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云方就是妖王邪风忱,张伦就是鬼王阴曲流。都是马甲,不要慌,会掉。说一下为什么叫喜相逢。其一因为那个玉坠子叫喜相逢,这个一看就看出来了。但是这不是最主要的。喜相逢,我觉得从另一方面看,相 喜相逢全文免费阅读_喜相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这 云方就是妖王邪风忱,张伦就是鬼王阴曲流。都是马甲,不要慌,会掉。 说一下为什么叫喜相逢。其一因为那个玉坠子叫喜相逢,这个一看就看出来了。但是这不是最主要的。喜相逢,我觉得从另一方面看,相逢也是重逢,也是一种轮回。善良和歹毒的相逢,温柔和冷酷的相逢,过去和现在的相逢,鬼和妖的相逢,人和神的相逢,等等等,哪怕是同个场景里,每一次相逢都是不一样的。希望每一次相逢过后,都能让人心生欢喜。轮回入世,只为相逢。 夏天的天雷总是一个比一个响,电闪更是厉害,一道一道仿佛要闪瞎你的眼睛。 半夜尿急的云方眼看着自己一个蹲茅坑的功夫,眼前的院子里就烧被成了火海,那火光,比七月里的晚霞还要灿烂。 云方待到观里的火彻底烧完,在灰烬中试图扒了扒师傅的骨灰,无果。 只好约莫着走到师傅睡觉的草席子位置,象征性的捧了一把灰,埋在了道观外的大树底下。 磕了几个响头,云方从道观外面搭建的茅厕上扯下自己的小褂,胡乱穿好,朝山下走去。 没有了落脚处,他自然得走路。 况且他已经有了方向——荡荡山。 云方从茅厕旁边的小坑里挖出了自己偷偷藏下的铜板,回头再看了一眼废墟一样的小道馆,鞠躬,走人。 都说今年的风特别调,雨特别顺,七月里的小风吹的一点不让人感到闷,是个好年。 云方扯了一片大叶子倒扣在脑袋上,坐在小河边闷闷的呸了一口——放他妈的屁! 他这一辈子所有的倒霉事,几乎都赶到了今年。 罢了,提起来也只是干嚎两声,费些力气,没什么益处。万一嚎累了,还要多吃一点饭才能不让自己倒下,不划算。 小道观建在深山老林里,等云方出了老林,新一天的太阳已经下山了。 好在云方虽然活到了二十岁,但是没吃过几顿饱的,长得又瘦又小,看上去和十四五的小娃一般。 乞丐窝见他实在可怜,也没难为他,不仅允许他晚上在窝里睡一宿,还分给他了一个白白的馒头,小碟子咸菜。 云方道了谢,几口就把拳头大小的馒头吞了下去,看的周围的乞丐都一愣一愣的。 这吃法,太野蛮了。 乞丐窝里有能人,上知天,下知地,不光会说,还会画。 云方清晨离开时,手里还多了一张去往荡荡山的地图。 给他地图的乞丐语重心长的拍着云方的小肩膀道:“孩子,荡荡山能成仙的传说终归是传说,不要太当真。想通了就回来,我们乞丐这一行,还是很有前途的。” 云方点点头,大踏步的朝着西边行进。 “喂,就你那东南西北都不分的本事,还好意思给那小娃画地图?别给人画到地狱去了吧?”乞丐窝中一人看着云方的背影叹息。 “谁说的?我最近方向感好的很,一定没有错。” “那你说,那小娃走的方向,是哪儿?” 给云方地图的乞丐很不屑的回道:“那是北,怎么样,对我刮目相看了吧?” 按照地图上的指示,云方走了大约两天,也没有看到传说中的葱茏河。 看不到葱茏河,就没法过河,不过河,就没法翻山,荡荡山,就遥遥无期了。 云方从怀里掏出路上买来的大饼,咬了一口含在嘴里,久久不肯咽下。 直到嘴巴里全都是饼香,饼子已经快要化成了糊糊,才恋恋不舍的咽下去。 云方的眼前是条岔道,地图上没有任何的标示。 向左走,还是向右走,这是个难题。 忽的脖颈一疼,眼前一黑,云方晕了过去。 云方是被饿醒的。 等他睁开眼时,发觉自己正在一辆移动的马车上。 车子里不只他一个人,还有两个同他一般高矮的少年。 坐在他左边的那个少年看上去脸色惨白,喘息间好像马上马的要登天一样。 云方皱了皱眉,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状况。 快要登天的少年斜眼看了一下将将醒来的云方,苦笑道:“你醒啦?不用看了,我们是被人卖了。卖你的那个人我还见着了,长得一表人才的,就是心肠歹毒了些。咳咳。” “卖我?我只记得被人打晕了。”云方喃喃的回道。 “打晕了再把你卖了,你以为我们都是乖乖被卖掉的吗?大家都一样,喏,那边那个是第二个,我也看着了,比我腰细不到哪里的粗棒子,一棒子下去,现在还没醒过来呢。你看上去比他健壮点,所以醒的快。” “你…” “我是第一个。我叫张伦,十七。你呢?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死前多认识个朋友也不错。”病恹恹的脸上挂上了淡淡的笑意。 云方坐着扭了两下,试图把睡在自己大腿上的那个人的脑袋给晃醒。 边晃边介绍道:“我叫云方,二十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被人卖了?” 叫张伦的少年又略微咳了两声,费力的抬起手上的铁镣,换了个姿势坐好,道:“我已经被关了三天,他们交谈的话听了也不是一句两句,想要知道并不难。” “你似乎病的挺严重的。”云方开始低头打量手上的束缚。 铁镣铁锁,要想挣脱,除非有超乎常人的蛮力,或者,钥匙。 “咳咳,别妄想挣开它。这铁镣可是朝廷关押重犯用的,不是你我这种细胳膊细腿的人能解的了的。”张伦说的话有些多,更显疲惫,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张伦觉得自己的两只手腕忽然轻松了不少。 刚想要张大嘴,被蹲在自己面前的云方一把捂住了嘴。 “感激的话稍后再说。这种破镣铐还难不住我,走。” 虽然只隔了半日,云方却觉得这车外面的空气变得更加的清新宜人。 病歪歪的张伦看起来弱不禁风,一副马上就要撒手而去的病样,没想到在跟着云方逃跑的时候,丝毫没有拖后腿。 两人头也不回的跑了许久,身后马车声越来越小,渐渐的被周围虫鸣蛙叫声所覆盖住,看来已经够安全了。 两个人就着河边的大石头坐下,喝了口水,擦了把脑门上的汗,平定心情。 “你可以连那个也一并救着。”张伦喘了口气说道。 “我又不是佛门高僧,没有普度众生的义务。他那时没醒,是他的命,怨不得我。” “那你为何又要救我?”张伦追问道。 “举手之劳,你若是不高兴,我可以再把你送回去。” ……。 河水静静的流淌,越过小石子时不时的蹦出一两个小水花,溅到两人的衣角上。 盛夏的夜风吹起来也是闷闷的,刮在脸上热热的,好像糊了一层猪油一样难受。 洗完第五遍脸,张伦问:“你接下来要去哪?回家?” “我要去荡荡山。”云方坚定的回道。 “荡荡山?怎么想起来去那里?”张伦不是修道之人,自小没离开自己那穷乡僻壤的一亩三分地,也没听说过外头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荡荡山有什么神奇之处。 “那是我们道家弟子人人向往的地方…” 张伦被吓到了,扶着身后的大石头重新坐了回去。 云方开始像师傅日前对自己介绍荡荡山一样的给张伦详细描述荡荡山的神奇之处,末了不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深吸一口气,“他日我若成了仙,就再也不用过着苦日子了。” “呵呵,是个好法子。云兄,你看着天色也暗了,不适合赶路。我们不如先找个避身之所将就一晚,明早天亮了再各回个家?”张伦提议道。 云方瞅了瞅越来越亮的月亮,“好。” 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能遇到破庙那也得靠祖上挣来的运气。 次一点的,是个东倒西歪的破院子。 再次一点的,就是山里人扎在林间看护的小茅草屋子了。 这种屋子在好天里还凑合,可是一赶上刮风下雨,就会变得岌岌可危。与其在屋子里担惊受怕遮挡那雨打风吹,还不如离开这摇摇欲坠的危险之地。 云方背着昏昏沉沉的张伦在林间走走停停。 张伦发热了。 该着云方倒霉。好好的月亮天说下雨就下雨,连个招呼都不打。 被雨水淋了这么久,张伦连眼皮子都不睁一下,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云方想要把他扔在这林子里扬长而去,扔了两次,都没走出去十步,又折回来重新背起。 方才还明月高挂,转眼工夫就倾盆大雨,真叫人无语。 云方走出林子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林子边上有一户人家,虽然看着简陋,好歹五脏俱全。 村野人家热情好客,得知二人是被人贩子所掳,舍命逃出来的遭遇后,不仅给熬了热乎乎的米粥,还整理出一件简单的小屋,供他们二人休息。 男主人会点歧黄之术,把了把脉,从匣子里取出几味药材,交给女主人熬成汁给张伦灌了下去。 午饭时间,张伦便醒了。 两个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隔着窗户看外头淅淅沥沥的雨滴拍打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上,更添了几分趣味。 “这次真的要多谢你了。”张伦身上披着一层薄毯子,男主人说要发发汗才能好的快一些,大热天的还要裹在毯子里,十足的受罪。 “救一次也是救,两次也差不多。等你好了,我们就各奔东西了。对了,我还没问你,你要去哪里呢?” “回家。家里人一定急坏了,我得快些回去。这几日承蒙云兄你的照顾,他日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一定万死不辞。”张伦抱拳一礼,一脸的诚恳。 “好,待明日雨停了,我们就各自上路吧。”云方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重重的哈欠道。 “好。” 没有人注意到,张伦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坠,隐隐的亮了一下。 这玉坠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喜相逢。
2 人在读08-31 23:59
雪筱皛(xiao)托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气鼓鼓的从身后那个骂骂咧咧的房间出来。“你个小杂种,让你代替常家的小姐出嫁,是你的荣幸。那个教授要不是腿受伤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高攀的起!”雪筱皛气 小海豹是糯米糍呀!全文免费阅读_小海豹是糯米糍呀!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雪筱皛(xiao)托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气鼓鼓的从身后那个骂骂咧咧的房间出来。 “你个小杂种,让你代替常家的小姐出嫁,是你的荣幸。那个教授要不是腿受伤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高攀的起!” 雪筱皛气的拿着行李的手握的紧紧的,他不会骂人,过去生活的世界很温暖,大家都对他很好。 就,就突然来到这鬼地方,还不能回去! 很气! 明明是海洋系的小妖怪!前一秒还在海里开心的追着企鹅游来游去,扑腾着水花。 居然下一秒,就出现在陆地上了! 低头看着人类的两条腿,抿紧双唇。 “好气!”雪筱皛气的想骂人,但他的长辈告诉他,能动手别哔哔。 原身的灵魂还没散去,而是愧疚的像个小光球似的漂浮在身后,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是我继母。她家家境很好,嫁给我爸,我爸一直被他压着一等,过去给妈妈治病欠了二十几万,都是她还的。” 雪筱皛咬紧后牙根,压低了嗓音:“二十几万能抵一条命?还能抵两次?”他都要被这人气死了:“你都被她害死了两次,两世了,你还替她说好话?!” 那女人,也配?!更何况,“她替你家还账,你爸把房子加了她名字,这房子当年值60万,账早就还了,还只多不少。” 再说了,他爸的账,凭什么要他个未成年的小孩还?!什么道理?凭什么? 难道人类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非要父债子偿?不管儿子多大? “她,她。”原身现在的状态人类是看不见的,但他依旧很紧张,偷偷摸摸的回头看向身后,他继母不停的数落自己,还对着他爸爸抱怨自己不懂事,她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而她这个继子居然不知好歹,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谁啊。 而全程自己的父亲抽着烟,一言不发的坐在那,不帮自己说话也不搭理自己。 “我爸爸过去不是这样的,妈妈在的时候他对我可好了。”原身说话都带着哭腔,“我一直想着等我长大考上好大学,然后努力赚钱还给继母,日子就会好起来。” “行了!”雪筱皛粗暴的一摆手打断他:“你赶紧去投胎,或者我们换回来!” “不行!”原身一口拒绝,立马打算走。 这时,他是半点都不留恋自己亲爹了,跑的还贼快,“我要去找我妈,去和她说我被她老公和他后来找的女人害死了两回!”说完那团光球火速消失,“接下去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替我好好报答教授,嫁给他,对他好!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 这一刻,雪筱皛是崩溃的,回头就吼:“放屁!” 这些人类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以为报答就是以身相许? 嫁给他,做他媳妇就是报答了?! 就不能是别的吗?说不定那教授想要点别的呢? 金钱?权利?健康?什么都可以啊,为什么非要是以身相许?!是不是话本看多了?被电视剧洗脑了? 你愧疚,你给我回来,你嫁给他啊!!! 凭什么要他这只无辜的小妖精,嫁给陌生人? 雪筱皛握紧了手上的玉佩,这玉佩是他们族的至宝。 传闻当年有一个人类赶在人、妖两界分开前为他们找到了通往妖怪世界的大门,挽救了他们整个族群。 所以当时的族长交给他这块玉佩,大意是,今后他们的后代,拿着这块玉佩,能救一命,还能许三个与天道不违背的愿望。 于是,机缘巧合之下,原身就用这块玉佩救了一命还许愿希望有人能替他挽回这一切,而他想去见妈妈,以及最后一个,嫁给那个狗屁教授... 雪筱皛想想就窒息,但他又知道,自己必须完成所有的愿望才可能找到回家的路。 过去的债,他!这个竖琴小海豹家族的最小的小海豹来还! 雪筱皛心底那只圆滚滚,和糯米滋似的小海豹都要哭的打滚了。 呜呜呜,他爸不行吗?他妈不行吗?他爷爷不行吗? 更何况他还有二十几个亲哥亲姐、表哥表姐、堂兄堂姐呢,为什么要最小的他来担当这个重任? 海豹哭哭,小海豹承担不起啊,他,他还是个胎毛都没完全脱掉的孩子啊。 现在还要一手撑在行李箱上,一边回头怒视刚才被自己那句“放屁!”镇住的亲生父亲和继母,哦还有躲在旁边看好戏的两个弟弟。 都是他继母带来的,还是双胞胎,每天皮的要死,学习还不好,却要上贵族学校。 那学校贵族不贵族不知道,但真的贵。 就他爸那点工资哪里够?那女人带来的钱也花了七七八八,前两年还打算让原身别读书了出去打工赚钱供养这两个弟弟。 还是学校里好心的老师为原身申请到助学贷款和奖学金,这才一直坚持到现在,原身刚考上帝国第一学院。 而就这名额,上一世继母眼馋的很,又嫉妒又愤恨不平,觉得原身这个杂碎不配去,所以家族让她把一个儿子嫁出去时,她就想到了这个计策。 让原身嫁过去,然后这学校的名额她转手高价卖给家族里的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少爷。 继母的家族在当地星球很大,李代桃僵难是难了点,但只要上头不查,还真不会怀疑。 于是这个家族和他继母一拍即合,摁死原本刚重获希望的原身。 就这样,还替她说话? “既然是好事,你怎么不让你儿子去嫁?”雪筱皛越想越气。 可不是原身那个窝囊的脾气,被欺负了也能忍。 他可是!海豹家族里最漂亮最好看的竖琴海豹部落的族长爷爷最喜欢的小孙孙! 因为,全家就他最白,最圆滚滚! 他雪筱皛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个气! “哈,其实你们家族就是让你儿子去嫁,但你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找到我头上了对吧,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我亲爹又是窝囊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一个亲儿子嫁出去,屁都不说一个。” 雪筱皛指着他鼻子就问:“你也配当我爹?!” 继母和他这身体的亲爹表情扭曲成一团,那继母忍了忍,压根没忍住,直接暴跳如雷:“你个小杂种是不是想找死?!” “我告诉你,你不嫁也得嫁!”说着继母常琴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森,“否则你觉得自己能走得出这个星球吗?” “小杂种,我告诉你,别太天真了!我常家,可不是阿猫阿狗的家族,这次事关主家的直系大小姐,而这小姐即将嫁给主星的世家公子。这婚事绝对不能出错,否则...”纤细猩红的指甲伸手就要掐住雪筱皛的脸颊:“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坏了常家家族的大事儿,是我们一起死,我的好继母。”雪筱皛凉笑,“这不好吗?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在哪里都是团团圆圆的。” “等你下去了,你还能见到我妈,你前面的那位好姐姐,说不定还要见面行礼,让我妈给你个大红包呢。” 常琴感觉今天的雪筱皛变得很奇怪,过去懦弱胆小的窝囊废,今天居然敢和她顶嘴了,甚至还说到她心虚的地方。 恼羞成怒的常琴转头就歇斯底里的对着自己的丈夫咆哮,“你个废物东西,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就看着你儿子欺负我?我当初就不该给你那二十几万!看着你被债主逼死算了。” “你不给,我爸当时就打算买房子,我们搬到乡下去住。你给了,我爸就把房子一半的产权给你,比你二十几万只多不少。”雪筱皛知道说不通,干脆找场外援助,“等等我小叔就要来了,让他和你们谈。” 小叔是他父亲的亲弟弟,但三观特别正,当初发现原身在家受到欺负就打算自己养这侄子。 但一来对方是军部服役,常年不在家,二来常琴这个常家的旁系从中作梗,没得逞。 不过就算这样,雪筱皛如今的生活费学费,甚至衣食住行都是他小叔给的钱。 每月三分之一的工资打到他哥账户上,为的就是不想亏待这唯一的侄子。 可惜,他哥,是个窝囊废,就算这么帮了,依旧立不起来。雪筱皛看着推门而入,脸色铁青的小叔想,恐怕雪家所有的胆识似乎都被雪筱皛的小叔雪择继承了。
139 人在读08-10 10:26
春风徐徐,如雪般槐树花在风中摇曳,若不仔细看几乎难以看出繁茂的槐花之中还隐藏着一个小小少年郎。骆时行盘腿坐在一根粗壮树枝上,一边摘槐花吃一边叹气。他穿来已经三个月,也过了三个月没网没快递的日子 我真不想当反贼[基建]全文免费阅读_我真不想当反贼[基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春风徐徐,如雪般槐树花在风中摇曳,若不仔细看几乎难以看出繁茂的槐花之中还隐藏着一个小小少年郎。 骆时行盘腿坐在一根粗壮树枝上,一边摘槐花吃一边叹气。 他穿来已经三个月,也过了三个月没网没快递的日子,而这三个月他也从听人说话如听天书到无障碍交流,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就在他叹气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说道:“郎君回来了!咦,李公也来了,小的见过李公!” 骆时行一听当即吓了一跳:坏了,他爹回来了。 从古至今无论什么时候当家长的估计都不喜欢自己孩子爬树。 偏偏骆时行就喜欢院子里这棵槐树,不高不低,坐在上面能够俯瞰……他家周围一片,给他了解周边情况提供了非常大的便利。 今天他也是趁着他爹出门才偷偷摸摸的爬上来的,结果因为槐树花太甜了而忘了下来。 哎,都怪这年代物资不够丰富,甜食几乎接触不到,毕竟是真的很贵。 骆时行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想要迅速爬下来。 结果刚起身扶着树站稳就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问道:“猞猁狲呢?” 骆时行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还没等他爬下去就听到门房把他给卖了:“这……小郎君在树上呢。” 骆时行扶着树叹了口气,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努力伸着脖子从一堆槐树花之中探出头,然后跟正疾步而来的中年男子对上了视线。 这个人就是他如今的便宜爹,人称骆艺文,嗯,艺文令的那个艺文,并不是名字而是官职。 “阿爹。”骆时行的声音甜的能掐出蜜来。 骆艺文一抬头先是看到茂密的槐树花之中冒出了一对毛茸茸的耳朵,他一瞬间就判断出那是他儿子常戴的虎头帽,嗯,真虎皮做的那种。 然后就是一张灵秀可爱的小脸。 骆艺文十分生气,但又不敢喊,生怕自己声音稍微大一点把小儿子从树上惊落怎么办? 他迅速走到树下抬头看着站在树上的小儿子,张开手无奈说道:“下来吧,阿爹接着你。” 骆时行看了看他现在的高度想了想还是先顺着树干往下滑了一点。 骆艺文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小心!” 骆时行觉得高度差不多了扭头说道:“阿爹,我下来啦。” 骆艺文伸着双臂温声说道:“阿爹在呢,别怕。” 骆时行还真不怕,这个高度别说有人接着,就算没人接他跳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骆时行干脆利落地松手往下一跳,骆艺文立刻上前两步,带着槐花香味的小少年就落入了他的怀里。 骆艺文这才松了口气,有心想要教育这个臭小子又碍于还有外人在场。 他拍了拍儿子的头,转身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儿顽劣,劳李公久等。” 被称为李公的那个人看着骆时行笑眯眯说道:“无妨,这便是你那三岁便能熟背论语的幼子?” 骆时行心里一沉,三岁就能背论语?这是要逆天啊! 最主要的是这位李公不会让他当场背诵吧? 这特么不是要露馅? 他也就会论语里比较有名的几句话,更何况论语这东西好像历朝历代或因为遗失或因为别的,总有人对其进行更改,他就算会背,万一背的不是一个版本怎么办? 好在他爹救了他。 骆艺文微微叹息:“这孩子之前高烧五日不退,好不容易退了又三个月不言不语,如今我倒希望他笨一些。” 大抵世上的大部分父母都相信孩子太聪明容易短寿,只是有的父母不在意,只想利用孩子赚钱,而有的父母则恨不得孩子只是普通人。 骆艺文大概就是后者,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他给儿子起了个小字猞猁狲。 时下贵族都喜欢养猞猁狲,也就是后世的猞猁,养来也不是为了当宠物,而是为了捕猎。 骆艺文也不奢求别的,只希望儿子能像猞猁狲一样健康强壮又充满韧性。 骆时行略有些心虚,不提已经换人这件事,他让这位便宜爹担心三个月纯属是因为他当时在更新语言系统。 没办法,他会的任何一种语言都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他能从人们的服饰上判断出现在是唐朝,毕竟唐朝的服饰特点还是很鲜明的。 但其他就不行了,这里人说什么他都听不懂,亏了家里还有下人照顾他,要不然他连渴了饿了都说不出,怕不是要饿死。 李公了然的点点头,又看了骆时行一眼,心里暗道可惜,长这么好看偏偏是个小郎君,若是个小娘子就好了,他立刻帮他儿子给定下来。 当然他这么想也不仅仅因为骆时行好看,更多是因为骆时行他爹还是他手下得力干将。 现在就不行了,虽然他有女儿,但这孩子病了那么久,不知道原来的聪敏还剩下几分,女儿嫁人还是要选要有前途的。 骆时行不知道他现在这具身体刚刚八·九岁的样子就已经被惦记了婚姻大事,他此时正举着一串槐花对着骆艺文卖萌:“阿爹,给,这个可甜了。” 虽然在心里层面这位不是他亲爹,但这位比他亲爹那个人渣强多了,他也是穿越之后才知道什么是父爱,冲着这一点,让他喊一声爹也没啥,反正骆艺文比他年纪大,喊一声也不吃亏。 骆艺文接过来没好气说道:“下次想吃让阿大摘给你,不许爬树!” 骆时行用力点了点头,骆艺文教育完儿子就带着李公要去书房。 骆时行十分有眼色地打算跑路,结果却被骆艺文给拽了回来:“你也跟我来。” 这孩子自从好了之后就跟个皮猴子是的,不把他放在眼前骆艺文都不放心! 骆时行缩了缩脖子乖乖跟着到了书房,老老实实跽坐在骆艺文身边。 骆艺文跟李公坐下之后等下人上了果汁之后,李公喝了一口便说道:“如今李司马和薛司马都已经准备完毕,招兵也在行进之中,我已下令封你为记室,万事俱备。” 征兵? 骆时行的耳朵竖了起来,这是要打仗了吗?他到底穿的唐朝什么时候啊,别是安史之乱吧? 不过据他所知,安史之乱的时候大部分战火都是在北方,南方相对好一些。 而他现在身处的地方应该比较偏南,就算碰上安史之乱也能缓一口气,只是……最好还是别了,乱世之下,人如草芥,朝不保夕,别说他穿越的就能在乱世之中扶摇直上,那是不可能的,他穿越之前顶多算是小有才华的普通人,不可能穿越之后就迎风破浪,拳打安禄山,脚踢史思明。 真遇上了大概率会为了生计奔波,还不一定能活多久。 事关小命,骆时行听得很认真。 骆艺文听后微微叹息:“若非今上蒙难,我等又何必出此下策?” 今上蒙难? 骆时行的小脑袋瓜瞬间开动,唐朝,皇帝遇难需要救援。 这怎么看怎么像安史之乱的剧情啊! 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好。 李公沉声说道:“记室不必忧怀,我等大义在身他日迎回陛下就算马革裹尸也是死得其所。” 骆时行看着李公顿时好感大升,忠臣义士从来都是让人敬佩的。 骆艺文笑道:“我原想若能不兴战火自是最好,倒是我执拗了。” 李公说道:“所以最好速战速决,别拖延太长时间,这样的对百姓的影响也最低,檄书准备得如何?” 骆艺文说道:“已经写完,不如李公帮下官看看可还有更改的地方。” 李公笑道:“你之文采远胜于我,我也就看看罢了。” 骆艺文转头对骆时行说道:“去把书架上那根蓝色的卷轴拿来。” 骆时行立刻过去将东西拿来,不过回来的时候他忽然说道:“我来读给李公听吧。” 李公略有些诧异:“你都认得?” 骆时行挺了挺小胸·脯:“我认得很多字的!” 唐朝时期官方用字是楷书,他爹既然写的是檄书,那就是要传扬天下的,自然要用官方字体,他辨认起来应该没啥问题。 更何况有三岁就会背论语的底子在他也不用掩饰那么多,就算表现的聪明一点也没关系,他是神童嘛。 而他想表现也是想要加重他们父子在李公的分量。 这年头不是谁都能被称之为公的,这位李公搞不好就有爵位,还姓李,说不定就是皇亲国戚,还有钱——没钱哪能招兵呢? 万一这是条金大·腿,不说抱不抱大腿,至少要先给人留个好印象。 李公笑了笑:“那你来。” 骆时行看向他爹,他爹一脸无奈,但到底纵容儿子:“念错一个字就去写十遍。” 骆时行嘿嘿笑了笑,他爹还是心疼他的,要知道当年上学都是罚抄五十、一百遍的! 骆时行小心翼翼展开卷轴清了清嗓子,念道:“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洎乎晚节,秽乱春宫。潜隐先帝之私,阴图□□之嬖……” 等等,这个开头怎么这么眼熟? 这不是《为徐敬业讨武曌檄》吗? 骆时行的笑容缓缓消失:这个上司……可要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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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燃穿书的前一秒还在奥运会的领奖台上。他站在第二高的位置,眼前是雪白一片的冰场和耀眼的白炽灯,铺面而来的是媒体记者的长短镜头闪光灯和观众们如海的欢呼和鲜花。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凌燃就是再不 花滑之我不可能是那种炮灰花瓶!全文免费阅读_花滑之我不可能是那种炮灰花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凌燃穿书的前一秒还在奥运会的领奖台上。 他站在第二高的位置,眼前是雪白一片的冰场和耀眼的白炽灯,铺面而来的是媒体记者的长短镜头闪光灯和观众们如海的欢呼和鲜花。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凌燃就是再不高兴,也得强行扯扯唇角。 他脖子上挂的奖牌是银白色的,闪着柔和的光,又是在奥运会这种最高s级赛事上斩获的,按理说也不差了。 可再一对比他旁边的冠军米哈伊尔,一个才十八岁的小孩,刚刚从青年组升上成年组没多久,第一次参加奥运就拿到了金牌。 凌燃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要是他只是偶尔马失前蹄也就算了,但这已经是他拿到的,不知第多少块银牌了。 他家里有整整一面的奖牌墙,挂着的无一例外,全部都是银色儿的,一点带金的也没有。 也因此,他在冰粉圈里被人戏称为万年老二。 这可不是什么好外号。 竞技体育,竞技体育,那个不是拼了命的往前冲,想在有生之年站在领奖台的最高处,看着自己国家的国旗在国歌声里头一个升起。能当第一,谁想当第二? 原本凌燃还想着,花滑运动员的职业生命短,跟他同样年纪的运动员这两年都陆陆续续退役,自己就是熬也能熬出一个金牌出来。 可没想到新出来的小运动员们一个比一个猛。 自己愣生生就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将当着全世界的面给干趴下了。 虽然只差半分。 这可真是丢了老脸了。 凌燃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看了看。 金牌,金灿灿的,谁不喜欢呢?他也不求多,只要有一块就足够了。最起码自己职业生涯结束之前得上一块儿吧? 可他已经二十五岁了,等不起下一届奥运会就要退役。 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凌燃正竭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拿了冠军的米哈伊尔就凑了过来,用一口蹩脚的中文磕磕绊绊的说:“凌,我看你……比赛视频……长大。没想到……我们……站一起!” 凌燃抿了下唇,想挤出一个有风度的笑。 但这话也太扎心窝子了。 他扯了半天嘴角,愣是没笑出来。 凌燃生的就是一副冷淡的长相,鼻挺唇薄,不笑的时候又黑又浓的眼睫垂下遮住眸色,就带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 米哈伊尔当时就有些讪讪。 凌燃倒也不是故意冲他使脸色的,见小孩脸都垮下来了,只得伸手飞快地在对方肩膀上搭了搭。 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自来熟,立刻就蹬鼻子上脸。凌燃手还没收回来呢,就被米哈伊尔狠狠抱住。 米哈伊尔欲言又止,还是切了通用语。 “凌!如果你的柔韧度再好些,就拿到更多分,这枚金牌就轮不到我了!你的跳跃真的很棒!用刃也是我见过最清晰的!” 凌燃的膝盖又中了一箭。 但米哈伊尔说的是实话。 他揉了揉自己的腰,不由得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 花滑节目配合着音乐美轮美奂,但其实就三个组成部分:旋转、跳跃和步伐。 跳跃他完全没问题,甚至可以随随便便在平地干拔一个最高难度的3a(阿克塞尔三周转)。 步伐也不算糟糕,什么捻转步,结环步,夏塞步,莫霍克步等等,信手拈来,就从来没有在用刃上扣过分。 可偏偏就是在柔韧性上吃了大亏 柔韧性不好,最简单的蹲踞旋转都做不漂亮,旋转时半空里抬起的那条腿,总也绷不直不说,想要让腿完美地平行于冰面,简直是白日做梦。 像需要用手握住脚尖的贝尔曼旋转什么的,他根本想不敢想。 他连旋转时用身体圈起的甜甜圈都是带棱角的四边形!简直丑爆了! 柔韧度影响了美感和情感发挥,就成了硬伤。 凌燃也不是没下过苦功。 他每天早晚起床睡觉前第一件事是抻筋压腿不说,甚至还专门泡舞蹈班进修,可他骨头硬得很,教他的老师看着他掰腿就直摇头,就差明说要把学费退给他。 那段时间凌燃很颓废过一阵子。整天泡在舞蹈室里,连冰都不想上了。 最后还是凌燃的教练薛林远看不下去,破例打包了啤酒炸鸡里找他谈心,灌了一大堆鸡汤。 说什么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与其在先天弱势的柔韧度上做文章,倒不如把已经掌握好的技能牢牢吃住,保持住自己的优势。 好说歹说,总算把凌燃给劝了出来。 打那以后,凌燃训练起来就更下功夫了。 每天都是队里第一个上冰,最后一个下冰。 连冰场里天天赶在他们来之前,负责平整修复冰面的制冰师都认识他了。 可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哪怕节目里安排的所有高难度跳跃都能不出问题,哪怕他在跳跃和步伐以及节目编排上稳稳压了所有参赛选手一头,得的也还是银牌。 甚至网上都有人调侃,凌燃不如改个名叫收银员,次次比赛拿的都是银牌,连压他头上的冠军都换了好几茬了。 一想到这些,凌燃甚至都开始觉得这场比赛来不来对他个人也没什么区别。早在四年前他就已经拿到过奥运会的银牌,根本就不稀罕。 要不是华国的万顷地里就他一根独苗,底下的人才储备还没有跟上,他现在说不定早就退役了。 教练薛林远在冰场的出口等着他,一看凌燃的表情,就知道这小祖宗又不高兴了。 薛林远当然知道凌燃不高兴的缘由在哪,搁他也郁闷呢。 他经手过不少运动员。 凌燃的身体条件放在那,178左右的个头刚刚好,细腰窄臀,骨架子够纤细,贴在骨头上薄薄一层的都是肌肉,还生得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好脸,怎么看都是花滑的好苗子,怎么就在柔韧度上这么难呢。 可能这就是命吧,人无完人! 薛林远上前去迎,还故意地挥舞着自己的两条粗胖粗胖的胳膊,试图想把媒体拦在身后,免得凌燃又被牙尖嘴利的记者戳到心窝子,回去又整夜整夜泡在舞蹈室里不出来。 要么说国家队的伙食好呢,薛林远从运动员退下来当教练的这些年一直是横向发展,这会儿奋力张开两条胳膊,就像护崽的凶狠鸡妈妈一样,看得人有些滑稽又有些感动。 凌燃眨眨眼,原本还很沉重的心情,突然开始变得轻松了。 他有点想开了。 银牌就银牌吧,多少人想拿还拿不到呢。 就是不知道自己退役之后华国的下一枚花滑男单金牌在哪里,还要等几年。 他竭力地在劝自己忽略掉心底里挥之不去的遗憾和酸楚。 观众开始陆陆续续地退场。 凌燃也着急退场,见另外两人说说笑笑地落在后面,他索性右脚一个猛蹬,从左前外刃起跳,兔起鹘落间,一个跳跃难度最高的3a就完成了。 用刃分明,干脆利落,轻松的像呼吸喝水一样,干净又漂亮,引的场内外还没有退场的观众粉丝们疯狂尖叫。 凌燃倒也不是故意出风头,只是比赛要求的六种跳跃动作中只有a跳是向前跳的。他想赶紧退场,自然是只能选向前的a跳。 他泡在冰上十几年,有些动作已经成了肌肉记忆,脑子才一动,身体就飞起来了。 被他甩在身后的金牌和铜牌得主完全没有被抢风头的不悦,反倒是这么近距离地看了一个教科书般的3a,让两个年纪不大的运动员都高兴地鼓起了掌。 要知道在国际滑联(国际滑冰联盟)的官网里,3a这个部分的规范教学可就是直接用的凌燃的比赛视频。别看他们都站在领奖台上,跳跃的细节还是比不上经常被放在官网给人观摩的凌燃呢。 已经出了冰场的凌燃可不管这些事儿。 他独来独往惯了,除了训练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凌燃自顾自的把冰刀脱下,用毛巾细细地把冰刀前端的刃齿都擦干净,又倒置过来检察了一遍冰刀上呈U字型的内外刃。 确定自己的宝贝冰刀没有问题,又怔怔看了好一会儿,脸颊贴了贴冰凉的刀刃,才用软套包裹着把它装进了背包里,动作小心的像是在对待什么宝贝。 他有些粗鲁地抹了把脸。 最后一次征战奥运的冰刀,他想拿回去跟其他奖牌放在一起。 薛林远在一旁催,“一会还有庆功宴呢,咱们赶紧回去洗个澡?” 凌燃抿唇点了点头。 他回身去拎自己的冰刀。 可下一秒再回头,就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窗明几净,镶满落地镜的练习室的地板上,被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个十五六小孩儿指着他的鼻子嚷嚷,“就是他,就是他划破了钟哥的训练服!他就是嫉妒钟哥能出c位!” 凌燃转过脸,就看见落地镜里印出一个细胳膊细腿的青涩少年。 穿着黑色骷髅头T恤,低腰牛仔裤,染了夸张的红发,还画了满是亮片的大浓妆。跟他原本的模样有几分像,却生了一双眼角内勾,眼尾拉长的纯黑眸子。薄白的眼皮上折痕深深狭长,眼里含着水,雾蒙蒙的,看人时像是没睡醒,又像是极为专注深情。 最重要的是,镜中这个少年妆再浓,眉眼都是稚嫩的,顶多也就十四五岁。 他自己可是上个月刚过完二十五的生日。 凌燃才皱了下眉,无数剧情碎片就一股脑地塞进他脑海中。
31 人在读12-16 16:39
“你好,契约人。”当一个声音出现在白凌的脑海中,她怔了一下,脱口说道:“你的声音真好听。”声音:“……”白凌说的是真心话,这声音辨不出性别,也辨不出是不是生命,就是非常的空灵,是那种听到了 穿成白骨精,创造美好生活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白骨精,创造美好生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好,契约人。” 当一个声音出现在白凌的脑海中,她怔了一下,脱口说道:“你的声音真好听。” 声音:“……” 白凌说的是真心话,这声音辨不出性别,也辨不出是不是生命,就是非常的空灵,是那种听到了,就直入灵魂的声音。 白凌没有听到回应,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太过让人想不到,显然这是把出现的这位给弄懵了。 “谢谢……”声音说道,倒是挺有礼貌的。 短暂的尴尬之后,声音做了自我介绍,言说它在虚空中待了很久很久,然后有一天(就是现在),它突然感应到了白凌,同时就感受到有一个世界在召唤它带白凌前往。 白凌一听这些介绍,就知道了,不管这个出现的声音是如何出现的,它有一个大家都了解的身份……系统。 白凌:“你要带我离开?” 系统:“是的,请契约人做好准备,三天之内你会前往新的世界。” “三天啊……”白凌顿了一下,说道,“能延长一段时间不?” 系统:“?” 白凌:“比如说延长个一辈子,让我过完这辈子。” 系统:“……你这态度不好,别的宿主遇到系统,都是欢天喜地的,你竟然还讨价还价。” 白凌:“……”她感觉这个系统说话好网络化。 白凌哼了一声,说道:“这能怨我吗?但凡你早几天出现,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为难。” 系统有多重要,白凌如何不知道,这是身为底层拥有了开挂的能力,能做人所不能做之事,走上人生巅峰的绝对金手指。 对于白凌来说,系统就真的是她能够改变命运的强大依靠。 白凌就是个普通人,面对系统爸爸,还用说嘛,必须直接抱大腿。 只是,要离开这里,白凌不得不去想一想,她刚刚和网上的一个朋友告白来着,他们想做男女朋友来着。 面对系统,白凌真不会放弃,然而她也不是一个前脚跟人告白了,转身又说算了的人。 越想,白凌的心中就很气闷,感觉这根本就是命运在跟她开玩笑。 这系统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是等到她和网上一个有好感的人告白了之后,系统出现了。 白凌皱着眉头,一边是和喜欢的人告白成功,一边是人生巅峰,真真是让她好生为难。 白凌有点儿恋爱脑,她喜欢上一个人,是不会去看那个人是什么身份的,穷也罢富也罢,只要是单身狗就符合她的标准,她只管去用心的喜欢,就连对方是男是女她都不在乎的。 尤其是她刚和对方把话说开,打算谈谈恋爱。 现在的情况是,她前脚刚和人告白,一转身又告诉对方,不谈恋爱了。 就算她和对方只是网恋,算不得是真正的确定关系,这样的行为,白凌也难以做出来。 不想谈恋爱就不谈,这世上谁离开谁都死不了,前脚说好谈恋爱,转身又说不谈了,早干什么去了? 白凌就很想骂系统,早怎么就不出现呢? 现在这事弄的,好像她在玩弄别人的感情似的。 她别的可以不在乎,不过最在乎感情的真挚,在感情上她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 “你让我考虑一下。”白凌说道。 其实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毕竟她和对方只是在网上说了一下有好感,他们连男女朋友都不算。 可她就是很郁闷,她明明是对待感情认真的人,现在这事弄的,这让别人怎么看她? “可以,你有三天时间可以考虑。”系统说道。 白凌:“……”三天,更糟心了。 白凌是个社畜,早起就上班,老板中午才到公司,本来她应该是晚上六点下班,不过老板在,谁敢走,于是下班了直接加班,她到了晚上十点才回到家。 “可以远程通话,有意思,还能视频,就像是面对面似的,有意思。”系统占据了白凌的电脑。 出现的系统,是一团金光。 白凌还是忍不住冲着系统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这个系统当的倒是自在。” 系统:“我在等你做出决定。” 白凌哼了一声。 她的网恋并不热乎,她上班没时间,只能在下班的时候,有了点儿空闲时间,才能和对方聊一会儿。 现在电脑又被系统给占了,她一点儿也不想用会被外人碰触的电脑了。 白凌头疼的抓了抓头发,她怎么跟对方说啊?她对感情是很认真的,现在只这一段感情只这一个人,她还想以后奔现呢! 现在她头疼的却是如何说不他们不合适,问题是他们才聊了几天而已,能怎么个不合适? 还有,这种有些半强制的放弃心中所爱的问题,白凌感觉,本来只是她的一个好感目标,也许,以后会成为她心中的一个痛。 这样想着,白凌的心中就有些闷闷的。 放弃所爱,爱别离,这是何等悲苦的情感无奈啊! 白凌心中烦闷,就不想和对方聊天。 她随手刷了下朋友圈,那个人自然是让她非常关注的,不免会多看了看。 无意中,白凌发现对方和一个号互相点赞留言很频繁,而另一方明显是个妹子,她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当时她和对方说开时,可是先确认,对方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对象的,确定双方都是单身狗,她才决定谈恋爱的。 现在这种情况,对方这是没有对象的样子?还是说,她只是其中之一? 白凌的心中升起怒火来,她对感情是认真的,就没有忍受得了被欺骗感情这种事情出现。 敢说自己是单身狗,敢骗她…… 若是对方现在她的面对,她绝对一剑劈了这样的无耻之徒。 “你和XXX很好啊,互动好多。”白凌是个发现了问题,就直接问的人。 一句话,有事说清楚,不合适早说,别浪费别人的时间。 对方回消息还是快的“我现在有事情,过后我会向你解释的。” 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白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结果已经可以预料。 她也不需要解释。 这时,白凌的意识中,就出现了一个密室,密室里的火把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火把照耀中,这里是一座祭坛。 这是献祭之地。 对感情不忠诚的人渣,献祭! 被骗就是愚蠢的淘汰,献祭! 白凌:“???”啥玩意儿这是? 她被吓着了,她不就是对一个人有些好感,连男女朋友都不算的,至于就出了这么可怕的空间? 系统也顾不上玩电脑了,注意到了白凌的变化,惊讶地说道:“这是灵魂封印!你把自己的灵魂给封印了?” 白凌:“……我不知道。” 灵魂封印是什么东西,白凌整个人都有点儿发蒙。 “不愧是我的契约人,这感情,纯粹,这心性,够利落,果然是个好苗子。”系统赞叹道。 白凌懒得理会系统,问题是,此时她的意识中又出现坟墓,哪怕只是出现了一下就消失了,也足够了。 白凌:“?” 不是,她就是喜欢了一下一个人,尤其还只是网恋,还没有奔现,她都不敢保证会不会见光死。这意识中怎么就不能给她点儿美好的景象,不仅祭坛出来了,连坟都出来了? 白凌隐约的知道了,这是对她的暗示,这是她碰触感情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白凌表示,她对对方只是有些好感,是没有恨的,更没有爱,不会因爱生恨的要弄死对方,顺便再坑死自己。 她确定以及肯定,她现在的感情达不到爱情的程度。 在生命和感情之间,还用犹豫吗?必须选自己的小命。 自己的感情,却是这么个结果,白凌伤心了,打算玩三天游戏,好好安慰一下自己。 系统:“你已经没有喜欢的人了,还在这里停留什么,走吧!” “离开吗?”白凌沉思了一下。 系统:“你这是什么反应,难道你不想离开?” 白凌问道:“系统,你会让我去什么世界,穿越成什么身份?” 系统:“是一个古代世界,发展没有达到现在这样的程度。你会是什么身份,就不知道了。” 白凌听了,就皱起眉头。 古代?能在现代生活的人,尤其是女人,能忍受得了在古代不被当人的生存方式? 至少白凌知道,她自己肯定是忍受不了的。 不过,白凌也不想放弃这个系统就是了。 白凌说道:“现代社会这样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就算我只是个底层,至少还有口饭吃。不用遭遇那那许多罪恶和危险,比如说童养媳,比如说青楼,比如说奴隶……” 换地方,可以。不过新的生活必须得比她现在的条件要更有发展,才值得她抛弃现在的一切。 若不是有个系统,对于古代,白凌是绝对不会去的,不管她是出身富贵还是出身贫困,古代是不会在她的思考范围的,她只认定古代的女人想活着太难。 现在有了系统,只要能过上不愁吃穿的小日子,古代也不是不能想一想的。 能过悠然见南山的日子,谁能愿意早出晚归的当社畜呢!
1181 人在读12-07 16:11
凌晨一点,鱼西打开某应聘APP,快速的浏览起来。单休、加班等一系列压榨员工的公司他看都不看的划过,划了十分钟后,目光突然停在一个应聘上。招聘要求:本科学历,工作内容轻松,双休包吃住,六险一金。但需 被迫玄学后我爆红了全文免费阅读_被迫玄学后我爆红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凌晨一点,鱼西打开某应聘APP,快速的浏览起来。单休、加班等一系列压榨员工的公司他看都不看的划过,划了十分钟后,目光突然停在一个应聘上。 招聘要求:本科学历,工作内容轻松,双休包吃住,六险一金。但需要心脏强大,不信鬼神一说,坚定的相信科学。联系方式:138XXXXXXXX。 鱼西觉得这像是骗子公司,但是还是聊胜于无的发了条消息给对方。 小鱼干:你好,请问贵职位具体是做什么的呢? 大半夜的,那边居然秒回。 我心向道:你好你好,我们这边在招聘凶宅试睡员哦! 果然不靠谱,神神叨叨的!鱼西懒得再回。 那边似乎很缺人,再次给鱼西发消息。 我心向道:你好,我们这边的工资底薪3W一个月,每试睡一个房间有额外的一万元奖励,淡季的时候,每个月只需要工作一天,其他时候都可以自行休息,不用来公司打卡哦。 鱼西热情秒回:明天我去面试! 我心向道:欢迎欢迎!明天你直接导航到帝都大地房地产有限公司门口就行。 鱼西看到这个公司精神一振,竟然是大地公司,作为整个帝都最有名的房地产公司,鱼西就算现在买不起房了,也对这个公司久仰大名。如果是这个公司的话,那有一个专门的凶宅试睡员这个职务倒也不是太让人惊讶,毕竟帝都的豪宅那么多,有凶宅的交易也很正常,转手再卖之前有人试睡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是对下个购买者的负责行为嘛。 第二天一早,鱼西拿着手机,导航到帝都大地房地产有限公司的门口,望着金碧辉煌的大门,鱼西表面平静,内心涌起一股自己即将是大地公司员工的自豪感踏进大门,然后被保安拦了下来。 鱼西:“……” 出师未捷身先死,鱼西也没在意,拨了昨天那个号码,电话被人接通后,鱼西礼貌问道:“你好,我是鱼西,昨天在招聘APP上说好今天来面试的,但是在楼下被拦住了。” 那边苦涩一笑,“鱼先生您好,我们公司不是大地公司哈,我们公司在大地公司旁边的那个巷子里,第三个门就是哈,我们公司叫做飞龙公司。” 鱼西抬眸,走向一百米开外的那个逼仄小巷子,看着挂在墙上隐约飘荡,随时都会从墙上落下来的“飞龙公司”的小牌子陷入沉思,“您好,我今天有点儿事,要不咱们下次再约时间?” 鱼西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来飞龙公司面试的?” 鱼西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去,在阳光下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五官深邃,目光平静带着些冷意,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的原因,他的眼睛看起来略微带着些暗金色,神色中有几分显而易见的高高在上的矜傲感。 来人看到鱼西也愣了下,他抿唇后退一步,低声道:“抱歉,吓到你了吗?” 他对鱼西伸出手,“你好,我是飞龙公司的老板左澜,欢迎你来到飞龙公司这个大家庭。” 鱼西低头看向男人指节分明到有些过分漂亮的手,良久后伸手握了一下,纠正道:“还没有加入,今天只是来面试。” “那就先进来看看吧。”左澜走进巷子内,侧身对他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鱼西无奈,只能跟电话里说自己已经到了,随即挂断电话跟着左澜走进飞龙公司。 这是一个窄小的巷子,看起来像是居民楼内的小公司,但是随着左澜推开公司的门,鱼西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至少和他想象中的贫穷小公司完全不一样。 装修简洁大方的公司看起来十分宽敞明亮,前台处站着一个漂亮的妹子,再往里看过去,是一个个半透明的办公室,除去独立的办公室之外,大厅是一排排的单人工位,墙壁侧边有高至两米的零食架以及各种进口饮料,一眼扫过来,跟外面随风飘荡的公司牌子形成极大的反差。 “左先生,您来啦!”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手机从一个办公室里走出来,他看到左澜和鱼西一起进来似乎有些惊讶,不过也没多想,对着鱼西问道:“你就是鱼西吧?” 鱼西点头。 左澜适时开口:“你们先聊。” 鱼西和年轻人都目视着左澜的离开,等到左澜离开,年轻人才松了口气,他对鱼西笑道:“我叫黄一天,我们公司没那么多讲究,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刚刚那个是我们老板叫做左澜。” 鱼西应了一声好,抬头打量起公司,黄一天摸了摸后脑勺,“咱们公司的其他人都去出差了还没回来,现在公司里没啥人哈。” “我跟你说说你的工作。”黄一天对鱼西招了招手,大大咧咧地拖了把椅子坐下,“其实你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负责去凶宅试睡,把凶宅哪里不对劲的地方给记录下来就可以了。基本上一个月只有一两单,忙的时候也就一周工作一天。” 鱼西问:“其他不需要上班的时间呢?” 黄一天:“你可以选择来公司摸鱼,也可以在家睡觉。” 鱼西还是觉得这个公司不太靠谱,不过想一想他自己什么也没什么值得别人骗的,沉思了良久还是决定先入职试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随时跑路。 黄一天麻溜地给他安排好入职,大方地说:“外面的工位随便你挑!现在暂时还没活做,你要是觉得公司无聊可以回家睡觉玩游戏!”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左澜从最左边的办公室走出来,他手上拿着一沓文件,抬眸看向鱼西,“入职了吧?” 鱼西下意识的点头。 “正好,你的活来了。”左澜慢悠悠地走到鱼西身边,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他,“下午三点前往舒荫小区。” 鱼西接过文件,翻了几页,“我先看看文件。” 左澜颔首。 受到黄一天的影响,鱼西也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他翻开文件,首先是一份房屋介绍,接着后面夹着一叠十几张照片的文件。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鱼西愣了下,照片中是两具尸体,分别为一男一女,男的背上还有一个露在外的刀柄,尸体上和地上布满了血迹,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来格外渗人。 鱼西扫了几张照片,翻到最后面的文件,里面详细说了这个凶宅当时的情况,鱼西总结了一下就是,本来在房子里住的是一对情侣,不过男的出轨被女的发现,女的一怒之下把男的杀了之后,自己也选择自杀。 在鱼西看完后,左澜又递给鱼西一张纸,纸上写着试睡员守则。 1、坚决相信科学。 2、有人喊你时千万不要应。 3、有人拍你肩膀时千万不要回头。 4、记录房屋中一切不科学的现象。 5、坚决相信科学。 鱼西:“左……”鱼西想了下要怎么称呼左澜,最后决定跟着黄一天的喊法,“左先生,凶宅里真的会有什么不科学的存在吗?” 左澜不答反问:“你相信科学吗?” 鱼西幽幽点头:“信归信,但是你给的这份试睡员守则怎么看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鱼西很敬业,接下来的早上时间和中午都在网上搜寻试睡员这个工作,想寻求一下其他人的经验,最后发现可以在试睡的时候开直播壮胆。 两点半的时候,黄一天骑着摩托车载着鱼西前往舒荫小区,鱼西的声音被风吹散在空中,“咱们公司这么穷啊!除了摩托车还有其他外出的车吗?!” 黄一天:“还有另外两辆电动车!” “……”鱼西顿了下,继续问道:“之前的试睡员怎么都不做了啊?!” 难不成真看到了什么东西? 黄一天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的,“你是我们公司招的第一个试睡员。” “……” 得咧,鱼西也懒得再问了。 三点的时候,黄一天载着鱼西准时来到舒荫小区,这本来是个高档小区,但因为发生那起凶杀案之后,房价就一直下跌,那个凶宅同层的另外一家住户更是早就搬离了。 俩人来到凶宅的门口,黄一天好心地问:“要我陪你一会儿吗?” 鱼西摆摆手,“不用了。” 黄一天嘿嘿笑了一下,“那你自己小心哈。” 在黄一天离开后,鱼西拿出手机,打开某鱼的直播间,他本来就是个主播,不过一直做的都是游戏类主播,从一年前家里出意外后就再都没直播过,现在突然开播,直播间一下子就涌进来几千的粉丝。 他做游戏主播的时候从来不露脸,这次是首次露脸,为了给自己突然消失一年的粉丝一个交代,也提醒自己该向前看了。 他斜倚在门上,眼眸微垂,和以往直播间活跃跳脱的形象大相径庭。 短短一分钟,弹幕就炸开了。 【天哪,鱼神露脸了?】 【我靠,鱼神你消失了这么久怎么回事啊?靠,鱼神这么好看的吗?卧槽!】 【卧槽原来我粉的不是一个技术主播而是颜值主播?】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为什么要靠技术?!】 在手机镜头内的年轻人皮肤很白,此时正值春季,他穿着白色的T,外面是一件克莱因蓝的薄外套,在极具冲击力的蓝色对比下,他的肤色看起来有一种亚健康的苍白。 鱼西是正宗的桃花眸,唇色和眸色都很淡,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年纪很小的错觉。 他身上携带着少年的青涩感,对着手机镜头弯眸笑了一下。 三秒后,密密麻麻的弹幕多到把他的脸全部遮住。
81 人在读01-30 22:39
池翊音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池翊音睁开眼之后,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手中鲜红如血的信封。而他身处于规律晃动着的车厢中,车窗外天色阴沉,模糊的景色飞驰而过,眼前是老旧的红桌布和花瓶里 顶级灵异小说家[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顶级灵异小说家[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池翊音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 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池翊音睁开眼之后,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手中鲜红如血的信封。而他身处于规律晃动着的车厢中,车窗外天色阴沉,模糊的景色飞驰而过,眼前是老旧的红桌布和花瓶里枯萎了的花,鼻尖还能嗅到淡淡的煤烟味。 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在空中弥漫。 但无论是远处正争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一对男女,还是其他座位上冷眼旁观的陌生人,或是缩在角落里畏惧得抖成一团的青年,谁都没有发觉这件事。 池翊音不动声色的坐在原地,冷眼观察周围的环境。 无论怎么看,这里都像是老旧型号火车里的用餐车。 但问题是,池翊音记得很清楚,自己是在夜探凶宅,最后的记忆定格在镜子里猛然出现的女鬼,然后…… 头疼得厉害,越回忆越难以忍受。 池翊音不得不揉着太阳穴,暂时中断了思考。 不过在他抬起手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和额头都有擦伤,指腹一按,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池翊音嘶了一声,心中开始疑惑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像是刚打过架,或者,是受到了攻击? “很奇怪,对吧。” 沙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池翊音抬起头,就见到前面那组座椅上的男人正转过身看向他。 胡子拉碴的男人叼着烟:“不用在意我,像你这样的新人,我没见过一万也有一个了,反正不管怎么挣扎都是个死,你不如放轻松一点。” “哦,忘了说——欢迎来到游戏场,新人。然后记得死的时候离我远点。” 新人? 池翊音迅速捕捉到了男人话语中的字眼,首先排除了自己被绑架的可能。 他的大脑有条不紊的冷静运作,在被人看出劣势处境的环境下,依旧高速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最有可能的,是恶意整蛊,死亡也可能是对方在吓唬他。 不过…… 池翊音快速扫过坐在过道对面的女孩,她身上还穿着校服裙,紧张到揪紧手指,面色煞白。斜侧方的角落里蹲着个年轻人,受惊发疯了一样反复念叨着“为什么是我”。 ……确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他身处于一场以生死为代价的游戏中,嬴者生,败者死。 当池翊音坚定了这样的想法时,像是触发了关键词,一道冰冷的机械声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已触发系统,开始自动录入幸存者身份。】 【池翊音,男,二十三岁,职业小说家,非正常登陆#@%#……重新确定为正常登陆】 电流滋滋的杂音令池翊音皱了下眉,好在脑海中那道声音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欢迎幸存者进入狂欢游戏场!这会是您此生中最刺激有趣的游戏,胜利者通嬴,败者失去一切!】 【发放幸存者身份代码Z1001,新手直播间权限已开启,自动接入游戏大厅中,您的直播间已经放入免费收看区,目前粉丝0,积分0,等级1。请继续努力,粉丝达到一万,将自动进入付费区。】 【新手档案已建立,权限确认中……】 【介于幸存者当前权限,很抱歉无法为您提供任何服务,很遗憾无法告知您更多信息。请努力通关当前副本,提升等级,获取权限和奖励。】 带着一点机械震颤的尾音,那道声音就要从池翊音的脑海中消失。 他立刻反应过来:【能问个问题吗?】 系统肯定了池翊音:【您只有一次机会,请谨慎提问,非权限范围内的问题一律失效。】 面对珍贵的机会,池翊音知道,只要自己问对了问题,就能得到助力,或许还可以顺利通过眼前所谓的通关。 但他没有时间惊愕于诡异的游戏场,更没有犹豫在“怎么通关”“怎么离开”“游戏场是什么东西”之类的问题上。 池翊音聪明的捕捉到了系统给这个问题的定义:【如果身份代码被人知道会怎样?】 系统像是在笑,混合着机械音,显得古怪而恶意阴森。 【您的命运就会被得知编号的人掌控,或许是死亡,或许是生不如死……您可以亲自试试。】 【祝您好运,希望还有为您服务的机会,我衷心期望下次见到您,您还是活的。】 【幸存者。】 虽然依旧是机械声,但池翊音能够感觉出来,对方在最后三个字上的咬音极重,不像是在好心提醒他,反倒是在期盼着他的死亡。 他没有被吓到,只是在对方祝自己好运的时候挑了挑眉,笑了。 好运? 他的人生,从来与这两个字无缘。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孤儿院禁闭室将死的时候,突然拥有了诡异特殊的力量。 ——凡是被他看破真实的成因与经历,并且成功描述下来的人外之物,都会出现在他身边,为他所用。 从最开始好奇的探索到熟练,小池翊音身边常常群鬼环绕。 他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利用恶鬼,不仅让阴森的孤儿院院长畏惧于他,并且一把火烧了孤儿院,彻底离开了那里。 也正是因此,池翊音开始写作,将自己看到的那些厉鬼孤魂,全都写进了自己的书中。 虽然他本意是要探索自己的力量,却在出版后意外的销量很好,还有个“顶级恐怖小说家”的虚名在外。 在火车上醒来之前,池翊音正在夜探著名的百年凶宅,为了自己的新书寻找素材。 虽然采风过程被打断,但因为自称【狂欢游戏场】的系统出现,让池翊音并没有失望,反而被勾起了浓厚的兴趣,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见识游戏场了。 或许,这次的新书有了崭新的方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池翊音碰了碰自己口袋里的硬壳笔记,满意的点点头。 作为职业小说家,池翊音的素养一向优秀。 惊吓,恐惧? 抱歉,那是他亲爱的素材。 不过,大概只有池翊音自己觉得,他是个正常人。 ——毕竟没有人会把进入游戏场视为福气。 至于自己的奇怪力量,池翊音并没有打算向系统或任何人提及。 他并不是乖乖听话的性格,尤其系统还偏向恶意。但是在他看来,这样才令他有探明真相的兴趣。 压上生死的豪赌,完全未知的探索……有趣,太有趣了! 池翊音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眸明亮非凡,满是赞叹与期待。 他勾起唇角,无声的咧开笑意,像是发现了猎物的猎人。 前座的男人暗中观察着池翊音。 虽然是个注定会死的新人,但奈何青年的外形着实优秀,即便再冷漠的人都会下意识被他吸引目光。 青年有着漂亮的银灰色半长发,柔顺的光泽像是流淌蜿蜒的月色,随意搭在挺括的肩膀上,顺着考究的西装外套垂下来。而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如同最稀有昂贵的蓝宝石,使得他即便坐在陈旧的车厢里,也像是身处于顶尖贵族的书房里,贵气不凡。 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青年沉静剔透的气质,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欺瞒过他的眼睛。 也正是因为这个,男人才会主动和池翊音打招呼。 从一上车开始,男人就注意到了这位形象不凡的青年。 如果不是因为青年闭着眼睛,毫无防备得像个新人,男人甚至以为这是位厮杀后活下来的老玩家。 毕竟副本【亲爱的家】在玩家中一向恶名昭彰,除了有把握想要搏一搏的老玩家,只有新人和倒霉蛋会掉进这个副本。 但…… 当男人看到池翊音笑起来的时候,在被这个笑容惊艳到屏息的同时,心中也更加摸不准池翊音的身份。 池翊音却注意到了男人的视线。 他掀了掀眼睫,主动回应了男人:“你不用为游戏做准备吗?刚定制的手工西装,我不太希望你的血毁了我的衣服。” 他的声线低沉,干净,却意外的带着强有力的压迫感,就算他并没有扬声说话,也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像是下雨天拉响的一曲大提琴。 当与池翊音对视的瞬间,男人看清了那双漂亮眼眸中暗藏的疯狂危险,他不由得愣住了。 池翊音微笑道:“你打扰到我围观吵架了——看热闹是人的天性,不是吗?” 男人没敢对池翊音再说什么,生怕多说多错,重新坐了回去。 过道对面的女生见状有些惊讶,看池翊音的目光也开始变得不同。 在男人不再看过来之后,池翊音唇边的笑容也消失了。 他垂下眼,修长漂亮的手指撕开红信封上的火漆印。 一张卡片从信封里掉了下来。 【亲爱的家】 【威严的父亲,慈爱的母亲,活泼可爱的弟弟妹妹,以及时刻关心你的亲戚们,这会是你喜欢的家吗?亲爱的姐姐,请写信告诉我,你的答案。】 姐姐? 池翊音的指腹摩挲着卡片上的称呼,疑惑从心头浮起。 他用余光扫向旁边,发现不仅是自己,车上几个明显是新人的人,手里都有红信封。 但那些老玩家却没有。 有可能是藏起来了。 虽然池翊音还没有看到其他人的信封内容,无法确定自己对于身份的猜测,但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被人认定是新人的原因。 开局就不太妙啊。 他随手将信封放进了西装内袋中,迅速学着老玩家的做派融入环境。 池翊音很清楚自己的劣势。 初来乍到的陌生,系统的语焉不详,还有老玩家对新手做出的死亡预判,都在将他推向危险,很有可能会被老玩家排挤甚至用作探路的炮灰。 想要扭转这一点,只能尽可能从其他人那里获取信息,让自己最快摆脱迷茫的处境。 毕竟他虽然没有权限,但老玩家肯定有。系统不告诉他的事情,他会从老玩家口中一一问出来。 打定主意,池翊音理了理西装上的皱褶,气定神闲的坐在位置上,看不出一丝慌乱。 这让暗中观察的男人更加不敢确定他的身份。 胡子拉碴的男人压低了声音向同伴问道:“你觉得后面那位,像是新人吗?” 【亲爱的家】作为最低等级的E级副本,背景故事就是一家人的生活争吵,一开始所有参加这个副本的玩家,都认为通关的关键是让这个家庭变得和谐。 但就是这样看似简单的副本,却从十二年前游戏场第一次上线起到现在,都没人能够顺利通关。 男人谨慎的不想得罪有价值的人。 同伴看向着争吵中的男女,示意道:“借别人的手试试吧。” 这对男女都是老玩家,女玩家想要联合大家一起齐心协力,男玩家却不想分享自己的独家情报。两人理念有了分歧,越吵越凶。 男人摸了摸下巴,有了主意。 男玩家还在不依不饶,骂骂咧咧:“你知道我为了这次能通关副本,花了多少积分和力气去买情报吗?想让我分享?门都没有!” 女玩家已经开始冷静下来了:“这个副本一向以凶恶著称,新老混杂的时候更需要我们互帮互助,否则这个副本只会难上加难。” “说的有道理。” 男人懒洋洋的插话:“要不然,就先统计下大家的情况吧,这样才能讨论计划不是吗?趁着到副本地点还有时间,也做点准备。吵架吵得不累吗?” 女玩家惊愕的向男人看去,没想到会有人帮自己说话。 她点了点头,思考起来。 而这时,过道对面一直在观察着池翊音的女学生,看到池翊音成竹在胸的样子,终于鼓起了勇气,坐过来向池翊音搭话。 “你好,你也是跳楼之后来的吗?” 池翊音没有拒绝女学生的靠近。 他扫过被女学生紧紧捏在手里的红信封,从火漆印来看,女学生还没有打开过它。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一醒来就在这了,想要问问别人,但没人告诉我。” 想起之前被冷落无视,女生委屈的红了眼。 池翊音的外形极具欺骗性,任谁看都是优雅贵气的儒雅绅士,天然就会捕获他人的好感,下意识的认为他并不具有攻击性。 当他专注的看着你时,那双湛蓝的眼眸有如一汪星湖,会让你产生被全心全意关心着的错觉。 有池翊音这个倾听者,女生不自觉的将委屈和恐惧全都说了出来。 “我好害怕,我不想死了,我想回家……” 女生抹着眼泪,她低低的啜泣着,抖着手毫无防备心的将手里的信封展示给池翊音看:“醒来后我就拿着这个,一直没敢拆。但我看到你拆了你的,这个有危险吗?” 池翊音发现了不对劲。 和他不一样,女生并没有提到过系统或者游戏场之类的名词。 但她连自己家里的情况都竹筒倒豆子全说了,不应该会故意隐瞒某些经历……难道,她没有听到脑海中的系统声音? ……是了。 当时系统出现的时候,提及到触发。 池翊音立刻了然,看来系统很可能不会为每一个新手提供指导。只有猜到游戏场的人,才能由系统发放编号,录入身份。 没想到,从最开始就已经在筛选了吗? 在想通的瞬间,池翊音惊了一下,因为自己在不经意间通过了第一次考验,而后知后觉的开始意识到系统的阴险。 不过在女生慌乱的拆红信封时,池翊音随意扫了眼,发现上面的说明,竟然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也是“姐姐”。 所以,在车上的玩家们扮演的并不是一家人? 池翊音猜测起了所有人都是“姐姐”的可能性。 掌控的信息不全就是这样,处处受制。 池翊音无声的叹了口气,看到女生在哭,还是难得好心的指了指她手中的信封,提醒道:“收起来吧。” 不等女生问为什么,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惊呼。 “等等!开车的时候,我看到了上车人数统计的是十一人,怎么现在只有十个人,另外一个是谁?谁看到了?” 池翊音抬头看去,就见之前在吵架的那位女玩家,现在惊讶的站在车厢内,满是戒备。 之前没有人关心其他人的情况,以致于直到现在才发现人数对不上。 女玩家唯恐此事有异,严肃的从车厢头走过来,查看每一排座椅。 新人惊恐到不知道如何是好,老玩家却大多漠不关心的闭目养神。 池翊音却想起了自己刚刚醒来时闻到的血腥味。 他不动声色的向自己身后看去。 他的位置在车厢最后面一排,后面不到两米就是厕所。 虽然厕所门紧闭着并且一直都没有人经过,但池翊音敢肯定,自己确实闻到了从那边飘来的血腥味。 前排的男人看了过来。 池翊音没有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而是和其他老玩家一样,冷眼旁观。 女玩家终于检查到了最后面的厕所。 当看到上锁的标记后,她松了口气。 但前排的男人却自言自语般嘟囔着:“奇怪,没看到有人进去啊?” 这声音引起了女玩家的疑心,她狐疑的扫视了厕所门两眼,里面安静无声。 “有人在吗?在的话说一声。” 女玩家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回应,她只能回头看向其他人,试图求助:“你们谁知道厕所紧急开关在哪吗?或者钥匙也行。里面的人可能出事了。” 但无论是前排的男人还是其他老玩家,都一副看戏的表情,冷酷又无情。 女玩家抿紧了唇,隐隐有愤怒和失望。 而这时,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却站了起来。 池翊音理了理西装皱褶,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掌微拢在身前,礼节性的笑容虚假却绅士,带着令人安心的气度。 “能为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 他一双长腿包裹在合身的西装裤中,更加显得腰细腿长,顶级男模般的身材就算站在那里不说话,也是一幅绝佳的风景。 池翊音从容的走过来,不凡的气度让女玩家下意识让开了位置。 他稍加查看厕所门锁的构造,然后取下别在西装上衣的胸针,手指一用力,就将胸针的卡扣掰直,捅.进门锁中,屏息侧耳,倾听着微小的声音。 随即,只听“咔!”的一声。 门锁弹开。 女玩家有些惊讶,没想到外表这么绅士的人竟然会这种偏门的技能。 倒是一直观察着池翊音的男人,眯了眯眼,看向池翊音的目光变得沉重。 池翊音察觉到了男人变化的视线,但他勾了勾唇角,没有在意。 倒不如说,他主动站出来帮这个忙,除了想要获得女玩家的好感,从她这里获得些信息之外,另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洗脱自己“新人”的身份,无声的向所有人示警。 他是故意的。 但很快,所有人就都顾不上池翊音了。 老旧的厕所门发出“吱嘎——!”的声音,在门后重量的推力下缓缓打开。 最先冲出来的,是浓郁的血腥味。 随即,鲜血像是开闸了的洪水,哗啦啦的从厕所里涌了出来,流了满地。 一个浑身鲜血的人形随之软软倒了下来,像是一直倚在门后。 女玩家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那人扑倒在地,摔在了满地血泊中。 所有看到这场面的人都愣住了,女玩家更是瞳孔紧缩,一时反应不过来。 新人被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崩溃大喊。 “啊啊啊啊啊啊——!” 车厢内的气氛紧绷而恐慌。 池翊音却冷静的注视着血泊中那具一动不动的人形,从女玩家刚刚试探过这人鼻息后的错愕来看,他已经死了。 有意思了,火车还没有到站,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死了一个人。 池翊音微笑起来,不动声色的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无论新老玩家,都肉眼可见的警惕起来。 列车中途没有停下过,死亡的玩家刚上车的时候还是好好的,那凶手只可能还藏在车上,就在他们身边,却不知道究竟是谁。 谁都不敢确定,凶手还会不会二次下手,这就相当于在身边藏了一只狼…… 玩家们彼此猜疑,眼神忌惮,沉闷的气氛在车厢里弥漫开来。 而这时,一直安静的火车广播终于响起。 【尊敬的幸存者们,古树镇已经到达,请准备下车。】 【请注意,列车靠站后,只有一分钟停靠时间,过时未能成功下车者,将被视为自动放弃本次副本资格。】 【祝幸存者们好运。】
36 人在读12-01 10:28
第1章鸡圈里窜出来一只母鸡,咯咯咯的叫着,一直守在鸡窝边上的黑瘦小子立刻把手伸进去,摸到还温热的圆滚滚的蛋,脸上就不由得笑起来。“八叔,有个蛋。”黑瘦小子捧着鸡蛋,巴巴跑过来找坐门槛上发呆的 理工男穿越沉迷种田全文免费阅读_理工男穿越沉迷种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鸡圈里窜出来一只母鸡,咯咯咯的叫着,一直守在鸡窝边上的黑瘦小子立刻把手伸进去,摸到还温热的圆滚滚的蛋,脸上就不由得笑起来。 “八叔,有个蛋。”黑瘦小子捧着鸡蛋,巴巴跑过来找坐门槛上发呆的李瑶柱。 他这么一喊,正房窗户马上打开,李老太眯着一双眼睛瞪过来,声音不大,却十分锐利,“拿来。” 家里的鸡蛋都是有数的,平时基本上都舍不得吃,攒一些拿去镇上换些铜板,这也是一个进项,家里吃盐或者醋什么的,基本就靠这个。 可这长年累月的不见荤腥,别说是孩子,就是大人也嘴馋,要不是李老太一直盯得紧,鸡圈里的鸡蛋怕是剩不下几个。 这会子就是李瑶柱也忍不住咽口水,好像黑瘦小子拿着的鸡蛋比他曾经吃过的所有山珍海味都要香,这基本就是原主的身体本能反应了。 脑子里还乱哄哄的,各种记忆纷至沓来,李瑶柱暗暗叹气,拉了把黑瘦小子,冲着窗户里面的李老太道:“娘,是我叫福哥儿去掏鸡蛋的,我想吃鸡蛋。” 李瑶柱这么一说,李老太就不再坚持了,‘砰’地一下关上窗户。 “八叔。”福哥儿很舍不得的看着手里的鸡蛋,使劲咽了口唾沫。 “嘘。”李瑶柱压低声音,“蛋是福哥儿掏的,也有你的一半,跟我去灶房……” “真的?”福哥儿眼睛一下就亮了。 “那还有假。”李瑶柱站起来往灶房走。 福哥儿这么个黑瘦小子就跟在后面,双手捧着鸡蛋,又害怕叫家里的其他人看到,还特别机灵的放到衣服下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停地左右看看。 进了灶房,李瑶柱找了点泥巴,把鸡蛋裹起来,直接放到灶膛里,这会子灶膛里还有点火星,灰都烫的厉害,鸡蛋埋在最中间,不一会儿就能熟。 等外面的灰不那么热了,里面的泥巴也硬邦邦的了,扒拉出来敲碎,里面的鸡蛋还是完整的,不过鸡蛋还有点烫。 鸡蛋用凉水清洗干净,不那么烫,剥壳也更容易了,一掰两半,李瑶柱吃了小的那一半,大的那一半直接放福哥儿嘴里。 这小子浑身上下都脏兮兮,一双手更是又黑又瘦,更别说刚才还去鸡窝掏蛋了。 半个鸡蛋整个放嘴里,福哥儿吃的腮帮子都鼓起来,“八叔,我还是过年的时候喝过一碗蛋花汤。” 到现在半年多了,这是第二次吃鸡蛋。 李瑶柱摸了摸福哥儿的脑袋,心里酸的厉害。原主今年十六,虚岁十五,因为是兄弟中最小的,再加上从小体弱多病,反倒是时不时就能尝点荤腥,至少吃鸡蛋的次数比福哥儿多。 福哥儿是李瑶柱大哥的小儿子,行四,今年才六岁,黑瘦黑瘦的,不过好在他就跟地里的土坷垃似的,家里没怎么管,也自个儿慢慢长大了。 可这会子老李家的老八芯子换了一个,是上辈子吃穿不愁,鸡蛋已经不是重要的经济产物,是随处都能买到,甚至是开始宣传营养方面的知识,说是鸡蛋吃太多对身体不好的那个物产富饶的世界的人。 “好侄儿。”李瑶柱收拾了鸡蛋皮什么的都扔到灶膛里面,带着福哥儿往外走,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大门门槛上,“今儿个咱们想想办法……” “八叔,想什么?”福哥儿这会子觉得李瑶柱的形象特别高大,半个鸡蛋,那可是鸡蛋呐。 “想好事。”李瑶柱看着由远及近的人,不由得笑了。 李家这么一大家子虽然人口不少,不过却是李瑶柱的爷爷,李老爷子在三十年前才搬来的。村里九成九的人家都姓张,住的地方也是连成一片的,当年李老爷子一个外来户,也只能在村尾,抬头就是山的地方建了宅子。 许是村尾这边地方大,李老爷子建宅子的时候,前院后院都有门,好像还有角门,不过那边李瑶柱很少过去,前面大门一进去还有个土砖垒的照壁,反正很像那么回事。 这会子李瑶柱就坐在大门门槛上,后背就是土坷垃照壁,前面抬头就是山,有条路通往山里,村里人砍柴基本都从那里走,不过这回从远处走来的却不是砍柴的,而是捕猎的。 来的人叫朱九,村里人平时都叫九瘸子,倒不是他腿脚不好,而是他天生少一根手指头,双手加起来只有九根手指头。 原主跟这个朱九没多少交集,甚至是面都没见过几次。 想来也是,原主体弱多病,活动最大的范围就是坐在自家大门口门槛上晒会太阳,这还得是天气好身体状态好的时候,反正记忆中一年晒个三五回就很不错了,反正每回记忆中原主坐门槛的时候,都没看到过朱九。 不过原主是知道朱九的,也是因为朱九这个人比较特别。 跟李家这么一大家子不一样,朱九就一个人,听村里人说,最开始他就是个要饭的,也不知道打哪儿来,又想去什么地方,就是名字也不知道,只知道姓朱,朱九这个名字还是后来大家都这么喊,这才叫他有了名字。 小乞丐到了村里,运气好能讨点清汤寡水的粥,或者刷锅水什么的,其实家家户户都穷,自家一年到头都没几天能填饱肚子的,又哪里有余粮施舍出去。 不过村子又跟城镇不一样,城镇除了讨食就真的没有吃食了,村里讨不到吃的,还有野菜,可能吃不饱,但也不会饿死。 就这样,小乞丐留在村里了,一天一日的吃野菜,大家也都习惯村里多了这么个人了,也是家家户户都穷,自己都顾不过来,也根本顾不上小乞丐,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乞丐开始进山了。 按理说村子靠着山,应该不缺野味,可那得是不缺吃穿的时候,就村子大部分人都穷的叮当响的这种情况,山里别说是兔子了,就是会飞的野鸡也能不眠不休的给抓回来。 反正山里的活物基本上都抓光了,再往里倒是还有,但那基本都是大型动物,凶的很,十几个成年汉子都扛不住,反正基本不是活不下去的,都不会去里面捕猎。 而村子管外面活物几乎抓空了的部分叫山外或者外山,里面有大型动物,豺狼虎豹什么的,叫做山里或者里山。 在朱九还是小乞丐的时候,他去的就是里山,当时他消失一些日子,村里人也都没在意,等他拖回来一只虎的时候,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实在是难以想象当时他那么大点儿人是如何对付那么一头虎的,当时他是如何把那么大的老虎拖回村子的,可能只有朱九自己知道,反正过去这么些年,村里是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朱九是运气好,捡了头死虎,有说朱九是祭拜山神,那虎是山神给的。 说什么的都有,甭管当时朱九是怎么得到的虎,后来他是直接把虎给了村里的族长,得了一个废弃的破破烂烂的宅子,也正式成了村里的一份子,身份文牒什么的都应有尽有,也按时交税什么的。 从那以后,朱九就经常时不时进山,有时候没收获,有时候有收获,基本都是豺狼虎豹等大型动物,基本只要有收获就能换不少银钱,虽然他自个儿也受伤,但这么多年过去,也没缺胳膊少腿,反正是囫囵个过来了。 当年破破烂烂的宅子现在也修缮的像模像样了,听说还是很气派的砖瓦房。 原主之前也听家里人说过,替朱九可惜,只觉得朱九这样的,现在手头也攒了些银子,完全没必要再去山里冒险,他这样时不时进山,自己一个人生死由命还好,可旁人也不敢跟他说亲啊,万一成亲以后他再进山,一下子没了,那到时候就不是说亲,而是结仇了。 就说朱九虽然是不健全的九瘸子,可只要手头有银钱,可能四角俱全的亲事说不到,但稍微有点瑕疵的亲事还是很好找的。 似乎还有人跟朱九提过,叫他不要再进山,不进山没危险就好说亲了,只是朱九似乎没答应还是咋的,反正是不了了之。 现在看到朱九由远及近,身上还扛着猎物,明显是从山里刚出来,是去里山打猎了,那么那些个传言,恐怕是真的没能改变他什么。 “八叔,你笑什么。”福哥儿见着李瑶柱笑了,再扭头看朱九,有点害怕。 村里很多孩子都怕朱九,一是知道他只有九根手指,也不知道怎么传言的,反正真正看到过的不多,就是越传越吓人,再就是朱九经常进山,捕猎难免身上会有血腥味,有时候还会有血迹,小孩一看到就吓得不行,就是再馋肉也不敢围上去。 这会子李瑶柱笑了,福哥儿感觉跟刚才八叔说的好事应该有关系。 果然,李瑶柱脸上笑意不减,“看到没?” 看什么?那边就朱九一个人,而且他是不是速度越来越慢,还隐约往自家这边的方向走了? 福哥儿微微瞪大眼睛,完全看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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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妈妈,展信佳。“……我已经获得了拉米法大学的教授一职,负责教授的课程是沉默纪及以前的文学史。我已经见过院里的同事,他们有些就是我曾经的教授,都是非常好相处的人。“……“……希望您保 被骰子控制的世界[西幻]全文免费阅读_被骰子控制的世界[西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亲爱的妈妈,展信佳。 “……我已经获得了拉米法大学的教授一职,负责教授的课程是沉默纪及以前的文学史。我已经见过院里的同事,他们有些就是我曾经的教授,都是非常好相处的人。 “…… “……希望您保重身体。” 西列斯·诺埃尔垂着眼睛,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支羽毛笔,在草稿纸上写着将要寄给母亲的信件内容。 过了片刻,他又加了几句“教授一职所得的工资足够我在拉米法城生活”“现在的房东费恩太太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不过开学后我便会搬到学校提供的教工宿舍”这样不尽诚实的话。 信件的内容最终确定下来,西列斯稍微松了一口气,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手旁的怀表。夜已经很深了。肮脏模糊的窗玻璃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西列斯站起来,走到窗边,看向窗外朦胧的夜色和闪烁的微光。 过去的一天对他来说是兵荒马乱的一天。 他在昨天的这个时候,成为西列斯·诺埃尔。一名今年刚刚从拉米法大学毕业的研究学者——概念上近似于地球上的研究生。他的专业便是文学史。 在成为西列斯·诺埃尔之前,他的名字是贺嘉音,是地球上一位颇有声誉的小说家。 在与朋友外出游玩的过程中,他遭遇事故,意外身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出现在这颗名为“费希尔”的星球上,成为一个陌生而年轻的青年男人。 西列斯望着窗户玻璃上倒映出来的模糊面容。 他黑发黑眸,皮肤略显苍白,身材瘦削高挑。看不出容貌如何,不过今天早上洗漱的时候,西列斯从镜子注意到这具身体容貌英俊,目光深邃,带着一种幽深沉稳的气质。 但仍旧年轻。按照这具身体的记忆来看,仅有二十四岁。 他获得了原身的绝大部分记忆,包括他的过往经历与所有的学识。这让他得以成功通过今天下午拉米法大学的招聘考试。但是…… 西列斯平静的面容突然出现了波动。他略微皱起了眉,思维转回了今天的那场招聘。 尽管看起来十分严肃,从笔试到面试,但是从头到尾,参加这场招聘的人就只有他一个,而面试他的教授们来去匆匆,仿佛这只是一次过场仪式。 后来见到的一些文史院里的同事们,表现出来的态度也十分亲切友好。 ……但是,一个刚刚毕业的,二十四岁的年轻学生,却一步登天,成为拉米法城中最负盛名的大学的正式教授? 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从原身的记忆来看,他只是按部就班地毕业、听从师长的话投简历,一切就仿佛顺水推舟,然后他就成功获得了这个职位。 原身本来就是拉米法大学的学生。在西列斯面试的过程中,他遇到了好几位曾经的教授。从他们的表现上来看,这件事情似乎没有什么蹊跷之处。 但是西列斯却深感怀疑。 他谨慎地将“为什么自己能够成为教授”这一条目列到了未来的调查计划之中。 而他的调查计划还有很多。 比如,拉米法城的地理位置、未来的生活安排,以及,这个世界。 在昨天晚上,当他成为西列斯,并且接收了西列斯的记忆之后,他就诧异地意识到,这个世界与他死前正在与朋友游玩的跑团游戏的背景设定十分相似。 同样的拉米法城,同样的叛逃并且在城中引起惊慌的叛教者,甚至于,他可以从原身的记忆中,发现几个略微眼熟的身影,像极了跑团游戏中的人物角色卡。 还有就是…… 西列斯转过身,瞥向自己书桌上,摆在墨水瓶旁边的一个物件。 那是一个十二面体骰子。 跑团是一种桌上角色扮演游戏,类似于地球上在年轻人中流行的剧本杀。但是跑团的一大乐趣就在于,骰子点数带来的随机性。 在跑团游戏中,玩家通常拥有一张角色卡作为使用的游戏人物。角色卡拥有三项基本属性,包括体质、灵性和意志,以及其他不同的技能,包括侦查、心理学、神话知识等等。 在游戏过程中,游戏的主持人负责将游戏的设定、故事进展讲述给玩家们,同时也负责投骰子,告知玩家判定的结果,以及这一次判定对于接下来故事的影响。 譬如一个角色卡的侦查属性值是25,而如果骰子投出来的点数是20,小于25,那么这一次的判定则算作是成功,玩家也就可以侦查到有用的信息。 而如果骰子投出来的点数是30,大于25,那么这一次的侦查判定便失败了,玩家无法通过侦查发现线索。即便线索摆在眼皮子底下,也会视而不见。 这种无法确定的判定结果,会极大地影响玩家的游戏进度。一些运气不好的玩家,在一次跑团过程中,可能什么信息都没调查出来,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西列斯生前玩跑团的时候,正是这个游戏的主持人。他的朋友们是玩家,剧本则是从网上搜索而来的。 当时他们没有使用真实的骰子,而是使用了电子设备中的随机数。 但是当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却意外地发现,一颗真实的骰子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那是一颗通体漆黑、边缘泛着金色光辉的正十二面体,长宽高大约三厘米,每一面的数字都在不停地变换着,从0到100,从未停止。 基于天性中的谨慎,西列斯在意识到这个骰子的存在之后,从未使用过这个骰子,或者做出抛掷、投扔之类的举动。 在过去的一天里,西列斯也从未听到任何骰子转动的咕噜噜声音。 好像一切都相安无事。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这颗骰子会出现在他的身边,很有可能与他的穿越有关。可他为什么会穿越?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原身又去了哪里? 死了?可是他获得的记忆之中,原身就只是平常地睡下,等他醒来,就变成了贺嘉音。 他觉得此事非比寻常,背后必定隐藏着一些秘密。 西列斯在这一刻突兀地想到了什么。 他玩的那个跑团游戏,主持人被称为守密人。保守秘密的人。 西列斯轻轻吸了一口气,屏息片刻,然后缓缓舒了口气。他想,起码没有什么拥有超凡力量的人突然跳出来,告诉因为鸠占鹊巢,所以他被捕了。 费希尔世界上有真实的神明存在,所以,他也怀疑有所谓的“超凡力量”。他上辈子可是一个小说家。 因此,在调查出真相之前,西列斯将保守自己是异界来客的秘密,并且努力在这个异于地球的世界生存下去。 在这个基础上,他会尝试寻找回到地球的办法。即便那可能耗费他无数的时间与精力,但是,他终究是一位异乡人。 西列斯闭了闭眼,然后又一次走到书桌前,将写给原身母亲的信件誊写到正式的信纸上,然后折叠好,放进信封,打算明天上午寄出。 他在信封处写上母亲的地址。 “拉米法城,默林镇,坎约农场。” 随后,他将信封放到一旁,仔细地整理好书桌上摆放的纸张、墨水、羽毛笔、笔记本等物品,然后去了这间屋子自带的小盥洗室。 片刻之后,他走出盥洗室,换上睡衣,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境。 第二日清晨,西列斯·诺埃尔换上合适的便服,将信封放到大衣内侧的口袋。他拿上怀表、一本小笔记本以及一支削好的铅笔,并且谨慎地将骰子放进自己的口袋。 他从模糊的窗玻璃看了看外头,发现天气仍旧阴沉,但起码没有下雨。不过他仍旧带上了长柄的雨伞,将其当做是手杖一样使用。 他换上适合这个天气泥泞道路的防水皮靴,带上钱包和钥匙,便出了门。 他所居住的公寓楼是拉米法西城,米尔福德街13号。 房东费恩太太拥有一整栋公寓楼的产权,她的丈夫是一名颇有资产的商人,终日不在家。于是费恩太太便负责管理、出租买下的公寓,聊以打发时间。 西列斯的公寓在二楼东面的尽头处。这一层楼有三间屋子,每间屋子大概二三十平米,都有独立的盥洗室。在拉米法的西城,这样的公寓已经非常不错了。 西列斯在一楼的门厅处见到了费恩太太。 费恩太太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穿着长裙的同时也总是系着围裙。尽管家产丰厚,但是费恩太太习惯亲力亲为,未曾雇佣女仆。 她的眉毛总是高挑着。她是个得理不饶人、说不出好话的女人。丈夫常年不在家,儿子也十分顽劣,这种种挫折让这个女人显得孤僻刻薄。 西列斯向她打了个招呼:“费恩太太,早上好。” “早上好,诺埃尔先生。”费恩太太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意外,但是她很快便说,“您要出门是吗?那可得注意安全,那个该死的叛教者还在城里。真不知道那群没用的教士们怎么还没发现他的行踪。” “感谢您的提醒,我会注意安全。”西列斯礼貌地说,“我找到了工作,打算寄信给母亲。对了,正好和您说一声,不出意外的话,我大概一个礼拜之后就会搬走。” “哦……”费恩太太皱起了眉,“诺埃尔先生,您该早点告诉我。” 西列斯歉意地说:“我昨天才得到这个工作。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不便打扰您。” 费恩太太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好吧好吧……呃,我知道了。”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止住了话头,转而说,“等找到下一位租客,我就退还一部分你的租金。当然,不会是全部。” 西列斯点了点头。 拉米法大学的教工宿舍是免费的。所以即便他现在退租会损失一部分金钱,也比继续在费恩太太这儿住着来得好。况且,从这儿去往拉米法大学的通勤也十分麻烦。 不过,费恩太太的态度也过于友善了。他还以为费恩太太的情绪会更加激烈一些。 西列斯的视线略微困扰地扫过费恩太太的面部表情,感到这个女人似乎被什么东西烦恼着,所以没怎么在意西列斯退租的事情。 因为她的丈夫?她的儿子?还是某个恶劣的租客? 曾经的小说家顿时在心中浮想联翩。 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种种想法,很快与费恩太太告别,走出公寓楼。不久之后,他来到西城的马车行,将自己的信件寄了出去。 拉米法城没有专门邮递信件的地方,只能在这样的马车行,寻找可能去往目的地的马车。西列斯十分幸运,刚好有一辆马车打算去往默林镇。 默林镇是位于拉米法城东面的一座小镇,也是西列斯·诺埃尔出生与成长的地方。 诺埃尔家现在仅有孤儿寡母两人。西列斯的父亲在他幼年便去世了,他的母亲独自抚养他成人。从西列斯·诺埃尔的记忆中来看,那是一位严格又不失慈爱的母亲。 母子两个相依为命,关系融洽,因而西列斯在理清思路、获得工作之后,第一时间就向原身的母亲写了封信。 尽管他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要如何对待这位母亲。 离开马车行之后,西列斯在心中回忆了一下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做的事情主要就是备课与搬家。 距离拉米法大学开学还有一个礼拜,备课的事情十分紧急。他昨天面试结束之后,得知上一任文学史教授的教案还留在办公室,他可以借鉴一部分。 西列斯便决定今天去一趟拉米法大学。 大学并不在西城,而是在与西城一河之隔的东城。拉米法的西城是最早开发的一片区域,现在已经被称为旧城,而东城是更为繁华的地方。 从西城去往东城,可以租赁马车,也可以登上公共马车。后者沿着固定轨道前进,在特定站点停靠,远不如出租马车方便快捷。 但是公共马车便宜。 西列斯在信中对母亲说自己的薪水负担生活开销绰绰有余,但是如果他想要调查自己的穿越真相的话,未来肯定有更多需要用到钱的地方。 所以他现在能省则省,并且也打算寻找更多赚钱的办法。 他便遵循着原身的记忆,前往附近的一个公共马车的站点。 站点位于米尔福德街西南面的洛根商贩集市。这里是西城最热闹的地方,有各种各样的商店和小贩,鞋店、服饰店、面包房、肉铺、香料店等等,偶有一些城外来的商人在这儿摆摊。 拉米法城特地在这儿设了一个公共马车站点,方便居民出行。 在走过一个拐角,西列斯已经能够闻见洛根集市的复杂的气味的时刻,他偶然瞥见拐角处的一家光线阴暗的店铺。 在这一刻,他的大脑中出现了咕噜噜的骰子声音。 【你需要进行一次侦查判定。】 【侦查:30/15,成功。】 【你无意中发现了一家古董书店。你认为可以从这儿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7 人在读09-29 16:40
第一章洛潮汐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片破旧的房屋内饰。【您现在在的晟国和庆国以及北狄的要塞城:康州城。现在战争刚刚结束,百废待兴,康州城商业发达,有许多商人再次交易。你的父母死于战争,只给 我在古代开商场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古代开商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洛潮汐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片破旧的房屋内饰。 【您现在在的晟国和庆国以及北狄的要塞城:康州城。 现在战争刚刚结束,百废待兴,康州城商业发达,有许多商人再次交易。 你的父母死于战争,只给你留下了一个宅子和还有半月租期的铺子,只是你并没有经商天赋,经营不到三个月,就将所有的积蓄赔了进去,还欠了邻居陈叔两个月的租金,再有半个月,你就要流落街头。】 一个略带些僵硬的AI拟人声在洛潮汐耳边响起,给洛潮汐讲解着现在的情况,也是这个世界的背景。 之前他绑定系统时系统就已经跟他说过,但真的来到一个陌生世界还是让洛潮汐十分感慨。 他因为工作强度太大猝死在家,在他即将转世轮回时,系统却找上门来给了他一个机会让洛潮汐重新来过。 为了方便洛潮汐理解,系统直接将自己的运作模式改成了洛潮汐最熟悉的一个游戏——《古代杂货店》 《古代杂货店》这个游戏是最近两年好评如潮的经营基建类游戏,作为经营基建游戏爱好者的洛潮汐自然在开服的第一天就开始玩这个游戏了。 这个游戏背景宏大,设定和系统繁多,却也不会让人晕头转向,洛潮汐很喜欢这个游戏,又肝又氪,终于成为了全服首个满级的玩家。 不仅满级,他还达成了全任务、全成就、全收集度几个成就,成功触发了游戏的隐藏系统。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触发条件,就是洛潮汐死了。 系统说是这么说,但洛潮汐其实并不太在意具体细节,对他来说,这相当于另外一段人生,自己不亏。 更何况赚到的钱自己也可以花,而且还能体会到其他人体会不了的风情不是也挺好的吗? 唯一让洛潮汐头痛的,就是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背景。 自己现在的这家店,并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他租的,现在欠了半年的房租,再有半个月,自己就要被赶出去了。 这倒是和游戏里的设定不太一样。 不过也正常,毕竟这不是游戏世界,就当是新手任务了。 洛潮汐习惯性的查看从刚才开始就飘在视线左边的圆形按钮,上面标着【主菜单】三个字。 洛潮汐点开,左上角是人物信息。 【姓名:洛潮汐 种族:人 血脉:??? 年龄:16 等级:0[普通] 经验值:0/10 钱币:0 商品:无 店铺:无】 从头开始吗?倒也不意外。 但这个种族……是什么情况? 《古代杂货店》好像并没有这个设定。 【系统知识按照这个游戏的设定来,并不代表所有设定都按照游戏来。】系统解释道,【您背包里的东西都在,但为了平衡,您背包里的东西会被冻结,随着系统的升级而解封。】 洛潮汐点开背包一看,果然如此。 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全都在里面,但大部分都是锁定状态的灰色,能够使用的,大部分是衣服挂件一类只能装饰没什么具体作用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不能上架,只能赠送。 最下面一排里还有【商店】、【成就】、【仓库】几个模块,屏幕的右上方则是一个正闪着金光的【每日签到】。 每日签到会有经验奖励和铜钱奖励,洛潮汐顺手点了签到。 【系统:恭喜您首次签到成功,您获得了10经验值、[铜钱]×100】 【系统:恭喜玩家升级成功,您已到达lv.1[小贩]。】 【系统:恭喜您解锁商城,二级物品已解锁。】 【系统:恭喜您获得[新手礼包]×1,请点击使用吧!】 洛潮汐点开背包,果不其然,灰扑扑一片的背包里,只有左上角的一格上是彩色的。 就是系统送的新手礼包。 【系统:恭喜玩家获得[方便面×10]、[独坐兰舟新手套装×1]、[名碟×1]】 方便面? “为什么是方便面?”洛潮汐看到新手礼包里的东西有点傻眼。 方便面显然不应该存在于这个朝代。 【您都穿越了,还在意什么方便面?】系统地解释无可挑剔。 也是,自己都穿越时空了,古代有卖方便面又怎么了? 而且方便面是面食,提前在古代出现也不是什么坏事。 系统要想升级方式非常粗暴。 就是花钱。 而系统能做到很多事,只要给够钱,系统就相当于全能管家。 当然,要钱的。 洛潮汐从背包里拿出了系统给的泡面。 这是一套塑料包装的五连包方便面,一共有十大包,算起来是五十散包,一包150克、口味是味道最大的红烧牛肉,洛潮汐其实还挺喜欢吃这个味道的,熬夜加班时会为了提神吃一份,但在公司的时候不会吃,因为味道会飘得到处都是,同事们会有意见。 “系统,这方便面的包装能换一下吗?” 【可以商城购买。】 洛潮汐打开商城一看,的确有更换包装的选项。 【包装更换,10文*100次[可储存次数]】 洛潮汐浑身上下就一百文,给泡面换个包装就要花掉十分之一的钱。 他背包里倒是有好多游戏里的金银,但被锁定了,根本没办法使用。 【我的钱什么时候能用?】 【随着等级的提升而解锁。】 而等级的提升……也要钱。 洛潮汐咬咬牙还是换了,毕竟他不好解释塑料是什么,也没办法解释包装上的奇特文字和印刷用的宣传图,贸然拿出去反倒是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系统商城里面,除了这种黑科技,还有不少可以购买的货物。 在系统购买货物需要本金,货品很全,食物类比市面上要便宜,但一些需要一定技术的,超出当前位面科技水平的物品就是天价。 除了商城购买之外,洛潮汐还看到了另外一个选项。 【这个其他分店采购是什么意思?】 【宿主可以在其他位面开分店,从另外一个位面采购。】 洛潮汐心头一跳。 【可以回我的世界吗?】 【三级后开启,但每次传送需要花费一定的积分点。】 【积分点?】 【1积分点=1两银子=1000块华国币,其余位面的兑换比例需要开启之后计算。】 说着死了也无所谓,没人在意自己,但真的有可以回去的机会,洛潮汐也不会放过。 谁会在习惯了现代的便利生活后再去难为自己呢? 洛潮汐看了一眼自己的经验条。 除了签到时给的十点经验让自己升了一级外,一级到二级中的经验条足足有10000,换算成铜钱的话就是一万文,折算为十两银子,也就是一万块华国币。 十两银子对于全身上下只有一百个铜板的洛潮汐来说无异于一笔巨款。 在点击购买之后,洛潮汐手中的连包泡面,就变成了一摞手掌宽的竹筒,上面还有同样用竹子做的塞子,盖得很近,但旁边有一个凸起,稍微用力能够掀开盖子,而竹筒的盖子上,则用花体字刻着几个字。 【九点水】 九点水是洛潮汐在游戏里给自己商店取的名字,源自自己的名字。 听父母说他五行缺水,这才取了潮汐这个名字,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被开玩笑说他命里缺水,后来洛潮汐自己也喜欢玩梗了,开店都用了九点水这个名字。 洛潮汐掀开盖子一看,里面是一块面饼和用油纸包裹的调料包,而酱料则是塞在了一个像是玉米叶一样的不漏水的包里,确保不会因为炎热融化渗透油纸,干菜包和酱料包一样,都是用同样的包装。 这不就是换成桶装的方便面吗? 一共五十盒泡面整齐地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看上去竟然还有点像艺术品,他刚才看了眼,系统里这种一连包的泡面标的售价是十文,也就是说一包散装泡面的价格是两文。 本来单价是用积分点的,但洛潮汐看前面的0开头的小数点头疼,索性让系统换成现在的铜钱,扣款的时候自动换算。 而洛潮汐需要算上换包装的钱和利润,大概一块面饼是不到三文钱。 洛潮汐看了眼被自己关上的破旧大门,又摸了摸自己兜里仅剩的那点铜钱,有点肉痛。 算了,先吃口饭吧。 洛潮汐这死而复生,又去琢磨系统,最后操心包装,肚子早就空空如也,而他现在能吃的,只有泡面。 难啊。 洛潮汐打开门,让外面的日光照进来,洛潮汐这才看到完整的店内布置。 游戏里看归游戏里看,亲身经历到底不一样。 店面大概有不到六十平大,门口靠右边是类似于收银台的地方,靠左的一面墙壁和收银台旁边则是货架,此时货架上空空如也,中间是一片空地和几张桌椅,可是所有的桌椅和家具全部都是十分老旧,一看就是用了许多年的,窗户和门都关不严,留着老大的缝,现在外面呼呼往里灌风,好在现在是初秋,并不算冷,勉强还能撑住。 洛潮汐在店里找了找,没能找到热水,但是他在自己背包里可以用道具里找到了一个名为[濯水泉]的日常道具。 用来泡茶的热水,此时用来泡泡面正好。 洛潮汐就这么开着大门,拿着自己一开始开了盖的泡面坐在了最靠近门口的那张桌子上,倒了热水,然后等五分钟。 他掀开焖泡面的盖子,顿时,一股红烧牛肉味从店里飘了出来,迅速飘进了附近几家店的客人鼻子里。 * “怎么又是馕饼夹烤肉。”隔壁的店里,一行人看着端上来的吃食忍不住抱怨道,“每次去北狄都吃肉,天天吃肉天天吃肉,每次去茅房都难受。” “经放的干粮不就那么几种?”有人安慰他,“实在不行我们这次走的时候多带点蔬菜。” “可到了北狄不还是要一直吃肉?” 隔壁的一家铺子里,一个商队正在做出发前的准备。 现在战乱刚刚结束,他们这些商队就要利用这些机会,去其他两个地方做生意。 危险是危险,但利益丰厚,来回一趟能吃三年。 可问题也有。 去西域还好些,能吃的多些,可去北狄就不同了,那地方鸟不拉屎,还要经过戈壁滩,他们行商又不能带太多不方便长期存放的东西,每次来来回回只能吃那点东西,早就吃得够够的,可又没办法。 康州城是他们能进行补给的最后一座城了,可他们能补充的物资其实也就那几个。 干饼和水。 而这时,一道令人神情一振的味道悄悄钻进了几人的鼻尖。 这让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的商队人精神一振。 这味道很怪,他们从来没闻到过,但莫名地刺激开胃,有几个人甚至咕咚咽了一下口水,大家对视一眼,看大家都有此意,在桌上放下钱,带着肉饼顺着味道走到了旁边那家并不起眼的小店门口。 而到了店门口,那味道更浓了。 就是这里!
7 人在读09-03 07:19
“救命啊!救命啊——”天色暗沉,平常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街道现在只有零星的几盏灯还亮着,在被黑暗笼罩的地方,能看见影影绰绰的有什么东西在晃动。这道刺耳的尖叫求救声猛的划开了夜空,黑暗里,原本还只 丧尸爆发后我养了一只咸鱼全文免费阅读_丧尸爆发后我养了一只咸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救命啊!救命啊——” 天色暗沉,平常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街道现在只有零星的几盏灯还亮着,在被黑暗笼罩的地方,能看见影影绰绰的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这道刺耳的尖叫求救声猛的划开了夜空,黑暗里,原本还只在缓慢挪动的东西霎时之间加快了速度,充满着癫狂的往声源狂奔而去。 “嗡嗡——”庄子殊的手机发出了急促的震动,他赶紧收回悄悄往外观察的视线,回到沙发上打开了手机。 手机里头的住户群已经炸开了锅。 6幢315:怎么回事儿啊?外头刚刚是哪个方向在叫?不要命了吗?? 6幢512:听起来像是隔壁小区的,我猜测恐怕是家里实在没余粮了出来找吃的吧。 6幢315:这才几天啊?家里怎么会就没有吃的了? 6幢413:也不知道还得熬几天,这可怎么活啊,什么时候才能来人救救我们? 6幢511:我家也快没吃的了…… 6幢515:我家也不多了……有没有人家里有奶粉啊?我想用吃的换点奶粉行不行,孩子还小,快没吃的了 6幢714:哪家能借点吃的,求求了,求求你们了,我家也没吃的了!我已经饿了三天了!我不想出去!我会死在外面的! 6幢714:求求你们分我,不借我一点吧!就一点! …… …… 这消息一出,群里猛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剩下714的住户还在苦苦的哀求。 庄子殊看了几句就划灭了屏幕,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他放轻了手脚走出客厅回自己的房间去,屋里不透光的窗帘被他拉的严严实实的,他摸黑走到了角落里,打开了放在那儿的一盏小台灯。 昏黄的灯光一下子照亮了身边的一片区域,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窗帘有没有透出光后,这才瘫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难闻的臭味,血液混着腐败味结成一片弥漫了整个城市。 —— 末世是从一个星期前开始的,庄子殊还记得他前脚刚提着买回来的零食进了屋,后脚外头就出现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他赶紧撂下手里的购物袋跑到了阳台上,外头的平常人来人往的马路上乱成了一窝蜂,几个人互相推搡着逃跑,后头有些姿势扭曲怪异的人在追着人咬。 庄子殊瞳孔狠狠的一震,长年观看恐怖片的他从这些扭曲的姿势里不得不怀疑:“这不他妈就是丧尸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疯狂跳动的心脏。 与此同时,口袋里的手机也“叮咚”“叮咚”急促的响,像有人一秒不停的进行着消息轰炸。 铃声的略有些尖锐,穿透性极强。 “吼!”门外突然响起一道怪物般的嚎叫声,仿佛是听到庄子殊手机响亮的动静,那怪物直直的撞着门板,发出骇人的“砰砰”声,仿佛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 “我去,这么快就到九楼了吗?”庄子殊被吓得浑身一抖,背后都寒了几分,低低的咒骂了一句后赶紧关掉了手机声音。 他住在这栋楼的最高层——九楼,现在如果要逃到楼下绝对是一件极其艰难的工程。 手机铃声停止后,房门外的丧尸听不到新的声音,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庄子殊低吁了一口气,脱了鞋光脚踩在地板上,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挪到了门口,透过猫眼想看看门外的情况。 猫眼里一张鲜血淋漓的脸就这么笔直的撞进了他的视线。外头的丧尸脸上缺了好几块儿肉,有的地方皮肉还没断,外翻着荡在那里。眼睛已经完全泛了白,浓稠黏腻的口水从他不自然大张的嘴里流下。 “嗝——”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欲吐的庄子殊艰难的从喉咙里憋出了个细微的嗝来。 或许是离得太近,只隔了一块门板的丧尸闻到了生人的气息。刚安静下来的它又找到了目标,开始大力的哐哐撞门,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抛到门板上去。 庄子殊赶紧后退回沙发上,推了几个结实的柜子严严实实的堵住门后,这才打开了依旧不停震动的手机。 连着十几条的新闻推送弹在手机页面上,还不断有新的推送刷新在上头。 庄子殊匆匆的扫了一眼,满页面乱飞的无一例外都是“惊!街道突然出现疑似丧尸生物,请广大市民朋友待在家中不要外出!” “街道爆发大型人咬人现象,原因究竟为何?!”等等新闻。 和推送新闻交替出现的,还有他们一分钟不看,消息就99+了的业主群。 群里一条一条全是着急忙慌的询问,言语间充满了对这不明突发情况的恐慌。 世界末日,就这么到来了。 —— 床榻柔软宽大,严严实实的把他包裹在其中,房间里喷满了空气清醒剂,用来驱散那令人窒息的恶臭。 庄子殊昨晚睡得晚,这会儿朦朦胧胧起了些睡意,现在他甚至还挺庆幸家里老头老太去的早,不用面对现在这让人绝望的灾难。 困意越来越重,他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沉进睡眠里,却没想到人正半梦半醒着,楼下突然间炸开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庄子殊立刻清醒了过来,腰上一个使劲翻身下床,他察觉到玻璃碎裂声响起的一瞬间,大门外的走廊就多了好几道移动和碰撞的声音,伴随着“嗬嗬”的叫声往下头挤去。 “有病吧你,你找死是不是?!”重新走回到阳台的庄子殊听见了楼下不知哪层住户的怒骂声。 这个点夜色太黑,下头的情况什么也看不见,但依旧不难听到楼下住户不断的传来的“赶紧给我滚回去!”和带着乞求的“给我一点吃的吧,我真的快不行了。”的对话。 手机里离得近的住户已经在群里发起了消息。 6幢613:是我边上的614家玻璃碎了,我听他们说话,好像是刚刚在群里要吃的的714饿的不行了,半夜从上头吊了床单来614要吃的! 6幢613:614不肯给,他是饿红了眼直接拿上锤子把玻璃给敲碎了进去的。 6幢514:我的天!怎么还有这样的!我就在他们楼下这让别人怎么待的安心? 6幢311:自己活不下来也不让别人活了这人!畜生! 群里头群情激奋,庄子殊不发一语,目光带着隐忧的默默窥着屏。早几天他还在懊恼这楼层数太高了逃也不好逃,这会儿看起来高也有高的好处了,至少人家从外头上不来,也不用担心顶头有人下来砸窗。 6幢613:动手了!!动手了!!!!!! 这条充满了感叹号的消息在飞速刷新的聊天中一下子就得到了庄子殊的注意,群里也立刻有人问道:“什么动手了?” 6幢613却没再发消息,隔了一会儿,却有一个叫6幢713的接替发起了消息。 一看上头6幢613的聊天全变成了713,就知道这是改了名了,想来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让他害怕自己也被找上门来。 713庄子殊知道,他在这里住了很久了,这户并没有人住,是个精装修还在待卖的小套房,所以原来群里并没有713的业主。 6幢713:外头都是丧尸撞门,他们就全躲在阳台上。 6幢713:楼上下来的让614先给他点吃的,他熬不住了,614不理他,也不肯给。 6幢713:然后他们就起冲突动手了!614的被人一锤子敲……敲死了。 6幢511:我去!才一会儿事态就发展成这样了吗?! 难怪613要把名字改成713,这换谁能顶得住啊! 就愣了这么一会儿神,群里立马炸开了锅,消息瞬间刷到了99+ 比713消息更加骇人的是714在群里突然的发言。 6幢714:713是吧…… 6幢714:你可祈祷这里的吃的够我活的久一些吧,不然下一个就是你,你给我小心点儿。 7两条消息一出,群里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人人自危。也不知道这会儿613有没有在庆幸自己改了门牌号。 庄子殊忍不住叹气,才一个星期就这样了,他还是老老实实装会儿死吧,省的引人注意了。 末世的到来,咸鱼到底该怎么活啊。 他是一条咸鱼,还是条有空间的咸鱼。 在两年前老头子也去了世的时候,一场高热把他送进了医院,从那治好之后他就多了个储物的空间。 说起来,那段时间好像高热进医院的人特别多,全球各地都有,那一段时间甚至还上了新闻,大家都怕是什么传染病。可没想到好像只是普通的发烧,退了烧后什么其他的事情也没发生,恐慌也就渐渐下去了。 如果不是凭空多出的空间,可能庄子殊也会这么认为。 宣扬是不敢宣扬的,至少没有出现同类前是不敢宣扬的。 但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这个空间的出现仿佛在预兆些什么一样,让他这两年和松鼠过冬一样不断的往里头囤着物资。 果然,他的那点不安不无道理,但当时高热的人那么多,难道只有他有变化吗? 可如果不止他的话,其他人又变成了什么样呢? —— 楼下的动静已经消失了好一会儿了,庄子殊静静立在原地又侧耳听了几分钟,这才回去重新睡觉。 话说回来,他的隔壁邻居好像也从来没在业主群发过消息啊,难道人也没回到家里来吗? 关于邻居还在不在家这件事是他不得不注意的,这整栋楼就数他家和隔壁家最特殊,原本是一个老板同时买了这两套屋,特地要求把阳台建联通后,自个儿却出了事儿,这两套房的尾款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房子都已经建那儿了,楼层又这么高,再敲掉重做过于麻烦了,下头已经入住了的也不肯同意。只能把两个阳台中间砌起一堵墙来,中间开了个门。 这样的话如果是一个人买还可以走动,如果是两个人不想要这个样子,也只用再补一扇门的水泥罢了,影响不到楼下。 同时也因为这样,这两套房价格比其他屋都低,庄子殊家的老头老太果断买了下来。 现在如果邻居还在家的话,这道门就是他们交流和认识最方便的通道了。 末世这种状况,如果能有个靠谱的邻居,他觉得自己还能心安不少。如果是像底下714号一样的人,那他也能提前做做准备。 反正隔壁是肯定得要接触一下的,庄子殊微微撑起身子,点开了群里912住户的头像,备注上自己的消息后发出了好友申请。 黑暗里只剩下屏幕的一点莹莹亮光,他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申请并没有回应。 “睡的还挺早的…”庄子殊抱着松软的枕头蹭了蹭,“算了,明天要是还没有消息的话就去敲敲隔壁门问问吧。”
9 人在读09-08 19:03
浓烟,碎片,几乎把整层楼炸飞的冲击力钻进人的身躯里,五脏六腑受到重击而失去感觉。这是在楼层高处发生的一起意外爆炸,原本停止运行的炸弹,突然出现了滚动的倒计时数字,代替萩原前辈进行拆弹工作的新任警官 在灵异片场直播柯学全文免费阅读_在灵异片场直播柯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浓烟,碎片,几乎把整层楼炸飞的冲击力钻进人的身躯里,五脏六腑受到重击而失去感觉。 这是在楼层高处发生的一起意外爆炸,原本停止运行的炸弹,突然出现了滚动的倒计时数字,代替萩原前辈进行拆弹工作的新任警官绪方柚木只来得及高声呼喊人群散开,来不及跑几步,就被几乎炸弹中心的冲击力一点点抹杀知觉。 最后一点火焰光亮消失在视线中,耳边似乎隐隐传来萩原前辈和松田前辈撕心裂肺的呐喊。 意识撕裂中,绪方柚木仿佛看到前辈们的脸,那样的痛苦、悲伤、愤怒以及扭曲。 别难过啦,柚木迷迷糊糊地想,犯人没抓到,任务不会失败了吧? 新入职的小警察仍然很担心自己的工作。 然而就在小警察意识灵魂不断消散时,一抹亮眼的光芒迅速地捕捉到了他。 「意志力:坚定」 「武力值:高」 「渴望程度:高」 光点简单地检测了一下柚木的各方面素质,得出了一个相当不错的结果。 “检测结果为…优。”亮眼的光点扑闪扑闪地发光,像是庆祝一样,欢呼着冲过去和绪方柚木的意识灵魂融为一体。 “你想继续活着吗?来成为我的宿主。”光点在进入灵魂的那一刻立即循循引诱,声音蛊惑充满吸引力,“只要高人气直播通过一定数额的片场,我就可以让你再次复活。” 随着意识飘散的柚木脑子逐渐不好使,但仍然怀着对任务的担忧坚定地点下头:“越快越好。” 光点欣喜若狂:“那就直播几个高能量片场?” 柚木坚定地:“没问题!” 部分光点立刻化作星光,轻柔地笼罩着柚木的意识本身,和本身一样渐渐虚无,前往另一个世界。 “你不是要越快越好吗?”光点补充说道,“我给你挑的高能量片场,比如说这几部都是…” 柚木意识消失在原地。 “…惊悚片。”光点总算慢吞吞地说道。 然而柚木已经消失在原地。 光点在原地定住,似乎在沉思。 它简单计算了一下可能性,觉得哪怕自己不说,直播间观众也很大概率会提醒主播的,于是慢悠悠地喃喃自语:“应该…没事吧。”… 一片昏黑中醒来,柚木猛地睁大眼睛。 温暖的灯光撒在木板上,卷卷头发的小男孩眨着眼睛看向他,手里举着一个红色的玩具小汽车,甜甜地问他:“卡斯蒂?” 没有浓烟,没有碎片,当然也没有爆炸,这间儿童小屋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祥和,会温暖到让在里面呆着的人情不自禁地笑出来。 坐在他对面的小男孩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柚木想起爆炸后听到的交易,又观察到对面小男孩一直注视着自己,警察特有的心理生起,忍不住试探性地道:“什么事?” 果然,小男孩得到回应,慢慢收回视线,蹬着小腿,专注地抚摸他手上的玩具小车。 柚木长舒一口气,没猜错,卡斯蒂一定是自己的名字了。 在他猜测成功后,一段记忆也仿佛奖励般立刻涌入柚木的脑海。 在片场叫《闪灵》,柚木所扮演的角色叫卡斯蒂?托兰斯,是托兰斯一家的小儿子,母亲温蒂,父亲杰克,还有一个小哥哥,也就是对面坐的小孩,丹尼。 幸福完美的一家四口。 他大概理清自己这具身体的亲缘关系后,眼前一条透明小字缓缓飘过。 「这年头直播过家家的也有?」 柚木没见过眼前飘字的场景,一下有些木愣。 小字见没人理,而他显然也是个话很多的人,于是开始疯狂输出。 「怎么没人管」 「这年头拿小孩子盈利是犯法的吧」 「家长呢,家长呢?」 这几条句子刷下来,好在这些是透明的,不然柚木连坐在对面的丹尼都要看不见。 柚木琢磨着,这弹幕恐怕就是直播的意思。 他抬头研究了一下眼前,心念一动,出现了一个方形的屏幕,而在屏幕右上方有一个人形模样的标志,标示了数字“1”。 看来目前只有这位小字先生在看他过片场。 而这位小字先生也是说曹操曹操到,几乎说完没一会,儿童房间的门就被一位高挑女性推开。 女人有着黑色的细软头发,温婉地垂到肩膀,红蓝相间的背带裙让她看上去青春又贤惠,这是丹尼和卡斯蒂的母亲,温蒂。 “该吃饭了,丹尼,卡斯蒂。”温蒂站在门口呼喊他们的名字,丹尼慢吞吞地站起来往外走,柚木也跟着爬起来,年纪小手脚软,所以爬得慢,但眼睛一直注视着母亲。 温蒂注意到了柚木的视线,笑着把人抱起来:“哦,我们可怜的卡斯蒂。” 她亲昵地用额头贴上柚木的小脸蛋:“怎么比哥哥慢那么多,是不是没睡好?” 丹尼这时候已经坐在了餐桌椅子上,拿起三明治和电视遥控器,大声说道:“因为你昨天说要换地方,我和卡斯蒂才会睡不好!” 温蒂昨天告诉丹尼和卡斯蒂,因为父亲工作的原因,他们需要搬去旅馆独自一家住上一个冬天。 温蒂一边把柚木抱到另一张椅子上一边回应他:“这不好吗?那里很大,宝贝。” “好,很好。”丹尼咬着三明治,嘴巴塞得鼓鼓的,“可是要住一个冬天,而且那里没有其他小孩子。” “怎么没有。那里会有卡斯蒂陪你玩,”温蒂安抚他,看了一眼丹尼的手指,“还有你的托尼,不是吗?” 卡斯蒂顺从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丹尼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指,不说话了,大口大口地吃起三明治。 「托尼是谁,你不就两小孩」 「所以你们吃早餐为什么也要直播?」 「家长,家长,你真的不看一眼屏幕吗?」 小字先生陷入了困惑。 温蒂带着卡斯蒂和丹尼吃完早餐后,就勤劳地把碗碟收起来,电视机慢悠悠地播放着节目,柚木吃饱了,谨慎地坐在沙发上左右看。 而丹尼吃完饭以后,就一溜烟跑去了厕所,卡斯蒂本想亲切地关心下自己哥哥的痔疮问题,但温蒂却让他好好吃早餐。 “肯定又是和他的托尼说话了。”温蒂摸摸卡斯蒂的头。 虽然没亲眼见过,但丹尼有一个想象中的朋友托尼是托兰斯家族人尽皆知的事情,在卡斯蒂出生前,丹尼经常一个人和托尼玩手指游戏。 温馨的家庭日常让小字先生很苦恼。 「你们这样搞得我很像一个偷窥狂。」 温蒂正辛勤地刷洗着碗,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叮铃铃——” 温蒂赶忙用冰箱上的毛巾擦手,走过去接起电话。 “嗨,宝贝。” 是父亲杰克的声音。 温蒂立马喜笑颜开,快乐地问他:“亲爱的,你那进行的怎么样?” 杰克在电话线另一头告诉温蒂,他还需要参观旅馆其他地方,并且要比较晚回家。 温蒂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看来你得到这份工作了。” 杰克哈哈大笑:“这很漂亮,你和丹尼、卡斯蒂都会喜欢这里的。” 简短的对话到此为止,杰克还有工作要做,温蒂贴心地放下听筒,厕所却突然在这时发出剧烈的摔倒和尖叫声响。 “啊——” “丹尼?”温蒂大惊失色,立刻火速飞奔过去,柚木跟着过去看,发现自己的便宜哥哥倒在地上,紧闭着双眼昏迷。 「这小孩怎么了?」 小字先生很关心小孩。 “卡斯蒂,看着你哥哥。”温蒂迅速把丹尼抱到床上,叫住柚木,“我去找医生。” 雷厉风行的妈妈立刻冲出家门。 终于有了个人空间,柚木仔细观察了一下丹尼的身体。 虽然眼睛紧闭表情狰狞,但是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身体也没有发热,应该是没有大碍。 小字先生还在说话。 「镜头不跟着你哥哥,也不跟着母亲,那你就是主播了」 「这是怎么开直播的,小孩」 柚木想了想,还是现在原地,从脑海中调出屏幕,然后正经站着和小字先生说话。 “你好,先生。”柚木说,“其实我不是小孩,我是一个成年人,警官绪方柚木。” 小字先生沉默一会,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我的警官号是B1256384,因为一些情况,我会在这里直播一段时间。”因为条件中的高人气要求,柚木不得不厚着脸皮说道,“可以多看看直播吗,我的任务需要多一点人气,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帮我多拉点人…” 屏幕右上方的数字立刻从“1”跳成了“0”。 小字先生迅速逃跑了。 …情理之中。 柚木叹口气,换他看到这样的直播也会觉得被耍了的。 小孩的手疲软无力,他坐到丹尼的床前,静静地等待温蒂的回来。 — 国木田独步撑着头。 书桌上点着台灯,放着一台电脑和一些散乱的本子,电脑桌面的屏幕散发莹莹蓝光。 国木田独步是武装侦探社的一名成员,最近活很多,新来的社员又总是给他添麻烦,心情烦躁之下,一些友人建议他看点直播放松一下。 国木田并不盲目追求人气最高的直播间,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选择了一个没有人气的小直播间。 没想到就遇到一个尽说胡话的小屁孩。 他一生气,就把浏览器全关了。 国木田叹口气,突然有了一个放松的找乐子的想法。 为什么不试一试这小孩拿谁的警官号骗人呢? 也许号码是假的,但也算放松活动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找到国内警察官方网站,输入刚才听到的一串数字,网页立刻出现了一个名字。 「绪方柚木」 这小孩居然连名字都学了,国木田皱眉。 他点击查看,发现这位警官在昨天的拆弹行动中意外身亡,警局已发布公告,纪念这位为人民付出的小警官。 这样看来的话,这小孩应该是看了新闻模仿的,真是品性恶劣,不然怎么能拿逝世的人开玩笑。 他移动鼠标,入目是公告里一张纪念性质的警官证件照。 剑眉星目,高鼻薄唇,笑意柔和,浅色的瞳孔里反射出阳光,眼角泪痣也不影响他一派阳光正义小警察的模样,如果仍然在世,恐怕能进娱乐圈迷倒万千少女。 但是… 国木田独步擦擦眼睛,犹豫着点回直播间,仔细地对比两人的模样。 谁能告诉他,这小孩长得怎么这么像绪方柚木? 甚至泪痣都一模一样!
2 人在读10-08 11:16
是清狂一汪直是个被宠大的宦官。宠和宦官两个词放在一起挺匪夷所思,但这是个事实。他被籍没入宫那年四岁,被分在昭德宫,小小的一只,粉雕玉琢,别人都跪下了,他兀自左顾右盼,还没等管教宦官呵斥 是清狂全文免费阅读_是清狂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是清狂 一 汪直是个被宠大的宦官。 宠和宦官两个词放在一起挺匪夷所思,但这是个事实。 他被籍没入宫那年四岁,被分在昭德宫,小小的一只,粉雕玉琢,别人都跪下了,他兀自左顾右盼,还没等管教宦官呵斥,就被从人堆里抱起来,他抬头朝上看,是个妇人,衣着华贵,面貌朴实,胖胖的,看着三十多岁,不知怎的,就让他想起了娘。 他抓着妇人身上的霞帔清清脆脆唤了声“娘!” 周围所有人骇倒,那妇人瞪大眼睛,看了看他,他又叫了一声,看夫人不应,便带着股娇惯大的孩子才有的蛮劲儿踢了一脚妇人,又不满又撒娇地唤了一声。 周围人都拿看死人的眼神看他了。 妇人眼里却有泪光泛起来,一把把他抱紧,颤着声应了一句,“哎!” 从此,他一个因为本族叛乱,而被阉割入宫的异族幼童,成了大明昭德宫的二主子——那妇人当然不是他娘,她是昭德宫的主人,大明成化帝的万贵妃,他一生唯一挚爱的女人。 就在汪直入宫前的五个月,万贵妃和皇帝刚刚失去了他们第一个孩子。 而已经三十七岁的万贵妃很清楚,这大概也是她最后一个孩子了。 那孩子结实得很,已经能扶着她的手颤巍巍站起来了,会唤爹和娘,像个小牛犊子,然后就没了,消失得像是冬天里呼出的一口气一般轻易。 她不会再有孩子了。 万贵妃抱紧膝上的汪直,小孩儿嫌热,不要她抱着,她无奈松手,成化帝从外头进来,他一头撞在皇帝腿上,被皇帝拎起来,皇帝此时尚是个少年多过一个成人,却老气横秋地问他今儿读了什么书,乖不乖,早上让你背的诗呢?汪直脾气倔,但却喜欢看书,乖乖背了,皇帝挺高兴,胡噜了几下他毛茸茸的脑袋,从袖子里掏出几颗荔枝给他。 荔枝在京城是稀罕物,在他老家广西可不是,他捧着荔枝搁在冰鉴盒子里,费着老大力气端着盒子重又跑回万贵妃身前,跟她说,娘娘,这是米枝!最好吃的荔枝呢!这几颗好得很,冰上才好吃,你怕热,吃了能舒服些。 皇帝说,这小东西还是好的。说完,他忽然叹了口气。 旁边宫女想伸手,万贵妃不让,亲手珍而重之地把冰鉴捧在一旁,重又要把他抱回来,小孩警惕地往后一跳,拉住皇帝袍子,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万贵妃,“爷爷,我要骑马,你答应过我的,说我今天背了诗就带我去骑马。” 皇帝看着互相瞪着彼此的小孩和爱妃,笑出声,把小孩抱起来,“走咯~带你去骑马!” 万贵妃在俩人身后扬声,“你照看好他!别跌着了!” 他就这么被宠着长大了。 他也是除了万贵妃那个早逝的孩子之外,整个宫里皇帝唯一抱过的孩子——皇帝连皇太子都没有抱过。 那是皇帝的次子,贤妃生的孩子,早早立了太子,然后早早的便死了。 汪直入宫两年后出生的那个小皇子,在万贵妃的长子死去的那个月被立为太子,然后,两个月后,在万贵妃的长子出生的那个月,安静的死去了。 除了小太子的母亲,所有人看起来都不怎么悲伤。 皇帝给早夭的太子赐了个谥号,似乎早对这结局有所洞察,陪了柏贤妃几天,就又重回了昭德宫。而抱着汪直的万贵妃则安静地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当时正晚膳时候,昭德宫里不讲究大桌看菜,也没什么食不语的破讲究,都是七八个皇帝最喜欢的菜,三个人亲亲热热一家人似的围在一桌吃。 他拿脑袋顶了顶万贵妃的下颌,头上帽子把她下巴上堆的肥肉扎疼,万贵妃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他腿上,怒目而视,“兔崽子!” 小孩今年刚七岁,正月里开蒙读书,夫子夸他聪明,皇帝一高兴,赐了他个九品官,小孩爱炫,就老爱戴着那顶特制的小官帽。他被拍了一巴掌也不闹,往上仰脸跟万贵妃说,我够不着,娘娘帮我夹。 看他指的是麻辣活兔,万贵妃脸一板,“你还吃,上次就吃了上火,第二天出了老大的疖子,忘啦?” 小孩拧,不,就要吃,万贵妃啪把筷子一放,皇帝赶紧打圆场,夹了一筷子杜仲汆鲤鱼到小孩碗里,汪直委委屈屈扒饭,万贵妃被他气得太阳穴的筋突突跳,但看他这么好看的孩子一脸委屈,就跟天下所有妈一样,心软了,跟宫女吩咐两句,晚上的时候,小孩多了一笼乳酥点心吃。 汪直一吃惊为天人,天天缠着要吃,万贵妃唤来御医,仔细问了,御医两股战战地答,乳酥滋补健身,小孩大人吃了都好。 万贵妃眼睛一亮。 从此皇帝和汪直每天都有乳酥吃。汪直吃得喜上眉梢,皇帝吃得生不如死。 两人打了商量,皇帝那份归小孩,但要送小孩一把好刀。 两人击掌为誓:成交。 昭德宫这厢喜乐融融,而偌大后宫,却再没有孩子降生。 每日念叨皇帝衣服穿多穿少、把汪直抱在膝上不许他吃这不许他吃那,被气狠了就毫不留情拧他耳朵,像个寻常胖妈妈的万贵妃,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阴狠地微笑。 汪直知道。但汪直无所谓。 他九岁那年,他从院子里练剑回来,万贵妃拉着他擦满头满脸的汗,忽然没头没脑问他,说你觉得娘娘坏么? 他想了想,说,让爷爷和娘娘难过的人才坏。 万贵妃把他抱进了怀里。 他也就这么长大了,在宫廷里备受宠爱,无拘无束。 十一岁的时候,他加了冠,成了成人,皇帝给了他正七品的官,摊开职官表让他选,万贵妃拧着他,让他选司礼监,他不,耳朵都快被拧掉了龇牙咧嘴也要选御马监。 万贵妃恨得捶他,说你选这个干吗!还嫌不够脏嘛! 他梗着脖子说男儿志在四方!我要建功立业!我要荡平辽东漠北!犁庭扫穴! 万贵妃差点又扑上来拧他。 皇帝继续打圆场,说你随他嘛,男孩子嘛,不都好个打打杀杀? 万贵妃气哼哼地在皇帝耳朵上也拧了一把。 一人一边,一大一小一起龇牙揉耳朵往出走的样子,凑得倒也齐齐整整。 然后汪直十二岁,个子蹿高,生了一副极其漂亮的少年容貌,阖宫的小姑娘都偷偷看他。 万贵妃皮笑肉不笑,打烂了一个偷偷给他送花的宫女,轻描淡写地拖出去烧了,转头对他说,我给你好好挑一个,你莫急。 宫里知人事的早,但他一来万贵妃看得牢,二来只喜欢读书练武,风月不看的,对这些事半懂不懂,不当回事也没啥兴趣,这番说辞就当耳旁风一般,嗯嗯敷衍两句就风一样跑出去玩,万贵妃在他身后骂,兔崽子你悠着点跑!老娘是老虎吗能吃了你怎的! 他权当没听到。 汪直跑到了后宫最偏僻的安乐堂。 他挺烦这地方,跟昭德宫的繁华富贵不一样,又破又脏还透着股暮气沉沉的死气,但他今天不知怎的,就跑到这儿来。 他沿着墙根溜达,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小小身影,拖着一个桶,蹒蹒跚跚地往水井跟前走。 那是个小姑娘,看着跟他刚进宫的时候差不多大,极其瘦小的一个,身上一件素麻衣裳,手里桶子虽小,却几乎有她半个大,汪直瞅了瞅,纯粹觉得她跟耗子拖猫一样看着太费劲了,走上前,提起桶,结果小女孩一起被拎起来了。 汪直:“……” 小女孩:“……” 他晃晃,小女孩不撒手。他又晃了晃,小女孩还是不撒手。 最后小女孩看着快被他晃吐了,依旧顽强地抱着桶,坚定地对他说,“这是我的桶。” 坚定坚毅坚强。 一瞬间汪直都觉得自己正七品御马监主事不辞辛劳从昭德宫过来就为了抢她这个破木桶了。 因为这个场景太荒谬了,脾气一向暴躁的汪直居然很耐心地跟她解释,“我只是想帮你打水。” 小女孩还是不松手,只眨眨眼,汪直看见她有一双漆黑得水晶一般的眸子,她摇头,“我没钱。” 他心内忽然一软。她没钱没权,就得自己拖着桶子来打水。 他就哄她,说我特别喜欢打水,宫里的水我都打遍了。这桶水你给我打,我就给你一包蜜饯当报酬好不好? 他自信满满,觉得乳酥和蜜饯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小东西肯定上钩。 他放下桶,小女孩也松了手,她有些愣愣地看他,巴掌大的脸精瘦,但是很好看,和汪直那种美貌不同,是很清的好看。 然后小女孩小心翼翼地问他,什么是蜜饯。 本就软的心,软得越发一塌糊涂。 他重又把桶拎起来,一手挽着小女孩,柔声道,那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又甜又软,还微微有些酸。 他形容得精彩,小女孩跟着吞口水,他走到井边,把桶吊上去,笨手笨脚地转辘轳,他问她叫什么,小女孩警惕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说,幼儿。 汪直觉得这名字无端透着股乖巧,点点头,把水汲上来,给她拎到安乐堂一处破败屋子门口,她说一会儿会有姨姨来帮他,他点点头,从怀里掏出蜜饯给她,小女孩馋得不行,还是轻轻推开,摇了摇头,说娘说过了,施恩不图报。 汪直被她逗笑了,心里暖融融地软着。 摸摸她枯黄的头发,转身走了出去。 很多很多年之后,汪直回想起来,都只能笑着叹息时机正巧。 若早些遇到,他保护不了那个孩子。 若晚些遇到,他会杀了那个孩子。 可就那么巧,在最好的时候,遇到了那个人。
9 人在读07-04 06:18
“噗。”暗巷里,利刃刺入人体的声音沉闷而清晰。“为你哀悼,百威(BUDWISER)。”黑衣人毫无诚意的低声道别,一抖手腕,将匕首掩入怀中。男人无力地向前倾倒,银色的发尾在余光里一荡而过 名卧底琴酒全文免费阅读_名卧底琴酒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噗。” 暗巷里,利刃刺入人体的声音沉闷而清晰。 “为你哀悼,百威(BUDWISER)。”黑衣人毫无诚意的低声道别,一抖手腕,将匕首掩入怀中。 男人无力地向前倾倒,银色的发尾在余光里一荡而过。 “Gin…你果然是……!”他战栗道。 人体撞地的“扑通”闷响过后,血色在粗粝的砖石上蔓延而开,一切又陷入黑暗。 …… 次日。 美国,纽约,布朗克斯区。 6:35am 幽深的小巷外拉开了黄黑色的封锁线,背部印着“FBI”标示的人员进进出出。 “死者为男性,体表无多余伤痕,致命伤是右腹部刺戳伤,腹壁裂开达15cm,造成失血性休克……”法医蹲在晨间带着寒意的地上,汗水却润湿了额角。 “死亡时间在五到六小时前,具体的还要进一步检察。” “一刀毙命。同样的深夜,同样的手法。本月第十六起。”朱蒂.斯泰琳查看着周围喷溅状的血迹,“没有反抗痕迹。死者死前曾挣扎了一会,试图压迫创口止血。” “但这种开放式创口,使他毫无疑问的失败了。”法医面色凝重。 “这一刀至少造成了右肾静脉、下腔静脉或肠系膜下静脉等大静脉的破裂,半分钟出血量1000+。除非五分钟抬上手术台,否则……” 四周静默了。 大家都在默默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二十七个个人在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内悉数毙命,官方却给不出任何交代,民众早已群情激愤。 正在勘察现场的技术员突然出声:“自从一个月前媒体开始给他起各种各样的外号后,他的犯案频率就骤然上升。” “他们明知道不应该给他外号。”朱蒂皱眉。 “外号”会给予某些犯人“被关注”的兴奋感。开膛手杰克、十二宫杀手…都是当初犯人自报的名号。 “well,理论上是不应该的。但你该怎么样让那群鬣狗遵守规则?” 朱蒂沉默了一下。 “……” “…好吧。他们起了什么外号?” “——TheBronxRipper(布朗克斯屠夫).” < “Wait!”朱蒂.斯泰琳眼神一凝,她迅速俯身查看墙角处血泊,那里赫然隐藏着一道用手指画出的扭曲的痕迹—— 【Silv】 “Silv?” “Silv、Sil……Silver——” “Silverhair.” 向这边走来的猫眼男子说道。 “秀!”朱蒂?斯泰琳目光一亮,“有线索了?” 赤井秀一微微颔首:“对面三楼有一户阳台上放了监控,正好拍到了凶手。银发,男性,案发时穿着黑色夹克,带着口罩看不清脸。” “技术人员已经排查出了附近几个街区银色头发的男性。” “我们需要挨个去查一遍。” …… 三个街区外,中央公寓。 客厅。 鱼缸里,金鱼摆动着绸缎似的红尾巴。 鱼缸边的手机屏幕亮起。几条简讯迅速占领了屏幕。 【“From:V他被监控拍到了。4:20am】 【“From:V找到他了。4:20am”】 它啄了啄水草,有些疑惑水的味道怎么与往常不太一样。 【“From:V我要把它(it)在你那里中转一下?4:30am”】 无人查看手机,但一条信息却被手机自动编辑发出——【From:GSafe.4:30am】 【“From:V我走了,我带走了一个行李箱,浴室血迹记得处理。5:48am”】 金鱼的小眼睛看着银发的人类女性匆匆而来,又拉着行李箱匆匆而去,径直路过它的水缸,步履轻快的离开。 ‘……不给我换换水嘛?’ 它生气的吐了个大泡泡,又一尾巴拍碎。 …… 【“From:V你人呢!?6:50am】 【“From:V你把水桶踢掉了(Haveyoukickedthebucket)????6:50am”】(注1) 【“From:V我们的情谊……光靠我一个人支撑是撑不住的!ps.浴室!!!!!6:52am”】 【“From:G哦,那你再支撑一会儿。】 琴酒将手机放下,掀起窗帘,看着楼底刚熄火的两辆车。 [三男一女上来了……还有一个留守在车中。] 【“From:G浴室处理好了,接下来我要陪FBI玩探案游戏了。6:53am】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他离开窗边,将邮件彻底粉碎,顺便拉黑了正在口吐芬芳的贝尔摩德。 啧,好好的一个大明星,偏生小嘴儿跟抹了蜜一样。 琴酒自觉非常无辜。 他用漱口杯从容不迫地从鱼缸里舀了一大杯水,走进浴室,倒进马桶,又洒了一些在地板上。 …… 公寓外,敲门敲了个寂寞的赤井秀一皱了皱眉。 朱蒂.斯泰琳看了一眼时间,6:56。 “秀,今天是周末。”还没有到大部分人的起床时间。 “或许吧。”赤井秀一不置可否,他加大力道又敲了几下。 “是谁?”屋内传来一道模糊的声音,“请等等。” < 琴酒将大开的浴室窗户合拢至只留下一条缝,按了一下马桶的冲水键。 打开水龙头将漱口杯冲洗后放在洗手台边。 最后在马桶的抽水声中,琴酒“哗啦”的拉开厕所的拉门,又面无表情的“哗啦”拉上,力求门外的FBI听得一清二楚。 随后他拿起洗手台上的喷壶走向大门,途中静悄悄的拐了个弯将它摆在了阳台。 …… [准备暴力破入。]赤井秀一打了个手势。 他听着室内看似正常的响动声,一股违和感却在心头挥之不去,眉头紧皱。 他第三次大力急促敲击着门,与他手上暴躁动作相反的是他越发面无表情的脸色。 就在身后的探员已经开始蓄力的时候,门被迅速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面容冷俊的银发青年,他微微侧头,绿色的眼睛从自己的右肩上方一扫而过。 ——正准备锤门的赤井探员镇定自若的收回悬空在那里的左手。 “FBI.”他亮了亮自己的证件,“介意我们进去坐一会儿么?” 琴酒扫了一眼他身后。 [两男一女…还有一个守在楼道里吗……] “当然不,Sir。”他侧了侧身子,“请进。” 赤井秀一信步走进,扫视了一眼室内。 斜对着大门的阳台上绿意盎然,一个喷壶摆放在绿植间,窗明几净,分外和谐。 琴酒顺手带上了大门。 “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谢谢。”赤井秀一回绝。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会走了。”出了意外的话你也很快会被带走。 琴酒敏锐的感受到这个探员还有一些不是很善意的未尽之语,颇感兴趣的瞥了他一眼。 他轻轻耸了耸肩,坐在了探员们对面的沙发上。
2 人在读01-19 14:09
“Action!”“——啪!”清脆的打板声落下。季时安睁开眼睛,入目是一个正在露天郊外拍摄的片场,被一圈摄像机围在中间的青年男演员此刻双膝跪地,一手扶剑,白衣染血,鼓风机吹起的衣角翻飞。突 穿成反派的爸爸[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反派的爸爸[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Action!” “——啪!”清脆的打板声落下。 季时安睁开眼睛,入目是一个正在露天郊外拍摄的片场,被一圈摄像机围在中间的青年男演员此刻双膝跪地,一手扶剑,白衣染血,鼓风机吹起的衣角翻飞。 突然,这个演员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击般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眼神看向镜头似乎要说什么,下一秒却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卡!” 紧盯着镜头的导演大喊了一声,对讲机传出的声音微微有些失真。 “好,这条可以,准备下一幕。” 话音一落,剧组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很快就各司其职的行动起来。 “魔教左护法呢?左护法哪儿去了?” 中年导演一手叉腰,脸上一双显眼的黑眼圈,胡子拉碴,稀疏的头发油成一缕一缕,坐在摄像机后面有些暴躁的询问道。 感受到周围人的注目,季时安试探着从角落走出来。 他身着一袭黑色交领劲装,身形修长,步态端方。虽然抹了一脸的深色粉底,但仍然可以看的出轮廓的清俊。 被高高束起的长发,在行走间略长的发丝从鬓角垂落,遮住如星般的眉眼,未等谁动手拨去,那缕调皮的发丝便追随着微风飞扬了起来。 导演见此略皱了皱眉,心道只是扮演一个小配角,都已经扮丑了,但这形象还是有些优越了,不过戏份少,拍完这幕演员就可以杀青了,应该也不会影响什么。 三两步便走到片场中心,没等季时安说些什么,就有两个工作人员动作麻利的给他绑上了威亚。 “你待会儿这样……然后……,接着再……” 一个长的高高壮壮,多半是剧组武指的工作人员扯住了季时安的胳臂,唾沫横飞、手足舞蹈的好一通比划。 尚未接收到小世界剧情的季时安,见此只能默默点头。 不过此情此景,再结合剧组武指透漏出的信息,季时安也明白了原主是个演员,扮演的‘魔教左护法’是一个类似于反派手底下小喽啰的角色。 剧组正在拍的是重头戏分之一——‘正反派大决战’。 而接下来的一幕需要季时安从高处飞身而下,与对手演员一番酣战,然后被对方打落悬崖,‘魔教左护法’这个角色就此下线。 当然也不是真正的悬崖,剧组取景地是个大概十来米的高坡。 “好,先试一次。” 眼见大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导演拿起对讲机指挥道。 伴随着威压绑着身体缓缓升空,季时安却莫名的感到有些不安,目光往后方的钢丝绳上看了过去。 下一秒,季时安瞳孔紧缩,眼睁睁的看着那节钢丝几乎是齐刷刷的断开,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季时安的身体就以极快的速度坠落下来。 “啪!” “——嘭!”“哗啦——” 世界安静了几秒,接着响起几声尖锐的惊呼,随后是一阵乱七八糟脚步声和喧嚣人声。 奇怪的是,季时安并未感受到疼痛,只突然感觉到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眩晕。 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季时安的脑海里总算响起了迟到多时的系统上线的声音。 【叮——全程陪伴,穿越无忧,系统7027竭诚为你服务。】 【对不起宿主!统不小心迷路了,你现在——】 【天啊!宿主,你怎么从上面摔下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系统7027惊呼道,特有电子音都变了调。 听到系统的声音后,季时安强撑着的眼皮终于沉沉的落下。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只来得及艰难的从喉咙深处飘出两个字: “报警!” 【报警?好,已经报过了,然后呢?宿主?】 系统7027是个刚刚从系统培训班毕业的萌新系统,日常沉迷系统论坛的经验贴,理论知识丰富,实践经验稀碎。 此刻的系统7027有些慌乱无措。 【对,统还可以先查一下这里是那段剧情。】 【查找剧情】 【剧情载入中……9%……11%……】 【剧情还没载入完毕,宿主,统接下来该干什么?早知道统就该提前就将小世界剧情载入的。】 系统7027欲哭无泪,又在季时安脑海中呼唤了两声。 【宿主?宿主?】 【宿主!你该不会是被摔死了吧!呜,呜呜……】 系统7027整个统是大写的崩溃,深觉积分不保,前途堪忧,说不定回到快穿局就得回炉重造。 哪有统第一次出任务就穿错世界的?哪有统还没开始做任务,宿主就被摔死的!? * #小道消息,最近上过热搜的某古武江湖剧组拍摄时出事了,一个配角演员吊威亚的时候直接从半空中掉上下来了!# 正值深夜,某匿名论坛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帖子,瞬间吸引了众多夜猫子的注意。 …… 7楼:“解码楼主,是zss和sl合作拍的那个xx剧组吗?” 回复7楼:“楼上吃瓜都吃不全,sl的女主早就换成bqy了好吗。” 11楼:“垃圾剧组,安全措施用脚做的吗?草菅人命啊简直是!” 楼主回复11楼:“好像还惊动警方了,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反正剧组现在已经停工了,很多工作人员都进局子配合调查了。” 49楼:“别是这个演员惹了什么事儿被人伺机报复了吧?” 回复49楼:“emm,就无语,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先给受害者扣个帽子,你咋就这么能呢?” 67楼:“楼上别吵了,楼主知道不知道这个演员现在在怎么样了吗?祝平安[祈祷]。” …… 256楼:“怎么又是这个剧组,这部剧拍的可真是多灾多难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300楼:“没眼光的xx剧组,要是当初选择我们哥哥主担肯定不会出这种衰事!” 回复300楼:“脑残粉滚粗!Yxl的道歉声明在某博置顶呢,碰瓷营销都被官方打脸还敢出来跳脚,是真不觉得丢人啊。” 回复300楼:“说话之前能不能把头像换了,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装视而不见啊!” 359回复:“你们根本就不懂我们哥哥,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幸运星本星!” 403楼:“楼主快把这货拉黑!受不了了!” 417楼:“不懂就问,这些字母是什么意思?” 回复:“捉到一个路人!吃瓜私聊两元。” …… 转眼时间来到了事故发生的第二天早晨,这个突然在深夜冒出来的帖子也被吃瓜网友们盖得越来越高。 1613楼:“[图片]” 回复:“帅哥!!!” 回复:“还真有男生能长得这么靓啊!五官清俊,眉眼鲜活,顾盼烨然。看着清瘦挺拔,气质却莫名沉静。特别是展颜一笑,少年般的意气飞扬扑面而来。[动图]” “楼上姐妹绝了,简直是把我匮乏的语言体系无法表达的感受说得淋漓尽致!” 1633楼:“这不是几年前演病弱国师的那个演员嘛,占据了某站拉郎cp的半壁江山,笑死,我还以为他退圈了,原来竟还在十八线挣扎呢!内娱果然完了,长成这样还能被埋没。” 楼主:“这就是那个从十米‘悬崖’上摔下来的演员。最新消息,这哥们已经醒过来了,而且毫发无伤!!” 1652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坠崖不死’吗?妥妥的主角待遇啊!” 1797楼:“都别在这儿聊了,上热搜了,快去看热搜[链接]。” …… b市第一人民医院。 【宿主,你醒啦!】 季时安刚从医院病床上醒来,脑海中就想起了系统7027惊喜的声音。 【宿主,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昨天真是吓死统了,呜,对不起宿主,都是因为统穿越时迷路……】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么。上周目的剧情载入完成了吗?我晕过去多久了?有发生什么事吗?” 季时安一句话就止住了系统的哭哭啼啼。 季时安有些惊奇,没想到快穿局竟然还有这么活泼的系统,他还以为快穿局的系统都是一板一眼沉默寡言,就像是曾经他绑定过的那几个一样。 不过对于这样的7027,季时安却意外的并不讨厌。 【哦哦,已经载入完成了,统这就共享给宿主,因为是新手任务,反派现在才三岁,宿主你只要正常把反派养大,99.99%的几率此方小世界不会像上周目那样崩溃重启。】 【宿主你总共晕了32个小时17分8秒了,还好醒了,真是吓死统了!中间有警察来问了医生你的情况,不过很快就走了,统查到他们已经找到凶手了,对了,还有】 【宿主,你还上热搜了。】 “嗯?” 季时安坐靠在病床上,拿起原身不知被谁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单手划动起来。 “吃瓜网友的消息总是这么灵通。” 草草浏览了一遍网络上有关于自己的信息,季时安没忍住这么感叹道。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刚清醒吧?竟然已经因为‘坠崖不死’上热搜了。
13 人在读03-04 09:28
红丝误悬那天,在大雪将至的时候,苍狼捡到了一尾漂亮的鲛人。它捡到那尾鲛人的时候,对方逆着江流,搁浅在湖泊入江的口子上,像是死去了一样。那是一尾通体银白的鲛人,鳞片像照在雪上的月光,某些角度 红丝误悬全文免费阅读_红丝误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红丝误悬 那天,在大雪将至的时候,苍狼捡到了一尾漂亮的鲛人。 它捡到那尾鲛人的时候,对方逆着江流,搁浅在湖泊入江的口子上,像是死去了一样。 那是一尾通体银白的鲛人,鳞片像照在雪上的月光,某些角度看起来泛着丝束一般银蓝的光,同色的长发,仿佛一层烟气拢在他鲜血淋淋的背脊上,长尾末端本应像一层薄纱一般轻柔飘逸的鳍衣破破烂烂,几根血淋淋的鳍条支出来,异常可怜。 鲛人蜷缩成一团,双手护着一个小小的,只有苍狼爪子大的,已经死去僵硬了的……幼崽儿。 这条鲛人刚刚失去了它的孩子。 苍狼垂下头,湿润冰凉的鼻头凑近它的面孔,轻轻嗅了嗅。 越来越弱的呼吸轻轻掀动了苍狼长吻上细小的绒毛,它嗅到了血、金属、还有……泪水的味道。 苍狼想了想,化出人形,纯黑到泛出深紫色光泽的皮毛化为狼王华贵的大氅,他俯身,把鲛人和它已死的幼崽儿一起裹入怀中。 鲛人的身体是冷的,他忽然生出些微的错觉,仿佛他笼了一怀柔软的冰 他小心托住它颀长雪白的长尾,忽然发现,鲛人的眉上有一颗漆黑圆润的小痣,旁边是一丛碧蓝色的,菲薄,仿佛水精一般的鳞片。 苍狼把他裹紧一点,带回自己的窝。 苍狼是统治整个偌大苗疆的狼王,他的王殿位于苗疆的中央,但他安置鲛人的地方不是那个金碧辉煌的宫殿,而是他幼年时代,小叔带他来的,被他称为“窝”的所在。 那是一个曲折山洞的深处,极其温暖,四壁都被厚厚的毛毯覆盖,洞顶点缀着硕大的萤石,不分昼夜的撒下暖黄色,如灯的光。 洞穴的一侧有两眼泉水,一温一冷。苗疆没有海,水生的精怪都寥寥无几,苍狼虽然见过鲛人,但是习性完全不知,所以他站在泉眼前头微微一顿,想了想,觉得手下的肌肤实在太冷,便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了那汪奶白色的温泉中。 这汪温泉可以消炎生肌,他在抱鲛人过来的时候,他试探过了,鲛人身上俱是刀剑和牙爪之伤,天道公平,这世上妖力所伤,妖力可治,刀剑牙爪所伤,妖力便没有用处,只能包扎完毕,看个人的命。 鲛人落下水的瞬间,一片薄红漾开,苍狼捏了个决,清洗擦干了鲛人身上伤口,鲛人浮出来,落在温泉旁边的玉榻上,鲛人的呼吸稳了一些,他取出以前小叔留在这里的药物,给鲛人裹伤。 鲛人身上没有致命伤,但其他或大或小的伤口几十处,双手伤得最重,指缝间近于珠光银色的鳍衣碎成一条一条,右手上面一个枪伤,斜刺着从手腕贯进去,掌心捅出来,整只修长漂亮的右手几乎被扎碎。 他全身上下,只有腹上毫无伤痕。 苍狼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来,这只鲛人如何不顾一切护着自己怀着幼崽的肚腹,从一路追杀中逃出,拼尽全力逆流而上,气力不支,被苗疆寒冷的江水卷到岸边,然后……失去了它的幼崽。 它要是醒来,该有多伤心啊。 旁边他拿妖力煨着的兔肉羹好了,他依稀记得鲛人是吃肉的,银勺抵在鲛人几乎无色的嘴唇上,它喉头无力,咽不下去,苍狼沉默了一下,说了声“得罪了”,含了一口羹,舌尖敲开鲛人的唇齿,轻柔地把食物推了进去。 温暖美味的肉羹被咽下去的时候,鲛人喉头动了一下,它似乎发出了一声细弱的呜咽,苍狼一顿,慢慢离开它渐渐有了一点温度的嘴唇。 苍狼的嘴里有一点儿细微的血味儿,舌尖在齿列上抵了抵,苍狼对鲛人牙齿的锋利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吐掉血沫,漱了口,苍狼含了一口肉羹,再度俯下身去—— 鲛人吃了整整一钵肉羹,又被喂了药,苍狼知道它今晚一定会发烧,便化出原身。 一头身长逾丈的漆黑巨狼把鲛人小心翼翼地盘在怀中,让它靠着自己最柔软暖和的肚子,苍狼叼来一块赭红色的毛毯,盖在它身上,巨大的头颅弯过去,压住毯子,轻轻搁在后腿上,尾巴蜷过来,正好把鲛人密密实实地护在了身体的最中心。 鲛人依偎在它的颈子上,厚实又柔软的绒毛几乎让它陷下去,它听到鲛人的呼吸在它怀中慢慢绵长。 鲛人应该能活下来罢? 就像它之前一样,肩胛骨被贯穿、跌落悬崖等等等等,它依然活了下来,成为了王。 苍狼闭了一下眼睛,漆黑的睫毛掩上了那对蓝宝石一般美丽的眸子。 半夜鲛人果然发起了高烧,苍狼化回人形,用深黑的毛毯一层一层裹住它,拧了冰泉的帕子擦拭它的额头和手。 它哆嗦着往苍狼怀里钻,苍狼轻轻压住他的手脚,免得它把伤口挣开,鲛人身量看着比苍狼矮一点,但鱼尾颀长,上头包着绷带,在地上软软扑腾,苍狼干脆把它横抱在怀里,微微浮在空中,那条雪银色的尾巴从他的膝边垂落。 鲛人忽然微微睁开了眼,雪色长睫下透出一双银灰色的眸子——那仿佛是雨前天空般的颜色,苍狼以为它醒了,随即发现不是。它眼睛没有焦距,伤痕累累的手虚虚抚向自己的肚腹。 他清楚地听到鲛人微弱地呜咽一声,它侧过头,半张面孔陷在苍狼漆黑的大氅里,然后,苍狼看到一颗血红色的圆润珍珠,从他的衣襟滑下,落到地上。 那是鲛人落下的泪珠。 苍狼无法可想,他摇摇头,取过布巾,覆上它苍白额头。 鲛人在第二天傍晚短暂地醒了一次,它醒过来的一瞬间身体立刻绷紧——要不是它实在没力气,苍狼觉得它会跳起来咬断自己的喉咙。 苍狼当时是狼的形态,它轻柔地把脑袋压在它身上,柔声说道:“你别怕,是我救了你,我是在镜湖的入江口发现你的。我对你没有恶意。” 它的话语是用妖力发出,直通神识,就算语言不通也能听得懂,非极其强横的大妖所不能为,鲛人眨了眨眼,清瘦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它垂头看向自己的肚子,然后小心翼翼抬头看它,漆黑的巨狼从那双银灰色的眼睛看出了一丝绝望。 苍狼什么都没有听到。
1 人在读07-04 06:18
白日里,东京的街头总是热闹着的。交错着的八街九陌人来人往,在这轻松惬意的双休日,平日里忙于工作的打工人们都会抓紧时间叫上好友,争分夺秒地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悠闲时间。毕竟此时不放纵自己,工作日就更没这个时 彭格列式奶嘴寻回计划全文免费阅读_彭格列式奶嘴寻回计划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白日里,东京的街头总是热闹着的。交错着的八街九陌人来人往,在这轻松惬意的双休日,平日里忙于工作的打工人们都会抓紧时间叫上好友,争分夺秒地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悠闲时间。毕竟此时不放纵自己,工作日就更没这个时间了嘛。 所以双休日,更是经营着各种店面的人最佳的捞钱时间。 “欢迎光临~” 一家咖啡厅前,茶色短发的少女大大咧咧揽住了好友的肩膀推开门,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啊,老爸他直接就坐不住了,立刻叫价二十亿,最绝的是那个藤一老头竟然还跟着叫,害得我老爸最后花了九十亿才买下来!” 黑色如墨长发的少女闻言也是讶异地捂住了嘴,“九,九十亿吗?” “唉,对啊……这臭老头就是故意的,虽然我们家也不差这么点钱就是了。”茶色短发女孩摊了摊手,若无其事地换了个话题。 该说不愧是财大气粗的铃木家吗……站在两人身后的小男孩汗颜,九十亿,有钱人的玩具罢了。 三人朝着空位置走去,身穿小西装的男孩看向前台,今天安室先生也因双休日的客流量庞大而加了班,正忙得脚不沾地。 男孩,也就是柯南,乖乖地爬到了椅子上,随后他注意到身后有个少年正趴在桌上睡觉,尽管周围很吵他却依然睡得安稳。这个年龄段的话,大概在上国中吧? 等待美食的时间是枯燥的,而女生的话题他也插不进去,于是柯南只好百无聊赖的将目光投向了四周。 前桌的一男一女毋庸置疑是一对情侣。男方戴着眼镜,穿着一丝不苟,脚边还放着公文包,再加上时不时看向手表的目光,估计一会还要去工作。双休日还要加班,而恋人似乎并没有抱怨,甚至有些漫不经心,推测这种情况应该发生过很多次。 女方妆容精致,早早就吃完了饭,此时正在补着妆。不过她时不时地拿起手机发送着短信,当男方抬头时就装作正在看视频的模样。而且在知道了男方一会不能陪她逛街要去加班的情况下还化了妆…… 虽然也不排除陪朋友去玩的可能性。但遗憾的是,柯南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她身上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个手机——也就是说她现在身无分文。 啊,他们应该处不长时间吧。柯南抽了抽嘴角。嘛,只希望男方能早点发现真相吧。 “呼,让你们久等了!”长相俊俏的黄发青年小跑着来到了三人的桌边,有些抱歉地笑了笑,“中午好啊,兰小姐,园子小姐,以及柯南。” 铃木园子一见到这种帅哥独有的微笑就撑不住了,红着脸傻笑起来,“中午好啊,今天也很帅呢,安室先生!” “中午好,安室先生。”毛利兰微微一笑,而后扫视了一圈店内,“我们还是招牌就好。不过话说回来,今天人可真多呢。” “是啊,毕竟是周末嘛。” 安室透无奈笑笑,正准备离开,却瞄到了趴在他们身后睡得正香的少年,脚步顿住了。 “竟然还在睡吗,这可真伤脑筋……” 柯南注意到了这一幕,转过身来用稚嫩可爱的童音问道,“怎么了安室哥哥?难道这位哥哥睡了很久吗?” “嗯,是的。上午人不是很多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这里睡。本想着拿个外套给他盖一盖,结果突然忙了起来就把这件事忘了。”安室透还准备说些什么,就见厨房门口探出一个头来,“安室先生,可以麻烦结下账吗?这边抽不出手——” “来了来了!” 店内的人数有增无减,铃木园子眯着眼一语道破真相,“呀嘞呀嘞,女生居多,估计都是来看安室先生的吧?” 这倒是,柯南难得赞同了这位粗神经女生的看法,又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少年,“不过,那个哥哥就这样趴在那里睡觉会不会着凉呀?” 毛利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了男孩身边,“我来把他叫醒吧。呐,小弟弟,醒一醒?” 趴在桌上的少年动了一下,而后伸出手无力地挥了两下,“唔……蓝波别闹,让我再睡一会……” 毛利兰笑眯眯地再次拍了拍少年的肩,“小弟弟,快起来,小心着凉哦?” 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少年缓缓抬起了头,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暖棕色的双眸里因见到强光而不自觉溢出了泪水。他有些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而后睡意全无。 “咦?!已经到了吗?话说狱寺他们呢?这是哪里?” 嗯?这是睡糊涂了?柯南一脸狐疑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少年,好心开了口,“大哥哥,你刚刚趴在这里睡着了哦?” 棕发少年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乱地看向了柯南,“啊……嗯……对,啊哈哈,我真是……谢谢你们叫醒我!” 不擅隐藏情绪的少年将心虚都写在了脸上,柯南不动声色的将他打量了一遍。 穿着很普通,卫衣加长裤,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唯一比较瞩目的就是手上带着的夸张戒指。结合他的外表年龄,应该还处于部分青少年都会经历的中二时期吧。 据安室先生所说很久之前就趴在这睡觉来看,他还没吃午饭——那这个少年来这里的目的应该也不是吃饭。刚刚提到了朋友的名字,多半是在等他们来,不过不知为何朋友们没能在约定的时间到达,等待许久的少年才睡了过去。 负责叫醒少年的毛利兰亲切地弯下腰,“不客气。只是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呢?” “啊,这个是因为……那个……”少年支支吾吾,有些慌张地站了起来,“总,总之我要先离开了,再次谢谢你们叫醒我!” 说完他便火急火燎地朝着门口跑去。但不知为何,少年的左脚抽了一下,狠狠地绊倒了自己的右脚,于是他猛的摔到了地上。 “啊,你没事吧?”毛利兰和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她连忙走过去把少年扶了起来。 少年的鼻子蹭破了皮,吃痛的嘶了一声,勉强挤出微笑,“没事的,我经常这样啦,哈哈……” 经常这样摔?这到底是什么倒霉的体质啊?柯南惊奇的同时又不禁流露出了一丝同情,这种体质不禁让他想到了那位本堂瑛佑——两人倒是如出一辙的糊涂。 “刚刚那一下我觉得摔得还挺疼的……”铃木园子忍不住设想了脸着地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抖了抖,“真是的,倒是小心点啊。” “嗯……谢谢,我先走了——”棕发男孩拍了拍衣服就准备离开,谁知后方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硬生生止住了少年将要迈出大门的步伐。 柯南反应很快地朝着声源地跑去,露出了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严肃表情,“怎么了?!” 尖叫的女子颤抖着手指向对面趴在桌上面色痛苦的女子,“她……她……她死了!” 这话就像是个导火索,所有人都惊慌了起来,不少人还准备赶紧离开这里。柯南见状立刻大喊,“大家不要慌,冷静点!现在还不能离开!” 而业务熟练的小兰早就在柯南发现死者的时候就掏出手机报警了,铃木园子也仅仅只是惊了一瞬就叹了口气,迎着棕发少年震惊疑惑的眼神不满道,“怎么又碰见这种事了……” 又?这种事难道很常见吗?! 在前台的安室透听着骚动也赶到了柯南身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名在痛苦中死去的女士,“应该是食物中毒。嘴巴里有杏仁味,是□□。” 柯南也不闲着,把探究的目光投向了对面惊魂未定的女人,“她刚刚吃了什么?” “她,她只是吃了个提拉米苏蛋糕,就……” 看来毒就是下在这个蛋糕里了。柯南和安室透默契对视了一眼,又继续盘问起她来。 毛利兰这边也联系好了警察,她忧心忡忡地放下了手机,转头安慰起了满脸惊疑的棕发男孩,“别担心,一会警察来了就没事啦。” “啊?好,好的……” * 沢田纲吉现在很迷茫。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自代理战结束后,自家老师解除了彩虹之子的诅咒,能正常的长大成人了。 虽然仅仅只过了一个月,他就像是吃了激素般窜到了风太的身高,这一度让沢田纲吉以为reborn的发育不正常。 在被reborn“亲切”的告知了彩虹之子身体成长的流速会比一般人要快后,他才放弃了将reborn送去夏马尔医生那看病的想法。 尽管还是会担心reborn会不会有生长痛,但想来reborn即使疼也一定不会表现出来吧?而且自己问了可能还有被加训的风险。嗯,为了远离那个“新.彭格列一代目”的奇怪拗口称号,还是别多事了。 当然,他也为之后不会再有彩虹之子的出现而感到高兴。与伙伴共同战斗的点点滴滴都将成为沢田纲吉最珍贵的回忆,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之后永远都不要有这种回忆了。 平平淡淡才是真,他要和同伴们享受当下来之不易的和平。 可惜事与愿违,在两个月后,先前令彩虹之子们恨得牙痒痒的人找上了他——没错,就是那位爱吃拉面的川平大叔,伽卡菲斯。 他出现的时候,自己的岚守正因“十代目的新称呼到底是‘新.彭’好还是‘彭.初’好”这个世纪难题而焦头烂额之际与觉得“阿纲就是阿纲”的雨守吵的不可开交,虽然自己认为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 看到川平大叔像他的老朋友般和他打了个招呼后,沢田纲吉就直觉可能是有什么麻烦了,连忙把人带到了家里。 果不其然,伽卡菲斯开门见山道,“由复仇者输送夜之炎的七三一角出了点问题。因为之前从未尝试过用夜之炎的能量供给七三,所以七个奶嘴被七三所产生的排斥给分散到了不同的世界。” “诶?!”沢田纲吉震惊极了,他十分了解这七个奶嘴在稳固七三中所起到的作用,面露担忧,“那现在的七三岂不是……” “奶嘴作为吸收夜之炎的媒介及玉石的其中一部分,对七三乃至整个世界都是必不可少的。”伽卡菲斯面色凝重地嗦着奈奈妈妈做的拉面——等等,这人怎么还有心情吃拉面啊!世界真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我是绝对不能离开这个世界的,七三需要我。奶嘴作为重要的玉石,只能由持有‘海’,‘虹’,‘贝’的三位大空取回,不然奶嘴将会直接遗失在其他的世界。”察觉到了沢田纲吉的心急如焚,伽卡菲斯轻笑一声,抛出了解决方法,“于是,首先我排除了年龄最小,且没有战斗力的尤尼。” “接下来的是白兰。但他那个性格摆在那里,我觉得这个任务交给他实在是危险。” “综上所述,最后剩下的只有你了,纲吉君。” 听完前半段就知道要发生什么的沢田纲吉表情肉眼可见的颓然了起来,旁听了许久的reborn出乎意料地提出了反对意见,“我拒绝,在其他的世界我们无法确保蠢纲的安全。” “哈哈,听我说完呐,reborn。”伽卡菲斯面不改色地捧着碗喝了口汤,“我怎么可能会让重要的纲吉君一个人前往其他世界呢?” “嗯?你的意思是……”reborn抬起眼眸,伽卡菲斯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我的力量足够同时将四个人传送到一个世界,不过被传送过去的人除了纲吉君外,下一次就不能再接受传送了。” “那个……下一次传送的意思是?”纲吉蹙起眉,伽卡菲斯耐心地解释着,“七个奶嘴被打散到了三个不同的世界,所以纲吉君,你要前往三个不同的世界哦。” “嘛,说是请求,但眼下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我的能量最多只能再坚持一周,两个世界的流速不一样,我们这边的两天约等于那边世界的两周,也就是说你们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在那边的世界探索。” 伽卡菲斯说完了目前的现状,他静静地等着沢田纲吉的答复。沢田纲吉有些局促不安地看向了自己信赖着的老师,“reborn……” 后者勾了勾嘴角,杀手冰冷的脸上有着不易察觉地鼓励,“你是首领,你的想法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想法。” “我想去找回奶嘴!”沢田纲吉目光坚定,伽卡菲斯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满意地放下了碗,抽出面纸擦了擦嘴,“那就麻烦你了,纲吉君。时间紧急,今天下午四点请你选好要随行的人集中在你家,我在那个时候会再次来访。” 于是在午饭过后,reborn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他的七个守护者全都召集到了一块,简明扼要地解释了当前的情况,得到了岚守狱寺隼人的“我必要跟十代目大人一块行动!”与晴守笹川了平的“极限不理解!” 沢田纲吉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几个守护者为了争夺跟他的共同行动权而大打出手,就连讨厌群聚的云雀和阴阳怪气的六道骸都加入了进来,而始作俑者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看戏。 理解不能的纲吉只能崩溃地请他们停手,闹到最后还是reborn提出以抽签的方式来决定第一批跟沢田纲吉去的三人。 最后抽到签的人有:山本武,笹川了平,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高兴得感谢阿门,云雀丢下一个干巴巴的“哼”就冷着脸走了,六道骸则是单手掩着脸说了句“无聊的黑手党竞争”,就爆着青筋消失在了原地。 为什么你们都一副很想跟我去的样子啊?沢田纲吉苦着脸,只希望找奶嘴的过程能顺利吧……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四人将戒指和武器都带在了身上。 “准备好了吗,纲吉君?”伽卡菲斯最后确认着,沢田纲吉则是看了眼同伴们。得到了肯定后,伽卡菲斯便不再犹豫,塞给了纲吉一样东西,“我在斯帕纳给你做的隐形眼镜里加了点东西,靠近奶嘴时它会提示你奶嘴的具体方位。” “那么,祝你们好运。” “那是当然了!我会好好保护十代目的!” “啊哈哈,我也是哦。” “虽然还有很多不理解的,但只要极限的保护好沢田就行了吧!” 一阵白光闪过,纲吉在reborn有些不放心的眼神下失去了意识。 传送时有什么感觉他已经忘了,本以为几人会出现在特定的某处,没想到他睁眼看到的并不是朝夕相处的同伴,而是一家生意兴隆的咖啡厅。 最绝的是,这家咖啡厅还发生了命案,就在自己准备离开的时候。 这算什么,开局王炸吗喂!
3 人在读10-14 21:48
当那本黑色的书忽然出现在顾识殊的寝殿时,距离他的下属冲进来禀报青城派弟子擅闯魔宫还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以后,他就会见到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作为穿越者自带万人迷光环的主角沈念。而他作为这个世 反派他不想被救赎[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他不想被救赎[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当那本黑色的书忽然出现在顾识殊的寝殿时,距离他的下属冲进来禀报青城派弟子擅闯魔宫还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以后,他就会见到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作为穿越者自带万人迷光环的主角沈念。 而他作为这个世界的偏执邪肆反派,将会不受控制地爱上他。 * 穿越者沈念绑定了一个名为“救赎反派任务”的系统,系统给他提供了金手指。 他的一颦一笑都被扭曲成不可抗拒的诱惑,凭借着他的微笑,所有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对他产生好感,认同他做的一切事情; 而他还有系统提供的信息,精准知晓反派的悲惨过去,对点开展所谓的救赎任务:安慰反派,包容反派,理解反派,适时地说出那句“可我不害怕你”,击中对方封闭的内心。 这一套流程下来,沈念几乎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轻而易举地成为了众多大佬心中唯一的一束光。 他已经拿下了妖族的邪魅主君,人界的霸道帝王,并且获得了数不尽的财富和灵药,足以把一个毫无修为的修者喂上高境界。 而魔尊顾识殊将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攻略目标,他此次前来抱有十足的信心。 沈念决定扮演的角色是一个被嫉妒他的仙界同门所迫害的小可怜,他被恶意推下诛仙台,却意外掉入了魔界,并且误打误撞闯进了魔界主人的魔宫。 这和剧本中顾识殊的过去经历很像,他认为这能够引起对方的共鸣,进而和往常一样顺利地走进他的内心。 这一切本来会很顺利—— 如果顾识殊的寝殿里没有莫名其妙出现一本黑色的书,而书中完完整整地将这一切都记叙下来。 * 顾识殊最开始打开那本书时抱着一种好奇的心态,然而随着阅读的深入,他逐渐开始察觉到不对。 主角纯洁美好的笑容让自己忍不住心动—— 不可能。 主角闯入禁地撞见了他被悲惨过去心魔缠身—— 擅闯禁地,那当然是杀了他。 主角哭着说好心疼你,我可以做你唯一的光—— 是本座的剑不够快了吗? 阅遍此书,他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反派的人设是如何在其中崩的一塌糊涂,被雷的外焦里嫩,进而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荒谬。 但是,书中对其他细节的描写却又无比真实,更有那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陈年往事。 难道真有此事? 修仙之人自然知道这世上机缘万千,只是书中所言“系统”未免太过手眼通天,一方小世界的气运被源源不断地吸给了中心的沈念,对方随意作为就能收获万千宠爱。 在沉思中,他翻到了黑色大书的最后一页,却看见了一行金色的字。 “此行违反世界规则,天道难容,为君解障,请君破之。” 在这行字上散发着令所有修士都感到熟悉的天道灵气,至少顾识殊熟悉得很。由于逆天而行,他曾被这一气息降下九重天雷,道道都毫不容情,差点把他劈得灰飞烟灭。 好不容易混成天道以下第一人,甚至几乎能与它平起平坐…… 怎么,如今天道反而想让他免费做白工来揭开穿越者的真实面目。真当他记吃不记打? 顾识殊冷笑一声,阖上黑色大书,威胁似地敲敲书的封底: “报酬?” 却见书页不情愿地抖动几下,似乎在表达抗拒,然后才扭扭捏捏地翻开一页,上面歪七扭八地印下了几个小字: “他日渡劫,雷劫减半,可?” “全给我减了。”一个合格的反派就要继续讨价还价。 这次这本书沉默了很久,简直像个死物。 顾识殊很认真地思考要不要试着唤出魔火一把把他烧了。却听见那姗姗来迟的属下终于冲了进来,朗声禀报他: “尊主,有一青城弟子误闯魔宫,如今已被属下制服。请问您是否前去察看?” 黑色的书终于忍不住了,哗啦啦地自己翻动了几下,最终沮丧地停在了新的一页,匆匆地写了个“好”字,在顾识殊看见之后就气急败坏地合上自己。 顾识殊轻笑一声,这天道看来还有点眼色。 他转头望向那个来报信的下属,语气中带着漫不经心,是上位者的姿态: “杀了就是,还来通报什么。” 眼前的书似乎又开始抖动,像是有什么话要说。顾识殊直接扣住封面,不让它发表意见。 要是能这么简单地解决掉大气运者,哪用得着求到他头上? 顾识殊很清楚这一点,只不过,他想先用这种方法试探一二。 却见那来报信的魔修面目复杂,似乎有什么想说,却不敢直接忤逆顾识殊,沉默几秒后竟直接跪下: “恳请魔尊收回成命。他……那人并非有意冒犯,且是青城派内门弟子,属下万死,他却命不该绝。” 顾识殊万万没想到,链子居然先掉在自己人这头。 他眼神晦暗地看向那跪在面前的属下,这人一向忠心,从小就在魔教中被培养成一个合格的下属,而今日却意想不到地第一次违抗了他的命令。 那人感知到魔尊的视线,本来挺直的脊背不由得开始瑟缩,似乎也觉得自己方才干了件傻事。 但是,他的脑海中又滑过了少年绝美的侧脸,以及他梨花带雨的神情。 “念念那么善良纯洁,”他想,“魔尊若看到他,也一定不忍心加害的。” 况且,为了他死又怎么样呢? 于是他还是跪好,只是把头颅垂得更低。 顾识殊本来以睚眦必报出名,是断然忍受不了被门下之人如此违抗的,他冷笑一声,打算叫那人滚下去领罚,再也不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以内。 然而,手中被按住的天道之书却蓦然打开,冲破了他手指的桎梏。 书页哗啦啦作响,他下意识低下头去看,却正好看见文字定格在一处剧情之中。 这段剧情用深情倦怠的文字描写了他如何对沈念千般宠爱,万般纵容,简直要放任这人在自己门派禁地唱歌跳舞。 在书中,顾识殊甚至把他狠狠按在墙上,用三分深情两分凉薄一分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出“小妖精,命都给你”这种狗血情话。 ……天道,还是你狠。 顾识殊晦暗不明的神情凝固成了深深的尴尬和头疼。 他忍不住以手扶额,遮住眼睛,不忍卒读之。 自己在万人迷气运光环的表现下表现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再指责别人确实不怎么厚道。 他只能无奈地对着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属下摆摆手,“你滚下去吧,我亲自去一趟。” 不仅没有丢掉性命,甚至连受罚也没有。 那属下满眼不可置信,之后眼中又过渡为捡回一命的狂喜。 不过,他又忍不住想, “主君也要见到念念了,那人那么美好,主君必定也会爱上他的——” “到时候,他便不能独占念念了。” 顾识殊发现对方滚的速度有点慢,忍不住蹙着眉看了对方一眼,见到对方眼神恍惚,也只当他劫后余生过于欣喜冲破了脑子。 殊不知下属脑子里已经转过了千万字阴差阳错虐恋情深的主母文学。 要是知道了,顾识殊恐怕会忍不住告诉他,他喜欢的那个纯洁美好不谙世事的沈念已经成功攻略了妖王、人皇等一系列狠角色,脚踩多船养鱼养到飞起,并且正准备向他的顶头上司下手。 他不理解。 他不得不理解。 眼前黑色的大书心满意足地合了回去,似乎为自己让顾识殊免造一条杀业而沾沾自喜。 ……果然还是应该把它烧了。 这样想着,多少带有一点对自己的发疯文学的不愿面对和极致尴尬。顾识殊决定杀书灭口。 这种文字就应该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指尖燃起焚烧一切的魔火,顾识殊杀气腾腾地拎起书,它似乎懂得挣扎,拼命在自己的手下扑腾着,书页乱翻,简直飞舞成了一只飞速转动翅膀的白蝴蝶。 这场面还有点滑稽。 那黑书也懂得壮士断臂,卷土重来未可知,不学项霸王乌江自绝。 它毅然决然地裂开了。 唔,是其中的一页纸拦腰斩断,掉出了全书。 那页纸轻飘飘地晃到顾识殊面前,上面像是匆匆忙忙赶了几个潦草的金字: “莫烧!只有一本,有其他信息。” 这就是给自己画了一个大饼,顾识殊冷笑一声,拎着书亲切地询问: “有什么是现在不能告诉我的,嗯?” 不过它这番应答倒是真的起到了作用。天道幻化的书只能有一本,这就透露天道原本的实力必然遭到了极大的削弱。 还能有什么理由呢?那必定是所谓的穿越系统和大气运主角。 想到这里,他竟有些与天道同病相怜起来。不过,他也不是真想和对方撕破脸,本来只是想要通过烧书威胁对方不要处处教自己做事。 若得知只有一本的情况下,再去烧己方珍贵的信息来源,就是做傻事。 顾识殊有点可惜地叹了口气,看着这本记满他尚未发生过的黑历史的书,尽可能地和它和解,安慰自己。 算了,也不是没有见过更离谱的话本……就当书里那个蠢货不是自己算了。 咻的一声,指尖燃起的魔火湮灭而尽。 他拿起书,简单地用缩物成寸的法决将书缩小,塞进自己的袖子里随身携带。 黑书变小后傻乎乎地旋转了一圈,似乎有点不适应。 “走,”顾识殊勾起嘴角。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旦魔尊露出这样的笑容,必定有人要遭殃了。 “我们去会会这个世界的天选之子,叫什么来着——沈念。”
106 人在读06-30 23:11
元宵佳节,姑苏一片张灯结彩,游人如织,热闹非凡。因着是江南水乡,河流如织,水面上浮了一片各式各样的花灯,煞是好看。一条小巧精致的小船顺河而下,船头一少年道人长身玉立,着天青色鹤氅,姿容胜仙,气 黛玉的神仙小叔[红楼]全文免费阅读_黛玉的神仙小叔[红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元宵佳节,姑苏一片张灯结彩,游人如织,热闹非凡。 因着是江南水乡,河流如织,水面上浮了一片各式各样的花灯,煞是好看。 一条小巧精致的小船顺河而下,船头一少年道人长身玉立,着天青色鹤氅,姿容胜仙,气度不凡。游人观之,无不侧目心折。 那道人忽的动了,足尖轻点,竟直接上了岸,在众人震惊茫然之际,伸手擒了一个身量矮小,形容猥琐的中年男子。 那人心中正有鬼,被人一抓,心中惶惶,却强作镇定,诚惶诚恐道:“这位道长,不知您拦小人所谓何事?” “何事?”那谪仙似的道人冷笑,“缘何拦你,你心中没数么?既敢拐了人家的女孩儿,便不要怕遭报应!” 此话一出,众人视线皆移了过去,虽未水落石出,但对峙双方一人光风霁月恍若谪仙,一人却形容猥琐面色惶恐,单是见此,心中天平便偏了一半。 那人顿时冷汗津津,心中叫苦不迭,却是:“我亏心什么,难道当爹的带女儿出来看花灯也有错么?” “哼,你是个断子绝孙的命,哪儿来的女儿?”道人冷笑,不管那人惊惧,伸手揭了那衣裳,露出一个面带泪痕睡着的女孩儿来,她生得玉雪可爱,眉心一点胭脂记,宛如观音坐下童子。 道人对众人道,“乡亲们且瞧,这女孩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女孩儿,如何能是他的?分明是偷来的!” 众人不由点头,确是此理。那汉子长得一般,皮肤黢黑,满脸褶子,手掌粗糙,一看便是做惯粗活的,怎的也不像是这女孩儿的亲爹。便是抛开容貌不谈,这女孩儿穿的富贵,他却只穿粗布衣衫,也确乎不像是一家人。 那人正要狡辩几句,却听得人群中有一人道:“这女娃娃有些眼熟,像是甄老爷家的女孩。” 甄老爷,甄士隐,是这附近仁清巷的乡宦,平素乐善好施,邻里百姓皆念他的好。 因此,此言一出,不少见过甄家小姐的人都凑近辨认,不一会儿,就七嘴八舌道: “是像!” “哪里是像,分明就是嘛!” “是极是极,这方圆百里,这般大小,眉心又有胭脂记的女童,也只有甄老爷家的那位了!” 见拐来的孩子被认出,那拐子心中又恼又懊丧,想他干这一行干了十来年,没成想今日竟在一个臭道士身上跌了跟头。 他倒是想挣脱,寻机逃了去,可恨那臭道士手劲儿忒大,他竟是挣脱不得。 拐子心一横,咬死说这就是他女儿。 道人不耐烦与他饶舌,直接抢过那昏睡的女孩,先是探了探她的脉,又按了几处穴位,那女童便悠悠转醒,众人引以为奇,愈发佩服起着道人的本事来。 “这位姑娘,我且问你,你是哪里人?家住哪里?父母是谁?可认得他?” 甄英莲刚醒,正迷迷瞪瞪,听得一连串的问,忙睁眼去看,结果放眼望去,具是生人,不由心生恐惧,呜呜哭了起来。 “爹!娘!呜呜呜……你们在哪儿啊……呜呜呜……” 先是小声呜咽,旋即变成嚎啕大哭,看也不看一旁被捆的那汉子,满脸是见不到大人的惊惧。 众人一见,哪儿还有不解的?皆是义愤填膺,离得近的,已经冲那拐子拳打脚踢了。 那拐子哀嚎不已,众人却一点也不同情,其中家里丢过孩子的,更是心中含着恨,下手狠极,不多时,那拐子便进气多出气少了。 最后还是那道人阻止了:“此人丧尽天良,所作恶事不知凡几,实在是死不足惜。只是当交由官府审问处决,说不定还能救出几个可怜人。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这女孩儿送回家。待到明日一早,再将这人扭送去官府。” 众人一听,颇觉有理,遂随之一同将甄英莲并那拐子一起送到甄家。 另一边,甄家见下人和女儿皆久久不归,心觉不妙,正慌里慌张地四处找人,本来已经心生绝望,没成想绝地逢生,自家女儿竟是被好心人给救了。 甄士隐对一行人千恩万谢,酬谢帮忙的众人后,又邀道人来到家中。 甄英莲被丫鬟抱去了母亲封氏那里,甄士隐则请道人在花厅饮茶。 甄士隐拱手:“道长于我一家有再造之恩,不知道长如何称呼?在哪里高就?等来日,我等好前去拜谢啊。” 道人笑道:“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您言重了。我也算不得是正经的出家人,不过是在山上修行过十多年罢了。我俗家姓林,单名一个椿字。” 甄士隐忙问:“可是春秋的春?” 林椿朗声笑:“非也非也。《逍遥游》有云:‘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便是此字了。” 甄士隐心神一震,忽然想起,十八年前,文安侯夫人四十岁高龄产生下的遗腹子,正是姓林名椿。 此子有仙缘,一出生便有异象,本是隆冬季节,京城内却瞬间草木葳蕤,百花盛开,一时间莺啼燕啭,鸟雀啁啾,便是阳春三月,风光也不及此。 林家小公子诞生那日,更有羽衣仙人上门,说要带他去海外仙山上修行。文安侯夫人不舍,仙人亦是容情,遂留小公子在家中至三岁,方带其入山修行。 若是没错,眼前这道长,便是林家小公子了。 “原来是林道长,多谢林道长对小女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当如何报答?” 林椿摆手道:“济世救人,本是应有之义,无需报答。只是令爱命途多舛,眼下命中最大的一劫虽是渡过了,却未见得余生就能周全。” 想到甄英莲,林椿心中涌出一丝悲悯。被拐不过是个开始罢了,被薛家那呆霸王抢去才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劫。甄家不过是姑苏的一家乡绅,薛蟠背靠四大家族,来日遇上甄英莲,若是硬抢,甄家也不一定遭得住。 都说救人救到底,林椿既然已经伸手救了她一次,便不打算半途而废。 甄士隐心中惊惧,忙道:“求林道长指点迷津。” “算不上指点,你若是舍得,叫令爱在我身边修行个三五年,命劫方可化解。”在他身边待个三五年,就算是块朽木也能成材,何况甄英莲原也是个秀外慧中的人儿。 甄士隐原以为林椿不过是打算卖与他些个灵符或辟邪之物,没曾想对方竟是这般打算,心中一阵喜来一阵忧。喜的是女儿以后算是得了庇佑,能平平安安长大成人,忧的是以后女儿要离开自己身边,一时间,甄士隐心中五味杂陈。 林椿见他面色复杂,便知心知他是爱女心切,不想经历骨肉分离之痛,遂道:“并非是要她随我入山修行,家兄乃扬州知府,我此行便是要到扬州去。你若是不舍,随我同去也使得。”他此次下山,短时间之内就不再上山了。原因无他,只因他家小侄女的命劫也快到了。 想到黛玉,林椿心中又是一叹。 说来,他来到此界便是为黛玉而来。他原是传说中的神木大椿,生在异界逍遥海中,有一道侣,名鱼乘风,乃是鲲鹏。他们二人平日在逍遥海中悠闲度日,虽各交游,平日里却多是传音畅聊,鲜少登门拜访,平日里读书消遣。 然而有一日,林椿读到一本名为《石头记》的书,大动肝火。只因那书中内容许多都并非杜撰,外人只见这书中写的是悲金悼玉,落入林椿眼中却是他家后辈绛珠草一生的孤苦凄楚。 草木修行本就艰难,如他这种得天眷顾的上古神树还好些,其他的却是连开灵智都难,更遑论化形了。那绛珠草好不容易化形成仙,却被那鬼仙警幻算计,去用一生之泪还那劳什子甘露之恩,失了先天精华,损了根基,从此仙途难有寸进,这叫林椿如何不气?如何不恼? 气得林椿破天荒地出了逍遥海,和道侣鱼乘风一同去找西王母借了昆仑镜,来到此界。 然而最初那面昆仑镜早已失窃,如今这面只是仿品,有些不大精准,林椿和鱼乘风定位时锚点出了些微偏差,让他们早到了十多年。 更让林椿哭笑不得的是,那面昆仑镜已生出器灵,它暗忖林椿以局外人的身份贸然干预此界之事,恐惹因果,遂自作主张,为让他投胎入文安侯夫人腹中,成为林海之弟,黛玉之叔。如此一来,林椿成了林家人,以林家人的身份插手林家之事,就不会沾染因果了。 等林椿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文安侯夫人腹中,无可转圜了,只得另做打算。林椿心知待他出生那日会有异象,便于鱼乘风商议,让他那日现身林府,说要带他去仙山修行。 毕竟异象不可遮掩,这般操作一番,也不会碍了皇族的眼。毕竟,他一个做道士的,再怎么天纵英才,来历非凡,也没那条件乱了他们的江山。 此外,林椿也的确需要一个清净之所修行,那器灵自作主张,让他投胎为凡人,可他神力仍在,他的神力纵然温和,却终究不是凡人之躯所能承载的,是以,这也给了他一个合适的借口出去闭关清修,炼化凡体。 而今已经是十五年过去了,他的神力已然与身体契合,便彻底出关了。原先,他是要直接往扬州去的,只是出关之后恰巧寻摸到了那一僧一道的一点儿踪迹,便和乘风一起一路追了过来,结果到姑苏后不见了踪迹,他们分开找寻多日,终是无果,只得遗憾放弃。 林椿原也要去金陵了,只是恰逢元宵佳节,他忽然记起书中所写的英莲元宵夜被拐之事,遂掐算一番,得知英莲正遭此劫。林椿怜她际遇,于是有了开头的事。 甄士隐不知其中缘故,但听闻女儿不必随对方上山清修,又允自己相随,心中哪有不愿意?大喜过望道:“不知林道长何时动身?老夫好早些让拙荆拾掇拾掇。” 林椿道:“倒是不必着急,令爱受了惊吓,正是该细细安慰。且那贼人还未送予官府。将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弄好,少说也得三五日。” 甄士隐未曾想他如此体贴,心中愈发感激,自是千恩万谢,又邀他住下。 林椿笑道:“我还得回去找我的船,今日便不住了,明日再登门拜访。” 那船上的乘客唯他一人,如今他不见了,上面的船工定着急找他。 甄士隐听罢,也不强求。
63 人在读12-19 12:02
旧文改了改重发,原名魔攻道,十多年前的文了,不咋好看,存个底而已黑喂狗!心魔伏我楔子他清楚记得,那一日里,他面前有魔物慢慢行来,玄衣乌发,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尖锐绝色。那个魔物当时明明 心魔伏我全文免费阅读_心魔伏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旧文改了改重发,原名魔攻道,十多年前的文了,不咋好看,存个底而已 黑喂狗! 心魔伏我 楔子 他清楚记得,那一日里,他面前有魔物慢慢行来,玄衣乌发,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尖锐绝色。 那个魔物当时明明一身玄色,可在他眼中,却有一种鲜红意味。 也许是因为魔物绝色而苍白的面容上,有一双殷红如血的薄唇。 他也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当时天气晴好,林子里有小小池塘,浮着的萍草泛着怯生生的绿。那个道士浑身鲜血,重伤将死,却还是三尺青锋撑住身体,终不肯膝盖点地。 那时候他明明一身都是血,他却固执的认为他是白的。大概是因为那头长发吧。 即便鲜血洇透,却也固执的一点雪色,不屈不挠。 他也记得自己和道士说的第一句话,他说,“你快死了。” 然后道士笑了,一张看上去平凡普通的脸因这一笑,而有了一种近于冷酷的傲慢,道士一字一句,有鲜血沿着唇角流出,“哪又如何?总不曾败于心魔。” 他是执掌三千世界的执权天魔。 他是蓬莱山炅门不世出的天才。 他是玄冥。 他是破云。 第一章 天魔长睡,转瞬千年,醉笑颠倒一梦枯。 那一日里,玄冥无端从长眠之中惊醒,却原来是不知何时洞顶开了一朵曼殊沙华,孕了一颗水珠娇滴滴湮在他眉角,唤起他一梦千年。 魔的一梦,人间十世。 在梦里他是乱世和情人执手相看的小小女儿家;或是盛世朝堂上的朱紫权贵;还有一次,是个砍柴的孤苦老儿,有一日为避风雪,爬入岩洞,就再没出来——他什么都是,只是不是玄冥。 但是梦里恁般人世变化,他醒转过来,依旧是他的洞府、他的卧榻,千年来分毫未变,只除了洞顶开了一朵妖娆的花。 多么好。 玄冥懒洋洋起身,外间一株律草看到他出来,欢快的挥舞结满钟罄的枝干,叮叮咚咚的响,他摸摸身上,取下玉佩,掰成碎块,埋在律草根下当肥料,草儿立刻亲昵的蹭过脸颊,从枝头上摘下一只拇指大小的罄,系在他玉佩的原处。 走过曲折洞府,到了他议事前厅,有个树魔眼尖,看玄冥出来,失声一叫,周围的人回头一看,立刻被吓到,直问他是床不舒服还是枕头硬了,这次怎的略略睡了千年就醒? 旁边早有人拖了张又软又大的软榻过来,玄冥除了在魔主驾前,何曾走过这样长的路?看到软榻,他立刻靠上去,倦倦抬眼,前面正是硕大一面水镜,映照人世万象。 他是第六魔主座下四大执权天魔之一,除了掌管第六魔主魔域之北三千须弥小世界,他还主掌这天地神人鬼五界十方所有修行者第一天劫——心魔。 试验修仙之人是否道心如一,正是他执权天魔职责所在。 当年玄冥曾于魔主之前献舞,他化出同体男女世尊相,赤足踏歌,踝系银铃,腕挂云丝,一舞而天地动,云光之中,现出万千幻象,佛戴颅骨,天魔拈花。 那一日里,因他一舞,惊动无数心魔,有金仙折堕,星辰坠地。 他却无所谓,一曲舞毕,便蜷回魔主脚下巨大柔软的莲芯,枕在魔主足上,沉沉睡去。 今日里恰好有他辖下,三千小世界中一界,有人要历心魔之劫,水镜便徐徐全映了出来。 玄冥天性懒惰,这等事情他平日都是不过问的,手下那么多魔,个个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早替他把一切都打点妥当,所以这一天,他会抬头向水镜一瞥,于玄冥日后的漫长生命里,都是一个微妙的异数。 也许刚睡醒实在太闲?也许是睡意还残留倦倦所以意识不清? 但是于那样久而悠长的岁月后,他宁愿称那样一个瞬间的眸光错落为,天意。 然后他就看到了水镜上映出那个道士。 当时道士一副快死掉的样子,身周是十几名蒙面杀手,啸聚成群,看似稀疏,实则守望相助,牵一发而动全身,明显是一个阵式。 而道士脚下身后,层层叠叠十几个蒙面杀手,鲜血满地,□□不断。 在人类眼里,大概这些蒙面杀手都是一样,但是在玄冥眼里,那外面一群围着的杀手里,分明有快三分之一是心魔所化。 玄冥看得有趣,旁边有魔解说,说这道士运气忒差,今天渡劫,倒霉的遇到人来寻仇,心魔和仇人拧在一起,他一边渡劫一边打架,倒也少见。 玄冥没说话,只是看着水镜,唇角慢慢挑高。 水镜里,道士正慢慢吐出一口气,然后,他深呼吸,握紧了手里长剑——在蒙面杀手近身瞬间,道士足尖一点,剑光凛冽,只听几声惨叫,扑上来的杀手颈后皆是一点鲜血喷出,立刻倒地,而几乎就在同时,道士俯身飞掠而出,向剩余的杀手而去—— 接下来,场中能站着的,除了他,就只有逐渐逼近的心魔幻象了。 ——道士在刚才一战里终于辨明了心魔和人类的分别,精确的击倒了所有人类,他现在倚剑而立,大口大口的喘息,然后,用一种无所谓的眼神凝视着逼近,化作杀手的心魔们。 他仿佛在说,心魔于他,不过儿戏,不足为惧。 玄冥笑得越发开心,修长指头轻轻滑过了色泽艳丽的嘴唇。他觉得……自己有点渴。 心魔终于举起了刀—— 心魔可怕之处在于惑乱人心,若有一丝动摇,即刻幻境成真,玄冥就亲眼见过被自己想象的火焰烧得灰烬不留,魂飞魄散的仙人。 有鲜血淌过他的睫毛,落入道士眼里,他不太舒服似的轻轻眯起,玄冥发现,道士连睫毛都是雪一般的白——心魔一刀砍下! 他只轻轻眨了一下眼。 心魔消散。 他历劫成功了。 能历过心魔者,其实并不算少,但是能这么把心魔视为无物的,玄冥倒真是第一次看到。 他大笑起来,从榻上起身,广袖拖曳,已是穿越水镜而去,到了道士的对面。 玄冥并没有掩盖身上的瘴气,他毫不在意的踩过杀手们,到了他面前极近的地方站好,微笑着说,“你快死了。” 道士终于抬眼看他。 道士恹恹的抬起眼睛看他,没什么表情,眼睛是漆黑的颜色,于长睫开阖之间,雪色长睫衬着漆黑,竟然惊心动魄。 他看着玄冥,然后也笑了一下,鲜血顺着唇角流下来,他道:“哪又如何?总不曾败于心魔。” 这是他们二人彼此的第一句话。 听到这句,玄冥觉得心情越发得好,他伸手,轻轻抚上道士的面孔,然后凑过去,舔去他唇间鲜血。 道士的血是热的,有种清修者才有的清甜,但是入喉之后却立刻冷了下来,味道也辛辣浓烈起来,让玄冥有一种吞了烈酒冰成的刀子一般的错觉。 他很满意。 道士并没有躲,他只是垂下眼,笑容也敛去了,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上投下影子,嘴唇是抿着的,有一种孤拔的傲慢。 玄冥捧着道士的脸,却也不强迫他看自己,只是柔声问道:“你知道吧?你现在伤这么重,你快死啦?” “那又怎么样?” “那你可想活下去?” 道士没有看他,只说了一声想,他又满意,声音越发柔软,几乎是在诱惑,“我能救你。” 道士终于看他,依旧没有表情,眼底一痕讥诮,“然后?我要付出什么?” “被我诱惑。”玄冥心情极好,他凑近,那张绝色面孔几乎要贴上道士,嘴唇挨着嘴唇,气息之间就像是轻轻的一个又一个的吻。 “然后?”道士眼底讥诮更浓,玄冥也不以为忤,捧住他面孔的指头下滑,下滑,落到道士的腰上。 他为那清减手感又是一笑。 “你若心动,我便取你性命。” “……我若没有心动呢?” 玄冥又笑,“我便在你身边,生生世世,诱惑你,直到你心动为止。”他笑的时候,眉尖一痕漆黑的水痕印记也跟着蜿蜒,那样绝色容貌,便生成一种妖异的蛊惑,美丽得几乎让人害怕。 “你放心,我杀你时,必让你卧在我怀里,绝不让你有一点疼,只觉得幸福无边,这世上再找不到这样舒服的事。你的尸体我会好好保存,日日夜夜都在我身边,绝不让你孤单寂寞。” 他字字婉转,句句含情,却让人听了心里发寒。 道士只定定瞧他,忽然唇角一弯,却没什么笑意。 “好,成交。” 玄冥点头,执起他的手,将那染血指尖放在唇边挨个轻轻吻去,一唇血色,却压不过他本来殷红。 “我叫玄冥,是第六魔主座下北域执权天魔。” 道士没有丝毫动容,淡淡四个字:“炅门破云。” 说完,他身子一软,终于倒下。 玄冥伸手去揽,却被破云子一把推开——他宁愿堕落尘土,也不要玄冥拥抱搀扶。 玄冥却一定要抱他,也不管他身上伤逝如何,单手拉住破云子胳膊,将他拽入怀中。 一声脆响,道士的左手已然软软垂下,他脸色一白,却一声没有,玄冥看破云子额头冷汗混着鲜血滚下来,露出怜惜神情,把他抱入怀中,低声叹息:“你怎这样不小心?这身体你不心疼,我也要心疼的。” 说罢,他想了想,要把破云子打横抱起来,又担心他剩下那只胳膊再推自己一次,干脆伸手,连右手一起卸掉,看道士疼得脸色发白,才怜爱的抱起他,向森林外走去。 ——一切情生意动,纠结缠绵,于焉开始,只不过此时是“未成想”三字。 破云子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梦里是他曾所在的故国宫阙,火树银花,红烛高烧,笙歌袅袅。 他忽然变得幼小,人丁点儿高,只比栏杆高了那么一点。 他手里捧着两个鲜嫩欲滴的大桃子,是大哥给的,于这隆冬腊月,即便是宫里也少而又少,他舍不得吃,趁着学士们讲学的间隙,从书房偷溜出来,被发现偷溜受罚也顾不得,巴巴的要拿去给母亲,她见了这么稀罕的东西,必然也会笑一笑的。 母亲的宫里静悄悄的,他探头探脑,溜了进去,母亲并不在暖阁,他便又往深处走。 ——他便听到了母亲的哭声,以及,撕扯开一身丝帛的声音。 那个给他桃子的大哥,将他柔弱而娇小的母亲按压在桌上,面孔扭曲而狰狞。 他的母亲还带着一点少女余韵的身体,以一种屈辱而痛苦的方式洞开在了他的面前,而从嵌入其中的男人身体下面,有鲜血汨汨而下。 他吓呆了,连眨眼都忘记,只能呆呆的看着面前他不能理解的一幕。 他的母亲看见了他,失声叫喊起来,而那个男人顺着女人的视线看去,扭曲的面孔忽然一笑,他立刻转过脸,仿佛没有看到自己的弟弟。 他对那个女人说,你也不希望你的儿子死掉吧? 一瞬间,那个娇小的女子眼眸猛的睁大,眸子里笼上了死灰的颜色,又慢慢的闭上。 在那长长的睫毛覆盖上苍白面孔的刹那,小小的孩子觉得,他和母亲的某个部分,一起死掉了。 母亲让他出去,他便听话的出去,坐在宫殿的台阶上,风那么大,雪花象毡片一般,他觉得身体冷得厉害,但是身体深处,却有不知道什么东西,热得象火,烧灼着他的内心,让他痛苦不堪,不得不弯下腰,才能好过一点。 他手里还拿着那个他应该叫大哥的男人给他的桃子。 鲜嫩欲滴,颜色就像画上的仙桃,下面还有两片碧绿的大叶子。 他没有丢掉,而是擦干净,慢慢的,一口一口吞了下去。 冬日的鲜桃,味道甜美得让人恶心。 当最后一口桃子咽下,他从落满白雪的台阶上站起来,便转瞬长大,已是一个少年,忽然有无数手拿棍棒的宫女太监冲进这个在宫城一角寂寞破败的宫殿,久未被宠幸却身怀六甲的母亲披头散发,被人拖拽而出。 有人告密,说她秽乱宫禁。 大哥的母亲,贵为皇后的女子用她纤细而美丽的指头掐着他的母亲的面孔,对她说,你要想想自己儿子,你要死,他却要活。 于是,宫司严刑,他的母亲到死也没有供出与她通奸的男人的名字——其实她大可不必遭那么多罪,随便哪个侍卫,她暗示一下就好,只因她不肯攀扯其他无辜的人。 他的母亲那么善良,从不曾为难任何宫人,身微言轻也尽力助人,换来的结果是千刀万剐,于宫司之内化作一团连形状都辨认不过来的血肉。 善恶有报,怎么他的母亲从未受过上天恩惠?报应在哪里?天理公道又在哪里? 说什么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那为什么他的母亲含冤而死的时候,上天也好,其他人也好,没有任何人伸出援手? 在她身周,是昔年受她恩惠,如今得升宫司正令,狐假虎威,对她刻意刑讯的太监,和一群看笑话似的宫女。 然后,还有他。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痛苦死去,一瞬未漏。 当最后一声□□也消失了,那团血肉忽然化作大红颜色,铺天盖地而来。他安静的被席卷其中。 于是,他的梦便醒了。 不,这并不是梦,不过是再一次回忆起了十多年前的往事而已。 “……”破云子无声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一只巨大的黑色老虎团在胸前,看他醒了,老虎哼笑一声,正是玄冥的声音。 身上不疼,但是五脏如遭火焚,显是外伤已愈,内伤深重,他判断自己现在没法行走,看了一眼四周,雕梁画栋,奢华异常,却连一丝人气都没有,便知道是这魔的地盘,干脆的重又闭上眼,看都不看玄冥一眼。 玄冥无声一笑,漆黑的胡子心情很好的抖了抖。 啧啧,识时务到这个份儿上,是说,不可爱的话是真不可爱,可爱的话也真是可爱到了极处。 玄冥化为人形,身上皮毛瞬间化为一张巨大的黑裘,他拿裘皮把破云子整个裹得严严实实,自己□□身体却毫不在意,半拥着破云子,他轻轻咬了一下道士耳垂,低声吟笑,颇有些邀功的意味:“全身上下,我全都照料得妥妥贴贴,一丝伤痕瑕疵都无。” 说到这里,玄冥又抱怨起来,说他身上怎么那么多伤疤,几个要害更是一个摞一个,害自己亲来亲去,嘴唇都几乎麻了,劳烦他以后请自珍身体,毕竟这是要留给他带去的身体啊,好歹也要小心一下吧。 越说越难过,玄冥唉声叹气,握住他的手,又翻来覆去看,终于又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指缝上发现一道伤口,于是破云子就被迫知道了自己的外伤到底是怎么好的。 玄冥舔了上去。 被潮湿柔软而又温暖的舌尖舔上两指之间的刹那,破云子猛的睁开眼,正对上天魔那双漆黑眼睛,一小截舌尖舔在他苍白的两指之间,然后那个魔物就非常色情的笑了起来。 “我就是这样舔过去的哟,全身上下,无一错过。” 这样近于下流的话,对道士而言杀伤力明显没有他那一舔来得重,破云子只是眯起一双眼睛,面无表情,“贫道现在内伤甚重。” 玄冥听了喜笑颜开,把他连人带皮裘搂住,咬着破云子耳朵道:“那你要我舔你内脏?我倒喜欢。”说着说着,他舌尖真泛起一层清甜味道,他想起道士鲜血的滋味,觉得喉头干渴起来。 撕开他身体,舔舐内脏的鲜血,一定美味无比,如果破云子肯断续□□几声,他一定会非常满足。 道士一双漆黑的眼睛略略眯细,问了一句:“君上的□□都有效?” “啊,是的。”第六魔主掌定一切生死,作为他座下司死掌水的执权天魔,玄冥的□□皆可生死人肉白骨。 道士勉力点点头,虚软捧住了玄冥按在自己胸口的手,对他一笑,一口咬了下去—— 连血带肉,深可入骨,他猝不及防——不,根本是防都不防,任破云子一口撕咬下他血肉,吞入喉间。 这一口野蛮之至,但是道士脸上没有一丝凶戾之气,从从容容,毫不在意。 松口的时候,破云子低头道谢,非常礼貌:“多谢君上款待,贫道不胜感激。” 玄冥的伤口飞快愈合,他含笑看破云子,看道士的面孔越发苍白。 他的血肉固然可以治愈破云子的内伤,但是魔的血肉在修仙人的体内……唔,那种感觉大概像是吞了一把烧化了的碎刀子下去吧? 玄冥事不关己的摇摇头,看着道士挣扎着站起来,托腮笑问:“值得吗?” 以现在业火焚心这般痛苦换来早几天行动? 道士没有立刻说话,他颤抖着,一件一件捡起地上脏污不堪破破烂烂的道袍,也不计较上面鲜血沾污,慢慢穿好,才转过头去,对玄冥一笑:“贫道生平最恨的三句话之一,就是无能为力。” 他说这句话之前正在系领口的带子,玄冥也兴趣盎然的看着肮脏道袍一点点掩去道人漂亮的颈子和锁骨。 他思绪忽然有一点飘远,想起自己抱着道士的时候,轻飘飘的——他实在太瘦。 玄冥笑问,“那另外两句是什么?” 道士慢慢的从地上捡起剑,重新背到背后,想了想,才慢慢开口,“其中一句是,天理公道,善恶有报。” 玄冥大笑起来。 他拊掌,“说得好。” 整装完毕的道士御剑而去,看都不看他。 玄冥一点不在意,唇角一勾,刹那流光,整个宅院消失无形,他凌空而去,正站在道士身边,和他并肩而行。 破云子转头看他,他破颜一笑,道,我说过了,我要诱惑你。 破云子安静看他片刻,唇角一勾,道,君上随意。 和他并肩飞了片刻,玄冥打了个哈欠,随手幻出一个卧榻,躺上之后随意问了一句破云子接下来要干嘛,破云子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挑眉,回了他三个字:“偷东西。” 玄冥来了兴致,摸了摸下巴,问:“去哪里?” 破云子忽然就笑了。 他本来一张平凡端正的面孔,这一笑,陡然带了一种尖锐的森冷,他说,“京郊十六里村,小地方。” 呀呀,这个表情他喜欢。玄冥心里欢喜,只想若能杀了破云子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表情,就好了。 想着就兴奋,他笑,在宽大榻上打了个滚,把自己深深埋起。 十六里村距离京城十六里,故此得名。村子虽然毗邻京城,但是因为一来没什么交通要道,二来穷山恶水,也就没分到天子脚下一星半点的富贵,村子里顶尖的大户,是村头的刘家。 ——这刘家说起来也是段故事。 刘家有个女儿,叫映娘,是村子里一等一的美人,贤惠和婉,十六岁那一年,父母正寻思给她说亲,她从山上拣了个血淋淋的行商回来,一来二去,行商离开六里村的时候,映娘跪在父母脚边,说非他不嫁。 父母打了打了骂了骂了,关也关了饿了饿了,最后毫无办法,只能由她去了。 村里人都风言风语笑话她,说看着行商英俊,怎么样,成了个烂货。 就这样过了二年,那个行商回来,却和来时不一样,载着大笔钱财,在村头盖了气派的四进宅子,雇了几房家人婆子,风风光光把映娘娶进门来。 虽说行商一年倒有多半时间不在家,但是夫妻恩爱,村里人无不又羡又妒。 她今年年初又诊出了喜脉,大夫斩钉截铁,说一定是个大胖小子,她更喜上加喜,入了夏天身体好些,便在宅门对面的大榕树下面支起茶桌,即是每天翘首等丈夫回来,又向过往旅客施茶,只求为腹中孩儿积德。 现在,破云子就站在映娘头顶这棵榕树上,看看树下心不在焉的向路上张望,做着针线活的女子。 玄冥也趴在他肩头朝下看。要偷这女人吗?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好偷? 玄冥打了个小小哈欠,抬手把道士抱在怀里,就挂在他身上开睡。 睡着睡着,玄冥猛的惊醒,向大道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三四个骑马的随从簇拥着一乘朴素马车奔来,树下的映娘也立起臃肿身形,喜笑颜开。 “怎么?”破云子盯着马车,没有看他,只淡淡一问。 “……好重的戾气。”玄冥看着马车,慢慢说道。 人类的肉眼看不到,但是他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辆朴素马车周身上下,被一层一层的怨灵挣扎环绕,那些人死状凄惨,残肢断手死死攀附。 ——如果只是普通行商的话,这样的冤魂也太过分了吧? 玄冥饶有兴趣向下看去,只见车帘一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二十来岁的年纪,生得俊朗英挺,一身商贾衣着,却掩不了天生贵气,映娘迎上去,唤了一声夫君。 “你的目标是他?”玄冥低声笑问,道士只一笑,法诀一起,从广袖里掠出一只符鸟,飞快袭向来人,白光一掠,符鸟已叼了什么东西飞回来,男子大惊,仰头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男子立刻一按胸口,脸色刷白,冷汗滚滚而下,他二话不说,抢了匹马就向来路飞奔而去! 映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丈夫疯了一样往回奔,六神无主,吓得眼泪就下来了。 破云子在树上看得悠闲,过了片刻,他施法遮去身上血污,跳下树,从路口一个转角处悠闲转出来。 玄冥还在树上,有趣的托着下颌看着下面的。 走到映娘跟前,破云子稽首,低声道:“夫人,你府邸内现在煞气冲天,怕有凶事。” 映娘本来就六神无主,这一下更慌,简直要给破云子跪下,臃肿身体被破云子虚虚一抬,怎么也跪不下去。 “若说要破解也不是无法。”被女子苦苦哀求了片刻,破云子才慢慢说道,神色肃穆,眉眼庄严。 映娘点头如捣蒜,道士拂尘一甩,道:“从现在开始,夫人立刻与父母向东方疾行,连行二个月,然后就地停驻,用上带个水字的假名,在那里连居三年,或可保全。” 映娘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要求,她愣住,而破云子也不多说,捏了个法诀,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丫环立刻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说是神仙,映娘茫然的望着道士消失的方向,眼睛里慢慢泛起光彩,一把抓起丫环,扶着她的肩,向宅邸蹒跚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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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烂橘子不知道这次要派下来一个什么家伙。”空旷的教室里,一个白发,戴着墨镜的池面脸非常不满地和同伴们说起了这个他周末才从自己家族得到的消息。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更显肌肤白皙、莹润如玉。光 当救世主转职成高专老师后全文免费阅读_当救世主转职成高专老师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那些烂橘子不知道这次要派下来一个什么家伙。”空旷的教室里,一个白发,戴着墨镜的池面脸非常不满地和同伴们说起了这个他周末才从自己家族得到的消息。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更显肌肤白皙、莹润如玉。光地反射隐约透出墨镜后面的一点绚丽的蓝色。 家入硝子显然对这个消息有点好奇:“是新老师吗?还有,烂橘子这个称呼不错。” 她清楚,对方虽然看上去一副不良的样子,但这个白发男生可是个实打实的天才。咒术界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的六眼神子五条悟,以一己之力打破平衡的人物。他们这一届,加上家入硝子自己,一共就三个人。每一届的高专咒术师其实都不多,一般也就三五个左右。 最后那个,一头黑发、扎着丸子头、额前留着一绺奇怪的刘海的夏油杰,在三人中对高层最不了解的。虽然已经经历过一年了,但是并没有特别大的感觉。 听到他们的话好奇地问道:“烂橘子是什么意思啊?” “烂橘子就是烂橘子啊!”五条悟双手抱在后脑勺,半点看不出对已经打响了的上课铃的尊重,“简单来说就是——无药可救。” 家入硝子赞同地点点头:“这点我同意。” 夏油杰不禁对自己未来的铁板上司也开始怀疑了,顺带连坐了那位据说是被上层派来的新老师:“那这位新老师……” “呵,老子倒要看看他是什么妖魔鬼怪。” 夏油杰带着好学生对老师基本的尊重:“悟,注意说辞。” “我的说辞怎么了?”五条悟不耐烦地道,“你不会真地什么事都要管吧。” 这时候,夜蛾正道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衣,身材壮硕。 “同学们,今天我们将会迎来一位新的老师。”夜蛾正道站在讲台前。 “早就知道啦,老师的消息好像比我还慢呢。”五条悟欠揍地说道。 “你给我坐好!” 夜蛾正道强忍住想要给他一拳的冲动,面色稍微有些复杂地看向门外:“羽生老师,你进来吧。” 对于这个新来的老师,夜蛾正道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是上层派下来的人,让他很难不去阴谋论一些什么。但是另一方面,这个新来的老师脾气很好,完全没有上层那些人的高傲,好像就是个普通人老师。这让夜蛾正道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蓝发男人走了进来,抱着几本书和一个玻璃茶杯。 他长得很好看,即使被黑框眼镜挡住大半的脸,也可以看出精致的五官和俊朗的面容。皮肤冷白,一点不显女气。 和其他人清一色的黑色制服不同,大概是因为是新来的老师,羽生老师穿的是自己的私服。外面一件黑色外套,内搭的米色高领毛衣。因为冬天寒冷,还围了条淡橘色围脖。整个人周身带着淡淡的清冷,给人一种奇异的美感。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神秘的黑色石头,它被一根黑绳子系着,沉甸甸地自然下垂。 羽生走上讲台,不紧不慢地把手里的东西整齐地放在讲台桌上,然后自我介绍道:“我是羽生源,你们新来的通用课老师。很高兴认识大家,希望接下来的日子可以多多指教。” 中规中矩的自我介绍。 五条悟感觉这个人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有些失望。于是权当这个人不存在,继续和夏油杰吵刚才没吵完的架:“你没事吧,难道是男妈妈吗?太逊了,杰。” 夏油杰拳头硬了,也顾不上讲台上的羽生源,假笑道:“悟,你是要出去打一架吗?我随时奉陪。” 虽然是在吵架,可谁也说不准这是不是他们为了逃课衍生出来的默契。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羽生源不说话,这节课,他们逃定了! 羽生源略微皱眉看着底下闹腾的学生,他还是想好好当一个老师的,这是第一节课,要是真把学生放跑了大半可不好。 他对付熊孩子可太有经验了,想了想,羽生源放柔了声音:“小朋友们,不要闹了,乖乖上课哦。” 家入硝子:“……” 夏油杰:“……” 五条悟:“……呕。” 面对三个学生错愕的眼神,羽生源泰然自若:“真乖,大家都是好孩子。” 管他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 家入硝子突然“噗嗤”笑了一声,随后立刻低下头,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她发现这个老师可能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会有些乐趣了。 五条悟自认为明白高层的用心险恶了,这种幼稚园老师的教育方式,真的不是为了故意恶心他们的吗?为了打破那虚伪的面具,五条悟道:“「六眼」告诉我,你只是个普通人。” 台上的羽生源点点头:“嗯,是的。我虽然能看到咒灵,但是几乎没有咒力。” 这样的人一般会去当辅助监督,不过他却来当老师了。 这还是高专头一份。 “那你有什么资格教我们?” 夏油杰和事佬一般地开口劝说道:“悟,对长辈尊重一点。就算是弱者,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嘛。” 两个刺头。 羽生源判断道。 这一届高二只有三个学生,自认还是非常负责的羽生源当然早就看过他们的资料。不得不承认,这一届的三个人都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治疗型反转术式拥有者家入硝子,咒灵操纵使夏油杰,六眼神子五条悟。 不过当时资料上说的是只有五条悟性格比较“活泼”,另外两个人的性格都很好。 唯一的女生家入硝子还没开口,不好做判断。 但那个夏油杰,刚才还不那么确定。不过现在羽生源敢以他见过的各种奇葩做担保,对方绝对不是什么性格好的人物。甚至他骨子里的自傲,可能不输给大家族出身的五条悟。 算了,对方愿意装成一个好孩子就让他去装,自己管这么多干什么?他只是打算当一个平平无奇的高中老师罢了。 羽生源推了下眼镜,淡淡道:“通用课就是正常学生们高中应该上的课。例如数学国文英语物理化学……乃至心理课,都统一归由我来负责。所以就叫通用课了。” 实话说他也觉得有点离谱,一个高专竟然连一门正常的科目都没有。他们难道想培养出一群只会消灭咒灵的文盲吗?不过……羽生源想想那群人的嘴脸,觉得他们还真有可能是这么想的。毕竟只有愚蠢,才便于掌控。 这话显然让除了对高专不太了解的夏油杰之外的其他两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五条悟讥讽道:“那群烂橘子竟然还能想起这种事情?怕不是为了把你塞进来随便找的借口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这样。 尽管知道一些内幕,但是羽生源丝毫没有心虚,平静地回复对方的质疑:“上司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做好我应该做的。” 五条悟勾了勾嘴角,举起手来:“老师,你那眼镜是平光镜吧?既然眼睛没问题,为什么要戴眼镜呢?” 挑刺哪需要理由,他就是想挑刺。 令人没想到的是,羽生源竟然直接把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能稍微遮挡视线的眼镜后面,是一双金色的眸子。 那种金色是半透明的,澄澈又耀眼,是直抵人心的惊艳。和没有生机的黄金不太一样,这双眼睛更像是将海边日出时分的光与雾尽数收入眼中,才渲染出那般绚丽的颜色。 紧盯着他的三个学生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 羽生源擦了擦眼镜,重新把它戴上,随后解释道:“这副眼镜只是为了遮挡一下视线,不让大家盯着我的眼睛看的罢了。” 这种伪装方法还是他跟一个小朋友学的,简简单单的黑框眼镜,就能掩盖住面部大部分特征,甚至让熟悉的人也认不出来。的确有些神奇。 五条悟稍微有些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一时间想不到什么作妖的办法了。 夏油杰又是打圆场的那个:“老师,我记得您今天的上课时间不多来着。” 事实上因为是第一次上课,夜蛾老师好像只给他留了十分钟的时间。现在已经过的差不多了。 羽生源游刃有余的笑了下,拍拍自己抱过来的三本书,挨个发下去。 “这三本是你们接下来要背的英语单词。其他的科目更多是需要理解,但是英语大部分只需要背就行了。下节英语课我会在前三十个单词里面随机听写十个,计入期末成绩。” 家入硝子还从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么正常的课堂,新奇地翻开书,看着里面的单词。她对背单词并不排斥,反而因为很少经历,还难得的有点跃跃欲试。 夏油杰原本就是正常学生,不过是因为被发现了咒术师天赋,才被临时拉来高专。所以他对背单词并不陌生,也表现的很熟练。 五条悟就不一样了,翻都没翻开看一眼,直接把书往外一推,嫌弃溢于言表。就好像他给的不是英语书,而是什么毒药一样。 羽生源没做什么表示,只是在拿着茶杯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头看着三位学生,嘴角微微勾起。 “对了,期末成绩不合格是要留级的。希望我不会在下一届学生们的课堂上见到你们。” 留级? 五条悟气笑了,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没听过这种威胁。 他单方面决定——自己和这个新老师杠上了!
288 人在读10-09 14:45
玉川最北境。夏至,突如其来下了场大雪。横穿整个「此地无银城」的玉川被冻上薄薄一层冰,城中层楼叠榭,屋檐隐于皑皑白雪中,同雪缎似的玉川水相融,宛如冰冻江面的裂纹。城门口,夜色已深,来往的人越 反派修为尽失后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修为尽失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玉川最北境。 夏至,突如其来下了场大雪。 横穿整个「此地无银城」的玉川被冻上薄薄一层冰,城中层楼叠榭,屋檐隐于皑皑白雪中,同雪缎似的玉川水相融,宛如冰冻江面的裂纹。 城门口,夜色已深,来往的人越来越少。 数十个惩赦院修士排查了一整日进入城中的人,好不容易松懈下来,冒着雪在那三五成群地闲侃。 “今年这雪也太古怪了些,八成又是雪祸,真是晦气。” “管他什么祸,咱们只要早一日抓到那姓奚的,自然也就能不在这儿挨冻了。” “奚将阑真他娘的是个大祸害!啐!” 众人骂人的话五花八门。 旁边捧着热茶的少年好奇道:“师父,奚将阑不是修为全无了吗,搜捕一个废人,哪里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 师父靠在墙上抽着烟袋,横他一眼:“……能让獬豸宗搜遍十三州也没找到丝毫蛛丝马迹的废人?” 少年讷讷道:“可不都说他已修为尽失?” “当年奚家执掌三州,家大业大,留给他几样能隐藏身形容貌的法器也不稀奇。”师父道。 少年茶差点抖洒了:“那岂不是他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晃也发现不了?那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你倒是会瞎操心。”师父乐了,“明日獬豸宗的大人会过来搜查,到时候就没咱们什么事了。” 少年这才放下心来。 正说着话,一个戴着幂篱的男人拎灯从雪中而来。 暖黄烛光映着鹅毛大雪,好似一只只扑火的飞蛾,被漆黑裾袍横扫四散。 那人气势冷而阴沉,好似深更半夜来取人性命的勾魂使。 刚刚放松下来的几人立刻警惕,横刀拦下。 “站住!惩赦院执令——你的户籍鱼符呢?” 戴幂篱的男人并不说话,只是轻轻用剑柄撩开幂篱一角,露出宽袖处的獬豸宗神兽金织暗纹来。 众人当即一震,后退半步恭敬行礼。 “原来是獬豸宗的大人。” 獬豸宗,执掌十三州刑罚,更是关押穷凶恶极罪犯的牢狱,数十年来但凡入獬豸宗的罪犯,几乎没有人活着出来的。 ——所以又被称为“鬼门关”。 惩赦院的人没想到獬豸宗这么快就到了,相互对视一眼。 方才那个抽烟袋的修士上前,恭敬道:“大人应当是为奚将阑之事而来吧?惩赦院院长已等候多时,夜色已深,我带您过去。” 男人撩开一半幂篱,露出半张冷漠威严的面容。 他唇未动,声音却响起。 “不必。” 那修士一僵,反应过来时后背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盛、盛盛宗主?” 獬豸宗来的人竟然是盛焦?! 整个十三州,没有人不知道中州獬豸宗宗主盛焦的名号——他执掌世间刑罚惩赦,奉公守正,是堪比天道的存在。 众人皆惊。 獬豸宗宗主盛焦这个名字太有威慑力,根本不是他们能拦的,当即连户籍鱼符都没查,恭恭敬敬将大门打开。 盛焦身形如寒霜利剑,裾袍于鹅雪翻飞,缓步走入城中。 众人呆怔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来。 方才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直视盛焦,倒是那个面容稚嫩的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大着胆子瞥了一眼。 他注视着盛焦消失在黑暗中,神色间有些茫然。 獬豸宗宗主盛焦…… 恍如山巅雪的仙君,肩上为何会露出一只猫爪? *** 长街上全是雪。 盛焦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等偏僻之城,却轻车熟路地绕过一条条错综复杂的街道。 「此地无银城」的街道长巷都是用钱来命名,很快,他走到一条名为「没奈何」的巷口,缓步走了进去。 一只黑猫不知何时出现,站在他肩上,喵口吐人言。 “奚将阑,整个十三州我就从没见过有谁的胆子能比你大——连盛焦你都敢冒充,就不怕被发现吗?” 巷口的灯许是要燃尽了,轰的一声燃起最后的烛火。 很快替代的烛油被自动灌入烛台中,火焰明明灭灭两下,再次亮起来。 烛光倾洒在幽巷中,男人身上的黑色幂篱像是潮水似的飞快退散,缓缓露出一个纤瘦的人形。 刚才“盛焦”那张人人畏惧的脸竟然像是摘下画皮般,全然变了模样。 ——赫然是整个十三州都在追捕的奚将阑。 他像是病了许久,眉眼骨相本是艳丽之相,却因病弱平添几分颓靡,泼墨长发披散而下,裹着几片雪瓣。 奚将阑懒洋洋道:“不然你以为我这六年是怎么东躲西藏活下来的?胆子不够大,我早就死了八百回。” “呸!”黑猫骂,“你这次出城做什么去了?惩赦院到处搜人,你都不怕的吗?” “去其他城寻一味药。” 奚将阑淡淡回答,他好像天生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不紧不慢地溜达过幽长街巷。 拐角的糕点铺传出阵阵香甜。 十一二岁的白衣少女坐在门槛上赏雪,细白手指微微一抬,雪花像是遇着风旋,在她掌心萦绕飞个不停。 一只乌鸦扑扇翅膀落到屋檐上,将动得结结实实的冰凌震落。 奚将阑眼疾手快用手一挡,将锋利的倒悬冰凌打开。 少女惊得“呀”了一声,看清他后,高兴道:“兰哥哥回来啦!”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看铺子,你爹呢?”奚将阑抬手用骨节分明的五指随意一拢墨发,弯着腰注视着摊位上的糕点。 少女咯咯笑着:“爹爹赌去啦。” 奚将阑也跟着笑,抬手在她眉心轻轻一点:“傻姑娘,你知道赌是什么意思吗还笑?就你爹那脾气,迟早有一天把你也赌输出去。” 少女心大得要命,高高兴兴拿了两张油纸:“不会的——兰哥哥,还要桂花糕吗?” 奚将阑点头。 少女熟练地拿了张油纸,包了几块桂花水晶糕、桂花糖递给他。 “记账吗?” 奚将阑吃了口桂花糕,含糊道:“记记记。” 少女笑得不停。 奚将阑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平白吃人家糕点,也不觉得害臊,少女闲侃几句,溜达着撑着伞继续往巷里走。 少女继续坐在门槛等爹回家,她下意识摊开五指,雪花轻柔落在掌心——方才那股无形的小风旋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 黑猫从奚将阑后颈冒出个脑袋来,翻了个白眼。 “你刚才没听到吗,明日獬豸宗的人会过来重新搜查户籍鱼符,到时你又要怎么办?” 奚将阑这些年东躲西藏,很有经验,他轻轻舔了舔唇角的糕点渣,羽睫垂下时露出眼皮一点灼眼的红痣。 “只要獬豸宗来的人不是盛焦,我就暂时死不了。” 盛焦现在身份尊贵,常年坐镇獬豸宗,哪里会有时间来这种穷乡僻壤转悠? 奚将阑有恃无恐。 黑猫听奚将阑话头不太对:“我一直都很想问,你和盛焦有什么旧仇吗?” 奚将阑已经走到巷尾将门轻轻打开,举手投足皆是世家常年养出来的尊贵,和那破破烂烂的医馆铺子格格不入。 “旧仇啊?” 他歪歪头,认真想了一会,突然笑了。 “欺骗了盛宗主的感情……” 黑猫一愣。 奚将阑的笑容全是恶趣得逞的狡黠:“……算仇吗?” 黑猫:“……”
68 人在读04-28 01:08
傍晚,王子烨给薛停云打电话,没打通,猜测这人大概是还在实验室里,手机带不进去。他改为发了条微信,告知薛停云:晚上女制片人请客,你自己吃晚饭,不要等我。饭桌上浅谈了一个电视剧新项目,原著是大IP 有丝热爱全文免费阅读_有丝热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傍晚,王子烨给薛停云打电话,没打通,猜测这人大概是还在实验室里,手机带不进去。 他改为发了条微信,告知薛停云:晚上女制片人请客,你自己吃晚饭,不要等我。 饭桌上浅谈了一个电视剧新项目,原著是大IP,制片人说改编剧本已经送去评级了,平台的人透口风说有希望评到S+。 王子烨的经纪人也很希望王子烨能出演这剧,毕竟“是个好饼”,就算成不了爆款,保底播放量也不会太差。 双方相谈甚欢,在祥和的氛围里结束了这次饭局。 薛停云半躺在沙发上玩iPad,听到指纹锁开门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视线挪回到屏幕上,问:“这么早?喝酒了吗?怎么回来的?我看车钥匙还在家。” 王子烨换鞋的时候看了沙发方向好几次,口中答道:“没喝酒,以为要喝就没开车,制片人安排了车。” 他倒了杯水,边喝水边走到沙发前,像是想看薛停云在玩什么,薛停云把屏幕给他看,是在追更国内漫画家的连载作品。 “这个不是停更了吗?我记得你好像说作者焦虑症,说要休息了。”王子烨在沙发上坐下,翘着腿,扥了扥自己的裤脚,今天出门和大佬吃饭,听经纪人的话换了一身大牌衣服。 “今天刚复更,”薛停云无聊地划拉着屏幕,道,“说是调整好心情了,我看没有,画得不怎么样,我都感觉皮下换人了。” 王子烨不看漫画,给同为文艺工作者的漫画家开脱道:“人家刚恢复更新,可能状态没找到,多更几次找找手感就好了。你晚饭吃了什么?” 薛停云道:“外卖。” “我采访你一哈,”王子烨从桌上拿了电视遥控过来,放在薛停云下巴处,道,“你一个搞微生物研究的专家,外卖比我吃得都勤,在食品卫生方面,就没心理障碍吗?” 薛停云被遥控杵得脑袋向后仰,只能笑着扭开脸去,把平板丢一边,说:“想开点就好了,我总不能去无菌环境里生活,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也采访你一下,资本家请客吃什么龙肝凤髓了?”他把遥控抢过来,依样画葫芦地杵在王子烨下巴上。 王子烨仰着脸,大声答薛记者问:“没吃饱,川菜,知道的是制片人好心请客,不知道的以为她故意整我。” 说起来这位初见的女制片人,确实是一片好心,考虑到他是四川人,才特意选了家川味馆子,谁能想到他一个川娃子不吃辣,他又不好拂人面子,硬着头皮挑着吃了几筷子。出门时饥肠辘辘,到地方对着一桌子美食但都不能吃,饥肠更辘辘地回了家。 “点个夜宵,我陪你一起再吃点?”薛停云道。 “不了,当减肥,估计快进组了。”王子烨补充道,“不单是因为辣,听他们聊我即将要去演的这剧本,越听越绝望,吃不下去。” 薛停云道:“什么剧?怎么绝望法?” 王子烨道:“女主是位刚飞升的仙女,我要演的男主,是四海八荒唯我独尊的仙尊大人……” “住嘴。”薛停云道,“不想听了。” 两人两脸木然了三秒,薛停云终于提起:“这衣服,怎么没见你穿过?” 王子烨噔一下站起来,逮着机会好好展示了下这身衣服,道:“这身套装六万八,我疯了么我天天穿?” 薛停云自上而下地看他,又自下而上地看他,巡回了足有三四遍,道:“挺好看的。” 王子烨揣着衣兜,侧过身,又掏出手来,再侧过另一边,然后又背面,回眸,最后正面收尾,活像给杂志拍了一组写真,谦虚道:“还行吧。” “眼花了。”薛停云道,“过来坐下。” 王子烨回沙发边坐了,比刚才的位置离薛停云近了不少。 两人几乎挨着,直视前方。 要是他俩会读心,读完对方以后得到的结果必定是:搞黄色怎么还要抄我,你不会自己搞吗? 就是说,两人心里此时浮想联翩的一些小事,除了攻受互换,一模、一样。 王子烨在心里打算了下,假装很随意地,把手搭在薛停云腿上,薛停云比他还随意似的,把自己的手按在他手上,他忙把手抽出来,重新覆在薛停云手背上,薛停云也抽出来再覆盖他的手,两人盖来盖去几个回合,纷纷急了,王子烨率先动了嘴,薛停云冷不防被亲住,懊悔错失先机,亡羊补牢地使出了干柴烈火小擒拿,手臂一捞,小腿一钩,把王子烨压倒在沙发上。 轮到王子烨懊恼,怎么关键时刻忘了,谁先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谁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先亲一会儿再说。 于是亲了片刻。 薛停云感觉沙发狭窄,行动受限,提议道:“床上好点?你觉得呢?” “我……”王子烨刚一张嘴,也不知道是被亲得呛着了还是川菜辣度持久,他喉咙有点哑了。 薛停云:“?” 王子烨当机立断:“宝鹃,我的嗓子……” 薛宝鹃惊道:“小主,那还能叫出来吗?静音模式可差点儿意思。” 王陵容喜道:“我攻你不就行了!” 僵持一秒,这个双1家庭决定按照老规矩,猜丁壳,来决定今日谁攻谁受。 论两个1要怎么谈恋爱之前,不如先来说说两个1是怎么就谈起了恋爱。 双1之一薛停云,他的妈妈是位老演员,在话剧院工作,有编制,享专项津贴,前两年接受熟人的友情邀约,到一部电影里客串男主角的妈妈,薛停云因此机缘巧合,去过这剧组一两次,认识了扮演男主的年轻演员。 插播一句,这位年轻演员可不是王子烨,他得先往后稍稍。 说回年轻演员,姓简,还在电影学院上学,剧组人都叫他“小简”,小简是位纯真可爱的大男孩,傻白甜还很帅的小0一枚。其人长相和性格,都准确狙击在了薛停云的择偶审美上。 当时在攻读博士的薛停云,本来一心打算刻苦求学,以后再想恋爱的问题,可缘分这东西,显然是需要非常珍惜的,错过也许就很难再遇到,如此一想还有点魔怔,他单身二十五年,仿佛本来就是为了等到这样一个小可爱。思来想去,他主动向小简表达了心意。 结果,被对方礼貌地拒绝了,并表示已经有男朋友了。薛停云大失所望,但也只得礼貌表示没关系,祝你们幸福。 大半年后,这部电影首映式,投资方很舍得花钱,搞得声势浩大,除了请主要演员到场,还请了不少文艺界的新老红人。薛停云答辩完了,闲着没事,陪他妈妈去了现场,又见到了小简,心中多少还是有那么点遗憾,不过也只一点而已。 就在这场首映礼上,他遇到了王子烨。 王子烨当时比小简要更红一些,两人都是年轻活泼还帅气的男演员,同龄小生之间往往是竞品关系,按说是不会来给这部电影捧场才对。 他确实不是片方请来的,而是应小简的邀约而来,两人在电影学院是同班同学,还是同寝室室友,关系非常好,不是一般的好。 薛停云冷眼看去,这俩人在首映式偌大一个场馆里,何至于这么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起初他还怀疑,莫非王子烨就是小简的正牌男朋友? 缘分这事,确实奇妙。薛停云这边是表白被拒,王子烨那边是偷偷暗恋同窗室友,还不如薛停云,起码薛停云敢表白,他则只敢伪装直男,把对小简的少男心事死死藏着,不敢叫人看见。 薛停云看了半天,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当时的心态也是说不清的邪性,当面拆穿第一次见的王子烨:“你是不是喜欢小简?” 王子烨惊得险些原地昏厥,口不择言如同自首地说道:“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明明一直就藏得很好。 薛停云自我吹嘘道:“我的眼睛就是显微镜。” 王子烨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也不好意思和小简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了。 两个人情场失意,都没了戏,非常郁闷的两个1。干巴巴互相看了半天,忽又共情起来了,王子烨说:“有空请你吃个饭。” 薛停云开口道:“等会儿散场就有空。” 王子烨只是客气,登时无语:“你很闲吗?” 薛停云道:“确实,刚答辩完。” “啊?”大三在读的王子烨怀疑地问道,“你才只比我高一届吗?” 已经26岁的薛停云答道:“博士答辩。” 王子烨:“………………………………哇。” 薛停云:“?” 本科在读但其实只有内娱演员平均文化水平约等于文盲的王子烨,有着非常严重的学霸崇拜症。 他本来还觉得有点可怜、有点讨厌的薛停云,这一秒,在他眼里金光闪闪,非常高大。 之后两人没事就一起玩,聊聊天打打游戏,吃吃饭吹吹牛逼,偶尔还会暗戳戳diss下小简的正牌老攻,互相吹捧一下“我觉得你比他对象可强多了!他哪里都好就是眼光太差!” 后来不知道怎么气氛走向越来越不对,话说着说着突然安静起来,空气里弥漫了暧昧的味道。 两个人都没谈过恋爱,哪里知道同性恋和异性恋有一点是共通的的,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情,很多女的觉得有,那是因为她们没长丁丁,怎么知道长丁丁的生物天生脑子里就没法纯粹,两个长了丁丁的gay之间,那可当不了朋友。 他俩先前不懂这道理,这时候模模糊糊感觉不太对。感觉不对倒不是懂了什么道理,而是深深地迷惑了起来: 他长得挺帅。 人也不错。 各方面都挺好。 可他也……是……个……1……啊。 这不就是玩乐高拿错了积木——插、不、进、去。 两个人还是隔三差五见见面,天不聊了,牛不吹了,大眼瞪大眼,帅脸对帅脸,如此诡异地相处了好几次以后,薛停云先告了白。
86 人在读04-27 23:16
01.一粒白白胖胖,圆圆滚滚,泛着莹白光芒的小鸟蛋,安静地躺在霍云延的掌心里。这是霍云延刚到手的新宠,一粒只有小指头大小的金丝雀蛋蛋,他花大价钱精挑细选出来的小宝贝。“这么小……真的能 小羽毛全文免费阅读_小羽毛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01. 一粒白白胖胖,圆圆滚滚,泛着莹白光芒的小鸟蛋,安静地躺在霍云延的掌心里。 这是霍云延刚到手的新宠,一粒只有小指头大小的金丝雀蛋蛋,他花大价钱精挑细选出来的小宝贝。 “这么小……真的能孵出金丝雀来?”和霍云延的手对比,这颗蛋真的太小了,他托着蛋的手根本不敢乱动。 护送鸟蛋过来的人奉承道:“霍总,您还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吗?这可是您千挑万选才甄选出来的极品!我保证这颗蛋一定能孵出品相最完美,歌声最嘹亮的一等金丝雀!以后天天给您唱歌解闷儿。” 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难免让人听着腻味。 既然蛋已经送到了,霍云延干脆挥手送客:“行,这一趟麻烦了。”而他的另一只手依然不敢乱动,生怕动一动小鸟蛋的黄就散了。 一时间,都有些后悔决定手养了。 要说金丝雀,霍云延小时候养过,当时是在花鸟市场买的鸟,带回家时约半岁,算不上幼鸟,所以养着没什么难度。 那只鸟儿陪霍云延度过了十个寒暑,在他上大学之前寿终正寝。鸟儿和太爷爷是同一年走的,在霍云延的回忆里,他整个童年和青春期最亮的色彩就是慈和的太爷爷,和那只歌声婉转,羽毛柔软的金丝雀。 完成学业后,霍云延也动过继续养宠物的念头,但他事业忙碌,早出晚归,家里除了已故的太爷爷,似乎没人喜欢宠物,计划就搁置了。 一晃五年过去,霍云延今年快三十了,工作有了变动。上半年他脱离家族事业,被两位好友拉着南下。霍云延独身搬进偌大冷清的别墅,又动了养宠物的念头。 霍云延的俩朋友,傅少珩和江烨就住隔壁,一听霍云延要养宠物,强烈推荐他养条狼狗,多好啊,护家又威猛。 “届时你负责遛狗,我们负责撸狗。” “不养狼狗。”霍云延一口拒绝,“我养只金丝雀。” “金丝雀?你要养人?” “不是人,鸟。”霍云延摇头,“不到巴掌大的小鸟。” 买金丝雀的过程,霍云延以为很简单,大不了去花鸟市场多走几回,结果却因找不到合眼缘的而大费周章。 霍云延看来看去,觉得市面上这些金丝雀,没有以前的那只灵动可爱,差点意思。 后来他阴差阳错接触到了手养,从此走上了不归路。 资深玩鸟老前辈和霍云延说:“手养鸟特别亲人,哎哟,都不用关笼子的,黏人得不得了,手养好啊,等于养了个小宝贝,比亲儿子还会逗你开心。” 霍云延一听就动了心思,既然市面上找不到合心意的鸟崽,还不如自己手养一只? 这个念头一旦在心底扎根就止不住了,霍云延认认真真地开始做功课,怎么挑蛋,怎么孵化喂养,比当年接管家里的生意还要下功夫。 在各个渠道挑来挑去大半年,终于挑到了一颗满意的宝贝蛋。 兴许是特别的缘分,霍云延一见这颗小鸟蛋就特别喜欢,觉得它特别圆润饱满,又白净可爱,哪哪都好。 如今捧在掌心里,更是越看越喜欢。 可这小鸟蛋太小了,把蛋从手心移到孵化盒里,他都是用慢动作完成的。 也不是霍云延不想多摸一会儿小鸟蛋,他手心的温度不够,蛋在外头呆久了会坏的。 “放里面就可以了吗?”霍云延不挪眼地守着孵化盒,也不知自己的心态是不是正常的,他总觉得蛋会坏掉。 幸好,他提前加入了一个手养群,里面都是手养界的前辈,有问题可以向他们请教。 可能这就是术业有专攻的真实写照,哪怕霍云延在商圈名声在外,到了养宠这个圈子,也得卑微地从头学起。 家有宝贝小羽毛:“今天终于把蛋宝宝接回来了。[图片][图片][图片]” 先来几张蛋宝的照片。 家有宝贝小羽毛:“请教一下,它好小一粒,现在放进孵化盒了,不知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全体成员。” 家有三鸡:“哇,这是颗什么蛋?长得真标致,是不是加了滤镜?” 家有宝贝小羽毛:“没加滤镜,就长这样,壳上有一圈淡淡的光辉。” 看到有人夸,霍云延笑了笑,回对方:“是颗金丝雀蛋,群里养的人应该不多。” 是不多,众所周知金丝雀比较难养,能养好不容易,群里比较多的是各种鹦鹉,八哥,画眉等等。 日行千里:“我也养金丝雀,放心吧,你这蛋没问题,按教程耐心等上半个月就行了。” 日行千里:“孵化期不难,等它破壳了才叫难伺候,到时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 霍云延当即添加好友,日行千里问他:“就接了一颗吗?” 萌新初次接触手养,为了孵化率很少养一颗独苗,至少也是两颗起步。 家有宝贝小羽毛:“嗯,挑挑选选就看中了这么一颗,其他的都没看上。” 和日行千里浅聊片刻,霍云延回到群里一看,又有几人夸这颗蛋品相好,他心情愉快。 平时他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外人对他的印象大多是年纪轻轻,城府不浅。说好听点是成熟稳重,深谋远虑,说难听点是精明狡猾,笑里藏刀。 就这么一个人,忽然在万年长草的朋友圈发了一张鸟蛋的照片,还附言:“刚到家的小宝贝,平安长大。” 刷到他动态的一些人都惊呆了,差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只有看着霍云延长大的长辈们才知道,这不稀奇,霍家老太爷在世时也喜欢养鸟。 父亲留言:“云延,这是鸟蛋?” 母亲留言:“你这孩子,催你结婚你不愿意,逮着个鸟蛋喊小宝贝,倒是给我生个宝贝。” 爷爷:“不是说在南方工作忙?还有空玩蛋。” 合作伙伴:“没想到霍总居然也有这一面,哈哈哈,想必是很喜欢了。” 朋友:“恭喜恭喜,这么大件事不请吃饭?” 难得见霍云延发一次朋友圈,没想到居然是一颗鸟蛋。 翻了翻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霍云延的担忧这时也消退了不少,至少视线可以暂时离开孵化盒,静下心来忙工作。 考虑到电脑有辐射,霍云延没有把蛋宝宝安置在书房,而是放在自己的卧室,随时都能看。 手头上没有要紧事时,他就待在卧室里,对着一颗短时间内不会有大变化的鸟蛋琢磨。 可能这种行为旁人理解不了,但他自己感觉很正常。 霍云延没有接鸟蛋回来之前,闲暇大多和两个发小去打马球,而现在,两人几次喊他出门聚,他都毫不犹豫拒绝了。 “不会是在家里看蛋吧?”傅少珩和江烨哭笑不得,都觉得霍云延魔怔了,怎么能这么投入,同时被勾起了浓浓的好奇:“什么蛋这么厉害,要不我们上你家去看看。” 霍云延冷漠拒绝:“有什么好看的。”万一给他碰坏了怎么办。 “这得问你啊。”傅少珩说:“你自己算算你有多少天没跟我们聚了?离开公司就往家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家藏了个绝世大美女。” 江烨:“错了,大美女的魅力都比不上那颗蛋。” 他们一人一句,说得霍云延头大:“也行,你们要来就来吧,不过只能看,不能动手。”先约法三章说好。 三家住得近,没一会儿两人来了。进门先到卧室看蛋,虽说这蛋确实挺可爱的,圆滚滚,白胖胖,可也瞧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啊。 傅少珩和江烨看不出,但既然是霍云延喜欢的宝贝儿,他们也爱屋及乌,逮着夸了一通,并自称二爸三爸。 霍云延纠正:“是二叔三叔。”爸爸只有一个,别的只能喊叔叔。 两人笑霍云延小气,一开口反而被要求小声点,别吵着蛋宝宝睡觉。 江烨无言:“你怎么知道它在睡觉,现在是大白天,没准它很精神呢?” 霍云延摇头:“让你多读点书你总以为我在害你,这么小的胚胎能有什么精神?” 江烨:“……”话都让你说完了。 门关上以后,卧室里终于恢复寂然,嫌弃他们太吵的蛋宝宝也终于舒服了,它圆润光滑的蛋壳上散发着一圈满意的光。 按理说一只鸟再聪明,也不可能在孵化初期就能感觉到外界的动静,更不可能拥有喜欢和厌恶的情绪。 但如果住在胚胎里的意识是个人,就解释得通了。 身处于一片混沌中的沈惊鹊欲哭无泪,他只不过是在临死前向上天祈祷下辈子不做人,结果这辈子就投胎当了鸟,而且还是一只没喝孟婆汤的鸟。 这到底是体制内出了bug,还是有人在玩忽职守…… 现在追究这些似乎都已经没有必要,这颗生命力强大的鸟蛋还有十几天就要孵化了。 沈惊鹊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爱蛋成狂的男主人日日在身边念叨他出壳的日子,以至于沈惊鹊对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如指掌。 自己貌似遇到了一位还不错的男主人,温柔溺爱,细心体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不用担心破壳以后会得不到悉心的照顾。 事已至此…… 沈惊鹊秉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心态,渐渐接受了自己投生成鸟的事实,如果破壳后是一只身体健康的鸟就更好了。 作为人的上辈子,沈惊鹊有限的小半生时间,大部分时候都待在病床上,插着呼吸管,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叶,从春夏到秋冬,也只拥有了短短的十几年。沈惊鹊最渴望的就是拥有一副健康的体魄。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大概率可以如愿以偿。 男主人每天都会观察他,用灯照他,哪怕他有一点点变化都能及时知道。 的确如此,为了照顾好蛋宝宝,霍云延设置了十个八个闹钟,每天定时,小心翼翼地把蛋宝宝拿出来晾一会儿。 三五天后,把蛋拿在灯下照一照,就能明显看到胎芽,周围布满了红血丝;自此之后,蛋里的情况一天一个样,小生命的变化看得霍云延心情奇妙,有点期待破壳日,又担心自己照顾不周。 喂养幼鸟的教程早被他翻烂了,不知道他以后真的当爸爸有没有这么用功。 随着胚胎发育成型,起先只有一团意识的沈惊鹊,也渐渐感受到了自己的小心跳,咕咚咕咚地回荡着。 这个声音很细微,大概只有胎儿本身可以感知到,蛋壳外面的霍云延是听不到的,他只知道鸟宝宝很健康,有两只大大的眼睛,几乎占据了身体的二分之一。 无论是小动物还是人,只要眼睛大都好看,就不知这小东西是男的还是女的,霍云延望着掌心的蛋宝宝,在那嘀咕。 沈惊鹊在心里边回答,男的。他躺在男主人温暖的掌心里,舒适的体温透过蛋壳传递到他身上,暖洋洋的。 虽然待在孵化盒里面也很暖和,但两种温暖截然不同,沈惊鹊更喜欢待在男主人宽厚的手掌中,沐浴在对方喜爱的目光下,让他感觉整颗蛋都被爱意包围着。 可惜每天放风的时间就那么点,大多时候他还是待在孵化盒里,浑浑沌沌地沉睡着,直到男主人的声音响起才唤醒他。 通过十天的朝夕相处,沈惊鹊渐渐喜欢上了这把温润磁性的声音,在对方日常念叨着期待他出壳的时候,他也在心中回应:我也很期待见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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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烟死了。死在这一年的霜降。秋尽良撑着一柄竹伞来到山路尽头的时候,清秀俊朗的男子正合衣斜靠在雪坡上。熟悉的白衣白剑。却又不再是白衣白剑。雪白衣襟和着鲜血,曾经锋芒毕露的名剑如今 天选之子都为我火葬场全文免费阅读_天选之子都为我火葬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淡烟死了。 死在这一年的霜降。 秋尽良撑着一柄竹伞来到山路尽头的时候,清秀俊朗的男子正合衣斜靠在雪坡上。 熟悉的白衣白剑。 却又不再是白衣白剑。 雪白衣襟和着鲜血,曾经锋芒毕露的名剑如今已成了断剑,男子极端正极俊美的脸上亦沾满血污。 但他只是轻轻阖着眼,薄唇上挑,甚至还有些许安详。 秋尽良停住脚步,望着这一幕,素来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裂痕,却是再也没有力气向前一步。 来之前他并没有做过这样的心理准备。 即便知道这个被他亲手剖出元婴,毁掉一身修为的人或许情况不会太好。 但…… 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师尊,是整片大陆中少有的渡劫期大能。 秋尽良总觉得淡烟不会就这么死掉。 但偏偏,眼前的人已经了无生息。 身陨道消,剑断人亡。 心脏处骤然发出一阵剧痛,秋尽良眼眸巨颤,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竹伞。他双膝一折跪于雪地之上,竹伞伞柄于他掌间断成了两截。 大雪将天地变成一片苍茫,通天寒冷透骨,让修为极深的秋尽良也罕见地觉出了冷。 秋尽良想不清楚,这个人明明只是失了元婴,又在被人追杀的途中碎了金丹。 但也还能活。 “……师尊明明说过,命都可以给我。” 可为何最终却断剑自绝? 以师尊的本事,除非他自己想死,否则没人可以阻止他活。 这也是秋尽良最终决定借师尊的元婴一用、暂时寄养那人生魂的原因。 毕竟他的师尊向来无所不能。 也……最为皮实耐操。 秋尽良想起小时候,是这个人亲自将自己带进了山门,传道受业,教授修炼之法。 那时候师尊在他眼中是何等的道骨仙风。 直到很多年后,他无意中发现了师尊看待自己的目光…… 秋尽良那时才知,原来向来冷心冷情的烟轻仙君也会动情。 原来出尘脱俗的师尊在床上时,会是那般的…… 秋尽良狠狠闭上双眼。 可他并不喜欢那样的师尊。 所以亲手剖出师尊的元婴供养心上人的时候,秋尽良虽然犹豫,却还是那么做了。 ……他这么做了,他们才都解脱了。 直到听说修为大毁的师尊因为被人追杀身陷于此的时候,他才猛地察觉原来这些时日自己的心痛皆是出于此处。 这段日子,他总是想起那日他亲自穿入师尊腹部,剖出他元婴时对方的表情。 他以为会是不解、失望或者震怒。 可那时候,师尊的脸上却只有一抹笑。 淡然的,和煦的,释然的笑。 亦如往昔一般随性、纵容。 …… “仙君!” 又有几人迎着风雪靠近此处,来者皆是秋尽良的门徒和属下。 所有人看见那一身是血、却表情安和的烟轻仙君时都沉默了。 对于这一位玉虚山的老祖宗,世人的看法不一,评判也不一致。 他当然是数百年来数一数二的修道天才,无论是资质相貌,在整片大陆上都无人能敌。 曾几何时,这也是被无数人惊为天人、争相追捧的存在。 可就是这一位老祖,偏偏却对自己的亲传弟子起了龌龊心思,还逼迫其行了那不轨之事…… 即便秋良仙君的确十分高大英俊,不仅心性坚韧不拔,修为更是一日千里,曾被观星者誉为是这整片大陆的“第一人”,其人格魅力更不消说,那老祖会动心也合情合理。 但终究是……太为天下修者所不耻了。 风雪越来越大,地上毫无声息的人,枯瘦的身躯上已经堆满了冰霜。 其余人因为修为高深自动屏蔽了风雪,倒依旧各个挺拔耸立。 只是已经足足呆跪了一个时辰,秋尽良仍旧一动不动。 他腰背挺直,即便是跪着从背面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可压抑的北风呼啸而过,周围一片都是铺天盖地的威压,连绵不绝。 一名同样着白衣、腰身束得很细的青年终于忍不住,斗胆向前了一步。 “仙君,要不然我们先回……” 玉虚山四大长老里,这青年年纪最轻,却也是最崇敬秋良仙君的,甚至情绪暧昧。 然而他也仅走了一步。 整个人便被震飞出去。 “滚!” 雪坡上传出一声沙哑的嘶吼,声音粗粝好似砂石滚过,透着诡异。 离远望去,连这雪坡都好似苍茫大地的一座孤坟。 淡芜烟被这一身压抑的怒吼震得眼皮子跳了跳,浮于虚空之间看着下面的一切,他只心存庆幸。 ……还好自己走得及时,要不然还得陪着这货演戏。 淡芜烟是一名穿书者,从被绑定系统的那天起,他的任务就是饰演一种典型的炮灰备胎—— 前期为男主提供服务、依靠或发泄管道,为他们提供一切事业或爱情上便利条件,然后因为一点小事消失在读者的视线,之后男主事业有成,与爱人双宿双栖。 这个任务很简单。 至少对于没心没肺、乐意游戏人间的淡芜烟来说是这样的。 他演备胎也可以让自己活得很惬意。 难的是每回到最后好像都会有点差错。 就拿这次来说,他是一心一意将男主教养成人的玉虚山掌门。 工作内容是要在男主乱情时充当泄.欲机器,顺便为他背负全天下的骂名。 最后再成全男主和白月光,甚至贡献出自己的元婴。 嘛,狗血小说里典型的挨虐还要被割肾的套路罢辽。 这些淡芜烟都演得很好。 但到最后,终于等到男主为了救神魂被打散的白月光、不得不找个符合条件的大能奉献出元婴以寄养其生魂的时候,淡芜烟忽然发现秋尽良犹豫了。 …… 那段日子,秋尽良似乎很痛苦。 淡芜烟更痛苦。 你秋良仙君在这儿犹豫了,这算什么事! 耽误剧情进度可是要判他任务失败的! 好在经过几天的痛苦挣扎,秋尽良终于在心上人马上就要魂飞魄散的时候下定了决心,将他约出来闲话家常,感叹过去,放眼未来。 然后骤然出手刺穿他的丹田。 淡芜烟也终于在耳朵快磨出茧子的时候得到了解脱。 忽略那些小插曲,已经算任务完成。 但让淡芜烟意外的是,就在他光荣完成任务退场、终于可以隐姓埋名在这个世界最后享受几年惬意时光的时候,系统却忽然告诉他秋尽良的意念再次发生了波动。 ——这段时间对方虽然日夜守在白月光身边助他重塑神魂,情感上却不似以往那样炙热。 …… 于是已经有过几个世界前车之鉴,淡芜烟再也不敢任意潇洒——他选择结束生命,直接退场。 “系统,我现在算完成任务了么?”虚空中的淡芜烟问。 “目前看来宿主的确在完成了所有剧情要求的同时,又没有影响到后续发展。但是……”系统的声音有些为难。 但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好像又又又跟原著里的不一样了啊! 每次都这样! 它的宿主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是个奇葩—— 每个世界里都在兢兢业业完成任务,没有一丝错漏和逾越,该舔的时候舔,该犯贱的时候贱,即便是最专业的系统也判定不出一点错误。 但就是到了最后,好像所有男主都不舍得放弃他了是怎么回事??? 明明也没有刻意的取悦或者勾引……它的宿主在不涉及剧情的地方甚至相当清高和自我,有很多次系统都担心他会露出马脚,根本不存在用力过猛的现象。 但最终偏偏总是…… 是因为宿主长得太好看了么? 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不懂情爱的系统并不懂这些。 但有时候它也真心佩服自己的宿主。 论逍遥自性、自尊自爱,宿主似乎比那些不染尘埃的白月光还要强了许多。 ——先后与那么多人产生感情纠葛、那么多的男主最后都求他不要死,宿主竟都无动于衷。 当然,系统有时候也会因此而头疼。 由于男主普遍偏渣,要在他们面前演舔狗和炮灰是很憋屈的。 憋的时间久了,正常人多少都会产生一些变态的想法。 而淡芜烟偏偏又是最有个性的那类。 ——每回到了该他离开的时候,他都很喜欢用在渣男面前自我了断的方式结束这个角色的一生。 越壮烈,越悲惨越好。 比如在这个世界里,明明与男主是你情我愿的在一起、却独自背负天下骂名的烟轻仙君本来应该死于一场追杀。 想当初为了辅佐男主成才,他可是得罪过许多人。 但到了淡芜烟这里,他却免去了这些被追杀的铺垫,直接在杀退第一波强敌后选择自戕在了玉虚山上。 他将平素最珍爱的佩剑狠狠戳入自己的腹中,又狠心将之折断。 对于渡劫期的修士来说,即便没了修为、肉身尽毁,这些或许都还意味着没有死透,还能救。 但所有人都知道,于淡烟这样的用剑之人来说,剑断便一定意味着人亡。 一剑斩断所有缘。 这个炮灰至死也不愿再见秋良仙君一面。 这是淡芜烟作为淡烟这个人,在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的倔强。 他就是要在渣男心上打一个结,要那些渣男们对他心有惭愧。 他们炮灰也是有脾气的! 凭什么总是要被伤害被抛弃最后再被所有人忘记? 反正只要在男主还没有真正爱上他之前撤离就不会有问题。 只要不影响故事的最后走向,都算他完成任务。 类似的做法淡芜烟已经试过几次,至今都没出现过什么差错。 “想好了,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系统冰冷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好想的。”淡芜烟明亮的眼眸一转,没有被一路护持、真心相待之人亲手毁去修为的悲苦,也没有孤零零离开人世的寂寥。 他清澄的眼里淡然一片。 淡芜烟周围升起一道白光。 这是即将传送去下个世界的信号。 单纯的系统犹犹豫豫,最终还是问:“你说,秋尽良他会不会真爱上你了?” “最好不要。” 淡芜烟无所谓地抻了个懒腰,薄唇轻挑:“不过那又关我什么事呢?” 他此刻关心的,全部都是这个世界里自己统共所获得的积分奖励。 至于那下面僵直跪地之人,并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玉虚山终年花团锦簇、少有霜降,可这一年却下了大雪。 大雪中,长跪于地面、手执半柄竹伞却不染霜雪的男人,一夜间竟满头青丝皆化为了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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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系女神的诞日过去的第三天,也是大陆上最古老、最底蕴深厚的魔法学院“阿瑞格亚”的开学日。这是一届注定不安且躁动的入学仪式。阿瑞格亚是第一所魔法学院,原本是王族私人设立的教学场所,只用来教导王储 金手指爆表[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金手指爆表[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水系女神的诞日过去的第三天,也是大陆上最古老、最底蕴深厚的魔法学院“阿瑞格亚”的开学日。 这是一届注定不安且躁动的入学仪式。 阿瑞格亚是第一所魔法学院,原本是王族私人设立的教学场所,只用来教导王储以及大公、公爵子嗣这样的少数贵族,直到最近百年才放宽了入学条件。 它拥有最深厚的魔法底蕴和最强大的师资力量,是所有魔法师向往的圣地。从那里毕业的学生几乎都是站在魔法顶峰的最强者。毕业于“阿瑞格亚”会是他们永恒的荣耀。 这样一所魔法学院,就算是放宽了入学条件,也从来只招收最精英、顶尖的贵族学生。 并且基本都是从阿瑞格亚的“基础部”直升的新生,少数是推荐制入学,每一个名额都精打细算,每一届的新生都有着天然巩固的友谊。 但是随着大陆外的魔物侵袭地面,人类力量的弱势和战争的蓄势待发,强大的魔法师愈加稀少。在第二个“一百年”到来时,阿瑞格亚的报名门槛前所未有地降低了一大截。 它第一次接受一些小贵族考核入学,而非继续原本的推荐制和直升制。 ——纵使这让很多刻薄的大贵族在公开场合表示,这简直让阿瑞格亚变得和其他魔法学院一样“平平无奇”了。 但这个对外考核的消息,还是很快传遍了整个大陆。 这样大规模的招徕名额,让无数适龄的魔法师们争破了脑袋。 至少在这一届新生当中,考核入学和直升入学的人数比例,达到了惊人的九比一。 这当然不是说考核入学的魔法师,就比直升入学的那些学生厉害多少——想想也不太实际。纯粹是想入学阿瑞格亚的人口基数实在太大了。而很多其他学院的精英魔法师,甚至不惜退学后来参加阿瑞格亚的考试,所以今年的录取人数相比以往简直充盈的可怕。 这种行为不会被指责,毕竟那可是阿瑞格亚! ——没人能拒绝阿瑞格亚。 “没人能拒绝阿瑞格亚。” 亚瑟说。 他和好友坐在魔兽牵引的马车上,在马夫知晓他们的目的地后,相当兴奋地向他们要了签名——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然后给他们强行打了半折。 马夫第一次见到阿瑞格亚的学生,毕竟以往,这种大魔法学院的学生都会待在王都或是那些更加繁华的城市,而非是这个偏僻的乡下小城。 阿斯漫不经心地应声。 他和亚瑟原本是索亚魔法学院的三年级生,以出色的魔力水平打败其他人,包括一些更年长的魔法师,成为了三年级级长、副级长。 他很喜欢索亚学院,如果不是他的主要导师劝说的话,他大概不会离开那里,奔赴阿瑞格亚。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所久负盛名的魔法学院没什么感觉。 又或者是迷茫和敬畏。 他对那些大贵族没什么好感,索亚学院里有位子爵之子,整日耀武扬威,鼻孔长在眼睛上。想想也知道,他会在这里看见更多的、比索亚那位子爵之子,更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伯爵、侯爵,甚至公爵的子嗣。 ……灾难。 但他的好友亚瑟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担心,他兴奋地讨论路途上的见闻,畅想以后的学院生活。 “希望阿瑞格亚会有双人间,然后让我们自由分配宿舍。阿斯,你会和我住一起吧?” “但愿吧。”阿斯有些心不在焉。 “什么但愿,是一定!”亚瑟不满地嘟囔。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他们来到了阿瑞格亚,用录取徽章成功地通过了学院外的魔法阵。 直升新生,和考核入学新生的区分在校门口就体现出来了。 能直升或是推荐入学的新生,几乎都是身份极其显赫的大贵族。 虽然阿瑞格亚禁止外来的交通工具入内,那些大贵族的马车或者稀奇百怪的坐骑被迫停留在外,但谁都能分辨出这些大贵族和考核入学的学生的区别。 他们大多神色冷漠,下巴微微仰起,态度傲慢。身后跟着佣人提着一大堆夸张的行李。 而考核入学的新生大多是自己动手,又或者由管家和父母之类的护送。 两者泾渭分明。 亚瑟在进入学院后,依旧很兴奋,但话也变少了些,似乎感觉到了来自同级生的不友好气息,不想自己显得很没见识。 不过他还是吃惊了很多回,最后一次是拉着阿斯的衣袍,示意他去看某个上层贵族小少爷的魔法袍——那上面的染色颜料“金辉”由某种珍稀魔药磨成,上次他和阿斯历险找到了一株,卖出去赚了一大笔金币。对于从男爵家族出身的亚瑟、和骑士家族出身的阿斯而言,那也是相当大的一笔收入了。 “金辉”作用在魔法阵上,有着非常出色的传导能力,但它现在只被作为一种装饰性的好看图纹,这让亚瑟有些忍不住感慨暴殄天物。 那个小少爷似乎在等人,神情冷淡。发觉亚瑟在讨论他,相当敏锐地望了过来,然后很嘲讽地短促冷笑了一声,傲慢地挪开目光。 这让亚瑟涨红了脸。 接着,他就没有再说话了。 一天繁琐的入学仪式过去,两名没什么经验的新生忙的晕头转向。 那些作为指引人的高年级学长学姐态度还算温和,但眼底的端详冷漠总让他们觉得有些不适应。 阿瑞格亚的硬件设备比他们想象中更好,每个人都是单人间——比他们在索亚的六人间还要宽敞舒适,设备完善。但亚瑟还是跑过来,和阿斯睡了一整晚。 “我有些不太适应。”亚瑟说。 过了很久后,阿斯才回他。 “我也是。” …… 让人兴奋又不安的一夜过去了,没给新生们多久的适应时间,就来到了开学典礼这天。 这段时间他们已经了解了课程安排和一些基础知识,今晚过去,就是正式入学上课了。 阿斯和亚瑟都有些紧张,他们换上了学院下发的礼服——那些衣服的材质比他们的所有随身衣物都要好,剪裁设计也很漂亮。 来到礼堂后,阿斯才发现虽然大部分人穿的都是学院礼服,但还是有一小撮人——专指那些直升入学的贵族,穿的是随身携带的礼服。 他们的礼服当然更加昂贵漂亮。 阿瑞格亚虽然发了四套魔法袍、两套常服、一套礼服,但并不硬性要求穿着。大部分新生更偏好学院发下来的衣服,但那些直升贵族们似乎并不这么想。 又或者有意区分。 结果就造成了这样一眼能分出两波人的场面。 新生席位上,那些直升贵族已经自觉占领了最前面的座位,他们谈笑交流,姿容优雅。或许是因为集群效应又或者别的什么,考核入学的新生都默默坐在中后排,黑压压一片,没有人去做异类。 阿斯和亚瑟当然也坐到了考核入学的新生的座位当中。 席位都是自由选择的,当然不会有谁横行霸道、恶声恶气让他们走开这样失礼的事发生。可是哪怕偶尔有考核入学的新生坐到前排,他们也会很快受不了那种氛围,静悄悄走开去往别的位置。 好像有点不对。 但是阿斯又说不出来。 礼堂很大,望不见尽头,哪怕把整个学院的学生都塞进去也宽敞有余。 顺便一提,因为这届严重的招生超标,所以一年级生比其他高年级总共加起来的人数还多,乌压压延伸到了很后面的一片。 坐在前排的少爷们在谈话的时候,偶尔会侧头“眷顾”他们一眼。 “说实在的,我有些怀疑,今年的招生考核是不是特意给这些新生放水了。要不然怎么会进来这么多看上去魔力还没有我家花匠强盛的……”少爷皱眉望向他们,没说完苛刻的话,但是他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嘲讽。 “亲爱的,别这么说。”一位优雅的小姐说道,“他们还是有优点的。比如说……至少人数众多。” 其他人很配合他们地笑起来,十分捧场。 看起来,他们像是人群的中心。 阿斯的听力很好,他有些心烦意乱。 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很快,这群少爷小姐们的话题就从他们身上转移开了。 似乎多谈论一下有关他们的话题都是屈辱。 同一时刻,高年级的级长座位上,也有人展开了对这群新生的点评。 “楚,我开始有点后悔因为你留在这里而不提前毕业了。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活泼’的新生,怪不得安德鲁他们当时强烈抗议。” “当然,我对伟大的院长阁下的决议没什么意见,也对这群人数众多的小家伙没什么意见——毕竟他们中还有很多漂亮女孩是不是?不过我可不能和小贵族家庭谈恋爱,我爸爸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的。” 五年级的级长格雷戈这么说道,他微微偏过头,小声和楚见微耳语。 格雷戈神色正经而绅士,好像在和他们的首席商谈什么要务,旁人绝猜不到他现在正在满嘴的跑火车。 楚见微的视线终于从手中艰涩的魔法稿上挪开来,很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望过来的时候,像皎洁月色照来,满室生光。 楚见微轻声说:“新生里面还有很多刚十四岁的女孩——不用格雷戈先生动手,我就会先打断你的腿。” 撩拨的首席回了话,于是格雷戈终于心满意足地闭嘴了。 那些从楚见微抬眼起,就望过来的目光,也隐秘地收回了。 新生们很快安静下来,因为典礼开始,他们的院长,也是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法师之一上台演讲了。 安格院长的年龄已经很大了,对这群新生来说,几乎像是上个世纪的人物——事实上也的确是上个世纪的人物。 她的风格一向很雷厉风行,演讲也是如此,只简短两句,大致欢迎了一年级的新生,鼓励他们好好学习后,便将位置让给了接下来的学生代表。 这也是整个阿瑞格亚学生们最期待的环节,因为他们都知道,能有资格做学生代表的人——只有那位首席了。 首席阁下太忙,只有在这样的场合才有机会看到他。 几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比刚才更加紧张、专注地盯着演讲台。唯独那些傻不愣登的考核入学的新生们还在小声说话,让前排的贵族们略微厌烦地皱了皱眉。 楚见微上台了。 他的第一句话是不出新意的问好。特意加了一句“欢迎新生”,于是新生们的脸都微微红了起来,像是那位阁下正面对面和他们说话似的。 “我是阿瑞格亚五年级生,你们的学长,楚见微。” 这句介绍实在是太低调了。 学生们自动帮他补齐,他是五年级学长,也是整个年级的首席。 从二年级起,连任首席直到现在,是最年轻、也最有能力的首席,阿瑞格亚的骄傲,被誉为“晨曦之星”的人物,历年魔法考试全S——那是当然的了,毕竟他二年级就通过了大魔法师的试练,现在到什么水平,其他人不清楚,但从他日益增长的魔法水平也能窥看一二。 频频被所有任课老师提起,拿来教诲他们的完美首席,而每次低年级生们的确会陷入愧疚的反思当中。 各类奖项数不胜数,功绩拿出来能从天亮讲到天黑,绝对完美的天之骄子。 这么一想,他的确没必要介绍自己太多。 他的出身十分尊贵,继承了母亲的远东血脉的同时,还是艾斯特亲王唯一的继承人,属于最早一批就能入学阿瑞格亚的王储之一。又拥有比煦日更灿烂耀眼的才华天赋。所以其他人在介绍到这名年轻的王储的时候,总是倾向于描述他的魔力精深和出色天赋,少有特意去赞叹他的容貌的。 也不是每一个贵族的新生,都有机会见到他。所以在开学典礼上,他们见到这名久负盛名的首席的时候,第一时刻注意到的,其实是他的外貌。 他实在长得很好看。 甚至只能用“美丽”来形容——新生们将这个描述放在他的身上的时候,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胆怯。 像月光一样皎洁漂亮的银色长发被一根黑色发带束起,偶有一丝会蜿蜒落在苍白似雪的肩颈位置。肤色是白的,睫羽也是冷淡的银白色,唯独唇瓣是一点柔软殷红,这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异常的冷淡。 这是当然的。在学院中并没有谁有让这位首席热情迎接的必要。 他的五官也生的异常漂亮,混杂一点东方血脉的特征,这让他又显出了一点可以触碰的、莫名的温和来,总体而言,是非常让人魂牵梦萦的长相。 只有在想到和他的长相同样出色的身份的时候,才会让人紧张地收起那点垂涎爱慕。 楚见微演讲的时候,底下的新生异常的安静,紧张得像是一只只抱着栗子警惕对手的小松鼠,生怕会发出一点动静打扰这位出色的学长。 其实这实在没有必要,礼堂位置非常广阔,新生的席位又离讲台很远,他们就算做一些小动作,也不会被发觉的。 亚瑟感觉有点尴尬。 他很不想承认,因为这些天的经历,他对高傲的大贵族们的印象差到极点。却还是在刚才,看着这位学院当中身份最尊贵的王储——怎么想都应该是最尊贵的那个——看呆了。 看呆很正常,但他的鼻子有点发痒……居然流出了鼻血来,这让他一下子回神,窘迫地遮住了脸,尴尬得想立即消失在原地。 仓促处理好鼻血后,他莫名有些不敢抬头,只看向周围。 新生们都有些呆怔怔地紧张。 令亚瑟意外的是,不仅是他们这群小贵族显得很没“见识”,那些顶峰的大贵族也没好到哪去。 看起来和他们的反应一样嘛。 那个让亚瑟印象深刻、多次嘲讽他们的小少爷,这时候也相当紧张地坐在座位上,双手成拳,僵硬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看起来严肃过头。而且亚瑟亲眼看见,他的耳朵红了,脸颊也有点红,简直像是羞涩的小姑娘……救命,至少现在的他看上去没那么刻薄讨厌了。 绕了一圈,亚瑟发现,自己的好友在其中还算比较姿态从容的。 他不知为何,捂着鼻子,有点不敢抬头。只好在那位首席好听的声音中,和自己的好友没话找话。 “他叫……楚、见微?”亚瑟艰难地咬出这三个音调,发音实在是古怪,很没礼貌地说,“他的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阿斯微微收回眼,思考了一下,回答了他。 楚见微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阿斯又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听到过有关他的事迹。 “他的母亲是远东的贵族,据说在远东那里,每个人都会取这样类型的名字。本来回到尼克斯大陆,他应该要取一个符合我们这里习惯的名字才对,至少应该更名为艾斯特,不过——” 阿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更改名字的理由。 不过想来也很简单。 楚见微不需要。 他就是可以让所有人都愿意称呼他那个远东名字。何况绝大多数人在面对他时,都会使用各式各样的敬称。 楚见微的演讲时间也并不长,所以在两人小声谈论完他那个奇怪的名字后,他的演讲也结束了。 月亮重新回到了他的座位上,以至于那个高高在上的演讲台都变得黯淡无光起来。 亚瑟注意到,他身边的同级生都用有些抱怨的目光望向他们。 他有些无措地摸了摸鼻子,莫名其妙。 有新生直白地表达出自己的不满,“你们刚才为什么要说话啊?打扰到我们了。” 亚瑟只好道歉,“对不起。” 阿斯虽然并不觉得自己谈论的声音很大,但既然别人抗议了,他也老老实实地道歉。然后起身,去准备新生演讲的环节—— 值得一提的是,阿斯是考核学生当中,入学成绩最好的那个,同样也是新生代表——之一。 这次的新生代表选拔非常奇怪,一共两名,很端水地从直升新生和考核新生当中各选了一名。 阿斯兴致不算太高。大概是因为他从别的途径得知,另一名新生代表的魔力水平远远高于他这件事。 他们之间存在很多不同的影响性因素,对方的各种家世条件也的确优于他,这让阿斯允许自己暂时落后他人,他相信自己在来到阿瑞格亚后,会像魔法藤一样快速成长起来——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会因为好像因考核入学的身份,而得到了不一样的“优待”而烦恼。 在阿斯准备的时候,那名选拔出的直升贵族的新生代表,已经上场了。
54 人在读04-17 05:33
江望舒看了一眼天空,早上还是热烈的晴天,到中午却是乌云压城,风雨欲来,透过窗户吹来的风里也带了几分潮湿的热意,莫名的让人心情不虞。江望舒关上了窗户,手抚摸着保温桶,这是他给段修泽做的营养餐,但 沙雕攻他失忆了全文免费阅读_沙雕攻他失忆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江望舒看了一眼天空,早上还是热烈的晴天,到中午却是乌云压城,风雨欲来,透过窗户吹来的风里也带了几分潮湿的热意,莫名的让人心情不虞。 江望舒关上了窗户,手抚摸着保温桶,这是他给段修泽做的营养餐,但段修泽大抵是吃不上的,因为他自车祸送到医院抢救、再转至icu病房观察,现在也昏迷了三四天了。不过即使如此,江望舒每天都会过来,给段修泽擦擦身体,要是段修泽醒了,还能有热腾腾的粥喝,剩下的便都会交给护工。 司机目光落到后视镜,上面清晰地出现江望舒的脸,他的相貌无疑是漂亮的,甚至漂亮得有些过分,去当明星也是绰绰有余,但眼下因为熬夜呈现出来的乌青色,稍微让他显得有那么几分疲态。 司机收回视线,说:“先生,医院到了。” 江望舒拿起放在旁边的保温桶,下了车,径直朝病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只是走到icu病房,床位上却是没有看见段修泽的身影。 江望舒沉默了一瞬,随即叫来了护士,护士一看,吃了一惊,说:“我不知道啊,我帮你看看监控。” 说罢,就急忙跑到护士站,调出了监控,看见段修泽在十一点零几分就醒了过来,在床上躺了十来分钟,就爬起来找了衣服穿上就出去了。 护士讪讪地道:“他体质还挺好的,受那么重的伤养了几天就能走了。” 江望舒看见段修泽拿了手机,便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了,江望舒问:“你人去哪儿了?身体都还没好就乱跑,快给我回来。” 段修泽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谁啊?不管了,你有钱吗?到医院对面的面馆来帮我付一下钱。” 他说完,似乎跟面馆老板说话,“老板你等等啊,我真不是吃霸王餐的,你看我这么帅,像是吃霸王餐的吗?昂?不帅?你要不戴上眼镜再看看……” 江望舒:“……” 江望舒收了手机,拎着保温桶就朝医院外走去。 过了几分钟,他找到了头上还包着纱布,坐在面馆里转筷子的段修泽,他转筷子转得很厉害,修长有力的手指上有三根筷子在转,却丝毫没有停滞的感觉,让面馆老板的孩子看得一愣愣的。 江望舒走到他旁边,一只手很亲昵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说:“行了啊,跟我回医院。” 说罢,又摸出一张百元大钞,给老板。 老板接了钱,给江望舒找零。 江望舒对段修泽抬了抬下巴,说:“你收着。” 段修泽却没伸手,他看着江望舒,有几分结巴:“江、江望舒?怎么是你?” 江望舒眉一蹙,“你发什么神经?” 段修泽掏出手机,拨打了江望舒的电话,江望舒手机响了起来,他盯着段修泽,“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段修泽沉默,他低头看了一眼这个电话号码的备注“傲娇喵喵”,又看了看一脸没什么表情的江望舒,段修泽:“……” 段修泽趁江望舒不备,夺走江望舒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上面显示的是“亲亲老公”。 段修泽:“???” 段修泽:“!!!” 江望舒看他一脸震撼,不明所以,他拿回自己的手机,余光里瞥见段修泽的脖颈附着薄薄的汗水,便用袖口给他擦了擦,省得弄到脖颈上的伤口,“你要是吃饱了就回医院,你伤到脑部,医生说了大脑是精密仪器,要等你醒来后再复查一遍,快跟我回去。” 段修泽感受到脖颈上的动作,一把抓住江望舒的手,质问:“你干嘛?” “干嘛?给你擦汗啊。”江望舒被他握着手也没生气,反而平静地用手指头挠了一下段修泽的手心,吓得段修泽松开了他的手,心里惊疑不定。 但是很快,段修泽勉强镇定下来,说:“等等,你先解释一下你给我的备注是怎么回事?” 江望舒看了一眼手机备注,说:“什么怎么回事,这备注你给我改的。” 江望舒手指飞快的按了几下,把备注改了回来,给段修泽看,“我给你的是这个备注。” 段修泽一看,是“烦人精”。 “……”段修泽说:“你才烦人精。” 江望舒说:“收钱。” 段修泽觉得头有些疼,也暂时懒得跟江望舒计较,他拿了面馆老板找的零,一把塞进裤子口袋,跟江望舒去医院复查。 段修泽看了一眼江望舒手里的保温桶,随口问:“是温姨给我做的吗?” 江望舒此时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他回头看了段修泽一眼,眼里有几分疑惑,“我做的。” 段修泽大惊失色,“你会做饭啊?” 江望舒停下脚步,看向段修泽,“……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还没等段修泽说话,江望舒竖起两根手指,问:“这是几?” 段修泽:“这是耶。” 江望舒盯着他看,段修泽故意竖起两根手指,“耶。” 江望舒伸手掰了一下段修泽的手指,疼的他嗷呜乱叫,“停停停,你想杀人吗!?” 江望舒松开手,说:“去检查。” 段修泽握着被江望舒掰了一下的手指,在江望舒身后乖的像一只大狗。 江望舒带段修泽去做完脑部ct,医生看了片子,沉吟片刻说:“大脑颞叶也就是海马体左侧附近有块直径大约1.44x2的淤血,已经压迫到了海马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段修泽说:“记得。” 医生说:“你家庭成员都记得吗?” 段修泽说:“都记得。” 医生想了想,说:“那问题应该不算太大,等淤血自然吸收吧,不过这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你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段修泽乖乖应下。 走出诊室,江望舒拿着那张ct仔细地看,段修泽说:“有什么好看的?” 江望舒说:“没想到你的脑仁长得挺好看的。” 段修泽说:“我头型长得也好,圆,小时候我妈会给我翻面。” 江望舒瞥了他一眼,将ct还给他,“收好,你再住几天院,我会给你送三餐。” 段修泽感觉有些不对,“等等,你给我送什么三餐?” 江望舒停下脚步看他,“你不想我给你送?” 段修泽说:“有温姨和我妈照顾我,你干嘛废这个心?”目光有怀疑地看着江望舒,“你不会给我下毒吧?” 江望舒心跳的厉害,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缓缓说:“我为什么给你送饭,你不知道吗?” 他举起左手,手指无名指上面有一个铂金戒指。 段修泽有些意外,说:“靠,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恭喜啊!” 江望舒说:“你看看你自己的左手。” 段修泽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并没有什么,但是,有一圈很明显的白色戒印,他却还有些懵懂,说:“……你让我看什么?” 江望舒说:“你的戒指我给你收好了。” 说罢,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抓住段修泽的手,将戒指戴了上去,完美契合,看材质,和江望舒是一样的。 段修泽沉思片刻,道:“你不会说,跟你结婚的是我吧?” 江望舒说:“嗯。” 段修泽:“……” 江望舒将戒指拔了下来,问:“你现在几岁?” 段修泽说:“……十七岁。” 江望舒回忆片刻,说:“猫嫌狗不理的年纪。” 段修泽没有计较他说的这句话,仍然不可置信,“我们真结婚了?” 江望舒说:“真结了,不信的话晚上我把结婚证带过来。” 段修泽无语伦次,“我跟你??什么情况?你这种死鱼眼我会跟你这个面瘫死鱼眼有一腿?” 江望舒一顿,说:“不好意思,你不仅跟我结了婚,你还是离家出走跟我私奔结的婚,甚至还怂恿我偷户口本跟你领结婚证。”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稍纵即逝的微笑。 段修泽看愣了,“怎么可能!!!” 江望舒目光落到他身上,又没了表情,他说:“怎么不可能,万事皆有可能,行了,回病床躺着吧。” 他头也不回地走进段修泽的病房,将保温桶放到桌面上,对后脚跟进来的段修泽说:“给你做了海参粥,补气血,对伤口恢复也好,爱吃就吃,不吃也别倒掉,我回来拿。” 说完,段修泽就开口了,“我不吃,你拿走吧。” 段修泽想到眼前人和他结了婚,只觉得万分别扭,要知道以前这人跟自己处处结梁子,称得上一句是死对头,结果现在告诉他,他们结婚了,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江望舒听了,还真的将保温桶提了起来,说:“那算了,我自己吃。” 说完,抬脚就要走。 段修泽:“等等等下!” 江望舒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什么事?” 段修泽不可思议地说:“你不劝劝我?你就这么拿走了?你不会骗我吧?其实我们根本就没结婚?” 江望舒说:“骗你?海参很贵,这一桶二百五十九,没结婚我煮给你吃?做梦。”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修泽:“……” 他是抖m才会跟这人结婚吧,图什么啊? 段修泽拿起手机,想给妈妈打电话,但想到江望舒说的话,又没动。 若真像江望舒说的那样,他离家出走和他结婚的话,这一通电话保不准会捅马蜂窝。 十七岁的段修泽并不如何亲近妈妈,是个叛逆少年,因此他暂时按捺下给妈妈打电话的想法,转而去联络死党。 这一通电话,彻底让段修泽明白了如今的情况———— 江望舒说的是真的,他不仅怂恿江望舒去偷户口本,甚至自己也从妈妈保险柜里翻出了自己的户口本,凌晨四五点就去民政局排队,成为周一第一对领证结婚的夫夫! 不仅如此,还偷偷转移了自己所有的财产,让段母冻结他银行卡冻结了个寂寞。 段修泽:“……” 段修泽脱口而出:“他不会给我下蛊了吧?” 死党阴阳怪气地道:“可不是吗?你现在离家出走两年,和我们都断了联系,怎么,解蛊了?想回家了?” 段修泽听死党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就不太爽,嘴硬道:“怎么可能,我超爱他的,他今天还给我做了海参粥,你吃过海参粥吗你?” 死党:“?” 死党说:“所以你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问这么多,只是为了炫耀?” 段修泽说:“是啊。” 死党说:“我可跟你说,你妈现在练小号了,再不回家段家没你份了。” 段修泽语气深沉地说:“谁稀罕,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死党挂了电话。 段修泽冷哼了一声,洋洋得意道:“想看我笑话,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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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A大新学期伊始。下午三四点的阳光热情似火,透过茂密的枝桠洒下,烫得人皮肤都火辣辣的。姜聿白抱着画稿路过小操场时,蓝牙耳机里一首歌正巧唱至尾声,女孩子兴奋的尖叫声便清晰地传入耳中。“ 校草室友他不对劲全文免费阅读_校草室友他不对劲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九月初,A大新学期伊始。 下午三四点的阳光热情似火,透过茂密的枝桠洒下,烫得人皮肤都火辣辣的。 姜聿白抱着画稿路过小操场时,蓝牙耳机里一首歌正巧唱至尾声,女孩子兴奋的尖叫声便清晰地传入耳中。 “救救!真的太帅了!我快要被帅晕了!” “进球了!男神又进球了!” “校草加油啊啊啊——哎?” 加油打气的女声突然拐了个弯儿,目光直愣愣地落在一道纸片人般单薄挺拔的身形上。 此刻分明暑气正盛,但那人却显得格外清冷干净,路过面前时,甚至能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冷香,整个人好似一块温润清透的玉,仿佛和周遭所有人都不在一个次元。 甚至仅仅是露出半边侧脸,就漂亮得足以令人屏息吸气。 “好像是……是美术系的姜聿白!”扎马尾辫的女生低声惊叫起来。 “天呐真是他!妈呀他好漂亮……” “啊啊啊我叛变了叛变了!” A大美术系系草姜聿白,为人极其低调,不喜热闹,很多校内公开活动都不曾参与,评选上系草的照片还是一张扣出来的证件照。凭借口口相传的美貌,他成为了A大最神秘的系草。 而比他的美貌更加出名的,只能是他的天赋和才华。 这还是几人第一次见到真人,在小声且激烈地讨论中,姜聿白已经走了过去。 下一秒,女孩们同时发出惊呼:“小心球!” 变故突生,姜聿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耳畔乍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隔着耳机震得他心脏猛地往下一坠。 与此同时,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擦过了他的耳垂。 耳根处激起一阵生理性战栗,姜聿白怔了怔,有些茫然地掀开眼睫。 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映入眼帘,上臂肌群因用力而隆起,表面覆着一层薄汗,散发着蓬勃的热气。 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往上看,是一张英俊立体的脸。 皮肤白净,瞳色漆黑,深邃的眉骨有种轻微的混血感,面部轮廓完美如大理石雕塑。 微燥的风拂过,青年额侧的汗水沿着脸颊弧度滚落,“啪嗒”一声滴在锁骨上。 姜聿白瞬间清醒过来,往后退了一步。 陆锦延牢牢控住球,收回横亘的手臂:“你没事吧?” 他一开口,眉目间的攻击性悄然褪去,竟显出几分温和礼貌来,再加上一把低沉好听的嗓音,让人很难不心生好感。 姜聿白这才看清,原来对方单手替自己挡住了一颗横空飞来的篮球。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往下落,停在汗湿的T恤上,又很快挪开,这才想起来应该道谢:“谢谢。” 陆锦延眉心一动,刚想说些什么,身后传来室友的呼喊:“陆哥!陆哥快回来!” 他转头应了一声,可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姜聿白已经走远了。 走得太过匆忙,都没发现一张画稿被遗落在草地上。 趁风没有吹走画纸前,陆锦延弯腰捡起它,折起来塞进裤兜里,顶着篮球走回场上。 “哇!陆哥你刚才接球那一下!简直帅得掉渣!”沈照走过来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故意学萌妹捧脸尖叫。 陆锦延笑了一声,将手中的篮球扔给刚才飞球的黄发男:“下次传准点。” 黄发男接过球,大声嚷嚷道:“不是陆哥,我砸的就是他!” 陆锦延:“什么?” “陆哥你所有不知。”沈照笑嘻嘻地替黄毛解释,“刚才你英雄救美的是美术系系草姜聿白,上学期他当众拒绝了英语系的女神,女神被伤透了心,结果呢,老严偏偏没眼力见儿,搞了个土了吧唧的表白仪式去触女神霉头,下场就可想而知喽!” 另一个男生插话:“哎你们说,这姜聿白长得好看是好看,可怎么看都有点娘了吧唧的!我就纳闷了,咱女神到底看上他哪点了?” “你们不懂!现在好多女的就喜欢这种娘们唧唧的小鲜肉和白斩鸡!” “那我是真不懂了!看看咱们老严多阳刚啊!这都看不上?” 众人七嘴八舌,陆锦延却微微皱了皱眉。 阳刚?拿球砸人的阳刚? 老严抱着球一脸郁闷:“要不是他当众害女神下不来台,我至于被女神迁怒,直接出局吗!” “迁怒?”听到这里,陆锦延眉峰微挑,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你的行为,难道不是在迁怒?” 老严一愣,瞪大了眼睛想反驳,但气势却不自觉弱了下去:“啊那倒也不是……” 见气氛有点不对,嘻嘻哈哈打闹的几人安静下来,也不敢再插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明白陆哥是什么意思。 但陆锦延似乎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抬手捋了一把汗湿的额发:“今天先打到这。老三,走了。” “好嘞!”沈照应声,扔下其他人,屁颠屁颠地跟着陆哥回宿舍去了。 * 两人回到宿舍,门一打开,一股空调的冷空气迎面袭来,沈照不由发出感叹:“啊!好舒服!” “打完了?”周峰摘掉耳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不对啊,这才几点?” “嗐!别提了!”沈照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开始绘声绘色地跟老大描绘刚才发生的英雄救美情节。 他手脚并用,听得周峰连连称奇,末了忍不住问道:“那个美术系的系草,真人长得怎么样?有传言中的那么夸张吗?” “我当时离得远,没怎么看清,就感觉真人白得发光。”沈照顺手拿起桌子上喝了一小半的矿泉水,动作夸张地比划着,“自带圣光,你懂吗?就好像跟我们普男有一道结界,没人能融进他的画风里!” “我们俩是普男,阿延可不是。”周峰笑着追问,“有多白?有阿延白吗?” 陆锦延是他们宿舍最白的人,经常打球也晒不黑。不过可从来没人敢说他是小白脸,当面和背地里都不敢。 “哎陆哥!你俩离得近。”沈照扭脸看向陆锦延,“你觉得他长得怎么样?” 周峰立刻也把目光转向他。 陆锦延正展开捡到的那张画纸,闻言目光微凝,回想起操场上那一幕,发现自己竟然清晰地翻出了当时的每个细节。 就像电影定格的慢动作,可以一帧一帧地回放。 在两位室友期待的目光中,他慢慢悠悠地开口描述:“很白,睫毛很长,眼睛很干净。” 还很香。 周峰惊了:“阿延?你居然一连用了三个‘很’?” 在外人眼里,风靡A大的校草陆锦延绅士风度,彬彬有礼,但他的室友们却很清楚,校草看人的眼光极为毒辣和挑剔。 能让他用这种程度的词语来评价的人,好像至今还没出现过。 沈照眼前一亮,但还是想象不出来多好看,又问:“那跟我们校花女神比起来呢,谁更漂亮?” 陆锦延不理他,不紧不慢地将画纸展平,压进书里。 “快说快说!”沈照不依不饶,“校花和系草谁更漂亮?” 陆锦延暼他一眼,语气平稳:“你都说了,一个是校花,一个是系草,性别都不一样,怎么比?” 沈照一下子被噎住了:“就……” 周峰笑着附和道:“阿延说得对,系草长得再漂亮,那也是个男的,没法跟校花比啊。” 沈照连忙举手讨饶:“骚瑞骚瑞啊,忘了咱陆哥是个钢铁直男,百折不弯!” 陆锦延不置可否,打开衣柜拿了一件短裤,“一身汗,我先冲个澡。” 事实上,刚才他们对视的那一眼,他的脑海竟罕见地出现了一瞬空白。那双琉璃水晶般清透漂亮的眼睛,好似有什么魔力,他根本来不及仔细打量对方的长相。 周峰将目光转回电脑上,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今天有个新室友要搬进来。” 沈照:“什么?新室友?” “之前院里发过通知,你们都没注意看吗?”周峰尽职尽责地给室友传达信息,“好像是艺术院的新宿舍楼没建好,大一新生宿舍不够用,就把美术系大二、大三的男生宿舍让了出来,见缝插针安排到各个学院来了。” “美术系”三个字蹦出来时,陆锦延握住浴室门把手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又是美术系?”沈照乐不可支,“今儿个是捅了美术系的马蜂窝了?” 陆锦延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继续走进浴室冲澡。 * 姜聿白肩背巨大的旅行包,手上拖着一只行李箱,准备搬到金融系男生宿舍去。 他的日常生活用品并不多,这次搬宿舍,还扔了许多东西,但光行李箱里装的画稿和作业就够重了,再加上两栋楼的距离着实有点远,以至于他出现在611宿舍门前时,累得有些气喘吁吁。 他站在门口,等自己喘匀了气,又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才抬手敲响新宿舍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喊声,“来了来了!” 几秒后,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陌生的清秀面孔。 姜聿白和他对视一眼,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今天搬来——” “嘭”的一声,门在他面前狠狠关上了。 “卧槽!我是不是在做梦?”沈照一脸不可置信地扭过头,“新室友好像就是那那那……那个美术系系草!” 周峰也愣了一下,连忙说:“老三你干嘛呢?赶紧把人放进来啊!” 沈照一拍脑袋,忙不迭转回身,拉开门连声道歉:“对不起啊系草!一时激动一时激动,快请进!” 姜聿白:“……” 他假装毫不吃力地拎着行李箱进门,目光四下扫了一圈。 艺术院原先的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不过可能是因为金融系男生太多,住的是上下铺六人间,好在带了阳台和独立卫浴,空间也挺宽敞。 桌子上摆满了耳机等杂物,饮料瓶和吃过的泡面都没扔,床铺上塞满了不知道是干净还是脏的衣物,散发着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 典型的男生宿舍,但公共区域还算能下脚。 姜聿白镇定地收回目光:“你们好,我叫姜聿白。” “啊你好你好……”周峰这才回过神来,刷地一下站起身,热情地自我介绍道,“我叫周峰,是611宿舍长,也是年纪最大的。” 沈照眼珠子还黏在新室友脸上,难得有点结巴:“我我我……我叫沈照,排行老三!” 周峰继续补充:“老二在洗澡,老四去帮女朋友搬东西了,老五在校外租了房子,一般不怎么回来,老六去年上学期就出国了,所以其实我们宿舍平常只有四个人。” “加上你就五个了,以后开黑不愁找不到人了!”沈照恢复了正常,兴致冲冲地问道,“系草,你什么段位?” “我……我不打游戏。”姜聿白指了指放杂物的上铺,“我住这个床位?” “对,这个床位是空的。”周峰几步走过去,率先把上面的大件搬下来,“老三,来帮忙。” 对于新室友不打游戏这件事,沈照虽然感到很失望,但还是积极地跑过去收拾床铺。 外面动静不小,浴室里的陆锦延自然也听见了声响。他关上花洒,扯过毛巾随意擦了擦水,套上短裤,打开门走了出去:“新室友来了……” 尾音猝不及防地消失在唇畔。 姜聿白也怔了怔,没想到和这人再度见面,居然成了舍友,还一上来就半裸…… 身高一米九多的青年,宽肩腿长,胸肌往下收束一把窄腰,形成完美的倒三角身形。 八块腹肌,分布对称,块垒分明,但又不过分夸张,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尚未擦干的水珠子肆意在肌理上滚落,漂亮的人鱼线与凸起的青筋,一道延伸至松松垮垮的短裤里,即便身着宽松的运动短裤,也隐约可见鼓鼓囊囊的一大团。 姜聿白只看了一眼,就相当矜持地瞥开眼神。 下午他看得没错,陆锦延的身材很好,比他画过的男模身材比例都好。 很适合当人体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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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真要搬出去啊?”乔南看着来来回回搬运行李箱的助理,挤到裴叙身边坐下,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你公司离家里又不远,为什么非要出去住?你搬出去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别搬好不好?”他熟练地抱 你不许喜欢我!全文免费阅读_你不许喜欢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哥,你真要搬出去啊?” 乔南看着来来回回搬运行李箱的助理,挤到裴叙身边坐下,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你公司离家里又不远,为什么非要出去住?你搬出去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别搬好不好?”他熟练地抱住裴叙,将额头抵在他肩上撒娇地蹭了蹭。 裴叙比他大四岁,又一向宠他,平时只要他撒撒娇卖卖乖,对他的要求无有不应,乔南理所当然以为这次也一样。 “住在公司更方便点,我会经常回来。” 但这次裴叙却出乎意料的坚定。他将乔南从身上撕下来,手掌习惯性想要落在他头顶揉一揉,却在将要触碰到时想到什么,克制地顿住,改为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话,不要小孩子脾气。” 但乔南要是有这么听话,他就不是乔南了。 眼见撒娇是不成了,他干脆开始撒泼耍赖。他猛地扑到裴叙身上,八爪鱼一样死死将人缠住,撒泼道:“我不管,你不许搬出去!” 裴叙虽然不是他亲哥,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几乎没有怎么分开过,就是他亲生的爹妈也没有裴叙亲。 乔南只是想想和裴叙分开、一个人住的日子就已经开始难受了,越发用力地抱紧他:“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 仗着裴叙看不到,他还故意用力吸了吸鼻子。 可委屈。 “我怎么会不管你?”裴叙无奈叹了一口气。 “那你为什么非要搬出去?”话题又绕回了最开始。 为什么非要搬出去? 裴叙神色复杂。 紧紧抱着他的乔南并没有意识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更不知道他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锁住心里的野兽,强迫自己放开手,不去抱他。 乔南想要的是一个宠爱他的哥哥。 但裴叙却已经不想再做他的哥哥。 裴叙闭了下眼,将翻滚的念头关回去,克制地轻按他的后脑,手指穿过柔软蓬松的发丝,带着浓烈的安抚意味:“南南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和小时候一样粘人。我们总会有分开的时候。” 他会恋爱,结婚,生子。 走上一条幸福平稳的康庄大道。 而不是因为他的一己私欲,被拖入阴暗的窄巷。 但这些乔南都不知道,他只是本能不愿意和裴叙分开,闻言急急反驳道:“谁说非要分开?”他嘴巴撅得快能挂油壶:“家里这么大,就算以后我们都结婚了,也住得下。” 裴叙听不得这样的设想,脸色变了变,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再度将乔南从身上撕下来,不容置喙地否决了他的提议:“南南听话。” 这就是没有商量余地的意思了。 一哭二闹都用过了,裴叙还是油盐不进。 乔南习惯了他的有求必应,哪里见过他几次三番的冷脸和拒绝。见他沉着脸一言不发,乔南也有了脾气,赌气道:“你要是搬出去,我就去住校!” 撂下狠话之后,他气冲冲站起来就往外跑。 助理赵博刚放好行李箱回来,就撞上乔南满脸怒意大步往外走。他扭头看了眼乔南气冲冲的背影,诧异地看向沙发上的裴叙,支支吾吾地询问:“老板,要不要去把小少爷追回来?” 要知道他们老板堪称宠弟狂魔,宠弟弟根本没有底线。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着乔小少爷生气了,老板却无动于衷呢。 不过说起来,别说乔小少爷,就是他也觉得老板忽然要搬家奇怪得很。 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是知道的,公司里的事情虽然多,但也远远没有到需要公司总裁住在公司办公的地步。 裴叙看着乔南离开的方向,摘下眼镜,疲惫地捏了捏鼻梁。 * 乔南从家里出来,在滨江大道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翻着手机通讯录给狐朋狗友打电话:“串儿,喊几个人出来喝酒呗。” 电话那头是他的发小钱川,闻言奇怪道:“你不是说端午你哥在家,还出来喝酒?” 乔南的父母是强强联合,夫妻两人各管各的公司,都是工作狂人,一年到头到处飞,少有在家的时候。乔南六岁之前是被保姆带大的,六岁之后则是被他的养兄裴叙照看着。圈里一众好友都知道,乔小少爷天不怕地不怕,但独独听他哥的话。 比如他哥不喜欢他在外面喝酒鬼混,但凡他哥在家的时候,不管谁组局,那都是约不出来人的。 今天忽然主动组局,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乔南听完之后,“呵”地冷笑一声:“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喝酒不需要裴叙同意。” 他在手机上找了个最近的会所,把定位发到了钱川的微信上:“就这里,你多喊几个人,今晚不醉不归。” 嚯!都连名带姓地叫上了,这兄弟俩是真闹矛盾了? 一看有热闹,钱川立马就来劲儿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喊人,半个小时后到。” …… 半个小时之后,钱川呼朋唤友赶到包厢,就见乔南窝在卡座里,面前的桌上已经开了五六瓶酒,有两个瓶子已经空了。 乔南听见动静,眯起眼逆光看过去——钱川叫来了十几个人,有些他认识,有些则是生面孔。 不过酒局本来就图个热闹,认不认识倒是次要。 “今晚我买单,”他懒洋洋坐直身体,随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将空酒杯往桌上一扣,笑道:“大家不醉不归。” 他本来就生得好看,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也毫无瑕疵,眼下又喝了酒,眼神迷离,浅淡红晕从眼尾蔓延到修长的脖颈,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撩人意味。 跟钱川并肩走在一起的男人目光落在乔南脸上,眉头微挑,低声询问道:“他就是乔世安的儿子?” 钱川点点头,见他满是兴味之色,提醒道:“乔南可不在外面乱搞,你别打他的主意。”见对方似乎仍然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又小声嘀咕一句:“乔南还真是个祸水,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 说着他抢在对方前面,挤到了乔南旁边坐下,哥俩好地搭住乔南的肩膀:“来,给知心哥哥说说,这是怎么了,和你哥吵架了?”他又自问自答道:“这不应该啊?就裴叙惯着你那个劲儿,他还能和你吵架?” 越说越觉得这不可能,钱川道:“你又闹什么脾气呢?” 乔南一听就炸了,重重把酒杯放在桌上:“明明是裴叙闹脾气。”他又气又难受又委屈,在酒精的熏蒸下情绪被放大,连眼眶都红了:“他要从家里搬出去。” 钱川被他的过激反应吓了一跳,本来想说裴叙都自己开公司了,从乔家搬出去也正常,又不是搬出去就不做兄弟了,这有什么的? 但他见乔南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顿时不敢再火上浇油,只能顺毛捋道:“啊对对对,你哥怎么能这样呢?这也太过分了!” 谁知道乔南一听又不乐意了,瞪着他道:“我哥怎么样了?” 钱川:“……” 他就不该嘴贱,老实做个哑巴多好。 乔南又喝了一口酒,酒入愁肠,情绪更加汹涌,他垂着头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问:“你说我哥是不是烦我了啊?” “不能吧?”别说乔南,就是钱川也不信。 要说早些年他们这些人见裴叙这么惯着乔南有求必应的,心里多少有些犯嘀咕,暗暗揣测过裴叙是不是打着乔家的主意,故意想把乔南养废了。 但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裴叙态度一如既往,有时候他们这些发小都觉得乔小少爷这个折腾劲儿,也就裴叙能受得了。 而且这一圈知根知底的发小里,大家原来都是一样的不学无术。 结果高二那年,乔小少爷不知道抽哪门子风,忽然说以后想画画,还要考排名相当靠前的南江美院,放下大话说要让他哥给他补习文化课。 原本大家都以为他只是口嗨,谁知道高考成绩出来后,他竟然真的考上了。 那时候乔小少爷相当高调且骄傲地炫耀,这几百分都是他哥用一个个晚上给他补课补起来的。 裴叙本来就比乔南大几岁,又跳过级。乔南高二的时候,裴叙都已经研三要毕业了,正是最忙碌的时候,还能每天晚上抽时间给他补课,就是亲兄弟都未必能做到这样。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大家对乔南就都只有羡慕的了。 毕竟他们家爹妈都只有往家里领私生子的份儿,谁家能像乔家爹妈一样,往家里领个养子回来,供祖宗一样把乔小少爷给供着。 钱川理智地分析了一波:“我觉得可能就是太忙了,在公司住会方便一点。我听我姐说,你哥那个公司技术特别牛逼,扩张速度特别快,要不是我们家没涉及无人机相关的产业,都想掺一脚结个善缘了。” “我哥当然厉害。”乔南打了个酒嗝:“但家里离公司又不远,干嘛非要搬出去?本来我们就没多少时间相处了。” 钱川简直对这个哥宝无语了,只能敷衍道:“他不忙的时候不就回家了么。” “那不一样。”乔南闷闷喝了一口酒,喃喃重复道:“那不一样的。” * “南南回家了吗?” 晚上十一点四十,裴叙看着没有回信的微信界面,还是忍不住给管家王叔打了个电话。 “还没回呢。”王叔白天不在家里,并不知道兄弟俩之间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乔南贪玩:“刚才钱二少打了电话过来,说小少爷喝醉了酒,今晚就不回家了,直接在会所休息。” 裴叙皱了眉,问清是哪个会所之后,便拿了车钥匙下楼。 会所离乔家不算远,就在滨江大道上。裴叙开车赶过去时,已经过了零点。 钱川是酒吧会所的常客,裴叙报了钱川的名字,顺利被服务员引到包厢。 门刚一推开,五光十色的射灯闪烁着铺开,里面鬼哭狼嚎,群魔乱舞。 裴叙迈步进去,脸色更沉了一些。 他出门前还在处理工作,白天的西装还没换下来,过于正式商务的穿着,与声色靡靡的会所格格不入。 里面疯玩的人注意他的到来,都歇了玩乐,好奇地看向他。还有喝多了醉鬼吹着口哨胆大邀请:“帅哥,要不要一起玩?” 裴叙没有理会,目光快速逡巡,找到了窝在卡座里醉醺醺的乔南。 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对裴叙的到来都没了反应,整个人混混沌沌蜷缩在卡座里,胸.前衣料被酒液浸湿了一块,领口扣子也解开了两颗,露出染了薄红胸膛和小半锁骨。 裴叙的目光在凸起的锁骨上凝了两秒,上前去抱他。 斜刺里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了他的动作:“你是谁?” 裴叙动作一顿,侧脸对上了对方目光—— 没见过的生面孔,不是乔南一个圈子里的。 他缓缓直起身体,镜片后的眉目染上了戾色,即便有眼镜遮挡缓和,仍然透露出明显的不友善。但他却并未直接与对方交流,而是对过来的钱川道:“我先接南南回家了。” 说完,重新将乔南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还想说什么,却被钱川推了一把:“那是乔南他哥,秦烽你可行行好,少打歪主意。” 秦烽这才不得不打住,回味着对方刚才的言语动作,撇了撇嘴:“又不是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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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们学校体院和隔壁京体大打篮球赛,去看看?][喝倒彩我就去。]京大全称京城大学,国内最高学府,校区面积也是所有大学当中最大的,专业也是最丰富的,王牌专业有一打,除了文理科特别能打的医学院 听说接吻能让人变美?全文免费阅读_听说接吻能让人变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今晚我们学校体院和隔壁京体大打篮球赛,去看看?] [喝倒彩我就去。] 京大全称京城大学,国内最高学府,校区面积也是所有大学当中最大的,专业也是最丰富的,王牌专业有一打,除了文理科特别能打的医学院与理学院,还有专业性极强的舞蹈学院与体育学院。 舞蹈学院和体育学院是好些年前被并入京城大学,它们的前身分别是京城舞蹈学院和京城体育学院,只不过自从三所大学融在一块儿以后,他们都被称作京大学子。 [可以去看腹肌啊。] [京体大可以看,京体不看。] 京体大与京体是不一样的。 京体大是一所独立的大学,全称京城体育大学,而京体则是京城大学的体育学院,不过京体强势,加上前身资格的确比京体大要老,又有一个活阎王坐镇,所以京体大迫不得已用了三个字的简称。 回复消息的是奚水的室友,想要去看腹肌的是奚水另外一个室友,他们在群里拉拉扯扯已经快半个小时。 林小金的注意力转移到奚水这边。 他在群里艾特奚水:小溪,快来陪我去看篮球赛! 奚水在练功房里掰腿,一边回复:不去。 奚水不去的理由很简单。 京大校内三足鼎立,分别是京学,也就是原来独立的京大,京体,京大体育学院,剩下一个京舞,就是京大舞蹈学院。 三方互相瞧不起,缠斗鄙视捶打多年,却又不得不捆绑在一起,对内重拳出击,对外护短如老母鸡。 林小金不停用语音轰炸奚水,你陪我去嘛你陪我去嘛,请你喝果汁。” 奚水心松动了。 “两杯!” 奚水把腿从把杆上放下来,“我洗个澡就来,你在西苑门口等我。” 林小金兴奋得发了一条,“我爱你小溪!” 学舞蹈每天都有早晚功,奚水现在在京大舞蹈学院芭蕾舞系就读大二,因为学校练功房到晚上八点就会锁门不再让学生使用与进出,所以他就让父母在学校旁边的小区租了一套两室一厅,其中一个卧室被改装成了一间简易的练功房,让奚水可以想什么时候练舞就什么时候练舞。 小区离学校步行不到十分钟的路程,穿过一个公园就是。 盛暑夜晚空气仍旧炙热无比,奚水拎了一个粉色的水壶,一边走一边喝。 他到西苑门口的时候,林小金正好从宿舍的方向过来。 隔着老远,奚水就进入到了林小金的视野中,同样是跳芭蕾的,奚水的气质超出了同专业同学一大截,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奚水出身于芭蕾舞世家,父母都是芭蕾舞者,奶奶曾是京城芭蕾舞团的首席,受环境熏陶,奚水大小形体就优越于同龄人,对舞蹈的认识也更加深刻; 二则是奚水在舞蹈上的天赋实在是了不得,高中拿了桃李杯少年组金奖,大一拿了桃李杯暨古典芭蕾编舞比赛的青年组金奖,现在已经在准备明年的瓦尔纳芭蕾舞比赛。 他性格也好,一点小天才的架子都没有,帮同学编舞,纠正动作,在舞蹈学院的人气很高,差不多能与体院的那个阎王媲美。 奚水站在西苑大铁门的一侧,挎着一个白色的帆布包,手里抓着一个一千毫升的粉色水壶。 他对穿着打扮从来不在意,不是没有审美,恰恰相反,他上台表演的每套表演服都好看得令人咂舌,不管是材质还是设计。奚水只是懒得在除了跳舞以外的事情上花心思。 宽松的白T,黑色的针织长裤,简单的颜色,优越的形体条件,令他在来来往往的学生群中扎眼得像落入人间的精灵。 路灯落在他漆黑睫羽上,像一只黑色蝴蝶的羽翅。 “小溪,我来了,快点快点,我让体院的朋友给我们留了位置,最好的位置!”林小金一路小跑过来,拽着奚水往前走。 奚水反应迟钝,跟着林小金走,好奇道:“你在体院有朋友?” 京体和京舞吵架时,京体骂京舞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京舞便回怼京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梁子是一直都在的,加上专业相差太大,两个学院来往并不多。 林小金眨眨眼睛,害羞了。 “我是不是还没有和你说过,我喜欢的人是京体篮球队的?我今晚就是去看他。” “没和我说过,我不知道。”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嘛,你可别告诉别人。” “好。” - 篮球赛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体育馆内人满为患,奚水和林小金从一楼的工作人员通道直接进入。 体育馆内位置全部爆满,过道上都坐着人,两边篮球队还没开始打,作为观众和后盾的学生已经举起了“京体京体最牛逼”的横幅。 球员在场上热身,看似友好交流,实则每个动作都火花四溅。 奚水感觉自己耳朵都快聋啦。 林小金拉着他一直走到了篮球队的休息区。 奚水看着眼前一群人高马大的男生,一愣,学芭蕾的男生一般都不算矮,他擦边一米八,平时感觉自己已经算高,但是和体院这群学生相比,差距肉眼可见的大。 他们穿着黑色的球服,后背和胸前都有属于自己的数字,皮肤颜色深浅不一,没有特别白的,但有黑得出奇的。 发现画风不符的来客,他们立马停下嬉笑打闹。 坐在长椅上的孟科文站起来,“林小金,过来。” 休息区背后就是观众席,绕着几步台阶上去,是近道。 奚水抱着自己的水壶,从篮球队旁边掠过,坐到林小金朋友给他俩占的位置上。 “你好,我叫孟科文,林小金发小。”孟科文朝奚水问好,奚水刚刚和林小金一走进体育馆,他就注意到对方了,气质太好,看起来是冷淡那一挂的,有些高不可攀。 “我听林小金提起过你,你叫奚水。” “是的,你好。”奚水点头,一板一眼。 “......” 奚水不懂篮球,对篮球也不是很感兴趣,他戴上蓝牙耳机,从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翻出收藏的几段芭蕾舞视频欣赏。 林小金在一旁和孟科文讨论得热火朝天。 “吴丰翼来了没?” “还没呢,估计快了,刚刚打过电话,说已经到门口了。” “小溪,我好紧张。”林小金突然喊到了奚水。 奚水:“怕什么?” “我暗恋的人到门口了。” 奚水看着林小金,林小金看着奚水。 半晌过去,奚水开口道:“所以……” 林小金放弃了,他放弃与一个脑子里只有跳舞的笨蛋交流爱情。 奚水继续看还没看完的时候,手指还没碰到播放键,就听见身后看台的起哄声突然大了起来,如海潮翻涌。 奚水蜷缩起手指,看往大家都在看的方向。 从工作人员通道里走出来两个男生,同样的黑色球服,胸前数字一个1,一个2,身高目测在185以上,肩宽腿长,手臂上的肌肉健壮却不夸张,年轻而又蓬勃的荷尔蒙气息迎面扑来。 林小金开始猛拍奚水的大腿,奚水猜到——林小金暗恋的人应该就是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 孟科文不怎么激动,都是队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反而是在看见吴丰翼后边的人之后,露出明显的怔愣,“老周也来了?” 奚水还没低下头。 跟在两个穿球服的男生后边,还有一个穿黑T与黑色长裤的男生,很高,手里漫不经心地拎了一瓶矿泉水,面容轮廓立体硬朗,皮肤比奚水今天看见的所有体育生都要白好几个度。 林小金克制住了激动,“怎么周阎王也来了?” 奚水也刷论坛。 他知道周阎王是体院的老大,偶尔上论坛能看见,因为论坛里的是总是把他和体院周阎王P在一起磕cp,不过也不止磕这一对,论坛里什么魔鬼cp都能磕。 不过除了周阎王这个称号以外,奚水什么都不知道。 “文子,还坐那上边?下来了。”吴丰翼朝孟科文扔了瓶矿泉水,孟科文抬手接到,站起来对林小金说道,“我下去了。” 林小金现在眼里只有吴丰翼的□□,才懒得管发小去哪里。 孟科文一步就从台阶上跳了下去,他走到吴丰翼跟前,和他身旁的人打了招呼,“老周也来了?” “呆在家里无聊,来看看。”周泽期走到长椅前头,几个队员连忙把中间的位置让出来。 奚水垂眼看着站在自己下方的男生,穿着和自己一样随意,站姿虽然懒散,可压迫感不容忽视。 对方平静的视线在他脸上略微停顿了几秒钟,转身坐下。 林小金朝奚水的位置挪了挪,压低声音说道:“这是周泽期,体院大三运动康复专业,论坛里的cp高楼,你和他的热度最高。” 对方已经在奚水正前方的长椅上坐下。 可以看见,周泽期肩背宽阔,隔着夏日薄薄的布料,隐隐能见布料底下线条流畅,形状漂亮的肌肉。 “为什么?”奚水都不认识这个人。 “那就要问论坛里的人了,她们说这是cp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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