夜风瑟瑟,一辆黑色保姆车划破夜色,飞速行驶在公路上。保姆车四周的玻璃都贴着黑色的防窥膜,车内也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氛围笼罩着车上四个乘客和开车的经纪人。许是觉得车子里的氛围太过压抑,正在开车的经 喵星人攻略全人类了喵~全文免费阅读_喵星人攻略全人类了喵~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夜风瑟瑟,一辆黑色保姆车划破夜色,飞速行驶在公路上。 保姆车四周的玻璃都贴着黑色的防窥膜,车内也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氛围笼罩着车上四个乘客和开车的经纪人。 许是觉得车子里的氛围太过压抑,正在开车的经纪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口道:“潘小潘的事情是他自己作死,谁能想到他会干出这种事儿来呢?” 此话一出,车内气氛变得更加沉重了。 经纪人也感到一阵头疼。 他身后四人是一个选秀节目选出来的前五名,他们好不容易从六百六十六个人的竞争中冲出来,马上就要五个人成团出道了,谁知道成团当晚就爆出来他们中的一人——潘小潘曾经在网上假扮女人搞诈骗。 成团当夜,他们在台上刚痛哭流涕高喊组合名,回到后台,潘小潘就被警察叔叔当场擒获,收获一副银镯子,沦为法制咖,去蹲局子了。 当时,潘小潘原来的经纪人都崩溃了,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带的艺人为什么会想不开去扮女人骗钱。 那个经纪人坐在后台大哭:“你这个老六!你当练习生的时候也是有基本工资的啊,公司提供食宿,我还给你找些平面模特和广告拍摄的兼职,你怎么就穷疯成这样啊!” “你现在去蹲大牢了,你让我怎么办?让公司怎么办啊!” 这样子的经纪人让他们都忍不住感同身受。 时下选秀节目很火,一整个夏天,各种平台开了能有十几个选秀节目,他们这个选秀节目是由一款饮料厂商冠名赞助的,这个饮料厂商叫作六色,他们的选秀节目就叫作《五颜六色的夏日少年来了!》,简直土嗨到不得了,他们成团后的名字则叫作“六色少年”。 听名字就知道他们这档选秀节目扑的是毫无水花,整个团成团就面临着失业。 更可怕的是,这个失业团还出了个法制咖,这下子他们成团综艺也要下线了,所以他们四个完全成了大冤种,沦为了没有选秀综艺的选秀团。 可惜啊,“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潘小潘经纪人在后台的崩溃视频不知道被哪个工作人员偷偷录了下来,还放到了短视频平台上,被各种路人玩梗,他们这个成团不过三个小时的“六色少年”也被大众称作老六团……谁会想要这么倒霉的名字啊! 这种反向冲刺的选秀团等待他们的是赞助商各种撤资,原本联系好的其他综艺节目也纷纷发来了解除合作的通知。 原本打算跟“六色少年”合作的经纪公司也打算跑路了,甚至这位男团经纪人也会在上岗第一天就面临着下岗。 经纪人也觉得自己的命苦,他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职位,上岗还没有六个小时,就要跟他们说再见了。 经纪人:“唉,想开一点吧,最起码你们不是还有四个人嘛。” 后座上四个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说话,看到他们的肢体语言就知道他们对自己的队友拼命说着“不熟,不认识”。 经纪人叹了口气,“公司现在还研究到底要不要解散你们,你们先在宿舍里住着,就不要随便出门了,如果实在闲的,就直播试试水,如果效果好的话,公司说不定会改变心意。” 他只是安慰他们罢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公司怎么会想不开还要继续经营这个明显就会赔钱的男团? 保姆车停在了一个小区的路口,经纪公司在这个小区里给他们租了一个房子,已经签了一年合同了。 经纪人:“这个房子你们就先住着,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他打开车内灯,转头看向后面的四个人。 坐在最前排的是一个穿着背心的小麦肤色的少年,他染着一头白色短发,两个耳朵上各挂着一个耳机,耳垂上戴着银色的耳钉,他举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来滑去,手机屏幕散发的红红蓝蓝的光线落在他那张帅气的脸上,一看就知道他刚刚只忙着打游戏,根本没有听进去经纪人的话。 他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金发少年,少年脸上还带着舞台上的妆容,越发显得他容貌艳丽,就像是古希腊神话里的美少年,只可惜这个美少年现在正张大嘴巴,“呼呼”睡得正香。 他自己带着的黄色小毯子埋在下巴处,只露出一张漂亮的恶魔脸蛋,很显然,这也是个没好好听话的。 经济人只庆幸韩燕赵现在是睡着的,要是他醒着,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戳人心窝的话,这孩子长得可以说是这波选秀中最好看的了,可就是不会说话,几乎一说话就要被黑的节奏。 真是好好一张脸,怎么就是长了一张嘴呢? 经纪人提醒打游戏的少年,“顾丛,你帮忙叫醒一下韩燕赵,到宿舍了,可以下车了。” 顾丛手指正在屏幕上忙的热火朝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经纪人说了什么。 经纪人又扬声叫了一遍。 “哥,还是我来叫吧。”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 经纪人望去,只见“六色少年”的队长沈味道捧着一个保温杯,朝他友好地笑了笑。 他一头被造型师接出来的亚麻色长发,长发被高高束起,扎成一个高马尾。 他容貌俊秀,神色从容。 “您刚刚说的话,我也会转告给他们的。” 经纪人这才放心下来。 虽然沈味道明明才二十岁,就一副退休老大爷的模样,但他最起码要比其他几个成员要靠谱一些。 经纪人:“沈味道,你们别心急,总是会有机会的。” 沈味道点点头,“我倒是从未心急过。” 经纪人噎了一下。 他说的倒也是实情。 这个队伍里剩下的四个人中,除了年纪最长的祁子京是真心热爱音乐,想要成团出道,剩下三个人都是素人被强拉来参加节目的。 沈味道就是因为陪同学来参加海选,被节目组拉上节目的。 他这个人可以说对出道没有半点心思,只是当自己打了个暑假工,一路佛系躺平,就是靠着他长相和还不错的乐感,结果硬是被粉丝投进了前五人的最终出道名额。 他虽然佛系,但做事也算是有始有终,出道了会配合公司和经纪人的工作,但如果出道失败,他可能依旧开开心心地回去上学。 经纪人的视线跃过沈味道的肩膀,看向坐在他身后,也是保姆车最后一排的祁子京。 祁子京半边身子藏在黑暗中,腿上放着一个平板电脑,电脑的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冷白色的光将他的睫毛裹上一层霜雪。 即便在此时,他仍旧带着耳机,用电脑制作着自己喜欢的音乐。 这才是真正热爱音乐的人,会为出道不成功而伤心的人。 经纪人叹了口气,对沈味道道:“好好安慰一下他吧,他可能是心里最不舒服的。” 明明是以断层式的实力获得第一名出道机会,就因为一个愚蠢的队友毁掉了他这么久的努力。 沈味道对着保温杯里的红枣枸杞水吹了吹,视线穿过上升的热气,对上经纪人的视线。 他点头微笑,“您放心。” 经纪人还打算说些什么,却听到背后一阵急似一阵的喇叭声。 经纪人停车的位置不太好,挡了其他车的路。 他忙重新发动车子,想要将车子停到路边。 他刚刚踩了一脚油门,把车子往前启动了一下…… “嘭——” 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跟他的车子猛烈相撞了。 经纪人顿时脸色煞白,一脚踩下了刹车。 即便车子启动速度并不快,突然踩下刹车也让车后四人都被晃了一下。 手机、笔记本电脑、毯子和保温杯都“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莫名被晃醒的韩燕赵一脸烦躁,他身旁的顾丛发出一声惨叫,“我的游戏,完蛋了,要输了!” 沈味道迟疑反问:“哥,你是不是撞到了什么?” 祁子京蹙眉,冷着脸问:“撞人了?” 一听这话,顾丛和韩燕赵同时露出惊恐的表情。 顾丛:“靠,还不快下去救人!” 他一把解开安全带,按着扶手翻出座位,猛地拉开车门。 韩燕赵手指颤抖地捡起地上的毯子和手机,“你……你……你……” 这个漂亮的少年因为惊吓一直在口吃,都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经纪人恍惚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撞到了什么,但我一定是撞到了什么。” 这个时候顾丛早已经冲出了车子,沈味道和祁子京也忙下去帮忙。 年纪最小的韩燕赵明明脸色苍白一片,还是抖着腿,下了车。 经纪人也终于做好心理准备。 车前大灯照射着惨白的光线,映亮车前的地面。 五个人围在车前,看着倒在地面上一只白色毛皮的动物。 “这是什么?” “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动物?” 胆大的顾丛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动物抱了起来。 这种动物小巧可爱,有着白色长而柔软的毛皮,长尾巴无力地耷拉在他的臂弯里。 当小动物热乎乎的身体跟他的胳膊挨着的时候,顾丛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好……好可爱啊。” 沈味道偷偷揉了一下这个动物竖起的耳朵,“有点像豹科动物。” 顾丛怀里的小动物轻轻动了一下。 祁子京点头,“像猞猁和兔狲。” 小动物的耳朵抖了抖。 一听他们的话,经纪人当即忍不住一阵眩晕。 他后退一步,按住了车前盖,“不,不会吧?我该不会撞死一个国家珍惜保护动物吧?” 顾丛揉了揉小动物的下巴,“好像没有外伤,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咱们一会儿找个宠物医院看一看吧。” “我觉得这一定是一只小豹子!”顾丛斩钉截铁。 原本一动不动的动物突然间睁开了眼睛,一双漂亮的杏仁状眼睛竟然是异色的,它左眼鎏金如同琥珀,右眼淡蓝宛若天空。 来自喵喵星球的苗喵喵环视他们,忍不住猫咪咆哮:本王是猫!猫科动物!你家才是豹子呢!怎么?这个世界是没有猫的存在吗?那这是一个则怎样的异端世界啊! 然而,在围观众人的眼中,那只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小动物正睁着圆溜溜的异色眼睛,眼睛里像是汪了两湾水,又像是藏着两枚珍贵的宝石。 它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们,歪着脑袋,嗲声嗲气地冲他们“喵喵喵”。 啊,我死了! 他们不约而同在心中发出同样的呐喊。 这是在撒娇吧?这一定是在撒娇吧! 五个大男人不约而同将手放在了心口。 这特么也太可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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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世界最大的漫画论坛——萌漫论坛,流量爆炸了。{十年《战魂》完结!!细数那些超燃战斗场面。}{李涛,《战魂》的结局真的能算HE吗?}{《战魂》完结纪念,回复抽周边。}{《战魂》完结 超能力漫画家小林成实全文免费阅读_超能力漫画家小林成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今天,世界最大的漫画论坛——萌漫论坛,流量爆炸了。 {十年《战魂》完结!!细数那些超燃战斗场面。} {李涛,《战魂》的结局真的能算HE吗?} {《战魂》完结纪念,回复抽周边。} {《战魂》完结,小林成实接受采访谈论下一部作品创作计划。} {还是把我家老婆画死了,我要给小林老贼寄刀片!} {《战魂》新剧场版制作决定!} ……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萌漫网站最热连载漫画《战魂》完结。 萌漫,是全蓝星最大的在线原创漫画网站。其总部位于第五区。 蓝星上曾经也有许多国家。但在一场生灵涂炭的大战之后,只有十个国家得以幸存。 为了保存人类的火种,这些国家签订了互不干涉的和平条约,隐去了原有的名字,都以“区号”代指自己。 第五区是动漫大区,动漫产业十分成熟。不过,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传统的漫画杂志慢了一步,没能抢占网络漫画的赛道。 在那时,萌漫却横空出世,作为第一个综合性的网络漫画发表网站,很快聚集了一大批世界各地的漫画创作者。 到了今天,萌漫已经是集漫画出版、IP开发、动画制作为一体的世界最大动漫集团,旗下论坛自然也成为世界最大的漫画论坛。 而《战魂》正是萌漫一直以来的支柱之一,是在萌漫上连载的最有名的少年漫画。《战魂》的作者小林成实虽然是一个只在网络上连载的漫画家,其名声已不输那些老牌漫画家大神。 “啊……终于完结了,已经好几周没睡个安稳觉了。”外面天很亮,房间里却拉着厚厚的窗帘。借着昏暗的光线能隐约看到床上的被褥里埋着一个人。几撮黑发从被子和枕头之间的缝隙中翘起来。这正是将《战魂》的完结篇发布后,昏天黑地睡了一天的林成实。 林成实是个“天才漫画家”,这名号当然不是自封的,而是业界同仁与喜爱他的读者赋予的。 林成实的创作经历颇有些传奇色彩。在13岁的那个夏天,林成实只是一个喜欢看漫画的普通初中生。这个年纪的青少年,梦想一天一变,他当时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漫画家。 而正好在这个时候,林成实点开了一个叫萌漫的小网站。这个网站刚刚成立,正在举办第一届萌漫杯短篇漫画大赛。中二少年林成实,一个从未系统学习过绘画,所受的全部美术教育仅仅是来自学校美术课的初中生,就这么头铁地投了个稿。 后来,他总结自己成功的原因,比起其他人,可能只是多了一些追求梦想的勇气。 他画了一个搞笑漫画短篇,其景物抽象,人物面容扭曲,亲朋好友看了后都狂笑不止。 一定是因为画得太丑了他们才会笑,林成实这么想着。为了投稿不被现实中的同学知道,林成实投稿时把自己的姓氏改成了母姓“小林”,定下了“小林成实”这个笔名。 万万没想到,这篇像是在逗你玩的漫画还真逗笑了无数编辑,最后拿了个金奖。 编辑们慧眼识珠,又或者是网站刚刚起步,没什么优秀作者。萌漫签下了林成实,并建议他将他的短篇漫画改成了长篇连载。 此时的林成实已经可说得上是职业漫画家,即使是在漫画家多如牛毛的第五区,一个初中生成了职业漫画家,也是非常厉害的事。 但林成实却不好意思跟别人炫耀。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画实在是太丑、太丑了。尽管编辑认为以他天才般的搞笑功力,不需要画工也能大红大紫,或者说,这样的灵魂画风才是成功的原因。但林成实还是觉得,画这种画一点也不帅气。 毕竟他当时还是个追求帅气的初中生。 再说一遍,林成实是天才。只有天才才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让林成实从一个漫画门外汉,变成一个画工纯熟的漫画家。 他开始连载后,编辑帮他请了一个助手,名叫武田直人。 武田是个美大毕业的学生,还是一个格外优秀的学生。可惜就业形式不景气,竟沦落到给林成实当助手的地步。 当林成实发现自己助手强大的基本功后,直接滑跪拜师,立志要提升自己的绘画水平。 在他跟着武田打基础的那两年里,林成实对那部搞笑漫画毫不上心,三天两头地休刊,把周更硬生生拖成了月更。 正在编辑们思索,让初中生开连载是否太欠考虑时,林成实带着他精心雕琢的《战魂》前6话来了,几乎是全票通过了连载会议。 于是林成实将搞笑漫画火速完结,并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战魂》。 那部搞笑漫画成为林成实永远不想提的黑历史,但实际上公允来看,它是一部优秀的作品,是许多读者心中的经典之作。单行本也卖得不错,一直在细水长流地为林成实提供收入。 搞笑漫画动画化的质量也很优良,甚至因为动画制作时增进了画工,美化了人物形象,所以颇有比漫画更火的意味,居然还成了那一代孩子的“童年回忆”。这下好了,即使是靠卖搞笑漫画周边林成实这辈子都饿不死了。 即使如此,那依然是林成实的画工黑历史,他力争要通过《战魂》洗刷他的名声。 在林成实开始连载《战魂》后,他的垃圾画工成功得到了隐藏。读者们大都思想迪化,认为他在搞笑漫画中画工那么差,是故意配合搞笑主题。毕竟谁也不相信一个人的画工能像是乘了火箭,短短两年突飞猛进到这个地步。 不过,《战魂》的成绩再如何辉煌,也是过去的事情了。 林成实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独居在一间loft公寓里,平时睡觉、办公在阁楼上,楼下是生活区域。 他晃了晃头,床铺也不收拾,摇摇晃晃地爬下楼梯,到窗边将窗帘掀开。正午的阳光透过摇曳的树叶,从高约三四米的落地窗里洒进来一小块,光线中悬浮着细小的尘埃。 林成实所住的公寓只有四层,他住在顶层。 这一片是居民区,虽然在繁华的第五区首都,房子却都比较低矮,一户建偏多,四周也很宁静。从窗户看出去,窗外是绵延不绝的屋顶,虽然没什么景致,但能看到辽阔的天空,令人心旷神怡。 要说身为手拿两本大IP的作者,林成实恐怕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仅靠版税就能住上豪宅。不过他不在乎物质上的享受,所以直到今天依然住在这套地段不错的单身公寓里。 手机铃声响了。 林成实看了一眼联系人的名字,是他的编辑田中。他把手机屏幕向下扣住,装作没有听见。 他猜田中是来和他讨论新作的,但是…… 林成实叹了一口气,爬回阁楼,打开了电脑。 不像大多数漫画家,喜欢跟随读者的反馈设计接下来的剧情。林成实喜欢先将漫画的大纲写好,再去作画,仅在过程中根据读者反馈进行微调。所以他的《战魂》就像是有原作改编的漫画一样,高潮迭起、环环相扣,伏笔一个个回收让读者大呼过瘾,绝不会出现剧情崩坏的问题。 但这样的创作方式也有弊端,那就是无法根据需要随意拓展篇章的长度。当剧情都写完了,林成实就一定要完结。 即使对于《战魂》正在制作的剧场版而言,继续连载能够更好地保持作品的热度。 林成实点开电脑中的一个文件夹,这里面是他下一部作品的全部设定。编辑建议他继续创作王道少年漫画题材,他也按要求写好了大纲。但是无论怎么看,他的新漫画都和《战魂》同质化严重。 就说男主吧,和《战魂》的男主一样,都是阳光善良的类型,虽说是好人,但也没什么特色。不过,王道的设定之所以是王道也是有原因的,等他真的画出来后,粉丝很可能会继续买账,不过林成实本人却有些没法接受重复自己的上一部作品。 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人接听,电话被对方挂断了,林成实拿起手机,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未接来电。虽然提前一年就在打磨新作的设定,但他还是没能下决心开始新作的连载,而田中编辑却希望他趁热打铁,趁着《战魂》完结的热度开始新连载,这也是他最近逃避和田中编辑联系的原因。 林成实点击鼠标,在电脑里将自己为新作绘制的人物设定图调出来,第一张图就是新作的主角。 金发碧眼,温柔阳光,武器当然也是西方奇幻系里最受欢迎的剑。 比起上一部《战魂》里主要偏重正义与邪恶的斗争,打斗场面较多。新作林成实考虑要写偏向于主角团在奇幻大陆中冒险的故事。 这类题材即使有主线的加持,还是容易剧情过于平缓,沦为旅游日常漫。这时就需要一个热心甚至有些多管闲事的主角,这样才能让主角团卷入各类事件,丰富剧情内容。 然而,同样性格的《战魂》主角,早已受到了许多读者的诟病。读者们认为主角“圣母”、“总惹事”。在连载期间举办的多次《战魂》最受喜爱人物的读者投票中,主角一度被男二和女主压过了人气。 虽然《战魂》的漫画本身很成功,林成实却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一个有魅力的主角…… 林成实在心里琢磨着。他这一天都在琢磨这件事。在外面吃拉面的时候琢磨,在公园里撸猫的时候琢磨,在商业街溜达的时候琢磨,晚上回来躺在床上也在琢磨。 一边琢磨着新作的问题,一边又有一种罪恶的幸福感。 啊,他今天居然整整一天没有动笔,这也,太爽了吧。如果可以天天过着这样悠闲的日子就好了。可惜,一旦开始新连载,立刻又会回到赶稿地狱。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林成实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草坪上。 一只长得很像羊的生物走了过来,向他“咩~”了一声。于是,四周的羊群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咩~咩~”的叫声。 林成实坐起身,他的手抓住了身下的草地,那草叶嫩到似乎要流出汁液,口鼻间萦绕着大自然清香的气息。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开了柔光滤镜,比起现实还要完美,那漂亮的草地里见不到半个虫子。那些绵羊呢?林成实抱住最近的那一头,手感像是抱住了一捧棉花糖,干净柔软。总之,不像是现实中的动物。 林成实认真观察四周。他身处于一片长满芳草的山丘。沿着河流遥遥能看见山下远处的村庄,棕褐色的水车慢悠悠地旋转着,好一派田园牧歌的景象。在他背后不远处,有片茂密的森林。 这些元素都比较普通,但是因为这片地图于他而言过于熟悉,所以林成实很快就认了出来,这里明显是他的新作里设定的世界。 林成实由此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远处的村庄正是他为主角设计的新手村,在剧情开始之前,主角就隐居在离新手村不远处的山里。而他背后的森林,正是他为主角设计的新手采集练级地。 林成实已经设计完了村庄、森林、山脉等地形,不过他没怎么设计动物的种类,大多是糊弄地从现实动物身上取材。 能这么清醒地梦到自己设定的漫画世界,实在是难得。林成实推开已经开始将他团团围住,并且“咩咩”直叫的羊形动物们,决定在这个梦里的世界好好逛逛。于是,林成实转身走进了背后的那片森林。 一开始,林成实的心态很好,呼吸着森林里清新的空气,偶尔能看到森林里路过的兔子和小鹿,和现实中的兔子和小鹿长得都很相似,可能还更萌一些。他边逛边佩服自己做设定的仔细,居然能做这么逼真还原的梦。 他七拐八拐,不知不觉就拐入了森林深处。 突然间,一只巨大的熊窜了出来! 这熊,长得就像是林成实心目中的棕熊!但比动物园里的那种棕熊可巨大多了! “!!!”林成实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这是他为主角设定的新手村boss。主角会杀死这头熊为村民除害,并且还会收留这头熊的孩子。这头熊的孩子也会“认贼作父”,成为主角冒险团中的吉祥物。 虽然对这头熊可谓是知根知底,林成实本人也算是他的创造者。但真的面对一头这么大的棕熊,还是让林成实感到紧张。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自己是在做梦,梦境是由人自己控制的。 这没有起效,这头熊完全没有停下被惊扰的怒火,在一阵咆哮后,抬掌向林成实拍来。 “!”林成实猛然从床上坐起。被熊掌拍碎脑袋的感受似乎还停留在他的神经里。说来,和平常其他的梦境一样,梦里觉得疼,醒来发现也不是很疼,有点像是他偶尔会犯的偏头痛。 看了看床头边的闹钟,他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这个梦还真不错,就是结局发展成了恐怖片。 林成实想着,倒头又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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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摩天轮座舱望出去,阳光一缕一缕如同金色的发丝散落,在发丝之间,闪烁着彩色的光晕。在光晕之间漂浮着的如同荧光一般的灰尘慢慢下坠,落到了一个破烂的布偶熊身上。一只手捡起了那只布偶熊,布偶熊的手 我是大佬们的小号全文免费阅读_我是大佬们的小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透过摩天轮座舱望出去,阳光一缕一缕如同金色的发丝散落,在发丝之间,闪烁着彩色的光晕。 在光晕之间漂浮着的如同荧光一般的灰尘慢慢下坠,落到了一个破烂的布偶熊身上。 一只手捡起了那只布偶熊,布偶熊的手里抓着一把塑料做的气球。在光之下,那手白得有些透明,手背上的经络鼓起,一道如同被划伤的血色痕迹显现在手背,给那只手更增添了一份色彩,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到了有些脏的布偶熊上,如同两个受伤的存在拥抱在了一起。 那是个男人的手,而且好看到可以去做手模的程度。 他另一只手轻轻碰了一下布偶熊破裂的伤口,接着便是一顿,轻启唇道:“还真是可怜啊。” …… 一对夫妻正带着自己的女儿从旋转木马那边过来,他们应该是刚玩完了一轮,准备去玩下一个项目了。游乐园里适合小孩子的项目不多,旋转木马是其中一个,或者他们下一个目的地会是摩天轮又或者飞天小飞侠之类的。不过在这之前,那小女孩就被一个红色笑脸气球吸引了注意力。 穿着棕色动漫熊外套的工作人员站在树荫下,他手里抓着一捆白色的绳子,每一根绳子上面都漂浮着一个漂亮的气球,那个红色的气球大概是因为颜色的缘故,格外的吸引人的眼球,红色代表着喜庆,加上那黄色线条画出来的笑脸,却显得有些许不自然感。 因为通常来说,红色加黄色还有另一个广为人知的含义。 危险! “妈妈,我想要气球,要那个红色的!”小女孩向妈妈撒娇。 “好。但是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要学着自己去找叔叔要。记得要说‘请给我一个气球’,等拿到了一定要说‘谢谢’。” “知道了,妈妈。” 过去时,小女孩嘴里还念叨着,看起来是在练习呢。 “请您给我一个气球。” “谢谢您。” “奇怪,之前怎么没看到有送气球的?”爸爸和妈妈跟在孩子身后不远处,爸爸记得他们刚刚是有路过这条路的,但是并没有看到这显眼的气球和那个穿着熊外套的工作人员。 “可能才来吧。”妈妈笑着挽住了爸爸的手腕,爸爸望了过去,便也露出一个微笑。 看得出来,是幸福的一家人呢! 看着小女孩靠近,工作人员取下其中一个气球,弯腰准备递给小女孩。 而那个气球,正是之前小女孩看中的那个红色气球,工作人员大概是注意到女孩看气球的眼神了。 小女孩眼睛一亮,蹦蹦跳跳过去,准备接过气球,嘴里还在说着:“叔叔,请您给我一个气球。”。 可惜俩人交接的时候,似乎是出了一点点小小的意外,白色的线划过小女孩的手心,充满氮气的气球便慢慢漂浮着飞往天空。 幸亏附近有一颗大树,那树枝大概是可以拦住气球的。 此刻布偶熊的大眼睛并没有望向那飞走的气球,只是注视着小女孩。在黑色的熊眼睛下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一双人的眼睛。 女孩的脸从沮丧变成了希翼,小孩子的情绪想来变化得快,而且一点不知道隐藏,她大概是准备等着气球停下,再向父母撒撒娇,让爸爸帮忙拿一下。但是没想到,那气球在碰到树枝的一瞬间,发出了剧烈的声响并且伴随着耀眼的光。 “砰!”伴随着火光和响声,瞬间打破了游乐园原本的气氛。 “啊!!!” “炸弹!!!”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了?” 这样的变故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一家三口和布偶熊的工作人员此刻都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布偶熊已经不动了,背部一片焦黑,似乎已经没了生命的迹象。 过了片刻,另外一处的焦黑有了些许动静。 那血肉模糊的一团动了动,他忍着疼痛,微微挪开身体,下面是他的妻子,而妻子的下面是完好无损的女儿。 妻子也受了不小的伤,不过幸亏孩子完好无损,只是现在因为惊吓她止不住的哭泣外。 看到这样,他才稍微松了口气,仿佛支撑他的力气全部消失了一般,翻身倒在了地上,焦黑的背接触到被阳光烤得有些烫的地,却没有引起他的丝毫反应。 这点痛很快就消失了。 他失去了意识。 女孩哭了起来,母亲抱着她,眼眶也湿润了,她不敢去碰自己的丈夫,担心让他更加痛苦,注意到他隐约还有些鼻息,她微微松了口气。 紧接着母亲又开始查看女儿的情况,发现她确实没有受一点伤后,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疼得不行,不过她只感觉庆幸,受伤的是自己。 她抱着女儿守着丈夫,想要掏出手机报警,却发现手机已经坏掉了。 她准备找周围的人接电话叫救护车。 不过他们这边的情况这会儿已经吸引不了周围人的注意了。 “气球!好多气球!会爆炸的气球,肯定是新型的怪异复苏了!” “快打411。” 母亲似乎这会儿才注意到周围如同天罗地网般密布的气球。 接着她便放弃了寻求别人的帮忙,因为她大概知道现在的情况了,现在他们只能等着。 无数的红色气球或高或低的悬浮在空中,只要有些许动静,它们就会爆发出足以让周围三米内的生物瞬间外焦里嫩的能量。 游乐场的工作人员反应也很快,瞬间断掉所有机器的电,一瞬间,整个游乐园仿佛暂停了时间。 紧接着便是从各处音响里传出来的广播声。 “木城游乐园出现怪异复苏现象,目测为没有出现过的新型怪异,怪异为气球形态,等级暂评估为黄级,表面如同红色气球,可分裂,接触外物爆炸。以怪异为圆心,单个气球的影响范围推测为三到十米之内,威力尚且不明,初步确定可指使爆炸范围内的无觉醒人类死亡。根据怪异气球的分布情况,有极大可能产生连环爆炸。请游乐园内所有游客停止任何行动,原地待命,等待救援。再次声明,请各位游客停止任何行动,原地待命,等待救援。” 自从游戏《怪异》和现实融合,各地人口聚集类的场所都有相对应的培训,像游乐场这种地方自然也是要经过相关培训的。 接收到了广播,所有人便迅速进入状态,有的直接坐地上不动,更有甚者直接躺下了,整个游乐园在这一刻仿佛真的凝固了时间。 不过这会儿正在各种游乐器材上的游客就稍微痛苦些了,特别是跳楼机、过山车、大摆锤、摩天轮这一类的。 而运气很不好的是,苏木这会儿就正坐在摩天轮的座舱上,而且还是最高点。 “不是吧,这就是运气守恒定律吗!”苏木瞬间联想到了自己身上,实际上他刚刚走了个运。 所谓运气守恒定律就是在一段时间内,运气好了之后,会运气差一下,总体上保持守恒。 所以说啊,他之前才小小的走了一下运,接着就遇到这种事情了。 他之前也是《怪异》的玩家,继承了自己生活号的烹饪能力,不过这能力和他现实的手艺结合之后产生了一种神奇的反应。 他厨房杀手的手艺,让他能够熟练的做出各种恐怖的黑暗料理,但是他生活号的烹饪能力,能够让这些食物恢复玩家最需要的能量,甚至于增加升级需要的经验值。 要知道《怪异》这个游戏可是个打怪升级类的游戏,玩生活技能的玩家有,但是毕竟是少数,而他是其中烹饪技术最高的。 不过当游戏成真之后,比起烹饪,还是强大的实力更加让人羡慕。 尽管苏木不这么认为。 做饭本来就是苏木的爱好,他玩《怪异》就是因为这款游戏里的怪,可以用来做菜。 因为他的烹饪能力,食堂给他开了单独的窗口,现在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可以从中赚钱,也算是一条发财之路了。 有好事,当然要庆祝一下,又因为有游乐园的年卡,苏木今天才会出现在这里。 没想到,居然遇到怪异复苏了。 不过这到底只是个最低级的黄级怪异,问题应该不大。 怪异分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天级最高,黄级最低。 按照往常的情况来看,工作人员应该会拨打411,估计一会儿反怪异联合协会就会召集附近的玩家赶往这里,解决这个怪异吧。 只是就算是黄级的小怪,对于普通人来说到底还是有些危险,苏木也难免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全,毕竟他只是个后勤啊。 但凡他继承了他其他号的能力,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不过这大概也是因为运气守恒吧,毕竟《怪异》这个游戏,根据瞳孔识别,每个人有且只能有一个号。 但是苏木的头盔似乎出了bug,他可以建立多个号。 最开始苏木觉得无所谓,他可没有心思去练级,那太麻烦了,所以他本来是打算只玩一个号的。 但是他玩个生活玩家的号,一来,老是打不过怪异,他被这个游戏吸引就是因为可以用怪异来做食物啊,打不过,做不了菜,那不就和他的初衷背离了吗。二来,他没什么战斗力老是被别的玩家欺负,所以没办法他就多练了几个号。 当时是得了这个便宜,现在游戏和现实融合之后,却也和别人一样,他也只能用一个号的能力,还是里面最弱的号。 不管了,反正他只是个厨子,只能等待救援,趁着这个时间,倒是可以用怪异图鉴,看看这个怪异的讯息。 怪异图鉴是苏木的专属能力,只要是看到的怪异,他都能在图鉴里找到对方的名字、能力、弱点等若干东西,不过对于苏木来说,这本图鉴更多的相当于是一本食材介绍书。 很快,图鉴自动翻开,空白的纸页上玄级怪异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亮起来的红色头像。 这倒是有些出乎预料了,这居然是个玄级的怪异。 要知道,《怪异》这游戏里的怪异设定基本遵从越像人越高级。 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天级,其他三个级别则都遵从这个原则。 所以黄级怪异为死物、动植物,玄级则为半人类型,而地级则看起来和人类别无二样,天级因为其特殊的能力,表现任何模样都有可能。 苏木感觉有点不妙了。 这气球,似乎并不是这个怪异的本体!或许这只是这个怪异的一部分,又或者说这就是他的能力。 这家伙有点狡猾!他在伪装! 如果过来的玩家没有发现的话……就麻烦了。 说不定会翻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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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三个月后解V,一直以来感谢大家。】“玄胜仙门……”斩珀凝视夜空,只见他挥毫写就的金色墨痕,不出四个字便消失于漆黑如墨的星幕之中,散作点点碎屑,难以成句。他早该注意到的。 负尽狂名亿万年全文免费阅读_负尽狂名亿万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三个月后解V,一直以来感谢大家。】“玄胜仙门……” 斩珀凝视夜空,只见他挥毫写就的金色墨痕,不出四个字便消失于漆黑如墨的星幕之中,散作点点碎屑,难以成句。 他早该注意到的。 临行之时,饲养多年的灵兽焦躁不安,趾爪钩住他的衣摆不肯松手。 池塘鲤鱼轮番跳跃,饶是不要了性命也要阻在他脚下,令他无法前行。 连寡言少语的至交好友李凝铁,都对他道:“今日并非吉日。” 可惜,晚了。 “在那边!”长啸呼声,如同召集令般,引来了无数追击者。 斩珀转身没入玄胜仙门郁郁葱葱的林间,漆黑树林被修士们的燃火法器映得透亮。 他正要穿出林间,忽然察觉一道无形屏障,悄然阻滞了所有退路。 似乎一位修为远在他之上的尊者,等候已久,必要他自投罗网,入局之中! 身后笨拙的追击者,越发靠近,声音和气息都吵杂得令人厌恶。 斩珀无路可走,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枚黑色玉石,捏得粉碎。 “去找阿铁。” 碎石化为悠悠灰烟,循着灵气缝隙,送出了他的口讯。 斩珀索性不逃了,独立于悬崖之上,远眺漆黑阴沉的夜空。 夜空晴朗,星罗密布。 只等斩珀抬手挥墨,以神机笔著写呈天之书,招来金色字迹,清清楚楚昭告三千世界:所谓的玄胜仙门如何枉顾天理,道貌岸然,不配做宗门之首。 他纵横三千界以来,靠一支神机笔,道破了无数宗门深埋阴影里的旧事,结下的对家数不胜数。 虎伏宗门、鼎青仙派…… 修为高出他的修士不多,若是聚集一宗之力,请得老祖宗来困他,也够斩珀站在悬崖一家一家数过去,猜到天荒地老。 啧。 斩珀眉头一展,索性不猜了,仰头喊道:“哪家尊长竟要帮这不仁不义的玄胜仙门?不如现身一叙?” 他难得客气的称呼一声尊长,可惜黑夜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斩珀悠然转动神机笔,又道:“这次给你们仙门留个最长最久的助纣为虐告示,比玄胜仙门的呈天之书更碍眼,保证仙、圣、人三千界印象深刻,万年难忘。如何?” 似乎这话触动了尊长,毫无破绽的禁制之中,轻微裂开一道隅隙,灵气流动出现了活跃的破口。 斩珀的戒备,在见到负剑而来的一袭黑衣,骤然舒展。 “阿铁,你怎么才来……” 可他话音未落,熟悉的十方寒铁冷光四溢。 锐利的剑尖于肃杀风中,直指向他。 哦—— 斩珀恍然大悟。他怎么忘了,他的至交李凝铁亦是修为远胜于他。 “难怪你说今日并非吉日。”斩珀笑道。 李凝铁未发一语。 斩珀提醒:“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此时此刻,你会以剑相逼,我也不用千里迢迢赶来玄胜仙门,直接问你内情,省时省力。我还能为你选出最好的景致,畅快挥墨呈书于天,让你和那些道貌岸然之徒一同示众,不是更好?” 李凝铁仍是那副模样。 “你这是要杀我,连话都懒得多说了?”斩珀挑眉厉声质问。 无趣如铁的李凝铁终于开了口,“斩珀,我劝过你,切莫逆天而行。” 夜晚寂静,曾经至交好友的劝告,仿佛一个天大的笑话。 斩珀扬声笑道:“我也劝过你,人之天为仙,仙之天为我。我即是天,想怎么行就怎么行,有何不可!” 话语刚落,斩珀率先出手。 他与李凝铁相识千年,此人剑道出众,占尽天机,三千世界能与之匹敌者寥寥无几。 哪怕是斩珀,也不一定能从他手上走过百招。 但,斩珀要的不是赢。 十方寒铁剑刀刃斜劈,神机笔碧玉笔身裂出缝隙。 “斩珀,玄胜仙门之事纯属稀松平常,修士为登仙途,杀人夺宝天经地义。” 十方寒铁剑,神机笔毫鬃断成数截。 “斩珀,澄明界千门千宗已聚集此处,皆要诛杀于你,现在同我回山,必安然无恙。” 斩珀只问一事,“呈天之书还能写吗?” “不能。”李凝铁斩钉截铁,“神机笔交予我,毁于熔岩之渊。” “是么……”斩珀回握断毫之笔,狼狈之中眼睛亮如繁星,“那你可知血魄也能铸就呈天之书,而且,世间无任何仙法可挡?” “什么?”李凝铁呼吸一窒,十方寒铁剑稍有迟疑。 斩珀旋即以笔直取他咽喉,笔进剑挡之间,寒铁破光一挥,狠狠溅射出热血,尽数洒在神机笔尖之上,染透残毫! “你……” 李凝铁停手迟了。 寒铁剑穿透斩珀肩膀,直破斩珀命脉,溅出片片血痕。 斩珀脸色苍白,不再看他一眼。 纵使碧绿琉璃色的衣衫浸透血痕,斩珀依然命神机笔沾染自己的血魄,冲破禁阻屏障,于裂隙之外挥毫而就—— “玄胜仙门杀拂阳尊者,灭浔水之宗,以七七四十九位先天修士魂魄炼铸天启鼎,又以宗门百位稚童祭饲魔道邪修。” “此行此举搅乱澄明界安宁,天雷劫罚不日即到。” “澄明界人人得而诛之!” 夜空金光大亮,字字泛着碧绿与血红色泽,杀气冲天。莫说方圆百里,就是千里万里极寒极暗极亮之处,皆能看得一清二楚。 无仙可遮,无人可挡! 追击者的诧异呼啸,隐约阻隔在了屏障之外。 李凝铁漆黑眼眸映照出夜空金光大字,笔墨之间流动着未曾见过的碧绿魂影、血色墨痕。 他转头凝视斩珀,“你用魂魄换这百字?” “哈,不到百字。”斩珀笑着答道,“我说过,有我一日,就要有呈天之书,就要有逝者公道,就要有尔等宵小抱头鼠窜。” 在呈天之书显现于夜空之时,斩珀已经无法站立。 他依靠在树上,感受到温热血液从左肩伤口汩汩流出,每一寸每一分循着命脉,汇聚于头顶夜空本命法器神机笔之上。 “你已修八千七百年,才得著书呈天之术,才得降招天雷之法。”李凝铁吐词缓慢,难以置信。 “是。”斩珀丝毫不觉得惋惜,嘴角仍是笑意,盖过了所有躯体魂魄的疼。 “可玄胜仙门所害之人,亦是修了千百年,才得他们陨落时的境界。若是见此呈天之书的宗门,知晓他们门人逝去内情,仍要助纣为虐,放任玄胜仙门苟存于世,那便是陨落之人瞎了眼,死得不怨。” 斩珀字字句句直直盯着李凝铁,对方冷冽如玄铁般深邃的眼眸微动,连平静无波的眉心都皱起沟壑。 想他斩珀以笔窥道,以字修心,却没能窥得至交之心。 八千七百年,不过是八千七百年踽踽独行。 持剑相对的算什么至交好友,不过是他一厢情愿,他不知道李凝铁为何刀剑相向,但他必然会在陨落之前,记住这人一眉一眼。 “李凝铁,你当祝我永世不得飞升。”他气息微弱,随着痛感消失殆尽。 “否则我就是聚魂凝魄为蝼蚁,再修亿万年岁月,也会亲自手刃你!” 玄胜仙门的从容淡然,被突如其来的呈天之书搅得混乱喧闹。 众多修士原本决意聚集于此,设局抓住神机斩珀,却没想过会见到一书呈天,道破玄胜仙门遮遮掩掩的旧事。 “浔水之宗,这是怎么回事?” “我师叔之死竟然、竟然……快,去禀报宗主!” 遇到性子急的修士,直接抬手抓住玄胜仙门弟子衣领,怒不可遏的质问:“你们玄胜仙门到底做了什么?!” 玄胜仙门长老忍着头顶施加的真相压力,奔走急呼:“大家莫要被斩珀骗了!他一向如此乖张莫测,稍有不如意便编造谎言,污蔑我仙门!” 在场翻脸的性情之人,根本不听,迅速回禀宗门,广而告之。 无法拿定主意的修士,神情莫测,却也悄悄握紧法器,戒备起玄胜仙门之人…… 斩珀确实行事乖张,常常气得他们恨不得杀之后快。 否则,他们也不会领了师门之命,来此仙门共襄盛举,捉拿斩珀。 可他敢挥笔泼墨,呈书于天,请降天雷的事情,一向是真的。 当年万灵仙宗,斩珀凌空一书—— 许真人夺人机缘,害友入魔,招来的天雷直直劈三天三夜。 还有归一道派,斩珀独自矗立山崖,著书呈天—— 柯道士杀害同门,欺师灭祖,天空顿时雷光电闪,再也没人去听柯道士的哀嚎狡辩。 斩珀一手呈天之书,令众多道貌岸然的仙门魁首名誉扫地,葬身天雷劫罚之下。 不少宗门畏惧他的神出鬼没,心中戚戚,多次派出门下弟子赶尽杀绝,却抓不住他半分踪影。 只因他有神机仙笔,有先天灵兽,有藏着数不尽灵丹妙药的瑿玉山,还有…… “十方剑君,可有找到斩珀那厮?” 悬崖之上,禁制屏障一撤,修士们终于见到了十方剑君李凝铁的身影,却不见斩珀。 玄胜仙门弟子扼腕怒斥:“这次又让他跑了?看来我们必须杀上瑿玉山,将他的老巢——啊!” 冷厉的剑气逼近,削掉了多嘴多舌的议论嘈杂。 方才提议杀上瑿玉山的修士,剑气割破衣角,差点剁掉他的脚,吓得他是两股颤颤,格外狼狈。 见此情景,哪怕急切想除掉斩珀的家伙,都只敢屏气凝神,止住脚步,等待浑身锐利杀气的十方剑君开口吩咐。 可惜,李凝铁持剑而立,抬眸凝视金色墨迹,只语不言。 天空拂晓,金乌自东始出,斩珀留下的呈天之书,字迹之中的浓稠碧影混杂血色,翻滚往复。 他以血魄留下的字迹,隐隐有了紫色雷影,再过一时片刻,天雷定然直坠九重天,劈裂这方仙门圣地。 而这些不足百余字的呈天之书,将会在雷劫交加的苍穹之上,飘荡数十日,足够青鸟传书飞往各界。 那些失却挚友、亲眷、宗门的苦主,怕是见到这些字迹时,已经动身,前往这冤魂悲魄聚集之地,要在雷劫刑罚之前,为逝者讨个公道。 李凝铁视线追逐散落的莹莹字痕,方才澄澈夜景,已经传来了轰隆雷鸣。 他只叹斩珀要做的事情,果然无法阻止,天罚之雷,顺着呈天之书的金色墨痕,渐渐聚拢了天地异象,即使闭关的修士也不会错过消息。 就连下界人间,同样能够得朝霞炽烈、晚霞如火、星辰倒逆的异常天象,知“天”盛怒之意。 只不过,斩珀为了区区百字,八千年修为散尽,魂魄无影无踪,何谈再修亿万年? 李凝铁轻笑一声,收起佩剑,杀气散尽。 片刻,悬崖不见黑色身影,唯留一道长叹绵延数里—— “斩珀,陨落了。” - “哈哈!” 隐约模糊的笑声,回荡在斩珀耳畔。 在他感受到声响那刻,遍布五脏六腑的疼痛,一如李凝铁冷若冰霜的刀刃,搅碎了他安逸稳定的魂魄。 斩珀睁开眼睛,只见到一片黑暗,仿佛跌落玄胜仙门寒风凛凛的悬崖洞窟,捡回了四散皲裂的躯壳。 “咳、咳咳咳……” 他喉咙如火烧灼般的咳嗽,微弱的声响回荡于狭窄的黑暗泥泞。 “他动了,他动了。”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想不到这么高掉下去,居然没事!”声音稚嫩,却十足恶毒。 又一声音尖声细气,“快些点吧,宋先生要来了。” 斩珀皱着眉,忍着痛苦,费劲仰头看去。 圆形洞口露出一片刺眼的天色,他没能看得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忽然,有个细长的物件,砸了下来,狠狠刮过斩珀脸颊,带来久违的粗粝痛感。 头顶光亮中,露出半张小孩的脸,瞪大眼睛嬉笑问道: “病秧子,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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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六月三号。恰逢华国端午节,全国上下都在包粽子,吃粽子,看赛龙舟。华国的H-J近海巡逻舰上也不例外,不当值的全都在厨房帮忙包粽子。糯米早早泡发好,储存的粽叶也泡开了,一溜的大盆装得 变成人鱼后我把自己上交国家了全文免费阅读_变成人鱼后我把自己上交国家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2022年六月三号。 恰逢华国端午节,全国上下都在包粽子,吃粽子,看赛龙舟。 华国的H-J近海巡逻舰上也不例外,不当值的全都在厨房帮忙包粽子。 糯米早早泡发好,储存的粽叶也泡开了,一溜的大盆装得满满当当,摆在固定的桌子上,一个个一边看着实时的赛龙舟,一边包粽子。 在海上,最不缺的就是鱼肉,因此,除了冬瓜糖,蜜枣,红枣,咸蛋黄这些配料,还有大厨刚研究出来的鱼肉馅料。 掌管着厨房的大厨一只手端着一个大盆,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带着白色的围裙爽朗道:“加了糖的鱼肉馅料和加了辣椒的鱼肉馅料!管够!” 在场所有的甜粽子党和咸粽子党都沉默了。 “……” 大厨看到了这群小毛孩们的拒绝,乐呵呵一笑,一点都不在意的转身回厨房研发新的粽子馅料。 看谁还说他做菜老古董,他也会创新的,哼! 大厨眼里的小毛孩们互相对视一眼: “谁惹毛老杨了?” “我最近可乖了!” “也不是我!” “那是谁?” …… “一定是天气的错!”最后,一眉毛浓厚的小哥说道。 这话一出,得到了其他伙伴的一致赞同,一定是天气的错! 近来多雨,虽然没有发生大范围的灾害,但是一些设施相对薄弱的小城市和村庄还是出现了灾害情况。 开春后,雨水逐渐增多,一些位于水库下游的村庄就被大水冲走了。 说起这个,大家伙不由得想起了五天前的新闻。 H市城郊的一个孤儿院遭受了山体滑坡,整个都被埋了,幸好搜救及时。 按照被救出来的小孩子们所说,哥哥们是为了救他们才会被泥土带走的。 相关搜救人员按照小孩子们指的方向,顺着挖掘,找到了五具尸体,一个叫蓝沁澜的少年还未找到。 六个,最大的十八岁,蓝沁澜最小,只有十六岁,据说可聪明,跳了几级,今年高考。 事情一出,网上沸沸扬扬了好几天,不过这些都影响不了失踪人员蓝沁澜。 因为…… 在他将最后一个弟弟推出去,被一块大石头砸在脑门上,然后彻底昏厥被泥土掩埋后,没死。 虽然没死,但是也离死不远了。 蓝沁澜趴在海底的石头上唉声叹气:“唉……” “唉!” “唉?” “唉~” 蓝沁澜仗着漆黑的海底没有人,顺手抓了一只路过的不知名小鱼,拧掉头,然后一脸痛苦的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老天这是玩我呢吧,肯定是!” 上辈子也是这么个开头,脑袋被砸,然后被泥土掩埋,蓝沁澜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了,最后脑袋里想着的是:我还没高考呢! 再一睁眼,蓝沁澜就莫名其妙的整个人到了海里,黑色寸头变成了金灿灿的长发,虽然身高才一米七五,但是很长的腿变成了…… 三米长的金色大鱼尾! 上辈子的蓝沁澜看着鱼尾:“我屮艸芔茻!” 很快蓝沁澜就冷静下来,先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再熟练自己新的身体。 直到能够完美的掌控自己庞大鱼尾,耳朵上长出来的鱼鳍,他才开始探索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根据天上的星星还有身边的各种动植物大概的估算自己所在的位置。 还好,在我国边境线内。 嗯,还是一条华国鱼! 其实上辈子鱼生很短,蓝沁澜刚在海洋里适应,身体就发生了异变。 金灿灿的头发一点一点变的枯黄,然后一把一把的脱落。 三米长的大鱼尾就更不用说了,原本金光闪闪波光粼粼的鱼鳞,在某些他不了解的存在的作用下,一点一点的干燥,腐烂,然后掉落。 最后留给他的只是一条血肉模糊,鳞片稀疏还摇摇欲坠一看就有病的鱼尾。 虽然蓝沁澜几度遇见华国的近海巡逻舰,但是却没有勇气凑上去。 一是担心自己被切片。 二是担心自己的病会传染。 最主要的是,这个病来势汹汹,也不过才几天的时间,他就只剩一口气了,这时候就是找到国家爸爸求救,也无济于事了。 就不给国家爸爸添麻烦啦! 蓝沁澜躲着巡逻舰,但是却又忍不住暗中观察,闲着无聊就开始探索自己。 他得搞清楚,自己是华国的鲛人还是西方的美男鱼! 因为缺乏各方面的数据和资料,蓝沁澜还是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是鲛人还是人鱼,不过倒是发现了传说中的传承空间。 蓝沁澜:“……” 传承空间都出来了! 好嘞,我肯定是华国鲛人不接受反驳! 就是这个传承空间……还真就是个空间啊! 里面空空如也,就只有空气! 蓝沁澜努力活着,拖着最后可见鱼骨的鱼尾坚持了三个月,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这才找了个海底山洞,将自己塞进去后,还用石头堵住洞口,然后彻底没了力气昏死过去。 再醒过来,就重生回了自己刚变异的时候。 嗯…… 或许可以用变态,就像是小蝌蚪的尾巴变没,长出腿;他则相反,两条腿没了,长出了尾巴。 这辈子的蓝沁澜看着三米长的金色大鱼尾,惊喜极了:“我的天啦~” 没忍住,弯着腰抱着自己的尾巴上下其手! 他发誓,他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金色! 蓝沁澜激动过后就是极致的清醒,仔细分析了自己目前的情况还有国家爸爸可能有的态度后,最后决定,把自己这条鱼上交国家。 国家爸爸,我就交给你了! 只要不解剖,都配合! 上辈子知道巡逻舰什么时候会来的蓝沁澜摩拳擦掌: ——我是一脑门撞在巡逻舰的前面呢还是侧面还是后面碰瓷呢? ——还是我一个鲤鱼打挺从海里蹦跶到甲板上送上门? ——或者,我直接在海里唱歌:“对面的小哥哥看过来~” 最后,蓝沁澜选择借力,重生的一个优点就是知道自己经历过的未来会发生什么。 端午节这天下午三点开始,将会有一场大暴雨迎接H-J近海巡逻舰,上辈子的蓝沁澜躲在海底看着头顶的近海巡逻舰稳稳当当的路过。 这辈子的蓝沁澜决定靠着这场暴雨带来的风浪自己送上门! 到达边境线的H-J近海巡逻舰刚换值,天气就变了,刚才还晴朗的天空霎时变得漆黑,乌云在肉眼可见的翻滚着,海风开始咆哮。 海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可是太平静了就代表着接下来的风暴一点都不小。 控制室的大家全都打起精神来,他们的近海巡逻舰相比较其他渔船是个庞然大物,但是在海洋里也不过沧海一粟。 在面对任何风暴都不应该抱着轻视的想法。 蓝沁澜上辈子发现,自己可以借着传承空间隐匿自己的身形,不被各种探测设备发现。 这辈子就不需要了。 于是—— “滴滴滴——” “滴滴滴——” 在风暴来临的时候,控制室内的雷达提示发现了正在靠近的生命体。 身为鲛人【虽然还没有实质证据,但是凭借传承空间蓝沁澜认为自己就是一只华国鲛人!】,蓝沁澜上辈子还学会了驾驭水,但也就只是驾驭,不能像小说里的水异能者一样操控水就挺遗憾的。 嗯,真的。 骑着海浪的蓝沁澜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衣服,金色的长发被海水打湿,即使黏在身上也被风浪吹着帖在脸上。 “呸呸!”头发吃进嘴里了。 蓝沁澜眼眸发亮,努力的驾驭着一阵阵卷起的海浪,在最大的风浪到来的时候,纵身一跃! “砰!” “啪叽!” “噼里啪啦!” “Duang~~~” 最后一下是蓝沁澜一脑袋撞在铁柱子上发出的声音。 蓝沁澜感觉眼前一黑,好像看到了一大堆的鱼朝着自己倾倒,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晕倒前,蓝沁澜:计算正确,就是忘记加入自己脑袋的抗撞能力了。 “滴——” 雷达还在响,暴雨骤然消失,海面上的风浪一点点的退却,很快就彻底恢复了平静。 长期在海上生活的大家都习惯了大海的喜怒无常。 曾经有人询问住在海边经常出海的好友,在海上,能捡到鱼吗? 好友回答:“能,风浪会把鱼带到甲板上来,带着桶去捡就可以了。” 带着桶的大厨带着身后一串小毛孩去甲板上捡鱼。 牢底坐穿鱼,丢。 这条太小了,丢。 这条太老了,丢。 这条长得好丑啊,丢。 这条没吃过,丢。 “这条鱼的尾鳍真好看,就是好像有点掉鳞片。”让他看看是什么鱼! 眉毛格外浓密的小哥两只手顺着蓝沁澜的尾鳍摸到鱼尾的位置,抓住用力一拽! 哗啦一声,堆在蓝沁澜身上的鱼全都往旁边滑,还砸到了好几个小哥和大厨身上。 大厨老杨眉头一皱:“小李!” 眉毛浓密的小李看着脸色苍白仰面躺着浑身上下都是鱼腥味的蓝沁澜,立刻严肃了神情,“杨叔!” 平时开玩笑归开玩笑,该严肃的时候就严肃。 一听小李这话,老杨就知道有事,三两步来到小李身边,看着甲板上的半人半鱼,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别过来!”老杨吩咐还没过来的小毛孩,“去通知舰长!” “是!” 老杨立刻给控制室传送消息。 很快,整个H-J近海巡逻舰就动了起来。 短短半小时,蓝沁澜和老杨,小李就被安全的隔离起来了。 蓝沁澜清醒了,感觉浑身上下都挺干净,头发也吹干了。 小李隔着玻璃:“杨叔啊,这鱼人是不是有点秃!” 上辈子秃得见骨头的蓝沁澜猛的坐起来,瞪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对着小李气呼呼道:“你才秃!你浑身上下都秃!”
720 人在读05-23 09:50
暑气燥热,明明只是五月,正午时分,吸入的空气已仿佛是滚烫的,漫山遍野开满了各色的长春花、猫儿脸和野芍药,还有大片大片白色的霞草,星星点点随风摇晃。九岁的傅平安仿佛还不知冷热,她在草丛里撒欢儿似的穿 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全文免费阅读_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暑气燥热,明明只是五月,正午时分,吸入的空气已仿佛是滚烫的,漫山遍野开满了各色的长春花、猫儿脸和野芍药,还有大片大片白色的霞草,星星点点随风摇晃。 九岁的傅平安仿佛还不知冷热,她在草丛里撒欢儿似的穿行,在一片栀子丛里翻出了半只死掉的野兔,她像是想到什么,在周边搜寻,很快掏出了一窝三支小兔子,小兔子刚睁眼,长着一层薄薄的绒毛,抱团挤在一起,她猜那死掉的野兔大约是这窝小兔子的母亲,黄大仙咬死了母兔子,这窝小兔子就变成了孤儿。 她的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或者这来源于她也是个孤儿,没有母亲的小兔子很快就会死掉,七岁那年母亲去世时,嬷嬷抱着快要睡着的她低声道:“你可怎么活下去啊小主子。” 嬷嬷以为傅平安没有听到,但是她其实听到了,她偷偷睁开眼睛,看见地面上烛火的倒影鬼影般的摇晃,白麻布做的布幔长拖拖垂到阴影里去,像是一抹钻到黑暗里去的幽灵。 傅平安扯下一片衣摆把兔子搂起来抱在怀里,兔子温热而柔软,在顷刻间仿佛与她的心跳产生了呼应,她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和这三只兔子产生了密不可分的情感联系,于是她想,求求嬷嬷的话,说不定她能养这三只兔子。 她如此思索着往山下走,听见嘈杂的声响从山下传来,除了人声还有金属相击的声音,她本能地感到害怕,于是钻进了一丛矮草之中偷偷往外看,很快便有一群人上来,为首的是个络腮胡的大汉,骂骂咧咧道:“到底去哪了,怎么还没找到?” 然后傅平安听到熟悉的声音:“小主子时常就在这玩的。” 她瞪大眼睛,从草茎的缝隙向外看,看见嬷嬷就跟在对方身后,微屈着腰,脸颊通红,满头是汗。 毕竟只是小孩,这一惊之下就闹出了动静,草叶摇晃,那络腮胡大汉知道此处有人,便大步过来,拿手中佩剑扒拉开叶子,嬷嬷惊喜出声:“小主子!” 傅平安有些害怕,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嬷嬷,对方的脸上挂着她完全不熟悉的表情,往日里对方总是垂着眼,唉声叹气的模样,就算是再大的情绪波动,也不过只是支起眼皮,狠狠地瞪她一眼,但如今眼睛亮的吓人,显得晒伤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红了。 她想起话本里被妖怪附身的人类,又想起栀子边上的那半只母兔子,想到那她没看见过但肯定存在的黄大仙,登时后退了半步,这半步后又是一步,她转身就跑,听见后面男人高声道:“别跑!小殿下,别跑!” 傅平安感到困惑,她不知道身后追着她的人到底在喊谁,过去从来没有人喊过她小殿下。 但是听起来确实是在喊她。 再往前便是一条小河,河旁边是一排歪脖子柳树,傅平安慌不择路,三下五除二攀到了树上,一群人追到树下,都是又惊又怕—— “快下来小主子。” “是好事啊小殿下,您别害怕。” 傅平安一只手抓着柳枝,一只手搂着兔子,她望向天上,看见一排豆雁展翅飞过,她想要是雁儿能带她飞走就好了,于是抓着枝条想往更高处怕,嫩枝儿摇晃,脚下又是一片惊呼。 “别、别!” 这时候一只麻雀飞了过来,嘴上衔着一颗亮晶晶的东西,傅平安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完全被这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亮的东西,像是一滴纯净的水凝成了固体——当然也并不是冰,因为冰是没有那么亮的,她像是着了魔,伸手去抓。 麻雀受了惊,张嘴叫了一声便飞跑了,但嘴上的东西掉了下来,被傅平安抓在了手里,但与此同时,她也失去平衡,从树上掉了下去。 啊,兔子。 这么想着,她拿背朝下,紧紧抱着怀里的小兔子,闭上了眼睛。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身下软软的,反而是传来了别人的呼痛声,傅平安睁开眼睛,看见下面横七竖八叠了四五个人,伸出四五只手把她给抱住了。 这几人丝毫没有做人肉垫的不高兴,见她没事,顿时喜笑颜开道:“小殿下没受伤吧?有哪里痛么?”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一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迟疑道:“你们……” “没事吧”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便听见边上传来一个冷却亮的声音:“怎么也是皇家血脉,怎么养的跟个野孩子似的?” 傅平安望向声音的来源,被阳光刺的眯了下眼睛,模糊地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一袭玄衣,瘦而白,乌发如墨,束在头顶。 对方缓步走近,傅平安于是看清了她的脸,瘦窄坚毅,皮肉很薄,可以看见皮肤下分明的骨骼,颚线明显,五官深邃,目光锐利。 嬷嬷在边上不满道:“长史怎能这样说呢。” 对方的目光都没动一下,但嘴角上挑,莫名讥诮:“你这村妇,不过只是养了殿下几天,莫不是以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嬷嬷紧紧抿住了嘴,但神色仍是不满的。 傅平安眨巴了一下眼睛,盯着眼前的长史,她知道长史是什么,这是一个官职。 但是到底是什么官,她就又不清楚了。 她只觉得这长史长得好看,像是一匹矫健的马。 她对嬷嬷说话不客气,却对傅平安行礼,深深作揖后道:“太后有诏,迎小殿下回宫。” 傅平安下意识望向嬷嬷,嬷嬷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傅平安却觉得不安,犹豫半晌道:“那……诏书呢?” 长史愣了一下。 她微微眯眼,像是才正眼瞧了下傅平安,随后从怀中拿出一张金灿灿的锦缎,那缎子在阳光下反着光,显出若有似无的暗纹,边缘是金色的,像是贴了金箔或是织了金线,傅平安在看见这锦缎的一瞬间就相信了这是太后的诏书,因为这看上去就像是皇宫才有的东西。 她一拿出这个,周围的人就都跪下了,唯有傅平安仍愣愣站着,长史却也没说什么,只徐徐开口:“……诗曰:心之忧矣,如匪浣衣……本宫四载未见侄儿,食不甘味,寝不安席……” 话到这,傅平安开始走神,因为她的耳朵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那声音的节奏很奇怪,比起寻常人说话,显得好像每两个字中间都有个卡顿,那声音说—— 【系统已连接,滴声后开启驱动。】 音都听出来了,但连起来不知道什么意思。 【滴——识别到宿主】 【语言系统已自动匹配宿主所在世界语言文字】 【你好,三千世界直播系统为您服务,本系统致力于为每位想成为主播的人提供最好的引导】 【请根据系统引导完成签约流程——】 她的眼前于是在这一瞬间突然展开了一张画卷。 像是浮在半空中的,却比她过去见过的所有画卷都要精致与绚丽,是她从未想象出来过的图景,这令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什么?” 长史刚好念完,听见傅平安这么说,便挑眉道:“小殿下还有何疑虑呢?” 疑虑可太多了。 这张画卷明明就在眼前,但其他人全部熟若无睹,上面的文字如今就漂浮在长史的脸上,可长史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耳边又传来那个声音—— 【可切换为纯语音模式,是否选择切换——“是”“否”(系统会自动识别意识选择)】 傅平安不是很明白最后一句话的意识,实际上她只听懂了“是”和“否”,于此同时,右眼角一直有个东西在闪——她后来知道这是个倒计时——但当时她只觉得这东西闪的她心里发慌,下意识道:“是,是……” 画卷褪去了,于是耳边那奇怪的声音变得更清晰—— 【以下为产品简介与安全须知,本产品为新历三十二年制作的5.0版本,由……】 耳边的话因为完全不理解意思变成嗡嗡声一片,偏生长史又问:“是什么?” 小小的傅平安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烦躁,她捂住耳朵说:“是是是,同意同意同意,什么乱七八糟的!” 双手捂住耳朵的同时,怀里的兔子没了支撑,在衣服里坠了下去,傅平安也同时意识到什么,伸出右手望向掌心。 她明明从麻雀的嘴里抢到了那透明的亮晶晶的宝石,但如今手心却什么都没有,只是手心热热的,像是灼烧着什么东西。 她开始有些害怕了,抬头望向长史,这位长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挤出非常敷衍的假笑,将锦书递过来,说:“殿下可以自己看看。” 傅平安只在六岁时稍学过几个简单的字,这诏书对她来说就是个天书,她又是害怕又是茫然,最后这些感情纠缠在一起,变成了一股无端的怒火,她生气地把诏书扔在地上,说:“我不跟你走,我要回家!” 空气一瞬间寂静了,所有人都看着她,跪在地上的众人,在阳光下站着的长史,甚至还有她怀中的兔子。 而就在这时虚空中飘出一行字来—— 【用户92339:这是在干啥?抢劫啊?】 傅平安不认识字。 但不知道为何,她完全理解了这行字的意思。 文盲傅平安震惊了。 她认识字了?
257 人在读05-19 06:48
下午五点,各大超市的蔬菜区人来人往,大爷大妈还有年轻人们过来买菜,人声混杂促销喇叭声,熙攘之间,……似乎还夹杂了点别的议论声?孟恣清一身香奶奶最新款站在一摊土豆前挑选着,模样十分认真。“看着都 顶级绿茶穿到恋综后全文免费阅读_顶级绿茶穿到恋综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下午五点,各大超市的蔬菜区人来人往,大爷大妈还有年轻人们过来买菜,人声混杂促销喇叭声,熙攘之间,……似乎还夹杂了点别的议论声? 孟恣清一身香奶奶最新款站在一摊土豆前挑选着,模样十分认真。 “看着都差不多啊……” 她一手拿着一个土豆,左手颠颠重量,又右手颠颠重量,表情纠结了半天,最终全放下了,转身缓缓走到下一个西兰花摊上。 继续重复刚才的操作,一手一个颠重量。 孟恣清身后的摄像师面无表情:…… 她有病吧? 连着颠十几个摊子了,一个葡萄粒都没买,图什么啊? 其他嘉宾都被她这么颠烦走人了。 小姑娘长得肤白貌美的,家里还有挺钱,怎么就脑子不太好使。 好好的恋综节目,居然出现了嘉宾大部队去采购,独留下一个女嘉宾落单来颠颠乐的情况。 这就离谱! “对啊,世界上离谱的事情太多了,这也不算什么。” 孟恣清幽幽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摄影师拿着摄像机的手一抖,被吓到了,眼睛惊异的看着孟恣清,注意到她原来是在和朋友聊微信,这才松了一口气。 孟恣清感知到身后的动静,回头,奇怪的看了摄影师一眼。 “怎么?” 在摄影师尴尬的表示没事后,她回过头去。 孟恣清将手机放口袋里,空白的微信界面一闪而过最后黑屏,继续面对着一边碧绿的西兰花菜摊, “好绿。”孟恣清感叹道,“和我头顶一样绿。” 系统:“……” “你说是不是,系统先生。” “……这个……孟小姐我可以解释的。” 系统声音弱弱。 “解释什么?”孟恣清一手一个西兰花,这西兰花也不知道怎么了,外层的塑料膜没包严实,弄了孟恣清一手小绿籽,“我的任务很清楚了,不就是组cp吗。” 系统:“……对,组cp。” “所以这就是我要被绿的理由?” 孟恣清放下西兰花,拍了拍手上的西兰花籽,可那一抹绿却像狗皮膏药似的粘在手上,怎么拍也拍不掉。 “真令人伤心。” 她说,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被西兰花籽粘上的手,还是未来的绿帽子, “呃…这…” 系统支支吾吾。 孟恣清大度表示:“没关系。” 系统:“?” “我在男主绿我前先把他绿了就是了。”她轻飘飘说。 系统下意识认同,“那也行……诶?!!!” 孟恣清总算将那点西兰花籽扣掉,白皙修长的手指手骨漂亮,又带着点莹润的肉感,青绿色血管清冷冷的,十分好看。 “走了,去找他们。” 她说的很温柔,无端带着杀气。 系统:“孟小姐你冷静,我们不理男女主就行,重要的是你个人的开心幸福。” 孟恣清柔柔说:“他们开心,我就幸福不了。” 系统:“……孟小姐三思!” …… 孟恣清问了摄影师现在其他嘉宾的位置,摄影师心里吐槽一句,为了节目收视率还是给了她其他人的大体方位。 镜头中,少女浪漫卷发半挽,走的不紧不慢,又十分坚定,以一种优雅的节奏穿过嘈杂的人群。 她有点过于的闪亮,好奇的环顾四周,和大环境格格不入,但是又十分和谐。 有种奇妙的仙女逛菜市场既视感。 摄影师屏住呼吸,将手上的摄像头端的更稳。 人们天生追求美的事物,再加上跟在孟恣清身后拍摄的摄影师,种种特殊下,超市的平常的嘈杂中总带有点不平常的议论声和若有似无的眼神打量。 这声音和打量都极其隐晦,但在孟恣清眼中,这些就和白天有人穿夜行衣一样。 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各种和自己有关的心声涌入脑中,让她精神有些发麻,太阳穴作痛。 读心的能力令人烦躁。 她朝最吵的方向看了一眼,得到对方吓一跳的心声后,面色如常的走过去。 “让个路。”孟恣清说,眼神淡漠的像在看纸片人。 “哦,好。”路人尴尬的让开,捂着小心脏对孟恣清的眼神心有余悸。 【这仙女也太不食人间烟火了吧,看人眼神都不带点感情,瘆人。】 都说是仙女了,那肯定是从天上来的。 孟恣清心想,翩然擦肩走过。 孟恣清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穿书的。 书是个披着恋综皮的替身文,男主因为白月光上节目,和替身女主相爱误会狗血大乱炖。 而原身,她是男主的恶毒未婚妻,快破产了的那种。 作为男主的未婚妻,原主参加恋综就是为了和男主产生感情,骗他俩结婚,让男主家给自家投钱接烂摊子。 可是,随着恋综的进行,网友将原主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和她家快破产的事情都扒出来。 网上骂声一片,原主和男主的联姻也彻底斩断,最终她家破产。 至于孟恣清绑定的系统,全称名为【自我救赎,脱单暴富系统】。 作为代表着真善美的系统,它给孟恣清的任务就是让她在恋综中摆脱男主女主,找到自己的cp,任务完成后她就可以获得一百亿! 孟恣清迟疑一秒,就是对钱的不尊重。 可是她并不想按系统给的路线走。 ——积极主动和男主分开,不给他们的情路找麻烦,摆脱未婚夫妻关系,然后在恋综里找到心仪嘉宾组cp。 想得美。 男主是个实打实的人渣,在原主还是男主未婚妻时。 男主想着白月光和女主亲亲抱抱举高高,恩恩爱爱全垒打。 让原主顶着又绿又大的遮阳帽。 原主家破产时,他带头落井下石,瓜分原主家的各项业务。 原主她受不了冲击,最后跳楼自杀。 孟恣清:……她必在男女主好之前把男主给绿了! …… 孟恣清一路穿过熙攘的人群,视线中出现不远处的嘉宾大部队。 她站定,看着大部队,眼中有点纠结。 她眼神在众位恋综男嘉宾中扫了一圈,睫毛轻颤,眉头皱的更深。 左边第一个黑休闲装的,长得英俊,是那未婚夫男主顾阳。 左边第二个戴口罩的影帝,气质温文尔雅,周围还有不少人偷拍,看起来不错,可实际…… 孟恣清表情微妙,她也不是能理解为什么隐婚有娃的影帝要来恋综赚奶粉钱。 中间那个体型健硕的,孟恣清还记得上午吃饭时,听到对方在算计这顿饭各个女嘉宾都吃了多少钱的心声。 还有…… 孟恣清迟疑了,她真的要为了前这么委屈自己吗? 真的需要这样吗? 一群男人都很下头,她一个也不想组cp。 【好可爱,想抱回家……】 一道清泠泠的女声在孟恣清脑中响起来,听着十分舒服,有一种泉水的清润感。 孟恣清下意识向声源看去,眼瞳微微睁大,闪过惊艳。 超市暖色略斑驳的灯光下,一身灰色女士西装的清冷女人站在恋综嘉宾的边缘,齐肩短发,五官精致,天然带着冷漠疏离感,眼瞳如高贵的蓝宝石,与她对视上。 应该是新到的嘉宾。 孟恣清反应过来,腼腆地抿唇笑笑。 秦玥见人发现自己,稍微站直了身体,脸色却更冷。 【更可爱了。】 女人的心声传到孟恣清的脑中,她眨眨眼睛,视线扫了一圈下头男嘉宾们,随后坚定走向秦玥那边。 系统急了:“哎哎哎孟小姐,你走错对象了!” 孟恣清坚定道:“没走错,都是组cp,又没说什么cp,友情cp也是cp!我就要她了。” 这一下午就读心读到这么一个好人,孟恣清做鬼都不会放过她。 孟恣清走到秦玥前面,撩了一下头发,展现出专业绿茶温柔羞涩笑容, 她伸出手来,“姐姐你好啊,我是孟恣清,也是恋综里的嘉宾。” 秦玥很冷漠:“秦玥。” 她抬手与孟恣清握手,两双莹白不失骨感美的手交叠在一起十分悦目。 孟恣清听到名字后笑的更甜了,“秦姐姐好呀,以后多多关照。” 她居然是秦玥,那个让男主上恋综的白月光。 就和她组cp了,气死顾阳那个下头男! “姐姐贴贴!” 她俏皮地向秦玥眨眨眼睛,清甜甜的。 秦玥于她对视上,思考了一瞬。 下一秒,一道阴影将孟恣清笼罩,秦玥竟不由分说的亲了过来。 伴随一阵冷香,孟恣清脸颊忽然一热,激的她有点麻。 孟恣清反应过来,推开秦玥。 “唔。”秦玥低头看她,神情还是清冷如常。 孟恣清环顾四周,发现人们都看鬼一样看她们,空气间寂静一片。 她那未婚夫男主顾阳眼睛睁大,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们,“你们……你们……” 孟恣清愣了下,脸瞬间红成一片霞,她对着秦玥撒娇道,“秦姐姐你这是干嘛?” “还在外面呢。”她有点羞涩。 “下次别这样了,人家男嘉宾们看你亲别人会生气的。” 秦玥无辜说:“可你说的贴贴。” 说完,她又在孟恣清脸颊上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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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快滚开!”“把太阳吐出来啊,怪物!”东山村的村民们拿着锣鼓、脸盆甚至板凳、扁担使劲儿敲击。天空中那轮明亮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少了一角,看起来像是被啃过的大饼。这才六月时 我在修真游戏搞基建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修真游戏搞基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走开!” “快滚开!” “把太阳吐出来啊,怪物!” 东山村的村民们拿着锣鼓、脸盆甚至板凳、扁担使劲儿敲击。 天空中那轮明亮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少了一角,看起来像是被啃过的大饼。 这才六月时节,村民们却感受到一丝寒意。 缺失部位越来越多,仿佛有擎天巨魔要硬生生吞噬掉这人类赖以生存的太阳! “天狗食日了,快点燃爆竹!” “动起来动起来。” “这太阳要是被天狗吃掉,我们就真正要被黑暗跟诡异吞噬了!” 身着粗布麻衣的村民们惊慌失措,强行让自己镇定。 手持木拐老人王修远中气十足喊道:“村里的男人们都拿起武器,女人跟小孩继续敲锣打鼓吓跑天狗,我跟村长一起去村头找祭灵大人求助。” “是!” “遵命!” 他们是太阳的信徒,秉承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老传统。因为只有在阳光照耀的时候,村子外面那些恐怖存在才会短暂消失。 一旦太阳消失的话,整个世界都将陷入恐怖的黑暗与诡异当中。 村长王明海是个身材壮硕的中年人,他听着耳畔不断响起的锣鼓、鞭炮、叫嚷声,国字脸上带着些许忧虑。他扭头看了看旁边的老人,开口询问道:“族老,祭灵大人还是没任何响应吗?” “哎,都快小半个月过去了,祭灵大人一直都不给回应,希望这次祭祀能唤醒大人吧。” 王修远叹息一声,刚刚在村民们面前信心十足,现在却流露出深深地无奈。 “祈祷这次天狗食日时间稍微短一些,我们已经点燃了十多个火堆,并且将镇邪符都贴在村头村尾,如果来犯的阴魂、邪祟不多,应该能坚持住。”王明海握紧腰间的长刀,眼神里全是凶悍。 两人走过一间间的黄土搭建而成的茅草土屋,原本滚圆的太阳只剩下一小半了,巨大阴影从天空中投射下来,逐渐覆盖住山川湖海。 夜枭渗人叫声突然出现,整个东山村外看起来俨然已经是一片黑暗。 王修远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加快脚步。 村头的土地庙跟周围那些茅草黄土屋对比强烈,竟然是青砖红漆瓦房,甚至大门口还有一对门联,“庙小神通大,天高日月长”。 土地庙是民间最常见的庙宇,绝大部分都只是在野外用石头垒起来的小破建筑,稍微好点就是用砖石搭建而成,几乎只会在繁华富庶之地才会有如此规模的庙宇。 它绝对是东山村最奢华、庞大的建筑,跟周围格格不入,突兀异常。 王修远老爷子拄着拐杖进入土地庙当中,先是点燃三根特制的香,然后恭恭敬敬跪倒在一个土地神雕像前。 “祭灵大人,请您快快显灵吧!” “请祭灵大人帮帮我们!” 檀香燃烧的烟雾幽幽往上,盘旋在土地神雕像周围久久没有散去。 供桌上巨大的猪头、水果看起来非常诱人,而这尊土地神像却没有丝毫变化。 村长王明海同样也跪倒在地面的蒲团上,他不停叩拜,却没有得到任何一点反馈。 往常这种朝廷特制的檀香点燃之后很快就会被雕像吸收,现在却迟迟不动。 王修远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他悲哀地说道:“难道土地爷您也放弃我们了吗?” 过去这些年里面,朝廷跟民间都在组织大大小小的祭祀活动,可是得到的反馈越来越少。 不少人私底下都在说皇帝昏庸无道,导致被神仙抛弃。 其余神仙可以不显灵,但是这祭灵没了的话,整个村庄都可能毁于一旦! “你之前去奇峰镇的时候有碰到其余村子的人吗?有没有打听过他们村子祭灵的情况?” 村长王明海摇摇头:“大家对祭灵的事情都非常警惕,我只是旁敲侧击询问一下就被其余人避开,反正奇峰镇的祭灵应该还在。” “难道是上天要灭亡我们东山村?”王修远看了看久久存在的香火烟雾,“这已经是存在最久的祭灵大人了,可依然消失。”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外面天空一下子从黄昏状态变成了漆黑夜晚。 呼呼寒风刺骨,土地庙里的烛火开始跳跃不定。 “太阳没了!”王修远立即站起身,谁知道速度太快导致头晕目眩,旁边王明海赶紧扶住他。 整个华夏大地都笼罩在黑暗当中,阴风怒吼,邪魔阴鬼从未知名地区冒出来,开始扑向它们最爱的血食。 “邪祟来了!” “快躲起来!” “镇邪符燃起来了,祭灵大人怎么还不出手呀!” “土地爷保佑保佑我们吧。” 原本拿着锣鼓跟爆竹的村民们赶紧逃向这边的土地庙,他们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祭灵身上。 朝廷下发的镇邪符无火自燃,半空中一头头阴鬼桀桀怪笑,它们身形隐约不可见,实力也很弱小,只能欺负体弱多病以及老老小小。 “该死,朝廷的那些供奉绘制的符篆越来越偷工减料了!”村长王明海着实没想到镇邪符会失效这么快,他原本以为至少能跟往常一样坚持小半个时辰,可如今才一盏茶功夫就没了。 镇邪符是每个村庄除开祭灵外的最有力的防范手段,每年只能从上级朝廷领两枚而已。 几乎没有村子舍得使用,它们就是名副其实的救命符! 东山村这边好不容易才攒了几张,之前一次邪祟溜进来的时候用掉了两张,刚刚自燃消失的两张就是最后存货。 所谓祭灵其实就相当于是守护神,一棵树、一件武器或者一个雕像都可以成为祭灵,前提是它们通灵了。 整片华夏大地上面弥漫着阴鬼、妖精、邪祟。 每当夜晚降临,这些邪祟就成群结队出现,层出不穷。 别说普通人,就算是修士或者武功高强的好手也难以在野外生存。 没有祭灵保护的村庄都已经变成废墟,县城与镇子中间有官道连接,每年都需要不断修缮并且维护官道上面的符篆才能勉强通行。 至于村子跟村子、村子跟镇子、县城之间就没有官道一说,只能碰运气。 只要踏出村子一步,就会被鬼魅、怪异、妖精、魑魅魍魉盯上。 祭灵守护一方就能获得功德与香火,这两样东西能让它们迅速变强,并且从妖精鬼怪行列脱离出去,成为天庭庞大体系当中的一员。 双方算得上互利互惠。 实力越强大的祭灵会选择规模更大的地方,每个村、镇、县、城都有祭灵。不过祭灵实力高低不同,导致有些弱小祭灵在面对邪祟进攻跟入侵时会逃跑甚至死亡,因此会造成村庄、县城遭遇灭顶之灾! 以前有神灵约束,各种祭灵都不敢太过于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现在神灵不显,越来越多的祭灵开始有小动作。 那些事情距离东山村都太过于遥远,他们这里的祭灵就是村头的土地,日日夜夜守卫村子安全,并且保佑土地收成。 别看土地在神仙列表里面地位比较低,实际上却包含了广大百姓祛邪、避灾、祈福等多种美好愿望,是名副其实的福德正神! 上次邪祟入侵的时候,土地爷就没有半点反应。 这次连特制的香火都不吸收了,村长王明海现在知道事情棘手,他只能飞快让村民们进入到土地庙当中,企图用祭灵残余的气息吓住那些邪祟。 “快进来快进来!” “来土地庙里面祭拜!” “战士们不要停,把旺盛血气激发出来。” “有土地爷保佑,我们能安全度过!” 无论王明海还是王修远,都没有提祭灵消失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现在人心不能乱。 一旦祭灵消失的事情被村民们知道,情绪激动之下肯定会异常慌乱,给与邪祟乘虚而入的机会。 东山村人口不算多,老幼妇孺差不多百八十口人,饶是如此依旧将原本宽敞的土地庙挤得满满当当。 身材精壮的男性手持武器,将周身浓郁气血激发出来。 气血阳刚者,鬼神辟易也! 紧接着族老王修远就从衣兜里面掏出来一系列稀奇古怪玩意儿,分别放在土地庙的边边角角。 有被砍断的树枝,被劈成几块的石头,锋利古朴牛角以及一柄短剑。 这些物品看起来都已经有些年头了,它们都曾经是东山村的祭灵,只不过遭遇劫难,没能长久生存下去而已。 “娘,我害怕。” “别怕,有土地爷在,我们很安全。” 村民们恭恭敬敬看着庙宇大殿当中的土地神雕像,心里的害怕逐渐平息下来。 可这时候,一头青面獠牙恶鬼却突然出现在土地庙的上空。 它体型虚幻,看起来仿佛青烟一般,利爪獠牙、猩红双眼盯着庙宇内的村民们,巨大嘴巴口吐黑气,大笑道:“好多美食!” “糟糕,是青面鬼。” 村长王明海暗道不妙,这青面鬼可不是普通孤魂野鬼,实力非常强悍,已经能显露身形。 往常祭灵对付青面鬼都要小费一番周折,自己等人对上的话,胜算非常微弱。 可是村里人都在这后面,他只能挺身而出。 王明海飞快将腰间长刀抽出,然后咬牙在划破左手掌心,将殷红鲜血涂抹在长刀上,随即一个纵身跳到空中,猛然用长刀朝青面鬼斩去。 习武之人体内阳刚之气相当浓郁,十指连心,手掌心又跟心头血连接,具备一定破魔驱鬼效果。 然而长刀砍在青面鬼身上却轻飘飘地落下,好像是斩中一缕青烟般,根本没有伤害到对方。 青面鬼长爪一挥,直接就将王明海身上的粗布短衣划开口子,在他胸膛上面留下几道散发着黑气的爪痕! “村长!” 村民们又惊又怒,但却没有应对办法,只能快速往身后退去,全部人挤成一团。 巡逻队其余成员纷纷上前将跌倒在地的村长扶起来,他们握着武器的手瑟瑟发抖,但却没人往后退。 后面的村民里有他们的亲属跟家人,如果自己也退的话,谁来保护他们呢? 这时候,原本拄着拐杖的族老王修远健步如飞,将原本供奉在土地爷神像前面的香炉拎起来猛然朝青面鬼投掷而去。 平平无奇的香灰顿时撒落青面鬼一身,仿佛热油遇水,嘭嘭直炸! 原本青面鬼凝实的身躯变得虚幻,甚至出现了久违的痛感。 王修远经验丰富,很好地利用土地庙的优势,给与青面鬼重创。 这些香灰可不简单,朝廷特制的香火以及村民们几十年虔诚叩拜以及土地庙神力加持等众多因素结合在一起变成了对付邪魔们的有力武器。 痛苦之下的青面鬼面容扭曲,身形非但没缩小,甚至因为愤怒而膨胀! 一口黑雾吐出来,将前方几名巡逻队壮汉都迷倒在地,不省人事。 胸口遭遇重伤的村长王明海努力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晃晃悠悠企图挡住青面鬼攻击,后面的村民们尖叫声、哭泣声、求饶声响成一片,甚至有人躲到了土地爷雕像的案桌下瑟瑟发抖。 “土地爷,快来救命呀!” “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村长大叔已经倒下了,您快显灵吧!” “这次您要是显灵的话,回头我就去把家里的那头猪杀了给您当祭品。” “土地爷爷帮帮村长大叔吧!” …… “什么声音,好吵!” 林翔朦朦胧胧中听到一声声哭诉与请求,他以为是自己出租屋外面有人在闹事。 于是带着一丝起床气,他格外不耐烦打算坐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 “不会被鬼压床了吧?”林翔脑袋里面突然蹦出来一个这样的想法。 作为土生土长的华夏人,他对鬼压床时有耳闻,但一直没有亲身体验过。 现在明明意识清醒了,四肢跟眼睛却不听使唤,让他分外难受。 正因为眼睛看不到,听觉才会格外敏锐。 “这么多人对我祈祷是什么意思?” “他们找土地爷干嘛?” “难道干旱或者蝗灾、缺粮?” 外面哭天抢地声音还在继续,甚至还有打斗声响,听起来格外嘈杂、热闹。 急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林翔不断挣扎,结果一个半透明的游戏面板出现在他面前。 【姓名:林翔】 【职业:土地爷】 【势力:天庭】 【模板:NPC】 【等级:0】 【经验值:0/100】 【技能:土遁、超度引魂、五谷丰登、请神术】 【职业特性:驱邪、避灾、祈福】 【香火数量:10】 “不是吧,我怎么变成了一个土地爷,并且还是正式在天庭受箓的那种!” 林翔脑袋有些懵,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NPC,是神话里面最弱小的神仙。 他对土地爷的唯一印象就是西游记里面被孙悟空乃至各个妖怪呼来喝去的老头子,自己现在竟然从人变成了神,心里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好歹来个肉身成神啊,现在自己的身体呢? 就在林翔苦苦思索时,土地庙内的那尊雕像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它看起来是个童颜鹤发、面容慈祥的老年人,现在却逐渐变成了一个羽扇纶巾的年轻书生雕像。 与此同时,先前飘散在土地庙屋顶天花板上面的香火突然被这新出现的书生雕像吸引。 “土地爷显灵了!” “我们有救了!” “土地爷快救救我们吧,村长大人都被击败。” “外面好多怪物,土地爷保佑啊!” 这些慌乱失措的村民们顿时找到主心骨,开始跪倒在地,拼命磕头膜拜。 林翔原本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当土地爷雕像变成他的面容之后就恢复了对周围的感知,只是不能动弹而已。 双眼扫过自己面前乌泱泱几十人,他目光看向了那边不断逼近王明海的青面鬼,自己下了一大跳。 “冷静冷静,神仙都出现了,有鬼怪非常合理。” 当青面鬼化作黑烟卷向王明海时,林翔下意识使用了技能列表里面的超度引魂,香火数量立即减少1。 作为神灵,他发动技能需要消耗香火数量。 只见金色光芒突然出现,顿时将黑烟全部包裹住,随即这黑烟内的青面鬼露出真面孔,竟然是一个普通男性! 金色光芒带着这名恢复本来面目的男性直接遁向地府,朝鬼门关方向径直而去。 【击杀lv.3青面鬼,获得80点经验值。】 林翔脑袋里面升腾起这样一个想法:“原来土地这么强!” 或许是影视作品里面的土地爷在其余神仙跟强大妖怪面前显得唯唯诺诺,导致众人完全忘记他们可是实打实的神仙,对付青面鬼这种小型鬼怪不要太轻松。 土地爷的神职里面可不仅仅是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他们还拥有一部分地府的神职。 青面鬼完全就撞在了槍口上! 往常东山村有祭灵存在,它们这些邪祟根本不敢出现。 这次天狗食日的大好良机再加上祭灵消失无踪才敢过来试探,没想到就直接被度化! 村民们看到消失无踪的青面鬼之后异常开心,恰好天空中原本消失的太阳也逐渐被天狗吐出来,大家纷纷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谢谢土地爷爷救命!” “要是没有土地公帮忙的话,我们这次可就麻烦了。” “祭灵大人的雕像怎么不一样了?”
27 人在读08-09 19:13
“知了知了知了……”虽然只是六月的天,最高温度却已经上了35摄氏度,在外头站个十分钟,额头上就会开始冒汗。易夏背着单肩包,拖着行李箱进了一家小饭馆。小饭馆里开着空凋,一走进去就感觉到了扑面 我在异界写网文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异界写网文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知了知了知了……” 虽然只是六月的天,最高温度却已经上了35摄氏度,在外头站个十分钟,额头上就会开始冒汗。 易夏背着单肩包,拖着行李箱进了一家小饭馆。 小饭馆里开着空凋,一走进去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清凉。 “要吃什么?” “一碗……”易夏把行李箱推到桌子边,抬头看着墙上的菜单,扫了一圈后回头看着迎上来的老板娘,“给我来一碗凉皮吧,再要一瓶冰汽水。” “好嘞,”老板年笑着回头,先从冰箱里取了一瓶汽水,打开盖子后插了一根吸管,先放在易夏的桌子面前,“外头天气热哦。” “是啊,今年的夏天好像格外热,这还没到夏天呢。”易夏坐了下来,动了动瓶子,把吸管塞进嘴里,猛地吸了一大口。 这一口下去,半瓶汽水就进了她的肚子里。 “今年的温度好像格外不正常,就上个月,最高温度才十五六度呢,这才多久啊,这温度就冲到三十几度了,”老板年一边跟易夏吐槽,一边利索地做着凉皮,“天气一热,人都不愿意出门,结果这店里还得开空调,不开空调我们自己都受不了。” 易夏笑了笑,附和了一句,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刚拿出手机,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滑动了一下接听按钮:“康哥?” “哎,夏夏,你现在在哪儿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 “在火车站边上呢,现在在吃饭。” “你说你怎么走这么快?我还想着咱们一起聚聚呢,你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又走到一起。” “总有机会的,我那工作走不开,好不容易才请出一天假来,”易夏说着话,手下意识放在行李箱上,“康哥,你在江市工作,以后赵姨那边,还得康哥费心。” “这事你放心,赵姨看着咱们长大,她现在走了,以后我时不时会去给她上坟,不会叫她无聊了,”那头的声音爽朗,对易夏的说话时带着明显的关怀,“你以后一个人在外头工作,要注意安全,小心点,有事你随时找我。” “嗯,我知道了。”易夏在这头点了点头。 “行,既然你现在已经在火车站了,我就不多留了,我还有点事,回头再聊。” “好。” 易夏应下后,电话挂断。 “小姑娘,你的凉皮。” “谢谢老板娘,”易夏道了谢,将手机放在边上,“老板娘,再来一瓶汽水吧。” “好嘞。” 又是一瓶汽水上来之后,易夏将手机换到了左手,打开手机,点开了熟悉的小说阅读界面,一边吃凉皮,一边继续看之前没有看完的小说。 她的火车还有一个小时才会启动,她看着时间,这顿饭吃的不紧不慢,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才吃完这顿中午饭。 手上的小说正在看的这一章,还剩下20%多的内容,她拿过桌子上的汽水,一边喝一边看,直到看完了这一章的内容,她刚刚好喝完最后一口汽水,然后按下息屏按钮,将手机握在手上,推着行李箱往外走。 推开门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不远处射来的一道亮光,下意识眯了眯眼。 太热了,连太阳都这么刺眼。 易夏皱了皱眉头,心里做好了准备,迈步往外走去。 走出小饭馆,因为太阳太烈,她连头都不抬,径直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会儿,她突然觉得不对劲,下意识抬头一看,却因为眼前看到的建筑,实实在在被定在原地。 火车站呢?那么大一个火车站去哪儿了? 明明她刚刚来的时候,眼前这栋建筑的顶端明晃晃写着“江市火车站”五个字,现在怎么没了? 是阳光太刺眼了吗? 易夏眯着眼睛往前面看,在眼前这栋与她记忆里火车站完全不一样的建筑上寻找文字,找了一圈后,她终于找到了侧边的文字。 她连忙拉着行李箱往文字所在的方向走去,一直等到看清所有文字,她再次怔在原地。 江市体育馆??? 什么鬼? 易夏连忙打开手机,找出刚刚联系过的康哥。 电话很快打通,但对面的声音却并不是易夏所熟悉的。 “谁呀?” “康哥?” “不是,你打错了。” 短短一句之后,电话被挂断。 易夏低头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通讯人,确实是康哥,而且她明明在不久之前才刚刚跟康哥打过电话。 不死心的她又打了几个熟悉的联系人的电话,结果要么是打错,要么是所拨打的电话不存在。 点开微信,最顶上是明显的无信号提示。 找了一圈,她手机上只要涉及到网络的APP,都显示无信号。 易夏拉着行李箱转了一圈,快步往之前刚刚走出来的小饭馆走去。 小饭馆还是小饭馆,门口的帘子跟之前的一模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了小饭馆的门。 “欢迎光临棋牌馆!” …… “所以,你失忆了?” “大概,有一点点。”易夏坐在派出所里,双手捧着对方送到她手边的温水,明明外头的天气热的要命,她却觉得这一杯温水给她带来了足够的安全感。 确认自己身上发生的异样之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报警,好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的地方,派出所依然是派出所。 “你有通讯手环吗?”女警站在易夏面前,晃了晃手腕。 她手腕上,是一只简简单单,但还算有质感的手环。 易夏琢磨了一下对方的意思,手已经放在兜里的手机上,要拿出来之前,摇了摇头:“没有。” 她觉得对方所说的手环跟她口袋里的手机功能应该差不多,但她手机要是能联系上人,她也不至于走到派出所来。 “那……身份证有吗?” “我有这个,不知道能不能用。”易夏把她的身份证拿了出来,主动递过去。 女警拿到身份证,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易夏心里一紧,刚才那一会儿时间,她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如果不是她在做梦,很有可能她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在原来的国家。 “我试试吧。”女警说着,眉头还是紧紧皱着,走到一台机器前,手动操作,输入了易夏的身份证号。 易夏看着对方把她的身份证号输进去,心底叹了一声,希望对方查不出她的身份后,可以给她安排一个合法的身份。 好在这时候的身份证跟她原来国家的身份证应该不一样,不然她还得落个伪造身份证的罪名。 “找到了,”女警突然说道,脸上带了笑,“虽然你的身份证是自制的,但身份证号是真的,易夏,今年二十周岁,3月27日出生,我帮你联系你父母。” “怎么可能?”易夏嗖一下站了起来,瞳孔微缩。 “怎么了?”女警看着显示的资料,又看着易夏的身份证,“你叫易夏,二十岁,3月27日出生没错吧?” “对,是没错,但我是孤儿,”易夏说着,猛地看到女警质疑的目光,想到之前为了取得合法身份撒的谎,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模糊记得自己好像是孤儿,怎么可能会有父母?” 女警勉强信了她的话,重新看了数据库里的资料,点了点头:“没错,我看了,你的身份证号跟数据库里一模一样,上面还有你的照片,不信你自己过来看。” 易夏立即上前,顺着女警的目光看去。 “这……”她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脸,许久过后,喃喃道,“怎么会?” 根据她的身份证查出来的数据,确实写着她的身份信息,包括上面那张跟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不对,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照片里的人跟她虽然长了一张一样的脸,但不管是气质,还是眼神,都跟她不一样。 她不至于连自己都认不出。 “我已经联系你父母了,他们很快会过来,到时候你跟他们一起回去,要是有不舒服的的地方,要让他们尽快带你去医院。” “我……”易夏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打断。 “我问了,他们可说你是离家出走的,”女警拉着易夏在一旁坐下,又把水塞到她手里,“安心坐着吧,等你父母过来接你。” 易夏顿觉为难。 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等这里的易夏父母过来,到时候她跟他们说清楚,或许可以让他们帮忙给她办一个合法的身份证。 只是不知道这里的那个跟她长的一模一样的易夏去哪里了。 半个多小时后,两辆车先后停在派出所门口。 人还没进来,就听到外头的吵闹声。 “都怪你,要不是你,夏夏怎么会离家出走?” “怎么就怪我?不是说等她考完试,就去找你么,你不放在心上,怪的着谁?” “不放在心上的到底是谁?!明天才开始考试,傻逼!” “啊,明天才开始?” 说话间,争吵的两人推门进来。 走在前头的妇人进了派出所,就冲着易夏而来,拉着她的手询问:“夏夏,怎么样,你没事吧?不要紧啊,那个傻……你爸爸不关心你,妈妈关心你,你这就跟妈走。” “那个……” “唉,夏夏,爸爸这段日子确实太忙了,没顾得上你,你跟你妈去吧,好好考试,爸给你转钱,五百块够不够?” “我……” “回家,别理他!” 易夏:……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658 人在读10-13 15:34
在生病这件事上,周意做得远比吃饭睡觉敬业得多。入冬短短一个半月,她已经感冒了三回。一回拖拖拉拉持续七八天,中间只留个适应时间就大张旗鼓地进入了下一次。这不,上回的刚好利索没多久,她的鼻子又 服软全文免费阅读_服软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在生病这件事上,周意做得远比吃饭睡觉敬业得多。 入冬短短一个半月,她已经感冒了三回。 一回拖拖拉拉持续七八天,中间只留个适应时间就大张旗鼓地进入了下一次。 这不,上回的刚好利索没多久,她的鼻子又不通气了。 她就想不明白,巷子口吃顿包子的功夫怎么就能感冒? 是不是弱不禁风的林妹妹其实都比她壮实? 周意心力交瘁。 包子铺的苗奶奶见周意路过,热情地喊了她一声,“小九,今天有猪肉白菜馅儿的包子,来两个?” 周意精神萎靡地摇了摇头,“不吃了,嘴里没味儿。” 苗奶奶听出周意声音不对,关切地问:“这才好几天,咋又不乖了?” 周意没来得及开口,鼻子一酸,眼泪花不受控地冒了出来。 苗奶奶瞧着心疼,麻利地拾了几个热包子给周意挂手腕上,顺手扯上她羽绒服的帽子说:“药买好了?那赶紧回家,窝暖气边上焐焐啊。” 周意苦巴巴地点了个头,打起精神往回走。 下过雪的冬天冷得窒息,风吹在脸上像刀割。 周意倒着走了几步不踏实,低头咬住羽绒服的拉练拉到头,再用下巴在边上蹭蹭开,把大半张脸埋进去藏着。两只手也没含糊,扎实地揣在衣兜里,一边手腕挂着药袋子,一边挂着包子,巡街似的拖沓着步子往回晃荡。 回东头要走段台阶,上面的积雪被踩实磨光后非常滑,每天都得绊倒几个。 周意一怕摔,二是把自己藏得太严实,挡了视线,不得不更加小心地探着步子往下挪。 好不容易挪到头,却被几双脚挡住了去路。 周意没抬眼,步子一扭往边上走。 不想其中一双脚也跟了过去。 换到另一边还是。 周意默默吐口气,站定了抬头。 离她一小米的地方站着四个年轻男人,为首的鼻子扁平,脸盘偏偏胖得得突出,一衬托,五官活像被锅底强行拍进肉里,看得人眼睛疼。 “大哥,麻烦让让。”周意客气地说。 大哥在嘴里嘬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吐在路边,“打了人还想走?!” “……??”周意游离的视线在大哥脸上定格几秒,属实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那么,见都没见过,她打谁? “大哥,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周意耐着性子问。 大哥随手往后一抓,拎出来个脸上满是擦伤的“瘦猴子”给周意辨认,“他脸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就是她!”瘦猴子指着周意的鼻子神情悲愤,“我好好在路上走着,她一脚就给我踹翻了!” “闭嘴!”大哥一巴掌拍在瘦猴子后颈,暴躁地喊,“被人踹翻了你还有脸说?!啊?!你还有脸说!连个女娃都打不过,你还有脸说!” 瘦猴子被大哥溅了一脸唾沫星子,委屈地抱着头缩回去,不敢再吱声。 解决好内务,大哥格外有修养地抚了抚他那顶七八十年代流行的大背油头,对周意说:“妹妹,你别急,再仔细认认。” 周意不用认,瘦猴子一开口,她就想起来了——确实是她弄得,一脚踹后腰,给他踹得扑地上硬生生摩擦出来的。 那又怎么样? 有的人没事就喜欢犯贱找抽。 周意抬起眼皮,嘴角挑了个笑,“是又怎么样?” “是就道歉。”大哥说:“前面的事呢,哥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今天也给哥个面子,规规矩矩地说声‘对不起’,这事儿就算了了,你看成么?” 换到以往肯定成。 周意一直觉得自己老实本分,最喜欢顺台阶下。 这回么…… 周意瞅了眼瘦猴子得意的表情,声音温吞倦怠,“赶时间,不成。” 大哥表情一狠,语气里多了威胁,“就上嘴皮子碰下嘴皮的事,耽误不了你多久!” “哦,”周意低头用领子兜住隐隐发酸的鼻尖,“不好意思啊,我嘴皮子动得慢。” “给你脸了是吧?!”大哥提高声音,“机会就这一次,过了就没这么容易了~了~” 大哥说到后半句,冷不丁一阵过堂风涌进来,冻得他声带打颤,音调打着转儿拐去了十八里地外,听着非常滑稽。 周意这会儿没心情听笑话。 刚那阵风吹过,她的天灵盖也差不多给冻脆了。 强烈的不适让周意失去耐心,懒得和他们继续掰扯,直接踩着瘦猴子的脚硬往过走。 瘦猴子疼得尖叫一声,原地跳起。 与此同时,周意后肩被什么东西砸中。 很沉,隔着蓬松的羽绒服,她也能感觉到闷疼在一瞬间蔓延开来。 “我让你走了?!”大哥操着粗鄙的口音在后面吼道,“一句话,道不道歉!” 周意背对几人没说话,腰杆挺直,岿然不动,背影看起来特别像暴风雨前那种可怕的宁静,正面就……鼻头泛红,泪眼婆娑。 她! 真的!! 烦死感冒了!!! 躁意席卷而来。 周意从兜里掏出只手想擦眼泪,甫一接触到冷空气立马冻得缩回去,紧闭双眼,深呼吸。 等到鼻腔里的酸涩感消失,周意慢吞吞转身回来,看着大哥辣眼睛的五官说:“别说今天不行,就是你头七过了也不可能。” ———— 凌晨2点被主任一个电话挖起来做采访,之后一整天,陀螺似的撰稿、改稿、剪片,总算忙到节目播出,慕青临人已经麻了。 这是电视记者的常态,从她毕业考进省台就一直这样。 “慕姐,还不走?”慕青临带的实习生临走之前吊着最后一口气问。 “醒会儿神。”慕青临抬头看到实习生沧桑的脸,打趣道:“熬得到转正答辩?” 实习生由衷地点头,“不能。” “那还不赶紧写辞职报告?” “啊?” “我这儿有范文。” “慕姐——!” 实习生一声哀嚎打破了办公室里沉闷的气氛。 慕青临趁着脑子短暂清醒,开始筛选明天晨会要上报的新闻选题,忙过八点才收拾东西离开。 这个点还早,慕青临回去也没事可做,想了想,决定去红门巷里喝一杯打发时间。 红门巷背临永安河,河水清澈,四季飞花,早几年被改造成特色景点后,为城市的经济发展贡献了不少GDP,另一边则全是譬如省台这种现代化办公大楼,一栋连着一栋,把红门巷挡得严严实实,每天不到太阳开始西落,不会有一片阳光直射进来。 一边快,一边慢,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节奏对红门巷里的人没有产生丝毫影响。 他们仗着脚下的历史街区保留了九十年代末的建筑风格我行我素,坚决自治,政府部门拆也不敢拆,改也改不动,发展沉闷滞后,还维持着十几年前的无序拥挤,时不时就会因为各种违法乱纪的新闻上头条,弄得毗邻的几个区谁也不想管,全当烫手山芋扔着。 慕青临第一次和同事去红门巷消遣就中过招,被人摸走了手机和钱包,觉得这里急需整治。 后来她自己去喝过一次酒,街道上直白的音乐,暧昧的灯光和鼎沸人声营造出的氛围意外得真实。 这种真实能盖过工作场里的疲惫。 之后慕青临就常去,久而久之成了习惯。 另一个原因则是方便。 省台旁边就有一条连着红门巷的小道。 沿着这条小道进去,可以到红门巷东头。 东头人少,慕青临走得没那么用心——步子平缓,思绪散漫,这么做的结果是,她前脚踏上红门巷的地界,后脚就被一个团状的人砸中胸口,力道重得她往后踉跄了一步才勉强稳住,往下,前几天新买的皮鞋也没能幸免。 好在这团人会收脚,不然她明天得跛着上班。 “不好意思啊,没想到这儿会突然冒出来个人,刚踩你那脚先欠着,等我解决完麻烦再还。”这团人开口说话的时候手朝后一拨,弄掉了帽子,慕青临这才发现砸中她的是个长相清爽明朗,但表情不太阳光的女孩儿。 刚好像是被人扒拉着肩膀推过来的。 周意话一撂下就要上去踹人。 慕青临扫了眼对面能顶她两个壮的大哥,下意识给她拽回来,同时快速侧身,接住大哥抡过来的拳头,借势怼在了粗糙的水泥墙上。 大哥疼得“嗷”一声,瞬间失去了战斗能力。 形势突转,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尴尬且诡异的寂静持续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撸着袖子要往上扑。 “干什么呢?又是你们几个!”旁边传来巡警的怒吼,“两万字的检查不够写是吧!” 缓过劲儿的大哥听到巡警耳熟能详的声音,浑身一哆嗦,撂下句“周意,你给我等着!”拔腿就跑,速度快得国家队教练看了估计都要眼红。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周围恢复平静。 周意动动还被慕青临紧攥着的胳膊,语气热络,“没看出来啊,你身手还挺了得。刚谢了。” 慕青临松开周意,想说“我也就比你单方面被人扒拉强那么一点,真没什么身手”,话到嘴边觉得不好,有点伤面子,遂改口道:“客气。” 周意灿烂一笑,脚伸到慕青临跟前,大方地说:“踩吧,双倍还你。” 慕青临低头瞧了眼周意胖墩墩的雪地靴,半晌没动。 “不踩?不踩那我就走了啊。”周意缩着脖子说,再不回去烤暖气片,她的骨头就要被冻住了。 慕青临摇摇头,垂眼看着她说:“你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嗯?”周意懵逼地盯了慕青临几秒,叹口气说:“不好意思啊,我有时候会突然脸盲。” 慕青临短促地笑了一声,放松肩膀,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垃圾场,说:“就那儿,去年冬天,你一张小纸条把我诓进了成人按摩馆。”
10 人在读04-24 19:47
3052年,云国。……【亲爱的曾曾曾孙,当你看到这封信件,说明我没有阻止这场灾难。从现在开始计时,一百年后,全球异兽横行,人类将受到前所未有的灭世危机,但不要担心,请接受这份特殊的赠礼,培养全 世界第一修仙大学全文免费阅读_世界第一修仙大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3052年,云国。 …… 【亲爱的曾曾曾孙,当你看到这封信件,说明我没有阻止这场灾难。从现在开始计时,一百年后,全球异兽横行,人类将受到前所未有的灭世危机,但不要担心,请接受这份特殊的赠礼,培养全球一流的修仙人才,阻止这场末日浩劫……——爱你的曾曾曾爷爷。】 六月二十二日下午两点,江远将面前信件看了又看,随手扔到旁边的玻璃柜上。 这份信是今天上午送到的,信封是一件标准牛皮纸袋,里面除了这封‘曾曾曾爷爷’信,还有一些复杂的英文文件,他刚才用手机软件翻译了一下,这是一份小岛继承书,小岛位于太平洋中部某私人小岛上。 “太中二了。”江远感觉这是骗子的恶作剧。异兽横行,灭世危机,修仙人才……就算热播电视剧也不敢这么编。 江远今年二十三,父母去世早,他大学毕业后在小区门口开了家超市。超市是他家商铺,上下二百平,每个月能有两三万的净收入。除此,小区里面还有两套全款房。他没有太大人生目标,每天开开超市,周六日去郊区钓钓鱼挺好。 下午六点,江远卖完最后一瓶饮料,一个青年十分抱歉的进来:“江哥,今天老师拖堂晚了。” 青年名为赵州,今年二十,在附近春光高中读高三。听赵州说,他前两年参加过一次高考,当时考的不理想,高中一毕业就出来打工。他没文凭没背景,为人处世也不算机灵,这两年只能做一些水泥工装修工之类的苦力活。 去年夏天,又一次工作碰壁后,他跟家里商量,找关系复读。毕业再复读需要很大毅力,他平常跟奶奶相依为命,去年复读后,就利用课余时间来店里打零工。 现在八点零五,江远见赵州额头冒汗,递过一瓶冰镇水道:“还有半个月高考,要不要先休息?”赵州一般八点到十一点工作,学习上班十分辛苦。 “不用的,我绝不影响店里生意。” “不是担心生意。”江远无奈。他曾想资助赵州上学,只是赵州不想欠人情,超市晚上人少可以背点单词,就这样,他也就同意赵州继续工作。 八点二十,江远穿上外套离开,在离开时,把之前的牛皮纸袋拿上。牛皮纸袋里没有秘密,但袋子内容太中二了,他实在不好意思留下。 晚上十点,江远回到家里。他住的是两室一厅,房间风格是米白色的温馨风。简单收拾后,他将目光扫向牛皮袋。这份邮件只有收信地址没有寄信地址,信封质量十分精致。 江远把牛皮袋里的东西倒出来。里面有三样物品:‘曾曾曾爷爷’来信,小岛继承书,一枚古铜色的图腾扳指。 扳指做工精良,云宝网上至少二十块包邮。可能是闲着没事干,他从柜子里翻出族谱,这么一查,还真找到曾曾曾爷爷信息。 曾曾曾爷爷:江问之,号三问居士,天兆竹山人,少曾游学,久居川州。 曾曾曾爷爷距今有五百多年,族谱上除了这二十一字,没有其他介绍,江远看完,就感觉自己太闲了。 “恶作剧了。”江远把东西整理好,右手在碰到扳指时,感到扳指亮了一下。 还没等他反应,扳指上面出现一个虚影,虚影八十左右,身着一件月白长袍,从长发到胡须都是没有杂质的白,江远看着虚影,瞬间想到仙侠电视里的名门掌门。 “本座桃花宗掌门江问之。”虚影开口道。 江远:??? 半小时后,江远了解了事情经过。 五百年前,江问之云游四海时,偶得一修仙手札《归元仙诀》。 《归元仙诀》来自于修仙大陆,因一场意外掉落蓝星,蓝星是末法位面不适合修炼。江问之晚年心性淡泊,阴差阳错的习得仙诀,八十二岁那年,他作为蓝星第一个飞升者,悄无声息的飞升了。 修仙大陆是一个高等位面,里面修士分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渡劫,大乘七个等级。江问之天资卓越,他修炼了五百年,愣是从元婴修炼成了大乘,创办的桃花宗也是修仙大陆第一宗门。 在一次卜卦时,他偶然算出,蓝星在三百年之后将遇到星球进化的灭世危机。 受因果关系束缚,江问之需要阻止这场危机。宇宙位面各不相通,经过无数次推演,他结合宗门之力炼制成了【修仙大学】系统。 江远是江问之唯一后辈,现在需要启动系统,培养优秀的修仙人才,为一百年后的危机做准备。 “我要是没收到扳指,是不是不用绑定了?”江远问出一个关键问题。 “系统扳指为修仙大陆的位面投放,以贤曾曾曾孙接收为目标。” 简而言之,江远就算不收信封。扳指也会以快递包裹等任何形式出现,直到江远触碰为止。 “我接受系统后,可不可以上交有关部门?”江远又问。 “修仙一路讲因果随缘,若刻意为之恐适得其反。” 修仙本就讲究机缘,江远要是主动借助外力,不仅不会有增益,还会遇到更艰难的局面。 “修仙系统会不会对蓝星有危险?” 面前出现一副末日场景:一百年后,蓝星因一场流星雨出现动植物变异,老虎从两米变成二十米,蚂蚁变成小山那么高,蟑螂变成三十只触手……全球变异,人类作为世界主宰没有任何变异,这对人类是一场灾难。 末日场景播完,江远面前出现一股奇妙的天地契约:修仙系统不会伤害自己,也不会有损蓝星。 江远面前出现两个选择:【接受】【拒绝】。 修仙大陆讲究因果,现在江问之和蓝星的因果结束,一切选择权在江远手里。 认真思考后,江远选择了【接受】。 宿主姓名:江远。 我的大学:未激活。 解锁建筑:0 在校学生:0 学校声望:0 …… 菜鸟级任务:请前往领地,继承丰厚的资产。(15天) 任务奖励:【辉煌的校门】X1,【新手大礼包】X1。 任务惩罚:【无声的世界】(30天) …… 在江远接受的同时,面前出现一个系统界面,扳指也玄幻的戴到手上。 他看了一圈,将目光放在菜鸟级任务:前往领地,继承丰厚的资产。 江远再次打开之前的小岛继承书—— 名称:安里岛。 面积:50平方公里。 坐标:(15°N,120°W。) 归属人:江远。 …… 他之前以为这份继承书是假的,现在来看……真的是一座海岛? 现在十一点二十,江远顾不得休息,直接起床查找资料。经过半小时折腾,终于找到安里岛信息—— 安里岛位于西太平洋,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岛,之前隶属于墨尔国,现在属于自己。他只要完成交接手续就可以拥有,这之外,由于是独立岛屿,按照墨尔国法律,他交接时只要缴纳一笔费用,就可以在岛上注册大学。 大学是正规大学,受蓝星法律认可! “省事多了!” 修仙系统的目标是培养优秀的修仙人才,现在法治时代,一切都要手续,一个能注册大学的岛屿方便多了。 江远杂七杂八的看了一会,接着查询详细费用。 墨尔大学注册价格:20万国际币/年。 云国币和国际币比例5:1,20万国际币折合100万云国币。 按照国际法律规则,新注册大学除了不菲费用,前五年还要受国际协会监管。国际协会每年都会实地抽查,若学校环境,师资人员,学校授课不符合国际标准,国际协会有权利取消学校的办学资质。 学校若想继续经营,只能向国际法庭申请审核,审核流程十分复杂,有时候一年都不一定有进度。 江远看完规则,才知道大学不是那么好办。 不仅需要100万的基础费用,每年还要应付国际协会抽查。关键[修仙大学]一听就不是正统大学,要怎么抽查! 一时间,江远有些愁了。 愁的后果,就是他第二天到银行时,眼圈熬成了两个熊猫眼。
12 人在读08-24 19:47
时空管理局辅助系统888,即将迎来自己的新宿主。……原因很简单,在上一次任务中,它的旧宿主光荣牺牲,被家人连骨灰带抚恤金一起端回去了。像他们这样长期活跃在高危世界的系统和宿主,牺牲是常有的事情 反向治愈[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反向治愈[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时空管理局辅助系统888,即将迎来自己的新宿主。 ……原因很简单,在上一次任务中,它的旧宿主光荣牺牲,被家人连骨灰带抚恤金一起端回去了。 像他们这样长期活跃在高危世界的系统和宿主,牺牲是常有的事情,不同的是,宿主还能拿一笔不菲的抚恤金,系统就只能被拆毁回收了。 888侥幸存活到现在,不能不说有几分运气的因素。但现在,它怀疑自己的运气消失了。 主系统分配给它的新宿主,是一个一直活跃在低级任务,对高危世界来说完全陌生的新人。 所谓低级任务,一般指那些在中低级世界执行的扮演、抚养、教育、收集等任务,什么扮演白月光啦,抚养主角啦,教育反派啦,收集世界基石啦……之类的。 888:不是我说,完全没有难度好伐。 这种哪怕躺平也可以完成,拥有低级世界保护buff,完全不用担心精神体被杀死的任务—— 888:呵呵,完全不羡慕呢。 每一个活跃在高危世界的系统,都具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灵。给自己“赎身”需要的大量积分,是在低级世界完成数百上千个任务也积攒不了的。 也因此,对它们这些diss躺平咸鱼的系统来说,宿主是很重要的,是决定高危世界任务能否被完成的关键。所谓系统,说到底也只能辅助而已。 也因此,即使还没有见面,888对自己的新宿主也并不太满意。 它想要的是能在高危世界存活的老手,而不是从低级世界升上来的新人。 即使主系统对这名新人的评价很高,即使这名新人的积分多到和他的任务数量并不匹配。 888来到任务室。它的新宿主和它约好在这里见面。 新宿主还没有到,888整理了一下各个高危世界待解决的任务,仔细地筛选出它认为适合新手的。哪怕对新人宿主并不满意,它也会尽到自己的职责。 然而。 888筛选完任务,888筛选完任务之后十分钟,888重新筛选任务…… 888:……摔!这个新宿主是迟到了吧?第一次接高危任务就迟到,就离谱。 888甚至怀疑它的新宿主因为听了太多高危世界的传言而跑路了。 就在它终于按捺不住地拨通了通讯,准备联络自己的新宿主时,它听见同样悠扬的音乐声在室内响起。 888吃了一惊,调转胖球一样的身体,向后看去。 角落里,一直被它忽略的,以为是最新款人形机器人的身影抬起手,关掉了响个不停的通讯,慢慢地走出来,冲888微微一笑。 那一笑,原本和机器人毫无差别的机械感从他身上褪去,是在千万亿兆人类里也可称得上耀眼动人的美貌。 888怀疑自己之前眼睛出故障了,不然怎么会把这么一个人当成机器人?它张了张嘴,木然问道:“……你,在干什么?” 那人在沙发上坐下来,从容答道:“刚刚我在扮演机器人,有些入迷,见笑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却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就那么笑吟吟地望着888,很自然地掌控了节奏:“你好,你就是主系统分配给我的新系统么?我叫沐之,你可以随便称呼。” 888:……见鬼,看起来还真有些厉害的样子。 “我是辅助系统888,你可以叫我小八,或者直接叫系统。”888想了想,还是把早已准备好的在高危世界的注意事项一二三四说了出来,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千万不要有游戏的心理。 在低级世界,哪怕宿主死亡也最多只是任务失败而已,不会损伤精神体。但是高危世界不同,它们没有低级世界的特殊buff保护,再加上一般都是高魔高武世界,土著大部分具有伤害宿主精神体的能力,有些高危世界土著甚至可以发现依附在宿主身上的系统。 在高危世界死亡,最低也是精神体受创,严重的话就会造成现实世界脑死亡,888的上一任宿主就是因为一时失误,在某个高危世界被人怀疑然后被杀掉,就此牺牲。 事实上,888的大部分宿主都是这样死去的,它几乎要习惯了。 尤其是刚到高危世界的新人,往往还没有摆脱过去的心态,浪的飞起,最后精神体受损才知道好歹。 “唔,我记住了。”沐之单手支颐,神情闲散地应下,模样完全看不出来是否认真。 888抽了抽嘴角,心说算了,以后吃到教训就该明白了。 它指点自己的新宿主打开投影屏,把自己觉得适合新手的任务发给他:“三天内必须进行第一次任务,你看看想选哪一个。” 说完它就离开了,上一任宿主去世,给它留下的麻烦还没有处理完。 两天后,888重新回到了任务室。 任务已经是锁定状态,代表着它的新宿主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选择,即将正式开始任务。 888不以为意,反正它挑出来的那些任务难度都是最低的,选哪个都一样。 然而…… 888:我有点方,这任务怎么和我挑的完全不一样?还该死的有点熟悉? “世界之书”悬浮在空气中,被888翻得哗啦作响。 随着书页一直翻到末尾,888的脸色僵硬得像是死机了无数次。 《高危世界·十,“核心任务——获得本世界黑月殿殿主神悬的百分百认可”,“附加任务——治愈神悬”》。 这这这,这特么的不是高危世界任务榜难度榜位列第十、一直无人拿到全部积分彻底攻克的超难系列吗?! 沐之仿佛没有看到888死机一样的表现,他轻快地说:“系统已经到了,那么,可以开始了。” *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选这个任务……”差点安详去世的888怨念地问自己的新宿主,在已经科普了一通任务失败会遭到的各种惩罚之后。 这可不是游戏啊,没通关还能再来一次! 沐之一边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做设定,一边随口答道:“我瞧这个任务比较有趣。” 888脸色一言难尽:……见鬼的有趣,狂妄的新人迟早遭到毒打! 它给自己做了无数遍心理建设,安慰自己任务失败也无所谓,能保住命就行,积分还可以再赚…… 如是重复了无数遍,它才按捺下自己殴打新人的冲动,凑上前去准备给一点建议。 在高危世界,任务者是可以选择自己的身份的。当然,并不是想要什么身份都可以,就拿游戏来作比方,一个扮演游戏,玩家有100点分配点,如果全部拿去点在“家世”上,那么容貌值、健康值就会是0,变得又丑又脆弱;如果全点“武力值”,那么容貌、家世就会非常差。 在高危世界也差不多是这个原则,如果任务者选了非常高贵的身份,那么他的武力、外貌以及与世界土著的情感维系就会非常弱。 一般来说,系统都不建议自己的宿主选择非常极端的情况,尤其是新人,最好选的平均一点,一定要多投其他部分的话,最好是投给情感联系上,这对于任务完成非常有利。 所谓的“情感联系”,就是任务者创建出来的身份和世界土著之间的记忆与情感。情感联系为0,那么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认识你、拥有和你有关的记忆;情感联系拉满,那么即使任务者是刚到任务世界,也会有爱你、愿意帮助你的世界土著,他们心里会拥有和你的记忆,哪怕是虚幻的。 当然,拉满情感联系是个需要慎重的选择,因为一旦任务者和土著记忆里表现的不一样了,就会很容易引起怀疑,进而翻车。 888凑上去的时候,沐之已经全部设定好了。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神悬的同胞弟弟。 888:!!! 神悬是什么人,一出生就强大得堪比半神,没满周岁就被确认为世界顶级势力黑月神殿的继承人,容貌、力量、权势、智慧什么都不缺,是个傲慢到极点,也强大到极点的男人。 这也意味着,沐之设定了这个身份之后,其他可以选择的余地就非常小了。 果然,这个身份的武力潜力值很低,容貌倒是和神悬有五分相似,情感联系则直接是0…… 888简直震惊。 “情感联系是0,意味着你这个神悬的同胞弟弟完全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根本没人知道,这不是明摆着让土著怀疑你吗?” 任谁好好地活了上百年,突然掉下来一个同胞弟弟,不得怀疑一下背后是否有阴谋? “而且武力天赋那么低,怎么让神悬认可你啊!”像神悬这样的男人,眼里怎么可能看的进去弱小的生物?哪怕和他有血缘关系也不行,说不定还会让他觉得耻辱。 888的槽简直吐不完,沐之沉吟了一下,最终嫌麻烦似的放弃了解释,自顾自进行最后一项设定。 “检测到您正在进行高危任务,请选择:真实世界十个月预备时间或虚拟世界3年预备时间。” 在高危世界,任务者一般会被给予习惯世界的时间,超出了时间还不去执行核心任务,就会被视为消极怠工,得到惩罚。 至于这两个选择,前者就是在真实的高危世界里呆上十个月,这十个月你想做什么都行,每天躺着睡觉都可以;后者则是虚拟出来的假世界,看似和□□一模一样,其实只是数据模拟的产物,任务者一离开就会自动销毁。 一般来说,任务者都会选择前者,虽然时间没有后者长,但是用来熟悉世界、做些提前布置已经足够了。虚拟世界倒是可以呆很长时间,但是假的世界,呆再久又有什么用呢? 然而,然而。 888怀着麻木的心理,眼睁睁看着沐之选了虚拟世界的三年。 888:……溜了溜了,这宿主本系统实在带不动啊!
47 人在读07-06 22:02
吵。很吵。无数细小的声音不断在耳边此起彼伏喋喋不休,带着令人烦躁的恶意,表面上笑的一脸灿烂发出赞叹的祝福,背地里却在暗自诅咒对方最好立刻死亡,咬牙切齿地唾骂对方怎么过得能够比自己更好,埋怨神明 关于费佳跟我相互背刺那些年全文免费阅读_关于费佳跟我相互背刺那些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吵。 很吵。 无数细小的声音不断在耳边此起彼伏喋喋不休,带着令人烦躁的恶意,表面上笑的一脸灿烂发出赞叹的祝福,背地里却在暗自诅咒对方最好立刻死亡,咬牙切齿地唾骂对方怎么过得能够比自己更好,埋怨神明的不公、上帝的偏宠。 打扮潮流的女人涂着鲜红唇彩的嘴唇笑着抿起,看似不好意思的摆着手却在炫耀自己手指上价格不菲的钻戒,口中发出谦和的笑语,心中却暗自想在这回是不是将对方狠狠踩在了脚下,可惜着没有熟人能够一起观看对方这幅落魄模样。 看上去一副好姐妹的模样与对方碰杯庆祝,两人心里却都是一模一样的恶意。 “呀~你这戒指也是他送你的吗?看起来很贵重的样子。”其中一位女人脸上带着得体大方的笑容,紧紧握着瓷杯的手指关节泛白。 ‘不过是个靠男人的低贱货色。’ “嗯嗯~”另一位看上去显得十分有气质的女人点了点头,接着又像是苦恼一样的假装埋怨,“我都说不用送我礼物了,他硬要给,我都快戴不过来啦,家里还有一堆这种东西。” ‘看见了吗?这是你赚一辈子钱也永远达到不了的高度!’ 坐在两位女人后面一桌身形修长的青年像是对这番夹枪带棒的对话感到无趣,一双血红色的眼眸如同鲜血在其中流转一般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饮尽杯中剩余的咖啡后,指尖拿起放在一旁的白色西装外套披在肩上推门离开,留下一声清脆的风铃声混杂在女人们虚伪笑声中散去。 金色的长发被一根赤红色的发带扎在脑后随着动作在带着海咸的风中微微飘动。 耳边那种窃窃私语的声音一直未曾停下,反而还伴随着人流愈演愈烈。 成千上万个细小的声音汇聚成流,一张一合都在诉说着不同的话语,而被迫倾听这些负面情绪的青年却没有被干扰到一丝一毫。 淡色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双血红色剔透的眼瞳中倒映出五座耸立在城市之中的参天高楼。 时隔多年故地重游,横滨变化相较于他离开的那时可谓是翻天覆地,不过唯一没有变的或许只有堪称是横滨标志性建筑的港口Mafia大楼。 青年好似察觉到什么一般收回视线,迅速侧过头,一颗子弹裹挟着尖锐的杀意擦着脸颊而过射进了身后的河里,搅碎了如同镜面的河水,其中橙金色的火烧云也随着涟漪一同荡远。 不远处的屋顶上亮起反光,一瞬间咬牙切齿充斥怒火的陌生男音在耳边清晰地响起,‘可恶打偏了,这个魔鬼怎么还活着!下一枪一定要打爆他脑袋,要让他为敢踏进横滨这一件事后悔!’ 狙击镜中目标的视线倏然锁定了过来,唇边缓缓绽放出一抹笑意。 这笑容落在狙击手眼里无异于死神的镰刀架在了脖子上,心中咯噔一声,他的脸色骤然苍白,背后汗毛竖起。 千岛言耳边属于狙击手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发现我了?!不,不可能,我只开了一枪,应该只是凑巧……但是……’ 狙击手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求生欲一时之间超越了心中刻骨的仇恨,还未等他起身更换位置,整个人在屋檐之上毫无预兆地炸成了血花,连一声哀嚎都未曾留下。 “搞什么啊……”千岛言看似不满的嘟囔了一声,“连我的最基本情报都没掌握就敢来狙击我。” 他还以为会有什么后手呢,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解决了,所以对方仅仅只是凭着一腔恨意和怨毒来“为民除害”? 唇边溢出一声嗤笑,“真蠢啊~” “嗯~不愧是能够在龙头战争里搅得天翻地覆的——「恶人语」,如此轻易就化解了危机呢。” 波光粼粼的河水中飘过一只随波逐流旋转的绷带精,他仰头躺在水面上露出一张俊美的脸笑吟吟地盯着靠在栏杆上的千岛言。 青年似颇感兴趣的转过身,借助金属质感的栏杆托着腮帮子,看着对方随着河水翻来覆去,刚准备开口时发现了令他十分在意的点,即将说出的话在喉咙里换成了另一句。 “你右眼上的绷带怎么拆了?我一直以为你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呢。”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人的审美总是会变的嘛~”太宰治语气散漫,“就像是你染了金发一样。” 千岛言不置可否,转移了话题重新回到自己本想说的问题上,“你在做什么?行为艺术吗?” “不不不,”太宰治半个头都沉入了水中,在水面冒出一串泡泡,他仍然顽强的从中伸出一只手摇了摇,“我在寻找生命的意义。” “这样啊~”千岛言忽然咧开嘴角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不怀好意地说道:“可是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说这条河里有尸体。” 河面上冒泡泡的动静忽然消失,千岛言再接再厉,“听说尸体都被泡的发白浮肿散发着恶臭,刚打捞上来时眼球还在动,直到后来眼球里冒出蠕动的白虫,才知道这人已经死去多时尸体都被虫子占领了,就连受害人家属都认不出来……” 适当的留白总能给予对方无限的想象空间。 接着水里哗啦一声,忽然探出一颗湿漉漉的头,黑色的卷发紧紧地贴在苍白的皮肤上,露出的一双鸢色眼眸深不见底,他嘴角带着苦笑的意味,像是在抱怨。 “诶——不会这么凑巧吧。” 太宰治抬起手臂闻了闻,似乎真的感受到那种腐烂的恶臭。 无论这是心理作用还是真实的,都让他感受到了反胃,连带着自杀的兴趣都消退了不少。 撑着栏杆的千岛言在桥上笑的乐不可支,领带上如同他眼眸一般鲜红的血色宝石伴随着主人的动作在夕阳下时不时泛着微光。 未等太宰治出口说出什么膈应膈应对方,对方的笑声又戛然而止。 脑海中响起一声无机质的电子音。 「任务:拯救不慎落水人类 奖励:进度增加零点五」 「哈?」千岛言仿佛是不屑的嗤笑一声,「才零点五?你知道对方有多棘手吗?」 脑海中的声音仿佛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千岛言微微直起身体,目光盯着在河水中浮沉的人影。 只有零点五的原因是对方不会死?果然还是需要出现必会丢失生命的危险才会高一点吗? 千岛言袖中隐藏着什么,寒光一闪而逝,他唇角翘起。 系统似乎是意识到了对方的意图,连忙发出警示,「警告!不可主动制造对方死亡风险!否则进度倒退百分之五十!」 系统说着调出进度的板面,纯金色光芒占据了进度条的一边,一旁的数字标示着——百分之四十五。 千岛言眉头微皱,冷哼一声,收回袖中的匕首。 这个系统的任务触发全靠概率,这个系统出现在自己脑海里已经有几年之久,他在这期间陆陆续续完成了近百个任务,每次任务给的点数都不同,有的直接为一,有的只有零点一。 若不是因为攒齐进度条能够兑换一个愿望,自己会吃饱没事干跑横滨来? 其他的地方死亡率太低了,怎么想都觉得横滨更容易触发任务一点,毕竟死亡率高的地方通常象征着混乱。 可惜就可惜,自己在横滨树敌太多,虽然不惧那帮乌合之众的骚扰,但是让他感到棘手的敌人也有几个。 比如眼前这个在河里扑腾的绷带精。 亏他之前还曾期待过对方有没有在这么多年的入水行为里得偿所愿,现在看来不仅没有过得还很好,甚至还能一眼认出已经多年未见的他。 难道说这就是记仇的力量? 「滴,提示宿主请在半个小时内完成任务,否则视为放弃。」 「知道了,安静一点。」 千岛言有些烦躁,太宰治的异能「人间失格」很让他头痛,若是被对方布下了埋伏他又被近身压制住异能…… 在龙头战争里太宰治就像个鬼一样,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所以谨慎一点总没错。 「根据系统分析,对方体术在港口Mafia中为中下,宿主完全可以打飞对方,且周围没有埋伏。」 系统没能忍住,又默默提醒了千岛言一句,换来了对方更加不耐烦的表情。 好的,这就闭嘴。 系统的电子音终于消失殆尽,耳边的声音却一点未少,千岛言并不是厌恶系统,而是因为耳边有人说个不停,脑海里也有人在说话,这实在是太吵了。 千岛言有些可惜自己这一身专门定制的白衣服,在短暂的叹息声里,他撑着栏杆行云流水翻身落进了河水中,朝着不远处的太宰治游了过去。 对方的意识此刻似乎有些模糊,但仍旧排斥着他人的靠近。 一般溺水的人会怎么做千岛言不清楚,但是太宰治双手下意识推着自己的胸膛,在两人触碰的一瞬间,耳边的窃窃私语仿佛被人强行禁言安静无比,可他又感到了强烈的不适应,胃里翻江倒海。 对方像是不经意般手肘狠狠撞在千岛言的小腹处,虽说不是特别痛但在水中他下意识张开口吐出所剩不多的氧气吞进了几口河水,脑海里回想起之前听见河里有尸体的事情不由得更加烦躁,他反手一个手刀砍在了暗中使坏的太宰治脖颈上,将对方宛如拖死猪一般拖上了河岸。 千岛言浑身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珠,他瞥了一眼一旁躺着不省人事的太宰治,脑海中响起一声完成任务的提示音,心中却还是不爽,在龙头战争中吃的亏和现在被对方制造的麻烦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能如此轻易的放过对方。 既然系统任务已经完成,那他也不必再客气。 翻身跨坐在太宰治身上,一手提着对方衣领迫使他强行抬头,另一只手高举在空中,打算让对方强行清醒过来,好让千岛言说出这些年心中酝酿已久的恶毒嘲讽。
3117 人在读07-08 02:24
叶泽是被疼醒的。整个背部、腹部、以及脑袋都抽抽的疼,简直跟车碾过似的。艰难的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照的他又立马闭上。满脑子都是疑惑,他不是去参加派对吗,那现在是在哪儿?身上怎么这么痛?而且嗓门都 穿在原始搞基建全文免费阅读_穿在原始搞基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叶泽是被疼醒的。 整个背部、腹部、以及脑袋都抽抽的疼,简直跟车碾过似的。 艰难的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照的他又立马闭上。满脑子都是疑惑,他不是去参加派对吗,那现在是在哪儿?身上怎么这么痛?而且嗓门都快冒烟了。 他下意识的呼出声,“水……” 周围立马有声音响起,“醒了醒了,叶泽醒了……” “活了,真的活了……” “没想到啊,这都能活……” “……” 各种陌生的声音不绝于耳,砸的叶泽脑袋都是懵的,而且最叫他懵逼的是,他们说的话根本不属于任何一种他以前听过的语言,更不是汉语,但神奇的是……他竟然全都听懂了?! 叶泽满心茫然,眼睛虚虚的睁开,一眼对上的就是一个皱着眉头的少年,赤着膀子,满臂的肌肉,五官立体俊朗,“真的醒了,你觉得怎么样?” 意识到对方在跟自己说话,叶泽立马答,“想喝水……” 三个字才出口,叶泽又懵逼了,因为他刚刚说出口的根本不是汉语!而且是那种无意识中脱口而出的语言。 所以……这是个什么状况? 边上有人拿着水袋过来,叶泽迷迷糊糊的接过,迷迷糊糊的喝完,又迷迷糊糊的将水袋还回去之后脑袋都还是空的,他现在就想知道三个问题——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 等叶泽勉强搞清楚自己所处境地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过去了。 在此途中,他看着之前那个肌肉少年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其他人整理东西、分好队伍出去打猎、装水,根据对话得知那个肌肉少年叫云狮,是这支队伍的领导者。他们来自于某个部落,现在是出来找食物的。 而照他们的衣着打扮语言行为来说,现在绝逼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时代。一群汉子就裹着兽皮,头上顶着一个草环,除此之外连双鞋都没有,如果不是还有自己的语言,那就活脱脱的一群野人。 而他们出门打猎的器物都是一些石器或骨器,别说钢铁了,反正叶泽是没有看到任何金属冶器。 初步判断:这是一个原始社会。 但不知道究竟是原始群、母系氏族还是父系氏族。 云狮也要去打猎,临出门前他又抱着一捆干柴放在了小火堆旁边,跟叶泽说,“你的狮子就在外面,有它在不会有危险,我们很快就回来。” 你的狮子…… 这四个字震的叶泽当时瞳孔都缩了,颤着声音艰难的回答了一个字,“……好。” 妈的,竟然还有狮子?! 这些桩桩件件,甭管他心底再怎么不愿意,但都不可否认一个事实——他穿了,不在原来那个世界了。 叶泽满心悲凉,他就想不通了,他好好的去参加一个趴,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连人都给趴没了?! 山洞里堆着不少的猎物,燃着一个火堆,还有几个水袋与小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皮袋,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应该是狩猎过程中受伤了,甚至原主在其过程中还死了。而现在的叶泽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难受,但躺着也实在不舒服,咬了咬牙还是撑着力气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他就见自己腹部有很大一道口子,其余地方也是各种淤青,划拉的六块肌肉一片凌乱、毫无美感。没有上药没有包扎,就那么晃晃然的摆着,生怕不会造成二次感染。现在倒是不流血了,想来伤口不深。 不过叶泽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没有用药伤口愈合起来那就是听天由命,即使他意志力再坚定那也不敢赌,何况二次感染不是说着玩的,绝对要命。 怎么办? 总不能一睁眼还没活多久就再次挂了吧? 别说再次挂了能回到原来世界的屁话,这种荒谬或者靠运气的东西太不切实际了,除非是真的对世界没有任何眷恋一心想死的人,其余的都做不出那种为了所谓的穿越去玩命的蠢事。 他倒是认识一些止血治伤的常见药草,但现在他根本没有行动能力,何况外面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没看到云狮他们出去打猎都是一群人一起吗,妄想拖着伤去找药草绝对不可行。 刚刚应该拜托云狮帮帮忙的,失策了。 算了,坚持坚持吧,看等他们回来能不能想想办法搞点药。 但愿这个世界的药草跟以前的长一样,不然…… 那可太绝望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了一堆,又睁着眼睛瞪瞪的看了半天山洞顶,等到火快熄灭的时候他又强撑着去添柴,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睁眼看山洞太久,猛的挪动让他大脑一阵的晕眩,差点栽倒在地。 等那阵撕裂般的晕眩劲过去,然后,他觉得自己可能出现幻听了—— 【叮,系统加载完毕!】 【数据加载中……】 【沙盒载入中……】 【数据加载完毕。】 【沙盒载入完毕。】 【叮,009正式上线!】 各种乱七八糟的一阵机械音疯狂轰炸过来,紧接着叶泽就听到一道清脆的儿童音说,“宿主你好,这里是009号,竭诚为你服务!” 叶泽吸口气,“你在……跟我说话?” “是哒!”009说,“所有数据已加载刷新,宿主随时可进行查看。” 随着各种网络小说遍布大地,叶泽也是见识过各种脑洞的,系统这种生物他更不陌生,那完全就是金手指、宇宙黑洞无敌了。而现在……这个宇宙黑洞来找他了。 实话讲,他有点……不知所措。 深吸口气平复猛烈跳动的心脏,方才语气不太好的问,“所以是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009:“是哒!” ……你还哒?!哒个屁! 叶泽怒了,“你们这样做经过我允许了吗,你们这根本就是在绑架在犯法!” 见他跳脚,009特别无辜的反问:“所以宿主你是想死哦?” 叶泽:!!! 叶泽更怒,“别以为威胁我我就怕你!” 就这个不经过他允许就强行绑定的系统,绝对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想弄死他。 应该……吧? “我威胁你干什么,我只是在跟宿主你陈述一个事实呀。”009清脆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小骄傲,“要不是我行动快,宿主你现在已经死了哦。” 叶泽:……啥玩意儿?
40 人在读07-04 19:43
神玑六年冬,天降大雪。无悲山下南三十里,天下第一庄最后一道防御结界被三千魔修合力击碎,须臾黑云蔽日。世人皆知,天下第一庄庄主沈不休于数日前意外摘得一株云冰草,食之,可涨修为三百年。按理这本 穿成反派后碰到重生男主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反派后碰到重生男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神玑六年冬,天降大雪。 无悲山下南三十里,天下第一庄最后一道防御结界被三千魔修合力击碎,须臾黑云蔽日。 世人皆知,天下第一庄庄主沈不休于数日前意外摘得一株云冰草,食之,可涨修为三百年。 按理这本是好事,据传沈不休之子沈青白天生体质阴寒,修行天赋奇佳,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沈不休此人爱子如命,原本打算等沈青白稍有突破后,便将灵草给儿子服下。 可谁知区区一株云冰草,竟也能害得沈家怀璧其罪,落得个被三千魔修全力绞杀干净的下场? 转眼,就在天下第一庄即将被魔修们彻底踏平的前一刻,有数以万计的火雀叽叽喳喳飞遍三界,向各方势力传去当今魔修之首,未央宫宫主成翡的狂妄之言。 “即日起,天下一切灵宝美人,都该尽数归我未央宫,凡擅自藏匿不报者,格杀勿论!” 此言一出,天下哗然,各方势力均是敢怒不敢言,纷纷关起门来痛骂成翡的暴虐无耻。 至于天下第一庄现任庄主沈不休,更是在急怒之下呕出一口鲜血,险些当场命丧黄泉! 一片混乱中,有头戴哭笑鬼面具的魔修单膝跪下,向杀阵之外的玄衣男子禀报道:“结界已破,云冰草也已得手,还请长老怜悯属下,去问宫主要一道格杀令。” 闻言,玄衣男子嗤笑一声,银色靴尖不紧不慢踩上哭笑鬼肩头,施力将其半个身子都踩进泥里,直把哭笑鬼背后的一整块肩胛骨头都碾碎了。 “你倒很会支使我,知道让我替你去办这份苦差事。宫主这会正快活着,我若贸然前去打扰,恐怕又得被他骂个狗血淋头了。” 说着话,玄衣男子脚下力道不减,眼底笑意却更深了些,隐隐透出一丝贪婪。 “也罢,下不为例。”玄衣男子轻声答应道:“只是哭笑鬼,我见你院中那颗灵果已经成熟了,记得赶紧把它摘下来,供给我。”… “呜……求宫主、求宫主给我吧……” 半梦半醒间,成小山被少年勉力隐忍着的啜泣声吵到,茫然地睁开眼,却被眼前光景吓得懵了一瞬。 暖轿甜香,轻纱软帐,还有一名赤/裸上身的美貌少年跪在脚边,浑身打着颤,似是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这还不算什么。 片刻后,成小山从怔愣中回神,垂了眼,看清自己身上穿的重工刺绣金丝梅花袍,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好贵。 坏了。成小山心说,这衣服看着咋有点眼熟呢? 这不是他昨天拍戏时穿的么? ……他昨天不是杀青了么! 是梦么? 成小山睡眼惺忪,惊疑不定看向跪在他脚边的赤/裸少年,开始努力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莫非是……其实戏还没拍完,只是他压力太大了,才会在片场睡着,还梦见自己杀青了? 那个总是黑着脸骂他演技太差,干啥啥不行的沈影帝呢?跑哪去了?拍摄途中睡觉唉!这是多大的过错啊!他为什么还没有挨骂? 正诧异着,眼尾余光再次落到脚边的美貌少年身上,成小山呼吸一滞。 成小山:“……” 乖乖,这尺度好像有点大,拍出来能过审? 还有啊少年,咱俩现在是在轿子里窝着,周围又没摄影机,你其实用不着这么牺牲的…… “嗯唔……” 对面,察觉到成小山若有所思的目光,少年乖顺伏低了身子,小心翼翼偏过头,用白嫩脸颊磨蹭着成小山的小腿,泪涟涟地恳求道:“求宫主……求宫主赐小奴解药……” 成小山:“……” 不对啊!他之前接的剧本里,哪有这种乱七八糟的限制级剧情啊! 微微眯起的琥珀色眸子一瞬睁大。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成小山倏地起身,一手抬至唇边张口欲咬。 然而,淡色的唇张开,成小山却是默然片刻,临时改了主意。 下一刻,白到近乎透明,骨节分明且纤长的手指递到少年嘴边,成小山强自镇定道:“咬。” ……自己咬太疼了,他从小就怕疼,还是请这位看起来无比敬业的群演小哥帮帮忙吧。 言罢,少年的眼也跟着睁圆了。 身为刚被捉来不久的新炉鼎,少年颤着眼睫,面如死灰望向此刻正懒懒倚在软榻里,令天下所有人都恨之入骨的大魔头成翡,心中渐渐绝望。 看来他今天是非死不可了…… 也罢,死便死了! 尖牙叼磨皮肉,像是要将心中屈辱尽数发泄而出。电光火石间,少年一口狠咬住成小山的手指,任由几滴鲜红血珠自唇角滑下,为他那张漂亮脸蛋更添几分诡异的艳色。 一阵长久的静默。 “嗷——!!!” 半晌,一声令闻者胆寒的凄厉惨叫响彻山谷,惊落鸟雀无数。 惨叫过后,少年终于体力不支,被成小山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吓晕过去了。而成小山则甩着手,眼睁睁看着自己手指上那道被少年咬出来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好痛。 不是做梦…… 宫主,炉鼎,解药,梅花袍…… 成小山怔怔望着自己眨眼便已完好无损的两只手,迅速在脑中开启复盘模式。 又不知过了多久,脚边的少年仍然没有醒转迹象。成小山把眼睛瞪到发酸,最终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好像是穿了。 他,成小山,一个二十一世纪三好青年,台词一多就结巴的娱乐圈小透明,曾经婉拒过不少于五位大导演潜规则的知名笨蛋美人,如今竟然遭遇不测,穿成了自己前几天刚刚饰演过的变态反派,未央宫宫主成翡! 因为刚杀青不久,成小山对成翡这个角色的记忆还很清晰,知道这人是半魔之体,曾被身为魔尊的父亲利用,一心想要搭起魔界通往人间的骨桥,最终却因废话太多,在紧要关头被男主沈青白杀死,死后肉身还被他那个倒霉的魔族爹夺了舍……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成翡这人表面上看起来牛逼哄哄,实际就是个实打实的炮灰,前期蹦跶得有多高,后期死得就有多惨。 ……哦,对了,如果不提他这张脸的戏份,单说成翡这个人——成翡这人甚至都活不到后期,因为在电影刚拍到四分之一的时候,这人就被魔尊夺舍了。 也就是说,虽然电影总共有一百二十分钟,他成小山这张脸也确实是贯穿始终,可成翡却只活了不到半小时。 骤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成小山,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真的是……穿越就算了,怎么还让他穿成这么个倒霉的货色! 说好的皇亲国戚呢!说好的天之骄子呢!再不济、再不济让他马马虎虎穿成个混吃等地的纨绔子弟也行啊! 等等,现在这剧情究竟演到第几分钟了啊,他怎么忽然就有了点不祥的预感呢…… 冷静,你一定要冷静,你是一名专业的演员。极度慌乱之下,成小山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首先让我们来重新捋一下剧情。 还记得编剧老师曾经说过,成翡这倒霉蛋一生都在为他人做嫁衣。 表面风光无限一统天下,强迫各方势力都屈从于他的淫威,实则却胆小多疑,只因天玑阁阁主乌岁晚一句“无悲山下,沈家若得机缘,可破未央宫”的预言,便亲率三千魔修前去围剿天下第一庄,屠灭沈家满门。 同时也让这个故事中真正的命定之子,当时的天下第一庄少庄主沈青白,阴差阳错流落在外,在高人相助之下成功地换骨洗髓,修为更进一步…… 若是没记错的话,成翡在剿灭沈家后,便遵魔尊吩咐回到了未央宫,专心闭关,进行修补骨桥的最后一步。 等到数日以后,他再出镜时,便是因为太能逼逼,明明能杀了沈青白却不即刻动手,反而非要踩着对方脑袋讲道理,导致自己在最后关头被骨桥抽走了全部灵力。 不出所料的,他最终被大难不死的沈青白趁虚而入,一剑毙于大殿台阶之下,恰恰正应了乌岁晚的预言。 说白了,成翡其实是有机会活下来的,无奈死于嘴太碎。 捋顺了剧情的成小山,没忍住当场就抽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让你嘴碎,让你嘴碎!成小山心说,天底下就你长嘴了是吧?就你会说话是吧?你在片场折磨我,害我因为台词不好,整天被那个冰块脸影帝摁头臭骂就算了,你咋能把你自己都说死啊?话多的反派死得早这条黄金定理,你不知道啊!? “宫主息怒。” 募的,就在成小山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时,暖轿之外,忽有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恭敬地询问他道: “现如今结界已破,云冰草也已得手,还望宫主示下,到底该如何处置沈家这些俘虏,是否要留他们几具全尸。” “天下第一庄……呵,徒有虚名,不外如是。” 成小山:“……” 原、原来是杀青前最后一场戏,整场电影的第二十二分钟,屠灭天下第一庄啊…… 灭沈家之后就是架骨桥,架骨桥之后就是被夺舍…… 成小山咕咚咽下一口唾沫,面无表情地掰着手指头计算,心想,成翡在电影里还能再活八分钟,若是换算成真实时间的话…… 完犊子了!这可不兴换算啊!他成小山好像只能再活十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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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和二十三年,冬月初四,上都城,节气大雪。*“传昱王殿下口谕:取安远侯顾时安首级者,封千户,赏黄金百两,赐良宅十间!”不知是哪家的无名小卒,从宫里飞奔出来,高声呐喊,还未来得及喊出第二遍, 我是腹黑太子的早死白月光全文免费阅读_我是腹黑太子的早死白月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顺和二十三年,冬月初四,上都城,节气大雪。 * “传昱王殿下口谕:取安远侯顾时安首级者,封千户,赏黄金百两,赐良宅十间!” 不知是哪家的无名小卒,从宫里飞奔出来,高声呐喊,还未来得及喊出第二遍,就已经身首异处。 刹那间出鞘的利刃如今正在滴着血,持剑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拭去了剑上的血迹,男人骑着一匹通体纯白的骏马,鲜红色的披风摇曳在烈烈风中。 男人正是安远侯,顾时安。 顾时安手中的长剑,名为寒霜,三尺有余,轻薄却又不失刚劲,出鞘时铮铮作响。 顾时安勒马,调转马头,面朝宫门的方向,漆黑的眸子深邃无波,薄唇紧闭,轻蔑一笑: “李玄琼,你还真是抠门,都要当皇帝了,想要本侯的项上人头,却只封个千户,给十间宅子,百两黄金?” 御林军校尉王策远远眺望着顾时安,思索了片刻,走到了顾时安眼前,对他说: “侯爷,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大势已去,那太子爷现下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说不定早就……” “你住口!” 顾时安暴怒,银剑寒光乍现,直接逼上了王策的脖颈。 王策直接跪了下去,没有抬头看顾时安的表情,又说道:“侯爷,末将斗胆再劝侯爷一句,如今什么情况您也看见了,您莫要再一意孤行下去了。” “慕容总督和侯爷您是旧相识,您就听末将一句劝,收手吧!慕容总督定然会向昱王殿下求情,饶您一条性命的啊!” 顾时安目光冷若冰霜,只是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王策,终究还是没有一剑刺穿王策的脖子。 与此同时,王策所带领的随从士兵也团团围了上来,他们的手中虽然持有刀枪,却没有一人敢轻举妄动,且不说安远侯的赫赫威名,就凭现在顾时安的凛冽目光,都足以让每个人胆寒。 “时安。” 一个稍显嘶哑的男声从人群后面传来。 说话的正是御林军总督,慕容峥。 听见慕容峥的声音,团团围住顾时安的士兵很有默契地让出了一条道路,慕容峥顺手将手中的剑扔给了一名随从。 王策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一脸急切地望向慕容峥,朝着慕容峥使了个眼色,又摇了摇头。 顾时安见到慕容峥,不等对方开口,他就知道慕容峥的来意。 “呵,慕容总督,”顾时安冷笑一声, “怎得,御林军总督这官当了这许久,俸禄不够用,总督大人也想得那百两黄金不成?” 慕容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听了顾时安的冷嘲热讽也没有生气,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流露出几分哀伤之情,慕容峥直视着顾时安那寒凉的目光,对他说道: “时安,你我同窗多年,又并肩上过无数战场,你知道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同窗?”顾时安剑眉一挑,反问慕容峥道: “你也还记得我们同窗多年?”顾时安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我三生有幸,能拜在林太傅门下做太子伴读,林太傅一生为官清正廉洁,怀的是忧国忧民之心,教的是忠君护国之道。” 寒霜剑调转剑锋,尖端直指慕容峥的面庞。 “你可还记得半点林太傅的教诲?也对,你要是记得,怎么会做出今日这种不忠不义之举?怎么会帮那狼子野心的昱王弑君篡位?怎么会……怎么会让玄玥他……” 顾时安长啸一声,声音响彻整个皇宫:“你对得起谁!!!” 慕容峥仍旧不为所动,寒霜剑就在眼前,血腥味还萦绕在剑尖。 慕容峥对顾时安说:“时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太子殿下他如今下落不明,就算他真的能回来,时安,我们三人相识多年,相互之间最是了解,” “你觉得以太子殿下他的性格,真的能坐稳这个皇位吗?他对谁都那么善良,可是当皇帝,需要的是无情!” 顾时安看着眼前这个相识多年的同窗好友,一时间出了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那么陌生,顾时安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滔天的怒火积压在心中,他好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眼前这个人。 “你有妻儿家眷拖累,而我孑然一身,你我立场不同,各怀其志,现在想来,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顾时安终于下定了决心,决绝的对慕容峥说。 “本侯今日入宫,是为护驾保护皇上,你们这些个乱臣贼子,竟然敢逼宫弑君,是本侯来晚了,别废话了。” 顾时安手中寒霜剑翻转一圈,银光映在他的脸上。 “刺啦!” 战袍的一角飞上了天空。 “今日你我割袍断义,从前只当我顾时安瞎了眼,从此往后,你我之间,恩断义绝!” 慕容峥眉头紧锁,看着飘飘摇摇落地的那一角战袍,什么也没有说。 “好啊!好啊!好一出同门相杀的精彩大戏啊!”昱王李玄琼拍着手说道。 李玄琼从大殿中走了出来,看着慕容峥和顾时安二人,边走边说: “来人!传本王……不,传朕旨意:顾时安犯上作乱,违背先帝遗诏,意图谋反,活捉顾时安者,封万户侯!” “御林军总督慕容峥听令!” 慕容峥回头的一瞬间才知道有诈,然而已经无济于事。 一枚飞镖不知从何而来,直直地刺入了顾时安的左臂。 顾时安吃痛,拔下了那暗器,满脸厌恶地看着慕容峥,说道:“慕容总督好谋略,是我大意了。谁又能想到你我一同习武,不知总督大人您何时学会了用这等下三滥的暗器来伤人?” “不是这样的!时安!你……”慕容峥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急切的看着顾时安的情况。 “咻!” 一只暗箭穿云而过,深深地没入了慕容峥的左肩,慕容峥毫无防备,那一箭又力道很是跋扈刁钻,他直接跪倒在地。 “驾!” 顾时安再也没有回头。 “咴!” 骏马长嘶一声,载着顾时安飞奔而去。 “飞镖上涂了毒,他跑不远,给朕抓活的!” 所有的御林军将士得了新帝的命令,蜂蛹而上,追赶飞驰而去的顾时安。 王策赶忙扶起了地上的慕容峥,查看着他的伤处,忽然看出来了些什么,王策将箭尾折断,和箭翎一并递给了慕容峥。 “总督,是太子殿下吗?这是炽羽箭!” 慕容峥瞧了瞧那箭翎,点了点头,又朝着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王策不要声张。 绝对没错,这一箭正是来自李玄玥的炽阳弓。 另一处不被人注意的角落,李玄玥握紧了拳头,一动不动地盯着顾时安的一举一动,他见情况不对,赶忙收起了炽阳弓,策马长驱去追赶顾时安。 * 头有些晕,想来是那飞镖上的毒药起了作用。 顾时安的一身银甲早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不知道是自己的血更多,还是一路上杀掉那些围追堵截的士兵的血更多一些。 呼吸渐渐沉重了起来,口中呵出的白气氤氲了顾时安的视线,他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好冷。 寒霜剑上的血迹已经结冰了。 下雪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被冲淡了些。 对了,今天是大雪啊! 李玄玥,你答应过我的,大雪一到,就回来陪我喝酒的啊! 你去哪了? 骏马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它的主人。 呵,原来都杀到这里来了吗? 半峭崖。 * “顾时安,我看你还往哪跑?还不快束手就擒!” 御林军副统领张源脸上得意的笑容都快飞出了脸庞,他素来就对顾时安很是嫉妒,如今这大好的机会竟然被他撞上了。 顾时安粗重地呼吸着,他眯起了眼睛,好让视线清晰一点,勉强才能看清张源的脸,寒光剑在他的手中不住颤抖着。 手持长|枪的御林军士兵们将顾时安团团围住在了半峭崖的边缘,骏马四蹄前后摩擦,它满眼焦躁地看着杀气腾腾的士兵们,几块石子被它踢掉,落下山崖,却听不到回声。 再退一步,就是深渊了。 半里之外的一棵不起眼的松树后边,鹅毛般的大雪簌簌落在了李玄玥手中的炽阳弓上,李玄玥屏气凝神,象牙白色的重弓铮然拉开,炽羽箭直指张源的项上人头。 “啊!!!” 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半峭崖。 却不是李玄玥动的手。 李玄玥皱眉,悄悄放下了炽阳弓。 士兵们没有人看清顾时安的动作,只记得眼前一道银光闪过,张源就痛苦地捂着右手跪在了地上。 血泊中多了一根张源的右手食指。 “少用你那脏手指着本侯……”顾时安的气息越来越紊乱。 张源怒火中烧,双目血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他顾不上疼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给我杀了他!” 士兵们面面相觑,手中的长|枪打着颤,不知是因为天寒还是胆怯,没人敢靠上。 * 顾时安眼前士兵的身影开始扭曲了起来。 头好晕。 一个,两个,他们是要来杀我了吗? 李玄玥,他们有人说你死了呢! 行吧,我来找你了,欠我的酒,下去再找你喝吧。 顾时安仰头,看着灰沉沉的天。 啧,这雪下得可真大啊! * 骏马长啸,震痛了所有人的鼓膜,它感觉到了自己背上一轻,转头去看,自己的主人顾时安,仰面倒向了万丈深渊。 *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 “时安?顾时安?” 谁在说话?这声音好小,听不清啊。 时安是谁? 李玄玥?是你来了吗? 顾时安最后一丝神智尚存的脑海里蹦出了这个名字。 * 顾时安想睁开眼,却直接昏了过去。
1 人在读08-05 11:44
山河破碎,细雨飘摇。躯体坠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噗通”声。穿着盔甲的人跪了一地,鸦雀无声,衬得不远处烈火吞噬房屋的声音与哭嚎声都显得格外吵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似 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全文免费阅读_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山河破碎,细雨飘摇。 躯体坠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噗通”声。 穿着盔甲的人跪了一地,鸦雀无声,衬得不远处烈火吞噬房屋的声音与哭嚎声都显得格外吵闹。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似乎捏断一个人的脖子是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慢条斯理地取出一方帕子将手上的血污慢慢擦净,继而抬眸,目光落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开口轻声道:“我让栾副将去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被点了名的副将向身旁人投去一瞥,清了清嗓子:“禀告裴将军,属下无能,江懿他......跑了。” 裴向云的脸原本就被玄甲遮了一半,让人摸不准他的脸色如何。方才副将的话音刚落,他整个人的气息便倏地冰冷了下来。 “跑了?” 裴向云重重地重复着最后那两个字,而后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断壁残垣,心中原本的暴虐和烦躁再次蠢蠢欲动地探出头来。 入秋的雨虽然小,小到连烧房子的火都浇不灭,可裴向云却依旧察觉出一道彻骨的冷意与惶恐。 他站在燕国旧都被烧焦的故土上,身前臣服了五千乌斯精兵,成为了压垮这个庞大王朝最后一根稻草。 身为乌斯的主帅,他本该感到无比荣耀,可心中余下的感情却唯有荒凉。 裴向云迫切地想找人询问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举目四望,所有人敬他畏他,连半个能说话的知心人都没有。周遭全是断壁残垣与熊熊烈火,与他同样穿着的士兵将那些老弱妇孺从藏身的地方拖出来,或嘲笑侮/辱,或用刀直接刺死。 分明这样吵闹,为何他会觉得很静,静得空旷而骇人,心脏带着阵阵回响,连同这场细雨的寒意一同灌入肺腑之中。 他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柄被打磨得锃亮的银枪,而后倏地扣紧,骨节泛着不正常的白。 栾副将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劝道:“将军,我乌斯帝国已占了燕国的国都,向汉人报了仇。如今中原皆是乌斯的国土,就算江懿再能逃,我们慢慢找,早晚会找到的。” 裴向云垂下眼,目光凝在栾副将的脸上,直至将他看得心惊肉跳时才缓缓开口,声音多了些沙哑:“早晚?” 栾副将斗胆点了点头:“早,早晚。” 细密的雨帘遮在裴向云眼前,他下意识地要去拂,太阳穴忽地一阵刺痛,紧接着颅骨要裂开似的痛了起来。 裴向云微不可闻地闷哼了一声,眼前一黑,走马灯似的闪过一帧帧画面。 他看见了许久未见的江懿。 他的老师一身褴褛的囚服坐在刑车上,指骨纤细发白,透着青色的血管,原本白皙精致的脖颈被人套了一把铁锁,无端让人想起来供人玩乐的宠物。 江懿眼神淡漠,冷冷地看着他,似乎像在看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而不是一手带大的学生。 裴向云的心跳变得急促,莫名多了几分不安。 他不记得江懿被囚过,也不曾见过老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记忆中老师一直纵容宠溺,让他有时候会分不清这份宠溺到底是否越过寻常师生的关系,超脱成另一种情感。 可还没等裴向云想明白,两人便再也没机会好好谈一谈了。 他胸腔里像是浸了片名为“狂躁”的毒液,只要一想起江懿眉眼清冷的样子,那种挥之不去的烦躁感便如附骨之疽一般跟了上来,让他迫切地想见到那人。 只有把江懿牢牢地拴在身边,他才会有安全感。而现在自己拿到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足够将老师好好地保护起来,往后只同他在一起。 待那阵头疼慢慢消失后,裴向云借着冰冷的雨水抹了把脸,将翻涌至喉间的灼热与血腥咽了回去:“现在就去找。” 栾副将猛地抬头:“可是现下我们刚攻下燕国的国都,为了防止中原人遗留的势力死灰复燃,您是否应先去觐见国君,一同商议国事,而不是......” 把精力花费在这种没用的事上。 但这话他不敢说出口。 栾副将聪明地点到即止,壮着胆子看了眼裴向云。 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将军,应当是个传奇。 作为乌斯先帝的私生子,裴向云年少时被国师丢到燕国人的兵营里做卧底。大家原本都以为他不可能活着回来,却没想到这个少年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成了燕国丞相最宠爱的弟子。后来他拿着这么多年套来的燕国情报,一路杀到燕都,亲手覆灭了自己老师所效忠的国家。 能对老师下如此狠手的人,当真是草原上最不可被蔑视的孤狼。 “而不是什么?” 裴向云的声音很平稳,可握着银枪的手却越来越用力:“栾副将,说完。” “我的意思是,和新国君登基相比,其他不太重要的事将军您可以稍微往后放一放。” 栾副将回过神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最后还是说了实话:“不然君上定要不高兴的。” 裴向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皇兄那边由我去说,没什么比将老师找回来更重要的事了。” “可是......” “栾副将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吗?” 裴向云将枪垂下,枪尖恰好扎进地上那具尸体上,发出“噗”地一声轻响,开始浓稠的血液慢慢从伤口向外溢,渗进了土地中。 栾副将把头又低了低,顺从道:“属下遵命。”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微微提高了声音:“去追一辆从燕宫里冲出去的马车,若上面的人反抗,杀无——” 他的“杀无赦”三字还未出口,后颈便抵上一抹冰冷。 “谁许你杀他?”裴向云的声音中存着丝不易察觉的疯狠,如同被人觊觎了猎物的狼,“你也配杀他?” 栾副将额上蓦地渗出一滴冷汗,缓缓落入领中:“不,不许杀,留活口。” 裴向云收了枪:“算了,不用你们,我亲自去接师父回来。” 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肚,便从一处坍塌的城墙豁口处疾驰而去。 马蹄恰好踩中一只从碎瓦中伸出的手,骨裂的声音在一片沉寂中清脆得很,紧接着便是断手主人因为疼痛的嚎啕。 栾副将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最终发狠地一咬牙,也翻身上马,手中长刀一去一收,嚎啕声戛然而止,血在空中掠过一道弧线,融进细雨中。 “看什么看?跟上啊!”他冲着尚愣在原地的士兵们吼道,“等着那疯狗撒野把君上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吗?” ***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停在燕郊的一处树林中。 这是一个斜坡,因为风吹而被腐蚀出了天然的半封闭洞窟,借着疯长的荒草,确实能稍微遮蔽一下视线。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一道声音在轿厢中响起,伴随着沉重的叹息,“继续赶路的话,怕是你我的身体都撑不住,更何况这匹上了岁数的老马。” 眉眼精致的男子眼睫微动,低声道:“关雁归,撑不住也得走。就算我跑不掉,你和太子也要逃出去。” 被称作关雁归的青年神色不虞:“不行,我一介粗人,带着太子算什么事?” “这会儿你倒是和我谦让起来了,”江懿轻笑,“若是乌斯派人来追,来得八成是我那好学生。” “......他对你还真执着。” “也不是执着,估计是要来杀我的,”江懿说,“我没教好他,我是罪人。” 他一想起裴向云这个人就难受,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昔日最温驯的学生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幅杀人如麻的模样。心中细密的疼痛如连绵的阴雨般席卷而来,顺着骨头缝折磨他,让呼吸都变得困难。 关雁归看着他的脸色一变再变,勉强地笑了下,刚想继续说什么,身侧一个鼓着包的毛毯忽地动了动,孩童的低哭声响了起来。 江懿伸手将毛毯掀开:“太子殿下醒了?可是饿了吗?” 太子睁着一双哭红的眼睛看向他:“江懿哥哥,我想娘亲了,娘亲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我?” 江懿心中倏地一紧,将已染上淋漓鲜血的手拢进衣袖擦了片刻,从口袋里摸出枚饴糖塞进小胖孩的手里。 太子却没吃,将那块饴糖又掰又咬地分成几瓣:“江懿哥哥,你也吃。” “我不饿,”江懿说,“你自己吃。” 关雁归移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轻轻将身侧的帘子掀开了些许:“我们走的是哪条路?” 江懿蹙着眉,心不在焉道:“那条修了一半后荒废的官道。” “会被发现吗?”关雁归道,“我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应该不会。” 江懿的声音很轻,带着明显的倦意:“这里少有人知道,就算发现了也会绕远路,足够我们北上京州与张将军汇合。” 关雁归闻言将帘子放下:“那我们走吧,估计老马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车夫得了命令,驱策着马拐上一条羊肠小道,借着树与灌木的掩护向前而去。 江懿连续几天没合眼,撑了一会儿后实在太累,原本疲惫地想要稍微休息片刻,却在意识陷入模糊的一瞬间听见了急促而密集的马蹄声,立刻警觉地清醒过来。 有人追上来了。
369 人在读07-07 16:01
好冷。身上好疼。眼皮沉得睁不开,燕穆宁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哆嗦。有点晕,怎么晃来晃去的?身体上的知觉慢慢开始回笼,燕穆宁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宽阔的背脊上。意识到这一点,他瞬间屏 撩完神医我揣崽跑路了全文免费阅读_撩完神医我揣崽跑路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好冷。 身上好疼。 眼皮沉得睁不开,燕穆宁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哆嗦。 有点晕,怎么晃来晃去的? 身体上的知觉慢慢开始回笼,燕穆宁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宽阔的背脊上。 意识到这一点,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好不容易缓缓地攒起了一丝力气,他才强行将沉重的眼皮撑开一条缝隙。 身边是浓重的黑。 黑得仿佛连一丝月光都瞧不见,只能听到周围树叶被风吹动,扑簌簌的带着回音。 树林里的寂静放大了他心中的恐惧。 燕穆宁咬着舌尖用力控制着不让自己颤抖,他想要清醒。 湿冷的空气中似乎除了自己身上的血腥气,还混合着一丝淡淡的药草味。 背着自己的人走得极稳,脚步声听起来不徐不疾。 是什么人? 失血让燕穆宁维持不住那一丝仅存的清明,脑子中一片混沌,他索性放弃了思索,一枚极薄的短刃从袖中无声滑至掌心。 刹那间,短刃已经架在了身前人的颈侧,燕穆宁冷声开口:“你是谁?” “救你的人。” ——一道更清冷的声音响起,仿佛带着凛冽的寒气,没有温度。 燕穆宁手上暗暗用力,短刃锋利的尖已经抵上了身前人颈侧最薄弱的肌肤。 可这人却丝毫没有要躲闪的动作,好像没有感受到那短刃的杀意一般,脚步没有停顿的背着燕穆宁缓步前行。 普通人谁会在大半夜来这种深山老林? 燕穆宁就算是再无力思考,也不至于连这点事都想不清,更何况他分明记得自己昏过去前,依稀看到有人靠近追上来的身影。 他有些心神不宁,太阳穴尖锐的疼着。 心跳越来越快,身上的伤仿佛牵扯着五脏六腑也一起痛了起来,他用力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这个人淡漠的语气、清冷的声音和如此气定神闲的态度,在燕穆宁听来最终汇聚成了四个大字:不怀好意。 不管此人到底为什么没有直接取他性命,燕穆宁都不想坐以待毙。 思及此处,燕穆宁猛得用力,挣扎着一个后翻落了地。 “嘶——” 这动作牵动了燕穆宁身上的伤,疼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心中小声的骂骂咧咧,他堂堂安亲王殿下,从小养尊处优的被捧在手心上长大,什么时候受过如此重的伤啊。 这帮王八蛋刺客…… 疼归疼,本能的求生欲却在此刻冲至了顶峰。 燕穆宁强撑着一口气,忍着痛站起身,纤瘦的背脊绷得紧紧的,手中攥着短刃,眼神凶狠的瞪着眼前的人。 可眼前这人,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似乎不论刀尖抵颈,还是突然的挣扎都无法让他有一丝惊讶。 燕穆宁皱眉,这人不简单。 暗暗积攒些许力气后,燕穆宁突然蓄力暴起,瘦小的身型像一只小豹子一样扑了上去,短刃毫不留情的直逼眼前人。 这人似是没有料到已经重伤至此的燕穆宁竟然还能有力气打架,短刃带着刀风袭来时,他敏捷的侧身,也仅是堪堪躲过了刀尖,却仍是被划破了衣袖。 几招过后,燕穆宁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 但同时,他好像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人……好像并没有功夫? 至少应该是打不过自己的,因他一直都只是狼狈的躲避着自己的短刃。 那这人应该就不是来杀自己的? 不对,既然没有功夫,那他又是如何将自己从刺客手上救下来的? 摇摇晃晃的停下,燕穆宁暂时压下了准备继续扑上去的动作,手上攥着的短刃却丝毫不敢放松。 这人,好奇怪。 燕穆宁眯了眯眼睛,勉强将眼前人看清了一些。 他身量很高,虽看不清五官,但轮廓似乎是个美人。 美人一头黑发并未束冠,仅用一根月白色缎带随意的在脑后扎起一半。 黛色,广袖,长袍…… 燕穆宁一愣,谁出来打架还穿得这么拖沓? 虽然穿着也是暗色,可这打扮…… 方便薅头发拽衣服么? 那些刺客个个都是箭袖短打夜行服,他们恐怕并不是一拨。 只是,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燕穆宁都不打算跟他一道走。 他现在谁都不能相信,只期盼着自己尽快脱身,能撑到近卫寻来。 “多谢。” 燕穆宁轻声开口,“我还有同伴要寻,就不麻烦你了。” 这话虽说的客气,眼神中却带着十足的戒备。 云江离淡淡的看着眼前连站都站不稳的人,明知他说寻人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却还是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去。 人反正救下来了。 人家自己都不愿意,云江离也没有强行做善人的想法。 更何况还是个一睁眼,就往自己脖子上架刀的人。 架完刀子也就罢了,还跟自己动手。 云江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少年明明伤的连站稳都难,脸上满是脏兮兮的血污,看不清原本的容貌,一双眼睛却明亮又倔强。 红着眼眶故作凶狠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濒死的小兽,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充满戒备和攻击性。 手上始终死死的攥着那把短刃,颤颤巍巍的样子,估计云江离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推,人就能倒下了。 云江离不欲多做停留,微微颔首后便迈步离开。 “噗通——” 云江离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似是重物落地。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没忍住回过头去看。 云江离:…… 刚才还在跟自己逞凶斗狠的小豹子,已经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云江离站在原地,一贯清冷没什么表情的面容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无奈。 · 其实救下这个少年,也是个意外。 云江离路过树林时,敏锐的听到有打斗声,才寻着声音而去。 在树林尽头,看见几名黑衣刺客在围追一个少年,招招式式都冲着要害,明显是不打算让人活着走出这片林子。 原本云江离还在迟疑的观望,便眼见着那少年一步踏空,滚落山崖。 而刺客们却依旧不肯放过,紧随其后追了下去。 云江离看到这情形,便知这拨人定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死士了,若换做是普通的刺客或是劫匪不可能会如此不依不饶。 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飞身跃起,一把软剑随着他的动作,带着寒意明晃晃的向前刺了出去。 刺客显然是没能料到这地方竟然还能遇到多管闲事的人,毫无防备的被云江离从背后直接伤了两人。 云江离干净利索的解决掉几个刺客后,再次恢复了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出手凌厉狠决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微微皱眉,从怀中摸出一方帕子。 一边带着嫌弃的表情擦拭剑上残留的血迹,一边想着刺客杀都杀了,那……自己无意中救下的人,是不是也应该去瞧一眼? 云江离收起软剑,顺着山崖边的小路向下。 行至半山腰的一处山洞时,看到了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年。 少年一袭白衣已经被血污和泥土糟|蹋的不成样子。 伤痕累累却挡不住他清秀的轮廓,苍白的面容被月色映得脆弱不堪。 云江离停住脚步,想着刚才远远看到这清瘦的少年,犹如一张拉至极限的弓,拼尽全力与那刺客们搏斗,明明步步都落了下风,却仍旧顽强倔强的不肯倒下。 云江离轻叹一声。 蹲在少年面前,捏起他纤细的手腕搭了搭脉。 这一身伤,把人扔在这,一准儿没命了,岂不是白瞎他刚才打的一波架了。 想到这里,云江离从怀里摸出随身带着的药瓶,先倒出一颗喂进了少年的口中。 又轻轻扯开他胸前的衣襟看了看伤势,准备先敷上些止血的药粉简单包扎一下,再带人离开。 不然等不到出了这片树林,少年就得因为失血而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药效太好,包扎时,少年竟迷迷糊糊的醒了一瞬,抬手就嘟嘟囔囔地给了自己一爪子。 那副凶巴巴骂人的样子似乎觉得自己是只勇猛的小豹子,其实……在云江离眼中不过是只亮了亮爪子的小猫咪。 云江离动作利索的将最严重的几处伤口做了些处理,才扶起人,比划了半天,最终还是在抱着、扛着、背着三个选项中,选择了“背”。 少年人清瘦,背在身上没什么分量。 云江离背着人走了大约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人就醒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往自己脖子上架了把刀。 · 云江离慢悠悠地踱步,站在少年身边,低头看着他大脸朝下的姿势趴在地上,手上竟然还紧紧的攥着短刃。 他自认从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尤其是对这么个挠了自己一爪子,又往自己脖上架刀子的小兽。 可他也说不清自己今夜是怎么了,竟是对这个意外救下的少年有些在意。 踌躇再三,云江离本着不能白瞎了自己打的架、也不能浪费了喂的那颗保命药丸的态度,再次蹲在了少年旁边。 只不过,他这次是直接拎着人的后脖领子,毫不客气的将人扛在了肩上。 顺手还把那短刃收了起来。 免得一会儿人醒了又拿刀瞎比划。
2 人在读07-07 16:01
午夜,月色深沉。春寒料峭,宫内的新衣裳薄得不顶风。荒僻的冷宫外,小太监福子冻得浑身都有些抖,却丝毫不敢懈怠,有些忐忑地守着。不多时,小径外匆匆来了一个人,一脚把他踹翻在了地上。“谁让你 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全文免费阅读_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午夜,月色深沉。 春寒料峭,宫内的新衣裳薄得不顶风。 荒僻的冷宫外,小太监福子冻得浑身都有些抖,却丝毫不敢懈怠,有些忐忑地守着。 不多时,小径外匆匆来了一个人,一脚把他踹翻在了地上。 “谁让你把人放进去的!” 一声压低了的呵斥自头顶传来,怒不可遏。 这声呵斥像是惊雷,原本被踹得隐隐作痛的小太监迷茫了一瞬,立刻屁滚尿流地趴跪在了地上,语声颤抖: “师……师父,他……他说他有圣上钦赐的通行腰牌……” “里头那位还是圣上亲弟弟呢!” 老太监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要站不住。 话音落下,里面却突然传来花瓶被砸碎的声音。 他浑身一震,再顾不得自己不成器的徒弟,匆匆就奔了进去。 奔到殿口看清殿内情况之后的刹那,老太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暗自心惊。 殿内燃着烛火。 本就是冷宫,折磨人的地方,一应摆设俱是简陋。烛火昏暗,破败的窗户漏风,阴风吹过,吹得烛火东摇西晃。 烛火的阴影下,躺着一个人,面目狰狞地捂着不可言说的地方,显然是痛得不轻。 正是现今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儿,户部侍郎邹毅之子,邹宏济。 先前桑桂训徒弟训得狠,眼下却晓得分寸。 他熟练地堆起谄媚的笑,三两步跨过去,就跪在地上,扶住了人的胳膊。 对方正欲发作,忽得看清了他的脸。 “……桑公公。” 他的脸色风云变幻,最终缓缓镇定下来,定格在皮笑肉不笑的假笑上。 他开了口,语气很缓, “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桑桂垂着眼,语气愈发恭敬: “邹公子说笑了。” “今日夜宴,圣上喝得尽兴,嘱咐了老奴要好生看顾好各位大人家的公子小姐。”他把人扶起来,赔笑道,“这不,邹公子家的家奴遍寻不着公子,便找到老奴这儿来了。老奴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 邹宏济皱了皱眉,看了眼门口,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家战战兢兢的家奴。 他冷嗤了一声:“多事。” “邹公子。”桑桂笑着垂首,“更深露重,这宫门也快落了,不如……早些回府歇息罢?” 这话里染着的暗示再明显不过,邹宏济怔了一怔,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圣上……还未歇下?” “正在御书房看折子。”桑桂笑道,“为的是梁王之事。” 他顿了顿,“梁王……在回封地途中,反了。” 这话一出,邹宏济骤然一怔。 “陛下的意思是……”桑桂神色不变,轻声道,“陛下与梁王为手足兄弟,纵是其犯下了滔天之祸,也乃皇室血脉。” “若是闹得太难看……损的却是皇家颜面。邹公子,您觉得呢?” 邹宏济沉默片刻:“……圣上仁慈,确是如此。” 桑桂但笑不语,作出了个“请”的手势。 明示至此,若是邹宏济再赖着不走,便是驳了圣上的面子。 他眉头紧锁,先是恶狠狠地瞪了家仆一眼,正抬腿欲走,却被某处的疼痛牵住了脚步。 他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狠戾,微眯起来,漫声开了口: “不急。” 说罢,他走到不远处的香案边上。 那里跌坐了一个人,正闭着眼轻轻的喘息。 他的长发披散,盖住了脸庞,身上是单薄得连太监都不如的单衣,上面还沾满了尘土和血迹,破旧不堪。 他的喘息声很小,几不可闻。 事实上,在刚刚桑桂与邹宏济说话的时候,他几乎没怎么动弹。 只是在提到梁王谋反之时,他的身形微不可察地一僵,随后,便无意识地攥紧了掌心,被残留在手里的碎瓷片磨得鲜血淋漓。 眼下,那双手以及露出的一节手腕上新旧伤交错,触目惊心。 邹宏济微瞄了一眼,却是冷笑了一声。 随即,他一把攥住了他的头发。 原本披头散发的人蓦然被外力逼迫着仰起了头,在烛火的映照下,露出了一张苍白而完整的脸。 * 那实在是一张艳丽得有些惊心动魄的容颜。 眉眼流丽,尖俏的脸蛋上缀着小巧精致的鼻梁和毫无血色的唇。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一双眼,左眼是清澈的浅蓝,右眼则是棕褐,宝石一般光华流转,顷刻就能夺取所有人的眼球。 即便此时此刻,那张脸上还残留着一些伤痕,却完全掩盖不住他原本的风华。 此时此刻,那双猫似的眼睛里带着些许嘲讽的笑意。 是极为清晰的不屑。 邹宏济看着这张脸,心头的痒意一闪而过,很快被更大的怒意取代。 他抬手,对着人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光从声音就听得出丝毫没留手。 几乎是瞬间,一缕细细的血就从人的嘴角流了下来。 门口听的福子吓得一哆嗦,立刻就跪在了地上,觑着眼去看他师父。 桑桂却没有动。 这一巴掌下去,邹宏济刚刚胸口憋着的气终于通了不少。 他看着被打得整个人都歪倒在地上的人,蹲下身,捏住了对方的下巴。 “给脸不要是吧,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他轻声道,“我要是圣上,就先把你送到勾栏去被人轮一遍,也不白费你这张脸。” 他顿了顿:“我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我可提醒你,满朝上下,这会儿,也就我还乐意费这个心力保你,你想清楚了。” 这话他说得慢条斯理,语声里却藏着一丝急不可耐。 他的身后,福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愕,却见桑桂脸上丝毫没有意外之色。 只是很快,连桑桂都怔了一下。 因为跌坐在地上的人沉默了片刻,勾起了嘴角,示意邹宏济靠得近些。 他本就长得好,去了眼里尖锐的嘲讽,几乎生出了些许懒洋洋的媚。 这一下,差点没把邹宏济的魂勾走。 他几乎是瞬间就俯下身,凑近了人,然后…… 听到了一句带着气音的话。 “当初没顺便把你那没用的物件儿切了喂狗,确实是我的错。” 邹宏济:“……” “邹公子不可!” 桑桂看着他红着眼抄起旁边微点燃的烛台,心下一骇,就要去阻止。 但是…… 已经来不及了。 尖锐的烛台底端就这样砸到了人身上,顷刻间,就是一声闷哼响起。 原本就跌坐着的人捂着腹部,蜷缩成一团。 邹宏济还要砸第二下,这一回,终于被桑桂拦住了。 他像是才回过神,看着桑桂已经沉下的脸色,嗤笑了一声,将烛台丢到了一旁。 然后,他俯下身,轻轻地说了句“婊-子,你给我等着”,随即一甩袖,大步走出了屋子。 空气里一片死寂。 等到那大摇大摆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桑桂才回过了神,吐出了一口气。 他对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福子会意,稳了下还在哆嗦的手,上前扶起了地上的人。 “七殿下。” 他颤着声道。 赫连笙十八岁出宫建府,先帝赐封号“毓”,取的是钟灵毓秀之意。 这么多年,宫里的宫女太监大多都是恭敬地称呼他一声“毓王殿下”。 只是眼下…… 他被幽禁于此,封号虽然未被褫夺,但也无人敢再叫。 这声“七殿下”,倒是恍如隔世。 他嘴角勾了勾,被福子扶起来的工夫,因着身上下的软筋散和伤,已经出了一额头的汗。 等到他重新费劲儿坐在椅子上,桑桂才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 赫连笙看着他,勾了勾唇,轻声开了口: “桑公公来得倒及时。” 语声带了些颤音。 是疼的。 “是圣上的意思。”桑桂恭敬垂首。 “是皇兄啊……”赫连笙轻笑一声,“看来皇兄,对我的事是真的很了解。” 他看着桑桂,一双猫似的异瞳眸光一闪,突然吃力地笑了笑,“桑公公知道,邹宏济为何要来此么?” “……老奴不知。”桑桂道。 “因为……”赫连笙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歪了歪头,脸上的神情很狡黠,“四年前,他在秦水河边上调戏我,被我一脚踹进了河里,成了全京都的笑柄。” 桑桂沉默了一瞬,觉得这是那个花天酒地、风流成性的邹家公子能做得出来的事。 “桑公公。” 赫连笙叹了口气,突然叫了他一声。 桑桂抬头,看到了这位,哪怕在皇家也长得极好的小殿下,澄澈干净的眼睛。 “他让我等着。”他轻轻地道,“但是我不用等了,是不是?” 桑桂有些沉默地看着他,少顷,从袖口拿出了一样东西,轻轻地放到了桌上。 “圣上说。”他轻声道,“您不爱酒,也不爱苦,便选了简便些的法子,望您体谅。” 赫连笙顿了一顿,撑着额头,看向了那颗白色的药丸。 * 赫连瑾要杀他,赫连笙倒并不很意外。 他只是想笑。 他的那位好皇兄,端着个仁义儒雅的名声将他囚于此,忍到今天,已是仁至义尽。 可事到临头,还要摆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倒确实…… 让人感到有些恶心。 他觉着恶心,便真扶着桌子干呕了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却空得吐不出东西,只余嘴里的一点血沫。 他随意抹了下嘴角,抬起头,看到桑桂垂着的,深蓝色的背。 他跟赫连瑾前些日子谈过一次,不欢而散之余,也达成了一些条件。 这几日风平浪静,他其实有预感,就要到了。 他拿了药丸在指尖轻嗅。 烛火映出了他有些苍白的脸庞,看着多了几分平静的可怖。 桑桂等着他的下一句问话,但是他却没有再出声。 一转眼,便到了寅时。 桑桂咬了咬牙,正欲开口,却突然听到了面前的人几不可闻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 “今日,赫连瑾宴请群臣,连邹宏济都能列席。他……” “来了没有?” 说到“他”这个字的时候,他的手指轻轻地蜷了一下。 桑桂一怔。 随后,他抬起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隐秘的、忐忑的期待。 这份期待让他原本灰败的脸色变得蓦然生动鲜活了起来。 只是终究被关了这许久,即便是期待,也像是笼中孱弱的幼猫,只敢颤巍巍地伸一点爪子。 他没有说是谁,但是桑桂在宫内呆了多年,几乎是即刻便知了他在问谁。 他沉默了片刻,难得地有了几分心绪复杂。半晌,轻轻俯首:“顾大人前些日子同诸位大人一同被派去治理南羌河水患,于昨日刚返回京城。” “今日的夜宴……自然,也是来了的。” “砰”的一声,药丸轻轻地落到了桌上。 桑桂连忙伸手去接,却见一只白皙秀气、血迹干涸的手已经先于他,将即将滚落地上的药丸接了起来。 “知道了。” 一个淡漠又平静的声音响起。 这是桑桂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昭德元年,毓王谋反之事败露,畏罪自尽于宫中,死时年仅二十又二,昭德帝感念手足之情,命人善殓其尸,葬于城陵。 出殡当日,京城久违地下了一场雪。 这场纷纷扬扬的春雪下了一天一夜,令京城众人皆忆起了四年以前。 那一年,天地未换。 新年初至,万象更新。 京城…… 也下了这样一场雪。
10 人在读07-07 16:01
塔拉星球作为塔里帝国的首都星,素来有不夜星之称。背离光源恒星的夜晚半球,依旧有无数光斑在宣告着繁华城市未眠的事实。塔拉星皇城下,一条常人绝对不会进入的暗巷里,一道高挑的人影立在损坏后就再也没有 接受BA恋后,对象告诉我他是O全文免费阅读_接受BA恋后,对象告诉我他是O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塔拉星球作为塔里帝国的首都星,素来有不夜星之称。 背离光源恒星的夜晚半球,依旧有无数光斑在宣告着繁华城市未眠的事实。 塔拉星皇城下,一条常人绝对不会进入的暗巷里,一道高挑的人影立在损坏后就再也没有维修过的路灯下,半眯着眼双手抱在胸口,侧着头似乎在倾听什么。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暗巷中却并没有出现第二个人的影子。 但他耐心十足,似乎非常确信自己能够等到要等的人。 “看看这是谁,不是大名鼎鼎的护卫队队长温森吗?您怎么会到我们这暗无天日的小巷子里来?”角落里不知道什么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身影,突兀地站到了温森背后,话里满是阴阳怪气。 “你来了,艾文。”温森没有动作,似乎是早就发现了来人,“我还以为你不敢出来见我的。” “呵,不该是你不敢来见我吗!”艾文转动手里的匕首,在漆黑的暗巷中银白寒光一闪,是绝不可能用身体抵挡的锋利。 “我为什么不敢?”温森终于睁开了眼,一双深灰的瞳孔在黑暗中缩成竖瞳模样。 温森终于动了,他转过身面对来人,高高竖起的衣领挡住了他半张脸,仅剩一双眼睛露在外头。 艾文看着温森的模样,把玩匕首的动作一愣,“你受伤了?” 温森没有否认,大衣之下的身体此刻确实伤痕累累,但是他今天到暗巷里来的目的可不是因为这个。 他往前三步,站定在来人面前,“老狐狸的铺子今天还开着门吗?” 随着温森的动作,艾文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动作间鼻子一动,闻到从温森身上传来的血腥气味。 匕首在手里转了两圈,他放弃了原本的想法,“算了,你跟我来吧。” 有艾文带路,温森跟在他身后,两人在暗巷中仿若走迷宫一般左拐右折,最后停在一栋非常老旧的房屋门前。 暗巷的格局变化不大,但温森眼尖地发现了不少曾经没有的陷阱。 “老狐狸现在每天下午三点关门,他还在不在就看你运气了。”说完,艾文用手中的匕首把柄轻轻在木门上扣击三下,发出金属相击的奇异声响。 这是开门的暗号,如果扣击错误…… 艾文打了一个寒颤,拒绝去想不按规矩办事的后果。 “谁啊?”一道喑哑的声音响起,老狐狸在暗巷中的店已经开了四十多年,可他的年纪却不算老,刚刚一百五。 以星际平均300岁的年龄来说,还算年轻。 “叔,是我,艾文。”艾文轻声回应,等了一会里面没有动静,他只好再加上后半句,“还有文森。” 文森,就是曾经温森在暗巷里用过的名字。 而温森,是他离开之后,他的殿下为他登记的名字。 吱呀一声,木门从里被推开。 “进来吧……”老狐狸有一张非常年轻的脸,并且长相妖艳,他乜了温森一眼,“还知道回来看看。” 说完,他让开了身子,示意门外的两个人进去说话。 温森看见老狐狸似乎没有任何变化的脸,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一缩,有种被人看穿的错觉。 “狐狸叔。”温森叫了人,最后一个走进杂货铺。 在离开暗巷前,老狐狸养了他七年,如果不是老狐狸,恐怕他早就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腐烂了。 “怎么了,是你那大皇子不要你了?”老狐狸关上门,不知道碰了什么机关,原本的货柜全部沉了下去,白日里的杂货铺变成了会客的客厅。 头顶上的挂灯与二十年前如出一辙,温森眼尖,还看见了曾经被他和艾文用弹弓打出来的划痕。 “狐狸叔,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温森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他离开暗巷二十年,在这二十年里,他刻意回避了所有与暗巷有关的事情。 如果不是三天前的意外,他绝对不会再次出现在这里。 “什么交易,说来听听。”老狐狸也在打量这个离开多年的崽子。 二十年,足够这个崽子离开他长大成人了。 三十年前,他刚刚决定金盆洗手在暗巷里隐居,谁知道刚过了十年,他的老对手就找上门来。 那时艾文被抓昏迷伤及腺体,温森为保护艾文救回来重伤垂危,可他只有一支治疗药剂。 最终,他选择了保护艾文的腺体。 “我知道你在帝都还有人,我跟你买一艘星际飞船还有人手。”温森的手伸了出来,将一直握在手心的东西摆在桌面,“一只S级基因强化药剂。” 当然,他随身携带的并非是药剂,而是一个凭证,可以在帝国第一医院预约S级基因强化药剂的凭证。 “艾文当初分化成了Beta,您不是一直在寻找基因强化药剂吗?”温森相信老狐狸是一定会答应。 为了艾文。 老狐狸看着桌子上的徽章凭证,久久没有说话。 他掏出一只老古董烟枪抽了一口,“文森,你成长了很多。”S级基因强化药剂,这是他不可能拒绝的东西。 艾文是他的亲侄子,是他哥为了救他重伤离世后留下的唯一孩子。 老狐狸早就打主意要给艾文弄一支药剂,可S级基因强化药剂被帝国管控得非常严格,想要注射只能靠凭证提前进行预约。 艾文是个Beta,不过他颈后有不完全发育的腺体,只要注射一只S级基因强化药剂,他就有80%的可能二次发育并分化成为Alpha。 “你为什么不自己用?”艾文伸手将桌上的凭证取走,手指轻轻一动,那凭证便如同一粒尘埃般在他指尖起舞。 温森还在暗巷时就曾表现出不凡的天赋,艾文一直以为他会分化成为Alpha。 “我不需要。”温森看着艾文手里的凭证,一点想要将其夺回的心思都没有。 所有人在18岁时都会进行第二性别的分化,会根据体质、潜力等,分化出Alpha、Beta、Omega三种性别。 温森的潜力一直在S以上,他没能成功分化为Alpha让无数人跌破眼镜。 但,即便是Beta,温森依旧属于帝国顶尖的那一批人。 如果他能够进一步分化成为Alpha…… “好,这笔交易我做了。”老狐狸看了温森一眼,慢悠悠起身,若不是那张脸过于明艳,还真有老头子的气质。 艾文的脸色从温森拿出S级基因强化药剂开始就不怎么好看,看着老狐狸离开,更是开始浑身散发黑气,“你这是在施舍我吗?” 他不知道当年的事,温森与老狐狸都有意瞒着,暗巷里其他人不清楚始末,只看到了温森离去,也无法告诉他真相。 温森闭目养神,“我没有。”这凭证他原本便是为艾文准备的,现在拿出来做交易,也算是物尽其用。 至于他自己,温森对自己的身体有足够的了解,他不能分化成为Alpha似乎与基因、潜力这些东西都没有关系,而是其他地方有所欠缺 但是到底是哪里欠缺,他又说不出来。 艾文将凭证一把拍在桌上,侧过头去表达自己的不满,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老狐狸拿着一个黑不溜秋的金属盒子出来。 “这是我的黑匣子,等明天我带艾文去预约,到时候我再把密码告诉你。”老狐狸今天的烟瘾特别大,这一会已经抽了两搓烟丝。 温森从老狐狸手中接过金属盒子,那盒子入手极为沉重,触感丝滑。 拿了东西,温森也不在杂货铺里多留,冲老狐狸告辞后趁着夜色去处理其他事情。 * 无边星海中,一艘星舰在星际暗流中随波而动。 “滋滋滋~”信号接收器在一片寂静中发出不详的滋滋声。 “还是无法接受来自帝都星的信号。”联络官的手在操作台上快出了残影,然而这并不能改变结果。 自从被困在这星际暗流中,他们已经与帝国失去联系整整七个日历日。 “殿下,舰上的补给已经开始短缺,按照最低标准分配还能够使用两日,能源已经告急。”后勤官刚刚清理过一次舰上的物资储备。 虽然他闭着眼都清楚舰上的补给物资,却还是一遍遍的翻看,祈求发生奇迹。 然而营养剂并没有多出哪怕一支。 “我知道了。”宗政和穿着军部的制服,整个人端坐在舰长位上,面色发沉。 他这次来K-47星系只是一次例行巡航,计划中仅仅是半个月路程,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日常巡检任务,却偏偏有几只臭老鼠让他在阴沟里翻了船。 “物资按日发配,将所有能量武器关闭,除了联络器与通讯台外的功能全部进入节能模式,所有旗舰保持静默。”宗政和并不觉得自己会被人留在这星际暗流之中,如今当务之急是要保证星舰上的所有人都能活下来。 然后,就是回到帝都星,吧那些敢设计他的人一个个找出来审判。 至于现在,他需要先把自己身边的耗子逮出来。
1 人在读07-04 19:43
第一章祁梧坐在简陋的木屋里,透过窗户看着天上的月亮,思考人生。就在刚刚,祁梧发现自己穿书了,穿进了一本人分三六九等、祁族人是最末等的狗血宫斗文《暴君宠后》。虽然并非每个姓祁的都是祁族人,但 逃婚后怀了战神的崽[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逃婚后怀了战神的崽[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祁梧坐在简陋的木屋里,透过窗户看着天上的月亮,思考人生。 就在刚刚,祁梧发现自己穿书了,穿进了一本人分三六九等、祁族人是最末等的狗血宫斗文《暴君宠后》。 虽然并非每个姓祁的都是祁族人,但好死不死的,祁梧穿成的这个同名同姓的人就是一个祁族人。 祁族族人都是男子,个个容貌都颇为拔尖,还有寻常男子没有的生育能力。祁族人和寻常男子结合,有一半的可能会生下同样具有祁族特质的男孩,有一半的可能会生下寻常儿女。 而与生育能力同样特殊的是,每个祁族男子年满十八岁后,每个月都会有一次为期三天的烧热……状态和中了情药差不多,必须跟男子结合才能舒缓,不然的话只能靠意志力硬捱过去。 因为有这个特质,本来就被看做奇葩的祁族人更加不受接纳。 在臣服于大周、被大周纳入管辖后,祁族人更是成了大周百姓中地位最低的存在。 偏偏祁族人又个顶个的貌美,渐渐就落到了和玩物差不多的待遇,离开祁族族地的祁族人大多都被有钱有势的人纳入了后宅。 在《暴君宠后》这篇文里,主角受祁姜就是一个祁族人,而主角攻则是大周当今的皇帝。 祁梧穿成的这个人物只是个炮灰反派,和主角受一起被献给了大周皇帝、进了后宫之后,祁梧始终蹦跶在作死第一线,最后沦为主角攻受曲折爱情路上的一颗绊脚加垫脚两用石,在活生生被打掉了孩子、丢进冷宫之后,又饿又冻凄凄惨惨的死了。 吸收整理完剧情,想到书中自己最后的结局,祁梧就很想骂一句艹生。 穿到这本书里之前,祁梧只是个年幼失去父母、但父母给他留了很大一笔足够他几辈子挥霍的遗产、所以从小就娇生惯养不知吃苦为何物的富贵少爷……让他进宫吃苦、努力宫斗、最后挨饿受冻死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祁梧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消化掉穿书这件事,然后决定……去他的原著剧情,我要按着剧情走我就是脑残。 木屋的门突然被敲响,有人在屋外喊他:“祁梧!祁梧!族长叫你去祠堂!” 祁梧回过神,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 是了,两天前大周皇帝派了圣旨过来,要祁族选两个人送到宫里去。使臣留下圣旨就暂时离开了,说五天后过来接人,留下祁族族地里一时间人心惶惶。这两天祁族的人碰面,说的都是这件事。 按着剧情发展,族长和族里的老人决定一定要在今晚定下人选,然后赶紧备上“嫁妆”等使臣来接。 祁梧站起身,打开了房门,温声对外面的人说:“我知道了。” 外面刚刚敲门的人叫祁久,借着月光看到祁梧的脸,他还是忍不住小声吸了口气。 虽然祁族的男子都长得好看,但祁梧的容貌在整个祁族族地里也都是最为拔尖的那个,超出了所谓“好看”的程度,不管看了多少次都还是会让人觉得惊艳感叹,今晚不知道是不是有月光相衬的原因,尤甚惊绝。 “那你快过去吧……”吸了口气之后,祁久又有些担忧的说,“族长这个时候叫你,可能和进宫的事有关,你不想去的话就多跟族长和长老们服软卖卖乖吧……虽然是皇宫里,但大周现在这个皇帝后宫已经有不少人了,而且咱们祁族人到外面去了,总是会被排挤瞧不起的……” 祁梧笑了下:“好,谢谢你的提醒。” 自从祁梧的娘君去世之后,祁梧就越来越不爱出门,平时也不怎么和其他族人交流,就连祭祀礼的时候都很沉默寡言,所以有不少族人都说他不合群、性子不好。现在看到祁梧这么温和的样子,祁久有点惊讶,随后又叹了声气。 虽然他这样提醒着祁梧,但其实……没有意外的话,祁梧必然会被送进宫了。 条件合适、容貌惊绝、家中也没有其他人,用来献给大周皇帝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现在还留在族地里的祁族人很清楚自己到外面去后是什么境况,且基本也没有什么斗争上进的想法,即使族地里的生活条件特别一般,他们也提不起离开这里的劲儿。哪怕这次是进宫陪伴大周的皇帝,族人们也都不觉得有什么好处,条件合适的男儿纷纷避之不及。 这两天甚至还有没满十八岁的族人悄悄溜出族地,找到外面的寻常男子交欢结合,就为了躲避被送进宫。要换成以前,打定主意留在族地的族人,顶多会在满了十八岁、有烧热期后短暂的离开族地一段时间,有了孩子之后就回来。还没有过年纪没到就溜出去一天,特意做了那事儿再回来的。 就是因为出了这个意外状况,族长和老人们才急上加急。 祁梧按着原身的记忆来到祠堂的时候,里面除了族长和老人之外,还有十来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男子在里面。 “祁梧来了,坐吧。”坐在主位上的族长看了祁梧一眼,然后说,“人到齐了……” 祁梧在空位子上坐下,听着族长用苍老的声音说着无奈的话:“今晚叫你们过来是为了什么,你们应该也猜到了。大周皇帝不知道为什么,今年这般突然的跟我们族里要人,还一要就是两个……但我们受大周管辖庇佑,就不得不低头照办。” 祁梧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后在靠角落的位置找到了主角受祁姜。 祁姜长得也很好,在一众祁族族人里是中等偏上的相貌,他的处境和祁梧有点像,都是已经没了娘君的。但祁姜的人缘比祁梧要好很多,是族里出了名儿的听话懂事,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从来没跟人起过争执。 在《暴君宠后》这本书里,祁姜作为主角受,性格软弱好欺到近乎圣父,唯一还算好的是他没有慷他人之慨的毛病。 “祁梧。”族长突然看向了祁梧,然后发现他盯着侧面在出神似的,族长就忍不住皱了下眉,但想到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族长到底还是没有责备祁梧。 听到声音,祁梧回过神看向族长。 “祁梧,你是族里长得最好的那个。”族长再次开口说,“早年你娘君还在的时候,他身体不好,族里对你们娘俩就多有照顾,你娘君去世之后,你不爱出门,族里却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这次族里有难处……” 说到这里,族长停顿了下,还是有点难以启齿说下去。 祁梧就很贴心的笑了下:“我知道了,族长,这次进宫……我去就是了。” 进宫是不可能进宫的,但离开祁族族地也是必须的,祁梧并不想在族地里长久待下去。反正族长也没有和他商量的意思,与其起争执,不如自己主动应承下来,说不定还能多要点嫁妆……那都是以后逃跑的资本啊! 听到祁梧这么懂事的主动接话,族长和老人们都欣慰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孩子……” 至于祠堂内,其他被叫来的和祁梧年纪相仿的男儿们,这会儿惊讶看向祁梧之余,又悄悄松了口气……虽然还有一个人会从他们里面选,但自己被选中的概率到底是小了很多了。 “至于在场的其他孩子……”族长又说,“有自愿进宫的吗?” 除了祁梧和祁姜之外,其他都是家里还有长辈在的,而且条件上也没有特别值得拿出来说的地方,所以族长他们也不好直接定人。至于祁姜,他听话懂事惹人怜爱,族长他们也不愿意像对待祁梧这样直接把祁姜定下来。 族长发了问之后,在场并没有人出声和动作。 “那好吧,那还差的那个人选,就大家抽签决定吧。”族长说着拿出了一个签筒,“这里面一共有十六根签,除了祁梧之外刚好还有十六个孩子,你们挨个过来抽吧,抽中红筹的……进宫。” 此话一出,另外那十六个人就忍不住彼此看看,还有的和身边的小伙伴窃窃私语起来。 族长咳了一声:“好了,大家都静下来。祁姜,你先来抽签子吧。” 闻言,祁梧默默啧了一声。第一个抽的人,能最快知道自己抽签的结果,总归是不用一直提心吊胆的,祁姜不愧是有主角光环、被偏宠的那个。 眼下,祁姜愣了愣,然后紧张的站起身、走到了签筒面前。 在场其他人也都很紧张,除了祁梧之外……他知道,祁姜不会抽中红筹的。 果不其然,祁姜抽出一根木签,木签尾端没有颜色。 祁姜松了口气,另外还等着抽签的那十五个人就更加紧张了。 最后,抽中红筹木签的是一个叫祁安的十七岁男子。 他看着手里木签头上的红色,整个人一下子就崩溃了,着急忙慌就丢开了木签。 “我……”祁安摇着头,“我不要……族长爷爷,我不想离开族地,我……” 话语间,祁安忍不住开始掉眼泪:“我不想进宫啊……” 族长不忍心的别过了眼睛:“祁安,我们也不愿意逼着你们做不想做的事……但你是祁族的人,现在祁族族里难过,你既然抽中了,就……懂事一点吧。进宫之后,你跟祁梧互相照应……” 祁安掉着眼泪回过头看了祁梧一眼,顿时哭得更凶了。祁梧根本不爱和人说话,祁安从他身上感觉不到半点亲切,而且祁梧长得这么好看,进了宫之后就算祁族人受歧视、他也肯定是更受宠的那个,祁安对比了下,觉得自己进宫后大概活不过三天。 “我不要……”祁安抬手擦着眼泪,惶惶的去看自己的其他族人,“我娘君身体不大好了,我要是走了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你们帮帮我……帮帮我吧,我不能进宫,我……” 祁安突然看到了角落里的祁姜。 在场的人除了已经确定不得不进宫的祁梧,其他人都避着他的视线……但还有个祁姜没有,祁姜苦着脸同情的看着他……于是祁安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他扑到祁姜面前抓住了他。 “祁姜,祁姜,你最好了,你帮帮我吧!我还想给我娘君送终,我不想走,你帮帮我好不好?你长得比我好看,脾气也比我好,进了宫你一定能很快适应的,大周的皇帝肯定会很喜欢你的……求求你了祁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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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渊睁开了眼睛,此刻的他除了口鼻外全身都浸泡在淡蓝色的液体中。恍惚间,地球外的那场爆炸犹在眼前。席渊是个孤儿,地球是他的母星。在对那场地外文明的战役中,他怀着英勇殉职为联邦献身的想法与外星 当Alpha穿成雄虫[虫族]全文免费阅读_当Alpha穿成雄虫[虫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席渊睁开了眼睛,此刻的他除了口鼻外全身都浸泡在淡蓝色的液体中。 恍惚间,地球外的那场爆炸犹在眼前。 席渊是个孤儿,地球是他的母星。 在对那场地外文明的战役中,他怀着英勇殉职为联邦献身的想法与外星文明舰队同归于尽,可他却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就此死去。 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这具身体的精神空间中,还亲眼见证了这具身体主人的精神体溃散。 当时他的状态只比对方好一些,活下来的唯一办法就是尽快融合前身溃散的精神碎片,然后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 面对生死抉择,席渊只用了一秒钟就做出了决定。 ——为地球联邦的民众、为保护地球文明献出生命他心甘情愿,可这不代表他不想活着。 “要活下去”的念头让他撑过了精神和身体融合的过程,让融合过程中的痛苦都变得不值一提。 但问题,随之而来。 融合过程中,他虽然吞噬了前身消散后留下的精神力碎片,可其中却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而他现在必须要在在不知道这具身体信息的情况下,伪装成这具身体的主人。 他能靠的只有被动的“记忆联想”,触发条件现在还不清楚,看起来像是随机的。 这个技能不但让他在醒来那一刻,明白自己现在躺在医疗修复舱里,还顺带知道了这东西很昂贵,在虫族也只有雄虫才能随便用。 嗯,等等。 雄虫是什么?虫族又是什么?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新词汇让席渊沉默了。正当他想要再仔细去想的时候,一阵滴滴滴的警报声响起。 是修复舱在响,这应该是在提示修复舱内的人醒了。 大约几十秒后席渊听到脚步声,然后有医生护士模样打扮的人靠近他躺着的修复舱。 他们走到修复舱旁边操作着,下一秒修复舱内的液体退去连带他身上都是干爽无比。 紧接着盖子打开,露出躺在修复舱里全身上下只穿了件内裤的他。整个过程无比迅速,没有留他一点准备的时间。 席渊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在这种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就被套上了一身宽松病号服,从治疗舱转移到了一边的轮椅上。 这一过程中席渊打量着眼前的医生护士,他们的五官、四肢看起来和人类并没有不同,这一点让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种族叫虫族。 作为曾经遭遇到非人类地外文明的前地球联邦第三军团少将,席渊在醒过来那一刻就确定自己已经不在地球了。 既然不在地球,那么脑海中浮现的‘虫族’指的应该就是自己现在所处的外星文明种族的名字——自己这是被开除人籍了么。 从远比地球上高级的治疗舱就能看出虫族不但是一个外星文明,还是一个科技非常高等的文明。 他的衣领敞开,露出大片肌肤,胸口处被贴上了圆形的白色贴片。 在不清楚这具身体情况的现在,席渊一声不吭的接受着检查。 他假装自己没看见男护士脸上的红晕,不去想为什么明明是很正经的检查,他却有一种自己在被揩油调戏的感觉。 席渊忽略在身上碰来碰去的手,装作失神其实是抓紧时间观察周遭环境来获取信息。可惜现在能看到的一切,都不能让他了解原来的‘席渊’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时,正在给他做检查的医生开口。 “席渊阁下,您的身体恢复的很理想,这真是太好了。” 席渊?这具身体的名字和自己一样?倒是省了适应的时间。不过这个称呼?席渊阁下?听起来这具身体的身份似乎不低。 “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面容清隽的医生神情温和的看着他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医生的态度让席渊有种自己是玻璃做的一碰就碎的感觉,这让席渊觉得有点奇怪的同时还有点熟悉的既视感。 ——他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alpha对omega的态度么。 席渊心中古怪,面上却是摇摇头:“没有。” 前身是因为精神体溃散导致的死亡,现在身体里的精神体都换了一个,自然是没病没痛的。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这具身体躺的时间好像太久了,自己现在提不起力气。 席渊说:“除了没力气,我感觉自己很好。” 医生闻言笑了笑:“这是因为镇定剂的效用还没有消退,不过您不用担心,这种感觉不会持续太久的,” “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送来医院。”席渊当然不是在聊天,他在套话:“我记得我昏过去了,然后发生了什么?” 严重到精神体崩溃的伤势,不昏迷才奇怪。 果然,医生并没有怀疑,只是有些担心又紧张的说:“您不记得了?难道是有什么后遗症?” “不行,还是再检查一次比较保险。” 席渊没想到对方会那么神经过敏,只好放轻语气说:“我没事,只是刚醒来有点混乱。” 医生松了口气:“您没事就好。” “对了,差点忘记通知廖远阁下过来。”医生说着吩咐一旁的护士,“去告诉廖远阁下,席渊阁下醒了,还有通知席渊阁下的家人,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好的,主任,我马上就去。”护士应声离去。 席渊眉头微蹙,没想到医生会那么说。 自己到现在除了知道这具身体的名字外什么都不知道,要是见到‘席渊’的家人自己该说什么。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 “席渊阁下?席渊阁下?您在听吗?”医生的声音传来。 他回过神:“我在听。” 医生:“对于您的事,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您是三天前被送来的。” “因为脑域被攻击导致您的精神力暴动,您在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医生说到这里顿了顿,他想起眼前这位雄虫阁下被送来时候的凄惨模样。 听说凶手还是只雌虫,这简直让虫不敢相信。 “因为您没有和雌虫缔结过连接,我们没办法找雌虫替您梳理精神力,只能给您注射抑制暴动的药剂。” 说到这里的时候,医生心里也在惊讶。 这位雄虫阁下能救回来真的是运气好,脑域直接受到攻击引起精神力暴动,这样的伤势竟然能够自我修复。 医生继续道:“……就在我们都快丧失信心的时候,您的脑域忽然开始平静下来,精神力逐渐平稳起来。” 对于这个文明有精神力存在席渊并不吃惊,不过连抑制精神力暴动的药剂都能做常规使用药,也许他们对精神力比地球更加深入。 “雌虫”一词则是让席渊联想到“雄虫”,他有九成把握这指的应该是虫族文明里的性别。自己是男人=雄虫,雌虫指的应该是这个文明中的女性? 他默默的将医生所说的话全都记下来,尝试用这些话去了解这个陌生的文明。 医生义愤填膺:“真是不敢相信,竟然有雌虫会对您下那么狠的手!他根本就是想要杀死您!” 听出对方在为自己鸣不平,席渊安抚着说了一句:“没关系,我现在没事了。” “您真是温柔啊。” 第一次被说温柔的席渊:? 他很确定自己刚才的语气很正常,对方是从哪里听出“温柔”的。 席渊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有其他么。” “有的,而且对席渊阁下您来说可是个好消息呢。”医生看着他的目光里多了一丝热切:“您的精神力等级从原来的B+增长到了A级。” 不知为什么在对方的注视下,席渊联想到被过去被omega追求的日子,不过这不重要。他想这具身体原本的精神力只有B+么?比自己差远了啊。 作为前地球联邦唯一的3s级精神力控制者,席渊露出一个假笑:“没想到精神力增长到A级,这真是太好了。” 说是笑,其实也不过是勾了勾嘴角。 他如今的模样看上去还有些病恹恹的,苍白柔和的面庞忽的染上一抹笑意,即使转瞬即逝却也吸引到了眼前的医生。 医生是亚雌,但也会被雄虫吸引,眼前的席渊阁下就漂亮的让他心疼。再一想到那对席渊阁下这张脸都能下得去手的雌虫,他只觉得对方丧心病狂不可饶恕。 此时的席渊还不知道在这个陌生的虫族外星文明里,当‘A级’和‘雄虫’这两个词叠加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席渊泰然自若的询问医生:“刚才你说通知廖远阁下,他是谁?” 从医生的话里,他察觉到‘廖远’应该和前身并不认识。再结合前身是被攻击导致的死亡,这个叫做廖远的虫族很有可能是警察或者其他公职人员。 席渊能感受到镇定剂的效果在减退,他落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轻轻敲着,假装自己没注意到医生盯着自己脸发花痴的行为。 他很不想用“发花痴”这个词,但是他觉得这个词用在这个时候简直在贴切不过。即使对这个文明一无所知,但自从醒来,席渊就感觉到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廖远阁下吗?他……”医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正要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还是让我自己来介绍吧。” 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席渊和医生看过去,就看见说话的是个戴着副眼镜穿着正式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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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车。摩天轮。迷宫。鬼屋。旋转咖啡杯。……大好时光,大好青年,啥也做不成,不去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反而搁这无所事事,跟在白衣神使后面溜达溜达,逛游乐园。作孽呀。其实倒 凶萌幼神成了现世团宠全文免费阅读_凶萌幼神成了现世团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碰碰车。 摩天轮。 迷宫。 鬼屋。 旋转咖啡杯。 …… 大好时光,大好青年,啥也做不成,不去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反而搁这无所事事,跟在白衣神使后面溜达溜达,逛游乐园。 作孽呀。 其实倒也没那么轻松,他们在这儿兜圈圈,是为了寻找传闻中的「主神」。 然后翻遍整个游乐园,都没看见。 主神,主神,我们去哪里呀? 刚刚通关了全部副本的超超幸运玩家卓燦看着前面白衣人的背影,怀疑这家伙并非神的使者,就是个导游什么的。 他的最终大奖也不是见神,而是随便逛一逛看一看乐园,就能回家了。 白衣神使戴着面具,就算遮住了表情,也能看得出来逐渐失去了耐性,越来越焦躁。 卓燦有些同情。 下属操心老板、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悲剧,社畜小卓想,原来不管哪个世界都在上演。 同情之余,又对这个有点儿调皮的主神有诸多想象: 白发苍苍的长胡子老头? 温文尔雅有点儿腹黑、看不出年龄的青年? 头发乱糟糟不停冒灵感的狂人? 热爱浪漫幻想自己是公主的曼妙少女? …… 卓燦幻想了很多种,还没来及找白衣人透个底儿,一转身小腿撞上个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还会说话,亲亲热热地:“叭——吓到你了没?” 一双肉乎乎的小胳膊抱住他的大腿,卓燦吓了一大跳,字面意义上,往后跳了两步,才看清不明物体是个小小孩。 皮肤雪白,嘴唇红润,一头亚麻色的小卷毛,甜蜜的焦糖色眼睛,像个小糖豆儿似的。 可爱得要命。 小糖豆可能一岁,或者两岁,要么三岁,反正不超过四岁。卓燦不擅长分辨人类幼崽的年龄。 小糖豆看清了他,也瞪圆了眼睛,发觉自己认错了人,慌张地左右看了看。 直到视线捕捉到白衣人,才哒哒跑过去,拽住他的衣角。 白衣人蹲下来,一改先前面对卓燦时死板的公务员腔调,声线温柔得前所未有:“您怎么不在约定好的地方等我?” 小孩子松开拽住他的手,背在身后,低头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怏怏道:“等了很久你都没有来嘛……” 祂本来就很小一只,现在再低着头,缩成一颗伤心的小豆子。 没想到小糖豆还是软乎乎的棉花糖。 卓燦看着眼前父慈子孝的场景,出于社畜的惯性思维,想的却是上班时间带孩子不会被老板罚吗? 结果白衣人抱起小孩,转向他,温柔嗓音消失不见,再次居高临下:“玩家卓燦,面见主神大人。” 小糖豆抬抬下巴,声线稚嫩,讲出的话倒不怎么客气,还带着点难以置信:“你就是那个幸运儿吗?” 卓燦没回答。 卓燦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神?主神?一个屁大点儿的孩子? 不是吧,就……这? 就这?就这?就这? * 这件事要从头说起。 卓燦,男,23岁,长相端正,心地善良,无不良嗜好。 偏偏从小到大一直是喝凉水都塞牙的倒霉体质。 比如高考离重本线只差一分; 比如大学考英语四级第一次考423,第二次424; 比如考研11个人进10个,他就是唯一没进的那个; 比如这辈子也没在微博抽中过奖。 不过今年他倒是中了个头等大奖:被拽进某个光怪陆离的异世界,非自愿参加逃生游戏,在一轮又一轮变态的关卡中摸爬滚打哭爹喊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卓燦还记得被吸进漩涡中的第一天,那个毫无感情的系统电子音告诉他,恭喜他中了千万分之一的获奖概率。 现在他只想骂人—— 这种奖谁想要啊! 欺诈顾客还能不能行? 异世界归消费者协会管么? 能上网曝光这种令人不齿的恶劣行径吗? 他进入游戏三个月,痛不欲生三个月,受尽折磨三个月。 然而人生头一回,好运眷顾了他,卓燦这种从来不进健身房没事就在家追番补剧的弱鸡宅男,竟然在恐怖生存游戏中活了下来。 既不靠体力,也没太靠智力,几乎就是凭着运气活下来的: 大石头砸下来的前一秒他嫌腿蹲麻了站起来往前走; 20种饮料里19个有毒,偏偏他端的是唯一正常的那杯; 队友纷纷出门探索遇上恶鬼一命呜呼,唯独卓燦睡过了头; 八位数密码排列组合千千万万种可能,他随手按出的第一串,就是正确答案; …… 桩桩件件,骇人听闻,就很离谱。 很快游戏里所有人都听说了有个狗比玩家,幸运程度仿佛开了挂。 哦对了,生存游戏虽然真人参与、以生死为赌注,但和所有普通游戏一样,赢了有积分,积分能兑换道具或者升级技能点。 但宅男卓燦都忙着加体力和生命去了,从来也没想过幸运这种看起来就很没卵用的东西。 人怎么能相信所谓幸运呢?那不是迷信么? 他卓燦可是科学主义无神论教育下成长的新世纪好青年啊!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进游戏这件事早就超现实了。 卓燦运气比的名号传开,众人纷纷赶来围观。 结果一看,这比的幸运值居然是0,还真一点儿没加。 ……果然还是开挂了吧! 问题是,挂得有程序员,而这个游戏至今没人弄明白是谁设计出来的。 问那个干巴巴的系统,只说是主神创造了一切,祂无所不能。 主神?那是什么东西? 玩家们听说过东方的玉帝西方的上帝,听过这个教那个教这个传说那个传说,神明多如牛毛。 可是主神——谁会叫这个名字呢? 卓燦进游戏三个月,有些人已经来了三年、十年、三十年。 从来没人见过主神,不知是死是活是人是狗。 当然也有人问系统,到底怎么才能见到主神? 系统说,等所有关卡全部通关了,作为奖赏,就能见到祂。 「祂会送你回家。」它说。 ……这话说的跟送你见上帝有什么区别吗。 众人悚然。 一方面,每个副本的死亡率都很高,哪怕不想着完美通关,只苟活也很艰苦,许多人进入游戏一两年后攒的积分足够多,也不再奢望离开,做些难度低的挣挣日常花销,反正人生在哪儿过不都是一辈子,这里车贷房贷还没原来的世界高呢; 另一方面,副本是随机的,千变万化,怎么可能有人玩遍全部关卡、个个顺利通关? 于是,玩家们倾向于主神是系统BUG的一种说法。 直到今日,卓燦又靠着爆棚到诡异的运气结束挑战,带着一身伤来到传送口,出来的瞬间浑身洁净如新。 然后,同一时间,游戏内的所有玩家,无论是不是正在进行关卡,都听到了系统毫无起伏的播报。 只有两句话。 【恭喜玩家卓燦通关副本·十二生肖守卫者。获得奖励:积分200点,技能点升级次数×1,道具兑换券×1。】 【恭喜玩家卓燦通过全部副本。获得奖励:与祂的下午茶×1。】 ……啊? * 光组成的面板赫然出现在卓燦眼前,第一行,【是否确认参加与祂的下午茶?】 第二行两个按钮: A.确认。 B.我非常荣幸。 卓燦:…… 这叫选择题吗? 本着罚酒不吃吃敬酒的苟且想法,卓燦当然选了B。 按下的瞬间四周的景物陡然扭曲起来,世界向心旋转,彻底把他和其他投来各色目光的围观玩家隔开。 卓燦很熟悉这种感觉,每次进入副本都要经历一遍。 不同的是,这回转转乐结束之后,他没有被丢到荒郊野岭或者废弃楼房之类的寻常恐怖场景中,而是个粉粉嫩嫩的……游乐园?看起来还挺正常。 就是所有设备都自由自在飘在天上。 纵使卓燦在游戏里已经见识过各种各样离奇的事儿了,还是仰着头张大嘴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直到旁边突然出现个戴着面具的白衣人。 “玩家卓燦,祂已经在等待了。” 乍一听就是普普通通的人类声音,卓燦甚至觉得是不是谁假扮来捉弄自己的,低头一看,这家伙没有脚,小腿以下都藏在雾气里,离地面一截距离。 阿飘嘛。 难怪比自己高一个头,原来是作弊啊。 卓燦心里好受了些:“我要怎么见祂?祂在哪儿呢?” 白衣人语调平平:“跟我来。” 接着,卓燦的双脚也被包裹进雾气里,体会了一把腾云驾雾快活似神仙的感觉。 白衣人带着他飘到旋转木马附近,卓燦仔细一看,这些马虽然不是真的,但一双双大……大眼睛,都在看着自己。 连南瓜车都挣扎着露出一双眼,打量着陌生来客,还会缓缓扭动头部视线黏在他身上。 卓燦一阵恶寒。 他紧紧跟在白衣人后面,绕了几圈也没有碰见所有的主神,倒是出现了第二个白衣人。 “神在哪里?” “去了碰碰车那儿。” “……不是说好在旋转木马这里等着吗?” “你们太慢了,祂等不及了。” “不会又闹脾气了吧……” “没错。” “淦。” 嘶,卓燦想,这些人是不是在背后偷偷吐槽老板呢? 他说“淦”了吧?他刚才是说了“淦”吧! 原来就算给主神打工,也逃不过被压榨的命运啊! 卓燦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些白衣人的身份:游戏中大部分运行都是靠系统AI来完成的,但也有一群神秘组织,负责惩罚违规玩家,阻止恶性竞争,有点儿审判庭的味道。 这群人被那些老玩家称为“神使”,即神的使者。 原本高端大气的职位,现在在卓燦眼里,不过一群非常规现象的社畜罢了。 人类伸个脑袋搁那儿不算偷听地听,白衣人意识到,转过身,再开口时瞬间恢复专业性,没有半点社畜的疲惫。 “玩家卓燦,再跟我来。” * ——再然后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 勤勤恳恳起早贪黑日以继夜为神打工,为神创造美丽新世界,好家伙,神其实是这么丁点大的小豆子。 卓燦不懂,但卓燦大为震撼。 之前系统怎么说来着,获得奖励:与祂的下午茶×1。 卓燦想象中和神的下午茶:华美的花园,精致的茶点,高贵的神明,一番睿智、哲理富有深度的谈话。 卓燦现实中和神的下午茶:一群人追着哄着手忙脚乱给三岁的小屁孩喂饭。 主神不爱吃青菜,白衣人们苦口婆心劝诫: 蔬菜好啊,必要啊; 维生素啊,长身体啊; 明眸亮目,哪哪儿都重要; 您还想不想长高高了? 卓燦杵旁边看乐子,没想到哪怕当了神,还是没有挑食的权力。 看来成神也没那么好嘛。 ——不是,等等,都是神了,为什么还要吃饭啊! 带他来的那个白衣人似乎是这群神使的头头,不仅其他人受他指挥调派,就连主神也更听他的话一点。 除了在吃蔬菜这一点上。 小家伙就是不肯吃,说什么都不行。 众人轮番上阵,纷纷败退。 神使头头无奈了,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个没试过的,于是转过来。 尽管依旧隔着戴着面具,卓燦仿佛还是看到了对方介于无计可施和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玩家卓燦,”白衣人说,“你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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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永远热闹,是个充满悲欢离别的地方。陆辰拉着黑色的行李箱走出来,先找洗手间,整理因为长途飞行而压乱的头发。8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短到他没觉得镜子里的人怎么变,长到烟海市第一机场没了。夷 景总他揣着前任的崽溜了全文免费阅读_景总他揣着前任的崽溜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机场永远热闹,是个充满悲欢离别的地方。 陆辰拉着黑色的行李箱走出来,先找洗手间,整理因为长途飞行而压乱的头发。8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短到他没觉得镜子里的人怎么变,长到烟海市第一机场没了。 夷为平地,摇身一变,烟海市第二国际机场拔地而起。当初那个破破烂烂仿佛经营不善卖不出飞机票的机场只存在于记忆当中,他还记得自己离开时是13号登机口,13的3都快被人摸到没颜色了。 简单打理好,镜子里出现一个清清爽爽的大活人,上飞机前陆辰算好现在刚好是烟海市的雨季,闷热,所以选择了一套短袖短裤的白色运动装。希望自己没算错吧,毕竟太久没回来,有关这座城市的点滴应该都不记得了。 离开洗手间,他继续拉着箱子往外走,观察着周遭一切。机场变了,这座不算新潮的城市正处于改变期,而他这次回来主要也是因为城市建设,鲸屿岛要重拆、重建,要争取这个项目。 烟海靠海,和繁华的大都市无力抗衡,只是一座依靠旅游的中型城市,老旧城区,长街小巷,隔几步就能遇见高大的绒花树,落雨时分便给这座城市覆盖了一层烟粉色,故而叫作烟海。除了城区还包括两个渡头,一个不怎么热闹的小岛。虽然名字叫鲸屿,却从没有过鲸鱼,只是岛的形状和鲸鱼类似,因此得名。在他印象当中,南渡头几近荒废,生锈的小船和捕鱼笼随处可见,渔民世世代代生活在那边,生活节奏很慢,无人的建筑和桥洞覆满涂鸦。 还有一座荒废的游乐场和4年一次的烟花音乐节。他们相拥站在金属高台上,无数颗发光的水母烟花集体升空…… 正当他陷入回忆,苏御从他身后猛拍了一把:“你小子可算回来了!” 陆辰被拍得一震,回忆中断,不高兴摆在脸上。“你想拍死你爹?” “你别碰瓷,我现在可是医生,拍出事了我当场急救。”苏御说归说,给了一个分外用力的拥抱,“好兄弟,欢迎回来!终于回来了!” 陆辰的肋骨再一次遭受挤压,怀疑这哥们儿就是仗着自己有行医执照所以故意伤人,时过境迁,当初连受伤小鸟都不敢碰的人如今都当大夫了,而且还是一个…… “兄弟,可惜你不是omega,你要是个小甜o,我就送你一份亲手接生大礼包当回国见面礼。”产科大夫苏御的脸上有一对儿小酒窝,“外加产后恢复套餐。” “你工作的时候,有没有人投诉你影响胎儿胎教?”陆辰觉得他很嚣张,拳头蠢蠢欲动。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读产科,可能和苏御信息素的味道有关。 俩人都是alpha,一个玫瑰味,一个香草冰淇淋味。在一众雪松、皮革、烟草味的茫茫a海当中非常另类,另类到他俩高三时站在男a洗手间的大门前犹豫不决,怕压不住别人的信息素。 “什么啊,我在医院很受欢迎的,儿科那边有小病人哭了都是我去哄,他们都夸我很好闻的。”苏御边走边说,两个大高儿在人群当中十分显眼,“我跟你打听个消息,城里都传疯了,鲸屿岛真要拆啊?” 陆辰打开手机,手指动了动便输了个手机号进去。“是重建,我想把这项目搞过来。” “要真是你负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希望咱们的回忆……”苏御显然还要说什么,但是没说,两个人走出机场,踩着满地烟粉色的绒花步行至停车场。空气清新,绿树成荫,外加飘着濛濛细雨,将所有故事都压在一片湿气里,压得安安静静。 如果仔细闻,还能闻到海的气味。 很快找到车位,苏御一把拉开悍马前门:“陆总别玩手机了,先搬行李。老同学说帮你接风,酒店都订好了,就在你以前认错名字的橦苑大街。” 橦苑大街是新城区的街道,当初陆辰发着烧参加数学竞赛,烧得晕晕乎乎,把“橦苑大街”看成了“撞死大街”。 “等下,我存个手机号。”陆辰声音干哑,是长途飞行后的疲惫,手机屏幕被雨水打湿,他手指一抹,又给这串数字加了个名字。 苏御太了解他,在医学院呆久了,见着八卦兴奋不已:“飞机上认识的?” “这个不是。”陆辰又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这个是。刚才那个是洗手间里认识的,蜂腰长腿,条顺盘靓。” “变态腿控,狗alpha。”苏御从后面踹了他一脚,“搬行李!” 橦苑大街是烟海市最著名的街道,办公楼林立,一片繁荣。景澄刚刚从洗手间出来,慢慢擦净双手,重新坐回办公桌前,银色的细腿眼镜将他的鼻梁骨压出一横条微微凹陷的红。薄削的腰身被淡灰色的西服马甲紧紧包裹,发丝打理得一丝不苟。 南谨敲门后再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他手旁,看向沙发里睡着的小女孩儿,声音不自觉降低:“睡着了?” “嗯。”景澄端起一杯黑咖啡,苦恼到头疼,“哄了好久,非要染头……” “这么小就爱打扮,也不知道随谁了……”南谨靠近时有异常清淡的雪松味,任谁都会以为这个不苟言笑的秘书是alpha,但实际上他是个清瘦的omega,只不过长得高,“刚刚替你接了一通电话,杜老师说高中同学搞聚会,问咱们去不去。” “不去。”景澄推了下眼镜,看向文件的第一页,“鲸屿岛这个项目咱们有人吗?” “有人,但不好办,竞争对手很多。”南谨很少用模棱两可的话来回答,除非真没把握,“咱们要争取吗?” “天王老子来了这项目也得落我手里。”景澄掐了掐眉心,眼下有淡淡的青。 “忙这么多天了,给自己放个假吧。高中聚会挺好的,又不远,就在这条路上的立景大酒店。”南谨是想让他休息休息,“孩子我给你看着,反正你吃顿饭就回来。” 立景大酒店……景澄想拒绝。高中同学其实并不熟悉,自己满打满算也就上了高三那一年,杜老师打电话八成是叫南谨。 “你放心。”南谨伸出手指发誓,“我绝不带她染头。” “得了吧,你可劝不动她,性子太大。”景澄将眉心皱起的皮肤抹平,工作连轴转,时时刻刻头脑风暴,单亲家长不容易,他都忘了上次休息是什么时候了。不过居然是在立景大酒店……决定之后他打开手机,在联系人目录里扫了一圈,随意地约了一个有空的,起身拎起西装外套。 此时此刻,烟海市的上空凝聚了一层稀薄的乌云,像是准备下一场剔透的雨,把压住的故事冲洗翻洗。 立景大酒店没变,陆辰站在酒店的大堂,磕了磕皮鞋的鞋跟,脚底下是雪白色大理石的涡花。来之前他回了一趟家,换好一身黑色的正装,好歹出国这些年,总要打扮一下,要人模狗样地见班主任。聚餐地点是2层宴会厅,没有圆桌,只有一条长条餐桌,布置新颖,装设考究。 还有一扇月亮门。 桌面铺着上好的桌旗,这种大长条的餐桌,非常适合公司或学校搞团建。陆辰刚刚步入宴会厅就被老同学们围住了,还没等到班主任来,肩膀已经被拍了几十次。耳边询问的话除了“你小子现在忙什么呢”和“这次回来还走吗”,更多的是“女朋友够漂亮的”和“什么时候喝喜酒”。 等到当年的高三4班班主任杜腾走进宴会厅,第一眼也注意到了陆辰旁边的女孩儿,于是嘴角带笑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杜老师好。”陆辰见到杜腾老实很多,已经没了高三时和他对着干的嚣张。 “嗯,挺好,挺好,你这样子真挺好。”杜腾不住点头,紧接着,问了一句刚刚被问了无数次的话,“女朋友啊?” 同学聚会,能带家属,但是带来的家属必定是确定关系的,眼下陆辰直接带来一位红裙美女,任谁都会往那个方面想。可陆辰只是一笑,两颗尖尖的虎牙给这个笑容增添了几分玩笑气,人是飞机上认识的,叫熊欣,性格玩得开就带来了:“目前还不是,但……” “呦,景澄!” 一句话,打断了陆辰的话,他背向那扇熟悉的月亮门,忽然想起了橘子硬糖的味道。 “难得难得,稀客稀客,景总今天怎么来了?” “上回班里聚会就差你和陆辰,今天是吹了什么风啊,你俩都来了。” 同学一下热闹起来,陆辰的后半句话就没机会再说,笑容变成了套在脸上的面具,他缓缓地转过身去,仿佛看到了月亮的坠毁。 景澄刚刚走进宴会厅,定在了门口的位置。水晶灯的光晕从天花板垂下,冷冽的光洒了那个人一身。而身边的人是临时约的,面前那个人是好久不见。他客套地笑起来,依次打招呼,周围的一切开始虚化,仿佛被夏季的风给吹化掉,只留下中间那个笑露虎牙的人。 几个眨眼的功夫,气派辉煌的宴会厅变回了光线斑驳的庭院,阳光斜照下来穿过树叶,一束一束。 耳边还在吵闹,很多人朝着景澄打招呼,陆辰没有动,从同学的背影当中摘出他来,自己右手腕戴着的金色腕表好像重新开始计时,表针滴答旋转倒回。 景澄仍旧和别人打招呼,或笑笑,或拍拍肩膀,细腿眼镜将他的眼神藏在两片透明的镜片背后。他没有看陆辰,更没有过来打招呼的意思,倒是和杜腾招手说了一句“老师好”,然后拉着他带来的人入了座,坐在了长桌的中间段。 入座之后,他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清凉苏打水一饮而尽,坐姿端正,修剪整齐的发尾和领口中间露着白皙的皮肤。 整个宴会厅忽然弥漫开一阵玫瑰花的清新,令人无法忽视。 “咳……那个,陆辰,信息素收一下。”杜腾是beta,beta对信息素没反应,但班里不少学生是omega,难免被吓坏,“今天就不用你充当人形散香器了,收收,收收。大家入座吧,都入座吧,今天咱们为陆辰接风!” 熊欣倒是不怯场,反正来烟海旅游就是为了玩儿的,只是这一路上俩人聊了好几个钟头陆辰都没说他信息素什么味,刚刚一瞬间却爆发了。陆辰摸了摸腕表,带熊欣走向餐桌,特意选了个靠边的位置。刚落座,左侧的人就开始移动,不是有人临时上洗手间,就是有人去拿饮料。杜腾的意思是大家尽量紧着座位,先坐满,这样后来的同学可以补上,于是这一排人开始往左挪,再往左挪……陆辰垂着眼眸跟着移动,再抬起眼皮时,余光里盛了一个人。 就连座位都和他们开玩笑,阴差阳错,左躲右闪,还是对上了。 两个人的眼神也再一次对上了,他像是很平静,他也像是很平静。仿佛8年前的那个黏腻雨季和那场席卷了两个高中生的夏风,不曾在天台上出现。
12 人在读07-04 19:43
元冥市的酒吧街正对一片清湖,彼时,夜色弥漫,身着工服、蹬着亮面皮鞋的少年从其中一扇门进入,牌匾上着——惆怅客慢摇吧。“终于想开了?”涂着艳丽红唇的女人,抬手轻晃红酒杯,朝米骁骁飞了个媚眼道:“别人 救命,不小心把神兽捡回来了全文免费阅读_救命,不小心把神兽捡回来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元冥市的酒吧街正对一片清湖,彼时,夜色弥漫,身着工服、蹬着亮面皮鞋的少年从其中一扇门进入,牌匾上着——惆怅客慢摇吧。 “终于想开了?”涂着艳丽红唇的女人,抬手轻晃红酒杯,朝米骁骁飞了个媚眼道:“别人要是有你这张脸,早就去做金丝雀了,谁还在这儿卖酒,简直自讨苦吃。” 米骁骁失笑摇头,随手将鸭舌帽帽檐拉到脑后,透亮白皙的面庞被完全展露,杏眼灵动,眼头眼尾处的钝角略显俏皮,盛着的那双亮眸,一眨一眨。 少年神情放松,粲然笑意舒缓柔润。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辞职是因为——” “嗡嗡。” 米骁骁眼角眉梢的笑意还未散尽,桌角的手机就轻震两下。 【刘悦:米骁骁!明早九点,我必须要在米家祠堂看到你!】 【刘悦:别误会,没人想见你!是你二婶收拾书房发现老爷子给你留了东西,赶紧回来拿,不然就扔掉了!】 数秒后,屏幕再度亮起。 发信息的主人似是不甘如此轻易放过他,又犀利的补上一句。 【刘悦:看看你弟弟阿洋!马上就要升大学了,还惦着祭祖的事,昨个就回月半镇了!!】 米骁骁笑意凝住,随即,面色沉了下来,目光复杂的定格在“大学”二字上,自嘲的收住嘴角。 若非米家夫妇撕了他的通知书,又将他软/禁在房中数月,今年,他也该读大四了。 米骁骁没回消息,他与米家众人早就相看两厌了。 少年细长指尖轻动,顺手熄灭刺眼的屏幕文字。 他自然不会忘记中元节这个重要日子,以往,他都会与米家人错开一日回去祭拜。 可爷爷留给他的东西……分神半刻,两名服务生就白着小脸疾跑过来,压下轻喘和慌乱道:“骁骁不好了,梁总那老涩批又来找你了!” “老板说了,不可以跟他正面起冲突,否则、否则就扣你全月奖金!” 米骁骁闻声直呼头疼,几年间,由于学历太低,他只能四处打些零工维持生计,日子艰辛。 好不容易能在惆怅客做的长久些,就被梁凯这个活阎王给缠上了,梁凯想包他,但米骁骁不愿意。 说话间,梁凯就寻到了他。 “骁骁宝贝,今晚你必须陪我,否则,爷我真要动粗了。”男人打着酒嗝,抬手就要抓他。 米骁骁默默翻了个白眼,顺势一闪,躲开伸过来的咸猪手,歪头笑道:“梁总,老喝酒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我给您变个魔术吧。” “哦?宝贝还会这个?” “必须会。”米骁骁听着“宝贝”二字,直打寒颤,他从柜台里走出,丰润的唇形被光点填满,少年笑意放大,“变完魔术,您说如何就如何。” 梁凯一听,色心顿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两名服务生默契的捧上一块黑布,左右撑开,刚好在梁凯眼前形成如电影幕布般的效果。 舞池内,少男少女挥手高呼,打着口哨的起哄。 米骁骁看向梁凯,微微一笑,“别眨眼哦梁总,保证刺激。” “好好好!”梁凯拍手回应,眼都看直了,缠了米骁骁一年多,总算能得美人松口了。 米骁骁闪进黑布之后,身形被阻隔,酒吧内的光线本就暗淡,与黑布无缝衔接,仿若一体,只勉强能从缝隙中看到那双亮面皮鞋。 “梁总要耐心等待哦,咱们这就开始了。”话毕,黑布后便再无声音。 桌边沙漏静默而立,时间分秒即逝。 不知多久,黑布后依旧鸦雀无声,似重石入水般直沉海底,缥缈无踪。 梁凯等上一会便耐心渐消,舞池中又传来新一轮的起哄声。 “骁骁?宝贝?米骁骁?!” 黑幕后仍旧安静如鸡。 梁凯疑心顿升,迅速起身,拖着肥厚身躯快步上前,又呼两声后,惊慌伸手掀布。 只见黑布后,那双亮面皮鞋仍好好立在地上,但鞋的主人却早就消失无踪了。 腰间手机一响,陌生短信随即挤入。 【这魔术的名字叫做大变活人,是不是超刺激[/狗头]】 梁凯反应过来自己被米骁骁给耍了,胸腔一震,怒道:“去把你们老板给我叫来!” “没用了梁总。”服务生讪笑着解释,“骁骁已经辞职了。” 梁凯怔愣一瞬,眉头就狠狠拧起,仿佛一张老脸被按地摩擦,面子顿失,男人怒摔手机,破口大骂,“他妈了个巴子的!” 米骁骁从后溜之大吉,直接跑回家收拾行李,顺便订了回月半的车票。 次日一早,他便踏着晨雾出发了。 月半镇的先祖听说是位道人,来此地落脚时,镇里还处处荒凉,镇口的牌匾用鲜红血渍描着“七月半”三个字,阴郁渗人。 道人认为不吉利,便抹掉了“七”字,所以,此地民风偏信鬼神。 而如今的镇子里也住着一名道人,名唤裘劭,闲暇便帮镇中人看看风水,也颇受爱戴。 脚下土路粘尘,步步飞扬,混着气流中的烟嚣,一同落在米骁骁干净的鞋面上。米骁骁刚到镇口,就惹得过路之人如临大敌,或停步,或窃议,或目光惊恐的焦急躲避着。 “老天,灾星又回来祭祖了!” “啧啧,这米骁骁一出生就闹得镇子里鸡飞狗跳,跟他亲弟米洋相比简直……不对,是比无可比,一个祸害一个福星,这怎么能比呢!” “这祸害不但害得他亲妈血崩,亲爸破产,亲奶奶病逝,还有那场没来由的大火,嘶——不能提了!” 米骁骁对此言论早已百毒不侵,任由其说,只目不斜视地拖着行李箱前行。 行至半路,便有点想笑,他的威力何止这点?就连镇子里,谁家的犬吠马鸣猫发/情不也一同算在他身上了么。 许多年前,他也曾因米家的灾难而愧疚过,憎恶厌弃过自己。 米家夫妇痛恨他,甩手将他丢给爷爷米岳,从不肯接他回元冥。 而月半镇的镇民,也都一致地视他为瘟疫。 为了撵他走,大家轮流去劝说米岳,绞尽脑汁的编排些不存在的事情来增强说服力。 但米岳是个火爆脾气,对他们棍棒教育了几回,方才能阻止,可暗中,镇民们对米骁骁的反感仍呈股市红线,一路飙升。 米岳坚定他不是灾星,因为其母刘悦怀孕之前,米家曾一同去城隍内抽过灵签。 那时,其父米宏的生意便有下滑趋势,米宏的厂子里出过一次人命官司,草草用钱压下后,米家就越过越不顺当。 解签道人曾暗示过他们要多积善德,恐生灾难。 但米家夫妇毫不理会,灾难降临后,更一口赖在米骁骁头上,认为是米骁骁的降生坏了他们家的绝顶气运。 米岳抱着米骁骁耐心开导,“人都是爱跟风的,跟风诋毁也是跟风,你哭他们才会笑,所以,你要笑,叫他们哭!” 这句话米骁骁一直犹记在心,以至于米岳过世后,他依然保持着乐观的天性。 推开沉重的木门,米骁骁那双如鹿般的清眸刚望进去,便瞧见一抹俗艳的大红。 “哥,好久不见。” 米洋竟穿了件红T恤回来祭祖。 那人眼眸极窄极细,撑着一条缝,斜倚门边似在等他。 见他看过来,夸张的拽了几下领口,领口旁的墨蓝色校徽被晃的灼目,其上印着四个白色大字——元冥大学。 市重点高等院校,正是他当初考上的那所。 米骁骁面无异色,将对方视如空气,提起皮箱跨过略高门槛,表情佛的雷打不动,反将米洋气了一下。 这次他打算在老家多住两天,所以往行李箱中放了几件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 米骁骁漠视的态度,令闻声而来的刘悦极其不满,刘女士咬牙切齿,棕黑的眼球凸起,如死鱼般仇视着他,“你是哑巴了?没听到阿洋跟你打招呼?” 远处,二婶孙玉见状抿起嘴角,忙上来劝说:“嫂子莫气,你和大哥不让他念大学的事他肯定心里赌着气呢,这几年宁可在外打工也不回家,没招,小孩子就是拎不清的。” 米骁骁听见这位“好二婶”煽风点火地跟刘悦暗示他是白眼狼,便知她是在故意讨好。 没招,谁让他二叔家不富裕,总要靠着米宏的接济度日。 米岳在米骁骁八岁那年过世,临终前老人留了话,“孩子必须要接受教育”,并且把毕生积蓄都拿了出来,因着风俗,米家夫妇不敢违背,这才勉强接他回去。 这也是为什么孙玉发现了米岳留给他的东西,都不敢据为己有的缘故。 米骁骁吃喝用度及学费均出自米岳的积蓄。 往日,大几百平的别墅里,总是三人家和美满,儿孝父母亲,他则孤零零的窝在杂物间,与日月相伴,米洋被万千宠爱顿顿鱼肉,米骁骁却啃了十几年的发霉馒头。 直到积蓄用光,米家夫妇这才阻止他继续读大学。 比起米骁骁,他们只爱米洋。 米洋出生后,米家又恢复昔日荣光,他们认为米洋是福星,能给米家带来财富和好运。 米骁骁眼目垂下,遮住部分视线,他步伐加快,试图远离这群牛鬼蛇神,只有离得远了,心中的压抑才会减少几分。 祠堂内,古旧的案台处红漆掉落大半,案桌其上规整立着米家先祖们的牌位,米岳在最中间,而牌位前正安静躺着一枚玉柄银勺,勺身上散着纸张,写着“留给骁骁”。 米骁骁跪于蒲团之上,双手小心取过。 那银勺表面发着暗哑微光,勺柄被厚重冰凉的白色岫玉包着边,中心嵌着冰蓝琉璃的圆形装饰,显得贵重又秀雅。 听说此物是米家祖上传下来的,米家先祖曾主掌皇家御膳,这银勺便是御赐的圣物。 “爷爷可真偏心。” 刺眼的大红色袭来,米洋从他身后绕出,手中握着把祭祖用的沉香,裂着嘴阴沉一笑,“就差哥没上香了。” 米洋抬手递香,粗粝的香身四周略显肿胀,刺鼻味儿一股脑从米骁骁鼻端沁入咽喉,刮得他喉口生疼。 米洋阴鸷的眸一眯,过长眼尾如毒蛇般卷起,盯死在银勺之上,幽幽自语,“快上香吧,爸爸很快就要变卖祖产,下次再想与爷爷见面,还不知道是何时了呢。” 米骁骁身形一僵,看来想要小住几日是不可能了,飞快取过三支香点燃,点得有些许费力。 米骁骁诚心对着先祖们叩拜,而后,便要将沉香插进香炉。 彼时,香头忽明忽灭地闪动几下,跟着,三支香就毫无预兆的从中部断开,掉落在蒲团边缘,险些烫到他的腿。 “啊——!这香怎么断了!” 米洋见此,速速向后退去,扯着嗓门呶呶吼开,嘴角一端翘起,无不彰显他的幸灾乐祸,但面上仍装得一脸无措,“哥你、你这是……被先祖们怪罪了啊!” 这一吼,令早就惧米骁骁如惊弓之鸟的米家众人全部奔来了祠堂。 惊恐的惊恐,瑟缩的瑟缩,议论呵斥声此起彼伏,这其中,便属刘悦的嗓门最高,最是尖锐。 她声音颤动如弹簧,指天笃地道:“这是预兆,一定是预兆!这小灾星又要来祸害我们家了!” 闻言,最后走进来的米宏与二叔米图对视一眼,也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 米宏先是安抚了几下米洋,温声道了句“阿洋别怕”,而后就瞪向了米骁骁。 温和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目冰凉,米宏迈步上前,劈头便骂,“你给我滚!原本你不回家,我们的日子已经好起来了,拿上老爷子给你的东西,立刻滚!今后都别在回来!” 如今,夫妇二人的冷言冷语并不能令他动容,不似最初,这些疾言像镀着寒光的刀子,一次次剜心削骨,仿若野狗般疯了一样啃咬他的筋脉和血肉。 “本来也没想回来。”如果不是为了爷爷,米骁骁站起身,云淡风轻回了句。 “最好不过。”米宏冷哼,语带警告道:“你记着,米家不是你的家,我们也不是你的父母,将来就算活不下去了也别回来,不来打搅,就是你报答我们生恩的最好方式了!” 还真是皇恩浩荡,米骁骁好笑的想着。 一旁的孙玉闻声,倏而掩口轻笑,笑中渗着鄙夷,“哎呀大哥,他一没学历二没本事,之前舔着脸花老爷子的积蓄,这今后……不回来求你们施舍一口饭,怕是要饿死路边了。” “那也是他的命,我们没义务给这灾星买单!”刘悦声颤如筛,目光逼人,带着千斤重量地压向米骁骁。 米骁骁扯动嘴角,漫出的不屑顿时扎了米宏的眼,中年男人蓦地抓起身边支门木棒,抬手便想对他打过来。 米骁骁侧身躲开,躲的毫不费力,他拿起米岳牌位,唇角敷衍一勾,丢下句“放心,我和爷爷以后都不会来打搅你们的好日子,后会无期”,抓着行李箱夺门便走。 身后,抓狂嘶骂声压迫逼来,米骁骁全然不理。 即出镇口时,米洋喘着粗气追上了他,“我的亲哥,你把老爷子牌位拿走了,我们以后怎么祭拜?我看不如……” 米骁骁知道米洋觊觎银勺,只是碍着风俗不敢硬抢,可若是由他转赠,结果便不一样了。 “你想要它?”米骁骁晃着银勺,漫不经心地问。 米洋没应,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那你过来。” 米骁骁话说的突然,米洋诧异掀眼,虽不信勺子能轻易到手,但贪婪如百爪挠心,抓得他心痒难耐,便试探着朝他走来。 刚至近前,还未出声,就见米骁骁面上露出一抹讥嘲笑意,米骁骁捏住勺柄,手臂高举,快狠准的狠敲在米洋头顶。 “嗡”的一声,勺柄都跟着发出震鸣。 米洋抱头呼痛,被打的眼花眩晕,他极力想甩掉那烦躁痛感,奋力吼道:“你他妈疯了!” 街面时有路人穿行而过,米洋顾忌的睨去一眼,强压下愤怒,揉着脑袋。 米骁骁知道这戏精惯会装乖,绝不会在外动手。 作呕的厌恶神情并未在米骁骁脸上消散,他慢声慢语问出一句,“沉香泡水致使香身断裂,巧舌如簧觊觎银勺,跟我玩宫心计呢?” 米洋见被识破,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 作为一胞兄弟,米洋一直认为他是傻瓜,是懦夫,除了有张能骗人的帅脸,一无是处。 “米骁骁,你以为这样就完了?”米洋镇定了会儿,深深吸气,阴森笑意涌现出来,“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进泥里。” 话毕,窄长眼眸重新眯起,米洋脸上的表情如同变脸似的闪过一瞬怪异兴奋,他得意的压下头颅,低低想着,“活不过三个月的短命鬼,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哦。”少年无视他的变态表情,转身便走。 虽然知道米洋在沉香上动了手脚,但也没什么辩解的必要。 根本没人在意真相,搞不好大家还会抚掌叫好,感谢米洋给了米家一个同他断绝关系的好借口。 镇口到车站约莫大几百米,头顶乌云累累,雷声轰轰,似乎不久将会有一场暴雨袭来。 土路不知何时被刨了大坑,想必是准备修缮,米骁骁无从下脚,只得绕进一旁的杂草堆里穿行。 紫色闪电破空而过,坠下浑厚炙热的闷气,冷雨弥落之际,不远处的乱草丛中似是裹着一团白色,那白鲜亮非常,像是在奋力对抗天幕下的阴云灰雾,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米骁骁有点好奇,没多想,就跟着往前探过几步。 然后,他便与一只篮球般大小的物种对视了。 少年怔住,钝圆显乖的亮眸直直撑起,盯向那东西,略微不解,这是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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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您有新的邮件送达,是否阅读?”金发的青年枕着双臂躺在床上闭目休息,听见光脑提示音,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毫无睡意的眼睛缓慢张开。“读。”“亲爱的敖辰同学:本学期已进入尾声,恭喜你顺利 我捡的猫崽是凶兽全文免费阅读_我捡的猫崽是凶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嘀嘀,您有新的邮件送达,是否阅读?” 金发的青年枕着双臂躺在床上闭目休息,听见光脑提示音,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毫无睡意的眼睛缓慢张开。 “读。” “亲爱的敖辰同学:本学期已进入尾声,恭喜你顺利完成课业。本次期末实战考将在30033星进行,考试内容为狩猎模式,击杀一只虫卒得1分,下级虫卫2分,中级3分,上级5分……击杀考生不得分,考试时长为5个星际日。主考官将在30分钟后组织考生统一飞往考场,请尽快到学校停驻场集合。” “狩猎模式?”淡红的舌尖饶有兴味地舔过嘴角,敖辰利落地翻身而起,“启动悬浮车,目的地卢恩学院停驻场。” “收到,已为您启动骁龙,卢恩学院停驻场锁定成功。” 车库大门开启,挺拔的身影矮身坐进车内,敖辰将头顶的墨镜滑下松松地搭在鼻梁上。 “出发。” “预计耗时8分钟,请休息片刻。” 敖辰一双漂亮的眼睛平静地直视前方,嘴角勾着好看的弧度,任谁见了都会被他这幅迷人的外表摄住。不过,要是有人盯着他的眼睛看,就会发现墨镜下令人战栗的深红。 停驻场中央停着一架可容纳三千人的飞船,据说这架飞船已经在学校服役十年,从没出过太空事故。 “哇快看!那个废物来了!” “看什么看,还不躲远点,万一他待会儿又疯病发作伤人怎么办?” “有什么好怕的,也就是个不能兽化的废物。” “再不能兽化也是帝国近百年唯一一个3S级异能者,打你这种B级还不是切菜。” “对啊对啊,听说他上周还因为打伤一个三年级的A级学长被记过,我们还是躲远点吧。” “他、他好像人还不错,上周还、还救了我……” 一个声音弱弱地反驳,最后被淹没在一片嘈杂声中,此时以骁龙的落地点为中心已经空出了大片场地。 “嗯?”敖辰左手插兜斜靠在骁龙银灰色的车身上,右手把玩着两颗特制的弹珠,懒懒地扫了一眼人群的方向,“真没礼貌啊,我都听到了。” 正在这时,一个带着特制面具身穿教官制服的男人踩着飞船的舷梯走出船舱。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上千名考生:“我是这次实战考的主考官,接下来直到考试结束你们都归我管,考试规则已经邮件发给你们了,是死是活看自己的实力。不想考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男人锐利的眼神扫过全场,有人退缩却没人离开,会到停驻场来的人都是知道后果的。 “很好,现在开始登船。”男人进舱的脚步顿了顿,接着道,“对了,别动歪脑筋打听考官的身份,妄图走后门的一律按作弊处理。” 听前辈们说实战考的主考官训话环节是学校历年的传统节目,有夸张的考官还会现场撂倒几个刺头学生杀鸡儆猴,今年这个已经十分温柔了。 敖辰离飞船门口最近,把骁龙收进空间钮第一个登上舷梯。 “你就是敖辰?”主考官站在门内,面前的光脑显示屏上是这次的考生花名册,“不错啊,实战课满分,文化课……零分。” “你也不错。”敖辰右手活动着指尖的弹珠,沉闷的金属碰撞声在宽敞的船舱内响起。 “杀气漏出来了,”主考官在敖辰的名字后打上勾,“我叫罗兰,听说你上周打伤我一个学生。” “哦,听过你的名字,卢恩最年轻的魔鬼教官。”金发青年来了兴致,手中的弹珠发出轻微的电流噼啪声,“怎么,要给你学生找场子?” “怎么会,”罗兰点开敖辰的名字,帝国目前唯一3S级异能者的信息呈现在眼前,“想问你缺不缺老师,做我徒弟怎么样?” “不怎么样。” 刚生出的兴致顷刻败光,敖辰像扎了孔的气球一样蔫蔫地要了个有窗的单人间。 这次考试总共有考生2685人,到场2634人,比上一届人还多。 飞船载着考生前往考点猎场星球,途中要经过五个跃迁点,耗时三天。三天的宇宙飞行已经足够消耗考生的耐心和体力,有几个晕飞船的还没到目的地就已经吐得虚脱。 到站的提示音响起,敖辰挺身从床上坐起,把墨镜架到英挺的鼻梁上,准备下船。 一个巨型光球裹着刺眼的电光重重地砸在森林边的空地上,碎石残渣溅射到四周,烟尘滚滚升到空中,震天的响声惊起森林中鸟兽。圆形的坑底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柔软的金发短发随着气浪摆动。 正是敖辰! 随手拨了拨头发,敖辰纵身跃上地面,刚抬脚往森林的方向走了几步就看见不远处躺着一具虫卒的残肢,旁边瘫坐着一个半兽化的考生。 “别、别过来!”兽人刚和一只偶遇的虫卒大战一场,一身力气都消耗地差不多了,身上还大大小小不少伤,现在遇上谁都是送菜。 更何况面前这个不是别人,是那个恶名昭著的敖辰! 兽人颤抖着双手往后缓慢挪动,光是那双暗红的眼睛就让他腿脚瘫软。听说他上周还杀了一个三年级的学长,这种疯子怎么没被开除! “难道主考官让留的遗言就是为了防他?”冷汗顺着伤口渗进皮肉里,浑身是血的考生已经感觉不到痛,心下一横朝敖辰道,“猎、猎杀考生是没有点数的,我的兽形是鸮,可以帮你寻找虫族。” 眼前的人没有回答,冷酷的双眼中没有一丝人性,只是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无法逃脱的鸮呼吸凝滞,绝望地闭上眼睛。 一颗黑色的弹珠携着强烈的电流直射而来,擦着鸮的头顶打进他身后三米高的软体触角生物体内,这只善于拟态的虫卒顷刻间四分五裂,肢体上残留着强力电流的噼啪声。 等他再睁开眼时,除了两只虫族残肢哪里还有敖辰。 前面区域的劲风四处席卷,骁龙如同利刃般破开昏黄的沙尘风幕一头扎进沙漠区。 考试期间禁用所有虫族探测装备,考生只能凭借自己的侦查能力寻找虫族,骁龙自带的探测系统再好也没有用武之地。 眼前是漫天飞舞的黄沙,视线受阻根本看不清远处的景象,而且生活在沙漠地区的虫族更擅于隐藏自己。普通军校生遇上拟态型的虫族,可能和对方贴脸站着也没发现虫在哪儿,就像森林外遇见的那只鸮一样。 当然,普通军校生并不包括敖辰。 “骁龙,启动过滤系统,”敖辰顿了顿又道,“只过滤沙尘,其他杂质留下。” “是,主人,沙尘过滤已开启。” 骁龙性能优越的过滤系统开始工作,狩猎星没有遭受工业腐蚀的自然空气吹入车内,带着沙漠地带特有的干燥气息。 敖辰随意地靠在座位上,轻合双眼鼻息微动,分辨着空气中夹杂的每一丝气味。一缕淡淡的血腥味没有逃过他3S级异能加持的灵敏嗅觉,填满战意的红瞳重新张开,带着肉眼可见的兴奋。 “有意思的来了,”淡红的舌尖舔过嘴角,敖辰手中黑白两颗弹珠碰撞,发出过电的噼啪声,“骁龙,3点钟方向。” “是,主人。” 银灰色的线条从昏黄的沙漠上掠过,留下长长的痕迹。 前方平滑如水的沙面微不可查地下陷,一条节肢状的钢鞭猛地突刺而来,尖端的锐利的尾刺滴出深绿色的毒汁。 骁龙一个漂移躲开攻击,带毒的尾刺扎进沙层无数的飞沙向四周爆溅开。 敖辰翻身下车将骁龙收进空间钮,手里的黑色弹珠朝钢鞭出现的地方飞去。砰的一声闷响,一个两层楼高的黑影被撞出沙层,是一只节肢虫族。 “嗯,”敖辰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的虫族,尾音上扬,“运气不错,中级虫将。” “小小一只人类,力气还挺大。”虫将晃动着身前的两只巨螯,发出的声音像老旧的机械齿轮在摩擦,身上的沙粒如流水般泄下,一颗不起眼的黑色弹珠卡在它的外骨骼上。 “一般般,那颗珠子也就99公斤。”白色的弹珠在拇指和食指间转动,敖辰打开光脑给对面的大家伙拍了张全身照上传,“说说看,你,或者你们出现在这颗星球的目的。” “哼,卑鄙的人类,休想再从我嘴里套话。”虫将气愤地挥动大螯,不知道的还以为敖辰以前骗过这只虫子。 “既然不说,那留着你也没用。”敖辰抬手朝虫将勾了勾食指。 “狂妄自大的人类!向女王陛下献上我的忠诚!” 虫将暴跳如雷,咆哮着甩出钢鞭一样坚硬的尾巴,快速的重复攻击生出残影,尾刺如枪林弹雨般扎向敖辰。 敖辰轻飘飘地擦着尾刺躲开虫将的全力攻击,轻笑道:“还不赖。” “去死去死去死吧!” 虫将收势蓄力,尾刺尖端闪出绿色的荧光,紧接着一团团毒液弹朝敖辰喷射而来。毒液一接触沙面,沙粒便立刻被溶化。 “腐蚀性还挺强,”敖辰在霰弹般的毒液团中穿行,不断向虫将逼近,“听说虫将级的虫子智商等于普通人类,不过你看上去不太聪明啊。” “不可能——” 虫将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一颗白色的弹珠已经飞到它面前,黑白两颗弹珠彼此感应,强力的电流猛然爆发,汹涌的电光把虫将整个淹没。 黑白的弹珠追逐着飞回敖辰手里,贴在一起。虫将焦黑的肢体轰然倒地冒着白烟,残余的电流仍旧在劈啪作响没有要消散的意思。 一阵风吹过,把虫将最后一刻释放的信息素带向远方。 “紧急通知,狩猎星出现虫将级目标,实战考提前终止,请各位考生寻找藏身处进行躲避等待救援。” 关上光脑,随手将挡住眼睛的软发梳到脑后,敖辰双耳捕捉到远处大量的窸窣声。 “越来越有意思了。” 骁龙重新出现,化作一道银光向沙漠区的腹地飞去。 无数的虫族密密麻麻从四面八方而来,汇成一条斑驳的长流在骁龙后方紧追猛攻,所过之处,连沙层也被腐蚀溶化。 “扫描完毕,总计虫卒10648只,虫卫52只,虫将6只,其中上级虫将2只,请进入紧急避险模式。” “呵。” 敖辰哼笑着关掉光脑,骁龙再次提速。 突然,骁龙左侧车门开启,敖辰飞身跳下,在沙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弧形。 一个灼热刺眼的火球从天而降,砸中高速飞驰的骁龙,穿破坚硬的超合金车身迫使骁龙高速旋转最后陷入巨大的沙坑。 敖辰望着陷在深坑中的骁龙吹了声口哨,手中黑白的弹珠快速转动,发出噼啪的电流声。 “骁龙?” “主人。”骁龙的声音响起。 “估算损失。” “引擎完全损毁,外结构大面积受损……总计需维修费约一亿九千万星币,袭击者为未知生物,已经苏醒。” “未知生物?” 敖辰朝四周抛出七颗弹珠,三黑三白交错相连以骁龙为中心围成一个半径两百米的圆形,另有一颗白色的浮在上空,一瞬间释放的高能紫色电光呈半球形笼罩住内部区域。 “让我看看是谁。”敖辰饶有兴趣地靠近骁龙,耳边传来微弱的嗷呜声。 骨节分明的手从冒着黑烟的洞口探进去,抓出一只白底虎纹的……小猫崽? 还长着一对黑色的翅膀。 敖辰拎着猫崽的后颈皮在面前晃了晃:“醒醒,别装死。” 猫崽发出不满的哼唧声,缓慢地睁开一双落日熔金般的眼睛。 敖辰看着这双猫眼,一时有些愣住了。 “无礼小子,放开本尊!”猫崽挣扎着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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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深秋的天气已经有了凉意,庆华大学门口,来往的师生即使换上了毛衣,在秋风吹过时,也会感觉到一股寒意。在一群包裹的严实的人群中,一个穿着衬衣和西装的高大青年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那是个个子很高的 我当你是兄弟「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我当你是兄弟「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北方深秋的天气已经有了凉意,庆华大学门口,来往的师生即使换上了毛衣,在秋风吹过时,也会感觉到一股寒意。 在一群包裹的严实的人群中,一个穿着衬衣和西装的高大青年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个个子很高的男生,修身的西装勾勒出对方的宽肩窄腰,他正将装满书的纸箱搬到一旁的车上,西装随着动作卷起,贴着身体的衬衣已经被汗打湿,勾勒出形状完美的腹肌。 男生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长裙,套着呢子大衣的长发女生,女生正在打电话,此时看到眼前一幕也忍不住视线一顿。 电话响起,女生背过身,离男生远了一点,对电话那头小声道:“秦牧野正帮我搬东西呢,哼哼,身体好就是能干,这会儿干活可卖力了,等会儿搬完东西,我请他去喝咖啡,趁机表白,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电话那头的人笑道:“祝你成功,但是大美女,给你提个醒儿,秦牧野可是传闻中最有名的渣男,芳心纵火犯,管点火不管灭火那种。撩拨人的时候堪称二十四孝绝佳男友,等人一追到手,这小子跑的比兔子还快,对人要多冷淡就多冷淡,无情的可怕。” 打电话的女生闻言狐疑,瞥了一眼正吭哧吭哧干活的青年,对方长相英俊,气质沉稳,此时放下一个大箱子,擦了一把汗,还带着憨厚的笑对她挥了挥手,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渣男。 “不是吧,我看他挺好的,这些时日听说我有困难,和有心灵感应似的,需要时就自动到,比我之前所有追求者都尽心,不猥琐不油腻,不做一点儿越界的事情,也不和任何人玩暧昧,看起来根本不像渣男啊。” 电话那头,女生的闺蜜提醒她:“瞧瞧,又一个天真的傻丫头。之前对他表白,现在被秦牧野避之如蛇蝎的男男女女都这么说过。你知道秦牧野为什么突然转院还换宿舍了吗?” 长发女生竖起耳朵:“为什么?” “说出来吓死你!这个渣男,他以一己之力掰弯了全宿舍的男生,最后被一宿舍的男生堵着表白,据说当时场面那叫一个修罗场,可人愣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我当你们都是兄弟,不要闹得这么难看’,拒绝了所有追求者。” “我去,掰弯了,一宿舍?”女生瞳孔地震。 “不止呢,事发后半个小时,他就以‘舍友的情感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困扰’为名,火速转院换宿舍,留下一宿舍反目的情敌要追鲨他这个渣。秦牧野一战成名,庆华头号渣男妥妥的,姐妹,你好歹是咱们系的系花,追求者哪个家世不比秦渣男好,真的决定要以身试道?” 长发女生懵了,被秦牧野的渣男事迹震惊的半天回不了神。 目光所及,传闻中的渣男秦牧野大约是搬了重物后热得慌,随手扯开了领带,松开了衬衣纽扣。 凉风阵阵中,对方脖子上露出一条细细的黑色装饰链子,链子顶端血红的心脏坠饰躺在他性感的锁骨窝上,黑红的饰物衬得那人的皮肤简直要白得发光。 冷白皮,但一点都不瘦弱。 恰到好处的胸肌,锐利带着野性的眉眼,那人单单站在那里,就能散发出别样的气息,吸引到无数人的目光。 女生眼神发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握拳道:“没答应男生追求,可不算渣男吧,也许人是直的呢。啧啧,你没看到秦牧野这幅模样,人形Alpha信息素,杀伤力真的太强了!我总得要试试,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甘心的。” 半个小时后,校外咖啡店里。 西装整理好,领带规整的贴在衬衣上,秦牧野又抬手理了理西装纽扣,笑得亲切:“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近期天气转冷,校内不少条件优渥的学生在校外租了房子,搬家的时候校外人员不能入内,搬家的学生就雇了同校学生帮忙。 秦牧野听说帮忙搬东西一天收入不菲,要是遇到不差钱的,一天费用两三千都不在话下,这是出点力气就能来钱最快的活了,所以他当仁不让的包揽了大半搬家的活计。 秦牧野喝了一咖啡,扫视了一眼面前的雇主。 穿着价值不菲,包包是最新款的奢侈品,性价比基本无,是个不差钱还大方的,想来劳务费应该在市场行情内,对方付款后,那自己这个月的难关能度过不说,运气好还能存下些后期启动资金。 本着对潜在客户要有优质的服务态度,秦牧野笑得越发温柔。 迎着秦牧野温柔又深情的目光,女生红了脸,鼓足勇气道:“秦牧野,我喜欢你,做我的男朋友吧。” “哈?” 秦牧野手一抖,差点将咖啡杯打翻。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面前的女生,心里一万头羊驼跳着踢踏舞狂奔而过。 就算真的没钱,不想给他应得的劳务费,这姑娘也不用以身相许吧,这年头不兴这样的。就搬家那点费用,至于么,好歹也是英语系的系花,眼睛放亮,什么男朋友找不上呢,偏生找他一个性冷淡的。 难道如今的经济真的如此不景气,继自家这种暴发户家破产负债后,连对面这种大资本家的女儿,也因为缺钱不惜找个男朋友减轻生活成本了吗? 秦牧野无语。 这是潜在客户,不能得罪,秦牧野琢磨了一下,委婉地谴责了一番对方不给工资的可耻行为。 “亲爱的小萝,你应该也听说了吧,我家破产了,负债累累,我很穷,需要钱,需要腾出所有时间赚钱,没时间谈恋爱,更没时间爱护你,你懂么?面包才是最重要的,爱情对我来说,可不值一分钱。” 现在年轻人都很务实,原先那么多追求者,大部分是看在秦牧野的家境还行的份上,现在他一文不名,无法保障面包,对方应该会知难而退。 小萝同学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她眯眼,审视地盯着秦牧野:“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你爱护,你当我男朋友,我来爱护你怎么样?” 秦牧野:“……” 大概是自己表述的不够清楚,给了对方错误的信号。 一瞬,小萝同学就发现对面的青年气质变了,他双膝交叠,手肘撑在膝盖上,一手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一手轻叩桌面,浅浅地笑了一下。 虽是笑着,可就像是戴上了一副面具,对方身上的温柔彻底敛去,嘴角勾起,眼神冷漠疏离:“是我表述的不够严谨。那我说明白一点,我缺钱,很缺,帮你搬东西不是想和你交往,而是想让你付钱,你付钱后,之后我们会再无瓜葛,你觉得如何?” 钱? 答应她一个家世不差的大小姐的追求,多少钱得不到?果然是渣男拒绝人的套路。 正是这样拐弯抹角地拒绝最伤人。 小萝同学勃然大怒,端起面前的咖啡抬手就泼过去:“死渣男,不想和我交往就实话实说,什么缺钱!他们说的果然没错,你根本就是个玩弄人心的人渣!” 秦牧野敏捷地躲开迎面而来的咖啡,眼神逐渐写满了厌烦。 他难道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不,已经够清楚了,他本着最优秀的服务态度帮忙,就是为了在不耽误学业的情况下赚点钱,但是为什么这些雇主总想和他发生点情感关系,还污蔑他是个渣? 从小到大遇到好些莫名其妙表白的人就够秦牧野糟心的了,更何况家里破产,负债累累,赚钱还钱的时间都没有,哪有宇宙时间进行感情生活? 看着秦牧野眼中的烦躁,女生瞬间红了眼眶,她从包里掏出钱,恶狠狠地丢过去:“只要钱不要人是吧?给你钱,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渣男了!” 对她好的时候一口一个“亲爱的小萝”,听到表白就立刻划清了界限,闺蜜说的没错,秦牧野就是个擅长玩弄人心的渣滓! 女生哭着打开门跑出了咖啡店,秦牧野如遭雷击,怔在了原地。 片刻后,他摇摇头,捡起散落在桌子上的钱。 “买卖不成仁义在,这钱着实给多了。还是联系一下还给她吧,对了,那个女生叫什么来着?” 秦牧野摸摸下巴,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想还钱,但是不知道雇主的信息,真是大忌。 他只听别人叫雇主是“小萝”,为了让对方感觉亲切,他就叫那个女生“亲爱的小萝”,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落下一个绿油油的光点,绿光掠过哭着离开的女生,闪着可疑的光芒飞速飞到了秦牧野身边。 【滴,发现为钱戏弄真心人的渣男……受害者意识扫描中……扫描完成,锁定目标渣男,秦牧野。方圆百里受害者人群达到100,秦牧野渣男值达到100,符合渣男改造条件,现进行绑定。】 “什么玩意儿,整蛊玩具?” 听到这呆萌的机械音,秦牧野茫然,他抬手戳眼前绿莹莹的一坨,那一坨东西果冻似的晃了晃,闪瞎人眼的绿光瞬间笼罩了秦牧野。 咖啡店内的一切全都凝滞,秦牧野脚下一空,整个人都被卷入了另一个空间。 失重感传来,秦牧野瞬间回神,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陌生的纯白世界,面前一坨绿色的史莱姆眨着豆豆眼瞪着自己。 对方谴责的目光有如实质,虽然秦牧野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从那坨史莱姆的豆豆眼中看清楚它的情绪,但诡异的是,他和史莱姆的脑电波似乎串联在了一起,他就是能清楚地感知到,对方在瞪他! 离谱。 【渣男秦牧野,欢迎来到系统空间,我是“渣男改造系统”,你可以称呼我为系统,从今天开始,我将对您进行渣男改造。】 秦牧野:“……” 他好像,是被一个脑子有病的外星史莱姆绑架了啊。 麻烦。 秦牧野眼神一厉,抬手,一把握住史莱姆:“小东西,放我回去,我还要赚钱,你知道这一会儿工夫,你影响我赚多少钱了么?” 猝不及防被抓住的系统发出一道强光,将秦牧野弹开,它惊魂甫定道:【你这个渣男,灵魂力量为什么比我系统还强,这不科学!】 “你的存在就不科学好么。”秦牧野忍不住吐槽。 【呔,渣男听着!我搜索到你伤害了超过100个对你真心爱慕的人类的感情,让他们不再相信爱情,为了防止你造成更严重的危害,你被我捕捉了,将要被投放到多年前的渣贱文中,作为不配得到幸福的男配经历真情的洗涤,从此改正危险的爱情观!】 “哈?渣男,我?” 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听到“渣男”这个称呼,秦牧野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 “开什么玩笑,我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打从幼儿园开始就没揪过女生的辫子拉过男生的短裤,从不早恋迟到乃至早退,没暗恋史也没恋爱史,没人比我更洁身自好,没有!我,遇到可疑的追求者都干净利落地狠狠拒绝,不玩暧昧不养鱼,不给任何人对我产生一点幻想,简直就是绝佳好男人,为什么我会被称作渣男?” 他秦牧野是渣男,简直离了大谱! 系统:“……” 听起来这个人好像更有病了有木有。 系统的豆豆眼盯着秦牧野,机械音响起。 【2021年11月8日18时27分36秒,你让林卫萝感情受挫,开始怨恨长相英俊的男人。】 【2021年10月10日12时35分17秒,你让宋柯,陈晨,魏子辛三人感情受挫,生出暗鲨你的不和谐想法。】 【2021年9月17日17时7分44秒,你让王小雨芳心破碎……】 【2021年8月……李萍萍,张笑笑,赵小爱……】 秦牧野扶额:“等等,林卫萝我知道是谁了,我的三个莫名其妙的前舍友我也知道,但是什么王小雨,张笑笑,赵小爱,又特么的是谁啊?” 他都不认识,怎么让对方不相信爱情? 简直越来越离谱了。 【她们是你的打工时数次热心帮助的工友,赵小爱是差点被店内老旧的热水器烫伤,被你救助还嘘寒问暖直到复原的顾客,你离开的时候他们的心都碎了,你居然不记得他们!可怕的渣男!】 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一起打工的人和顾客暗恋自己的秦牧野:“……” “不是吧,sir,这也能算我的错?我又不知道他们喜欢我。而且喜欢就要我回报,这么多人喜欢我,我难道要当海王养鱼?这才是真的渣男好不好。” 【额……】 系统卡壳。 【让我看看说明书,第一次绑定智慧生物执行任务,业务不熟,请见谅。唔,手册第一页:为了鼓励宿主相信真爱,走剧情和完成总系统发布的支线就能赚取积分,积分能用来抽奖。不是这一条……第二页:如何判断宿主的渣男值是否达标……我看看。】 赚取积分? 抽奖? 秦牧野的目光略过眼神凶残但毫无杀伤力的史莱姆,看向后面。 史莱姆身后有一个大转盘,像是那种游乐场抽奖的设施,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 “鼓励奖,随机数额的大额合法财产,现实通用?嗯?” “参与奖,力气增大……” “末等奖,智力增加……” “七等奖,体质优化……记忆增强……” 秦牧野的眼神逐渐狂热。 史莱姆还在看手册:【渣男的定义多种多样,PUA高手的种种表现……注意鉴别,其中非渣男的有……】 秦牧野大步上前,一把夺过史莱姆的手册,将史莱姆捧在手心里,温柔道:“没错,我就是渣男,急需改造的举世无双大渣男!” 史莱姆豆豆眼一眨:“额,可是我刚看到,被追求没回应不算……” “算的,我,秦牧野,就是渣男!你要是觉得我渣男程度不够,需要我换个姿势渣么?你想我怎么渣男,我都可以!” 让他现场表演渣史莱姆他都愿意! 已经被系统的奖品迷惑了心智的秦牧野,满脑子都是“随机数额的大额合法财产,现实通用”。 重点,合法的! 自老爹被合伙人哄骗,合伙人跑路后,自家破产,老爸气病,家产被银行抵押都没还清债务,追债者每天上门,老爸老妈生病都没钱治,秦牧野非尽一切心思想赚钱,不仅要还债,还想打官司把老爹的合伙人送到监狱,追回自家的财产。 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赚钱了,可是爸妈的病不能拖,现在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史莱姆给了秦牧野另一种希望。 他为什么不能借助非人的力量呢? 给人类打工是打,按照史莱姆的要求扮演渣男,给非人打工不一样是打工么? 这一刻,秦牧野的打工人之魂熊熊燃烧,宛如火红的朝阳,照亮了整个系统空间! 系统一个激灵,感觉有些不妙。 “那个……”突然不想绑定这个男人了怎么办? 秦牧野捧着眼前的非人雇主,眼神灼热:“史莱姆,你……不,您!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史莱姆,来吧,开始工作吧,您的任何要求,我都会完成,不要犹豫,我就是你最好的伙伴。” “额,好,好啊……”面对如此灿烂的英俊笑脸,史莱姆只觉晕晕乎乎的。 前辈诚不欺我,渣男的嘴,果然是骗人的鬼啊。 如此配合的宿主简直是可遇不可求,据说,所有渣男改造系统的宿主被改造的时候都鬼哭狼嚎,一副“你休想害朕”的模样,不配合到了极点,闹得史莱姆们……啊,不,系统们焦头烂额。 看来自己的运气很好,遇到了一个难得脑子有坑愿意配合的宿主。 系统觉得开心极了,它抛开了一点点对秦牧野的成见,蹦起来直接融入对方的意识。 【任务开启!宿主,您将和我一起进入《霸道摄政王别样爱》的渣攻贱受文,扮演爱慕主角受,惹怒渣攻后被炮灰的深情男配!本体数据复制中……复制完成,本体属性微调中,请宿主调整个人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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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点,瑰译酒店第六十层,灯光早早璀璨,堆积的香槟塔和服务生端在托盘里的高脚杯折射出满层的辉煌。六十层的高度足以让每个抵达这一层的人俯瞰整座城市,但在场的人没有谁有心思去看一眼窗外的景象。瑰译 全娱乐圈为我神魂颠倒全文免费阅读_全娱乐圈为我神魂颠倒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晚七点,瑰译酒店第六十层,灯光早早璀璨,堆积的香槟塔和服务生端在托盘里的高脚杯折射出满层的辉煌。 六十层的高度足以让每个抵达这一层的人俯瞰整座城市,但在场的人没有谁有心思去看一眼窗外的景象。 瑰译酒店隶属瑰译集团,是全球知名的星级酒店,许多游客到达暄城都要来瑰译酒店拍照留念,酒店第六十层却从不对外开放,根据瑰译集团董事长所说,这是特意留给孙子订婚结婚举办各种人生大事典礼用的,不给外人看。 今天就是瑰译集团董事长的孙子、也是瑰译集团总裁贺忘的订婚宴。 封闭许久的六十层终于第一次迎来了宾客,到场的嘉宾们差不多云集了全国的名流大佬,商业巨腕。大佬们端着酒杯,满怀笑意围在瑰译董事长身边,祝福令孙订婚快乐,百年好合。 董事长贺光明是个有几分富态的老头,听到别人的祝福,他喜不自胜地笑出了声:“当然,这可是我千挑万选给我孙子选出来的好对象。” 大佬们有一瞬间的沉默:“……” 老实说,他们的祝福真的只是客气话。 因为这位老爷子给孙子选的订婚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名流圈最有名的公主病作精。 此作精姓怀名烟,是怀家唯一的Omega,从小就被娇惯得不像话,惯出了一身的坏脾气,随心所欲我行我素,长大后闲的没事跑进娱乐圈玩,更是作得声名远扬,随便去街上抓十个路人,八个都知道这位公主病。 在场的大佬也不乏有儿女到了适婚年龄的,也曾向贺光明委婉提出过联姻的意思,然而这糟老头子对此一概打哈哈带过,搞得别人都有点郁气。 是,你孙子是各方面条件都卓越的Alpha,我家儿女也是漂亮金贵的Omega,哪里不配了?这都不配,你还想给孙子找个什么样的? 提过这方面建议的大佬们都揣着闷气,等着这老头子给孙子找对象,本想看看他能找到个什么样的天仙,谁能想到,这死老头子说什么千挑万选,结果选了这么个惊天作精? 呵呵,大佬们表面微笑,内心冷笑,给孙子找了这位作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公主殿下”,你这糟老头子就等着被嫌弃被赶出家门吧! · 到场的嘉宾越来越多,随着怀烟父母也抵达现场,气氛更加热络。 “好多人啊。” 怀烟指尖轻点屏幕,漫不经心说了一句。 身为本场订婚宴主角之一,现在还不到他登场的时间,他只能在房间里,让经纪人丁佳怡用手机给他直播现场。 听起来很委屈,很不符合他任性妄为芝麻大点事都能找出理由发作一顿的脾气,但他对这场订婚宴没有什么期待,倒也勉强还在忍受范围内。 不然的话,他第一件事就是要给所有到场嘉宾定制礼服,统一着装,坚决杜绝所有不在他审美范围里的“奇装异服”。 丁佳怡小心翼翼缩在角落,这场订婚宴是不准许任何人私下拍摄的,在场的大佬太多了,总有几位避讳出现在镜头前,她也是借着给怀烟观看一下会场的名义才敢举起手机。 “是啊,”丁佳怡小声应道,“托您的福,我这辈子没见到过这么多有钱人在一块,这得是全国百分之九十的大资本家都到场了吧。” 她感觉自己看到的都不是人了,而是一架架行走的无上限ATM机。 “另外百分之十去哪了?”隔着话筒,怀烟的语气有点不以为意的懒,又十分理直气壮,“我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他们居然不来?岂有此理,你去做掉他们。” “……”丁佳怡默了默,习以为常地说,“yessir。” 不得不说,今天来的大佬是真多,足以看出贺家对这件婚事的看重。 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是说怀烟不值得这种待遇,而是,贺家和怀家这件婚事定得很……很不正经。 贺忘和怀烟的婚事是在双方长辈喝得五迷三道的时候一拍脑袋定下来的,不像话、不认真、不严肃极了,两位当事人更是对彼此不熟,面都没有见过几次,毫无感情基础。 而丁佳怡,身为怀烟的经纪人,最重要的工作伙伴兼职好友,在昨天才知道这件事,至于怀烟本人,大概也就比她早知道个两三天。 这种情况下,谁能看得出来贺家居然会对这件事看得这么重啊?鬼都看不出来! “镜头往左边移一点。”怀烟开口,在场的大多数人他都见过,没什么好看的。相比这堆连头发丝都闪耀着金钱气息的资本家们,他更想看看这一层的环境布局。 “好好好。”丁佳怡认命地移动手机,“仔细看看,你的订婚宴布置得还挺好看的。” 不是纸醉金迷的暴发户风,整层楼布置得优雅梦幻又有格调,非常符合某位公主殿下的喜好。 如果不是天天和怀烟一起,丁佳怡真的会怀疑订婚宴场景布置是他亲自设计的。 某位公主殿下看了几眼:“好土。” “这是一个月之前的我会喜欢的风格,现在的我已经不喜欢了。” 丁佳怡:“……” 呵呵,怎么就忘了,这位惊天大作精的喜好更新迭代得比他妈杀毒软件都快。 “不喜欢你还要看?” “熟悉一下场地,”手机镜头和屏幕完全无法折损怀烟的美貌,他穿着正式的礼服,几缕长发扫落到前襟,眼尾狡黠地一弯,“给逃婚做准备。” 丁佳怡:“……?……???” 等等,她有没有听错,逃婚?在这种时候? 视频挂断,丁佳怡愣了半天,手哆嗦着,当机立断地删除了视频记录。 刚刚有听到什么吗?她不知道啊,没听过,闻所未闻!她只是一个过来参加订婚宴的普通嘉宾而已,无论发生什么都和她无关! 丁佳怡收起手机,满脸正义凛然地回到人群。 · 逃婚自然是假话,酒店戒备森严,他就算能离开六十层,也离不开这栋楼。 怀烟不会做无意义又浪费体力的事情,虽然他的确是有一瞬间真的这么想过。 怀烟懒洋洋支着下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身上穿的礼服是贺家送来的,出自名家大师之手,就算是加急制作,从定制到完工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外面的订婚宴布置也是精细费时,不是早有准备,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就完成设计和现场布置。 换而言之,这是筹备已久的婚事,可他这位订婚主角之一还是在三天前才收到的消息。 怀烟骄纵任性小半生,现在终于踩了个坑。 这一坑还挺大,事关他的人生大事。 暄城的富人圈就这么大,贺家的继承人他自然知道,但也仅限于知道,贺忘从小就在国外上学,一路念到毕业回国,这期间里,两个人或直接或间接的见面次数不超过十次。 他再怎么仔细回想,也想不出来多少关于贺忘的印象。 他决定不浪费脑细胞,直接去找他的新晋未婚夫谈谈人生。 按照安排,他和贺忘不能在开场前见面,不过化妆师和造型师都被他支了出去,现在也没有谁能来看着他。 众所周知,猫没有人看着,极容易干出坏事,怀烟不是猫,脾气倒是和猫差不多,趁着没人,他光明正大离开房间。 他在六十一层,为了这场订婚宴,酒店暂停营业,长长的走廊空荡荡的,见不到人影。 门前挂着名牌,怀烟记不得贺忘的房间在哪,只能一间间看过去。 走廊铺着的羊毛地毯淹没了他本就轻微的脚步声。 走到拐角,一只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怀烟没反应过来,猝不及防地被拉进安全通道。 这种行为基本都是不怀好意,怀烟下意识想开口,声音到唇边了他忽然想起来他最近在保养喉咙,不可以大声说话,更不可以尖叫。 他非常不快地蹙了下眉,连拉住自己的人是谁都没看清,抬手干脆利落地给了对方一耳光。 响亮的巴掌声震醒了声控灯,安全通道霎时亮了起来。 “嘶……”被他打偏了方向的男人揉着脸抬起头,半边脸被打红了,望过来的眼睛里却很亮,唇角还弯了一下,“美人,脾气这么大?” 这男人看起来很年轻,大约还在大学的年纪,怀烟闻到了他身上的信息素气息,是个Alpha。 长相还算过得去,脸很生,以前没见过。 酒店防护很严,闲杂人等进不来,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高定,不像是为财铤而走险的歹徒,更像是没事找事的富家公子哥。 不过不管是哪种,对怀烟来说都是同样不可饶恕。 怀烟扫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地垂下长长的眼睫,揉着手轻描淡写地说:“我手也很疼的,你也不算亏。” Alpha:“……” 怀烟个子没有他高,打量他的那一眼却是绝对的居高临下,不是临时上阵硬装出来的色厉内荏,而是与生俱来的傲慢,被他这么看着的时候,Alpha甚至觉得自己是个正在被公主审判然后等着被拖下去问斩的千古罪人。 Alpha再次为自己这种错觉感到:“……”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位传说里的公主殿下真是有够骄纵。 “美人,”Alpha凑到他面前,笑着说,“你别和贺忘订婚了,贺忘那个木头怎么配得上你,不如甩了他,跟我在一起。” 怀烟缓缓眨了下眼睫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啊。” “你现在带我私奔,我就跟你在一起。” Alpha起先还因为他的同意缩了一下瞳孔,接着又默了。 瑰译酒店早就被保镖围得水泄不通,飞出去一只苍蝇都得调查一下它的十八代家谱,在这种情况下带订婚宴主角私奔只能说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方夜谭。 更何况他也不敢,他父母还在现场呢,他要是真搞出点乱子,家法当场就来了。 “你连带我私奔的勇气都没有,”怀烟轻飘飘叹了声气,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张百元纸币,用纸币一角轻轻拍了拍Alpha通红的半边脸——这个动作没什么尊重意味,在他手里却也不显得侮辱,细白的指节捏着纸币,反倒像是种隔山隔水的安抚,“你还想让我和你在一起?” “凭什么呢,凭你会说话吗?可是只会口头行动的Alpha最没有诚意了。” 纸币沿着下颌一路滑到前襟,锋利的边角划出很清晰的触感,Alpha垂下眼皮,看到纸币被细长的手指轻轻一叠,折进了他的衣领里。 怀烟笑盈盈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纸币:“弟弟,好好学习。” 像是公主殿下的恩赐。 Alpha:“……” 怀烟打赏了他一百块钱就头也不回地走了,Alpha愣在原地好半天,心情复杂地拿下了纸币。 安全通道门突然被谁推开,Alpha下意识转头,看到几分钟前被他试图撬墙角的当事人走了出来。 Alpha脸都木了,什么叫倒霉,这就是,搭讪不成被美人打耳光,接下来可能还要因为挖墙脚不成反被揍。 “你他妈没事跑安全通道待着干什么,有病吗?” 贺忘不置一词,一丝多余的视线都没分给站在一旁的Alpha,边从容不迫地理了理看不出丝毫褶皱的衣襟,边往外走。 走了两步,他忽然站定。 贺忘身形高而挺拔,不说话站在那里都会给人很强的存在感和压迫感,尤其是对于同类而言。 Alpha如临大敌地盯着他,生怕他突然发动攻击,出乎意料的是,贺忘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垂眼看了过来。 贺忘生性冷漠,一张脸就像死了一样不会做出任何幅度明显的表情,Alpha就没见过他有对人事物热络的时候,即使偷听了自己被挖墙脚的过程,他的表情也没有什么改变。 他的眼神也是冷的,没有温度。 但Alpha能够察觉出来,他不是在看自己,是在看他手里拿着的那一百块钱。 下一秒,贺忘伸出手,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取走了他捏在手里的纸币。 Alpha嘴角抽搐:“…………” 有没有搞错啊大哥,我刚被你老婆甩了一巴掌,你连你老婆给我的医药费都要抢?
1889 人在读07-04 19:43
2237年,新太阳联邦,下江区林海市。沈成器正趴在操作台上睡觉,连接在他手腕处的智脑发出蓝色的光。傍晚6点,人造太阳准时落下仿真天幕,不到二十平米的工作间迅速坠入黑暗。智脑的蓝光又闪烁了一 人造太阳全文免费阅读_人造太阳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2237年,新太阳联邦,下江区林海市。 沈成器正趴在操作台上睡觉,连接在他手腕处的智脑发出蓝色的光。 傍晚6点,人造太阳准时落下仿真天幕,不到二十平米的工作间迅速坠入黑暗。 智脑的蓝光又闪烁了一次。 沈成器被惊醒,揉了揉沉滞的脑袋,半眯着眼打开了通讯界面。 “贝尔格莱中心区出现可传染的慢性出血热,目前已经有35人发病,一例死亡。疾病传染源头暂未确定,据卫生部发布的消息,与感染者接触的人中,有28人出现疑似症状,已隔离处理。” 这是沈成器智脑的每日讯息。 随着传感器和大数据技术的发展,新闻和记者在一百年前已经彻底消失。 万物互联,智能化的通讯、交通和家居能够在世界范围内提供实时、海量的数据,并经由个人智能储存、分析和处理,然后根据重要性和相关程度,形成个人独一无二的每日讯息。 技术的发展解决了困扰人类数千年的信息不对称问题,那些宣称着专业主义,实际却被政客和资本裹挟的记者们再也没有可以投机的地方,终于消亡在历史长河里。 除了每日讯息外,沈成器还收到了一封来自朋友的邮件。 沈成器打开邮件,操作台前的白墙壁上投影出一个年轻男人,穿着白色燕尾服,身边挽了一个穿着鱼尾婚纱的漂亮女人。 男人笑容明朗:“阿沈,我是姜斐,我结婚了。” 沈成器心里咯噔了一下。 “婚礼在下月16号,贝尔格莱中心区的霍华德城堡,等你来给我当伴郎。” 姜斐结婚了。 沈成器觉得自己原本就不怎么清明的脑袋更昏了。什么时候他的智脑能替代掉他的人脑,来帮他处理信息呢? 姜斐和沈成器是大学同学,两个人在一个历史研究社团里相识。 无论人类社会如何发展,社群总是相似的。有的人光芒万丈,像个太阳,比如姜斐。 有的人静默无声,像天上的云,总是做背景板。 比如沈成器。 沈成器自认性格不好,所以小心地伪装着自己融入到正常人的生活里——他是性少数群体,性别男、爱好男。 人类文明程度不断发展,同性恋婚姻在一百三十年前合法化,但他们依旧是少数群体。 少数意味着危险。 沈成器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 但他有个秘密,在一个没有人造太阳的下午,沈成器对姜斐心动了。 那个下午,出故障的人造太阳失去了光亮,世界骤然陷入黑暗,而姜斐在黑暗里拉住了沈成器的手,于是沈成器又有了光。 像真正的太阳。 七十年前,地球大气层中出现不明微粒,遮蔽了太阳光,抵达地表的太阳能大量减少,依赖光合作用的动植物迅速衰退,严重影响了人类的正常活动。 人类用了十八个月的时间,又重新造了一个太阳。但地球到底不是以前的地球,人类重新造了太阳,也重新造了天穹。从此,日升月落,阴晴雨雪,都由超级智能来决定。 沈成器今年二十四岁,只在小时候听爷爷描述过真正的太阳。听说日光是温暖的,爷爷用了一个词——“暖洋洋”,沈成器不能体会这种感觉,暖……洋洋,多么奇怪的描述。 人造太阳只提供光线,温度由超级智能来决定,太阳早就与冷暖无关。 但在姜斐握住沈成器的手的那一刻,沈成器想起了“暖洋洋”这个词。 姜斐是暖洋洋的。 这是沈成器的秘密。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姜斐要结婚了。 沈成器觉得逼仄,既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他环顾着这间二十平米的工作间,唯一的一扇换气扇紧闭着,这里很狭窄,空气也不好,让沈成器觉得不舒服。 智脑忽然弹出紧急呼叫:“β176,发什么呆呢?赶紧上线,物联网又受到黑客攻击了。” 互联网时代,实现了人与人的互联互通;物联网时代,则实现了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的互联互通。这样一张庞大的全球性感知网络,正常运行的背后有无数个维护、升级与迭代的技术工,沈成器就是其中之一。 编号β176,负责林海市下江区的物联网。 沈成器可以失恋,β176必须是个没有感情的技工。 沈成器迅速上线,接入内网,开始工作:“这次又怎么了?” 编号β152回复沈成器:“黑客组织‘智脑灭亡人类’质疑贝尔格莱中心区的传染病数据造假,说是实际感染人数已经超过200人,中心区的官员怕被问责,瞒报了实际情况。” 智脑灭亡人类是沈成器的老对手了,他在心里暗道了一声,又是这群傻逼。 “数据是传感器收集的,又不是贝尔格莱的官员拿着笔数出来的。”沈成器嗤笑,“他们这种人会信什么?” “贝尔格莱的官员不会,但我们会啊。我们这些官僚的走狗,不就借着物联网为他们粉饰太平嘛。‘人类自己造太阳,也自己造上帝,智脑终将灭亡人类’。”β152道,“宝贝儿,你的声音真好听,我们加个智脑好友吧。” 沈成器呵了一声:“汇报β101,组长,β152职场性骚扰,已采集录音,提交组织,恳请从严处理。” 编号β101是整个β组的组长,听声音是个年轻女人:“收到,β152扣除本月工资。” “上帝啊。”β152夸张地拔高了语调,“我们可没有禁止同行谈恋爱的守则,组长,别那么刻板嘛。我一听β176的声音就被他迷住了,以上帝的名义起誓,他一定是个迷人的亚裔男孩。” “不,我很丑。”沈成器面无表情地补好最后一个漏洞,“下江区的修复已完成,组长,我下线了。” 下线前,沈成器听到β152在喊:“小甜心,你等等我——” β101则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你想追β176,这个技术可不行。β176是我们组的技术骨干,而你只是个油腔滑调的小垃圾。” 沈成器笑了一下。 他喜欢这份工作,每个人都是编号,不会在现实里有任何的交集,于是他能在这里尽可能的保留真实。 退出内网,沈成器用个人智能回复了姜斐的邮件:“好,会准时出席。” 没有用音视频,沈成器只是回复了文字。 这是被当代人过分嫌弃的交流方式,古老的像是一千年前的地球人鸿雁传书一样。 这是沈成器的习惯。 关掉智脑,沈成器离开工作间。 这份工作还有一个好处,国家编制,派驻到地区给分房。除了配备超级计算机的工作间,还有一室一厅,智能家居配备齐全,还按照沈成器的个人习惯装修好。 当然也无时无刻不处在严密的监视之中。 这个家里的任何物品,沙发、茶几……甚至花瓶,都在搜集着沈成器的数据,而且沈成器没有关闭的权利。 物联网的技工必须对物联网绝对忠诚。 沈成器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既不想吃营养剂,也不想吃机器人管家做的饭菜,他决定奢侈一把,去下江区的红樽坊里吃顿好的。 在机器完全替代人类的时代,人工就成了最昂贵的东西。 比如人工养殖、人工烧菜、人工哺乳、人工受孕。 其中人造子宫的出现被称为百年来对人类影响最大的发明,极大地挑战了原有人类的繁衍方式,支持和反对它的人,已经吵了有十来年。 下江区最大的光屏每一个小时就要插播一次公益广告,号召人类用最自然的方式来繁育我们的后代。 沈成器换鞋出门时,鞋柜发出语音提醒:“沈先生,请您出门携带雨伞。今晚7点到9点,下江区进行人工降雨,体感温度17摄氏度,湿度93%,西风一级,气压995百帕,空气质量优。” 沈成器带上雨伞。 他走上街,行人寥寥,还有十分钟,这个城市会降雨。 沈成器在门外的无轨电车站搭乘每三分钟一班的城市电车,来到五站外的商业区吃饭。 光屏正播到公益广告,一个看起来三四岁大的小男孩,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抱着他的女人:“妈妈,我是从哪里来的啊?” 女人温柔地笑着,摸着小男孩的头:“在你很小很小的时候,只有一颗种子那么大,爸爸妈妈为了保护你,就把你放到妈妈的肚子里。你和妈妈一起成长,大概过了九个月左右,你就能长大像西瓜一样那么大。这时候,妈妈所给予你的营养并不能满足你,于是你就从妈妈的肚子里钻了出来。在你长大的过程中,妈妈的肚子也会一天天变大,要承受很多痛苦,但是你出来了,就是我们全家人最珍贵的宝贝。” “怀孕有痛苦,但更多的是甜蜜。” 甜蜜你大爷。 沈成器对这则广告嗤之以鼻,尽管医疗技术已经突飞猛进,但分娩依然有死亡率,而且并不低。沈成器的妈妈,就是因分娩难产死亡的。 科技似乎能解决一切问题,但仍旧解决不了自然分娩的痛苦。 于是有了人造子宫。 红樽坊是下江区最好的餐厅,也是下江区唯一的无智能餐厅。这里的传感器只开到安全模式,不会主动采集顾客的任何数据,从厨师到服务员都是真人,而且男帅女靓,菜单全部手写,所有食材都是人工种植或养殖。 并且红樽坊的服务超好,听说创始人是从两百多年前的一本古书《海底捞的86个细节》里得到的灵感。海底捞是当时称霸餐饮业的连锁品牌,并以一己之力掀起了整个餐饮行业注重服务顾客的风气。 斗转星移,如今的餐饮行业,经历了由人工走向智能,又由智能回落到人工的怪圈。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人工成本早已是当年几十倍。 即便如此,红樽坊还是赚得盆满钵满。从在贝尔格莱中心区开了第一家餐厅,到连锁店拓展到新太阳联邦的每一个行政区,只用了三年不到的时间。 当之无愧的A国第一大餐饮品牌。 沈成器在红樽坊体验了一把大帅哥的人工点菜、上菜服务,终于靠热气腾腾的食物抚慰了暗恋到期的悲伤,并抱回了一只大毛绒熊。 此毛绒熊身高一米六,刚刚与沈成器对坐而食,沈成器第一次接受了红樽坊的毛绒熊服务,并在一顿饭后喜欢了这只熊。 凡事以顾客的需求为先的红樽坊理所当然的送给了沈成器这只熊。 可问题来了,红樽坊离无轨电车站还有十分钟的路程,这时已经晚上八点过十分,外头大雨如注,沈成器却空不出手来撑伞了。 “先生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送您到电车站。” 刚才为沈成器服务的帅哥服务生站在雨幕后,对沈成器露出一个笑。 此服务生个高腿长,是典型的浓颜系长相,轮廓明显,眉眼深邃,睫毛浓密,鼻梁高挺得让人想去上面滑滑梯,嘴唇勾人得想让人给他一个吻。 一言以蔽之,长在了沈成器的审美点上。 “……那、那谢谢您了。”沈成器递上他的雨伞,然后用两只手搂住了他的毛绒熊。 服务生又弯着嘴角笑了一下。 沈成器已经向美色低头了。 服务生撑开伞,走到沈成器身边,挨近了才发现,他比沈成器高了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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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惟玉,醒了就睁眼。”冷漠的声音落在宽敞的病房里,混着房间里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病床上躺着的少年脸色苍白,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并没有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位面迁移进度 万人迷只想rua毛茸茸[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万人迷只想rua毛茸茸[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宁惟玉,醒了就睁眼。” 冷漠的声音落在宽敞的病房里,混着房间里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病床上躺着的少年脸色苍白,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并没有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 【位面迁移进度100%……灵魂融合进度95%,滴,宿主意识请勿排斥……灵魂融合完成。】 伴随着这道电子音的落下,宁惟玉缓慢睁开眼。 入眼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宁惟玉稍微移动了一下身体,浑身立刻泛起钻心的疼,只好放弃大范围移动,换成转动眼珠进行观察。 这是一个宽敞的独立病房,以宁惟玉常年进医院的经验判断,绝对是vip级别的病房,不过床头空空如也,也没有护工照料。 病房门口倚着一个高挑的少年,背着光,看不清面容。 苏醒的第一分钟,宁惟玉确定了两件事。 第一,他没有死。 第二,他在医院里,目前处于连手都抬不起的虚弱状态。 很好,一切都完美地超出了马克思主义的范畴。 “……” 宁惟玉当了二十年的病秧子,本该是手术失败入土为安,此刻却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病房里,浑身疼得冒冷汗,头晕目眩的同时还要接受颠覆世界观的冲击。 一道电子音很没眼力见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宿主你好。] 宁惟玉没吭声。 电子音锲而不舍:[宿主?] 宁惟玉试着在脑海里用意识和这个电子音对话:“听得到吗?” 电子音秒回:[听得到。宿主您好,我是……] “听得到就好,打住,我只是想让你先安静。”宁惟玉挨过一阵剧痛,打断电子音,“有事稍后再说。” 脑海里出现了几秒钟滋滋的电流声,电子音欲言又止片刻,终究还是选择听话安静。 电子音给了宁惟玉缓冲的时间,但门口倚着的那人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怎么,今天不是一醒来就跟人呛声了?” 门口的少年屈尊降贵地走到了宁惟玉的病床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前天不是还打架打的要死要活,今天不说话了?” 宁惟玉费力地抬了抬眼,好歹看清了少年的长相。 面容俊美,头发微长,桃花眼含着不走心的笑意,带了点轻佻的痞子意味。 看清少年长相的那一刻,宁惟玉的心脏处涌起一股强烈的酸涩感,瞬间盖过了身体上的其他疼痛。 他脱口而出:“……哥!” 奚落的话戛然而止。 站着的少年脸色一变,猛地弯下腰,直直地盯着宁惟玉,声音沙哑:“再喊一遍。” 在那股不知名的酸涩情绪的作用下,宁惟玉的眼睛迅速红了一圈。 从宁惜琛的视角来看,他这个弟弟一改平日里的跋扈和尖酸刻薄,微红的眼里全是眷恋和欣喜,睫毛挂着一滴泪,将掉不掉的。 就很乖。 是他日复一日又光怪陆离的梦里,他们家岁岁撒娇时的样子。 “……” 宁惟玉看着眼前的人,顺从内心的冲动想要再喊一遍哥。 下一秒,一股宛若撕裂灵魂的剧烈疼痛席卷全身。 宁惟玉闷哼一声,嘴唇毫无血色。 最初那道严肃的电子音再度响起。 【警告!警告!人设崩塌率超过50%!予以惩罚!】 “你怎么了?”宁惜琛伸手扶住宁惟玉的肩,另一只手按响床头的铃。 宁惟玉脑海里的那道电子音还在继续哔哔。 【警告!目前人设自由度过低!剧情点过早偏离!警告!启动紧急干预!即将进入强制状态!】 强制状态? 随着这道电子音落下,宁惟玉明白了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无视身体的疼痛,用力挥开宁惜琛的手,厌恶地说:“你算什么哥哥,少假惺惺关心我了。” 病房门口,急匆匆赶过来的医生护士恰好目睹这出豪门兄弟不合的戏码,满脸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尽管宁惟玉尽全力抑制那股力量操控自己,但还是不受控制地继续对着面前的少年以及门口的医生护士尖锐大喊:“想让人来看我笑话?滚!都给我滚出去!” 病房里一片死寂。 宁惜琛按住宁惟玉乱挥的手,神色晦暗不明地看了他一会,对医生点了点头,转身走出病房。 医生擦了擦脑门的汗,往病房里看了好几眼,确定没什么动静了才说道:“小宁先生他现在的情况很奇怪。” 宁惜琛抬起眼皮,示意他继续说。 医生把手里拿着的一叠资料展开:“他目前的生命体征是稳定的,但……” 医生对着资料详尽地介绍宁惟玉的情况。 五分钟后,宁惜琛作出总结:“也就是说他现在变得很虚弱,但找不出缘由?” “是的。” “辛苦了。”宁惜琛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指尖,低头给宁家的另外两个少爷发了条信息。 * 病房里。 护士换完药就离开了。强制状态已经解除,宁惟玉安静地阖着眼,梳理这几分钟发生的事情。 刚才强制状态下他说的两句话,他前一天才刚刚看过。 是一本大男主爽文里面的炮灰台词。 而他面对那个被他喊哥的少年时的不知名情绪…… 像是久别重逢时才会有的酸涩。 这就好玩了。 宁惟玉用意识喊道:“在吗,怎么称呼?” [在的。]电子音依旧秒回,[宿主您好,我是您的系统,编号三一四一五九二六五三五。] 宁惟玉轻啧一声:“好长的编号,你有小名吗?” 系统一板一眼:[没有。以下为本次任务的内容,请宿主确认。] [您目前正位于等维度世界中,世界名为《临天》。您的任务是改变主角与重要配角的命运轨迹,阻止原剧情的发生,维护本世界正常运转。注意,在此过程中,您必须保持人设。] 果然。 《临天》是宁惟玉手术前一天拿来消遣的无cp大男主爽文。 男主殷商,妥妥的美强惨人设,小时候流落在外受尽各种欺辱,后来韬光养晦,一路打脸升级,因为阴晴不定的阴郁性格和作风,被戏称为宛若反派的主角。 宁惟玉没来得及看到结局,想必他最后也是成为世界第一龙傲天。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宁惟玉现在的身份,似乎是和他同名同姓的一个炮灰。 书中的宁惟玉可以说是一个万人嫌的存在——原主出身豪门,致力于从哥哥们手里争夺家产,玩尽各种下作手段,甚至不惜出卖家族企业机密。 除了对兄长重拳出击,原主还处处仗势欺人,恶劣行径包括但不限于校园霸凌,弄断大画家的手,让人潜规则未来影帝,强迫女孩子甚至给她们下药……哦对,原主还尽他所能地折辱了男主殷商。 不过这么跋扈的一个人,面对那些有权势的大佬时,又唯诺谄媚,简直是将欺软怕硬这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当然,原主的下场非常凄惨。 在持续不断的作死后,原主众叛亲离,最后被曾经折辱过的殷商硬生生折磨致死。 宁惟玉万万没想到一朝穿书,就穿成了这个拉满仇恨值的炮灰。 这么个开场,也难怪刚才宁家三哥的态度奇差无比了。 宁惟玉躺在病床上迅速回忆了一下原著的剧情,对系统说道:“你是说,我必须在维持人设的情况下阻止剧情的发生?” 系统:[是的。] 维持表面的人设倒是简单,娇纵肆意嘛,他擅长。 至于阻止剧情…… 宁惟玉沉吟片刻,问道:“炮灰的奥义就是作死,维持人设和阻止剧情本身是矛盾的。再说,阻止剧情不会对男主的发展轨迹造成影响吗?” 系统耐心地一一解释:[宿主在原本的世界已经死亡,穿书局筛选灵魂后已经将您聘用为特聘员工。] [穿书局员工的任务是修改剧情保证世界正常运转。上述任务是系统经过演算后得出的最佳方案,存在矛盾则需要宿主自行处理。] 系统的电子音忽然有些不易察觉的飘忽:[至于其他原因,抱歉,目前宿主权限过低,无法告知其他信息。] 从系统的话可知,他现在还在阳间,并且成了一个权限过低的特聘员工。 宁惟玉静默一瞬,没有再问他面对宁惜琛时产生那种情绪的原因。 他回归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没有完成任务或者没有保持人设,会怎么样?” 系统:[不完成任务,您将按照原著轨迹死亡,本世界也将会坍塌。若宿主没有维持人设,则会被世界意识排斥,灵魂剥离本世界。所以现阶段会有惩罚和强制执行剧情的措施。] 翻译一下就是,他在原来的世界已经死了,现在不做任务会死,不好好做任务也会死。 懂了,横竖都是死。 宁惟玉没有立刻说话。 他很讨厌这种被强制规范的感觉。 但…… 他寻医问药二十年最后还是含恨归西,而现在有了一个机会。 他真的,很想活下去。 宁惟玉勾了勾唇:“好啊,不就是做任务吗。正道的光,即将洒在大地上。” [好的,预祝宿主工作顺利!] 系统欣慰于他的识时务,在他脑海里放了一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庆祝他入职。 等待鞭炮声停下,宁惟玉用闲聊一般的语气说道:“刚才那阵剧痛就是脱离人设的惩罚?” 系统不明就里:[是的呢。] “在入职之前没有人提醒我会有这种强制惩罚,你们的工作失误造成我在精神和肉.体上的损伤,系统,这算工伤吧?” 尾音轻快上扬,细听之下又带了几分冷。 系统隐隐感觉自己被套路了:[这……] “工伤有补偿吗?”宁惟玉冷漠地维护劳动者的权益,“而且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你们的员工,忘了问,你们有五险一金吗?有年终福利吗?要996吗?” 三连问之下,系统感觉自己有些头大,不,它根本就没有头。 [我们有员工福利,不需要加班。工伤补偿问题……我会向上级汇报。] 宁惟玉维权完毕,不再说话。 这里是宁家名下的私人医院。纵使宁惟玉不讨喜,也没有人会在此刻来打扰。 宁惟玉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平静到有些安详地继续重塑世界观,看起来宛若一条没有灵魂的咸鱼。 系统心惊胆颤地检测了一下宿主的数据波动,觉得自己可能需要给人增强一下工作积极性,顺带缓和缓和同僚之间的关系。 系统:[宿主,是这样的,穿书局员工可以在积分商城购物,完成阶段任务还有buff赠送,力量buff,坚.挺buff,持久buff,你想不到的我们都有的哦。] 宁惟玉:“?” 系统闪了一阵滋滋滋的电流声:[非常抱歉,弄错了宿主型号。我们有柔软buff,海妖歌喉buff等各种福利哦。] 宁惟玉缓缓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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