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九九小说网!手机版

共16343本相关作品

  • 月亮眨眨眼

    叶微染|其他|连载

    第一章阳明被誉为居民幸福感最强的城市之一,勉强算得上是一个气候分明的城市。六月的时节,已是仲夏。一离开了室内温度舒适的空调房,便能感受到外面空气中的燥热因子,腾腾的热气扑面而来。正值下 月亮眨眨眼全文免费阅读_月亮眨眨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阳明被誉为居民幸福感最强的城市之一,勉强算得上是一个气候分明的城市。 六月的时节,已是仲夏。 一离开了室内温度舒适的空调房,便能感受到外面空气中的燥热因子,腾腾的热气扑面而来。 正值下班高峰期,徐落月赶到日料店的时候与男友马嘉澍约定好的时间迟了一小会儿。 天气炙热,时间比较赶,她白皙的额间沁出了几滴汗珠,饱满的脸颊上悄然爬上一抹红晕。明明是五官精致、靓丽的长相,却被一个黑色的大框眼镜掩盖住了三分颜色,加上身着简单的白T和宽松深色阔腿裤,整个风格都偏向男性化。 徐落月小口喘着气,充满歉意地弯身坐下:“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 “没事,先喝口水。”马嘉澍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徐落月的穿着,体贴地将杯子递到她手边,说道:“饿了吗?我提前预定好了套餐,我直接叫服务员上菜吧。” 忽然之间,马嘉澍又提道:“不过月月,时间观念还是挺重要的,下次最好还是规划好时间早点出门吧。在我面前你迟到没关系,但是万一你工作迟到你的甲方会怎么想你,对吧?” 徐落月抿了抿唇。 马嘉澍定的包厢空间不大,装修是传统的日式风格,以原木色为主,灯光是昏黄的,宛如茶几一般高的餐桌立在榻榻米上,餐桌下面没有放脚的空间,吃饭时需要席地而坐。 徐落月微微低头,眉间皱起一抹弧度,轻声应道:“好。” 马嘉澍盘腿而坐,徐落月将腿微微弯起侧放在一旁,不太习惯地调整了好几次。 没过多久,服务员开始上菜。 第一道餐品是籽蟹配海胆鱼子酱,色泽看起来金黄诱人,但是徐落月对日料十分不感冒,她一直不是很能接受生食的口感,没想到这刚开始用餐就开始直面困难。 她盯着那抹黄澄澄的海胆,面露难色,挖了一勺递在唇边久久没有张嘴。 “怎么了?”日料菜品量小,马嘉澍动作斯文,三两口便将它吃完了。 桌上还有格外点的一壶清酒,价格不算便宜。服务员送上了一个九宫格的木盘,上面摆放了形状颜色各异的杯子可供选择。马嘉澍随意地拿起一个黄色透明的酒杯,从冰镇清酒的容器里倒了半杯递给徐落月,“尝尝,这个味道还不错。” 徐落月嗅到一股淡淡的米香味,让她想起小时候隔壁邻居大伯家酿造的谷酒,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颤栗,她委婉地问道:“你今天开了车吗?” 马嘉澍:“为了早点见到你,我直接从高铁站过来的。” “啊,这样啊。”徐落月扯了扯嘴角,尴尬一笑。 两人虽然是情侣,但是对话和举动中都透露着一丝生疏。 马嘉澍像是忽然发现徐落月还没有开动,他关心地问道,“怎么不吃,平时没怎么吃日料吗?尝尝,挑食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徐落月从小就挑剔,挑食比较严重,有的东西看一眼她就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根本不用尝试。 这个海胆就是她平生不能接受的食物之一。 问题是这个日料店的上菜方式是吃一道菜品,撤下之后才会继续下一道。她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挑开海胆,将蟹和鱼子酱吃了下去。 倒也没有心情品味入嘴之后究竟是什么滋味,吃完的那一刻徐落月松了口气像是攻克了一道难题。 徐落月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出来吃饭既浪费还要给自己找罪受。 真是罪过。 马嘉澍一直望着她眉头紧蹙,似乎对她有些不满,欲言欲止。 正巧服务员推门进来,马嘉澍倏地望见外面有穿着和服的客人一晃而过,他说道:“对了,月月,这家餐厅有个特色服务,可以穿上餐厅准备好的和服用餐,你去选一套试试吧。”话里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徐落月的爷爷是退伍老兵,她的曾祖父曾经参加过抗日战争,家里从小的教育让她本能的对和服抗拒和抵触,她摆了摆手,“我不想穿,你想穿的话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想看你穿给我看。”马嘉澍一脸失落,眼神有些黯淡,“这么久没见不能满足我一下吗?” 不得不说,平时强硬的男人忽然间的柔弱非常能勾起徐落月的保护欲。不过和服在徐家是底线问题,可能外人不太能够理解,但是徐落月坚守底线,她摸摸鼻子,没有解释,不好意思地说:“真不行。” 马嘉澍没再说什么,扶了扶镜框,情绪肉眼可见地落了下来。 两人安静地吃着各自的餐食,最后一道菜品是水果和甜品,徐落月满足地吃了一口十分香甜的蜜瓜,她说道:“等会我们去趟绿岛吧。” “有什么事吗?”马嘉澍不解,他随口问道,“离这远不远?” “你忘了吗?之前说好你回来带你见见我朋友的。”徐落月提醒道。 “想起来了。”马嘉澍抱歉地笑笑,打趣自己道,“工作忙到脑子都记不住东西了,老年痴呆了。” 他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边搜索边说道:“你吃饱了吗?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等等。”马嘉澍骤然停下脚步,像是刚反应过来,“绿岛是酒吧?你和你朋友经常去吗?” 徐落月刚准备起身,就看见马嘉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质问的语气让她很不舒服,她蹙眉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酒吧这个地方女孩子还是少去。”马嘉澍不满之情言益于表,“我还是觉得酒吧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去的地方,这次我们就不去了,晚上我陪你去逛逛街吧,你和你朋友也别去了,下次重新约过地方吧,我请客。” 他的话里充满偏见,徐落月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都什么年代了,你没事吧?那你管好去酒吧的不正经男孩让他们多接受素质教育不就行了。反正你不是喜欢说教吗?” “严严实实的和服你不愿意穿,去酒吧穿吊带小短裙就愿意了是吧?”马嘉澍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他对着徐落月的着装上下打量,口不择言地讥讽道:“和我出来就穿成这样,在我面前装什么呢。” 徐落月被气笑了,她真没想到马嘉澍一个堂堂杂志社主编居然这么没品。 当初她真是被他穿西装戴着无框眼镜那副充满书生气息的外表给骗到了,那阵子徐落月正好在空窗期,马嘉澍追求了她一小段时间,成熟男人的温柔、体贴让徐落月感觉还不错便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便各自出差,彼此都没见过几次面。 果然,英俊皮囊下丑恶的灵魂,下贱的男人就是会伪装。 马嘉澍恶意的揣测让徐落月今天的不满达到了顶端,没有询问她意见就擅自定了日料店,菜单她连选择权都没有这些小细节让她对他的好感逐步下降,不难看出他骨子里的性格—— 强势、大男子主义、还若有似无地想pua她。 徐落月一忍再忍,只不过是不想跟他计较,并不是天真单“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要不是之前约好了今晚要带他见朋友,不愿意今天临时放鸽子,不想梁越泽看她笑话,她早就提分手了。 她谈恋爱从来就信奉好聚好散,不想闹的太难看。 只不过后面这充满爹味的发言实在让她恶心透顶,与马嘉澍已经是三观不合的程度,也没必要再留情面。 徐落月一改吃饭前的文静,唇角勾起一抹不屑,嗤笑道:“你是什么东西啊,是不是加班把你脑子加坏了,只会沦落到女性面前找自信啊,你的人生价值是烙在女孩穿着上了?” 平时很少有人会这样回怼他,徐落月长得是一副纯欲无害的样子,这副牙尖嘴利的样子他还从未见识过,马嘉澍脸涨地通红,拳头不自觉地收紧,“你!” 徐落月瞥见他的动作,她无所畏惧地说道:“怎么,还想打我?” “还想打女人?来试试呗。”徐落月站起身来,甩了甩手,眼神挑衅,口气里充满了厌烦。 “不可理喻。”马嘉澍摔门而去。 和马嘉澍争执完之后,徐落月径自给他发了个分手信息,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 夜色渐渐笼罩整个城市,微风轻轻吹拂着街边的树枝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驱散了一丝白日里难以纾解的暑气,徐落月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直奔绿岛酒吧。 见到几个好友的时候,徐落月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的事情,她怎么会眼神不好使到找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太丢脸了吧,她的恋爱史可以多但是不能烂。 徐落月神色恹恹,浑身都散发着萎靡的气息。 俞悦上前领着她到自己座位身旁,“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谁惹你啦,长岛冰茶喝不喝?” “不喝那个,腻了,给我上个新品吧。”徐落月摆了摆手。 俞悦应好,说完好奇地往身后探了探,询问道:“月牙,你男朋友呢,还在外面停车吗?” 徐落月是他们这个圈子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同时也是感情经历最丰富的一个。可能是对好朋友的自身滤镜,俞悦对她一直放不下心,生怕她被渣男骗感情,提出每一个新交的男朋友都需要让他们先见一见,强制要求除不可抗力原因所有人都需要在场替她掌掌眼。 常言道,最了解男人的只有男人。 “刚刚分手了。”徐落月手指轻轻摩擦着桌上的酒杯,轻描淡写地说道。 翟子赫从吧台过来,脖子上还印着一抹淡淡的口红印,他调笑道,一语双关:“小月牙还是那么喜新厌旧啊。” “什么叫喜新厌旧。”俞悦冲着翟子赫翻了个白眼,十分护短,“这种紧急分手的情况肯定是狗男人犯了错误才会分手啊,月牙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俞悦啊,你对小月牙的滤镜有八百米厚。”翟子赫眉心一跳,比了个八的手势,无语地说道。 “去去去,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俞悦贴心地凑近徐落月的耳旁,关心地问道:“月牙,没事吧?” 徐落月本来只是为自己今天的马失前蹄感到丢人,被俞悦这么郑重相待有些不好意思,她露齿一笑安慰道:“放心,你还不知道我啊。” 徐落月谈恋爱是上头快下头也快的典范,要说这么短的时间内付出了什么真感情倒也没有,她自嘲般地将笑话说给众人听,并做了一番总结发言:“寻找真爱的旅途中总是要经历一点挫折,遇见一些难以言喻的人。没关系,都是小问题。” “连歌里都唱,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徐落月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豪情万丈,“来,我的朋友们,干一杯。” 俞悦和翟子赫都笑,这时角落里倏尔发出了声响—— 抬眼望去,黑色的衬衫和昏暗灯光下的阴影浑然一体,男子眼帘微垂,鼻梁高挺,少许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薄唇微张,低沉的声音含着一丝若有若无地嘲讽:“能把在垃圾桶里捡了一次又一次垃圾的经历说的这么清新脱俗振奋人心,不愧是你啊徐落月。”

    0 人在读03-03 09:22

  • 七十年代大厂美人

    西瓜菠萝|其他|连载

    倪家那个没了丈夫的漂亮寡妇萧红攀上高枝啦!近日钢铁厂里全是这起桃色新闻。一到下工的时候,三三两两走在一起,聊的都是这个话题。之前看到公社书记李赫李书记踩着自行车来到平房巷,工人们八卦的心就 七十年代大厂美人全文免费阅读_七十年代大厂美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倪家那个没了丈夫的漂亮寡妇萧红攀上高枝啦! 近日钢铁厂里全是这起桃色新闻。 一到下工的时候,三三两两走在一起,聊的都是这个话题。 之前看到公社书记李赫李书记踩着自行车来到平房巷,工人们八卦的心就像熊熊烈火般,怎么也浇不灭,传闻也因此越演愈烈。 这不,才多久,就传出萧红准备再婚的消息。 “爸,大刚没了,这几年我在这个家任劳任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阿赫愿意娶我,我也愿意嫁,您就放我走吧!” 倪红军一家住的是职工宿舍,当年倪大刚在钢铁厂工作,因执行某个项目光荣牺牲后,公社为了补偿倪家,便继续让他们住在这平房巷里,原本公社还打算每个月再给一家老小提供一些粮票,谁知倪红军性子刚烈,怎么也不肯要,说自己还能继续干活,不能占国家的便宜。 这可苦了萧红,倪红军在当地是个有名的赤脚医生,平时大家多多少少都需要他帮忙,时不时能得到一些鸡蛋、面粉作为谢礼。所以倪大刚还在的时候,羡慕他们家的海了去。 但那是倪大刚还在的时候,萧红本身是没工作的,现在当家的没了,倪红军那些谢礼可养不活一家子。 天知道她为了拉扯一对双胞胎长大吃了多少苦。 从小到大,萧红哪里吃过苦头,当姑娘的时候爹娘捧在手心当宝,嫁人后,倪大刚对她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若不是倪大刚出了事,萧红恐怕一辈子都沁在蜜罐里,不知人间疾苦呢! 这几年她一个女人当男人用,什么累的苦的都做过,现在好不容易遇到李赫愿意娶她这个带娃的二婚女人,她说什么都不会继续呆在倪家了。 倪红军抽了一口旱烟,眉毛拧在一起,“幼幼和小小你打算怎么办?” 倪大刚是独子,现在人没了,就只剩下倪幼幼和倪小小这对双胞胎,倪红军早年读过点书,没有重男轻女的毛病,因此是真疼爱两个孩子。 说到两个孩子,萧红没了刚才的底气,“她两现在才五岁,我不放心,我都带走。” “李赫家虽然显赫,可富贵人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你带她们过去,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倪红军没好说有了后爹就有后娘的话,不说两个孩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就冲着她们是倪家最后的种,他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她们。但现在萧红执意要再嫁,他又老了,没什么其他的手艺,光靠他,确实养不活两个孩子。 萧红柳眉一竖,“谁敢欺负她们,我就跟他拼命!” 她低声央求老爷子:“爹,李赫对我好,也会对孩子们好的,他真心喜欢幼幼小小,不会让她们受委屈的。” 倪红军抽着烟,沉默半响,最后道:“幼幼身体弱,你怎么带过去?” 倪幼幼身体从小就弱,三天两头地生病,全靠倪红军会点医术才没早夭。 若是跟过去,十多天的路程,倪幼幼能不能蹭撑过不好说。 萧红瞬间红了眼眶,她也知道,幼幼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住这样的路程。 “如果你不能保证幼幼身体,就别想带走她。” 她知道这是倪老爷子的底线了。 “爹,你让我想想。” 这边大人在房外商量着事,屋里一个小女娃趴在门口偷听,另一个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帮着大人编织渔网,好给家里赚点钱补贴家用。 仔细一看,两个女娃长得几乎一样,雪白的皮肤,娇艳红嫩的嘴唇,清澈明亮的眼睛,看起来就像两个小仙童。 “小小,爷说过了,大人说话,我们小孩不能偷听。” 倪小小被说了,不高兴地嘟起嘴,“姐,妈和爷好像因为李叔叔吵架了?你不担心吗?” “大人的事,我们担心也没用。”倪幼幼手里的活不停,人虽小,但动作却娴熟得不得了。? 过了片刻,倪幼幼还是忍不住问,“他们吵什么呀?” 倪小小这才笑嘻嘻地靠近她,“李叔叔要带咱妈走,但是爷不让!” 倪幼幼又长又翘的睫毛眨了眨,疑惑道:“去哪?” 倪幼幼只知道李赫经常给她和妹妹带吃的,还时不时带妈妈和她们一起出去玩。因为人小,对男女感情的事懵懵懂懂,因此听倪小小这么一说,压根没反应过来。 倒是倪小小,虽然比倪幼幼出生晚了几分钟,却人小鬼大,对大人的事也了解得比姐姐多,她早就知道李叔叔和妈妈在处对象了。 倪小小转了转眼珠子,“姐,你说,让李叔叔当咱爸怎么样?” 倪幼幼的手终于停下来,她有点呆,“爷、爷会答应吗?” “姐,你真笨,只要妈想走,爷可拦不住,咱主席可是说了,现在妇女也顶半边天,女性也有自由!” 倪幼幼瞠目结舌地看着倪小小,被她大胆的想法给镇住了,“小小,你是什么意思?你想…” 她的话还没说完,倪小小一把捂住她的嘴,凑在她耳边小声问,“姐,你老实跟我说,你想不想咱妈嫁给李叔叔?” 倪幼幼沉默。 她虽然呆,却并不是真的笨。她知道如果妈妈真的嫁给李叔叔,那就再也不是倪家人了,而她们,也要跟着改姓李。 她想和妈在一起,但是也不想离开爷爷。她只是觉得,如果她们跟着妈一起离开这个家的话,爷爷得多伤心啊。她也不忍心把爷爷丢下一个人孤零零的。 倪小小见她不回答,不再管她,坐在一边双手捧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我想妈嫁给李叔叔,听说李叔叔是京城的大户人家,再过不久他就要回去了,如果妈能嫁给他,我们就不用吃苦,跟着享福了…” 倪幼幼敛下眼皮,抿了抿嘴,没有接她的话。

    14 人在读10-29 05:04

  • 甜入心扉

    甜心泡芙|其他|连载

    “宝,我可以转正了吗?”旖旎的室内,安俊泽步步紧逼,吓得温夏连忙抓住被子下意识裹住自己□□的身体。“嗯?”耳边再次传来男人慵懒的嗓音。温夏定了定神,一抬眸就撞见了安俊泽炙热的目光,良久,她才吞 甜入心扉全文免费阅读_甜入心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宝,我可以转正了吗?”旖旎的室内,安俊泽步步紧逼,吓得温夏连忙抓住被子下意识裹住自己□□的身体。 “嗯?”耳边再次传来男人慵懒的嗓音。 温夏定了定神,一抬眸就撞见了安俊泽炙热的目光,良久,她才吞吞吐吐地开口:“可、可以……” (一) 温夏这几天遇到了点麻烦。 因为她不小心睡了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不仅是她爸前几天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还是她爱豆宋轩的对家——安俊泽。 故事要从两天前说起。 作为一名刚毕业不久的女大学生,温夏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爸会给她介绍相亲对象。 温老头当时是这么说的:“夏夏,这次爸给你介绍的小伙子你绝对喜欢,是你安伯伯的儿子,听说那小伙子还是搞音乐的,跟你是同行!” 听见这话,温夏忍不住滴汗:“爸,我已经跟你说了N次了,我是配音的,不是搞音乐的。” “都是靠嗓子挣钱的,差不多嘛!”温老头嘿嘿一笑。 “差多了好不好?!”温夏表示有亿点点无语。 正当她气得不行的时候,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贴在墙上的海报——她喜欢了四年的爱豆,宋轩。 感受到宋轩传来的荷尔蒙气息后,温夏对那位相亲对象更加反感了,这个世界上哪还有比她家爱豆更帅的男人? 怀着这样的信念,温夏说话的底气都足了不少:“爸,我明确地告诉你,我是不会去见什么相亲对象的。不管他是安伯伯的儿子还是夏伯伯的女儿,我都不会……” “你皮子痒了?”话还没说完,正在厨房炒菜的温母就拿着锅铲走了出来。 她用锅铲指着温夏的脸,眼里的警告意味十足:“人家小伙子那么优秀,哪点配不上你?不去见以后就别回这个家!” 说完,温母就气冲冲地回了厨房。 望着母老虎离去的背影,温夏在她后面小声嘀咕了句:“我也很优秀的好不好……” 迫于母亲大人的淫威,温夏只能硬着头皮去见那个相亲对象。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顶着时下最脱离正常审美轨道的打扮去了约定的餐厅。 餐厅的服务员一看见她,脸上的笑就绷不住了,因为她戴着一个大红色的脏辫假发,穿着一整套东北红色大花袄,跟周围穿着短袖短裙的正常女生相比,她无疑是全场最闪亮的崽。 注意到周围人指着她哈哈大笑,温夏也不在意,心里反而有了底,看来她那位相亲对象铁定是不会看上她了。 来到指定的位子上坐下,温夏已经热得满头大汗了,瞅了一眼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她连忙解开两颗扣子,拿起桌上的菜单当成扇子就给自己扇风。 不一会儿,她听到餐厅内有一阵小小的骚动,议论声、谈笑声一时间充斥着她的耳朵。 抬眸一看,接下来的一幕,吓得温夏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此时此刻,一个跟她同样打扮的男人正慢悠悠地朝这边走来。 温夏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只见他也戴着自己的同款脏辫假发,只不过他的是蓝色的;还有他身上也穿着和自己一样的东北大花袄,只不过是蓝色的。 他们两人的打扮成功引起餐厅里的人纷纷侧目。 “这两人穿的是情侣装吗?” “难道是我不懂现在年轻人的审美了,居然还有这么土的情侣装?!” “土到极致就是潮嘛!” “……” 正当她寻思这傻缺是谁、为啥要跟她穿一样的衣服时,安俊泽就走到了她的对面坐下。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安俊泽。” 男人缓缓伸出右手,笑起来右边有一个好看的酒窝,唇红齿白,满满的少年感。 可这些优点全都被他的打扮掩盖了,只剩下杀马特。温夏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缓了几秒钟才慢吞吞地伸出手:“你、你好,我叫温夏。” “你就是温伯伯的女儿吧?” 温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脸狐疑地盯着他的脸,透过黑色镜框,温夏竟然觉得这张脸异常的熟悉,还有这个名字也很耳熟。 思考了一会儿后,她心下一惊,这不就是那个刚出道不久的“theone”男子组合的队长安俊泽吗?! 也是她爱豆宋轩的对家。 因为他和宋轩的长相、气质、穿衣打扮差不多,走的路线也差不多,因此很多人都称他为“小宋轩”。 就是因为这样,害得她爱豆宋轩的很多资源都被他给抢了。 好啊,没想到她的相亲对象居然是安俊泽,这难道就是天意吗?估计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她爱豆被安俊泽欺压了,所以特地让她来拯救宋轩。 思及此,温夏不由握紧拳头,眸子里充满了怒意。 她佯装淡定喝了口水,盯着安俊泽的视线却没有移动,她在想,如果她把安俊泽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发到网上,他的粉丝会不会因此脱粉。 “温小姐,”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安俊泽清澈的眸子弯了弯,他凑近温夏,半开玩笑道:“你该不会是我的粉丝吧?” 正在喝水的温夏听了差点呛死,她咳个不停,脸都咳红了。 安俊泽见状,连忙扯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别激动,虽然我知道第一次看见明星确实容易失控,不过我打扮成这样你居然都能认出来,那你一定是我的铁杆粉吧!” 安俊泽的话无疑是给温夏火上浇油,她一脸错愕地盯着他,心想:我在想怎么黑他才能帮我爱豆打压他,这货居然以为我是他粉丝?! 另一边,安俊泽的话匣子像是被打开了一样,一个劲儿地说个不停:“早知道温伯伯的女儿是我的粉丝的话,我就不这样打扮了。” 他看了一眼温夏头上的脏辫假发和她身上的大红色花袄,不禁笑出了声:“不过看你这身打扮,你应该和我一样,也不想来相亲吧?” 听到这话,温夏脸色一红,淡淡“嗯”了声。 她要是知道相亲对象是爱豆的对家,她说什么也不会穿成这样给她家爱豆丢人现眼。 一阵尬聊过后,安俊泽提议去旁边的商场买身衣服,毕竟他们现在这样走到哪里都“万众瞩目”。 温夏也同意了他的提议,趁着她还没把老脸丢尽,她必须尽快在安俊泽面前找回面子。 两人从餐厅出来后,随便找了一家服装店,正准备进去,温夏就看到一个小男孩指着他们:“妈妈,他们是外星人吗?” 小男孩的妈妈闻言,立即把他抱了起来,然后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温夏和安俊泽,回答道:“不是,他们是有社交牛逼症。” “妈妈,社交牛逼症是什么?” “……” (二) 在商场换下那身奇装异服后,望着镜子里正常的自己,温夏舒了口气,可算是有个人样了。 见安俊泽还没有出来,温夏便在店里找了个位置坐下等他。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给她递了杯水,“小姑娘,你和你男朋友是刚参加完cosplay吗?” “cosplay?!”温夏一脸惊愕地望着服务员,他们刚才的打扮真的很异类吗? “是啊。”服务员笑着点点头:“你们打扮得还挺别致的,要不是我女儿喜欢玩cosplay,我还不知道居然可以扮演乡村爱情里的角色!” 听到这些,温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太他妈丢人了! 正想着,服务员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小姑娘,你男朋友出来了!” 温夏抬眸一看,只见安俊泽褪去了刚才的大花袄和脏辫假发,换上了一身清爽的白衬衣加牛仔裤,还戴着黑色口罩和白色鸭舌帽,看上去竟然异常的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一句抖音台词——“什么是少年感,这就是少年感”。 “嘿,走了!”温夏是被他用脚撞醒的,等她回过神来,发现安俊泽正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那眼神仿佛像是在看傻逼。 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失态了,温夏连忙调整表情,呆呆道:“噢,好。” 从服装店出来后,温夏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她总感觉周围人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游走,像是一簇簇火,烧得她浑身发烫。 奇怪,她明明换了衣服的啊,这些人怎么还是看我?难道我妆花了? 直到安俊泽忽然拉起她的手跑到了洗手间门外,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些人可能是在看他。 “刚才差点被人发现了,不好意思啊。”安俊泽松开她的手,一脸歉意地朝她笑笑。 正准备转身离开,温夏突然看到洗手间走出来一个人,神经连忙紧绷起来,她下意识伸手揽住他的腰,低声提醒道:“等等,有人来了。” 由于安俊泽毫无防备,导致他直接被温夏的动作带了过去,等他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唇竟然贴在了她的鼻尖上。 一旁洗完手的路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一对情侣在洗手间外面拥吻,忍不住轻嗤:“啧啧,这年头小情侣亲热也不看看地方!” 等那个路人走后,安俊泽才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地瞅了一眼怔在原地的温夏,挠了挠头:“对不起啊,刚才……” “没事儿!”温夏故作镇定地笑了笑,为了缓解尴尬,她装作一副老渣女的模样,“这算什么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没谈过恋爱,小事儿,不足挂齿!” 她面上笑得无所谓,殊不知安俊泽早已发现了她红得像猴屁股似的脸。但是又不好揭穿她,于是安俊泽十分配合地跟着她笑:“呵呵,那就好。” 尴尬得快要破防时,温夏觉得她二十二年来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么想回家,于是她转过身,朝安俊泽鞠了一躬(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朝他鞠躬),快刀斩乱麻:“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我就先撤了。” 说完,她就急忙转身往前走,恨不得立刻从他的眼前消失。 “等一下!”见她马上就要走了,慌乱之中,安俊泽连忙抓住她的卫衣帽子。 这不抓不要紧,一抓就差点要了温夏的小命,她被他的大力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一个劲儿地咳嗽。 安俊泽见状,忍不住问她:“你怎么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抓着温夏的卫衣帽子,而且力气一点都没有减小。 温夏被他勒得喉咙生疼,无奈之下,她强忍着疼艰难地转过去,指了指他抓着自己帽子的手,哑着嗓子提醒他:“快、快松开!” 安俊泽被她如同鬼脸的表情吓得立即松开了帽子,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对不起啊。” 好不容易缓过来后,温夏才压抑着心里的不爽问他:“还有什么事儿?!” 言下之意是,如果没事的话她想回去感受妈妈的怀抱了。 闻言,安俊泽这才想起正事,他从兜里摸出一张演唱会的门票,递给她,一脸诚恳地说道:“明天晚上我们团在体育馆有个演出,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来看看。” 温夏接过他手里的票,放在眼前看了看,没意思。 如果是她爱豆宋轩的演唱会的话,她可能还会去,可这个刚才差点害得她一命呜呼的男人,还是她爱豆的对家,她打死都不想再见他第二次。 想到这里,温夏郑重其事地把票还给他:“没时间,要上班!” 谁知这时安俊泽又道:“明晚我们公司的前辈宋轩也会来助阵,到时候他有个压轴演唱。” 听见这话,温夏一下子来了精神。 谁?宋轩?! 她喜欢了四年的男神宋轩??! 像是被木鱼猛地敲了下脑门儿,还没等安俊泽继续说下去,她就急忙把票拿了回来,笑得一脸谄媚:“去去去,我肯定去!” “可是……你刚才不还说没时间要上班吗?”安俊泽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这话问得温夏短暂地尴尬了一瞬,不过很快,她就套近乎似的拍了拍安俊泽的肩膀,回答道:“嗐,就凭咱们两家的关系,哪怕我不上班也要去看你的演唱会啊!” “更何况是你亲自邀请我去,我肯定会好好珍惜这张门票的。”怕他不相信,温夏又信口开河了几句。 她双手捧着那张门票,如同捧了个金疙瘩。还没去现场呢,她现在就已经在幻想明晚和宋轩的见面了。 安俊泽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刚才温夏拍他的地方,心里像是撒上了一层蜜糖,异常的甜蜜。 望着温夏拿着门票蹦蹦跳跳跑回去的样子,安俊泽嘴角不禁上扬,他这个相亲对象,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他……

    0 人在读07-23 06:34

  • 金手指是消消乐这件事

    冯弋|其他|连载

    “姐妹,美好的星期六啊!不嗨起来吗!”云夕放下涂眼膜的手,无奈回复,“美好个头啊,你知道现在凌晨一点吗?”“哎呀!夜就是要熬的!”云夕果断回复再见,放下了手机。作为教师,学期开头就立下了“ 金手指是消消乐这件事全文免费阅读_金手指是消消乐这件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姐妹,美好的星期六啊!不嗨起来吗!” 云夕放下涂眼膜的手,无奈回复,“美好个头啊,你知道现在凌晨一点吗?” “哎呀!夜就是要熬的!” 云夕果断回复再见,放下了手机。作为教师,学期开头就立下了“一定要早睡”、“再也不熬夜了”诸如此类的誓言,然而每到睡前,手机就特别好玩,小说尤其好看,再来一个像李丹丹这类熬夜十级选手拖后腿,能不能早睡,从云夕眼下的黑眼圈看到结果。 但是这次不行了,云夕为了消灭眼下黑眼圈,刚斥巨资买了一套据说又能去黑眼圈,又能淡眼纹,又能长睫毛的眼部精华。想想看,一张娃娃脸上常年黑眼圈,每次去超市,超市阿姨都要感叹高三学子多辛苦,快来买点牛奶补一补。 没办法,化妆品买了,为了不浪费钱,涂了就要早早睡觉,想到这里,云夕心虚地看了看时间,一点一点,不算太晚哈…… 说睡就睡。 春天的夜晚,小区里虫鸣阵阵,正是睡觉的好环境,一夜沉眠。 清晨,阳光探入窗帘缝隙,懒懒在被子上摊开。云夕是被微信吵醒的,脑子还迷迷糊糊,她使劲伸了个懒腰,抬起胳膊看了下手表,才早七点。 云夕是一所公立高中的教师,没有语数英老师那么课程繁重,也不用上早自习,但作为本地重点高中,没有双休日这种说法,早上七点,离平时起床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一夜好眠,冲淡了被吵醒的郁闷感。云夕边打哈欠边摸到手机,伸手把抱枕拖到枕头上,目光从各种教师群略过,呆滞地点开了——文件传输助手??! 文件传输助手,顾名思义一般用来传文件,作为一个高冷的工具,多年来,云夕和这个账号的对话都是单向的,传输的都是各种上级文件,上课用的ppt,教案和视频什么的,用了这么多年,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能收到从文件传输助手发过来的消息,但是,这消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玩后悔一辈子,朋友圈里都玩疯了,你还在等什么?点开链接,花园消消消,就差你一个啦,快来下载吧】 !!! 这这这,文件传输助手还能给人发信息?云夕满脸震惊,等等!听说有的人会故意把自己的微信名和头像改成文件传输助手,来整蛊别人,应该,不会有人这么无聊吧。 云夕迅速排查了一下微信好友,她的社交圈子很小,除了亲戚,同学之外,因为工作原因,朋友圈里只剩下家长和学生了,想了想感觉平时经常联系的几个熟人,哪个都不像爱开玩笑的样子,那就可能是学生? 成年人就算为了整蛊去申请个小号,把账号弄成文件传输助手的样子,然后给别人发条弱智消消乐的广告?也不对啊,云夕专门往上翻了翻,都是以往传过的文件,难道是传说中的黑客技术,手机被黑了? 百思不得其解,云夕打开搜索引擎,输入游戏名,搜索,花园消消消,居然没有这个游戏,跳出来的是几个名字相似的消消乐游戏广告。 那就是诈骗链接?可能是系统bug了想来想去没有头绪?云夕退出聊天,点开几个工作群看了看,又点开朋友圈,最后刷了刷每日新闻,在床上赖够半个小时,终于从床上一跃而起,滚去洗漱了。 今天是周六,学校正常上课,犹豫是周末,学校不查坐班,所以云夕还是破天荒化了个妆,简单遮下黑眼圈,涂个眉毛口红,看着镜子满意地点点头,上班去也。 上班的日子总是平平无奇,上午四节课,好不容易到了午休时间,刚打算放下手机的云夕想起了早上那件事,点进了那个绿油油的文件传输助手,里面静悄悄地躺着那个链接。嗯……点,还是不点呢?云夕十分纠结,琢磨片刻,“就点进去看一下没关系吧?本人的手机可是有反诈app加持的手机,万一点进去是垃圾网站,或者要转账就退出来,穷鬼还怕诈骗?一分钱都不可能给你的!”云夕笃定地点点头,慎重地点开那条链接。 链接很快就打开了,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游戏界面,游戏音乐就是普通虫鸣鸟叫声,游戏界面很简陋,绿色的界面,黄色的小格子,格子很多,但是道具很少,只有孤零零的几个黄色团子,云夕点了点,显示是土豆,除此之外还有几支向日葵,所以花园消消消里面为什么会有土豆?简直莫名其妙,在花园里种土豆吗? 玩法也挺简单,把界面里的各种物品叠加变成新的物品,两个土豆合成变成一个大土豆,也可以三个物品放一起消除,三个毛毛虫放一排可以消掉。 游戏设置有精力限制,云夕在合成十个土豆,十朵向日葵,消灭三只害虫后,体力告罄。点开游戏右上角,有个商城选项,云夕点开,出现了一个写着一级商城的栏目,打开植物那一栏,嗯……只有向日葵和土豆…… 这游戏这么敷衍的吗?还想不想赚钱了? 点了点唯一的向日葵选项,下面显示售价一铜币,余额不足,没有办法购买,云夕翻了翻,也没有充值渠道。 这也没办法往下玩了啊,游戏格子里啥都没有,消什么消?云夕简直一脸问号,这朴素的画面,贫瘠的玩法,还有这单薄的背景音乐,她怀疑就是开发公司随便找个地方录了几声鸟叫啥的。哪个公司开发这种游戏,岂不是要亏死? 云夕又点开背包,种出来的土豆和花都躺在这里,云夕点了点土豆,显示无法提取。 多年来,云夕因为手残,只能玩玩种田小游戏,放假在家还和领居家才四年级的小妹妹讨论在游戏里种田,钓鱼,造房子,毫无隔阂。只要是有点意思的小游戏,她都愿意点一点来打发时间。但前提是,你打广告也好,游戏得做完啊!云夕在心中冷笑,“姐是有智商滴,休想从姐这里骗钱!” 看了看开发者选项,云夕忍住了发个表情包嘲笑对方的冲动,关掉手机。 下午没有课,云夕出门收了几个快递,是几大袋某宝商家做活动的泡面,又去学校超市买了几个面包。学校的面包是本地面包店进货,虽然不太有名,但是特别合云夕的胃口,个头大,馅料足,种类多,最重要的是拿着员工卡去买还便宜。云夕有机会就趁上课没学生的时候溜进去,把奶油味,巧克力味,椰蓉味,蛋黄味的面包各拿上一个。 云夕走进商店,这是个十平米左右的小商店,收银台在门口,里面有四个货架,满满当当摆着各种学生爱的便宜小零食,面包泡面辣条,各种果汁。她走到面包那一个架子,惊喜地发现有平时很难抢到的椰蓉味面包,立刻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学校公寓的室友发了条信息,“姐妹,一般人我不告诉她,椰蓉味面包,还剩两个!” 李丹丹几乎是秒回:“姐妹的早餐就托付给你了!!!椰蓉面包我的爱!” 云夕笑了笑,拿起了两个面包,去了收银台,收银阿姨大概四五十岁,非常和蔼,对经常来买零食的年轻老师已经眼熟了,“夕夕啊,又来买吃的?” “是啊刘阿姨,学校的中餐不好吃,我都没吃饱。” 刘阿姨不赞同地皱眉,“不吃饭光吃零食怎么行,零食没有营养,哪比得上米饭呀!” 云夕不好意思地笑笑:“知道啦,刘阿姨!” 刘阿姨是本地人,家就在学校附近,儿子在本校念高三,为了方便带孩子,找了一份学校商店收银的工作,平时笑呵呵的,和谁关系都好。由于云夕经常过来买零食的原因,两人时不时地攀谈几句,久而久之就认识了。之后有一次店里特别忙,另外一个收银阿姨身体不舒服临时去了医务室,收银员不够,速度比较慢,小小的店子里挤满了学生,眼看着要打上课铃,排在后面的学生们急了,有些学生把手中零食往收银台旁边一放,往教室冲去,整个商店的学生一哄而散,留下收银台旁的一堆零食。云夕和室友帮着刘阿姨花了半节课的时间,总算把学生丢下的东西按照种类,摆放到了货架上,从那之后,就和刘阿姨熟稔起来,见面总要关心几句。 走出商店,云夕拿出手机,对着面包拍了张照,正准备发给李丹丹,手机突然跳出一条提示:【面包,已收录】 嗯?什么情况? 云夕点开这条消息,黑屏过后,一段熟悉的虫鸣,进入了花园消消消的界面,只见刚刚还只有土豆向日葵毛毛虫的游戏商城里,出现了一个q版的面包,点击之后冒出提示: 【面包,椰蓉味】 啊这这这这! 原来这游戏,是这么玩的吗??!

    5 人在读07-14 18:27

  • 位面经营指南[快穿]

    旺仔豆奶|其他|连载

    【位面经营直播系统已绑定】【发布主线任务——】【请在各个位面经营一家属于宿主的小店,并开启直播,获得观众的喜爱!】【系统解绑条件:人气值达一千亿,请宿主努力直播,争取早日解绑!】时安睁 位面经营指南[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位面经营指南[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位面经营直播系统已绑定】 【发布主线任务——】 【请在各个位面经营一家属于宿主的小店,并开启直播,获得观众的喜爱!】 【系统解绑条件:人气值达一千亿,请宿主努力直播,争取早日解绑!】 时安睁开了眼睛,被耳边嗡嗡作响的电子音吵得直皱眉,等电子音终于播放完毕后,才舒展了眉头,重新闭上眼,看样子是要继续睡觉。 继续睡觉? 【叮——检测到宿主对待任务态度极其敷衍,增加任务风险度,开启主线任务一。】 【发布主线任务一:在末世位面开一家小店。】 【位面描述:2222年,一颗携带着病毒的陨石穿过了大气层,砸在了这颗蔚蓝的星球上,于这一天起,世界就变得不一样了。肆意生长的变异植物,疯狂肆虐的变异动物,还有感染了病毒变异成丧尸的人类同胞……一切的一切都彰显着:这个世界就要完蛋了!】 【任务描述:你需要在这个宛若被上帝抛弃了的世界经营一家小店。】 【任务目标:获得一百万营业额与一千万人气值】 【任务奖励:未知】 【任务失败,抹杀!!!】 系统等待了半天,也没有等来时安的反应,气急败坏地变成了乱码。 “好吵……”时安轻轻叹了一口气,“就不能安静一点吗?系统?” 系统:…… 系统也是服气了,这还是它第一次遇上这么淡定的宿主,别的宿主一听说任务失败就抹杀,不是惊慌失措就是气的跳脚,哪像这个宿主一样,居然还能淡定地继续睡觉? 感觉自己应该是惹毛了这个所谓的系统,时安终于爬了起来,开始打量自己的周围。 她是在工作了一天后,疲劳地躺下准备睡觉的时候绑定的系统。 说实话一开始听见那个机械音她是一点都不想理会。 就算是周扒皮也得给员工休息的时间,难有连轴转不带停的? 然而系统比周扒皮还过分,根本不考虑她是不是刚刚工作完,反正绑定了就要开始直播。 『系统将于十秒后开启直播,请宿主做好准备!』 时安:…… “007真的是福报吗?感觉快要猝死了啊……”时安喃喃。 『3……2……1!』 『直播开启』 时安没有管系统的碎碎念,开始仔细地观察起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非常简单,甚至简单到有些简陋的房间,一张她身下的床板,一张书桌,还有一个衣柜,地板是木质的,肉眼看去没有什么灰尘,空空荡荡的,就好像是没有人居住过一样,但墙面发黄,仔细观察一番还能看见墙壁上有胶带以及一块长方形的痕迹,似乎是有什么海报一样的东西曾经被长期贴在上面,而留下清理不掉的痕迹。 末世啊。 一个时代的末期,凡末期皆乱世。 [咦!新的直播间?怎么标题是乱码?主播不改一下直播间的名字吗?] [这是直播什么的?怎么没声啊?这是第一视角直播吗?好晕] [看主播所处环境应该是旧文明时期,没啥兴趣退了。] 因为时安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在观察环境,新涌进来的一批观众纷纷离开,还剩下那么两三个僵尸号停留在她的直播间中。 『宿主……我劝你好好做直播,如果达不成任务目标的话,是真的会被抹杀的!』 系统忍不住出声提示。 “所有这就是你笃定我一定会做任务的理由吗?”时安无奈,“你们系统在绑定别人之前不能先问清楚别人愿不愿意吗?” 『可是在宿主原来的位面,宿主也死了啊……如果不绑定系统的话,宿主这会已经猝死了。』 系统的机械音听上去竟然有几分委屈的意味在里面。 猝死? 时安顿了顿,了然:“我就说007不是人干的。” 系统:…… 所以你的重点是这个吗? 『因为系统检测到宿主想要揍……不,想要取代上司的心情格外强烈,很符合本系统的理念,所以系统选择了宿主,只要完成系统任务,达成解绑条件,系统就可以实现宿主一个愿望,包括复活哦!』 时安沉吟片刻,开口:“冒昧问一句,系统理念是?” 『……』 系统差点又出现了乱码。 『以人为本,诚信经营。』 『坚决不做周扒皮。』 时安沉默良久。 “还……”时安扯了扯嘴角,“还挺社会主义的哈。” 『那当然,我们系统可是秉承着……等等,别岔开话题!!』 『宿主你还是赶快把店开起来吧,我怕你时间不够用了。』 “时间?” 『是的,宿主本身就是已死之人,系统通过绑定将宿主带到了这个世界,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营业额或者直播间人气值兑换生命的话,宿主照样会死的。』 『到时候别说是系统了,神仙来了都救活不了宿主你!』 这样啊。 时安倒是不着急,“那我现在还剩多少生命值?” 『24小时。』 就剩一天了啊。 “既然系统要我开店,那店面呢?货源呢?客源呢?资金呢?总不能过家家一样上来说我要开店,就真的开了吧?” 耳边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听着有些刺耳。 时安站起身,缓步走到书桌前,伸手摸了一把,指尖上一点灰尘也没有沾染上。 “这也是系统能力之一吗?”时安摸了摸下巴,“看来以后卫生可以不用自己打扫了。” 系统的电流声卡了一瞬间,然后更大声了。 时安丝毫没有受其干扰的意思,走到窗户旁边,用手拨开窗帘的一角朝外面望去,本该是车水马龙的街道破败不堪,布满了可疑的深红色痕迹,车辆残骸、布料碎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垃圾堆在一起。 不远处的街道上还晃悠着几个走路姿势极为奇怪的‘人’。 这个世界看起来有点不太妙啊。 时安神色莫测。 【叮——您的信箱收到一封新的来信,请及时查看。】 一直在她脑子里噼里啪啦的电流声突兀地停了下来。

    0 人在读07-13 18:18

  • 我在逃生游戏里抓新郎

    喵啊呜|其他|连载

    浩瀚无垠的浓雾中,残破的灵堂仿佛流浪孤舟不断漂移沉浮。灵堂内停放着巨大的红木棺。放置牌位祭品的案台上违和地燃着两根红色龙凤烛。烛光透过棺材盖缝隙漏进棺内,照在紧闭双目的古代少女脸上,在她纤长的睫毛 我在逃生游戏里抓新郎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逃生游戏里抓新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浩瀚无垠的浓雾中,残破的灵堂仿佛流浪孤舟不断漂移沉浮。灵堂内停放着巨大的红木棺。放置牌位祭品的案台上违和地燃着两根红色龙凤烛。 烛光透过棺材盖缝隙漏进棺内,照在紧闭双目的古代少女脸上,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染出光晕。 沉睡的少女头戴金冠,身披金线红喜服。冠上有金色珠帘垂落遮面。她周围堆满各色珠宝首饰。可再耀眼的珠宝在她的容颜对比下也黯然失色。 少女感知到光照,眼皮下眼珠转动,睫毛缓缓掀开,露出宛若怨渊冤海的猩红眼瞳,阴邪鬼魅。 聂菁珂的血瞳直勾勾对上照进棺内的烛光。伴随着瞳孔收缩,她沉沦黑甜梦境的意识回笼。 光? 暖黄色的光? “有光……照进棺材?!”聂菁珂的血眸毫不吝啬地流露出错愕的惊喜、纯粹的欢快。 聂菁珂是怨气凝聚的喜煞。 新娘们在拜堂时被新郎虐杀。死后执念抓新郎完成婚礼、带新郎们下地狱。可惜她们最后魂飞魄散没能成功复仇,怨气也被封印进刻录着净化阵法的棺材内。 聂菁珂便是从封印着滔天怨气的棺中诞生的怪物。她的常识来自新娘们死亡前后几天的记忆,以及生而知之的怪物守则。 抓新郎的执念对她而言,是饥饿几十年的难填欲壑,令怪癫狂。 怪物守则说:终有一日会有人类误放喜煞;需满足某些限定条件才可以抓人类拜堂。 然而,抓人类拜堂是饮鸩止渴。人类会被煞气冲撞死,拜堂注定失败。喜煞欲壑难填进入暴怒模式,可无视条件随机抓人类。 可饮鸩止渴也是止渴。实在没有人类,来只怪物也不是不可以! 聂菁珂在百爪挠心的折磨中年复一年……终究在沉默中变.态。 她被封印棺内不知多少岁月,缔造她的怨气被封印阵法不断净化,终有一日她会彻底消逝。 力量的衰退令她时不时地陷入沉睡。只是这次…… 她醒来后竟看到烛光照入棺材! 聂菁珂自诞生意识起,棺材中便是从始至终的阴冷黑沉。 现在有光照进棺材,难道有人类解开了棺材上的封印?破掉了净化怨气的阵法? 聂菁珂心跳加快,恨不得立刻蹦出去抓几个人类拜堂成亲。 她试探着去推棺材盖,尖锐的红色指甲只是轻触棺材盖,沉重的棺材盖便掀飞出去。棺材盖砸落在地面,发出沉重的响声。 棺材开啦!手指也没感受到灼烧的痛楚!看来封印的确被解除。 聂菁珂眸光闪亮嘴角裂开咧到耳朵边,还露出尖锐的小虎牙,可见她的得意开怀。做出如此惊悚神态的聂菁珂,给人种柔弱娇俏残忍阴森的杂糅错乱感。 她得到满意的试探结果,行动间不再谨慎。当即身体散开化作黑雾模样的煞气冲出棺材,犹如脱困五指山的泼猴。 “终于自由啦!新郎官们我来找你们来啦,咯咯咯……”招魂银铃般的笑声在黑雾中翻滚咆哮。 滔滔煞气涌到灵堂大门的瞬间猛地急刹车,懵懵地停滞住。她重新凝聚成古代新娘装扮的少女。 聂菁珂透过发冠上垂落的珠帘,定睛审视着灵堂外翻滚的浓雾。 灵堂外不是新娘们记忆中的古镇,而是无穷无尽的浓雾。浓雾蠕动起伏,仿佛消化中的巨大胃部,会将进入雾内的一切消化殆尽。 更令聂菁珂心惊的是灵堂模样。 灵堂周围残留的破损痕迹让聂菁珂不禁在脑海中幻想出画面:灵堂被庞大的兽爪从建筑群中单独抠抓下来,又扔进眼前的浓雾。 小小的灵堂在浩瀚无垠的浓雾中沉浮漂移,显得格外弱小无助。 “可恶。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整个灵堂怎会来到这儿?” 聂菁珂抓着门框的指甲嵌入门框,不断揣测着会导致眼下情况的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不论原因是什么。她的怪物第六感告诉她,危险即将来临,必须离开灵堂去往更安稳的地方。 想离开灵堂,必然需要穿过眼前诡异莫测的浓雾。 可是浓雾里有什么?进入后会有什么后果? 在聂菁珂思考的几秒时间里,属于怪物的第六感再次发出尖锐的警报:快快快,必须尽快离开。 目前的她相当于被迫憋在壳里忍饥挨饿几十年的雏鹰,非常地饥肠辘辘、气虚力短。 若浓雾里有危险,她可能无法抵御。 聂菁珂盯着眼前的浓雾,不开心地皱皱鼻子。 她的理智和情感左右拉扯博弈。 最终敲定:以她现在的状态想穿过浓雾离开,最起码得简单地测试下浓雾的危险性。 聂菁珂思量着退回棺材,拣出根珍珠项链。拆掉“奠”字左右挂着的流苏,将流苏拼接地系在项链上。得到个长长的套索工具。 她重新回到灵堂门口,捏着流苏的尾巴,像套马的汉子那样将珍珠项链抛入浓雾。 雾太浓,短短几米距离聂菁珂已看不见甩出的项链踪影。 聂菁珂默数十个数,捏着流苏的手收力,将珍珠项链扯回来。 她一扯之下竟没扯动。 套索还真套住了东西! 浓雾里被套住的东西是其他的建筑、植物、小动物? 又或是怪物…… 是怪物就更棒啦!肯定比人类皮糙肉厚,更能抗煞气! 虽然怪物守则极其详细地列出喜煞抓人类拜堂的各种限定条件。仿佛理所当然地认定喜煞只能通过抓人类饮鸩止渴地拜堂成亲。 可是守则也没说不能抓怪物吧?没说不可以,那就是可以! 当然她不挑,怪物人类都行。 聂菁珂因这揣测瞳孔兴奋收缩,血红舌尖饥.渴地舔舔上唇。 她不再留余力地将流苏往回拽,顺利将珍珠项链套住的东西拽进灵堂。“东西”在惯性作用下冲着聂菁珂的面门飞摔进灵堂。腐臭味伴随“东西”的摔入扑面而来。 聂菁珂皱鼻子敏捷地化作黑煞气四散躲开。那个迎面摔进来的“东西”顺势掉落在灵堂地面。 “东西”是小臂长的腐烂八爪鱼触须。灰白色的触须上满是腐败的粘液,尖端卷着枚金属球。 金属球极具幼儿玩具的塑料感,廉价彩色霓虹灯特效交替流转。 “八爪鱼触须?断口处还有啃咬痕迹。”聂菁珂凝聚成少女,嫌弃地以袖掩鼻审视着“东西”。 当她的视线扫过金属球时,注意力霎时被金属球狠狠吸引住。 古代土包子怪物当然看不出金属球的儿童玩具廉价感。在她看来那是个多么炫目美丽的放光小靓球呀。 金属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富有魔力,蛊惑着土包子去碰触。 聂菁珂的目光逐渐迷离。 她眼中,金属球已不是破烂金属球,而是诱惑她抓住拜堂的那么大个的皮糙肉厚的怪物新郎官! 砰砰砰!她的心跳不断加速。 聂菁珂血红眼瞳周围蔓延出蜘蛛网形状的红色血丝,双眼向没有眼白的纯红血眼转变。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迈步,弯腰捡金属球。 等等! 她在做什么? 聂菁珂僵硬地停住脚步。此刻她维持着向前伸手的捡球姿势,长长指甲已碰触到金属球。 聂菁珂望着金属球的脸色顿时就不太好:“脏兮兮黏糊糊臭烘烘。即使要捡也得洗干净吧?等等,我为何非去捡它?!” 聂菁珂问出这话的那刻,彻底清醒过来。脸上痴迷散去,满是警觉地后退一步…… 恰是此时,金属球骤然爆发出灼目光芒,包裹住聂菁珂。 卷着金属球的触须残肢也在强大的光芒中分解,融入金属球。

    0 人在读05-16 15:50

  • 云开见煜时

    书幸|其他|连载

    《云开见煜时》/书幸2022.05.16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苏国常年饱受内战侵蚀以及恐怖分子的荼毒,苏国整座国家都笼罩在浑浊的气息中,荒原辽阔,黄沙蔓延,空气中悬浮着尘土颗粒,堪堪绿植婆 云开见煜时全文免费阅读_云开见煜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云开见煜时》/书幸 2022.05.16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苏国 常年饱受内战侵蚀以及恐怖分子的荼毒,苏国整座国家都笼罩在浑浊的气息中,荒原辽阔,黄沙蔓延,空气中悬浮着尘土颗粒,堪堪绿植婆娑摇坠。 即使是首都孟马城,也不乏断壁残垣之景,满目所及皆是萧瑟苍凉,生机乏乏。 纽约与孟马的温差较大,临行前,阚云开做足功课,提前在中转机场拿了夏衣更换,才不致体温失衡。 时至黄昏,她拖着行李箱走出积年陈旧的航站楼,正值旱季,扑面的热浪裹挟着残景的余殇,带来无尽的肃杀之感。 哪怕做过再多与之相关的研究,铅字生图带来的怅然也远不及亲眼所见那般让人心生骇然。 阚云开虚搭在行李箱拉伸杆上的手微微握紧,缓神怔愣片刻,她神色黯然地拿出手机准备与接机人员联系,蓦地感觉膝盖一紧,像是被捕兽夹猎捕入牢那般压迫。 大脑安全信号被唤起,身体顷刻间进入预警机制,她悚然后仰,整个人都是逃避姿势。 缓过神来,她低头看去,抱着她的是一个黑瘦的小男孩。他四肢如柴,小腹如球被腹水填满,模样甚是可怜。 大概小男孩觉得这个与自己长相肤色相异的外国女性会施舍食物与他充饥,他自顾喃喃道:“给我一些吃的。” 阚云开在大学时期选修过阿拉伯语,很快辩听出男孩的意思。 她包里带有一些利口小零食,只是远处站了不止三四个饥肠辘辘的孩子,各个渴求期盼地注视着她的动作,稚嫩的眼眸中透出的是对基本生存的渴望。 食物实在不够分,也没得分,若是他们为了争抢食物而生龃龉,事情就会愈加麻烦。 正在苦恼之时,接机人员认出阚云开这个机场为数不多的亚裔面孔,将车减速停在她面前。 在苏国工作生活多时,接机人员很快意识到阚云开遇到的麻烦,他打开车门从前绕至二人身旁,倾身与小男孩耳语几句。 小男孩开心地放开阚云开,带领着街边其余孩童朝西北方向跑去。 阚云开的阿拉伯语交流水平有限,没能听懂二人的对话,她略带疑惑点头示意。 “阚小姐,不好意思,临时出了点意外来晚了,请您见谅,我是这次负责您全程的工作人员汤庭。”汤庭说话间,接过阚云开手中的行李箱,放进车后座,随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后备箱装了些医用物资,委屈你坐副驾,请上车。” 阚云开矮身弯腰上车,“谢谢,您客气了。”她问道:“您刚才时怎么让那个小男孩放开我的?” “我告诉他们西北方向有一家餐馆今天开放救济餐,让他带着朋友们一起去。”汤庭似是对阚云开的问题早有准备,他补充说,“不过我猜食品大概早就被一抢而空,不知道他们去了会不会是别样的难题。” “啊?”阚云开惊讶侧首看向驾驶座的男人,不禁后脊发凉。 许是感受到阚云开愕然的眼神,汤庭说:“阚小姐,这里大街小巷都是这样的情况,你往车外看看,基本上没有健康的人,停战的时候,他们还能享受几天和平,一旦开战,不知何时就会身首异处,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如果你试图拯救每一个人,那你将会在这里毁灭。 阚云开往窗外看去,眼前的一切远比汤庭说的更加残酷,“路有饿死骨”这种苍凉的画面在这片土地体现的淋漓尽致。 枯枝残垣滑过车窗,偶有与之视线相撞的孩子,他们眼里没有丝毫幸福国度温存下的稚气,多得是几分不该有的凌厉。沿街席坐的妇女笑意难抵内心,额间眉角的道道皱纹写满生活沧桑与不幸。 满目疮痍,是阚云开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词语,形容这里再合适不过。 舟车劳顿,又见如此破败荒凉景象,阚云开只觉身心俱乏。 “阚小姐是读相关专业的,想来对这些问题会更有发言权。”汤庭见阚云开神色倦怠,提议说,“你休息一下吧,据你要去的锡勒城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我叫你。” 阚云开试图用沉睡来掩盖复杂的情绪,却难以入眠,只能闭目养神。 天边绯红的晚霞消逝,沉寂的明月逐渐点亮。 道路崎岖,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汤庭将阚云开送抵锡勒城的酒店与多国志愿者汇合,取下她的行李箱,交代说:“你今天先在这里休息,我明天会来接你去找张博士,使馆那边还有事,先走一步。” 不等阚云开言谢,汤庭先行离去。 提前预定了房间并且递交了相关资料,入住手续办理得格外顺利,前台工作人员交代阚云开因资源紧张,晚上九点酒店会断电停水,次日清晨九点才会恢复,请她合理安排用水用电时间。 对于世界上最不发达国家之一的苏国来说,各种资源都很紧缺,接待外宾的酒店能提供十二个小时不间断的水电已属难得。 阚云开打开房门,抬手摸索着吊灯开关,随意将行李箱立在门旁,目光逡巡。 房间内设简单,纵观整间屋子,入眼的仅有一张生锈的铁艺双人床和锈红色脱漆的书桌,泛黄的墙体似是被污水浸染,余污水渍蔓延至屋顶,生裂开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随时会脱落那般岌岌可危地悬坠着。 时间紧迫,已是晚上八点二十分,疲倦让她顾不得环境的简陋,她拿出换洗衣物,没耽误一刻,去洗手间洗澡。 经过数小时的转机飞行,阚云开很快陷入昏睡,在沉入梦乡之际,她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外的人喊道:“RoomService(客房服务)。” 直到那人连敲三遍门,阚云开才意识到那不是梦里的声音。 然而,睡梦昏沉,她忘却正身处动荡不安的苏国。 压下门锁的一瞬,阚云开被肩头骤然的握力惊醒,随之而来的是额心冰凉铁锈的触觉,走廊漆黑一片不见光亮,视线受阻,只凭想象和感官,她察觉到,那是枪。 “Don’tmove!(别动!)”门口那人冰冷地喊道。 阚云开惊觉。 一时间,汗毛耸立,她拼命想使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光源的房间和走廊像是噬人无底的黑洞。 黑暗总是能让本就紧张的氛围更绝望一点。 这个所谓的工作人员肘锁阚云开的喉咙,另一手用枪抵在她的太阳穴处,用力把她拖出房间。 枪|炮无眼,阚云开浑身僵硬不敢贸然反抗与交涉,生怕激怒这些狂徒,只能任由不明身份的人摆弄拖拽。 那人对着无线电说着什么,阚云开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却依然能感到语气无情又冷漠,随后她被单独关进一间逼仄闷热的小屋。 阚云开极力想要去了解周围的物品以及环境,奈何手脚都被绳索束缚,门外不时传来踱步声,为了不惊动那人,她被迫蜷缩在地上一步一步地试探。 阚云开心理素质极强,她大脑飞速运转分析,她不知袭击酒店的人是什么来头,要钱还是索命,是反|政|府军还是恐怖分子。 但无论如何,她仅是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研究学者,至多被他们作为人质向使馆讨要赎金,生命安全暂时不会受到大的威胁。 忽而,她踢到一个玻璃瓶,本想打碎瓶子用碎片割断绳索,却实在害怕看守之人察觉。 一筹莫展之时,阚云开陡然想起昨天打包行李时,她随手将拆快递的工具放进睡衣口袋里,工具其中一角便是一把环形小刀。 她反手别扭地将工具倒出,费力搓磨着绳子,额间冒出细微的汗珠,呼吸也愈发急促。 凌晨三点,此时距离她被关进这间屋子已经过了两个小时,门外的人每隔大约三十分钟会进来看她一眼。 阚云开手脚上的绳索已经全部脱落,她抄起方才踢到的玻璃瓶,屏息站在门后估算着时间,趁看门那人开门之时,奋力将瓶子朝他的后颈砸去,大步流星地疯狂朝门外跑去。 那人措手不及,失去通风报信的能力,倒下之时,他朝着阚云开的方向胡乱开了几枪,便昏迷不醒。 机|枪装了消|音器,同伙并未听见此处的动静。 阚云开倏地感到左臂一阵钻心的剧痛。 她中弹了,求生欲阻拦她停下查看伤势的脚步。 借着窗外的月光扫视,酒店周围全是拿着机|枪的蒙面恐怖分子,往外跑必死无疑。 阚云开抬眼看向楼梯,本能朝顶楼跑去,准备寻找藏匿之处,等待机会渺小的救援,或许还有命能等到政府军或是维和部队。 顶楼是酒店的仓库,里面有被褥枕套等物品,阚云开摸索抽|出一条毛巾,手嘴配合将毛巾系在伤口处止血。 她捂住伤口蜷缩在铁架后,浑身颤抖不止,虚汗如瀑,牙齿不自觉地战栗。 凌晨六点,头目发现阚云开消失不见,盛怒之下,他派人在酒店进行地毯式搜索。 天已破晓,太阳徐徐升起。 即使希望,又是绝望。 阚云开出血过多,对外感知能力已经不那么敏感。虚晃间,她听见远处传来怒骂声,她颤巍地撑墙站起,眩晕占据大半感官,没走几步,便屈膝跪倒在地,手掌划过墙壁,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当她尝试第二次站起时,蓦地感觉有人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后拉,她蝶骨不轻不重地抵在身后的墙面,一片阴影覆盖笼罩在她身前,她实在没有多余的体力反抗。 客死他乡,这样最坏的结果终是来临了。 阚云开从不畏惧死亡,这一刻将要来临的时候,她只是有一点遗憾。 昨天与父母通话没能再耐心些,刚做完文献综述的论文尚未开展后续,还有,没能等到生命中的那个人出现。 顾煜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中国人?” 阚云开下意识点点头,高烧让她游走在现实与幻境的边缘。 角落空间有限,方才阚云开一人蜷卧已显局促,顾煜身材高大,现下更是狭隘,二人紊乱的气息交换。 顾煜微躬身子,手撑着墙面,将距离拉开些,他脱下自己的防|弹衣,套在阚云开身上,顺着她的右手看去,被血液浸透的衣袖刺眼,他眉心微蹙,问道:“除了左臂,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阚云开气竭声嘶,眼前蒙上一层羽翳之色,天井折射进少许朝阳,待她看清男人胸前的国旗,虚弱摇头道:“没有了。” 错乱的脚步声渐近,就在恐怖分子即将抵达他们所处的拐角时,顾煜看准时机,迅速丢去一枚催泪瓦斯,拥着阚云开朝他进来的天井跑去。 天井通往天台,到达铁梯处,顾煜问:“能坚持吗?” 阚云开两颊通红,心跳紧迫错乱,凭意志力强撑说:“能。” 天井井口窄小,只能容下一人通过,顾煜半蹲下身子,将坚实的手臂递给她辅助支撑,“踩我膝盖肩膀,右手抓住栏杆,我托你上去。” 阚云开照做,几乎全部重量都压在顾煜身上,顾煜微抬手臂,手掌握拳抵在她的腰际,军靴踩着底层梯级,使力将人托上天台。 顾煜双臂撑着天井边缘,紧跟着阚云开上了天台。 无线电传来狙击手的声音,张赫说:“顾队,我看见你了,酒店东南方向可以速降落地,龙子吟和李行在你十点钟方向二十米外的黑色小楼里接应你。” 顾煜走来天台东南边缘,俯视观察四周,回答说:“明白。” 阚云开靠在水箱边沿,视线飘渺望向天际日出的光晕,顾煜孤拔的背影在晨曦的金光中站立,纵使他们此后人生交集,领略无数美好象征,也不妨这是她一生之中见过最美的日出。

    0 人在读01-09 08:40

  • 十分情

    北耳|其他|连载

    盛轻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还能跟陈劲越再有联系。·第一章高考后,这两天临市在炎炎夏日这种高温下终于落了场倾盆大雨,却是由燥热转为了闷热,由于室外下雨,临市一中毕业典礼最终改为在学校大礼堂举行。 十分情全文免费阅读_十分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盛轻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还能跟陈劲越再有联系。 · 第一章 高考后,这两天临市在炎炎夏日这种高温下终于落了场倾盆大雨,却是由燥热转为了闷热,由于室外下雨,临市一中毕业典礼最终改为在学校大礼堂举行。 这届即将毕业的高三生坐满礼堂,校长感慨万分了足足一个小时终于讲完了最后的闭幕词。 “祝所有高三生,前程似锦,梦想成真——” 话落,掌声雷鸣,所有高三生给足了校长面子的同时也在自己座位上瞬间躁动起来,纷纷站起来按照顺序依次有序离开,之后回到自己班级等待学校通知才能回家。 此刻高三文科(1)班里格外热闹,盛轻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周围也围着两个女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此刻前桌顾颖颖跨坐在凳子上揉了把脸,撑着下巴苦巴巴道:“你们帮我想想啊,我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我父母心甘情愿的给我买个新手机?我已经一年,整整一年都没碰过手机了啊!” “哎,要不你跟你父母说,你这次上淮沂大学稳了?”坐在盛轻旁边的女生笑着说。 “那估计不太行。”顾颖颖一脸沉重道。 “为什么?”女生问。 顾颖颖叹了口气:“我是什么脑子我爸妈还是清楚的。” 女生:“……” 盛轻也笑了出来:“你成绩哪有那么差。”随后她停下写同学录的笔,问道:“你干嘛不直接跟他们要?” “我不敢嘛,上次他们是直接把我手机砸了的,我现在哪敢提手机这两个字。”顾颖颖说。 盛轻惊讶还想说什么,这时班里一个女生忽地风风火火跑进教室凑到这边:“哎,告诉你们一个大八卦!” 盛轻旁边的女生好奇问道:“什么八卦?” 女生:“隔壁理科(1)班陈劲越的八卦!” 听到这个名字,盛轻握着钢笔的指尖下意识收紧了,立刻抬头看过去。 顾颖颖:“陈劲越?他能有什么八卦?”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女生压在桌上小声说道:“我也是刚听说的,说是陈劲越之前不是获得淮沂大学保送资格吗?但是——我刚才听说,他放弃了!” 盛轻立刻抬睫。 一旁另一个女生震惊道:“放弃?那可是淮沂大学啊,为什么啊?” “谁知道,老师都不知道,哎这事我也是偷偷听来的,你们别乱传啊,走啦~”说八卦的女生耸了耸肩后就走了。 女生走后,顾颖颖沉浸在得知了一个巨大八卦的震惊中:“没想到陈劲越那么狠,连淮沂大学都放弃了。” 顿了顿,她扭头看向旁边人:“轻宝,你知不知道他是为什么?” 旁边女生接话:“连老师都不知道,盛轻能知道什么,又不是一个班的。” 顾颖颖反驳:“现在的确不是一个班,但以前我们都是一个班的。” 盛轻这才从刚才的话里回过神,摇头面色平静道:“不知道。” “啊……你都不知道。”顾颖颖有些失望:“不行,这个八卦我一定要想办法查到!也太刺激了!那可是淮沂大学哎。” 直到下午五点多学校才宣布高三生可以出校了,十几分钟后盛轻到家,推开家门。 听到动静,一直趴在鞋柜旁边打盹的一只白团子敏感的动了动耳朵,抬起小狗脑袋后用黑漆漆的眼睛望向她,一秒后就顿时撒了欢地站起来朝她跑来。 是一只两个月大的萨摩耶犬,叫蛋卷。 它的妈妈是盛轻母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不过在前不久生病去世了。 蛋卷在她脚边欢乐的蹦哒着,几天不见,它好像又肥了一圈,腿本来就短,呜呜叫着没蹦哒几下就自己翻了个跟斗。 盛轻笑着蹲下身在蛋卷的脑袋上揉了两下:“一会儿再跟你玩。” 她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换鞋,大舅妈胡筝正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动静扭头扫了这边一眼,语气平平:“吃饭的话自己去做,我们都吃过了。” 盛轻“嗯”了声:“好,谢谢舅妈。” 胡筝没再回应,低头继续绣她的十字绣。 盛轻母亲去世后盛轻父亲娶了另一个女人,之后就常年居住在别的城市了。 而盛轻从小的学籍在这边,所以后来就一直暂住在临市这边的舅舅家。 房子不算小,三室两厅一卫,舅妈两人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毕业工作了,小儿子才上初一,加上她现在四个人住。 把鞋放进鞋柜里后盛轻站起身走向自己房间,蛋卷紧跟在她后面跟她的小狗拖鞋较劲。 房间不算大,是次卧,衣柜旁边是一张床,再旁边是一张写字桌。 窗型是她喜欢的榻榻米,上面铺着她买来的白色毛毯,外加几个浅绿色的抱枕。 晚上窗外夜色降临,一眼望去,万家灯火通明,盛轻从浴室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此刻她坐在榻榻米上,腰后压了个抱枕,怀里还有一个。 蛋卷就窝在她腿上面的抱枕里睡觉,她一边顺着它的毛一边低着眼皮悠闲地翻着朋友圈。 高中生涯在这一天真正结束了,朋友圈里有很多人都发了自拍照和校园照,并配字:毕业季快乐。 盛轻缓慢地翻着相册里拍的校园照,犹豫自己要不要也发个朋友圈时,屏幕上忽地弹出了顾颖颖的微信电话。 接听了。 顾颖颖立刻在那边激动喊道:“轻宝!我有新手机啦!没想到我父母早就买好了,嘿嘿,我今天回家就看到我床上放了部新手机!” “恭喜恭喜,终于不用借你弟的手机了。” “就是,他那手机都破了,没我新买的好,啊对了,我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说个事。”顾颖颖:“你猜我刚刚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也想发一张毕业季的朋友圈,盛轻打开了相册,慢悠悠地在一众学习资料里面挑着照片,有些漫不尽心道:“什么?” “陈劲越的消息!”顾颖颖兴奋地说。 话音落下的瞬间,盛轻选照片的动作也蓦地停住,数秒,她才重新翻着照片,语气平静地问道:“哦,他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就白天不是说陈劲越放弃保送淮沂大学的资格吗。”顾颖颖越说越兴奋:“在我的不懈努力调查下终于知道了他放弃保送的真实原因!” 盛轻选好了照片,又开始纠结起了文案:“嗯,什么。” “你怎么那么淡定?”顾颖颖说:“能被保送到淮沂大学是多少考生的梦想?他竟然还放弃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盛轻:“还好,淮沂大学的确挺好的,也的确有很多人想上这个学校,但也不代表所有人。” 顾颖颖哼了声:“可我听说他是为了一个女生哎,所以才放弃保送的。” 听到这句话,盛轻敲字的动作再次停下,低垂的睫毛轻颤。 顾颖颖继续说:“你知道咋回事吗?有老师在办公室说了这件事,猜他应该是为了一个女生,但这个女生也不知道是谁,刚好让别的班里的同学听到了,所以才传出来的。” 顾颖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所谓无风不起浪,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吧,但如果真像传言那样,我猜大概是因为他想跟那个女生上同一所大学,而那个女生不想上淮沂大学,他就放弃了。 但他成绩好啊,放弃保送淮沂好像也无所谓,毕竟就他那个分数,淮沂大学本来就可以上,而且全国大学简直都随他报,好像也没什么,就只是多一个跟那个女生上同一所大学的机会,成绩好就是好,保送都不用放在眼里,羡慕。” 盛轻没说话。 顾颖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过我还记得你们高一关系挺好的啊,说实话,你们那时候到底有没有在一起?” 盛轻动了动微僵的手指,几秒后低眼继续写文案,语气平静道:“没。” “我就知道,后面分班了之后,我就没见过你和他再单独在一起过了,就算有时候见面了,你们也没有再像高一那样了,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呀?”顾颖颖好奇催问道。 沉默。 周围有些安静,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顾颖颖在那边催了两声,盛轻才回过神,发了朋友圈:“没什么,就是分班后交流变少了,这很正常。” “……你怎么每次都这么说。”顾颖颖:“我也没见我跟边嘉岚交流变少啊,哎不过好像也正常,能分班后还联系的的确在少数,说不定陈劲越真的在新的班级里有了他喜欢的人,哎?时间到了,我去洗澡了啊,别忘了周六一起去班级聚会~” 随着电话“滴”一声被挂断的刹那,诺大的空间在霎那间万籁俱寂。 盛轻却仍旧安静地维持着拿手机的姿势,掌心机身发烫,顾颖颖说的话也始终萦绕在脑海,这一刻,盛轻心里莫名堵得厉害。 不应该的,都两年了,明明应该没什么感觉的。 但在听到顾颖颖说的那些话时,盛轻真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很轻的扯了一下。 那种震撼的后劲太大,让盛轻半天也没能反应过来。 可也只有这一种感觉,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有那种想哭的感觉。 只是,有点难受而已。 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盛轻随意地盯着某一处,脑海里很乱,但又在之后也就瞬间想明白了,深呼了口气…… 其实也正常。 毕竟两年了,他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人。 班级聚会在周六这天的下午,盛轻跟顾颖颖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给蛋卷放了狗粮和水后就出了门。 下午七点半,两人一起进了王者KTV,KTV很大,两人找了一大圈才找到地方。 刚打开包厢的门两人还没走进去就听到属于班级里熟悉的嬉笑打闹声。 “还我手机!” “周大壮你再拍一下我脑袋试试!!!” 随后就响起了班主任蒋陈荣头疼的怒骂声:“吵吵吵什么吵?整个走廊就我们包厢最吵!” 一个男生笑道:“老师,这话您说的就不对了,走廊安静是因为这儿的包厢隔音啊,这都毕业了,您还拿那套说辞,太老套了吧,哎陈劲越,你说这是不是隔音的?” 两人刚走进包厢就听到最后这句话,顾颖颖立刻朝前面打闹的一群人看。 最终看到人,她不禁惊讶扭过头,小声问道:“陈劲越怎么来我们班聚会了?他不是我们班的啊。” 其实从刚踏进包厢的那一刻盛轻就已经注意到了那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包厢灯光五彩缤纷,蒋陈荣站在桌前,陈劲越就侧站在他旁边。 他背对着这边,穿着深蓝色宽松T桖,他是能靠着就绝对不站着的性格,此刻依旧是那样懒洋洋地靠着桌边,黑裤下长腿微微曲着。 站姿散漫。 蒋陈荣也在这时笑骂道:“你问他也没用,他怎么会知道,而且就这臭小子,我现在看到他就想揍。” 这话说的实在有点真情实感,陈劲越偏头笑了,有稀碎的灯光落在他身上,他声音还带着笑:“您别再损我了,都三年了,还没够吗?” 蒋陈荣气笑:“得了昂你,我骂你也是你欠骂,好好的保送机会就这么放弃了,说实话,后悔不?” 陈劲越站直,模样吊儿郎当:“还真没。” 张扬又勾人。 蒋陈荣又笑骂了声。 这边顾颖颖一直没等到回答,疑惑扭过头喊了声:“轻宝?” “没事。”盛轻很快的应了声,让顾颖颖忍不住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这时盛轻才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她别过视线,掩饰住心底的慌乱,很轻的说:“走吧。” “哦。” 两人走进包厢坐下来的时候蒋陈荣刚好拍了拍陈劲越的肩:“行了,不后悔就行,去吧。” 陈劲越又偏头笑了下,走到别处坐到一帮男生堆里去了。 随后几个男生勾着他的肩让他选游戏英雄,他随便扫了眼说了句不感兴趣就靠进了沙发。 大腿大喇喇敞着,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有些漠然地掀起眼皮在混乱吵闹的人影里看着对面某个人身上。 盛轻就坐在他对面,她刚把自己的照相机拿出来,正和顾颖颖低头摆弄着,并没有察觉到沙发对面的人。 这次聚会班上同学都来了,一共三十五个人,都是班上的同学,所以气氛很是活跃。 蒋陈荣被推到中间拿着手电筒讲话,有些同学录像,还有些同学打趣。 没一会儿,蛋糕就被送进来了,心情愉悦的老蒋挥手决定要亲自给全班同学分蛋糕。 盛轻排在最后面,轮到她时蒋陈荣看了眼她身后,发现只有她了,随后就觉得不对。 好像少了一个人,他立刻回过头,就看到几个男生让陈劲越帮忙打游戏,他立马喊道:“干什么呢?让你们跑这来打游戏吗?还拉着陈劲越打,人家过来是来找我的,有你们什么事?陈劲越!来来来过来!” 那几个男生顿时不满哎了声。 陈劲越勾唇任由那几个男生把手机拿走了,然后他在下一秒抬眼朝这边望来。 那一刻包厢内紫色灯光映照在他脸上,五官轮廓分明,那双桃花眼里还荡着笑,还残留着点坏劲。 有那么一刻,盛轻觉得自己跟他的视线对上了,但下一秒陈劲越就低了眼皮,站起身朝这边走来。 刚才的对视像是错觉。 陈劲越要到这边需要绕过桌子,而盛轻就站在桌子和走道之间。 盛轻直勾勾盯着记忆里熟悉又陌生的少年离自己越来越近,这一刻,五感“轰”的一声全然消失。 仿佛在这一秒里世界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随着越拉越近的距离,愈渐清晰的脚步声,他的每一步像是都踩在了她的心上。 这时的盛轻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逐渐比包厢里DJ背景音乐的鼓点声都大了起来。 而在下一秒陈劲越就直直侧身绕过了她,交错间,两人之间骤然掀起一阵闷风,一瞬间,陈劲越T桖衣摆在她手背迅速拂过。 如同平静的海面上被激起层层涟漪,而这一切在消失的刹那如同幻觉。 直到陈劲越经过后的两秒,盛轻才猛然回过神,竟然松了口气,但随后又想到刚才奇怪的感觉一时间又有些错愕。 果然,无论过了多久,再见到他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周围实在有些吵,一切都像是梦境,直到身后蒋陈荣忽地喊了她一声:“盛轻,傻站着干什么,来来来。”

    43 人在读08-29 17:56

  • 啧,哄不好了

    晓鱼干|其他|连载

    海城机场某洗手间外,人来人往,每一个进出的人,都忍不住看一眼站旁边等人的高挑美女。那女孩估摸一米七,身板薄而纤长,气质出尘,玉瓷般的肌肤像是冬日白雪,不染一丝尘埃。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妹妹看呆,和 啧,哄不好了全文免费阅读_啧,哄不好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海城机场某洗手间外,人来人往,每一个进出的人,都忍不住看一眼站旁边等人的高挑美女。 那女孩估摸一米七,身板薄而纤长,气质出尘,玉瓷般的肌肤像是冬日白雪,不染一丝尘埃。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妹妹看呆,和出洗手间的人撞在一起。 桑软噗嗤一笑,逗得小妹妹脸爆红,捂着脸匆匆跑进去。 真可爱。 桑软在心里夸一句逃跑的小妹妹,随后拿出手机疯狂催促在厕所里上大号的闺蜜。 【乔宁,你到底还要多久?你都进去半小时了,你脚还蹲得住?】 【排队都排了十多分钟,也没蹲多久,你再等等,我肚子真的好疼。】 【服你了,每次上厕所都这么久,我想喝水,我去旁边的超市买瓶水,你要是出来了,在门口等我。】 【知道了,你去吧,顺便给我带瓶。】 【好。】 桑软把手机装回牛仔裤兜,拉起她和好友的行李箱往一边的超市走。 她现在的位置在行李转盘处,旁边有一家便利店,铺面不算大,货架与货架之间就挨得很近,导致她和朋友的大行李箱在中间活动得艰难。 桑软小心翼翼的前后控着万向轮,以免箱子碰翻货架上的物品,但千小心万小心,前面那个箱子还是刮掉一袋泡面。 她赶紧蹲下去捡,结果一只时尚潮流的联名款板鞋先踩上去。 泡面稀里哗啦的碎声响起,她和踩的人都惊了一下。 她抬头,踩的人敛眸。 四目相接,桑软惊艳的怔住。 好高好帅的男生啊。反戴的潮流帽子下,男生眉骨深邃,肤色冷白,双眼皮窄而狭长,鼻梁直挺凌厉,配着形状削薄漂亮的唇形,活脱脱小说高冷男主照进现实。 奈何,此人看着她的双眸,隐隐透出几分放荡不羁的邪性,想来性子不是高冷范儿。 男生正在打电话,他缓缓抬起自己的板鞋,懒洋洋道:“抱歉,这泡面我要了。” 他蹲下来捡。 与此同时,他电话那边的人估计以为在跟她说话,质问了一句什么,蹲下的男生轻佻解释:“没跟你说话,刚刚不小心踩了一美女的东西。” 那边的女生顿时受刺激一样,哭泣着咆哮,声音很大,桑软离得近,被迫听到,“你跟我分手,果然是因为又找了一个!贺骁!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被叫贺骁的男生猝然笑了,舌尖顶了下脸腮,玩世不恭的回道:“我怎么对你了?给你买了几十万的东西还不够?周静,别跟我玩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你知道我脾气的,好聚好散的话,我一向对你们大方,但要是想靠缠我嫁给我之类的,你现在去睡觉做梦估计快点。好了,我还在机场,没空跟你扯这些,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被迫听了一场分手,桑软无比尴尬,刚刚被男生外貌惊艳到的那点情绪波动也消失无踪。 原来这男生是个情场高手啊。 这种人,可万万沾染不得。 接完电话,贺骁这才有空打量被他踩泡面的女生,看清对方的容颜后,他漆黑子瞳倏然半阖。 还真是大美女。 够漂亮的。 不过看她青涩稚嫩的模样,又看看身边两个大行李箱,估计是今年的大一新生,也就没了兴趣,太嫩了,不好下手。 贺骁捡起泡面,甩了甩,不羁的斜勾唇笑道:“抱歉了,踩了你泡面,这袋我要了,还有你想买什么东西?我请客,算作赔礼。” 他跟打电话时说的那句给你买了几十万的话一样,很大方。 桑软却不欲跟他有什么牵扯,抿唇礼貌的笑道:“不用了,这泡面我没打算要的,是我的行李箱不小心刮倒了,其实也不关你的事,我来付钱就好。” 她伸手过去想把泡面拿过来。 贺骁往空中一扔,精准躲开她的手,再站起来,帅气的接住,敛目轻笑:“那算了,让女孩子付钱不是我的风格,就这样吧,泡面算我的,其他的我们两清。” 他也是进来买水喝的,绕到立式冰柜前拿了一瓶易拉罐饮料,举起对桑软勾唇一笑,算作道别,就去付钱了。 桑软长舒一口气,莫名觉得和刚刚那个男生说话挺有压迫感的。 她匆匆拿了两瓶矿泉水去结账,回到厕所附近,好友终于出来。 脚果然蹲麻,扶着墙弓背走路的姿势,跟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一样。 桑软走过去,含笑揶揄道:“蹲麻了吧?你活该,每次都喜欢蹲厕所玩手机。” “这次真没玩,真是肚子疼得厉害!”乔宁揉着还有点不舒服的肚子可怜兮兮的求助道:“软软,快扶我来回走走,脚麻死了。” 桑软心疼的睨她一眼,“谁叫你昨晚吃那么多龙虾。” 一边责备,一边还是把矿泉水放行李箱上,扶着好友在旁边来回活动。 几分钟后,她终于舒服一点,能正常走路了,急性子的她反过来催促桑软:“走走走,咱们赶紧去A大报道,时间都耽误了。” “你还知道耽误了呀。”桑软清甜软糯的声音嗔她。 乔宁噘嘴给了她一个飞吻,拉着她跑得飞快。 机场内部就有通往A大的地铁,不需要出去打车,很方便,除了排队的人太多。 今天八月三十一号,虽说是海城各大学报道的最后一天,但跟桑软乔宁一样踩点来报道的学生一点不见少。 两人排了半小时才进站,坐了一小时才到A大。 从地铁D口出来,入目就是A大巍峨气派的校门口,人影幢幢,到处可见穿着黄色志愿服T恤的学长学姐,每进去一个新生,他们就热情的上前服务。 轮到桑软和乔宁的时候,明显他们更热情一些,尤其是男生,频频侧目打量桑软。 桑软从小被看习惯了,表情如常的询问舞蹈系报道处在哪,得到具体位置后,她微笑道谢,在学长惊艳的目光下,拉着乔宁离开。 走远一些,乔宁撞了下桑软的肩膀,打趣道:“大美女,看到没,你刚刚已经迷倒不下五个人了。” “你想太多,我又不是仙女。”桑软浅笑,她知道自己漂亮,但并不自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别人不过是看她稍微好看点,多看一眼罢了,怎么就是迷倒。 以防好友还要继续开玩笑,桑软转移话题道:“快走吧,一会儿到中午人家不给我们报道了。” 现在都已经十一点,桑软真怕报道处的人会像公务员一样按时下班。 乔宁也考虑到这点,不开玩笑了,两人快速走到报道处。 排了一会儿队,轮到她们交资料和填资料,学姐们都很热情的教她们怎么填。 桑软和乔宁并排趴在案桌上,仔仔细细的开始写。 这时,一旁得闲的两个学姐小声聊道:“你们看到了吗?周学姐哭过了。” “看到了,好像是贺学长和她分了。” “这才刚开学就分了?也太快了吧,我记得两人是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才谈的吧?加上暑假,才两个月耶。” “两个月够长的了,贺学长一般是一个月一换。” “嘘,别说了,周静过来了。” 最后一句,猛然惊到桑软。 本来她一点没把机场遇到的分手和学姐们刚刚的谈话联系在一起的,不想学姐突然来两个字周静,而且贺学长这个姓氏,也和机场那男人一致。 她不得不确定这个令人好笑的巧合了。 恰好周静过来叫两位学姐一会儿换班去吃饭,桑软又填好表,她就抬头看向那位叫周静的学姐,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对方戴着墨镜,掩住人最重要的眼部,不过露出的鼻子嘴巴还是好看的,脸型也流畅,身高大约一六五,气质上佳,绝对算大美女。 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学姐都被那个贺骁甩了,他也太花心了吧? 桑软腹诽一声。 周静吩咐完事准备离开,忽然看见面前抬起头的大一学妹,眼眸不受控制的惊艳一亮。 好漂亮的人! 就是放到她们美女如云的整个艺术学院来看,这个学妹都绝对能当第一! 想着,周静不爽的眯起眼,这么漂亮的新生,贺骁肯定不会放过,到时候…… 真是个狐狸精! 周静因为被甩本就不好的心情,现在看到桑软后,更不好了,她假装友好的伸手,实则想看该学妹的名字:“学妹,填好了吗?我给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桑软尚不知道自己被记恨上,感激的把自己的表递给周静,“麻烦学姐了。” 周静扫过她的名字,嫉妒心更重,姓氏竟也这般特别,贺骁要是听到,肯定一下子就记住了吧? 在心里酸里酸气的撇了撇嘴,周静还给桑软:“没问题,可以交了,你去下一环节吧。” “好,不过我要先等等我朋友。”桑软把表交给面前的学姐,侧头看乔宁,“还没写好?” “马上了。”乔宁什么也不知道,埋头狂填。 终于写完,她交给学姐检查,没问题后,和桑软去下一环节。 差不多半小时后,她们报道成功,接下来便是要去宿舍。 有学姐带她们过去,并非只带两人,还有其他报道完的同学,都是她们舞蹈系的,加上桑软乔宁,总共四个女生。 过去的路上,学姐顺道给她们介绍周围的建筑物是什么,大家听得聚精会神。 忽然,一道仿若野兽咆哮的机车引擎声由远及近,一听就酷酷的。 路上行走的学生、家长几乎全部侧眸打量,桑软她们几个人也纷纷回头。 却是好巧不巧,桑软自己绊到脚,身体一个不稳,狼狈的朝路中央摔下去。 机车眼看要撞上,乔宁惊呼:“小心!” 桑软也吓到,下意识抬手挡住额头,不过好在机车刹车性能好,蓦地停在她十厘米外。 所有人惊魂未定。 包括骑机车的男生,他两条长腿垂下着地,快速摘下黑色头盔,出声问:“同学,没事吧?” “没事没事,对不起啊,吓到你了。”桑软连忙抬头,表示没问题,结果这一抬,看到对方深邃又立体的俊颜,傻傻怔住。 这不是机场那个男生吗? 贺骁也没想到会是桑软,愣一瞬后,慵懒玩味儿的勾唇笑了,骨节匀称的长指往后捋一把浓密碎发,挑眉道:“小学妹,这种搭讪方式下次可不许了。” 桑软霎时羞得面颊发烫。

    1280 人在读08-03 15:45

  • 穿越六零我成了极品婆婆

    新巧儿|其他|连载

    “呜呜呜!奶奶,我不是故意的。”“家里面就剩下那么一点粮食,娘给了她娘家,你说我这一大家,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怎么过呢?”“这两天去山里面,一点吃都找不到,我也就是气不过骂她几句,她就动手打我。” 穿越六零我成了极品婆婆全文免费阅读_穿越六零我成了极品婆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呜呜呜!奶奶,我不是故意的。” “家里面就剩下那么一点粮食,娘给了她娘家,你说我这一大家,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怎么过呢?” “这两天去山里面,一点吃都找不到,我也就是气不过骂她几句,她就动手打我。” “我也是在气头上面,才还手的。” “我就是推了她一下,没有想到……呜呜呜!!!奶奶,我真不是故意要杀娘的。” 有些昏暗的房间里面,挤满了人。 站在床边一个穿着破旧打着补丁,披头散发,脸上还有几道鲜红抓痕的小姑娘。 一脸委屈惊恐的抽泣着,对着一旁穿着一身黑衣服老太太哭诉道。 一旁还跪在三男一女,低着头发出“娘啊!娘哎!我的娘哎!”的哭喊声音。 陈王氏叹了一口气,从口袋拿出手帕来,擦了擦孙媳妇王秀琴脸上的泪水,“丫头,别哭了,怨不得你,这狗东西活该!反正没有粮食,早死晚死都是死,死了你们也能够过上好日子!” “奶奶,我会不会枪毙呢?我真不是有意的,您救救我,我不想死!” “二山,情况呢,你也知道当时院子里面这么多的人在,是我这二儿媳妇先动的手,我这孙媳妇无奈之下推了一下,没有想到……我这儿媳妇在这十里八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这算不得杀人吧?”公爹陈来信对着站在一旁的民兵队队长陈二山问道。 陈王氏看着有些犹豫的陈二山,“二山,你要是抓我孙媳妇呢,你就抓老娘,老娘用这一条命抵给她行吧?我孙媳妇今天才多大,她未来还长着呢。” 民兵队队长陈二山叹了一口气,“二娘,毕竟死了人,不管是你孙媳妇是不是有意,总得来说死了人了,这件事情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二叔,二娘,您们看这样好不好,我将这件事情上报到派出所,到时候大家伙和派出所的同志说明一下情况,我估摸着就算是判刑的话,最多也就是三五年了不起了。” 陈王氏顿时眼眶一红,“二山,二娘给你跪下来了,丫头才多大啊!这要是去坐牢了,她这一辈子不就毁掉了。” 民兵队队长陈二山连忙将陈王氏搀扶住,“二娘,您这是干什么呢?您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二山,丫头可怜,又不是故意的,你就放过她吧!”陈王氏哭着说道,“要抵命,要坐牢,就我拿这一条命,你看行不行呢?” “二娘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您老跟我说这些有用吗?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想瞒,您老感觉能瞒得住吗?传出去到时候我不但牵连,咱们所有人都要牵连到其中。” 王秀琴闻言顿时满脸都是绝望之色,瘫倒在地上,泪水都模糊了双眼,爬到自家男人的跟前。 陈修山抬起头来,双眼发红的看着她,伸出双手将她扶起来。 “当家的,对不起,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 陈修山微微哽咽着点点头,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我不怪你。” 听到自家男人这样的话,王秀琴心里面也舒服很多,就算是死,她也能闭上眼睛了,眼泪不断的滚了下来,“我走了,当家的,就别等我了,找个好女人娶了吧!” “没事的,秀琴,我等着,就算是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你,你要真是没了,我这辈子也不会娶了。是我对不起你,家里面有这么一个娘,害了你。” 一屋子里面的人,听着小两口的话,眼眶都微微有些发红。 可怜,能不可怜吗? 丫头虽说嫁到他们村子,三个月都不到的时间。 但是村子里面的人都看在眼中。 那真不是一般的能干,那一天天都还没有亮呢,就开始进山找吃的。 晚上这天黑呢,都将家里面的衣服给洗了。 家里家外一把抓了。 可惜就摊上这么一个婆婆,也是命苦。 村子里面那个不说这丫头,能干呢? “别等我了,我杀了你娘,就算是出来了,我也没有脸待在这个家里面了。老二老三,大妮儿,对不起。大嫂不是有意的,大嫂也没有想到娘倒下来这么巧,就砸在石头上面死了。” 老二陈修石红着眼睛,摇了摇头,“大嫂,不怪你,就像是我大哥说的,是我们这个家害了你。” 王秀琴“嗯”了一声,“谢谢。”眼里面都是柔情的看着自家的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等!别说坐牢,就算是不坐牢,这个家也没有她的位置了。 他们能过得去这个心坎,可是她能吗?毕竟她亲手杀了他们的娘。 王秀琴站了起来,给爷爷奶奶鞠了一躬,整个人都心如死灰之色,“爷爷奶奶,这段时间多谢您们二老照顾了,孙媳妇不孝,给您二老添麻烦了。” 陈王氏一把抱住王秀琴,“嚎嚎大哭”了起来,“丫头啊!丫头哎!是奶奶害了你,是奶奶害了你啊!明明知道你婆婆是什么玩意,还将你娶进家门来,是奶奶害了你啊!” “大嫂,我不要离开,呜呜呜!”大妮儿爬了起来,也抱住王秀琴哭着喊道。 王秀琴伸手摸了摸大妮儿的脑袋,“大妮儿,对不起,大嫂也不想要离开你,可是大嫂毕竟杀了你娘。” 躺在床上的苏小小,整理完脑海里面的记忆,忍不出抽了抽嘴角。 这一刻,她也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你妹的!竟然穿越了! 而且还穿越到六零年代。 穿越也就算了,竟然穿越成寡妇。 穿越成寡妇也就算了,这最大的儿子都娶了媳妇,直接荣升成为婆婆级别的人物。 这就更加算了。 问题是这女人,简直就是奇葩。 从小就被家里面的父母,给灌入成扶弟魔的性格。 家里面有点东西,就往娘家送。 这也好在婆家的生活条件不错。 否则的话,她这一家五口人,早就饿死了,坟头的草估计都得有一人多高了。 名字呢,还是叫做苏小小,不过原先的名字叫做苏来弟,后来国家解放了上户口的时候,原身男人感觉这个名字不好听,所以改成苏小小。 今年和她一样大,三十有四。 难道是老天爷看她母胎solo太久了,不顺眼是不是? 一次性将她给配套齐全了不是吗? 不对,男人早就挂了。 她苏小小缺这些吗? 感觉这命运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她就想着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脑海里面多出来另外一个女人的记忆,和她的记忆混合在一起,说实在的话,她现在感觉都有些迷糊了。 她到底是这个年代的苏小小呢,还是现代的苏小小。 穿越,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穿越。 毕竟她的日子不要太舒服。 怎么说这出门在外,认识的人见到了,那也客客气气的喊一声苏总。 资产不算多,但是也有接近一千多万,经营着一家小型生活超市,这一年下来也能够年赚个一两百万。 最近又新开了一家大型的生活超市,这就差几个小时就要营业了。 没有想到检查货仓储备的时候,架子上面掉下来一个箱子,直接命中后脑勺,睁开眼睛就穿越过来了。 这几天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她还以为是睡眠不足呢,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情况。 想一想苏小小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听她闺蜜的就好了。 一个女人,挣那么多的钱干什么呢? 现如今好了,命没了,钱还没有花……不对,她现在欠着银行一屁股的债呢。 新超市的经营面积可是她们县城最大的,接近三千个平方,她贷款都贷了一千万。 不过资产抵押的话。 欠着银行里面这些钱,还是能够还掉的。 “大柱,我走了。” 陈修山红着眼睛“嗯”了一声,“秀琴,进去过后,要好好表现,我在家里面等着你。” “别等我了,等我干什么呢?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 苏小小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低下头看着一身的肥肉,仰天长叹一声,她苗条的身材啊! 现代怎么吃都吃不胖。 现在好了,这腰!比他娘的水桶都要粗。 这年月,这女人到底是养出这么富态的样子来? “诈……尸了!!!” 门口的两个人,顿时指着床上的苏小小,满脸都是苍白惊恐的喊道。 其他人瞬间目光看向做起来的苏小小。 “诈尸了!!!” 顿时屋子里面几个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陈王氏看着苏小小,微微面色惊恐颤抖着道,“老二媳妇,娘知道你心里面有怨,可是你真怪不到你儿媳妇啊!你儿媳妇也不是有意的,她也没有想到将你推倒,你脑袋砸在地上。你人都死了,就算了吧!你要是想要吃什么,你跟娘说,娘多给你烧一些纸钱,你去下面买着吃。” 苏小小看着民兵将三八大盖举起来,苍白的脸上,瞬间更加苍白了起来,连忙喊道,“别,别,我还没有死呢,没有诈尸呢,娘,让他们家伙放下来。” 鬼知道,这挂掉过后,她还能不能穿越呢? 这要是不能穿越的话,那她真就死了。 她可还没有活够呢。

    0 人在读01-11 06:24

  • 西装与校服裙摆

    璇枢星|其他|连载

    南市是个南部二线城市,重工经济并不怎么发达,好在人口众多,有几处风景名胜,旅游业跟服务业发展得不错,久而久之,也成为了一个说出名号,就让人心生向往的打卡盛地。想到这一点,坐在限量版宾利轿车上的喻笙 西装与校服裙摆全文免费阅读_西装与校服裙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南市是个南部二线城市,重工经济并不怎么发达,好在人口众多,有几处风景名胜,旅游业跟服务业发展得不错,久而久之,也成为了一个说出名号,就让人心生向往的打卡盛地。 想到这一点,坐在限量版宾利轿车上的喻笙自我劝慰,转学到这里也还不错。 临时转学,换个心情,眼睛不看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倒还舒腾了。 盛夏蝉鸣树绿,纯黑色宾利从亭林路上一路驶过,将外面那些聒噪全部阻挡。 喻笙侧头看窗外风景。 “小姐,喻董花了不少心思,才帮你拿到入学资格,这一次,你可要好好念书。”喻文良的秘书卓雅温声叮嘱坐在她身边的小姑娘。 眼看就要高三了,还临时转学,卓雅认为这不是一个好学生应有的行为。 至于喻笙为何要转学,卓雅并没有听喻董聊起,大约是被喻文良宠惯了,在学校里惹是生非得无法收场。 青春期的小孩都这样,哪里像卓雅他们那时候上学连个耳钉都不敢打。 喻笙姿势懒散的坐在车窗边,穿着早上卓雅给她送来的新校服。 卓雅瞧见她那衬衫衣摆都到了腰肢,坐着的她一抬手,就露出雪白的皮肤。 “今天先这样穿着,下午班主任会帮你换一套新的。” 卓雅以为小姑娘穿165合适,没想到现在上了身,哪哪都小。 主要是大小姐身材太好,胸围跟臀围都超出了正常高中女生的范畴。 “卓秘书,还有多久到?” 喻笙不喜欢去追究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废物秘书一个,帮她安排转学,校服尺寸都没弄清楚,现在还要对她假关心。 喻文良手下的人也就这点本事了。 “还有十分钟。”卓雅看表,然后耐心为喻笙介绍她要去的学校,“小姐今天是第一次来学校,为了帮助小姐好好入学,我给小姐介绍一下,你今天入学的南山高中是南部三省本科升学率最高的私立学校。 全名南山高级中学,每个年级招生不超过四百人,每年高考的一本升学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一班是重点班,全招收的是清北苗子跟985预备役。学校校风严谨,环境优雅……” 在卓雅还要继续介绍下去的时候,喻笙摘下耳朵上挂的AirPods,清楚表达自己:“卓秘书回去记得帮我喂猫,转学到这里,我暂时还没有打算将它接过来。” “……” 大小姐压根没在听。 卓雅绝倒,微微咳嗽一声,应答:“好的。” 车子停驻。 “所以我要去的是那个保985争清北的学霸云集的一班?”喻笙将耳机放回充电盒,背上书包。 “不是,入学测验你交的是白卷,校方本不答应让你入学。”卓雅说起缘由,“是喻董私下与校方沟通。” “都怎么沟通的?帮他们教室捐投影仪?换空调?” “喻董捐了一座图书馆。现在已经开始动土修建。” “不错。” 喻笙啧声赞叹,她这样的大小姐就得配这种排面。 “你在九班。”卓雅拿出她的校牌——【高二九班,喻笙】。 下车前,卓雅为喻笙在校服衬衫上别上校牌。 南山高中坐落在南市的西二环路上,背靠一座海拔约五百米的小山丘,名为南山,由此得名南山高中。 在南市,除了风景跟美食让人垂涎,最出名的大概就是这座每年都起码有十余人直升清北跟985的名牌高中。 喻笙有些欣慰,喻先生对她还不错,丢她也是选了地方才丢的。 一走进学校,北面邻着教学楼的空地上还摆放着刚动土的动基仪式映入她的眼帘。 有一块矮矮的石碑上镌刻着:[慈善家喻文良捐赠]。 可以,那就是喻笙今后在这里混迹的排面。 * 叮铃铃铃—— 上课铃打响,高二九班的同学们依然不好好坐好。 其它班级全部传出琅琅书声,唯有九班的教室在播放嘈杂的国外电音。 “老师来啦,老师来啦,快坐好啊。”有人大声喊。然而教室里的大家还是无动于衷。 聊天的聊天,玩手机的玩手机,看课外书的看课外书。 刚结束完月考,这周又适逢市里组织学科带头人竞赛,好多老师都不在校。 年级上排了好多自习课。 至于九班,学生们的自习课更是安排得多。 自习课,自己学习,美其名曰,就是用来玩的。 相比学霸云集的一班,九班就是个典型的反面,校内成绩垫底的各类顶流学渣们全荟萃在这里了。 至于为何是学渣还能进南山,当然因为他们投胎投得好。 九班的人一半是学校教工的亲戚,靠关系进校;一半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靠给学校做慈善换入学资格。 他小叔叔是学校后勤部部长的盛乾拿着投影的遥控器在选歌,哪首节奏强就选哪首。 音量调得特别大,快要把教室黑板旁边一左一右挂着的两只大喇叭给震破了。 “这音响效果太不行了,怎么能让人在教室好好蹦迪。”盛乾抱怨着,又换了首歌,招呼坐在他身边的美貌少年道, “璨哥,什么时候让咱妈安排一下,把学校的这破音响统一换了呗,这破音是要让耳机党原地去世啊。” “你当老子家里是开银行的?高一捐空调,高二捐投影,现在要升高三了,还要给全校整个杜比数字音响多媒体?”趴桌上托腮无聊的米璨不置可否。 盛乾彩虹屁猛拍,“嗐,谁不知道咱璨哥家里有钱,随便安排一下,造福大众啊。再说,其它班不是一直挺瞧不起咱九班的吗,说我们是学渣,学渣怎么了?他们成绩再好,吹的空调,看的投影还是我们学渣老大给他们安排的呢,对不对?” “璨哥,我跟你说,你要是给全校统一换个音响,他们都会感谢你的。” 盛乾贴到大佬身边,良心建议一个让大佬在本年度再度出圈的方式。 然而大佬今日选择了低调。 “没劲,真想逃课。”米璨觉得最近坐在教室里咋就这么无聊呢,懒懒问盛乾道,“请假条还有没有,给我一张,我要逃课。” “嗐,这周是风纪校规的文明月,就算有假条也出不去。”盛乾劝米璨断了这个念想。它办不到。 “谁规定的?”米璨不屑的问。 “学生会长啊。一大早戴着学生会的袖章在学校里到处执法,你没看见?我们尤逍尤主席这阵子可厉害了,神魔不惧,鲨疯了。”盛乾回答。 “操——”米璨抱怨,这个叫尤逍的学生会长真的很烦,简直是九班学生的克星。 “别操啊,尤逍那样的冰块想操也操不动啊,其实我也可烦他了,天天拿着鸡毛当令箭,管这个管那个。真想观音娘娘哪天开眼了,派个人来好好收收拾他一下。” 盛乾早就看这个尤逍不顺眼了。但是就是没有办法收拾他,只能跟米璨一样在背地里暗骂“操”,但尤逍这座冰山肯定是不管怎么操都操不动的。 只能寄望上面派人下来,哪天真能把他带走。 喻笙背着书包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他们在放音乐。 教室里乱了套。 见到喻笙走进来,大家稍微停下手上的动作,见她眼生,以为她走错了。 喻笙转头确认,没走错,这里是高二九班,于是淡定的走进教室。 片刻后,那个坐在最靠近教室前门第一排的哨兵热心哥又在喊:“老师来了,老师来了,大家快坐好啊。” 然而,大家依旧无动于衷。 喻笙知道这群人多半是没救了。 她巡视四周,拣了个教室里唯一的空位置坐下,正好跟米璨同桌。 “啊,这……”盛乾一见,傻眼了,难不成今日是观音娘娘真派人来了。 但是,也不至于派个这样惹火的尤物来啊。 这拉去一个什么土味选秀,绝对是原地出道的水准。那张甜妹脸,那副惹火身材,真就绝了。 “璨哥,璨哥,璨哥,快。”盛乾叫托腮看窗外,正计划怎么逃课外出的米璨。 “你有同桌了。”盛乾告诉米璨,“真稀罕呢。” 米璨在学校里是横着走的校霸,一直占据教室靠近后门最后一排的座位,方便他来去自如。 没想到今日会有人来与他同桌,米璨回头,见到一张小脸,杏眼含波,红唇藏媚。 米璨眼前一亮。 “你谁?自我介绍过没有,就坐我旁边?”米璨问。 喻笙杏眼微挑,拿出AirPods塞耳朵,不做任何回答,对米璨熟视无睹,打开书包,掏出一本习题集看。 “诶,璨哥,有点意思啊。”盛乾兴奋不已,“居然敢有人坐你旁边学习。” 众所周知米璨是全校倒数第一,从不看书学习,一般上课敢挨他坐的都是全校倒数第二,第三,第四,第五。 这些人来学校从不带课本。跟米璨坐一起都是为了聊今天怎么花钱,怎么打架,怎么逃课,怎么早恋。 现在这大美女径直坐米璨身边,然后,认真学习。 就像是一群只会吹唢呐的民间丧葬乐队里,忽然来了个一本正经的拉古典交响乐大提琴的。 需要吗? 不需要。 所以别给老子整这些。米璨不悦。

    528 人在读09-08 17:49

  • 咸鱼爸爸靠我爆红了

    金跃|其他|连载

    《明星带娃运动会》的新闻发布会开场前四个小时,临时经纪人刀哥给了赤霄和蓝律厚厚的一叠纸,“把里面的问题和答案都背熟了,到时候要是有记者问问题,就按照里面的套路回答。”蓝律抱着5岁的儿子给这人弯腰鞠 咸鱼爸爸靠我爆红了全文免费阅读_咸鱼爸爸靠我爆红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明星带娃运动会》的新闻发布会开场前四个小时,临时经纪人刀哥给了赤霄和蓝律厚厚的一叠纸,“把里面的问题和答案都背熟了,到时候要是有记者问问题,就按照里面的套路回答。” 蓝律抱着5岁的儿子给这人弯腰鞠躬,“谢谢刀哥。” “谢谢刀哥。”赤霄恭敬地点点头,一旁3岁半的赤小豆正趴在沙发上看拳击视频。 蓝律和赤霄原先都是T省省队的运动员,不过半年前,前途无望的两人年纪大了,24的年纪也没什么成就,最终选择退役。 不管退役前还是退役后,两人家庭条件都是很差的那种。 此次T省的电视台要办一档明星带娃的运动会节目,这档节目,是为了5位流量明星贴身打造,而为了对比和烘托流量明星的全能,电视台决定选两位真正的运动员来参加节目,主要是为了陪衬明星们的运动能力也很强。 节目组当然不能请国家队的,那些人实力太强,也不好请省队现役的,那些现役人员肯定不会故意输掉比赛,最后节目组选了赤霄和蓝律这两个退役的运动员,这两人实力不是很强而且还缺钱,是最佳的人选。 “小豆,待会儿在发布会上要听话,不能吵闹。”赤霄心疼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女儿得了重病需要治疗,家里锅碗瓢盆都卖光了,现在靠着借着亲戚的钱在硬撑。此次能参加综艺节目,节目组应允了100万的酬金。 这一大笔钱是赤霄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难怪都说娱乐圈里都是金山银山,自己一个素人参加节目都有100万的酬劳,那些明星就更不用说了。 赤小豆没搭理老爸,对着视频里的拳击比赛重重叹气,无聊,没有一个能打的,凡人还真是不堪一击。 地球没意思,赤小豆想逃离地球,可是,她看了看身边的赤霄,有些无力。现在这个赤霄凡人,在两万年前曾是赫赫有名的赤霄神剑。 赤小豆,则是赤霄神剑的剑灵。 两万年前赤霄神剑被折断,赤小豆元气大伤逃离本体,在之后的两万年,她一直在寻找老爸赤霄。途中再次遭到敌人暗算时,赤小豆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本书中,而老爸竟然就是赤霄神剑的转世。 书中,这个老爸不过是一路人甲,原主更是炮灰路人乙。 老爸的存在是为了烘托男主是全能明星,能唱歌能演戏还运动神经特别好。原主的存在是为了烘托男主女儿是天生的小公主,生下来就该光芒万丈。 书中赤霄确实带着女儿参加了节目拿到了一百万,可最终女儿的病还是没治好,在经受病痛的折磨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离开了人世。 赤小豆穿来时,小小的原主已经身体不太好了,可是为了拿到医药费硬撑着和爸爸参加比赛,为了让爸爸妈妈安心,小小的原主一直隐瞒着身体疼痛的事。才3岁多的孩子,却比大人还要能忍。 而如今,赤小豆穿书,原主的病痛也通通转移到了她身上。 发布会前,是走红毯的环节,听到主持人的介绍,最后一组的赤霄赶紧抱着女儿走了上去。 此时应该有摄像和主持人提问,可赤霄抱着女儿上去的时候,连站在签名板前的主持人小访谈都没有,更不用说底下的娱乐记者已经纷纷收拾好摄像机准备转移阵地了。 主持人看人下菜碟,不准备访谈赤霄,让他随便在签名板上签个名就下去。 赤霄不觉得尴尬,反正他来就是为了赚钱的。 可,底下一个有尴尬癌的实习生小记者让旁边的摄像大哥留下,好歹给人家拍几张照片捧捧场。 “这位,看左边。”实习生不知道赤霄的名字,只是在底下挥着手。 赤霄有些吃惊地朝左边看了过去,对那摄像大哥和记者展现了温和的笑容。 摄像大哥啪啪拍了好几张,最后不由得吐槽,“这小屁孩怎么笑都不笑。” 照片里,赤霄笑得很温柔,而赤小豆,小脸凶凶的。 发布会上,赤霄和其他六个人坐成一排,当然,他是坐在最靠左边的位置,而蓝律坐在最靠右边的位置。 两个小时的发布会,前一个半小时,记者都在问其他五个流量明星问题,而赤霄和蓝律这边,完全没记者搭理。 最后半小时,经纪人刀哥从后头蹲着身子走了过来,在赤霄椅子后头提醒,“记住,要是有记者问你和蓝律问题,你别出声,让蓝律去答。” 刀哥觉得蓝律那小子上道会讨好人,以后说不定真的能进娱乐圈,所以这就开始给蓝律铺路了。 赤霄点点头,他只想要钱,至于其他的,赤霄真的觉得无所谓。 没多久,下面被特意安排的一个记者终于舍得把问题抛给了蓝律和赤霄这两个退役的运动员, “作为T省的运动员,你们是怎么和娱乐圈扯上关系的?以后是要进娱乐圈吗?” 蓝律果然开始抢着回答问题,“事实上,是节目组找到了我们。参加这个节目只是意外的收获,进不进娱乐圈,这个问题实在很难回答,毕竟我们的长相和身旁几位大明星比是肯定比不过的,恐怕没这个条件进娱乐圈。” 此时,其他五位流量男明星纷纷在内心翻白眼,这两个运动员不仅身材好,就连长相也不比他们五个差。 “运动是你们的长项,拿你们的长项去和明星比,会不会不公平?”又有人提问。 “也不一定,像我是跳水的,但长跑举重等等项目我却是不擅长的,”蓝律聪明地把话筒靠近坐在腿上的儿子,“儿子,你说是不是?” 随着蓝律的动作,镜头又给到了他儿子身上。 提了这两个问题,记者却是再也没把注意力放到这两位运动员身上了,纷纷又把问题抛向其他五位明星和他们抱着的孩子。 蓝律有些得意,他虽然不是娱乐圈的,却也知道有版面有出镜才是最赚的。 于是,整场发布会下来,赤霄抱着赤小豆一个镜头也没有。

    0 人在读07-08 18:50

  • 星星茶泡饭

    森甜|其他|连载

    《星星茶泡饭》文/森甜-“你想象自己在一座温暖的木屋里,木柴正沙沙燃烧着,透明的玻璃窗外下着细雪,你全身心放松的卧在沙发上,有股倦意涌上脑袋,于是你缓缓闭上了双眼……”淡淡阳光拨开晨曦 星星茶泡饭全文免费阅读_星星茶泡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星星茶泡饭》 文/森甜 - “你想象自己在一座温暖的木屋里,木柴正沙沙燃烧着,透明的玻璃窗外下着细雪,你全身心放松的卧在沙发上,有股倦意涌上脑袋,于是你缓缓闭上了双眼……” 淡淡阳光拨开晨曦的薄雾,从镂空细花的纱窗外斜斜筛漏进来,在办公室各处落下形状不一的光斑。 此时诺大的办公室甚是安静,工位上只有一人坐在那里。 只见顾茶茶头戴白色耳机,白嫩的圆脸蛋由于熬夜的缘故,已挂上两个紫黑色的熊猫眼圈。 尽管她身体甚是疲惫,眼皮如坠千金,但仍旧兢兢业业的服务着金主爸爸,巧嘴一启一合抚慰着对方焦虑的灵魂。 直至同事艾米提着豆浆油条从外面走进来。 对方‘啪’地一声打开办公室的灯,看到顾茶茶后,对她说了一句,“早”。之后见她还在工作,不由得吓了一跳,“这都几点了?” 顾茶茶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尔后继续用温柔得能掐出水的声音,对着面前立着的海绵话筒徐徐道:“你越来越疲惫,什么也想不起来,忘掉了过去,忘掉了你是谁,忘掉了尘世间所有喧嚣,也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 当这声后,顾茶茶把一段温暖冬日的白噪音逐渐关小,直至耳机那方再也没有任何对方焦躁的反馈声时,她才舒一口气,关掉所有音乐,把耳机摘下,挂断了与对方的连线。 此刻同事艾米正斜倚在她工位旁,吃着油条,手中拿着杯豆浆对她说道:“你这位金主爸爸可真是不好搞啊,别人都是晚上十二点前睡觉,他得凌晨四五点才睡,每次你对他进行助眠治疗的时候就要陪着一起熬夜。” 说着艾米看了下手表,“喏,马上九点了,今天他九点才睡着!” 对此顾茶茶只是冁然一笑,舒适的伸了个懒腰,“不管金主爸爸几点睡,只要他给的钱多,我就服务到底!” 艾米听着立马点头应和,“不过也是,这位叫薛虫虫的客户给的钱是其他客户二十倍,大家都想接他的单。但他很难搞啊,有重度失眠症又对声音很挑剔,我们公司安排了好多专家助眠师都被他驳回了,最终只有你把他给拿了下来。” 顾茶茶面色波澜不惊,“没有难搞的客户,只有你想不想赚这份钱的决心和不够用心的服务。” 艾米咬着油条,陷入一段沉思,她也是佩服这个叫顾茶茶的年轻小女生,大学刚毕业来公司实习不到三个月,每天都拼了命的工作。 之前听说她为了拿下薛虫虫这位顾客的订单,愣是几天几夜整宿不睡觉的陪对方熬着,对方不睡她也不睡,近乎花了所有方法哄他睡觉,为此还特意跑去乡下的深山野林采集白噪音。 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卷,她不由地为自己中年失业感到忧患。 艾米正想着,眼前小姑娘不知疲惫的一张小脸灿笑如花望着她,那双通透又明亮的杏仁眼水灵灵的闪着光,“对了,艾米姐,我前几天拜托你帮我代买的M-killer的两张音乐会巡演门票有着落了吗?” 经对方询问,她立即想起来,连忙走到工位处把包里的两张票券递给了她,“你不说这事我都忘了,人到中年就是记忆力不好,昨天我就帮你拿到了。” 顾茶茶连忙从对方手中接票券仔细审视着。 只见票券上的画面是一片蓝黑色的银河星球,巨大的星球中绘制着一张少年棱角锋利的脸,对方一半脸都被银色头盔遮掩而住,耳朵旁戴着十字架耳坠,虽看不清具体五官,但亦能感受到那股帅气。 这个人就是M-killer,是一个小众的独立音乐人兼歌手,听闻对方是零零后,年纪很小但却富有创作方面的音乐才华,电音玩的很溜,深受很多小众音乐圈电音烧友的喜欢。 顾茶茶对这方面的喜好尚可,会托艾米帮忙买票,完全是因为她的男友周尚屿是M-killer的狂热粉。 初认识周尚屿时,他的网易云音乐头像就是这个歌手的概念海报,直至现在微信头像亦还是对方,打开他的朋友圈,几乎每隔几条动态就会和M-killer有关。 他总说有机会要带顾茶茶去音乐节看M-killer的现场演出。 而现在,不用等音乐节,没想到这几日顾茶茶翻微博时偶然看见了M-killer举行了宇宙星球主题的巡演,其中有海城这一站。 她男友周尚屿就在海城工作。 顾茶茶心想,再过几日就是圣诞节了,要是周尚屿能够在节日当晚收到这个礼物,肯定会开心到爆炸吧?而这些天他和顾茶茶的冷战终于也能消停下来了吧。 顾茶茶满怀憧憬的握着票券想象着男友收到惊喜后的表情,此时艾米的声音继续在旁边响起,“这票可真不好抢,已经被黄牛炒到三千一张了,要不是我妹在米麦工作可以暗箱操作的话,还真买不到。” 闻此顾茶茶更是感激的给了艾米一个拥抱,“谢谢艾米姐,说好啦等我从海城回来后就请你吃大餐,做SPA。” 面对小姑娘的热情拥抱,艾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缓缓推开对方,关心道:“你还真要请假去找你男朋友啊?” 顾茶茶点头。 艾米倒是瘪了瘪嘴,“海城离我们南香市远着呢,坐高铁也要五六个小时吧,你们异地恋也太累了,过个圣诞节还要跑来跑去。” 她不太理解现在小年轻为什么这么能折腾,到了她这个年纪,总觉得异地恋不靠谱,情侣子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陪伴。 其实关于异地这回事,顾茶茶也甚是烦恼。 和周尚屿在一起两年多,异地每次都是他们产生矛盾的原因所在,但没有办法,毕竟他们起初认识就是通过网络。 那时候顾茶茶还在读大三,为了毕业找工作的事情焦灼不已,每晚都会听进入网抑云模式。有一次,她在一首歌下面发布了条留言被选为热评,获得了上千条点赞,而周尚屿也就是在这时候进入他视线,他的回复甚是有趣,两人一来二往聊起来。 后来通过私信加了微信,顾茶茶得知原来他是一名驻唱歌手,拥有音乐梦想,虽然没有上大学,但是却在海城的酒吧为歌手梦奔波着。 他们每天晚上都会一起在网易云云听歌,小小的耳机逐渐将两人寂寞的灵魂栓在一起。 有时候周尚屿还会给她唱歌,他的声线很好听,和M-killer有点像,足矣让顾茶茶这种音痴沦陷,之后周尚屿主动提出见面,买了抵达南香市的高铁,两人见面没多久后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但毕竟是异地,两人都刚出社会又没什么钱,两月只能见一次,所以相爱两年多,他们拢共见面却只有数得清的十来余次。 在爱情刚开始时他们很甜蜜,但久而久之周尚屿变得愈来愈敷衍,回顾茶茶的信息从秒回到半小时,两小时甚至半天才回,晚上下班后,顾茶茶给他打语音电话,对方聊天没几句就要睡觉,这让见不着面的顾茶茶很没有安全感,但她每次找对方谈这件事时,对方就会指责顾茶茶事多太敏感。 因此顾茶茶也隐忍着,尽量理解对方,劝说自己爱情到最后都会归于平常。 而这一次冷战的原因是因为顾茶茶实在是绷不住了,前几日她通宵加班,导致感冒生了一场重病,但周尚屿没有给予她任何关心和问候,顾茶茶独自在出租屋里昏睡一整日后,给周尚屿打电话过去,却发现对方在开心的打游戏。 那刻的无力感和失落感令顾茶茶和周尚屿吵了起来,之后顾茶茶把他微信拉黑了。 他们冷战了约莫有四五天,起初周尚屿还像往日无事发生一样发短信向她问早,但后面便没了音信,冷静下来后顾茶茶进行了反思,觉得自己态度有些强硬,于是想着主动低头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眼下圣诞节即将来临,所以她才会想着托同事代买M-killer的票,到时候坐高铁去海城给周尚屿一个惊喜。 此刻顾茶茶望着眼前的艾米,对于爱情的执着令她眼底有火光燃烧着,“因为见到他就很开心,所以这点累不算什么。” 说这句话时她满心欢喜,因为之前周尚屿来南香市找她时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艾米笑着点头,“好啦,提前祝你和男朋友度过一个愉快的圣诞节。” 翌日下午,顾茶茶便提前请假三小时,买了四点整的高铁票去往海城。 一路上她都翘首以盼,耳机里听着周尚屿喜欢的歌,手里握着胸口处周尚屿送给自己的一个玉佩,这个玉佩是去年情人节周尚屿送给她的,他说是奶奶传下来,要让他送给未来的孙媳妇。 顾茶茶嘴角含笑,想象着待会抵达公寓楼下和他见面的样子,到时候对方肯定会很欣喜吧? 要是可以的话,她再也不想和他发生任何矛盾,她觉得自己要多包容一下对方,两人都好好地,就这么相爱下去。 想着想着顾茶茶便睡着了…… 抵达海城的时候,已是夜晚九点。 彼时,层楼叠榭的大厦霓虹闪烁,立交桥纵横交错,与南香市这个海滨小城相比,海城这样的国际时尚之都,世界金融中心实在是太繁华了。 她很理解为什么周尚屿毕业后要留在海城,因为这里未来有无限可能,所以她亦在默默的努力工作,想存够钱后到海城来和他一起发展。 周尚屿很爱吃土豆,为此顾茶茶特意提前一个地铁站下了车,去夜市街的路边摊给他买最爱的油炸土豆串。 彼时,天下起微微细雨。 她没有带伞,雨丝如片刮在头顶。 顾茶茶就这样穿着件略单薄的白色绒毛外套,冒着风寒,手提热气腾腾的土豆走了2公里路到周尚屿公寓楼下那条街。 放眼望去,喧闹狭窄的巷子里,天线布满房檐,街道两侧均有摆摊卖苹果和玫瑰花的小摊,商贩不时朝路过的情侣叫卖,而前方十字路口的面包店门前立着亮着彩灯的圣诞树,以及横七竖八停靠的摩托车。 顾茶茶正抱着翘首企足的心情往前走着,一边想象着周尚屿见到自己后开心的模样,却忽而看见前方不远处,从那间水果铺里走出来了一男一女。 女生怀里抱着一大束红色玫瑰,大冷天她穿着一条百褶短裙,下半身是黑丝,腿很有肉感但形状看起来有点弯,上半身则是件毛茸茸的外套,卷曲的头发散乱在肩。 这背影在冬日里显得很是性感。 而她旁边的男生个子比较高,一米八左右身材很瘦,留着寸板头,穿着件黑色羽绒服和宽松的淡蓝色牛仔长裤,脚边是双刺眼的红色AJ球鞋。 这双球鞋顾茶茶再熟悉不过。 这是周尚屿半个月前过生日时,她用花呗分期付款送给对方的礼物! 此刻,黑丝女娇媚的蹭着周尚屿胳膊,而周尚屿一手提着装满草莓的水果袋,一只手竟从背后伸去,抓捏了一下对方的臀部。 这个画面令顾茶茶顿时石化在原地!!! 三秒钟后,她只觉得胃部作呕,有股强烈的不适感使她想要呕吐。 今天是圣诞节,四处都张灯结彩的过节日,情侣们甜蜜享受着圣诞的浪漫气氛。 而她顾茶茶,特意请假坐了五六个小时的高铁来给异地的男朋友一个惊喜,却撞见男友和别的女生搂抱在一起? 他就这样穿着她送的球鞋,给别的女生送了花。 ……

    0 人在读07-12 10:35

  •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西淅|其他|连载

    夜幕未至,市中心写字楼已经亮起了灯。挂断电话,夏颖扫了眼时间,五点半。她松了口气,今天工作效率挺高,不用加班。夏颖三年前跳槽到这家服装公司,时任运营总监,拿着高薪给老板卖命。临近年底,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全文免费阅读_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夜幕未至,市中心写字楼已经亮起了灯。 挂断电话,夏颖扫了眼时间,五点半。 她松了口气,今天工作效率挺高,不用加班。 夏颖三年前跳槽到这家服装公司,时任运营总监,拿着高薪给老板卖命。 临近年底,她工作繁忙,每天不是在开各种会,就是聊天或打电话协调事宜。 刚抚平外套下摆褶皱,夏颖听见有人敲门。 被动推迟下班,她重新坐回椅子。 “姐,你现在有时间吗?”李雨推门走进来,笑出一口白牙。 夏颖扫了眼对方领带,奢侈品牌新款,不便宜小四千。面上不动声色,说:“什么事你说。” 李雨满眼真诚,态度谦虚道:“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我听说这次部门最佳员工不是我,我就是想来问问,还有哪些地方做的不足,需要改进。” 夏颖笑了下,轻拿轻放说:“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不用太纠结这次的名单。” 和他诚恳的态度不同,眼前这位副经理工作和领导才能皆一般。 要说长处……大概是嘴甜会来事。 “我真的很努力,以后会做得越来越好,最近两个月,我都是部门走得最晚的人。”话锋一转,李雨小心翼翼试探,又说:“其实郭副总监他是很满意我的。” 夏颖莞尔,对方表情饱含落选的委屈、询问领导的忐忑。可惜演技不好,叫人一眼看穿。 李雨工作不怎么上心,倒是一直很殷勤讨好领导。 夏颖更看重务实品质。说句不好听的,对方和她男友比起来属于消费降级了,真的没必要。 美男计在夏颖这里不管用,李雨改道去讨好公司近来高价挖来的副总监。 这次颇有建树,有了那位副总监推荐,他有望拿到今年“最佳员工”。 只是夏颖职级更高,是最终拍板的人,他这才来争取。 两个月前部门经理离职,公司没有提拔人补位,反而任命了两个副经理,有竞争上岗的意思。 这次最佳员工的评选就是风向标,谁要选上,谁十有八九就能上位。 夏颖没耐心绕圈子,一针见血地说:“你最近上午都没怎么做事吧,如果下午才开始着手工作,就那几小时,肯定完不成进度的呀。只能大家走了你继续加班,这才拖到十点从公司离开,我说的没错吧?” “……” 努力的假象被拆穿,李雨脸色难看。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眼前人表情未变,气氛却突然压迫。 “我更看重效率,你很优秀,努力肯定有回报,以后尽量早点做完事。”夏颖没有再看他,说完便径直离开办公室。 不拖进度带薪摸鱼也成,但摸鱼卷别人,就很不道德,还会带坏办公室风气。 哎,居然还有勇气跑来自荐。 —— 地铁站里人头攒动。 提醒地铁入站的电子屏幕到“10”这个数,人群努力往前凑。 今天周五,白领们疲惫中透着点轻松。出来玩的大学生满脸雀跃。 两个群体岁数相差不大,却能从表情轻易分出归属阵营,泾渭分明。 门打开的瞬间,车厢就被挤得满满当当。 夏颖站在两节车厢接轨的角落,这里不容易被人群挤到。 她租的房子离公司四个站,晚高峰市中心交通非常堵,平时坐地铁比开车还多,天气好还会骑行,这不今天晚上吹风。 “我喜欢的电影修复后重映了!我要去电影院看两三遍!” 右边的长椅,挨着她这边坐的姑娘,声音雀跃。 夏颖看过去,并排的两男一女大概是科技园那站上的车,这才会有座位。看样子是同事关系。 坐中间男人说:“你这么花钱,小心没人养得起,嫁不出去。” “不必,我们自己养得起自己。”长椅右边女生呛道。 男人哂笑:“也是,女的又不要买房。” “谁告诉你女生不买房?”开始的女生声音拔高。 “这么凶干什么,动不动就搞对立。” 男人边说边站起来,动作有些大,电脑包拉链不小心挂到女生发夹。 “嘶~”应该挺疼,中招女生捂头倒吸气。 这时恰好到站停车,车厢门打开,男人含糊地说了声“抱歉”,头也不回随着人群下了车。 夏颖捡起地上的发夹递过去:“周末快乐。” 女生有点意外,她刚才就注意到旁边的姑娘,衣品好皮肤白,在车厢里很突出,遇到美女难免多看两眼。 原来声音也好听,被对方温柔感染,好心情失而复得:“谢谢,希望你也周末快乐!” —— 台风刚过境,最近晚上气温骤降,夏颖按完指纹锁,搓了搓有些冰的手指。 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的人,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渊父母很早就知道两个人在交往,也没主动提出过见面,夏颖乐得自在。毕竟不走到婚姻这一步,她才不想见家长,没事找事徒生麻烦。 一个月前,两人去短途旅游,在酒店房间的阳台,陈渊跪下掏出戒指那刻,夏颖才反应过来。 她不喜欢张扬,这样私密的求婚方式很感动,当即点头答应。 那次旅游结束,夏颖和陈渊父母见了面,双方有了不太频繁的来往。 王亚芝听见动静回过头,看见了人,随即站起来打招呼:“下班了。” 夏颖笑着问:“阿姨你怎么来了,陈渊呢?” “还没回呢,我给你们带了一点东西要放冰箱保存,他就告诉了我密码。”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现在买什么都方便。” 夏颖可以说非常意外了,虽然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她没想到陈渊,会告诉他妈自己家的密码,而且说了也没通知一声! 夏颖走向厨房,打开冰箱发现多了些东西,同时也少了东西。 她这两天特别想吃点重口味的,比如说麻辣香锅,今天早上出门前,提前腌制好了食材。 冰箱里用来腌制的碗不见了,视线往下,哦,在垃圾桶里。 王亚芝跟进了厨房,顺着她视线看过去,说:“哦,我看到你腌的东西,放了蛮多辣椒,陈渊胃不好不吃辣,我都把倒了,你们年轻人要注意身体。” 她刚知道儿子交了个外地女朋友的时候,就不赞成,以为年轻人很快就分手,没想都到了结婚地步。 劝了好多次没用,儿子固执己见认定了夏颖,那她只能接受。好在这姑娘除了家境差,其他方面还行。 工作好、年薪高,性格独立不会给儿子添麻烦。 可是吧,她又担心夏颖太有主见,生活中会压儿子一头。 王亚芝一脸笑意:“我来教你做冬菜焖九肚鱼吧,陈渊很喜欢吃这道菜,你以后可以做给他吃。他读书住家里的时候,从没在去外面吃过一次早餐,都是我在家做好的。” 夏颖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回头说:“阿姨您真有耐心,可惜陈渊没能继承这个优点。他都在公司吃早餐,我就更简单,两片面包一杯咖啡,不费事。” 王亚芝听完连连叹气:“你们也太随便了,陈渊心思都在工作上,笨手笨脚做不来家务,以后要麻烦你了。” 夏颖摸着发热的杯壁,微笑道:“我们都做得不太好,好在现在家电都很智能,剩下的事,两个人分分也不多。” 王亚芝听表情不太好:“你别怪我说话直,我们家很传统,收入高只是加分项,更看重家庭和品格。可能你父母离异,这点有些不太懂。” 停顿两秒,又说:“你有没有考虑换个工作,你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照顾家庭。” 夏颖喝了口水。 传统家庭?哦,这是新概念免责声明。 不好意思,她可对融入对方大家庭丝毫没兴趣。 陈渊学历高,平时待人温和有礼,两个人三观合拍。但自从见完家长,开始出现各种问题。 上周四,夏颖陪陈渊去喝他表姐家的添丁酒。 回程车上,陈渊笑着说很羡慕他表姐夫,工作回家就可以躺着,老婆做菜带孩子有求必应,以后也想过这样的日子。 夏颖满脸真挚地点头:是啊,我比你还羡慕!做梦都想有你表姐夫的福气。 话毕,两个人对视,陈渊的表情既意外又尴尬。 后面的路程,车里是长久沉默。 王亚芝见人不吱声,语重心长又说:“两个人一起不容易,我朋友女儿喜欢陈渊很久,家里还给全款买了浅水湾房子,那可是最好的学区房,但陈渊不乐意和她处,死心塌地喜欢你,他这么为你,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下他?” 夏颖放下了杯子,认真地说:“阿姨你说得对,学区房很重要,陈渊要能全款买一套,我当然愿意照顾家庭照顾他,但是他不能。我这就是为他考虑啊,努力工作帮他分担。” 浅水湾,房价二十万一平,小区面积最小都是175平。 “……”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王亚芝有点火了,她这么推心置腹,对方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挑她儿子不是? 偏偏这个女人说得一脸诚恳,她也不好发作。 她说有事要走,夏颖假装没有察觉到对方情绪,满脸客气地把人送了出去。 等人离开后,她打开外卖软件,火速点了麻辣香锅外卖。 门铃还没响,手机铃声倒先响了,陈渊打了过来。 夏颖按了免提键。 “你说了什么?你就不能顺我爸妈吗?有不满我们私下谈不行吗?” 夏颖面无表情听着对方三连问,怎么说呢,这就不是顺不顺的事。 他们关于工作、孩子的事,已经聊得很清楚。 双方都处于事业上升期,也没做好准备,约定短期不考虑生育。 脑子里转过很多话都被压下了。真的挺没趣。 夏颖声音平静:“我今天特别想吃麻辣香锅,出门前把菜准备好,下班回家可以很快就弄好,但是回家发现阿姨都东西把倒了。” 也挺荒诞和失望。 “就因为这点小事?我们都快订婚你就不能理解下我?”陈渊按着额头,觉得对方太小题大做、斤斤计较。 夏颖:“我是不太能理解你,不如下个月的订婚推迟吧。” “什么?”陈渊意外之余,更觉得对方难以沟通,停顿了几秒,接着又说,“不是,你在发什么疯!” 这是能随便说的话?可能他们说得没错,他就是对夏颖太好了! “我想了想,推迟不好,还是直接分手好了。”

    54 人在读04-05 21:30

  • 小说

    何以知夏|其他|连载

    “啊…三点了啊”顾西伸了个懒腰,关掉电脑手游,顺手打开了小说器。他点进个人主页,上面显示:笔名:吐痰文明人等级:V6最近更新作品:《甜宠娇妻》“妈的!”顾西暗骂道,几个月前他还是一 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小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啊…三点了啊”顾西伸了个懒腰,关掉电脑手游,顺手打开了小说器。 他点进个人主页,上面显示: 笔名:吐痰文明人 等级:V6 最近更新作品:《甜宠娇妻》 “妈的!”顾西暗骂道,几个月前他还是一名惊悚小说家,作品不温不火,但也有几个粉丝。可是!怪就怪在那张主管说什么惊悚小说没前途,要他去写总!裁!文! 为了稿费,顾西一忍再忍;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的粉丝几乎粉转黑了!而且是巨雷的那种! 当时顾西几近崩溃,后来决定等合约到期举报他们去! 《甜宠娇妻》是一篇现代甜宠文,女主池媛媛就是典型的小说女主聪明美丽大方是标配,家境贫寒却一身傲骨就是那种被欺凌男主要帮还死不要的的类型。顾西觉得这种人真的很脑残。而剧情就是更俗的典型,男主一手遮天,女主智勇双全,简直天造地设。然后中间再跳出一个恶毒女配,一边使绊子一边衬托出女主的各种美德;最后男主消灭女配之后就能直接求婚然后大结局番外。 但因为还要更新别的小说的缘故,这篇《甜宠娇妻》拢共写了三十多章。男主都没来得及写出来,全写女主了,背景也介绍的不清不楚,顾西也就没发布。 “啊—写不下去了!”抱怨声夹杂着键盘敲击声。 *** “请所有人到帝都歌宴厅集合作者已发布剧情,请马上完成。” 在这个世界里的人,都收到了这样一条消息,他们所有人叹了一口气,身体已经自己走向消息中的地点。 这里就是《甜宠娇妻》的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识,生来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角色,更知道世界主角是谁。而他们都必须遵守这里唯一的原则——剧情至上。 他们无力违抗剧情,只要有剧情发生,他们的身体便会如入魔般不听使唤,直到完成剧情。 “唔,剧情么…”在郊外的一间屋子里,一个女孩悠悠转醒。她叫何莲,在第二十章的时候因为得罪女主被被剧情支配的男二江鸣扔下江流,一句“生死未卜”是她的结局。好在她活了下来,所以她可以说是自由身,再没有什么剧情。 何莲收拾好床铺开始打扫屋子里,她没有什么朋友,每天除了上上网冲浪,并没有什么可干的。 阳光明媚,如风轻盈,微风不慌不忙地曳着,女孩收拾的动作熟练而缓慢。 *** “叮…”被消息烦得要死的顾西打开手机,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这么烦。 打开一看,哦,有俩王八。 一个王八是脑残的张主管。就是他劝顾西转型的,为此顾西失去了不少读者,他暗戳戳地把张主管的备注改成了“张脑残”。 顾西看他发的消息:“在吗”“总裁文进度如何”“人呢” 全是废话。 顾西随便回了句“知道了”,便去看另一个王八是谁了。 是他妹顾米。“烦死了。”顾西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烦的不得了,从小时候抢他玩具到以后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到现在18岁了看美少女战士还要拉他这个22岁的哥哥一起看,顾西永远只有一个烦字 顾米发了条语音,声音有些嘈杂,应该是在教室发的:“哥,我要刷题你买两本习题给我,还有我想喝奶茶,你给我送一下呗,便利店的饭团也不错。” 真麻烦。但是顾西依旧起身出门。 *** 因为顾西临走前忘了保存的缘故,剧情停在了“池媛媛不说话,静坐在那,抿着杯中的香槟,身上的贵气令赵玉嫉妒得咬牙切齿”上。此刻池媛媛只觉得口水要全流到杯中的香槟里去了,赵玉只觉得牙齿快咬碎了。 “几点了啊…”何莲打扫完房间,伸了个懒腰,打开手机一看,下午1点。 “无聊死了,有什么可以玩的呢?”何莲不禁吐槽道。“看看剧情君吧!” 说着何莲开始查看最新的剧情: 池媛媛收到邀请函,心里焦急得不得了,钢琴她会,可是她没有一套像样的礼服啊!她急得快哭出来了,咬了咬牙,决定把存款拿出来一些,应该能买一件礼服了。 “咚咚咚”“谁啊”池媛媛手忙脚乱地收起邀请函,如果被母亲发现了,她就死定了。 “我,江鸣。”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池媛媛松了口气:“来了,你等一会。”说着开了门。 “媛媛,你没事吧?赵玉她们有没有为难你?”门一开,江鸣便问。 “我没事,但…”池媛媛说着,将邀请函拿出来,面露难色:“她们给了我这个…” “什么?”江鸣接过邀请函,“她们怎么还敢!媛媛,你放心,我江鸣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轮不到她们这样嚣张!礼服和宴会的事,你不用担心!” “江鸣,谢谢你,不过,我有自己的骨气!”池媛媛眼神坚定:“钢琴是我的命,我要自己续!至于赵玉…我自会收拾!” 江鸣叹了口气,“你总是那么要强…”说完抱了抱池媛媛。 “啊鸣…”池媛媛呢喃着。 池媛媛去了宴会,坐着上千万豪车去的,对于众人惊诧的目光,她冷哼一气,坐在酒席上。 “贱人,你怎么还敢来!”赵玉尖锐的声音传来,身边还有几个她的跟班。 池媛媛不说话,静坐在那,抿着杯中的香槟,身上的矝贵气息令赵玉嫉妒得咬牙切齿。 剧情正在执行,任何人不得违背,否则进行最高惩罚。 “没意思,幸好我没剧情了。”何莲退出程序,开始在网上冲浪。 *** “给,别烦我了。”顾西把东西递给顾米,偏了一眼教室,准备走人。 顾米拉住他的手,“哎,哥,我…别走啊!”顾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她:“干嘛?多大人了能不能懂事一点!” 顾米气成包子脸:“你管我!” 顾西抱着手,冷笑问她:“我是你哥我不管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说你管我!” “再说一遍!” “你管我!” “再说一遍!” “说你妈!” 顾西忍无可忍,提着顾米后衣领,把她拎到楼道。 “顾米!”顾西尽量不吼出来,“你想干嘛?高考了!” 顾米满脸倔强,“我没想干嘛!我心里有数…”“狗屁!” 顾西说:“你看你哥我,高中时代不好好学,觉得自己牛逼,现在呢,白天上班算了,晚上还得写那智障小说,周末还要照顾你!真把自己当小说女主了?” “我没有!”顾米一跺脚,“我同学看过你的小说,我跟她说是你写的,她想见见你…” 顾西沉默片刻, “你怎么不早说!” “你没问啊!” “艹!” “你说什么?” “我说走!” 那个同学是个女生,但留着短发,身材味胖算匀称,相貌平平但据说成绩好。 “你好我叫梦莹…我…我从你等级v2就开始看你的文了…”梦莹搓着衣襟,看起来像八十年代表白的姑娘。顾西哭笑不得。 “谢谢。”顾西不知道回什么。 “能给我签个名吗?” “好。” 一场短暂的“粉丝见面会”结束了,顾西觉得还挺难得的。 “遭了!”顾西一拍脑门,小说没保存呢! 匆匆赶回家已经五点半,更新赶忙保存好刚才写的,又开始更下一篇, “啊——” 抱怨声再次响起。

    0 人在读07-03 18:01

  • 落俗

    明顾|其他|连载

    早上八点,季清识准时到了办公室。她昨晚上睡得迟,早起没精神,从办公桌下的柜子里翻出速溶黑咖啡刚站起来,就看见余如柏站在办公室正对着走廊的窗户前,顶着个鸡窝头,满脸没睡醒。“咦?师傅。” 落俗全文免费阅读_落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早上八点,季清识准时到了办公室。 她昨晚上睡得迟,早起没精神,从办公桌下的柜子里翻出速溶黑咖啡刚站起来,就看见余如柏站在办公室正对着走廊的窗户前,顶着个鸡窝头,满脸没睡醒。 “咦?师傅。” 余如柏几乎就没在十点前出现在办公区过。 “清识啊。”余如柏抓抓头发:“那个什么,你收拾下东西,下午去宁川出趟差。” 季清识愣了下:“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不知道,小钟总亲自给咱们老大来的电话,说是分公司最近缺人手,借调几个人过去帮忙。”余如柏说:“我把联系人发你微信上,你到了宁川直接联系他。” 说完又跟梦游似的,飘飘忽忽的走了。 这调令来的突然,余如柏说的又含糊,季清识赶忙追过去,“师傅!” 余如柏颓废的趿拉着拖鞋,闻言转过头,季清识无奈的问:“那要去几天啊。” 余如柏想了想:“大概一个月吧。” 他定了定神,看着小徒弟似乎被忽如其来的消息砸晕了头,就和声道:“小钟总刚从总公司调来西北分公司,新官上任,分公司事情多也正常。既然给咱们来了电话,不去人也不合适,你先过去帮几天忙,过段时间我找借口再把你调回来。” 余如柏这样说,季清识才算心里有了底。“好。” 季清识现在所在的项目在兰城市,离宁川不远。她上午接到调令,简单收拾了行李,赶下午的高铁,晚上就到了宁川。 宁川素来有夏都的别称,因地势原因,盛夏时节也很凉爽。耀目日光里只有强烈的紫外线,温度是很宜人的。 可到了晚上起风,就有点冷。 余如柏特意提醒了她,带些秋□□服。 季清识下了高铁,就裹上了防风外套,戴了口罩。 出了站,门口许多揽客的黑出租,季清识低着头,充耳未闻,拉着行李箱快步走过,小心谨慎的避开人群,去车站内设的出租车上客区排队。 她是南方人,在西北待了半年,仍旧不适应这里的气候。 高铁进宁川时,季清识就联系了分公司的负责人,对方给她发了个酒店的地址,说是项目上借调来的人,分公司统一安排了住宿。 季清识上网搜了搜,是个高档酒店。 离宁川站不远,打车过去二十分钟。 * 到酒店刚过九点。 路上车辆行人很少,夜里一派寂寥。 季清识下了出租车,裹紧外套,寒风依旧往衣服里钻,她好像低估了宁川的天气,明明未至八月,却冷的感受不到一点夏天气息。 这酒店新开业不久,离分公司很近,占了整栋楼,顶层悬着酒店标识,瞧着档次是不低。 季清识背着双肩包,提着小行李箱,到门口时脚步顿了下。 大堂正门口坐着个男人,两手抱着头,口中瓮声瓮气,像是念经。 他面前,有个更年轻些的男人正一板一眼的踢正步,胳膊甩的孔武有力,走到头就抬手敬礼,然后折身回来:“一二一,一二一……” 一股浓厚的酒气。 季清识抓着双肩包的背带,准备悄声绕过酒鬼。 可是她刚走了两步,行李箱拖在地上的粗粝声音骤然响起,在夜里十分清晰,她吓了一跳,念经声和踢正步声一齐停了,两个男人的目光瞬间转过,定在了她身上。 “……” 口罩掩盖下,季清识紧抿着唇,装作没看见,打算从旁边的斜坡上去。 一路都顺利,只是快到门前时,念经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季清识面前。 季清识警惕的往后退。 意料之外的,下一刻,念经男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行李箱上。 季清识倏的松了手。 她虽然惯常缩着尾巴做人,但也不是一点脾气没有,这时候已经微恼,可未等发作,念经男化手为掌,竖在身前,朝她微微颔首:“这位女施主。” 季清识:“……啊?” 念经男和蔼的看着她,手依旧竖着,酒气深重:“看施主的长相,不是本地人吧。” 季清识还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也不知他打哪里看出来的。“是南方人吧?” 季清识紧张的抓着双肩包背带,警惕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念经男却似只看见她点头的动作,便道:“贫僧法号了尘,数年前在九华山落发出的家,你知道九华山吧?你是南方人肯定知道。” 季清识看他满头的黑发,忍住没出声。 念经男继续说:“贫僧看你的面相,是个有佛缘的人。” “……” “可看你印堂,隐有困苦之相。贫僧斗胆说一句,施主近来有一不大不小的劫难。”念经男道:“相遇即是缘分,这样,你叫我一句了尘大师,这劫难我可以帮你化解化解。” “……” 沉默。 季清识被他堵住去路,行李箱还被坐住了。这是上次过节公司发的,她忧心忡忡,不知道够不够结实。 她不想多事,只想赶紧进酒店,纠结片刻,犹豫的出了声:“大师?” 声音颤颤的,藏在口罩下,带着小心翼翼。 她话音将落,念经男还是那副肃穆的神色,旁边却忽地传来一声轻笑,转瞬即逝。 连隔壁踢正步声都停了。 季清识闻声看过去,见大堂玻璃门后,站着个男人,身材高挺修长,穿一身黑色西装,衬衫领口散漫的敞着,右手随意的插在兜里,咬着根未燃的烟,微微眯着眼,正盯着季清识看。 隐在门前昏暗的灯光里,神色晦暗不明。 * 门口站着的小姑娘瞧着年纪不大,下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住,只露出双怯怯的眼睛,兴许是被高承圣的作派吓到了,眼神充斥着防备。 钟然推门出去。 那根未点燃的烟被他随手扔进门口的垃圾桶。 季清识看着他走近,眉眼愈发清晰的映入她眼中,她便微微愣了。 这不知哪里来的、偷偷看她笑话的男人,样貌极出众,黑发,薄唇,眼尾略勾,似是始终带着笑意,以至于一身正装,也压不住他身上随性懒怠的气质。 他打量着她背着的书包,和紧紧抓着书包肩带的细长手指,笑意更深:“高中放学了?” 季清识皱了皱眉。 她也知道刚才闹了笑话。可她还没说他偷听墙角很不礼貌,他竟然还出言讽刺。 她再怎么长得显小,也不至于是读高中。 更像是以年纪小,说她刚才的话笨。 季清识没有和他说话。 高承圣见了钟然,扶着行李箱的拉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钟然没管他,朝季清识扬了扬下巴,“你这劫难……” “……还化解不?”他拖着调子说:“没事我就带大师回去了。” 季清识被他接二连三的调侃弄的不太高兴,可听他的话,才知他和这念经男是朋友,便松了口气。 也算解了她的困境。 她闷声道:“我的行李箱。” 钟然看了高承圣一眼,这假和尚便松了手。 他伸手接过,往季清识面前推了推:“检查一下,坏了我赔。” 季清识看了看,行李箱还是好端端的,就摇摇头。 醉醺醺的假和尚又晃了晃,她皱着眉,正要避开。这男人长腿一伸,便拦住假和尚去路,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气:“没看见小妹妹害怕?老实站着。” 他看着年纪比念经男要轻,可说话却不客气,而他这样一说,和尚就真不再动了。 他转过脸,语气重又温和下来,朝季清识安抚似的说了句:“没事儿。”

    0 人在读09-07 10:13

  • 月色呢喃

    絮枳|其他|连载

    十一月份的栖坞,沉闷,潮湿。噼里啪啦的雨水冲垮了夏日最后一场燥热,天空黑压压的,厚重好似铅块儿。大朵的乌云团积在一起,像块巨大的罩子笼了整座城市。倪喃低头在雨幕中小跑着,就近在公交站牌下避雨。 月色呢喃全文免费阅读_月色呢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十一月份的栖坞,沉闷,潮湿。 噼里啪啦的雨水冲垮了夏日最后一场燥热,天空黑压压的,厚重好似铅块儿。大朵的乌云团积在一起,像块巨大的罩子笼了整座城市。 倪喃低头在雨幕中小跑着,就近在公交站牌下避雨。 今天出门时忘了带伞,还真就运气不好,生生这么淋了一身。 身上的衣服被打湿了些,倪喃袖口处湿了一片,湿答答地贴在手臂上。暴露在外的皮肤一阵黏腻,浑身闷得慌。 倪喃看了眼挤满人的公交站牌,往边上挪了挪。 她讨厌这样的下雨天。 随身的包里传来嗡嗡的响动,倪喃掏出手机,目光在未读的微信消息上迅速掠过。 也不过几秒的功夫,成功给倪喃本就烦躁的情绪又添了把火。 [倪老师,最近成成的英语成绩退步了,你要是有时间也顺便给他补补呗。] 为了多赚点钱,倪喃找了份家教的工作,每个双休都抽出点时间来给个小学生补习数学。 做家教本就是件苦差事,距离远也就算了,这家人钱给得还少。现在的学生家长找家教眼刁得很,学历和专业要求高。倪喃专业绘画,文化课差点,没几个看得上她。 这家人也就是抓准了倪喃这点,逮着羊毛就往死里薅。 本来只是补习数学,现在被这位母亲一口一个“顺便”地叫着,什么语数英思想品德,甚至连初中的课程都要让她提前教一遍。 偏偏工资一毛不涨,还得花好几倍的时间去多备几门课。 倪喃好几次都想,干脆辞职不干了。但又舍不得每个月微信转账的那几千块钱,就这么耐着性子忍了下来。 只是此时此刻,她也确实是不想回那条糟心的信息。 毕竟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雨势渐小的时候,公交终于打着车灯出现。倪喃几步挤上去,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 手机地图显示,这里距离目的地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下了公交还要步行。 倪喃皱了皱眉,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然而就算是荒郊野岭,这一程她也必须跑一趟。 欠邻居张梅的最后五百块在今天总算能结个干净,倪喃这样大费周章地去找她,是想亲眼看着张梅把欠条撕了。 一手还钱,一手撕条。 谁也耍不了心眼儿,两不耽误。 不过说是邻居,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人早就搬了家,也就她,还指望着那姑且称之为家的破屋子过活。 邻居做不成不要紧,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丝毫不受影响。 听说张梅最近在一有钱人家里做事,每天忙得很,哪有时间管借条怎么撕的事儿。遭不住倪喃缠得紧,她只能发了个地址,让倪喃来这里找她。 茵北路28号,是处别墅。 倪喃走近的时候无言惊叹了声。 看着眼前轻奢风格的住宅,对比之下,她突然生了种路有冻死骨的悲壮感。 正门显然是进不去的,倪喃按照张梅的话,沿着门边的路牙子一直走,看到了一扇不大的黑铁门。 方才张梅在信息里说她还有点事要处理,让倪喃进了门后去右边的小花园里等她一会儿,别乱跑,谁知倪喃刚一进去就迷了路。 这地方实在太大了,像处高级风景区。 只不过这风景区少了些人气儿,倪喃一路走过来,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正当她打算再给张梅去个电话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个粗重的男人声音。 “在这儿干什么呢?” 倪喃闻声回头,看见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打量着她,语气不善。 来这里之前,倪喃只一心想着见到张梅把债务的事儿了了。然而眼下这情况发生得突然,倪喃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粗略想想,她觉着或许是自己方向没寻对,误闯了人住处,惹了些误会出来。既然是当场抓包,难免要苦思一番找补回来。 倪喃老老实实地道了歉,“抱歉,我是来找人的,但是可能迷路了。” 虽然还未见到张梅,但待在这儿也的确不是个好选择,倪喃只能先退一步。 闻言,男人眼中的戒备褪去了些。他扬手一挥,只撂了句,“跟我走吧。” 看着他的背影,倪喃有些懵,这转变也太快了点儿。 难道是张梅专门找了人来接她吗?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了。 正当倪喃疑惑不解的时候,前面的大哥突然停了下来,他扭过头,语气有些不耐烦,“怎么还不跟上。” 倪喃被他这一嗓子吼得回了神,来不及多想,赶忙跑了过去。 没走几步路,倪喃被带到了别墅的一幢小楼旁。 一扇漆门之后,走出个同样穿黑西装的男人,看样子像是这位大哥的同事。那人探出脑袋看了眼倪喃,然后小声嘀咕了些什么,在倪喃看来,两人的神情都带着些奇奇怪怪的仓促感。 “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不才刚接到人吗,没耽误时间吧?” “说什么胡话呢,人早就过来了!你接的又是哪门子的人?” “不是,这姑娘说是来找柏总助的啊。” 另一个男人又看了眼倪喃,神色有些纠结,“算了,既然正门那边都放进了人来,可能是柏助临时增的也不一定。” “愣什么,还不赶快让人进去!” 倪喃几乎是被半推着进门的,然而那两位大哥非但没有跟着,反而避之不及。看起来,就像生怕倪喃会拉他们一起进去一样。 进了门,倪喃的第一感觉是闷。雨后的潮气和湿冷仿佛瞬间扑面而来,环境的突然转变让她有些不适应。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张桌子和一组灰色沙发,无窗。桌子上有半杯咖啡,还冒着些热气。 从方才起就一直存在的猜测,到了现在变得愈发肯定。 估计又来了个大乌龙。 倪喃走了两步,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一摞文件。标题上明晃晃地写着“个人简历”几个大字,还通通附带了一寸免冠照。看上去大概有五六份的样子,排版和照片各不相同。 这下倪喃弄了个明白,原是人家要搞招聘面试,自己“走后门儿”混进来了。 她突然有些头疼,来之前,张梅曾多次叮嘱她别乱跑惹事儿,想来也并不想让这别墅的主人知晓她带了外人进来。 现在可倒好,她不仅已经乱跑了,还可能会扰了人家里的正经事。这事儿若是被张梅那个女人知道了,估计连撕了她的心都有。 然而,烦躁了没多长时间,倪喃就自己把情绪消化了大半儿。 既来之则安之,破罐子破摔呗,这是她一贯的人生教条。 大不了一会儿露馅儿了,就说是她自己偷溜进来的,不把张梅供出来就是了。 倪喃把包放在旁边,打算顺水推舟。看那一本正经往沙发中间一坐的架势,还真有那么点来面试的样子。 头顶的灯泡发出炽亮的白光,周围的冷色调让人感觉压抑。 不经意地抬眼,让倪喃注意到眼前的一面玻璃镜。这面镜子几乎占据了她正对着的半面墙体,倪喃从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简单的纯白T恤和蓝色牛仔裤,冷白的脸没什么血色,瘦得像张纸片,宽松的上衣就像是搭在了副衣架上。 倪喃偏着头,冲镜子里的人皱了皱眉。细瘦的下巴,眼睛很大,像个小怪物。 单面可视的玻璃镜,倪喃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柏易看着玻璃镜那头的少女,低头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十分钟前离开的那个,理应是今天最后一个来面试的人才对,这又是谁。 “先生,这位小姐她——” 正当柏易打算向身侧的人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时,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得愣了瞬。 寻着目光而去,柏易的声音渐没在空气里。 单面镜前是把黑色的轮椅,身型高大的男人靠坐着,双膝之上盖着块灰色薄毯,长度刚好遮到脚踝。他的双手交握,手背上的青筋交错蔓延向腕处,隐没在黑色毛衣的袖口边。 男人没有动作,只言片语都不曾道出,却让人感到压迫。 光线落向他的侧影,凌厉的线条分割出利落轮廓。他的唇色泛白,带着几分病态。冷硬的眉骨之下,一双眼像抽干了水的枯井。 两道漠然的目光平视着前方,眼睫未动,透过单面镜落在对面的少女身上。 她已经离开沙发站在镜子前,像照镜子般看着自己的脸。紧接着,她垂下眼帘,似是要转身离开。然而下一刻,却又忽而抬起头。 鬼使神差,四目相视。 少女面容平静,浅褐色的瞳孔像盖了层薄雾,让人看不透情绪。明明是张十八九岁的脸,眼神却平白淡漠。 眸光直直地逼过来,仿佛能穿透遮蔽,凝睇着镜后的人。 时卿指腹不由自主地按了下,眉心皱起。不多时,少女又转身坐回了沙发上,安分乖巧,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柏易。”时卿唤了句,目光却并未移开镜面。 静默的空间内,是无声的质问。 刚才那幕全被柏易看在了眼里,他也正纳闷儿呢,照理说里头的人根本看不见外面才对,怎么还偏偏… 难道还真就凑巧不成,凑巧那姑娘抬起了头,凑巧她就站在时卿对面。 柏易双手叠在身前,垂着头应道:“这单面镜都是经过测试的,可视效果不会有问题。” 良久,无人开口。 柏易摸不清时卿的意思,不敢多言解释。 为了给时卿招个合适的生活助理,柏易费了不少功夫。 一层层的筛选过后,就只剩下了五个人进入最终的面试环节。可谁能想到最后关头出了差错,冒出个奇奇怪怪的小姑娘出来。 柏易看了眼镜子那头的人,沉默着打量了番。只见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似是打发时间般,脚跟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沙发腿。 柏易不禁感慨,这姑娘心是真大。 而静静等待着的倪喃,在这样封闭的环境里渐渐没了耐性。 她可还急着去还钱呢。 倪喃再一次抬眼看向了眼前的墙面,熟悉的单面镜,毫不陌生的监视感。永远不知道在镜面之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审视。 不好的记忆涌上来,冲乱了心绪。这种感觉,称不上好受。 顾忌着自己的处境,倪喃思考了片刻,没一会儿,装模作样地问了句,“贵公司还没商量好面试问题吗?” 属于一个人的提问,没有任何回声。就好像自己唱了出独角戏,从头到尾无人喝彩。 可倪喃知道,这独角戏的看台之下是有人的。 想到此,她有些想笑。 这栋别墅的主人,原来是个喜欢观察人的神经病。

    88 人在读07-15 11:24

  • 梦里桃花红

    浪漫介生|其他|连载

    穆一星考上了H师专。这是个二年制的师专。90年代,不论中专生、大专生,毕业都能包分配,端上“铁饭碗”。穆一星是来自农村的孩子,能考上师专很不容易,因为在全乡十几个自然村里只考上了他一个大专 梦里桃花红全文免费阅读_梦里桃花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穆一星考上了H师专。 这是个二年制的师专。 90年代,不论中专生、大专生,毕业都能包分配,端上“铁饭碗”。 穆一星是来自农村的孩子,能考上师专很不容易,因为在全乡十几个自然村里只考上了他一个大专生。 “鲤鱼跳龙门”,让他欣喜不已。 更让他欣喜的是,他理想中的女孩就在他们班里。 她的名字叫陶兰。  他到师专报到的第二天上午,班主任王雅琼王老师把他们全班45名同学安排好座次后,就按花名册点名。 当她点到陶兰的时候,穆一星就感到一震,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在老师点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思想已开了小差。 他想起了一部《早春二月》的电影,想起了主人公萧涧秋第一次登上讲台的镜头。 恍惚中,他仿佛自己就是萧涧秋,正看着桌上的点名簿说:“我现在开始点名,借此和你们认识一下......” 然后,穆一星就想到了王福生,想到了文嫂,想到了采莲,想到了陶岚。 他与陶岚手拉手,正漫步在芙蓉镇外的青石板小道上...... 他定了定神,思绪拉回到现实的教室。 他很注意地望着他前一排比较靠边的一位女生。 她就是刚被点过名的叫做陶兰的女生。 她留着披肩发,脸比较白,眼比较大,鼻子有点ting。由于是侧面观察,其它地方也看不真切,但给人的直觉是: 这个女孩很漂亮! 不过,他很快就看到了她的正面,那是当老师点到穆一星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把头转了过来,很大方地瞅了瞅他。 她干嘛瞅我,我的名字很特别吗? 穆一星小声嘀咕着,心里却莫名地欣喜。 而且—— 虽说只是一瞬,但她正面的形象留给他的感觉就是: 漂亮,实在漂亮! 漂亮的女孩谁不喜欢呢? 于是,他后来就比较关注她,观察她的衣着打扮和言行举止,并与心目中陶岚的形象相比较,再次得出结论: 这俩人性格差不多,外貌都很美。  校园生活都是在比较平淡的日子里度过的,除了上下课、早晚自习、做作业、每日三餐、清晨跑步、熄灯睡觉外,几乎没什么娱乐活动。 同学们都习以为常,也比较知足,因为没有升学和就业压力,比起读高三时简直是从地狱升入了天堂。 穆一星仿佛就生活在天堂里。 他不交一分钱的学费和住宿费,吃饭每月□□有补贴,还有一些助学金,一个学期下来,还能攒百八十块钱买课外书。 因为在一个班里,穆一星几乎天天能见到陶兰。 但开始一段时间,俩人从不相互讲话。 90年代,人们还比较封建,男女生之间很少说话。 有时上晚自习,穆一星去得比较早,便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大多是小说之类,课本的东西极少看。 他偶尔也会遇到陶兰,他只是把头抬起来,然后毫无表情地继续看他的书。 陶兰也一样,旁若无人地坐下来,做她想做的事情。 穆一星其实很想在无人在场时能与陶兰单独交谈几句,但往往是机会来临又不想主动;等来的人多了,机会就失去了。 等到下次又来了机会,他还是鼓不起勇气。 他认为自己很清高,很酷,其实在骨子里他只不过是个懦夫,或者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他常常在想,我,干嘛这么在意她,难道我爱上她了? 我爱她,她爱我吗? 该不会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吧? 一厢情愿着,单相思是也。 他很矛盾,不知如何与陶兰交往。 因为他后来知道了一个事实: 陶兰已经有男朋友了。 但穆一星总有一种想见她的冲动,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也许,很多青年男女在初恋时都会经历这种心理过程吧? 他还有一个疑问,就是入学后点名时她为什么扭身看他? 莫非她对“穆一星”这个名字也感兴趣? 就像他对“陶岚”这个名字感兴趣一样? 还是另有别故? 个中原因不得而知,匪夷所思。  下午放学后,同学们通常是仨人一qun、俩人一伙地走出大门,不是到街上散步,就是逛商店。 大街不算太宽,也不太长。 往东走没多远,就是乡间土路; 往西顺着柏油公路走大约一里的路程,就能到达这个城H的边上。 再折向西北方向走大约五六百米,是市里的广播电视大楼,这才渐渐步入闹H区。 同学们一般走到广播电视大楼就往回走,因为再过不久,就到了学校吃晚饭的时间,吃完饭还得上晚自习。 穆一星是个好静不好动的人,他很少走出大门,除非是周六下午和星期天休息的时间。 他在休息日不是躺在宿舍看书,就是信步在校园。 校园面积不小,仅操场就有四十多亩,另外还有教学楼、宿舍楼、实验楼、综合楼以及一些相关设施。 他喜欢在操场西侧的花园里散步,那里的环境虽比不上市里的公园,但有几处景致令他心清气爽。 一个面积不大的池塘,一座用鳞次栉比的石头搭建的假山,一片茂密的小竹林,一道弯弯曲曲的走廊,还有一张张躺椅有规律地安放在甬路旁边。 在这些景致的周围都栽种着种类繁多的花草树木。 花以月季为主,树以快柏为主。春去秋来,花谢花开;树荫斑驳,花香四溢。 他频繁地光顾那里还有一个原因,他想在那里遇到陶兰,因为他有几次看她从那里出来。 于是,他想寻找一个能与她单独说话的机会。 穆一星还没等到与陶兰单独说话的机会,却意外地听到她与同学背后谈论他。

    0 人在读11-09 14:39

  • 野玫瑰

    纪念忧|其他|连载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林校路过公园的石拱桥下她看见5、6个男生围着一个小女孩,她看了一会便已经明白了校园暴力发生了在那个小女孩的身上。林校不知道校园暴力有多可怕,只知道它会影响人的一辈子,所以她不可 野玫瑰全文免费阅读_野玫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林校路过公园的石拱桥下她看见5、6个男生围着一个小女孩,她看了一会便已经明白了校园暴力发生了在那个小女孩的身上。 林校不知道校园暴力有多可怕,只知道它会影响人的一辈子,所以她不可能不帮助那个女孩子的。 “喂干嘛呢?几个男生围着一个女孩子好吗?”林校走进石拱桥底下进去把那个小女孩扶了起来。甲:“你TM谁啊?别多管闲事!小心劳资连你一起揍。”林校有些心虚的回答道“你们还不走?难道想等着警察来抓你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们便自便了。”乙:“靠你个b子你敢报警?你哪个学校的?”“抱歉无可奉告!”站在一旁的陈词发了言“这次就算了待会把钱退给雇主,我们先撤!”走的时候陈词留了一个心眼他注意了林校的校牌,心里想着这丫头有意思。 宋雨向林校道了谢“谢谢,你快点和你父母说转学吧,你坏了他们的单子他们不会放过你的。”起初林校并不在意“没事他们找不到我,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用不用我送你去医院?”宋雨看向眼前这个单纯的傻姑娘心里是五味扎陈的“我没事,还好你来的早,谢谢我先走了。”林校:“……嗯没事”其实林校知道她不是没事她是害怕,她怕那些人再找回来,林校也希望她能克服心里的那些黑暗,能够向阳而生。 “词哥难道我们就放过那个小丫头了吗?这个单子可是够兄弟们在酒吧玩好几天的”陈词没有说话,他再考虑“叫几个兄弟放学去堵她,就在a大校门口。”甲有些疑惑的看着陈词“词哥你怎么知道那丫头在a大?”陈词随口一答“我看到她校牌了。”甲:“……” 校校你最近放学小心点看见坏人赶快跑唐月一本正经的和林校说。“为什么?”唐月结巴到“你…最近……被一群…校外的人打听。”林校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他们?来找我报复了吗?”唐月见林校这个神情更是担心了“校校你不会真的惹上事了吧?”林校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唐月“事情就是这样了。” “校校当初那件事你不应该插手的,那个叫宋雨的被别人买凶揍,那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也许她就是该被打呢?”林校对唐月的这句话很是不满意“每个被bl的人都很无辜,或许这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缘由,但是我既然看见了那我就会伸出手去帮助她/他,因为我是人不是冷血的动物,我也不会因为我帮助了她而感到后悔。”唐月见林校这样赶忙解释道“校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要知道关心则乱。”“我知道好啦放学的时间到了我先回家了。”

    0 人在读01-13 16:21

  • 林深如海

    野生芦苇|其他|连载

    浮云城是一座繁华发达的海湾城市,四月份进入雨季后,天气开始变得无常,前一秒还万里晴空,下一秒就可能倾盆大雨。因为下大雨,浮云城区主干道变得拥挤,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声成了这场大雨的伴奏。主干 林深如海全文免费阅读_林深如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浮云城是一座繁华发达的海湾城市,四月份进入雨季后,天气开始变得无常,前一秒还万里晴空,下一秒就可能倾盆大雨。 因为下大雨,浮云城区主干道变得拥挤,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声成了这场大雨的伴奏。 主干道边的浮云中心广场挤满了躲雨的人,广场一楼天山咖啡馆的人流量也变得越来越大,全透明落地玻璃上倾泻而下的流动水珠,像一片半透明结界,把这里的顾客与外面的水世界隔离开来。 “纪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略带冷漠的声音,混合着熙熙攘攘的人声和猛砸窗户玻璃的雨声,一同传到了纪明月的耳朵里。 他的声音可真好听,清润徐缓,像森林深处一条周边铺满鹅卵石,潺潺流动的小河。 坐在蓝色天鹅绒沙发里的纪明月抬起头,他西装革履,显然是从商务场合赶来的,可今天是周末。 纪明月身体轻轻一晃,注意力从优雅的深蓝色西服转到了那张脸。 他皮肤很白,五官精致,一双明明很温柔却透着冷淡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但没有任何感情,看着对方说话是社交礼仪,仅此而已。 他和自己一样,住在青岩老街,但他几乎不参加青岩沙龙,微信群里也从来不说话,连群主的通知,他也吝啬到“收到”两个字都不舍得说。 尽管他们住在同一条街,一个街头,一个街尾,但在纪明月的印象里,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的名字很好听,叫林森。 想到这里,她垂下了眼,心跳变得异常快,为了掩饰自己紧张的情绪,低头喝了一口冰美式,完全把林森先前的告别抛到了九霄云外。 “纪小姐。”林森开口喊道,声音温柔到要被窗外的雨声遮盖住了。 “嗯?” 纪明月再次抬起眼皮,先映入眼帘的是撑在桌面上两只修长白皙的手,因为用力指尖泛着一层粉色。紧随而后的巨大阴影覆在她的头顶,他站起来了。 那句“我还有事,先走了”的话,如闪电一般劈向了纪明月的脑海。 她仰起头,望着他。 “我先走了。”林森垂下头,嘴唇一张一合。 纪明月终于反应过来,猛地站了起来:“林先生,等等!” 林森站在桌前,侧身看向她。 她有一张娃娃脸,脸颊圆鼓鼓、粉嘟嘟的,用时髦话来讲,大概叫做婴儿肥。那双深棕色的大眼像是芭比娃娃的眼珠,正在扑闪扑闪地眨眼,像是有话要说,“怎么了?” “林先生,你什么时候还有时间?”纪明月大胆地问道。 “什么?”林森抬了抬眉,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纪明月余光瞥了眼对面那杯丝毫未动的咖啡,坦然道:“我的意思是,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吃顿饭。” 她希望他们的见面,不是一场短促匆忙的下午茶,应该有一顿正式相约的饭局。 林森低下眼睛,思考了两秒钟,答道:“再说吧,我比较忙。” 他的手指划过桌沿,对着纪明月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转身朝咖啡店的大门走去,同时丢下了一句带着社交语气、平淡又温柔的:“再见。” 纪明月没有回头去看林森的背影,她恍恍惚惚地坐了下来,两手撑在桌面上,捂着双颊盯着对面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眼睛弯了起来。 林森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经过玻璃窗前,雨水哒哒哒地落在伞上,震耳欲聋。走到某个位置时,他放慢了脚步,往窗内看去。 透过朦胧的水雾,他看到了桌台前托着腮的影子,如同一场镜花水月,看不真切,却让他印象深刻,乌黑的眼睛像一个长焦镜头,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纪明月拿出手机,快速打了一行字发了出去,再招呼服务生:“你好,麻烦买单。” “女士,你的单已经买过了。” “噢。”纪明月眼睛弯了弯,笑道:“也是。”她看向窗外的瓢泼大雨,拿起沙发上的包,打算用这个它顶在头上,到马路边去打车。 服务生拿着一张单走了过来:“这是您的小票。另外,这把伞是买单的先生刚刚留给您的。” 买单的先生,那个儒雅的林先生,没错,他把伞留给了自己。 想到这里,纪明月眼里笑意更甚,兴致盎然地接过伞:“谢谢。” 她哼着歌走出了咖啡店,本来打算打车回家,忽然心血来潮,做了一个任性的决定。她双手紧握着粗大的伞柄,沿着大马路往青岩老街走去。 这把伞,应该派上它的用场。 到家时,纪明月浑身已经湿透了,她把大伞插到伞架内,包往衣帽架上一挂,一边往浴室跑去,一边冲着正在下楼梯的中年女人喊道:“妈!我回来了!” 从二楼下来的纪如秋,望见那道风风火火闪进浴室的影子,摇了摇头。她走近浴室,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冲里面喊道:“淋湿了吧?我就说让你包里背一把伞,五月份就是容易下雨。” “知道啦!下次一定带。” “你每次都这么说。”纪如秋走向大门口,看见伞架里插着一把湿漉漉的黑伞,正奇怪女儿不是没打伞吗,而且这也不是自己家里的伞。 兴许是在外面买的吧,纪如秋拿起伞,用干布擦了擦,再拎到客厅外的大露台,把伞撑开后放在了地板上,刚想转身,发现了一件离奇的事情—— 黑伞的边缘赫然印着两个大字“林氏”。 林氏。 纪如秋心头一震,盯着这两个字想了很久,直到思绪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 “秋儿,小月回来了?” 纪如秋回过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缓缓走向自己,四处探头寻找什么。 “刚回来。”纪如秋朝客厅走去:“妈,您怎么不多睡会?” “现在睡多了,晚上哪睡得着。小月呢?”老太太继续在硕大古旧的客厅的各个方向搜索外孙女的身影,眼里带着凌厉的光。 从这道光里,纪如秋依稀可以看出母亲年轻时候的影子,干练、固执、说一不二。她走过去扶住母亲,下巴朝浴室努了努:“洗澡呢,下大雨,又给淋湿了。” 走到沙发上,老太太往下一坐,喘了一大口气,纪如秋摸了摸她的背,把拐杖靠在沙发扶手上:“您先坐着,我给您倒杯水去。” 老太太捏了捏瘦得只剩下一层皮的腰侧,吐出一口腥热的气:“哎!人老了就是这样。真是辛苦你们娘俩了,没日没夜地照顾我。” “妈,您又来了!您是我妈,我不照顾您,谁照顾您。”脸上的笑意显示纪如秋习惯了母亲的说辞,她从来没有觉得照顾母亲是一种负累,反而乐在其中。 老太太斜倪了一眼女儿忙碌的身影,如果不是自己脾气坏,赶走了多个阿姨,才会要女儿亲自收拾家里。 她撇了撇嘴,自顾自地嘀咕道:“也不知道小月见面怎么样了,她怎么洗这么久啊?” “刚进去呢,别急。等她出来问问她,其实,妈,小月年纪还小……” 凌厉的声音像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切断了纪如秋的劝告:“看你说的,哪里小了?都26岁了!我像她这么大,肚子里都有你了。何况——” 话音未落,就听到“砰”一声,浴室门开了,一身湿漉漉的纪明月披着浴巾走了出来。 她快速穿过饭厅,走到客厅扑向沙发:“外婆,您没睡午觉啊?” “我睡不着,你过来,坐下。” 纪明月一边擦头发,一边乖乖地坐到外婆身边,又看了一眼纪如秋,被对方使了个眼色,她顿时了然。 为了不让外婆着急,她不打自招:“外婆,我知道您为什么睡不着,不就是想问我见的人怎么样嘛。” 老太太毫不掩饰地点着头,脸上的沟壑愈发明显:“是啊,那到底怎么样?” 纪明月放下手中的毛巾,笑着拉住外婆的手,轻轻晃了晃:“外婆,再跟我说说他的情况。”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老太太嘴唇往右边快速扬了一下,这是她两年前得了脑梗的后遗症。纪明月搂住外婆的肩膀,亲昵地撒起了娇:“之前没认真听,您再跟我说说嘛。” 纪如秋狐疑地看向了女儿,也坐到了她身边。 “他叫林森,林氏二公子,在钢铁集团担任总经理职位,他哥是董事长。他比哥哥小5岁,今年32。”说完这些基本情况,老太太心虚地瞟了一眼纪明月,低声快速咕哝了一句:“几年前离过一次婚。” 纪明月兴致勃勃地听着,对离婚两个字毫无反应。 老太太见外孙女似乎并不在乎林二公子的婚史,趁热打铁:“但那是很短暂的一次婚姻,三个月就离婚了。我想肯定是女方的问题,听说跟一个外国人跑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肯定道:“所以这其实没什么,小月,你还没说见到他怎么样了。” “外婆,我觉得他特别好。”纪明月握着外婆的手,大方地承认道。 “真的吗?”老太太眼眶里露出了希望的光芒,急切地问道:“那他对你印象怎么样?有没有说什么?” “那倒没说,我们也就坐了十分钟,他就有事先走了。”纪明月走到镜子前,拿出了吹风机。 老太太听到这,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灭了,皱纹凝聚在眼睛的周围,她拿起茶几上的无绳电话,迅速按了一个号码,响了几声之后,她开门见山道:“香花,晚上过来我这里吃饭。” “——没时间?哎呀!我很急啊,你可别让我这个老婆子坐在餐桌上一直等你啊。” 直到对方答应,她才挂断电话,又转头对纪如秋说了一句:“这事情,还得主动些。” 纪如秋无奈地摇了摇头,最近母亲有些奇怪,所有急切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仿佛这是她最后想做的事情,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她决定过两天跟大哥谈一谈。 她又看向一边吹头发一边哼歌的纪明月,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之前也给她介绍过几次,她都嚷嚷着不再见面。这次是一个离过婚,大她六岁的男人,她居然会喜欢。 究竟那位林二公子有何魅力,纪如秋好奇起来。 趁着老太太聚精会神地看电视,纪如秋拉着纪明月走到大露台:“小月,你真的喜欢那个人?” “妈妈,我觉得我喜欢他。”纪明月读下来,摸着一盆牡丹花翠绿的叶子,又回忆坐在对面的清冷气质的男人,脸上飘起了两朵红晕。 “喜欢他什么?”纪如秋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可能就是一见钟情吧。”纪明月翘起了嘴角,挪了挪脚,把鼻子凑到硕大的粉白色牡丹花瓣上:“哇!真香!” “可是,他——” “您想说他离过婚?那有什么关系,不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嘛!”纪明月仰起头看向母亲,不理解为什么长辈都如此介意这段遥远的“离婚”事故,反正她一点都不介意。 纪如秋点了点头,带着半信半疑的表情:“你外婆把香花叫过来了,等晚上再问问他们家的情况。” 她转身想走,又回头嘱咐了一句:“小月,你可不要勉强,不要因为外婆……” “放心,妈妈,我没有。前几次不都没有吗?这次,也一样,是我自己的选择。” 纪如秋拍了拍她的手:“好,到时候再说。” 吃晚饭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肥肥胖胖的中年女人笑着进门了,还不忘夸张地喊道:“好香啊,我这是多久没尝到如秋的手艺了。” 她先走进厨房,跟纪如秋打了声招呼:“我晚上本来真的有事,真是怕了你家老婆子。” 她扮了个鬼脸,一秒钟后立马转成笑脸,走回客厅沙发旁:“纪老太哟,您这红光满面,看来纪家真的要有喜事降临哟!” 老太太听到这句话,眼角的皱纹顿时叠加在一起:“香花,承你吉言。这么急着把你叫过来,就是跟你说这件事的。你介绍的林二公子,今天他们见面了。” “对,约的下午见面嘛,怎么样,小月呢?”香花四处张望起来,看到墙角有一块块巴掌大小的的黑色霉影,她心里感叹道,和林宅相比,这纪家老宅确实有一些陈年失修的感觉,毕竟也是百年老宅了,不装修确实显得太旧了。 “小月在房里,我去叫她。”老太太站起身,嘀咕道:“另外,她很满意呢。”她拄着拐杖走到一个小房间前,直接打开了门:“小月,你香花阿姨来了,出来吧。” 这是纪明月的书房,设在一楼,她听话地放下手上的书,走出了门,甜甜地喊:“香花阿姨好。” “好好,小月,你又变漂亮了。啧啧啧!咱们纪家就是出美女!”香花夸张地大笑道。 “别说那些没用的,先来跟我们说说林二公子的事情,秋儿,你也出来。”纪老太冲着厨房的方向,大喊了一声。纪如秋听到后,马上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边擦手一边走到沙发旁:“妈,您真是急性子。” 围坐在一起后,香花带着夸张的手势,得意洋洋地介绍起来:“林二公子,林森。他现在是林氏钢铁集团总经理,留美归来,可以说是才貌双全的翩翩公子呐!虽然离过一次婚,之前跟你们说过的吧?!” 香花抬了抬眉毛,脸上挂着神秘的表情,像是在讨论一个深山老林的稀罕人物:“别看他离过婚,他可是个香饽饽,我们这条街就不用说了,外面的那些豪门都想跟他家联姻呢,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的贵公子可别被外面的人抢了先。” 香花虽然做着媒婆的工作,但她本人也住在青岩老街,她撮合联姻有两个目的,一是修复江河日下的百年家族声望和势力,二是闲来无事加热心肠。 “香饽饽”三个字刺激了纪老太的神经,她眼皮一跳,急道:“这样啊,然后呢?” “有几家姑娘,他去见过,都是不满意。”香花摇了摇手,手指上三颗硕大的宝石戒指晃花了老太太的眼:“姑娘们的反馈是他太心高气傲了,见完一面就再也不肯见第二面了,也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 纪明月听到这句,瞬间想到那双清冷的眼眸和那句冷漠的“时间到了,我有事,先走了。” 纪老太并不知道外孙女的遭遇,犹疑了几秒钟,又问:“这样啊,那这次呢,他反馈了不满意吗?” 香花眨了眨眼,偏着头嘀咕道:“咦!这次还真没反馈呢!” 她转向纪明月,挤出了古怪的笑容:“以前都是见完面直接说不合适,这次都过去好几个小时吧!” “那就是有希望?你去问问吧。”纪老太浑浊的双眼快速眨了几下,把希望都寄托在香花的红唇上。 香花咧着嘴笑了笑:“当然,我既然介绍了,就肯定会跟进的。这样吧。”她拍了拍纪老太的手,安抚道:“明天我亲自去趟林宅。” “好、好,及时给我打电话。”老太太嘱咐了一声,才放过她,领着她上饭桌吃饭了。 一旁的纪明月始终没有说话,心里七上八下的,原来那位林先生见过好几个姑娘,也拒绝了她们。 难道他真的不喜欢自己,也把她归为那一类不想再见面的人? 不然为什么坐了十分钟,就借口有事先走了,约他吃饭,他却说自己很忙呢。 几公里外的林森若是有感应,兴许会替自己伸一下冤,这一次他并不是借口离开,而是真的有事,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

    0 人在读11-21 19:04

  • 后盾

    白三泽|其他|连载

    一个普通周日的早上,因为高家老太太的到来而变得鸡飞狗跳。老年人闲着没事,喜欢和一些年龄相仿的人聚在一起。在乡村,一般把聚集的地方称为情报中心。但现在是在一座独栋豪宅里面,那就先称它为老人茶话会吧。 后盾全文免费阅读_后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个普通周日的早上,因为高家老太太的到来而变得鸡飞狗跳。 老年人闲着没事,喜欢和一些年龄相仿的人聚在一起。在乡村,一般把聚集的地方称为情报中心。但现在是在一座独栋豪宅里面,那就先称它为老人茶话会吧。 茶话会的话题很多,菜价上涨,社会现象什么的都可以引发一些讨论。但常见的一般是谈论别家子女和夸耀自己的孩子。高老太的儿子是她常常提到的,也是她最拿得出手的东西。自己创业做成了这么大的公司,买了这么大的房子。一提到这些,高老太太脸上都泛红光。 “姐呀,现在咱们儿子这一辈都老啦,孙子们才是有出息的。”同坐一个老太笑吟吟地说着,还不忘带上一嘴她家孙子现在在哪工作,月入多少。 高老太太只是笑笑,没有作声。 对于孙子这件事,老太太一直是避而不谈。因为自己家是孙女,高老太重男轻女,一直看不上。她儿子高博玩的花花,有过不少外遇,后来情人怀孕倒是生了个儿子,可惜名分不好。 “我那个孙女啊,拿不上台面。一个女孩能成什么大气。还是你们孙子的强。” “诶呦,你那个孙女我见过,言谈举止气度不凡。”另一个老太太说着还打开手机给高老太太看了合照,是在一个酒会上,照片里的孙女很优雅。可惜高老太太欣赏不来。 茶话会结束之后,高老太上楼一把推开了自己孙女的房门。 “你一个女孩天天参加这种酒会干什么,还穿得这么不伦不类的,你以为好看啊,谁喜欢看你啊……” 孙女高枷抬眼看了下好像患有狂躁症的老太太。她嘴上说的是这样,心里想的估计是因为自己把他宝贝孙子出风头的机会抢了。高枷想,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句应该得扯上她孙子了。 “这种宴会以后叫你弟弟去就好了,你老实呆在家里……” “随意,你想怎么安排都行。”高枷继续手里的忙活的事情。很显然,高老太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看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至少到今天晚上都安生不了。 “你什么态度啊,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和我说话?我是为你好!”高老太自己站门口骂了一会,见对方没有反应,便又跑到楼下坐那里哭丧去了,说什么自己孙女不孝顺没礼貌是个白眼狼。说这么大声,高枷又不是聋了。她在非常努力地克制自己别去生气,告诉自己这老太太有病,但是楼下越说越来劲,音量逐渐提升。直到把她的好孙子喊出来,开始拉着孙子的手装得像个人一样了。 刚开始高枷还能正常处理事情,保持理智的思维,可是她的手一直在抖。听了一会,高枷把行李箱找出来了,出于道德层面她不能还嘴还手,惹不起这老太太,她走不就得了。 “你干什么去?” “不好意思,我打扮得不伦不类要勾引男人去。谢谢你给我指了条明路啊,这可比装名媛舒服多了。永别了我的奶奶。” 高枷的脾气从小就这样,不想惯着的时候无论是谁都得挨骂。对于这个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的奶奶和只会听奶奶话的好爹,能让她忍受下去的动力似乎只有道德层面。当然,这也只限于她单方面道德。 出门一个小时左右,那个弟弟给自己来了几个电话,高枷没接。等自己找了酒店办理入住的时候,自己的爸爸又打了两个电话。高枷依旧没接。因为嫌烦,她给弟弟发了一条信息之后就把手机卡拔掉换了另一张不是本地的手机卡。那个号码是高枷老家的,平时和朋友联系或者给家里报平安用。 “诶呀大儿你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灯红酒绿的闹市区迎来了新一轮的高峰期。坐在清吧喝酒的大小姐似乎忘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这个叫自己大儿的不是高枷的什么长辈,是她一起玩了七八年的好朋友赵平。 “你快滚吧,我他妈都这样了。” “笑死我了名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名媛说话怎么这么糙呢名媛哈哈哈哈哈哈,咱得文雅,咱是名媛。” 赵平笑得像一只大鸭子一样,很难把这个女人和一个高校研究生想到一块儿去。高枷看着这个大鸭子也开始笑。说实话她也不懂高老太太为什么可以说出“我白养你了”这种屁话。想到这儿了高枷又开始郁闷,不是因为她奶奶说的话,而是她估计那个老太太又把自己银行卡给冻结了。每次高枷和高老太吵架都会被冻结住银行卡,这导致高枷一度怀疑这人是不是钱眼里长大的,觉得把银行卡冻上了自己就会听话。她又不是只有这一张卡,又不是靠高家的钱活着。要是这老太太查查账户,就能发现自己从24岁就不花家里的钱这件事了。 喝完酒之后高枷独自到桥上吹了吹风,现在是下午六点多,天还没黑下来,但是不少大厦已经把灯亮起来了。 酒喝她有点烧胃。 “真够闹挺的了我艹。” 高枷吹了一会风,掏出耳机塞进耳朵里,又走回了闹市区。商场里的琳琅满目晃她眼睛疼。这里的商场到晚上十点才会关门。所以有很多个夜晚,高枷都会从家里翻墙出来,自己插着耳机在这儿溜达。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喝酒。所以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生活里会出现一个可以在晚上陪自己逛商场的人。 商场外面是片广场,给老年人跳广场舞的。 昨天刚刚下了一场雨,现在风里还掺杂着水汽。吹在腿上凉飕飕的。高枷把外套脱下来盖在腿上继续看广场舞,对于不远处的一双眼睛浑然不觉。 临近八点,她回酒店去休息了。窗户的正对面的那栋写字楼还有一个屋子亮着灯,估计又是被老板迫害的996员工吧。高枷这么想着,竟然出了神。她想到了自己的过去,有段时间似乎是这样在房间从早画到晚,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名额。但就是无数个这种日子的积淀,才有现在的高枷。 闭上眼睛,似乎自己又回到了过去。 “So,whatdoyouhaveinmind(你真的想好了吗)?” 曾经的导师想做最后的挽留,很可惜失败了。这个女人不懂为什么高枷会选择在自己事业发展最好的时候不继续做下去,而是要无限期封笔。失去了这样一个天才,倒是有点可惜了。这是自己最得意的一个学生,天赋异禀,头脑中永远充满灵感。自己注意到这个中国的小丫头,还是因为她一个月内在她们学院的邮箱投稿三十多张设计图。 那时候高枷才20岁,正好学校要招收一批留学生做培训,培训考试成绩好的说不定可以直接留校了。考核方式就是投稿设计图到学校邮箱。当时去英国的留学生多了去了,你投进去的一张设计图就像是太平洋里的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高枷也意识到了这点,她索性就另辟蹊径,既然在质量似乎是没多大胜算,数量上碾压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就是这么一个小漏洞,偏偏就让她高枷给赌中了。一口气三十多份稿件,每一份设计图还都配文了一段小故事。这听起来确实扯淡,但高枷确实是做到了,或许这个丫头天生就是干珠宝设计的料。天赋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 高枷非常顺利的留在了学校,她的设计图大体还好,但细究的话漏洞百出,两种宝石搭配起来是否合理可是要了她的命。为了在新秀晚会上拿出一份完美的作品,高枷真的是把自己关了两个礼拜,专门去研究这些宝石之间的搭配和金银线的配合。但好在功夫没白花,就是熬了两个礼拜身体有点受不住。毕业之后高枷混了两年散活,有点名气之后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至于为什么突然就回国,这和她的好爹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起初高枷不打算回来,当时她工作室挺火的,本来高枷打算留在英国,再把外公外婆接来一起住。这时候她的好爹出现了,一打电话从来没有什么好事,说是关心生活,其实句句不离让高枷回国。不得不说她这个爹为了自己的面子真的是什么瞎话都说,嘴上总挂着为自己好之类的。实际上呢,多半他是觉得自己女儿国外一直没回来过不好解释而已。他能怎么说?自己女儿亲妈早去世了,自己一天没管过女儿?还是女儿和父家关系都不是很好,自己说不动?高枷的父亲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利己主义者,维持面子的事他没少干,真正对家里有点实用的一点没见到。 软磨硬泡了两个月,高枷回国了。因为自己的好爹对她说姥姥姥爷身体非常不好她就回来了。事实上两位老人身体非常好。 “宝宝你这次回来还走不走了。”姥姥坐在高枷旁边问她,高枷摇头,嘴里还在吃面条。口齿不清地告诉姥姥她不走了。 高枷最后留下来的原因,只是因为姥姥姥爷想让她留下来而已。可能这也是导师不理解的,对于亲人的一种纯粹的依恋。 想得出了神些,等清醒了之后高枷发现自己都躺在床上睡了一觉了。连头绳都没来得及摘掉。她记得自己就躺在床上思考了一会,再睁眼就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这一觉睡了七八个小时,挺难得的。高枷这么想着,看外面天气不错,索性起来去江边溜达一圈,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顺便思考一下自己未来的安排。 从酒店到江附近走路大概要二十分钟,高枷想在路上碰到个早餐店就吃一口饭再去溜达。这附近的居民区很少,高枷并没有碰到自己想要的早餐店。那这些每天早上来江坝附近晨练的大爷们在哪吃饭。或许他们练完回家吃。高枷大脑里开始对这些没有什么用的东西飞速运转,她特别喜欢这样。所以有的人就会觉得她思维好像不太正常。高枷觉得,这些说自己神经病的人是在夸自己,至少证明自己和他们不同。 江坝上有几个穿着运动服的大爷慢跑,还有一个人,在江坝的石栏上靠着,点了一支烟也不抽,就放那儿让烟燃着。等一根烧完之后,又接上了第二根,第三根,直到把一盒烟都烧完了,这个人转身下了大坝,独自一人朝江边走去。 高枷就一直站在坝上,因为戴着口罩所以没看见男人的正脸。但人长的很高并且年龄不是很大。她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半。应该不会是哪个变态企业的996员工。难道是失业落魄的社畜吗。 这丫头脑袋里又开始飞速运转了,她总是喜欢对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研究不停。 等奇怪男人上来的时候,高枷早就走了。放在石栏上的烟盒也被风吹到了地上。男人抻了个懒腰,也下了大坝。 本来以为早上这个男人是不会再见到了,谁知道在晚高峰吃饭的时候,这两个人又遇见了。所以说缘分总是妙不可言,从江坝到商业街至少得要四十分钟。这段距离大约在四十分钟的缘分在早上画了一个句号之后居然又写上了第二自然段。 “你好,可以拼个座吗。” 这次男人摘了口罩,看起来确实挺落魄,胡子没刮。但是长的挺白,二十七八的样子。但是长的还挺好看。仔细收拾一下应该能行。但是这个帮他打扮的活应该是他女朋友的事。 高枷社恐,但还是答应了男人。如果不是因为衣服个头发型一样她也认不出来这大哥就是早上那个。纯属出于缓解尴尬的气氛,高枷简短的做了介绍。 “我叫高枷。” “我叫,苏玘。” 男人头都没抬,专心吃饭。所以他没注意对面高枷正在手机备忘录打说话的草稿。高枷都冒一头汗了。一个陌生人和你拼桌,你发起了一个话题又掉地上了,这对于一个社恐人来说算是毁灭级打击了。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这男人又把高枷的单给买了,说是当让他拼桌的感谢。 “那多不好意思啊,要不我加你微信转你吧。”高枷把wx打开加了男人的微信,又备注上了苏玘。但是她给男人转账又被退还了。 苏玘:“一顿饭的事,不用。”后面还配了一张表情包。 苏玘:“给你备注你的名字可以吗。” 高枷:“行。” 在微信上聊天高枷就自在多了。非常简单而尴尬地交谈完了之后,苏玘问了高枷在哪工作,高枷随便编了一个公司职员,当然公司是自己家的公司。苏玘说他给老板当秘书,后来被开除了。现在正在找一份新工作。 高枷:“祝你成功。” 苏玘:“thankyou。” 高枷笑了,她觉得这人大脑思维和自己挺合拍的。至少聊天没有什么费劲的感觉,也不会聊着聊着人消失了。她甚至开始期待两个人会不会再见面,再见面他会不会找到工作了。自己是不是已经又回家和自己奶奶对线去了。 “害,生活太难了。”

    0 人在读07-05 11:53

  • 折枝

    惘若|其他|连载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虹桥机场,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再请您解开安全带。”姜枝缓慢收起小桌板,怔怔看着窗外,眼前的这一切,是她梦回百遍的故土。 折枝全文免费阅读_折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虹桥机场,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再请您解开安全带。” 姜枝缓慢收起小桌板,怔怔看着窗外,眼前的这一切,是她梦回百遍的故土。 三年了,陈年旧事早已经随风而散,她也不复匆匆出国时的狼狈。 四月的申城还有些凉,她系上风衣,推着行李箱走出通道。 虽然出口很拥挤,但姜枝优越的仪态和修长的脖颈,走在浩渺人群中,无端端就有种鹤立鸡群的美感。 “姜枝,你是申城本地人,怎么没人来接你?” 她们芭蕾舞团的一个小姑娘问。 这次《天鹅湖》全球巡演到申城,可谓是出动了整个团的主力,尤其姜枝这个跳白天鹅的女主角。 她垂眸一笑,“大家都好多年不联系了,朋友们也不知道我回来。” 三言两语算是敷衍过去。 其实就是知道又如何,姜家已不复当年盛况。 就算姜枝曾经是申城上流社会的名媛千金,人人捧着她,人人巴结她,现在还会有谁愿意和一个贪污犯的女儿来往? 躲还来不及呢。 怎么会往上凑? 世态冷暖,各人自知。 舞团在蔚然山庄定了房,团员们都议论这回团长可是下了血本,以前最多就是订个五星,这次直接入住申城最奢华的庄园酒店。 酒店门口的礼宾都像□□升国旗的仪仗队似的。 团里新来的小丫头们这摸摸那看看,左一声“哇”,又一声“天”,听得坐了七小时飞机的姜枝直头疼。 “程先生,感谢您这次对我们HL的招待,我代表团员们向您表示感谢。” 果然,最让人头疼的是周副团。 他正满脸堆笑地和蔚然集团的董事长程隽礼握手。 姜枝则用酒店里的宣传折页挡住脸,千万不要cue她......千万不要cue她,切拜。 然而下一秒...... “姜枝,你来见见程先生。” 周副团犀利的眼神在人群嚷闹的大堂内环视一圈,瞬间锁定了目标,他最为得意也是团里最出色的女舞蹈家——姜枝。 姜枝硬着头皮站起来,她看着眼前一身手工定制西服的程隽礼,有短暂几秒钟的失神。 三年过去了,他再一次顶着这张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嘴角弯起来的弧度恰到好处,礼貌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与人客套中却又不失冷峻。 淡漠而清贵。 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精光,让人见了没由来的不敢对视。 浑身上下都写着——拒人于千里之外。 姜枝主动伸出手,嗓音温柔又软糯,“程总你好。” 程隽礼静静打量着她,大半晌都没和她握手,“我好吗?” 平铺直叙的语调,略带疑惑的口吻。 姜枝一时竟分不清,这到底是个陈述句,还是个疑问句。 不过他的声音倒没有怎么变,依旧听起来冷冰冰、懒洋洋的,一听就让人觉得这小子挺欠揍。 姜枝仰头看着他,今天她穿着平底鞋,比他矮了一个头。 难道他不好吗?她这个碍眼又碍事的未婚妻终于消失,他不该高兴吗? 只怕会高兴的放炮仗庆祝吧?终于摆脱这段令人厌烦不适的关系,可以专心致志忙他的集团了。 毕竟在程隽礼的心中,除了集团,就是集团,生是集团人死是集团魂。 姜枝讪讪地收回手,这一幕她早有预料。 以程隽礼对她的厌恶程度,不握手才正常,他要伸出手姜枝还不适应。 估计她还得愣上两秒钟,怀疑下程总的精神状态。 三个人就这么站在大堂中央,姜枝仰面不语,而程隽礼的眉头就没展开过。 周副团见气氛不对,忙隔开了他们俩,郑重其事地介绍说:“程先生,这是我们舞团的首席,姜枝,姜小姐。” 程隽礼却如置若罔闻一般,闲闲把手插进兜里,径直走出山庄大门上了车。 黑色宾利消失在夜幕里。 周副团长舒了口气,这个程总看着也不过就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可身上的气场太强,连他这种快退休的老社会人都觉得难应付。 姜枝拿了房卡,推着行李箱打算上楼,却被副团叫住。 “小姜,你和这个程隽礼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姜枝耸耸肩,“不知道,他可能讨厌女人吧,尤其我这样的美女。” 周副团:“......算了,你还是去休息吧。” 姜枝把衣服取出来挂进衣柜里,洗漱护肤过后,就接到了发小卓歆打来的电话。 卓歆这丫头一听就在夜店,震耳欲聋的音乐吵翻天,姜枝下意识地就拿开了手机。 “好你个姜枝!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干什么来了!” “巡演啊,我们小老百姓得活命啊?卓大小姐又怎么会明白?” “明晚挹芳楼小聚,我请客,你敢不来试试看!” 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她这急性子是一点都没变。 姜枝无奈地摇头,她捏紧了手里的黑色丝绒珠宝盒,摩挲半天后打开,眼前被一片流光溢彩的宝气覆住。 一枚五克拉的钻戒静静躺在盒中,是纯净度极高的粉钻,比之她订婚时不知又升值几何。 说来可笑,当初来家里搜查的时候,只有这枚戒指幸免于难。 因为这是程家送的订婚戒指,不属于爸爸贪污所得,所以它并没有当作赃款充公。 三年来,姜枝不止一次地抚摸过这枚戒指,却再也没有勇气戴上它,也许已经到了归还程家的时候了。 卓歆不是问她来干什么吗? 一是巡演,二是退婚。 从前她仗着一副好家世,死皮赖脸缠着程隽礼,却不曾换来他半分的青睐。 也该有个结果了。 她倾注十二年青春的爱恋,张扬跋扈爱了七年的少年,握在手里不肯放的未婚夫。 早就应该随着姜家的落魄而结束,她当年慌忙逃出国,也只不过是让这段糟糕透顶的关系,多苟延残喘了三年。 对她来说也好,对程隽礼也好,都是一种解脱。 黑色加长版宾利稳稳停在弄堂口。 程隽礼熟门熟路地推开了蓝调酒吧的门。 酒吧处在申城一条极不起眼的弄堂里,门上也没有挂招牌, 只有熟人才知道这里还开了一间酒吧。 “程公子今天有雅兴过来喝一杯?” 唐聿递给他一杯白兰地。 程隽礼仰头一饮而尽,把唐聿看得目瞪口呆。 他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不沾烟酒,除了在集团工作就是回裕园睡觉。 明明是公子哥儿,却活像个苦行僧。 程隽礼把杯子推给服务生,“再倒。” 唐聿就纳闷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也不太像他啊。 不过他也不敢多问,以程隽礼沉默不肯多言的性子,就算是不怕死问了,老程只会用凌厉的眼风回答他。 直到他无聊刷着新闻,看到纽约HL舞团巡演的消息,姜枝的照片登在头条,他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敢情是这个磨人精回来了。 难怪程大少爷会失了分寸。

    412 人在读10-09 10:44

  • 生生不语

    里木雨|其他|连载

    九月,烈日骄阳正好。清晨一缕阳光从窗口打落在正在床上熟睡少女的脸庞。咣当一声,忽地门从外面打开。沈予生凝视着躺在床上连闹钟都吵不醒的姜语,略显无奈。走到床边坐下,低着头看着姜 生生不语全文免费阅读_生生不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九月,烈日骄阳正好。 清晨 一缕阳光从窗口打落在正在床上熟睡少女的脸庞。 咣当一声,忽地门从外面打开。 沈予生凝视着躺在床上连闹钟都吵不醒的姜语,略显无奈。 走到床边坐下,低着头看着姜语好声说道:“怎么还不起。” ……没动静。 “要迟到了,阿语。”在说到“阿语”的时候声音不自觉的加重,但手上动作却很温柔,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 姜语:“……嗯……不要,好困的。”也许是睡意还不清醒,声音听着软呼呼的。言语中还带着撒娇的语气,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沈予生被她举动有可爱到。 “不起?那哥哥先自己去学校了啊。”沈予生望着她后颈哄骗道。 她的后颈很好看、白且细,忍不住多盯了几秒,又快速的移开了眼。 姜语无奈,只好缓缓的睁开眼。 她的眼睛属于桃花眼,眼曈是浅棕色的,睫毛上翘也很浓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月牙一样,十分勾人。 皮肤白且细嫩,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嫩的,长的娇媚又精致的美。 顷刻间从床上爬起来,转过头眼睛半阖着望着沈予生软呼呼的道:“哥?” 沈予生看着姜语醒了。 回了句“嗯”说完起身从床上站了起来,手插进裤兜里,低着眼眸看她说道:“先洗漱吧,哥哥在楼下等你。” “恩”说完就看见,沈予生点了点头抬脚就出去了。 咔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身体又再次的倒在床上,双手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更快的从睡意中醒过来。 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向卫生间,迅速的洗了个脸。 又折回房间从衣柜里拿了那件蓝色的校裙穿上,胸口上面写着“宜临中学”,四个字。 头发随意的梳理了一下,因为头发比较短的原因,打理起来也比较方便,所以就披散着头发。 收拾完就下了楼。 另一边。 “对了,我跟你爸爸可能要出差两个月,比较着急,所以今天下午就得走。你们在家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温和地看着沈予生说道。 沈予生轻轻的点了点头。 停顿了片刻,往楼上的方向扫了一眼问道:“小语呢? “还没下来啊?” 说话的正是他的继母姜敏,她身着一条比较深色的西装裙,画着精致的妆容,端庄又高贵的坐在他对面吃着早餐。 “嗯。”沈予生生硬的回了句。 虽然他这个继母也就是沈语的亲生母亲,在他四岁的时候就嫁进来了。那时候的他还小,但还是有点意识的。知道她不是自己的生母,主要是大人们也没想瞒着他们。 而他的母亲因生他,意外而难产过世了…… 虽然相处了十几年,但沈予生还是与她不亲近。而且加上姜敏常年不在家,经常外出出差,一年下来都见不了几次面。 再加上现在长大了,相处起来也比较生疏。 “算了……我先走了,你记得跟小语说一声啊。”说完就从餐椅上站了起来。 沈予生低着头抿了一口牛奶,点了点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谈,表示知道了的意思。 姜敏低着眼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转身走了。 刚下楼的姜语一眼就扫到了沈予生。 他坐姿势慵懒,后背靠着椅子,随意的玩着手机。 穿着和她一样的校服,但就是坐在那里。也会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距离感很强。 似乎遥望而不可及。 少年的背影就像深深的深邃在那她的脑海中。 身体仿佛就像不会动了一样,视线停在那里注视着沈予生。内心疑惑:“总觉得哥哥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 沈予生听到了脚步声,但迟迟不见人过来。 放下手机,转过头就见姜语站在楼梯末端,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盯着他。不解问道:“看着我做什么?” “……” “过来,吃早餐。” 说完帮她把椅子拉开,这似乎已经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他的声音让她从思绪中断开,缓过神,眼神从沈予生身上移开。 姜语走到他边上坐下,吃了几口面包。 突然脑子里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抬着眼眸:“哥,我发现你最近怎么老躲着我啊?”带着几分疑惑的说道。 正低着头刷着屏幕的沈予生听到她说到“躲”字的时候,不禁怔了一下。 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有些意外。没想到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转过头没想到俩人眼睛正好相撞上。 沈予生快速地撇过头,恢复以往的神色。平静说道:“没有,快吃吧,吃完了就去学校。” 说完又继续低着头刷着手机,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姜语还想问,但还没来得及问出。 又被沈予生接下来的举动怔住了。 沈予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垂着眉眼看着姜语说道:“走吧,去学校。” 姜语“啊”了一声,“现在吗?我都还没吃饱哎。”抬起头震惊又不理解的看着沈予生。 内心不解:哥这是怎么了?我不过就是问他为什么最近老躲我而已…… 难道是我最近又惹他生气了吗? 等她说完,沈予生已经朝门口的方向走去了。 “再不走就真迟到了,阿语。” 坐在玄关上穿鞋的沈予生望着姜语又道:“……对了,张叔最近老家有点事。” “回老家去了,可能下周才能回来。” “所以我们只能骑自行车去,又或者打车去学校。 姜语想了想,站着没动。 “……阿语,打车还是我骑自行车去。”沈予生又说道。 六年级的时候,因学自行车控制不好平衡力度摔倒差点摔骨折的原因。 沈予生从那此后就没让她碰过了,除非骑的是双人自行车。 姜语放下了手中还没喝完的牛奶,起身走到玄关处,与沈予生并排坐下穿着鞋。 低着头出声道:“行吧,那……骑自行车去吧。” 起身站起来,手拿斜挎包往身上挂的沈予生垂着眼皮望着姜语道:“行。” 看着弄好了的姜语抬手摸了她的一下脑袋,说道:“我去取下车,去外面等我。” “好。”拉开了门,姜语就先出去了。 轻风吹过她披散下来的发丝,又刬过她精致饱满的额头、眉骨、明媚又清澈的眼睛,美丽且动人。 院子里种着很多小绿植,左侧的花坛里还有个小型喷水池,大门口旁还种着一颗梧桐树,那是沈予生和姜语小时候种在那里的。 取完车回来的沈予生,把车停在哪姜语的前面。 双手握着车把手,单脚撑着地面,望着她说道:“上来。” 他的五官很立体,开扇形的眼眸深邃的很漂亮。还有高挺的鼻梁、浓黑的眉毛。 眉于间透着少年不该有的成熟,皮肤白皙,一张小且薄的双唇,给人一种冷冽感。 乌黑的头发很浓密,留着干净利落的短碎发。 整个人看起来清冷又高贵。 姜语朝他点了点头,说了句“嗯”,就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侧坐在后坐上,左手拿着书包,右手放在了沈予生的腰上,抬起眼眸:“好了,哥走吧。” 沈予生转过脑袋看了下姜语,又折了回去,言语温和地回了句:“嗯” 像一阵微风掠过~ 明媚的阳光过打在他们的脸庞,划过少年少女的背影,青春又烂漫。 ~ 自行车停在了学校大门口旁边。 学校的门口上面挂着大写的红色的字体,字体是写着“A市宜临中学”,这六个字。 宜临中学是一所贵族私立高中,里面就读的多数都是富家子弟。 姜语轻脚的下了车,把双肩包搭在了肩上,看着正在放车沈予生,正想说道。 却被不远处的女生叫住了:“小语,这里,这里。”说完还冲着姜语招了招手。 姜语也冲她挥了挥手。 转过脑袋抬起头。 对着沈予生就说道:“哥,你自己去教室吧。” “我和陈佳一起先走了。”说完还朝着陈佳的方向指了指。 抬起脚就准备走。 “好,一起吧。”低着头看着她眼神平静的出声道:“刚好我也弄好了。” 姜语歪着头看了一眼放好的自行车,抬着眼眸望着沈予生点了点头,说道:“那走吧。”声音奶甜奶甜的。 陈佳刚好站在学校大门口的正方,周围都没什么学生。 可能时间比较晚了,好些同学都进教室了。 “予生哥好。”陈佳眉眼间带着微笑礼貌性地问候道。 一只手自然地挽过姜语的手臂。 沈予生短暂的扫了她一眼,很快又撇过头,目视着正前方。 礼貌性回了句“嗯”,但说话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一惯如此目中无人。 陈佳心里表示已经习惯了,面上没说话。 ~ 走着走着就到了教学楼的拐角处,因为高一和高二不在一栋楼的原因。所以要分开走,但从二楼起,两栋楼的东侧和西侧都有一条方便的走廊。 “哥,再见。”姜语仰起头眉眼间带着微微的笑。 陈佳随即也附和“予生哥也再见。” 沈予生对着陈佳微微点了点头。 眼眸扫视着姜语,微微低着头出声道:“嗯,好好听课。”

    0 人在读09-11 14:53

  • 霜雪明

    壶中日月|其他|连载

    洛水从连绵雪山之中奔泻而出,流经恒州,裹挟着野蔓战骨、鲜血黄沙,在夕阳残照之下淘涤干净,复又蜿蜒数百里,缓缓流淌入熙京。这是大邺光启四年的上元夜,国都熙京之中凤箫声动,玉壶光转。洛水潺潺,横贯 霜雪明全文免费阅读_霜雪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洛水从连绵雪山之中奔泻而出,流经恒州,裹挟着野蔓战骨、鲜血黄沙,在夕阳残照之下淘涤干净,复又蜿蜒数百里,缓缓流淌入熙京。 这是大邺光启四年的上元夜,国都熙京之中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洛水潺潺,横贯熙京,将北里和瓦肆分割开来,流香涨腻,浮河灯万千。今夜更有游伎秾若桃李,走在洛水之畔,莲步婀娜,莺歌婉转。 北里最大的风月场揽芳阁按照风俗闭门谢客,除却洛水畔游街献唱的花榜魁首外,其余人都围在后院赏月观灯,唯有三层的一间屋子里还点着红烛。 一名女伎望了望楼上那映在窗纸上的烛火,摇头叹道:“可惜,那丫头长了张倾城的脸,却是个不会弹琴唱曲儿的。” “可不?咱们这里是官家的教坊,学的是歌舞,光长得好有什么用?除夕那日若不是卫冉受了伤,也轮不到她跟着我们入宫献舞。” “那卫冉也是令人唏嘘,家世清白又吟得一口好诗,却落得这般下场。” “会说酸诗有什么用?富贵老爷们来这儿是为了听曲儿逍遥自在的,那些穷酸儒生倒是喜欢附庸风雅,可是他们有钱吗?”捧着一碗浮元子的女伎道,“这大过节的,提什么死人?” 盛世兴文,乱世兴武,大邺如今不甚安定,文人的待遇一落千丈,习武之人却可搏个将军。 朝堂如此,民间亦然。依着北里习俗,每年花榜夺魁的女伎都能在上元夜于洛水之畔献唱,这一抛头露面,身价自然是水涨船高。教坊的鸨母唯利是图,催着赶着女伎们学吹拉弹唱。 楼上那间屋子里的小姑娘姓陈,八岁来到揽芳阁,因长了一张娇媚的脸,鸨母本是准备把她当上元夜游街花魁培养的,谁知这丫头中看不中用,曲儿是一首都没学会。 鸨母惋惜不已,官家教坊不比寻常青楼,女伎单以色事人,身价不得大打折扣? 但这世上不缺好色的男人,亦不缺有钱有势的好色男人,比如那名动江湖腰缠万贯的“虹蜺弯刀巫山叟”。 “我听说巫山老叟前两年持虹蜺弯刀击败了‘江上双侠’,名声大震,说不定是个老当益壮的江湖豪侠。” “此言差矣,那老东西已年过六十,因习了采补之术才身强体壮,因烧杀抢掠才腰缠万贯,他暗算江上双侠便是因为瞧上了那对侠侣的小女儿,可怜那小姑娘哟……” “是啊,除夕夜妈妈把他带到了卫冉屋里头,卫冉不是当晚就死了吗?那陈溱和卫冉交好,说来也真是……” “哪个小蹄子舌头这么长?”揽芳阁的鸨母梁三娘恰从楼上下来,指着院中莺燕厉声呵道。她急着迎接贵客,低骂一声,提着裙子朝前堂走去。 楼上那小丫头原是什么江湖门派的掌门之女,她爹五年前犯了事被朝廷诛杀,一双儿女虽逃一死,却也分别入了奴籍乐籍。也不知那老叟从哪里得知了这些陈年旧事,说武学世家的女儿必然根骨奇特腰肢细软,非要点来尝尝。 梁三娘本是不愿意的,毕竟每次与他欢好的姑娘都受了重伤,除夕夜送去的卫冉更是直接死了。虽说如今官家管得不严,编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但杀鸡取卵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把这朵娇花留着还能凭着脸当十几年下金蛋的母鸡。 可这次巫山叟愿出百金为其梳拢,百金!寻常女伎三五两银子便能陪君一夜,雏伎梳栊也鲜有超过百两银子的,梁三娘瞠目结舌,待反应过来时,已喜笑颜开地应下了。 虹蜺弯刀是柄弯如虹蜺的宝刀,它正挂在一身穿缟色长袍的老叟腰侧。这巫山叟肚上肥肉把袍子都顶凸了,轻功却极快,来的时候带着一股子阴风,偏偏还在脸上敷了粉,活像个半夜游荡的野鬼。 见三娘开门相迎,他咧嘴一笑,笑声也尖细如小鬼:“那丫头,备上了?” 像是在食肆里询问菜肴。 “正在楼上等着您呢!”三娘说着给他递过一粒香丸,低声道,“那丫头刚来的时候野得很,近几年消停了,不过还是机灵着呢,这东西还得您亲自来。” 巫山叟怪笑着接过香丸揣进怀中,脚下生风地上了楼。 此时,陈溱正端坐梨木鼓凳上,手持小扇轻敲桌面。那双手极少拂弦,指尖无茧,晕起莹润的暖红珠光,腕凝霜雪,几欲和白玉扇骨融为一体。 “喀嚓!”小扇的扇柄被她攥断,陈溱怔了片刻,起身倒了一杯清茶,泼灭鸨母方才点上的熏人盘香,又去推开了靠街的窗子。 鸨母给她挑的这件水红罗裙是时兴的样式,用料却又软又薄,透过薄衫能瞧见素白的里衣。凉风拂来,将她身上的轻纱袅袅吹起。 纤裳玉立,衣袂翩飞,飘飘似舞。 窗外,树上挂着点点灯笼和万千红绦,有俏丽少女挽着手从树下走过,弯腰在洛水之上放了两盏莲灯。 陈溱攥着纱帘,阖上了眼。 倘若年前卫冉没有扭伤脚,自己也不会顶替她入宫献舞。 倘若除夕夜自己留在揽芳阁,她们也会也像往年一样放两盏河灯。 五年了,终于要离开了。 只是,在离开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房门被骤然推开,陈溱转过身来。 巫山叟兔头獐脑,与传说中并无太大区别。他年纪大了,却喜欢打扮自己,只是敷的粉夹在皱纹里,变成了一道道白线,整个头就像一只布满碎纹的黄瓷瓶,配着脸上狎犯的笑,颇为诡异。 陈溱没有半分恐惧,反而倚窗勾唇。 只一笑,就让那老叟看直了眼。 少女云鬟雾鬓间斜插了一支银钗,小巧的脸上,眉如远山,唇似嫩樱,腮若桃花,一双眸子掬了盈盈秋水,笑时眼尾微翘,愈发娇艳妖娆。 她身量尚小,楚腰纤细,乘着月色缓缓走来,衣裙葳蕤生光,端的是柔枝嫩叶,袅娜生姿。 巫山叟再把持不住,走上前去张臂就要抱她。 陈溱持扇将他推开,佯装逗趣,巧笑道:“郎君瞧瞧奴家发间戴的银钗。” 老叟被她这么一叫,浑身骨头都酥了,哪有心思看什么钗,只问道:“如何?” 陈溱笑得更深:“郎君当真不觉得眼熟吗?” 老叟这才看了两眼,只见钗头雕着芙蓉花,并无特殊。他眼珠骨碌一转,道:“这钗确实好看,可芙蓉不及美人妆,看得我只想芙蓉帐暖度春宵啊!” 说罢,又迎上前来。 陈溱面色不改,莲步轻挪,退至墙边时,反手取下墙上挂着的琵琶横在两人之间,娇笑道:“郎君莫急,待奴家先奏一曲。” 老叟心中疑惑,道:“那梁三娘说你不会弹奏。” 陈溱目光更媚、声音更娇:“那是她们不配听。” 老叟来了兴致,“既然小娘子会弹唱,不如给我唱一曲……” 陈溱打断他:“奴家不会唱曲儿,就随便念几句诗吧。” “也好,也好!” 二人走至圆桌前,分别在鼓凳上坐下,老叟顺手就往脚下的镂空银制香炉里添了一枚香丸。可他不知,炉内皆是茶汤,早就燃不起来了。 陈溱转轴拨弦,像是试了试音,启唇吟道:“燕赵有秀色,绮楼青云端。眉目艳皎月,一笑倾城欢。” 朱唇带笑,媚眼含情,倾城之欢竟非虚言。 巫山叟看得痴了。 轻拢慢捻间,琵琶声嘈嘈切切,切切嘈嘈,逐渐辨不出曲调。 “常恐碧草晚,坐泣秋风寒。” 四弦颤颤,寒风乍起。 插着白梅花的瓷瓶遽然迸裂,碎瓷飞射。挂在梁上床上的帘幕纱帐被划破,于风中猎猎作响。香炉银盖被冲飞,茶汤混着香灰溅了一地。花香和茶香混在一起,氤氲开来。 巫山老叟按着刀,想要砍碎琵琶,可他离得太近了,从琵琶弦上传出的绵绵内力化为气劲,震得他耳中轰鸣,嘴唇外翻,鼻子喘不上气,眼眶几欲崩裂。 一个十三岁的女娃娃,哪来这么浑厚的内力? “纤手怨玉琴,清晨起长叹。” 琵琶声中无半分哀怨叹息,陈溱弹得越来越急,琴弦铮铮作响,弦影近欲消失。 武林世家的弟子,大都三岁开始聆听父辈教诲,六岁开始筑基习武。陈溱从爹娘那里学到的东西,从未忘却。 八岁之前,靠的是过目不忘的天资禀赋。 八岁之后,靠的是刻骨铭心的血海深仇。 刚到揽芳阁时,她练习招式被梁三娘发现,梁三娘提着她的领子骂道:“小丫头片子,你当你是云倚楼呢?再让我发现你练花拳绣腿,我就打折你的拳打断你的腿!” 陈溱咬了咬牙,练不得招式,那就安安静静修炼内力。她家传的《潜心诀》是内功心法中的上品,五年来夜以继日地修习,陈溱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内力到了何种境界。只记得十岁拨弦之时,曾震碎一只瓷杯。 她无法自如操控内力,所以只得远离丝竹管弦。 但今日,她要杀了这个人。 琵琶奏出刀鸣剑啸,狂歌四起,气吞山河。 巫山老叟七窍流血,后院女伎痛苦万分。 “焉得偶君子,共乘双飞鸾。” 四弦崩断,琵琶声止。 陈溱收手,将琵琶置于桌上,猩红的血如珊瑚珠一般从她洁白的指尖滚落,红白交错,触目惊心。 巫山叟蜷着身子翻倒在地,血雾遮挡了视线,他只能瞧见一个绛红的人影缓缓站起。 “你,为……为什么?”他挣扎着攥起虹蜺弯刀。 陈溱不再作娇媚之态,蹲下身来注视着他:“为报卫冉赠钗之恩。” 说罢,她拔下发间芙蓉钗,和着指尖滑落的血,刺进了老叟的脖颈。 淮北卫家原本是和梧东张家齐名的名门望族,可惜梁王获罪,梁王妃母族卫氏也受到牵连。梁三娘允许女伎带一样家中东西进揽芳阁留作纪念,卫冉来时,手里握着的是一对芙蓉钗。 出身良家、父母疼爱,却家道中落,沦落风尘。 两个小姑娘身世相似,年纪相近,意气相投,彼此都是对方在这风尘之地的唯一慰藉。 大邺风俗,雏伎十四挂牌接客,陈溱本想等功力有大长进后带卫冉离开揽芳阁,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那时她想拔剑、她想抽刀,她想抓住任何锋利的东西去刺入那人的心口咽喉,可这里没有刀也没有剑,金银玉器流光溢彩,绸缎绫罗灿如烟霞,阴沉木雕的白眉神像的长刀已经积了尘,它端坐神龛之中冷眼望着这满室浮华。 鸨母说,没必要因为这个得罪江湖上有名的虹蜺弯刀,况且,不会有人在意一个风尘女子的死活。 不,有的。 她曾赠予她一支芙蓉钗。 这钗,足够锋利了。 “你该死!” 陈溱拔下银钗,侧身躲开溅射而出的污血,起身跨过老叟的尸体。 她缓缓走至窗边,向外望去。 天凉似水月冷如霜,一种清寒。 烟火灿烂花灯摇曳,万般明艳。 她褪去轻纱罗裙,擦干净被血玷污的芙蓉钗,换上旧麻衣,自楼上翩然跃下。

    0 人在读03-28 18:21

  • 她说你也成为光

    日钥|其他|连载

    山城的夏季总是充满的温和、祥静的气氛,蔚蓝的天际高挂一轮如火球般耀眼的红日,洁白的云朵都被染上渐变的光彩。整片天除了辽远的蓝便是夺目的橙红。事实上气温并不很高。毕竟天没热到什么程度,相 她说你也成为光全文免费阅读_她说你也成为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山城的夏季总是充满的温和、祥静的气氛,蔚蓝的天际高挂一轮如火球般耀眼的红日,洁白的云朵都被染上渐变的光彩。 整片天除了辽远的蓝便是夺目的橙红。 事实上气温并不很高。 毕竟天没热到什么程度,相应的民间故事中知了被热得直叫的现象也就显得有些夸张了。 在山城,鸣蝉都只是象征性地叫几声,然后便陷入漫长的沉默,沐浴在和风的舒适里。直到过了好久,温煦的懒风缓缓拨过林梢,郁郁青青的梧桐树一直延伸到三楼枝杈肆意挥舞起来。 绿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知了这才被闹声惊醒,天边已是挂着残阳,这才不情不愿地卖唱几声。 “管它还会有什么向往,追着光的方向,一如既往——”被调到最大的电话铃声猝不及防地从手机里冲出来,如雷贯耳。 她纤白的手指猛地一颤,险些将手机甩到冷硬的石板路上。 拇指按下接通键的同时,食指按着音量键调小了声音。 一接通,少女洒脱爽朗的声音便蹦了出来:“喂?!小楠,明天有空出来吗?”周围似乎还有其他不少人,或是在什么公共场合,夹杂着些混乱的人声。 在她声音的对比下,却都显得不足为道了。 就算殷小楠已经将音量调低了不少,却依旧逃不过耳膜的震痛。她不禁将手机移开了些,觉得耳边有些嗡嗡作响。她一手叉在上衣口袋中,漫步在小城老街的人行道上。 她刚刚步过一个转角,与赤金色的阳光打了个照面,偏白的肤色笼上一层朦胧的纱,如童话中似真似幻的仙子,一不小心就会化作烟雾消散。殷小楠抬手挡了挡眼,在室内待久了的她,不太习惯这样明亮的光照。 “我明天想去玩剧本杀,五缺一,加上你就刚刚好了!”殷小楠翕了翕唇,正欲答话,电话那头又传出少女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加掩饰的兴奋。 那少女名叫顾若欣,是殷小楠初中三年的朋友。 殷小楠自然不好果断拒绝,毕竟她三年初中,也就跟同班的顾若欣熟一些,虽然说是朋友,但几乎一直都是顾若欣在主动示好。而对顾若欣而言,山城这几所初中里,随便找个班估计都有她的朋友。 朋友什么的,对殷小楠来说,有或是无差别不大。 但她还是捏着手机斟酌了下,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算了吧,明天……我想我还是喜欢一个人过过老年生活。” “哦,那好吧。”顾若欣似乎有些失落,却马上又换上了调侃的语气,“你也真是,还老年生活,老牛都没你懂养生!”老牛是牛勤,殷小楠初中的班主任,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年纪了,成天保温杯里泡枸杞,被学生们亲切地称为“老牛”。 殷小楠想了想,觉得有些好笑:“那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养生还是老牛在行。” “我说你够了啊,再不出来活动活动都要石化了!” 殷小楠有些疑惑,问道:“难道剧本杀不是在室内的吗?” 顾若欣:“……”突然感觉怼无可怼是怎么回事。 “那好吧,随你。” 山城是个有名的古城,这里的大街小巷都自带一种古韵,街道的人行区域是青石板铺成的,两边店铺都是一百多年前留下的古建筑,路灯则是最近才新装修的,皆是古朴典雅的老式造型。 任谁走在这样的地方,心情都会不由自主地舒畅起来。而此刻殷小楠就走在这样一条街上,经过一个转角,便是一条异常热闹的商业化街道。 虽然这里蕴藏着浓郁的文化气息,小镇却并不冷清,古朴的风格糅合现代化特色建筑,各种美食小吃店铺生机勃勃,外加近些年才开始发展起来的原因,山城吸引了许多各地游客前来观光。 转角的第一家店铺是一家文具店,也是殷小楠常常光顾的地方,店主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正靠着柜台点烟,见殷小楠走进来,朝她点了点头说道:“要买什么啊?” “买只黑笔。”殷小楠伸手摸了摸口袋,正好带了两块钱。 店主叼着烟,用下巴指了个方向:“笔都在那里,自己挑。” 殷小楠点点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走近,她让开了位置,往里面走去。 货架上摆着各式各样花里胡哨的笔:有做成花朵或是猫咪形状的,有带个风车或齿轮的,也有双头双用的……有些殷小楠甚至都无法将其与“笔”联系起来。 一看老板就是抓住了这种年纪小孩的特点,喜欢新奇玩意儿,尤其讨些小女孩欢心。 ——就连殷小楠都有些动摇。她盯着一个带着毛茸茸小猫挂饰的笔许久,终于没忍住伸出手去狠狠捏了一把,将小猫握在手心揉啊揉。 这时,刚刚从门外走进来的两个女孩笑嘻嘻地走到了殷小楠旁边堆着明信片的货架,两人一起在货架上翻找起来,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 殷小楠瞥了她们一眼,两人都打扮得十分成熟,但从容貌不难看出,差不多是小学五六年级的年纪。 其中一个女孩:“对了,你看微博了吗?《她来时无光》实体书今天五点开始预售,前两分钟亲签。” 另一个女孩:“当然看了,我一个月前就开始期待了。我们班上几乎全部女生都在网上看过这本书,我刚开始还没兴趣,后来感觉不看都有些不合群。” “对啊,井安好厉害啊,她几乎每一本书都很火,这次的《她来》更是创造了网文流量的新高度。我真的喜欢死江南雪了,真的又飒又温柔。这次不抢到亲签我名字就倒着念!”那个女孩说着用力跺了一下脚。 另一个女孩被她感染了,顿时振奋精神:“那我也要抢!” 虽然理论上来说只要前三分钟内下单的都能得到作者亲签版,但那只是理论而已,实际上如果一本书的热度足够高,那么预售开始前的十分钟到开始后至少半个小时内,预售页面都是卡慢的,严重时网页兴许会直接崩溃。 而对于自开更就稳居国内最大女性读书平台言情榜首的《她来时无光》,殷小楠毫不怀疑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 听到两个女生的对话,殷小楠顿时感受到了极大的危机感。糟糕,又多了一个要跟她抢亲签的! “老板,你这儿有新进明信片吗?”两个女生在货架上翻找一顿,似乎是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她们走向柜台。 店主吸了一口烟,道:“当然,你们要谁的,找不到吗?” “这次不是明星的。”女生摇摇头,回答道,“就是那本现在超火的小说《她来时无光》的明信片,你这儿好像没有啊。” “……没有吗?哦,那个啊,我上周进了,销量挺好,没两天就卖完了。”店主摸了摸鼻尖,拿下烟,在烟灰缸上掸了掸,“这样吧,我这周再进些货,你们过几天再来吧。” 两个女生点点头,手挽手走出了店门。 见两人离开,殷小楠才停下了流连在货架上的目光,选择了一支黑笔,走到柜台前:“老板,结下账。” 店主扫了眼殷小楠放在柜台上的笔,眯了眯眼:“一块五,怎么看这么久,就挑了支这么普通的?” “……”殷小楠没有接他的话,视线不经意扫过货架上被翻过的明信片,“老板,刚刚那两个女生说的明信片昨天才上市,正版的。” 店主顿了顿,吸了口烟,有些尴尬:“我这小本生意嘛……”说罢他吐出烟,店内顿时烟雾缭绕。殷小楠忙捂住口鼻,却还是被烟气呛得咳出了声。结完账,她赶紧将笔揣进口袋,冲出了文具店。 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殷小楠深吸一口气,回想起刚刚两个女生的话。她望向天边一轮红色的夕阳,已是薄暮时分,阵阵的风裹挟着花香气从林间吹来。 落日山头,霞光惬意,她看着如梦一般的天边微怔,而后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闹铃声猝不及防地从手机冲了出来,殷小楠关闭闹铃,望向屏幕上显示的时间:04:45。 距离预售开始还有十五分钟! 殷小楠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握拳,弯曲胳膊在身前做出“打气”的样子,一边走,她一边庄严道:“这次一定抢到亲签——!” 恰好走到人行道,这里的路窄,自然也不存在红绿灯这种规规矩矩的东西,平时也很少有机动车往这里开。 她望了望两边,见没有车,便一边低头刷着手机一边往对面走。 她正在刷当日的微博动态。毕竟有句话“人红是非多”,自从《她来时无光》爆红后,井安的名气一下子上升了好几个档次,成为了当代网文圈深受年轻人追捧的顶流作家。然而随之而来的不仅是大批狂热的无脑粉以及黑粉,网上喷她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这不,殷小楠就刷新了一下,又出来了好几天关于《她来时无光》抄袭、融梗什么的。 殷小楠自然不是什么无脑粉,相反,她可是自认为井安的铁杆忠粉。 见有人满口污秽地对自己的偶像,自然心里不舒服,她眼疾手快地编辑了一条评论怼回去,反手一个举报。 终于清理了这些碍眼的动态后,殷小楠又开始往下滑,浏览今日新事。 路边的梧桐树在清风吹拂下沙沙作响,有倦鸟扑扇翅膀飞向林间。 却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几声急促而尖锐的鸣笛声—— 一辆白色的轿车正冲她开来。 她心猛地一跳,慌了神。 眨眼间,那辆轿车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司机显然在努力地踩着刹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却还是逐渐逼近了她。 殷小楠一个失神,好像才想起要躲,赶紧向一边跑去,那车却正好也往那边偏去,她一回头,右脚绊左脚,狠狠地摔在了青石地上,手机被甩出去,在空中形成一条抛物线。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那辆轿车终于刹住了,车头在离殷小楠跌倒的地方,不过十厘米的距离。 车门被人急促地打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从驾驶座走下来,跟在他后面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男生,身高已经超过男人半个头,穿着件黑色的短袖衬衫,薄薄的衣料搭在宽阔却削直的肩上,一眼看去显得有些清瘦。 清隽的脸庞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原因比同龄男孩子要冷白一点,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如被著名雕塑家用刻刀精修过,使得他本就五官俊秀的脸又添一项加分点。 明明是跟在男人身后才下来的,在看到地上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女生时,他还放在车门上的手抖了一下。 紧接着,他从男人身旁径直走过,朝车前走去,然后,走到殷小楠身旁,一条腿弯曲着半蹲了下来。

    0 人在读07-03 18:01

  • 人生,爱的注释

    青春柠檬味|其他|连载

    B县的天气异常晴朗。深蓝色的天空中飘浮着几朵毫无生气的云。阳光普照的街上,闲散的行人奔走在宽阔的大街上。奔向各自的方向...街道的右边,是一座普普通通的中学。庄严的大门口走出几位不良少年。随着这个 人生,爱的注释全文免费阅读_人生,爱的注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B县的天气异常晴朗。深蓝色的天空中飘浮着几朵毫无生气的云。阳光普照的街上,闲散的行人奔走在宽阔的大街上。奔向各自的方向... 街道的右边,是一座普普通通的中学。庄严的大门口走出几位不良少年。随着这个暑假的结束,步入高一的他们,心情就变得越来越压抑。 满脸颓废的胖子抱怨起来: “妈的,昨晚劳资玩了一晚上的电脑,早上的课堂上害得咱都没有精神听讲。” 眼镜书生不逊地说: “都是初中的知识啊!才开学没多久,就不想读啦,另外我听说,班主任要我们把去年的知识点再复习一下,下个礼拜要考试。” 短裤男孩掏出火机,点燃手中的烟。不屑地抱怨起来: “就你这样混下去,我看你在我们班干脆排倒数第一算了,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眼镜书生也跟着附合起来。 “对啊!还是好好的复习下,准备迎接下周的考试吧。” 胖子撅着嘴吐道: “还考个屁的试啊!这还用考吗?咱干脆排最后一名算了,省的浪费我的大脑,咱还要留着泡妹子呢。” 说完后,他急忙给杜华东拨了个电话,随后又点上烟,吐出一口烟圈嘲笑道: “管它什么考试;等劳资吃饱了,再回到课堂上睡上一觉,哈哈...” ...... 高一学期的校园,是一座美丽活泼的乐园。学校大门上方挂着幅“欢迎同学们来我校就读”的横幅标语。 保安室门口总有一位懒懒散散的老保安,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坐在凳子上。 校区路边排放着各种凌乱不堪的单车。悠长的石路旁的石阶内种满了各种花草,在斑驳的阳光下闪闪发亮。午后的阳光斜射在花坛中的花草植物上,像撒娇的小孩昏昏欲睡。绿荫掩映的小路两旁的树木,遮挡了九月的太阳。斑驳的树影投在绿荫的小道上,让人觉得舒坦、凉爽.. 操场边的五颗桂花树,飘扬的花香仰溢在整个校园里。两幢雄伟的教学大楼横跨在操场的正中央,像耸立在阳光下的丰碑,庄严、肃穆。 斜对面的食堂门口涌进涌出不少新生。沸腾的人流早己是饥肠辘辘。操场里、食堂、后山、教学楼到处都是人流。 九月的蝴蝶飞落在后山的草丛里;也有停歇在野花瓣上。顺便恬吸着这四处飘香的校园,初秋的落蝉与蟋蟀也在杂草丛中嘻戏... 沸腾的操场上传来阵阵尖叫声,一眼望去是一串串活泼的背影在舞动着青春。 校园的广播里传来一阵音讯: “喂!喂,请高三一班的篮球运动员准备进入赛场,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 杜华东独坐在阳光明媚阳台上。呼吸着这初秋的气息,眺望着操场上的比赛。场上的球员都挥汗如雨地夺得着对方的篮球,阳光下灵动的背景是青春期的叛逆。 裁判人员一声哨响落定,宣布着胜利的一方,随后操场上沸腾起来。夏末秋初的热气蒸腾起来,大胆的少女们给仰慕的对象,送去一瓶瓶矿泉水和毛巾。顿时,他感到十分庆幸,掏出隐藏在怀里的香烟叼在嘴上.. 因为在今天早上的课堂上,他发现自己心动的女孩就在人群中。白净的衬衣在明亮的阳光下闪闪夺目。清纯的模样让自己的目光不舍的离开... 是她吗?怎么那么巧。如果不是在早上的课堂上自己多看了她一眼,他会这么心动吗?此刻他清秀的脸庞露出一丝微笑,勾勒起这位花季少年的心。 原来明媚的春天正悄悄地向自己走来...

    0 人在读07-13 15:02

  • 新中医时代

    沐仲景|其他|连载

    煤城是东洲省煤炭最大生产基地,煤城一中是这个城市最好的高中,高三二班又是这所最好高中的最好毕业班。这里荟萃了这个城市最优秀的学生,他们承载的不仅是个人梦想,家庭的希望,而且他们承载了这个城市的荣誉 新中医时代全文免费阅读_新中医时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煤城是东洲省煤炭最大生产基地,煤城一中是这个城市最好的高中,高三二班又是这所最好高中的最好毕业班。 这里荟萃了这个城市最优秀的学生,他们承载的不仅是个人梦想,家庭的希望,而且他们承载了这个城市的荣誉。每年从这里进入清华北大的学生,在全东洲省县级市中,首屈一指。 这天早晨的第一节课是英语,大部分学生早早来到教室,提前预习这堂课将要学习的内容,室内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砰一声被推开,一个又白又胖的学生冲进来。 他跳上讲台,喘息未定,就迫不及待的拍手道:“哎,哎,大家注意了,给大家发布一个最新消息。”大家抬头一看,原来是他们班的丁大兵,丁大兵的爸爸是煤城教育局的秘书,所以学校里有什么消息,他总是第一个知道,并第一时间发布。 比如哪个老师要被调走了,那个老师要高升了,哪个校长受了处分什么的。 当然偶尔也会发布一些捕风捉影、刺激性、爆炸性的短消息。哪个男老师与女老师相好了,哪个漂亮女老师用什么高级化妆品了,哪个妖艳女同学穿什么底色内裤了,等等不一而足惊爆眼球的花边新闻。 “我们的英语老师要生孩子去了,为了更好提高我们的英语能力,经我爸爸决定,将重金聘请一位海归老师来教授我们以后的英语课程。” “嗨,嗨,你爸爸有这权利吗,你不要吹牛了好不好啊?”下面有人起哄。丁大兵感到自尊受到莫大侮辱,他拍桌子道:“我爸爸是市教育局秘书,当然有这方面的权利,他同局长,校长还有市长一起决定的。” “哦,哦原来是一起决定的,请不要乱用省略好不好,你这一省略,就剩下你爸爸了,局长校长市长都没有了。”台下笑声一片。 丁大兵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好在他脸皮厚,很快就恢复本色,接着说:“大家知道什么是海归吗?”台下有人接口道:“我们猜猜,哦,是海里的乌龟吗?”教室里又爆发出一片欢乐笑声。 丁大兵对刚才说话那人道:“许畅,你去死吧!连海归都不知道。让我怎么说你,海归就是海外归来学者的简称。 你们知道海归老师的年薪是多少吗?”台下有人怯怯道:“是二三万吧!”丁大兵面露不屑,讥讽道:“徐晓宇,我说的是年薪,可不是月薪。” 台下那个叫徐晓宇的黑瘦学生结结巴巴道:“我说的是——是年……年薪呀!”丁大兵道:“你少说了个零,是二十万。”台下一片哗然之声。 丁大兵洋洋得意道:“徐晓宇,据说你爸爸是捡破烂的,需捡几年破烂呢?”徐晓宇涨红脸喃喃道:“要二十多年吧!” “李利你爸爸妈妈是种地的,要种多少年呢?”台下叫李利的一位瘦小干枯女孩垂头低声道:“要三十多年吧!” 丁大兵继续面带不屑的问台下许畅:“许畅,你爸爸妈妈呢?”叫许畅的壮硕少年不卑不亢道:“我爸爸妈妈做小学老师,辛勤育人,老实工作。不做秘书什么跑腿的官,搞不得什么贪污腐败,本本分分需要五年吧!” 丁大兵分辩道:“我爸爸是个清正廉洁的秘书,也需要四五年才能挣够二十万吧!不过,你们不要只盯着这些报酬,来的英语老师是真有本事的。据说是什么美国牛津剑桥毕业的”。 许畅道:“我们真是孤陋寡闻啊,第一次听说牛津剑桥是美国的。你什么时候从英国搬过去的?”讲台下面一片哄笑。 丁大兵面不改色道:“反正是美国什么高级大学的,本事大着呢!据说连骂人都可以用英语呢。”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上课铃声响起。丁大兵意犹未尽,还想再说几句。讲台下学生纷纷起哄道:“上课了,上课了,赶快下来吧!”无奈之下,丁大兵悻悻走下讲台。 上课铃响后不久,门被打开,嘈杂的教室顿时寂静无声。 在众人的目光中,一位打扮入时的年轻人昂首挺胸走进来。但见他头发金黄,似是染过,并用白手绢扎了一个马尾,上身穿黑色燕尾服,裤子却仿佛是磨的发白的牛仔,脚穿黑色马靴,高达膝部,走起路来锵锵有声。 “是男的,还是女的?”有人小声议论。“当然是男的,看不见嘴上留着八字胡,皮肤又黑又糙,像榆树皮。” 有人悄声问:“那为什么还扎马尾呢?”“不知道,大概外国流行吧。” 片刻后,新来的英语老师走上讲台。他用严厉的目光扫视一周,而后轻咳一声。台下诸人停止了议论。 “goodmorning(早晨好)同学们,我叫mrzhang,英文名字叫tom”“嘻嘻,tom猫吗?”有人小声说。 “我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语言系毕业,以后大家英语由我执教,英语是世界上最优秀民族的语言,希望大家能够认真学好。 听说你们是煤城最优秀的学生,下面让我考察一下你们的语言基础。接下来,我来叙述一篇英语短文,然后由你们翻译,并再次复述。Doyourunderstandme(你们明白吗)?” “stand,stand”丁大兵高声回答。引来众人一片嘲笑声。 汤姆老师开始了短文叙述,班上大部分人都听到了他抑扬顿挫的声音,都看到了他嘴唇的闭合,都感受到气流的震动。可是却不知所云,脸现迷惘。 只有丁大兵啧啧赞叹“哇塞,多么纯净的英语啊!简直像美国总统的演讲,充满了无尽的魅力和魔鬼般诱惑呀!” 把英语老师说成是魔鬼,众人感到未免有些夸张,但看他叙述时,时而耸肩摇头,时而晃动拳头,时而翘首远眺,几近癫狂。 汤姆老师在一个比较夸张的动作后,结束了他的疯狂。恢复了平静。 “Whowillanswer(谁来回答)”他问。教室内无人回答,有的埋下了头,有的故意把眼睛瞄向窗外。教室内落针可闻,静的可怕。 “没有人吗?”他再次问。片刻后他面现失望,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正欲说话。 这时台下有个面庞白净,国字脸的学生慢慢举起手。“Pleaseanswer(请),他朝那个男生微笑示意。 那男生犹豫一下站起。“Whatisyourname(你的名字叫什么)?”汤姆老师问。“张海”他回答道。 “张海同学,你能翻译吗?”“我想可以翻译一部分。”汤姆老师说:“pleaseanswer.” 张海道“英语是一种优秀语言,中国的现代化很需要英语,没有英语,一切都是空话。原来说汉语及其它语言的地区,在普及英语后,就成为发达国家,香港等就是最好的说明。英语国家人才很多,英语国家,如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等都是发达国家。嗯,嗯……” 张海沉思良久又说:“汉字太复杂,使中国人心态与别国不一样,汉语是当今世界最难学的语言文字,要被淘汰,”张海又一次停住,沉思许久摇了摇头道:“我只能记住这些了。” 汤姆老师点头道:“这已经很不容易了。Well,pleasesitdown(好,请坐下),next(下一个)?”。他的目光在教室内一遍遍扫过。室内诸人又一次低下了头。 就在此时,寂静教室内不知是谁说了一声“丁大兵可以。”汤姆老师眼中一亮问:“谁是丁大兵?”没人回答。汤姆老师鼓励道:“不要谦虚,请丁大兵同学勇敢来回答。”依然无人站起。” 教室内所有的目光都向丁大兵瞧去。丁大兵却东瞧瞧,西望望,故作不知。汤姆老师说:“这位同学十分谦虚,让我们鼓掌欢迎他来回答。”话音刚落,教室内顿时响起热烈掌声。期间夹杂了不少笑声。 丁大兵知道逃脱不了,愤然站起道:“汤姆老师,是许畅故意出我的丑,我,我不会。”教室内一片哄笑声。 “sitdown(坐下),”汤姆老师说。丁大兵悻悻坐下,但屁股尚未沾到凳子,又心有不甘的站起来说:“可是,我知道我们班郑好一定会翻译。” 汤姆老师点头道:“那么就请郑好同学起立。”前面一位学生站了起来。 汤姆老师看了看,这个叫郑好的学生穿了一身旧的蓝色中山装,平头,黑红的脸膛,瘦弱但却健康,看上去普普通通其貌不扬。汤姆脸现失望之色。 “你就是郑好?”“是。”对方回答得简短而有力。“我刚才的英语你能翻译吗?” “让我试试吧?”郑好说。汤姆伸出手,潇洒一摆,意示:“发言吧!”

    0 人在读11-06 12:15

  • 渣了皇帝之后

    五点零九|其他|连载

    入冬后,上京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寒风贯穿腊月的深夜,乌云压在头顶,四周除了风声听不到任何响动。沈亦槿身穿夜行衣,以黑纱遮面趴在六皇子府墙头已一个多时辰。隐藏在黑纱后的脸颊和鼻尖冻得通红,扒着砖 渣了皇帝之后全文免费阅读_渣了皇帝之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入冬后,上京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 寒风贯穿腊月的深夜,乌云压在头顶,四周除了风声听不到任何响动。 沈亦槿身穿夜行衣,以黑纱遮面趴在六皇子府墙头已一个多时辰。隐藏在黑纱后的脸颊和鼻尖冻得通红,扒着砖瓦的手冻得更红,但她丝毫不在意,眼睛一直注视着不远处那个亮着烛火的房间。 自她重生已一月有余,日日等在六皇子府门口想攀交情,却都不见他出来,只能出此下策,看看他究竟在没在府中。 一阵寒风吹来,沈亦槿打了个寒颤,她拢了拢黑色大氅,搓了搓冻僵的手,继续等候。 不一会儿,下起了雪,雪越下越大,一身黑色夜行衣渐渐变了雪白。 看着雪夜中的那处光亮,她不禁有些奇怪,记得白日里的六皇子府,门前有石狮,朱门有金钉,大理石阶梯,粉墙环护,瞧着很是气派。 谁知夜晚的六皇子府就像是沉寂了一般,半点声响也没有,偌大的府邸,要不是还有那处光亮,此时瞧着,倒真像是一处废宅,空旷得很,寂寥得很。 她不禁唏嘘一声,虽知道李彦逐在召国做了五年质子回朝后,并不得皇帝喜爱,一向深居简出,只是没想到,会这般凄凉。 这份凄凉寂寥,又让她想起了前世。 那一夜,手握刀剑的金吾卫,似决堤的洪水,冲进将军府。 凡所见之人皆死于他们剑下,凡府内房间皆被他们破门而入。 父亲和哥哥虽在战场上身经百战,当时却身无片甲,府中又多是手无寸铁的奴仆,根本不是金吾卫的对手。 他们奋力抵抗,哪怕身上的衣服全都被血浸然,却也无济于事。眼看要被砍杀,父亲挥剑自刎,兄长也随之而去。 父亲早就料到有今日,在此之前曾对她说过,李彦逐不会放过沈家,戎马一生,哪怕不能死在战场上,也不能成为阶下囚任人宰割,他要住保留最后的尊严。 而她作为护国将军沈誉的女儿,别无选择,只能用一把利剑贯穿自己的身体。 短暂的剧烈疼痛后,迎接她的不是黄泉路,也没有阴曹地府。 是十六岁那年的冬天,也是那个在召国当了五年质子的六皇子李彦逐回朝的冬天。 听闻,李彦逐回朝的那天,皇帝未曾让礼部安排迎接,李彦逐身着灰色麻布棉袍,骑着一匹老马进了宫。 皇帝简单问候两句,赐了一座府邸,再无其他。 那时,众人都将他视作与皇位无缘之人,前世的她也这么想。 可事实证明,他们都错了,李彦逐才是真命天子。 刚重生的那几日,她也曾尝试说服父亲和兄长,可她只不过试着提了两句六皇子,就被父亲打断了,说休要再提。 她只能闭嘴,毕竟要让此时的父亲和兄长相信李彦逐日后会登上皇位,就如同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完全不可能。 想改变前世的结局,在他势弱时讨好他,同他攀交情,是沈亦槿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忽得,远处的光亮变暗了,在雪夜中显出一片昏黄。 沈亦槿叹口气,想来今夜的风寒之苦算是白受了,遂纵身一跃,跳下了墙。 许是趴得时间太久,就在落地的一瞬间,腿上传来阵阵酥麻之感,让原本要轻身着地的她重重跌坐在地。 沈亦槿忙揉搓双腿缓解麻感,一边揉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刚才发出的动静有些大,可千万别招来了巡夜的金吾卫。 倒不是怕金吾卫,就是解释起来有些费劲,不免尴尬。 麻感逐渐缓解,她扶着墙站起身,刚要往前走,就看见眼前的雪地上出现了一双黑色靴子。 沈亦槿身子一顿,视线稍微往上,便瞧见此人腰间挂着的一把利剑。 黑檀木剑鞘,两端包裹着打磨精致的铜铁,靠近剑柄处,铸成凹凸有致的虎头样式,中间镶嵌着一颗红宝石,看起来颇有几分威严。 沈亦槿眉心微蹙,在寒冬腊月的深夜,出现在六皇子府墙外,又正好落在她面前,应该不是巧合。 剑鞘尚且如此,利刃定然不同寻常。 能佩此剑,绝对不是金吾卫,但此人是谁?又是何意?她不得而知,只能将匕首紧紧握在手中,时刻防备着。 “姑娘,六殿下有请。”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带着些生硬的客气,夹杂着如霜般的寒意。 沈亦槿身子一颤,这是被发现了? 她不由有些紧张,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来人说到六皇子,应是李彦逐的属下,从他的话语中,她不但听出自己半夜趴墙头被主人家逮了个正着,还听出自己的身份已被知晓。 她分明束起了头发,身着夜行衣又面戴黑纱,未说一言半语,且一直低着头,应是看不出男女,来人却断定她是女子,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对她的态度却并不友好,该不会认为她要行刺吧? 沈亦槿的心顿时狂跳不止,若把她当做刺客,很可能小命不保。 怎么办,要逃跑吗? 她紧盯着面前站着的人,那人面容冷肃的望着她,好像只要自己稍微动一下,腰间的利剑就会立刻架在自己脖子上。 “姑娘,请。” 这“请”字说得很重,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沈亦槿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眼前的人没有丝毫表情,好似戴着一张无形的铁面具,十分不近人情。 他伸出手臂,指向了不远处的府门。 她是真心不想去,哪怕没有性命之忧,她也不想被当作爬墙的宵小之辈同李彦逐相见。 按照原本的谋划,李彦逐出府后,她便悄悄跟随,再佯装偶遇。 想她堂堂护国将军的独女,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就不必说了,这舞刀弄枪她虽不精通,但自幼看父亲和兄长切磋较量,怎么也略懂皮毛了,再不济,她还看了好些兵书,纸上谈兵也是够了。 自己可谓是为偶遇做足了准备,李彦逐说什么话她便能接什么话,有话可说,有理可论,这是攀交情的第一步。 理应如此相见才是。 却不知受了一番寒彻苦,会是这番情境,还不如躺在锦被中睡大觉。 沈亦槿尝试着小心翼翼问道:“改日如何?” 铁面人根本不回答,依旧面无表情看着她:“姑娘,请。”说着,还顺手按了按腰间的剑柄。 她算是知道了,这人估计只会对她说这一句话,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她找不到任何逃离的办法。况且他也不想和李彦逐起冲突。 去就去吧,难不成李彦逐还能将护国将军之女悄无声息抹了脖子不成? 念及此,沈亦槿不再迟疑,往府门口走去。 来到府门前,踏上大理石阶梯,沈亦槿的心莫名慌乱,她一会要见的,可是上辈子抄她家的人。 跟着铁面人一路走到朱红大门前,铁面人上前以剑柄敲击,大门应声而开。开门迎接的,正是每日出门采买的那个小厮。 小厮笑脸相迎,提着灯笼照在她身前:“姑娘小心脚下,请随我来。” 听到小厮也知晓她身份,沈亦槿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个月守在门口,或许早已被李彦逐所知,今日趴在墙头,他定然也是一清二楚。 那么,李彦逐为何要见她,沈亦槿也能猜出些许。 来到一处厢房前,小厮停下了脚步,沈亦槿一看,这不正是刚才那唯一亮着烛火的房间吗? 下一刻,她自嘲地笑了笑,想来那突然变暗的烛火,也是因为她。 这一月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都被李彦逐看在眼里,而她还天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谋划着不期而遇,梦想着和他成为缘分使然的朋友。 原本的计划早已在她跳下墙时就荡然无存了,或者说,在她等候于这座府门前时,就已经被识破。 前世未经过政权利益斗争的她,被父兄保护的太好,对李彦逐的一切都基于前世的传闻。 知他深谙阴谋,阳谋亦高深,虽在此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即将要面对之时,还是很紧张。 小厮缓缓推开房门,伸手道:“姑娘,请。” 沈亦槿往里看了一眼,这房间并不明亮,空气中弥漫着淡雅清冷的梅香。 她镇定精神,深吸一口气,抬脚迈入。 刚踏进房间,只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了关门声。 她下意识转身,看见小厮和那铁面人的身影立于房门两侧,在小厮手提灯笼忽明忽暗的映照下,铁面人腰间的佩剑被无端放大,整个窗影都被两人的阴影占满,如同阎王殿前的鬼使。 沈亦槿不寒而栗,但此时,她还有什么退路可言,只得继续往里走去。 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她缓缓挪动着步子,警惕地查看着四周。 六七步开外的正前方,摆着一架实木屏风,屏风后隐约有微弱的烛光,右手边是一个软榻,左手边似是一个博古架,看不清上面都有些什么。 她知道那屏风后就是她要见的人。 来都来了,还迟疑什么,她深吸一口气,抬脚绕过了屏风。 本以为能见到李彦逐,怎知屏风后还挂着厚厚的纱帘。 挺秀身姿如画上仙般的墨色剪影,在帘后若影若现。帘后之人手持一本书,时不时端起茶杯喝上一口,醉玉颓山之态甚是摄人心魄。 似是听见了有人进来,他放下手中书,微微侧首,“沈姑娘来了。” 他的声音稳重中隐有刚毅,却又不失柔和,似初春冬雪消融后的潺潺清泉。沈亦槿福礼道:“护国将军沈誉之女沈亦槿,给六殿下请安。” 既然身份已被人所知,大可坦诚已告,她还认得清自己几斤几两,在李彦逐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只会自讨苦吃。 纱帘后的人影顿了片刻,又拿起了手里的书,似是翻看了起来,许久都没有再问话。 沈亦槿看着李彦逐看书喝茶,不免有些生疑,是他“请”她来的,可为何她来了,他却又不理会。 李彦逐,究竟为何意?

    7 人在读08-05 06:55

  • 胭脂山

    金烬|其他|连载

    我姑酌彼金酹,维以不永怀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诗经》卷耳胡地十月,白毛漫天。东胡王大帐外,夜色中的饶乐水冰封千里,天地一片混沌灰白。帐内,胡乐大作,火撑里的红炭忽明忽暗,溅 胭脂山全文免费阅读_胭脂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姑酌彼金酹,维以不永怀 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诗经》卷耳 胡地十月,白毛漫天。 东胡王大帐外,夜色中的饶乐水冰封千里,天地一片混沌灰白。 帐内,胡乐大作,火撑里的红炭忽明忽暗,溅出的星火噼啪作响。北向正中的虎皮上,髡头结辫,身材肥胖的东胡王正左拥右抱两个丰乳肥臀的侍妾,逼迫侍从向正前方被束缚住手脚的女子灌酒。 “灌!”他瞪着猩红的眼大喊:“往死里灌!” 那女子姣好的面容在剧烈的反抗下涨成了绛红色,一边剧烈地咳着,一边被迫呛进满鼻满口的胡酒。 看着女子桀骜不屈的痛苦模样,东胡王突然发出一阵狂笑,他自这笑声中仰脖吞下一斛烈酒,问近身侍臣:“阿伊古,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打仗?” 被唤做阿伊古的侍臣茫然无措地摇了摇头,不敢作答。 “因为我们要抢敌人的财产和土地,骑他们的马,睡他们的女人,哈哈哈哈……” 东胡王口中的敌人,阿伊古看了眼跪在地上被烈酒呛得不住咳嗽的女人斗胆猜测,应该是指匈奴人。 说完,东胡王摇摇晃晃地直起身,推开身边两个侍妾,踱到那女子身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 女子别过眼,盯着火撑,故意不看他。 这样明目张胆的蔑视使东胡王十分恼火,他不觉加大了手里的力度,几乎要将那精致小巧的下巴捏碎。 女子疼得冷汗淋淋,却仍不屈从,直到东胡王“啪”得赏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开始扒她的衣服。 女子奋力反抗着,东胡王甚为满意她眼里的惊恐,埋下头啃噬住她的肩颈,很快,咬下两排带血的牙印。 突然,不知从哪个方向射进一只利箭,直直钉在王座的虎皮上。紧接着,大帐的木门被两具中箭的尸体撞开,刺骨的寒风夹杂着暴雪,呼得一下涌入帐内。 胡乐声戛然而止,换做帐内侍奴们抑制不住惊恐的刺耳惨叫。 “偷袭,大王,是偷……袭!” 侍卫长连滚带爬从帐外扑进来,话音哆嗦不能成言。 “何人偷袭?” 东胡王一把攥住他衣领,须髯乱颤。 “是……匈奴……” “备马!” 东胡王取下帐下弯刀,身披银狐大氅奔向帐外,突然,他立住,回身入帐,将刚刚被他蹂/躏的女子像拎小鸡仔似地拖出,朝她脸上狠狠抽下一鞭,把牙根咬碎道:“走!对匈此战,杀你祭天!” 只一瞬,那女子脸上渗出的血珠已经聚拢,顺着下颌一滴滴坠落在雪地里,融入地上横七竖八尸体喷涌出的蜿蜒血河,刺目骇人。 饶乐水在漫天白雪下闪着幽幽白光,她赤足踩在雪地里,衣不蔽体处隐约露出条条鞭痕,一双皓腕早已被粗绳磨烂。 然而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出奇地镇定,竖起耳朵,她在马嘶、犬吠、刀剑、惨叫声中,分明听见了鸣镝声。 那是他的发明。牛骨箭簇钻眼,满弓飞射时,发出尖锐的啸鸣。一万近身骑兵训练有素,一旦听见鸣镝,全部朝此方向放箭,饶是铜墙铁壁,也会被射成筛漏。 整个匈奴,只有他一人可以飞射鸣镝。 箭簇呼啸,她知道,他来了。 白桦疏林间,一股股骑兵打着呼哨,声东击西,一簇簇火把在夜色里如鬼火般跳跃,鸣镝由远及近,万箭齐发,毫无防备的东胡王庭霎时成了屠场炼狱。 东胡王翻身上马,拉着那女子横在身前,领着身边仅存的骑兵朝密林奔去。马蹄越过草场,跃进密林的一瞬,四周火把倏地全部熄灭,鸣镝声熄,四下静得只有战马的响鼻和落雪的窸窣声。 就在东胡王自这一团漆黑中茫然四顾时,鸣镝突然重新响起,转瞬间,东胡骑兵已全部中箭滚下马背。 “冒顿!你个天杀的土狼崽子,你有种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东胡王自知命数已尽,却仍不死心地叫嚣着。 “唔咻”一声厉响,鸣镝不知从哪个方向射来,就在东胡王即将被射成肉糜的前一刻,他拔出腰间匕首,扎向身前女子的胸膛。 “不!” 两月未见,那女子只来得及听见密林深处这一声凄厉惨叫,便永远闭上了眼睛。 …… 睁眼,是一顶青罗寝帐,上用素丝五针纡细密地绣一对白鹤,在熹微晨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入鼻,是一股羊乳的奶膻和着乌沉香的味道。 毡房内干燥清冷,陈设仿秦,柙匮妆奁一应俱全,同那原本不应出现在漠北草原的丝绢寝帐一般,皆是精致奢华之物。 一切都太过熟悉。 这里分明是她的闺帐。 将死的一幕倏然自眼前闪回,耳边反复萦绕着那个男人绝望的呼嚎,久久不散。 那绝不是一场梦境。那一世,她是真的,就那么死在了东胡王的刀下,他的眼前。 可眼前这一切,又分明就是一个太过美好的梦境。她没死,她还活着,且活在十六岁,尚未出嫁之前。 兰佩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很快接受了自己当下的处境。挥去眼前梦魇,掀起锦被下床。 脚底的触感柔软而冰凉,眼扫过去,青缎夹褥包边,是蒲复席,秦朝北方春夏季铺在地上,类似地毯,价值不菲。 是了,前一世,因为官居单于庭右贤王的父亲对她十分宠爱,放眼整个单于庭,只有她的毡帐里会在春夏之季换上这样的蒲复席。 她光脚走到妆台镜前,借着毡帐窗牖透入的破晓晨光,缓缓对上铜镜。 皓齿粲烂,宜笑的皪,长眉连娟,微睇绵藐,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都要忘了,十六岁的她,原是这样一张的盛世娇颜。 却在短短两年之后,受尽□□折磨,带着一脸一身的伤痕,就那么的,死了。 兰佩轻叹,重活一世,她绝不会让自己再陷入那般悲惨境地,重蹈覆辙。 听见屋内动静,帐外有人轻声叫着“小主”扣门,打断她思绪。 “进来。”兰佩开嗓,清清脆脆,如铜铃悦耳。 一个比她年纪略长的女奴疾步走进闺帐,身材壮硕,面容黝黑,说话间满是发自内心的惊讶喜悦:“小主,你,你终于醒了?!” “阿诺?”兰佩唤她,因为激动,声音微微颤抖,让阿诺误以为她摔伤的脑袋仍不清醒。 “是我,是我啊,小主!”阿诺黑而晶亮的眸子闪着泪花。 这个女奴,打小被送进右贤王府服侍兰佩,虽是奴籍,前世兰佩却待她亲如姐妹。 后来,兰佩被远送东胡,她自然誓死跟随,到那不过三天,便因护主被东胡王残忍奸杀。 当着兰佩的面。 此生再见,兰佩心里难过,拉着她的手要她同坐。 “万万使不得,小主!”阿诺吓得不轻,转眼已跪在地上。 “没事,现下也没别人,你快起来吧。”兰佩轻轻拉她。 阿诺不从,依然跪地,疼惜地打量着她的身体:“小主可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疼吗?” “不疼了。” 昨日和单于庭的几位王室公主赛马,兰佩不知何故突然翻身摔下马背,伤及后脑,当场就晕了过去。 如此昏睡了一天一夜,直到这会才醒。 见兰佩确实无碍,阿诺放了心,开始说起小主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昨日头曼单于听说小主赛马时坠马昏迷,遣了最好的巫医来给小主看病,右贤王昨晚一直在榻前照料小主,今早刚和兰儋大人一同出去。两位大人要是稍晚点走,见到小主醒了,该不知有多高兴!” 兰佩听她说起右贤王和兰儋大人,鼻头一酸,眼眶已然泛红。 真好啊,她的父王和哥哥,这两个世上曾经最爱她,宠她的人,都还活着。 她出生在匈奴显赫的贵族世家,父亲战功彪炳,哥哥身为父王麾下的千骑长,前途无量,母阏氏早年因病去世,作为家中小女,她自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原本,应锦衣玉食,无忧无虑过此一生。 一切,却因为那个叫冒顿的天生王者所掀起的腥风血雨偏离了方向。 前世,在她被送去东胡之前,因为王庭内风起云涌的政治斗争,她的父亲和哥哥已皆被冒顿处决。 而她身为他的大阏氏,夜夜在他的王帐内遭他蹂|躏摧残,生不如死。 直到,东胡王派谒者来到单于庭,索要匈奴王最心爱的阏氏,他眼都未眨一下,当即痛快应承,弃她如敝履一般,将她拱手送上。 ...... 那一世的事太过不堪,兰佩实在不忍,也不愿再想。 她微微仰面,拂去眼角泪水,问阿诺:“我可是已与小王订婚了?” 在兰佩前世记忆里,并没有骑马摔晕的经历,然而她于十六岁的这个春夏之交嫁给小王乌日苏,是千真万确的事。 阿诺一怔,以为小主当真摔坏了,连这么大的事都不记得了,急出两行泪,抽噎着说:“小主,您莫吓我,您是忘了吗,前日右贤王已经同意将您改嫁小王,婚期就定在十五日后啊!” 兰佩不觉蹙起眉头。 原来,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 她的父王迫于头曼单于的压力,同意解除她与当今太子冒顿的婚约,让她改嫁小王乌日苏。 尽管冒顿此时身在月氏为质,头曼单于正计划着对他痛下杀手,废长立幼。 在头曼和自己的父亲兰鞨看来,一旦计划成功,改嫁之后,她依然还是单于庭太子的大阏氏。 只不过,太子的人选,已从冒顿变成了乌日苏。 可惜了,他们千算万算,却没能算到冒顿最后能活着从月氏回来。 之后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单于庭上演一出王子复仇记罢了。 想到这里,兰佩后背一阵发紧,冷汗涔涔。 一步错,步步错。 这一世,若想守护她最心爱的人,须将这错误扼死在襁褓里。 她不能嫁给小王乌日苏,绝不能!

    3 人在读08-15 11:31

  • 想见只为你

    听北风|其他|连载

    方阳市是市中心,有许多明星都来来这里参加活动,车水马龙,一层层高楼大厦衬托着它的繁华。就算再大、再繁华的地方也会有卖烤红薯、糖葫芦、烤冷面,只不过都在为生活而拼搏罢了。方阳市的冬天真的好冷,冷风打 想见只为你全文免费阅读_想见只为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方阳市是市中心,有许多明星都来来这里参加活动,车水马龙,一层层高楼大厦衬托着它的繁华。就算再大、再繁华的地方也会有卖烤红薯、糖葫芦、烤冷面,只不过都在为生活而拼搏罢了。 方阳市的冬天真的好冷,冷风打在脸上刺骨刺骨的痛,伸出手不到一会就会冻的发红。大多数行人都穿起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围巾。早晨路过烤红薯的地方香气总会扑鼻而来,那里也会聚集很多人,毕竟冬天嘛,吃着烤红薯很幸福嘛! “嘟嘟嘟”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林诗拿出手机看着来电人,犹豫不觉。 “是叔叔吗?小诗,你还是接吧,不然叔叔又要生气了”旁边的蒋思思看着手机来电后又看看林诗。 林诗没有听蒋思思的话直接挂断电话又继续走她的路,蒋思思看着她走了自己也跟着走了。 林诗走进家门,换了鞋子。放下书包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照着镜子,镜子中的她有着大大的双眼皮,鼻梁很高,有着微笑唇,她把高马尾束了下来,换了件衣服,这时听到门的提响铃:“密码输入成功”。林诗走进客厅,坐了下来。 “小诗,你今天放学怎么这么早?妈妈还以为你还是11点50放学呢”说着把买的菜放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葡萄放在茶几上。 吃着葡萄嘴里还念道:“家长群里不是说了嘛,学校停电了所以提早回家了。欧,对了妈妈,下午我们去逛街吧,好久没有跟你去逛街了” “可是妈妈下午还有会议,周日吧,周日你不是不上课嘛,妈妈再陪你去”说着起身走到厨房开始洗蔬菜,在厨房里说道:“小诗,妈妈没有买盐你下去买点盐吧” 林诗:“......欧”她走到厨房里告诉韩柔:“今天又给我打电话了”说着离开了厨房。 她拿上自己的外套,下了电梯,出了小区去一家小超市,不料今天没开门。林诗顿时无语:“.....连你也要跟我作对”看了看手机,想到西街有一家超市,可想到小区到西街要走二十多分钟,她又是一顿无语操作。这时她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貌似冯阳的人。他戴着鸭舌帽,眉毛很显,有着丹凤眼,笑起来还有酒窝,就算有着丹凤眼还是抵挡不住他贱兮兮的样子。他穿着黑色大袄推着摩托车,向这里走来。 林诗跑到他面前:“哥们,车。载我一程” 冯阳停了下来,翻了个底朝天的白眼说道:“大姐,我车抛锚了,载你?我自己还载不动我自己呢”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说道:“大姐,你要是真的想让哥载你”他朝路旁的修车店使了使眼色。路旁的黄色大牌上写着:“功乐修车店”。 林诗看了看路旁的修车店,又转头看向冯阳,嘴里念念叨叨:“黑车”说完自己步行朝着西街的方向走去。 冯阳:“.....靠,我车怎么黑了。这姐不愧是姐,不过这姐到底要干啥子,算了,继续推着我心爱的摩托车” 一路上程阳边推边说:“陆城这家伙,骑就骑吧,抛锚也就算了,还让我的小摩托受伤,不知道哪个混蛋玩意把我心爱的小摩托给撞坏了,累死..累死我了。” 修车老板:“小伙子,车怎么了?” 冯阳气喘吁吁的说:“抛...抛锚了,还有前面那个灯,师傅你看看,我坐着歇会儿” 修车老板:“......您坐着歇,歇完我就修好了” 林诗一个人走在西街上,街上也没有公交站牌,只能徒步去西街。她看了看手机打开了音乐,从口袋里拿出耳机,插入手机播放着音乐。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显示的是:“老爸爸” 林诗停下了脚步,想起来小时候的爸妈吵架的场面。 在林诗6岁的时候,因为姥姥生病家里需要拿出5万块钱给姥姥治病。韩柔瞒着林郁镇拿出了5万块钱。 林郁镇:“5万!!你知道5万是多大的数目吗?”声音很大吵到了正在睡觉的林诗 韩柔:“5万块钱怎么了?我拿的是我的钱,不是你的钱,我给我妈治病怎么了?林郁镇你自己想想,这个家到底是谁在顾着,你一天到晚不着家,你自己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我告诉你,我看你能养那个小三到什么时候!” “啪”一巴掌打在了韩柔的身上。林诗躲在房间角落里大声地哭了起来 韩柔赶紧跑过去抱着林诗:“小诗”名字里带着哭的腔调。 林诗哭着说:“妈妈,妈妈” 韩柔摸着林诗的头把她抱起来回到了房间:“小诗,快睡觉吧,爸爸妈妈是在闹着玩呢。”拍了拍林诗的背,哄着她睡觉。 林诗在暑假的时候收到了方阳市太华一中的录取通知书。有一天在跟姑妈聊天的时候才知道韩柔和林郁镇在她上初一的时候离了婚,后来因担心林诗的学习成绩,没有告诉她。在林诗初三中考结束后才知道他们离了婚。 林诗看着来电人的电话,没有拒绝。直接接起了电话。 那边很吵,却能听见林郁镇的声音:“小诗,爸爸在酒店处理一些事情,晚上方便的话,我们出来吃个饭吧。这么久了,爸爸想见见你。 林诗面无表情的说:不了,我晚上还要做作业呢,没什么事情就挂了吧 林郁镇:“等...等,小诗,今天给爸爸一个面子好不好,咱们在你们学校门口的辣妈烧烤店见吧。具体时间,爸爸给你发微信。爸爸先忙了,挂了”挂电话的速度很快,林诗还没有开口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林诗打开已被自动暂停的音乐,加快了脚步。 修车老板:“104元” 冯阳目瞪口呆,眼睛突然睁的大大的,毕竟一直都是小小的丹凤眼,被104元的价钱惊住了。 冯阳结结巴巴的说:“104?老...老板你....骗我的吧。这...这....车咋不对啊,抛锚的一般几十块钱啊,而且我这灯....看着..没啥太大毛病” 修车老板一脸嫌弃的表情:“你这人,你这摩托车跟其他都不一样。这个摩托车可是名牌鑫源昂” 冯阳再一次瞪大他的丹凤眼大眼睛:“.....,老板你真懂!”说完扫了码,骑上他心爱的摩托车离开了功乐修车店。 林诗到了西街后,买了一包盐,坐着回小区的公交车回来家。林诗住在嘉合小区,那个地方几乎很少有公交车,一般都是通往嘉合小区的。 到嘉合小区后,冯阳给林诗打了电话。 冯阳气哼哼说道:“大姐,你猜我修车多少钱?” 林诗快步走进楼道,上了电梯:“你猜我猜不猜” 冯阳:“........” 林诗:“还有别一句大姐大姐的,我听着别扭,我就比你大1岁” 冯阳正骑着摩托车正说:“管他三七二十一,你猜猜,你猜猜” 林诗下电梯,把手机装到口袋里,输入着家门密码进了家门。这时韩柔刚刚做好了晚饭。林诗把盐放进橱柜里,换了鞋子后坐到沙发上。 韩柔看着她说:”妈妈见你没有来,就问楼上的年轻小伙借了点盐。妈妈去换件衣服,你先吃吧” 冯阳在电话那头骂着林诗:“猪头,林诗这种毛病真欠揍。喂~喂,林诗,你听见没有?你别装作没听见。...你别嗝屁了你....” 林诗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直接挂了电话,给冯阳发了短信:“晚上聊”之后拔出耳机放在沙发上。 林诗盛了两碗米饭,这时韩柔出来了:“小诗,妈妈今天晚上要回家晚点,你今天下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去看电影吧,跟你同学。” 林诗坐在椅子上边吃边说:“不了,我下午在家复习功课吧。下午看看有时间的话去学校拿东西。 韩柔停下了筷子,看着林诗说:“你...爸爸他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林诗一下子楞住了,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给挂了。” 韩柔:“......” 韩荣的手不知不觉的抖了起来,林诗看见韩柔状态不一样,赶紧去给韩柔拿药。一边的韩柔开始自言自语,手心和额头开始出了些汉,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的。林诗跑到电视机的抽屉里拿出了药,给韩柔倒了一杯水,强制让她把药吃下。 恢复后的韩柔不敢抬头看林诗,直接起身去了房间。 林诗双手扶着饭桌,看着刚刚病情发作的韩柔,又看着这个家,低着头,抿着嘴巴。不知不觉泪已经流了下来。泪水打在饭桌上,她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又继续吃着今天难以下咽的饭菜。 冯阳因为他心爱的摩托车事件把陆城和秦盛海请到酒吧里,为的就是讨回个公道! 陆城闭着眼:“闭嘴” 秦盛海也跟风陆城:“说你呢,闭嘴吧你” 冯阳气哄哄,脱下自己的鞋子,在地上滑来滑去:”陆城,你这家伙,今天花了我104,104!!这么大的款,唉,都不心疼心疼。” 陆城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你还让我把你车弄我家给你供着?”说着拿出了烟抽了起来 冯阳咽了咽口水:“行啊,你给我供着,你还可以发一个Vlog,配文是,冯阳少爷的鑫源摩托车。你们觉得咋样配上冯阳少爷帅吗?,”随后向陆城挑了挑眉。 秦盛海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不咋样,好恶心,我要吐了。” 陆城看都没看,抽完一根烟后又吊了一根说道:“你恶心到你家吧,你的车你的命,放我家我一天给你炸了”说着站了起来对冯阳和秦省海说:“我忘了对你们说了,我准备在太行一中上完高中。”说完便走了。 冯阳:“……” 秦盛海:“高一下学期转来,方阳好的高中多的是来太行干什么。” 冯阳:“……” 秦盛海看了看冯阳,还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冯阳:“你说对不对。” 冯阳完全一脸懵:“他刚刚说什么?” 秦盛海:“……你莫不是个聋子吧你,艹” 冯阳:“……,你把他刚刚说过的话再告诉我一声,我最近耳朵不太好使。” 秦盛海直接捏着他的耳朵大叫:”他刚刚说,你有病,是大病。” 冯阳听着秦盛海的大声赶紧蹿到一边”你大爷,我听见了。你吓到我了。” 秦盛海:“你天天跟有病一样”说完拿上衣服离开了。” 冯阳气急败坏:“你大爷,靠,幸好我没有心脏病” 陆城吊了跟烟开着车不料陈浩打来了电话。 陈浩:”哥,人我已经找到了。” 陆城把烟从嘴边拿了下来,说道:“地址” 陈浩:“在学校网吧的对面” 陆城:“看着他,我马上到” 吃过中午饭后,林诗出了嘉合小区,自己还是跟早上一样步行到西街,坐着公交车坐到了平安区,林诗下了公交车后,吸了吸鼻子。她看了看方阳这个城市,是她生活17年的地方。她一步一步的走感受着这座城市的气息,她没有想到的是曾经那么温馨的家庭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门口,这时林佳打来了电话。 林佳:“你在哪呢?我到你家门口了,发现家里没人。” 林诗:“我在学校。” 林佳:“……” 林诗:“我现在就回去” 林佳:“行,你快点,把我冻死了。”说着把电话挂了。 沈宇航支支吾吾:“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陈浩握了握拳头:“听说是你在网上发布了关于陆城的打架视频?” 沈宇航眼神惶恐,嘴里结结巴巴一直说不出来个正形:“不…不…不是我。”还没有说完陈浩打了沈宇航一拳。 陈浩:“陆哥就是他。” 沈宇航咽了咽口水,跪在地上:“陆…陆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不会去…去发你的那些打架视频。” 陆城打开一瓶啤酒,蹲在沈宇航面前:“是吗?” 沈宇航双手发抖,看着陆城不敢说话。 陆城喝了一口,洒在沈宇航头上。 沈宇航突然大叫又站了起来:“陆城你tm算个什么东西,要打就真正的打一次做这些侮辱别人的事情算什么好男人。” 陆城也站了起来,邪魅一笑,擦了擦嘴角:“侮辱?你还说对了,一下子抓住沈宇航的衣领往他脸上打。” 沈宇航被打的眼睛肿了起来,几个人围住沈宇航。这时正在走的林诗听到了叫声,便向这里走来,来到后来到了几个人围打一个人。 跟陆城的人有四个,其中跟陆城关系最好的是陈浩。陈浩看到这一幕后准备去动林诗,不料被陆城拦了下来:“你们看好他,我去。” 看着陆城向自己走来,林诗不知所措,她的脚一直往后退,手机在口袋里,她的右手拿出手机放到背后准备拨打报警电话,陆城发现了她的手机,快跨一步把她右手从后面扭了过来,林诗吓的叫了起来。随后陆城捂住她的嘴把她带到了一边。

    0 人在读07-03 1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