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星星捎个信文/阮栖树影在墙上摇摇晃晃,窗外时不时传来夏虫的鸣叫声,清冷的月光铺天盖地的落下来,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房间。刚洗完澡,深夜的凉风让宋初忍不住打了个颤。路上刚好晚归的人开车经 请星星捎个信全文免费阅读_请星星捎个信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请星星捎个信 文/阮栖 树影在墙上摇摇晃晃,窗外时不时传来夏虫的鸣叫声,清冷的月光铺天盖地的落下来,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房间。 刚洗完澡,深夜的凉风让宋初忍不住打了个颤。 路上刚好晚归的人开车经过,一声短促而突兀的鸣笛之后,宋初看到车的灯光混合着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没一会儿也消失了。 时间已经凌晨两点。 宋初上床,收到了一条消息——暴雨黄色预警。 南川持续了两个周的高温,也将迎来第一次弧度较大的降温。 宋初锁了屏,给手机充上电,准备睡觉。 这次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设闹钟。 宋初在奶茶店兼职。明天是她在奶茶店兼职的最后一天,老板说她明天可以好好休息,中午的时候再去替班。 所以,不出意外,宋初明天是能睡个好觉的——这个快要结束的暑假的,第一个可以睡到自然醒的觉。 意外还是发生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不到,她就被床头的手机吵醒。 宋初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凭着感觉滑动了接听键:“有屁放!” 宋初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吵醒,语气肯定好不到哪去。 对方很有礼貌:“您好,南川派出所。请问宋茂实是您什么人?” 听到“派出所”几个字,宋初立刻被吓醒了,起床气也瞬间收敛:“您好,宋茂实是我父亲。”… 本来可以睡个好觉的宋初,因为宋茂实而不得不着急忙慌的往派出所赶。 宋初家的地方不太好打车,所幸派出所离家里不算很远,跑着过去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可以省下一笔打车费了。 宋初觉得讽刺,派出所里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省钱。 宋初出门几分钟的样子,大雨就猝不及防砸下来。 跑到半路,雨越来越大,虽然没到“黄色预警”的程度,但是这雨势也不小。 宋初跑过一片泥泞地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被水洼里的石头狠狠地绊倒在地上。 宋初感受到膝盖和手肘,都被地上的碎石给戳伤,火辣辣的疼。 宋初撑着手准备站起来,一只手在她站起来之前,伸到了她的面前。 是一双很好看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又圆润,干净得有些过分。 宋初的第一反应是,这么干净好看的手,还是不要弄脏了。 于是宋初自己站了起来。 手的主人看起来十七八岁。 少年白衣黑裤,浅棕色的眸子上方是微微皱起的眉头,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可即使他不笑,唇角也带了些许天然的弧度。身上的衬衫被大雨打湿了些,头发短而利落,给人的感觉跟他的手一样干净。 看到手主人脸的时候,宋初愣了愣——原来,他的正脸生的也这样好看…… 少年嗓音清润:“伞给你吧。” 宋初回神,抬眼看了看他,提醒了一个事实:“你只有一把伞。” 少年伸出手指了指她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她回头便看到一辆宝马五系停在路边。 “我有车来接。或者……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 宋初想了想,她不可能上一个陌生人的车。 权衡了几秒,她便没再矫情,毕竟比起淋感冒而花钱治病,她倒是宁愿欠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情:“谢了。” 宋初从少年手里接过伞,再次奔跑起来。 - 到了派出所,宋初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宋茂实这人好喝好赌,麻将馆倒是更像他的家——他在麻将馆待的时间,比待在家里的时间更长。 他昨天半夜本来是打算回家的,但刚起身就又被隔壁三缺一的麻将桌给留下了,这一留就留了一个通宵。 早上六点的时候,宋茂实跟同桌打麻将的一个脸上有刀疤男人发生争执。 宋茂实为人软弱,本不应该和别人打起来。但在乌烟瘴气的麻将馆里,有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禁不住起哄的宋茂实跟刀疤男就打起来了。 麻将馆的老板拉不住人,直接报了警。 动手的宋茂实和刀疤男,还有挑事儿的人全都被带走。 因为没人受伤,当事人也都愿意和平处理,所以这事儿处理的还算顺利和快速。 宋初最担心的赔偿事宜,最后也顺利解决——闹事儿的都是麻将馆的熟客了,宋茂实和刀疤脸虽然打得凶,但麻将馆里的设施没有一星半点的损伤。老板也没有追责。 从派出所出来之后,父女俩回了家。 宋茂实一回到家里,就开始无能狂怒——踢凳子,摔杯子,问候刀疤脸的祖宗十八代。 可能是发泄需要一个具体的对象,宋茂实看向宋初:“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满身脏兮兮的怎么回事?真是跟你妈一样,没劲!” 宋茂实对骂人的内容和词汇,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忠诚——骂她骂了这么多年了,内容都大差不差。 他的词汇匮乏到有时候宋初都想教教他。 宋初知道,宋茂实这人在发脾气的时候,你越不顺着他他就越来劲。 虽然不搭理他,他也来劲。但来劲程度终归是不一样的。 于是宋初选择了沉默。 见宋初这副模样,宋茂实顺手抄起手边的玻璃杯,往宋初的方向砸。 宋初来不及躲,额头硬生生接住了这一击。 然后宋初听到宋茂实对她万年不变的嫌弃:“你妈怎么这么没出息,要是当初生的是个儿子就好了。如果是儿子,今天我这委屈肯定不白受,我儿子肯定直接就替我把那刀疤脸,打的满地找牙了!生个女儿就是没用,还他妈浪费钱……就怪你妈肚子不争气!” 他不提妈妈就还好,提完宋初冷笑一声:“没文化还真是可怕。生儿子生女儿是你的染色体决定的。怪我妈,你怪得着么?” 宋茂实一听这话更来气,抄起一根木棍就往宋初身上招呼。力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 宋初想,宋茂实可能是想把在刀疤脸那受的窝囊气,也一并撒在她身上了。 他下手越重,宋初就越想说:“我妈为什么离开你心里没点数?你怕不怕有一天我妈回来,把以前你打在她身上的账都算回来?” 宋茂实下手更重了。 宋茂实因为长时间喝酒,所以身体不太好,没一会儿就打累了:“给老子滚出去!老子不想看见你!滚!” 最后这个“滚”字似乎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吼完之后,一口气没提上来,立刻陷在沙发上开始咳嗽——剧烈咳嗽。 对比宋茂实,宋初就显得异常平静:“真巧,也就是这种时候,咱们父女俩还有点默契。我也一秒钟都不想见到你。” 说完,宋初直接转身出了门。 没来得及处理身上的任何伤口,甚至没来得及换一套干净的衣服。 宋初看了看时间,正想给奶茶店老板打电话请假,刚拿起手机,奶茶店老板的电话就进来了:“小初,我们给你订了蛋糕哦,还买了很多小零食,你来了没?” 宋初低头看了看自己:“我就不去……” 奶茶店老板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叫陈邻。因为年龄差不多,所以她跟奶茶店里的人关系都跟朋友似的:“你不能拒绝啊。明天你就开学了,今天你最后一天在我这上班。这时候再拒绝我,你良心会不会痛吗呜呜呜。” 陈邻丝毫不给宋初开口说话的机会:“我们大家都等你呢,你抓紧过来,先挂了啊。” 宋初听着“嘟”音,叹了口气。 宋初到奶茶店的时候,陈邻没忍住:“操……?你来的路上被人按在泥地里揍了?” 陈邻把宋初拉到自己的休息间,给宋初找了一套衣服:“我新买的,还没穿过,你先洗个澡换上。” 宋初道了声谢,拿着衣服走进了浴室。 宋初洗完澡出来,陈邻担心道:“你不是真被抢劫了吧?还有没有伤哪,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宋初摇头:“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觉,没有被抢劫,也没有被人揍……更没有娇气到要去医院。” 确实没必要去医院,从小到大,宋茂实打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习惯了。 更何况,这种自己忍一忍就能好的伤,她才舍不得把这个暑假兼职辛辛苦苦赚的钱花在这。 宋初顿了顿,转移了话题:“不是说买了蛋糕么,我看看。” 陈邻知道宋初很缺钱,也知道宋初这个暑假除了她奶茶店的兼职,还有两份工。 但这是人家私事,陈邻也不好多问,便顺着她的话:“小洁她们去拿了,晚上十点关店,然后好好给你办个欢送会。” 宋初笑:“谢谢。” 刚好店里来了客人,宋初走到制作台,穿了工作服,开始帮客人点单。 外面的雨还没停,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宋初听到有人说:“一杯杨枝甘露,谢谢。” 宋初觉得声音熟悉,抬头。 是今早给她伞的少年。 雨突然停了,太阳光线从少年身后的玻璃门折射进来,轻轻铺洒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少年逆着光,身边有柔和的光轻盈地散开。 宋初觉得,他像是长了翅膀。 宋初做好了奶茶,放在吧台上:“这杯我请你。” 少年“嗯?”了声。 宋初:“谢礼。” 宋初不喜欢欠别人,欠的任何债都是要还的,或早或晚的区别罢了。既然在这遇上了,宋初想着,赶紧把今天的“借伞之恩”给报了。 少年没坚持付钱。虽然是她给的谢礼,他还是礼貌说了声谢谢。 二十分钟后,少年走出了奶茶店。 看着男生背影,她脑海里突然冒出,刚才少年逆光而立的模样。 一直到他消失在视线里,宋初都忘了把目光收回来。… 欢送会结束之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宋初回到家,家里还是她离开的时候乱糟糟的样子。 大概是今天收到了一把伞,她心情还不错,收拾房间这一片狼藉的时候,宋初甚至哼起了小调。 宋茂实没在家,肯定又去麻将馆了。 宋初打扫完房间,洗了个澡。 她在自己那张老旧的小书桌前坐下,从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日记本。 宋初有写日记的习惯——因为宋茂实为人不太行,所以小区里的家长们,把对宋茂实的意见也转移到了宋初身上,觉得宋初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他们不让他们孩子跟宋初一起玩。 因此,宋初的心事,全都在日记本里。 宋初翻开日记本,在日记本上郑重其事地写下—— 2016/8/21,暴雨转晴 遇见他之前,我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
18 人在读12-31 19:17
《我家保镖资产过亿[重生]》文/混元三喜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第一章八月盛夏,燕林市下火似的热,戴黄色安全帽的工人们个个晒得黝.黑冒油,而包裹着绿色安全网的脚手架外,则是另一个世界。姜 我家保镖资产过亿[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我家保镖资产过亿[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家保镖资产过亿[重生]》 文/混元三喜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第一章 八月盛夏,燕林市下火似的热,戴黄色安全帽的工人们个个晒得黝.黑冒油,而包裹着绿色安全网的脚手架外,则是另一个世界。 姜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冷气开得正好,会客区加长的沙发上,两个年轻人正在对峙,咖啡洒了一地。 24岁的丁凭舟捂着脸,不可置信地说:“姜糯,你干嘛打我?” 刚才气势汹汹扇人嘴巴的男生,却比被打的还震惊,“你疼吗?这……不是梦?” 姜糯豁然起身,脚步匆匆地绕过书架,打开休息室的门。老姜总附庸风雅,书架上的书都是摆设,休息室内的穿衣镜倒是上好的黄花梨。 雕花镜中赫然映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 黑发雪肤,唇红齿白,满满青春气息,姜少爷愣了愣,便开始解衬衫扣子。 姜糯人如其名,白得像个糯米团子,雾蓝色的衬衫领口被拽下,立即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 目之所及,尽是光洁细嫩,没有一丝瑕疵,他聚精会神地检查自己,完全没发现追过来的丁凭舟,以及对方颜色变幻的脸——怒容渐消,又慢慢涨红。 姜少爷深吸一口气,挽起袖子,咬牙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 所以不是梦! 这么说,他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年前。 这时候他还年轻,只有19岁,没有为丁凭舟挡刀留下的伤疤,也没有为了不被丁凭舟嫌弃、而在伤疤处纹下的纹身,他自然也还没破产。 一切都还来得及。. 上辈子,也是这一年,姜父突然急病,姜糯临危受命,接手了公司,但他一个半大孩子,什么都不懂,多亏丁凭舟动用自家资源帮忙,帮着打理公司、镇压那些蠢.蠢.欲.动的高管和股东。 姜糯比丁凭舟小5岁,从小就小尾巴似的黏着他,后来家里遭逢变故,友情也跟着变了质,姜少爷是认准一个人,就掏心掏肺对他好的性子。早些年燕林市民风彪悍,为着争夺利益,有人不惜对他们下狠手,就是他奋不顾身挡在丁凭舟前边。 要知道,姜少爷娇气得很,手指划破个口子都恨不得叫120,那次,却留下一条深可见骨的伤,险些没了命,丁凭舟感动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然而,他后来还是出轨了,在两人并肩奋斗的第十个年头,还顺手挖空了公司,29岁的姜糯,一夜之间失去伴侣和财产。 大约姜少爷是真富贵命,破产之后,还没过上一天穷日子,就先一步重生了。 彻底醒来之前,姜糯做了好长好久的“梦”,窥见一些真.相:这个世界原本是本在晋江文学城连载的小说《万人迷之躺赢人生》,丁凭舟的出轨对象就是小说的主角受,而他也不过是主角受的舔狗之一罢了,最后他非但没得到主角受,还险些被醋精正牌主角攻搞破产,多亏神秘金大.腿顾江阔出手,才保住公司,落得个孤独终老的下场。 看完全文,姜糯很想笑。 他和丁凭舟的人生,不过都是一场笑话。 倘若能重来……. “姜糯!你在做什么?” 姜少爷回过神,才发现,丁凭舟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休息室,见他那张脸红得夸张,姜糯不由得有些震惊:我力气那么大吗?一巴掌把人扇成这样? “没什么,就想起一些事。”他整理好衣服,边扣扣子,边轻描淡写道。 可丁凭舟视线还粘在姜糯裸.露的左小臂上。 虽说姜氏集团如今风雨飘摇,可姜少爷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没受过一天苦,一个男孩子被养得比豌豆公主还娇.嫩,一弯小臂,羊脂玉似的修长白.皙,上面还残留着刚刚被他自己掐出的红痕。 丁凭舟轻咳一声,“你刚才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没有。”姜糯随口道。 可丁凭舟竟然急了,一把捉住他的左手,“你再说一遍?” 姜糯皱起眉,瞪向他:“放手。” 姜少爷双眼皮很深,睫毛又长又浓密,眼珠漆黑澄明,有股清澈纯然的幼齿感,可此时眼神里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压迫,与少年人的鲜嫩皮相结合,令整个人充满矛盾的性.感。 丁凭舟心头一热,脱口:“你分明刚刚说喜欢我,怎么不认账了?” “……”姜糯想起来了,在给丁凭舟一个大比兜之前,自己原本好像是要表白的。 这就有趣了。 还记得上辈子,他第一次——也就是今天——对丁凭舟表白时,是被拒绝的。 丁凭舟很喜欢搞暧昧,却不敢真掺和进姜氏的烂事里,还是他事后回家说起,丁家长辈觉得姜氏虽乱,却也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才有了后来丁家帮助姜糯稳定公司的事。 他们的投资也没错,最终,姜氏真的姓了丁。 可现在,丁凭舟怎么早早改了态度?是自己重生产生的蝴蝶效应吗?但自己也没做什么,刚刚还打了他一巴掌,莫非丁凭舟天生犯贱? 姜糯挑眉,意味深长道:“是啊,我不认账了。” “?”丁凭舟愣住,姜糯懒得跟他掰扯,拨通内线电话,叫了保安。 直到被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住,丁凭舟才意识到他是来真的,怒骂道:“姜糯,你够了!耍少爷脾气也要有底线吧?” 这情形太熟悉,让姜糯想起上一世。34岁的丁凭舟有些发福,表情狰狞:“姜糯,我受够你的少爷脾气了!难道人不能变吗?当初我喜欢你是真的,可现在我爱上了别人!也是真的。” “没有我,你一个人怎么撑得起姜氏?我奔波了这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姜氏早该姓丁了,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 上一世的老丁和眼前的青年面容渐渐重合,姜糯怒从心头起,借着对方被保安架住的姿势,狠狠一拳砸向他的鼻子!. 丁凭舟被拖出总裁办公室时,放了什么狠话,姜糯一点没在意,也没因为一时冲动打了他而后悔,如果说后悔,他只后悔自己没有好好锻炼,力气不够大,那一拳并没打烂那人渣的鼻子,反倒打得自己手疼。 姜糯坐到父亲的真皮老板椅里,一边慢慢地揉手,一边看着办公桌上的日历,陷入沉思:现在是十年前,父亲的病情刚恶化,很多事情也都没发生,一切都可以重来。 不过,倚老卖老的高管、见风使舵的合作伙伴、成事不足的猪队友……都需要解决,姜糯翻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条分缕析地将问题列出来。 做完这些,他又开始回忆这个世界的剧情——主角受的爱恨情仇他不关心,姜糯只想把未来若干年的投资风向、风口行业、相关政策等等……趁现在记得住赶紧记下来。 而提到剧情,姜糯就不由得想起一个人:后来横空出世帮了丁凭舟的那位大佬顾江阔。 在《万人迷之躺赢人生》这本爱情小说里,顾江阔虽然不是主角,却是扫地僧一般最厉害的存在,西装革履的儒商,却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30出头的年纪,就成了商界大亨,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发的家。 只知道这人行.事低调,从不沾花惹草,和感情线完全绝缘。 这么逆天的存在,竟没有跟万人迷主角受擦出火花,显然是个bug。大约是为了填补这个bug,文中带过一笔:“顾江阔年少时,在一次争斗中,意外伤到了重要器官,从此无法人道。” ……就挺惨的。. 五百米外的建筑工地上。 顾江阔打着赤膊,飞速而稳健地将红砖搬到推车上,不一会儿,手推车就堆得满满登登,一车足足比旁人多了一半。 他身形高大,步履如飞,在一群农民工里鹤立鸡群。 “就是他,怎么样?”工头大叔指着顾江阔,“看那一身腱子肉,身体壮,力气大,一拳头下去,说不好能把人打死,而且特别缺钱,听说考上大学了都没去念,反而在这里打工。” “行啊,那把他叫过来吧。”一混混模样的黄毛说。 天气实在是热,顾江阔赶过来时,一头的热汗已经流到脸颊,嘴唇却因缺水起皮了,张口时嗓音有些干哑:“什么事?” 黄毛仰起脖子,高兴地拍了下顾江阔结实的臂膀:“嘿,哥们儿不错!真够壮的,有一米九吗?” 哪知顾江阔没接茬儿,居高临下地淡淡说:“有事说事。” 工地不算工时,只看工作量,搬多少砖,拿多少钱,要不是工头叫他,顾江阔才不会耽误工夫跟这儿废话。 “行,”黄毛说,“挺拽。” “不过我们就找你这样儿的,有个活儿,敢不敢干?去一次就给这个数,比搬砖可赚得多了。”黄毛比了个手势。 顾江阔看了眼一旁的工头大叔,问:“什么活?” 黄毛:“收账,不过对方出手挺狠,专攻别人下三路,风险也大,我们人手不够,这才临时找外援。” 果然,听着就不是什么正经工作,不过报酬太丰厚了,对于现在的顾江阔来说,太诱人了。 见顾江阔犹豫,工头大叔低声说:“小顾,这事儿挺危险的,你好好想想。不过钱的问题可以放心,只要干,就能拿到报酬——雇你的是姜氏集团,有保障的。听说对方是老赖,欠着集团的钱,不知怎么倒腾的,法院也没办法判,这才……” “扯这么多干什么?”黄毛不满道,“这事儿别往外瞎说,干就干,不干就——” “我干。”顾江阔沉沉出声,“给钱就行。”
632 人在读08-22 18:45
老攻每天都在担心我不要他文/山药酥晋江文学城独发感谢支持正版第1章“陆老师,我这边完成了!”“我这里也是!”“可恶,截稿日是我一生之敌!”“我已经快要猝/死了……” 老攻每天都在担心我不要他全文免费阅读_老攻每天都在担心我不要他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老攻每天都在担心我不要他 文/山药酥 晋江文学城独发 感谢支持正版 第1章 “陆老师,我这边完成了!” “我这里也是!” “可恶,截稿日是我一生之敌!” “我已经快要猝/死了……” 陆折听到声音,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 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剔透清澈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为了明天新漫画作品的截稿日,助理们陪他足足通宵了两天。 终于赶在截稿日前完成了漫画最后的部分。 看着宛如濒死又活过来的三名助理,陆折紧绷了两天的神经被感染地逐渐放松下来。 他抬起手撑住下巴,下巴稍稍扬起,勾勒出精巧的线条,唇色似桃昳丽,笑起来不会过艳。 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带着少年气。 白色的窗纱拂过他的身侧,像极了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陆折捏着笔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声音清透温和:“这两天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收拾了一半东西的戴晓晓被美色晃得咽了抹口水。 伸完懒腰的乐奇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冲着陆折摆手:“陆老师,快……别笑了,心脏受不了。” 就连懒恹恹的陈秋力侧目看到陆折的笑容,都飞快地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饶是习惯了三名助理的活宝样,陆折依旧被他们三个人逗得轻笑出了声。 陆折:“行了,都下班吧。今晚回家好好休息。” “明天傍晚六点,老地方见,我请客。” “好耶!陆老师万岁!”被榨/干精力的三个人立马精神了起来,迅速地收拾完自己桌前的东西。 临走前,规规矩矩的和陆折道了别:“陆老师再见,陆老师辛苦了。” 陆折冲着他们摆了摆手。 “路上注意安全。” - 离开工作室,陆折乘着电梯到达一楼,一只脚方才迈出电梯的门,他就接到了自家责编的电话。 陆折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半。 看完时间他接通电话,对着电话里头疑惑地问道:“辰哥,还没睡呢?” “加班。”晏霜辰因为熬夜,嗓音有些像被沙子磨过,又低又沉,“稿件我收到了。” “你现在准备回家?” 晏霜辰是陆折的漫画责编,也是陆折从小认识的邻家哥哥。 两家长辈来往密切,小辈也就跟着从小熟悉。 陆折边往外走,边应道:“嗯,我准备回家,已经出工作室了。” 晏霜辰声音染上些许疲惫:“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大半夜别瞎逛,到家后记得报平安。” 晏霜辰比陆折大七岁,从小把陆折当亲弟弟疼,又有长辈叮嘱,做足了哥哥的样子。 虽然陆折已经成年了,但是晏霜辰照样不放心他一个人凌晨回家。 陆折出了大厅就是满是绿化带的创意园区,路边的树叶沾染了不少湿气,被路灯照得微微发光。 南方的天气向来阴晴不定,白天热得冒汗,晚上就能让人冻得哆嗦。 陆折白天嫌热,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袖,现在一出来冷得忍不住打了个颤。 听完晏霜辰老父亲般的叮嘱,陆折习以为常。 满脸无奈地动了动唇,“好”字尚未回应给电话里的晏霜辰,陆折就被一抹白光刺得眯起了眼睛。 他抬手挡了一下刺眼的光线。 白光转瞬即逝,周围又恢复昏暗,快得就像是错觉。 陆折茫然地放下手。 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色,整个人不仅没有从刚才白光中回过神,反而显得比刚才更懵了一些。 就这么直愣愣地望着眼前。 准确来说,是望着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人。 面前的人一身月影白袍微微凌乱,稍稍低着头,青丝散乱,面容看不真切。 他捂着胸口,气息不稳地站在路边,身形有些晃。 随着他踉跄一步的动作,白袍料面隐隐有银光闪烁。 即便现在天很黑,他的模样有些乱,依旧掩盖不去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冷出尘气质。 宛如陆折曾经笔下的漫画仙人姿态。 陆折回过神,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熬夜过度出现了幻觉,让他看见了神仙。 不,应该说是谪仙,被贬下了凡间的神仙。 就在陆折还沉浸在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的时候,眼前的人抬起了脸。 陆折借着路灯的灯光,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只一眼,他就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仿佛多呼吸一下都害怕会让眼前的幻觉吹散了一般。 眼前的人美得惊心动魄,过于苍白的脸色仿佛冰雪淬过,嘴角一抹鲜红的血成了点缀。 带着病态的脆弱美感,即便是贬下了凡间,依旧是圣洁的神祇,高不可攀。 很快,那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黑眸落了过来。 陆折和眼前的人四目相对,宛如被扼住了脖颈,差一点就有了要转身逃跑的心思。 那双黑眸里的阴冷惊得让人脊背凉,却又好看得仿佛充满了魔力,看上一眼都会深陷其中无法再逃脱。 蒙着一层雾气的黑眸,逐渐凝聚出了陆折的身影,而那抹雾气和阴冷逐渐变成了错愕。 以及染上了一抹红晕,隐在夜间让人看得不那么真切。 可是,陆折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一抹错愕。 不只是错愕,他好像还在里面捕捉到了某种他看不懂的痛苦。 正在被对方极力地克制着,看得陆折微微恍惚和茫然。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会觉得这样的眼神有些许熟悉。 这时,陆折手机里传出晏霜辰询问的声音:“喂,小折,你在听吗?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晏霜辰的声音将陆折一瞬间拉回了现实。 那抹轻微的熟悉感转瞬即逝,仿佛不曾出现过一般,又像是他的错觉。 尽管他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幻觉还是现实,但遇到这种情况,都不该去过多关注。 说不定会惹上什么奇奇怪怪的诡异事件。 陆折没了欣赏的念头,继而转身要走。 顺便回应了晏霜辰的话:“在听,我刚才好像看见……” “神仙”两个字愣是卡在了陆折的喉咙里。 因为转身时,余光瞥见了他口中的“神仙”正疾步过来。 陆折眼睁睁看着对方走到了他的身侧。 陆折感觉到手腕上一阵冰凉,凉得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紧接着是感觉到了被人用力握住手腕后的疼意。 陆折皱了下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以及手腕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这抹疼意不是让陆折想着要甩开,而是让他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不是他熬夜过度产生的幻觉,是真实存在的。 身边的人低低喘息着,没等陆折有甩开的动作,他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几乎沉痛到发颤。 单是听声音陆折都觉得那种痛来自五脏六腑,一阵一阵通过空气感染到了陆折的心脏。 莫名狠狠地痛了一下,然后心尖泛着密密麻麻的酸意。 “你还要丢下为师……几次……”对方嗓音到了最后,哑到极致,似乎还带了点哽咽。 “丢下”两个字被咬得很重,似乎对方很痛恨这两个字,又像是被这两个字伤到难以平息痛苦。 哪怕只是单单说出这么两个字,都让他悲痛万分,饱受折磨。 陆折扬起脸,望着对方眼尾的红晕,忘记了要甩开对方的手,也忘记了要说点什么。 完全是被对方沉淀下来的痛苦,压得呼吸有些困难。 面前的人是真实的人,不是幻觉。 在深更半夜穿成这样出来,又自称“为师”,多多少少有些奇怪。 这个世纪,这样的打扮,这样的对话,将情绪演绎到如此淋漓尽致。 要么是演员,要么是汉服爱好者,要么…… 陆折再看对方略显疯魔的模样:“……” ……这哪是神仙,不会是哪家医院跑丢的病人吧。 虽然这样显得不那么道德,但是陆折真的免不了往这方面想。 晏霜辰的声音又在电话里响了起来:“你看见什么了?谁在你边上说话?” 从被人拉住手腕,到晏霜辰出声勾回陆折的思绪,不过是几瞬的时间。 陆折不太确定地回应晏霜辰:“可能见了个……” 他话说一半,想起自己的手腕还在别人手里。 后退半步就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对方握得太紧,陆折根本抽不回来。 于是,注意力开始没法集中在电话上,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陆折自己都觉得古怪的要命。 大晚上冷冷清清的,遇见这么一个不清不楚,不确定正不正常的人,还拉着他不放。 他竟然一点不觉得害怕和慌张。 而且,明明被拽着走不掉,也生不出任何要发怒的情绪。 陆折歇了抽回自己手的心思,正欲开口让对方放开自己,眼前的人忽然气息弱了下来。 人直直地往前倒下跌进陆折的怀里,握着陆折手腕的手也一并松下。 陆折猝不及防,被他的重量压得险些跪下来。 直接倒人身上无异于耍/流/氓和骚/扰,陆折匆匆将人推开,这个时候终于有了一点急躁的情绪。 结果,人被他这么一推,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散落的青丝遮挡了对方的侧脸。 像极了落入凡间,又被人欺凌惨了的神祇,随时都有可能就这么魂飞魄散。 陆折看着昏过去的人,不受控制地后退一步,捏紧了手里的手机。 分明是对方动手动脚,也是自己晕倒的,反而是他自己莫名涌上来一股罪恶感。 他脚下就和生了根似的,一步都动不了。 一动就会生出担忧对方的念头,心尖也像是被揪住了似的。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推着他,要他去查看地上那人的情况。 晏霜辰那边几次没听完陆折的话,有些急:“说话啊?见什么了?你是不是要急死我?” 陆折沉浸在自己撞鬼似的异样里,听到晏霜辰的话,大脑混沌,缓慢地动了下唇。 声音带着点怀疑人生的飘忽感。 陆折道:“可能见……鬼了。”
51 人在读10-08 16:58
天光刚刚熹微的时候,阳光还来不及出现,苏佑就迷迷糊糊地被人叫醒,全身没有力气地被套上衣服,一路赶到了学校。他刚坐下,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却还是拍了拍脸,把书本摊在桌面上背诵,脑子里有机械声音反复提 路人甲就不该是美貌值top全文免费阅读_路人甲就不该是美貌值top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光刚刚熹微的时候,阳光还来不及出现,苏佑就迷迷糊糊地被人叫醒,全身没有力气地被套上衣服,一路赶到了学校。 他刚坐下,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却还是拍了拍脸,把书本摊在桌面上背诵,脑子里有机械声音反复提醒:[小AI,请注意,今天为剧情点,学神转学进入一中,并且和女主展开接触!] “嗯,好。”苏佑点了点头,大致对了一下脑子里的剧情。这个世界主要还是校园生活为主,讲得是校花岁郁和三个校园男神之间的情爱拉扯故事,风格大致偏向于买股文,结局由读者决定,所以这本书的结局并不明朗。 而他是故事里的路人甲,属于在书里提过几个字眼,却没有任何的人设和介入剧情部分的人,主要负责为主角们的爱□□业添砖加瓦,或者为主角人设摇旗呐喊,纯纯的一个助攻加工具人。 故事从学神转学进入一中和女主角岁郁产生纠缠开始,换句话说,今天会是最开始的剧情点。 他和系统在这个世界等待了十八年,现在终于等到剧情线正式展开的这一天,就算是机械系统也难免激动地提醒。 苏佑笑了笑,迎合系统:“我们还有一年的剧情时间,等到我们赚到了积分,争取下一个世界提前到达剧情线!” [嗯嗯] 苏佑眼睛发亮,醒了醒神,开始絮絮叨叨的背书,往脑子里装考点,争取下一次摸底考试里多拿一点分。 其实作为一个路人甲扮演者,他并不需要很认真地对待这样的和任务无关的事情,但是他作为机械AI,从来没有和人一样生活过,这种忙碌又紧凑的体验,对于他而言很是新奇,所以虽然他的成绩和考上大学与否,丝毫不重要。 但是他还是很努力地学习,只是他脑子有点笨,他大概是AI里最笨的,就连简单的低维度高中知识都学得马马虎虎,再怎么努力,再怎么熬夜,也只是在学校里占个中等。 然而作为主角之一的校草蒋未,天天吃喝玩乐,游手好闲,无恶不作,却还能次次名列前茅,名字就没在红榜上下来过。 而且这个坏家伙还嘲讽他,让他叫他一下哥哥就教他写题。 就很气。 而且这本书里的主角更是读书方面加满了buff的怪物,女主角永远不下年级第一直到学神出现,校草努力一下就可以冲了前十,而向来不学习的校霸更是在一年内进步超四百分,火速登顶校园红榜。 他作为一个高维度世界智能AI却发现自己还不如一个平面世界的主角,这一点总是让他郁闷得想要就地画蘑菇。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小AI难过得不得了,却也只能更加认真,一边哭一都要边写作业! 早读课大概上了快一半的时候,窗外熹微的早晨终于慢慢悠悠的撒下了一抹光幻,敲打在玻璃上又落在桌面上,热度还没来得及在指尖燃烧,门外的班主任就笑得差点成了一朵花地走进来。 班上顿时就安静了。 苏佑下意识地看向岁郁的方向,女主角也抬起头看向班主任,认真地听他说的话,少女的背影姣好细致,长发里藏了很多学生气,认真学习,态度温柔,小说里被三个男神同时喜欢也不为奇怪。 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同桌。 他回过神,转而看向门口,班主任介绍完具体情况,正好让学神走进来。 少年的眉目在清晨的光影中出现,清隽英挺的外貌很是深刻,优越的下颌线像是眼前的一道优美的弧度,长睫毛下的眼睛情绪很淡,冷静理智得有些成熟,站在台上扫视一圈,只有浅淡地说了一句:“我叫林邵宁,从二中转过来的。” 台下立刻爆发出了诧异的叫声,四处接连起哄,就连一向安静的岁郁都忍不住眼睛惊喜地发亮,情绪激动。 苏佑眼神在学神和校花之间流连,慢慢弯起一抹心满意足地微笑,然而嘴角的微笑还没有弯好,就径直僵住了。 学神背着背包,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苏佑旁边的桌边,问:“你好,我想坐这里,可以收拾一下吗?” 苏佑的旁边也是空的,并且塞满了他的物品。 苏佑有些不确定,心头别扭万分,忍不住小声问:“你确定……要坐我旁边?” 而不是,坐在女主角旁边?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小AI都懂。 “我确定,我想要坐这个位置,麻烦你收拾一下。”林邵宁冷静理智,没有一点尴尬的疑惑。 “哦哦,好。”苏佑连忙起身,跟个小仓鼠似的忙忙碌碌地搬运自己的东西,一边搬一边忍不住偷偷看学神的表情,却一眼就撞上冷淡的眼眸,像是小偷做坏事被抓一样,他忍不住红了脸。 手忙脚乱的搬好东西,脑子里却反复回想刚才被捉到的那一眼,羞耻得他全身不自在,一整天他都束手束脚,全然不敢太大的动作。 第一天来围观学神的人简直和动物园围观猴子的人一样多,学神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回答问题也冷冷淡淡的,没有太波动的情绪。 岁郁也跟着来过,围在一边问学神问题,苏佑小心翼翼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穿梭,心里默默地给蒋未记了一笔。 哼,不教他题目,把你的cp推给别人。 “你很喜欢……这个女孩子?”清朗的声音舒展开,一下子把苏佑敲醒,苏佑有些疑惑地看向新同桌,不知道什么时候,岁郁已经走了,学神眼神盯着他,指尖轻轻敲在桌面上,说:“她一来,你就看过来了。” “不,不是!你别误会。”苏佑赶忙摇头,小AI连饭都要吃不起了!哪里还敢觊觎主角:“这可能是……巧合。” “嗯。”林邵宁点了点头,手指蜷缩起来,说:“你说的话……我都相信。” “嗯嗯。”苏佑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好不容易憋到放学,他准备起身,旁边的人却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把一样东西放在他的桌面上。 巧克力。 苏佑疑惑,林邵宁看向他:“以后,多多指教,新同桌……” 苏佑所有的羞怯全给碎了,顿时对学神的好感度拉满:“嗯嗯!” 学神多可爱,学神还会送同桌巧克力,一点都不像那个坏家伙。 苏佑极其开心地出了教室,暗暗地骂了蒋未无数的王八蛋。 被留在座位上的男生收敛了眉眼,手指慢慢伸到隔壁桌面上,反复抚摸堆叠在一起的书本,上面苏佑的名字写的工整乖巧。 “漂亮的不像话。” 让他特地从二中跑来了一中。 …… 苏佑回到公寓的时候,家里黑漆漆的,还没有人来,他围了围裙进了厨房,把冰箱里的牛肉拿出来做牛肉干。 耳边油烟机吹的呼呼响笼罩所有听觉,牛肉干成型后,他拿起来尝了尝。 味道还好,他正准备把剩余部分吃掉的时候,身后突然环出一双手绕住他,少年把下巴搁在他的颈肩处,张嘴把他的牛肉干抢进了嘴里。 连带着还有指尖的一部分。 “今天吃牛肉干?”抢了食的人在他耳边吹气,磁性的声音故意压低:“真好吃。” 苏佑耳朵被吹得发痒,忍不住躲开了一下,推他,脸转过去和他对视:“你!” 苏佑很认真地说:“你不要每次都跑过来抢我东西吃,还弄脏了我的手指!每次都是!这样,很不干净。” 蒋未却没有回应,眼神跟着苏佑的耳朵转,找到了恶趣味一样,又对着耳朵吹了一口气:“居然就红了,啧,你可真弱。” 苏佑生气了,气呼呼地捂住自己耳朵,很严肃地看着蒋未:“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转移话题!” 从耳朵红,直接变成了脸红。 蒋未忍不住伸手蹭了蹭那块滑嫩的脸颊,被苏佑一掌拍开,手背顿时被打红了,他才说:“你看,这是不是我吃你吃过的东西?脏的人是我,我都不介意,你为什么一定要计较这件事呢?” “还是说……你是不是嫌弃我?就连我们待在一个屋子里都觉得脏?”蒋未越说越委屈,声线也染上了几分颤抖,毛茸茸的头也往苏佑的后颈蹭,就像一条委屈到求安慰的大狗。 “不,不是。”苏佑连忙拿了牛肉干投喂蒋未:“没有,你吃!都给你吃!” “嗯。”蒋未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还是一口吃掉,屡教不改。 苏佑:“……” 牛肉干不够吃,最后还是点了外卖,吃完外卖,两个人相互对着写作业。 差不多写到深夜,蒋未洗完澡出来,苏佑才草草写完一张数学,然而蒋未那一边边堆了好几张,上面自己批改的红勾嚣张得很。 苏佑撇了撇嘴,抱着衣服不开心地去洗澡。 在铺着雾气氤氲的镜子上写了好几个蒋未,再揍了好多拳,才稍稍止住自己的嫉妒之火! 他周身绕着水汽走出浴室,带着一点湿意准备回房间睡觉,一进去就迎面对上里面躺好的人兴奋地示意:“快过来!外面冷。” 这明明是他的床,明明蒋未自己就有床。 苏佑慢慢地挪到另一边钻了进去,闭眼睡觉。 有人用手摸了摸细软的头发,磁性的声音在暗夜里诡异的好听:“又没擦干水,会感冒的。” “算了。”有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拿电吹风。 “你可以再去租一间房。”苏佑哼了一声:“贪便宜,居然只租一间房。 “我体寒,我还很穷。”蒋未说着,一边被苏佑吹头发拨动细软的发丝,手碰了碰苏佑的手,带起一点寒意,他说:“你看,我超级冷。” 苏佑:很气。 气得睡不着觉。 苏佑想到放在桌面上的试卷,更气了,自己憋了半天,艰涩开口:“你之前说我喊你哥哥你教我题目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教你题目?明天吧。”蒋未鼻尖萦绕着苏佑的味,含含糊糊地说:“而且教题目,没必要……”喊他哥哥。 然而话还没来得及脱口,他全身兴奋得差点发抖。 有人在他耳边吐息,轻声地说了一句“哥哥。” 他差点脑子炸了。 连忙收了电吹风起身。 苏佑被留在原地,气得把被子全都卷到了自己身上,把自己卷成一只毛毛虫,半点没给蒋未留。 骗子!他都叫哥哥了,还不教他题目! 他骂了无数遍蒋未王八蛋,骂着骂着就睡了过去,等到蒋未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人在床上扭成麻花,只露出一张睡的恬淡的小脸,在小台灯的光下,轮廓像极了一场幻梦。 他伸手把麻花绕开,把人拽了出来,俯下身在睡眠中的人的额头上蹭了蹭。 “你居然敢叫我哥哥,你可真是……” 最后还是变成了一句叹息。
8 人在读10-10 17:02
“小青青,有你的快递哦。”周羡青刚用钥匙打开家门,就看到自己的房东兼室友陈京正蹲在门口拆一箱网购的书,旁边还乱糟糟地堆着好几个快递。“我的?”周羡青弯腰换鞋,“不会吧,我最近没有买什么东西啊。” 佚名全文免费阅读_佚名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小青青,有你的快递哦。”周羡青刚用钥匙打开家门,就看到自己的房东兼室友陈京正蹲在门口拆一箱网购的书,旁边还乱糟糟地堆着好几个快递。 “我的?”周羡青弯腰换鞋,“不会吧,我最近没有买什么东西啊。” “是你的,写的你名字。”陈京表示肯定,从快递里拣出一个递给他。 周羡青疑惑地接过来:“是吗?这什么啊……”很薄,包得严严实实,沉甸甸的,像是一本书的样子。 他把快递反过来,看到快递单上的寄件人那里写的是严展,他不认识这个人。 “拆开看看。”陈京也有点好奇,把手里的剪刀递给他,问,“会不会是哪个朋友送的?你过生日吗?” 周羡青摇头:“我生日在冬天,不会是生日礼物。”说着便用剪刀拆开了快递,足足三层包装纸,最里面果然是一本书。 陈京也凑过来,看着书的封面念道:“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这是什么书啊,没看过哎。” 周羡青见了这书名却是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很不舒服。 陈京心中陡然生出一种解密的趣味感,他拿过周羡青手里的书:“嗯……没有塑封。”说着先翻到扉页看了看,又用力抖了抖书页。 只有这本书,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陈京皱了皱眉,一本正经地学习死神小学生推理说:“没有购书小票或者□□,说明这百分之九十九是什么人寄来的,而不是由某家网上书店直接发货。但是既然费心拆了塑封,扉页却没写字,书里也没有夹卡片,又不像什么礼物的样子……”他有点泄气,“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寄错了?好奇怪哦。” 周羡青沉默不语,手开始发凉。 “那电话呢?”陈京还是想努力一把,跃跃欲试,“你打电话过去试试,不就知道是不是熟人了。” 周羡青已经不想继续往下研究了,匆匆地把东西都收起来:“扔掉吧。” “别啊。”陈京很着急,忙上手抢过来,“你不打我打,你就不好奇吗?” 周羡青拗不过他,只好任他匆忙地回房间拿了手机,对着快递单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拨电话,心里没抱什么期待地问:“通了吗?” “咦?”陈京又对着快递单对照了一遍自己拨的号码,表情怪异地抬眼看周羡青,“空号。” 周羡青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声音干涩:“真的吗?你没拨错吧?” “没错啊。”陈京把手机举到他眼前,小声嘀咕,“到底怎么回事,这也太奇怪了。” 周羡青脸色不怎么好看:“赶紧扔了吧。” 陈京又拿着那本书反复端详,试图发现些什么,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干嘛要扔啊,你不要的话就借我看看。” “……那你看完赶紧扔了。” “哦……”陈京把书放在一边,一抬头愣了下,“你怎么了羡青,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 “有吗?”周羡青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自然地说,“可能太累了吧,没事。” 陈京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周羡青站起身来:“我先去洗澡了。” 陈京也跟着站起来,一把拽住了他,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事?” 周羡青勉强挤出个笑容来:“真没事,能有什么事啊。” “……好吧,真有事你可别憋着,跟哥说,哥帮你。” 周羡青点点头,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又回过头来问:“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快递员长什么样子吗?” “快递员?”陈京想他应该是怀疑送书的人是直接送上门的,回想了一下,说,“那几个都是熟脸。” 周羡青知道陈京网购成瘾,基本和负责这个小区的所有快递员都混熟了。既然他都说没有陌生人,那就是没有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掏出手机打开微博,犹豫着切到最近新开的小号,一共五条微博,其中三条是转的各种抽奖信息,倒数第二条微博发布于一个星期前:“《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开头劝退,还好只买了电子书。” 最新的一条发布于一天前:“要买一本纸质版收藏。” 他的小号只有三个粉丝,其中两个一看就是僵尸粉。 周羡青握着手机,心头突然一阵恐惧,颤抖着手删了所有微博。 陈京在他门外咚咚敲门:“羡青。” 周羡青被吓了一跳,定定心神,走过去开门:“怎么了?” 陈京走进来,手里还拿着那本书,周羡青看见那本书就浑身不舒服,问:“你还拿着它干吗?” 陈京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把书放下,认真地问:“这事情真的很奇怪,羡青,你真的没得罪什么人吗?” “没有吧……”周羡青神色不安,“你、你又发现什么了吗?” 陈京说:“我又翻了翻这本书,发现里面有一页的空白处写了一串数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数字?”周羡青紧张地问,“什么数字?在哪里?” 陈京把书翻开,找到其中一页,指给周羡青:“你看。” 周羡青接过书来,果然有一行用黑色碳素笔写的数字,字迹很潦草:“35230342431331531316。” 周羡青一脸茫然地看陈京:“什么意思?” 陈京耸了耸肩:“看起来像某种神秘密码。” “密码……”事情有点超乎周羡青的想象,他想得头痛不已,“谁会这么无聊。” 陈京摇头:“看来这书寄过来不是意外了。小青青,你再好好想想,和你关系好的,或者不好的,有没有谁特别喜欢玩这种数字游戏的?” “谁会那么闲。”周羡青对着那行数字,喃喃低语。 周羡青上班时间早,地铁上人还不是很多,他塞着耳机,上车找了个角落站好,犹豫了一下,从背包里拿出了那本书研究。 毫无头绪。 周羡青心烦意乱地合起书,抬头望着摇摇晃晃的拉环发呆,脑海中还不停想着那串几乎能背出来的数字。 背包被人拍了一下,他没在意,只当是别人不小心碰到的,往旁边又缩了缩。 那人见他头也不抬,又拍了拍他肩膀,周羡青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转头,刚要开口质问,便对上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当下又想不起名字,一时语塞:“呃……” “周羡青。”男生嘴角含笑,叫出了他的名字,“这么巧,你也坐八号线。” “嗯……”周羡青在脑子里拼命地搜索了半天,终于记起来这人是自己隔壁办公室新来的,曾在电梯里打过照面,好像叫…… “沈嘉树。”男生看他为难的样子,好心提醒,“我之前在七楼,最近调到十二楼的。” “你好。”周羡青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一时没记起来。” “没关系。”沈嘉树不甚在意地摆手。 氛围有点僵,周羡青笑容也很僵。 沈嘉树倒是笑得自然,看到他手里的书,随口问:“地铁上看书不会头晕吗?” “啊?”周羡青含含糊糊地说,“嗯……还好。” “什么书啊。”沈嘉树顺手从他手里接过书,“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好看吗?” 周羡青抿了抿嘴:“嗯,还好。” “那看完也借给我看看?”沈嘉树问。 “不行。”周羡青下意识地马上拒绝。 沈嘉树愣了下,笑起来:“这么干脆呀,很宝贝吗?” “也不是。”周羡青尴尬地说,“这书……是别人寄给我的。” “哦……”沈嘉树了然,“礼物?” 肯定不是善意的礼物,周羡青心里想着,苦笑:“大概,算是吧。” 看出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沈嘉树善解人意地没再继续追问,转移话题说:“你们最近忙吗?” 周羡青松了口气:“还好,差不多都是这样,你们呢?” “我们最近挺忙的,还常常加班。” “哦……”周羡青实在无话可说了,默默地低头看书,不知不觉又翻到了有数字的那一页。 “咦?这是什么?”沈嘉树瞥见了,好奇地问。 周羡青迅速合上书:“没什么。” 见他有意回避,又没有什么要交谈的意愿,沈嘉树也不好再厚着脸皮继续搭话了,掏出手机来看。 周羡青心里长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害怕和不熟悉的人这样长时间地相处,可一会儿下地铁又不能甩下沈嘉树一个人走,唉……放过社恐吧。 心事重重地忙了一上午,快到午饭时间时,内线电话响了,是个眼生的号码。周羡青接起来,非常官方地应对:“喂?你好。” “是我,沈嘉树。”沈嘉树温润的声音响起。 “啊……你好。” 沈嘉树笑了笑:“这么客气干嘛,一起去食堂吧。” “啊?”周羡青犹豫,特别想说你放过我吧,早上从地铁站到公司那一路我真的把能找的话都说完了。 “怎么,是很忙吗?”沈嘉树关切地问。 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啊,周羡青默默地叹了口气:“等我一下,我把这份合同填完。” “好。”沈嘉树说,“那我十分钟后到你们办公室找你。” 周羡青答应了一声,心情沉重地挂了电话。
1 人在读01-18 01:13
上海,比赛的场馆内,观众席已是人山人海。比赛还没开始,各家粉丝早已拿出五花八门的应援手幅,希望在比赛开始前就引起摄像的注意。“欢迎各位来到PUBG明星主播赛的比赛现场,距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四十 绝地追星日记全文免费阅读_绝地追星日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上海,比赛的场馆内,观众席已是人山人海。比赛还没开始,各家粉丝早已拿出五花八门的应援手幅,希望在比赛开始前就引起摄像的注意。 “欢迎各位来到PUBG明星主播赛的比赛现场,距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四十分钟,请耐心等待。” 现场的粉丝已经着急地开始喊口号了。好像谁家声音小,今天正主就会输一样。 坐在后台准备上场的主播们也听到了广播提示。但此刻大家被化妆师逮着,正在进行最后的妆面确认。 “姐姐,这个能不化吗?”洛屿看着化妆师手里花花绿绿的颜料,有点抗拒地拧起了眉毛。 洛屿,游戏ID是land,今年刚满十八岁,开播仅一个月的时间就有资格来参加明星主播赛。原因无他,洛屿长得太好看了,直播第一天就收获了几万的粉丝,热度直接冲上了排行榜,平台连夜就来找他签约。 过硬的游戏技术,再加上这张脸,平台毫不犹豫地就给了他明星赛的名额。这颜值不引人注目才怪了,给自家平台带一波流量很划得来。 然而这位仗着自己长得很好看的十八岁弟弟并不太听话,看到化妆师姐姐要把一坨粉色的东西往脸上画的时候,他跑了。 “哎,land别跑,你腮红阴影还没打,口红还没化呢!” 因为今天请来了一位世界级的选手做比赛解说,所以两位职业解说早早就被赛方安排上来热场。 解说A:“让我来看看今天到场的粉丝都是谁家的。放眼望去,land、万万、fox、还有大地的粉丝特别的多啊。” 解说B:“这几位都是各大平台的热门选手啊。land很不错嘛,他当主播的时间虽然短,粉丝却不少。” 解说A:“这波节奏可不是我带的啊,各家粉丝有怨气撒他头上。” 解说B:“我就是感慨一下后生可畏嘛。其他家的粉丝应援声也很猛啊。“ 为了避免话题散发,A连忙说:“今天还请到了一位神秘嘉宾做解说,虽然我不能透露名字,但可以说的是,他在世界比赛上拿过奖,长得很帅,声音很好听。” 解说B:“各位观众们可以猜测一下到底是谁,押一波无奖竞猜。答案将在比赛开始时揭晓。” 后台,在世界比赛拿过奖的受邀、很帅、声音很好听的解说新秀,此时也不见踪影。 唐经理在后台刚和主办方接洽完,准备再叮嘱他几件事,转身就找不到人了。 唐乐抓狂,冲着空荡荡的屋子喊道:“沈煜!你跑到哪里去了?” 沈煜——stellar,SE战队队长,连续两年带领战队拿下世界赛冠军。然而此刻,他正在洗手间旁的楼道里,带着口罩,接听自家老爸的电话。 “沈煜,你又把我介绍给你的姑娘给推了,我到底要几岁才能抱上孙子?” 沈队长的声音好听到可以迷倒一片小女生,却对自家老爸无效。“爸,我才刚到法定结婚年龄,你就催婚,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早吗?隔壁李阿姨今年45岁,都有孙子可以哄着玩了,你······”沈爸爸在电话那头苦口婆心,沈队长那双深邃的眼睛闭了起来,脑袋放空,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洛屿上完厕所,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照了又照,还好,没画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觉得头发不够高,又自己抓了抓,这才走出去。 来的时候抓到一个好心的工作人员七拐八拐的带他,现在,洛屿面对左右两边的方向,有点迷茫。 是往左边吧?他想。不管是不是,先走一下再说。路过楼道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戴着口罩在打电话,不知怎么的,这声音好像有一点点耳熟。 但洛屿没时间细想,刚出来的时候比赛就快开始了,得赶紧回去。他匆匆往前面走去。 沈煜漫不经心地听老爸念经,准备再过一分钟就挂电话。他感觉到有人过来,抬眼就看到一个少年顶着爱豆同款卷发,走路带风,刘海的卷毛不听话地翻了起来,好看的如同小鹿般的眼睛就这样和自己对视了。 沈煜看着那双眼睛,一时间听不到自家老爸说话了。但他走得太匆忙了,两人只对视了零点几秒。 那眼神太值得人回味,有一点迷茫,又带着点警惕,好像误入了不知名的森林,在巡视,在戒备。 “沈煜,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哎,爸,我马上要参加活动了,就不和你废话······就不和你说了啊。” “什么活动?你不在战队训练,参加什么活动?” “赚钱的活动。” “你缺钱?” “我缺啊,这不是你拿要抱孙子要挟我,说没孙子就没钱,我可不得自己出来赚钱养战队。挂了挂了。” “哎哎······” 挂了电话,沈煜的耳朵终于清静了。 就这么一会儿,沈煜又想起那双眼睛来。难道赛方还邀请了表演嘉宾?没听说啊。这才比赛第一天,热门比赛应该是最后一天的四排赛才对啊,今天就请嘉宾不太合理吧? 想着想着,就看到那双眼睛的主人又出现了。他有点局促地寻找着什么,看到沈煜之后直直地站着,盯着他看。 沈煜回头,后面没人啊。再转头就看到他朝着自己走过来了。 “你是工作人员吗?我······我迷路了。我是参赛选手,比赛快开始了,能麻烦你带我回一下休息室吗?” 声音很干净,一张脸明明很冷静,话里却不自觉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口罩后,沈煜勾起嘴角,闷闷地说:“跟我来吧。” “谢谢,麻烦你了。” “不麻烦。” 沈煜和他肩并肩走着,男孩矮他一个头,瘦瘦小小的。睫毛很长,应该是原生的没涂什么睫毛膏。 不是小明星,是选手······沈煜眼里带了点笑意。 国内战队的比赛常在这里举办,沈煜对这里熟得不能再熟,左拐右拐就带着洛屿回了休息室。 “你在几号休息间?” “6号。” “那前面第二间就是了。” 洛屿再次表示感谢,用很真挚的眼神问他:“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到时候给你写封感谢信。” 沈煜听得想笑,说:“嗯,不急,你先打比赛,等下还会见的。” 这一说提醒洛屿了,他赶紧跑去拿设备,往比赛场地跑了。 唐经理找了一大圈,终于在休息室门口看到呆呆矗着不知道在干嘛,十分让人不省心的沈队长。 “沈煜,过来整吧整吧,趁他们检查设备的时间,你赶紧弄弄造型上台了。”唐乐一把把沈煜揪进了化妆间。 化妆师早就在休息间等着了。沈煜摘了口罩换了衣服,坐下让化妆师弄发型。 “煜神,咱化妆吗?” 昨晚和教练一起忙青训,很晚才睡的沈队长看着镜子里略微憔悴的自己,想起刚才神采奕奕的小男孩,难得的没拒绝化妆。 “您看着办。” 赛场上,工作人员在检查设备,洛屿看着底下举着自己照片的手幅,微微一笑。赛方早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帅哥选手,给了他一个超级近距离的脸部特写,观众席爆发出惊呼。 直播弹幕上,也在刷。 【这是哪家艺人,跑错片场了吧?】 【秘书,给你一分钟,我要这位帅哥的全部资料啊!!】 【嗷!宝贝今天好漂亮!】 【给造型师加鸡腿,吹爆今天的发型啊,好萌!好软!好想rua!】 【长成这样,打得来电竞吗?】 【这位是land,是海星直播平台的主播,今年十八岁,前两天刚上亚服前十,机场刚枪王,脾气不太好,黑子都小心点】 导播给洛屿的镜头时间格外长,解说顺势开始介绍。 解说B:“看得出来,land的粉丝相当热情啊。我看过他的战绩也是很不错的,直播时也很爱刚枪。” 解说A:“所以你是他的颜粉还是技术粉?” 解说B:“别带我节奏了,来看看下面这位选手······” 导播开始联系各方工作人员,示意一切就绪。 “沈队长,准备上台了。”唐乐站在一旁,检查他的造型。 沈煜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一改平常的休闲T恤、宽松队服的形象,平添了几分成熟。 “接下来,欢迎今天的特邀解说——两届世界赛冠军队伍的带领者沈煜,来到今天的比赛现场,担任解说!大家掌声欢迎!” 大屏幕上播放着主办方为沈煜剪辑的视频,激情又热血,最后定格在沈煜身披国旗的那一刻,看向镜头的坚定一眼。 场馆内爆发了最热烈的欢呼和掌声,快把屋顶掀翻了。刚进入直播间的观众还以为自己来晚了,明星主播赛已经角逐出了冠军。 【怎么回事?不是六点开始吗?我记错时间了?】 【这欢呼,是谁被内幕夺冠了吗?你们在兴奋什么?】 【沈煜!啊!老公你穿着西装是要来娶我吗!】 【我现在买票还来得及吗?】 【神秘嘉宾居然!是煜神!!!我就不该不去的!!悔恨啊!这是我离男神最近的一次啊啊啊】 不少观众从包里掏出沈煜的应援手幅。虽然此前不知道神秘嘉宾是谁,但是各家主播的粉丝不少也是看PUBG比赛的,喜欢沈煜的更是数不胜数。 国内拿过冠军的队伍就那么几支,选手的粉丝直接就杀过来了。既能看喜欢的主播,又能看偶像解说,怎么也不亏。 举着沈煜手幅的观众一下就碾压了其他主播的粉丝数量。有的人没带手幅,用手机屏幕滚动应援。 沈煜在聚光灯下走上舞台,坐到解说席的中央,和大家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沈煜,接下来三天我会担任解说,陪大家见证每一场比赛的角逐。” 洛屿随着大家一起,看向这个全场瞩目的男人,心跳不自觉地快了起来。不知道是被那才的视频还有振奋人心的bgm影响了,还是因为从没这么近距离地见过偶像,所以心跳加速。 沈煜念着面前的稿子,声音传到每一位参赛选手的耳机里,就好像在他们耳边说话一样。“比赛为期三天,第一天是个人赛,第二天是双排赛,最后一天是四排赛。每一天的比赛共分为六场,雨林和海岛图各三场。那就祝大家好运,加油吧。”
0 人在读01-23 03:26
国家已经很开放,允许男男合法婚姻,莫一行身为天然弯美男,在李子丹追了自己整整一年的真情上同意在一起试试,李子丹的死党王楠,谈了个小男朋友,要在家请客吃饭,特意吩咐了几个好哥们带着家属去。说是露天烧 医生老攻很撩人全文免费阅读_医生老攻很撩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国家已经很开放,允许男男合法婚姻,莫一行身为天然弯美男,在李子丹追了自己整整一年的真情上同意在一起试试,李子丹的死党王楠,谈了个小男朋友,要在家请客吃饭,特意吩咐了几个好哥们带着家属去。 说是露天烧肉,情侣派对,单身狗不约。 莫一行作为李子丹的男朋友,自然在被邀请行列。 当天,李子丹要来接他,不巧他下午要送外婆去医院,便让李子丹前去王楠家里。 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男孩子,很清秀,莫一行猜测他就是王楠的那个小男朋友,正准备打招呼,王楠从旁边走过来了。 “呦,莫大美人来了,快进来进来,子丹早就念叨你了。” 说完搂着小男朋友的细腰给他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林玉。” 莫一行微笑,把手里精致包装的礼物递过去。 “你好,我是莫一行,初次见面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一点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林玉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目光呆愣的站着,王楠直接把莫一行手里的盒子接过来塞到他怀里,看着莫一行合不拢嘴。 “谢谢,谢谢,所以每次我有好事都第一个通知你,只要你来,一定有礼物,李子丹那群混蛋,忒不讲究,手上比脸都干净。” 说完又朝林玉道:“一行是画家,搞艺术的,选的礼物都特别有品位,你一定会喜欢,快谢谢他。” 林玉乖巧的道了谢,三人聊了两句,莫一行便进去找李子丹。 路过王楠身边时,余光瞧见林玉用胳膊肘碰了王楠一下,声音压的很低。 “他是李子丹的男朋友,那里面那个是谁?李子丹不带自己男朋友一起过来,带了别的男的来,两人还靠那么近,有毛病吧!” 靠的那么近…… 莫一行慢慢品味着这句话,目光不经意落在窗外那两道紧挨着的身影上,渐渐停住了脚步。 靠的那么近……确实很近…… 李子丹坐在椅子上,有模有样的烤肉,梁楚半跪在他身后的凳子上,整个人趴在他后背,两只手还圈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有说有笑,姿势暧昧,确实更像小情侣。 王楠见莫一行停住,疑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梁楚趴在李子丹后背时,也是下意识皱眉。 暗暗瞟了一眼莫一行的神色,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哈哈一行你别多想,子丹和梁楚从小一起长大的,子丹从来都是把他当弟弟,,他们是好哥们,你别多想。” 莫一行还没说话,林玉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什么好哥们,你刚才不说,我都以为他们才是情侣,不生气才怪,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好哥们,不然我砍了你!” 本是个文文静静的男孩子此刻竟然露出张牙舞爪的脾气,王楠忙哄着他道: “宝贝放心,我没有这种难缠的小竹马。” 难缠的小竹马…… 这个词用得好。 莫一行朝李子丹走过去,见他旁边放着一摞烤好的羊肉串便伸手拿了一个。 李子丹也没抬头,直接用力打了莫一行手背一下“别动,不是给你烤的。” 莫一行抬头,瞧一眼梁楚手里那串羊肉串,不经意对上他眼睛里的挑畔,微微挑眉笑容得体道: “李子丹,你确定不是给我的?” 下午李子丹给他发语音,说今天要露一手,亲自给他烤肉,说要把这辈子第一次下厨的经历献给他。 李子丹听见莫一行的声音,忙抬起头惊喜到:“一行,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羊肉串就都凉了。” 说着他把旁边一摞羊肉串全拿起来递给他,兴冲冲道:“给,都给你烤的。” 莫一行刚伸手接过来,梁楚就冲他笑的歉意。 “一行对不住呀,刚才我太饿了,子丹就先给我烤了几串。” 他说着话还把手里吃了一半的烤串往李子丹嘴边放,嘴里吐槽道:“幸亏你烤的第一串第二串第三串都给我吃了,你尝尝很难吃呀,一行肯定不喜欢吃,也就我能忍受你。” 莫一行觉得这话听得古怪正要开口,见旁边几对都朝这边看过来,他朝,止住了冲动。 外婆说过无论再怎么生气,在外面也要给对方面子。 莫一行拿起一串羊肉串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恩,确实难吃,一面太熟,一面太生。 李子丹蹙眉推开梁楚递到嘴边的羊肉串,憋为嫌弃道:“你吃的都是口水,谁吃你的,快拿开!” 他见一行吃了一口便停住以为真的不好吃,起身要去拿莫一行手里的半串尝尝,才发现梁楚还在他后背趴着。 “梁楚,你他妈重死了,快起来,你该减肥了!” 两人的打闹中,莫一行只安安静静的看着,然后把那半串羊肉串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半生半熟的东西既然无法吞咽,还是尽快丢弃的好,不然卡在喉咙里实在难受,严重的时候可能回要命。。。。。。 今晚这顿饭吃的十分诡异。 一开始众人还有说有笑,后来基本是梁楚的故事会,故事会的主角就是他和李子丹,故事的内容便是他和李子丹自小到大的趣事囧事。 两个月前莫一行第一次见到梁楚的时候,梁楚便把他和李子丹竹马竹马两小无猜的事情详详细细讲了一遍。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莫一行见了他不错十次,基本一个星期要见一次,每次只要他在,竹马竹马这个话题便永远存在。 梁楚说到起劲的时候还动手动脚,时而把胳膊搭在李子丹肩膀上,时而又伸手去捏他的鼻子,时而。。。。。。 夺了李子丹的杯子喝水。 李子丹没注意到四周渐渐安静下来的气氛,自顾自优哉游哉还时不时会怼梁楚一句,更多的时间是在给莫一行喂食。 莫一行也不说话,喂什么吃什么问什么答什么,十分安静懂事,偶尔还跟其他人谈笑风生,视乎根本没注意到梁楚的越界行为。 最后王楠的小男朋友林玉看不下去了。 “说好今天都成双成对的来,梁楚怎么没把男朋友带来?” 今天的主场是他的,结果梁楚成了主角,林玉原本就不是很高兴,见到梁楚喋喋不休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便开始烦了。 梁楚看了李子丹一眼,见他夺了莫一行手里吃剩的半块苹果含在嘴里,眼神暗了暗。 “我没有男朋友单身呢还。” 他笑着回答林玉的问题,说完又看莫一行一眼似意有所指道:“今天下午我搬东西去李子丹那里,听说他要来这,正好我跟王楠他们都很熟就跟着他过来了。” 莫一行拿着水果叉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李子丹:“他搬过去了?” 两个月前梁楚刚到这座F城市时就要住在李子丹那里,他没同意,虽然李子丹一直强调把梁楚当弟弟,但他心里总会膈应。 他表示自己有一套单身公寓可以借给梁楚住,但是被梁楚拒绝了,说是可以自己租房子住。 没想到梁楚还是搬过去了。 李子丹听莫一行语气不对,忙抓着他的手解释到:“一行,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梁楚那个房东是个变态,今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他就被欺负了,反正我那空着两个房间,就让他先住着,等找到房子再搬出去。” 他话音刚落梁楚就可怜的看着莫一行,小心翼翼道:“一行,你不会介意的吧?” 莫一行抬抬眼皮看向李子丹道:“那是你的房子,你想让谁住进去都可以,只要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李子丹松了一口气凑过去在莫一行脸上亲了一下:“我就怕你多想,吓死我了。” 莫一行气定神闲道:“他是你朋友,你帮忙是应该的,正好姚峰要来了,我接下来会很忙,可能没时间陪你,你无聊的时候可以带梁楚出去转转。” 梁楚脸上闪过兴奋,李子丹却蹙眉道:“姚峰要来了?他来干什么?他来你为什么会忙?” 姚峰是莫一行外公的学生,李子丹一直觉得姚峰对莫一行不怀好意,总有挖墙脚的嫌疑。 莫一行眼眉上挑,不以为意道:“姚峰以后要来我们F城工作让我帮忙找房子” 说到这突然想起什么笑道:“呀!你瞧我这脑子,我那还有一个房间空着呢,正好让姚峰住进来。” 闻言李子丹立刻冷了脸:“不行!” 莫一行惊讶的拖了个长长的尾音:“嗯?怎么了呢?” 李子丹愤愤道:“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孤男寡男的住在一起,就算你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也不能住在一起!我不同意!” 莫一行眨眨眼优雅的微笑了一下,一时没接他的话。 林玉笑的古怪:“李子丹,你这说的就不对了,你自己让一个男性朋友住进去就是弟弟了,怎么到了一行这就不能让男性朋友住进去了?” 李子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味来忙到:“明天我就给梁楚找房子让他搬出去。” 莫一行小小不语,歪着头看了梁楚一眼,对上他愤怒却隐忍的挑畔幽幽叹了口气。 离开时梁楚熟练的上了李子丹的副驾驶,李子丹瞪了他一眼然后打开后车门让莫一行进去。 莫一行没有动:“我开车来的。” 李子丹在他额头上亲了亲:“一行,我把他送回去就去找你,最多一个小时,等着我。” 说完他迈开腿就要走,莫一行突然出声叫住他:“李子丹,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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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男,25岁,心肺无病史,血压上90下50,脉搏86,左胸中弹。”“血袋,剪刀……”抢救室里,医生和护士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刚被送来的年轻伤患,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伤势虽重,却也属平常,毕竟医生 那些人们——死了都要爱全文免费阅读_那些人们——死了都要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展昭,男,25岁,心肺无病史,血压上90下50,脉搏86,左胸中弹。” “血袋,剪刀……” 抢救室里,医生和护士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刚被送来的年轻伤患,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伤势虽重,却也属平常,毕竟医生这个行业是看惯了生死的。然而抢救室外的人们可没有那份坦然,一颗心慌乱地跳着,似要冲出胸膛。 “白玉堂,你给我坐下!”一名看起来三十出头,身着警服的精壮男子猛然从长椅上站起来,一把拉住在抢救室门口踱来踱去的人,将他按在椅子上。 “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让我怎么坐得住?!”被唤作白玉堂的青年,大力推开按住自己的人,霍地站起身来,一张脸阴云密布,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似要喷出火来。 “急急急,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急吗?在这大吼大叫的有什么用?要不是你,他能变成这样?!”狠狠地回瞪过去,此时的涂善已完全失去了一位警察局长该有的风范。如果不是旁边那个一直沉默着的年轻人走上来拉住他,恐怕白玉堂的脸上早已挂了彩了。 “涂善,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白玉堂一步跨到涂善的面前,脸色难看扭曲的可怖。两个男人对视着,喷张的火气已掠到的对方的面上。 “你们够了没有?人还在里面不知如何,你们倒先剑拨弩张了。”声音很低沉,掩不住的担忧与气恼,眉深深的锁着,年轻人本就忧郁的面上更添了化不开的愁绪。 “羽人,这事你别管!”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瞬间的惊讶过后,继续愤怒互瞪。如果不是眼眶拦着,估计眼球早已跳出来交战数十回合了。 “哎呀呀,这医院几时变战场了?”不知何时身侧出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这人头上戴着一顶相对于他的脸庞来说过于宽大的白帽子,脸上罩着个硕大的口罩,只露着两只眼睛。他的手随意的插着兜站在抢救室门口,用痞痞的腔调说了上面的话,顿时吸引来三道杀气腾腾的目光。 “哟,哟~这是怎么了?三位警官,我只是个医生,不是罪犯。这样的眼神可是会吓坏我这个良好市民的!”说着他夸张的低下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之后抬起头来,一双眸子里闪过狡黠的光芒。 三人被这自称医生的家伙弄得晕头转向,还是白玉堂最先回过神来,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问道:“人……人,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现在虽在昏迷中,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了,大约两三个小时后会醒过来。一会送到监护室去,你们到那里看他吧。” “监护室在哪?”白玉堂急不可耐地问道。 “稍安勿躁,我话还没说完呢!”那人看了一眼白玉堂,收敛起刚刚的痞子样,一本正经地道:“病人头部受到轻微震荡,不要去吵他,醒来后也别让他多说话。留一个人照顾就可以,免得影响病人休息。有任何情况就按呼叫器,我是他的主治医师——慕少艾。”说完,他微微点了一下头,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只走了几步的距离,他突然回过头来笑道:“好好商量,别又把这儿当战场了。”说完便笑着走开了。 白玉堂和涂善面面相觑,又互瞪了一眼,急急地向着监护室奔去,而羽人非獍则痴痴地望着慕少艾的背影消失后,才闷闷地低着头跟了过去。 监护室里静谥非常,只有各种仪器不断发出“嘀、嘀……”的声音,那声音很弱,却能轻易的刺入人心,刺入大脑,让人一阵阵的眩晕,周围的空气更是稀薄的令人窒息。 静卧着的躯体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插头和导管,年轻的脸上一派安然,眼睛紧紧地闭着,纤长的睫毛偶尔会轻轻的颤抖,仿佛不经意流露出的局促。英挺的鼻上遮着大大的氧气罩,隐约地可以看到罩下菱形的唇失色而干裂。整个人苍白得悚目惊心。 就在两个小时前,他还是那么挺拔地站在警局里接受任务,他还以那么矫捷的身手治服了数名歹徒,他还那么温柔地对自己淡淡微笑,可现在居然如此虚弱地躺在这里,身上插着这大大小小无数的管子,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莽撞和疏忽!虽然刚刚医生说过他已度过危险期,可自己又怎么能原谅自己给他带来的伤害?白玉堂懊悔地想着。吊瓶里冰凉的液体缓缓进入展昭的左手,却狠狠穿透了白玉堂的心。 “你这个混球,快点给我醒过来,要是迟了,小心我一脚把你踹到床下去!”白玉堂嘴里没一句好话,脸上却挂着温柔地笑,他慢慢坐在了展昭的床边,将他的右手紧握在掌中,眼底闪闪地似有水光。 “走吧!他留下就行。”羽人拍了拍怔怔站在床边的涂善,转身低着头走了出去。 纵是千百个不愿意离开,纵是千万个想留下来陪护,但自己在那两人之间却终是多余,涂善觉得头很疼,他用力咬了咬牙,赌气似的步出了房间。 “羽仔,放心吧!你的兄弟没事的!”离医生办公室不远处,涂善听到了慕少艾的声音,信步走过去,门没有关,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浅绿色格子衬衫的年轻人,微低着头,紧蹙着眉,不是羽人是谁?而羽人旁边的慕医生正背对着门口,边说边摘帽子。在帽子被脱下的瞬间,只见一头银发如水般流泻而下,他轻轻晃一晃头,那发丝便似有了生命般的轻舞起来,之后静静的伏在他的背上,长可及腰。 涂善见此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心道:“好美,好长的头发!难怪他要戴那么大一顶帽子呢!裴翼这家伙,显然是早认识了这个慕医生,居然没听他提起过,嘴这么严,好像怕谁会抢了他的朋友似的。” “羽人!羽人!”涂善清了清嗓子唤了两声,之后装做刚看到羽人的样子,惊讶道,“哟,原来你在这呢,害得我好找!”他说着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却根本不看脸黑得像锅底的羽人,只一双眼珠子溜溜地盯着慕少艾。 听到涂善的声音,慕少艾忙将帽子挂在衣架上,转过身来,笑道:“涂局长,快请坐!” 仿佛骄阳般的光芒直射在涂善的脸上,他不禁睁圆了眼睛。那是怎样白皙清透的一张脸呀!似新雪吗?不,那太冰冷。似精瓷吗?不,那无生命。涂善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词来形容。一愣神间,他竟看到银发遮掩的面颊上现出一个张狂的刺青,那绝不该是属于一个医生的标记,如神秘的图腾般,那墨蓝色的印迹引着人想更深地去探究。然而又在对上他的眼眸时完全忘我的沉溺下去。那双眸是琥珀色的噙着满满的笑,有意无意间撩拨着人的心绪。医生真的该有这样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吗?涂善有点茫然。他仔细地端详着慕少艾,双眸下是秀挺的鼻,再下面是丰润的唇。涂善心里不禁一颤,这唇的形状和展昭的颇为相似,却扯开了在另一个人脸上永远也不可能见到的诱人弧度。如果说展昭的美更多的是英气,是俊逸,是清澈,那么此人的美则更透着妖娆,绝艳与神秘。 虽说更中意那个英俊之人,但偶而欣赏一下不同的美人也不算是罪过吧!涂善怔怔地想着,不禁脱口而出:“你可有点美得不像话了!” 听到这话,慕少艾故作惊讶状,笑道:“哈哈,涂局长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要是像画,那不早被挂到墙上了?” “哈哈,慕医生可真幽默,我就……”涂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连拉带扯的拖了出去,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一看之下,正是在一旁闷坐了半天的羽人,只见他的脸比刚刚更黑了十倍,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顶头上司架了出来。 “喂,羽人!你这是做什么?”涂善一边不情愿地被人拖着走,一边忿忿地道:“你究竟要干什么呀?我还有话要跟慕医生说呢!我还要问展昭的情况呢!” “问我也一样!”简短而冷漠的回答,羽人用眼尾扫视了一下涂善,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恐怕涂大局长此时已茫然地走在了黄泉路上。 “唉~羽仔~别忘了帮我去接阿九,把他直接送到朱痕那就行了!”快到楼梯口的时候,涂善和羽人听到了慕少艾的指示。“知道了!”低低的声音闷在喉咙里,也不管对方听到没有,反正羽人自己听到了就行。“人家跟你说话呢,你倒是回一声呀!”涂善边说边扭着头想再看慕少艾一眼,却被羽人大力地拉下了楼。 慕少艾站在楼梯口,看着两个大男人一路上拉拉扯扯,之后断断续续传来一个男人的抱怨声,和另一个男人的叹息声,他眯起眼睛轻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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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孤独的曼彻斯特“好心的先生,请你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没家的孩子吧……”“谢谢您谢谢您!您一定会有好报的!”玛丽给那位豪气的男士连连磕头,手上紧紧抓着二十英镑,她有些戒备地向四周望了望 [HP]在荣耀中吻你全文免费阅读_[HP]在荣耀中吻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孤独的曼彻斯特 “好心的先生,请你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没家的孩子吧……” “谢谢您谢谢您!您一定会有好报的!” 玛丽给那位豪气的男士连连磕头,手上紧紧抓着二十英镑,她有些戒备地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塞进自己裤管内的秘密夹层。 拢了拢脏铁碗里的先令和便士,玛丽抬头看了看天色,准备回去。 曼彻斯特摆脱了之前的工业化,越来越多的金融、商业服务业崭露头角,精英人士往往会彰显自己的高尚,向街边的乞儿垂怜几分。 这个地方的精英人士很多,也是塞维里告诉了她。 玛丽对此非常感激。 今天收获了意外之喜,要赶紧回去告诉塞维里。 她穿过一个又一个巷子,猫着腰从另外一个乞讨团体的地盘溜过去。 那些男孩似乎是因为今天的收获很差,正在争执着什么,嘴里骂骂咧咧。 玛丽嗤笑一声,跑到一条河边的拱桥上去往对岸,废弃的居民楼矗立在脏乱小路的深处。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而路灯也是十年如一日地闪着微弱的光,但足以她看清并避免前面的泥坑。 “唷,小矮子,今天收获怎么样?”一个瘦高的男生带着不羁的笑容走向她。 玛丽皱着眉,“杰克,你交完差了吗?” 被叫作杰克的男生哼了一声,“当然,我今天碰到一个傻子,他口袋里都是钱。”他转了转眼珠子,小声道,“今天老疯子心情不是很好,你赚了多少?” 玛丽把铁碗里的钱展示给他看。 这下换杰克蹙着眉了,“你这不行,他会发飙的。”玛丽愣了一下,心口有些冷。 “可是……” 可她想把那钱拿给塞维里的。 塞维里帮了她那么多。 杰克有些不安地回头,“塞维里还没回来,我……”他顿了顿,似是下了什么决心,“这样吧,我其实还吞了一些钱,从那个傻子那搞了很多,我给你分一点。” 他一把夺过玛丽的铁碗,往屋里走去,玛丽怔怔地看着杰克的背影,一股酸劲儿涌上鼻间。 “老大,玛丽今天搞了不少钱,有个人给了她十英镑!” 一个中年男人坐斜坐在破烂的沙发上,脸上有一条可怖的刀疤,他瞥了一眼,漫不经心道,“算她今天运气好,滚吧。” “谢谢老大!”杰克把玛丽拉走,带到另外一个小房间。桌上放着几个大桶,里面放着黑面包、土豆块和豌豆汤,还有一个小桶里放着几块熏肠,没人动。 几个拿好食物的孩子面无表情地和杰克玛丽对视了一眼,离开了房间。 玛丽知道,那几块熏肠是奖励。 给那些任务超标的孩子的奖励。 她三两口吞下了味道难言的黑面包,含着放了盐的土豆块,看着窗外。 陆陆续续地有人回来,带来了不怎么可观的钱财,罗尔抽了一支烟,脸色更加难看。 放着食物的桶逐渐空了,黑面包桶的最底下放着一块白面包。 玛丽有些担心。 “杰克,塞维里她……怎么还没回来?” 杰克挑了挑眉,“再等等,说不定就快来了,你可以永远相信塞维里。” 玛丽难掩笑容,对他的话十分赞同。 老疯子卡里嚼着牛肉,香味扑进了所有人的鼻里,有的孩子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咽沫,但也不敢做出越轨的举动。 卡里不出声,他们就都不能回到自己的房间。 直到塞维里回来。 从前也有过塞维里两三天没回来的时候,卡里大发脾气,以为她跑了。 塞维里把一堆金银珠宝扔在桌上,足以卡里过好一段惬意日子,此后卡里也就不太管她了,但也告诉她如果晚回来必须打招呼,不打招呼就会让所有孩子等着她回来。 若有人睡着了,就会让人把他打醒,从精神上进行折磨。导致这些孩子对塞维里又恨又怕,却也羡慕嫉妒着她的特权。 塞维里来这里的时间很短,只有三年时间。但她拥有最好最大的房间,并不受束缚,别的孩子一大早要么出去乞讨偷东西,要么留在房子里打扫,准备食物,总之卡里不会让他们闲着。 但卡里给了塞维里最大的自由度。 而塞维里给了玛丽和杰克她能力里最大的自由度。 除了杰克和玛丽,别人都不能进她的房间。 塞维里跑到哪,干了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 …… …… 一个身形娇小的红发女孩走进了楼里,她的绿眸中闪烁着点点冷芒。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装,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显然她心情不好。 但所有孩子都松了一口气。 玛丽和杰克高兴地撞了撞对方。 塞维里将一个包裹扔在桌上,如同第一次她消失两三天那样,包裹散开,金光闪闪的首饰和珠宝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卡里。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想休息,搞自己的事情。” 卡里此刻已经完全不在乎塞维里说了什么,挥了挥手,猖狂大笑,脸上的刀疤更显得他面目狰狞。 塞维里看着杰克和玛丽,轻轻点了点头,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 她背着包走上阁楼,顿了顿,回头道,“这几天,不要打扰我,你们做自己的事。” 玛丽看着塞维里的背影,有些不安。 好像……塞维里就要离开了一样。 —————————————— 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 自从德思礼夫妇一觉醒来在大门口台阶上发现他们的外甥以来,快十年过去了,女贞路却几乎没有变化。太阳依旧升到屋前整洁的花园上空,照亮德思礼家大门上的四号铜牌;阳光悄悄爬进他们的起居室,这里和德思礼先生当年收看关于猫头鹰的重大新闻的那个晚上一模一样。只有壁炉台上的照片显示出流逝了多少时光。十年前,这里摆放着许多照片,看上去像戴着五颜六色婴儿帽的一只粉红色的大海滩气球——只是达力已不再是婴儿了,照片上是一个大头男孩骑着他的第一辆自行车,在博览会上乘坐旋转木马,跟父亲玩电脑游戏,被母亲拥着亲吻。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栋房子里还住着另一个男孩。 哈利·波特还住在这里,此刻他正在睡觉,但不会太久。他的佩妮姨妈已经醒了,每天这里发出的第一声噪音就是她的尖叫声。 “起来!起床了!赶快!” 哈利被惊醒了。他的姨妈又在拍打他的房门。 “起来!”她尖叫道。哈利听见她朝厨房走去,接着就是煎锅放到炉子上的声音。他翻身背对着门,尽力回忆刚才做过的梦。那是一个好梦,也不算是好梦。梦里有一辆会飞的摩托车。他感到很有趣,但也听见了一些很奇怪的大喊,让他会觉得发自内心的难过。 姨妈又来到门外。 “你起来了吗”她追问。 “快了。”哈利说。 “快了,那就赶紧,我要你看着熏咸肉。你敢把它煎糊了试试。我要达力生日这一天一切都顺顺当当。” 哈利咕哝了一声。 “你说什么”姨妈又在厉声问。 “没什么,没什么…”达力的生日——他怎么会忘记呢哈利慢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找袜子。他从床底下找到一双袜子,从其中一只袜子上抓下一只蜘蛛,然后把袜子穿上。哈利对蜘蛛早就习惯了,因为楼梯下边的碗柜里到处是蜘蛛,而他就睡在那里。 也许和哈利长年住在黑洞洞的碗柜里有些关系,他显得比他的同龄人瘦小。他看上去甚至比他实际的身材还要瘦小,因为他只能穿达力的旧衣服,而达力要比他高大三四倍。哈利有一张消瘦的面孔、膝盖骨突出的膝盖、乌黑的头发和一对翠绿的眼睛。他戴着一副用许多透明胶带粘在一起的圆框眼镜,因为达力总用拳头揍他的鼻子。哈利对自己的外表最喜欢的就是额头上那道像闪电似的淡淡的疤痕。这道疤痕从他记事起就有了,他记得他问佩妮姨妈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道伤疤是怎么落下的。 “是在你父母被撞死的那场车祸中落下的。”她这么说,“不许问问题。”不许问问题——要与德思礼一家相安无事,这是规章的第一条。 …… …… …… 达力的这个生日,过得并不算太愉快。 哈利接下来的日子也变得很难过。 他被关在碗橱里,一天里只有上厕所的时候可以出去。 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但在梦里,他总是会很难过。 摩托车的梦很美好,可伴随着美好的永远是那凄厉的惨叫。 “不!” 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哈利不明白。 难道当时出车祸是因为会飞的摩托车撞到飞机了吗? 这太奇怪啦。 哈利摆弄着从达力那不要的玩具里拿出来的小兵人。 反正他也很奇怪,不是吗? 佩妮姨妈和弗农姨夫都不喜欢他。 他总是会制造一些他们不想看到的麻烦,即使不是自愿的。 可有的时候,是为了自保啊。 等到他从碗橱里离开,重获自由的时候,暑假已经开始了。 信封一件件地飞进德思礼家,弗农疯狂地想封住各个地方的漏洞,阻止信件飞到哈利的手上,哈利也在不停反击,两人斗智斗勇,最终还是哈利败下阵来。 哈利的心情很糟糕。 这是十年来第一次有人给他寄信,并且是以这么大的阵仗,姨夫姨妈好像也知道些什么,但就是不告诉他。 他洗着碗,抬头望着窗外出神。 他愣了一下,眨了眨眼。 一个红发女孩站在德思礼家的路对面,看着房子里——倒不如说是看着房子里的哈利。 手里紧紧地捏着一封信件,那是和他一摸一样的信件吗? 心头涌上一股奇怪的情绪,哈利那副破碎的眼镜本来就看不太清,此刻更看不清了。 你……是谁? ———————————— 1991.7.26 塞维里坐上从曼彻斯特前往伦敦的火车。 曼彻斯特的交通十分发达,是英国的交通枢纽,乘坐火车去伦敦和伯明翰分别只要3个小时和一个半小时,去苏格兰首府爱丁堡也只要3个半小时。 塞维里完全可以脱离卡里的控制,去往另外一个城市谋生。 但她不知道,哈利能不能接受她,接受一个没有魔力的妹妹。 是的,自从伏地魔杀了波特夫妇后,她侥幸存活下来,在之后的成长中没有一点魔力暴动的痕迹。 莫非哈利·波特的妹妹是个哑炮? 但在原著中,哈利·波特是没有妹妹的。 而她是在在莉莉怀孕的时候重生,即带有前世记忆的投胎。 也许这就是蝴蝶效应。 塞维里来到了女贞路,盯着德思礼家的屋子出神,如果自己注定是个哑炮,那她还有必要与哈利相认吗? 佩妮姨妈和弗农姨夫虐待哈利,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哈利是个巫师,他们收养他的时候就知道,并极力想压制住哈利的“不正常”。那对他们来说——尤其是对佩妮来说,一个长得和莉莉一样但没有魔力的孩子,会让她觉得有一丝高兴吗?她会选择收养她吗? 塞维里对此不抱希望。 她这次来,也只是想再见见哈利·波特,她今生的同胞哥哥。 也许以后,不复相见。 塞维里在萨里郡逗留了两天,今天是第三天。 这几天她亲眼目睹了猫头鹰疯狂突袭女贞路4号,又好笑又好气。 果然还是亲眼所见更为壮观。 可惜这里面,没有她的一封。 让我再看你一眼吧,哥哥。 一只猫从塞维里身边掠过,塞维里抬头,看见一个头上被网格布包着,穿着古怪长裙的老太太走了过来。她看见站在德思礼家对面的塞维里,呆住了。 “莉莉?” 塞维里竟忘了跑,大脑空白,这是费格太太,她见过莉莉·波特! 身体里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她看见了屋里洗碗的哈利。 这下,她连跑都不想跑了。 女贞路4号房子散发着不可见的光芒,在佩妮与哈利之间慢慢流动的点点金芒,瞬间疯狂地散向屋外,涌向路边的塞维里。 “哦我这个老呆瓜,怎么会是莉莉呢?可怜的老费格已经脑子糊涂了……”费格太太嘴里嘟哝着,走到塞维里面前,“女孩,你有事找德思礼吗?他家的人可坏了,我建议你早点离开。” 塞维里沉默了一会儿,正当费格太太想再次催促时,她礼貌道,“好的,这位太太,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见见我的朋友。” 费格太太眼神怪异,“女孩,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塞维里张了张嘴,费格太太没听清是什么。 因为一大波猫头鹰冲向了塞维里。 塞维里有些迟疑地从一群扑腾的猫头鹰中拿了一封信: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小路边安妮·波特小姐收。信封是用厚重的羊皮纸做的,地址是甩翡翠绿的墨水写的。没有贴邮票。塞维里在费格太太惊恐的目光中用颤抖的手把信封翻转过来,只见上边有一块蜡封、一个盾牌纹章,大写“H”字母的周围圈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 她再次看向屋内,刚好对上了哈利的视线。 哈利怯生生的眼神让塞维里心疼,但下一秒费格太太惊叫起来,“安妮!梅林的裤子啊!你是安妮·波特!”塞维里的眼中闪出泪花,“我是谁?对不起太太,我的意思是,我是个孤儿,我一直叫塞维里……” 费格太太的惊叫引起了邻居的注意,弗农拆下了门的钉子和木板,甩开了想要出去拿信的哈利和达力,重重关上并抵着门,“嘿!你们二位,不要在路边大吵大叫好吗?”弗农涨红着脸,佩妮喊了一声弗农,边赶着孩子边挤出了门。 她刚想厉声质问面前二人,看到塞维里,她如遭雷击,一动也不动了。 弗农有些不安,“亲爱的,怎么了?” 佩妮颤声道,“莉莉……” 弗农大惊,“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 佩妮有些失魂落魄。 她再看向对面,赛维里已经不见了。
0 人在读07-26 14:24
“先生,这是您要找的人。”被施了混淆咒的看守双眼迷茫,带着面色蜡黄的男人站在了一个小房间前。房间很小,几乎只比一个盥洗室大一点儿。里面挨挨挤挤的塞了一个又当桌子又当床的木板,脏兮兮的铁栅栏把墙 HP之守护的名义全文免费阅读_HP之守护的名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先生,这是您要找的人。” 被施了混淆咒的看守双眼迷茫,带着面色蜡黄的男人站在了一个小房间前。 房间很小,几乎只比一个盥洗室大一点儿。里面挨挨挤挤的塞了一个又当桌子又当床的木板,脏兮兮的铁栅栏把墙壁分成了无数个小方块,孩子们就像小鸡仔一样被挨个塞在里面。 与其他双眼麻木无神的孩子不同,这个房间里的孩子显得相当……从容。 是的,在这个以严苛和虐待为主旋律的少管所,在一个刚刚满十一岁的孩子上,斯内普居然看到了从容。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疑似昔日好友遗孤的孩子,想从他的身上看出更多的东西。 男孩跪坐在离地只有半米的小木板上,手里捏着根被撅了一半的铅笔。似乎在验算某个公式。 他算的很认真,烟灰色的双眸里古井无波。斯内普敲了好几次的铁栅栏,他都毫无反应。 “古狄亚.普林斯先生!” 斯内普沉着脸喊了一声。男孩如梦初醒,放下笔看向栅栏门的方向。 他撑着墙站起来,从旁边拿起一个掉了色的细框眼镜带上。因为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步子有些缓慢。但走路时背脊挺直,头正肩平。看得出来很有教养。 等男孩走进,斯内普才得以仔细打量。他有着跟他父亲如出一辙的黑色碎发,苍白而消瘦的脸孔。以及那双始终像蒙着雾一般的,让人看不清楚主人在思考什么的烟灰色双眼。 “您好,先生。” 古狄亚礼貌的打招呼。斯内普注意到男孩看见他身上的巫师袍的时候,烟灰色眼眸里闪过一瞬间的惊讶。 “跟着我走,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动。我会告诉你你应该知道的所有东西。记住,管住你那该死的好奇心。如果不想死的话。” “好的,先生。” 一瞬间的惊讶之后,古狄亚又恢复了那种古井无波的状态。 他本身就不是个有好奇心的人。况且连穿越这种事情都经历过了,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能引起他的情绪剧烈波动的。 “嘿,你这只又懒又笨的小杂种!终于找到了一家肯收养你的白痴了?” 门口的守卫嘴里叼着烟,懒洋洋的摊在椅子上,躲避正午炽烈的阳光。 他似乎只是一个摆设。因为斯内普甚至没有对他使用咒语,而他就那样看着这个人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也许。” 古狄亚耸耸肩,没怎么在意守卫们骂骂咧咧的关心方式。他正准备跟着斯内普从门旁离开,突然被叫住。 “喂,这儿有你小子的信。” 古狄亚眼睁睁看着那个门卫从门后面拉出一个箱子,一打开,里面乱糟糟,皱巴巴的全都是被胡乱塞进去的信 ——按照古狄亚那并不怎么好的视力,还勉强能看出那些信的背面都画着一模一样的纹样。显然,他们是从同一个地方被寄出来的。 “稍等,先生。” 古狄亚礼貌的向斯内普行礼。他只是幽幽的盯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扬扬下巴示意古狄亚赶快的。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这次负责接引麻瓜的教授日程都排满了,而且这小子身上还可能藏有大古狄亚.普林斯那年失踪的真相。他才不会从自己的地窖里走出来去迎接什么一年级的小巨怪。 古狄亚随手拆开其中的一封信,展开信纸仔细阅读着。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巫师协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魔法师) 亲爱的普林斯先生: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 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女)米勒娃麦格谨上 “嘿,小鬼。你快给我们念念,这是什么东西?” 守卫的房间里又钻出一个头发蓬乱,睡眼惺忪的男人,好奇万分的怂恿着古狄亚。 “难道你真的答应了弗朗索瓦,打算去那种地方干活儿了?哦上帝,你才11岁!” 古狄亚挑挑眉。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也许这是一份入学通知书呢?” 两个门卫愣了几秒,随即疯狂大笑 “呦呦哟,笑死我了。就你?这个小杀人犯?还有学校要你?哈哈哈哈哈,马科斯,这是我听到的这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别这么说呀。” 睡眼惺忪的男人这下也不困了,故意捏起嗓子道 “说不定就是有人发现了我真正的才华呢。上帝呀,他们足足浪费了我三年前青春!” 没再管两个笑的前仰后合的男人,古狄亚快步跟上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的男人,径直走出了少管所的大门。身后,两个门卫大声的谈论声直到好远还能听到: “嘿,马科斯。你说不会真的有学校会要他吧。毕竟当年的小杂种才六岁啊,反正我是不信那样的孩子能杀人的。用他那粉嫩可爱的小拳头吗?” “别傻了白痴!那些人总要拉一个替罪羊好显得他们不是那么废物。那场火灾为数不多的证据全都指向那个小杂种,而且他还恰好失忆了。不怀疑他,难道选那几具躺在门口的焦尸不成?” “这倒是个好想法!幸好那些法官还没有愚蠢到无可救药。让我想想,如果当年的罪名成立了……哈哈!我们少管所就会光荣的成为一间管教过历史上最小的纵火犯的少管所!” ……
1 人在读01-04 14:15
月圆之夜,晴,无风。借着夜礼服假面发出“寻找梦幻银水晶”宣言的东风,佐伊赛特假扮成归国女研究员,用计通过电视台直播洗脑,吸收了大量人类的能量,可惜才收集到一半,就被突然冒出来的水手战士打断了。 地球人自救手册[综美战]全文免费阅读_地球人自救手册[综美战]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月圆之夜,晴,无风。 借着夜礼服假面发出“寻找梦幻银水晶”宣言的东风,佐伊赛特假扮成归国女研究员,用计通过电视台直播洗脑,吸收了大量人类的能量,可惜才收集到一半,就被突然冒出来的水手战士打断了。 三个黄毛小丫头,人不大,口气倒不小,水火雷电攻击接踵而来,他被弄得有点狼狈,却并未伤筋动骨,反倒是被激起了火气,决定教她们一个乖。 冒着风险挨了几下攻击,佐伊赛特积蓄了足够的能量,一举将三人全都压制住,同时召唤了贝利尔女王,打算请她来彻底解决掉这几个小丫头,却没想到女王刚出现,竟又横空跑出来一个水手月亮。 眼看水手月亮一记大招向着贝利尔女王攻击过来,佐伊赛特下意识冲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拦下了这一招攻击。 这一招所蕴含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强悍,佐伊赛特甚至没来得及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已觉剧痛袭来,整个人瞬间陷入黑朦状态。 啧!水手月亮,倒是比其他几个人强不少。 原以为将会就此晕死过去,却没想到昏昏沉沉间,他竟然开始做梦了。 做梦对他来说是一种很久远的体验,自从成为高等妖魔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人类的睡眠需求了,身体陷入沉睡状态若不是在修炼,就是被动昏死过去,所以佐伊赛特在发现自己进入一种类似鬼魂的漂浮状态看着这个世界时,颇有几分怀念。 然后他就见识到了一场让他瞠目结舌的“梦境”。 梦里的他们仍旧是贝利尔女王的手下,但与现实世界不符的是,梦里他们出生就是高等妖魔,但现实世界中,他们原本都是普通人,后来才被女王所唤醒,接受她给予的黑暗能量才成为的高等妖魔。 不过做梦嘛,过程潦草一些很正常,佐伊赛特起初并未在意,然而随着梦中场景飞速发展,他发现他的梦好像有些古怪—— 杰戴特小傻子死掉了?居然这么简单就被水手战士们杀死——那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弱了?而且他们几个虽然有竞争,但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他被杀死吧?怎么全程都是杰戴特一个人冲锋在前,他们人呢? 哦,涅夫莱特倒是在,然而并没起什么正向作用。杰戴特死后他还兴高采烈接手了对方的势力,继续跟水手战士们单挑。一边单挑还一边挑起内部战争——实话实说,这家伙平时虽然毒舌讨人厌了点,倒还不至于跟自己这么针锋相对吧,简直是有生死大仇的状态,看着就让人牙痒痒。 嗯?涅夫莱特爱上了一个普通人类女孩?!为了这个女孩,他甚至向梦里的“自己”宣战,然后被梦里的“自己”坑挂了…… 啧,这都是什么鬼畜的发展! 还没感慨多久,佐伊赛特又被接下来的发展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昆茨埃特和他搅基?!! 这都是什么人设崩坏的发展?那个天天花瓣环绕娘炮兮兮总对着昆茨埃特傻笑的傻小子,是他佐伊赛特? 他承认自己向来有点娇气,毕竟是四天王中最小的一个,昆茨埃特也比较宠爱他,但那是年长的哥哥对弟弟的关照,根本不是……也不该……总之就是不对! 带着这股被震惊到失语的情绪,佐伊赛特眼睁睁看着在自己黏黏糊糊的状态下,昆茨埃特也逐渐变得奇奇怪怪,惊慌之余越发心虚:该不会就因为自己过于黏糊昆茨埃特,所以一个不小心把他掰弯了……吧? 罪过罪过! 因为这个过于惊悚的发现,佐伊赛特甚至连自己挂掉都不是那么惊讶了。只不过动手杀人的人让他有些诧异:他竟然不是死在水手战士手里,而是贝利尔大人动的手。 为什么? 就因为他想杀死地场卫? 可明明是地场卫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他们的行动,帮助水手战士与他们黑暗帝国作对,他还是地球王子—— 地球……王子…… 王子…… 即便是在昏迷当中,剧烈的头痛仍旧席卷了他的神智,佐伊赛特的身体剧烈颤动起来,面上神情更是痛苦到扭曲,一点莹莹的幽蓝微光在他额头处时隐时现。 …… “佐伊赛特!” 察觉到同伴的变化,昆茨埃特停下脚步,试着呼喊对方。自从被贝利尔女王大人带回来后,佐伊赛特就一直昏迷不醒,他的身体因为重伤陷入自我保护机制,因此昆茨埃特才奉命要将他送到疗伤室,打算借助梅塔利亚大人的能量恢复。 然而这会儿还没到目的地,对方忽然剧烈抽搐起来,昆茨埃特察觉不对,加快速度瞬移到治疗室外,将人放到治疗床上,正准备开启能量输送管道,却见床上的人骤然睁开双眼,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佐伊赛特,你醒了?” 看到对方睁开眼,昆茨埃特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他看了眼自己被对方握住的手,淡淡道:“别紧张,我帮你治疗,黑暗能量会修复你的伤势,很快就会好。” ——黑暗能量? ——这要是连接上他直接就挂了啊! 佐伊赛特目光闪了闪,强自镇定下来,对着昆茨埃特露出个无害的微笑:“……我还好,就不要浪费伟大的梅塔利亚大人的能量来治疗我了,这点小伤,很快就自己长好了。” 见他满头大汗淋漓,身体还在不自觉颤抖,却强撑着说出如此贴心的话来,昆茨埃特心中怜惜之意大起,用另一只手按住佐伊赛特的肩膀,半是安抚半是强硬道:“不行,你怎么能这么不顾惜自己?贝利尔大人已经同意你使用能量修复了,自然不会在意那点能量消耗。” ——她不在意我在意啊! 佐伊赛特背后冷汗又渗出一层,昆哥一向宠爱自己,但这个时候大可不必如此贴心。他眨了眨眼,露出个无害的表情,半是忧郁半是撒娇道:“我们作为属下,总要多为上面考虑考虑,如今寸功未建,能量能省一点是一点,这么做女王陛下肯定也会更高兴,对不对?至于战斗,不是还有你和其他人嘛?” 说完他顺手勾住对方的脖子,靠在对方肩膀处,低声撒娇道:“拜托你啦!” 下意识做完这个动作后,佐伊赛特忽然想起自己先前在“梦里”看到的场景,顿时一僵:糟糕,他怎么又对昆茨埃特做出这么暧昧的举动了? 昆茨埃特早已习惯了小佐这副状态,被他连撒娇带贴心一顿恳求,终是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我总是拗不过你。” ——逃过一劫! 佐伊赛特暗自庆幸,松了口气后不着痕迹打算收回手:“昆哥,我有点累,你带我回去休息吧!” “嗯,别乱动。”昆茨埃特应了一声,却又把他的手重新拉回来环在自己颈侧,稍一用力将人抱起来,身影一闪消失在此处,再出现时,人已经停留在佐伊赛特的卧室门前了。 踏入开启权限的卧室内,将人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昆茨埃特俯身理了理对方额前乱发,嘱咐道:“若是支撑不住早点去治疗室,或者叫其他妖魔来找我,知道吗?” “嗯。”佐伊赛特眯眼微笑,而后目送对方离开,待房门关闭后关闭访问权限,这才彻底放松下来,抬手搭在额头上,望着床帐目光森冷。 他想起来了! 拜水手月亮那一记净化攻击所赐,在剧烈的能量冲击下,佐伊赛特冲破了脑海中那股混沌的能量屏障,回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 他们不是黑暗王国的高等妖魔,而是追随着王子转世的,黄金王国的骑士。 黄金王国,是属于地球上个世代的古老文明,黄金王国除了普通人外,还有一些拥有特殊能力的“神眷者”,他们能够通过各自的本命宝石获得能量,得到特殊的能力。而他、昆茨埃特,涅夫莱特,还有杰戴特,则是其中最杰出的四人,宣誓效忠当时黄金王国的继承人,地球王子安迪米奥。 当时与地球遥遥相对的月球上,还存在着另外一个文明国度:银千年。银千年的公主倩妮迪时常偷偷溜来地球,一来二去,与王子安迪米奥相遇并相爱了,他们作为王子最亲近的骑士,自然也与银千年的战士们相交甚笃。 可是好景不长,一亿年前太阳系被邪恶的梅塔利亚入侵,这是个强大又很有心计的恶魔,她并未直接以武力攻击地球,而是先悄然潜入地球,蛊惑了地球人民。梅塔利亚的特殊能力是“石化”,她能将一切都化为石头,对于以“宝石”为主要能力的地球人更是有着可怕的奇效。绝大多数地球人都被洗脑,认为银千年是“恶灵”,一直居住在月球上是为了监视地球,伺机入侵,就先下手为强,向着他们的近邻——月之国度银千年宣战。 那场战斗很惨烈,除了王子外,几乎所有人都被洗脑,银千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双方死伤无数。为了保护倩妮迪公主,王子挺身而出,被贝利尔杀死,公主伤心殉情,银千年当时的统治者——倩妮迪女王悲伤过度,拼死使用银水晶的能量封印了梅塔利亚,然而一切都晚了,银千年和黄金王国全都毁灭,地月系文明近乎消失,只能回到原点重新进化。 而他们四人,为了守护王子转世到如今这个时代,可是记忆还没有恢复,竟又再次被操控利用了! 贝利尔! 他记得那个女人!原本只是王国的普通女官,却率先背叛了王子,背叛了地球,成为了梅塔利亚手下头号刽子手,率领地球人攻入月球,更是亲手杀死了王子!而他们四个也是因为对她不设防,才会轻而易举被她蛊惑,成为了刽子手之一。 这次贝利尔竟然又找上了他们,显然是觉得他们作为“刀”很好用——佐伊赛特握紧了拳,他们的能力太弱了,一而再再而三被洗脑,若不是这次他阴差阳错恢复了记忆,是不是又要重演上一世的悲剧,亲手伤害王子,助纣为虐? 不可原谅!
0 人在读09-01 17:33
李萍是一个正在读大学的大二女生。今天本该是个风平浪静的星期三,快到熄灯时间,窗外黑漆漆的,全宿舍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没有去洗漱。她坐在桌前,竖起的手机被置于架上,目不转睛地死命盯着那一方小小的屏幕 禁止心动法则[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禁止心动法则[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李萍是一个正在读大学的大二女生。 今天本该是个风平浪静的星期三,快到熄灯时间,窗外黑漆漆的,全宿舍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没有去洗漱。 她坐在桌前,竖起的手机被置于架上,目不转睛地死命盯着那一方小小的屏幕。 手机屏幕上播放着的就是让她无法去洗漱的罪魁祸首,是一段不到五分钟的视频。 而这段视频的源头还要回溯到今天下午,在一场记者发布会上,一位衣冠楚楚的男人正被现场的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 男人站在舞台的正中心,坦然自若地迎上早已熟悉的镜头和灯光。 飞速的快门声突破了能到达的极限,一刻也没有停歇过,响彻在了整个发布会的场地中。 “别靠太近,各位新闻媒体!不要靠那么近!” 男人的身旁是另一个年轻人,眼睛在剧烈的灯光下不停地眨动,他站在男人的面前,将男人和疯狂蜂拥而上的媒体记者隔绝开来。 然而事与愿违,现场媒体人的热情永远每次都超乎他的想象,在推攘间他就快要呼吸困难,抵挡不住。 他叫何易,职业是经纪人,今年二十四岁。 何易趁自己还没在喧闹的人群里摔倒之前,用尽最大的声音拼命呼叫:“保安呢!保安快来维持一下秩序!我就快撑不住了!” 即使是在这么混乱的场面下,男人还是巍然不动,甚至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他的五官英俊温和,看人看相,照理说应该是如沐春风的温柔性格,但是不苟言笑的表情和没有温度的眼睛让他整个人散发着冷峻的气息。 脸再俊美,也抵不过那锐利的眼神里掺杂的居高感,叫人不敢直视。 “有什么问题能按着顺序一个个问吗?”男人开了口,声音听起来也不带人情味,“或者说,你们想我立马走人?” 话音一落,刚才还沸反盈天的发布会现场立马鸦雀无声,只剩下了清晰的快门声。 因为此人能接受采访的机会太过难得,各大新闻媒体没有一家忍心让这堪比摘星攀月的宝贵机会从指间溜走。 “我先问!”一家报刊媒体的记者最先反应过来,举起手对男人示意,“请问纪老师对最近人气急剧上升的影坛新星夏暄阳先生如何看待?会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吗?” 何易:“……” 问什么不好,非要问这种问题! 被媒体记者恭敬地称为“纪老师”的纪予嘉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若有所思地眯起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纪予嘉思考了几秒,对何易朝自己使的眼色熟视无睹,直言不讳地回答道:“这种凭粉丝和流量进军影坛的人,恕我不能认同。” 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记者,勾起了嘴角,意味深长地说:“我的眼睛看不到这种人,自然构不成威胁。” 在场的全体媒体记者:“……” 纪予嘉这几句话虽然说得傲慢,但他确实有傲视一切的资本。 因为毫无疑问,纪予嘉是现在影视界最受欢迎的演员,而且是手握无数奖杯、奖项满贯的史上最年轻影帝。 何易:“……” 完了,一切都完了! 何易撕心裂肺地在心里呐喊,今天的公关又没法做了! 李萍来来回回地播放那个视频,反复观看着视频里那个男人的一言一行,气到牙齿都在打颤。 他以为他纪予嘉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对夏暄阳这么不屑一顾! 李萍越看越气,恨不得穿进视频里当场揪住纪予嘉的衣领,质问他,最好还给他一个耳光,让他睁大眼睛看清楚谁才是现在的娱乐圈顶流! 夏暄阳,她最热爱的偶像,她的生命之火,她的生命源泉,他本人就是一切美好的代名词,是断臂的维纳斯,是快乐王子的蓝宝石眼睛,是盛夏最耀眼的一缕阳光! 当年夏暄阳从一档国民选秀节目以第一名的身份C位出道的时候李萍就是他的粉丝了,夏暄阳的每一票都是她和其他粉丝真金白银打投出来的,最后夏暄阳也没有辜负她们辛苦的额付出,以碾压级的票数断层拿到了第一名。 夏暄阳出道的那个晚上正好是李萍高考完的暑假,李萍顾不得什么形象,当着全家人的面嚎啕大哭,疯狂地在电脑前表达自己对夏暄阳的爱意。 后来即使是作为限定团的成员出道,夏暄阳的人气也是队内的断层第一,远不是他的队友们可以比的。 李萍还去了不少次他们团演唱会的现场,她只是个穷学生,买不起内场的票,只能从二楼的观众席远远地看夏暄阳一眼。 一年半后,夏暄阳所在的限定团如期解散,夏暄阳本人也选择了从爱豆转型成新人演员。 他先是演了一部电视剧,大获好评,紧接着又拍了一部青春电影,虽然电影还未上映,但他的每个粉丝都对这部夏暄阳第一次参演的电影翘首以盼。 而成片还没出来,那个纪予嘉就在那里说什么不会认同,语气里都是瞧不上夏暄阳的傲慢,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虽然夏暄阳成为演员才没多久,也是不久前才进军影坛,但他的人气却是实打实的,只要有夏暄阳在的作品就一定可以爆红,这是夏暄阳身为顶流,他的粉丝们给他的最为坚强有力的后盾。 等再过几年,夏暄阳拿到电影奖项也是迟早的事,到时候管他是什么年轻影帝也好老年影帝也好,纪予嘉都只有乖乖在夏暄阳面前低头的份。 怒火未平的李萍打开微博,网络上的局势比她刚才的心理活动更加精彩纷呈,不得不说已经是到了群魔乱舞的阶段。 李萍点开微博的热搜榜,果不其然榜单的前几名全部被纪予嘉和夏暄阳两人给包揽。 热搜第一的话题直接就是挂着两人的名字:“纪予嘉夏暄阳”。 后面还有个火红的“爆”字。 她继续往下看,二到五名的热搜话题分别是“纪予嘉恕我不能认同”“纪予嘉锐评夏暄阳”“夏暄阳构不成威胁”“流量与实力真的不可兼得吗”…… 李萍咬牙切齿地点进热搜第一的话题,各大营销号铺天盖地地拱着火,而实时广场已经是热火朝天。 “纪予嘉有没有一点身为前辈对后辈的尊重?[疑问][疑问]在这种公共场合,还是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面,就这样大庭广众地表达对新人的轻蔑?[微笑][微笑]” 一看就是友军,李萍恨不得能给她点一百个赞。 “我们纪老师难道说得有错?夏暄阳不就是靠着粉丝和流量才能进影坛的吗?[黑线]他连系统的表演课都没学过,完全就是只会唱歌跳舞的门外人,凭什么让纪老师对他刮目相看啊?” 李萍刚刚平息下去一点的火又咻咻地窜上去了,在对话框打了无数条反驳的回复,最后还是挫败地删掉。 “那些说夏暄阳不是专业的人,你又知道他没上过表演课了?[疑问]而且演戏为什么一定要专业的人来啊,不是专业的就不行吗?[疑问]” “[挤眼]夏暄阳什么水平啊,他是得奖了吗,还是得影帝了?” “自己去看看夏暄阳演的第一部电视剧好不好,他演戏真的很有天赋,而且演技灵动,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好吗?[可怜]” “夏暄阳作为新人,就好好受着我们纪老师的指点好不?粉丝别作妖!!!” “你们家纪老师那能叫指点吗?[汗]完全就是苛责,我丝毫看不出他的人品优秀在哪里,这年头没有人品,道德败坏的人也能当影帝了吗?” “夏暄阳的粉丝是不是有病啊?[疑问][疑问]还造谣前辈?人家影帝的奖是正儿八经拿到的,是不是你们家蒸煮一辈子也成不了影帝就酸得跳脚啊?[可怜]” 到后面战况就越加混乱,甚至上升到了人生攻击,两家粉丝直接开始互刷黑词条,纪予嘉和夏暄阳的广场都惨烈得不能细看。 李萍仰天“啊——”了一声,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心累得想死。 都怪那个该死的纪予嘉! “你快去洗吧,热水马上就要停了。”李萍的室友刚刚结束沐浴,从淋浴间出来,朝她说。 结果马上就在看清她的瞬间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别管她。”另一个室友说,“她已经陷入粉圈大战了,郁闷得不行,我看啊,今晚都不会睡了。” 李萍还是保持着瘫倒的姿势,一动都不动,像一条躺在枯涸之地的鱼。 “怎么了?你喜欢的那个夏暄阳出什么事了?”室友问李萍。 她们宿舍只有李萍一个人追星,其余人基本都是现充,因此对娱乐圈的事情都不是很敏感,只是知道李萍喜欢的那个明星叫夏暄阳。 李萍不答话,室友好奇心起来了,只好拿起手机,打开了微博的热搜榜,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呀!”室友突然叫起来,“萍萍,你爱豆刚刚发了条新微博!” 听到她的这句话,李萍立马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从椅背上坐起来,死而复生般地靠在桌边,握紧手机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李萍两眼冒着精光,看到微博界面的最上方确实给她推送了消息。 “您的特别关注@夏天最耀眼的夏暄阳刚刚关注了@纪予嘉。” “您的特别关注@夏天最耀眼的夏暄阳刚刚发布了一条新微博,快来看看吧!” 李萍颤抖的手点进夏暄阳最新一条微博,只见写着: “@纪予嘉,纪老师,说真的,我想跟您一起演一部电影[爱你],想了好久了。” 于是紧接着,整个宿舍楼都听见了从302寝室传出的猛烈的叫喊声。 那喊声撕心裂肺,划破了校园上方略微沉寂着的夜空:“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啊啊啊啊啊啊啊————”
3 人在读07-24 10:31
“许珩好像交女朋友了。”易景辰在看到微信上陈凯发来的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感觉耳朵好像突然失聪了一样,自己整个人都是懵的。头疼、心疼,感觉哪哪都疼。脑袋也在嗡嗡嗡作响,其实应该只是耳鸣。 喜欢我一下要死啊全文免费阅读_喜欢我一下要死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许珩好像交女朋友了。” 易景辰在看到微信上陈凯发来的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感觉耳朵好像突然失聪了一样,自己整个人都是懵的。 头疼、心疼,感觉哪哪都疼。 脑袋也在嗡嗡嗡作响,其实应该只是耳鸣。 有些人在遇到一些突发事件,或者重大打击的时候,身体会相应的给出一些过激的反应。 易景辰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就是那样的状态。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形成自己此时的心情,是嫉妒是愤恨是难受是委屈?可能都有。 如果真要认真去分析话,嫉妒的成分可能会大过于后面几者许多许多。 下午完全没心情上课了,本来想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请假。 结果没想到是不是真应了说什么来什么这句鬼话,还是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 在说完自己身体不舒服的一瞬间,还真的感觉胃部一阵痉挛抽搐,紧接着捂胸一个转身,一点没遮拦地吐了个稀里哗啦。 “草……” 王浩看着被弄脏了一地的污秽,和因为易景辰转身时,手还不小心碰到掉落在地面上的几张试卷。 瞬间想死的心都有。 手握拳头揉了揉眉心:“行吧行吧,不舒服就回家好好休息。” 又看了眼还捂着胸口,单手撑着桌面,因为呕吐脸色都有些苍白的男生:“我看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是不是中午吃坏了什么东西,去抽个血化验一下,最好挂个水什么的?” 易景辰没有立刻答应。 只是简单抽了桌上的纸擦了一下嘴角,才看着被自己弄得一团糟的地面。 “要不,我先把这清理一下再走?” 清理个鬼。 王浩看着地上的一团糟,又看了一眼面前脸色惨白的男生。 无奈摆摆手:“算了算了,就你这样子还清理个鬼清理。等会儿让阿姨来打扫就可以。” 易景辰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可一瞬间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而且胃确实还很难受,虽然已经吐过了一次,可那种痉挛抽搐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失。 所以此时面对着被自己弄得一团糟的地面,又看了一眼估计巴不得自己立马消失在眼前的班主任。 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地点头,刚转了个身。 王浩的身音又在后面响起:“哎,你一个人行吗,要不还是找个人送你去医院?” 易景辰没回头,直接走了。 把王浩给气的,本来还想说一句:“明天如果没事的话,记得按时来上课。”毕竟这小混蛋这次的周测成绩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结果话还没说呢,人已经完全消失在了门口。 王浩看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又看了一眼乱七八糟地上。 只感觉头更痛了。 想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帮不求上进的小兔崽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易景辰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去药店买任何的药。 其实能有什么事?屁事没有。就是一下刺激大了,胃部痉挛而已。 所以请完假出学校后,易景辰反而不知道去哪里了。 回家吗,肯定不行,奶奶还家呢。 这要是突然回去,老太太肯定问东问西。要是知道自己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请假回的家,肯定又要大动干戈打电话给儿子和媳妇了。 他本来心里就堆积了大堆的郁闷。 再被老太太兴师动众地一闹,想想都已经够了。 烦! 所以易景辰从学校出来后,推着自行车就那样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只到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易景辰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走到了许珩公司的门口。 他连看也没看手机一眼,就直接把音量按到了最低。 许珩学的是市场营销,但毕业后却没有直接进自家的公司做管理,而是去了一家做新媒体运营和策划的网络公司,刚工作也才半年多。 前段时间听他说公司接了几个大单子,所以最近加班加点,甚至通宵做方案也是常有的事。 易景辰想了想,自己都已经快一星期没有见到过这人了。 这样忙到昏天暗地,连家都不怎么回的人,怎么就突然交女朋友了呢? 是啊。 怎么可以,交女朋友呢? 易景辰一想到‘许珩交女朋友了’这几个字,都感觉自己整颗心都要疼到纠成一团了。 胃里翻江倒海,那种胃部痉挛,要吐出来的感觉似乎又要来了。 可易景辰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许珩公司的楼下。 抬头望着二十二楼许珩公司的方向,握住自行车把手的手,更是紧到似乎稍微再用力一些,都能把手里的把手捏碎一样。 可明明是橡胶塑料做的把手,又怎么可能捏的碎。 能碎的,可能只有当事人的心罢了。. 刚被挂断的电话又再次响起。 男生一双好看的眸子依旧紧紧地盯着二十二楼的方向。 被这不间断的电话声吵得有些烦,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最后还是接起。 “去哪儿了,刚胡进说你不在教室?” “嗯。”易景辰只回了这样一个字,就不再说话。 陈凯的声音又在电话那头响起:“那你到底在哪儿?” 似乎知道他不会回答,那边又‘哎’了一声:“你说我刚就不应该告诉你,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易景辰声音依旧平平:“你不说,他迟早也会带回家。” “啊?” “过年的时候奶奶就有说,他如果交女朋友了,就带回家。”电话里易景辰的声音停顿了会儿,又才说:“奶奶还说如果他要结婚也可以,趁自己现在还能动的时候,还能帮他带带孩子。” “卧槽。你奶这也太急了点吧。而且许珩他自己没奶奶吗,你奶怎么每次都那么操心,又不是自己亲孙子。再说了许珩才多大啊,二十五差不多吧?不过这说的也对啊。二十五谈恋爱,再过两年结婚,三十之前生孩子。这一步一步的,规划的挺好呀!” 陈凯说完,又暗骂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个时候怎么能跟他说这个呢? 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轻咳了两声后。 又才说:“那...那啥。我乱说的啊,这么早结什么婚,结婚多烦啊。再说许珩这也才刚谈,说不定哪天就掰了。” “可他迟早会结婚。”易景辰握着把手的那只手又紧了紧,声音低沉又暗哑地道:“就算不是和这个。可他,迟早还是会结婚。” “易景辰你.....”那边想了想,可能也不知道说什么。末了只一句:“你自己也知道,他迟早要结婚的。他是个正常男人嘛,正常男人,又怎么可能不结婚?” 有风从脸颊刮过,明明还没有入秋,明明风也很轻。 可易景辰却觉得这风落在脸上,像刀刮一样,身体也因为这股凉风的佛面,变得异常冰冷。 “我知道。”他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本来就已经如坠冰窖身体,更是有一种掉进无尽的深渊里万劫不复的感觉。 声音却是很果断地道:“可我接受不了他结婚。除非,我死!” “死泥煤啊,你特么……” 那边还想说什么。 这边电话已经挂断。 连续地又打了几个过去,听到的依旧都是:“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日了!” 陈凯被气到都恨不得把手机给砸了。. 许珩虽然是易景辰的哥哥,但其实两人之间并没有实际性的血缘关系。 当年许珩的妈妈于婷父母在她初三那年车祸离世后,作为好友的易景辰的爷爷奶奶看小姑娘可怜,就把孩子带回了家,还支援她上完了高中和大学。 后来于婷一直到结婚生子,也一直把老爷子和老太太当亲生父母一样孝敬。 甚至许珩从小都是管老爷子和老太太叫外公外婆,管易景辰的爸爸妈妈叫舅舅舅妈。 而且他比易景辰大了整整七岁,这小孩又几乎从小都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长大的。 这个被他从小带到大的小孩,对他从孩童时期的依赖到最后的迷恋。可能连易景辰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人的感觉不一样的。. 易景辰就那样无焦距地盯着被自己挂断了三次的电话。 过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只到陈凯微信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易景辰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看你真的是脑子有问题,我特么就没见过你这么一根筋的人!” 易景辰目光涣散又空洞地盯着那条短信好久,才退出聊天界面。 然后找到最前面的那个头像,发了一条微信:“哥,我在你公司楼下。” 电话是在半个小时之后才打来的。 “刚太忙没看手机。你下午没上课吗,怎么会在我公司楼下了?” “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身体不舒服?”那边声音里有明显的停顿,估计还在思量他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毕竟这小屁孩在自己面前撒谎耍赖的事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说不定今天又是为了逃课找的借口?
5 人在读08-11 17:22
“你辞职了!?”梁景惊呼的声音从电话传来,林叶皱着眉头让手机远离了耳朵,这闺蜜的威力是真大,耳膜实在是受罪。“是啊。”林叶打开扩音,懒洋洋地说。“你该不会是在……旅游吧?”梁景咬牙切齿。林 被年下顶流追全文免费阅读_被年下顶流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辞职了!?”梁景惊呼的声音从电话传来,林叶皱着眉头让手机远离了耳朵,这闺蜜的威力是真大,耳膜实在是受罪。 “是啊。”林叶打开扩音,懒洋洋地说。 “你该不会是在……旅游吧?”梁景咬牙切齿。 林叶慵懒靠在民宿的吊椅上,远眺眼前的美景,一笑:“也不算吧……就是找个地方放松放松。” 说罢,把手机拿的更远了,果不其然,梁景暴怒的声音传来:“好你个狗东西,居然背着我去旅游!!我在剧组拍戏拍的跟个孙子似的,你居然去旅游!!” “你是大明星,受累哈,粉丝头子帮你看看世界。”林叶忍不住大笑。 “玩儿几天了?” “不久,也就一周吧……” “你!”梁景深呼吸的声音传来,似是在控制情绪:“诶?正好,最近助理家里有事要请假,我马上要进另一个剧组,我的第一个女主角!!爱不爱我,爱我就过来陪我拍戏呗!” “哎,姑娘我实在是不想舟车劳顿……” “一个月两万!” “成交!老板您吩咐,小的随时可以到位。”林叶一笑,“顺便给我搞套房,买个车,找个明星男朋友……” “……林叶你别逼我扇你。”梁景咬牙,这就是交友不慎啊,奈何自己从小到大的黑料此人都知道,这人绝对是自己最大的黑粉。 “好了,陪你,休息几个月不成问题。” “一会儿发给你时间地点哈,我要去化妆了!” 说罢,两人互道了滚蛋,林叶换了个姿势,微风轻抚,吹起耳边的碎发,整个人都沉浸在这蓝天白云之中,甚是舒服。 看了看梁景发来的计划表,林叶也打算收拾东西明天出发,梁景的第一个女主角的戏,看来剧本和团队都不错,她当然是要去帮忙的。 第二天,Z市机场 林叶推着墨绿色的箱子出来,就看到梁景的小助理小莉在叫她:“姐!在这儿!” 小莉小跑过来,笑容带着一点歉意:“姐,真是太感谢了!” “没事的,梁景都跟我说了,你放心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林叶拍拍小姑娘的肩膀,小莉比她小两岁,属于大学毕业不久,很可爱的女孩子。 “那我先接你过去吧!BOSS在酒店等你。”小莉乐呵呵一笑。 林叶跟着小莉去往酒店,打开门就看到梁景在乱捣自己的箱子,整个房间一片混乱,林叶忍不住嘴角抽搐,转头同情地看了小莉一眼,当梁景助理不容易啊! 小莉对上林叶的目光,一脸茫然。 “BOSS!叶姐来了!”小莉过去帮忙收拾东西。 梁景身着一身浴袍,法式卷发披在肩上,五官大气明艳,在娱乐圈也是十足十的美人,老是被别人说是花瓶。 其实梁景和林叶都不是淡颜美人,但是梁景明艳,更具攻击性,加上身材火爆,该瘦的地方瘦,该有的地方有,可以说是内娱身材和容貌的天花板,而林叶长相精致,身材也娇小一些,整个人都慵懒极了。 梁景一米七的个子,像风一样冲到林叶面前,林叶灵活一躲,绕开了此人的魔爪。 “你这人真是!”梁景笑嘻嘻地追上来,带林叶去里面的房间,两个人接下来可以长时间待在一起了! 小莉收拾完东西之后便出去之后,两人开始肆无忌惮。 “男主是谁啊?”林叶挑眉问。 “叶泽。”梁景躺下,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有点印象,是童星吧?年纪不是很小吗?你下得了手?” “人长大了好吧,但是也才二十二岁,比我小了三岁呢,而且你看我这长相,那么成熟,说实话,是有点担心拍出来效果不是很好。”梁景叹了一口气。 “算了,别担心了,演技好就行。”林叶拍拍她的腿,“明天要干什么?” “试妆,这次还是个古装,剧本真的挺不错的,姐妹儿能不能冲一线就看这部剧了。”梁景眨了眨眼睛。 “得,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那太简单了,就是我去哪里你就跟我去哪里,然后给我拿包,准备好生活用品,然后给我打伞,准备吃的住的,平常的一些穿的用的,吃的要求比较高,要低脂营养,保持身材嘛。” “……换我说了,别逼我扇你。”你管这玩意儿叫简单?后悔了怎么办,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你别想跑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梁景瞪她。 两个人打打闹闹收拾好了东西,也就是简单的想掐死对方,没有别的。 次日,化妆间 林叶亲眼看着化妆师把梁景化成了淡雅美人,立体的五官被柔化了,不得不赞叹化妆的神奇,加上一身素色古装,感觉一下就来了,忍不住竖了一个大拇指。 造型完毕,准备出去拍摄一些定妆照,刚出门就遇到叶泽及其团队,梁景和对方打了个招呼,侧身而过,林叶忍不住在梁景耳边说了一句:“小孩子都长这么高了!” 似是听到林叶的话,叶泽微微挑眉,走进化妆间,拿下帽子和口罩,浓眉大眼,健康的小麦皮肤,充满着青春的磨砺和不服输的气质,嘴角带着笑意,可以说是满满的少年感。 一米八四的大个子坐在椅子上,随便揉了揉碎发:“做造型吧。” 林叶跟着梁景拍了好几组单人的角色照,都还不错,正好这个时候叶泽做完造型,进来了影棚,一身玄色战袍,墨发高竖,肩宽腰窄,整个人都稳重了许多。 叶泽目光略过林叶,然后走到梁景旁边,准备开始拍摄。 两个人站在一起,迅速带入角色,居然毫无违和感,年龄差根本不存在,林叶感叹,演技好就是棒啊。 “王妃轻抚王爷的脸,深情一点,对对对……”摄影师指挥着两个人做动作。 “对不起了弟弟,姐姐无意冒犯。”梁景始终觉得自己是姐姐,对弟弟是下不了手的,抚上叶泽的脸,迅速入戏,苦虐情深一下就出来了。 林叶在旁边默默点赞,给了梁景一个赞许的眼神。 “好了,下面叶泽单人的战损妆。” 今天梁景的拍摄也到此结束,整个拍摄可以说是非常的顺利,林叶带上她的所有物品,然后梁景和工作人员们一一道别:“大家辛苦了,那我们先走了!” 林叶也挥挥手,尽量保证眼神给到每个人,对叶泽也礼貌地点头示意,叶泽也朝她微笑点头。 林叶点头,弟弟真礼貌,不愧是国民儿子。 梁景卸完妆准备回酒店。 “你不是不喜欢社交吗?居然会和大家打招呼。”梁景一边弄头上的发胶,一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林叶。 “我有社交牛杂,友好的人需要友好对待嘛。”林叶准备着梁景明天拍戏要用的东西,她有习惯,一切从简,但是必要的东西也是一个也不会缺。 “叶泽弟弟怎么样?” “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你不用担心了,没有年龄差的感觉,很完美,特别好。”林叶打开一瓶水点点头,认真回答她。 “是啊,终于不用担心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出去吃一顿?”梁景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 “你再考虑考虑?” “啊……拍戏,严格控制饮食,老娘不能让这部剧有一丝一毫的美貌黑点!”梁景握拳,斗志满满。 林叶一笑,梁景虽然嘴馋,但是自律能力是很强的。 另一边,叶泽的房间。 “小泽,拍摄感觉怎么样?我选梁景做女主,主要是她是圈子里少有愿意沉下心修炼演技的人,不是表面看的花瓶。”经纪人周怡,36岁,盛景娱乐的金牌经纪人,同时也是叶泽的表姐,对叶泽的情况比较关心。 “挺好的,一切都很顺利,姐,你不用管我了,这次拍摄问题不大,龙哥就可以搞定的。”叶泽伸了伸大长腿,打了个哈欠:“不过拍完这部剧,我要休假一段时间。” “休假?你是要去南极企鹅呢,还是要去深山老林去打老虎呢?”周怡哼一声,叶泽是她最难带的艺人,倒也不是业务能力,这方面她完全放心,就是这人的生命安全是她最担心的,最喜欢一个人去玩极限运动,或者说走就走旅行,哪都敢去,她都怕这小子交代在哪里。 叶泽成年的时候,一个人背着背包跑去旅行,深入当地,和当地人一起撸串,徒步,最后是在一个景点偶遇到熟悉的制作人,求他看剧本,才结束了长达一年的“休假”。 “啊呀,姐,我那么乖怎么可能去这些地方呢对不对?”叶泽挑眉,表示自己很听话的。 周怡摇摇头,她信他个鬼:“至少在这部剧拍摄途中不能跑出去骑行!” “好好好,我保证,我绝不离开影视城一步。”叶泽举手发誓,至少现在说的是真话,一是这部剧他自己也很重视,二是……有些其他好玩的事情。 “那就好,对了,你该发微博了,仨月没发了,我要检查的。”起身,周怡拿上包准备离开的时候,特意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了!姐慢走!”叶泽站起来一边推着周怡往外走,一边说:“姐,我会乖乖的,你忙哈!不用担心我。” 好不容易把大佛请走了,发微博是吧,叶泽拿起手机,编辑一条文字微博,点击,发送。 周怡坐上车的时候,打开手机检查叶泽发微博的情况,差点没气得吐血。
1 人在读07-24 19:00
0010淘汰“语文语文,文哥。”“数学,数学在谁哪里?”“这最后面的智力问答要写吗,这个不写我也不写了啊。”“我靠我字已经飞了。”“写完就行!谁看你的。”小小一个房间,挤了差 他的梨涡引我亿次心动全文免费阅读_他的梨涡引我亿次心动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0010淘汰 “语文语文,文哥。” “数学,数学在谁哪里?” “这最后面的智力问答要写吗,这个不写我也不写了啊。” “我靠我字已经飞了。” “写完就行!谁看你的。” 小小一个房间,挤了差不多5个人。有趴在地上的,有坐在椅子上的,有坐在床沿翘着二郎腿当桌子的,还有卫生间坐马桶上的。 全在互相抄暑假作业。 当代高中生,开房抄作业,最惨不过如此。 实在是没办法,家里都不方便,而且这聚众抄作业很容易被抓包,他们几个都是画室里的,家长还互相都认识,太不保险。虽然都没成年,但县城最低价位的小酒店前台明显也对高中生的现状见惯不惯,嘴里掼着瓜子,没问一句就给了房卡给予放行。 他们一边抄一边聊天。 “你们知道自己分在哪个班吗都。” “不知道。” “就4个班还用得着猜?” “不喜欢,没钱,爱过。” ……这都什么鬼。 文君格正奋笔疾书,也没搭话,这会刚好落下最后一个答案。他也不翻看前面的质量,把笔盖狠狠一扣,扬了扬手里的练习册:“《数学冠军》我抄完了!” “靠!”还在就分班问题越扯越远的其它几个人十分默契地异口同声。 “文哥不是人。” “文哥你是神。” “抄的这么快。” “字还这么好。” 文君格实在受不了了:“你们抄的慢就别说话了,还接打油诗呢。也就能打个地沟油。”他拿起只剩一点的脉动喝完,扔进垃圾桶:“我先走了,等下不跟你们一起吃饭。我的作业你们明天帮我带去学校就好。” 其余四人再次爆出一声齐齐的“我靠”。 刘梓嵘看见他起身马上带着作业本转移阵地从地上坐到了桌子边上。“文哥慢走不送。” 文君格分外嫌弃:“哦。你慢慢抄。”又低头看见她的字:“啧啧啧,我的天……你写得跟急着投胎似的。” 刘梓嵘头都没抬,咧开嘴嘿嘿笑了一声。 又没夸你。文君格白了她后脑勺一眼,“写得还慢。” 刘梓嵘马上转身狠狠瞪了他一眼。字飞了本来就是抄作业的通病,这不要紧,但是抄的慢就会直接影响耗费时长,换言之,就是会影响玩的时间。 刘梓嵘气的牙痒痒。知道你字好写得还快!也知道你这会写完了已经! 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你走,赶紧走。” 文君格从善如流。 夏日午后的阳光把空气烤得扭曲起来,酒店的空调都已经旧的发黄,但效果是真的好,好到夏天入室如进冷藏箱,出室身上冒白烟儿。文君格从酒店出来,浑身的冷气和热浪冲撞,他打了好大个喷嚏。 文君格站在太阳底下让温度烤走自己身上的寒气。这会才3点过半,不想回家。 文君格琢磨了一下,手指悬浮在通讯录上游移许久,最后还是犹豫着给游翔拨了个电话。 “喂,干嘛呢?哦直播……我打电话没关系吧?嗯嗯那就好。我能不能去你哪里待会儿?哦……行,好。我就借下你的吉他。嗯,待会儿见。” - 推开琴行的门,文君格在给游妈打招呼时就能听见二楼传来的吉他声。 “阿姨好,打扰啦。” “不打扰不打扰,他在楼上唱歌呢。” “嗯。”文君格笑笑,踩着柜台后边又窄又陡的梯子上楼,还得小心避开挂在墙上的吉他配件。 游翔的声音渐渐清晰,隐约的旋律也越发真切。 吉他声音轻快,每次弦震之间流窜出来的音调,和着独特的男生音色,文君格马上听出来是一首自己十分熟悉的歌。 “只能说我输了 也许是你怕了” 《淘汰》。文君格推开木门,声音伴随推门的动作瞬间清晰起来。隔帘那边游翔动作不停,像没有听见他进门一样。 “我们的回忆没有皱褶 你却用离开烫下句点” 文君格也没有打扰他,直接在隔帘这边把包放在桌子上,轻车熟路地拿过一边的吉他坐下。 “只能说我认了 你的不安赢得你信任 我却得到你安慰的淘汰” 唱完了。文君格知道游翔得和弹幕聊聊天,暂时不会再唱歌,就在指间拨弄了两个音符出来。 他最近在尝试着谱曲,但还没跟任何人讲过。即使是游翔这么好的……朋友,文君格也只对他说“过来弹弹琴”。 因为旋律都太碎了,而且没有固定的主题,没法成个完整的作品。琐碎的旋律怎么样得看当时的状态,太不稳定。 文君格最近有些躁动,也不知道是不是伏旱天热得难捱,总之总有想要宣泄的欲望。但这欲望的源头于感于理都无法寻到,文君格能感受到这种躁动不会带来负面情绪,所以也只好放任自流。 游翔的声音清晰传进文君格耳朵里。 “谢谢可爱我翅P坷垃~你更可爱~” “想听我唱世界上所有的情歌……哈哈哈那不太可能,我只唱给我女朋友听。” “你要是成了我女朋友我从白天给你唱到晚上。” “对啊,我还要舔着你耳朵唱。” 啧。 文君格眨了眨眼,有点后悔坐在这了,但是这会也是真的没地方可去。不然也不至于听游翔唱着情歌逗小姑娘开心。 “哈哈哈哈我不搞基,你们小姑娘怎么一个个都……” “说了不是!” “来的是我一个朋友,不是基友,你们……哎你们够了啊。” 游翔又半无奈半开玩笑地调侃几句,最后在一片不舍的拜拜中下了播。 文君格坐了已经十分多钟了,翅子终于把帘子拉开,跟文君格打招呼:“来了?” 文君格头也不抬,只是稍微往他那边偏了偏,眼睛依旧紧紧盯着手里的动作:“嗯,那边作业抄完了。你也不跟我们一起去抄,写完了吗?” “女朋友给做完了。” 又是女朋友。 “哦。”文君格手上拨弦动作不停。 “那你女朋友呢?”文君格又问。 游翔笑起来,“前天刚分。别问,问就是不爱了。” 这是文君格认识游翔之后他的第5个前女友,和前4个一样清一水的性感辣妹。 文君格终于抬起头看着他,和往常一样打趣道:“那你爱我好了呗。” “哎!你怎么跟弹幕里那群小姑娘一样!”伏旱的天里这话把游翔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夸张地双手抱臂搓了搓胳膊,“我不搞基!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切。”文君格翻翻白眼,“我又看不上你。” “那最好了。”翅子走到门口打算下楼拿点饮料,“喝什么味的?” 手里拨弦的动作,空了一拍。 “茉莉蜜茶吧。” “林宝也喜欢喝这个……哎,现在已经是前任了。我下去了啊。” 早点扼杀自己的念头还是很明智的。 第19次问我想喝什么,但永远也不记得我每次给的都是同一个答案。 幸好早就在自己心里默认了淘汰。 文君格闭了闭眼。 - 湲江这边工具不全,苏嘉懿思来想去,又在Q群征集了意见,最后直播做了大家一直很好奇的手账小机关。 “今天给大家的机关分享就到这里。”苏嘉懿拿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从手掌根擦到指尖,然后慢慢擦过手背和指缝。修长的双手在屏幕里有秩序地展开,就着光线还能看见左手无名指内侧有一颗小痣。这实在是一双手控人看见了绝对挪不开眼的双手。这双手的主人擦完就把纸巾扔进废纸筒,点着鼠标一条条往上翻弹幕,开口:“我看看你们有什么问题……大家不要急,我一个个回答。” “嗯……但求一夜暴富问,平时做一本junkjournal要准备多久。” “这个不确定吧,同种风格的素材收集得够一本了就开始做,或者有灵感了就做,准备多久这个我真没算过。有的素材是同时收集的,应该一本至少准备1-2个月吧?” “ii家的小d问,下次直播什么时候。” “下次直播时间不定,因为up主明天就开学,我是住宿生。” “小点心手里的小剪刀问,给男朋友送过本子吗?” “我给妈妈和朋友送过我做过的本,也给你们抽过奖呀。而且我没有男朋友。” 苏嘉懿顿了顿,感觉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不应该是问有没有女朋友么?女朋友我也没有。” 弹幕登时群魔乱舞起来。不过苏嘉懿还在好几分钟前的弹幕上一个个找问题,没有看见自己话音一落这弹幕有多精彩。 [点心哥哥要是有女朋友我会酸死的] [请问点心哥哥缺女朋友么钢琴十级全校前十那种] [小点心啊啊啊啊啊妈妈不允许你谈恋爱!!!] [请别腐眼看人基好吗] [小点心每次都好认真好温柔哦] [本非洲人真实吃柠檬了] [怎么总有人喜欢打听小点心的私事] 苏嘉懿又回答了几个问题,给他们打了个预防针:“下个学期我就高二了,视频可能不会更那么勤,直播也随缘。但是要直播肯定会提前告诉你们,再见。”然后在弹幕一片鬼哭狼嚎中果断下了播。 8月30日,下午5点16分。直播了4个多小时。 手机滋滋亮起了屏,是一条来自□□的弹窗消息。 [倾朝六在野:要我帮你上群公告吗] 苏嘉懿回复:[好的,谢啦] [倾朝六在野:得嘞~] [倾朝六在野:嗨,谢什么谢] [倾朝六在野:下次再有什么小物件掉落记得黑箱我就行[坏笑]] 苏嘉懿笑了一下,回复了一个“好”。 苏嘉懿把手机一扔,耳机摘下来放桌上,往后倒仰在靠背椅上,椅子的颈枕刚好卡在他颈后酸痛处。他长长吁了口气,然后一动不动盯着视线尽头的窗帘杆。 明天动身回樟林。 苏嘉懿并不害怕开学或者抵触住宿,只是一想到樟林县的家,就有点怅然若失。盯了一会觉得眼睛酸,苏嘉懿站起身来打算换衣服去外面吃晚饭。这一起身不要紧,顿时觉得腰眼也酸,还因为起身太急头晕眼花,直接靠在了桌子上。 苏嘉懿眼前一阵翻雪花,他撑着桌子咬着牙搓了搓脸,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了,他头一次真实觉得这样长期伏案的确会影响到身心健康。他缓了会儿,下定决心一般清空了之前加购在购物车的一整套家用健身器材。 “这个学期,开始运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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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蓝星,新蓝国,六七年。天儿有些盛夏天独有的闷热,大概夜里要下雨。知了到傍晚也还在撕心裂肺的叫,这让高新公社供销社里等着下班的售货员林园烦得不行。虽然供销社里有吊顶扇,慢悠悠的也不管啥用, 六零咸鱼小寡妇全文免费阅读_六零咸鱼小寡妇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水蓝星,新蓝国,六七年。 天儿有些盛夏天独有的闷热,大概夜里要下雨。 知了到傍晚也还在撕心裂肺的叫,这让高新公社供销社里等着下班的售货员林园烦得不行。 虽然供销社里有吊顶扇,慢悠悠的也不管啥用,站原地不动浑身都犯潮气,下了班得盘货、关门,还要回家做饭,想想都燥得慌。 温九凤拿着用木头夹子钉住的厚本子,从供销社后门进来,“林姐,我跟李主任对过货了,没问题,咱们可以下班了。” 她说话又软又慢,嗓音颇为清甜,像是夏日雨后的清风,听得人心里都跟着清爽。 林园本来趴在柜台上,闻言站直,“那走吧,上夹板,我看像是要下雨,你带伞了吗?” “带了。”温九凤冲林园笑笑,“我去放,你去李主任那里签字吧,回来一起锁门。” 在供销社上班是铁饭碗,早上八点上班,晚上五点半下班,跟国营饭店一样,上下班都得签字。 温九凤笑起来,银月似的脸蛋就有些晃眼的娇艳,但浅樱色的唇角又露出极为小巧的酒窝,并不显媚俗,正是长辈们最喜欢的那种乖巧福相。 林园已经三十二,儿子在公社上初中,也特别喜欢温九凤这长相和性子。 她知道温九凤不像她一样怕热,也不跟温九凤客气,“那成,今天新送来的货,我给你留了二两冰糖,不要票,钱你明天给我就行。” “哎,谢谢林姐。” 温九凤从门后头抱出几块长条木板,严丝合缝卡在供销社两侧的窗户上。 李主任和林园是两口子,锁了办公室的门出来,看温九凤已经弄好,便仔细锁上门,各回各家。 回家路上林园感叹,“九凤现在越来越让人喜欢了,以前还总是出点小错,现在温吞不少,但做事儿倒是仔细了。” 李主任笑着推了推眼镜,“她接了她公爹的班才不到一年,她男人半年前又……现在大概是缓过来了吧。” 也是,林园点点头。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家里还有婆婆和小叔子要伺候,估计是被逼着成熟起来。 一想到温九凤才十九,林园就忍不住有些心疼。 这才比她们家那个小混球大不到五岁呢,懂事儿上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被林园心疼着的小寡妇温九凤,并不觉得自己可怜。 等从供销社那条大街走到头,上了回新民大队的土石路,见路上人不多,她将手伸进鼓起来的绿色斜挎包,把提前留好的冰糖和婆婆要的瑕疵布,换成了空间里早就准备好的报纸。 紧紧坠在肩膀上的重量一轻,温九凤就更开心了。 还没走到各大队的农田处,两旁都是稀疏的树木,土石路两边是翠绿色的杂草,偶尔还能见着几朵颜色鲜嫩的野花,明明是下班,偏让她走出了郊游的心情。 温九凤一直都是温吞性子,不然也不能跑不过丧尸,死在丧尸堆里,穿越到现在这个小寡妇身上。 末世到处都是灰突突的,还有数不清的丧尸突袭,哪儿能看到这样美的景色呀。 温九凤愉快地欣赏着道路两旁的美景,心里盘算着晚饭。 穿过来三个月,最让温九凤高兴的,就是这里全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食物,连井水都是甜的呢。 上班前,她婆婆说院子里的黄瓜可以摘了。 温九凤记得家里还有鸡蛋,等她回家,去杨大娘家借点大酱炒个鸡蛋卤子。 再下两把挂面,用井水一过,放上黄瓜丝儿,拌鸡蛋凉面吃,正适合这天气。 一想到吃,温九凤脚步都雀跃了几分,稍微加快了点速度。 只是她刚提速,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粗噶的声音—— “泽哥你咋骑这么快,让我一顿好撵!县城棉纺厂高柳她哥约咱们一起去看电影,你去不去?” 听见‘泽哥’二字,温九凤蹙了蹙秀气的眉头,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儿抡得更快了点。 季天泽穿着摘了军衔领子的绿色军装,一只手把着车把,一只手揣兜里,凌厉深邃的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不去。” “去吧泽哥,你不搭理高柳就完了呗。”粗着嗓子的男声越来越近。 旁边有人调侃,“高柳仗着她爸是棉纺厂主任,下巴都快扬天上去了,追咱泽哥屁股后头跑,还想着让泽哥讨好她,泽哥肯定烦啊!” 话是这么说,可大家心里还是羡慕。 季天泽长得好,家底子也硬,人又能耐,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见了都要脸红,高新公社七成的新鲜八卦都跟他有关。 就连后头已经结婚生娃,远远跟着偷听八卦的温三民,看着前头修长的身影,也忍不住酸溜溜的。 一开始劝的那个男人还不肯放弃,“电影院新上的《智取威虎山》,听说可好看了!冲着电影也得去啊!泽哥?” “你们去你们的,别烦。”季天泽冷淡的声音多了点不耐烦。 那电影上辈子他都看过不知道多少回了,等他回到京市摊子铺大了以后,里头的演员他都见过好多个,好声好气地跟他打招呼攀关系。 他面容本就犀利张扬,眉眼随了有四分之一俄罗斯血统的外婆,比常人要深邃些。 高挺鼻峰下薄唇的颜色略有些秾丽,一不耐烦就显得有几分让人不敢招惹的戾气。 见他从兜里掏出手,扶着车把狠蹬了一下,冲出自行车的包围,周围的人就不敢劝了。 不过很快,追在他自行车后头的一帮人,就看见了前头步行回大队的温九凤。 都是同一个大队的,那黑黝黝的麻花辫,又白又细的脖子,格子衫和藏蓝色土布裤子都遮不住的窈窕身姿,谁都不能认错。 开始那个许是变声没变好的男人又凑到季天泽身边,冲他挤眉弄眼,“嘿嘿……泽哥,你不想去县城,是为了温家那个小寡妇吧?” 季天泽自认脾气还行,可天太燥热,旁边的又不会说人话,他忍不住一脚踹在那人自行车上,直接将人踹得‘哎哟’一声歪在了土石路上。 周围人都吓了一跳,赶紧伸出腿撑住自行车停下。 后头骑着车子回家的,被挡了路,只能跟着下了自行车,面面相觑。 好在他们这些人从小跟人茬架,农忙还得下地,身子骨都壮实,摔一下就擦破了胳膊肘和掌心,没啥大事儿。 季天泽一脚撑地,一脚直接踩住那人自行车,压着他不许人起来。 “不知道怎么说人话?”平头下深邃的丹凤眸冷淡睨着仰躺的杨辉。 杨辉被季天泽冷漠阴翳的目光盯着,像被毛毛虫扫过一样,浑身都刺挠起来,心窝子也跟着缩得发疼。 他赶紧给自己嘴巴一巴掌,“艹,说秃噜了,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下回泽哥你再听见,直接抽我。” 他光顾着调侃季天泽了,忘了革委的威风。 万一有兰小兵或者不怀好意的往革委一举报,说不定俩人就要背着流氓和破鞋的名声去游街。 革委也许不敢招季天泽,但敢弄温九凤啊。 要让人知道是他嚷嚷出去的,杨辉觉得,自己会被新民大队姓温的直接打死。 季天泽冷哼了声,不动声色扫了眼连头都没回的温九凤,发现挡了人路,直接扔了自行车在路边,抽出支烟点上。 后头人不敢凑热闹,赶紧蒙着头从让开的路往前冲。 季天泽两年半前跟首都退下来修养的爷爷一起来到高新公社,很快就凭借挺拔高大的优越外形,还有如鱼得水的社会关系,成为高新公社六个大队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只不过这道风景线过于桀骜了些,打起架来不要命。 不惹着他的时候,说话办事儿也就只是冷淡了点,惹着他,他才不管你是谁,说翻脸就翻脸。 尤其是去年,有兰小兵跑到位于新民村后山的干休所闹腾,拿季天泽死了很多年的俄罗斯血统外婆说事儿,差点闹得他爷爷晕过去。 季天泽直接给十几个兰小兵开了瓢,最嚣张的那个,直接被季天泽揍进医院,躺了一个月。 而季天泽没受到任何处罚,连兰小兵的上级革委,都捏着鼻子当不知道的。 季天泽因此一举奠定下了自己在高新公社无人敢惹的地位,这年代的人质朴热情,老实憨厚的多,哪儿见过这样的啊。 不能说他是二流子,人家自己凭本事,在公社的民兵队当队长呢。 暗地里大家就都只敢叫他痞子,稍微老实点的小伙子大姑娘,都被家里叮嘱离季天泽远点。 刚才温三民隐隐约约听见前头说了啥,骑着车子追上堂妹,“九丫……九凤,上洋车,我捎你回去。” 新民大队里温姓是最多的,其次是姓杨的。 大队里姓温的,最出息的有五个兄弟,就是温九凤他们这一支。 温三民是新民大队长温老大家的,现年二十五,孩子都俩了,只有一个妹妹温三凤。 温九凤是新民大队会计温老五家的小闺女,刚结婚不到一年就成了寡妇。 原身跟温三民差着岁数,又跟温三凤有点对照组的意思,从小就较劲,因此跟温三民不咋亲近。 所以温九凤这会儿只是笑着摇头,语气还是软软的,“不用了三哥。” 温三民扫了眼后头还在抽烟的几个大小伙子,想到刚才杨辉说的闲话,忍不住皱了眉。 “我带着你能快点到家,昨天五婶还让我碰见你跟你说,家里的葡萄熟了,让你回去摘,给你婆婆和小叔子尝尝。” 温九凤顿了下,没再客气。 第一茬葡萄最好吃,正好她今天拿了冰糖回来,葡萄可以一部分做葡萄酱,一部分借口拿去酱酒,带到供销社送人情。 回头她从空间里将葡萄酒散装点出来,给温家长辈和婆婆解解馋。 “那谢谢三哥啦。” 季天泽听到那小寡妇清甜的声音,像是故意放慢了速度似的,绵软却带着钩子,钩得人心里发痒。 怪不得新民大队的人以为他们俩人有一腿,这小寡妇就是存心勾引他。 季天泽眯了眯眸子,懒洋洋地咬断抽了一半的大前门,跨上自行车就走。 其他人尤其是杨辉,屁也不敢放地跟在后头。 天这么燥,又到了晚饭时间都饿着,他们生怕真惹季天泽急了眼,挨上一顿好揍。 自行车骑起来怎么都有风,虽然风也闷热,不用走路还是能舒服点,坐在自行车后座的温九凤,忍不住弯了眉眼。 随后一阵更急的风‘嗖’的从她身旁吹过,风鼓起的绿色军装几乎贴着温九凤的膝盖过去。 季天泽冷淡深邃的侧脸与风一起刮过,她看得很清楚,这人修长脖颈上清晰的麦色喉结,轻轻滚了滚。 他故意的。 温九凤在心里感叹,不管哪个时空的男人,真是长得越好看的,越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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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的尾巴拖着未尽的暑气,烈阳把大地烤得发白发亮,热浪伴着聒噪的蝉鸣翻滚着往泛黄的玻璃窗里涌,天花板上的吊扇驱散不了闷热,夏末与凉风撞了个满怀。正午时分,宁城二环西路上高速飞驰着一辆大红色的机车, 攻说他就是要做舔狗全文免费阅读_攻说他就是要做舔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9月的尾巴拖着未尽的暑气,烈阳把大地烤得发白发亮,热浪伴着聒噪的蝉鸣翻滚着往泛黄的玻璃窗里涌,天花板上的吊扇驱散不了闷热,夏末与凉风撞了个满怀。 正午时分,宁城二环西路上高速飞驰着一辆大红色的机车,车轮压过滚烫的柏油马路,掀起的一圈细小灰尘很快消散在金色的阳光里。陈衍之俯身加快了速度,总算赶在街口绿灯亮起之前追上了刚刚那辆超过他的迈巴赫。 骑士是永远不可能向豪车低头的,这是种在陈衍之心里中二又固执的骑士精神。还有10秒才是绿灯,他伸手把头盔前盖打开,转头跟停在旁边的迈巴赫笑着打了个招呼。 “嗨,哥们儿,车不错啊!” 对面的迈巴赫车窗紧闭,丝毫没有要跟他互动的意思。陈衍之在众目睽睽吃了个瘪,脸上的笑容逐渐僵化。 妈的,拽什么拽啊! 后腰上的手机恰时的响了起来,陈衍之反手一把掏了出来,按在耳边没好气的接听,“有屁快放!” “....老大你心情不好啊?”,电话里传来王二忐忑的声音。 “三秒钟,不说我挂了,3”,陈衍之说。 “哎,别别别!”王二赶紧道,“班上女生让你帮着带几杯奶茶,消息发你微信里了,记得看啊!” “知道了。”,陈衍之不耐烦的皱眉。 王二还在嘀咕着说话,陈衍之抬眼看见信号灯刚好变绿,下一秒旁边的迈巴赫便丝毫不做停留的冲了出去。 “呵。”陈衍之冷笑了声,立马就要挂电话,“我不跟你说了,绿灯了。” “哎等等,我的那杯只要五分糖,听见了吗?”,王二急道。 陈衍之没有回话,紧着挂了电话把手机塞回后腰,踩油门追了上去。 市中心十字路口的车流增多,迈巴赫凭着招摇的车标成功获得了优先让路权,一会便没了踪影。陈衍之也懒得追了,机车拐弯开进左手边的街道,进去随便找了一家奶茶店提了几杯奶茶。 一路骑到附中门口,陈衍之熄了火准备找位置停车,抬眼突然瞥见一辆迈巴赫从附中开了出来。现在正是上学的时间,迈巴赫成功吸引了校门口一大片目光,交头接耳的大多都在猜测是不是什么富二代要来他们学校了。 车子擦着陈衍之身边行驶而过,陈衍之回头看了一眼,不确定是不是他刚刚遇到的那辆,但他现在对开这种车的人都没什么好感。 陈衍之提着奶茶上楼时,学校广播正大声放着午间音乐,“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陈衍之翻了个白眼,他真的是服了学校广播社的那群人才,这得是经历了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才会每天中午都放同一首歌。 楼道口突然下来的人,陈衍之低着头一个没注意直接跟他撞上。奶茶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奶茶顺着阶梯流了一地。 “艹!你他妈走路不看路啊!”,陈衍之瞬间冒了火。 被撞的男生低头看了眼自己白色衬衫溅上的奶茶,抬头冷冷的瞪着陈衍之。陈衍之被他瞪得一愣,心里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觉得这人长得还挺好看的,好看到可以说漂亮的地步。 男生有着一头细软棕调的头发,五官立体深邃,微微上扬的眼尾下缀着一颗小小的泪痣,精致的像是从希腊古典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 这对作为颜控的陈衍之来说无疑是一场视觉上的盛宴,如果不是男生现在看他的眼神里攻击性太强,他还真的挺想跟他交个朋友。 毕竟,他对好看的人一向都很宽容。 “看什么看啊?”陈衍之吊儿郎当的开口,“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我都还没找你赔奶茶呢。” 男生蹙着眉不说话,眉眼间的不爽越很明显,他从包里掏了100块钱递过去。陈衍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把钱推了回去,“钱就算了,加个微信,哥哥就考虑原谅你怎么样?” 男生没有说话,下一秒直接把手里红色票子捏成团扔在地上,错身下了楼。陈衍之趴在扶手处探头望了眼他的背影,没忍住轻笑了声,破小孩脾气还挺大。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红色纸团,用手展开扶平整后,拿在手上扇着风儿,一路哼着调儿回了教室。 高二一班在教学楼四楼走廊的尽头,陈衍之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班上的几个女生还在打闹,一看见他便围了上去,结果看到他两手空空又一下子焉了气儿。 陈衍之把手中的红色票子随便递给其中一个女生,“奶茶摔了,你们自己去买吧,不够找我报销。” 几个女生立马又活了过来,“啊啊啊,谢谢衍哥!”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王二从走廊外漂移进教室。 “干什么呢,咋咋呼呼的。”,陈衍之转头瞪了他一眼。 “你来了啊,老大。”王二走上前,“我奶茶呢?” “摔了。”陈衍之随意的说了句,转身往教室最后一排的座位走。王二跟了上去,“怎么回事啊,咋摔了呢?” 陈衍之懒得回答他,坐下一把摘掉头上的棒球帽,抓了抓凌乱的灰白色头发。 “你染发了啊,老大?”,王二有些吃惊的问。 “不是有大事要禀报吗?”,陈衍之重新扣上帽子。 “哦,对对对。”王二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一脸激动道“有人要转咱们班来了,老大。” “转就转呗。” “哎呀,不是!”王二急了,“是那个揍了他们语文老师的校霸贺星晨,要转咱们班来。” 王二话音刚落,班里就躁动了起来。陈衍之看得不解,好笑道“我们学校的校霸难道不是我吗?” 王二看陈衍之还有心思开玩笑,更急了,“你别笑了老大,那个贺星晨后台可肥了,刚刚还有人看见他从学校的一辆迈巴赫上下来呢!” “迈巴赫?”, “对啊。”王二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附中贴吧拿给他看,“还有人拍了照呢。” 陈衍之看着照片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班里就又响起了一阵骚动,原来是班主任老刘带着一个男生走了进来。 王二慌慌张张的抢回手机,跑回了座位,班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讲台上站着的新面孔上。 “我艹,好帅啊,我是怎么都不敢相信他会是贴吧里说的校霸了。”,班里有女生小声讨论。 老刘拍了拍讲台,“安静安静,介绍一下,这是咱们班新转来的同学,以后就跟大家一起学习了,大家掌声欢迎!”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陈衍之翘着二郎腿抱着手臂懒懒的往椅背上一靠,饶有兴致的打量讲台上站着的男生,心里感叹这缘分来了还真是挡都挡不住。台上站着的男生正是刚刚那个跟他在楼道相撞的男生,白色衬衫上到现在都还沾着褐色的奶茶痕迹。 也许是他打量的眼神太过唐突,台上的男生很快也注意到了他。陈衍之看到他的脸明显僵了下,那一瞬间的表情跟吃了放了两天的嗖饭差不多。 陈衍之心里莫名有些暗爽,能把人恶心成这样也是他的一种本事了。这要是放在古代战场,都不用动一兵一卒,直接靠着脸就收复边疆了。 “小贺啊,跟班上同学介绍介绍吧。”,老刘笑着对男生道。 片刻的功夫,男生已经调整好了表情,又恢复成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贺星晨,楼上七班转来的,转班的原因想必大家都知道,以后不用多多关照我,互不干扰就行了。”,贺星晨说。 班里一片寂静,底下的人当然都知道他转班的原因。高二七班贺星晨无故揍了班里语文老师,非但没有被罚,反而转去了学校高中年级最好的一班,贴吧里早传得沸沸扬扬了。 老刘有些尴尬的笑着打圆场,“小贺你去中间第三排的空位坐吧,旁边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白晗,到时候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她。” 贺星晨顺着老刘指的方向看去,叫白晗的女生礼貌的对他笑了下。贺星晨收回眼神下了讲台,朝着她走去。 王二唏嘘了一声,立马转头看陈衍之的反应,就见他老大已经举起了手。 “老师,我看贺同学还是跟我坐吧。”陈衍之笑着说,“论学习我是班上最好的,可以更好的辅导贺同学,论其他的嘛...我显然也比学委更适合贺同学。” 王二默默的在心里给他老大点了个赞,班上前段时间才抓了对早恋的情侣,他老大这波含沙射影委婉的提醒等于直接戳中了老刘的死穴。王二不禁有些感叹,看来老大对晗姐是真爱了,这护妻样也是没谁了。 “哦哦,也是,也是,确实是老师没考虑周到。”老刘几乎是立马道,“贺同学,这陈衍之确实要比白晗更辅导你一些,他前段时间还拿了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呢,一定可以更好的辅导你学习,是吧,陈衍之?” “当然了,我这么乐于助人,一定会好好辅导贺同学的。”,陈衍之配合的附和。 贺星晨转头看他,陈衍之呲着牙笑得一脸和善。贺星晨轻微的蹙了下眉,转瞬即逝,抬脚走了过去。 贺星晨拎着肩上的书包带在陈衍之桌前站定,陈衍之就着仰头的角度从下而上更加放肆的打量他。 贺星晨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皱了皱眉冷冷道“麻烦让让。” 带刺的蔷薇总是吸引人的,陈衍之绕有兴致的勾了唇,手一撑桌子站了起来。 他净身高189,站起身时明显比贺星晨高了七八厘米。陈衍之像是很满意这样的压迫感,微微俯身低头凑近贺星晨,用只能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这个人毛病有点多,以后多多担待了,贺同学。” 贺星晨抬眼看他,就见陈衍之一脸了然的笑笑,反手一把将椅子推进桌底,站出来让他,“请进!”
0 人在读07-03 18:43
坐标北城,清水街,“青青草原”。清水街,顾名思义,特单纯的一条街。这一条整街上都是满坑满谷,灯红酒绿的——酒吧……“青青草原”也是其中一个。但这个名字身在清水街的其中,那可就显得更 每天都想和前任破镜重圆全文免费阅读_每天都想和前任破镜重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坐标北城,清水街,“青青草原”。 清水街,顾名思义,特单纯的一条街。 这一条整街上都是满坑满谷,灯红酒绿的—— 酒吧…… “青青草原”也是其中一个。 但这个名字身在清水街的其中,那可就显得更清纯了。 两个月前,“青青草原”还是清水街上最火爆的酒吧,没有之一。 而最近这一个月,这个酒吧就像它的名字一样。 一尘不染,一毛不拔,一人没有。 晚上九点,“青青草原”的经理刚送走了这个月辞职的第四位驻唱歌手。 “庄爷,这可咋办啊,这一个月里都走了第几个了,再这样下去咱们真的要吃屎去了!” “……” “你看看对面的酒吧!说抢走咱们最强商家的名号就抢走了,这风水转得也太快了吧!” “……” “哎呀,庄爷!你说说话啊!别发微信了!” “……房泽,我快聋了。” 这位庄爷终于抬起了头,抠了抠被吼得已经出了反响效果的耳朵,推开了耳朵边上的人。 房泽叹了一口气:“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说完拧着身子去给自己调了一杯血腥玛丽。 庄爷鼻子发出轻轻嗤笑:“少喝点,咱们都快破产了”,他把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一瞬,“其实你可以现在就锻炼一下吃屎。” “……”房泽呛了一下,塞了一块冰在嘴里,“咔嚓”咬碎,“我要辞职!” 没错,“太监”房泽是这家“青青草原”酒吧的经理。 而这位“皇帝”庄爷,便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庄生。 昔日门庭若市的酒吧仅在一个月内就门可罗雀,原因是斜对面的那家叫“红灯区”的酒吧挖走了“青青草原”的头牌……啊不是,王牌驻唱——樱桃。 也许樱桃觉得在红色里更能显得出自己的气质。 虽然有点顺色,但总归比红配绿赛狗屁强。 于是,她连挽留的机会都没给“青青草原”,说被挖走就被挖走了。 头也不回地,十分冷酷地。 她走了之后老板倒是不急不恼,十分平静,好像失去王牌的是对面的酒吧一样。 可这位经理却坐不住了,每天火急火燎,不停地发招聘信息面试新的驻唱歌手。 然而,现在的大市场真的是,啧…… 会弹吉他的就以为自己也能唱歌,会唱歌的就以为自己是个音乐人了。 樱桃走后的第一个星期,还有很多老客人来捧场。可一周后,仅仅一周! 新的驻唱歌手就吓跑了一半的老客人。 倒不是说唱得多恐怖,主要是那个风格有点太…… 太有特点了? 对,就是太有特点了。 他就不适合“青青草原”这种小清新的风格! 后来陆续又来了三个驻唱,都做了没几天就走了。也不是唱得有多差,而是后来真没客人来听了。 这些人也没那种能把客人都再招回来的本事,所以就都没有再勉强彼此,说放手就给了自由。 还是没有缘分。 可这条街,并不仅仅是一整条清水街,那是一整条酒吧街啊! 所谓竞争激烈,要有所长,虽然说酒吧生意红火不是只靠驻唱歌手。 但,也总不能一个歌手都没有吧…… 房泽每天在吧台里面操碎了心,他想,要是他有副好嗓子,肯定自己上场了! 哎?对啊!有副好嗓子…… 房泽头上突然“叮”地一声闪了一个电灯泡。 “庄爷,你为啥不亲自上场啊!” 庄生正在打字的手顿了一下,几秒之后才恢复了动作。 “滚蛋。”庄爷言简意赅。 “切!”房泽瘪着嘴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着,“明明唱得那么好听……” “够了啊你,”庄生挪了挪身子,打断房泽的抱怨,“行了,别愁了,老高说他认识一人,从南城来的,挺神的,刚好最近在找场子。” 房泽眼睛这才重新亮了起来:“!!!高哥牛逼!!!” 过了一会,他疑惑地问道:“哎?可是,要真是神人的话,为啥要来咱这啊?” 庄生挑了一下眉:“我也问老高了,他说这人找场子不为了赚钱,就是玩儿,而且……”庄生顿了顿,“他说他喜欢挑战自己。” 房泽吸了一口冷气,觉得“青青草原”受到了侮辱。 话题告一段落,“主仆二人”时而百无聊赖地刷刷手机,时而抬起头来看看偌大的草原上唯一、两、三颗人头。 所以,那位大神,你啥时候过来啊!!! 房泽心里发出了呐喊,并且实际上也发出了呐喊:“那位大神他啥时候过来啊?” 庄生被吓得一激灵,抠了抠耳朵。 “唔,可能就最近这两天吧?”庄生抬起眼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哦对了,明天我要出趟差,大神来的时候我可能不在店里,到时候就交给你了。” 房泽点点头:“哦,好吧,那我跟他要个简历?” “也行吧,”庄生又接了句,“但他要说没带的话就算了,没必要非得走形式,还是得看水平。” “嗯,我知道了。”房泽乖巧地做起了笔记。 庄生看到了默默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些有什么好记的。 叹完气他嘴角又上勾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臭小子。 “青青草原”刚开业的时候房泽就在了,那个时候他还大学没毕业,勤工俭学晚上来酒吧打工。 当年房泽家里出了点事,庄生二话不说就借了一大笔钱给他,替他家渡过了难关。 房泽一家都十分知恩图报,说什么都不忘庄生的恩情。 后来,房泽毕业后庄生就让他当了酒吧经理,不出所料,房泽对“青青草原”比庄生自己还要上心。 所以这些年在酒吧生意上,庄生倒是省了不少心。 “哎!庄爷,你真的不自己上去唱唱试试吗?”房泽贼心不死,非要上杆子挨骂。 “啧!”庄生瞪了房泽一眼。 “好了好了!我闭嘴我闭嘴!”房泽公公边说着就自己掌着嘴去给唯三的客人倒酒去了。 房泽走后,庄生收拾了一下吧台,转身去开了休息室的门。 “青青草原”的休息室是庄生当初特地找人做的,他这人喝多了就头晕,晕了就要赶紧躺下睡觉。 所以这个休息室做得堪比家里的主卧,豪华舒适,隔音效果还特牛逼。 庄生脱了鞋,衣服也没换就躺到床上。 他看着随时随地能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吸音海绵,陷入一瞬沉思。 那个大神真有那么神吗?难不成还真的能让这片早就烧秃了的草原起死回生? 说来这酒吧开了得有个三年了,自己也得有七年没主动开口唱过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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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夜里,依旧有些春寒料峭,景阳侯府却灯火通明,满院子贵宾相坐,杯筹交错,临时搭起的戏台子上正唱的精彩,再加上不断的互相恭维声,气氛比之盛夏还要热闹几分。今日是景阳侯府老夫人的寿辰,此刻老夫人正 穿越之夫人在上全文免费阅读_穿越之夫人在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春的夜里,依旧有些春寒料峭,景阳侯府却灯火通明,满院子贵宾相坐,杯筹交错,临时搭起的戏台子上正唱的精彩,再加上不断的互相恭维声,气氛比之盛夏还要热闹几分。 今日是景阳侯府老夫人的寿辰,此刻老夫人正一脸得意的坐在上首,一群诰命夫人围着她使劲儿巴结,直说的老夫人再也绷不住高傲的姿态笑容满面,两旁的礼桌上堆满了高高的盒子,有些不小心微微露出条缝,便可窥见里头装着的贺礼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一个区区的景阳侯府,却几乎让整个京城的世家贵族争相巴结,尤其后面几个皇子的到来更是将宴席推至高潮,就连皇子们也不敢在老夫人面前露出丝毫高高在上的姿态,一个个平易近人的好似自家子侄,而显然景阳侯府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了。 说起这景阳侯府,在岳朝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本是岳朝建朝之初根据功绩所封,一共封了四侯,后来已经逐渐没落,然而几十年前景阳侯府的女儿选秀进宫后,一下子便得到先帝盛宠,几乎专宠于后宫,甚至先帝为她千方百计废了原本的皇后,不顾朝臣反对强行立她为后,这姑娘也聪明,不仅把先帝哄的神魂颠倒,还借助自己的身份在朝中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等到先帝病重时才发现已经动不了她。 唯一遗憾的是皇后纵然得宠几十年,但可能因为心狠手辣、造孽太多而未诞下一子,低调多年的元后之子这才终于熬出头被立为新君,改年号为建元,奉皇后为太后,景阳侯府也就成了当今太后的娘家! 别看如今建元帝已经登基十几年,可惜太后在朝中的势力依旧很大,再加上本朝建立之初那些老勋贵们沆瀣一气的支持,建元帝用了几十年才堪堪将朝政大权收回一半,依旧有一半握在太后手里,难怪整个岳朝无人敢与景阳侯府为敌。 看到几个皇子的身影,白若画连忙去拉了拉景阳侯夫人的袖子,景阳侯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又给旁边一个夫人使了个眼色,那夫人连忙笑问:“怎么不见府里的大小姐?” 原本还满面春风的老夫人闻言,立刻淡下嘴角,神色间不掩不喜:“谁知道跑哪去了,一向没规矩惯了!” 底下客人一听,皆议论纷纷:祖母的寿辰也不来参加,确实太没规矩太不孝了! 景阳侯夫人忙打圆场:“是我看大姑娘身子不舒服,打发她回去休息了。” 老夫人冷哼:“就她一天到晚事儿多!” 正在跟其他人说笑的六皇子闻言,脸色逐渐冷了下来,神色间全是不满:也不知父皇是什么意思,居然给他定了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虽然出自景阳侯府却毫不受宠,对他没有一点儿帮助不说,还尽是拖后腿,原本看在她倾城的容貌上而起的怜惜之心此刻也全变成厌恶,这种女人到底不堪为配,只能做个解闷的妾室! 他相貌斯文俊雅,哪怕此刻沉着脸依旧显得风度翩翩,惹的一众未出阁的小姐皆为他感到心疼,也都讨厌起这个景阳侯府很少露面的大小姐,真是太不懂事了! 白若画也满脸倾慕,正好六皇子抬头与她四目相对,想起白若画在景阳侯府很受宠,六皇子掩下心底的烦躁冲她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一下子便勾走了白若画的魂儿,红着脸羞涩的低下头,又扯了扯景阳侯夫人的袖子:“娘~” “放心。”景阳侯夫人悄悄安抚:“你别着急,小心露馅!” 正在这时,后院突然跑来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惊慌失措的闯进院子就大叫道:“进贼了,府里进贼了!” 热闹的气氛瞬间凝滞,老夫人彻底沉下脸,看清居然是白倾婳身边的丫鬟时,脸色更加难看:“鬼吼鬼叫干什么,也不看看这里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丫鬟抖着身子看了眼景阳侯夫人,见她瞪了自己一眼,连忙吓的硬着头皮继续喊:“老太太,我家小姐院里进贼了,奴婢亲眼看到有个黑影窜进了小姐房里,可奴婢在小姐房门口叫了许久都没听到答应,怕是小姐已经被那贼人给挟持了,老太太,您行行好快去救救小姐吧!” 她说着就要跪下,老夫人嘴角彻底拉下来,但也不愿落下个刻薄的名声,随即看向儿媳,景阳侯夫人连忙说道:“哪里敢劳烦母亲,儿媳过去看看吧。” 她身后的夫人连忙表示:“你一人若遇到贼人可怎么是好,我陪你一起去。” 她这话一出口,周围为了巴结景阳侯府的夫人们全都站起身,争先恐后要陪着景阳侯夫人一块去后院抓贼。 此时的后院依旧一片安宁,还不知道一大群夫人正浩浩荡荡走来,只隐隐有唱戏声传进来,沐逸辰捂着脑袋坐起身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四周,陌生的房间古香古色的,他的正对面雕花大窗下还摆着一架古筝。 沐逸辰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什么情况?自己被送医院来了?哪家医院这么不靠谱布置成这幅模样? 不小心伸了伸腿,却突然触碰到另一种温度,他倏的愣住,自己身边有人! 缓缓回头,一下子便呆在原地,就在他的身旁,此时正躺着一个衣衫不整、香肩半露的绝色美人儿,尽管美人儿此刻正蹙着眉头紧闭双眼,但依旧挡不住勾魂摄魄的美貌,清丽中带着诱人的妩媚,尤其此刻她只身着一件轻纱,完美的身姿若隐若现,是个男人恐怕都经不住眼前的诱惑。 沐逸辰吓的直接跳起来,连滚带爬的跌下雕花大床,他此刻可没心情欣赏什么美人,只觉得满脑袋官司:哪家医院这么人性,住个院还赠送个大美人啊? 他分明记得自己救的是一个在马路中央捡皮球的小男孩,当时正好一辆卡车经过,因为视野问题卡车司机可能没看到小男孩照直前行,他也是动作快过脑子,不假思索将小男孩推开,就在他也快躲开时旁边突然插入一辆电动车,他就在大卡车跟电动车之间被撞飞了出去,一阵剧痛后就没知觉了,醒来就是眼前的场景。 闹什么?在开玩笑吗?沐逸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却再次愣住,他、他摸到了什么? 长发,居然是挽起的长发,他可一直都是板寸头的! 沐逸辰脑子更懵了,还不待他清醒过来,突然房门口一声厉喝,紧接着房门就被大力推开:“小贼在哪里……” 剩下的话在看清眼前的情景时消失在景阳侯夫人的嗓子里:“这、这……”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脸色惨白的指着屋内的情形:“你们、你们……简直不知廉耻!” 她也不关门,身后跟着的众人一下子全看到了,都震惊的捂住嘴巴,不多会儿,什么“伤风败俗”、“水性杨花”等等难听的字眼便不断冒出。 景阳侯夫人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突然用力的一把推开扶着她的丫鬟,冲到床上对着还没醒转的姑娘又撕又打,嘴里还歇斯底里的骂着:“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下贱坯子,居然在老夫人大寿干出这种事,浪荡的贱人,亏我还那么疼你,你怎么不去死啊!” 床上的美人儿被她又是扇耳光又是拽头发,终于幽幽醒转过来,睁开那双几乎能跟星辰争辉的美眸,先是被房内突然出现的一大堆人吓了一跳,随即才发现自己居然衣衫不整,她先是下意识的遮住身子,这才顾得上环顾一圈,在看到沐逸辰时更是大惊,恍然明白发生了什么,身子摇摇欲坠的晃了晃,不敢置信的看向一起冲进来的贴身丫鬟。 她想起自己是喝了丫鬟送来的茶水后就没了记忆,所以那杯茶肯定有问题! 景阳侯夫人还在撕扯着打她:“贱蹄子,我们家的名声都被你糟蹋尽了,这可让你其他姐妹怎么活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我该怎么跟老夫人还有侯爷交代啊!” 她哭的声嘶力竭、悲痛欲绝,完全像是一个接受不了打击被逼的崩溃的母亲,周围所有夫人都对她同情不已,谁都知道如今的景阳侯夫人虽然是继室,但是对原配留下的这个女儿却万分疼爱,甚至超过了自己生的姑娘,没想到原配的女儿这么恬不知耻,一时之间有人围着景阳侯夫人安慰,也有人满脸不屑的对着床上的白倾婳指指点点、讥讽辱骂。 白倾婳脑袋嗡嗡的,脑中一片空白,咬着唇绝望的闭目落下眼泪,手指攥着被子死紧,心里已经明白自己着了景阳侯夫人的道,可笑她这么多年小心谨慎、处处防范,却不料阴沟翻船,被自己的心腹大丫鬟给蒙蔽算计了。 抓住不知谁扔在她头上的衣裳,木然的穿在身上把自己遮挡严实,周围不绝于耳的辱骂声仿佛一个个耳光般扇的她无地自容,她千防万防跟继母斗智斗勇,却一朝栽在跟自己从小情分深厚的丫鬟身上,如今她清白全毁,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羞辱,再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同样衣衫不整魂不守舍的男人…… 白倾婳恨的将嘴唇咬破,血丝顺着她的嘴角留下,被这个出了名的地痞无赖毁了清白,她已经无颜苟活于世了! 不知谁看热闹不嫌事大,居然将这里的事情传到了大厅,老夫人跟景阳侯、身后还跟着六皇子等人居然也满脸怒容的匆匆赶来了,尽管白倾婳已经把衣裳全部穿好,除了披头散发浑身上下再无一丝不妥,但明眼人一看屋内淫靡的场景,再看看旁边还在愣神的沐逸辰,哪里还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六皇子的脸色顿时都青了,牙齿咬的咯嘣作响,双拳捏的紧紧的:这个贱人,居然如此□□无耻! 周围全是窃窃私语的看笑话声,景阳侯夫人装的满脸愧疚的当众跪在愤怒的老夫人面前请罪:“都是妾身没教好她……” 景阳侯怒极上前,狠狠一把将白倾婳扯下床一巴掌打过去,白倾婳便跌倒在地上,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的血流的更多,幸亏她早穿好了衣裳,否则此时更加难堪。 “你简直比你母亲还寡廉鲜耻,我今日就打死你,省的你再祸害我们家……” 响亮的巴掌以及景阳侯暴怒的骂声惊醒了沐逸辰,他刚刚回过神,不堪受辱的白倾婳已经爬起身,一阵风一样从他眼前飘过,用尽全力撞向屋内的大柱子。 沐逸辰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下意识跟着冲过去想拦下来,奈何白倾婳是一心求死,用力过猛将二人撞在一起,沐逸辰的后脑勺狠狠磕在身后的柱子上,本就不怎么清醒的头脑一阵强烈的眩晕,胸口又被撞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而白倾婳也因为力道太重,尽管有沐逸辰拦着,但她撞到沐逸辰身上时过大的冲击力同样将她也撞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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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的寒冷在陆知酒的血液中蔓延,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失去意识,濒临死亡之时,那种不甘心被无数倍地放大。是啊,她要死了。一辈子,就这么走完了。这短暂的一生中,是她识人不清,是她无知自负,是她断送了 夫人在上全文免费阅读_夫人在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极致的寒冷在陆知酒的血液中蔓延,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失去意识,濒临死亡之时,那种不甘心被无数倍地放大。 是啊,她要死了。一辈子,就这么走完了。 这短暂的一生中,是她识人不清,是她无知自负,是她断送了家族数百人的性命,也是她亲手毁了本唾手可得的幸福…… 过往种种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一一掠过。幼年的无忧,少年的青涩,成年的偏执……明明是亲身走过的路,她而今竟是如看客一般。 可是,她又如何才能当真正的看客? 如果她没有轻信陆席霜的话,如果她在那些拙劣的谎言中深想一分,如果…… 如果,她不对楚云都抱那么深的成见…… 楚云都,云都…… 一滴泪从陆知酒的眼角滑落,明明该轻如鸿毛,此刻却如最锋利的剑,割裂她的生命。 “若有来生,我再偿你。” —— 陆知酒睁开双眼,炫目的白光晃过,极为绵长的呆滞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死于乱葬岗的她并非无知无觉,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在不停漂泊,过了不知多久,再睁眼便成为了鸡鸣寺中的一尼姑。 她在寺中做着法事,为……她自己。 陆知酒看向法坛中心的牌位,明晃晃写着“吾妻陆氏知酒之位”,脑中空白。 “是骁定侯夫人的法事。好大的排场。” “什么骁定侯,那是乱臣贼子!当今圣上宏量,那反贼的妻竟也能在此做法事!” “又说错了,那可不是圣上的圣旨,听说啊是骁定侯属下的安排,冒了很大风险呢。” “这世道啊……” 一阵阵香客的议论传来,掩在了重重诵经之声中。 陆知酒起先无法控制这具身体,只仿佛木偶一般,藏在众多尼姑中本能地呢喃着经文。 超度全程她整个人恍惚不已,直到谢意的出现。 谢意双手合十朝住持行礼,声音听不出喜怒:“侯爷病重,难以起身,鄙人代侯爷向住持道谢。” 面目慈善的主持闭目回礼:“我佛慈悲。请阁下也代贫尼问候侯爷,往事不可追,万望保重才是。” 谢意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又弯腰行了佛礼,而后便立在一旁,待法事按流程进行着。 陆知酒的心怦怦狂跳。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死了,可她明明……是死在楚云都后头的啊。 楚云都为救她被利箭穿心,当场便没了气息。 莫不是起死回生了? 陆知酒脑中正天人交战,突然感觉到手可以活动了,而后又渐渐感到四肢都重新回复了知觉。 她仍是不动声色,待到这场围观者甚多的法事结束,凭着脑中无端多出来的一段记忆回了屋。 她寄托的这具身体是一名为静祥的师太,年龄约莫与自己差不多,原主昨日在后山洒扫,晚间跌入后山的池潭之中,而后记忆便断了片。 而她之所以出现在超度法事之上,也是因陆知酒的魂魄已在她体内,虽如行尸走肉,却神奇地没出纰漏。 鸡鸣寺于陆知酒而言并不陌生,她曾被楚云都关在这里长达半年。 可这也怪不了他,毕竟是她犯了大错。 楚云都的书房向来乃重地,位于他处理公务的密院最深处,往往配有三重侍卫层层把守,苍蝇都飞不进去。因他手握重兵,边境尚且动荡,那时他时常彻夜不眠,就为一举击退蠢蠢欲动的蛮夷。 陆知酒被司渊诓骗,以送餐食的缘由徘徊于院门口,侍卫通报后,竟是放了她进门。 这样的借口屡试不爽,陆知酒在楚云都的密院内可以说是来去自如。再后来,她便潜入楚云都的书房中偷盗边境的布防图,拓了下来,在司渊的嘱托下,交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楚云都发现已是几月之后了,听说那场战争边境战士折损惨重。陆知酒被罚在侯府的祠堂跪了三日,跪到昏厥过去,又病了小半个月。 再然后,竟也没有然后了,一切皆如往常。 只是听说,楚云都的兵力被削减了五之一,若非众多官员上书,怕是连骁定侯府的牌匾都要撤下了。 然而此事楚云都并未让陆知酒知晓,陆知酒尚在病中,他便将她送往了百里外的鸡鸣寺。 是陆席霜留了封信,将陆家百人流放边疆、楚云都失兵权之事告知于她。陆知酒当场便吐了血,晕倒过去。 鸡鸣寺中,陆知酒每日对着塑了金身的巨大佛像吃斋念经,恍惚中也就过了半年。 半年后,楚云都出现在寺庙,将她接了回去。 骁定侯府仍是那个骁定侯府,连细微的摆设都未曾变过,然而陆知酒却无心怀念。这半年来,她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日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是昏沉的。 她回到侯府便再也没同楚云都说过话,他每每带回什么有趣的玩意儿想给她看,她不是在睡着,便是看着窗外出神。 再后来,便一直都是睡着的了。 陆知酒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也知道自己在鸡鸣寺中的饮食被下了毒药,然而她却不太确定,这害她的人是别人,还是楚云都。 长久以来,她并非不懂自己在一直被人利用,可是,若是这样的利用可以换来温情,倒也未尝不可。 彼时在鸡鸣寺中的时光,倒是她为数不多无望却平静的过往。 这一世的陆知酒很快接受了现实,她想着,姑子便姑子吧。 得了重生的机会,偏偏是别人的身份,所知的现实也与前世相差甚远,总给她一种并非现实之感。那便只得既来之则安之。 她本想安稳度日,老天却似乎在与她作对,非得叫她知道了那些上辈子被蒙在鼓中的事,非得叫她……亏欠楚云都那样许多。 她又不得已卷入其中,可没等她将一切搞得明白,便又在某个夜晚失去意识后,进入了一片混沌。 她再一次经历魂魄浮空,无处可去。 这一次,该是真正的结局了吧? —— 不知过了多久,陆知酒的耳边响起一阵阵水声。 【滴答——】 【滴答——】 【滴答——】 水滴入水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陆知酒脑中随之嗡嗡作响。 在她还未想明白发生何事时,一道冷冽而严厉的声音穿过莫名震耳的水声传入她的耳朵。 “陆知酒,你一再挑战本侯的底线,真以为本侯不会降罪于你吗?” 仿佛触动了脑海深处的记忆,陆知酒下意识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双盛满怒气的凤目。 肩胛初的疼痛袭来,让陆知酒逐步清醒。她盯着这双熟悉的眼睛,荷塘边一时静谧无言,只余对面人的剑拔弩张。 虚张声势。陆知酒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如琉璃般透亮的眸子,此刻蕴藏着压抑的怒火,纤长的睫毛轻颤,陆知酒有些分不清所处之境是真是假,他……是真是假。 陆知酒将目光轻移,即便月光只微亮,她也看到了,他碎发之下的那道轻浅的疤痕。 “云都?” 简单甚至平淡的轻唤,可那若有似无的亲近,却让高大的男人浑身一颤。 他扼住她肩膀的手也随之失了力度,引来娇弱女子的一声嘤咛。 楚云都立马将手撤下,陆知酒抬起头来看他时,他便又偏过头去。 “又在耍什么花样。”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沉稳严厉,陆知酒以前最讨厌听他说话,可现在,她竟是无法自抑地落了泪。 她从默默垂泪到微微抽泣,脑子极乱,身体的力气似乎尚未恢复,她贴着身后的假山壁蹲下身,跌坐在地上。 楚云都察觉到动静,几乎即刻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更深露重,你又想病了是不是?上次月余才康复,这次又闹什么?”楚云都边说着,边伸出手来替陆知酒掸着身后的灰尘。 只不过刚轻拍了衣裙两下,他就突然意识到些什么,把手犹豫着收了回来。 楚云都直起身,对上陆知酒有些陌生的打量目光,心中疑惑更甚。 她竟没有躲。 方才他跟在她身后,见有巡逻官兵迎面而来,担忧她被抓个正着惹上麻烦,情急之下拉了她进这假山,她便百般挣扎,现下为何…… 她向来不喜他碰她。 楚云都不知道的是,此时陆知酒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这并非自己做姑子的那奇怪的一世,而是她——陆知酒死前的那一世! 重获新生的感觉万般真切,不似作假,不似梦境。 她好似又重生了,回到了……什么时候呢?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安然无恙立在她面前的男人,以及男人身着的特殊式样的锦衣玉袍,思及正在经历的,荷塘与假山边的争执,很快便记了起来。 这是她十六岁那年,皇家的中秋宫宴。 这一年,是她与楚云都订下婚约的第二年,因一道圣旨加身,她已在骁定侯楚云都的别府住了半年有余。 第一世的她因这一安排恨死了楚云都。 她是左相嫡女,虽不受重视,却始终是名门贵女,名声在外,竟在成亲之前住进了男子府邸。 再加上她本就不喜他,认为他拆散了自己与青梅竹马的司渊哥哥,半年来,一句话都不肯与他说的。 即便是用膳时相对而坐,他为自己布菜,她都未曾多看他一眼,甚至连他精挑细选送来自己面前的菜品,她都不沾一筷子。 楚云都的贴身侍卫谢意忠心护主,曾因此对她极为言语不敬,她倒是不在乎,可楚云都发现后便将谢意调离,即便谢意多次跪于他书房门前请求,他都置之不理。 直到楚云都某次被刺客所伤,他才不得不将最为得力的谢意重新调了回来。只是自那之后,谢意断不会出现在陆知酒面前,更多时候俨然一个暗卫。 而这半年来,因陆席霜的各种挑拨,陆知酒还想尽各种方法违背侯府的规矩,试图惹怒楚云都,让他销毁婚约,各种无理举动让他们之间的关系降至冰点。 前世的陆知酒很不明白,为何她已经如此蛮横不讲理,甚至还曾害楚云都不得不弃了手中五之一的兵权,楚云都仍是要娶她。 直到他为自己而死。 那支箭刺入他的胸口,力道极大,穿.胸.而过。 她呆滞地低头看锋利的箭尖,眼前很快被一只手覆上,轻柔地挡去了那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那手掌不似往日温热,开始渐渐失去温度。 他明明很疼,却故作轻松:“我好像不能再护着你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我的笙笙……” 楚云都倒在了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攥得很紧,被来寻他们的士兵掰开。 那时,陆知酒的手一空,仿佛眼前的万物都开始坍塌。 楚云都爱她。 她竟是那时才知道这件明目张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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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虽身为侯府唯一的嫡女,却深知这天下所有人都是有目的接近,别有用心的关心。所以,她在年幼时便选择和她的乳娘回乡下生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远处传来簌簌的竹叶落下来的声音。圆月虽还未被阴云遮住,但 四月初一全文免费阅读_四月初一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白术虽身为侯府唯一的嫡女,却深知这天下所有人都是有目的接近,别有用心的关心。所以,她在年幼时便选择和她的乳娘回乡下生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远处传来簌簌的竹叶落下来的声音。圆月虽还未被阴云遮住,但也眼见就要被黑夜吞掉的样子。终于,一场大雨倾盆而至。 白术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暗色陷入了深思。这哪里是人间,分明就是炼狱。那便让这漫天大雨来冲刷这肮脏的世界吧。 乳娘秋姨悄悄走来,为她披上了一件衣服。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照顾了十几年的姑娘如此地闷闷不乐,秋姨知道是侯府里又来人了。她坐在白术的对面,给白术倒了一杯茶。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今日,大公子又是为了什么?” 白术抬头,轻抿了一口茶,轻声说道:“所图不过是我手里的家产罢了。他们喜欢,他们便拿去吧。” “姑娘,你倒是好性子。将田产钱财都给了他们,他们又可曾记得您的好?”这么多年,秋姨深知白术的不易。王妃临终前,亲手将白术托付给她。这些年,她拼命护住姑娘。可眼见,她自己也老了,以后的姑娘可怎么办? “随他们去吧,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白术轻抚了一下眉前那缕头发,转头又看向了窗外。 白术自母亲死后便自己请求带着秋姨来乡下生活。十岁之前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郡主。十岁后,父亲将一对母子领进家门。从此,家便再也不是家了。 她生性淡泊,从不极力追求什么。只是当年母亲的死成了她心里的一块难以遮掩的伤疤。她从没有别的相府小姐的那般娇纵脾气,身边也不带着侍女。乡下生活的那些日子里,她到真真成了秋姨的女儿。 “要是这样宁静幸福的日子能够一直有该多好啊!”白术看着那一滴滴从屋檐上落下的雨水。 “谁不想求个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生活啊,可总有人为了些身外之物勾心斗角,害人害己。”秋姨似乎看透了白术的心思,但也未曾多说。 “秋姨,我明日去买些菌菇来,咱们吃笋爆菌菇可好?”白术一声菌菇打破了竹屋里沉闷的气氛。 “好好好,都听姑娘的”秋姨连忙点头应和着白术,嘴上也终于露出了一次笑容。 夜里 风停了,雨也没了。只见着窗外的月光倒是明亮的很。她轻轻地下床,又做到窗边去了,看着月光入了迷。 她到不是对月光入了迷,而是对月光里的人入了迷。母亲没了的那年,她一个人坐在岸边的老垂柳下哭。是那个缺了两个牙的蓝衣少年一个劲儿的对她傻笑。他告诉她:死了的亲人都去天上做星星保护我们去了。只要不阴天,我们都能见着亲人。 后来有人喊他,他便走了。所以,后来啊,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终于,熬过了这该死的黑夜。 摄政王府 “爷,城远侯白家说是和皇上请旨要把她家女儿嫁给您。”说话的是摄政王穆良延身边跟随多年的侍从姜辰。 摄政王没说话,倒还是一心地想池子里撒着鱼食。那人虽眉目冷清,倒是生了张俊俏的脸。玉冠高束黑发,身着金线黑蟒宽锦袍,明眸如玉,脸上没有丝毫笑容,骨子里是显而易见的傲气。 “您说,他是有心攀附还是想要里和外应呢?”姜辰不解,又继续说道。虽然他跟随穆良延已经有十多年了,但是有时候他的心思真的是猜不透。 “这个白老头心里算盘打的好啊,一边塞个女儿过来监视我们,同时又变相对外宣布他已经站在我们这边了。以方便他在我和秦王之间斡旋,两边得利”穆良延说着便放下手里的鱼食,嘴角微微上扬,含着一丝令人费解的微笑。 “你听说了没?听说,城远侯要与摄政王结亲了” “啊?不会吧?” “那白家不是没有女儿吗?怎么可能结亲啊? “你还不知道啊?听说有个养在乡下的女儿呢? 街上买菜的大婶大妈们杂七杂八地说着最近街坊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传闻。 白术一身白衣走在街市里。乍眼一看,确实格格不入。可是,若是看得久了,便当真开始羡慕她过的那如谪仙般的生活。一袭黑发简单的用一条素带束着,一根檀木簪便更胜一筹。冰肌玉骨,明眸皓齿,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这红粉佳人,真真儿地世间难寻。 她在停留在买菌菇的小贩摊前仔细地挑选那圆滚滚的菌菇。可是那些话终究是别她这个有心的人听了去。 她付了钱,便匆匆离开了集市。 她把菌菇交给了秋姨,一个人走进了竹屋里。她坐在窗边,怅然若失,紧紧攥在手里里青色茶杯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回想起,外公家的表姐被迫嫁给一个未曾见过的人。那日,表姐傅菁在外公房门前跪了一夜,可是外公依旧没有心软。她跑去给菁菁姐撑伞,菁菁姐俯在她耳边说:“君须折所爱之人,万不可屈于政治,以己为活。” 她以为自己逃来了乡下,就可以逃避这一切。菁菁姐成亲后,世人称赞。是啊,世家小姐和落魄书生终究是走不到一起的。只有门当户对才是如今的世道。可是傅菁终究是没等到她的书生啊。 他父亲负了她母亲,如今又要拿她取换他在官场上威名,不可能! 果真的人间炼狱,活脱脱的索命鬼。白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挥手就把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秋姨闻声而来,见眼前的姑娘一副可怜像。一把把姑娘抱在怀里,轻轻地搓着她的手说道:“没事,姑娘莫怕,阿娘在呢。” 她缓缓从秋姨怀里挣脱出来,紧紧抓着秋姨的手说道:“秋姨放心,我是不会嫁的。” “什么?嫁什么?嫁给谁?”听着白术说要“嫁”,秋姨一惊,大喊道。 “白连山要把我嫁给摄政王”白术极其平淡地说道。说着,用筷子夹了一块菌菇便吃了起来。 “那...那...姑娘你怎么办?要不...我们趁着...趁着府里还没来人先走吧?”秋姨一瞬间不知所措,急急忙忙却又断断续续地说着。 “着什么急,有人比我们更急。摄政王是不可能留我在他身边的。他怎么会容忍我去监视他呢?一切不过是白连山的自作聪明罢了”白术不紧不慢地吃着米饭,倒是一副不忙不慌的样子。 “至于结果,听天由命。”白术说着还往秋姨的碗里夹了一块菌菇。 秋姨没说话。终于,还是慢慢端起了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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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醒醒,呜呜呜……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吃饭了……”苏静月是被一阵小孩子的抽泣声吵醒的,入眼是低矮的瓦片屋顶,空气里还有刺鼻的酒味和血腥气。抓着她胳膊的小孩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已经醒了,仍旧边 反派亲妈是满级大佬[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亲妈是满级大佬[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妈妈你醒醒,呜呜呜……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吃饭了……” 苏静月是被一阵小孩子的抽泣声吵醒的,入眼是低矮的瓦片屋顶,空气里还有刺鼻的酒味和血腥气。 抓着她胳膊的小孩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已经醒了,仍旧边抽抽噎噎边认错。 顶着额头上的疼痛,她接收了这个世界的记忆。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容貌也有八分相似,年轻时是十里八乡的大美人,因此她的父母拿她换到了一笔不错的彩礼。 刚开始的时候,日子也是幸福的,男人父母踏实肯干,对她也还算客气温柔,结婚不到一年原主就生了儿子,从此公婆满意,男人疼爱,比起她在娘家都要舒心。 直到村里有人开始说孩子长得不像男人,又因为孩子不是足月生出来的,公婆疑心之下,背着她带着孩子去做亲子鉴定,结果路上出了车祸,就剩男人和孩子活了下来。 孩子当时被已经拿到鉴定结果的公婆死死护着,只是轻伤,男人却落下了终身残疾。 从此之后,男人就性情大变,每每在村里听到一点点闲言碎语,就会喝个烂醉,回家打老婆,后来发展到听见别人家的事情也会安在自己头上,日常就是出去乱晃,买酒,喝醉,打老婆。 原主明白,他这是把父母的死怪罪在她身上了。 从小在重男轻女环境下长大的原主也不知道是习惯了逆来顺受还是不愿放弃在婆家的曾经温情,总之不管男人做什么,原主都是默默的承受从来都不反抗。 直到今天,他动手打了孩子。 两人争斗之下,原主撞到了墙上,鲜血直流,男人被吓的逃出了家门,留下年仅八岁的儿子眼睁睁看着母亲的身体一点点变冷。 这件事情在年幼的元清扬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一直都认为,在爸爸元大军把没吃完的剩饭递给他的时候,如果他没接,如果没有因为实在太饿而吃的那么快的话,妈妈就不会死。 是他害死了妈妈。 【任务一:消除元清扬的心理阴影,给他一个快乐幸福的人生,奖励积分100】 【任务二:搜集元清扬的人性碎片,奖励积分20】 【注:任务一为世界强制任务,任务一失败,宿主将失去任务二资格;任务二失败无惩罚】 系统机械的发布任务,任务二是苏静月选择绑定这款反派亲妈任务的缘由。 在她以有史以来最短最优秀的的成绩达成了主神的穿梭任务后,得到了永生的资格,同时可以选择继续任务,得到的积分可兑换一次重塑她孩子生魂的机会。 她的孩子,在任务失败之后,灵魂碎成了三千片,落入了任务世界之中。 倒是没想到,还能有一个额外任务,原以为只能通过搜集积分来兑换呢,这倒是让她离成功更近了一些。 “元清扬,吃饭没有错,错的是你爸。” 苏静月强忍着全身的疼痛坐起身来。 看着那张和自己的孩子有三分相似,却瘦弱,黑黄了许多的小脸蛋儿,苏静月心生怜惜。 她想要抬起自己的手来安慰元清扬,对方感受到她的意图,连忙把脑袋塞到了她的手掌之下。 原来,她的胳膊已经被元大军打骨折了。 “妈妈,呼呼就不疼了……” 有了妈妈的安抚,小清扬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他起身去打水,又翻找出来碘酒纱布以及跌打酒和膏药,那娴熟的样子,显然是经常为原主清理伤口的。 拿着药水,似乎是怕苏静月疼,他一边给苏静月伤口吹着气,一边想要给她上药。 “不用了,我想喝水,给我端些水来好吗?” 这些都是证据,苏静月并不想这么快清理掉。 “妈妈。” 元清扬睁大的眼睛里有惶恐。 妈妈不要他呼呼了,是不是也像爸爸那样讨厌他了? “我就是渴了。” 这孩子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早就已经如惊弓之鸟了。 “好!” 小清扬连忙起身,跑到外头的灶台处拿出一个大瓷缸清洗干净,然后从旁边的暖水瓶里倒了一些热水出来。 热水是早上原主烧的,暖水瓶的保温效果算不上好,这会儿倒正合适喝。 一口一口慢慢的喝下去大半瓷缸的水,苏静月这才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 一旁的小清扬见她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扬扬,我想和你爸爸离婚。” 见他情绪稳定,苏静月软着声开口。 已经是八岁的孩子了,懂的不少了。与其在这样的环境下日夜受罪,离婚带着他换个地方生活,更好。 “……” 闻言,元清扬并没有立刻开口,反而是有些欲言又止。 苏静月并不催促,按照她接收的剧情,元大军被吓得不轻,一跑就是两三天,等他回来,老婆早就臭了,儿子也半死不活。 原主娘家得到消息过来闹了一场,拿到了元大军赔偿的十万块,这才消停。 当然,元大军也是有条件的,苏家必须帮他养大儿子元清扬。 他会每个月寄生活费过去。 元大军对这个儿子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儿子刚出生的时候他很是喜欢,后来是恨,老婆死了之后,他就是悔。 元清扬的存在,就是在提醒他曾经犯下的错。 送走儿子,是忘记。 养大儿子,是赎罪。 他有赎罪,那他就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好一会儿的时间,元清扬的眼眶红了又红,才勉强压下眼中的泪意,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 “好,妈妈,你走吧。” 说完这句,他再也忍不住,转过头去,掩饰自己控住不住已经瘪下来的嘴巴和掉下来的泪珠儿。 他拼命的忍住,不想要哭出声音来,那样妈妈会难受的吧?万一妈妈舍不得他,像是从前那样继续留下来怎么办? 刚刚的经历让他明白,比起妈妈在身边,他更想要妈妈活着。 “?” 苏静月一愣,她以为小清扬会求她不要丢下他,又或者是带他走。 可他只是放她走。 这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应该有的情绪吗? 怔忪过后,苏静月心中一酸,伸出手来揽住了小清扬。 “妈妈是想离婚带你换个地方生活。” 这一刻,苏静月才算是真正的接受了元清扬母亲的身份。 这一刻,小清扬终于放松了所有的心神,放声大哭。 哭过之后,小清扬终于睡着,这两年多以来,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放松下来,倒是像一个真正的八岁小孩那样,酣然入睡。 苏静月把他放在还算干净整齐的床铺上,在枕头旁放了一张纸条,这才关门出去。 在堂屋,她对着那面结婚时候买的大镜子照了照,很好,元大军打人专打脸,因此,这具身体除了胳膊骨折之外,最严重的伤势都在脸上。 而额头上那撞出来的伤口此刻血迹半干,流出来的血覆盖了半拉脸庞,很是可怖。 她又把裤腿和衬衣的一只袖子扯烂,这才装出神情恍惚的模样,慌乱的往大门外奔去。 “救命啊,杀人啦!” 跑了几步,确定不会吵到元清扬睡觉,她这才扯开嗓子开始呼喊。 临近傍晚,人们都是刚从田里或者镇上上工回来,回来早的也大多在家里做饭。 冷不丁听见这声音,都吓了一跳,不少人都朝着声音的来源慌忙凑过来。 远远的,乍一见苏静月的模样,无不吓了一跳,甚至有那胆子小的,当场就顿住了脚步,不敢上前。 几个胆子大的,平时和苏静月关系不错的婶子认出了她来,连忙过来帮忙。 见目的达到,苏静月脚步虚浮的朝着那几人晃了过去,确定她们已经接住她了,这才放心的歪下去。 “元家的!元家的!哎哎,快去开拖拉机!” 这个时代正处在九十年代中期,人们的日子好过了不少,但下河村地处贫困县,要不是元大军的叔公前些年在外头做生意赚了些钱,给村里修了条路,怕是这村里连辆拖拉机都买不起。 也是因为这路是元大军叔公出钱给修的,他死后钱都留给了元大军,他爸妈还在的时候,村里人多多少少都还受了些元家的好处,这会儿众人才会开口要用拖拉机送苏静月去医院。 “六婶子,扬扬还在家。” 被众人手忙脚乱的抬上铺了干草和两床棉絮的拖拉机后斗,苏静月装作晕晕乎乎的抓住了身边一人的胳膊。 “放心放心,我儿媳妇过去照顾了,你啥也别管了,先去医院再说。” 六婶子家住的离元家不远,元家的动静她多少都听见过,也劝过原主,实在不行跟娘家兄弟说说,叫他们来撑撑腰,他元大军再有怨,也不该这么打人。 何况当初的事情,是个明白人都知道,和苏静月母子没关系。 是元大军一家三口自己作死,因为外人的几句话就疑神疑鬼,去做鉴定也是背着苏静月的。 车祸这事儿谁都不想的,怎么反倒怪到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婆孩子头上了? 也是苏静月脾气性子好,没怪他们家,换个脾气烈的,早闹上千八百回了,还能照顾元大军那个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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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踏入四阙门的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再也出不去了。深秋的天空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在落入宣颐的双眸时,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哀色。明朗的天色将长欢殿三个字衬得格外清晰,此后,这就是她在皇宫里的归宿。 盛世可期宣妃秘传全文免费阅读_盛世可期宣妃秘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从踏入四阙门的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再也出不去了。 深秋的天空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在落入宣颐的双眸时,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哀色。 明朗的天色将长欢殿三个字衬得格外清晰,此后,这就是她在皇宫里的归宿。 …… “不要相信他,无论发生什么,永远都不要相信他。” …… ———————————————————————————————— 宣颐跪在大殿中央。垂眉恭首,接受着高座之上少年审判的目光。 君曜——入宫三个月未曾见过一面的轩辕皇,今夜突然登临她的寝宫长欢殿。 不愧是一国之君,即便尚是少年,眉眼之间已蕴着不怒自威的凌人盛气,气宇轩昂的面容透出几分王者之相。他的声音毫无温度:“平身,朕有话问你。” 宣颐强装镇定起身,希望能充满底气面对他的“审问”。 她还不是他的妃,此刻站在这里,仍是以帝族帝姬的身份,意味着这是一场波及到两国关系的交涉。 正脸相对的瞬间,双方的眼瞳都急剧颤抖了一下。 是她。 是他? 惊诧之意一闪而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宣颐忍不住心生疑虑,眼前这个人和她曾见过的轩辕皇,并不是一个人。 “长公主为何会来这里?” 尔玉长公主在宣颐入宫后对她多有照拂,今日主动拜访长欢殿,两人闲话家常。宣颐如实回答。 “她中毒了。” “怎么回事……”宣颐脸上瞬间浮起担忧之色,不过,话未说完,便立马反应过来。 “她认定是长欢殿的问题。” 闻言,宣颐顿感五雷轰顶。 原来自己被视作了嫌犯。怪不得,所有宫人都消失不见,想必是被控制审讯了,留她一人孤立无援,此情此景,不由心生罪犯伏法的错觉。 长欢殿中有人欲加害尔玉,可她接触到的茶水吃食都是从千秋殿带来的,由尔玉的宫女亲启,旁人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宣颐在脑中梳理着白天里发生的每一件事,试图找到疏漏之处。 尔玉为何会中毒?为何认定是长欢殿?这个举动会陷宣颐于危难,莫非她并没有真心将宣颐视为朋友吗? 宣颐暗中攥紧了衣袖。 表面上是前来联姻的帝姬,可在踏入长欢殿的第一天,皇族以尚未立后为由不予册封,没名没份地留在这座皇宫,无异于变成了用来牵制帝族的质子。这尴尬的身份只会明确其毋庸置疑的政治立场,稍行差错,便能给皇族留下攻打帝族的把柄。 加之君曜从来没有理会过她,想不到两人会以这样的方式正式见面。紧张的局势一触即发。 “你们是如何相识的?”他继续问道。 宣颐一愣,不解他询问这些的用意,正要道来,便见一少年疾步踏来,打断了她:“臣已查清此事。” 他擦身而过的侧脸,让宣颐错愕地瞪大了双眼。 这个人才是她见过的轩辕皇! 不过此时,根本无暇顾及真假。 夏侯勋看来胸有成竹,正色道:“启禀皇上,此事系一外殿宫女所为。在其住处找到了大量桃罗衣,此物被少量多次投入御暖盆、焚香池等地,经过高温焚烧后会散发迷毒之气。” 说话间,一个宫女被押上了殿,边挣扎边哭喊着乞求恕罪。 “将军明鉴!皇上明鉴!奴婢没有在焚香池中下毒!” 宣颐对她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名唤茈衣。她身子颤抖得厉害,一味强调自己无知,使用桃罗衣只是想为殿内增添甘甜的香气。 “但是奴婢没有……真的没有对焚香池动手脚!” “只是这个用意吗?”夏侯勋提高音量质问道,一抹寻常的笑在俊朗的面容显得格外森寒,复又禀明道:“在天医宗的协助细查下,臣发现事情不止如此。” 他示意身旁的天医权司上前解释:“桃罗衣之香为慢性毒药,持续吸入三个月以上才会让人有所察觉,仅凭长公主今日在长欢殿的时间远不足以致使毒发。她衣装上淬的碎月香,含有烈性成分,和桃罗衣接触,会迅速加剧桃罗衣的毒性与发作时间,故而长公主离开后没多久便感到不适。” “也就是说……”君曜皱起了眉头。 “长公主恰巧使用了碎月香,误打误撞发现了桃罗衣的存在。实际上,此毒气混杂在殿内熏香之中已久。’’ 天医权司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三个月后,会发生什么?”君曜问道。 “反应迟缓,神智渐失,多幻觉臆想,易焦躁冲动。最终,困于心魔。” “心魔?” “一个失去心智的人,便是失去了自控能力的迷失之人,极易做出自戕或是残害他人的行为。” 闻言,宣颐心口骤然一紧。 桃罗衣,是冲她而来。 她缓缓看向茈衣,脸色刷白,依旧悔恨着自己的愚蠢,只是声音小了许多。 “桃罗衣药效甚微,难以提炼,天医宗从不大量储备,且你这等宫女根本无权接触。”天医权司幽幽地补充道。 夏侯勋遽然抽出长剑,利刃抵在茈衣的脖颈:“交代清楚。” 茈衣停止了徒劳的挣扎,咬紧下唇,死死地盯着夏侯勋。 宣颐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她的身上,见其猛然发力,试图挣脱掉羁押住自己的力量,毅然决然地撞向眼前的寒光。 觉察到了她的意图,宣颐扑了过去。 来不及收回的剑刃刺入了背脊,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裳,宣颐闷哼一声,把疼痛化为手臂的力量,将茈衣死死压制住。 这一幕发生得猝不及防,君曜猛然起身,惊诧地看着座下一幕。 这般柔弱的身形,刹那间竟蕴藏着如此敏锐的爆发力。 下一秒,对上了她抬起的脸。隐忍的痛苦愈显坚毅,和初见时的娇柔全然不同。 双唇开合,她一字一句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皇上,此事与我无关!” 周围没有宫女,夏侯勋见状,顾不得避嫌,小心翼翼地扶起宣颐,禁卫军再度控制住茈衣,将她拖至一旁。 “恳请皇上彻查茈衣!”宣颐又道。 君曜稳步走来,停在了宣颐面前:“宣颐帝姬,朕会给你一个交代。”随即目光掠过狼狈不堪的茈衣,看向夏侯勋:“夏侯将军,此事全权交托于你,着诏审令、大行令从旁协助,务必查清。” “臣遵旨!”夏侯勋应声。 “帝姬亦为此事受害者,”君曜提声道:“周廷,彻查长欢殿。” 一向威风凛凛的内务总管此刻略显战战兢兢,点头领旨。 君曜视线回到宣颐身上,似有犹豫之色,临去之前,轻声留下一句。 宣颐猝然睁大眼睛,目光凝聚在他身上。
0 人在读07-06 12:52
宣合十四年腊月二十八,连日的飞雪终于停了,天气回暖,长安也褪了冷意。这日是贤王长女的及笄礼,贤王府正门,宾客如云。皇室宗亲,王公贵族,勋贵豪绅们纷至沓来,各式马车、马匹连绵不绝。内院之中花团锦 世子心尖上站满了我的小号全文免费阅读_世子心尖上站满了我的小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宣合十四年腊月二十八,连日的飞雪终于停了,天气回暖,长安也褪了冷意。 这日是贤王长女的及笄礼,贤王府正门,宾客如云。皇室宗亲,王公贵族,勋贵豪绅们纷至沓来,各式马车、马匹连绵不绝。 内院之中花团锦簇,人声鼎沸,一片喜乐喧嚣。下人们也忙碌,迎客的迎客,引路的引路,奉茶的奉茶,不断穿梭在宾客之间。 内院往里,靠近北苑的地方,两个侍女垂手站在廊檐下,其中一个正在四处张望。 “青容姐姐,今日处处都在忙,咱们这样不会被发现吗?” 被叫做青容的少女朝四下里看罢,眼见着无人顾及到这边,回头笑道:“不怕,随我来。”说完领着身后的婢女转过回廊,往前走去。 走在前面的少女一边走一边暗自思量,今日贤王府众人都忙得团团转,她和掌事姑姑也通过气,眼下正是潜入贤王院内的好时机。 她并不是青容本人,而是阮府的小姐阮云禾。 太傅府半月前失火,她的父亲阮太傅意外去世,她早年失母,如今又丧父,只能寄住在叔父府上。 叔父对父亲的死不上心,她却是知道,父亲死得蹊跷。对外都说是意外打翻烛台,阮云禾却记得当夜分明是有什么大人物来访,随后便起了场妖异的火。 更重要的是,父亲常日携于身侧的一支红玉簪丢了,那是他与母亲的定情信物。 她知道早年宫中有位贵人钟情母亲,与父亲结有仇怨,绞尽脑汁寻了各种线索,最终猜测此人就是贤王。 筹谋半月,只等着今日趁乱潜入贤王的院子里,若真是他为情杀害父亲,想必仍然收着那支红玉簪,她一探便知。 父亲生前日日念着母亲,死后连唯一的信物都丢失,岂非不能瞑目!如果时间充裕,盗取红玉簪,与父亲同葬,也算圆了他的心愿。 两人走到一处院落门口,这座院子并未修葺得太过精致华丽,而是朴素雅致,只有一扇朱漆的木质大门紧闭着。 “青容姐姐,你真的要进去吗?若是被发现了……” 阮云禾将一把扫帚递给她,安抚道:“你别怕,你在这里清扫,有人来就扔扫帚。就算我被发现,你只消一口咬定自己只在外清扫,不知里面有人,不会有人问你的罪。” 侍女咬唇点头:“青容姐姐长得好看,王爷一定一眼相中姐姐。” 阮云禾笑了笑,捏捏她柔嫩的小脸,心想,我若摘下易容,你便知道什么是丑鬼。 此念一动,她就想起一年前,见识过她烧毁面容后落荒而逃的世子,顿觉晦气,拍了拍裙摆便转身推门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侍从大多被调走,阮云禾避开寥寥几个侍女,便潜入了贤王的卧房。 屋中的摆设虽简单,但却极为精巧。地上铺着的毯子,一直延伸到墙角,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窗棂上还悬挂着一副巨型的水墨丹青。 她粗粗看了两眼,听到外头传来侍女们的交谈,不由得又将一颗心高高吊起。她不敢耽搁,悄无声息的走到床榻旁,打算先从床头找起。 刚掀起幔帐,阮云禾就惊住了。 一颗红玉就吊在床头的横梁上,晶莹剔透,光华流转。玉色如水,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短暂的震惊后,阮云禾很快冷静下来。母亲的红玉簪上雕刻了繁复的花纹,而眼前的红玉光滑润泽,难道贤王还特意磨平了这块玉? 她伸手摸了摸那块红玉,触手生温,柔滑似水,玉匠能够将玉打磨成这样吗? “咣当”,是那根大竹扫帚落地的声音。这是她与那位小侍女约定的暗号,有人来便故作受惊将扫帚脱了手。 听到这声音,阮云禾的心狠狠一跳,迅速缩回手,藏到帐幔后,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的响动。 来人行动很快,从前院到房前不过半息,脚步声骤然在卧房前停住。阮云禾的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呼吸越加急促,一股强烈的不安充斥心间。 前院正忙着接待贵客,贤王不会这个时候来,此人是谁? 正想着,那人已经推门而入。隔着帷幔,阮云禾看不清男子的相貌,但那身影,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你们在外守着。” 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证实了阮云禾的猜测,果然是秦如轲,瑞王世子,她的青梅竹马,上个月刚成了她的未婚夫。 阮云禾屏气凝神,不敢动弹,只是隔着帐幔瞧他。 秦如轲先是环顾了房间四周,随即将目光投向床榻,眼睛微眯。 “世子,问了外头的侍女,都说没见有人进去。”一名小厮模样打扮的男子低声禀报。 秦如轲嗤笑一声:“站着都打盹,能指望她们瞧见人?” 小厮闻言不禁低下了头,又听秦如轲吩咐道:“把门口洒扫的那个侍女扣下,单独关起来。”那小厮连忙应声,退了出去。 阮云禾心中一急,秦如轲太敏锐,一眼就发现那小侍女的不对劲,不知道会怎么对待她。 秦如轲顺手关了门,转过身向床边走去。阮云禾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攥紧了衣角,脑子飞速运转,思索着如何脱困。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秦如轲已经止了步子,在距离床边不远处站住。 “要我请你出来?”他的语气冰冷如霜,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屋内蔓延。 阮云禾一阵出神,秦如轲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清朗明快的少年郎模样,她却忘了,他也是他贤王叔父最看重的一把刀,在旁人面前,未必有什么良善之态。 她定了定神,低垂着头从帷幔后慢慢走出来。秦如轲扫视了一圈帷幔后方,确认没人之后,便将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 感受着秦如轲锐利的目光,阮云禾脚步更加滞涩,不由得又怨又怒。 他去北疆巡守了一年,回来后就对她如避蛇蝎,他们二人一年多都没见,再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她还被他用这样凶的目光盯视…… 秦如轲越看这侍女越觉得怪异,眉毛几乎要打结。她纤手绞着锻袄的绒边,一步一顿,低着头,脊背却挺得笔直。 侍女难有这般仪态不说,这委屈的模样……和阮云禾也太像了……这个念头闪过,他的脸色变了变。 她从哪里学来阮云禾的体态?她与阮云禾关系匪浅?阮云禾身边也有这样狡猾的贼人? 片刻之间,秦如轲已经设想好了怎么严刑拷打。必要让她吐出东西,他好将阮云禾身边不怀好意的人清理一遍。 阮云禾抬起头,正撞进秦如轲的双眸之中,他的目光冰冷刺骨,如同利剑一般,刺得她全身一阵阵发寒。 秦如轲和一年前相比几乎没有变化,依旧是明朗俊秀的模样。身材挺拔修长,穿着白底金丝绣暗纹的锦袍,腰间系一条玄色玉带。 一头乌黑的发丝束成马尾垂落在身后,面容白皙,双眸清澈明亮,眼角眉梢透着一股凛然的英气,如清风皎月。 看起来只是个干净俊美的少年,十分温良无害——如果忽视此刻他眼里蓬勃的杀意。 看着这张无比熟悉的俊脸,阮云禾心想,她的竹马,不,是未婚夫,与她久别重逢,没有款款温柔,没有互诉相思。哪怕是和以前一样,嘴硬几句,然后把“随手”买的珠饰塞进她手里呢,也是没有。 怎么偏偏是他来,瞧见她做贼呢! 她正寻思着该不该表明身份,却发现秦如轲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他瞧着她幽怨的眼睛,心中莫名一跳。这妖女连阮云禾的眼神都能仿了十成十!明明一个杏眼一个丹凤眼,这人眼波流转处却是他熟悉万分的神韵。 他莫名生了些焦躁,上前几步要凑近了看。 阮云禾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这易容虽然精致,可绝对经不起细看。 秦如轲越想越奇怪,迟疑着伸手要去抓她,却是捞了个空,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尖,他眸色一闪,心中已有答案。 “今日之事我只当没看到。” 阮云禾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刚刚还一副要杀她的样子,突然又改主意要放过她? 秦如轲克制住笑意,挑了挑眉:“别傻愣着,再来人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她回过神来,也不想深究,提步就要往外走,却听外头响起一声低喝:“世子在里面?” 声音听起来是个年轻男子,不会是贤王。今日怎么回事!她明明早和掌事姑姑交涉好,北苑不会轻易来人,怎么这两个人掐算着时间来堵她? 阮云禾脚下一顿,秦如轲已经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轻一带,她便不自主顺着惯力靠坐在床边。秦如轲的手臂撑在她身侧,身子微倾,俯下身来靠近她。 什么登徒子! 她呼吸一滞,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兰香,心跳得飞快。 阮云禾冷静了片刻,大概猜到他为何这么做,垂下眼帘,放松下来,稍微动了动被扣住的右手。秦如轲见她配合,手下略松,将她放了开。 他们青梅竹马十几载,最亲昵的时候竟是此刻!一个顶了旁人身份来做贼,一个本是捉人却即将被捉。 “小贼,你可千万别乱动。”他的声音清越悦耳,气息似有似无地撩在她耳畔,带着些酥麻的痒意。 他微微侧头,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衣带上凝了片刻,又生生换了个方向,抬起手拔了她的发钗,一头乌黑的青丝倾泻而下,散在洁净的锦被之上。 门就在这时被推开,一个年纪很轻的华服男子走了进来。一见屋里的情形就愣住了,随后眯起眼睛玩味一笑:“堂兄,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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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朔元年,三月初九。宫里的桃花开了,栖满枝头,葳蕤繁茂,粉白的花瓣于半空旋舞,洒落在各个角落。尚衣监内,殊丽捧着绣棚,不紧不慢做着细活,绣得正是向阳而生的桃花。她绣工精湛,一针一线无可挑剔,才 宫女在逃全文免费阅读_宫女在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嘉朔元年,三月初九。 宫里的桃花开了,栖满枝头,葳蕤繁茂,粉白的花瓣于半空旋舞,洒落在各个角落。 尚衣监内,殊丽捧着绣棚,不紧不慢做着细活,绣得正是向阳而生的桃花。她绣工精湛,一针一线无可挑剔,才会在芸芸绣女中脱颖而出,成了尚衣监掌印。 在绣好最后一针时,刚好到了下值时分,绣女们请安离去,殊丽也起了身,回到耳房小憩。 稍晚,还要为天子守夜。 脱下古板的尚宫服,她只穿寝裙躺在软塌上,薄软的寝裙没甚遮掩,将妖娆的身姿尽显。 今儿是新帝御极的百日,太和殿前将燃放烟火,文武百官皆会前去观赏,可看着窗外压顶的浓云,怕是不能遂愿了。 果不其然,酉时三刻,春风化雨,淅淅沥沥地拍打在木牅上。 这场雨来得迅猛,像是故意跟新帝较劲,不愿成人之美。 想来,负责观测天象的钦天监官员都要遭殃了。殊丽懒懒勾唇,那个将她卖进宫里的三舅舅就在钦天监任职,这会儿定然如坐针毡。 这时,绣女木桃顶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走进来,哭唧唧道:“姑姑......” 殊丽赶忙坐起身,拉过木桃,见她左脸红肿,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木桃是尚衣监年纪最小的绣女,一入宫便跟在殊丽身边,没吃过什么亏,今日这般,怕是得罪了哪位贵人。 木桃一边抹眼泪,一边告状:“我去慈宁宫送衣裳,又服侍太后试穿,却不想衣服的头围和臀围尺寸不对,惹怒了太后,被太后身边的孙总管掴了巴掌......”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可我在剪裁前,反复确认过孙总管送来的尺寸,绝不会裁错的。依我看,就是孙总管在拿乔咱们,暗中使坏,故意送错尺寸。呸,下三滥的阉人。” 殊丽略一压眉,听起来这里面的猫腻可不少,若非太后授意,孙总管绝不敢在宫服上做手脚。再者,打了木桃的脸,也就是打了她的脸面,这无疑是太后的一次警告,警告她不可生出攀龙附凤的心思。 还真是杜渐防萌呢。 掌灯时分,殊丽沐浴更衣,换上一袭灰绿色薄绡抹胸长裙,胸/前系上双耳结,青丝半绾,以一根青玉簪固定发鬟,慢慢走到铜镜前。 镜中女子柳眉杏眼,肤白肌腻,腰细臀圆,如一轮沉静的月,于浩瀚墨空中,散发出独有的光晕。 细雨斜飞,她执伞去往燕寝,袒领处一颗小痣若隐若现,如白雪之上的一点墨滴,于温婉中迸溅妖气。 晚风拂过裙摆,扬起层层绡纱,露出套着绫袜的脚踝,那里传来闷咚声,有什么在呼之欲出。 走进燕寝,殊丽与两排宫人颔首,打帘走进内寝。 内寝不大,四四方方,有聚拢福禄之意。 如往常一样,殊丽脱去鞋袜,露出戴着金铃铛的脚踝和雪白玉足,踩在纯白毛毯上,一步步走向龙床。 掀开被子时,一只穿着杏黄小袄的衔蝶猫忽然蹿出,以殊丽做跳板,直冲悬在窗边的鸟架,动作一气呵成,惊飞了鸟架上的雪颈巴哥。 “哇,哇,哇。” 雪颈巴哥扑腾着翅膀,在半空叫了三声,落在乌木脚踏上。 殊丽弯腰逮住它,戳了戳它的一圈颈毛,竟对它说起了小话,“老朋友,今儿帮我个忙,夜里多叫两声。” 天子喜欢养猫养鸟,却不喜欢它们闹腾,这两个小东西也是会看脸色的,从不敢在天子面前犯浑。 殊丽将巴哥放回鸟架上,笑着教它:“跟我说,庞诺儿,庞、诺、儿。” 巴哥也就像模像样地学起嘴来:“庞诺儿,庞诺儿。” 庞诺儿是太后侄女的名讳,是太后精心培养的皇后人选,却也是天子明面上不说、心里极其厌恶的小表妹。 前不久,就有宫女因为在宫宴上多看了天子几眼,被这位表姑娘找人教训了一顿,虽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却是众所周知的,奈何庞家势力大,天子也就得过且过了,但心底终究是不满的。 殊丽耐心教着巴哥,眼中没甚温度,既然太后给她的人使绊子,她就尽数还回去,让天子对这个表妹烦上加烦。 好在这只巴哥学什么都快,殊丽没费多少口舌。 等教完巴哥,她躺进衾被里,为天子暖龙床。 暖龙床这事儿,殊丽是十分费劲的,一个大男人还嫌春日的被窝寒凉,非为难她一个弱女子?也正是因为此事,才引来太后的忌惮,认为这与爬床没什么区别。 被褥触手丝滑,是用最好的织金云锦所制,躺入其中,如陷云絮,如回襁褓。 躺了一会儿,殊丽就有了睡意,却不敢入眠,只堪堪合上眼帘,放空思绪,直到殿外传来脚步声。 落地罩的珠帘外走来两道身影,一人矮胖敦实,一人颀长挺拔。 敦实的那个是司礼监的掌印大太监、天子身边的宠宦冯连宽,而另一人则是当朝天子陈述白。 天子面容俊美,金相玉质,眼尾微微上挑,勾勒出锋利弧度,又因常年韬光养晦淡化了周身锋芒,让他有种不平易近人又不拒人千里的矜贵感。 殊丽跪地时,隐约能感觉出天子是带着愠气儿回来的。紧随其后的冯连宽眉飞色舞,说着能让天子舒坦的小话儿。 “陛下莫气,好事多磨,说不定夜里就天晴了,水洗的夜空,更适合燃放烟火啊。” 陈述白漠着一张俊脸扯了扯襟口,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殊丽,淡淡道:“平身。” 殊丽站起身,双手叠于前,走到珠帘旁,接过外殿宫人递来的红釉钧瓷盖碗,旋即回到天子跟前,双手捧起茶托,“陛下请用茶。” 女子素手纤柔,指尖粉白,如羊脂玉捏成的柔荑,细腻看不清毛孔,因她上举的动作,窄袖微缩,露出两截皓腕,右侧腕子上戴着一只翡翠玉镯,衬得肤色更为透白。 陈述白接过茶盏时,指尖无意中碰到她的手指,似蜻蜓点水不留痕迹。 殊丽面色无异,退到一旁,听得冯连宽继续劝慰:“陛下龙体抱恙,还是暂且歇下,等天儿晴了,老奴再唤陛下起身观赏烟火。” 他说话时,嘴角恨不得咧到眼尾,也因常年赔笑,眼尾的笑纹越积越深。 陈述白掀开瓷盖,刮去浮沫,低头轻嗅茶香,“不必了,吉时已过,再另行挑选日子吧。让钦天监监正去刑部领罚二十大板,再罚去半年俸秩。” 冯连宽:“诺。” 殊丽竖着耳朵听完,心中不满,还没罚她三舅舅呢。 接着,又听陈述白问道:“是谁观测的天象?” 冯连宽:“是监副元利康,以及他的徒弟。” “皆罚俸三个月。” 殊丽舒坦了,三舅舅元利康最是爱财,此番罚俸无异于割他的腿肉。 她还记得七岁那年,双亲病故,她跋山涉水投奔三舅舅而来,却被三舅舅强行卖入宫中的场景,如今十年过去,心伤犹在。 须臾,天子由冯连宽服侍着沐浴更衣,殊丽则守在湢浴门外,随时等待传唤。 天子洁癖、戒备心重,从不让冯连宽以外的宫人近身侍奉沐浴,殊丽也不例外。 水声传出时,殊丽靠在门边晕晕欲睡,不是她偷懒贪不了晚,而是白日在尚衣监当值,夜晚还要守夜,又没个人轮换,身子有些吃不消。 可除了殊丽之外,其余宫婢均不可在夜间靠近内殿,那扇珠帘如同一道屏障,隔绝了一切胭脂味,独留殊丽的气息。 也正是因为她身上独有的沁香,能缓解天子的心悸,才得了御前的差事。 只是这事,她并不知情。 有时候,殊丽也会怀疑,天子是不是对她动了心思,可单独相处时,天子从不与她多言语,更不会出言戏弄,也就打消了她的顾虑。 正当她无所事事时,湢浴内传来陈述白短促的呵斥声:“出去,换殊丽进来!” 紧接着,就见冯连宽气喘吁吁地跑出来,倚在门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陛下唤你呢。” 殊丽一下子心提到嗓子眼,“怎么了,大总管?” 往常都是冯连宽进去服侍,从未出现过差错,这孤男寡女,她怕自己成了饿狼的盘中餐。 冯连宽一边将她往里推,一边解释:“今儿晚膳后,陛下突犯心悸,服了药也不见缓解,我刚刚为陛下按揉了几下,下手重了,惹了陛下不快。” 殊丽欲哭无泪,他不懂如何按揉,可以找御医啊,找她干嘛?可皇命已下,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于氤氲水汽中窥见那抹身影。 偌大的水池中,男子背靠池壁,双手搭在池边,微仰闭目,美玉般的面庞显露着不耐,像是受伤的猎隼,落入池水中。 随着殊丽缓缓靠近,脚踝上的金铃铛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她跪坐在池边,伸手轻轻搭在男人两侧颞颥上,“奴婢为陛下效劳。” 陈述白缄默不语,感受到女子按揉的力道,突然抬手扼住她的手腕。 殊丽身形不稳,险些扑倒在他身上,被桎梏的手下意识摁住了什么,“陛下......” 掌心下是男子被浴汤浸润的皮肤,她瑟缩指尖,想要收回手,却被紧紧攥住。 陈述白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语气意味不明,“朕是心悸,不是头疾。” 殊丽颤了颤被水雾缭绕的眼睫,“嗯”了一声,大着胆子覆上他心口,轻轻打圈,“这样......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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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玉寺。两辆精美的马车停在了寺外,一个穿着妃色百褶裙,银滚边素色小袄的清丽少女从第一辆探出头来,她头上仅两三银钗,却挡不住一身华姿。她扶着侍女的手下马车,却并未走,而是等在了另一辆马车边。 蜉蝣全文免费阅读_蜉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瓦玉寺。 两辆精美的马车停在了寺外,一个穿着妃色百褶裙,银滚边素色小袄的清丽少女从第一辆探出头来,她头上仅两三银钗,却挡不住一身华姿。 她扶着侍女的手下马车,却并未走,而是等在了另一辆马车边。 另一双手从车帘后伸出,玉手纤纤,腕上一对莹润的双跳脱,更衬得肤如凝脂。少女继而走下马车,浅青色的织锦披风轻轻扬起,露出底下的浅色裙裾。长发仅由一支玉簪微束,在冷峭的冬风里飘看,如误入烟火的仙子。 清丽少女惊叹地望着她:“逸娘,你更美了,江州的山水真养人。” 她的声音温婉,一双眼亮亮的,柔美的五官更加灵动。被她夸赞的逸娘牵住了她的手,漂亮的狐狸眼弯弯,分明地笑着,可眉眼却疏淡:“岚儿,你不也是个美人?”她的声音如长相一样充满仙气,冷若潭水。 诸岚回她一笑,拉着她往里走:"快别打趣我了,你离京半年,如今今日来恰恰赶上了旅大,今年可是我们第一年独自完成大典,我们早些进去。” “望京这么些年都未允许未嫁娶的年轻人独自旅祀,今儿怎么又允了?”周瑾枝皱眉,“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原先的郑祀女仙逝了,新的女祀主祀的第一次大典只能由年轻人参加。”诸岚答道。 她们越往里走,人群便越庞大,周围人议论纷纷:“好像这次的祀女是个官家小姐。” “郑记女不也是吗?”“郑祀女不是吧?听我娘说郑祀女第一次可是布衣荆钗。”“那今年的祀女…"“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锦衣华服。” 祠堂外, 一个身穿纯白色金滚边祭服的高挑少女越过梅林朝祠堂走去。正是隆冬,瓦玉寺周围种的白梅红梅都开得正好,寒风扫过,或红或白的花瓣如蝴蝶般纷飞,少女抬起头,露出一张素净清秀的脸,眉心的花钿郑红得妖冶。 “开始了,一切都逃不过宿命。” 定远候府。 宋泫看着对面的好友:“怀然,你也会去吧?” 虞玠套上一件黑狐披风:“当然。鼎玉,你的婚事,怕就是在大典之后一两月的事了。宋贵妃可有心为你指婚。” “还有时间,这次大典最重要。”“一个月的大典。你都去?” “那怎么能?可能就三两天吧。”宋泫笑笑,“周家嫡女回京,据说是专程为了大典回来的。” “看来大典不能掉以轻心。”虞玠皱眉,“周家有问题,到底有什么,还是得去摸个底。” “那怀然,我先回府换件衣服,咱们瓦玉寺门口见。”宋泫留下约定,离开了定远侯府。 虞玠挥手,一个黑衣人跪在他身后,他也不看:"去查查周家周谨枝。" 瓦玉寺。 诸岚和周瑾枝朝前殿的佛像拜了拜,就走出了大段。旅祀大典与其它大典不同,是要用车架载着佛像,绕着望京走上一圈,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做祭天法事,时间也有讲究,早晨、正午、午后和掌灯时各有一场,今天她们赴的,就是这第一场。瓦玉寺位于西郊,第一场法事,便从西郊起。 越过瓦玉寺那片广袤的梅林,就是一座露天大祭台。法事已快开始,助祭们已将前面漫长而冗杂的仪式做好,正等主祀的祀女祭天。 “美哉清庙肃穆,盛世昌平,幸哉明君安在,布衣无恙。”清越的雅音念诵着祭文,祭台边缘出现一个高挑娉婷的身影。少女五官素净,唯眉心花钿描着的图腾鲜艳妖治。虽已隆冬,但少女穿着单薄的金纹滚边白祭服,越发显得神秘高贵,“今者四月秀葽(yao),五月鸣蜩(tiao),六月得郁,七月流火,八月萑(huan)苇,九月筑场圃,十月纳禾稼。千人已有千人业,万家亦点万家灯。 我要万民,肃雍显相。济济多士,秉天之德。对越在天,奔走在庙,谨奉苍天,降福孔夷。谨奉苍天,降福孔夷!” 祭文念完,她闭目立在祭台正中,十二助祭绕台而舞,等一曲终了,她才睁开眼睛。眼眸深处,是不同于世人的清醒。 请岚大为感叹:“这个祀女了不得。可京中贵女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位,逸娘,你可认得?" 周谨枝依然望着祭台:“没印象,甚是面生。” “晚上有祀祝,我们晚上我问问吧。”诸岚很有兴致。 “总归现在成了祀女,之前的身份,怕也没那么重要。”周瑾枝不太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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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顾灵清穿着淡青色的襦裙,在津口徘徊,每踱步一次,裙摆雕秀着的莲花就缓缓绽开一次。每踱步一次,娘亲、爹爹和哥哥的脸便在她心头浮想一次。可惜山月还是不解风情,与焦急忧虑的少女相比,它还是默不作声地沉 东书令全文免费阅读_东书令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那夜,顾灵清穿着淡青色的襦裙,在津口徘徊,每踱步一次,裙摆雕秀着的莲花就缓缓绽开一次。每踱步一次,娘亲、爹爹和哥哥的脸便在她心头浮想一次。可惜山月还是不解风情,与焦急忧虑的少女相比,它还是默不作声地沉睡。在河水中,不肯向顾灵清透露半分她心上人的消息。 顾灵清望着津口停着的木船陷在水波中,微微挣扎却动弹不得。不由得想起昨日宫里过来下的诏书,不由得想起步入深宫后自己这一生即使挣扎也动弹不得的人生,不免眉头紧蹙。不过眼下最打紧的还是四周荒芜一人的危险。夜色,特别是浓重的黑色,夹着长兄常给她讲的鬼怪异闻从四面八方袭来,逼着她深深地吐了几口气,把爹爹送给她的诞辰礼物放在了胸前。那是一把精致的匕首,是爹爹在西北征战时,从尸横遍野、满地狼藉的战场上无意发现的。匕首的刀柄刻着赑屃神兽,赑屃的眼睛用红玉石加以点缀,而赑屃背上的石碑被铸成了刀鞘。拔出匕首,刀锋凌冽,在刀身的冷光中,刀身下部隐约浮现着一个“穆”字。 此刻战场上的罗刹将军,静悄悄地伏身在不远处的密林中,心里暗暗叫骂着那老斑鸠的混账小子。黄昏时分,儿子跑到自个书房来,告诉他他的宝贝闺女要跟那个老斑鸠的儿子跑了,他一怒之下,带了十几个人就往渡口冲。还没靠近,他就瞅见他的宝贝闺女,在渡口来回踱步,竟然什么盘缠也未带,心里不免心疼起来,到底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呀,私奔也没有一点私奔样。不时又想起宫里来的李公公下的诏书,一想起自家闺女这模样哪里敌得过宫里那些莺莺燕燕,竟又一丝希望那个混账小子能有点胆子,此刻把他的闺女带走。 可惜月影攀上树梢,也未照出顾灵清期待的那个身影。此刻,船家将灯挂上船头,轻声地问向岸边的少女。“姑娘,戌时已过,你等的人还来吗?若不出船的话,我想早些归家,娃娃发了温病,近日还未好全,我还得回去看看。”,继而又自顾自语道“唉,若不是因为西北战事将起,朝廷加重了税赋,我也舍不得出来跑这行活儿。” 顾灵清听此话,心里一惊,忙问道“西北战事将起?顾家军不是才将魏国人赶回进了莽山,不久前才班师回朝,受天子犒赏吗?” 船家一听,得意地笑了笑“姑娘有所不知,家兄在宫里当差,前些天回来吃酒趁着酒意透了些内情。此次西北一战,我军本已夺回安州,但韩帅要求顾家军继续追击,顾家军一路西行,追到莽山山脚河谷地带,遭到了魏国援兵的伏击。后来不知顾家军使用了何种奇谋,竟以少胜多,把魏国太子射成重伤,把一魏兵赶完回了莽山深处。” 船家先前还一腔激扬,随即又转低了声音,无不惋惜地说道“不过可惜,顾帅手下第一猛将谢弩和谢家公子都折在里面了。你说,我朝亡了大将,魏国伤了太子,这西北还能太平吗?” 顾灵清猛然一听谢伯伯和谢哥哥走了,一股凉意从脚趾间漫到了头顶。脑海中又浮想起初见谢哥哥的场景。那时着一身白衣的少年,配着一把黑虎银剑,向她直直地行了军礼,道“顾妹妹好,我叫谢凌烟,我爹谢弩的谢,凌烟就是凌烟阁的凌烟,我爹爹说了“所希垂不朽,勋业在凌烟”。 那么意气风发的少年,竟然说没就没了,顾灵清瞬间红了眼眶。待船家呼喊了几声才回过神来。回过神来,顾灵清匆忙把自己腰间双狮戏球的玉佩解下来,递给船家“船公,我要回家了,烦你白费这一趟,这块玉还能当上几个钱,拿回去给娃娃买几块糖吧。”船家喜出望外,连忙喊着女菩萨,跪地向少女叩拜。 顾灵清转身跑了几步,就瞅见了阴影中爹爹的轮廓。此刻顾将军屏退了其他人,只身走在了顾灵清身边,宽厚的手掌搭在少女的肩上,“清儿,回去吧”。 顾灵清盯着爹爹,问道“此次西北一战,爹爹可有伤到?” “一点小伤,无妨,清儿不要担心。” 顾灵清继而噙着眼泪,又问道“谢伯伯可还在?” 老将军沉下了气,拳头不由得在身后紧握“顶踵捐糜,马革裹尸。” “谢家哥哥呢?” “少年郎,壮志不能酬。” “那婶婶一人怎么活?” “爹爹在,顾家在,谢家就在,你婶婶就能活。” “那若我明日不嫁,顾家还能在吗?” 被自己闺女一问,老将军沉默了。顾灵清望着爹爹沉默了,像是被什么鬼怪的东西吓着了,后背陡然冒出些许冷汗,好一半天才缓过神来,随后牵起爹爹粗糙的手,轻声说道“爹爹,我们回去吧”。顾灵清离去时,转身又看了一眼系在木桩上摇摆的木船,她在很久之后才深有体会,她这日复一日的人生就像那晚系在岸边的船一样,若投以自由,则无归处,若投以归处,则无自由。
0 人在读07-03 18:45
庆合十月,大邺朝上京裕阳城外。天穹高悬一轮皎洁的明月,月光的清辉洒下,伴着林间微微刺骨寒凉的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楚瑶没有在意此刻席卷周身的冷意,只顾用手拼命地扒开前方眼花缭乱荆棘丛生的灌木, 美人惑心全文免费阅读_美人惑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庆合十月,大邺朝上京裕阳城外。 天穹高悬一轮皎洁的明月,月光的清辉洒下,伴着林间微微刺骨寒凉的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楚瑶没有在意此刻席卷周身的冷意,只顾用手拼命地扒开前方眼花缭乱荆棘丛生的灌木,气喘吁吁不敢停歇的往前拼命奔去。 身后不远处似乎传来哒哒马蹄的追赶声,此起彼伏如战场急促不歇的战鼓,声声逼近让楚瑶越发惊慌无措。 此刻的她却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落在那个人手里。 绝不能! 手臂、脸颊在奔逃中被树枝划伤渗出鲜红的血丝,被冷风吹得生疼,楚瑶忍着伤口带来的阵阵刺痛,没有放慢自己向前奔逃的脚步。 前面不远就是出京的岔道,只要她再坚持……再坚持…… 可惜双腿难敌四蹄,她还是被身后追赶而来的人马给硬生生拦了下来。 翻身下马的是一位为首的素发黑衣侍卫,他抱拳跪在楚瑶的身前,伏地叩拜,请求楚瑶跟自己回去,“王妃,请您跟奴才速速回府。”语气恭敬万分,没有半分怠慢。 楚瑶对于眼前之人的话却如同受惊的小兔,瑟缩着后退几步,眼里满是抗拒,嘴里小声道:“不,我不会回去。” 她趁侍卫不敢靠近又欲劝说之时,准备拔腿再次逃跑,没料到身后却传来一个温柔宠溺的声音,“阿瑶,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哪?” 男子低沉的声音穿过夜风一字不漏地落在楚瑶的耳里。 楚瑶瞬时被吓得脸色发白,她颤颤巍巍的转身循着那道熟悉的声音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密林中骑着高头骏马,穿着绛紫绣金线衣袍的年轻男子,一双桃花眼正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她。 男子目光殷切深情,夜风把他的衣袍吹起,列列翻飞飘卷,如同谪仙下凡,俊美飘逸。 男子驾着马缓缓行至楚瑶面前,明明是一张俊美无双的面庞,可眸中却闪过让人不寒而栗的狠戾。 楚瑶下意识的向后躲开,惊慌不安道:“宇文霄,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燕王府对她而言如同一座坚硬无比的金丝笼,不仅禁锢住了她的身体,就连她的心也得不到半分自由。 宇文霄面无表情,只是默默的盯着楚瑶脸颊上的划伤,目光缓缓游弋到那条被勾破后染上污泥,脏兮兮的水蓝色百褶衣裙上,轻声说道:“你受伤了…” 他心疼的皱起眉来,都怪府内那群没用的狗奴才,不然他的阿瑶也不会伤着。 宇文霄下马走向楚瑶想要替她检查伤口,却被楚瑶伸手推开了。 他向后退了半步,微微抬头盯着楚瑶凌乱的头发,不怒反笑,“你们都退下!” 宇文霄厉声呵斥王府的人马离他们远远的,没有他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 楚瑶见围堵的侍卫在宇文霄的命令下都散去了,她看准时机转身就想再逃。 谁知宇文霄就像早有防备,只是伸手一带,抓过她的手腕转了半圈后,轻而易举地就将她压倒在地。 城郊的路地上满是粗粒碎石,楚瑶摔得有些痛,好在宇文霄用手护住了她的后脑。 楚瑶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宇文霄无赖的压着不得动弹。 “你放开我!”楚瑶气息不稳的想要推开叠在身上的人,可她力气不够,完全起不了什么作用,胆战心惊的她连声音都带着哽咽的哭腔,“宇文霄,求求你,放开我。” 宇文霄见她急得落泪,便将双唇贴上她的眼角,细细的舔吻住那些滚落出的热泪。 “我不会放你走的,阿瑶。”宇文霄深情地凝视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人,鼻尖与她轻触,“你已经是我的王妃,我们今生今世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楚瑶极力的否认他说的话,挣扎哭喊道:“不是…是你骗我的…” 她要嫁的夫君并不是他。 他们本不是这样的关系,宇文霄却擅自改变了这一切。 听着从她嘴里说出的绝情话,宇文霄薄唇微勾,他的声音越发的轻柔,“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你是我的人。”他侧着头,湿热缠绵的吻过她的颈项,仿佛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楚瑶僵硬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开始激烈的反抗挣扎,宇文霄担心她伤着自己,扣住她的双腕压在头顶。 “阿瑶,我们是名正言顺地夫妻,你抵赖不得。” 宇文霄的话让楚瑶抗拒万分,在她眼里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欺骗,作不得数。 可落入宇文霄的手里,她早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楚瑶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裙在宇文霄稍稍用力的拉扯下,瞬间从身上滑落,布帛被撕裂,她裸露在外的身体如同一幅春色满园的胜景,美丽而充满诱惑。 她红着眼,偏头紧咬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哭喊,眼里的泪水却像是决堤般长流不止,很快便打湿了鬓发。… 宇文霄脱下外袍,将早已疼昏过去的楚瑶紧紧的裹住后护在怀中,看着她闭目昏睡的模样,惹他怜语安慰,“阿瑶,我们回家了。” 说罢,宇文霄抱起怀中的女子,如获至宝般的朝着远处等候的王府人马而去。
0 人在读09-24 22:35
三月初三,京城。天色已晚,燕春楼却热闹非凡。这是京中最富盛名的青楼,是无数浪子游客买醉的场所。而今夜,众人更是翘首以盼,只为一睹传说中那新任花魁的芳容。“听说那花魁长得极美,才来没多久,便 侯门独宠全文免费阅读_侯门独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三月初三,京城。 天色已晚,燕春楼却热闹非凡。 这是京中最富盛名的青楼,是无数浪子游客买醉的场所。而今夜,众人更是翘首以盼,只为一睹传说中那新任花魁的芳容。 “听说那花魁长得极美,才来没多久,便成了这燕春楼炙手可热的人物。”一个青年品了口酒,有些向往地说道,“可惜她常年以面纱遮面,至今都没人见过真容。” “不露真容?”旁边一个汉子奇怪道,“那她是怎么成为花魁的?” “这你就不懂了,越是神秘的东西,就越有吸引力。”那青年神秘道,“听说当初,有人花一千两银子,连她的影子都没见到。后来你猜怎么着?” 那青年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事儿一传开,可勾起了那些公子哥的好奇心,一个个简直趋之若鹜,这花魁的身价也水涨船高。” “还有这事?”那汉子有些惊讶,“一千两?就为了见一面?” 那青年斜了他一眼,“今晚你就瞧好吧。” “今晚?” “燕春楼已经放了话,谁出价最高,便能与她共舞一曲。” 话音未落,人群忽然骚动了起来。 只见二楼连廊,施施然走出一位女子。她身着玉白长裙,虽以薄纱遮面,却遮不住周身流光溢彩。一双杏眼如含秋水,轻轻从众人身上扫过,随后行了一礼,缓步离开。 只此惊鸿一瞥,便让人移不开眼。 “一千两!” 人群中忽然爆出一句高喊,紧接着便有人跟上了价。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那青年得意道:“看吧,这些人都较着劲呢。谁能见她一面,谁就是这群人中最有地位的。那群公子哥,才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那汉子摇了摇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两人对话声音不响,却正好落在了旁边醉醺醺的人耳里。 “五千两!” 一句高声叫价,霎时让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 众人讶异地看了过去,便见那酒气熏天的男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油笑。 这价格抬得太高,一时间没人继续加价。那小厮见状,赶紧迎了上去:“恭喜这位贵客!” 那男子嘿嘿笑了两声,随即将腰包扔给小厮,扶着楼梯,晃悠着上了二楼。 人群长吁短叹,很快便各自散了。那青年也品了口茶,起身隐在了人流中。 ****** 二楼尽头,是花魁的厢房。 一抹玉白色的倩影,早已等候在那里。等那男子靠近,那抹倩影轻轻一笑,随即推开了房门,旖旎的香气霎时散开,将那男子勾得心神荡漾。 那男子晃了晃脑袋,语气相当骄傲:“那群人,谁敢跟我抢。” “是么。”那倩影声音悠悠,“客官醉了,好生休息吧。” 那男子早已心驰神往,此时听到这几句话,心里更是想入非非。他满脸堆笑,嘴里喊着“美人儿”,急不可耐想靠近。 后颈突然一凉。 下一刻,他便失去了意识,重重栽倒在床上。 “真麻烦。” 那倩影收起笑容,嫌弃地擦了擦手上的油腻,随即将罩在外面的长裙扔掉,整了整内里装束,竟是一身利落的短打劲装。 没了长裙的牵牵绊绊,这短装利落又干脆。她熟练地束起头发,仔细将脸蒙上。 一切准备就绪,她正准备离开,余光扫到床上昏睡那人。回想起刚刚,那人蹒跚着扑过来的样子,她心里一阵反感。 什么美人,谁是你的美人! 她抬脚便踹了过去,“当啷”一声,床上发出硬器碰撞的声音。 她目光一凛,迅速在那人身上一搜,果然摸出一块腰牌。她定睛一看,“工部”二字赫然映入眼帘。 “嚯,意外收获。” 她将腰牌收在身上,取出一支熏香,点燃插上香台。又拔下一根发丝,轻轻缠在门和窗台上。 紧接着,她推开窗户,扫视了周围一遍,闪身翻了出去。 燕春楼后是一片暗巷,不同于前门的熙熙攘攘,这里连着一片废弃的房子,平日少有人来。 一抹影子踏上枝干,借着树枝的力道,轻巧翻上屋顶,随即攀上一道矮墙,翻进一间隐秘的后院。 木门被轻轻推开,那抹影子熟练地绕过一堆废弃的桌椅,闪身进了一间矮房。 “哟,来得比平时晚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一个青年点燃烛灯,戏谑地看着来人。 “你今天话也格外多,不怕被人发现?”来人检查了一下前后两门,确定无人之后,才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坐了下来。 “我说秦婉,你有没有良心。”那人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可都是为了你,那醉货身上,应该有好东西吧?” 秦婉顿了一顿,默默掏出了腰牌。 那人看见腰牌,目光瞬间亮了起来:“我就说,那醉鬼一直吹嘘自己有多厉害,身上肯定带了好东西。你不是一直想要工部的腰牌么?这下该开心了吧,看来我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李三为,你今天话真的很多。”秦婉打断了他,一边从墙角挖了些泥,将腰牌拓上去,一边问道:“东西呢?” “你这个人,让你说句谢谢可真难。”李三为不满地抱怨道,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了过去。 秦婉接过来,打开严严实实的包裹,便看到了几枚碎宝石。宝石成色不错,但模样还很粗糙。看样子没经过打磨,应该是采石料的时候凿下来的。 秦婉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怀疑。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李三为努了努嘴,“有人典当了这些碎宝石,我跟当铺老板有些交情,便让他转给了我。” “已经确认过了,跟当年造塔时候用的石料,一模一样。” 秦婉沉默地看着手中的碎宝石,片刻后才问道,“典当的人呢?” “还在查。”李三为耸了耸肩,“当铺老板不认识那人,还得花时间找找。不过听老板的描述,应该是个道士。” 秦婉没有接话,仔细检查着那几颗碎宝石,试图发现更多线索。 李三为看着她,沉默了一瞬,又开口道:“婉婉,你也别急,我们查了这么多年,好歹是有线索了。我直觉觉得,顺着这条路查下去,应该是对的。” 秦婉“嗯”了一声,没说什么,目光依旧盯着那几颗碎宝石。 李三为叹了口气,“不过婉婉,你打算在燕春楼待多久?那地方到底人来人往,说不准会碰上些什么人。”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婉这才抬起头来,“更何况,什么样的人都接触,才有可能发现更多线索。” “话是这么说没错。”李三为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是,谁能想到,堂堂燕春楼的花魁,竟是朝廷钦犯。” “在朝廷眼里,我早就已经死了。”秦婉收起石料,小心地将布重新包好,“倒是你,大摇大摆进出燕春楼,不怕被人盯上?” “我怕什么。”李三为无所谓道,“朝廷那通缉的画像,都用了五年了。你也看到了,这五年,我变化可不小。” 秦婉斜了他一眼,“可不是么,换做五年前,你可不会一掷千金,只为见花魁一面。” 李三为听见这话,干笑了几声,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 藏身燕春楼的办法,是秦婉提的。毕竟会逛花楼的人,多半心术不正,更容易有破绽。 但她当初只想借这个机会,接近那些达官显贵,挖一挖线索,却没想过当花魁。 反而是李三为,想着要干就干一票大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上演了一出“千金博一笑”的戏码。 名气上去了,来找她的人便多了,找到线索的可能性更大。但经常被人盯着,行动也不便了,秦婉就只好换上夜行服,趁着夜色出来活动。 算是有利有弊。 因为这事,秦婉可没少跟他计较。李三为自知理亏,不再同她争论,默默将拓好的腰牌取出,小心地包好递给了她。 看着他讨好的举动,秦婉有些好笑,正想打趣两句,外面突然传来响动。 那声音极轻极轻,在夜风的掩映下,几乎听不出来。秦婉却反应迅速,立刻熄灭了烛火。 这地方荒芜了很久,平日很少有人,更何况如今夜色已深。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婉屏住呼吸,贴紧墙面,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从呼吸声听起来,应该有两个人。其中有个男人,呼吸有些粗重,似乎不太清醒。 秦婉听了一会儿,那声音没有继续靠近,应该不是冲他们来的。她稍稍松了口气,手指轻点了一下身旁的李三为。 此地不宜久留。 李三为会意,悄然向后门移去。确认他离开后,秦婉才缓步向前门移动。 分开走是他们的习惯。万一出了什么事,至少有一个人还能活动。 秦婉贴着墙,小心地向门口移步。她立在门侧,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景象。确认四周无人之后,迅速翻身上了对面屋脊。 她俯下身,贴着屋脊快步向前走,正要离开这片院子。 眼前突然掠过一道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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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攻受均年满18周岁顾恩泽爱吃菠萝包,甜甜的,又不是特别甜,每次吃到的时候,心情都会变得好一些。杜康不爱吃菠萝包,他厌恶所有甜食,但他以前不得不吃一些,为了讨好他的“领导”顾恩泽。 身无分文后我爆红了全文免费阅读_身无分文后我爆红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攻受均年满18周岁顾恩泽爱吃菠萝包,甜甜的,又不是特别甜,每次吃到的时候,心情都会变得好一些。 杜康不爱吃菠萝包,他厌恶所有甜食,但他以前不得不吃一些,为了讨好他的“领导”顾恩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杜康不再掩饰自己对甜食的厌恶,每次看到顾恩泽吃菠萝包的时候,总会微妙地笑一笑,偶尔还会说一句看似关心的风凉话:“顾总,小心三高。” 顾恩泽情绪控制的能力一直不错,脸上的笑容也是如沐春风,温温柔柔地应上一句:“小杜,你真是关心我。” 杜康总是那个先变脸的人,他抬起手,手指却是弯曲着的状态,多年被压制磋磨的过往,叫他在顾恩泽的面前总是做不到太过强势。 他蜷缩着手指,像拔了尖牙的老虎,有万千伤人的话语能说出口,最后只落下一句“我去上班”,就几乎落荒而逃。 顾恩泽目送他出了门,诺大的别墅又只剩他一个人,原本别墅里有很多雇佣的工人,不过有一次,杜康撞见一位年轻的保洁小哥向顾恩泽示爱,转天,别墅就变得空荡荡的,只安排小时工偶尔上门。 顾恩泽有心说他没那么饥不择食,但见杜康一副压抑到极致的快犯病的模样,摇了摇头,到底没再刺激他。 说来也是叫人叹息,杜康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疯狗了? 顾恩泽真情实感地惋惜了一会儿,用座机打电话约朋友周杉去打高尔夫,周杉倒也有趣,回问了句:“嫂子舍得让你出门?” 顾恩泽没说话,手指敲着桌面,等着人下文。 周杉叹了口气,说:“前脚我陪您打高尔夫,后脚我和您家的生意就得黄。” 顾恩泽听到了这个“您”字,就知道周杉不会答应了,几十年的交情总归抵不过利益,况且杜康不同常人,疯起来不顾情面,说不定还会来一出“杀鸡儆猴”,顾恩泽能保住周杉的生意,甚至能再给周杉一些好处,但周杉大概率不会相信,他想了想,便也没说,左右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已经实现了。 顾恩泽挂断了电话,慢吞吞地给自己用咖啡豆磨了杯咖啡,又向里面倒了很多奶、加了很多糖,甜腻腻的口感叫他眉眼舒展开,好心情刚持续了三分钟,杜康的电话又打来了。 他沉声说:“周杉不懂事,已经教训过了,一会儿他亲自开车载你去高尔夫球场。” 顾恩泽轻笑拒绝:“算了吧,太阳这么大,懒得出门。” “总在家里呆着做什么,”杜康听起来很为他担心,“你都大半个月没出门了,我又没想锁住你。” “出去也没什么事可做,蓝蝴蝶关门了,要不,我去公司帮帮你?” 蓝蝴蝶是顾恩泽过往常去的消遣地方,有些文雅的消遣,也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消遣,顾恩泽上次去寻欢作乐,还没玩起来,就被杜康“抓”了回去,隔日就听说蓝蝴蝶关门大吉了。 至于公司……过往是顾恩泽的,现在是杜康的,杜康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将顾恩泽踢出局,又怎么会叫他回去。 “我可以出资帮你开个公司,”杜康这话听起来不像临时起意,“总待在家里闷着也不好,你熟悉的那些人,也可以调过去帮你。” “杜董真是打得好算盘。” 杜康得到公司绝对控股权的手段不算光彩,公司内外意见都不少,这么一番操作,既能堵住悠悠众口,又能清理掉不听话的员工。至于公司的发展,赚了自然是杜康的,赔了也可以算到顾恩泽身上,对杜康而言,这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如果顾恩泽脑子蠢笨些,或许真会感动一二,可惜了,顾恩泽太过精明,又从不吃亏,懒得理这种给人大棒再给人甜枣的手段。 “我没想那么多,”杜康像是顾恩泽肚子里的蛔虫,清楚明白他在想什么,“我就是想对你好一些。” “小杜啊,”顾恩泽举起手,从指缝间看向窗外,“端走我的鲍鱼燕翅,再给我一份盒饭,这不叫对我好一些。” “这叫磋磨人。” “懂么?” 话筒对面鸦雀无声,顾恩泽挂断了电话,伸展了四肢,白嫩的小腿在睡袍下摆间若隐若现。 顾恩泽随了母亲,一身皮肤雪白得发亮,摸起来像上好的绸缎,他容颜绮丽,漂亮得不像真人,杜康刚跟他的时候,有一次失神说了句真心话。 他说:“顾总,你长成这样,再直的男人都会对你硬起来。” 顾恩泽伸手摸了摸杜康的脸,杜康凑过去任由他摸,眼底的痴迷几乎要逸出来。 “啪——” 杜康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满脸都是错愕与不堪。 顾恩泽手心朝上,说:“你的脸太硬,我的手好疼。” 杜康沉默了几秒钟,垂下眼,近乎温顺地说:“是我的错,我去找药膏。” “药膏倒不用了,”顾恩泽很满意杜康现在的模样,“我还想打你,但懒得动手,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好。” 杜康站在顾恩泽的面前,抬起手,想要打自己的耳光,但在手心即将触碰到自己的脸颊的时候,顾恩泽喊了句“停”。 杜康疑惑地看向了顾恩泽,顾恩泽冷淡地回了一句:“你才刚成年,这次就算了吧。” 杜康原本以为这事揭过去了,但没想到晚上的时候,差点被顾恩泽用痒痒挠玩坏。 顾恩泽一下又一下地舔着棒棒糖,看着杜康狼狈不堪的模样,最后将自己舔过的棒棒糖塞到了杜康的嘴里。 他问他:“喜欢甜么?” 杜康的眼底满是血丝,眼角渗出了眼泪,他将糖果咬碎了,吞咽到了肚子里。 他说:“喜欢。” 顾恩泽亲了亲杜康的眉眼,放过了他。 他当然知道他当年在磋磨杜康,就像杜康现在正磋磨他一样。 因果轮回,不过如此。 -- 下午,奢侈品店员上.门.服.务,来的不是熟悉的男店员,而是一位陌生的女店员,顾恩泽勾选了几十件,签字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签的是确认单,而非付款单。 “你们变更了表单么?”顾恩泽明知故问。 店员脸上的笑容不变,给出的解释也合情合理:“您是我们的VIP客户,只需要签确认单即可。” “杜康付账么?”顾恩泽继续明知故问。 “……”店员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慌乱,但她知道这问题她不能回答。 “因为我名下的资产已经达不到贵店的VIP服务门槛,原本应该做除名处理,但慷慨又热心的杜康先生选择与我共用权限,因此你们依旧为我服务,但付账签字的,只能是杜康。” 顾恩泽没再用疑问句,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真相,而对方没有反驳。 “别担心,我只是确认一下,”顾恩泽笑了起来,好好先生的模样,“既然是杜康付账,我当然要多买一些,万一下次惹他不高兴,就没有这个权限了。” 店员发挥了专业素养,在顾恩泽成页勾选奢侈品的时候,没有露出丁点异常的情绪,她很清楚杜康如今的身家,不要说这一本奢侈品,就算收购她们的集团,也称不上困难。 奢侈品圈钟爱八卦,自然也清楚杜康的身家从何而来,顾恩泽这个名字已经在众人口中和“色令智昏”、“冤大头”、“倒霉蛋”强关联,但是八卦里倒是没有提及顾恩泽的外貌。 他这么漂亮,即使失去了财富,去娱乐圈也能混口饭吃吧。 这个念头在女孩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很快就消散了,但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在朋友的电脑上看到他。 朋友一边飞快地发着弹幕,一边说:“我最近爬墙了,妈的,这男人长得太绝了。” “的确很绝……”女孩赞同地点了点头,并没有提及男人之前的过往。 她只是在想,当时看起来还很在意顾先生的杜康呢?难道是钱到手了,人不要了么。 -- 送走了店员,顾恩泽在门口接了预定的外卖,吃完了,再等人上门收拾清理带走。 他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倒是提前二十多年过上了退休的生活,如果身边没有一个杜康,现在的生活倒是他想过的。 偏偏有个杜康,阴魂不散,阴阳怪气,时不时地刺一刺他,又紧紧跟在他的身边,窥视着他的生活,叫他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 顾恩泽想起了若干天前他收到的邮件,当时拒绝得倒是干净利落,现在竟然有几分后悔了。 他开了电脑,熟练地输入了账号,在输入密码的时候,却有些犹豫不决。 算了,还是再等等吧,万一有什么转机呢——顾恩泽好不容易松快几天,是真的不想再劳心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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