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如此美丽,有没有男朋友。”秦钦在项目书上签下最后一个字,听到坐在对面的男人的问话,她下意识的回答,“没有。”“那秦总有没有兴趣签一个合约婚姻?啊,秦总不要误会,只是家里人催的太厉害,我也 女总的千面男友全文免费阅读_女总的千面男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秦总如此美丽,有没有男朋友。” 秦钦在项目书上签下最后一个字,听到坐在对面的男人的问话,她下意识的回答,“没有。” “那秦总有没有兴趣签一个合约婚姻?啊,秦总不要误会,只是家里人催的太厉害,我也是无奈之举。”男人举手投足间显出一丝贵气,就是这话说的,让听的人实属有点不太爽就是了。 “哦。”秦钦平静的接口,“但是我包养了一个小狼狗。”说着,她向对面露出一抹公式化的笑容。 “秦总这话就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张总如果不信的,我可以带你去看。”秦钦见对面还是不死心的样子,心下烦躁,“他现在应该就在横店拍戏。”她看了一眼手表,“现在过去估计还能和他吃个晚饭。” “可以啊。”对方答应的爽快。 秦钦面无表情,在心里默默吐出了一个脏字。 一路畅通无阻,从S市出发,到达横店也就三个小时的距离。 秦钦下了车,让小助理在车上等她。她打算随便找个剧组,把这人忽悠过去就结束了。 没走多远,正好碰到一个在拍戏的剧组,她随手指了指不远处在拍水中戏的男人,“他现在在拍戏。现在应该没空。” 她刚想说你人看到了,可以走了吧,却没想到这人又说,“那我们等一会儿吧。” 秦钦心里烦躁更甚,怎么这么狗皮膏药,果然狗男人就是狗男人。 她刚刚随手一指,也没看清楚水里那男人长什么样,她只希望那人到时候有点眼力见,别让这狗男人看出什么不对。 剧组的戏份告一段落,男人从水中走出,助理立马给他批上了一件浴巾。 “沈问,有人找。”导演呼喊着。 沈问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两人,他懒洋洋 “哎,沈老师,你怎么突然转过身去了。” “咳咳,你给我拿件衣服来,我要去见个人。”。 “哦哦,好,那沈老师先把身上的湿气擦干。” 沈问穿上助理拿来的白T,这才走到了两人面前,秦钦刚想使眼色暗示,就听这人男人道,“秦总?” 秦钦暗松了一口气,不耐烦的看向身边的男人,“你看到了?看到了就回去吧,难道你还真想留下来和我们吃晚饭?” “秦总这么忽悠我不好吧。”男人的眼睛在沈问和秦钦脸上溜着。 “张总难道还想看我和小狼狗的床戏吗?”秦钦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大家同是一家公司的老总,她给对方一点面子,不代表对方可以得寸进尺。 沈问在一边听着,他似乎从短短的几句话中听出了一些东西,他不太好意思的揉了揉头,“秦总顾及我是个大众人物,所以……”未说完的话,大家都懂。 “行吧,秦总,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虽然不知道男人有没有相信,但是总算是被糊弄走了。 秦钦的心总算定了下来,她看着面前这个头发湿漉漉的男明星,身材修长,剑眉星目不是时下最流行的小鲜肉的形象,倒是带点古早电视剧里那种男主的清俊。 秦钦还隐约撇到有些透明的白T下面薄薄的八块腹肌。 “那个……”呃,她不知道眼前这位叫什么。 “沈问。”沈问道 她定了定神,“沈先生,不好意思了,耽误你时间了。” 沈问看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身材姣好,面容明艳而飞扬,身上还带着一股说一不二的气势。 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耀眼的让人心醉。沈问想。 “没事,能帮上秦总的忙,我很开心。”清俊的脸上带着一抹笑容,眉目流转间尽显风流之态,就算他此刻穿着的只是一件普通白T,只听他又道,“晚上我没有夜戏,秦总看在我刚才帮忙的份上,能不能赏脸吃个饭。” 秦钦作为卿本佳人传媒集团的掌门人,这种邀约见多了,只是她以往忙于工作,并不愿意和对方浪费这点时间。 只是,她又撇了一眼沈问和沈问那隐约能看见的腹肌,思考了两秒,“我问下助理,看晚上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沈问的脸上,笑容再次扩大了几分,秦钦甚至觉得如果这男人后面有条尾巴,此刻应该能晃出残影了。 “这么开心?”秦钦一边低头拨通电话,一边随意的问道。 沈问张了张嘴刚想回答,却见秦钦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回答,直接接了电话说了起来。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秦钦莫名的看着一个电话的功夫就好像焉了的男人,“你怎么又不开心了?” “嗯?没有,”沈问的脸上还是挂着刚才的笑容,心里却被秦钦敏锐的感官一惊,但他面上没有带出分毫,“那秦总加个微信,我下戏了去找你?” “你还有多久?”沈问刚想说很快,却听到秦钦下一句又道,“要是时间不长的话,我等着就可以了。” “可能还要一会儿,秦总如果不方便加微信……” “没事。”虽然手上拿着的是私人手机,但是秦钦也没那么在意,直接打开了手机微信码,让沈问扫了。 加完微信,秦钦毫不留恋,转身就走了。 沈问还站在原地,目色沉沉,看着秦钦远去的背影。 “沈老师,开拍了。” “好。”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这是一家有名的私房菜馆,但是它有名不仅是因为它的菜色及其美味,更重要的一层原因,是这家私房菜的私密性。它的每一间包厢都有单独的小路,当你走到这条道路上的时候,除非是你的同伴,不然你完全不会遇到其他人。 这也是这家私房菜的卖点。 秦钦为了照顾作为大明星的沈问,特意问了助理后定了这一家。 在她还在翻着菜单的时候,沈问带着口罩走进了包厢。 秦钦头也不抬的问,“你喜欢吃什么?” 沈问受宠若惊道,“秦总随便点,我都可以。” “行”,秦钦对着电子屏随意的点了几道菜色,“需要酒吗?” “可以。” 秦钦又在菜单上加了一瓶红酒,这才重新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 春夏交替的季节,晚上还有些凉意,男人此刻穿着一件带着同色花纹的白色衬衫,白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细长的脖子。 他此刻微微俯身,秦钦甚至能看到衬衫内绝美的风光。 她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沈问恰好看到这一幕,唇角轻轻一勾,下一秒又恢复了平静。 秦钦奇怪,这领口明明也没开的很多,怎么就看到了呢。 两人间算不得熟悉,也没什么可以聊的,一时间空气寂静无声,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好在菜上的很快,配合着美味的菜色,两人也没有食不言的习惯,渐渐的便聊开了。 只是聊着聊着,这话题就不知怎么开始往奇怪的方向走了。 “秦总这么多年,都没找个身边人吗?”沈问喝了一口红酒,仿若不在意的问。 “忙,忙于事业,哪有空找啊。而且……” “嗯?”或者是演员的特性,沈问就连从鼻音中哼出一个音节,都带着一股韵味。 千杯不醉的秦钦只是喝了一口红酒,就觉得有些醉了,不然她怎么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竟是哪里哪里都和她的意,就连刚才疑惑的鼻音都好像挠到她了的心尖,让她心头痒痒的。 沈问看着秦钦脸上如胭脂般染上了一抹浅红,他起身走到秦钦身边,在女人身侧蹲下。 秦钦垂眸,目光正好落在领口内。 男人似乎不善饮酒,喝了一点,便染红了整个身体。 “秦总,您还好吗?” 秦钦没有回答,她美艳的脸凑近男人的俊颜,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对方的脸上,“沈先生,今晚要不要和我共度良宵?” 对方也不知道是酒意渲染,还是其他不知名的缘故,脸上的颜色越发鲜红欲滴。 “秦总,您喝醉了。”男人轻轻扯了一下秦钦的袖子,声音清润。 但听在秦钦耳里,莫名有了一种欲拒还迎。 “你就说要不要。”秦钦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男人滑润的脸,划过嫣红的薄唇,最后落在男人的喉结上。 沈问看着秦钦,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清俊的脸上带着一抹羞涩,他好似很不好意思,微微侧了头,轻轻点了点。 秦钦到了房间,衣服脱了一半,才想起来一个问题,“你不会是处男吧?” 沈问刚想点头,却见秦钦突然皱起了眉,“听说处|男技术不太好?” 沈问硬生生把刚要点下的头停了下来,以至于他差点脖子抽筋,他狠狠的吻住这个女人,让她没空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秦钦被沈问吻的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她一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一手悄悄伸进了男人八块腹肌的地方,她对这个八块腹肌已经肖想很久了。 手感果然如想象中的好。 她不喜欢男人身上有很夸张的肌肉,而沈问薄薄的腹肌正好戳中她的喜好。 不,这个男人就好像按照她的喜好长得,不论是那张剑眉星目的脸,还是这身肌肉,都让她有些欲罢不能。
0 人在读05-28 00:37
顾寻安闷头闯进瑞帝书房的时候,恰好瞧见了瑞帝正夹起一只虾准备丢进陆行鸯的碗里。帝王总是那么敏锐,他这边声音刚闹出,就己经收到了微愠的眼神:“怎么,有事?”当然有事!没事他不在外逍遥快活,平白到 商谋全文免费阅读_商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顾寻安闷头闯进瑞帝书房的时候,恰好瞧见了瑞帝正夹起一只虾准备丢进陆行鸯的碗里。 帝王总是那么敏锐,他这边声音刚闹出,就己经收到了微愠的眼神:“怎么,有事?” 当然有事!没事他不在外逍遥快活,平白到他这受气吗? 这样想着,不禁转眼看向了另一位始作俑者——陆行鸯。 他的好堂兄,竟然让他堂堂瑞国顾公子降尊纡贵去和这么一个米铺掌柜一起去刚臣服瑞国的西河! 他这人吧自认不是那么势利,瞧不起这些平头百姓,关键是这陆行鸯是女子呀!这孤男寡女被瑞帝这么拎到了一起,让他爱慕的陈时丫头怎么想? 到时候陈时对他好不容易积起的好感霎时消散怎么办?不行不行,这种事情怎么能被这不要紧的小事给搅合! 陆行鸯在就在吧,反正自己和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也不用顾忌她的颜面了。 他索性不管不顾地叫嚷起来:“堂兄!我不要去那什么西河!你就不能派别人去嘛?” 瑞帝本以为他这是又同哪家的富家公子闹腾起来,不成想却是昨日跟姑姑长公主事先通气要把她这宝贝儿子派出去的事情——看来姑姑已经同顾寻安说了。 年轻的帝王看向坐在身边的小女子,发现她只是最初抬头看了一眼顾寻安,接着就不做声地慢慢用箸拨弄着刚才自己夹给她的虾了。 面色上倒是看不出生气的迹象,瑞帝默了一瞬,转头呵斥顾寻安:“任性妄为!这件事是你想不去就能不去了?” 顾寻安心中委屈,瑞帝生气,他也不敢触怒这位帝王堂兄,只得低头悻悻地站在一边。 偏偏又睇了陆行鸯一眼。 陆行鸯此时刚将那虾吃完,手肘撑在桌面上,觉得剩下的饭菜食之无味,恹恹放下筷子,抬头的瞬间刚巧看到了顾寻安悲愤的目光。 与她何关?陆行鸯眸光微动,微微扬起的嘴角垂下几分。 她转头瞧着瑞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开口说道:“陛下,小的恐怕顾公子同行,自己唐突贵人,倒连累陛下帮扶的美意。” 她说完自己一哂,又绷着脸正色道:“但为了家计谋生,西河还是要去的,既然顾公子与小的同行有诸多不便,不如允许我先行一步。” 瑞帝听着她的话,心道小丫头果然是生气了,寻安那小子颇不争气,那副矜贵姿态倒是装的像模像样,恐怕真要安排两人一起,倒委屈了人家小丫头。 本是一顿暗含嘉奖的晚膳,硬生生地被搅合的不欢而散,弄得瑞帝心中很不舒坦,等到陆行鸯告退后,准备将留下的顾寻安再劈头痛骂一通。 谁料他这边还没开口,那边的臭小子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堂兄,就算我和那陆掌柜两路分开走,我也不想去。再过一个多月就是秋猎了,我答应了陈时那丫头,要亲手给她猎一只紫貂好做冬天的领子。” 瑞帝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翻开奏章,不做声。 个混账玩意!放着好好的正事不做,竟是为了帝师家的小丫头猎一张好皮? 顾寻安感受到了帝王雷霆之怒前的低沉气压,但心中万般的不愿像是烈火焚心似的煎熬着他,他干脆带着侥幸弱弱补话:“……而且,我去西河那刚收回来的穷乡僻壤干什么?” 帝王默然不语,良久后轻唤了顾寻安一声。 “寻安,”瑞帝放下奏章,向面前站着的小公子瞥了一眼,问他:“你十七了,再过几年便二十弱冠,想好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了吗?” 顾小公子面对这个人生之问,一时懵了,他惴惴不安地看向自己的兄长,不懂怎样回答才能让他满意。 “姑姑是瑞国的长公主殿下,你身为她的儿子——我瑞国的皇室,不能与你终日厮混的那些贵公子一样,”瑞帝目光沉沉,向顾寻安透露出自己的想法:“等你弱冠时,我会把桐安地界封给你作为郡王贺礼,但在之前,你得做出令我满意的成绩。” 顾寻安愕然,不知是惊是喜,没等他有所反应,便听得瑞帝又悠悠地叹息。 “你喜欢陈时那丫头,我一直知道,也默许。但是寻安,你得知道,没有封王之前的你,在帝师眼里什么都不是……那么恐怕,我不能为你许婚。” 顾寻安脑中轰的一声炸开,惊讶喊道:“堂兄!” 怎么会?! 堂兄这是什么话?为什么不能许婚?他可是帝王,根本不用看帝师的脸色的好吗? 顾小公子瞪着自己的堂兄,露出一副“我不明白但是我也不想听你说大道理”的表情,然后被尽职尽责的太监总管林铭请了出来。 他惆怅的望着深深宫墙上方的蔼蔼暮色,想着自己与喜欢的小丫头前途未卜的未来,默默叹气。 伤感的顾小公子打发随从茗一先行回府,称自己需要独自静静。但是又怕自家老爹因为回去太晚抡起棍子揍他,最终还是慢吞吞地在回府路线上散着步。 路过西市的时候,远远地便见前方灯火通明、人声嘈杂。 “奇怪,这么晚了,商禁时间不是到了吗?” 西市是京城最大的商贸街道,但即使是这样,到了商禁时间,除了固定的几个铺子,许多流动走贩都收摊回家了,夜晚的街道总是比白日清 冷。 况且今天的风着实冷冽了一些。 他想到这的时候,便在转角处看到了闹腾的来源,西市的风格便是前处是店铺,后堂便是商人们休息的地方。此时的陆氏米铺正有三五长工将一个个箱子运上拉车,还有两人在套马绳。 而那个小姑娘,身上是先前见过的湖蓝襦裙,头发松松散散的及腰垂下,最上挽着一只木簪,在冽冽的秋季晚风中,她的衣袖肆意顺风翻飞着。 陆行鸯。 她这是收拾行李要走了吗?怎么要趁着夜色连夜出发?难道是今天自己在堂兄面前堂而皇之的不顾她的面子,她恼羞成怒,要演一出“离家出走”? 也不至于吧? ……果然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啊,这脾气真闹腾。 心里虽是这样猜测,到底对自己今天的言行心怀愧疚,顾小公子站在原地,走也不是回也不是,暗自郁闷了。 那边陆行鸯打开一个箱子,翻了翻其中的一本账册,面色沉沉:“去年下半年的账册为什么还要带着?半年一结的规矩不知道吗?换了拿今年上半年的。” “哎,是!是!”那管事连忙点头:“估计是哪个不长眼的拿错的,小的这就去换了。” 陆行鸯默默不说话,算默许了。 这一来二去又要耽误一些时候,陆行鸯叹口气,瞥到了转角处的顾寻安。 那顾小公子见到自己望向他,瞧着神色倒像是有点慌乱,可能还是因为他的西河之行。 陆行鸯向他点了点头,算作行礼,唤了一声顾公子。 顾小公子犹犹疑疑问她:“陆掌柜这是要走?怎么夜间行路呢?” 陆行鸯侧了些眸,观察着车队的准备工作,一边回答小公子的疑问:“先到离京行程半个多时辰的石场,处理点事情。过几天再从那出发去西河。” 她说到这,顿了顿,这才开口补充:“顾公子不用担心,带出的伙计都是老手了。” 顾寻安脸色微红,捏了捏腰处的玉佩,将它打了几个圈,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愈发尴尬。 陆行鸯笑了笑,问道:“顾公子对于西河之行是怎么打算的呢?” “啊!我...想等到秋狩之后。”顾寻安吞吞吐吐,决定不将猎紫貂的打算告诉陆行鸯。 “那您怕是等不到,”陆行鸯笑了笑:“秋试大概在一月后,陛下肯定想让您提前到那做副考官的。” 啊——顾寻安瞪圆了一双澄澈的桃花眼,相信了陆行鸯的话。 那答应陈时的紫貂毛皮怎么办? 陆行鸯看到他不自觉皱起的长眉,不忍,自己多了一句嘴:“皇家猎场平常不可入内,但是小的知道京郊北山那也有许多动物,顾公子如果真 的很想狩猎,不妨到那里试试运气。” 她甫一说完,侍女画绣跑过来说道:“主子,东西都收拾好了。” 陆行鸯看着顾寻安眸子里清亮亮的光彩,忍不住关照他:“不过,请务必多带点人手,山野,恐有猛兽。” 她歉意地向他行礼告别,踏上马车时听到他喊住了她。 “陆掌柜!” 陆行鸯便维持着提裙的动作,转脸向他看去。 小公子月白色的华衫在隐隐绰绰摇摆不定的灯火下依然熠熠生辉,眼神清亮亮的带着笑意:“在堂兄面前的时候以为陆掌柜是个爱生气的小姑娘,是我错了,其实陆掌柜是个很好相与的人。那么陆掌柜,请问,当时为什么生气了呢?” 陆行鸯低头默了一瞬,再抬头看向他时勉强笑了一下,回道:“面子。” 这个回答简洁明了,说完陆行鸯迅速地坐上马车,放下帷裳。 马车辘辘驶远,顾小公子看了一会儿,笑意愈盛。 —— 侍从茗一在离顾府还有一条街的道上等着顾寻安,他觉得过了好久,才终于等来了他的小公子。 不等他凑近,自家的小主子就乐呵呵地向他分享:“茗一,我碰到了一个有趣的小姑娘。”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茗一认真想了想,哦!他想起来了,自家小公子初次见到帝师家的女儿陈时小姐后,也曾对他微笑道:“茗一,今天我见到了一个很好看的小姑娘。” 到底是哪个有趣的小姑娘呢? 这次小公子没有同他说。
0 人在读10-22 20:01
夏天的风炽热,空调外机嗡嗡作响,老旧的唱片机的发出沉闷的歌声。远处夕阳映红了半壁天,飞鸟长鸣一声没有留恋的离去。门上风铃声响起,低着头做咖啡的男人抬起头,“欢迎光临。”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老 歧路有归途全文免费阅读_歧路有归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夏天的风炽热,空调外机嗡嗡作响,老旧的唱片机的发出沉闷的歌声。远处夕阳映红了半壁天,飞鸟长鸣一声没有留恋的离去。 门上风铃声响起,低着头做咖啡的男人抬起头,“欢迎光临。” 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老板,听说你们这里的咖啡很好喝,有什么推荐吗?” 另一个嗤笑:“你是来喝咖啡还是来看做咖啡的人?” “哪有~”女孩嘴上否认,眼神却一直往面前男人身上看。 曾惜扯了扯嘴角,指着菜单:“招牌,要不要试试?” “好啊。” 他低头手上的动作不停,仿佛刚才女孩的话全然没有放在心,周围的一切也都置身事外。 “欸,帅老板,墙上这副画是你画的吗?” 闻言,曾惜的手顿了下,他当然知道是哪幅画,眼帘垂下,回复道:“不是。” 那女孩见他说话,高兴起来,东扯西扯地找话题,可偏偏这人不再开口。女孩悻悻然地端着咖啡找位置。 “……好想再问一遍,你会等待还是离开。 刮风这天我试着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好不容易又能多爱一天, 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唱片机的音乐传入耳中,曾惜手撑在桌子上,慢慢抬头眼眸聚焦在那幅画上——那是一个眉眼带笑的女孩,她微微弯腰,阳光透过舞动的窗帘洒在桌子上。而她面前是面对着她的男生,一个只有背影的男生。 明明是素描画,可两人却像是被色彩渲染般明亮。 不知过了多久,曾惜终于有了动作。他走到墙边把那幅画取下,橘黄色的夕阳透过玻璃映在手上。 这副画终于不再是黑白色。 他低着头,画里的身影与脑海里相重叠。那一刻,好像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好像看到男生永远藏在女生看不见的身后。 曾惜找遍所有的记忆,都没找到两人如画上般意气风发的模样。他所认识的两人好似总是阴郁,没有一丝生机。 烟火漫漫的夏天,有人却将孤独留给自己。 曾惜苦笑,拆开画框。 画的背面只有一句诗: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 2011年的夏天很长,长到开学了一个月都还是燥热。教室里老旧的电风扇,吱呀吱呀响个不停,仿佛下一瞬便会突破束缚,垂直落下。 风扇下的人却丝毫不觉得害怕,一手奋笔疾书,一手拿着本子当做扇子扇风。 “丛妤,我不是不想和你坐同桌了,只是坐在学委后边能好好学习啊,况且你看我们头顶的风扇说不准哪一天就掉下来,我也很害怕。” 奋笔疾书的女生停了下来,面对秦唯唯的解释只是笑了一下:“唯唯,我真的没有生气,你坐哪是你的自由。” 秦唯唯闻言,一改刚才悲痛的表情,满脸笑意地说:“我的小丛妤,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那我就先走啦,拜拜。” 人走后,丛妤莫名松了口气。她知道不管今天说什么,秦唯唯都是会走,头顶的风扇也只是一个借口。她愣了会儿,继续拿起笔写卷子。 那天的丛妤以为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却在后来许久才明白,有些东西从那一天便发生了转折,走上那条路也都是注定。 “来来来,安静一下。”本来闹哄哄的教室看到讲台上的人时登时安静下来,一个个抬着头伸着脖子细细打量。班主任适时开口:“这是新来我们班的转校生……来,你自我介绍一下。” 站在讲台上的人,毫不在意下面一双双打量的目光,就像是他早就已经习惯别人的目光在他身上。 “大家好,我叫杨生,生命的生。” 班里有几秒的寂静,班主任张奇舟疑惑:“没了?” “没了。” “行。”张奇舟点了点头,往下扫了一圈,指着丛妤身边的空位:“你就坐丛妤旁边吧。” 低头写卷子的丛妤满打满算也就听到了两句话,一句:‘我叫杨生,生命的生。’ 剩下的一句,便是张奇舟的那句:“丛妤,你举下手,让杨生知道在哪。” 听到自己名字,她怔了下,举起手,慢慢抬眸。 上午的阳光热烈,照在教室里,照在向她走来的新同桌身上。他的眼眸很干净看什么都很温柔。和班里其他故意耍帅的男生不同,他穿着白色衬衫,袖口挽到了手肘,清爽干练又明媚十足,所有的一切在他身上都恰当好处。 砰砰砰。 丛妤听到新同桌的脚步声,莫名的居然与她的心跳声重叠。无地自容地感觉涌上心头,匆忙地低下头。 这个新同桌真的……太刺眼了。 教室里来新同学,一个个都很好奇,直愣愣地往中间瞧。她甚至能感觉到许多目光如针扎般刺进她的后背,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你好。”杨生放下书包,对他的新同桌笑了下。 丛妤没有说话,大概过了几秒,才发觉不理会好像有些不礼貌,轻声回了句:“你好。” 然后她听到她的同桌笑了下,很轻但还是让她捕捉到了。不过,这笑声像是从人心底发出的喜悦,不知道这新同桌在笑什么。 想到这里,丛妤顿了下,懊恼瞬间充斥她的大脑,她居然因为新同桌不知不觉跑了10分钟神!!! 要知道,即便教室不远处有人打架,她都能面不改色的看书的那种。 刚打下课铃,旁边就发出一声巨响:“卧槽,生哥,你TM居然真的转学来了?” 是他们班的宋文。他搂着杨生的脖子,整个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杨生撑不住往后仰。丛妤屏住呼吸,也往后仰,避免触碰。终于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杨生一把推开搂着他的人,直起身。 “滚开啊。”杨生笑骂:“这不是怕你想爸爸么。” 宋文拍了下手:“来来来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发小。”说完搭上杨生的肩膀走出教室:“走啊,带你逛逛,叫上连素,上课给她发短信,她差点翘课来找你。” 杨生嗤笑:“嗯。” 两人刚到楼下,迎面跑来一个女生,没有穿校服,衣服上的金属拉链叮叮作响,看到前面的人眼眸里闪起光亮:“杨生!” 杨生不着痕迹的躲了下。 三人买完汽水,坐在操场的乒乓球台上闲聊。大多都是宋文和连素在说,杨生偶尔附和。等了一会也没见他们说到自己想听的,便主动问:“我同桌怎么样?” “你同桌?”宋文想了下:“叫什么……丛……” 杨生:“丛妤。” “跟秦唯唯总一起的那个?也就那样吧,不怎么说话,我也不太熟。” “你这不行啊,连自己班的人都不认识。”杨生毫不掩饰的嘲笑。 丛妤在他们班就是那种小透明,长的不出色,人再不怎么说话,可不就是个背景板吗?再和秦唯唯那种长的还行的人走在一起,那不妥妥一陪衬么。 不过这些宋文没直说,背后议论人总归是不好。 回教室的路上,连素拉着宋文:“杨生跟女孩子做同桌?” “啊,怎么了?” “那你帮我注意下,别让他和别的女生走太近。万一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办?!” 他们三个算是一起长大的,连素很早之前就喜欢杨生,宋文也一直都知道。“诶呦姑奶奶,谁能有你更近啊。”他想了下,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吧,生哥的同桌不可能。” 连素松了口气:“哼,那就好。” * 再长的夏天终会结束,今天结束,不知道明天是晴天还是阴天,蝉鸣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上完体育课,丛妤回到教室发现桌子上有瓶冰可乐,有些疑惑,但看到杨生桌子上也有半瓶时,明白过来,这是她同桌给的。 时间久了,会发现杨生身上好似全是闪光点,不管哪一面都引人注目。她也不自觉的想靠近,想了解。 可乐瓶上的水汽顺着瓶身流下,气泡一个接一个的破裂。“嗞”一声,她拧开瓶盖,仰起头喝了几口,放在桌子上。又觉得好像多了点,拿起来再次喝了口。 两瓶剩余差不多的可乐放在一起,阳光透过瓶子到达桌面,丛妤抿着嘴偷笑了下。 大概每个人的年少时期,总会遇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你会不自觉的想知道他在干什么,目光会不自觉地 被他吸引。哪怕是与他做同样一间小事,都觉得很开心。 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抓住了夏天的尾巴。 秦唯唯坐在丛妤的左后两排,她抬头便能看到丛妤。桌子上摆在一起的两瓶可乐,刺眼又难受。杨生转来的这一个月,很多女生都注意到了他。对他的评价都是‘长得帅,家里有钱,人还好。’似乎和他扯上关系,就能得到很多人的目光。 如果不是她,丛妤压根不会和杨生做同桌。 她瞪着丛妤的后背,嫉妒让她冲昏头脑。随即又恢复平常,站起身笑着往前走,在丛妤旁边的位置停下。拉着她的手撒娇:“我的小丛妤,我坐在后边看不到,咱们两个换下位置吧。” 秦唯唯知道只要自己开口,丛妤一定会答应。 但预想中的结果没有出现,丛妤有些为难,顿了下还是拒绝:“唯唯对不起,我坐后边也看不到。下次调位的时候,你别做后边了。” 秦唯唯‘噔’一下松开丛妤的手,强忍着生气:“你不就是想和杨生坐同桌吗?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你能和杨生坐同桌吗?” “.............” 丛妤没有说话,她的确是想和杨生坐同桌。所以便没有反驳秦唯唯的话。 她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不会拒绝别人。就像她知道秦唯唯去做学委后边,根本不是为了学习。在杨生没来之前,学委一直都是他们班人气最高的。 那个时候受欢迎无非也就两点,学习好,长的好。 包括现在秦唯唯想和她换座位,她也知道原因。 但是这次,她想勇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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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帝国拥有上万个太空站,最穷最小的大概就属位于帝国边陲的麻雀太空站。穷到什么地步?无所不抢的太空海盗路过都懒得多看一眼的地步。穷归穷,小归小,麻雀太空站却五脏俱全,同时五毒俱全。违法 向哨的失控关系全文免费阅读_向哨的失控关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银河帝国拥有上万个太空站,最穷最小的大概就属位于帝国边陲的麻雀太空站。 穷到什么地步? 无所不抢的太空海盗路过都懒得多看一眼的地步。 穷归穷,小归小,麻雀太空站却五脏俱全,同时五毒俱全。 违法的海盗、走私犯、逃犯,合法的商人,图新鲜的外地人一应俱全。 不过似乎因为恶人多了,这里反而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并在这十几年里,慢慢地繁华起来。 麻雀太空站最受欢迎的是一家卖杂香粉的店,今天虽然到了饭点,但因为店里坐着三个诡拉海盗,所以门可罗雀。“诡拉”属于边域海盗里比较凶残的一支,即使是同行,也对他们避而远之。 这三人一身横肉,膀大腰圆,头发梳得高高的,像个刺猬,皮肤微微发绿,胳膊上还刺着大片文身。 他们老大最近在养伤,他们这才有机会出来晃,在店里他们一边吃东西,一边吹牛,说话时嗓门响得生怕别人听不到他们的“英勇事迹”。 店老板耳膜都要被震破了,却不敢说什么,只能背对着他们,默默叹气。 “老板,来碗粉,要超级辣。”高挑的青年慢悠悠进了店,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 本来这三人还想看看是谁那么不长眼,结果一看见青年进来,就立刻噤了声,连忙低头吃粉,甚至吃粉的动作都变得斯文起来。 老板一见青年,有些好笑又无奈道:“你不是在坐牢吗?怎么又出来了?” 林江樾懒洋洋道:“透透气。” 他说着,蓝眸向旁轻轻一瞥,视线落在那三个海盗身上:“诡拉的人啊。” 那三个被点名的海盗只能朝林江樾嘿嘿干笑。 “林哥啊,这么巧。” 林江樾:“你们老大的伤怎么样啊?” 海盗干巴巴笑道:“挺好挺好,感谢林哥手下留情,他对您佩服极了,还说了,改天请您喝酒吃肉。” 林江樾掀落兜帽,露出一头嚣张的白发,不过这白发在灯光的照耀下,却泛着淡淡的金色。 “他是破口大骂,然后恨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吧。”林江樾笑眯眯的,桃花眼眼尾微翘,漂亮且具有亲和力,被他这张脸骗过的人,如银河帝国里的恒星一样多。 这三个海盗被戳穿,也只得打哈哈,付了粉钱,赶紧溜了。 店老板揣着钱,高兴道:“也亏得是你来了,他们人也走了,饭钱我也拿到了。” 如若不是林江樾,那三个海盗大概率是要吃霸王餐的。 林江樾催促道:“那你快点,我要饿死啦。” 不一会儿,店老板端上一碗热乎乎的杂香粉,然后坐在旁边,八卦地问:“听说昨天你去了第五区,怎么?在牢里待腻了,去见老相好了?” 麻雀太空站一共有八个区,功能分明,第五区就是所谓的情.色区。 “我能有什么老相好。”林江樾哂笑,“我最大的相好就是这粉。” 店老板也没多问,只是叹气道:“你说你,人都出来了,有空去那种地方逛,怎么不去调查调查,要是你先查到点什么,到时也可以不那么被动啊。” “这次死的那群人里可是有大家族的人,恐怕事情不会那么容易混过去,你对自己的事上点心吧。”店老板的语气里有几分真切的关心。 一年前,帝国派出多支矿星搜寻小队,为帝国寻找新能源,其中一支队伍于一个月前到了第十二星区。由于这一片星区海盗横行,航道复杂,所以小队花重金雇佣林江樾带路。 十天前,这支小队在一颗小行星的矿洞里遇险,伤亡惨重,队里的哨兵全部遇难,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但林江樾逃了出来,所以他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被关押在瑞莫茨(remote-偏僻)星的监狱里。 本来,林江樾没当一回事,在矿洞里,纯粹是那些人作死才出事的,他没多大责任,就连瑞莫茨星的执行官都觉得这就是一起普通的意外事故。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的人里有爱德华家族的人,帝星极为重视,竟然派了哨兵特别行动小队来调查事故原因。 “我对自己很上心啊,要不然怎么会一出来就来填肚子呢?”林江樾答非所问。 店老板被他噎得无语。 林江樾见状又安慰道:“我这人很惜命的,矿洞发生的事是意外,我没主要责任,来查就来查呗,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拿你来开刀撒气呢。”店老板没那么乐观,“咱这些人,在那些权贵眼里,不过是烂命一条。” 林江樾玩笑道:“那我不是更要多吃几口粉了,免得以后吃不到了。” “去去去,少说不吉利的话。”店老板又问他,“这次哨兵特别行动小队是谁领头?” 林江樾正在看《帝星新闻》的报道,全息屏幕里出现一张冷峻的脸。 他注视着新闻里的人,此时他脸上全无懒怠之意,多了几分认真。 【哨兵特别行动队第一队队长——谢延荣获“星辉勋章”,此次荣获勋章体现……】 “谢延?”店老板瞪大了眼睛,吃惊道,“怎么会派他来?” 谢延,评级为S级的向导,这意味着他的向导能力上限无可估量。 他从军校全A毕业后,由于某些原因,放弃了对他争议巨大的军部,而是选择进哨兵特别行动队,至今任务完成率100%,深得皇帝陛下信任,被称为“帝国的利刃”。 他完美得仿佛没有一丝瑕疵。 林江樾随口答道:“可能因为近吧。” 店老板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啊”了一声,然后莫名其妙地问:“这是什么破理由?” 林江樾解释道:“从帝星到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飞船普通模式飞行,就是全速飞行也要三个月,等帝星的调查队来了,黄花菜都凉了,正好谢延在第十一星区,就顺手接了这调查任务呗。” 店老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他很快抓到了另一个重点,欣慰道:“你对他的动态这么了解,看来也是做了功课的。” “说啦,我很惜命的,对马上要来调查我的人,多多少少也要了解一下。” 店老板提醒道:“听说谢延是个S级向导?那应该很强吧,你小心点。” 向导极为珍贵,S级的向导更是罕见,在第十二星区,店老板还没见过能拿到S评级的向导,所以店老板只知道S级向导应该很强,却没有清晰的概念。 “知道了知道了。”林江樾懒懒应付着,“我还怕他们这些帝星来的金贵哨兵向导,在咱这垃圾地方吓得精神崩溃呢,别到时又赖我头上。” 店老板知道那支帝国搜寻小队给林江樾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店老板也见过他们,对他们的总结就是能力普通,傲慢自大,只是仗着出身好,才能得到现在的职业,要是没有林江樾带路,在这一片星区,分分钟就被这里吃人不吐骨头的海盗给拆了,或是飞入危险的小行星带、太空垃圾场。 店老板又看了一眼新闻里的谢延,此时谢延正从皇帝陛下手中接过“星辉勋章”,面对银河帝国最高的统治者,还被镜头对着脸,他依然面无表情,一副没朋友的样子。 店老板嘀咕道:“哨兵特别行动队里都是帝国最厉害的哨兵,直接由皇帝选拔,哨兵人均能力在A级,这谢延明明是向导,居然能当上一群哨兵的队长,还是唯一一个向导队长,真稀罕。” 林江樾哈哈笑了一声,戏谑道:“说真的,我挺想知道那些哨兵到底有多菜,能让一个向导爬到头上当老大。” 林江樾也是一个哨兵,他卓越的飞船驾驶技术加上超强的哨兵能力,让他可以在这一片星区横着走。 没人知道他是哪个等级,毕竟成长在这种三不管地带,根本不可能做正规的测试。 不过和他交手过的哨兵,都不想再提他。 林江樾嫌弃道:“我讨厌向导,也讨厌菜的哨兵,他们这支小队居然集合了所有我讨厌的点,想到后面还要和他们待一段时间就头痛啊。” 老板理解为什么林江樾讨厌这些人,他们这些边陲星区的人,对帝星的人有着天然的厌恶。 不需要理由,就是纯粹讨厌。 不过抛却地域、身份不谈,只谈哨兵和向导的属性,林江樾身为一个哨兵,居然讨厌向导,恐怕也是独一份了。这也是老板十分不理解的地方。 哨兵拥有超强五感,战斗力远高于普通人。然而哨兵的能力越强,五感过载的可能性就越大,此时哨兵的精神会承受巨大的压力,容易进入狂躁状态,甚至会出现精神游离,危及生命的情况。 向导不仅可以平复哨兵的精神力,经过训练后,还能和哨兵共同战斗,做哨兵的辅助,使哨兵的能力发挥到最大。等级越高的向导,辅助作用越强。 目前,帝国登记在册的向导人数比哨兵少,所以对哨兵来说,能匹配到一位高级向导共同作战,简直是走大运了。 虽然向导对哨兵极其重要,但林江樾还是很讨厌向导。 由于哨兵没有向导安抚,极容易发狂,所以之前无论林江樾愿不愿意,总有一些关心他的人帮他联系过向导。然而那些试图帮他做精神安抚的向导都被他用精神体吓唬,一个个原本性情温和的向导都是骂骂咧咧走的。 所以外界一度传言林江樾是黑暗哨兵——不需要向导安抚的特殊哨兵。黑暗哨兵强大罕有,至今,帝国只出现过一位黑暗哨兵。 不过也有人说,林江樾离精神崩溃也不远了,要不然,怎么会发狂杀了帝国搜寻队的人?死的人中有一位可是大家族的人,据说尸体都找不到,说不定是被发疯的林江樾吃了。 还有人说,林江樾哪有那么强,这家伙肯定是表面逞强好胜,背地里悄悄找向导安抚去了。 不管外面传言怎么样,大家唯一能确定的一件事就是,没人见过林江樾精神体真实的样子。 林江樾聊完,终于能吃上已经微凉的粉,此时全息投影里已经播放到了生物科技类的新闻。 【近日,新生生物科技的基因编辑技术有了新突破,这对于治疗……】 忽然,全息投影上跳出通讯提示,屏幕里出现了一张瘦巴巴的少年人的脸。 林江樾按了接通键,不动的投影变成了动态的人。 瘦巴巴的少年满脸慌张:“老大!调查队提前到了!他们没走我这条官方航道,而是突然出现在龙象航道。” 从第十一星区到第十二星区,一共有十条官方航道。 林江樾都派人守着了,让他们一有谢延飞船的消息就通知他。 结果谢延不走官方航道,而是走了龙象航道,这可是一条走私航道…… 林江樾用手里的筷子搅了搅粉汤,看来谢延比他想象中的有意思点。 “老大,你赶紧回去吧。”瘦巴巴的少年焦急道,“别前面的事还没洗清,又揽个越狱罪。” 林江樾是债多不压身,他气定神闲地放下粉碗:“让老独眼帮我拖一下谢延的飞船,就当是还上次欠我的人情了。” 老独眼是有名的走私犯,现在就在龙象航道附近活动。 “哦哦,好的!”瘦巴巴的少年赶紧挂了通讯。 林江樾对老板道:“我先回去坐个牢,祝您生意兴隆,下次我再来吃面。” 老板:“得嘞,你也注意安全。” 五分钟后,老板看到一艘拼接组装而成的破飞船飞速离开太空站。 这艘飞船虽然破旧,在这偏远的星区却非常出名。 因为它是林江樾的飞船。 林江樾的飞船是用各种淘汰品、二手货拼装成的,他还时不时捞点飘在宇宙中没人要的飞船残骸回去,能拆下来用的就继续用。 从麻雀太空站到关押林江樾的瑞莫茨星,明面上有三条航道可以走,暗里还有一条走私航道,更近更快。 林江樾是赶回去坐牢的,自然是抄近路。 可他才进入航道没几分钟,一艘银黑色的楔形飞船就如同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他的扫描显示屏上。 接着,一道电磁脉冲波从银黑色的飞船上发出,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袭向林江樾的飞船。 在被网笼罩的瞬间,林江樾的飞船迅速失控,自动进入应急休眠状态。 林江樾看着缓缓靠近的银黑色的飞船。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帝星的雷特科技最新出的战斗飞船。 最新的设计,最顶级的配置,最舒服的驾驶舱,是有钱人和走私犯都弄不来的高级货。 林江樾只在新闻里看过。 开着小破飞船的他有点眼红、牙疼、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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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2022.5.19前十一章修改章节包括1、2、5、6、8、9、10,只改了标点符号、捉虫和bug,理论上不必重刷(如果你们还记得剧情的话)本文更新:V前看榜单要求,V后日更或以上。【以 渣1们都想为爱滑0全文免费阅读_渣1们都想为爱滑0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2022.5.19前十一章修改章节包括1、2、5、6、8、9、10,只改了标点符号、捉虫和bug,理论上不必重刷(如果你们还记得剧情的话) 本文更新:V前看榜单要求,V后日更或以上。 【以下不看也罢】 前两天登上一次,看到很让我感动的评论,所以决定满足一下小天使的愿望。这本我坑了好久,原本的稿子大纲都删了,本来没信心,这两天才把大纲重新补全,原定的故事没怎么变,但是一年没写文也没怎么看文,手生,脑洞可能也没最开始那么顺了,所以V前跟着榜单更新也有先找回手感的意思。我V后不会坑,如果比较担心更新问题的小伙伴可以先养肥一下下等V。【鞠躬】【传送完毕】 傅旻时一低头,便看到了深渊。 城市夜晚,他站在天台的边沿,只要稍稍把脚迈出,就会从至少有二十层的高楼跌落。 【系统,什么情况。】傅旻时在心里喊了一声,顿时有一团光,在他的意识里出现。 【您现在传送到了小说《无法逃离的你》的世界中,如您所见,主角正在寻短见。】系统僵硬的电子音响起。 【寻的哪门子短见?】傅旻时缓缓从边缘退下来,在不远处找到一部手机。 屏幕上倒映的,赫然是他自己的样子,不过傅旻时不意外,传送之前系统就说过,他会以自己的相貌载入小说世界,只是为了符合人设,体型会稍微瘦弱一些,以后靠锻炼还是能拯救的。 他来自星际时代,人人用着光脑,从没见过这个东西,不过也只是一会儿,他就摸索出了怎么使用。 期间一心二用地听着系统说话。 【傅将军,您品,您细品。《无法逃离的你》,已经暗示了主角的遭遇。事实上,这是一篇古早虐文,主角跟您同名,本是豪门养子,因清楚自己的身世,一直自卑,他先后遇见的四个男人,不是对他强取豪夺,就是对他各种利用。】系统语速极快。 【此时的主角,刚得知自己之前被人拍的不雅照片,其实是他的心上人——姑且称为四号,为了能一边与白月光双宿双飞,一边控制住爱慕他的主角,指使别人做的。】 【两个小时前,他差点被三号强迫,也正是从三号口中得知四号做过的事。】 【两天前,他刚从二号的别墅里逃出来,因为他被囚禁了将近两周。】 【两周前,他被一号绑在没人去的树林里,淋了一夜的雨,作为他不听话的惩罚。】 【您要问他寻的是哪门子短见,那我只能给您出个概率扇形图了。”】 “……”傅旻时想,不愧是无法逃离的你。 你逃,他四个追,老子插翅难飞。 【让我捋捋。】傅旻时按了按额头,十分不想面对,【我的任务,是从这四个人身上,赚取渣男指数。】 【没错,只要他们对您做出渣男行为,或者说出渣男语录,您就会赚到渣男指数。只要集满一千点,您就能回到原世界。】系统轻快地说,【这任务可轻松了,您什么都不需要做,让渣男们自己发、发、发挥……】 傅旻时回到天台边沿,临渊一脚,他站得极稳,仿佛不知恐惧似的:【我现在跳下去,能得多少渣男指数?】 系统如实相告:【您会死。】 傅旻时认真思考可行方案:【在我落地前你将我传送到别的地方,只要我跳了,就是他们逼的,够渣吧。】 系统冷漠:【傅将军,您的系统没有这种功能。】 傅旻时若有所思了一阵:【能改造吗?】 系统:【……】 第一次听说,竟有宿主想改造系统的。 但仔细想想,系统竟然觉得,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他这位宿主,出生自星际时代,位列少将,号称“联盟最强Alpha”,精神力与战斗力都超群。 恰好,傅少将上军校时,读的其实是“智能工程”专业,一度成绩优异,即便后来从军,这些理论知识也没丢下。 以前没有宿主改造系统,要么是精神力维度没达到,宿主根本触及不到系统的内部程序,要么是没学过改造技术,再或者两者皆有之。 但傅少将,这不是刚好两者都达标吗? 系统作为底层系统,设备简陋,功能有限,濒临报废,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帮他改造一下,等到生米煮成熟……啊不,废柴变宝后,就算完不成这次任务,系统管理局应该也不会舍得报废他。 就很程序波动。 系统矜持地说:【改,改造,不好吧,我们管理局有规定……】 傅旻时淡淡地说:【如果是我,我不会关注一个将被淘汰的士兵每天要做什么训练。】 系统中了一箭,程序里冷风飘零,比天台的风还要冷。 是的,管理局都懒得监控它的任务进度。 系统:【其实是,要想改造我,必须先找到一种特殊能量作为支撑,否则即便改造完成,我的能量也不足以让新功能运行。】 这的确有点难办,傅旻时微微蹙眉:【这个世界没有那种能量?】 【有。主神创造这个世界时,留下了一部分能量,散落在这个世界的角落。】系统很没底气地说,【以您的精神力,只要碰上了,应该就能看到,但是我没有办法检测哪里有这种能量。】 【这个好办,检测程序而已,先找点能量把它做出来。】”傅旻时却反而笑了,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蛊惑系统,【你不想变成一个有用的系统吗?】 系统:【想……】 傅旻时:【那就,先定个五年计划。】 想到自己能变强,系统的语气里也不禁染上了一丝激动:【将军,计划的第一步是干什么?】 傅旻时低头,望着城市辉煌的灯影,神色坚定:【连夜逃离这个城市。】 系统:? …… 五年后,N市。 傅旻时缓缓踏入灵堂,与黑白照片里的人无声对视。 将他领进来的是他父亲、也即是死者的助理庄远,挂着青黑的眼袋,一副疲惫相。 他父亲傅修齐两年前查出癌症,前不久去世,也算是情理之中,媒体上大肆报道了几日,傅旻时远在千里之外,都知道了这消息。 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他没什么感情,但总得替原主尽个责任。 庄远在旁边轻声无奈地说:“傅董一走,事情太多了,初平又要筹办葬礼,又要稳住公司,临宣在这守了两天,实在熬不住,幸好你回来了。” 他口中的初平算是傅旻时的弟弟,虽是傅家年纪最小的那个,却也是最靠谱稳重的,傅修齐生病的那两年,傅氏全靠傅初平一个人撑起来。 而傅临宣,是他不争气的大哥,除了能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没什么别的特长。 当然,以傅旻时之前在本市的名声,实在没有资格吐槽这位大哥。 “谢谢,我来守吧。”傅旻时为他的带路道谢,语气平稳,“辛苦你了,你也去歇歇吧。” 庄远没有推辞,事实上他也将近两天没阖眼了:“好,我留了一位助理在外面,如果有人来吊唁,他可以帮你接待一下,你……什么都不用说。” 傅旻时知道,其实庄助对自己还是不放心,以前软弱扶不上墙、经常把事情搞砸的那么一个人,失踪了五年,父亲生病都没回来看过,早该让大家失望透顶了。 他倒也没为自己失踪的五年解释什么,微微颔首,上前取了几炷香点着拜了拜。 庄远把空间留给他,出门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变化太多了,第一眼见差点没认出来,傅旻时笔直地站在眼前时,气质仪态简直如同某个领域的精英一般。哪怕他左手打着夹板,西装外套只是虚虚披在肩上,衣装并不整齐,脸上神情虽然带着几分冷淡疏离,但不至于拒人千里,却还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让庄远想起前不久在电视上看到的银白航舰。 傅旻时一直留意着身后,门被轻轻掩上,脚步声离开后,系统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将军,能量,能量。】 傅旻时充耳不闻,把香插了上去。 系统:【只要有了这些能量,新功能‘意识关联’就可以运行了,您想想,以后我可以进入任意一台拥有人工智能的电子设备,可以无处不在地以实体形式陪伴您。】 傅旻时冷冷回它:【谢谢,经过你的美好畅想,我开始后悔制造了这项功能。】 系统这些年被毒舌惯了,俨然已是个内心强大的系统,继续循循善诱:【以后我可以随时随地让渣攻家机器人罢工、电脑中病毒、导航失灵、手机不断自动更新新版本!】 傅旻时望着那隐约透出一丝蓝色光辉的棺材,心里一横:爹,得罪了。 沉重的棺材板在傅旻时手下仿佛没什么阻力,棺中人瘦骨嶙峋,头发大片灰白,慈祥地阖着眼,神情仿佛是解脱一般。 傅旻时估算了一下,傅修齐也就五十来岁,原主记忆里的父亲还是一副精明干练、光彩十足的模样,保养得当的俊俏面容几乎看不出是中年人,然而两年的病痛太过折磨人了,叫仿佛停滞的岁月连本带利地反噬在他身上。 殓妆师尽力而为,也只是让他在衣着上显得体面了一些。 傅旻时朝他敬了个属于他的时代的最高礼节,祝愿他去天堂,随后将手伸向棺内——那些能量就附着在打造棺材的一块木板上。 【够不到,在他背后。】 系统出馊主意:【要不,您把他搬出来?】 傅旻时:“……” 搬是不可能搬,他将手塞到傅修齐的背下,轻轻将他托了起来,露出底下的木板,系统自动开始收集能量。 能量要经过傅旻时传给系统,每到这个时候,傅旻时都会感到眩晕难受,像是魂魄里塞了一堆气团,随时要爆炸一般,疼痛更是占据了整个身体。 傅少将灵魂强大,换作别人,大抵是承受不住的。 他的头上微微落下冷汗,双腿微微颤抖起来,在西裤下并不明显,意识有一阵模糊,只隐约听到似乎是有什么声音。 门外,助理将宾客送到门前,心想傅二少也在里头,这二位还是熟人来着,便主动退去。 池星洲推开门,平静的神色微微波动,傅伯伯于他如同师长,如同贵人,尽管后来联系不多,他也没忘了恩。 前些日子他在国外办事,知道消息的时候晚了一些,幸而傅修齐停灵五日,他赶上了亡者的最后一面…… 能量收集结束,傅旻时闭上眼睛缓了缓,嘴里轻轻念着:“这东西您也用不到,我拿走了,您可别怪我。” 目睹这一场面的池星洲瞳孔微微放大,差点以为灵堂里进了贼,但随即,傅旻时看了过来。 系统第二遍提示他有人来了,奈何他状态实在太差,半天才反应过来,因为发昏而变得朦胧的眼前逐渐开明,他看到来人神色古怪。 池星洲已经认出了这张脸,傅家赫赫有名的二儿子,即便因为那些“精彩”的历史已经被公子圈排挤,也还是靠着一张惊艳的脸,在所有人心中留下印象。 那么,眼前的情况就可以简单解释为:傅家失踪五年的二儿子突然回来,对着故去的亲爹一番打劫。 谁见了不得称一句“带孝子”。 池星洲估量了半晌,拿出手机,郑重地按下三个键:“喂你好,我要报警。” 傅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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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凡叼着牙刷,右手拿着牙缸,左手整个手臂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像抱个孩子在怀里似的。他低头扫了一眼地上,一脚踩开垃圾桶,直接把牙刷吐在了里面。漱口、洗脸,由于处于半残状态,刚洗完脸跟洗了头似 澄澈全文免费阅读_澄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沈凡叼着牙刷,右手拿着牙缸,左手整个手臂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像抱个孩子在怀里似的。 他低头扫了一眼地上,一脚踩开垃圾桶,直接把牙刷吐在了里面。 漱口、洗脸,由于处于半残状态,刚洗完脸跟洗了头似的。 他抬头照镜子,头发帘被打湿合并成了几绺儿,和密直的眼睫交错在一起,戳在细挺的鼻骨上,脸色苍白,眸色漆黑。 沈凡盯了会儿镜子的里的自己,伸出两根手指往嘴角支了支,摆了个笑容。 得笑。笑起来才像她。 可就是学不像。 即使长得分毫不差,却仍然透露着一股假冒伪劣的气质,妈是正品,他是赝品。 他们怎么叫自己来着? 对,好像是…什么索命鬼? “这孩子跟他妈长得挺像,但面相带寡,福薄,这叫窃相索命鬼,这辈子是来讨债的。” 这是车祸后,家里觉得不吉利,请算命的人来看事,当着他面说的。 挺有意思的。 也挺准。 确实是自己执意开车载着老妈,出了车祸。 是老妈替他握住方向盘,把命给了他,明明受伤最重,却还是爬到他身边叫醒了他,然后是笑着离开的? 记不住了。 当时意识很模糊,记忆里妈的脸已经是鲜红一片,就没敢再看第二眼。 “沈凡,出来下楼,”卫生间的门没关,沈建毅推着行李箱子走到门口,“儿子快点,我把箱子搬下去,你看着点。” “嗯。”沈凡走出卫生间,披了件外套跟他爸到楼下。 楼门口是小区里最热闹的地方,围了一圈的大爷大妈热热闹闹的唠嗑,堪称消息集中爆发点。 沈建毅放下箱子冲着邻居们点了个头就又上楼了,擦肩过的沈凡刚从楼洞里一冒头出来,门口的大爷大妈们突然没了声,就好像背着沈凡说他什么坏话似的。 八月,阳光刺眼的要命。 炽烈的光线打透了沈凡的皮肤,让他身上的伤疤更加显眼,衣领边缘漏出缝合的针脚,连着到后脖颈,大面积结痂。 看着触目惊心。 他身上还挂着车祸的惨烈,和一张已死之人的脸,就这么一出现,老街坊交谈会的场子当场就冷了。 沈凡冲着大爷大妈们礼貌的点头,走到箱子旁边,把车下面的箱子单手拎起来递给了搬家公司装车的师傅。 “孩儿,你家要搬家啊,搬哪去?”搬家这事儿在楼里还算挺大的,十几年的老邻居李大妈没逮住沈凡他爸聊天,忍不住开口问沈凡。 “去寥市。”沈凡说。 “今年是不是考上大学了,是不是在寥市C大?”大妈问。 “嗯。”沈凡点头。 “C大可是名校啊!分那么高,”李大妈一脸羡慕,巴不得沈凡是她的儿子才好,“你又乖,学习又好!真是把我们这一片的崽子都比下去了!” 李妈妈喋喋不休地继续说着:“看这样是你爸妈这是舍不得你,陪你去念大学了呀!对了,你妈不是当老师的么,那工作可怎么办…” 李大妈连上串的语速可跟机关枪媲美,口齿清晰伶俐,但她这话还没说完,旁边就有人故意咳了一声,李大妈被这么一提醒,反应挺快,预感到了什么,立马住了口。 沈凡眉头轻轻皱了下,应该挤出个礼貌的笑,他试了下,没成。 五分钟后,沈建毅搬下来最后一个行李箱。 装完车,父子俩一起上了到副驾驶,沈凡隔着车窗礼貌地和大爷大妈们道别,直到确定车开得够远,再大声沈家父子也听不见的时候,这楼下才开始讨论了起来。 “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无辜李大妈说,“我记着她妈是老师啊,咋地,俩人离婚了?我也觉着好久没见过那女的了。” “什么离婚!没听说么,出去自驾游,出车祸了!那当妈的没了,没看见那孩子胳膊也断了吗?”某知情大爷报道。 “啊?这么大的事儿呢!我上次看见他胳膊,他说他是摔得呀!我哪知道这么个事儿。” “一个月了,这夫妻俩人感情挺好的,这地方他们住十几年了,估计是待不住了,那屋里头哪不都得想起孩子他妈。” 睹物思人、触景生情,这些词语一股脑的全被博学的大爷大妈们用上了。 李大妈最后叹了口气,总结说:“哎,要我说,这家里女的没了,这家肯定就要散了,老爷们也不会带孩子,你瞅给那孩子瘦的。” 车里的烟味是陈年的。 沈凡摇开车窗放味儿,目光看向外面。 七层老楼,墙皮斑驳,贴满了剐不掉的小广告,车开出去不远,就能看见楼群背后的桥,桥下那个“绿柳河”也已经干了。 没什么值得留恋的,相比要去的城市,这里已经衰老得惨不忍睹。 景色在沈凡的视线里一直在后退,他却感觉每颗树下都在闪过老妈的身影。 太阳穴猛然一蹦,像什么东西活过来了,紧接着头部开始剧烈的疼痛。 车祸造成的外伤在愈合,针对头部只有三个大肿包,没见血,目前肿也消了,但还是会这样疼起来,全集中在左半边。 他被压迫得闭上左眼睛,快速地划开手机备忘录,输入一条便签:还是想你。 保存后,沈凡从兜里掏出止痛片扔进了嘴里。 合上双眼,等待药效。 寥市离他家并不远,两个小时的高速,这个地方比原来的他生活的城市要大很多,沈建毅在他大学附近,也算是二环内,租了个房子。 楼虽然不算太新,但房间内装修很好,很温馨。 两人把行李抬了进去,收拾了小半天才把东西安置好。静坐下来的时候,父子俩跟副画似的,一动不动。 “吃点什么?”过了一会儿,沈建毅顺手点根烟问。 “不饿,你自己吃吧,”沈凡站起身来,想起来搬家的时候把牙刷扔了,“我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 沈建毅点头:“你姑知道今天咱们搬来,让我们去一趟,你顺道买点水果回来。” “好。”沈凡点头。 离家100多公里的地方,习惯没差多少,但口音是有点不一样的,沈凡站在嘈杂的路边,吸了一口气,才突然有种失去方向感的陌生。 他杵在马路边愣了会儿神,然后打开手机地图,搜了个超市,跟着导航找到了地方。 沈凡的效率很高,来回一趟购买完全部需要的日用品外加水果,结账的时候收银员小姐姐好心地帮他在塑料袋提手上缠了圈手纸,怕他勒手,大概是看他模样太辛酸了。 沈凡属于短期内暴瘦,所以有点脱相,棱角分明,清俊且阴霾。 179的身高,高三那阵他妈给他补到140斤,而眼下撑死110,目前独着臂,还拎那么一兜子东西,整个人摇摇欲坠,让人看了特想上去帮一把。 走出超市的时候,夜幕刚刚降临。 红灯。 沈凡停下脚,听着车飞驰而过的声音,抬起头。 头顶的高架桥纵横交错,向上看的视线很狭窄,很压抑。 霓虹闪烁,汽笛声响,拥挤的人潮。 4D立体环绕。 变灯,人群开始移动,沈凡挪步跟随。 马路才走了一半,沈凡的视线突然有点模糊,左眼不自觉地闭上,视线只剩下一半,斑马线开始不受控的打弯,变窄。 沈凡下意识的想去摸药,但腾不开手。 脚下发软,手里一轻,然后就看到了自己下跪的膝盖,眼前猛地一黑。 操,毁灭吧。 惊心地刹车声刺痛耳膜。 “我操,带伤碰瓷的!” 车停在沈凡趴在地方的前面两米处,急刹踩住了,还好后面没车,没造成追尾。 从车上下来一男的,穿了个运动背心,秀出满胳膊的纹身,指着地上的沈凡:“起来吧,别装了哎,压根没碰到你,我这有行车记录仪。” 纹身车主看了周围一圈,发现对面就是家医院,又冲着地上的沈凡说:“你小子挺会啊,旁边就是医院,怎么地,怕抢救不及时啊?” 他扭头对自己同车那人喊道:“程澈,别卖呆儿了,你下来,这得咋整?” 副驾驶的车门“咔哒”一声打开,慢悠悠的晃下来个人,个挺高,眉眼俊得勾人,属于招蜂引蝶款,他单手揉着脑门,骂道:“张铭你纯他妈的灾星降头,干啥啥倒霉,这刹车踩的,你差点给我送走喽。”… 好好的小伙儿多余长了张嘴。 他骂完张铭这会走到地上那人面前,看那人趴在地上,和大地紧紧地贴着脸儿。 “咱俩出师不利,遇上碰瓷儿的了。”张铭说。 程澈瞪了他一眼,蹲下身,想把这人抬起来。 “哎操,”张铭上前阻止,“别动,动就讹上了。” “你也不是个人啊,”程澈说,“倒你眼巴前儿了,你就让人家搁地上这么躺着?” 张铭迟疑了一下,冲着路边围观的人说:“各位都作个证,想拍视频的拍视频,大家都看见了,这小子自己趴道中间,你看这一地…卧槽…不是血!这是火龙果!” 沈凡两兜子的东西散花了一地,张铭一脚给火龙果踩碎,爆浆了,红紫色沾了一鞋,抬头再看程澈,已经一手给地上那人捞起来,打横用公主抱给抱了起来。 “得,”张铭一拍手,“沾上了,讹上你负责嗷!” “合着你到底是没行车记录仪是吧,”程澈低头看了眼怀里那人,跟自己年龄差不多,这人立起来搞不好比他还高,但抱着特别轻,“我看着不像碰瓷的,这么瘦,低血糖晕了吧。” “倒霉啊!那边还着急吃饭呢,怎么办?”张铭问。 “我是你爹啊,你天天问我这怎么办,那怎么办,你滚去,我伺候行了吧。”程澈不耐烦地说。 “嘿嘿,谢澈哥。”张铭笑得谄媚,“那你一会儿也得过来,好不容易聚一次。” “我先给他送医院去,”程澈说,“你家公主大人催命连环call,快滚吧。” “养生局儿,”张铭冲程澈晃了晃手机说,“你一会儿一定记着过来啊!” 程澈摆了个“滚”的口型,抱着这人往马路对面的医院走。 那一兜子的东西,除了被张铭踩烂了的火龙果被扔了,其余都被好心路人捡起来,陪着程澈一齐给送到了医院里。 值班小护士给沈凡推了个葡萄糖,程澈就坐一旁,手杵着下巴打量着这人。 眼尾带痣,身上带伤,人白得跟张纸似的,年纪轻轻看着还挺有故事的。 程澈挺有兴趣的。 葡萄糖推完没几分钟,沈凡就醒过来了。 睁眼看见惨白的天花板,沈凡眨了眨眼,深吸了一口气,嗅出来了医院味儿。 相较一般昏迷醒来的情况,沈凡表现极其镇定,只是摸了下裤兜,感觉手机还在,拿出来看了眼时间,估算自己大概失去了20分钟的记忆。 收了手机,他才注意到床旁边坐着个人,正两眼发光的看着自己。 需要承认程澈的长相是看者必会觉得这人有点帅,眼睛掬着水似的,眉尾唇角,每一分都像规定好,有着精确好看的弧度。 但此刻沈凡的心情如同死水,就天仙坐他面前,他也会吝啬反应,而且莫名感觉对方的目光像个等待奖励的傻狗。 沈凡板着一张像是从阴间爬回来的冷脸,开口第一句话:“是不是你撞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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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别真把人给灌出事来!”“这可是他自己自愿喝的,一杯酒十万块钱,没辱没他顾少的身份吧?”这是A市最贵也是最有名的一家酒吧。包间内灯光昏暗,沙发上零散着坐着几个人,全都似笑非笑的看着 美强惨的自救指南全文免费阅读_美强惨的自救指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卧槽!你别真把人给灌出事来!” “这可是他自己自愿喝的,一杯酒十万块钱,没辱没他顾少的身份吧?” 这是A市最贵也是最有名的一家酒吧。 包间内灯光昏暗,沙发上零散着坐着几个人,全都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 就像是说话的这两个人虽然嘴上互相指责着,其实却谁也没着急,依旧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连起身都懒的起。 “才喝了一瓶而已,老子可是真金白银的砸了下去!” 他们好像认定了此时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不过是在装样,依旧有说有笑着。 只是过了一会儿后,还是另一个人有点看不过去了,有些不忍道:“你们捉弄人也捉弄够了,这次就算了吧。” 说着便让身边负责倒酒的一个少年去把人扶起来。 这个时候,在座的几人谁都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 只是当那个少年惊叫的时候,众人均是不悦地皱了下眉,“嚷嚷什么?!” “王少,没、没气了。” 少年到底年纪还小,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因此一下便被吓住了,连说话的语调都带着颤音。 这话一出,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房间之中似乎瞬间安静下来。 震耳的摇滚乐还在不停的放着。 在这种有些奇怪的诡异氛围中,还是之前让去扶人的那个王少最先反应过来,立马喊道:“都愣着干什么,快把人送医院啊!” 灌酒的那个人也回过了神,只是他还有点不相信,嘴里咕哝道:“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不过到底也没阻止要把人送医院的行为。 毕竟平时怎么闹怎么玩都行,但要是出了人命,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兵荒马乱地把人送去医院后,几人甩手便离开了。 反正他们自觉做的已经够多的了,至于对方是死是活,那可就不关他们什么事了。 ...... 遥川是在医院中醒过来的。 心脏处还残留着隐约的刺痛感,嗓子火辣辣的疼。 而原本已经准备放弃抢救的医生也发现了病人的变化,一下便来了精神,立马喊道:“病人心跳恢复了!” 抽血化验,洗胃,输液,吸氧,继续生命支持...... 遥川躺在床上,任由着来来往往的白大褂们在自己身上摆弄着,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 这个世界他的身份是一个已经负债破产的总裁。 原身和这个世界的男主倒是从小就认识,可惜的是两人的关系打小就不太好。 原身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特别不喜欢男主,像是什么排挤、孤立之类的手段用了不知道多少次,等到后来长大了,也是喜欢什么事情都要压男主一头。 只是原身本来也就是个平庸的草包,怎么可能比得过男主这种世界钦定的天之骄子。 因此在反复作死之后,原身不出意外的把公司给作没了,并且背上了巨额的债务。 纵观原主的一生,其实遥川并不觉得对方可怜,毕竟说到底这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可是,他现在就是‘原主’了。 护士过来给遥川换水,见遥川已经醒了,便道:“你家里人怎么到现在都没过来,要不要再打个电话给他们?” 遥川垂下眼眸,轻声道:“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护士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回答,瞬间有些自责,“对不起,我没想到......” 她顿了一下,在开口的时候语气明显比之前要小心了许多,“那,刚刚送你来医院的是你朋友吗?” 遥川神色平静,他看着医院内雪白的墙壁,淡声道:“不是。” 护士便没再问下去,只是看着遥川的眼神中带上了几丝同情,来查看的频率也明显比之前高了许多。 ...... 谢池渊第二天的时候才从助理那里知道了顾遥川住院的事情。 只是谢池渊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毕竟以往的十几年里,顾遥川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助理对昨晚的事情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便道:“听说是和好几个人在酒吧里喝酒,然后喝多了。” 谢池渊冷声道:“自作自受。” 助理便没再说话,毕竟他对这个顾遥川也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昨晚那几个二代的德行在A市几乎没人不知道,顾遥川进医院这件事情或许背后还有什么其他隐情,但是在顾氏已经负债破产的如今,又有谁会在乎呢? 只是这时候谢池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却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喂?” 电话那的声音有点哑,但是谢池渊还是很快就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只听见对方开门见山道:“谢池渊,能借我点钱吗?” 谢池渊先是一愣,然后神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你怎么会知道我这个号码?” 这是谢池渊的私人号码,只有很少的几个人才知道。 而这很少的几个人当中,谢池渊保证绝对不包括顾遥川。 遥川半躺在病床上,有些抱歉的对着借他手机的护士小姐姐笑了一下,才继续道:“说了你也不相信。” 遥川模仿着原身说话的语气,神色却极为平静,没有半分的情绪波动。 他对谢池渊道:“我可以告诉你项链在什么地方。” 遥川知道,这个条件一说出来,谢池渊一定会同意的。 果然,在遥川说完这句话后,电话那边瞬间沉默下来,足足过了十几秒才传来谢池渊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要是不呢?” 遥川没有被对方吓住,而是轻声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我还是会告诉你。” 隔着电话,遥川都能听见谢池渊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了,几乎是一字一顿道:“你说的最好是实话!” 说完之后,通话被直接挂断了。 遥川对此并不意外,他将手机还给了护士,礼貌道了声谢,一点也看不出电话中几乎能把男主气死的样子。 遥川安静地在病房中等着男主的到来。 隔壁床陪护的阿姨见遥川长的好看,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样不声不响的坐在那里实在是怪惹人可怜的。 因此在洗苹果的时候便多洗了一个递过来,“小伙子,给。” 遥川看着眼前递来的苹果,又看了看笑容真诚的阿姨,顿了一下,才伸手接了过来,认真道: “谢谢。” 而另一边,谢池渊几乎是挂了电话就带着助理朝着医院赶了过来。 医院里的病人有点多,谢池渊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一个病房内住了好几个病人的房间。 谢池渊很少来医院,偶尔几次对于医院的印象也是整洁明亮,或许有点消毒水味,但是绝对不是这样的嘈杂和拥挤。 穿过走廊的时候,谢池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中的火气突然就消下去了一些。 等到他找到遥川所在的病床时,看到对方穿着一身有些肥大的病号服,就这么安静地坐在最里面的那张床上,手里拿着一个苹果,似乎在看着窗外发呆。 即便知道对方本性是个多么糟糕而恶劣的人,谢池渊也不得不承认,顾遥川此时的样子,确实是有些可怜的。 谢池渊沉着脸走了过去。 紧紧跟在身后的助理看着老板的神色,赶紧咳嗽了一声提醒道:“顾总!” 谢池渊和助理两人的打扮气质实在是和这个小小的普通病房有点格格不入,因此在两人进来的时候,同在一个屋内其他病床上的病人便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助理赶紧将床边的围帘拉了起来,阻挡了他人八卦的视线。 遥川此时也转过头,他看着黑着脸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世界的男主。 遥川突然笑了一下,语气有些微妙的奇异:“谢池渊。” 不知道为什么,当遥川念出自己名字的时候,谢池渊心中极快的闪过一丝不太舒服的感觉。 谢池渊皱了下眉,没有在意。 他还没忘记自己这么快赶过来见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池渊冷声问道:“项链在哪儿?” 项链是谢池渊母亲的遗物,并不贵重,但是上面有着谢池渊母亲的一张照片。 在两人关系还没这么恶劣的时候,谢池渊曾经拿出来给顾遥川看过。 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弄不见了。 小时候谢池渊曾为此伤心了很久,但是那时候顾遥川坚持自己也不知道,小孩子丢三落四本就是常有的事情,两家又是世交,因此便没人再追究下去。 但是谢池渊和顾遥川两人之间的关系在此之后却是急转直下,再也没好过。 这件事几乎成了谢池渊的一块心病,即便多年过去了依旧耿耿于怀。 想到这里,谢池渊的神色愈发冷厉,锋锐的目光几乎能把人划伤。 “顾遥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遥川却好像丝毫没感觉到谢池渊迫人的目光,而是不急不慢地说起了另一件事:“借我点钱。” 遥川目光坦荡而光棍,“我没钱交住院费了。” 助理在一旁只觉得自己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大气都不敢出。 助理之前只觉得这位顾少又蠢又没脑子,现在却不由有点佩服对方了。 别的不说,就说这胆子是真的大啊! 而谢池渊此时的目光差不多已经快要杀人了。 他气急反笑:“你在电话里不是还说,只要我想知道,就会告诉我的吗?” 在助理震惊的目光之中,谢池渊突然伸手将遥川从病床上拉了起来。 这位平时喜形不露于色的谢氏总裁,此时正俯身攥着青年的衣领,神色冰冷, “你最好别想着给我耍什么花样!”
0 人在读12-05 03:25
孵化室的小东西快要出生了。几乎发育完全,即将脱离营养舱的幼生体显然很兴奋,超出人耳接受范围的声波随着浅粉色的触手在营养液中招摇的动作向四周发散,穿过墙面最后被生活在三区的实验体们听见。虽然孵化 怪物实验室全文免费阅读_怪物实验室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孵化室的小东西快要出生了。 几乎发育完全,即将脱离营养舱的幼生体显然很兴奋,超出人耳接受范围的声波随着浅粉色的触手在营养液中招摇的动作向四周发散,穿过墙面最后被生活在三区的实验体们听见。 虽然孵化室里孵化出的实验体们看上去都各不相同,但很神奇的是,它们却能够很好的交流,甚至天生就共用一套相同的语言体系。 77大半条白色的尾巴垂在水池里,实验室里模拟着外界的正常温度,此时正好到了夏季,温度的上升让实验室的两条人蛇变得懒洋洋的,大半的时间都在水里度过。 77打了个哈欠,尾巴尖撩起几朵水花,然后晃了晃脑袋,一头扎进水里,对孵化室里一直在发出噪声的幼生体生出了几分不满。 对这群实验体而言,从来就没有尊老爱幼这种观念,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吼回去时,住在他左边的那条脾气暴躁的人鱼已经不满地呲牙,吼了回去,对着孵化室一直重复着“mama”两个音节的幼生体一顿输出:“吵死了,闭嘴!” 原本一句接一句的“mama”顿了一下,接着从孵化室里传来一声小声的呜咽,很快就安静下来。 成功镇压了幼生体的人鱼很得意,从大水池的底部浮上来,尾巴在水面上打了个水花后才心满意足的重新潜下去。 安静下来的实验室让77心情好了一些,他上半身趴在地面上,耳朵突然动了动,扭过头看向三区进出的大门方向。与此同时,三区其它的实验体都停顿了一下,有意无意地瞥向大门口。 77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夹杂着滚轮滚动的声音,食人花35号抖了抖巨大的花瓣,背后藏着的小女孩的脸睁开了眼睛。 “该吃饭了。”她轻轻说了一句。 —— 进来的两个研究员都是熟悉的面孔,乔纳森一向话比较多,一边对照着写着这些实验体的每日菜谱的笔记本把食物投喂进去,一边还要对着里面的实验体絮絮叨叨。 “33你看我干什么,别再惊讶了,这就是你今天的午餐。”他稍微往前靠近了一些,但是没有贴上玻璃,“你知道你这次体检胖了多少吗?你该多运动运动,不然我们就只能继续缩减你的份量了。” 大概是33是乔纳森抚养长大的缘故,在话多这一件事上,他们有些一脉相承的相似。 77趴在那里,听见33其中一个脑袋对着乔纳森不满地抱怨:“吃的越来越少了,妈妈你们是失去捕猎能力快养不活我们了吗?” 而另一个脑袋则直白多了,呲着牙:“我要吃肉,很多肉!”他的视线落在其中一块还带着热气的鲜肉上,很快就收到了其他实验体明里暗里的警告:“33,那是我们的肉,把你的眼睛收回去。” 在乔纳森眼中,只是这条双头蛇突然窜出来呲着牙表示了一番不满,很快又缩着脖子悻悻地爬了回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33号爬过来之后,其它的实验体也开始躁动起来。 在投喂完33号之后,他又扭头看向另一边的45号,她身上的毛发最近暗淡了许多:“特意给你准备的蔬菜和水果,记得吃光。” 为了完美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他甚至带来了协助表演的工具。 45号有些好奇的盯着他手上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毛绒玩具,乔纳森一只手握着毛绒玩具,另一只手摊开,同行的研究员在他手上放了一个青色的水果和一小块肉。 乔纳森捏着毛绒玩具朝着另一只手靠近,然后用玩具的头顶开水果,余光看见45号还在看着,乔纳森继续,喊了一声自己的搭档:“克莱尔。” 红头发的研究员很快意会,一只手拿过掌心上剩下的肉,然后扔进垃圾桶。 乔纳森朝她晃了晃空荡荡的掌心:“没了。” 他把45号的食物送进去,朝她挥了挥手:“明白了吗?” 45号不情愿地吃了一把生菜,乔纳森见此露出一个满意的笑:“看明白了就好。” 45号甩了甩尾巴,朝着其他实验体抱怨:“他现在真像那些蠢货幼生体刚出孵化室的样子。” “但是他好像还在把我当做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幼生体。” 虽然嘴上抱怨,但是45号吃水果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敷衍,她知道在食物这方面乔纳森对他们的要求很严格,而她也暂时不打算因为这个去挑战“妈妈”的权威。 实验室配给每一个实验体的食物自然是根据他们的身体状况最合适的,但是这么多实验体,有几个挑食的自然在所难免,还有觉得吃不饱但是因为体重原因在帮助他们减肥的,或者是因为体重太轻被塞了一堆食物觉得吃不下的。 “等我以后能自己捕猎了,我就把‘妈妈’关起来,然后塞一堆草让他吃完。”一只被迫荤素搭配的纯肉食性实验体不满的说道。 77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乔纳森,打了个哈欠,顺嘴回复道:“会有那一天的。” —— 实验体77最近吃饭一直不怎么积极。 乔纳森推着一小推车肉走过来,看着懒洋洋趴在水边不动的77,忍不住轻轻敲了敲玻璃:“77?” 听见动静的人蛇只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类人的面孔一如既往没有任何表情,白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翠绿的眼睛很快又转向水池里的大尾巴。 “77?”乔纳森又敲了下玻璃,看向隔壁空着的玻璃房:“你在想76号吗?” 听见熟悉的编号,乔纳森很快就看见他粗壮的尾巴支起上半身,尾巴游动,很快就出现在玻璃的另一面。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它了。”乔纳森笑了笑,“你得乖乖吃饭,在过两天,做完身体检查它就回来了。” 身体检查? 听见这个词,77的耳朵动了动,尾巴尖下意识蜷起来,有些焦虑不安。 “你在担心它吗?只是常规的小检查而已。”乔纳森耐心的说道。 —— 和76号一样,77号也喜欢爬上树,在枝叶间进食,看着77号在自己絮絮叨叨说完一大段之后拖着为他准备的生肉爬上了树,乔纳森眼中露出一丝满意。他用胳膊肘碰了下克莱尔:“你瞧,它看起来真聪明,刚刚就像听懂了我说的话一样。” 在投喂完所有实验体之后,乔纳森和克莱尔准备离开,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一条白色的尾巴从树枝之间垂落下来。 乔纳森忍不住看着克莱尔笑了笑:“我现在又不觉得它聪明了。” 他指着那条直接暴露在外面的尾巴:“你看,它还是个连尾巴都还藏不好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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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宇,你这个不守夫道的渣攻!”韩清宇刚恢复意识,还没有搞清楚自己这次快穿的背景人设,耳边就传来一个男人咬牙切齿的骂声。这都是什么年代的台词啊,也太土了吧?他被尬得头皮发麻,赶紧睁开眼, 渣攻很忙[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渣攻很忙[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韩清宇,你这个不守夫道的渣攻!” 韩清宇刚恢复意识,还没有搞清楚自己这次快穿的背景人设,耳边就传来一个男人咬牙切齿的骂声。 这都是什么年代的台词啊,也太土了吧? 他被尬得头皮发麻,赶紧睁开眼,想看看是哪位老哥狗血剧入脑,结果抬眼就对上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正气势磅礴地朝他挥舞过来。 呦呵,渣攻真不愧是高危职业,一穿过来就这么刺激。 韩清宇脑袋里疯狂吐槽,但没耽误他行动,他的身体已经一个战术一个战术后仰,灵活地闪开拳头。 被动挨打不是他的性子,闪身的瞬间,他拉住袭击者的胳膊猛地向前一拽,穿着皮鞋的脚也不安分地伸出去绊了对方一下,一系列动作简直好像经典武侠电影的画面般行云流水。 袭击他的年轻男人顿时一个直体向前俯冲式,砰的一声大头朝下重重砸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那巨大的声响听得韩清宇只觉脸疼。 幸好他在武侠世界当过几年咸鱼师弟,多少学了点功夫,不然现在受伤的就是他英俊的脸庞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四周嘈杂的声音骤然消失片刻,随即有人大步走过来,紧张地关心韩清宇的安危:“韩总,非常抱歉,您伤到了没有,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韩清宇快速环视一圈,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周围都是身穿精致礼服的男女,他自己也穿着挺括合体的灰蓝色西装,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因为这边的突发事件,宴会厅内众人隐隐围了上来,眼神各异地望向英俊贵气的青年,有惊讶兴奋,也有担忧和畏惧,深刻体现了人性的复杂。 韩清宇想了想就明白,自己这次的社会地位不会低。这也是领导承诺过的,他穿成渣攻的福利之一——有钱有势。 即便短时间没有豪宅豪车、亿万身家,以后也会有的,否则那些穿越穿书重生受怎么会一边骂着对方是渣攻,一边和渣攻搅和在一起。 渣攻还要特别帅,地位、财富和颜值总得占上好几样,才是一名合格的渣攻。 自从被领导委以重任,安排自己支援严重缺人的渣攻部,韩清宇就忍着辣眼睛的痛苦恶补了相关知识,从一系列狗血故事中总结出不少套路,在系统更新世界背景前就猜出个大概。 于是,他立刻摆出最符合霸总渣攻人设的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随手拂去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整个人就是大写的冷酷,随时都能让得罪他的人破产的那种。 刚刚说话的宴会主办人被他的表情吓得心脏都快要骤停了,生怕得罪好不容易请到的贵客,叫来保安把人带走,转头继续和韩清宇道歉。 韩清宇也不想吓唬人,但为了不崩掉他冷酷霸总的人设,无论别人说什么,他一律只“嗯”一声当做回答。 他还居高临下地盯着被保安从地上拽起来的袭击者,冷冷打量对方,将冷酷进行到底。 至于这人的身份,只看年轻男人对自己不加掩饰的敌意,肯定是主角受的亲友团、暗恋者之类常见的配角设定。 果然,年轻男人被保安粗暴地拽起来,本来就很不爽,再对上韩清宇冷漠的眼神,顿时被激怒了:“你这渣男果然没把小叶子放在心上,你和女人勾勾搭搭,还不知道我是小叶子最好的朋友,你这个……” 但下一秒,这骂声就戛然而止——韩清宇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团了团精准塞进年轻男人的嘴里,用物理方法帮他消音。 “骂人是不对的。” 周围再次安静了,韩清宇满意地拍拍手,又朝主办人点点头:“这边交给你了。” 说完,他转身,无比自然地朝宴会厅外大步走去。 宴会主办人愣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赶紧追了几步,却只能看到韩清宇西装的一角在门外一闪而过。 韩清宇:溜了溜了。 吃别人的瓜很开心,自己成为八卦的中心可一点都不好玩,他才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和脑袋有问题的主角受亲友团一起被人围观。 何况他现在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再多待会儿,万一亲友团把主角受引来,他还得费心去应付。 在韩清宇走后,宴会厅里的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凑在一起吃瓜。 “没想到韩总看起来斯文英俊,身手那么好,也太帅了!” “有那样的家世,还那么高那么帅,这样完美的男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不过刚刚被带走那人说什么渣攻,难道传言他最近和一个男明星在一起是真的?” 在众人议论之时,话题的中心人物,二十多岁的韩氏集团掌门人,集齐豪门霸总所有要素的男人,正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在这座星级酒店的长廊中。 他看似一脸冷酷,实则在脑袋里疯狂呼叫:喂喂,系统,阿统,统统,来了就吱一声! 时空管理局的老旧主系统也不知用了多少年,年年维护,可还是问题不断。从主系统中分出这么多子系统就更卡了,每次都要好一会儿才能加载完,韩清宇这急性子,每次都恨不能直接把系统下载的进度条直接拉到底。 催了半天,进度条才不紧不慢地走到头,熟悉的机械系统音终于在脑海中响起: 【54321号渣攻扮演系统真诚为您服务,即将为您更新世界背景、人物记忆…】 走廊上不时还有人经过,韩清宇继续维持冷酷脸,听系统和自己介绍剧情。 原来他这次来到的世界是一本娱乐圈替身虐渣爽文,主角受名叫叶川舒,原本是一名普通群演,一天突然穿成刚看过的小说中被全网黑的流量明星。 流量明星是霸总渣攻的替身情人,资源逆天,但演技渣人品差,成为强推之耻,被全网嘲。叶川舒到来后狠狠打脸渣攻,脚踩白月光,同时利用渣攻的资源爆红娱乐圈。 而韩清宇要扮演的,就是真香跪舔、捧着资源还要被打脸,永远奔波在追妻火葬场路上的渣攻。 刚刚袭击他的,正是主角受的好友兼暗恋者,炮灰攻宋富尔。宋富尔看到韩清宇和几个美女帅哥举止亲近,以为韩清宇出轨,又联想到最近叶川舒心情不佳,想要揍渣攻一顿给叶川舒出气。 原著中渣攻的脸因此破相,无法出门,叶川舒假意照顾,其实事事都有保姆做,他只是露个脸就赢得渣攻好感,为以后渣攻的追妻火葬场打下基础。 一目十行看完辣眼睛的剧情介绍,韩清宇狠狠抽了抽嘴角。 虽然早就知道渣攻待遇差,不然渣攻组也不会严重缺人到需要他们配角组支援,但这待遇也太差了吧? 除了毫无自尊地各种跪舔,还要被评论区从头骂到尾,这得多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坚持下来。 怪不得他之前听说,耽美部这边现在铁血纯1都抢着当受。 反正现在亲热时脖子以下都不能出镜,只要狠狠心当了受,那待遇立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扇人巴掌是暴躁美人,说话没礼貌是毒舌美人……评论区一水地想和“老婆”亲亲抱抱,瞬间翻身农奴把歌唱。 这样的差别对待,怪不得耽美部那边各种受泛滥成灾,一1难求。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韩清宇叹息摇头。 【请宿主放平心态,只要按照系统指示努力提升渣攻值,维持渣攻人设的稳定和剧情顺利发展,您就可以成功离开这个世界。】 渣攻系统按照规定发布完任务后,忍不住出言安抚宿主。 其实它心里非常忐忑,很怕这次的宿主会和之前一任宿主一样,愤怒到向时空管理局抗议投诉一条龙,导致提前结束快穿任务。 它只是个萌新渣攻系统,经验不多,正犹豫着要不要播报一遍时空管理局员工守则,却见宿主忽然露出个微笑: 角色扮演外加走剧情嘛,这个我熟,我每次都有好好扮演角色、认真走剧情呢。 至于走完的剧情是不是面目全非,那些小世界会不会更加不稳定,就不关他的事了。 可是韩清宇的笑容一点儿都没有安慰到渣攻系统,反而让系统有种不妙的预感。 它急忙调出新任宿主的档案,快速浏览之后,随即陷入了沉默。 百分百的任务失败率是怎么回事?时空管理局怎么会有业绩这样差的员工,年度考核竟然还能被评为优秀,就差把背景深厚写在脸上了,有没有领导出来负责一下啊? 渣攻系统只觉得自己这次摊上了一个极度不靠谱的宿主,不禁瑟瑟发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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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限好。下一句什么来着——噢。“只是近黄昏。”有一种形容来对比南方和北方的风,北方风大吹得呼啦呼啦,管它叫物理攻击,南方风阴冷潮湿,管它叫法术穿透。俞渺走在回家路上,风很大,他的港 在各位心头纵个火全文免费阅读_在各位心头纵个火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夕阳无限好。 下一句什么来着——噢。 “只是近黄昏。” 有一种形容来对比南方和北方的风,北方风大吹得呼啦呼啦,管它叫物理攻击,南方风阴冷潮湿,管它叫法术穿透。 俞渺走在回家路上,风很大,他的港式中分被风吹得飘起。 而夕阳的阳光又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纤长黑影顶部就显现滑稽的发丝起伏。 光怪陆离与小巷阴影混合交融,又分离割据。 有点冷。 俞渺面无表情。 细看俞渺眼睛是很直的单眼皮,眼尾上挑让他的单眼皮别有一番孤傲韵味。眸色很深,近乎墨黑,面无表情时无人不能从中窥见一丝光彩。 这也是为什么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眼睛像死鱼眼。 劳累一天的人在独自归家的傍晚回想什么呢? 为明天的生计发愁?还是期待家中亲人煮的饭?思考反省一天作为?还是幻想一份盼望已久的缘? 不,他们在想一回家什么都不做倒床就睡。 俞渺手揣裤兜,裹着修身运动款裤子的长腿迈步,万斯板鞋踏起尘灰……他疲倦打着哈欠,又百无聊赖想,真无聊啊生活。 昏黄天空为称托,行人走在阡陌。 “boss,还跟吗?” 黑漆迈巴赫后座男人单手撑着头倚靠窗,视线凝望渐渐远去的身影。 直至前方出现拐角。 夕阳也吻别了山巅。 “啊……”男人半晌回神后,缓缓闭上溢出爱意的眼睛。 “回去吧。” - 佛系酒吧,俞渺工作的地方。 这是一间音乐清吧,他在这做驻唱。 酒吧装横都是木质的,让人鼻尖萦绕檀香气息。灯光柔和暗淡,有一种家和情怀的温暖。 小小的地方,满座酌酒倾耳沉浸一人乐声中。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觉, 假设是来自你虚构, 试管里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 沙哑烟嗓用粤语唱着《富士山下》,独属于男人孤独魅力勾动夜里不归人那颗难以跳动的心。 有魅力的男人给人感觉就像一杯甘醇红酒,越品越回味无穷,所有阅历都会为他的魅力标榜,赋予他时光的魅力。 十八岁的俞渺就像有着四十岁的颓丧,爱着烟、牌、酒,背着吉他留着中分,好像随时都能浪迹天涯。 深夜用沙哑嗓子唱述自己并未经历感慨的情歌故事。 他像漫步在少年与成人圈子交界处的行人,洋洋洒洒不羁放纵的要命。 也让人心窒息的要命。 乐声喧哗。 俞渺跟随音乐拍着怀里木吉他的面板,话筒离他唇两寸远,他的唇是淡色单薄的,唱着歌时薄唇张启却如索吻。卫衣板鞋,长腿斜斜搭在台下地板,看上去个子高挑,身板却分外单薄。 从暧昧灯光抚过那过分苍白的瘦弱脖颈向下,卫衣悄悄袒露一方随动作微凹的锁骨。 向晚林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散漫又颓唐,一眨眼一首歌一昂首就令人心动。 你看他平静无言模样时,觉得他与世界格格不入。 你听他歌时,觉得你们正在只开了床头灯的酒店房间耳摩斯鬓…… …等等,他在想什么啊!…… 没等他理清自己现在的混乱思绪,台上少年似乎察觉到什么,视线与他对上。 向晚林的心猛地跳一下。 一向沉稳拿住酒杯的手刚刚抖下几滴晶莹,耳畔所有喧嚣嘈杂归零平静。 两两相望时,少年嘴角轻扬,一闪而过快得似飞鸿落惊起涟漪,但向晚林看明白那是一道嗤笑。 难以言喻的思绪凝结在他心头。 应是失落,又伴随欢喜。 俞渺的眉宇修长,在斜睨顾盼间扬起时不羁到极点。挺鼻如峰,他五官除了鼻子并不立体,有一番南方烟雨冷清之意,也使得难以驾驭的单眼皮在他脸上有了独特光彩。 世间只有这般人,少年的朝气与成人糜烂揉杂让他成为—— 出淤泥的青莲。 — 一曲终,众人抿心动的酒的涩意注视少年。 有多少个夜晚是靠着这个少年度过。 有多少人是为了少年而来。 百日夜阑藏在他的眉眼里。 就像一句话所说,我无法走进你的世界,我只能在你的门外张望,我没法给你我的体验,我只能与你遥遥相对,说出我的感觉之万一。 既然人生无法相撞,就让我在你不远观望。 临近开学了,俞渺当然也没了打工时间,想到老板嘱咐,他在唱完后拿了麦。 虽然他觉得他只是一个短期驻唱,来打工的,告别什么没必要,但既然老板要求,俞渺还是给面子。 他咳一下清清嗓子然后说:“该怎么说呢…也不多说什么,毕业了,我会去到另一个城市上学。嗯,废话不多说,总结一下,再见。” 而俞渺曲罢并未多言,脸色平静走下台,高挑身影从众人视界消失。 宾客哗然。 有人忍不住询问调酒师:“这孩子多大。” 调酒师说:“十八。” 那人有问:“他上哪所大学呀。” 调酒师说:“不清楚,听说是在北方。” “这样啊……” 语气悻悻低落。 俞渺走到后场,这里空无一人,最后一间房间是换衣服的地。 供员工使用的换衣间很窄小,但也没杂物,布艺小沙发安安静静放置在角落。 俞渺垂头靠墙,从衣兜掏一转找到烟盒,然后取一杆叼上,按下打火机点燃它。 “呼——” 浊气混着烟吐出来,俞渺感觉轻松一阙,魇足眯起眼。 他纤长骨干的手指旋转银制Zippo打火机,五面雕刻的吉祥神兽貔貅与他指尖晃动。 有的人喜欢收集鞋子,有的人喜欢佩戴名表。 俞渺喜欢的不多,烟,火机,游戏,酒就是全部。 烟雾在这狭小空间是不容易弥散的,俞渺喜欢待在这样完全沾染自己气味的环境里。 他抽了六年烟,而且抽的狠,嗓子就在这样日积月累下来毁了,成就现在迷死人的烟嗓。 原本自己声音是什么样? 俞渺漫不经心地想,小学他好像是去市上表演还获奖了的…记忆太久远也不太清楚。 但现在这嗓子也不错,把他喜欢的歌唱的有声有色,说起话也不会被人在意略青涩的外貌。 陡然,门锁声音格外清晰。 “咔嚓——” 房门把锁被扭动了。 眼眸在层层叠叠迷雾里锐利冷光乍现,俞渺还保持靠在墙壁姿势斜睨不告而入的陌生西装皮革男人。 烟雾缭绕,人的面容也朦朦胧胧。 “你谁。” 俞渺嘴角衔着烟,话不咸不淡,甚至脸上也没过多表情,火光明灭,他手里Zippo还在指尖飞舞。 房间灯光很暗,光线黄晕柔和。 俞渺睫羽投下的剪影蕴含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陌生男人靠近,皮履踏木地板上声响敦厚。 Zippo盖子被合上,双指送它进了口袋。俞渺抬眼,表情淡的又好像是带着丝丝烦躁看着来人。 狭窄空间足矣让近距离两个人的呼吸与心跳碰在一起是会缠绵起舞的。 “被你所吸引的人。” 男人鼻尖都要与俞渺鼻尖想抵了,狎昵之语轻轻吐出,声尾还带有情不自禁地叹息。 转瞬间,俞渺唇间的烟就被叼走换了个主人。 就这湿软有俞渺气味的烟头舔舐吸食,然后吐出令人快活的幻梦,男人将烟头摘下,掐灭扔在地上“乖孩子不该抽烟。” “我成年了,想管我?” “对,给个机会。” 烦。 俞渺眉宇上扬,笑得格外嘲讽:“我喜欢女人。” “我知道。” “所以呢?” “我可以做你的女人。” 俞渺挥手拍散烟雾,抬眼凝视男人的表情,试图找到说笑痕迹。 但他失败了。 男人长相不俗,五官深邃又儒雅,眼睫很长忽闪像会说话,就那么的温柔又纵容回应俞渺的打量。 但俞渺闻得到他身上商人气息,笑意盈盈将一切算计掩藏着外表下的人是很危险的。 不过一个男人说要做一个刚成年男人的女人,真是搞笑。 俞渺话语带着嗤意:“你是送上门找c吗?烂货。” 男人认真对俞渺说:“我第一次。” “……”俞渺沉默良久,笑容也渐渐淡去。 烟雾散的很快,俞渺和那男人之间虚无缥缈的屏障消失殆尽。 彼此呼吸似乎都熟稔,俞渺挑起眼皮对视那人眼睛。 里面满满当当温柔深情,全是自己。 “你的名字。” “柏启星。” “嗯。” 兀地,唇上荡漾凉意,柏启星呆愣住。 俞渺眉眼低垂,而他的心脏在猛地鼓动。 然后湿软强硬的舌不容抗拒地侵入他嘴里,交织他的舌缠绵。 俞渺在吻他。 或许动作不算轻柔。 但让柏启星,浑身颤抖地想落泪。 ——你能跟踪他那么久。 ——却被吻剥开外壳露出仓皇贪婪本质。
16 人在读08-02 20:12
“你到底去不去啊?都看他多久了。”一名身穿白紫相间校服的少年骑坐在一个橘色的大行李箱上,语气有些抱怨地对着身旁一人说道。喻闲背靠在宿舍楼外面栏杆的拐角处也不回话而是神情有些慌张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网恋掉马后被醋精校草盯上了全文免费阅读_网恋掉马后被醋精校草盯上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到底去不去啊?都看他多久了。”一名身穿白紫相间校服的少年骑坐在一个橘色的大行李箱上,语气有些抱怨地对着身旁一人说道。 喻闲背靠在宿舍楼外面栏杆的拐角处也不回话而是神情有些慌张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周浩旭看了看喻闲,又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站在花坛边的两名穿着红马甲的学生志愿者。 “我不是很敢…” “你怕啥呀,你现在冲上去向那人要个联系方式,就算对方是钢筋大直男也可以做个朋友什么的。” 周浩旭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喻闲,恨不得自己现在冲上去帮人要联系方式。 因为城区规划建设的原因,他们原本的分校和本校合并一起搬去新校区,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与此同时,对面。 萧未雨背手站在台阶上,用肩膀撞了撞热心替人指明教学楼班级方向的江锦年。 “喂,那边人有个人好像一直在看着你唉。” 江锦年抬眸往好友说的地方望了一眼后又转回了头。 喻闲手握着行李箱,这个时候他理应该在宿舍楼里收拾东西,然后去教学楼看排的班级。 现在却因为一件事情耽搁在这。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趁现在时间还早你麻溜点赶紧去啊!”周浩旭依旧滔滔不绝地说着。 “好,我去。” 喻闲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做好了被拒绝然后当场社死的准备。 周浩旭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说的口干舌燥,可算是把人给说动了。 “那我等你好消息哈,我先把行李箱拖去宿舍楼,加油小咸鱼!” “好。” 在心里演习了一遍后,他就慢慢的走了过去。 江锦年一转身就看见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仰着脸望着自己,刚一对视,对方立刻就错开目光触碰。 “嗨,请问…可以认识一下你吗?” 这句话在说出口的时候喻闲就已经感觉到全身心的不适了,说出来的话也磕磕绊绊的,险些卡壳忘记该怎么说。 原本想着之前就看了一个背影,这次就大胆一回看看正脸,奈何喻闲实在是太怂了,不是很好意思直勾勾地盯着别人看。 江锦年还是头一次被同性搭讪。 “好。” “是加微信吗?” 他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话音刚落不等人确认就去拿口袋里的手机。 喻闲刚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好闻的清冽的木质香味,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在听到熟悉的嗓音的那一刻,喻闲心里渐渐有了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眸。 “江…江锦年?” 喻闲望着许久未见的人一时间失了神,嘴里喃喃念出了一个许久没听到的名字。 “你认得我?”江锦年这次看清了少年的模样,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眸呆呆着看着自己,再往下是挺立的鼻梁,皮肤白皙又矮了自己半个头,瞧着倒像个瓷娃娃。 他在心里回想了一下,确认自己是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喻闲立马心虚反驳道。 不在多看一眼,转身就往宿舍楼方向跑。 一路上树影斑驳,脚踏过的每一步都能听到落叶的沙沙声,喻闲直到跑进宿舍楼后才停了下来,心一直在砰砰跳,刚才对视的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紧张到差点没呼吸过来。 到310宿舍的时候,周浩旭已经在里面收拾床铺了。 这间是四人上铺下桌式,另外两个室友看样子是还没来,喻闲被排在了靠近门口的左铺。 “哟大忙人可算是回来了,怎么样,成功了没?”周浩旭把手里捧着的脸盆给放在桌面上,一边将脸盆里的零碎物品拿出来摆放在架子上边说道。 一转头见喻闲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立刻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跑过去一本正经道:“你怎么了?不开心吗,不会是被拒绝了吧…?” 喻闲想了想后说道:“你还记得江锦年吗?就之前和我们一个初中的。” “哪位?不记得了,到底怎么了啊。” 周浩旭一脸懵地挠了挠头,在脑海中快速回忆努力想起这个名字。 “卧槽我想起来了!”周浩旭猛地一拍脑袋,整个人醍醐灌顶。 喻闲在趁人回想的时候一点一点收拾着东西。 他这次就带了一个小行李箱和一个帆布袋,把东西简单摆放好后就拉开学校发的袋子了里面有被套和被褥,还有一个枕头。 喻闲打算先铺床。 “是不是就是之前你说喜欢还表白失败过的那个,就带个银耳钉打篮球还很牛。” 周浩旭扒拉在床边,嘴里不知何时塞了一口饼干,含糊不清地问道。 喻闲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原本他都快忘记江锦年了,结果还能再次相遇。 “好家伙这也太巧了吧,这什么说明?这说明你和他是有缘分的啊!”周浩旭十分夸张地两只胳膊大开比了个动作。 “没有…怎么会有缘分,他看起来好像并不记得我。”喻闲摇了摇头,小声地回道。 “唉好吧。” 随后二人都没再说话,没过多久,另外一个室友来了。 先是门嘭的一声,一个剪着寸头的男生拉着一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走了进来,腋下还夹着两个叠起来的绿脸盆,嘴里叼着一块面包。 他进来后先是巡视了一圈,找到自己床铺后忒的一声把面包甩在桌面上,最后把背包和行李箱放下安置好。 “嗨喽你们好,我们应该是一个班的吧,我叫赵冬诚。” 周浩旭看着这位大哥的寸头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憨憨一笑跟着打招呼。 “你好,我叫喻闲。” 喻闲坐在床铺上刚刚摊好被子,见有新室友来了,还这么热情就心里舒了一口气,他就怕遇到不好惹的室友。 “哈哈对了还有一个空床位是我朋友,他临时退宿说不想住了,所以这个学期可能就我们三个人了。” 赵冬诚说着便叹了一口气。 “没事,三个人也挺好的。”… 学校长廊上,萧未雨捧着一大叠书走在江锦年旁边,眉目紧锁着,时不时叹一口气。 江锦年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叹气。” “就刚刚你遇到的那个,我总觉得好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江锦年听后又想起了刚才遇到的那个人,自己手机都掏出来了,结果最后直接转身就跑。 “我到是没印象,他还知道我名字来着。” 萧未雨没有再回答,而是一边走一边回想着。 中午之前学生陆陆续续来报道,隔壁宿舍也开始来人了,赵冬诚和周浩旭都是两个话唠,见有人来了立马出去交朋友。 喻闲坐在椅子上吃着自己带来的小饼干,修长白净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 最后他点进了一个粉色糖果封面的软件。 这还是喻闲暑假的时候下载的,叫做恋聊app,是一个虚拟社交软件,用户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创建一个虚拟对象,可以日常聊聊天什么的。 他这个虚拟对象什么都好。就是回消息慢了点,语气敷衍了点,还会发语音让自己不要再去找他聊了。 去找官方客服问,客服只会敷衍地说是自家软件比较厉害,所以才很像真人有自己的情绪。 喻闲信了。 他有一个秘密只要是身边亲近的人都知道,他也从不隐瞒。 他是个gay。 从初中开始喻闲就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在别的男同学都开始找女朋友的时候,他反而不感兴趣,只喜欢每天去看校篮球队打球。 江锦年就是当年校篮球队的一员。… 打开软件后,跳出来一个邀请新用户拿50元红包的弹窗,喻闲果断点了跳过,进去后是一个粉红色的页面,他的消息栏里空空如也。 切换到联系人一栏,喻闲看着亮着的头像舒了一口气。 这是他按照自己的喜欢创建的那个虚拟男友。 点来输入框后,喻闲有些心虚地用手半遮着手机,往门外看了看,见两个室友依旧在外面玩就继续埋头看着手机。 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周前。 —甜味咸鱼:下午好啊,我又来找你了,你怎么又不在线呀。 消息转了几圈后显示发送成功。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宿舍内,江锦年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新短信。 他打开一看。 —01xx2305:在吗?有多久没上线啦,有一名联系人给你私发了一条短信哦,想看看是谁在偷偷关心你吗,快下载恋聊app一键解密吧~退订回T 江锦年看后立马打字点了发送。 —有余:T 这一切都要从暑假刚开始那会儿说起。 因为街头扫码,对方太热情了实在是抗拒不了就用微信扫了一个二维码,手机自动下载了这个软件。 直接手机号就可以注册不需要验证码,起先他也没怎么在意就晾在一旁。 直到有一天上面突然多了一个叫做“甜味咸鱼”的联系人天天发消息给他。 时间一长觉得烦就删了。 每过多久,又来了一条短信。 —01xx2305:尊敬的用户,有一名联系人在五分钟前偷偷给你发了一条消息哦,不在的这段时间ta可是天天都有上线来看你哦~快点击下方链接下载吧~退订回T 江锦年无奈地点击下载链接,准备把软件给下回来。 这次他选择妥协。
0 人在读07-25 14:14
1“牧哥,帮帮我。”金发的青年红着眼眶看着对面的金棕色短发的青年。嘴唇轻轻的颤抖着,咬着牙不让自己内心的无奈和悲痛冲坏了自己的理智。可最后,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金发青年忍不住低头 满级影帝的二周目[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满级影帝的二周目[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 “牧哥,帮帮我。” 金发的青年红着眼眶看着对面的金棕色短发的青年。 嘴唇轻轻的颤抖着,咬着牙不让自己内心的无奈和悲痛冲坏了自己的理智。 可最后,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 金发青年忍不住低头捂住眼睛。 嘶哑的声音,颤抖的肩膀,都让人感觉到他痛苦。 “我不想放弃,不想就这么放弃。” “帮帮我,牧哥。” 短暂的失态之后,金发青年抬头看向对方。 眼眶里带着一点点泪水,却带着前所未坚定的信念。 在精致的容貌加持之下,这样的坚持,这样的不悔。 让人感动,也让人疼惜。 然而,他所求之人。 被称之为“牧哥”的青年一脸冷漠,无动于衷。 “图瑜,如果我没记错……当年你哭戏被挂,还是我帮你过的。” 牧也伸出了三根手指。 “整整陪你熬了三个大夜。” 图瑜噎了一下。 黑历史突然被翻,有点猝不及防。 可他依旧敬业继续刚刚的表演。 “当然,士别三日,如今你已非吴下阿蒙。 刚刚这段,从语气,到神态动作,情绪爆发以及感情的真挚度,可以打90分,很具有感染力,相当不错。” “那你怎么就一点都没被我感动到!” 收起眼泪,一脸不满。 “我们是死党不!是铁哥们不!既然我的表演没问题,我这么求你了,你就没一点点被触动?!” “进步很大,但是……先深吸一口气,屏住三秒呼吸,狠狠闭眼,咬牙。这是我教你的哭戏小技巧。” 你后面进步再大有什么用? 一上来就穿帮了。 你让我怎么被感动到。 “……”自己都没发现这已经成习惯了。 去演戏没有问题,可面对授业恩师,就是穿帮点了。 “这习惯改一改吧,不是所有哭戏都适合这一招的。” 说完牧也就准备起身站起来走人。 被图瑜翻过茶几跳过来把人压住。 “别啊,哥们,我又不是来对你展示演技的,求你的事情是真的。” “我不觉得,红不了就回去继承家业这种事情是个苦恼。” 是的,金发小帅哥是个富二代。 还是级别颇高的那种富二代。 父母对于图瑜想要混娱乐圈的想法,并不支持。 牧也看着挂在墙上的万年历。 无奈的感慨。 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总有父母对孩子的选择的职业表示不满。 图家并没有瞧不起明星,可若是儿子想去当明星,他们还是会反对的那一块。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社会地位也极高的图家人。 自然更希望后代在自家肥沃的土地上茁壮成长。 所以才有了那个很凡尔赛的约定。 十年之期,十年还不红就回家。 图瑜也不是头铁的傻瓜。 长得帅又如何,世界上帅哥还少吗? 如果他在娱乐圈真的混不出名堂,不回家干嘛?饿死自己吗? “生活果然高于艺术,我只防着他们在我入圈后,用资本力量阻挠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耍阴招。这十年,他们是从高考开始算的!!” 时代不一样了,要学的东西也不一样了。 6~16岁是基础教育。 16~26岁是进阶教育。 当然无论什么年代,都有学无止境的学霸选择继续进修,也有连基础教育都扛不下来的学渣。 个人选择而已。 图瑜把毕业后怎么走都想好了。 万万没想到,一不留神,距离打赌只剩下一年时光了。 “太过分了!” “是很过分。” 不过…… “你确定真的是阴招?九年了,你就没好好看看赌约合同?” “那时候一看合约中‘走红’的标准定得那么低,我还以为父母只是拉不下脸来支持我,其实已经心软了。趁着他们没后悔,二话不说就签了。” 结果却没注意时间。 “当年我才16岁!才刚上学。事业问题,怎么能从16岁开始算呢。” “恕我提醒一下,图少爷,我们是混娱乐圈的,3岁出道都行,何况16岁。学校里多的是一边学习一边出道的。 要知道,虽然现在人均寿命翻倍。青壮年时期大大延长,40岁和20岁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可出名要趁早这句话,却是没错的。” 牧也没说的是,因为天赋不同。 有的人,40岁的人,哪怕脸再嫩,眼神也不一定能演出20岁的纯真。 有些要求高一点,或者是自己水准次一点,预算并不多的导演。 就喜欢用契合年龄的小演员。 娱乐圈竞争那么强,机会就那么点,同学们选择放弃一部分学业,早早扑过去,也不能算是错的选择。 “牧哥,当初可是你劝我在学校好好学习的!” 图瑜不敢置信的看着背刺自己的好友。 “你16岁的时候演技什么样,你心理没数吗?头几年把你放出去,学不好也赚不到,除了留下满屏幕黑历史,还能有什么?” 牧也白了一眼这货。 “难道你不满意现在的自己?” 一个有颜值,肯努力,有天赋,只是缺学习的苗子。 不按在学校里学习,还能怎么? 至于将来,有自己在,他会缺机会? “满意满意特别满意。”图瑜十分狗腿的开始给好友按摩肩膀。 近距离欣赏好友的脸。 更是感叹真的是夺天之造化啊。 哪有人能长得比建模还好看呢。 有牧也在,那些号称木头美人的虚拟偶像都要甘拜下风。 他们两个在一起,那就是双剑合并,肯定所向睥睨。 “就是特别满意,志得意满,就等出山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在坑里了,才格外不甘心啊。” 磨刀十年,正准备剑指苍穹呢。 却得知了如此噩耗。 “你就没想着回家抗议?当年没仔细看合同是你的失误,可这毕竟也属于可争议部分。” “你父母想要的,也是你心甘情愿认输吧?” “如果现在回家吵,就不是合同上那个条件了。” 如果他现在回去抗议。 赌约达成的条件绝对会重新定义。 可以再延缓十年,可达成标准绝对几何倍增加难度。 “这不是还有一年嘛,没准能成呢,那才是绝地反击,逆袭打脸。帮兄弟一把啊,我也不是随便找了项目的。这个绝对和你口味。” 图瑜刚想打开终端,想起了好友的偏好。 立刻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打印出来的文件递过去。 “本想着你被打动之后,再拿出来的,万万没想到,折在小习惯上了。” 失策。 “不搞这些小花样,难不成我还能不帮你?”牧也一边翻看资料,一边吐槽。 “啧,这不是……相当于试镜嘛。我总得展示点什么。毕竟你是导演。” 过滤掉耳边的叽叽喳喳。 牧也专心看向文件。 然而,第一行就挺让人无语的。 “综艺……” “综艺导演也是导演!名导第一步都是从综艺开始的!”图瑜立刻叫了起来,语速之快,显然这句话在心里背了很久。 真的是生怕小伙伴太仙了,不接地气。 “我没那么迂腐,只是……” 把文件反过来指给图瑜看。 “把如何制作综艺拍成一个综艺……这是什么套娃项目?” “嘿嘿嘿,不错吧,创新吧,我很看好的,而且这是大项目。” “要看如何制作综艺,把花絮剪辑一下不就行了?” “那不一样,这回是增加了对抗选秀性质的。” 牧也嘴角抽搐了一下,甩给好友一串省略号。 为了增加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项目的靠谱性。 图瑜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连老师听说我的难处后,帮我推荐的,要不这名额,还轮不到我呢。” 然后又捅了捅好友。 “连老师估计有一半也是为了你。不然,以他的人脉,把我往大剧组一塞不是更快?” 提起恩师,牧也的表情瞬间柔和了。 开始认真看标题以外的内容。 就在图瑜为好友终于松动而高兴时候。 茶几上出现了“啪嗒”一声的重音。 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一个被刚刚放下的果盘。 果盘边缘有一只纤细修长,撩拨心弦手。 顺着手往上看。 一个相貌英俊却脸色有些苍白的男子,平静的眼眸中透露着些许不愉。 图瑜被直接一个激灵。 一股子冷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看看自己。 手搭在牧也肩膀上,人也半靠着他,而好友眉目柔和,嘴角还带着一点点微笑(想起老师了)。 图瑜瞬间坐正。 双腿并拢,手摆在膝盖上的那种。 为了表达自己的“清白”。 图瑜更是用出了自己的最高分贝。 “卓老师好!” 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十分具有少年儿童的朝气。 卓骁:…… 牧也:…… “有被吓到。”牧也柔了一下耳朵。“你有病么?” “没有没有,看到卓老师一时间激动。” 卓骁好笑的摇头,坐到了牧也身边的他身上只有温和的暖意,配合着脸上的平光镜。 还真有点书香气息。 “我只是在高考那年帮你补过三个月数学。你这称呼倒是十年没改。”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尊敬是应该的,应该的。 “哦?”牧也有趣的看向好友。“你叫阿骁为师父,那么以我和阿晓的关系,你应该叫我……” 图瑜:→_→。 “江湖规矩,各论各的。”休想占我便宜。 牧也挥了挥手里的文件夹。 图瑜立刻妥协:“爸爸!” 大丈夫能屈能伸。 “行,看在你在那么谦卑的份上,爸爸这回就帮你一把。” “太好了,那牧哥,你慢慢看,看完了最后签名就行了。我先走了。” 图瑜一反刚刚粘人的态度,屁股上像是有钉子一样的跳了起来,拿起背包就要走。 “那我送你。” 牧也给了自家爱人一个笑容,送好友出门。 临出门前,图瑜还活宝的对着卓骁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卓老师再见。” 牧也:…… 两人前脚刚出门。 卓骁就皱眉的看向桌子上的文件。 第一时间点开了终端上的一个联系人。 虚拟的光屏闪烁了几下之后,出现一个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靠谱的精英男。 “BOSS。”静候指示。 “YZ-0616S什么时候能上市?” “正在进行第五次临床验证,最快还有半年。” “不能快点吗?” “BOSS,这是医疗器械。”政府已经广开绿灯了。 “我的账目还剩下多少钱?” “您目前资产负债两亿。您放在我哪里的投资的那些零花钱已经全部要用来购买姜彦行的小说了。” 屏幕那头的精英男没有说的是。 因为欠款和疾病。 您现在日常的开销都是靠牧先生的,标准的软饭男。 “再等半年,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卓骁直接挂断了通讯。 实际上,助理说得这些他都知道。 只是有些不甘心。 重来一世,发誓的砸钱让心爱之人随心所欲。 让他出演任何想演得角色。 让他想导自己任何想导的剧。 结果心上人的出道之作,他还是没赶上。 别说砸钱独家冠名了,他现在连个红包都塞不上。 话说……《DIY综艺》? 这是什么? 上辈子因为最初的忽视,没有及时治疗。 他的情况比现在可糟糕多了。 根本没有办法关心娱乐圈太多事情。 不过,既然一点都没听过,应该最后是糊了的吧? 卓总已经开始考虑怎么安慰爱人了。 以及这种黑历史不配留在阿牧的档案里。 等钱一到位,第一时间把资源全部买下销毁。
877 人在读10-20 16:40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晶莹透亮的雨珠滴滴答答的沿着棕红色六角凉亭的屋檐淌下,砸落在地上漾开一圈圈细小的波纹,轻柔的风裹挟着湿润的水气拂过,氤氲出雾气,好似将周围的环境都浸染成了一副朦脓的山水画。因为 招惹顶级绿茶Alpha以后全文免费阅读_招惹顶级绿茶Alpha以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晶莹透亮的雨珠滴滴答答的沿着棕红色六角凉亭的屋檐淌下,砸落在地上漾开一圈圈细小的波纹,轻柔的风裹挟着湿润的水气拂过,氤氲出雾气,好似将周围的环境都浸染成了一副朦脓的山水画。 因为下雨的缘故,往日里总会到附近来散步的人们今天并没有出现在这里,只有在与六角凉亭隔湖相望的另一座亭子里,有一个小男孩,正握着画笔,专心致志的在自己面前的画板上勾勒着什么。 小男孩约莫十来岁的模样,五官端正秀气,脸上稚气未脱,却没有普通小孩儿身上那种调皮跳脱的感觉,反倒呈现出一种与年纪十分不符的稳重感和静谧感,与这寂寥的雨景奇妙的融为一体。 “顾青,你果然又在这里画画。” 一道不满的声音的突兀的打破了这份静谧,随后就只见着一个后脑勺留着一条小辫子,身上穿着黑色T恤和短裤的酷小孩,撑着雨伞,踩着雨靴就“哒哒哒”的朝着亭子里跑了过来。 “我还以为今天下雨你不会出门呢,结果我去了你家,才发现你根本没呆在家里。” 酷小孩几步跑进了亭子,把伞一收,也没整理一下,就拎着淌水的雨伞走到了顾青面前。 “我爸给我买的新游戏机到了,你今天就别画了,去我家打游戏呗。” 酷小孩说着新游戏机的时候,眼睛都在闪闪发亮。 顾青再怎么成熟懂事,到底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闻言顿时就有些心动,只是,他看着自己面前才完成一半的设计图纸,迟疑片刻,还是委婉拒绝了酷小孩的热情邀请。 “我这张图纸还要画很久,新游戏你先玩儿吧,别等我了。” 酷小孩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看着顾青的画板,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成天就只知道画图纸,这些图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顾青轻轻抿了一下唇,没答话。 酷小孩见状,更加不高兴了,可顾青不愿意去他家玩儿新游戏,他也没什么办法,他不可能强行把顾青拖走,也不可能毁掉顾青的画纸。 因为曾经有一次,他因为生气故意撕掉了顾青画的图纸,顾青没有冲他发火,也没有骂他,可却好长时间都没再搭理他,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酷小孩受不了顾青这样对他,后来还是他去垃圾桶里把撕碎的纸全都找了出来,一张张的粘了起来送到顾青面前,然后诚心认错,顾青才原谅了他。 自那以后,酷小孩就再也不敢动顾青的画纸了。 时间过去约莫半分钟,气氛变得十分沉默,最后还是酷小孩妥协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继续画图纸吧,新游戏机我给你留着,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来我家玩儿。” “好。” 顾青终于应了声,酷小孩知道顾青在画图纸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于是也没再跟顾青多说什么,转身撑开伞又“哒哒哒”的跑走了。 酷小孩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很快就彻底淹没在了滴滴答答的雨声中。 顾青看着酷小孩远去的背影,只出神了很短的几秒钟,然后就又握着画笔,在面前的画纸上勾勒起来。 顾青的父亲顾长峰是做珠宝生意的,在金融危机之后,顾氏企业的珠宝生意就变得不好做了,再加上同行竞争激烈,顾氏企业如今的处境简直是举步维艰。 顾青懂事早,从来不给家里添任何麻烦。 在别的小孩儿都在玩泥巴,满地打滚的时候,顾青已经开始为将来能够帮顾长峰分担一些重担而努力了。 只是他现在年纪还是太小,还没有办法过多的涉及顾氏的生意,他现在每天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练习画图纸,然后设计出一款完整的、令人满意的珠宝作品。 顾青专注的画着图纸,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等他终于放下画笔,回过神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灰蒙蒙的云层将天边的微光一点点遮挡,顾青有条不紊的把自己的画笔和画板都收了起来背在背上,拿着伞正准备离开,结果耳边就传来“扑通——”一声,好像什么摔倒在泥土上的声音。 顾青偏过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除了见到一簇簇安静林立的灌木丛,什么也没看见。 难道刚刚是有什么小动物经过了灌木丛吗? 正好顾青回家的时候也会经过那片灌木丛,于是在走到灌木丛附近的时候,顾青就多往里面看了一眼。 结果这一看,就与摔倒在灌木丛后面的泥地上的小孩儿对上了视线。 小孩儿看起来小小的一只,长得粉雕玉琢的,格外漂亮。 只是,此刻那张漂亮的小脸上却带着些许淤青,嘴角也破了皮,还见了血,一看就是被人给打的。 顾青心下顿时就狠狠的揪了一下。 小孩儿看起来也就三四岁的样子,才刚会跑会跳的年纪,到底是怎样的禽兽,才会狠得下心来对这样小的小孩儿下狠手? 是小孩儿的家人吗?还是其他的什么人? 顾青心里猜测着,然后迈开脚步轻轻朝着小孩儿靠近。 只是,他才刚靠近两步的距离,小孩儿就立刻警惕了起来,小小的手撑着地面,一副要跑的样子。 顾青见状,只得先停下脚步,然后轻声表达自己的善意。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过来帮你看看伤口。” 小孩儿依旧警惕的盯着他,手指都紧紧的抠进了泥地里。 顾青沉吟片刻,然后伸手往自己衣兜里掏了掏,摸出来一颗用彩色糖纸包裹着的硬糖,然后朝着小孩儿递了过去。 “我把我的糖分给你,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顾青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朝着小孩儿靠近。 小孩儿依旧警惕的看着顾青,只是,这一次,直到顾青完全靠近他身边,小孩儿都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安静的呆在原地,还维持着趴在地上的模样。 顾青轻轻蹲下身,把糖塞到了小孩儿的手心里,然后才发现,小孩儿不仅脸上有伤,胳膊和腿上也都是伤,其中一只脚踝甚至还高高的肿了起来,呈现青紫色。 难怪小孩儿趴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原来竟是因为伤得根本爬不起来了! 一瞬间,愤怒的情绪直冲头顶,顾青拳头握紧,只想找出那个伤害小孩儿的人,狠狠的把人揍一顿。 不过,眼下这情况,得赶紧处理小孩儿身上的伤势才行。 顾青极力克制住愤怒的情绪,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对着小孩儿道。 “你受伤了,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会留下不好的后遗症。” “附近就有一家医院,我送你到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 小孩儿曜石一般又黑又亮的眼睛盯着顾青看了几秒,然后轻轻眨了眨,似乎是在消化理解顾青刚才那一大段话语是什么意思。 顾青尚且还不确定小孩儿身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谨慎的没有在小孩儿面前提起小孩儿的家人,怕刺激到小孩儿。 见着小孩儿对他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顾青取下背上的画板,隐藏在了一旁的灌木丛里,然后就轻轻扶着小孩儿的身体,让小孩儿趴到了自己的背上来。 “医院距离这里不远,很快就会到的,不用担心。“ 顾青一边安慰着小孩儿,一边加快了脚步,朝着医院赶去。 小孩儿的身体轻飘飘的,背在背上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忽然,一阵浅淡的香气轻贴着顾青的脖颈溢入鼻尖,很是微弱,若不是顾青对气味格外敏感,甚至都闻不到。 香气,是从小孩儿身上传来的。 浅淡的、毫无攻击性的桃花香。 这个世界上的人有三种性别,分别是Alpha、Beta、Omega。 Alpha天生就比Beta和Omega有优势,他们的身体会更加强壮,小脑开发程度更高,能够存活的寿命也更长。 而Omega则是与Alpha相反,绝大多数的Omega都十分柔弱,Omega中虽然也不缺乏聪明伶俐的人,但他们却不能像Alpha一样长时间使用大脑,他们会更容易觉得疲惫,平均存活寿命也比Alpha短二十年。 至于Beta,就要中庸一些,他们既不如Alpha强壮,也不像Omega那样虚弱,同时,他们也不具备Alpha和Omega都拥有的信息素。 Alpha和Omega的性别和信息素是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的,不过除了刚出生的那一刻,在成年之前,Alpha和Omega身上的信息素基本都处于休眠状态,正常情况下是闻不到的。 如果未成年的Alpha或者Omega身上的信息素泄露出来,那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个Alpha或者Omega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损害,他身体里的信息素正在被强制唤醒来刺激他的身体进行自我修复。 此刻,还残留于顾青鼻翼间的那微弱到几乎快要消散的桃花香,正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顾青,他背上的这个小孩儿,是一个十分柔弱,需要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保护的的Omega……
3 人在读02-13 09:15
蹲坐在猫包里,眼睁睁看着车外风景不断后退,橘多多放弃挣扎,趴在原地,开始沉痛反思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像往常一样,天还未亮,橘多多就开始在祥云小区巡逻。在成功混到早起鱼鱼们投喂的一条肉 酷仔猫猫,在线养鱼全文免费阅读_酷仔猫猫,在线养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蹲坐在猫包里,眼睁睁看着车外风景不断后退,橘多多放弃挣扎,趴在原地,开始沉痛反思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像往常一样,天还未亮,橘多多就开始在祥云小区巡逻。 在成功混到早起鱼鱼们投喂的一条肉干两顿猫粮一盒小酸奶后,他心满意足地舔了舔爪子,决定今天的日程就是去鱼鱼家里做家访了! 要知道,和鱼鱼们打好关系,维持熟络,可是维持鱼塘稳定的必要工作。 绝不是因为李奶奶家今天要做清蒸小黄鱼! 绝对不是! 为了证明自己的思想清白,橘多多还特意绕路去了小区最北角的单元,那里住着他最喜欢的鸡肉味儿鱼鱼。 鸡肉味儿鱼鱼是个贫苦大学生,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在打工。但即便如此,他每次拿到奖学金后,都会买一顿好吃的鸡肉和橘多多分享,还是吃到饱那种。 当然,作为代价,橘多多需要原地躺平,以身肉偿。 但他并不讨厌这一点,因为鱼鱼的按摩技术真的很棒! 鱼鱼会先从猫猫头顶摸起,用骨感的手指顺过耳廓,一直延伸到脊梁,抚得橘多多脑壳发麻;然后用一只手托住猫猫下巴,轻轻挠动,另一只手则绕着腮帮子打转,舒服得他眼睛都会眯起来;最后,鱼鱼会帮他捋顺背部,用轻轻拍打猫猫尾巴作为收尾,避免猫猫太过失态。 哪只小猫咪会拒绝这么一条给投喂又会按摩的鱼鱼呢? 不过鸡肉味儿鱼鱼已经两三天没出现过了,橘多多有点担心,这也是他决定今天家访的原因之一。 灵巧的跳进栅栏,橘多多前脚刚落地,后脚栅栏门就被人打开,一个男人径直走了进来。 眼看着男人进了电梯就要关门,橘多多赶紧喵了一声,然后紧赶慢赶地冲了进去,顺便抬头看了眼按键——六楼,他们居然还顺路。 他好奇地看向男人,对方穿着一身板正的黑西装,面上架了副乌漆嘛黑的眼睛,周身气场肃穆,应该是哪家雇佣的保镖。 但祥云小区已经是好多年的老小区了,这里还有人需要请保镖嘛? 橘多多抬头的时候,男人也恰好低头看他,一人一猫对视片刻,电梯便叮咚一声抵达楼层。 电梯门一开,橘多多便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事甩到一边,自己蹭得一下窜到鱼鱼门前,大声的呼唤他:“喵喵!” 鱼鱼,你在家吗! 与此同时,屋门内,一群同样配置的黑西服保镖或拎或提,将整个屋子的物品打包一空,只待主人一声立下便可离开。 “少爷,我们该走了。” 一位面容优雅的中年人环视一圈,确认无误,方才温声询问身边的年轻人,“您还有什么需要携带的物品吗?” 李一清紧张地捏着手里的猫粮袋,脸上满是抗拒:“伯纳德管家,我还有猫没喂……” “猫?”伯纳德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恕我直言,您的房间里,似乎没有猫咪的痕迹?” “是……是我养在外面的。”李一清绞尽脑汁地想着理由,“我习惯每天早上八点去喂。然后,嗯……猫猫的行踪比较不确定,我怕我走之后就没人养他了,所以、所以我可能暂时先不回去了……” 他解释得磕磕巴巴的,理由听起来也很没有底气。 但伯纳德很快便恢复了微笑,甚至体贴的给出了解决方案:“少爷,您的猫是什么模样的呢?麻烦您形容一下,我立刻安排人去接它。请您放心,家里有足够大的地方可以豢养您的猫咪,您可以带着它一起回去。” 李一清还想挣扎一下:“是、是橘色的……但也不用特意去接——” 他话音未落,房门口便传来细微的叫声。随后,屋门应声而开。 出去准备车辆的保镖打开屋门,指着脚边端坐着的小橘猫,平稳开口:“伯纳德管家,少爷的猫,是这只吗?” 橘多多:“?” 不要污人清白,他才不是谁的猫! 而且,少爷?谁啊? 回忆结束。 橘多多哀怨地侧躺在包里,柔软的尾巴随意拍打着包身,嘴里嘟嘟囔囔地叫个不停,深刻反思起自己的错误: 首先,他就不应该贪图李奶奶家的小黄鱼,不然也不会决定今天要家访;其次,也不应该那么心急,他刚吃完饭还饱着呢!等到饭点再来找鱼鱼也是可以的,还能蹭一顿午饭;最后,更不该图省事,蹭那一趟电梯,少走几步路,明明还可以减肥。 呜呜,最重要的是,他应该当场就跑,而不是因为担心而为了一条鱼放弃一整个鱼塘! 反思到最后,橘多多哀嚎一声,为自己失去经营多日的鱼塘而感到心痛。 “喵呜呜——” 我的鱼塘啊—— 小猫咪委屈的叫声终于引起了心神不定的李一清的注意。 作为一位合格的铲屎官,李一清赶忙翻出那包被当做借口的猫粮,想要喂给小橘猫。 但他刚刚撕开包装袋,伯纳德就阻止了他。 管家用委婉地语气告诫他:“少爷,这些不知名的猫粮里或许含有诱食剂,对宠物的身体并不友好。如果您想喂食,可以等回去再进行投喂,我们有专业的宠物饲养员,以及营养配方。” 李一清僵了片刻,然后默默地点了下头。 橘多多:“???” 猫包里的小猫咪震惊。 他都已经坐直身体张开嘴巴等待投喂了,为什么不给他吃!什么饲养员,什么营养配方!那些都是空话! 嘴上的空支票,哪有到嘴的猫粮香! 而且,什么不知名的猫粮,不要污蔑人!这款粮明明是他们一起买了分装试吃后最好吃的一款! 他是在瞧不起谁! 小橘猫在猫包里骂骂咧咧,脾气更差了。 骂声太响,担心小猫咪应激生病,李一清想伸手摸摸它,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但他手里的猫粮袋占着地方,从未见过的豪车又没有明显的置物架,李一清不敢随意放置猫粮,一时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就这么僵在原地。 他欲言又止地看向管家,后者此刻正对着光脑专心回应着消息,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窘境。 犹豫再三,李一清还是攥紧了那包猫粮,只是小声哄着小橘猫:“咪咪,乖,等下就能喂你了,再忍一忍。” 隔着孔隙看着李一清不安的神情,小猫咪暂停骂声,觉得不太对劲。 鱼鱼不是少爷吗,为什么很卑微的样子? 他往前凑了凑,把脸挤进空隙内,看着李一清双手紧贴着膝盖,屁股只坐在座椅边边,一副拘谨且不自在的模样。 不对劲。 小猫咪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一开始看到保镖和管家,他还以为鱼鱼是来体验生活的富家少爷。但仔细想想,鱼鱼生活一直都过的很艰苦,最困难的时候甚至会饿肚子,还得猫猫投喂他。 那时候可没有这群人什么事! 他们突然冒出来,一口一个少爷,态度却这么差,是想干什么? 该不会是什么拐卖或者割肾骗局吧! 作为鱼塘仅剩的鱼苗,橘多多对李一清可是非常爱护的。 警惕外来人士炸鱼害鱼! 橘多多警觉地往鱼鱼方向靠了靠,甚至把猫包都靠塌了一部分,隔着包都能贴到鱼鱼的大腿。 腿边突如其来的热度与重量让李一清愣了下,随后心底却涌上了一团暖流。 他抚了抚那厚实的温度,心中安定不少。 至少,他还有小猫咪陪着他。 车子的速度并不慢,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一人一猫便被人带到了一处庄园内。 而从踏入庄园起,李一清整个人便高度紧张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少爷。”伯纳德帮他拉开车门,彬彬有礼地请他出来,“老爷和夫人在会客室等您。” 哼,嘴上叫着少爷,回家还得去会客室见面,他们根本没把鱼鱼当家人看嘛! 橘多多一边嫌弃一边透过缝隙打量着周围。 人不行,庄园布置的倒很华丽。 别墅一样的建筑前是大片的花园与草地,很适合晒太阳或者躲猫猫;别墅右后方则立了一处透明花房,里面似乎养了许多花卉植物。 小猫咪还眼尖地发现,花房外围似乎还有一圈铁栅栏,后面隐隐约约透露出同样高耸的独栋建筑。 咦,难道附近还有别的人家嘛? 橘多多精神一振,内心蠢蠢欲动。 重建鱼塘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主要是品种得丰富,不能逮着一家薅羊毛。 既然附近还有人家,那,他是不是可以抽空,去那边转一转? 他的鱼塘是不是有救了?! 完全不清楚小猫咪已经开始筹备重建,李一清干站在外面还在担心小橘猫无处安置。 “呃,管家先生。”他小心翼翼地抱出猫包,鼓起勇气开口,“那我的猫……” 伯纳德微微一笑,拍手示意等候在一旁的女仆。 “请您放心,您的猫咪会安置在宠物园,会有专业人士照料它。如果您担心,可以在与老爷会面后,前去看望。” “哦哦……” 看着女仆上前,李一清只能讪讪地松手,将猫包交给对方。 他恋恋不舍地看了小橘猫两眼,才在管家的催促声中,磨蹭进了大门。 另一边,小猫咪则被女仆带进了花房,单独安置在了一处透明小屋。 虽然小屋旁边就是令人讨厌的狗狗游乐场,狗子的味道也熏得橘多多直打喷嚏。 但橘多多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尾巴依旧控制不住的用力抖动起来。 小猫咪兴奋地瞳孔都束成了一条线,虹膜被日光照耀出灿金色的辉芒。 花房隔壁就是栅栏诶! 他是不是今晚就可以去捞新的鱼鱼啦?!
0 人在读05-30 15:26
盛夏的太阳,烘烤一般晒着柏油路。即便是傍晚,风中也不见一丝凉意。吹拂而过,带着徐徐燥热。平鲤区,离盛阳一中最近的学区地段。幢幢分明的小独栋。绿荫丛丛的平坡街道。开满了木槿花随风 长者他每天操碎了心(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长者他每天操碎了心(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盛夏的太阳,烘烤一般晒着柏油路。 即便是傍晚,风中也不见一丝凉意。 吹拂而过,带着徐徐燥热。 平鲤区,离盛阳一中最近的学区地段。 幢幢分明的小独栋。 绿荫丛丛的平坡街道。 开满了木槿花随风飘落。 2012年,平鲤区新安道6号。 是齐熠还未上大学前,他们居住的地方。 言父言母是科研人员,几乎一月甚至半年都回不来趟家。 所以,基本就是言炎照看着弟弟长大。 言炎站在门牌号前,不止一次抬手去摸上面的数字。 铁蓝色门牌上凸起的白色字块,被外头热气烘炙的触感是真实的。 言炎甚至想掐掐自己的胳膊——但昨天已经做过了,疼。所以今天就想想。 门牌上的数字,胳膊上的疼——都在告诉言炎,这不是梦,他特么地真的重生到了十年前! 而在两天前,他还是a市一流设计公司的策划师,事业有成,未婚未育,父母健康,朋友成群,还有一个可爱的弟弟…… 对的,就是弟弟。 言炎深表痛心——什么样的弟弟会偷亲自己的哥哥!!会把自己哥哥的照片挂满墙,会藏自己哥哥的贴身衣服!! 好吧,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但那也是他从小带大的,捧手里里怕摔,含嘴里怕化!疼惜着长大的!——比亲弟弟还亲!——虽然他是独生子,没有亲弟弟可以作比较。 活了三十年,言炎头一回如此震骇。上一回如此困惑惊骇,还是大学毕业同性好友向自己告白的时候,虽然在言炎拒绝后,不了了之了。 “哥,你在这做什么?” 一道轻沉微磁的声音。 十七岁的齐熠,穿着盛阳一中蓝白相间的校服,高大挺拔的身姿,像是一株向阳屹立的白杨。 言炎扭过了头,眼眸闪烁。“没……我看咱们门牌脏了,出、出来擦擦。” 齐熠是言炎八岁时,言父言母带来的。 五岁的小孩,一头乌黑的发,水灵灵的大眼,漂亮得像个小洋娃娃。奶声奶气跟在后头叫哥哥。 然后一眨眼之间,小洋娃娃长得比他还要高半个头了。手长脚长,依旧是乌黑微卷的发,眉眼精致,皮肤冷白,手指关节都比言炎要大上一号。 正是少年拔高的年纪。 言炎几乎是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声气。 多可爱的弟弟啊。 谁能想到十年后,齐熠接管了乌七八杂的齐氏集团后,眉眼愈发地冷锐,气息越发沉稳。甚至都不愿意再乖乖地叫他哥哥了。 言炎又想起了重生前那些糟心事。 瞬间又吊起心来。 “放学了?”言炎摇了摇头,试图晃掉脑子里那些杂事。“饿了吧,张姨还没来做晚饭。哥给你做点东西吃。” 齐熠现在高三,是最重要的时刻。 现在回来,等会还要去上晚自习。 他再苦恼,也不能耽误了弟弟的学习。 齐熠应:“好。” * 言炎开门。 两人居住的是小独栋。共两层,每层皆是一厅三房。 是言父言母当初为了他们的学业,特地在两人要入学前买的。 只不过言父言母工作忙,通常都来不了,更别说一起住。只给两人请了个保姆,按时过来做饭打扫。 但是随着言炎长大,也逐渐会做饭。保姆来的时间更少了,基本是为了给言父言母报告他们有没有好好生活而已。 言炎随手围了围裙,进厨房。 12年,言炎还在上大学。为了照顾齐熠,他选择的是本地的大学。离家近,来回开车只要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言炎几乎每周都会回来,而随着毕业在临,学校的课程也少了。言炎回校的时间就更少,基本都在家里照顾弟弟,边投递实习。 言炎在厨房烤了点饼干。 点心做好,保姆张姨正好来了。 “我是不是来晚了?” 言炎:“没有的张姨,现在吃晚饭还早着。我做点点心给小熠吃,先给他垫垫胃。您也尝一个。” 张姨笑眯眯。“好吃。炎炎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都可以出去开店了。” 言炎笑:“哪有那么夸张。” 张姨已经做了言炎家快十年的保姆了,早年离婚,儿子跟着她。之后在齐熠上大学后辞退了,跟着工作的儿子搬家享清福去了。 上辈子张姨辞职后就没见过几次面,只有过年偶尔的拜访和礼物。看着现在还年轻的张姨,言炎心里很是感触。说不出的开心还有小悲伤。 张姨:“给小熠端过去吧。张姨晚上做点好的,给你们补补。” 言炎使劲点头。“好。” 齐熠的房间在二层。言炎的隔壁。 言炎端着饼干,站在门前时,要敲门的手抬起,却迟迟没有落下。 虽然齐熠上大学他们就搬家了。但—— 言炎可没有忘记上辈子重生前他在齐熠卧室里看见的东西,琳琅的,满墙都是他的照片!满墙! 更不用说,那个整整齐齐摆满了他自小用过物品的地下室。从他的校服,到他的婴儿服——鬼知道他从哪里搜刮来的,他穿婴儿服的时候齐熠他根本还没有出生! 想到这,言炎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卧室的门却正好从里边打开了。 “哥?” 十七岁的齐熠清瘦挺拔,微卷的刘海微微垂眼,鼻挺唇薄,混杂着四分之一混血相的五官冷白英气。相比十年后,还残留着些许稚感的少年气。 “怎么站在外面没进来?” 言炎干笑:“我、我正要敲门……” 言炎镇定地踏进了齐熠的卧室。 那是间再正常不过的卧室。 海军蓝的底调,简约的装潢。 宽敞整洁的大床。书柜书桌,墙壁干干净净,甚至连多余的摆件都没有。 唯一的,便是两个相框。 一个在书柜上,是言父言母和他们的全家福。 另外一个在书桌上,是他和齐熠单独的合照。 书桌上摆着习题册。 齐熠刚才应该在做作业。 言炎扫视了一圈如此正常的房间,顿时松了一口气。 把点心放桌上,打算离开:“哥哥不打扰你写作业了……” 齐熠已经在桌边坐下,闻言抬眼。似有些讶异。“哥哥今天不给我辅导吗?” 言炎只愣了片刻,立马从善如流拉开一旁椅子坐下。“当然要了!哥哥刚刚只是想去看看张姨晚上做什么菜哈哈。” ——没错,他忘了。 言炎抹了把脸,从认清自己重生,他到现在还恍恍惚惚。 已经毕业多少年了,也不知道题目还看不看得懂。 好在——还在大学的他,是看得懂的。 言炎讲了几题齐熠说不懂的,然后在他自己解题时,则望着书桌发呆。 书桌上两人的合照十分醒目。 那是齐熠以第一名优异成绩刚考上盛阳一中的那个夏天。 个子只比他高那么一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而因为弟弟如此优秀的言炎,则龇着大白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两个月牙状。自信地拿着弟弟获奖的奖状,骄傲得挺直了背。 言炎甚至还记得他当时要求摄影师也要把奖状拍得清楚一点的臭屁表情——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来夸夸自己的可爱弟弟。 现在的言炎想起那时摄影师慈爱的笑,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羞耻。 但是谁叫他弟弟就是这么棒呢! “哥,张嘴。” “啊—”言炎下意识回头,弟弟捏着块饼干的手伸了过来,递进他嘴里。 “有点甜了。”言炎吃完,舔了舔唇。对自己厨艺进行反思。 “是吗。”齐熠也低头,舔了下刚才喂饼干的手指。“可是哥哥做的,无论是什么,都很好吃。” 言炎的目光则敏锐地锁定在齐熠舔手指的动作上。“……你在做什么。” 齐熠:“什么做什么?” 言炎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拿下来。“不可以舔手指。” 齐熠:“可是哥哥之前不是说浪费粮食可耻吗?上面还有饼干屑……” 言炎一顿。“是,是这样吗……” 齐熠:“不然哥哥在想什么?” 言炎当然是因为上辈子的事杯弓蛇影了。不过一想,齐熠现在才十七岁,十七岁怎么会有那么多七七八八的歪心思。 言炎揉了下自己的头。“哈哈没,没什么……你,你手机响了,你快看看。” 言炎瞥见,忙提醒转移话题。 齐熠放书桌上的手机是静音模式,但言炎正好看见了信号灯一亮一亮。 齐熠也只好回头拿起手机看消息。 似乎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 齐熠看了眼便放下。 但言炎盯着齐熠的手机。 上辈子,弟弟手机相册里—— 言炎从来不会过多干涉弟弟的隐私,但他挠心挠肺想要确定一件事,弟弟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养歪的。 “小熠,哥哥可以看一下你的手机吗?” 齐熠没有片刻犹豫,便将手机递过去。然后继续做自己的题,似乎一点都不紧张会被看到什么秘密。——或者说,一点秘密也无。 消息栏一片红。光添加好友那里就有99+。 哼哼,他弟弟这么帅又那么棒,自然很受欢迎。 不对—— 现在不是因为这种事自豪的时候。 言炎吞咽了口口水,他是来检查弟弟相册的。 他颤抖的手打开相册。 寥寥无几几张系统自带的风景照,就只有几张路边猫猫的照片。 连张自拍都没有。 言炎送了口气,然后又马上打开隐藏相册—— 没有。 言炎放心了。 十七岁的弟弟还没有养歪!还是他可爱的弟弟! 言炎按捺了下内心的激动之情,把弟弟的手机放回去。故作镇定,“消息很多嘛,但现在学习为重,不能早恋哦。” 齐熠看着哥哥笑起便会成月牙的眼,白皙鼻尖还有一点痣。微微一笑。 “不会,是同学不小心泄露的账号,我一个都没加。”
0 人在读06-03 21:29
“夏溪竹,你别太过分了!”夏溪竹刚一睁开眼,就见一个体格健壮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他面前,一脸怒容地看着他,袖子高高挽起,露出满是肌肉的臂膀。如果不是他旁边有个戴眼镜的男生正拦着,夏溪竹毫不怀疑他能 穿成炮灰假少爷后我每天都在演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炮灰假少爷后我每天都在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夏溪竹,你别太过分了!” 夏溪竹刚一睁开眼,就见一个体格健壮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他面前,一脸怒容地看着他,袖子高高挽起,露出满是肌肉的臂膀。 如果不是他旁边有个戴眼镜的男生正拦着,夏溪竹毫不怀疑他能立刻冲过来给自己一拳。 只是…… 他们是谁呀? 他还记得自己晚上因为被通知临时换角而借酒消愁,结果喝多了出了车祸。 怎么一睁眼反而到这儿了? 夏溪竹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起来像是个宿舍。 整个宿舍不算小,但是满满当当地站了十几个人。 其中绝大部分都站在他的身后,看起来跟他是一伙的,只有两个站在他对面。 一个是对他喊“别太过分”的肌肉男,另一个则是拦着肌肉男的那个戴着眼镜的男生。 就在夏溪竹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环境的时候,那个肌肉男还在喋喋不休。 “有钱了不起啊!” “看不惯我们你可以走,大少爷住在这儿实在委屈您了!” “行了,林强,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别弄得太难看了。” “一个宿舍怎么了?”被叫做林强的男生闻言声音反而高了几分,“我早就想撕破脸了,就是见不得他整天一副拽了吧唧的样子,有钱了不起啊?他给沈停云留面子了吗?听听他刚才说的话,真是欠收拾,还有,那个ipad……” 夏溪竹听着他的话,迅速捕捉到一个有些耳熟的名字。 沈停云? 夏溪竹很快就想了起来,这不是他被换掉那个电视剧的男主? 再结合如今这诡异的场景,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渐渐浮现了出来。 他不会是穿书了吧! 他要本来要拍的那部电视剧是根据一本小说改编的,小说的原名叫《真少爷的逆袭之路》,后来被改变成了电视剧后改名为《错换人生》。 夏溪竹试镜的就是里面的反派男二,豪门假少爷夏溪竹。 当初面试完,因为他和面试的角色重名,导演对他的印象还挺深刻,因此还多问了好几句。 所以刚一出来,夏溪竹就觉得自己的角色稳了。 果然不久之后他就接到了面试通过的电话。 这是他跑了七年龙套至今得来的最重要的一个角色,因此哪怕是个反派,他也做了极其细致的准备。 不仅找来了原著小说,还写了一整本的读书笔记和人物小传。 然而就在他准备进组的时候,却接到了临时换角的消息。 本以为今天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还能更倒霉,出个车祸竟然还穿了书。 如果穿的是别的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他被换掉的那个角色。 夏溪竹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面前的男生还在吵,而夏溪竹无动于衷的姿态大概是激怒了他。 他竟顺手拿起一旁的杯子就冲夏溪竹砸了过去。 夏溪竹连忙侧身躲开,然后就见透明的玻璃杯在墙上炸开,玻璃落了一地。 夏溪竹身后的那群男生见状,立刻炸了,一个个爆着粗口,撸起袖子就要和他打。 夏溪竹被吵得头疼,抬手制止了他们。 林强看着满地的碎片,愣了片刻,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冲动了,身上的气势不由弱了下去了些许。 夏溪竹终于得了片刻的清净,脑子里也迅速回忆起这段剧情。 这是书中的夏溪竹刚上大一的时候,没想到恰好和男主沈停云成了同班同学还住一个宿舍。 夏溪竹从小娇生惯养,自我为中心惯了,外加夏家在A市的地位也确实没什么人敢惹他。 因此夏溪竹在宿舍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基本人人都忍让他三分。 之所以说基本,是因为有一个人例外,就是原书的男主沈停云。 别说忍他,每天鸟都不鸟他,从没正眼看过他一眼。 这让从小就是世界中心的夏溪竹怎么受得了,很快两人就开始不对付。 但矛盾激化至此,还是因为今天的一件事情。 今天夏溪竹难得有了学习的心情,抱着个电脑去图书馆,谁知好巧不巧,正好碰到了在那儿学习的沈停云。 而且因为他来的晚,周围的位置都坐完了,他只好在沈停云旁边坐下。 可是他向来是三分钟热度,说是学习,不过看了两分钟ppt就忍不住打开了游戏。 正戴着耳机打的起劲儿,旁边突然有人碰了他一下。 夏溪竹抬起头,正是沈停云。 “干嘛!”夏溪竹有些厌烦地拍了拍他碰过自己的地方。 然后就听沈停云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打游戏的出去。” 夏溪竹闻言冷笑一声,“你谁呀?我爱在哪儿打在哪儿打,你管得着吗?” 谁知话音刚落,一直坐在他们对面看书的女生也接了口,对着他说道:“图书馆要求无声自习,你第一天来吗?” 夏溪竹:“我……” “就是。”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周围的人纷纷开始谴责他,“有没有素质啊!” “图书馆这么安静,就听一个人键盘叭叭叭了。” 夏溪竹何时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被怼得说不出话,面子上挂不住,连电脑也没拿就起身走出了图书馆。 跑到网吧打了一下午游戏,气才勉强消了些。 谁知晚上刚一回宿舍,就看见自己的电脑放在桌子上。 一看见这台电脑,夏溪竹的火瞬间直冲脑门。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见沈停云,只能压着火坐在位置上等他。 这一等就等到快熄灯,沈停云才从外面兼职回来。 夏溪竹一看见他进了寝室,立刻抬手捂住鼻子,故意尖声尖气地说道:“什么味儿啊?” 说着扭过头看向沈停云,眼中满是讥讽,“不会是你身上的味儿吧?洗澡去,恶心死了。” 一旁有舍友打圆场,“今天热,出点汗也正常。” 然而夏溪竹岂是见好就收的人,冷笑一声,“什么汗味儿,明明是穷酸味儿,我说没钱就别上什么学,不如早早回家多赚点钱,一脸穷相,看着就碍眼。” 一旁正在打游戏的林强闻言摘下了耳机,整个宿舍也就他和沈停云走得稍微近点,因此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 “夏公子,行了,打游戏吗?一起来一盘。” 夏溪竹从小到大也没看过谁的脸色,因此哪里会给林强面子,对他理也不理,继续说道:“都二十一世纪了,不会还有人相信寒门出贵子这一套吧,真可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自然还是老鼠。” 夏溪竹说了半天,然而沈停云却恍若未闻,像往常一样把东西放下,然后拿了东西准备去洗澡。 然而就在他经过时,夏溪竹猛地站起身,捂着鼻子向旁边退了几步。 这个动作可比刚才的那些话更伤人。 因此哪怕已经习惯了他冷言冷语的沈停云还是忍不住停了片刻,转头看了他一眼。 沈停云的眸子很黑,大概是性格的原因,看人时冷冷的,没什么表情,像是凝固的冰。 夏溪竹被他这一眼看得心口一跳,但是夏家给他的底气实在太足,因此也只是虚了一瞬,便又嚣张了起来。 “怎么?还不让人说?呵,真可笑,你这么穷的人,也有自尊心。” 沈停云依旧没说话,只是握着毛巾的手指一点点收紧,隐约可以看见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夏溪竹隐隐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刚想闭嘴,却见沈停云径直越过他走了出去。 瞬间,那一点点顾虑也没了。 “呵,摆着一张脸给谁看?一副穷酸样,看着就让人心烦。” 然而无论他说得再过分,沈停云始终没搭理他。 拿着东西去洗澡了。 夏溪竹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整个人憋得更加火大,当即就打电话找了十几个狐朋狗友来他们寝室。 然后指挥着他们开始砸沈停云的东西。 一旁的林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扯下耳机,道:“夏溪竹,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夏溪竹一听,瞬间炸了,“我怎么过分了?砸,把他东西都给我砸了。” 林强是个直性子,早就看不惯夏溪竹的做派,但是看在夏家的面子上一直是忍他三分。 他也是穷人家出身,夏溪竹一口一个穷酸,穷样,老鼠,本就让他感到不痛快,而现在一言不合就砸东西的行径更是让他忍无可忍。 于是忍了这么久的话脱口而出,“夏溪竹,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有多大的能耐?不就投了个好胎,生到了夏家。如果没有夏家,你什么都不是,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如果不是花了钱,凭你也能进我们学校?” 成绩这块是夏溪竹难得心虚的地方,没想到就这么被他摆到了明面上来,面子上挂不住,也恼羞成怒了起来。 “是,我就是会投胎,投了个好胎,衣食无忧不用为生计发愁,不像你,你爸妈一个服务员,一个农民工……” 话还没说完,就见林强猛地冲过来要打他。 还好被旁边的方枞及时拦住。 夏溪竹见状更加气恼,顺手就从沈停云的桌子上拿起一个东西,想也不想就砸到了他面前。 刚砸完,才发现那是一个平板。 夏溪竹看见地上已经四分五裂的平板,难得产生了一丝心虚,他太知道那个平板对沈停云的意义。 当时还在军训,沈停云为了学习,愣是半夜偷偷跑出去在夜市兼职了一个月才买到的基础款。 林强大概也被他的举动气到了,拿起一个玻璃杯就要向他砸去。 再接着,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行了行了,马上就要熄灯了,快让他们回去,赶紧洗漱。”方枞劝道。 想着沈停云也该回来了,夏溪竹也想赶紧收场,于是连忙对着身后的十几个狐朋狗友说道:“对,对,你们赶快回去。” “行,那我们先走了,夏少,有事儿您招呼。” “知道了,快走吧。”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寝室的门“吱呀”一声。 开了。
181 人在读08-15 17:31
这是一座坐落在夜滩边上的庄园,优雅大气,像一颗璀璨的海上夜明珠。今夜是餐饮巨头邵家小女儿邵茵的十八岁生日晚宴,受邀的都是燕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庄园里一时觥筹交错。看着远处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 穿书后和反派男主HE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和反派男主HE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是一座坐落在夜滩边上的庄园,优雅大气,像一颗璀璨的海上夜明珠。 今夜是餐饮巨头邵家小女儿邵茵的十八岁生日晚宴,受邀的都是燕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庄园里一时觥筹交错。 看着远处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顶级富豪、以及挽着富豪手臂笑容甜美的女模特,一位侍者在倒酒的同时露出羡慕的神情。 “在这里随便傍上一个有钱人,一辈子的吃穿都不用愁了吧。” “不用到处做兼职,贷款也能马上还完。” 另一位侍者听到他的喃喃,端起托盘嗤笑道:“快别做梦了,动作勤快点,你还想不想在这里干了?” 说完,他端着酒杯往庭院方向走,侍者看着他的背影,生气地道:“我想想都不行吗?我长得又不差,主动点肯定有老板要我。” 他看向一旁低头擦桌子的青年:“你说是不是付真?” 付真擦干净不小心洒出来的红酒,声音平静地道:“倒酒的时候请不要东张西望,酒很贵,我们赔不起。” 十万起步的红酒,把他们两个卖了也赔不起。 侍者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把酒瓶放下,心虚地看向四周,看有没有管家的身影。 付真看了他一眼,端起托盘往宴客厅走。 富丽堂皇的走廊上,两个西装打扮的青年靠着欧式圆柱,低头慵懒地抽着烟。 看见付真,其中一个人把烟蒂扔到脚下,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掉到地上了,能麻烦你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吗?” 付真恍若未闻,径直往宴客厅走。 扔掉烟蒂的青年冷笑地捋了把头发:“付真,我真是给你脸了,”他对旁边的同伴开口:“把他带去露台,玩个游戏。” 同伴看着付真的背影,迟疑地道:“……这不好吧,邵家的地盘,今晚又是邵茵的生日,闹大了邵家绝对要我们好看。” “怕什么,郁升在上面等着呢。” 听到是江郁升出的主意,同伴不再迟疑,他猛地吸了口烟,眼底晦暗不明。 付真,别怪我不顾三年大学寝室友谊,谁叫你惹谁不好,非得要惹江郁升。 付真送完酒出来,刚走出宴客厅,就被几个人反手压到了身后。 他抬头一看,毫不意外地看见两个熟悉的人,他强忍怒火:“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这里是邵家,不是学校!” 一手捋着头发的青年笑了笑,对保镖使了个眼色:“在学校欺负你太没有意思了,我真怀念以前还会反抗的你,现在的你,无趣至极。” 他旁边的同伴,也就是付真的大学室友淡淡地道:“付真,郁升哥想跟你玩个游戏,你不要这么激动。” “何洛!”付真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都说了不要这么激动,我们只是想跟你玩个游戏而已。” 河洛说完,几个保镖把付真压上了旋转楼梯,他旁边的江郁千低头发了个信息,勾起嘴角:“有好戏看了。” 露台在顶楼,如果说楼下晚宴是充满商务气息的成功人士场所,那么顶楼就是富家子弟糜烂奢侈的地方。 满月倒映在水面上,池水波光粼粼,女孩子们在水中嬉戏,看似天真烂漫,实则暗藏心机,从走进露台的那一刻,她们就已经锁定了今晚的目标。 泳池边的躺椅上,正享受着美女投喂服务的富家少爷们也心思不纯,手指轻轻敲在躺椅扶手上,微笑的脸庞下,是猎人深沉的残忍。 江郁升看着夜空中的月亮,拒绝了一旁女模特要给他倒酒的举动,他笑道:“再喝我可不行了,今晚得回家,下次吧。” 性感的女模特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喜不自禁,哪里敢多说什么,欢喜地往他脸颊亲了一口。 “那郁升哥可不要忘了,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全天开着,郁升哥什么时候找我,我都可以。” 江郁升笑容加深,温柔地摸了摸女模特的脸:“去帮我把刚才的手提箱拿来。” 女模特红着脸离开,江郁升脸色瞬间变冷。 在泳池里嬉闹的女孩子们注意到有保镖进来,都好奇地看了过去。 一个跟江郁升认识的富家少爷推开怀里的美女,扭头道:“我说你不是吧,今天是邵茵的生日,搞这出,你还想不想追人家了?” 这富家少爷显然是清楚江郁升跟付真之间的恩怨,他皱紧眉头:“你差不多得了,人家邵茵都说了,跟付真只是同学而已,你何必这么较真。” 江郁升右边躺椅上的一个青年伸了伸懒腰:“小心点郁升,别被邵家人知道了。” 江郁升脸色阴沉可怖,他看着被保镖推到面前的付真,缓缓地、缓缓地露出一个微笑:“你来了付真,听邵茵说你在这里兼职,我原本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付真此刻冷静理智到了极点,他知道跟这群富家子弟讲道理没有用,越试图解释、越反抗挣扎,只会得到加倍的难堪。 他声音平静地道:“江郁升,我还有工作。” 他试图提醒,这里是邵家,不是学校那种他可以任意施为的地方。 江郁升笑了笑:“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听邵茵说你在这里兼职,想见一见你而已。” 一只手搭在付真肩膀上,缓缓用力,江郁千笑得友好:“顺便再玩个游戏。” 河洛抱着手臂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 付真拍开江郁千的手,反客为主:“玩什么?密室逃脱还是蹦极?” 江郁千哈哈地笑起来:“付真你也太记仇了,不就是上次被关了一个晚上吗,至于记到现在吗?” 付真握紧拳头,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要冲动。 江郁升也跟着笑起来,他道:“我知道你家里很穷,这样吧付真,这个游戏如果你赢了,那这些钱都是你的。” 他拍了拍手,刚才离开的女模特提着一个手提箱走过来,保镖接过来,走到泳池边,打开手提箱,在一众惊呼声中把一整箱的硬币通通倒进游泳池里。 江郁升站起来,走到付真面前:“很简单的游戏,只要你把它们都捡起来,它们就都是你的。” 右边躺椅上的青年漫不经心地开口:“六十万,这钱也太好赚了。” 江郁升微笑:“没办法,学弟天天出去兼职,总得想个法子接济一下。” 付真浑身颤抖,他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露出平静以外的任何情绪。 “快点去捡啊付真,”江郁千把他往泳池推:“再不捡,别人可要捡了。” 付真一把推开他,刚转过身,两个保镖迎面过来,一人摁住他一只胳膊,都不用江郁升发话,把付真压到泳池边,另一只手去摁付真的脑袋。 付真拼命挣扎,水很冷,冷到了他的心底,他感到了一种绝望,四周的人都在看着,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或许有,比如泳池另一边吓得脸色发白的女孩子,付真觉得自己听到了刺耳的尖叫声,那种尖叫声加深了他心底的绝望和恐惧。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力往前倾,整个人掉进游泳池里,连带着两个保镖也跟着掉了下来。 水花四溅,付真来不及思考,在一片尖叫声中拼命地游,摸到泳池边缘,又拼命地爬上去。 他浑身湿透,眼睫毛滴水,根本看不清路,脚下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扑到了一个人身上。 尖叫声戛然而止,全场鸦雀无声。 付真抬起头,一个格外年轻俊美的青年躺在躺椅上,一只手掀开眼罩,正冷冷地看着他。
824 人在读08-01 22:34
梁佟今天回国,他落地没多久,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他爸半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说梁舟安骨折了,在医院打石膏。梁佟点开了他爸发来的语音——“爸在外面参展,回不来,你去看看我们小仙女。”听他爸的语气 越界全文免费阅读_越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梁佟今天回国,他落地没多久,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他爸半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说梁舟安骨折了,在医院打石膏。 梁佟点开了他爸发来的语音—— “爸在外面参展,回不来,你去看看我们小仙女。” 听他爸的语气,梁舟安的伤势应该不算严重。他爸对梁舟安的爱称有很多,仙女,宝贝,臭宝,怎么肉麻怎么来,梁舟安在梁佟这从来就不是仙女,仙女没这么闹腾。 梁佟让司机直接送他去医院,路上给助理周源打了通电话,吩咐他先去医院看一眼。 梁佟跟周源几乎是同时到达医院的,两人在走廊里碰上了。 周源快步走来:“梁总。” 梁佟点了下头。 这一楼是骨科门诊,骨头上的小伤小病一般就在这层看,伤势特别严重的才会被送去住院部。 周源去护士站打听打石膏的地方,梁佟站在原处等他,护士站后面就是医生办公室,梁佟往周源那儿看的时候,余光扫到有个医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梁佟离那个医生有些距离,但是那人英俊的脸蛋在一堆病患和医护人员里实在是很出众,所以他凝神多看了几秒。 眼看着对方越走越近,梁佟径直走过去,沉稳地喊了声:“大夫。” 对方停下脚步,看了眼梁佟。 梁佟眼神自然,礼貌询问:“请问打石膏的地方在哪里?” 这人近看更对胃口,五官的一些细节放大了,鼻梁高挺,皮肤很好。眼尾有些下垂,睫毛又长又密,垂着眼打量人的时候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 下垂的眼尾给人一种无辜之感,不过这种无辜落进梁佟眼里,却有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说一见钟情太文雅,梁佟觉得用在自己身上不合适,他坦诚地认为,自己只是见色起意。 胸牌就在这位医生的白大褂上夹着,梁佟只要视线稍微歪一下就能看到他的名字,但是那样的举动会显得很没修养。 对方指了指走廊西边:“这层我不太熟,应该是在那边的石膏室。” 他的声音比较低沉,带着一种成熟男嗓的磁性。 “梁总,问到打石膏的地方了。”周源走了过来,看到梁佟身边的医生,脚步顿了一下。 “谢谢。”梁佟对那医生说。 “不客气。”对方越过梁佟离开了。 “周源,打听一下那个医生。”梁佟忽然说。 周源一愣,没有立刻搭话。 梁佟转头看了他一眼。 周源反应一向很快,跟了梁佟这么多年,默契度都培养出来了,一般梁佟交代他做事,就算掐头去尾不说明目的,他也不会露出这种迟疑的表情。 梁佟很敏锐:“你认识他?” 周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梁佟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他看上去有难言之隐,犹犹豫豫地说:“也不算认识。” 梁佟的眼神其实很平和,但就是无端给人以压力,被这么盯着难免破防。梁佟都已经回国了,这事他早晚得知道,周源已经坏了梁佟的规矩,这会再瞒着他,这饭碗可能真的要不保了。 “他是神经外科的大夫,”周源低声说,“给梁董查过房,我之前见过几次。” 梁佟脸色倏地变了:“爷爷在医院?” 周源点头。 老爷子以前就得过脑瘤,当年开刀开好了,安生过了几年,去年突然又复发了,老人家年事已高不愿折腾,这个年纪再来一刀怕下不来手术台,又不想遭罪做化疗,就这么靠药物保守治疗着,一直没去医院。 结果前不久身体突然不行了,进了医院,就在梁佟出差的那段时间。 梁佟有两个助理,周源是老爷子给梁佟安排的,比梁佟年长几岁,从梁佟还在念书的时候就跟着他了,这次出差梁佟带了另一个年轻的,所以老爷子住院的事他毫不知情。 梁佟责问周源:“为什么不通知我?” “梁董担心耽误你工作。”周源无力地解释。如果这是其他人的指示,他绝不敢瞒着梁佟,但老爷子可不是其他人。 梁佟面无表情的样子比冷着脸还可怕,“周源,你是谁的助理?” 周源回道:“你的。” “你还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助理?”梁佟说,“再有一次,直接交辞职报告吧。” 周源表情严肃:“我明白了,梁总。” 梁佟先去住院部看了他爷爷,老爷子住在VIP病房,正睡着。梁佟站在门外,周源主动汇报老爷子的情况:“病症暂时控制住了,但是现在必须要留院观察了。” 情况到底怎么样梁佟心里有数,他爷爷这个岁数,脑瘤复发,不开刀不化疗,就是在慢慢等待生命的结束。 梁佟没说什么,只道:“去看梁舟安吧。” 石膏室很吵,“嗡嗡嗡”的还有电锯的声音,从外面听着有些瘆人。里面有打石膏的,也有拆石膏的,那电锯的声音就是从拆石膏的床铺上传过来的。 一般能在石膏室处理的伤都是小伤,梁舟安伤了胳膊,左手臂已经被石膏固定住了,医生正在收尾。 梁舟安有点公主病,娇气,黏人,黏爸爸,黏哥哥,因为黏人,连大学都不愿意出国念,必须在家门口。 爸爸让黏,哥哥不让黏。 “哥,你怎么才来啊。”梁佟一进门,梁舟安就开始抱怨。 “一下飞机就过来了,还要怎么样。” 梁佟刚落地他爸就通知梁舟安了,这期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梁舟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你……去看爷爷了?” 梁佟嗯了声,走过来看了眼她的胳膊,“怎么弄的?” “搬石膏像的时候摔了。” “摔能摔骨折?” “被石像砸到了嘛。” 梁舟安是学美术的,她身边站着送她过来的同学,那女生看了眼梁佟,耳朵红红的,安静地站在一边。 医生做好了最后的收尾工作,梁舟安从床上跳了下来,说了声“谢谢”,梁佟眉头微皱,看了她一眼:“我看你挺有活力的,今天就能回学校了吧。” “开什么玩笑,我不回学校,刚才我都疼得都出汗了,你还说风凉话呢。”梁舟安扭头对她同学说:“婷婷,我今天不回学校了,一会让我哥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坐地铁就行了。” 毕竟是这位同学把梁舟安送来医院的,出于礼貌,梁佟说:“我们去学校顺路,你坐车回去会更快。” 那位同学的耳朵又红了起来,她有些拘束地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 后座一向是梁佟的位置,今天让给了梁舟安和她同学,梁佟坐在副驾驶座上,周源开车。 梁舟安的同学坐上车后十分拘谨,平时在宿舍跟梁舟安挺闹腾的,这会连大气也不敢喘。她不算那种内向的女孩,只是副驾驶座上的人给人的气场太有压迫感,她连呼吸都有些不自然。 车子直接驶进了梁舟安的学校,开到宿舍楼下,婷婷从车里出来的时候连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从楼里出来的人几乎都在看她。 她知道梁舟安家境不错,但没想到“不错”的程度比她想象的还要高那么点。 周源正准备启动车子,梁佟说:“等会。”他偏头看了眼手边的暗格,说:“把里面的巧克力拿给她。” 周源拿着巧克力下了车,递到那小姑娘的手里,笑得随和:“今天劳烦你了。” “啊,不用了。”小姑娘摆手拒绝,“真的不用了,谢谢。” 梁舟安从车里探出了脑袋:“拿着吧,不就是盒巧克力嘛,尝尝味道,好吃的话下回我再带过来。” 关系近的人说话管用,小姑娘磨不过梁舟安,最后还是收下了。 汽车驶离了宿舍大楼。 “一共就那一盒,”梁佟说,“下回带不过来了。” “啊,怎么就买了一盒啊?我都还没吃到。” 梁佟低头看着手机,“让你同学给你留一颗。” “这也太寒碜了吧。”梁舟安被他逗乐了,一笑胳膊还有点疼。 这巧克力是梁佟从国外给梁舟安带的,那家甜品店每天限时限量供应,甜品师一天只做五个人的订单,就这么一盒巧克力还是梁佟让助理提前一个礼拜预约的。 “源哥,来点音乐。”梁舟安拍拍驾驶座的椅背。 周源打开了车载音乐,车里响起了一首很老的歌。 梁舟安跟着旋律瞎哼哼:“什么歌啊?” 周源笑着说:“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老歌了。” 梁佟闭目养神,听着车里播放的音乐,脑海里浮现出某个身影。 梁佟睁开了眼睛,“周源。” “怎么了梁总?” “别忘了我之前交代你的事。” 周源心领神会:“明白。” 梁佟闭上眼睛,忽而又睁开,兴味盎然:“他是神外科的大夫?” 周源去医院探望老爷子的时候,经常能听到护士聊起这个大夫,其实已经算挺熟悉了。 周源说:“对,这大夫名字还挺好听的,姓邱,叫梦长。” 梁舟安拖着一条半残的胳膊,身体往前靠了过来,问:“什么大夫啊?”
55 人在读11-06 21:29
柏空明暑假时倒霉催的摔断了腿,打石膏后只能卧床,他天天躺床上无聊到差点长蘑菇。这让他这个学渣都开始期待开学。然而军训前柏空明刚拆石膏,拆完后还要再卧床半个月。柏空明眼前一黑,要不是柏爸劝阻了他 我男朋友超可爱全文免费阅读_我男朋友超可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柏空明暑假时倒霉催的摔断了腿,打石膏后只能卧床,他天天躺床上无聊到差点长蘑菇。这让他这个学渣都开始期待开学。 然而军训前柏空明刚拆石膏,拆完后还要再卧床半个月。 柏空明眼前一黑,要不是柏爸劝阻了他,他已经想不管不顾去军训了。 最后柏空明只能继续生无可恋的在家躺着。 军训第一天,柏空明睡到中午被手机震动声吵醒。 微信里小群刷消息极快,柏空明拿起手机时已经刷了几十条,还有正在增长的趋势。 柏空明从头看起,最上面都是肖满发的四中照片,肖满从四中建设话痨到新同学如何如何,再到吐槽军训半天像是在地狱走了一遭,最后@柏空明叨逼叨怎么不是自己摔断了腿,直言自己距离死亡只差一个军训的距离。 柏空明躺得正烦,闻言在群里回复:@小满嗯,相信你下辈子更好。 肖满:呆滞.jpg 岑启月:哈哈哈哈哈哈哈。 肖满:爱呢??明哥我不再是你的最爱了吗!痛心疾首.jpg 江太素:这种幻觉存在多久了?别讳疾忌医。 江太素:南山市精神心理医院联系电话0000-xxxxxxx 肖满:……江太素你完了!你给我等着! 岑启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他们逗趣,柏空明这些天憋闷的情绪消散许多。 肖满懒,对于军训深痛恶绝,一到休息时间就在群里不停哭诉,江太素日常毒舌,岑启月是个“哈哈哈”机器。 群里天天热闹不停,柏空明养腿的时间也变得飞快,等能下地时,学校军训正好结束正式开学。 开学当天柏空明醒的比闹钟还早,身体力行地展现了对外面世界的渴望。 他单脚跳着洗漱完,跟柏爸吃早餐时柏爸问要不要送他去学校。 柏空明道:“不用,我和小满他们说好一起去,他们等会儿就来接我。” 刚说完,门外响起喇叭声,传来肖满的声音:“明哥去学校喽!” 柏空明吞下嘴里的包子,端起牛奶咕噜咕噜喝完,用纸一擦嘴,拎起书包跳着就要走。 “哎快等等!”柏爸忙拦下,把拐杖塞进他腋下,“医生说要拄拐,要遵医嘱。” 柏空明不情愿道:“拄拐好丢脸。” “面子重要还是身体重要。”柏爸劝道,“一一乖,我们拄半个月再拿下来。” 柏空明啧了声,调整好拐杖的位置。肖满又在外面催促。 柏爸帮他打开家门,道:“你们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柏空明应声道。 门外停着两辆电动车,三人坐在车上等,看见拄拐的柏空明出来,肖满与岑启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柏空明额上青筋直跳:“……笑屁。” 岑启月笑得露出牙花子,竖起大拇指道:“明哥,帅的。” 柏空明腿长,三两步跨上岑启月后座,把拐杖抱在怀里,抬抬下巴道:“小岑,开车。” “嘿。”岑启月听着“小岑”二字,又被逗笑,没说什么一拧转把,车立即往前开。 肖满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忙跟上去:“等等我们!” 两辆车并排后,坐在肖满后座的江太素推推眼镜道:“你腿怎么样了?” “恢复的还行,”柏空明动动腿道,“再拄半个月拐就能脱拐。” “嘻嘻。”肖满喜滋滋道,“明哥你这形象班草不保啊,这次女生肯定都能看见我的闪光点,我脱单还不是指日可待!” 柏空明:“……” 柏空明不想搭理这傻子。 江太素嘲笑道:“军训明哥也没来,怎么没见你脱单?” 肖满哼了一声道:“军训才几天。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我相信开学后我肯定能脱单!” “是吗?”岑启月疑惑道,“但是军训结束时有女生向我告白哎。” 肖满:“……” 江太素:“……噗” 肖满满脸怀疑人生:“岑启月你一个女生还跟我抢妹子,你还是不是人,还是不是我哥们!” “又不是我让她们告白的。”岑启月嘀咕道。 江太素伸手戳戳肖满的腰:“你又不是不知道,月姐从小就招女生喜欢。” “痒。”肖满躲了下,还是觉得人生充满了迷茫,“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异性恋都成稀有物种了吗?” 他们把车停到学校门口的停车棚,下车后肖满一直沉默,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右手握拳捶向左手掌心道:“我知道了!” 三人纷纷看向他。 肖满认真道:“你们说,我们是不是生活在一本同性恋小说里,所以异性恋才这么少。” 不然为什么明哥已经弯了,月姐也有要弯的趋势?四个人里两个弯的,这概率合理吗?这肯定不合理! 岑启月惊呼:“真的吗?” 柏空明、江太素:“……” 不忍再看他俩犯蠢,江太素摸摸两人的头,对肖满道:“回家少看点小说。本来就傻,再傻下去怎么办。” 对岑启月温柔笑道:“月姐。” 岑启月:“嗯?” 江太素:“少说话。” “哦。”岑启月挠挠后脑勺。 肖满不高兴地整理自己的发型:“如果不是这样,我这么优秀帅气的男生怎么可能没人喜欢!” 江太素推推眼镜道:“可能是,大家都不恋童。” “不对啊。”肖满皱着一张娃娃脸,疑惑道,“我上学晚一年,应该比同学们都大一岁才对。” 拄着拐杖的柏空明在学校里成了发光体,牢牢吸引着直径十米之内同学们的目光。目光不带恶意,纯粹是路过时好奇地瞥一眼,只是柏空明嫌烦,他索性把胳膊搭在江太素肩上,蹦着走。 柏空明不想再听肖满说蠢话,打断道:“你究竟对谈恋爱有什么执念,一直念着脱单。” 听到这肖满又精神起来,他掷地有声道:“不早恋的青春,不是完整的青春!” * 江太素在一班,柏空明三人在四班。四人结伴到二楼,就各回各班。 肖满与岑启月坐在第四组最后一排,给柏空明留了个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子。 柏空明进座位前看了眼自己的腿,抬头跟岑启月道:“月姐我跟你换个位子。” 岑启月坐在最后一桌靠走廊的位子,进出很方便。 “好。”岑启月没多说,把刚拿出来的书又塞进书包,站起身。 “等等等等。”肖满立刻压下她的肩膀让她又坐下,指着柏空明的座位道,“明哥,你就坐这,这风水好!” 柏空明无语地看着肖满:“新时代高中生不兴搞封建迷信那套。” “嘿嘿,我不是这个意思。”肖满拍拍胸口,“小爷脱单了哪能看着兄弟们都单着。你放心,我给你选的座位准没错。” 肖满朝柏空明挤眉弄眼,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柏空明:“……” 柏空明深呼吸,不知道自己跟这傻子怎么做了十几年朋友。 “月姐,你坐我座位。”柏空明最后道。 肖满讪讪地坐下。 岑启月迅速跟柏空明换了座位,柏空明把他的拐杖搁在角落,坐下后松了口气。 别说,一直单脚站着,还怪累的。 周一要去操场升国旗,肖满与岑启月坐下来吃完早餐就去了操场,柏空明腿不能久站,早就跟班主任说清楚请好了假。 柏空明靠在椅背上,后面两只椅子腿支撑地面,晃来晃去。 学生都走了后,教学楼安安静静,能听见从操场传来的解放军进行曲。 柏空明拿着手机打游戏,聚精会神间忽然听见走廊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柏空明抬头,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同学急匆匆跑进教室,脸跑得红彤彤,额头上出了汗,刘海被汗浸湿黏在额上,眼睛像是水洗过一般明亮。 柏空明语文并不好,此时脑中却莫名想起一句古文: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他跑到柏空明前面那桌,搁下书包灌了口水,边用纸巾擦汗边平复呼吸。 许是柏空明一直盯着他,他放下纸巾后犹豫了下,开口道:“你好,我是束楚。” 柏空明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柏空明。” “你不去升旗吗?”束楚问。 “请假了。”柏空明道。 “哦。”束楚点点头,看了眼时间,匆忙道,“那我去升旗了,再见。” “嗯。” 柏空明看着束楚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不再理会正在进行的游戏,沉思片刻,在岑启月不知情间,再次跟她换了座位。
0 人在读08-25 00:13
江特助托着咖啡盘蹑手蹑脚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竟然发现今日总裁并未按照行程进入视频会议。他双手交握抵在唇上,正闭着眼沉思什么,眉头紧蹙。她还没来得及询问有何变故,总裁已经开口:“今晚的行程全部推掉。 我捧的小明星是真大佬全文免费阅读_我捧的小明星是真大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江特助托着咖啡盘蹑手蹑脚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竟然发现今日总裁并未按照行程进入视频会议。他双手交握抵在唇上,正闭着眼沉思什么,眉头紧蹙。 她还没来得及询问有何变故,总裁已经开口:“今晚的行程全部推掉。” 男人端坐在工作台前,背对着巨幅落地窗。此刻正是万家灯火初上时,市中心的夜空看不见星子,只有粼粼的霓虹灯和通明的林立高楼妆点着夜色。 刹那间,江特助竟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正将总裁拥抱。 他也很累吧……江特放下咖啡:“好的。” “都下班吧,有什么事明天再忙。”总裁睁开眼。 他有一张过分英俊的脸。眉眼深邃,鼻梁笔挺,是很标准的西方骨相、东方皮相,专注看人时显得凌厉强势,令江特助有一瞬间心跳微微加快。 “张总,”江特助带上办公室的门之前轻声道:“祝您总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张总无法愉快。 张总心中惊涛骇浪。 因为现在的张总是二十分钟之前刚刚穿过来的! 张朝鹤,一位自由职业媒体人,昨晚听助理说“好好笑你竟然和这本文里的恶毒男配同名同姓”后,火速拜读了恶毒炮灰下线前的章节,看完之后倍感无语。 这是一本双洁纯爱文,主角受程嵇雪是一位京剧乾旦演员,也就是一般而言的男性旦角演员。这一行本就不十分景气,再加上政策风向的缘故,乾旦的演出场次和薪酬都非常不乐观。 原本程嵇雪所在的民间剧团收入还足够他清贫生活,但天有不测风云,剧团因线路老化失火造成伤亡而面临巨额赔偿,剧团团长也在匆忙赶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一夜之间剧团解散,面对这一片狼藉,程嵇雪选择一个人担负起一切。 妥妥的美强惨剧本。 就在此时,恶毒男配张朝鹤闪亮登场!他去殡仪馆为朋友送灵时,正好遇见了出席团长葬礼的程嵇雪。无耻败类张朝鹤坟头心动,两个月以来凭借张家的财势疯狂给大小院团施压,逼得程嵇雪走投无路,然后借机甩出了包养合同——不但许诺替他清偿债务,还诓骗程嵇雪能让他进娱乐圈风光赚大钱! 程嵇雪走投无路终于屈从,但原身性格阴晴不定,再加上只把程嵇雪当成一个精美的收藏品,虽然一开始对他还不错,可是很快就暴露了真面目。原身不但动辄便对他羞辱斥骂,还给他糊弄极差的资源,甚至用抹黑的手段雪藏他。 很快原身就对声名狼藉的程嵇雪失去了兴趣,又包养了另一个小鲜肉,把程嵇雪扔在一边不闻不问,强行维持了双洁这一设定。 直到程嵇雪在某次晚会上偶遇了正牌主角攻季家二爷后,季二爷为爱出手,以雷霆之势掀翻了张家的公司,程嵇雪才得获自由,和季二爷开始了甜宠剧情。 而原身手里拿着法院传票失魂落魄走在街头时,一不留神被路过的卡车创死,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 张朝鹤看完了只觉得槽多无口,首先文中的张家集团不但是国民企业,更是顶尖豪门,怎么可能几句话内就被天凉张破?退一万步讲,原身“包养”主角受将近一年,作者竟然为了文案的双洁标签胡扯“收藏品”这种概念,简直是对霸总砸钱包养小明星的羞辱! 说到底就是为了强拗美强惨,强行拉倒霉蛋降智罢了! 如今张朝鹤穿成这个降智倒霉蛋,解决方法也很简单——远离主角受程嵇雪。 在这毫无逻辑的纯爱文里,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张朝鹤稳定了一下心情,起身把灯光开到最亮,对着落地窗的反光打量这具身体。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明明是除了细节走势完全一致的五官和身形,换了发型和衣着后竟与他现实世界的气质判若两人,霸总浓度直线上升。小张总这一身低调的着装不显山不露水,但从良好的剪裁和分量十足的配饰细节上也能看出造价不菲,再加上他身高腿长仪态极佳,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一个贵字。 凭这个外貌,如果不是因为性格糟糕,合理怀疑包养程嵇雪原身得算赔本买卖。 张朝鹤正疯狂欣赏自己的帅气,江特助突然去而复返,语气吞吞吐吐:“张总,嗯……程先生要求见您一面。” 她本来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结果今天下午被请来的那位程先生突然要求见一面张总,江特助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存在。 本来签个小明星没什么稀奇,江特助初次一见对方长相气质的确惊为天人,心想此人大红大紫指日可待,结果张总竟要求秘书处拟一份合同给他。 包养合同。 江特助心如止水,完美完成了老板交代的任务。 程先生自己坐在会客厅不声不响看了这份破合同俩小时,张总也没问起过他,要不是他主动要求见张总江特助都快忘了这事。 本来背对着她的张总一愣,转头看她:“什么程先生?” 不会吧不会吧?天地可鉴,张朝鹤现在对“程”字快应激综合症了。 “您请来的客人,程嵇雪先生。”江特助隐晦暗示。 张朝鹤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他如何请对方“来公司坐坐”,又如何要求江特助“拟一份合同”,最后把人冷落在会客厅坐了俩小时冷板凳的全过程。 张朝鹤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送的是,那个合同吗?” 江特助面无表情,冷静得像一台人工智能:“包养合同,按照您的要求——” “可以了可以了。”张朝鹤立起手掌,脑瓜子嗡嗡直响,大脑飞速运转对策。 他知道这是哪段剧情了!恶毒霸总甩出合同,美强惨百般推拒忍辱签下——这就是大冤种张朝鹤边花钱边自撅坟墓的开端! 江特助见他表情痛苦,心下也暗暗叹息,张董虽已有隐退的意思,但恒祥集团依旧如日中天,雄距一方;而大张总在商场上更是势不可挡的新锐角色,早早脱离父亲的光环,成立了晟景集团。 唯独张家小儿子张朝鹤,在国外追求诗与远方七年,归国后不想着如何借助父兄的财势尽快站稳脚跟,却接手了恒祥旗下的效益短板,嘉盛传媒公司。 不怪张董派她来辅佐小张总时,江特助油然而生一种“流放”的错觉。 她正走神,小张总突然开口:“你现在立刻传给我一份普通的经纪约合同,再把嘉盛目前的艺人资料发我一份。” “然后告诉程先生我现在有事,十五分钟后才能腾出时间。” 被迫加班的江特助立刻去办,两分钟后,张朝鹤拿到了文件。 张朝鹤非常相信法务部的能力,所以只草草把经纪合同里艺人与公司的收入分成从三七分改成了四六开,就开始翻阅公司艺人资料。 文中模糊地说过嘉盛是个烂摊子,直到看到具体的数据,张朝鹤才知道这摊子究竟有多烂。 公司旗下的一哥一姐确实都是当红流量,收入也算不错,但合约期限一个剩六个月,另一个剩不到一年半;其他几位有单独介绍的赚钱机器都是二三线小明星,为公司创收加一起都远不及前面那两位捆一起;还有剩下的三十来位练习生,培养包装的钱一点都没少花,却都糊得查无此人,只配拥有一张基本的信息表。 更别提看过原文的张朝鹤知道,嘉盛的这位一哥许慎早有异心,就等着合同到期后伙同经纪人狠狠揪一波公司的羊毛自立山头。 出乎意料的是,张朝鹤在这其中也看到了自己的信息表。小张总的免冠照帅得一塌糊涂,对比起来一哥一姐都黯然失色,拟定资源栏下的一长串十分晃眼。 这些都是嘉盛手里最好的资源,好在原身动过进娱乐圈的心思误打误撞先占上了坑,没便宜给许慎。 张朝鹤随手打了一份经纪约出来,龙飞凤舞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他对着落地窗整理了一下领带,倒影里的人表情淡淡,神情却带了一丝势在必得的傲气。 非常好,小张总,是时候大干一场了! 江特助正在门外等他,见他出来不由得眼前一亮,小张总眉宇间那萦绕的锋芒气,好似张董年轻时拼杀的一往无前之态!她正要跟上小张总,只见对方回头看了她一眼,面带疑惑:“怎么还没下班?” 江特助大感无语,但仍回答道:“您不是要见程先生吗?我陪您一起。” 然后择机汇报给张董。 “不用,你下班吧。”张朝鹤腾腾腾已经走出很远,他摆了摆手:“路上注意安全。” 很快他就进了电梯,消失在了本楼层。 江特助恍然大悟——这种事怎么能有别人在场!她忧愁地看着小张总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张朝鹤凭原主的记忆摸到了会客厅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气势汹汹地推开了门! 会客厅只开了半扇灯光,暗红色沙发上的男人抬眼看过来,眉间一抹讶色,随即露出一个客气的微笑。 程嵇雪长了一张标准的东方式俊秀的脸,长眉微飞,鼻梁秀直,最绝的是眉下压着的那双凤眼,狭长深邃,流畅的线条至眼尾收束成一线微微上挑。常年唱戏让他的眼睛格外有神,在这昏昧的灯影下似有盈盈水光,难辨喜嗔。 “你好,程嵇雪先生对吧,我是嘉盛传媒的张朝鹤。” 张朝鹤满意地把目光从他脸上挪开,他特意咬了嘉盛传媒四个字,试图把这次见面扭转到正二八经的商业合作上。 程嵇雪自然而然地站起来同他握手:“张总你好。” 他一身月白色长衫挺括而柔软地自然垂下,没有半分邋遢的压褶。显然即使原主存了磋磨他的心思故意把他晾在这里,程嵇雪也并未懈怠仪态,颓生焦败之气;即便知道对方心存不轨也落落大方,礼数周到,可见此人心性教养都堪称上乘。 在如今的娱乐圈里,长得特别帅、出身具有话题性、教养气质都好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马上就可以变废为宝,成为嘉盛新的摇钱树了! 张朝鹤大喜过望,勉强维持住霸总的高冷人设不轻不重地和他握了一下手:“程先生看过合同了吗?” 程嵇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过了……” 张朝鹤:“太好了,恭喜你通过了考验,这是正式的合同——” 程嵇雪:“您包吃住吗——” 张朝鹤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老弟,你崩人设了啊?!
0 人在读08-31 18:04
佳和三年,北齐都城上京。“今年入冬倒是不冷。”零星的雪花落在街道上,谢元时站在窗下伸出手去,不大的雪花落在他的手心。庆华楼在上京西街,整个西区最繁华热闹的地段,此时已经是傍晚,楼下小贩叫卖吆喝 陛下偏宠竹马病美人全文免费阅读_陛下偏宠竹马病美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佳和三年,北齐都城上京。 “今年入冬倒是不冷。”零星的雪花落在街道上,谢元时站在窗下伸出手去,不大的雪花落在他的手心。 庆华楼在上京西街,整个西区最繁华热闹的地段,此时已经是傍晚,楼下小贩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还有孩童在街道上追赶玩闹的声音。 “你可别说不冷,怎么就不冷了。”沈豫竹拿了披风披在他身上,劝道:“虽然是初雪,你也看了这么久了,再不关窗,待会该着凉了。” 谢元时靠在窗边:“难得下雪,让我多看一会。” 沈豫竹将披风替他系好,无奈道:“你可仔细着点你这身子,回头朝上那帮老臣知道你染了风寒,还是和我一起出来的,早朝又得上奏谏言说我的不是了。” “我都能想象御史大夫的语气,肯定要说陛下您怎么能带秦王殿下出去赏雪呢?要不就是,陛下您带秦王殿下赏雪居然不找个温暖的地方!”沈豫竹回忆着御史大夫说过的话,学着他的语气说出来,没有十成像,但也有个五六分神似。 “张御史哪有陛下说的这么夸张。” “我哪里夸张,上次中秋下雨,你非要跟我一起出门,我们在街上遇见他,他不就是这样,一脸的不认同,第二天|朝会他带头整个御史台的御史都在数落我。”沈豫竹捏了捏他的脸,“我好歹是皇帝,这么没面子,说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我?” 谢元时被他逗笑了,他本就生了一副好相貌,只是因为体弱所以面上有几分苍白,带着脆弱之感,一笑起来显得整个人都生动精致许多。 “这事儿陛下去找张御史,臣可不认。” 沈豫竹关了窗,带他往房间里去:“你啊,就应该多笑笑。” 小二已经把酒菜摆上了桌,沈豫竹给他递过筷子:“在这里吃完,我送你回府。” 晚饭后马车载着两人到了秦王府,沈豫竹下车后扶他下来,顺手将谢元时的帽兜扣在了头上。 谢元时被捂得严严实实,抬头道:“我都已经到了,不会冷的。” 沈豫竹:“快进府吧,不许摘,你进去不是还要走一会。” 马车走后,今晚跟着谢元时一同出门的小厮夏裴才出现在谢元时跟前:“主子跟皇上一起出去,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谢元时转身进府,淡淡道:“我还没问你,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夏裴疑惑道:“主子要问我什么?” 谢元时看了他一眼:“我同皇上在屋里的时候不见你也罢了,出来酒楼还跟的那么远,是嫌跟着我太累了吗?” 夏裴年纪小,如今刚刚十六,身上是少年人独有的活泼与朝气,摇头如拨浪鼓,瘪着嘴解释说:“我这不是想着主子跟皇上在一起,怕打扰你们。刘伯总夸我机灵呢。” 正在大门口等着接秦王回府的管家刘伯笑的和蔼慈祥,夏裴一个讨夸的眼神传过去,“是吧刘伯?” 刘伯在谢元时面前没有夏裴这么放松,礼数周到,微微弯腰:“王爷回来了。” 夏裴见刘伯没搭理他,又道:“有皇上在,主子肯定被照顾的很好啊。” 他从侍女手中接过灯笼,在前引路,自顾自嘟囔道:“我倒是想靠近照顾主子,皇上也不给我机会啊。” 以前哪回不是这样,根本就没有他动手的份啊。 雪花顺着风吹进了回廊,谢元时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打断了夏裴的嘟囔:“就你理由多。” 夏裴乐呵呵的,心道我说的是事实嘛! * 沈豫竹靠在软榻之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在灯下翻阅。 案台上分类好的奏折已经批完,内侍总管刘喜捧着新整理好的奏折呈上,“陛下,这些都是今日呈上奏请您纳后宫的折子。” 沈豫竹看完一页翻过,头也不抬的扔下一句:“烧了。” 也不是头一回了,刘喜一点也不意外,熟练的找了个火盆。还记得他第一回烧的时候因为操作不熟练生了不少烟,被皇上嫌弃打发他到院子里去烧。 刘喜摸摸鼻子,今日要烧的奏折又有些多,他默默的端着火盆和奏折又去了外面。 次日晨起,地面上还留了薄薄一层雪,车辙轧过即化。 朝会上沈豫竹和朝臣们讨论过了防范江北水患之事,安排好了岭南丰灾年平仓的诸项事宜,又听了一堆零零散散无甚要紧的鸡毛蒜皮小事。 之后内阁阁老宋梁站了出来,手持笏板一弯腰:“臣有本奏,自陛下登基以来已三载有余,先帝龙驭宾天,丧期早过,如今陛下后宫空置,臣奏请陛下允准选秀事宜,开枝散叶。” 先帝晚年荒唐无度,不理朝政,整日流连后宫佳丽三千,不顾人伦夺取臣妻强抢民女之事也有发生。 如今皇上登基三年,朝堂内外都说他是大齐盼了多年的中兴帝王,如今北齐朝局态势大好,境内呈现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唯有一点令群臣忧心,皇上即位前便无心情|事,自登基起后宫更是始终空置,无一妃一嫔,并且照目前的发展看,皇上没有任何要纳妃的迹象。 这要是换成其他帝王,他们也不至于这么担心。 宋阁老历任两朝,是朝中重臣元老,上奏时是字字肺腑说的真情实感,就是怕皇上是受了先帝的影响,被先帝的荒唐言行刺激的太过,和先帝走上截然相反的极端,独身一生。 可惜皇上对他的担忧并不买账:“先帝后宫三千,未见得枝繁叶茂。” 皇上一提先帝,当即就戳中了一部分朝臣的心。 有人希望皇上充实后宫,也有人觉得皇上与先帝截然不同这正是皇上的好处!立刻站出来与宋阁老进行论辩。 “臣以为阁老所言不妥!此时正是我大齐中兴之时,如今的朝局平顺和百姓安康,全赖皇上励精图治。 皇上勤于政事昼夜辛苦,换来如今的民心所向,若是此时选秀,有先帝前车之鉴,难免会被有心之人编排夸大,众口铄金,届时岂不是要枉费皇上一番心血。” “此担忧过于偏激,且不说皇上圣明,日后必不会步先帝后尘,若真的在意那些莫须有的编排,能推迟三载五载,难道十年后这种编排就不可能会出现吗?到那时皇上岂不是要为着人言可畏而后宫空悬一辈子?” 朝堂之上两种声音你来我往小半个时辰,高座之上的沈豫竹姿态散漫的听着,不置一词。 列于百官之前的秦王眉目清隽长身玉立,周身气质从容,哪怕隔着再厚重的衣物都能看出他单薄的身子。 谢元时眯着眼睛轻轻打了个呵欠,眼尾带着细碎的水光,眼神飘忽一看就是在神游。 今日实在是起得太早了。 已经入冬,以后天冷了,还是称病请假的好。 “好了,”沈豫竹终于开口打断:“此事以后再议,诸卿还有其他事宜吗?” 宋阁老还不肯罢休,此事从他第一次上奏开始,到现在已经拖了有小半个月,皇上迟迟不给回应,每次都说以后再议,摆明了就是不肯。他呈上去纳妃的奏折就没有一次收回来,据说全部都被烧了,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反复在朝会上提及。 “陛下!老臣以为……” 沈豫竹忽然蹙眉,关心道:“元时?你怎么了?” 困得想偷偷打哈欠的谢元时:“?” 谢元时身体动作一滞,感受来自朝臣文武百官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无语抬头。 十分担忧他的皇上又接着问道:“可是近几日没休息好?身体不适?” 谢元时:“……”好端端的,他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被某人拿出来当挡箭牌。 挡箭牌果然好使,宋阁老还想接着说点什么,朝会上已经没有人接着听他说了,心神都去关心秦王的身体去了。 谢元时琢磨着他这时是该说个没事还是顺水推舟装个病,御史大夫张固青站了出来。 “昨日初雪,天气转凉,秦王殿下是不是染了风寒?” 谢元时不是,谢元时只是起早了困的。 沈豫竹:“!!!” 沈豫竹及时开口想澄清一下:“元时最近许是没休息好,平时一定要注意不要过分操劳。” 张御史露出不赞同的神情:“陛下,老臣听闻昨日陛下与秦王殿下一道赏雪。” 沈豫竹:“……”你还真是什么的都知道。 谢元时想起昨日皇上还和他抱怨张御史在朝会上因为他直言进谏,没想到今日就应了,一时好笑,又低下头给忍住了。 沈豫竹坐在上面把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老臣以为——” 好在谢元时虽然想笑,但并不打算真的幸灾乐祸,主动给皇上解围,咳嗽一声打断了张御史的话,而后又解释道:“陛下和御史大人都误会了,臣只是晨起困乏,所以看起来似有病容,实际并无大碍,让陛下挂心了。” 张御史本想谏言皇上多注意秦王的身体,谢元时这么一说,张御史也不好意思再继续。 谢元时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口气还没松完,太傅钟文进站出来:“陛下,已经入冬,天气渐渐转凉,秦王殿下素来体弱,老臣请陛下恩准秦王殿下不必日日按时参与朝会,若有要事,可以等到午后宣召。” 谢元时虽然理解钟老太傅对他的爱护之心,但是这个请求实在是太过于夸张了! “陛下,臣有错,不该在朝会上精神不振,实在过于懒散,臣回去后定静思己过,日后日日勤勉。” 钟老太傅和张御史同时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钟老太傅徐徐道:“非也,陛下明鉴,身体不适并非秦王殿下本意。” 张御史也跟着道:“昨夜,秦王殿下是和陛下在一处,老臣认为……” 谢元时原本身体没问题,此时听他二人一唱一和也觉得头有些隐隐作痛了。 偏偏皇上听了钟老太傅所言心情极好,见张御史又开口,生怕他又继续谏言,大手一挥:“钟老太傅所言,朕准了。” 谢元时:“……”
3270 人在读08-04 19:14
九月份的天气,虽然昨晚下了一场雨,但今早太阳一晒,空气又变得灼热了。商场外的烧烤店里,一群少年正在吃饭,围坐在一张桌上,各个都是人高马大的,身形条件优越,在热闹的烧烤店里也丝毫不泯然众人。外面 漂亮室友每天都在钓我全文免费阅读_漂亮室友每天都在钓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九月份的天气,虽然昨晚下了一场雨,但今早太阳一晒,空气又变得灼热了。 商场外的烧烤店里,一群少年正在吃饭,围坐在一张桌上,各个都是人高马大的,身形条件优越,在热闹的烧烤店里也丝毫不泯然众人。 外面买奶茶的女生路过,仓促看了一眼,匆匆想跑开,又被同伴拦住,嬉笑道:“别怂啊,路炎鸣就在那儿呢,你把奶茶给他,你俩不就有话题了吗?” 女生捧着手里的奶茶犹豫着,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看见一个男生走到了路炎鸣旁边。 男生拿出手机,不知道说了什么,但路炎鸣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 女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红,拉着自己的同伴匆匆跑开了。 “你跑什么啊?” “我觉得,那个男生是向路炎鸣表白的哎!” 真相的确是这样的。 路炎鸣一脸不爽坐着,手紧按着手机,唇紧抿着,似乎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脾气。 而同桌的室友忍笑忍得很辛苦,终于,第一声闷笑溢出,紧接着第二三声就开始了。 “哥哥,加个好友吗~” “哥哥,我是江大艺术系的,注意你很久啦,哥哥有没有男朋友呢?” “哥哥,你这样的在我们圈子很受欢迎哦,要不要考虑一下?” 模仿的声音惟妙惟肖,完美再现了刚才路炎鸣被男生要微信的过程。 路炎鸣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闭嘴!” 室友严子峰锤桌爆笑:“路炎鸣,你那是哪样的啊,在圈子里很受欢迎?” 严子峰的眼神往下,跟着猥琐了起来:“下次上厕所让我陪你去呗。” 路炎鸣裸身高一□□,留着寸头,五官锋利英俊,肤色经过军训晒得有些黑,臭着脸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好惹。 严子峰以十分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虽然他是直男,好像也能get到一点那些为什么喜欢gay。 这不妥妥的行走荷尔蒙,俗称的大总攻气质? 另一个室友贺白低头捂嘴憋笑着,肩膀控制不住的耸动:“上次加你好友那个呢?现在怎么样了?” 路炎鸣上次被要微信是在军训的时候,男生借了路炎鸣的饭卡,打着还钱旗号加了路炎鸣微信。 回寝室后,路炎鸣去洗澡,打开的电脑登着微信。 严子峰路过时刚好看见那个男生发过来的自拍照,觉得十分奇怪,定睛一看,下面一句是:小哥哥找男朋友吗?我超乖~ 在寝室冲冷水澡的路炎鸣便听到了严子峰发出震撼人心的狂笑。 过后路炎鸣臭着张脸,用力打字:我不喜欢男生! 然后拉黑删除一条龙。 这件事成为了军训期间405寝室的笑点,同时也成为了路炎鸣的痛点。 一场军训过去,好歹这件事过去了,但路炎鸣没想到,新的事又来了。 严子峰发自内心建议:“建议你把自己微信名改成,钢铁直男路炎鸣,这样估计能避免一点桃花。” 贺白指指点点:“我觉得在背后贴上会好一点。” 路炎鸣猛地端起水杯灌下一杯水:“别他妈提了。” 路炎鸣虽然同性朋友众多,人缘好,但他是妥妥钢铁直男,光想想两个男人在一起,更别提其他,都觉得恶心。 他想不通,怎么会有男生喜欢男生呢,同性的身体还能有什么吸引力吗? 严子峰拍拍他肩:“要不早点找个女朋友,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路炎鸣:“不用了。” 严子峰:“大学哪能不谈恋爱呢,给我说说你喜欢啥样的?” “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也不想耽误人家女生。”路炎鸣说,“以后再说吧。” 三人吃着小龙虾,贺白再一次提起:“我们寝室还剩那个位置就这样空着吗?” “估计要安排人吧。” “那可一定得是个性取向正常的人,不然我真担心路炎鸣。” 路炎鸣:“甭担心我,我铁直。” 吃了饭,贺白要去旁边商场买双鞋,三人刚走进,便看见商场里的人群将将散去。 贺白是个爱看热闹的,立马左顾右盼:“这刚才来了哪个明星吗?我怎么听到有人说刚才这有表演,还挺好看。” 贺白轻啧一声:“怎么没让我碰见。” 贺白试鞋磨磨唧唧的,路炎鸣索性出来等人。 夏天热,他又爱出汗,刚才喝了一点啤酒,他手心便有些润湿,路炎鸣转过身去了洗手间。 可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小妹妹,你是不是走错卫生间了?让叔叔带你出去……” 中年男人的声音染着醉意,不难想象里面发生的事情。 路炎鸣大步走进去,便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的背影,身体有些肥胖,把身前人的身影遮得严实,只看见白色的裤脚,以及露出的伶仃脚踝,是偏冷质感的雪白肤色。 路炎鸣抿着唇,走上前去,抓住男人的衣领,一手把男人给拽出,扔在了一旁。 男人是醉极,一个踉跄跌倒在角落,半天没爬起来。 路炎鸣这才看清了被男人堵住的“女生”的全貌。 “她”穿着青绿色的上衣,白色长裤,头发有些短,盖住耳垂,低着头,只见尖尖的下巴。 “你没事吧?”路炎鸣犹豫了一下,才问。 他没怎么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做。 那人听到声音抬起头,肌肤雪白,唇嫣红,眼睛很漂亮,眼下一颗红色小痣,如同雪中的一点红梅。 路炎鸣手无意识地握紧松开。 还没等他说话,那人嫣红的唇微微上扬,一个清浅的弧度,目光落在他身上,像勾着细细的丝线。 路炎鸣愣了下,那人便从他身旁离开,一语未发,只是身上有清逸的香味。 路炎鸣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角落的男人一口吐了出来,路炎鸣皱眉,站在干净的地方,把手洗干净,又打电话给了保安。 路炎鸣出来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四周。 没有再看到刚才那个人影。 路炎鸣回到鞋店时,贺白还在试穿,严子峰催他快点,贺白说:“我这是在锻炼你,以后你陪女朋友逛街,还更慢呢。” 路炎鸣心想,那他这辈子都不需要女朋友了。 * 裴清回了家,才把妆卸下。 正准备点外卖,手机铃声先响起。 看见屏幕上面显示的名字,裴清原本微翘的嘴角拉下,目光也冷了下来,任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房子里吵闹。 终于在铃声将要结束时,他接起。 还未出声,电话那头先大声斥责起来。 “裴清,你是不是又去商演了?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甘心?尽做些丢人现眼的事情!” 裴清眼中情绪没有丝毫变化,声音是生病未愈的沙哑,不太好听,但语速平缓,似乎并未因为这开口的责骂而生气:“挣钱也是丢人现眼的事情吗?” “我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让你去做这些,跳舞那是男人干的事吗?” 裴清不想多说,正准备挂断电话,电话里中年男人的声音又传出—— “你不去军训就算了,现在连寝室都不住,你辅导员把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这次你要不去住寝室,你这辈子就别回来了!” 裴清对于回不回那个家倒不在意,反正那个男人也只会拿这件事来威胁他。 不过这次,裴清却没有再次忤逆男人。 反而拿起手机:“行啊,我去住寝室。” 男人似乎没料想到他这次这么听话,愣了下。 裴清:“但我要自己选宿舍。” 路炎鸣他们寝室不是还缺个人吗? 挂下电话,裴清脑海中便浮现出今天路炎鸣的样子。 裴清是能够避开那个醉酒男人的,只是他昨天才因为发烧输液,今天来商场商演,因为跳舞又耗费了过多体力。 他低着头,思考着该以怎样的方式让那个男人难看。 路炎鸣便进来了。 路炎鸣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大,那个男人得有两百斤吧,他一手就能拎开。 想起下午的事情,裴清心情很不错,路炎鸣的行为正好证明他看中的人没错。 只是他声音还沙哑着,不好听,第一印象总得给人留下得好一些,才方便后面的行为。 裴清端起水杯,轻抿一口,淡色的唇被水润湿,他开始很期待和路炎鸣做室友了。 距离十八岁生日过去半年了,路炎鸣是他成年后遇到的第一个十分符合他审美的人。 裴清给自己定的期限便是成年,这下也不用压抑自己了。 * “卧槽卧槽,我刚打听到,我们寝室要搬来人了。”贺白一进寝室,就迫不及待宣告了这个消息。 严子峰怀疑脸:“这时候来人,你的情报没误吧,军训都过去好几天了。” 他都以为,405就是独特的三人寝了。 贺白:“肯定没错,搬来那个人没参加军训。” 严子峰:“我靠,军训还能不参加?怎么逃的,等他搬来后,我得问问,以后不想训练就用这个法子。” 路炎鸣拧眉,却没说话,他并不赞同这样的逃避行为。 路炎鸣读高中当体育课,总有些人躲避跑步,如果是女生的特殊时期,路炎鸣能够理解,但放在男生身上,他觉得太懦弱。 贺白还继续说着自己打听到的消息:“那个人还是艺术学院的呢!” 严子峰:“靠?” 然后紧张地看向路炎鸣:“路啊,这该不会是为你而来的吧?!” 路炎鸣:?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贺白也振振有词:“我觉得严子峰说的没错,你想想,艺术学院的跑我们寝室干嘛,我这又不同院,肯定是因为你在这里。” “路啊,你可坚持住,一个屋檐下很容易滋生感情,千万别弯了。” 路炎鸣忍住想揍人的冲动:“放心,我直得很。” 新的室友还没来,路炎鸣心里已经烦躁了起来。 他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洗手间,寝室没通热水,天气热他们都是直接洗冷水,只是刚打开水龙头,路炎鸣抬头,看见了贺白放在阳台上的大镜子。 脑海中一下浮现了那天在商场的画面,以及那双微微上挑,含了点笑的眼。 路炎鸣转头喊:“贺白,把你的镜子拿回去,别乱放!” 贺白说了这个消息后,新室友也没搬来,路炎鸣觉得这百八十是个假消息,贺白那人最爱八卦,消息也时真时假。 只是这天中午,贺白和严子峰都去网吧了,路炎鸣刚准备睡午觉,寝室门便被敲响。 贺白这狗东西,又不带钥匙。 路炎鸣翻身下床,眉头皱得紧紧,打开门,却在看见来人的一瞬,愣住。
26 人在读09-29 16:40
001夏日,街边,阴天,微风。冬瑶坐在人字梯上,一手拿着颜料盒,一手拿着画笔,动作娴熟,在墙面上勾勾画画。一颗郁葱大树,随着画笔的勾动,慢慢成型。画的正是入神之际,耳边传来聒噪的吵闹 预见未来,腹黑影后和我结婚了全文免费阅读_预见未来,腹黑影后和我结婚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001 夏日,街边,阴天,微风。 冬瑶坐在人字梯上,一手拿着颜料盒,一手拿着画笔,动作娴熟,在墙面上勾勾画画。 一颗郁葱大树,随着画笔的勾动,慢慢成型。 画的正是入神之际,耳边传来聒噪的吵闹声。 画笔停住,低头看去。 “顾时秋是我老婆!”十岁出头的小男孩,两侧脸颊带着高原红,哽着脖子,大声喊。 而站在小男孩对面的瘦弱男孩不遑多让,同样哽着脖子大喊:“才不是,她是我老婆。” “你胡说,她是我的。” “才不是,是我的!!!” 关于顾时秋的归属问题,一时间,争论不休,唾沫横飞,吵到激动处还推搡一二。 冬瑶揉了揉眉心,将画笔丢回笔筒中:“要不然,你们把顾时秋劈成两半,一人揣一半得了。” 两小孩闻声抬头,看向人字梯上的人。 冬瑶:“才多大点,就老婆来老婆去的,顾时秋她知道有你们这么小的老公吗。” 小男孩撇嘴,不大高兴,朝冬瑶吐了吐舌头,背着书包,跑走了。 冬瑶摇摇头,感慨,顾时秋这魅力不容小觑,上至四十来岁的大叔大妈,下至十几岁的小孩子,各个年龄段都有她粉丝的身影。 冬瑶这个不怎么关注娱乐圈,不怎么认识娱乐明星的人,都耳闻过顾时秋一二。 视线投向远方,那不远处,小卖部门口,贴着顾时秋代言的广告海报。 论外貌,顾时秋确实出彩的在娱乐圈都难逢敌手,也怪不得小屁孩都一口一个老婆的嚷嚷着。 视线上移,瞧见上坡处,一白发老奶奶拉着三轮车,车板上堆满了硬纸盒和踩扁的塑料瓶。 老奶奶走一步,停三步。 不时擦一擦额头汗渍。 冬瑶赶忙从人字梯上跳下,跑过去,用身体抵住三轮车尾部,分去三轮车的大半力量。 老奶奶忽觉压力减轻,回头,透过硬纸盒间隙看了一眼:“是小瑶啊。” 帮着老奶奶将车推上山坡后,冬瑶擦了擦汗渍:“我说秦奶奶,你也真是的,秦叔不都三令五申的不许你捡这些纸盒子了吗,怎么还捡呢。” 秦奶奶宝贝似的拍了拍车上的纸盒:“这些能换十几块呢,我闲在家里也没事干,可不得想办法挣钱补贴家用。” 冬瑶无奈的笑了笑:“你再这样,我可找秦叔告状去了。” “去去去。”秦奶奶嗔了她一眼。 冬瑶好笑:“下次别捡这多了。” 秦奶奶点头:“好,今儿个多亏小瑶了,谢谢了。” 冬瑶瘪嘴,故作生气:“奶奶,就谢谢啊,你以前都会给我糖的,今天怎么不给了。” 秦奶奶笑的更欢了,从口袋子里掏出一颗彩色糖果:“给给给,都多大了,还总找我要糖吃,那三岁娃娃都没你贪嘴。” 冬瑶接过糖过,剥开彩纸,抛入口中,味道在舌尖散开。 很甜,是她喜欢的味道。 欲要丢掉手中糖果彩纸时,发现上面印着一个卡通人像,定睛一看,不难分辨,卡通人物正是那红得发紫的顾时秋。 这糖果也是她代言的? 她代言的东西可真多,上至大牌奢侈品,下至这种小糖果。 秦奶奶见她一直盯着包装纸看,问:“喜欢吃啊。” 冬瑶嗯了一声:“蛮甜的。” 秦奶奶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些来,塞到冬瑶手中:“喜欢就再吃些,这是你秦叔在网上给我买的,听说还很贵,可不便宜呢,你秦叔他也是,我这一把年纪了,给我买这东西浪费这钱做什么。” “这怎么能叫浪费钱,小时候你给秦叔买糖吃,大了可不就得秦叔给你买糖吃了。”冬瑶说。 秦奶奶被逗笑:“你这孩子,打小就歪理一套套的。” 冬瑶毫不客气的将糖果塞口袋里:“糖果我拿走了,但这可贿赂不到我,说好了,下次不许往车上堆这么多纸盒了。”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比你秦叔还啰嗦。” 告别秦奶奶。 冬瑶嘴中含着糖果,脚下轻快,看到路边玩泥巴的小武,忍不住逗了逗他:“又玩泥巴呢,回家被你妈打屁股咯。” 小武略略舌:“我妈才不会打我。” 浮迁镇,不大,左右就那些人家,几乎都认识,没有电影院没有咖啡馆没有外卖,快递都得去县里自取。 贫瘠闭塞。 这里什么都没有。 但,其实这里又什么都有。 小面馆门前,钟喜梅站在门口,身前围了个围裙,手上拿着扫把,正清扫门前的落叶。 钟喜梅抬头:“回来了啊。” 冬瑶展笑,小跑过去。 “好累啊,”冬瑶伸了个懒腰:“妈,今天晚上吃什么,有没有我心心念念的炖牛肉。” 钟喜梅横了她一眼:“就咸菜萝卜,爱吃不吃。” 冬瑶嘻嘻笑了一声,跑进面馆内。 面馆内摆放着四张木制的桌子,桌上放着醋和辣椒油,墙壁上挂着四台老式电风扇。 店内没人,只有一台电风扇在运作,“呼呼”的风声格外大。 简陋但却干净,是小镇上唯一的一家面馆。 厨房有香味飘出,冬瑶嗅了嗅鼻子:“我就知道我家老妈最好了,真给我炖牛肉了啊。” 跑进厨房,迫不及待。 钟喜梅瞧她这副馋鬼模样,嫌弃的摇了摇头:“反正过两天你也得去涂北市了,去了那,家里的这些个菜你也吃不着了,短时间也回不来,这两天就让你放开肚皮吃。” 冬瑶视线落在发出香味的高压锅上:“我又不去。” 钟喜梅眉头一皱:“那么好的公司给你发入职邀请,你不去你打算怎么办,天天在外面野吗,你看看你那一身的染料,说了多少次了,画画前围个围裙,那染料洗又洗不掉,都废了多少件衣服了。” “反正我不去,我可是有家业要继承的,这冬季面馆还等着我发扬光大呢。”冬瑶凑近高压锅,等不及的就要打开。 “嘶。” 烫到了手。 钟喜梅听到动静,急急跑了进来,娴熟的拉过她的手,用凉水冲:“你这毛毛躁躁的毛病什么时候改,都被这高压锅烫几次了,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冬瑶望着那烫红的地方:“你看,我这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你忍心赶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吗,我要是死外面了可怎么办……” “呸呸呸,”钟喜梅抬手,大力拍了一下她的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冬瑶被拍的往前一个踉跄:“妈,你能不能轻点。。” 钟喜梅从抽屉里翻出烫伤膏:“自己涂。” 冬瑶接过,乐呵呵的,找个地方坐下,涂药去了。 钟喜梅望着她,无奈的叹气,好像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情况,她都挺开心,没心没肺。 “涂北是大城市,那才是你们年轻人该待的地方。”钟喜梅说。 冬瑶涂药的手顿了一下,沉默片刻,又调笑道:“我这走了,你不就成留守妈妈了。” 钟喜梅白了她一眼:“一天天的没个正行。” 药膏涂在烫伤处,清清凉凉。 冬瑶收起吊儿郎当,难得的严肃了一会:“妈,你就别劝了,我哪也不去。” 钟喜梅揭开高压锅盖,热气滚滚冒出,拿勺子盛了一碗,放到桌上:“吃吧。” 冬瑶咧嘴笑,拿起勺子也不等凉,急躁的往嘴里塞,不出意外的烫得直呼气。 钟喜梅:“你饿死鬼投胎啊,就你这个样子,不说让你去涂北打拼了,你就是嫁出去都成个问题。” 冬瑶眼睛微微眯起:“好吃,还是我妈手艺绝,这牛肉,香,太香了,妈你就别吃了,那一锅都是我的。” “贪多嚼不烂。”钟喜梅瞪她一眼。 冬瑶“咕噜咕噜”喝了一口汤。 钟喜梅却有些心不在焉。 冬瑶:“你不吃吗,真打算一锅都给你宝贝闺女啊。” 钟喜梅:“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去涂北,其实,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事,邻里乡亲都是熟人,都有照应。” 冬瑶吃下一大块牛肉:“打住,妈,你可别把我想那么伟大,我就是单纯的想在家里骗你的饭吃。” 钟喜梅抬手,“啪”一声,又拍了一下冬瑶的头。 冬瑶捂着头,有些恼:“再拍都傻了。” “你本来就是傻的,”钟喜梅扯来一张纸,丢给她:“一嘴的油,擦擦。” 冬瑶接过,胡乱擦了两下,一碗牛肉下肚不过几分钟的事情,拿着碗又要再去装一碗,不出意外的,又被拍了一下脑袋。 “待会就吃饭了,吃饭的时候再吃。”钟喜梅夺过空碗。 冬瑶嚷嚷着还要吃,被钟喜梅一个刀眼吓消了声。 钟喜梅将碗放入洗碗池,打开水,清洗。 洗完,钟喜梅透过窗户看了眼坐在外面,正拿着铅笔在白纸上涂画的人。 没画好,将纸揉成纸团,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哐当。” 一丢及中,纸团稳稳落进了垃圾桶中。 “妈,看到没,我这天赋,小时候你怎么就没培养我打篮球呢。”冬瑶得意的仰着脑袋,白净的面庞,简单的马尾,宽松的白T恤,瞧着倒像是那不过十七八岁的高中生。 钟喜梅没搭理她。 屋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冲走了夏日的炎热。 冬瑶将铅笔和画板丢回桌上,打开电视,电视里的广告声掩盖住了老旧电风扇的呼呼声,以及屋外的雨声。 头顶时钟即将转至六点。 冬瑶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望着电视机,眼睛时而闭时而睁。 广告结束,电视剧开始播放,映入眼帘的人,长发飘飘,温婉端庄,是顾时秋。 时钟“滴答”一声,转至六点整。 冬瑶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该起了。”温软柔和的声音传入耳。 冬瑶困的很,起不来,更分不清身处何处,只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那柔和的声音却不依不饶:“再不起,就打你屁股了。” 话语中带了几分调笑,但更多是宠溺。 “哗啦”一声,窗帘被人打开。 冬瑶揉了揉眼睛,眯着眼,适应光线,待到适应些许后,看清屋内场景。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布局。 刚刚不是在店里的桌上睡着了吗,这是哪里,还有坐在床边的这个人…… 顾时秋? 冬瑶笑了一声,懒散的重新躺下,闭眼继续睡。 原来是在做梦啊,这梦还挺奇怪的,自己不追星也不关注明星,怎么还梦见顾时秋了。 “怎么又躺下了,我真打你屁股了。”顾时秋威胁着,但语气太柔,没有多少威慑力。 冬瑶懒懒的应道:“那你打吧。” 顾时秋凑近,还真就轻轻拍了一下。 不疼。 也是,做梦当然不会疼。 顾时秋语气无奈:“乖,早餐快好了,再不起来就凉了,你赶紧起来洗漱,我再去热杯牛奶。” 脚步声渐渐远了。 冬瑶长长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睡觉了。 刚睡过去,床头的闹钟“叮叮叮”的响起,极为刺耳。 冬瑶烦躁翻身,用枕头盖住捂住耳朵,但没什么用。 费力的伸手,按掉闹钟。 睡意被这闹钟吵掉大半,她茫然的睁着眼睛,呆呆看着天花板。 这梦怎么回事,还怪真实的。 冬瑶想要坐起来,一动,又跌了回去。 腰酸软的厉害。 冬瑶皱眉,察觉到些许不对劲,扫视一圈,宽敞明亮的房间,简洁干净,黑白为主色调,地面有些乱,衣服四散,贴身衣物更是甩到了窗台的位置。 一掀被子,赤条条,什么也没穿。 酸软的腰,寸缕不着,以及这凌乱的室内,无不宣示着…… 这是个春梦。 冬瑶扯了扯嘴角,春梦就春梦吧,光腰酸没过程的吗。 看小说电视剧拉灯也就算了,做梦也能拉灯???
89 人在读03-30 05:39
徐知越在查房的时候,旁边的护士正在聊天,说刚才送来一个病人,半夜吞安眠药自杀了,送来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行了,长得特别好看,好像是个网红。另一个护士问,“叫什么?说不定我看过。”“叫陈断。”徐 我只喜欢不喜欢我的男人全文免费阅读_我只喜欢不喜欢我的男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徐知越在查房的时候,旁边的护士正在聊天,说刚才送来一个病人,半夜吞安眠药自杀了,送来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行了,长得特别好看,好像是个网红。 另一个护士问,“叫什么?说不定我看过。” “叫陈断。” 徐知越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手里的笔没拿稳,啪地掉落在地板上,他问道:“你们说的人在哪?” “在、在ICU,徐医生,你怎么了……”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徐知越已经不见了。 徐知越赶到ICU的时候,面前的人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白布。 徐知越从昨天开始连值了36个小时的班,这会儿才感觉眼前一阵阵发晕,如果不是撑着门,险些就要站不住。 他拨开人群冲进去,却被另一个男人拦住。 男人是陈断的心理医生,认出了徐知越后,他道,“陈断患有长期的重症抑郁症,一直在吃药,都是你害的,你怎么还敢来见他的?” 徐知越一把甩开男人。 对方站在他身后吼道:“徐知越,你都要结婚了不是吗,还管他的死活干什么?什么时候能放过陈断?” 在徐知越的印象里,刚认识陈断的时候,陈断是再开朗不过的性格,笑起来傻傻的,没有一点心机。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手腕上会出现解释不了来源的伤疤,他却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徐知越冲到病床前,一下揭开蒙着的白布,眼前的画面一下给了他极大的冲击,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但即使这样,徐知越还是颤抖着一把抓住陈断的手,额头紧贴他的额头,“陈断、陈断!你起来跟我说话,起来……” 然而他却明显的感觉到陈断身体的体温很低,异于常人的低,这代表什么对于他一个医生来说再清楚不过。 一种强烈的失去感,让他想紧紧抓住什么,但也还是抓不住。 心理医生冲进来,把徐知越拉开,狠狠打了他脸一拳,“徐知越!陈断死了,你清醒一点!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能不能让他好好的走!” “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你有什么资格?” 徐知越朝心理医生扑上去,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拳,对方也毫不客气的招呼了他一拳,两人在病房内就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没多久,医院里的人都听说平常温文尔雅的徐医生,跟人打起来了,似乎是因为今天送过来的病人是他爱人。 但是奇怪的是,徐医生不是快要和院长千金结婚了么。 心理医生道,“你给他送结婚请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狠心,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别再装了,我们都没有对不起陈断,唯一对不起他的人就是你,徐知越。你害死了他。” 陈断死了,徐知越受到巨大的刺激,脑子里也一片混沌。 他冲到陈断的病床旁边,想去触碰眼前的人,但手却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说道,“小断,我不结婚了,再也不会结了,你听到了吗?能不能别吓我了,睁开眼睛看看我……” 突然,徐知越仿佛看到陈断又醒过来了,冲着他笑了下,但不一会就消散了。 徐知越伸手想抓住一缕,但摊开手,手里是空的。 他像是坠入冰窟,五脏六腑都在挣扎疼痛,他半跪在陈断的病床旁,整个人像遭受重创,后悔不已道,“我知道错了……” —— —— 陈断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在篮球场的观众席上。 晴日当空,万里无云,此时A大校园的篮球场上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决赛。 旁边位置上拉着两边队伍的横幅,上边写着口号,大家都在为自己学院的队伍呐喊加油。 眼前的一幕有些过分熟悉,陈断抬头看了看天空,偶尔有一两只鸟飞过,他心想自己是在做梦吗,明明已经毕业很多年了,怎么会还在学校里。 这时,一个女生突然站起来用尽全力大喊了一声,“学长加油!!” 那音量突如其来的大,把旁边的陈断都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朝篮球场上看去,却一眼就看到了球场上一个身形高挑的男生,众人目光的焦点,他顿时瞳孔一缩。 陈断又看到旁边横幅上写的决赛口号,确认这就是那一天。 这一天发生了什么,陈断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天是A大组织的研究生篮球赛决赛,学校宣传了很久,所以很多人来看。 原本他是陪室友来的,却对医学系专业第一的大神徐知越一见钟情,所以上去递了水,搭了话。 如果不是这场比赛,他和徐知越或许根本就不会有交集。 陈断还没回神,裁判却突然吹哨,宣布到中场休息时间。 这时陈断旁边的同学给他塞了瓶水,在他旁边耳语道:“去送水!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儿,看上哪个送哪个!” 不由分说就把陈断从观众席推搡到下面的篮球场上。 此时台下和场上的人都看着他,陈断也没办法。 他看了看场上的人,目光刻意避开了某个人,最后他选了场上另一个男生。 不管他现在是在做梦还是穿越了,他都不想再招惹徐知越。 他和徐知越分分合合八年,最后的结局他也已经知道了,不会再有任何期望了。 陈断从徐知越身边走过,径直走向了对面的人。 “顾洲,给。”陈断递上手里的水。 大学的时光距离他已经太久远了,很多人陈断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他从球衣上看到了印着顾洲的名字,突然想起来这似乎才是他一开始喜欢的人。 他原本一直在追顾洲,因为顾洲是他的直系学长,还曾经帮过他。 观众席上的同学看到这一幕顿时都鼓掌起哄起来。 顾洲看到陈断递过来的水,也有点愣了,眼前的人再怎么看也是个男生,虽然他喜欢长的好看的,基本来者不拒,但那也只限于女生。 他也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男生示好,不知道怎么回应,于是接了水之后就转过身,当做没看到陈断。 另外有几个女生走过来跟顾洲说话,似乎是认识,很快就聊成一片,把陈断干晾在一边。 陈断笑了下也没计较,反正他也只是来送个水而已。 更何况,他能回到大学,看到这么多鲜活的同学在身边,已经由衷地开心了。 另一边医学系这边。 徐知越用几分钟的时间,跟队友冷静的分析了下半场的战术,快说完的时候,他再次注意到不远处给对面主力顾洲递水的男生。 很瘦,看着很清秀,白白净净的。 刚才陈断从他身前路过的时候,徐知越就看了一眼。 徐知越会注意到他是因为很明显对面顾洲都不愿意理他,只和女生聊天,但他还乐呵呵的站在那里。 顾洲原本就是A大声名在外的花花公子,喜欢他的人多得不得了,即使这个小傻子当着这么多人明晃晃上来示好,徐知越也不觉得顾洲会领情。 终止休息的哨声再次响起,结果徐知越刚准备上场,就听到那个小傻子在台下喊道,“顾洲学长加油!打爆对面医学系!!” 作为队长的徐知越:………… 没想到陈断这一声喊声,也不知道是把哪一方男生的斗志挑起来了。 总之下半场赛事打的异常激烈,比分咬的特别紧,观众嗓子都喊哑了,对比赛结果望眼欲穿。 比赛之前他们都说好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现在所有人的脑海里都只有赢一个字。 天色逐渐转暗,在黄昏即将降临的最后一声哨声中,比赛宣布结束。 最后徐知越他们队还是以一分之差,遗憾输给了顾洲他们队。 几个同学围过来过来安慰他们,说输了没关系,尽力了就行。是顾洲那小子太不要脸了,拉了那么多漂亮妹子给他们加油,搞得他们队男生热血沸腾的,跟八辈子没见过女的一样。 室友也走过来拍了拍徐知越的肩,说道,“老徐,别灰心,要不是你有对象了,你肯定也会有一堆妹子来给你加油的。” 徐知越忍着想揍室友一拳的冲动,他也没说其他什么,拿上换的衣服就走了。 室友在他后面扯着嗓子喊,“你这就走了啊?晚上有聚餐呢别忘记了!” 徐知越用手势比了个OK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还没走出去几步,徐知越又看到陈断一个人去找顾洲,但顾洲身边此时围了一大堆人在欢呼庆祝,顾洲都没空看陈断一眼。 但是这一幕,徐知越也就凑巧看了一眼,并不关心,毕竟他不认识陈断。. 晚上,徐知越他们一个实验室的聚餐吃饭,原本是准备当比赛赢了之后庆祝的。 但现在输了也没事,只要想聚餐,总有理由能聚。 菜上齐了之后,徐知越在旁边静静的吃饭,也没有参与实验室其他人的聊天,他本来一向话就比较少。 这时女朋友给他发短信过来,问他今晚有没有空。 徐知越回了一条,说实验室聚餐。 裴瑶道,有女生嘛。 徐知越回道,几个人你都认识。 裴瑶说,喝酒了吗,要是太晚的话我去接你。*^_^* 徐知越给她拍了张桌上的喝的照片,一眼看下去都是饮料汽水。 裴瑶说,好哒。 大家聊天聊着聊着,一个同学突然说道,“你们还记得今天比赛中间,有个学弟给顾洲送水的事吗。” “记得,怎么了?顾洲应该是直的吧。”言外之意,顾洲对陈断不会有什么想法。 那同学却说,“但是我听他们说,那学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大家一听,想八卦的精神就上来了,一个个竖起耳朵,问道:“为啥?” “听说他从大一就有过好几任男朋友,而且从来没超过三个月,感觉也不是个普通人。” “那这波是海王vs海王。” 另一个女生想了想:“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印象,他是不是叫陈断,是顾洲的学弟!我今天瞅了一眼,哇,确实很好看,而且今天最后顾洲好像给了他联系方式。” 大家顿时燃起八卦的心。 顾洲身边见过多少花花草草,虽然陈断长得好看,但说不定这次真的要在顾洲身上栽了,毕竟人家是直的。 这时室友突然把火力朝向徐知越,说道,“老徐,你今天什么感觉,你当时就在顾洲对面,应该看清楚那个学弟了吧。” 徐知越点点头。 “您老人家别光点头啊,放个屁行不行,你感觉呢。” 徐知越眼皮都没抬一下,说,“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大家一听就知道在他这儿肯定听不到什么消息,别人的事情他一向不关心,也就不继续问了,话题到这也就结束了。 但其实,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徐知越脑海里还是短暂的出现了陈断的身影。 瘦瘦的、笑起来像个单纯的小动物。 凭第一印象,他觉得陈断不像是他们口中说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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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逢良文/野朋克2022.3.5晋江首发十二月的北聆下了场大雪,屋外天寒地冻,冷的出奇。纪涵央撕下一片灰蓝色的荧光贴,写下标注,贴在书的页脚。“央央,你翻到哪了?”纪涵央合上 心动逢良全文免费阅读_心动逢良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心动逢良 文/野朋克 2022.3.5晋江首发 十二月的北聆下了场大雪,屋外天寒地冻,冷的出奇。 纪涵央撕下一片灰蓝色的荧光贴,写下标注,贴在书的页脚。 “央央,你翻到哪了?” 纪涵央合上书,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说话的人,浅笑了下,“翻到布莱斯为朱莉打抱不平。” “哇喔,这是要追妻火葬场咯?”另一个戴着方框眼镜的女同事许素,一边头也不抬地写着批注,一边笑着调侃。 “说起来,《怦然心动》还是我少不更事时的暗恋启蒙读物呢。”刚刚发问的女同事阿珂转了圈笔,继续在笔记本上飞快打字,“谁知道有朝一日会为它的新版作翻译。” “我不喜欢暗恋,喜欢就光明正大的追,暗恋太苦了,小心翼翼的不说,还相当自欺欺人。”方框眼镜撇撇嘴,想到什么,脑袋从笔记本后探出来,“诶,话说你们有没有暗恋过谁啊?” 纪涵央打着字的指尖一缩,长睫下垂,于眼窝处打下一片阴影。 “有啊。”阿珂想了想,随意的说,“为了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熬夜刷题。” 方框眼镜露出八卦的神采:“然后呢然后呢?追到了吗?” “没有。”阿珂不知想到什么,乐了起来,“我考上了,他落榜。然后成绩出来的那一天,我发现他配不上我了哈哈哈!” 阿珂笑的同时,眼里划过一抹自嘲。 “大概是滤镜都碎了吧?”阿珂很快掩过去,补充一句,随后佯笑,又遗憾地摇了摇头,看向沉默的纪涵央,“央央你呢?” 纪涵央心脏一空,抬起头时,发现她们两人都对她投来殷切的目光。 她敛了敛神色,温静的神色不露丝毫破绽,“有的。” “哇喔!你这种级别的大美女也会暗恋吗?”阿珂有些不可思议,“央央你可是半条腿踏进AIIC的人诶。” 纪涵央只是笑,平和内敛,“再好的现状也是无数个曾经垒出来的嘛。” “那……那个你暗恋的男生是什么样的?”许素扶了扶眼镜,两手托着腮,“也和阿珂那位一样嘛?” 纪涵央摇摇头:“他一直都很优秀,名校的王牌、国外的保送,似乎只要他想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那你为他做过什么事吗?”阿珂转着手里的笔问道。 纪涵央垂眸,浅浅的弯了下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高中的时候,为了多看他一眼,每次坐公交都要多坐过站一路,为了年级排名和他名字排在一起,窝在被窝里打手电背书……” 想到这里,她掩过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自嘲和失落。 “然后呢,名次上升了吗?”阿珂着急的问。 纪涵央点点头,从桌上拿过几张稿纸,一边继续低头做记录,一边继续说:“做到了,那次考试,他是年级第一,而我第二。” “哇塞!励志诶。” 然后她走过他们班门口时,倚在栏杆上懒洋洋的他,和同班的同学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他身边的那位男同学笑嘻嘻的插科打诨,“据说这次的第二名是个美女诶。” 她的脚步放慢,手指不自觉攥紧了校服的袖边,耳朵细细的听,但却一点都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她听到他一如既往倦懒的音色:“所以?” 她的薄唇抿紧。 但他懒哈哈的下一句冷不丁从身后钻入她的耳朵里——“我就要记住名次比我低的人?” 想到这里,她的心脏疼了疼,握着黑水笔的手因为攥得太紧而有些微微泛白。 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门外的寒风刮得乌拉乌拉响。 从通着暖气的室内出来,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抖了抖。 阿珂看着大众点评上的同城推荐,商量着要去哪里下馆子。 纪涵央拿着伞婉拒了她们:“前几天刚刚签了个法律会议的单子,他们那边的负责人邀请我去聚一下。” 黑框眼镜瞬间露出羡慕的神采:“freelance就是freelance啊!我还要奋斗多少年才能到这个咖位呜呜呜。” 阿珂翻了个白眼送她:“一个in-house的人说这种话合适吗?” 许素扶着黑框眼镜,朝阿珂挑了挑眉。 纪涵央笑着摇了摇头,和她们挥手再见,就打着伞去了屋外的停车场。 雪很大,北方的雪没有南方那么温婉,大雪夹杂着寒风,扑面砸来,迷得眼睛都睁不开。 雪大其次,重要的还是路滑,她记得刚考来北聆大学的那两年,两个冬天,她在校园里不知摔过多少跤。 不像她的老家上甫,雪最大的时候也就是堆起来,最下面的一层是结不起冰的,大都化成了水。 而北聆的雪不一样,路面上的冰结一层又一层,困住了冬天,也缓慢了旧人错过的脚步。 她是在那家星级酒店的露天停车场遇见向考诤的。 她一如往年的每个雪季,踩着冰面小心翼翼地走着,尤其今天没注意,穿了双不好走的鞋。 纪涵央有时也会懊恼地想,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还是走不稳北聆冬日的大道? 在出停车场的那个出口,脚底打滑,彻底没稳住,手下意识在空中乱抓,但意料中的摔倒并没有到来,反而腰上被一只手搂住。 整个人背靠后,稳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人似乎穿着件毛呢子材质的大衣,她脸不经意蹭到,痒痒的,男士淡香后知后觉地萦绕在她鼻尖。 她一时有些愣,随后反应过来有人扶了她一把,缓缓松了口气。 温恬笑着,露出晕晕的酒窝,抬起头,“谢……” 她的笑容僵在嘴边。 熟悉的五官眉眼,陌生的木质淡香,还有腰上搂着她的那只手,温度仿佛能隔着冬日的面料灼伤她的肌理。 她眼睫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向考诤……” “嗯。”他淡淡的应,但眼神却半点不清白。 搭着腰的手又紧了紧。 暧昧仿佛在凭空胶着。 “松松手。”几年的职场经历让她强装镇定的面色无虞。 “不道谢吗?”向考诤的笑意撒欢,绷不住,最终浮于面相。 纪涵央心下窘迫,却还是一边伸手推他一边道了声谢。 向考诤扶着她站稳。 “我扶着你。”他递给她自己的一只胳膊,于身前抬平,毛呢大衣的臂袖微皱,示意她搭着,“如果你不想在酒店门口掉面子的话。” 这场见面太意外,她本就不擅长应付“突如其来”,以致于此刻无比窘迫,所以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不用,谢谢。” 说完抓了抓自己的斜挎包,转身要走,谁知今天的鞋子和路面俱不给面子。 她又摔。 他再接。 顺理成章又搂了个满怀,绅士地揩了这投怀送抱的姑娘一把油。 纪涵央怀疑他故意的,他这半蹲的姿势让她额头好死不死和他下唇只余几厘米,他鼻尖漏出的呼吸撒在她的额头上。 “耳朵烫不烫?央央。”她能听出这话里的慵懒笑意。 玩笑开三秒,他再次扶着她站稳,手抬到她身前,于她身前曲平,半句话不说,意思明显——当心再出丑。 她低头一瞬,敛下此刻所有复杂的情绪,再抬起头来时,神色已恢复如常,她大方的搭上他的手臂,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她似乎该感谢这冰冷的冬与寒风,为她因心理局促而微微泛颤的指尖稍作掩盖。 他身上依旧有熟悉的男士香水的清淡味道,玫瑰木的前调被稀薄的空气稀释着,清爽不张扬的木质香。 这个味道她很熟悉,是范思哲的“云淡风轻”,她记得向考诤常用这个牌子,尤其香水,她曾经接过一些高奢品牌的广告文案的笔译单子。 而在那期间,她想起向考诤对这个牌子的钟爱,以致下意识留心过这个牌子,也因此而读到一句时尚圈的调侃话——“范思哲只能穿一次,穿范思哲的人你也只能爱一次。” 所以,要么爱上了出不来,要么失望透顶转身离开。 而向考诤只可能属于前者。 那个时候的她想。 这个时候的她还这么想。 她的伞此刻被向考诤撑着,而她拿着向考诤的那柄长伞。 他个子高,伞撑在他们中间,大半都被他偏到她的头顶上,她一开始并没有发现,直到到了酒店大厅,才发现他的黑色大衣上,全是将化不化的雪粒。 她喉间梗塞了一下,但几年的职场经历早已让她的表情管理出奇的好,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视线并不与他的相撞,只用一如既往的温和语气说:“擦一下。” 他伸手接,并不多言语,只是说了一声“谢”,温倦的语气依旧,只是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礼貌。 纪涵央面色依旧,心里却不知怎么,仿佛被扎了一下,激起细密的战栗。 “阿诤。”有道清亮的女声打破了他们之间几乎停止流动的空气。 纪涵央下意识往声源处看去。 而向考诤还在不紧不慢擦着他的大衣。 一个穿着明艳又贵气的女生,非常挑人的中分长直发加上天生明艳的容貌,衬得她整个人既有犀利的攻击性,又有沉稳的端庄,她扫了一眼纪涵央,一触即收。 那个女生抬起手招了招,“来吧,这里。” 向考诤看了纪涵央一眼,才把视线扫向那个女人,抬手打了个“OK”的手势。 那个女人转身走了,向考诤的目光又移回纪涵央身上,嘴巴张了张,刚想说些什么。 就被纪涵央急匆匆插口打断。 “今天谢谢向先生。” 向考诤眼里露出些意味不明的神采,对这突如其来的礼貌不置可否。 “回见。”面色不露喜怒,冷静沉着,手抄入大衣口袋,迈着长步子往那个女人的地方走去。 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二楼的尽头,她攥紧的手才微微松了松,手心是一片潮热的汗。 “纪翻,你怎么在这里不上去啊?”背后一道男音。 她转身时,挂起招牌的沉着微笑,“我刚刚来,廖律。” 被唤作“廖律”的人笑了笑,“咱俩谁跟谁,都说了不用这么客气,喊我大名廖喆就行。” 他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带着她往二楼走,“今天我们所来了精英做客,刚刚在上一个案子里把我们驳的哑口无言,输了官司。” 纪涵央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不时微笑点头。 刚刚扑通扑通的心跳正趋于平缓。 双方打了个招呼。 “谁知道刚刚新接的案子,又和他们成了竞争伙伴,不过这案子有点特殊,说是谈判更合适一些,对方客气也会来事,这不请客来和我们一宴泯恩仇嘛……当然了,这是挂了个名头,实际上还是互相探个底。”廖喆笑着搓搓手,“刚好纪翻你也和新案子有关系,就把你一起邀来吃个饭,大家互相之间认识一下熟悉熟悉。” “我的荣幸。”纪涵央笑着点头。 但当她在包厢里看到悠闲坐着的向考诤时…… 快降下去的心跳,又乱了套。 —————— 作者:野朋克 *【开文排】 ①he/双向奔赴/双向救赎/双向伪白月光/男主浪子但确实只爱过女主/男女主皆非完美人设 ②关于处不处的问题(单独拎一下),其实好多时候排来排去我也搞不懂高洁党对处和洁的标准是什么,看了网上各个评论区也是众口不一。只能这么概括本文男主——如果接吻就不洁不处那本文男主不是处,如果是doi那个标准的话,那就是处(具体原因见第七章,已通过文中人物对话说明) ③关于男主的浪子人设,看番外“洪枝枝视角”应该会更加清楚。 ④以上是大众雷点排雷。另,每个人雷点不同,有些小天使的雷点太过可爱和小众,我实在控不准,故只能排些大众雷点,望理解~ ⑤不喜勿喷,我们有缘再见 ⑥作者微博@野朋克 连载期:2022.3.5-2022.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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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的时候,五岁多的小公主江乘月坐在花枝间看月亮。冬至夜的月亮如一弯象牙玉簪,斜插在雪夜的鬓角,小公主仰头问月,坐成了清寒一角的可爱。月亮啊月亮,我想问问你,苏元善跌跤了,她娘给她揉膝盖,还为 本公主乃是人间小火炉全文免费阅读_本公主乃是人间小火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下雪的时候,五岁多的小公主江乘月坐在花枝间看月亮。 冬至夜的月亮如一弯象牙玉簪,斜插在雪夜的鬓角,小公主仰头问月,坐成了清寒一角的可爱。 月亮啊月亮,我想问问你,苏元善跌跤了,她娘给她揉膝盖,还为她吹吹手,大姐姐害了咳疾,也是她娘亲把她搂在怀里哄。 可为什么我跌跤了,害病了,却只有爹爹和祖母哄我呢…… 月亮啊月亮,我也想要娘哄。 小公主仰着头诚心问月,可月亮却悄无声息地往云朵里藏,没一时便隐没不见了。 凤姿宫的女官云遮拿了金鸭小手炉走过来,仰头递在了公主的小手里,笑着说道:“下雪的晚上瞧月亮,哪儿有指望啊。” 小公主吐了吐舌头,把方才问月的小心思仔细收藏好。 “有啊,像小船驶入了棉花海。” 铜制的金鸭小手炉扁嘴巴、胖肚子,富有童趣儿,小小的一个,握在小公主的手心将将好。云遮笑着仰头问她,“仁寿宫的冬至宴快开始了,您是乘鸾车去,还是坐小轿去呀?” “我腿儿着去,”小公主在枝桠间同云遮说话,倏忽又想起了什么,“我再来瞧瞧,兔儿山的山茶花开了没有。” 说着她在枝桠间站起了身,视线越过重阶金顶,越过宫城浩瀚的寂静夜色,妄想去瞧那一棵霜降时种下的滇地山茶。 山茶花儿不仅开在春日,还只在温暖之地繁盛,北地天寒地冻,飞霜盖雪,如何能成活一株山茶树呢? 云遮同小宫娥们在树下围了个严密,生怕小公主一个站不稳,打树上掉下来,却见公主扬起小胖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眼睛眨也不眨望过去,像是瞧痴了。 江山覆雪,玉阶静沉,一片雪白的宫阙,有一朵薏珠粉的重瓣山茶在其间隐现。 呀,这朵山茶花儿还会自己走动呢!小公主在枝桠间踮了踮脚,惹得树下宫娥们一阵儿心慌,小公主却将那朵山茶瞧清楚了。 分明是一位清丽典雅的夫人,乌发如云,不簪金银,只发髻侧边簪了一朵鲜焕的山茶花。 一阵儿冷风吹来,雪粒子扑上了她的面颊,夫人轻抬衣袖遮面,往侧方略弯身,轻轻为身旁之人拂去了肩头雪。 小公主在枝桠上略歪了歪脑袋,再望过去,覆了雪的宫苑红墙浓烈如画,框出了一位清白不落俗常的少年人,看上去不过总角年纪,顿足负手间,却见几分持重深稳。 连小小少年,都有娘亲为他温柔拂去肩上雪。 算着距离,该是离这里不远,也许就只隔了三两树花、一堵宫墙。 小公主垂下眼睫想了想,在枝桠间张开了手叫云遮抱她下来,“去仁寿宫。” 云遮笑着应了一声,忙叫人去拿狐裘围脖,又蹲下为公主换上了雨鞋,一切收拾停当,再出凤姿宫宫门时,细雪扑过来,些许冷意。 五岁多的小孩子身上生着小火炉呢,才不怕雪夜的冷。小公主甩着小胖胳膊在甬道上走的起劲儿,见扫雪的宫人们跪在一旁,还不忘认真叮嘱一句:“……留一块别扫,明儿我要打雪仗!” 快要到宫后苑了,小公主见那耐寒的梅花探出墙来,有点儿可爱,便甩开了腿儿小跑起来,云遮心一惊,生怕公主跌倒,连忙领着宫女儿太监追了上去,只是怕什么来什么,公主果然啪唧一声,整个人摔在了路面上。 这下可翻天儿了,云遮吓得魂飞魄散,好在公主没哭,倒是埋着头在地上蹬了蹬腿儿,发着小小的脾气。 “都别来扶我,让我趴一会儿……”她摔的有点儿疼,方才乞月时的小情绪倏忽而起,悲从中来,“起来做什么,我也没有娘亲给我吹吹……” 小公主的声声委屈如同细小的温澜,静悄悄地在宫苑里潮生。 时间再往回溯些,那簪着山茶花的夫人在宫苑里慢慢走,面上带了几分轻愠,向着身旁少年轻声说着话。 “……今儿是冬至夜,最是该欢天喜地的时候,不作兴愁眉苦脸的。话又说回来,大人的事儿,同你有什么相干?你是能扛着枪替你爹守边去,还是能叫圣上快些做决断?” 她的话音里带着细微的轻叹,说到这儿顿了顿,略带了几分嫌弃的眼光从少年清绝的侧颜上掠过去,“可惜你才九岁,除了玩泥巴以外,什么都不能。” 夫人身侧少年迟迟不说话,良久才轻嗯一声,虽只一字,却能听得出其中的沉郁。 “还说要领兵打仗,瞧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如何能压得住阵脚?” 夫人低低地说了句,打眼往前头瞧去,却见着一个雪团子趴在地上,盖在乌发上的兜帽耷拉下来,像只伏地的小兔儿。 这位夫人乍见到地上趴着一个小娃娃,呀了一声,裙衫轻动,旋即毫不迟疑地向她奔过来,一把把乘月抱起站好,又见她身前衣襟膝盖处都沾了泥,纤手便拍上去,仔仔细细地为乘月轻拍了起来。 能入宫赴宴的内外命妇,除了皇亲贵族之外,便是身有诰命的高品夫人。 云遮是宫里的老人了,这一时见这位夫人样貌出尘,仔细看了看,立时便认出了她是靖国公夫人。 云遮知道这位夫人姓白,双名清梧,乃是靖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因是正一品的诰命,再加之出身、家声、人品都极其贵重,故而在京城的高门大户之中,很有几分美誉。 她见公主被白夫人圈在身前,睁着一双乌亮大眼瞧着她,那眼神有讶异有探询,可嘴角却上仰着,显是十分喜爱这位白夫人,云遮便放下心来,领着随侍的宫人们退在了一边儿。 乘月垂着眼睫向下看,白夫人正为她拍打着膝盖上的泥,因低着头的缘故,她头上簪着的那朵山茶花就在乘月的眼前,随着拍打的动作一颤一颤,好看极了。 “真好看呀。”乘月的小胖手忍不住伸出来,拿小手指轻轻抚了抚山茶的瓣边儿。 公主的话音轻轻,手也轻轻,白清梧没在意,为她拍了几下抬起头,温柔一眼望住了乘月。 “好孩子,还疼不疼?” 这位夫人的声音好温柔啊,像是月亮的光,轻轻柔柔地从乘月的心头晒过去,她怔怔地点了点头,迟疑着将小胖手亮在了夫人的眼前,向她展示着手心的红印儿。 “这儿还疼……”没来由的,小公主的话音里就带了几分委委屈屈。 女娃娃的声音甜软,叫人听得心都化了,白清梧喔唷一声,托住了她的小胖手,心疼地拿在手边儿上吹了吹,再望向她的眼神就带了几分心疼。 “……可好些了?” 她另一只手轻轻扶着乘月的肩头,见女娃娃的眼睛红了一圈,可爱的像只冬夜里的小兔儿,没来由地就喜欢上了,“嬢嬢跟你说啊,小孩儿跌跤,越长越高。” 白清梧说着话儿,拿手在自己身后一指,“你瞧,说不得明儿早晨起床,你能长得比这个哥哥还高呢!” 乘月闻言,将注意力从白夫人发间的山茶花上收回来,这才发现白夫人身后还站了一位穿着晴山蓝的少年。 这时候起了一点风,雪粒在风中打着旋儿,少年站成了落雪的青松,小公主好奇一眼望过来时,他却在眼神交接的这一瞬移开了视线,去看远处那一方鹊羽色的夜空。 “哥哥?“乘月歪着头看他,大眼睛眨巴眨巴,“我要同哥哥比一比。” 小公主莹白的小脸儿可爱至极,白清梧喜欢得不行,柔着嗓音哄她,“好,叫哥哥同您比一比。” 那少年分明听见了自家母亲同小公主说的话,眉头不动声色地蹙了一下,身子却不动如山,白清梧转头瞧他,原本温柔的眼神一霎又变得嫌弃起来,“顾景星,过来。” 原来他叫顾景星啊…… 这位夫人说,她方才跌了一跤,明儿早晨就能长高,说不得还能比这位哥哥高…… 乘月有点儿怀疑:这个哥哥该要比她大好几岁吧,个儿也长的那么高,快要赶上她窗下那一株新种的海棠树了,她要跌多少次跤,才能长高过这个哥哥呢? 哥哥怎么不过来啊?乘月从白夫人的怀中走出来,三蹦两跳地走到了顾景星的身前,先是仰头看了他看,接着小脑袋砸过去,一下子砸在了顾景星的胸膛上。 小公主这一脑袋砸过去,着实可爱,顾景星冷不防挨了这一下,险些往后踉跄几步,定下心神才稳住脚步。 乘月的小脑袋抵在顾景星的胸口上,大眼睛从下望出来,她唤白清梧,“嬢嬢,你来瞧瞧我到他哪儿,明儿才能知道我长没长过他……” 小公主学着白清梧方才说的那一声嬢嬢唤她,声口甜软,白清梧笑着起身走过来,拿手在乘月的脑袋上、顾景星的胸前比了比。 “瞧见他胸前这朵山茶花了么?就到这儿。”白清梧揉了揉乘月的发,再看自家儿子一眼,发现他蹙着眉,面上挂着不高兴,眼神立刻又嫌弃起来。 乘月闻言,从顾景星的胸膛上抬起头,平视着他胸前的一朵霜月色的重瓣山茶花,好奇拿手绕着山茶花的纹路画了画,旋即抬头问白清梧。 “……我也养山茶,可它总蔫儿蔫儿的,耷拉着脑袋,你头上的山茶花儿为什么这么好看呢?” 白清梧一抬手,将自家头上的山茶花摘下来,戴在了乘月的头上。 “这朵叫做晴雪山茶,琉璃房子里盆养出来的。穿着单衣进去不冷的温度,才适宜养她。” 她见小公主仰着头认真地听着,这便半蹲下来,耐心地同她说,”山茶花呢,该是长在西南温热地界,咱们这里是北地,三月里还寒彻骨,想叫她早开啊,就得诓她天暖了,她才愿意呢!” 她说话时带着三分笑,只听的乘月无比安心,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发鬏鬏上的那朵山茶花儿,小声儿问。 “我有琉璃房子,也有小盆,就是不知道还要诓她——嬢嬢,琉璃房子要怎么不冷不热呀?” “在琉璃房子里,升一只小火炉啊,但要仔细,万莫把烟熏进去……” 乘月听得十分用心,她想起自己手里的金鸭小手炉,先摸了摸白清梧的手,只觉又暖又柔软,她又转过身,一把牵住了顾景星的手,顿觉冰凉凉地。 “好凉!”乘月缩回小手,将自己的金鸭小手炉放进了顾景星的手里,“送给你暖暖。” 顾景星少年心性,被小公主牵他手的动作吓了一跳,虽面上不显,可在乘月递给他小手炉的时候,生怕她又抓他手,下意识地一甩,于是那一只玲珑的金鸭小手炉,便落在了地上,咕噜噜滚了两下。 乘月愣住了,眉毛眼睛一霎耷拉下去,少年楞了一楞,只是还未及捡起来,后脑勺便挨了自家娘亲的一巴掌,“捡起来!” 这位白夫人乃是渝州山城人氏,最是性情火辣的一个。 她在家里打孩子打惯了,这一时见小公主好似是伤了心,她便不由自主地上了手,结果瞧见小公主吓了一跳,登时有些后悔,立时换了个温柔面色,哄她,“好孩子,别害怕,叫哥哥给你捡起来。” 说着,回身又瞪了一眼自家儿子,顾景星蹙眉,无奈只得将地上的金鸭小手炉捡起来,拿在手里。 乘月其实并不在意,她从白夫人的身侧探出头来,仔细叮嘱顾景星,“你的手好冷,暖一暖……” 她抬头看看白夫人,见她如云的乌发上不见发饰,便有些犹豫,“你把山茶花儿给我了,自己戴什么呀?” “您只管戴着就是。“白清梧抚了抚自己的鬓发,笑着摸摸她的小脸儿。 乘月嗯了一声,忽地小大人似地叹了一口气,“山茶花儿好看,可不长在枝上,没几日就要谢了……若是能一直好看着,永远不凋谢,那就好了。” “万物行流散徙,自有规律,岂能尽如你心意。” 良久不言的清冷少年忽然开了口,他面色仍冷着,可手里握着的那只金鸭小手炉,却恰到好处地消解了他几分不符合年龄的深稳,柔和了些许。 白清梧听着自家儿子的话,恨不得抄起军棍敲他一顿,可惜这里是宫苑,她勉强按下怒气,再看小公主时,乘月却眼睛眨眨,一团孩子气。 “你在说什么?“乘月歪过小脑袋,兜帽上的兔耳朵也随之垂了下来,她摇摇头,一脸懵然,“我才六岁,听不懂。” 雪落得越发大了,仁寿宫大约是总也等不来小公主,于是命了鸾车来接。 听到远处小铃铛响起来的声音,乘月乖觉地同白清梧抓了抓手,道了一声再会。 因了和白清梧的一番相遇畅谈,乘月一晚上都小眉头扬着,大眼睛笑着,因还是小孩子,在席上吃了没几口,便窝在祖母的怀里睡着了。 她睡觉睡得沉,太后娘娘本想叫人先把她送回仁寿宫去,可皇帝惦念着小女儿,便接了过去,仍旧把她安置在小时候的小床上。 快要破晓的时候,乘月醒了,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从小床上下来,静悄悄地趴在了皇帝爹爹的床榻前,接着拿手指轻轻戳了戳爹爹的脸。 戳一下,爹爹还不醒,甚至还翻了个身儿。 乘月心里装着事儿,等不及要找爹爹讨主意,这便又爬过去戳了戳爹爹的脸。 皇帝被戳醒了,眼跟前女儿的一张小胖脸,直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他闭了闭眼睛,“雪兔啊,你就一个爹,对我好点儿。” 乘月哪管这个呀,大眼睛眨一眨,认认真真地同爹爹说道:“爹爹,我觉得靖国公夫人好温柔啊,一百万个好。” 皇帝眼前一黑,半夜把老爹吵醒,就为了说这个? 他正困得眼睛睁不开,敷衍女儿一句:“你想干什么?” 乘月眼睛里全是期待,亮晶晶地望住爹爹:“您觉得她好不好?” 皇帝眼前又是一黑,翻了个白眼,“她好不好,同朕有什么相干?” “您要觉得她也好的话,给我做娘成不成?”乘月鼓起勇气,诚恳地向自家爹爹讨起了主意。 皇帝闻言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就地驾崩,这下他的瞌睡全醒了,坐起了身,冷静地看向自家女儿。 “你觉得她为什么叫靖国公夫人?” 见女儿眨眨大眼睛,懵懵懂懂,皇帝按捺住被深夜叫醒的怒气,舒了口气,“她是靖国公的夫人,家里头养了好几个孩子,怎么能给你做娘?” 乘月想不明白,但又不愿打消这个念头,她转了转眼珠,出主意:“那您跟靖国公商量商量?” 皇帝闻言扶额,绝望地仰倒在床上,旋即又气的坐起身,“滚滚滚滚,赶紧给朕滚回去睡觉!” 哼,爹爹生什么气啊!乘月吃了个闭门羹,在床边瞪了爹爹好久,才悻悻地迈着小短腿儿,爬回了自己的小床。 一直到第二日一早,乘月还在想着这件事儿,白日里她同樱珠一边儿丢着金拐骨玩儿,一边儿同云遮商量。 “爹爹不同意,这事儿就没戏。”乘月撅着嘴,垂头丧气,“怎么样才能让靖国公夫人给我当娘呢。” 云遮笑了笑,没一时却又心酸起来。 千疼万疼,都不如自己个的亲娘疼,皇后娘娘薨的早,小公主虽千宠万爱的,可就是没被娘疼过…… 她弯下腰,坐在了公主的身旁,哄着她说:“奴婢听说,靖国公府上有三个孩儿呢,她给您做了娘,她的孩儿不就没娘了嘛。” 乘月眨眨眼睛,手里的金拐骨落在桌案上,咚一声。 “自然不能叫她的孩儿没娘啊,靖国公夫人给我做娘,也给她的孩儿做娘,一疼疼一双,谁也不耽误——” 快六岁的小公主脑筋转个不停,说到这儿,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语无伦次地向云遮描绘了一下顾景星的形容气度,眼睛里冒出了小心心。 “叫顾景星给我做驸马,他娘不就是我娘了么?”
755 人在读11-03 19:01
盛弋是在陪苏美锦逛街逛到一半时收到许行霁发来的消息的。内容十分简言意骇:[你今晚和苏美锦回家去住吧。]这其实就是不让她回婚房的意思,盛弋明白,垂眸回了一个好字,同样简单。“走路的时候别玩手 拥抱神明的那些年全文免费阅读_拥抱神明的那些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盛弋是在陪苏美锦逛街逛到一半时收到许行霁发来的消息的。 内容十分简言意骇:[你今晚和苏美锦回家去住吧。] 这其实就是不让她回婚房的意思,盛弋明白,垂眸回了一个好字,同样简单。 “走路的时候别玩手机。”苏美锦偏头教训了她一句,白嫩的指间那颗硕大的宝石随着她的动作来来回回的晃人眼,她指了指旁边的爱马仕:“进去看看包。” 自家这婆婆是一个标准的购物狂,大半天逛下来,盛弋穿着平底鞋的脚踝和小腿都有些微微发酸,可苏美锦穿着高跟鞋却依旧神采奕奕。 她头发梳的油光水滑,身上的狐狸毛和手上的戒指同色,整个人就像冬日里的一抹焰火,精致而热烈,丝毫看不出来是快要迈入花甲之年的女人。 不好伺候的紧,但也不得不应对。 盛弋在苏美锦背过身时有些无奈的笑了下,随后拎着那些大包小包继续跟了上去。 夜幕降临时苏美锦才算尽兴,终于舍得离开商场回了家,但她颇为后知后觉,等躺在老宅沙发上让保姆给自己按腿的时候,才想起来问旁边的盛弋:“咦?你怎么没回自己家去?” 这种发问,让盛弋头皮微微发麻。 不过她面上不动声色,只笑了笑给苏美锦盛了一碗保姆炖了几个小时的燕窝递过去,温声细语道:“妈,我今晚想在家住一宿。” 苏美锦接过来,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她只是慢慢地品着碗里的汤,半晌后才若有所思地问:“老三最近不在家么?他挺久没回来老宅子了。” 老三指的是许行霁,他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最近回来的比较少。”实际上一直都比较少。 盛弋心里默默想着,但面上一贯是帮许行霁打圆场的:“大概是工作太忙了吧。” “他能有什么忙的。”苏美锦有些不屑的笑了笑,对这个便宜儿子也不大上心,问过就算,顺手把喝了一半的汤碗递还给盛弋:“那你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今天也累了。” 说完,她就在保姆的搀扶下离开沙发上了楼,养尊处优到了身娇肉贵的地步。 盛弋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眼睑下投了一层阴影下去,在老宅客厅幽深的灯光下格外的淡泊平静。 苏美锦的态度并不让人意外,许家的老大老二是她的亲生孩子,可许行霁并不是——他是格外被人看不起的私生子,是被苏美锦态度‘宽容’才能在许家苟出来一席之地但从未被重视过的许家老三。 他的名字清风霁月颇为洒脱,但人生经历可不这样。 而自己,实际上就是许行霁的对照面罢了。 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老是忍不住的心疼他,明明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而许行霁也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心疼。 盛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起身回到房间。 苏美锦虽然对许行霁动辄就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但对她这个‘儿媳妇’整体还算比较友好,大概是因为自己性格的原因。 盛弋的性格,说好听了是温柔贤惠,说难听了,就是一个好拿捏的包子脾气。 人人都不想要这样的性格,但人人都想身边有一个这种好脾气的包子,所以盛弋从小到大的人缘还是不错,就是多少人是真的拿她当朋友还是消遣就不清楚了。 不过盛弋……倒也不太在乎这些。 她帮着保姆把凌乱的茶台稍微收拾了一下,才回到二楼的房间休息。 许家的老宅是三层的独栋,房间很多,标准的中式豪宅,自然也给盛弋和许行霁这对夫妻留了一间,盛弋每次来都是在二楼长廊尽头的那间卧室休息的。 里面打扫的很干净,也有她上次留下的洗漱用品和睡衣,盛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可能是因为她白天陪着苏美锦逛街太累了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她心宽。 只是睡得正酣就被人搞的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之间,盛弋感觉脸上痒痒的,一股清冽的气息直在脸颊和脖颈周围徘徊,闹的她不自觉地嘤咛出声,伸出细白的手在空中漫无目的地划拉着——结果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房间里极静,只有暧昧的吸吮水渍声以及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响动,盛弋身上长袖长裤的睡衣被扒拉掉,光洁白皙的皮肤很快就暴露在空气里,泛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 盛弋是有点赖床和起床气的毛病的,但现在身体里不舒服之极,也不得不睁开眼,里面满满的都是困意,像是隔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才看清许行霁的脸。 那张近在咫尺,线条漂亮又锋利的脸。 许行霁的五官是锋利的线条还裹着一层柔和的曲线,因此总是有些妖冶,尤其是眉眼。 乌黑的长眉,线条有些狭长的桃花眼,微微弯起来的时候总像是在笑着的,但眼睛里真正有笑意的时候却是少之又少。 此刻他倒是明显情绪外露的开心,见到盛弋睁眼了,便凑上来亲了一口女人沾了一层薄汗后晶莹光洁的额头,清澈的声音有些哑:“早上好。” …… 哪里好了? 盛弋不敢开口,怕张口就是控制不住的□□声,那太暧昧也太让人觉得羞耻了。 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许行霁打了鸡血的模样让盛弋怀疑他这一宿是睡足了才这么精神,但身上这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是从哪儿来的?闻着很刺鼻。 于是结束后,盛弋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嘀咕:“你身上的香水味真难闻。” 许行霁刚从洗手间出来,正拿着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闻言,干净的眉眼有些戏谑的挑了下:“Opium,你们女孩不都挺喜欢么?” 啧,这话说的又坦荡又让人觉得来气。 盛弋闷闷地回击了一句:“我可不喜欢。” 说完,女孩就下床利落的进了洗手间,她身上黏腻的很,都已经等半天了。 女孩子洗澡是要比男生慢很多的,再加上护肤什么的怎么也要一个小时左右,盛弋今天因为被折腾起得早,所以也就没太着急,整整磨蹭了一个半小时才从洗手间出来。 洗了澡的姑娘穿着真丝睡袍,从头发丝到脚趾似乎都被热气蒸的粉粉嫩嫩的,整个人都有一种秀色可餐的感觉。 只是神色就没有那么乖巧,盛弋出去看到许行霁仍旧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一副正在等她的模样,可谓是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惊:“你怎么还在?” 这种鱼水之欢对他们来说只是夫妻义务,每次许行霁都是吃完了就跑,在这儿等她的次数真的不多。 事出反常必有妖,盛弋意外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我怎么不能在了?”许行霁没计较她的口气,反而笑笑,走过来用修长的手指拨弄了下女孩湿润的发梢,口气很轻:“一会儿有一个局。” 哦。 原来是因为这个,那就不意外了。 她作为许行霁名义上的妻子,是有责任和义务陪他出席各种场合的。 就是刚刚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跳动,显得有些滑稽和可笑罢了。 盛弋有些掩饰性的用毛巾擦着头发,声音一如既往地柔柔的:“那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许行霁:“不用我帮你换?” 他记得女孩子那些乱七八糟的礼服,一贯是难穿的。 盛弋忙摇头:“不用不用。” □□的时候也就算了,光天白日让许行霁帮自己穿衣服这种几乎是赤呈相间的场景,盛弋还是有些受不住。 许行霁笑笑,也没强制性的要留下来帮她,很绅士的摊了摊手就转身离开。 等门‘咔哒’一声关上,盛弋水润的眼睛里才泄露了几丝沮丧的情绪。 不可能不沮丧的,她很计较,非常的计较是谁把Opium的香味留在了许行霁的身上,并且……十分嫉妒。 但同时,盛弋也很明白她和许行霁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貌合神离,协议结婚,她不能管他,也不能吃醋,更不能表现出自己很在意的样子。 只有这样,才能在许行霁身边留的久一点。 其实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她和许行霁发生的一切都不陌生,是常常有的事情——两家集团里不是那么受宠的孩子牵线搭桥着联姻,只能算是权贵圈里的一个阶梯罢了。 许行霁是私生子,在许家没有母亲,只有苏美锦这个阴阳怪气的后妈。 而自己虽然是‘正室’的孩子,但奈何母亲死得早,小三上位后在家里也没有话语权,盛情不想和许行霁这个‘炮灰’联姻,就推她来,盛弋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虽然……她也不想拒绝。 她和许行霁命运类似,境遇也类似,但有同病相怜这种感受的却只有盛弋一个人。 婚后她见到许行霁的第一面,对方递给她的就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都是互相搪塞家里人的。”坐在餐桌对面的男人一身低调的黑色燕尾服,漂亮的眉眼张扬肆意,看着盛弋的目光是毫无温度的冷:“两年为期,然后结束。” 现在,已经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年了。 一切都很正常,按照豪门联姻貌合神离的定律按部就班的发展,唯一偏离轨道的只有盛弋隐藏起来的爱意。 盛弋喜欢许行霁。 喜欢很久很久了。。。
457 人在读07-14 13:15
景宜宫的宫门被缓缓推开,大片刺眼的阳光照进死气沉沉的正殿。江梦躺在正中央的凤鸾青木榻上,迟疑地转过头去,眯着眼睛看不清来人是谁,只听见宫女们规规矩矩的脚步声。“见过皇后娘娘,奴婢们奉命为您 前世今生:狂梦惊辰全文免费阅读_前世今生:狂梦惊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景宜宫的宫门被缓缓推开,大片刺眼的阳光照进死气沉沉的正殿。 江梦躺在正中央的凤鸾青木榻上,迟疑地转过头去,眯着眼睛看不清来人是谁,只听见宫女们规规矩矩的脚步声。 “见过皇后娘娘,奴婢们奉命为您梳妆,巳初时皇上在正午门等您。”领头宫女伏首于榻前,恭恭敬敬地向江梦行礼。 她愣了一下,猛地坐起来,齐温言愿意见她了?江梦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拖着自己虚亏孱弱的身体强撑着换上自己最正式的宫服,挺直了腰板努力将每一步走的沉稳,不想露出一丝颓败的模样。 整整一个月了。自从江梦得知父兄边塞大战失败被俘那日,她日日跪在乾清殿,恳求皇上出兵相救。皇上将她丢出殿外,她便四处奔走,散尽钱财,放下脸面,只为了让更多的朝臣能为自己的父兄进言。可等来的,是江老将军好大喜功,一意孤行,致使十万将士惨死的罪诏。 她疯了一样带着自己的侍卫冲进乾清殿,半诘问半哀求地问他为何如此。齐温言面无表情地甩出一叠叠状纸和奏折,每一个都是压死江家的血证。江梦不敢信,不愿信,这是□□裸的污蔑!她江家世代忠烈,绝不可能做叛国之事! 她企图用江家兵权助他开疆拓土一路成君的恩情换他开恩彻查,却被他打落在地。 “朕就是看在往日你江家情分上,昭告天下的只是行军之过,而不是叛国之罪,没诛你们江家九族已经是开恩了!” 齐温言留了她的皇后之位,囚禁于景宜宫,防止她寻死便日日灌她软筋散,对外称感怀江家昔日从龙之功,江家之罪不累及皇后,命江梦于景宜宫诵经祈福。 朝臣皆颂天子仁德。 江梦并没有想过寻死。少了母后的护佑,安儿的太子之位更是岌岌可危,平儿又怎会寻到好的婚事?她不能死。 走到宫门的时候,江梦已经筋疲力尽,昨日服下的软筋散还在发挥着微弱的作用,但是她仍然将这身宫服撑得板正,皇后的凤冠压得她将呼吸都紧绷起来,但是她不敢低头,难得走出宫门,她仍想告诉所有人,什么是皇后的威仪。 太监总管黄公公来请江梦上宫墙的时候,她虽然诧异,不知道齐温言到底要她来做什么,但是仍怀有一丝希冀,他是否念及旧情或为太子考虑,从而对她,对江家留一丝怜悯。 当江梦艰难地走上城墙时,错杂的呼吸还没来得及缓一缓,便从这至高的角度看见城门外整整齐齐浩浩荡荡的皇家车队,似乎正整装待发,只等一个号角声。 江梦扒住城墙上的青砖,目不转睛地盯着如此浩大的阵势,难道是要出兵?莫不是温言念及旧情要派兵前去救她父兄!对!一定是如此,朝廷发兵按照典制,皇上皇后一齐送行鼓舞士气,定是如此!定是如此! 江梦激动起来,原本黯淡的眸子中又有了光。 “皇上驾到!”随着黄公公的细长腔调,江梦忙跪下和所有人一齐行礼。 起身后,江梦紧紧地望着她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眼睛里慢慢蓄上欣慰的泪水,嘴角也不由得上扬,他还是顾念她的! 齐温言看着她,轻轻挥手示意。黄公公马上会意。 “良时已到——皇上皇后送平蓉公主出嫁——启程——!”悠长的细腔通过号角好似传遍整片广袤大地。 什么! 江梦猛地瞪大了眼睛,疯了一样扑到城墙边,不可置信地看见一顶繁华无双的明黄金边的花轿跟着大军向前移动。恍惚了几秒,江梦似窒息般跪在青砖边上大口呼吸着,她的脑子是乱的,这不对,这不对! 她踉跄两步像齐温言奔过去,却被宫服绊倒,匍匐在他脚边,她扒着他的朝服,断断续续地吼他,平儿才十一岁你要将她送到哪去! “姐姐不是担忧江老将军和少将军吗,想必平蓉公主嫁过去,还能替姐姐加以照拂,天大的喜事啊。”江菁菁的声音慢慢悠悠的传进江梦的耳膜,分外刺耳。 “你送她去边塞和亲?”江梦的眼睛已经充了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齐桓已年逾四十,我的平儿未满十一,你怎忍心、你怎咳咳——”江梦气急攻心,浑身颤抖着咳了起来。 齐温言还未出声,江菁菁缓步走到江梦身前,弯下腰,玩味地递过一方帕子,“姐姐别担心,公主嫁过去好歹是个侧妃,谁敢伤她?” 侧妃?去和亲的公主竟是为妾!江梦听完顿时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瘫在齐温言跟前。 齐温言面带愠色地后退一步,甚至抖了抖自己沾了血星的衣摆。 “送皇后回宫。”齐温言甩下毫无感情的一句话,转身便要走。 江梦挣扎着撑起身子,发狠地扯住齐温言的衣袖,大口地喘着气,“齐温言,为何要这么对我?我江家做错了什么?” 齐温言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伸手打掉江梦抓着衣袖的胳膊,慢慢蹲下来,正视她那依然猩红的眼睛:“江家没错,但是你们于朕还有什么价值?江白榆拥兵自重,你占着后位,朕这天下坐的,不踏实。” “你看朕对你多好,两者除其一,朕留下了你。”齐温言说着,扬起了嘴角,“江梦,若不是为了江家兵权,你这种货色,朕看你一眼都嫌恶心。” 江梦愣愣得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嘴一张一合,说出的都是杀人诛心的词句,或许从五年前他登基那时起,她就开始自己骗自己了吧。 “皇上,姐姐多日幽禁,这好不容易出来,母子情深,让姐姐去见见太子殿下吧,或许这孩子见了娘亲好的能快点。”江菁菁适时地挽上齐温言的胳膊,言笑晏晏。 “你把我的平儿怎么了!”江梦还没消化齐温言戳心的话,就被迎头而来的消息击溃,她疯了一样朝江菁菁扑过去,却扑了个空跪在地上。 “来人,皇后失了心智,关回景宜宫,无诏不得出!” 御前侍卫钳住江梦,粗鲁地拖下城楼,任凭江梦癫狂般地挣扎和叫喊,齐温言头也不回揽着江菁菁离开了宫门。
0 人在读06-30 05:38
下午3点半,日光盛极到泛白。落地窗外,炙热的空气变得细微流质化,远处高楼的钢化玻璃反射出刺目光点,不偏不倚落在程露的墨镜中央。她在寰宇大厦会客室,静看楼下蛛网状的街道上,车流在烈日下缩小成蚂蚁 露从今夜白全文免费阅读_露从今夜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下午3点半,日光盛极到泛白。 落地窗外,炙热的空气变得细微流质化,远处高楼的钢化玻璃反射出刺目光点,不偏不倚落在程露的墨镜中央。 她在寰宇大厦会客室,静看楼下蛛网状的街道上,车流在烈日下缩小成蚂蚁搬家的大小,已经连续15分钟。 面前的冷萃咖啡散尽冷气,在杯壁凝成一层细碎的水雾。 与此同时,外面秘书台后的闻静正望向会客室,目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密切关注着室内的动向。 巨大的墨镜和帽檐挡住会客室女人的大半张脸,只露出冷艳的红唇。 她穿白色连身裙,剪裁简洁利落,勾勒出绝佳的腰臀曲线,露出的天鹅颈与纤细手臂莹白细腻如美玉,坐在那里姿态舒展端庄,看上去有种高奢杂志的精致质感。 美、贵重,是闻静对她的第一印象。 这位程小姐20分钟前到访一层前台,指名道姓找公司老板沈时白。 自称没有预约,但闻静在两天前收到过老板指示,说近几天若有位程小姐到访,教她先带到会客室等候。 今天下午老板并没有会议,这稍显漫长的等待,闻静没懂。 现在距离程露进入会客室已经过去17分钟,她从始至终没有表现出焦躁难耐,只有2分钟前低头看过一次手腕上的表。 那块表,闻静甚至没有听说品牌公开出售过,大概属于私人订制。 她在电脑搜索框里试着输入“程露”两个字,网页反馈首条,是那位家世显赫的长帆集团董事长千金兼副总。 照片上清丽、略显青涩的纯素颜,像是学生时代的证件照,没有现在会客室的本人那么精致如瓷,但也不至于教人认错。 第19分钟,闻静掐着点儿从秘书台后起身。 她快步走到会客室外,推开门,正与沙发上起身准备离开的程露四目相对。 这一刻,闻静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提前了1分钟过来,她暗自松口气,“程小姐久等了,沈总请您过去。” 19分钟,是程露耐心耗尽的极限。 她原本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在这里,抬手摘下墨镜,露出妍丽的眉眼,她弯唇朝秘书笑了笑,“那麻烦带路吧,谢谢。” 整个楼层没有其他员工,略显得空旷、也安静得过分。 两人沿着走廊走到头,闻静敲门,里头很快传来一道清冽男声。 ——“请进。” 闻静替程露开门,止步在旁边,“程小姐请。” 沈时白的办公室里没有铺地毯,程露纤细的高跟鞋鞋跟落上去,踩出几下轻盈而笃定的声音。 办公桌后的男人穿件丝质黑衬衫,宽阔的肩膀衬得轮廓极具安全感。 他也有幅很优越的侧颜,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肤色偏白,下颌线清晰紧致,领口处凸起的喉结格外有几分性感味道。 名流晚宴上已照过两次面,程露并不是头回见沈时白,但她不能否认每次见这个男人,他都能带给她不一样的赏心悦目。 “程小姐,好久不见。” 沈时白笑的时候嗓音是温润的,他平时不带眼镜,摘下来放在桌上,起身到程露跟前伸出手,修长的五指,修建得十分整齐干净。 “抱歉,刚刚临时有个视频会议。” 他站近,即刻带来一股浅淡的冷香味道,像在极尽克制的清冽中掺杂了些欲望餍足的慵懒,教人无端想起清晨朝雾中,氤氲飘散的一支香烟。 指尖相触,程露的手微凉,“沈总是大忙人,我今天贸然过来是考虑不周,见谅。” 她没有显露丝毫等待的不悦。 程家老爷子素来规矩重,像今天这样没有预约,直冲对方公司楼下的鲁莽、冲动举止,原本不应该发生在程露身上。 要不是—— 昨天回到家,程老爷子与她促膝长谈,言辞之间却对沈时白这位商界新贵不吝赞赏,最后才说,希望她郑重考虑下由沈时白主动提出的,两家联姻的提议。 请她落座,沈时白亲自去茶水台,问:“程小姐喝茶还是咖啡?” “咖啡,谢谢。” 程露陷在舒适的沙发里,目光随着男人的身影移过去,就在茶水台里侧看到个眼熟的茶罐。 程家老爷子常日嗜茶如命,其中独爱武夷山母树大红袍,那树全国统共只有六颗,前些年被程家高价拍下经营权,现在已经有价无市。 那罐子,就是老爷子专门定制用来装茶叶的,寻常人得不来。 沈时白端着咖啡过来,放在程露跟前,“听说程小姐喜甜,所以自作主张多加了些糖。” 他选用了哥伦比亚咖啡豆,香气里带点酸甜和坚果味。 程露平日也恰好偏爱这类,端起来尝,十分甜腻的味道大多数人恐怕都不会喜欢,但的确是她钟爱的口味。 可惜她今天不是来和他倾盖如故的。 “沈总费心。” 程露抿唇放下咖啡杯,直入正题,“我想沈总已经知道我今天来是为什么事,那我也就不兜圈子耽误您的时间。” “对于联姻,我希望沈总能向老爷子收回提议。” 室内冷气开得足,她穿无袖连衣裙,坐久了还有点凉,并不打算久留。 沈时白听完似乎并不意外,微笑着问:“这是程小姐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否则呢? 程露微挑眉尖,柔美的眼里充盈着清冷的眸光。 沈时白嗓音缓和,“此前冒昧先与老爷子谈起此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我在这里该向程小姐道歉。” 男人双手十指交叉落在身前,慵然靠着沙发朝她略微颔首,气定神闲说着歉意的话,通身却有种大局在握的掌控感。 他又问:“有关这次联姻的详细文件,1小时前刚刚发送到你的工作邮箱,程小姐看过了吗?” 程露此时坐在这里,1个小时内的邮件当然没有看过。 她不知对方是不是故意这么问,难道要她现在打道回府,重新看完邮件再来回绝? “抱歉沈总,”她心意坚定,“沈总的能力毋庸置疑,只是我暂时没有将生活和工作混为一谈的打算……” “冒昧问一句,沈总有或有过女朋友吗?” 沈时白忍俊不禁,看着她耐心回答,“没有。” 程露笑着同他建议,“那很可惜,或许沈总也该试着将工作和生活,分开感受一下。” “程小姐是在说我唯利是图?” 沈时白难得笑开,眉眼弯起的弧度,冲淡了他周身不少疏离感。 程露心里难说不是那么想,毕竟业内评价这人,私下都说他是个商业机器,但当人面,总要碍于礼数修饰一二。 “沈总何必妄自菲薄,开我的玩笑。”她弯唇,抬起的指尖轻拂了耳边的头发,说:“沈总不妨考虑考虑我的建议,联姻夫妻,圈子里不少见,可没几个真正过得舒心——” “程小姐。” 沈时白忽然望着她勾唇,眉眼温和从容,尽都是儒雅的表象。 微微向前倾身看着她的眼睛,他温声好似劝谏:“我意不在逼迫你,而只是个期望跟你合作的伙伴而已,所以不用将我看做洪水猛兽,回去看过文件之后,如果你依然坚持回绝,一通电话告知就好。” 话说到这里,四目相对,程露头回不知从何下手,“沈总过往对待每一个伙伴,都是这样无往而不利的吗?” 沈时白说不是,“至少现在面对程小姐,我不就正在遭遇滑铁卢。” 人有时候很奇怪,弦越是绷得紧,越是会激起抗拒,反倒松泛下来些,还容易被接受。 程露倏忽教他逗笑,卷翘的长睫轻颤,她问:“那沈总有没有想过,比起简单的商业合作,联姻或许会带来更多不可控的外在因素?” “想过。” 沈时白的眼睛似笑非笑,映着她的倒影,他说:“但比起未知的风险,我向来更看重已知回报。” 女人坐在他近在咫尺的距离,修身的长裙将她包裹得如同一件绝世名贵的瓷器,婀娜生姿,裙摆齐莹润的小腿肚,底下一截细白的脚踝,在静谧的目光丈量中,似乎还没有他的手腕粗。
89 人在读09-13 10:24
清英宫原是这宫墙内有假石花草最多的宫殿。世人皆知德妃娘娘与陛下志趣相投,琴瑟和鸣,皆爱山水。这院内还特意请来了江南来的能工巧匠取石造景。石石叠立,与松、竹相依。树下更是种了一片兰花。虽说不如御花园 长久安来(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长久安来(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清英宫原是这宫墙内有假石花草最多的宫殿。世人皆知德妃娘娘与陛下志趣相投,琴瑟和鸣,皆爱山水。这院内还特意请来了江南来的能工巧匠取石造景。石石叠立,与松、竹相依。 树下更是种了一片兰花。虽说不如御花园的牡丹艳丽明媚,那一朵朵小小的白却是应了这宫内的清朗。娘娘兴致来时,就算是席地而坐,傍着山石草木,饮酒一杯,陛下也从未责备娘娘的失礼。 然而这一切的美好,都是外人看来的。 无人在意久安内心真正的想法。这堵围墙,这一切看似美妙,实而虚假的景色,都将久安给牢牢困了起来,将她锁在了一个甜蜜却令她如芒刺背的假象里。 她不是不愿意被锁在这围城中,她只是不似陈阿娇,爱着那个为她筑金屋的武帝王。 今日中秋盛宴,月朗星稀,举国欢庆。 唯独这清英宫,当真是应了那句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那假石上盘满了凌乱的藤蔓,青苔斑斑点点,无半点美感。地上更是杂草丛生,吞没了那一株株的兰花。谁又能想到,它之前曾是被称为宫内第一景的小桃源呢? 想起很多年前,在燕山寺见到那风华正茂的少年,他手捧一束兰花,送给了第一次见面的姑娘。 “在下楚斯年,不小心踩到姑娘裙子,敢问姑娘芳名?” 她心有不甘,在入宫后,依旧种上满院兰花。可假的终归是假的。当没了人们的照料,它便变成一片荒凉。 久安呆呆地坐在那荒废山石下,望着这死山死景。说来也好笑,这精心雕琢的假景于她而言,是厌恶,却不得厌恶的家族荣光;是想舍弃,却不能舍弃的无可奈何。 久安眨巴着眼,望了望月亮,眼下也不禁划过一滴泪。 “扣扣扣。”是沉顿的叩门声。 久安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前去开了门。 门后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也不知是哪个门府的官家小姐,身边站了一位公公和婢女。这位公公,久安是认识的,他是在圣上身边服侍的李公公。 今日中秋,宫中人的亲眷皆可进宫拜访,这姑娘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 都这个点了,宴会也都结束了,宫中也早已下了匙。这位姑娘应该是要歇在宫里了。 李公公咳了咳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德妃娘娘安好。这位可是林姑娘,和庄王妃一起进宫来看望贤妃娘娘的。瞧您这院子也实在是埋汰,林姑娘进去了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不如就在这把话给说了吧。” 这些酸话,对一个心如死灰的人来说已是不痛不痒。那女孩倒很是知礼。她向久安行了礼,缓缓说道:“参见德妃娘娘。臣女名唤月人,是宋氏二房夫人表兄都场林校尉林远的女儿。” “都场林校尉之女?”久安眨了眨眼,漫不经心地复述道。 “正是。虽说月人并非宋氏姊妹,可早春宋二姑娘出嫁的时候,正巧也在宋府见到了宋老太太。老太太想您想的紧,本想进宫来看您,可前几个月操办宋二姑娘的婚礼,也实在是累坏了身子,这才遣了我这个外人来看望娘娘。”林月人娓娓道来。 宋老夫人不是不想进宫,而是不能进宫啊。 她不屑于圣宠隆恩。这皇恩浩荡夺走了她那如兰般温润的初见,但是为了家庭,她又不得不感恩戴德。有时她也会觉得自己真是贱啊,既然心中唯有家,为何不能放下颜面,就做一个为家族而活的女人呢? 但她再怎么反复催眠自己,思绪都会时不时地飘到山水之间,想着山水中的那个人。每每想到那处,久安也想着纵容一下自己,反正只是想一下,只是想一下而已,没有人会知道的。世间难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她无能,终究是将两者都给辜负了。 六月末传来了庆泽军队节节败退的消息。今年八月,齐王在朝堂呈上太子亲笔密信,告发太子与胡达里应外合,意欲逼宫造反。圣上大怒,允五万亲兵,赐虎符于齐王。齐王领命,一路北上。而事到如今,久安知道,家族的覆灭就在眼前了。 久安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挺胸抬头道:“辛苦林姑娘了。不过如今不该叫宋二姑娘,该叫袁宋氏了。” 从去年太子第一次提出要去攻打胡达时,老夫人就开始忙着宋家二房姑娘宋久攸的婚事了。老夫人到底是久安的祖母,诰命在身,眼界也比她这种为情所困的无用之人宽多了。 她与宋瑾年不同,虽重家国昌盛,也重小家平安。只有让宋久攸变成那袁宋氏,才能让她置身事外。 林月人听了,忙跪身道:“娘娘恕罪,是臣女失言。” 她看着林月人伏身在她面前的模样笑了,直到听到李公公的咳嗽声,她才回道:“庄王妃的儿女,各个都是耳聪目明,能说会道。一年前皇后娘娘的千秋宴,庄王妃带你进宫,你舌灿莲花,巧战郑王世子的场面,可都叫我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啊。” 她的身子伏的更低了。 尤记得皇后娘娘千秋日那日,不知是谁提起了边疆的战事。那郑王世子也是个看不懂眼色的,妄加评论,差点引火上身,还多亏了林月人将事情给圆了回来。 今年四月,太子终是说服圣上前去边疆攻打胡达,平复北边。 圣上一向信奉墨家,主张怀柔政策,而非战争手段。太子自行其是,圣上无可奈何,允了太子两万兵马,望其能知难而退。太子心意已决,毅然决然地上了战场。久安的父亲宋瑾年,作为太子太傅,自是支持太子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决心。 见久安一直没有让自己起来的意思,林月人将头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下,坚定地说道:“臣女此次贸然前来拜访,实则是为宋老太太送一件礼物。” 她试探性地抬了抬头,见久安脸色好转,才微微起身说道:“娘娘不知,月人有一位舅舅,是个不得名的闲散画师。平时酷爱画山水。虽自是比不上楚待诏,有山水天下第一的美名,但所作之画也不乏夏圭的写意与范宽的大气。宋老太太一直记着娘娘喜爱山水,上回老夫人六十大寿,看到了月人舅舅的山水画,实在是欢喜的很。这次便托月人进宫,将这幅《燕山春日图》进献给娘娘。” 说着,她便从旁边的侍女手中接过了画卷,递给了久安。 久安接过画卷,见李公公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画,没意思地叹了口气,将画卷展开,好让他看到画的内容。 本以为只是宋老太太思念自己送些东西进来,可在看到画的那一瞬间,她不禁红了眼眶。所幸在那昏暗的一盏灯笼下,无人能看清她的神情。 这春日图大气磅礴,远景中浩瀚的山峦有着天家一般的威严,震慑着这周边的小丘与松林,将安宁送与人间。前景的渔家和农夫,正是因为有天家的存在,才能如此安然自得的过着富饶的生活。顺着小溪逆流而上,一座庙宇隐隐匿于山林之间。僧人们缓步走于山间小径上,为天家和世人祈福。单是观看这画卷,便似是能听到庙宇中传来的阵阵福音。 久安努力压下了喉中的哏咽,说道:“画得真好。” 林月人盯着久安的眼睛,沉默了一会,说道:“其实舅舅这辈子最想画的并非山水,而是人物小像。只可惜,这辈子与此无缘,也不知能否有个来世的机会。” 是啊,那手捧兰花的少年在五月时便离世了。在久安进宫后,他们成了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哪怕有一根线断了,另一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在何处断的,为何而断。 她对楚斯年的情,原是颠沛流离的伤,在迷途中做着无谓的挣扎。现在,斯人已逝,她对楚斯年的情成了钉在心上的一颗钉子。 忽然想到年轻时,与君争吵便会感到自哀自怨。渐渐的,她发现与君相隔皇命,才是最大的悲哀。回首过去,久安也会被自己的幼稚无知给笑出声来,悲伤哪有什么界限可言啊。 如今,能在死前再看看他的画,她就心满意足了。 久安终是忍住了鼻尖的酸意,心像是在被刀捅着。 “人还是该行其所长之事。切莫贪心。”这句话不知是对林月人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林月人似是没料到久安的答案。她愣了愣,哽咽道:“月人代舅舅谢得娘娘教诲。” 随之便下跪行了大礼。 久安自嘲地笑了笑,想着:“教诲。呵,教诲。我做君,你做臣,本该,就是这样的。” 关上宫门后,她还是立马抱着画去到了屋内。 她好想喝一口酒,明明知道自己喝酒之后便会满身红斑。可是再多的红斑又如何,也从未真正将她从这世上带走。 对酒看画,人生几何。 她点起了一盏蜡烛,借着烛光又将画细细端看了一番。旁人怕是看不出门道,可年少时,楚斯年常送给她这种画。表面看似是普通山水,其实是带有夹层的,这厚度她一摸便知。她摸摸了绢布的边缘,琢磨了一会,便拿了一把小刀将画布的边缘与装裱的锦绫割开。果真,这《燕山春日图》后面另有乾坤。 这《燕山春日图》下藏的,竟然是庆泽十年,尚明公主府秋日宴时所作的宫廷画。那时,久安也才十四岁,还未认识楚斯年。那年的秋天,南方收成甚好,尚明公主宴邀各府的公子小姐前来赏菊。她倒是没有想到楚斯年也被邀请在列。 那时的他,算起来应该也不过十七岁,还未考入翰林院。这幅图一定是楚斯年亲笔所做。虽然笔法稚嫩,但是久安绝对不会认错只属于他笔中的风骨韧劲。 “纵然他出生布衣,想来也是旁人看他天资卓越,随而引荐到了公主府上吧。”久安默默想到。 这秋日宴画的正是公主府花园内,佳人才子们在一旁的长廊里吟诗作对的场景。画的中央,绘有莲花池。莲花池旁,摆满了一排又一排的各色菊花。 纵然这画纪录的皆是和谐雅致的场景,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陈家姐姐是如何意外落水,一个月后便香消玉殒。 她把《燕山春日图》和这秋日宴并排摆放,细细思忖。燕山寺,正是她与楚斯年相识的地方。春秋相对,阴阳倒转,先死而后生。 “斯年,你半年前竟是都已经料到如今这一切了吗?”久安只觉心中悲凉。 本以为林月人是受了祖母所托,进宫给自己送个念想。没想到,这念想竟是楚斯年给她指明的生路。 可她不配啊,她如何能接得下这条生路。 她抱起两幅画,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锦布,似是在抚摸故人的面庞。“斯年啊,你让我看这春秋两图,理解其中颠倒之意,想让我像陈家姐姐一般“死”在这宫中。你差都场校尉的人来救我出宫,要让我去寻那春日图中的生机,是不是?” 她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不想让眼泪滴到画卷上。“你这辈子等了我这么久……对不起……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这次得辜负你的良苦用心了。对不起啊,斯年。” 她哭着哭着又笑了。“刚刚月人为你代话,可我拒绝了。斯年,如果有下一辈子,我们就当素不相识吧。我只愿你能继续做翰林待诏,娶妻生子,平安喜乐。我与你而言,该是个灾星。” 他为她深陷这朝政漩涡,生生地误了这一世。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林月人便带着用作德妃娘娘替身的侍女从贤妃娘娘的殿中赶来了清英宫。谁知一开宫门,便见到宋久安抱着那卷已经复原了的《燕山春日图》躺在那枯败的假山下,嘴里似是还噙着笑意。 林月人跪倒在她身边,泪光闪烁,只为没能完成舅舅临终所托而自责。她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舅母,一路走好。” 庆泽十三年九月,德妃娘娘病逝。同年十一月,齐王和隆山王一同将太子在连城正法,并将胡达彻底击退,平复了已经扰乱了十余年的北方边境。庆泽十四年一月,齐王封太子,先太子党羽皆获斩首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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