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宿主请注意!这里有一则来自攻略者友谊竞赛委员会的通知:所有进入首轮竞赛活动的参赛者,本委员会在此宣布,此次活动正式开始!通过本轮竞赛的三位参赛者,将有机会进入最终角逐!能否正式成为宿主,能 朕,坐等各位攻略全文免费阅读_朕,坐等各位攻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各位宿主请注意!这里有一则来自攻略者友谊竞赛委员会的通知: 所有进入首轮竞赛活动的参赛者,本委员会在此宣布,此次活动正式开始! 通过本轮竞赛的三位参赛者,将有机会进入最终角逐!能否正式成为宿主,能否服务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系统,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再次申明,首轮竞赛已经开始!首轮竞赛已经开始! 请各位参赛者仔细阅读以下竞赛规则: 首先获得攻略目标100%好感度的宿主,为第一名,依次诞生第二名、第三名,其余参赛者均判定为失败,弹出攻略世界! 此处补充说明,弹出攻略世界的方式有很多种,请各位参赛者自行探索! 本次竞赛为紧张刺激的淘汰型选拔赛,一切以攻略为最高准则,请各位参赛者尽情施展自己的手段! * 身为攻略目标,魏赟对于一切还毫不知情。活了二十年,他头一次感觉到脸红心跳的滋味。曾经给他带来无数欢愉的莹妃,与之柔情细语过的丽妃,不顾一切也要迎入后宫的陶妃,都仿佛在他心头消失无踪了,连半点痕迹都无法留下,他心里眼里只有桃树下宛如琉璃一般的白衣少女。 葳蕤的花树重重叠叠,桃花开得灿烂而辉煌。 一片香气四溢的粉云中,白衣少女小心地捡拾着掉落在地上的桃花,忧伤的面容在粉白桃花的映衬下,有种精致脆弱的美丽。 春景再美,也抵不过少女一低头的芳华。 魏赟充满诗意地想,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捡拾起的哪里只是桃花?分明还有他饱含热情与爱意的一颗真心! 魏赟靠近少女,俯身握住少女的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看见少女因为意外而露出的吃惊神色,嘴角勾起,掷地有声道:“朕要封你做皇后!” “啊,陛下!” 少女以咏叹调矫揉造作地惊呼,并适时地垂下眼,红了脸。 魏赟的笑容愈发地深了,“你在此地等着,朕去去就来!” 少女:“……” 名为王悦的少女满脸错愕,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晃神的功夫,魏赟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心里头抓狂,这个攻略目标怎么回事?还有动情到一半许下了承诺突然消失的?接下来不该抓紧机会更进一步吗? 而迅速逃离现场的魏赟一到了僻静无人的地方,便忍不住哈哈哈哈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你瞧见没有,她竟然以为朕真的对她一见钟情了,露出那种表情,还有那种语气,好笑死了哈哈哈哈!” 系统2号:“……” 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好意思笑得出的,凭自己那油腻的演技?还是因为憋不住笑而中途离场的忍功? 作为一名尽职尽责的好系统,2号提醒道:“如果你不尽快回去,等对方起了疑心,一定会恼羞成怒地从攻略你变成对付你。” 魏赟:“好啦好啦。我这就回哈哈哈。” 魏赟沿途采了几枝珍稀的台阁白碧桃,整理好表情,很快又是一副深情款款地模样出现在王悦面前。 王悦虽然觉得怪怪的,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攻略目标竟然也有系统。 魏赟从身后拿出那几枝雪白的桃花,送到她面前,含笑道:“朕想到园中有一株珍贵的台阁白碧桃,便忍不住想要亲自采来予你。于朕而言,你便如朕手中这桃花一样珍稀,如此雪白的桃花已是难得,再加上台阁的形态,更是世所罕见。” 到这时,王悦心头的怪异感全然消失了,只余下满满的得意和感动。 王悦接过桃花,脸上露出小女儿的娇态:“你突然离开,就是为了采来这束花送给我?” 魏赟温柔地说:“唯有这样的花,才配得上独一无二的你。” 王悦也是经历过土味情话的,此时却还是叫这老套的台词弄得心花怒放。 魏赟又道:“朕先差人将你安置好,就回去拟封后的旨意。” 王悦低低地“嗯”了一声,信赖地说:“都听你的。” 她自以为一切已经手到擒来,开开心心地听从了对方的安排,等着做皇后。 很多人闻风而动。 第一个沉不住气的是季嵋仪。季嵋仪身为皇宫大总管,消息较前朝后宫更为灵通,宣旨太监刚捧着封后的旨意离开没多久,季嵋仪便在外请求觐见。 一国之君要立皇后可是件大事,魏赟知道当自己宣布这个决定之后,一定会受到很多阻力。这道封后圣旨本身便是个引子,是专为攻略者们准备的钓饵。咬了钩子的鱼儿,魏赟自然要见一见。 魏赟装作专心批阅奏折的模样,获准觐见的季嵋仪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道:“陛下。” 魏赟从一堆奏章中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季嵋仪身上,语气不自觉多了几分期待:“何事?” 季嵋仪:“奴才听说陛下今天遇见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还将其安置在了风雨阁,且不说这女子身份不明,风雨阁乃是为未来皇后所建居所,意义非凡,怎能轻易便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入住?” 魏赟心道:来了! 他拐弯抹角地说不能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入驻风雨阁,实际上不就是暗中表示不能立这女子为后嘛! 魏赟抬手揉了揉脖子,微微一笑:“嵋仪,朕甚是想念你那一手按摩的好手艺,来替朕揉揉肩颈。” 季嵋仪顺势站到魏赟身后,一双手轻轻搭在魏赟肩颈处,熟练地为他揉捏起因长久伏案而有些僵硬的肩颈来。 魏赟虽是男儿,却也是皇宫里无数锦绣金玉养大的。季嵋仪垂涎他这一身细软白腻的皮子已经许久,却一直未曾找到能够下手的时机,每次也只能借口替他揉捏几下松缓脖颈来揩上几下油。 刚捏了几下,魏赟便摊开一张宣纸道:“你看这诗。” 掌心那滑腻中还有几分青年男子独有的弹韧触感叫季嵋仪沉浸不已,他正享受着,闻言便一边为魏赟揉捏,一边探头去看那宣纸上的内容。 只见宣纸上写着一首四言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满纸桃花美人,纸缝里都写着“我要娶老婆”几个大字。 季嵋仪并没有立刻停下动作,他的手恋恋不舍地搭在魏赟肩头,压抑着心里被人捷足先登的怒火道:“这首诗真是应景极了!奴才听说陛下是在西桃园遇见的那位女子,不若以桃或夭为封号,封个嫔位或是妃位?” 魏赟满脸不赞同:“这怎么行,朕已经允了她后位,岂可出尔反尔?” 季嵋仪劝道:“如今不是立后的好时候,陛下此旨一出,定然会遭到前朝的阻挠,也会伤了后宫妃子的心,就算此事得以顺利进行,也要拖延个一年半载,陛下就忍心叫那位姑娘无名无份地待在后宫?” 魏赟是那么容易就被劝住的皇帝吗? 他一脸恼怒地道:“朕是皇帝!难道连谁当皇后都决定不了吗?” 季嵋仪:“陛下,三思而后行啊!” 魏赟怒气冲冲地拍桌子:“滚!朕就知道,你早就不和朕一条心了,枉费朕待你的深情厚谊,朕一直都拿你当兄长!” 季嵋仪还是那句话,像极了为不懂事的君主犯颜直谏的忠臣,退到殿中深深一拜:“陛下,三思啊!” 魏赟气急败坏地拿起案上的奏折丢在他身上,喝道:“给朕滚!” 季嵋仪不肯走,仍要再劝。 魏赟冷酷地道:“再不滚,朕便砍了你的头!” 季嵋仪见对方似乎是要来真的,也怕对方在失去冷静的状态下做出一些对自己来说无可挽回的决定,只好讪讪地退出去。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真被砍了,攻略就彻底没戏了! 魏赟目光沉沉地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一直到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垂下目光,望着自己刚刚用力拍打桌案的那只手,龇牙咧嘴地道:“好、好疼啊!” 他刚刚还无比冷酷的双眸里迅速聚满疼痛的泪花。 离去的季嵋仪也很快换了副面孔,面露阴寒之色,面对如此轻易便做出立后之举的攻略目标,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否选错了攻略路线? 如温水煮青蛙一般的兄弟情深路线也许并不可行,对方身为高高在上的帝王,再如何温和可亲,也到底只是假象而已,稍有违抗,便像方才那般怒不可遏,喊打喊杀。若是像以往攻略时那样,直接将皇帝陛下关起来,使尽万般手段,将其傲骨彻底折断,或许对方早就跪在地上祈求他的怜惜了呢! 阖宫上下,因为一道突如其来的封后旨意掀起了滔天巨浪,单纯地因为这件事而感到高兴的也就只有王悦这个受益人了。 莹妃宫中碎了不少瓷器,丽妃近身的婢女伤了膝盖,陶妃叫滚热的茶水烫了手,连隔了辈分的贵太妃都失了分寸,扬言要斩杀蛊惑君心的妖女。 王悦虽是个凭空出现的,初入后宫的女子,却自有许多宫女太监为了出头而悄悄向她靠拢。 只要拥有了帝王的宠爱,在深宫里就能收获最多的善意。王悦得意地想,这真是句至理名言。 她看向前来给自己通风报信的宫女,沉稳地微笑:“多谢你告诉我这件事,陛下会奖赏你的善心。你去告诉陛下,我想见他。” 言谈之中,举重若轻,仿佛一切难题都不在话下。 宫女却禁不住露出怪异的神色。 王悦皱眉:“怎么还不快去?” 宫女为难地说:“奴婢一介卑微之身,并无求见陛下的资格。” 王悦:“算了,我自己去!” 她兴冲冲地要去找魏赟,要去告诉他那些可恶的宫妃在私下里是如何恶毒地盘算着要对自己下手的,她还在心里计划好了要如何一步步地展现出自己的楚楚可怜,好叫对方为自己做主,在高涨的保护欲下对自己弥足深陷。然而,出了风雨阁,她就彻底的懵了。 该走哪条路,才能找到她亲爱的皇帝陛下? 王悦望向投靠她的小宫女:“陛下此刻在何处?我该怎么走才能找到他?” 宫女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奴婢不敢窥视帝踪!” 王悦:“……” 王悦深吸一口气,强忍了吐血的冲动,问:“那我怎么才能见到陛下?” 能够想到向未来皇后投机的宫女此刻却仿佛木鱼一般呆呆愣愣,一板一眼地说:“按照宫规,嫔妃须得在傍晚时命人点燃宫前的欢喜灯,陛下若是愿意相会,便会前往。” 王悦头大如斗:“没有其他办法吗?” 宫女:“可以派遣身边的宫人前往通报。” 王悦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宫女。 宫女汗如雨下,“在内务府的名录上,奴婢不算您的宫人。” 王悦:“我的宫人呢?” 宫女:“您并无宫人。” 王悦:“……” 这世上竟有孤家寡人的皇后?真他妈离了个大谱!
0 人在读01-08 18:41
“大钊,你怎么回事?我刚醒过来,他们就跟我说你退役了,为什么?”宋岩钊坐在飞驰的大巴上,望着窗外飞速略过成为一片彩色线条的风景。一手抱着他鼓鼓囊囊的书包,搓了搓衣袖掩盖下的指尖上冰凉软韧的鳞片,沉 变成龙后我在海里捡垃圾全文免费阅读_变成龙后我在海里捡垃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大钊,你怎么回事?我刚醒过来,他们就跟我说你退役了,为什么?” 宋岩钊坐在飞驰的大巴上,望着窗外飞速略过成为一片彩色线条的风景。一手抱着他鼓鼓囊囊的书包,搓了搓衣袖掩盖下的指尖上冰凉软韧的鳞片,沉默了半晌才说:“这次任务老任和并并都走了,队长对不起,我过不去。” “好吧,我能理解,那你想好接下来做什么了吗?” “大概是回家继承我大爷爷留下的小岛吧,老人家去年把一个小岛留给我了。” 宋岩钊的大爷爷在他记忆中是个孤僻的老人,一辈子没有结婚也没有后代,他小的时候见到大爷爷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直独自一人在岛上生活,即便是他们这些亲戚也不太来往。只有他,小时候放暑假时总是被老爹扔在岛上,跟老人家还算亲近。据他老爸说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很是厉害的一个人物,一直在国外做生意,直到晚年才回国。却不想老人家临走时,将所有资产都捐了,独独将这个常年居住的小岛留给了宋岩钊。 “好家伙,这么多年我哦都没发现你竟然还是个阔佬。”李泽锋听他这么说心里直bb。 “哈哈,阔也是我大爷爷阔啊,队长你们有空了欢迎组团来我小岛吃鱼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好好经营,等回头放假了我带着他们去你那吃大户。” 挂了电话,宋岩钊闭上眼睛靠在大巴软软的椅背上,婆娑着手背上细腻的冰凉鳞片,仿佛这样就能将他从这热烘烘的环境中解脱出来。 车上嘈杂的环境下,乘客们的呼噜声/说话声不绝于耳。大巴车汽油燃烧后遗留的难闻气息与夏季人体难以忽视的汗味夹杂在一起萦绕于鼻端,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而熟悉,小的时候他总是跟着高大的父亲一起坐车去镇上赶集,那时候他觉得镇子是那么大,那么的令他向往,这小小的城镇就是他幼时全部的世界。 长大后再回来,这城镇就像是年迈的父亲弯曲的脊梁,不再高大,也不再令他向往。 可最后当他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时,第一个反应还是回到这闭塞的小镇,回到父母的身边,以逃避去获取片刻的安宁。 事实上这次退伍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队友的离世只是一部分原因,更为主要的原因在于自上次任务昏迷醒来后的一个月里,他好像是沾染了某种异变。 如今的他愈发渴水,总想去营地边上的小河里面去泡着,饭量也越来越大,他一个人比三个饭桶战友吃的还多。身上星星点点的长出了冰凉细腻的鳞片,晶莹碧绿的颜色在他身上一日比一日更多,而和他一起生活的战友们却毫无所觉。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显然按照这个事态的发展,他没办法在部队里继续过集体生活了。 原本宋岩钊即便继承了大爷爷留给他的小岛,也从来没想再回到那个小镇上去养鱼,不过现在好像由不得他。他实在想不到他若是出去工作靠工资吃饭的话,得什么样的工作才能养得活他自己。 “常曦村到了,到站的拿好东西赶紧下车了嗷!”随着司机大叔洪亮的嗓门响起,颠簸的大巴也猛然停了下来。 宋岩钊猛地睁开双眼,沉默的拿下自己三大包沉重的行礼,下了车。 不想抬眼一看,村口树下正站着个再熟悉不过的老汉向他招手,不是他老爹又是谁。看着老头花白的头发,沟壑纵横的脸颊,宋岩钊顿时觉得鼻子酸溜溜的疼,拎着行礼急忙大跨步的跑过去。 “爸,你咋在这等着呢?” 宋岩钊自从开始长那种奇怪的鳞片以来其实一直很害怕,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恐惧的。 他总感觉他变成了一个隐藏在人群中的怪物,即将不为人群所能接受。 所以他急忙离开部队,想要去岛上隐居,免得被人发现端倪,被昔日熟悉的人厌恶拒绝。可这一切的恐惧在见到村头等他回家的老父亲时全都消弭殆尽,被一股油然而生的勇气打败。 因为此刻他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人永远不会拒绝他,厌恶他,这就是生他养他的父母。 宋老头无视儿子泛红的眼眶,吧嗒吧嗒抽两口旱烟才腾出粗糙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答非所问的说:“瘦了,回家吧。知道你今天回来,你妈逮了只大鹅给你炖上了,你小时候不是就好这口。” “贴玉米饼子不?” “贴,能不贴么?给你贴地焦黄。” 可能是他到村里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一路上都没见到村里在外面唠嗑的叔婶,反倒家家户户都弥漫着诱人的饭菜香气。 还没进家门,一股独属于炖鹅的霸道酱香就直往鼻子里钻,容不得他一丝一毫的拒绝。 宋岩钊刚刚见着他老爹时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这会不听话地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丝毫没有父子情的抛下年迈的老爹,将行礼扔在堂屋就钻进厨房,看着灶上的大铁锅和灶边的老娘,他表示还是老娘和锅跟他比较亲近。 “妈,炖啥呢?”说着就伸手准备去掀锅盖。 高美娟眼疾手快的把伸过来的爪子拍开:“炖啥你爸没给你说?赶紧洗澡去,做了一路车脏死了。” 宋岩钊讪讪的收回爪子,从小到大的锅边之战他从来就没赢过,照他老娘的话说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好在老娘还是心疼儿子这一路的风尘仆仆,掀起锅盖夹了块已经炖的差不多的肉块塞进了儿子嘴里:“尝尝咸淡?” 掀开锅盖的那一瞬间,宋岩钊眼睛都直了,浓稠的肉香随着蒸腾的水汽扑面而来,湿漉漉的拍在他的脸上。锅里炖的除了大鹅还隐约能看到猪蹄、鸡脚、土豆、豆角干、茄子干什么的,锅边贴的饼子金灿灿的,被窗外漏进来的阳光照的仿佛像是盛了满锅的发着光的小太阳。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着这个久未归家的游子的神经,每一个离家远游的人,最想念的无非是家乡的人和家乡的饭。 “嘿嘿,妈,香得很,您手艺是这个!”宋岩钊被香的即便被滚烫的肉烫的嘴里含含糊糊,也不忘了伸出大拇指拍他老娘的马屁:“妈,你多做点,我能就着大鹅再干进去五大碗饭。” “滚犊子,哪来那么多饭给你吃。赶紧出去洗手,马上开饭了。” “诶,这就去!妈,来香一个!”宋岩钊抱住比他矮了一个头的高美娟狠狠的贴了贴,这才像兔子一样窜出了厨房。 “嘿,这臭小子。”高美娟看着窜出去的高大儿子,微笑着敲了敲锅铲。 宋岩钊敢发誓,这可能是他这两年吃的最香的一顿饭。 纤维粗糙的鹅肉被炖的软烂,皮脆嫩爽滑,肉丝一抿就掉,夹带着黏嘴的胶质汤汁在口腔中爆炸。猪蹄和鸡爪子也不知是炖了多久,炖的上面的胶原蛋白晶莹剔透软软颤颤,轻轻一嗦便脱骨,却还带着些筋头巴脑特有的柔韧,在唇齿之间旋转跳跃。其中的素菜更是吸饱了汤汁,兼顾着肉食的鲜美和蔬菜的清香,土豆绵密厚实入口即化,豆角茄子艮啾又软烂,轻轻一咬便有酱香的汁水四溢而出。 最妙的还是贴在锅边的玉米饼子,一面烙得金黄焦脆,沾着锅底的汤汁,带着微酸的风味,令人回味无穷。 宋岩钊当真就着这一锅炖大鹅干了五大碗高粱米饭,顺便还把锅底的炖的粘稠的汤汁沾的干干净净。 “你别吃了,没人跟你抢,都给你留着下顿再吃呗,你喜欢让你妈明天再给你做。”宋老头吓得一脸舒展的菊花都缩在一起了。 高美娟则是十分心疼的看着她这唯一的高高大大的崽子:“钊钊啊,你别吃了,你爸说得对,喜欢明天妈再做。哎呦看把咱们钊钊馋的,在部队得吃多少苦啊?” 饭缸宋岩钊:…… “爸妈别担心,我现在运动量大,天天都吃这么多,没事啊。部队吃的也挺好的,这不是馋我妈的手艺了么。” 高美娟伸手摸摸崽的肚子,入手平摊,只有八块紧实梆硬的腹肌,才略略放下心来:“你说你这饭都吃哪去了?吃这么多咋不见肚子呢?” 宋岩钊:……娘啊,我也想知道。 饭后,帮他老娘收拾完厨房,宋岩钊上二楼回房收拾着行礼,他得将这次带回来的礼物都分出来,明天还要给各家亲戚送过去。 五年没回来,房间还是他入伍前的老样子简简单单的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大衣柜。十分干净,角角落落都不见灰尘一看就知道有人经常打扫。 宋明德举着从不离手的老旱烟跟着钻进了他的房间:“上回你打电话说,你这回回来不走啦?” 宋岩钊回身看了看老爹,将一包烟叶递给老父亲才道:“不走了,你们年纪也大了,我回来陪陪你们。再说我除了当兵也不会别的,出去上班背井离乡的还一定能不能赚到钱,去年大爷爷走的时候不是给我留下一个小岛和几条小船,我想去养鱼。” 老宋头的眉毛皱成个川字,沉默了半晌才说:“可你大爷爷给你留下的那个小岛,上头没个人影子,你一个人在上面能行吗?” 宋岩钊没吭气,心说:要的就是没人。 见他不说话,宋老头以为他那会小不记得了,便道:“嗯,你忘啦?你小时候我还带你去过呢!你大爷爷也有本事,当年直接买了个小岛,在上面盖了个小别也种菜养鱼,除了采买平日里都不带出来的。做生意也都是商户们固定时间开船上去,这生活你能受得了?” 受得了,可太受得了了,他现在就适合离群索居,不然就他这越来越怪异的生活方式和前途未名的变异,早晚让乡亲们当妖怪抓起来。 他大爷爷可真是他的大救星,感谢大爷爷救他一条狗命,明天就去给大爷爷上香。 宋岩钊内心激动,却装作考虑的样子,沉默了一会才道:“爸,我既然决定要过去岛上养鱼,这点寂寞我肯定受得了。且不说我怕不怕孤独,出去工作下了班我还不是得我在家玩手机。这边养鱼至少离家近,时间还自由,我有空还能下岛回来看看你们。大爷爷不出来可能是嫌麻烦,但是我不怕啊,您儿子最不缺的就是能折腾的精力。” 宋明德见儿子去意已决,叹了口气道:“行吧,回头我跟你妈陪你一起去收拾小岛去。你也早点休息吧,张家那个小子前阵子也回来了,说是弄什么直播,整天举着个手机撅着屁股在海边刨坑,有空你也可以找他玩去。唉,好好的大学生你说,都跑回来干啥?” 看老爹终于决定结束这个严肃的话题,宋岩钊笑眯眯的推了推刚刚递给他的一小堆东西:“诶,老爹你放心吧,喏,这个专门给你带回来的烟叶和白酒,这个是给我妈金手镯,这是给你两买的新衣服,你拿过去跟我妈两试试合身不?” “唔,这个味正!”老宋头看见烟酒,紧皱着的脸顿时舒展开来,笑呵呵道:“合身,肯定合身,哎妈呀这大红色,你妈肯定老稀罕了。” “哈哈,爸妈,你们喜欢就好,回头再给你们买。还有这些,都是补身体的人参啥的,你们自个吃啊,别给别人了。” “行,都自己吃,哎呀,还管起你老爹了。”宋老头乐呵呵瞅了宋岩钊一眼,抱起这一堆东西就溜溜达达回房间了。 宋岩钊看着老爹的背影,感觉回家真好。
4 人在读08-18 18:45
“啧,这什么破地儿啊。”乌景看着眼前宛如垃圾现场的房间,抬脚踢飞了一个易拉罐。从前的乌景万万不会想到,自己这个堂堂的乌家大少,有一天居然会给一个新成立的小破站当主播!?这还要归功于自己的网 下凡后我靠直播人设追妻成功了[虫族]全文免费阅读_下凡后我靠直播人设追妻成功了[虫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啧,这什么破地儿啊。”乌景看着眼前宛如垃圾现场的房间,抬脚踢飞了一个易拉罐。 从前的乌景万万不会想到,自己这个堂堂的乌家大少,有一天居然会给一个新成立的小破站当主播!? 这还要归功于自己的网恋对象——一只低等虫族位面的雌虫? 要不是为了奔现…… “小……艹”乌景低声骂了一句。 这个直播平台虽然新成立,但是因为垄断了虫族位面的意识投影,流量倒是不少。 【咦,新主播!】 【新主播的新身体倒是挺帅,但是这环境……开局拉胯啊……】 【别着急啊前面的兄弟,我知道点儿小道消息,这次的台本!很劲爆!】 【哈哈哈哈哈他刚才是想叫智能管家开启清扫模式吗?智能管家都是小字打头的哈哈哈】 【哈哈哈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可这低等位面哪有什么智能呀~】 【哇~蹲一个劲爆~】 【蹲+1】 乌景看不到直播弹幕,也没有导演团队和机位跟随,只要定时定点的沟通直播效果便好。 但尽管如此,高等位面跨低等位面直播,采用的是意识投影的方式,必须完全依据台本行事。 这台本是根据大数据推演出来的位面运行轨迹,ooc超过一定阈值,会被位面判定为扰乱者,强行将主播意识弹回到原本的位面中去。 台本显示:今日任务——和军雌上将艾繁完婚,并勒令其清扫婚房。关键词提示:凶 乌景:“……” 婚房耶,结婚当天让新娘打扫的吗?!关键词还是“凶”?大喜的日子,膈应人来了? 乌景叹了口气,挽起袖子大体把房子收拾了一下,虽然距离他的合格标准还有很远,但起码能看得过眼儿了。 眼见着乌景以极快的动作让房间变得焕然一新,弹幕群众表示震惊—— 【干嘛自己收拾呀,他的雌虫呢?】 【新主播的身份不会是个未婚雄虫吧?】 【我莫不是进错了频道,主播动作怎么如此娴熟……】 乌景出门倒垃圾的功夫,艾繁就被送来了。 中年雄虫:“您好,乌景先生,我是虫政委员会委员。今日是您和艾繁上将登记结婚的日子,虫已送到,这是他的个虫履历和婚检报告,您需要验收吗?” “……” 验收?果然雌虫没虫权啊。 乌景转头去看被几只身强体壮的雌虫围在中间的艾繁,他名义上的妻子。 瘦高的类型,比他这个身体还要高,但是很纤细,远远看着有些竟有些小巧,他此时低着头,对中年雄虫的话无动于衷。 中年雄虫看到乌景的视线,顿时示意手下虫将艾繁带过来:“开始婚前验收!” 艾繁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等等等等!”乌景头痛摆手:“不用验收了,一切从简吧。” 艾繁闻言,慢慢的抬起头来,有些诧异又惊喜的看着乌景。乌景和他的实现对上,瞬间愣住了…… 乌景:!! 巧了嘛这不是!这是他网恋对象呀!当初要不是这张脸,他当初能每日嘘寒问暖,一日三安? 这是什么运气?奔现当天直接结婚?从今天起,他要改名叫白景! 虫政委员会的众虫们也纷纷露出意外的表情,中年雄虫面色严肃:“乌景先生,你确定不进行婚前验收吗?您放心,整个过程只是会让雌虫感到不适,后遗症也就是稍微降低一下他的实力,但对您以及您的婚后生活完全没有影响。” 乌景:“……” 出生于生命权爆表的高等位面,虐待一只宠物都会被逮捕,乌景完全没办法理解“放心、只是、感到不适、后遗症”这几个词为什么会同时出现。 而这种位面的直播为什么会有人爱看?还突然变得火爆起来? 看着主播在直播中高高在上的施虐,观众真的能获得爽感,而不是怒气值吗? 好在台本对此没有硬性要求,他只需要维持住人设便好。 不过,说起他的人设,乌景也是一肚子火气! 龟毛?!这是什么狗屁人设?那该死的导演还笑呵呵的让他不用刻意,本色出演就行? 这是人身攻击吧! 在艾繁忐忑的视线下,乌景不耐烦地上前,对着押解艾繁的雌虫们道:“拿开你们的脏手,都把我的……虫弄脏了,验收什么验收,赶紧走……虫,难道我不会自己验收吗?” 雌虫们敢怒不敢言,生怕回嘴的话,自己被判一个恐吓雄虫罪。中年雄虫闻言倒是微微一笑,暧昧道:“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烦请您自己……验收~” 又对艾繁道:“军雌上将艾繁,从今日起,C级雄虫乌景便是你的雄主,请你务必好好照顾他。” 艾繁低头应道:“是。” 乌景看着艾繁对其他雄虫毕恭毕敬的样子有些碍眼,将艾繁拉过来:“行了行了,将虫送到后赶紧走。” 中年雄虫看着乌景猴急的样子,礼貌微笑:“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直播平台的观众此时也炸开了锅—— 【劲爆!真TMD劲爆!居然是艾繁上将!我的天呀!!!】 【艾繁!艾繁!有生之年呀!我疯了!!】 【这个节奏,不会开播第一天就打码屏蔽了吧?】 【闻讯赶来!新主播的雌虫居然是那个恐婚的艾繁?军雌天花板?】 【萌新不懂就问,艾繁武力值这么高,是最需要精神安抚的吧,搞不明白他为什么恐婚?有个免费的雄虫利用不好吗?】 【就虫族位面那个制度,精神安抚又不是必须结婚才能获得,要我我也恐婚。】 【前面的萌新,雄虫数量少,而且相比雌虫比较脆弱,价值又高,导致政策已经极端向雄虫倾斜。你想想一下,如果你是女的,极端男尊女卑的环境下,虽然男的有用,但你愿意结婚吗?】 艾繁温顺的走过来跪伏在乌景脚边:“雄主。” 乌景眼皮跳了几下,用脚尖踢了踢他的鞋子,刻意用不好的语气说道:“跪着干什么?跪着有用吗?眼里看不见活儿吗?” 艾繁沉默的抬头,看看周围整洁的环境,这可比他曾经的居住地干净温馨很多。 没结婚的雌虫是没有住所的。再有钱也买不到,政策不允许,房子只能以雄虫的名义买,不管出钱的是谁。 艾繁从前就居住在军队的宿舍里,地方偏僻,环境很差,但这已经算是政府给军雌的优待了,而且他是高级将领,军功卓著,可以居住单间。 说是单间,也不过刚刚躺下虫罢了,哪怕他的物品不多,也只能全都拥挤在床下和床上小小的壁橱里。 乌景见艾繁还跪在那不动,睁大了眼睛无语地凶道:“这么脏,这么乱,你看不出来?还不快来收拾!等什么呢?” “这儿!”乌景指着桌子上的一个物件,“这个没摆正,过来摆一下。” 眼见着艾繁要膝行着爬过来,乌景吓得赶紧将虫拎起来:“你干什么!!?” “我,我,”艾繁愣愣地看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激动起来,小声道:“雄主面前,我不能,我不能让雄主抬着头和我讲话……” “……”说他长得矮是吗? 是这个身体矮!他自己的身体比艾繁还要稍高一些的! 乌景面无表情:“以后不要这样了,地上不脏吗,在地上爬来爬去,成何体统,结婚后就要守规矩,知道了吗?” “知道了,雄主。” 看着艾繁这么乖,乌景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持美行凶这种技能,这艾繁在线上用的炉火纯青,到了线下就咋就不知道利用美色了呢? 乌景叹了口气,语气好了一些:“快来把这个摆好,还有这儿,这儿,对,这儿也是。” “对了,你不搬过来住吗?你的行李呢?” “我是要搬过来住的,雄主。我的东西都在这个行李箱里了。” 艾繁一边回话一边乖乖上前,按照乌景的要求一点点收拾起来。乌景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倒是挺大的一个行李箱,便没往心里去。 艾繁很耐心的收拾,倒是乌景越来越暴躁了。 “摆正!你!你这不是摆的更歪了!” “我天!你看不出来吗?”乌景的手来回摩擦这衣角,“歪了歪了歪了!你拿尺子比一比!这根本不在一条直线上呀!” 乌景抓狂!这是要逼死强迫症的节奏的呀!!他好想亲自动手来收拾呀!! 可是自己的雌虫面前,雄虫是不能自己动手,否则就是雌虫不尊重雄主,也不符合雄虫的基本人设。 艾繁愁眉轻蹙,一点一点根据乌景的话调整着,他觉得自己被雄主嫌弃了,有些忧愁。虽然大部分雄主对自己的雌虫都是这个态度。 他没奢望能得到雄主的精神安抚,更没奢望得到雄主的喜欢,只是希望能够和雄主和平相处,不影响他在军队中的工作。 他知道这种想法挺过分的,结婚的雌虫应该处处以雄主为先,工作……甚至是可以放弃的。 这正是他恐婚恐育的原因…… 他并不恐雄,他不想结婚,仅仅是为了工作。艾繁有些后悔自己说的那些不想结婚的言论,若不是因此而受到处罚,他的婚期还能再拖上几年的。 直播平台—— 【哇,主播好凶好龟毛呀!】 【呜呜呜,我想起了我的领导,也是这么龟毛,这么挑刺!】 【主播是怎么对着艾繁那张脸这种话的?好过分哦~呜呜呜我好羡慕主播,我也想对着这么美这么强的美人儿凶巴巴的吼一句,并且他还不敢生气!!!】 【前面的你好变态呀!】 【废话,不变态能来看虫族的直播嘎嘎嘎!】 “哗啦——” 艾繁心里装了事,手上没留神,一个瓷质摆件应声而碎! 不仅吓了乌景一跳,连直播间的弹幕都静默了一瞬。艾繁瞬间回过神来,脸色一白,扑通一声就地便跪在了碎瓷片上。 乌景此时真的惊得连强迫症都忘了,疾步过去一把便将人拽了起来,艾繁没站稳,起身便朝着乌景怀里跌了过去。
5 人在读08-12 02:11
到了目的地,苏浅云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报名荒星改造计划的人会那么少。三天前,她醒来发现自己穿进了一本星际爽文中,成为与女主抢男人的炮灰女配。在剧情里,女配对女主陷害、绑架、下毒,但总能被女主反击碾压 女配靠抽卡建设荒星全文免费阅读_女配靠抽卡建设荒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到了目的地,苏浅云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报名荒星改造计划的人会那么少。 三天前,她醒来发现自己穿进了一本星际爽文中,成为与女主抢男人的炮灰女配。在剧情里,女配对女主陷害、绑架、下毒,但总能被女主反击碾压。 最后连累家人,下场凄惨。 为了不让自己搅进原著剧情中,苏浅云报名了《荒星改造计划》,之后就被分配到了这里。 这是一颗名为MD1972的星球,评级为最差的F。这里四周空旷荒凉,举目望去,大片大片灰色贫瘠的土地蔓延到了天际。 土地干涸龟裂,让人触目惊心。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想要改造这颗星球怕是在痴人说梦。有这物资财力,都可以买一颗中央星系的B级星球了。 苏浅云叹了一口气,自己不应该在冲动之下便报名这个计划。现在想回去,怕也是来不及了。 《荒星改造计划》合同中有一条明确说明,改造者非不可抗力,不能终止合同,否则将赔付十亿星币的违约金。 十亿星币,卖了她也付不起,现在……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叮——抽卡系统已激活!】 【恭喜您获得新手大礼包X1:两亩农田,高级能量液X5,榫卯技能卡,抽卡次数X20】 “抽卡?”苏浅云听着脑海里响起来的声音,眨了眨眼问道:“什么意思?” 【卡牌游戏,只要达到条件就可以抽卡。】 苏浅云脸色不变,整个人却是精神了起来,“哦,能为我详细介绍一下么?” 【抽卡可以获得不同的植物卡、道具卡以及技能卡,从一至五星的等级,等级越高卡牌越珍稀,目前仅开放新手卡池。】 “谢谢,”系统这么一说,苏浅云便明白了,与她前世玩过的游戏差不多,“卡池是不是还可以升级?” 【是的,只要达到相应的知名度就能升级。】 苏浅云:很好,她觉得又可以了。 面前出现一块光屏,苏浅云点进云便看到两个卡池。一个是已解锁的新手卡池,一个却是灰掉的高级卡池。底下则是经验条,目前为0. “经验值能做什么?” 【经验值每次满格后,必掉落惊喜大礼。】 苏浅云明白了,又好奇地戳进背包,里面则是她刚刚得到的新手大礼包。她点了点那块农田,上面便显示了一行大字:请选择投放地点。 她看着光屏上突然冒出来的星球虚影,惊喜了一瞬。 这个系统设计得还挺人性化,虚影上显示的红点就是她所在的地方,这到方便了她不少。苏浅云手指轻点,将这块农田投放在不远处。 农田旁边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池,方便以后灌溉。 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一块两亩大的黑土地凭空出现。肥沃充满生机的黑色土质,与一旁灰色贫瘠的土地格格不入。 苏浅云收回视线,又看向背包里白色瓶子装的蓝色液体。她点了点它,旁边便冒出来一串说明。 【高级能量液:每一瓶可改造十亩贫瘠的土地,让它变成优良肥沃的土质。】 好东西啊! 苏浅云看着介绍,眼晴一亮。一瓶就能改造十亩地,五瓶就是五十亩。 她发了。 这样子看来,改造这颗荒星也不是全没希望。 背包里还剩下一张榫卯技能卡以及银白色的卡牌,上面显示次数20。苏浅云点到管理界面,却见上面显示她的资料。 【宿主】:苏浅云 【星球】:MD1972 【知名度】:查无此人 【卡池等级】:新手卡池0高级卡池[未解锁] 【经验值】:0(0/50) 【图鉴】:植物图鉴[0/9999],技能图鉴[1/100],道具图鉴[1/300] 苏浅云扫了一眼,重新点进了卡池界面。看着上面的十连抽,她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眼前突然冒出来一道白光,晃得她险此睁不开眼。苏浅云仿佛置身于黑夜,头上星空飞快地闪烁着。随着时间过去,十颗星星出现在她面前,化为一张张卡牌。 银白色的卡片背面朝上,上面还带着星空的图案,此时正散发着柔光。 苏浅云点开这些卡片—— “野草种子X5包,鲜脆可口的大白菜种子X2包,鲜嫩的生菜种子X2包,普通的锄头X1.” 看着右上角统一标注的一星,苏浅云郁结。好家伙,第一次十连抽竟然全是一星。 生气! 苏浅云不信邪,又点了一次十连抽。 这一次到比上回的动静要大些,十张卡牌散发着柔光出现在苏浅云的面前,其中两张卡牌上面闪烁的光芒特别引人注目。 她点开其中一张,却是三星卡牌。 【叮——恭喜获得三星植物水稻种子一包!】 不好不坏,算个安慰吧,苏浅云又点开另一张。 【叮——恭喜获得五星道具水凝珠,将它埋在水里可净化水质。注:一颗水凝珠可改造一百亩大小的水池。】 这回人品大爆发了,看描述就知道是个好东西,她正愁没水喝呢。 看完这两个大奖,苏浅云心满意足。还剩下八个卡牌,她小手一挥全部点开。 “野花种子X4包,水嫩多汁的黄瓜种子X3包,野草种子X1包。” 【叮咚!解锁植物图鉴X5,额外获得10次抽卡机会!】 原来解锁图鉴也可以奖励抽卡次数。 【宿主也可以通过日常任务获得。】 “日常任务?”苏浅云紧接着又开口问道:“日常任何有什么限制吗?” 【系统每天都会发布任务,完成后便可获得抽卡次数。除此之外还有阶段任务与卡牌任务。等级不同,获得的奖励也不同。】 苏浅云明白了。 剩下的10次抽卡机会,苏浅云并不打算现在用掉。今天抽的东西够多了,足可以应付接下来的一段日子。 当务之急,得先在这里找个落脚的地方。 这个星球真不是名副其实的不毛之地,除了她身后的渡口,再无任何建筑。 苏浅云提起行礼离开港口,走到水池边上将那颗水凝珠丢了下去。原本浑浊略有些发绿的水质变得清澈起来,一眼望去都能看到水底。 捧起水喝了一口,清洌甘甜,哪怕上辈子喝过的山泉水都没它可口。 她拿出野草种子,便往光秃秃的水池边上洒了一些。这些野草生命力顽强,看系统上面的介绍似乎还能改善土质。 不仅如此,苏浅云还顺势往上面浇了些水。 弄完这些,天渐渐暗了下来,苏浅云从行礼中翻出一个球,扔在水池附近,小球眨眼间变成了四十坪大小的小屋。这是星际最新研发的账篷,最大的特点就是简易好携带,还能隔绝外空辐射。 星际现如今最大的敌人,除了虫族便是外空辐射。辐射暴烈,体内的辐射一旦达到最高点,人便会慢慢衰退直到死亡。 她身上的衣服虽可阻档辐射,可长时间暴露在外,也有很大的风险。 每年因辐射而去世的人,竟与虫族战争而死的人持平。科研院的专家研究了许久,都没有解决的办法。 苏浅云打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就简单地放置了床与桌子,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其他的一概没有。 MD1972是颗边缘星,靠近星际战场。那里与虫族交战得正激烈,却扰不到荒星来。因为这颗星球早已被虫族肆虐过,成为真正的不毛之地。 虫族有个特点,来过地方绝不来第二次。这颗星球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现在很安全。 ……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苏浅云便给自己灌了一瓶草莓味的营养液。味道怎么说呢,有点难以描述,她还是更喜欢前世的美食。 看来哪怕是为了她以后的幸福生活,也得好好种田啊。 苏浅云拿起昨天抽到的锄头,便打算将昨天抽到的那两亩地给翻了。身为古蓝星人,爱好种田的DNA动了。 “主人,编号CS14112机器人竭诚为您服务。” 一颗白色冒着蓝光细条的小球浮在苏浅云面前,小球表面有一块光屏。圆滚滚,看着还带着几分可爱。 它是星球管理局为他们这些开荒者配备的随行小管家,平时能为他们处理一些杂事,同时也负责着每天12个小时的直播任务。 星球管理局将《改造荒星计划》与星网合作,在此基础上推出了直播开荒活动。从每月可领两千星币与三十根中级营液的基础上,涨了一半。 也就是每月可领三千星币与四十五根中级营养液。 苏浅云签的时候看了一眼,反正直播的时候她该干嘛干嘛,还能有一笔额外的收入,便签下了大名。 “我为能你改名吗?” 小机器人编号太长,叫起来不方便。 “可以哒,”光屏上变幻出一个笑脸,雌雄莫辨的声音也变得萌萌哒起来,“主人想为我取什么名?” 苏浅云沉吟了一会儿,“叫球球吧。” “好的,已更名为球球,”球球愉快的声音响起,“主人,现在开始直播吗?” “直播吧。” 球球不愧是星球管理局配备的小管家,几下便设置好了,“主人,我们直播间叫什么名字?” 苏浅云看着眼前大片大片的土地,胸口处突然涌上出一抹豪情。她握紧了手中的锄头,目光中带着眷念。 “就叫……古文化直播间吧。”
0 人在读07-14 13:15
“小心一点啊,这个器材很贵的,万一磕了碰了把你们加起来都赔不起!”走廊里吵吵嚷嚷,来来回回的脚步擦地声没有停歇过,偶尔还有器材物件撞上门的声音。“哎呦你轻点儿,小心里面那位出来……”一个戴着鸭 对照组女配靠赌石在综艺爆红全文免费阅读_对照组女配靠赌石在综艺爆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小心一点啊,这个器材很贵的,万一磕了碰了把你们加起来都赔不起!” 走廊里吵吵嚷嚷,来来回回的脚步擦地声没有停歇过,偶尔还有器材物件撞上门的声音。 “哎呦你轻点儿,小心里面那位出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性朝右侧紧闭的房间门努了努嘴,搬运器材的人果然赶紧放轻了动作。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走到一个短发戴着眼镜的女孩身边拍了下她:“小赵,晚上买的饭还有几盒啊。” 被称作小赵的女孩伸手比了个四:“还剩四盒,怎么了宇哥?” “里面那位好像还没出来吃过,要不你给她送进去……” 小赵头摇得像拨浪鼓,赶紧摆手道:“小琴下午才被她骂哭,我可不想去伺候大小姐。” 她头又朝男人凑近了点,低声道:“而且,这盒饭她哪看得上,送进去也只有被她扔了的份。” 两人看了看房间门又对视一眼,同时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嫌弃。 宋梨靠坐在床上,听着房门外略显杂乱的脚步声,努力捋顺自己乱作一团的思绪。 她穿书了。 半小时前,宋梨从这张床上醒来,茫然地看着房间内陌生的装潢。 自己昨晚不是睡在工作台上的吗? 师娘快过生日了,宋梨准备雕刻一套首饰送给她。师父师娘在行内待得久什么好东西都见过了,她跑遍所有原石市场才找到一块完全无暇的桃花春,准备加班几天赶工出来。 昨晚画图稿画到半夜,不知不觉就在工作台上睡着了。 现在这是,被人移到了酒店休息? 宋梨正准备下床查看一番,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脑袋里像是被人塞进了无数注了水的海绵,涨得她生疼,紧接着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也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脑海里。 在杂乱无章的记忆里,宋梨逐渐理清头绪,原来,她穿进了一本小说里。 书里的原主只是个不起眼的恶毒女配,是小说女主成长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原主和自己很有缘,也是出身翡翠世家,原主的父亲在二十世纪初因开出顶级标王高冰帝王绿而名声大噪,又因雕刻技术数一数二被捧为雕刻大家,哥哥、堂姐堂弟等也是翡翠届青年一代的佼佼者。 唯独原主本人不学无术,无比厌恶雕刻和认石。 原书男主和女主合作了一部名为《翡玉之恋》的剧,宋家为行业指导合作方,原主见过男主后就一见钟情,从此开始倒追。 《翡玉之恋》为开年爆剧,掀起好一阵翡翠赌石热,平台赶紧跟热度策划了一个接档综艺《翡翠之旅》。 原主铁了心追男主,于是不顾阻拦一头扎进综艺,她从小骄纵,性格顽劣,压根不听节目组的安排,所有重心都放在男主的身上,总是不分场合为难挑衅女主,因此经常被网友粉丝骂上热搜,让她滚出综艺。 随着节目的发展,宋梨被人扒出是翡翠世家出身,然而她什么都不懂,赌石每次都赌垮,也不懂雕刻。 反观女主,虽然只是浅浅了解翡翠知识,但是靠着不错的运气连连赌涨,和当地敞口的居民也相处得很好,很受观众喜爱。 男女主两人相处默契,粉红泡泡满满,再次吸引不少cp粉。 而原主成了女主的对照组,在综艺里丢人丢得全国网友皆知,还影响了宋家的口碑。 综艺结束后,男女主人气再次暴涨,而宋家因为原主,被网友粉丝轮番谩骂轰炸,连带着公司口碑业务也受到不小影响,家里亲戚趁势夺权,因急于改变现状而盲目合作,却缺乏经验管理不善,导致资金链被套牢,最后惨淡退出翡翠市场。 宋梨揉着脑袋,等待脑海里海量的记忆慢慢平复下去。 房门外还在不断传来工作人员的讨论声,宋梨隐约听到了“器材、直播”之类的词眼。 头痛逐渐消去,宋梨捋顺思绪,被刚刚看到的记忆气笑了。 这书的剧情还真是不讲理! 因为她的设定是女主的对照组,所以她的一切举动都是为了给女主铺路,为了衬托女主而存在的。 凭什么? 看到原主出身翡翠世家,却不学无术对翡翠一窍不通,宋梨更是气得冷哼出了声。 在他们这行儿,就没有这种事儿! 师父对她已算得上严厉,但对自己的孩子更是无比严格。 可以说,他们都是在戒尺下长大的。 原主的兄弟姐妹也都技艺精湛,唯独原主本人什么也不会,还真是为了衬托女主就强行安排设定。 她宋梨从小无父无母,小小年纪就在社会上闯荡,从不信命,只信自己的双手! 对照?呵,想得美。 只可惜穿过来的晚了点,不然她绝不会参加这劳什子综艺。 根据原主的记忆,现在已经是在综艺的节目组里了,先导片今天刚刚播出,明天就要开始第一站的正式直播。 想起先导片,宋梨又是一阵头痛。 先导片里原主把一名恶毒女配的特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先是觉得录制的城市不发达,地方小条件不好,嫌弃的神情简直溢出屏幕。 对节目组分给她的助理也是颐指气使,把人折腾得不轻,并且全程黏在男主简明深的身边,开个瓶盖都要娇滴滴地让对方帮她。 第一天每人发了3000起始资金,她直接拿去买了一堆衣服,根本不管后续任务怎么完成。 住宿的客栈条件有好有坏,原主坚决不肯遵循抽号分配的规矩,径自霸占了最大的套间,组里另一个女嘉宾苏云身体不舒服也不肯让。 先导片播出到现在还不到两小时,网上已经把她骂翻天了。 宋梨沉吟半刻,心里暗下决定。 那就先从破局开始。 - 《翡翠之旅》作为开年爆剧《翡玉之恋》的接档综艺,可谓是万众瞩目,无数粉丝观众翘首以盼等待开播。 近几年影视寒冬,国内电视剧发展停滞不前,无数大制作好班底的剧扑得悄无声息。 《翡玉之恋》作为一部小成本网剧,一经开播就凭借其跌宕起伏的剧情、精彩绝伦的赌石猛吸一大.波观众,剧里的主演更是全员人气暴涨。 蓝海TV紧跟这波翡翠赌石热,火速官宣了新综艺《翡翠之旅》,主打旅游经营,带领网友跟随剧里的原班人马亲身实地体会赌石的刺.激。 大热剧加上大热cp,还有无数好奇赌石的网友,使得综艺官宣仅半个月,平台的订阅数就破了千万,每天官博下面都有网友留言催问什么时候开播。 经过节目组的飞速筹备,终于在3月20号这天,官博宣布了定档日期。 为了将热度最大发挥,节目组选择每期以先导片+直播的方式播出。 每周五晚八点更新一期先导片,带领观众前瞻一下本站的大致安排,周六上午十点准时开始直播。 节目组宣称无台本无预演一切完全真实,所以直播结束时间无法确定,得看节目嘉宾的表现,如果嘉宾始终无法完成任务,那一直播下去也有可能。 这样新奇的设定成功引起了广大网友的关注,综艺的订阅数再度上涨了不少。 《翡翠之旅》第一期先导片播出后,更是迎来了全网大讨论,其中的话题人物宋梨,名字在热搜榜上整整挂了一夜。 观众的好奇心被高高勾起,距离《翡翠之旅》开播还有一个多小时,蓝海TV内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就已经数以万计。 屏幕还是一片漆黑,上面的弹幕却滚动不停。 【怎么还没开播啊啊啊啊真的等不及了!】 【谢邀,人生第一次早起追综艺】 【期待了快一个月了,终于要开播了,这几天我连做梦都是在赌石】 【好想看我们翡玉夫妇啊,希望他俩能一个组,昨天的先导片真是给我气坏了,那个宋梨要不要表现地再明显点,就差扒在小简身上了!】 【+1,她老是瞪桃桃,还以为别人看不见呢,屑】 【不说这些,她的素质也是蛮emm】 【对啊,而且苏云明显身体不舒服,她还非要抢房间,节目组几次说要抽签都被她打断了,真是没见过这样的】 【她到底什么身份啊,这不是翡玉的售后综艺吗,她都没参演到底怎么加进来的】 【鬼知道,估计又是哪个资源咖吧】 【宋梨脸上的妆也太浓了,脸上的粉都能去刮腻子了,不知道素颜得多丑才能涂这么厚】 【啊啊啊啊啊开播了!!】 随着弹幕的疯狂滚动,直播间亮起了画面,镜头前站着一对颜值颇高的男女,左边的女孩正是本书的女主温桃,她正笑眼盈盈地朝着镜头打招呼: “大家早上好,你们昨晚睡得怎么样啊。” 弹幕快速刷着屏,都在回应着温桃的招呼。她笑容更甚,继续说道: “是不是好奇为什么只有我和明深两个人?因为今天有一个特殊任务,我们要先去喊他们起床,然后再公布任务,不知道突然提前时间他们会不会被吓到呢?” 【卧.槽这么刺.激,我就说怎么提前这么久开播】 【提前叫人起床哈哈哈哈,我最爱看的环节,还没看过直播版的】 【已经能预料到有人会顶着一头鸡窝开门的样子了哈哈哈哈】 简明深也就是本书男主正缓步走出电梯,他正努力压下心底的不安,昨天宋梨可以说是把节目搅得天翻地覆,本以为她来参加节目会稍稍收敛点,没想到昨天刚一露面就把节目组的人都得罪了,他好说歹说才把导演给安抚住。 简明深有些头疼,等会宋梨要是又不分场合开始胡闹他又该怎么收场。 两人站定在宋梨门前,深吸一口气后简明深抬手敲响了门。 他知道节目组选他和温桃来第一个叫宋梨早起的用意,依照宋梨一点就燃的脾气,他和温桃一起来肯定会被视作挑衅,开播第一天节目常驻就起冲突,热搜绝对没得跑。 本以为这次估计又要敲很久才会有人开门,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房间内立刻响起一道嗓音清亮的女声:“来了。” 轻快的脚步声快速走进,房门从内打开,最先撞进简明深视线里的,是一双小鹿似的明亮双眼。
18 人在读10-29 08:32
莫生是在一辆行驶的大巴车上醒来的。车窗外的天阴沉沉的,车内坐着十来个人,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有人迷茫有人疑虑有人淡然。莫生以最快的速度清醒和冷静,按捺住心慌和心底瞬间冒出的百八十种猜想,瞧了瞧窗外 这个玩家不是人[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这个玩家不是人[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莫生是在一辆行驶的大巴车上醒来的。车窗外的天阴沉沉的,车内坐着十来个人,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有人迷茫有人疑虑有人淡然。 莫生以最快的速度清醒和冷静,按捺住心慌和心底瞬间冒出的百八十种猜想,瞧了瞧窗外环境,似在野外。然后把视线回到车厢内,掠过附近能看得见脸的座位上的人,不打算贸然开口。 他今年夏天刚参加完高考,进入大学选择了梦寐以求的心理学专业,熬过折磨人的军训之后才学完半本基础课程的社会心理学,美好憧憬的大学生活刚刚开始。 分明是十八岁年轻人的他意外的沉得住气,低头瞥见身上的小黄鸭长袖睡衣是他莫名来到这辆车上前的穿着。 对的,他原本是在宿舍里睡觉,明天是周六,熬了一个星期课业期好不容易得以放松,他是打算从晚上十点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的。 然后他就在行驶在野外的大巴车上醒来。 “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响起,莫生伸长脖子看过去,猜测女孩是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或初入社会的毕业生。 因为她的脸上满是稚气和单纯,没有深入社会后的事故圆滑或是怨天尤人。 一个三十多岁满身横肉的男人嗤笑一声:“都不说?是没有资深者吗?” 不少人闻言投去疑惑的视线。 “行了行了,装什么啊,都不说我来说。”男人粗声粗气的啐了口,似是嫌说某些的话麻烦,“不明白什么情况的低头看看你们手腕上的表,那个是系统黑科技,打开它像手机一样用。里面有个人面板、通讯APP、商城。进副本通讯和商城是锁定不能用的。” 莫生抬起左手腕,果然看见一支外形似手表的黑色物品戴在纤细的腕上。但表盘的位置没有圆形时钟表盘,而是一小块长方形显示电子时间的屏幕,以及两块按钮。 “我要说的是,按左边按钮展开虚拟屏幕。”男人说。 众人按下靠左的按钮,表盘内刷的展开一块透明显示屏,像是折叠的类似液晶屏的东西由表盘中伸展出的金属支架支撑抻开。屏幕亮起,其上投射出手机界面样的画面,简洁明了的排布着几个APP图标。 男人接着说:“点问号图标。记住了,这是任务APP,下副本一定要看清楚任务,完成通关任务或达成存活条件才能活下去,不然……哼,抹杀懂吗?不懂没关系,新人别拖我们资深者后腿,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莫生抬头瞧了眼男人,余光瞥见前排座位的人屏幕上散发着电子光,但无论他脖子伸多长,约莫是角度问题,使他无法看清屏幕内容。 他谨慎的观察其他位置,推测这种屏幕或许具有视角保护性质,即不从固定角度观看无法清晰看到全屏画面。 他不怎么懂物理,这个念头闪过脑海就不再关注。 “啧,怎么是逃杀型副本。”男人阅览完任务描述,不爽的再次啐了口唾沫,“先自我介绍,老子叫舒金,F级两场资深者。在现实世界是健身教练。” 莫生瞅着他身上的横肉,暗暗点头,是挺健身猛男的。 舒金的介绍只挑紧要的讲,说了但没完全说。 从他口中可推断所谓资深者是此前经历过他所说的“副本”的人。 其他资深者仍旧没有跳出来。 先前开口询问的女孩嗫嚅着想做介绍,甚至探起身子欲要换座位,她虽然将信将疑,但舒金的体格和主动说明情况带给她极大安全感和信任感。 但别人可不这么想。一个看着就像资深社畜的中年男人躁动的声音盖过了女孩,他大叫着站起来,无礼的指着舒金鼻子斥道:“胡说八道!什么任务副本,你当拍电视啊!不对,这是在拍综艺是不是?喂!导演呢!工作人员在哪!不经过我同意把我弄来拍东西是侵.犯人.权你们知不知道?!!” 他一出声,迅速又站出几人,大多符合中年男人的话,有的也有其余想法,有的则试图安抚躁动不安的人。 莫生没有关注人群的喧闹和质疑,他好奇于疑似黑科技的终端上显示的内容。通讯和商城图标显示灰色带把小锁,如舒金所说点不开。食指指腹触碰屏幕上画着小人的图标,一触即开。 页面迅速跳转,秒切个人信息面板。 —— 姓名:莫生 年龄:18 性别:男 积分:0 绑定道具:无 副本等级:F(新人) —— 跟网游的个人面板神似,就差攻击力防御力这些数据了。 大巴车驶入一段漆黑的隧道,车厢内没开灯,只有各人终端屏幕上的亮光星星点点,照不亮多大地方。突如其来的黑暗与压抑让车内气氛更显胶着。 退出个人面板,莫生点进问号里查看任务。页面切换依旧十分迅速,粉蓝底色黑色字体的页面刚刷开,他还未来得及看清几个字,便觉肩膀被人拍了下,然后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昏暗车厢内,无人看到他的终端表盘上电子钟屏幕上的时间数字消失,然后浮现出一串红色英文字母:DeathCertificate。 DeathCertificate——死亡证明书。 接着表盘的小屏幕闪烁了下,原本展开的屏幕上页面变得模糊,被诡秘的血色浸漫,渐成满屏血红。 莫生的身体歪倒在座椅上,头颅撞上窗户玻璃,这下不轻不重的动静引来后排某个座位上一个英俊男人的侧目,但男人只不经意瞧了眼便立即挪开视线。 大巴车钻出隧道,安静的继续行驶在不知名道路上,离开隧道后的道路越来越曲折崎岖,像是开进了山里,走在盘山公路上。路边没有路灯,车头前只开着两个大灯,乘客们仅能通过它窥测一点点前路。 车厢里的人不管信没信舒金的话,总算暂时坐下来,尽量凑到几排座位内向大家介绍自己,当然也有不合群的人没有参与初步的自我介绍。比如最后排坐着的英俊男人和被系统判定死亡的莫生。 舒金并不在意每一个新人的态度,有过经验的都知道,新人通常只有拖后腿的功能,指望跟新人合作通关副本?不存在,除非撞上大佬的第一次副本。 新人不听老人言,他管他们去死啊。 有新人不安的看看最后一排的男人,又看了看侧后方脑袋靠着窗户像是在睡觉的人,欲言又止。舒金懒得给予眼神,目光逡巡过聚拢一起的众人数了数。 “不算俩找死的,一共十个人。”舒金抬抬下巴,“资深者可以开口了吧,算人头了。” 这里算人头的意思是在有新人参与的副本中计算新人占比,由于新人占比越大新手副本难度越低,所以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评估任务难度,寻找完成任务的思路。 但是只有F级副本有新人参与,D级及以上副本只有两场以上资深者可参加。 一个戴着□□框近视眼镜的女孩笑着说:“我先来吧。我叫范慧慧,X大研究生。F级三场副本资深者。这是我参加的第三次副本。顺便给新人解释下副本等级,可以吗?” 她是看着舒金说的。 舒金无所谓的摊手,请她开始表演。 范慧慧说:“我们进入的是一个叫恐怖降临的游戏世界,详细情况通关这次副本回到游戏空间你们会知道的。跟打RPG游戏一样,这里也有副本,从低难度到高难度分别是F、D、C、B、A、S级。传说S之上还有等级,但目前公开信息没有S+副本的消息。公开最高副本等级是A。” 她停顿了下,指指手表型终端说:“这个公开等级是指游戏里目前为止由系统公开通告的,个人面板里副本等级最高档。” 新人们听得晕晕乎乎,脾气忒躁的中年打工男立刻喷她:“你唧唧歪歪的,会不会说话?!是不是语文没学好!还研究生呢,忒!” 舒金眉毛直皱,烦死这无脑老男人了。 范慧慧身边坐的是一个比她稍大的女人,穿着小西服化淡妆,不漂亮,但气质能看。她叫解佳,在现实世界是个行政职员,比范慧慧更懂世故。 解佳按住范慧慧手背,代她说:“个人副本等级代表你最高能够进入的副本等级。相信大家都听过风险与收益关系,副本难度越高,收益就越大。在游戏空间一般每过三天就要进一次副本,可以指定副本等级。但每三场内必须至少进入一次你自己最高可进入的等级的副本。” 新人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信息量太大,恕他们无法快速消化。 舒金翘起二郎腿,不耐烦的说:“看来这场资深者就我们三个。七个新人,不难。” 范慧慧不赞同的道:“舒哥,不能这么算,还有两个人没开口呢。万一是五比七中等难度呢?” 舒金脸色一变,有点难看,不知是因为被否认还是因为漏算二人的疏忽。 大巴车的前灯忽然照到人影的东西,紧接着车头撞上不明物体,车身震了下,车轮像碾过什么障碍一样梗了下。 “啊——是人!”在车上第一个开口的女孩抱头尖叫起来。 莫生就是被这样尖利的叫声吵“醒”的。
0 人在读02-18 16:43
【sy超级黑:苏某人今天退圈了吗打卡第八十八天】【咖咖爱吃绿茶:哇偶,你好有毅力哦,请问铁杵成针了吗?】【闲闲漫漫:抵制剧版《仙阙》从我做起,你我一小步,资本咖滚出娱乐圈的一大步!】【咖咖 我靠爆火娱乐圈养活地府全文免费阅读_我靠爆火娱乐圈养活地府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sy超级黑:苏某人今天退圈了吗打卡第八十八天】 【咖咖爱吃绿茶:哇偶,你好有毅力哦,请问铁杵成针了吗?】 【闲闲漫漫:抵制剧版《仙阙》从我做起,你我一小步,资本咖滚出娱乐圈的一大步!】 【咖咖爱吃绿茶:姐姐你的名字和你好配哦,真的很闲,请问姐姐在哪高就,薪资过万了吗?】 【快醒醒别穗了:楼上不会是苏某人粉丝吧?搁这发什么茶言茶语呢,快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咖咖爱吃茶:哎呀,惹小姐姐不开心了呢,茶茶不是故意的。】 …… 苏郁坐在椅子上,一条条回复黑粉的评论,怼到兴起处,她还会跟身边的助理小池一起探讨。 不远处的导演喊了“咔”,导演助理跑过来对苏郁客气道:“郁姐,下场到你的戏份了,你准备一下。” “好。”苏郁点点头。 她扯掉身上的棉衣,连同手机一起交给小池,然后走过去。 京安是个纬度很高的城市,冬季气温阴冷,周围的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但苏郁在冥界生活了几百年,这样的天气反而让她有种在老家的感觉。 经过一身华服的曲盈穗身边时,苏郁猛地顿住,对方眼里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嘲讽被她尽收眼底。 他们在拍的是一部爆火的漫改仙侠剧,名叫《仙阙》。 苏郁饰演的女主是个道行浅薄的门派弟子,却不自量力地爱上了神族法力莫测的远古祖神,被同样爱慕祖神、身份尊贵的女配知道后想尽办法折磨。 马上要拍的戏份就是女配命人将女主关在千年寒潭受寒气侵体的剧情。 曲盈穗饰演的角色就是毕生致力于折磨女主的恶毒女配。 说起曲盈穗,一步一个脚印地爬到现在,因为演技在线曾两次被提名为最佳女主角,而且出道七年几乎零绯闻,又因为长得漂亮、性格温柔收获了一大批粉丝。 反观苏郁,出道仅仅三个月,就参演了国内名导的电影,后来又参加了一档很火的户外综艺,于是便被冠上了“资本小公主”的称号。 《仙阙》原本定下的女主是曲盈穗,甚至官微都发了出来,却在开拍前被投资人施压换成了苏郁。 这样的举动不仅得罪了曲盈穗的粉丝,也得罪了很多原著粉,造成了这部剧未拍就差评如潮的局面,后来导演更是带领团队集体退出。 苏郁也因此被全网嘲。 网友以为这部剧会就此搁浅,谁料一个月后苏郁背后的投资方请来了圈内名导严潜接手这部剧。 眼见《仙阙》项目按时启动,吃瓜群众只能每天跑到苏郁微博下发泄心里的不满。 在冥界苏郁也是个刁蛮任性的主,从来不吃亏,便开了个小号,整天在网上对嘲讽她的黑粉茶言茶语,时间久了倒也成了她每天拍戏之余打发时间的乐子了。 和曲盈穗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扭了头。 拍摄完毕回到化妆间,苏郁脱下身上湿透的中衣,换上了一条干净宽松的毛衣裙。 化妆师宁凝帮她卸妆,小池在一边愤愤不平:“那个曲盈穗就是故意的,演技那么好怎么到折磨女主的戏份就不行了?她就是趁机欺负郁姐,当我们是傻的看不出来啊。” 苏郁安抚她:“消消气。” 小池对苏郁淡然的态度感到恨铁不成钢:“郁姐,你不能这么好说话,要不然大家都以为你好欺负。” 化妆师是公司为她安排的,自己人,这会儿和小池同仇敌忾,“就是啊,郁姐,反正有老板给你撑腰了。他们不是说你背靠资本嚣张吗,那你就嚣张给他们看看。” 苏郁暗自叹了口气,心里有苦说不出。 这事本来就是她做得不地道啊,要不是她家老头欠了巨额债务,她也不用来人间受这个气。 三个月前,冥界突爆金融危机,掌管幽冥界的后土大帝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甚至欠下了巨额外债。 消息传来的时候,苏郁正坐在三百多平的大别墅里给她家老头挑选晚上参加化装舞会的行头。 听闻这个噩耗,她浑身不自觉抖了一下,手上拿着的那块老头新买的百达翡丽新款限量腕表就摔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啪嗒”一声,表盘上那颗光滑璀璨的钻石就被摔掉了。 据说那块手表是老头花了积攒了近千年的小金库,甚至陪他老婆做了一个月瑜伽才买来的。 苏郁登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想想老头子的暴脾气,她觉得金融危机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 果不其然,闻声赶来的后土看看地上的腕表,再看看一脸菜色的苏郁,一张俊脸黑成了墨汁。 暴跳如雷的后土不顾自家老婆的求情一脚将苏郁踢到了人类社会,警告她赚不到一百个亿不要回去。 按照现在三界的货币兑换比率算,想要赚到一百亿冥币,她要在人间赚八十个亿才行。 想她苏郁堂堂一殿小阎王,在冥界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忽然让她去打工赚钱,愁得她掉了三根白头发。 她从冥界出来的时候是个满月,那晚本来是黑白无常出来抓游魂野鬼的日子,因为冥界破产,没钱发工资,黑白无常带着他们那帮小弟跳槽去了隔壁撒旦家的公司。 没有了黑白无常,人间冤魂无数。 好巧不巧,才从地里爬出来,她就碰到一个恶鬼准备吃人。 苏郁三两下收了恶鬼,顺便将那个被吓晕差点被吃掉的男性人类送去了医院。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京安市首富祁储贺家的独子。 为了报答苏郁对自家儿子的救命之恩,首富答应还她一个愿望。 不知羞耻心为何物的苏郁当即狮子大开口跟他要一百个亿。 头发花白的首富嘴角、眼皮一并抽了抽,咬牙切齿地让她换一个。 苏郁想了想,说让他帮忙找一个既轻松又能多赚钱的工作,老头子才满意地点点头,应下了。 第二天,苏郁就被老头子接到了他家的公司,签下了艺人合约。 老头子说,现在最赚钱的就是进娱乐圈当明星,混好了年薪轻轻松松过亿,他家企业下属就有一家传媒公司,可以为苏郁保驾护航。 他还将公司里最得力的干将调过来给她当经纪人,给她配备了专属造型师以及房子和车子。 不过要请苏郁偶尔去帮小少爷除下鬼。 那时苏郁才知道,她救下的小少爷从小体质特殊——有阴阳眼,经常被鬼魂吓晕。 家里给他请过不少大师看过都不管用,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苏郁这么厉害的,无论如何也要把她留下。 苏郁心动了,捉鬼嘛,手到擒来的事,重要的是能快点赚钱回家,于是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从签合同到现在过了三个月了,老头子如约给了她资源,尽全力地捧她,但是从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老头子家的小少爷。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她家老头从小教育她的道理。 所以对于首富老头的给予她受之有愧啊,怎么好意思再麻烦老头子帮她处理那些破事。 小池和宁凝逼逼半天不见苏郁回应,讨了个没趣之后两人悻悻地停了话头,各自忙手里的事。 卸完妆,宁凝盯着镜中苏郁的脸忍不住再次发出感叹:“郁姐这脸,绝!” 小池在旁边搭话:“可不,郁姐要是不混娱乐圈就浪费了她这颜值。” 苏郁有一双高级的厌世眼,眼尾微微上挑,眼神傲慢清冷;左眼角下有一颗痣,位置恰到好处,显得整个人甜丧又慵懒。 她眨眨眼,红润饱满的嘴唇轻抿。 自从第一次见面这两人就毫不掩饰地吹捧她的颜值,一开始她还略微谦虚一下,到现在已经完全免疫了。 甚至还有点飘飘然。 在冥界只有老头的媳妇夸过她漂亮,别人都觉得她是个丑八怪,长得一点也不像冥界的人。 后来到了人类社会才发现自己的外貌更像人类,所以她有理由怀疑自己的亲生爹娘是人类。 可转念一想,人类生命短暂,长寿不过一百三十岁,怎么能生出她这种能活几百年还不老的孩子。 又不是基因突变。 苏郁在这边头脑风暴,那边的小池推门出去不到五分钟又匆匆跑了回来。 “郁姐,小、小祁总来影视城了。” 小祁总就是首富家的小少爷,全名祁缜。 苏郁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刷着手机,漫不经心道:“来就来呗,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又不是来找我的。” 小池被噎了下,想想也是,听说小祁总的女朋友也在这座影视城拍戏,人家来探班女友,又不是找她家郁姐,她瞎激动什么。 宁凝收拾着台上的化妆品,余光瞥见苏郁的手机屏幕,立刻被上面标红的字体吸引了目光。 【苏郁,被资本强捧出来的“优秀”演员】 阴阳怪气的一句话,不用点开话题就能想象到里面的评论是什么样的。 宁凝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苏郁,见对方神色如常,她松了口气。 苏郁收回手机,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我饿了,想吃火锅。” 小池一听,炸毛了:“我的祖宗啊,孟姐说的话你都忘了,拍戏期间你要保持身材啊,火锅那么高油高热量的东西你怎么敢想?” “那你总得让我吃饭吧,”苏郁摸着瘪下去的肚子,控诉道:“天天都是青菜叶子,我也是个食肉动物啊。” 小池被她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弄得心里一软,妥协道:“那回到公寓我帮你想想办法?” 苏郁笑得像个偷腥得逞的老猫,高冷女明星的姿态荡然无存。 三个人收拾好,离开化妆间,路过隔壁片场的时候,遇见了来探班的祁缜。 寒冬腊月里他只穿了一身黑色休闲服,坐在一把折叠椅上,嘴里咬着一根猩红的烟,眼睛微眯,注视着不远处的女友和男主演。 不得不说,祁缜是苏郁见过最好看的异性人类,比她家老头还好看。 肤色冷白,墨发黑瞳,鼻梁高挺,下颚线条凌厉,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深情与邪气并存。 至于身材嘛,宽肩窄臀,身形挺拔,目测身高超过了她家老头。 其实她家老头长得一点都不显老,反而俊美非凡,要不然也不能在冥界被众鬼灵视作男神。 只不过他活得时间太久了,都忘了具体年纪,苏郁才总把他叫做老头。 没想到专注盯着自家女友的祁缜会转移视线。 苏郁撞上他的目光,对方眉心一挑,意味深长的笑意让她心里莫名不爽。 这时他女友拍完了一个镜头,走到他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面带春色地跟他说着话。 苏郁和他们离得不远,女孩说话的声音也不小,致使她完整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阿缜,一会儿我们去吃火锅好不好?” “想吃了?” “嗯,这么冷的天气,吃火锅才浪漫。” “好。” 妈的,凭什么她就不用注意饮食? 心里更不爽了! 苏郁跟着小池还没走多远,忽然感觉背后一凉,然后听到身后有重物倒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女孩的惊呼:“阿缜,你怎么了?” 周围的人被这声呼叫吸引,瞬间乱成了一团。 苏郁蓦然转身,看到倒地昏迷不醒的祁缜,她的眼睛里冷光乍现。 慌乱的人群之外,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只浑身滴水的女鬼正面目狰狞地盯着晕倒的祁缜。
2 人在读03-06 20:47
林愿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灰蒙蒙的,房间里盈荡着让人窒息的气氛。窗帘在风中摇曳,一下又一下地从她的小腿上抚过,如同她此刻纷乱的心绪。今天,是原身十岁的生日,也是她穿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穿书之总说她有心机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之总说她有心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林愿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灰蒙蒙的,房间里盈荡着让人窒息的气氛。 窗帘在风中摇曳,一下又一下地从她的小腿上抚过,如同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今天,是原身十岁的生日,也是她穿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刚穿来的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被赶鸭子上架给拉到了蛋糕面前,然后被一个女人死死按着肩膀,听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给她唱生日祝福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林愿意一脸懵逼地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大比兜给彻底扇懵了。 她的脸上挂着一个明晃晃的大巴掌印,火辣辣地疼。 男人怒气冲冲地指着她骂:“昨天我不在家,你就欺负你姐姐,还把你姐姐的书都给撕了,你长本事了!要不是你姐姐护着你,我早就想教训教训你了。今天你姐姐给你唱生日歌,你还爱答不理的,你做这不情不愿的样子给谁看?啊?” 林愿意当即就要反驳,但那眼泪忍不住漱漱地掉下来,让她眼睛都睁不开,她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这是在干啥呀! 她又在哪里?这又是什么鬼生日? 这是梦吧?心里慌张的林愿意环顾四周,然后大喊道:“这一定是梦!” 一个女人晃着旁边男人的臂膀,目光担忧,娇柔柔地说道:“老公,愿意该不会是被你扇傻了吧?这该怎么办啊?” 男人哼了一声,其实心里也有点后悔方才出手太重,但他决不愿意服软,便昂着头道:“我看她是在装疯卖傻才是!” 虽然这样说着,男人还是朝林愿意走近了些,伸手想查看她的伤势。 林愿意惊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噌地一下子就跑上了楼,然后把房门紧锁。 躲在房间里的林愿意大口呼吸着,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熟悉这条逃跑路线,仿佛是身体记忆一般。 男人看着像只兔子一样跳起跑开的林愿意,收回了停在空中的手,心中顿时火冒三丈,怒气冲冲地对女人道:“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没大没小!” 女人有些不服气,但也没说什么,随即走向角落里站着的小丫头,温声道:“满意,你是吓着了吧?” 林满意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今天是妹妹的生日,现在因为我闹成了这样,妹妹会不会很伤心?” 男人摸着林满意的脑袋,“满意,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是她不听话。别管那个孽障了,咱们来切蛋糕吧,她不吃咱们吃。” 林满意乖巧地点了点头,“嗯。” 房间里,林愿意还是无法相信,她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 等冷静下来之后,她想:难怪今天的情景如此熟悉,那不就是小说里关于女配黑化原因的回忆之一吗?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穿进了这本小说中,成为了女主林满意的白莲花妹妹。 女主林满意是她的异母姐姐,但她妈明显待林满意更加体贴温柔,仿佛林满意才是她妈亲生的一样,而她这个亲生闺女是从垃圾桶里淘来的一样。 从名字上来说,也能看出来她父母对林满意究竟有多喜爱。 女主林满意原先不叫这个名字,叫做林星,一开始也并没有在这个家里生活。 她爸林数和林满意她亲妈肖媛离婚之后,林满意一直跟着亲妈生活。 奈何在林满意八岁的时候,肖媛陷入了爱河,不顾一切地跟着一个男人跑了,甚至还将亲生女儿丢给了林数。 林数和第二任妻子许好很快就被林星的乖巧所打动,夫妻两个还给林星改了一个名字,叫做林满意。他们对这个孩子可真是太满意了! 林数看着乖巧懂事的林满意,又看了一眼家里像个小魔头的林愿意,顿时觉得家里多了一个女儿也不错。 林满意比林愿意大了两岁,长相性格都不算相似。 林满意长得艳丽一点,但她性格安静,让她的美丽不致于锋利。 林愿意虽然性格大大咧咧,是个好动的性格,但她模样生得秀气,笑盈盈的时候像是月光笼罩在脸上温柔。第一眼见她,大约很容易生出保护之心。 林父一开始确实只是起了想压制锻炼林愿意的心才对林满意特别好,但后来夫妻两个都彻底被林满意给折服了,打从心眼里喜欢林满意。 一想到林满意被亲妈抛弃,林数就忍不住心疼林满意,而许好虽然是继母,但她和丈夫前妻无仇无怨的,没道理去厌恶一个可怜的孩子。加上林愿意总是不服管教,林父夫妻两个的心就越来越偏向林满意了。 想到日后的剧情,林愿意就忍不住仰天长叹! 她日后的男闺蜜许掷恕是原书男主,之所以接近她,都是为了更好地接近她姐姐,博得她姐姐的好感。而作为书中的男主,许掷恕最后理所当然地挤掉男二楚煜和男三伍灿,成功小三上位了。 她日后的女闺蜜谢好好接近她,则是为了抢走女主的男友伍灿。作为书中男三的伍灿若是不出轨,男主又怎么能理所当然地站在女主身边呢? 自此,许掷恕和谢好好利用完林愿意之后,都彻底站在了女主的一方,对林愿意万般谴责。 原身受不了男闺蜜和女闺蜜的双重利用和背叛,也受不了自己的心上人楚煜一直喜欢女主,最后,因为一直和女主作对,被父母彻底冷落,众叛亲离。 书里结尾,男闺蜜和女闺蜜还留下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有心机!”后,转身愤然离开。 一想起这奇葩的剧情,林愿意就想吐血! 还说原身有心机,她看这两个抢着做小三的男女闺蜜才是最有心机的吧!呵呵…… 愁啊!愁啊!简直要愁死她啦! 林愿意疯狂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苍天啊,大地啊,让她回去好不好啊? 为什么要让她穿成女主的白莲花妹妹?难道就因为自己和女配同名同姓吗?
4 人在读03-28 22:20
绵绵细雨带走了些许暑热,却带不走墓园里来悼念的人们心中的哀思。一个少年将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眼神哀切地说道,“姐,你在天堂要好好生活,缺什么要记得托梦。”而被悼念的余悦本人,不,现在应该是新鬼 做鬼后我卷起来了全文免费阅读_做鬼后我卷起来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绵绵细雨带走了些许暑热,却带不走墓园里来悼念的人们心中的哀思。 一个少年将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眼神哀切地说道,“姐,你在天堂要好好生活,缺什么要记得托梦。” 而被悼念的余悦本人,不,现在应该是新鬼余悦,她正飘在自己舅妈的伞下,旁观自己的葬礼。 余悦回顾了自己短暂的一生,家庭幸福,学业有成,毕业后找到了一份高薪的工作,人生路上顺风顺水,唯有死法出人意料。 说起死法,余悦不禁有点想哭,怎么也想不到她是这种死法。她下楼的时候一脚踩空摔下楼梯,随即几个翻滚,后脑勺和地面亲密接触,技术难度五颗星,获救程度零颗星。 等到家人回来,余悦已经变成阿飘的状态了。 这几天她一直飘在家人身边,想抱抱父母却只能穿透他们的身体。看着爸妈脸上的痛苦,余悦心里难过却也无力改变,只能希望过几年在弟弟的陪伴下父母能走出哀伤。 在她愣神的时候,轮到舅妈上前跟她告别,余悦也立刻跟了上去继续飘在伞下。其实今天没有太阳,她根本不用躲在伞下,此刻飘在伞下也只是为了有点人的仪式感。 余悦仔细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用的是她毕业时为了做简历特意照的证件照,一套照片用了两次,物超所值,她满足了。 余悦的葬礼结束后,她本来想跟着家人一起飘回去,但飘到墓园门口却被一道无形的墙阻拦,只能目送家人离开,唉,人鬼果然殊途。 余悦一边往自己墓地飘,一边思考即将开始的鬼生,第一次做鬼,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现在出不了墓园,方圆几里好像只有她一个鬼,还怪孤单的。 余悦飘到墓碑前就看到了她的姐妹黎雅,她和黎雅、沈思明三个人一起长大,感情非常好。余悦在她们的小团体里学习最好,常年负责借黎雅和沈思明抄作业,“大哥”的地位一直非常稳固。 黎雅和沈思明则是两个极端,黎雅天不怕地不怕,沈思明什么都怕。想到沈思明的性格,余悦也不奇怪他没有过来,这小子胆子太小,鬼也是他害怕的事物之一。 黎雅在余悦的墓前点了根香红着眼眶说道,“来晚了,你可别怪我。上午我去看了沈思明,他就在你对面的墓园,那小混蛋怕鬼我就先去陪他了。听说鬼以香火为食,也不知道你现在喜欢哪个口味,我带了一堆过来……” 余悦听到黎雅的话越来越疑惑,沈思明去墓园做什么?她想问个明白,张了张嘴,随即想到自己现在这个鬼样,即使问了黎雅也听不到,轻叹一声,做鬼难,做女鬼更难。 黎雅烧完了香就离开了,余悦此时已经不能离墓地太远,她看着黎雅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心头渐渐浮起一丝愁绪,此刻她开始感受到鬼生艰难。 余悦坐在她的墓碑前,她盯着那盘香蕉,能看到也能闻到,但就是没办法吃,更惆怅了。 “余悦,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 余悦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人影没有,鬼影有两个,她转过头来,不理,妈妈说不要随便和陌生鬼说话。 “余悦,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男声略温柔了些。 余悦挑眉,怕不是个西游记看多了的傻鬼。 “我就说你这么问不行,还是按我的来。” “上次就是听你的让鬼跑了,这个月的业绩还能不能达标了!” “那你说怎么办,这个丫头看起来傻乎乎的,说不定还是个哑的。” 余悦听着这两个鬼的对话,满脸黑线,背后说鬼坏话可还行。她飘到他们身后,猛地在说她坏话的鬼背上拍了一巴掌。 “啊!!!!吓死鬼了!!”他迅速躲到了黑衣鬼的背后。 这不是余悦第一次见鬼,但确实是余悦第一次见到精神不太好的鬼。她冷着脸问道,“你们俩搞什么鬼?” 白衣鬼伸出头,摇了摇手指,“你不要乱说话,搞鬼是会被投诉的,我们的行动是严格按照鬼差法第二章规定的流程进行的。” “鬼差法规定你说西游记台词的?”余悦大大的眼睛里有着小小的疑惑。 “我那是创新执法!灵活执法!”白衣鬼瞪着余悦说道。 黑衣鬼将身后的白衣鬼拎到身边,斜了白衣鬼一眼,带有浓重的嫌弃色彩,“我们是黑白无常,接引你去地府。” 余悦瞧着这两个鬼不着调的样子,实在无法将他们和鬼差联系起来,她的脸上写满了我不信。 “你别不信,这是我的鬼差证。”白无常向余悦递出了一个写着“鬼差证”三个字的证件。 学生证余悦见的多,鬼差证她还是头回听说,接过白无常的证件,立刻打开看了,第一页写着“一生见财”,盖了一个月城地府的章,第二页写着就是基本信息。 职位:白无常(初级) 姓名:陈尘 性别:男 地区:月城D区 签发日期:1897年9月11日 惊了,白无常竟然只是个称号,还能评级,余悦将证件还给他,信息量略大她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那我们走吧。”第一次去地府,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不着急,我们还要确认你的身份。”黑无常拿出来一张准入名单,找到余悦照片那页,仔细对比她的样貌。 黑无常将准入名单递给余悦,又找出一根笔递给她,指着她照片左侧的空白处说道,“把你的名字在这里签上。” 余悦接过名单看了一下她的照片,用的还是她墓碑上的照片,这也算是一片三用了,她迅速签了自己的名字。 黑无常收好准入名单,拉着余悦走到她的墓碑后面,和白无常一起捏了一个手决说道,“月城新鬼接到,请地府守卫开启结界。” 银光乍现,余悦的墓碑后慢慢打开一个通道,绵延无尽的台阶不知通向何方。黑白无常拉着她走进通道,几息之后银光消失,通道闭合。 几声鸟鸣过后,墓园又归于平静。 小心翼翼地走完最后一阶台阶,余悦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在走楼梯这件事上,她有很深的心理阴影。 第一次到地府,余悦看什么都是新奇的。地府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荒凉,盈盈的月光洒下来,反而有些静谧。 余悦跟着黑白无常走到鬼门关的城门口,黑无常拿着证件给地府守卫验证。地府守卫用他手中的棒子扫了黑无常的鬼差证,凭空浮现出“天下太平”四个字,随后是黑无常的几条信息。 职位:黑无常(初级) 姓名:余志远 性别:男 地区:月城D区 签发日期:1897年9月11日 余悦扫了一眼,她和黑无常还是本家,如果还有机会她想开个贴“和黑无常是本家是怎样一种体验”,详细阐述一下自己的心路历程。 验证通过,鬼门关的大门打开,黑无常率先走了进去,白无常拉了余悦一把跟了过去。 白无常脸上带了笑,整个人透着轻松,他转过头对余悦说道,“我们先去登记处填表,然后就可以送你去报道了。这段路上我们会一直陪着你,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们。” 余悦点头,作为一个刚到地府的新鬼,有一个地府老鬼带着她能更快适应鬼的身份,暗自决定等会儿多提一些问题。 还没等到余悦提出问题,白无常就释放了自己话痨的本性,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地府风景秀丽,没有重污染,没有雾霾,空气质量全年都是优。小余,你瞧这彼岸花开的多好。” 你说的是城墙根底下那朵瘦弱的小红花吗? “还有那片梦兰,开花的时候整个地府都能闻到,等到结果的时候孟婆就会来采果子煮汤。” “我悄悄告诉你,这片梦兰是崔判官为了跟孟婆告白亲自种的。当年孟婆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追她的鬼能从奈何桥排到鬼门关,据说种花这个主意还是楚江王支的招。” 孟婆是个美人!她还和崔判官谈恋爱?!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是月城地府吗?想你初来乍到也不清楚,这地府分为风、花、雪、月四城,月城只是其中之一,这四城名字的由来还跟楚江王有些渊源。” “当年十殿阎王在五年一度的地府治理会议上决定将地府分为四城,但是在四城命名一事上犯了难,几个鬼吵来吵去始终定不了,你想不想知道最后怎么定下来的?” 她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 “我就知道你想知道!这是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据说当时阎罗王在会上摸鱼看小说,楚江王问他看的哪本书,他说崔判官风花雪月的故事。楚江王听了觉得风花雪月四个字非常妙,就提了这四个字,最后十殿阎王举手表决一致通过。” 震惊!当代阎罗王竟然也爱看小说! “判官你晓得吧,管着生死簿的,地府二把手。那些生前作恶的人死后都要由牛头马面带上公堂,由三位判官合议审判,最后由主判官敲锤确定量刑。” “你看登记处偏门出来的那个,对就是那两个看起来很嚣张的,他们就是牛头马面。” 牛头马面现在要戴牛角和马耳上班了吗??瞧着还怪萌的,想摸怎么办? …… 在地府登记处办理登记业务也需要拿号排队,黑无常拿了一个A05的号拿给余悦,余悦偷偷的想今天过世的人不太多。 “请A04号到3号窗口办理业务。” 白无常俯在余悦的耳边,“我跟你讲这个声音是现任孟婆录的,因为崔判官坚信孟婆的声音能让人平静。” 余悦这一路听了白无常说了半天地府冷知识,感觉随身带了一个立体环绕音响。 “白哥,你口渴吗?”能闭嘴待会儿吗? “我不渴,还有我姓陈,白无常是我的职位。” “请A05号到2号窗口办理业务。” 余悦立刻离开白无常飘到2号窗口,登记处的女鬼差给了她一张登记表让她填上自己的基本信息。 姓名:余悦 性别:女 年龄(虚岁):23岁 有无配偶:无 有无生育史:无 死亡日期:2019年7月3日 死亡方式:下楼时踩空摔下楼梯磕到后脑,失血过多而亡 白无常飘到余悦身后,看余悦填表,“小余,死法很别致嘛。” 余悦悄悄翻了一个白眼,不理他,将表拿给鬼差。 鬼差接过登记表粗略的看了看,确认无遗漏之处。就开始往系统中录入,随后将打印好的证件拿给她。“我已经给你入了鬼籍,你拿着这个鬼籍证,先去D区办事处的非正常死亡管理科报道,再去居民财产科拿你的财产。”
0 人在读02-21 08:47
“走!那边”为首的西装男站在路口看了看左边的小巷子又看了看右边的死胡同后作出手势,领着一群穿着保安制服手持警棍的壮硕男子朝着左边的小巷子追去。丛容蹲在垃圾桶里听着一群人的脚步声渐远,提着心不敢发出 拿了复仇剧本的我开始反击全文免费阅读_拿了复仇剧本的我开始反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走!那边”为首的西装男站在路口看了看左边的小巷子又看了看右边的死胡同后作出手势,领着一群穿着保安制服手持警棍的壮硕男子朝着左边的小巷子追去。 丛容蹲在垃圾桶里听着一群人的脚步声渐远,提着心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万一是声东击西呢? 不知道蹲了多久,丛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了。实在是脚麻得没办法了,她小心地推开头上的垃圾,留出一条小小的缝隙让光透了进来。 “那群人应该没有回来吧!”心想着,丛容借着光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已经八点多了,距离刚才在市政中心门口碰见他们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又听了一会儿动静,丛容推开头上的大袋垃圾,从垃圾桶里慢慢露出半截身子观察四周。 巷子里很安静,昏黄的路灯连着漆黑的夜把人都赶回了屋子里,给了野猫野狗喘息的机会,整条巷子除了从垃圾桶里出来的丛容一个人影都没有。 丛容挥手驱散了正在寻找食物的野猫,从垃圾桶里爬了出来倚靠着墙壁坐着注意。 想到今天的经历,工作人员的傲慢,仇人的阻拦,还有现在这满身的垃圾味,丛容自嘲地笑了笑,“正义怎么还在迟到,我都快被搞死啦!” 想了一会儿,丛容还是决定坚持做这件事情。为了以防万一,她拿出了手机,编辑了定时邮件和定时微博,然后删除了应用。希望用不到吧!收起手机,丛容扶着墙壁站起身子,一步一步地顺着路灯的光越走越远,直至身影被黑暗吞噬。 “死者丛容,现年24岁,高中学历,无业。根据调查显示,死者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两个月前九月二十七号晚上九点二十七分她家楼下商店的门口监控里。此后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直到昨天被渔民在江边的树枝乱堆里发现。”一位年轻的警察在会议室里汇报着自己的调查结果,并把收集打印的资料分发给大家。 队长云南看了看手里的资料,“她一直在举报S中教导主任滥用职权?” “是的,她在消失前一个月连续十几次到市政中心举报S中教导主任刘建国,冒名顶替,权色交易,猥亵未成年等,但是因为证据不充分再加上她有2年的精神史,□□工作人员一直没有给她登记!” 云南一听就知道其中有问题,怎么可能会因为上访人有精神病史就不予办理?他立刻安排:“小张,继续跟进江边案发现场,小李,你去查查丛容举报这条线。” 等到会议结束,云南坐在会议室把资料翻到丛容的高中经历那一块儿,是S中学毕业。但是云南觉得有点蹊跷,一个成绩优异的女生怎么会放弃高考?高中毕业后又为什么跑到市政府作清洁工? 看完了整份资料,云南喃喃自语,“刘建国他到底是做了什么?” 他试图代入丛容去思考问题。 “他拿了我的保送名额,逼迫我参加酒会,不仅有权色交易,上面还有后台。”丛容坐在云南旁边回答了她的问题,可惜云南看不到也听不见她说的话。 自从两个月前那天没被追到,丛容九点多回家后半夜被一伙人撬开门带走。僵持了两三天,丛容一直不愿意松口说出证据的下落,结果被一劳永逸地打晕扔进江里,醒来就变成灵魂状态。 她一直跟着自己的身体在江里飘着,直到被渔民发现后报警送到了法医尸检处,她也跟着到了警察局,并且还见证了警察的案件处理进程。 小李快步走到会议室打开会议室的门,“队长,有重大发现!我刚刚在查丛容信息的时候,发现她在案发当晚编辑了定时邮件和定时微博,并且删除了应用……” 丛容听到小李警官汇报的内容,算了算日子,正好是今天,自己收集的证据就将公之于众! 半年后,看着爆上热搜的刘建国数罪并罚被判死缓的那一刻,丛容看着刘建国低头认罪的样子内心还是有些遗憾,只扳倒了小喽啰,他的后台依旧逍遥法外,享受着权利。 如果给我更多的时间就好了!我就能收集更多的证据把大老虎也绳之以法!丛容发现自己的灵魂正在慢慢消失,整个人直至不见。 看着新闻里对刘建国案的报道中出现的丛容,张林打开高中班群问“你们看今天的新闻了吗?丛容竟然被刘建国害死了!当年原来就是他把丛容的保送名额安排给了别人!” “看到了,没想到她这么刚!竟然凭一己之力找了那么多证据!” “是呀!她人挺好的,柔柔弱弱一个女孩子,当时学委就不欺负她……” “这跟学委有什么关系呀!” …… “这跟学委有什么关系呀!”一个女生高声说道,“丛容她自己没拿好信息表才掉地上的!” 丛容的思绪一下子清晰,她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学委,还有三个女生围着她,眼神带着得意和高高在上的蔑视。这熟悉的一幕,让她想起了曾经的高中经历。 现在是在做梦吗?丛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胳膊传来。所以……自己是回到了高中吗?重生了? “丛容,你别装傻,自己去跟老师承认错误再拿一张信息表!”站在学委旁边的高个女生再次发声,不耐烦地催促丛容。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丛容这种人还能考年级第一,整个人软弱到没脾气,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丛容仔细看了一下发声女生,刘月,脑子里想起了这回事。周雪在给同学发信息表,到她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没拿稳还是故意的,信息表掉在了地上沾上了脏水,整张信息表都废了。 因为是按人头发放,刘月就让自己去跟老师说重新拿一张,但自己因为害怕面对老师一直没有表态,周雪的小姐妹刘月就强硬地要求自己去找老师。 丛容因为中考成绩优异被招进了这所私立学校。高一一开学,她因为成绩好受到老师的欣赏,导致班里学委周雪不满,所以就经常借各种事情为难她,引导好姐妹刘月对她动手,带领全班同学孤立她。这让本来性情软弱,不善言辞的她在高一开学不到三个月成绩迅速下降,还患上了中度抑郁症。 “你瞪我也没用,带着一股穷酸气,拿个信息表都能搞掉!天天给人添麻烦!”高个女生刘月见丛容没反应还盯着自己发呆,怒从心头起,一巴掌打在丛容的脸上,巴掌声引起了全班人的注意。 周雪拉住高个女生,一个劲儿和丛容道歉,“对不起,小月只是有点着急,觉得她和你说话你一直盯着她看不尊重她才这么冲动的,对不起,她就是脾气急躁没有恶心的。” 丛容有点无语,脾气急躁是动手打人的理由吗?自己全身而退让别人在前面替自己出头,自己装大方模糊问题各打五十大板。周雪可真是厉害!前世性情软弱的自己怎么可能玩的过她! 你装我也装!对不起!你面前的不是16岁谁都能踩一脚的丛容了!丛容捂着右脸两眼泛红地站起身弯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没拿稳学委你递给我的信息表没和你道歉,也不该反应慢才让刘月同学那么生气,都怪我!对不起了!”说着丛容转身往办公室冲去,“我去跟老师承认错误!” 周雪没想到丛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感觉有点奇怪又不知道哪里奇怪,一个没注意没拉住丛容,眼睁睁地看着她流着眼泪跑去了老师办公室。 其他同学看到这一幕,内心充满对丛容的同情。其实大部分同学都能看得出刘月对丛容的不喜和恶意打压,只不过丛容不反抗大家也就装聋作哑,都是同学关系也没好到那份上,怎么会无缘无故为人出头? 丛容跑到办公室门口,擦了擦眼泪,回想了一下班主任梁雯的性格,敲了敲门。 “进来。”门里面传来声音,丛容打开了门。走进班主任办公室,里面的四位老师看见丛容感觉有些稀奇。大家和丛容的班主任梁老师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在聊到学生的时候就多多少少了解到丛容的性格,逆来顺受。今天跑来办公室做什么? 丛容走到班主任梁雯的工位上弯腰道歉。梁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态度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老师对不起!我不该没拿稳学委给的信息表掉地上沾上水也没立刻来办公室找您说清楚,让您误会学委。”丛容带着哭腔的声音解释道,抬头让梁老师看见脸上的巴掌红印和红肿的眼睛。 “你这是怎么了?”梁老师吓了一跳,自己的学生怎么被欺负成这样? “没什么!”丛容低着头说,“刚刚周雪同学和刘月同学劝了一下我,让我过来和老师认错,我也不想连累其他同学。”说着,丛容又哭了起来,让旁边的老师心里五味杂陈。 梁雯有点无语,这在搞什么幺蛾子?不就一张信息表吗?没了就去打印,至于闹成这个样子吗? 内心的吐槽归吐槽,梁雯态度和蔼对明显受了欺负的丛容说:“没关系的,信息表毁了就毁了,再打印一张就好了!” “可是学委说这个信息表很重要,一个人一张不能再打印了!”丛容哽咽回答,不着痕迹地告状。 梁雯有些头疼,不就一份信息表吗?周雪至于说的这么严重吗?这不是在为难人家吗?” 想着,梁雯耐心地说“没关系的,你先回去上课,老师等下课再给你一张新的。” “谢谢老师!”丛容感激着看着老师,“那我先回去上课了!” 等老师同意后,丛容离开了办公室并把门关上了,给班主任们一个八卦的空间。 隔壁班的班主任王老师和梁雯说道“你们班这可要好好管管,怎么为了一张信息表就搞得鸡飞狗跳的。” 其他老师纷纷附和,让梁雯的脸色黑了下来。等会下课就找周雪问清楚,怎么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搞成这个样子,她还能不能好好当学委了? 走进教室回到座位上,前座的女生李林突然转身给她递了一包纸巾。 “谢谢!”丛容有些受宠若惊,低头道谢。 这一幕让周雪看得只皱眉头,怎么还让丛容和别人交流上了?这还怎么赶走她?周雪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在学习上被丛容这种人碾压。 算了!周雪把对付丛容的事情放在了一边,继续哄着自己的小姐妹刘月。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教室渐渐坐满了学生,语文老师也夹着教案走进了教室。 语文课上,语文老师在上面激情澎湃地说着文章释义,同学们在下面兴高采烈地讨论刚才的巴掌事件。 丛容垂眸思考。前世高中的经历让她患上了精神疾病,还让她失去了梦寐以求的大学机会,以至于她年纪轻轻就离世。 既然这一次我抢占先机,希望你们也能抗住我的反击!
0 人在读07-04 20:28
一开始,你对这个世界的印象只有“愚昧”两个字。这是被众神所统治的世界,神的光辉照耀着土地的每一寸,人们说,就算是天空的太阳,也要在神们的面前俯首称臣,太阳是,月亮是,就连脚下的土地也是,神明的偶像 星之火[病娇向短篇合集]全文免费阅读_星之火[病娇向短篇合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开始,你对这个世界的印象只有“愚昧”两个字。 这是被众神所统治的世界,神的光辉照耀着土地的每一寸,人们说,就算是天空的太阳,也要在神们的面前俯首称臣,太阳是,月亮是,就连脚下的土地也是,神明的偶像被建造了神庙之中,王们将香料和珠宝源源不断的运入神庙之中,而他们说,祭司是和神对话的圣人。 你的眼中闪过若有所思。 你初次来到这个世界,是在海边被水浪卷过来。因为你的过分美貌,这里的人把你当成了是神降下的宝物,或者圣女一类的存在。谁知道呢?你并不懂的那些人的话语,一开始,人们把你献给了这片土地的王。 你记得的,白发金瞳的王牵着你的手,行走在神庙前,他的姿态之中并没有爱意一类的存在……那位王真的把你当成了是神赐予这片土地的宝物,亦或是战利品,并将你很好的供奉起来。 你无所事事的坐在神雕中,裸的双足轻轻在半空中摇晃,“神”的视线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来,都好像在注视着你,你无所事事的撑着自己的下巴,凝视着那位看上去面容一团模糊的神,“真奇妙,不是吗?”你不知道在和谁讲话,或许是那位神,或许是和自己,谁知道呢?前来神庙供奉你的侍女们称呼那塑像为“神明”,是必须要敬重的存在。 神,你知道的,在你的时代,这是一种迷信,而神的诞生,你也只当做是人类的愚昧而塑造了祂们,你并不信仰神明,来到这个世界,你也不过只是睁着自己的眼睛,放肆的看着这堪称伟大的雕像,“真奇妙啊,他们真的以为你们真的存在呢?”你绕着神的塑像走了一圈,棉麻的裙子轻轻的飘荡着,露出了白嫩的脚腕,你的视线很放肆,并没有对于神一丁点的敬重。 起码在你所处的时代,神并没有施展出一丁点的神迹。 这里是巴比伦,众神的宝地。 这里的王将你看做是苏美尔众神赐予的宝物,既是星落的带来的宝物,又是他的战利品。这位王很好的宠爱着你,像是在喜爱一只宠物。 而你在长久的无所事事之中,无聊到心里产生了一种隐秘的想法。 如果,只是说如果。 在这片土地掀起革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只是想想,你就觉得非常有趣。 你的时代,教会了你许多,充满你整个大脑的知识是你放肆的原因,你的脸上带着微笑,看着那位隐隐约约有着悲悯表情的众神。 你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你只是讨厌被束缚,讨厌被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像是宠物一样关起来,也讨厌这个世界,你从海边醒过来,又被千里迢迢的运走,卖到了这里。 你讨厌这些神,讨厌这片愚昧的土地,也讨厌这里所有的人。 你喜欢笑,差点在海里淹死的时候没有惊慌,被村子里的人救起的时候露出了笑容,差点被那个白发的王斩落在马下的时候没有哭,你看着那位白发的王,朝他露出了娇艳的笑容——可那位王是个瞎子,看不清你的样子,你笑给了瞎子看。在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你没有放弃,而是握住了那位王的佩剑,不顾刀刃切在手掌上,你的声音温柔而诱惑,“你的头发可真漂亮。” 那位王微微愣了愣。 然后奇迹般地,你活了下来。 你的大胆救了你。 后来你了解到,那位白发的王叫恩利尔,是美索不达米亚的王,两河流域的统治者——神明的化身。 或许就连神明自己也没想到,只是一次细微的试探……他将用漫长的一生去纪念。 二十几年前,白发的王降生在巴比伦的王宫,天生目盲的小王子经过血与火的斗争之后,登上了王座,他的双眼总是被布条蒙着,他的每一次到来都会带来战火死亡,还有新生。 人们叫他“告死之神”,神明眷顾的恩利尔王。 统治这片土地的王,文明的守卫者。 王的脸上总是面无表情的,他冷漠而高傲,残忍却又伟大,有人说,他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魔,又有人说,他的身上带着神性的光辉。的确,从外表来说,这位王确实如同神祇,他的姿态天生优雅,使用弓箭的时候也带着别样的风姿。 在巴比伦众神面前,祭司用熬好的膏涂抹在恩利尔王的额头上,这位传承了苏美尔神王之名的王开始了他统治这片土地一生的传奇。 或许是因为梦的缘故,白发的王站在燃烧的烛火边,诸神的塑像凝视着这位王,观星的祭司们在金星女神伊南娜的指引之下,解读出了全新的预言——诸神即将离开,全新的信仰会统治这里。 是诸神要抛弃他们了吗?祭司不明白,刚刚想上前,突然,夜幕之中划过流星,带着银白色的光,有坠落在遥远的天际,王似有所感的朝着流星的方向转过去。 “星落!是星落!有什么存在降临了!”祭司忽然大喊着,恩利尔王只是忽然冷笑一声。 “这里是我的国度,我是美索不达米亚的王,无论降临的是什么样的存在,都要臣服于我。祭司,那个方向,是什么地方?”于是,王这样问道。 “……亚述城邦。” 恩利尔王的脸上显现出一种若有所思。 “诸神在上……”祭司看着恩利尔王离开,看向一旁的金星女神的雕塑,“看起来,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希望星落的那个存在,不会惹恼王,而发生什么让大地流血的事件。 人们说,星落会带来神明眷顾的王。 恩利尔王诞生之时,天空就曾经星落过一次,而现在,在星落的二十年后,这里又来了一场星落……难道一片土地可以拥有两个王吗? 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恩利尔王一定会选择死亡来维持自己的地位。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问题是——如果星落的另一个存在是女性呢?
0 人在读07-03 18:39
16年的晚春,南华的雨水格外多。温知予走到楼下收伞进办公楼,经过长廊,刚拿头绳把微泛湿的长发扎起。就听到工作室里的姚卉在电话里跟人谈,据这场已经没有希望的合作做最后推拉。“生意不是您这样谈 退潮全文免费阅读_退潮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6年的晚春,南华的雨水格外多。 温知予走到楼下收伞进办公楼,经过长廊,刚拿头绳把微泛湿的长发扎起。 就听到工作室里的姚卉在电话里跟人谈,据这场已经没有希望的合作做最后推拉。 “生意不是您这样谈的。我们是没有资本,但我们热爱这个行业。你可以拒绝合作,不能这样诋毁我们的项目。” “有骨气,这年头像你们这样搞艺术出身的人就是硬气,搁我这现实里谈热爱。我愿意投你们这项目都不错了,要跑运营去年没少往里亏钱吧,我话放这,游戏本来就难做,脱离那几个大厂你以为随便能做起来啊,就靠你们那点写写画画?” “我们有自己的研发团队,有设计,不比别的差。您要眼界高,挂电话,咱别谈了。” 那一年的温知予刚辞去工作与热爱游戏业的朋友出来开原创工作室。 投入创作一年,还没开始起步,就碰到他们有史以来第一个创业瓶颈:没有后续充足投资资金。 对方仗着他们都是一群刚入社会没几年的热血青年,一开始画大饼谈好了是多少的投资,临了又出尔反尔反悔,把他们做出来的项目一批再批,批得一文不值。 他们这群人里有暴脾气不服,跟人吵起来。 一吵倒好,全完了。 温知予看外面的雨,又盯着电脑屏幕上亮着的人物设计。 听见电话里说: “凭你们这傲气,不出一年就垮信吗?我就等着!” 温知予又想到了原来爸妈和她说的话: 知予,要实在不行,回来随便找个事做就算了,游戏行业,砸钱多,吃推广,费时间就算了你肯定做不来的。 我们给你相了个很好的男孩子,年入三十万,南华市区有房,踏实稳重,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你都25了,该结婚了。 25,自己看来还年轻,家人看来要赶鸭子上架的年龄。 她实在不愿。观念不和,因为这事和爸妈争论多次,最后耐不过勉强同意把照片给对方。 温知予文静瘦弱,但长得很好,对方一眼相中说要这几天见面,温知予拿工作暂推,说要先顾近期项目运营。 结果临跟发行商对接的阶段,先前谈好的投资人临时改变主意,两边闹了些不可调和的矛盾,没有后续投资款支持,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挂了电话,满肚子气的姚卉把手机一丢往后躺:“去他妈的,一个个人精,没资本,我们一样能做起来。” 温知予倒了杯水递过去,安慰说:“没事,谭丰不是说他那边在努力谈了吗,我们有备案,有能力,不会被埋没的。” 谭丰是他们这群人里专门搞商务的,也是他们合伙人之一。 姚卉靠在躺椅里叹气:“难熬。项目做好了不能面向市场去看它最后成果如何,真不甘心。” “会好的,我觉得咱们这个月就能迎来转机。” 温知予去桌上找自己的工作名牌,清好了杂乱东西,说,“一会儿饿了买点东西吃,我要去新跃的科技会了,不能陪你。” 新跃是行业龙头大佬,这是他们一早找来的机会。 能受邀去展览后排一观科技大佬们的聚谈,也是机遇,到底看看能不能拉到投资机会。 “这么快,然后呢?” “然后,晚上,相亲吧。” 姚卉腾地坐起来:“不是,你真要去相亲啊。” 她早听温知予说了这事,还不信。 “是啊。” “啊,我觉得别去了吧。” “怎么说?” “结婚是大事,要随便定下来,那咱们的项目怎么办。” 温知予被她逗笑:“夸张了,放心吧,我不会耽误工作的。” 姚卉还是叹了声气:“我还是觉得不成,你长那么漂亮,不找个真心喜欢、顶喜欢的,还将就?我都为你觉得亏,说真的,知予,你该找个这样的人。” 温知予垂眸,不可避免地想了想。 顶喜欢的,有。 只是,过去很多年了。 也找不到了。 - 温知予是13年毕业于南大的。 再早是南华市春澜街,三十二中07届学生。 以前考上三十二中,没少让她妈陆芹女士高兴,初升高那段时间逢人就说,自家女儿考上了三十二中。 就是南华最好的那所高中,只要尖子生出身的,必是人中龙凤,将来赚大钱的。 温知予无数次回想那里的学生,骄傲、耀眼、光芒万丈,确实是这样。 她高一排名一百开外,老远也看不见。 后来能一度窜到年级前三也是奇迹。 她是陆芹的骄傲,是她望女成凤的资本。只是那时候陆芹哪能知道,十年以后自家女儿存折都难稳住,跟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创那个什么业,没捞着钱不说,还一直是单身狗。 游戏行业最近新出了发布会,MOBA类游戏,跟他们目前在做的项目一样,刚发布就热度不减。除了本身强大资本支撑和营销,质量做得也不错。 主创人会在这场展览进行经验演讲,温知予想去看看,学习一下。 一起过去的还有他们搞前端技术的刘冀,也是热爱游戏的,都是喜欢才想去观摩大佬。跟温知予约好纯属巧合,回头观摩完回去做个分析会议,也算是积累创业经验。 但要问温知予为什么会喜欢这一行,没人知道,她也没和别人提起过。 温知予是做设计的,以她的人生履历,其实当初可以去国企、或是顶尖T0级别公司当原画主设,月薪很可以,外加年终奖不计。 结果,工作两年出来,别说赚钱,当初赚的几十万也都投了进去。 游戏这一行,没有足够的资金,就是无底洞。 外面下雨了,繁华街区,刚搭出租车到达都能听见路边超跑疾驰的裂空声,不知道哪位有钱人出来炸街。 温知予顾不上,到了地方就给刘冀发消息,刘冀要她赶紧的,快开始了。温知予刚到场馆门口要入,被拦住。 别人礼貌地说:“小姐,请出示入场卡。” 温知予翻包才发现,她放好的卡,不见了。 这种场合,不证明你是圈内人或者搞科技的,难入。 “我同事在里面,您担待一点,可以吗。” “您是哪家公司,总监,还是……” 温知予这目前顶多就是个小工作室,游戏正式上市运营都还没开始,目前才到达测试阶段,邀请函也是刘冀从其他渠道搞来的,实在说不出口。 温知予有点窘迫,着急。 外面的雨越发大了,感受到内堂还有其他人看来,她准备开口,旁边却有人递卡过来,说: “帮她刷吧。” 突然横插的随意声线,叫所有人愣了下。 雨水从屋檐滑落,坠入地面。 无人察觉。 纤细冷白的腕骨,仅仅是捏了卡片的一角。 温知予愣了下,回头,看到外面淅淅沥沥正下的雨,再就是,只会在梦境出现的脸。 身高颀长,声音清冷。仅仅是露了一个侧颜,也能察觉出的与常人不同的慵靡气质,生来贵公子。 顾谈隽说:“让她跟着一块进去。” 跟他一起的是一群人,而且明显都是身份不菲的人。 瞧见他帮人,后边几个朋友还有点讶异地瞧,摆的是吊儿郎当的表情,就是特惊讶,旁边几个女人也是。 温知予才意识到,来时听到的超跑疾驰声,估计就是这群公子哥的车。 她说:“谢谢。” 并无寒暄,对方迈步进去,温知予过了会才跟进去。 “认识啊?”擦肩而过时,庾乐音诧异发出疑问。 “不认识。”男人声线清冷无波。 “那……” “展会要迟到了。” 说后边那句时他们已经走远,温知予有片刻愣神,接着拿紧手里东西才进去。 内场喧嚣如云,很快温知予就找到了后排位置上的刘冀。 他有点诧异:“不是早到了吗,怎么那么久?” 温知予说:“卡掉了,在门口费了点时间。” “哦,细致着点啊。” “应该是掉工作室了,回去找找。” “倒也不用找了,结束以后那卡都没用了。” 温知予应付着嗯了两声,接着低头,有些出神地翻册子。 “知予,今天这场竟然有顾谈隽,行业大佬啊,你知道他是谁吗?就原来上过新闻的,在科技行业特别年轻又牛逼的。” 温知予思绪随着他的话跟过去,一眼也看到那个名字。 顾谈隽谁不知道,或许,搞科技有关行业的都知晓他。 最年轻的科技行业总裁,天才般的人物履历,近年来登上《时代》周刊的商业奇才。他是南华市09年那届高考状元,后来在那个夏天去了斯坦福,在国外考的各种证书更是给他的精致人生添砖加码,现在底下产业横跨线极长,身价昂贵。 除了优秀的人生简历,他还有极优越的容貌,当初能一下被媒体镜头捕捉到也因为此。 所以这位人物,才是真正享有了老天优待。 她闷着声嗯了下:“听说过。” 刘冀还在感叹:“我真想不到有天他也来这种展会,要是能见一眼就好了,提个问,取一点创业经验,好好奇像他这样的牛逼人平时都是什么样的。一会儿肯定要找机会见见。” 温知予没敢说,其实自己刚刚就见过了。 虽然,只是隔空短距离的几秒交涉。 原来他们几个经常喜欢在工作室开玩笑吐槽:什么行业的金字塔不是年过半百啊,都是些中年人。这年头,没有什么人是生来天才一毕业就牛逼轰轰的,那都是神了,其实大家都是像我们这样的平凡人。所以指不定咱们几十岁的时候也大富大贵了呢。 当时的温知予不置可否,但也点头回应。 可现在随着他说的话想到记忆里的那个人。 顾谈隽。 温知予有些恍惚。 好像不用看见他的人,光是看见这三个字,眼前都能出现那种意气风发的耀眼画面。 世界上没有出生就是天才的人—— 不,真的有。 她见过的,那个惊艳她整个青春期的,就是这样的人。 前排,几人正襟危坐。 庾乐音转头问顾谈隽:“你不认识人姑娘刚刚帮她干嘛?” 那会儿进来就看见她了,他们在后边等着,看她想进来被拦住,费了好半天工夫事,支支吾吾说半天也说不清白身份。 做事太温吞了。 要平时顾谈隽肯定不会主动开这个口。 顾谈隽:“没什么事,帮就帮了,怎么了?” 庾乐音小声笑:“我特么还以为你又像上学那时候呢。” “什么?” “顾谈隽的魅力,无处安放。” 顾谈隽很淡地轻嗤。 庾乐音往回看了眼,没瞧见人,但说:“你别说,指不定人现在还就因为你那无意善举心动难捱呢,她长得还行哈。” 他没回应,置若罔闻。 一场经验演讲半小时结束,之后是自由展时间。 刘冀拿着资料到处结识大佬去了,不错过任何拉投资机会。 他说了,这就跟做销售一样,你脸皮厚点没关系,你要会讲,会抛出自己闪光点,只要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讲成活的,能在长篇大论里让人对你感兴趣,那就胜利了。 当然,没点嘴皮子功夫还真谈不下来。 那些有钱人哪是这么容易搭上的。温知予没亲身体验过,但知道其中难处。 她不适应这种场合,先出去了。 入了夜幕,城市落入春夜寂凉。 温知予看到母亲的信息,问:“你和对方见到了吗?那个男生怎么样?” 来之前还特意叮嘱,这次相亲非同一般,如果可以,以后就这么定下来算了。 温知予本来是想去的,可现在忽而没了回复的意思,她望着这场夜出神,脑海回想刚刚男人转瞬即逝的脸庞。 那么近,那么真实。 曾经高中住宿时,温知予躺在上下铺和好友聊天,幻想未来。 别人问她:“知予,你以后要嫁给什么样的人?” 当时温知予想到那个和她云泥之别的人,心中涌上丝丝酸涩。 她说:“不说栋梁之材,也要是喜欢的人。” 对方又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温知予没说,她们又故意笑着侃:“咱们知予那么软,不会喜欢理科九班顾谈隽那样的吧?” 她羞红了脸,说:“不是。” “大概大家都喜欢顾谈隽吧。三班的班花喜欢,女孩子都喜欢,也是,又帅成绩又好,要我我也喜欢。” 温知予望着天花板,起伏的心事逐渐藏起。 同学只是随口一句,无心之语印入她心中。 是啊,三十二中谁不知道理科九班一个顾谈隽。 可惜,她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人。别说遇见,哪怕是人群里能叫他注意到自己一眼也难。 后来,人潮涌动,她喜欢的少年越来越好,成了天边触摸不到的人。 曾经温知予高考前去寺里拜佛,陆芹要她求一个好前程,求高考考六百分,求学校要上一流大学。温知予不信,却望着。 她问老天,世界上真的会有奇迹么。 温知予的奇迹,不是高考考了多少分,也不是大学考上什么双一流,更不是当初如何从五百人中突破拿到优异offer。 而是此刻。 她从未想过老天有朝一日显灵。 在高中毕业七年后,在这么大的城市,再次见到他。 人生中许多决定往往是那一秒影响的。 她说:“妈,相亲,我不太想去了。”
0 人在读01-04 22:31
·“姐姐,乖,听话,接吻时要先闭上眼。”昏暗之中,一盏孤零零的台灯旁,逼仄的墙角,男人俯身,温柔地捧着她过于苍白的脸,红唇压下来,想像之前的每一次每一次那般,与她砥研亲吻,抵死缠绵。然而她 失忆后绿茶男二上位了全文免费阅读_失忆后绿茶男二上位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 “姐姐,乖,听话,接吻时要先闭上眼。” 昏暗之中,一盏孤零零的台灯旁,逼仄的墙角,男人俯身,温柔地捧着她过于苍白的脸,红唇压下来,想像之前的每一次每一次那般,与她砥研亲吻,抵死缠绵。 然而她这次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勇气,用力扭头躲过他的唇,浑身却忍不住开始发抖。 他亲到了她的唇角上,微凉。她的唇形十分好看,饱满丰盈,像清晨五点叶尖上欲坠的露,可惜的是,这滴露被困在叶尖上太久了,以至于濒临干涸。 “姐姐……这是还想逃吗?你不想要弟弟我了?”他伸出指腹一点点抚上她干裂的唇瓣,情深款款却又让人毛骨悚然:“姐姐说过要永远永远留在这里陪我的,怎么能够食言?” 她冷眼看着他,深黑色的眼珠映上台灯昏黄的光,恍若一尾孤寂的鲸,被困囿在海洋馆一角,早已失去了求生的本能,无力挣脱。 无人能听见她的哀鸣。 他再次吻了上来,这次是紧箍住她的后脖颈,不让她再动弹,吻得也从温柔克制变得极度凶狠,几乎要将她的脸颊给挤压至变形,唇齿交缠,暧昧的水渍声充斥至耳膜,在这个过于空阔又冷清的房间不断回荡,羞耻莫名涌上心头,让她又是抬起手臂去推搡他,想让他停下。 然而男人并不愿意,叼着她的下唇卑劣威胁她,似乎她再用力一动,再想反抗他,他会毫不犹豫地连同她的下唇给撕断。 她却是一意孤行,暗黑无光的眸子里终于多了一点光,一点仇恨他的光。 他终究是放开了她,却是将她直接抱起,像抱着一只娇气的猫儿那般,将她扔到了床上,随即也覆了上来。 “姐姐,你真残忍。” …… 她在彻底淹没在陌生又熟悉的情绪之中时,耳边最后听见的是这句难过又自虐的话。 …… …… “叮铃铃——” 一点像是迷迭香又夹杂冷木香的浅淡香气传入鼻端,宋观棋翕动了一下鼻翼,蓦地被惊醒,伸手便是去找调了闹钟不住震动的手机。 只可惜手机没找到,却是乱摸摸到了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男人微沉惊讶的声音随即在耳边响起:“姐姐这是……借睡非礼?” “……” 梦境与现实交织,男人戏里戏外一模一样的声音,让她差点分不清真实。 宋观棋陷在那怪诞的梦境之中本来还有几分混沌和难受的,但是现在骤然在耳边听见这句话,立即清醒过来,眼睛也随即睁开,却是被旁边那男人抬手挡在她的双眼上,贴心地为她遮挡过于刺目的阳光。 片场里人来人往的,唯有这用于给演员休息的一角还存留有几分清净,可是这里环境的确简陋,头顶遮阳伞遮不住日益猖狂的阳光,即使有他的手掌挡着,刺目的阳光还是涌进来,让她眼角溢出了点生理性泪水。 其实分不清那是睡梦残留还是生理使然。 他倒是看见了她眼角的一滴泪,略微讶异:“不让姐姐你非礼而已,大可不必伤心到流泪。” 说着还是拿了干净的布帕给她拭了拭泪,全程都克制而守礼。 可他的目光却始终有如实质地落在她脸上,无声梭巡着,似乎是想观察出一些什么痕迹来。 宋观棋被他这过于炽热的目光看得并不是特别自在,忍不住侧头瞪对方一眼,红唇饱满惑人,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客气:“你好吵。” 聿衡将布帕给收回,好好叠好,忽而听见她这般说,也不动气,反倒还笑了笑:“姐姐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连口水都流出来了,我现在帮你驱散了噩梦你还怪我吵?” 宋观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再次觉得他这副说得认真却又讨人厌的模样真的是气得人牙痒痒,有些人仗着自己有张好看的脸就认为别人不敢怼他,是真的嚣张。 他们最近是第二次合作拍摄,拍的是一部玄幻仙侠大作,她担任女主角,而他则是男主角,现在正是片场中午午休。 宋观棋抬眼看着他这副半古装扮相,他头上还戴着假发套,这人颅顶高,脸又小,眉骨高,眼窝深邃,即使身上穿着的是很随意的白T加运动裤,可还是毫不违和。 相反地,有另外一种和剧中截然不同的气质,不再是清冷仙尊,而是带了点儿恶劣少年意气的仙君。 不过,无论是剧里还是剧外,他都很讨人厌便是了。 “聿衡,我和你不是很熟,在片场里还是别叫我‘姐姐’好点,免得又被人说我蹭你热度。”宋观棋决定不再与他针锋相对,聿衡这张嘴圈里出了名毒舌,就算是私底下说话很多时候都毫不留情面,她才不要和他纠缠。 “我与姐姐是认识了二十年的青梅竹马,姐姐居然对我说‘我们不熟’,姐姐可真狠心。”聿衡似乎不满地哼哼了声,还多叫了她几声“姐姐”,气得宋观棋想要反驳却无从下手。 她决定换个话题,睨着他,可有可无地问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现在离下午片场正式拍戏还有大概15分钟的时间,她要去收拾自己顺便妆造,可没有时间和他去耗。 “你裙子解一下。”聿衡大概也是看出她的一些不耐烦,敛了敛目,掩住眼底的一丝郁光,直接说道。 “你想干什么?片场X骚扰?” 宋观棋眉心一跳,方才那个隐蔽梦境里的情境又涌上心头,很多动作都有如实质地印在脑海里,根本无法忘记。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梦,总不可能因为导演早上的那句下午她和聿衡的某场亲密戏份不能借位要亲身上阵而导致她反应过激以至于在午休时候做起了别样的梦吧。可导演也只是提了一嘴,不一定是真的。 梦境里的情境虽然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是却是她和聿衡第一次合作拍摄的电影里的片段。 明明那个片子……都过了很久了,后来还因为题材的问题无法过审,所以成片最后还是搁置,她也没有再过问,一切似乎都成为了过去。 而且……当时拍摄的时候,他们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连吻戏都是借位的,那些亲密戏份更甚,他在床上几乎连碰都没有碰到自己,一直恪守规矩,可是她怎么就午休那么一下下就不知廉耻地发起那些不堪的梦来呢? 还那么的情真意切? 宋观棋忽而就有些不能直视面前的男人,站起身来就想离开,可是他还是有些坚持,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弹,“姐姐在想什么呢?你脚踝的旧伤不是复发了?这几天会下雨,你又要拍摄不少的动作戏,揉点药酒会好点。” “你怎知……” 宋观棋内心复杂,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问话,圈里人都说她和聿衡关系不和,因为她喜欢他的孪生哥哥,温氏的继承人温训焰,但是这对双生子却又是关系恶劣,她既喜欢着温训焰,那定然是不会给好面色对方看,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并不尽然,她和温训焰、聿衡三人青梅竹马长大,两家就是住在隔壁的,关系再不好也不会到反目成仇的地步,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今天这样的恶劣死对头关系,还真的是让人费解。 不过,她的确是不太喜欢聿衡,她从小到大都被他欺负,他对她说话也是毒舌,有时候还非常不留情,实在是让人无法喜欢得来。 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现在这个只比她小半岁的弟弟却是不计前嫌这般帮助她,也实在是让她有些不知如何反应。 因为连她都忽略了脚踝的那点旧伤疼痛,认为并不碍事,然而他却是看出来了,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姐姐也就只是比我大180来天,也不算很老啊,怎么这么健忘?有次你旧伤复发又是适逢下雨,出外景却是摔我身上,我好心扶你一下,被你的唯粉骂得狗血淋头,说我乱碰瓷。” 从此他就记得了。 宋观棋:“……” 脸上涌上了点热意,让她更加不自在,本想张唇说一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的,她的助理小林却是捧着手机十分着急地小跑过来,看见聿衡也在,小声又胆怯地叫了声“聿衡老师”,便将手机递给了宋观棋。 聿衡微微动了动眉,心底终于涌上了一丝烦躁,他大概也能猜出她的助理这么焦急过来找她是什么事情,想要出声阻止她去看,可是想起自己又好像是没什么立场。 而且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加上……他只是个靠口头便宜蹭回来的“弟弟”,其实什么都不是。 他将手里的药酒放到了桌子上,在看见她露出伤感失望表情之前便转身离开,一个字都没有说。 “老板,这……新闻应该是假的吧?明明你和温先生之前都已经……温先生怎么可能专门飞国外去找这个贝家白莲?肯定是假的吧。”小助理义愤填膺地说道,不知是想安慰宋观棋还是试图为温训焰辩解。 宋观棋没回答,只看着手机上十分刺目的红色标题:爆!温氏太子爷远飞马尔代夫,岛上秘密幽会贝家千金,好事近了? “不用管,假新闻。”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将手机扣下,心神却是有些不宁,再回头去找聿衡,那抹孤傲冷峻的背影早已经是消失不见。 “假新闻……可是……他们都亲在一起了……” 助理颇有些为宋观棋鸣不平,既希望真的是假的可是现实又是告诉她不可能,温家这个太子爷好像真的给了她老板绿帽戴,下面的评论也是开始扯到宋观棋这里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但是宋观棋却真的不当作是一回事,想了想,还是拿起桌子上聿衡留给她的药酒前往化妆室妆造。 然而,她刚走没多少步却是看见导演大步而来,看见她之后立即高兴地说道:“观棋休息好了没有?来,我已经和阿衡也约好了,你去102号化妆室,先和他一起试一试待会儿那场吻戏的感觉。” “也不用拘着,更加不要藏着掖着,该怎么真实怎么来,让观众到时看得过瘾点。” ……昂?什么“该怎么真实怎么来”? 宋观棋不怎么能反应过来,只眨了眨眼睛,完全是被导演的这番说辞给震懵了。
4 人在读08-24 17:11
偌大的房间里,俊美无俦的男人坐在大床上。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上半身靠着床头,右手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薄唇微启,优雅地啜饮着,喉节性感地上下滚动,整个人就像中世纪的吸血鬼伯爵般邪魅妖冶,让人目 豪门炫哥狂魔她不炫了全文免费阅读_豪门炫哥狂魔她不炫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偌大的房间里,俊美无俦的男人坐在大床上。 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上半身靠着床头,右手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 薄唇微启,优雅地啜饮着,喉节性感地上下滚动,整个人就像中世纪的吸血鬼伯爵般邪魅妖冶,让人目眩神迷。 门缓缓推开,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 女孩长得十分精致,小脸圆圆,桃腮粉面,杏眼樱唇,鼻梁挺翘。 她穿着白色的浴袍,浴袍宽松,腰间紧束,衬得小腰纤纤,不盈一握。 “大哥。”她叫着,声音软糯而不失娇媚。 漆黑的眸子微沉,幽邃得很,看着来人,却不说话。 女孩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走到床边,离他仅隔一步的距离停住,缓缓拉开腰带。 男人目若寒星,声音冷得可怕,“蓝思绵,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女孩,也就是蓝思绵嫣然一笑,“大哥,你不想要我吗?” 男人神色森寒,宛如千年玄冰般,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 窝在温暖舒服的床上的女孩身体瑟缩了一下,缓缓睁开眼,露出一双浅褐色的眸子。 视线还有些朦胧,但不妨碍她脑子变得清醒。 主要是做的那个可怕的梦让人不得不清醒。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在梦里yy自己的哥哥,亲哥哥,一母同胞的那种。 蓝思绵觉得应该是那群塑料花小姐妹们每次凑到一起时吹捧大哥怎么怎么帅怎么怎么厉害,一个两个都想睡他,自己才会做出这种离谱的梦来的。 她揉了揉眼睛,顶着新烫的、蓬乱的长卷发下了床。 洗漱完后蓝思绵经过长长的回廊到达餐厅,在门口就看到了那人已经就座正在看报纸,连忙趿着拖鞋哒哒哒地小跑过去坐下。 听到动静声,蓝厉放下报纸,露出白皙清俊、棱角分明的面庞。 这张脸长得无可挑剔,眉毛又黑又浓,眉骨略微有些凸起,衬得那双黝黑的杏眼格外幽暗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粉淡,很有以前玉面小生的那种feel。 不过他本身气质清冷刚硬,气场强大摄人,脸长得再精致也会让人望而生畏。 可又因为雄厚的财力和优越的家世,无数千金名媛前仆后继想要嫁入蓝家,成为这位顶级豪门掌权者的当家夫人。 然而这么多年下来谁也没拿下来,他的真爱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公司里那群美女都被这位工作狂Boss带成女金刚了,一个比一个事业心强,都在为年薪千万努力奋斗。 一个多月没回来了,蓝厉瞥了眼坐在对面的妹妹。 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的白色毛衣,头发烫成了小卷,使得本来就多的发量看起来更多了,整个就像一只爆毛的小狮子。 瓜子脸小巧而又不失饱满,皮肤白嫩无暇,和自己一样是杏眼,浅褐色的眼仁又大又圆,清澈见底,鼻子小巧挺翘,嘴唇饱满,粉粉嫩嫩的,看起来就像还没出校门的高中生一样乖巧纯真,根本不像是满了二十岁的样子。 对上男人的目光蓝思绵有一丢丢不适,因为今天早上做的那个离谱又可怕的梦。 她心里羞耻极了,不敢抬眸去看他,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大哥,你回来啦!早上好!” 蓝厉嗯了声,递给她一个包装精致的袋子,“生日礼物,抱歉,工作太忙没能赶过来参加你的生日宴会。” 蓝思绵心里确实有点失落,二十岁这么重要,生日宴会办的那么大,参加的人那么多,唯一的亲人却不在。而且还是最给自己长面子的大哥,那些塑料花小姐妹指不定在背后嘲笑自己对大哥而言没有工作重要呢! 不过除了王秘书给自己挑的礼物,大哥亲自送了礼物,过一个生日拿了双份礼物,能让大哥看上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 脸上的笑容多了份真实,蓝思绵嘴甜的就像吃了蜜一样,“谢谢大哥,大哥对我最好了。” 看着妹妹笑盈盈的小女儿情态,蓝厉心里微软。 不过…… “你的头发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蓝思绵撩了撩头发,“啊,我看了一部剧的女主脸型和我有几分像就烫了同样的蛋蛋卷,好看吗?” 蓝厉面无表情道:“不好,烫回来!” “不要!”蓝思绵不满地噘着嘴嗔怪,“是你的审美有问题,我烫完后姐妹们都说好看,而且短期内再烫对头发损伤很严重的。” 怕他那说一不二的霸道性子坚持让自己烫回直发,她连忙转移话题,“大哥,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啊?老大不小了,是时候结婚生孩子了。” 蓝厉眸色微深,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食不言!” 蓝思绵扁了扁嘴。 没见过这么双标的,自己可以命令她烫头发,她却不能提一下嫂子。 要是他早点结婚,有了老婆,说不定就不会做那种梦了。 心里再怎么吐槽,蓝思绵面上一点也不敢表现出现,老老实实地吃早餐。 今日份的早餐有蟹黄包、鱼子酱肉馅饼和松茸青菜鸡丝粥以及水果、鲜奶。 正所谓一日之际在于晨,蓝家的早餐营养丰富,味道一流,专门聘请了五星级大厨制作。 蓝思绵食指大动,小口小口地吃着,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就像小松鼠在进食一样。 蓝厉吃东西斯文优雅而不失速度,用餐时间一般十五分钟左右。 他吃完拿起搭在椅背后的西装穿上,边走边扣扣子。 蓝思绵还吃完,穿着羊绒拖鞋哒哒哒的来到门外,微微一笑,“大哥,一路平安!” 蓝厉嗯了声,“晚上陪我参加韩家举办的晚宴,下午造型师会过来,不要跑出去玩。” 蓝思绵点点头。 她陪大哥参加过几次商业宴会,对这种任务算熟门熟路,反正也不用自己干什么,保持微笑跟人简单寒暄几句就行了。 至于那些想要勾搭她的男人都会被大哥挡下,因为他们配不上。 车子一路飞驰,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蓝思绵回到屋里,从包装袋里取出一个淡粉色皮质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条一条全粉钻的项链,每一颗粉钻都有五克拉大小,颜色、净度、切工都非常完美,充满少女心又不失高贵的公主方,价格可想而知有多美丽。 她立马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里秀。 【棉花糖味小仙女:哥哥给我补的生日礼物,加上秘书挑的,双份到手,开心心[龇牙][龇牙]】 塑料花姐妹们纷纷点赞,评论区一个个柠檬成精。 【好闪好大好纯净好漂亮啊,原来这条价值三亿多的顶级粉钻项链被厉总拍下来了。】 【呜呜呜呜呜呜我怎么没有厉总一样舍得给妹妹买三亿多珠宝的哥哥。】 【羡慕的眼泪从嘴里流出来,我哥要是能给三千多万买珠宝我做梦都在笑,三亿多的项链想都不敢想,还是厉总大手笔。】 【+1,绵绵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投胎到蓝夫人的肚子里成为厉总的妹妹。】 【+10086】 蓝思绵心满意足地退出来。 虽然她干啥啥不会,但运气好会投胎,投到了蓝夫人的肚子里,从小到大一家子精心呵护,如珠似宝,是整个上流圈里备受羡慕的存在。 而且一母同胞的大哥蓝厉不仅出身豪门,年纪轻轻就独揽大权,老牌豪门日渐衰微,蓝家在他的带领却越发强大富裕,再加上长得又帅身材好,没有乱七八糟的私生活,备受名媛千金追捧。 有这么优秀的大哥她这个妹妹的倍有面子,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嘿嘿嘿~
1 人在读07-18 01:01
京都的盛夏炎热闷燥,一场突如其来的太阳雨说下就下,瓢泼浩大,顷刻间,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在教室的玻璃窗上,一层潮湿的水雾沿着窗户的缝隙蜿蜒流下。下课铃响后,讲台上的班主任刚离开,偌大安静的教室瞬间 贪甜全文免费阅读_贪甜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京都的盛夏炎热闷燥,一场突如其来的太阳雨说下就下,瓢泼浩大,顷刻间,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在教室的玻璃窗上,一层潮湿的水雾沿着窗户的缝隙蜿蜒流下。 下课铃响后,讲台上的班主任刚离开,偌大安静的教室瞬间变得热闹,一群女生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兴奋地议论着什么,唯有第三排坐着的女孩,正安安静静记录黑板上的笔记,与周遭的喧杂格格不入。 孟柠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见时间还够,又翻开课本,不慌不忙找着书上对应的知识点,几缕漆黑柔软的碎发随着她微微低头的动作,调皮地从耳廓冒出来,垂落在肤如凝脂的脸颊上。 头顶上方呼呼作响的风扇混着周围同学兴奋的低声议论,一字不落地传进孟柠耳朵里: “这个月月底,霍斯年要在大学城体育中心开演唱会,你们抢到票了吗?” “怎么可能!我提前几个月蹲点抢都没抢到,关键是门票也贵,我存的零花钱根本不够,看来这次注定看不到我男神了。” “我找人帮忙买的票,才5000一张也不是很贵吧?本来还想跟你们一块去呢,看来只能一个人去了。”一道略带可惜的女声响起。 “我靠!方静寒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我做梦都想去,听说霍斯年的现场超绝!去了就是赚到!” “......” 教室里充斥着女生们激动又克制的小声尖叫,每句话都离不开“霍斯年”三个字,孟柠觉得耳熟,但又实在想不起来,先前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一旁的许柚柚本来也在跟别人议论霍斯年演唱会的事,但一听李丹彤又开始装逼,她暗自翻了个白眼,转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正要跟同桌分享霍斯年即将开演唱会的大事,奈何身边的人坐得端端正正,真争分夺秒的记笔记。 女孩单薄纤瘦的脊背打得笔直,柔软蓬松的头发扎起一束长度极肩的马尾,细瘦修长的脖颈没入蓝色的Polo领校服衣衫里,优越柔美的侧脸线条青涩却精致,五官漂亮出挑,看着又乖又讨喜,即便将人丢在一千多号人的操场上,也是让人一眼就会记住的长相。 见孟柠正专心记笔记,许柚柚沉吟片刻,凑过去看了眼,才发现是上节课老师勾出来的重点。 班上的同学大都用手机拍下来了,只有孟柠还在手写。 许柚柚用胳膊肘抵了抵身边安安静静,自始至终游离在话题之外的同桌,问:“柠柠,你想不想去看演唱会?” 提起演唱会,许柚柚的眼睛都在放光,孟柠盖好笔,放进兔耳朵的笔袋里,睁着那双清凌凌的大眼睛:“谁的演唱会?” 许柚柚抓着她的胳膊晃啊晃,语气兴奋:“霍斯年!” “就在这个月月底,今晚公众号上还有最后一波抢票,咱们也试试吧!” 见许柚柚这么激动,孟柠抿了抿唇瓣,一时间没办法跟上同桌的思路,认真问:“霍斯年是谁?” 这下轮到许柚柚沉默了,她扬着眉毛,眼睛瞪圆,神情满是不可思议,看孟柠的眼神简直像看新物种,狐疑又惊讶。 “孟柠,你真不知道霍斯年是谁?” 孟柠仔细地回想了几秒,然后老实巴交地点头:“有点耳熟,但不认识。” 许柚柚:“......” 面前的女孩圆澄的杏眼亮晶晶的,那细密微卷的眼睫轻轻扑闪了一下,眉眼温婉平静,一点也不像开玩笑,故意逗她玩的意思。 许柚柚轻嘶了声,从书桌里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打字,一边跟同桌科普:“我敢保证,咱们班肯定有多半人是霍斯年的粉丝,你居然连他都不知道。” “人家可是娱乐圈里红透半边天的顶流,歌唱得好,人长得帅,听说家庭背景也很牛逼,家里人要么当官,要么从商,普通明星和他根本没法比,说不定人不想唱歌了,还能回家继承亿万家产呢。” “这么说吧,霍斯年出道六年,每年一张新专辑,销量在各大音乐平台可以霸榜一整年,也是目前为止国内唯一一个年纪轻轻就登上M国时新周刊封面的原创音乐人。” 提到“霍斯年”三个字,能说的可太多了,许柚柚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眼里都在冒粉红泡泡。 孟柠虽然没了解过,但听到同桌热情的科普,慢慢记住了霍斯年这个人。 许柚柚:“霍斯年去年参加金曲奖,一个人就拿了四个奖项,是不是很厉害?” 孟柠微歪着脑袋,浓密卷翘的眼睫一眨一眨,听得认真,脑海里忍不住想象,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能让这么多女生疯狂迷恋。 对上许柚柚眉眼间熠熠的光芒,孟柠圆溜溜的杏眼弯成两抹小月牙,递给同桌一个肯定的眼神,重重点了点头,很给面子的附和:“很厉害。” 孟柠的反应让许柚柚心满意足,紧跟着她兴冲冲的问:“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看他的演唱会?” 孟柠抿了抿嫣粉的唇瓣,不假思索道:“不想。” 许柚柚惊了:“难道你对霍斯年不心动?” 教室里的学生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了,时间已经不早,孟柠将桌上的课本放进书包里,语气诚恳:“对不起啊柚柚,我不追星。” 即便霍斯年这个人真的很优秀,孟柠也不想花几百甚至上千去买门票,看演唱会。 她从贫困落后的海边小镇来到京都上学已经是走了狗屎运,如今暂住在霍爷爷家,生活开支总想着节省,孟柠从未想过,花这么多钱去看一个陌生人唱歌。 孟柠不想去,许柚柚也不好强求,一想到今晚上的抢票,她哀嚎一声,双手握在胸前作祈祷状:“唉,不能去就算了,我今晚能不能抢到票还不一定呢。” 孟柠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距离霍家的司机来接她还有十分钟,她忙安慰了许柚柚几句,收拾好书包要走。 “你家里人又来接你啦?”许柚柚沮丧完忙问。 面前的女孩笑盈盈地点头,背着书包小跑出教室,蓝白相间的校服衣摆似有若无地擦过桌角,轻盈纤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许柚柚静默片刻,也只好收拾东西回家,说来还挺奇怪的,孟柠的家人每天都会接送孟柠上下学,但从未见谁出席过家长会,总是神神秘秘的。 从教室出来,孟柠的步子很快,白色的帆布鞋轻快地踏过台阶,深怕校门外的张叔和霍琛等急了。 雨后初歇的傍晚,此起彼伏的蝉鸣中暖橙色的霞光悄悄染红了大片天际,被雨水浸透的地面波光粼粼,像是放了面镜子,折射出微波明净的光束。 出了一中的校门,左拐再走50几米的路口,孟柠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轿车,车身线条流畅,矩形中包含星星的车标低调内敛,连号的车牌无不彰显着车主显赫的身份。 孟柠跑得有些急,步子慢下来调整呼吸,司机张叔看见孟柠过来,连忙下车,帮人打开后座的车门。 孟柠轻轻点头,温声细气:“谢谢张叔,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张叔:“孟小姐别这么客气,我和小琛也刚到没多久。” 车门打开的一瞬,孟柠看到车里坐着的少年。 她眨了眨眼,明澄的眸子微弯,染了几分浅淡的笑意,声音甜而清澈,笑眯眯地跟车上的霍琛打招呼。 少年侧目,优越的眉骨轻抬,眼神很冷淡,对上孟柠的视线后,那双英俊深邃又尚显稚气的眉眼微蹙,努努唇瓣,别过脑袋看向窗外,对孟柠视而不见,更别说打招呼。 孟柠也没觉得尴尬,似乎早就习惯,上车后将书包抱在怀里,十分自觉地坐在后座的另一边,与霍琛保持了一段距离。 不得不说,霍家的人长得都很好看,从霍老爷子到其他晚辈,都是端正出挑的五官,霍琛也是如此,即便穿着校服制服,胸前的红色领带仍系得一丝不苟,衬得少年肤色愈发白皙。 车门咚的一声关闭,车内又恢复一片寂静。 霍琛对孟柠向来冷淡,可余光还是忍不住飘向最右端那抹身影,偷偷注意着女孩的一举一动。 孟柠回头,刚好撞上霍琛打量她的目光,她眨巴眼,漆黑浓密的眼睫像两把毛茸茸的小刷子,浸染了夕阳余晖,光芒熠熠。 “为什么看我?”她问。 “谁看你了,自作多情。”霍琛丝毫没有偷看被抓包的窘迫,跟个没事人似的,懒懒看向窗外。 孟柠“哦”了声,愈发觉得霍琛这人很奇怪。 商务轿车匀速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此时赶上晚高峰,车子经过市中心时还堵了段时间,这才往城北的方向开去。 车子驶过沿江公路,渐渐远离繁华喧闹的市中心,过了红江大桥,便是被青山绿水环绕包围的高档别墅群。 一座座恢弘大气的现代简约住宅中夹杂着构造精良的亭台楼阁,被渐渐西斜的落日余晖浸透,翠柏湖泊仿佛都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霍家尤甚。 五分钟后,车子终于慢下来,最终缓缓停在一处青铜色铁艺大门前,孟柠背好书包下车,身后的霍琛等司机帮他打开车门,才慢吞吞下车跟在孟柠身后。 霍家老宅平时没什么人,十分冷清,除了霍琛和孟柠,其他人只有节假日才回来一趟,大多数时候只有霍老爷子,还有家里的管家和帮佣。 霍琛不喜欢孟柠,孟柠刚来那会,还总变着法的欺负她,但孟柠脾气好,对谁都是笑眯眯的,任霍琛怎么招惹都不生气,时间长了,霍琛觉得无趣,但看见孟柠还是摆着一张臭脸。 吃完晚饭,孟柠正要去书房,身后冷不丁冒出霍琛的声音: “喂,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孟柠的手刚落在扶梯上,闻声回头,不解:“提醒什么?” 霍琛慢条斯理擦手:“趁我小叔还没回来,你早点搬走,要是被他知道你的存在,你可就惨了。” 孟柠想问他为什么,但霍琛并不想跟她多说,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去了电竞房。 孟柠眉心微蹙,不知道这是霍琛第几次在她面前提到那位小叔,言语间的描述和恐吓,倒让这位小叔不太像人,而是洪水猛兽。 看了眼电竞房紧闭的房门,孟柠犹豫了几秒,只能将满脑子的疑惑憋回去,而后直接回了书房。 - 月明星稀的夜晚,云影重重,微凉的晚风从半敞开的窗户中涌进来,吹动浅色的窗帘,轻轻扫过木地板。 孟柠从浴室出来,顶着刚吹干的头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关上敞开的窗户,柔软发尾掠过的地方,弥漫着一股浅淡又香甜的栀子花香。 打开墙壁上那盏小熊壁灯,黑暗的卧室亮起一隅,孟柠慢吞吞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习惯性蜷缩起来,将自己裹成毛毛虫,脸贴着枕头,很快沉沉的睡过去。 夜渐深,偌大的霍宅笼罩在浓稠寂静的夜幕中,一辆黑色的保姆车缓缓停在铁艺门前,很快,后座的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视线顺着踩在地面上的球鞋往上,是两条比例惊人,修长优越的大长腿,放在国际超模中也不为过。 年轻的男人短发干净利落,是灿烂耀眼又很少见的浅金色,额前几缕碎发荡下来,半挡着硬朗的眉骨,多出几分沉下去的少年气。 “过几天我让人来接你,你好好调整状态,有事提前打电话。”车上传来经纪人张谦的声音,顺便将座位上的夹克外套递给他。 霍斯年接了外套随手搭在臂弯,薄薄的嘴角似翘非翘,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绵密笔直的眼睫笼着那双漆黑剔透的眸子,清隽俊美的眉眼寡淡又倦怠。 见霍斯年背着吉他消失在铁艺大门口,张谦才吩咐司机离开。 大宅内所有人都已经睡去,就连风声都轻不可闻,霍斯年放下吉他,借着昏黄的壁灯上楼,熟门熟路的走去自己的卧室,推开门后直接去了衣帽间。 孟柠一向睡眠很浅,卧室房门的声响传来,她迷迷糊糊从梦中转醒,迷蒙的视野除了床边昏黄的壁灯,不远处的衣帽间竟然也亮着灯。 孟柠盯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出神两秒,以为是自己睡前忘了关灯,于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咕噜从被窝里爬出来,白皙细嫩的脚丫趿拉着那双兔耳朵拖鞋,朝衣帽间走过去。 她明明记得自己关了灯,难道是换完衣服忘记了? 孟柠半睁开睡眼打着闷闷的哈欠,趿拉着拖鞋慢吞吞走过去,随即伸手推开衣帽间的门。 昏暗的视野随着推开的门,光线慢慢透出来,一直蔓延到孟柠脚边。 下一秒,孟柠看到一截冷白劲瘦的腰。 画面的冲击感太强,没有任何遮掩,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入她眼底。 孟柠本来整个人被困意包裹,眼睫半敛着水光潋滟的星眸,此时却仿佛被人按下暂停键,彻彻底底愣在原地。 衣帽间有个金色头发的陌生男人。 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此时背对着孟柠。 头顶上方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然的光晕,也映着那人浅金色的利落短发,宽阔挺拔的脊背,肤色冷白,像是上好的璞玉,线条利落的腰腹匀称流畅,肌肉不过分偾张,但又很有力量感,是长期健身才有的身材。 孟柠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一览无余地看到一个男人赤着上身的模样。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再向下,然后倏地停住。 确定眼前的一切不是在做梦,孟柠睁大眼睛,呼吸骤停,顷刻间像是失了声。 霍斯年不慌不忙回头,不期然撞上女孩那双慌乱惶恐的眼睛,他神情微怔,黝黑的眼底很快划过抹讶然。 他挑眉,歪着脑袋,朝人轻抬了抬下巴,语速缓缓的开腔:“往哪看呢?” 男人的嗓音微哑,带点天生冷然的淡漠慵懒。 也就两三秒的时间,霍斯年回过神,深谙的眸光扫过门口穿着碎花睡裙的女孩,气定神闲地伸手捞回自己的黑T穿上。 就在孟柠呆滞愣神的时候,霍斯年淡定从容地朝人走过去,笔直绵密的眼睫低垂,那双黑黢黢的眸子盯着她。 两人的距离拉近,孟柠僵硬地站在原地,惊恐得想要尖叫,但发紧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发不出丁点儿声音。 孟柠不知该如何形容眼前这一幕,一觉被吵醒,卧室里忽然冒出个赤着上身的陌生男人。 孟柠的心脏狂跳,双手也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看到男人那头灿烂耀眼的金发,更是吓得不轻。 对上男人那双黑黢黢的眼,孟柠艰难地张了张嘴唇,很没出息的连声音都在抖:“你、你、你——” 女孩显然吓得不轻,纤细的手腕都在抖,仿佛脆弱的一折就能折断。 霍斯年惊讶之后又有点失笑,以为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他眉骨轻抬,看到女孩微微泛红的眼尾,轻嘶了声。 “我有那么吓人?” 男人一开口,孟柠的身体哆/嗦得更厉害。 她的反应让霍斯年辞不及防,他静了静,目光撞上女孩胆怯又不安的眼神,唇角扯了一下,像在笑,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慵懒散漫: “胆儿怎么这么小?”
13 人在读09-02 11:41
已是深秋,一阵阵挟着凉意的风袭来,卷起树梢间的叶在半空打了个旋徐徐落下。还没到上班时间,训练室的人却已来了不少。舞者因常年练习,身材气质出众,若是有人从外面经过窗边,视线掠过一室练早功的姑娘们 胡桃夹子全文免费阅读_胡桃夹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已是深秋,一阵阵挟着凉意的风袭来,卷起树梢间的叶在半空打了个旋徐徐落下。 还没到上班时间,训练室的人却已来了不少。 舞者因常年练习,身材气质出众,若是有人从外面经过窗边,视线掠过一室练早功的姑娘们,最后仍会被窗边的人吸引去目光。 她皮肤很白,在晨光映衬下,整个人笼罩一层朦胧光影。脸侧的汗珠流转光芒映入她的眼眸,勾出淡淡的笑意。 她没化妆,脸上却并不显得寡淡,只让人觉得干净,妥妥校园初恋的长相。 然而她的性格却与长相十分不符。 结束早功,朋友于萱趁休息时找她聊天:“这次你妈介绍的相亲对象怎么样?” 白商枝捧着玻璃杯在喝水,淡淡扫过来一眼,讥讽道:“你觉得我妈能介绍什么正常人?” 于萱跟她在大学认识,早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但还是被这个说辞逗笑了。 “别笑,看完再发表意见。”她拿着手机点了两下,将聊天记录递过去。 首先映入眼的是顶端的备注——重度普信患者。 于萱疑惑地抬眼,白商枝手指遥遥虚点屏幕,意思是让她继续往下看。 两人昨晚加的微信,聊天内容不多,两三下便翻到了底。 看到聊天开始占据一屏幕的消息框时,于萱顿悟了,这个备注还真没取错。 对方先是用了几百字概括自己的情况,无非是名下的房子和资产,然后又用了几百字概括对未来妻子的要求。 其中几条更是看得冒火,比方说婚后要辞掉工作相夫教子,将家里维持的井井有条。 最后还要来一句:【我要求不高,也就这些了。】 于萱不像她,不高兴的时候话里话外夹着刀子,但也属实无语了,小声嘀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找个管家。” 白商枝对上她略显无语的眼神,轻哼一声:“这是什么薪资几百万的管家吗。” 确实,没有个几百万估计没人愿意干。 于萱抬了下食指翻页,继续往下看。 对方没得到回应,过了十几分钟又发来了消息。 重度普信患者:【听介绍人说你身高有一米七多,挺巧的/得意】 商枝:【……你也一米七?】 重度普信患者:【差不多差不多,你怎么知道的?】 重度普信患者:【哦,我懂了。】 重度普信患者:【你是问了介绍人吧,没想到你对我也挺感兴趣的。】 每条消息都是令人沉默的程度。 最后对方约明天下班后见面,在一所园林茶馆。 于萱皱眉:“你要和他见面?” “省的我妈唠叨没完,干脆当面说清楚。”白商枝接过手机点进末端的茶馆照片,“这地方倒是挺漂亮。” 这所茶馆建在园林间,长廊环绕,光是庭院的美景便将其他茶馆压了一头,更别提馆内的茶叶和泡茶的技艺。 相应的,这茶馆的消费水平很高,不是普通人能承担得起的。对方选这个地方无非一个目的,显摆自己爱好高雅,显摆自己有钱。 于萱点了下头,想起聊天记录还是忍不住吐槽:“我严重怀疑他连一米七都没有,你妈妈这找的什么人啊。” 她扯了下嘴角,眼底划过点情绪,却很快恢复如初,只撂下不轻不重的一句:“谁知道呢。” 排练时间到了,众人进入状态,演出时间将近,舞团开始加紧时间。 虽说要累一些,但舞者十几年甚至二十多年日复一日的练习,早就习惯了。 结束一天的排练,白商枝洗完澡,在更衣室往身上抹润肤乳,她自小生活在南方,这么些年仍然无法习惯北方的干燥,平日里总要注意补水。 刚换好衣服,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拿起看了眼,是她妈朱潇发来的消息,通知栏十几个未接来电,大部分来自老妈,剩下两个是陌生号码。 她排练时习惯静音调成震动,很少会看手机。 朱潇质问她为什么跟对方约好了时间,却又不接电话。 她盯着通话界面看了几秒,最后还是没有打回去,只回了消息。 商枝:【刚下班,现在过去。】 因为这个插曲,她对这个相亲对象的印象又差了几分,看来普信并不是他最大的缺点。 近三十岁的成年人居然还会打小报告。 一个小时前,他发了消息。 重度普信患者:【我去你们单位接你。】 重度普信患者:【发个定位?】 白商枝微叹了口气,漂亮的眉毛皱起来,不太高兴地点了两下屏幕。 商枝:【刚下班,我自己过去。】 重度普信患者:【你们单位还加班?】 重度普信患者:【工资不多,上班时间还长,挺不值当。】 指尖稍顿,她眯了下眼睛,嘴唇抿着,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心情不好的昭示。 她这人爱憎分明,从来不留隔夜仇。被人膈应了,当天一定会报复回去。 商枝:【你开的饭店这个点肯定关不了门吧?】 重度普信患者:【当然,餐饮行业嘛。】 商枝:【全年无休还这么累,趁早关门算了。】 白商枝懒得再理,甚至连面都不想见。但想到朱潇闹起来的样子,她还是咬牙换了身衣服,准备去茶馆。 去年开始,朱潇连同家里几个长辈开始催婚,介绍了几个人过来,都被她以工作忙为理由推了。 本打算这次也和上次一样,敷衍几句过去,谁知几天前母亲回了老家一趟,不知道从哪个碎嘴的亲戚那里听说了什么,连着打了几天的电话,无奈下她只得答应和对方见面。. 白商枝对茶没什么兴趣,却听说过这家茶馆。店面取了处旧址,周遭建筑偏古旧。她偶然间刷到过图片,深秋季节拍的,院内的枫叶洋洋洒洒,配合着环绕的长廊,颇有些古时的味道。 她抬眼看向门匾上的字:听枫。 笔锋凌厉,遒劲有力,似乎是找了大师专门写的。 刚跨过门槛,消息也到了。 重度普信患者:【我到了,找服务员直接报我的名字。】 重度普信患者:【你到哪儿了?】 被接连几条消息催烦了,白商枝收起手机,脚下步伐转了个方向,走向茶室右侧的庭院。 她守时的良好品质因人而异,根据对方态度即兴发挥。 因为相亲对象的缘故,她连带对这家茶馆也有了偏见。 中看不中用,连最基本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她思忖着,跟人说清楚之后得找家店解决晚饭。 长廊曲折回环,夕阳的余火与眼前的红枫叶上纠缠。聒噪的气鸣声被隔绝在外,只剩风吹树梢惊起细碎声响落在耳边。 庭院没几个人在外,一是于茶室二楼观景更好,二是因茶馆限额。白商枝心底的浮躁稍稍褪去,踩着一地的枫叶往前。 绕过亭台,不远处的树下伫立着一个男人,身形颀长,脊背瘦削。 忽地,眼前闪过一抹光。 白商枝下意识闭眼。 几秒后,她睁开眼,枫树下的男人似是察觉到什么转过头,目光笔直地看过来。 眼前恰好落下片枫叶,遥遥挡住视线。 叶片下坠很快,白商枝看清了他的脸。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稍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揪,碎发垂落脸侧,消减轮廓的凌厉感。 晚霞融进枫色坠在他的眼底,柔和的光影也遮不住他周身的清冷。 白商枝下意识屏住呼吸,心跳骤然乱起来。 霞光掠过树影,在他腕处的手串划过朦胧光斑。 她这才发现光源来处,是一串白玉菩提。 他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短暂一瞬,身形挪动同时移开了视线。 身侧走过时,白商枝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等等。” 男人身形一顿,淡淡睨了过来,眼底没什么情绪,语调很冷:“什么事?” 她弯起眼眸,抬手从他肩膀后侧捏了片枫叶下来:“没事了。”
5 人在读08-25 15:50
民国八年夏,沪城,程府。书房内,程主席靠着软椅,身前茶几上摆着信封,以及一堆“力争青岛”、“废除密约”、“共诛卖国贼”的小条幅,使得他连连叹气,摆出幅一筹莫展的样子。门外传来敲门声:“爸爸,我 半生你我[民国]全文免费阅读_半生你我[民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民国八年夏,沪城,程府。 书房内,程主席靠着软椅,身前茶几上摆着信封,以及一堆“力争青岛”、“废除密约”、“共诛卖国贼”的小条幅,使得他连连叹气,摆出幅一筹莫展的样子。 门外传来敲门声:“爸爸,我屋里丢东西了。”不等应声,二小姐程幼宜推门而入,见书桌上那堆东西,心中颇有几分失而复得的喜悦。快步上前,从容地拿起条幅,正转身要走,就听身后传来一句: “又要跟学联那帮人去游行?” 依程幼宜和父亲多年斗争的经验来看,不必回头就知道他在生气。 嗡的一声,程幼宜脑子里炸开了锅,想要脚底抹油,却觉得四周连空气都极为压迫,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步子。强挤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她故作轻松地说:“出去散步,散步。” 程主席坐直身体,用指关节敲响桌面,怒气冲天地起身:“你跟着那帮穷学生闹罢课我没意见,可你能不能把屁股擦干净?”将信封扔在程幼宜面前:“你看看,当局的警告信都寄到家里来了!” 虽然身居高位,实权在手,可对于这个大胆任性的小女儿,程主席真是毫无手段可言,往日至多就是吵两句,让她不得清净。 但今日却不一样,外面游行愈演愈烈,等到市政运转不下去,当局总要下令逮捕一批人,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而程幼宜自幼跟他出入惯了大小场合,上多了各家报纸,在人群当中实在扎眼,是故让他担心得很。 拣起地上的信封,程幼宜的眼睛活泛地向周围一转,最终落在书架的编织篮上。回身走过去,她轻声细语地问:“那爸爸的意思是?” “女孩家家的,少给我去抛头露面。”程主席攥紧一把小条幅放在程幼宜面前:“闹什么闹?当心闹得家里鸡飞狗跳。” 程幼宜今年刚毕业,又考上名校,正是热血上头的年纪,哪里听得懂这刀子般的关心话,只当父亲是在斥责自己,立时更下决心要把游行进行到底。 她眼疾手快,一手从编织篮内掏出剪刀,一手捏着乌黑的长卷发,浅褐色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巴掌大的瓜子脸鼓着,两颊绯红,呼吸之间满是火气:“我原以为爸爸还和从前一样是我们这头的,没想到在这位置上坐久了,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行,你说我女孩子家家不要抛头露面,那我索性绞了这头发,不做你程家二小姐了!” 程主席知道她不是开玩笑,遂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跟着他们游行有什么好处?简直胡闹!” 正要上去夺过剪刀,就听程幼宜继续骂:“好处自然不如您做主席的好处,可您从小就教我,自己的东西不该拱手让人,这个道理,您怎么就忘记了?难不成不让我们闹了,您从里面也能捞到好处?” 程主席克制住已经扬起的手,转为一声冷笑:“你这孩子真是疯了,撒起泼来连自己亲爹都敢扣帽子,简直就是来找我讨债的!” 说到这里,程主席看准时机想要抢过剪刀,哪知程幼宜向后一退,扯直肩膀一侧的头发,毫不犹豫地绞断了! 程主席惊呼出声:“你要气死我!” 一剪两剪…… 弯弯曲曲的头发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撒在地上,她一边剪一边从心底生出一种痛快,仿佛自己同这个旧的家庭、旧的社会正在割裂。 程主席弓着腰,一双手被气得直抖。他人虽然在新政府做事,可在教育子女的思想上,还是比较旧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哪里是随便绞得的!何况是大姑娘家,绞成这个样子,难不成要上山做姑子? 他脑中回忆起程幼宜刚呱呱落地时的样子,小小的她被裹得紧紧的,只露出脸来,耳边一绺细软的头发。 长到将近十岁,她才第一次修理头发。 从小到大,家里在她那头长发上面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从一定程度上,那乌黑浓密的头发算是她大家闺秀的象征。 哪知今日竟给她绞了,还成了个不男不女的狗啃样子。 程主席一家都像照着国画拓印下来的璧人,加上又是书香门第,既要面子又要里子,当然接受不了。 但又拦不住她,只好把一腔怒火转成高呼:“你今天踏出家门半步,就别回来了!” 程幼宜向来做事只图自己痛快,听了这句话,不觉得理亏,反而如获特赦。一言不发,放下剪子就往房间跑。 不过半小时,她就已经坐在武康大厦对面的小巷里修剪头发。 她的朋友陆虞原本在等她的捷报,但见她这新形象,先是被吓得傻眼,而后站在她身后细细打量一会儿,摸着自己时髦的小卷发,叹道:“真飒!” 程幼宜向剃头师傅说明自己的要求,又原原本本把事情讲了一遍。 听到最后,陆虞盯着镜子里的她问:“那你当真不回家了么?要不先去我家里住几天。” 程幼宜沉吟片刻:“真赌气不回家,于我爸爸颜面有损。一是他那样的位置,我夜不归宿,会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二是咱们只是跟着学联游行,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们只能给家里施压,不能对我有什么动作;三是这事要闹得更大,他们找你家里的晦气就更不好了。” “难不成回家又吵?” “当然不吵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爸把话说得那样狠,没道理你低眉顺眼就让你继续闹的。” 陆虞不太懂得程家的教育方式,因为她是新式家庭的孩子——母亲是西洋人,父亲年轻时是出了名的长相周正,所以中西结合,凑出这么个娇滴滴水灵灵的女儿。 加之陆家家大业大,生活优渥,所以她虽21岁,但看起来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在她那一届的毕业晚会上,程幼宜和她一见如故,而后要了联系方式,闲时又常约出去逛街,一来二去,俩人就成了闺中密友。 程幼宜知道她不懂,自己也无从解释,只能是无可奈何地一笑:“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陆虞微微叹了口气:“可过些日子你不是要去跟林家二少爷相亲吗?照片都送去了,这头发怎么办呢?” “他都不让我回家了,我还相什么亲?假装不在就行了。” 这样一来,只需要程主席睁只眼闭只眼,她就能继续在家里来去自如,而有关她的一切事,家里人又都可以装作一概不知。 陆虞想到这里,忍不住对着镜子里的她笑起来:“我爸爸还总说你老实,我看你啊,是马老(猴子)成精。” 程幼宜对她这个天津和广东西洋人的half-breed说话方式已经见怪不怪了,单是点点头,不说话。 理发师心无旁骛地修剪头发,然而到验收成果的时候还是有些胆怯。将剪子放回身前的围兜,给程幼宜取下白围布,掸掸身上的碎发,他低声发问:“您还满意吗?” 程幼宜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额前留着中分刘海,剪坏的头发也被修到颈后,清清爽爽毫不累赘。 她本来长得就钝,好在这新发型给她添了二三分精明,看着是焕然一新了。 陆虞从镜中看到她脸都快笑烂了,很是好奇,起身去看,二人对望一阵,她忽然蹦出一句:“你要是男的,我准爱上你了。”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块大洋:“不用找了。” 理发师傅对她谢了又谢,程幼宜拿起手边的报童帽戴上,两人一道往学校去。将大洋收好,五月的阳光已经热洋洋的了,理发师心想,这摩登造型的完成度,真是不看温度只看脸。 已是深夜,程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门前和廊下亮着几盏微弱的灯。 程幼宜绕到后院翻墙而入,路过书房见里面黑漆漆一片,方敢推门进去。向前几步,雪茄的香气灌进鼻腔,书桌上闪烁着一点橙红的火星。 走近去按亮台灯,那软椅上坐着的,不是程主席又能是谁? 程幼宜没想到父亲会在书房等自己,顿时心跳如鼓,被那眼神盯得做不出反应。 而程主席在见她这新形象后,也被吓得气息一窒——这短的程度,彻彻底底是男士发型了,欣慰的是,比出门时那狗啃造型好看多了。 父女二人大眼瞪小眼地对望一阵,竟都没有开口。 程幼宜挪动脚步试探,一双眼滴溜溜地转,大气都不敢喘。 自打她午后出门,程主席就坐在书房等她回来。他这小女儿性格大大咧咧的,向来不拘小节,但没成想,她真能去把头发修得这样短,活像个妙龄出家的姑子,真是疯魔了!就凭她这幅形象去游行被抓了放上报纸,非让家门蒙羞不可! 好在今天她回家了,群众也没有那份运气看他程家二小姐这幅潇洒出尘的娇容。 半晌,程主席从鼻腔哼出一声:“还知道回来?”无论如何,在毕业以前,他得把这程幼宜给嫁出去不行,他已经老了,降不住这飞扬跋扈的二小姐了。 “我来找我的眼镜。”程幼宜上前两步,自顾自在抽屉里翻找。 用食指点点书桌,程主席的目光在她的短发上移不开眼:“你真不想......” 程幼宜猜得出他要说什么,忙堵了这话头:“爸爸,我真不想嫁!林家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北平来的破落户,发家发得不干净,名声也臭,我嫁过去,能有好果子吃吗?”
0 人在读04-21 19:44
晚上十一点,楼上把地板砸得砰砰响的熊孩子已经消停了,房里显得异常安静,只有敲击键盘的哒哒声。穿着睡衣扎着丸子头的稚言十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着明天开庭的辩词,当然,这只是她的草稿,真正上了法庭很多事情 顾律师的恋爱协议全文免费阅读_顾律师的恋爱协议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晚上十一点,楼上把地板砸得砰砰响的熊孩子已经消停了,房里显得异常安静,只有敲击键盘的哒哒声。 穿着睡衣扎着丸子头的稚言十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着明天开庭的辩词,当然,这只是她的草稿,真正上了法庭很多事情都会出乎意料,作为一名律师,最重要的是随机应变。 就在她沉浸在辩词的构思上时,忽然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她心里一怔,下意识回头。 谢芫捧着手机推门进来,“稚言!大新闻!” 看到谢芫,稚言松了一口气,“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穿着睡袍的谢芫激动地跑过来,“是真的有大新闻!震惊我全家的大新闻!” 稚言问:“什么新闻?” 谢芫一屁股在稚言的床边坐下,亮出手机屏幕给她看,“我男神被人挂了!” 稚言:“……” 亏她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新闻。 谢芫一边划着手机一边说:“他竟然被前女友爆出来是个渣男!内容太劲爆了!你快看!” 稚言接过手机看了看,谢芫的口中的男神其实就是南城的知名律师顾禹谦,对方以出挑的样貌,超强的专业能力,高贵的气质成为南城律政圈话题度和追捧度最高的律师。 并且他还曾因为一段开庭视频被公开发在网络上而走红,被万千网友评为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如果硬要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他,那就是完美,因为所有人都找不出他不好的地方。就算有,也会被他完美无瑕的外表所掩盖。 而这一次被挂,帖子里不少网友纷纷表示幻灭,并对他盖上了渣男的印章。 稚言粗略看了看,发表帖子的人是顾禹谦的前女友,对方在帖子里控诉顾禹谦是个渣男,谈恋爱还要她签下恋爱协议,而这恋爱协议稚言仔细看了看,一共有三页纸,详细说明了和他谈恋爱期间的一些权利和义务。 例如作为他的恋人,不能在他工作期间打搅他,不能在工作日上班时间给他打电话,需要在协议签订一个月之内交换双方的体检报告。 在恋爱期间任意一方不得提出结婚,任意一方不能要求对方去见家长。 任何一方提出分手,另一方则要无条件执行。无论是哪一方提出分手,男方都需要向女方支付一百万的精神补偿,自提出分手之日起,应有三个月的缓冲期,缓冲期一过,任意一方不得以任何理由纠缠另一方等等。 下面网友留言也很激烈。 A:渣男!把女人当成什么了?玩完了甩一百万就了事!渣男去死! B:这那是恋爱,这是明晃晃的炮友协议吧! C:还说什么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睁开眼睛看一看,这个就是你们崇拜的男神,我呸! D:这女的也是贱,明显不平等的协议还签,活该! …… 谢芫道:“现在帖子里全是骂我家男神的,这下他的招牌要砸了,我们臻铭估计也要受牵连。” 顾禹谦除了是谢芫的男神,还是她的老板。顾禹谦是臻铭律师事务所的管理合伙人之一,当初谢芫进入臻铭律师事务所,很大一个原因是冲着顾禹谦去的。 稚言把手机还给她,“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为什么?” “协议是双方经过谈判和协商后共同签订并遵守的文件,既然他的前女友签了这份协议,那就是默认和他共同遵守协议里的规定,虽然协议里面有一些条件对于女方来说有点苛刻,但她觉得不能接受完全可以不签。现在是签了之后分手了,又觉得后悔,把协议挂了出来,给协议另一方造成了名誉侵害,这不就是违约么。” 谢芫反应过来,拍了拍脑门,“我他妈刚刚光看网友们的留言,都忘了这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脑子秀逗了!” 稚言想起协议的内容,笑了笑,“不过,他确实很渣。” “是的,我一直以为他很绅士,很体贴,没想到私底下这样的。” “不过他渣的明明白白,这等于在开始恋爱之前就告诉对方自己是个渣男,这样不是挺好的么,如果不能接受可以拒绝,不签这份协议,如果觉得能接受,那就签,并且协议里不是说任何一方提出分手另一方都必须执行么,也就是说即便签了后悔了还能随时止损,你再看看协议后面那条,任意一方提出分手,他都会给一百万精神损失费。这不比那些玩弄女方感情最后还拍拍屁股走人的渣男更人性化一点么?” 被稚言这么一分析,谢芫噗嗤一声笑了,“好像很有道理啊,这么一想,跟他签这份合约,根本没损失,他那么帅,几乎全南城的未婚女律师都肖想着他,跟他谈恋爱可以炫耀一辈子吧,而且分手后能得到一百万,那就成小富婆了。” 无论谁提分手都给一百万,稚言感慨道:“他真有钱。” “那是当然,他随便接一个案子,收费都是七位数的,也就是说,分一次手的钱,他接一个案子就赚回来了。” 稚言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辩词写了一半,都十一点半了,再不继续,她今晚别想睡了,“好了,我要准备明天的开庭资料,晚安。” 谢芫凑近了她的电脑屏幕看了一眼,“是最近闹得很大的那个杀人案吗?” “嗯。” “明天开庭?” “对。” “那等明天开完庭,晚上我们约饭,就去我之前跟你说的那家西餐厅。” “好。” 谢芫出去之后,智言便看着电脑屏幕,继续构思辩词。 这件案子是她硕士毕业后第一次独立承办的案子,距离上一次她上庭,已经过去三年。 她本科毕业后工作过两年,后来才决定读研,今年六月份顺利毕业,拿到了法学硕士学位。 手上这件案子,当初接下来也是阴差阳错。 案子一审判决,被告因故意杀人罪名成立,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但被告的母亲并不满意案子的判决,她坚信自己的儿子是见义勇为自卫杀人,并不是故意杀人,为了伸冤,她拉着横幅在法院门口跪了好几天,引来了不少媒体的关注,因此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稚言去法院办事的时候,刚好撞见她跪在法院门口歇斯底里地哭诉,她上前了解情况之后,决定做被告方二审的辩护律师。 为了这件案子,她耗费了不少心血,过去这段时间往检察院和案发现场跑得特别勤快,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她既紧张又期待。 —— 南城中级法院门口,不少媒体和网络大V在外面蹲点,都想要得到今天这一场官司的第一手消息。 原本这个案件在一审的时候并没有获得很高的关注度,但是一审判决下来后,被告人的母亲在法院门口闹了一场,引来了不少社会关注,于是这件案子的热度迅速飙升,不少网友都十分关心二审结果。 一辆黑色宾利在法院旁边的停车位停下,穿着西装,身材修长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的皮肤在阳光下白皙透亮,一张精致的脸是女娲看了都觉得满意的作品。 他的出现,立即把附近蹲点的媒体和大V吸引了过来,一名记者问:“顾律师,请问你对今天开庭审理的‘张航杀人案’有什么看法?” “你觉得张航有可能会被判无罪吗?” “如果张航最终被判定为是见义勇为过失杀人,法院会怎么判?” 面对蜂拥而来的媒体,顾禹谦从容不迫,他丝毫没有乱了分寸,这样的情况他见的多了,早已经习惯。 跟在他身后的秘书赵泽赶忙挡在他前面,替他阻隔开媒体的推挤,“各位,请保持距离!” 等到媒体都被赵泽挡在一米开外,顾禹谦才开口,“各位问错人了,我并不是本案的辩护律师,对本案的情况并不了解。” 一个女记者扯着嗓门问:“顾律师,昨天论坛上一个自称你前女友的网友曝光了一份恋爱协议,请问这份恋爱协议是真实的吗?” 顾禹谦漫不经心道:“私人问题,不便回答。” 说完,他便绕开媒体,朝着法院门口走去。 赵泽拦了一会儿媒体之后,立马跟上了顾禹谦的脚步,今天他们来法院是有点事要办,没想到这也能被媒体围堵。 “老板,听说今天这件备受媒体关注的案子,辩护人是个今年刚研究生毕业的女律师。”赵泽跟在顾禹谦身后,边走边说。 顾禹谦用余光睨了他一眼,“怎么,你觉得我会有兴趣?” 赵泽温润地笑了一下,“您最近不是一直在物色助理律师么?” “你倒是提醒了我。”他确实一直在寻找合适自己的助理律师,并且还是熟悉刑法的,而今天开庭的这件案子刚好就是备受争议的刑事案件,他忽然来了兴致,顾禹谦改变了主意,“先去旁听庭审。” “好的,老板。” 张航杀人案今天早上九点开庭,此案件是公开审理,顾禹谦来到法庭旁听席时,已经开庭十几分钟。 本次案件旁听人员不少,旁听席入座率有九成。顾禹谦找了个最后的位子坐下,目光朝着辩护人席位看过去。 本案的被告辩护人是个年轻的女律师,她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扎起马尾,脸上化了淡妆,整体形象和样貌不算特别出众,但五官很耐看,此时此刻她神情庄重地听着公诉人发言,有一种不可侵犯的气场。 顾禹谦还注意到了她的一个小动作,她的左手手腕戴着一串珠子,而她的右手正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手上的珠子。 顾禹谦拿出手机,搜索了这个案子相关的新闻,看到了辩护律师的名字,稚言。 稚这个姓,倒是少见。
1148 人在读10-29 09:37
+我叫周辰念。在一个人口数量达到两千多万的城市中匹配到一个合租室友的概率是多少?那如果这个合租室友恰好还是你的前任+初恋呢?我觉得这概率完全可以约等于0。好巧不巧,就是这么一个完全 我的世界与你有关全文免费阅读_我的世界与你有关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 我叫周辰念。 在一个人口数量达到两千多万的城市中匹配到一个合租室友的概率是多少? 那如果这个合租室友恰好还是你的前任+初恋呢? 我觉得这概率完全可以约等于0。 好巧不巧,就是这么一个完全约等于0的事件,居然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以至于当我看到拖着行李箱从防盗门进来的仲一燃,我一度怀疑是不是我刚才喝的那锅蘑菇汤是有毒的。 晚上睡觉前自我反省的时候,我觉得是因为我忽略了一个可以决定我人生的主观条件——那就是革命的队伍里居然出现了“叛徒”。 事情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大学毕业之后我并没有按照大多数人的想法一样去考研究生或者是工作,而是靠我大学四年的积蓄和一些七七八八的奖学金出去玩了一圈,碰到哪个旅游团就参加哪个,等到那点小金库快要见底的时候,已经到了九月份了。 在我母上大人的威逼利诱之下,不得不开启盲投简历模式。 于是,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季节…我摇身一变成了北京某唱片公司艺人企划,的实习助理。 实习助理怎么了,重点是在北京啊。 能找到这份工作,我都觉得一定是老天爷偷偷给我开后门了。 在得知我要去北京上班后,何驰开始格外殷勤地替我张罗起在北京的住宿问题。 “你看,你这刚来北京上班,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不能住的太远吧,最好是那种一趟地铁就能直达的,房租也不能太贵吧,合租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就知道这货才没有这么好心,八成是叫我过去帮他分摊房租。 “这你就误会我了吧,我是刚好要搬出去,找了女朋友也不能三个人挤在同一屋檐下啊,虽然说我这个合租室友经常出差不在家,但总归是不太好啊。” “男室友?” “哎呀男室友怎么了,在北京男女合租多正常啊,我这个室友的人品我可以拍着我的肾向你保证绝对三好青年,而且我偷偷告诉你,我那室友对女生不感兴趣,喂流浪猫都只喂公的,就这你怕什么,他这人还有点洁癖,屋子也不用你打扫,人家还会做饭,长相也不错,对你又没有什么威胁。” “那你还搬?” “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我女朋友怕他把持不住暗恋我,我才不走呢。再说了,重点是离你公司近啊,地铁用不上一个半小时就能到,每天早上你还能多睡俩小时,多好,过了这房子可就没这窝了啊。” 让他吹得我还真有点心动。 何驰怕我犹豫反悔,立马拍板说:“我在那还剩下半年的房租,先帮你顶上,等你发工资了再还给我就成。” 最大的问题解决了之后,就要着手开始准备搬家了,除了一些比较贴身的小东西,其余的就打算直接过去买现成的了。 到北京的那天正好是星期五,何驰怕我找不到地方,还特意请了半天的假帮我搬行李。 打开房门后,家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你看,没骗你吧,他真的总出差,所以你就放心住吧。” 我四处看了看,既没有随手乱丢的衣服,也没有脚臭味,屋子打扫得也很干净。 何驰推开其中的一扇房门说:“这个房间就是我之前住的,走的时候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你再简单打扫一下就行了。出门左转500米就有商场和超市,我下午还有个会就不陪你逛街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摆摆手,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始干活。 还没等我打开行李箱,何驰又贱兮兮地探头进来。 “对了,周辰念同学,欢迎你加入我们北漂一族!以后有福同享,有难自己扛!” 我抬手抓起桌子上的抹布就想扔出去,何驰立马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站起来直了直自己的腰,忙活了一下午屋子才算收拾出了能住人的样子,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我胡乱扒了几口外卖后就直接累瘫在了自己新铺好的床上。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简单热了一下自己昨晚喝剩的蘑菇汤,吃饱喝足后正要出门溜达一圈,防盗门就突然在外面被人打开了。 这事要是放在半年前,不,四年前,我都不敢想象我和仲一燃有一天还会成为推门就会遇到的关系。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我仿佛是被施了什么咒法当场石化在原地,而仲一燃也是一副自己是不是见鬼了的表情。 愣了3秒后他“砰”的一声立马关上了门。 大概过了有10秒钟,刚才被大力摔上的防盗门才又被他打开。 我猜他应该是去确认自己有没有上错楼层以及进错单元门。 而在门外的这几秒钟,他应该也是反应过来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所以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何驰让你住进来的?” 我心虚地点了点头。 其实如果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的话,场面倒也不必如此尴尬。 问题就在于,如果连牵过手拥过抱接过吻的也能叫普通同学的话,那真正的普通同学岂不是要哭死在厕所了。 正式介绍一下,仲一燃,我的学霸高中同学+初恋前男友。 我这个人虽然记性不是太好,但我还是隐约记得当时分手好像不是很愉快的样子。 我自觉理亏,闪身躲回房间,然后准备在电话里给何驰表演一出恶龙咆哮。 我偷偷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声音仲一燃应该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这才敢拨通何驰的电话。 居然正在通话中??? 这小子是不是已经提前察觉到我的杀气了…… 我放下电话,躺在床上一边发呆一边努力回想着以前的事情。 【回忆开始的分割线………………高中篇】 我和仲一燃应该是小学就认识了,一直在一个英语班补课,只不过上课的时间不一样,除了偶尔串班的时候会碰到,也完全没有开口打过招呼,准确地说,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我是多酷的一个人啊,你不和我说话,我为什么要主动跟你讲话。 就这样,哪怕上了高中之后我们在同一所高中的同一个班级,也依旧没有讲过一句话。 后来高一下学期他去外省借读,中间更是没有联系。 然而,一切故事的转折点就发生在他高三重新回到班级之后。 高三新开学的时候,仲一燃才重新回到班级中,但其实这个时候班级里好多他熟悉的同学因为文理分班都去了别的班级,同时班里又多了许多生面孔,就连班主任也因为身体原因而不得不把我们交给别的老师。 而那个时候,我也因为出色的语文成绩摇身一变成了班级的语文课代表。 (其实是因为之前的课代表转到文科班去了) 所以仲一燃回来后,班级里以前和他玩得比较好的人中就只剩下了何驰自己,偏偏这个祸害当时就坐在我前面。 我和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交集是在一个课间,仲一燃和何驰在座位上打闹,不小心碰倒了我的水杯,好在没有水洒出来。 何驰当时的反应超级快,一把就将仲一燃按倒在了座位上,跟我说:“来,动手吧,我按住他了帮你报仇。” 其实按照我一贯的习惯和作风,我本应该是露出一副大度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说:“没关系。” 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脑子抽了什么疯,居然真的按照何驰的话抬手锤了仲一燃一拳。 仲一燃也愣住了,颇有些难以置信地回头看我。 可能是我那一拳打得有些偏差,不知道打傻了这孩子的哪根神经,就在当天,在高中的最后一年,明明应该认识很久了的两个人,终于在仲一燃的主动下加上了对方的企鹅。 想到这儿的时候,我都已经快要睡着了也没想明白,明明一直不熟的两个人,怎么就在那个课间后突然熟悉了起来。 【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正当我还在浮想联翩的时候,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我应声开门,就见仲一燃站在我的房门外问:“出去吃饭?何驰请客。” 在去火锅店的路上,我一直在没话找话地和他聊天,但仲一燃就是摆出一副“我一点都不想理你”的样子,无奈之下,我只好和他坦白。 “我知道你可能不是很想见到我,但我已经交了半年的房租,所以暂时是没有办法搬家,也还请您老人家忍一忍,我一定,一定会减少出现在你面前的次数的。” “不需要。”这一次他倒是回答的干脆,“不过我还是比较好奇,何驰是怎么说服你和我一起合租的?” 为了不被原住民撵出去,我只好果断地把何驰卖了,不过谁叫他先骗我的。 “他……他一开始也没说是你,他只说要搬出去然后刚好有空房间,怕我不放心还特意告诉我说室友总出差,噢对了,他还说你喜欢男生,就连平时喂流浪猫都只喂小公猫,还说他搬出去是怕你暗恋他。” 仲一燃冷哼了一声,“他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苍天可鉴,我真的没有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听我说完这些,仲一燃没再说什么,只是走向火锅店的步伐似乎多了一些……想弄死何驰的杀气。
0 人在读02-10 14:35
“OMG,she’ssogorgeous.”(天,她好美)“Likeadream.”(像梦一样)...二零二一年春,斯德哥尔摩下着雨。临近午夜,花样滑冰世界锦标赛举办地Avi 他爱如潮全文免费阅读_他爱如潮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OMG,she’ssogorgeous.”(天,她好美) “Likeadream.”(像梦一样) ... 二零二一年春,斯德哥尔摩下着雨。 临近午夜,花样滑冰世界锦标赛举办地Avicii体育场内的官方酒店中,一些赛事志愿者正围坐在顶楼酒馆的吧台旁,用平板电脑重温刚结束不久的女单自由滑。 屏幕上反复回放的,是中国选手顾慎如的一曲《酒狂》。音韵起落,少女衣袂翻飞,矫健而凛冽的身姿主宰着画面外众人的呼吸。 像这样带有鲜明中式古典元素的曲风和舞蹈是顾慎如一贯坚持的风格,因此,常有外媒将她称为“中国公主”。在国内,顾慎如亦是公认的天花板,肩扛振兴女单的大旗。 吧台前,众人看得很入迷。 白衣少女和着婉转的乐曲在冰面徜徉,如同雪原上一条遗世独立的灵魂,美得摄人心魄。鼓声渐起时,少女长袖舒展,好似振翅的鸟。即便只是回放,还是有人忍不住发出惊艳的叹息。 然而遗憾的是,下一秒这只小鸟就不慎摔落在冰面上,羽翅折损。 录像中这一幕发生的时候,穿黑色运动服的顾慎如恰巧路过吧台旁的人丛,无可避免地听到众人发出一阵惋惜,也零星夹杂小声的抱怨。 “啧,顾慎如这次真的是,扑得我没眼看了都。”熟悉的国人口音。 “就是,本来还指望她冲前五呢,结果一跤给我摔到二十以后,只拿到一个冬奥名额,啥么。”一旁搭茬的人连连摇头。 顾慎如默默戴上帽子口罩,欲加快脚步。没想到刚才说话的人突然伸手拽了她一把,大概把她当成了同组的中国志愿者。“诶你说是吧!气死了。”对方看着她。 顾慎如愣了一秒,然后鞠躬似地深深一点头:“您说得对,顾慎如现在就是个垃圾。” “嗐,真是,主要年纪大了该退就退,不能老霸着名额浪费国家资源是不是……”对方忿忿地表示认同。 顾慎如垂着眼没再接话,转头快步去往走廊的方向寻找卫生间。 这一届世锦赛的主办方出于防疫目的规定所有直接参与者全程不得离开场馆,统一下榻官方酒店,这倒是方便了她趁着比赛结束这点空闲,和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叙个旧。 问题是,才刚抿了两口纯牛奶,她居然感觉像喝了酒似的,有点上头了。 由于脚踝旧伤发作,她走路本来就瘸,此刻头重脚轻的感觉又逐渐袭来,视线也越来越不清晰,让她不得不用手扶着墙。 偏偏这时候有人从背后拍她肩膀,惊得她后脖一凉。侧头见靠过来的是两个东亚面孔的男性,用口音浓重的英语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滚。”顾慎如没客气。依稀记得先前和朋友在酒馆时这俩人就凑上来同她搭讪过,被她礼貌敷衍了,想不到这时候又不知从哪儿跟上来。 顾慎如下意识加快脚步,然而猛的一阵头晕,险些给她放倒。后面那两个男的见机一左一右围拢过来。她感觉不太妙,索性直接抬手敲响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扇房门,瞎编了个名字叫了几声。 运气好得很,不要几秒门就开了。她靠在门上顺势往下倒,被里面的人一把扶住肩膀,一回头看到接住自己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黑发,穿黑衣,虽然看不清脸,但凭感觉应该是个同胞。 “大、大哥救命。”于是出于本能,她朝那两个东亚脸比划了一下,含糊求助。 门内的男人似乎有片刻的怔然,听见他说话才抬眼看向外面两人。 然后他即刻开口:“She’swithme.”(她是我朋友) 话语间侧身将顾慎如扶进房间,安顿在门口换鞋凳上。 外面两个人的脸色突然有点难看。 “Goaway,now.”(走开,立刻) 男人一手撑住门框,手臂挡住顾慎如,目光冷硬地直视着两人。他的嗓音低沉,也并非是客气的语调。等外面的人识趣地走了,他便轻轻将门关好。 门的一侧,顾慎如愈发昏沉地斜靠在墙上。在听见男人带有磁性的独特嗓音时,她感觉心脏毫无征兆地往上顶了一下。 “是now,不是闹。”她忽然自言自语。从前有个人就是这么一遍遍教她的,用的就是这种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磁性嗓音。 不过现在,那个人已经不知去哪儿了。 她抬起头,努力让视线聚焦,描摹出面前人挺拔的身形和平直的肩廓。明知不可能,心跳还是越来越快。 一直到那人转过身来靠近她。 他可能是刚洗完澡,潮湿的发尾还在滴水,灯光穿过碎发和镜片在脸上的留下浓淡交叠的光影。 啊,眼镜。 顾慎如垂下头,瘪瘪嘴。 果然不是。不过也对,那个家伙才不会像这样刚洗完澡就湿哒哒地给陌生女人开门,他可是…… 头晕得厉害,眼前浮光掠影。 她看见中国北方干燥的夏季,麦色皮肤的少年骑了一辆带后座的老式自行车,阳光下闪烁的汗水顺着他后颈的棘突滚落。 “快点儿快点儿呀,迟到了教练得整死我!”十六岁的顾慎如在后座高声催促。 少年闻声回头一笑,这才加快了速度。他的目光很亮,也不戴眼镜,笑起来时眼下出现两条浅浅的笑纹,好看得仿佛是对接受这个笑容的人额外的嘉奖。 啧,好烦啊。 顾慎如恍恍惚惚回过神,懊恼地捶了几下自己的头。这些年她一向是不允许自己去回忆这些东西的。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面前的男人蹲下来,轻轻捉住她不停捶脑门的右手,摘掉她的口罩和帽子。 顾慎如的心脏又一次嘭通一下往上顶,本来就不清醒的大脑被更多片段席卷。她凭借仅剩不多的意志想要起身离开,可根本站不起来。 “是不是喝了酒,只是酒么?”对方也没有放手,语调低沉严肃,边说边用手掌贴上她冷汗涔涔的额头。 顾慎如想说她没喝酒,但此时此刻已经没力气开口了。耳旁,那个过分好听的声音忽远忽近,在时空里拉扯。 男人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却似乎已经做出了判断,猛地将她抱起来,放在不知什么柔软的地方。 在晕过去之前,顾慎如隐约听见一阵冰块搅动的声音。 冰块,又是夏天。 她看见便民小超市的雪柜里堆满了冰,十六岁的顾慎如把手埋进去,搅得它们哗哗响。一旁忙碌的少年闻声回头,捉起她冻得指节泛红的手。“别碰,凉。” 她却趁机捡了一块塞进嘴里,嘎嘣嘎嘣嚼。 少年气笑,知她是故意的,无奈上前来掰她的嘴,“不怕肚子疼?吐。” 冰凉的液体突然涌进口腔,激得顾慎如短暂醒来。一旁穿黑衣的男人正一手托住她的后颈,一手端着一杯填满冰块的水喂给她。 “凉……”顾慎如本能躲闪。 “忍一下,喝了它。”男人声音柔和,语气却不容商量。 在挣扎之间,顾慎如不知被灌了几杯冰水,直到胃里一阵翻涌,然后迎来剧烈且漫长的呕吐。 意识时断时续。 再醒来时,冰水带来的寒意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上厚厚的被子,还有点热。 她刚是不是吐来着,想不起来了,头还是晕,大脑一片空白,记不起身在何处。 “醒了,还难受么?”又是那个低沉中略带沙哑的嗓音,离得很近。 顾慎如胸口一阵潮热。她掀开一角被子用手臂无力地遮住眼,很艰难地开口对他说:“你别说话了,行不。” “怎么?”对方显然不解。 “你声音,太像我的前、前、前前……”顾慎如含混道。此刻的她无法留意到自己每吐出一个“前”,身旁人的面容就变得暗淡一些。 “像谁?”到底是没耐心了。 谁呢,顾慎如也想问。“前男友”几字说不出口,毕竟当年那人也从没承认过和她的关系呀。她都不知道那时候人家把她当什么,真的蠢。 “……算了,没谁。” “好。”对方沉默片刻,也没有多问。“你不喜欢,不说话。” 顾慎如闭着眼睛点了一下头。 对,就是这个声音,这么好听,教她读英语的时候好听,夸她真可爱的时候好听,连最后在电话里的那声毫无波澜的“再见”,也好听。 这都过了多少年了?顾慎如掰着想象中的手指,但是没能数清楚。 那她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真见鬼了。 顾慎如觉得很折磨,生理和心里双重的。 她痛苦地翻了个身,拳头抵住有点发疼的肚子。她从小肠胃就敏感,生冷一下肚,总有点不舒服。 身后有些细碎的响动,她顾不上理。过了不知多久,她感觉一只手探到身前,试探地拍拍她的手。大约是看她没反应,那只手轻轻挤开她的拳,掌心恰好落在最疼的地方,一下一下缓慢地施力揉捏。 竟然真的没那么疼了。 顾慎如一时梦一时醒,又是无可救药地被扯进无法切割的回忆里。 这一次,她看见北方的夜空,星月明朗。 十六岁的顾慎如缩在靠窗的小床上,唉哟个不停,而那个寡言的少年就半跪在床边,隔着一层衣服给她揉肚子。小台灯桔子色的光将他侧脸的线条勾得温柔明晰。 “这?”一边揉,一边低声问。 “唔……往下点儿。” “这?” “不对,再往下,下……”女孩的声音里带着蛊惑。 等少年反应过来抽回手,佯装愠怒的时候,她就看着他一双忽然泛红的耳朵,乐得拍床又蹬腿,完全没了肚子疼的可怜样。 嘶!顾慎如抽了一口气从梦里挣出来。肚子上的那只手还在,像是从时空的另一端延伸回来。她按住它,本意是要推开,却不知为何忽然不想再动。 但对方自觉地把手抽走了,留下肚子上一片空和凉,让她嘶的一声。 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也只有一点点。 顾慎如摸索着试图起身。失败,男人扶着她的肩膀重新安顿她躺下,隔着被子拍了她的手,像是示意她不要乱动。 但她不想睡觉,不想再做梦了呀。 “哎,你叫什么?”她闭着眼睛,有点想认识这个好心照顾她的陌生人。她知道他就在旁边。 没有回应。 哦对,不让他说话来着。 “可以说话了。”她道,限制解除。 但身旁仍旧是沉默。 不会生气了吧,顾慎如觉得有些好笑。“哎,你可以说话了。”她从被子里探出手,有气无力地朝人勾了一下。 “想听什么?”这时对方才回应她,语气偏冷。 顾慎如眯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记起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他用他那个低沉的,兼具诱惑力和威慑力嗓音赶走那两个烦人的东亚脸,令人印象深刻。 “你英语,好像挺好的。”她咕哝说。 对方不接话。 但她锲而不舍,突然又特别想再听一次那个迷人的声音。 一抬眼瞥见床头柜上有一本全英文的酒店宣传册,她就伸手把它推给男人,“喏,就念它,我想听。” 男人拿过宣传册,在手里卷握几下,最终翻开一页,读起来。 “听不清,你过来一点……再一点。”顾慎如眯着眼睛,勾着手指,直到对方靠过来直接坐在地毯上,与她一同浴在床头灯浅桔色的光线里。 光落在他的脸上,越过平直锋利的鼻梁形成了浓重的阴影,阴影下薄薄的唇微微开合。他的声线平缓而沉,像一条安静的河。 顾慎如侧躺着窝在蓬松的枕头里,一只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离得足够近了,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清爽的香皂味。 真吓人,越想看清,越看不清,越想醒来,思绪越迷蒙。 人在头脑不清醒的时候,身体会接掌主导权,根据本能的渴望来支配行为。顾慎如意识到这一点,是在她突然仰头,啄了一下那人唇角的时候。 没办法,太像了啊,像那个曾经拥有无尽耐心,为她诵读难懂英文的少年。 男人的声音滞住,转头注视着她。不算薄的宣传册在一瞬间里被两只骨骼分明的手揉皱。 顾慎如没说话,双手撑住床沿探起身,伸展脖颈从正面去寻他的唇。但男人微微后撤,避开了。 顾慎如没预见到这个结果,一下子有点恼火。 怎么回事,又像那时候一样了。 那时候,那时候。 还是那个月色温柔的北方夜晚,横卧在小床上装肚子疼的顾慎如朝床侧的少年勾了勾手:“亲一下,不然我就不走了。” 少年笑笑,一手摸摸她的头,俯身用鼻尖蹭了一下她的发际。 “不是这样!”她非常不满,拽住少年的衣角,使劲把他扯得跌倒。不过他及时用手撑住了床板,并没有砸到她。他们之间还是隔着一层空气。 “我的意思是,我们接吻吧。”她带着十六岁的好奇和野心,舔了舔嘴。 “好。”少年的声音又沉又软,任由自己的衣领被她揪着往下带。 那时的夜很黑也很静,只有谁也藏不住的心跳声。她可以清晰感觉到两人唇间慢慢缩短的距离,直到对方的体温穿透最后的稀薄空气,传来。 但其实,她始终都没能真正触到他,仰起头去寻,也寻不着,因为她靠近时他就退去,她放弃时他又回来,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改变。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那一夜的他近在咫尺,远在无尽。他的唇不离开,也不落下,只隔着薄薄一层空气,遥远地亲吻着她。 越是清楚地回忆起那一刻,此时此刻的顾慎如就越不服气。 “刚没亲到。”她抬起手去抓面前陌生男人的衣领,意思是她想补一下。 然而很不幸,头晕加上用的力气稍微大了些,她把自己搞得连人带被滚下了床。 有幸的是那个男人足够善良,一伸手把她接住了,还用手掌护住她的后脑勺。 “你别、别躲!”顾慎如连字都吐不清,手却执着地抓着对方衣领,顺势一推,竟然就将人推倒在地毯上,动作可以说是粗暴无礼。 男人双手握住她的肩,仍旧与她保持着距离,也不知道是想保护她还是想保护自己。 “真那么像么?”他开口了。 “像什么?”顾慎如却迷糊了。 “你之前想说的那个人。” “啊。”顾慎如一顿,眨巴着半睁半闭的眼睛用力看了看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转而略带失望地摇摇头,“不,你没他好看,还没他……”说着摸了一把男人的胸口,“壮。” 又有细碎的画面在眼前闪过,譬如在夕阳下的河畔,高大的少年将她驮在肩上,让她可以望见远处金色的麦田。 “他好么?”陌生的男人忽又问她。 “好……个屁。”顾慎如使劲摇摇沉甸甸的脑袋,“混蛋,纯纯的。” 对方没再说话,只是发出很轻的,“嗤”一声笑。 “你别笑哇!”顾慎如又一次痛苦地皱紧了眉。“你一笑,又像了!”要命了,简直一模一样。 她感觉腹腔内有一股燥热的能量愈发强烈了,身体被它驱使着,又一次俯身去寻男人的唇。对方要避,她就不让。 在拉扯间,那个男人似乎终于耐心耗尽了,忽然翻过身来极轻易地与她调换了位置,一手仍护着她的头,另一只手却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 “经常这样?”他问她,语调很沉,呼吸显然也在变沉。 迷茫了一阵,顾慎如迟钝的头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样。 “啊。”她胡乱点点头。据说在国外没有性经验是要被瞧不起的,那不行。“一周八次。”她还补充了一句,说着就挣开了手想去勾男人的脖子。 男人不肯,重新控住顾慎如的手。此刻的他面容模糊晦暗,气息失去平稳,脊背沉浮像一条摇摆的船。 “别闹了,好不好。”他俯身稍微靠近她的耳畔。因要克制着被打乱的呼吸,他沉软的语调中带出了一丝痛楚。 但顾慎如不肯放弃。她还没亲到啊! 对方越不配合,她就越燥。 这该死的胜负欲啊。 视线掠过了男人吞咽时起伏的咽喉,她在冲动之下仰起头,报复性地张嘴去咬。下一秒,在男人沉闷的呼吸声滞涩住的一瞬间,顾慎如终于感觉到颈间一沉。 然后,她做了一个肝肠寸断的梦。 …… 醒过来时,顾慎如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极度整洁的房间里,过了许久才零星开始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 随着记忆越来越清晰,她慌了。 她是不是喝牛奶喝醉了,撞到一个不认识的男的,还……试图扒人衣服来着? 不会吧,不会吧。 心一边往嗓子眼儿跳,她一边咽着口水,机械地一寸寸转过头去看身旁。 床的另一半是空的。 还好,可能是记错了,顾慎如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她听见了一个沉缓的呼吸声,就在耳侧。 一个激灵回过头,她看见床边地毯上坐着一个男人。他背靠着床头柜,一只膝盖曲起支撑手肘,长长的手指虚遮住眼,以这样一个有些拘谨的姿势像是睡着了,身后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副无框眼镜,留了一盏灯。 见到这一幕,顾慎如的头皮骤然一紧。妈呀没记错,就是这个眼镜男! 完完完蛋。 她脑子一阵嗡嗡响,顾不上别的,只能尽量不发出声响地从床上爬起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身上的衣着基本还算完整。 也不敢再看坐在床头的男人一眼,她抓起门口的帽子口罩就非常怂地溜了,跑得能多快有多快。 这时的她没办法注意到身后的房间里,床头灯在闪烁。 在房门被匆忙逃走的顾慎如“咔哒”一声关拢后,靠坐床侧的男人才缓缓放下蒙住眼的手。 手掌触抚女孩躺过的枕头,感知到一丝抓取不住的残留体温。 灯又闪了一下,阴影在他的唇角犁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已经不认识他了吗,也好。
5 人在读08-22 11:17
深夜的街道尽头,霓虹灯闪烁,昭示这一晚的故事即将开始。奚偌绯坐在黑色轿车里面,透过降下来的车窗,望着街道对面那家饭店。写着“盛荣”两个字的牌匾高高挂起,完美展示了这家饭店的高贵大气,里面现在正 和顶流协议结婚后全文免费阅读_和顶流协议结婚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深夜的街道尽头,霓虹灯闪烁,昭示这一晚的故事即将开始。 奚偌绯坐在黑色轿车里面,透过降下来的车窗,望着街道对面那家饭店。 写着“盛荣”两个字的牌匾高高挂起,完美展示了这家饭店的高贵大气,里面现在正是一片盛世繁荣,所有人热情高涨地吃饭喝酒,开始他们的夜生活。 奚偌绯的眼神却没有半点温度。 旁边的经纪人海晏叹了口气。 “绯绯,不是姐故意要坑你,你看姐什么时候害过你。这次是公司老总亲自约的局,我们一起进去,陪徐总和林导吃顿饭,林导手里那部剧就是你的。” 近几日,暑热难耐。 奚偌绯拍了一天的戏,刚收工,也不知道晚上会被带到这里来,还穿了件特别清凉的吊带裙。 白皙的肩上挂着细细的青色吊带,隐匿在金栗色的卷发中,若隐若现。 奚偌绯五官精致,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颗浅色的痣,太有标志性,一度被称为“仙女脸”。 这张“仙女脸”现在冷若冰霜,眼底的寒气好似随时要迸发出来似的。 海晏看着她,抿了下嘴。 “绯绯,你出道就签在我名下,你的原则我比谁都了解。你说过不想陪酒不想应酬更不想炒作,只想好好地拍戏。我能够理解。在你看来演戏是一门艺术,但是你要清楚,在投资方眼中,他们投资的都是商品。怎么让商品获得最大的收益,才是投资方关心的。演员也是这个商品的一部分,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附加值。” “既然是附加值,我只要做好我份内的事情,提高价值不就好了。” “但前提是你得有这个机会。”海晏道,“这顿饭就是为了让他们看到你的价值,认可你的价值。” 奚偌绯冷笑,“晏姐,你以为我今天去吃这顿饭,他们就能看到我的价值,就一定能拿下这部剧吗?” “去了能不能成,听天由命,但我知道你不去,机会必定不会落在你身上。” 海晏拍了拍她的肩膀,“绯绯,你再信姐这次,你进去只用坐在那里当你的小仙女,酒我来替你挡,行不行?” 奚偌绯深吸了口气,还是没有答应。 从进入演艺圈那天,奚偌绯就知道这个圈子没有那么干净,不是所有机会都会看实力。 只是她自己心底有一个天平,希望机会的另一边是实力,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手段。 她没办法阻止别人用不正当的手段去竞争,只是她不想往自己身上抹上那些黑泥,不想成为那样的人罢了。 “绯绯,我知道你只想好好演戏,可最近你被抢的资源太多,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整你。如果这次你再错过林导的戏,何总必定会直接跳起来,说不定将你雪藏都有可能。真的被雪藏了,你还有演戏的机会吗?” 海晏了解她的脾气,言尽于此。 “我下去买个口香糖,你可以考虑考虑。” 说罢,她推开门下车。 奚偌绯低下头,薄薄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眉毛,让她的眼神无法被窥探。 海晏带了她四年,奚偌绯非常清楚,她是个称职的经纪人。 当初,海晏签下她的时候,还是个新经纪人,她也刚出道,两人互相扶持走到现在,都不容易。 最近拍摄何导的这部《曾把芳心深相许》,就是海晏去了三场酒局才谈下来的。 那段时间海晏喝到胃出血,还在医院住过一段时间,都没有半点怨言。 本来公司都说好了,会将林导手里的那部仙侠剧给她,现在在拍摄的这部剧杀青,她可以直接进林导的剧组。 不知道是谁搞的鬼,突然冒出个二线艺人,来跟奚偌绯抢这仙侠剧的女二号。 林导那边原本都答应要签约,现在又改口说,签约的事情缓一缓再说。 大家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都不傻,什么“缓一缓”不过是托辞,这么一缓下去,角色的事情肯定打水漂。 奚偌绯签约的耀晨娱乐是个小公司,艺人签约了不少,有人气的艺人却没几个。 老板非常重视每个项目的收益。 奚偌绯签约进来后,为公司赚了不少钱,很自然的,老总将很多资源优先推给她。 她倒是争气,懂得磨练自己的演技,每次表现都不错。 到目前为止,虽然还没有荡漾起太大的火花,可实打实走的每一步都积累了不少人气。 眼见着这两年多一两部火爆的剧,她可以彻底冲进二线,偏偏不知道得罪了谁,在背地里搅黄了她的几个合作。 名导的剧本说没就没,前面两部剧播出后又没有什么水花,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近三年内她都火不起来。 女演员有几个三年啊。 这次没能起来,可能后面就再也起不来。 公司老总为这事儿发愁啊,知道她还有点实力,咬着牙继续推给她资源,唯一的要求是让她亲自去陪投资方和导演吃饭。 就是她性格太执拗,坚持不参加应酬,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老总这次没轻易放过她,一通电话打到海晏这边,命令她今晚必须把奚偌绯带到。 还下了最后通牒,这部剧要是拿不下来,等着被雪藏吧。 以前,海晏还能勉强帮她应付过去,可这次是老总亲自下的命令,而且投资方那边点名要求奚偌绯参加,海晏想替她处理了都不行。 人压根不买账啊。 这些,奚偌绯也清楚。 越想越烦。 手机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她拿出来,看到是闺蜜阮青在她们三人小群里面推送了个微博链接。 标题很醒目。 【(饭制)想入非非夫妇第三弹:我要你!(阴鸷腹黑大魔王X骄纵甜心小仙女)】 类似的标题,奚偌绯在网上看过很多。 是嗑CP饭圈的网友剪辑的,关于她跟云想的视频。 内容十分精彩,包括各种剧情,有韩剧风的甜腻,有古风的霸王硬上弓,也有豪门家族的狗血风。 奚偌绯一度很好奇,她跟云想唯一的合作是她刚出道的那部电视剧《东宫》,她扮演的女配跟云想扮演的男主并没有太多戏份。 除此之外,他们压根没有再合作过,就算是偶尔会一同出现在某些活动现场,也完全没有同框的。 就这样,饭圈都能嗑CP嗑得欢天喜地。 云想可是圈内顶流,据说背景强大,很少有人敢自己凑上去蹭热度,只怕大佬一个不开心进行反击,整个封杀就有够受了。 所以,奚偌绯对于这莫名其妙火起来的CP,一直抱着“不是,没有,我拒绝!”的态度,完全不想惹怒大佬,自掘坟墓。 可她的好朋友阮青和颜笙枳却是CP粉中的两名大将,工作之余经常拿着小号嗑他们这对CP嗑得死去活来。 若是平时,奚偌绯会发几个表情自我调侃。 可这会儿,她没这个雅兴。 小仙女的世界你不懂:[不想看,没心情看!] 信不信青你一口:[怎么了这是,最近拍戏不顺?] 织女不是我:[你那部古装剧不是快结束了吗?] 小仙女的世界你不懂:[不是这部剧。] 织女不是我:[那不然呢?] 信不信青你一口:[噢,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楚星哲又缠着你?] 织女不是我:[那个楚星哲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你的拒绝还不够明显吗?] 信不信青你一口:[真是楚星哲去堵你了?这次给你堵哪里?] 织女不是我:[又去你房间门口堵你?] 小仙女的世界你不懂:[不是。] 信不信青你一口:[啊不然呢,还有其他人在追你?] 奚偌绯拍了张盛荣饭店的照片发到群里。 阮青激动道:[这不是我偶像容津开的饭店吗?你这是背着我们去吃独食?!!] 小仙女的世界你不懂:[独食你妹妹!我还不想去吃呢。] 织女不是我:[我懂了。公司让她去应酬。] 信不信青你一口:[让你去应酬,干嘛?要谈什么大项目?] 小仙女的世界你不懂:[是下部剧。本来不是跟林导谈好了,让我接下《青渊》的女二。那个林妙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来,说想接这个角色。所以……合同就黄了。] 信不信青你一口:[林妙维?这位不是放话说要冲进一线,还去接这种女配角色?] 小仙女的世界你不懂:[搞不清楚她干嘛自降身价,硬要跟我抢资源,这个月已经第三次了。] 信不信青你一口:[哟呵,小仙女,不是我说,我们上次就讨论过,肯定又是你那死对头吴璇昵在背后搞鬼,除了她,谁这么恨你?!] 小仙女的世界你不懂:[知道是她,我也拿她没办法。] 织女不是我:[所以现在公司让你去跟林导吃饭?] 小仙女的世界你不懂:[除了林导,还有投资人徐总。] 信不信青你一口:[徐总??该不会是林美集团那个徐景吧?] 小仙女的世界你不懂:[嗯。] 信不信青你一口:[卧槽!这龟孙子上个月刚祸害了我们公司一个小女孩。这人典型干啥啥不行的富二代,要不是他母亲林美有点本事,他这种人估计早被送进去。] 信不信青你一口:[你要是去陪他吃饭,肯定会被揩油。] 织女不是我:[那徐景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仙女的世界你不懂:[晏姐说,如果这次不去,我后面可能连演戏的机会都没有。] 信不信青你一口:[他妈的,这是什么话。] 小仙女的世界你不懂:[不关晏姐的事,是公司领导的意思。] 织女不是我:[绯绯,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说,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 织女不是我:[就拿我上次参加的爱豆选秀来说吧,我能得到冠军,虽然有我自己的实力,但更多的是因为我早早签约了公司,有公司给我撑腰,让我C位出道。] 织女不是我:[我不是说让你进去陪那个狗逼徐景吃饭啊,我是想说,在这个圈子里,谁都无法做遗世独立的白牡丹。] 织女不是我:[你看青青,他爸妈可是圈内的老前辈,资源不少吧。很多人也会看在她父母的面子上照顾她,可是她不努力吗?她有实力有背景,都要去陪制作人吃饭喝酒。] 信不信青你一口:[枳枳,你说这些干嘛?!] 织女不是我:[我只是不想她以后真的被雪藏了之后,再来后悔这些事。成年人的腰杆子有时候是会被迫弯下的。] 奚偌绯看着好友发来的这句话,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海晏回来的时候,看到奚偌绯坐在位置上发呆。 她弯下腰,手肘搭在车窗上,问里面的人:“想好了吗?要进去吗?” 听言,奚偌绯抬起头,望着海晏。 眼底蔓延着一片白色的迷雾。 海晏瞬间明了,拉开车门上了车,嘱咐司机,“回公司。” “等一下。”奚偌绯突然出声,“晏姐,我去。” 这句话说出口的同时,奚偌绯眼底的迷雾像是被一双手拨开,变得明朗。 这次她不能再让海晏一个人为她努力。 该她面对的,她不会退缩。 下了决定后,奚偌绯对怔住的海晏说,“走吧。” 她用力推开车门,不想没注意后方有人走过来,实打实将车门撞在了那人身上。 西装男人被撞得往后退了两步。 奚偌绯吓得捂住了嘴巴,赶忙上前,发现碰上的人竟然是云想,脑袋里“嗡”了一声,神色愧疚。 “还好吗?对不起,我没注意看到你。” 云想被那车门撞得腰间一痛,咬着牙忍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 他今天心情欠佳,被容津硬拉着出来喝酒,已经很是不爽,这会儿莫名其妙被撞,毒舌病又犯了。 看也没看道歉的人,直接丢了句:“没长眼?” 奚偌绯:“……” 大魔王果然是大魔王,嘴巴比谁都毒。 海晏下了车赶忙绕过来,一同道歉。 “不好意思啊,云先生,我们绯绯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云想抬眸看了眼海晏,视线又转到奚偌绯身上,隐约觉得这女人有点面熟,好像是个艺人。 “实在抱歉,云先生,这件事是我们的失误,我们愿意赔偿你医药费。我是耀晨娱乐的经纪人海晏,这位是我的艺人奚偌绯,你看需要我们陪你去一趟医院吗?” 缓和了下,云想勉强直起身,拍了拍西装外套。 “不需要。” 这位可是圈内顶流,海晏自然想要结交。 她赶忙掏出名片,双手递上。 “云先生,我们再次表示抱歉。如果你后续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们,我们定然不会推卸责任的。” 云想低头看了眼名片,没有接,直接从她们身旁绕过,离开。 奚偌绯望着那背影,感觉连他的后脑勺都透着高傲。 她翻了个白眼。 真没礼貌!
2984 人在读08-31 10:37
还有,一个小时。入门的红毯造型板前,人头攒动,都在忙着测体温和出示健康码行程码。“听好听好——大家在左边,站成一排,分别通过测体温的!”“给你们家艺人准备好健康码,艺人老师,走这边的通道, 红气养我全文免费阅读_红气养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还有,一个小时。 入门的红毯造型板前,人头攒动,都在忙着测体温和出示健康码行程码。 “听好听好——大家在左边,站成一排,分别通过测体温的!” “给你们家艺人准备好健康码,艺人老师,走这边的通道,间隔一米,艺人都到先到这边来!每个人,每个人可以带两个随身工作人员!再说一遍,有做过核酸检验的,可以先进,有关部门要检查的!最近疫情反复,配合工作!” 春节后第一次开工。艺人、助理和他们经纪人乱成一团,摄影师隔在两米外的玻璃乱拍。 刘璐璐机灵地先寄存羽绒服,全身轻便。她穿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艰难地攥着手机,以走红毯的姿势,洋洋得意地从走廊尽头出来。 途中,有工作人员疑惑地叫她,刘璐璐就假装听不见。 她抹着厚厚粉底的脸和手机听筒距离两厘米,经纪人孙爽的声音清晰传来—— “咱们就是说特殊时期千万别发烧。嗓子难受?灌胖大海。今晚参加活动就回去休息……” 刘璐璐挂了手机。 她尽力护着蓬松裙摆,思绪依旧漫不经心地乱转,直到看向旁边的玻璃倒映的倒影。 除了大腿,女孩露出完美的肩颈线和锁骨。刘璐璐今晚的这套抹胸小礼服,是极为浓郁的糖粉色,像一颗色泽很好且饱满到爆炸的粉红羽毛球,视觉效果隆重。 刘璐璐翘起两根指头,撩起滑落在假睫毛上的刘海儿,她对着玻璃上的自己,轻佻一笑:“美人儿,我从地狱之心刺向你。” 和倒影比个v,刘璐璐毫不留恋,继续往前走。 好不容易进场,刘璐璐实在都困了。 场内的灯光很暗,她扶着椅子背往下走,东张西望地找自己名字,手里塞来的“艺人证”,上面写着36,不知道是她的体温还是座位号。 “待会儿音乐一停,实时直播摄像机臂就得往右推……你!粉衣服的那个老师,别忘了口罩啊!”前面的工作人员在最后一句时突然狂吼。 刘璐璐的口罩还捏在手里,被喊得内心一虚,脚下的廉价高跟鞋一个打滑,就要与前方一个站立不动的高个子撞上。 刘璐璐贴着指甲贴片的手,不甘心地在半空中抓挠,但是,地心引力可不管这些,她边往前倒边抢先说:“小心!” 一名女郎失足跌倒——有同情心的正常人看到,会顺手扶一把。冷酷的人渣,则会避开,不至于相撞。 刘璐璐从小学跳舞,在趔趄过后,居然硬是抠住旁边的座椅背险险地站稳。 但刚才差点撞上的高个子依旧原地站立不动,目光还在注视着他的手机屏幕。 没有出手相扶,也完全没有闪避,颇为傲慢。 高跟鞋尖踢到对方皮鞋,脚踝疼得要命。她面容微微扭曲,抬头后,心里哎呦一声。 去年的暑期档,就爆了三部剧,两部耽美一部古装正剧。 沈砚在仅剩的正剧里,饰演一名暗恋女主,但被世事虐到黑化的冷酷镇南王小世子,纵然少年风发,但被满是主角光环的男一号夺妻又夺权,最后战场失利,饮恨自刎。 ——典型的美强惨角色啦。特别招小姑娘喜欢,火箭式地蹿红。 刘璐璐在B站,看过cut。 小屏幕里,沈砚身披银甲,背负冷枪强弓,紧窄的肩袖,披着一身长而华丽的披风,寒风凛冽中,冠戴随风而飘,英俊的面孔被血与火洗涤,冷硬而没有留恋——战损死的名场面实在养眼,她饶有兴趣看了三遍。 沈砚的真人,比镜头里更高。没有穿西服,灯光照在黑色皮衣包裹的年轻身躯,肩膀比男明星更宽些,仿佛照有一层无形的壁,隔开他人。 用言情小说最俗套的话形容,一身惊人的贵气。 对方按灭屏幕,单手揣进兜里,没有拢眉,没有说话,没有半点平易近人的意思。皮鞋碾在地面,雕塑般转个身,这样他能面对她。 他只是上半张脸,戴着口罩, 目光毫无折衷扫一眼她那身艳粉色的裙,但并不停留,眼帘微掀,他乌冽冽的双目就钉在她脸上。 四目相对。 刘璐璐眨眼的速度,快了0.1秒。 脚踝,依旧很痛,这是生理感受,而大脑瞬间朴素直接的想法是——这张脸,自己可以! 一阵静默。 对方不易察觉地眯一下眼睛。但,他依旧没开口。 远远的台上有人还走调度,导播在对着对讲机狂喊。 刘璐璐回过神,她立刻护着裙子,掉头匆匆往后走。 绝对走错区域。不可能和沈砚在同一排,她不过是娱乐圈里三十八线女艺人。 沈砚,怎么说也是二线啦!像他这种一夜乍红的艺人,不好惹不好惹。 咖位小也有小的好处。 刘璐璐找到正确座位,同一排,坐着七八个青春靓丽,但也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女团和男团。 主办方请这么乌泱泱的一堆娱乐圈腰部艺人,主要是因为疫情没有办法请场内观众。大家都是来上班的,也懒得戴口罩,反正,摄像机也不会照他们。 练习生们共同之处是,极其礼貌。 “老师好。”“老师好。”“老师好。” 刘璐璐老师也回报友好微笑。 这两天,她的扁桃体发炎,今天早上做完核酸检测,被捅后更严重,现在能闭嘴绝不说话。 刘璐璐边揉脚踝,边听那些小孩叽叽喳喳地聊天。 过一会,她掏出手机。 她刚在拼多多上面拼完一个没牌子的冲牙器,5斤的红薯,3斤鸡肉肠,ins穿戴式假指甲贴片可拆卸美甲贴片,总共花费人民币101块钱。 她无耻地把拼多多链接,发给孙爽和几个活跃的大学同学群。 “帮着点啊,谢谢我亲爱的兄弟姐妹。” 晚会后,通常有一个内部宴。 平常根本没有艺人肯屈尊参加,但一场新冠疫情确实是把整个娱乐圈的人都憋坏了,很多明星和导演都留下,积极地和同行交流。 宴会厅的主色调是黑配金,洋不洋土不土,但提供食物,属于一种极其诡异的福利。 很多人来餐吧取食物,当然,没有任何女艺人。除了,饿到发慌的刘璐璐。 她绕过琳琅摆放的自助餐桌,吨吨喝完桌面上摆放的33cl的依云,再取过吧台唯一供应的烈酒,某影视大佬投资且指名赞助晚会的同名朗姆酒,不客气地将酒瓶对准矿泉水瓶,用酒重新灌满瓶子,再拧紧瓶盖。 刘璐璐优雅地把矿泉水瓶塞到包里,再叫住侍者,要了一杯泡有青橄榄的马天尼。 ——一杯马天尼,加两个橄榄。 她的晚餐。 辛辣甘甜的马天尼喝下去,浑身终于暖了。 刘璐璐用左腮帮含着橄榄,觉得不那么饿了,终于笑眯眯抬起头,观察人间百态。 几个十八线女艺人游荡在不远处,无一例外地端着红酒杯,她们像低飞的大蜻蜓,用复眼虎视眈眈,见到哪位落单的大佬,就来一个“错手打翻酒杯并借机认识并借机推销自己”的戏码。 刘璐璐边看边嗅着空气里的食品味道解馋,尽量离酒水桌远点,避免被敬业抱大腿的同行溅到。 她今晚的这一身盛装,属于HM和某奢牌的联合款,人民币两千多,标签都没拆,内部里贴着透明的塑料胶布。 穿五次后,它就会被扔到二手衣服店,原价卖掉回血。 今晚是她穿这套礼服的第五次。 没有任何货色,值得自己花几百块的干洗费去认识。没!有!人! 天不遂人愿。 有个胡子拉碴制片人挺着啤酒肚,晃晃悠悠地来到旁边的甜品桌。 胡子,以前是知名喜剧演员,转行当导演,雷厉风行地拍了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战绩相当可嘉,之后的几部影片累计直接进入中国票房百亿行列,成了炙手可热的演员,导演和制片人。 圈里人都说,他爱提携新人。 机不可失。刘璐璐顿时打鸡血,扭着小腰,笑吟吟且凶猛地扑去。 她嗲声说:“学长好,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我们是校友我班主任也是路老师以前上课的时候,放过您毕业大戏的录像……” 胡子正在低着头用小叉子取餐,被一个猛龙捶肩,差点没给吓到魂飞魄散。 他扶稳盘子,很缓慢地转过头,小小的眼睛里含着一股“你他妈又是什么鬼”的神色。 刘璐璐噙着假笑,对这种冷淡和鄙夷根本不在乎。 表演系的第一堂课,学的什么?“解放天性”。什么叫“天性”? 太要脸,就是一种天性。 刘璐璐真诚地觉得,此刻,她正在舞台上扮演一名左右逢源的交际花。而交际花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基本修养。 再说,她正给自己找工作呢,有什么丢人? 怕丢人别进内娱。 胡子刚刚从西北拍戏赶过来,领完年度的最佳导演奖,有笔他看不上但业内人士都很认可的奖金,他心情不错,恰好能听刘璐璐叽里咕噜地鬼扯五分钟。 “以前演过什么?”胡子终于赏脸问,与此同时,疯狂地吃甜点。 刘璐璐的目光,从他脸上挪开。 她紧盯着胡子拿着的银叉子,那一块厚厚立方的芋泥蛋糕——蛋糕的卖相令人垂涎,乳白奶油和绵软蛋糕结合得极其紧密,馥郁充沛…… 她轻咽喉咙:“我演过薇奥拉。” 胡子闻言噗嗤一声:“搞笑咯,问你在电视里演过什么,没问在学校演过什么!” 刘璐璐从神不守舍的状态回神,自认娇俏,实则傻笑两声。 胡子用小眯缝眼,扫了下刘璐璐握着马提尼酒杯。他玩味地说重复她的话:“演过薇奥拉?但在莎翁笔下,薇奥拉是很讨厌酗酒的人咯。” 刘璐璐面无表情地抖机灵:“现在的我喝的不是酒,而是身为戏剧工作者仅剩无几的自尊心。” 胡子被逗笑:“你这张嘴挺管用的啊?” “台词功底还行。”刘璐璐轻轻悠悠地接上刚才的话,“我叫刘璐璐,演过话剧还演过网剧。” 胡子径自打断她。 他开个擦边球黄腔:“嘿嘿,那你演过多男一女之间的那种,爱情片儿吗?” 刘璐璐叭叭的小嘴立刻静了。 幸好,旁边有人路过,从他们旁边拿杯酒还是什么的,解救了她。 等人走后,胡子继续“回归正题”,暧昧说:“什么公司的,还是,没跟过人?” 刘璐璐报出来后,胡子思索一下:“昊天娱乐?哦,最近正营销什么,‘仙女姐姐’人设的孙曦也是你们公司的?和她熟吗?” 刘璐璐淡淡说:“不知道什么是营销。但,在我眼里,曦曦就是一名仙女,没毛病哒。” 胡子再次看她一眼。 他自己当过演员和导演,目光极其毒。眼前的这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肯定没有化妆师,是自己画的妆,粘着的假睫毛像死苍蝇腿般夸张,腮红的位置打得太往上,满脸高光,整个妆容带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土,穿的礼服也像一只粉红色的霸道大天牛。 但客观来说,她确实很漂亮。尤其声音娇脆,吐字清晰,是话剧圈里的风范儿。
7 人在读04-14 17:27
“你们听说了吗,三班那个班花,烫头发那个,和秦默表白了。”“不是吧,都高三了还搞这玩意?”“人学霸,又不担心学习。”“那三班班主任,岂不是气死了。”“何止啊,我和你说……”门外蟋蟀 三水全文免费阅读_三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们听说了吗,三班那个班花,烫头发那个,和秦默表白了。” “不是吧,都高三了还搞这玩意?” “人学霸,又不担心学习。” “那三班班主任,岂不是气死了。” “何止啊,我和你说……” 门外蟋蟀吵,室内人沸腾,连串的声音惹的苏淼心烦意乱,手里的画笔丢在水杯里,溅出浑浊的水花。 艺校考试还有半个月,她实在是不想被这些事情干扰,走出画室,新鲜空气通过鼻腔,充盈肺部。 漫步校园,充满朝气的学生蹦着跳着,白色的校服挥舞在肆意的春风里,那个高挑帅气的身影,在她眼里,挥之不去。 不知不觉,又走向了这里。 阳光也有偏爱,总是能在人群里找到他,让他金光闪闪,脱颖而出。 秦默顺利扣篮后,又是一轮惊呼,和同伴拍掌间隙,他看到了苏淼。 他微微抬头,目光微漾,意气风发。 苏淼低下了头,掩盖住绯红的脸,她该去画画了。 这是她曾经的邻居,秦默。 他们曾经一同上课,一同坐公交车,一同写作业。 而现在,他们只是一个学校认识的同学,连单纯的打个招呼,都需要走过教学楼,到另外一栋教学楼。 “秦默好帅啊……” “我要死了,我要怎么拿到他的号码牌。” 篮球联赛下半场继续展开,台下许多女生痴狂着挥舞着,那份爱意和炽热青春。 苏淼隐退于喧闹中,她回到画室,颜料厚重的味道缠上来,很多人已经画了大半,而苏淼还未提笔,脑海里秦默的身影挥之不去,太阳穴凸凸的疼,去外面走了一圈,心更乱了。 “诶。” 肩膀被拍了拍,苏淼默默的回头,是一直坐在她身后的女孩,头发很长,人很温柔,帮她捡过掉在地上的橡皮。 “你是不是出去看篮球赛了。” 苏淼目光躲闪,迟疑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怎么样好看吗?”女孩柔和的眼神变得凌厉,审视的目光如同一把刀扎在苏淼身上。 “嗯……其实我看不懂篮球。”苏淼声音细弱蚊声。 “我没问你这个!”女孩急了起来,摇头晃脑,快得苏淼都看不清她的表情。 “秦默……我问你,他是不是很好看,就像明星一样。” 听到那个名字,苏淼的心刺痛了,她垂下眼睛,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他们不是没见过秦默,不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只是这种感觉和追星一样。 不是粉丝觉得的好看,从和旁人口中说来的好看,才让人兴奋。 他们总是执拗的希望,一个不在意的人,在意他们在意的人。 得到这样的平平淡淡,甚至敷衍的回答,后面的人很泄气,“你的审美真的很差,你还是学艺术的呢。” 女生的话题转化得很快,她们就苏淼的审美开始了长篇大论,从她的穿衣打扮,到画工画技进行了点评,最后回到她身上,变成了这句话“你看她画的,就知道她审美不好了,以后这种事别问她,扫兴。” 这些,苏淼都有些习惯了,默默承受反而能让她们更快的结束这个话题。 傍晚下课,苏淼收拾画具,临近校考时间,画室是可以通宵的,许多有野心的学生都准备了床打算睡在画室。 苏淼不行,她还要回家煮饭,她辛苦的妈妈累了一天,回去不能没有饭吃。 今天天气很好,傍晚的天空落幕霞光,像一只凤凰,浴火重生的凤凰,随着光行走的学生,就是那团火。 她躲在教学楼的夹缝中,低着头,等那群刚刚打完球的人走过。 “秦默,晚上去吃火锅怎么样,对面学校请客。” “不是吧哥,我们把他们打得头破血流,他们还请客。” “说清楚啊,到底是他们篮球队请客,还是对面拉拉队请客。” “那当然是啦啦队啊,感谢秦默哥刷脸,请我们吃饭!” 脚步声与欢笑声渐行渐远,秦默听着玩笑话,不言不语,怎么可能是女生请客,到头来还是几个人自掏腰包a了这一餐。 三月天气依然有些寒意,冷风吹过,热汗变冷汗,变成细细密密的刺,扎在苏淼毛孔,再到心脏。 为了给女儿赚读书钱,苏淼的妈妈不得不选择来钱更快地工作,急单赶工,从七点到晚上九点,苏淼也想为她分担一些,扛起所有的家务活。 小摊贩老板对她已经很熟悉了,知道她们家的遭遇后非常怜惜,“三水,今天要点什么?” “阿姨。”苏淼腼腆,笑了笑,“和昨天一样的就好。” 即使是这样说着,阿姨的手还是迟疑了一下,在肉的右端移几厘米,多给了一些。 晚上十点,苏淼已经温过了今天的知识,门外匆匆的脚步声逐渐消停,远行的人归家,而妈妈还没有回来。 她有些担心,披着大衣穿着拖鞋去街口上等待,寒意慢慢从脚边爬上来,冷得她发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背了好几首古诗,妈妈才回来了。 疲惫已经压垮了妈妈的腰,摧残她美丽的容颜,她未看苏淼一眼,勾下头继续走。 苏淼跟在后面,小心翼翼。 “下次不要出来接我。” 苏淼不敢说话。 “感冒了,要花钱,影响成绩,要花钱,浪费时间,要花钱。” 妈妈的话很严厉,苏淼眼睛里闪过泪花,她知道这些话是为了自己好啊,妈妈现在这么辛苦,这么努力,就是为了她能有钱上大学。 不过,再给苏淼选择一次,她也会准时站在路口,没有灯塔的小船迟早会迷失在大海,她的人生只剩下妈妈这一座灯塔了。 三月底,她报考的学校终于开始校考,这所学校是北区最好的艺术类院校。而且,离秦默保送的大学,只有一墙之隔。 她没有钱住宿,不能像其他学生一样旅游两天,散散心再回来。考完当天,她买了硬座的票,在深夜零点的时候,推开家里的门。 老木门摩擦地面,划破夜晚的寂静,卧室里传来翻身和呓语声。 桌面上的菜还留着温度,飘起雾烟朦胧昏暗客厅,家具的棱角都显得温柔。苏淼先去房间里帮妈妈捏了被子,说一声我回来了,再给自己打了一小碗饭,慢吞吞吃起来。 手机在餐桌上震动,嗡嗡──让人格外心慌。这么晚了,谁会找她? 苏淼觉得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等了一会,才打开手机。 亮光在她黑漆漆的眼睛里反射,心脏与呼吸一起停滞。 “今天考试顺利吗?” “还好。”她打了很多字,又觉得自己啰嗦,最后只变成了这两个字。 她觉得心口堵着难受,很久没和别人交流,连说话都不会了。 对方又发来了消息,“加油喔。” 那一刻春日暖阳照耀在她干涸多年的心,原来,不只是妈妈记得她,秦默也记得他。 鼓足勇气,她多发了一条消息,“今天我看到你的学校,很大,很漂亮,春天的时候,开满了花。” 发完这句话,她心跳如鼓,她认为发了一句非常容易聊下去的话,如果可以,他们可以聊一晚上,就像小时候那样…… 消息弹出来的时候,秦默正在打游戏,他很给面子的回了一句话,消息再一次弹出来,挡住手机屏幕,他有些烦躁,打完这局再回吧,又怕那边喋喋不休。 于是将那个联系人设置成免打扰,打完游戏又忘了。 唯有苏淼,她还没洗碗洗澡,深夜催促着她休息,而她还是愣愣看着手机,期盼回复。 这天晚上,苏淼一直等到了手机没电,也不知道最后自己怎么睡着的,再次醒过来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她头一次逃课。长时间的等待,期盼的欣喜化为虚无,磨灭了苏淼的所有勇气,秦默顺利保送那天,她也没有敢发一句恭喜。 胆怯,自卑,融入骨子里的痛苦,她被折磨了十年,而秦默的那束光,也消失了。 只是在照耀别人的时候,施舍自己一丝余光。 高三生活总是乏味的,每天重复一样的工作,画类似的东西。 不追求综合系院校的艺术生,校考完后到了放松阶段,提前过暑假。而苏淼考的是最好的学校,需要的文化分很高,她神经紧绷,没有松懈过一秒。 高考那天,她如往常一样和妈妈结伴出门,妈妈会在门口给她买一个包子,一杯豆浆,她会乖乖的站在门口等,趁着晨曦正好,沐浴阳光。 和妈妈独处的时间只有早晨与晚上,晚上天黑阴沉,白天充满希望。这是她一天最快乐的时刻。 忽而街口传来尖锐的摩擦声,一辆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小车穿进小道,撞到妈妈身上。 妈妈瘦弱的身体,往天上飞起,如同飞翔的翅膀残缺的蝴蝶,空中旋转,坠入泥地。豆浆的白色混杂血的红色慢慢流淌,直到浸湿她的脚,尖叫声,求救声在她耳边回荡。 她不敢置信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这是,在做梦吧……
17 人在读09-02 00:15
深夜十点。北城中心的CBD商务区。一辆加长林肯,悄无声息地驶入最高那栋大厦外的临时停车区。车窗缓缓降下。坐在后座的男人淡漠地抬眸,朝着陆氏集团看去。不知想到什么,眼眸微眯,路灯落入 摘星日记全文免费阅读_摘星日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深夜十点。 北城中心的CBD商务区。 一辆加长林肯,悄无声息地驶入最高那栋大厦外的临时停车区。 车窗缓缓降下。 坐在后座的男人淡漠地抬眸,朝着陆氏集团看去。 不知想到什么,眼眸微眯,路灯落入漆黑瞳仁里,透出一片静谧的蓝。 片刻后,他又收回了视线,垂眸看腕表。 十点十五分。 来早了些。 不过他也不在意,靠在座椅靠背上,闭眸养神,看起来像是睡着了。放在长腿上的右手却反复摩挲着一枚被红绳串起来的银色指环。 另一枚同款戒指,从冷白色指尖坠下,并随着男人动作,拽着红绳轻晃着。 那两枚戒指被把玩抚弄了很久,质感不佳的银面,已被摩挲得没了光泽,呈现出斑驳陈旧的痕迹。 同执着它们的清贵男人,格格不入。 车厢内静悄悄的。 司机老吴闭气凝神,从后视镜里偷偷打量孟慎言。 他对这位一周前突然从天而降,成为庄园新主人的男人充满了好奇。 庄园的前主人是Lovatt先生。 听老管家说,孟先生是Lovatt先生的继承人。 但孟先生除了五官较东方人更为立体外,与西化长相的Lovatt先生没有半分相似。 副驾还端坐了位带墨镜的保镖,饶是老吴有再多好奇心,也不敢盯着孟慎言看太久。 他收回视线。 知道在十二点之前都要待在这里,于是打开了篇小说,打发时间。 这些天,孟先生都会来这里待一会儿。 每晚十二点出头,一辆红色卡宴从陆氏集团开出,他们才会离开。 直到昨天,老吴看清了卡宴里那位小姐的庐山真容。 他顿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原来是陆氏集团的陆小姐啊。 之前再荒诞的事,须臾也变得合理起来。 北城怕是没人不知道陆氏集团的现任CEO陆瑜。 坊间传说,这位陆小姐不仅能力出众,谈判桌上从无败绩,但凡她想要的项目,从来都是手到擒来。 于是,被人戏称为女魔头。 但这位女魔头,却长了一张天仙似的脸,上个财经杂志专访,都能拍出时尚大片的质感。 裙下臣无数。 花边新闻也无数。 所以,回国不久的孟先生会是陆小姐的倾慕者,也并不稀奇。 盯着手机看了半小时,老吴眼睛有点疲,抬头远眺时,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陆氏集团的大门款款走出。 他怔了两秒。 也来不及诧异为什么陆小姐今天提前下班了,以及她怎么没有开车。 声音已破吼而出,“先生,陆、陆小姐出来了。” 闻言,孟慎言眼皮跳了下,倏然睁眼,顺着老吴指的方向看去。 手中银戒倏然被攥紧。 女人穿着简单的短款白色宽松针织衫,浅色修身牛仔裤完美地包裹着腰臀,勾勒出曼妙曲线。 脊背一如既往挺得笔直,即便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也走得摇曳生姿。 走到一处,她微顿了下,抬手拨弄了下海藻似的长卷发,针织衫上移,就露出一截又白又细,仿佛用一只手就可以掐断的腰肢。 孟慎言死死盯着那抹背影。 眸底的蓝愈加幽深。 指尖把玩的银戒从手中滑落。 只有一截红绳还勾在冷白色长指上。 周遭那么安静。 两枚一大一小的戒指,在寂静空气无声地碰撞、纠缠。 久久没等到孟慎言的指示,老吴小心询问:“先生,我们……跟上去吗?” 两条红绳拧成一股,缠紧了孟慎言的手指。 像是捆缚。 他收回视线,淡漠地吐出两个字:“回去。” * 走出陆氏集团的大楼,陆瑜感觉到丝寒凉。 一场几乎要倾覆城市的暴雨过后,一夕间就从盛夏进入了深秋。 深夜。 街边熙熙攘攘站了不少加班晚归等候出租车的人。 看着人墙,陆瑜脚步微顿,将被夜风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折身继续往前走。 直到前方十字路口,人渐渐少了,她才停下。 拿出手机给周姜宁发了个精准定位。 两三秒后,周姜宁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鱼儿,怎么走那么远呢,累不累。我在喜宁街了,五分钟就到。” 听着那边呼呼的风声,陆瑜微蹙了下眉:“好好开车,我可不想你生日变忌日。” 周姜宁喜滋滋:“鱼儿,你真关心……” 话没说完,耳边就传来阵忙音。 周姜宁笑了,将手机随手一扔,又踩下了油门。 今天是周姜宁二十九岁生日。 他在自家会所开了个生日party。 最近陆瑜在忙一个“海岛开发”的大项目,本来是没时间参加的,但是经不住周姜宁软磨硬泡,又看在发小的情谊上,多少还是给了他面子,提前结束加班,去走走过场。 至于寿星周姜宁非要亲自来接她这件事。 周姜宁从小就这样。 陆瑜早习惯了。 陆瑜不放过每一分钟,先给还在加班的项目组点了宵夜奶茶,又电话让秘书米悦把蔻茵法务部拟好的合同发给她。 全英文的合同,陆瑜站在街口不太明亮的路灯下,逐字逐句地看。 她成为陆氏集团CEO已有七年多了,大风大浪都见过。 对蔻茵的这份合同,却如临大敌。 本来陆氏集团能和蔻茵这种全球排名前十的大企业合作,是百利无一害。 近期只是放出一点风声,陆氏股价就飙至三年来的最高。 但问题是,这次的合作太过蹊跷。 前几月,陆氏集团看上了南太平洋上的一片岛屿群,想买下来开发旅游业。 考察合格后,陆氏的人联系了岛屿的拥有者,才知道那片岛屿是蔻茵那位上位不久的新老板Chris私人所有。 得知消息,陆瑜就放弃了。 这种顶级富豪,最不缺的就是钱。 成功的几率无限趋近于零。 没想到半个月后,蔻茵竟然主动联系,说地不卖,却可以同陆氏一起开发海岛。 蔻茵出地,陆氏承接后期度假村建造开发。 股权六四分。 蔻茵六,陆氏集团四。 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陆氏都占了大便宜。 但陆瑜却觉得这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在等他们往里钻。 这不是什么经验。 而是女人的第六感。 她不想合作,奈何胳膊拗不过大腿,她爹陆成衍和董事会一致通过,合作最终还是敲定。 随着签约日期越来越近,陆瑜的不安感也发酵得越甚。 已经连续半个月带着团队加班到凌晨十二点,和蔻茵那边的人也开过几次线上会议。 如此不分昼夜地熬着,她喉炎又犯了。 加之,北城雾霾重,出了公司,只有戴上口罩嗓子才会好受些。 这么拼,无他。 就是想明天和蔻茵签约之前,确保这次合作不出现纰漏。 以及,栽入任何可能的陷阱。 在陆瑜仔细看那份长长的英文合同时,耳边也不安静——不远处两个男人的声音顺着风飘进耳朵。 “陈哥,你今天怎么没开车。” 被叫“陈哥”的男人,微扬着语调回:“我那X3最近在Maintenance(保养),等几天才回来,我最近也准备换车。” “哇,还是宝马?” “SURE。” “什么系列?” “没确定,看看吧,Budget(预算)大概在百万左右。” 听到那装逼男中英文夹杂的声音,陆瑜蹙眉,微微转了下丨身。 那两人又窸窸窣窣对话一阵,突然就安静了。 陆瑜还没来得及舒展眉头,一个喷着刺鼻香水的人,走到了她身边。 “小姐,我是维华公司的,可以交个朋友吗?” 听到耳边刻意带上气泡音的声音,陆瑜立刻认出了是那装逼男。 陆瑜抬眼。 看清面前男人的脸,倏地细眉一挑:“你,这是在泡我?” 陈宇暧昧地眨眼:“你觉得呢。” 陆瑜又慢条斯理地问:“你女朋友不介意?” 陈宇确实有女朋友,在陆氏集团工作,不过他从来没有公开过,一直维持着单身人设。 难道眼前这个尤物和米悦认识。 不会这么巧吧。 陈宇笑容僵住,一时哑然。 陈宇同伴是个小圆脸,见状,倒是反应很快地为他解释:“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陈哥单身。” 陈宇找到说辞,又堆起笑容,“是啊,你应该认错了吧。” 陆瑜其实有些轻微脸盲。 陈宇这张平庸的脸,她是记不住的,但架不住米悦将她和男朋友的合照放在办公桌显眼位置,她每次经过都能看到。 一年多时间,哪怕是头猪,陆瑜都能分清了。 见这人如此无耻,陆瑜突然就笑了。 她戴着口罩,下半张脸被遮得严实,只露出一双潋滟的眼。 灯光落入眸中,像是荡开了一圈圈波纹,要将人的心都晃碎。 陈宇喉咙吞咽,又开始心猿意马。 “是吗?有可能。” 陆瑜朝着陈宇勾了下手指,“你低下头我看看。” 陈宇如言凑近了些,用一种油滑的语调问她:“看清楚了吗。” 话音落,陆瑜就伸手拽住了男人的领带,同时膝盖利落地上踢,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随后快速松手,后撤。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陈宇没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一击,狰狞着脸,像是虾米一样蜷下了身。 陆瑜笑意弥散,冷眼看着男人的衰样,略感遗憾。 如果不是穿的高跟鞋。 她还能发挥得更好一点。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了,小圆脸愣了好久,反应过来忙上前扶人,同时,有些瑟缩地盯着陆瑜,“你怎么打……” 一辆黄色骚包超跑在路边一个急刹车,打断了小圆脸的话。 周姜宁怒气冲冲地下车,也不问缘由,挽起衣袖就要去揍人。 陆瑜扯住了他:“别惹事。” 一句话,就让周姜宁消停了。 他狠狠瞪了眼陈宇,为陆瑜打开了车门,“走吧。” * “陈哥,你没事吧。” 小圆脸紧张地问。 陈宇好久才缓过来。 阴沉着脸,朝着长街尽头看去,那辆跑车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他极没素质地吐出一口唾沫:“呸,又是一个傍大款的。” 小圆脸想说不像。 那位小姐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 到底是什么气质,他也说不上来。 大约是她看自己一眼,他就想低头耸肩,埋头狂敲键盘。 但他也不敢惹正在火气上的陈宇,就随口附和了两句。 这时,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缓缓在他们面前停下了。 小圆脸看着车,眼睛都瞪直了。 心想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这车是一辆比一辆豪气。 而陈宇却盯着那连号的车牌,哪怕腹部隐痛,还是挺直了身体。 前座门打开。 一个穿黑西装带墨镜的壮汉下车,径直走到了陈宇面前,站定。 陈宇愣了下。 刚想说点什么。 那壮汉沙包大的拳头就再次砸在了他的小腹上。 这次陈宇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泪都飙了出来。这拳可比陆瑜那一踢,不知重了多少。 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 孟慎言冷漠地盯着陈宇,轻描淡写地说:“天太暗,认错人了。” 随后,他就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只钢笔,在一方白手巾上写下串数字后,骨节匀称修长的手伸出车窗。 指尖松开。 白手巾就顺着夜风,打着旋儿,飘落在了陈宇的脚边。 “你可以打这个电话,商量赔偿。”
0 人在读08-04 11:31
高考结束后,夏荷成为了他们市的理科状元。无异于是小地方飞出了一只金凤凰。那阵子夏荷家门口总是聚集着一大群的采访者,对于他们来说,她的成功故事更具话题性和正能量。村里人难得看到穿着打扮都这么光鲜 早春玫瑰全文免费阅读_早春玫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高考结束后,夏荷成为了他们市的理科状元。 无异于是小地方飞出了一只金凤凰。那阵子夏荷家门口总是聚集着一大群的采访者,对于他们来说,她的成功故事更具话题性和正能量。 村里人难得看到穿着打扮都这么光鲜亮丽的城里人,磕着瓜子和他们唠起嗑。 日头刚要落山,远处斜阳还残留一丝橘黄,跟火烧云似的。 “我们这个村子历史可悠久了,再往前点那可就是秦始皇当初派兵攻打楚国,在这儿安营扎寨留下的,我们那属于秦兵后裔。” 他吐出嘴里的瓜子壳,吊儿郎当靠树站着。 明眼人都知道他在吹牛批,但又懒得揭穿,认真听完以后还得礼貌询问一句:“请问您知道夏荷同学什么时候回家吗?” 他瓜子磕到一半,声音拖的老长:“夏荷啊,进城去了。” “进城?” “一直资助她的好心人将她接了过去,说是大学四年都会住在那。” - 这是夏荷第一次进城,说起有什么感受,那就是这里的人说话都有点像撒娇。 她是北方人,从小在北方长大,这种软绵绵的吴侬软语她还是第一次听。 资助她的孙阿姨因为临时有事,把她送到家以后就开车走了。 她让她别太拘束,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但也没办法做到真的不拘束,毕竟是别人家。 她决定还是小心为上,这里的东西一看就都很贵,弄坏了她肯定赔不起。 可出师未捷身先死。 桌上的茶杯被她不小心给打翻了,里面的水流了一桌面,连带旁边的作业本也没能免遭一难。 她之前在电话里听孙阿姨提了一嘴,她家有个儿子,比她小一岁,今年升高三。 成绩差,长得丑,脾气还不行。 说起他孙阿姨就连连叹气,说自己和前夫都长得人模人样,当初生他的时候人还躺在产床上,护士抱着他过来。 她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眼睛,哭着问她老公这孩子能不能送人,实在太丑了。 夏荷当时就在脑海里描绘出了一个画面。 小眼睛塌鼻梁厚嘴唇,满脸青春痘,或许还是个个子不高的驼背。 为了挽救这本被水打湿的作业本,夏荷决定找吹风机补救一下。 在她刚要把吹风机插上的时候,二楼某个房间的门打开了。 她手里的动作停下,原来这个家里有人。 二楼没开灯,看着黑压压一片,包括刚开门的那间房也是一点光都没有,就剩客厅那么点光亮透上去。 他估计刚被吵醒,抓了抓睡得有些乱的头发。 身上穿了件没有任何图案的黑T,以及面料一看就很舒适的抽绳运动裤。 绳子没抽,就这么随意的垂着。手肘搭在栏杆上,手臂削瘦白皙。 此时恹恹垂眼,无声看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刚睡醒还带点暗哑的声音打破了安静:“现在的贼连作业都偷吗?” 夏荷觉得他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厌世的颓丧感。 通俗点讲,就是活不起了。 两人初次见面,也没提前打过招呼,夏荷知道他是误会了,刚要开口解释。 他脸上仍旧没什么情绪,打了个哈欠,慢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偷吧,都是新的,一个字没写。” 还挺大方。 夏荷试图解释,她不是小偷。 但少年明显一副不在意她是谁的淡漠神情。 看都没多看她一眼,从酒柜里抽出一瓶酒,低头转动瓶身看了眼上面的日期和度数,没什么力气似的靠在吧台上,又打了个哈欠。 看上去应该是真困了。 那双细长微挑的眼此时耷拉着,头顶灯光太亮,夏荷甚至还能清楚的看见他的睫毛。 很长,但是不怎么翘。仿佛和它主人一样,都没怎么睡醒。 他把手里的酒瓶放回去,又换了一瓶,看清上面的度数以后才垂放下手。 “有钱的东西都在一楼,偷的时候记得动静小点。”他终于肯施舍一个眼神给她,瞳色漆黑,但很干净。清冽透彻的声音少年感十足,漫不经心地警告了一句,“别打扰我睡觉。” 夏荷没办法将他和孙阿姨口中那个丑儿子对上号。 因为他确实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并且脾气也没那么差。 就算家里来小偷了也没报警,反而给小偷指了条节省时间的发财之路。 颇有点古代劫富济贫的侠士风范。 只不过劫的是他自家的富。 他上了楼,回到房间,把房门关上。 夏荷全程目送着他。 嗯,有点怪。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误会好像还是没解开,他真以为自己是小偷。 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解释,也不急于这一时。 夏荷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也不敢轻举妄动,作业本吹干以后她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偶尔看看走廊上的油画,偶尔看看那些精美的瓷器。 以及墙上的涂鸦。 看不清是老虎还是狮子,旁边那个有点像炮台。 很别致且有想象力的一幅画,估计是年纪不大的孩子乱涂乱画的。 夏荷再次坐下,头靠在沙发扶手上,苦恼今天到底应该睡在哪。 二楼的房门又开了。 这次她先闻到了一股很浓烈的酒味,少年一只手拿烟盒,往外抖了抖,另只手抽出根烟叼在嘴里。 头往一旁歪,脑袋和肩膀夹着手机。 他话很少,全程都是对方在说。 偶尔惜字如金的发出一个不用张嘴的单音节来。 “哦。” “嗯。” 他仿佛看不到这个家里的第二个人,人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拿起遥控器随意调开一个台。 他摸了摸身上,没摸到打火机,眉头皱了下:“你是不是把我打火机拿走了?” 大约是因为距离一下子靠近,夏荷能听见一些手机里传出的声音。 也是个男的。 “我最近不是新学了个魔术吗,昨天给女神表演的时候正好缺个打火机,就往你那顺了。” “操。”他低骂一声,吐出嘴里那根没点燃的烟,“什么魔术要用到打火机?” “就是那个在棍子上点个火,然后徒手灭火,变出一朵玫瑰花来。” 电视内正放着综艺,主持人嘻嘻哈哈,他估计是嫌烦,又换了个台。 新闻频道,里面正神情严肃播报国家新闻。 他放下遥控器,身子弓了下,懒散地窝进沙发里:“变好了?” “变个屁。”那头骂道,“谁知道还要提前准备玫瑰花,我灭了半天火。” 他低低的笑了声,肩膀也跟着轻微颤动。 清薄的少年身骨,还未完全张开,宽度和长度却也到一个同龄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沙发和茶几之间的距离明显没法容纳下他那两条大长腿,于是随意的微微岔开。 人也随之坐起身,手臂搭在膝盖骨上。 眼神没刚才那么恹了,但也精神不到哪里去。 “不过你真和蒋津津掰了?”手机里的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变了,那头的人问他。 夏荷竖起了耳朵。 少年看到脚边那个鼓鼓囊囊的尿素袋,漫不经心的问了句:“蒋津津,谁?” 手机那边的人一声叹息:“周大少贵人多忘事,就是一中那个校花,文艺部的。” 他沉默了一会,也不知是在认真看那个尿素袋,还是在认真地回想。 沉寂十几秒后,大少爷才恢复了那么点记忆:“跳绳很厉害的那个?” “人家那叫艺术体操,什么跳绳。”言归正传,“我昨天可听说她在宿舍抱着你那件球衣哭了一整天。” 大少爷倒不在意她为什么哭,困惑的点在于:“她怎么有我的球服?” “上次比赛咱们不是赢了吗,对面那孙子上来挑衅,故意推了你一把。你把他摁在地上揍了一顿后,当天就把衣服拿去扔了。”他停顿了一会,“不是吧,这才过去几天啊,你又忘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孙子满手的汗,上来直接推了那么一下,他嫌恶心,就把衣服扔了。 “所以我的球服怎么在她那?” “你前脚刚扔,她后脚就捡了回来。”熊漪问周夫唯怎么点评蒋津津这个痴情行为。 新闻播报结束了,中途又插了条娱乐新闻。周夫唯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着台,简短的点评一句:“挺恶心。” 熊漪觉得他就是对人成见太深:“她这不是想着留个念想睹物思人吗。” “我又没死,哪来的睹物思人。” “在她那,你活着还不如死了。” 周夫唯挑了下眉,喉间一声带着质问的低嗯:“嗯?” 手机那头的人立马投降认错:“我的意思是,死人最起码还能躺着让她看一眼,你说说你,一个月三十天,你能让她见到几回?” 他冷笑一声:“她谁啊,我为什么要让她见到我?” 明显是聊不下去了,他一句挂了,也不等对方反应,拿着手机按下挂断键,扔回沙发上。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全程他的视线都没有从那个尿素袋上离开过,他用脚轻轻踢了踢。 “这什么?” 虽然没看她,但夏荷知道,话是问的她。 她有点不好意思:“这次出来仓促,没来得及准备行李箱,这个是......” 这位大少爷身上一股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奢靡气质。 像是实在想不到这玩意儿还能用来当行李箱。 他按着肩膀,左右活动了下脖子:“你就是我妈说的那个省状元?” 原来他都知道? 夏荷点头,礼貌地伸出手,和他做了个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夏荷,未来的四年可能要一起生活了,请多关照。” 他看了眼她伸出来的手,又将视线挪回到她脸上。 皮肤很白,不像是在山野长大的。束了个高马尾,脖子修长,背也挺拔。 巴掌小脸,眼尾微挑,有点像狐狸。 挺御姐的一张脸。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下来,夏荷觉得他的脾气其实也还好,没有孙阿姨说的那么差。 这里的夜晚挺安静,屋外甚至还能听见虫鸣蛙叫。 大概是绿植做的太好。 如果不是这间简约之中透着一丝矜贵之感的屋子在无时无刻提醒着她,她甚至以为自己还待在大庆山里。 少年如清水过涧般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将这完整的夜色打破一个角。 “别对我有非分之想,其他的一切,您随意。” ......嗯,脾气还行,只是单纯的性格不太好。
4 人在读10-24 17:09
早晨的阳光在云层间都走,李熙将短发剥制脑后,喷上香税,变出了门。到公司楼下,赏上的铃声就从没停过,他脸上露出少许不耐烦,但看到来电者后,还是接起「谢老大?」「李熙,妳人呢?想被裁员吗?我知 故里君兮全文免费阅读_故里君兮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早晨的阳光在云层间都走,李熙将短发剥制脑后,喷上香税,变出了门。 到公司楼下,赏上的铃声就从没停过,他脸上露出少许不耐烦,但看到来电者后,还是接起 「谢老大?」 「李熙,妳人呢?想被裁员吗?我知道Kelly收购Ella你心中难免不平,但现在不适赌气的时候,快一点!」 谢老大是Ella服饰的经管主任,一个圆圆的啤酒肚和厚重的黑眼镜是他最大的特征。谢老大是个温和的好大叔,平时总笑咪咪,现在会这么及,倒也不是没有原因。 今天是Kelly时尚收购Ella的日子。 Ella前几个月因为厂房起火,股票大跌,许多VVIP和股东都挥手不干了,导致处境岌岌可危,若不是Kelly抛出橄榄枝,离破产也不是一天的事。 李熙Ella的头牌设计师,在职场上她冷漠少言,不尽人情,一张冷豔的面孔素有设计王妃Vennis之称。 所以她绝不担心会裁员,在这个肉若墙石的世界,有实力的人到哪都还是有实力的。 对于Kelly,李熙是不了解的。 Kelly的老板素有职场杀手的名声,传闻他白手起家,年纪轻轻就闯出一翻天地,有着一张潘安再世的面容和堪比辩论大师的三寸不烂之舌。 当然,这些都是听到收购消息后李熙才从朋友那知道的。 这里远远的,就看见黎树向他招手。 梨树是Ella的程序元,一个活泼话多、很年轻的老妈子,兴趣是三姑六婆。 「谢老大呢?」李熙问 「去见Kelly总裁了。Kelly拥有全国最好的设计师之一,他去求不要把你们全部裁掉。」 「辛苦他了」 梨树点头。 「大家怎么都在收东西?」 「因为呀……」黎树摇头「Kelly副总一来就放话要裁掉三分之二的员工……大家都很怕。」 Kelly的副总是个泼辣女人,姓叶名言,个性和名字极度不合,只在自家总裁面前当小家碧玉,所以很多人都说,他俩是情人。 「看!看!看!是叶总!」 李熙抬起头,入目的女子身材高挑、长发及肩,一双凌厉的凤眼中是轻蔑和鄙视,一身黑色紧身裙恍若富婆。 有种皇上走访贫民窟的感觉。 所以人都战战栗栗汗不敢出,只有李熙放松的靠在墙上,直视她。 「妳是谁?」叶言一眼就看到这个不叩见皇上的人。 「李熙。」 「Vennis?久仰大名呀!」叶言的语气并不友善「妳有信心和我们的王牌设计师并驾吗?」 她含虚一笑:「叶总多虑。」 叶言还在打量她。 「怎么堵在这?」 一个略带冰冷的男声响起。 「是君总!」 「哪里哪里?」 「天,真的好帅啊!」 李熙抬起头,看向那男子。 不巧这一看,就一不开眼了。 男子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也瞥向她。 视线相交的瞬间,周围的吵杂声、机器声,甚至是时钟滴答的声响,都化为尘埃。 两人沉默的对视着,最后淡淡的撇开就想路上人来人往的群众一样,就算接了视线,也不会多留恋。 「我给你介绍一下。」叶言指指她「Ella投牌设计师,传说中的Vennis——李熙。」 「这是Kelly时尚的总裁、君故。 两人都没说话。 「李熙?」 转头,一个衣冠楚楚却略带轻狂的男子从对面走来:「原来你就是Vennis?」 「高……楷。」她缓缓喊出前男友的名字。 「惊讶吧?」高楷微微一笑「我,就是Kelly王牌,Leo,真没想到你竟是Vennis。」 李熙楞神般的没说话。 高楷也不避讳旁人的目光,非常自然的拉住她的手:「以后就是同事了。」 她点点头,努力挤出笑。 Kelly的一切,实在是太人无法接受。
0 人在读07-25 15:58
华丽的人工水晶吊灯悬在头顶,在大厅投射下一层浅淡的光晕,把原本带着几分庄重严肃的气氛烘托出几分暧昧。哗啦——餐桌腿摩擦着地面,划出刺耳的声音,上面盛放点心的盘子和价格不菲的红酒被两个红着眼扭打 骤雪全文免费阅读_骤雪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华丽的人工水晶吊灯悬在头顶,在大厅投射下一层浅淡的光晕,把原本带着几分庄重严肃的气氛烘托出几分暧昧。 哗啦—— 餐桌腿摩擦着地面,划出刺耳的声音,上面盛放点心的盘子和价格不菲的红酒被两个红着眼扭打在一起的男人撞散在地。 一时间暧昧气氛消遁,场面陷入一片混乱。 楼下的人在看戏,二楼懒散倚着栏杆还有几个看戏的,一旁的顾成言叫他一声:“老韩。” “嗯?” 韩许易动作轻缓地晃着酒杯,目光灼灼看着人群中那一抹暗红的身影,并没因为他这声挪开半分视线。 “看到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没?” 闻言,韩许易把视线移回他脸上,顾成言用下巴示意个方向:“在那。” “我又不瞎。” 顾成言:“……” 也不恼,继续给他介绍:“Chihiro的一姐,五年时间在模特界到巅峰,晏琛哥就是被她气出了国。” 晏琛是什么人物,他当年对虞洛多上心,分开的时候就有多伤心。 好歹是兄弟,以为韩许易会说几句同情的话或者对这件事发表一下自己见解,结果轻飘飘来了句:“我知道啊,晏琛哥算下场比较好的了。” 听他这话,顾成言一脸惊恐:“你可别步晏琛哥的后尘啊,这女人也就是漂亮了点,手段是一百个你都玩不过的高,小心栽了。” 顾成言是真心劝他。 因为他突然发现好像韩许易以往身边每一个几乎都是这类型的。 身材顶尖好,黑长直,眼睛漂亮,媚又不俗。 唯一和下面那位不同的是,都没下面的有手段,不然也不至于留不住人。 韩许易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慢悠悠转头看向他。 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他,低头敛西装,整理领带。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只有乘凉的份,栽不了。”他说。 顾成言一时语塞,仿佛已经看到他一头栽进去后万劫不复的样子。 大厅一处,两个模样顶级的公子哥打成一团。 几步不远处穿吊带真丝红裙的明艳女人正在欣赏自己新做的美甲。 余光时不时瞥几眼,悠闲地像是在度假,仿佛眼前的一切与她无关。 已经收敛多了。 韩许易心想。 这话还没在他心里过完,虞洛就有了新动作,见两个男人似乎有停火的趋势,她笑意潋滟娇娇儿地添了把火:“谁赢了我陪谁吃晚饭。” 现场气氛霎时变得更为浓烈。 …… 他收回还来得及么。 看着这一幕,韩许易的思绪不由被带回到两年前第一次见她时,那次的印象不算愉快。 那会,他身边跟着的是个小艺人,非吵着要他陪着去巴黎看秀。 是Cioy的春夏高定大秀,他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他迄今为止活了26年唯一一次被女人拒绝。 那届的秀场设在一家欧式城堡里举行,主题是魅惑与力量,说白了就是性感风,凸显女性的曲线美。 模特一个个步履生姿从二楼缓缓走下。 可能是没有艺术细胞在身上,韩许易对这种T台秀毫无兴趣,兴致恹恹快要睡着,好几次想起身直接走人。 虞洛在第五个出场,身上是薄如蝉翼的黑纱,束腰设计,侧开叉,台步一走,雪白细腻的腿藏在裙里若隐若现,完美诠释魅惑二字。 虞洛的台步在业界出名,当时就是凭借优秀的台步从世界模特大赛中杀出一条血路,从小透明到被知名奢侈品牌看中,出道成功。 她自带气场,身上有一股很神奇的魔力,不论什么场合,只要她往聚光灯下一站,就是全场的视线中心。 在他快阖上眼时,洛烟儿激动地把他晃醒。 他不悦皱眉,冷睨着她。 换做平时,洛烟儿肯定察言观色开始哄他了,那天实在心思不在他身上,也顾不上这些,只想和他安利虞洛。 “Aurora真漂亮。”洛烟儿星星眼。 ——Aurora是虞洛的英文名。 肤浅的脑残。 韩许易当下除了躁外,心里就是这个想法。 被吵醒没困意,他没抱什么心思抬眼看去,虞洛已经展示完,准备退场,刚好从他身边走过,淡淡的栀子花香浮至他鼻尖。 不浓郁,但让人忘不掉。 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他那天把洛烟儿打发走后,就堵在门口守着虞洛。 走秀结束,其他模特被邀请去宴会厅用餐,虞洛想直接回自己租的小公寓,出门就看到一辆银色的保时捷卡宴。 打扮不俗的男人倚在车边,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上的金丝眼镜。 见她出来,又优雅地戴了回去,抬眸看过来,活脱一副斯文败类样。 虞洛也就出于本能看了一眼,韩许易刚要开口说话,她晃了晃手里法拉利的车钥匙:“我有车,别费心思。” 她那会还有几个月就准备回国,正发愁怎么处理那一群关系,不想再招惹面前这个男人。 一看也是个渣的,而且也不像个善茬。 韩许易还未说出口的话被生生堵回,脸色也难看起来,虞洛看着他微沉的俊脸,嘲讽说一句:“品行一般,脾气倒是不小。” 说完,摇曳生姿从他身边走过,开车消失在他眼帘。 这是第一次见面,韩许易当时也就单纯觉得她漂亮,想和她玩玩,虞洛这么不给面子地羞辱他,他没报复回去就算好的,自然不用再提兴趣这件事。 再多的兴趣再漂亮的皮囊,此刻,他也不愿意自找没趣。 何必要倒贴一个女人。 三个月后,偶然一次机会,在法国一家古典餐厅,俩人第二次碰面,韩许易彻底记住了她。 虞洛当时就坐在他隔壁桌,声音听着哭得很可怜:“James,你有更好的未来,我不能这么自私地耽误你,我们分手吧。” 分手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韩许易起初并没在意,直到一个打扮雍容的女人坐到她对面,应该是嫁到国外的华人,说的是中国话:“给你一百万,离开我的儿子。” 什么年头,还有这么俗套的剧情。 韩许易不由侧眸。 看到虞洛那张脸时,眼底微微划过一抹惊讶。 虞洛狡黠笑笑,并没伸手:“才一百万啊?有点少,你儿子可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你想清楚。” 女人咬牙:“两百万。” “你也就值这么多了。”女人换了张卡给她,这次没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 刚走没几步,身后虞洛抄手把卡精准扔到女人头上,表情冷下来:“管好你儿子,是他纠缠我,甩都甩不掉,烦死了。” 女人气得喘粗气,形象不顾,最终拾起那张卡扬长离去。 “男人都是傻.逼。” 这句嘀咕声不算小,清晰传进了韩许易耳里。 像被电流击中般,手一个不稳,杯子里的咖啡洒出些许,他慢条斯理抽了张纸巾收拾残局。 对面一只柔软的手接过他手里的纸巾,他也就顺势给了。 女人借着擦桌子的动作,俯身把自己的沟壑展露无余。 韩许易也没心情看,一直在盯着虞洛的动静。 隔了还没两分钟,又一个戴棒球帽的男生款款落坐到了她对面。 男生很热情,一见面就向虞洛诉说着如潮的思念,但肯定也是有点儿旖.旎心思在的,不过亲密的动作都被虞洛不动声色挡了回去。 男生多次感受到她的推拒,面色不虞,眼底温情不在,转而换上几抹冷冽的寒意。 一副下一秒就要强上的姿态。 韩许易拢了拢西装,刚起身,就见虞洛忽然笑意盈盈俯身凑到男生耳边说了句话。 男生面露喜色:“真的?” 虞洛点头:“真的呀。” 韩许易皱了皱眉,又坐回原位。 服务员上了两瓶威士忌,也不知道是虞洛说了什么话,让男生不顾命的把两瓶烈酒一分钟仰头灌下,当场醉倒在地。 服务员察觉情况不妙,赶忙上前查看情况,虞洛招手说:“没事。” 然后…… 用他的指纹解开他的手机,给男生的朋友发了条语音:“Joe和我提了分手,现在他在××喝多了,你能来接他一下吗?他肯定不想再看到我了。” 面无表情带着哭腔说完,在韩许易惊诧的视线下,虞洛提着包包抛下地上的男人转身绝情离开。 可能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又是国外不多见的东方面孔,虞洛走时看了他一眼。 人都走远了一截,韩许易还没从这震惊的戏码中走出来。 ——渣女。 不,比他更甚,这个女人没有心。 再后来,虞洛回国签了晏琛的公司,连晏琛那样城府深的人都没玩过她,被伤得体无完肤,出国至今。 他玩女人也有底线,不碰兄弟的女人。 但不可否认,虞洛确实长了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 真的,很难忘。 所以,即使后来他和虞洛没有丁点交集,她那张脸也始终存在于他记忆里。 顾成言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最后面色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韩许易,你别上赶着被人渣啊,你个普通渣男玩不过人家高级渣女的。” 韩许易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得意:“我早练出来了。” 顾成言:? “什么叫你练出来了,合着你们要渣男渣女世纪大作战了啊?她好像和昊宸也有点关系,你可想清楚,别为了个女人伤兄弟和气。” 韩许易抿唇没说话,只径直扶着梯手往下走。 顾成言叫了几声,没叫住,也随着他一起下了楼。 两个男人打得两败俱伤,虞洛好看的眉头蹙起来,走上前冲着地上俩人冷冷一笑:“好笨哦,都这样了还怎么吃饭,你们还是回去养伤吧。” 韩许易就站在她身后扭头就能看到的位置。 换做平时,虞洛不会在把人甩了后还大庭广众下耍人,毕竟都不是什么普通家境,万一被报复,得不偿失。 但她今天心情不好,这俩人又一直纠缠她,不怀好意想灌她酒。 单纯就这俩人而言,到分手前,不用说上床,虞洛连一根手指头都没让他们碰过,肯定不甘心。 虞洛也是绞尽脑汁才想起俩人的家庭情况,非常一般,不足为惧。 当时纯粹就是因为渣又长得好看,空窗期就找着玩了玩。 把人耍成这样子,再糊涂的脑子听了她的话也该反应过来,虞洛也不敢多待。 她不想找打。 转身准备开溜,回头就看到了韩许易。 男人含笑看她,挡在她要离开的路上,虞洛总觉得他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过交集。 此刻,顾成言也追下来了,他是真担心:“韩许易,你别不听劝。” 韩许易一个冷眼扫过去:“就你话多是吧?” 听了男人对他的称呼,虞洛陡然反应过来,圈子里的渣男之首: ——韩许易。 应该在某个娱乐场所打过照面,但虞洛记性不太好,几年前的那两次相遇反正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别说,这副皮囊是真好。 皮肤冷白,眉骨英挺,五官黑眸如暗涌的海水般沉邃,情绪淡而不漠,举手投足间的优雅贵气。 干净纯白的衬衫外搭了件黑色马甲,湿漉微卷的黑发垂下,覆在眼睑,不经意间又透出几分慵懒。 脖子上配着古巴链叠戴着个十字架吊坠。 最致命的是那副架在耳廓的金丝眼镜。 虞洛甚至觉得,那副眼镜应该半永久焊死在他脸上。 是她喜欢的样子。 韩许易不说话,饶有兴趣看她,虞洛也在用探究暧昧的目光打量他。 “小虞?是你吗?” 身后一道声线打破流转间的暧.昧,虞洛循声回头看去,没忍住皱了皱眉,头都大了。 刚才没见啊,怎么这会又来一个。 这是什么巨型修罗场。 地上那俩个说惹就惹了,这个她可得罪不起。 她先含糊的嗯了一声先应付着。 正想着用合适的方法击退,淡淡的檀香木味缓缓逼近,骨节分明的手缠上她细腰,轻轻揽着她的腰一转,面向男人。 “程总,这我女人。”韩许易笑笑。 程珏这才注意到身旁这个矜贵优雅的男人,不解地指着地上某一位问虞洛:“他不是你男朋友?” 虞洛笑一声:“那是上一任。” 然后,又立马配合演出地挽上韩许易的胳膊,笑着给他介绍:“这是现任。”
0 人在读07-20 17:15
宁城今年入夏比往年来得早,时值五月,天气便异常闷热。一大早,大街小巷赶通勤的上班族没走几步身上就变得汗涔涔的。与室外的闷热不同,此时温予糯正坐在程氏集团20楼的接待室里,双手捧着印着程氏logo的 渐渐升温全文免费阅读_渐渐升温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宁城今年入夏比往年来得早,时值五月,天气便异常闷热。一大早,大街小巷赶通勤的上班族没走几步身上就变得汗涔涔的。 与室外的闷热不同,此时温予糯正坐在程氏集团20楼的接待室里,双手捧着印着程氏logo的一次性纸杯......暖手。 不愧是程氏集团,财大气粗。 连接待室的冷气都比别的公司猛。 纤长的眼睫被冻得微颤,温予糯搓了搓胳膊,正想着要不要去吧台再接杯热水时,接待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一张熟悉的面孔笑吟吟地出现在她眼前。 ——之前来程氏的几次面试,都是这个女孩子接待她的。 “早上好呀温工,”年轻的女孩递给她一件崭新的西服,“公司冷气开得低,你以后得多穿些。这是设计部春秋季的工服,不过只有男士款了,今天先凑合穿穿,等过几天新工服到了行政会换给你的。” “谢谢,林......”温予糯忽然顿住,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叫我小林或者乔乔都行。” 林乔笑笑,将手上的几份文件放下:“我是人资部的人事专员,主要负责员工的入离职办理和档案整理的。” 温予糯点点头,因刚到新环境而产生的不自在感也稍微消退了些。她笑着向林乔道了谢,然后将外套穿上。 淡淡的薰衣草香瞬间将她包围,她微微愣住。 “这工服......?” “挺香的吧?”林乔眨眨眼,解释道:“程总注重细节,程氏集团的每一件工服都是经过干洗店清洗挂烫后,才会送到每个员工手里的。” 原来如此。 林乔将桌上的入职资料一份份展开,让温予糯仔细阅读上面的条款。然后便转身往行政部去,给温予糯拿工牌和员工卡。 出去时,林乔特意没有把门关上,“温工,接待室的冷气是连着外面的,关不了。我把门开着,可以让里面的冷气散出来一点。” 温予糯偏过头,笑着说好。 林乔忽而一怔。平平无奇又偏大的男款西服穿在温予糯身上,居然能......这么好看?果然oversize是挑人的。 她垂下眼看向自己胖了一圈的腿,暗自咬牙:减肥,就今天! 接待室再度安静下来,温予糯仔细翻阅着劳动合同,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传入耳膜—— “她不是陪着季扬创立了温阳设计么?怎么跳槽来我们程氏啦?” “听说是被季总甩了,啧,脸蛋漂亮有什么用。” 捏着文件的指尖倏然一紧,皙白的小脸上才泛起的笑意亦是僵住。她挺直脊背,在心里无声喟叹。 到底还是来了。 快是快了点,不过她早有心理准备,既然从温阳设计离开,不管她去哪家公司,这样的议论自然是免不了的。 刚刚没关上的玻璃门上印出那几个人的影子,和她们脸上丰富多彩的吃瓜表情。温若移开眼,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然而瓜农的脑洞是无可想象的,渐渐地,她们的话题越扯越偏...... “你说像她这种靠脸的,会不会向我们程总下手呀?” “嘿嘿,我觉得有可能。” “......” 离离原上谱。 温予糯抿抿唇,觉得她们在程氏简直是屈才了。这脑洞,去当编剧多好啊。 想起编剧,她便随手拿起一旁的手机解锁。果不其然,被她设置了免打扰的‘今天你摸鱼了吗’群消息已经99+了。她正想点开来看看,忽然有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怎么,不生气?” 温予糯抬头,与倚在门边的男人四目相对。男人轮廓利落,暖阳照在他的西服上,让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柔光。而他那双漆色的桃花眼正望着她,眉眼间还带着几分笑意。 可明明就是这样一个慵懒含笑的年轻男人,却隐隐带给温予糯不小的压迫感。 好歹她也工作了三年,不是那种刚毕业时的职场小白。脑子一转,她想了想,眼前的人......至少应该是个什么总吧? 唉,果然,吃瓜不分职位。 这位总好像还大有要拱火的意思? 这才入职第一天,低调点总是没错的。温予糯垂眸,淡声回:“没必要。” 男人唇角微勾,桃花眼里的笑意却缓缓消退,再开口时声音更加散漫,“我还挺生气的。” “......” 温予糯实在有点被无语到。 大哥,您生啥气?咋地,要不要当事人出去替您出口气? 浅吸两口气,维持好打工人的职业假笑,温予糯抬起头正想开口,却被一道急匆匆跑来的身影打断。 “程、程总......”林乔堪堪站稳,喘了喘气,面色微红:“早上好。” 程渐琛点点头,脸上神色不明。 林乔刚刚回来的路上就碰到了那几个议论的同事,几个小实习生才进程氏没多久,对大老板的脾气也不清楚,她拦住人提醒了几句。没想到快走到接待室时就瞧见了程总的身影,看样子那些话大概是被他听到了。 本想着救人一命,看来也没用了。 接待室的氛围骤然陷入沉闷,温予糯诧异起身,觉得周围的冷气又低了几度。 ——难怪他会说生气,原来他也是被议论的对象...... 联想到刚刚那几个人说的乱七八糟的话。 真是太尴尬了。 “啊,程总,我给您介绍一下。” 林乔极有眼色,扬起笑脸道:“这位是设计部新来的项目经理,温予糯温工。” 温予糯调整了下呼吸,想着开口打声招呼,却见程渐琛已偏过头去。 “认识过了。” 他看向林乔,冷声:“让郑思施来我办公室。” “好的程总。” 林乔回完话,程渐琛已大步走远了。她赶紧掏出手机,给自家老大发微信,顺便把刚刚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让老大心里有个底。 做完这一些,她才走到温予糯边上,“温工都签完了吗,对劳动合同这些都有疑问么?” “哦,没有。” 温予糯刚刚都看得差不多了,只是被小插曲打断。很快她便签好字,将文件都递给林乔。 林乔简单检查了下,又将手里的工牌和员工卡递给温予糯:“文件我盖好公章再拿给你。我先带你到各部门走一圈,然后再带你去设计部哈。” 程氏很大,走了快半个小时才将每个部门都走了一遍。林乔陪她走到28楼设计部,轻叩设计总监办公室的门,“陈工,温工到了。” 陈伟航抬起头,在电脑前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笑道:“手续都办好了吧?” “您放心,全办好了。” “好,谢谢小林。” “不客气,那你们慢聊。” 林乔朝温予糯弯弯眼睛,说:“温工,有事儿随时到20楼找我。” 许是来到了设计部,温予糯心里那点不自在也渐渐消失了。加上眼前的直属领导陈伟航,本就是业内有名的人物,而且在面试时也接触沟通过,两人在很多设计方案上的理念都出奇的一致。未来能跟着这样的领导,温予糯便很有信心和动力。 简单寒暄过后,陈伟航便直入主题了。 “温工,刚刚进设计部你也应该看到了,我们部门项目实在太多了。”陈伟航笑了笑,说:“说实话,真是等了你很久呐!你的能力在圈子里有目共睹,我不担心。不过到了新环境,项目流程这些都要重新适应。这两天你先把最基础流程都过一遍,我再交待项目给你。” 温予糯认真点头,“好的陈工。” “来,我带你去项目组。” 程氏集团的设计部,每个项目组都是独立成组,项目经理、工程师和助理的工位都是在一起的,方便沟通讨论。陈伟航将她带到项目一组,简单地让她与组里的同事认识一下,便回办公室了。 终于坐到工位上,温予糯按下电脑的开机键。趁开机的间歇,她抬起脑袋看了看周围的同事—— 个个都凝神盯着自己面前的显示屏。 很是认真。 温予糯深吸一口气,也认真投入到工作中去。很快便到了中午,直到她端着餐盘在食堂坐下后,才想起自己一个上午都没打开过手机。喝了口汤,她打开手机,先点开群消息—— [China第一编剧]:人呢人呢!温予糯第一天报道就失踪了,不是吧不是吧!! [水木]:笑死,第一天上班可不得端着点。 [楚大王]:??? [楚大王]:上班不摸鱼,脑子有问题。 ...... 后面的话温予糯来不及看,便翘起唇角开始打字。 [温糯米]:我来啦! [楚大王]:...... [楚大王]:程氏集团终于通网了? [温糯米]:QAQ 见她出现,群里顿时又热闹起来,话题围绕在她的新公司上停不下来。听她说了上午的小插曲后,赵萌萌瞬间就嗨了。 [China第一编剧]:!!! [China第一编剧]:我放个耳朵,你快展开讲讲! [温糯米]:? [温糯米]:讲完了啊...... [China第一编剧]:开玩笑,怎么可能? [China第一编剧]:格局打开.jpg “......” 看,这就是编剧的想象力。温予糯无语凝噎,不想再陪她人来疯,然而赵萌萌的消息继续弹出来。 [China第一编剧]:这样吧,晚上都来我家火锅好吧。算是庆祝温温第一天上班! [水木]:没得问题。 [楚大王]:okkkk [温糯米]:...... [温糯米]:好吧。 虽然知道赵萌萌在想什么,但温予糯还是答应了。 ——因为她们4个人,确实很久没聚了。 第一天没什么实质性的工作,温予糯看了一天的基础文件,将关于项目的一道道流程都记在心里。到了下班时间,她关上电脑,点开打车软件准备打车去趟市图书馆。 坐上出租车后,她给王沐发了个消息,让她一会儿下班经过市图书馆时进来捎她一起去赵萌萌家。 将借了好几个月没还的书还上,走出图书馆大门时,外面早已变了天。磅礴大雨倾盆而下,把几天来的沉闷空气都淋湿。 气温骤降,温予糯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打开手机便看到王沐发来的消息。 [水木]:温温,下大雨路上死堵死堵的,我可能要晚点到。 温予糯安静地敲屏幕:没事,不着急,你开慢点。 按下发送键,温予糯抬眸怔怔望着雨帘,不自觉地有些放空自己。然而,身后忽然有人唤了她一声—— “温工?” 声音好像有些熟悉,温予糯回过头,愣住:“......程总?” 程渐琛徐徐走到她身侧,和她隔着些距离,问:“温工是来图书馆看书?” “来还本书。” 和完全不熟的新老板在图书馆门口尬聊,温予糯觉得非常不自在。她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借口先回图书馆里面,大雨中一对顶着外套相拥而至的男女让她生生顿住脚步。 宁城真是小啊。 垂在身侧的手僵了僵,温予糯将落在那对男女身上的视线移开,继续望着雨帘。 显然,那对男女也看见了温予糯。男人微微愣住,面上泛起一丝尴尬。而女人则是轻蔑地瞥了眼温予糯,而后便将视线落在温予糯边上的男人身上。 她原本想着如此气质出众又俊朗的男人,难不成是温予糯新交的男朋友?可是看他们之间留有大段空隙的距离,她便勾起红唇笑了。 怎么可能呢? 这一看就是不认识的两个人。 眼眸微转,女人看向自己身侧的男人,见他直勾勾地看着温予糯,秀眉立马拧了起来。 “扬扬~” 女人掐着嗓音,软软地撒娇:“人家为了陪你来这里,都淋湿了呢!” 季扬回过神,拿出口袋里的纸巾给女人温柔地擦拭沾到雨水的皮肤。而眼神仍若有似无地瞥向温予糯的方向。见他心不在焉,女人不高兴地咬唇,哼哼唧唧地埋怨。季扬只好低声哄了起来...... 温予糯静静听着,脸上的表情淡淡。 “温予糯。” 思绪一顿,温予糯寻声望过去,看见程渐琛和她一样看着面前的雨帘,淡声道:“雨不会一直下的。” 温予糯弄不懂他突然说这么一句话的意思,但人毕竟是老板,她便轻轻嗯了声,以示回应。 然后,她看见程渐琛目光微移,睥向那对腻歪的人儿,几不可察地轻嗤—— “但是头会。”
13 人在读08-09 19:07
程言小朋友不喜欢那个暴发户家的女儿丁禾,但是他从来也不说。班上的其他小朋友也不喜欢丁禾,但是他们只敢在背后悄悄地说。丁禾是新来的转校生。不光老师格外照拂她,连校长见了她都是笑呵呵装出一副慈父的 纪陈年全文免费阅读_纪陈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程言小朋友不喜欢那个暴发户家的女儿丁禾,但是他从来也不说。 班上的其他小朋友也不喜欢丁禾,但是他们只敢在背后悄悄地说。 丁禾是新来的转校生。不光老师格外照拂她,连校长见了她都是笑呵呵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还不是因为她的暴发户爸爸给学校捐了个操场,带塑胶跑道的那种。 如今操场广播站外头还挂着块金灿灿的牌匾,刻上捐赠者丁国祥的名字也便罢了,偏偏前头还要加个定语:丁禾之父。 呵,“三(3)班丁禾之父丁国祥赠”,典型的暴发户做派。 程言小朋友举着三(3)班的班牌走在班级队伍的最前头,脚下踏着丁禾家捐的崭新的塑胶跑道,红蓝交错的色彩在秋日艳阳下格外耀目。 主席台上拉着个醒目的横幅:艺术节动员大会。 横幅前的校长正在慷慨激昂地演讲,唾沫在阳光下横飞。 台下的师生们虽然见怪不怪了,却仍是忍不住地窃笑。 三(3)班好巧不巧地排在广播站前,金灿灿的牌匾就正对着他们,时不时地晃一下眼。 站在队伍前头的程言首当其冲,本就很不耐烦午休拉着全校开会还啰里八嗦的校长,想偷偷闭目养个神又被晃个没完。 他蹙蹙眉,正在此时忽然听见站在他身后的两个排头的女生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嚼舌根。 “你知道为什么丁禾会被选上当这次艺术节的主持吗?” “谁不知道啊?不就是她的暴发户爸爸又给学校捐了台钢琴吗?” 她们装模作样地把声音又压低了那么一丢丢,“艺术节的主持一般都是高年级的好不好?程言还好说,可丁禾又矮又胖又丑,跟程言哪里搭了?” “即便是要在我们年级里头选,也得选个拿得出手的,姚若霏多好。” “就是,暴发户家的女儿哪点比得上姚若霏了?” 程言这会儿算是听出点门道出来了。 姚若霏是班花,长得好看不说,关键是出身极好。 她祖父如今已是省里的领导了,而父亲也是本市政坛上炙手可热的一号人物,母亲又是个小提琴演奏家,经常随乐队去国外演出。 而她自己也是从小在各种阳春白雪的音乐里头浸泡着,小小年纪已是弹得一手好钢琴。 在他人的眼里,她就是天之骄女,站在同龄的女孩子中活生生就像只高傲的白天鹅。 这才是公主啊。班上哪个女生不往公主那靠,不想跟公主搞好关系的?别的不说,跟姚若霏做朋友可比跟丁禾做朋友有面子多了。 事实的确如她们所说的,学校今年的艺术节破天荒地选了他和丁禾当主持,因为丁国祥的缘故不得不选丁禾,也因为身高差的问题,男主持便选了同年级的自己。 也如她们所说,他和丁禾的确是不搭,即便是同年级,他也是需要居高临下俯视那营养过剩的暴发户女儿的。 可是谁说小学生是天真无邪的祖国花朵的?女人勾心斗角就是天生的。 俩小姑娘好的不学,学起他老妈爱看的宫斗剧里头的戏码倒是一套一套的,真是幼稚。 他忍不住不耐烦地转过头,朝她们低吼了句,“不要说话了。”“你们比丁禾还矮”这种伤女孩子自尊的话他以超越作为一个小朋友的自制力给生生压抑下去了。 然而两个女孩子却仍是被他给吼得快哭了,向来温和有礼跟童话故事中的白马王子一样的班长竟然批评她们了…… 程言当然不是不喜欢别人说丁禾坏话,说丁禾坏话关他什么事啊?他纯粹地只是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和那个暴发户家的女儿放在一起说,听都听不得,一听就跟踩了雷一样烦到爆炸。 自打这个学期开学,似乎一夜之间他的生活里哪哪都有那个暴发户女儿的影子。不仅在学校里是同班,而且不久前,他和丁禾还做了邻居,门对门的那种。 他父母工作忙,从前来不及接他放学时,便只好拜托爷爷奶奶。 可丁禾家搬来后他父母便省了心了,丁禾妈妈接丁禾时顺便也就把他给接上了。 作为礼尚往来,他妈妈主动提出丁禾放学后去他家里跟他一起做作业,而他要帮成绩简直没眼看的丁禾补习! 程言能说什么?小学三年级的小朋友在父母面前有人权吗?况且他目前还不太想撕下那张“别人家小孩”的面具。 “程言程言,”暴发户家的女儿仰着张小胖脸,又在他耳边开始叽叽喳喳,“艺术节的稿子你背了吗?我们来对一遍词吧?” “没。”程言很没好气地。 “哦,那也没事,”丁禾不依不饶,“那你念,我背,好不好?” 程言恨不得捂住耳朵,“作业没写完。” 丁禾干脆拽住了他的笔尾,“等等再写嘛,反正你写作业这么快。”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女孩子,他盯着她的那只小胖手,近乎凶狠地说,“我不要,你给我放手!” 丁禾似乎被他的反应惊得愣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子里头满是受惊后的迷茫,转也不转地盯着他看,却固执地抓着他的笔没动。 “丁禾,程言,吃水果了。”程言妈妈方茹捧着果盘进来,看到他俩这对峙的景象皱了皱眉,“程言,你怎么欺负丁禾呢?” 老妈你年纪轻轻就老花眼了是不是?这也叫我欺负她?明明是这暴发户家的女儿蹬鼻子上脸好不好? 程言到底没说什么,干脆放开手重新取了支笔出来,可丁禾却蹦跶到方茹身边,咿咿呀呀地开始告状。 “程言,”方茹走过来放下果盘,“先跟丁禾对台词吧,现在不是都讲素质教育?学习重要,其他方面也要重视。” 小程言垂着脑袋撇了撇嘴,却到底放下了笔,又是一副乖小孩的模样,“知道了,妈妈。” 对台词的过程竟然出乎意料地顺利。 暴发户家的女儿平时做一道数学题能借口跑上个两三趟厕所,背个课文没背上两句就能趴着睡着,可背起台词来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竟然半点也不带结巴的。 程言跟她对完了放下台词本,“行了,写作业吧。” 丁禾好像没听见似的,急匆匆地将自己那份台词塞进书包里,“艺术节我还有钢琴表演的,我要回去练琴了。” 说着便背上她那个红色的书包,甩着她辫子上的那朵大红花,风风火火地走了。 程言抽了抽嘴角,暴发户的女儿就是爱出风头。 他埋下头继续写作业,可没写一会儿,窗外就传来了时断时续的钢琴声,不,这哪里是悦耳的钢琴声,不是漏拍子就是弹错音,根本就是一场史诗级的灾难,跟丁禾这个人一样。 他跟个小大人似的摇头叹气,取了两团棉花严严实实地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艺术节文艺汇演那天,暴发户家的女儿丁禾终于不再穿红戴绿了,嗯,改穿金戴银了,头上的大红花也换成了只串着彩色珠子的硕大金蝴蝶,蝴蝶的一双翅膀不堪重负地颤得厉害,衬得丁禾更有暴发户的气质了。 可怜的程言小朋友被她这一身晃得眼都快瞎了,在被老师逼着和她手拉手上台前的那一刻,他还在考虑装晕避难的可能性。 丁禾显然是仔细研究过电视里头的那些主持人的,仪态啊神情啊若真要挑错也挑不出什么。 只是这做派搁大人身上是得体的,搁她身上就只剩下违和和别扭了。 她昂首挺胸扭着小屁股地走上台,然而这一昂首一挺胸一扭小屁股,那小肚腩被金光闪闪的紧身连衣裙一包裹,又被舞台闪亮的灯光那么一打,便怎么也无所遁形了。 她一出场,那效果跟堪称口水发射机的校长讲话也差不太多,底下窃笑声漫成一片,尤其肆无忌惮的竟然是他们三(3)班的小朋友。 程言不过是遭了点池鱼之殃,都羞愤的想直接下台了,可奇的是丁禾竟一点反应也没有,台风就同她的身材一样稳当。 “各位亲爱的领导、老师、同学们,这里是一年一度的盛会……”她手中拿着话筒,话说间一颗脑袋左晃一下右摇一下来回地摆,咧着嘴用力维持着笑容,有些过度了,怎么看怎么假,怎么看怎么做作。 看来有些人遭人烦的气场真是天生的。 “程言。”三(3)班表演小品的同学已经进了后台候场了,程言的同桌陆冕叫了他一声,笑嘻嘻地上前来搭着他的肩膀,瞟了眼台上正往钢琴面前坐的丁禾,幸灾乐祸道,“跟暴发户的女儿搭档,感觉怎么样?” 程言俊俏的小脸微微有些沉,拿掉他的爪子什么也没说,听着悠扬的钢琴声从丁禾的指尖流泻了出来。 她弹的是《献给爱丽丝》,很基础的钢琴曲。 说实话,已经比他在家里被迫欣赏了不晓得多少遍的噪音好了太多太多。 可无奈的是,开场舞是会拿筷子起就会弹钢琴的姚若霏伴奏的,珠玉在前,暴发户家的女儿自然是被碾压了个体无完肤连点渣渣面儿也不剩。 果然他听到他们班女生不屑的议论声,“这丁禾怎么老学姚若霏?姚若霏弹钢琴她也弹钢琴……” “就是,她学得来吗她……” “听说她才学了两个多月,就是看到姚若霏在音乐课上弹钢琴,她也非得缠着她爸去琴行学,反正她家有钱嘛……” “可她弹成这样竟然还敢上台……” “脸皮厚呗……” 女人果然是很可怕的,程言小朋友心想。 临近尾声时教育局的某领导作为被邀请的嘉宾代表上台讲了话,其中重点表扬了丁禾,什么多才多艺啊,台风稳健啊,勇气可嘉…… 嗯,的确勇气可嘉。明眼人一听,心里全在笑。 这领导大约也很无奈,可谁叫丁禾爸爸丁国祥是最近当红的、为本市税收和GDP增长作出巨大贡献的模范本土企业家呢?老爸都被屡屡被赵副市长表扬了,他不表扬趁机表扬一下女儿像话吗?像话吗?
0 人在读02-16 23:50
“朕的阿璃,合该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父皇批阅奏章时,常把她抱在膝头,有时跟她叨念她名字的由来,有时跟她叨念不合心意的朝臣。絮絮叨叨,没完没了。那时她还太小,最后记住的也就只有自己名 银鞍白马度春风全文免费阅读_银鞍白马度春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朕的阿璃,合该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父皇批阅奏章时,常把她抱在膝头,有时跟她叨念她名字的由来,有时跟她叨念不合心意的朝臣。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那时她还太小,最后记住的也就只有自己名字的由来。无他,实在是父皇念叨过太多遍。 “陛下,照你这般娇惯下去,阿璃可长不成你期望的文武双全的公主的样子。” 母后常会寻到紫宸殿里,把她拎出去扔给霍统领或者裴太傅。按照母后的说法,她是长女,合该为未出生的弟弟妹妹们做好表率,努力长成文武兼备的大公主。 “咳,朕知道了,梓潼。” 她记不太清父皇的表情,只依稀记得每每母后来拎她时,父皇都莫名气弱。 “阿娘叫冯阿嬷蒸了桂花乳糕,待阿璃习完箭术,便拿给阿璃吃,好吗?” 冯阿嬷是母后的贴身嬷嬷,最善各种点心甜汤,也是那时她除了父皇母后之外,最喜欢的人。 所喜爱程度,要远远排在霍大统领和裴太傅之上的。霍大统领总是皱着眉拿小柳条抽她手臂,裴太傅经常拿毛笔点她额头,都是她对付不了的人物。 认认真真射了二十支箭,被霍大统领不轻不重地抽了三下,得了一个中上的评价,她终于回到了母后的寝宫,抖着胳膊从父皇手里捧过一小块桂花乳糕,却在即将入口的那一瞬间,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糕饼碎成飞灰。 她惊恐的抬头,便见到母后维持着明艳的笑容一动不动,父皇,冯阿嬷也好似定住了一般,下一瞬—— 父皇,冯阿嬷,和整个立政殿瞬间成灰。 母后……母后笑容不变,却离她越来越远,转瞬消失不见。 萧璃猛地睁开眼睛,咬唇屏息,双手紧紧抓住身上锦被。几息过后,才轻缓地放开呼吸。宫殿外间守夜的诗舞呼吸平稳,并未察觉她的惊醒。萧璃深吸了一口气,复又闭上了眼睛。 ………… 大周荣景十年,长安城。 长安城通化门外,一队骏马从远处飞驰而来,马上之人皆着戎装轻甲,满身风尘。及至城门口时,便“吁——”的一声,勒马停住。 最前那人身着一身明光铠,双眼如鹰般锐利,四下一扫,目光落在了城门口牵马站立的两人的身上。 那两人一人三十多岁年纪,身着浅绯锦袍,另一人更年轻些,面白无须,着青绿袍衫,看样子是宫中内侍。浅绯锦袍的男子快步向前,走向男人,叉手行礼。 “下官礼部宋平,奉陛下之命在此迎接镇北侯爷。” 男子闻言,翻身下马。 宋平看着,心中暗暗赞叹。 即便是身着铠甲,依然掩不住特秀风姿。端看这利落下马的姿态,即便是满身风尘,也称得上萧萧肃肃,只不知其人能不能称得上爽朗清举了。 “陛下可是要我等即刻进宫?”霍毕拱手回礼,问道。 “陛下体恤侯爷车马劳顿,特命我等来通知侯爷先回府修整,待明日再进宫不迟。”着青绿袍的内侍上前,笑着说道。 霍毕没什么表情,只谢了恩。他身后的一众将士互相对视,都没有出声。 既然不需即刻入宫面圣,待入了城,霍毕便策马向着府邸方向行去,宋平与内侍跟随。 “这长安城怎么看着有些冷清。”霍毕身后一个虬髯将士低声嘀咕。 他记忆中的长安,坊市之间行人总是络绎不绝,今日却并非如此,人数较他印象中的,好像少了不少。 宋平闻言,回身冲着虬髯将士笑了笑,说道:“前些日子吐蕃使团进京,欲与我大周比赛马球,今日正是第二场比试,这百姓,此刻大约都去月灯阁瞧热闹了。” “第二场?这马球赛一共几场?”虬髯将士好奇问道。 “吐蕃使团请求赛三场,得两胜方算得上胜出。” “那如今我们几胜了?”虬髯将士身边一个身材颀长,面容俊朗的年轻将士问道。 “这……”宋平略有些尴尬,说:“第一场我们不敌吐蕃,一球惜败。” “不过这第二场,有长乐公主殿下领队,我大周定能打败吐蕃。”青绿袍内侍轻声细气地说,脸上很是自信的模样。 “既然公主殿下这般厉害,为何第一场却输了?”虬髯将士继续问。 青绿袍内侍瞥了一眼虬髯将士,心想这边兵将士果真都好不会说话。 虽如此想着,却还是好声好气回复:“第一场公主殿下并未出战。”说完便转过头,目不斜视,不打算再答话的模样。 所幸,虬髯将士没再追问为何公主殿下没有出战第一场比赛。 宋平与内侍对视一眼,皆是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们还真有些怕霍将军的这几位将士开口追问。 你问为何,那自然是因为公主殿下她又又又又被陛下禁足公主府了。 至于原因? 可能是因为月前调戏了个进京科举的士子? 又或是在平康坊跟某个权贵子弟争了头牌花娘? 当然也可能是又把哪个尚书侍郎家的公子揍了一顿。 这些虽说是朝堂尽知的,可要他们亲口叙述给刚进京的边关将士,却还是不大妥当的。左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便留给他们自行发现吧。 自去岁长乐公主殿下及笄,出宫建府以后,这类事情便时有发生。 宋平时常想,御史台只消盯住了长乐公主,那每年的考簿,便不缺政绩了。 但那又如何,御史尽管弹劾,长乐公主殿下却每日照旧在都城坊市里招猫逗狗,陛下若看不过禁她足,也不过十数日而已,不痛不痒。 待到了霍府,宋平与内侍即告辞离开。霍毕带着一众将士一进府,虬髯将士便忍不住开口了:“能替国出战,想来这长乐公主极是受宠。”说完,还对着霍毕眨了眨眼睛。 只是这挤眉弄眼的表情在一相貌粗糙的大汉脸上出现,实在有碍观瞻。 霍毕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长乐公主是先帝的独女,说来,只是当今陛下的侄女而已,如何能如此受宠?”那年轻的将士问到。 “选征有所不知,本朝皇室在子女缘分上,向来阳盛阴衰。自我大周开朝至今,共历六任皇帝,皇子十数,公主却统共只得了三个。这长乐公主便是这第三个公主,也是现今唯一的一个公主。但凡何物稀有,自然就珍贵了,即便尊贵如皇子公主,也是如此。”霍毕身边一个谋士模样的男子摸着山羊胡子,笑着说道。 闻言,虬髯将士瞪大眼睛,道:“唯一的公主,那军师想让将军求娶的,便是这位……” “便是这位长乐公主。”军师摸着胡子,笑着瞥了一眼霍毕,却见他面无表情。 “能在此等情境下出战,当是确有实力。”霍毕说:“那内侍言语提及时,态度自信,仿若只要公主出战,便不会落败。”说完,就不再理会互相挤眉弄眼的几人,率先走进内院。 …… 月灯阁 自几十年前起,月灯阁就是长安举行马球赛会之所,一年前宫内的球场修建好之前,萧璃便时常同友人在这里打球。 相比较宫内,萧璃也更喜欢在此打球。在这里,上至贵族下至百姓,皆可观赛,当初建所时就有个与民同乐之意。 而且观众欢呼起来,比宫里宫娥和内侍的喝彩可热烈的多。 “公主,那边领头那个就是那个什么达日贡将军之子,叫赛聂的,据说是从小苦练弓马,马球更是擅长,上次他们也是败在赛聂之手。”崔朝远凑到萧璃身边说道。 崔朝远是宣平侯爷的幼子,不喜读书也不爱习武,专门喜欢走街串巷打探消息,自号长安百事通。 萧璃绑腿的动作一顿,抬头朝赛场另一边看去,就见那边也有人正向她看来,还挑衅一笑。暗中比了个‘你不行’的手势。 崔朝远见状,大怒。 “比赛马上开始,到了赛场上再教训他。”萧璃不甚在意地一笑。 此时她袖口裤腿都已绑好,接过内侍牵来的缰绳,拽住马鬃,翻身上马。 与一般女子常选的低矮坐骑不同,萧璃的坐骑是一匹通体漆黑的高头大马,名唤乌云骥。 上了马,萧璃策马走向皇帝和皇子们观赛的席位,停住,歪歪头,高声说道:“皇伯伯,我们可说好了,若下两场我赢了,今年突厥进贡马匹里的那匹雪云骥就是我的了!” “你!已经有乌云骥了,竟然还肖想雪云骥!”二皇子萧烈忍不住开口。他也看中了那匹雪云骥,正找不到机会向父皇讨要。 “雪云乌云,听着就般配,合该被我收入公主府的。”萧璃大笑,露出一排白牙,在阳光下好像反着光。她接着道:“骏马谁会嫌多?这就好似美人儿一般,没人会嫌少,这道理,二皇兄明白吧?”说完,还对萧熙轻佻一笑。 “雪云骥的事稍后再说。”太子萧煦无奈的摇头,打断了即将开始的争吵,开口说:“先专注对战,不可轻敌。” “就是,还没赢呢就想着奖励。”二皇子附和。 “阿煦说得对,阿璃,切不可轻敌。”荣景帝此时也笑着开口,说:“若你真赢了两场,雪云骥就是你的了。” “那阿璃就先谢过皇伯伯了!”萧璃在马上叉手行礼,然后策马走了几步,复又纵马转身,侧对着观众的席位。 此刻阳光正好,微风拂面。萧璃看着策马向她走来的三个伙伴,抬起手中球棍,手指一个巧劲儿一推,球棍便高速在萧璃手中转了个圈,复又被牢牢攥在手心,猛地停在身侧。 “就叫他们瞧瞧真正的马球是怎样打的!”声音朗朗,英姿飒爽。 “诺!”三个伙伴也笑了,朗声称是。
98 人在读04-28 2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