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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

谢沧浪作者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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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0万字更新:2022-07-07 16: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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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九九小说网转载收集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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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假少爷离家出走后[娱乐圈] 穿成万人嫌替身O后 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

《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内容节选

午夜,月色深沉。春寒料峭,宫内的新衣裳薄得不顶风。荒僻的冷宫外,小太监福子冻得浑身都有些抖,却丝毫不敢懈怠,有些忐忑地守着。不多时,小径外匆匆来了一个人,一脚把他踹翻在了地上。“谁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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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月色深沉。

春寒料峭,宫内的新衣裳薄得不顶风。

荒僻的冷宫外,小太监福子冻得浑身都有些抖,却丝毫不敢懈怠,有些忐忑地守着。

不多时,小径外匆匆来了一个人,一脚把他踹翻在了地上。

“谁让你把人放进去的!”

一声压低了的呵斥自头顶传来,怒不可遏。

这声呵斥像是惊雷,原本被踹得隐隐作痛的小太监迷茫了一瞬,立刻屁滚尿流地趴跪在了地上,语声颤抖:

“师……师父,他……他说他有圣上钦赐的通行腰牌……”

“里头那位还是圣上亲弟弟呢!”

老太监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要站不住。

话音落下,里面却突然传来花瓶被砸碎的声音。

他浑身一震,再顾不得自己不成器的徒弟,匆匆就奔了进去。

奔到殿口看清殿内情况之后的刹那,老太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暗自心惊。

殿内燃着烛火。

本就是冷宫,折磨人的地方,一应摆设俱是简陋。烛火昏暗,破败的窗户漏风,阴风吹过,吹得烛火东摇西晃。

烛火的阴影下,躺着一个人,面目狰狞地捂着不可言说的地方,显然是痛得不轻。

正是现今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儿,户部侍郎邹毅之子,邹宏济。

先前桑桂训徒弟训得狠,眼下却晓得分寸。

他熟练地堆起谄媚的笑,三两步跨过去,就跪在地上,扶住了人的胳膊。

对方正欲发作,忽得看清了他的脸。

“……桑公公。”

他的脸色风云变幻,最终缓缓镇定下来,定格在皮笑肉不笑的假笑上。

他开了口,语气很缓,

“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桑桂垂着眼,语气愈发恭敬:

“邹公子说笑了。”

“今日夜宴,圣上喝得尽兴,嘱咐了老奴要好生看顾好各位大人家的公子小姐。”他把人扶起来,赔笑道,“这不,邹公子家的家奴遍寻不着公子,便找到老奴这儿来了。老奴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

邹宏济皱了皱眉,看了眼门口,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家战战兢兢的家奴。

他冷嗤了一声:“多事。”

“邹公子。”桑桂笑着垂首,“更深露重,这宫门也快落了,不如……早些回府歇息罢?”

这话里染着的暗示再明显不过,邹宏济怔了一怔,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圣上……还未歇下?”

“正在御书房看折子。”桑桂笑道,“为的是梁王之事。”

他顿了顿,“梁王……在回封地途中,反了。”

这话一出,邹宏济骤然一怔。

“陛下的意思是……”桑桂神色不变,轻声道,“陛下与梁王为手足兄弟,纵是其犯下了滔天之祸,也乃皇室血脉。”

“若是闹得太难看……损的却是皇家颜面。邹公子,您觉得呢?”

邹宏济沉默片刻:“……圣上仁慈,确是如此。”

桑桂但笑不语,作出了个“请”的手势。

明示至此,若是邹宏济再赖着不走,便是驳了圣上的面子。

他眉头紧锁,先是恶狠狠地瞪了家仆一眼,正抬腿欲走,却被某处的疼痛牵住了脚步。

他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狠戾,微眯起来,漫声开了口:

“不急。”

说罢,他走到不远处的香案边上。

那里跌坐了一个人,正闭着眼轻轻的喘息。

他的长发披散,盖住了脸庞,身上是单薄得连太监都不如的单衣,上面还沾满了尘土和血迹,破旧不堪。

他的喘息声很小,几不可闻。

事实上,在刚刚桑桂与邹宏济说话的时候,他几乎没怎么动弹。

只是在提到梁王谋反之时,他的身形微不可察地一僵,随后,便无意识地攥紧了掌心,被残留在手里的碎瓷片磨得鲜血淋漓。

眼下,那双手以及露出的一节手腕上新旧伤交错,触目惊心。

邹宏济微瞄了一眼,却是冷笑了一声。

随即,他一把攥住了他的头发。

原本披头散发的人蓦然被外力逼迫着仰起了头,在烛火的映照下,露出了一张苍白而完整的脸。

*

那实在是一张艳丽得有些惊心动魄的容颜。

眉眼流丽,尖俏的脸蛋上缀着小巧精致的鼻梁和毫无血色的唇。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一双眼,左眼是清澈的浅蓝,右眼则是棕褐,宝石一般光华流转,顷刻就能夺取所有人的眼球。

即便此时此刻,那张脸上还残留着一些伤痕,却完全掩盖不住他原本的风华。

此时此刻,那双猫似的眼睛里带着些许嘲讽的笑意。

是极为清晰的不屑。

邹宏济看着这张脸,心头的痒意一闪而过,很快被更大的怒意取代。

他抬手,对着人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光从声音就听得出丝毫没留手。

几乎是瞬间,一缕细细的血就从人的嘴角流了下来。

门口听的福子吓得一哆嗦,立刻就跪在了地上,觑着眼去看他师父。

桑桂却没有动。

这一巴掌下去,邹宏济刚刚胸口憋着的气终于通了不少。

他看着被打得整个人都歪倒在地上的人,蹲下身,捏住了对方的下巴。

“给脸不要是吧,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他轻声道,“我要是圣上,就先把你送到勾栏去被人轮一遍,也不白费你这张脸。”

他顿了顿:“我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我可提醒你,满朝上下,这会儿,也就我还乐意费这个心力保你,你想清楚了。”

这话他说得慢条斯理,语声里却藏着一丝急不可耐。

他的身后,福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愕,却见桑桂脸上丝毫没有意外之色。

只是很快,连桑桂都怔了一下。

因为跌坐在地上的人沉默了片刻,勾起了嘴角,示意邹宏济靠得近些。

他本就长得好,去了眼里尖锐的嘲讽,几乎生出了些许懒洋洋的媚。

这一下,差点没把邹宏济的魂勾走。

他几乎是瞬间就俯下身,凑近了人,然后……

听到了一句带着气音的话。

“当初没顺便把你那没用的物件儿切了喂狗,确实是我的错。”

邹宏济:“……”

“邹公子不可!”

桑桂看着他红着眼抄起旁边微点燃的烛台,心下一骇,就要去阻止。

但是……

已经来不及了。

尖锐的烛台底端就这样砸到了人身上,顷刻间,就是一声闷哼响起。

原本就跌坐着的人捂着腹部,蜷缩成一团。

邹宏济还要砸第二下,这一回,终于被桑桂拦住了。

他像是才回过神,看着桑桂已经沉下的脸色,嗤笑了一声,将烛台丢到了一旁。

然后,他俯下身,轻轻地说了句“婊-子,你给我等着”,随即一甩袖,大步走出了屋子。

空气里一片死寂。

等到那大摇大摆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桑桂才回过了神,吐出了一口气。

他对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福子会意,稳了下还在哆嗦的手,上前扶起了地上的人。

“七殿下。”

他颤着声道。

赫连笙十八岁出宫建府,先帝赐封号“毓”,取的是钟灵毓秀之意。

这么多年,宫里的宫女太监大多都是恭敬地称呼他一声“毓王殿下”。

只是眼下……

他被幽禁于此,封号虽然未被褫夺,但也无人敢再叫。

这声“七殿下”,倒是恍如隔世。

他嘴角勾了勾,被福子扶起来的工夫,因着身上下的软筋散和伤,已经出了一额头的汗。

等到他重新费劲儿坐在椅子上,桑桂才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

赫连笙看着他,勾了勾唇,轻声开了口:

“桑公公来得倒及时。”

语声带了些颤音。

是疼的。

“是圣上的意思。”桑桂恭敬垂首。

“是皇兄啊……”赫连笙轻笑一声,“看来皇兄,对我的事是真的很了解。”

他看着桑桂,一双猫似的异瞳眸光一闪,突然吃力地笑了笑,“桑公公知道,邹宏济为何要来此么?”

“……老奴不知。”桑桂道。

“因为……”赫连笙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歪了歪头,脸上的神情很狡黠,“四年前,他在秦水河边上调戏我,被我一脚踹进了河里,成了全京都的笑柄。”

桑桂沉默了一瞬,觉得这是那个花天酒地、风流成性的邹家公子能做得出来的事。

“桑公公。”

赫连笙叹了口气,突然叫了他一声。

桑桂抬头,看到了这位,哪怕在皇家也长得极好的小殿下,澄澈干净的眼睛。

“他让我等着。”他轻轻地道,“但是我不用等了,是不是?”

桑桂有些沉默地看着他,少顷,从袖口拿出了一样东西,轻轻地放到了桌上。

“圣上说。”他轻声道,“您不爱酒,也不爱苦,便选了简便些的法子,望您体谅。”

赫连笙顿了一顿,撑着额头,看向了那颗白色的药丸。

*

赫连瑾要杀他,赫连笙倒并不很意外。

他只是想笑。

他的那位好皇兄,端着个仁义儒雅的名声将他囚于此,忍到今天,已是仁至义尽。

可事到临头,还要摆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倒确实……

让人感到有些恶心。

他觉着恶心,便真扶着桌子干呕了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却空得吐不出东西,只余嘴里的一点血沫。

他随意抹了下嘴角,抬起头,看到桑桂垂着的,深蓝色的背。

他跟赫连瑾前些日子谈过一次,不欢而散之余,也达成了一些条件。

这几日风平浪静,他其实有预感,就要到了。

他拿了药丸在指尖轻嗅。

烛火映出了他有些苍白的脸庞,看着多了几分平静的可怖。

桑桂等着他的下一句问话,但是他却没有再出声。

一转眼,便到了寅时。

桑桂咬了咬牙,正欲开口,却突然听到了面前的人几不可闻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

“今日,赫连瑾宴请群臣,连邹宏济都能列席。他……”

“来了没有?”

说到“他”这个字的时候,他的手指轻轻地蜷了一下。

桑桂一怔。

随后,他抬起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隐秘的、忐忑的期待。

这份期待让他原本灰败的脸色变得蓦然生动鲜活了起来。

只是终究被关了这许久,即便是期待,也像是笼中孱弱的幼猫,只敢颤巍巍地伸一点爪子。

他没有说是谁,但是桑桂在宫内呆了多年,几乎是即刻便知了他在问谁。

他沉默了片刻,难得地有了几分心绪复杂。半晌,轻轻俯首:“顾大人前些日子同诸位大人一同被派去治理南羌河水患,于昨日刚返回京城。”

“今日的夜宴……自然,也是来了的。”

“砰”的一声,药丸轻轻地落到了桌上。

桑桂连忙伸手去接,却见一只白皙秀气、血迹干涸的手已经先于他,将即将滚落地上的药丸接了起来。

“知道了。”

一个淡漠又平静的声音响起。

这是桑桂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昭德元年,毓王谋反之事败露,畏罪自尽于宫中,死时年仅二十又二,昭德帝感念手足之情,命人善殓其尸,葬于城陵。

出殡当日,京城久违地下了一场雪。

这场纷纷扬扬的春雪下了一天一夜,令京城众人皆忆起了四年以前。

那一年,天地未换。

新年初至,万象更新。

京城……

也下了这样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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