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九九小说网!手机版

共16343本相关作品

  • 失控喜欢

    槐故|其他|连载

    某乎最新提问——突然得知被自己甩了的前任混得特别好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泻药。人在地上,魂在地底,不久前得到消息:前任即将成为我顶头上司。男频逆袭文看过没?我大概就是书里对年少的男主虐身骗心, 失控喜欢全文免费阅读_失控喜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某乎最新提问—— 突然得知被自己甩了的前任混得特别好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泻药。人在地上,魂在地底,不久前得到消息:前任即将成为我顶头上司。男频逆袭文看过没?我大概就是书里对年少的男主虐身骗心,助其黑化飞升,最后死无葬身之地炮灰女配。女配什么下场你们懂吧?] 与此同时,看到这条回答的沈虞指尖一抖,她松开手机,目光下意识飘向不远处。 又趁着那人没有看过来时,倏地低下头。 沈虞有些神经质般,一下下抠着指甲。 明明是明亮又衣香鬓影的酒店大厅,她的脊背却浮上薄薄一层汗雾。 这是一场全国性的金融科技峰会,在场的单个拎出去全是名头响当当的大佬。沈虞能与会,还得靠周宪的面子。 有脚步声传来,头顶吊灯的光影被人影挡住大半。 沈虞眼睫一动,看见周宪挽着西装外套,经过时指骨在座椅扶手轻叩两下,淡淡道:“跟我过来。” 沈虞张了张唇,余光瞟向那人的方向,又看了看周宪,触及到他的视线后,那句“我能不能不去”卡在了喉咙里。 周宪可从没和人商量的习惯。 况且。 被周宪这种级别的大佬带着露脸,轻而易举就融入这种圈层,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至少对沈虞这么个籍籍无名的小角色来说,大概是第一个百年目标的奋斗时间。 沈虞站起身慢吞吞地跟在周宪身后。他步伐很大,但还是配合放慢了速度,扭头蹙眉看着她。 意识到他要说话,沈虞忙走上前。 “那位是融创科技的郑总郑成。”周宪声音很低:“他三点钟方向是绿园科技的刘介,这两人因为前些年股权融资的事有过节。郑成想收购绿园科技百分之二十四的股份,最后因为刘介毁约没成功。” 沈虞连连点头,迟疑地问:“那咱…是站哪一边的?” “站什么站?”似想起什么,周宪讽笑一声:“郑成是个草包,刘介么,没什么品。” 沈虞:“…嗯。” 她已经习惯周宪这张嘴,至少在他口中,场内没一个能入他这双尊贵的眼。 “还有那小子。”周宪突然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意味不明地笑道:“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与此同时,似有感应般,那人掀起眼睑,看过来。 四目相对。 男人眼窝很深,有一双深邃的眼睛。那双眼,很多年前明亮又透彻,中和了整张脸的清冷。但经年后,却深如寒潭,宛如死水。 他一直望着这边。 像是在看她。 沈虞僵立在原地。 周宪的声音还在耳畔响起:“郑成二十亿也没签下的合同,被温折轻飘飘地截了去,还在国外就把手伸这么长,我倒要看看他吃不吃得下。” 沈虞仓皇移开眼睛,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些年…他都在国外吗?” 周宪得了乐趣,难得多了些话:“温折没有背景,出国留学那几年做过FK的投资经理,后来他开始自己做风投。” FK。 沈虞在心中低低呢喃了声。这是家全美著名的投资公司,这几年在业内的名声更是如雷贯耳。 原来如此。 “温折要钱不要命,创立的鼎越资本几年时间就在美国上了市,这次借着绿园这个项目,成功把根扎在了京城。” 这些话,让沈虞一度有些恍惚。仿佛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般。 从今天进场看到温折的第一眼开始,沈虞就感觉,他混得应该很好。 至少比现在还得靠刷脸入会场的她混得好。 沈虞闭了闭眼,倏地就回想起她和温折的最后一次对话。 在屋前站了一整个白天的少年面容苍白,殷红的唇瓣干裂,一动不动地看着从周宪车上下来的她。 那时已近傍晚,天色很阴沉,似酝酿着一场倾盆大雨。 温折衬衫洗得发白,但一如往常任何一刻,他的脊背从来都挺得笔直。 “那些事,我都不在乎了。” 他说得极慢,“所以…能不能不分手?” 沈虞想,他当时怎么回的来着? 哦。 她回:“你是不是玩不起?” 你。是不是。玩不起。 哦豁。 此时的沈虞感觉自己脑门已经顶上四个大字—— 炮灰女配。 还是死都没处死,用来给男主反复打脸泄愤那种。 就在这时。 周宪突然离她远了些,一秒挂上疏离客气的笑容。 这是周宪敷衍人时最常用的表情。 沈虞站直身体,一抬头便看见,来人竟就是周宪谈了半天的温折。 男人身高腿长,在人群也比周围高处一大截,几个来回便走到了他们眼前。 一瞬间,沈虞的心突突跳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往后退,借用周宪挡住身形。 等做完这动作后,沈虞也来不及后悔了。因为她这般,着实像个怂得令人发笑的鹌鹑。 余光里,她看见温折的脚步顿了顿。 下一刻,男人声线低沉地喊:“周总。”随后,他泰然自若地和周宪握手。 周宪和温折不熟,甚至不明其意欲为何。理智上,如非必要,他并不愿意和温折这样的人打交道。 但他还是伸手回握,微笑示意:“温总。” 说话间,温折目光自上而下,轻飘飘落在周宪肩后。 女人长发挡住脸,只露出半边莹白肌肤。那对流光溢彩的眼眸此时不停乱转,不小心触及到他后,立马便滴溜溜移向一边。 她又悄悄抬手,自以为没人看见般戳了下周宪的后背。 温折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二人。 周宪侧脸淡瞥沈虞,后者朝他挤眉弄眼,比口型道:“我能不能先走一步?” 他蹙起眉头,没说话。 沈虞懂周宪的意思。周宪对她的要求很高,在这种场合,更不会惯着她这些莫名其妙的小动作。 但她也来不及解释,只能皱着张脸恳切地望着周宪。 僵持间,温折状似不经意般问:“周总,不知这位是…?” 周宪侧身给沈虞让出位置,“沈虞,A大金融硕士。” 很简单的介绍,甚至连沈虞和他的关系也吝于告知。 “哦。”温折似嘲非嘲,声音极缓地重复了遍:“A大。” 而此时,因为周宪的侧身,沈虞避无可避,正面对上温折的眼睛,她紧紧掐住手心。 他一如当年般站的笔直。 只是气质变了很多,不说话的时候,带来的压迫感极重。 而这句嘲弄般的A大,更是让沈虞整个人都像在火上烤。 她想起高中和温折在一起后,自己曾缠着问他想考去哪。 男生不说话。 沈虞肆意地把人按在墙上,撒娇耍赖威胁用了个遍才成功从他口中挖出答案。 A大金融系。 沈虞问他为什么。 温折不语,薄唇抿成一条线。 沈虞倒也没把人逼得太紧,懒散地撑着头倚在课桌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好久之后。 温折妥协般回答:“因为想多赚点钱。” 沈虞啧啧两声。 这人长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没想到贪财好色他全占!!! “好色?”温折睨她。 沈虞指着自己的脸,很是促狭地挑了下眉,满脸“你不好色怎么会看上我”的意味。 话说完,温折冷清的眉眼染上些许轻佻,他看着她,笑了:“因为好色,我才贪财。” 沈虞至今还记得那时自己耳根有多烫。 可惜最后,温折上没上A大不知道,沈虞自己却一脚迈入A大经管的坑。 但她兜兜转转还上了A大这件事,在如今看来,倒显得莫名滑稽。 沈虞迎上温折的目光:“…温总。” 面对周宪时,温折脸色尚且还有几分温度,却在看向她时,眸色静如死水。 这样明显的反差,让沈虞笑不出来。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心情也缓缓下沉,低落起来。 温折沉默得有些久,眼眸乌黑深邃。 沈虞被看得弯下了脖颈。 周宪不动声色地离沈虞近了些,淡淡道:“这种场合小姑娘来得少,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温总见谅。” 他看了眼时间,态度很是疏离:“会议即将开始我们先走一步,温总自便。” 周宪护短护得明显,走时高大的身躯几乎将沈虞整个挡住。 温折立在原地,原本清隽的眉目瞬间涌上浓厚的阴霾。 “温总。”有声音自身后传来,温折回头,看见刘介的热情的笑脸。 自从温折从郑成手中夺来股份后,如今已经成了绿园科技第一大投资方,现在资金还没到账,刘介生怕人后悔,在温折面前殷勤至极。 “周宪那人就这样,做着个清高的姿态谁都看不上。”刘介摩挲着下巴,突然意味不明地压低了声音:“实际上背地比谁都玩得开。” 温折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屈着长腿,虽未有表示,倒也没有打断刘介的话。 刘介顿时会意,他坐在温折身侧,目光几个跳跃,落在个前几排的沈虞身上。 “看见那个女的了没?”刘介朝沈虞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就刚刚跟在周宪身边的那个。” 温折敛眸,看过去。 她只是站在那便极吸引眼球。在场的男人有意无意都会投去目光。 女人瀑布般微卷的黑发披散在身后,露出姣好的面容。莹白肌肤映衬着殷红的唇色,她似在找座位,一对猫一般妩媚的眼眸顾盼生辉。她个子高挑,工作服也能看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这女的还是沈光耀的女儿,不过沈光耀找了个后老婆,亲女儿都不要了。”说到这种秘辛,刘介兴致盎然:“不过这女人也不是吃素的,转头就勾上了周宪,周宪可把她当心头宝,走哪都带着。” 温折淡哂,撑着头闭上了眼睛。 “而且。”刘介舔了舔后槽牙,“周宪对外还宣称是外甥女。” 温折偏头,“外甥女?” 刘介以为他感兴趣,“劳什子外甥女,周宪家中独子,哪来的外甥女?”他目光若有若无地从远处的沈虞窈窕的背影上扫过,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床上照顾的外甥女吧。” “这周宪可真会找,落魄千金小姐玩起来的滋味可不比穷丫头带劲些……” 刘介说上头了嘴里就没个把门的,一时得意忘形,等注意到温折脸色时才生生咽下后面的话。 温折这种表情他见过。 当初在谈判桌上,自己破釜沉舟想摆谱抬价时,温折就是这样看着他的。 每一个微表情都是像是在表明—— 你以为你还有的选择? 这是属于猎者的冰冷,仿佛下一秒就要拉下机枪的扳手。 好在,台上主持人的讲话打破了僵局,刘介紧.窒的胸膛一松,沉沉吐出口气。 与此同时,温折冷淡的嗓音响起。 “刘介,你走到今天。” “还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37 人在读12-28 23:41

  • 我以为我拿的救赎剧本

    从温|其他|连载

    中元节夜半,过了子时,温度似乎骤然降了下来。守在中堂外的仆人猛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看向了堂中。堂中两个人影,一站一跪,站着的一身威严,怒发冲冠,跪着的细骨伶仃,无声无息。两人身旁,当 我以为我拿的救赎剧本全文免费阅读_我以为我拿的救赎剧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中元节夜半,过了子时,温度似乎骤然降了下来。 守在中堂外的仆人猛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看向了堂中。 堂中两个人影,一站一跪,站着的一身威严,怒发冲冠,跪着的细骨伶仃,无声无息。 两人身旁,当家主母好整以暇的端坐饮茶,对这父女二人的对峙置若罔闻。 仆人看着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是个可怜的。 小姐身子丫鬟命,可惜了。 仆人既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过了头。 在他转过头的那一刻,眼角余光看见自家小姐身子突然晃了晃,像是体力不支一般。 …… 虞阙只觉得离了大谱。 一个星期前,她同专业的小师妹给她安利了一本有个炮灰和她同名的小说,嘱咐她全文背诵,以防穿越。 虞阙哈哈直乐,觉得小师妹真可爱。 然后她就在看完那本小说最后一个字时原地出车祸,立地穿越。 意识朦胧之际,她隐约听到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用一种格外嘲讽的声音道:“让你全文背诵以防穿越,怎么样,傻了吧。” 醒来时……便是眼前这幅情景。 脑海中多了一段陌生的记忆,和她刚看完的那本小说一一映照。 小说名为《心途》,标签“虐恋情深”、“升级流”。 女主虞珏,出身中等世家,天生悟性极佳却灵根有缺陷,机缘巧合之下她进入了修真界第一大宗沧海宗,邂逅了身负血海深仇的大师兄谢千秋。 娇俏可人又自强不息的小师妹遇上心思深沉的大师兄,前半截甜宠救赎流。 然后后半截剧情就急转直下。 作者似乎突然想起了自己那“虐恋情深”的标签,没有任何铺垫的给女主来了个隐藏身份,她并不是虞家的亲生女儿,她的母亲是虞家家主的第二任妻子,嫁来虞家时便已经怀孕,而肚子里的孩子是已经陷入沉睡的鬼王的私生女! 她的灵根有缺也正是人鬼结合的后果。 而男主谢千秋一家二百口人被鬼王屠戮满门。 有情人变血海深仇,两个人互相虐身虐心,而且作者为了凸显爱情的伟大,把两个人身边的人也祸害的不轻,凡是和他们走的近的人,都得为他们的爱情付出代价。 先折腾宗门,后来折腾整个天下。 折腾到最后把鬼王折腾醒了,女主一边不忍心伤害亲父,一边痛苦于鬼王杀人无数,最后终于在鬼王屠了好几座城之后决定大义灭亲,和男主一起杀了鬼王,又灭了隐藏boss,男女主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和虞阙同名同姓的原主正是这本爱情小说里第一个被炮灰了的人,女主不同父也不同母的亲姐姐。 人鬼结合造成的灵根有缺必须要换灵根才能解决,换灵根的条件极为苛刻,虞阙正好符合换灵根的条件。 于是她那个脑子有坑的爹在明知道女主不是自己孩子的情况下为了“真爱”毅然决然的决定把自己的亲闺女当成女主灵根的容器养,只待时机合适就拿她给女主换灵根。 虞阙看的一脸问号。 不是大哥,你有毛病吗大哥?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肾,脑海中飞快的过了一边原主的记忆,搞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哦,现在剧情进展到沧海宗来到附近收徒。 原主母亲曾对沧海宗一个长老有恩,临死前留下信物让女儿长大之后拿着信物拜师,向来寡言的像个隐形人的原主听闻了沧海宗收徒一事之后出乎意料的拿着信物准备偷偷离家找沧海宗拜师。 然后被那个渣爹给截了。 渣爹从她身上搜出了信物之后火速送原主的便宜妹妹去拜师,然后让自己亲生女儿跪到了现在。 颇有些逆来顺受的原主这次一反常态,一直到现在也不曾松口,执意要争回自己的入门资格。 所以说,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她的肾……哦不,灵根还在自己身上,坏消息是她为了争入门资格已经和渣爹撕破脸了。 虞阙抬起头,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现在的便宜爹。 便宜爹脸色阴沉,看她的眼神不像在看女儿,倒像是在看仇人。 见她眼中没有丝毫驯服的姿态,便宜爹冷笑道:“怎么,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不服?” 虞阙尚未来得及回答,一旁那位上过鬼王还让她爹心甘情愿接盘了的奇女子便微微笑道:“阙儿,我知道你怨,但你若是怨就怨我吧,珏儿的身体你不是不知,我和你爹没用,十几年来也没治好她,又忽略了你,可珏儿是你亲妹妹啊,沧海宗是第一大宗,她入了沧海宗说不定还能找到一线生机,留在我们身边便真的十死无生,你就忍心看她这么年轻就香消玉殒吗?”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滴水不漏,听得她便宜爹虎目含泪,转头看向她时又恨恨道:“我早该知道你是个硬心肠的,连血亲之情都不顾及,你一出生我就该掐死你,何至于今天养出这么个孽障!” 虞阙听得叹为观止,一边感叹这两个不愧一个能把鬼王给睡了,一个能接盘接的这么顺畅,简直天生一对,一边又实话实说道:“我一出生您估计掐不死我,你要是敢掐死我的话娘亲说不定能把整个虞家给扬喽。” 对没错,原主爹现在也才元婴期,原主娘在原主出生时可就是化神期了,出身大宗门,整个虞家也找不出比原主娘更厉害的修士了,可惜原主娘死得早,谁能想到她刚死这向来温柔小意的夫君就敢往家领回来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说起来原主爹还是个凤凰男。 原主爹生平最恨被人说他不如原配,这话如今从原配所处的亲生女儿口中说出来,他脸色霎时阴沉了下来,冷冷道:“你方才说什么?” 虞阙皱眉不解,随即真诚关心道:“您修为不行,现如今耳力也不行了吗?可要女儿为您请个医修来看看,您如今年级也大了,身体的事情可耽误不得。” 虞阙反复在他雷区反复蹦迪,渣爹瞬间暴怒,大袖一挥,整张茶几翻滚了出去,碎瓷落了一地。 虞阙眼睛也不眨,就在哪儿跪的安然。 她倒也不是不怕,而是她知道,渣爹要拿原主换灵根,为了保持灵根的完美无缺,这么多年下来哪怕对原主冷待加冷暴力,也不会真的伤原主半分,生怕损伤了灵根,有时别人伤了原主,他甚至会怒到恨不能将那人碎尸万段。 也正是因为如此,原主常常会在自己父亲是否爱自己之间挣扎,为了那些许的在乎,这么多年下来,依旧对所谓父爱抱有期待。 殊不知她所以为的父爱,也不过是她的父亲对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女儿的父爱。 虞阙不是原主,既然知道了渣爹不敢伤她,那她也不介意在渣爹的雷区反复横跳。 然后看着他无能狂怒。 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虞阙索性盘腿坐了下来,随手抓了一把散落在自己身边的瓜子,一边吃瓜一边看渣爹无能狂怒,看她后妈千方百计的拦着渣爹,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己闺女的灵根容器。 美滋滋。 正在此时,她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炮灰逆袭系统为您服务,正在开机……正在检测周围环境……卧槽!” 虞阙:卧槽! 这不是那个在她昏迷的时候嘲讽她没有全文背诵的那个系统吗? 虞阙瓜子都掉了,随即狞笑。 尼玛!你还敢来?! 自称系统的东西还在“卧槽”,虞阙已经镇定了下来。 它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尖叫道:“卧槽!卧槽!宿主!我只迟来了两分钟都不到,重要配角为什么已经对你起了杀心!你做了什么!” 虞阙笑眯眯:“淡定,起了杀心而已,他现在又不可能真的杀了我。” 系统沉默片刻,幽幽道:“但是本系统的第一个任务和这个重要配角有关,他现在对宿主你的杀意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你这样我很难做。” 虞阙心说你难做那我不就很开心。 于是她“哦”了一声,平静道:“难做就不做了,那你就换个任务吧。” 系统八成是第一次见到敢理直气壮让换任务的宿主,整个统一阵沉默。 它幽幽道:“不做任务,你就回不去。” 虞阙欢呼:“好耶!我没爹没娘没朋友,修真世界说不定还能多活个百八十年,岂不美滋滋!” 一阵沉默。 随即她脑海中“呲啦呲啦”两声,然后就没声了,虞阙猜这个系统八成被她给气晕了。 虞阙一阵舒心。 一舒心起来,便宜爹和便宜后妈看起来都眉清目秀了不少,顺眼多了。 但她便宜爹大概不这么觉得,他无能狂怒之后阴沉沉地看了她片刻,冷冷道:“把她给我关起来,在我回来之前,不用给她饭食,也该让她练练辟谷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仆人,动手要拉她。 虞阙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自己站了起来,诚恳道:“爹,自己的身体还是要多保重,不管是眼睛看不清还是脑子看不清,咱们都得请医生啊。” 那仆人似乎被她的大胆发言吓坏了,一时间居然不敢去拉她,只知道深深地低下头去。 便宜爹怒吼:“滚!不孝女!” 系统幽幽道:“杀意值百分之九十。” 虞阙麻溜往外走。 走到门口,她又突然回头往外看,全神贯注地顶着他的头顶。 便宜爹的头顶发冠碧绿,十分的衬他。 便宜爹还以为她害怕了,冷笑道:“你现在若是……” “爹啊……”她打断他。 又看了一眼,她意味深长道:“这璧玉发冠绿的可真好,衬您,真衬您。” 两个人心里都有鬼,霎时间变了脸色。 系统幽幽道:“杀意值百分之九十九。” 虞阙毫不犹豫,扭头就走。 走得很远了,她听见她便宜后妈隐隐道:“……二哥,我们该去找珏儿了,回来再说。” …… 虞阙被关了小黑屋。 但很奇怪,小黑屋外没人守着,仿佛笃定虞阙不会往外跑。 是因为原主性格原因吗? 虞阙这个念头刚起,就听见系统道:“今天中元节,一般人不会在中元节随意往外跑,他们当然放心。” 虞阙心说这修真界还挺迷信。 她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听见系统“叮”了一声,声音一下子无机质了起来。 “任务一:逃离虞家别院,限时三十分钟。 注:虞家家主已离开别院,请宿主把握机会。” 虞阙静静地听完,然后端坐不动。 系统提醒:“请宿主抓紧时间!” 虞阙:“但是我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啊,我没有动力你让我怎么做任务。” 系统沉默片刻:“你想要什么?” 虞阙微微一笑:“好处。” 又是一阵沉默,系统不情不愿道:“积分商城开启,本次任务价值五积分。” 下一刻,全新的世界在虞阙面前展开。 一次性雷击符、一次性极速符、一次性火咒、低级回春丹、一次性御剑术…… 五积分。 练气入门、咒术基础、基础御剑术…… 五十积分。 丹药法器、灵石珍宝、符咒法诀,应有尽有。 系统咳了一声,冷静道:“宿主,这算不算你想要的好处?” 虞阙一拍手,笑眯眯道:“干了!”

    22 人在读06-01 05:44

  • 从军行

    风尘落雨|其他|连载

    “大凉锐士何在,可敢随我驰骋漠北疆场,马踏燕戎王帐。”一个身披红袍的将军立马横刀,“愿往!”身前的百战之卒异口同声的应答。一个由小山村走出来的少年,从军只为给家里省点赋税,只想攒钱娶青梅竹马为妻,随着军功不断,一步步升官,大权在握之时却山河破碎,城破国亡。他登高一呼,起兵抗敌,他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王朝!他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天下! [展开] [收起]

    38 人在读07-04 05:55

  • 蜜语纪

    红九|其他|连载

    60 人在读07-04 06:03

  • 颓废美人,靠苟爆红了

    盐焗大龙虾|其他|连载

    包软软死了。她是游戏《女明星能活到多少天》中的RPG小人。这是一款以娱乐圈为背景的热门求生类游戏。每天上万个玩家挑战,她经历拍武打戏威亚摔死、剧组得传染病死亡、电梯故障等关卡,死了无数次… 颓废美人,靠苟爆红了全文免费阅读_颓废美人,靠苟爆红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包软软死了。 她是游戏《女明星能活到多少天》中的RPG小人。 这是一款以娱乐圈为背景的热门求生类游戏。 每天上万个玩家挑战,她经历拍武打戏威亚摔死、剧组得传染病死亡、电梯故障等关卡,死了无数次……在小屋中她记录死亡次数的火柴,堆满一整个床下空地,垒起了五寸高后—— 终于有一天,一个男玩家的慵懒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通关了,也不过如此啊。” 包软软永远记得这个声音。 慵懒透着些随意,轻轻松松,不高不低。他就这么拯救了她,让她一路闯到第一万关,坐上了女王的宝座,戴上王冠。 如果可以,她想要感谢他。 但她还没享受多久,就从柔软的王座上掉落。 眼前一黑,游戏闯关结束,获得新生! 她穿了。 包软软来到新世界,只有一个心愿:活下去。 * 瓢泼大雨,伴着雨声,浓重的雾气,倾倒而下。 电闪雷鸣,照亮整片阴沉天空。 包软软睁眼,觉得身上一片湿冷。 雨水夹着劲风,刀削般砸在她脸上。 眼前都是水雾,看不清世界。 “进来把东西收拾了,马上搬走!得罪陆先生就是这个下场,我早警告过你了!” 微胖穿着夹克的男人,怒气冲冲从室内跑到阳台上。 陆先生? 翻涌的书页,在包软软脑中炸开。 她似乎成了一本书中的娱乐圈108线炮灰。 书里男主,娱乐圈大资本陆文曜看中了她,跟她签订恋爱协议,哄骗想抱孙子的陆母。 结果‘包软软’假戏真做,芳心沦陷,陆文曜却拍拍屁股,转身跟圈内影后、也就是书中女主订婚,把‘包软软’抛弃,还逼迫经纪公司与她解约、把她雪藏。 此刻,原身就想不开,在阳台上淋雨,还想一跃而下。 包软软:……裂开。 怎么她一出游戏,就进了这种狗男人副本? 简直承受了一个退役女王不该承受的重量。 包软软正嘀咕,经纪人季非冲到阳台,见她一脚准备踩上围栏,忙伸手去抓。 “你疯了,还想跳楼——” 跳楼是不可能跳的。 面对朝她伸来的陌生胖手,包软软眼皮子一跳。 她在游戏多年逃亡,身体反应比逻辑思考更快。 在大手快碰到她时,她左脚一蹬,拉着过长的湿漉裙摆,一跳躲过。 那速度快得,经纪人季非都没反应过来。 就见一道残影从他眼前飞过。 他连衣角都没抓到,就碰了个空! “!” 再回头,季非就见女孩一只透着青筋的白细胳膊扒着墙,肤白如雪几乎与白墙融为一体,而她乌黑卷曲长发披散在被雨水淋湿的白色连衣裙上,隐隐勾出柔软起伏的少女曲线。 柔柔弱弱,好像刚才的运动能力,都是错觉。 她全身,只有说不出的娇……跟软。 季非的思维,都顿了一秒。 她的颜值、身材,在娱乐圈是真能打,除了五官的惊艳美之外,身上还总有种易碎的脆弱美感,让人禁不住想怜香惜玉。 当初他签她,也是看好她的柔弱外形跟气质。 可她一上荧幕就破功。 人无趣、没专业能力,综艺演技都不行,被观众认为是木头美人。 后来要不是公司让她搭上陆先生换取资源,她早被放弃了。 可偏偏她恋爱脑,纠缠陆先生,搞出陆先生找小三、包养人的丑闻,连累他挨了公司一顿批! 季非想起来,就觉得晦气。 签她一年,他奖金没拿到,还被罚了工资! 季非狠狠皱眉,“不想死最好!收起你这副可怜样子!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哭什么哭!” 他说完,就瞪向他预期中一双哭泣时总是乌黑透亮、宛若盛满潭水的红殷殷杏眸。 可……他只见到了一个急退三步的飘逸身影。 以及一双望向他,十分漂亮的水眸,虽然哭过有点红,但此刻一点都没有软弱。 只有谨慎。 谨慎? 嗯? 包软软仔仔细细、小心地扫了他好几遍。 “请问,你最近一个月有体检吗?” 季非:……啥? 包软软看向这个原主经纪人季非,只见他国字脸上有些暗色偏黄,脖颈粗大,啤酒肚腩,说话间又有嗡嗡作响,伴着口臭。 她全身紧绷。 肝炎疾病,病毒性疾病,流感,结核……都有类似症状,这些疾病可都会传染的! 致死率均高于0.1%! 在《女明星能活多少天》里,她有1295次死于这类传染病。 被病痛折磨,即便有钱也救不了,只能躺在床上,痛苦地窒息抽搐到死去。 这种慢慢死亡,还没有一刀捅死她来的痛快。 “阿嚏——”季非正要说话,却鼻头一痒,没来得及掏纸巾。 果然! 包软软脸色大变,蹭蹭退入客厅中央。 纤细手指从湿掉的连衣裙口袋里,掏出一只有些皱的口罩严严实实遮住光洁小脸,食指压了压口罩边缘的金属条。 “你有疑似流感的症状,请戴好口罩,以免传播病毒。任何疾病都不可小觑,建议你去医院做详细检查。” 季非:“?!” …… 包软软淋了一身雨。 她虽然只搞清了一小部分状况,但她并不着急,把季非留在客厅,打开门窗跟新风系统后,就去卧室换了身干净衣服。 又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望着镜子里容貌没有变化的自己,回忆刚才阳台场景,包软软拍着胸口,大大松了口气。 她好像成功把游戏里的一身求生能力都带出来了。 逃跑速度、躲避能力…… 幸好啊。 “你到底好了没?”门口季非等得不耐烦,来催她。 包软软眨眼,手上吹风没停。 “头发不吹干,容易引发偏头痛、感冒,严重会导致肺炎、脑炎,不治身亡。别急哦。” “……!”季非脑壳痛。 本来他今天感冒就不舒服,现在听这些,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就是个刺头啊。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她好控制? 季非嘴唇抽搐。 好不容易等她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季非深呼吸,把解约合同放在茶几上。 可刚要移到她沙发对面,就被她一个双手在胸前交叉。 达咩。 “预防不规范,亲人泪两行。” 包软软一双眼尾天生微翘的清澈杏眸,殷红中此刻都是‘莫挨老子’的拒绝。 “特殊期间,请间隔一个空位就坐。你可以坐我斜对面。” “呐,你也带个口罩吧。” 她又翻出一个,小心地递过来。 季非:“………………” 季非狠狠瞪了她一眼,挪了个位置,“我不想跟你废话,你自己看下公司官博。” 他打开pad的微博页面。 【皇泰怎么签这种老鼠屎,以后皇泰艺人我一生黑!】 【包小三说什么自己才是正牌女友!我呸,你多大的脸?碰瓷我们馨馨?造谣犯法你知道吗,直接警察局吧!】 【不要脸,滚出娱乐圈!】 【演技尬的要死,人品差的出翔!丫的,恶熏!】 “你的不恰当行为,对公司造成了巨大不利影响。所有通告都要取消,还要赔偿违约金,包括之前好不容易替你谈下来的红血M家代言,也要解约,追究你给品牌造成的负面价值赔偿。”季非严肃。 红血代言? 好像只是个什么品牌挚友,搞批发一样,有二十来个挚友。 包软软挑眉。 “算下来,你至少要赔偿给公司——” 包软软举手,“停。” 说到这个,她就不困了。 替游戏打工这么多年,她最恨这种不要脸的甲方! 让她跟陆文曜这幕后大老板在一起的是他们,现在把她当皮球踢开的也是他们。 还要什么违约金,怎么这么大的脸呢? 不都是他们跟陆文曜搞出来的狗逼玩意儿么? 想到强迫打工不给报酬、还企图榨干打工人最后一丝血的可恶行为,包软软就想暴打他们脑袋。 “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包软软坐姿端正,语气坚定。 她只有拳头。 季非喝口水,差点被呛到,“好好说话,你今天吃炮竹了?” “咳,”季非重回话题,“现在陆老板好心,不要你赔偿。哪怕我们公司想跟你解约,陆老板也劝我们要顾念旧情。” yue! 包软软差点没忍住。 “所以,除了解约,公司又给了你更好的选择。 只要你发个微博承认自己暗恋陆先生,所有爆料都是自己编造的,然后出国三年,等风平浪静再回来。我们不仅不跟你解约,这间市中心的两室一厅,三年后还可以直接送给你。” 包软软眨了眨眼。 小说里,他们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跟包软软解约。 只是吓唬她,让她同意去国外,平息一切。但他们得逞把她扔出去后,就完全不管她死活。 她在国外语言不通,一个朋友都没有,每天在房间里以泪洗面。两个月后去学校读书,还被国外青年骗着沾了du,神志不清乱来后,一次就染了脏病,最后惨死异乡。 包软软一想,脸都白了,小心脏砰砰跳。 总有刁民要害朕! “不去,”包软软站起身,“要去你自己去。” 季非脸色大变,“别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陆先生的面子,年初你演技翻车我就跟你解约了——” 包软软颔首,“嗯,我要解约,不就是搬家吗?搞快点,午饭时间到了。” 过了午餐点再吃饭,很容易胃病的。 “十二点前,能签完解约合同给我吗?我先去打包,你申请公章吧。” 季非:“!” 一小时后,包软软打包行李,带上没多少存款的银行卡,从宏润小区走出。 远远地,就看见路边转角,一家提供午餐的咖啡店。 * 路口,新晋的网红咖啡店露天座,一双笔直长腿,从桌下伸出。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转着桌上卡牌。 “笑死,皇泰发通告,跟恋爱脑包软软解约了。要是薛哥你,怎么都不能让一美女走到这地步啊,亏皇泰还吹自己业内第一,水平太差了,跟你比简直云泥之别。” “哥你看,你比皇泰经纪人强这么多,没必要再跟薛伯父打赌——” 还没说完,一个字牌就朝说话的帽衫男飞去,他手忙脚乱躲过。 “是他要跟我打赌。” 随性嗓音响起。 食指点了点前方,“把牌子挂起来,去店门旁站着。” “啊?” “第一个跟你说话的人,我就签她。” 陈锋一手扯紧帽衫的抽绳,惊讶,“会不会太随意?不是捧红失败,就要你回去继承家产吗?薛哥,你是准备输给薛伯父?” 薛璟大长腿交叠,狭长上挑的眼尾眯起,“不会输。” 陈锋张了张嘴。 当年自己还在老老实实读大学,薛哥就已经把娱乐圈的活当副业,学校成绩全优,没几年还成了‘地下’王牌经纪人。 他不参与圈内应酬,也不挂名经纪公司,可偏偏签谁谁红。 很多经纪公司想找他入伙,都失败了。 失败很正常,因为没人能想到,这个家伙,会是亚洲富豪榜排名前十的薛家继承人! 一个真正的上流大资本后代,跑去做经纪人,当然不想给任何人打工,不想听任何公司指挥。 更别说,他本人还是个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什么时候开工全凭心情的‘个性’家伙。 陈锋眼睁睁看着,最近三年薛璟都没干过经纪人这兼职了。 可这次,却因为不想继承家里的财产,突然跟家里打了赌,又要出山。 真的是,金山银山,不要给他啊! 陈锋摸了下鼻子,无奈拿起薛璟丢过来的纸板。 “我挂这个牌子,会有人来?” 说完,他就见纸板上一行潇洒的龙飞凤舞大字:[手机被偷,没钱回家,请好心人救助。] “……” 当他没说。 “只要是个人,薛哥就能捧红。”陈锋尬笑之后,突然get到,“但必须是一个善良的人吗?” 这一下就把劣迹艺人的可能性排除了,高明! 薛璟往后一仰,闭上眼,修长手指按着张纸巾,盖住惺忪桃花眼。 “以及,不是文盲。” “原来如此!”陈锋佩服。 可刚挂完牌子,他们准备等待,一片身影就遮住了落在薛璟脸上的刺目日光。 干净得没有杂质的嗓音,在他们耳畔响起。 “身上挂牌子的先生,请你挪一挪,可以吗?” “根据《建筑设计防火规范》法,出口1.4米内不得放置障碍物。否则发生火灾,大家无法逃生,会造成伤亡。” “你能站远点吗?” 薛璟的桃花眼睁开,就见一个戴着帽子围着厚实围巾的荧光粉背影。 “薛哥,这、这算吗?” “…………”

    32 人在读07-07 03:04

  • 哭泣的天使

    多木木多|其他|连载

    莎拉今年十岁,可她有点笨,因为她记得自己是五岁。但爸爸和学校的老师都说她已经十岁了。爸爸不是爸爸,他说他是爸爸,但莎拉根本不认识这个陌生的叔叔。某天早上醒来,她没有住在医院里,而是躺在陌生 哭泣的天使全文免费阅读_哭泣的天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莎拉今年十岁,可她有点笨,因为她记得自己是五岁。 但爸爸和学校的老师都说她已经十岁了。 爸爸不是爸爸,他说他是爸爸,但莎拉根本不认识这个陌生的叔叔。 某天早上醒来,她没有住在医院里,而是躺在陌生的床上。小被子,小枕头,小娃娃都不是她的。 她跳下床,发现没有针!也没有奇怪的电线接在她身上。她知道这是在治病,她生了很重的病。可她偷偷在心里对自己说,她是有超能力的人!她能操纵巨大的机器人!就像天鹰战士! 来照顾她的大姐姐说那个动画片叫《EVA》。 她还是觉得天鹰战士更好听。 然后不认识的叔叔让她回去穿衣服,然后送她去学校。 她知道自己该上学了,她虽然没上过早教班,可她已经学过英语、数学、语文、诗歌、音乐很多课了。 她还是害怕自己会跟不上,会成为班里的落后生。 她到了学校后,果然什么都不会。她不认识同学,也不认识老师。 老师和同学发现她有病后,把叔叔找来。她就又去了医院。 这一次,医生告诉她,她的病变成了脑子不好。 她知道那是说她傻。 她换了一个学校,重新学习。新学校里有很多傻乎乎的、脑子有病的人。有的“同学”和叔叔一样大,都长胡子了,头发都白了呢。 叔叔说他是“爸爸”。 莎拉没见过爸爸。听说她生病之后,爸爸就走了,妈妈忙着工作挣钱给她治病。平时陪她的是护士姐姐和另外一些义工姐姐。 莎拉问叔叔:“爸爸,我有病了你就该不要我了吧?” 叔叔摇摇头:“爸爸不会离开莎拉的。” 叔叔就变成了爸爸。他在一个公益组织工作,名字叫猎人协会。据说是一个相当厉害的组织,有六百多个员工呢。 爸爸也是猎人,他是香味猎人。他说他能记住所有闻过的味道,并把它们找出来。 这可真厉害。 莎拉把臭袜子藏在哪里他都能发现。 莎拉在新学校是优秀学生。老师们都说她虽然只有五岁,但学习能力很不错。再过几年就可以去正常的学校上学了。 爸爸让她不用太努力,慢慢来就好。 现在是暑假,天气非常热。 爸爸带她出来野营,他们来到了一个全是石头的地方。 这里竟然不长草,连朵野花都没有。 “莎拉,带上你的小背包,从这里随便你往哪里走,一天后回来这里。”爸爸说。 这种“随便走走”的游戏,爸爸近来一年常跟她玩。 莎拉收起她的小背包,在里面放上水和驱虫药,还有两包非常硬、非常厚的饼。这个饼非常甜,非常香,吃三分之一就会撑着肚子了。 她选了一个方向就出发了。在她身后,爸爸已经扎起帐篷,哼着歌煮起咖啡了。 莎拉选择比较平坦的路走。 这里什么都没有,眼前全是巨石。太阳很大,没什么风。 她没有跑,因为这样很快就会渴。她带的水节省着喝是够她一天的行程的,如果早早就喝光的话,她到回来的时候就该没水喝了。 她选择的是直线,虽然前面根本没有路。但她不会转弯,也不会瞎跑,这样才不会迷路。 玩这个游戏时,迷路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她走啊走,头顶上的太阳开始慢慢移到正当中。 她寻到一处平坦的地方,把背包里的一块能遮阳、隔热的雨伞布拿出来披在身上。爸爸说这种又轻,又能遮太阳还不容易坏的布跟遮阳伞的布料是一样的。 她坐在地上,直到太阳不再那么晒了,才继续往前走。 她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要回去了。 这时,眼前出现了一块巨石,它被砸了一个洞,像是一颗炮-弹击中了它。 附近有许多大坑,到处是碎石。 这里曾经爆发过一场大战! 但现在已经非常安静了,一个人也没有了。 莎拉觉得能在“随便走走”的游戏中看到这样的东西已经很满足了。 她走过所有被“炮-弹”砸出来的大坑,想捡一个弹片什么的当纪念品。 但没有弹片,却有一个幽-灵。 莎拉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超能力就是能看到幽灵,还能跟它们说话。 这个幽灵非常巨大,是黑色与红色的。她还没见过这种幽灵,她见过的幽灵都是白色的,偶尔会有灰色的,但也只是在白色中滴一点墨那种灰。 全是黑色的幽灵她可从没见过! 而且它的黑色中还会翻滚出红色来。 幽灵转过来——它没有头也没有脸,但莎拉感觉到它转过来,“看”到了她。 然后向她扑了过来! 幽灵都很聪明,它们知道谁能帮助它们。 莎拉觉得,像她一样有这种超能力的人一定非常少。以前的幽灵也有很不客气的,但它们都不知道,她是有超能力的—— “哈哈哈哈哈!”窝金发出狂笑声,他四处转头:“窟卢塔族的小子!你没能杀了我!现在就该我杀你了!” 莎拉仰头看着附在她身上的巨大身影:“你是谁?” 窝金大叫:“窟卢塔族的小子!你出来!你在哪儿?” 莎拉:“你已经死了。那个人肯定已经走了,他不在这里。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窝金低头看眼前的小女孩,一个普通人。他转身就走,一边想拿出手机给团长打电话。 他找不到电话。“肯定是丢在哪儿了。哧!”窝金跳起来,打算跑回去看一看。他刚才没发现,现在已经是白天了。他要回去告诉团长有一个窟塔族的遗族正打算找旅团报仇。他的念能力很有意思,团长要是能偷过来就好了。 莎拉站在原地,叹了口气。等着那个巨大的幽灵发现。 那些想附在她身上的幽灵最后都会发现的。 她是有超能力的啊~ 窝金跳起来,跑出去,但他很快发现——他没有移动。 他还在原地。 他——转回头看那个刚才放过的小女孩。 “是你干的吗?孩子。”窝金盯着小女孩看,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 “放开我。不然你会后悔的。我一般不杀孩子,除非有命令。”他活动着手指,“但有念力的孩子除外。这是你的念能力?你把我关在一个范围里了?” 莎拉摇摇头:“不是我关的。这是我的超能力。” 窝金蹲下盯着这个小不点看,“小孩,你的超能力是什么?” 莎拉仰着头说:“你已经死了,是个幽灵。幽灵没有意识,你刚才想附到我身上来。” 窝金摸着下巴:“我死了?我是幽灵?” 他猛得对着莎拉挥出拳头! 巨大的拳头带着拳风砸向莎拉! 他没有留情!如果击中,那这个小孩会变成一堆肉沫。 但拳头穿过了莎拉。 窝金愣了。 他真的死了? 他真的变成幽灵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窝金冷静下来后问。 莎拉:“2000年7月7日。” 窝金:“……已经过去一年了。”

    31 人在读07-04 06:19

  • 高四生

    曲小蛐|其他|连载

    第1章盛喃是被嘈杂的电话声吵醒的。她睁开被光灼得酸涩的眼皮,眼前就迎来了一片灿金泼红。模糊的景物轮廓里,盛夏的田野被风载着,从窗外飞驰而过。盛喃眨了好几下眼,才在逐渐清晰的视野里确定自己 高四生全文免费阅读_高四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盛喃是被嘈杂的电话声吵醒的。 她睁开被光灼得酸涩的眼皮,眼前就迎来了一片灿金泼红。模糊的景物轮廓里,盛夏的田野被风载着,从窗外飞驰而过。 盛喃眨了好几下眼,才在逐渐清晰的视野里确定自己没瞎。 没瞎啊。这可太遗憾了。 不然她就能请个漫长的病假,提前结束她这趟奔赴远方不知名小城市的“高四”复读之旅了。 盛喃叹了口气,慢吞吞抬手,掰下自己扣在脑袋上的白色大耳机。 被降噪音乐屏蔽掉一部分的嘈杂瞬间涌进耳朵,第一秒,盛喃就有种被身旁的“声浪”拍在了高铁车窗上的错觉。 很难想象,这种功劳竟然可以归功于一个人。 一,个,人。 盛喃没表情地扭头。 “功臣”就坐在她身旁的座椅里。应该是她睡过去的某一站上来的大叔,西装领带大皮鞋,举着手机的手腕上还晃着亮晶晶的金表,只差把“成功人士”四个字刻在脑门上。 与盛喃紧邻,大叔高翘起来的二郎腿正在一上一下地晃,最神奇的是晃动节拍竟然还能合上他洪亮高亢的电话演讲—— “行吧,小林,就这么办,好吧?” “这种事以后就不要问我了,两千万的小项目,多没意思嘛。” “宋总?宋总那边我前几天吃饭通过气了,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我的哈。” “……” 盛喃转回头。 在想象完自己化身正义女侠,严词呵斥对方此种无良行为之后,盛喃又慢吞吞把大耳机扣了回去。 路见不平挺身而出显然需要资本,勇敢的身体或者勇敢的心。 ——她都没有。 但凡有一丁点,她现在应该就不会坐在这列高铁上了吧。 想到这个问题的盛喃被耳边声浪压迫的胸口更气闷了,像是叫什么哽住似的,她低头闷了会儿,把手机从口袋里勾了出来。 一打开就是个聊天框,最上面备注有点长。 【充话费送的哥哥】。 盛喃眼皮耷下去一点,手指在键盘上轻敲起来。 -在吗 -在吗,哥哥 -在吗,亲爱的哥哥 对面还是没理她。 盛喃不死心。 -亲爱的哥哥,您的妹妹正一个人在高铁上孤独地听歌 -知道是什么歌吗 -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唱给你听 -咳咳 远在首都三W基地里,正在排位的盛笙瞄了一眼手机。 亲妹妹蔫里带二的德性他是了解的,不过看到那句打字发出来的清嗓子的拟声词,他还是没忍住笑了下。 “笙哥,谁的消息啊?” “盛喃,”盛笙说,“说要给我唱歌。” “咱妹妹啊……啊?唱什么歌?” “我靠排位呢,别聊了两位大爷,”训练室斜对面哀嚎:“笙哥笙哥笙哥我要死了!” “死不了。” 盛笙的注意力转回游戏。 等一局结束,他才拿起手机。重新亮起的屏幕上挂着几条新消息。 -小白菜呀 -地里黄呀 -两三岁呀 -。 -。。 -。。。 -盛!笙! -你真的忍心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看着你唯一的、亲妹妹、被发配边疆?! 看到最后两句,一点紧绷在盛笙眼角松散开,他轻笑了声。 “叮铃铃——” 高铁到站开门的声音里,盛喃的手机在兜里一震。 盛喃耷着的眼皮拎起来点,她拖着行李箱迈上站台,从兜里摸出手机。怀揣着对自家亲哥哥最后一丝人性的幻想,盛喃点开了屏幕。 【充话费送的哥哥】:不忍心。 【充话费送的哥哥】: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吧。 【充话费送的哥哥】:[微笑] 盛喃:“…………” 丧、尽、天、良、的、狗、东、西! 盛喃没表情地轻磨着牙,拖着行李箱沿站台往外走。 无形的热浪扑面,风里缠绵着细碎的分辨不明的花香。盛喃胸口那点憋闷的情绪好像被花香吹散了一点,她轻吸了口气,正准备缓缓吐出。 “嗡嗡。” 手机突然持续性地震动起来。 盛喃下意识地接通电话,等看清来电显示是“爸爸”的时候已经晚了。 对面先开的口:“到站了?” 盛喃憋着那截没吐出的气:“嗯。” “那回住处吧。照顾你的阿姨姓赵,你礼貌点,要听话。等休息几天,最晚下周去学校报到。” “……” “盛喃?” “……” “盛喃,爸爸在跟你说话,你应该回答。” “……” 站台上,从很远的地方吹来的风里,花香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尽了。 盛喃张了张口,感觉嗓子被太阳烤得喑哑:“我不想复读。” “那你想做什么。”对面的男声很平静。 盛喃没说话。 “你还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盛天刚说,“所以你要听话。” 盛喃低头看着脚尖:“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我知道我不想要什么。” “还是不想复读?你已经18岁了盛喃,你不能这么任性。” “换一个也行。”盛喃低着声,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菜市场里有商有量的大妈。 “换什么?” “我有过一个妈妈就够了,”盛喃张了张口,声音被太阳烤得干涩,“我不想有第二个。” “——” 耳边的风声好像都突然沉默。 很久以后对面似乎叹了口气,也可能没有,只是她的幻听。 “盛喃,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你先准备上学吧。” 盛喃攥紧手机。 盛天刚:“听话。” 盛喃的手握得发白,她感觉刚刚没吐出去的那口呼吸就要把她鼓起来、鼓得炸开了。但是它没有。它好像就偷偷地,悄无声息地泄掉了,躲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 在沉默里盛喃听见通话结束的声音,像抽走了她的最后一丝力气。她把手松开,慢慢垂回去。 拖着行李箱有气无力地转进站内的时候,盛喃看见擦肩而过的落地玻璃门上的影子。散着半长发的女孩挂着大大的耳机,杏眼耷下一半,身上穿着小白T和浅蓝色背带短裤,还有双大蝴蝶结带子系着的小白鞋,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乖得不行。 “听话”。真听话。 这么听话不也是小白菜吗,还是颗被晒蔫了发配边疆的小白菜。 盛喃感觉看见自己的白菜叶子都要耷拉下来了。 拖着行李箱走出检票出口,刚迈出一步,盛喃就听见旁边站着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好帅啊。” 盛喃一顿。 晒蔫了的白菜叶子慢慢抖擞着支棱起来一点。她慢吞吞假装无意地瞄过去。 然后就看见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其中一个捧着手机给另一个人看,戳着屏幕兴高采烈。 盛喃失望转回。 刚巧这一秒,那个明显外放的手机里传出深情的女声—— “哥哥,是上天送你的一封情书。” “……”盛喃懵住,回头,“?” 你再说一遍,我保证不打死你。 然后大概是一段可以猜测的帅哥剪影后。 女生A:“呜呜呜我也想有个哥哥。” 女生B:“呜呜呜呜我也是。” 盛喃麻木地走出去一两米,外放帅哥视频的最后一句温柔男声还是被风吹到她耳旁:“乖,妹妹。要听话。” “——!” 盛喃表情一秒就绷住了。 听话听话听话听话…… 听个头的话! 她不! 盛喃此刻感觉积攒了18年的勇气终于汇聚一身。她像个女侠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坐进了计程车里。 司机问:“小姑娘,去哪儿?” “就去你们这里——”女侠迟疑了下,声音小下去,“最叛逆的一条街吧。” 司机:…… 司机:? 在司机从后视镜关怀投来的“这孩子是不是出站时候撞门上了”的目光里,计程车开了出去。 · 安城是个一线地级市下辖的,人口不多不少的,好像要什么都有又好像要什么都没有的,小县城。 简言概括,小城。 就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小城市,盛喃被计程车司机带着三绕两绕的,等抵达传闻中安城最叛逆的一条街的时候,盛女侠还是感觉自己积攒了18年的勇气已经漏完了。 但话都放出去了,她实在没好意思重新报一遍住处地址。 于是盛喃下了车,拄着行李箱,茫然地站在灰扑扑的街前。 密集的店铺,交错的摊位,行色匆匆的提着大小袋子的路人。 这条街怎么看怎么像个…… 盛喃退了一步,仰头,看见了街边立着的牌子。 【盛大农贸市场】。 盛喃:………… 还真是个菜市场。 所以是谁跟她说小城都民风淳朴善良热情的? 盛喃拄着自己雪白色的小行李箱,在路过的各异的目光审视里坚持了数秒,到底没扛住,内心的女侠早抛下她跑个没影,她自己拽着箱子连滚带爬地扑进了街外左手边的第一个店里。 连门牌都没看清。 不过余光里,她记得自己瞄见了一个灯箱。 就,五颜六色的,转来转去的,好像只有在本世纪初背景的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那种灯箱。 “欢迎光……”似乎是被她进来的动静惊了一下,站在门口收银台后的小哥茫然望她,“光临black发廊。” 理发店。 站在店门内的盛喃恍然,这一刻福至心灵,明悟天降—— 还有什么比换个叛逆的发型更叛逆的事情? 小哥适时回神:“请问您是要做头发吗?”说话时候他还瞄了一眼盛喃的行李箱。 毕竟这玩意出现在理发店的概率,确实应该不高。 “是。”盛喃绷住。 “好的。今天店里客人比较多,可能需要您稍等一会儿,我先安排同事帮您洗头。”小哥朝店里示意了下,走出柜台。 盛喃拖着箱子跟过去。 店里有两位正在剪发的理发师,还有两个年轻女孩并排坐在等候区的沙发里。发廊特有的那种低低的潮湿气息,随着盛喃步伐深入,慢慢浸润进她每一个毛孔里。凉沁沁的,闭上眼就会像误入了旷野,山谷或者森林。 盛喃就恍惚了一小会儿,回神时她已经站在理发店的洗发区。 可能为了客人隐私,这里的洗发躺椅之间还挂着遮挡的拉帘,配合灯光昏暗,怎么看怎么怪怪的。 ……就是让你有种躺上去一觉醒来肾就没了的感觉。 盛喃露出了一点迟疑。 就在这迟疑的几秒里,柜台小哥已经把她交给了同事。 盛喃心里轻慌了下:“那个,我不急的,让前面的客人先来吧。” 柜台小哥:“没关系,前面的客人已经在剪了。” 剪什么,肾吗。 盛喃对着柜台小哥和蔼的笑容,到底没能问出口,只是弱弱地示意了下途经的沙发上的两个女生:“那她们……” 盛喃指过去才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这边,眼神里压着莫名的雀跃。 盛喃:? 合伙黑店吗? 柜台小哥已经转回来,笑得好像有点无奈:“她们是陪朋友来的,不剪发。” “这样啊。”盛喃挣扎失败,认命地把行李箱放好,磨磨唧唧地躺上洗发躺椅。 “耳机,需要摘一下。”给她洗头发的是个年轻男生,一直不好意思和她对视,就算不小心目光碰上,也会第一时间挪开。 作为资深颜狗,盛喃的人生技能点可能全点在“如何自然地和男生对视”这方面了,她点了点头就把耳机摘下来,抱在身前,到躺椅上坐下来。 这个躺椅对她来说有点……高。 盛喃踮着脚坐上去的时候还没感觉,但当躺椅下半段平抬起她的小腿,盛喃晃了晃小白鞋,迷茫地看着脚尖到踏板的遥远距离。 这玩意设计得是不是不太符合人体工学? 拒绝承认是自己短一截的盛喃很快忽略了这个问题,她围着理发毛巾,平躺下去。 “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店里吗?”洗发小哥向她发出对话邀请。 盛喃:“嗯。” “是朋友介绍您过来的?” “不是,”盛喃有点懒得想谎,所以就很诚实地说了,“计程车司机送我来的。” 这个答案显然在洗发小哥理解范围外:“…司机推荐您的?” “也不是。” 洗发小哥看下来的眼神充满了真诚的求知欲。 盛喃抿了抿唇:“我跟他说送我来你们城区最叛逆的一条街,他就把我送这儿了。” “……?”洗发小哥虽然不懂但大为震撼,好半天才回过神,“啊”了一声。 盛喃不想接收对方关怀弱智人士的眼神,索性抬起手机,骚扰她远在F大的发小兼死党,谈梨,顺便寻求一下建议。 毕竟在叛逆少女这方面,没人比梨哥更专业。 可能是有事,谈梨没回消息。盛喃把手机放去一旁。 等这漫长的洗发接近尾声,盛喃谢绝洗发小哥的帮忙后,慢吞吞地坐在那儿揉着头发。对方站在椅旁继续搭话:“请问您要做剪发还是烫染?” “染发,吧。” “那您想染什么颜色呢。” 盛喃正耷着眼走神:“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家有儿女》的台词一不小心就秃噜出来了。 “……”洗发小哥,“?” “噗。” 一声没憋住的笑,从旁边的帘子后面传出来。 盛喃揉头发的手停住,僵硬回头。 她声音不高,只是没想到旁边从她过来就好像没有过动静的帘子后面竟然还藏了大活人。 而且还是两个。 帘子是被洗发躺椅上爬起来那个扯开的,是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大哥,笑得很憨厚,忍都忍不住的那种:“这是哪家跑出来的小姑娘,怎么说话这么好玩。” 你才好玩。 盛喃因社死而短路的大脑缓慢开机。但她没敢吱声,慢吞吞继续给自己擦头发,妄图把这段痛苦回忆从脑海里擦去。 旁边洗发小哥意外:“店长,您不午休了?” “不睡了,笑醒了。”店长大哥揉了揉头,“我给这小姑娘弄头发吧。” 盛喃僵了下:“那个,我可以先想想吗?” “当然可以。”店长笑了。 “谢谢。” 店长从躺椅前下来,然后好像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最里面:“哎,你什么时候开始啊。” “不急。” 听见这声音,盛喃擦头发的手再次停下。低垂着的眼睫毛也轻轻拎起来。 这个声音,讲道理,有点好听。 用“有点”形容它其实都有点昧良心,准确说是盛喃在日常生活里很少听过的,干净,低而清冽,又透一点散漫少年气的微哑撩人,即便是在这个空气也浸润着潮湿的发廊里,都叫人听得毛孔都得了安抚似的熨帖。 没错。 声控一般是颜狗的附加项。 盛喃忍了忍,但没忍住,借着擦头发的毛巾和碎长发的有利遮掩,她朝声音的来处看过去。 声音的主人坐在洗发躺椅最头上的转凳里,就是洗发小哥的那个位置,长长的腿屈折起,脚勾踩在踏板上,他半低着头玩手机,棒球帽没压住下面的碎发,很散漫地垂下来,就着低头的动作,半遮了眉眼。 于是看不太清五官,只看得到皮肤是冷淡的白。 盛喃的视线往下落了一点,到他托着手机的手指上。 这人戴了一副黑色皮质的半露指手套,没盖过指骨,露出修长漂亮的手指。 盛喃很难想象一个男生的手可以用漂亮形容。 这一刻她好像顺便觉醒了前面18年都没发现的、颜狗的另一个附加项:手控。 呜呜真好看她也想…… 盛喃的目光被挡住了一半。 是方才就坐在沙发上的那两个女生。 虽然只是背影,但盛喃还是看出了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和激动。 到此刻盛喃才突然明白:刚才洗头发前她看两人时,对方看的并不是她,而是她身后一直拉着的帘子里的动静。 果然人类的审美大同小异。 盛喃刚想着,手里手机嗡嗡一震。 她低头。 【梨哥】:怎么突然想起染发了 【梨哥】:不怕你爸说你? 盛喃怂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捡起手机,轻快的手指暴露了她的内心。 -不重要了,现在更重要的是我刚刚在发廊里看见了一个 字敲了一半,盛喃迟疑住。 按照刚刚的画面,盛喃在内心做了一个简单的判断,于是继续敲字。 -一个托尼老师 【梨哥】:…… 【梨哥】:在发廊里看见托尼老师,这件事有什么值得“重要”的? -这个不一样! 【梨哥】:哪里不一样 盛喃想了想,郑重敲字。 -他穿得很便宜,但长得一副很贵的样子。 对面沉默数秒。 【梨哥】:清醒点,你去的是理发店,不是鸭店。 盛喃:“……” 那还真是。 有点遗憾哦。 盛喃正在内心斥责自己的不道德想法,就听见耳边搜寻回来的害羞又大胆的女声。 “你好,我们想加一下你的微信,可以吗?” 盛喃好奇回眸。 此时她才发现,玩手机的少年从帘子掀开以来,好像也一次都没露过全脸。 这人的头一定很贵。 所以抬都不抬。 而即便此刻其中一个女生开口,他也一样低着自己昂贵的头颅,专心又懒散地玩手机。 没听见似的。 理论上,这种情况就算拒绝,可以撤退了。但偏偏那两个女生好像很不甘心,于是另一个又重复了一遍:“帅哥你好呀,我们可以加个微信吗?不会随便打扰你的。” 在手机上划动的修长手指停下。 盛喃在旁边期待地看着,想看清楚那颗昂贵的头颅到底长得多贵。 可惜昂贵头颅还是没抬,只有那把好听的嗓音又懒又欠地:“有女朋友了。” 大概作为佐证,那人修长指节勉为其难地抬起来,在耳旁点了点。 顺着看过去,盛喃看到了只银白色的耳骨钉,耳骨钉上刻着一串漂亮的字母,长度像是个三词的拼音人名。 可惜了。 这么帅,结果怎么就有主了呢。 盛喃遗憾地想。 盛喃已经打算转回去了。 “没关系呀,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女生带笑的声音传回来。 “?”盛喃耷着的眼角都拎起来。 是要长得多贵,才能这样都不死心? 那人好像却没太多意外。 “想做替补?”垂着的碎发带上一点微微翘起的弧度,他揉了揉脖颈,嗤出一声敷衍的笑,“领个号吧,后面排队。” “…………?” 即便是那把睥睨里透着点色气的绝美嗓音都没拉住盛喃。 那颗蹦跶的少女心瞬间速冻。 她眼前只剩四个大字—— 这,人,好,拽。

    67 人在读09-26 11:29

  • 黛拉·布什的恋爱故事

    多木木多|其他|连载

    黛拉分手了。她今年在霍格沃滋上三年级,格兰芬多。她的前·男·友是韦斯莱家的弗雷德。早餐桌上所有人都在专心对着自己的盘子,没人敢说话,没人敢看一眼黛拉。最小的哈娜偷偷看了一眼黑着脸、没梳头就 黛拉·布什的恋爱故事全文免费阅读_黛拉·布什的恋爱故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黛拉分手了。 她今年在霍格沃滋上三年级,格兰芬多。她的前·男·友是韦斯莱家的弗雷德。 早餐桌上所有人都在专心对着自己的盘子,没人敢说话,没人敢看一眼黛拉。 最小的哈娜偷偷看了一眼黑着脸、没梳头就下床吃早饭的黛拉,用小声但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黛拉一定很生气。” 黛拉的脸变得更难看了。 最大的男孩汉斯清了清喉咙,很会惹人生气的说:“我早就觉得他不行。如果你一定要找韦斯莱家的男孩还不如找珀西,那对双胞胎……”他摇了摇头,“我都分不清他们。”他很怀疑的看了一眼黛拉:“你能分清他们吗?”他犹豫又尴尬的说,“我是说,他们有没有……像捉弄其他人那样捉弄你?你知道,就是乔治装成弗雷德,或弗雷德装成乔治,你一直说跟你谈恋爱的是弗雷德,万一他是乔治呢?”餐桌上变得热闹起来,连他们的爸爸妈妈,杰克和露西都开始争论黛拉到底能不能分不清那对双胞胎。 爸爸,杰克·布什说:“连他们的父母都分不清,上回我们在对角巷见面,亚瑟把乔治认成了弗雷德,要我说他们真是一模一样,就像两把长得一样的牙刷。” 妈妈,露西摇头:“你总是认不出自己的牙刷。”她转头对黛拉说,“亲爱的,我相信你能认出自己的爱人。那么,你们这回是为什么分手的呢?” 黛拉把刀叉扔进盘子里,仰着头,“我吃好了!”然后踏着重重的步子冲回房间并用力甩上门。 砰的一声,餐桌上的胡椒瓶都吓得跳了起来。 布什家的第二个男孩,迪克马上说:“猜猜他们这次是为什么分手?”妈妈露西不赞成的瞪过去,“别拿这种事开玩笑,你会惹黛拉生气的,如果她这回再把你变成光头,我是不会帮你把头发变回来的。” 迪克被吓得瑟缩了一下,不服输的说:“我现在觉得光头也不坏。”但他接下来就专心喝自己的可可奶了。 其他的不怎么害怕黛拉的人继续讨论。 长子,汉斯:“我猜不出来,他们分了太多次了,但总是第二天就合好了。” 母亲,露西摇头说:“我也猜不出来。我是说,他们经过了那么多事,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他们分手。” 幼女,哈娜天真的点头:“对啊,他们分过那么多次手。” 父亲,杰克附和的点头,摸摸小女儿哈娜的脑袋,“我想也是。我看我们不需要担心,他们很快就会和好的。” 次子,迪克看看大家,很想说话,可他忍住了。 他大概是家里唯一一个知道黛拉分手原因的人了。 如果他确定黛拉这回真的跟韦斯莱家的弗雷德分手了,他就在圣诞节那天说出来!他一定会是全家最聪明、最厉害的人!大家都会为他发出赞叹! 想到那一幕,迪克决心暂时保留这个秘密。 不过他很担心黛拉是不是真的会分手。如果他们又和好了,那就……就不好玩了。 露西发现,家里最调皮的迪克今天变成了一个乖孩子。他没有故意蹲在厨房窗户下惨叫,没有把院子里的鸡追得到处跑,也没有故意在山坡上装成被击中的英雄往下摔,以前好几次他都差点摔断他的小细脖子。 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她干家务,手里在拿着一本他早就看烦的图画书。 露西很高兴,让他不用陪妈妈,去跟小妹妹哈娜玩。 迪克,翻了个白眼,“不用,妈妈,我在这里看书呢。”他才不会跟流鼻涕的小孩一起玩! 露西去厨房给他端来了一碟昨天剩下的蛋糕,一转头,壁炉里冒出个人头来。 是韦斯莱家的莫丽,她说:“亲爱的,黛拉在吗?” 露西连忙把蛋糕塞到迪克手里,赶他上楼回房间吃。 两个妈妈要交换情报了。 迪克乖乖的出去,然后立刻赶回来,躲在门外偷听。 他听到屋里妈妈说:“……是啊,唉……黛拉很生气,我搞不清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壁炉里传出来的声音有点瓮声瓮气的:“……肯定是弗雷德不好!我早跟他说,让他不要再玩那些把戏了!他的衣服上全是烧出来的破洞!” 妈妈说:“他肯定是在玩爆炸牌,那个东西我一直觉得太危险了,可是男孩子们都喜欢。它就是会把衣服炸出破洞来,圣诞节时迪克刚收到一副新的爆炸牌,当天晚上他的新毛衣就烧了两个大洞。” 壁炉里的女人说:“他可不是玩爆炸牌那种东西……我……算了,我希望他们没事……” 妈妈说:“我也这么想。不过这次好像有点不同,都一周了,黛拉都没有去找弗雷德,她也没有写信,这可不寻常!” 布什家的大女儿,排行第二的黛拉·布什在进入霍格沃滋的那一天就对韦斯莱家的弗雷德一见倾心。她追求了他很久,足有两年,两人才成了恋人,但半年内已经分了六次手了。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他们并不合适。但两个妈妈却认为他们会是一对欢喜冤家,因为他们前几次分手后都很快就和好了,每一次吵架都是惊天动地的,而每一次合好时又都会像以前一样好。 “这次是真的。”黛拉对着镜子一边用力的梳头一边告诉自己,“该分手了,偶像就只能用来看,不是用来相处的。”她的头发锈死到了一起,让她怎么也梳不开,而她想念极了以前的黑长直!这该死的·卷发!! 露西在客厅里听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被扔在了地上,她匆匆跟莫丽告别,想上楼看看,却在门口踢到了趴在地上的迪克。 “迪克!你不是小孩子了!别在地上爬!你会把衣服弄脏的!”露西大叫,迪克在她的吼声中一溜烟的跑了,灵活的像一只小老鼠。 露西上了楼,小心翼翼的敲响黛拉的房门,“黛拉,亲爱的?” 门呼的打开了。 黛拉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爆炸球,她又偷懒了。她很讨厌她的头发,因为它们总是梳不开。以前她试过剪短,然后有两年她的外号就是刺刺球,因为她的头发像一个爆炸过后的刺刺球一样。后来她只能留长发,但还是梳不通,她就只把头顶梳整齐,然后发尾不管,扎成一个乱糟糟的马尾。 露西看着自己可爱的女儿的糟糕的头发,“要我帮你梳吗?”她摸着自己的魔杖,“只要一个咒语。” 黛拉看了一眼她的魔杖,摇头:“不用,等到十七岁我就可以自己在家用魔杖了。妈妈,你找我什么事?” ——你刚才在屋里发火了吗? 露西怕刺伤黛拉脆弱的心灵,她说:“我在做午饭,你要来帮我吗?你可以帮我给豆子剥皮。” 黛拉恶心的皱了下鼻子。 她·最·讨厌·豆子! 厨房的长桌上,她坐在露西对面,面前是一大碗豆子。世上所有的父母都喜欢逼孩子吃恶心的食物,美其名为“它们有营养”。 绿豌豆能有什么营养?需要叶绿素她就去吃青菜,需要植物蛋白她可以吃豆腐! 但这里没有豆腐,连豆浆都没有。 她把豆荚剥开,把圆胖的绿豆挤进大碗里。她的弟弟迪克正趴在地上好像在找地板缝里的小虫子,男孩子,都爱虫子。 妈妈,露西,年轻的母亲,热爱家庭,热爱孩子。黛拉需要承认的是就算她对这个世界有一百个不满,也不会对她的家庭有什么不满。 虽然他们都有着各式各样的缺点,但他们都很可爱。 露西一直在偷偷看她,而她一直在躲避她的视线。可能她的“安静”给了她错觉,她似乎觉得已经是谈心的时机了,所以她也过来跟她一起剥豆子,鼓起勇气:“那么,你现在感觉好吗?” 黛拉,阴沉着脸,咔嚓咔嚓用力的把豆荚剪开,“很好。” 趴在地上的迪克抬头偷看了她们一眼,继续低头在地板上磨蹭,他的衣服一定完蛋了,厨房的地板上可不怎么干净。 露西充满期望的望着她:“想跟我说说吗?”黛拉冷酷的说:“没什么好说的。” 露西咬咬唇,她的眼神让人觉得愧疚。 黛拉解释了一句:“我们分手了,就是这样。” 迪克:吹了声口哨。 黛拉:“……”她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小弟弟。 迪克警觉的跑出去,在厨房门口的地板上趴下来。 ——他在偷听吗? 露西没去关心自己的小儿子,她急切的说:“可是你们那么好!” 黛拉深吸一口气,仰起头说:“我们没有那么好!我们只是……只是我一个人在……”她突然站起来,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只有我一个人想跟他谈恋爱!他并不想!至少不像我这么想!现在我……我也觉得我并不是爱他这个人!所以我们分手了!就是这样!” 然后她像一阵旋风般从厨房冲出去,在门口还威胁了她没来得及跑掉的小弟弟:“你敢再偷听我就把你的头发剃光!我说到做到!” 露西赶紧来拯救她的小儿子:“黛拉,放开你弟弟。” 迪克躲回露西的裙子后面,黛拉冲上了楼。 到了晚上,黛拉理所当然的没下楼用晚餐。餐桌上的气氛好多了,大家都在热烈的讨论这桩波折重重的恋情。 “今天莫丽来找我了。”露西给所有人分菜,她把煮豌豆平均的分给所有人,每一个孩子,包括她的丈夫,都皱起了鼻子。 最小的女儿,哈娜连自己的盘子都不敢看,好像不看那团绿东西就不存在,“姐姐没有来吃……” 迪克马上说:“这不公平!黛拉没有下来!你把她的份分给我们了!”这真的很不公平,所有人都发出抗议。露西只好在每个人的盘子里都再挖出来一小块,放在一起,这样大家都没有多吃。 父亲,杰克把豆子盖在他喜欢的土豆泥下面,就像看不到就不存在一样,他用大勺子挖着送进嘴里,把它们都给吞了下去。 “莫丽说什么?”他问。 露西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长子,汉斯说:“可我们马上就要开学了!你们觉得他们会在开学前和好吗?” 露西茫然的说:“我不知道,亲爱的。” 迪克兴灾乐祸的对哥哥说:“这下所有人都会来问你了!” 汉斯瞪了弟弟一眼,郁闷起来,他不喜欢被所有人问这种事,可他不像黛拉,黛拉是个格兰芬多,她总是那么强壮,好像什么也不怕,他只是个赫奇帕奇。 他讨厌成为众人的焦点。 杰克说:“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年轻人谈恋爱总是这样,他们分分合合,没人会觉得奇怪。” 他转头想请自己的妻子把肉汁拿过来,结果看到露西竟然在擦泪,他大叫:“亲爱的!你怎么了?”露西笑了一下,掩饰的说:“我只是……很难过,他们那么好,我还以为黛拉会是第一个结婚的孩子,汉斯到现在都没交上女朋友,迪克太脏了,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上他……哦,我真担心!” 听到前半句时,桌上的几个孩子都恶心的皱起鼻子,听到后面,汉斯的脸红了,他张着嘴像金鱼一样不会发出声音,迪克正在笑话他哥哥就听到妈妈也说起了他,这下,最小的妹妹哈娜开始笑话他,不爱干净的孩子最坏。 杰克抱住妻子,“哦,可爱的露西,你不用担心孩子们,他们都会好好的,黛拉、汉斯、迪克、还有我们的小天使小哈娜,他们都会早早的结婚,然后生一大堆小孩子围着你的裙角转。” 迪克忍不住了,他清了清喉咙,站在了椅子上。 露西擦着眼泪从杰克怀里抬起头,“迪克,下来,你不能站在椅子上。” 汉斯伸长手把小弟弟赶下来。 迪克:“我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 汉斯愣住了,他转头看爸爸和妈妈,他们两人都惊讶的看迪克。所有人都在看他。 迪克挺起胸膛,无比骄傲的说:“我知道,我看到了,当时我在扫帚间里抓狐媚子,他们就在我前面,在大石头下。他们在说话,黛拉想亲弗雷德,弗雷德把她推开了,她坐到了地上,然后弗雷德说了什么,我没听清,黛拉就跑了。” 他看所有人既没发出惊呼,也没有做点别的,他们还在看着他。 他耸耸肩:“然后她晚上就跟我们说,她和弗雷德分手了!”

    27 人在读07-04 06:19

  • 厉少又来撒糖了

    公子如雪|其他|连载

    “我要她!”男人玉雕般的修长手指,笔直地指向飘窗边,玩手机游戏的少女。大厅内,楚家上下包括佣人十几口子,齐齐顺着男人的手指移过目光。确定那只手指点的人是谁,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除了,当事人——楚南熹。这 厉少又来撒糖了全文免费阅读_厉少又来撒糖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要她!”男人玉雕般的修长手指,笔直地指向飘窗边,玩手机游戏的少女。大厅内,楚家上下包括佣人十几口子,齐齐顺着男人的手指移过目光。确定那只手指点的人是谁,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除了,当事人——楚南熹。这会儿,她正悠闲地将棒棒糖,从嘴巴左边移到右边。双眸紧盯着屏幕上的游戏,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只指向她的手指,甚至都没有向客厅的方向看上哪怕一眼。“厉先生!”楚家老大楚文辉急急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南熹她还小,还不到结婚的年纪。您看,是不是再重新考虑考虑?”这一次,楚氏娱乐面临巨大危机,求爷爷告奶奶求到这位爷面前,对方只提出一个要求——联姻!锦城厉家,首屈一指的大户。嫁过去,便是一辈子锦衣玉食。厉家三子,皆是人中龙凤。老大厉寒尘是数学天才,华尔街知名投行。老二厉寒泽是设计鬼才,锦城地标建筑就是出自他之手。现在,坐在这里的老三厉寒年,比起两位哥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岁学琴,五岁登台,七岁作曲,十六岁在维也纳音乐厅开独奏会……不仅才情出众,更有倾城姿容。每次演奏会曲子都没弹,台下都会有女孩因为太过激动晕倒。对方这样的要求,无异于天上掉馅饼,楚家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老大楚文辉为增加机率,不仅叫来大女儿楚南悦,连还在上高三的女儿楚南雅也一并拉来参选。老二楚文杰的女儿楚南琪,也是不远千里从剧组请假回来。提前一周,三姐妹就已经开始准备才艺表演,比古代选妃还上心。今天,两兄弟更是大下血本。三个女孩身上穿的戴的,皆是价值不菲,还请来圈子里身价最贵的造型师,亲力打造妆容。生怕弄花妆,三人早饭都没吃。楚南悦端着装淑女,笑得腮帮子都已经僵硬。楚南琪连抛媚眼,眼皮都快要抽筋。楚南雅为保持纤细腰身,这会儿已经快要被纤体衣勒得快要窒息。……然而。从进门到现在,前后不过五分钟,精心准备的台词和才艺还没有展示,厉寒年直接挑中那个小丑八怪?楚家上上下下,自然是意外又失望。毕竟,在楚家,“野生”的楚南熹是最不受欢迎的一位。她之所以在这儿,还是楚南琪的主意——有她在,更能衬托出她们的美。“厉先生!”楚南琪不甘心地站起身,将自己最满意的左脸对准厉寒年,露出优雅端庄又不失甜媚的笑容,“您可能离得太远没看清楚,南熹的脸和您想象的不太一样!”在她看来,厉寒年一定是没看清楚,才会误挑中那个丑八怪。“是啊!”楚南雅也不甘示弱地站起身,“厉先生,你别看她右脸好好的,其实她早毁容了,她那个样子,我看到都想……”丹凤眼眯起,厉寒年的目光从飘窗处移过来,如寒刀般钉上楚南雅的脸。未置一词,不怒自威。感觉到男人目光里的戾气,楚南雅到嘴边的“吐”字,硬生生咽回去。厉寒年的视线重新落回飘窗,戾气散去。“我只要她!”…………1vs1,男强女强,又爽又宠的小甜饼,可放心食用!厉少又来撒糖了/60008/

    4 人在读08-31 03:13

  • 迟迟白日晚

    方块的六只猫|其他|连载

    “为适应新形势下集团经营战略发展所需,现根据集团董事会决议,经全体董事选举,任命李夕迟为集团执行副总裁,负责协助总裁制定集团发展战略方针、经营规划,并负责组织、实施集团旗下各大子公司日常运营及管理,以 迟迟白日晚全文免费阅读_迟迟白日晚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为适应新形势下集团经营战略发展所需,现根据集团董事会决议,经全体董事选举,任命李夕迟为集团执行副总裁,负责协助总裁制定集团发展战略方针、经营规划,并负责组织、实施集团旗下各大子公司日常运营及管理,以上任命决定自发布之日起执行......”一个普通的周二工作日,驭风集团全体员工工作邮箱接收到了一封来自总裁办的人事任命文件。不过这并未在集团内掀起什么波澜,李夕迟能出任集团副总裁,在所有人看来,只是或早或晚的事。而此时这位刚就职的驭风集团副总裁,正站在演讲台上,面向全体董事,发表就职演讲。李夕迟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烟灰色女士西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细致的腰身曲线,内里是领口微敞的丝质衬衫,露出明晰精致的锁骨。她的眉眼如深墨,面部骨相生得立体,肤白唇红,妆容适宜。说话时,带着清晰的下颌线微动,声音四平八稳,面对台下各大年纪长她一轮有余的董事,不卑不亢地发表着就任演说。“最后,感谢董事会全体董事的信任,我将会在任期内认真履行自身工作职责,依照集团既定发展战略规划,带领驭风集团继续前行。”李夕迟说完,走到台中,微微鞠躬。作为董事会主席的李乘风第一个拍手鼓掌,随之而来的是其它董事附和的掌声。众人起身,陆续走上台对李夕迟表示祝贺,其间又夹杂着客套的恭维。李夕迟保持着她这个身份应有的素养,在有人对她说话时,她会稍稍倾身作倾听状,眉眼平和,不时点头回应。“恭喜你啊,李副总。”在一片和谐的祝贺声中,出现了第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李夕迟淡漠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染着一头金棕发色,在如此正式的会议上,仍旧穿着紫花纹休闲西装的男人。男人的眉眼和她生得相似,都是寡而淡的那种,但两人的瞳孔颜色大为不同,李夕迟的瞳色是纯度很高的黑色,男人则是一双深棕色的眸子,和李乘风如出一辙。男人是长她三岁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集团现任总裁,李驰。“李总客气了。”李夕迟淡淡道。“呵。”李驰阴阳怪气哼了一声,正欲再说些什么膈应李夕迟的话,被走来的李乘风打断。“今天是夕迟就任的日子,我约了亲朋好友晚上到家里来吃饭,你们工作结束早点回来,听见没有?”李乘风背着手,用着一贯的命令口吻。“爸,今晚我约了......”李驰话没说完,李乘风瞪了他一眼,长年身居高位说一不二的气势压得李驰只能将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嗯,这边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我先走了。”李夕迟说完,侧身越过李乘风和李驰离开了会议室。来到三二十层的执行副总裁办公室门口,那里站着两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女人。李夕迟一边走进自己的新办公室,一边听她们介绍自己,这两人都是总裁办秘书,只是职责不同,一个将在未来协助她处理工作事务,一个更多的是担任生活上的助理。李夕迟脱下西装,挽起衬衫袖口,露出小段白皙纤长的手腕,腕上的女士手表在室内光下反射着光芒。“李总,需要去视察一下各个部门吗?”工作秘书吴嫣询问道。李夕迟细长的手指点了点桌面,提醒她:“是李副总。”吴嫣和生活秘书纪酒对视了一眼,两人在眼神交流中传达了同一个意思。看来这个李总真如传闻的那样,脾性古怪,不太好相处啊。吴嫣立马改口:“李副总。”李夕迟嗯了一声,拿过上季度各大业务线报表翻看,同时说道:“视察就不用了,我不搞立威那一套,现在发一封工作邮件给各大事业部群负责人,两个小时后召开上季度业务报告会。”雷厉风行,短短几分钟的相处,吴嫣又在心里给这位走马上任的新副总打了一个标签。季度业务报告会在晚六点结束,从会议室出来的人脸上神情各异,但不约而同都带着几分诧异。短短一个半小时的会议,他们见识到了这位新任副总的态度与手腕,他们原以为空降来的会是跟那徒有虚名的总裁一样,来挂名“继承家族事业”罢了,却没想到李夕迟在会上所展露的眼界、谈到的未来发展战略、经营计划已经胜过了许多业内成熟的职业经理人。这样一个有能力且有魄力的人,撇去她的出身,她也有资格成为集团的领军者。天光渐渐暗下,处理完工作的李夕迟尽管再疲惫,也不得不去赴李乘风的约,即便那是一场她十分不愿意参加的“家宴”。因为这场所谓的庆贺她上任的家宴里,他们是一家人,但她不是。李夕迟推开李家别墅的大门,客厅里原本交谈正欢的众人齐齐看了过来,这些人中,有李乘风这边的亲戚,也有李乘风妻子何妍的娘家人。看过她一眼后,李家这边的亲族长辈走过来和李夕迟寒暄,何家那边的则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起来。偶尔有一两句不知是故意还是没压住声音的“私生女”“便宜她了”“跟她那狐媚小三娘长得越来越像了”的话传入李夕迟的耳朵里。李夕迟像是没听到一样,神情沉静地换好鞋,来到客厅。何妍立马迎了上来,亲切地挽住她的胳膊,眼角笑出细细的浅褶,“夕迟,今天我可是特意嘱咐岳嫂做了你爱吃的脍鱼和虾,你等会可得多吃点。”李夕迟看向何妍挽着自己的手,这双手一如十五年前牵过自己时那样,肌肤紧致白嫩,保养得很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62 人在读08-30 08:24

  • 画堂春

    多木木多|其他|连载

    午后的阳光晒得厉害,楚颜躲在东厢房的竹榻上纳凉,兼躲一会儿就要回来的表哥未起宁。这已经是她穿越的第二回了。头一回她穿越,就是未起宁的表妹,未家大太太的娘家侄女。那一回她刚穿过来什么都不懂, 画堂春全文免费阅读_画堂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午后的阳光晒得厉害,楚颜躲在东厢房的竹榻上纳凉,兼躲一会儿就要回来的表哥未起宁。 这已经是她穿越的第二回了。 头一回她穿越,就是未起宁的表妹,未家大太太的娘家侄女。 那一回她刚穿过来什么都不懂,连亲戚关系都没搞懂就嫁给了未起宁,嫁了人一年后,娘家父母来看望她,她才搞清楚她竟然是未起宁的表妹! 生怕生出个傻孩子的她躲了未起宁很长时间——结果被他误以为两人的夫妻生活不够和谐。 于是未起宁就爽快的做起了禁欲男子,心如止水到可以去当和尚的那种。 后来考上秀才当了官,就更是一心扑向官场。 结果在积劳成疾后享年三十五岁人就没了。 楚颜当时还在老家服侍名义上的婆婆事实上的姑妈,听到死讯还没来得及感受真实,人就又回到了刚穿越过来的那个时间。 彼时,未起宁还在书院读书,还没有回来。 而她在上一回这个时间正在努力学习古代方言,整天装哑巴淑女,别人问什么都是点头yes摇头no——被认为是大家闺秀的楷模! 这为她嫁给未起宁起了很大的帮助作用。公爹点头婚事就是因为觉得她是个“安静少言”的女子。 重来第二回,她终于没有方言问题了,也搞清了亲戚关系,以及她为什么会住到未家来。 ——她就是来相亲的! 楚颜当然不想嫁。 但她已经知道古代生产力有多落后了,也知道深宅大院的日子除了没有电,其他跟现代的方便程度相比没什么区别。 自力更生是不可能的,这个时代能自立更生的女性只有尼姑,可以自己在庵堂里种地养鸡。而她当尼姑的唯一可能是全家死绝,连旁系表亲都没有的那种,只要有一个亲戚在世,县官就有义务把她这没出嫁的送过去交托给亲戚,再由亲戚把她嫁出去。 什么?你年纪轻轻不想结婚只想当尼姑?亲,吃板子吗?县官包打二十大板哦。 但只要不嫁给未起宁这个亲生的表哥,其他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哥都是可以嫁的。 而且她跟姑妈生活了一辈子,两人的感情亲如母女,在这深宅大院里更是相依为命。只要想到表哥会在十五年后去世,她就忧心姑妈一个人怎么办。 其实只要不嫁给表哥,未家其他的表哥表弟都是可以的。 楚颜这几天已经想完了,首先她不想离开未家,其次她不想离开姑妈,最后她不能不成亲不然要打板子。 那就继续在未家嫁人吧。 可是,在古代生孩子真的好可怕!不生孩子其实挺香的。 虽然对不起未来的老公,但要是他能像表哥一样不来找她就好了。她在第一世时都想过,表哥在做官的地方纳妾也是可以的,生孩子也是可以的,离着一千多里远呢,她真的完全不介意的。 上辈子未起宁心如止水,她其实也心如止水。 唉。 所以这辈子,她就想先避开未起宁,只要避开嫁给未起宁,再考虑她的婚事,最后达成不离开未家跟姑妈一起生活的愿望就可以了。 至于不嫁未起宁之后嫁谁,这个她倒是认为无所谓。 因为…… 她还是喜欢未起宁的。 他是个那么好的人,正人君子,让人难以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人,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是这具身体有血缘关系,不是她,可她现在已经是楚颜了,就不能越雷池一步了。 造化弄人。 楚颜翻了个身,用手帕盖住脸,静静的睡着。 到了黄昏,姑妈那边的屋子突然吵闹起来。 她又翻了个身,听到丫头从廊下快步走过来,越过门前守门的婆子,进屋来叫她。 “姑娘快起来!大少爷回来了!太太叫你去见一见呢。”春喜叫外面的婆子去打水,喊小丫头来拿衣服,她过来扶楚颜起来。 “姑娘怎么躺在竹榻上?竹榻凉,伤了身怎么办?”春喜蹲下给她穿鞋,把她的头发拢到一边,又在床上摸了摸,看没有掉下来的东西才扶她坐到妆凳上去。 楚颜定定神,沙哑的说:“是哪一位表哥回来了?” 春喜笑着说:“当然是最亲的那个!” 楚颜:“是大表哥?怎么这么热的天回来?” 春喜:“那倒不知道,一会儿看太太怎么说吧,姑娘,穿这件好不好?” 小丫头抱过来的是楚颜新做的衣服,是姑妈开私房单给她的,家里别的姑娘都没有。 今天这个日子确实穿这件最合适。 楚颜上回穿的也是这件,点点头:“就它吧。” 一时收拾好了,姑妈那边也有人来叫了。楚颜带着春喜和两个小丫头从廊下穿过去,几步路就到了。 进去只有姑妈,并没见到表哥。 未家二太太,楚氏正在换衣服,常年不见笑的脸上,今天堆满了不自觉的笑意,她眼睛还有些红,一看就是见了儿子太高兴了。 她转头看到楚颜,立刻笑着伸出双手:“颜颜过来,你表哥回来了,一会儿我们去老太太那就能见到了。” 楚颜穿越前十七,父母感情不好,她早就没有在父母怀里撒娇的习惯了,结果穿过来后遇上了姑妈,楚氏是个寂寞的人,把对家人对儿子的情谊全套在楚颜身上,楚颜刚穿过来时装哑巴,楚氏就天天带着她睡,怕她认生害怕,也怕丫头们欺生欺负她。 这一回楚颜换了风格,可楚氏对她还是一味的宠溺。 楚颜习惯性的走到楚氏身边,立刻被她搂在怀里,两人坐一条凳子。 楚氏搂着她回忆儿子:“你还没见到你表哥呢,你一定会喜欢他的。他绝不会欺负你,以后在家里就有人给咱们撑腰了。” 楚颜嗯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未起宁有多好。 楚氏收拾好了,就带着楚颜去老太太那边了。 未家有两房,老太太和老太爷都健在,下面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未家大老爷,就是楚颜的姑父,只有一个儿子未起宁,一个是二老爷,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们与楚颜年纪仿佛,儿子今年七岁。 姑妈的不幸在于未家老太太,是个恋子的变态。 楚颜第一次对古代婆媳关系有印象就是从未家老太太身上来的,这导致她实在不敢挑战别家的婆媳关系,能有姑妈当她婆婆,这是她穿越后最幸运的一件事! 老太太有多变态呢? 就是她,拼命不让楚氏和大老爷相处,死活都要当横在儿子和儿媳中间的一条拦路虎,致使大老爷只有未起宁这一根独苗。 大老爷也是在外地为官,楚氏只能留在家里。 楚氏生了儿子带回婆家后就再也没能跟丈夫团聚,但儿子也被老太太霸着了,最后只能从娘家送来的楚颜身上找亲情。 奇特的是老太太这个恋子症状只针对大儿子,二儿子跟老婆怎么相处都可以——其实也不是可以,二老爷成亲后连着生了两个孩子后,老太太说二太太缠男人,让她天天烧香拜佛,也就是有了未起宁以后,老太太转移目标开始跟楚氏抢孙子了,二老爷才得已跟二太太逃过一劫。 但相比较来说,二老爷一家比楚氏这一家要幸福的多。 今天是未起宁回来的日子,二老爷一家也来了。楚颜跟楚氏进屋时,二太太刘氏正在陪老太太说话,一看到大嫂来了就像得救了一样,赶紧站起来迎接,“大嫂来了,娘刚才一直念着呢。” 老太太看起来还是挺慈眉善目的,她左手边是二太太并两个女儿,楚氏就带着楚颜到右边站着给老太太行礼问好。 老太太笑着说:“你儿子回来了,高不高兴啊?” 楚氏面无表情的说:“媳妇高兴。” 老太太:“高兴怎么不笑呢,你嫁进来多少年了,总没个笑模样。”她说完就转向楚颜,“颜颜去跟姐妹们玩吧。” 楚颜看了楚氏一眼,楚氏推了她一把,她只得走向二太太的两个女儿,未茵和未莲。 三个女孩子全都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家的妈妈/姑妈,慢慢坐下。 未茵是老大,跟楚颜同年,她小声说:“起明和起宣他们也来了,大叔叔也过来了。” 这是未家旁系的亲戚。大叔叔是未家老太爷的堂兄弟,两家已经是非常近的血缘了,往上数是一个太爷爷。未起明和未起宣都是大叔叔的儿子。 如果楚颜要嫁未家男孩,不挑未起宁的话,未起明和未起宣都与她年龄相当。 不过楚颜对他们的印象仅止于过年拜年。 还有他们的妻子。 假如她要嫁他们其中之一,等于就是抢了别人的姻缘了。 更远的旁系…… 还要挑没成过亲的,她实在了解不多。 其实对她来说嫁谁都行,所以也不觉得挑未来丈夫有多紧,她现在只想避开跟表哥的婚事。 未茵说:“大哥哥也在外头。” 话音未落,未起宁就带着三个弟弟进来给楚氏请安了。 他如朗月清风一般大步进来,对着楚氏长揖到地,又跪下磕头。 楚氏两只眼里全是泪,伸出手去:“好孩子,快起来。” 未起宁抬起头,深深的望了楚氏一眼,并不敢靠近,他又施了一礼才起身。 楚颜三人在他进来时就站起来迎接了,现在未起宁起身了,楚颜就上前行礼,口称:“大哥哥。” 未起宁早就看到和大妹妹、二妹妹站在一起的女孩子,她与楚氏长得很像,都是圆脸翘鼻子,一双杏核大的眼睛,身材娇小,听说来的路上生了病,到了以后看了足有半年的大夫才好起来。 当时他身在书院,从家书中得知消息,急得在书院里翻了许多医书,可惜都是纸上谈兵,他离得那么远,也帮不上忙,幸好她最后好起来了。 他含笑望着她,看她眼神闪躲,就温柔问道:“你与茵儿、莲儿比,谁大一些?” 楚颜:“茵姐姐大我三个月,莲妹妹小我九个月。” 未起宁:“你与她们差不多大,我也把你看成和她们一样的妹妹,我才回来,你还不认识,等日后我带你和茵儿、莲儿一起出去玩,久了就熟了。” 老太太喊未起宁:“你过来,我与你说。” 老太太把他叫过去,问他学院里的事。 老太太:“你这次回来,先生们怎么说?” 未起宁:“先生们让我回来,过了年再回去。” 老太太点头:“既然这样,你就先在家里待着,等过了中秋,再去见见你爹。” 未大老爷在外地做官,已经有十年没回来了,当官不能离开,家人要见他,只能跑过去。 老太太对付想丈夫想儿子的楚氏都是一个办法,就是把大老爷和未起宁送出去。大老爷跟楚氏刚成亲时还没有做官,老太太想办法给他买了一个候官,又想办法把他给塞进了补官的行列,结果大老爷刚成亲没两年就离开了家乡,后来就没回来。 楚氏一开始跟着大老爷走,生了儿子后被叫回来,后来就没走成,一直待在了这里。 未起宁记事起就被送到了书院,一开始是一年回来一次,后来是三年回来一次。 上一回楚颜和未起宁成亲后,也是不到两年,未起宁被老太太用同样的办法送了出去。 跟楚氏不同的是,楚颜当时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她快扛不住了,因为她避开未起宁,他是很难过的,但他又不想难为她,后来他离开前跟她述衷肠,她才明白他以为她是害怕夫妻生活,是他吓着她了,所以他非常内疚,楚颜没办法说出实情,说她是害怕近亲生出不健康的孩子,只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走了,后来她也写信劝他另纳一房,她绝对没意见,可换来的都是他诚恳的道歉和满纸的真情。 说真的,要是他在眼前,她大概早就把近亲什么的扔到一边了。 唉。 这一回肯定能改正过来了,只要她不嫁他,那他的性格娶谁应该都能过好日子。 未起宁在屋里待了没多久就被老太太赶出去了。 楚氏一晚上都没摊上跟儿子说几句话。 幸好第二天,未起宁一早就来给楚氏请安,还留下吃了早饭,母子俩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楚颜知道,特意没过去。 等到下午,她从未茵和未莲那边回来,楚氏叫她过去,悄悄跟她说:“颜颜,你想不想一直留在这里?留在姑妈身边?” 她当然想。 楚颜点点头。 楚氏笑着搂住她说:“好,好,好。” 楚颜靠在楚氏怀里,知道这事只是楚氏一个人说了是不算的。连老太太说了都不算,这个要看大老爷,也就是她姑父的。 大老爷的性格,她上辈子也是了解的,那是一个很少把心思花在家里的男人。所以楚颜当时那个哑巴性格就很让他满意。 这一回,楚颜可不是哑巴性格了,那大老爷就应该不满意了。 晚上,未起宁从老太太那边离开,特意到楚氏这里来问晚安。 楚氏还没睡,就在等他。 未起宁进门就笑:“娘。” 楚氏拉着他的手,问他:“今天都做什么去了?” 未起宁笑着说:“起明和起宣带我出去玩了,我们约了傅朋举兄弟明日一起玩。” 楚氏听儿子说话只觉得他干什么都好,笑着说:“好,你平时在学院读书,回来多跟朋友玩一玩。” 未起宁左右看一看,没见到楚颜,就问:“颜颜呢。” 楚氏:“应该已经休息了,她刚才在这里陪我联句呢,这个孩子聪明的很,你一定喜欢。” 未起宁笑着说:“我昨天一见到她就知道她是表妹,她跟娘长得真像一家人,我当然喜欢她。” 他站起来说:“我瞧瞧她去。” 楚氏也不拦着,她早就写信告诉未起宁要让他和楚颜结亲,母子两个是早有默契的。 楚氏:“好,你小声点,她要是睡了,你别打扰她,要是还没睡,坐着说说话倒无妨。” 未起宁笑着说:“好,娘先休息吧,我去看过颜颜就回去了。” 他从这边屋里出来,从回廊下穿过一道小门就到了楚颜住的地方。 屋里还点着灯,婆子们已经栓了门,屋里只有丫头服侍。 楚颜还没睡,穿着单衣坐在床上,跟春喜玩骰子,两人赌铜板,正开心,未起宁掀帘子进来了,小丫头在打瞌睡,根本不知道。 春喜吓了一大跳,她害怕的是丫头带着小姐赌钱是要被赶出去的。 春喜吓得不敢说话要跑了,楚颜就是震惊了——毕竟两人多年夫妻,她也很难调整过来,所以一见未起宁,她的第一反应是躲到了床帐后面。 未起宁看出来了,心里就笑,他不管丫头,走过去坐在床上,对床帐后藏不住的楚颜说:“颜颜别怕,我不跟妈告状,快出来吧。”说着就去拉床帐,硬生生把床帐从她手里拉开。 一掀开床帐,楚颜涨红的脸就藏不住了。 谁看到这张脸上的表情都不会认为这是普通兄妹。 未起宁就明白了,楚颜也知道两人未来要成亲的,她知道才会躲,才会害羞。妈还说没告诉她,那她是自己猜出来的? 未起宁是愿意娶楚颜的,一来母亲高兴,他很想让母亲高兴,特别是在这个家里,他希望母亲能有一个依靠,一个帮手,能帮母亲在老太太身边多一点喘息之机。 二来,昨天一见楚颜,他就喜欢她。固然是因为楚氏,更多的是一见钟情。 他见过的小姐不多,也就三四个,除了自家姐妹,多数是亲戚朋友家的未嫁女孩子。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是美丽的,他也曾设想过未来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但一见到楚颜,他就明白了,她就是那个他想娶的女孩子。 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子,长得像是从他的心里刻出来似的。 虽然他们才说过两句话,可他就是找不出她一个缺点。 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连她现在紧张的样子都让他喜欢。 未起宁悄悄握住她的手,温柔微笑着说:“颜颜,我那里也有几个好骰盅,明日我带来给你,咱们一起玩。” 他看了看旁边春凳上放的铜板,说:“我再给你多拿几串新打的钱来。” 楚颜没想到他会进来!没想到他会坐在床上!更没想到他现在抓住她的手不放! 不是,上一回他可没这么干啊!怎么这回这么大胆了? 楚颜跟他夺手夺不过来,看春喜只会站在一旁不会上来帮忙,也是,要是没意外,她嫁给未起宁是板上钉钉的,这院子里都是楚氏的人,他们都知道,没一个会拦。 看他自说自话特别自在,楚颜想起自己换人设的事,对啊,她这回不是模范淑女了啊。 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啊。 于是楚颜飞起一脚,直接跺在未起宁的屁股上把他给跺下床去了! 这大概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春喜瞠目结舌。 未起宁,一个踉跄半栽在床凳上,表情大变——不是生气,而是类似世界变了的那种。 楚颜安坐床上,冷笑:“该!” 然后收回被握住不放的手。 这回未起宁放手了。 他站起来,仍盯着楚颜看,像在看一个长角的女孩子。 楚颜义正言辞:“出去,都这么晚了,你进来像什么话!” 春喜左看看,右看看,不敢说话,还往外闪了闪,随时准备出去叫人进来帮忙拉架——她怀疑大少爷和表小姐会打起来。 有点不可思议。 未起宁想起楚氏在信里写的楚颜的性格,现在看她这样就觉得真是名符其实的“孩儿脸”,说翻脸就翻脸。 他做了个揖:“是表哥错了,颜颜勿怪,表哥这就走。” 楚颜一扭脸,不搭理。 未起宁不生气,只觉得新鲜。这是他第一次坐一个女孩子的床,也是第一次被跺下来,而这个女孩子是他的未婚妻子。 他想,原来表妹是这个性格,她非常守礼,不喜欢粘粘糊糊的行为,那他以后就记住了,不会再犯了。 虽然世人都说温柔的女人很好,但他发现他其实也不讨厌厉害的女人。 倒不如说是,非常喜欢。

    26 人在读11-24 01:07

  • 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没

    我想吃肉|其他|连载

    天黑得像几百年没擦过的锅底,乌云翻滚,一点星月光亮也没有。远山黑黢黢的,冷风阵阵吹过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山脚下的村镇有些零散的橘黄色的光透出,与村镇隔着一、二里的一处院落也隐隐透出一点豆 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没全文免费阅读_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没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黑得像几百年没擦过的锅底,乌云翻滚,一点星月光亮也没有。 远山黑黢黢的,冷风阵阵吹过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 山脚下的村镇有些零散的橘黄色的光透出,与村镇隔着一、二里的一处院落也隐隐透出一点豆大的火光。 张仙姑捏着一把瓜子儿倚在门框上慢慢地嗑着,边吐瓜子皮儿边说:“老三,你摆弄这些做什么?屋顶不是才修过?” “老三”是个十二、三岁的修长少年,正将斧头、雕刀、短刀、细锯等物一样一样地摆在陋庭中一张粗糙的石桌上,取了一盆水,抄了一把淋在磨刀石上,边磨边说:“给花姐做几根簪子,头先她拿她家小郎几本本子书给我看……” 张仙姑瓜子儿也不嗑了,门框也不倚了,跳过来走到“老三”跟前说:“你且住住手!” “老三”却并不停手,只抬头看了张仙姑一眼。张仙姑急道:“你又忘了!你是个小郎!是个小郎!” “老三”道:“我记得的。她帮我,送我东西,我总得有点回礼的,不能光收人东西不还的!” 张仙姑骂道:“短命鬼!一处不说一处不行!你要记住!你是个小郎,越来越大了,不能再跟年轻小娘一处玩儿了!花姐有男人的!怎么好再收你个小郎的东西?还是簪子!仔细露了馅儿!将你两个一道沉了塘!”一面絮絮叨叨,对“老三”说了许多“男女大妨”“还会给花姐惹事”的话。 “老三”只管一样一样磨好家什,又将一块挑选好的木头破开,眼见得就是在做簪子了,将张仙姑急得不行!正要再说什么,“老三”却将手下的家什一放,说:“有人过来了。” 张仙姑嗤了一声:“少给我混说!三更半夜的,天这般黑,眼瞅要下雨,你爹又城里去了,谁会来咱家?”话虽如此,她还是拿起扫帚将满地的瓜子皮儿扫了一扫,又理理衣裳,心里嘀咕:这时节,怕不是真的有事儿找我?那可是一注大买卖了! 他们家是跳大神的,张仙姑自己个儿就是与村里妇人讲个鬼怪故事烧点香灰念个咒掺进点符水混点钱,“老三”他爹朱神汉干的多些,凡唱祷词、做法事、请神、送神,有个庙会上扮神鬼杂耍、与邻村“斗法”等事,都是他来张罗。“老三”小小年纪就身兼父母之长,不出意外将来也是干的装神弄鬼的营生。 这样的人家,村里人除非有事,是不会愿意与之交往的,故尔他们家住得就离村里略远些。三更半夜天要下雨还跑到神婆家里,要么是想害人,要么是有不能明说的话要求鬼神。可不是一笔大买卖?! 张仙姑理好了衣襟,问道:“我怎么没听着声音?你别是听错了吧?还是你爹回来了?” “老三”却皱了皱眉,直起身来,拧身一跃,跳到了屋顶上,凝目看去,只见一点灯笼光远远地晃过来,他跳下了房顶:“是有人来,没错的,是村儿里的人,看步子提灯的是朱六,他旁边不有一个人,他们喝醉了酒。” “你又知道了!”张仙姑嗔了一句,又吩咐,“快把你那些东西收起来,别坏了我的事儿。真要是他,必不是好事!” “老三”也不与她争辩,真个动手将家什拢到一处,说:“娘,他们不好,别帮着他们害人。” 张仙姑道:“我倒是想!我要是有那个咒死人的能耐,还在这里混?!边屋里呆着去!” “老三”抱着东西去了边屋,又点了盏灯,慢慢地削着木头。这会儿张仙姑也听到了一点说话的声音,心道:老三这耳朵是灵,眼睛也是尖的,他说是朱六,就是朱六,那可不是个好人,得仔细应付。 ———————————————————— 来人果然是朱六,也果然是喝了酒了,身边果然还有一个人。两人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一递一递地说话。 身旁那人道:“六哥,真个有好事儿?张仙姑长得虽标致,可是个泼辣货,她男人虽不在家了,还有个半大的小崽子长得比人还高,都是一个祖宗,闹起来怕不好看。” 朱六大着舌头:“呸!谁与他们一个姓儿?他们家原姓祝,哪年逃荒过来,因咱们都姓朱,才改的姓朱。哪就是一家人了?老九,我跟你说,她那个男人犯事儿了!嘿嘿!不趁这个时候耍她,以后可就轮不到你我啦!” 老九道:“怎么说?” “我才从城里回来,她男人头先上城里坑蒙拐骗,这回掉坑里,说是什么咒死人的事儿事发了!正锁在牢里呢!眼瞅就要死!咱们且去诈她一诈,嘿!便宜你了,她那个小崽子才多大?到了你看到小崽子,我先快活快活,完事儿也叫你尝尝味儿!” 老九道:“真不是咱们家人?” “你好啰嗦!不愿意,你自回去,我自快活!” “别呀,六哥,哪有不愿意的?不过,说起来,大屋里那个也快要死了,他的媳妇花姐可也是个……” 朱六斜了他一眼,冷笑道:“那可是正经咱朱家人呢,你这会儿倒不忌讳了?!那是四阿翁他们碗里的肉,他们吃肉,肉虽肥美咱们连汤也喝不上,顶多闻个味儿,哪比得上张仙姑这块肉就在口边?” “嘿嘿。都听六哥的。” “那就跟我来,进去我先吓她一吓,说她男人要问斩,我有门路能活命,不过得……嘿嘿……” “六哥,你真能?” “屁!不这么说,她能听话?” “嘿嘿,好好!” 两人一路商量好,墙矮壁薄的小院子也就在眼前了,朱六咳嗽一声:“仙姑在家吗?!” 张仙姑心里犯起了嘀咕,边去开院门儿边说:“是谁?”她其实已经听出来是朱六了,朱六这个人,村里有名的无赖,踢寡妇门、刨绝户坟,偷鸡摸狗拔蒜苗的主儿,被朱六敲门,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不过老三正在长个子,张仙姑想给孩子做身新衣,也就打算赚他这注钱,于是开了门儿。 门儿一开,便被朱六推进了院子里,朱九在后面掩上了门。 张仙姑先惊后怒,叉腰骂道:“你个千刀万剐的……” 朱六涎着脸:“仙姑莫恼,难道不想知道你汉子的消息?”说着,将手里的灯笼往张仙姑脸上一照。 张仙姑就着灯笼的光看到朱六一张油腻的笑脸,心里一突,脸上却带上了笑:“怎么?什么事儿?我不知道你却知道了?” 朱六道:“好叫仙姑知道,你家大哥在外头有了相好。” “呸!他倒想!哪里来的钱?没钱谁个理他?” 朱六将脸一板,道:“仙姑明白人儿,大哥是没个相好,他自己还坏了事呢!他在城里头跟个师傅帮陈家咒人,事发了,叫人押在大牢城就要问斩了!仙姑要你汉子的命,便从了我,不然……哼哼!” 张仙姑心里愈发愤怒,脸上还是笑着,道:“那可要从长计议了……” 朱六哪里有耐心与她多说,撇了灯笼,与朱九一边一个拽了张仙姑的手就往正屋里去,冷不防蹿出一个人来,照朱九背上便是一记:“什么东西?!” 朱六酒吓醒了大半,扭脸一看,笑了:“老三?长大了啊?以后管我叫爹好不好?”一面伸脚踢踢朱九,朱九爬了起来,就要扭住“老三”。张仙姑大急:“老三,快跑!” 朱六与朱九都笑道:“跑不了跑不了,仙姑晓事些,他便没事,还要多个爹!” 张仙姑一手按在脖下的钮扣上,道:“你们别动他!不过是要我罢了,老娘又不是黄花闺女没见过男人……” “这就对了!”朱六大赞。 话音才落,朱九却捂着手腕大叫起来:“刀!刀!好小子,他有凶器!” 朱六骂道:“怕他怎地,你拿住他!” “我的手,我的手!” 朱六还要骂,“咔嚓”一道闪电划破黑夜,他看到“老三”毫不客气地扬起了手上的家什——斧头!却不是劈向他,而是又朝朱九招呼过去!朱九往边上一滚,老三追着他又砍了过去。 一声雷响,震得朱六心里也慌了,拖起朱九就跑,边跑边骂:“等着!你们都得被发卖!” 一道烟地跑了。 “老三”默不作声地就着油灯照了照手里的斧头,刃上都是血,叹了口气,抬步往外走去。张仙姑脸上十分难看,默默地将领口捏紧,声音发涩:“老三,你干嘛去?” “打水,”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斧头和地都脏了,洗洗。” “哦哦,放着吧,我来……” “两个人干,快些。” 二人默默地干完了,老三抱了自己的薄被扔到了正屋的床上,张仙姑没说话,娘儿俩一道听着雨声。老三忽然说:“屋顶我修好了,不怕漏雨。” “哦。” 一夜无话。 张仙姑听着老三呼吸渐沉,心里却想着朱六说着自家丈夫下了大牢的话,总也睡不着。直到东方天明,才渐渐睡去。 张仙姑这一觉睡得不稳,一时梦到朱六又来,一时又梦到丈夫真的下了大牢,最后竟梦到了最怕的事儿,朱六来家里与老三撕打的时候忽然叫了起来:“好哇!你居然不是个小子,是个丫头!嘿嘿……” 张仙姑一下惊醒,从床上坐起来时发现已是正午,身边老三已经不见了,顿时一吓。披衣下床出了屋子,见老三正在院子里削木头,急急走了过去,扯着老三的衣服将她扯了起来,上下打量一番,对上老三疑惑的目光,张仙姑讪讪地说:“我看看你。” 老三点点头,又坐下来接着削木头。 张仙姑没话找话:“你昨天那身衣裳呢?” “才做饭,燎着了,烧了。饭在锅里,我给娘端来。” “哦,不用,我自去拿,你吃了吗?烧了就烧了,本来就小了,你这时候长得快,赶明儿集儿扯块新布再做一身儿,我对你讲,不要再与花姐一处了……” 老三也不反驳,继续稳稳地削她的木头,张仙姑忍不住又絮絮叨叨,才说到一半儿,老三又停了手:“来人了。” 张仙姑心里一突:“什么?不会又是……” 这回来的不是朱六,却是来请张仙姑:“六哥昨晚吃了酒,不防下雨滑了脚,跌在一根树枝上。如今要入殓发送,请仙姑帮忙……” 张仙姑懵懵地跟着来人去了村里,只见朱六正被放在一块门板上,一根坚硬的树枝从朱六左肋最末一根肋骨穿入,自喉咙斜穿出来,他竟是死了!

    1209 人在读07-04 06:36

  • 只是对你认了真

    清枫语|其他|连载

    《只是对你认了真》by清枫语2018.4.24晋江文学城首发楔子:初冬的黄昏,从巷口灌入的西风卷过交错的电线和黄旧的广告纸,掀起一阵窸窸窣窣声。不算宽敞的空地里,放了学的孩童正在嬉 只是对你认了真全文免费阅读_只是对你认了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只是对你认了真》by清枫语 2018.4.24晋江文学城首发 楔子: 初冬的黄昏,从巷口灌入的西风卷过交错的电线和黄旧的广告纸,掀起一阵窸窸窣窣声。 不算宽敞的空地里,放了学的孩童正在嬉笑打闹。 四岁的温简站在空地一角,羡慕地看着不远处笑闹的小朋友。 玩老鹰捉小鸡的小男生嬉笑从眼前跑过,温简迟疑了下,朝他们跑了过去,嗫嚅着开口:“哥哥,我也想和你们一起玩。” 为首的小男生一愣,还没回她,旁边的小胖子已经大声回了一句:“不要。” 他的拒绝很快引来附和: “我也不要。” “对,不要。” “奶奶说她爸爸是坏蛋,会把不听话的小孩抓去卖掉。我才不要和她玩。” “我们去那边玩,不要理她。” …… 一群人叽叽呱呱完,手拉着手就往另一边去,温简亦步亦趋地跟上,才走了没两步被队伍后的小胖子狠狠推了一记:“不许跟着我们。” 温简人小,没站稳,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红着眼眶,小声辩解:“我爸爸不是坏蛋。” “我妈妈说爸爸是好人。” 辩解声换来其他小朋友的恶声反驳,“就是坏蛋”“我妈妈说她爸爸就是坏蛋,不能和她玩”…… 反驳完转身就想走,看温简又要跟上,小胖子回头瞪她:“再跟着我们就打你了。” 还作势去扯她头发。 温简头发长,被小胖子不知轻重地一扯,头皮吃疼,两只手急急抓住头发的另一端,歪着头,眼眶更红,倔强地小声重复:“我爸爸才不是坏蛋。” 屋里正在收拾行李的林景余从窗户里看到这一幕,放下手中衣服,推门走了出来,原本还气焰嚣张的小孩一哄而散。 温简揉着被扯痛的头皮,回头看向林景余,瘪着小嘴,“爸爸”地叫了一声。 林景余没应,上前,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伸掌揉了揉她被扯到的头皮,问她:“痛吗?” 温简摇摇头:“不痛。” 林景余似是笑了下,揉着她的小脑袋,而后轻轻抱住了她,也没说话。 刚下班回来的温司屏远远便看到这一幕。 “怎么了?”她问。 林景余站起身,牵着温简的手,看向她:“我已经托人给你们买了票,你和简简今晚就回去。” 温简困惑扭头看他,这句话从她和妈妈搬过来他就每天都说,她和妈妈才过来没多久,她记得她们刚来的时候爸爸看到她们还很开心,没几天就突然要赶她和妈妈回去了,每天都要吵架。 担心的眼眸看向温司屏,温司屏面上淡淡的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句温简听了好几天的话:“除非你答应和我们一起回去。” 林景余:“我有事,你别留在这妨碍我。” “你的所谓有事就是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吗?” 平静的质问后,温司屏牵过了温简的手,回家,在客厅时被林景余拽住了手臂,将桌上的钱和车票塞入她手中。 温司屏直接松了手,钱和车票散了一地。 林景余看向一边的温简:“简简,你先回房。” 温简迟疑着,忐忑地松了手。 房门关上时,屋外也随之响起说话声,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温简听不清楚,也听不懂,只知道声音越来越大,慢慢演变成了争吵声,而后随着她爸爸低沉的一声吼“我就是要出人头地你他妈别在这给我碍手碍脚”,重物被扫落在地,“哐啷”的巨响吓得趴在门边的温简一下直起了身,小心拉开房门,林景余正将收拾好的行李包往温司屏怀里塞,刚塞进去又被温司屏推了回去,再塞,再推,再塞,再推……推搡间,温简只觉得眼前一晃,“啪”一声响,伴着一声吼:“我叫你马上滚没听到吗?” 温司屏被掀翻在地。 温简也吓懵了,一下推开房门跑了出去,推了林景余一把,泪水打转着的眼眸惊恐看向林景余:“我不要你打妈妈。” 他低头看她,目光相接,温简看到了他眼底的赤红,水光闪动,眼皮不停抖动着,喉结上下剧烈滚动,目光仅与她对视了一秒后便转开了头,用力拉下她的手,将她推向温司屏,手中的行李包也被扔出了门外,“啪”一声砸在硬实的地板上,清脆而响亮。 踉跄跌倒在身上的温简打断了温司屏的怔愣和不可置信,她重重吸了吸鼻子,一把将温简抱起,拎过她的书包,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简看到她脸上大串滚下的泪水,笨拙地抬起手,替她擦,边擦边轻声对她说:“妈妈,我看到爸爸哭了。” 温司屏脚步倏地顿住,眼睛与她的对上。 身后寂静的夜色里,两辆摩托车呼啸而过,在不远处的家门前停了下来,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进了屋,夹着烟,吐着雾,然后将那扇生了锈的沉重铁门关上。 温简看到了,温司屏也看到了,两人目光对上,温简是困惑,温司屏是凝重。 温简读不懂温司屏脸上的凝重,直到15分钟后,她将她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大房子。 这里是温司屏做钟点工的江家。 她刚带温简过来,一时半会还没找到工作,先找了份钟点工的工作顶着。 她不是本地人,在这座城市没有任何朋友,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暂时安置温简的地方。 只是她没想到屋里会没人,连电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 温司屏四下扫了圈,在温简面前蹲了下来,看向她:“简简,妈妈有点事必须要回去找爸爸,你乖乖在这里等妈妈,不要怕,也不要跑出去,好不好?” 温简回头看了眼身后空旷而漆黑的房间,想摇头,又在温司屏鼓励的目光下迟疑地点了点头:“那……那……那你忙完了要早点回来找我。” 懂事的话语让温司屏鼻子微酸,倾身抱了抱她,临走前往她手心里塞了张字条,让她交给屋子主人,再三叮嘱她一定要留在这里等她。 温司屏走后,屋子一下安静了下来。 温简从没一个人在这么空旷黑暗的地方待过,心里害怕,两手紧紧抱着小书包坐在沙发上,眼珠子不停打转,戒慎地看着四周,就是不敢乱动,直到门口响起了开门声,她“蹭”一下滑下了沙发,抱紧了书包,眼睛惊惶地看向慢慢转动着的门锁,然后门被打开,门口的人顿住,瞪大的眼睛惊恐从她身上移到她身后被防盗网封得严实的阳台。 黑灯瞎火下,温简披散着一头长发,抱着书包,站在屋子中间,睁着双黑亮的眼睛,幽幽的嗓音,怯生生地叫了她一声:“阿姨!” “碰”一声,房门突然被关上,震得温简吓了一跳,茫然不知所措,屋外响起惊惶女声:“屋……屋里有脏东西,快……快把她赶出去。” 温简茫然无措,“赶出去”几个字却在脑袋里生了根,眼看着门锁又开始拧动,人声嘈杂,她心里一慌,在大门被推开的瞬间闪身躲进了最近的房间。 屋外手电筒乱晃:“哪儿呢?看花眼了吧。” “我真的有看到个小女孩,披散着头发,就站在那里。” “疑神疑鬼,这年头哪来的什么脏东西。” 光束和脚步声逼近,温简心下更慌,仓皇下钻进了衣柜里,过于慌张的动作,不小心将衣服夹在了柜门里,柜门开了一道缝。 温简着急伸手去扯衣服。 独自回房的江承一进屋就看到了开了半道缝的衣柜门里,月光下一只白嫩的小手正抓着他的外套,很吃力地一点点往里扯。 他皱眉,困惑上前,那只本来吃力扯着衣服的白嫩小手顿了下,然后很快地缩了回去。 江承迟疑了下,用力拉开衣柜门,然后……发现衣柜里多了个小人儿,正睁着双圆溜溜的眼睛,惊恐看他。 江承动作顿住,眼睛与她对望了几秒,弯身上前,手慢慢朝她伸了过去,在温简粉嘟嘟的脸蛋上试探性地戳了一记,温温软软。 他皱眉:“活的?” “……”温简抱着书包小心往角落里挪了挪,嗫嚅,“我是生的。” 江承:“……” 门外传来他妈妈的声音:“江承,房间没电,怎么一个人跑回房了?” 江承“碰”一声把衣柜门关上,背对着衣柜,看向端了蜡烛进来的邱梦琪,镇定回她:“我想先睡了。” 邱梦琪点点头:“嗯,睡的时候记得把蜡烛吹掉。” 门被关上时,江承重新打开了衣柜门,蹲下/身,与她眼对眼地看了一会儿,眉头拧得更深:“你就是那个脏东西?” 温简觉得刚刚好像说的就是她,茫茫然地点点头:“嗯。” 江承:“……” 又上前戳了戳她脸颊,还是温温热热的。 “明明是活的。” 回头往被防盗网封死的窗户看了眼,他看向她:“你是怎么进来的?” 温简:“我是走进来的。” 江承:“……” 好像哪里不对,七岁的大脑容量一下子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逻辑对错,正偏着头皱眉思考其中的不对劲时,便见她睁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他说:“哥哥,这是你的家吗?” 看他点头,又小声问他:“那能不能不要赶我出去?” “我妈妈让我在这里等她,我被赶出去她就找不到我了。” 江承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他不喜欢他的房间有别的人在,不喜欢他的床被人碰到,不喜欢有人在他旁边说话,尤其是不喜欢女孩子,都长得小小嫩嫩的动不动就哭,还特别爱说话,总爱跟在他屁股后“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一会儿等不到她妈妈肯定又要哭,而且一口气说了……江承默数了下,40个字,话也不少。 “哥哥……”温简看他不说话,又迟疑叫了他一声,抿着唇,小手朝他伸了过去,“这个给你。” 江承本能张手接,一个穿着红绳的小桃核落在掌心上,眼前的小不点微微拉长了脖子,有些心疼地看着他掌心里的桃核红绳手链,“外婆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了别人的东西是要帮忙的。” 她央求的眼眸对上他的:“我妈妈一会儿就会回来的,你就让我在你家等一会儿,别赶我出去好不好?” 江承:“……”

    4 人在读07-04 06:03

  • 顶流营业中

    弦三千|其他|连载

    天色阴沉,乌云翻涌却不见雨水落下。院外围满了车,媒体记者和前来吊唁的粉丝挤在一起。无一喧哗,大家都很安静。柏锦言年少出道,正值人气巅峰,现在出了车祸意外离世,前来吊唁的人挤满了整条街道。 顶流营业中全文免费阅读_顶流营业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色阴沉,乌云翻涌却不见雨水落下。 院外围满了车,媒体记者和前来吊唁的粉丝挤在一起。 无一喧哗,大家都很安静。 柏锦言年少出道,正值人气巅峰,现在出了车祸意外离世,前来吊唁的人挤满了整条街道。 二楼走廊窗前。 暗淡的灯光映着青年修长的身影,精致的半边脸颊隐没在窗帘遮下的阴影中。 身侧的手死死攥紧,乔怀遥眼眸微垂,听到脚步声,他顿了顿,从茫然凝滞的情绪抽离,转身道了句:“孟阿姨。” 孟筝点了点头,“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我实在没有精力处理这些,还好有你帮我。” 她上前将钥匙递到乔怀遥手中,声若游丝道:“锦言的东西就麻烦你了。” 乔怀遥见她面色苍白尽显疲态,不由得蹙起眉头,“孟阿姨,你要注意身体……” “我没事。”孟筝勾了勾嘴角,却露不出个笑模样,“我先下去了,下面那么多人在呢,我离开久了不好。” 唇瓣一张一翕,乔怀遥还想说些什么,孟筝不等他开口,便已经转身离去。 钥匙插进门锁,扭转开门的动作缓慢,从知晓柏锦言去世的消息,到现在参加他的葬礼,乔怀遥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也不知怎么,糊里糊涂的便答应了孟阿姨。 当他真的要打开这扇门,进去柏锦言的卧室时,又有了些许迟疑。 沉默片刻,乔怀遥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后,推开了卧室门。 楼梯拐角处,孟筝抬头看着上面走进房间的青年,眼底思绪微动,不由得轻叹一口气,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缓步走了下去。 乔怀遥走进卧室,随手将钥匙放在左手边藤条编织的小盒子里。 在看见小盒子边上立着的相框,乔怀遥指尖一顿。 ——那是他和柏锦言高中时候的合照。 看着上面勾肩搭背的两人,乔怀遥嘴角微抿,心底泛起几分涩意。 他和柏锦言是对门的邻居,因为住的离得近,年龄又相差不大,经常一起出去玩,关系亲密无间。 从小学开始,都是上的同所学校。 结果高考之后,柏锦言突然开始疏远自己,毫无缘由。 乔怀遥几次找他询问都没有结果,恰逢此刻名校录取通知书下来,他成绩好,没有填报志愿的时候,就有名校招生办的老师找他。 原本有两所心仪的学校水平相当,乔怀遥有些难以抉择,因为柏锦言这事,他一气之下挑了个最远的大学,收拾好行李,拉黑删除了对方所有联系方式后坐上飞机。 几天前乔怀遥收到陌生来电,电话那头只有简短的一句道歉。 声音听起来虚弱无力,他却还是听出了对方是谁,柏锦言说的很是艰难,短短几个字在说的时候都要有片刻停顿。 乔怀遥心觉不对,再想追问柏锦言已经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便无人接听。 几小时后,他在电视上看见了车祸新闻,乔怀遥眼前一黑。 从买机票,上飞机,到出席柏锦言的葬礼,乔怀遥还有些不敢置信,沉浸在没回过神的茫然无措之中。 他以为只是跟柏锦言闹别扭,没想到离开前的争吵,却成了他和柏锦言这辈子的最后一面。 早知道他们连相互冷静后,再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乔怀遥想,他说什么都会在离开之前,把那些他藏着掖着不敢说出口的话,告诉他。 哪怕会使得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尴尬。 乔怀遥紧咬牙关,将相框倒扣,自欺欺人地不去看里面的照片。 地上有几个折好的纸箱,其中一个里放了几本书,其余的全是空着的,乔怀遥拽过来个空箱子,将相框用泡沫条包好,放了进去。 零散易碎的小物件,都仔细包裹后,在箱子里摆放好,光是收拾桌上的摆件就废了些功夫。 封好箱子,还没等他起身,便听身后‘砰’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发出的闷响。 乔怀遥扭头看去,书架最边上的书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那书架上的书叮里咣啷掉下,一连掉了数本。 乔怀遥蹙起眉头,发现是最上面一层的架子松动歪斜,挡在前面的书掉下来,后面的书没了遮挡,也纷纷掉下。 翻折的书页,展开的数本,三三两两的堆积在地上。 他轻叹了口气,蹲在书堆边上,正要捡起最上面的书本,却在看清那书上所写的内容时愣住。 乔怀遥瞳孔骤然收缩,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那本书。 那两页的单线纸上,‘乔怀遥’三个字占据了整面。 这……? 乔怀遥心下一紧,颤抖着手将那本书拿起来,才发现这是一本日记。 日记本的封面边缘有些磨损,像是经常翻开留下的痕迹。 翻开日记,里面内容所记下的只有寥寥几句,之后写下的全都是他的名字。 指腹擦过上面凌厉的字,乔怀遥不禁红了眼眶。 捻着单薄的纸张翻页,下一页,也同样是‘乔怀遥’三个字。 乔怀遥靠坐在墙边,捧着这本日记,一页一页的翻下去。 一直到名字消失,纸面留有大片空白,唯有中间写下了一行日期。 是他去学校报道的那天。 笔迹潦草,最后一笔更是硬生生划开了纸张。 看到这里,乔怀遥心下一颤,酸涩与委屈刹那间无限放大。 眼泪猝不及防点在日记本上,他闭了闭眼睛,任由泪水滑落,嘴角抿成一条线,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抹去纸张上的痕迹,合上了这本日记。 乔怀遥想不明白,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不是没有缘由的疏远,只是柏锦言没有告诉他。 他当初以为柏锦言是真的想和自己划清界限,几次找到柏锦言,都没能问清楚缘由。 本以为只是一时之气,冷静下来一切就会好的,结果现在却…… 早知今日,当时吵架的时候,他就该抓着柏锦言问出一切。 乔怀遥向后靠去,仰起头,怀中死死抱着那本日记,按在日记本边缘的指尖泛白。 他紧闭着眼睛,心口不断起伏,泪水打湿了衣领。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紧,外面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日光在窗边抽离。 夜幕降临在房间里,无边的黑暗扼住脖颈,让人到难以呼吸。 乔怀遥抱着日记本蜷缩在角落,深夜的月色冰冷,如霜般倾泻在屋内。 他蹙起眉头,干涩的眼睛稍有动作都刺痛不已,此刻的月光太过刺眼,他艰难的眯起眼眸,低头埋首在膝间,彻底失去了意识。 --- “同学?同学!” 顶着烈日,迎新生的学姐挥了挥手中的招生简章,狐疑道:“同学,乔怀遥同学?你在听吗?” 学姐指了指桌上的名册,“入学在这签名报道,就可以进去选宿舍了。” 阳光之下,遮阳伞外的男生缓缓抬眸,俊美的脸上有少许茫然,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夹杂着片刻迟疑。 这是……哪? 他不是在柏锦言的房间收拾他的遗物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递到手边的名册,瞥见角落上标注着的日期,乔怀遥瞳孔骤然收缩,这是……? 清大报到处? 乔怀遥脑海中思绪一片混乱,周围嘈杂的环境使得本就不清明的大脑,越发凝滞。 死死攥紧的名册,指腹下的那页纸张已经起了褶皱。 见他许久未的动,学姐说:“同学,是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学姐的声音,乔怀遥恍然回神,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轻眨了下眼睛,不动声色的掩去面上的不自然,勾了勾嘴角,道:“没有,只是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抱歉。” 说着,乔怀遥放下手中名册,快速在报到处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拉着行李箱便走。 “诶?同学!”学姐一愣神的功夫,只匆匆看见个背影,她忙道:“什么事啊,别着急走啊,你还没有选宿舍呢……” 乔怀遥脚步未停,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说:“听学校安排。” --- 看着人来人往的清大,以及拥堵的车流,那种恍然若梦的不真实感,在这一刻被打破。 乔怀遥不禁长舒一口气,他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大学报道的那一天。 这个时间,柏锦言现在应该还待在家里。 清大提前五天开始报道,柏锦言报道的学校会更晚。 乔怀遥脚步匆匆,走出学校大门,手里摆弄着手机,心急的打开聊天软件,他迫切的想要联系上柏锦言。 但在翻找联系人头像时,却不由得指尖一顿,他删除了柏锦言的全部聊天方式。 …… 不能发消息,乔怀遥索性关掉聊天软件,指腹快速划过,打开号码键盘,毫不迟疑的按下那串自己倒背如流的号码。 然而打过去后,却是一阵‘嘟嘟’的忙音。 换号码了吗? 乔怀遥心下狐疑,不信邪的核对了一遍电话号码,重新拨打过去。 又是一阵忙音。 乔怀遥站在停车牌前,看着驶来的出租车,抬手招停。 上了车,乔怀遥说:“师傅,去机场。”

    1518 人在读01-14 23:05

  • 清穿之娘娘万安

    大行星|其他|连载

    康熙三十三年七月,康熙帝四子府上的长女堪堪活到满月时就因一场风寒夭折,整个四阿哥府上都是一片悲色,其中四阿哥长女生母宋格格几度无法接受现实晕眩过去,四阿哥面上不显,实则也是为此难受了许久,连着一个多月 清穿之娘娘万安全文免费阅读_清穿之娘娘万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康熙三十三年七月,康熙帝四子府上的长女堪堪活到满月时就因一场风寒夭折,整个四阿哥府上都是一片悲色,其中四阿哥长女生母宋格格几度无法接受现实晕眩过去,四阿哥面上不显,实则也是为此难受了许久,连着一个多月都是寝在自己的书房里,连四福晋都无法劝说几分。 就在这时,四阿哥生母德妃娘娘突然赐下两个格格进四阿哥府上,意为给四阿哥开枝散叶,四福晋心里不快,却不得不勉强接受,将两个格格各自安置在后院的一个小院子里,待四阿哥缓过来时再行宠幸。 魏婧薇就是其中之一的格格了。 当然,她现在不叫魏氏,而是成了王氏。 王氏上辈子是康熙帝最为宠爱的汉妃之一,为其生下了三子,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夫君,却只得一个凄凉的结果--一子早夭,一子命短,一子活得最长,但最终过嗣给康熙帝堂兄为子,终生不得喊自己为额娘。 当然王氏自己的结果也没好到那里去,康熙帝宠爱她,却只把她当成一个玩物,在一子夭折后才补偿她一个嫔位,待雍正帝即位后才得以被封为密妃,王氏死后心怀不甘与怨恨,恨不得重来一世,不再当康熙帝的妃子,只愿重生一世保住自己的三个儿子。 魏婧薇就是感应到王氏的愿望后才得以来到这个时代的,作为快穿局的一员,她已经将快穿局的规则记在脑子里记得牢牢实实的:一愿还一愿,等到她完成任务时她就能接收到快穿局给她的奖励,因而她在了解到这个时代的背景时就已经想到这次的愿望如何实现了。 原主是作为包衣身份被送进宫里当康熙帝侍寝的宫女的,在生下儿子许久后才得了嫔位的待遇,在那之前只是作为宫里的一个庶妃存在。当然,作为一个汉女能够被康熙亲信李煦看中以自家嫡母黄氏的家族名义送进宫来,王氏自身说是朱唇粉面,明眸皓齿的美人都不为过。 因而魏婧薇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时间就用浊颜珠掩盖住自己的容貌,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原主彼时已被送进宫里了,好在因年纪过小没有第一时间觐见康熙帝,她就在宫里当小宫女慢慢过下去了,她容貌越长越不起眼,康熙帝身边的奴才自然是不会把她送给君王宠幸。 但她身子骨养的挺不错的,德妃有心想为自己长子找个姿色不显但又身子骨好的人当侍妾,这也就是为何她在宫里当了一两年透明人后就被德妃看中的原因了,当然这也有自己随水推舟和存心算计的缘故在,要是等她二十五岁出宫,那时还能不能实现原主的愿望都还是个问题呢,更别说保住三个孩子。 “格格,奴婢给您打一盘水过来吧。”分配到她这里的婢女冬芳看了一眼桌上的灰尘,为难道。 魏婧薇点了点头,让冬芳出去自行打水,自己则是原地不动。 毕竟她初来咋到的,还是好好待在自己院子里才好,而且依她一路上打听到的消息,她知道四阿哥刚刚失去他第一个孩子,肯定是没有心情流连女色,刚好方便她用洗颜丹慢慢洗去她服用过的浊颜丹,到时候才能将容颜慢慢展示出来。 她不会认为自己的容貌是个败笔,当时在皇宫里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哪会想方设法掩盖住自己的容颜,来到了这个时代就得入乡随俗,反正格格本来就是以色侍人的侍妾嘛。 等冬芳回来后,拿着抹布好好抹了一遍桌子和椅子,魏婧薇安心坐下来,看着冬芳忙碌的模样,念起在另一旁屋子的李氏,她和李格格同时送来四爷府,不知谁会先行一步得到四阿哥宠幸。 不过这事对她来说不太要紧,从这屋子的状态便可看出了,四福晋未必欢喜她们两个格格的到来,她低调些正好方便不被四福晋时时注意。 魏婧薇思绪着,不时敲打着桌面上的茶杯,半响,将扣在桌面上茶杯倒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彼时天色暗淡,她闻着茶香味,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些困意。 …… 前院书房中,四阿哥正拿着一只毛笔练着字,眉目深沉,挺鼻薄唇,是为难得一见的俊俏男子,可惜他脸上老是呈着冷淡的神色,以至于身边伺候的大太监苏培盛在他练字时都不敢出声一句,只得等他练完字后才告诉他两位格格已经到府上安寝下来了。 “爷,听说李格格长得貌美如花,王格格相比之下颜色稍差了些,不过却是一副好生养的身体,您是要去哪个格格处?”作为揣测四爷一把好手的奴才,苏培盛心知德妃娘娘赐下的格格,爷是不可能忽视了去,因而刻意就此一提。 胤禛微不可闻的点了一下头,“酉时已至,去王氏院子里吧。”他刚刚失了长女,无论心里再怎么难受,子嗣始终是他要过去的一道门槛,额娘生养过那么多阿哥公主,作为额娘精心挑选出来的格格,要是王氏能够为他添一儿半女那就最好不过了。 “是,爷。”苏培盛低眉顺眼道。 心里暗道王氏倒是第一个拔得头筹的格格,还真是让他意想不到了,他还以为更为貌美的李格格能得爷青睐。 不过想那么多也没用,能守得住爷的宠爱才是王氏的本事,再多的就是异想天高了。 苏培盛暗自让身旁的奴才传话过去,自己则是一刻不离的守在四爷身边。 等魏婧薇这里得到消息时,不免心里多了一些异动,她还以为四阿哥今晚不会过来了,没想到这头一晚就选了她作侍寝的人选,这样也好,她好好表现一番,争取让四阿哥经常来她屋里。 毕竟四阿哥这时候加上她和李氏就三个格格,她要是不借此机会怀上一个孩子,那才是辜负了大好时光呢,况且原主的愿望是好好守住自己的三个儿子,她得要生下孩子再说啊。 魏婧薇摇了摇头,突然就觉得天色暗的刚刚好,至于她身边的冬芳,早就欢喜到不行了,既为自己选中一个好相处的格格得意,又为自己伺候的格格能先李格格一步的到爷的宠幸高兴,连扫地的动作都变得轻快许多。 …… 院子里灯火通明,无论是李氏的屋里还是王氏的屋里都是亮的很,苏培盛眉头一皱,心里暗道一声李格格不知好歹,爷摆明是要到王格格院子里,李格格亮着灯算哪回事? 苏培盛没来得及计较李氏的无礼,看见爷头也不回的进了王氏屋里,只能紧跟着爷进了王氏屋里。 魏婧薇察觉到步子走动的声音,只在门槛处候着,等自己面前停留着一个身影时心里就明白这就是传闻中的四爷了,微微屈身行礼道:“奴婢恭迎四爷。” “起来吧。”四阿哥微微点了点头,等王氏起来后直接坐到凳子上,苏培盛早就退至门外,观摩着屋内的情况。 魏婧薇也不闲在那里光站着,主动找着话题,“爷可是累了,可要奴婢给爷揉揉胳膊?” 胤禛仔细看了她一眼,可能是灯下朦胧吧,心里并不觉得王氏像苏培盛说的一般失了颜色,而且为人也懂得礼数,便让她在跟前伺候着。 等到天色越发暗淡时,屋里终是熄了灯,两人躺在床上,谓之朝云暮雨恰是时候。 这一晚不知能睡过去的有多少人,李格格听着隔壁的动静不由整夜睡不着,就连在正院的福晋都不自觉叹了一声,心道这四爷府真是越来越多格格到来了,平白让她和爷隔了几分生分。 …… 翌日,魏婧薇醒来后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挺着浑身的腰酸背痛起来,听冬芳说起爷免了她去前院的请安,心里想着总算不枉她昨晚的费心费力,四阿哥还算是体贴人。 至于醒来后的李格格欲来她屋里探望一事,魏婧薇暂且让冬芳拒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不盼着李格格不记恨她昨晚夺了四爷到来的机会已经算好的了,哪会再让人过来看她。 当然,她这时候应做的事不是让自己太过高调,而是想法子完成原主的愿望,像是怀上子嗣一事,也正好应了这四爷府缺阿哥格格的事实,有四阿哥的庇佑在,她想在怀孕期间平安生下孩子不算太难,宋格格那是因为自己身子太弱年纪太小才没了女儿,她年龄虽不大,但身子骨不错,她不太担心自己的情形。 只是她暂且只考虑到这一步,以后的慢慢再考量。 魏婧薇揉了揉额头的太阳穴,有些头疼的想到,自己还是太菜了,新手福利只领了一点积分,换完浊颜丹和洗颜丹就差不多花的光光了,剩下的一点积分好像没多大用,接下来就只能靠自己随机应变了。 毕竟这是古人的时代,不同她在现代时做新手任务的局面了。

    31 人在读07-14 14:12

  • 我又弄崩了校园怪谈[无限]

    榆鱼|其他|连载

    “林异,你在听吗?”班主任焦急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喂……喂?林异!”林异滑着鼠标,目光钉在电脑屏幕里的志愿选择页面上。“老师,我在听。”林异赶忙应了一声,之后继续滑动鼠标,瞳 我又弄崩了校园怪谈[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我又弄崩了校园怪谈[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林异,你在听吗?” 班主任焦急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喂……喂?林异!” 林异滑着鼠标,目光钉在电脑屏幕里的志愿选择页面上。 “老师,我在听。” 林异赶忙应了一声,之后继续滑动鼠标,瞳孔随着页面的下滑在眼眶里微微颤动。 高考450分,连本科二批线都够不上,能选择的学校并不多。 他翻了一页,高中班主任听见了鼠标点击的脆响,吼道: “林异,你不会是在填志愿吧!” “呃,是的老师。” 林异还在专注地选择心仪的高校,班主任炸毛的声音几乎要把手机听筒震碎,他忙把手机放远了一些。 “你的成绩清华北大不是随便挑么!就算这次严重失利,复读一年不就好了!你千万别自暴自弃!” 班主任在苦言相劝,明明有可以重来的机会,她实在是不忍心林异就此放弃。 “你不用担心分数线不够咱们学校的复读线,老师会帮你向学校申请。老师也会继续带高三,你可以到老师的班里来……” 滑动鼠标的手顿了一刻。 不是被班主任的话打动,而是—— 找到了。 【非自然工程大学】 【专科批】 【录取线:444分】 【录取人数:不限】 林异如释重负地勾了勾唇,444,可真是一个不吉利的数字。 拿起手机,把手机和老师晾了太久,耳朵触到屏幕时,有刺骨的寒意。他没听到老师都说了些什么,不过感受到了老师的担忧和关切。 “谢谢老师。” 林异紧紧抓着手机,诚心道谢:“不过……不用了,我已经提交了志愿,非常感谢您对我的关心,祝愿您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咔嚓。 鼠标右键轻响:服从专业调剂。 又是一声轻响:第一志愿提交成功。 而第二、第三志愿空空如也。 当了林异三年的班主任,班主任也知道林异的脾气,话少却倔。 班主任多说无益,只叹气:“你就这么填报了志愿,就算不愿意复读,好歹找我咨询咨询学校和专业。” “谢谢老师。” 林异还是这么说,多余的话就没了。 “报了哪所大学?” “非自然工程大学。” “嗯?还有这种大学?” “野鸡大学。”林异小声地说:“老师您没听过很正常。” 电话那边的班主任在电脑搜索引擎里输入‘非自然工程大学’,再敲回车键。 诺大的‘404’。 - 林异靠在窗户边,看着和楼层齐平的茂盛树枝。 知了没完没了地叫着,还有几只踩在电线竿的麻雀叽叽喳喳,汽车的鸣笛声,听不真切的行人交流声,各式各样汇成了特属于夏日的喧嚣,全部被收录进了林异手里的MP4里。 “林异,你的快递!” 门卫大爷拿着薄薄的信件函在疯狂地朝林异招手,林异推开窗户也想招手,但最后只回了声:“这就下来。” 他离开家里时候顺带把垃圾带了出去,之后跑到门卫处。 门卫大爷乐呵呵地说:“是清华还是北大?” 林异没有当着门卫大爷的面拆快递的意思,也没有解释自己高考失利,只是温驯地笑了笑。 门卫大爷问他:“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给你办升学酒了?” 林异紧紧地捏着快递:“精神文明办公室说,拒绝宴请之风。” 回到家,妈妈和爸爸还在看电视。 看见林异回来,他们的眼睛从电视机前挪开落在了林异的身上,具体是盯着林异手里的快递。 林异扬了扬,他们的视线就随着林异的手上扬,喉咙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知道你们关心。” 林异没有逗他们了,当着他们的面撕开了快递,把快递里的一叠资料取了出来。 最引人入目的是那张黑白色的录取通知书。 林异清了请嗓子,阅读上面的文字:“林异同学,很遗憾——” 林异同学: 很遗憾你被非自然工程大学录取! 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请反复阅读校园守则,直到你能把校园守则所有内容倒背如流为止。 校园守则单印成册,为了你及家人朋友的安全,请不要给任何人借阅校园守则。 最后,请你于2022年8月29日天亮后凭本通知书来校报到! 千万不要早到,不要迟到更不要不到! - 暑假对于大多正常学子来说转瞬即逝。 大学报名的前几天林异就收拾好了行李,离开家之前,林异再次检查了一遍家里的水电气,以确定水电气都已经关闭了。 确定无误后,林异看着沙发里的父母:“爸妈,我走了。” 没有通电的电视机倒映出父母的面无表情,只有眼球随着林异的离开一直挤到了眼角。 哐—— 家里的门被林异关上了,紧接着是用钥匙从外锁门的声音。 非自然工程大学并不在林异生活的城市,他想抵达学校坐了三天两夜的绿皮火车,到站后还要转几次车。 转最后一次车的时候,舟车劳顿的林异把脑袋靠在了车窗上。这是一辆城乡公交,大概是非自然工程大学的地理位置太过偏僻,根本没有什么人会乘坐这条线路,所以此时车里只有他和司机。 刚开始公交车在站牌前还会停一停,到后面基本都不会停了。站牌相距越来越远,楼房和人烟都稀少了起来。 所以当公交车有减速的迹象时,林异抬起了头。 天已经黑了,车窗外黑乎乎的一片,一点儿零星的光点都没有,也不知道司机是怎么发现站牌下等车的人的。 也不对,公交车本来就有车灯,所以司机发现有等候的乘客也不奇怪。林异总喜欢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想,是什么人才会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公交站牌下等车。 等车的人会上这辆公交车吗?上车后也是去非自然工程大学吗?毕竟这所学校是这趟公交车的终点站,而现在距离终点站也没有多远了。 如果不上车的话,候车的乘客又是打算乘坐哪一条线路的公交呢…… 正胡思乱想着,传来‘啊’的略带懊恼的声音。 公交车前门位置,一个身材高挑的男生懒洋洋地依靠在一侧座位上,“没有零钱。” 司机瞅着他手里的百元大钞:“可以投,但不找零。” 男生又拖长了一声,‘这样啊——’ 声音怪好听的。 林异心想,忽然男生朝着他过来,目光带着一丝求助,但因为男生挑了挑眉梢,这丝求助就显得没那么诚恳了。 估计是想从林异这里得到两元钱。 林异偏过头,无视了这份请求。 “这就没办法了。”男生把百元大钞塞进了投币箱,车门在他身后关闭,制造出的响动和他懒洋洋的声音夹杂在了一起。 男生指着自己的脸说:“司机师傅,你得记住我长什么样,下次我坐车就别收我钱了。” 司机:“……” “相信自己。”男生笑着说:“我长这么帅,你一定能记住我。” 司机不想搭理他。 公交车又行驶了起来,男生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在林异的旁边。 林异变得僵硬,这么多位置,这个人为什么要坐他旁边啊! 林异不得不把行李箱往旁边推了推,自己还得站起来给男生留出过路的空隙。 他想着换个位置时,安静的车厢里有‘哐哐’两声动静,是因为林异推行李箱的时候从行李箱里发出的。 男生坐下后偏头看林异:“你好,是去非自然工程大学吗?” 林异扶着行李箱,为了不让里面装着的东西再发出声音,他一下坐了回来。 男生看了看林异的行李箱,猜测着说:“你是新生。” 确定行李箱不会再发出响动后,林异才轻轻‘嗯’了声。 男生好像有那个社交牛逼症,他说:“我也野鸡大学的学生,我是你学长。” 林异拘谨:“哦。” 男生:“高考考的很差吧?” 男生:“考了多少分?” 男生:“当年我考了120,小学弟你呢?” 林异手指紧紧抓着行李箱,一边祈愿学长不要在和自己交流了,一边垂着眉眼道:“450。” “高分啊,怎么就来这里了。”男生嘀咕了一句,侧目看见林异因为紧张而紧绷的侧脸,笑着说:“别害怕,学长不是坏人,不会吃了你。” 林异紧绷的神色更明显了,社交牛逼症的人永远不懂社恐的痛。 “小学弟胆子很小啊。”男生凑近林异,好笑地说:“校园守则明显比我更可怕吧?录取通知书上血红的字写着‘不要早到’为什么还要提前去学校呢?” “我来电话了。”林异随意找了个结束谈话的借口,他站了起来,带着他的行李箱走在公交的过道上,打算重新找个座位。 离这个社牛学长远一点的座位。 他刚起身推着行李箱,座位还没有坐下,忽然一个急刹车。 要不是林异反应极快地抓住扶手,他能直接滚到司机脚边。 但行李箱没能幸免。 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司机‘操’了一声,回头看着车里仅有的两名乘客:“撞上了一只兔子,没什么事……” 话音戛然而止,司机和男生的脸色微变。 林异倒是在急刹车里稳住了身形,他的行李箱显然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28寸行李箱在这次急刹里倾倒,四只滑轮都摔了出去不说,箱子也爆开了,里面装着的东西散落地到处都是。 菜刀、水果刀、匕首,各式各样的刀具……

    12 人在读06-29 19:32

  • 橘子汽水味

    何归于|其他|连载

    夏天快要来临的时候,我出现了异常。一开始以为只是我的错觉,也或许是先前突然晕倒的后遗症,没有过多在意。在过了两天之后,这种异常情况不仅没有好转恢复,反而变得愈加严重敏感。时值五一假期。 橘子汽水味全文免费阅读_橘子汽水味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夏天快要来临的时候,我出现了异常。 一开始以为只是我的错觉,也或许是先前突然晕倒的后遗症,没有过多在意。在过了两天之后,这种异常情况不仅没有好转恢复,反而变得愈加严重敏感。 时值五一假期。 假期的第一天,我照常赶作业、追动画、看小说,没有把异常放在心上。 假期的第二天,我意识到这是个严峻的问题。 ——我竟然可以闻到人身上的味道! 不同于沐浴露、洗发水抑或是洗衣粉之类的外物附着味,而是真正从人体散发出的味道。这些气味不尽相同,带出特殊又难以形容的感觉。 这种诡异地如同突然拥有超能力一般的不可思议事件,无论如何都让人难以置信。我开始回想五一前后都做了些什么。 是被虫子咬了么?是误喝了什么?还是吃了不能混合进食的食物? 我略感不安,因为我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身上出现的状况,或者说我对异常的出现毫无蛛丝马迹可察。如果能够直接通过医疗诊断下达病情通知,似乎也会比现在好过一些。 不过若去看医生说明我的情况,那一定会被当作胡说八道浪费医疗资源;如果跟爸妈沟通,那么他们一定会非常担心;若不管不顾埋藏心底变成秘密,谁也不说大概不会出现什么麻烦。 我把头埋进枕头里,屏住了呼吸。 假期的最后一天,我约了好友沈青筠见面。 在约定地点附近,我下了公交车往商场门口走去。距离大概百米,我隐约看到沈青筠站在阴凉处,背着书包,手里拿着什么书,正专心低头看着。 我往前走去,脚步放轻了一些,缓慢靠近她的身侧,把脖子伸长,挤进她手中的书。 “出门还这么认真。”我调侃道。 沈青筠丝毫没被我的举动吓到,只往旁边挪开一小步,拿下书包,把书收了回去。她看向我,说:“走吧,这里太热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并不在意我的调侃。 我点点头,挎上她的手臂,一起进了商场。 在商场里的某家奶茶店,我边喝着冷饮,边向坐在我对面的好友说起我的异常。 沈青筠从书本里抬头看向我,露出一点惊愕的表情。我用力吸了口饮料,把杯子放下,认真观察她的反应。 沈青筠扶了扶眼镜,似在沉思,抑或是判断我所言真假。过了一会,她问我:“那你能闻到我的味道吗?” 我歪着头,把喝到一半的饮料杯拿起放到眼前。穿过氤氲冷气遇到手心温度而凝结成小水珠附着的塑料壳,我放佛看到了一幅水墨晕染画。 “是那种新书里夹带的清香油墨味。”我回答。 好友把我手中的杯子抽走,注视着我的眼睛问:“你确定?” 我点点头,虽然自认为丝毫没有说服力。但其实从一开始和好友碰面的时候,我就闻到了这种书墨味道。这绝对是属于她的味道。 不过今天出门一趟,我还另外发现了重要的一点。 对于在街上碰到的形形色色的路人,我并不会闻到他们的味道。由此可以进一步推断,我的这个奇怪超能力只有在我面对熟悉的人时才会显灵。 对,我把这个异常情况称为我独有的超能力,听起来很酷。 虽然这种超现实情况不该随意对人提起,毕竟很大可能性会被认为脑子被门框夹了,但我还是觉得可以跟沈青筠讨论讨论。英雄片里不是也经常会有这么一个设定——超能力者身边总会存在一位知道实情的好伙伴,而且还是强大的助手。 不期望沈青筠这个刻板好友可以提供什么有效帮助,但能够相信我并且作为我的倾听者,那么也心满意足了。 沈青筠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似乎有些无可奈何,“你的意思是这个超能力只限于熟人,而且是在一定距离以内的对吧。” “嗯。差不多是这样。”我说。 好友了然,“那我说下我的想法。” 沈青筠认真起来,把擦拭过的眼镜重新戴上,像是可以探究地更加明朗。 “根据你说的,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种能力对你暂时没有危害。唯一的作用应该就是会让你闻到特殊的气味,至于这些气味对你来说有什么影响,我不能了解,也不能感同身受,但目前看来不会很糟糕。另外有一点,既然是突然出现的状况,那么一定会有什么原因导致。我想,只要找到了这个,答案就会清楚了。” 我不知道好友到底相信了几分,但她大概不会以为我在恶作剧。虽然在平时的相处中,我的确也有突发奇想的时候,但终归没有以欺骗他人为乐,愚人节的玩笑也止步于班主任找你的程度。 沈青筠的长篇大论我也都明白一些,不过经过她分析说出口,我安心了许多。虽然还不够清楚这种异常到底对我会产生什么影响,但总归不是我一个人独自面对。 *** 五一假期结束,重回学校,强烈的不适把我淹没。在晚自修开始没多久后,我终于承受不住,从教室里逃离。 为了不引起特别注意,我从教室后门悄悄溜出,躲进了架在两幢教学楼中间的长长走道上。 一天以前的自己还是太过天真,怎么会认为这种异常对我丝毫没有影响呢?早该想到如果身边认识的很多人聚在一起时,就一定会闻到他们混合的味道。不过的确没能预测,夹在一群人的气味中到底会发生什么,慌乱的情绪弥漫出头。 其实在刚踏进教室的时候,我就有点发觉了。 那会教室里的同学还不是很多,我从门口走进去,可以闻到一点点融进空气里的味道。不是什么零食或饮料,我可以清楚辨别开,这是从班级同学们身上散发出的,属于他们的味道,不同寻常的味道。 在人少的时候,气味还比较淡,我没觉得有什么不适,除了会有意无意感受到这个教室空间内无规则运动的气体分子。这些气体分子大不相同,如果可以捕捉计算的话,或许可以划分出许多类别来。 随着晚自修时间临近,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我开始感到异样,源于自身异常带来的异样。铃声响起,自修开始。我想要沉下心去做那些堆叠的作业,但注意力却逐渐开始转移。 班级里的同学都是我认识的人,即使有着亲疏分别,但当这些人聚集在一个较为封闭的空间时,我的异常挑起了它带给我的超能力。 我几乎被浓郁的混合气味包围,仿佛被包裹在一个巨型的闭合球体中,球里被注满了各种各样的气味。鼻腔里的味觉中枢被激起,注意力几乎全部被吸引,脑子里接收到的信息全都转化为五彩斑斓的颜色,每一种颜色都是一种气味,搅拌在一起充斥着大脑。 事情开始不妙,我几乎窒息。 溺水般的难过涌遍全身,我低下头靠在桌子上,眉头皱到一起,额上冒出了细细的汗。在快要坚持不住的瞬间,夺门而出。 五月初的夜风像是带着停息的热浪,一股一股从四面八方吹来。 我埋头靠在走道一侧的栏杆上,多少比在教室里舒服。先前的窒息感慢慢退去,意识也清晰起来。 前一天的结论在实践的第一天就被判下死刑,还是自己太过于疏忽,怎么可能会丝毫没有影响啊! 我撑着手肘,思考对策,突然闻到一阵似曾相识的味道。 我转过身去,看到有个男生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加快了步伐。匆匆瞥到对方的侧脸,不是认识的人,但却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下意识开口叫住他,对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又往前追上几步,提高音量喊道:“同学!” 他这才听到声音的样子,停下步伐,回头看向我,“你在叫我?”似是带了些叹息的语气,随着他身上的气味一同飘到我的身边,我愣了一下。 这是——橘子汽水的味道。 五一假期约见沈青筠跟她告别后,我独自前往附近的公交站点。 太阳将要落山,西边的云彩透出橙红色的光,洒到地面仍旧带出比前些天还要高的温度。 我在站点等待经过我家路线的公交。期间不断有公交车开过,吐出的尾气,在滚烫的热气流中翻腾,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汽油味,我快要有些反胃。 如果这时候能闻到好闻的人就好了,我这么想着。不过此刻我的周围全是陌生人,根本不可能闻到什么特殊气味。 哪里来个什么人让我吸一吸,缓一缓不适的状态就好了。 我甩甩脑袋,抛开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忽然有一阵清新的水果气味飘进我的鼻子。神经如同在紧绷过后突然放松下来,叫嚣着往气味飘来的方向看去。 是熟人吗?我有些奇怪,可是视线所及处,却没发现任何认识的人,但可以肯定不是什么水果店里飘出的味道。 就是现在我闻到的味道!我看着距我几步开外的男生,决不会出错。

    30 人在读07-08 11:14

  • 我的徒弟是断袖

    飞花(JJ)|其他|连载

    我死了,我又复生了。作为一个上辈子没做什么好事的人,这个复生来的有些出乎意料。然而毕竟我是个修仙的人,或许在不知不觉间修了个能复生的道法,让我莫名其妙的复生了。虽然……其实并不存在这样的道 我的徒弟是断袖全文免费阅读_我的徒弟是断袖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死了,我又复生了。 作为一个上辈子没做什么好事的人,这个复生来的有些出乎意料。 然而毕竟我是个修仙的人,或许在不知不觉间修了个能复生的道法,让我莫名其妙的复生了。 虽然……其实并不存在这样的道法。 我叫赫连玥。我不姓赫连,我姓赫,名叫连玥。 我也不知道我爹当初给我起名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想必他是一个资深的双字姓氏爱好者。但他说其实名字是我娘起的。 我有个徒弟,名叫慕容卿。 让你们失望了,他就是姓慕容,名卿。 在我收他为徒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过他是不是姓慕名容卿呢? 我很严肃地问他:“你是不是姓慕?” 我徒弟那时只有七岁,他以看着白痴般的眼神盯着我道:“你没听过慕容这个姓吗?” 好吧……无论如何,我徒弟是一个珍贵的双性人。哦,不是,是双姓人。 因为我问了这个问题,我徒弟拜我为师的时候还挺不情愿的。 不过他实在也没更好的选择了。 其实他根本没选择,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偶然路过了那个小村子,偶然看到了他,偶然兴起了收他为徒的想法,而且还在他面前表演了驭剑飞行。若是他不拜我为师的话,等到下一个剑仙路过,说不定他已经七老八十了。 除了他以外,所有的小孩都张大了嘴,满面惊叹,恨不能扑上来拜我为师。但我不收。 收徒弟是要看资质的,那些个普通的小孩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徒弟? 但慕容卿不同,一看他那根骨,那就是空前绝后,百年难遇的。 后来我徒弟在拜我为师后很严肃地对我说:“你以后别没事在小孩子面前飞。” “为什么?” “跟个走江湖耍把式的似的,你是想卖艺吗?” …… 行吧,果然我的徒弟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不仅根骨卓绝,而且高冷。不仅高冷,而且姿容绝世。后来我还知道他有个惊天动地的身世,是某个大人物的私生子。 像他这样的人,不成功都难。 于是,当他翅膀硬了以后,他成了魔尊! 然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攻回玉女峰,将我抓回魔界,将魔界种种酷刑一一用在我身上。 第一日:他命人拿着一个空盘子,用金属制的小叉子在我耳边不停地刮盘子。可怕的“刺啦刺啦”声响了一日一夜。 第二日:他命一个眼睛生得如同牛眼一般大的人站在我面前,不停地用手指刮着自己的眼白。而我被他施了法术,必须要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人刮眼白的动作。 第三日的刑罚更加离谱,他命两只着了魔的山羊不停地舔我的脚底板,整整舔了一天。 第四日他找了一群耳朵上长满蜱虫的狗,令这些狗围在我身边,还亲昵地蹭我的腿。 …… 我实在不想回忆起那些可怕的酷刑。只要一回忆起来,我简直就想立刻再死一次。 被施了如此酷刑,数日之后,我生无可恋。 然而这些花样百出的酷刑却仍然每日翻新地被实施,直到最后,我终于死在了他的剑下。 要说我从小把他养大,他后来虽然入了魔,但至少启蒙的功夫都是我教的,怎么就恨我至此? 唉…… 原因实是羞于启齿。 因为……他是个断袖。 我是后来才知道他是个断袖的,我怎么会知道我这个姿容绝世的徒弟竟将魔尊的人设诠释到如此完美的地步,居然连断袖这一项都没放过。 他不仅是个断袖,还是个万人迷总受。 然而,当我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强迫着他和我双修过了。 悔之晚矣! 我们昆仑七十二峰是正道剑仙很正经的门派,并且领袖修仙界数百年,一直受到玄门正宗的极力推崇。 七十二峰中有七十一峰都很正经,炼气筑基,按部就班地炼上去。只不过七十二是个挺不小的数字,里面总会有那么一个奇葩。 玉女峰就是这个奇葩。 玉女峰一向师徒单传,男师傅收一个女弟子,或者女师傅收一个男弟子,师徒两人就关起门来双修。 玉女峰的心法就是在双修中领悟到生命的真谛,从而修为突飞猛进。 等到师傅兵解或者飞升或者夭折了,那么徒弟就晋升为师傅,再收一个异性弟子。 我自小被我自己的师傅这样教导着,将双修视为理所当然。 然而,我又怎么知道我自己收的徒弟,居然是个断袖? 我尚来不及与我的师傅双修,他就在一次外出时被魔帝杀了。 我找到他时,他的尸体已经被野兽咬得不成样子。 我师傅曾经俊美非凡的面颊,右边脸上的肉被啃咬得干干净净,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一些小虫正由那骨头中钻进钻出。 我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放了一把火将他的尸骨烧成了灰烬。 骨灰被我带回了玉女峰,供奉在历代祖师的牌位旁。 我并没有想过报仇,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以我的本事想要杀魔帝就是痴人说梦。玉女峰的祖训一向是:能打得过便打,打不过便跑。 我师傅当时为什么没跑呢?是因为跑不掉吗? 我唯一遗憾的是,原本我师傅已经定好了与我双修的日子,他却终是没等到那一天。 禀承祖训,很显然,我必须要与我徒弟双修。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我精心挑选的徒弟,双宿双飞的对象,不是,双修的对象,他居然是个断袖。 我并不怪他,我完全能想见一个万人迷总受被我下药,被迫与我双修那种悲愤的心情。 在此之后,他便自暴自弃,在与数不清的攻双修后,修为突飞猛进。最后终于掀露出他的终极人设,原来他便是魔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回到魔界后,他的修为更加一日千里,最终取而代之,自己成了新一代魔帝。 只不过他不喜欢魔帝这个称呼,魔族都称他为魔尊。 魔尊后来一统了整个魔界,打败了修真界所有的宗派,只剩下昆仑七十一峰(玉女峰早就被特殊照顾,单独被攻陷了)。 至于他是否也将昆仑七十一峰都灭了,我便不知道了,因为我死了。 我只记得,我被封了修为,关在囚车里,跟在他的大军之后东征西讨。他的那些攻们有半数都是正道剑仙,然而这些剑仙全都很没骨气地被他收入后宫。 修士们对我的态度是很矛盾的,毕竟这个疯子是我一手养大的,然而,我却也是被折腾得最惨的一个。 唉,这乱七八糟的前世,就在一片兵荒马乱中谢幕了。 然后我一闭眼,再一睁眼。 我……去! 我这复活的时间点也太寸了吧。 我那姿容绝世的徒弟,衣不蔽体,躺在我面前。双手双脚被四条丝绸缚着,绑在床柱上。面色潮红,喘息不定,一柱擎天。 而我,穿着半透明的轻纱,里面真空状态,跨坐在他的身上,正要进行最重要的一步。 我徒弟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了。 前世的我,把这怒火当成了欲|火,当时还很自以为是的想:要不是给你小子下了药,你还推三阻四不肯双修呢。等到双修完了,你就知道此中真味了。 我现在其实有点不理解前世的我是怎么想的。 在我徒弟年满十八岁起,我就和他提到要双修了,只有双修才能更快地提高修为。 我徒弟一直各种拒绝,其后两年我反复提到双修一事,我徒弟就拒绝了两年。 两年之后,我终于忍无可忍,给他下了药。 唉,我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和他双修呢? 我师傅实是误我。 其实就算不双修,也一样修炼。虽说我们玉女峰的心法,经过双修可以进益得更快,然而也不是非得双修不可。 其它峰也是有双修的,只有我们玉女峰代代下来,似乎不双修就没法修炼了。 如今,我看着慕容卿眼中的怒火都快烧到我身上了,我立刻如同弹簧一样由他身上跳了下来,与此同时,衣架上挂着一件大红衣裙落在了我身上。 这一下弹跳实在是有点突兀,慕容卿眼睛里终于有了别的表情,他惊讶地望着我,似乎不明白我怎么在这紧要关头忽然便放弃了。 我扯了一条床单,将他如同蚕宝宝一样细细密密地包裹起来,尴尬地笑了一下,道:“那个……为师又想了一下,觉得……你要是不想双修,咱们就不必双修了吧。” 慕容卿狐疑地看着我,似乎并不相信我说的话,大概以为我日后必然还会找个机会折腾他。于是他颤声道:“反正你以后也不会放过我,索性今日便成了事吧。” 听听这颤抖的声音,被春|药折腾得都快发疯了吧。 我继续尬笑着,举手发誓:“为师发誓,以后绝不会逼你双修,若有违反,就让我变成磨镜。” 慕容卿神色大变,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立刻省起,在这个时间点,断袖还是慕容卿的秘密,我是绝不应该知道也绝不应该说出来的。 我怎么就用磨镜(女同性恋)来发誓?这不是在把他最隐秘的事情翻了出来吗? 我连忙道:“为师说了不会逼你便不会逼你,你放心。” 慕容卿放不放心我不知道,但我却看出来,药力越来越猛烈地折腾着他。 为了让他就犯,我特意用了玉女峰祖师秘制的春|药。这药性之猛烈……不说也罢。 而且……没有解药。 当然,并不存在不交合便会死这种事,只不过这药性持久刚猛,若是不想个办法给他泻火,他只怕会岔了内息。 我抱起蚕宝宝向门外奔去。 慕容卿皱眉看着,道:“你干吗?” 他话刚说完,便“扑通”一声,被我丢进了院中的荷花池。 这荷花池里养了许多小鱼,是我平时泡脚的时候用的,可以去除死皮,十分舒服。 他被冷水一激,一时说不出话来,挣扎着将床单由身上扯下来。于是那些小鱼便很自然地游上来,开始啃咬他周身的死皮。 他的脸上现出一丝古怪的神情,用手捂向胯间。 呃……难道这些小鱼连那里也没放过? 我转过身道:“你先泡一会儿。” 应该……有个你的攻就要来了。

    664 人在读07-04 06:03

  • 剑道乾坤

    偏旁部首|其他|连载

    慕容柔拿过纸条一看,内容和字迹都一样,而凌天凡也从青龙卫队长林杉的手里,拿过一张纸条,对比一下,内容不一样,可字迹是一样的。www.xinghuozuowen.com这么看来,这些人都只是棋子而已了。 剑道乾坤全文免费阅读_剑道乾坤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慕容柔拿过纸条一看,内容和字迹都一样,而凌天凡也从青龙卫队长林杉的手里,拿过一张纸条,对比一下,内容不一样,可字迹是一样的。www.xinghuozuowen.com这么看来,这些人都只是棋子而已了。凌天凡眉头微皱。他知道是当今圣上所为,可半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来。有些话,他也不能够明说。否则,就是诽谤圣上。“咦?”就在凌天凡几乎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他在纸张的字迹间,感受到残留着一丝的古怪的气息。“这是……妖气?”他浑身一颤!没错!是妖气。前世的他和妖族强者,不知争斗过多少回。对于妖族各部的气息,他最为熟悉不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重生回来的缘故,他的感知变得异常的敏锐。他在这三纸张上,隐约残留着青媚狐族的一丝气味。“难道,这其中,还有妖族参与?”凌天凡心里一凛。前世,他修为太低,只能够任人摆布,扣下罪名。可这一世,他完全不同了。他已经化被动为主动。他已经有能力破解这一场以他为导火线的阴谋。他开始觉察到这阴谋背后,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了。……九荒封界!原本人、妖、魔、神、鬼、魅、巫、灵、兽,九族共立。可上古之时,九荒封界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神、魔、鬼、魅、巫、灵、兽七族,相继从九荒封界内消失,只剩下人妖两族于世间。无数年来,人妖二族,厮杀不断。终以人族获胜,一统九荒封界。而妖族隐匿人间,化为人形,苟延残喘,伺机报复。所以,人妖二族,水火不容。谁跟妖族勾结,谁就是死罪!可现在,这场针对他的阴谋里,居然有妖族的影子!难道……大紫皇朝的皇族,暗中跟妖族有来往?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大紫皇朝的皇族离灭族也不远了。“你发现什么了么?”慕容柔捕捉到了凌天凡脸上有异色,开口询问。凌天凡回过神来,心里有了思量。他认真的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突然在钱长石的这些人身上,感受到一股跟纸条上字迹一模一样的妖气。当机立断,他大声的吼道:“林彬,将钱长石等人,都给我包围起来!谁敢反抗,格杀勿论!”“是!”林彬一听,愣了愣,虽然不解,但是,他还是照做。这里毕竟的凌剑城,是凌剑侯的封地。而他们小侯爷如今又疑似被绑架,这件事情,他们不敢怠慢。嗖林彬这边的青龙卫,齐齐拔出了青龙长刀,对准了钱长石的人马。“小侯爷!你这是干什么?”钱长石脸色一变,沉声喝道。他身边的几个护卫,齐刷刷的拔出宝剑。旁边的阎一达虽然没有被围住,但是面对凌天凡突如其来的对钱长石的发难,他也有些始料不及。凌天凡目光如刀,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钱长石,喝问道:“说吧,为什么要谋害我和慕容柔?”钱长石一听,大声的辩解着:“什么谋害你和慕容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接到了神秘人的纸条,这才赶来的!一达兄也接到了纸条,难道,他也是害你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凌天凡见这钱长石不承认,只好拿出证据来了。他说道:“别狡辩了!你勾结妖族,谋害我们!”“这纸条上,有着一丝妖族的气息,而你的身上,也恰好有妖族的气息,还很浓郁!而一达兄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秘人,就是你故意给我和慕容柔下药,然后再通知一达兄,好一起跟你来做个见证,来一个捉奸在床,是不是?”“可惜啊,你千算万算,没算准我们根本就没有事!还将计就计的,引你出来!”凌天凡这番话里,“勾结妖族”这四个字一出,在场之人脸色都一变。凡是跟妖族扯上关系的事情,性质就会发生改变,会上升到了整个人族的敌对面的情况来。“凌天凡,你……你刚刚说什么?勾结妖族?”慕容柔愣了愣。有些始料不及。难道,暗害她和凌天凡的事情,还有妖族余孽参与?她有些不敢相信。“你有捉妖粉么?撒上这纸片字迹上,一看便知。”凌天凡说道。“小侯爷,你……你话可不能乱说!勾结妖族,那可是死罪!甚至会牵连我的家族!你……你可别害我!”钱长石吼道。他也慌了。“是与不是,洒了捉妖粉自然知道!”凌天凡冷冷的说道,同时他也在观察着钱长石的神情之中的细微变化。慕容柔在她储物戒指里找一圈,还真找到一小瓶的捉妖粉。她打开玉瓶,将捉妖粉轻轻的撒在三张字片的字迹上,果然,这字迹果然冒出一股肉眼可见的青色妖烟。“果然,这是妖族的气息!”慕容柔凝重起来。这证明凌天凡的话是对的!她死死的看着那边的钱长石,冷声说道:“钱长石,是与不是,这捉妖粉一洒便知!”她将瓶子里的捉妖粉都倒了出来,一掌拍出,捉妖粉弥漫了整个房间。顿时。众人就看到钱长石等人的身上,齐齐冒出浓郁的青色妖烟,而其他人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你们身上有这么浓郁的妖烟冒出来,就说明,你们平时跟妖族余孽接触频繁!钱长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慕容柔说着,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她的宝剑,冷冷的指向钱长石。勾结妖族,那是死罪!人族的死罪!钱长石也傻眼了。他,没有勾结妖族啊!可捉妖粉洒下,他的身上,又怎么会冒出如此浓郁的妖烟?“不是……不是我……”钱长石浑身发抖的说道。他想要辩解,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如何辩解。就在这个时候,异变再度发生!钱长石发现周围之人的眼神不对劲了,都如临大敌的看着他的身后。仿佛在他的身后,正好有恐怖的事情,正在发生。

    3 人在读09-01 22:23

  • 继母不慈

    张佳音|其他|连载

    天盛十七年,五黄六月的天儿,蒸笼似的,早晚都架着火。大邺方建国三十年,百废初兴,陛下俭省,各宫的份例冰极少,只少数几宫不畏暑热。京城里的世家门阀底蕴深厚,颇有几家藏冰宽裕,任由主人们取用,还能 继母不慈全文免费阅读_继母不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盛十七年,五黄六月的天儿,蒸笼似的,早晚都架着火。 大邺方建国三十年,百废初兴,陛下俭省,各宫的份例冰极少,只少数几宫不畏暑热。 京城里的世家门阀底蕴深厚,颇有几家藏冰宽裕,任由主人们取用,还能进奉宫中。 然大部分人家,大部分人,只能忍受。 鸿胪寺卿尹家,是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 出嫁的那位嫡出的大娘子难产去后,掌家的夫人吃斋念佛许久,性子看似冷寂几分,倒不严苛,特特派人送冰去三个庶女住的西角院儿。 模样俏丽的婢女,双手环抱着冰盆,不过一小段路,身前凉爽,身后的背襟却已被汗浸湿了小片,脚步匆匆地踏进西角院儿,径直进了正中的屋子。 她甫一进屋,冰盆离手,便熟稔地转向窗下,屈膝行礼,“二娘子安,婢子奉夫人命,来给您送冰。” 窗下有一长榻,榻上侧卧着一薄衫清秀女子,便是尹家二娘子尹明毓。 她一手持着团扇,刷刷扇动,一手扶着长榻缓缓支起上身,慵懒地侧坐着,浅笑道:“姐姐这香汗淋漓的模样,着实惹人怜,快坐下喝杯凉茶,也好教我多瞧几眼。” 婢女掩唇娇笑,嗔道:“您就会打趣婢子。” 一旁,尹明毓的贴身婢女银儿边搬动冰盆,边状似埋怨地玩笑道:“我们娘子最是怜香惜玉,梅姐姐一来,可是瞧不见我们了。” 婢女红梅又是一笑,继而向尹明毓辞道:“二娘子,过会儿谢小郎君来,婢子还得赶紧回夫人那儿当差,向您告罪一声,不能喝您的茶了。” 尹明毓的扇子一顿,问她:“要住下?” 婢女点头,“正是。” 团扇又恢复方才的频率,尹明毓若无其事地笑道:“既是如此,我便不留姐姐了。” 红梅告退后,银儿奇怪地嘀咕:“谢家老夫人那么看重谢小郎君,竟然会答应小郎君来尹家小住?” 谢家便是去世大娘子的夫家,乃是大邺五大世家之一,十分有底蕴。 谢小郎君谢策便是大娘子尹明馥留下的儿子,才过了两岁生辰,谢老夫人看曾孙如同眼珠子似的,加之小郎君年纪小,从前都是尹家人去谢家看他。 这还是头一遭来外家…… 尹明毓若有所思,扇子不自觉地慢下来。 “总归与咱们娘子没有妨碍。”另一个贴身婢女金儿稳重,转而请示道,“娘子,请三娘子和四娘子过来解暑吗?” 尹明毓回神,重新躺回榻上,慢悠悠道:“送到三娘子那儿,就说上回是在我屋里,这回该轮到她招待了。” 金儿应下,抱着冰盆便去了东厢房。 银儿不解:“娘子,梅姐姐送到您这儿,请两位娘子来便是了,何必还要多折腾一回?” 就动弹这么一小会儿,尹明毓身上便出了一层薄汗,黏腻不已,懒得说话,只给了她一个“你真的不知道吗”的表情。 银儿摸不着头脑,待到尹明毓散了汗,随她去东厢房,瞧见东厢房满满一桌的果脯点心茶水,又见三娘子尹明芮笑得灿若桃花,热情又得意地招呼自家娘子和四娘子尹明若,悟了。 尹明毓瞥了银儿一眼,笑容满面地落座,不见外地端起茶杯解她走动这几步的渴,心里的小算盘哗啦啦响。 一来她这三妹妹是个掐尖要强地性子,爱拈酸也爱表现,她抬抬手便能省了麻烦;二嘛,也是最要紧的,不用自个儿花月俸,她的私房便又能省下一笔。 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而三娘子尹明芮见她自个儿喝上了,便招呼四妹妹。 四娘子尹明若性情柔顺,认认真真地道完谢,方才端起凉茶小口小口地喝。 天儿热,三人其实都吃不下甜腻的,喝了一杯茶,尹明芮这个东道主便主动起了个话头:“听说谢小郎君要来咱们家做客,也不知他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大姐姐那般明丽,谢姐夫亦是龙章凤姿,想必极不俗……” 她说到后来,声音变轻了些,尹明毓从昏昏欲睡中抬眼,发现她眼里有一丝藏不住的向往之色。 尹明若则是没什么多余心思地点头,软软地附和:“大姐姐仙姿佚貌,谢小郎君集父母之长,定也是粉妆玉琢的伶俐娃儿。” 尹明芮点头,嘴唇微抿,眼神游移了一瞬,不经意似的说道:“谢姐夫有情有义,守了一年妻孝,也不知继室会选哪家的娘子,若是个不好相与的,咱们这位小外甥就可怜了~” 尹明若眉头轻蹙,迟疑道:“谢小郎君是谢家嫡孙,如此金贵,怕是无人能轻慢吧?” 尹明芮长叹了一口气,心疼道:“这后宅的事儿,哪能说得准呢?就怕有个万一……” “谢家肯定会为小郎君打算吧?”尹明若脸也跟着皱起来,“再不济,还有咱们尹家这个外家,父亲母亲不会放任不管的。” 尹明芮摇头,“谢家那样的家世,咱们家……唉……” 尹明若苦恼,“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尹明芮却咬了咬嘴唇,双颊微微泛起红晕,“大姐姐泉下有知,最惦念的想必便是孩子,其实还有个妥当的法子……” “吱嘎——” 拖动圆凳的声音打断尹明芮未完的话,尹明毓立着,见两人看过来,若无其事地笑道:“我去榻上坐片刻。” 尹明芮看看冰盆里刚融化一小半的冰,“二姐姐,坐远了岂不热?” 尹明毓没骨头似的靠在榻上,淡淡地说了一句意有所指的话:“心静自然凉。这冰是奢侈之物,可享受却不可放纵,否则没有的日子更难熬。” 尹家有两个嫡子,四个女儿。 嫡女尹明馥未嫁时,性子便高傲,又虚长几岁,并不与庶妹们亲密。 待到嫁出去,尤其嫁的还是那样好的人家,郎君又风华举世无双,偶尔回娘家,对妹妹们姿态更高,她们也都只问个礼,再无其他言语。 其实没多少情分,反倒惹了许多酸羡。 总有人不服气,只是投个好胎罢了…… 尹明毓穿越前争过,独木桥上也强过许多出身好的人,但汲汲营营一场,反倒忘记热爱生活,拥抱自己。 她现在只想多攒点儿私房,享受生活,但三娘子才十六岁的年纪,有些私心也能够理解,只是太外露了些。 尹明毓微阖双眼,扇子轻轻摇动,轻声道:“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不必为衣食而忧,已胜过世上千万人,我现在只想知道,何时能下一场雨,教我好生睡一觉。” 她从来就是这样,尹明芮没感到不舒服,反倒一串黄莺似的清脆笑声,暧昧道:“二姐姐自然可以高枕无忧了,先前母亲无暇他顾,待到韩三郎乡试归京,恐怕就要重提婚事了。” 尹明若闻言,亦是弯起眼笑,为她欢喜道:“韩三郎为了二姐姐勤奋苦读,此番桂榜有名,日后姐姐嫁过去,便是功臣了。” 尹明毓面上没有显出丝毫羞涩,只勾了勾嘴角算作回应,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她与那少年初见时的情景。 那年尹家为嫡姐大办及笄礼,宴时,春光日暖,她躲到清净处,一抬头便对上一双纯净如清泉,明亮似星辰的眼,眼睛的主人随性地攀在假山上,冲她明朗一笑,送她一枝桃花。 只一眼,尹明毓便知道,这少年一定享尽温柔,倍受宠爱。 第二日尹明毓再见到他,才知晓这是嫡母娘家兄长的幼子,天资聪颖,赤子之心,为求学而来。 婚事的传言,是从两年前韩三郎的母亲送给她一支镯子而来,那是意有所指的偏爱,嫡母似乎也不反对。 韩家上一辈时,门第与尹家还相差不大,但到了嫡母这一辈儿,家主能力一般,已止步于五品州长史多年,不过家底殷实。 鸿胪寺卿是从三品,姻亲又皆不是一般官家,两家早已拉开差距,但尹明毓是庶女,与韩三郎倒也不算低嫁,甚至可以说是一门不错的婚事了。 之所以当时没定下,是被些许小事耽搁了,没想到没多久嫡姐尹明馥便难产而亡…… 想到这儿,尹明毓拇指一勾扇柄,扇面垂下,食指中指夹着扇柄,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动,扇面上的桃花仿佛在随风飘摇。 万事讲个缘法,这婚事,分明是一波三折,不甚乐观啊……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尹明芮扬声叫人进来,随后,正院的婢女红梅出现在门口。 她不久前才来过,此时又过来,尹明毓三人皆有些疑惑。 红梅向三人行了一礼,随后道明来意:“二娘子,夫人命我请您去正院儿。” “母亲找我?”尹明毓起身,余光扫见三娘子和四娘子,又多问了一句,“只找我吗?” 红梅笑盈盈,语气比寻常还有恭敬几分,“回二娘子,是请您一人。” 尹明芮和尹明若,对视一眼,神色各异。 尹明若还没什么,尹明芮反复探究地打量尹明毓和红梅。 而尹明毓并不纠结缘由,让红梅稍等,便回她屋里换衣服,步子迈出去的一瞬间,背脊挺拔,整个人的姿态与先前的懒散大相径庭。

    92 人在读10-13 22:52

  • 万花筒

    多木木多|其他|连载

    一辆汽车翻倒在马路上。谢霖已经爬到了马路边的空地上。这里是商业区,开发了近十年了,处处高楼大厦,但一到晚上就静的像坟地。大白天都没几辆车在宽广的马路上走,到了这个时候更是一辆车都没有。两行 万花筒全文免费阅读_万花筒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辆汽车翻倒在马路上。 谢霖已经爬到了马路边的空地上。 这里是商业区,开发了近十年了,处处高楼大厦,但一到晚上就静的像坟地。大白天都没几辆车在宽广的马路上走,到了这个时候更是一辆车都没有。 两行路灯尽职尽责的照着亮。 谢霖喘了一会儿,哆嗦着手把身上的衣服和零碎物件都摘下来扔了。 这个空地原本预定的是个街心公园,植满了草坪,现在这里堆着一些零星的垃圾,前方不远处是个广场,广场中心还有个总也不喷水的喷泉。 耳钉、戒指、手链、手表。 鞋,裙子。 她在身上摸了半天,感觉除了内衣裤没有别的了,犹豫了一会儿,把胸衣也给解开扔了。 只有内裤是全丝质不带一点装饰物的。 现在除非有追踪器是打在她身体里的,不然应该安全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她只是依稀知道一点,问题的根源应该在她新交的男朋友身上。 谢霖今年二十岁,她生下来的十八年里(两岁以前的不算)做过的最大胆的事就是在学校里就交了一个男朋友。 还睡-过-了。 说真爱有点过。 谢霖知道自己喜欢简青林。 没办法,简青林帅。 帅得让人合不拢腿。 她一见钟情。 当时在星巴克她端着刚买的饮料就坐到简青林面前去了。 她现在都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大胆子。 简青林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撸着袖子坐在窗户边,看她落座也没扭头看她一眼。 谢霖脑子进了水:“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简青林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谢霖脑子继续进水:“我请你喝咖啡。” 简青林笑了,春花灿烂,日月无光。 谢霖相信她的眼神当时都成直的了。 简青林掏出西装口袋里的钢笔给她写了个手机号。 写在她手上了。 谢霖连磕巴都没打的当着他的面就拔了。 简青林的西装口袋就响了。 简青林嘴边的笑就没下去。他拿出手机看,谢霖那时的脑子里估计全是海了:“我叫谢霖,谢谢你的谢,下雨的那个霖。” ——这自我介绍真没她课堂上自我介绍的水准! 可惜她这会儿实在想不起来一句诗词了。 简青林一直在笑,翻手机看了一会儿,抬头对她说:“你大一吗?” 谢霖掷地有声:“大二!” ——他跟她说话了! 不管!她这会儿脑子全是糊的!哪怕知道自己在丢人也顾不上!她现在就觉得她的主动性真是太好了!!! 你看!这不就说上话了? 简青林收了笑,凑近她说:“不如一会儿去吃个饭?” 谢霖激动极了:“好啊!我请你!” 然后她一路叽叽喳喳把简青林给领到放题去了。 热热闹闹的放题挤满了客人,他们挤在一个小桌前,谢霖为了表达请客的诚意,点了很多单点的菜,摆满了桌子。 简青林从到放题就一直笑,像被点了笑穴。不过他吃得挺开心的,两人一不留神就吃了三千多,刷掉了谢霖支付宝上三分之一的钱。 谢霖不但不心疼还庆幸现在是月初,支付宝上有足够的钱。 吃完以后,简青林送她回学校,在学校门口非常绅士的问能不能亲一下。 谢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满脑子都是“我可以!”三个大字刷屏。以前从没谈过一次恋爱,没有对一个男生动过心,以为自己是性冷淡,她妈说她没开窍——现在她知道了。 ——她其实只是看脸而已。 谢霖对这个才见过四个小时的男人信任的闭上眼睛掂起脚尖,收获了一个甜蜜又热烈的湿吻,糊着脑袋回的寝室。 第三天,简青林就把她领他家去了。当晚,她没有回寝室。 大概一个月以后,简青林才告诉她其实见她的第一天就以为会有艳遇,但后来她把他领放题去了,阴差阳错,他才从本来打算的一夜情变成她男朋友。 谢霖此时脑子已经有点清醒了,虽然看到简青林的脸时脑子还是会糊,但没见到人时还是能思考一会儿的。 她把第一次两人见面的情形重新理·性的回味了一下后发现,其实简青林一开始就回应了她的勾搭。 不过简青林是成熟男女的勾搭,写个手机号就是想要一段短暂快速的速食恋。 谢霖当时根本没有考虑时间长短问题。 见色起意之后,她的智商已经下降成个位数了。 至于后来为什么简青林没有把她当一夜情,而是两人保持了一段勉强可以称为男女朋友的关系…… 她也不知道。 只知道这段关系的主动权不在她这边。 谢霖在第一周的时候连婆媳关系和贫富落差这么深刻的问题都思考过了。 第二周开始思考孩子生几个怎么教育她的学历不够好要不要读个博士以后见孩子的老师时不丢脸。 第三周……考试要到了,写论文、考证、要不要把驾驶证也考了?会计证要吗? 第四周,大概他过一段时间就会甩了她吧?他们算炮-友吗?希望她以后不会提高择偶标准对其他男人都看不上了。 其实据她观察,简青林没有外遇,也没有同时交往多个女朋友,平时两人没约会的时候他也挺忙的,他的房子有她的指纹锁,他的电脑平板手机她全都可以用。 两人的性-生-活也保持着一周三到四次的水平。 每回在床上她都爱他爱得要死要活。 下了床就开始思考两人什么时候分手。 现在他们已经交往了两个月,她就已经得知简青林的一些秘密了。 ——她亲眼看到简青林在书房里打开了一片虚拟屏。 就跟小说里似的,他的手在面前一划,一个曲面的虚拟屏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她不会反读,看不清曲面屏上都是些什么东西。 但在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普及虚拟曲面屏。 华为刚把折叠屏做出来,能顺手一划就出现在面前的屏可能要再给华为五十年。 所以这就不现实了。 是超现实。 ……难道她其实是在一篇起点小说里? 不是她阅书少,主要是因为男主角有系统的书只有起点男频和晋江现耽。 晋江言情频道都是女主角有系统。 所以,如果这不是起点男频,那就是晋江现耽。 考虑到简青林的性向在她这里可以得到证实,所以她认为有可能是起点男频文。 不过跳回来,如果是起点男频,那她不就是炮灰了吗? 起点男频现在哪有一开篇就定女主的?都是三五百章后才有女主。 而不是女主的话,就看这篇文里对女角色到底有没有恶意了。 当然她也考虑过这是一篇晋江同人,但那样的话,她不是应该在昏倒前先读一本起点书吗!读完起点书知道主角名能一眼认出简青林是哪根葱才符合规律啊! 她到底为什么要见色起意上去搭讪! 谢霖哭晕在厕所。 哭完,她就思考怎么才能脱离这种命运。 首先就是不能由她主动分手,而应该由简青林甩了她。 但简青林完全没有要甩她的意思! 这都怪她!被美色所迷第三天就住到他这里来了。放暑假都没搬出去,现在能搬出去的理由只剩下毕业要回老家了。 可她才大三啊…… 乐观点想,也只剩下一年零八个月了。 鉴于炮灰的退场方式千奇百怪,谢霖已经提起了一百二十万分的警觉。 尽量不跟简青林一起出现在电影院、餐厅、歌剧院等公众场合。 尽量不给他送纪念品——她可以把第一周送给简青林的翡翠玉佩要回来吗! 还有第二周送的周大福超人手链! 还有第三周送的带有她的卡通头像的手做杯子! 还有…… 谢霖细数自己插了多少个FLAG之后就淡然了,就佛系了,天要下雨谁也拦不住对不对? ……她悄悄申请了英国的硕士准备完了就飞英国去! 一般起点分手的唯一一个和平分手途径就是远距离恋爱!这时肯定会有第二个女人出现的! 有人填坑她就安全了。 结果简青林发现了她的申请。 ——大佬,你日理万机为什么会关注我的这个小小申请呢! 一日午后的沙发交流后,简青林搂着她说:“现在我这边有点麻烦,你过两年再出去,那时麻烦就解决了,我也能放心送你出去。” 谢霖的脑子正处在高温糊涂状态,到了晚饭时才反应过来。 “你有……什么麻烦?”她小心翼翼的问,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又插了一个FLAG。 简青林笑眯眯的给她挟了一块鹅肝。 “没什么。”他说。 好吧,她也不敢问了。 于是,现在,她开着七十迈的车,在空无一人,空无一车的路上突然像撞在一块大平板上似的翻了。 而她,竟然除了头晕、恶心、吓得手脚无力没有丝毫受伤。 不过爬一路以后倒是身上蹭了不少血丝。 她的手机在黑屏的状态下显示出一条信息。 简青林:脱掉身上所有可能会带着发信器的东西,我在前面等你。 谢霖挣扎着脱掉所有她想像中有可能会带着发信器的东西,蹒跚着向黑屏后的手机指示的方向走去——临走前,她用石头把手机给砸了。 ——一见到他,她就说分手! 就说出车祸有了心理问题,只能去治病,为了不拖累他所以分手!

    39 人在读07-04 06:37

  • 剑破九天

    何无恨|其他|连载

    阳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山花烂漫之际。天阁山巅上,一对少年少女正并肩站在一棵古松下,亲昵地依偎在一起,观看远处的群山和风景。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生的剑眉星目,面容俊朗,身材也是颀长挺拔。他穿着一身锦衣长 剑破九天全文免费阅读_剑破九天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阳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山花烂漫之际。天阁山巅上,一对少年少女正并肩站在一棵古松下,亲昵地依偎在一起,观看远处的群山和风景。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生的剑眉星目,面容俊朗,身材也是颀长挺拔。他穿着一身锦衣长袍,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英武和尊贵气息,显然出生于豪门世家。依偎在他身边的白裙少女,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已是身材窈窕,面容绝美,浑身还有种清新脱俗的淡雅气质。少女微微侧头望着少年,俏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声音清脆婉转的说道:“天行哥哥,还有三天就是擎天宗来咱们青云国招收弟子的日子了。到时候全国的青年才俊都会齐聚皇城,参加擎天宗的入门考核。”“天行哥哥,你一直以拜入擎天宗为目标,如今准备的怎么样了?”纪天行握住少女的小手,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芸菲妹妹,擎天宗是我们天辰域的第一大宗门,掌控着天辰域的十个王国,每隔三年才从咱们青云国招收十个弟子。想要拜入擎天宗做弟子,简直难如登天!”“不过,以我如今的实力和天赋资质,拜入擎天宗应该是没问题的。”闻言,凌芸菲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微笑着道:“天行哥哥,你也太谦虚了!你可是皇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纪家大少爷,更是皇城中青年一辈的第一天才啊!”“三年前你还在炼体境九重的时候,就已经是皇城里顶尖的武道天才了。自从我把我们凌家的传家至宝神珠赠送给你之后,你的玄剑血脉就被彻底激发了。你只用了短短三年,就从炼体境九重达到了真元境七重。”“以你的修炼速度,别说在皇城内排名第一,就算在整个青云国内也堪称第一天才。天行哥哥,这次你不但能轻松通过考核,甚至还能稳稳拿到第一名,成为擎天宗的核心弟子呢。”被凌芸菲如此吹捧,纪天行也丝毫不骄躁,面色依然平静。他摸了摸凌芸菲的头,微笑着道:“芸菲妹妹,你也很优秀啊。不但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凌家千金,还是青年一辈最杰出的天才炼丹师,以你真元境五重的实力,比我也差不了多少。”“三天之后,你肯定也能顺利通过考核,与我一起拜入擎天宗。咱们已经订婚三年了,等我们成功拜入擎天宗之后,我就让我爹向凌家下聘礼,早点把你迎娶回家。”“哎呀,天行哥哥你别说了,好羞人……”听到这里,凌芸菲顿时俏脸泛红,羞赧的低头伏在纪天行的肩头。纪天行微笑着伸出双臂,把她搂在怀中,声音温柔的说道:“芸菲,若没有遇到你,就没有今天的我。我这皇城第一天才的名号,有你一半的功劳。”“芸菲,将来我们一起拜入擎天宗,再拜堂成亲,我们就能长相厮守了,还能一起修炼,追求武道巅峰……纪天行满怀期待的诉说着,却没看到依偎在他怀中的凌芸菲,眼底忽然闪过一抹轻蔑的寒光。凌芸菲的右手,似是无意的按在他小腹丹田处,陡然爆发出强横的元力,掌心中迸发出一团赤红火光。“嘭!”闷响声中,猝不及防的纪天行,被凌芸菲这倾尽全力的一掌,打的倒飞出一丈多远,面色煞白的倒在古松下。纪天行挣扎着爬起来,伸手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不可置信的望向凌芸菲,失声喝道:“芸菲,你……为何如此对我?!”他简直不敢相信,与他相恋三年的凌芸菲,竟然出手偷袭他。此刻的凌芸菲,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身上的清新淡雅气质消失了。她浑身散发着寒意,眼神轻蔑的盯着纪天行,一步一步朝他走去。“纪天行,你以为就凭你们纪家的财富和权势,就能让我凌芸菲心动吗?”“你以为就凭三年前的你,就能让我与你第一次见面时,就对你心生好感吗?”“呵呵,纪天行,你太天真了!”凌芸菲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和嘲弄,俏脸上也布满冷笑。纪天行面色苍白的倚着古松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忽然发现,这个在他面前一向温柔清雅的未婚妻,竟然变得如此陌生。凌芸菲走到他面前,眼神怜悯的看着他,冷笑道:“纪天行,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三年之所以跟你情投意合,经常赠送你丹药,不遗余力的帮你修炼,就是为了那颗神珠!”“你体内的神珠,真正的名字叫夺神珠!我把它寄养在你的丹田里,它就能汲取你的修为和天赋血脉。越高级,越强大的天赋血脉,育养夺神珠的效果就越强!”纪天行顿时面色剧变,露出满脸震惊与愤怒之色,失声喝道:“凌芸菲,你竟然利用我,用夺神珠夺走我的天赋和修为?!”“你……你好歹毒的心肠!”急怒攻心之下,纪天行的丹田处绞痛欲裂,嘴里又冒出了血沫子。他下意识的动用元力,想要镇压住丹田的伤势。但他忽然发现,丹田似乎被某种力量封印了,根本使不出一丝元力。情急之下,他挣扎着想要逃走,却发现浑身都麻痹了,根本无法动弹。看到他这幅模样,凌芸菲露出浓浓的讥讽之色,冷笑着道:“纪天行,别挣扎了,放弃抵抗吧。”“上山之前,我已经在你的茶里下了封元散,你的真元都被封印了,浑身麻痹僵硬,根本不可能逃掉。”“别忘了,我可是皇城第一天才炼丹师!为了对付你,我花了整整半个月时间,才把封元散炼成呢!”“好了,不与你废话。夺神珠已经在你的丹田里养了三年,也该重见天日了,呵呵……”一边冷笑着,凌芸菲伸手朝纪天行的腹部丹田拍去,掌心中又迸发出赤红火光。纪天行愤怒的目眦欲裂,却又无力反抗,只能怒吼道:“凌芸菲!你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我绝不会放过你!”凌芸菲的脸色更加冰冷,掌心迸发出的元力暴涨三成,赤红火光也更加明亮了。“嘭!”纪天行被一掌打中丹田,顿时张嘴喷出一口鲜血。鲜血中有一颗花生大小的暗红色珠子,通体透明如琉璃,散发着淡淡的红光。这正是夺神珠,其中蕴含着纪天行三年的修为,还有浓浓的玄剑血脉之力。凌芸菲捡起夺神珠观察片刻,便露出满脸欣慰之色。“玄剑血脉果然不凡,三年时间就把夺神珠养育到这个地步!”“纪天行,我真得谢谢你啊!”纪天行气的咬牙切齿,强撑着身体重伤,愤怒的低吼道:“凌芸菲!就算你抢走了夺神珠,凭我玄剑血脉的天赋,我依然还是武道天才,很快就能恢复实力。”“到时候,我会把今日之仇十倍奉还!”凌芸菲顿时不屑的大笑起来:“哈哈哈……纪天行,你也太小瞧夺神珠的威力了!”“它不但夺走了你的功力,还夺取了你的玄剑血脉!从今以后,你就是个无法修炼的废人,还谈何报仇?”“你……!”纪天行本就身受重伤,又遭受如此刺激,顿时气血逆流,两眼一黑就昏过去了。这时,古树后面走出来一个面容俊美,气质阴柔的青年男子。凌芸菲看到俊美青年,立刻露出一抹妩媚笑容,连忙迎了上去,将夺神珠递给他。“小王爷,大功告成,这颗夺神珠也该物归原主了。”俊美青年收下夺神珠,把凌芸菲搂在怀中,微笑着道:“菲菲,你为了本王,这三年里受了很多委屈,你放心,本王绝不负你。”凌芸菲露出满脸幸福的笑容,搂着俊美青年的脖子,低声道:“小王爷,为了您,芸菲心甘情愿。”“小王爷,您要尽快炼化夺神珠。不久之后,您就要名扬天下了……”剑破九天https://www.zjsw.org/book/12807/

    2 人在读08-29 17:54

  • 假面骑士:神级选择系统

    斜风X细雨|其他|连载

    光之森高校。www.maixi9.com“秦烨,醒醒啦!放学了,我们一起回去呗!”迷迷糊糊间,秦烨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貌似还是用的日语。虽然自己经常看日语版的动漫,但秦烨可以确定,自己完全不懂日语。然而 假面骑士:神级选择系统全文免费阅读_假面骑士:神级选择系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光之森高校。www.maixi9.com“秦烨,醒醒啦!放学了,我们一起回去呗!”迷迷糊糊间,秦烨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貌似还是用的日语。虽然自己经常看日语版的动漫,但秦烨可以确定,自己完全不懂日语。然而奇怪的是,这个男人说的日语自己完全能够听懂。就在秦烨想要睁开双眼的时候,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脑海中,让他头痛欲裂。在他快要忍耐不住喊出声时,那种疼痛感如潮水般迅速消失。留下的只有一段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从这段记忆中得知,这个世界并不是秦烨以前那个熟悉的世界。简单来说,秦烨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平行世界。而这个世界还是秦烨前世特别喜欢的特摄剧,假面骑士zi—o(时王)的世界!喜欢归喜欢,可得知自己所处世界是时王的世界后,秦烨慌的一匹。以时王世界观来看,自己这种货色,完全是送菜的份好不好伐!不过好在,穿越之后,自己的前身也叫做秦烨,是东京的一名华夏留学生。今天,是前身刚刚转校到光之森高校高三班的日子。可惜,前身还未享受光之森高校的生活,身体就被穿越而来的秦烨给鸠占鹊巢。做为时王世界的主角,逢魔时王常磐庄吾正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只要按照剧情的走向和常磐庄吾打好关系,再躲着点斯沃鲁茨大叔,自己这条小命也应该有了一丝保障。“嘿,秦烨,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就在秦烨思绪万千时,那道声音再次传来,让秦烨不得不睁开眼睛。入眼之人,一头棕色短发,面容清秀,身穿光之森校服,整个人充满着青春的活力。从记忆中得知,这个少年就是时王世界中的主角,未来的逢魔时王,常磐庄吾!“叮!神级选择系统成功绑定宿主!”“叮!神级选择系统成功激活!”就在准备说些什么时,脑海中突然响起机械般的声音,让秦烨不由一愣,随即心中狂喜,神色却波澜不惊的在心中询问道。“你是系统?你有什么功能?”然而秦烨的询问没有得到系统的回答,有的只是系统给出的三个选项!“叮!宿主触发选项!”“选项一:安心当条咸鱼,奖励:肥宅快乐水一箱!”“选项二:结仇常磐庄吾,奖励:随机异类骑士时表一块!”“选项三:入住朝九晚五堂,奖励:专属时空驱动器,随机骑士时表一块!”“请宿主选择!”秦烨看着三个选项,想也没想,将第一项给排除了。拥有系统后,咸鱼什么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选择!至于第二项选择,秦烨也是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排除。时王世界中,除了做为boss的异类帝骑,其他的异类骑士,都是常磐庄吾的经验宝宝。就算是得到异类帝骑时表,想想平成天花板的逢魔时王实力,秦烨心头一阵犯怵。大树底下好乘凉,现在还是乖乖的跟在常磐庄吾身后,猥琐发育的好!等实力足够了,再浪也不迟是不!念及于此,秦烨直接选择了选项三!完成选项三就必须入住朝九晚五堂,而入住朝九晚五堂的关键,就是秦烨面前的这个人,常磐庄吾!秦烨略一思索,便有了办法。“是庄吾啊!我也想和你一起走,可是,我今天刚刚转校到光之森,还没有找到住处,只能抱歉了!”“对了,庄吾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住处吗?租金没问题,最好能和庄吾靠在一起,这样以后就能一起上学了!”继承前身的记忆后,秦烨的日语也变得非常流利,先是将自身的窘境向常磐庄吾诉说了下,接着又是打起了感情牌。果然,对于从小立志成王而没有朋友的常磐庄吾来说,秦烨的话,让他既是感动又是开心。“秦烨你还没找到住处吗?那真是太好了!不是,不是,秦烨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还没有找到住处,不嫌弃的话可以搬来我叔公家,我叔公的店里,还有很多空余的房间,而且我叔公做饭的手艺也是一流的!”当即,常磐庄吾迫不及待的推销着,生怕秦烨不答应。“那么,以后请多多关照咯,庄吾!”“嗨,我也是,请多多关照,秦烨!”看着常磐庄吾卖力推销的样子,秦烨心中一乐。由于关系到自己的任务,秦烨直接答应了下来,得到回答后的常磐庄吾,也是兴奋异常的回应莫楚。就这样,两人背起挎式书包,骑上单车准备回到朝九晚五堂。

    2 人在读08-29 14:04

  • 云初薄晏卿

    免费阅读|其他|连载

    第2105章徐露面露死灰,她张了张嘴想说话,结果却是哑然。高雯雯将这一幕看入眼中,不敢置信到了极点。她没想到任晨坤会如此冷漠,徐露所做得事虽然过火,但并没有酿成不好的后果啊。“雯雯姐,徐露是稀有血型。 云初薄晏卿全文免费阅读_云初薄晏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2105章徐露面露死灰,她张了张嘴想说话,结果却是哑然。高雯雯将这一幕看入眼中,不敢置信到了极点。她没想到任晨坤会如此冷漠,徐露所做得事虽然过火,但并没有酿成不好的后果啊。“雯雯姐,徐露是稀有血型。”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得,她身侧的贺梓突然笑眯眯地开口,“这次是凑巧,所以夏纯没事,但如果出血出很多的话呢......夏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任晨坤也知道这件事,是吗?”“是的。”“所以他才这么生气。”高雯雯叹了口气,“难怪呢,那这样,即便是要封杀,我也觉得做得对了。”高雯雯是徐露的朋友,也会为徐露抱不平,但前提是没有酿成惨烈的后果。如今高雯雯得知,徐露的这个无心之举,造成的结果除了平安无事就是无意杀人,自然就不会再为徐露抱不平。徐露该为此付出代价。“我支持封杀。”顾珉很淡漠地给出五个字,“这里这么多摄影师,这期节目肯定会无死角地播出,我希望以此告诫所有的艺人,手段肮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一侧的高雯雯叹了口气,但什么都没说。如今,她的想法和顾珉一样。倒是叶殊年和薄崇君一句话都没说,两个人站在那连呼吸都是同步的,像是在冷眼旁观着这出闹剧。......节目一播出。徐露的粉丝们傻了。叶殊年、夏纯、任晨坤、薄崇君四个人的粉丝,开始全方面的放料以及报复。就连顾珉的粉丝,也纷纷下场支援偶像说得话——手段肮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一时间,徐露的粉丝们哀声怨道。“徐露也太过分了吧,亏我喜欢她这么久。”“虽然我觉得这故意砸杯子是小事,但是不承认是什么鬼啊?”“楼上的,这事也不小好吧,说好听点叫不是故意的,说难听点就是故意伤人!”“我们家夏纯是特殊血型,这不是故意伤人,是故意杀人!”很快,夏纯稀有血型的词条,被她的粉丝刷上热搜,有些还在为徐露辩解,称只是摔个杯子而已,不该被如此对待,是叶殊年在搞小团体的徐露粉丝,瞬间闭上了嘴。不少夏纯的粉丝是才知道这件事,毕竟夏纯是参加这个节目之后,才渐渐走入众人视野。曾经的她没有多少粉丝,但质量都很高,也都知道她的血型,所以老粉一呼百应的科普之后,夏纯所有的粉丝更加后怕了。万一夏纯有个三长两短,不说其他,就说他们自己,他们可才刚刚认识夏纯啊!要是她就这么白白死了,他们得有多绝望,多不甘心!一时间,互联网上,夏纯的消息被刷得漫天都是。与此同时。叶殊年邀众人一起泡温泉,除了薄崇君因为工作关系不能到之外,就连顾珉都应了邀。一路上。夏纯一直跟着叶殊年,她红着脸蛋,只要看到叶殊年需要帮助,就立刻凑上去帮她解决。叶殊年无奈:“夏纯,你这是怎么了?”,小说网www.w.com请牢记:小说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2 人在读08-29 17:26

  • 属于立海的荣耀

    一意慵|其他|连载

    他死在了自己最爱的球场上。像是鸢尾划破了盛夏的蝉鸣,幸村精市倒在一片惊呼与尖叫声里。他在最后一刻听到了自己心跳,又或者是网球落地的声音,一下一下砸在耳边,却将他压得喘不过气。他当真无法喘气 属于立海的荣耀全文免费阅读_属于立海的荣耀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他死在了自己最爱的球场上。 像是鸢尾划破了盛夏的蝉鸣,幸村精市倒在一片惊呼与尖叫声里。 他在最后一刻听到了自己心跳,又或者是网球落地的声音,一下一下砸在耳边,却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他当真无法喘气了。 失去意识前他率先失去了视觉,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知道抱着他颤抖不已的人是谁,知道拉着他的手哭得撕心裂肺的是谁,知道跑得太快摔倒在他跟前的是谁,知道拼命冷静却大叫着医疗队的是谁…… 仁王、赤也、真田、莲二、丸井、柳生、胡狼……那是他的立海啊。 他在他们眼里倒下了两次。 还有德川前辈、修二前辈、毛利前辈…… 幸村想开口叫他们,却发不出声音,一颗心不断下沉、下沉。 裁判没有宣布比分,因为胜者已经倒下。 幸村精市死在了自己追寻一生的胜利里。 *** “什么鬼啊?xf在搞什么,主上怎么又输啊!” “习惯了,给主角团做垫脚石,不就是从关东大赛起立海大的宿命吗。” “全国大赛给越前做垫脚石,世界赛又给手冢踩,xf你真的没有心。” “所以我主上的结局就这样了?后面啥也没了呗,既然注定给别人踩,前期捧那么高干什么?xf你是真能恶心人。” “前期牛皮吹得震天响,结果正赛把把输,带头捧杀,xf,真有你的。” 好吵。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这么吵。 幸村精市挣扎着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一片空荡的白。 他听不懂耳边嘈杂的声音在说些什么,好像是在讨论一本书、或者一本漫画,但越前、手冢都是他认识的人啊。 主上又是谁?什么结局? “这是你原本的结局。” 嘈杂声都消失了,只剩下一道冰冷的机器音。 幸村精市张了张嘴,眼前突然出现一本漫画,不需要他动手,漫画自己翻了起来。 “国小,你与真田许下了称霸天下的诺言。” “十岁,你因为灭五感和精妙的球技被誉为神之子。” “国一,你进入立海大参加网球部,结识了立海大成员。” “国二,你成为立海大网球部部长,带领团队拿下全国二连霸,意图达成三连霸。” “国三,你病倒无缘关东大赛,立海大败于青学,全国大赛你败于越前龙马,立海三连霸的梦想失败。” “此后,你参加u17训练营,并且登上世界舞台,在日本对战德国的决赛中担当单打二与德国手冢进行对决,一胜两负,你失败了,不过日本队赢了。” 漫画翻到了最后一页,定格在鸢紫发色少年汗流浃背的画面。 “这是你原本的结局,一切都安排得妥当,”机械音毫无感情地说,徒然变了音调,变得激烈起来,“你却意图反抗!” 反抗? 幸村精市注视着那本漫画,前面叙述的都是事实,正是他的一生,但是最后却不一样,他与手冢一战——是他赢了。 6-4,5-7,最后一局7-5,裁判来不及宣布,但哨声已下,即使他倒下,结局已定。 他胜了。 “幸村精市,由日本漫画家xf创造的《网球王子》及衍生作品中的男性角色,现在你因为强行改变结局而死亡。”机器音恢复了冰冷。 漫画,角色,结局。 未经寒冬哪知春暖。 这是他的座右铭,哪怕一次次从疾病中爬起来,他也从未怀疑过前方会有春暖花开。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他的一生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注定了结局,他的一生从来都只有寒冬。 他突然有些想笑,原来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位漫画家灵光一现的一笔。 但他改变了结局,即使代价是死亡。 他突然觉得心头畅快无比。 “幸村精市,你已被这个世界除名,”机器音顿了顿,“但是你拥有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幸村精市费力地仰起头,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琢磨,他的眼前漫过一道灼眼的光。 “这是神给你的礼物,奖励给最有勇气的少年。” *** 银色长发的少年跪在神像前,双目紧阖。 “少年郎,你确定要以这一世、下一世的命格为代价,去换一次重生吗?” 地上跪伏的少年未曾起身,声音喑哑:“他去哪儿,我去哪儿。” “我本不该告诉你。” 少年似是笑了一下:“谢谢您。” “你的命格很好,重生之后也许没那么好。” 少年扯了一下嘴角:“这命格本来就是别人给的,不要也罢。” 神无声地叹息。 “那便如你所愿。” 白光霎时间席卷了少年整个身体,炙热得几乎要将他融解、炼化。 在一片光热里隐隐出现了一只雪白狐狸的身影。 白光锐减,寂静的庙堂里再也瞧不见少年的身影,那只惊鸿一瞥的白狐也仿佛只是一抹错觉。

    7 人在读10-08 19:26

  • 捡漏

    金元宝本尊|其他|连载

    “来吧————”猛地间,金锋睁开眼来,浑身大汗淋漓。四顾茫然。这时候,一个急切惶惶、如山谷流水般动听的声音传来。“你没事吧?”金锋慢慢地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双洁白莹净的纤细小腿。白皙如玉,纤细 捡漏全文免费阅读_捡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来吧————”猛地间,金锋睁开眼来,浑身大汗淋漓。四顾茫然。这时候,一个急切惶惶、如山谷流水般动听的声音传来。“你没事吧?”金锋慢慢地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双洁白莹净的纤细小腿。白皙如玉,纤细笔直,完美无瑕。金锋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秀『色』的腿。如牛『奶』般白嫩而细腻,似羊脂白玉般泛着莹莹玉光。往上望去,米黄『色』碎花底的太阳裙直直的垂下,似有一抹热气扑面而来,散发出最摄魂夺魄的气息。金锋呼吸顿时一滞。一位画中仙子的脸庞出现在金锋眼前。秋水剪瞳,眉如黛山。精致小巧的五官如白莲一样的圣洁,清丽绝俗,宛如月宫仙子般高不可攀。女生吹弹可破的脸上明显的带着一抹急切和慌『乱』,清澈透亮的眼眸中满是担忧和关切。“先生,你有没有受伤?”金锋的双眼依旧停留在女生的裙摆,在自己那个时代,没人敢穿成这样。女生注意到金锋的异样,低头一看,樱桃檀口呀的惊呼出声。当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玉脸一下子满面『潮』红,尴尬无比。咬着唇、羞怯的低声细语。“撞到你哪儿没……咱们上医院去吧……”金锋随眼看了看身前的那辆白『色』轿车,车标是一个三叉戟。车头左边凹了一小块下去,有些变形。慢慢地站起来,静静平视那女孩,摇摇头。“没事!”女孩的芳心被金锋深沉厚重的回应莫名的一颤,低着臻首看看金锋还在流血的小腿。“可是……可是你还在流血……”金锋视线从美若天仙的女生身前移开,茫然的打量周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全新事物,脑子里一片混『乱』。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如翻江倒海般震撼。嘴里淡淡说道:“不用!”说完,金锋抬脚就走。自己需要找个地方彻底的冷静。自己竟然没死,还来到了现在这个时代!民国初年,金锋凭借一眼辨真伪,一口断乾坤的鉴宝本领横空出世。惊才绝艳,震惊天下。上到商鼎周彝、秦砖汉瓦、下到唐宋元明、青花古董、金石字画,玉石瓷器、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某日营州古地地陷,『露』出一未知遗迹,金锋在其中寻到了一只三角大鼎。那大鼎的来历非同小可,足以将中华历史改写,堪称镇国之宝。营州乃是上古十二州之一,金锋得到绝世重宝的消息很快传开。世界各国势力满世界追杀金锋。中华镇族气运至宝岂容他人觊觎!历经百次血战,金锋最终力尽不怠、毅然抱着大鼎引爆炸『药』,跟各方势力同归于尽。却是因此得以重生。一眼一过一百年!现在自己占有的这副身体也叫作金锋。比起自己来,显然这幅身体的原主人差了很多。弄明白情况之后,金锋浑浊暗淡的眼睛慢慢地清亮起来。“一眼百年!既然重活了,那么,我就好好再活一回!”“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这时候,女孩穿过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者,追上金锋说道。“先生……我还是陪你去医院看看吧……”“毕竟是我撞了你!”女孩的声音娇翠如泉水般动听,吐气如兰,比雪花还要清纯的香味涌入金锋鼻息,让金锋有些悸动。“赔我一条裤子。”女孩捂住胸口,长长庆幸的喘了一口气,嫣然一笑!如玫瑰绽放。“你先等我几分钟,我去拿了东西就陪你去医院。”“就在古玩城里,用不了多久……”“好吗?”女孩要取的东西就在旁边的古玩城当中。烈日当空肆虐,大地如蒸笼般滚烫。金锋跟在女孩后面,女孩娇美纤纤的身体在眼前娉娉摇摇,轻轻摇曳,宛如最美的夏日荷莲。女孩叫做曾子墨,人如其名,如画如诗。曾子墨是来古玩城里取东西的。说是古玩城,其实名字叫做送仙桥旧货交易市场,位于锦城的市中心,是锦城最大的古玩城,在西南三省也是相当出名。沿路走来,路边摊上的一些文玩令金锋有些好奇。少数民族的各种金银首饰、南红玛瑙、绿松石、蜜蜡,琥珀、天珠。形态各异的奇石、包裹严实邮票、小画册以及一些五花八门、杂七杂八的玩意。还有车佛珠的,也有许多木材摆件、海黄、越黄、崖柏、小叶紫檀、阴沉木、乌木。这是属于文玩的范畴。各朝各代的青铜器、玉器、瓷器和瓷器碎片。泛黄的字画、古旧的佛像、各『色』各样的钱币、还有那锈迹斑斑的兵器。全国各省的方言在这里交汇,买家在喋喋不休的说道推销,却是买的少看的多,曾子墨带着金锋上了二楼,这里是古玩城里最顶级的地方。到了一处叫做博雅斋的大店铺里,早已经有人在等候。博雅斋面积得有两百平米,装修古『色』古香,庄重大气。五六个大博古架采用的都是红木所做,这些博古架上都摆满了各朝瓷器,可见博雅斋实力非凡。博雅斋的老板徐文章肥肥胖胖,笑容可掬亲自迎上来,点头哈腰领着曾子墨到了里面。曾子墨回首冲着金锋笑了笑:“等我啊,马上就好。”金锋背着双手在店里闲逛起来。因为金锋的穿着和打扮与现场格格不入,两个女店员一直跟着金锋,生怕金锋偷店里的东西似的。锦城本就是休闲的代名词,早上逛店的都不少。敢进这种店铺的来逛的,自然是非富即贵,大富大贵之人。这些人见到一身破烂的金锋,更是满脸的鄙夷和厌恶。逛了一圈不到三分钟时间,金锋安安静静的坐下来,目不斜视,如同一尊雕像。这当口,胖老板徐文章慎重的从保险库里捧着只木盒出来,放在一张条案桌上。开启木盒,木盒底部内衬海绵,上有黄绸包裹。徐文章戴上手套,轻手轻脚打开包裹,轻轻地将一只五颜六『色』的觚捧起来放在曾子墨跟前。顿时间,一股『迷』灿斑斓的尊贵气息迎面扑来。“曾小姐,您要的明朝景泰蓝花觚!”“请上手掌眼!”这是一方景泰蓝花觚!觚!也就是商周时期老祖宗们喝酒的酒具。同时也是那个时期最重要的礼器之一。觚的形状上面是敞口,就像是喇叭的圈口一样,从圈口下来是细细的四方形的细腰,下面是高圈足。而景泰蓝则是种花家最着名的特种金属重器之一。始于明朝景泰年间,又号称铜胎掐丝珐琅,也叫珐蓝。在打造好的铜质的胎型上,用柔软的扁铜丝,掐成各种花纹焊上去,然后把五彩珐琅点填在花纹内,最后入炉烧制,出炉之后再打磨,最后镀金而成。这件景泰蓝花觚高四十厘米,器形采用的是商周时代的觚形,满身五颜六『色』、花团锦簇、金碧辉煌、繁花似锦,大气磅礴,美不胜收。见到这尊景泰蓝花觚的瞬间,曾子墨也是被震撼到了。逛店的三四个藏家富豪们纷纷围了上来,冲着景泰蓝花觚指指点点,眼『露』羡『色』。『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在今时今日,像这般明代珍宝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曾子墨在徐文章的提醒下戴上手套,上手花觚抚『摸』,看了又看爱不释手,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异样笑容,嘴里不住的赞叹。“真漂亮。太美了。”“就是她了。我爷爷一定会喜欢。”“一定会!”E;0;0;B;C;捡漏A;6;B;D;0;0;0;2;C;0;6;4;D;9;5;B;2;

    2 人在读07-06 13:14

  • 至尊重生

    草根|其他|连载

    第一章重生少年时“老大,加油。”一个声音将沉思中的陈雷惊醒,他举目望去,发现自己现在居然站在了陈家演武场中,一名名身穿黑色练功服,朝气蓬勃、精神抖擞的少年男女,正在教习的督导下,挥拳踢腿,吐气开声, 至尊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至尊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重生少年时“老大,加油。”一个声音将沉思中的陈雷惊醒,他举目望去,发现自己现在居然站在了陈家演武场中,一名名身穿黑色练功服,朝气蓬勃、精神抖擞的少年男女,正在教习的督导下,挥拳踢腿,吐气开声,挥汗如雨的练习陈家基础武技狂风掌。陈雷有一种做梦一般的感觉,刚才和他说话的,正是他少年时代最好的兄弟陈凡,只不过,陈凡在十几年后,在一次押镖途中,为保护陈雷,被妖兽夺去了性命,尸骨无存。正是从那之后,陈雷在大雨滂沱的天气中,觉醒了自己的最强体质,踏上了武道征途,一路勇猛精进,成就武帝之名,称号雷帝,但陈凡却成为了他心中永久的遗撼。“我记得自己在天神峰正在渡最强天劫,只记得最后一轮最强天劫,天雷如海水一般,瞬间将我淹没,难道我渡劫失败,但渡劫失败,我应该是神魂俱灭才对,但这样子,又不像是渡劫成功的样子,渡劫成功,应该是成为天神才对,怎么会回到少年时代?”陈雷只觉得自己脑袋里一团浆糊,就算他当年为一代大帝,阅历丰富,见闻广博,但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自己现在的情况。“我陈雷少年多厄,年近三十方踏入武道之门,自此勇猛精进,成就一代武帝,被后人尊为雷帝,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乃天生雷霆圣体体质,只有融入一丝雷电能量,方能够凝聚真气,踏入武道之门,以前可以说白白浪费了十几年的时间,若是我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打下牢固基础,生命中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遗憾和不甘?”想不通为什么,陈雷索性不再去想,上天既然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那么,他一定要牢牢把握,上一世的种种遗憾,这一世一定要弥补回来,上一世的仇人,这一世一定要彻底碾压,上一世早逝的红颜,这一世他要改变她凄惨的命运,这一世,他要将命运牢牢抓在自己手中,逆天成神。“陈雷,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继续练习,虽然你不可能在五日后的考核中凝聚出真气,但更要勤加练习,我陈家就算是杂役弟子,也不要废物。”说话的是教习陈连山,今年四十多岁,真气境五层修为,负责教导陈家年轻一代的弟子,陈连山有一个怪脾气,对天资好的弟子,表现的极为温和,而对那些天资差的弟子,则是极为严格,甚至可以说是严厉,动辄进行惨无人道的体罚,年轻一代弟子中,天资较差的弟子见到陈连山,可以说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此时,陈连山便站在陈雷面前,两眼中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狠狠盯着陈雷。“陈雷,你今年已经十五岁,五日之后便是家族考核,家族规定,十五岁没有达到真气境者,下放到家族外围各商铺,从最低层的杂役弟子做起。虽然你曾经是陈家首屈一指的天才,但现在的你武基破碎,肯定不可能达到真气境,若是连勤奋都丢掉,将来你靠什么活着,真的要做一只混吃等死的寄生虫不成?”看着眼前一脸严厉训斥自己的陈连山,陈雷心中却是一阵温暖,陈连山虽然严厉,但是,陈雷却知道,陈连山是真心为这些资质差的弟子们着想,现在严格一些,将来面对江湖上的凶匪巨盗以及野外的妖兽巨怪时,才会有一丝保命的本钱,虽然说这一丝本钱少得可怜,陈连山后来也是为了保护一名陈家的年轻弟子,而丧命在一伙嗜血的盗匪手中。“陈教习教训的是,陈雷受教了,我一定会努力修行的。”面对着这个看似严厉,实责令人尊敬的教习,陈雷说道。“好,既然这样,那等训练结束后,你自己加练一次三十公里负重奔行,不许偷懒。”陈连山看到陈雷还算知错能改,脸色稍缓,严肃的说道。“是。”陈雷点点头,三十公里山间负重奔行,这样一个科目,对于那些武基九层的弟子来讲,都绝对算是一种酷刑,对现在的陈雷来讲,也是极大负担,不过陈雷却没有讨价还价半句,因为他知道这种负重奔行训练,确实对武基期的武徒有着巨大的好处。“废物就是废物,就算再怎么刻苦,到头来还不是一样,根本不可能突破真气境,只能够成为最下贱的杂役弟子,如同猪狗一般。”就在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陈雷向着声音来源望去,发现一个少年正在冷眼看着他,刚才的话就是这名少年,陈雷对于这个少年同样极为熟悉,不过却是有着刻骨的仇恨。这个少年,叫做陈鹰,天资不凡,同样是十五岁,却早已经突破了武基境,成为了真气境的武者,虽然只是真气境一层,但这样的天资,在陈府众多少年中,足以名列前茅,是家族准备重点培养的精英。“好像陈家就是毁于此子手中的吧……”看着一脸讥讽状的陈鹰,陈雷脑海中想起了关于陈鹰的种种往事,陈鹰争府主不成,最后居然勾结血狼盗匪团,里应外合之下,血狼盗匪团攻破了陈家,血洗了陈家庄,陈家千年积累的所有财物都被劫掠一空,男丁全部被杀绝,妇女命运更是悲惨,而陈雷的父母和妹妹,也是在那一役中全部死掉。陈雷当时并没有在陈家庄,侥幸逃过一劫,成为陈家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后来,陈雷修为大进,成为武宗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只身灭杀血狼盗匪团,为陈家庄三千七百余口亡灵报仇,只是,他灭杀了血狼盗匪团,却并没有找到陈鹰的踪迹,之后他多方打探,却始终没有陈鹰的消息,陈鹰仿佛消失在天地间一般。想到这儿,陈雷露出了一丝杀意,冷声道:“陈鹰,你又算什么东西,敢说我是废物,你,才是真正的废物。”陈鹰神色瞬间阴冷下来,眼中藏着深深的寒意:“陈雷,你再说一遍。”陈雷冷笑一声,道:“别说一遍,就是十遍、二十遍,我也敢说,你才是废物,而且是废物中的废物。”陈鹰无声而笑,道:“好,很好,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敢顶撞我,原本,你还可以做一名低贱的杂役弟子,但现在,你连做杂役弟子的资格都不会有,五天之后的家族考核上,我会亲手杀了你,我说到做到。”陈雷无所谓的道:“好啊,随时奉陪。”就算是陈鹰不杀他,他也要想办法将陈鹰这个害群之马给杀死,以免给陈家带来万劫不覆的灾难。眼看陈雷和陈鹰两人间的火药味道愈浓,陈连山教习冷哼一声:“怎么,在本教习课堂上,你们还想打一架不成,是你们精力真的过剩,还是说本教习手段温和,陈雷,你现在就去练习三十公里山间负重奔行,不得延误,陈鹰,你将狂风掌一口气给本教习练上三十遍,每一遍都要蕴含真气,少一遍本教习定当不饶。”看到陈连山教习生气,余下的陈家少年们,一个个禁噤若寒蝉,不敢大声喧哗,陈雷则是在两名弟子帮助下,在两腿上各自绑了二十斤重的铁沙袋,背后穿了一个五十斤重的铁沙背心,在陈连山教习的催促下,快速向着后山奔行而去。“今天大家都多练习十遍狂风掌……”陈教习严厉的声音在演武场上响起,随后便是无数少年弟子的抱怨声,但是对于练习的数量,却是丝毫不敢打折扣,老老实实、一丝不苟的练习着。陈雷向着后山奔行,在奔行间,他运起一种奇异的呼吸法,每一次呼吸,都会吸收大量的新鲜氧气,融入全身血液之中,不仅不会有丝毫疲累,反而能够不断的淬练他的肉身,让肉身更加强壮。这种呼吸法,是他前世得到的机缘之一,其实是一种高明的调息之法,叫做青龙汲水术,对于现在打基础的他来讲,最适合不过。三十公里负重奔行陈雷很快完成,以往完成三十公里负重奔行训练,他全身肌肉酸痛,累得几乎都站不起来,但现在,在青龙汲水术的帮助下,呼吸平稳,全身舒畅,就连力气都增强了几分。“陈教习恐怕是害怕我在和陈鹰的争斗中吃亏,这才提前将我支开,确实,现在的我对上陈鹰,就算能胜,也只是惨胜,不过还好,还有五天时间,足够我做一些准备了。”陈雷能够明白陈连山的一片苦心,而且他现在的身体,也确实有些问题,哪怕他脑海中现在有无数奇功绝艺,以及丰富无比的战斗经验,但对上已经突破真气境的陈鹰,也绝不会轻易战胜,但给他五天准备时间,凭借着前世强大变态的经验,绝对能够轻松镇压陈鹰。“现在最重要的便是重筑武基,并且突破真气境。”陈雷直接从后山返回家中,为重筑武基做准备。陈雷曾经是陈家最耀眼的一颗新星,在武基境的修炼中可以称得上是飞速,年仅十一岁,便修炼到了武基境九层大圆满的境界,这在当时可以说震动了整个陈家,名动整个青阳镇,甚至连百里之外的断山城中,都知道出了陈雷这样一个了不起的少年天才。只是,天才的光环,在陈雷头上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在达到武基境圆满境界,突破真气境时,陈雷走火入魔,不仅没有能够突破到真气境,反而损伤了武基,武基大圆满的境界也掉落了三层,跌落到了武基境六层,而且后来无论如何修练,修为都不得寸进,一直维持在武基境第六层的境界,成为了无数人眼中的笑柄。如今,陈雷依旧只是一名武基境第六层的武徒,想要在五日间达到真气境,绝无可能,所以,陈连山才会对陈雷那般严格,就是希望将来陈雷就算成为杂役弟子,也能够有些自保之力,要知道杂役弟子所做的工作都是最累、最危险的,若是没有一定的实力,将会是死得最早的。“以前,我确实是没有可能在五日间突破到真气境,但现在吗,突破真气境,指日可待。”回到家中的陈雷,眼中流露出强大的自信,他重生而回,对于自己身体的缺陷了如指掌,更是知道应该如何弥补,上一世的致命缺陷,对此时的陈雷来说,丝毫不是问题。至尊重生/16588/

    5 人在读08-29 08:58

  • 嫁金钗

    笑佳人|其他|连载

    刺骨的寒潮裹挟着鹅毛大的雪花,于漆黑的深夜突然席卷了京城。承安伯府,魏老太太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边揉着酸疼的膝盖一边摇了摇枕边的铜铃。听到铃铛脆响,守夜的丫鬟翡翠立即睁开眼睛,掀被子起床穿衣点灯,一气呵 嫁金钗全文免费阅读_嫁金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刺骨的寒潮裹挟着鹅毛大的雪花,于漆黑的深夜突然席卷了京城。承安伯府,魏老太太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边揉着酸疼的膝盖一边摇了摇枕边的铜铃。听到铃铛脆响,守夜的丫鬟翡翠立即睁开眼睛,掀被子起床穿衣点灯,一气呵成。“老太太,是哪里不舒服吗?”挑起半边帘子,翡翠关切地问。魏老太太摇摇头,看眼窗户的方向,低声猜测道:“倒春寒,准是起风了,你去取床被子盖我身上,再烧点热水灌汤婆子里。我这腿疼得厉害,今晚怕睡不安生。”翡翠伺候老太太多年,应对这种情况非常熟练,手脚麻利地打开箱笼抱了一床才收起来不久的厚棉被,严严实实地铺在老太太的床上,然后再翻出四个一模一样制式的紫铜汤婆子,抱在怀里去了厨房。推开门,几片雪花迎面飘了过来。屋内的灯光洒出去,地上积雪已经有一指厚了。翡翠震惊地说不出话,阳春下雪,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捧着填满水的汤婆子回来,翡翠弯腰将汤婆子塞到老太太的腿侧:“老太太,外面下雪啦。”魏老太太同样吃惊,二月中下雪没什么奇怪的,三月里下哪门子雪,那些待开的桃花梅花可要遭殃了。热乎乎的汤婆子缓解了膝盖的疼痛,魏老太太舒服地叹口气,对放帷帐的翡翠道:“你去后院瞧瞧,四姑娘身边都是小丫头,不会照顾人,哪怕冻醒也宁可在被窝里缩着,她们不怕冷,四姑娘娇气,你去给她加床被子,汤婆子该用就用起来。”翡翠笑着应承下来。披上魏老太太赏的旧袍子,翡翠一手提灯笼一手拎壶热水,沿着走廊匆匆来到了后院的小门前。她有这边的钥匙,打开门往里面一瞧,老太太担心的没错,后院静悄悄的,四姑娘与守夜的丫鬟都没醒。翡翠径直来到上房次间的窗下,轻轻敲了敲窗户。碧桃被这声音吓醒,幸好翡翠马上道明了来意。房门打开,翡翠提着水壶走进来,悄声问碧桃:“姑娘没醒吧?你赶紧去给姑娘加床被子,再拿两个汤婆子过来,我这儿水都烧好了。”碧桃朝手心吹口气,托起莲台烛灯,哆哆嗦嗦地去了内室。翡翠想了想,跟了进去,亲眼看到四姑娘有没有挨冻,她才好去老太太面前回话。魏娆睡得并不安稳,她好冷,身体已经蜷缩到了极限。迷糊中听到一些细碎的动静,魏娆翻个身,瞧见屏风后面有光亮,她疑惑地唤道:“碧桃?”碧桃马上哎了声,站在装被子的箱笼前解释道:“姑娘,外面下雪了,老太太怕您冻着,派翡翠姐姐过来,叫我给您多盖一床被子。”魏娆惊道:“下雪了?”白日里绣房刚把轻薄的裙装分发下来,给各房主仆准备初夏时节穿,竟然下雪了?魏娆想去瞧瞧。她挑开帷帐,刚探出头,一直留意这边的翡翠飞快地跑了过来,按住她的肩膀便往被窝里塞:“我的好姑娘,外面冷得很,您千万别把自己冻着。”被迫躺回被窝的魏娆哭笑不得:“哪里就有那么冷了?”翡翠拍拍自己身上的厚袄子:“老太太都叫我穿这件了,您说冷不冷?”魏娆打量一眼那袄子,只好道:“那你也给我找件袄子,我穿好了再去看雪。”翡翠深知四姑娘主意大,想做的事情老太太有时候都劝不住,无奈地提醒碧桃再拿一件袄子。“好渴,姐姐帮我倒碗茶吧?”魏娆舔舔嘴唇,撒娇地看着翡翠。活色生香的美人,肤如初雪明眸皓齿,别说撒娇了,便是颐指气使,翡翠也心甘情愿伺候。茶桌上放了铜壶,翡翠试过水温,凉冰冰的,遂只倒了半碗茶,又去外面兑点热水,端回来的时候,就见碧桃已经在给四姑娘铺新的棉被了。翡翠托着茶碗站在床边等,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被窝里的四姑娘脸上。屋里只点了一盏烛灯,昏昏暗暗的,天又这么冷,总给人一种凄凉之感,可一看到四姑娘,翡翠就什么凄啊凉的都忘了,完全沉浸在了四姑娘的美貌中。四姑娘的美,就像庭院中恣意怒放的芍药,管它什么颜色,都极尽妍丽,妖妖娆娆,纵使被文人批判妖艳无格,也要随心所欲地释放它的美艳,赤.裸裸地诱.惑着你,再清高自持的男人见了这样的美色,都会神魂失守,变成院子里的傻柱子,痴痴呆呆地盯着那芍药不放。只要有四姑娘在,再昏暗再简陋的地方也会绽放出华光。怪不得老太太最疼四姑娘,哪怕四姑娘的生母不愿替二爷守寡抛弃女儿求去,伤了老太太的心也带坏了承安伯府的名声,老太太都把四姑娘当成心肝宝贝疼,一直养在自己的院子里,事事尽心,处处维护。被子铺好了,碧桃退后,翡翠捧茶上前。魏娆坐了起来,双手接过茶碗,低头啜饮。嫣红娇嫩的唇瓣含着白色的瓷碗,长长的睫毛卷卷翘翘小扇子似的垂下,捧碗的玉手纤细如葱,宽松的袖口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腕子……翡翠不看则已,只要看了,不管目光落到何处,都是赏心悦目。据说长伴青灯古佛,人会不自觉地沾染上佛性,翡翠想,如果她能天天伺候四姑娘,可能也会沾上四姑娘的美韵,变得比现在更美一些吧?魏娆并不知道翡翠脑袋里在胡思乱想什么,喝了茶,她披上厚实的斗篷,移步来到了窗前。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降落,让这漆黑的夜晚都变亮了几分。魏娆搓搓手,漂亮的眉头忽地皱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怎么偏偏赶在今晚下雪了,明日是外祖母的六十大寿,这一下雪,京城又该传出闲言碎语了。”这时节的雪,不但兆不了丰年,恐怕还会耽误春种,致使庄稼减产。老天爷不开眼,百姓自然要找个替罪羊来骂。魏娆没了兴致,叮嘱翡翠回去时慢些走路,转身回床上躺着了。翡翠退出内室时,听到帷帐里传来一声轻叹。她不动声色,与碧桃点点头,提着灯回了前院。“那边怎么样?”魏老太太还在等回信儿。翡翠笑道:“被子、汤婆子都给四姑娘添上了,四姑娘还起来赏了会儿雪呢。”魏老太太摇摇头,神色复杂地道:“现在有心情看雪,明早反应过来,有的她愁。”翡翠不能搭话,搭了,聊得一深,老太太今晚更加难眠。“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您快歇息吧。”翡翠弯腰,重新帮老太太掩了掩被子。魏老太太点点头,闭眼睡了。翡翠灭了烛灯,静悄悄地退回了次间。之前睡得温热的被窝已经凉透了,翡翠将老太太的厚袄子压在被子上,搓搓手搓搓脚,一时片刻倒也睡不着。听着窗外细微的落雪声,翡翠的脑海里又浮现出芍药精似的四姑娘。如果说四姑娘是小芍药精,四姑娘的母亲小周氏便是大芍药精,四姑娘的外祖母则是老芍药精。说来说去,还是老芍药精最厉害,年轻的时候给元嘉帝当乳母,尽心尽力照顾了元嘉帝十几年,一边与先帝纠扯不清,一边哄得元嘉帝对她敬重又孝顺,乳母与乳子之间的情分,据说把太后娘娘都比下去了。后来太后容不下她,元嘉帝便赐了“寿安君”的爵位给她,送她出宫颐养天年,使得四姑娘的外祖母成了新帝登基后京城诸位官夫人里面唯一一份得了女爵的。因为与先帝的牵扯,又得罪了太后,寿安君的名声并不好。不好就改啊,寿安君偏不,长女大周氏嫁得不如意,她怂恿大周氏与夫家和离,转身把大周氏嫁给了一个富商当正妻。没过几年,小周氏死了丈夫,寿安君又支持小周氏归家,还趁元嘉帝去庄子上探望她,将小周氏介绍给了元嘉帝。名门世家都以女子守节为荣,寿安君母女三人的做派,简直就是不守妇道!就因为这些长辈,连累自家的四姑娘也被众人扣上了“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污名,那些人已经认定了,四姑娘要么不嫁,哪日嫁了,肯定也定会效仿大小周氏,要么轻易和离,要么男人一死就回家改嫁。可怜老太太一片苦心,为了挽回四姑娘的名誉费了多少力,然而半点用都没有,四姑娘都及笄了,至今也没有一家愿意登门向四姑娘提亲。四姑娘也是心大,那样的外祖母、姨母、生母,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来往,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偏偏四姑娘就喜欢往寿安君身边凑,就像掉进了一个乌漆麻黑的大染缸,把她魏家嫡女的名声弄得越来越黑了!

    1 人在读09-05 22:29

  • 浴血逃兵

    叶落炫影|其他|连载

    民国二十六年八月,卢沟桥事变之后,南京国民政府为了把日军由北向南的入侵方向引导改变为由东向西,以利于长期作战,准备在上海采取主动反击。www.zuowenbolan.com随着情报的泄露,日军第三舰队 浴血逃兵全文免费阅读_浴血逃兵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民国二十六年八月,卢沟桥事变之后,南京国民政府为了把日军由北向南的入侵方向引导改变为由东向西,以利于长期作战,准备在上海采取主动反击。www.zuowenbolan.com随着情报的泄露,日军第三舰队开进黄浦江、长江各口岸,在佐世保待命的日军海军陆战队以及其他部队也开始增援上海。为抢得战争主动权,赶在日本援军到达之前消灭驻沪日军,张治中部第9集团军下达作战命令,准备围攻日军。13日战争爆发,中**队对上海市区之敌发动全面进攻,同时出动空军,轰炸日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汇山码头及海面舰艇。“轰隆、轰隆……”“哒哒哒……”上海上空的轰炸和中日战机之间的空战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参战的中国将士冒着炮火发起猛烈的冲锋……“哐当、哐当……”沪宁铁路,从八月以来就完全被国民军队征用了,增援上海的军队,各种军需物资源源不断的从首都南京运往上海;“轰隆、轰隆……”一辆奔驰的列车在炮火中亡命的朝前奔驰,它并不能躲避炮火,火车的操作人员只是不停的朝天祈祷,希望鬼子飞机下下来的蛋蛋不要砸中自己。“轰隆……”“轰、轰、轰……”可惜,事与愿违,火车道被航弹命中,火车终于脱轨了,冲出路基的火车车厢散落在路边,没有哀嚎声,看来这是一辆货运列车,车上的列车员已经在剧烈的冲撞和爆炸中全部死亡了!脱轨的列车横在路基的旁边,很快就有部队和民众过来转运物资,火车道旁边开始出现工人,扛着各种工具开始紧张的维修铁路。“都快点,后面还有很多火车等着呢!”一个汉子在干活的间隙抬起头来,呼喊着催促挥汗如雨的工人。“该死的日本鬼子!”“早点弄好,让后面的军队赶紧过去,把鬼子全部赶下海去!”……工人们一边干活,一边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把鬼子撵出去,别来这里折腾!上千工人的紧急的抢修,铁路终于在入夜之后恢复正常。“嘟嘟、嘟、嘟嘟……”“哐当、哐当……”火车的汽笛长鸣,火车车轮撞击铁轨的巨大响声慢慢的靠近,一列火车冒着黑烟,在夜幕中快速的靠近……铁轨震颤着,沉重的火车上全是闷灌车厢,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军人还是物资,除了火车上面的人之外。夜幕之中,黑暗的洞房天机,不是的爆发出冷冽的闪光,时断时续的巨大轰鸣声不断的传来,那里,就是上海,中日双方正在激烈鏖战……土木系的支柱、陈诚的嫡系,11师敢死营六百多人就挤在呼啸而过的火车上面;这列火车并不是敢死营专用的,他们只占用了六节车厢,一百多人要挤在闷灌车里,初秋的凉风不断的从缝隙和通风口吹进来,车厢里面憋闷的除了空气,还有凝重的气氛。所有的士兵互相靠着坐在地板上,地板上铺了一层枯草,伴随着车轮与铁轨的不断撞击,弟兄们的身体摇晃着,可是没人睁开眼睛,他们仿佛已经认命!车厢里面有两盏煤油灯,一盏灯挂在车厢顶棚的中央,随着列车的行驶有节奏的晃动,洒出几片昏黄的光芒,在车厢壁上有节奏的跳跃着;另一盏摆在车厢角落的车厢壁上,油灯下面坐了几个人,这些人盘腿靠着墙壁,这个角落在拥挤的车厢里面显得有点特殊,因为这里相对要宽松一点。“咔嚓!”随着一个人合上手中步枪的枪栓,围坐的人眼里冒出了羡慕的神色。在这种光线不足的环境中,这个敢死营的士兵还在坚持擦枪,本来就很不容易,更别说他组装步枪的速度让这些人佩服不已,在他们手中,或许自己装一支枪的时间,足够这个人装三支枪了!“来一口?”一个佩戴着上尉军衔的军官递出了自己抽的只剩下半支的香烟给这个擦枪的弟兄。“不会,你自己抽吧!”擦枪的汉子摇着头,把步枪抱在怀里,头靠在车厢壁上闭上了眼睛。“冯锷,22岁,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十一期第一大队学员,广东番禺人,入军校之前毕业于广州岭南大学附中,精通英文;在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三年时间里,拳脚功夫一流,被德**事顾问团评定为拥有狙击手天赋的一个优秀学生,在校期间表现着自己得到的资料,仿佛在背诵一样。“连长,别说了,我不是逃兵!”闭眼的冯锷真开眼睛,摇着牙齿,低沉的声音带着坚定从嗓子眼里挤了出来。“吧嗒!你直接叫我陈盛吧!在你们这种校长门生面前,我这个连长还真不够看!连犯了逃兵罪都可以活下来,真不愧为天子门生啊!”连长陈盛苦笑着,把烫嘴的烟头摁熄在枯草下面的地板上。“你怎么不说了?解释一下?怎么成了逃兵的?”陈盛抬起头,发现自己面前的人又闭上了眼睛。“有什么好说的?你都知道我的资料了,反正是上战场送死,到时会就是一具尸体。”冯锷冷冷的说完,然后闭上眼睛,脑袋随着晃动的车厢轻微的摆动。“倔驴!劳资稀得管你,如果不是叶长官的特别关照,劳资才不愿意理你呢?你再牛皮,不还是敢死营的士兵吗?”陈盛嘀咕着,自觉没趣,也闭上了眼睛。“七七事变”爆发时,第11师本来在韶关至衡阳之间的平汉铁路沿线担任护路和筑路任务。8月5日,军委会命令1师分别由韶关、郴州、耒阳等地乘火车集中于保定,8月13日行至武汉后得令改道向南翔集中,准备加入淞沪战场与日军作战。而这列火车上的敢死营却有点特殊,他们原本不属于任何一支部队,这里面的大部分人都来自于南京的军人监狱,是监狱里面犯了罪的军人组成的,组建了这个特殊的敢死营;而为什么说只是大多数呢?因为这里面的军官来自于11师,与其说是军官,不如说是来监视他们作战的,因为这里面的人五花八门、各种罪犯都有,因为都是战场上的老兵,所以才有了重新踏上战场的机会,军政部让他们将功赎罪,如果能在战场上活下来,赚够足够的军功,他们方才可以以一个普通的士兵获得奖赏和升迁!

    1 人在读08-29 14:48

  • 盗墓:下墓就变强

    欧一阳|其他|连载

    星城,琉璃街古玩城!霍秀秀冷着一张小脸坐在茶几旁,看着不远处正在谈生意的男人。www.zhongqiuzuowen.com“慢走,欢迎下次再来!”而此时方言,正谈完一笔生意,将一件假货卖给一个洋人,脸 盗墓:下墓就变强全文免费阅读_盗墓:下墓就变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星城,琉璃街古玩城!霍秀秀冷着一张小脸坐在茶几旁,看着不远处正在谈生意的男人。www.zhongqiuzuowen.com“慢走,欢迎下次再来!”而此时方言,正谈完一笔生意,将一件假货卖给一个洋人,脸上挂着职业般虚假的笑容将人送走之后,这才回身朝着霍秀秀走了过来。“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些老外就是人傻钱多,还真以为我会将国宝卖给他们?看到没,一件上周的青花瓷,就能卖五十万!”方言大大咧咧的走到茶几旁,毫不见外的端起霍秀秀旁边的一个茶杯如牛饮水一般的灌了一口,笑道!“等会带你去吃大餐啊!”看着方言嬉皮笑脸的模样,霍秀秀更是气的牙痒痒!“我奶奶要见你!”霍秀秀嘟着嘴哼道!“这....”方言的身体一顿,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苦着脸说道:“我们才交往了半年的时间,现在见家长,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啊!”“你不想去?”霍秀秀的小脸已经是一片铁青了!“去,老婆大人都发话了,我哪能不去啊!”方言赔笑道。虽然方言此时那嬉皮笑脸的样子让霍秀秀十分的不爽,但是听到方言这么说,霍秀秀的神情倒是缓和了许多。“我奶奶他....”不过,霍秀秀此时已然是十分的纠结,或者说是紧张,她倒是并不担心方言这边。虽然方言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是到了真事上,还是很靠得住的!这也是为什么霍秀秀会喜欢方言的原因!霍秀秀现在紧张的,是自己奶奶那边!本来谈个恋爱也没什么,毕竟霍秀秀今年也二十三岁了,到了春心萌动的年纪了。而方言各个方面来说,也算是优秀!自己开一个古玩店,一年也能弄个几百万。当然,这样的优秀是和普通人家比!而霍秀秀的家庭....“放心啦,我可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像我这种阳光帅气温柔大方腼腆可爱天真无邪....的小鲜肉,只要是女人,就没办法抵抗我的魅力的!”方言继续嬉皮笑脸的说道!“别嬉皮笑脸的,我奶奶可不是一般人!”虽然霍秀秀是带方言去见自己的奶奶,但是此时她却是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紧张感。没办法,她的家庭不一般,她奶奶更不是一般人。虽然现在都2005年了,讲究自由恋爱了,但绝对不包括她在内!而她和方言之间的事情,又是一直隐瞒着家里的,直到最近才被她奶奶发现。这种情况下,对方言更是不利了!“不就是见丈母娘吗,我都还没紧张呢,你紧张什么啊!”方言摆摆手说道。“我...”霍秀秀一阵无语!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不过为了两人的未来,霍秀秀现在也不能跟方言置气,无奈的冲着方言白了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说道。“好吧,我摊牌了,我其实是老九门霍家如今一代的嫡系,未来的霍家族长,怎么样?现在怕了吧!”方言作为一个穿越人士,自然早就知道霍秀秀的身份。只是因为霍秀秀之前并没有言明,他也没有点破!现在霍秀秀坦诚布公,方言觉得,自己怎么也应该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出来,给自己老婆一点面子才对!见方言露出震惊的表情,霍秀秀倒是多少有些小得意起来,嘴角不由微微上翘!不过接下来方言的话,又让她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原来你还是个富婆啊,那岂不是说我以后都不用努力了?只要伺候好你,直接吃软饭就行了!”方言装出一副兴奋的样子说道!“懒得理你,现在立刻马上,去跟我见奶奶,你要是不能摆平我奶奶,看我怎么收拾你!”霍秀秀气的咬牙切齿,却拿方言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站起身,也不等方言,说完便直接朝着门外走去!“喂!你倒是等等我啊,初次上门,怎么也要带点礼物啊!”方言大笑一声喊道!他这个店里,自然并非都是假货,也有不少的真品。这还要归功于方言穿越之后获得的金手指!应该算是一个系统吧!不过并没有名字!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方言看到真品的古董之后,脑海之中会出现古董鉴定书经验增加的提示!越是珍贵的古董,增加的经验越多!方言现在的鉴定术,都快要满级了!他没事的时候除了去捡漏之外,就喜欢到各大博物馆去溜达!去见霍秀秀的家长,方言自然也不能小气了。他带上了一件三彩蓝斑凤首壶,这件唐三彩,保守估计也值个二三百万了!当然,对于霍家这种家族,这点钱真的算不上什么。“叮!你发现了一件宋青花玉盘,鉴定术1!”“叮!你发现了一件明梨花木屏障,鉴定术1”......当进入到霍家古香古色的老宅之后,方言哪怕是之前对老九门有所了解,此时也不由震惊了一番。触目所及之处,几乎摆放的都是一些古董珍品!“不愧是盗墓世家!”方言不由在心中感叹!“见到我奶奶之后规矩一点,她可不喜欢嬉皮笑脸的人!”霍秀秀在一旁提醒道。此时,方言和霍秀秀正站在大厅之中,霍秀秀提醒完,便直接跪了下去。还没等方言说话,内屋之中,一个老人便坐在轮椅上被下人推了出来!“吆!还舍得回来啊,我还以为你都不知道有这个家有我这个奶奶了呢,哎,真是越大约不省心了,结婚这种大事居然还瞒着我,自己偷偷摸摸的就把证给领了,都跟谁学的啊!”老人的声音很是尖锐,很是犀利,满头银发,面容沧桑,不过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数一数二的美女!只是人虽然老了,但是气势扔在,眼神格外的犀利!“小子方言,见过霍仙姑!”方言连忙上前一步,拱手拜道!被方言叫出自己的名号,霍仙姑倒是没有一点惊讶的!她的鼎鼎大名,随便一打听都能够知道!凭借一介女流,成功跻身老九门之一,支撑起整个霍家,可不比那些男人差!霍仙姑撇着眼看了方言一眼!“你就是拱了我家白菜的那头猪?皮囊倒是不错,不过想进我霍家的门,可不是有一副好的皮囊就可以的,得拿出点真本事来才行!”

    1 人在读08-29 1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