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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炮灰沉迷赚钱[快穿]

    圣代冰淇淋|其他|连载

    明度是南河高中最普通的学生。留着学生头,刘海保证在眉毛以上,规规矩矩,长相普通,戴着一副老实学生的黑框眼镜,怎么看都是平平无奇高中生。她刚做完一张试卷,摸了摸口袋,伸个懒腰,让手眼都休息一会儿 炮灰沉迷赚钱[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炮灰沉迷赚钱[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明度是南河高中最普通的学生。 留着学生头,刘海保证在眉毛以上,规规矩矩,长相普通,戴着一副老实学生的黑框眼镜,怎么看都是平平无奇高中生。 她刚做完一张试卷,摸了摸口袋,伸个懒腰,让手眼都休息一会儿。 前桌刘小宁等这一刻很久了,拿着昨天发下来的数学试卷放在她桌上,“明度最后一道第二小题要怎么写?” 明度翻出两张草稿纸递了过去,上面有每一道题的解法,列的工工整整,字也很漂亮,倒有些不像是草稿,像是特意抄写下来的。 但这就是她的草稿,周围一圈的同学都知道。 所以,唯一不普通的是,她还是一个学霸。 刘小宁开心接过,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相比于那种不乐意分享,又敷衍的回答,明度这么清晰的步骤,超级大方了好吗,更重要的是浪费学霸的学习时间是可耻的,她可承受不住。 接收到刘小宁的动感光波,明度挥挥手,示意她转过去慢慢看。 另一手揣在口袋里,继续抚摸着厚度。 转了转手腕,又抽出一张试卷开始做题。 同桌郑敏敏咽了口口水,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副画面了,但是还是很震撼,很非人好吗。 她的同桌简直不是人,是刷题机器。 话要从开学第一天她们成为同桌说起。 “你好我叫郑敏敏。” “明度。” 当初她是那么的天真浪漫,以为可以多个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 学校惯例,开学老师讲话发书,然而我的同桌她――掏出了一张叠好的试卷,接着展开,再接着就开写了? 这操作,她就想问,姐姐你哪来的试卷啊?确定这是才开学吗? 当即她就有了自己的时间偷偷溜走了,自己还不自知的感觉。 往事不堪回首,不回也罢! 郑敏敏照照镜子看着自己涂了变色润唇膏的嘴唇,眉毛该修了。 余光瞥到她的学霸同桌做完选择题翻页开始写填空题,她忍痛放下了修眉刀,趴在桌上宛若一条咸鱼,实质上就是一条咸鱼。 看不见,她看不见,她什么都没看见。 明度又摸了摸口袋,写下了答案1/2,累什么累,赚钱怎么会累。 明度做完整张试卷,快速检查了一遍,“OK。” 『滴~数学试卷正确率达到100%可领取奖励20RMB』 “领取。” 她摸摸口袋,又厚一点点,又吃成长快乐了呢。 明度嘴角微微上扬,阳光洒下,照的她暖洋洋,哈~催人入眠啊,中午吃什么好呢? 郑敏敏杵着下巴,一转头,就看到自家同桌散发着光芒,眼角那滴小晶莹,真是惹人怜爱。 她一直觉得自家同桌只是‘普通’的学霸,她头一次发现,她的睫毛好长好卷好翘,这是什么睫毛精化身,人家要在上面荡秋千嘤嘤嘤。 明度重新戴上了眼镜,光芒霎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郑敏敏嘴巴张成了O型,原来眼镜框真的会封印颜值,这是什么重量级神奇道具。 咦,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秘密,她的同桌……嘿嘿,这以后就是她们两个人的秘密了,和学霸有共同的秘密,那她是不是又变聪明了一分。 决定了今天多学习一分钟,月考多考一分。 加油! 明度看同桌先是傻笑又是握拳的,闪了她一个脑瓜崩,“上课了。” “会变傻的。”郑敏敏嘟嘴,感觉那一分聪明被学霸收走了怎么办?唉~哀悼那转瞬即逝的一分,为此她要多吃一包辣条。 她掐了一把自己腰间的肥肉肉,念了句,“罪过罪过。” 明度摇摇头,她这同桌不知道又找了什么理由吃零食。 * 高一没高二高三那么严格,周六中午下课,明度坐上了公交车,戴上耳机,听英语单词。 磨刀不误砍柴工,想要拿到更多的钱,打基础不能放过。 她最喜欢的是数学,它们都有标准的答案,正确率百分百就能拿到最多的钱。 最讨厌语文,阅读理解的答案写的作者都不知道,她还要写什么借景生情,做铺垫。 为了钱,她也只能将就了。 好在要求没数学高,但她还是好想达到百分百正确率,丰厚的小钱钱,她满眼馋的。 明度跳下公交车,走过一条街,拐入一条小巷。 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冲刷着脏乱嘈杂的巷子。 巷口堆积着一堆垃圾,不知道谁扔了鱼内脏,腥臭的很,雨打下来,苍蝇还在上面飞舞。 明度好似看不见,一跃而过,继续往前走。 走到尽头,再一拐,站在一座低矮破旧的房子前。 进门随意扫了一眼,她就知道两个人都没回来。 一个在麻将馆,一个不知道在哪个男人家里。 一辆黑色奔驰停在巷口,下来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他撑开一把黑伞,雨水都挡在了外面。 他看到巷口的垃圾堆,紧皱眉头,心底对即将要接回去的那位又降了个档次。 恐怕他一说明来意,那位就跟牛皮糖一样黏上来了。 * “哪个神经病把巷口堵了,害我绕一圈,都湿透了。” “停在那,车子早晚给刮花了。” 女人咒骂着,擦拭着头发。 这里的房子隔音不太好,明度一字不落全听见了,就像女人说的,在这儿,车子可不太安全。 她熟练的刷锅煮面,三两下吃完,又翻出一张试卷,生命不息,试卷不止,小钱钱都要到她兜里来。 看了一眼试卷,就剩两张了,不知道林老师那里有没有新试卷。 明度写下一个C,林老师那里昨天才去薅过,还是问问王老师,他的名头响彻整个高中,素来把考考考老师的法宝贯彻的彻底,过去两周了,想来又弄到不少新试卷。 她划掉两个明显错误答案,再看一眼,写下一个A,就这么决定了。 * 中年男人以两百块的代价,让人把巷口的垃圾清理掉,撑着伞屏息穿过小巷。 明度在写大题,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她没去开门,画了一道辅助线,转着笔,笔一顿,答题。 中年男人抬头看了看房子,确认自己没找错,屈起双指敲门。 明度皱眉,笔下不停。 那个赌鬼从来都是边踹边骂骂咧咧,女人周五一向不会回来。 邻居们避如蛇蝎,更不会敲他们家的门。 会是谁?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回更重了点,可真是锲而不舍。 “吱呀”老旧的木门打开了,发出颤颤巍巍的声响。 就见门后女生套着一件宽大的蓝色白色校服,留学生头,头发枯黄,没有精心护理干燥炸毛,戴着老土的黑框眼镜,跟精致到脚趾头的太太简直是天差地别,毫无半分相似之处。 给太太全心培养的明心小姐提鞋都不配。 这样的女孩怎么会是太太的女儿,要不是调查结果无误,亲子鉴定四份无一例外显示和先生太太有血缘关系,他根本不会赏一个眼神,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来这肮脏的贫民窟。 李管家微抬下巴,按捺下不满,“明度小姐我是叶家的管家,您一出生就和明心小姐抱错,先生和太太近日才知道真相,让我来接您回去。” 他说完看向他预期中欣喜若狂或者呆若木鸡,难以置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神情。 可……他只见到门砰的在他面前关上。 以及关上之前,一双望向他,十分冷静的眼眸,虽然没什么威慑力,却带着隔着眼镜都能看出来的警惕。 警惕? 嗯? 明度透过门缝,依稀能看到衣服。 骗子还没走。 这个骗子有点想不开,骗到贫民窟来了。 这里的人可精着呢,包括她。 什么管家先生太太抱错的,不就是真假千金,电视剧演烂了的套路,真以为套个保险制服,就能骗她。 怎么也得摆出一箱子钞票,让她验验真假。 李管家蒙了,再次敲门,嘴里喊着:“明度小姐我不是骗子。” 哪个骗子会说自己是骗子? 明度捂住口袋,后退了三步,只有足够远的距离,才能让她觉得口袋里的小钱钱不会离她远去。 门外没了声音,紧接着一份纸质资料从下面门缝塞了进来。 老式木门门缝大,很容易就塞了进来。 李管家:“明度小姐这是您和先生太太的亲子鉴定,您看看,我没有说谎。” 亲子鉴定书被里面的人取走,听到翻页声,李管家呼出一口气。 他这样的怎么可能会是骗子,把她卖了还不够他一身衣服的,有什么值得他骗的,真是会给他找事。 下雨天本就让他心情糟糕,还有这肮脏的环境,在叶家不喜形于色的李管家露出了一点不愉之色。 明度看着亲子鉴定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父女母女关系,挑了挑眉,现在的骗子准备的道具倒是齐全。 看她的。 “那我爸妈怎么不来接我?” 门内响起清脆的少女声音。 “先生太太比较忙,所以派我来接明度小姐。” 李管家来之前已经想好了措辞,下意识就接了过去,说完有骗子这个锅在前,他觉得自己这话敷衍的可以。 右手中指敲了敲左手的中指骨结,看着紧闭的大门,预测里面的眼睛里该是警惕更甚之前了。 “原来对亲生的就这样,那那个假的呢?” 明度漫不经心的说着,脑子里却在和学习系统唠嗑。 『宿主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有这时间,不如学习,学习是不会辜负你的』 明度具现化了一个老师在自己面前苦口婆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啰嗦。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和骗子唠嗑,涨知识,提高防骗技术,你不能困囿于书本知识。』 『我这是不是该有奖励。』明度和学习系统讨价还价,薅了十块钱,摸摸口袋,满足的勾起嘴角。 愉快薅系统羊毛!*^_^* 李管家:“……” 长在贫民窟就是牙尖嘴利。 “明度小姐太太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房间,您跟我回去吧。” 明度开始复习单词,她不是天才,需要反复记忆才能把单词记牢了,英语掌握词汇是王道。 财富密码――单词,掌握! 钱也薅到了,外面的骗子谁在乎?总不能破门而入。 虽然邻里街坊都不想沾上他们家,真要这么过分,他们可不会坐视不管。 没得到明度的回应,雨越下越大,李管家匆匆离开,走进巷子,一不留神踩到一个水坑,污水飞溅,溅在西装裤腿和真皮皮鞋上,滑落留下一道明显的污迹。 “艹” 李管家骂了一句,又忍了回去,快步朝着车子走去。 一条刮痕从车头到车尾,‘笨蛋’两个字占据了后车门,嘲笑着李管家,嘲笑他今天来贫民窟的决定傻透顶了。 冷冰冰的雨水随着风打在他脸上,刺激着他的神经,多年修养彻底绷不住了。 “神经病!” “艹!” 李管家阴沉着脸,开车离去。

    31 人在读03-16 18:38

  • 社恐的我在无限游戏中交友

    不吃口香糖|其他|连载

    [欢迎使用私人订制游戏舱,即将对玩家进行精神链接,请玩家闭上眼睛,不要紧张。][整个过程将持续五秒,五,四,三,二,一][确认精神链接成功。][请玩家睁开眼睛。]祝空青依照指示睁开了眼 社恐的我在无限游戏中交友全文免费阅读_社恐的我在无限游戏中交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欢迎使用私人订制游戏舱,即将对玩家进行精神链接,请玩家闭上眼睛,不要紧张。] [整个过程将持续五秒,五,四,三,二,一] [确认精神链接成功。] [请玩家睁开眼睛。] 祝空青依照指示睁开了眼睛,目之所及全是白色,一眼望不到边。 她正处于一个巨大的白色空间内,身上还穿着现实中的衣服。 [欢迎来到私人订制] 在别的游戏公司连全息投影都用不利索的时候,开发《私人订制》的跨时代公司却号称可以让玩家完全实现在游戏中身临其境,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打破次元壁。 这听起来完全不可能的事,仅仅只需要一个特制游戏舱便可以完成。 “在进行精神链接时,将玩家全身衣服也扫了一遍做成了投影吗?”空青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袖。 既然衣服没有改变,空青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脸应该也没有改变。 [请玩家阅读游戏注意事项。] 机械女声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文章投影便浮现在了空青面前,空青尝试着伸手往上一划,文字立刻向上滚动起来,就好像有一块透明的巨大屏幕。 空青一目十行地阅读条文。 与其他游戏不同的是私人订制需要年满十八周岁才能进入,因此需要进行实名认证。 等空青认证完成后,女声道:[玩家祝空青认证成功。] [请选择您的定制主题,下次登录游戏即可直接进入。] 令人眼花缭乱的标签从空中接连闪过,最终成矩形排列停留在空青面前。 不仅有亲情爱情这样的感情主题,还有冒险日常这样的剧情主题都可以选择。 空青犹豫半晌,伸手点向友情标签,并未对剧情做出选择。 作为一名社交恐惧症患者,一年前初来日本求学的空青日语说得乱七八糟。 因为担心会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干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社交活动也是能推脱就绝不答应。 导致在班上待了一年,也没交到一个朋友,国内的朋友也因为距离原因,逐渐与她断了联系。 久而久之空青也习惯了一个人背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家的孤独生活,但心里依然隐隐对友情抱有期待。 可由于自身原因,她又无法做到主动与对方搭话。 在周围同学三五易聚聊得火热,时不时传来几声大笑时,祝空青只会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翻看手里那本已经被翻到破旧的《黄帝内经》。 她背挺得板直,颈部线条极为漂亮,低头翻书时好似优雅的天鹅垂颅汲水,肤色白的近乎她身上穿的白衫。 她知道同学们私底下会叫她高冷女神,但只有她自己清楚,每次看着那些早已背熟的条纹时,她的内心是多么期待可以加入大家的聊天。 当周围开始吵闹,她手上的书籍便成为了掩盖寂寞的工具。 而在某个普通的午后,独自回家的空青在大街上看见了私人订制的宣传片。 [循规蹈矩的你难道不想脱离这无聊的生活,体验完全不同的人生吗?] [游戏的走向发展由你决定,每个人的游戏剧情都完全不同,快来获得独属于自己私人订制吧!] 精致的人物形象,近乎真实的游戏场景,流畅的视角切换,温馨的画面,乍一看还以为是哪部新出的电影预告。 真正让她心动的还是那句[无论是爱情恐惧症,亲情恐惧症,还是友情恐惧症,在游戏中都能统统治愈] 想到可以治愈社交恐惧症,空青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站在街上就掏出手机,火速订购了那台似乎可以实现一切的游戏舱。 [请玩家确认您的标签。] 空青再次隔空点了一下友情的方框。 [您选择的标签为友情。] [正在为您生成剧本……] [载入成功,玩家是否现在进入游戏] “是。”空青回道。 “私人订制,祝您游戏愉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空青从冰冷冷的机械女声中听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来不及细想,只见细密的荧蓝色数据流以空青脚下作为原点,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如同水波一般向周围扩散开来。 所经之处全部变为了现实生活中的立体景象,逐渐覆盖了整个白色空间,直到最后一点白色被吞噬殆尽。 同时响起的还有系统旁白: [七年前的一个夜晚,南湘女子高等中学三年级A班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坠楼事件。] [从那以后学校接连怪事不断,导致大量学生转学,老师离职。不到一年,学校便宣布无期限停止办学,此后南湘女高的大门再也没有打开。] [从小爱好惊悚小说的你,在听闻这件奇闻逸事后,决定与自己的朋友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来此一探究竟。] 系统语音一结束,一阵阴风卷着枯枝烂叶就朝空青吹来,身穿短裙的她立刻感受到冰凉刺骨的寒意。 她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嗅到空气中年久失修的尘土气息。 “视觉嗅觉感觉简直与现实无异,但总感觉这游戏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在空青视野的右上方边缘处,浮现着她的生命值100,值得注意的是生命值下方还有一个友情值。 友情值:0 “也就只有友情值的存在能让我相信这是一个交友游戏了。”空青默默吐槽道。 天黑的像墨,不见一丝光亮。 锈迹斑斑的巨大铁门给人无限压迫感,围墙在多年的风吹雨打中脱落了墙皮,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地上堆满了腐烂的落叶与一些废弃物品破碎后形成的垃圾。 空青站在南湘女高的门口,刚一转头就看见一米开外有个男孩正与她面面相觑。 [任务提示:交友(0/1)] 机械提示音在她耳边响起。

    214 人在读07-07 12:55

  • 和透子贴贴

    桃味大福|其他|连载

    “模拟经营波洛咖啡厅,和ta一起创建你梦想中的温馨小店。”在期末周繁重的压力下,被这句广告语吸引的我,下载了一款游戏。下载量一直是零,我贡献了第一个下载。我叫佐佐木梦子,是一个普通的设计系 和透子贴贴全文免费阅读_和透子贴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模拟经营波洛咖啡厅,和ta一起创建你梦想中的温馨小店。” 在期末周繁重的压力下,被这句广告语吸引的我,下载了一款游戏。 下载量一直是零,我贡献了第一个下载。 我叫佐佐木梦子,是一个普通的设计系女大学生,就读于东都大学大三年级。 爱好是画画,细说的话就是画本子和【哔——】图。 至于我的特点……我家还挺有钱的。 简单来说,我妈妈在和门当户对的我爸爸结婚前,姓迹部。 就像许许多多的普通青春少女一样,我也有一个暗恋的人。 他叫安室透,是我最近新发现的一家咖啡店的店员。 恰逢大学期末周,我经常会去那家咖啡店复习和写论文。每次他都会温柔地朝我笑,还给我端上美味可口的各类食物。 那家咖啡店也叫波洛咖啡厅。 ……真巧啊。 大致看了看游戏简介,我发现这是一款烹饪+经营+养成+沉浸式乙女恋爱+抽卡的大杂烩游戏。 ……嗯,要素蛮多的,会不会很肝。 游戏设定是我开了一家名为波洛咖啡厅的店,每天要安排店员处理店内的餐饮订单,解决店内的突发事件。 同时,还可以通过抽卡来解锁恋爱剧情。 作为一个抽卡游戏,它居然没有保底。 ——但是可以强娶。 ……不过这个强娶后面还跟着一行小字: 【强娶要谨慎,强娶的是人】 我:“……?” 什么东西? 难道我强娶这张卡后还真的能娶到安室透吗? ——是连我都觉得离谱的想法! 总而言之,我揣摩了一下,这是一款很氪的游戏。 又肝又氪。 大体就是个披着经营游戏外壳,但其实只是个抽卡解锁约会剧情的恋爱游戏! 但是游戏画风和简介剧情看起来真的很不错。 而且咖啡店的名字都和我最近新发现的一家店一模一样。 ——所以我决定冲进这个大坑里。 游戏的可攻略对象有很多,但合理的不多。 我飞快掠过了带着蝴蝶结领结的小学生,看起来胖的像个球的中老年人,留着胡子穿着西装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中年人。 千挑万选了一番,我锁定了一个金发黑皮的年轻男人。 我打量了一番,觉得他帅气夺目,还穿着围裙,一看就是温柔可人亲切友好的淳朴善良斯巴拉西男妈妈角色。 还有一个原因。 这位角色和我暗恋的人同名同姓。 长得还一样。 嗯嗯,真好,完美的代餐。 代入感满满。 我美滋滋地点开了游戏。 初始界面便是取名页面。 本着占便宜的心态,我输入了【老婆】。 系统出现了提示框:【此昵称暂时不可使用】。 我有点不爽,再接再厉地输入了【妻子】。 系统再次出现了提示框:【此昵称暂时不可使用】。 我屡败屡战,越挫越勇地输入了【麦外敷】。 本以为系统会再次拒绝我,没想到系统通过了这个名字。 同时,出现了一个绿色的提示框:【再次改名需要购买改名卡~】 我:“……” 我——【麦外敷】,忍气吞声地进入了游戏。 * 首先是新人引导。 一只三色猫出现在了屏幕上,冲我喵了几声。 三色猫:“喵喵喵,我是大尉。” 我噢了一声。 是个引导NPC啊。 三色猫:“喵喵喵,这个游戏没有什么规则,紧张刺激的恋爱就是唯一的主线剧情。” 我:“……?”模拟经营的部分呢?? 三色猫:“喵喵喵,在冥冥之中的缘分下,你选择的攻略人物是我们的招牌店员安室先生!那么就要对他负责!好好恋爱噢!一定能带给你绝佳的惊·喜·体·验~” 我:“?” 负责?负什么责? 三色猫打了个哈欠,缩成一团睡着了。 画面中出现了咖啡店的平面图。 几乎和我最近去的那家咖啡店一模一样。 我开始怀疑游戏制作者是不是在那里取材。 顾客区里已经坐着一桌人。 收银台附近有两个正在移动的Q版小人,一男一女。 女生是榎本梓,男生是安室透。 不知为何,安室透的名字后面还带着一串【???】。 我:“???” 突然,店内又进来了一群顾客。 是刚刚在可攻略对象里出现过的小学生和中年人,身边还有一位女高中生。 他们的头上冒出了感叹号。 我点开感叹号,发现是他们在点餐。 榎本梓Q版小人在他们桌边记录,三人都点了咖啡店的招牌甜品套餐。 游戏提示我该找店员去制作餐点了。 我想了想,用手指戳了戳那个叫安室透【???】的Q版小人。 他穿着围裙,正在收银台边低头想着什么。 乍一下被我戳了戳,安室透【???】有些惊异地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番。 头顶还冒出一个问号。 我忍不住笑了几声。 这个游戏的Q版小人还做得挺智能。 无论是造型还是动作都好可爱噢。 我又用手戳了两下,发现能把安室透【???】提起来,移动到任意位置。 我兴致满满地随便移动了几下。 安室透【???】被我放到了咖啡店的每个角落,头上的问号也越来越多。 这时,那边在点餐的三人和榎本梓似是发现了动静,头上也开始出现问号。 我:“?” 咦?他们难道还能发现我的动作吗? 我之前玩过经营游戏,怕拖拉太久会让顾客走掉,便没再玩弄安室透【???】。 我把他移动到了厨房里,并在料理桌旁的小框框里输入了三名顾客点的餐品。 * 安室透【???】开始烹饪了。 我看着那个金发黑皮的小人在厨房里吭哧吭哧地忙上忙下,桌上渐渐多出了一大堆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香味的美食。 安室透【???】头上的问号慢慢消失了,变成了一朵粉红色的小花。 我觉得这应该是他心情变好了的征兆。 ……卡、卡哇伊。 我吞了口口水。 好贤惠好温柔好可爱的角色啊。 我情不自禁地有点想喊安室透一声老婆。 餐饮做完了,安室透【???】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开始向顾客所在的桌子移动。 我决定帮他一把,提着安室透【???】直接放到了桌子旁边。 安室透【???】和榎本梓和顾客们的头上又开始出现问号。 我:“?” 这游戏也太智能了? 什么游戏的NPC会发现身边的另一个NPC角色加速了啊? 那个小学生顾客的头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闪着光的灯泡。 我觉得他看起来像在思考什么。 ……他的眼镜片是不是在反光啊!! 顾客们开始用餐了。 我的游戏界面上出现了一个提示框——【第一关完成,解锁[人物信息],[卡池]。】 我又看了一眼顾客们。 女高中生叫毛利兰,中年人叫毛利小五郎。 小学生叫江户川柯南【???】。 我:“?” 这是什么隐藏剧情吗? 我开始怀疑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可能是同一个……游戏家族派系里的人。 好比我多年前加入的某个游戏里的公会家族,昵称还要带上家族专属的前后缀。 ……好神秘的游戏啊。 * 波洛咖啡厅里。 江户川柯南坐在座位上,举起勺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不远处,安室透正神色复杂地收拾着餐桌。 榎本梓在他旁边拖地,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嘟囔:“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说起来,快到午饭时间了,那个每天都会来的女孩应该要到了吧,安室先生。” 闻言,安室透哂笑,眸光微动,温声道:“是啊,她每次来都会点三明治呢。” 江户川柯南死死地盯着他,眼神中弥漫着不可置信的情绪。 没、没看错吧…… 刚刚,那位日/本/公/安…… 是不是在波洛咖啡厅里到处瞬移了啊??? 什么鬼??? 江户川柯南的目光瞬间变得异常犀利。 从物理的角度……从生理的角度…… 不对啊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不可能吧!!! 他瞥了一眼身边的人。 不远处的那桌客人背对着他们。 毛利小五郎呆若木鸡,小兰则在低头打电话。 柯南:“……欧吉桑,你也看到了吗?” 毛利小五郎猛灌冰水:“你说看到什么啊我不知道肯定是昨天喝酒喝太多出现幻觉了!!” 柯南:“…………”逃避现实的中年人啊。 此时此刻,那位成熟可靠的日/本/公/安突然微微偏着头,展眼舒眉,好像在听虚空中的什么声音。 一幅心情颇好的样子。 柯南:“?” 他环顾四周,波洛里满是快活的空气,无事发生。 柯南:“…………” 好诡异。 好诡异。 莫非组织的科技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安、安室哥哥……” 本着侦探求实的精神,他定了定神,佯装天真地开口。 “刚刚那是……” 怎么也不可能端着餐盘突然从厨房飞到他面前吧!!! 安室透顿了顿,不着痕迹地转过头来,一脸和煦的笑容:“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柯南谨慎措辞:“就是你突然瞬移……” 安室透眸中的笑意深了几分,轻飘飘地开口: “什么也没有噢。”

    23 人在读07-14 13:15

  • 滞碍

    衍今|其他|连载

    《滞碍》神女阿/文第一章太阳已经西斜。看了眼钟,发现时间差不多了,唐佑时和学生们打了个招呼告别。坐在一边围观的顾翊则看到她的动作,起身跟她一同离开教室。排练教室的隔音做得极好, 滞碍全文免费阅读_滞碍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滞碍》 神女阿/文 第一章 太阳已经西斜。 看了眼钟,发现时间差不多了,唐佑时和学生们打了个招呼告别。 坐在一边围观的顾翊则看到她的动作,起身跟她一同离开教室。 排练教室的隔音做得极好,走出去关上门后,就把学生们各种混乱的乐器声、谈笑声关在了里面。 “我送你出去。”顾翊则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顾老师太客气了。”唐佑时也对他谦让了一下,又问起他她刚才的排练,“顾老师刚刚听了觉得效果还行吗?还有哪里需要改进的?” “挺好的,再合个几次应该就没问题了。”顾翊则边走边和她说,“有唐老师在,我也放心很多。” “要能拿金奖才是真的好。”唐佑时和他稍微错开了一些距离没有并肩。 唐佑时本科期间和顾老师的妻子是同学,都在帝音念书;研究生时期她出国读了指挥专业。 回国不久后,唐佑时受好友邀请,临时担任M大民族管弦乐团的指挥。 M大的民乐团在市内知名度不错,在各类比赛中也取得过成绩。 之前的指挥身体出了点问题,需要找位接替他的人带学生参加这次的大艺展。 于是顾老师就找到了如今的唐佑时。 原本还担心她并不会接这个工作,没想到她答应得格外爽快。 “如果唐老师在大艺展结束之后能继续兼任我们乐团的指挥就好了。”顾翊则笑笑,“我受学校的委托,先提前和唐老师发出邀请。” 唐佑时一时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顾翊则又问,“不过听说你回国之后,还是想留在M市发展?” “嗯。”唐佑时点点头,“是有这个打算。我原本也是M市人。” 但还没确定。 顾翊则感叹,“M市是个好地方,可是要说发展机会……” 肯定是没有帝都多的,更别提对于她的专业来说,国外的机会更多。 她年纪轻轻已经是业内小有名气的青年指挥。 听说在她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收到过知名音乐节的邀请,指挥国外有名的管弦乐团,获得了极大成功。 她还获得了海外音乐节青年指挥大奖提名,这是目前亚洲青年指挥家的最高成绩。 大家以为她会留在国外签约古典音乐乐团,没想到她却回了国,还转向了民族管弦乐。 …… 顾翊则也没再追问,客气把她送到学院门口。 学院门口能看到三三两两带着乐器来上小课的学生们,唐佑时看到这种场景很能引起共鸣。 曾经,她也是这样,背着她的二胡来往在各个地方。 但不论是在国外还是国内,都只有她一个人。 学院门口的林荫路上,恰好有另一行人路过。 一个穿着打扮得体又带着贵气的男人,再加上身边陪着的是年纪稍长一些的老师,这样的组合在学校里很容易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最吸引人的当然还是中间的年轻男人。 他的个子比身边其他人都高,身姿挺拔。长相是属于温和那一挂的,骨相并不凌厉;眉眼英俊却又是冷峻的。 唐佑时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到了正中间那个人。 一个——怎么都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像是有感应,那人停下了脚步,似乎就要往这个方向看来。 唐佑时一瞬间呼吸急促,手脚僵硬。 怎么办。 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三个字,其他什么都想不到。 然后在她能想到其他的举动之前,下意识就转身要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砰”的一声。 她猛地一改变方向就撞上另一个匆匆往学院里走的女生。 撞到了她的胳膊,那女生胳膊忽然吃痛,几乎就要承受不住肩膀上乐器的重量。 眼见乐器包要滑落,唐佑时也顾不得自己掌握不了平衡,张开双臂护过去打算要用身体垫着琴包。 毕竟她的至理名言就是——“我摔了没事,我的琴不能摔。” 现在面对别人的琴,也同理。 千钧一发之际,顾翊则反应过来扶了自家学生……的琴一把,才避免了两个人要摔跤的意外。 “琴没事吧?”顾翊则沉声。 “我没……呃?老师你问的是琴?”那女生也呆了一瞬。 唐佑时连忙关切,“没撞疼你吧?” 女学生这才看到唐佑时,反应过来,“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该说对不起。”唐佑时道歉。 “快去上课吧。”顾翊则示意自己学生。 这里的动静还是引起了不远处那一行人的注意。 中间那个人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又跟着身边的老师走远。 呼—— 唐佑时总算松了口气,短短几秒钟背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心情像在坐过山车。 这才正常,他从前可能就对她不熟,更别提多年之后。 但不是不失落的。 又有些暗恼。 这么多年……都这么多年了,不应该还像十几岁的少女一样害怕紧张到无以复加; 以她现在的年纪,应该很沉稳地、步履从容地继续往前走。 甚至,在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可以打个招呼,假如他能认出她的话。 但是没有。 “听说隔壁院请了几位青年才俊,想给这届的毕业生做演讲。”顾翊则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看来是路过我们这里。” “啊?”唐佑时还在愣神,听他说了才反应过来。 “认识的人?”顾翊则问。 唐佑时沉默了一会儿,“算是吧。” 从她的视角来说,是认识了很多年的人;但从那人的视角,可就不一定。 有时候不仅有单方面喜欢这一说,还有单方面认识的说法。 但不管怎么样,都是单方面的。 出国之后,她和国内的好友联系也渐渐少了,对很多人的近况都不了解。 不知道那个人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啊。 转念一想,大家年纪都不小了,她朋友圈都有不少人结婚生子,那个人比她还大两岁,如今算他二十八。 这个年纪的精英男士很少会有单身吧。 对了,刚刚顾老师说…… “顾老师,你们隔壁是什么院?”唐佑时忽然问道。 “商学院。”顾翊则示意。 唐佑时心里起了个念头。 “从这个坡上去,右转那栋楼就是他们院的研楼,一楼是报告厅,演讲一般都在那。” “……?” “报告厅有个小门。”顾翊则又贴心补充了一句,“从那里进去更方便,还不引人注目。” “……谢谢。”唐佑时汗颜。 没想到顾老师懂的还挺多的。 不是,她并没有问怎么去。 要不要介绍这么详细! 唐佑时心里不承认,嘴上问出来的话却很诚实,“那、路人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进去围观的吧?” “当然。”顾翊则笑笑,“讲座都是公益性质的,学院里面只会怕报告厅坐不满显得不好看。” * 一进商学院的楼,就看到公告栏那里就挂着巨幅海报,上面写着“交流分享会”之类的字样。 唐佑时正揣摩着怎么找到顾老师说的那个小门溜进去。 “同学,来了就赶紧进。”手上被塞了一张宣传单质感的东西,“有几位老师已经到了,马上就开始了,快。” 同学……万万没想到自己现在还能被喊同学,说明她还是很年轻的。 唐佑时心里有点开心,顺着匆匆赶进学院的人进了报告厅。 来晚了,好位子都被占了。 她眼里的好位子指的当然是最后几排以及角落里的隐蔽位置。 没想到大家都是这么觉得的。 犹豫了一下,这才走向前排最右边的座位,算是在剩下的空座位里最偏僻的。 她刚刚都被喊同学了,这会儿坐在这里也不算突兀吧。 低头看手里的宣传单,其中一页上就有他的照片。 [主讲:魏棪,魏氏集团CEO] 照片里的面容和她刚刚在学院门口遇到的一样。 在她印象里,这类成功人士的形象照总是会被修得有些失真,但魏棪的这张就没有。 不一会儿,照片里的那个人也从门口进来。 唐佑时下意识往下缩了一些,尽管知道在场有那么多人,魏棪肯定不会注意到这个小角落。 视线跟随着他进来,在最前面师兄的指引下,他走上台坐下,又调整了一下电脑和麦克风,就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电脑上。 唐佑时忍不住又往下靠了一些。 太刺激了。 换在以前,这么近的直线距离,是想都不敢想。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抽风了,这才跑到人家学院里干这种事。 心里又隐隐有个念头,就是想了解一下他现在的情况。 唐佑时忽然想起来,她是有魏棪的Q/Q的。 中学的时候,她和魏棪的妹妹是同桌,经常近距离听到魏棪的最新消息。 类似于: “我哥名字非常有气势两个火够热烈吧”、“我昨天和魏棪吵了一架他心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妹妹”之类。 唐佑时是独生子女,在听到同桌把亲哥挂在嘴边的时候还是有点羡慕的。 那次课间,同桌趁着老师不在偷偷用手机编辑信息,结果忽然被叫去老师办公室。 于是同桌把手机往她手里一塞,“帮我给我哥发个消息,跟他说放学在路口等我。” “你哥备注是什么?哥哥吗?”唐佑时握着手机一脸迷茫。 “备注是[垃圾桶里捡的]的那个。”同桌匆匆留下一句就往外奔。 “……” 唐佑时照做了。 一边发着消息,脑海里也浮现出魏棪的身影。 听同桌说过,她哥哥将来是要出国的,所以高中考了外国语学校,不像她考了市一中。 有几次放学之后跟她一起走到路口,远远地看见魏棪从学校门口出来。 高高瘦瘦的少年,身上有很干净的气息。 外国语学校的校服和他们普通高中的运动装不一样,他们有一套西装,每周一和有活动时,学生就会统一穿西服套装。 不知道是不是穿西装的原因,每次看到魏棪时都觉得他格外挺拔。 再往前…… 视线移到上面看见魏棪的Q/Q号,唐佑时鬼使神差地就背了下来。 等到回家后,才拿自己的小号搜索了号码。 犹豫再三,点了添加好友,备注:【学校里的同学。】 不一会儿,对面就点了通过,又问她,【你的名字是?】 唐佑时顿时心虚,赶紧把手机关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不敢再回复。 于是魏棪就一直躺在她的小号好友列表里。 好在魏棪也没把她删掉。 所以她时不时也在空间里看到他的状态。 可是到了后来,同学们都不怎么用Q/Q了,她又没有加过魏棪的微信,就再也看不到他的动态。 …… * 唐佑时回过神的时候,台上的魏棪已经快演讲完了,PPT也放映在了最后一页。 隔行如隔山,分享会上的内容她完全听不懂,就打算等他说“谢谢大家”之后下台热情鼓掌。 然后找个机会偷偷溜走。 没想到就在这时,原本坐在第一排的主持人师兄上台拿起话筒,微笑看向下面的同学,“我来抽位同学交流一下,魏总会提供一对一的指导建议哦~” 唐佑时不自觉往后面看了一眼,大部分同学都低下了头选择逃避,和她刚刚在乐团排练要点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第三排最右边的那位女生,别回头了。”师兄的声音传来,“就是你,来,你长得最好看,就你了。” 第三排,最右边。 “?” 唐佑时僵硬回过头,对上一张眉眼冷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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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乙之蜜糖

    桃晚晚|其他|连载

    八月的清北大学,蝉鸣同日光裹挟着焦人的声浪热气在校区内缓缓荡开。已是暑假,校园里只有零星来往的工作人员,偶尔在午饭时间路过三两群留校复习考研或是完成导师任务的研究生。朝阳就业创业中心,蓝白相间 乙之蜜糖全文免费阅读_乙之蜜糖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八月的清北大学,蝉鸣同日光裹挟着焦人的声浪热气在校区内缓缓荡开。 已是暑假,校园里只有零星来往的工作人员,偶尔在午饭时间路过三两群留校复习考研或是完成导师任务的研究生。 朝阳就业创业中心,蓝白相间的弧形圆顶大楼安静伫立,作为在校生和毕业生心中关乎大大小小招聘会的豪华会场大楼,小三层建筑荣耀地立在校园最中心的绝佳位置。 就创中心的一层对外招商,清北超市和大大小小的打印店分布其中。 清北超市旁边的空店面里传来电气钻的“砰砰”声,店面上方“溏心咖啡馆”的棕底白字招牌簇新,标识是一颗含砂方糖。 溏心咖啡馆边上,一层公共大厅里空调凉气充足,唐心抱着罐雪碧,小口用吸管喝着,握着手机跟那头讨价还价。 “哥,商量商量呗,我这软装都弄好了,你就给我添个硬件吧!” “总投资金额是签署过文件的,临时加价是违反商业诚信的行为。” 唐勤在电话那头检查着儿子的暑假作业,声音低沉。 唐心咬咬牙,吸了一大口雪碧,嘴巴里“滋滋”地感受着气泡的冲击。 “唐勤,你好歹是我哥呢,你凭良心也该给我掏点吧?” “茵茵姐刚接了新剧,我找她去。” 唐心磨了两下牙齿。 唐勤揉揉眉心,“说了多少次,叫嫂子。” “那你当哥的得先做个人。” “买什么。” “FAEMA的咖啡机。” “价格。” “哎呀,那款便宜,就……就二十来万吧。”唐心声音渐弱。 电话那头冷笑一声,“知不知道就创中心这个店搭了我多少钱的人情。” “当初计划书里那款七万五的足够你运营校园店铺。” “浪费的毛病说过你多少次了,改不掉就别想要零花钱。” “店已经给你了,偿还够投资金额,剩下你自己赚来的,要花多少我不会管。” “挂了。” 唐心谈判失败,还受了一顿家庭教育,看着相册里专门保存的心爱咖啡机叹口气,拎着半瓶雪碧和一瓶矿泉水回咖啡馆里继续监工。 “你怎么的?”卢松检查了一下咖啡制作区背后标识牌的坚固程度,接过矿泉水灌了一口,“垂头丧气,矫情什么呢?” 唐心看了看这位从小学时候就以一己之力扛起倒数第一大旗给她垫背的小胖墩,决定不和这毒舌计较。 “我没钱买老公。” 卢松噗地一口矿泉水喷出来,神色讶异,“你哥最近不管你了?你都敢出去找鸭了?” 唐心瞪大眼睛,“脑子里装的什么玩意?矿泉水吧净是。” 打开图片,泛着不锈钢高贵金属光泽的咖啡机支楞在卢松眼前。 “这个,我老公。” 唐心打量一眼卢松,笑得狡黠,“怎么的,给我赞助赞助?挣了就还?” “拉倒吧。”卢松毫不犹豫的拒绝,“我那店还没回本呢。” “怪只怪这双手啊,有一分花两分,怎么不攒钱呢你说说。”卢松苦着肉脸看着支付宝余额。 这数字能挺过这个月饭钱吗。 “不过你哥挺狠啊,华夏地产和天娱影视的大董事,给你买不起个咖啡机?” 唐心坐在靠窗吧台的高脚凳上,支着下巴叹气,“唐勤对我那严格要求你是第一天知道啊。” “我爸妈嫂子账户动向都在他手机上监督着,我都收不到私房钱了。” “亲哥啊,这还是大了我十六岁的亲哥啊。”唐心摇摇头,“我开个店还得交上去份改了七八遍的创业计划书才给我批钱。” “这悲伤的狗生。” 卢松跟着坐过去,笑得幸灾乐祸。 “那倒是,这么一比,还是我过得舒服点。” “也怪咱俩没本事呗,就你哥那么管着你,那么多钱砸给你出国留学,也没留个水花出来。” “照样毕业得回家待业。” “一年考雅思托福浪费了,一年在公司实习屁也不会。”卢松抓抓脑袋。 “我俩这智商是不是?有点问题?” “得了吧,我不是学习那块料。” 唐心撩撩头发,双脚的红色高跟鞋悬空一晃一晃,吸空了雪碧罐,扬手丢出一个美丽抛物线,完美入箱。 “创业怎么了?卡我钱怎么了?” 唐心拿出包里的化妆镜和唇釉细细给唇上被吸管蹭到的地方补妆。 “就这店,迟早我把它开的火遍全国。” “嗯,先做梦吧。” 卢松扭扭脖子,看着店里过来装修的工人打扫完卫生离开,“完事儿我出去了啊,我那店里还忙呢。” “屁大点事就找人帮忙,我的时间不是时间?” 唐心睨了卢松的背影一眼,没接话,“哎,最近瘦了不少啊。” 卢松瞥她一眼,捏了捏肚子上的肉叹气,“这就是个黑衣显瘦。” 想想气不过补充一句,“别老提我身材,闭嘴吧你。” 唐心扬扬拳头呲牙,下了高脚凳送卢松出门。 “我锁个门。”唐心拉上玻璃门上的电子门锁,“东西带齐了不?” 卢松“嗯”一声,“你什么时候开业?” “味道除的还行吧?” “差不多,你用什么除的甲醛?” 唐心勾起唇角,露出两颗酒窝,往校内通勤车站牌走去,“我哥帮我提早三个月散味的。没味儿了就过几天新生报到的时候开业。” 卢松“呦呵”一声,“这会儿不骂人大名了?三个月房租你算算多少钱?” 唐心撩撩头发,高跟鞋踩得铿锵,打着太阳伞挑眉笑笑,默认了他哥偶尔老父亲般的默默付出。 “行了,回去吧。”卢松从太阳伞的阴影里出来,伸着肉手龇牙咧嘴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渍,站在站牌边等车。 “成。改天开业过来。” 站牌边有树荫,正值中午,只有卢松站在树下等车。 唐心看了看时间,决定回去收拾下那台基础商用咖啡机。 虽然不是她的心头好,好歹也算同档次之中挑了再挑,性价比还算高的干儿子。 回去练练拉花。 过马路到了站牌对面,唐心抬脚往就创中心的方向走去。 想回头看看通勤车过来了没有,忽然见到卢松身后站着个白短袖黑色运动裤的高个男人跟着排队。 手上提着件白大褂,好像是实验服之类的东西。 卢松侧头,看到一身红裙的唐心打着伞呆愣在原地,摇了摇手,“不怕晒啊你?还不回去?” 白衣男人闻言偏头,无意识地看了一眼。 一身红衣娇妍,罩在白色太阳伞的阴影下,露出光洁而白皙的小胳膊。 中分长卷发,红色高跟鞋。 不像是大学生。 唐心没理会卢松的话,看到卢松身后的男人偏头望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转过去。 银边的细框眼镜透出斯文气质,鼻骨很高,棱角锋利。 卢松虽然被她打趣叫“胖哥”,却有着一八零出头的身高。 他身后的白衣男人显然要更高,鼻尖线能搭在卢松的头顶处。 蝉鸣声在她头顶吱吱作响,梧桐树的参天绿荫斜斜打在道路中央。 一阵不知从哪里来的暖风荡过,吹起了伞下的裙摆。 匆匆一瞥。 唐心脑海里停留的画面,仍是那双睫毛浓长的下垂眼睛。 细细的双眼皮褶在镜框后带着些斯文气质。 但下颌线锋利,斯文气质里就带了些禁欲味道。 其实不用那一眼她也认出来了。 这是清北附中比她高两级的学霸,当年校内众星环捧的风云人物,陆隽乙。 卢松一脑袋疑惑,顺着视线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男人。 有点面熟?好像也不面熟啊? 看什么呢唐心小爷? 唐心低头,撑着太阳伞转身往就创中心走去,最爱听的高跟鞋剁地的声音都轻柔了下来。 步履间透出一点慌张和喜悦。 八年了,他居然还在清北。 - 打开玻璃门上的电子锁,躲过了八月太阳当空的热浪,唐心找到店内的空调遥控,滴滴滴降到了21℃,抓着手机在消息栏里找到文霏霏的头像。 唐心:水姐! 文霏霏:?怎么的? 唐心:你记得陆隽乙吧? 文霏霏:嗷,你高一暗恋的那个学长? 文霏霏:三天两头偷看那个 唐心:对对。 唐心:我在清北看到他了!!就刚刚! 那边消息没再秒回,唐心的手指尖在咖啡吧台的桌面上“哒哒哒”地扣着等待。 再回想一下那张脸,确实是陆隽乙没错。 虽然黑框眼镜换成了细边银框的。 但一如既往是颜狗之光。 文霏霏:我靠,还没毕业??天之骄子肄业了? 唐心:不是吧…… 唐心:我觉得在读研究生。 唐心算了算。 八年,大学四年,研究生,研究生应该算三年吧?那…… 唐心:陆隽乙都博一啦! 文霏霏:看看你那瞎乐呵的劲。 文霏霏:博士和咱们这种社会咸鱼是有次元壁的好嘛。 文霏霏:都二十四了,你还能跟在屁股后面偷看不成? 唐心:…… 唐心:水姐我恨你。 被文霏霏泼了一盆冷水,唐心叹口气,给咖啡机插上了电源。 想了想不服气。 唐心:我这不是在搞事业嘛。 文霏霏:我下月回国,看看你的事业[奸笑]。 文霏霏:有靠山的人就是好,开店都能开到清北大学。 唐心:大设计师要回来横扫国内设计业了。 唐心:给我带条火鸡腿。 放下手机,唐心坐在吧台上,撕了撕被压住的裙子,抚了抚皱褶,盯着店里的陈设发了会儿呆。 一桌一椅,一茶一杯,一颗花,都是她亲自敲定的。 从小到大成绩都没让家人满意过,放弃了家里提供的养老岗位,挑了一条要证明自己的路走。 事业还没开始,好像就遇见一颗绊脚石了。 唐心把吧台上的笔记本翻开,在搜索栏输入了“清北大学陆隽乙”。 她记得他高三那年,像是砍瓜切菜一般轻松地拿下了省状元,轻而易举地站在光荣榜的最上首,自然而然地离开清北附中去往清北大学,继续缔造属于他的传奇。 而她尚是高一年级徒有虚名的“校花”,凭着房地产和影视行业龙头地位的家庭背景被塞进清北附中,和文霏霏做着两条不思进取又整天瞎臭美穷乐呵的咸鱼。 他们是有壁的啊。 页面加载成功,不出所料,在清北大学的陆隽乙照样是校园团体的宠儿。 小看他了。 唐心摩挲着手指尖,粉色带钻的美甲映出细小的光点,右手轻点鼠标。 他不是博士一年级。 四年前直博录取,现在是直博的第四年。 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材料学博士。 以及,学院学生辅导员。 几乎将陆隽乙在这几年中网络上可以查到的所有荣誉都扒了个干净以后,唐心叹口气,抓起手机给熟知她当年少女心结的文霏霏发了消息过去。 唐心:他是直博第四年。 唐心:您看我有什么优势吗? 当年神坛上的少年进入了清北大学,两只狐朋狗友的心思就从暗恋和协助暗恋转移到了美妆和美食上面。 成绩单上看,他们真是两个世界的人。 唐心放下手机,拆开一包牛奶,端起拉花杯倒进去,伸到蒸汽管下听着“滋滋”打发奶泡的声音,唇角弯起,唇色与红衣映衬。 想到他说不定能来自己的咖啡馆点单这件事情。 十六岁少女暗恋的甜蜜心情好像又回来了。 手机消息提醒闪烁,唐心看了一眼,好笑地挪开拉花杯。 文霏霏:优势? 文霏霏:你有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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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红楼之晴雯重生记

    司晨客|其他|连载

    晴雯临死前,是被贾宝玉的母亲王夫人,命两个健壮婆子直接从炕上拉了下来,蓬头垢面气息奄奄的,一路拖着架着离开大观园的。王夫人大骂她是狐狸精,平白勾引坏了贾宝玉,又吩咐人把她贴身的衣服都扔了出去,剩下 红楼之晴雯重生记全文免费阅读_红楼之晴雯重生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晴雯临死前,是被贾宝玉的母亲王夫人,命两个健壮婆子直接从炕上拉了下来,蓬头垢面气息奄奄的,一路拖着架着离开大观园的。 王夫人大骂她是狐狸精,平白勾引坏了贾宝玉,又吩咐人把她贴身的衣服都扔了出去,剩下外穿的衣服留给好的丫头们穿,着意羞辱,她只觉得满肚子的委屈,却有冤无处诉—— 她晴雯在贾宝玉房中服侍,满打满算不过五六年的光景,一向忠心耿耿,洁身自好,也不曾真正招惹了贾宝玉,怎么就成了狐狸精了? 王夫人平日里看重的、赞不绝口的那些所谓的好丫头们,如袭人,如麝月等,才是真的不够庄重,日里夜里引着宝玉,那偷鸡摸狗的勾当不知道干了几遭了。但她们,都安安稳稳留在了怡红院里,继续享受副小姐的待遇,干着贾府上下丫鬟小子都羡慕的工作。唯有晴雯,冰清玉洁干干净净的,却被冠上了勾引主子的罪名,撵了出来。 ** 而被主子撵出来的丫鬟,无论从前多么显赫光鲜,众人称羡,如今都只能零落成泥碾作尘。 晴雯相貌极美,伶牙俐齿,一手好女红活引得贾府上下齐齐称赞,平日里自是眼高于顶的人物。她心高气傲惯了,如今却不得不接受贾府上下那起子惯会捧高踩低的婆子丫鬟们的羞辱。 “到底是副小姐,这被撵的架势也不一般。啧啧,竟是被人架着走路的!真个是稀奇了!” “整日里拿腔作势的,我还以为她有多厉害,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不成?瞧着被架着走路的样子,倒不像凤凰,像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鸡!” “由此可见,人若是长得太好了,这骨头就难免轻了,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竟然想去勾引宝二爷了!简直是不知廉耻!难道她还指望能如袭人姑娘受太太赏识一般,提拔成姨娘吗?” “说起来,听说她当年倒是老太太提拔的,原本是赖嬷嬷家的丫鬟,赖嬷嬷把她送给老太太,老太太指给宝二爷服侍。想不到她如今竟然不知羞,去勾引宝二爷,对了,这算不算引诱主子淫祖母婢?这罪过可大了!”有人似拾到了金子一般欣喜地大叫。 “咳咳,她倒是过了明路的,正经算是宝二爷房中的丫鬟。老太太屋里的丫鬟另有其人,就是袭人姑娘。但袭人姑娘对我们那么好,常送我们银钱吃食,万万不可说她的不是。何况,你看敢说她不是的人,下场都是怎样呢?……”议论者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 嘈杂的声音逐渐远了。 晴雯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和贾宝玉勾搭成奸的,明明是袭人。但是宝玉房中,大到贵重的物什,小到宝玉的月例年例、长辈赏赐的银钱吃食,皆由袭人收着,无论浪费多少,宝玉从不在意。袭人便乐得拿了怡红院公中的银子邀买人心,赢得多少贤名。 她从前只觉得袭人虚伪做作,却从来没有想过,这虚假的贤良名声在关键时候,也能如护身符一般,替袭人洗去许多嫌疑,摆脱许多罪责。 只是,常言道,真金不怕火炼。又有人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为什么偏偏她就这么倒霉,要遭受这不白之冤呢? 她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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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全职]小戴回忆录

    翦映|其他|连载

    我第一次见到队长,是在2022年的夏季。那个燥热的夏天发生了很多大事,比如张佳乐和方士谦前辈离开,再比如孙翔转会,更比如……队长要来训练营挑人。雷霆的训练营继承了战队一贯老破小的风格,一大群汉子和 [全职]小戴回忆录全文免费阅读_[全职]小戴回忆录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第一次见到队长,是在2022年的夏季。那个燥热的夏天发生了很多大事,比如张佳乐和方士谦前辈离开,再比如孙翔转会,更比如……队长要来训练营挑人。 雷霆的训练营继承了战队一贯老破小的风格,一大群汉子和我们少数几个妹子窝在没有空调的室内,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对着电脑屏幕,噼里啪啦地敲键盘和点鼠标,再打个你死我活。 那个时候男生们普遍喜欢雷霆队长肖时钦,我的闺蜜兼死党们都喜欢轮回队长周泽楷,两边没少为了谁厉害谁帅气打嘴仗。而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两个都喜欢! 所以队长突然出没在训练室门口时,少年们难免发出了一阵“哇”的惊呼声。然而其中并没有我,因为当时我的脑子热得有点宕机,没反应过来。 我记得那时的他穿着粉色衬衫,将皮肤衬得有点白皙,脸上架着一副普普通通的黑框眼镜,一副只斯文不败类的范儿。我的闺蜜兼死党们当场叛变了周泽楷,捧着一颗芳心狂呼“啊啊啊啊啊,肖队好帅”,而我的大脑这时终于从宕机状态中恢复了,紧张得手心里全都是汗。 队长从那边一个接一个地看过来,看到我这里的时候,我反而不慌张了,发挥得很好,把对手揍到地上嗷嗷直叫。他站在我的身后,即使没有回头,我也能够感觉到他笑了,笑得甚是满意。 训练完后,做我对手的男生走来,嚷嚷了一句:“爸爸,你这打得也太猛了吧?”这是我们训练营里不成文的一个规矩,谁打输了都要叫对方一声“爸爸”。那个男生的嗓门可能有点大,队长听到后转过头来,和我进行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对视,两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是我的操作征服了他,还是那一声剽悍的“爸爸”震惊到了他,听说队长在老板那里钦点我进队,而且还用“这个姑娘伢,莽得很”这句话来形容我。听起来像是好话,但又不完全是。 我在闺蜜兼死党们羡慕的眼神中,带着索要周泽楷亲笔签名的艰巨任务搬进了俱乐部的宿舍。那时正是W市最热的时候,空气似乎都要凝在空中无法流动,窗外的大树虽然枝繁叶茂,但是无法给人提供任何凉爽,反倒成了蝉儿们肆意鸣叫的场所。 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拎着巨大无比的行李箱从训练营搬到俱乐部。前来接我的居然是队长,他穿着浅蓝色短袖T恤和米黄色长裤,看起来分外干净和亲和。 我觉来自己从来没害怕过队长,可能就是因为他总是这样一副人畜无害、甚至有点憨憨的样子。他一路和我说着有的没的家常话,而我则“嗯嗯嗯”、“啊啊啊”毫无灵魂地敷衍着。 对话在来到宿舍楼前戛然而止,我一脸疑惑地看向队长,他忽然满脸通红地跟我道歉,完全没有一队之长的尊严:“不好意思啊,我们战队的条件有点简陋。不过不要紧,等你加入以后,这里肯定会越来越好!” “队长,不会撒谎就不要撒谎了。”其实我很想这样告诉他。“我虽然年纪小,但没有那么好骗。”我还想这样告诉他。但我看到对方一副骗人都会脸红的纯良模样,又有点于心不忍:“没事没事,我不介意这些。” 我是在进入房间之后,才明白队长嘴里的“条件有点简陋”到底是个怎样的简陋法儿。这里和训练室的房间相比基本无异,就是多了一个空调,空调的制冷效果也不太好,开了和没开差不太多。 当天晚上我闹了一个大笑话,房间里的空调不知道犯了什么神经病,三更半夜的时候突然自动关机又自动启动。“嘀”来“嘀”去的声音实在是太刺耳,把我吵醒了,于是接下来我便看见了空调不停关了开开了关的诡异一幕。 那个时候我正睡得云里雾里,醒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闹鬼了”的想法。然后我便气沉丹田,发出了有史以来最为雄厚的吼叫声:“啊啊啊啊啊,闹鬼了啊啊啊!!!” 可怜的队长刚好住在隔壁,大半夜的被尖叫声吵醒,身穿睡衣直接闯进了我的房间:“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我在经过一阵尖叫之后彻底清醒,望着对方没戴眼镜的陌生脸庞无比懵逼:“哦,没什么,空调坏了而已……等等,你谁啊?” 我大概是在那个时候感受到了队长的好脾气,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他都没有发火,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我是你队长,我明天向经理申请给你换个空调吧。”没想到经理难得开了一次恩,竟然真的过来换了空调,搞得队里其他几人和我熟了后,有事没事就来蹭凉。 第二天,两眼都是黑眼圈的队长带着同样两眼都是黑眼圈的我去了战队的训练室,面见队里的前辈。前辈们一看就是第一次见女生进队,高兴得手足无措,我甚至都能发现副队方学才特意刮了胡子,还把头发梳成了大人模样。 队长今天着了白色衬衫,下面穿了西服裤,一米八的个子被衬得有两米那么伟岸,在整个战队属于鹤立鸡群的那一个。我认出来这应该是雷霆统一发的正装,这么普普通通的一套衣服,怎么就他穿得这么好看呢? 副队看我半天没有说话,可能以为我人前有点害羞,清了清嗓子开始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方学才,是你的副队。”旁边的程泰前辈很是上道地接过话茬:“你好,我叫程泰,你可以叫我程哥。你是戴妍琦吧?我听队长说你很厉害,有机会咱俩切磋切磋?”…… 就这么转了一圈,话题终于到了我这里,我再不开口说话,是不是有点不识好歹了?所以我故作镇定地咳了一声,发出了独属于自己的女王音:“大家好,我叫戴妍琦,以后就由我罩着你们了!”

    0 人在读07-03 18:36

  • [明日方舟]穿越雨季的飞鸟

    鸫羽|其他|连载

    催梓兰踏上旅途的是哥伦比亚忽然间异乎寻常地炽烈起来的日照。梓兰生来第一次遭遇那样不太美好的夏季干旱。阳光太过灼人,照得哪个角落都亮堂堂的,放眼望去,城市的街道楼宇之间,矿石病带来的阴翳无所遁形。 [明日方舟]穿越雨季的飞鸟全文免费阅读_[明日方舟]穿越雨季的飞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催梓兰踏上旅途的是哥伦比亚忽然间异乎寻常地炽烈起来的日照。 梓兰生来第一次遭遇那样不太美好的夏季干旱。阳光太过灼人,照得哪个角落都亮堂堂的,放眼望去,城市的街道楼宇之间,矿石病带来的阴翳无所遁形。 梓兰把病历和体检报告放进托特包里——这种单肩大包轻便能装且看上去干练大气,时常出门办事的编辑们几乎是人手一个,梓兰一入行就瞄着前辈的样式跟着买了一个,多年以来不离身。她心想以后应该用不到这样的包了,也许有时间该去给自己挑一个小巧可人的款式。 她用指尖抵着遮阳帽宽大的帽檐,才略略挑起一丁点,就被对面楼厦的玻璃墙明晃晃的反光刺得睁不开眼。 工作日正午时分,街上的行人疏疏落落。有人端着冷萃咖啡从她身边匆匆走过,她停滞在流动的空气里,闻到一股单薄的香味——橙花和小苍兰交织而成的香氛后调,清甜缠绵,但不会持续太久,不比工作日的短暂午休更长。 梓兰决定去旅行。 她想她应该离开这座城市,暂时地,或者永久地。 梓兰递交了辞呈。之后又稍微使了点手段摆平了出境时的源石浓度抽检,顺利地离开了哥伦比亚。这么顺利真像是命中注定——似乎昭示着她不会再回来了一样。 梓兰抵达东国时,恰逢六月。六月是东国一年一度的梅雨季,雨下得细密而持久。整座城市都湿漉漉的,弥漫着一股新鲜的青草气味。 梓兰本不喜欢这样潮湿的环境,她不是亲水的黎博利,水汽会让羽毛变得沉重,一个时尚圈的女性是万万不可以身负这样的沉重感的——这很要命。不过如今不一样了,她离那种要求女人时时刻刻做好准备迎接长焦镜头的洗礼,任何时候都必须干练而美丽、敏锐而轻快的生活很遥远;她在另一个国度的街头无所事事地挥霍光阴,根本没有人认识自己。她大可以随意些、笨拙些,甚至迟滞、没完没了地走神、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 梓兰摸了摸脸颊,毫无疑问,那种雨季带来的若有若无的湿润感告诉她,她的妆要遭殃了,可她竟然为此感到开心。梓兰能感觉到全身的肌肤都在畅快地大口呼吸,就如同刚刚离开子宫、对世界充满好奇和好意的婴子。 穿行在异国的雨季里,梓兰觉得自己好像重生了一次,所有的人生都被允许在这场绵长不歇的细雨里重新来过。 梓兰撑着伞在街头转悠了半个下午,然后慢吞吞地去了自己先前预定的旅馆,走到前台登记。今天入住的旅客很多,她排队伍后面等待,顺手去一旁的书报架上取一本杂志来打发时间。 杂志翻开就是一张三折的巨幅拉页,拉页才展开一折,“掌控着东国夜晚的魔王,头牌牛郎爱用物大集结——”的大字就跃入眼帘,梓兰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糟糕的排版,造作的配色,这本杂志的业务水平已经不只是审美缺失了,简直毫无常识!梓兰的眼角抽搐起来,然而出于杂志编辑的职业习惯,她还是将拉页完全展开。 头牌牛郎的营业笑容扑面而来犹如一盆隔夜的涮锅水,梓兰脸都僵住了。 修容过于用力,磨皮磨到失真,牙面锃亮,睫毛带闪,周围贴满爱心和十字星的素材——最要命的就是这个,抠图都没抠干净。整个画面闪烁着那种无数钱币垒堆在一起的俗不可耐的刺目光芒。 梓兰被这满溢而出的浮夸气息弄得一阵窒息。她“啧”了一声,十分厌弃地合上杂志,插回书报架上,做了几下深呼吸,赶紧把那些品味极差的图像从脑海里赶走。丑陋的装饰素材、风俗场所才喜欢用的魔幻紫色、还有字体过于花哨的广告词……把这些杂乱的印象全部剥除后,梓兰的脑海里残存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男人的脸,还有配在他营业笑容旁边的规整小字。 你想体验永生难忘的夜晚吗? 来这里吧—— 成为东夜魔王的公主。 梓兰拿起橡皮,很快把这几行字连带那张脸从脑子里擦掉了。 ——然而梓兰还没来得及掸干净橡皮屑,那张脸就又令人猝不及防地重新进入了她的眼帘。 梓兰惊讶地望着排在队伍首端,正搂着一个娇俏的女人,风姿绰约地侧身靠在柜台上和柜台小姐低声说话的男人。她不禁移开两步,半身挪出队伍,踮起脚尖,目光越过排在她前面的人的头顶,张望了一下。 发梢反翘的黑发看上去并不怎么服帖,中间夹杂了死亡桃红色的挑染;拉风的漆皮风衣和让人扼腕叹息的粉色衬衫,再搭配脖颈间堆得花里胡哨的项带和锁骨链,散发出一股饱涨的廉价感;宽肩窄腰的体格是非常标准的男模样板,虽然比起模特这个人怎么看都更适合去做风俗业……梓兰的视线在这身打扮上走了一个来回就快出现应激反应了。 梓兰的脑海里顿时浮起一个声音。 ——东夜魔王? ——这什么傻○名字,太没品了。 梓兰已经无法成为任何人的公主了。 她把确诊矿石病的报告书放在旅行箱的夹层里,带着它到处旅行。她不能像抛弃过去的生活那样干脆地抛弃它,因而梓兰渴望在漫长的旅途中学着接受它,接受它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谈何容易。 梓兰入行的时候她的前辈就告诉过她,在哥伦比亚,法律禁止歧视矿石病患者——假若谁敢在大街上对着别人裸露在体表的源石结晶指指点点,或者投去异样的目光,那么马上就可以就近到警局去告他歧视,大概率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赔偿。毫无疑问,哥伦比亚的法律是先进的、民主的——但哥伦比亚的时尚圈有自己的法律。 疾病是不美的,疾病是腐烂、侵蚀、恶臭、畸形,疾病是从根本上遭到厌弃的。所有那些与“死亡”、“异常”、“颓废”有关的特辑选题,都不过是找了一群健康美丽的模特在摄影棚里搭建起来的晦暗布景里佯装抱恙无病呻吟罢了,读者和观众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惺惺作态的美人,竟真的以为自己在欣赏丑陋与真实,自己是尊重多元化的,自己是开放的、自由的。 ——醒醒吧,美不是民主自由,美是□□。美就是美,从本质到皮囊,都不容许任何瑕疵。 一个罹患矿石病的编辑没有脸面在时尚杂志社继续工作下去,这是对整个行业的玷辱。梓兰是主动请辞的,她绝不能留在那里继续工作直到某天她的病症暴露,她知道自己承受不住那样的羞辱。 一个有职业操守的时尚界从业人员就该如此:兢兢业业地工作,磨炼自己的嗅觉,随时随地保持完美的状态,年纪大了之后就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从善如流地功成身退——要是得了矿石病,就趁着谁都没注意到,体面地辞职离开,万一犹豫不决或者抱着侥幸心理被人发现了,那就会被钉上耻辱柱遭人唾弃,征信也会上黑名单。 梓兰认为自己算是非常体面的了,果断地、体面地结束了一段幸福的人生。在最好的年纪从事一份自己热爱的职业,薪资不菲且受人仰慕——简直就是受神眷顾的岁月,还有比这更美满的生活吗?绝不会再有了。 梓兰捏着那一纸诊断书,站在哥伦比亚融化一切的灼热日光里,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拥有那样如同梦想照进现实一般的灿烂人生。 第一片源石结晶从她后颈下的骨珠上长出,犹如一座海中孤岛。接着细密如钻石碎屑的晶体沿着肩胛骨的走势缓缓浮现,仿佛要生出一对黑色的翅膀,牵引着她堕入深渊。 梓兰在旅途中多了一笔不菲的额外开支,因为她几乎打碎了住过的每一间旅馆房间里的镜子,不得不在结账的时候进行赔偿。每天早晨,梳洗完毕,她都要围一条深色的丝巾遮住后颈下若隐若现的结晶,戴上丝质手套藏住手掌中被碎玻璃割出的伤口,走出门去,她仍是个靓丽的女子,走在街上有着不低的回头率。 每当梓兰觉得,差不多了,她可以同自己和解了,她便去往新的城市,入住新的旅馆,接着无一例外地在见到崭新的镜面的那一刻,抓起手边任何可以扔过去的东西狠狠砸过去。新的旅程,新的国度,新的伤口,但仍然是,旧的病症,旧的面容,无药可救的梓兰。 梓兰自动离职没能拿到任何补偿,潇洒地游玩了两年却没有任何收入,再加上这种不可控制的破坏行为,梓兰的存款就快见底了,东国的雨季结束后,她的人生就将彻底跌入谷底,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可能。 梓兰踢开满地碎片,走到洗手台边拧开水龙头,熟练地开始冲洗伤口和血迹,白瓷的洗手池很快溢满一池血水。她盯着绯红的水面上自己模糊不清的倒影,心里想着,等到这场旅行的终末,就结束这段人生吧——趁着它还没有变得像这镜子一样残破不堪,趁着那些美好的日子还尚存余温,结束它吧。 她没有机会再与自己和解了。 梓兰把一片狼藉的盥洗室收拾干净之后,夜幕便降下了,她处理了伤口,换了一身衣裙,拎上常年随身的伞和精致的小手包——她工作时用的托特包已经降级成了她的旅行袋,准备出门去夜市上找点吃的。 走到门边的时候,梓兰低下头,发现一张卡片悄无声息地滑过门缝,停在了她的脚边。

    0 人在读07-15 21:13

  • [综英美]在哥谭上夜班的可行性

    金桔乌龙|其他|连载

    家人们,你们好,我叫安阳,一位永葆青春靓丽美少女,按照我活着的时候抖人们说过的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出意外了。很好,我现在就站在地府考场之地府公务员四六级英语考试的考场外面,马上我就要为了我不 [综英美]在哥谭上夜班的可行性全文免费阅读_[综英美]在哥谭上夜班的可行性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家人们,你们好,我叫安阳,一位永葆青春靓丽美少女,按照我活着的时候抖人们说过的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出意外了。 很好,我现在就站在地府考场之地府公务员四六级英语考试的考场外面,马上我就要为了我不知深浅的报名,为我不知天高地厚的走进考场,为我老妈给我烧的那100块钱天地银行的报名费而道歉。 家人们,我是真没想到地府现在都能这么卷?只有我是裸考吗? 我对着一旁考公务员的大爷抱着的《五十年考试三十年模拟》瑟瑟发抖。 我来地府考试这件事要从两年前说起,害,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年轻人谁没犯过一点错误啦。 救命!再也不熬夜了! 没在上面成为社畜反倒是在地下成为了社畜。 感谢我生前的专业,让我会用那么一点点的PS、AI、Pr等头秃软件,成功在地府宣传部为我留下一个可怜的职位,不至于那么早就去投胎,还能时不时冲下业绩当成修为。 本以为安安分分干他个几百年,然后冲一波飞升,不行就接着干,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叫去面见上司。 青溪小姑也就我们部门的主管,虽然我不明白织女什么时候也要在地府上班了,不过据我旁边比我早来个20年的姐姐说,青溪小姑和我们最顶头的上司秦广王是兄妹关系。 懂了,这不上阵父子兵吗?地府也开始流行裙带关系了?我暗暗握拳,发誓等我闺蜜下来了也要给她安排一份同样的工作。 嗯,就先让她画一份能体现出五彩斑斓的黑的画出来。 “青溪姐,什么事啊?”我屁颠屁颠的上前,别的先不说舔这个技能咱可是充分学到位了,“是和O精英掉分了还是王者农药成钻石了,还是奇O暖暖套装没凑齐,跟我说我都能给姐莽上去。” 青溪姐怜爱的摸了摸我日渐稀疏的头顶,在我僵硬的微笑中嫌弃的在自己的衣服上蹭掉了我的头油。 “都不是。最近地府人才饱满,你那个职位吧,来了一个更厉害的新人。”她一脸你懂得的表情。 “但是别担心,我在子文哥那给你求了请,他们鬼判殿有个最新的业务,就是和其他国家的地府机构进行人才外交。不过邻国项目都爆满了,本来想去桃源乡找白泽给你求求情看能不能加塞,结果那家伙和鬼灯又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我就替你报了个去漂亮国的。”她亲昵的勾住我的脖子,露出了在我看来堪比魔鬼的微笑。 “所以,宝你得先去考英语四六级了。” 唔唔唔,人家不想考四级,现在投胎还来得吗? “你是在跟我凡尔赛吗?”闺蜜使劲摇着我的衣领,“你不还是过了吗?!我在上面考了两年都没过啊!” “害!”我露出羞涩的微笑,“人家只是浅考一下啦。” “呵,信不信我变成战一柔真实你。” “敏姐,小人错了!”我连忙用法力幻化出一杯奶茶递到拽姐面前,又连忙替拽姐揉捏肩膀,自从闺蜜知道我在能用法力给她在梦里幻化出各种甜食后,这家伙基本有时间就买甜品烧给我,然后等我入梦的时候又让我弄给她吃。 “所以,你下次再来找我得半年以后了。”闺蜜问道,她反手将喝完的奶茶扔进垃圾桶,“你没跟阿姨说一声?” “没,我等确定了再说吧。漂亮国离咱们太远了,我修为本来就低,跟这好歹有土地加成能两个月入你梦,到哪的话按咱俩聊天时间,我怕不是直接投胎。”我打开和O精英,“鸡?” 闺蜜:“鸡。” 鸡到一半,闺蜜突然道,“到了美国,记得给我留下一些漂亮男孩。” 不是,姐,漂亮男孩是留下来,您来的时候都成漂亮阿姨了,男孩还能跟你好啊? “闭嘴!在逼逼我真实你。” “错了错了,留留留,给你留。” 留个屁,你得长命百岁啊! 走的那天,办公室还为我办了一个欢送会,我感动的稀里哗啦,一瞬间觉得只会颠勺的地府食堂阿姨都是那么和蔼可亲。 “所以能不去吗?姐。”我抱着青溪小姑的大腿哭唧唧,“人家可以给你刷奇O暖暖的衣服碎片。” “当然不行!”青溪小姑掰开我抱着她小腿的手,狞笑着,“还有,我玩的是闪O暖暖。” 得!失策了! 地府通道就是快啊,眼睛一睁一闭我就到了,再也不用在飞机上熬个十几个小时,虽然我也没熬过吧。 西方地狱错综复杂,好在漂亮国这边派了专员来接我和其他几位交换人才。 “欢迎欢迎。”一头红发带着墨镜,穿的全黑的大叔站在西方地狱门口迎接我们。 怎么说呢? 这人好像一个街溜子,啊,不,是一整个不太靠谱的样子。 “叫我克劳利就行。”红发大叔道,领着我们走进了大门,“反正都是死人了,也不需要休息,客套的话就避免了。上面的意思是希望你们尽快上岗。” 救命,刚到就得上班?内卷的狂潮已经到了国外吗? 行行好吧,说好的,国际内卷无人问津呢! “纽约、哥谭、纽约、哥谭....”正当我揪着虚假的花做选择的时候,不靠谱、不、克劳利凑了过来。 “小姑娘,你到底在纠结什么?”他凑了过来,带着墨镜也挡不住,他浑身想立刻下班的气息。 别催了别催了,知道其他人都走了,我已经再选了! 唔唔,不要为难一个有着选择困难的家人,好不好? “所以,你让我去哥谭?”我天真的问道,“哥谭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民风淳朴适合业绩修炼吗?” “当然,小姑娘。”红发恶魔笑着道。 他笑的想让之后的我,抽死之前的我自己。 “这就是哥谭办事处?”我几乎是颤抖着对着迎接我的同事问道,眼前这个破败的几乎算是高危建筑的地方是认真的吗?还没我在老家的地府员工宿舍来的好。 “这已经算是好的了,之前的那栋不说也罢,现在这栋楼是30年前,托马斯韦恩赞助我们的。”迎接我的老约翰道,或许是因为叫外人看了实在不好意思,他也有些抹不开面子,眼神缥缈,“毕竟这里是哥谭,外表花里胡哨的也没用。” 说着,他推开大门露出建筑内部酷似监狱一样的合金建筑和那几乎像是我初中老师嘴里炒□□坑一样的聒噪现场,只见老约翰熟练的抽出警棍敲打每一间铁质的栅栏。 “都闭上你们的嘴!” 喊完,他拍了拍手,“伙计们,见见新人!” 只见几位,啊,不,几只鬼眼可见已经累到虚脱的穿着统一制服的男外国鬼女外国鬼从高耸着的文件后起身,颤巍的飘道我身前要跟我一一握手。 “欢迎,欢迎!” 他们嘴上说着欢迎,眼睛里却露出凶光! 这是一堆社畜把另一只社畜拉入的地狱的兴奋啊! 救命啊,家人们,现在逃走还还来得吗? 不!别推我!我不需要工位! 我不想干活啊!! 我在文件的海洋中遨游,业绩刷刷地往上涨,相信我家人们,工作使鬼快乐!我愿意工作! “哦,我可怜的小太阳,你都累瘦了。”一旁的棕发小姐姐玛丽对我说道,虽然我觉得我因为工作和业绩相互拉扯的圆润的鬼脸上看不出来我瘦了,但为了工作和谐也为了人家对我的关心。 我笑着回道,“哪有的事情,你也更漂亮了呢!玛丽姐姐。” 正在我们两人商业互吹之际。 一阵冷冷的阴风从大门处传来,成功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们哥谭地狱办事处唯一的长久外勤,老约翰正牵着一堆鬼从门口走进了。 他眉头紧皱,语气烦闷,将闹事的鬼都敲打一番,然后一一交给前台做登记。 “小丑又在闹事!刚刚这群人就是被这个疯子炸开疯人院时候波及的,该死的,我们今晚得加班了!”老约翰喝了一口水,吐槽道。 “哦,天哪!”其他的同事开始议论纷纷。 连我身旁的玛丽都做了一个祈祷的动作。 “希望蝙蝠侠和罗宾赶紧阻止这个恶种!” 话虽如此,约翰,我们那天不是在加班呢(怂肩 等等!我瞪大眼睛,没听错的话! 爆炸! 克劳德不是说哥谭民风淳朴吗! 难道我死太久了!耳朵出现问题了! 还有,蝙蝠侠和罗宾又是谁啊! “你不知道蝙蝠侠和罗宾?其他的呢!像是超人、神奇女侠!”玛丽惊讶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从乡下来的一样。 “额,我现在知道了。”看着给我疯狂安利的一群人,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死的时候只听说了国外出了一个外星人还没来得及深入了解,就直接变成新时代的地府社畜了,哪有时间了解这个。 “所以,他们两个是哥谭的超级英雄?!” 怎么听他们描述的像是欧美版家乡城管? “当然!活力双雄!”一旁的科里说道,他生前是GCPD的警员算是一个坚定的蝙蝠吹,他摩挲着下巴。“我之前跟着老约翰出外勤的时候遥遥的观望了一下,好像最近的这个罗宾好像不是之前的那个了。” “不过,能为这个城市站出来的都是好人!” 看着他笑的如此自豪,我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收回之前的话,他们是英雄而英雄总是令人尊敬的! “那小丑呢?他是谁?” “一个必须要理他远点疯子。”老约翰道,“你一会跟我出外勤,安,你得认识一下他们。” “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我们的工作还得他们配合一下。”

    0 人在读07-05 01:10

  • 大宋皇太子日常

    七年玉|其他|连载

    庆历五年(公元1045年),秋。清晨。坤宁宫的偏殿里,赵旸从睡梦中醒来。他眨了眨眼,随后抬起自己的两只小胖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视线顿时变得清晰起来。如今,他即将满一周岁,双眼看到的世界非常 大宋皇太子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大宋皇太子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庆历五年(公元1045年),秋。 清晨。 坤宁宫的偏殿里,赵旸从睡梦中醒来。他眨了眨眼,随后抬起自己的两只小胖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视线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如今,他即将满一周岁,双眼看到的世界非常清晰明了,并且多姿多彩。一年前,他刚被生下来的时候,看到的世界并不是那么清楚。 唉,时间过得真慢,怎么才过去一年,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忽然穿成一个婴儿,真的很遭罪,因为婴儿什么都做不了。当然不止如此,他生活还不能自理。说实话,一开始他真的很崩溃,在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老天爷缺心眼,但是不管怎么骂,他都没法改变自己是婴儿的情况,所以几个月后,他就认命地接受自己变成婴儿的残酷现实。不接受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不能让自己一夜之间长大。 他穿成了宋仁宗和曹皇后的儿子,这让他非常懵,因为在历史上,宋仁宗和曹皇后并没有儿子。后来,他发现自己所处的大宋和历史上的大宋有些不一样,应该是平行时空的大宋。 上辈子,他是一个刚进入演艺圈没多久的新人。在穿成宋仁宗和曹皇后的儿子之前,他刚刚拍好一部跟宋仁宗有关的剧。他在这部剧里饰演少年和青年时期的宋仁宗。 他刚杀青回到酒店,没想到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宋仁宗的儿子。难道他穿成宋仁宗和曹皇后的儿子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他应该穿成宋仁宗才对。 算了,不管是什么原因穿成宋仁宗和曹皇后的儿子,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明天的抓周礼。他身为太子,在明天的抓周礼上抓的东西非常重要,毕竟事关他的名声。 对了,忘了说,在他百日宴的时候,就被宋仁宗亲自下旨册封为太子。他是宋仁宗时期,第一个被正式册封为太子的人。 他还没有出生,就备受关注,因为他是曹皇后和宋仁宗的孩子。一直以来,前朝的大臣们都非常希望曹皇后能为宋仁宗,为大宋生下嫡子,但是她进宫十来年,迟迟没有生下嫡子。去年,曹皇后终于怀有身孕,可把大臣们高兴坏了。 毫不夸张的说,他是在万千瞩目下出生的。他一出生,大臣们就请宋仁宗册封他为太子,但是宋仁宗担心一出生就让他做太子,会折他的寿。可是,大臣们着急,等不及他满六岁才做太子。宋仁宗没办法,只好妥协,在他的百日宴上册封他为太子。 刚出生没几个月就被封为太子,他的内心是非常震荡的,同时又非常发愁的。心情激荡,是因为他被封了太子。发愁,是因为想到历史上积弱,被夏、辽欺负的北宋。 他身为太子,日后肯定要做皇帝的,绝对不能让夏、辽欺负大宋,届时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上辈子,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一个皇帝。 算了,做皇帝离他还非常远,暂时还是不考虑这件事情。现在,他要考虑的是明天抓周抓什么,还有好好地活着。 活着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如果他不能好好地活着,太子、皇帝什么的都是浮云。 他之所以想要地好好地活着,主要是因为宋仁宗的孩子,大多数都在小时候夭折了。 在他之前,宋仁宗有两个儿子和四个女儿。除了福康公主还活着,其他的五个全都夭折了。 历史上也是这样,宋仁宗的身子不好,所以他的子嗣非常艰难。不止如此,他的子嗣的身体也不好,不然也不会陆续地夭折。 他现在就非常担心自己也会夭折。别看他现在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很有可能突然就没了。 虽然穿越到宋朝让他很懵,但是他不想刚穿来没几年就拜拜了。如果在宋朝死掉能回到现代,他是非常乐意的,但是他最怕的是他在宋朝死了,也回不到现代。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还是想在宋朝好好地活着。 在活着这个目标上,他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先活到四岁。除了福康公主,宋仁宗其他的孩子都没有活到四岁。 先活到四岁,真的是一个非常卑微的愿望。唉,但是没有办法,他觉得自己能活到四岁也算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他这个太子的抓周礼非常受瞩目,从几个月前就开始筹办他的抓周礼。一向节俭的宋仁宗和曹皇后对他的抓周礼非常重视,并且下旨要办的隆重。 孩子在抓周礼上抓到什么,就代表着这个孩子以后会有什么样的成就,虽然不是百分百正确,但是百分之五十是有的。 不止宋仁宗和曹皇后对赵旸的抓周礼非常重视,前朝的大臣们也非常关注。大臣们很想知道他们的储君以后会是什么样的人。所以,赵旸才会对明天的抓周礼“头疼”。 不知道明天的抓周礼上会摆放一些什么东西。他要抓什么东西才能“配得上”太子身份。 赵旸躺在柔软的小床上,认真地思考明天抓周抓什么。想了一会儿,一阵困意袭来,他张嘴打了个哈欠,旋即就进入了梦乡。 他睡着没多久,就有一个小女孩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人。 小女孩子走到小床边,灼灼地盯着睡着的赵旸看。 赵旸两只小胖手举在脸的两边,小嘴巴微微张着,脸颊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非常可爱。 小女孩很想伸手摸摸赵旸肉嘟嘟可爱的小脸,但是她怕惊醒赵旸,没敢伸手去摸。之前,小女孩伸手去摸赵旸的小脸,把赵旸从睡梦中吵醒,被她姐姐苗昭容批评了一番。 “嬢嬢,旸旸怎么还在睡觉啊?”小女孩仰起头看向站在她身边的曹皇后。 赵旸是早上日出的时候出生,所以被取名为赵旸。原本宋仁宗给他取名为赵曙,意为曙光,希望他能成为大宋新的曙光。后来见他是迎着早上的太阳出生,就改名叫赵旸。“旸”同“阳”,希望赵旸能成为大宋的太阳。 曹皇后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神色温柔地说道:“应该快醒了。” 苗昭容拿着团扇轻轻地敲打下女儿的脑袋,语含警告地对女儿说道:“不要吵醒太子殿下。” 小女孩回头,对她姐姐噘着嘴说道:“我没有吵醒旸旸。”说完,她回过头,双手捧着小脸,盯着小床里的赵旸看,越看越喜欢,“旸旸真好看。” 苗昭容站在小女孩的身后,低头看向摇摇床里的赵旸,满脸温柔地说道:“太子殿下睡得真香。” 曹皇后目光温柔又宠溺看着儿子,“这孩子很能睡,一天能睡九、十个时辰。”一开始,她见儿子睡九、十个时辰,清醒的时辰只有一两个,以为儿子的身子有什么问题,但是太医说儿子的身子没有任何问题,并且非常康健,她这才放心。 “娘娘,太子殿下能睡是一件好事。”苗昭容笑着说,“小孩子多睡觉才能长大。” “嬢嬢,旸旸什么时候才能醒啊?”小女孩,也就是福康公主有些等不及了,她希望旸旸马上就醒来,这样她就能和他玩。 曹皇后也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醒来,只能对福康公主说道:“我也不知道旸旸什么时候能醒,我们一起等他醒吧。” 福康公主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曹皇后又伸手摸了摸福康公主的头。 “福康,我们出去等,不要在这里等。”苗昭容担心女儿又会像上次那样,伸手把太子殿下戳醒。“不要打扰太子殿下睡觉。” 福康公主很想留下来,一直盯着赵旸看,直到赵旸醒来,但是她知道姐姐不允许她留下来。 “好吧。” 曹皇后带着苗昭容母女俩离开了赵旸的寝宫。 这个时候,睡梦中的赵旸翻了个身。 苗昭容和福康公主用完早膳就来坤宁宫。如果不是苗昭容拦着,福康公主只怕一起床就会来坤宁宫看望太子殿下。 福康公主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焦急地等赵旸醒。等了一会儿,就急着问赵旸有没有醒。 苗昭容见女儿这么着急,心里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福康,太子殿下这会儿应该不会醒,你先去读书吧。” 福康公主一听这话,小脸顿时垮了下来,随后可怜巴巴地望着苗昭容,“姐姐,让我在等一会儿好不好,旸旸应该很快就会醒了。”平时这个时候,旸旸就醒了。 “好,那就再等半个时辰。”苗昭容心里清楚不让女儿跟太子殿下说一会儿,女儿是没有心思去读书的。“半个时辰后,太子殿下没有醒,你就乖乖去读书。” 福康公主乖顺地点点头:“好。” 很可惜,半个时辰后,赵旸还是没有醒来。福康公主还想在等,但是被苗昭容“无情”地赶去读书。 福康公主离开坤宁宫没多久,赵旸就醒了。准确来说,他是被饿醒的。其实,在平时,他早就该醒了,但是今天早上他提前醒了,然后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睡到巳时初才醒。 他刚吃饱,宋仁宗就急匆匆地来到坤宁宫看望他。 宋仁宗一下朝,连福宁宫都没有回,穿着朝服就来到坤宁宫。一来到坤宁宫,他就迫不及待地从曹皇后手里抱过赵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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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首领宰大型骗婚现场

    尹桃蹊|其他|连载

    「特维尔大街,苦行广场,有任务给你——Gin」收到琴酒的邮件时,我正在纵横峡谷三进三出。「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别磨蹭了!大哥刚刚说,如果你敢迟到一分钟,今年的奖金全给你扣光。——Vo 首领宰大型骗婚现场全文免费阅读_首领宰大型骗婚现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特维尔大街,苦行广场,有任务给你——Gin」 收到琴酒的邮件时,我正在纵横峡谷三进三出。 「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 「别磨蹭了!大哥刚刚说,如果你敢迟到一分钟,今年的奖金全给你扣光。——Vodka」 「>_

    3 人在读07-06 15:26

  • [美娱]洛杉矶1999

    末路狂奔|其他|连载

    1“准备完毕,可以开始。”随着摄影师声音落下,以19岁LA少女重生后的凯瑟琳,人生意义上的第一次试镜正式拉开序幕。凯瑟琳放下了手中的搅拌勺,她缓缓靠向椅背,一双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又没说出 [美娱]洛杉矶1999全文免费阅读_[美娱]洛杉矶1999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 “准备完毕,可以开始。” 随着摄影师声音落下,以19岁LA少女重生后的凯瑟琳,人生意义上的第一次试镜正式拉开序幕。 凯瑟琳放下了手中的搅拌勺,她缓缓靠向椅背,一双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又没说出什么,转而讪笑了一声方才开口说出台词:“listen……我得说实话……” 惴惴不安的脸上仍然是单纯的笑容,她因为自己来到这里感到抱歉而又无可奈何。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杰瑞,手指不断摩挲着指节淡淡道:“其实这不是我想要的工作,是我妈妈强迫我来的。” 她轻笑一声,看着制片人说:“她是交通部的上尉……”凯瑟琳饰演的菜鸟新人对自己如何空降警局毫不隐瞒。 她微微抬手将额前细发挽到耳后,青涩的低头一笑便将属于少女的那份娇俏表现的淋漓尽致。 “事实上,她永远不可能离开交通部。”凯瑟琳摇了摇头,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道:“所以我由始至终实现的都是她的梦想,而不是我的……” 话音落下,昏暗的光线打在凯瑟琳的背后,她轻咬着下唇仍旧是一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样子。 少女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在光影下凝滞,她微低着侧脸,秀发拂过稚嫩肌肤方才露出那修长的脖颈,像极了奇美高贵的天鹅。 也许是饱读诗书的知性,也许是重拾舞者的气质,她只是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已然像极了一尊雕塑,一尊全然展现少女慧与美的古希腊雕塑。 “THEEND!”凯瑟琳微微开口,很轻的一声,所有人不愿惊扰的美丽画面就这么被女主角自己欣然打碎。 少女熟练而又自然的演技在制片人和编剧的眼里来看,实在是再舒服不过了。既没有缺少经验者的青涩和干瘪,也没有经验丰富者的做作与疯狂。 所有人都望着站在中心位的凯瑟琳,这样炉火纯青的演技居然出现在一个十九岁少女的身上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凯瑟琳挑眉一笑,内心自然知道面前的这些表情是在质疑什么。 事实上,她也确实不止19岁,该怎么解释呢?这一切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两个月前,UCLA图书馆—— “这书呆子今天怎么回事?” “谁关心她?你看她那头乱发、还有那□□镜,昨天是不是又睡在图书馆了?真邋遢!啧啧啧……” “青蛙凯特?青蛙凯特!哈哈哈哈哈” 被称作“青蛙凯特”的女孩顶着一头爆炸的棕色卷发,双手抱在胸前根本不把这些meangirls说的话放在心上,准确说是没空放在心上。 顾苑只是死死盯着面前的镜子,实在不能理解自己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怎么就成了如今这幅棕发碧眼的鬼佬样子。 更离谱的是时间一下倒回去二十年,她如今身在的LA正值1999年,离千禧年还有四个月。 1993年,顾苑因出演著名导演马丁.斯科塞斯的《一个犹太男孩》里的男主中国初恋V,这个年仅十二岁的中国女孩便红遍了整个好莱坞。到2000年左右,青春年华正是她大放光彩的好时代。 可如今在图书馆的电脑里输入顾苑这个名字,却发现她在这个世界已经去世半年多了。 而死因与二十年后的顾苑一模一样,在去往中国西北拍戏的路上遭遇车祸身亡。地点、人物和肇事原因都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有相差二十年的时间罢了。顾苑不明白老天到底是心狠还是心软,既然带走了自己为什么又将自己的灵魂带到这个世界,安放在1999年的LA女孩凯瑟琳.凯贝尔的身上。 这个世界一切都是熟悉且又相似的,不同的只有早逝的“中国茉莉”和坠入洛杉矶的Katherine.Kebbel。 凯瑟琳.玛丽昂.凯贝尔,出生于1980年,父亲是洛杉矶人从事于摄影职业,母亲是个浪漫至死、风情万种的法意混血美人。而她只是一时激情的产物,仅因母亲信奉天主教反对堕胎她才得以来到这个世界。 凯瑟琳出生没多久后就被父亲亨利带回洛杉矶生活,不久后亨利同报社记者薇薇安结婚生子。 凯瑟琳也理所当然跟着父亲、继母、妹妹金妮、弟弟蒂莫西一起生活,倒也没什么恶毒后母和心机妹妹的狗血剧情,一家人感情还算不错,偶尔也会有些兄弟姐妹之间的不合和嫉妒,总得来说还是麻烦不断…… 原主凯瑟琳是死于吞安眠药自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力影响,她近两个月的记忆都不甚明确了,顾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会使青春少女这样想不开,虽说凯瑟琳确实是有些奇怪可并没有抑郁症史,那么她的死一定有根看不见的导火索。 她记忆中的凯瑟琳小时候还托母亲天生的长相和父亲在好莱坞的关系演过第六季《成长的烦恼》里最小的妹妹克莉丝汀,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爆炸头的卷发真是延续至今。 然而可能是因为对身世的自卑也可能是因为缺乏母爱,热闹的拍戏生活并没有使她性格活泼反而愈加沉闷,最后她的角色在《成长的烦恼》第七季里也被换掉,除此之外她的演绎生涯就剩下几个不太出名的小广告了。 沉闷的童年只有与书为伴,渐渐养成了内向甚至有些孤僻的性格,不过也得益于此凯瑟琳凭借聪明的大脑也顺利进入UCLA(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开始攻读语言学和比较文学。 年仅十九岁的凯瑟琳如今已经能熟练掌握七门语言,英语、法语、德语、拉丁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和中文。只是这件事情除了凯瑟琳和挚友菲比,几乎没什么人知道,毕竟她根本也不爱跟人交流。 但对顾苑来说,会几门语言、智商有多高都不是打扮像个疯子,一个礼拜不换衣服,连衬衫上沾染了花生酱都清理不干净的理由。 顾苑看了看镜子里蓬头垢面的自己,夸张的厚底□□/镜几乎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藏在镜片后的漂亮眼睛因麻木和不自信而显得闪闪躲躲而又呆滞木讷,缺乏血色的脸颊假白、嘴唇乌紫。 她下意识的佝偻着背,整个人畏畏缩缩的连头也不敢抬,怪不得父亲乔治和继母薇薇安极度反对凯瑟琳搬出来独立生活,她怎么看起来也不像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她拿起沉重的书包,仔细翻了翻钱夹里面一共也不到一百美元,而在下个月底凯瑟琳的奖学金下来之前这将是她所有的财产。 “whatever,反正我现在是凯瑟琳了!我的身体我自己说了算。”她抽出所剩的钱,要用全副身家给自己改头换面,重新作人。 UCLA的宿舍是标准的双人间,凯瑟琳的室友菲比是个伦敦人,就读于UCLA戏剧学院编剧专业,也是凯瑟琳唯一的朋友。 相比于整日里只会埋头苦读的凯瑟琳,菲比的生活就太多姿多彩了。凭借见长的编剧和社交能力,菲比还没毕业便已经在圈内小有名气,即便面临着剧本截稿期和毕业论文的双重重压,她还能穿梭于好莱坞各大酒会寻欢作乐。 酒、帅哥和性,生活不要太幸福。 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女孩却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凯瑟琳深厚的各国文学底蕴和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使她成为了菲比写作时的百科全书;而菲比超强的社交能力也为凯瑟琳的大学生活避免了不少尴尬。 用二十年后的话来说,一个有社交困难症,一个有社交牛逼症。 “菲比,我得去剪头发!”凯瑟琳打开门大喊一声。 而宿醉刚醒起来赶稿子的菲比,黑发披在身后、脸色煞白,一手拿着笔一手夹着烟,听她这一嗓子吼声把手中燃了一半的万宝路吓得掉在了稿子上,骂了一句“fuck!”这会儿彻底醒了神赶紧把烟头捡起来扔进烟灰缸里。 “嘶嘶嘶” 烟头湮灭在水里发出丝丝声响,菲比这才转头看着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开口却是地道伦敦腔问:“sorry,comeagain!” “我要去剪头发!”凯瑟琳真挚地看着她,却只换来菲比扭曲的眉毛和怪异的眼神,语气也变得无比正经:“Ibegyourpardon?” 凯瑟琳放下书包,“唰”的一声拉开窗帘,正经看着菲比道:“你听到了!” 菲比双手捂脸沉默了几秒后,一声尖叫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抱着凯瑟琳亲昵喊道:“OMG!凯特,你受什么刺激了?是不是和凯文表白了?是不是那个渣男说什么了,sweetheart!不要因为男人否定你自己,你就是你。知道吗?” “凯文?”凯瑟琳微微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菲比口中的凯文应该是自己同专业的男神,长相一般但胜在文学修养高。 凯瑟琳摇了摇头,十分坚决道:“不是因为什么男人,我理应做出改变,我有什么理由不在最好的年纪展现自己的风采?” “你说服了我!现在就走!”说罢菲比就要起身,凯瑟琳却按住她的肩膀道:“别着急,我得去洗个澡你可以再肝一会儿。” 凯瑟琳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格子衬衫,打开衣柜……现实却给了她迎头一击。 黑白两色几乎成了主色调,老式而又规矩的内衣简直比她这个中国人还要保守。 凯瑟琳纠结了半天抽出一件黑色背心才往卫生间走去,身后的菲比呆滞地望着她满脸地不敢相信。 热水从上到下将凯瑟琳浇透了,颇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洗完澡走到镜子前,已然拿下大大□□镜的她看这个世界模糊一片。她抬手擦拭镜子上的水雾,镜子里的女孩其实并不是典型美国人的长相。 打湿的棕发自然垂在脑后,幽兰的绿色眼睛神秘而又深邃,白皙的皮肤一尘不染,或许是有法国和意大利的血统,棱角分明的长相明艳无比,可同时她少女稚嫩的脸颊却又清纯可爱。 只是这样美丽的一张脸上,不知为何分明表现出来的是没有灵魂的木讷。而且常年伏案导致有些驼背,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也尤是萎靡不振,这也是练芭蕾出身的顾苑最不能忍受的地方。 她利落将头发扎在脑后,穿起无袖背心和牛仔裤便就出了门。 “凯特?” “yep!That\'sme——K.K。” 两小时后—— 菲比顶着两个黑眼圈,还不忘喝一口理发店里给贵宾现泡的红茶,果然……英国人随时随地可以喝茶。她翘着兰花指端着茶杯,看了眼镜子里的凯瑟琳啧啧称叹:“凯特,我一直都说你是美人,果然!” 理发师并没有给她设计多么成熟的大波浪,只是在她微卷的头发上打薄、打出层次,修剪到肩膀处后拢至耳后。 拿掉□□镜换上隐形眼镜的凯瑟琳第一次清晰展现自己的美艳面容,干练简洁的发型将她的美丽公之于众,而属于顾苑的自信更是将凯瑟琳的诗书气质凸显出来,出色的学识为美丽打底,怎样都不会显得人脑袋空空只是花瓶。 菲比也叹道:“只是……你这样的美人本该更明艳才对!” 凯瑟琳:“Brainyisthenewsexy(智慧是新的性感潮流)” “说到你聪慧的大脑,后天晚上有个翻译的工作。酬劳你放心我不会少给的,更关键的是会来很多帅哥,好莱坞的帅哥!小甜心是时候拥抱帅哥告别你的第一次了。”说罢菲比挑了挑眉,其中“第一次”的暗示自然是再明显不过了。 顾苑作为凯瑟琳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还不满一天,她根本没有考虑过是否还要重操旧业成为一名演员。 毕竟上辈子名流场她去过太多,上辈子奖项她拿过太多,这辈子到底应该做什么她其实根本没有想过。 其实就算顺随着热爱文学的凯瑟琳去学习,或许以后能留在UCLA做讲师那也很美好。她赤条条的得来这世上,又何苦为名利再受苦呢! 但她似乎忘了,自己坠入的地方是洛杉矶,是承载着好莱坞独一无二的LA。所有的相遇都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早晚罢了。 菲比也看出了她的犹豫,再次劝说道:“甜心别想那么多就当做工作好了,总是不会嫌钱多的对吗?后天的晚宴是个内部招待会,会有一些记者但并不多,名义上是酒会但其实是业内三家大型制作公司的会晤,所以各个国家的人都有,我需要一个翻译,来吧!” “怎么,你要给电影写剧本了?什么电影?”凯瑟琳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过头来聚精会神地看着她问道。 菲比抬起头显得尤为神秘,脸上却是抑制不住地开心,“还没有谈妥,就算谈妥我也只是个不署名的、打下手的。但你绝对想象不到这多么令人激动,要知道这可是全球知名的特工片!” 凯瑟琳歪了歪头,又问:“英国的?” “exactly!”菲比低沉着嗓音,抑制不住地小声尖叫着。 凯瑟琳却扶额,连连摇头。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既定的答案几乎浮现在眼前。 全球最著名的特工片自然是——《007》。 而《007之黄金眼》的制片人珍妮.陈,正是顾苑此生最大的贵人,如果没有珍妮也就不会有国际影后顾苑了。 可是如今……她根本没有准备好同她见面。事实上她现在想要避开所有那些熟悉的朋友、情人,只简单做现在的凯瑟琳而已。 可现实总是不如人意。 菲比:“来吧凯特,你需要钱!”

    16 人在读07-07 12:55

  • [红楼]黛玉有了好胃口

    王大美女|其他|连载

    “绛珠妹子,你且去罢!”黛玉只觉被人从后边推了一把,迷迷惑惑,幽幽转醒。乌发汗湿了,一绺一绺贴在面颊上。她勉力支着身子,伏在枕头上喘息,却看见周遭的衣架、盥匜,似都是昔年住在碧纱橱时惯用的 [红楼]黛玉有了好胃口全文免费阅读_[红楼]黛玉有了好胃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绛珠妹子,你且去罢!” 黛玉只觉被人从后边推了一把,迷迷惑惑,幽幽转醒。 乌发汗湿了,一绺一绺贴在面颊上。 她勉力支着身子,伏在枕头上喘息,却看见周遭的衣架、盥匜,似都是昔年住在碧纱橱时惯用的。 再一抬头,望见了头上那一顶藕荷色花帐。 这一样东西,她记得分明。 这是她初入贾府时,王熙凤命人添置的,另有几件锦缎被褥。 黛玉一时思绪万千,心知自己得了机缘,魂魄回体得以重回人世。 前生,她在潇湘馆里撑着一口气,把从前同宝玉的诗稿并帕子撂进了火盆架里,眼一闭,身子后仰,不知死活。 身子昏了,可魂魄却飘荡出来。 她眼见着自己惨白着脸倒在紫鹃身上,眼见着紫鹃喊来雪雁扶起自己,再眼见着潇湘馆里冷冰冰的一团死气,不由得悲从中来。 不知自己还能不能跟着自己的灵柩回南看看,不知有无判官无常来拿她的魂魄,不知能不能在黄泉阴司路上见见自己的爹娘。 黛玉心里想,好好歹歹,该与长辈和众姐妹作别。 心里依旧横着一股死志,也不管从前看的传奇志异里写魂魄不该见光之事,挺着身子,飘了出去。 潇湘馆与怡红院本就间隔不远。 她一出去,便见贾母、王夫人并凤姐相偕走出了怡红院。 黛玉近乡情怯,心里怨恨宝玉寡义多情,反倒不肯进怡红院,只跟着贾母一行人盘桓。 听见贾母在议论自己的事情,“你们且给林丫头预备下,冲一冲。眼看着她是不中用了。咱家这阵子事多—别误了宝玉的婚事。” 又说道,“林丫头这病也奇。孩子们从小一块,纵然要好一些,也不妨事。宝玉是个热辣辣的心肠,孩子的脾性。可如今大了,也该注意些分寸,才是为女孩儿的本分。她心里要是想些别的,我可是白疼她了。” 黛玉自知是魂魄,并没什么心肝眼泪,可听了这句话,霎时只觉想流泪,可已无泪可流,无心可痛。 她呆立在那里,心里只有一个想头—老祖宗莫不如指着自己的鼻子,直说,说她不知羞耻。 说她福薄命短,说她辱了父母,辱了林家门楣。 难道不是宝玉立誓剖心? 难道不是贾母多年授意? 怎如今全天下的错儿,都归到了她一人身上了。 她与宝玉无缘也罢了,她自己体弱命薄也罢了,最疼她的外祖母这样对着人说她浪奔无耻。 她羞恨之下,突然清明起来。 贾家容不下她林家女。 平素里怎样姐妹欢乐,怎样祖孙情深,都没人真心疼她。 如今她病死在床,哪个来探,哪个真心。 她死了,也无非是引得姐姐妹妹落几滴泪,这就是顶好的交情了。 说不得,还要有丫头婆子在这里嚼舌头,说她们的旧故事,说林姑娘如何刻薄小性儿。 经了这一番思量,林黛玉心灰意冷,自愿奔赴黄泉去。 可是她魂魄还是在这大观园里飘飘荡荡。 她看着宝钗成婚,看着宝玉为她伤心,看着袭人宽慰宝玉说林姑娘秉性古怪不长寿,看着宝玉自我开解什么金石姻缘,看着宝玉如何把爱慕心肠移到了宝钗身上。 看久了,也便不觉得伤心了。 竟有一种过去十来年错付之感。 宝玉是盟生誓死的知己,原来也不过尔尔。 他如此轻易便移了心肠,改了情意,深信了金玉良缘。 那木石之盟算什么,林黛玉算什么,他和她昔年为了金玉良缘吵的架、盟的誓、剖的心里话又算什么? 袭人说她秉性古怪,说她不长寿,说她横针不动、竖针不拈,这样的劝解,竟真能疏散了宝玉的心肠,哄转了宝玉的心意。 再看宝钗并薛姨妈,并没有什么伤惭之色。 可是从前分明一个说待她如妹,一个说视她如女。 如今看,也不过是些收拢人心、卖好装乖的把戏。 毕竟连自己的亲外祖母都是这样。 口口声声最疼的是自己的母亲,十来年最疼宝玉和自己,心心念念的是两个玉儿一起。 到后来,自己也是可以被轻易舍弃侮辱的。 再到查抄贾府那一天,黛玉心里只有大厦将倾的悲凉。 世上的事情,心里觉得明白了大半。 若说悔,悔的是视宝玉为独一无二的知己,明珠暗投,真心错付。 若说恨,恨的是贾府上下,风刀霜剑,轻肆相辱,恶语相逼。 若说负,负的是父母生养大恩,对自己不事保重,一心寻死,对父母不曾庙宇供奉,只能私室祭拜。 忽一阵摇动,自觉腾云而起,飘荡去了一飞尘不到的清净处,只见处处香花宝树,与人间不同。 黛玉恍惚,心想,不知是哪里的宝地福天。 几个仙子迎出来,携黛玉手,口称绛珠妹子。 黛玉不解其意,只随着她们走动,至一处,见有数十个贴着封条的册子,封条上是各色地名。 一仙子羽衣翩翩,捧上一册,“此为金陵十二钗正册,载有金陵十二冠首女子,绛珠妹子尽可一观,以破前缘。” 黛玉反而动了另一番肝肠,“我是姑苏人,不知姐姐可另有姑苏十二钗正册,使我一观,聊解乡愁?” 仙子一怔,“绛珠妹子,你的命数尽在此册中,姑且一阅。” 黛玉接过,翻了几页,只觉天机无限。 黛玉本就是钟灵毓秀之辈,心较比干多一窍,更兼身死魂离,一番奇遇,心境大为开阔。不多时,便把册子参了个七七八八。 只是心中生了疑窦。 自己并非贾家人,贾家的姊妹也现居京城,妙玉更是苏州人士,如何列入金陵册中。 黛玉便拿这话去问仙子。 仙子答道,“绛珠此言有理,只是其中关窍,我们也并不知晓。想来也是为了共一段风流公案。” 黛玉暗暗纳罕,都说命数天定,又说命由己造。 可如今一看,人之命运,难道桩桩件件都教人提前写在了这些册子上吗? 难道她这一生合该父母早逝,客居贾府,寄人篱下,多病早亡吗? 若果真如此,人生一世,还有劳什子趣味? 仙子说道,“那边还有痴情司、朝啼司、夜怨司等等,不一而足,绛珠可愿一观?” 黛玉叹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若说命数天定,红颜薄命,何苦于人世走这一遭?倒不如做草木痛快了。” 几个仙子吃吃作笑,“既如此,你当年又何必贪念情思,不做草木,下世为人?好在如今泪债已了,公案已偿,你若心间仍有不足,不如再择一太平之地,不受还泪之苦,只享清平之乐?” 又言,“世间命数,若无变数,便作得准。若生变数,便是谁都无可奈何了。若说人世命运合该一成不变,从前宁荣二公之灵,何必嘱托警幻点化宝玉,匡扶贾家命数?再者,当年警幻原是去荣府接绛珠妹子来游玩,教绛珠纵然还泪,也该勘破尘俗。可是,却偶遇宁荣二公,受其苦托,方引宝玉前来,抢了绛珠的机缘,教绛珠多受了许多苦楚。” 黛玉不知这一节,心里有些明白,又有点糊涂。 几个仙子也无意再言,引着黛玉四处游逛,直至一道黑溪。 黛玉见眼前淼淼茫茫,响声如雷,又见一舟二人,乘舟游渡,不觉间,竟向前走了几步,湿了鞋袜。 仙子忙道,“绛珠止步!此乃迷津之地,中有夜叉海鬼,此间众欲缠身,彼岸方为极乐。” 林黛玉止住步子,只见迷津中混沌沌生出一团黑雾。 雾似有感,正与她四目相对,一时竟激起她胸中无限愤懑之意。 凭什么她生来多病?凭什么她丧尽父母?凭什么她真心被负? 凭什么欺她辱她?到她病重气绝,还要拿她贬斥议论? 凭什么命运天定?凭什么天定之后,又有一僧一道化她出家,却赠宝钗宝玉良缘? 凭什么天定之后,让她寄人篱下,一身是病? 又有宁荣二公横生枝节,李代桃僵,为家族计,替她机缘? 她究竟算什么呢? 她想起父亲。 不论父亲怎样将自己假充男儿教养,总有膝下荒凉之叹。 她想起母亲。 母亲对她百般疼爱,可是同样憾她不是男子,痛哭她夭折了的三岁幼弟。最后,撇下她,衔恨而死。 黛玉只觉得她此刻所思所想,所怨所恨,似乎黑雾皆有所感。 她听见黑雾作一男子声,问她,“你是谁?” 身后仙子高呼,“绛珠速归!天地生人,大仁大恶。迷津所存者,乃天地恶气,不受管束。修作人体,下世为人,重欲重利,皆蚩尤、共工、始皇、王莽、曹操之辈。” 黛玉定定看着,心下觉得这一团黑雾,未成人形,却似人形,殊为可笑,不觉展颜。 见她一笑,那一团黑雾上竟浮出了些淡淡的红色。 黛玉纳罕,欲要细看,却见这一团迷津邪气面红。 “姑娘叫什么?” 声音低低的,似有些羞惭。 黛玉本也未见过外男,可这生死一遭,胆气欲壮,扬头答道,“姑苏林黛玉。” 她心里想,管什么绛珠,什么金陵十二钗。 她生来便是姑苏林黛玉,自负高才,自负美貌。 未及深思,便觉一阵天昏地旋。 再一睁眼,便已经是碧纱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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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国]英雌养成手册

    应洗红|其他|连载

    建宁三年,夏。夕阳从山后缓缓下沉,八月的热风在空气里悄无声息地流动。天红得要泛起金光,把雒阳城郊染成一片暗红。城门外不远处,聚着一小队车马。同领头人交谈的是对气度不凡的夫妻,衣着却颇为低调 [三国]英雌养成手册全文免费阅读_[三国]英雌养成手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建宁三年,夏。 夕阳从山后缓缓下沉,八月的热风在空气里悄无声息地流动。天红得要泛起金光,把雒阳城郊染成一片暗红。 城门外不远处,聚着一小队车马。同领头人交谈的是对气度不凡的夫妻,衣着却颇为低调,仅带着三五个护卫婢女,因而也不算惹眼。 今年没什么天灾,雒阳又是都城,因而城郊也不算荒凉,偶尔有巡逻的士兵骑着马路过,也因为受过打点,便远远绕开,若无其事地背身回去了。 涧河边樟树上飞走一只黑鹊,树枝轻轻颤动,飘飘悠悠地落下片树叶。 樟叶被夏风带下,从婢女面前飘过,让那年轻姑娘抱着婴儿的手紧了紧。 一旁的妇人敏锐地转头看她,又不大放心地叮嘱了两句。 侍女低着头受诫,远处传来鸦鹊嘶哑的叫声。 来自千年之后的灵魂,这一刻睁开了眼。 灵魂:? 灵魂:这是什么视角? 她看着眼前一半的下巴、一半的天,沉默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这下巴是谁的? 她还没能把话问出口,一只细腻、微凉的手,已经贴上了她的额头。 秦楚又呆滞地看那只手。 手背很快移开,一张妇人的脸凑近了。这妇人脸色苍白,脂粉未施,难掩姣好的容貌。她眉头紧蹙,声音里带着点忧虑:“烧还未全退。” 她身旁的男人闻言也皱了皱眉,目光似有沉痛之意:“等不得了,必须即刻启程。” 随后,他向前一步,与周边几个侍卫模样的人低声交谈起来,隐约能听到“南下”“照料”之类的词。 南下……这里是北方吗? 好半晌,秦楚才从茫然中回过神。可还未等她对此时此景做出什么反应,便感觉眼前一晃,面前的景色开始变换——她被那妇人抱进怀中。 那双手抱起她时,那么轻柔,却又沉稳地好像已经历过上百次。 妇人将襁褓托起,与婴儿微绿的双眼对视,眼中闪着泪光。 阿楚终于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她现在成为了襁褓里的人类幼崽。 她还在缓慢消化着这个不太好接受的现实,面前的人已经开了口。 妇人低声说:“阿楚,母亲对不起你。” 阳安公主刘华,身份何等尊贵,也耐不住雒阳城中士族的流言蜚语。她的女儿阿楚,出生时天降异象,人尽皆知。不到七日,雒阳城内尽是对不其侯家的议论,言天降贵女者有之,言伏家震主者,更是不乏其人。 若阿楚降生时,仅仅是霞光紫气、日月星辰的异象,尚且可以解释;可若是龙凤交颈盘桓从上空略过,又要如何同天下人说呢?好在这是个女孩,否则更要引得他人忌惮了。 若是女孩,出生时有这等景象,人们便不得不往皇后之位牵扯了;若不是皇后,难不成还想做吕雉? 然而伏家六子,等了十年才有了这样一个女儿,伏完夫妻又如何舍得出生时便定下她的终身大事,只为保全自身呢?可若留在雒阳,既要她自由,又想要避祸,是断然做不到的啊。 当然,事件的主人公目前不过是个汤饼之期的婴儿罢了。 倘若她知道这些前因后果,多半要昂起头告诉父母:我要坐得比吕后还高,为什么女孩儿不可以呢? 千年前的人大概不会理解她的异想天开。不过,现在还是让我们回到公元170年。 “时辰到了,该走了……阿华。”伏完提醒。 今上再不问事,流言也迟早会传过去的。倘若这些传言被圣上所知,追究起来,便是伏氏一族的祸端了。 如此一来,只能将女儿送回东武老家,暂时交移兄弟抚养了。 伏完这样想着,心中难免愧疚。他垂眼看着幼女,看见一双赤子的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好像真的能通人事一样。 他忍不住抬手,拿手背贴了贴这孩子面颊,仍是发烫。 “……”伏完不忍地撇开头,向乳母吩咐道,“换条湿帕子给她敷上,这两日都与医工守着。” 乳母低头喏了声。 伏家部曲冲着主人郑重叩首,最前面的男子上前一步,对着伏完与阳安公主深深一揖: “主人放心。东武一路,阿六定保小主人平安!” 阿楚睁着一双朦胧的眼,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东武?东武是在……? 她思索了一下,勉强从记忆里翻出点资讯:琅琊,二十一世纪属山东临沂。现在是哪一年来着? 阿楚不会说话,自然没有人回答,于是只能百无聊赖地观察环境。 按理说,婴儿对世界的感知力应当是很弱的,她的五感却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只是实现因为低烧而有些模糊。因此,她很快便注意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这声音短且快,且越来越大,似乎是疾驰而来——不应当哪!她方才注意到,巡逻的士兵都会刻意绕开伏家这一批人,那么来的是谁? 显然,伏完等人也注意到了这声音。整装的部曲们已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主人们亦是面色沉重,不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来人所骑的显然也是良马,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跟前。部曲的神色越发紧张起来,可伏完的脸上却渐渐浮现出了笑意。 阿楚立刻意识到,这大概是她爹的熟人。 两匹骝马一前一后地停在面前,伏完对部曲们摆手示意放松,刘华也微笑起来。 阿楚睁大了眼睛。 马背翻下来两人,年长的约莫四十多岁,容貌清朗;另一位则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眼角下垂,面色沉静,有些不动声色的意味。 伏完上前一步:“慈明来了。” 那中年文士笑了笑,回应:“我来迟,请伯敬包涵。伯敬,你……”他敏锐地注意到周围的氛围,看了眼婢女怀中的阿楚,“这孩子,已经要走了?” 伏完苦笑一声:“不得不走啊。” “那我也就不多废话了。这是荀家的小辈,阿攸。” 荀攸? 秦楚瞪起了眼——这是东汉末年呀! 她的回忆起曾经接触过的三国史:王室衰败,天下动荡,民不聊生……但是,英雄辈出。 这时候的荀攸才十三四岁,可见离一切开始还是有段时间的。 如果我能把握住机会的话,阿楚想,历史会不会变成另外的模样? ……不过对小婴儿来说,想这些还是有些为时过早了。 荀爽侧过身,后方的少年便向前迈了一步,对着伏完与刘华揖道:“见过不其侯,阳安公主。” “这孩子,”荀爽顿了顿,看了眼身旁的荀攸,仍是低眉顺眼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自幼失怙,随我在雒阳待了几年。如今广陵那边来了消息,他祖父谢世,现要回去吊丧。 便想来问问伯敬,阿攸若与你家阿楚同行,先往东武,待寻到他堂叔后,再自回广陵,可还方便?” 当然方便!凭这位曹魏谋主的才智,便是这一路她被劫匪绑了,部曲走散,恐怕也能平安脱身! 可惜伏完却不知道。他犹豫了一下,委婉地提醒:“此番上路,为避人耳目,只备了两辆马车。阿楚年幼,需得乳母侍女照顾。若是攸公子也一同,恐怕只能委屈一下,乘安置物品的那一辆了。” 那少年觑了眼伏完,抿了抿嘴,小声说:“多谢不其侯体谅,攸不介意的。” “那,攸公子这边请。” 阿楚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荀攸弯腰进了马车,却听得刘华含笑的声音:“阿楚很喜欢攸小公子呢。” 啊?! 阿楚转了转眼睛,忍不住抬起手臂抗议。 刘华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小手,嗔道:“可别把巾帕弄掉了。 阿楚对待母亲与父亲时都不激动,怎么这时却活泼起来了?” 阿楚:…… 大概是因为他戏份比较多。 “好啦。小红,抱她回去吧。”母亲最终还是笑了,眼底却依旧是惆怅。 阿楚也放下了手,不再闹了。 她前半生只有二十来岁,再醒来便是东汉伏家的女儿了。不过几句话的时间,前世的一切已像隔了一层纱,忽远忽近,看不真切。倒是婴儿的本能,让她不自觉想要亲近如今的父母。 可是,为什么她刚刚出生便要被送走? 伏完夫妇看上去并不是厌弃她——甚至表现略显冷淡的伏完,在周围人不注意的时候,都解下了腰上的玉佩,偷偷塞进了她的襁褓里,现在还有些硌得慌。 “阿楚一事算是结了,也算让我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慈明如今还留在雒阳?党锢还……” “还要多谢伯敬哪……” 伏完与荀爽离得不远,声音却压得很低。阿楚被迫听了一耳朵雒阳政事,又因为听不真切,一头雾水,只好换只耳朵听听其他的: “小主人低烧,切记得不停用凉水擦拭身体……若有问题,便拿你们……” “医工若是怠慢了,便去寻部曲来,阿六最是……” 阿楚听着母亲的声音,感觉昏昏欲睡。 伏完和荀爽正在寒暄,母亲刘华正在交代侍女与乳母的照料事宜。阿楚又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连人带被子给紧紧箍在怀里,只能看着侍女小红的下巴,与雒阳小半部分的天空,静静地发呆。 她的眼前又开始模糊了,感觉夏季被塞在小被子里的感觉实在不太好,雒阳郊外似乎不太凉爽,小红仅仅地抱着她,让阿楚感觉脸颊有些发热。 她眯起了眼,沉沉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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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综英美]韦恩小姐

    与神同行|其他|连载

    “轰隆隆――”有雷声从天际传来。惨蓝色的电光一闪而过,照亮了废弃大楼旁极速奔逃的幼小身影。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模糊了人的视线,掩盖了黑夜中一切不寻常的响动。不……或许对于这个城市 [综英美]韦恩小姐全文免费阅读_[综英美]韦恩小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轰隆隆――” 有雷声从天际传来。 惨蓝色的电光一闪而过,照亮了废弃大楼旁极速奔逃的幼小身影。 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模糊了人的视线,掩盖了黑夜中一切不寻常的响动。 不……或许对于这个城市、这个区域来说,有响动才是更寻常的事。 “站住――!抓住她!这个小贼!!” 闪电再次在天际展现,将在前方奔逃之人的面容照亮了一瞬。 她很瘦,大概六七岁的样子,有着一双墨绿的眼睛。惹人注意的,不是那眸子有多么漂亮,而是眸底极度沉静理智的微光。 “shit――这小兔崽子怎么跑这么快!你们上那边,去堵她!” “可是前边有交火……” “她都不怕你怕什么?!货没了我们都得玩完!”身形高大的男人抹了把脸,甩掉一手的雨水。 前方的人影一个闪身拐进了小巷。 片刻,她灵巧地翻上了墙边的铁栏,越翻越高,最后隐没在无边的雨幕中。 某处废弃大楼顶层。 “吱呀――” 人影推开门,几下把湿透的外套和围巾脱掉,递给从黑暗里伸出的手。然后她扬起脸,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来。 小房间里的光很暗,却也能看清女孩精致如洋娃娃的小脸。即使有些脏兮兮的,她也像个小天使一般,而不是可怜的流浪儿。 “你怎么又一个人跑出去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啊。”女孩应了声,将头发挽在脑后,拿起边缘缺了一个口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 黑暗中的人气闷了一下,还是拍拍她的背:“慢点喝,别呛着。我今天拿到了不少东西,回头摆脱了科伊,我带你住好房子,安上最好的安保系统,你就不用再担心被人绑架了。” 是少年的音色。 她闻言笑起来,抱了下他,然后动作熟练地摘掉了美瞳,露出海洋般漂亮的蓝色眼睛。 小姑娘长呼一口气,瘫倒在挂有着“尤娜”这个名字的破旧却干净的小床上,用实际行动来表示“我困了”。 “晚安,尤娜。” 少年的声音最后传来。 …… ……我这是在哪里? 尤娜还没睁开眼,便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环境的变化。她又双叒叕躺地上了。 啧,手/枪放在床边儿了,没带在身上。 她没急着爬起来观察情况,而是尽力缩减了自己的存在感,侧耳冷静地听着不远处的交谈声。 “……还有多久……?” “……我去拖住他们!” “伊森!!该死!” 然后是杂乱的脚步声。 尤娜眼皮一跳,快速粗略模拟了几种情况,最后发现自己这么干等着……大概率更会导致死亡结局。 她可不喜欢死亡。 打定了主意,她从废弃物后钻出,飞快地拉住了那个——应该是名为伊森——的人的衣服。 那人吃惊地低呼:“小孩?上帝啊——孩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what?什么小孩?” 房间里的另一个男声诧异地问道,似乎在极力地偏过头想要看她。 伊森顿时感觉到了头痛。 如果只是他们两人的话,他牺牲了也没什么,争取到时间后托尼一定能逃出去。可多了一个小朋友,还出现在这个最危险的地方,伊森都不知道该怎么保护她。 “听我说,孩子,躲起来明白吗?躲起来!”时间不等人,伊森不想在这个看起来脏兮兮的、像是不小心跑进来的小孩身上浪费——鬼知道她是怎么跑进来的! 可他在行动的前一秒,瞥见了孩子的眼睛。 异常漂亮的钢蓝色眸子冷静得可怕,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仿佛在看一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闹剧。 仿佛即使山崩于前,她也能面不改色。 也就是这一会儿,一柄枪就已经对准了他们——绑匪中有跑得快的先赶到了:“你们在做什么?!举起手!” 伊森咬牙,微不可查地侧身想要挡住托尼和女孩,举起双手道:“冷静,冷静。” “滚!”那个人倒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托尼,而是发现了前方更为显眼的女孩:“一个……丫头?嘿,这里有一个小丫头!” 他耳上别有通讯器。 小丫头抬起头,钢蓝色的眸子中蒙着薄薄的一层水雾,看着让人心疼。可男人却嘿嘿笑起来,因为她这幅可怜模样,连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这个问题也抛之脑后,伸出手要去抓女孩单薄的肩膀。 “别碰她——!” “shit,怎么这么慢,嘿我要逃出去了伙计!”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在男人耳中却远得像是从天外传来。他只看到了女孩莫名诡异的蓝色眼睛,以及后来遮住那蓝色眼睛的……银色? “啊——!!!” 在他的手伸过来的一瞬间,女孩突然顺势猛地拉了他一把,力道竟让男人重心不稳地向前跌去。与此同时,她的袖中闪过一抹银光,以几乎令人难以分辨的速度掠过了对方的脖颈! “呲!” 是利器划开皮肉的声音。 血花飞溅,将女孩的脸染上了血污。她的掌心有一块薄如蝉翼的刀片。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 可此时孩子已经拿起了那个对她来说太大了的枪/支,递给了还没反应过来的伊森。 越来越多的人赶来了。 她蹲下身,在男人倒下的尸体上摸到了一把手/枪,单手上膛,然后看也不看地随意对准一个方向扣动扳机,另一只手继续摸索。 “砰!” 正中来者眉心。 细看,会发现她的手稳得惊人。 补充子/弹、上膛、瞄准,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她再次扣动扳机,明明对着的是走廊外的一处墙壁,却因为反弹而又有一声惨叫伴着枪声响了起来。 伊森这下也反应过来了,生死关头顾不得其他的,一边懵圈地感受小丫头弹无虚发的成绩,一边不管不顾地往门外扫射。 “——托尼,你还要多久?!” “快了!马上,再坚持一下!” 尤娜没在乎他们的喊话。她不喜欢全然依靠任何人,更不可能让自己的生死取决于其他人是否靠得住。因此,这两人怎么计划,她都毫不关心。 尤其是在根本不知道对方品性的情况下。 ——毕竟,她自己就能逃出去。 尤娜将没用了的手/枪拆卸,同时掷出去,再次正中两个男人的脑袋。 光这样下去不行,敌众我寡,并且对方肯定是有大家伙的。 那她只能先用“大”家伙了。 尤娜冲伊森打了个停止的手势,他虽不明所以,但出于她之前的那几手也还是停止了射击,暂时找了个掩体。 一时间空气竟静寂下来。 门外的人见里面没动静了,因为那一打一个准的火力有些怵,因此也不敢探头去看什么情况,都聚在了门口走廊静待时机。 于是伊森和托尼就看到,那个六七岁的、脏兮兮的小丫头冷静地掏掏自己的口袋,然后摸出了几个小东西,精细地在手中摆弄了两下。 常年和军/火打交道,又因为角度原因看的比较清楚的托尼惊了:“……艹?” 等等??你不要轻举妄动啊!! 女孩几乎被发丝遮盖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却今人不寒而栗的笑来。 她把那些小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了出去。 然后就地一滚,将自己藏在了简陋的工作台下边。 “轰!!!”让人耳膜都快震裂的爆炸声倏地响起,威力并没有普通炸/弹那么大,几个一起,却也彻底毁了门外走廊。 “……改造后的……微型炸/弹。” 托尼·斯塔克,堪称划时代的天才,现在都有些脑子发懵。 还是战甲启动完成的提示把他从震惊中拉了出来。战甲的铁皮外衣勉强抵挡住了炸/弹的破坏,有了它,他们就能逃出去。 ——当然,还要带着那个女孩。 托尼走了几步,伊森却从藏身之地站起来,环视一圈,愕然道:“那孩子人呢?” 刚才明明还在他对面的! 托尼想起她杀人时毫不犹豫、熟练狠辣的动作,牙疼地吸了一口气:“你有事她估计都不会有事,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才几岁就可以单手开枪的臂力和熟练度……这又是哪个实验室跑出来的改造人吧??. 而此时,刚刚还大开杀戒的小姑娘却躺在床上,眼都没睁开,淡定地将手在口袋外摸了摸。 货还在。 到时想法子转手一卖,就又是一大笔钱——至于收货的人被这货的原主人发现后会怎么样,就不是她考虑的范围了。 “怎么了,尤娜?又做梦了吗?”即使尤娜很小心地不发出响动,少年还是醒了过来,揉了揉那头夺目的漂亮红发,问道。 “——啊。”尤娜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没事。 不过科伊……那可不是个好坑的家伙。到时如果哥哥搞不定,她就先下手为强好了。 一个小女孩——一个在人们看来最多也只能偷点东西的瘦弱小女孩,她能干出点什么呢对不对? 小丫头能有什么坏心眼。 更何况,科伊可不是个好东西。 而梦里的……那也只是个梦,不是吗。 雷光照进来,正巧照亮了小姑娘钢蓝色的眸子,也照亮了她眸中的狠绝与浓重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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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奇迹咕哒在线养孩子

    祈祭|其他|连载

    藤丸立香,性别男,普普通通宽政大学文学院准毕业生。在大学的时候机缘巧合突发奇想开始以罗蒂的笔名向编辑部进行投稿,以瑰丽又宏大的背景和梦幻又充满温情的独特风格而在冒险类的轻小说中独树一帜受到了不小的 奇迹咕哒在线养孩子全文免费阅读_奇迹咕哒在线养孩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藤丸立香,性别男,普普通通宽政大学文学院准毕业生。 在大学的时候机缘巧合突发奇想开始以罗蒂的笔名向编辑部进行投稿,以瑰丽又宏大的背景和梦幻又充满温情的独特风格而在冒险类的轻小说中独树一帜受到了不小的欢迎,目前也是一名小有名气的作家。 曾经有喜欢罗蒂作品的读者给编辑社寄信,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罗蒂老师写的东西都非常的真实呢,完完全全陷入进去了,简直身临其境,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样写出这样的令人感到暖心又想落泪的故事的呢。 信里是这样的内容。 负责立香的浅野编辑把信交给他,得到许可后也看了一眼,“说起来,我也挺好奇的,你写出来的东西某种意味上确实很能让人在细节里找到共鸣感,完全以普通人的角度去看待这个故事的样子。这还是我一开始就把你要过来我带的主要原因之一来着。” 立香干笑了两声,“大概是因为总是做梦的原因吧。”开了个头后面也很容易说下去了,“因为很容易做一些很奇特的梦,所以才会写的那么真实?毕竟经历过了嘛。不过之一是什么鬼啊?” “……这个理由还真是我第一次见。为什么是之一你就别管了,稿子我回头会看的,不过已经确定这一本书在下一册就要完结了吗?” “嗯,对啊,写到最后了呢。”立香摸着最新一册的样书,他已经写完了两册书了,这是第三册,已经发行到了第四册,还有最后一册就完结了。这也是他第一次以单行本的方式出版的第一套作品,很有纪念意义,也挺舍不得的。 “那我得再提醒你一次,现在的销售情况是一直在往上涨,虽然还比不上社里的那些你的前辈们,对于新人也是个很不错的成绩了。”浅野编辑翻看着手里的稿子,“在前两本书积攒的人气在这一本已经很明显的有增幅作用,现在就完结有点快。” “我觉得还好?反正在我这里这本书就应该截止到下一册了。”立香微笑起来,“虽然很不舍,但是总要对自己的孩子负责,不舍得再轻易的增添些别的东西了呢。” “一直以来麻烦浅野编辑了。” 浅野编辑将稿子装起来,还有样书也放进包里,连连点头,“你终于有这个自觉了我很高兴。” 他松了松领带,“毕竟不是谁都会写的又短又不会营销自己,既然已经大学毕业了,那就把更多的时间给我放在写稿子上啊,别总是让我一天到晚的发愁,催稿这种事情不管是哪个编辑!都不会乐意的!” 全然不顾自己编辑燃烧起的熊熊火焰,立香挠挠头,“得等搬完家才行,已经不准备回家住了,毕竟都已经成年了再在家里住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搬家?已经找好住址了吗?需要我介绍给你几个靠谱的房屋中介吗?在这方面我好歹也算是前辈。”浅野编辑注视着坐在桌子对面背部直挺的青年,半边银框的眼镜泛着光泽,精致又衬托着主人的稳重,手上有一条白色泛着银光的编织手绳,这是全身上下唯二的装饰。 温和又不局促,说实在的,第一次见到立香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人是个非常适合催稿的人手,只可惜,这是个被催稿的。这也是他最后决定把人拉到他手底下的另一个原因,说不定哪天就真变写稿变催稿了呢。 结果到现在也没成。 浅野编辑式假笑.jpg 虽然比较容易催到稿子,但是也是个让人头疼的。关键这人总是拿课程紧、论文和作业多实在是没时间当借口,完全就在侮辱他的智商。但是偏偏这人真诚的让浅野还莫名的有所怀疑,难道他们上的不是同一个国家的大学?大学宽松到了什么程度真当他不知道? “已经找好了,正好还有学弟帮忙,可以从宿舍往出租屋少搬几趟。”立香想起自己一点点填满宿舍的各种书籍,不由得悲从中来,把这么多东西搬到出租屋,有一些果然只能靠搬家公司了啊,都是钱啊。 “既然已经准备完结了,那么下一本有头绪了吗?想写点儿什么?” “唔……大概会是一个软绵系主角的故事吧。他是被当作神的代言人而降生,但是随着不断的认识了各种各样的人,开始变得像人而不再是高高注视的神,还交到了很多很好的朋友。” 浅野编辑认真的听完,边听边点头,“听起来说不定是个有意思的故事,只要能把这个转变抓好的话会很不错。不过到底什么样的作品还得等你给我把稿子发过来。”说完顺便看了眼手表,“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也正好到下班的时间了吧!该说的事情都已经报备了,那我也就不多待了。”立香也看了眼手表,不管浅野编辑什么情况,反正这是他的下班时间!“今天限定的草莓蛋糕听说味道很好吃,上次就没抢上,这次绝对要抢到。” “你还真是喜欢吃草莓蛋糕啊。”浅野编辑将西装外套搭在了手肘上,有些好笑,“回去吧,路上小心。” “嗯。” 等立香走人之后才在后面关上会议室往办公室走,边走边吐槽,“明明是你的下班时间,居然还硬往我身上套,社畜可没这个福利。三点半明明是学生的特权啊!” 也就只有作家这一类的自由职业才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个点到下班时间的话了。 刚刚从编辑社里出来的青年在门口轻轻地叹了口气。 写的故事问为什么能很有身临其境之感,细节上完全契合,还是以普通人角度上的共鸣感……当然是因为这些都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啊,当然是因为他就是个普通人啊! 没错,全部都是!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以普通人的身份做到的不可思议的成就! 藤丸立香,普普通通、毕业式马上到来的大学毕业的轻小说作家,在上大学之前也是有着不普通的经历的人理救世主! 当然,已经退休了,拿着高额的退休金还有魔术协会给出的大量的封口费,重新回到高中考上了宽政大学。 “说起来,距离那些事情也已经有五年了呢啊。”立香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也不知道玛修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这段时间忙着找房子的事情也一直没怎么联系迦勒底。 虽然和迦勒底的通讯并没有完全的断掉,但是从最开始回家后一周一次的通讯变成了因为学业只能半个月一次,临近高考的最后一个学期又变成了一个月一次。 一直到现在,最后也变成了例行的问候而已了。还真是彻底的和魔术界分开,完完全全的恢复了普通人的生活呢。迦勒底的大家也默契的选择退到另一侧,让他们的契约者去自由的选择自己的人生。 虽然生活这样的生活从一开始就是自己所期待的,但是,总归会有些寂寞呢…… 无论是和中学的同学还是上了大学之后认识交往的同学,所谓的交流永远都仿佛隔着一条长长的沟槽,即使是用他的被同学们称为藤丸限定的皮卡皮卡的笑容给忽悠过去,最后也还是只能说不能彻底的融入进去啊。 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开始试图进行写作的原因,之前有多么喜欢热热闹闹,现在就觉得一个人有多么不错。就算是同宿舍楼的学弟说自己这个样子不行,但是也有点改不过来了。 藤丸立香感慨了下自己那多姿多彩的过去,然后开始展望一会儿抢到草莓蛋糕之后的幸福快乐。 “吆西,今天务必要抢到才行!那些女高中生们战斗力太强了点吧。”立香推了推眼镜,今天还特意穿的是运动装,就是为了更加方便啊! 从编辑社出来开始是三点三十四分,从编辑社到出新品的蛋糕店,如果坐公交车的话要三十多分钟,但是如果跑步去的话,只有二十分钟!还能赶得上。 如此算计的藤丸立香非常干脆的摘掉了眼镜,手上抓着眼镜,将挎包收紧到不会因快速跑步而咣啷咣啷摆动,“为了草莓蛋糕!” 就算是大学也没有荒废掉的训练让他一直保持着一个不错的体质,所以现在能够很快地跑起来。来来往往的上班族惊讶的侧头望着飞奔远去的运动装青年。 “这个时候没到下班点?” “是实习生吗?” “真有活力啊。” “看起来就是坚持锻炼的样子呢。” “好年轻啊。”

    18 人在读07-04 14:00

  • 在武侠世界开奶茶店

    喵统领|其他|连载

    兰州往西某处边陲小镇里。这里靠近沙漠,是往西去的最后一个官府尚能管辖的地带。正午的太阳直射下来,晒得人有些发晕。城里能看到的绿色不多,举目望去,是一片笼罩在灰扑扑尘雾下的土黄色。街道两旁有 在武侠世界开奶茶店全文免费阅读_在武侠世界开奶茶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兰州往西某处边陲小镇里。 这里靠近沙漠,是往西去的最后一个官府尚能管辖的地带。 正午的太阳直射下来,晒得人有些发晕。城里能看到的绿色不多,举目望去,是一片笼罩在灰扑扑尘雾下的土黄色。 街道两旁有摆摊叫卖的小贩,稀奇古怪,卖什么的都有。 这里是丝绸之路上的重镇,也是前往沙漠的必经之路,所有西去的人,都会选择在此地停留一晚吃饱喝足了再整装上路。 谭笑看着眼前这座客栈,三四座屋子连在一起,看着很不起眼。屋檐上能看到的瓦砾也是缺一块少一块的,匾额上的朱砂早已褪了颜色,只能依稀辨认出字迹。 她轻叹口气,不管怎么说,好歹有个能休息的地方。 正是饭点的高峰期,客栈里几乎人满为患。 趴在柜台里一遍遍数着钱匣里那点钱的掌柜,眼睛突然直直地看向门口,喉咙和鼻翼间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手里几枚铜钱掉在桌子上都忘了捡。 随着门口的人一步步走进来,寂静从她站立的地方一点一点蔓延开来,整个客栈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 这个是看着十七八岁的少女,皮肤连最上等的美玉都无法比拟,透着粉嫩莹润的剔透感。眼睫眨动间,瞳孔里似有细碎灵动的光晕,眼神清澈如晨露,又如檐上新生的初雪。 她身上穿着粉白的繁复的裙子,大片大片薄如蝉翼的纱层层叠叠地堆在她身上,上面缀满了晶亮的珠子,好像一片干净柔软的云朵,直直地撞进了众人的眼里。 这样绝色出尘的少女,站在简陋的客栈里,让这粗陋的屋子瞬间都明亮了起来。 只是这样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样风沙漫天的边陲小镇,穿着打扮也完全不适合在这种环境下行走,真是古怪。 谭笑找了张空桌子坐下,屋内形形色色的眼光紧紧黏在她身上,多数带着不怀好意和直白的恶意,叫她不自觉绷紧了神经,头皮阵阵发麻。 掌柜殷勤地笑着问道,“姑娘要来点什么?”说着一双小小的三角眼还不时往她身上瞟。 谭笑皱眉思考片刻,开口说道,“要两样素炒青菜,还有一碗鸡蛋醪糟,多放芝麻不要葡萄干。” 她的声音十分动听,就像环佩相击时叮当作响般清脆悦耳,在这样炎热的午后,令听到的人心里的烦闷都消了不少。 她的四周皆是跑江湖的彪形大汉,她在这群人中间,就像误入狼群的小羊,一不留神就会被吞得骨头渣都不剩。 谭笑慢吞吞地舀着醪糟一口一口喝,牛奶的腥味有点重,鸡蛋也不滑嫩,芝麻粒只是随意地放了几粒点缀了下,跟她以前喝过的完全是两个味道,一点都不好喝。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今日之前,她还是个21世纪普通的上班族。 一觉醒来后,她不仅突然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身上还莫名其妙多了个游戏系统,更奇妙的是,她现在的这具身体,不论是长相还是穿着,几乎与她昨晚玩的一款手机游戏里的虚拟人物一模一样。 她现在可以肯定,她不仅穿越了,还带着她手机里那款游戏穿越了。 她现在十分庆幸,幸好进游戏时捏的脸是黑发黑眼一身古装,也没有搞啥大翅膀天使光环之类的,不然她现在已经给抓起来关在笼子里被人参观了。 “别装死,解释一下啊,为什么一声不吭把我扔在这种地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穿都穿了,至少给我开个武林高手的外挂吧,你看这些人看我的眼神,我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再不济我能换套新手套装吗,我这一身也太显眼了,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弱智一样。” 谭笑在脑海里呼唤系统,除了刚过来时响了几声外,对方再也没出过声了。 这一上午,她不是没遇见过当街拦路的恶霸,要不是她这身系统自带的套装兼具防御的功能,她这会也许已经是某个地主老爷家的第N房小妾了。 周围人的眼神明晃晃地黏在她身上,议论的声音也逐渐地明目张胆起来。 他们都是老江湖了,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小美人脚步虚浮无力,下盘不稳,一看就是不会武功的。 一个柔弱的不会武功的小美人,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那还不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 想到此,许多人眼里淫邪的光更盛了几分,脸上不怀好意的笑也更加明显。 谭笑皱皱眉头,随后在脑海里召唤出系统界面慢慢看起来。 眼前浮现出一片半透明的浅金色的光屏,左上角玩家信息处正是她的头像,旁边经验条那里一片空白,等级处也挂着个刺眼的零。 右上角处是财富,旁边同样是可怜的零。 一会付账就从衣服上抠几颗珠子下来吧,这里应该还没有水晶这玩意,看上去亮晶晶的,估计能换些钱。 右下角一排分别是店铺、商城、背包、抽奖、装扮。 只是现在大部分都是灰的,显然是不能用。 想起她以前那上亿的身价,谭笑心里叹了口气。 富可敌国到一贫如洗,就在一夜之间。 振作了下精神,她点开个人面板查看。 【姓名:谭笑 年龄:18 等级:0 经验:0/100 财富:0 店铺等级:0 背包:新手套装。】 果然,除了身上穿的这套闪亮的新手套装,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她携带的系统,是款经营养成类的游戏系统,在她穿越前是该类游戏里最火爆的一款,叫《梦想奶茶屋》。 跟市面上大部分经营游戏差不多,玩家一进游戏会继承一家奶茶屋,需要做任务过关解锁每一样甜点和饮品,来使店铺规模持续扩大。 过关需要体力,每一个小时才能恢复一点体力,体力是可以氪金加速恢复的,也可以通过氪金提前解锁新品。谭笑不知道在游戏里氪了多少个648,终于将游戏全部通关。 穿越到这种地方,还带个弱了吧唧的幼儿向游戏系统,难道让她在沙漠里表演氪金吗? “话说我没有新手福利什么的吗,别人穿越都有新手大礼包,我就一身能闪瞎别人眼睛的新手套装,这太不合理了吧,严重怀疑你克扣了我应有的福利待遇。” “所以我穿过来需要做什么,至少给我个提示吧,有什么任务要我去完成吗?” 谭笑一边在脑子里试图跟系统搭话,以此缓解自己的紧张感,一边让自己尽力去忽视那些让她很不舒服的眼神。 她穿越前也就是个普通的打工人,电梯里碰到几个壮汉都要犹豫一下要不要进去的那种,突然到了这种地方被这些人□□裸地盯着,说不紧张是假的。 “新手福利已发放至背包,记得点击领取哦。” 突然响起的活泼俏皮的女声,让谭笑眼睛猛地一亮。 她点开背包,里面放着几样她非常熟悉的东西。 茶叶x10,柠檬x10,糖x10,金币x100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谭笑几乎要气得吐血,这也能叫新手礼包? 不给个十连抽说得过去? “你们总部客服电话是多少,我要投诉!” “新手福利已发放至背包,记得点击领取哦。”毫无变化的语气听着让人更生气了。 在旁人看来,这个小美人盯着面前的桌子半天不动,似乎在发呆。 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走过来坐到了谭笑那一桌上。 “美人,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多没意思,桌子上连盘肉都没有,来哥哥这边如何,哥哥请你吃点好的。” 一个体格健壮,腰间别着一把长刀的大汉,邪笑着对谭笑说道。 谭笑抬起眼向说话那人看去,一头乱糟糟胡乱扎在一起的头发,一看就很多天没洗过了,身上的味道也是一言难尽,就像一层又一层的臭汗风干了之后的那股味。 看到小美人清凌凌的眸子看向自己,大汉得意地挺了挺胸膛,显然对自己十分满意和自信。 店里其他人也看向这边,脸上满是看热闹的肆无忌惮的打量,像是在看一块上好的待价而沽的肥肉。 谭笑皱了皱眉,脸色看上去有几分难受。 “劳驾,往旁边坐坐行吗,你身上的味儿太冲,我都吃不下饭了。” 大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他狞笑着伸手就向谭笑抓来,“小美人,我好声好气的请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谭笑坐着一动不动,在旁人看来,这个娇弱可怜的美人似是被吓傻了一样,只知道傻愣愣地坐着。 大汉的手没碰到谭笑,在离她还有半掌的时候,就被新手套装触发的防御机制弹了出去。 其他人只见那人一声惨叫过后,便后仰摔了出去,一路上碰倒了好几张桌椅板凳,满桌的菜撒了一地。 见到这样意料之外的场景,短短的愣神后,所有人都抽出兵刃围过来,小小一个客栈瞬间就变得危险重重。 虽然没看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心里也依旧没把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当回事。 只是男人好像多少都有喜欢通过威胁恐吓的方式来彰显自己阳刚的男子气概这毛病,他们嘴里胡言乱语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手里的兵器也耀武扬威似的在手里上下颠着。 “张老大,你不会昨天在女人身上使劲过头,今天虚了吧,怎么一个小娘子都搞不定。” 围着的人里一边怪笑一边对倒地的大汉嘲讽道。 张老大从地上爬起来怒道,“放你娘的屁,这女人有些邪门,我还没碰到她呢就给弹出去了,大家伙小心些。” 方才说话那人不以为然地说道,“一个小娘子,还能有啥招,看我这就把她拿下,给咱兄弟几个快活快活。” 说着,这人也伸手向谭笑抓来,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这小美人吓得花容惨淡浑身乱颤的样子,脸上好不得意。 不意外又是一阵惨叫,伸手的人捂着手四处乱看,嘴里叫嚷着,“是谁背后伤人,有种的滚出来。” 谭笑也意外地看过去,一阵清朗的男声自门外响起。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未免太不像话。” 紧接着,从门口处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男子一身蓝色衣衫,古铜色的脸庞上有着一双让人见了就难以忘记的眼睛,鼻梁又高又挺,此时毫无笑意的脸,看上去有几分锐利和冷酷。 他的身边站着两个男人,一人满脸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不好好穿,看着就是个邋遢鬼,唯独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脸上尽是懒洋洋的笑。 另一人看上去似是十分不好接近,棱角分明的脸上十分冷淡,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愉快的气息。 店里有认出三人的惊呼道,“楚留香!”

    0 人在读07-07 12:55

  • 我的道侣是白狼

    少地瓜|其他|连载

    收卷铃一响,解脱的吐气声就像开水锅里冒起的大泡一样,立刻在教室里此起彼伏,若干两眼放空的学生干脆就在桌上摊了大饼。连着几天的考试,一通狂输出,脑子都被掏空了。徐友善探着身子去扒拉前座的人。 我的道侣是白狼全文免费阅读_我的道侣是白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收卷铃一响,解脱的吐气声就像开水锅里冒起的大泡一样,立刻在教室里此起彼伏,若干两眼放空的学生干脆就在桌上摊了大饼。 连着几天的考试,一通狂输出,脑子都被掏空了。 徐友善探着身子去扒拉前座的人。 “云鸿,真不多留几天?快毕业了,以后大家再想见面可就难了。” 云鸿收拾好东西站起来,“不了,有缘……” 他刚要说后半句,徐友善却已翻起白眼,掏着耳朵熟练道:“有缘自会相见,对吧?” 云鸿轻笑出声。 没错。 两人肩并肩往外走,徐友善就小声嘟囔,“我看你真是要成仙了!整天什么缘分啊机缘的,学什么中医啊,干脆去考道士算了!还有编制呢,也不辜负你那一身本事。” 云鸿瞅了他一眼: 我还真想过。 高考结束那年夏天,爸妈闹离婚,他顺势躲到乡下外婆家,在赶大集的旧书摊上翻到一本/道家残卷。 上面记载了一种奇异的呼吸法,还有一些图形,大部分残缺不全,倒有些像传说中的法阵。 其实看不大懂。 但大约是冥冥之中的缘分,云鸿就是觉得这本破破烂烂的旧册子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当场买下。 懵懵懂懂间,他开始照着那呼吸法冥想。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当时还自嘲,又有些羞耻: 都是个成年人了,竟还中二起来。 可快开学时,他体内竟出现了神奇的气感。 细若蛛丝,但确实存在。 那气流沿着全身经脉游走,最终汇聚在小腹处,雾蒙蒙一片。 他的体质明显变好,五感提升,多年的近视不药而愈,甚至能看到花草树木和其他人身上气息的流动…… 听起来玄而又玄的事情,竟真的在他身上发生了。 重新翻阅残卷、查阅典籍后,云鸿才知道那是天地灵气。 他这一步,该叫引气入体。 灵气汇聚的地方,便是传说中的丹田。 万物有灵,自诞生之日起就带了一口灵气,却因天分高低和后期专注与否拉开差距。 绝大多数生物根本感知不到灵气,更别提像云鸿这样引气入体,故而先天灵气渐渐污浊,沦为凡胎。 而就算勉强做到了,也无法储存。 可即便只用灵气冲刷躯体,也能强健体魄、清明思维。 奈何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可能是数百年,也可能是上千年前,天地就经历了灵气枯竭,兴盛一时的修行也随之衰败…… 云鸿本就不爱与人交际,修行之后越发少了。 走出教学楼,凉气裹挟着雪片扑面而来,徐友善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还有大半个月过年,天彻底冷透了。 彻骨的西北风狂乱地刮,漫天飞雪卷成模糊的雪幕,天地浑然一色。 云鸿缓缓吸了口气,感受着富含水汽的凉意在筋脉内缓缓流动,不觉心生欢喜。 果然每逢风雨雷电等天气,天地间的灵气就相对活跃一点。 各专业和年级的考试时间不同,许多学生已经提前离校,食堂里的窗口关了不少,好在徐友善喜欢的米线小铺子还开着。 氤氲的热气在冷空气的刺激下越发明显,温柔地盘旋在玻璃窗内侧。 徐友善兴冲冲跑去要了两份,“我请客!” 云鸿似笑非笑看过去,“无事献殷勤。” 徐友善嘿嘿挠头笑,又去点了几份小炒,“回宿舍边吃边说,边吃边说哈!” 这家的招牌是鸡汤米线。 老婆饼里没有老婆,但他家的鸡汤里真的有鸡。 工人们大半夜就开始熬高汤,附近几栋宿舍楼的学生每天都是被香味儿熏醒的。 橱窗后翻滚着肥鸡的大锅明晃晃摆着,汤汁都泛白,货真价实看得见。 一勺下来,肉眼可见许多煮化了的碎鸡肉,要多馋人有多馋人。 徐友善此人是有些社交牛逼症在身上的,特别会来事儿,是每逢三八节和情人节就会给同伴女同学和熟悉的女性教职工们送玫瑰花的存在。 又因家境富裕,好仗义疏财,故而江湖人称“妇女之友”、“徐大官人”。 卖米线的阿姨老远见了他就笑靥如花,这会儿窗口旁边没别人,就小声道:“特意给你们捞的鸡腿儿。” 说完,又恶狠狠盖了一大勺鸡杂。 连手抖症都不犯了。 有熟人好办事,上到政府部门,下到排队打开水,一样好使。 宿舍是四人间,其他两个都聚餐去了,徐少爷还是鬼鬼祟祟打量几圈,再三确认没有第三个之后,这才切入正题。 “云仙儿,是这么回事儿……” 一听这个称呼,云鸿就大体知道是哪方面的问题了。 自从修行进入正轨之后,他顺带着点亮了玄学的被动技能。 至于徐友善怎么知道的,说来也是机缘巧合: 他是本地人,每周末都回家。 结果有一次半夜回来之后人就发蔫儿,做什么都没精神,整天睡不够似的。 还说做噩梦,好像梦见有人趴在床边,让他跟着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云鸿就尝试着仔细看他的脸,然后心里就冒出来江湖骗子们必备的开场白: “这位客官,我看你印堂发黑……” 何止是发黑,色泽如墨,简直都快赶上京剧扮相里的包公了。 修行一事,尤其看重缘法。 茫茫人海中能成为舍友共度五年,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如果置之不理,很可能变成日后的“心魔”,所以能帮就帮一把。 于是当天晚上,云鸿就没睡,凌晨12点,他真就看见窗外进来一道模糊的黑影。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 那晚的月色不甚明亮,朦朦胧胧的,月球周围好似蒙着一层薄纱。 看着挺美,但民间有个说法,叫“毛月亮,猛鬼现”。 具体那鬼有多猛,不好说,反正总没好事儿。 深秋时节,门窗紧闭,那黑影好似泥水一样,悄无声息从阳台门缝渗入。 然后又一点点凝成人型。 那黑影一路摸到徐友善床边,面条似的扭动着,翻来覆去念他的名字。 “徐友善~徐友善~走啊~快活啊~” 还特么是个骚鬼。 然后,就被揍了。 根据某徐姓当事人事后回忆,当时场面一度十分火爆: 他睁眼看时,就见其余两个舍友睡得死猪一般,而那素来斯斯文文的对铺把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按在地上打,对方哀嚎之凄厉,简直让人忍不住想给它上点药…… 从那之后,徐少爷就成了云鸿的脑残粉,私下无人时以“云仙儿”呼之。 再看云鸿偶尔打坐,便换上崇拜的目光,并自觉代入打扇童子的角色。 此时,徐姓超龄童子嘶溜溜扒了一大口米线,又抱起饭盒来喝了两大口鸡汤,这才吐着喷香的热气道: “是我二姨家里出了点事……” 徐友善的二姨半年前刚搬了家,结果不久之后,两口子陆续续开始不舒服。 这两个月愈演愈烈,出门车扎胎、被狗追、手机掉马桶都是小事,连原本十拿九稳的商务单子都跑了两个。 “……搬进去之前还特意找风水师看过的,说是必然家财事业旺。可是后面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姨和姨夫也有点儿心里没谱,就又找了几个风水师来…… 哎呀,你也不是不知道,这行当向来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多,这个说这样,那个说那样,整天屋子里各种摆件啊家具,挪来挪去,花样百出。 钱花了不少,可愣是没有用……” 他三口两口吃掉剩下的米线,以一种盲目信任又崇拜的眼光看向云鸿,“可云仙儿,你跟他们不一样啊!你是真牛!我就想着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看看?” 云鸿沉吟片刻,“专业未必对口,而且……他们能信?” 他对这个还真挺感兴趣的。 既然入了这个门,能历练就历练出来,技多不压身么。 徐友善最爱面子,哪里受得住质疑? 当即拍胸脯保证,又现场给二姨打了电话,说要带高人过去。 徐家二姨推辞未果,觉得外甥一片好心,松了口: 哪怕没用呢,权当带同学来玩儿了。 云鸿买的是明天的动车票,要去的话,得赶紧了。 于是两人马上下楼。 去的路上,徐友善就说:“云仙儿,你等会儿千万不要给我面子,咱们都按行业规矩来,该多少是多少。” 云鸿就笑,“有你这么挖自家人墙角的吗?” 徐友善摆摆手,“我二姨两口子吧,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抠,你可是我好不容易请上门的,该拿捏的咱们必须拿捏住了。” 咱得起范儿。 云鸿:“……” 大官人最看重的果然还是面子。 不过云鸿本也没打算免费。 倒不是他多么贪财,主要是这个自古以来就有规矩,多少心意出多大力。 风水相术这类的东西玄而又玄,许多时候都是逆天而为,施术者需要付出相的代价。而这个报酬就相当于买路钱,是天地阴阳都印证的规矩。 所以真正懂行的顾客根本不用大师说明,主动就给得高高的。 如果人家一分钱不要,他们反而惶恐:这是不打算帮我办事了咋的? 徐二姨两口子早几年就捕捉风向,弄了个培训机构,一年赚不少钱。 出事的新居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是去年刚正式落成的小区,统一的大平层,面积最小的也有240平米。 按理说,像这种受众群体专一的小区,在开工之前就会有相关的风水大师再三确认,哪一层、哪一户都不可能出现风水煞。 除非是住户本身的八字跟这个风水局不合。 但云鸿对生辰八字这方面不太熟,即便是风水相面一道,他的方式方法也跟人家不一样: 旁人通过经验和规则看走向、看分布,能掐会算,什么依山傍水呀,什么阴阳相冲啊…… 而他只看一点,就是气。 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它的气。 气的形状、颜色、味道,都很能说明情况。 原本像山川地势等自然形态的气,天生天养,但某些业内高人却能通过后天手段,改变某地的一点小格局,达到改气的效果。 据说历史上有名的道士袁天罡和李淳风师徒就精通此道。 刚下车,云鸿就暗暗叫了一声好。 听说这个小区的卖点之一就是风水绝佳,好像是南方哪个风水大师亲自改的局。 现在看来,大约是真的。 放眼望去,乾天坤地,阴阳五行,气流如水,源源不断,自成一个小循环,又隐隐跟整座城市形成一个大循环,确实是现代都市中心少有的绝佳风水盘。 难怪卖这么贵…… 按理说,只要不是一家三口都齐刷刷八字不对付,住进来之后真的很难倒霉。 于是云鸿就更好奇了。 因为最近买卖不顺,身子也不舒服,二姨两口子就在家休息。 徐友善按了门铃,稍后一个中年男人来开门,哑着嗓子道:“怪冷的吧?快进来。” 徐友善大吃一惊,“姨夫,你怎么这样儿了?”

    0 人在读07-07 19:34

  • 青梅迟

    在冬夏|其他|连载

    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即便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天边,空气中也还带着氤氲的雾感。已过了辰时,庆华苑中,影影憧憧都是忙碌的奴仆,一个身穿墨绿色薄棉袄的嬷嬷步履匆匆,跟门口的一个十岁左右清秀丫鬟招呼了一声就 青梅迟全文免费阅读_青梅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即便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天边,空气中也还带着氤氲的雾感。 已过了辰时,庆华苑中,影影憧憧都是忙碌的奴仆,一个身穿墨绿色薄棉袄的嬷嬷步履匆匆,跟门口的一个十岁左右清秀丫鬟招呼了一声就要开门往房间里面去,却一下被人拦住了。 “哟,朱嬷嬷,您平时不是最重视规矩体统了吗?怎么这会子倒是径直就往主子房里冲。”门口那丫鬟慢悠悠收回自己刚才往外推了一把朱嬷嬷的手,又拢了拢衣袖,扬起下巴问她,语气带着骄横,显然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丫鬟。 朱嬷嬷原本被拦下来正要翻脸,听了这丫鬟的话倒是没敢再往里撞,右手貌似不经意地拂了一下鬓边的绒花,露出手腕上的赤金镯子来,显摆着自己是个极有头脸的奴仆。 “莲儿啊,今儿可是三小姐的七岁生辰,依照老规矩,三小姐应该在寅卯时分就要去老太太那儿请安的,可你瞧瞧,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老太太都要生气了,我可不得来催催?”朱嬷嬷一边说还一边叹了口气,好像对三小姐今日的所作所为很是失望的样子。 莲儿本就不太喜欢这个朱嬷嬷,但顾忌对方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听了她的话也就是低头笑笑,还接着动作掩饰着翻了个白眼。 “莲儿,怎么可以跟嬷嬷这样子说话!”来人说话语气温柔却十分有威严,正是三小姐的贴身大侍女菘蓝,菘蓝一声水蓝色的衣衫,和其余穿着标准制式衣服的丫鬟们完全不一样。 “菘蓝姐姐,我...”瞧见菘蓝过来了,莲儿再也不敢喧嚣,低着头诺诺。 “小姐还在睡着呢,你在外头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菘蓝声音依旧轻柔,但也十分有力,莲儿却很羞愧地把头越压越低。 在台阶下站着的朱嬷嬷听到这儿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这菘蓝表面上在训斥小丫头,实则好像是在责怪她嘛。 “菘蓝...”从房里传出来软软糯糯的声音明显还带着未完全清醒的睡意。 小姐醒了,这下子无论是菘蓝还是莲儿都没有功夫和朱嬷嬷继续攀扯啰嗦了,莲儿先带了早在一旁候着的小丫鬟们进了屋,菘蓝则留下来冲着朱嬷嬷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嬷嬷,莲儿年纪还小,实在不懂事。”菘蓝先堵了朱嬷嬷的口才接着说,“小姐需要洗漱,请您在外头等一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外头”这两个字似乎被加重语气强调了一下。 朱嬷嬷依言站在外头,隔着一座花鸟折页屏风,左看右看也看不到里头的情形,还被外头吹过来的风撩了脖子,瞬间是寒毛耸立,忙缩起脖子跺了跺脚希望能缓解寒意。 屏风之后,莲儿正拿着帕子替坐在妆屉前打哈欠的靳家三小姐靳知羽擦手,菘蓝在身后拿梳子轻轻地由上梳到下,理顺之后十分熟练地挽了一个双挂髻。 莲儿好奇地问:“小姐,今儿真不去老太太那边啊?” 靳知羽护短,对房里的丫鬟尤其好,大家便也习惯了,没有特别拘束,只要不是太忌讳的,一般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菘蓝挑着一对水绿色芙蓉珠花钗给靳知羽看,等她点头之后再为其插上,还替靳知羽回答了莲儿的问题,“小姐既说了不去那就不去。” “就是,说不去就不去!”靳知羽偏头照镜子,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铜镜里头尤还带着婴儿肥的自己,“什么老规矩不老规矩的,说得我们靳家好像是什么世家大族一样...” 莲儿闻言抬头瞧了瞧一旁的菘蓝,这显然是可以被列入忌讳一栏的话题,所以菘蓝眼神示意她不要搭话。 靳家确实算不上是什么世家,论起发迹也不过就是这几十年的事情,靳知羽的曾祖父,寒窗苦读十数载,在三十二岁那年终于中了个三甲,得了个同进士的出身,便带着妻儿远离家乡,来到禹洲府这边做了个县令。 禹洲府虽然不富庶,但怎么着他也是一方父母官了,再加上他还确实有点儿做官的能力和运道,竟叫他一个毫无背景的农家子一路从知县做到了知州。 可惜这位曾祖父一生也就一个儿子,且还并不是个争气的,考了许多年也只到秀才为止了,□□父瞧着自己的儿子也没啥当官的本事,便在自己治下给他寻了个没啥权力的空闲职位做着。 靳家如今共有四房,大房和三房都不是现在这位老太太亲生的,大房带着妻儿去了千里之外的钦州府某县做县丞,已经两年多未曾回来过了;三房往返各州之间,做着点儿不大不小的生意。 二房则是一个天妒英才的故事,当年被通房所欺骗被她生下了长子,老太太一直郁郁两年之后才得了二房,宠得是天上有地下无,还好二房确实是个争气的,哪怕母亲极尽宠爱,也未曾养坏他,他上尊父母,下扶幼弟,十五岁便考上举人,当时大家都以为靳家又要出一个进士了,甚至觉得,如果能多一些运道,一甲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他在赴京赶路途中遭遇天灾,客死异乡,当时还怀着孕的妻子听闻此事,惊惧之下早产,生下一个天生不足的女儿之后便撒手人寰,然而这个孩子因为胎里不足,太过虚弱,即便精心呵护,养到六个月却还是在一个下雨天走了。 四房也就是靳知羽的父亲,靳从文,当时在二哥的光环之下略显平庸的他却是厚积薄发,二十六岁那年考中了二甲。 可惜的是靳从文的祖父并没有能看到这个好消息,二孙子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后来儿子的意外病故更是让他心痛难当,早在靳从文高中前几年就已经病逝了。 而经历了儿子和丈夫相继离世的老太太身子倒是一直挺硬朗,老太太本身还有着点儿不合时宜的傲气,总是笨拙地模仿着年轻时偶尔窥见的世家大族的规矩和体统。 但对于靳知羽而言,老太太其实就是个慈祥的祖母,毕竟靳知羽是她亲生的两房如今唯一的孩子。 当然错处也就在这里了,靳从文今年已经三十有四了,却只有靳知羽一个女儿,老太太想要为他纳妾,他却是千方百计地推辞。 老太太前几日没能抓着靳从文,只能朝着四房的太太,也就是四儿子的妻子,靳知羽的母亲发了好大一通火。 因为老太太精挑细选的几个一看就好生养的丫鬟刚塞进四房的院子都没隔天就被送了出来,她的二儿子没能留后,难道她的四儿子也要绝后了吗? 所以老太太看李氏是越看越不顺眼,靳知羽那一天从外头回来之后就听李氏身旁的嬷嬷来回话,说是李氏哭得眼睛都肿了。 所以靳知羽今天便很不耐烦,她知道她没能有个兄弟这件事情祖母着急,但是着急又有什么用呢,不得天时地利人和吗? 靳知羽随手指了一套散花藕荷色百褶裙,“去催催秦小肃,让他快着点儿。” 旁边一直候着的莲儿应了一声赶忙就出门去了,门口的朱嬷嬷侧身让了让莲儿,复又焦急地探头往里看,“三小姐!三小姐!您可快着点儿,老太太还等着您呢,等急了她可是要生气的。” 靳知羽本来刚要从杌凳上站起身,听到朱嬷嬷的话又一屁.股坐了回去,今日是她的生辰,还要她早起去问安,哼,她才不呢。 越想越生气,便决定连原本打算的拜见母亲也一并省去了,直接出门避祸去。 菘蓝虽然是以脾气好出名的,但这个朱嬷嬷竟然指着小姐大声呼叫,“朱嬷嬷,您是不是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能够让您以为您也是这靳家的主子了吗?” 明明没带脏字,朱嬷嬷却被说得脸色一白,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挺了挺腰背,清了清嗓子刚要回两句,莲儿就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锦衣少年跨进院门,少年也有些胖嘟嘟的,一眼看去倒是和靳知羽的气质十分相似,身着乌云豹大氅,步履匆匆来到靳知羽院里。 菘蓝看见秦肃来了,也不再理会朱嬷嬷,立马收了架势转身进屋,“小姐,秦公子来了。” 又顺手拿起刚刚挑出来的绒毛锦色披风给靳知羽披上,将顺滑的毛领重新抚了一遍,毛绒绒的衬得女孩更加玉雪可爱,菘蓝忍不住在心里夸赞了自家小姐一番。 “知羽又大了一岁了,更好看了。”秦肃昨儿收到靳知羽送去的信,今天自然是起了个大早来救场,莲儿就是在大门口遇见的他。 靳知羽微微低头似是害羞一样,心里面却在嘀咕,明明前两天才见过,这话是在唬谁呢。 “嬷嬷您瞧,这也不是我不想去和老太太请安,这不是秦肃哥哥来了,他几日前就说专门为我准备了生辰礼物要带我去看呢~”一边说着靳知羽还皱起了秀气的眉毛,一脸非常为难的样子。 朱嬷嬷一听更急了,刚想说那你不就应该早点儿起嘛,却被秦肃拦了下来。 原来是秦肃接收到了靳知羽的眼神,反应也是极快,在朱嬷嬷开口前就先堵了她的嘴,“嬷嬷,这礼物确实废了我不少功夫,也实在是不好误了时辰,劳烦您跟老太太说说,就说都是秦肃的错,是我考虑不周了,过两日我亲自登门致歉。” “这...这可使不得。”朱嬷嬷一开始还在心里嘀咕,什么礼物还要算着时辰送,怀疑是眼前的这俩人联起手来糊弄她,但真听到秦肃说要上门致歉就赶忙摆手说使不得。 朱嬷嬷哪里敢应承下来让秦公子给老太太请罪,虽然如今大家都称呼他秦公子,但也只是因为他年纪尚小,上头的封诰还没有下来罢了,过上几年就得称郡王了,或者是世子也说不定。 秦肃自然也不会坚持,“那就这样吧,知羽和我就先走了。”说完转身拉上靳知羽就往院外去了。 朱嬷嬷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拦又到底没敢拦,讷讷地低声说着什么成何体统、不合规矩的话,听得旁边的小丫鬟们心里直翻白眼。

    1 人在读12-29 15:32

  • 满级大佬养老日常

    三两笙|其他|连载

    「系统消息(所有人):养老部诚招资深任务者,待遇从优!急!急!急!」在快穿局的公共频道里,忽然跳出了一条看上去就特别像诈骗广告的消息。可这里是三千世界之外的快穿局,不可能会出现诈骗广告。不 满级大佬养老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满级大佬养老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系统消息(所有人):养老部诚招资深任务者,待遇从优!急!急!急!」 在快穿局的公共频道里,忽然跳出了一条看上去就特别像诈骗广告的消息。 可这里是三千世界之外的快穿局,不可能会出现诈骗广告。 不少刚刚加入,还没来得及进入新手世界的任务者看见这条消息后,都十分好奇。 然而,等各自系统解释过养老部的福利待遇后,才放下心中的兴趣。 养老部,顾名思义,任务就是许愿者安稳活到老死。 听上去很简单,但其实很枯燥,加上低廉的结算积分,几乎没什么人愿意加入养老部。 消息还在刷屏,却没人再关注。 初云刚结束了上个任务世界的女配任务,回到了系统空间。 先是看了眼结算积分,数不清的0并没有让她平静的脸上露出丝毫喜意,反倒看上去有些疲惫厌倦。 「女配05号系统:初云,要接着去下个世界吗?」 初云想到上个世界里发生的事,到底是高等位面,许愿者残留下来的情绪太过猛烈,连她都差点被影响。 尽管任务还是完美完成,初云却感觉自己的心态已经受到了一些影响。 以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再做女配系统的任务,还是先休息一阵子吧。 初云来到系统空间的休息舱,刚打算躺进去,关于养老部的招人广告又开始刷起屏来。 养老部? 初云不可否认有些意动,她已经习惯了穿进一个又一个世界,替许愿者达成心愿。 反正都是休息,不如先去养老部做几个轻松的任务,当做放假好了。 初云也不在乎养老部那点跟0没什么差别的结算积分,她账户里的积分,足够她什么任务都不做,挥霍上百年。 在心中做好决定后,初云就向快穿局主系统提交了申请。 或许是因为初云是第一个主动找上门的资深任务者,养老部生怕初云反悔,刚一绑定就迫不及待的将她踢进了任务世界里。 * 被粗暴踢进任务世界的后果就是,灵魂和身体相互分裂撕扯,从灵魂深处传来无法触摸的疼痛。 幸亏初云历经世界够多,灵魂已经十分强大,否则她非得被排出这个世界不可。 等熬过阵痛,灵魂和身体融合,初云的额头上已经缀满了汗珠。 「初云:系统你出来!」 养老系统心虚的不敢上线,干脆假装不在,任凭初云怎么呼唤都一声不吭。 等她回快穿局再找养老系统算账! 初云开始接受剧情。 灾荒年间,原身赵六婆带上一家子逃荒,跋山涉水,历经千幸万苦,却还是死在了半途中。 原身的两个儿媳妇和孙子也都接连死在她后头,等到了太平地界,一家子就只剩下小儿子一个人。 小儿子浑浑噩噩半生,也因夜间吃酒,溺死在井里。 赵六婆的心愿是希望能够颐养天年,共享天伦之乐。 这个任务对于初云这种资深任务者来说,几乎没什么难度。 初云感觉正好适合她,不用全神贯注,耗费太多心神,也可以趁此机会,消除一下上个高等位面世界带来的负面情绪。 窗外月色朦胧,巷子里传来五声更鼓。 快要天亮了。 * “外面粮食又涨了,再这么下去,怕是都得饿肚子。” 院子里,初云的便宜大儿子陈大生正满脸惆怅的感叹着。 陈小年则一脸愤愤,骂道:“这些杀千刀的奸商,朝廷都发明旨不许卖高价粮,他们却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陈大生摇摇头,叹道:“人家也的确没涨价,只是碰上灾荒,库存不丰,每日定点定量出售,咱们没那个好运道,想不饿肚子,就只能买高价精粮。” 原先世道好的时候,谁不羡慕能在城里安家落户的人。 如今遇上灾荒,反倒是庄稼人更能活命些。 庄稼人自给自足,多有余粮,不像城里人,顶天买上半个月的粮。 从开春到现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粮价已经高到快要吃不起的价了。 陈大生的妻子王氏有些不安,看向初云:“娘,您说咱们是不是也考虑去南边,我听隔壁刘大娘说,城外已经汇集了很多流民,要是叫他们闯进来,为了活命,什么事干不出来啊。” 陈小年的妻子周氏则镇定的多,反而劝起王氏:“刘大娘是什么人,没谱的事儿她也能说的跟真的一样,大嫂别被她给吓破了胆子,城里有军备,有知府老爷,哪能轻易让流民闯进来。” “可是……”王氏依旧有些担忧,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周氏。 初云看出两房心思不一,却也了解王氏的担忧从何而来。 原身赵六婆并非本地人,二十年前,前朝皇帝昏聩,亲信奸佞,残害忠良无数。 广信王揭竿而起,动荡数月,才推翻前朝,平定天下。 赵六婆一家三口,就是在那个时候搬来广南府安家落户,而王氏是赵六婆夫妻在半途中捡的孤女。 怜她无家可归,认作养女带在身边,长大后跟陈大生有了感情,才结为夫妻。 即便是过了二十年安生日子,那段混乱的岁月,还是给王氏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陈小年是赵六婆来到广南府第二年生的,那时天下已经安稳,周氏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夫妻俩并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自然无法理解陈大生和王氏夫妻心中的担忧。 初云知道过不了今晚,就会有胆大的流民摸进城,明日城门会破,她们一家子也因此北上逃难。 “乱世生歹心,老大媳妇担忧的也有道理,”初云瞥了眼周氏有些不服的神情,转而看向王氏,叮嘱道:“你先捡紧要的东西贴身放着,万一出了事,咱们丢开手就能走。” 听见初云这话,王氏有些激动,觉得婆婆还是比较偏向她的。 “娘你放心,我这就回房收拾东西。” 看着王氏急匆匆回房的背影,周氏撇了撇嘴,却没敢当着初云的面说什么风凉话。 院子里一时没人说话,初云也享受着片刻的清净。 没一会儿,西厢房里就传来孩子的哭声,周氏忙起身回房。 等王氏收拾好东西出来,周氏也抱着才满三岁的儿子陈虎出来了。 陈虎是明显的陈家人长相,清秀白皙,看着就跟年画上的童子一样。 孩子也乖,除了醒的时候哼唧了两声,这会儿也乖乖被周氏抱在怀里,黑黝黝的眼睛灵动的四处乱看。 初云心中一软,想起了大孙子陈文。 “这种时候就先别让文儿去学堂了,趁学堂吃中饭,先把文儿接回家来,暂时就在家里看看书,等外头安稳些了,再送他出去。” 初云知道这是原身的执念,陈文已经十岁,几乎是初云一手带大的,对这个大孙子原身几乎疼到了骨子里。 不像陈虎,一直是周氏带着,在原身心里的地位,到底重不过陈文。 王氏也看向丈夫,前几天她就跟丈夫提过这事,可丈夫没有同意。 这下初云都发话了,陈大生才乖乖应下。 因着粮价上涨,菜价多少也受了影响,陈家也响应缩减开支,一日三餐尽量都是粗茶淡饭。 初云想到接下来的逃荒日子,便吩咐王氏中午好好做一顿,给全家补补油水。 王氏欣喜应了,周氏却有些不高兴。 周氏觉得这又是婆婆偏心的一项证据,她看了看怀里的儿子,同样都是孙子,她的小虎哪点儿比陈文差了。 真要差,也就是年龄。 等她小虎长到陈文那个年纪,不见得比陈文差。 周氏心里不大高兴,借口照顾儿子,没去给王氏帮忙。 王氏一心念着儿子,也没关注周氏。 不过一顿饭而已,一个人也忙得过来。 等王氏做好了饭,陈文也被陈大生从学堂里接了回来。 陈文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去开蒙,至今已经上了五年学,巷子里的邻居们每回看到陈文,都说陈文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独特气质。 初云算是第一次见陈文,才十岁的孩子,身量中等,行止有度,隐隐有些君子如风的气质。 这孩子若不是在灾荒中丢了性命,来日定非池中之物。 初云看完陈文,又看向陈大生。 算了…… “开饭吧。” 初云放了话,众人各自安坐,剩下陈大生站了一会儿,总觉得他娘刚才看他的眼神有些嫌弃。 王氏手艺好,加上中午加了菜,众人难得吃了一顿油水充足的中饭。 下午陈大生和陈小年照旧忙碌起来,不管外头再怎么乱,总得吃饭,挣钱的活计不能停下。 陈文回房看书,王氏和周氏在一起做衣服,顺便看着满院子乱跑的陈虎。 最近这些日子不太安稳,是以家家户户的晚饭都吃得格外早,天刚黑就熄了灯。 安静的夜巷里,猫狗的叫声就显得格外的凄厉。 周氏嘴上说着相信守备军和知府,真到了夜里,还是有些害怕,搂着儿子紧贴着丈夫。 前半夜倒没什么动静,等进入后半夜,巷子里开始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初云几乎是听到动静就醒了。 她穿好衣服出来,也没掌灯,敲响了两个儿子的房门。 陈大生和陈小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初云一脸凝重,“拿家伙,有人摸进巷子了。” 陈小年看了眼院墙,刚想说不能吧。 隔壁院里恰好传来一声尖叫,响彻夜空,也如同一滴水溅入了油锅里,整条巷子顿时沸腾起来。

    180 人在读08-22 21:33

  • 欢迎来到要你命长游戏[无限]

    林不川|其他|连载

    江星岚的命数不好,妈妈因为生他大出血去世了,后来照顾他的爷爷奶奶也相继离世,再后来他的父亲在他十岁那年也意外死亡了,从此江星岚就变成了一个万人嫌的孤儿。天煞孤星,克亲克友,凡是和江星岚搭上边的人都 欢迎来到要你命长游戏[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欢迎来到要你命长游戏[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江星岚的命数不好,妈妈因为生他大出血去世了,后来照顾他的爷爷奶奶也相继离世,再后来他的父亲在他十岁那年也意外死亡了,从此江星岚就变成了一个万人嫌的孤儿。 天煞孤星,克亲克友,凡是和江星岚搭上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亲人全部离世,和他相处过的人或多或少都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从小到大,没有人敢靠近他,也没有人和他做朋友,即便是在学校,他也是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就连老师都从不过问他。 江星岚从十岁那年的冬天开始,就一个人生活了,靠着父亲意外身亡工厂里给的赔偿金一路磕磕绊绊的长大了。从小学到大学再到毕业,十五年来他一边忍受着别人的辱骂和异样的眼光,一边渴望着会有个人能来到他的生命里,告诉他:我不相信那些流言蜚语,我觉得你很好,你值得被喜欢,值得有人相伴。 或许是老天垂怜,这个人真的出现在了江星岚的生命里,并且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陪了他三年。 在研究生开学的第一天,顾北淮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带着阳光又干净的味道闯进了他的呼吸范围,那种让人舒适又有安全感的气息一下子就把江星岚包裹住了,从此以后的几年,都叫江星岚恋恋不忘。 大家都很好奇,顾北淮怎么可能和江星岚做了三年的朋友而毫发无损呢?江星岚可是煞星啊,和他靠近都有可能会灾祸降临,更别说和他做朋友了。 顾北淮命硬,这是大家对顾北淮敢和江星岚做朋友一致的评价。江星岚也这么认为,顾北淮是特别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是可以接受自己悲惨的人生,也可以安然无恙的陪着自己。 江星岚喜欢顾北淮,他想要告诉顾北淮,他喜欢他,他想要一直和顾北淮在一起,在他鼓起勇气计划着要和顾北淮表白的时候,却得知了一个噩耗。 江星岚还有不到半年的寿命。 江星岚小时候被别人围着指着骂他是煞星灾星,专克人性命的祸害的时候,他也常常哭泣,那个时候父亲还在,总是安慰他以后会好的,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他不是什么煞星,那些亲人的死也和他没有关系。父亲把他保护的很好,所以他每一次的哭泣不是难过命运不公,仅仅是不喜欢那些人骂他,骂他就算了,还要骂他爸妈,他是在替他爸妈委屈。 后来父亲意外身亡之后,周围骂他的人越来越多,说他终于把最后一位亲人克死了,那个时候的江星岚不再哭了,因为没有人会抱着他安慰他了,他也不再忍受别人的欺辱谩骂了。他知道不能和那些人正面硬刚,他学会了表面上装软弱好欺负,却在黑夜里搞背后偷袭,甚至会套麻袋打回去,这虽然不光彩,但至少他为自己努力了,所以江星岚的名声越来越差,那些欺辱他的人不再敢靠近他,但是依旧隔空骂他,可他不在乎,被骂了那么多年,他早就麻木了。 可是江星岚在得知自己将要不久于人世的时候,还是躲在房间里哭了好长时间,也是他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愤恨命运的不公,他好不容易艰难的长大了,研究生毕业有了份好工作,还有了喜欢的人,他本来打算要向顾北淮告白的,即便是顾北淮不喜欢自己,他也有独自活下去的动力,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偏偏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又给他重重一击呢? 江星岚不甘心。 江星岚独自坐在床边想了好久,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有一个声音在说话,他以为家里进了贼,当他猛的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家里,但是那道声音没有消失,依旧在房间里回荡。 “检测到你的生命只有五个月零二十天,是否要加入‘要你命长’闯关游戏?通关后可获得相应的生命值哦。” “......”江星岚虽然趁着月黑风高干过很多坏事,但是他的胆子真的很小,此刻黑暗的房间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话,让他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后背紧贴在床边才能安抚到他此刻颤抖的身体。 “检测到你的生命只有五个月零二十天,是否要加入‘要你命长’闯关游戏?通关后可获得相应的生命值哦。” 系统声音再次响起。 江星岚深呼吸一下,让自己镇静下来,毕竟他鬼怪都见过了,对灵异事件也不陌生,而且这个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他玩的一款游戏里的系统音,但是“要你命长”是什么鬼?这名字起的也太随意了吧。 “检测到你的生命只有五个月零二十天,是否要加入‘要你命长’闯关游戏?通关后可获得相应的生命值哦。” 系统音第三次响起,这是非要他做选择了。 江星岚不知道这个系统音来自哪里,也不知道这游戏到底是什么,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活下去,如果这个游戏通关之后真的可以给他一些生命的话,他愿意冒这个险。 如果放在三年前,他可能就认命了,可是现在他不甘心,他有了喜欢的人,他贪恋这人世间。 “怎么加入游戏?” 滴的一声,江星岚的面前出现了一面光幕,光幕的右下角有一行字,问他是否加入游戏,而下面的选项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是”。 “......”江星岚突然觉得这个游戏应该不靠谱吧,为什么选项只有一个,虽然他真的会点“是”,但是能不能把“否”也添加上去,这样看起来才公平一些。 江星岚问:“加入游戏闯关成功之后,给的生命值是我的寿命吗?” “是,现实里的寿命哦。”系统音怕他不相信,又道:“我们不骗人的,童叟无欺,只要你能闯关成功,就会有相应的奖励,这其中就包括生命值哦。” “我知道了。”江星岚手指隔空点在“是”字上,沉默了半晌,最终点了下去。 又是滴的一声,系统音再次响起:“欢迎来到要你命长游戏,新手随机掉落新手大礼包哦,请去仓库点击查收哦。” 江星岚鸡皮疙瘩掉一地,他发现这系统音怕不是有毛病,为什么每句话的结尾都要带一个“哦”字,真的有点受不了。“能换个系统音吗?” “不能哦。”系统音貌似很得意的样子。 江星岚不强求,毕竟声音不是重点,重点是游戏。他点开了仓库看到了新手大礼包,以及一些基础的物品,比如普通的武器和装饰品,这些都没有用。因为顾北淮喜欢玩游戏,为了能和顾北淮有更多的话题可聊,他也接触了很多种游戏,所以大体上应该是差不多的。 不过有个物品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在一排装饰的最前面有一个专属物品:一只用红绳编织、穿着一颗冰蓝色石头的手链,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放在物品栏里格格不入,而且江星岚莫名的觉得这东西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江星岚没有继续深究,他的重点放在了新手大礼包上,一般这种新手礼包都能开出一些有用的东西,肯定是比基础物品要好的多。 江星岚满怀期待又颤抖着打开了新手礼包,金色的烟花一闪,差点没把他的眼睛闪瞎了,等他闭眼又睁开之后,这才看清楚大礼包开出来的东西。 一级复活卡两张(注:可升级) 一级瞬移卡两张(注:可升级) 一级隐身卡两张(注:可升级) 一级逃跑卡两张(注:可升级) 一级背包两只(注:可升级) 积分两百(注:非常重要) 通关卡一张(注:可直接选择通关,但是没有任何奖励,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哦!) 惊喜卡两张(注:可以开出S级物品哦,但愿你欧气冲天哦!) 奖励币10000(注:可用于购买商城里的物品) 救命啊,江星岚简直无语,为什么这些备注都有浓浓的沙雕气息啊,难道这游戏是个什么不正经的游戏吗?和他接触过的现实里的游戏不一样,怎么大礼包里全是各种卡,难道玩游戏不需要武器的吗?顾北淮带他玩的可都是一些射击类游戏,这好像和他熟知的游戏有点不一样啊。 滴的一声,系统又说话了:“欢迎520号玩家正式加入要你长命游戏!请在十分钟之内了解所有的道具功能,以及准备好你需要放进背包的道具,我们很快就要开始第一关闯关游戏了哦。” 江星岚其实还没有准备好,但是既然已经决定进入游戏,那么就硬着头皮上吧,他的生命只有不到六个月了,拼一拼,或许真的可以活的长久,也有可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他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尝到点甜头,他不甘心放弃,如今不知道是什么存在的神灵给他机会,他就会牢牢的把握住。

    6 人在读04-13 21:13

  • 延迟宠爱

    大昭子|其他|连载

    七月初的深夜,首都空气依然灼热。一家夜店内,人声与乐声交织在一起,格外嘈杂。简灵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酒。店内开了空调,空气是冷的,酒也一样,但她没来由地感到闷热,情不自禁用手扇了扇脸。她已有些醉, 延迟宠爱全文免费阅读_延迟宠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月初的深夜,首都空气依然灼热。 一家夜店内,人声与乐声交织在一起,格外嘈杂。简灵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酒。店内开了空调,空气是冷的,酒也一样,但她没来由地感到闷热,情不自禁用手扇了扇脸。 她已有些醉,白净的面颊上泛起浅淡的粉。她眯起一双惺忪猫眼,将迷离的视线投向眼前蹦跳的人群,尝试将大脑放空。 简灵有一张光洁的鹅蛋脸,皮肤莹白,鼻梁高挺,嘴唇丰润,眼角尖尖。用经纪人梅莉的话来说,这是一副又酷又辣的长相。在小烟熏妆容的修饰下,她原本浓丽的五官显得越发卓越,与她所处的环境毫无违和。她毛发质量也很好,浓密的眉毛被打理成弯弯的形状,靠鼻梁处的眉毛根根分明,显露出几分野性。一头波浪深棕发披散在白皙的肩头,在灯光下显现出令人艳羡的光泽。 简灵一身肉也很会长,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她穿一席淡紫色印花裙吊带长裙,一双细长的手臂自吊带中探出来,裙子隐隐约约描绘出她优美的曲线,纱质的裙摆轻轻垂落在小腿处。她绷着弧线美好的足背,穿一双蛇纹细跟鱼嘴凉鞋。凉鞋后跟处的绑带已经被她踩在了脚跟下,她双腿交错,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一只脚,如同猫咪有意无意地挥摆着尾巴。 她喝尽杯里的酒,抓起手机,有些不耐地刷起微博来。 简灵是一位艺人,大学入学不久后出道,与另外三名新人加入名作“仲夏女孩”的女团。简灵从小学时就开始用课余时间学习拉丁舞,出道后,因不俗的舞蹈功力成为团里的主舞。 仲夏女孩曾经小火过一把,靠一首脍炙人口的歌跻身当年音乐平台的播放排行榜第五,也在各大舞台,还有综艺节目上活跃过一阵子。 但是后来,仲夏女孩的人气逐渐低迷,在成团四年后,因为公司经营不善解散,团员们各奔东西。解散时,简灵22岁,刚好大学毕业,如今她24岁了。 简灵很快就在自己主页刷到了一个采访视频,被采访的人,是仲夏女孩的主唱穆瑶瑶。 团解散后,简灵便离开了曾经的经纪公司,和只负责她的独立经纪人两个人一起闯荡。这两年,简灵很难找到艺人相关工作。她不善应酬,曾经在饭局上用酒瓶子开瓢了一个对她动手动脚的资本大佬。虽然大佬没有跟她计较,但她这幅酷辣长相到底和倾向白幼瘦的主流审美不太一致,去面试的工作总是不了了之。 而曾经的主唱穆瑶瑶的境遇,则与简灵完全不同。穆瑶瑶的长相和声音都是甜美挂的,很符合现在世面上的审美。更别说穆瑶瑶的母亲退休前就是娱乐公司的中层领导,能为女儿提供资源。仲夏女孩解散前后,穆瑶瑶都能源源不断接到偶像剧和演唱通告,频繁在各大节目中露脸。她的人气节节攀升,眨眼间,便与坠落到十八线的简灵拉开差距。 采访视频里,记者问起穆瑶瑶过去的经历,穆瑶瑶对着镜头抿住嘴唇,蹙起眉毛,露出怅然的神情。 “仲夏女孩刚成立那时,我和其他团员从零起步,一点点摸索,确实吃了很多苦。”穆瑶瑶对着镜头柔声说话,“虽然我是主唱,但是舞蹈我也有很辛苦地练习,每天天没亮就开始练。我也会为队长分担工作。比方说在上综艺前,我会督促大家一遍遍地排演节目步骤,舞台走位等。那个时候团里的大家都很年轻,都是爱玩乐的小女孩,经常出现钱不够花的情况。我就借钱给她们,然后自己打额外的工赚钱。总之那段时间真的蛮苦的,我还会看心理学书籍,这样在别的团员情绪消极时,就可以更有效地鼓励到她们。” “真的好辛苦啊,好在终于熬过来啦。”采访记者对穆瑶瑶说话,“你现在的事业蒸蒸日上,都是前期底打的好呀。” 采访视频还在继续,同时评论作为弹幕一条条浮现在视频顶端—— 【仲夏女孩的队长是谁啊,好不负责啊。什么活都让我们瑶瑶做!】 【队长不是简灵么?说实话简灵的名字我想了半天,差点都忘记了。】 【是啊,好久都没见她的消息,微博也不更新,别是退圈了吧。】 【业务能力不行,又不像瑶瑶那么努力,退圈也正常的。】 事实上,当初辛苦练习,拉扯着队员们一遍遍排练,抓紧碎片时间读心理学书籍,借钱给队友的都是简灵。 简灵家境不好,一块钱也能掰成八瓣花。而穆瑶瑶是被宠大的大小姐,花钱没数,她经常把手头的零用钱花光,又不好意思问父母要,就问队友借。简灵念在队友之情上借钱给穆瑶瑶,自己起早贪黑地打工。那时候穆瑶瑶经常偷懒不练舞,是简灵一遍遍督促,反复将难度动作示范给她。 简灵珍惜她的团队,尽心尽力付出,从来不曾向旁人提及过自己的牺牲,积累起一身伤痛也从不喊苦。她是真没想到,她所有的付出都被穆瑶瑶看在眼里,然后,在团解散后,那些她做过的事,都被穆瑶瑶“借”了过去,用来吸粉。 不得不说,穆瑶瑶这波努力人设立的不错,收了一波路人粉的好感。 这不是第一次,穆瑶瑶借用简灵的经历。简灵时不时就见穆瑶瑶一些粉丝来她微博,问她过去为什么不好好担起队长的职责,害穆瑶瑶那么辛苦。 “明明是主舞,但是舞台动作都没技术含量。”就在今天下午,有穆瑶瑶的粉在简灵微博留下这样的评论,“仲夏女孩之所以会解散,都是因为你偷懒划水。” 穆瑶瑶没有舞蹈基础,学习能力又有限,稍微难一点的动作就跳不好。为了迎合她,简灵不得不和舞蹈老师沟通,请老师一而再地降低编舞动作难度,让所有人的舞姿看起来更整齐。 但这在别人看来,就成了她偷懒划水的证据。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不明真相的穆瑶瑶粉丝职责,但是看到这样的评论,简灵还是有些破防。 对于简灵来说,被质疑能力,比类似“难怪你不火”,“糊果然有道理”之类的评论,还具有杀伤力。 不是没辩解过,但是没有人听她的。穆瑶瑶现在人气比她高得多,就是比她有话语权。这是圈子里的隐形规则之一。 简灵一时气闷,就来酒吧喝酒。 “自从仲夏女孩解散后,大家都怎么样了?”视频里,记者继续问穆瑶瑶,“你和其他团员还有联系吗?” “当然联系呀。我们关系一直很好,时常在四人群里汇报各自近况。”穆瑶瑶柔柔地笑着,点一点头,“大家过得都很不错。如果有人遇到困难,其他人也会帮忙的。” 简灵忍不住勾唇露出嘲讽的笑容。之前她和她经纪人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拿到一个时尚杂志的拍摄。但是这个好不容易获得的机会,却被穆瑶瑶抢了过去。 这个工作,对于许久没有拍摄工作的简灵来说非常重要,但对穆瑶瑶来说并不稀缺。但是穆瑶瑶还是动用母亲的人脉,抢的毫不含糊。 在团里,穆瑶瑶就总抢镜头,总想做最耀眼的那个。节目镜头比团里其他人少,就要生闷气,故意不配合练习。团解散后她抢工作,老实说,简灵也没有太意外。就是有那么些人,看不得身边人的生活过得顺遂。 如今仲夏女孩其他两位团员,都已经退出娱乐圈,开始过上上班族的生活。穆瑶瑶也只有简灵可以踩了。她们确实有一个四人小群,但是那个群已经很久没有人说话了。 简灵自回忆中回神,继续去看视频。视频中的采访继续,屏幕上不停滑过各种对穆瑶瑶的赞美。 “据说你的新专辑就要发售了,这次是和天才作曲家瞿降河合作,感觉怎么样?”记者问。 听闻瞿绛河的名字,握着酒杯的简灵,身体下意识地一僵。 “非常顺利,瞿老师很有才华。还……比我想象的好交流,给了我很多指点。”穆瑶瑶咬了下嘴唇,笑容带有些羞赧。 “我们很期待你的专辑。”记者这样说。 “谢谢,我也非常期待大家的听后感。”穆瑶瑶对着镜头双手合十,露出灿烂而自信的笑容,“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期待大家的留言哦。” 记者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这个以宣传新专辑为主要目的的采访,便结束了。 简灵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瞿绛河这个名字,化成灰她都记得。 瞿绛河和简灵,幼儿园读的是一个班。然后他们一起上了小学,初中还有高中,同级不同班。幼儿园时他们一起比干饭速度,高中比谁更有人气。高中那会儿瞿绛河开始玩电音提琴,他拉校内其他三人组了个电音乐队,而简灵则建了个舞蹈社。 每次年末文艺汇演,舞蹈社和电音乐队就会展开激烈交锋,争夺演出第一。每次上舞台前,他们都会习惯性寒暄一下。 “最近学习太紧张了,我都没时间准备。”一次上台前,简灵这样对瞿绛河说。 “我也是,最近晚上都在编曲,没时间排练。”瞿绛河微笑,给她来自学霸的客套。最后瞿绛河,果然发挥的一如既往的好。 简灵时不时就会回味一下她富有传奇色彩的高中时代。那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而后她和瞿绛河的人生便岔了开来。她入读首都的中国传媒大学表演专业,而瞿绛河则被世界顶尖音乐学府茱莉亚音乐学院录取,拿全额奖学金攻读作曲系。 就读期间,瞿绛河跟随导师参与好莱坞电影配乐制作。他写好曲子,然后邀请多位学乐器的同学一起演奏,一起录制,完成一首首成品。 他在一部名作《乐团绮梦》的电影中发挥出色,以西方古典乐器为主的原创配乐令人印象深刻。凭借这些配乐,他拿到奥斯卡最佳原创配乐和格莱美多个奖项的提名,成为活跃在国际舞台上的作曲家,配乐家,音乐家。 年少成名,且是扬名国际,便是如此。放眼全世界,他的才能也鲜有人及。 就在半年前,瞿绛河回国发展,开了一家音乐公司。公司为全球范围内的影视作品制作配乐。除了纯音乐配乐,公司也制作人声歌曲,和国内外歌手合作。公司发展势头很猛,被圈内外的投资人看好。 瞿绛河不喜欢搞宣传,微博都发不了几条,但这不妨碍他的微博粉丝数飞速上涨。这诚然与他的神仙颜值脱不开干系。就在不久前,瞿绛河在首都结束了他的演奏会。 那场演奏会,简灵偷偷去看了。 瞿绛河交替使用小提琴和钢琴,演奏他的原创音乐。 他站在舞台中央,他身后是一支由他带领的交响乐队,而面前是一片黑压压的观众。 他穿一袭白衬衫和一条黑色长裤,设计简练,但很衬他。他用的小提琴是300年前意大利知名匠人手工制作,他用的三角钢琴是贝希斯坦高级定制,两件乐器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收藏价值极高,市值千万,且有价无市。 他演奏的曲子中有不少炫技的成分。其中一首提琴曲中,穿插了一段帕格尼尼的《钟》,那是公认的最难的提琴曲之一。简灵依然清楚记得瞿绛河手持琴弓奏响提琴的模样。他身姿挺拔,衬衣于衣领处解开两粒扣子,优雅中带着一股狂气。 有力的手指飞速落在指板上,音符伴随着沉稳的运弓疾风暴雨般砸来,三百年的历史如千军万马在他弓下汹涌而过。他仿佛国王,挥舞权杖。他站在世界之巅,身后的乐队是他的士兵,他带领他们开疆扩土。 简灵搓了搓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去看瞿绛河的微博。 【瞿神真的好帅啊!啊啊啊!演奏会过去好久了可我依然无法自拔!】 【瞿神什么时候再开演奏会啊呜呜呜就算不开发张照片让我们解解馋吧呜呜呜】 瞿绛河的评论区里,总是充满各种粉丝的欢呼。粉丝们喜欢称他为瞿神,或者瞿老师。两个称呼瞿绛河都担得起,他在音乐方面的建树确实属于国内顶尖。 简灵支着下巴一条条地看那些评论,说不羡慕是假的。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挡住了简灵身前的光。

    5 人在读09-01 10:37

  • 下堂妻靠美食暴富(穿书)

    炽钦|其他|连载

    五月盛夏,火云如烧,绿叶尖上被晒的蔫黄,空气燥燥的,人也无精打采。虽多数人在家乘凉打盹,却也有人家忙得焦头烂额。黎家两年前刚送走了黎母赵氏,而前几日黎老爷又突发心疾而去。唯一的独女黎月明只 下堂妻靠美食暴富(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下堂妻靠美食暴富(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五月盛夏,火云如烧,绿叶尖上被晒的蔫黄,空气燥燥的,人也无精打采。 虽多数人在家乘凉打盹,却也有人家忙得焦头烂额。 黎家两年前刚送走了黎母赵氏,而前几日黎老爷又突发心疾而去。 唯一的独女黎月明只得操持丧事,已经累得好几夜没休息好,幸而有丈夫苏贤安伴着多加慰藉,如此才不至于哭伤身子。 至今日黎老爷的棺椁终于入土为安,可刚安好坟,黎家的宗族便齐齐到黎家,叫嚷着黎家女儿已然出嫁,黎老爷便是无后,自该将家产分给黎月明的叔伯家,否则她便是不孝不义。 黎月明本已伤心入骨,而今泪还没流干就有亲戚来索要钱物,只觉得人心叵测,两眼发黑。 她一个女子只得弱弱望向丈夫。 苏贤安不急不缓道:“谁说月明嫁出去了。” 当初苏贤安娶黎月明是名副其实的高攀,他只是一介穷酸秀才,会念几首酸诗,由此才得了黎月明的心。 黎家只有独女,本不该出嫁,何况是下嫁,奈何黎月明宁可把两位老人气出病也要嫁给苏贤安,这才如愿。 苏贤安以前为读书当去田地,家里的祖屋也破败了,黎家二老不忍心让黎月明去乡下吃苦,所以便叫苏贤安与老母田氏住在府内。 二老对苏贤安虽颇为看不上,却也算厚道,即便如此,也未对外称女婿吃软饭,只不得已说爱惜女婿人品才将女儿许配,也算成全个不趋炎附势的名声。 如今黎月明嫁与苏贤安已经三年,连她都不明白苏贤安为何说她并没嫁出去。 苏贤安勾勾嘴角,而后在一众宗族之人面前去宗祠拿出族谱,高举道: “我苏某人是有自知之明的,既然在岳丈家里住下,按理说就是入赘。当初岳丈觉得我毕竟中了秀才,以后前途未知,为不影响我的仕途才应我娶妻之礼。其实我早就改了姓,是黎家的赘婿,也是黎月明的夫君,若是大家还有异议,便到公堂去对簿一番。” 黎月明不知苏贤安何时变的姓,竟然连她也没有告诉,却在族谱上清清楚楚看到赘婿黎贤安的名字,不得不心道苏贤安有远见。 果然是她看上的男人,如此有手段。 当朝律例规定,出嫁女无继承父母财产之权利,但女子招婿便可继承家中全部财产。 铁律如山,几位叔叔伯伯见状也只得悻悻离去。 偌大的家产落在黎月明一介女子手上,她反倒有些惶恐,自己从未学过经商,算盘都不会打,这事情只得交给最信任的人,苏贤安变成了黎家家业的掌管者。 她则是像寻常女子一样藏于深闺,丈夫在外处事基本不问,只每日等着丈夫回来,专心备孕,为黎家开枝散叶。 岂料这天,苏贤安生意应酬醉酒回来,黎月明竟在他身上闻到女人的脂粉气。 刚想问一句,却被苏贤安推开,她只当苏贤安醉酒才行为放肆,周到地迎上去替他脱掉外衫,道: “怎的总喝这么多酒回来,这生意应酬酒非得去酒馆子吗?当心喝伤了身子。” 苏贤安反瞪黎月明一眼,那眼神夹杂着嫌弃和厌恶,是黎月明从来没看见过的眼神,她有些不安,只轻声问: “怎么了。” 苏贤安看着黎月明,她脖颈修长,鹅蛋脸、眉眼清秀,肤色白皙,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只是天天面对这么张脸也有腻了的一天。 何况黎氏蠢笨,从小居于深闺,不懂讨好丈夫,也没什么闺房乐趣,日子久了难免会枯燥乏味。 面对这个蠢笨,毫无乐趣的妇人,苏贤安着实懒得理睬,东倒西歪地往卧房走,一路上想若是黎月明给自己生个儿子,大可以对这个正房妻子敬重几分,可她三年都不下蛋。 三年无所出,放别人家早就休了,再不济妾室也好几房了,偏偏黎月明什么表示都没有。 当日他称自己为赘婿只是为了夺家产,并不想黎月明真的把他当赘婿,就算吃穿不愁也够丢人的。 进了卧房,苏贤安没脱鞋就躺床上,黎月明体贴地给他脱了鞋,去给他倒醒酒茶。 他看着黎月明的背影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情不自禁地笑了。 黎家二老都死了,黎家的产业已经换成银票和自己名字的田产,只要账本营造亏本的样子,那些黎家的宗族也拿他没办法。 可到底背着赘婿的名头,这些钱始终不能供自己和母亲挥霍,除非黎月明死了。 这时,黎月明端着茶水过来,苏贤安看着她就像眼中钉一般,摆摆手道: “行了,我不喝茶。你出去,让我自己休息会!” 黎月明不明白丈夫怎么会这么冷淡,明明前几天还与她浓情蜜意,可这些日子在外打理生意,一回来就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她想起了苏贤安身上的脂粉气,突然觉得找到了苏贤安嫌弃她的理由,但张张口什么都没说。生意人应酬是要逢场作戏,就算不是,她也不介意给苏贤安塞几个通房妾室。 她与苏贤安在一起那么久经久未孕,叔伯家里都看着她的笑话,有个孩子总归是好,谁生的有何不同。 见黎月明还没走,苏贤安不耐地瞥过去,借着酒劲道: “我让你出去就出去!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现在家里处处都是我在管,没有我,这府上上上下下吃什么穿什么!” 黎月明深受打击,突然觉得丈夫变了一个面孔,又或者他本来就是这样,只是碍于一开始寄人篱下才没表露出来, “夫君,若是没有黎家的那些铺子营生,你如何能…你说这话实在是没良心。” 说罢,黎月明忍不住拿帕子擦起眼泪来。 自己从十五岁就嫁给苏贤安,这些年从未仗着自己出身比他好便欺压他,就连父母对他不悦也会出来替他说话,没想到父母一去,除了那些唯利是图的亲戚欺负她,自己的丈夫也见风使舵来欺负她。 “哭哭哭,就知道哭!出嫁从夫的道理你不懂吗?当初就知道你那些叔伯不会放着这么多家产不争,所以才为了保全家产专程改了姓说自己入赘,你还真以为我是个看你脸色的赘婿?别忘了,是你死气白赖非要嫁给我,你委屈什么呀!我还没委屈这些年在你家受得那些白眼呢。” 黎月明哑口无言,苏贤安这是诡辩。 明明无人以赘婿待他,而他也不必侍奉老人,不用迎合她的意思便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当初住在黎家也是因为黎家生活更优渥,如今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实在滑稽。 “还有,你三年都没给我生半个子儿出来,你有没有尽到为人妇的责任?你家绝后便罢了,还要让我家绝后吗!” 黎月明连退好几步,苏贤安怎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话,实在让她大为震撼。 与现在的模样比起来,以前的端庄温柔更像是演出来一样。 她本想张口与他争吵,可又想着他们夫妻之间何至于如此,苏贤安应该是念旧情的,此刻只是喝醉酒想倾诉而已,酒醒后就一切都会像从前一样。她近乎讨好地说: “子嗣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纳妾、通房我都可以给你,有她们也可以为你绵延子嗣。” 苏贤安讥讽地笑笑: “有子嗣又如何,不是我老苏家的姓,我娘得气死。罢了罢了,我现在只想休息。”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进入梦乡。 黎月明嘴唇颤抖着,明明自己占理,是苏贤安不讲道理,怎么自己反倒胸闷难受,对方那般轻飘飘的。 她抹抹眼泪出了屋子,一出去就看见婆婆田氏端着在厨房煨好的鸡汤往自己屋里走。 因被苏贤安说了一通,她自是没心情与婆母打招呼,准备从婆母身边过去时,田氏说话了: “见着长辈不知道问安吗?果真是小姐的脾气,压着我儿子就算了,对我这个老婆子都敢不敬。” “我没有!” 黎月明解释道。 她对婆母田氏一直如对亲娘般,只懂得孝顺迁就,从来没有不敬过。 怎的突然之间,丈夫和田氏双双变脸,如果一个是醉酒胡言,另一个只能是仗着她父母过世要在此刻立威。 “不敢对婆婆不敬。” 黎月明福身敷衍,然后便快步走过去。 田氏因被鸡汤的锅耳烫到,倒也没拦,也快步去了书房。 黎月明深觉委屈,如坠深渊般地无力,她趴在书房的桌上,抽泣着没了声音,她因悲伤过度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古朴的书房,浓墨的香味,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瞬间冲击了自己的大脑。 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纷沓而来,她记起自己为了爱情下嫁穷书生,父母逝去后被对方卸磨杀驴,冷眼以对。 她还记得这是自己看过的一本小说中的情节,在小说中女配的丈夫根本就是狼心狗肺的小人,她的父亲被丈夫算计而死,而家里的家产也在丈夫的运作下全部归于他的名下。 故事最后,女配被丈夫谋杀,丈夫拿着她的钱肆意挥霍,另娶她人,日子美满,寿终正寝。 黎月明心道:果然好人不长命,祸害延千年。 这本小说三观尤其不正,把一个“赘婿”靠吃绝户发家致富的故事演绎得活灵活现,甚至以“励志”自居,实在让人恶心至极。 黎月明讥讽地笑了一声,在现代她是黎家大酒店的创始人,没成想被同样是大股东的丈夫算计,被对方推下悬崖。 后来她的丈夫应该掌管公司,把真爱接到了他的身边。 她跟文中的女配本质上是相同的境遇,何况她们还有同样的名字。 这一切都像是上天的指引,要她用女配的身份重新活一次。 上一世她太过强势,对枕边人发起的攻击一一还击,虽然保全利益,但最终也让对方起了杀死,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这一世她绝不能莽撞,对方已经起了杀心,而她绝对不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对手,与其傻呵呵地挑破反被倒打一耙,不如先和离换个风平浪静,再做打算。 想清楚之后,她摊开纸张、沾上墨水在上面写上“和离书”几个字,只道她与苏贤安貌合神离,夫妻不睦,加上三年无子、感情破裂,自愿与苏贤安和离,从此各自嫁娶,永不再见。 她认真审视一番,而后拿着和离书直奔苏贤安所在的房中去。 苏贤安还在睡梦中,她一刻都不想容忍苏贤安,便动手把他叫醒。 苏贤安骂道: “睡觉也不得安宁,迟早换了你!” 黎月明知道这是苏贤安的真心话,只是借着酒意说了出来,她把和离书摊开给苏贤安看,苏贤安顿时清醒,两眼发光。 “你…你这是做什么?” 苏贤安虽然已经将所有家产变为自己的,但并无立刻换了黎月明的想法,只想着欺压她一段时日,再想办法杀了她,顺理成章成为家里的主人。 若是黎月明能生个儿子,到时候再让她难产而亡,就更是顺理成章了。 可没想到,自己只是借酒意骂了黎月明一通,对方竟直接拿出和离书。 黎月明从来都是懦弱无能的,何时这般不肯受一点委屈了? “你既然改了姓,便是我家的赘婿,我便是休你也是理所应当,而今给你一封和离书,你且自去,也算保全双方脸面。” 黎月明冷冷道。

    0 人在读08-15 13:59

  • 在修罗场里成为万人迷怎么办

    卞九欢|其他|连载

    骊朝有一个人人尽皆知的秘密。这个秘密有三不得:说不得,写不得,提不得。若是一不小心说漏嘴了,要掉脑袋;写诗的时候挨着一个字,要灭九族。那就是后主赫灵蛟……乃是天下第一的混账废物。 在修罗场里成为万人迷怎么办全文免费阅读_在修罗场里成为万人迷怎么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骊朝有一个人人尽皆知的秘密。 这个秘密有三不得: 说不得,写不得,提不得。 若是一不小心说漏嘴了,要掉脑袋;写诗的时候挨着一个字,要灭九族。 那就是后主赫灵蛟…… 乃是天下第一的混账废物。 由天下第一废物统治的国家,会变成什么样? ———————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骊朝太|祖斩苍龙起义,一统天下,乃世代第一开国女帝,那段历史实在是辉煌至极。 奈何传至骊后主赫灵蛟,狂妄自大,骄奢淫逸,无恶不作。 除却貌美无匹遗传太|祖,其余处处全是废物。 甚至有民间传言,说赫灵蛟本是太|祖一统天下时斩杀的那一头苍龙,因怀恨在心,是以投生帝王家,以破败骊朝,使灾祸四起。 骊朝在她手里彻底衰败,从此天下大乱,叛军四起。 —————— 赫灵蛟头上冠的第一个名号,就是“丧尽天良”。 念她尚且年少,只活得短短二十一载,如何能这么短的时间里恶事做尽? 丧尽天良到何等地步呢? 后主十七岁的时候缔结发妻,其发妻慕莲是自小青梅,与她一同长大。慕莲自幼恋慕后主,为保骊朝江山,她率领慕家军镇守边疆,多次击退叛贼,功勋卓著。 因她拼死立了战功,险些命都没了,那时的昭帝就问她:阿莲啊,你豁出性命去,为孤做了这么多,你想要什么赏赐,孤都给你。 要爵位,金银,声势,昭帝都能给她。 可慕莲却说,阿莲这一生,只爱了灵蛟公主一个人,若是圣上慈悲,恳请赐婚。 那时的灵蛟公主,早就是臭名昭著的废物了。 骊朝唯一的救星,怎么偏就不长眼,爱上了这个废物。 虽然不解,昭帝还是亲自赐婚,成全了她的一颗忠心。 成婚之后每两年,昭帝驾崩,灵蛟公主继伟,号称灵帝。 若是没有慕家的支持,这位废物,是决计没有可能继位的。 慕莲是将门之女,格外忠贞,见不得灵帝胡闹,处处劝她,一心为了她好,希望她能够善待子民,国泰民安。 但是灵帝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吗?她不是。 她是天底下第一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仅是与慕莲成婚两年,只因慕莲劝其节俭,就冷淡了她。 让这位堂堂皇后、将门之女的命运沦落到不如一位寻常宫女。 又过了两年,灵帝与宫女酒后嬉笑,宫女放肆,笑灵帝胆小,不敢见人血,不知世人心。 灵帝跋扈至极,竟命人把慕莲抓来,对她说:“你与孤成婚四载,心却不向孤,反倒替外头那帮大臣说话,长他人威风,今天就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让人也知道,孤是见过世人心的。” 当日在场的内臣,侍卫,乃至被灵帝宠幸的宫女,都以为她是开玩笑的。 帝后虽然情感不和,但是也没到了因一句酒话就剜心挖肺的地步。 哪怕是那一日的慕莲,都没想到,灵帝那句话,是真心的。 传说灵帝昏聩至极,那一天下令之后,酒醉眼昏,见侍卫无人敢动,便取下身上黄金佩刀来,竟亲自下手,抓住皇后慕莲,在白雪地上亲手开膛,当真剜了慕莲皇后的心出来看。 因她酒醉,手又不稳,慕莲受尽痛苦才血尽而亡。 论身手武功,荒淫日久的灵帝怎么可能打得过慕莲? 那位战功卓著的将门之女,至死忠贞,被人剜了心都没有反抗。 那一日,就昭示了后主破灭之势,天必不容。 白茫茫的雪地上,鲜红的血珠子洒了一地,就如当日大婚时那相思红豆,落了满庭。 像是点彻夜的红烛,红蜡洒在地上,染红了深宫的雪地,是慕莲那一颗真心。 此事一出,天下哗然。 然而灵帝自己并不在意,枉顾皇后的冤魂,继续骄奢淫逸,日子过得愈发舒心。 直到…… 骊朝的日子,走到了尽头。 那即便是雪地都凉不透鲜血的忠骨冤魂…… 终于,找上门来了。 —————— 综上所述,就是背景前情。 穿越成为骊朝后主的第一天…… 发愁,发愁,赫灵蛟真的是好发愁。 穿越选哪个角色不好呢?为什么偏偏穿成了后主? 真的很!要!命!啊! 赫灵蛟玩过这个游戏。 这个游戏里,骊朝后主乃是第一位反派角色。 赫灵蛟自己玩这个游戏的时候,一边玩一边气得摔机子:“草!这狗皇帝太他娘的混账了,将士们,我们冲进煌城,宰了这狗皇帝出气!” 那个时候玩游戏多牛逼啊,喊得多大声啊:“走!我们冲进煌城,宰了后主,把她杀了,给我家慕莲出气!气死我了,把她五马分尸!挫骨扬灰!皮都剥下来!” 一想到自己的壮语豪言,赫灵蛟由内而外哆嗦了一下。 五马分尸,挫骨扬灰,皮都剥下来。 一群玩游戏的人里,就她自己喊得最大声。 上苍仁慈,不要啊。 赫灵蛟躺在床上,绝望地不敢睁眼。 可是她多能耐啊,她是骊朝后主,就是睡个觉身边都站着一队人那种能耐。 赫灵蛟动一下,身边一群人都盯着她研究。 哪怕装睡,也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算了,起床吧,就算是这样了,日子还得照常过不是。 赫灵蛟一睁眼,就被无数恐惧惊惶的眼神围满了。 一见灵帝醒了,宫女们脸上立刻挂满了小心翼翼的笑容,一对又一对生怕行差踏错的眼睛,惶恐不安地看着这一位暴君。 赫灵蛟还没起床,就感受到头顶黑气压沉,如临大敌—— 今天肯定不是个好日子。 还没来得及看清外面的一切,一行字就先浮了上来: 【灵帝七年第一次初雪,白雪落满了帝都煌城】 【北方边疆吹不尽的寒风中,慕家死而不暝的冤魂,回来了。】 这个剧情好眼熟啊。 等一下,这不就是骊朝覆灭的那天吗? 这不就是…… 骊朝后主的断头日吗!!! 赫灵蛟一个激灵坐起身,四周的宫女立刻四散,假装在做自己的事情,谁也不敢看灵帝一眼。 背痛到了极点,赫灵蛟也动弹不得,只能勉强撑着坐了起来,忍着痛,看着眼前的字。 这个游戏,她玩的时候,是没这么头疼的。 这是一款根据三国改编的百合游戏,里面的爱恨情仇,都是根据三国叱咤风云的人物故事为基础改编的。 当然,这里面改动很大,三国最原本的元素已经保留不多。 只不过,最开始赫灵蛟自己玩的时候,这一段剧情,她玩的人物不是灵帝。 骊朝后主灵帝的命运实在是不长,除了短暂的骄奢淫逸之后,很快就被叛军杀死,抛尸荒野。 但是赫灵蛟没想到的是…… 现在她自己,竟然成为了这个游戏里死得最惨的人。 游戏中死得最冤的,是骊皇后慕莲。 她从七岁开始随着姑母进宫,面见昭帝。 连年生活在边疆的慕莲一脸风沙,相貌也实在是寻常,更没怎么见过同龄的人。 那一年,御花园里,百花丛中,偶然见到年长她四岁的灵姣公主一身华服,身上背着画卷正追着小宫女在后花园里玩。 公主相貌遗传太|祖,乃是天下一绝,也就是那一天,初次来到帝都的慕莲,被那花丛中的一抹艳色,晃了眼。 就此,一见钟情。 也是因这年少无知,爱错了人。 慕莲出身将门,在黄土飞沙之中生了一颗赤诚的忠心,因这一见钟情,再未转眼看过别人。 一颗满是热血的心,全部,都给了灵帝。 可惜,灵帝薄情至极。 只因酒后一句戏言,就亲手剜了慕莲的心给宫女取乐。 那个时候赫灵蛟玩游戏,玩慕莲的角色的时候,她是作为鬼魂飘入帝都的。 因慕莲冤死,多年怨气深重,已经被万鬼缠身,失去理智。是以恶鬼之魂来到皇宫之后,因其怨念之深,爱念也深,就立刻向灵帝扑去。 慕莲思念灵帝深重,哪怕是死后也不能忘怀。 那一日冤魂扑向爱人,却早已忘记自己已经是厉鬼之身,带着诸多恶魂,一触及生灵,身上的死魂尝到鲜血味立刻失控,把灵帝撕得粉身碎骨,血肉吞噬殆尽,只剩下个头。 皇冠落入泥尘,皇袍碎裂破灭。 当日率军进城的首领,乃是慕莲的小姑慕剑凌。 因慕家满门忠骨,慕剑凌四岁就被生母带去镇守边疆,一守就是整整三十年。 一直到慕莲被杀,慕剑凌这才醒悟一生错付。 她率军叛变,杀入煌城,为当年的惨案寻一桩公道。 然而杀入后殿,只见一地鲜血,唯独剩了一个后主的头颅。 这一桩错伏的爱恨,终究也是潦草结尾。 后主血肉撕裂,其他什么都没了,连黄袍都化作飞灰。 慕剑凌将那一没了皇冠的头颅丢给将士,将士嫌后主血臭,便将头颅丢到荒野,连一抔黄土都尚未掩埋。 可慕莲的冤魂依旧深深爱着后主,煌城沦落后,时常有人看到乱葬岗中,有一白衣的女子坐在月下,怀中抱着一腐烂的头颅,那女子满眼哀怜,看着怀中的头颅轻声低语,如同对着久别的情人…… 剧情大概就是这么个剧情。 赫灵蛟玩的时候,骊朝的剧情实在是不多,而且只是支线。 到后面就是三圣桃园结义,共打天下了。 坐在全世界最华丽的床上,赫灵蛟开始发愁了。 今天是初雪的日子,那如果没错的话,就是慕剑凌杀入皇宫的日子。 说白了,就是后主灵帝的最后一天,断头日。 这刚刚穿越就赶上断头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赫灵蛟忍着背痛,坐在床上,因实在是想不出对策,只好对宫女说道:“诸位,我背痛,能不能……” 她话音未落,满殿的小宫女立刻齐声道:“奴婢这就去寻太医!” 赫灵蛟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殿的小宫女都跑没影儿了。 赫灵蛟:…… 穿越成为骊朝后主的第一天。 弱小,无助,害怕。 总不能干坐着等断头。 赫灵蛟颤抖着手,拿起墨汁已干的笔,在宣纸上落笔沉重地写下—— 【目标:活下来。】 —————————— —————————— 赫灵蛟见那些小宫女只因为一句话就四散奔逃,心想后主到底是多么作恶多端,连生活在她身边照顾的人,都这么怕她。 但是这些人怕她,唯独有一个人,是不怕的。 只见那个宫女比这一堆十四五岁的年少丫头们都稍微年长一些,身上穿着娇艳的粉色华服,衣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桃花,眼角抹着一抹淡红,十足妖艳的骨子,腰肢不盈一握。 别人都跑了,反倒是她亭亭走到赫灵蛟面前来,软声说道:“陛下,可是后背疼?奴婢手劲儿巧,给你捏捏吧。” 她不来还好,一来,赫灵蛟登时一身冷汗。 这个宫女赫灵蛟是认得的,就是那日醉酒戏言,笑后主不懂世人心的宫女陈娇。 她长得貌美,又会哄人,最是讨后主的喜欢。 当初的故事,有两个版本,普遍流传的是后一个,就是后主醉酒,亲手剜心。 但是还有一个版本流传不广,是说后主宠爱陈娇,而陈娇妒忌慕莲已久,就借那日后主醉酒,说皇后慕莲心怀怨恨,憎恨后主已久,因而一颗鲜红的心脏已经变成了黑色。后主起初不信,但是听到她说慕莲怨恨自己,心脏已然变黑之后,又开始有所怀疑,怀疑慕莲是否已经变心。 陈娇向后主保证,慕莲心已变黑,一看便知。 后主心怀疑虑,当真挖出皇后的心来看,却见那颗心一片赤诚,鲜红如相思红豆。 慕莲爱后主之深,知她被人蒙蔽,哪怕被爱人亲手剜心也不恨她,只是怨恨陈娇,要杀她报仇。 可是偏偏后主愚昧,被陈娇蒙蔽一次不够,竟次次都被她哄得来来去去,直到那天慕莲的冤魂来了还要护着陈娇,这才被厉鬼包围,就此错杀,血肉被厉鬼吞噬殆尽。 所以赫灵蛟非常清楚这人是谁,一看到陈娇出现,立刻一身冷汗。 理论上讲,如果那天陈娇不在,依着慕莲对后主的忠心,后主是不会死得那么惨的。 要想活命,就得躲开面前这个催命的。 陈娇上前一步,赫灵蛟浑身一紧,但是不敢露出端倪。 陈娇走到床畔来,软软的倚在后主身上,柔声说道:“陛下,奴婢给你捏捏肩膀吧。” 柔软的手轻轻放到赫灵蛟的肩上,轻柔地为她捏着肩膀。 一边捏,一边软声说道:“昨日凝安公主醒了呢,一直迷迷糊糊地在喊姐姐。今天又下雪,想她一个人也很难受,陛下去看看她吧。” 她这一提起凝安公主,赫灵蛟心中立刻升起一线生机。 对,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在原有的故事里,骊朝的内容不多,这位凝安公主可谓是重中之重。 因为这是唯一一位在骊朝支线结束后,还出现在后续故事中的角色。 当年昭帝一共生下了两个女儿,因长女灵蛟生得早,昭帝宠爱过度,就此被宠坏了。 因此继位之后,这才做出败国之事,就此害了骊朝。 而她的幼妹凝安,今年只有十二岁。 凝安公主一生下来,就是个怪物。 她两只眼睛,一只是雪白的,一只是猩红的,出生的当日就漫天红光,是大凶之兆。 那时的录星官就说,此乃血麒麟下凡。那两只眼睛,一只猩红的,是妖界的眼睛,瞳孔深红,可见未来;另一只雪白的,是鬼界的眼睛,如同人死葬礼上的白皤,看得是世人的生死。 可惜昭帝只读圣贤书,不信鬼神言,不仅不信那录星官的话,还把他贬了,流放边疆去了。 在骊朝破败之后,群雄四起,为争夺这可见未来的血麒麟之眼,有多少人蜂拥而至,就为了抢夺凝安公主。 这位末代公主,可以说是游戏里最难刷的一大buff之一。 赫灵蛟要是想活命,这个可以预见未来、看人生死的幼妹,就是唯一的机会了。 凝安公主三岁的时候,第一眼见到慕剑凌,就拉着昭帝的衣摆,当着众臣的面,指着她说:“阿娘,这是灭骊朝的人。” 昭帝大笑,浑然不信。 众臣面面相觑,谁也不言。 就连慕剑凌自己,都当是一个笑话谈论。 慕家可是皇帝最忠诚的手下,昭帝当年出行,把全部性命都托付在慕家身上。 昭帝信任慕家,甚至比信任自己的女儿还多。 慕家怎么可能叛变? 直到现在,这个没有人相信的预言,马上就要被应验了。 如果没错的话,今日慕剑凌带领的叛军已经围城,把整个皇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而作为后主的赫灵蛟若是想活命,只能去找妹妹凝安。 若是说这铁通一般水泄不通的皇宫里有一条活命之路,那就只有血麒麟的眼睛可以看到了。 赫灵蛟立刻出发,不顾身上一阵又一阵的背痛,立刻冲向凝安居住的檀香殿。 宫女们见后主狂奔,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急忙退开两列,纷纷惶恐地低头。 陈娇追着赫灵蛟,在她身后急道:“陛下,陛下这是去哪儿?您是要去看凝安公主吧?公主的眼睛受伤了,服了药还在歇息呢!” 赫灵蛟记得这一出,她当初打游戏的时候有提到过,慕剑凌决定率军叛变的当日,便知道血麒麟之眼的传闻是真的,因而聘请杀手,射中凝安公主的左眼,使她目不能视,便不能再看人未来。 可是慕剑凌毕竟心软,不忍心杀死凝安公主,就吩咐杀手不要夺她性命。 凝安公主可见未来,却从未更改未来。 那一日杀手以弓箭射她眼,她早知弓箭要来,便直直站着不动,等着那箭来。 杀手技艺精湛,射箭时便算人移动,他算好了公主移动的速度,想射她左眼。 可偏偏公主不动,那一箭便因这一点阴差阳错,射入公主右眼之中。 射入了雪白之眼,而非猩红之眼。 一箭射出,宫中立刻戒备。 杀手再无机会,只得立刻逃窜。 慕剑凌在边疆只听说凝安公主遇刺,一只眼睛被人射中,却不知伤的右眼而非左眼。 血麒麟的眼,这才保全。 ———————— 赫灵蛟冲入檀香殿中,凝安还在睡觉。 赫灵蛟连忙晃动幼妹,急声说道:“凝安,凝安,事情不好了,今日慕剑凌就要进煌城了!” 十二岁的凝安躺在床上,被姐姐抓了起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似是一点都不意外似的,声音小小的说道:“姐姐,姐姐来看我了……” 后主荒淫无度,整日只与宫女嬉闹,从来不与幼妹亲近。 昭帝死后,凝安公主失去母亲,姐姐也与她不亲近。 她生了一只猩红的眼睛,又有一直全白无孔的眼睛,人人见了都害怕,谁也躲着她。 是以她从小连个玩伴也没有,一直孤零零一个人,只想与姐姐玩。 可姐姐偏偏生性荒淫,只与宫女一起整日虚度,从来不肯陪她。 她这次病了,眼睛被射伤,血泪不止,痛苦不已。 凝安日日哭喊,只喊姐姐的名字,喊妈妈的名字,可却无人来看她。 凝安醒了,睁眼看见赫灵蛟,小小的手连忙抓住姐姐不放,哽咽着说道:“姐姐,我好疼……” 赫灵蛟看着她那只受伤的眼睛,只见她的眼泪从红色的眼中落下,留下了面颊。 而另一侧裹着白布的眼睛上,则是一行血泪渗透了白纱。 这如同预言一样的场景啊…… 就如当日慕莲心口的鲜血,浸透了雪地。 凝安哭道:“姐姐,姐姐别走……” 十二岁的孩子扑在她的怀中,赫灵蛟对这孩子升起了怜悯之情。 但赫灵蛟心中还是急切想知道未来,只得抱着凝安,问道:“凝安,今日慕剑凌率军进煌城,你有看到什么不曾?” 年幼的公主抬起头,美丽的面庞上,骇人的猩红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望着赫灵蛟。 那双,已经看到了一切的眼睛。 凝安伸手比划—— 少女的嘴微微张开,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声音。 赫灵蛟连忙凑了过去。 凝安轻轻低下头,在她的耳边低语:“姐姐,杀死你的不是慕剑凌……” “你要让慕莲放过你。” 赫灵蛟知道后主是死于厉鬼之手,而非慕剑凌之手,自然知道妹妹看得没有错。 赫灵蛟拉住妹妹小小的手,连忙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凝安似是忌惮什么似的,四下环顾,周遭看了一圈,这才小声说道:“死灵若不投生,超出六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你若想活命,只能让死灵放过你。” 赫灵蛟急道:“可是慕莲死在后主——慕莲死在后主手中,如何能够放过我?” 慕莲被后主亲手剜心而死,怨灵杀入煌城,如何能就此放手? 凝安哀伤地看着姐姐,猩红的眼中落下一滴悲悯的泪水…… 只听那年幼的孩子啊,哀伤地轻声说道: “可她爱你至深啊,姐姐。” “皇后她,爱你至深啊。”

    3 人在读10-18 21:41

  • 致亲爱的丑丑兔

    碎碎面|其他|连载

    所有的花都开好了。从车窗望出去,芒市街边的绿化带上盛放着姹紫嫣红的春意,间或路过几颗粉粉白白的樱树和桃树,是春天精心设立的广告牌。大片春景从窗外匆匆掠过,秦芝怀感觉有些恍惚,仿佛一脚踩进童话里 致亲爱的丑丑兔全文免费阅读_致亲爱的丑丑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所有的花都开好了。 从车窗望出去,芒市街边的绿化带上盛放着姹紫嫣红的春意,间或路过几颗粉粉白白的樱树和桃树,是春天精心设立的广告牌。 大片春景从窗外匆匆掠过,秦芝怀感觉有些恍惚,仿佛一脚踩进童话里的兔子洞,过去的得失宛如一场大梦,清醒时早已不知今夕何夕。 昨天是他Omega父亲的告别仪式,遵照秦霜露的意愿,仪式一切从简,只邀请了曾经和父亲在实验室里并肩作战的同事,以及父亲的三位大学同窗。 姚氏制药的董事长兼望星实验室的创立人姚苍蓝站在灵堂中央,语气沉重地细数这些年爱徒秦霜露取得的重要成就,以及自己强烈的惋惜之情。 到场的人无不落下动情的泪水,而后将目光投向角落里那个戴着口罩、耷拉着兔耳、一身肃穆的遗子的身上。 七年前,秦霜露与Alpha伴侣的婚姻告终,由他独立抚养Omega儿子秦芝怀。 同为荷兰垂耳兔族系,他们父子之间本来就有天然的绑定,并且一直感情深厚。秦霜露确诊后,秦芝怀便辍了学,一心一意地照顾他。 为了给秦霜露治病,性格内向孤僻的秦芝怀拜访了所有的亲戚与旧知,一家家地磕头借钱,眼泪流尽…… 本来医生说秦霜露只有半年好活,秦芝怀愣是咬着牙多留了他三个月。 终于,秦霜露在春日的一个午后永远停止了呼吸。秦芝怀悲痛欲绝,身体本能的自我保护机制启动,整个人缩成一只兔球,在父亲的病房里昏迷了一个礼拜。 再醒来时,昔日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父亲只剩下青灰一抔。 姚苍兰将骨灰盒交给他,耐心地转达他父亲后事的处理进度,并向他发出邀请,希望他能暂居到自己的房子里,直到他们找到他的Alpha父亲。 “芝芝,”姚苍蓝坐在他身边,身上散发着属于老者的醇厚缓和的玫瑰香,对他说,“芝芝,这是你父亲拜托我的事情,他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学生,他的离开也同样让我痛心,所以我更希望他能走得无牵无挂。” 受信息素的安抚,秦芝怀稍微恢复些精神,迟缓地思索了片刻,终于呆滞地点了点头,说“好”。 反正他也无家可归,身上还背负着治疗期间积攒下来的债务,眼前的人就是他最大的债主。 姚苍蓝掌控着全球实力最劲的制药集团,整个家族也拥有着罕见的朱丽叶玫瑰气息的信息素,在这个依信息素划分社会等级的世界中,姚氏的各个成员已经成为了各自领域的领袖。 弥留之际,秦霜露托子给姚苍蓝,已经是一个穷途末路的父亲能为自己的孩子送上的最后的希望了。. 于是,今天一早,姚家的司机在医院门口接到秦芝怀,穿过半座城市,到达坐落于青山之上的姚宅。 大门缓缓拉开,黑色的SUV穿过一片生机盎然的春日花园,停在了庄园中心的一幢西式古典别墅前。门前站着姚宅的管家,车停稳后,他便单手拄着拐杖,颠簸着上前,拉开了秦芝怀那侧的车门。 秦芝怀的行李很少,背上的背包和十八寸行李箱都被司机接过,他跟着管家进入姚宅,穿过门廊、主厅、会客厅,最后到达姚苍蓝的办公室。 姚老较昨天没什么变化,秦芝怀却仿佛又瘦了一圈。他穿着棉质的衬衣和长裤,额前的头发稍长,遮了一半眼睛,下方是黑色的口罩,从鼻峰覆盖到下颌。 “芝芝来了呀?”姚苍蓝从办公桌前起身,缓步走到他身边,“来了就好,一路上都还顺利吧?” 面目慈祥的老人快速瞟了一眼挂在Omega右臂上的孝章,心头涌上一阵痛意,“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住下来,需要什么都可以告诉爷爷或者管家陈叔,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秦芝怀看起来讷讷的,两只耳朵垂在肩膀上,显得愈发颓唐。 “不算冒昧的话,我可以看看你的……”姚老不知道怎么继续,在自己的面庞前虚虚比划了一下。 秦芝怀顿悟,解开系在一端耳根上的口罩系绳,将整张脸曝露在老人的眼前。 如果有的选,他是一定不会摘掉自己的口罩的。那是他的遮羞布,是一叶障目的叶,是掩耳盗铃的手,是他自欺欺人的拙劣掩饰,自尊心的最后一道防线。 可眼前的人的身份让他没什么资格谈尊严。 口罩掩盖的是Omega尖尖的下巴,苍白干燥的嘴唇,以及附着在嘴唇上方的一块咖色的、形状不规则的胎记。 这块胎记其实承自荷兰垂耳兔特有的异色毛色,虽然各个种族能在胚胎时就发育成为人类拟态,但总会保留一部分种族特性,比如兔族的兔耳,狐族的狐尾,植物系的草本气息…… 不幸的是,秦芝怀不仅保留了兔耳,还在降生时就带着天然的异色胎记。这块胎记太显眼了,以至于成为他留给他多数人的唯一的记忆点:那个脸上有一块乌斑的丑兔子。 “哦……”果然,姚老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慌乱,之后是颇为尴尬的安慰,“没关系的,正好我认识几个皮肤科的权威医生,芒市毕竟要比常市大一些,医院的设施也更完备,有空让老陈带你去给他们瞧一瞧!” 虽然知道看了也是徒劳,从小到大,他的Omega父亲几乎带他看遍了国内的权威医生,经过检验他的胎记由基因决定,即便经过多次的激光手术去除,未来也难保不会新生……不过秦芝怀还是谦和地道谢,然后动作轻柔地重新系上了口罩。 像是察觉出了兔兔的低落,姚苍蓝又默默释放出了一些抚慰信息素。慢慢的,秦芝怀心情平静了一些,兔耳动了动,轻轻掸在他瘦弱的肩膀上。 ”对了,我的孙子也住在这里,他叫姚望。”不知为什么,姚老的面色变得有些复杂。 秦芝怀迟钝地反应着姚老的话,印象中秦霜露曾跟他提起过姚老的孙子,好像是个非常优秀的Alpha。 秦霜露说姚望长得一表人才,成绩很好,对于生物方面的兴趣也很浓厚。姚老一直指望着这个孙子能继承他的衣钵,不断壮大姚氏的专业版图。 “到时候,望星实验室就要由一个野心勃勃的小年轻来领导了!”秦霜露说完,不由竖起一对兔耳表达兴奋,“真是后生可畏啊!” 回忆戛然而止,秦芝怀的右耳微动,捕捉到了会客厅外的一些动静:有人脚步沉沉,正不断接近他们。 “小望!”姚老也察觉到异动,提高声音说,“我们在这里!” 厅外的脚步声加快了一些,很快姚望就走了进来。Alpha的笑容明朗,声音又清又亮:“爷爷,你昨天说的那只兔子来了吗?” 兔子? 秦芝怀有些疑惑,是在说他吗? …… 他不就坐在这里吗……难道是他个头太小了,太不引人注意了吗? 姚老站起身,拉着姚望的手将他引到秦芝怀的面前,“什么‘兔子’!是芝芝弟弟,我正跟他说起你,他在这里哦!” 秦芝怀愣了一瞬,随即慌忙站起身,有些局促地抬头看了一眼姚望,又倏然低下头,面颊微微发烫。 姚望果然像秦霜露说得那样,很高,很帅,笑容很好看…… 咦? 等一下…… 秦芝怀反应了半瞬,又抬起眼来瞧:姚望的眼睛为什么只木然盯着前方,不去看姚老,也不看他这个突然到访的陌生人…… 双眼无神的姚望伸出手,堪堪探上他的兔耳,轻轻摸了摸。 被抚摸的那只兔耳随即敏感地掸了几下,摆动时又触在他的指尖,算是在和他问好。 “有意思!”姚望说着,然后露出了笑容,像春风,像煦阳,像清泉,很是美好。 不过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就没有那么美好了。 只见他微微侧头,双眼望着远处的虚空,说:“爷爷,这就是今晚要吃的麻辣兔头吗?” 秦芝怀:??? 垂耳兔族系一向胆小,遇见了危险便会战战兢兢,严重时干脆缩成一团兔球企图逃避现实。 于是,受到惊吓的秦芝怀浑身打颤,结结巴巴地说:“我是……是……是……” 他想告诉姚望,他是他们家的客人,跟晚餐没有半点关系。 可因为太害怕了,可怜的秦小兔竟然说不出一句整话,反而越描越黑。 小兔自闭,小兔想缩成兔球又怕被拿去卤了。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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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剑修死了都要卷

    三杯拿铁|其他|连载

    那柄剑从背后刺穿心口的一刹,元念初眼前闪过许多往事。师尊抱起五岁时的她的温柔面容,师兄怒斥她识人不清时血红了的眼睛,还有对她阖上的山门,以及那一句似有似无的低语——从今日起,你我师徒缘尽,逐出山门 剑修死了都要卷全文免费阅读_剑修死了都要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那柄剑从背后刺穿心口的一刹,元念初眼前闪过许多往事。 师尊抱起五岁时的她的温柔面容,师兄怒斥她识人不清时血红了的眼睛,还有对她阖上的山门,以及那一句似有似无的低语——从今日起,你我师徒缘尽,逐出山门,你……好自为之吧…… 原来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人在死前,真能走马观花的看见自己生前那些放不下的往事,对自己彻底失望的师尊,还有那日师弟死去时不能瞑目的双眼。 噗的一声,宝剑入的更深,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势要将她诛杀在当场的决绝。 元念初终于回神,尖锐剧痛瞬间席卷而来,她只觉浑身的灵力和热度都随着胸口流出的血失去了。 她低头看那淌着自己心头血的剑尖,剑身荧荧雪白,锋利无匹,上刻二字——冬绝。是她亲自闯秘境、毁金丹,不惜一切也要为那人寻来的无双宝剑,只因她觉得这二字最是衬他。 冬绝冬绝,隆冬到来时,百花即已绝。 就是这把剑的主人,要她的命。 元念初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十指纤纤,她握上剑身,丝毫不在意手指被锋利的剑刃割破,眼前彻底被水雾模糊,她不禁又想骗自己——怎么会是他呢,他那么好,不不不,定是别人夺了他的剑!他怎么能忍心杀她,那些山盟海誓,那些刻骨铭心,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然而不等元念初再想更多,那剑便被拔出了她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徒留一个黑不隆冬的血洞。 心脉已断,灵力全失,她软倒在地,眼角瞥见那一袭雪白衣袍依旧干干净净,不染尘埃。 “……为什么?”元念初问道,声调平静,只有剧烈起伏的胸口透漏着真实的情绪。 “到底是为什么……?”不待那人回答,她又大声吼道,喉咙嘶哑,字字泣血。 “小初,这就是你我的宿命”,男人声音冷漠,语调阴鸷,和平日全然不同,停顿半晌,他嗓音哑然,终是带了些许哽咽,似哭似笑,又道:“这一辈子,是我对你不起,若有来生,换我宠你爱你,疼你一世,可……好……?” 元念初低着头,听了这话,竟低低笑了出来。 她抬起头来,晶莹剔透的泪珠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滑下,双眼却灿若寒星,恨意决绝,只将他牢牢盯住:“看在我对你多年倾其所有付出的份上,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告诉我,这几十年来所有的一切,可都是为你所设计?” 那人只沉默的回视,“你这般聪慧,何必多此一问。” 元念初咬紧了牙关,贝齿染血,面容扭曲。 是了,一步错步步错,师尊早提醒过她,此人狼子野心,不可信。是她元念初一意孤行,轻信于人,害了师尊,害了师弟,害了山门。 男人看着她委顿在地,衣袂染血,眼圈通红,双颊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嘴唇却鲜艳如珠,不是不心疼,不是不痛悔,只不过…… 他硬起心肠,冷然道:“邵然竖子,一生杀孽数不胜数,他早该由此一劫,我只恨不得能将他千刀万剐,以泻心头之恨!” “胆敢污蔑我师尊!你找死!” 元念初大怒,捂住伤口,强撑着踉跄起身。 男人冷笑,眼眸中全是寒意:“邵然仙尊,在世人眼中仙风道骨、正气凌然,却不知他却是一个滥杀同门、沽名钓誉的畜生!你阆山一脉,众人心中的正道所向,也不过是一群狼心狗肺,杀人越货的鸡鸣狗盗之徒!” 元念初狠狠喘口气,还未站定,右手便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佩剑,却摸了个空,她一愣,这才想起为了眼前这人自己的佩剑早已折断。 男人见她动作,内心也不好受,静了片刻,还是不忍心见她此时的狼狈,背过身去,道:“我不想杀你,今日断你心脉,毁你灵力,是为保下你一条性命。” 这话说得好听,然而一个心脉尽断的修士活着还不如死去。 男人顿了顿,又道:“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呆在此处,我自会留你一条性命,待事成之后,你我之间的恩怨,自然……” 空气中忽然刮过一阵阵疾风,打断男人未尽的话语,元念初只觉枯竭的灵脉中突然涌出丝丝灵力,她抬起袖子粗鲁的抹去眼中残余的泪珠,手再落下时,眼中的脆弱苦痛均消失不见,只余下灼灼恨意,只听她冷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反派都死于话多?” 话音才落,周围的灵气瞬间暴涨,轰隆一声巨响,附近巨石承受不住这股巨力,瞬间炸裂,男人急忙掐诀在自己周身布下一层肉眼看不见的屏障,然而下一刻,带着毁天灭世之能的威压已致眼前,屏障倏而便生出一道道碎裂的缝隙,像是一艘竭力在巨浪中想要稳住的摇摇晃晃的小舟。 “世人都道我是水系单灵根,却无人知晓我当年初入山门,却是……水火双灵根”,元念初渐渐升至半空,她闭上双眼,感受到灵脉中澎湃的灵力如脱缰的野马般,滋润干涸的灵脉,却也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将她的身体搅弄得破败不堪,殷红的血液从全身各处大穴蔓延而出,湿透外衣,“冰火相斥,我本不能修仙,是师尊耗费数百年修为,亲手为我封印火灵根,才为我挣得修仙的一丝机缘”。 “封印……破!” 话音刚落,灵脉尽碎,元念初闷哼一声,她努力睁大双眼,眼角血红,似泣血一般。这破败的躯体已经束缚不住被镇压几百年的灵力,灵力喷涌而出,因力量太过强大,竟具像化为一股又一股的罡风,像是旋涡一般将她包围起来。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细细体会这份苦痛,她告诉自己,这是她应受的惩罚。 但是……在自己死之前,她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唯有一个人,唯有那个人!一切的罪魁祸首,他不能如意! 元念初冷冷的看向那犹自在苦苦挣扎的男人,她抬手向那人一抓,男人便如一个轻飘飘的风筝般,咽喉落入她手中,男人痛苦挣扎,呛咳几声,一口血便顺着嘴角流下,氲湿元念初的手掌。 她歪着头,细细打量他的狼狈,突然一笑,竟是他二人初见时才有的少女生气,带着金灿灿阳光般的暖意,她道:“你说若你今日葬身此处,你百年来所思所量,所为的报仇雪恨,都会化为一泡幻影,是不是很有意思?” 男人一惊,刚要劝她别做傻事,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天地变色——强升修为,是逆天之举,天罚已至。闪着电光的雷云已至,要将逆天之人斩于天罚之下。 惊雷气势汹汹,遮天蔽日,带着不可窥伺的万钧之力,当头劈下! 时间好像变慢了,周围的一切逐渐消逝,湮没在那道白光中。 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没有了,唯剩下眼前那如花笑颜。男人突然平静了下来,他不顾眼前人一身的血衣和冰冷刺骨的恨意,只反手将她拥入怀中,将元念初护在胸口。 男人凑近在元念初的耳边,如情人耳语,轻声带笑道:“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他又笑,是那种拿她没办法的无奈语气,“若有来生,我只愿你平安顺遂,可千万别再遇见我了。” 元念初正在拼命挣脱,闻言大怒:“去你娘的遇见你!” 男人低笑,“可我舍不得你,还是想遇见你,我又该怎么办呢?” 然而不等元念初回答,那天罚惊雷就倏然而至,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狠狠劈下。 —— 一缕清风拂过,日光灿若洒金,千年桃树嗡嗡作响,洒下一地粉色花瓣。 元念初正在桃树上躲懒睡觉。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 脑子里那个一直叽叽喳喳,自称是系统的声音。 那一日天罚降下,元念初还以为自己就要死无葬身之地,没想到睁眼一醒来,竟然回到自己即将满一百岁那一年。元念初本以为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一段山门崩塌、师门灭绝的记忆只是可怕的噩梦,直到脑袋里响起那个叽叽喳喳的青年男音。 “都多久了你还不相信我?!”青年男音气急败坏,“宝子啊宝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在躲懒,还不快去修炼!再晚就赶不上故事线了!” 元念初百岁之时,她刚达到筑基期后期,再进一步便是金丹。能在百年内修炼至金丹修为的,元念初还是千万年来第一个有可能达到的人。 元念初沉默着,装作没听见,不睁眼,继续睡懒觉。 系统看她装死,气的要命:“上一世你就没能完成任务,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上面才派我过来,如果这一次你再失败,那……” 天边突然一个响雷,似警告,系统立马消音。 小怂货。 元念初心中暗笑,却终于睁开眼,悠悠的拂去身上落下的花瓣,慢吞吞道:“失败了就会怎么样,世界毁灭吗?” 系统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个半死,劝说这人这么多天,就没说动她一分,系统干脆装尸体不说话。 元念初心说这小系统莫名其妙冒出来就想拿捏我,今天我就叫你知道什么才是弟弟。 “你说我上一世失败了,到底是怎么失败了,我只记得我被一个穿白衣服的男人捅了一剑,目测就是他让我失败了,你只要告诉我他是谁,我现在就去绑了他,这任务不就成功了吗?” 系统苦口婆心:“我都说了多少次了,透漏天机我俩都会一起被雷劈的!” 元念初:“……把我和那个大反派一起劈死了不正好,拯救了世界,我还能混点功德傍身,下辈子说不定还能投个好胎。” 系统:…………为什么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 元念初又道:“而且你说我是为情所困,还被一个男人捅死了?这怎么可能,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我可是立志要做阆山无情剑道继承人的。” 系统气急了:“我怎么知道你上辈子脑子中了什么邪?!” 元念初打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所以我觉得你说的上辈子根本不可能,你怕不是在逗我好玩吧?还是我最近修炼的太勤快了,生了你这个心魔?” 系统气的撞墙。 元念初转身就跳下树——这系统叽叽喳喳的,看来今日懒觉是睡不成了。 没想到正要站起身,鼻子就重重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系统幸灾乐祸:“小样儿,看有人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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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售卖深情(快穿)

    隅隅|其他|连载

    “世子醒了!”“快!快去叫老爷夫人!”嘈杂的人声萦绕耳边,林喻睁开眼,冷漠看着眼前的一切。古朴又奢华的房间,床前跪着几个丫鬟小厮,有个跑出去通知老爷夫人。适应好了新的身体,林喻开始读档 售卖深情(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售卖深情(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世子醒了!” “快!快去叫老爷夫人!” 嘈杂的人声萦绕耳边,林喻睁开眼,冷漠看着眼前的一切。 古朴又奢华的房间,床前跪着几个丫鬟小厮,有个跑出去通知老爷夫人。 适应好了新的身体,林喻开始读档原主的记忆。这不是林喻的身体,也不是原主的身体,而是系统为了方便她在小世界做任务时借给她使用的身体。可以完全自定义身体的各项数值和外貌等,林喻造了个自己很顺眼的身体,用作她灵魂的载体。 原主的主要记忆读取完,林喻记住了一大半。原主也叫林喻,镇国公独子,酒囊饭袋一个,生平没什么好看的,吃喝女票赌占齐了。 原主是男子,而林喻是女的,系统出借的身体可以自由改变面容,林喻在该世界面貌和原主一模一样。原主则在她做任务期间被丢进了林喻的虚无空间,陷入沉睡状态,等到林喻完成任务了再放他出来。 捋清身份后,林喻开始看任务。林喻接任务偏爱爱情订单,以往的订单所得信仰值都不高,这次的信仰值有整整一百,看来难度不小。 该世界编号0192,是某个架空历史的时代。万千世界以编号排序,每个世界每个人都共享同一灵魂,在不同的世界享受着不同的人生。只有当某个世界的该人死亡,她才有可能觉醒其他世界的记忆。 此时,觉醒了其他世界记忆的人,分为两种人。一种是有信仰力的,一种是无信仰力的。 无信仰力的人,又叫无信仰者,这种人在死后,可以和时空管理局的系统合作,成为任务者。 而有信仰力的人,又叫信仰者,死后通常心怀不甘,尚有执念,则会被时空管理局发现,将其所执着的事整理成订单,供任务者选择。任务者完成信仰者的订单,即能获得信仰者的信仰力,与时空管理局按分成来分。 信仰力,是时空管理局存在的依靠,也是维持任务者生命的能源。 林喻多年前死于一场意外,之后觉醒了所有世界的记忆,她被时空管理局的系统判定为无信仰者,自愿和时空管理局合作,成为了一名任务者。从此,林喻就过上了依靠信仰力过活的日子。 同时空不同世界,可能会在别的世界映射,表现形式则是一些所谓的创作者创作的文学影视作品,甚至可能是音乐美术等别的形式。这些创作者自以为灵感迸发的东西,其实不过是其他世界的映射罢了。 该世界在别的世界被写成了一本百合小说,名叫《女驸马》,林喻倒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同名戏剧,因其女扮男装女驸马的特殊设定,被很多百合爱好者钟爱。套路林喻都熟悉了,无非是女主有难言之隐,女扮男装,结果阴差阳错娶了大公主当驸马。本该是欺君之罪,却因二人日久生情,成就了一段佳话。 而这个大公主,就是这单生意的甲方爸爸。大公主与当今太子一母同胞,皆为已逝贤皇后所出,贤皇后生下现在的太子不久便撒手人寰,留下大公主代为照顾皇弟,又当长姐又当妈。其皇弟九岁时被皇帝封为太子,此时大公主也不过才十八。 虽说大公主才十八,但皇帝别的皇子成年的可不少。宁妃所出大皇子,年二十七,封地在西南蜀都。德妃所出二皇子,年二十一,封地在魏州。静妃所出三皇子,年十六,尚未出宫建府,也还没领封地。 这一算下来,这太子的竞争对手足足有三位皇子,个个都不是善茬。林喻看了一遍这些皇子的信息,大致分析了一下局势,便清楚了大公主的处境。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皇弟的皇位,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过得十分小心翼翼,但处境依旧四面楚歌。 这还不简单,那她就当这个驸马,去爱这个公主。 突然,林喻一看剧情梗概,女驸马叫秦毓,可是她叫林喻。不仅如此,林喻的身份是镇国公独子,原主确实是男人,而非女扮男装的秦毓。 “系统,我不是女驸马吗?”林喻问系统。 【你好,001系统为你服务,不是哦,宿主还有什么疑问吗?】 “这个单子甲方是大公主吧?” 【是的。】 “那我不是女驸马,我是谁?” 【宿主你的身份是大公主的狂热追求者,因为大公主选择了秦毓而原主选择黑化,投靠二皇子,夺位成功。大公主因此被原主囚禁起来,折磨死了。】 “我是恶毒反派男配?”林喻傻眼了。 【是的哦,宿主加油哦,避免大公主惨死,也要完成大公主的订单要求。】 大公主的订单任务是她想要一个真心爱她的人,林喻想了想,本来她能当那个“真爱”,结果她不是女驸马,而是坏男配。好家伙,看来这一个世界,她只能当助攻了。 鉴于原主和大公主以及女驸马的关系,林喻想当个助攻可太难了。而且此时原主因为他的狐朋狗友投靠了二皇子,他此时也和二皇子有所往来。这在大公主所属的太子党看来,那就是敌人啊,林喻做什么事都会被猜忌。 林喻按压太阳穴,难怪这个订单有一百信仰值,果然,信仰值不是那么好赚的。 随着一阵脚步声临近,林岩携着他夫人走进卧室,却见他那个顽劣不堪的儿子,此时倚靠在床边,黑发披肩,肤色雪白,垂着眼眸,神情沉静而稳重。不知怎么的,林岩突然觉得儿子变得有些陌生。 就在林岩产生这种“错觉”的时候,林夫人已经率先心疼地走进去,抓起林喻的手哭着询问对方身体怎么样了。 林喻此时不动声色地收起先前沉思的模样,一脸不以为然,撇嘴说:“哪有什么事,就是头还有点痛,娘,你别担心我,我皮糙肉厚着呢。” 刚才的感觉一闪而过,林岩还没来得及思考,听林喻提到她的头,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冷哼道:“呵,我看倒也是,既然没什么事了……” 林夫人瞪了林岩一眼,截住话头:“没什么事?你可知昨日大夫是如何说的,说喻儿今夜若还未醒来,就让我们林府准备后事!我可不管对方是什么大公主还是什么小将军,伤了我儿,谁都别想好过,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林岩噎了一下,浓眉拧起:“我何曾说了算了,只是此事自有圣上为我们林府做主,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林喻此时进来的时间点,恰好是原主和女驸马秦毓在青楼碰见了,为了争抢一个姑娘大打出手,却因为其身子早已被酒色掏空,根本经不住秦毓的打,几下被撂倒在地,摔到了脑袋。 林喻依照着原主的性格,哄好了林家二老,开始盘算怎么完成任务。首先,任务对象大公主得活着,然后秦毓也要活着,这样大公主就能活着得到真爱,她的任务才能完成。 大公主如今是太子党,她的命和太子绑在一起,其他皇子对大公主来说都是威胁。 看来,这几个皇子都留不得。 林喻倚靠在床边,望着窗外那四四方方的夜色,面无表情,和先前林家二老面前那个桀骜的少年全然不同。 林府的林喻谋划着些什么,而在林府之外,有人收到了林喻已经醒来的消息,有些人坐不住了。 “林喻没死?” “回主子,不仅没死,暗探还说,活蹦乱跳的,而且林国公说一定要找圣上讨要说法。” “看来,此事不能善了。” “依小人之见,林喻恨死了秦毓,此事定然会直接指向秦毓,圣上必然不会偏袒秦毓。” “这可不好说,本王那皇妹,可是稀罕秦毓得很,说不准会有后招保下秦毓。” “这可如何是好,这是除去秦毓最好的机会啊。” “那天夜里,秦毓和林喻争抢的女子找到了吗?” “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那女子宛若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奇了怪了,难不成被谁抢先一步将人藏了起来?不管了,没有那女子也好,如此一来,林喻便是唯一人证,他的话,父皇不得不信。” 林府外,有的人为林喻的醒来而高兴,自然还有人为林喻的醒来而气愤。 “气死我了,公主,要我说,就该让我去暗杀了那林喻!”元清宫内,一绿衣丫鬟,气呼呼地说道。 “素兰!口无遮拦,公主自有她的考量,你住口!”另一蓝衣丫鬟名曰素竹,横眉呵斥道。 “好了,你二人莫要再吵,暗杀一事无须再提。林府乃是国公府,你胆敢进去杀人,若是惹恼了林国公,只怕他狗急跳墙。况且,林喻醒来也无妨,那日他醉得很,他的话,父皇不见得会信。” 只见两丫鬟护在中间之人,端庄貌美,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五官精致犹如雕刻完美的艺术品。坐在软塌之上,纤细玉手拨动琴弦,气定神闲,丝毫不受旁人影响,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万一林喻咬死了说是秦小将军打得他呢?”素兰有些担心地问。 抚琴之人便是大公主宋璟钰,宋璟钰抿唇,微微勾起一抹笑,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酒醉之人说胡话,如何能信,若是那夜里两人争执所为之人站出来解释,那该当如何?” “可是那人不是……”素兰口无遮拦,刚要开口,却接收到宋璟钰一个平静到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顿时后背一凉,咽下了到喉咙的那几个字,惶恐地低下头,跪在地上:“奴婢知错!请公主责罚!” 一旁的素竹见妹妹跪下,赶紧跟着一起跪下,还更加惶恐地磕头:“请公主责罚奴婢,是奴婢没有教好妹妹,都是奴婢的错!” 宋璟钰收手,手掌微压在琴弦上,止住了琴声,叹了口气:“本宫何时说过要责罚谁了,你们都起来吧。此事休要再议,那夜的‘女子’保护好,到时还要与林喻对峙,这般重要的事,还得交给你们二人来做,你们可知道?”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办。” 两个丫鬟退出了房间,宋璟钰也没了弹琴的闲心,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烦。一切都尽在掌握,纵使林喻咬死了不松口,她也绝不会让林喻把秦毓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可是,为什么她还会感到不安,就好像发生了什么无法掌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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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龙王靠绿茶he了

    指尖寸缕|其他|连载

    瑞济三百五十八年春,这一年元都的雨水比往年都要多,开春小半月以来,几乎每日都在下雨。连下了小半月的绵绵细雨,难得有一日放晴,雨后的阳光格外明媚,空气格外清新。然而总有一些地方,是阳光始终无法照 龙王靠绿茶he了全文免费阅读_龙王靠绿茶he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瑞济三百五十八年春,这一年元都的雨水比往年都要多,开春小半月以来,几乎每日都在下雨。 连下了小半月的绵绵细雨,难得有一日放晴,雨后的阳光格外明媚,空气格外清新。 然而总有一些地方,是阳光始终无法照耀到的角落。 此时离都城外的柳虞山上,乌压压的黑云笼罩在柳虞山上,山间弥漫这大片大片的黑雾,足以阻挡所有视线,半个柳虞山仿佛处在黑夜中,不见一丝阳光。 黑雾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真真狂风之下,除了风吹树叶的簌簌呜咽之声,还有隐隐的虎啸声。 黑雾最浓郁的地方,是围在一个男子的周身,却不敢太过靠近,就在男子周身十步之外打转。 等了很久,不见黑雾有所动作,子桑言书不由出声嘲讽起来:“都说虎是森林王者,却不想胆小如鼠,你生前被本座拔了皮,死后成了魔灵难不成就能报仇吗?” 话语间子桑言书已经用灵力包裹手上的油纸伞,随时都准备动手。 正是这时,一道剑气撕破包裹他的黑雾。 有人来了,而且是熟悉的气息。 感觉到这个剑气,子桑言书立刻收起自身的灵气,隐藏气息从被撕破的开口跑出去。 侯府的小公子叶珺澈因为自幼身体羸弱,被送到灵明山修行,因为最近朝中出了事情,被陛下召回朝中。 在他赶往离都时,路过柳虞山发现有魔气涌动,浓郁的魔气引得他到山上查看,才入山中就发现黑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 他一剑在黑雾中破开一个口子,顺着这个口子往魔气最浓郁的地方走去。 隐约间他听到了一阵凌乱又急促的脚步声在朝着他的方向跑来,应该是入了山中被魔物困住的路人。 为了不让魔物伤人,叶珺澈朝着脚步声的方向跑过去,一把拉住那人低声道:“别怕,在下不是妖怪,乃是前来收妖之人。” 他的安慰显然起了作用,感觉那个人安分了一点。 自古妖魔都厌恶修道之人,闻到叶珺澈身上的气息,激怒了魔灵,狂躁之间,山间的异动的范围更加广了,狂风大作之间周围的沙石纷纷飞扬起来,朝着两人打过去。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害怕,子桑言书紧紧揪着叶珺澈的衣角不放手,即使在黑雾中什么也看不到,也能让人感觉出他的不安。 被人拉着,叶珺澈不好动作,但是心中又想着不能放着他不管,于是伸手揽住他的腰身,将他带到自己的身旁,再挥剑将所有看不见的沙石全部挡住。 几道剑气过去,所有的飞石全部都被打碎,叶珺澈依旧没有放松半分,立刻就在子桑言书身旁立起一道屏障,叮嘱道:“是个魔灵,比较难缠,你在此处不要走出来。” “嗯,你小心。”子桑言书小声的应了一声,松开了他的衣摆,站在原地兴致勃勃看着叶珺澈专心除魔对的样子。 魔灵没有实体,虚幻飘渺,无行无踪,可以说山上的黑雾全都是魔灵的意识,非常难以找到位置。 在茫茫黑雾之中,别说什么都看不清了,就连魔灵在什么位置都无法本编判断出来,叶珺澈只能凭借着魔气浓郁的地方去攻击。 每当魔灵在凝聚魔气的时候,就是叶珺澈剑气劈过去的地方。 双方胶着之下,魔灵无法扑向叶珺澈,也无法扑向他身后之人,几次三番无法得手,显然更加惹怒了魔灵。 黑雾开始聚做一团,化成一只猛虎的模样,这时叶珺澈才意识到,这是一只虎妖死后所化的魔灵,并且修为还不浅。 叶珺澈中心暗道不妙,立刻用灵力画出几道符篆向魔灵身边几个角度打去,嘴里默念着咒语,以自身为中心结出阵法。 魔灵显然发现了叶珺澈的目的,数道黑雾再次在叶珺澈四方凝成四匹猛虎,打算将他包围在内。 阵法结成需要时间,叶珺澈只能催动灵力加快速度,可是魔灵就打算趁这时候将他吞掉。 四只猛虎不断在向叶珺澈靠近,这时候天空传来一阵雷鸣,像是特地来帮助叶珺澈一样,一道闪电直直打在了黑雾的中心。 受此一击,几个魔灵的□□不攻自破,全部散做黑雾,叶珺澈也趁机收拢阵法,一激朝着同样的地方打去,将魔灵彻底击溃。 随着魔灵散去,笼罩在柳虞山的黑雾和乌云全都散去,柔和的光亮再次撒到柳虞山上。 雷鸣过后豆大的雨点渐渐落下,洗刷因为魔灵而带来的腐烂恶臭。 魔灵无形,散了就是散了,叶珺澈送了一口气。 这时一把油纸伞撑在叶珺澈头上,遮去突如而来的大雨,回头一看,正是自己救下来的男子。 抬头看清来人面容的那一刻,叶珺澈一时间给恍惚了。 子桑言书长得一副清冷俊俏的模样,可左眼下一点血红的朱砂泪痣让清冷中,又平添了一丝妖冶之感。 一点血红泪痣,更是犹如一根刺一样,刺入叶珺澈心中。 他们可曾相识? 晃神之间,子桑言书清冷的声音将他思绪给拉了回来:“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可有受伤?” 定神一看,子桑言书坦然自若站在自己眼前,哪里有半点在黑雾中揪着自己的慌乱模样,要不是一起经历魔灵一事,根本就想象不到他是怎么揪着自己衣角不放的。 回过神来,叶珺澈连忙怕自己在人前失礼,立刻偏开头,干咳一声严实尴尬道:“近日妖魔横行,深山之中不太安全,先生住哪,在下送先生一程。” 提议正合了子桑言书的心意,只见他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在下就住在离都城中,有劳公子了。” 巧了,正好叶珺澈也是要回离都,正好一路同行,在这个人身边他总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特别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总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奇怪的感觉引得叶珺澈总是不由自主的侧头去看身边的人。 小小的动作很快就被子桑言书给注意到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疑惑问道:“公子这么看着我,难不成在下刚才跑得头发乱了吗?” 叶珺澈连忙摇头,解释道:“不不不,先生衣冠整洁,头发未乱衣物整洁,只是好奇先生为何会独自上山,看先生穿着华贵,不像是上山采药或者砍柴,若是出行也甚少有人会到山林深处来。” “上山采花。”子桑言书解释道,“在下在城中有一家香料铺子,前些日子一直在下雨,便想着今日晴朗一些上山采些花制香,未曾想碰到妖魔,丢了花篮不说还差点遇难,只能说时运不济。” 说实在的,叶珺澈还真不敢相信这人是出来摘花的,他穿得一身昂贵的浅蓝广袖长衫,非常容易蹭脏不说,便是那宽大的袖袍就很妨碍行动。 转念一想,看到子桑言书姿态谦和优雅,可能天性就喜欢整洁端庄,便也没有多想。 想了想叶珺澈拿出一道符篆折叠好放到一个小小的锦囊中,送给子桑言书,“近日多有妖魔作祟,先生既然经常在进山采花,总要有些防身之物才是。” 接过锦囊时子桑言书放在手中细细抚过锦囊每一个图案,这才放入怀中,浅笑道:“那便多谢叶小公子。” 叶珺澈微微一怔,道:“我并未报过名号,你怎知?” 子桑言书浅浅的笑意中藏着一点点狡黠,笑道:“小公子锦囊上绣有一个叶字,也有家族的图文,想要认出来不难。” 锦囊是拜师之前从家中带出来,他倒是忘记了上面还有家族的图文,这时子桑言书道:“在下姓子桑,名言书铺子就在东市灵池巷,离侯府不远,小公子若是得空可以常来喝茶。” 两人闲谈之间,大雨已经渐渐停歇,两人抬头一看,已经走到了城门口。 隔着老远的距离,叶珺澈就看到了自家兄长在城门口等着自己的身影。 显然子桑言书也是看到了侯府的马车,便向叶珺澈道:“多谢小公子一路相送,既然已经进城了,想来小公子还有事要忙,便不多做叨扰。” 叶珺澈很是客气的作揖道:“来日再会。” 在他转身时,未曾看到子桑言书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会再会的……” 城门口叶珺澈的兄长已经急不可耐了,看到他还在与人寒暄,便记得自己走上去催促。 等得急了,叶闻煜都快要把着急两字写在脸上:“怎么才到?我们已经在城门口等了好半天。” 从没见过兄长那么着急,叶珺澈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从收到来信开始,兄长就一直在催促,离都出了何事如此着急?” 外面人多耳杂,不方便多说。 上了马车之后,叶闻煜这才慢慢细说:“太傅携太子外出游历两年,半月前归来之后,太子一病不起,如今太子已经昏睡十日有余,太医院的太医为太子诊脉一无所获,都说脉象平和不见异常,什么都看不出来。” 脉象不见异常,或许不是因为生病,而是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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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盟主被妖女蛊惑了

    日月百百|其他|连载

    江南的由春入夏向来是没有征兆的,原本就是绿色树叶突然更富生机,山中鸟兽苏醒,山下流水潺潺,都是寻常的江南景致。若说真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那就是今日这玉带河沿岸的一座山顶宅院也太过热闹了些。玉带 盟主被妖女蛊惑了全文免费阅读_盟主被妖女蛊惑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江南的由春入夏向来是没有征兆的,原本就是绿色树叶突然更富生机,山中鸟兽苏醒,山下流水潺潺,都是寻常的江南景致。 若说真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那就是今日这玉带河沿岸的一座山顶宅院也太过热闹了些。 玉带河是江南第一大河,途径江南百座大山,这片山群中向来是人迹罕至,光是有人出入就已经很意外,更何况是这山上有一座这般气势恢宏的宅院。 这山的半边是鬼斧神功般的绝壁,从绝壁下方堪堪能看出些许人工开凿的痕迹,绝壁上每隔数丈便有一根儿童手臂般粗细的钢钉被钉在崖壁上,想要上山只能踩着这钢钉上去,这山顶常年被云雾笼罩,如此高度,那没有十数年的功夫断断是做不到的。 山的后面就是玉带河,若想从玉带河畔上山,更是痴人说梦,这山挨着山,不说长得一模一样,但你就算找来国画大师来一一描摹怕也是看不出任何分别。 况且这后山野兽众多,你若没那个靠功夫从绝壁登山的本事,就算你找到后山小路,估计也活不到能看见宅院大门的时候。 这宅院就在这山顶上,占了几乎半个山头,红墙朱门,门上一扇金丝木鎏金牌匾,牌匾上笔走龙蛇,写着‘齐府’两个大字。 从今日凌晨开始,这绝壁上就陆陆续续有人攀登,这齐府的主人齐老爷,就站在这宅院门口,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齐老爷也是风度翩翩,虽然已经不在年轻了,但也能看出年轻的时候不知是多少姑娘的春闺梦里人。 今天确实也是个大日子,倒不是什么大的节庆,江湖赫赫有名的齐大善人,齐老爷的生辰就是今日。 这南凉江湖中,没人不想和齐老爷结识的,今日就是一年一度拿着齐老爷的请帖和江湖名士的引荐信就能见到齐老爷真人的机会,这多让人激动啊。 “恭祝齐老爷生辰了,旁的东西怕齐老爷看不上,这南海珊瑚高三尺三,宽三尺三,特意给齐老爷送上山,也算表我一番心意!” 说话的人双手抱拳,深深鞠躬,这人的打扮一看就不是江南人,身上一身的海咸味,估计是常年在海边居住。 齐老爷名唤齐元正,看了看他身后的珊瑚,笑眯眯的说道:“碧波山庄年年都是这么客气,你们过来路远,人来就行了,何必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登山。” 说完挥挥手,身后出来个普普通通的黑衣护院,这人相貌寻常,身材也只是寻常身材,像是山下农户,怎么看都不像是练家子。 “拿到库房好好收着,择个吉日放到我会客厅里好好摆着。” 护院来到珊瑚前,双手用力,托起底座就走了,看上去一点不吃力,碧波山庄的人,看的头冒冷汗,这大珊瑚,他们背上山都费尽力气,这齐老爷院里随随便便找个护院,都有这样大的力气。 只见那护院双手捧着珊瑚一边往院里走,一遍嘴上大声吆喝着:“碧波山庄邓庄主,送南海珊瑚一座!” 这人双手捧着一尊大珊瑚,在院中经过,引得席间落座的武林人士忍不住侧目,有人开始交头接耳。 “碧波山庄不就是一群打渔的大老粗,得了齐老爷的帮助,拿了几本秘籍,现在在江湖上也算是稍有头脸了。” “这就算有头脸?那碧波山庄创立不过短短六十余年,等它熬过百年,我才算真能将他看入眼。” 二人正说着,这邓庄主就到了席间,往常这种江湖总动员的大场面,他是连边都够不着,现在也是能上座的贵宾了。 他拢了拢登山时略显凌乱的头发,整整衣摆,找了个离主桌较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周围的人闻见他身上的海腥味都忍不住皱起眉头,他却全然不在意,若能攀上齐老爷这根高枝,这海腥味别人闻起来也是香的。 这齐老爷一上午都没休息过,站在门口迎客,脸都要笑僵了,这时突然来了个青衣打扮的人,伏在齐老爷耳边说了句:“老爷,像是有人从后山过来了。” 齐老爷面色突然一紧,这保持了一上午的笑突然就消失了。 他侧过头,盯着那青衣男子说:“确定了,别是看错了。” 那男子也是一脸面色凝重。 “绝对没看错,那人应该是昨天夜里上山的,估计今天傍晚就能到后门了。” 齐老爷低垂眼帘,略微想了想,说道:“你找刘总管,带几个红衣,算了就带黑衣护院去后门吧,若那人到了,先降住,叫我过去。” 那青衣男子点点头走了。 齐老爷虽然担心这件事,但这么多年走江湖下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时间也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到是刘总管如临大敌一般,先是派了五六个黑衣护院去后门守着,随即也放下手里的活,来到齐老爷身边。 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上一问,却见齐老爷抬脚就往院里走。 “叫大公子出来替我招待客人,我去一趟花园。” 说完就神色匆匆的往花园走。 这齐老爷这么重要的日子,叫公子帮忙照看,自己去花园赏花? 那倒不是,花园后面有一条小路,直通这宅子最隐蔽,最金贵的小院,藏芸台。 这齐老爷每天雷打不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藏芸台打卡,今天可能是事情太多疏忽了,到了中午才抽空过去。 到了花园,前院的喧闹声就已经渐渐微不可闻,等到了这藏芸台,更是什么都听不见了,这里实在是过分安静。 这院子不小,不似寻常江南人家院里做些假山景致,推开院门,便是一座石桥,石桥两侧是两谭活水,水里游着几尾锦鲤,两侧的水中心各砌了一座石台,石台上又各种着一颗樱树,这个小院安静到樱花瓣落入池水中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这院里侍女不少,两侧廊下来回走动的侍女眼见着就有五六个,只是这些少女走路竟没有半点声音,见到齐老爷过来,都也是只行礼不说话。 廊下还站着四个红衣护院。 齐老爷忐忑的来到门前,略微迟疑的敲了敲门,语气温柔的说:“怜儿,起床了吗?” 这语气若是被府中的宾客听见定是会惊掉大牙,但这周围的侍女侍卫确实见怪不怪了。 听里面没声,齐老爷推开门就要进去,门刚一推开,一柄玉如意当时就从屋里飞了出来,这玉品质极佳,是极其难得的帝王绿,但眼下已经变成地上的翠绿垃圾了。 齐老爷知道屋里的人有气,小心翼翼的进了屋,低声说道:“女儿生气啦?爹来给你赔不是了,女儿想要什么尽管说,爹去给你寻来。” 这屋里和齐老爷的屋子一般大,只是这陈设比齐老爷的屋子丰富些,屋里寝室的床前又七七八八的跪了几个侍女,见齐老爷过来都是松了一口气。 齐老爷看着落下的床帐,又柔声说道:“若是宝贝女儿还生爹的气,你不如拿剑砍我一剑,叫女儿解气。” 听见这话,床帐内一阵摩挲的声音,不一会,一尊粉彩葫芦瓶又从账内飞了出来,齐老爷一个没接住,又是在地上摔得粉碎。 齐老爷这下也不敢说话了,账内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十指纤纤,指尖还透着粉嫩,白嫩的小臂在屋里柔和的光下仿佛镀上一层柔光。 手伸出来,颤抖着指着齐老爷,床帐里的人终于是开口了。 “你原本说我长大了就能出门,现在你还是不让我出去,还说让我拿剑砍你,你明知我不忍心,你走,我一眼都不想看见你。” 这声音清脆甜美,少女特有的尖锐嗓音一点不显得突兀。 齐老爷心疼得很,缓缓靠近床榻说道。 “怜儿,你这么说真是要了爹的老命了。” 这话说得卑微,但少女并不领情,床帐内悉悉索索有是一阵翻找东西的声音。 齐老爷听得心慌,赶紧上前一步拉开床帘。 床上坐着个少女,雾鬓云鬟,杏脸桃腮,楚腰蛴领,眼圈微红似梨花带雨,不似凡间俗物,倒像是哪位仙女贪玩来到人间享福来了。 只不过现在这仙女眼眶微红,尖尖的小下巴上还有一滴欲垂未垂的泪珠,看上去实在是太过可怜。 少女见到齐老爷,只得放下手里即将抛出去的珊瑚摆件,撅着嘴把头转向一遍不去看她。 齐老爷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揽过她的肩膀,耐心解释道:“乖女儿,不是爹不放你出去,爹那么大年纪有了你,你又从小体弱,你知不知道爹当时给你吃了多少珍贵药材才堪堪让你长到十六岁。” 少女听完略略低下了头,这她自然是知道,她从小体弱,初秋的时候被冷风吹到,会一直病到春起。 这小院里时常飘着药味,一直到去年,这药味才渐渐散去。 齐老爷见她样子,知道她心里略有松动,又接着说道:“当年你出生的时候,心隐道人曾经给你看过一挂,若你能低调长大,过了十六岁这个大坎,就能保你一生平安,现在除了家里人,外面谁都不知道爹有你这么个闺女,眼下你十六岁生日刚过,等明年爹生辰的时候,肯定公布天下,爹有怜儿这么个乖乖女儿,如何。” 齐老爷抚着她的长发,耐心解释着,转念又想起齐怜南生辰那天心隐道人私下里和他说的话。 唉,这么个宝贝女儿,刚把身上的病医好了,谁承想又能惹来新的麻烦,若心隐道人说得是真的,那齐老爷更是不想将齐怜南的存在公布于人了,现下只是先安抚住,等明年再说吧。 齐怜南心里还是有气,但齐老爷说的话她确实也听得进去,但这一腔怒火还是无处发泄,想来想去,抓起刚放下的珊瑚摆件,一下子又摔个粉碎。 齐老爷眼眉一弯,知道齐怜南心里的气怕是消了大半了,赶紧说道:“摔得好,正好爹今日刚得了个南海大珊瑚,正愁没处放,明日就送到藏芸台吧。” 齐怜南这算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别扭的说道:“大珊瑚,能有多大,南海珊瑚我见得多了。” 齐老爷从床上站起,伸直了双臂,在空气中徒劳的画圆,夸张的说:“有这么……大,爹原来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那碧波山庄的庄主,背着大珊瑚上山,累的满头大汗。” 说着还弓着腰比划着背东西的动作。 齐怜南坐在小床上,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这小声如玉石碰撞般清脆,笑眼弯弯,一点看不出刚才跋扈的样子。 齐老爷直起身擦擦汗,这算是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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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仙界搞基建

    画智|其他|连载

    枯叶受不住微风的煽动,摇摇摆摆的离开了与他相伴多年的枝桠。细碎的光斑垂坠在正躺在树下的安睡的人的面颊上,这人睫毛纤长,从茂密的树叶中逃漏过的光线映在他的眼睑,打下一片重重的阴影。在这枯叶悠悠荡 我在仙界搞基建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仙界搞基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枯叶受不住微风的煽动,摇摇摆摆的离开了与他相伴多年的枝桠。 细碎的光斑垂坠在正躺在树下的安睡的人的面颊上,这人睫毛纤长,从茂密的树叶中逃漏过的光线映在他的眼睑,打下一片重重的阴影。 在这枯叶悠悠荡荡,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之时,躺在树下的人懒散的抬了抬手,不远处的枯叶立刻化为飞灰,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似乎不满这枯叶打扰了他的睡眠,树下的人睁开了眼睛,骤然睁眼的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双眼正与太阳对视,反而无奈的坐起了身,重重地叹了口气。 季明倾来到这里已经两个月了,两个月前,他刚刚从一个待遇优厚的外企HR口中收到了口头承诺,确定能够在下个月入职。 就在他兴奋之际,准备低头给他妈妈打电话汇报这个好消息,结果一辆失控的轿车直冲他而来,他当时下意识的想躲开,但他余光看到站在他旁边的小孩被吓得一动不动。 季明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躲都没有躲,直接反方向冲了上去,小孩倒是被推开了,他也被撞飞了。 撞飞之后就被撞到了这里。 季明倾挪动了下位置,换了个姿势更舒服的姿势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天,想着这里怎么连个活物都没有。 他回忆起他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一脸蒙圈的被人带着走,无论他问什么问题,领路的人都不回话,甚至好似洪水猛兽一般躲着他。 直到他被带到【岸汀宫】门口,领路人给了他一个玉牌,又对着他的脑门儿弹射了一道金光之后,就好似卸下了什么担子一般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终于对着季明倾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你进去吧。”然后便飞速的转身离开。 还不等季明倾眨眼,领路人就已经不见了。 似乎是金光的作用,季明倾立刻懂了自己的处境,他因为救人,再加上岸汀宫需要一个洒扫小仙,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升仙的机会。 简而言之,他现在是个神仙了! 季明倾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站在岸汀宫门口,根据那道金光所传授的知识,磕磕绊绊的激活了手中的玉简,在玉简放光的那一刹那,岸汀宫的大门缓缓打开,季明倾顺着光的指引走了进去,最后,才走到了一个小院前。 他也没想到,这个小院就是他升仙的契机——因为院子里的地该扫了。 院子中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让人都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季明倾走进院中,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扫把。 “这也不能用手抓啊。”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季明倾走进院子后并没有关门,他抬起头,就看到一个脸上留着络腮胡的高大男人,正躲在门后,只露出一个头,见季明倾看过来,咧嘴一笑。 “你是新来的吗?”那壮汉迈出一步,站在门口打了招呼,“我就住隔壁,我叫陆继尧。” “我叫季明倾,请进吧!”真是来了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季明倾招呼着陆继尧进门,陆继尧听到季明倾的邀请,这才大大方方迈进门,正式的站在了季明倾面前。 季明倾这才注意到他这个新邻居竟然这么高,他自己身高一八五,邻居比他高了大半个头! “你是负责这个院子的洒扫吗?”陆继尧热情的询问道,“你这院子里有两棵树,工作量不是很大,我那个院子里有六棵呢。” “你是在我隔壁吗?”季明倾将玉简还有刚刚领路人给他的储物袋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接着抬起头看向陆继尧,“我能问一下扫把在哪里吗?” 陆继明愣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怀念的表情,“我都好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这里清理院子不用扫把,用法诀就好,教授法诀的玉简应该就在储物袋里。” 季明倾看了看手里小小的储物袋,打开后端到眼前,同时里面看去,陆继尧看他这个样子笑道:“送你来的人是不是没教你储物袋应该怎么用。” 季明倾摇了摇头,“他只给了我一道金光。” “那你脑海中应该会有一些基本信息,你翻找一下就可以,我就在你西侧的那个小院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可以来找我。” 说完,陆继尧便不再打扰季明倾,他离开之后,季明倾就坐在凳子上,专心致志的研究起手中的储物袋。 没想到他开始研究的时候,脑海中就自动浮现出储物袋的使用方法,好似他早就学会了一般,略加摆弄,就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 有几块玉简,两套衣服,一套被褥,还有二十颗灵珠。 衣服就是古代人穿的那种,宽袖窄腰,一套黑色,一色白色,上面有浅浅的暗金色花纹,看起来颇有些华贵。 灵珠就是仙界的货币,看来是用来过渡的。季明倾没想到仙界竟然还很贴心,刚刚来到这里竟然还提供这么多东西,比他的入职福利好多了。 听说他的入职福利就是一个鼠标垫和一个键盘膜。 想到这里,季明倾叹了口气,虽说当神仙很好,但是他还是非常想回去。 至少让他打个电话。 情绪低落了半晌之后,季明倾深吸一口气,接着抬起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都是神仙了,等熟悉了之后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季明倾将入门的法诀全部都学习透彻之后,也没有打探到任何能够回去的消息。 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除了陆继尧,他都没见到人! 他这个工作,只要能够保证他所在的小院院内地面的整洁就可以,他的院中只有两棵树,而据他观察,这两棵树,平均一周才掉一片叶子。 当时他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听说那个院子已经有一百多年都没有打扫过了。 简而言之,他约等于躺着拿工资。 季明倾不想偷懒,但他这个工作也实在是让人无法勤快起来,这两个月,他都没有见到自己名义上的老板长什么样。 季明倾快被憋疯了,不过还好,隔壁的陆继尧会时不时的过来找他聊聊天,他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对待季明倾,可以算是知无不言。 他现在只知道神仙也分等级,他现在刚刚成仙,就只是一个小小的近仙,陆继尧比他高一个等级,是平仙,再高一等就是灵仙,到了灵仙,就可以在不违反三千小世界规则的情况下,任意选择某个世界云游了。 而季明倾到时候就可以选择自己曾经生活过的世界。 但是修炼到灵仙的时间实在是太久,听陆继尧说,大家修炼到灵仙最少都需要个八/九百年,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陆继尧也一直安慰季明倾,“说不定会有其他办法,我来的时间短,知道的不太多,等我们有聚会的时候,可以多问问其他前辈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季明倾听着陆继尧的话,胸口闷着的那口气才略微消散了一些。 而今天,季明倾坐在树下,频频地看向门外,就在陆继尧的身形出现的那一刹那,季明倾骤然起身,向着门口冲去。 “咱们今天去哪啊?”季明倾有些兴奋地问道:“咱俩怎么过去?” “御风术这两天你练了吧,咱们就这样御风而行,不出半刻钟就能到地方。”陆继尧毛茸茸的脸上也露出了点小激动,“不知道今天会去多少人。” “欢送会的人肯定多,我猜至少也要十几个,你不是说你那个朋友交友广泛,他这样一离开,保不准有多少人舍不得他呢。” 今天就是季明倾一直期待着的,陆继尧一直和他讲的大型聚会,听说是因为有人修炼到了灵仙,并且去小世界游览的申请已经被批准,马上就可以离开仙界,大家因此才想要庆祝一番。 季明倾已经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牢牢的记在了脑子里,并且已经在脑海中演示了很多遍,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打探消息机会,他绝不能出错! 没过多久,两个人就来到了仙界为数不多的一家饭馆,远看这里云雾缭绕,只有在走近之后,才能看到餐馆的全部模样。 地方不大,只有三层,但是季明倾毫不在意他当神仙之后下的第一顿馆子的环境,他现在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参加聚会,就算每个人知道的都不多,得不到他想要知道的答案,那也没关系。 他想和人聊聊天! 两个月,整整两个月,没有手机没有网,只有陆继尧一个人能和他聊天,季明倾都快要被逼疯了!以前他还以为自己算是一个宅男,幻想着活在一个无人的荒岛上自娱自乐。 现在看来,他真傻,真的。 陆继尧也同样兴奋,他也以修炼到灵仙为目标,他一直念叨着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改善。 两个人在落地之后,不约而同的跑进了饭馆。 到了预定的房间,两个人兴致高昂地推开门之后,齐齐呆愣住。 这么大的房间,怎么就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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