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架空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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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0万字更新:2022-07-04 17: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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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桥下的黑鹊
“你听说了没有,林星星死了!”“谁死了?”“那个五年前最红的年轻小花,以前拍饮料广告和校园剧的那个,今天早上死了!”“天呐,她不是上周才发了新电影吗?”“是啊,上周我才刚看到她宣传
桥下的黑鹊全文免费阅读_桥下的黑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听说了没有,林星星死了!”
“谁死了?”
“那个五年前最红的年轻小花,以前拍饮料广告和校园剧的那个,今天早上死了!”
“天呐,她不是上周才发了新电影吗?”
“是啊,上周我才刚看到她宣传自己的片子,居然昨天晚上跳江自尽了,我早上听见这个新闻,还以为是假的呢,你快看你快看!”
女生放下手里的饮品,将手机翻到在网络上疯传开来的爆炸新闻,一段一段往上滑动屏幕,生怕错过一丝遗漏掉的消息。
在这条新闻的热度冲上了各个网站第一名的时候,段鹊的手机也在开机的一瞬间,如同掉进了装满热油的炸锅,疯狂地响铃震动起来,像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叫喊。
他揉着眼睛,坐在床边上,因为昨天夜戏太晚喝了几杯提神的茶,导致早上三四点才睡着,正午的太阳太烈,这会只觉得头疼欲裂,
“段鹊,看到短信回我电话。”
“段鹊,快点回我电话,”
“段鹊,”
未接来电:17。
……
他来不及看清是谁发了要他回电的消息,因为弹出的太快,还没点到就被新消息盖了过去,但几条接连蹦出来的新闻停在了他的手边上,
前面带着中括号的,字体都被加粗过好几倍,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范围。
【突发:女星林星星于今日凌晨跳桥身亡】
【一代清纯的校园记忆,林星星之死究竟是自杀还是另有隐情?】
【导演邵青悼念知名女星:她很有天赋,听到消息时很震惊】…
林星星,跳桥。
这几个字闪过眼前的时候,段鹊下意识皱紧眉头,后背有一激灵的冷汗从脑门顺着脊柱直下,呼吸都停了一拍。像是应激反应,他拿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头顶仿佛从天灵盖斩下一道寒意,连知觉都没有了。
他急着一心去求证什么,慌忙点开微信,还没来得及搜出那个名字,视野中能看到的东西就汇聚成一个小点,聚集在那张弹出的,蓝白色的自拍上。
那是一张林星星的头像。
无人的屋子里,他的心跳盖过了墙上挂表的走针声。
“段鹊,老家屋子门口的柜子,第三层有张卡,密码是890加三个六,里面有些钱,我不需要了,你拿着。”
“不要把钱给我的家人,还有公司。”
“其实做这个决定之前想告诉你,但怕你阻止我,也怕你难过,所以就不和你说了,看到这段消息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走了,说和你同岁是骗你的,其实我比你大两岁,比顾时则还大一岁。”
“段鹊,我没什么关系好的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是真的希望你过得好。”
我是真的希望你过得好。
这是林星星站在桥上望着奔腾而去的江水时,她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没什么不甘心,不舍得,忘不了,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可失去的更多,真相总被臆想掩盖,哪里有人在意别人真正途径了什么,不被聆听,也不被相信。
段鹊盯着手机上那行字,整个太阳穴如同被银针挑开了血肉。他昨天一天在外面拍摄,没来得及吃饭,凌晨三点半回酒店,天边泛白了才有些许困意,混沌睡着,到现在甚至连一口水都没有喝。
他抬起头,盯着镜子里面满面煞白的脸,靠着墙边蹲了下来,
沉寂已久的高中校友群也炸锅了,这件事再次将早就失去联系的一群人拉到了同一个桌台,右上角显示一百多个红色未读消息,段鹊连续挂了三通不知名号码的来电,才点开群聊的页面:
“怎么回事?”
“她不是挺火的吗?”
“高中就看她不顺眼,谁知道私下做了什么勾当,报应来了而已。”
“就是,明明都出名了,那么有钱还搞小动作。”
“你们都别说了,死者为大。”
“三天后告别仪式你们去吗?不会没人去吧,高中也没见她有几个朋友,科科。”
“别说了,段鹊不是在群里吗,他俩高中还是一对儿呢。”
“段鹊在这个群里?”……
然后便没有人再说话了。
最新的消息停留在了这一条上,孤零零,单刀直入地,像是有人问了没人愿意回答的问题,也没有人愿意出来打破这份僵局,他的名字明晃晃地停留在最新消息上。
段鹊锁上屏幕,把手机放在桌子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三天前林星星还发消息告诉他,新电影就要上映了,让他一定要去看首映礼,首映礼的电影结尾会有一段彩蛋是演员采访,里面她的衣服特别漂亮。
三天后她从越江大桥上跳了下去,像是自断翅膀的海鸥,连一声哀鸣都不愿意留。
——如果自由是鸟的权利,那该解脱的是我才对。
段鹊低下头想。
第四通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手机屏幕和桌面碰撞震动的声音像是在头顶悬着的蜂窝,数以千计的蜜蜂翅膀在同一时刻震动起来,让他心乱如麻,手心冒汗,额头也冒汗,没看来电人是谁就接了起来,
“不要再打我的电话了,我不知道。”
“…”轻微的呼吸声。
“喂?”
“段鹊,你不要太难过。”对面的人说。
听到这个声音,他愣了一下,下意识放下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不是未知号码,顾时则三个大字明晃晃地挂在屏幕上。
“…是你。”
“我现在在你楼下,”顾时则说,然后像解释什么一样补充道,“上午联系不上你,是利姐给我的地址。”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你房间号多少?我上去看看你。”
“下面都是记者,你怎么上来?”
“十七楼,多少号?”
“…”段鹊顿了一下,见对方坚持要上来的态度,叹了声气,“1709。”
“好。”
顾时则说着,在一片混杂的背景音里挂了电话,听筒里戛然而止的是他站在十七楼都能听到的警车鸣笛,把整个天空撕裂成两半,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了。
这几天的天气并不算好,昨夜下了中雨,江上的风应该更烈,不用看也知此刻那里一定围聚了大量的警察记者搜捕队。段鹊找了个椅子坐下,闭上眼才感觉到巨浪一样的悲伤席卷而来,从胸腔肺腑到指尖皮肤,
你死去之前,触摸到的是什么。
是云,是江风,还是刀尖一样的雨。
过去的那些年如同画片电影一样从他眼前闪过去,明暗不定地,把陈旧的书一页一页撕开,扔在他的脸上。可这些本就不必被这样提起,因为经历过的一切他都记得一清二楚,那些争吵,温暖,琐碎的片段就像一根根细细的银针,一直插在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如同一种惩罚。
“咚,”
“咚咚,”
“咚咚咚——”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把他吓了一跳,段鹊猛地回过神,想着该是顾时则上楼来了,走到门口去把门拉开,可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一个戴黑色帽子的身影用厚绒布捂住了口鼻,脖子也被那人牢牢牵制住,
“唔——你——!”
段鹊拉着那人的胳膊,挣扎地转动着头部,可那人身高虽与他差不多,体格却强壮不少,硬是捂着他的鼻子嘴巴,瞬间的缺氧与布条上的某种药剂让他开始眼前发黑,力道也逐渐变小,
“唔...”
“别出声!”那人用力掐住他的脖子,放低声音狠狠地道,
“……松开…”
“让你别出声!还想不想活了!”
嘭——
“啊!他妈的!”
上一句话还没结束,意识模糊的边缘,段鹊听到了一声巨响,感觉钳制自己的人被一股力道踢开,随同巨响一起的是突然冲入口鼻的氧气,还有突如其来的光明,他连忙抓住旁边的门把手,跪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嘭——嘭——
“草!你他妈谁啊!”
一片白光的眼前还没恢复全部的视野,段鹊依稀看到两个扭打在一起的身影,还有那边粗重的呼吸声,他咽了两下带着血腥气的唾沫,从地上爬起来,拍响门边的红色报警器,整个楼层的红色警灯瞬间尖利地响了起来,
“妈的!”
听到声响,那黑衣服的壮汉抬起头,看了一眼亮红色的灯,把面前死死抓住他领子的人费尽全力推到楼道口的拐角,抓起掉落的黑绒布,连滚带爬地推开消防通道的门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对着耳机里的人骂道,
“你疯啦?明明是两个人,什么叫一个!”
那边被推开的人稳了一下身形,刚要追出去,被段鹊一把抓住了手,
“别追,”
“他要杀你!”
“顾时则,咳咳咳——”段鹊弯下腰咳嗽,一手抓着顾时则的手,一手抓在旁边的栏杆上,刚刚的药粉让他头昏脑胀,只是还没到昏厥的药量,于是强令自己打起精神,“别追了,”
“你——!”
“哎哟,刚刚怎么回事啊,怎么吵成这样,”酒店楼道里另一侧的住户打开门,见走廊里一片狼藉,装饰的瓷瓶也碎了两个,“警报响了,这怎么也碎了,小伙子,你没有事吧?”
“……”
段鹊听见声响,连忙进屋里去,找了个墙边蹲下来,把顾时则也往屋子里拽,用了挺大的力道才把那人从楼道生生拽回来,
楼道里的阿姨担忧地看着这边,没瞧见进屋的段鹊,摇摇头说着,
“我今早就看到楼下啊全是记者,说一个什么男艺人住在我们这个酒店哇,我还想,什么明星架子这么大,我们酒店会不会不安全,结果刚刚就听到楼道里面吵来吵去的,”
“…阿姨,是小偷,已经报警了。”
顾时则站在房间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说道。
“小偷?小偷那打得好啊,”
“…”
他没再回应,走进屋,转身把门关上,将上面的金色锁扣也扣上了。
楼道的警报声还在响着,只是隔了一道门,声音稍微小些,顾时则在门跟前站了一会,确定那人真的跑了,才在段鹊跟前蹲下来,看了看段鹊脖子上刚刚被掐出的红色印子,
“为什么不追?”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气,
“…”
“所以你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但我大概猜到是谁让他来的。”
“不报警?”
“我有把柄在他手里,不能报。”
“什么把柄?”
“…”
段鹊低下头,没回答。
顾时则停顿数秒,欲言又止,神色复杂像是有许多话要说,但什么都没问,叹了口气,皱着的眉头最终还是松开了,
“所以,你还好吗?”
这句话有许多种意思,你现在还好吗,你今早还好吗,又或者是,我们没有见过面的这近一年,你还好吗。
“嗯。”
“真的吗?”
“不是真的。”
“…”
但也不是假的。
人心不是第一天就变得这样麻木的,一定是日积月累,风沙打磨,直到上面再也长不出一朵春风吹又生的野花,你问我过得好吗,我一身盔甲,我不知道。
林星星也一定看穿了这一点,所以她痛恨这里,甚至痛恨自己,痛恨曾经许愿过的一切期待,如果没有满怀期待的自己,就没有今天满身创伤的林星星。所以她选择去成为漂亮的鸥鸟,再也不要回来。
“你不要太难过,她会过得好的。”
骗小孩的话吧,怎么可能会过得好。
顾时则凑近揽过他的肩膀,一手放在他的后脑勺,把段鹊的头压进自己的颈窝,以一种久违的,搂抱的姿势,用手顺了顺他的头发。
段鹊僵硬地坐在地上,红色的血丝像是蚂蚁一样爬满了他的眼白,但他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这几天先去我家住,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顾时则说道。
“不了,我还得去拍摄。”段鹊在他怀里摇头,吸了吸鼻子。
“我送你去。”
“阿姨不想见我。”
“我家人不住这边。”
“…可我没有理由住,顾时则,我们已经分手了。”
十二点三十五分,段鹊说。
十二点三十八分,门口有些路过的人,也不知是记者,保安,还是住酒店的人,来回了几圈的脚步渐行渐远,最后匆匆一队人进了电梯间,下楼去了。
顾时则放在他脑后顺头发的手闻声停了,空悬片刻,慢慢拿了下来。段鹊抬起头,从他颈窝里看着他,眼睛还是通红的,鼻尖也是,睫毛上粘着些碎开的水珠。
顾时则用手指尖拨开段鹊额头上被粘住的头发,再把他鼻尖上落着的眼睫毛轻轻捏下来,用听不出是什么语气的声音道,
“段鹊,有时候我真的会忘记,你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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