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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又在破晓时[刑侦]

温启钰作者 著

灵异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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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0万字更新:2023-04-30 13:4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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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又在破晓时[刑侦]》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九九小说网转载收集重逢又在破晓时[刑侦]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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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重逢又在破晓时[刑侦]

《重逢又在破晓时[刑侦]》内容节选

樟川市非正常死亡鉴定中心。一号手术室。“死者周莉,女,42岁,身高162cm,体重54kg。今天下午13点35分,于自家19楼阳台坠落身亡。根据小区住户和现场目击者称,当时家中只有妻子一人,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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樟川市非正常死亡鉴定中心。

一号手术室。

“死者周莉,女,42岁,身高162cm,体重54kg。今天下午13点35分,于自家19楼阳台坠落身亡。根据小区住户和现场目击者称,当时家中只有妻子一人,丈夫正好出去给妻子买水果,没想到刚走回小区就看见了地上妻子的尸体。丈夫吓得瘫倒在地,十分钟后,在小区保安的帮助下报了警。”

法医助理李齐汇报完现勘传来的前期调查信息。

手术室内又变得安静,李齐端起照相机,开始对解剖台上的尸体拍照。

尸体着衣和不着衣的照片都要拍,脸部和身体的正面、侧面照也十分很重要,这些都是解剖程序中重要的一环。

李齐心中默念各项程序,保证每一步操作都标准无误。

拍完照,李齐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手术台边穿戴整齐的主检法医,等待她下一步指示。

手术室灯光明亮,隔着面罩,看不清这位主检法医的脸,只看到她乌黑的长发紧紧扎在脑后,鬓角上黏着几缕碎发。今早已连做两台手术,云法医还能如此精神奕奕,不愧是同仁口中相传的“超人法医”。

李齐全副武装站在手术台前,一想到自己刚毕业就能跟着这样一位大名鼎鼎的主检法医一起工作,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和兴奋。

这样难得的好机遇,可不是谁都能遇上的,真可谓祖坟冒青烟了。

“准备测量尸温。”

“是!云姐。”

李齐回答得很响亮。

李齐刚考进医科大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位师姐的大名,她的名字很特别,叫云破晓。

云破晓的名字在樟川法医界如雷贯耳,再加上又是医科大的校花,这样一个风云人物,自然流传出不少传奇事迹。

李齐作为低了几届的学弟,得到的情报有限,只知道,这位同门师姐毕业之后便在樟川临江区公安司法解剖室工作,屡次协助刑警侦破大案,曾经出现场的时候差点牺牲,市局为此特别表彰了她一次三等功。

市局领导每每提及云法医,都对她精湛的业务能力以及极其高昂的工作热忱赞不绝口,所以,在樟川市决定成立非正常死亡鉴定中心之后,立即将她调上来担任中心解剖室主任。

说起来,云师姐今年也不过二十八岁。

她从事法医工作五年来,已经将樟川市下几十个县、镇、乡、村都跑了个遍,在她手上解剖过的尸体已经超过一千具!

这种工作强度和敬业程度,令李齐为止咋舌,当然,同时也肃然起敬。

在李齐准备解剖器械的间歇,云破晓已褪下死者全身衣物,她的十指纤长而敏捷,动作干净利落却不突兀,有种行云流水般的舒适感。

“从尸僵和角膜浑浊度上看,死者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死者眼结膜有针尖状出血点,口唇、指甲处均呈现青紫,有明显的窒息征象。”

云破晓轻轻握住死者僵硬的手,从手指开始,接着是脸部、劲部,再到全身大块肌肉,逐一检查。尸表检验的流程是从上到下,由外至内,尤其对尸僵、尸斑和体表损伤等的排查和判断,这是法医的基本功之一。

“来看这个地方。背部积累的尸斑发生了转移,变成沿右侧底部积累,出现这种情况,说明死者在死亡两到三小时之后曾被人移动过,并且最后呈现右侧仰卧的姿势。死者保持这个姿势至少六小时以上,致使尸斑在身体右侧渐次固定。”

李齐端着相机,凑近仔细观察,心中咯噔一跳。

“可是,云姐,现场有很多目击者,他们都看到死者在自家阳台晾衣服,可能是因为阳光反射或者脚下打滑,这才发生了意外坠落。”

“目击证人会对他们看到的事物自动进行归纳整理,会用他们看到、或者听说的东西来填充思维的不连贯之处。这样的证词往往是不可靠的。但物证却不会因此发生变化。我们要相信尸体告诉我们的信息,用证据去核实他们的证词。”

云破晓抬头飞速扫了一眼白板。

白板的表格中已填入各处的温度数值,李齐还没来得及计算出最终结果,云破晓心中却已有了答案——尸僵、尸斑再结合温度,八九不离十。

就在这时,实习法医张阅进来报告。

“云姐,死者丈夫在楼下问询室里闹得很厉害。说他们儿子已经订了机票,千里迢迢从美国赶回来见母亲最后一面,要咱们立即退还他爱人!”

张阅才刚入职一个星期,小姑娘第一次经历实战,尚有些慌张。

“交给警方处理就好。”

云破晓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每一个字都波澜不惊。

李齐心中暗想,难怪大家私下里说她工作的时候像一台高配的精密仪器。

“云姐,那个丈夫哭得撕心裂肺,他说即便他的爱人已经离他而去,也应该让她有尊严地离开。他不希望自己的爱妻被人翻得乱七八糟,这样做会下地……”

张阅忽然意识到不对,及时吞了后面的话:“……就这些了。”

李齐瘪了下嘴。

即便张阅不说,也知道死者家属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这在非正常死亡鉴定中心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当前,大众对尸检的态度还是非常复杂的,毕竟“死者为大”的传统已经溶于血液,面对法医这种“开膛破肚”的做法,人们大多都会表现出强烈的愤怒和抗议。

“警方将尸体送过来的时候,手续齐全。根据刑事诉讼法,只要涉嫌非正常死亡,我们就有权力决定是否进行解剖。”

云破晓说话的时候,依旧不带任何情绪,手上动作也从未停止。

李齐听说死者丈夫现在就在一楼问询室,忍不住道:“云姐,如果我们能找出机械性窒息死亡的证据,那么死者的丈夫就很可疑了,听说她丈夫好像在外面有人。”

张阅对此不以为然。

“死者口鼻腔内都没有损伤,颈部也未见淤血,按照书上说的,应该可以排除机械性窒息的可能性。再说,小区里有很多人都看到妻子坠楼,那时候丈夫还在楼下买东西呢。”

李齐:“书上说的可不一定全都准确喔。”

“没有完成尸检之前不要下任何主观结论!先入为主的信息会影响判断,不充分的证据也会导致结论偏差。所有的前提假设都需要等待最终的检验结果去证实。”

这次,她的声音格外认真,甚至有点冰冷。

李齐想起来,这位云法医还有个“冰山美人”的外号。

在云破晓的解剖室里,从没有一句有关工作以外的废话,甚至连平常在办公室里,李齐都很少听到云破晓说话。不像其他解剖室的老师,为了缓解新手的紧张情绪,还会在手术过程中,插科打诨,聊点日常。

李齐不明白云破晓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他曾在大学礼堂里见过云破晓代表学校去省城参加演讲和唱歌比赛的视频,那时候的云师姐明明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

难道是因为干了法医之后,对匪夷所思的人心感到绝望?

张阅也想是到了这点,两人眼神交接,心照不宣,一起闭嘴,乖乖站在了一旁。

尸表检验完毕,李齐便负责将死者头发全部刮去。

云破晓拿起手术刀沿着死者右侧耳朵后面切开头皮,经过颅顶一刀划至另一侧耳朵后方。

手术室里异常安静,只有刀刃分离组织时传出细微的沙沙声……

李齐想起大三那年,医科大邀请云破晓来给大家做现场教学,可惜那天李齐正好有事回了趟家,错过了难得的机会,事后他追悔莫及——要知道,云法医的现场解剖教学对于法医学生来说,是一场难能可贵的观摩盛宴。

李齐和张阅摒弃凝神,时刻关注手术刀的走向,生怕自己遗漏掉任何细节。

好在云破晓并不只顾解剖尸体,在关键时候都会刻意放慢速度给他俩人解说,这让李齐觉得这位冰山美人也没传说中那么高冷,甚至很多时候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特别的温柔。

至于这种特殊的温柔是什么,李齐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像照在冰山上的太阳,一点一点将冰雪融化。

若说这种温柔体现在她所执的手术刀上,那么李齐可以肯定,在她如同教科书般准确的术式下,刀尖划过的每一处都是充满仁慈的。

干净利落的手法,精准快速的判断,平整光洁的创面以及最大程度减小的创口,这对于一具尸体来说,就是温柔。

*

尸检在下午四点二十七分就已经结束。

但因为这具尸体是从高空坠落,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以及内脏器官破损,加上出血严重,这无疑加大了尸体缝合的难度。

一直到六点十五分,云破晓才将尸体所有创口缝合完毕。

清理干净手术室器械之后,痕检那边送检的物证也出了结果。

在非正常死亡鉴定中心的配合下,警方完成所有证据链仅用了不到四小时。

尸体告别仪式上,云破晓和殡仪师郎秋一起为妻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全程没有人说话,李齐和张阅垂手而立,感受这种静穆的氛围。

这就是云法医所强调的——每个人都该拥有的体面死亡吧,李齐想。

消毒完毕,众人脱下淡青色的解剖服,回到办公室。

“今天辛苦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再见,云姐。”

李齐和张阅收拾好东西,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

云破晓坐回电脑前,继续敲写尸检报告材料。

时间刚过六点半,暮色暗沉,头顶乌云密布,云层已经吸足水分,已经迫不及待得要冲刷这座城市。

窗外霓虹渐亮,在潮湿的空气中变成了五彩的、模糊的光晕。

资料上传完毕,云破晓关上电脑,转进更衣室。

打开衣柜取出浅棕色风衣和一把黑色长伞,快速化了个妆,换上高跟鞋,刚从包里拿出香水,便见傅渝端着一盒热气腾腾的青团儿,风风火火跑进来。

“破晓,快来尝尝,食堂新出的,冬菜馅儿。”

傅渝用竹签挑起热乎的青色丸子,将整个盒子递到云破晓面前。

云破晓只挑了一颗:“你吃吧,我待会儿还要出去吃。”

傅渝呼着青团上的热气,瞟见云破晓手上的香水,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

微微一笑,倒也没多说。

傅渝伸了个懒腰,紧跟着跌坐在中央长条软凳上,例行抱怨了一番这种轮轴转的工作,让每个人都忙得像只冒烟的陀螺。

“你看到下午那起案子的内部通报了吗。昨晚凌晨两点左右,妻子和丈夫吵完架,就睡在沙发上。卧室内的丈夫却越想越气,于三点钟前往客厅,想与妻子强行发生关系。妻子威胁丈夫要将他做的那些丑事公之于众,丈夫气恼之下便用沙发上的靠枕将妻子捂死了。”

傅渝说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

“在送检的物证里有个靠枕,一角发现大量死者的唾液以及口腔上皮细胞,确定这个靠枕就是凶器。”

傅渝是毒理实验室主任,鉴定中心所有的理化检测都归她负责。

“对了,那个男人认了吗?”

云破晓关上柜门,理了理汗湿的头发,对着发梢喷了些香水。

“在完整的证据链前可由不得他再巧言善辩!也亏这男人,一下午都在打造爱妻人设。好在咱刑警同志们给力,把那小三的信息给查了个底朝天。”

傅渝露出鄙夷之色:“现在嘛,怂得连路都走不动,柳钟元正准备找辆轮椅,先把他弄回警局再说,不过,今晚还得辛苦一下保洁大姐。”

傅渝将最后两颗丸子一起塞进嘴里,挽着云破晓走出更衣室。

两人一路走,一路谈论案件。

“你说这男人,在社会上有身份有地位。夫妻两人都有体面的工作,相互扶持了二十多年,刚将儿子供到美国去,男人就立即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搞在了一起,被妻子发现后还死鸭子嘴硬。”

两人沿着中央扶梯来到一楼大厅,大厅左侧就是鉴定中心设置的临时问询室。

男人瘫在椅子上,抱头痛哭,数落过往——

“有一次我住院,病得快要死了,我就想吃一口她亲手煮的菜叶粥怎么了。可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还在参加公司聚餐。我就这么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了九点,她才出现在医院,我问她那粥是怎么回事,她说趁着聚餐时让酒店弄了碗小米粥。外面的东西多不干净啊,我一个病人怎么吃得了,可我当时没说什么,忍着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去。

我知道,她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家也不容易,她性子强,工作也很努力。可是二十年了,她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要什么。警察同志,相信你们能够理解我,我是个男人啊,哪个男人不想要个关心自己妻子,崇拜自己的妻子。”

……

云破晓脑海中浮现出妻子的模样。

她穿着一件磨旧的粉色睡衣,毫无生气的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眉目早已暗淡无光,却显得平静且柔和,那是被时光赋予了的知性与慈爱,至于那双手,皮肤干燥,颜色暗黄,骨节粗糙,手背和小臂上都留有被热油烫过的疤痕。

人会说谎,但尸体不会!

尸检结果加上刑警的调查,男人作案的过程已然明晰:

男人在凌晨三点左右将妻子杀害于客厅沙发,之后,男人回到卧室继续睡觉。

早晨六点,起床,先将凶器埋藏于衣柜,又将尸体转移至阳台,用阳台晾晒的衣物掩盖尸体,利用晾衣绳将尸体固定在阳台栏杆边缘,另一头固定在冰块上,然后出门买东西。等到中午气温升高,冰块融化,尸体和衣服一起落下,造成妻子晾衣时意外坠亡的假象。

*

走出非正常死亡鉴定中心大门,细密的雨丝随风飘落。

云破晓撑开雨伞,眼前忽然一黑,手机随即响起的提示音,又将她惊醒。

大门前的保安上来寻问:“云主任,您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啊师傅。”

说着,查看手机,屏幕上显示六点五十分,云破晓心下一沉。

果然,屏幕上一连跳出六七条信息,震得手机呜呜直响。

【我已经到了,你到没,快迟到了。】

【我是个时间观念特别重的人,无论什么场合都至少提前十分钟!】

【第一次,不计较,希望不会有下一次!]

【你现在在哪儿?这地方一般,但离你单位很近。】

……

云破晓打开手机,屏幕瞬间就铺了一层雨水。

她索性歪着脑袋,夹住伞柄,腾出手,用衣角擦干屏幕上的水珠。

有些狼狈。

【耽误了些时间,十分钟后就到。】

云破晓快步来到路口,她的车今早爆了胎,还在维修中,只好打车过去。

一辆魅力红迷你库珀刹在面前,傅渝摇下车窗,隔着雨帘喊话:“破晓,上车,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我打车就好,你先走吧,再说你也不顺路。”

傅渝顿了两三秒,“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忽然将上半身斜到副驾驶一侧,敲敲窗户,朝一个方向示意。

“你看那边。”

云破晓顺势望去。

雨中公安局,灯火通明。

“破晓,秦正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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