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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间航班

    月落西河|古典架空|连载

    来到沛阳市的第二年,闻惜依旧没能适应这里的天气。春秋短暂,夏冬漫长,四季并不分明,晴天和雨天也总是交换得毫无规律,该怎么对应变化多端的气候选择合适的出行衣物,这是两年以来困扰闻惜最多的问题。 夜间航班全文免费阅读_夜间航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来到沛阳市的第二年,闻惜依旧没能适应这里的天气。 春秋短暂,夏冬漫长,四季并不分明,晴天和雨天也总是交换得毫无规律,该怎么对应变化多端的气候选择合适的出行衣物,这是两年以来困扰闻惜最多的问题。 十月国庆,为时一周的假期里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下雨,南方的初秋一贯潮湿闷热,阳台上晾晒的床单被套总也干不了,透着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闻惜没打算再洗,决定等天晴以后再说。她把东西取下来塞进洗衣机,在衣柜前站了十来分钟,最终还是换了身料子轻薄的休闲装,白T加牛仔裤,没穿外套,赶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出了门。 室外风雨交加,好在势头并不大,用不着打伞。闻惜乘坐电梯到达一楼,冒着绵密的细雨走到小区门口等车,耳机里传来好友赵晓楠的叮嘱:“一会儿去了记得耐心一点啊,小姑娘刚失恋,是个爱哭鼻子的,就想找个垃圾桶倒倒苦水,好好儿倾诉一下。你也不用做别的,陪她吃顿饭,把人哄开心一点就成,记住了没?” 闻惜埋头看手机,把赵晓楠发过来的电话号码存进通讯录,问道:“叫什么名字来着?” 赵晓楠说:“方慧。方正的方,聪慧的慧。” 闻惜“哦”了一声,又问:“她喝酒吗?” 赵晓楠想了想,说:“这个倒是没提,如果她想喝酒的话,能拦尽量拦吧,实在拦不了就多看着她一点,别让人喝多了,失恋醉酒的人可不好伺候啊,反正你自己看着办,随机应变就是了。” 闻惜点点头,意识到赵晓楠看不见后,又简短地回了她一句。 两人挂断电话时,网约车恰好在街边停下,闻惜确认了车牌号,拉开车门上了车,司机顺势更换了导航目的地,载着闻惜往大学城的方向行了去。 见面地点约在美院附近新修的百货商场,刚完工不久,人流量很大,闻惜已经来过好些次,对这地方还算比较熟悉。 车子在公交车站停下,闻惜付了车费,步行途中给那位叫方慧的小老板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好,我是你今天点的陪玩,请问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人已经到了。” “哦你好你好,我这会儿就在商场大门口站着呢,手里拎着把蓝色折叠伞,你直接过来跟我碰头吧。” 闻惜应了声“好”,在街口等了会儿红绿灯,跟随人群过了马路。她到时,商场门口人头攒动,以学生居多,泰半都是成双入对的小情侣或是一起出来逛街的朋友,形单影只的人很少,一共五个,其中有四个都是男的。 至于剩下的那一个,当然是位年轻小姑娘,只不过……闻惜定睛细看,随后摸出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赵晓楠今早发来的情况介绍里这样写道: 【19岁的小妹妹,美院在读大学生,上个星期刚和对象分手。由于追人的时候闹得人尽皆知,又才谈了一个月不到就黄了,所以不想告诉朋友,觉得丢脸。她的要求很简单,就想找个人陪她聊聊天,听她诉诉苦,你今天要没别的事忙就把这单接了吧,小妹妹出手挺大方的,能赚你一个月的房租呢。】 底下还附了张自拍照,清清秀秀的女孩子,黑头发,白皮肤,笑的时候两只梨涡深陷,眉眼弯弯,是很讨喜的邻家小妹类型。 再看站在商场门口的那位独身女孩,一头漂染过的浅金长发,烫了羊毛卷,穿着件款式别致的黑色连衣短裙,脚踩一双酷酷的绑带马丁靴,化着精致的浓妆,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和照片上的姑娘没有丁点相似之处。 然而在闻惜的一番扫视之下,那地方除了她以外,别的人却是基本都没带伞。 就算带了,也都不是蓝色的。 · 闻惜尚在来回顾盼,反复确认,正准备再给方慧打个电话时,却见那短裙女孩径直朝她行来,边走边露了个笑,主动开口道:“你好啊,闻惜是吧?” 一股甜腻的香水味顿时扑面而来,像是杏子果酱的味道。闻惜缓缓抬头,与女孩四目相接,问道:“你是方慧?” “我是。”方慧打量她片刻,两只深深的梨涡在唇边格外显眼,冲闻惜笑吟吟道,“你长得真漂亮,比照片还好看。” 闻惜嘴角微抿,回了她一个笑,说:“谢谢,你也很漂亮。” “你刚才都没认出我吧?”方慧说,“是不是觉得我和照片一点也不像?” 闻惜说:“还是像的,但是本人更好看,我不太敢确定是不是你。” 方慧指了指自己的脸,说:“我化了妆呢,又新做了头发,别说你了,估计连我爸妈见了都认不出来。那快别站着了,先进去找个地方坐下吧,我们慢慢聊。” 闻惜颔首表示回应,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商场,坐着电梯上了五楼,去了一家西餐厅。 方慧早有预约,服务生引着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先上了两杯咖啡和饭前甜点。方慧替闻惜加了两块方糖,叹了口气说:“好不容易放个假,结果天天都在下雨,我这人最讨厌下雨天了,很容易心情不好。朋友们又都和对象腻在一起,我落了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好在网上找个陪玩,打发打发时间。” 她这种情况,闻惜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所谓陪玩,其实并非闻惜的主业,她大学主修西班牙语,毕业后进了一家中外合资的国际贸易公司,在翻译部当翻译,收入还算可观,并不缺钱花。 但不缺钱,也不意味着不想赚更多的钱。所以闲暇之余,闻惜还会在网上做兼职,比如陪人打游戏,帮人代练上分,和有需要的人语音聊天。像方慧这样住在同城的人,还可以约出来线下见面,陪吃饭,陪看电影,陪去游乐园。 总之都是些消磨时光的娱乐项目,没有其他过分的要求,亦能在这个过程中结识兴味相投的朋友,但也仅限于同性。 而能接触到陪玩,闻惜也是因为认识了赵晓楠的缘故。赵晓楠是她大学同学,还没毕业就因外貌条件不错被直播经纪人发掘,早早地做起了游戏主播,从大二起就没找家里人要过生活费。 除了直播以外,赵晓楠还会和其他主播一起做陪玩,线上线下的都有,光是外快就赚了不少。 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想法,考虑到闻惜平时也会打游戏,技术还不错,所以赵晓楠便将她也拉进了陪玩群,偶尔有接不过来的单子,赵晓楠还会转交给闻惜,把钱让给她赚。 好比今天的方慧就是如此。 · “我跟他是在舞蹈社认识的,他跳舞跳得特别好,很多人都喜欢他。” 菜品一一上齐,方慧却没什么食欲,拿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咖啡,有点忧郁地说:“至于我呢,其实也算不上有多喜欢他,只是对他有几分好感而已,觉得这家伙看着白白净净的,又很有礼貌,还挺照顾我,导致我对他的印象就比较好。” 闻惜静静听着,神情很专注,没有贸然打断。 “而我之所以会主动追他,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长得很像我的初恋。”方慧深呼吸一口气,看着闻惜笑了笑,眼眶却微微红了起来。 “我和初恋是高中同班同学,高一就在一起了,我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我。可惜好景不长,我们的事在高一下学期被班主任知道了,虽然我至今也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他当时就通知了双方家长,跟他们告了状。我倒是没事,我爸妈挺开明的,但我初恋家教很严,他父母坚决反对我们谈恋爱,那之后不久他就转学了,我们也就没了联系,但我到现在都还对他念念不忘。”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颇为吵闹,玻璃上爬满了凌乱的水迹。方慧东西吃得少,只喝了几口咖啡,闻惜虽然饿了,但也不好在这种情况下当着她的面表现出好胃口。 她保持着聆听状,问道:“那舞蹈社这个男孩子,知道你和你初恋的故事吗?” 方慧听到这话,摇摇欲坠的眼泪顿时一收,不知为何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神戏谑地瞧着闻惜说:“哎呀,谁告诉你说她是男孩子?我可没有这样说呢。” 闻惜一怔,很快反应过来:“那是女孩子?” 方慧说:“当然是女孩子了,我的初恋也是女孩子。”言毕,她不太自然地端详了闻惜片刻,嗫嚅道,“你……会介意这个吗?” 原来她口中的他不是“他”,而是“她”才对。 闻惜微笑了一下,摇头道:“不介意,你继续说吧。” 听到闻惜的回答,方慧显然松了口气,看上去轻松不少。她接着说道:“我其实有跟她提到过我的初恋,但没跟她说她们长得很像,毕竟这种事说出来挺不好的,难保她不会多想。可我虽然不说,她自己却发现了,用我电脑的时候看见了我的文件夹,里面全是我和初恋的照片,还有一些情书和聊天记录截图,包括我怀念初恋时写的日记,也都被她看到了。” 闻惜面露了然,说:“这就是你们分手的原因?” 方慧点点头:“没错,她看到那些东西后挺生气的,说我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她,而是把她当成初恋的替身。虽然我的确是因为她们长得像才决定要追她的,但在相处的过程中,我也不是完全不喜欢她啊,可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说自己无法接受,被我膈应到了,所以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单方面宣布要分手,把我给甩了。” 餐厅里亮着昏黄而温馨的光,轻轻柔柔地打在方慧的脸上,映出她微红的眼睛和鼻尖,模样瞧着有点可怜。 闻惜柔声道:“她不接受也很正常,没人喜欢做别人的替身,也许你一开始就和她说明会比较好,起码她不会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是啊,可我刚开始也没想那么多嘛。”方慧说,“追她的时候好多人都知道,现在我被她甩了,又不好意思跟朋友们说,心里憋屈得不行,一方面觉得确实挺对不起她,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自从和初恋分开后我就没再谈过恋爱了,遇到一个能让我产生好感的人也不容易啊……” 闻惜说:“那你到底有没有真的把她当做替身呢?” 方慧抹了抹眼泪,茫然道:“这个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也许起初是有的吧,但后来又没有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闻惜其实不太擅长替别人分析情感问题,她自己都空窗期四年了,和方慧一样,闻惜也是经历过初恋后就没再和谁谈过恋爱,自身经验不足的情况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给出建议和安慰。 闻惜只好干脆拿自己举例道:“既然已经分手了,再谈这个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何况被甩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也被甩过,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 方慧果然被她这话吸引了注意力,红着眼问道:“不会吧……你长得这么漂亮,哪个瞎了眼的会甩了你?” “这和长相没什么关系,但我确实是被甩了。”闻惜说,“也是初恋,她还是我大学室友,我们在大二的时候正式确定了关系,结果还不到半年,人就突然消失了,到现在都没联系上。” 方慧先是一惊,意外道:“啊……你也喜欢女孩子的吗?”尔后又疑惑道,“什么叫突然消失?” 闻惜吃了两口沙拉,轻描淡写地说:“就是字面意思,人突然就没消息了,打电话不接,信息也不回,过了一个星期才从辅导员那里知道她是退学了。” 方慧诧异道:“她连个招呼都没跟你打吗?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 闻惜说:“嗯,就这么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那也太过分了吧!”方慧停止了哭泣,义愤填膺道,“就算是遇到了什么事,多少也该和你说一声啊,最起码得好好告个别吧?” 告别? 闻惜想起那时的情形,冷冰冰的下雨天,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台灯亮了一晚又一晚,那个人却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出现。 她和初恋从来就没有告别,只有一场不告而别。

    0 人在读12-20 17:42

  • 人鱼的礼物

    予渔|古典架空|连载

    白清韶又一次梦见了那一尾人鱼。梦里是一望无垠的无尽深渊,中空一轮硕大圆月,湖心岛边波光粼粼。白清韶躺在铺满了碧绿水草的礁石上,咬紧下唇,难耐地蜷缩着脚趾,仰头无章法地亲吻着对方冰冷湿润的脸…… 人鱼的礼物全文免费阅读_人鱼的礼物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白清韶又一次梦见了那一尾人鱼。 梦里是一望无垠的无尽深渊,中空一轮硕大圆月,湖心岛边波光粼粼。白清韶躺在铺满了碧绿水草的礁石上,咬紧下唇,难耐地蜷缩着脚趾,仰头无章法地亲吻着对方冰冷湿润的脸…… “——清、韶。” 人鱼不停地唤着白清韶的名字,韵律奇异动听,如同在吟诵一首深情的诗歌。 醒来后的白清韶只记得梦里那双漂亮剔透的眼。 那双眼睛眼周生长着细碎闪亮的鳞片,坠在冷白的肌肤上,如同一颗颗细碎的闪钻。眼睑稍稍眯起,专注中带着些危险的兽性,眼眸深处似乎摇曳着一点滚烫的暗火,那点火光逐渐扩散,似是灼烧到了白清韶的心里,然后从心尖上绵绵密密地燃烧开来,蔓延到四肢腹骸…… 梦里的快乐太过惹人沉沦。 白清韶面红耳赤地醒来,出了一身黏腻的汗。她瘫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半晌才回过了神来——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 潮湿寂静的环境更能氤氲出某种暧昧的气氛,白清韶忍不住又想起了梦里那条人鱼:这些年来,白清韶断断续续一直在梦见这条人鱼,刚开始的时候白清韶心中羞赧,醒后根本不敢去回顾;后来忍着羞耻想要探究更多的细节、试图看清那条让她生下孩子的人鱼是什么模样;屡败屡战到了现在,白清韶梦到人鱼的时候心中只剩下一腔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为什么梦里的她每次都是下面那一个…… 而且大概是回乡以后睡眠质量变好的原因,最近这段时间梦境越来越频繁了。 “总有一日,我一定……” 白清韶回想着梦里的情境,愤愤咬牙,爬起来吃力地推开了木窗。 墙上的挂钟显示刚过五点,天微微透亮,整个花溪村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山脉朦胧只见青黑的轮廓。周围极为安静,远远的不知从哪户人家里传来狗吠的声音,雨后的清风带着院子里的花香从窗外拂入,稍稍驱散了周身的燥热,白清韶呼了口气,拍了拍砣红的脸,扎起头发,打开电脑,起床进了洗手间—— 既然醒来了再也睡不着,不如洗个澡等会就开始工作。 大家都觉得白清韶辞掉城里的高薪工作回乡太过意气用事,这段日子一直劝她回城,只有白清韶明白这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这些年来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花溪村却似乎仍然停留在上个世纪,连取个快递都需要转两趟车去镇里。 这片美丽安宁的地域不应成为大地上的遗珠,白清韶也无法再眼睁睁看着淳朴勤劳的乡亲们停留在贫困之中:当年妈妈病重时候乡亲们给与的帮助,这些年白清韶一直都记在了心里。 白清韶给了自己两年时间——这两年里,她打算一边陪着外婆和自己的孩子,一边尽力所能及之力,利用如今高速发展的社交媒体,将花溪村推广出去。 想起电脑里没有剪辑完的视频,白清韶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洗漱的进程。 * 洗手间里‘沙沙’的水声透过隔音不算好的木门传出,清晰地传到了门外站着的小人的耳朵里—— 白佳怡小朋友慌了! 她听着白清韶房间里的动静,瞪大乌溜溜的眼,呆呆地看着房门,不明白白清韶今天为什么会起这么早,这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思索几秒后,白佳怡小朋友眨了眨眼,瘪起唇,快速地跑回到房间里,焦急地搂紧太奶奶的脖子:“怎么办?太奶奶,妈妈醒了!” 太奶奶笑呵呵地看着白佳怡小朋友露出的可怜又慌张的模样—— 白佳怡小朋友这张可爱的小脸蛋上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孩子从小不怕疼,爱笑,脑袋瓜特聪明,长得又可爱,是村里的孩子王,大人小孩都喜欢她,也因此纵出了一身让白清韶极为头疼的肆意妄为的本事。 白清韶回乡这两个月和白佳怡磨合,一直在试图让白佳怡改掉戏水的习惯、收敛外放的性格。 太奶奶叹了口气,望向眼睛滴溜溜转动,掐着小手的白佳怡:此时这孩子满脸慌张,眼仁却根本不敢和老人家对视,慌张的模样估计十有八九是装出来的。 老人家心中了然,却也知道这孩子最近被白清韶管束着憋得太狠了,今天又是她口中湖泊中进活水的日子,肯定更加心痒痒。思索了一会,老人家还是如同白佳怡小朋友希望的那般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学着白佳怡的模样压低了声音—— “你先出去玩,别被你妈妈发现了。”老人悄声开口:“别玩太久,最多一个小时,等到太阳出来了就回来。” “回来的时候记得去你黄奶奶那里买两条丝瓜,我会告诉清韶说是我让你出门的……” 白佳怡小朋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听着太奶奶的计划,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高兴地数了钱,猫起小身子,踮起脚尖跟在太奶奶身后慢慢地往客厅挪,挪过了白清韶房间的时候,听着里面的水声,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大声呼吸都不敢,直到成功抵达客厅—— 这一路真是太可怕了! 在太奶奶轻手轻脚地打开大门之后,白佳怡小朋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一双眼弯成了月牙。她高兴地在太奶奶脸上‘啵’了一口,快乐地跳下了地,飞快地朝着院子外跑了出去。 “跑慢点,小心路上摔跤!” 太奶奶看着白佳怡如同小炮仗一般往外冲的背影,无奈摇头,拿起一旁的剪子,慢慢修起了院子里的花。 白佳怡小朋友此时却已经顾不上太奶奶的叮嘱—— 院子外的晨风夹杂着雨后特有的清新气息朝着她吹来,白佳怡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她张开胳膊,撒着脚丫子飞快地奔跑,洒下一路按捺不住的笑声。她一路跑过村子里的重重房屋,跑进了小树林,小树林外头的凶猛大黄狗刚刚睡醒,听到脚步声刚想要叫唤,猛的便看到了一双眯起的熟悉的眼,来自骨子里的血脉压制让大黄狗的吠叫声堵在了嗓子眼,惊惧地耷拉下尾巴,退开了几步,巴巴看着小姑娘欢快地跑进了林子里…… 林子后方是一片巨大的湖泊。 昨夜下了雨,湖水涨高,四面八方来的河水奔流了一夜,纷纷汇入了湖泊之中,新鲜水源的流入让整片湖泊似乎都活泛了起来,在白佳怡眼中,整片湖泊此时就如同一个散发着香甜气息的巨大新鲜奶油蛋糕。 浑身的血液如同耳膜里奔腾的水声一样开始朝着心脏奔涌,白佳怡听着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声,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脱下衣服,慢慢地淌水进了湖中—— 柔软透亮的耳鳍顺着乌黑的头发慢慢地顶了出来,一双肥嘟嘟的白嫩小腿慢慢合在了一起,变成一条蓝紫色的泛着光泽的漂亮鱼尾,脸颊上、胳膊上生出了细小的亮闪闪的鳞片…… 白佳怡小人鱼摸了摸自己有些圆滚滚的小肚子,冰冷冷地看了前方游过的鲤鱼一眼,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柔软的水流完全包裹住了白佳怡小小的身躯,她并没有受过专业的游泳训练,然而游泳是她刻入骨髓的本能,宛若在陆地上呼吸一般寻常自然,她在湖水中快乐地遨游,和流水几乎融为了一体。 小人鱼一会儿潜下水,看着鱼群嬉戏,一会儿又钻进蚌群,替村民们清理蚌群的栖息环境,赶走那些吃蚌的坏家伙,又用水草给自己编一条粗糙的小裙裙遮住自己圆滚滚的小肚肚—— 幼儿园刘老师说了:要保护好自己的小肚皮和小裤裤,谁也不给看,这个‘谁’,应该也包括了这些湖里的小鱼崽…… 做完这一切以后,白佳怡才翻了个身仰躺了起来,张开双臂,尾巴有一拍没一拍地打着水,浮在了水面上。 清风一圈一圈地拂过湖面,湖边的水雾渐渐散去,光线越来越亮…… 这样的时光真快乐啊!浑身浸润在湖水之中,似乎身体每个毛孔都在叫嚷着舒爽。 好希望太阳慢一点出来,这样自己就能多玩一会儿水…… 可惜时间的流逝并不因为小朋友热烈的愿望而停滞,太阳公公还是慢悠悠地从云层后面钻了出来。 妈妈要是发现自己偷偷跑出来玩水,会担心的。 在太阳公公出来一大半之后,白佳怡小朋友恋恋不舍地看了湖水一眼,皱了皱小鼻子,忍不住又想起了一个月前发生的那一件事—— 那时候妈妈才刚回来村里不久,白佳怡和隔壁偷黄奶奶家西红柿的小朋友打了一架,两人扭打着一起掉进了泥水坑。虽然白佳怡马上爬了出来,但因为碰了水,白佳怡腿上仍旧长出了几片鳞片。 白佳怡刚开始不在乎这些鳞片——她天生和别人不一样,碰水就会变成鱼,同时也恢复能力特别强,并不怕疼。原本想着和之前一样趁着没人注意去石头上蹭掉鳞片装作刮伤的模样,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妈妈就冲过来抱住满身污泥的她,颤抖着挡住了她腿上的鳞片。 在此之前,白佳怡小朋友对于妈妈这两个字其实没有任何概念。她一直和太奶奶住在村子里,在她心中,‘妈妈’只是一个偶尔回家,在外挣钱,长得很漂亮,每次回来都给她带很多衣服和玩具的大姐姐。以前的白佳怡也不是不喜欢妈妈,但这种喜欢和对村头王奶奶、李大叔、幼儿园的刘老师一样,并不是特殊的感情,白佳怡甚至根本不能理解她的小伙伴们哭天喊地嚷嚷着‘妈妈’,不愿意去上幼儿园的心情…… 直到那一天被妈妈单薄又瘦削的肩膀颤抖着搂在怀里,白佳怡小朋友恍惚间才察觉到:原来妈妈和其余人是不一样的! ——她是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妈妈。 她很在乎自己,比其余所有的人都要在乎,她身上有着最香甜好闻的气味,会给自己甜甜的晚安吻,而她的怀抱比湖水还让人感到舒适暖和…… 此后,白佳怡小朋友发现自己越来越在乎妈妈,做事总会考虑妈妈的感受。当然,白佳怡同样一点也不怀疑妈妈对她的喜欢——她这么可爱听话,妈妈当然会特别喜欢她! 小人鱼想起往事,慢慢翻了个身,包子小脸拧成一团,叹了口气,慢悠悠朝着岸边浮了过去:她舍不得新鲜的湖水,却更不想让妈妈担心难过。 妈妈让她体会到了有妈妈是一种很好的感觉,她也想让妈妈体会到有女儿是种很好的感觉—— 白佳怡很快就回到了湖边。 她坐在隐蔽的礁石上晾干了身上的水,没一会就又一次变回了那个可爱的人类小朋友。 再三确认身上没有留下痕迹之后,白佳怡快速地穿上衣服,留恋地看了湖水一眼,准备去黄奶奶家里买丝瓜,然而恰恰就是这一眼,让她在湖水的进水口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漂浮物”。 按理说白佳怡小朋友是看不见那么远的漂浮物的,但人鱼的血脉让她的视力天生迥异于常人。 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中召唤着白佳怡,让她的脚步停在了原地,鬼使神差地又看了那漂浮物一眼。 这一次白佳怡看清楚了: ——那“漂浮物”是一个浮在水上的女人。

    0 人在读08-22 18:46

  • 当金手指遇上咸鱼

    或许有一天|古典架空|连载

    “叮,系统重新加载中……”江陌是被一道陌生的声音吵醒的,可她迷迷糊糊并没有听清那道声音说了些什么。醒来后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四周,也没看见半个人影。准确些来说何止是人影,周遭除了参天大树,她什么都 当金手指遇上咸鱼全文免费阅读_当金手指遇上咸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叮,系统重新加载中……” 江陌是被一道陌生的声音吵醒的,可她迷迷糊糊并没有听清那道声音说了些什么。醒来后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四周,也没看见半个人影。 准确些来说何止是人影,周遭除了参天大树,她什么都没瞧见。 没错,刚刚苏醒的江陌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有着湿润的泥土,厚厚的落叶,以及遮天蔽日的参天古木。即便这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可灿烂的阳光投入树林中,也被那大树的枝叶切割成了细碎的斑点,零零散散洒落大地,成了点缀。 江陌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几次闭上眼又睁开,可眼前的一切都没发生改变。甚至当她闭上眼,清醒的空气和新鲜的泥土气息也明明白白告诉她,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从小生长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中,除了旅游,江陌几乎没有这般近距离的接触过大自然。她看着眼前的一切不仅没觉得静谧美好,相反被惊得硬生生打了个激灵——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又是谁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的?! 一瞬间生起的警觉,让江陌下意识想要一跃而起,结果一用力才发现自己手脚发软。她跃起一半又摔了回去,并不算大的动作,却依旧将自己摔了个七晕八素。 痛倒是不痛,但眼前一阵阵发黑,让江陌意识到自己正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中。 她无力的闭上眼睛,大脑却飞速运转起来…… 陌生的地方,虚弱的身体,毫无疑问她遭遇了危险。是有人绑架了她吗?不,她只是个普通人,绑架了她也得不到什么,没谁会冒险费这个力气。那会是寻仇吗?也不像,她素来低调平凡,与人起争执都少,就更别提得罪人让人如此报复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她忽然浑身虚弱的出现在这种地方,又是因为什么呢?想着想着,一个隐约的片段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人来车往的马路,闪烁的绿灯,飞驰而来的跑车……以及秋日蔚蓝辽阔的天空。 哦,想起来了,她好像是出车祸了。过马路时她莫名走了下神,又正好碰到一辆赶着投胎的跑车,就被撞飞了。那现在是什么情况?肇事司机以为她死了,于是把她带到郊外山林里抛尸?好像只能这么解释,可这又不是几十年前,到处都是摄像头,难道肇事司机还真能逃了? 想想都觉得可笑,但江陌笑不出来,毕竟这种糟心事谁遇上不得叹一声倒霉?再说她还年轻,还有大好年华,可不能死在这里! 一念及此,江陌飞快从思绪中挣脱出来,正好眼前发黑的情况也已经缓过来了。事发突然她也没有考虑自己被车撞了为什么没有感觉到疼,满心里只有这些念头——但愿那肇事司机只是“抛尸”,但愿她的手机没被撞坏,但愿这里有信号能让她报警求救! 她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就要往裤兜摸去,费力低头的一瞬间,整个人却都愣住了。 没有手机,没有裤兜,甚至没有手! 入目所见,是一只毛茸茸的爪子,雪白的皮毛上有着几道淡淡的黑色斑纹。她不可置信的动了动手,那毛茸茸的爪子便跟着动了动,翻过手来一看,还能看见咖啡色的肉垫。 这这这…… 江陌一瞬间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她不是没有看过小说的人,甚至想象力比一般人还要丰富,所以很快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被车撞死了。只是死后没去地府,也没喝孟婆汤,于是就这么浑浑噩噩投了胎,然后变成了……一只猫? 是的,江陌觉得自己可能变成了一只猫。虽然她没养过猫,但这年头云吸猫的人可不少,她也是其中之一。看这毛茸茸的小爪子,看这软乎乎的肉垫,不是猫又是什么? 江陌挺喜欢猫的,但自己变成猫就心情复杂了,尤其她发现自己可能还是流浪猫。 荒山野岭,没爹没妈,身体还这么虚,都不知道活不活得下去? 她尝试着“喵呜”叫了一声,希望能叫来同伴,可声音听起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奶乎乎的叫声自然没能唤来同伴,而江陌也觉得这胎投得真是糟心透了——她前世活得平凡,没有行过什么大善,但也遵纪守法。投胎成猫就算了,她也不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性子,至少也让她投胎成家猫啊! 江陌满心腹诽,以此排解心中陡然生出的恐慌,脑子里的念头更是乱七八糟,甚至已经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的寻找铲屎官之路了。 正在这时,静谧的树林之中,她忽然听到了一道突兀的声响。 “叮,系统加载完毕。” 江陌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 “叮,游戏系统添加完成,数据初始化中……” 江陌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幻听,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心跳骤然加快。 “数据初始化完成。宿主您好,我是系统223,很抱歉因为我的失误让您遭遇意外。但请宿主放心,系统已对您做出了弥补……” “等等!”不等系统说完,江陌忽然打断了她,圆溜溜的瞳孔在这一瞬间收缩成了黑色竖瞳:“你是说,是因为你,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系统顿了顿,机械声里莫名多了几分心虚:“是的宿主,因为系统绑定时宿主正在过马路,绑定的过程影响了宿主的神魂,又正好遇到跑车抢红灯,就……”就被撞飞了,死得还挺惨,尸体被碾得七零八落的,系统都不愿意浪费能量来修补,也无法让人相信撞成这样人还能活着。 于是趁宿主失去意识,系统就干脆带着魂跑了。 绑定已经完成,还闯了这么大的祸,解绑是不可能解绑了。系统仅存的良心让它额外耗费能量,特地为江陌选择了新身体,不仅契合,而且强大! 看,这只刚咽气的小白虎,血脉纯正前途远大,不正好适合宿主吗?! 担心宿主抓着失误不放,系统223还特地贷款给自己加载了游戏升级系统——听说这东西好评率达到了99.99%,是宿主们的最爱,商城卖得贼贵——以帮助宿主更好的修炼升级,早日踏上人生巅峰……只要宿主不投诉它这个新统就行。 系统有选择的告诉了江陌前因后果,末了还喊了一句口号:“游戏升级系统已加载完毕,在本系统的辅助下,保证宿主一月筑基,三月金丹,一年元婴不是梦!” 江陌沉默了许久,忽然问道:“你是说,我现在不是流浪猫?” 系统比她还诧异:“宿主你怎么会以为自己是流浪猫?!” 江陌低头看了看自己毛茸茸嫩呼呼的小爪子,并不觉得白虎幼崽就比流浪猫的处境要好多少,她又问:“我这身体,出生多久了。” 系统化成只有江陌看得见的光团出现,绕着她转了一圈,给出答案:“一天。” 刚出生一天就咽气的小白虎,要么是先天不足,要么是无人照料。以江陌对自己目前处境的判断,自己估计是倒霉的两者都碰上了,就这种情况要她怎么活下去? 系统读到了宿主的心声,光芒闪了闪,悄悄打开了商城。奈何它只是一只刚出厂还贷了款的新统,什么都买不起,想要帮忙也是有心无力。于是它小心翼翼的提议:“宿主,要不然先杀个怪升个级?升到一级宿主就能恢复满血了,什么先天不足都是小问题。” 直接躺倒,虚弱到站都站不起来的江陌:“……” 杀怪,她能杀什么?虫子吗?!

    550 人在读11-14 16:02

  • 田螺姑娘

    伏中君|古典架空|连载

    “二条!”“碰!嘿,七万!”“摸一张,哟,是个大宝贝。”春日的午后,在齐老太偌大的后花园里,麻将碰桌声此起彼伏。周旁的山茶花、绣球花、杜鹃花开得茂盛,偶尔还会有蝴蝶翩翩飞来。麻将桌 田螺姑娘全文免费阅读_田螺姑娘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二条!” “碰!嘿,七万!” “摸一张,哟,是个大宝贝。” 春日的午后,在齐老太偌大的后花园里,麻将碰桌声此起彼伏。 周旁的山茶花、绣球花、杜鹃花开得茂盛,偶尔还会有蝴蝶翩翩飞来。 麻将桌旁还分别站了四个养眼的侍者,都穿着统一的黑白制服,手上戴着白色手套,左手背腰,右手托着一个装着茶水和吃食的银色托盘。 这时,坐在齐老太太左手边的王老太她手机响了,是她儿子打来的,说是这周末带准儿媳回来吃饭。王太特意把声音开了免提,脸上的笑容比旁边盛开的花都还灿烂。 齐老太太听着就想起了自家的孙女,不由得有些愁闷。 旁边的人也都能看得出来,都知晓齐家是怎么个情况。齐家这代单传一个女孩,名叫齐风澜,今年27岁了,虽然在日渐晚婚的年代这个年纪还没结婚也没什么,但在思想较为传统的老一辈眼里,这个年纪没结婚还没对象,甚至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再加上又不愿意联姻,那是有可能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再者,齐老太认为,都27岁了,结婚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到时候便是晚婚晚育,成了高龄产妇,生下的齐家接班人也要比同龄人脆弱些,身体不行怎么管理齐家? 齐老太太急得很,但也没有办法,每每跟自己的孙女提起这事,齐风澜就跟不是自己事一样,一直说不急不急,先前说在读书,现在说公司太忙,于是这事一拖再拖。 王老太挂了电话之后,瞧见齐老太太心头不畅快,眼珠子转了转,安抚着说:“哎哟,你家那位从小到大就很出众,不愁婚嫁的。” 齐老太叹口气:“出众不出众是一回事,关键是她现在还没那个想法,就算再出众有再多的人追她,她就跟被绝育了的宠物一样一点都提不起兴趣来也是没用。” 齐老太右手边的李老太闻言暗道果然是亲生的孙女,这吐槽起来也太狠了,人都比成畜生了,但表面点头道:“也确实,这事她自己不开窍的话,旁人再怎么催都没用,等她开窍了,什么也就都顺了。” 此话刚落,就有两道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是啊。” “此言差矣。” 前一道是王老太附和的声音,后一道则是最近才跻身太太圈的钟老太发出来的。 其他三人听她这么说,都将视线移到她的身上,齐老太一听她这话像是有什么法子一样,到底是忍不住问了句:“怎么说?” 钟老太使了个眼色,示意周边这四个站着的人碍事,齐老太便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等确认他们的身影彻底不见之后,钟老太才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谋事的人重中之重。” 她这话倒显得齐老太谋事不足一般,齐老太按捺着气性倒想听听她有什么远见。 王老太看她一副卖关子的样子,又看看齐老太,忍不住想看好戏。 钟老太说:“如果齐太不介意的话,我想问问齐太想为她找个怎样的另一半?” “顾家一点的,为她着想的,最好能让我那孙女有好感的。”要是说以前,齐老太估计还要加八百个条件,比如长得帅,身高至少一米八,有腹肌胸肌,家境也得门当户对,现在齐老太只要对方是个人,年龄合适,顾家的合齐风澜眼缘就行了。 前面的条件自然容易,最重要的还是合齐风澜眼缘,她不愿意便是成不了。 钟老太仔细思索一番说:“齐太要是信得过我,我给齐太介绍个人,你去她那边求个信物,求得了的话基本就十拿九稳了。” 他们这些富达贵人,大多比较信仰一些神佛,不光每年都会去拜佛,还会请人到家里来看风水。所以钟老太一说求个信物,都知道推荐的是一位得道高人。 齐老太听着好像那么一回事,这回是麻将也不想打了,想要去拜访,但钟老太又说了:“今天应该是不行,这位高人在修行,得等一周修炼出来之后才能去。”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到时候下周三早上八点的时候就过去拜访。”钟老太说着用手机加了齐老太的微信,并把那位所谓的“高人”地址发了过去。 王老太和李老太相视一眼,心想这事要是成了,钟老太在A城的太太圈地位算是妥了,但要是没成,估摸着以后连齐老太这的后花园的门都摸不进了。. 一周之后,齐老太穿着一身素衣,带着一名侍者去了那位“高人”住所,只不过由于这位高人住的实在是在巷子里头还七拐八弯的地方,于是乎,那辆加长林肯也就只能停在马路旁边。 齐老太这么大年纪,就没走到多少的路,但一想到自家孙女的姻缘,到底是咬咬牙走了进去。 巷子里的小路因着昨天下了雨,地面上还是潮湿的,破旧的石子路混着泥土,不一会儿,齐老太脚上的鞋子就脏了。 巷子里有小孩的吵闹声,还有洗衣做菜声,放电视的声音,齐老太近几十年都没觉得这么吵闹过了,不过倒是不发一言地继续走,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烦躁。 大约走了将近十分钟,齐老太才来到一栋破旧的瓦片房前面,门口的青瓦台都是残破且凹凸不平的,两旁的矮树倒是茂密。 齐老太还没观察完,门就打开了,出来的是一名十五来岁的少年,穿着道服,看到齐老太便上前问了句:“您是来找师父的对吧。” “嗯,烦请小师傅带路了。”齐老太点了下头,便跟着这少年进了屋子。 屋子里只有几件木质的桌椅,上头斑驳地漆都掉的差不多了,桌上还有一副旧瓷具的茶碗,每个碗都缺了口。 少年给齐老太倒了水,并说:“稍等,师父刚出关,忙了些……” 他话还没说完,一名四十几岁的神婆出来了,少年恭敬地喊她师父,想来这就是齐老太要见的那位“高人”。 “您是齐太吧,钟太有跟我提起过您。”神婆到她跟前,看齐老太浑身气质不凡,知晓不可怠慢,也因此她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完就赶过来了。 齐老太颔首,“钟太应该跟您说过我为什么来找您。” “说过了。”神婆还是跟齐老太确认一下,“我听闻钟太说您想为家中的小辈求个姻缘,希望为他找个顾家一点儿的。” 神婆虽然确认了是所为何事,但她却搞错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当齐老太为的是家中的孙子,想找个孙媳妇,因为顾家的固有概念大多是在形容女人的。而钟太也没跟神婆提齐老太家中的是孙子孙女,神婆也没多问,所以给的信物自然是针对女人的。 “是。”齐老太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尽管她觉得面前这位“高人”看着有点不太靠谱,但有招总比没招好,她招招手,让侍者把带来的一个箱子放到桌上打开,入目的便是一张张红票子,她说,“这是给您的一点心意,希望我这点事能让贵人给解决了。” “这是自然。”神婆招来少年,对着他耳语几番,便打发人去拿信物,“齐太得了信物最好将信物放在他的卧室里,不过要小心,别让他察觉,这样才能有效果。” 齐老太示意自己记下来了,倒也好奇是什么信物。 “齐太稍等片刻,我那徒儿去寻了信物交与你。”神婆说着看了一眼后院,心里估摸着时间,应该也快来了。 约莫五分钟,少年回来了,手里捧了一个小玻璃罐子,里头有水在晃着。 神婆示意少年将罐子递给齐老太带来的侍者,齐老太瞥了一眼,瞧见了罐子底部一颗小小的灰黑色的东西,像是田螺。 拿到信物,齐老太也没多待,告别神婆便要回去。 上了车,她这才有时间捧着小罐子看着里头的田螺,只不过左看右看,也没觉得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钟太也不会得罪人地推荐她一个骗子,索性先照做看看。 这时,车子经过一个泥坑上下晃了好大一下,齐老太没坐稳,却是抓紧了罐子,生怕摔到了,罐子里的水和田螺也在翻滚。 而田螺里的千宁翻了个身继续睡。. 神婆送走齐老太,把一箱的金钱放进自己的保险柜里,她边放边数,齐老太一共给了她五十万! 果然富人出手就是阔绰。 这若是多来几个富人找她求姻缘,那她后院前段时间意外获得的一小缸田螺岂不是都成了明晃晃的金子了? 神婆越想越激动,锁好密码箱就去了后院,刚一进后院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她急忙跑到那个缸旁边,凝神感应,却怎么也感应不到之前那聚着的灵气了! 她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一个懊悔,全身脱力瘫痪地坐到了地上。 神婆原以为是这个缸有灵气,这个缸里的田螺受灵气滋养,自然也不会是俗物。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个缸有灵气,只有那一颗,给了齐老太的那一颗田螺才有灵气,混在了上百个田螺当中,让她识不清。 现在那一颗被送走了,这一缸便也就成了普通之物,再也不是可以换成金子的信物了。而里头其他的田螺与那颗相处这么久,却是一点灵气都没吸收到! 由此可见,俗物终究是俗物! 那一颗送走的田螺才是价值连城!

    0 人在读08-16 23:51

  • 捧蜜

    椅子鱼|古典架空|连载

    “真是稀奇,今天竟然能请得动你。”酒吧吧台上关笑卉脸上带着醉酒的红晕,调笑地看着一旁的好友,明显她已经有了醉意,“说真的,要是狗甲方是你,我可能都气顺一些,偏偏是我那狗前女友!你当甲方,起码赏心悦 捧蜜全文免费阅读_捧蜜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真是稀奇,今天竟然能请得动你。” 酒吧吧台上关笑卉脸上带着醉酒的红晕,调笑地看着一旁的好友,明显她已经有了醉意,“说真的,要是狗甲方是你,我可能都气顺一些,偏偏是我那狗前女友!你当甲方,起码赏心悦目一些。” “你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就少喝点。”关笑卉口中赏心悦目的黎宁,坐在高脚吧椅上,一脚踩地,黑色高跟鞋,偏着头撑在吧台上,海藻一般的黑发垂散下来,拿起手边的就抿了一口,“等会又要送你回家。” 黎宁来酒吧有些急,下班直接开车来了这里,黑色外套黑色裙子,搭配白衬衫,是永远不出错的款式。来这里前她刚主持了一个会议,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疲惫,口红是哑光的树莓色,衬得皮肤白得发亮,一双柳眉微微舒展。踩在地上的脚翘了翘,举手抬足都带着骨子里的慵懒。 关笑卉嘻嘻笑了几声,猛地站了起来,“谁......谁要回家,今天我才不回家,我要找个可甜可甜的小妹妹,让那个狗东西好看。黎宁你,别拦着我......” 这不管她可怎么办,黎宁扶额,站起身扶着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关笑卉。 女人哭哭笑笑的,埋在黎宁肩头抽泣了一会,又笑嘻嘻地抬起头,嚷嚷着要去偶遇新的爱情,“商场失意,至少得情场得意!” 要不是酒吧换了首摇滚的曲子,大半的人都要被关笑卉吸引过来,要这是好友想见的,黎宁也不会管,可她这家伙酒前酒后是两幅面孔。一手拉着人,黎宁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顺便叫了个代驾。 时间还早,黎宁还是打算回去,趁着关笑卉消停了一会,赶快带着人走。 将吧台上的酒一饮而尽,拉着人往门口走。 这个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酒吧的人陆续多了,黎宁扶着人,勉强穿过人群,既要当心关笑卉,又要注意着周围。这间酒吧黎宁来得还算多,氛围不错,可到底是酒吧,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 没扶着人走多远,黎宁就注意到几道不怀好意的视线,眉眼冰冷起来,朝着视线的方向瞪视一眼,确定对方退却,才放下心。 好不容易走出酒店,略微带着凉意的晚风一吹,大脑非但没有清醒几分,微醺的红晕慢慢从耳尖探寻到两颊,黎宁摇了摇头,换只手撑着关笑卉,单手拢了拢头发,让夜晚的凉意带走被酒激起的一丝躁动。 代驾还没到,酒吧的门外比起里面清冷不少,街边就零星几个路人走过,远处是红红绿绿的灯光,黎宁精神一下子放松下来,仰头深吸一口气。 “我说,你之前说的,跟我性取向一致,不会是蒙人的吧?”关笑卉似乎清醒了一些,站直了身子,双手环胸小臂上还挂着一包,脸上贼溜溜的,看起来不怀好意,“二十岁我见到你,现在咱们都二十六了,我分分合合这么多次,就没见着你有什么情况的......” “都是我的错,光顾着自己,忘记你一直还是孤家寡人,等着,马上......马上给你找个,你喜欢什么样的?”关笑卉笑嘻嘻地转身,向前走着。 黎宁扶额,摇了摇头,确定了代驾到的时间,关上手机才跟上去抓人。 这家伙醉蒙蒙的,站在几个女孩面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还捂嘴笑着,回头指着自己。一个不大的女孩探过头,好奇地偏了偏头,棕色的高马尾垂在腮边,有些俏皮。 这个关笑卉......黎宁头疼地理了理遮挡视线的波浪长发,轻叹一声扯了丝尴尬的笑,走上前要拉回关笑卉道歉,女孩却冲着她回笑,眼睛亮亮的,明眸皓齿的模样,笑得黎宁一愣,高跟鞋顿了一下才慢慢上前。 “抱歉,她喝醉了。”黎宁轻敛着眉,拉过关笑卉,这家伙笑得肆意,估计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要是说了什么胡话,别理她。” “但她已经答应了!”关笑卉不满地嚷嚷。 黎宁微笑着捂住好友的嘴。 两个女孩脸上还带着青涩,应该刚上大学的年纪,靠后的女孩表情有些怪异,眼神也有些躲闪,扯住身前人的衣袖,小声说着:“安安,我们快走吧......” 原来她叫安安,黎宁不自觉地想着,偏头避开这个叫安安的小姑娘灼热的目光,适时手机响了,是代驾打来的。黎宁冲着两个女孩轻点下头,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扭头又说了一句:“别什么都好奇,她就是在开玩笑。”像是在跟叫安安的女孩说的,眸光却是向后面一滑而过。 \"黎宁你真是个胆小鬼,\"关笑卉凑在耳边嘲笑她,“我可看得清楚......” 身后的视线还很灼热,烧得黎宁下意识挺直脊背,有些掉色的唇轻抿,“她们这么年轻知道什么,你这是把人引入歧途,没看到那姑娘同伴的眼神?喝醉了也不能说瞎话。” “是是是,唉,可惜......”关笑卉嘟囔着。 可惜......黎宁下意识重复了一句,代驾在不远处招手,她拿着手机晃了晃。 黎宁走得有些慢,不是因为关笑卉拖慢了速度,她没有像对好友所说的那样坚定,真是疯了......自己竟然真的想听从关笑卉的话,一定是醉得糊涂了。心里像是有一碗水,两边不停激荡,向前的脚步一停,刚要回头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可以加个微信吗?” 女孩俏皮地笑着,大方地晃了晃手机,上面是扫码页面。 耳边是关笑卉憋笑声,酒意一下子全部冲击上来,接下来的动作黎宁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好啦,我加你了,记得通过一下,时间不早了,我马上得走了。”女孩冲着她晃了晃手机,蹬蹬蹬地跑了回去。 黎宁心虚没敢看对方好友的反应,只是瞪了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关笑卉,也不扶这个醉鬼了,快步向前几步,带着代驾去找自己的车。 “恼羞成怒啦?” 身后关笑卉醉得不清,黎宁故作镇定地撩了撩头发,深吸了口今夜分外清畅的空气。 - 把关笑卉这个醉鬼送回家花了不少时间,黎宁快十一点的时候才踏入家门。 打开灯,玄门橙黄色的散光灯打下来,在门边的小板凳上发呆坐了一会,脱下高跟鞋,换上舒适的拖鞋,黎宁有些不想动了。包包就随意放在地上,鞋柜上还摆着一杯早晨出门时喝了一半的水,黎宁伸着手臂拿起来,喝完水,脑子感觉清醒了点。 之前聚拢在思考区的醉意被驱散,黎宁回忆起酒吧前的一幕,从包里拿出手机,盯着上面的申请看了几秒,然后选择通过。 “疯了。”黎宁轻喃着,看着对方黄白橘猫的头像,修理干净地指甲轻点了点,自言自语:“你怎么胆子这么大。” 她打定了主意,要找个时间跟人说明白。 把一切都理清楚,黎宁站起身,拿了发圈把披散的头发束起来,到浴室开了热水器,累了一天,泡个澡放松一下。加上晚上还没吃饭,她也没有做饭的心情,从冰箱里拿了几片吐司出来,放盘里等凉意散去。 卸了妆换成居家服,水也差不多热了,这时候快要到零点,黎宁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看了看,最顶上就是微信新消息的图标。黎宁心里跳了一下,点开微信。 大多是下属给自己传来的文件,还有一些突发事件的报告,都是公司上的消息,黎宁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庆幸。往下翻了翻,一眼就看到黄白猫猫的头像。 [我回到学校啦,你到家了吗?] 真是自来熟,指甲剐蹭着手机壳边缘,黎宁想了一下才回复。 [我也到家了,]感觉语气有些冷淡,又在后面加了一句,[等下准备吃点东西] 发出去之后,上面立马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也就是说对方一直等着自己的回复,这个念头一升起,黎宁在心里唾弃了一番,跟个春心萌动的小姑娘似的。 [你是还没吃晚饭??] [胃不会不舒服吗,不吃点东西就喝酒] 这样的关心让黎宁有些不知所措,就连平时待人接物惯会有的距离感都不起作用,黎宁下意识解释了原因:[工作忙忘了] [再忙也不能忘了吃饭,你不会也会忘记早餐吧?] 黎宁莫名心虚一秒,[来得及的话] [emmmm] 那头发来一个猫猫沉默的表情包。 黎宁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见对方不再想之前那样秒回,关闭屏幕又点击电源让屏幕亮起,反复两次之后,才重新放回去充电。 洗澡,没必要再想多的。 之后黎宁都没再看手机,护肤完带着眼睛弄完上班时还剩一些的文件,随及准备上床睡觉。睡前,她才想起今天刚认识的人,打开手机,发现在这将近一个小时里,对方给自己发了几十条信息。 [我刚刚有事去啦,你吃完饭了吗?] [有些晚了,我要睡了] [对了,我叫虞安安] [晚安咯] 橙黄的床头灯光洒下来,黎宁垂眼看着屏幕上的消息,手指悬空在键盘上许久。她斟酌了许久,斟酌该不该顺着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还有遗忘在盘子里一口没动的吐司,还有气泡最后一句,晚安。 许久,黎宁飞快回复了一句,之后看也不看,丢回床头柜连着电源充电。关灯,睡觉。 黑沉的手机里,躺着一条等待对方验收的回复: [黎宁。晚安。]

    0 人在读03-30 14:14

  • 我真不是气运之子(穿书)

    祝龚|古典架空|连载

    中州以北,十方关以南,此处崇山峻岭连绵不断。其中一处山脉名曰苍梧山,也是修真一品宗门,明宗所在之地。苍梧山一共有九峰,第九峰乃是最高峰问剑峰,以奇骏陡峭,风景独秀扬名。每当旭日东升之时 我真不是气运之子(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我真不是气运之子(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中州以北,十方关以南,此处崇山峻岭连绵不断。 其中一处山脉名曰苍梧山,也是修真一品宗门,明宗所在之地。 苍梧山一共有九峰,第九峰乃是最高峰问剑峰,以奇骏陡峭,风景独秀扬名。 每当旭日东升之时,问剑峰主峰最高处紫气东来,而修习剑道的弟子便在问剑峰上磨砺剑意。 日积月累,峰顶断崖处形成天然的剑石,残留无数剑气,伴有金石之声,不绝于耳。 忽然整个偌大的问剑峰一片寂静,那些纵横无匹的剑气仿佛被什么东西影响一般,竟失了杀伐之意,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还没等问剑峰各弟子回过神,只见一股极为磅礴浩瀚的剑意平地而起,直冲云霄,接着再排山倒海一般向四面八方压来。 那威压何其逼人,所有弟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纷纷用灵气护体,也有一两个来不及的,被那剑意扫过,不免心神震荡,气血翻涌,需要疗伤打坐一番。 可没一个人舍得错过此刻,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剑意生出之地。 只见伴随着这磅礴的剑意,周遭的丝丝灵气也疯狂地朝那处汇聚而去,并且在天空中形成了肉眼可见的灵气大漩涡,这分明就是结丹之景。 所有弟子都露出了惊叹震撼之色,毕竟他们平日里哪里见过这等景象! 俗话说百年结丹,千年元婴。 结丹已殊为不易,何况他们剑修本就与其他修士不同,不仅需要千锤百炼修为圆满,还要悟得自身剑道,方才有结丹契机。 所以剑修的实力虽然往往能够高出同阶水平,却难以进阶,更遑论是结丹境界! 因此不免许多人好奇起来,这位正在结丹的剑修到底是宗门的哪位前辈,为何之前没有听说过...... 而有一些资历较高的弟子却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神情憧憬仿佛在追忆着什么...... 与问剑峰相连的一处副峰正是这次异象的中心,高峰处飞瀑悬挂,似白线玉带,往日的平静早已不见,如今激溅飞射,逆流回溯,漫开弥天雨雾。 顾越坐在深潭中心的寒玉石上,任凭四周珠雨如瀑,身上不曾沾湿半分。 顾越缓缓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而他现在身体的异状也让顾越难以理清头绪。 就在这时,顾越若有所感,他目光垂下,落在自己膝盖上横放的一把剑上。 这是一把长约三尺的剑,宽而长,整体呈银白色,剑尖略钝,却给人一种极其锋锐的感觉。而且古怪的是,剑身正发着捉摸不定的幽芒,灵光吞吐间,似漫天星河缠绕。 顾越不免晃了晃神,就在这片刻间,那剑仿佛有了意识一般,陡然一振,发出一声尖啸,瞬间引动了周围如同实质般的灵气威压,接着想一跃而起。 顾越微微挑眉,下意识地抬起手按在了剑柄上。 随着他的指尖拂来,那剑似乎还想要挣扎,但当他一触碰到剑身的时候,剑上灵光一定,剑身也服服帖帖地压在他的指下,竟显得有几分乖巧。 顾越露出些许满意之色,继续沉思下去,思考此时的状况。 就在刚才,顾越的脑海里多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这份记忆有些模糊,就像是演绎了一个人的电影一样。 对方也叫顾越,生活在一个可以修仙的世界,他不仅根骨绝佳,还有着绝无仅有的天生剑心。 很快,顾越被一品宗门明宗看中,收入门下,成为问剑峰峰主无涯真人的真传弟子。顾越天资过人,三岁便抱剑修行,六岁炼气,十岁筑基,后又十年到了筑基巅峰,就去闭关突破结丹的境界了。 这一闭关不知岁月,直到此时此刻,顾越莫名其妙从他的身体里醒来。 顾越梳理完毕,确定自己穿越到了一个修仙世界。 按理说,顾越应该感到高兴,他穿越的这具身体还是一个绝世天才。 可顾越的神情变得复杂而唏嘘起来。 顾越隐隐想起自己之前,误打误撞看过一本非常狗血的耽美小说,小说里面有一个角色和自己的同名同姓,连背景经历也和自己所穿越的这个人一模一样的。 在这个修仙世界里,小说的主角叫做容扶景,在明宗是出了名的废物。 因为容扶景无论怎么修炼,都没办法让自己的修行的速度提高那么一点点,而且容扶景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可以离开明宗,他必须定期去明宗的无潭浸泡。 这是因为容扶景的体内封印着一把上古魔剑,昔日正魔大战他的母亲正值关键时候突然分娩,后来以身献祭,阴差阳错下,用刚出世的婴儿封印了魔界圣宝万魔剑,因此扭转大局。 只有明宗的无潭可以压制魔剑的血煞之气,容扶景便被掌门名义上收为弟子,养在宗内,由于此事极为隐秘,只有其他几名门派的掌门知道此事,容扶景也不知究竟。 容扶景虽身份颇高,但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也没有朋友,便养成了刁钻古怪的性子。 容扶景恨不得哪天能离开明宗,这里唯一让容扶景留恋的便是顾越。 顾越和别人不同,不仅是在明宗对主角唯一没有偏见的人,而且长相风姿无一不绝,爱慕他的人数不胜数,容扶景也是其中一个。 不过顾越如同高岭之花,旁人难以接近,容扶景和他没什么交集,也来不及做什么,顾越便闭关突破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主角攻出现了。 主角攻名叫尹离,真实身份是上任魔尊,原本他应该在正魔大战中魂飞魄散。 他之所以能够重生,是因为他之前偶然得到了一个至宝——气运石珠。 那石珠能够洞察一个人的气运如何,如果蕴养的时间够长,甚至有更改天命的能力,但这石珠也并不是完美无缺的。 有一个词叫此消彼长,石珠需要更改天命是有代价的,就是要吸取其他人气运。 尹离如今重生,但毫无修为,清楚回到弱肉强食的魔界只有死路一条。尹离便另辟蹊径,想找到魔界至宝万魔剑再说。 由于尹离之前炼化过万魔剑,因此能够感知到大概方位,于是想方设法参加明宗的开山大会,恰好遇到了正要偷溜出去的容扶景。 此时尹离还不知道容扶景体内封印着魔剑,也不知道自己就是造成容扶景悲惨身世的罪魁祸首,只是意外于容扶景是他看过最倒霉的人,两人因此结缘。 后来,两人又上演了种种他追他逃的狗血剧情。 但他们的爱情和顾越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键的地方来了,容扶景前期依旧暗恋顾越,并且视顾越为心中的白月光,尹离得知此事,当然不甘心。 而且尹离重生后和顾越走的路子一样,他也是剑修,在通过开山大会后,同样拜入了无涯真人的门下,成为顾越的师弟。 两人不仅是竞争关系,还是“情敌”关系,尽管顾越对容扶景的感觉仅止于门中同道。 再加上顾越本就是天才,尹离又通过转运石珠发现顾越还有大气运在身,于是更想要除去顾越,得到他的机缘。 之后顾越被尹离各种针对,直到失去了一切。 尹离还将与魔界有染的事情嫁祸给顾越,最后顾越走投无路,黑化入魔,设计容扶景,取走他体内的万魔剑,叛出明宗,成为新的魔头。 但和主角作对下场怎么会好。 顾越的结局便是被尹离挫骨扬灰,身死道消了。 顾越想到这里,心中恻然。 如今原身的灵魂不知道去哪了,反倒是他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也就是说,这将是他的命运。 那么他有什么办法改变结局呢? 顾越沉思起来,他现在刚刚结丹,如果按照原书的时间线,此时是小说的前中期部分,主角攻已经来到了明宗,也成功拜入无涯真人的门下,成为他的师弟了。 尽管尹离现在的修为只是筑基期,但顾越清楚,尹离身怀异宝,又是前任魔尊,手中的神通和秘术不少,要在宗门内成功除掉他,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反而顾越还会背上一个残害同门的名声。 那么揭破尹离的真实身份呢? 这条路也行不通。尹离是托转运石珠得以重生,并不是夺舍,即便是明宗几位上人也看不出什么。而且尹离的神识强大,顾越就算学了搜魂术,也不一定能够拼得过对方。 既然尹离难以对付,那么容扶景呢? 然而书中容扶景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只是一个身世可怜的人罢了。何况容扶景体内封印着魔剑,明宗对他的安危极为看重,一旦魔剑解封,可想而知,又是一片腥风血雨,顾越并不想走这条路。 如果继续按部就班呢? 顾越惆怅了,书中的原主什么都没有做,但还是引火上身。毕竟原主如此出色,想来即使和容扶景没有感情纠葛,尹离也会视他为眼中钉的。 所以难道真的无解吗? 顾越脑海灵光一闪,一个念头从他脑海里生了出来,他越想越觉得可行,也很符合他的人生信条。 那就是咸鱼躺平,低调做人!只要他足够平庸,气运石珠用在他身上就没什么用了,反而还会浪费里面的灵气。 顾越一念转过,刚打定主意,就在这时,四周雨雾一散,顾越所在中心之处,剑气冲天,空中生出阵阵祥云。 那祥云宛如滚滚浪涛,重重叠叠,汹涌无比,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顾越才放松的神色立刻紧绷起来,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凝结金丹的阵势如此之大,明宗上下都知道了。 也就是说,现在在外面等待他出关的人大概率不仅有他的师父无涯真人还有男主攻受。

    230 人在读09-05 12:57

  • 穿成失明战神的冲喜男妃

    虞婳|古典架空|连载

    日月交替,星河流转。大晋此时正值初秋,夜至戌时,天边就挂起了一钩银月,万物渐渐朦胧了起来。永都城,潇王府内,烛火摇曳,红灯高挂,入眼可见的尽是一片艳红。今日乃潇王大喜的日子,为贺潇王迎娶新 穿成失明战神的冲喜男妃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失明战神的冲喜男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日月交替,星河流转。 大晋此时正值初秋,夜至戌时,天边就挂起了一钩银月,万物渐渐朦胧了起来。 永都城,潇王府内,烛火摇曳,红灯高挂,入眼可见的尽是一片艳红。 今日乃潇王大喜的日子,为贺潇王迎娶新王妃过门,早在成婚三日前,当今陛下便命人在各个大街小巷挂满了红绸灯笼,邀万民同贺。 只是本该这般喜庆的日子,婚房内却有人在低泣。 扶溪意识回笼,听到的就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抽泣声。 是谁…是谁在哭?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 扶溪疑惑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孔。 且不止陌生还奇怪,这人怎么穿着古人的衣服? 还有这奇怪的陈设,难不成他还没死成,方郁那家伙又故技重施,联合经纪人请了群众演员来逗他开心? 就在他疑惑间,穿着古人衣服的男人开口了,“殿下你终于醒了?!” 扶溪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男人见他不答,又道:“殿下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扶溪托着沉重的身子坐起身来,揉了揉眉心,“别演了,方郁在哪?” 男人眨着眼,眼角还挂着泪珠,演技都快比上他了,扶溪不胜其烦,摇了摇头,扶着床沿站欲站下床自己去找,却在双腿落地的一刹那微微荒神。 怎么回事,他怎么… 男人见他神色不佳,赶忙迎过去扶了扶,“殿下怎么了?可是头又疼了?要不奴还是去请医官吧?” 扶溪眉宇微皱,轻轻推开了男人,再次尝试着走了两步,眉头皱得更深了。 卧病在床了半年之久,没有人比他更懂那种想动不能动,连去趟厕所都需要人扶的无力感,尤其是到了病症后期,连说话都费力,怎么可能会有这般轻盈的身体? 可心电仪器发出的刺耳声扶溪此刻都还记忆犹新,他确实是死了没错,而且还在临死前和大伙做了告别,方郁那家伙还说下辈子再和他当兄弟来着。 可如今又是什么个情况? 脑中闪过某种可能,扶溪扫了眼屋内可取的东西,一步步走到了梳妆台前,拿起镜子看了眼。 是他没错啊,瓜子脸,高鼻梁,瑞凤眼,笑起来是双眼皮,不笑时单眼皮,想当年他就是靠着这张脸走红的。 所以说真的是他没死成,方郁又在作妖? 但这显然也不是很说得通啊,毕竟方郁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让一个将死之人起死回生。 “殿下…” 扶溪正疑惑着,便被一道声音拉回思绪,闻声,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男人,“你是谁,方郁在哪?” “奴是若玉啊,不知道殿下问的方郁是谁。”许是听他这般问,男人想到什么,眼泪又开始掉了起来,“殿下你怎么了?” 若玉…这名字听着好熟悉。 扶溪眉宇微蹙,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潇王府啊。”若玉道:“今日本该是殿下和潇王大喜的日子,都怪奴没有照顾好殿下,才让殿下…” 潇王府? 扶溪眉宇微蹙,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喜服,再看了眼身旁的人。 若玉,潇王府… 想到什么,扶溪一惊,“那我不会是前来给潇王冲喜的大梁五皇子扶溪吧?” 听到他这般说,若玉神色缓和了不少,“对啊,殿下您想起来了啊?” 呵!同名同姓,背景相同,人物相同,合着他不是穿越了,而是穿到了方郁写的小说中了吗?而且还穿在一个将死的炮灰身上? 难怪长的一样。 所以他这是什么欧皇运气? 死了,穿了,然后终究还是逃不过一死。 只是好巧不巧为什么要穿在这人身上,难道是因为同名同姓吗?早知道当初就不乱开玩笑说自己的名字符和五皇子这个人设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救命啊,他不怕死,但他怕疼,怕被砍头啊! 见他久久不答,若玉又着急了起来,“殿下可是今日从马车上摔下来伤到了脑子,奴这就去替您…” 只是还不等他说完,便听到外间传来了一声通报:“参见王爷!” 说时迟那时快,若玉赶忙替扶溪盖上了盖头,拉回了床边,“殿下,快盖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扶溪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不时一道声音响起,“愣着做什么,还不替本王的新王妃看看。” 自称本王,那此时发号施令的应当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公,这部小说的男主角潇泽宴无疑了,扶溪心道。 老医官闻言,赶忙上前行了行礼,“是,老臣这就去看。” 走至榻前时,老医官道:“王妃,请。” 毕竟初来乍到,情况未明,扶溪只能伸出手任医官诊断,心里边回想这剧情,边盘算等下该如何应付。 原著中,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是个实打实不辨是非的恋爱脑,一心钟情于渣渣,受渣渣蛊惑,自降身段下嫁到敌国给失明战神也就是咱们的男主潇泽宴冲喜,表面上冲喜实则是想找机会干掉男主替渣渣除去心腹大患,只可惜后来动了不该动的人,被男主五马分尸了。 再来说下咱们的男主,皎皎君子鲜衣怒马年少成名,乃大晋百姓眼中的不败战神,只可惜后来因为痛失双亲又双目失明变成了人人敬而远之的暴戾战神。 而他貌似好像正巧穿在了男主最暴戾的时期,而且… 还尴尬的穿在同房花烛夜。 片刻后,潇泽宴道:“如何?” 医官道:“回王爷,王妃只是受了些凉,并无大碍,待老臣开几副药给王妃调理调理即可。” 潇泽宴道:“既如此你们便都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 此时一男人出声道:“王爷…” 可话未说完便被一道冷如寒冰的声音给打了回去,“没听见吗,本王说退下!” 说话的是潇泽宴的贴身侍卫镜辰,他本是担心自家主子的安危,毕竟这大梁五皇子安的什么心,就好比那司马昭,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但听到主子命令后,他还是托着剑躬身拢了拢手,“是,属下告退。” 至始至终,扶溪都没有讲过一句话,他正想着等下怎么应对便听到不远处的潇泽宴又开口了。 “怎么?欺本王眼盲看不见?”他声音明显比方才又冷了些,语气中还参杂了几分不耐“还不退下!” 扶溪轻咳了一声,“那什么,你先下去。” 他敢保证,若玉再不下去,潇泽宴就不会只是说说而已了。 若玉担忧的看了眼扶溪,“可是殿下…” 扶溪声音冷了几分。:“没有可是,下去。” 若玉看了眼扶溪,最终起身走了出去。 随着门板合上,屋内霎时静的连呼吸声都能清晰入耳。 敌不动,我不动,扶溪秉承着言多必失的心态,静等潇泽宴开口。 果然,片刻后潇泽宴道:“本王听闻你是自荐下嫁到大晋给本王冲喜的?” 啊这…一来就问的这么直白的吗? 不过依他对原著的了解,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啊,对,我…”扶溪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是自愿的。” 潇泽宴道:“为何。” “因为…” 扶溪刚开口说了两个字便听到潇泽宴又道“想好再说,若本王发现你说谎…” “本王就立刻拧断你的脑袋。” 那双眸,分明看不见,却让人下意识想要避开。 扶溪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吐槽起来,这方郁都弄的什么人设,怎么一开口就要拧人脑袋?! 不过也是,毕竟受了刺激,又成了残疾,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可问题是他又不是原主,该怎么回答与他无关的问题? 但不回答脑袋可能会搬家,所以他只能… “自是因为恋慕王爷。”对的没错,若他没记错,大晋和大梁开战时,潇泽宴和五皇子是见过一面的,演戏嘛,没有人比他更会了。 酝酿了一下情绪,扶溪缓缓道:“幽城一面,我对王爷一见倾心,自那以后日思夜想,废寝忘食,听闻王爷得了眼疾,我很是替王爷担心,直到父王说晋帝打算寻找天皇渭贵之人替王爷冲喜…” “我知晓王爷并非断袖,也不奢望什么,所做一切,只为求王爷的眼疾能好起来。” 管他信不信呢,先编了再说。 潇泽宴:“。。。。” 世上竟有脸皮如此之厚的人,这般情真意切,若不是大梁密探来报,他早已知晓一切,恐怕都要信以为真了。 一见倾心日思夜想是吗? 潇泽宴冷笑,好啊,那他就陪他的新王妃好好玩玩! 虽如今确实身患眼疾不假,但因着常年处于黑暗的洞察力,他还是准确无误的来到了大红寝前,“如此说来…倒是本王误会你了,只是本王虽听闻大梁五皇子名动梁国,无人能敌,却不知五皇子竟还有替人治病消灾的奇能呢!” 额这… 扶溪咧了咧嘴,又开始了他的表演时刻,“我知晓王爷府内神医众多,也清楚所谓冲喜一说不过是坊间迷信之谈,但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其他人,晋帝既铁了心想羞辱王爷,不会轻易罢手,所以与其让其他人…” “倒不如…”他顿了顿,道:“至少我不会害王爷,我是真心恋慕王爷的。” 嘶~ 好一番情真意切,好一个大梁五皇子,巧舌如簧鬼话连篇,看来来之前定是对他的事迹下过功课了,既问不出什么潇泽宴也不再问了。 真心恋慕吗? 潇泽宴冷笑,据大梁密探来报,这撒谎精一心痴醉于沈莫淮,估计只怕此番会自告奋勇不远万里屈尊降贵前来大晋冲喜,也只是想替沈莫淮除了他这个宿敌,讨沈莫淮欢心。 想到密探来报时说的话,潇泽宴唇角微勾,常年混迹青楼流连酒色,却一直为沈莫淮守身吗? 那他倒要看看这个消息有几分真。 “是吗?如今本王不仅双目失明,还身中数毒,已与废人无异,就算如此…你也还喜欢本王吗?” 这试探的意味这般明显,扶溪自然听得出,他不慌不忙道:“自是喜欢的,不管王爷变成何种模样,我都会一直喜欢王爷。” 虽知道潇泽宴不会轻易信,但既然已经开了个头,就要好好圆下去不是吗。 片刻后,潇泽宴道:“那看来真的是本王误会了,若需要的话,本王可以向你道歉。” 若需要? 他倒是需要啊,但问题是,他敢需要吗? 为了头上那颗脑袋能安然无恙,扶溪只得赶忙狗腿道:“不需要不需要,都是小事都是小事!” 潇泽宴道:“嗯,爱妃没怪本王就好。” 爱妃? 觉得这个词新颖的同时,扶溪不由得疑惑了起来,潇泽宴这是信了? 这就信了? 他这边正疑惑呢,便听到潇泽宴又道:“既如此,爱妃,咱们就早些就寝吧,毕竟……” “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季雨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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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书后我捡到了主角受

    飞禽走兽|古典架空|连载

    谢书辞坐在门槛上,身后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桌上放着一个香炉,飘着袅袅白烟。而谢书辞自己,穿着一件浅蓝色长袍,两手托着腮,目光越过爬着不少青苔的屋檐,看向天边形状不一的白云,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穿书后我捡到了主角受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我捡到了主角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谢书辞坐在门槛上,身后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 桌上放着一个香炉,飘着袅袅白烟。而谢书辞自己,穿着一件浅蓝色长袍,两手托着腮,目光越过爬着不少青苔的屋檐,看向天边形状不一的白云,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简单来说,他穿书了。 就在不久前,身为小破站“中二区”停更半年的UP主,他好不容易良心发现找到一本小说素材准备剪辑,前一刻还在吐槽小说俩主角都不是东西,下一刻就栽在电脑桌上归西了。 作为一个刚满十八就主动让父母断了生活费的有(er)志(bi)青年,谢书辞觉得自己死得太冤、太亏了。 不过归根结底,是他连熬了几天夜,心脏骤停猝死的。所以说啊,年轻人,少熬夜。 在心里感叹完了,谢书辞倒没有多伤感。他跟他父母八百辈子不联系,身边朋友也不多,倒是网上认识了一堆中二青年,动不动就口嗨“停更就穿书”,得嘞,视频停更半年,谢书辞真他妈穿了。 想到这里,谢书辞又忍不住长吁短叹。 纵观某绿江霸王榜纯爱前五百,他几乎一本也没落下。人家也穿书,要么穿成主角要么穿成反派,再不济也是有名有姓的npc。谢书辞呢,穿成了个全书出现一次,一次三行字连炮灰都算不上的角色: “萧寻有多心狠手辣呢 年少时流落汴州遭小仙门弟子奚落 他手起刀落,弟子人头落地。” 萧寻是书里主角受,“弟子”就是现在的谢书辞。 这三行字在谢书辞记忆里尤为清楚,他还骂过这个傻叉主角受。 在书中,主角受和攻一路相爱相杀最终互相欣赏惺惺相惜。 “惺惺相惜个屁啊!”谢书辞骂道。 就那主角受、叫萧寻的那个逼,原身不过就奚落他两句,他就把人家给剁了,这得是有多小心眼儿啊! 而且他将这本书囫囵看了一半,主角受不仅心眼儿小,内心还十分阴暗,属于别人不小心碰他一下,他要刮你一层肉下来的那种人。 谢书辞实在不理解,这有什么好惺惺相惜的?萧寻要是放在现代社.会那活脱脱的就是法制咖,真刑,可铐。 门边路过一个弟子,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由停下脚步。 谢书辞的长相乖巧阳光,眼睛又大又水灵,皮肤白皙细腻,像女孩子一样,脸上的线条轮廓倒是比较硬朗,所以并不失英气。 弟子盯着他看了半晌,摇了摇头,安慰道:“师弟,以后多保重。” 谢书辞一愣,迷茫地看了他一眼。 隔了片刻,他点了下头,想起来了。 就在谢书辞穿过来的前一天,原身这个小傻逼给另一个仙门的少主下药,差点把人带床上去了。那少主醒来后怒不可遏,带着同门师兄弟来讨一个公道,两家为这事儿折腾了十来天,最终结果就是穿书后的谢书辞主动提出自愿被逐出师门。 谢书辞这么做一是不想拖累同门;二是想尽早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毕竟主角攻受相爱相杀那几年,两个人斗得头破血流九州动荡,不少仙门世家受到牵连,而谢书辞只想找个地方苟住自己的小命。 他只是觉得心慌,担心自己躲不过剧情安排,迟早得被主角受一刀剁了。 他怂,惜命,死过一回之后格外珍惜自己的小命儿。 * 翌日,谢书辞迷迷糊糊就踏上了被逐出师门的路。 他背着一个小竹篓,牵着一匹名为“仙鹤”的白马,在同门师兄弟的目送下离开了仙门。 “师弟保重!” “我们会替你好好照顾师父和师娘。” “师兄,以后没有师父和师娘,你一定要改邪归正,别再……” 谢书辞扭过头,看着这些相识不过数日的师兄弟,心里淌过一阵暖流,身处异世的他,刚缓过神来就踏上了孑然一身的路,面对这些不舍以及关切的话语,谢书辞鼻子发酸。 他忍着泪意,冲众人喊道:“弟兄们,等我以后有出息了,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等我!” 此话一出,那些面露不舍的弟子脸色一僵,一个推着一个钻进了院子,像没听见似的,当着谢书辞的面“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仿佛在无声地说“那你还是别回来了”。 谢书辞:“……” 靠!就知道你们是装的,浪费小爷的感情。 作为一名新时代中二(bushi)少年,谢书辞冷哼一声,根据一般穿书文的尿性来说,他以后肯定会大有一番作为,到时候说不定想看他还看不着呢,等着后悔吧你们! 谢书辞牵着小马往前走,马背上驮着两大坨行李。谢书辞垂眸看了看,这些都是临行前一晚,同门师兄弟送的,里面有各种奇珍异宝和灵丹妙药。谢书辞又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他吸了吸鼻子,小声嘟囔道:“算了,我原谅你们了。” 等他以后出息了,还是得回来看看自己的同门。 说起来,谢书辞和一般穿书文情况不同,他是身穿。穿过来的第一天就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左手手臂上有一道刀疤,腰腹下有一颗朱砂痣,这就是他自己的身体。不过,他只继承了一小部分原身的记忆。 这世界分为两种人。一种是普通人,无法吸收灵气;另一种是修道之人,可以吸收并修炼灵气。 大概是能者多劳的原因,这些修道之人经过几千年的大浪淘沙,逐渐生成了各门各派,保护着自己周边的普通百姓。 而谢书辞所在的小仙门,是汴州西部地区的一个门派,在修真界排不上号的那种。只是修道之人能够吸纳灵气,一万个普通人里面才会出现一两个,所以无论门派大小、修为高低都显得弥足珍贵。 原身这个小傻逼就仗着自己修道之人的身份在人间为非作歹,得罪了不少百姓和其他门派弟子。但是说起来,原身屁的资质都没有,在同龄的修道之人中他的资质垫底,和普通人相比,他只是能够吸纳、聚合灵气而已。 大概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抱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谢书辞没有考虑太多就毅然决然地脱离了小仙门。 而他也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曾经得罪了那么多人,以前还有小仙门护得住他,以后谁还能护他? 当然谢小辞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他还打算在这个世界大展拳脚呢。 谢书辞牵着小白马穿梭在一条林间小路,他慢慢悠悠地走着,脑子里盘算着自己下山之后应该干点什么先养活自己。 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是微乎其微的,原身就那么点记忆,书呢,他看了不到一半,注意力都在主角受身上。要是能当个什么大侠最好不过,但谢书辞有b数,这可不比法.治社.会,他想当大侠,那不就是送菜吗?思来想去,还是做生意合适。 谢书辞成年后尝试过自己创业,虽然连启动资金都没有,最后兼职做起了自媒体。 “等着吧!小爷我一定会大展宏图,成为世界第一大富翁!”谢书辞臭屁地朝天喊了一声。 顺带一提,谢书辞中二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小破站的昵称就叫“谢小爷”,当初没少被粉丝调侃过。 谢书辞正打算翻身上马,忽然听到林间树叶被利器刺穿的声音,一道飓风从上空掠过,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在安静的林间小路里尤为瘆人。 同一时间,谢书辞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并且敏锐地察觉到杀气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这副身体勉强算是修道之人,感官还是十分灵敏的。 谢书辞来不及多想,未免惹祸上身,他牵着小白马隐蔽到一边,小白马抬了抬蹄子,似乎也受到了惊吓。但小白马有灵性,并没有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一道修长的身影自树梢掠过,身轻如燕地踩着树枝上发出轻微的声音。谢书辞屏住呼吸抬头看去,那是一个白衣少年,身形如修竹一般,挺拔消瘦,看得谢书辞一时间忘记挪开眼睛。 “卧槽——”谢书辞低低地喊道。 他以为这种画面只会在电视里看到。 少年浑身仙气飘飘,白色衣袍被风吹起,高束的墨发凌乱飘舞,谢书辞只看到了半张轮廓分明的侧脸,而这少年仅一个侧影就叫人惊为天人。 一滴水珠滴落在谢书辞面前的树叶上,是像朱砂一样的红色。谢书辞心中一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少年左肩的衣服被染得鲜血淋漓,正不断地往下流淌鲜血。 少年全身雪白,唯独那片红色十分扎眼。 白衣少年掠过谢书辞头顶,忽地像察觉到了什么,倏然回头,一张稚嫩冷漠的面孔出现在谢书辞视线中。让谢书辞心头一紧的是,少年漆黑的瞳孔像阴毒的恶兽和谢书辞目光撞到一起,最终锁定在谢书辞脸上,他眼中不无恶意,且蓄势待发,好像下一刻就会露出带毒的獠牙朝他扑来。 具体这一眼多可怕,是谢书辞几年后梦到还是会惊醒的程度。 谢书辞瞬间绷紧了身体,无暇去欣赏这如画一般的场景以及少年那张美得雌雄难辨的脸。 谢书辞又感觉到了杀意,这一次是冲着他来的! 谢小爷的满腔热血在这一刻变得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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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娇夫

    攀月亮|古典架空|连载

    玉潭村是依着险峻的玉潭峰而建的一个小村落,这里距离最近的桐溪县有约莫二十里的路,常住人口在百户以上,算是桐溪县附近发展得较好的几个村落之一。说起来,真正让玉潭村远近闻名的除了村里秀丽的风景外,便是 小娇夫全文免费阅读_小娇夫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玉潭村是依着险峻的玉潭峰而建的一个小村落,这里距离最近的桐溪县有约莫二十里的路,常住人口在百户以上,算是桐溪县附近发展得较好的几个村落之一。 说起来,真正让玉潭村远近闻名的除了村里秀丽的风景外,便是一方水土养出来的玉潭人了。 这里的玉潭人不指别人,指的便是住在村西那个挡不住风又遮不住雨的茅草屋里的柳玉。 柳玉是玉潭人,前阵子刚满十六。 别人的十六是修屋盖楼娶妻生子享受人生三大喜事之一,柳玉的十六却是被把他从小拉扯长大的姑姑从家里赶出来自立门户。 可要说柳玉的姑姑有多好,那也不见得。 十六年前,柳玉他爹抱着刚出生的柳玉从京城回到玉潭村,听说在外面发了小财,还带了不少银两和几张地契回来,可惜也不知在外面受了什么累,柳玉他爹身子亏空不说,不出一年便撇下襁褓中的柳玉撒手人寰了。 之后,是柳玉的姑姑柳春华收养了柳玉。 不过在收养了柳玉的同时,柳春华也私吞了柳玉他爹留下的银两和地契。 柳春华并未将柳玉视如己出,她有个和柳玉一般大的儿子,她把自己儿子宠得娇纵蛮横,不仅平时干活少,而且吃穿用度都在村里数一数二。至于柳玉,从小到大都被她当成下人呼来喝去,吃着最少的饭,干着最多的活,还捡着她儿子不要的破衣服穿。 直到柳玉年满十六,柳春华迫不及待地用五两银子打发走了柳玉。 五两银子又能做什么用? 搭完屋子后,剩下的怕是连柴米油盐都不够买。 当时这件事在玉潭村传得沸沸扬扬,大家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刘春华在打什么算盘? 无非是担心柳玉长大后有了自己的想法,向她讨要自己爹留下的钱财罢了。 可柳玉哪里是那样的人? 整个玉潭村里,最好脾气的人就是柳玉了。 张婶子和王婶子两家人的屋子就在柳玉的茅草屋附近,前阵子柳玉东奔西跑地找来材料搭建茅草屋,她们两家人着实出了不少力气。 她们本是瞧着小孩可怜,想着既然成了邻居便多帮衬一下,结果小孩还是那么客气,非要干点活来回报,今儿一大早便来收走了她们家里要洗的衣服。 她们刚去地里给各自家的男人送完吃食,正站在路口聊着柳家的事,余光中忽然瞥见一道背着背篓的身影走来。 张婶子转头看去,很快露出和蔼的笑容:“是小玉啊。” 来人正是她们方才议论过的柳玉。 柳玉个子不高,只比两个婶子多出一点脑袋,长得很瘦,腰肢不盈一握,身上穿着一件和他身后的背篓格格不入的青色衣裳,由于他的身材撑不起衣裳,让衣裳看上去有些松垮。 然而即便穿得不伦不类,也挡不住两个婶子的目光直往柳玉脸上飘。 原因无他,只因柳玉长得太水灵了,巴掌脸,小翘鼻,皮肤白得在阳光下跟剥了壳的鸡蛋没两样,还有那双被长睫遮挡的乌黑眼眸,亮晶晶的,水盈盈的,好看极了。 当他笑起来时,一双眼睛也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叫人看着心生欢喜。 柳玉停下脚步,细声细气地喊:“张婶子,王婶子。” “诶!”张婶子被喊得心花怒放,低头在手腕间挎着的竹篓里翻找了一会儿,翻出一块被芭蕉叶包着的米糕。 这块米糕是她家男人特意留下的,说是让给她家最小的儿子吃,可那小子皮得很,这会儿也不知跑哪儿野去了。 张婶子不由分说地把米糕塞到柳玉手里:“婶子这里还有一块米糕,你拿着。” 柳玉受宠若惊,下意识地推拒。 可张婶子态度强硬、不容拒绝,她看了眼柳玉背上装满衣服的背篓,里面还有她家的衣服:“你这是要去河边洗衣服吧?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衣服?” 柳玉双手捧着米糕,小声解释道:“我还从村长那儿拿了几件脏衣服。” 这是村长帮他找的活儿,洗一件衣服能拿四文钱。 张婶子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了然地点了点头:“那快去吧,免得太阳下山了。” 柳玉把包着米糕的芭蕉叶团揣进怀里,紧了紧背篓的绳子,向张婶子和王婶子告完别后,加快步伐地往河边去了。 张婶子和王婶子看着柳玉远去的身影,不约而同地摇头叹息。 “多乖的孩子啊。” “也就柳春华狠得下心来欺负了。” …… 柳玉要去的河边在村南的玉潭峰脚下,是玉潭村里唯一的一条河,大家都把那条河喊做玉潭河。 玉潭河很宽,尽管水流颇急,可水位较浅,村里人都喜欢来这里洗衣服。 不过现在正是大家忙碌的时候,来河边洗衣服的人少,柳玉远远地只瞧见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人蹲在河边,正在用棒槌捶打平铺在河边石头上的衣服。 柳玉认出了那个人,他放慢脚步,犹豫片刻,走过去喊道:“连才。” 那个人叫卢连才,是柳玉姑姑的独子,只比柳玉小三个月。 卢连才向来不爱搭理柳玉,自打柳玉搬出去后,他更连正眼都没瞧过柳玉一次。 冷不丁听见柳玉的声音,卢连才手上的动作略微停顿,接着连头也没回,更加卖力地用棒槌捶打衣服。 柳玉见状,沉默地走到卢连才旁边放下背篓。 河边尖利的石子不少,稍有不慎就会被割破手,因此洗衣服的地儿只有他们脚下这一块儿。 柳玉知道卢连才不喜欢自己,便识趣地挑了个角落的位置。 就在柳玉把衣服从背篓里拿出来时,卢连才也在悄悄地斜着眼睛打量柳玉。 几天没见,柳玉出落得更好看了,脸蛋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卢连才攥紧棒槌,心里对柳玉的厌恶节节攀升。 他的目光定格在柳玉白皙的双手上。 那双手洗了十几年的衣服,却仍旧那么好看。 反观自己。 自打柳玉走后,洗衣服的重任全部落到自己身上,明明只连着洗了七八次的衣服,手指被泡得胀大一圈不说,还磨出了好几个水泡。 卢连才越想越烦,再注意到柳玉穿着自己曾经不要的衣服,他的脑子还没转过来,找茬的话已是脱口而出:“你洗衣服的脏水都流到我这里来了!” 卢连才一声嚷懵了柳玉。 柳玉无措地看了过来,一双眼睛睁得圆圆溜溜,他匆忙地说:“抱歉……” “我先来的。”卢连才说,“你要么等我洗完再洗,要么去下游洗。” 柳玉不是会与人争执的性格,哪怕知道卢连才故意为难自己,也还是点了点头:“我去下游洗。” 卢连才一拳打到棉花上,非但没有一点快意,反而心里的憋闷更甚,他不再理会柳玉,继续闷头捶打衣服。 不多时,柳玉背着背篓里离开了。 这里只剩卢连才一人。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叶缝落下细碎的亮点,在河面上跳跃,波光粼粼,有些刺眼。 卢连才洗完一件衣服,刚把衣服拧干,结果意外地瞧见河对岸似乎躺着什么东西。 貌似是一个……人? 他赶紧起身仔细一瞧,还真是一个人! 只见那个人上半身在岸上,下半身浸进水里,一动不动。 卢连才的脸色惨白无比。 反应过来后,他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尖叫到一半,他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栽进冰凉的河水里。 不远处的柳玉听见了卢连才的尖叫声,那声音很大,在树林间回荡,惊得丛林里的鸟儿接连扑腾。 也把柳玉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冷静下来后,柳玉毫不犹豫地转身就往回走,没走出多远,卢连才从一棵树后绕了出来,他半散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肩上,衣服也湿了大半,看上去狼狈极了。 卢连才瞪眼的眼里写满了惊恐,看见柳玉时宛若看见了救命的浮木一般。 “柳玉!”卢连才一把抓住柳玉的手臂,“有、有死人!” “死人?哪儿有死人?” “就在那边!”卢连才往回指了下,他脸上布满汗珠,手比声音还抖得厉害。 柳玉还算冷静,他问卢连才:“你认识那个人吗?” 卢连才一个劲儿地摇头:“我没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但看那个人的穿着,应该不是咱们村里的人。” 柳玉想了想,说:“我和你过去看看。” 卢连才实在害怕,可他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听柳玉这么说,便哆哆嗦嗦地跟着柳玉往回走。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老地方。 卢连才动作僵硬地指了下河对岸的某处:“就在那块大石头后面。” 从叶缝间落下的碎光在柳玉脸上跳跃,他眼眸微眯,探着脑袋,定睛一看,果然看见了一个躺在河边的人。 那个人身形高大,身上穿着在他们村里从未见过的华服,凌乱的黑发散了一地。 只是阳光太刺眼了。 柳玉也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只能看见那个人身上深沉又大片的血污,几乎覆盖了整个前胸。 “柳玉。”卢连才拉了拉柳玉的衣服,语气里又惊惧又嫌恶,“别看了,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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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修无情道的仙尊怀了我的崽

    不入山|古典架空|连载

    一十三洲,云雾缭绕,四周萦水,碧波清透粼粼波光。此地乃下界仙人修行之处,亦是人间寻仙问道之人心之所向。可想拜入一十三洲,所需要求极其严苛,天赋勤勉缺一不可,因此大多数求道之人皆是不远千里寻来, 修无情道的仙尊怀了我的崽全文免费阅读_修无情道的仙尊怀了我的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十三洲,云雾缭绕,四周萦水,碧波清透粼粼波光。 此地乃下界仙人修行之处,亦是人间寻仙问道之人心之所向。 可想拜入一十三洲,所需要求极其严苛,天赋勤勉缺一不可,因此大多数求道之人皆是不远千里寻来,终是铩羽而归。 碧空中一道明光划过,弥漫云雾间被劈开道路。 此时负责门口洒扫的弟子有所察觉,抬起头,只见御剑之人收起佩剑,飘身落下。 白衣似寒冬初雪,不染纤尘,银色暗纹的衣摆翻动,墨发白玉冠,气质高洁,周身散发着疏离的气息。 两名弟子见状,急忙放下手中的笤帚,将手放在袍子下摆处随意抹两下,随即朝来人拱手:“华清仙尊。” 濮怀瑾把渊尘收回剑鞘,目不斜视的从他二人身前走过。 “嗯。” 多一个字也没有。 确定人走远后,其中一名弟子才松了口气。 另一人见状也松懈下来,不禁打了个寒战,刚想开口讨上两句,对方却先一步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他别说话。 濮怀瑾听力极佳,他们若此时攀谈,定会被一句不落的听去。 无奈下,两人只得拾起笤帚,继续清扫。 在路过正明大殿前得除秽台时,濮怀瑾被一人叫住,他驻足转身,见慕陵舟满脸笑意的朝这边走来。 慕陵舟是玄玉仙尊座下首席弟子,算来是濮怀瑾的师侄。 “仙尊此行可还顺利?”他笑意吟吟问道。 前些日子仙魔两地交界处突然出现一道阴隙,封印在不及地的百鬼妖魔,纷纷自缝隙间涌向人间,华清仙尊闻讯,便即可独自起身前往不及地,闭合阴隙,扫除妖魔。 只是自他前往至今不过三日,可见小小阴隙,根本不在话下。 濮怀瑾微微启唇:“不及地无碍。” 慕陵舟心里暗道,还是这般惜字如金,除了在师父面前愿意多说两句,华清仙尊似乎在任何人面前都是这副模样,清冷疏离,不敢靠近。 每次和仙尊交谈,都顶着巨大压力。慕陵舟打着哈哈,想要快些结束这段对话:“那个,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仙尊休息了。” 说着后退两步,刚转身,濮怀瑾清冷似雪山融水般的声音传来。 “那些是新来的弟子?” 只此一句,慕陵舟受宠若惊。 这还是他进一十三洲以来,濮怀瑾第一次主动开口和他说话。 他忙转过身,回答道:“是呢,刚从下界选上来的,这次的瞧着有不少好苗子。” 慕陵舟抬头,发现濮怀瑾的目光掠过他,落在不远处除秽台,刚从涤魂阵中走出的少年身上。 黑棕色长发束起马尾,穿着鸦青色衣裳,腰背挺拔,身形修长,在一众人里确实极为惹眼。 他刚从涤魂阵中走出,其他人都围了上去,看着他的眼神满是羡慕。 每个拜入一十三洲的弟子,都必须通过除秽台的涤魂阵,抽出邪念,洗清灵识,之前收进来的弟子,在下界时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邪念,进涤魂阵时哭爹喊娘、疼到昏厥的大有人在。 可别说,他当初入涤魂阵时,也遭过罪。 没想到这个少年的灵识竟纯粹至此,竟愣是让涤魂阵没抽出丁点儿邪念。 慕陵舟也羡慕,不过更多的是欣慰:“他是这一批里最出色的,方才验资质时,他的天赋亦是一骑绝尘,确实是可塑之才。” 裴沐之正与其他人说着话,突然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的目光,转过头去,刚好与不远处的濮怀瑾对上。 “不仅天赋高,长的更是惊为天人啊。”慕陵舟咂咂嘴,这点条件堆积起来,真的很难让人不嫉妒。 本以为仙尊亦是同自己一样,为少年不可限量的仙途所叹服,或褒或贬总该说上两句。 濮怀瑾淡淡的收回落在少年身上的目光,什么都没说,径直离开。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慕陵舟陷入尴尬,猛的一拍脑袋,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跟随裴沐之的目光,除秽台的其余人也见到了濮怀瑾。 其中一人颇为激动,剧烈摇晃着身旁人的手臂,询问道:“看到方才那位白衣仙人没?世间竟有人生得这么好看!” 众人连声附和,眼中具是仰慕之色,讨论着让他们惊鸿一瞥的濮怀瑾。 “那位可是这一十三洲的华清仙尊。” 人群里传出声音,旁人转头看去,不自觉为他让出条道来,只见说话之人玄衣金冠,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 此人名曰陈轩,出生于下界有名的修仙世家,是这一批弟子里除了裴沐之外最具天赋的。 其中一名弟子抓耳挠腮,好似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华清仙尊?是很厉害么?” 他身旁的人瞪大眼睛,无比惊讶:“连鼎鼎大名的华清仙尊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着要进一十三洲的?” 那热不好意思的缩缩脖子:“纯属运气,纯属运气。” 简简单单运气二字,却是多少下界修仙之人苦求不来的。 这话听的陈轩也是一肚子气,他自小就跟随祖父和父亲修习,对一十三洲更是无比神往,华清仙尊于修仙者而言,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华清仙尊乃是一十三洲二尊之一,师承太上忘情,修无情道至出神入化的地步,整个修仙界无人能出其右。” 旁余弟子目光交汇的同时,发出惊叹之声,眼中仰慕更甚,就连方才说不知华清仙尊是何人的弟子,都不禁露出景仰神情。 见自己一番话后,大家对一十三洲愈发憧憬,陈轩很是满意,毕竟这里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修仙圣地。 可随后陈轩发现,唯有一人,无动于衷。 “阿裴,你方才看见华清仙尊了么?”站在裴沐之身旁的人出声询问。 裴沐之点点头,音调没有丝毫起伏:“看到了。” 身旁的弟子很是激动,抓着他的胳膊不断摇晃:“在下界时,我只在画像上见过华清仙尊,没想到居然能见到真的!” 裴沐之被他晃得头晕,猛地将手臂抽出,推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见裴沐之这般淡定,那个弟子迷惑发问:“阿裴,见到华清仙尊本尊,难道你不激动吗?” “自然,激动。” 他脸上突然展露出的笑意,让陈轩有些瘆得慌,不知道为何,总感觉裴沐之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慕陵舟此时也慢悠悠的走回来,弟子们见状噤声,站成两排。 “涤魂阵都过完了?”慕陵舟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裴沐之身上。 众人齐声回答:“都完成了,大师兄。” “如此,便进行下一项吧。” 慕陵舟转身,领着他们离开除秽台,转瞬笑容收敛,微微蹙眉。 适才和仙尊搭讪完毕,正要回来看看他们进行到哪步了,却在仰望的目光中,清晰捕捉到一丝恨意,待他想要再寻找这缕恨意的主人时,却已经消失的无踪迹。 可在涤魂阵里都没抽出半分邪念的人,又怎会心存这么深的恨意。 慕陵舟晃晃脑袋,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想着,便舒展了下身体,这几日事儿太多,忙上忙下脑子都不够用了,等领着这批新弟子入正明大殿落籍后,他一定要好好去下界犒劳犒劳自己。 仙气包围,袅袅雾气,四相殿的牌匾悬挂高处。 濮怀瑾踏进殿内,道了声:“师兄。” 飘渺垂帘后的人,声音平缓,温润如玉:“是怀瑾来了?” 圣尊太上忘情座下只有两名弟子,一个是华清仙尊濮怀瑾,另一人即是玄玉仙尊落空明,不过数年前在前往鬼界平阴鬼道之乱时,受了重创,三魂受损,需得以神草碧血三鎏叶供养,才能勉强维持。 濮怀瑾拂起纱帐,从袖中拿出一株碧血三鎏叶,递到落空明面前。 落空明伸手接过,神色柔和:“你不是去不及地了么,怎么还带回了这个?” 濮怀瑾答:“顺路去了趟无量原。” 落空明笑而不语,不及地乃仙魔交界,而无量原在极乐圣土,完全两个方向,又怎会顺路? 不过他深知师弟性子,也没有拆穿,而是转身将神草收好。 “对了,不及地的阴隙处理的怎么样?”落空明询问。 濮怀瑾垂眸:“处理妥当,师兄无需忧心。” 落空明笑着点点头:“你亲自出马,自然用不着我忧心。” 身为圣尊太上忘情最出色的弟子,天生灵识比普通人多出一脉,被下界乃至整个修仙界尊为仙界柱石的师弟办事,他自然信得过。 该办的事都已办完,濮怀瑾欲离开四相殿,回去继续闭关修习,却突然被落空明叫住。 “明日开灵大会,需你亲临。” 开灵大会三年一办,是给新入一十三洲弟子授玉牌,并且由二尊为他们开灵识的盛会。 濮怀瑾脚步没有停顿,只是轻轻“嗯”了声便离开。 落空明扶额,还是这般冷淡。 第二日开灵大会,濮怀瑾如约而至。 高台之上设两座,玄玉仙尊笑意柔和,澄澈明净如山涧泉水,旁边的华清仙尊神色淡淡,似孤寒清冷的皎白月光。 下边站着的,是通过层层筛选,即将入一十三洲的新弟子。 慕陵舟安排好一切,让弟子将刻有新弟子名字的玉牌呈到二尊面前。 落空明侧身对濮怀瑾道:“待会儿你负责左边五人。” 濮怀瑾垂眸已示应允。 作为首席弟子,入门典仪由大师兄慕陵舟主持,项项流程走过后,终于到了授玉牌和开灵识的环节。 濮怀瑾起身,自高台上乘风而下,白衣飘渺,恍若云烟的衣摆落在裴沐之跟前。 左边的五个弟子依次跪下,紧张的等待着仙尊授予自己玉牌。 濮怀瑾自最左边开始,依次进行,完毕后,弟子们皆恭恭敬敬的俯身道谢。 终于轮到五人中最后一人,裴沐之安静的扬起头看着他。 前边几人多半紧张局促,都是低着头不敢目视,有不小心看了的,也随即惶惶闪躲,而抬头直视他的,裴沐之还是头一个。 “阿裴。” 濮怀瑾拿起玉牌,将上面的名字念出。 裴沐之将双手举过头顶:“是。” 不过,濮怀瑾没向之间几人一样,直接将玉牌放到他手中,而是又问道:“这是你的真名?” 声音清冷似寒潭,裴沐之一脸镇定的回答:“当然。” 濮怀瑾也没有再多问,将玉牌放入他手中。 一旁,跟在师父身边帮忙拖玉牌的慕陵舟,听到这边的对话那叫一个嫉妒。天资聪颖就是好啊,不但被其他人围着转,就连向来清高孤傲的华清仙尊,都会和他多说两句。 濮怀瑾将双指放在胸前,阖眼默念,随后将双指点上裴沐之的眉心处。 手指冰凉,没有丝毫温度。 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从头到脚,连心都是凉的。 裴沐之心里冷笑,这就是修无情道的人么,见死不救,滥杀无辜,这样的一个刽子手,怎么配站在神坛,高高在上的受万千人膜拜。 他就该被拽下,被踩进泥潭中,让他向来不沾纤尘的白衣染上污秽,碎烂在腐朽的秽土里。 感觉到裴沐之心不在焉,濮怀瑾淡淡说出两字:“凝神。” 裴沐之这才拉回思绪,阖上眼眸。 灵力顺着指尖流进他的眉心,这股力量清澄明澈,在裴沐之脑海中横冲直撞,寻找开辟未启的灵识。 半晌过后,仍未探寻到。 濮怀瑾眉头微微皱起,不应如此,前面几人分明轻轻一点就足以开启,为何在他身上,耗费诸多灵力却连灵识都没能寻到。 他加大灵力注入,却好似有另一股力量在裴沐之体内,与之输送的灵力相较量。 半天没动静,旁边端着玉牌托盘的弟子也发觉不对劲。 突然,一只手猛地握住他的手腕,濮怀瑾心头猛震,身形僵住。 旁边弟子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阿裴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这样严肃庄重的大场合,竟然敢触碰华清仙尊手腕。 濮怀瑾亦颦蹙,不解的看着他。 裴沐之本就生的好看,不同于见惯的修仙之人那般清心寡欲的模样,他眼眸中充斥的欲望仿佛时刻在招手,引人堕入深渊。 他笑容邪气,看着濮怀瑾,声音低沉,似不经意的撩拨:“仙尊,你的手在抖。” 濮怀瑾不动声色,迅速从他禁锢中将手抽出,随即另一只手抬起,点在他的眉心上,明光掠过,灵识成功开启。 完成后濮怀瑾没有多做停留,脚尖轻点凭空掠起,回到该台的座位上,却没忙着落座,而是跟旁边玄虚仙尊说了什么,便匆匆离开。 典礼还没结束,华清仙尊就离开了。 场上不少人黯然神伤,毕竟玉流殿他们这些低阶修习者根本没资格进去,而濮怀瑾又不常出来走动,下一次再得见尊容时,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望着濮怀瑾离开的背影,裴沐之内心暗自嘲讽。 原来在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的仙尊心里,竟也藏有欲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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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无限世界,禁止恋爱

    小金乌|古典架空|连载

    灵堂。案台上的蜡烛燃起淡淡的白烟,正中央挂着一幅黑白色的遗像,灵台下面摆放着一座漆黑的棺材,黑色的挽联列在两旁,气氛肃穆而悲伤。来吊唁的人在棺木前站成两排,抽噎声不绝于耳。时珑穿着一身白衣 无限世界,禁止恋爱全文免费阅读_无限世界,禁止恋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灵堂。 案台上的蜡烛燃起淡淡的白烟,正中央挂着一幅黑白色的遗像,灵台下面摆放着一座漆黑的棺材,黑色的挽联列在两旁,气氛肃穆而悲伤。 来吊唁的人在棺木前站成两排,抽噎声不绝于耳。 时珑穿着一身白衣跪在最前面,悄悄换了一个更省力的姿势。 一进到这个世界里就跪着,他腿疼。 吊唁的人依次上前献花,眼看队伍长的没有尽头,时珑吸了一口气,悄悄转了转眼珠,看向了灵台正中央的那幅遗像。 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三角眼、虚胖脸,嘴角凶狠的下垂着,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灵牌上写着他的名字:陆深。 时珑敲了敲系统:“系统先生,死的这人是我爸爸还是我爷爷呀?看起来年纪也挺大的。” 系统平静而冷淡的声音回答道:【你老公。】 “???”时珑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一声惊呼压抑在了喉咙里,险险才给憋回去。 他一脑门问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先问哪个好,千言万语汇集在心里,最终选择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我是男孩子,怎么和一个老头结婚了?” “额,我还是男孩子吧?”时珑忽然又不确定了,不知道进入这个神奇的游戏之后,会不会把他的性别也一起变了。 系统:【......】 一进游戏就和NPC结婚的情况他是第一次遇到。 这么傻的玩家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系统冷静的回复:【你是男人。结婚只是身份,不分男女。而且,你们也没有登记结婚或正式举行婚礼。】 “那就好那就好。”时珑松了一口气,他暂时还没有做好变性的准备,“可以给我讲一下这场游戏的故事背景吗?” 【游戏背景载入中......】 【开启新手副本:《异种》】 【游戏背景介绍:A市是首都,无数名流商贾汇集于此,其中就有陆家。而陆深虽然出身望族,却无能又好色,险些将陆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陆家逐渐衰败,直到陆深收养的儿子,陆燃掌权。】 【陆燃手段狠辣,行事凌厉,24岁时掌管了陆氏集团,在短短几年间,将陆氏集团的触角遍布A市,而陆深则被赶到了国外。】 【五年后,陆深回来了,以一具尸体的形式。陆深在国外因不明症状死亡,被遣返回国。在他身边,还跟着他漂亮又柔弱的年轻妻子。】 【众人不知道的是,陆深是被异种寄生而死。异种随着陆深的尸体回到A市,将给A市带来一次天翻地覆的风波......】 【主线任务:存活30天】 【个人任务:未刷新】 【隐藏任务:未刷新】 时珑:“所以,我在这场游戏里的人设是...?” 【死者陆深那个贫穷、美貌、柔弱,嫌贫爱富、精于算计的年轻妻子。】 时珑:“......” 他的嘴角又耷拉了下来。 他出生时体弱,先天性心脏病带来了一系列并发症,前19岁的人生中有大半部分时间都是躺在病床上度过的,用呼吸机维持着生命。在19岁生日那一天,终于停止了呼吸。 紧接着,一道无机质的声音映入脑海。 【您好,我是系统9617,为您服务。】 【检测到您的生命指数低于临界点,在现实世界中死亡,符合进入无限世界的条件,如通关游戏则在现实生活中获得重生,是否绑定无限游戏?】 时珑选择了接受。 再次睁开眼,他就跪在了这座灵堂里。 ......还成了一个嫌贫爱富的寡妇。 呜呜呜。 时珑还没消化完系统传来的信息,就听见一道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哒、哒、哒”,皮鞋敲击地板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了灵堂外,身后跟着十几名黑衣壮汉。 系统友情提醒:【陆深的养子,陆燃。】 时珑:“......” 他把头垂得更低了。 从背景介绍来看,陆燃跟他爹陆深并不对付,对他更是深恶痛绝。 现在他爹死了,陆燃不会顺手把自己也送上路吧。 众目睽睽之下,陆燃旁若无人地走进了灵堂,他站在漆黑的棺木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张遗像。 陆燃顺手从灵案上拿了一炷香,放在手里把玩,似笑非笑:“我本来想亲自动手,没想到你这么废物,提前死了。” 他嗤笑一声,毫不尊敬的把香往灵案上一扔:“便宜你了。” 底下的宾客们噤若寒蝉。 陆家父子关系势同水火并不是什么隐秘,宾客们都把自己缩成鹌鹑,生怕惹了这个大魔王。 陆燃从口袋中掏出了白手绢擦了擦手,踱步走下了灵台,漫不经心的说道:“听说,我那位父亲死到临头还娶了个新老婆。” 他的语调平静,不急不续,仿佛暴风雨来之前的前奏,越平静越激烈,让时珑下意识的一哆嗦。 “他在哪里呢?” 宾客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集到了最前面那个跪着的纤细身影上,陆燃挑了挑眉。 一双皮鞋出现在了时珑面前,上面是裁剪熨帖的西装裤,黑色的袜子包裹住脚踝。 “是你?”陆燃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身影,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时珑柔软微长的棕色发丝,以及羊脂玉一般白皙细腻的后颈。 跪着的人没有答话,身形微微的颤抖着,像是被猛兽盯住的兔子,僵硬的一动不动。 陆燃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嘴角:“你到底长成了什么样子,能让那个老色鬼都动了心,一定要娶到手。” 陆燃的语调带着恶意:“还是说,你的技术好到令他难忘。” 陆燃戴着银戒的手掐住时珑的下巴,强行把他的脸抬了起来。 对上那张脸的瞬间,陆燃瞬间停住了动作, 出生在陆家,陆燃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却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少年。 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像是被造物主精心雕琢而成,眼睛是浅浅的琥珀色,澄澈的像是一汪湖水,眼尾微微发红。皮肤比最珍贵的瓷器还要白皙细腻,左耳的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嘴唇形状完美,诱.人亲吻。 娇贵,绮丽,明艳,天生一副美人骨。 古人有句话说得对,要想俏一身孝。 时珑这脸蛋儿再配上一身雪白的孝服,清纯与艶丽融合到一起,能勾起人心底最强烈的欲.望。 想破坏他、占.有他,在他身上染上自己的颜色。 时珑也在观察陆燃。 男人穿着合体的西装,身形高大,背脊挺直,衣服上没有一丝褶皱,在熨帖的高定西装下,可以看到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的相貌极其英俊,眉骨和鼻梁非常优越,肤色偏深,眼睛漆黑,眼尾狭长,抬眸间却有着让人不能忽略的气场,压迫感极强。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掐他下巴的手还这么重。 时珑不适的向后缩了缩,他本来就白,皮肤还娇嫩,被陆燃留下了两道红色的指痕。 时珑不高兴的抿了抿嘴巴,细声细气地和陆燃商量:“你可以先放手吗?我有点疼。” 有了表情,这张漂亮精致的脸便更加生动起来。 生动、鲜活、美丽而脆弱。 ......也更加引人破坏。 陆燃突然对时珑有了点兴趣。 他抬起手,手背向外,随意的挥了挥:“你们都退下吧。” 他带来的十几个黑衣人人齐声应道:“是。”接着便训练有素的退了下去,顺带着把所有的宾客一同带走。 刚刚还挤挤挨挨的灵堂瞬间冷清了下来,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时珑和陆燃两个人。 他扳过时珑的脸,像是在打量一间漂亮的物件,恶劣的说道:“你这张脸长的是真不错,老东西死了,以后就跟着我,怎么样?” 他轻佻的拍了拍时珑的脸蛋:“保准比跟着那个老东西舒服。”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陆深原本紧紧扣合的棺椁“砰”的一声炸开,探出了一只苍白的手臂。皮肤松弛,手臂上泛着青紫色的尸斑,手指像原始的野兽那般弯曲成爪,扣到了棺椁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死人如何可以复活? 然而现实是,陆深肥胖臃肿的尸体像是提线木偶一般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黑沉沉的看向了前方。 陆深静静地看着他们,眼中毫无人类的感情,像是一个第一次接触这个世界的外来生物。 他向前迈了一步,手脚动作僵硬,动作不协调,差点把自己绊了一跤。 一道古怪的凸起从陆深的左手臂游到了颈部,将颈部撑起一个拳头大小的鼓包,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藏在他的皮肤下面。 【滴——系统提示,副本怪物已激活。因本次为新手副本,怪物首次活动时有且仅有一次提示。】 时珑恍然,这是陆深身体里的异种觉醒了。 眼见陆燃还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时珑不禁有一点点小得意。 他一进这个副本,就被眼前这个男人言语羞.辱,还掐他下巴。 大坏蛋。 时珑恶向胆边生,恶狠狠地说道:“都怪你,在灵堂前面给你爹戴绿帽子,看吧,把你爹都气得诈尸了!” 陆燃:“............”

    1245 人在读03-29 17:12

  • 我靠学术称霸两个世界

    量子星星|古典架空|连载

    “朕以不德,承天眷命,获继至尊,御政一十四年,无日不竭虑殚心,乃至今时,忧勤感疾,朕躬不豫,当归政退闲……”“皇太子青鹭,宽厚仁孝,品性贵重,宜从春宫,付以社稷。当即皇帝位,一应军国要事,悉听裁决 我靠学术称霸两个世界全文免费阅读_我靠学术称霸两个世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朕以不德,承天眷命,获继至尊,御政一十四年,无日不竭虑殚心,乃至今时,忧勤感疾,朕躬不豫,当归政退闲……” “皇太子青鹭,宽厚仁孝,品性贵重,宜从春宫,付以社稷。当即皇帝位,一应军国要事,悉听裁决……” 四下寂静,只有年轻人唱诵圣旨的高声。 凌青鹭视野里摇曳着年轻人华袍的衣摆,金线绣出的蛟龙上跳跃着星芒,像那紫金顶上晃动的阳光一样刺眼。 圣旨的一字一句在他脑海里回荡。 这是一道内禅诏书。皇帝表示自己病得太重了,要把皇位禅给太子青鹭。 念圣旨的年轻人,正是太子的亲弟弟,端王凌玄泽。 语毕,他双手一托,将那块明黄绢布递上前来。 “……” 良久,凌青鹭失笑:“连轴柄都没装上。” 凌玄泽道:“传位诏书是什么规格,皇兄,宫里头哪能常备?这张织锦都是好容易才翻出来的,至于轴柄,实在来不及现雕了。” “好一个来不及。”凌青鹭扯过圣旨,指尖在上面轻浮地游弋。凌玄泽注意到,他反复摩挲着那八个字——宜从春宫,付以社稷。 这句话的意思是,应当选择太子,把江山社稷托付给他。凌青鹭道:“回想起来,父皇给我的赞赏,多数是圣旨上的堂皇俪句。从小他就看不惯我,反倒对你多有夸奖。” “是啊,他夸我夸了十年,然后把储位交给了你。” 凌青鹭一笑置之,将黄布塞进袖子,“陪我上城楼走走。” 漫步走上高墙,满眼皆是皇宫的琉璃金顶。 吹着城楼上的冷风,端亲王幽幽道:“皇兄,你说百余年后,史书会怎样写我?又如何写你?” 见对方沉默不语,他哂道:“细想起来,咱们俩打娘胎里就开始争了,是我一着不慎,让你占走了长的名分。这些年争啊争,争到大臣们张口就是国本二字,仿佛朝堂上再无别事。一直争到立储,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样样不差,又更得父皇喜爱,也比你更擅权谋,为什么还是输给了你。” “今日吹着这冷风,望着满眼浮华,才明白人生的祸福成败,转眼变换,全无定数。我曾竭力去争的那些东西,何其可笑……” 凌青鹭打断他:“行了,别故弄玄虚,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父皇怎么急得像椅子上着了火,连给圣旨雕个轴的功夫都没有。” “刚传来的急报,两日前,蓟门关丢了。” “你说什么!?”凌青鹭一惊。 蓟门关是大梁首都北宁城的西边门户,此关一破,意味着反贼已经打到家门口了,再过几天就将兵临城下。 “是真的,王守衷开关降贼了。” 凌青鹭不可置信道:“为什么?蓟门关地势险要,没有守不住的道理,朝廷又刚派出奔狼营作为援军,三万大军一到,则战事万无一失。王守衷的家眷都在北宁,他为什么要投降?” 凌玄泽摇头,“降得太突然,没人知道原因。而且按照奔狼营的行军速度,三天前就该抵达蓟门关了,塘报却说,是在两天前看到魏逆大军入关的,那么奔狼呢?整整三万大军,去哪了?” 凌青鹭咬牙。 拳头落在石砖上,发出一声喑呜的闷响。 他听懂了:“蓟门关不是两日前丢的,王守衷早就降了,却隐而不发,一再向朝廷求援,为的就是将奔狼营骗出城去。三万大军,就这样毫不知情地走入了已经陷落的蓟门关!” 凌玄泽面容上隐现悲切,他道:“只怕凶多吉少了。” 这是北宁现存的全部守军,一旦覆没,贼人又从蓟门关长驱直入,北宁将在几日内沦陷。 他转过身来,正视着眼前萧疏而立的青年——大梁皇长子,昔日的太子,如今的新君,他从小与之争斗不休的亲哥哥。 “你可知道,父皇刚在禅位诏书上盖完印,就下了一道南巡令。” 见凌青鹭几乎没有反应,他吼道:“他要躲到金陵去了,把亡国之灾留给你来消受!你怎么选?城毁人亡,还是弃城而逃?你要么死,要么名声比父皇更臭!倘若你死了,他在南边,又能顺理成章地重登大宝!” 凌青鹭看着他,却道:“你何以如此愤慨?” 凌玄泽脸色一讪,强硬道:“我是为自己不平。如果当初我夺了储位,如今面临绝境的不就是我?” “绝境。”凌青鹭重复。 谁能想到,那泥腿子出身的逆贼魏将发,竟能在短短三个月内横扫晋西,挥师北宁? 谁又能想到,几天前还歌舞升平的大梁首都,转眼就面临灭顶之灾? 说来讽刺,京师五大营号称有三十万守军,其实兵力不虚。只是这五大营的其中四营,都被派往鲁东平乱,只留了奔狼三万人守在京中。 魏将发在晋西揭竿而起,晋西毗邻北宁,卧榻之侧,朝中却无人担忧。因为只要三万大军好好待在城里,就是来三十万也攻不破,况且西边还有固若金汤的蓟门关。 现在蓟门关降了,三万大军被骗出去坑杀,魏逆不日就将陈兵城下。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绝境? 绝境! 北宁乃大梁首都,都城既破,国将安在? 到时候逃到南边重新建都,也只是一个残梁、南梁、后梁……就算朝臣都将大梁龙旗支在脑袋上,也竖不起天下人心目中轰然倒塌的帝国。 梁帝不肯做亡国之君,于是完全省却了三推三让、百道礼仪,一封连轴柄都没有的中旨发到东宫,直接就要传位! 凌青鹭想透了其中的险恶,内心一片荒寒。 看来,禅位大典、登极大典,都是不必有的。过一会儿消息传开,他尽可以毫无顾忌、大摇大摆地走上金銮,哪怕他在龙椅上倒立,朝臣也会第一时间山呼万岁。 父皇需要一个替死鬼,满朝文武何尝不是。 凌青鹭心中愈加悲凉,面上就愈加潇洒。他望着凌玄泽,疏朗一笑,千言万语说不出来,身体里的力气将将能够支撑自己拂袖而去、体面退场。 “皇兄,”凌玄泽却叫住了他,“父皇要你看完诏书后,一个时辰内去太乾殿登基。” 凌青鹭脚步顿住。 城楼上的冷风吹来,两个身影一前一后遥遥而立,在皇城的错落群殿中显得很小,在城墙上显得很高。 皇长兄沉默不语的脊背,就像地面上森然的城影,让凌玄泽感到一阵压抑。 他没忍住,喊道:“其实,全天下都能看出这道圣旨的心虚,你就是执意不受又如何?随我南下金陵吧,好歹保住命再说。” · 高远的屋顶,俯视着下方穷尽精奢的至尊金銮。 自宝座而下,越过腾龙玉阶,是阵列整齐的森森人头,诸位臣工已经在此等候了半个时辰有余。 队伍一直绵延到大殿之外,从檐下到阶前,再到整个汉白玉广场。能来的都来了,包括平日并不参加朝议的普通官员、皇室宗亲、贵族勋戚…… 诸臣苦等期间,免不了交头接耳,说些“太子还会不会来?”“慎言,现在该叫皇上了!”之类的话。 正午,阳光有翳,反倒不如巳时刺眼。 一块模糊的影子出现在地砖上,位列最末的大臣看见这道影子,连忙转头,正见到凌青鹭的侧影从身边走过。 “太……皇上。”他望着对方龙行虎步的身影,想起礼仪,急忙跪下。同时不由在心里腹诽,这皇上怎么能突然出现,连一声通报都没有。 凌青鹭从广场尽头出现,一路走到丹陛前,行步如风,盛气凌人。没有太监传话,所以直到他身影飘过,两旁的大臣才反应过来,慌忙跪下。 他就这样走了一路,身后跪了一路,所过之处,臣工尽矮。 他没有绕行台阶,直接踩着丹陛石大步跨上,仿佛正将至高无上的皇权踩在脚下。他如同一道疾风刮进大殿,几步就来到了宝座前。 金台上的太监如梦初醒,尖声叫道:“陛——下——驾——到——诸——臣——觐——见——” 在山呼万岁的雷动之声里,凌青鹭撩起衣摆,坐在龙椅上。 从今日起,他就是这大梁帝国的真龙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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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虐渣手册(快穿)

    观星者W|古典架空|连载

    沈知晏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正处在注满水的浴缸中,右手上还握着一把锃亮的水果刀。锰钢制成的锋利刀刃距离左手手腕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随时有割破血管、血染浴缸的风险。沈知晏微微挑眉,原主这是要自杀 虐渣手册(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虐渣手册(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沈知晏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正处在注满水的浴缸中,右手上还握着一把锃亮的水果刀。 锰钢制成的锋利刀刃距离左手手腕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随时有割破血管、血染浴缸的风险。 沈知晏微微挑眉,原主这是要自杀? 沈知晏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原主选择自杀这一极端行为,翻阅完系统传来的资料,他找到了答案。 原主名叫叶云清,是一名才华横溢、前途无量的天才作家,如果不出意外,他会成为C国人文坛上最耀眼的明珠之一。 可偏偏意外出现了。 意外来自一个名叫孟思安的重生者,孟思安前世是个失败者,事业无起色,男友又出轨,双重打击之下,他变得浑浑噩噩,精神萎靡,最终因开车走神死在了车祸中。 因祸得福的是,他重生到了七年前,而且还绑定了一个文豪系统。 之所以叫文豪系统,是因为它的数据库内储存了无数部名篇佳作,随便拿出一部就是闻名遐迩、赞不绝口的存在。 孟思安在其中看到了不少耳熟能详的作品,其中就有原主叶云清的全部作品。 叶云清,孟思安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在他原来生活的时期,也就是七年后,叶云清是许多人的偶像,被誉为C国最出众的青年作家,文笔斐然、获奖无数,堪称人生赢家。 紧接着,孟思安突然意识到现在是七年前,叶云清只发了一部作品,其他作品都还没有发表,如果他能抢占先机,把叶云清的作品提前发表出来,那么—— 成为人生赢家的人不就是他了? 孟思安越想越激动,连忙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文豪系统,文豪系统表示它可以把叶云清的作品交给他,不过不是无偿的。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孟思安很明白这个道理,当即就问它想要他拿什么来交换。 文豪系统说金钱、权势都可以,孟思安的脸皱成了苦瓜,这两样东西他都没有,好在文豪系统又说用外貌交换也可以。 孟思安最引以为豪的就是自己清秀的外表,他坚决不同意用它交换,可除了外貌外,他似乎再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了。 在他纠结之时,文豪系统说他可以用自己的寿命交换,并且不用担心短命,因为等他出名了有钱了,可以用钱再把寿命赎回来。 这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孟思安欢快地同意了,立刻用十年的寿命兑换来了叶云清的《松涛之书》。 《松涛之书》是叶云清的第二部作品,当初一经发布就获得了无数好评。 孟思安一得到《松涛之书》,就把它的开头投给了杂志社,杂志发行后,赞美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这是孟思安辉煌的起点,也是叶云清噩梦的开端。 叶云清潜心写作,根本不知道自己苦心准备了许久的作品已经被人盗去、提前发表了,所以等他把作品开头发出来的时候,得到的是无尽谩骂。 读者们骂他厚颜无耻,身为颇有名气的作家竟然抄袭孟思安一个新人的作品,而且还是从书名到标点符号一字未动、全篇抄袭! 连脸都不要了! 叶云清一夜之间成了卑鄙龌龊的代名词。 我没有抄袭,叶云清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谁知这个麻烦还没解决,另一个麻烦又来了。 叶云清被人曝光他的成名作,也就是第一本书《观星》,不是他本人写的,是他找代笔写的,而代笔正是写出《松涛之书》的孟思安! 一石激起千层浪,网上一片哗然,趁此时机,孟思安马上站出来,声泪俱下地声称当初做叶云清的代笔是迫于无奈。 他编制了一套谎言,说自己是为了给母亲积攒高额手术费,才做了叶云清的代笔。 母亲病好后,他就不想再做代笔了,但叶云清不同意,还用刀威胁他,为了安全着想,他又咬牙写了下去。 只是到了后期,他越来越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了。 于是经过长时间的思考,他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为虎作伥了,他把代笔作品《松涛之书》提前发了出来,为的就是与叶云清决裂,让读者们不再受欺骗,认清叶云清的丑陋面目。 孟思安的故事讲得尤为生动感人,媒体们纷纷报道,没过几天,叶云清找代笔、还威胁代笔人的事就被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间,叶云清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在骂他。 如果只是这样,叶云清还不至于寻死,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来自朋友许茂的背叛。 叶云清父母早逝,由奶奶一人拉扯大,特殊的生长环境造就了他内向的性格,他不爱社交,许茂是他唯一一个朋友。 他们认识十多年了,叶云清一直把他当亲兄弟对待,叶奶奶也拿他当亲孙子。 奶奶去世后,叶云清把许茂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平时没少帮他,许父生病治疗的钱就是他给许茂垫上的。 后来许茂失业,叶云清又开出高额工资、请他过来给自己当助理。 按理说,面对如此掏心掏肺的叶云清,许茂应该感激才对,结果他被孟思安收买了,公开为孟思安站台、诬陷叶云清。 作为叶云清的助理兼唯一好友,他的话在不少人看来可信度极高,连他都出来指责叶云清,想必叶云清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某些原本坚定认为叶云清是清白的人也倒戈了。 在无数讨伐责骂声中,叶云清彻底从云端坠下,从文采四溢的天才作家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前途尽毁,一片黑暗。 叶云清本就有自闭、厌世的倾向,经过这一系列的打击和许茂的背叛,他的厌世倾向更重了。 于是,在某个午后,他找出家里的匕首、在浴缸里注满水,割腕自杀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叶云清死亡的消息传出来后,作为罪魁祸首的孟思安不但没有感到愧疚,甚至还为他的死亡感到高兴。 因为从此以后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发表叶云清的作品,并且不用担心惹上麻烦。 后来靠着叶云清和其他作家的作品,孟思安名利双收,成了无数人仰慕的存在,而提起叶云清,人们只会用嫌弃的语气说一句那是个无耻至极的骗子…… 何其不公! 看完所有的资料,沈知晏冷笑着关闭了资料页面。 如果没有孟思安的存在,原主会有一个辉煌灿烂的人生,而这一切都被孟思安这个卑鄙无耻的重生者毁了。 更可气的是,真正的天才叶云清背负着骂名死去,而欺世盗名的孟思安却顺风顺水地度过了一生。 想起世人日后对孟思安的评价,沈知晏眼中划过不屑,天才作家,孟思安算什么天才作家,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渣滓,他的成功全都建立在叶云清的尸骨之上! 不过既然他沈知晏来了,这种事就不会再发生。 将掌心贴在胸口,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沈知晏发誓他一定会替原主把一切都讨回来,让所有伤害过原主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沈知晏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他曾处理过无数起类似事件。 沈知晏的真实身份是快穿局的任务者,他的任务是替陷入人生谷底的人们绝地反击、复仇虐渣。 在进入这个小世界前,他已经替数不清的人完成了复仇,这些人里有皇帝、将军、画家、天师…… 多年来,沈知晏从未失手一次,一直保持着百分百的任务成功率,其他任务者都把他当神一样崇拜,称他为“行走的神话”! 因此,替原主叶云清复仇一事,沈知晏非常有信心。 短短时间内,沈知晏已经想好要如何替原主复仇了,不过在此之前,他有一件不得不做的事——从浴缸出来。 原主想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于是特地穿了一套西装三件套,这些衣服被水浸湿后湿哒哒地裹在身体上令沈知晏有些不舒服,他抬起长腿从浴缸里跨出来。 经过洗手台时,通过上方的镜子,他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镜中的青年身材颀长、五官精致,眼睛深邃如渊,薄唇殷红如血,再加上白到近乎透明的肤色,瞬间就让沈知晏联想到了古堡中的吸血鬼。 沈知晏笑着驱散掉脑海中的不靠谱想法,总的来说,这是一副极为俊美的样貌,虽然比不上沈知晏本人,但也是万里挑一的优越样貌。 * 三十分钟后,一身清爽的沈知晏从盥洗室出来,走向书房。 他的复仇计划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让原主的名字重返巅峰、再放光芒,另一部分是把原主所受的痛苦千百倍的返还到孟思安和他的同伙身上,让他们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考虑到做事要有条理、有先有后,沈知晏将目前的重点放到了前一部分上,“如何让叶云清这三个字重放光芒?” 答案很简单,沈知晏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毫不犹豫地摁下电脑的电源键。 叶云清是作家,只要有优秀的作品傍身就能重返巅峰! 要实现这一目标,沈知晏有三个选择。 一是发表叶云清未发布的作品,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但它也有一个纰漏。 纰漏是孟思安很可能再次站出来说这也是他代笔的,因为他可以从文豪系统中找到叶云清的全部作品。 第二个选择是从别的小世界中复制一些优秀作品过来,可这与孟思安的行为有什么不同?沈知晏连想都没想就将这一选择扔到了脑后。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这也是沈知晏最中意的选择,即由他亲自操刀,写出能让原主翻身的作品! 这个决定不是沈知晏随随便便想出来的,他有实力、底气做支撑。 他曾在任务中掌握了无数个技能,写作就在其中,而且,这不是他第一次替坠入尘埃的作家复仇,他早就驾轻就熟了。 不就是写东西,他太擅长了! 在他把手放到键盘上,即将动之际,电脑网页上突然跳出来一条消息: 征文比赛将于今天结束,请有意向参加比赛的人员抓紧时间投稿,切勿错过时间。 “征文比赛?”沈知晏微微挑眉,说起来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动手写过什么了,正式开始之前正好拿它练练手。 于是一目十行得看完征文详情后,沈知晏打开文档,修长的手指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在键盘上飞快移动。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一篇短文新鲜出炉。 将其发出去后,沈知晏转头便去忙了,丝毫不知他的这篇练手之作在征文比赛中引起了怎样的反响。

    0 人在读02-25 22:11

  • 落难狼崽自救系统[星际]

    尾火兔|古典架空|连载

    “天狼星C728部队请注意,如果您还存有自主意识,请立即向救援机发送求救信号。再次提醒......”“......天狼星最高救援部将随时接候您回家。”通体雪白的狼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向声音 落难狼崽自救系统[星际]全文免费阅读_落难狼崽自救系统[星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狼星C728部队请注意,如果您还存有自主意识,请立即向救援机发送求救信号。再次提醒......” “......天狼星最高救援部将随时接候您回家。” 通体雪白的狼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勉强挪动两步,最终还是精疲力竭地变成了类人青年的模样倒在战场废墟中。 在鲜血模糊的视野中,狼族战士们的尸体混在机械装甲和武器残骸中一层一层地堆叠起来。 小型搜救舱呼啸在废墟之上投射着最后的撤退信号。 “他们还在继续搜查!” “这群怪物……”男人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好!”搜救舱中的青年队员大惊失色地盯着定位仪上的红点,“殿下......殿下还在先遣战场!” “确定坐标,立即传送!” 陌生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响彻在这块尚未开拓的探索星区的虚空之中: 【发现天狼族剩余生命体,请求击杀】 话音刚落,长着机械骨骼的怪物如同野兽般发射而来,瞬间贯穿了钢铁壁垒般的机身,搜救舱如同折翼飞鸟从万米夜空中垂直落下,直直砸进堆满尸体的战场中。 “砰——” 广袤的星区彻底安静下来,定位仪上的红点也随之倏然消失。 至此,深空星海一片死寂。 ...... 【*杂音*】 【您好,欢迎绑定天狼自救系统!】 合成音响起在脑海中,白暮感到身体仿佛被托举起一般轻盈。视野中甚至可以看到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战场废墟。 “什么......?”他皱起眉头。 身体并不受控制,好像在被星海包裹着的深空中漂浮。 那声音停顿了片刻: 【宿主您好,本系统由天狼星最高救援实验室H50研发,现由神秘个体临时派发使用。】 【本系统旨在为陷入危机中的天狼族生命体提供绝境时的异星传送服务,并且为您在天狼星以外星球的美好生活推波助澜!】 虽然视野中还是刚刚惨烈的战场上空,但是自己此时此刻分明被裹挟进了一个莫名的密闭空间。 白暮冷脸道:“我不觉得我应该相信你。” 系统也没有多作解释,只是从善如流地接道: “我尊敬的第五王子殿下,无论您信任与否,此时此刻您也只能需要我。” “……你什么意思?” “很遗憾,殿下。”系统继续道,“现在的您理论上已经是无限接近于濒死状态了。” 濒死……? 眼前惨烈的战场废墟突然如同全息影像般晃动了几下。 白暮窒息般捂住脖颈,浑身仿佛要四分五裂地疼痛起来,好像有无形的力量在把自己从内而外拉扯。 系统提醒道:“如您所感,这是保护程序关闭的效果。” 视野上方的虚空中突然闪烁了一下光点,那正是天狼星的方向。白暮挣扎着眯眼看去,又被剧烈地灼烧感折磨得痛苦闷哼。 好疼......好想回家...... 年轻白狼的脑中只剩这个想法。 这一次搜索部队进入未知的探索星区,本就是白暮作为天狼星的帝国第五王子带领族裔们开拓周边领域的第一步,谁想到竟然遭遇了陌生的外星文明惨绝人寰的袭击。 而由自己率领的先遣部队,也几乎全员葬身在了这片陌生的探索星区。 即使在出征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太空勘测,但是这次被陌生文明袭击,完全出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他们就像是蛰伏已久,终于等到了今天这个将天狼星的先遣部队全军覆没的好机会。 身下的战场废墟中,族人的尸体如同太空垃圾一般被四处丢弃。白暮只感到心脏一阵疼痛,说不清是后悔,还是愤怒。 系统提醒道:“亲爱的宿主,您当前生命体的生命迹象即将消失,是否进行异星传送?” “传送?”白暮狠狠咬住后槽牙虚弱道,“如果你是让我丢下他们一个人苟活的话,我宁愿死在这里。” “关于这一点,还是希望您能够长远考虑呢。”系统用着平缓的语调解释, “无论您对于此番战役抱有何种悔恨、何种疑虑,都需要您亲自去平复,这就是天狼自救系统的宗旨。” 视野中的深空逐渐被鲜红的血色模糊。白暮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正在迅速抽离他残破不堪的身体。 不过这个来历不明的系统确实说得不无道理。如果真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死在了远离故土的战场上,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一些。 只有活狼才有资格报仇,才有机会回家。 沉思着系统的话语,白暮用最后的力气命令道: “……允许运行。” “遵命,殿下!” 随着一阵刺耳的杂音,眼前的景象剧烈地波动起来。 【异星传送启动中,正在为您生成异星生命信息......】 【正在回溯时间:地界历2758年】 【正在传送坐标:离土】 “离土......?!”白暮顿时睁大了眼睛,“等等,你给我停下!我命令你给我停.....” 话音未落,身体随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稳稳降落到了坚实的地面之上。 【传送完成!】 【异星生命信息已生成,正在为您录入中,请稍候......】 吵闹的人群和音乐声中,刺眼的全息舞台光线一闪而过。 白暮条件反射般抬手捂住眼睛。 再次缓缓睁开时,几十架摄像机正咔嚓咔嚓对着自己一顿狂拍。这些摄像机虽然还保留了一些原始机器的特征,但是身体却由一个展开的完成屏幕构成,可以随意调整画面需要的各种元素,直观看到成品并且实时传送。 而自己如同橱窗中的展示品般,正站在一个被聚光灯环绕的小圆台上,身周被用文字和数据影像形成的透明幕墙与记者和工作人员们隔开。 上面满是这场出道记者见面会在各大平台上的实时数据和评论。虽然天狼星不兴这种娱乐活动,但是白暮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耳闻。 “看这边!”操控着屏幕的中年男人冲自己大声喊道,“能不能不要垮着脸?你这样我怎么拍啊?” 层层叠叠的娱乐媒体记者们簇拥在台下高声提问,问题转变成文字纷纷出现在了身后的背景板上。 白暮站定,陌生地环视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一个封闭的小型场馆,上方是一个巨大的可升降的透明平台,似乎是用作舞台一类的设施,直通摩天大楼的顶空。 而这场馆里密密麻麻的,对着自己或狂拍或提问或尖叫的...... 全是人类! 天狼族出走离土已经是许久之前的历史。四百年前,共同生活在这颗星球上的天狼族与人族爆发了不可逆转的战争。 在天狼族落败后,作为对“叛徒”的惩罚,及其残忍的天狼族剿灭运动便拉开了序幕。 侥幸存活的族裔利用最后的领地资源彻底出走离土,并且进行了漫长的星际旅行,直到在一颗遥远的陌生星球落脚,并用自己的名字为它命名。 所以对如今天狼族来说,曾经的母星离土代表着最深最重的耻辱与伤痛。而人族也是世世代代需要铭刻在血脉之中的仇敌。 白暮心跳一滞,连忙装作捋头发的样子摸向头顶—— 还好,这是一颗完全的人类头颅,耳朵好好地长在了脸颊两侧。 看来现在的自己是百分之百的类人状态,并没有出现什么可视的血统特征,否则麻烦可就大了。 系统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 【尊敬的殿下,欢迎使用天狼自救系统!目前服务区坐标:离土】 【接下来将为您发布异星适应任务】 白暮暗暗咬牙道:“你搞清楚,这里可是离土。” “离土的生活习惯社会风俗和天狼星大不相同。”系统解释道,“您需要完全融入后才能在这颗星球生活下去。所以我为您准备了一些特殊训练项目,以让您适应当前身份。” 白暮轻蔑地眯起眼睛环视身周密密麻麻的人群,再次确认道:“融入人族?你认真的?” “就像在传送前说的那样——您不得不需要我,尊敬的殿下。”系统回应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可不可以笑一下??”留着络腮胡的摄影记者抱怨道,“你这样臭着脸我们拍给谁看?公司没教过你吗?” 【叮咚!接下来发布异星适应任务!】 【任务内容:请宿主向镜头展示得体的笑容,并有感情地朗读完提词器上的文字】 白暮的目光四处扫视,终于锁定在了眼前一块全息屏幕上。为了防止艺人临场发挥出一些原则性问题,团队已经把标准答案递到了自己嘴边,只要念出来就好。 脑中突然响起提示音: 【目前瞳孔显形进度:0%】 白暮顿时警觉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请宿主不用担心,为了督促您更好的适应异星生活,本系统将用您的血统特征显现作为失败惩罚。但是您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阻止血统特征显形啦。” 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四百年,白暮并不清楚在当今的离土,一个天狼族人突然出现在公众视野下究竟意味着什么。 但是想必“友好交流”“破镜重圆”这类的字眼是不可能发生的,至少不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你是在威胁我?”白暮冷笑。 “哎呀,宿主!”系统一阵委屈,“打是亲骂是爱,棍棒底下才能出好狼嘛!” ……这是什么道理啊? 不过被那提示音警醒,白暮姑且沉下气,勉强冲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扯起一边嘴角。 在仿佛精心雕琢过的珠玉般的脸庞上,这一抹笑容显得分外具有攻击性,以至于看起来不仅不友好,更像是对台下记者们的嘲讽。 刚刚还在抱怨的记者们被他这股子劲吓得一愣,反应过来后便纷纷不满起来: “你到底拍不拍啊?” “刚刚出道的小艺人,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臭脸摆给谁看?” 【当前瞳孔显形进度:28%】 “宿主,这里不是天狼星,得体的笑容可不是这么笑的!”系统提醒道。 天狼族大多脾气倔得吓人,更何况是帝国最受宠爱的小儿子。白暮对人族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好感,听到记者们的抱怨,他怒火中烧般压低眉头,收敛起嘴角,对着那几个声音最大的人低声道: “爱拍不拍。” 话音刚落,台下的媒体记者包括工作人员们一片哗然。 像白暮这种刚出道的底层小艺人,是怎么有胆子这么说话的?! 脑中发出一阵尖锐的提示音,系统警告道: 【当前瞳孔显形进度:67%】 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记者提问: “请问您今天是心情不佳吗?是因为公司还是同事?具体是发生了什么呢?” “请问您这样有底气的原因是什么?” “您的背后是有人撑腰吗?他或者她是谁?可以透露一下吗?” 台下一个棕发中年男人奋力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展开双臂挡住不断向白暮簇拥过来的记者,高声喊道: “出道发布会马上就要结束了!请各位合理提问!我们的艺人没有恶意,也请大家不要恶意揣测,遵守职业规范!” 这些记者的提问自动变成文字出现在了白暮身后的全息屏幕上,一条一条重重堆叠在一起,看过去十分刺眼。 【当前瞳孔显形进度:94%】 “宿主,请注意任务时间!” 台下那刚刚拦住狗仔的棕发男人疯狂对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赶快按照提词器上的文字念出来解除误会。 看着全息屏幕上囤积下来的问题,白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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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何迎娶一条男龙

    山河不倦|古典架空|连载

    我靠剪纸风靡修真界文/山河不倦熙明元年,廿七日禺时,天有飞星隆隆,伴有龙吟,起于昭南,少时坠,不见踪迹。只余火光煊然,山林焚之数里,后有黑云起,天雨雪,数日方休。——《异闻录·昭南》昭 如何迎娶一条男龙全文免费阅读_如何迎娶一条男龙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靠剪纸风靡修真界 文/山河不倦 熙明元年,廿七日禺时,天有飞星隆隆,伴有龙吟,起于昭南,少时坠,不见踪迹。只余火光煊然,山林焚之数里,后有黑云起,天雨雪,数日方休。 ——《异闻录·昭南》 昭南的雨一连下了半月,从廿七到下月中旬,还淋淋漓漓的。 阴云密布,午后时辰尚早,却已不见天光。 深山里的竹篱小院被连日的雨洗刷一新,瓦片上水痕蜿蜒,聚起的水珠从屋檐滚落,砸醒了藤椅上熟睡的人。 急促的喘息声困在唇齿之间,粘稠的亲吻愈演愈烈,一时半刻停不下来。 雨打屋檐,滴答滴答。 刚睡醒的脑子不利索,应向沂懵了许久,直到舌尖被吮得发麻,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身上的人。 牵连的银丝落在下巴上,他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妖冶的湖绿色眸子。 那双眼好似一方湖泊,盈满了月光,折射出勾魂夺魄的美。 “你终于醒了。” 是个男人,脸很普通,唯独一双眼睛出众。 他一条腿跪在藤椅上,趁着应向沂在发呆,压低身体,舔了舔两人唇齿间勾出的水丝,轻佻至极。 一想到被个男人强吻了,应向沂就浑身恶寒,抬脚把身上的人踹下去,抹了抹嘴:“滚!你是谁?别过来,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一边质问,他一边在身边摸索手机,打算报警。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阴鹜,仿佛盯着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他:“你又不乖了。” 应向沂被尬得头皮发麻,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打量起四周。 “别看了,你逃不掉的。” 男人一步步走过来,或许是刚刚被踹了一脚,目光谨慎不少。 应向沂看看他的穿着,忙不迭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衣服时,又愣住了。 袖子宽大到能放东西,布料上绣着工整的云纹,玉带垂绦,分明是一身汉服。 应向沂自己开店,空闲时候喜欢剪纸,偶尔也会去逛逛国风圈子,见过不少穿这类服饰的人。 他在衣着上没有偏好,从未想过尝试,了解仅限于知道名字。 出神的工夫,男人已经靠过来了,掐着他的下巴,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别想反抗我,你逃不掉的。” “做梦做梦,我一定是在做噩梦。”应向沂使劲掐了把大腿,小声嘀咕,“快醒过来!” 雨下得更大了,雷声轰隆隆的,将所有声音都掩盖住。 没有痛感,但眼前的男人确实消失了。 应向沂看着家居服上的logo,松了口气。 果然是做……卧槽,什么情况?! 眼前是一片树林,入目尽是郁郁葱葱的草木,空气清新,环境宜人,是个出游的好去处。 只是和他刚装修好的新家没有一丁点相似的地方。 兜头的雨落下来,淋得应向沂瞬间清醒,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在大腿上掐了一下。 “嘶——” 应向沂揉着腿蹲下身,脑袋里一团浆糊。 他明明应该在家里吹着空调睡觉,怎么会来到这深山老林里? 有东西从家居服口袋里掉出来,应向沂扫了一眼,是一本书和一把剪子。 书很破旧,是昨晚在地摊上淘来的,上面没有字,只有剪纸纹样。 他剪纸已经有五六年了,民间的绝大多数剪纸纹样都了然于胸,可从未见过书上的纹样。 最开始的几页里都是人形纹样,对他而言不难,没多久就剪出不少。 再往后的纹样都很复杂,像是古老部落的图腾,他剪了大半宿,才剪出一个相对不那么复杂的。 另一边口袋露出点毛边,应向沂掏出来一看,是一打纸人。 正是他昨晚对照书里的人形纹样剪出来的。 应向沂一边念叨着“是做梦吧”,一边去捡书和剪刀。 刚碰到剪子,就有一道白光闪过,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 淋淋漓漓的雨停了,雷却更重,狰狞的雷柱兜头劈下来,劈在白光之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下一秒,白光散开,悉数钻进应向沂身体中。 雨后初霁,天空一碧如洗。 耳边一阵嗡鸣,应向沂手里的剪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灵台清明,耳目一新,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个念头:筑基成功。 …… …… 应向沂抹了把脸:“还筑基,整得跟穿越了一样,穿越好歹给把剑吧,没听说拿着剪子也能修炼,叫剪修吗?” 地上的剪子闪起金光,仿佛在响应他的话。 应向沂沉默片刻,痛苦地捂住了头:“不会吧?!” 每个人都幻想过穿越,但当这件事真的发生时,显然是没那么容易接受的。 应向沂蹲得腿都麻了,才勉强接受现实,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虽然来了这个鬼地方,但以后飞升成仙,一步步走上人生巅峰,妥妥的男主剧本。” 林子绵延百里,有人声从远处传来,其中夹杂着凌厉的破空声,“唰唰唰”的。 筑基之后耳力目力都有所提升,应向沂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隐约见着几个囫囵的人影。 应向沂迟疑了一下,揣着剪子和书,悄悄向那边靠近。 树林里,三个男子围在一起,其中一个拿着鞭子,不停地甩下去。 那鞭子不知是什么材质,黑黢黢的,每每抽下去,都会带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微弱。 地上躺着一个小丫头,被鞭子抽得左右晃动,衣服也破破烂烂。她哀哀地呼着痛,一声接一声,咿咿呀呀的,没发出完整的音节。 应向沂瞳孔一缩,握紧了剪子。 离得不算太近,从男子们的空隙中看过去,小丫头手臂上一片深红,隐隐泛着幽暗的光泽。 血是不会发光的。 二十七年的生活阅历令应向沂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谨慎压倒了内心的同情,他止住脚步,没有贸然上前。 “快看,鳞片冒出来了!” 稍矮一点的男人惊呼出声,蹲下身,抓起小丫头的手臂,仔细端详着。 拿着鞭子的男人身形最魁梧,应当是三人之中的首领,他停下手,捋了捋鞭尾:“刚抽了十几鞭就现形了,还保持着人身,力量这么弱,应该是半妖。” 另一人插嘴道:“人话都不会说,年纪应该也不大。” “这种没断奶的小妖不好好在妖界躲着,怎么敢跑来人间的,这不是找死吗?” “前些日子不是有大动静吗,据说结界松动,妖界八成出了什么岔子,这小妖怕是倒了霉,才被九宝阁逮着了。” “奇了怪了,就这么一半妖,九宝阁竟然花那么钱悬赏。” 妖界和人间一样,有血统之分,半妖是人与妖生下的,相当于混血种。半妖无法完全继承父母的血脉,大多力量低微,像眼前这小丫头,就连控制自己身体形态都做不到。 应向沂怔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继接受自己穿越到异世界,并且成了修仙之人后,应向沂的承受能力已经有了质的飞跃,看到这种传说中才会存在的生物,并没有蠢兮兮地发出声音。 男子们被小丫头身上的变化吸引,停止了鞭打,兴致勃勃地猜测起来。 “红色鳞片,看样子是鲤鱼妖。” “九宝阁里法阵密布,区区鲤鱼妖能从里面逃出来吗?” “你自己瞧瞧,这不是鲤鱼鳞是什么。” “九宝阁的阁主出身仙州,总不能看走眼吧,这鲤鱼妖身上指定其他秘密。” 两人掐着小丫头覆满鳞片的胳膊议论不停,拿着鞭子的男人手一挥:“行了,她有什么秘密都不是咱们该探究的,剖了妖珠,拿去九宝阁里换赏钱,这才是咱们该做的。” 话音刚落,他便收起鞭子,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匕首。 匕首半尺长,通体灰白,没有一点装饰,刀刃看起来有些钝,可却莫名透着寒光,仿佛轻轻划一下就能剔骨削肉。 男人二十多岁,故意吓唬小丫头,拿着匕首在她胳膊上刮了两下,玩闹似的剐擦着鳞片,发出刺耳的声音。 三人大抵是见惯了这阵仗,仍旧笑嘻嘻的,小丫头吓得抖若筛糠,紧紧闭着眼睛,缩着脖子偏过头。 她面朝应向沂的方向,身上滚满了泥,侧脸覆盖着一簇簇鳞片,昭示着她并不是普通人的事实。 妖在书中的形象大多不是正面的,那一瞬间,应向沂脑海中冒出无数妖挖人心剥人皮的电影画面,理智告诉他应该视而不见。 匕首无法刺透鳞片,男子们玩够了,目光落在小丫头的咽喉上。 半妖血脉不纯,死亡后不会保留妖的特征,换言之,只要她咽了气,身上的鳞片就会逐渐消失。妖珠由妖力和血脉凝结而成,与心脉连接在一起,届时剖开心脉,就能得到妖珠。 意识到死亡的危险,小丫头惊慌地睁开眼,猝不及防,和躲在远处的应向沂四目相对。 她的瞳仁是白色的,像一颗琉璃珠子,澄澈干净,仿佛一眼能望进人心里。 脑袋里嗡的一声,深埋记忆中的脸一点点变清晰,和面前的小丫头逐渐重合起来。 应向沂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下一秒,身体就自发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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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对象总被虐文套路怎么办

    独孤扳鸭|古典架空|连载

    “如果——”啪啪。“你,有我这样的男朋友——”啪啪。(手势)“你,”啪,“今晚——”啪(手势)(手势)。“几点回家——”啪啪啪。(手势)陈琅:“……”陈琅看了看手机里正在摇花手 对象总被虐文套路怎么办全文免费阅读_对象总被虐文套路怎么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如果——”啪啪。 “你,有我这样的男朋友——”啪啪。(手势) “你,”啪, “今晚——”啪(手势)(手势)。 “几点回家——”啪啪啪。(手势) 陈琅:“……” 陈琅看了看手机里正在摇花手的男人,一脸平静的熄了屏。 如果有你这样的男朋友我可能会连夜提桶跑路搬家。 他从床上翻身下来,腿一软,整个人差点跪到在地,8485平静的声音在脑子里幽幽响起:【平身,刚刚才载入任务世界里,爱卿大可不必行此大礼。】 陈琅扒在床沿爬起来,咬牙道:“这具身体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会儿全身都是软的?” 【全身都是软的并没有什么问题,这只是载入时的副作用和正常现象,原主刷短视频睡过去了,在睡梦中因心脏病忽然发作而死去,本来应该全身都是硬的,】8584微妙的停顿了一会儿,【但是你来了,所以他就软了。】 “……”陈琅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心脏里那种彷佛被人用力攥在手里几乎要被捏爆的绷□□息感才渐渐消下去。 “任务目标是谁?” 8485看了看任务面板:【赵宇声,十五岁,现就读于市郊龙平中学初三5班,其饱受继母折辱欺凌,即将因为一些意外而遇到同年级的主角受廖清折。】 陈琅的眉毛动了一下,诧异道:“十五岁?” 【怎么,迫害未成年,你害怕了?】 “什么叫迫害未成年,”陈琅恢复全身力气,站起来抡了抡自己有力的臂膀,“这叫劝阻涉世未深的失足少年回归正道,一心向党,”他露出一个笑,“从今天起,我就是他的爹,让我来会会这个祖国未来的崽种是什么样子的。” 【可以的,不过您现在得先交上这个月的房租,】8485揭他的老底,【再不交的话房东明天就会过来收房,把你从这里赶出去。】 【现在给你原主的记忆包。】 记忆包没什么用——除了让陈琅知道自己卡里的全部身家还剩一百七十三块三毛二以外,哦,不,微信里面还有十五块八毛,还够吃一顿饭。一点小惊喜,拿捏住了。 他这具身体骨架子高大,因为原主就是楼下颠大勺的,每天傍晚拉着小推车到街口上去卖炒粉,挣点小钱勉强度日。 不过因为每天都要颠大勺的原因,这具身体用力的时候可以看到两条大花臂上面有肌肉鼓起,线条流畅。陈琅挥舞了一下臂膀,很有劲儿,特别满意。 原主身材还行,就是眼睛上方有道很浅的疤,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偏向于阴沉的长相,看起来像个随时都能掏出刀子捅人的老大哥。 陈琅没试过这种感觉,还觉得挺新奇的,因为这跟自己原本那副病恹恹的身体完全不一样。 大哥名叫何秋鸣,虽然长得看起来很像电视里法制节目上经常出现的那种某某在逃通缉犯,但其实生活习性和爱好也就跟普通人差不多,从小到大是个孤儿,没有伴侣,孑然一身,只有一帮关系不错的兄弟。 他因为没上过学又没能学到什么技术,只能摸索着自己干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生意,靠小吃摊来维持收入。平时的活动就和朋友挤在混着烟味儿和脚臭味儿的小出租里打打牌摸摸麻将,喝着啤酒肆意聊天吹牛逼,很平凡普通的一个人。 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健康强壮的人,忽然有一天就在睡梦中猝死了,于是陈琅就穿到了他的身上。 世事总是无常,所以我们平时一定要注意定期体检,爱护身体,将问题扼杀于摇篮。 “我能去创业吗?”陈琅觉得这个开局未免过于寒碜,抹了把脸,觉得头发油油的:“卡里只有一百多块,我还得交房租,这怎么活?” 【不可以,】8485不紧不慢:【您需要做出符合您人设的常理内的事情。】 陈琅拨着头发沉默一会儿,“所以我还得去楼下颠大锅卖炒粉?” 【是的。】 陈琅默默在心里给它比个中指。 他站起来环顾自己家徒四壁的境况,有些头疼。 何秋鸣一直过着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日子都是有一天算一天,没钱了就去卖炒粉,有钱了就去摸牌吃顿好的,钱都花出去了回来后蒙头大睡,根本不去想自己第二天要怎么过。 索性他没有留下什么债款要偿还,对于这方面还算洁身自好。 陈琅转了一下自己的两房一厅,一个月一千三的房租,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续上的,一个房间堆他乱七八糟的杂物,一个房间拿来睡觉,排插直接放在枕头旁边方便充电玩手机,很危险,枕头跟被子睡得黢黑也不洗,客厅里还扔着满地喝完不要的饮料瓶。 一个从不打理的邋遢房间,他转完一圈回来,沉默了。 从杂物房里翻出一个蛇皮袋,他往里面扔着空饮料瓶,一边指指点点一边骂骂咧咧,“系统你好狠的心,怎么忍心摧残我这朵涉世未深的可怜娇花?你没有统德。” 8485:【……本来看你可怜还想用初始积分给你兑两千块钱的,看来你现在是不需要了。】 陈琅:“怎么会呢统统,亲爱的统统,可爱的统统,亲亲,两千块钱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别这么恶心,请叫我第一个数字和第三个数字。】 陈琅:“8和8。” 【请连起来叫。】 “你吃屁去吧。”陈琅和他的第一个系统结下了一段美好愉悦的共事回忆。 可怜的霸总完全没想过曾经呼风唤雨的自己今天会为五斗米折腰。 把床单和枕头套都拆下来洗了,打扫客厅,他清掉房间里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在房东来收房之前把一千三的房租包括欠缴的水电费都一起打了过去。 第一个数字和第三个数字一起将他的尊严摧残殆尽,这是他用自己的人格换回来的一笔钱。虽然叫了足足二十三次8485才答应给他。 陈琅骨气满满的再次心里给它比个中指,开始思考自己的生存问题,随后把目光移到了客厅里装满瓶子的蛇皮袋上。 塑料瓶一共卖了三块一毛的巨款,蚊子腿再小好歹也是肉,陈琅从废品站里出来,揣着三块钱游荡在回来的路上,他四处物色了一下晚上能摆摊的好地方,随后渴了在路边超市买一瓶可乐,花了两块五。 陈琅:…… 从未觉得赚钱如此刻不容缓! 他喝着可乐走过大街上,然后从一条巷子里钻进去,他的房子位置挺深的,要走好几段小巷,迎面碰上几个中午放学归来的学生,穿着蓝晃晃的夏季校服,短发,背包,嘻嘻哈哈的从陈琅旁边路过。 陈琅若有所觉,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定在被两人勾着肩膀的少年身上。 【叮~触发主要人物——廖清折,被反派困扰的主角受。为避免他在十年后被反派赵宇声因求而不得而造成同归于尽的结果,请宿主拯救主角受的命运,让主角攻受达成he成果。】 十五岁的孩子,就读于龙平中学初三年级,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清秀,骨形纤细,标准的校园主角受长相。 陈琅吮着罐子里的可乐,扭头继续回去,“先搞钱,搞钱最重要。” 8485:【……】 话是这么说,但陈琅又回头看了廖清折一眼,忽然出声道:“嘿,小朋友,你有什么东西掉了?” 他从地上拾起一张校卡,吸着可乐走向回头的几人,看起来不太好惹的一张脸没有表情的时候有点阴沉,偏偏嘴里咬着一根吸管不停的吸着可乐,罐子里发出气泡水被吸吮的声音有种奇异的反差。 “给。”这位大哥把校卡往他们面前一递,也不等他们说谢谢,转身就走了。 “清折,你认识他吗?”旁边的少年问了问处于中间的那个少年。 “没见过,不认识。”廖清折随手将校卡揣进自己的裤袋里,视线从那人消失的街口淡淡扫过,侧了侧头,“早点回去吧,吃完饭午休,别到时候下午上课又没精神。” 同学开玩笑的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肩,笑:“你怎么跟我妈似的?” “你要不乐意我做你爸也行。” “嘿——”小孩被气得一跳,可目光碰上他半眯起眼睛的清浅笑容里,便深呼吸慢慢卸了气,“什么时候你这种张嘴能说出跟你看上去的样子差不多的话来?” “什么话?当你爹吗?” 小孩跳脚,“吃我一记沙包大的拳头——” 同伴嫌弃,“看你无敌喵喵拳吗?搁这撒娇呢。” 几个小孩嘻嘻哈哈的跑远,正当无忧无虑的快活年纪,在巷子里自由自在的追逐奔跑。 而陈琅吸完可乐靠在墙边,【叮~您与完成第一次与主角互动,随机掉落一积分。】 “什么玩意儿?” 【积分是可以兑换现金的,兑换比是1:100,也可以在系统商城里购买辅助道具,宿主收好就是了。】 “还有这种好事?” 【……您签订协议的时候都没有看协议内容吧?】 积分掉落是对宿主积极任务的一种奖励机制,虽然每次只掉落这么一丢丢,但也是为了防止部分宿主消极怠工,连主角的边儿都摸不着,浑浑噩噩过日子。 “……好吧。”他签的时候确实没怎么看,只是听到系统说能复活自己立马就来了。 陈琅趁下午还没到来之前去市场购买东西。炒锅和煤气他都有了,就剩一些调料配料和粉丝……他回去后把自己的小推车翻出来,随后将这辆被改造成和三轮车焊在一起的简易小摊子推出来整理了许久,灰头土脸的蹲在角落里抽着一根烟。 “统统,”陈琅语气沉重,“我忽然想起来,我不会做饭。” “这该怎么办?”陈琅扬起一双无神的眼睛,“我以前做的东西我家老鼠吃了都死了,今晚出摊回来后第二天我会不会被警察捉起来控告我大范围投毒。” 8485沉默片刻,【不会,原主会做饭的话,你也会。】 “那就好,你别骗我。”陈琅松一口气。 等到了晚上陈琅推着小推车走到外面,他现在连摊费都交不起,小推车可以说算是流动的,一旦有人来查就得拿出逃命的速度。 陈琅表面八风不动,霸住了一个巷子口旁边的小位置,LED灯开起来成了沐足按摩往二楼去的一个楼梯口旁边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虽然背景不好看,但是位置好,干这一行,最不缺的就是厚脸皮。 掩在淡定的外表下陈琅有些底气不足:“统统,我没干过这种勾当,被城管抓了我会上征信吗?” 【……能不能别叫我这个名?】这昵称总是让系统觉得自己就像那种膝盖高的红色塑料水桶。 【会罚钱和扣押经营兜售的物品,如果你老实点不占用公共场所设摊经营,再灵活点儿的话,大多时候是没什么大问题的,】8485靓仔无语,【别说的好像你正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非法勾当一样。】 “可是我总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会被城管抓,要是城管来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呀…” 【不会的,你真不用这么担心,如果不是有人投诉然后城管出来执法抓人的话,大概率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可人家还是觉得怕怕的,”陈琅人高马大的往摊子后面一坐,像一尊红脸的煞神,作出一副让人难以言喻的表情,“像我这样一朵柔弱可怜的娇花……” 8485:【?】 陈琅羞涩,“毕竟我以前是一个那么遵序守法的好公民,不然你们也不会找上我了不是?” 8485:请闭嘴专心的卖你的炒粉谢谢,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找着花样的故意恶心消遣我。 炒粉摊迎来第一个客人。 陈琅开火,放油,动作一气呵成,沉稳有力的手臂把锅里的炒粉颠出花来,没几分钟就炒好了一份,热腾腾的冒着锅气和香味儿,他把一次性饭盒的盖子盖好,用塑料袋装起来递给对方。 “*付宝到账,十元~” 钱到手,陈琅脸上露出一个纯朴的笑容,“谢谢惠顾。” 他一连接卖出去好几份炒粉,老老实实的蹲守在自己小摊后面,吭哧吭哧颠着炒锅,忽然听到一声尖利刺耳的喊叫,“小兔崽子你还跑!怪不得我说找不到人呢,原来是躲这儿来了?” 一个穿着黑色水靴和防水围裙,将头发随便乱七八糟束到脑后的妇女单手拎着一个瘦弱的身影,那条细细的胳膊在她手中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折断了。 “跑!你他妈还敢跑,活儿还没干完呢!”她很自然的,习惯性的直接甩手给了对方一巴掌,将对方的脑袋扇得偏了过去,“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想一跑了之?” 有一小撮人听到动静望过去,晃动的人影中那个被抓住的孩子露出一截尖细的下巴,嘴唇很白,身上的校服也洗得发白发旧,映着脸上浮起来的巴掌印,孱弱得有些可怜。 然而众人看清了这两人是谁,却又轻轻唏嘘一两声,若无其事的把目光收回来,仿佛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陈琅投去探究的目光,下一刻同一双黑漆漆的,空得仿佛深不见底的目光对视了一瞬。 陈琅一愣。 那孩子复又低下头去,过长的头发遮住了小半张脸,无力反抗的被妇女直接拽住手臂拖着离开。 【叮~触发任务目标——反派赵宇声,为避免此人物在日后造就的各种悲剧,请宿主使出浑身解数,用您的爱与温暖来感化他,将他拉回正道吧~】

    1 人在读03-18 08:19

  • 逐鹿

    池崖|古典架空|连载

    绢帛地图被丢弃在地。顾饮命人取来一盘沙,聚沙为山,划地为河,并指点在群山之间。“南州三面环山,一面临河,实乃易守难攻之地,绝不可轻易弃之!”上首丁元帅不为所动,闲闲敲着桌案。见丁元帅不听, 逐鹿全文免费阅读_逐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绢帛地图被丢弃在地。顾饮命人取来一盘沙,聚沙为山,划地为河,并指点在群山之间。 “南州三面环山,一面临河,实乃易守难攻之地,绝不可轻易弃之!” 上首丁元帅不为所动,闲闲敲着桌案。 见丁元帅不听,顾饮顿时有些急。他倾身向前,两片干燥的唇开开合合,高声劝道:“元帅,他们大盛水军确实难打,可你也有骑兵啊!你只要不跟他们在河里打,你只要……你只要把他们尽数骗上岸来,再利用险要地势,设下埋伏,未必没有胜算!” 闻言,丁荣贵略略眯眼,似是有些心动,但很快又瘫了回去。 丁荣贵摇着头说:“新丰,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有所不知,朝廷此次派重兵来打南州,咱却只有五万人,实是敌众我寡,不堪冒险迎之。” 话音未落,座下幕僚皆连声附和。 “是啊,顾先锋,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番朝廷来势汹汹,你不该以卵击石。” “说得对,咱是要起义,可咱不能白白去送死啊!大盛朝那边摆明了要拿咱立威,你顾饮一张嘴说得容易,你能保证赢么?” “先生高见,顾新丰他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仗着自己跟元帅最早,整天逞威风,哪里知道元帅运筹帷幄的辛苦。” “……” 叽叽喳喳,吵起来没个完。 顾饮一向讨厌这些酸儒,此刻身在其中,只觉脑袋都被他们吵炸了。 一片混乱之中,顾饮双目赤红地梗着脖子,盼望丁荣贵能下令死守南州,而非退走不战。 如今天下大乱,朝廷失道,民不聊生。各地群雄四起,但凡有些本事的,都想在这乱世之中分一杯羹,起码活的像点人样。 而他顾饮被大盛朝廷逼死了全家,被迫加入南州起义军,两年来,一直都对军中主帅丁荣贵敬重有加,马首是瞻。 顾饮本以为丁荣贵是个枭雄。 起码以前是。 想当年,这支南州军刚建立起来时,大家无钱无粮,光脚不怕穿鞋的,曾凭借其勇猛无比的作战风格,一连攻下五城,五战五胜。 然而等反旗举起来了,兵马也壮了,丁荣贵却因为一场意料之外的败仗,变得瞻前顾后。 鬼门关不是个舒服的好地方,丁荣贵自从那场败仗后,就怕了,觉得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从此偏安一隅,缩在南州做个逍遥皇帝。 哪成想,称帝的消息一经传出,大盛朝廷即刻派兵来打,光先头部队就有十万,听说后面还坠着二十万援军,势必要让他们这些逆党全部葬身于此。 面对强敌,丁荣贵不想打,想退。 丁荣贵手底下的几个副将也想退,只有顾饮坚持要打。 桌案对面,想讨好丁荣贵的几个幕僚先生还在那喋喋不休,顾饮气急,皱眉将两腮咬得发硬。 “好、好得很!你们都说要退,但你们又能退到哪去?”顾饮脸色发黑,一把掀翻面前沙盘,发狠一字一顿地咬着牙说道:“离了南州,没有群山庇佑,你们只不过是些散兵游勇,恐怕不等大盛的军队来打,就被北边薛勇那支起义军给彻底吞并了!” 顾饮越说越怒,额上几根青筋暴起来,实在想不通这些人为何放着五成的胜算不要,上赶着逃去北边投靠薛勇,寄人篱下。 都说人心隔肚皮,那薛勇是个疑心多重的人?怎可能真的相信他们,重用他们? 再说那薛勇拥兵也不过八万,却能在短短半年内雄踞一方,凭什么? 拥兵十万的起义军尚且能被剿灭,而那薛勇一无强壮兵马,二不占天险地势,却能在乱战之中独善其身,安享富贵,要说一点也没和大盛朝廷暗通款曲,顾饮是不信的。 顾饮真害怕他们前脚刚见了薛勇,后脚就被薛勇卖给大盛朝廷了。 然而,如此简单的道理就摆在眼前,却没人帮他说话。 所有人都在赌。 比起拼死迎战,他们似乎更倾向于相信守在北边的薛勇。毕竟他们两支势力在名义上都是起义军,总不好当着天下人的面,把胳膊肘往外拐。 丁荣贵尤其相信这一点。 “新丰,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良久,丁荣贵抬手止住底下的争吵,斟酌着对顾饮道:“你放心,退一万步说,就算那薛勇真是个跟大盛朝廷勾结在一起的卑鄙小人,他也不敢当着全天下英雄的面,把咱卖给大盛的军队。” 顾饮气得嘴唇发白。 “还请元帅三思啊!就算那薛勇好心收留了我们,跟在别人手底下做事,又哪有我们自立门户来得痛快!”顾饮急道。 听见顾饮这么说,丁荣贵眼里果真有了一点犹豫。 屈居人下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但…… 丁荣贵搁下手里茶盏,很快摇头道:“新丰,你就别再胡闹了。” 就算屈居人下又怎样?好歹一定能活。 只要能活就行,能活就有翻盘的机会。丁荣贵近乎是自欺欺人地想。 “此事无需再议了,吩咐下去,咱们今晚就走。” 丁荣贵这话刚一说完,顾饮只觉胸腔中憋着口闷气,仿佛一团能把他五脏六腑全都烧干净的火。 “砰”的一声。 在一干人等不敢置信地瞪视下,顾饮解下腰间宝剑,摔在桌上,执拗地嚷嚷着:“要逃你们逃,我不逃,我死也要死在南州!” “连老带少都算上,这屋里总共有一十二个人,如今大敌当前,竟无一人敢同我去与他们拼命么?” 霎时,落针可闻。 趁着屋里安静,顾饮把屋里这些人挨个打量过去,却没人敢与他那双通红的眼对视。 直至打量到座位最末,一位相貌极其俊秀的幕僚先生身上。 顾饮记得,这幕僚先生似乎是姓刘,刘恒钰,字怀璋,前两天才来南州投诚的。 刘恒钰没有如其他人那样,一见顾饮看向自己,便仓皇失措地扭头把眼睛移开。 方才大家伙抻着脖子争论不休时,刘恒钰一直没说话。 现如今,四目相对,顾饮看见刘恒钰不紧不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沙盘旁边,一边低头整理被他盛怒之下拂乱的细沙,一边掷地有声地说道:“我认为顾先锋说得对。” “薛勇不可信,大盛水军也并非真的不可战胜,这场仗还是要打,而且能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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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抢了我妹的暗恋对象[电竞]

    桑央|古典架空|连载

    “这谁?”淮扬把淮纳压在作业本底下的照片抽出来,“手机偷拍的?还打印出来?”淮纳尖叫一声,“腾”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朝她哥扑去:“谁让你进我房间的!!”淮纳扑起来的动作已经够快的了,然而无奈 抢了我妹的暗恋对象[电竞]全文免费阅读_抢了我妹的暗恋对象[电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谁?”淮扬把淮纳压在作业本底下的照片抽出来,“手机偷拍的?还打印出来?” 淮纳尖叫一声,“腾”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朝她哥扑去:“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淮纳扑起来的动作已经够快的了,然而无奈,淮扬胳膊长腿长,比她更快。 淮扬两步靠后,顺手把淮纳的椅子掂过来隔在两人中间,他右脚蹬在椅子下的横杠上,左手两指捏着手里的照片,视线落在上面:“你房间门没关,妈刚打电话过来说你老师跟她说你早恋,让家里管管......就是这臭小子?” “你还给我!!”淮纳三两下从床上又蹦到椅子上,伸着手去抢淮扬手里的照片,“我没早恋!你把照片还给我!” 虽说淮纳和淮扬是从一个妈肚子里出来的,但大概是因为淮纳长个子的时候不爱吃饭,导致她比淮扬矮了一个头还多。 身高不占优势,自然抢不过。 淮扬上半身后撤,一扬手躲过了淮纳张牙舞爪的两只爪子,接着继续端详手里的照片:“这小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淮纳挥开他哥的手,伸着胳膊蹦了两蹦都没从淮扬手里夺回照片。 “你再不还给我,我就跟爸妈告状说你打我!” “你告吧,他们会说我打你打太少了。”淮扬慢悠悠道,紧接着又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这是不是隔壁楼的那小子?” 淮纳和淮纳的父母在同一个中俄联合研究芯片的项目里做研究,一个常年住在俄罗斯,一个北京俄罗斯两头跑,一年回不来两回宁安。 所以淮扬跟淮纳两人从七八年前开始基本就处于相依为命的状态。 为国家做足了贡献的高新技术人才国家自然不会亏待,所以淮家在宁安的唯一一处房产是个小区环境不错的独栋别墅。 独栋别墅小区,自然都是别墅。 淮扬抖了抖手里的照片,又问了一遍:“是不是隔壁那栋的小子?” 淮纳叉腰瞪着淮扬,一撇嘴看着天花板装哭:“我就不说,你管我。” “不说是吧。”淮扬冷笑一声,转身欲往门外走,“我自己去隔壁问,跟高三生谈恋爱,你看我折他哪条胳膊。” 淮纳再次“腾”一下跳起来冲上前一把抱住淮扬的腰,破罐子破摔地嚷嚷,“我没谈恋爱!暗恋也不行吗?!我春心萌动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敌人长得太好看,这能怪我吗!” “暗恋?”淮扬再次一声冷笑,“你老师打电话说你上课拿手机聊天......” 淮纳仰天长啸,“嗷”一声又哭了一嗓子:“第一我是下课聊的,第二我没跟他聊天,我就是私信一下他的直播账号夸一下他帅。” 淮扬把淮纳的两只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什么直播?” 说到这个淮纳来了精神,她激动地上前两步:“和你一行的,主播,主打ad位,国服第一烬,粉丝六百多万......” 淮扬有点印象:“在天九直播?” “对对对!”淮纳点头如捣蒜,“天九的一哥,ad强得要死,打野也可以......” 淮扬点头,打断她:“行了,知道了,回去学习吧,照片没收了。” 淮纳一愣:“你不教训我了?” “又不是谈恋爱,我教训你什么,更何况......” 淮扬低头又扫了眼手上的照片,照片拍的并不是很清晰,距离很远,又有些糊,但仅仅是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侧影也能看出来照片上的这人长得确实不错。 淮扬把照片举起来,正面对着淮纳扬了一下:“更何况长成这样的你觉得能看上你吗?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淮扬!!”淮纳反应了一秒,抬手就要去捶淮扬的背,“我好歹是你妹妹。” 淮扬边往卧室外走边点头:“对,我也很奇怪,都一个爸妈生的,为什么你长得差我那么远。” 淮纳追到门口,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好好看看,我可是幼儿园的时候被评过班花的人。” “哦?”淮扬很敷衍地回头看了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小班就你一个女的。” “我说的是大班!!” “我说怎么老师天天叫家长说你把班里谁谁又揍了,强迫他们选你的吧。” “淮扬!!” “闭嘴,回去学习。” ...... 淮扬像扔小鸡崽一样把淮纳扔回卧室,刚在沙发上坐下想看两眼昨天的比赛回放,手机却响了起来。 电话对面是小区的物业,淮扬刚接起来对面就是接连两声的“对不起”。 “门卫送快递的时候送错了,把6号楼的快递送到您这边了,不知道您看到没有?”物业那边陪着笑问道。 淮扬食指在平板上划拉了两下,把进度条拉到上午看到的地方,随口答道:“没有,是放门口了?应该还在门口......几号楼的快递?” “六号。”物业小哥抱歉地解释道,“这个门卫是新来的,您住的5号和后面的6号楼挨得近,他就送错了。您没看到的话应该还在门口,我们派人过去现再帮忙送到6号楼就可以了。” 淮扬抬手在屏幕上敲了两下,把视频暂停,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没事,我给他送过去。” 物业小哥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很抱歉:“不好麻烦业主您我们门派人过去就行。” “我跟6栋的认识。”淮扬扯起谎来根本不用打草稿,“等会儿要去找他家吃饭正好给他带过去。” 物业小哥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又连声道了几句谢,说麻烦淮扬了。 淮扬低头看了眼被扔在茶几上的那张照片,想了想揣在口袋里,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淮纳门口敲了敲门:“我出去一趟。” 淮纳应了一声,嘱咐淮扬拐到门口的超市给她带两包q.q糖。 淮扬拿了钥匙出门,在门口的收纳箱里果然找到了一个不大的正方形快递盒。 他垂眼扫了下单子上的名字,收件人那栏一个简单的字母X就没有别的了。 淮扬扬了下眉,莫名地觉得这小孩有点中二。 两栋楼挨得很近,淮扬从自家院里出来往6号楼走的时候,越走这感觉越强。 6号楼院前荒了一小片地,地里枯着的几株貌似是紫荆。门口的栅栏破破烂烂的,爬了半边的爬墙虎。 不知道是不是门前的路灯碰巧坏了一盏的原因,淮扬总觉得有些阴森森的。 怎么说呢,虽还未见到,但总感觉这院里住的小孩有种中二又阴郁的气质。 淮扬夹着快递走到门口,在满面爬山虎的墙上找到门铃按了一下,按完门铃等了有半分钟没动静,淮扬挑了下眉,本想着算了,打算把快递盒放到门口的收纳箱就走,结果刚转了半个身子,侧对着的门从里打开了。 “5号楼的?”带着些少年阴郁的喑哑男声从耳侧传来。 淮扬左手插进裤子口袋,转过来,视线落在男生身上。 男生比他矮一点,但目测......也有一米八多,上身一件黑色连帽卫衣,下面是同样的黑色短裤,脚上却是和这身酷帅装扮完全不相称的,一双,明黄色,带着海绵宝宝立体装饰的......人字拖。 就......品味还挺独特。 淮扬轻“啧”一下,把手上的快递盒递过去:“快递送到我们楼了,物业麻烦我帮忙送过来。” 男生伸了手把快递接过去,咳了两声,抬头看过来的眼睛被额前有些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物业说你说跟我认识,要来我家吃饭。” 说完这句男生又咳了两声,声音听起来也还是哑得不成样子,感觉像是病了。 淮扬两手插在口袋,接着胡扯:“你估计听错了,刚物业打电话来说他们要吃晚饭了,所以才麻烦我送过来。” 男生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一言难尽:“......晚上十点半吃晚饭?” 淮扬点头:“对,我刚也问了,他们说白天工作忙,所以吃饭晚,我一想他们这么忙连吃饭都顾不上,所以好心来帮忙送个快递。” 淮扬一番胡言乱语,男生的表情则明显是......明显是一脸的“狗都不信”。 “到底有什么事儿?”男生沉默了一下开口。 淮扬也不想顾左右而言他,垂头笑了一下:“天九的xun?” 男生点头:“嗯。” 淮扬伸手:“CB的win,有没有兴趣转职业?” 淮扬话音落对面人有将近一分钟都没有出声。 淮扬今天过来找人,一方面是处于对妹妹的负责来看一下淮纳喜欢的是什么人,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来“招贤”的。 自从去年夏季赛CB,ad位的老将阿江退役后,CB一直没有招到合适整个队伍风格的ad,前两周淮扬跟经理聊天时经理还提到过在天九直播的xun,直播不太露脸也不太说话,但技术确实好,风格也狠辣。 长久的沉默让淮扬开始怀疑自己有些唐突的时候,对面人终于开口。 他伸过来手握了一下淮扬的:“白寻。” 淮扬挑了下眼尾,有些诧异,初次见面,算不上认识,他说的是id,没想到对方却回了真名。 正当淮扬还在犹豫怎么开下一句的时候,对方又往旁边让了让,把门让了出来。 这是一个暗含邀请的动作。 淮扬:? 淮扬看他:“进去说?” 白寻点了下头。 既然得到了主人的认可,淮扬也就不客气了,他抬脚进屋想着怎么跟白寻聊一下转职业的事情。 房子装修得很有科技感,迎面进去整个一面墙是亚克力板合成的透明柜,里面摆满了手办和乐高,最上面有一盏蓝色的射灯照着。 右手边是客厅,沙发的对面是投影幕布,幕布的旁边摆了一整套白色的台式外星人和游戏椅。 淮扬目光落在投影幕布上。 幕布貌似播的是条新闻,严格的新闻格式,屏幕最中间是个暂停键,下面有一行标题“某男子尾随未成年男生进入其家中,施暴未遂已被抓获”。 淮扬随口问道:“你在看什么?” 白寻走过来,弯腰捡了沙发上的遥控器换了个视频:“视频软件随便播的新闻。” 淮扬点头,偏头上下扫了白寻一眼,关心小辈的口吻提醒他:“男孩在外面要多保护自己。” 白寻闻声抬头看他一眼,说“好”有点怪怪的,说“不好”也不是地吞了吞口水,没讲话。 屋子里有暖气,淮扬有些热,随手把身上的褐色夹克脱下来:“上周前面那个路口不是抓了个人?说是尾随偷拍,也是男的拍男的。” 白寻“嗯”了一声,伸手想把淮扬的外套接过来挂在左手边的衣架上。 淮扬教育淮纳教育习惯了,一看白寻这么听话,更想多说几句:“所以说长得好看平时就要注意点,这年头变态特别多......” 淮扬话音未落,从白寻手上的外套口袋飘出个东西来。 白寻挂衣服的时候习惯抖两下,这东西就是随着白寻这个动作飘出来的。 淮扬看着那个东西飘飘悠悠地终于落到了白寻脚边,又看着白寻弯腰把那东西捡起来,然后.......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那是什么——是刚他顺手揣在口袋里的,淮纳偷拍白寻的偷拍照。 淮扬嘴角一抽,轻“嘶”一声。 紧接着他就看到白寻站直身体,扬了扬手里的照片,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看着自己不太确定地问道:“你拍的我......?” 淮扬嘴角再次抽了一下。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哦对,说让白寻小心变态。

    1947 人在读02-22 17:41

  • 深情攻重生后和我he了[重生]

    瓜言巧语|古典架空|连载

    五月二十是个好日子,天公作美,阳光明媚却不伤人,仿佛沐浴在这般的阳光下都是一种幸福。B市最大的北航机场,来往的行人、旅客、送行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而其中一道身影,在这喧闹的机场中依旧引人注目。 深情攻重生后和我he了[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深情攻重生后和我he了[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五月二十是个好日子,天公作美,阳光明媚却不伤人,仿佛沐浴在这般的阳光下都是一种幸福。 B市最大的北航机场,来往的行人、旅客、送行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 而其中一道身影,在这喧闹的机场中依旧引人注目。 一身黑色西装,显得本就有一米八多的男人更显挺拔,一看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男人脸上戴着一副遮住三分之一面容的墨镜,让人看不清模样,但是就凭着这充满荷尔蒙气息的外形,已经让很多的人注意到。 而男人却并不关注这些,抬起左手腕看了看时间,男人的面上不显,但是行走的速度却是加快了不少,因此也错过不少人的讨论和夸赞。 出了机场,男人招来一辆出租车,这次回来的突然,而且赶时间,所以男人并没有带行李,甚至也等不及家里的司机来接,招上出租便走。 “你好,你的目的地是哪里?”师傅小声的问了一句,男人的气势太过强行,而且一看就是个事业有成的人,师傅的气焰都不由自主的小了些。 “金颐湾。” 男人惜字的很,只三个字后便不再开口。 师傅说了声好,赶紧驶出机场道路,朝着目的地而去。 心里不住的想,果然是事业有成,要不就是有钱的主儿。 这金颐湾听起来像是某某高档住宅区,其实不然,这金颐湾啊是B市目前最大的五星级酒店,住一晚上,最少都要不少红票子,他跑一天的车恐怕还不够住一晚的。 机场离那儿可不近,哪怕是不堵车的情况下也要四十来分钟,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已经是一点过几分了。 师傅:“车费是一百八十五,您是现金支付还是扫码啊?” “现金。”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师傅后,男人立刻开门下车往酒店走去。 “哎,哎,给你找零,你的钱啊……”师傅低头找零钱的功夫男人就下车了,急的师傅连忙喊着,然而人却是越喊走的越快。 男人再次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已经有点儿迟到了,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见到他。 高考过后他就出了国,一年也回不来两次,特意的避开,让他们也已经有八年没见了,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应该是不好吧,沈毅要结婚了,而另一个主角却不是他,他怎么会过的好?他今天会不会出现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所以,男人哪还有心思听得见师傅在喊什么。 婚宴摆在三楼的宴客厅,男人直接上了电梯过去,本以为婚礼已经开始,没想到在宴客厅门口正好撞上一场闹剧。 男人上前一步:“这是怎么了?婚礼开始了吗?” 听见他的声音,所有人回过头来看向他。 新郎沈毅看到他来,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随即又恢复正常,笑着招呼他:“江少怎么突然回国了,这是专程为了小弟的婚礼?那小弟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新郎的父亲看到他也是有些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惊喜:“贤侄回来了?这点小打小闹的,不碍事,已经让人去请保安了,你快请进,请进,你母亲也在里头,她若是看到你回来,肯定是很高兴的。” 沈毅也道:“是啊江少,您往里请,我们高中一个班的同学都来的差不多了,您快请进,他们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高兴。” 可不是高兴,谁不想好好巴结巴结这江家少爷。 男人一听说高中班上的同学来的差不多了,便不欲多留准备进去,只是无意扫了一眼才发现,来闹事居然也是熟人。 男人有些迟疑的开口:“黄…梓翊?” 不是男人不敢认,而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长相有变化也很正常,再加上读书时都是学生,不施粉黛,有变化很正常。 但是,男人不敢认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因为眼前的女人面容憔悴,眼睛红肿着,似乎是哭出来的。 而且男人这才注意到,女人一身的白衣,但却在左手手臂处缠了黑布。 黄梓翊闻声看过来,“是班长啊,好多年不见了。” 男人皱眉,不知为什么,心里却生出一股无缘由的恐慌来:“你,你怎么这副打扮?家里…” 黄梓翊:“这啊,我哥去世了,我这也只是来给这对新人祝福的,祝他们夫妻恩爱,断子绝孙。”最后四个字,黄梓翊是压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众人听的是清清楚楚。 新娘不乐意了:“你谁啊你,专门来闹事的?保安,保安呢。” 哪怕是喊了保安过来,黄梓翊依然很淡定:“不好意思,我祝的是沈毅,你若是和他离婚了,自然就不会祝福到你了。” “你这个疯子,保安,把她赶出去…”沈母怒火冲天,冲上来就想打黄梓翊。 然而手掌还没落下就被人拦住了,顺着手看去,赫然是男人的手。 黄梓翊也有些惊讶,读书时她和班长向来没什么交情,她没想到班长居然会帮她,在她说出那种话之后。 沈母也愣了:“贤侄,你这是干什么?” 黄梓翊:“班长,你……” 然而无论大家说什么,男人却没有听进去,而是定定的看着黄梓翊:“你说,你说你哥…去了,是黄桓逸?” 黄梓翊懵了一瞬,随即摇头,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淌:“不是,是唐谨。” 男人呆了,他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要不他怎么会听到唐谨的名字呢?死的人是唐谨?唐谨?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唐谨怎么会死? 黄梓翊吓了一跳:“班长,班长,你没事吧你?你快坐下休息会儿。”黄梓翊赶紧抓住男人,这一米八多的体格,她可抵不住,但是其他人,她也不想开口多说一句。 男人却一把抓住黄梓翊的手:“你说唐谨没了?在哪,现在在哪,带我去,快带我去。”不,他没有亲眼看到就不会是真的。 黄梓翊:“好,好,好,班长你别激动,别激动啊,我这就带你去…” 二人急忙往外走,沈父沈母还想拦住男人,不过被沈毅拦住了。 沈毅面上怔怔,也有些不可置信,唐谨,居然死了吗? 而另一边,黄梓翊是开着车来的,坐上车后,黄梓翊发现,一向稳重自持的班长,手居然在微微颤抖着。 而且,为什么在听到哥哥的死讯后,班长会那么的激动? 车内,黄梓翊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男人一番,试探道:“班长,读书那会儿,和我哥很熟吗?我好像没听我哥提起过。” 读书那会儿,她哥除了和沈毅那渣渣走的近一些,好像没有和其他任何人谈得来。 既然如此,班长怎么对她哥的去世,这么的…哀恸。 男人并没有回答,在黄梓翊再次喊了一声班长后才晃神过来:“你说什么?” 黄梓翊:“我说,班长读书时和我哥很熟吗?我好像都没听我哥提起过。” 他们熟吗? 他倒是想,可是,不是,他们并不熟。 “不,我们不熟。” 就在黄梓翊以为男人不会回答时,车内响起男人的声音。 …… 傍晚时分,江夫人回到家中,被佣人告知小少爷回来了,只是状态似乎不太好。 江夫人立刻去了小儿子房间,敲了敲门。 半晌,门终于被打开,哪怕掩饰的很好,江夫人还是发现了端倪。 江夫人:“儿子,发生什么事了?” 江慎看着自己的母亲,“妈,我这一辈子,再没有他了。” 江夫人一惊。 她知道自己儿子心里一直有一个人,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提起过。 她也知道儿子这么多年身居国外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她想,她的儿子这么的优秀,总有一天,那个人会看到她儿子的。 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儿子对那个人的用心用情有多重,她这个当妈的最是清楚,知子莫若母。 她也知道,这么多年她儿子从未放下过,否则就不会一直待在国外不回来。 在送走母亲后,江慎进了浴室,慢慢的躺进放满了凉水的浴缸中,渐渐的沉下去。 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肺部被挤压的生疼。 然而这都抵不住他心中的悲痛万分之一,耳边时时响起黄梓翊说过的话。 当初,当初如果不是他,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唐谨也不会死。 在呼吸憋不住的最后一刻,江慎浮出水面,爬了起来。 他并不是要自杀殉情,可情也得有情才行,唐谨恐怕对他比陌生人还陌生。 他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已,只有冷静下来,他才能好好的想清楚他该怎么做。 换上衣服后,江慎坐到床上,手里拿着一张从黄梓翊手里要来的照片,一张唐谨的照片,照片是一张一寸的证件照,是唐谨入高中时的照片,翩翩少年,笑靥如花,那是他心底最美好的梦。 江慎轻轻在照片上落下一个吻,一个只能偷偷摸摸,不为人知的吻。 如果有下辈子,我不会再假他人之手,我会护你一世,平安喜乐。

    0 人在读07-06 13:13

  • 和偏执反派闪婚后我离不掉了[穿书]

    葵樱二哥|古典架空|连载

    光线昏暗的包间内,江言半斜着身子靠在沙发上,鼻梁上端正着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细长的镜链半搭在耳后,轻微晃动着泛出细碎的光。他今天来这里,是和陈牧谈合作的。会所里的包间内,空调温度大多打的比较低 和偏执反派闪婚后我离不掉了[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和偏执反派闪婚后我离不掉了[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光线昏暗的包间内,江言半斜着身子靠在沙发上,鼻梁上端正着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细长的镜链半搭在耳后,轻微晃动着泛出细碎的光。 他今天来这里,是和陈牧谈合作的。 会所里的包间内,空调温度大多打的比较低,在察觉到膝盖处传来的酸感后,江言便脱了外套,将其随意的搭在了腿上,露出内里素白的衬衫。 陈牧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整理衣服的样子,原本端在手中的酒杯被他放置到一边,改从口袋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试探问道: “哥,抽吗?” 坐在沙发另一侧的两人见陈牧这么副小心地模样,都没有吭声。 按照以往云京市富豪圈子来说,江家只是一个已经落魄了的暴发户,和陈家这样的三流世家是搭不上合作关系的,更用不上陈家的三少爷这样好声好气的对待。 现在这样的场面让陪着陈牧来谈合作的两人都感到有些新鲜。 只有陈牧知道,不能再把江言当成落魄家族的小少爷看待,江言和萧越结了婚,搭上了在云京市登顶的萧家,但是萧家和江家都将这消息瞒得很紧。 他也是在无意中听到他爹说的。 一提到萧家,陈牧就不可避免的回想起,自己幼时在一场宴会里不小心撞到的萧越,对方明明没有比他大几岁,但那张比同龄人稳重的脸上,却露出了宛若看一个垃圾般的神情。 冰冷又嫌恶。 回忆至此,陈牧对于坐在自己身边的江言不免又生出两分佩服心思。 能跟萧越那样的人领证结婚,江言也是个狼人,比萧越的狠还要多一点。 江*狼人*言此刻正看着陈牧递过来的那根烟有些愣神,他从来没有抽过烟,也不喜欢烟味,但是......他一看见陈牧泛着红意的脖子,就忍不住生出逗弄的心思。 陈牧刚想再问一遍,就发觉对方那双淡漠的桃花眼正透过镜片,带点点笑意的凝视着自己。 一时间,包间内所有的声音都撤出了他的耳朵,陈牧只能听见自己愈发加快的心跳声,他忽然理解了为什么萧越会同意这门听起来就荒诞至极的联姻。 就江言这张脸,这撩拨的笑,谁能顶得住?! 江言眸光下压,他看着陈牧已经从脖颈处浮至脸颊和耳尖的羞红,心里顿时就乐翻了天,但他面上仍旧是保持着矜贵淡然的浅笑,轻声喊道: “陈三儿。” “怎,怎么了哥?”陈牧被这低哑的声音喊的呼吸一窒,话语顿时就磕巴了起来,拿着烟的手也抬高些许。 因为在家中排行第三的缘故,陈牧在学生时期经常被家里人叫陈三。但是,自从他过了十八岁的生日以后,他就再也没让人喊过他陈三。 他厌极了被人当做小孩敷衍的感觉和叫法。 可是现在,陈牧觉得自己被江言这一句陈三儿喊得一点脾气也没有,心里甚至破天荒地想让江言再喊他两声。 见陈牧对自己的这个叫啥没有任何厌烦不满的情绪,脸上的红意甚至还加深了几分,他心里不免又乐呵起来,低头咬住陈牧递过来的那根细烟,微挑起眼尾,扬着语调问道:“借个火?” “哦,等,等下......”陈牧话语飞速的应着,赶忙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打火机,他手心里洇着一层汗意,方才江言凑过来咬烟时,微凉的气息席卷到了他的手背时造成的。 陈牧一边在心里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一面将打着的火机抬高,只是还没等他去给江言点烟,就见江言已经俯身凑了过来,带着股清冽的冷香,几乎是瞬间就席卷了他的嗅觉和思绪。 他麻了。 江言点着烟后,便作势吸了一口,在嘴里过了遍场,就若无其事的吐了出来,只是眼尾处被呛人的烟味逼得有些发红,但他尽数忍了下来,隔着层薄薄的烟雾,眸色坦然的看向陈牧俨然已经全红的脸,忍不住在心里笑到打滚。 这烟味道好呛人,这小孩逗起来好好玩! 陈牧在呛人的烟草气中嗅到了几丝浅淡的薄荷香,原本被江言逗弄玩散的思绪才慢慢凝住,有些恍惚的道:“为了表达诚意,那尊玉雕的童子我们也带来了,合作的事情.......” 说完,他愣了两秒,又将被自己遗忘在了一边的玉童子给拿出来,摆在江言面前的桌上。 见人的确是把自己想要的东西给带来了,江言没了在包间多留一时的打算,他将手中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唇角的笑意不减:“东西我收下了,注资你们战队的合同款项最晚下周一,就会送到你手上。” “没有别的事情话,我就先离开了,你们玩的尽兴。” 说完这句话后,江言便拿过桌上装有玉雕童子的纸袋,起身看向全程都龟缩在包间左侧沙发没敢出声的两人微微颔首,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间,独留下一根略完整的烟盒空气里混着烟草气的薄荷香。 陈牧还愣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不断重复着江言朝自己勾唇浅笑的画面。 直到点歌屏上自动切到年代歌,充满恋爱气息的歌声瞬间就充斥了整个包间。 陈牧原本还在飘飞的思绪顿时就被这充满了粉色恋爱气息的歌给唱回了大脑,面上原本还呆愣着的神情顿时清醒过来:“切歌。” “好,好的陈哥......”龟缩在一边不敢说话的两人,苦着脸找着不知被压到哪的切歌器。 从包间里出来后,江言整个人都轻快起来,他将搭在手臂的外套披在身上,正想给自己刚才在包间里的演技打个分,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拉力给扯到一旁。 直到后背狠狠地撞到了冰冷的墙面上,江言才成功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梏桎中挣脱出来。他抬眼看向将自己拽到角落中的人,意料之外的看见了一张让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脸。 熟悉是因为每天睡醒都能在房间里的结婚照上看见。 陌生则是因为江言来到这个世界十多天,还没和这个跟自己拍了结婚照的正主见过面。 现在突然的见面了,还被人拽疼手,江言几乎是数秒间便攒出了一肚子火气,然而火气冒到一半时又被萧越阴翳的视线给盯熄了火。 对方的气场太强了,和包间里的陈牧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他现在有点刚不过。 权衡完强弱选择怂之后,江言揉着自个儿的手腕,面上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满。 他挑起眼尾,周身残存着方才在包间里染上的酒气,哑着声问道:“有事?” 萧越垂眼盯着人,目光仿若有了实质般从江言的下颌一路扫至锁骨,在确定江言身上没有那些暧昧性的痕迹后,才冷着声道: “今天要回萧家的祖宅。” 婚后的第十二天要回祖宅,这是萧越在领证之前就让身边的助理提醒过原身的事儿。 只是江言穿来的时间不太对,刚好卡在了和萧越领完证的那天晚上,让他连悔婚的机会都没有,原身也不曾将婚后要去萧家祖宅的事情放进备忘录里,导致他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这才有了今天萧越亲自来NorthStarClub逮人的这回事。 然而江言却对回祖宅这件事毫不知情,他微仰起下巴,面色平和的看着萧越,甩着手腕语气温和道: “知道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儿记得提前说。” 萧越看着江言这副理直气壮责怪他没有提前告知的模样,几乎要被气笑,是他没说么? 分明是江言把他助理的话当做耳边风! 然而指责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的视线就随着江言甩手的动作给吸引过去。 方才被他桎梏过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了几道红痕。 两人都沉默了数秒钟,江言侧过身走向电梯口,他没指望萧越能给出‘下次一定’的答复,毕竟早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就通过那本名为《霸总的菟丝花》小说了解了萧越惜字如金的性子。 现在见面不到四分钟,萧越就跟他说了九个字,已经很好了。 比刚穿来就被迫独守了十天的“空房”要好。 回想起自己刚来的那一天,偌大的家里没有一个人,甚至连冰箱里都没有一根菜叶的苦逼日子,江言忍不住侧眸扫了和自己并肩的萧越两眼。 猝不及防的对上萧越同样在看着他的阴沉目光后,他淡漠的收回视线,在心里宽慰自己: 总归是文里最大的反派,气势上比自己强也是理所应当的。 毕竟在《霸总的菟丝花》原文中,他只不过是一个为主角攻寻死觅活,送人又送财,最后把自己作到凄惨离世的小炮灰罢了。 只是江言想不明白,为什么在短短三十万字的剧情里,他能够身兼数职? 剧情中,他不仅是主角攻绝美爱情中的一块背景板,还是主角攻身边最尽职的舔狗,是萧越头顶上唯一的绿帽,更是全文感情线发展的神助攻,也是全文中死状最凄惨的炮灰。 但是,无论那个和他同名的原身在这本小说里面有多少个身份,此刻的他都只有一个身份。 那就是——萧越名不副实的‘婚姻伴侣’。 江言一路面上冷静淡漠,内心激情吐槽的放慢步速跟在萧越身后拐了个弯儿,直到走在前面的萧越停住了脚步。 他也没注意到这个变故,直直的撞了上去。 直到鼻梁上传来些许痛感,江言才回过神,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的优美语言在他看见对方额角处那个标志着身份的胎记后,给咽了回去。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主角攻顾骞。 顾骞在看见萧越那张扑克脸时,也短暂的愣了两秒,在这样的会所中遇见萧越,对他来说就算是件稀奇的事儿了,毕竟萧越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 然而顾骞还没稀奇多久,就看见几乎被萧越挡在身后的江言,和平时穿着各类奇装异服的模样不同。 江言只穿了件素白衬衫披着件浅灰色的西装外套,就将平日里被遮掩的气质一览无余的展露出来,还隐隐透出股禁欲感。 这样的江言让顾骞感到无比的新鲜。 他收起面上微愣的神情,目光直接掠过萧越,稳稳地停留在江言五官精致的脸上,如同看着自己深爱已久的恋人般,伸手向对方的脸探了过去,柔情温声道: “两周不见,你有没有想我?” 按照以往的情况,江言总会在看见他的第一眼便面带笑容的黏上来,但他不喜欢这样的粘人精。 但是今天恰巧在这里碰见了萧越,那他也能勉为其难的忍下心中厌烦的情绪,做场戏来哄哄江言只舔狗。 只要能让萧越在这样的公共场所里丢脸难堪,他就不亏。 萧越原本就未收起的阴沉视线此刻尽数落在江言的身上。 他想,如果江言敢走过去一步,那他也不介意弄残那双笔直修长的腿,让人一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哪里都去不了。 三人之间的氛围如同速冻般的凝固了近二十秒后。 顾骞看着江言那双没有丝毫欣喜亦或是激动眼睛,原本因为即将达成目而涌进脑子里的得意感也慢慢冷却下来,脸上温柔的笑容也几乎要维持不住,左手还僵在半空中。 他不懂,为什么江言没有如往常一般黏上来? 好在江言没让这样的氛围持续太久,他抬手扶了下自己的眼镜,另只手极为亲密的挽住萧越的胳膊后退一步躲开那只距自己只有几厘米的手,拧着眉嫌弃道:“这狗爪子怎么到处乱伸?” “老公离我近点,我怕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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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影帝穿成了豪门弃夫

    此生欢喜|古典架空|连载

    “康哥,这是张导亲自送来的剧本,还有这个李导说投资商指名让你做男主,陈导那边也打电话来想预约您明年的档期……”看着后排眉头深锁的俊颜,司机有些不忍:“孙哥,您就让康哥多休息一会吧。”后视镜里那个在 影帝穿成了豪门弃夫全文免费阅读_影帝穿成了豪门弃夫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康哥,这是张导亲自送来的剧本,还有这个李导说投资商指名让你做男主,陈导那边也打电话来想预约您明年的档期……” 看着后排眉头深锁的俊颜,司机有些不忍:“孙哥,您就让康哥多休息一会吧。”后视镜里那个在外风光无限的大影帝,此时累的狗一样瘫在后座,他这个跟了十年的司机看了都心疼。 经纪人孙哥看他毫无反应默默收回厚厚的剧本感慨:“这些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他也心疼康泽,康泽十年如一日一步一个脚印从小透明替身到如今的大满贯影帝,提起他谁不夸一句实至名归,可别人都只看到了他的无限风光,又有谁知道这背后的艰辛? 他和司机都是跟了康泽十年的老人,聊起过往两人回头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更多了几分敬佩。 回头看了几次司机突然发现不对:“孙哥,后面的车有问题,那车从颁奖礼出来就一直跟着我们。” 私生粉?想到这三个字孙哥就头大,康泽粉丝数量庞大,但多数粉丝都是理智的事业粉,女友粉亲妈粉也是出了名的贴心。原本也有黑粉之类他们能一笑置之,但这两年私生粉愈发疯狂,不但在他住处死守蹲点还开始跟行程甚至追车,已经严重影响到他们的正常生活了。 “想办法甩开他们。”今天颁奖礼后的庆功宴康泽得了影帝少不了应酬一二,粉丝还好能接受康泽的任何状态,私生粉就不一定干出什么事来了。 司机加快车速才发现跟着他们的车不止一辆,他一加速后面的车也疯狂起来,不顾危险的冲过来别车。 “这些人,真是不要命!”孙哥气的咬牙切齿,话音刚落他抬头就看到一辆私生粉的车子迎面撞上飞驰而来的大卡车,刹那间眼前突然袭来一个大黑影,随后砰的一声巨响什么东西在他头顶狠狠砸下来。 康泽醒来还是在行驶的车上,以为前面还是经纪人小孙和司机,他揉揉脑袋问:“我们去哪儿?”刚他迷迷糊糊中听说有私生粉追车来着,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他也很无奈。 前排的司机听到他竟然开口说话惊得车都打了个飘:“康先生,我们是去,去民政局。”他给康泽开车一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话,之前还以为他是哑巴来着。 民政局?他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就听司机接着说:“康先生,先生定好今天来办离婚手续。”这句之后司机没再说话,直到车子稳稳停在民政局楼下才恭敬的请他下车。 离婚,临时加戏? 他前脚下车后脚身边就站了两个西装革履的人,这形象体格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保镖,两位保镖一左一右将他带到登记处,前后不到一分钟手里就多了个鲜红的小本本,上面写着三个银白色大字——离婚证。 时间实在太快,他连对手戏演员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送他回家!” 没人喊卡康泽顺势往下演,他很快又被人“护送”上车,还是刚才那位司机,不过这回他台词多了起来: “康先生,你也别怪先生狠心,当初是你家挟恩求报死缠烂打非要嫁过来,这一年你们康家要的项目、资源、钱先生都给了,康家也该知足了……这一年你在许家不痛快,先生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你和先生离婚了,但先生也没有亏待你,房子车子钱都给了不少,做人啊,可不能太贪心。” 一大段台词感情充盈的一口气背了下来,康泽心里对这个小演员赞赏有加。 司机把他送到一栋别墅前才停下,十几分钟的戏份一镜到底,不愧是张导的亲自选的演员和班底。 换了场景意味着一段拍摄结束,他推开房门刚迈出一只脚就听嗖的一声,一个模糊的物体直冲他的脑袋而来。 嗙的一声砸到他额头又哗啦一声掉地摔的粉碎,康泽懵懵的愣住先是温热的触感随后才是剧烈的疼痛。 “滚,一个男人都拢不住,康家没有你这样的蠢货儿子,关门!”骂骂咧咧的声音随着关门声戛然而止。 头部的疼痛让康泽瞬间出戏——剧务太不负责了,怎么能真砸! 不对,张导的戏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他望向四周才发现根本就没有剧组的工作人员甚至摄像机都不见一台! 司机看他被砸的头破血流于心不忍,拽着把人送到附近的医院。 药物的作用下康泽昏昏沉沉做了个梦,梦里他也叫康泽,小时候父母恩爱家庭富足他就像所有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玩耍,可他渐渐长大父母的恩爱变成了无止境的争吵,后来他看到母亲被蒙上白布带走,没多久父亲带着一个女人和孩子进门,还告诉他那是他的新妈妈和弟弟。 新妈妈是个变脸达人,人前对他温柔体贴人后非打即骂,弟弟抢他的爸爸抢他的玩具还欺负他,每每诉苦换来的都是责骂。 他越来越沉默寡言,也一步步被排斥在家庭之外,全家福里缺少他,家庭旅游没有他,就算是回乡看爷爷奶奶也从不带他。 他像个透明人一样过了许多年,直到有一天公司出现经济危机,爸爸得知许家欠他们恩情,逼着许家当家人娶了他。 他结婚那天直接被推进了礼堂,从头到尾都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就连司仪都没问。 强迫来的婚姻怎么会幸福,伴侣本就不喜他,新婚之夜一个厌恶的眼神就让他知道他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至另一个牢笼,自此更像个小乌龟一样拼了命缩进壳里。 按照“约定”他们的婚期只有一年,一年后他又被送回那个冷冰冰的家里,那时候他已经严重抑郁,不能给家里带来好处还要被拖累,过的日子可想而知,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他用半块玻璃杯碎片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梦到到这儿康泽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这情节,怎么那么熟悉? 他有一个助理是小说迷,拍戏的间隙会给他讲看过的小说,因为这本书配角跟他重名,助理特意把书拿到他面前开玩笑让他背诵全文。 “哎呀,当心,还没包扎好呢!”他这一个起身可把医生吓坏了,幸亏伤口已经缝合结束不然就危险了。 “跟我一起来的人呢?”康泽不死心,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穿书,那经济人孙哥和司机也会一起穿过来吧。 司机被叫进来康泽很失望,这并不是他的司机,他所有的视线都在司机身上,根本没注意此时司机身后还站了一个人,此时那人看到他暗淡眼神满眼都是嫌弃。 “醒了就带回去!” 康泽听到声音抬头就只看到挺拔的背影,这人似乎很没有耐性,对于他这个病号不闻不问不说,说话的语气还满是不悦。 车子左拐右拐停到一栋别墅前,看到里面的布置康泽瞬间想起这里正是——原主前夫的家。 书上说原主离婚前夫也没亏待他,回到房内好一番翻找结果当然收获满满。 康泽觉得做人得有契约精神,既然按照“约定”婚离了钱拿了,就该滚的远远的。于是他顶着满头纱布好一通忙活,趁着天没亮扛着行李箱轻快了离开前夫家的大别墅。

    0 人在读08-25 01:26

  • 病弱炮灰不想当万人迷[快穿]

    雾岛见星|古典架空|连载

    奢华的卧房。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玫瑰香。昏暗的壁灯下,裹在丝绸睡衣里的少年,蜷缩着身体躺在卧床上,那一双裸.露在外的腿雪白细腻,陷在柔软的深色床单里,映衬得皮肤更加白皙。少年眼睫轻轻颤动 病弱炮灰不想当万人迷[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病弱炮灰不想当万人迷[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奢华的卧房。 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玫瑰香。 昏暗的壁灯下,裹在丝绸睡衣里的少年,蜷缩着身体躺在卧床上,那一双裸.露在外的腿雪白细腻,陷在柔软的深色床单里,映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少年眼睫轻轻颤动着,似乎困在梦魇里。 【你是个短命的恶毒炮灰。】 【你的人设又娇又作,是个骄横跋扈、肆意妄为的小作精,你欺凌主角受,打压主角攻,在你一次次作恶中,增进主角攻受的感情发展。】 【你只是个天生体弱,活不过二十岁的工具人。】 时韫紧闭着双眼,恹恹地皱起眉,冰冷的机械音如同恼人的噪音,一个劲地往他脑子里钻。 系统:【宿主,你该醒来做任务了。】 时韫极不情愿,扯过被褥盖过头顶,雪白的小脸在被子里闷出一层薄粉,“你再吵,我就不做任务。” 系统:“……” 有被威胁到。 空中中沉寂下来。 身下的绸被很软,有种落在云端的飘忽感,没过一会儿稍退的倦意再次袭来,时韫迷迷糊糊中又要睡过去。 “笃笃。” 卧房里传来沉闷的敲门声。 再次被惊醒,时韫神色不耐,从睡梦中睁开了那双漆黑清澈的眼睛,轻咬了下唇。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不轻不重,就如同小锤子一下一下敲打在时韫跳动的神经上。 很烦。 烦的他想咬人。 【宿主,主角受在门外。】 脑子里滋滋如电流窜过,系统提醒道。 时韫被吵得没了睡意,撑着半截身体坐起来,秾艳的眼尾晕着几分湿意,脸色很不满,“我知道,让他等等怎么了?” 【你好娇。】 时韫气得眼尾红了一圈,扰人清梦还不能让人发发脾气了? “少爷?”许久也没有得到回应,门外的人适时出声,嗓音低沉撩人,稍带着几分冷意。 随后,门把手被拧动,他擅自推开了房门。 端着早餐盘的青年站在门口,他很高,身穿着深色家居服,五官俊美却神色寡淡,脊背挺得笔直,身材比例很好,肩宽腿长的。 这就是主角受——傅落吟。 傅落吟视线低垂,漫无目的地落在地板上,表情单一得不像是正常人,“少爷,该起了,今天得去学校。” 坐在卧床上的少年,还处于没睡醒的状态,神情恹恹的,眼神有些飘忽,朝他看过来。 “傅落吟,你吵到我了。” 他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慵散,很轻很软,尾音打着颤,像是猫爪在心底轻轻挠了下,让人完全想象不到他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样子。 傅落吟端着食盘的手指蜷缩了下,他依旧低着头,沉默几秒后,才开口说:“抱歉。” 话音里还真是听不到任何歉意。 时韫用力抿了下唇,用湿漉漉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对于青年的反应很不满意,闷闷地说:“你怎么跟块木头一样?” 【因为这就是他的人设。】 时韫舔了下干涩的唇,有些委屈地说:“可是他总这么闷,任务都完成不了。” 系统:【宿主,你可以先尝试走完今天的剧情。】 时韫眼圈更红了,从穿书后他就被迫走剧情,到现在都快一周的时间,也没有任何进展。 傅落吟很轻地皱了下眉,随后将西式早餐放置在了床头柜,他半阖着眼,漆黑如墨的眸中一片沉寂。 男生的声音没有起伏,“少爷,七点了。” “嗯。” 时韫很轻地应了声,他一点也不想起床,有些不情不愿地抬起下巴,恹懒地说:“我要喝水。” 傅落吟面无表情地顿了下,和卧床上坐着的时韫四目相对。 少年神情恹恹,眉眼间是挥散不去的病气,整张脸是病态的瓷白色,唯有的艳色是润着湿意的唇瓣,如同捣烂了的草莓汁,有种糜烂的昳丽。 明明是纯然的长相,可这副样子,秾艳到了极致,整个画面覆着一层诱人的旖旎。 怎么……感觉更漂亮了? 傅落吟眉头很轻地皱了下,眉眼微敛。 不过空有副好皮囊而已。 时韫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熟稔地耍着恶劣性子,“快点,好渴。” 水杯明明就在床头柜,可小少爷就是要故意刁难。 站在卧房中的男生黑眸徒然一沉,稍长的额前碎发,掩下眼中渐渐浓郁的冷意。 傅落吟轻垂眼皮,垂落在裤腿间的手青筋绷起。 过了片刻,低沉的声音响起,稍带几分冷意。 “少爷,如果你今天不想去学校,我可以交代李姨给学校打电话请假,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不做停留,傅落吟说完就要走。 “谁让你走了?”时韫眼尾都气红了,琥珀眼中浮出一层薄薄的水光,看起来是快哭了的模样。 他这具身体就是如此,经不起任何的情绪波动。 傅落吟早知道恶劣的小少爷,不会这么善罢甘休,面色瞬间阴沉,停下了要离开的脚步。 他回转过身,有些不耐,“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时韫有些气闷,瞬间不想说话。 今天的剧情肯定又走不完了,他想。 进入穿书局后,他就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人。 时韫原本是只刚刚化形的小狐妖,刚成年就被忽悠进快穿局,绑定了恶毒炮灰系统。 他需要穿进各种剧情丢失的小说中,扮演恶毒炮灰的角色,补充原书剧情的同时,还得刷满主角攻受的厌恶值。 等所有剧情结束,厌恶值积攒越多,结算积分越高,他的工作评分也会相对应的增加。 这是一本豪门真假少爷的爽文小说。 主角受傅落吟,裴家佣人的孩子,从小身世坎坷,母亲早故后,父亲酗酒颓废,没过多久就染上赌瘾,输光了全部的家产。 裴夫人见他可怜,便将他留在裴家,给他一个容身之所,原以为摆脱了嗜赌成性的父亲,一切就能好转。 没想到却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他被裴家独子裴时韫给盯上了。 原身裴时韫,豪门裴家的独子。虽身份尊贵家世显赫,但从娘胎里就带着一身病,从小是被关在医院里长大。等年纪稍大,才从医院出来接触正常世界,可还是会时不时病倒。 书里面的设定是他活不过二十岁。 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慢慢变得妒恨成性,肆意妄为。骨子里的劣根性,导致他行事恶劣多端,常以整弄他人为乐。 而从小陪伴着他长大的主角受傅落吟,就是他常欺负的对象。 而在裴时韫一次一次的作恶中,使得主角攻对傅落吟施以援手,从而促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发展。 故事的结局,裴时韫的身份被揭露,他根本不是裴家的少爷,而是个冒牌货,真正的裴家少爷其实是主角受。 主角受认回亲生父母,而早就被所有人厌弃的裴时韫,没有了裴小少爷都身份,直接被赶出裴家,不久后病死街头。 而时韫现在要进行的任务,就是得知傅落吟要在高考后,彻底摆脱裴家,胡搅蛮缠逼迫他签下一个不平等的主仆协议。 想到这儿,时韫微不可察地咬了下唇。 好难。 傅落吟肯定不会同意。 【宿主,时间不够了,你得尽快走完今天的剧情。】 “……” 时韫微不可察地皱起眉,抬起精致的眉眼,看到已经转过身的傅落吟,轻声喊道:“傅落吟?” 少年的声线轻又细,尾调有些软绵。 “你是不是很想摆脱我?” 黑发黑眸的男生沉默地站着,颜色偏深的瞳仁中一片冷寂。 空气凝滞地犹如枯潭。 时韫绷着殷红的唇角,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些莫名的紧张,他忽然说了句看似毫无意义的话,“还有六个月就要高考了?” 傅落吟垂下眼睑,眸底酝酿着骇人的浓黑,不过转身即逝,他面无表情,声音冷淡地说:“嗯。” 时韫干净灵动的眸子眨了眨,声音中无意带上几分撒娇的意味,“我给你一次摆脱我的机会怎么样?” 站着的男生依旧站的笔直,脸上神色丝毫未变,目光波澜不惊的,对于时韫的提议,似乎并不感兴趣。 在他眼里,这或者只是恶劣小少爷的一个游戏。 傅落吟轻抬起眼,他很高,居高临下地看着卧床上坐着的少年,眸光寡淡。 “少爷想做什么?” 声音很低,略带嘶哑,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只可惜时韫并未察觉,得到难得的回应后,翘了翘唇角,眉眼晕着恶劣的笑意,“你乖乖听我的话,六个月后,我可以让你离开裴家。” ……多诱人的条件。 傅落吟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了下,声音艰涩,“离开吗?” “当然还有前提条件,得看你够不够听话。” 时韫舔了下嘴唇,还沉浸在任务即将完成第一个任务的喜悦里,眉眼的笑意加深,“以后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怎么样?” 少年舔动着唇珠,声音微不可察地发颤。 傅落吟沉吟片刻,目光不受控地落在他殷红湿漉的唇珠上,黑眸中翻涌过暗潮,“好。” 听起来像是很不情愿地回应。 但是,居然同意了? 系统提示,【厌恶值+10,初始厌恶值为80,累计叠加后为90,请宿主再接再厉。】 时韫来不及高兴,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眼睫轻轻颤了下,他抬起下巴,望向站在眼前的男生。 掀开被子,丝绸睡裤堪堪截到膝盖,刚刚在被子里,布料被蹭得往上撩开了些,露出一双白腻细长的腿。 他坐到床边,一双腿交叠着落放到地毯上。 “傅落吟,过来……” 站在房中的男生,闻言掀起眼皮,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寡淡的黑眸中毫无情绪,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潭。 时韫被看得有些紧张,攥着地下深色的绸被,殷红的嘴唇轻张,“过来,帮我换掉身上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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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主播男生重度依赖

    糯米茨|古典架空|连载

    凌晨两点,祁朽刚结束一场直播,看着直播数据上的观看人数:27,他揉了揉喉结,拿起桌上冷透了的水猛灌一口。说是粉丝歌回,但多数由他唱,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粉丝投稿,一场时长为四个小时的直播,他唱了几十 主播男生重度依赖全文免费阅读_主播男生重度依赖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凌晨两点,祁朽刚结束一场直播,看着直播数据上的观看人数:27,他揉了揉喉结,拿起桌上冷透了的水猛灌一口。 说是粉丝歌回,但多数由他唱,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粉丝投稿,一场时长为四个小时的直播,他唱了几十首。 祁朽正准备关了电脑,一通电话从□□语音里打了过来,一个备注叫“shika”的人。 “你好。” “喂,是朽木是吧,我是shika,跟你说个好消息。”朽木是祁朽注册的vtuber艺名。 祁朽靠着电脑椅背上,微微闭眼,神情疲惫:“什么事?” “你现在还是个人势没签公会是吧,我跟我公会谈了一下你,他们对你非常感兴趣。” “我不加公会。”声音清冷。 “先别急着拒绝啊,说来我们也是同期出道的v,你看看你现在,打赏的舰长就几个,直播观看的人也寥寥无几。你再来看看我,早就过百舰,上了名人堂,你加入我公会之后,公会会给你良好的包装,不说你能不能火起来,但吃饱是没问题的,就这样了啊,我把你推给我运营了,待会儿你同意一下。” 耳边带着电流杂质的女性声音戛然而止,祁朽的周遭顿时清静下来。 一大早,床头上手机的提示音响个没停,祁朽皱着眉,半梦半醒间从床上坐起来,捞起手机。 Shika弄了一个小群,把他还有公会的运营都拉了进来,群里关于“朽木未来如何发展”的话题聊得热火朝天,就好像他已经答应加进去一样。 细长白嫩的指尖向上滑动,祁朽游览完聊天记录,敲下一行字发过去,“打断一下,我没有打算加入你们公会。” 最近魂系类游戏新上一款3A大作,无论在国内外哪个直播平台,都是最火热的那一款,各个主播争先恐后地加入游戏的热潮。 祁朽也毫不例外,不过游戏对他来说是闲暇之余的消遣,不会投入过多的精力。 祁朽在游戏上很有天赋,刚玩就快速上手,对于别的主播很折磨的boss他利用小技巧和手速可以轻松躲过。 别的主播一个boss要花一两个小时打过,他只需要几分钟,整个游戏通关的时间非常短。 祁朽也是看了聊天记录才知道,他是全世界最速通这游戏的三个玩家之一,他把通关后的游戏录播作为视频发出去,小火了一把,目前在字母站上已经破百万的播放量。 Shika这边的公会盯上了他,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他刚进入虚拟主播这行时和shika有点联系,让shika作为中间人把他挖到公会来,签约主机区以游戏主播的身份。 1月底,江市冷得要命,房间里没有暖气,祁朽放在被窝外面的手指已经迅速冷了下来,他看了自己的手指一会儿,想了想以前弹琴的感觉,敲出一行字发过去:“我只想做虚拟主播,音乐是我的梦想。” 虚拟主播是以虚拟形象在网络上活动的主播,虚拟偶像亦然,使用各种动作捕捉和3D技术,他们可以和传统偶像一样登上舞台。 现在朽木还没有属于自己的3D模型,目前他以2D的形式在字母站上直播,相比于直播游戏,他更多的是直播弹唱,尽管嗓音和会的乐器在整个v圈算得上超一流,仍然没有多少观众会停下来听他唱歌。 原因在于,他的性别,他是男v,在国v圈子,相比于吃香的女v,男v只有死路一条。 祁朽在床上静坐一会儿,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充电,拿了一件宽大的绒外套去卫生间洗漱。 回来经过客厅,从饮水机下面的抽屉里拿了一颗清凉的薄荷糖塞进嘴里,再饮一口冷水,凉飕飕地感觉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祁朽彻底清醒过来。 天气很冷,祁朽朝窗外看去,大街上的人不少,成群结队,络绎不绝。祁朽有些恍然,算算时间,再过一周就是大年三十。 回到房间拿起手机点开,不用翻通讯录,他背出那一串号码打过去。 “您好,我是祁总的秘书,祁总现在正在开会,请问您是?”私人手机,知道号码的肯定是祁总亲密的人,秘书说话的声音客客气气。 祁朽从离开家就换了电话卡,这也是他离开家之后第一次打给他爸,嘴唇翕动,他盯着手机,漆黑的眼睛怔了几秒,最终还是挂断。 闭上眼睛,耳边仿佛还响彻他爸盛怒过后的声音。大学期间他按照他爸希望的学了金融,毕业后,他爸迫不及待的把他带进公司,给他张罗一切。 起初,祁朽也按照他爸的要求,说什么就做什么,可是干了半年之后越来越迷茫,这真是他所希望的吗? 他人聪明,学什么都快,但是最有天赋的还是音乐。 小时候,在音乐方面,无论怎样的比赛,他都能拿到金奖,他也以为今后的人生会跟他所想的一样,未来跟他母亲一样成为一名厉害的音乐人,制作自己心中的曲子,唱自己想唱的歌。 可是现在……祁朽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放在墙角的小提琴,从离开家以后他只带了这么一件乐器,他妈妈生前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 群聊的最后一句,停在公会运营单独艾特他问的一句话“不转游戏主播也可以,但是你这样做虚拟主播是不行的,不然你开个变声器?” 朽木:? 公会运营:“我们公会在虚拟区发展得也不错,你和shika是朋友吧,shika就是个例子,我们会给你争取很多资源,我看了你的几场直播,老实说,唱得很好,但是在这个圈子,唱得好有个屁用啊,你声音就不对,要女孩子,还要甜美的女孩子。” Shika:“朽木,我当你是朋友才拉你过来,这个圈子观众基本都是二次元宅男,男v?狗都不看!你现在开变声器重新弄个号出道,我给你宣传,一起成为“美少女”光明正大的贴贴,那些宅男就爱看这些。” 祁朽冷静的看完,内心毫无波动,敲出最后一行字“我就直播我的,不搞这些虚的。” 一句话彻底打破表面的和谐。 好像戳到了shika的什么点,几分钟后,他发了一段语音,语气不善,用的本音:“草,朽木,以前让你跟我一起开变声器你不干,混了一年还是一个臭底边,现在看你这么落魄,我好心邀请你到我公会,你又这幅样子,你他妈装清高给谁看呢,还不搞这些虚的,乐,你就一辈子臭底边下去吧!” 难听的公鸭嗓像卡顿之后机械声,刺耳,片段化的在祁朽的脑子里闪了又闪,他唇角慢慢扯出一个弧度,随即发现自己在群里被踢了,也被shika给拉黑删了好友。 冷笑出声,这就落魄了? 自从直播以来,祁朽的作息就有些不规律,晚上他照常直播。 看到几个熟悉的id进入直播间,他把笔搁下,拿起吉他扫弦:“今天晚上不支持点歌。” 这几个都是一直陪伴朽木的老观众,一听朽木这话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弹幕:今天晚上木木要创作新曲子吗? 朽木:嗯。 弹幕:好耶,又可以听到木木的新歌了,木木加油! 木木什么时候能火:木木的声线好迷人啊,唱歌的时候低沉又舒缓,明明是这么冷淡的声音,偏偏又这么有磁性,会唱歌会作曲,为什么木木偏偏就是不能火呢? 弹幕:不然木木别当虚拟主播了,去当歌手吧,这个圈子只会埋没了你的才华。 祁朽把袖口挽上去一点,扫了一眼弹幕,想起和他爸吵架之后,他爸把他关于音乐方面的路都给断了,那时候无论自己的曲子投到哪儿都不会发行,去哪个比赛也会被打招呼给退赛。 祁朽身体微微往后靠,电脑屏幕的光投在他的脸上,更显白皙,他人很精瘦,额前的碎发贴住一边眼睫毛,黑发前端挑染一小撮紫色,左眼角下有一颗细小的粉色泪痣,眼眸清澈,随着眼睛的眨动,没有表情具有冷感的整张面庞变得生动特别,漂亮得不像话。 面捕软件上的二次元少年和他的长相酷似,祁朽懒得设计其他的种族和人设,当初自己根据自己的长相和穿衣风格画了一个立绘出来,live2d模型是后面学的,学了一个月,让自己的立绘动了起来。 他停下动作,屏幕上的二次元少年跟他一样停下,想起往事他的心情依然很平静,轻轻笑了笑说:“二次元虚拟偶像挺好的。” 不会因为长相暴露而被他爸给盯上,至少现在有喜欢听他唱歌的粉丝。 朽木是歌势男v,直播间同时观看的人有几十,但发言的只有那么几个,更多的是黑听他唱歌而干别的事的观众。 忽然间,直播间涌入了一批人,同接也涨到了好几百,弹幕上全是骂朽木的话。 [就是你吧,猥琐男,性骚扰女v] [真是好恶心的男v,下作,能不能死一死] [这就是郭楠的丑态吧,见到女生就像狗闻到了新鲜的X一样,怎么这样的人也能直播啊,兄弟们我们把他的直播间举办了吧] 祁朽直播的中途才看见这些弹幕,放下吉他,皱眉问:“怎么了?” 在很多刷屏骂他的弹幕中,祁朽看到几条自己粉丝的弹幕,但弹幕刷的很快,一下就消失没有踪影。 朽木的几个粉丝更急,当下一位id叫我永远单推木木的粉丝发了一条SC(醒目留言):木木,你被挂到了论坛和贴吧,链接我发你私信了,你快看看。 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直播,祁朽关了直播,点开了粉丝发给他的链接。 没想到第一次吃这个圈子的瓜,竟然是自己的。 帖子的内容在说shika今天直播里哭诉自己被同行的男v给性骚扰的事,然后shika的粉丝把人给扒出来了,接着朽木就被挂到了论坛和贴吧。 无论是圈子里的还是圈子外的,人的本性喜欢凑热闹,吃瓜群众找到了朽木的直播间,不问缘由一股脑的开冲。 祁朽眯了眯眼睛,葱白如玉的指尖在手机上划了几下,看到楼层里有人发了一小段shika的录播,他冷笑着点进去。

    1204 人在读10-08 16:58

  • 对你情深缘长

    雨如烟霄|古典架空|连载

    是一个美好的清晨,在一所身为名校的M大里,有一处非常风景,是被M大学生们称为“幽湖”地方。之所以取名为“幽湖”,是因为尽管在夏天,“幽湖”的天气都是清爽的,一点都不会炎热,特别是在夜晚,温度也会更 对你情深缘长全文免费阅读_对你情深缘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是一个美好的清晨,在一所身为名校的M大里,有一处非常风景,是被M大学生们称为“幽湖”地方。 之所以取名为“幽湖”,是因为尽管在夏天,“幽湖”的天气都是清爽的,一点都不会炎热,特别是在夜晚,温度也会更加的低,路过的人都觉得瘆得慌。 因此,M大的“幽湖”也有挺多个恐怖的传闻,学生为此也很少靠近“幽湖”。 可是今天恰恰与平时相反,今天的“幽湖”周围倒是聚集着许许多多的学生在围观。 “幽湖”的周围也被学校的保卫人员包围着,不允许任何人踏入。 正逢下课时间,有一位美男子抱着一个文件袋和几个本子走出教学楼,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清秀的脸蛋并不出众,却总有一种可以吸引人的特色。 他搭配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子,一双黑色的球鞋,简简单单的颜色搭配,却是透露着文质彬彬的气息,好像从书中走出来一般。 他向着“幽湖”的方向走去,却是发现以往最安静的“幽湖”,今天一反常态的吵闹,聚集着许许多多的人。 原本平静的脸蛋,稍微有些不满的皱皱眉毛。 忽然间,一把有些欠揍的声音穿进他的耳朵。 “哎呀~看来今天我们的曦曦没地方去了啊~” 如此“作死”而熟悉的声音,即使他不转头去看是何人,他也知道到底是谁说的。 面对她的调侃,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倒是问了一句。 “今天‘幽湖’怎么这么多人?” “因为今天‘潋滟娱乐公司’到M大取景,并且拍摄电影的桥段,出演电影的演员都是非常有名的明星,所以他们都是来追星的。” “哦。” 他的表情倒是非常的冷淡,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 “喂,喂,喂,曦曦,你怎么会这么的冷淡呢?好歹你跟‘潋滟娱乐公司’有一点点渊源吧?” “哦。” 无趣的交流,把她有点搞“崩溃”了。 “牧昇,好歹我跟你虽然不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但是相识数十载,你能不能不要对我如此的冷淡?” 被称之为“牧昇”的男子,他看着有些抓狂的女子,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 “曾梓莹,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我......” 当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间发现有很多视线都看着她,让她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她也是M大的“校花”,还是得注意点形象。 她也只能是尴尬的笑了笑,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唉,我原来以为是我家‘将军’来了,结果不是......” “可不是嘛......原来是医学系的‘牧昇’学长。” “牧昇学长明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怎么这一次也到‘幽湖’了?难道是追星吗?” “看着不像啊......” 如此吵闹的环境,让喜欢安静的他有些烦躁。 “我走了,太吵了。” 曾梓莹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她无奈的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我就再呆一会看看是拍摄什么电影,我晚点去找你一起吃饭,AI随时保持联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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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踹了沙雕渣攻后他火葬场了

    松树拔萝卜|古典架空|连载

    “严少,来来来,你可不能不给何某面子不是,今天可是给我回国接风的,这杯你必须给我喝了。”严从南正迷糊着,就又被人劝了一杯,红酒当啤酒喝,他本来酒量就不咋地,这会儿喝的他只想吐。他推开怼到嘴角的 踹了沙雕渣攻后他火葬场了全文免费阅读_踹了沙雕渣攻后他火葬场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严少,来来来,你可不能不给何某面子不是,今天可是给我回国接风的,这杯你必须给我喝了。” 严从南正迷糊着,就又被人劝了一杯,红酒当啤酒喝,他本来酒量就不咋地,这会儿喝的他只想吐。 他推开怼到嘴角的酒杯,憋出句去厕所的话后,留下那几个大笑他不行了的人,逃也似的跌进狭小的厕所隔间。 顺着厕所门他慢慢蹲在地上,捂住一阵阵难受翻滚的胃,想等稍微缓一缓再出去迎接新一轮的劝酒。 这是严从南这个草包二世祖长这么大,第一次在朋友聚会上喝了这么多酒,以往在聚会上都会有他那个发小给他说话,才至于让他不那么扫兴。可今天出了岔子,他发小许然没来,半个小时前给他打电话说是堵车,京城的路况是有目共睹的。 严从南只好调整心态,期望许然能够快点赶来,不然他保不准自己一会儿会经历什么样的刁难。 正想喘口气,他背后的厕所门突然被敲的咣咣响,随即,调笑的话从门背后刺耳的流出,“严少好了吗?别窝着啊,还是不是男人,这才开了五瓶呢。” 迫于面子,严从南只好勉强站起身洗了把脸,拉开厕所门走了出去。于是,很自然的被堵在门口的何宇他们给重新拉到了包厢的沙发中间。 “来,给严少满上。”何宇把严从南从厕所给拉到包厢的沙发中间,拿起酒瓶倒了杯满出来的红酒,递到严从南嘴唇上,逼酒的架势很明显。 严从南看了眼何宇骨节突显的手,他没有张口,只是脸色苍白的抿着唇。 从进屋到现在,他满打满算被灌了半个小时,现在也逐渐琢磨过来不对劲了,他把怼到嘴边的酒杯推远了点,战战兢兢的小声问:“......何少,是...有什么事吗?” 何宇一听,眼中戏谑更甚,他噗呲一笑的搂着严从南匀称的肩膀,手摩挲了一下他的西服外套,感慨道: “严少,你看哈,自从你爸发达,你也算半只脚挤进富二代圈了,那既然来了,就得适应不是,咱们又聚了这么多次了,你哪次都是先走,玩什么也都推脱,你也别怪何哥我说话难听,委实有点太扫兴,懂不?” 严从南眼神下意识飘向包厢里的其他人,看那群富二代都带着一副看好事儿姿态,他这下算是明白,指望求助于这群人,是不可能了。 可惜,他从小逃避惯了,连他爸说起他都唉声叹气的,今天这件事他就是知道何宇什么目的,又能改变什么?想到这儿,严从南有些紧张的缩了下肩膀。 “放松点嘛严少,别那么紧张,几杯酒而已,又喝不死人。”何宇眯着眼,他拍拍严从南的背,把酒杯硬灌到严从南的嘴里,大半的酒撒在他的西服上,露出隐隐的腰线。 严从南觉得今天就是喝死在这儿都有可能,脑子一糊涂,就想起了如果他妈知道,肯定会心疼自己在外边受委屈,想到这一层,他脸上突然一凉。 看到严从南哭,何宇一愣,他翻了个白眼,“严少,你别这么窝囊啊。” 然而这会儿严从南被灌的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他含含糊糊的应着话。 何宇看严从南被灌的差不多了,他站起身走进厕所关上门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低声冲电话里的人说了些什么。 等挂了电话后,何宇擦擦额头的汗,把手机揣兜里,调整好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出了厕所的门。 “诶诶!大家都听我说啊!”何宇突然拍了几下桌子,声音非常响,惹得所有人都看向他,只见他一改往日的笑嘻嘻的脸,换上了一副正经模样,“兄弟们,今天啊,其实给我接风是假,帮严少重新拾起男人的尊严才是真啊!” 严从南已经喝高了,但他还有意识,何宇的那番话惹得周围连连起哄,他跟着缩了缩身子。 “玩这么久了,别看咱们严少平时窝囊,动不动还掉眼泪,但我保证!”何宇突然提高了声音,“只要咱们严少!敢走出这个包厢!去隔壁调戏一句!哪怕是敲响那个门,我何宇就承认严少是个汉子!以后谁敢说咱们严少窝囊就是和我过不去!” 何宇说完,有一半继续起哄,然而还有一半都暗自心惊。 隔壁,他们来的时候都碰见了,尽管那个男人走在他们后面,可连正眼都没给过他们一个,进圈子晚的可能都不知道,也就是这些起哄的,隔壁那个包厢,是他们在坐的一圈爹,加起来都不够人家半个身价的龙头太子党。 他们说白了顶多也就算暴发户,和真正的世家差了不是几个数量级就能弄清楚的。 这回何宇玩的大了,在坐的有些人想,他们都纷纷同情但又抱着隔岸观火的心态看着严从南。 严从南努力甩着头让自己试图清醒,他听到何宇的话,身体下意识的已经开始发抖了,他旁边的人给他拉起来,还推了他两下。 何宇走到严从南旁边,拽着他的胳膊边向包厢门口拉,边说好话让严从南注意力分散。 “严少,大家都是男人,我知道你肯定也不爽自己这幅孬样对吧。” 严从南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脸颊通红,柔软的头发被不知是酒和汗打湿,有几捋贴在他的太阳穴处,漂亮的桃花眼里含着泪,不知是清醒还是迷糊着,因为皮肤太白,所以他看去像个被欺凌的学生。 热衷于看热闹的何宇可不会因为严从南好看就放他一马,他继续诱导,“你看你都点头了,我何宇什么人啊,今天你只要去隔壁一趟,不光是我,在坐的这么多少爷,以后全都不会再说你半句窝囊的话。” 被何宇半拖半拽,严从南已经在走到了包厢门口,他用他那不清醒的脑子整理了一下何宇说过的话,窝囊了那么久,今天只要做这么一件事就能摆脱被人瞧不起的目光,在以前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 隔壁的人......他依稀还有些印象,大半个小时前他还在楼下见过,貌似是个身材高大男人的背影。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严从南小心翼翼的问何宇。 何宇一听有戏,他立马煽动包厢里的其他人,“兄弟们,你们可得作保证啊。” 其他人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根本不用何宇说,一个拉着一个的给严从南来了个保证,装的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严从南离开包厢后,他看着身后躲一尺开外,用门缝看他的人,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了憋屈和恼怒。 他从来都是被别人看笑话的那一个。 遇事犹豫不决,做事还畏首畏尾,甚至连正常的聚会,都要靠发小给他解围,最常听到的话往往是他爸恨铁不成钢的一句你窝不窝囊啊。 他比任何人都想证明自己,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没做过一样漂亮事。 看着眼前没几步远的包厢门,只要他迈出这一步,尊严,别人对他的好印象,都将唾手可得......酒精麻痹了他的判断事物的正确性,把感性那根线越扯越大,严从南这一刻从没觉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离自己这么近。 他双眼通红,紧抿着嘴唇抬起手,敲响了隔壁包厢的门...... 许然来晚了,他刚上楼梯,就看见了严从南敲了不该敲的门。 刚刚他接到了包厢里和他关系好的人发的短信,说何宇玩的大了,隔壁包厢是姜立仁的孙子姜潜,如果严从南倒霉,很可能他家都保不住他,好一点的可能也得挨个揍,不过姜潜这种人肯定混过军队的,会不会留手全看严从南造化了。 501包厢的门,也就是严从南敲的这间,半晌才在门口回了句话,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很明显,他问,“有事吗?” 严从南咽了口唾沫没吭声。 501包厢的门从里到外打开,严从南下意识的抬头,就对上了男人冷骜的眸子,冻的他打了个寒颤,把酒吓醒了一半。 猛然间,他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谁,泪都给吓的差点流回去...... 姜潜打量着严从南,他把还搂在怀里的一个清瘦的男人给推了出去,那男人如临大赦,鞠了好几个躬,慌忙逃出包厢,经过许然时还差点撞上。 “我还在谈合作,请问你有事儿吗?”姜潜问了一句,他默不作声的打量着满脸泪痕的严从南,对这个看上去有些窝囊的男人心生不满。 然而巧的是,他平生最不屑的就是这种人,但为了那个计划,姜潜目光暗了暗,他摆出一副冷到能掉冰渣的表情,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说,你有事吗?” 严从南看着面前长相俊美,但从骨子里透出戾气的男人,无论他的自尊心还是别人对他的印象,这一刻全部都和断了线的木偶似的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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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狩猎了全球

    一袭白衣|古典架空|连载

    月轮悬在天际,连天的雪被月光揉碎了,打在林木间唯一一间房子上。雪下得很大,厚厚一层压在屋顶,浓烟从坍垮的烟囱里冒出,周围的雪被热度化开,还没来得及顺着瓦片滑落就被严寒冻成冰柱。这天气,在外面待 我狩猎了全球全文免费阅读_我狩猎了全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月轮悬在天际,连天的雪被月光揉碎了,打在林木间唯一一间房子上。 雪下得很大,厚厚一层压在屋顶,浓烟从坍垮的烟囱里冒出,周围的雪被热度化开,还没来得及顺着瓦片滑落就被严寒冻成冰柱。 这天气,在外面待上一会儿就得被冻成僵尸,幸亏屋子里烧着炉火,才让屋子里几个人没被冻死。 他们阴沉着脸,围在炉火旁,提防着周遭的一切。 这事儿怎么说怎么玄乎,除了见鬼不知道怎么形容。 约摸一个小时前,就有人陆陆续续被一辆中世纪欧式风格的马车送进这间房子。 一路上,无论他们怎么质问都得不到车夫的回应,只在马车停在木屋门口时才听见车夫冰冷地甩下一句“等苏格醒过来,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他们不安地推开木屋的房门,看到一个戴着深褐色毡帽、身穿破旧麻布上衣、灯芯绒格子长裤的男人打着鼻鼾睡在躺椅里。 有人不信邪冒着风雪出去找路,有人待在屋里胡作非为,都在他们眼前……消失了。 一茬又一茬的人来来去去,只剩下五个人战战兢兢地待在屋里。 屋外又传来车轮碾动的声音,五人中唯一一个女孩从窗户向外看去,那辆载他们过来的马车披戴着雪霭驶来,停在门口。 又送人来了。 风雪太大,她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只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慢条斯理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随着风雪呼啸声乍响,房门被推开,一个瘦高的青年被送进屋内。 众人的目光汇聚在他身上,雪色晃眼,但更扎眼的是他那张过分漂亮的脸。 凌厉的风雪吹皱他的大衣,像极了电影里沉默的雪山来客。 …… 谢星辰低垂着睫毛,乌睫上挂着一层冰霜,被融化后,显出雾泠泠的一双眼。 他用皮手套拍净风衣上的积雪,才抬起眼皮,不冷不热地瞥了一眼屋里的人。 体态富贵的秃顶男人; 胡子拉碴的瘦高男人; 脸色苍白的眼镜青年; 高大强壮的肌肉男; 还有一个纤细漂亮,妆都哭花了的年轻女孩。 算上他,一共六人。 没想到人还不少。 “各位,打扰,”谢星辰轻挑了下眉,开口问道,“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一时之间没人应声。 “我、我也不知道,”年轻女孩开口打破了沉默,她眼睛红通通的,忍着泪水说,“我在地铁里睡着了,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在一辆诡异的马车里,车门是锁死的,只有一个怎么都不吭声的车夫,直到把我送到这里他才开口说了唯一一句话。” “嗯,”谢星辰点了点头,说:“我也是,他是不是说‘等苏格醒过来,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他目光落在酣睡的男人身上,“他就是苏格?” “是的,”女孩咬着嘴唇,泪眼婆娑地说,“我们刚才用尽了办法叫醒他,可怎么也叫不醒。” “我看看。” 谢星辰走到男人身前,仔细打量他。 男人脸上堆满络腮胡子,分不清年龄,睡得实在很沉,鼻鼾一声接着一声,还拉着九曲十八弯的尾调,身上有股常年酗酒的恶臭,脚边凌乱倒着几个酒瓶。 “我们什么方法都试过了,”青年见来人笑容友善,推了下眼镜,上来搭话,“都没用,他睡死了。” 谢星辰问道:“比如?” 青年沉默片刻:“……喊。” 他见谢星辰挑起眉头,又补充道:“大声喊。” “还敲了东西,”女孩说,“很大声的。” “砸了桌子、碗碟。” “还踹了门,差点崴脚。” “都没用。” “明白了,”谢星辰戏谑道,“吹拉弹唱。” 其他人:“……” “常规的手段不行,就没考虑用点恶劣的手段?” 几人不吭声,青年也忌讳得不说话。 只有女孩提醒道:“这里不安全,有古怪,其实……在你来之前还有几个人,都消失了,只要他们离开房子或对这个酒鬼动粗……不,其中有个人只是晃了下酒鬼就当着我们面消失了。” “消失?” “先是身体变得透明,然后彻底消失,过程很短暂,不超过一秒。” 谢星辰了然地点点头,他垂眸扫视了一圈男人,脱下手套。 黑色皮手套下露出一只非常漂亮的手,他活动了下冻得发僵的手指,在关节上哈出一口热气,低声说,“抱歉啦。” 随即,扬起手在沉睡的酒鬼脸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啪—— 其他人:“…………” 清脆声响在房间里回荡,其他人脸上都露出见了鬼的表情,仿佛这一巴掌打散的是他们的魂。 “你你你你不怕……??”女孩害怕地缩着脑袋,“万一他不是人怎么办?我们明显遇到了很诡异的情况,随身物品全都没了,怎么都没法走出这里,又有人在眼前消失,像是电影里或者小说里那些……” “得试试才知道啊,光听你形容很难想象的,”谢星辰坦率地看着女孩,笑了一下,“放心,我没用多大力气,而且,打上去的手感挺像人的。” 女孩悲哀地看着他,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 谢星辰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事的,你看,我没消失,好奇怪啊,和你说的情况不太一样,这是为什么呢?” 女孩眨了几下眼,其他人才反应过来,惊诧地看向谢星辰。 他把手套戴回去,开始研究房间里的摆设。 “你们等多久了?”他随口问其他人。 戴眼镜的人说:“差不多快一个小时……我是我们之中最早来的,再之前就不确定了。” “一个小时啊?就一直干耗着?”谢星辰不可思议地问。 又没人吭声了。 他们就像是一群受了惊的鹌鹑,或者说是,待宰的羔羊,过度恐惧的场面让他们丧失了尝试的勇气,谁也不敢做任何过激的事情。 明白这点后,谢星辰不再询问他们什么,环顾四周,自己查看线索。 这房间不是很大,有两扇上锁的门,除此之外,还有个厨房和盥洗室,都是又脏又乱,充斥着发霉和腐烂的气息。 谢星辰弯腰捡起落在盥洗室门口的一张破纸片,纸面满是褶皱和鞋印,只能模糊辨认出一行标题字“瓦斯欠费及停用通知”,下面是一连串油墨不清的印刷文字。 他挑了下眉头,目光落在外挂在墙面的灯上。 那是一盏煤气灯,背挂的墙壁里连接着管道,因为年久失修,管道铁皮暴露出来,一大片的斑斑锈迹,在不远处是煤气灯的阀门。 谢星辰试着拧开阀门,管道里传来细微声响,随后又毫无反应。 他轻轻蹙眉,又顺着管道一路看过去,在矮桌上沿看到一个机械装置,精密的齿轮和轴承拧合在一起,露出一条约莫一截手指长的细窄型豁口。 “瞧着像是个投币的窗口。”谢星辰联想到之前的“瓦斯欠费及停用通知”,把手伸进大衣的口袋,摸出一枚银质硬币。 那硬币摸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不轻,正面画着一个骑着双翼天马的女骑士,背面则是长矛交叉守护太阳的印记,围绕着印记是一行小字,文字体系陌生,像是蛇扭出来的拉丁文。 谢星辰比划了下大小,把硬币从豁口丢进去,清脆的碰撞声响起,他回头招呼其他人:“你们身上有硬币吗?丢进去试试看。” 几人愣了愣,摸索着身上的口袋,都摸出一枚硬币,他们都不知道这硬币是哪儿来的,学着谢星辰把硬币丢进机器装置里。 接连四声清脆的硬币碰撞声响起后,齿轮转动的声音突然响起,那盏煤气灯陡然亮了起来,外围浅蓝色的光晕跳跃着,光芒充盈了整个房间。 窝在摇椅上的中年男人发出沉闷声响,被强光刺激得缓缓睁开眼睛。 他抬起手臂挡住光,眯着眼看向他们:“呵,来帮工了。” 见他醒来,“羔羊”受到刺激,崩溃地喊道:“这到底是哪里?你们在搞什么把戏!放我回去!” 看起来软趴趴的酒鬼没怎么费劲就将高了他一个头的强壮男人推开,谢星辰皱了下眉头,他看到酒鬼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到靠墙的橱窗旁,啪的一声按开橱窗上的按钮。 柜门弹开,链条滑动声响起,一个等人高的木偶被履带送出来。 那是个女性人偶,明显还没组装好,缺胳膊断腿,眼眶深深地凹陷进去,露出两团黑漆漆的洞。 男人站在木偶旁,亲昵地揽着她的腰肢,向众人说道:“各位先生、女士,晚上好。我是苏格·桑托斯,是个木偶师,这是我最爱的女儿贝儿,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 木偶空洞的双眼阴森地看着他们。 苏格笑了起来,杂乱的额发下眼睛弯成两道缝隙,倏然,他的目光落在谢星辰的脸上:“这位英俊的先生,你模样长得最俊俏,等贝儿活过来,我把她嫁给你好不好?” 谢星辰露出遗憾的表情:“好是好,可惜我不喜欢女人。” 其他人:“……” 苏格一愣,他神色难辨地看着谢星辰,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那真是遗憾,”他又继续说道:“你们只要帮我一个忙,就可以离开这儿。” “什么忙?”听到能离开,有人急忙问道。 苏格更亲昵地抱着人偶,说道:“帮我让贝儿活过来。” “活、活过来?什么意思?” “很简单,”苏格撩开人偶几乎垂落在地的长发,让黑黝黝的眼洞直视着他们,这让人偶凄惨的面容显得更加恐怖,“外面雪下得太大,我不方便行动,我需要你们帮我找到一些制作人偶的材料。” 几人没有说话,苏格自顾自地展示着木偶,继续说了下去:“你们看啊,美丽的贝儿还缺少很多零件。我需要你们帮我找到能修复好她手臂的材料,重新涂抹她雪白皮肤的漆料,还要修补她缺少的半边头发,以及一块能给她制作美丽裙子的布料,哦,最重要的是,贝儿要有这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 胡子拉碴的瘦高男人拧着眉头说道:“所以,我们需要帮你找一块……樟木,樟木可以吗?它很适合制作木偶,一桶接近肤色的漆料,制作眼球的玻璃珠,纤维假发和制作衣裙的布料,对么?” 苏格意外地看着他:“看来你懂得怎么让贝儿活过来,而且似乎十分擅长,看在这点,我给你优先选择的机会。” 瘦高男人反问:“优先选择的机会?” “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们一个个去把材料取回来,所以你们需要在短时间内分头行动,帮我把材料带回来,而你,可以选择去准备什么材料。” 体态富贵的男人警惕地问:“要去哪儿拿那些材料?我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等明天雪停了,你们可以去镇上看看,小镇里有很多铺子。” “明天……?今晚我们要睡在这里?”女孩惴惴不安地问。 “也可以睡在屋外,”酒鬼苏格明显懒得再回答他们的问题,把玩着一个怀表,催促道,“抓紧时间,贝儿可没那么多时间给你们浪费。” “知道了,”瘦高的男人声音嘶哑,冷漠地说,“我是个木偶设计师,我对组装木偶还是有把握的,这些材料都很好找,前提是要求真的像表面这样。” “那由你来分工,”酒鬼苏格露出诡异的笑容,“我喜欢专业的人。” 在瘦高男人考虑分工的时候,酒鬼像是团烂泥似的靠在墙壁上,用一种戏谑而难以解读的目光看着他们,宛如在等待一出好戏。 屋外大雪刮得更加猛烈,风声在缝隙里呼呼作响,偶尔夹杂着刺耳惊悚的怪鸟尖啸。 没人觉得要求真的如表面那样,可万一…… 自称木偶师的男人沉了沉呼吸,嗓音嘶哑地说:“五份工作,但我们一共六个人,有两个人需要一组,我们这儿有一个女孩,为了照顾她,我们选一个人陪她。”他扫视众人,“谁愿意?” 几人都没吭声,错开目光,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们谁也不知道,这女孩从进屋开始眼泪就没停过,谁都不愿意在身边挂个累赘。 女孩见状,垂下脑袋,手指绞在一起,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害怕极了,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周围全是陌生人,还要她组装一个木偶,这种诡异的事情能是真的组装木偶吗?真的组装好了木偶她就能回去吗? 她会不会死在这里……她还不想死…… 她紧咬着唇,绝望得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有人站到她身边,男人懒洋洋的悦耳声音随之响起:“我和她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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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系统逼我渣男主[快穿]

    客柞|古典架空|连载

    申思杨站在四通八达的巷子口,面前是攀满爬山虎的墙垣。脑袋里的机械音已经散去一分钟有余,他却还在反复把那几句话来回琢磨。他死了。但是因为他脸皮够厚,所以又拥有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只是重生有 系统逼我渣男主[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系统逼我渣男主[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申思杨站在四通八达的巷子口,面前是攀满爬山虎的墙垣。 脑袋里的机械音已经散去一分钟有余,他却还在反复把那几句话来回琢磨。 他死了。 但是因为他脸皮够厚,所以又拥有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只是重生有个限制条件,要去关怀十个世界的主角,再在时机成熟时狠狠抛弃他们,推动他们成长蜕变。 字全是常用字,凑在一起一句人话不是。 他明明记得他五分钟前,还好好地坐在公司里熬夜肝公司最新研发产品的后端漏洞。 怎么就死了? 裹着热意的风吹得申思杨冒了一脑门的汗,燥热将他的思绪阻断半截,脑袋里的系统音倏地再次出现:“主角出现,开始锁定。” 话音落,申思杨脑袋不受控地转向一边,望进那边的巷子深处。 巷子里堆着几个七八岁模样的男孩。 一胖加上俩微胖,围着一个瘦巴巴的小个子。 申思杨的视线被带着在那个小个子身上锁定。 【桑小十】 三个字在脑海中弹出,紧跟着一段记忆倒水似的灌进他脑中。 似乎是他这具身体的记忆,不是十分多。 申思杨暂时没顾得上理,因为巷子里正在发生的事令他看得十分火大。 三个一看就被家里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孩对着正桑小十推推搡搡,跟扔皮球似的,你一下我一下,伴着冲天响的笑声。 “小结巴,小结巴,没爸没妈像乞丐!每天跟狗抢狗食!” “你叫啊!今天怎么不叫了?平时不是最会喊了吗?” “哦,差点忘了,你是个结巴,救救救,帮帮帮,谁谁谁,知知知,道道道,你你你,说说说,什什什,么么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要不要我们帮你叫救命啊?” “救命!救命!谁能来帮帮这个小结巴呀!”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是啊,谁能来帮帮这只小狗狗咯!” 三个小孩你一句我一句,被围在中间的桑小十脸色煞白。 他费力地想去推开几人,可体型上的差距过分悬殊,不仅没把人推开,反倒被他们反推到墙上。 申思杨看得血压上涌。 他当即就想起了那个每回上他家都要踩着他脑袋玩,甚至还拧坏过他两个手办的皮猴侄子。 一时间此刻的处境变得暂时不那么重要,就算这只是个梦,梦醒前他也必须把这群熊孩子给治了。 虽然他申思杨平日里五讲四美从不打架,但好歹他是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 拎几个小学生还是不在话下的。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就往巷子里走去。 两分钟后,当申思杨把桑小十护在怀里挨了两下揍,他反应过来莫名出现在这里的第一个事实。 他这具身体……原来也是个小孩。 难怪刚刚看这巷子的墙高得像是能有10米。 另外,这百分之九十九不会是梦了。 真疼。 申思杨不是白挨揍的性子。 意识到从体型上,他加桑小十两个人恐怕都敌不过三人其中的任何一个,他敛下心神,正要想办法,远处忽地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吼:“葛家宝!吃午饭!一分钟!没回来中午你一块肉别想吃!” 三人里最胖的小孩一哆嗦,停下动作冲申思杨和桑小十摆了个鬼脸。 “哼,算你们好运,吃饭去了,走。” 他说着一挥手,招呼走了两个小弟。 申思杨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松开桑小十,借着这会功夫,稍微理了下脑袋里的记忆。 理完后他深深怀疑,他这具身体的身份是系统直接照搬他的过去塞进这个世界里来的。 父母母亲、长相性格全都和他现实生活里完全一致。 要不是生活环境不同,他都要以为他是回到了过去。 这儿是一处江南的小镇,小镇地广人稀,几乎家家都有自己的院落和三层小楼。 系统说的世界主角桑小十和刚才那个胖小孩葛家宝是邻居,而申思杨这个身份,则是住在跟两人隔了两条街的另一头。 加上小学不在同一个班级,申思杨只是知道桑小十和葛家宝这么两个人,见过几次面,不熟。 梳理完大致记忆,申思杨扭回头,看向身旁的桑小十。 记忆里桑小十年纪不比他小多少,面前的小孩却整整矮了他半个头有余。 不仅是个头问题,人也瘦,身上不见二两肉。 申思杨一圈打量,视线最后落到桑小十脸上,表情呆了一瞬。 刚才离得远,没看清桑小十长相。 这会挨近了看,险些移不开眼。 小孩一双眼睛圆溜溜黑黝黝的,像刚洗过还沾着水的葡萄,晶莹透亮。 虽然因为营养不良皮肤有些蜡黄,但在近乎完美的五官条件下,就算瘦成皮包骨,长眼睛的也都能看出这是个美人胚子。 寻着记忆里的画面,这小镇不像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按理说漂亮的小孩多少会受些优待,再不济也不至于三天两头被逮着欺负。 申思杨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桑小十为什么会处在如今这个境地。 他认真从记忆里拨了拨,发现他小时候除了吃喝玩乐外屁事不往脑子里放,干脆放弃,微低头温声对桑小十开口:“你认识我吗?” 桑小十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轻轻点头。 “哥……哥。”他说得很慢,声音软软糯糯,像是不自信,每个字落下后尾音都会带点颤。 说完可能是怕不够具体,他又连忙抬手,指了指申思杨家的方向。 申思杨不讨厌小孩,只是纯粹对熊孩子火大。 眼前这只明显是珍贵的人类幼崽,他顿时心软下大片,毫无负担地认下这声哥哥,抬手揉揉桑小十的脑袋:“没错,认得很准,走,哥带你去出气。” 说着他抬手揽住桑小十的肩膀,刚要带着人往巷子外走,袖子忽地被拉了拉。 他停下动作看向桑小十,就见小孩抿了抿嘴,吐出一个字:“破……” 声音颤颤巍巍的,许久不见尾巴。 申思杨觉得桑小十应该是想要说全的,但不知顾忌着什么,最后没再继续说,而是抬手指了指申思杨嘴角。 他想到刚才那几个人喊桑小十结巴。 顺着桑小十指的方向,申思杨明白是在指他嘴角刚被葛家宝揍出的伤口。 嘴角一块额头一块。 桑小十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才紧张地吐出两个字:“医生。” 申思杨咧嘴一笑,咧到了嘴角的伤口,瞬间不咧了,轻嘶着对桑小十道:“不疼,就是故意让他揍这的,听过一句话不?” 桑小十望着他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 “勿以恶小而为之。”申思杨说,“知道什么意思吗?” 桑小十连忙点点头,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申思杨替他补上了。 “对,就是不要以为傻逼年纪小,就不是傻逼的意思。” 他这次收敛了嘴角的幅度轻轻笑,再次揽住桑小十,“走,哥带你去惩恶扬善。” 桑小十懵懵懂懂。 “好…好像,不是…不是这个……” 话没说完,被申思杨拽着跑了。 夏日燥热的风往嘴里灌。 桑小十张着嘴巴,颤着音,小声的补全了最后两个字:“意…思。”

    0 人在读02-06 14:20

  • 和暴戾上校协议结婚后真香了

    海晏清河|古典架空|连载

    第1章暖春三月,帝国大学内,暖风阵阵,樱花花瓣随处飘扬。实验室内,司星鹤正取出一块Omega信息素采集标本进行观察,他一边转动倍镜,一边记录这块标本和上周的差异之处。以优异成绩毕业的他直 和暴戾上校协议结婚后真香了全文免费阅读_和暴戾上校协议结婚后真香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暖春三月,帝国大学内,暖风阵阵,樱花花瓣随处飘扬。 实验室内,司星鹤正取出一块Omega信息素采集标本进行观察,他一边转动倍镜,一边记录这块标本和上周的差异之处。 以优异成绩毕业的他直接留任母校任教,并在alpha信息素安抚领域小有成就,成为帝国大学历史上年龄最小的教授。 “嗡——” “嗡——” 极为专注的精神力被手机接二连三的震动打断,司星鹤皱着眉,不得不拿掉橡胶手套,离开工作台。 “你还知道接电话!我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不用免提也能听到这刺耳且熟悉的声音。 司星鹤眉头皱的更深,下意识拿远了点手机。等那边话音落下才将听筒贴近耳边,极为不耐烦地回了话,“有事?” “你看你,你看看你什么态度!没大没小的!晚上给我滚回来!!”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司星鹤的心情瞬间低到谷底,忍着嫌恶长长呼出一口气来强迫自己平复心情。 在电话那头的人正是司星鹤生理意义上的父亲,司年。 司星鹤按着太阳穴,努力减缓连着神经的疼痛,叹了口气。 算了,为了母亲,不得不忍。 他收拾好工作台,换下实验服白大褂,驱车前往司年住着的老宅。 老宅离帝国大学直线距离不远,是司年起家之后高价买下的一栋别墅。 刚进老宅大厅,就有佣人上前接过司星鹤脱下的外套,并放置了一双家居拖鞋。 “哟。稀客啊。”这个人话语中讥讽的意味十足,眼神也充满着鄙夷,手里正夹着一根烟,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 司星鹤最讨厌烟味,一瞬间皱起眉头。略过沙发上的人,径直走到餐桌一端坐下。 “怎么平时都见不到你,今天竟然肯放下身段过来?” 一声冷笑过后,他拿起打火机准备点烟。 “待会司年下来,你也敢在他面前抽烟?”司星鹤眼神清冷,淡淡地朝他喊,“弟弟。” 弟弟这两个字一出来,面前的人突然就变得暴跳如雷。 他恶狠狠地折断香烟,朝着司星鹤扔了过去。 “我呸!你也有资格喊我弟弟?不是那个贱女人,你能有资格进入司家?别以为姓司就当自己真的是司家人,你出去问问,谁不知道你是凭着你妈小三上位的私生子!” 烟草碎末散落一地,但却没有一个佣人敢上前收拾,他们低着头,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 司星鹤攥紧拳头:“司乘毅,我母亲是不是小三你自己心知肚明。” 当年,司年对司星鹤的母亲江淑惠一见钟情,却在江淑惠怀孕之后抛弃他们和别人结婚。 江淑惠孕期缺少alpha的信息素安抚,加上心情郁郁寡欢,生下司星鹤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没办法从事太劳累的工作。这么多年,司星鹤一直靠着学校的资助完成学业,同时申请各类奖金,两个人勉勉强强维持生活。 直到司年的妻子因病去世,这个失联了二十多年的父亲才出现在司星鹤的世界里。 毕业那年,江淑惠身体状况急转直下,需要大量的钱进行医疗。司星鹤才不得不接受司年“认祖归宗”的提议。 司乘毅三步并作两步,一把上前抓住司星鹤的衣领:“别说得好听,你不就是贪图我们司家的财产吗,不然,你怎么会愿意回来?!” 司星鹤闻言凑近了些,嗤笑一声,轻声在司乘毅耳边说道:“对啊。” “你!——” 司乘毅怒火中烧,举起拳头直直朝着司星鹤砸去。 “大白天的,吵什么吵!”司年刚一下楼,就看见两个儿子在大厅大打出手,顿时怒不可遏,“像什么样子!” “切!” 拳头在离司星鹤鼻尖极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司乘毅无可奈何地收了手,又重重地对空气打了一下拳。 “下次不会放过你。” 司星鹤神色未变,抬手重新整理好衣领。 司年抬手招呼佣人,示意他们准备晚饭。 “乘毅,好歹小鹤是你哥哥,”他踱步走到饭桌最前端坐了下来,“你俩都过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找我有什么事?”司星鹤站着没动,“我还很忙,吃饭就不必了。” “你能有什么事?”司年拍了拍右手边的座位,目光意味深长,“大学教授除了上上课还能有什么事,你那破研究我看早点别做了,能赚到什么钱?能给你救淑惠的钱?” 司年语气逐渐加重,在明面上提醒着司星鹤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站在这里。 司星鹤握紧拳头,指尖陷进掌心。 医院的消毒水味仿佛仍旧弥漫在周身,ICU的灯光忽闪忽闪,下一刻就即将熄灭。 不想再回到那个时刻。 在司年的注视下,司星鹤坐在了他的右前方,而司乘毅坐在了左前方。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佣人们上着菜,干完了该做的事就退出了大厅。 三个人都安静地吃着,谁也没开口说话。 “哎呀,”司年拿起了酒杯,抿了一口,“小鹤今年也不小了,我记得你也是Omega吧?” 司星鹤心头一顿,拿着刀叉的双手就停下了动作。 “Omega就要好好地找个alpha,其他的事都不是重点。我给你找了一个好人家,那人是帝国的上校。” 司年说到这个事心情大好,摇晃着酒杯,好像下一秒就能步入帝国皇宫、飞黄腾达。 “你能和他结婚啊,算你三生有幸——” “我不结婚。”司星鹤放下刀叉,打断了司年的话。 “别不知好歹,这个事没有你拒绝的份!”司年看着他,“上校和你结婚,是给你脸上贴金,也是我们司家未来向上发展的机会。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爸,”司乘毅忍不住了,伸手按住司年的胳膊,“我也是Omega,怎么不让我去啊!让他白白占了便宜!” 那可是帝国上校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让司星鹤抢了去! “你懂个屁!”司年一把挥开司乘毅的手,怒斥道,“你给我吃饭,闭嘴!” 司年转头又对着司星鹤,慢条斯理地说道,“淑惠那边,我记得最近治疗成效还算不错吧?你说这个治疗啊,如果一下停止了,会怎么样呢?” 司星鹤猛地抬头,左手忍不住地颤抖。 “我是说你们年轻人还是太幼稚,有时候做事总得考虑清楚后果,你说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的事呢?” 司年一字一句地说,光听这句话,像极了一位慈祥的父亲。 可司星鹤清楚地知道,这不是谆谆教导,而是实打实的威胁。 见他不再抵抗,司年拍了拍司星鹤的肩膀,满意地嘱咐:“过几天,上校那边会有人和你联系,你得做好准备呀,别给我们司家丢脸。知道了吗?” 司星鹤一言不发,他知道了这场鸿门宴的最终目的,也知道司年费尽心机将自己接回来就是成为他联姻的筹码。 他不可以拒绝,毕竟所有的弱点都掌握在司年手里。 身不由己。 “知道了。” 司星鹤隔着玻璃望着窗外,觉得今晚比平时还要冷许多。 司星鹤走了后,司乘毅实在是气不过,又缠着司年:“爸!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偏偏要那个贱人去享受啊!我也想嫁给上校!” “你懂什么?”司年这时候也不恼了,轻轻拍了怕司乘毅的脸,“乘毅,你知道爸爸怎么都不可能让你去联姻的,更何况那位上校是宗邢啊!” “什么?!”司乘毅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惊,“宗邢不是......” “所以啊,这种火坑,爸爸怎么舍得让你去。”司年安抚司乘毅道,“等我们司家在帝国站稳了脚跟,爸爸一定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 “谢谢爸。”司乘毅知道了这联姻的内幕,顿时开心了起来,“爸,咱们再喝一杯。” *** 司星鹤一口气开到大桥边,逃离了司家老宅。 停下了车,坐在驾驶座开着窗透气,微风将他的刘海吹散开,露出白皙的额头。 烟瘾好像有点犯了,他翻了翻车厢里没有发现多余的香烟。 司星鹤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习惯,他的烟瘾不算大,但是烦躁的时候总想放肆一下。看着一点点烧到尽头的烟蒂,总觉得自己也会像这样燃烧殆尽。 司年果然还是那个唯利是图的人,这么多年都没变。 不达目的,不择手段。 手机震动了三四次,终于将司星鹤从一些乱七八糟的回忆里唤了回来。 是微信消息。 “打了好几次,你都没接,那老头又气你了?” 微信语音消息刚播放第一条,一个活力满满的声音就响在耳畔。 司星鹤听到心情就觉得好了许多。 接着点开第二条。 “咋样啊今晚,他喊你去干嘛的?我看他就是黄鼠狼没安好心!” 司星鹤顺手给他拨了一个电话过去,果然那边立刻就接通了。 “咋样咋样!快告诉我!” “你怎么这么像来听八卦的啊?”司星鹤笑着摇摇头,“我刚出来没多久。” “啧,我这是关心你啊,那个司老头子一看一肚子坏水,我能不担心吗?” “嗯,确实有点事。”司星鹤望着桥不远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司年要我去联姻。” “......”对面沉默了好久。 “佳瑞?” “我靠啊!他是不是人啊!他把你当什么了啊?”贺佳瑞这嘴机关枪一打开就收不住,“我说呢,这么好心喊你回家吃饭,原来这儿等着你呢!不是,这么喜欢联姻,他不是还有个Omega儿子吗?管你什么事啊!” 司星鹤听到贺佳瑞这么替自己生气,反而笑了:“是啊。” “你不生气?你应该生气的,你不是物品。” 贺佳瑞是司星鹤的大学室友,当时寝室是两人间,两个人同吃同住了4年,感情比一般的同学要深厚。 况且贺佳瑞天生自来熟又热情,对人心肠好又爱打抱不平,司星鹤困难的时候也经常帮衬一下,一来二去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司星鹤叹了口气,“司年拿我妈的治疗费威胁我,我没办法。” “这老头,手段真下作!”贺佳瑞气得直跺脚,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他让你和谁联姻啊?” 司星鹤回想起站在门外听到司年父子俩的话,只觉得背后寒意不断。 “和宗邢。” “宗......宗邢?!”贺佳瑞吓得连手机都拿不稳了,“卧槽,是我想的那个人吗?宗邢上校?” “嗯。”司星鹤应声。 “宗邢上校他厉害归厉害,可、可那都是以前了呀.......”贺佳瑞欲言又止,“自从,自从那场战役受伤后......” “是啊,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徒有其名的上校罢了。” 司星鹤关上了车窗,声音在听筒里显得更悲凉了。 “我也只是一个徒有其名的司家少爷而已。” “这老头子!我就说怎么不让他儿子去联姻,好家伙,在这儿等着呢!”贺佳瑞忍不住了,“想利用你攀上帝国人脉,又不屑于让自己儿子降低身份,一石二鸟啊!他真不怕被五雷轰顶!” “宗邢就算受伤身体状况再不行,实权还是在手,没人敢当着他面说三道四。”司星鹤冷笑道,“司年想得简单,就怕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但愿砸到他的头!” 贺佳瑞对着枕头狠狠打了几下也不足以泄愤。 “对了......”贺佳瑞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司星鹤察觉时间不早,准备开车回家,明天早上有一节早课,他还得提前准备准备。 “没什么.......”贺佳瑞支支吾吾,开始转移话题,“你快回去吧,时间都不早啦!你一个这么貌美的Omega在外面是很危险的!” 司星鹤笑着打开车灯,系好安全带:“行,知道啦。那挂了,我开车了。” 和好友聊完后司星鹤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即使不能反抗司年,但宗邢可不在司年的掌握之中。 这后面的事情能不能如司年所愿,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 司星鹤回到家,洗了个澡去去乏累。热水冲在皮肤上,仿佛唤醒了身体的细胞,比之前在大桥上吹风舒服了许多。 他的刘海浸了水还没擦干,一缕一缕耷拉在额前,时不时有水滴滴落,从高挺的鼻梁一路滑到鼻尖,最后被司星鹤用毛巾擦去。 嗡—— -贺佳瑞:[思来想去,想来思去,还是决定告诉你。] -[?] 司星鹤不解。 -贺佳瑞:[你真的,了解宗邢吗?] -[......] 怎么可能会了解。 司星鹤之前一心扑在研究和挣生活费的事情上,对宗邢的印象只停留在,“帝国之光”现在陨落、“英雄光芒”不再闪烁等一些新闻报道上。 其他方面知之甚少。 -[他脾气不好。] -[性格暴戾。] -[铁血手段,杀伐决断。] 贺佳瑞一条条发了过来。 消息开始逐渐被轰炸。 -[挺正常吧,居上位者,这种性格才能成就大事。] 司星鹤表示赞同,毕竟单枪匹马领着几十精兵就拿下一场战役胜利的上校,是个软糯的性格才会让人奇怪。 -贺佳瑞:[他不行。] -司星鹤:[?] -贺佳瑞:[我是说,他那方面不太行!那方面!一个alpha最重要的那方面!] -贺佳瑞:[不然你以为他之前势头强盛时怎么没结婚呢?!当时多少人盯着这块金龟婿,就想和他攀上亲戚!] -贺佳瑞:[奈何......唉......] 司星鹤顿了顿,几秒钟消化了这个事实,然后缓缓打下几个字。 -[那我可以。] -贺佳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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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毣|古典架空|连载

    [临近,载入游戏……5、4、3、2……嘀……]又来了。姜城北丢开手中沾满酱汁的筷子,赶忙用手掌紧捂住耳朵,死劲地揉压,试图将脑海里莫名出现的声音碾碎扔出。整整一个月时间,没准可能更长,它像 饲养观察手册[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饲养观察手册[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临近,载入游戏……5、4、3、2……嘀……] 又来了。 姜城北丢开手中沾满酱汁的筷子,赶忙用手掌紧捂住耳朵,死劲地揉压,试图将脑海里莫名出现的声音碾碎扔出。 整整一个月时间,没准可能更长,它像被定时了一般,每隔半个多时辰就会响起,从细小难以察觉的蚊子声,逐渐地拓展,此时如同一个罩钟压在姜城北的头顶,轰轰作响,挤压得他快喘不上气来。 声音是何意思?从哪儿而来? 最开始,姜城北考虑过病症因素,原打算就近在家旁边的医院照个脑CT,查查看缘由,但一翻开“嗷嗷待哺”的银行卡,咬咬牙还是忍了下去。后来他选择换种方式,坐在电脑前,更换各种搜索词搜索。结果可想而知,查到的无非是些一看就知道八杆子打不着的病症和进补食帖,其中更有甚说,那是人濒死前产生的幻听。 姜城北对着屏幕里那一串胡说八道嗤笑了一声,狠狠将盖上电脑。 什么玩意儿!老子活得好好的呢! 好不容易待声音退去,姜城北缓回了一口气,可看着面前原本看上去满满食欲的盖浇饭,此时却不知为何,似如糟糠,难以下咽。姜城北默默合上饭盒盖子,掏出外卖送来的一次性食具套装里廉价的纸巾,随意抹了桌子,便一头瘫倒在沙发上。 他在侧身几个枕头下胡乱抓了一阵,好不容易找到掉进塞缝中的手机,按下与名为“通天塔”的聊天界面,快速键入“把之前提过的那人电话给我吧”后,却又在“发”与“不发”的选项中停住了手。 姜城北迟疑了。 收件人“通天塔”罗通,表面是姜城北发小,实则是姜城北名副其实的“代理人”,甚至可以说用“监护人”三个字也不为过。 单亲家庭里为了生存,唯一的支柱姜父从早到晚忙活工作,时间的匮乏再加上自知没有奶爸的能力,令他果断将姜城北“托孤”给正对门邻居罗氏。 姜城北此人,擅长脾气不好,爱好为惹是生非。无奈答应了姜父接收这位麻烦制造机,擦屁股的事罗氏不想做也没地方逃。因为在公司任高管职位,罗家父母只懂得发号司令,并不擅长落实实施,因而具体操作毫无疑问地落到“小弟”罗通肩上。 后来渐渐地,姜城北和罗通都习惯了这种似长辈又似朋友的奇怪又莫名和谐的关系。当然,姜城北的怪脾气不仅在惹事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在人际交往上也完美地执行。以罗通的话说,除了他,姜城北恐怕是找不着第二个愿意接收他信息的人。 姜城北不记得具体哪天,只记得是脑子声音变得会扰他清梦的那日,他同罗通谈起脑子里的计时器,总嫌麻烦的罗通此次出乎意料地,竟没觉得是姜城北为了好玩而与他开了个玩笑,反而一本正经地告知姜城北,身边也有人同他一样,能听见似如预告的声音。 当下姜城北反倒一愣,心觉罗通过于小心眼了,故意现编一串谎话不过就是为了“报复”他小时候的各种调皮。于是乎,他最后决定随意打了个马虎眼敷衍过去。 现在想想,或许当初愿意两人交谈一次,没准真能找出些什么。 姜城北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按下了发送键。 等待回复的时间里,他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放空,不知受了何原因驱使,在出神中昏睡了过去。等醒来,已是夕阳斜照进屋的时间。 姜城北已经好久没能这么沉稳地睡上一觉了,不说平时本就小心谨慎得难以入眠,主要原因还得归结于几个星期前他刚经历的失业,近几日投递的简历无一都是消极的回复,兜里剩余的钱已然支撑不起他接下来的生活,如今这种强烈而无奈的紧迫,压迫着他产生了人生第一次严峻的危机感。 不过回归被裁的理由,倒也是挺爽快的。被裁那日,他因为控制不住自己脾气,朝一直看不顺眼找他麻烦的领导脸上狠狠揍了一拳。当然,气是出了,工作理所当然也丢了。 罗通的回信来了挺长时间,只不过睡蒙圈的姜城北没能及时查收,直至翻身时压到了电话,唤醒了同样沉睡的Siri。膈得不舒服的姜城北在Siri的叫唤中打了个激灵,浑噩地摸索着按开阅读键。当见到那条回复的信息,他一瞬便清醒了。 呈现于眼前的内容着实令他不自觉地皱了眉头。 “消失了,就前天,啥消息也没留。你最好小心一点,这几天没特别的事就尽量别出门了。” 太过于可笑了。 姜城北立马坐起,赶忙给罗通去了通电话,嘟声不过两下便被接起。但很不幸,对方声音明显没啥好气:“有话快说,忙着呢。” 姜城北沉声问:“什么意思?” 电话另一头显然没能跟上这一侧的节奏,有点懵地重复了一遍:“什么什么意思?” “你回的信息是什么意思?”姜城北耐不住性子地从沙发上起身,在客厅踱来踱去。 忙碌的罗通侧过头,一头用脖子和肩膀夹着手机,一头手不停地在电脑键盘上打字,用闷闷的不清晰声回道:“就让你这几天别出门,还能是什么意思。” 面对罗通的不理解,姜城北有些不耐烦了:“不是后面那几句,是前面,那人的部分是什么意思?消失是什么?” “这个啊,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电话彼端似乎真的十分忙碌,刚听见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停止,紧接着便能听见有人推门进来说话。罗通回应了对方一句后才又继续回归电话,“小姜同志,我现在手头真有点事,忙,先挂了,等会忙完了再给你回电话,稍等一会。记住啊,别出门,无论如何都别出门。” 未等姜城北反应,紧接着就是一串忙音。 对于得不到答案就非得把答案揪出来的偏执狂可没心情想太多。姜城北不管不顾地一把抓过沙发上随手扔着的,下摆皱巴、还一点儿也不像他平时一贯风格的灰色风衣外套,迅速出了门。 屋外天色变得越来越沉,此时远处那一片片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焰相互重叠交织,宛如油彩才有的浓厚色彩压得整片天密不透气。下了换乘公交车后,本来步履飞快的姜城北因为这片火烧云,不知不觉放缓了步伐。 他喜欢这种看似不应该出现在这世上的颜色,相较于清新透亮,这种颜色似乎更能勾起他很多情感。 以散步形式磨蹭到距离罗通公司仅一个拐角一条街的地方,姜城北突然觉得周围的人好似比方才骚动,一些细碎的讨论声也如潮水一般涌进他的耳内,甚至还有人伫立原地,拿起手机朝上拍照录像。 好奇心作祟,姜城北随之也停了步伐,目光随着众人指点的方向挪去,是眼前建筑楼的顶部。姜城北刚想好好了解了解他们在议论些什么,没想到“啪”地一声,一个人从天而降,直接坠落到他的面前。 仅咫尺之间。 “呀!!!!!”一刹那间,方才还在看热闹的人都四处逃串,各类粗细不同的尖叫声充斥整条街道。城市里商业最繁华的街道出现死伤事件,人潮就会像被赶进篱笆里的鸡鸭,吵闹而拥挤。 直面死亡,人的态度、情感的爆发以及所做出的动作基本相似,原本看戏的心态转瞬即逝,迎接的则是避而远之,生怕污秽的事物会缠上自己。 亡者的血不断涌出,向外流淌开来,直至姜城北的脚下。姜城北低头看着脚边还在流动的红色,再抬起脚看了看鞋底沾上的血渍,默默向旁移了一寸。 面对突如其来的事件,姜城北饶有兴趣地屈下膝,以半蹲的姿势静静观察起眼前的人。他的举动惊吓到了一些人,他听见后边有人议论他,说:“这人疯了吧,他不怕吗,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精神病?……” 后面的话越来越难听,什么恶意揣测都有。 按往常,暴脾气的姜城北或许会发怒地吼上几句,今日也不知着了什么魔,没任何心情去理会闲言碎语,整个人的注意力全落在死亡的那人身上。 人脸朝下着地,侧一半脸,正巧狰狞的一面对着姜城北。从姿势看,在高楼天台上也是正面对着街道向下冲,看上去自愿成份大于谋杀。他面容清秀,除去被双向压强挤压而微微爆出的眼珠子,整体和谐,眉毛是脸面最有特色的地方,相较他人会更浓黑些。年龄估摸三十岁左右,身穿薄呢西装,工整得体,质量不错,一看就是有份体面工作的人。 姜城北禁不住好奇,有啥好想不开的? 寒冷的天气压制住空气中的血腥味,一股微风刮过,姜城北冷得呼出一口白热气。他正哆哆嗦嗦伸出手,欲想去触碰眼前人时,“嘀呜嘀呜嘀呜”的警车声从远处传来。 思虑了一下,姜城北还是缩回了手。 急促的警笛声越来越近,远处相比严寒难耐更在乎“追求真相”的人,也从交头接耳的刻意压制转变成公开研究讨论,并一如既往地愈演愈烈。 后来,姜城北只记得自己被人拖拉着远离了那人,至于怎么走到罗通那儿,他全然没了印象。 被姜城北一路上按断好几通电话的罗通,早已双手交叠胸前,站在办公室等候。 刚到办公室的姜城北脑子乱哄哄的,虽能驱使自己主动接过罗通送上来的水,但摆明放不下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景象,尤其是那人瞪大的瞳孔,令他印象无比深刻,仿佛在告诉他些什么,里头蕴含了太多的信息。 恐惧?悲伤?还是绝望?姜城北手不停地转着杯子,思绪越飘越远。 罗通没注意到姜城北的异样,顺手拉过办公桌旁的旋转凳,坐到他面前,大声斥责道:“不是让你这几天别出门,把我话当放屁?” 姜城北回过神,抬眸瞥了眼罗通,悄悄转移了话题:“你说那人凭空消失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前天晚上他和未婚妻去超市买东西,结账的中途说要多拿两瓶啤酒,于是自己掉头回酒区拿酒。以往他也是经常想到什么做什么,所以他未婚妻就没放心上。结果在结账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后来怀疑他是不想帮忙提东西,自己先跑回家,结果回到家发现,家里也没人。昨天他未婚妻一大早叫上我们几个比较熟悉的哥们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最终找一圈也没找着,晚上只能去警局报警。到了警局才知道,最近他们频繁性接到此类案件……” 说到一半,罗通顿了一顿,不像卡壳,更像是不想往下。斟酌了一小会儿,罗通还是继续说了下去:“现在能不能找到人,难说,重点是这几天警察找回的那些失踪者,大部分都已经是尸体,什么惨状都有……所以我让你这几天别出门,感觉这事悬得很。” 姜城北默默地啜了口温水,不咸不淡地对罗通说:“我刚看到有人坠楼了,没准是失踪的其中一人。” 姜城北对待两起事件的态度平淡得令罗通讶异,虽然知道他平时就是副吊儿郎当的德性,但以前面对生死问题,他严谨且触碰不得,如今突然一反常态,罗通有些看不透了。他不解地皱起眉,说:“你怎么想的?不怕自己也和他们一样遭遇不幸?” “不会。我刚看了,八九不离十是自杀。有的人拼命想活,有的人却想死,可笑得很。”姜城北将空了的杯子递回到罗通手里,“你放心,我没那么想不开。” 罗通接过水杯,起身,一边走向饮水机,一边不忘交代:“你倒想得透彻!这事没得商量,今晚回去之后不准再出门。反正你刚好也没工作了,全当作休息,把这阵子的风头先避过去再说。” “婆婆妈妈。”姜城北挠了挠耳朵,嫌弃一嘴,迫不及待地将第二杯暖和身体的温水一口气饮完想就此抬步离开。他怕再呆下去,罗通能帮他把问题上升到世界性未解谜题。 姜城北的手刚碰上冰凉的门把,又被后面的罗通叫住。罗通问他:“对了,你和魏医生约在什么时间?这两天吗?需要我陪你去吗?” 魏医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听见这人的名字了。 “没约,没钱。”说着,姜城北将手缩回裤带中,想尽可能保持暖和。 预料之中,罗通的脸上浮现出怒色:“别找借口,你没钱我还没钱吗?你就是不想去。药呢?药吃完没?都多久了,怎么能还没吃完。” 姜城北私下不满地一撅嘴,没回声。 捕捉到细微动作的罗通也是无奈,那么多年了,还能不了解?他嗔怪:“等会我帮你约好,就这两天,我带你过去看看,顺道问问你脑子里的东西,看他有没有办法。记住,别总自以为是。” 好不容易从罗通那挣脱出来,姜城北一路小跑回家。不知为何,短短半个小时,外头的温度如同降了十度,冷得叫人直哆嗦。 刚踏入家楼下的楼道,姜城北一按完电梯按钮便将手缩进过长的袖子内。穿得不够暖和的姜城北打了个寒战,微微跺着脚,整了整宽大不合身的外套,使其能够完全将他包裹。 他压低着头,仍旧还在回想那双骇人的眼眸。 电梯门开,里头已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他们见到姜城北的瞬间都下意识地望向电梯楼层的显示屏,然后又相互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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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艺术家、美人与恋爱游戏

    洛拾意|古典架空|连载

    【世界加载中……】【第一个世界:《大艺术家》】【这是艺术至上的时代,物质上的满足,使得人们更加追求精神上的享受。不日前,创造者们的朝圣地艺术之岛发出了七张邀请函,只有最具艺术天赋的人才能收 艺术家、美人与恋爱游戏全文免费阅读_艺术家、美人与恋爱游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世界加载中……】 【第一个世界:《大艺术家》】 【这是艺术至上的时代,物质上的满足,使得人们更加追求精神上的享受。 不日前,创造者们的朝圣地艺术之岛发出了七张邀请函,只有最具艺术天赋的人才能收到邀请,钢琴家沈长许从中走了出来,以一曲感情充沛的《伊斯拉美》惊艳所有人。 两个月后,沈长许自杀于众目睽睽之下,只留下四字遗言:艺术已死。】 时偏星从昏迷中逐渐清醒,坐起来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四周,眩晕无力地感觉瞬间从大脑冲击到全身,他下意识想找个东西扶一下,指尖却麻痹的难以动弹,最后只能勉强找个墙壁靠一靠。 “不是吧,我才刚来就又要死了?”他按了按因饥饿而疼痛的胃部,过了好一会才算缓和过来,再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高耸入云的书架,以及这看起来足以囊括全世界各行各业的书籍。 一面白色的墙壁上绘着金色的十字架图案,带着强烈的宗教仪式感,而此时他正坐在冰冷的木质地板上,手边还放着一本翻到一半的《犯罪心理学》。 “这是什么地方,哪个欧洲大学的图书馆吗?”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不,这里是游轮之上。】 时偏星是时空书局的编外员工,他的任务是穿越到各个小说衍生的世界,给坑掉的故事补上一个完美的结局。 而他补好的小说会重新上架,根据三千世界读者的评分高低来赚取积分,攒够一万积分,他就能够兑换重生回现实世界的机会。 他叹了口气,为自己就算再活一世也要做社畜的悲惨命运,随即勉强打起精神来整理了一番原身的记忆,心里勉强有个底。 他现在正在前往萨安塔岛的游轮之上。 萨安塔岛又名艺术之岛,是全世界所有创造者们的朝圣地,传说走进这里就能领悟到艺术的真谛,而从这里走出去的很多客人如今早已声名斐然。 在《大艺术家》这个故事的一开始,就是艺术之岛发出六份邀请函,男主沈长许作为天赋卓越的钢琴家有幸收到邀请,除此之外的剩下五人分别是:小说家、收藏家、音乐剧演员、行为艺术家和画家。 原身就是那位小说家陆耐意,自幼孤僻冷漠,他将所有的精力更加疯狂的投入到写作之中,似乎只有写出经典作品,才能证明自己是对的。 23岁这一年,他家里破产,穷困潦倒之际却意外收到了来自萨安塔岛的邀请函: ——邀请最具有潜力的作家陆耐意来我岛采风,愿你能写出震惊世人的艺术作品。 陆耐意狂喜之余,立刻便收拾行李走上游轮,他以为他走向的是璀璨的未来,却不知那是万丈深渊。 是的,时偏星看完整部小说之后终于清楚,所谓的朝圣之地,让全世界艺术界为之疯狂的萨安塔岛,其实不过是一场阴谋。 那些狂热的创造者们为了一个上岛名额费尽心机,为了留在岛上相互伤害,为了展现出最极致的艺术不惜毁灭自己,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反派操控下的一个玩具。 时偏星的脑海中不由再次浮现出,陆耐意生前最后看到的画面。 ……血,无边无际的血淹没他的眼珠,他倒在冰冷的地窖里,然后是身体被一点点切割开,最后是一个嘶哑古怪的女声兴奋的说:“你现在属于我了。” 时偏星猛地惊醒过来。 【你的任务,是粉碎反派的阴谋,将这个世界拉回正轨,给时空书局修补一个完美的结局。】 【友情提示,原身查了三天资料,创作进度为0。明天就要抵达萨安塔岛,如果不能在上岛后交出你的作品,就会立刻被驱逐出局。】 “知道了,知道了。” 时偏星随口敷衍着,突然听到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过话筒:“你好。” 对面来自厨房的声音显得非常尊重客气:“陆先生您好,我是狄安娜,请问晚餐照例送到您的房内吗?” “不用了,今天我去餐厅吃。” 厨房的声音停顿了足足一分钟,久到让人怀疑是否已经挂断,才听到有人说:“您高兴就好。” 时偏星有些疑惑的看着话筒,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对方的语气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微妙的不满?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他放轻脚步挪到门口,小心翼翼的打开一道缝,面无表情的男人推着送餐车从他门前走过,最终停在前方的一扇门前。 在他扣响门铃后,窄小的送餐口处伸出了一只白皙细腻的大手,他抓住餐盘往回收,全程没有一句交流。 时偏星认出了这只手,他应当属于原著男主沈长许,一位天赋卓越的钢琴家,同时也是最后自杀于大众之前,留下“艺术已死”的人。 第二扇门的送餐口打开,这次伸出来的是肤色偏暗的大手,他属于行为艺术家。 时偏星的大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他的结局,吃下爱人的骨灰来证明爱情的永恒,这是他人生中最后的行为艺术…… 第三扇门的后面是一只苍白细长的手,那只手的指尖染上了一抹红色的颜料,迟缓而僵硬的抓住饭盒往回收,紧接着便是骨骼转动的一声清脆的“咯嗒”,门后像是藏着一只危险的丧尸。 时偏星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手看,突然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将背后他笼罩,像是被冰冷的蛇类动物盯上了,他的眉心突突的蹦,呼吸不自觉的开始急促。 他警惕的转过头,却什么都没看到,走廊一侧雪白的墙壁向东延伸看不到尽头,头顶的白炽灯散发着冰冷的光芒照的他大脑眩晕。分明是即将通往艺术之岛的豪华游轮,但这一刻,时偏星却怪异的感觉,这个地方像是一个巨大的监牢,压得人喘不上来气。 时偏星将手背抵在唇边死死地咬住,直到鲜血溢满口腔、刺痛感从手背蔓延到全身,等他回过神来时,送餐车已经走到了最远处的第六扇门。 这扇门的主主角有着长长的指甲,手背和手腕处布满狰狞的划痕,一把抓住饭盒往回抽,与此同时一声凄厉的猫叫声远远地传了出来。 “嘭——!”取餐口被暴力关上,送餐员突兀的转过头来,黑漆漆的瞳孔无机质的对上时偏星,“陆先生,请随我来餐厅用餐。” 被发现的时偏星心头猛地一跳,却克制住了后退的冲动,“好。”他冷静的走出来,一边看着男人的背影一边暗自思索,那股锋芒背刺的感觉是来自这个人吗? 不,不是他。 - 长长的餐桌两排十二座,每个座位上都精心的摆放着餐盘刀叉,但除了时偏星所坐的一个位置,其余的都是空位。也就是说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走出房门用餐。 冷冰冰的白色餐补、空荡荡的十一个位置,仿佛是在陪他进行最后的晚餐。 墙角等待吩咐的侍从们清一色的面无表情,但却又奇异的能从他们黑漆漆的眼珠中看出几分怀疑,像是在打量对艺术如此儿戏的他,到底是不是艺术之岛的客人。 又像是带着几分指责,控诉他为什么不像其他人那样全身心的投注到创作中,仿佛他出现在餐厅里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只有送餐桌推到他的面前,依旧是那位面无表情的侍从,他将客人点好的餐品摆放整齐,又将一叠小巧的甜品送到时偏星的上面,说:“这是主厨特意为您准备的,希望适当的糖分能激发您的灵感。” “好的,谢谢。” 时偏星先喝了一碗蘑菇汤,饿到痉挛的胃慢慢被安抚下来,他盯着那碟精致到堪称艺术品的甜品看了许久,然后尝了一口蛋糕顶端上的樱桃红。 入口即化,樱桃的微酸与奶油的甜交织在一起,甜美的气息充盈在整个味觉。 这本是最好的享受,但时偏星握着刀叉的手却在用力的收紧。 那股锋芒背刺的感觉又来了。 四周只有面无表情的侍从,各个死角也没有监控设施,可那股如影随形的注视却始终像一座大山笼罩着他,压得他喘不过来去。 是他疑神疑鬼吗?绝对不是。时偏星很肯定这一点。他克制住回头的冲动,若无其事的继续用餐。如果不能找出那个人,就不要轻易的暴露自己。 “喵——”又是一声猫叫,打破了餐厅的死寂。 时偏星猛地抬起头看向四周,又问侍从:“你们听到了吗?这里有猫吗?”不等回答,时偏星已经起身走过去,没错,那声音就在不远处。 他站在音乐厅外,很确定声音就是从里面发出的。两扇门之间有一道裂缝,里面一片漆黑,时偏星弯下腰尝试往里看,门后绿油油的眼珠在死死地在盯着他! 大门被猛地推开,紧接着怪物朝他扑了上来。 时偏星踉跄着向旁边一躲,再定睛看去,眼皮却是一阵突突乱跳。 那是一个似人非人似猫非猫的怪物,她穿着黑色的长裙匍匐在地上,弯腰弓背扭曲的爬行,喉咙里溢出叽里咕噜的声音。 她长长的指甲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扭头看向时偏星时露出了一张被刻意削到细长的脸,上面有着长长的胡须,一双绿油油的猫眼像是被刻意镶在人脸上的。 看到这张脸,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人,就是走廊尽头那扇门后的主角,第六位客人,音乐剧演员,同时也是原著中所有客人中最攻击性最强、最疯的一位…… “歌丽丝小姐!” 侍从急忙上前要扶起她,却发出一声惨叫,长长的指甲划伤了手臂,鲜红的血液飞溅而出。 【警告!警告!危险值59分——】 猫女发出一声嚎叫,侍从被她甩开,她晃了一下身体,似乎在辨别方向,然后以常人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再次扑上来! 那长长的指甲比任何利器都不逊色,被扑到必然是伤势惨重,千钧一发的时刻时偏星本能的向一侧躲避,与此同时一只手稳稳地扣住了他的腰肢,让他动弹不得。 男人的另一只修长的大手落在了猫女的脖颈处,白皙有力骨节分明,他用力一捏,低沉的嗓音不急不缓,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控制力:“歌丽丝,安静。” 仿佛是神谕降临,猫女的身体一僵,紧接着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她慢慢的弯腰屈膝,整个人温顺的匍匐在原地。 她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仰着头时脸上带着些许的畏惧,还有难以掩饰的孺慕,像一只被主人驯服的野兽。 被攻击的危险解除,但时偏星却呼吸一窒,努力克制不让身体过于僵硬。因为他知道,那危险的气息、锋芒背刺的源头终于找到了。 为首的侍从上前鞠躬,诚惶诚恐:“简先生……” 他的话没说完便被打断,男人不过是抬了一下手,轻描淡写的道:“将歌丽丝小姐送回房间吧,别再让她到外面排演练习,免得伤了其他客人。” “是。” 时偏星抬眼看去,这个不明身份的男人出现的一刹那,整个轮船上的工作人员都被完全掌控、噤若寒蝉。 与此同时男人也朝他转过头来,时偏星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一双紫罗兰般的眼眸。他不由一怔,对方朝他微微一笑,语气温柔:“陆先生,我是简柏数,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聊一聊。” 原来是他。 时偏星的寒毛全部竖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是谁,全文最大的反派boss,一手推动了所有艺术家走向毁灭的人,艺术之岛的主人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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