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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刺客就是要爆红娱乐圈

    七花爱吃瓜|玄幻|连载

    “林昭,这也不能怨我,都是公司的安排。你现在黑料缠身,又赔不起违约金,除了这档综艺没人愿意要你。”经纪人安悦蓉站在银色保姆车前,她摊摊双手,语气讥诮。“这节目就是苦了点儿,但挣钱哪能不辛苦?今时不 刺客就是要爆红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刺客就是要爆红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林昭,这也不能怨我,都是公司的安排。你现在黑料缠身,又赔不起违约金,除了这档综艺没人愿意要你。”经纪人安悦蓉站在银色保姆车前,她摊摊双手,语气讥诮。 “这节目就是苦了点儿,但挣钱哪能不辛苦?今时不同往日,也别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美梦!”安悦蓉见人不说话,不屑地哼了一声,威胁的意味十足,“总之,你给我好好录完,要是再出什么岔子,我们都不好向公司交代。” 林昭年少成名,性子本就顽劣,爆红那段时期更是目中无人,好好的节目说不上就不上,连连请假轧戏,安悦蓉看在钱的面子上还能忍忍,可现在,墙倒众人推,林昭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她也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娱乐圈就是这样,上一秒你可能还在镁光灯下荣光满身,下一秒即有可能身陷囹圄面临无数铺天盖地的恶评。 机场旁人声嘈杂,保姆车车门大敞,“林昭”轻阖双眼,脸上随意盖了一顶咖色的棒球帽,他两手抱臂,如同一座冰封的玉雕,丝毫不为外物所动。 安悦蓉只当他心情不好,拒绝与人交谈。瞄了眼时间,不一会儿节目组就得来交接,于是招呼旁边的化妆师赶紧过来给人上点妆。 毕竟这草包也就只有这么一张脸能看。 然而,所以人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林昭”早已自杀离世,取而代之的是天璃朝第一刺客——卫昭。 因为一次艰险的任务,卫昭不幸丧命,谁知他竟凭借一张符咒意外重生,还穿成了娱乐圈的炮灰男配。 这炮灰林昭着实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前期靠一张脸火遍天南地北,偏偏后期逐渐浮躁,不好好琢磨演技也罢了,耍大牌,碰瓷王,随意取笑前辈,黑料一挖一箩筐,路人缘早已败坏殆尽。 而卫昭穿过来的这个节点,林昭正因被人诬陷酒后肇事引发众怒,惨遭全网黑,面临一大堆违约赔款,最后不得不接受公司的任何安排。 卫昭敢肯定,如果任由事态继续发展,自己指不定哪天就会负债累累,流浪街头。 …… 蔚蓝色的海面如同倒过来的天空,澄澈又空灵,空气中弥漫着咸湿的海盐味,海浪冲击着陆地的沙子,翻涌起一片片白色泡沫,一只小螃蟹卧在沙地里无忧无虑地晒着太阳。 远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树木笔挺,阳光明媚而刺眼,透过树叶的间隙落在地面,像是发着光的六便士。 近期由于国外求生节目的走红,内地争相模仿,《不一样的假期》正是一档明星孤岛求生综艺,为了赚取噱头,全程采用直播模式,收获了一大波粉丝的追捧。 除了内容纪实,风景迷人,大家都想看看光鲜亮丽的明星,在野外灰头土脸的反差,获得对现今生活的满足。由于节目迎合了观众的需求,收视率可以说是一路长虹。 这次听说节目组要空降一位嘉宾,观看直播的网友们讨论得如火如荼。 【哇,期待,这节目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啊,竟然一点消息都没透露。】 【哈哈哈,又是哪个傻孩子要来体验生活?要做好瘦十斤的准备哟!】 【希望来一个有野外生活经验的,毕竟光靠顾准一人获取食物真的太累了!】 【楼上的姐妹加1,累不说,食物也根本不够五个人吃啊,我害怕他们根本撑不到节目结束。】 【什么只靠顾准一人,我们小乔妹妹只是今天不舒服不能出手好吗?】 随着震耳欲聋的飞机螺旋桨声的传来,摄影师立马切了一个近景,直播间的网友们屏息凝视,连弹幕都忘了发,纷纷期待这位神秘嘉宾究竟是何方神圣。 干净的帆布鞋,蓝色牛仔裤,再简单不过的T恤衫,满满的少年气息扑面而来。 一个五阶魔方在那人玉笋般的指尖来回转动着,甚至快到出现幻影,网友们不禁连连惊叹。 直到棒球帽下的脸出现在屏幕前,一时的喜悦期待顿时化为了愤怒。粉丝们的发言评论一个接一个轰炸着直播间: 【卧槽,是林昭!?节目组是傻逼吧?为了热度一点儿脸都不要?!失德艺人也配复出?!】 【妈的,听说受害者还在住院,这货居然还敢耀武扬威地参加节目?!】 【哈哈哈,只有我和大家想的不一样吗?我想看他出丑,还记得林昭上次哭着鼻子退出这个节目吗?】 【你是指他生火把自己的衣服给点着的那次?我的妈呀,林昭真心蠢,我都担心他来这一趟有去无回!!】 【娇气,好吃懒做,还他妈蠢笨如猪,活脱脱一个巨婴,我实在不懂节目组的操作。】 【哦耶,这下有的喷了。】 度假小组搭建的临时屋靠海,后面是一片凉爽的树荫,既能遮阳又可避雨。 卫昭从飞机上下来,远远地就能看见几顶五颜六色的帐篷,阳光刺眼,他往下压了压帽檐,只露出高挺的鼻尖和优越的唇形。 少年的肤色冷白,眼睛是微圆的杏眼,明明是副软萌的长相,周身却透露出一种凌厉的气质。 弹幕又是一片叹息:苍天无眼啊,可惜了这副皮囊。 卫昭拖着行李到达营地时,吴越峰和杨珊珊正在帐篷前生火,两人趴在地面朝刚燃起的火星子吹着气,忙得满头大汗,杨珊珊一张净白的小脸上像被涂上锅灰黑黢黢的,但还是能看出清秀的长相。 铁锅蒸腾的水汽氤氲,他们看见对面的林昭也不惊讶,毕竟节目组都提前告知了,只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虽然林昭也曾在这个节目待过一段时间,但和这人在一起的体验可算不上美好。 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还笨手笨脚,生火能烧到衣服,杀鱼能跌进水里,可谓一无是处。 杨珊珊是童星出道,几乎是广大网友们看着长大的国民闺女,她性情天真,更是嫉恶如仇。 林昭炒作营销的事她多多少少有所耳闻,再加上又听说此人酒后肇事,对林昭的印象自然好不了哪去。 “哟,来了。”此时李婧雪慢悠悠地掀开帐篷走了出来,昨晚蚊子多,她刚补完觉,就听见轰隆隆的飞机声,料想就是林昭来了,“怎么,上次来这儿玩火还没玩够?” 玩火这个梗正是网友们用来调侃林昭的,那段被火误烧衣服的视频至今仍在b站传播,成为无数up主的鬼畜素材。 除了这个林昭,观众们第二讨厌的便是这个李婧雪。她十八岁时因歌唱节目一炮而红,随后便成为了业界歌手,只可惜被频频爆出抄袭。除此之外,这人情商较低,性格太过直白,在这种群体综艺节目里难保不讨喜。 卫昭对人的恶意感知明显,被呛了一声也不在意,懒洋洋地回:“哪能呢,没尿裤子怎么能算玩够?”他放下行李,也没管有多脏,直接一屁股坐在树桩上继续盘魔方。 李婧雪意外地挑挑眉,林昭脾气大,往日一点就炸,这次倒学聪明了。 她站在帐篷前,看见已经开拍的摄影机,抚了抚有点睡散了的头发。 当目光落到对方的24寸行李箱上,李婧雪突然有了主意,她像想到什么似的,故作哭腔地喊道:“节目组不公平,一上来为什么不搜林昭的行李?” 弹幕欢乐多多: 【哈哈哈,虽然平时不太喜欢阴阳怪气的李婧雪,但我还是得说干得漂亮!】 【没人觉得林昭变了挺多吗?嘴也不像以往那么笨了】 【对不起,“没尿裤子怎么能算火”我笑了】 【呸,我真是服了有些人了,这就开始为林昭洗白?】 节目组哪能任由李婧雪大喊大闹,立马派工作人员上前查看,但当行李箱被打开时,不只李婧雪傻了,节目组也傻了。 和往日的明星不同,大多数人都会带个备用手机,或是私藏几包零食泡面什么的。而林昭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行李箱里都是些五花八门的调味品,什么油盐酱醋,鸡精,还有一瓶老干妈! 但更引人注目的就是一把弯折的软剑,总导演吓了一大跳,以为林昭带了什么凶器,但随后一检查却发现只是虚惊一场。 那只是把道具剑罢了。 生火二人组也赶来看热闹,但却再也移不开眼睛,杨珊珊和吴越峰对着那堆调味品望眼欲穿,这两个星期,他们吃的食物都没什么味道,嘴里几乎要淡出鸟来。 哪怕留下一瓶老干妈解解馋也好啊,但节目组哪能在直播里公然放水,毫不留情地收走了所有瓶瓶罐罐。 李婧雪表情讪讪的,悔的肠子都青了,但还在嘴硬:“我们既然来参加这个节目,就要遵守规则。这些东西都是违禁品,林昭,你这是明知故犯!” 于是,杨珊珊看向李婧雪的表情更加幽怨,老实人吴越峰也难得的没出面谴责,毕竟林昭带的东西全组都能用得上,李婧雪属实有点搬起石头砸全组人的脚。 弹幕突然再次活跃: 【忽然觉得节目变得有意思了是怎么回事?这林昭还真是出人意料】 【刚刚国民闺女渴望的小眼神哟,简直心疼死我了。】 但总有不和谐的评论涌现: 【这林昭摆明了就想通过这些东西讨好组里人嘛,实力不够,就只会巴结】 【就是,一个动手能力为零的傻子有什么值得吹嘘的,还装逼似的带把剑呢,怎么你是能用这剑叉鱼还是怎么着?】 “哦。”卫昭面无表情地眯了眯杏仁眼,眼神里兴味十足,他上前干脆利落地把行李收拾好,没成想,李婧雪丢了面子,不甘心地又道:“导演,林昭带电子产品!他带手表!!” 虽然两人撕撕逼,带点热度也好,但导演觉得这李婧雪也着实太会顺杆往上爬了,心里有点不耐烦,于是憋着没说话。 “导演,我举报李婧雪带相机。”卫昭摸了摸手腕上宽宽的表带,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李婧雪,眼神里一闪而过凛冽的寒光,他卫昭可不是任人摆布的主儿。 “林昭,你少血口喷人!”李婧雪底气有点不足,但转念一想,指不定林昭在炸她,“你说我带相机,你有证据吗?” 她洋洋得意地昂着张脸,杨珊珊和吴越峰都觉得她有点太针对林昭了,虽然林昭能力差人品有点问题,但只要不触犯小组利益,完全没必要这么针锋相对,毕竟大家还要一起度过接下来的两星期。 “小雪姐,等会顾准哥就要回来,我们去海边先把餐具洗一洗,马上好开饭啊。”杨珊珊苦着张小脸,捧着一堆餐具想稍微转移一下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但奈何李婧雪丝毫不买账,依旧不依不饶,非要林昭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背对着她的卫昭垂着头,弯着脊背,像是童心未泯,他捏着一个小树枝在沙地上画起不规则的图像,不满意了又用脚尖擦掉,完全没把李婧雪的话放在心上。 李婧雪见人不说话,以为林昭理屈,眉梢间都透露出一丝喜悦,嘲讽的话还没说出口。 怎料那人忽然轻飘飘地开口:“就在你帐篷里,蓝色被子下面,有个相机带子,节目组要是不信可以去搜。” 众人的视线立马转移到李婧雪蓝色的帐篷,目光带着探寻的意味。 李婧雪也有点慌了,上前一步,有些着急地挡在帐篷前,挥手阻拦着什么,“这是我个人隐私,怎么能让你们看!”真是奇了怪了,莫非这林昭长了透视眼!? 【仅凭林昭一面之词,就翻看一个女生的帐篷不好吧?】 【笑死了,你说翻就翻,证据呢?我怎么没看到?林昭就会信口开河,满嘴跑火车】 【但是节目组明确规定了不能带电子产品啊】 “我们既然来参加这个节目,就要遵守规则。这些东西都是违禁品,李婧雪,你这是明知故犯。” 卫昭站起身,随手扔了小树枝,又掸了掸裤腿的灰,棒球帽下一双猫瞳一样的眼闪着异样的光,他勾了下嘴角,一字一句地完美粘贴李婧雪的话。 好耳熟,众人一顿,又齐刷刷地望向李婧雪。 【哈哈哈,此处查重率一百!】 【救命,李婧雪可能万万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大家的反应都好搞笑!】 “你!”李婧雪气得脸都白了,但嘴里就是吐不出半句话,这林昭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口齿伶俐?明明两个星期前还是个毫无逻辑,一点就炸的笨蛋。 导演也懒得再争论下去,随手叫来一名女助理,让她去看看是否真有如林昭所说的相机。 【拜托,从林昭来到节目也就只有刚刚的十几分钟,他哪知道李婧雪有没有带相机?估计是因为李婧雪的一番话恼羞成怒了吧!】 【就是,我全程盯着直播,李婧雪也就刚刚掀了一下帐篷,压根就没相机带子的影子】 【这林昭可真够恶毒的!】 吴越峰也没劈柴了,好奇心十足地站在一旁观战,但自然不相信林昭所说的话。 所以当女助理真拎着个佳能相机走出来时,不只在场的人,连直播间的网友都炸了。 【卧槽卧槽卧槽!震碎我三观!】 【请问这是怎么做到的?林昭怎么会知道有相机啊?!】 【我知道了!!因为蛮喜欢这个节目,我每一期都有录屏,刚刚倒回去看了,在李婧雪掀帐篷那一秒,相机带子出镜了!!】 【妈的,我怀疑这人是不是有超忆症】 卫昭也的确是在那一秒看到了相机带子,他这几天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的商品没少去淘宝京东上逛。 观察周遭环境是身为刺客的本能,卫昭早已能在瞬间抓住任何有用信息,自然敏锐力超脱常人。 毕竟天璃朝第一刺客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导演,我就是用它来拍拍风景,也没干别的。”李婧雪还想再狡辩几句,但胳膊哪能扭得过大腿,眼睁睁看着东西被没收,她脸都气得扭曲了。 节目直播只会选在特定的时间,李婧雪拿着相机难保在后期泄露一些别人的隐私,到时候众明星都来扯皮,节目组有嘴也说不清。 导演心里五味杂陈,他之所以再次邀请林昭,一是因为此人热度高,二就是因为这人够笨,上一次节目播出,林昭被骂上了热搜,这档综艺才在众多同类节目中杀出一条重围,无论男女老少,追星不追星的都纷纷被吸引观看。 但此刻这人……好像变聪明了。 “林昭,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姑娘杨珊珊惊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了,虽然她知道李婧雪带了相机,但林昭显然才来没多久。 她身体前倾,睫毛弯弯的,手里还拿着小锅铲,像个好奇宝宝。 小树桩被人百无聊赖地踢着,卫昭歪了一下头,脚踩在刚刚坐过的地方,“我有眼睛。” 由于偏着头,他一半的脸隐没在光里,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林昭的唇形很好看,即使冷着张脸,也能带着甜甜的笑意,但在观众看来这就是□□裸的嘲讽。 【我去,受不了他这么怼妹妹,人家问一句怎么了?拽得跟个二百五一样,别人是欠你钱了?】 【林昭也只是实话实说吧】 【猥琐男!!没人觉得把这么强的敏锐力放在女生身上很可怕么!!】 弹幕飞得火热,而这时“痛失良机”的李婧雪又开始作妖了,她牙关一紧,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交就交呗,但林昭,你可别忘了你的手表!” “哦?”卫昭轻嗤一声,悠悠地举起手腕,向大众示意,表情懒懒散散的,“不好意思,上发条的,这是机械表,不是电子的。” 全场鸦雀无声,争论到此结束,李婧雪实在没辙了,气呼呼地钻进了帐篷,还把拉链封的严严实实。 这时候,会搞事的主持人顶着独具海岛风情的草帽登场,他把任务卡片地递给卫昭,又对着摄影机打了个招呼:“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不一样的假期》!” 杨珊珊和吴越峰纷纷对着镜头问了个好,除了赌气进入帐篷的李婧雪,在直播镜头里的还有卫昭。 “也欢迎小昭的到来!” 海岛的天气有些热,卫昭站在树荫下,拿着任务卡片当扇子使,听见主持人cue他,不紧不慢地敷衍道:“大家好。” 【呵呵,一点儿礼貌都没有,这林昭真是绝了】 【趁早滚回去吧,失德艺人!】 “好的!那么请我们的林昭完成来到这里的第一项任务!”主持人神秘一笑,“林昭把任务大声读出来好吗?” “因嘉宾上次生病中止节目,帐篷一直被“度假小组”成员李婧雪所保管。”卫昭神情一顿,若有所思地一点头,不动声色地磨了磨后槽牙,“现有任务,在天黑前满足李婧雪任一要求,拿回帐篷,过时不候。” 当然这一要求应该与集体利益相关。 原来,自林昭哭着退出节目后,李婧雪就自作主张“霸占”了林昭所有资源,其中就有夜晚居住所需的帐篷。 弹幕幸灾乐祸: 【哦吼,朋友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林昭可算完蛋了!】 【哈哈哈,你们说他最后会不会露宿野外,听说这里的蚊子特别多哦。】 【我赌今晚林昭就要连夜赶回家,哭着见妈妈!!】 【哈哈哈,好奇李婧雪会提出什么要求!!】

    49 人在读06-21 11:26

  • 领主他不做人[基建]

    易人北|玄幻|连载

    “咳!咳咳!”唐博被浓烟呛醒。他身边还躺了一个人,女人。他身边怎么会躺一个女人,还是没穿衣服那种?这是陷害?那么想找死吗。等他逃出去,他可以成全对方,保管对方想怎么死都行。不对 领主他不做人[基建]全文免费阅读_领主他不做人[基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咳!咳咳!”唐博被浓烟呛醒。 他身边还躺了一个人,女人。 他身边怎么会躺一个女人,还是没穿衣服那种? 这是陷害? 那么想找死吗。 等他逃出去,他可以成全对方,保管对方想怎么死都行。 不对,他之前已经被大火烧成了火把。 那种情况下他还能活? 他在做梦? 可这也太真实了,这么浓的烟,就算死人也能呛醒。 唐博想要起身,想要抓过床边的衣服捂住口鼻,但他浑身都软得要命,胳膊都抬不起来。 “喂,醒一醒。”唐博想要叫醒那个女人。 但刚侧过脸就看到女人压在枕头上已经变得僵硬并变形的脸庞,那是一张属于死人的脸。 这个女人就像是被人按在枕头上活活闷死。 很好,唐博看着女人变形的脸孔,给陷害者点了个赞。 “失火了!”唐博扯起嗓子大喊,但发出的声音微弱得可怜。 很快,外面的人也发现起火,惊慌喊叫纷乱四起,但没有一个人冲进他这间房。 噼里啪啦,房间里更多东西被烧着,窗帘、木桌、木柜……这些家具被点燃,冒出浓烟。 火势蔓延得很快,现在连墙都烧着了,眼看火焰就要烧到床上。 炙热、浓烟、呼吸不畅,一切都那么真实。 唐博挣扎着想要离开床,他已经被火烧死过一次,实在不想体会同样的痛苦第二次,作为亲身尝试者,他敢发誓这世上就没有比火刑更痛苦的刑罚。而且他还有三天就退休了,谁也不能让他在退休前死两次! 他一定要活着退休,享受他未来几十年的坐吃等死,他都已经做好了完美计划。 火焰还是蔓延过来,床单已经着火。 唐博眼睁睁地看着火苗舔向他的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对虚空竖起两根中指…… 噗呲! 唐博额头中心突然冒出一只小小的河蟹,小河蟹张嘴就喷出大量清水。 附近的火苗被浇灭,一股热气升腾而起。 唐博额头剧痛,小河蟹的大螯敲了敲他的脑门,唐博下意识喊出:“河蟹啊,赐我力量吧。” 噗呲!噗呲!小河蟹又努力喷出更多的水。 唐博:卧槽!这家伙怎么实体化了?还让他念出那么羞耻的咒语? 拥有这只河蟹,简直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可这只河蟹原只待在他脑子里,只有当他“想法不正确”、“觉悟不够高”的时候才会冒出来折腾他,这会儿竟然能跑出来喷水灭火了? 这玩意进化了吗? 太可怕了! 砰!大门被撞开,两名身材还算精壮的侍卫冲进来,他们似乎谁也没有发现那只小河蟹,其中一人大喊一声“少爷”,抱起唐博就往外面跑。 另一个侍卫正要抱起床上的女人,却发现对方已经死亡,没管对方,带上房门狂奔而出。 不断有人从客房内跑出,店主一家凄厉地呼唤着伙计,拎着水桶往客房跑。 客房跑出来的客人和想要救火的店主一家撞到一起。 唐博什么都没看清就被侍卫火速塞到到一辆有棚骡车中,驾车的车夫不用侍卫催促,就吆喝骡子迅速离开旅馆所在街道。 * 一道小小的身影站在阴暗的街角,看着骡车远去。 他亲眼看到那个人死了。 但那人却再次睁开了眼睛。 火势越来越大,他已经来不及再去补一刀。 他恨,这人的命为什么这么硬。 这么大的火都没有烧死那混蛋,还让他被人救走了! * 骡车内,唐博被侍卫抱着,仍旧颠得七死八活。 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一切都那么诡异,目前他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他已经不在他原来的世界。 他想坐起身看外面,但他身体绵软不能动。 【主线任务!请被改造者唐博做一名合格的让人提起来就瑟瑟发抖的铁血冷酷领主,决不能让任何人认为你是一个圣父。任务时限,被改造者一生。任务完成条件,达到改造等级十二级。任务完成奖励,被改造者灵魂永存。任务失败惩罚,被改造者将魂飞魄散。】 “河蟹?” 【本系统叫圣父改造系统,不叫河蟹。】 唐博满脑袋都是点点点。上辈子他脑中有只河蟹也就算了,好歹共生了那么长时间。这辈子除了河蟹,竟然又冒出一个圣父改造系统。只听名字就知道这玩意和河蟹属于对立关系。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正邪双方这是拿他拔河吗? 【请记住,你的个人属性将和你的领地和领民息息相关,详细请查看你的个人属性一览。】 唐博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游戏面板,能看到人物属性、装备、技能、任务、人品值、随身空间这六大项目。 人物属性自动被点开,除了常见的体质、精神力、智力、力量、敏捷、生命值、法力值、幸运值,还有一个粉丝的力量。 而他的每一项属性后面除了初始值,还有一个附加值,这个附加值和他的领地大小、领民数量、领地富裕程度等联系在一起,有正有负。正数肯定能让他更强大,负数显然会拖他的属性后腿。 看来这玩意要比河蟹先进得多,人家不但会讲话,还与时俱进弄出了一个游戏面板。 让人无语的是,他的法力值竟然与子民对他的仇恨值联系在一起,子民对他的仇恨值越高,他的法力值就越高。 正常来说,难道不是越受爱戴,法力值才越高吗? 所以这个圣父改造系统就是代表邪恶一方?算是自己人? 一只别人看不见的河蟹从眼前爬过。 “……”收到警告的唐博越发觉得诡异,决定保持沉默。 他感到自己变成了工具人。 唐博决定看看他的技能都有些什么。 技能项有上下两个条目,上面是他本身自带的技能,下面是系统奖励技能。 他本身自带的能力有三个,分别是【过目不忘】,【精准射击】,和【???】。 唐博用膝盖想,都能猜出这个满是问号的能力十有八-九和他脑中的河蟹有关。 系统奖励技能目前是空白。 自称圣父改造系统的玩意又在他脑中说话了:【支线任务一!查出杀死原身和原身情妇的凶手,为此你可以使用一切手段。时限一个月。完成可获得人品值-100点以及开通随身空间10立方米的奖励。任务失败,惩罚。】 “你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唐博上辈子一直和河蟹共生,对脑中-出现一个系统接受得非常坦然。 抱着他的侍卫立刻低头看他,焦急地问:“少爷,您在说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谁派遣,这是圣父改造系统。因为你死后有上亿人在网络上为你祈愿,庞大的祈愿能量让你的灵魂顺利穿越到异世双月星。祈愿者们希望你下辈子不再那么圣父。此祈愿内容,包括祈愿人数在内,全都达到激活圣父改造系统的条件。从今天开始你必须接受改造,争取早日变成一名杀伐果断当舍得舍心狠手辣睿智冷静冷血无情的领主。】 确定了,就是来和河蟹打擂台的。唐博想笑,忍住。 唐博仗着侍卫听不懂他的话,用华夏语问:“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异世穿越?你是系统,应该知道我这具身体的身份背景吧?” 【请被改造者自我探索,不要偷懒。】 “你不是我的系统吗?帮助我收集资料不是应该的吗?还是你做不到?” 【不要使用激将法,没用。请注意,本系统是监管系统,不是服务系统。】 “少爷?”侍卫特别担心,少爷都被烧得说起胡话了。 唐博分了一点注意力给侍卫,他发现他竟然能听懂侍卫说的话。 【请被改造者尽快了解自己的身份背景,赶紧开始主线和支线任务。】 唐博把这个系统暂时扔到一边,想让他做工具人可以,但他要看看值不值得、有多大好处。 目前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他的身处环境。 唐博试图和侍卫交谈,但他几次发音都无法让侍卫理解他的意思。 侍卫急得拍打车厢门,催促另一名赶车的侍卫快点再快点。 “少爷,药师的家马上就到了,您再忍一忍。” 唐博正要点头,脑中突然一阵剧痛,一只河蟹冒出,对他张牙舞爪。 唐博脑中自动出现关于河蟹之力的使用说明。 河蟹之力:咔嚓一切邪恶和不光伟正。可以借用水之力。如使用者行为不正,将无法使用该能力。使用时需要处在梦游状态,并需要喊出口号“河蟹啊,赐我力量吧”。 河蟹之力同时还衍生出河蟹之印,可以封印一切邪恶和不光伟正的行为和思想。 唐博感叹:果然是有竞争才有进步,他家河蟹虽然没有进化到人蟹对话的程度,也没有赶潮流地搞出游戏面板,但蟹的能力实用啊。就是这个口号是不是耻度太高?

    54 人在读07-04 05:37

  • 记忆之伤

    水月华|玄幻|连载

    楔子破灭,正是开始。光之大陆——阿卡澜特,在圣光的银月中呈现出一片朦胧的乳白色。一年之中,只有短短的三个夜晚,阿卡澜特是完全被圣之银月所支配的,这段时间,被光 记忆之伤全文免费阅读_记忆之伤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楔子 破灭,正是开始。 光之大陆——阿卡澜特,在圣光的银月中呈现出一片朦胧的乳白色。 一年之中,只有短短的三个夜晚,阿卡澜特是完全被圣之银月所支配的,这段时间,被光之大陆的原住民称为“真实之白夜”。所有圣光系的魔法到达顶峰,和光之属性相背的暗系因子皆被排斥在外,形成单一魔法的真空。 无边的白色如一层轻纱覆盖住整个圣都,大街上看不见一个行人,甚至,在这样皎洁纯净的月光照耀下,建筑物连灰暗的影子都没有。 这种过于纯粹的魔法空间,容易让力量失去控制,也容易让意志疯狂,所以,没有人敢沐浴在这样的月光下,只有死一般的静寂弥漫在白得透明的空气中。 他在沉睡,冰泉中的水静静地漫过他的脸庞,柔和地从他清秀的下颔淹过去,低垂的眼睫和挺直的鼻子都浸在水中,宁静地,没有颤动和呼吸。 丰润如云的银发如花瓣般散了开来,一缕缕舒展着,飘浮着,像给镜子似的水面带来了银色波涛。 他沉睡在水中,自五百年前那一场大战以来,一直如此。 “你可真狠心那,下了那样的封印,让我恨了你几百年。”修长的手指轻易突破冰泉的结界,探入水中,卷起几缕银白色的发丝,在水下悠然画着圈。 长而直的头发随着说话人伏低身子垂了下来,不同于银白的灿烂金色,映着他的头发,就好像阳光追逐着月色。 低沉的声音再度回荡在空旷的神殿中:“等我好不容易回到这里,你却一个人去了我找不到的地方……” 水下挑逗着发丝的手指忽然转而握住他苍白的颈项,“你怎么不活着等我来杀你?你知道那些恭顺的臣民怎么缅怀你么?他们把你的身体封冻在冰泉的结界中,供后代子孙瞻仰膜拜,活像个丢人现眼的小丑……” 拔高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继而转为一种轻松不屑的语气:“算了,反正你也看不到。如果你还能感觉,不知你看到外面扭曲的魔法空间会有什么表情?呵呵……这就是你牺牲了一切换来的和平,这就是你一心想要建立的均衡世界?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宁静的泉水在刹那间喷起几十米高的水柱,冲上了神殿的天顶,转眼又化为淋漓的冰雨洒下来。 “我会让你后悔的,亲爱的哥哥……”喃喃地,那人说。 随着,雨幕中传出愈来愈高亢的咒文…… “星火缭绕在暗夜的天际,用永恒之光,褪去死灵的法衣,从甜美的沉眠中回返,听取我的诉求——光之终极·召唤魔法阵!” 以冰泉为中心,整个神殿的地表忽然浮现圆形的魔法阵,仿佛刻在地上的咒文开始发亮,渐渐汇集了银月的圣光,向泉的中点投射过去。 白炽的亮光耀得眼睛都睁不开来,一股激烈的魔法旋风围绕着冰泉中心迅速扩散,把泉水都排开了…… 白光过后,神殿中空无一人,干枯的泉眼呈现出一个深幽的洞,结界被彻底摧毁,而原先沉眠在泉水中的人也消失了…… 于此同时,暗之大陆的深处,随着一声轻响,淡紫色的水晶球表面延伸开无数细小的裂痕,很快在下一瞬间爆裂成一地碎片。 “他回来了,那个人……再次回到了这个世界……” 第一章迁徙 暗之大陆——修达尔 如同侯鸟的迁徙,占据暗之大陆仅仅五分之一的人类,每年都要长途跋涉地从居住地迁移到另一个地方,赶在当年的狩猎季开始之前。 浩浩荡荡的迁徙队伍在黄金色的沙漠,郁郁苍苍的森林以及赤褐色荒芜的巨岩地都留下了深重的足迹。有些人在艰苦的旅途中倒下了,转眼便成为紧紧尾随着队伍的低级魔物的美食;有些人成功到达了封印之地,得以躲避高级魔物的狩猎,平安过冬;也有些人因为错过了时间,被阻隔在封印之地的外面,那时,等待他们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黑暗时间。 暗之大陆的两轮月亮,由黑暗之绯月支配大陆到圣光之银月占领大地这整整三个月,被称为暗之大陆的“黑暗时间”,也就是暗之原住民约定的狩猎季。在这段时间停留在封印地之外的人类,将被视为所有暗之原住民的猎物。下场无非是伦为高级魔物的禁脔,或是成为低级魔兽大朵块颐的美餐。狩猎无处不在,也百无禁忌。黑暗时间的恐怖将一直持续到光之银月重新在大陆升起。 ********* 高处。 劲风吹起了青年束在颈后的墨色长发,颀长高挑的身姿在暗之双月的光辉下被拉出瘦长的影子。 青年面前是一大片荒凉的平原,连夜赶路的人类如同一群匍匐而行的蚂蚁,在荒草萋萋的大地上画出蜿蜒曲折的轨迹。长长的迁徙队伍后面,跟着一群饥饿的下级魔兽,它们发出粗重的喘息,贪婪的眼瞳在黑夜里闪着绿光。 青年久久凝望着,笔直的身躯在夜风中站成一个苍凉的背影。平静淡然的面容上,一对深邃的眸子却投映着似有若无的情愫,像悲伤,像怜悯,像愧疚…… ******* 大道旁,几十辆黑色独角兽拉的车子整齐排开,周围穿梭着黑翼长角的兽魔族人。 “杰瑞大人,刚捕获的新货到了,请大人过目。”一个小喽罗匆匆忙忙跑过来。 戴着单边眼镜,清隽冷冽的年轻人从厚厚一堆单据中抬起头来,漠然道:“把他们拉到后面空地,等候检查。” 下颔一抬,示意手下把猎物安排好,杰瑞瞄了一眼手中清单,扬声叫道:“下一个。” 息息簌簌,路边的灌木丛里忽然一阵乱响,隔了一会,又传出几声厮打声。 “哎哟……” “臭小子,老实点。” 哐啷……哐啷…… 杰瑞稍稍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旁边伺候着的手下见了,已经开始心惊肉跳。魔神保佑,魔神保佑,杰瑞大人千万别发火。 “下一个——”命令明显拉长,表示喊的人有些不耐烦了。 终于,两个狼狈的兽魔族人手脚并用,抓着另一个同样狼狈的少年出现了。少年还在用力挣扎,四肢乱动,舌头也动个不停:“妈的,你们这些该死的禽兽,竟敢抓老子,我靠!狩猎季前不准抓人,你们懂不懂?还不放开我?我叉你¥%◎^&*O^$@$^*……” 杰瑞眼一抬,立刻用魔法让少年自动消音。 少年顿时憋红了脸,口大张着,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咬牙切齿,对着面前身穿黑色军服的青年干瞪眼。 杰瑞仔细端详着少年的容貌,发现这个脾气暴躁,出口成“脏”的少年居然长了一张精灵般漂亮的脸,金色的头发灿烂而丰润,除去那对冰绿色眸子中流露出的“凶光”,容姿可称得上是本次猎物中的上等。 杰瑞低头在清单的第一栏写下初步评定A-。表示容姿这一栏一共有三个等级,由A、B、C来划分,A级为最上等,C级为最差。看来,杰瑞对这个人类少年的容貌还是相当满意的。 清单的第二栏表示音色,杰瑞毫不犹豫在上面写了个C,在用语和声音方面还欠缺适当的□□,旁边小字如是注解着。 然后是…… 杰瑞用笔杆敲了敲少年的脑袋,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少年一口气憋了很久,一张口就狠狠咬住了他的笔杆,死也不松口,引来身边兽魔喽罗们一阵哗然。 杰瑞使劲把笔从那铜牙铁齿中抽出来,发现纯银的笔杆居然有了缺口,惊叹之余在评定表的最后一栏写下:性格暴躁,刚烈,极适合喜欢亲自□□宠物的买家。 “带下去,准备装车。”做完了这一切,杰瑞看也不看少年一眼,又高声叫起来:“下一个。” 经过了刚才暴走少年的那一幕,这次的猎物安静得让杰瑞诧异。刚下了命令,马上就有人把一个青年带到他面前。 黑发,黑眸,年龄大约二十四、五岁,一脸安静平和的青年看来像一个魔法师。 杰瑞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在第一栏填下B+,青年的容貌看来只能算中等偏上,而且人类这个年纪,如果没有其他优点,可能就卖不到好价钱了。 杰瑞想着,随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伊卡,伊卡·狄迪斯。” 有那么一霎,杰瑞发现自己听不到周围的喧闹声了,他怔了一下,停下手中的记录。 “会唱歌吗?”杰瑞忽然问。 青年似乎有些困惑,然后苦笑着说:“我只会唱咒文。”没理由要求俘虏才艺过人吧。 没错,这个声音……如同天籁般的音色…… 杰瑞再次确信自己刚才不是错觉,他的声音,完美得接近传说中精灵最钟爱的音色。虽然外表不起眼,不过单凭这个声音,已足以吸引不少买家。 杰瑞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轻咬着笔杆,想到方才那上面还留有暴走少年的牙印,忙吐了出来。 “带下去,装车。” 青年的评定表第二栏写了A+,旁注:幻美的音色足以激起任何人的征服欲望,云云。 嗯……杰瑞顿了顿,又在最后一栏加上一句:猎物的真实价值还有待专家进一步评估。 仔细慎重向来是杰瑞最大的优点,虽然拥有过人的眼光,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样才能保证稳赚不赔。 身为大陆头号名商人的杰瑞,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另一边,伊卡被带上了一辆马车,车门锁上之后,车内仍明亮得很,想来是施加了特殊的魔法。 “喂,听说你是魔法师?”一个张扬的声音在他进来后立刻响起。 抬头,伊卡发现和自己同一辆车的是刚才那个暴走少年。 微微一笑:“是的,很高兴见到你,我是伊卡·狄迪斯。” “喂,我们都要被卖掉了,你还一脸清闲的自我介绍?”自称叫兰加的少年夸张地跳起来,“我是很高兴见到一个魔法师,如果不是在这见鬼的车里就好了。”狠狠锤了车门一下,少年泄气地坐下。 “这车的四壁用了一种罕见的金属制造,估计在煅烧的过程中还加入了某种魔法元素,使它可以阻挡三级以下的魔法。”敲敲车体,伊卡说。 “你不是魔法师吗?难道没办法打破它?”少年斜着眼。 “他们给我上了魔法抑制专置。”伊卡卷起袖子,露出两个手腕上泛着金属光泽的镯子。“就算没有这个,我擅长的精灵魔法只有三级以下的程度,估计也是不能成功的。” “靠,我们还是吃饱点,养胖了等人来宰吧。”少年自嘲着躺下。 伊卡笑笑没有说话。 隔了一会,少年百无聊赖,又扯了起来:“嘿,我说可怜的魔法师,你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我在穿越子夜森林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他们设的陷阱里。”可怜的魔法师伊卡无奈地说。 “妈的,我更惨,不过离开迁徙队晃悠了两下,就被逮到了。”少年啐了一口,“这些无孔不入的家伙,摆明了要撕毁契约。” “契约?” “嗯,高级魔族和冰蓝城的贵族签订了契约,约束部下不侵犯封印之城,而且在狩猎季之外的时间不得猎杀人类。但是,狩猎季这三个月就百无禁忌了,所以我们才要千里迢迢跑去冰蓝城避难。” “你们不可以常年在城里居住吗?城里都是人类吧?” “你以为城里的贵族那么好心啊。”少年愤愤地说:“可以长居在城里的只有贵族和有钱人,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就只好每年来来去去了。狩猎季开始前,城主才会下令敞开城门让我们进去避难。第二年的春天又要收拾包袱离开了。” “有这样的事?”伊卡的眉头深深锁了起来,“面对外族的侵略,不去考虑如何共同对抗,反而歧视起自己的同胞来,人类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个还不算,城里的贵族禁止我们平民修行魔法。如果会魔法,我刚才就不用吃那个死人脸的亏了。” “咦,你不是从城里来的吧?”少年忽然想到了什么,狐疑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会用魔法?” “我的老师是个魔导师。”伊卡淡淡说,“也许他原来是城里的贵族吧。” “哦……” “对了,兰加想学魔法的话,我可以教你。”伊卡微笑着把话题引到少年感兴趣的地方去。 “真的?难不难学?听说学魔法的人要受很严厉的考验,是不是要先做些特别的训练才行。例如吞剑,喷火之类……”少年眼睛发亮,兴奋得脸都红了。 “这个……不需要吧。”伊卡暗地里擦擦汗,说得好像杂耍似的。 “只是使用不同的魔法要先获取不同的权能。例如精灵魔法,首先要获得精灵们的认同和喜欢,当它们和你订立特殊的约定,你就可以使用精灵的力量……” “喜欢和认同啊,我又不知道它们喜欢个啥?”少年烦恼地搔搔头发。 “声音。”伊卡神秘一笑,“精灵钟情于幻美的音色,它们对美妙的声音有难以抗拒的痴迷。如果你拥有它们喜欢的那种音色,那么你所唱出的咒文就可以最大限度调动它们。简单来说,咒文也可视为一种特殊的契约,你唱出它们喜欢的那种音色,它们就会听从你的诉求,反之,再高级的咒文唱得不正确,也起不了什么效果。所以,所有精灵召唤术士都必须勤练咒文,为的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正确、优美地唱出精灵喜爱的音色来。越高级的精灵对声音越是挑剔,寻常的召唤咒文是根本不能打动它们的。” “天,如果我是音痴或者五音不全那不是永远不能用精灵魔法?”少年膛目结舌。 “这倒不是,精灵喜欢的标准和人类的不同,人类认为好听的声音,精灵不一定喜欢。会不会唱歌和能不能唱咒文是两码事。”伊卡呵呵笑着。 “那你现在先教我几段。”少年高兴地缠上来。 “精灵的召唤咒文都比较复杂,一时很难说清楚的,而且……”伊卡淡淡笑了笑,用手指在少年掌心写了起来。 ——刚才盘问我们的那个人是三眼魔族,这个种族的视力和听力都特别发达,估计我们现在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少年惊讶地张大了口:“我靠……” 伊卡在他掌心继续写着:所以,要想个办法让我们远离他的听力范围。 “嘿嘿……嘿嘿……”少年狡黠地笑了两声,在伊卡手心写上:这个容易,看我的! 接着,他对着伊卡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然后…… 与此同时,不经意在听着的杰瑞差点从马上跌下来,一阵污言溃语连珠炮似的轰炸着他的耳朵,很难相信,那个小子居然可以一溜嘴说完那么多骂人的话不用换气。 渐渐地,打算忽略掉身后用魔音骚扰自己听觉神经的人,脸色变得越来越铁青。 “不对不对……”伊卡摇着头笑说:“兰加,你知道高级精灵的骂人方式吗?这可是一门艺术啊。” “啧,还艺术呢。”兰加不以为然。 “他们骂那些卑鄙无耻的人通常是这么说的……”伊卡忽然凑近了,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兰加呆了半响,然后锤着地板大笑:“妈的,绝了,绝了,哈哈哈……” 两人同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啪! 车顶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 两人相视一笑,无视杰瑞的警告继续进行骂人艺术的话题,还时不时小声说大声笑,经典词句滔滔不绝。 杰瑞在马上翻着白眼,额上青筋一抓一大把,两只细长的尖耳朵在魔音虐待下抖了再抖。终于,他忍不住又向身后那辆发出恶魔般声音的车子甩出凶狠一鞭。可惜,响亮的鞭声只引来了一阵挑衅的大笑。 如果不是不想耗费力气用消音魔法,杰瑞早把那两个人变成哑巴了。 想不到那个声音优雅动听的魔法师,骂起人来会那么绝,出口不吐脏字,却每一句像刀锋似的刺得耳朵一阵辣痛。 由于听觉过于敏感,由小到大,他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听觉虐待。 深吸了口气,杰瑞按耐住愤怒说:“把第二车给我调到最后面去,警告他们再胡说八道,禁食三天!” 轱辘轱辘,原本排在杰瑞身后不远的车子被赶到了最后,伊卡和兰加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 此后几天,在确认没人偷听的情况下,伊卡开始教兰加精灵魔法。 “这句咒文要这样唱。”伊卡做了一遍示范。 “叽里咕噜,呱啦咕咕噜喳……”兰加依样画葫芦。 …… 伊卡脑后浮起豆大的汗珠。 不得不承认,兰加在声音方面确实没有天份,唱成这样的咒文,不要说召唤精灵,连妖怪都给吓跑了。 不过,也许勤能补拙吧。伊卡这样想着,同时继续任劳任怨地担任兰加的魔法老师。 “这个YALUTA的音要稍稍升高一点,嗯,还有,吐气时要轻,唱的时候最好先吸一口气,有些咒文必须一气呵成,中间不能停顿……” “啊啊啊啊!!!!!!我不行了!”兰加使劲揪着头发。“我本来就五音不全,让我唱咒文,简直是要我的命。” 看见兰加恨不得拔光头发的样子,伊卡无奈地笑笑:“今天就学到这里吧。” “哈哈,哈哈哈。”兰加使劲拍着这位魔法老师的肩膀,一脸解脱的表情,“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们魔法师这么伟大,像咒文这种既拗口又别扭的东西,确实不是人学的。” 我不就是人吗?伊卡假装没听见他严重的语病。“对了,兰加知道他们要把我们运到那里去吗?” “苍鹫城,大陆最大的商业都市。”兰加盘起腿,“所有捕获的猎物都会运到那里拍卖。” “苍鹫城……”伊卡的眼神忽然深沉起来,是那个沾染上千万人类鲜血的魔都吗?曾经,人类和魔族在那里展开惨烈的厮杀。而现在,昔日的要塞却变成贩卖人类的集中地……

    5 人在读07-04 05:37

  • 水果人[无限]

    易人北|玄幻|连载

    深夜十二点半。手掌在镜子上无意识地擦过,被水蒸气掩盖的镜面被擦出清楚的镜面,映出他的脸。赖歌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收回手,打死也不抬头地从镜子面前快速走过。不是他怂,实在是小时候被吓得不轻。 水果人[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水果人[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深夜十二点半。 手掌在镜子上无意识地擦过,被水蒸气掩盖的镜面被擦出清楚的镜面,映出他的脸。 赖歌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收回手,打死也不抬头地从镜子面前快速走过。不是他怂,实在是小时候被吓得不轻。 今天注定是古怪的一天。 早上五点半,赖歌睡得最熟的时候,听到了手机的信息提醒声。 睡得迷糊的赖歌担心是水果商联系他,打开手机,撑起眼皮看来信。 是一条微信:【切记!今天你会收到一个箱子,千万不要打开。】 什么鬼?赖歌以为是哪个朋友开的玩笑,见和工作无关,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翻身继续睡。 中午12点半。 “老板,你的快递!” 赖歌正在给客人称水果,就对快递小哥摆摆手。 快递小哥很熟悉地走入店中,把纸箱放到了柜台旁边。 等中午这波客人过去,赖歌把箱子抱到柜台上。 标准的芦柑箱子,箱子很重。 寄送地址写着:南京江宁区牛首山大道农贸市场。 赖歌猜测这大概是他老妈昨天去牛首山风景区踏青时买的当地农家菜,顺手拿起水果刀就把箱盖划开。 空的。 不,里面有一张A4纸。除此之外,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赖歌把A4纸从箱子里面拿出来,纸上只简单地打印了一段话: 【新玩家您好,很荣幸地告诉您,您的朋友戴剑华在将死之际使用特殊道具替命卡向您寻求帮助。作为替命者,您将进入游戏成为新的玩家,而您的好友戴剑华则得到一次活命机会。拒绝?没有的事。祝您游戏愉快!】 “游戏?这是谁跟我开国际玩笑?脑抽了是吧?”赖歌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戴剑华,但电话一直打不通。 赖歌又给戴剑华的微信留言,把打印纸拍照给他看了,让他看到立刻回信。 赖歌握着手机原地转了两圈,想着报警还是不报警,可报警的话,那张纸的内容也太儿戏。 火焰突然升起,那张纸竟然自燃了。 自燃?!赖歌手一抖,正在自燃的纸张飘飘荡荡,在半空就烧得尽光。 “有点意思,化学学得挺不错,有本事你把那个纸箱也自燃!”赖歌冷笑。 声音刚落,那个纸箱就烧了起来。 赖歌怔愣一秒,迅速提起刚买的灭火器,打开安全栓就往纸箱上喷灭火粉。 但灭火粉喷上去,跟火上浇油一样,火焰陡然升起老高。 进店的客人都吓到了,哇哇大叫。 赖歌抓起抹布用力拍打。 不到两下,火焰就灭了,但纸箱也烧得干干净净。 那么大的火焰,可放纸箱的台面好好的,连块发黑的痕迹都没留下,包括附近的包装盒和电子秤之类,都完好无损。 还有……那个箱子他抱上柜台时明明很重,可里面就装了一张纸。 “小老板,什么东西烧着了?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客人看火灭了才敢走过来。 赖歌还在震惊中,但嘴上已经自动回答:“没事,朋友闹着玩,看着烧得凶,其实热度不高。” 客人过来瞅了瞅,见台面完好无损,甚至没有物品烧焦的味道,这才放心。 赖歌又哈哈两句,很快就转移了客人们的注意力。报警报不成了,证据全都烧毁,空口无凭,警方要怎么相信? 在等客人挑选水果的当儿,赖歌又给戴剑华打电话,还是打不通,他又给戴剑华的家里打电话,这次打通了。 戴剑华,他的发小,小学就认识,两人经常串门,彼此家长都认识。 戴爸爸接的电话,这位身体不好,四十出头就退休了,在家干淘宝客服,每个月也能把自己的烟酒钱挣出来。 “赖锅啊,什么事?”电话中还能听到敲打键盘的噼里啪啦声。 赖歌跟平时一样的语气问道:“阿剑在家吗?我有点急事找他,但联络不上他。” 戴爸爸心不在焉地回:“剑华出差了,半个多月没回家。” “那他有打电话回来吗?” “不知道,这要问他妈。你要么打他妈电话问问?”戴爸爸对儿子完全是放养政策,别说半个月不联系,就是一个月不联系,他也不紧张。 赖歌了解戴爸爸的德性,没再跟他多说,转头就给戴妈妈打了电话。 结果戴妈妈那边反过来问他:“你接到剑华电话了吗?他有联系你吗?” “戴姨,阿剑多久没联系你了?”赖歌紧张起来。 戴妈妈声音不是很紧张,只是像是被赖歌的联系吓到:“你等等,我看看微信记录……他前天晚上还发微信给我,但昨天和今天都没回复我,我打电话给他,他也没接。” “也就是两天没有联系上?你知道他在哪里出差吗?有没有打电话询问他公司情况?” 戴妈妈真的被吓到了,“赖歌,你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我以为剑华嫌我啰嗦,不肯回复我信息,他、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戴姨,你先打电话给阿剑的公司,问问公司能不能联系上他。不管什么情况,请一定给我电话。” 戴妈妈那边哦哦哦的连声应是。 赖歌揉了揉太阳穴,脑袋里面杠杠得疼,心里有股莫名的烦躁感让他想操刀砍人。 阿米豆腐,不能胡来!赖歌深呼吸几次,耐心在水果店里等待戴妈妈联系。 赖歌又打电话给快递,说自己不小心把寄送方的联系电话那栏给划烂,询问那个快递的寄出地址和联系电话。 快递小哥把单号告诉他,让他自己打客服电话查询。 绕了一圈,赖歌终于拿到寄送方的详细地址和联系电话,但等他按照号码拨过去,却发现是空号。 赖歌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拨错号,又打了两遍,都是空号提示。 就要收起手机时,赖歌脑中闪过什么,他赶紧再次按开手机查看短信,翻到了早上收到的那条信息。 【切记!今天你会收到一个箱子,不要打开。】 “搞嘛?”他还以为这是一条捉弄人的垃圾信息,当时睡得又迷糊,看完就忘了。 谁想到他真的会收到一个古怪的空箱子。 赖歌查看发微信的人,诡异的是发出这条微信的头像竟然是他自己。 他自己给自己发了一条古怪的微信?他怎么不记得这件事? 鸡皮疙瘩冒起,他打小就讨厌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 赖歌盯着刚刚烧光纸箱的柜台,后背嗖凉,当即转头就把店里的照明全部打开。费电,但安全感比较高。 叮咚。赖歌迅速抓起手机,一条新的微信信息进来。 【如果你已经打开箱子,你将遇到避无可避的危险,如果你不想英年早逝,现在就出发前往夫子庙瞻园,售票口狮子左脚边,15:01,等着天上掉馅饼。】 再看发信人,还是他自己! “英年早逝你妈!”赖歌抄起放在柜台边的甘蔗刀,飞快走到店门口转头向四周看,他怀疑有人在暗中盯着他,而且这两条信息很可能都是熟人发给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捉弄他、看他笑话。 至于为什么发信人是他自己,他权当黑科技。 有客人从店里出来看外面摆的水果,赖歌转头盯着那个客人,怀疑对方是不是就是恶作剧者。 客人被他的目光盯得浑身发麻,又看他手里提着甘蔗刀,水果没怎么看就匆匆走了。 “你在干什么?提着刀想杀谁啊?”赖妈妈午睡回来,看到儿子吆喝。 “这不是你让我杀兔子嘛,我先练习练习。”赖歌熟练地挽了个刀花,秒速收起满眼凶光,拢住他老妈的肩膀:“老妈,你有没有在牛首山农贸市场买东西寄回来?” 赖妈妈摇头,“没啊,我傻了跑那儿买东西,什么有机无机,谁搞得懂,还卖得那么贵!我宁愿吃化肥催大的菜,都不要吃大粪浇出来的。也不知道现在人怎么想的,竟然觉得大粪浇出来的菜就是纯天然,会闹虫子的好吧!” 赖歌肚子里从来没生过虫,不过赖妈妈那一代,据说小时候还吃打虫药,因为肚子里有蛔虫。 “追求不一样。”赖歌让他妈就坐柜台里给水果称重和收钱,不让她去做辛苦的理货的活。 赖歌没把戴剑华和那张纸的事告诉他老妈。 戴妈妈隔了半个多小时才打电话过来,一开口就满是喜气洋洋:“赖歌啊,没事没事,我联系上剑华了,我刚才打电话给他们公司才知道剑华出差那地儿因为出现疫病患者暂时封锁了那一小片区域,剑华又不小心把电话给遗落在外面吃饭的饭店里,现在警报解除,他已经把电话找回来,刚才跟我联系上了。” 赖歌舒了口气:“那就好。” 赖歌没和戴妈妈多聊,转而就又给戴剑华打电话。 但戴剑华的电话一直都在占线中。 赖歌只好又给他发了微信,询问那个快递是怎么回事。 戴剑华一直没回消息。 半下午,赖歌给戴剑华接连打了不下十个电话,对方都没接。 听着电话中总是占线的提示音,赖歌总算反应过来:他很有可能被戴剑华给拉黑了。 这个王八蛋! 赖歌握着手机,气得想揍人。看到客人进来,忙堆起笑容。天大地大,都比不上赚钱最大。 熬到了下午两点半,眼看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三点。 赖歌插腰盯着店里墙壁上挂着的时钟。 从他店里打车赶去夫子庙瞻园,不堵车的话大约需要二十分钟,再不走就要错过时间。 去,还是不去?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赖妈妈忍不住问道,从她午睡回来,儿子就有点怪里怪气的,老是打电话,还打不通,要么就是不断看时钟。 “是有点事,妈,我出去一趟,晚饭前回来。”赖歌做下决定。 赖妈妈眼睛一亮:“约会吗?” 赖歌啼笑皆非:“不是。就是阿剑他们找我去捧个场子,马上回来。” 赖歌不想老妈刨根问底,很快叫了辆网约车就赶去了夫子庙。 去夫子庙这种地方,你就不能自己开车,光找停车位就能让你想去死一死,而且那里的停车费贼贵,一小时三十,还经常找不到车位。 瞻园对面新开了一家商城,旁边就是小吃城,以往人就多,现在人更多。 过来过去的很多人都在看他,尤其是小孩子。 赖歌无视那些目光,看了下手机的显示时间,14:56。 如果是熟人恶作剧,想必等到15:01就会跳出来对他哈哈大笑,说不定还是一群人,为首的说不定就是戴剑华。 赖歌原本不想来,但他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不管是谁,等着挨揍吧!他双截棍都带上了。 15点整,赖歌走到了瞻园售票口附近的石狮子左脚边,他正要拿起手机再看下时间。 砰!天空忽然爆出一声巨响,无数人抬头,赖歌同样。 一架飞机在天空爆炸。 赖歌张大嘴:额的亲娘! 一滴液体从天空滴落。时间正好跳到15:01。 吧嗒,正抬头看天空的赖歌感觉像是有冰凉的雨滴落到了额头上,抬手摸了摸。 天空不少物体坠落,周围人发出连串惊叫。 赖歌一边找地方躲藏,一边想着要发生城市惨案了飞机公司要赔死,刚跑到瞻园大门口廊檐下,脑内忽然剧痛,轰! 操,老子的脑子肯定爆浆了。赖歌随后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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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阴阳渡

    梦溪石|玄幻|连载

    鹤城,市区。八月二十一日,夜,二十三时四十八分。何疏打了个呵欠,踩下刹车。车停在路边,后座车门被打开,一个年轻女人弯腰钻进来。“您好,手机尾号是4491对吧?”他按照惯例跟客人 阴阳渡全文免费阅读_阴阳渡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鹤城,市区。 八月二十一日,夜,二十三时四十八分。 何疏打了个呵欠,踩下刹车。 车停在路边,后座车门被打开,一个年轻女人弯腰钻进来。 “您好,手机尾号是4491对吧?” 他按照惯例跟客人核对号码。 车里放着舒缓音乐,这让困意变得更浓。 时间将近午夜,何疏原本准备结束一天行程,打道回府,结果忘了打车软件,这个单子正好跳出来,客人看样子也没有取消的意图,只好暗自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趟了。 当他定睛一看目的地,睡意顿时飞走大半。 云台区东林中路何家岭桃花流水山庄。 太远了。 云台区虽然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就划归本市所有,但一直以来都是郊区中的郊区,经济平平没啥起色,除了区政府周边还有点人气,其余大部分是荒郊野岭,公交车往返市区只有一条路线,最晚七点半就停了。 也就是近年来旅游业兴起,云台区多了不少农家乐钓鱼场,成为许多市民周末驱车前往度假的胜地。 但现在大半夜的,对方还孤身一人,这一路过去起码个把小时,等何疏再回市区估计都快两点了。 他有些后悔自己刚没及时关掉接单软件,一面试图让乘客打消出行计划。 “美女,都这么晚了,云台那边又远,你一个人到那儿也不安全,要是不着急,不如明早再走吧?” 何疏一边说,一边自然而然侧头去看对方。 乘客秀发披肩,遮住半边脸颊,昏暗灯光下隐约能看出清秀轮廓。 “我儿子还等着我,今晚见不到我,他就不肯睡了。今天他爷爷奶奶和他爸带他去度假,我这边要加班,现在才能过去跟他们会合。”女乘客幽幽道,“师傅我一会儿下车给你加小费,你就当加个班吧。” 于情于理,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何疏没法再推。 “那成,请系好安全带,咱们就出发了。” 车从市区出发,这个点行人车辆渐少,一路平稳畅通,连红灯都很少。 舒缓音乐一直在车厢里流淌,何疏眼角余光往后瞥了一眼,发现对方没有像其他乘客一样上车就低头玩手机,也没有因为缺乏安全感而不时往外张望,她就那样静静坐着,不声不响。 路灯被车子不停抛在后面,也接连在她脸上明暗流连,从头发笼罩而下,始终有一大片阴影,令人看不明晰。 何疏忽然觉得音乐舒缓过头也不是什么好事,他随手切了个频道,深夜情感电台的话题跳入耳朵,主持人正跟来电听众激烈辩论。 气氛总算不那么压抑了,何疏心道,深夜长途开车容易疲倦,他尝试打开话匣子聊点什么,不知怎的话到嘴却吐不出来,像脑子被棉花团堵住。 何疏微微蹙眉,觉得自己像是太累。 他一只手下意识摸上旁边烟盒,很快缩回去。 下一刻,后座女乘客似抱怨又似自语。 “真累啊……” 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传入耳朵。 何疏没话找话:“加班是挺累的,您是干哪一行的?” 女乘客又不说话了。 比这更稀奇古怪的客人,何疏也载过。 不爱说话很可能只是警惕心强。 “您有什么喜欢听的音乐吗?我给您放?” 对方还是不吱声,脑袋微侧望向窗外,碎发覆盖,像在小憩,无声让何疏闭嘴。 何疏只好闭嘴。 正巧电台里主持人讲起自己遇到过一位听众的故事,说有个姑娘同时遇到两个男人,一个很爱她,对她哪里都很好,就是没什么钱,另一个经济条件不错,但对她明显没有那么热情,只是因为两人条件相当,结婚后不用互相将就,才选择了她。 “当时姑娘还年轻,觉得人没钱可以奋斗,但没有感觉怎么也凑合不到一块去,就选了第一个,两人最终结婚,日子一开始过得也还不错,两人白天上班,晚上一起看电影玩游戏,小日子有滋有味,很快两边家里催他们生孩子,两人也开始积极备孕。第二年孩子出生,他们发现孩子先天有点毛病,也不是听不见,就是反应比别的孩子慢,随着时间过去,这毛病就越来越明显,免疫力也低下,三天两头容易生病,两口子为了孩子跑遍许多医院,都没能找到什么办法,积蓄倒是全花光了。” 主持人的声音很有磁性,娓娓道来,让人自然而然听他讲下去,连刚才很激动的听众也安静下来了。 “这时候两人就开始出现分歧,男的觉得再这样下去,家里就得卖房子了,日子都过不了,不如就这样吧,以后有钱再治病,但女的不同意,她认为就算借钱也得先把孩子的病治好,夫妻吵过闹过,一地鸡毛,男人不堪重负,终于萌生离婚的念头,他提出离婚后自己依然会出赡养费,也会共同承担孩子以后的学费,但是额外支出的医药费,他实在是没法再负担了。女人也知道男人家境如何,知道他已经是尽力了,她满腹委屈却不知道怪谁,想起结婚前的选择,开始悔上心头。如果你是她,你回到当初的起点,你同样不知道即将面对什么,你会作何选择?” 何疏肚子有点饿,想着回来点个麻辣烫还是小火锅吃,又觉得这天儿还挺热的,吃小火锅不合适,要么点份凉面配根大骨头也美滋滋,根本就没花心思去仔细听主持人说了什么,左耳进右耳出的,冷不防后座传来一声叹息—— “人要是选错,是不是一辈子就没了?” 电台信号不好,主持人说完就传来沙沙噪音,听不清听众回答了什么,后座的人突然出声,倒真把何疏吓一跳,飞在九霄云外的魂儿被强扯回来。 “也不会吧,人生本来就会面临很多选择,选错了就走另外一条路好了。” 他随口安慰,漫不经心。 “谁在这世上有容易的?我大半夜的不也得在这里开车挣钱养家糊口,你这马上就要一家团聚了,开开心心玩几天,这些深夜电台很多故事都是编的,听听就得了,用不着较真。” 说罢何疏伸手将电台关掉。 后座女乘客再度陷入沉默,也不知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他觉得空调温度有些低,伸手想去调高,不经意碰到手机屏幕,后者瞬间亮起,显示出时间。 八月二十二日,零点二十八分。 农历七月……十五? 何疏一个激灵,暗道难怪这几天他老觉得浑身不对劲,原来是漏了这茬。 再看后座,对方虽然还是不吱声,但怎么都瞧不出异样。 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胡思乱想间,目光从镜子瞥向后座。 那片阴影流连不去,牢牢黏在她头顶,由上而下,浑然一体,乍看像是身后有张影子贴着。 她似乎意识到何疏的注视,抬眼望来,目光幽幽,若有蓝光。 何疏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窗外路灯反光,还是对方眼睛本身发出来的光。 两人隔着镜子对视片刻,何疏眼睛不笑似笑,自带桃花,不修边幅并未让人觉得颓废,反倒莫名吸睛,甚至还曾有女乘客大着胆子主动搭讪加过微信。 但此时后座的女人似乎未有半分心动,静默注视的目光反倒要将何疏吸进去,陷入无底流沙的黑洞之中,无穷无尽,万劫不复。 心跳异常激烈,一下好像要扑出喉咙,何疏的手无意识在手机屏幕上乱摸,竟摁下音乐软件播放器。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精神一下清醒过来,何疏嘴角抽了抽。 女乘客:…… 那股凝滞的冷意瞬间烟消云散,一切好似他的错觉。 何疏将错就错,任凭《国际歌》斗志昂扬的旋律回荡在车厢,他开始觉得自己不像个开网约车的,而是开着火箭即将去征服宇宙。 导航显示快到目的地时,女乘客手机响起,她跟自家老公的交谈声传过来,电话那头依稀是在催问她怎么还没到,略带沙哑而疲惫的嗓音则回答自己还在车上,很快就到了,让丈夫先哄孩子睡觉。 何疏提起的心也跟着慢慢放下,眉头松开。 果然是自己太敏感了。 毕竟农历七月,运势低的人周身多少带点阴气,动不动就疑神疑鬼不是个好事。 脑子里天马行空,车子终于抵达目的地。 桃花流水山庄硕大路牌映入眼帘,依稀能看见林木后边的度假山庄,夜色中建筑物若隐若现,何疏透过车窗往外张望,几盏路灯昏昏欲睡,附近最亮的光源竟然是自己的车前灯。 其中一盏灯下,等候的男人似乎认出车牌,上前几步朝他们招手,又过来帮妻子开门。 “下回别加班这么晚了,儿子一天都闹着要见你!” 他絮絮叨叨抱怨,一面接过妻子手中的提包,像无数个普通家庭那样,温饱度日,为寻常烦恼操心。 “我也没办法啊,领导临时让加班的,好在明天是周末!” 面对丈夫,女乘客的话也多起来,不像在车厢里那么沉默古怪。 “师傅辛苦了,我刚还答应给你小费的,加个微信吧,回头给你转账。” 终于把最后一单完成,何疏如释重负,没急着掉头回去,而是打开手机,果不其然损友林小胖发来消息,约他去城东小吃街吃烧烤。 何疏思考措辞准备打字回复,不经意抬头,目光却忽然凝住。 乘客夫妻两人渐行渐远,眼看已经快到拐角,即将离开视线范围,他们头顶两盏路灯更亮一些,明晃晃照在地面,清晰映出两人拉长的影子。 嗯? 何疏愣愣看着地上只有一个影子。 那女人—— 没影子? 他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蓦地闭上眼,又睁开。 就在此时,旁边树丛蹿出一团黑影,飞快掠向夫妻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黏在女人脚下,飞快拉长,变成对方浑然天成的影子,破绽完好补上。 仿佛察觉何疏注视,女乘客扭头微侧,眼角余光瞥来,嘴角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何疏甚至没法肯定对方是不是真的露出笑容,又或者,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他只感到一股寒意从背脊由下而上,鸡皮疙瘩随即遍布全身! 何疏打开手机,去找刚刚加上好友的微信,却发现怎么都找不着了。 再抬头,夫妻俩的身影也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他直觉自己就这么追上去,应该会遇到远远超乎自己想象的事情,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也会就此打破。 但,那男人明显是个普通人。 在多管闲事跟转身就走之间犹豫几秒,何疏冷着脸低咒一声,开门下车反手关门奔向前方度假山庄! 幽黄路灯约等于无,矗立在林木中的度假山庄石碑恍惚有种墓碑的错觉。 何疏匆匆一瞥,余光瞧见横刻在石碑上“桃花流水”四字中的桃字微微泛红,若有血光。 他来不及细想,循着眼前小路追上去,却见原本应该已经走出老远的两人停在不远处,女人将男人压在树上,好似情侣之间拥吻。 两人是夫妻,亲热很正常,但女人刚才打车的时候还着急过来看儿子,现在儿子没见着,反倒有心情跟老公卿卿我我了? “住手!” 何疏低喝一声,想也不想扯下脖子上的挂件朝女人砸过去! 那挂件砸在女人身上红光一闪,对方惊叫一声,眨眼不见。 刚才还跟她抱在一起的男人贴着树干一动不动,仰头望天,形容诡异。 何疏心说这莫不是被鬼惊魂了,上前向他肩膀拍去。 “喂醒醒!” 下一秒,手碰到的肉|体变得坚硬粗糙。 灯影幢幢,错落明灭,哪里有什么男人,分明是一截枯木?! 跳坑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何疏甚至来不及抽手后撤,阴风从背后袭来,披风也似覆上他的后背。 何疏发现自己不能动了,全身知觉却变得异常敏锐。 阴风贴身紧靠,在他耳边轻轻游荡,像极了一个女人在低低叹息。 “你在找我吗?” 是那个女乘客的声音! 何疏寒毛直竖! 这或许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又或许是对方见他出手破坏临时起意,但他的确大意了,那挂件被丢在不远处,要不是如此,对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手指还能微微动弹,但没什么用,想结印也结不了,阴冷触感从耳廓黏糊糊滑到嘴角,如细品美味,不疾不徐。 敢情遇上的还是个色鬼? 正当何疏考虑要不要咬破舌尖喷她一脸血时,就听见一声鸟叫。 咕呱。 咕呱。 怎么有这么难听的鸟叫声,跟老鸨扯着嗓子喊客倌快来呀差不多。 这怕不是一只青蛙精转世投胎的鸟吧? 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海里掠过,一双血红眼珠猛地凑近! 何疏分明从那血色中看见千万尸骸争前恐后张牙舞爪朝自己扑来,急欲噬血吞肉,剥皮拆骨,浑身神经剧烈狂跳,四肢却完全不受控制,眼看就要被完全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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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城,夏末。阳光浮荡在树梢,小巷子里没几个行人,闷热的天气,连蝉鸣都是有气无力的。许游从工具箱里拎出来一把榔头,“咣咣”几下修补好店门口的招牌,又伸长脖子疑惑地问:“时哥,你盯着手机看什么呢, 是妖怪哦全文免费阅读_是妖怪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锦城,夏末。 阳光浮荡在树梢,小巷子里没几个行人,闷热的天气,连蝉鸣都是有气无力的。 许游从工具箱里拎出来一把榔头,“咣咣”几下修补好店门口的招牌,又伸长脖子疑惑地问:“时哥,你盯着手机看什么呢,一脸若有所思的,该不会城北又出事儿了吧?” 靠在沙发上的男人懒洋洋一抬眼:“我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城北妖群出了事?” “没。”许游实事求是地回答,“你现在的表情神似对街王翠芬阿姨,就那种在经过三个月勾心斗角、拉帮结派后,终于喜提缤纷人生广场舞队首席dancer,喜悦,但是碍于高贵身份,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喜悦,所以硬绷出了一种非常虚假的宠辱不惊。” “滚!”时闻泽抓了两把头发,单手撑着摇摇晃晃站起来,整个人都逆光隐没在窗外橙黄色的晚阳里。 他身材高大,头发剪得有些短,神情里的慵懒适当掩去了一部分锐气,笑起来时甚至称得上人模狗样,但……怎么说呢,和王阿姨虚假的宠辱不惊一样,时闻泽的和善也来得非常悬浮,所以哪怕他帅得堪比电视明星,街坊阿姨也至今无人上门说媒。 时闻泽活动了一下筋骨,随手拎起茶几上的头盔:“我出去一趟。” “现在走?那你几点回来,晚上妖管委还要——” 摩托裹起一阵燥热夏风,嚣张远去。 许游:“……” 最近城里到处都在修地铁,时闻泽一路穿过横七竖八的绿色防护,最后停在了白鹭街13号,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栋独立的二层浅灰小楼,施工队进进出出,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收尾工程。店名叫“颉”,估计至少百分之五十的路人在路过时,都会稍微犹豫一下这个字的读音。 很文艺,很飘浮,很林溯。 “颉”是一家画廊,这个消息是时闻泽从网上查到的,同时网上还有一张画廊主人的照片,林溯穿着白色的上衣,容貌清俊,眉眼低垂,看起来像是生活在蔚蓝海面上的某种长翼白鸟,不喜欢落地,只喜欢自由。 这没什么好值得奇怪,艺术家都喜欢自由。 时闻泽把摩托车停好,丢给旁边的工人一根烟,跟对方搭讪几句,很快就套出了林溯今晚的动向。 “林哥今晚不过来,我中午听他打电话,好像要去演艺中心看明星演唱会。” “谢了。”时闻泽扣上头盔,单手一拧油门,带着大摩托“轰”一声,重新汇入滚滚车流。 演唱会开始的时间是晚七点半,但直到七点二十八分,场馆里的人也还是稀稀落落。时闻泽买的票在最后一排,他找到自己的位置,顺便瞄了一眼演唱会的主题——“繁景已至”夏伽阳生日演唱会。 时闻泽看着台上的陌生小明星,右手在座椅扶手上轻扣,等到场馆内的大灯依次熄灭后,他习惯性微微屈起食指,凝出一团黑色的小型飓风在指尖盘旋,刚想看看这里有没有混进来捣乱的凶兽,耳边突然响起亲切一句:“帅哥!” 时闻泽迅速握住右手,在人与妖共处的城市里,妖怪们总是需要时刻提高警惕。 “帅哥。”旁边的姑娘又叫了一遍,看起来很惊喜,“你也是嘉嘉的粉吗?” 时闻泽:“我不——” “快来!”姑娘二话不说,拖着他的胳膊就往前拽,“前面都是空的,你坐到那儿,帮我们撑一下场子,等会拍照好看,对了帅哥,你加后援会了吗?灯牌有吗?手幅有吗?腕带有吗?来来来,给你几个荧光棒,先坐着啊,我再去把别的散粉都拉来!” 因为这句“把别的散粉都拉来”,时闻泽把剩下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并且态度良好地接过灯牌。在后援会的努力下,这一区的人慢慢多了起来,但林溯却依旧连影子都没一个。时闻泽侧头问姑娘:“喂,你们一共就这么多人?” “没。”对方面不改色地回答,“我们还有两个VIP大群,好几百人呢,堵路上了,最近修地铁。” 于是时闻泽重新靠回椅背,抬起眼皮瞄了眼台上的人。这年头的小明星长得都差不多,板栗色的半长发,皮肤白净,看起来年纪不大,和粉丝聊天时也难掩紧张,磕磕巴巴的,倒是激出台下一片母爱,尖叫不绝于耳。 “嘉嘉!”姑娘站起来大声喊,“你要加油啊!你看!你的男粉也来了!” 时闻泽:“?” 夏伽阳果然看向这边,还主动挥了挥手。 时闻泽:“……” “帅哥,加个群呗。”姑娘又把手机递过来,“嘉嘉的男粉不多,锦城一共也就十几个,全部都在群里了。” 全部都在群里了。 时闻泽点开二维码,觉得这不像追星组织,像传销组织。 每一句话都专击用户痛点,洗脑一流。 微信群里有八十多个成员,时闻泽逐一看过去,人没找到,台上的节目倒是已经接近尾声,由此可见传说中的“两个大群”是不会再出现了,大概率是胡扯出来撑场面的存在。 手机还在嗡嗡震动,许游在另一头扯起嗓门:“时哥,这都几点了,你到底去不去妖管委?” “去,半个小时。”时闻泽跟着散场人群往外走,“等着,我先去加点油。” “哎,帅哥,你等我一下!”之前那个姑娘追出来,“我有套面膜——” 时闻泽跨着摩托,潇潇洒洒扬长而去。 “……” “小露,你跟谁说话呢?”后援团其他人纳闷地问。 “男粉啊,多稀罕,简直珍稀保护动物,我本来想送一套嘉嘉签名的面膜给他。”林露收拾好书包,“先回去了。” “这么早就走?我们还打算去海底捞聚餐。” “我哥病着,得回去照顾他。”林露晃了晃手机,“撤了,周末再约。” 她住的地方距离演艺中心不算远,搭乘最后一班地铁,十五分钟直达。 青湖花园是锦城老旧别墅区,因为保养维护得当,所以外观看起来并不破败,小区里花木繁盛,是隐藏在都市大厦中的一片白雾森林。 院子里盛开着大片的向日葵,林露穿过石头小径,刚一打开家门,就见厨房灶台前正站着一个人。 林溯扭头看她:“我饿了。” 林露脑门疼:“我不是给你熬粥了吗?” 林溯研究醋瓶:“嘴里没味,想吃酸的。” 想吃酸就酸吧,林露又往锅里看了一眼:“为什么要用iPad压住锅,你是不是自己也觉得愧对这根黄瓜,怕它突然诈尸?” “……不小心掉进去的。”林溯把围裙挂到她身上,毫无愧色地转移话题,“演唱会怎么样?” “必须火爆。”林露从冰箱里取出黄瓜,“我们嘉嘉,当红巨星,下一站天王。” 林溯无情戳穿:“需要你一个人分裂出十五个小号活跃论坛气氛的天王?” “你懂什么,这叫养成系。”林露把手机丢给他,“而且我们的后援会规模正在不断扩大,这次演唱会还多了个男粉。” “你们粉丝的增量是用个位数——”林溯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他看着大合影里紧贴着夏伽阳的男人,内心深处冬雷震震夏雨雪,半天没组织好人类语言。 “给你多加点醋?”林露问了两三声,也没见对方有反应,于是纳闷地在他面前晃晃手,“哥?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林溯问,“举灯牌这人,也是夏伽阳的粉丝?” “那当然,愿意买票参加生日会,百分百狂热铁粉。”林露调好料汁,“这帅哥还加微信群了呢,我们打算下次同城活动的时候约上他。” 林溯的心情不可名状,他试图将这个追星狂热分子和记忆中的人相重叠,结果未遂。于是把手机还给林露,转身回到楼上卧室,一把扯开自己的睡衣领扣,开始整活。 先量体温,再给体温计拍照,紧接着半拉窗帘,整理头发,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气呵成三十连拍,挑出一张角度最好的,五个软件轮流修图,滤镜选“都市灰调”,并配文“无人陪伴的夏夜,一颗心孤独地飘在云层里”,点击发送,同时不忘打开微信设置,允许陌生人查看十条朋友圈。 手法行云流水,忧伤得十分娴熟。 五分钟后,林露端着拍黄瓜敲门:“哥,你只是草莓冰棍儿吃多了引发的肠胃炎,我觉得可以不用这么伤感。” 林溯盘腿坐在床上,把微信头像换成高中操场上那棵老树,抬头命令妹妹:“把我拉进群。” 林露没反应过来:“什么群?” 林溯好高冷地回答:“夏伽阳粉丝群。” 林露呆在原地,觉得她哥可能不止低烧三十七度五这么简单:“要不……咱去趟医院?” 林溯拒绝了这个提议,并且在进群之后,还强迫林露@全体成员,对自己表示了热烈欢迎。 林露:“……” 城市另一角,在灯火辉煌的妖管委大楼里,时闻泽原本正窝在沙发上,心不在焉,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手机里的资料,后来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突然就面色一凛,整个人瞬间坐直。 “时哥,怎么了?”许游被吓了一跳。 “没什么。”时闻泽强装淡定,看着粉丝群里的新成员,他试着点了点对方头像,原本是没抱什么希望的,没想到却真的打开了朋友圈,一时紧张,手机差点砸地上。 “小闻。”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他是妖怪紧急事件处理部的部长周远松,随口问,“在看什么?” “我有个朋友,发烧了。”时闻泽摸了一下鼻头,“想查查给他买什么药。” 周部长传授过来人的经验:“多喝热水。” 许游听得直呲牙。 时闻泽也觉得这四个字听起来简直充满了单身诅咒,于是点开搜索引擎,混进一个看起来专业非凡的论坛,游客提问,夏季发烧怎么办? 很快就有许多热心网友回答,夏季发热的原因众多,常见的是呼吸道感染,得看看有没有打喷嚏、怕冷、咳嗽、头痛?如果发烧在38.5℃以下可以物理降温,先买一点小蘑菇降温贴。 又有人问,你家宝宝今年几岁了? 面对这种亲密称呼,时闻泽大手一挥,我家宝宝今年二十五岁。 下一刻,他就被“宝贝熊”育儿论坛的管理员给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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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仙侠文卡bug到末世文

    星火烧长夜|玄幻|连载

    璇玑门天枢峰的山头雷云层层叠叠地覆盖住整片天空,黑云压城,天雷阵阵,沉闷地敲在围观弟子的心头。璇玑门最年轻的长老谢枝即将突破渡劫瓶颈,飞升上界。“成功了,凛寒长老渡劫成功了!”“修真界八百 从仙侠文卡bug到末世文全文免费阅读_从仙侠文卡bug到末世文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璇玑门天枢峰的山头雷云层层叠叠地覆盖住整片天空,黑云压城,天雷阵阵,沉闷地敲在围观弟子的心头。 璇玑门最年轻的长老谢枝即将突破渡劫瓶颈,飞升上界。 “成功了,凛寒长老渡劫成功了!” “修真界八百年了,终于有人飞升了!” 在众人或羡艳或惊异的目光中,一道金光刺破压抑的黑云,直直照向被天雷劈得狼狈不堪的谢枝,一瞬间,所有的艰难求索,苦心孤诣都落在昨天。 原本衣衫破烂,步履虚浮的谢枝恢复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清冷形象。 得道飞升,璇玑门所有的修仙者都得到了仙人的福佑,充沛的灵力蔓延到璇玑门的各个角落,昔日苦心参悟不透的心法一时之间稍稍明朗,有的弟子甚至坐地突破境界。 【恭喜宿主,获得‘参悟大道,飞升成仙’外挂。】 金光落在身上,谢枝任由金光带着自己缓缓上升,俯视下方对自己虔诚参拜感谢的众人,心中波澜不惊。 这道金光于小世界以内的人来说通往天界,于谢枝来说是脱离小世界,回到快穿局。 她是快穿局外挂组的任务者。 由于近些年来快穿人员越来越多,但是能力良莠不齐,有些快穿者甚至被原书人物比下去,对于需要专业技能才能完成的任务往往束手无策,于是外挂组应运而生。 外挂组员工的工作日常就是进入各个世界,凭真本事努力学习,在各个领域坐到拔尖,系统会记录整个学习过程,并把学习经验和获得的能力做成外挂,出租给其他有需要的快穿者。 快穿者看到的‘系统商城’出售的技能都是外挂组的人员老老实实,一天天肝出来的。 【警报警报,系统出现异常,现在进入紧急避险模式。】 金光的尽头一片黑暗,谢枝已经看不见下界的众人,听到系统的警报,心头一跳,随即便感受到系统将自己随意投入了一个新的小世界避险。 不过刹那间,谢枝的眼前重新亮了起来,周围是破败不堪的现代建筑。 ‘系统系统?’没有得到回应,谢枝在点开脑海中的系统控制板面企图得到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然而一片空白。自己以前取得的外挂也因为系统失联没办法用。 虽然从业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好歹也是快穿局的老员工,谢枝在入职的时候便了解到有系统出现异常的可能。 如今可以做的便是等,等系统修复故障,但在等待期间不能死,一旦死了系统也捞不回来,只能算因公殉职。 谢枝查看了一下自身情况,惊讶地发现上一个小世界的法力还可以用,一眼望过周围的建筑,这个小世界明显是现代背景。考虑到自己飞升成仙的强大法术背景,谢枝觉得优势在己。 还未等谢枝思考完,便发现有一群人从远处向自己奔来,等靠近了谢枝才发觉他们似乎不是人,而是……丧尸? 谢枝试探着捏诀隐去气息,避让到路边,丧尸果然因为失去了攻击目标而渐渐向四周散去。见识了这等场面谢枝才知道自己穿到了末世背景的小世界。 她记得自己以前来过末世背景的小世界修炼异能,把小说里流行的异能外挂都修炼了个遍,个个都修到了顶级。虽然每本小说和每个世界的设定不全一样,但也大同小异,外挂基本上可以通用。 谢枝沿着小镇的街道向前,放出神识,整个小镇没有一个活人,只有零星的丧尸在活动。日头正烈,循着神识的查探,谢枝捏诀瞬移到最近的公路。 她不打算去找其他人类或者进入什么所谓的基地,沿着公路向前走,她只想找个隐秘的地方定居下来,等到系统修复后就直接离开。 她也数不清自己究竟进入过多少个世界,但无论进入哪个世界,她都只是专心地完成任务,从来不与小世界里面的其他人物有情感联系,练完外挂之后便会毫不留情的离开。 生来便对力量和知识有一种莫名的渴望,至于人,她从来没有想过深交。大部分人难以忍受日复一日无趣的学习,但谢枝却乐在其中。 大多数的优秀者都十分寂寞,因为普通的人只敢仰望不敢靠近,谢枝却从来不觉得寂寞,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和不关心他人的生活。 ………… “老大,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人?”庄子影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这烈日当空的大中午居然会有一个白衣人独自在公路上步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梁生坐在副驾驶,皱了皱眉,等车开近了才看清对方居然是个女人,且衣着奇怪,一身白衣古装,繁复飘逸,干净得一尘不染,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真的有人,是个白衣小姐姐。”莫澄立马看向窗外。 谢枝先前收小了神识覆盖的范围,不知道有人开着车靠近,听到身后有引擎的声音,主动避让到路边。 车靠近了梁生才发觉对方是个毫无异能的普通人,他原本以为是独自出任务的高阶异能者,“停车。” 谢枝看着停在自己前方十米左右的车有些莫名其妙,她倒是听说过末世趁危打劫但自己一次也没有经历过,正想要捏诀离开,吉普车门打开,首先下来的是一个可爱的女生。 莫澄第一眼便被谢枝的容貌震惊到,步速放慢了一些才走到谢枝面前:“小姐姐怎么一个人,是和小队的人走散了吗?” 梁生也走向谢枝,庄子影、霍铭和陆嘉年坐在车上没有动,只是远远看着,时念黑着一张脸,有些不高兴。 谢枝没有说话,莫澄接着说道:“我叫莫澄,澄澈的澄,一个人在外面走很危险,小姐姐要不和我们一起吧?” “队长,你说呢?”张澄看向站到自己身边的梁生。 早前粗粗一眼梁生便知道眼前的女子生的极美,美得惊心动魄,足以让位居基地顶端的统治者生出龌龊的心思,此刻走近了才发现单单一个“美”字无法形容出全部。 “好。”这样容貌的人如果任由她在外面流浪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鬼使神差地,梁生应下了莫澄的话。 谢枝看着眼前两个把自己的去向安排地明明白白的陌生人,有些无奈。身在末世,她作为一个“普通人”理应对这样的橄榄枝欣喜不已,于是顺着话说道:“我叫谢枝,树枝的枝。” “哟?哪位大佬这么不长眼抛弃了这么个人间绝色?”庄子影嘭的一声关上吉普车门,几步走到谢枝面前。 “你说什么呢?”莫澄瞪了庄子影一眼,随即小心翼翼地看着谢枝的神色,见对方没有半分不高兴才松了一口气。 像谢枝这样绝色容貌的普通人,且在末世也能穿得这么干净,虽然有些奇怪,但末世呆久了,无论见到什么都是见怪不怪,无论什么打扮都算正常,肯定是有人庇护的,而谢枝和庇护者的关系大概率不单纯。 谢·真大佬·刚刚来末世·枝:……… 谢枝面色不变,梁生也没什么表情,他只是想帮人一把,至于过去发生了什么,他没兴趣过问,语气缓和道:“走吧,回车上。” “老大,你真打算带着她?”庄子影不想队里多一个拖油瓶,从这里回到援生基地最少还要半个月,鬼知道这期间会发生什么意外。且谢枝的容貌过于招眼,回到基地还不知道会让其他的狗东西打什么歪心思。 “不然让她死在这里?”梁生责备地看了一眼庄子影便折返回车上,庄子影默了默也跟上梁生。 确实,他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莫澄笑嘻嘻地一把拉上谢枝走向吉普车,招呼着其他队员给她腾出位子。 “这是谢枝,树枝的枝。” 谢枝打量着车里的其他人,一个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御姐,莫澄介绍说她是时念,风系8阶异能者,只是时念似乎不怎么喜欢她,一开始就没给好脸色。 还有一个沉默木讷的男人,见到她只是淡淡地打过招呼,叫霍铭,雷电系和金属系双系9阶,另外有一个温柔的男生叫陆嘉年,治愈系8阶。 刚刚出言讽刺她的人叫庄子影,火系9阶,队长梁生是沙系10阶,至于莫澄是精神系和木系双系,7阶。 “枝枝你一定饿了吧,给。”莫澄递来一个苹果,谢枝接下后简单说了一句:“谢谢。” 她早已经辟谷,既然她的法力在这个世界可以用,想必其他的属性应该也在。 “这么大方?队里最后一个苹果了。”庄子影酸酸地说。 01小队的队员都是从援生基地的高阶异能者里面挑选出来的佼佼者,8阶及以上是门槛,由于精神力系的异能者稀少且进阶困难,所以对于精神力系的异能者可以把门槛降到7阶。 但尽管如此,在出差在外流浪的日子里想要吃到一口水果也是奢望,而莫澄居然仗着自己有木系异能就把队里最后一个苹果给了谢枝! 果然,在美貌面前队友情谊不堪一击! “庄哥别欺负人家小姑娘。”陆嘉年微微笑了笑,语气温柔平和。 “就是,枝枝你快吃吧。”莫澄看着谢枝拿着苹果没有动,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故开口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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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也是阻止丈夫对我心动的一天

    切尾|玄幻|连载

    这是奥悉列廷帝国的最北部——帕尼兰泽。冰天雪地间,放眼尽是苍茫萧瑟,只有寒风呼啸而过。萝希尔独自走在空旷无垠的山崖上,尽管衣衫单薄甚至赤着双足,但她却不敢放慢脚步。这曾是无数次出现在梦境里 今天也是阻止丈夫对我心动的一天全文免费阅读_今天也是阻止丈夫对我心动的一天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是奥悉列廷帝国的最北部——帕尼兰泽。 冰天雪地间,放眼尽是苍茫萧瑟,只有寒风呼啸而过。 萝希尔独自走在空旷无垠的山崖上,尽管衣衫单薄甚至赤着双足,但她却不敢放慢脚步。 这曾是无数次出现在梦境里的场景,然而这回是真的身临其境,迎面吹来的刺骨寒风好似无数尖刀细刃,擦着身体反复磨砺。 这种强烈的痛感持续了太久,久到萝希尔已经接近麻木。 我还不能倒下,萝希尔在心里默念,至少让我再见他一面吧。 古魔法的诅咒已经解开,他再也不会被痛苦囚禁,还没来得及听他亲口说出夸赞,她怎么能就此倒下。 萝希尔艰难得喘了口气,但已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意志终究敌不过身体上的虚弱,她最终也只能重重跌倒在雪地里。 脑海里无数画面翻涌倒退,无一例外都是过往的快乐回忆,所以她快要死了吧。 回忆着美好死去,这算不算死神的垂怜。 寂寥的天空中渐渐飘起纯白的雪花,一片两片三片飘落到萝希尔的身上,在意识彻底模糊之前,她听到了熟悉的犬吠声…… “汪!汪汪!” 一条体型不小的柯利犬自远处飞奔而来,它双眼黑亮,身姿矫健,通身的毛发泛着独特的美丽光泽。 紧跟在它身后的是一匹银色骏马,这匹马儿高大俊美,四肢强壮,长长的鬃毛随着奔跑披散,远远看去好似一道银色闪电。 但更为夺目的是它的主人——马背之上的男子身披一袭深色的皮毛披风,他身体前倾,双手攥着缰绳,借着这道“闪电”飞驰在雪色的旷野上。再严寒的天气也不及男人脸上的表情冷峻,在飞横剑眉之下,他有着一双极其深邃的眼睛,少见的灰色瞳孔犹如璀璨的灰钻,淡漠且冷酷,叫人只看一眼就心生忌惮。 他朝着柯利犬指引的方向而去,终于在厚积的雪地里找到了朝思暮盼的人。 不等飞驰的骏马停稳,他就先一步纵身而下,迎着风雪跑过去。 “汪汪汪!” 柯利犬伏在萝希尔身旁,飞快扒开面前的积雪,一阵寒风猛烈刮过,这场雪已然越下越大。 男人跪倒在萝希尔面前,已是迫不及待将她抱入怀里,又将厚实温暖的披风包裹上去。 “萝希尔。” 怀里的人浑身冰凉,脸色惨白,原本美丽的玫瑰色嘴唇已是冻得发紫皲裂。他低头狠狠压上她的唇瓣,可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热量。 “你快醒过来看我一眼!” 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扬起的雪尘被震散直至漫天飞扬,在这片雪尘的笼罩之下,一支人数庞大的骑士团很快出现在山腰,马背上的年轻骑士们即使身处这冰天雪地依旧精神抖擞,无一不是英姿勃勃。 为首的骑士团团长哈济·莫伏莱尔顿更是他们之中佼佼者,他扬手高挥,命令骑士团立即止步,然后独自骑马上前。 哈济自马背潇洒跳下,并摘下头顶的脊盔,金色的短发迎风吹散,他也终于露出年轻英俊的脸庞。但这年轻之中并不显稚嫩,他目视前方的眼神里尽是成熟稳重。 “塞缇尔大人!” 眼前的一幕令人揪心,奥悉列廷帝国赫赫有名的“魔鬼侯爵”、帕尼兰泽的领主大人卡洛瑟·塞缇尔此刻竟跪在雪地里,他神情落寞甚至有些垂丧,只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 但哈济十分清楚这个女人对于卡洛瑟侯爵的意义,这个世界上唯有萝希尔·费彻利亚才是侯爵大人最不舍的挚爱。 眼下萝希尔生命垂危,哈济走已顾不上礼节,只快步走上前。 “这里的天气太恶劣,必须赶快送夫人回温暖的地方。” 卡洛瑟仰起脸,原本的落寞神情已变成一道寒如冰剑的目光。 “抓到了吗!” 即使习惯了这道视线,哈济偶尔还是会发怵。 “抓到了,但也死了。” “死了也带回去!”卡洛瑟浑身散发着怒意,“去找拉沃兹瑞,我回去时他必须在!” “是!”哈济恭敬道。 卡洛瑟抱起萝希尔,回身朝马匹走去,他从未感觉怀里的人如此瘦小虚弱,仿佛只需轻轻用力就会将她捏散弄碎,但她本不该如此脆弱。 “卡尔,跟上!” 她的狗向来听话,但现在更听卡洛瑟的话,这只叫卡尔的柯利犬得到了命令,连叫了两声,便撒开四爪一路狂奔追随。 “萝希尔,不要再睡了,我来接你回家。” 萝希尔伏在他身前,孱弱的呼吸几近于无,软绵绵的身体也始终捂不热。 “…… 帕尼兰泽的雪已经覆盖所有山脉, 伟大的山神将再次出现, 恶魔不敢造次, 死神藏起镰刀, 善良的人会得到他的庇佑, 迷路的人会受到他的指引, 通往白雾宫殿的路即将显现, 在此之前请不要停下脚步。 ……” 卡洛瑟从来不相信这些鬼神怪论,但这一次他多么希望帕尼兰泽的山神是真实存在。 萝希尔不该被夺走生命,他还有太多话没来得及说,太多事没来得及做,一切还为时尚早。 “萝希尔,我才是迷路的那个,你不该丢下我不管。” “你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还是想再被我再锁进书房?” “好,我投降,只要你醒过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声声呼唤传入萝希尔的耳中,她已冻得僵硬的身体竟然开始有些回温,啊,这可真是绝无仅有的体验。 有人曾告诉过她的,冷到极致的时候也是会感到温暖的,这种温暖的感觉还会越来越强烈,直至彻底掉进死神的陷阱,再也醒不过来。 沉重的眼皮忽然变轻,渐渐浮现出的美好让她更加确定自己已经死透了。 “卡洛瑟……” 她喊着那个名字,难过得只想哭泣。 卡洛瑟的脊背瞬间僵住,他下意识地拉紧缰绳放缓速度,然后感觉到身前起伏的气息。 “为什么……你连幻觉……都那么帅气……” 不可饶恕,她居然以为这是幻觉,他难道不比幻觉真实? “萝希尔,看清楚,我不是幻觉。” 萝希尔嚅动着干裂的嘴唇,吃力地望着眼前之人,呼吸间一滴眼泪无声滑落。 这滴泪悄然落入卡洛瑟心里,往日冷酷无情的他竟也如被针扎。 “连幻觉也要消失了吗……”萝希尔阖上眼睛,喃喃道,“不过,能再见你一面,我也心满意足了。” “萝希尔,你没有死!”卡洛瑟擦去她眼角的泪,“听着,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山神会保佑着我们。” “不,卡洛瑟从不信山神。” 真是要疯了,他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她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守在山腰的骑士团终于又见到了他们最崇敬的首领——卡洛瑟·塞缇尔侯爵,先一步抵达的哈济指挥整支队伍紧随其后,浩浩荡荡的骑士团将护送着侯爵和侯爵夫人回到兰泽宫殿。 无数马蹄踩入雪地里发出不小的动静,萝希尔听着耳边传来的声响再次睁开眼睛,卡洛瑟还没有离开,他伟岸挺拔的身躯紧紧贴着她身侧,厚重的披风依旧将他们二人裹在一起。嗅觉奇迹般地开始恢复少许,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现在也是幻觉吗?”这是卡洛瑟为数不多的耐心,“萝希尔,还记得你丈夫最讨厌什么?” 卡洛瑟最讨厌的是有人触碰他的脸,萝希尔是第一个肆无忌惮犯下这种禁忌还能好好活到现在的人,她可真是够命长的,或许她还能活更久。 她又摸了一下,瞬间红了眼眶,这次是高兴得想哭。 “你再敢哭试试?”话虽如此,卡洛瑟的语气却是多了温柔,“我讨厌你的眼泪。” “古魔法的诅咒已经解除了,卡洛瑟,你不会再有那么多‘讨厌’了。” 卡洛瑟愣住,他还不想与她讨论这个话题,都是那可恶的古魔法作祟,害他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他宁愿自己有那么多“讨厌”,讨厌到只需要分清她才是那个与众不同。 “这样我们就可以重新认识了,卡洛瑟,这一次换你先爱上我,好不好?” 她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她根本不明白究竟是谁先坠入爱河的,难倒非要让他讲得那么清楚吗。 “萝希尔,你一开始就错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无论我们认识多少次,以何种方式认识,有或没有那该死的魔法,我都会先一步爱上你。” 这番话让萝希尔的脑袋更加昏沉,如果没有古魔法的束缚,卡洛瑟会拥有比现在更幸福的生活,而她则连遇到卡洛瑟的机会都没有,至此为止所发生的一切更不可能出现。 如果是那样,卡洛瑟真的还会爱上她吗? “抱歉,我有点头晕,卡洛瑟,以后即使没有我,你也能获得幸福的,刚才的话你不必当真。” 他们只是阴差阳错交织在一起的两根线,现在混乱的结已经打开,她即使活了下来,也没有任何理由继续留在他身边了。 萝希尔闭上眼,她相信卡洛瑟会明白的,错误的方向终究会归正,很庆幸她还没有在结婚申请上签字,卡洛瑟也不必为这件事烦恼。 在一切结束之前,她还想依偎在他怀里,好好地睡一觉,仿佛时间还能倒流回过去,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甚至更早之前……

    0 人在读06-20 12:58

  • 骑士的妻子是个沉默寡言的大魔法师

    浮世灰|玄幻|连载

    灰色的毛线球滚在了一边的篮子里,暗淡的余晖把屋内照得深浅不一,堆满了书的书柜和摆满了文献的桌子埋在影子中,只有织着围巾的银针反射了一缕模糊的光芒。躺椅微微的晃荡,坐在上面的是个年轻女子,有着一头到 骑士的妻子是个沉默寡言的大魔法师全文免费阅读_骑士的妻子是个沉默寡言的大魔法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灰色的毛线球滚在了一边的篮子里,暗淡的余晖把屋内照得深浅不一,堆满了书的书柜和摆满了文献的桌子埋在影子中,只有织着围巾的银针反射了一缕模糊的光芒。 躺椅微微的晃荡,坐在上面的是个年轻女子,有着一头到腰部的栗色卷发,在光线下带着一圈柔和的光晕。 拉高的漆黑毛衣领子直到下巴,一张苍白的脸只有巴掌大,长而平的睫毛下,一双深棕色的眼眸习惯性地垂着,卷发掩映间,能看到右耳上有一粒红宝石耳钉,散发出幽暗如血的光芒。 她专心致志地绣着围巾,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一件事可关心。 冬天的夜晚暗得快,炉火把房间熏染出红褐色的一圈暖光。 女子揉了揉眼睛,右手握着银针,低低念了句咒语。 「星星点灯。」 屋内的光线骤然亮了起来,炉火也被夺去锋芒,墙壁、天花板甚至地毯上,如星星一般的斑斓光芒在绽放。 她握起没有织完的围巾,就着光线审视了一下,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露出了不会轻易在别人面前展现的满意神色。 今天的进度还不错,她很快就能换一条围巾戴了——虽然这是她第五条同色的围巾,只有纹路有些许不同。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可悲的是,她并没有可以与之分享的人。 若神明足够慈悲,她希望能在老时有一床一椅,于无人的森林湖边静静编织,终日无人打扰,然后静默地死去,不打扰一粒尘土。 门扉忽然被敲响,旋即一名女仆走了进来,低着头说道:“爱琳夫人,晚餐时间到了。” 爱琳肩膀略微一颤,刚刚那种在自己的国度里掌控一切的自如全都消失不见,她的眼眸有着害怕和抗拒,神色也暗淡下来,整个人仿佛缩小了一圈。 “我知道了。”她低下头,小声说着,把围巾和银针一起放在了旁边的篮子里,磨蹭地整理了下衣服,才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匆匆说道,“走吧。” 踩着柔软的地毯,头顶有灯光照亮,两边是罗德尼家族祖先们深沉的肖像画,沉甸甸的画框和威严的视线仿佛在审视着她这个异端,让走廊里本就陈旧的空气愈发沉闷。 她安静地掠过他们,漆黑的裙摆纹丝不动,扶着胡桃木扶手走下了楼梯,然后顺着右手边敞开的门,走到了餐厅门口。 铺着雪白桌布的长桌从这一头延展到另一头,橡木桌椅庄重厚实,红底金边的格纹墙纸和水晶吊灯把宽阔的房间照耀得辉煌,镂花玻璃窗干净明澈,摆着鲜花的瓷瓶花纹简单而光芒莹然,训练有素的侍者靠着墙肃然而立,富贵之中透着沉稳威严的秩序井然。 而在最里侧,有一个人已坐在了位置上。 爱琳不由驻足。 餐桌上的烛火摇曳,把光线拖得漫长沉重,映照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 他还穿着天空骑士的雪白藏青边制服,坐姿笔挺,金发顺滑,修长的手里轻握着红酒杯,若有所思地慢慢摇晃。 暗影在他俊朗的脸上徘徊,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碧绿的眼瞳,这让他沉思的神情显得情绪低沉,并且难以靠近。 至少,爱琳是不敢靠近的。 她几乎想趁着他没有看到她的时候转身回去,然而刚一扭头,就看到侍女虎视眈眈的眼神。 她吞了口唾沫,手抓住裙边揉成一团,紧张得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口舌发干。 滴答。滴答。时钟的声音像是在催命,使针落可闻的餐厅显得愈发死气沉沉。 她该过去的,可这具没用的身体总是会在关键时候不停使唤,爱琳几乎要埋怨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尽管这里是他的家,她才是那个多余的外人。 她鼓足了勇气,终于踏出去了一步,走入门中,发出的声音微弱地回荡在寂静的餐厅中:“维德阁下,晚上好。” 那人抬起了头,俊朗深刻的眉目犹如烈日让她不敢直视。 他沉稳的碧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掠过被她攥出了一团纹路的裙边,轻轻点头,声音干脆而有力,如同他信赖的长剑:“爱琳小姐,请。”他放下了红酒杯,顺势将手边的一封信叠起放到了口袋里。 感受到被人注视,爱琳盯着地毯纹路,快步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侍者无声地靠近,把椅子拉开,她敛着黑色纱裙,配合着侍者推动椅子的时机坐下。 期间没有人说话,她却能感觉到对面的人无声的注视,手心里出了汗,紧张得几乎要晕倒在这里,替鲁伯特家好好出一次丑。 好在过了几息之后,那人终于开口说道:“上菜吧。”从声音的方向来开,他已经挪开了目光,她这才松了口气,稍稍抬起头来,感觉心脏在扑通扑通狂跳。 侍者开始上菜,两个人异常沉默地开动,偌大的屋中,只有刀叉杯盘轻微的碰撞声以及上菜的侍者轻若无物的脚步声,墙上巨大的油画颜色深沉模糊,似与黑夜连在一起。 爱琳食之无味,角落里的壁钟上发出的声音十分清晰,每一声都仿佛是指针在她的血肉上划过一样,让她禁不住想要颤抖。 她咽下了一口鱼肉,悄悄抬起头,想看一眼他吃饭的进度。谁料他刚好也在看她,眉眼鲜明,她握着叉子的手一抖,险些没有丢出去,拼命低下了头,屏住了呼吸。 维德·罗德尼,传统贵族家庭出身的长子,父亲是国王陛下的近臣,本人则是王太子的亲信。 他以优异的成绩从骑士学校毕业以后,加入了著名的天空骑士团,长相出众自不必说,更难得的是他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性格沉稳正直,堪称骑士表率,是帝都里一直被贵族家长拿来比较的孩子,也是同龄男女追捧的对象,愿意嫁给他的女孩可以从特洛拉瑟塔楼排到圣乔治教堂。 ……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人,最后竟然会成为她,爱琳·鲁伯特的丈夫。

    674 人在读12-07 07:31

  • 仙界公务员升职手册

    珊瑚与夏天|玄幻|连载

    “好,今天的课先到这里。明后两天照常休假,初八来上课时把写好的心得一并交上来。”邻桌佟彤侧过头来,小声对着知微道:“我听小飞说,仙师昨晚和几个仙友一起喝了不少酒,踏月而归时就有些晕了。回去后又趁着 仙界公务员升职手册全文免费阅读_仙界公务员升职手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好,今天的课先到这里。明后两天照常休假,初八来上课时把写好的心得一并交上来。” 邻桌佟彤侧过头来,小声对着知微道:“我听小飞说,仙师昨晚和几个仙友一起喝了不少酒,踏月而归时就有些晕了。回去后又趁着酒劲修炼,没控制住自己,一股脑儿聚气到了跟腱之上……” 仙师往这边看了过来,知微对着佟彤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佟彤连忙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知微一早就看出来仙师的腿脚有些不对,听佟彤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难怪今天仙师只传授一些理论和道法知识且在留下了课后作业,提前放了半天假。 原来是身体不适。 仙师走后,后排几个男生忍不住欢呼出声,约着下午一起去后面的誉山猎几只灵兽来玩,前排几个女生则约着去胭脂店买最新色号的口脂和香珠。 知微觉得自己恍惚回到了前世学生时代,每次提前放假时候大家也都是一样的兴高采烈。 前世短短二十几年,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校度过,没想到穿越了,成了仙二代,依然避不开上学考试这些事,而且时间更为苛刻了一些,比前世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前学习的目标只是为了能够顺利就业,如今穿越到仙界后,知微发现只有勤学奋发、精进自己的法力与修为才是安身立命的基础。否则在这个弱肉强食、精怪遍地还动不动就经历各种劫难的仙界,想活下去都不是一件易事。 知微的邻桌佟彤是她所在的长夏镇长外甥女,也是班级当中女生的领头人物,她说要去胭脂铺子,瞬间就获得了大多小女生的响应。 佟彤看坐在一旁默默收拾书包的知微没有表态,便好心唤她道,“陆知微,我们要去陶然胭脂铺买胭脂,你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呢?” “我今天不去了。”知微扬了一下手上的书册,“今天风白先生要发稿了,我打算先去一趟书局。” 仙女和书生的CP故事是仙界永恒的热题材,一直以来广受仙界众人的追捧与青睐,但凡是只要逻辑通顺,文笔流畅,都会有不少的书粉。 这几年仙界读者口味开始变刁,写书先生只多不少,话本届也开始变得逐渐内卷,故事和内容也在不断的推陈出新,从前大都是爱而不得的爱情故事,现在变化出了多种形式,添加了转世、种田、升级等多种因素。 其中风白先生这本尤其不落俗套,走得是爽文大女主升级流,很得知微喜欢,她每月都卡着点儿来书局购置新篇,从不间断。 今天的书局里面人满为患。 知微来到连载话本区,发现这里一夕之间全都换成了教辅资料。有种去新华书店买小说,看到整个货架上都换成了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的即视感。 知微忍不住轻叹一声:“风白先生的《风筝误》怎么不见了?” 今天来书局的人特别多,老板忙着招呼客人没空搭理她。 正在此时,知微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微微,你难道没看新出的公告吗?” 知微转头,见是好友云珠。 两家长辈一直关系不错,多有交往,两人又年纪相当,自幼便在一处玩耍。 知微问道:什么公告?” “招贤榜的公告。”云珠道,“仙班即将要开始招人了。” 知微奇道:“不是说三十年才招一次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招人了?” 她记得从前听家里人提起过,在她出生那年仙班招过一次人,她们镇上就有一个考上的,破天荒的第一遭。 她如今十八岁,按理说距离上次招人只过了十八年,怎么这会儿又开始招人了呢? 云珠族里有位堂叔在天界的某个临时机构供职,知道的事情比知微更多一些。 “听说是最近天界应劫的人不少,仙班上的人也少了好些,人手有些不够用了,故而这会儿就放榜招新,就像是凡间开恩科一样。” 知微也知道,神仙也不是无限制增长的,到了一定的时间或者飞升紧要关口都是要历劫的。 神仙的历劫是真的历劫,不存在任何水分,一不小心就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一定要不断修炼增强法力,保障自己的历劫的时候可以保住性命,更上一层楼。 这个“一定的时间”通常指得是百年左右,如今知微才十八岁,暂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知微很是很想看风白先生的连载,而云珠也是为了话本儿而来,两人又跑了几处书店后,发现得到的是同样的结果,也只好先回去了。 仙班招人的消息已经在镇上传开了。 知微和云珠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载着两只大白菜的妇人对知微打招呼。 等那个人走远后,云珠对着知微问道,“这人是谁?我从前怎么没见过?” 知微道:“好像是从前镇东头李家的大婶,上次去他家做客还是五六年前呢,我现在有些记不清了。” 十里八乡,认识知微的人真不少。 虽然仙界养人,生下的孩子也大都天生就带着仙骨,但是像知微一般早慧的却实在罕见。 毕竟是穿越的,又有仙根,故而知微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便已是灵识俱全。 天界的稀奇事情不少,但大多数带记忆转世的稀罕事都是有因可循的,大家怎么着都不会想到一个这样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孩子会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所以就把这一切一并都归为了天赋上头。 知微记得,今天早上出门之前,父亲还在餐桌上叨念着,许久没吃姜记做的合意饼了。 知微这会儿放学早,算算时间还能够抢得到姜记的合意饼,和云珠分别后便径直去姜记购置糕饼。 姜记糕饼店就在镇上最大的一处茶馆旁边。 仙界的人,尤其是他们这些没有进入仙班住在镇上的散仙,其实和凡间人干得事情都是差不多的,比如喜欢去茶馆里喝茶聊八卦。 知微路过茶馆时听了一耳朵,发现几乎街头巷尾的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事情,比她前世国考的讨论度更要强上几十倍不止。 显然仙班招录是一个非常重要,重要到可以影响到镇上所有居民生活的大事件。 这样高的国民关注度,想来这天庭公务员的待遇一定不错。 知微的父亲陆霄在镇上开了一家药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虽然营业时间和服务态度上拼不过别家,但陆霄相对运气较好,总能找到一些比较稀有的药材,炼出品相不错的丹药,故而勉强能够维持店铺运转和家庭开支。 今天的药店显然人并不算多,父亲陆霄这会儿已经下班回家,正在和母亲唐楹商量着什么,看到知微回来后招呼她坐下来,道:“我和你阿娘商量了一下,这次仙班招人打算让你报名试试看。” 不等知微回应,陆霄又紧接着列出了一系列让她报考的原因—— “你从小就比旁人开灵识更早,学东西也更快一些,每次你阿娘去找先生说话,先生从来都是夸的。这会儿你刚过完了生辰,仙班就开始招人了,报名线也是十八岁……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想成功,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能缺的,这会儿报名最是合适不过了。” 知微怔住。 因为仙班招考每个散仙一生之中只能报三次,而成仙之人寿命较长,故而有心进入仙班的报名者一般都很是慎重,大都要等到三十岁以上,品阶更高一些才会考虑报名。 而知微如今只有十八岁,正式修行也没几年,修为尚浅,这会儿就冒进报名多少有些草率了。 况且在这个人均动不动年纪几百几千年的仙界,她的年龄还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阶段,远不到出来工作的年纪,她还没做好这会儿就要工作养家的准备。 “这次就报名吗?”知微怀中抱着刚买来的合意饼,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要不……还是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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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魔谍

    青箬绿|玄幻|连载

    她从沉沉的昏迷中抬起眼睑,努力从模糊中分辨出一个颠倒的世界,铁链横七竖八地占据着整个空间,似乎要蔓延到天上去。她的身体紧紧贴着倾斜的地面,柱子也歪斜得几近倒下,地上的水却没有流淌。水为什么是红色的 魔谍全文免费阅读_魔谍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她从沉沉的昏迷中抬起眼睑,努力从模糊中分辨出一个颠倒的世界,铁链横七竖八地占据着整个空间,似乎要蔓延到天上去。她的身体紧紧贴着倾斜的地面,柱子也歪斜得几近倒下,地上的水却没有流淌。 水为什么是红色的? 那不是水,是血。 谁在流血? 痛觉唤醒,先从四肢开始,是撕裂的剧痛,到了躯干上,有被尖物刺破的刺痛,有被硬物击打的钝痛,有被烈火烧灼的皮肉暴露在空气中,被空气撕咬的疼痛,还有更多,多得她来不及感受,便在脑海中幻化出一个炼狱的形象,令她眼睁睁看着。 她终于看清这“炼狱”的真面目——四肢上的是鞭伤,肩上和胸前是刀伤,腹部是棍棒伤和烙铁烧灼的伤,还有很多,很多......而她竟只是冷冷地看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那些地狱般的痛苦不是加诸于她,仿佛那不是她的身体。 谁的脚步声,在这死寂的夜里怒雷般作响,仿佛一步步都要把她碾踏成泥...... 来人撩起铁链叮当作响,随之传来更加急骤和剧烈的痛楚,竟能使她眉头紧蹙。 不知从何处起,至何处终了的铁链,杂乱地悬着,横着,满天满地。其中几段,滴滴答答淋漓着鲜血,一直延伸到她身上,再从她的四肢的关节和腰腹贯穿出去,没入剩余的无数根链条中,不见踪影。 这是行刑者束缚她的手段,令她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双脚频繁踢中铁链,她攥紧了拳头,拼命克制自己的颤抖。 那人是故意的。所以她不愿被人看出自己的痛不欲生。 “是你......” “是我。” 月已升起,映照出那人精致的妆容,这张美得毫无瑕疵的脸,却令人战栗。她是顶级的刽子手,凡见血腥处,必有她身影,如最黑的夜里狰狞的鬼刹...... “想出这许多刑罚,你真的煞费苦心……”七分怨恨话尽,她还掷出三分嘲笑。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点出息?”刽子手冷笑 “你想做什么?” 她这才看到那刽子手手中的铁匣子,在月色下闪着瘆人的寒光。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断断续续,笑得疯狂又凄厉,那刽子手竟面露几分惧色。 “你笑什么?!”她失色道。 她死死盯着铁匣的眼睛转向她,缓缓道:“维络,你可知你这么做的后果?你一动手,就注定你这条命,早晚是我囊中物!” “哈哈哈......”维络干笑道:“乌缇娜,你以为你现在还手握十万大军吗?还是你以为,你现在能够挣脱缚魔链,起来杀了我?” 她手起手落,几个大汉得令,将地上的人架起,重重仍上行刑台,荡起满天满地的缚魔链似群魔乱舞,她趴在冰冷刺骨的行刑台上,铁链摇动撞击的声音、晃荡不停的杂乱光影和贯穿伤的疼痛一起激荡在她的身体里,撕扯着她的灵魂,仿佛一只大手,要将她拖入一个混沌空间…… 又是无边的黑暗,沉沉的昏迷。 再睁眼时,已换了一番天地。 秋日荒郊的清晨,寒风凛冽,芦苇摇摆不定。这片广袤无垠的芦苇荡,霸占了整个天地,一眼望不到尽头。 她终于辨认出这里不是魔界的刑狱,身上的缚魔链也已消失不见。 那么方才的一切,难道是梦? 然而被血浸染的褴褛衣衫和后背的痛楚明明白白告诉她,那不是梦。 她掬起一捧水,拍打在脸上,濯尽血污,一张消瘦白皙的脸从浅蓝色的长发中露出:薄唇,挺鼻,眉清目秀,那是一张近乎完美无瑕的脸。 然她眉目间却又透着坚毅和英气,带着些许阳刚的气质。 最惊人的是那对深蓝色的眼眸,狭长的瞳孔两头尖细,如野兽之眼,焕发着异样的光芒,又仿佛是海底突然凹陷的无底洞,充盈着墨蓝色的海水,平静又深邃,似有无穷力量蕴藏其中。 这个名叫乌缇娜的女子,不是人类。 但这个广袤的芦苇荡,却是人类的领地。这里是人界。 寒光闪过,乌缇娜的脖子上贴着一把利刃,剑柄直直没入她身后的男子手中。 那是个黑发的高挑男子,有着同样狭长的兽瞳,双目怨毒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杀气腾腾。 乌缇娜照旧原地坐着,头也不回:“真是难为你,都找到这里来了……”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到这里!”他咬牙切齿:“是你杀了魅荻!” “不是我。” “在我面前你还要狡辩么?!” “我已被定了罪,贬下凡间。沦落至此,还有狡辩的必要么?”她仍旧淡淡道。 “你一向巧舌如簧!无需多言,纳命来!” 利剑猛地缩回,又猛然刺出!但剑未及身,乌缇娜已瞬移至五米开外,冷笑道:“你的修为甚至不及魅荻,如果你认定是我杀了她,你觉得你杀得了我吗?” 利剑转锋,这一招不似先前,宝剑凝入真气,变为一条蓝色的巨龙,在灰蒙混沌的天穹中划出一道刺眼的光,径直向前方刺去! 剑龙在飞行的轨道中分裂成无数剑影,向着同一方向飞去,最终在乌缇娜跟前停住,瞬间爆炸,冲天烈火熊熊燃烧。 男子望着照亮一方天地的橘色火光。意满自得,下一秒却双目圆睁。他眼前空无一物,却似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物。 “青龙破天……”男子背后的女声冷若冰霜:“魅荻的招数,就是你最后的绝招吧?多恩。” 他颤声道:“你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都不重要。别忘了,魔圣虽然将我逐出魔界,却没有废除我的法力,我依然拥有魔界水魔主领使的能力。” 多恩还想最后一搏,然而他的企图已被乌缇娜洞悉,身还未动,就已被她制住:他的后背被她双指抵着,脊梁一阵恶寒! 多恩石化了一般,动弹不得,惊恐道:“你想做什么?!” 乌缇娜又是冷笑:“怕死之人还要复仇?” 多恩僵笑道:“你杀了我,以为魔界会放过你?到时你罪加一等,只会比现在更……” 他剩下的话被乌缇娜一腿踹了回去,连着脑袋咚地砸入杂草中。她健步向前,飞快抓住他的领子,一把提起,沉声怒道:“杀你?你连被我杀的资格都没有!就算你活着也对我构不成威胁!我最后说一遍:魅荻不是我杀的!当然,你信不信都无所谓,有本事你再来对付我,我等着!” 乌缇娜说了什么多恩已没心思去听,他半点动弹不得,、全身的骨骼一寸寸地结冰,剧痛钻心。 “区区使役魔,能亲身体会总领使的法力,已经是你三生有幸了。”她道。 她消失在野原的寒风里。芦苇荡又恢复平静,只有呼呼风声还证明着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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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凤凰于歌

    南桉月|玄幻|连载

    (一)少女眉头紧锁,似是心中有了什么麻烦的事情…忽地从梦中惊醒,发觉夜已过半,夜幕低垂,窗外似有几只萤火虫正与月星作伴…缓缓从卧榻走下,扶着窗,望着窗外夜空中的寥落冷星,良久……“怎么又会梦到 凤凰于歌全文免费阅读_凤凰于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 少女眉头紧锁,似是心中有了什么麻烦的事情…忽地从梦中惊醒,发觉夜已过半,夜幕低垂,窗外似有几只萤火虫正与月星作伴…缓缓从卧榻走下,扶着窗,望着窗外夜空中的寥落冷星,良久…… “怎么又会梦到那个场景?呼——”少女长叹一声:“自打记事起,为何我每每都梦到那个场景,梦到一个背影,却总也看不清是何人…梦中的‘帝女’又是何人呢?”这场梦困扰了她近二十年,起初还觉得新奇,可越往后变越觉得那更像是一场噩梦…… “公主?您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哦,我没事,你放心吧。” “那奴婢就先退下了,您早些休息,明天早上还需同陛下和皇后娘娘一起见将军呢。” 少女没再继续说话。 少女名为李语凝,是南朝最受宠的公主,皇后娘娘嫡出的女儿,自此封号为南阳公主。南阳的眉眼出落得十分好看,只需让人看过一眼,便会心生怜爱之情。脸蛋水灵灵的,似是能掐得出水一样。她的眸子是好看的深褐色,眼里仿佛装满了世间万物,怕是多看一眼便能沦陷至此……当朝太子是她的皇兄,虽不是同一母所出,却也对南阳宠爱有加。南阳还有个妹妹,名为李娉凝,封号平阳公主,自小便生性顽劣。 (二) “姐姐?你好了吗?只不过是见个将军罢了,倒也不至于如此认真梳妆吧?”平阳蔫蔫问道。 “平阳,不论何时都应该认真对待每件事,你自小逍遥惯了,可再烈的马,在外跑够了,也是会有回到马厩里的时候…在这深宫中不论何时都应小心谨慎,这是母后交给我们的道理,宫中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公主,那些没有皇子妃子们有时可就靠一个能讨父王欢心的公主翻身呢!若是母后有一天无法再护我们周全了,又该如何?”南阳数落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还不行嘛!姐姐你总爱训斥我,再说了,若是母后无法护咱们周全,我们还有外祖父呢!就算没有外祖父,太子哥哥那么宠咱们,也不会让我们过一点苦日子的!” 南阳没再说什么,只是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有些事总得自己摔了跟头才能记忆深刻。” 说罢,一同起身去观礼台了…… 观礼台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公主。”众人行礼道。 “安阳!快来这儿!”平阳挥舞着双手道。“嘘!”你忘了我放才听你说过什么了?”南阳训斥道。平阳随之下意识捂了捂嘴。 “南阳,平阳。”安阳缓缓走来行礼道。“听闻这个将军大败敌军,立下了汗马功劳诶!”安阳是当朝宰相之女,名为聂云卿,封号安阳郡主,当朝宰相乃是南阳与平阳的舅父。 “嗯嗯,听说过了,不知道是不是个彪悍的汉子呢!哈哈哈…”平阳笑得就像一个吃到了糖的孩子一般。 南阳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在想一个人,像他今日是否会和军队一同归来,想着那个她心心念念十多年的人…… “哇!来啦来啦!看样子长得还挺俊俏的呢!”平阳像一只兔子一样到处跳着看,看看新将军是何模样。突然,平阳一个不小心撞到观礼台的栏杆上,险些掉下去,多亏旁边的一公子扶了一把,公子名为柴绍。 “是他!”南阳一眼认出了那位新将军,是那位她心心念念了八年的人!南阳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若不是安阳在一旁拦着,怕是早就冲下观礼台了。一向稳重惯的南阳竟会如此失了分寸… “是…易临安吗?”傅奕铭问道,他乃尚书之子,也是朝廷中的肱骨之臣。“嗯,是他,他做到了!也回来了!”南阳答道。 “行礼——受赏——赏黄金百两,夜明珠一颗,珠宝五箱,府邸一座,钦此——”易临安受封行赏“陛下,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让臣住回从前的易府?” “准——” 南阳站在观礼台上,望着那位身披战甲的将军,阳光恰好洒在他的身上,战甲上的划痕在光下越发显眼了。 事后。 “易临安!”南阳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放下身段向她盼了那么久的少年奔去。 “南阳公主。”易临安向奔向自己的南阳举了一躬。 南阳被易临安这突如其来的陌生感吓住了,慢慢放下脚步,愣愣地站在原地,只是望着他,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一起长大的伙伴如今会变得如此陌生,以至于他们都快不认识彼此了…明明是曾经最熟悉彼此的人,现在却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只是一同嘘寒问暖过后便分开了,到最后彼此都只给对方留下了一句“好久不见”…… “南阳,你见到他了吗?”安阳赶来问道。 “嗯,可是他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或许那件事会一直是我和他之间的一道屏障吧…夸张来说,更像是扎进彼此心中的‘利刃’……” “别多想了南阳,或许他已经没那么放在心上了呢?我们还得好好准备晚宴呢!”安阳安慰道。 南阳没再说什么,只是和安阳打过招呼后便独自回公主府了。沿途时经过熟悉的桃树,这个季节开得正好,偶尔微风袭来,到还有几片花瓣飘落,像极了南阳与易临安初识时的场景… 那年南阳五岁因没有按礼教嬷嬷说的沏茶礼仪去做,而被罚去附近的桃树下思过,这时易临安正值七岁,同易父一起来宫中拜见先帝,恰巧玉佩不知落在了何处,在桃树下寻找。只是一抬眼,便看到了彼此,一眼万年…此后易临安每每来到宫中南阳便会故意做错些事,然后自请来桃树下思过,易临安也会借着“闲逛”为由来桃树下寻南阳…一来二往,二人也成了极好的朋友,可惜后来易家突发变动,因先帝觉得易临安是个讨喜的孩子,饶他一命,并发放西镜,全家上下就只剩下了易临安同他年迈的祖母…… “呵,原来她还没有忘记这儿,可惜…回不去的终是回不去了……”易临安在桃树附近的一隐蔽凉亭内冷笑道。 “听闻今夜夜皇帝有重要的事会宣布,或许是个好机会呢!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肉麻的回忆,别忘了你该做什么!”一穿着较为华丽的女子说道。 “临安明白。”说罢,女子快步离去。 晚宴 “各位!今日朕有一大事要宣布!首先恭贺易将军凯旋,西境已经有意向我朝示好,朕以为,我们泱泱大国也应拿出些诚意,诸位有何看法啊?”皇帝问道。 “陛下,自古以来,两国若要修好,和亲,乃是万全之策啊!”一大臣举策道。 “那诸位以为呢?” “陛下,诸位公主中当属南阳公主最为尊贵,若是能让南阳公主前去和亲,可谓是诚意十足啊!那至少能换取边塞200多年的安宁呢!”林书尚官答道。 “不可!若是让皇妹去,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太子李熠说道。“是啊是啊!”众人附议。“一朝公主的使命在此啊……”…… 争论的声音不绝于耳,南阳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地,没有丝毫反驳之意,似是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她只是远远地望着,望着易临安,比起到底去不去和亲这一问题,南阳更在乎易临安怎么想,又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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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于是恶役千金杀死了神明[穿书]

    东翠|玄幻|连载

    “……小姐果然疯了吧?”“对啊,在皇太子殿下的生日宴会上闹了那么大的事……说什么来威尼塔伦蒂修养,老爷其实是放弃她了吧。”“那我们也再也不能回皇都了吗!?”“嘘,都小声点儿,别让小姐听到了 于是恶役千金杀死了神明[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于是恶役千金杀死了神明[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小姐果然疯了吧?” “对啊,在皇太子殿下的生日宴会上闹了那么大的事……说什么来威尼塔伦蒂修养,老爷其实是放弃她了吧。” “那我们也再也不能回皇都了吗!?” “嘘,都小声点儿,别让小姐听到了!” …… 华美的大宅餐厅中,一眼望不到边的红木雕花长桌上铺着暗红的丝绒桌布,镶金花枝烛台衔着数根白烛,花瓶里鲜花盛放,鸢尾、玫瑰、紫罗兰……香气馥郁,美不胜收。 金碧辉煌的偌大餐厅里,只有银汤匙碰撞白瓷盘的声音不断响起,十五岁的伊斯特小姐神情恍惚,缓慢地一次次举起汤匙,汤水并未喂进唇中,更多的撒落下来,弄脏白丝绸前襟。 身侧侍女投来一闪而过的惊讶眼神。 她却完全无暇顾及。 那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后,大脑仿佛被剖成两半,一半作为卡佩彭斯家的小姐衣食无忧地度过了十五年,一半在一个高楼林立的陌生世界里疲于奔命然后年纪轻轻的死去,两种人生在她的大脑里齐头并进,将意识彻底搅碎。 她记得起她的母亲卡佩彭丝夫人死去时手指的触感,也记得她被钢铁的车辆碾碎时的疼痛,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激烈地撕扯着她的大脑,她就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幕布看着这世界的一切,如此陌生,如此茫然,她无法思考,她做不出回应,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真的如下人们议论的那样,已经彻彻底底疯了。 下人们都说,高高在上小姐无法承受自己在皇太子生日宴上的失态,终于疯了。 可是,当真如此吗。 ……按照出现在她某一段人生里的一本书的描写,她可没有这么早就疯了,至少是在十年后,她才真的精神失常。 那本书记录的就是她另一半人生的故事,光明圣女与皇太子历经磨难后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而卡佩彭斯的三小姐伊斯特作为恶毒女配,丑态百出,最后被指控为魔女,在大教堂前被活活烧死。 那本书里写的是真的吗,她会变得疯狂,被所有人抛弃,在众目睽睽之下惨叫着化为灰烬? 她为什么会看到这些? 她到底是谁? 庞大的记忆在她大脑里不断交融,头痛欲裂,灵魂仿佛被撕成碎片又被碾成粉末,她无数次以为自己要就这样死去,但是她没有,并且在这样的灰烬里,缓慢拼凑出一个全新的自己。 至少能够回忆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她抬头,看向右手侧侍候的女仆,棕色头发,个子高挑,鼻梁上散落着淡淡的雀斑,见她目光转过来,下意识想站直身子,却又意识到她已经“精神失常”,不必害怕,所以最后只是扯了扯嘴角,随意地直了直腰。 她叫什么,玛丽还是安妮? 这段时间里,宅邸里的许多下人都是如此,甚至还有人当着她的面偷走她的首饰。 大概是因为她太过柔弱好欺了吧,被父亲厌恶,孤身一人远离家乡,最终精神失常的十五岁少女,作为主人来说,似乎并不具备足够的驾驭下人的威严。 威严吗…… 伊斯特出神地盯着餐叉,尖尖的银色叉子,日光底下闪着冷锐的光。 玛丽瞟了忽然垂目不动的伊斯特小姐一眼,这段时间里,她总是这样,穿着白色的睡袍幽灵般在宅邸中游荡,无法与任何人沟通。对这位精神失常的年少主人,曾经的恭顺之心早已淡去,女仆走到餐桌前,随意地收走餐盘。 下一秒,凄厉的尖叫声骤然响起。 玛丽惨叫着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一只手被雪亮的餐叉钉死在餐桌上,鲜血汩汩漫出,瞬间染红洁白桌布。 玛丽惊恐地仰起头,手握餐叉的少女肤色苍白,淡紫色的眼睛如同剔透的紫水晶,清澈如水,但是细看却发现眼眸深处一片浑浊,像是尤在梦中。 毫无感情,也没有温度。 明明漂亮的像人偶,却有双爬虫类一般的眼睛。 伊斯特端坐在椅子上,连眉毛都不曾动一动,缓缓拔出餐叉的时候,玛丽浑身因为疼痛而剧烈地抽搐,但是咬紧牙关,嘴唇都忍到发白,都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伊斯特轻轻将沾血的餐叉放在餐盘边,碰到白瓷盘时发出一声清响,十五岁的女主人不紧不慢地开口,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而声音沙哑,发音模糊。 “我还没有吃完。” 玛丽忍着剧痛,匍匐下跪,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声音颤抖:“非常抱歉,小姐,我这就通知厨师重做!” 棕发女仆满头大汗,额头越来越低,几乎贴入地毯,才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淡淡的“去吧”,她如蒙大赦地站起来,一小步一小步地后退到雕花门边,用尚且完好的那只手提起裙摆,规规矩矩行过一礼,才轻手轻脚地离开餐厅。 伊斯特对她并不关心,她只是继续出神,她看着窗外茂密苍翠的香樟树,想起她死的那天,似乎也是个春天,万物蓬勃向上,只有她要凄惨的死去。 片刻后,大门轻轻响了三下,两扇大门一齐向内打开,数名女仆鱼贯而入,她们训练有素地撤下沾血的桌布,铺上全新的淡金色丝质桌布,跪在地上迅速地擦干净地上的血,换走餐盘与沾血的餐叉,整个过程在瞬息之间,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不愧是卡佩彭斯的下人。 比起之前眼睁睁地看着她穿着一身白丝绸睡衣赤脚在走廊上游荡,早这样不就好了。 伊斯特握住新换的汤匙,继续用餐。 - 管家威廉匆匆忙忙走上二楼,他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老绅士,一头银发梳的一丝不苟,在四十岁后开始管理位于威尼塔伦蒂的卡佩彭斯宅邸,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位真正的卡佩彭斯,但依然忠诚地将人生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奉献给了这个帝国最古老高贵的姓氏之一。 一个月前,卡佩彭斯的三小姐从皇都来到威尼塔伦蒂,半路上高烧不退,以至于烧坏了脑袋,威廉不敢妄下断决,连忙书信一封,由卡佩彭斯名下的商会送往皇都,至今不曾收到回信。 而今天一早,他听说小姐忽然恢复了神志。 虽然用餐叉刺伤了皇都随行的女仆玛丽这样让人目瞪口呆的举止,似乎很难称作变得更加正常。 他快步走到门口,快速地整理仪容后,和门口守着的女仆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片刻后,门里传来一声模糊的进来。 威廉推开门。 下一秒,纵使他自认训练有素,依然被眼前的场景惊的目瞪口呆。 房间里一片凌乱,就如同刚刚被盗贼翻阅过一般,遍地都是衣服和首饰,华美的东方丝绸,轻薄如烟的披肩,层层叠叠的繁复蕾丝……无数价值连城到的衣服随意地被丢在地上,如同一条条起伏的山峦,而群山环绕中,一身白衣紫裙的少女静静立在巨大的落地镜前,背影纤细高挑。 威廉只能从镜子的反射里,一瞬间看清女主人那双少见的淡紫色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这短暂的对视的一刹那,他忽然寒毛直竖。 ……明明是那样美丽清澈的眼睛,却仿佛在与毒蛇对视。 他连忙俯身,恭恭敬敬地开口:“我是管家威廉,请小姐吩咐。” 很久之后,伊斯特小姐才发出一声模糊的回应,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淡紫色的眼睛始终停留在镜面的人影上,威廉很惊奇地意识到,那并不是醉心于欣赏自己的美丽,而是更近似于一种困惑,仿佛镜子里映出来的是别人的脸一般。 为什么会对自己的脸露出这种表情呢。 而伊斯特的下一句话,则更叫他大吃一惊。 “准备一张瓦尔伦拍卖会今夜的邀请函,还有一辆马车。” 威廉急忙劝阻道:“小姐,恕我直言,您这样尊贵的身份,怎么能出入那样的地方,您若是有想要的东西,派人替您出席就行,何必亲自前去……” 而伊斯特没有再开口。 威廉只能无可奈何地俯下身,行礼道:“……遵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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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消除你的执念[快穿]

    淇泮|玄幻|连载

    地府的世界依旧是一片黑惨惨,唯有沿路自燃的幽冥火光微微照着前方的路。颜华从转轮王殿出来后往自己的部门而去。这里是地府十殿,来到这里的鬼魂不是功德在身便是已经遭受前面九殿的处罚,只等着投胎阳间, 消除你的执念[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消除你的执念[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地府的世界依旧是一片黑惨惨,唯有沿路自燃的幽冥火光微微照着前方的路。 颜华从转轮王殿出来后往自己的部门而去。 这里是地府十殿,来到这里的鬼魂不是功德在身便是已经遭受前面九殿的处罚,只等着投胎阳间,所以一路行来,耳边没有任何传说中的凄惨鬼叫,反而静谧非常。 颜华在情女部已经呆了千百年,大概明白了在地狱之外另设十八部的缘故。十八部的执念之魂都有功德在身,执念强大不肯投胎,若是强制他们饮下孟婆汤转世,灵魂中带着的不甘、怨气、执念会影响他新的一生性情,严重者戾气横生,枉造杀孽。这些人待到再次回地府,一身功德耗尽,反而要堕入地狱受刑。 所以,清理十八部消除这些魂魄的执念,也就是清地狱。 颜华在来见阎王前已经见到了陡然出现在她的情女部上方的怨女部,其间弥漫的灰色怨气让人心惊,想要管理这个怨女部,恐怕不会比情女部简单。 她一路想着怨女部的相关事宜,一路往前走,转眼来到了一处路口,踏进门,脚边荼蘼花沿着她的步伐盛开凋落,等候在部门里的朋友们纷纷上前询问。 颜华同他们说了自己“升级”的事情,情女部两位手下小声嘀咕转轮王欺负人,这哪里是升级,明明是把烂摊子丢给了部长!没见过升官是多收一个烂摊子部门的。 从前是只小系统如今化人长成小帅哥少年的颜修立刻说:“我要和姐姐一起!” 躺在地上翘着jiojio玩的滚滚一个打挺滚过来,一把抱住颜华的大腿化为她的大型腿部挂件,发出不符合他硕大身材的细细叫声,试图卖萌,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强烈要求。 颜华早就猜到了,含笑安抚他们,看向自己的下属翠竹和皇甫楹:“情女部已经开始规范运转,我会让颜修留一个子系统在这,翠竹姐姐在我不在期间代为处理相关事宜,若有问题传音于我或者颜修。” 她又看向颜修:“你尽快将情女部所有执念之魂的前世资料录入系统,以后定期带着往生录来这边登记新魂魄的资料。”如此一来,法宝往生录就相当于复制了一份,可以两个部门共用了。 颜修立刻说:“没问题。”只要带上他,一切都没有问题,嘻嘻,开心,再也不用见翠竹这只老妖精。 颜华安排好了旧部门的一切,带着一统一宠前往了怨女部。 怨女部如其名,一进门就是怨气冲天,其中的不甘、恨意、幽怨……无穷的负面情绪扑面而来,让人倍感沉重,举步难行。 颜华不是第一次掌管新部门,已经有了经验,尽力给滚滚划了一片清静的区域,用功德化为竹子让他愉快开吃。 滚滚见自己跟牢了大腿没落下,见到吃的立刻将把颜华抛到了脑后,眼里心里只剩下青翠欲滴的竹子,咔嚓咔嚓开吃。 颜修无语地瞥了它一眼,吃货。 安置好萌宠后,颜华带着颜修看着怨气缭绕几乎看不清周围一切的怨女部,很快做好决定:“我先去做任务,你试着将这里的执念之魂录入系统,待我足够强大后,我们再把这里布置得舒适一些。” 颜修恩恩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她:“姐姐你要小心啊,这里的魂魄都好凶。” 颜华笑了,揉揉他的脑袋:“我们颜修不要害怕哦。” 颜修一仰下巴:“才不会。”颇有当年系统小霸霸的中二风采。 颜华越发想笑,怕他面子下不去,忍住了,扭头随手往空中怨气处一抓,抓出来一只很瘦小的魂魄。 颜华看到她身上的中学生服装,对要去的时代大致有数了,冲着颜修点点头,很快被出现的幻境吸了进去。 以前的任务都是降落在深夜,颜华本以为这次也是,结果刚恢复意识,身上就被推了一把。 推在身上的力气不大,她睁开眼茫然地看过去……对上一双严肃的眼睛。 “身体不舒服?不舒服去医务室看看,若是没生病就好好听课!”微微有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半截粉笔,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神色不快地看着她,眼里还有淡淡的恨铁不成钢。 颜华一下子直起了身子,脸涨得通红。 这是一堂数学课,上面还写着记忆中熟悉又遥远的数学公式,因为数学老师特意走下来提醒,班级里的同学都望着这一边。 颜华尴尬又羞愧。 她低下头,眨眨眼睛,整个身子一僵,又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 没看错,摔得稀巴烂的一颗脑袋出现在前桌同学的椅子下,正冲着她无比辣眼睛地笑着。 颜华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在地府都没见过这么丑这么恶心的鬼! 数学老师老徐并不知道前方有什么,见小姑娘知道错还抹了眼睛,就重新开始讲课,将这事情若无其事地岔了过去,转过身,一边说话一边往讲台走,一脚踩在那颗稀巴烂的头上。 那颗头插着数学老师胖胖的腿还在对她笑得吓人。 颜华若无其事地撇开眼,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那稀巴烂的鬼飘悠悠从地上飘起来,嘴里念叨着:“我好惨啊……我好惨啊……”声音阴森森的,让人寒毛直竖。 颜华抬头认真听课,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那鬼没有得到理想的反应似乎不太满意,从椅子下飘了出来,稀巴烂的脑袋半掉不掉地挂在脖子上,一下子怼到了颜华的面前:“这次怎么不怕了?”语气满是捉弄人的恶劣。 颜华眼睛一眨,还没反应,就看到这只显然是为了吓她的鬼突然惨叫一声倒飞出去。 这次是真的惨叫,而不是刚才阴气森森的故意作弄下人的“好惨啊”。 颜华看了看四周,发现他再也没出现了,若有所思。 一堂熟悉又陌生的数学课终于随着铃声响起而结束,颜华看了看周围,对同桌说了一声:“我人很难受,去一趟医务室,麻烦你帮我请一下假。” 同桌是个杀马特的男生,惊讶地看着她,然后犹疑地点了点头。 颜华起身,慢慢走出教室。 她初来乍到,还没了解原身的情况,走出教室也不知道往哪边走,索性沿着走廊下了楼。 自从几百年前法力提升之后,她自己就仿佛一本往生录,原身的记忆都在脑中。但毕竟一生记忆繁琐又复杂,想要分析还是需要一个安静的时间和环境。 好在这学校的设计非常简洁,下了教学楼沿着走廊走过几幢大楼,一眼就看到了医务室。 她和医务室的医生说头晕想要休息,医生看看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给她做了一番检查,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后,允许她进隔间躺一会儿。 颜华躺下闭眼,开始捋原主一生的记忆。 这个身体的名字叫姜诩,现在是个高一的学生。 姜诩生来不吉。 姜家经济条件挺不错,姜诩是父母的头一胎,本来是很受疼爱的。家里条件又不错,刚出生的姜诩也算是如珠如宝地被养着。 变故发生在姜诩能视物之后,小姜诩能看到飘荡在世间的鬼魂,开始夜夜啼哭,哭得嗓子哑了都哄不好。姜家父母听老人说,可能是小孩子眼睛干净,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让他们给孩子去寺庙请个平安符啊玉啊之类的镇着。 别说,这么一弄还挺有用的,小姜诩虽然还会哭,但是不那么厉害了。 更让人发寒的事情发生在小姜诩会说话以后。她经常说虚空里有人。 全家都被吓得不轻,还为此搬家,觉得是家里位置不好,可能有什么脏东西。 但是没什么用,反而全家人的运气都变得特别差,做什么都不顺心,姜家夫妻的工作总会出现各种问题,回到家还要面对时不时啼哭的女儿。 没见过哪家小孩这么会哭的! 都是受过科学教育的人,姜家夫妻最初不相信迷信那一套,平安符没用后开始带着女儿求医,医生倒是给出了很多解释,但是这样一个经常大哭还有幻觉、需要动不动带去医院治疗的女儿让年轻夫妻精疲力尽。 突然之间,好像生活工作都变得一团糟,夫妻俩也开始争吵不断。 小姜诩三岁的时候越来越像是自闭儿童,明明父母精心养着,却无比怯懦内向,父母同她说话反应都很慢。 实际上是孩子天天被那些鬼魂吓唬捉弄,有时候一群鬼围着她叽叽喳喳,根本分不清谁在说话。 有一天,姜父遇到一个算命的,一下子说中他家里发生的很多事情。姜父又想起女儿小时候平安符的事了,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把人请到了家里。 算命的说,姜诩天生衰命,是来讨债的。 《聊斋志异》中便有这讨债的故事,说某人欠了朋友多少钱,朋友死后投胎到他家中,让某人在孩子身上花了足够的钱后,这孩子就去世魂归地府。 孩子熊的时候,父母都会说你就是生来讨债的,但不过是随口说说,并不会真的这么认为。然而姜家自从姜诩诞生后处处不顺,姜家父母越想越觉得是真的,姜诩是真的讨债鬼投胎。 越是不相信鬼神的人,发现“真的有鬼神”后,就越沉迷其中。 算命道士说,这孩子不能养在身边,越亲近她越会倒霉。 姜家夫妻纠结了很久,在丢失一笔大生意后,终于下定决心,在城市的另一边买了一栋小房子,专门雇佣保姆养姜诩。 他们不敢丢弃女儿,算命道士说这世他们不把债还了,总有要还债的时候,还不如养着她,用生恩养恩抵债。 姜诩就这么被另一种形式地遗弃了。 三岁被陌生保姆养,爸妈从来不上门查看,只装着几个监控确认保姆没有阳奉阴违。但是在监控照不清的地方,姜诩却被保姆各种轻忽虐待。 头一年,保姆还算尽心。 一年后,保姆发现这对父母竟然是半点不管孩子,而姜诩这个孩子又十分不好带,于是开始露出丑恶的本性。 不到两年,姜诩彻底自闭了。那保姆虐待她,掐人、扎针、吃喝不规律、有一餐没一餐,姜诩被那些东西吓哭的时候她摔上门管都不管,任由姜诩哭得嗓子哑掉,只拿着手机聊天看电视,坐领姜家的工资。 第三年的时候,姜诩遇到了一个温和的女鬼,那女鬼挺有正义之心,见保姆如此恶毒,琢磨了好几个月,终于找到机会,让那虐待幼儿的保姆出门摔了一跤,摔下台阶半身不遂。 姜家父母赶过来处理此事,没发现女儿瘦如骨柴满身伤痕,反而看着这个六岁的孩子极度惊恐。 算命的话响在他们耳边。

    103 人在读07-04 03:49

  • 孰能不朽

    都广建木|玄幻|连载

    经四十五丘的丘长回来时彘正在工地上建房子,汗如雨下。国君封地上的村社如今大多都是新建的,加之国中贵人们相互攻伐频繁,时有逃难之人,国君直属封地如今无疑是一处桃源。贡税赋助全免,只需服水利役和兵 孰能不朽全文免费阅读_孰能不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经四十五丘的丘长回来时彘正在工地上建房子,汗如雨下。 国君封地上的村社如今大多都是新建的,加之国中贵人们相互攻伐频繁,时有逃难之人,国君直属封地如今无疑是一处桃源。 贡税赋助全免,只需服水利役和兵役即可,相对过去的苛捐杂税不可谓不轻松,加之国君封地对于逃难之人只要完成了登记便来者不拒,人便越来越多。 按人头授田百亩,亩也不是人走百步便需要休息一会的百亩为一亩的小亩,而是以牛走完需要休息一会的两百四十步为一亩的新亩。 九州境内无处不地广人稀,而北方更是稀中之稀,田地永远都够,只是大部分人没权拥有,而一旦分了地,问题便成了居住的房子不够。 虽然也可以让人睡旷野里,但这里是北方,猛兽加低温足够要命了,因而辛子仁慈的决定修建大量屋舍给流民。 需以授田每年一成的收获为租,攒够钱后也可以将屋舍给买下来。 许诺了贡税赋助全免,自然不好拉下脸面反悔,辛子因而许诺以粮食为酬劳换氓庶们修建屋舍和乡里的道路,按工作量领取酬劳,干得越多酬劳越多。 这也让彘这些安顿下来后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地里的收获也需要等待不少时间的难民不至于在作物收获之前饿死。 九家为邻,四邻为丘,邻长,丘长都是氓庶自己推举,彘这一邻的人都是逃难时认识的,彘较吃得开,因而被邻人们推为邻长。 经四十五丘最高的职位是丘长,也是负责去乡衙听政务和领俸禄的人,平日里则是管理丘的氓庶耕作和税赋贡助。 整个丘也不过四十余户人家,丘长在村口吆喝一声全村都能听到。 彘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去找丘长。 丘长这回去乡是去领禄。 原本邻长、丘长这些在乡之下的职位都是役的一种,没有俸禄,但辛子封地里这些全都是官,有禄米和补贴拿。 邻长每年半石粟米,一斤盐。 丘长则是一石粟米,两斤盐,十枚骨贝的车马费。 半石粟米不多,但上面发的粟米都是上好的粟米,换成粗粮却可以换成更多的粮食。乡中有商贾专门收这些粟米,丘长每回都会将粟米给换成粗粮再带回来。 禄米每季发一次,一次半钧,十五斤,换成粗粮也有三四十斤,因着去时带了牛车,丘长倒也能带得回来。 盐则是暮春和暮秋时各发一次。 这次正是发盐的时候,不管是农作还是建房子都是重活,需要补盐,彘盼这批盐已盼了许久。 在丘长家领了禄后彘并没有离开,而是和另外三位邻长被脸色忧虑的丘长给留了下来。 夏季时发生了国人暴动,大君不得已离开辛邑去帝都求学,走之前将直属封地都交给了长吏虞打理。 虞有什么政策要颁布和推行时便会叫上所有丘长、里正、乡正去她所在的长吏官署开会,再由下层胥吏将政策条令一一通知封地内的每一户氓庶。 因着最底层的管理单位为邻,因而丘长需要将所有政策条例都一一告知并解释给邻长,再由邻长通知自己的每一户邻人。 虽然丘长是氓庶们自己选的,但选好后都要去长吏府接受一个月的培训,具体遭遇不得而知,每个丘长回来时虽个个心有余悸,但至少学会了一百以内的加减和五十到一百个字的书写,辨识度量衡、看日晷、日历等知识。 在解说政策条例时也能解释得很清楚,巨细靡遗。 不全是责任心,着实是早期培训时大君还没走,砍过几颗人头让人对学得不认真与不够尽职会有什么后果记忆深刻,后来大君走了,培训时长吏不敢随便砍人头,但不死人的前提下别的惩罚措施还是可以搞搞的。 直属封地不收任何贡助税赋也是有条件的——水利役。 每一邻的人口在九十口左右,须抽八个青壮去修水利,两年一换,不过人走了,以他们的名义申请的授田仍旧保留让剩下的人可以继续耕作。 四十五丘是建立不足半年,修建屋舍道路处处要人,便没立时抽人,但现在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已经没问题,自然到了抽人服役之时。 这事在一开始时便告知过,所有人都知道,也早都商量好了到时去修水利的人手。 彘不能理解丘长脸上的忧虑甚至悲戚之色。 一下抽掉八个青壮自然是有影响的,但现在每家每户都有了一定的存粮,不算修建屋舍和道路这种额外收入,平时的生计也是靠着牧羊来维持的。 因着难民一无所有,因而分配了去处租赁了屋舍后,屋舍的租可以推迟一年,现在还不用交,授田后也会有分配铜铁农具和按人口申请羊羔,一口人十只羊羔,农具的代价是授田的一成收入,羊羔则是日后每产羔三头,有两头归大君,直至氓庶将当初申请的羊还回去。 不过几十只羊,也要不了几个人手。 反倒是地里种的圆葱需要的人手会多点,但一开始就因为时间紧急的关系种得不多,也忙得过来。 怎么想都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彘忍不住问丘长:“长吏府是还有什么事吗?” 丘长想了想,道。“倒也还有一件,虽然不着急,但提前准备起来也好,国师要扩招,约莫两千人,明岁孟冬会根据各个乡里的人口分摊出人,不拘男女,不能小于十一岁,不能大于十六岁,四肢健全,三年一换。” 军队中自然是有女性的,但除非是贵族出身,自小接受严苛的军事训练者,否则寻常女性在军营里的作用....纯犒赏用。 不过众人倒不担心这个,国君的国师纯粹就是用来清除各个聚居地和工地周遭的野兽的,吃不完的野兽都是卖给周围的氓庶,平时没少见,知道氓庶家的女子进去了不是用来劳军,而是和正规士卒一起接受训练,每季还有钱粮拿。 又因着已经抽了八个青壮去修水利,再抽青壮男丁便不免有些影响,早期的时候各家各户送去军营里参军的孩子都是女孩。 不管是畜牧还是种地都是重体力活,女孩干得不如男孩多,权衡利弊,送女孩去军营对家庭的影响是最小的。 如今则是看家庭成员的年龄,不是每家都有符合年龄的孩子,别人征兵都是二十岁以上,且没有钱粮,兵役本就是氓庶的义务。大君却反着来,莫说二十岁了,便是超过十六岁的都不要。除此之外倒是相当不挑,不拘男女,不拘健康还是病弱,似乎只要符合年龄便都来者不拒,每季都发钱粮。 久而久之氓庶们也发现一件事,那些病弱的孩子去了军营,往往不到半年便会比牛还健壮,据说是因为军营里有一位医术特别好的伤医。 虽不知为何每个人提起伤医时的神情都极为古怪,但对伤医的医术却是众口一致的认同,这也导致很多家庭都争着抢着将符合年龄的病弱孩子给送进军营蹭医。 彘听了便下意识想起了自己十二岁的小女儿,年龄太小了,干活也干不了多少,嫁人的话,长吏府颁发的国君封地新律里明确规定,男女未满十六岁而婚嫁或受孕甚至哪怕只是发生关系,统统是犯罪,不仅要罚款,夫妻俩与各自的父母都要抓到市中杖责五十到一百不等,打死是命不好,打不死是命好,孕妇也不能享受封地对孕妇的优待政策。若孕妇因为生产而有个三长两短,孩子的父亲要接受腐刑。 彘并不觉得未满十六岁婚嫁有什么问题,所有人都是如此,但这里是大君的封地,自然祂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且送去军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最能吃的时候,军营管饭食又有钱粮拿,不仅不会为家庭造成负担还能更好的分担压力,何乐而不为? 所以,这并不算是坏事,丘长何至于神情悲苦? 丘长也察觉了众人的奇怪,揉了揉爬满皱纹的脸。“长吏府没什么,是大君,长吏乡到处都在传大君在求学路上遇到....水匪,遭了难....” 说到最后丘长不由哽咽了起来,充满了对未来的惶恐不安。 被长吏府调*教了一个月,他的见识也涨了不少,知道如今的好日子都是因为大君而得来的,若大君没了,辛国便会有新的大君,它会遵守前大君制定的新规矩吗?若是恢复旧规矩该怎么办? 国君封地里很多人口都曾是奴隶,这部分人里又多是逃奴,若新的大君不认新规矩,那所有逃奴都得死无葬身之地,非逃奴的亦将恢复奴隶的身份。 同样曾为逃奴的彘也呆住了,心脏仿佛被一头狗熊抓在手里使劲捏着。 丘长忍不住抹了抹眼泪。“国人也真是蠢的,竟然要赶走大君?大君多好的人,怎么就将祂赶走了呢?” 虽然残酷了点,虽然好杀了点,虽然制定的法律十条至少七条是杀还有两条是把人给弄残最后一条则是逗,虽然喜怒无常了点,虽然在某些方面奇葩了点,但那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邻长们闻言也愁得不行,碍于国君封地来者不拒,因而除了原本的原住民,别的氓庶不是曾经的奴隶便是流民。 氓庶是和土地捆绑在一起的,随着贵族的土地更换而迁徙的,自由迁徙什么的....想太多了。 经四十五丘是新建立的,而新建立也意味着这里的三四十户人家全都是新人。 丘长努力安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这消息是真的,长吏也必定会压下,如今却传得如此沸沸扬扬,怕是假君之意。” 彘露出了怒容:“是假君害的大君?祂还想怎样?大君已经被他逼得去国远走,那可是他的哥哥,先君唯一的子嗣,怎能如此赶尽杀绝?” 丘长嗤道:“气什么,贵族们一直都是如此,不过我现在有点怀疑大君可能未死。” 遇到麻烦那是肯定的,亲人相杀是贵族的日常,而假君与辛子如今的关系,想杀辛子很正常,但死没死就不好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若有尸体的话,假君未必会如此散播谣言,怕是直接兴高采烈的给大君修建陵墓准备后事了,让所有对大君还抱着希望的人死心,做出一副慈祥长辈的作态为之后名正言顺的继位奠定一个良好的口碑。 彘喜欢这种猜想。“对,大君那么聪慧,怎可能让区区奸人给害了。” 丘长默了须臾还是没有打击彘,大君四岁丧父,庶兄与叔父虎视眈眈还能囫囵着活到如今自然不可能蠢笨,但也没聪慧到近妖,若非如此如何能被逼得去国远走?说好听是去帝都求学,说难听点就是被驱逐了。 辛国这一片适合种植谷米的土地不多,因而土地里种植的作物不是牧草便是圆葱,前者不缺,因而丘长将粟米都给换成了更加易于保存的圆葱。 彘将一大筐圆葱和一袋盐带回了家,虽然因着冬季不远的关系圆葱都要存地窖里和平时修房子修路获得的圆葱一起做过冬的粮食,但晚上还是可以加餐补补的,天天吃草喝羊乳,哪怕搁了盐也受不了。 背着三四十斤重的圆葱还没走进栅栏门便看到孙子抱着什么往家跑。 “抓到什么了?” “阿翁,我发现了一窝兔子。”茅将自己怀里的东西给彘看,赫然是一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肥兔子以及几只出生没多久的小兔崽。“兔崽可以养起来,兔子可以吃肉。” 彘看了看肥兔子,是只母兔。“母兔不能吃,得养着继续下崽,农署收兔皮,二十张野兔皮可以换一只母羊羔,等咱家养的羊多了,阿翁让茅天天吃肉好不好?” 彘说的极为苦涩,三十张家兔皮换一只母羊羔,二十张野兔皮换一只母羊羔,五张羊皮换一只羊羔,家里已经养了一些兔子和七十多只羊,若大君平安无事,慢慢攒兔皮换了足够的羊羔,羊羔长大再生小羊,家里总有一天能天天吃上肉,但现在大君....怕是现在的日子都不能维持了,可又还能去哪里了?除了国君的直属封地,偌大九州没有他们这些背叛了主人的逃奴的容身之处。 并不知彘心中惶恐的茅闻言也只能放弃晚上吃兔肉的想法,虽然天天吃草喝羊乳,但以前连羊乳都没得喝,只有草,因而虽想吃肉,却也不是会因此不管不顾闹起来的孩子。 兔子养起来以后有更多的肉吃,实在馋肉的话,等每半个月的聚餐便是,聚餐的时候哪怕是他这样的小孩子也是能分到一碗漂着少许肉渣的肉汤。 就是心情控制不住的低落。 “虽然没有兔肉,但今天有圆葱吃。”彘摸着茅的脑袋道。 茅闻言立刻高兴了起来。“我要吃两碗。” “好,今晚茅可以吃两碗圆葱。” 彘想过大君出事的消息会引起风波,甚至破坏国君封地这一两年的平和,但没想到会来得如此快。 修路和修房子给的酬劳都是圆葱,氓庶们自己的主要种植作物就是牧草,而牧草保存起来不如圆葱方便,也没圆葱更能充饥,但也不是只给圆葱。 虽然修建房屋和道路的是氓庶,但管理工程的却不是,而是监正、监丞以及两个账房,前者负责道路修建,监丞负责采买,两个账房一个是纯记账的,记工程中的各种开支,另一个则是管钱的,四个人谁都不向谁负责,各管各的。 每隔半个月,监丞会从账房那里取一笔钱买几只羊,具体买多少只看四个人负责的路段和村社工程的参与人数,差不多十个人一只羊。 丘长会让人搬丘里用于防火的大瓮还有各家各户提供的大瓮来炖羊,炖煮了以后除了年纪小干不了什么活的稚童,每人都能分到一碗盛满了肉的肉汤,便是稚童也会分到一碗漂着肉渣的肉汤。 肉汤里除了盐什么调料都没放,但在每个人尝来都是无上的美味。 肉吃完后羊骨头也不会丢掉,丘长会收集起来在之后的日子反复炖煮,煮出的骨头汤多少有些肉味,再搁点盐,正好给大家继续尝肉味。 这两日内心一直惶惶不安的彘带着老妻和儿子孙子和全丘人在晒谷场等羊肉炖熟时听到了车马辚辚的声音。 国师的巡逻队都是骑马不坐车的,有车马的不是贵族也是个奴隶主,但国君封地除了国君自己就没别的贵族了,奴隶主也在夏季的暴/乱中被杀光了,长吏等官吏下乡查看时为了赶时间也都是骑马,一听到车马的声音脑子里那根弦一直绷着的所有人第一反应便是来者不善。 国君封地除了人数稀少的国师,还有新设立的民卒,夏季国人暴动时忠于国君的士不是被杀了就是投降了,而管理偌大封地自然不能只靠不足千人的国师,长吏便设立了民卒,反正氓庶每年都要进行一定的军事训练做为战争时跟着贵族战车的徙卒,给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也无妨。 民卒是义务,没钱也没粮,但所有丘社都很上心。 北方多猛兽多盗匪野人,辛国的国君封地因着某些原因更是危险,因而民卒只要有空都会被拉出来训练。 几乎是立刻,近日一直惶惶不安的丘里青壮徙卒们纷纷抓起草叉跑到了声音传来的那一面,提防着即将到来的人马。 更有机灵的跑去了丘社修建时最先修的一处小台子,那里有狼烟,只要点燃,这个月负责巡逻国君直属封地的国师便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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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四世王位攻略[西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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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拉历227年6月。潮气席卷了矗立在山顶的森白色宫殿群。空中花园里摆放的银毫花、金雀花以及重瓣菊,如同上个月发生在安西行省那场大战里的王军,虽艰难狼狈,但仍顽强站立。水花迸射着弹进屋子,很快 第四世王位攻略[西幻]全文免费阅读_第四世王位攻略[西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帕米拉历227年6月。 潮气席卷了矗立在山顶的森白色宫殿群。空中花园里摆放的银毫花、金雀花以及重瓣菊,如同上个月发生在安西行省那场大战里的王军,虽艰难狼狈,但仍顽强站立。 水花迸射着弹进屋子,很快将深红羊毛地毯的边缘染深了。 女官撑起伞,指使奴仆将在上面搭建雨棚,避免这些花儿凋零。 她注视着楼下的帕米拉士兵们,他们奉了国王昨日的命令,将王宫周围死守起来。 突然出现在港口附近的海盗正与王的舰队作战,而间隔一公里处,从西面三大行省汇聚而来的难民突然发生□□,正进攻守卫帕米拉王城的最后一道壁垒。 “这天气真不好,女神在上,这个时间骑马,都睁不开眼。” “对我们的影响,总比对叛军的小。”一个年轻的声音沉静道:“我们的军队训练有素,而那些不过是聚在一起的农民,即使是受了蛊惑,但只要见到鲜血,自然会溃散。” 说话的年轻人面色和唇色苍白,眼眸如用新采摘的红葡萄酿成的酒,色泽浑正。 他披着羊毛翻领的深红斗篷,斗篷上点缀着紫色、白色等的宝石和珍珠,奢华至极。 斗篷底下却随意地搭着一件素白色的男式亚麻布宽袍,以一根金质别针固定在右肩处。 这是帕米拉的现任国王——22岁的凯兰特.尤利西斯。 四年前,以三个军团,围了元老院,进而登位的王子。 从东部到西部,他继承了先王暴虐的一面,他和他的谋臣,那位被称为国王鹰犬的监察官吉奥一起,以数以万计的白骨和鲜血,涤荡敢于触犯以狼为徽的王家威严的一切生物。 女官行礼问安,为起床的国王端上早有准备的甜点……尽管对一个重伤初愈的病人来说,不该吃这么甜,但没办法,谁让……他是国王呢? 正在这时,远处走廊里忽然响了一声铁器碰撞到廊柱的声音。 “发现一个可疑的家伙,奥多良骑士长命人带进地牢。” 一位士兵过来报告。 凯兰饶有兴趣:“呦,叫他别杀了,我想听听我现在的身价涨了多少,如果超过3000万,问问他,要不要配合下,我乐意假死一次,我要九成。” 士兵措不及防,语无伦次道:“好……遵命!” 女官是唯一的正常人,她被有刺客的消息所吓到了,有些岁数的脸庞漾着不安。 “我去和骑士长说一下。陛下用餐时间,岂能如此打扰。” 女官低声道,要退去了,但就在这时,门猛然破开! 刚才要离去的士兵,悍然挥舞着一把长柄斧头,向凯兰砍了过来。 凯兰实际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她与士兵的交谈不过是悄悄在斗篷遮掩下拔出了长剑。 真是被看扁了…… 凯兰欺身上去,避开了第一斧,在对方侧转斧头横扫时,一脚踢向对方裆部,在对方愕然而怒骂着“卑鄙!”中,凯兰双手挥舞的细剑已经从他的锁子甲缝隙,插入了躯体。 而几乎在同时,一道凌厉的风声从后卷向凯兰的头部。 凯兰头也不回,一把扯过刚才杀死的倒霉鬼,换了个身,对方的脑浆喷在了她脸上。 “啊啊!” 女官尖叫着,她被抓了起来,又是冲进来两个叛乱的士兵,狞笑着妄图以此分开凯兰的一点注意力。 凯兰左手从刚才士兵腰里摸出匕首,一把投掷过去。 两个士兵下意识退了一下,而凯兰抓住这当口儿,冲向了他们,一把长剑轻巧地击破了两人的招架动作,串葫芦似的将他们串了起来。 凯兰点了点地毯,让羊毛吸干自己剑上的血。目光在后续到来的穿着银白色甲胄和青色披风的士兵上掠过。 “近卫如今也想放下武器,拿起锄头,和那些农民们大唱团结歌了?” 她笑眯眯道,但心里已是极为愤怒,刚才的运动又撕裂了她心口附近和腰间的两处箭伤。 只要坚持到奥多良赶来…… 士兵们没料到国王早有准备,面对他的笑,有几个人畏惧地顿住了脚步。 但有个人的低声念了句“背神之人!他在拖延时间!他身上有重伤!” 他们壮了胆,举剑砍去。 然而,他们没想到,那个几乎不出现在战场上的国王,身手竟如此了得,他们这些上过战场的老人围攻下,他竟也不弱下风。 “哧!” “啊!” 凯兰再次将剑抽离一个士兵的腹部,10位士兵全灭。 “跟我走,这里不安全。” 凯兰看向瑟瑟发抖、面色惨白的女官,温柔道,她想了想,用披风擦了把脸,将血和脑浆都擦掉。 只是……站在女官这边,国王看上去嘴角嫣红,像是饱食了血的恶魔,红色的眼眸在惨白的脸庞上令人心惊的发亮。 凯兰走到了门口,一股淡淡的玫瑰味花香飘来。 哎,庭院里什么时候种了玫瑰? 凯兰闪过这个念头时,剧痛从五脏六腑扩散开来——这种感觉太过熟悉了。 她吃力地按在门上,冷冷地看向那个在一个小时前端给她早餐的女官。 她眼眸滑落着泪水,但看着国王的目光,却极为森冷和充满复仇的快感。 即使那柄长剑洞穿了她的胸口,她也释然大笑:“你还记得被你杀死的……” “抱歉,我记性很差,从不记死者。” 凯兰说。 在处死了女官后,她已然因为不知何种来源的毒物失去了最后的防守力气。 后面是成群的脚步声,她转过头,深深叹了口气。 来的依然是叛军。 一把把剑接二连三刺入了她的胸膛、背脊、腿和手臂。 凯兰喘着气,眼前敌人的面容随着心跳,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凯兰自知难逃一死,便仔细辨认着他们的面孔。 嗯,这个在克劳德那边见过…… 她恍惚地想:先王奥古斯特到底对他有什么旧情,让这个死老头掌握这么大权力啊……算了,下周目见了! 后续赶来的士兵们竟没个人敢于上前查看国王的死活。 他们议论了阵后,终于一起上前,生怕这样还不足以杀死国王,又再一轮刺入卧倒在地毯上的国王身上。 血汩汩地从十余个洞口奔流而出,很快将地毯上的帕米拉群山和河流的图案染得几乎辨识不出。 那瑰丽的眼瞳里鲜亮的色彩熄灭,与被血浸透的长袍一起,化为纯然的黑色。 ———— 帕米拉历215年初夏 冷白的月亮倏忽卷入烟云,蓝黑的天穹肃然归于墨紫。 灰白色的六角台顶之下,灰蒙蒙的孩童们祈祷着。 黯淡的烛光摇曳,在残损的大理石石柱上拉出鬼魅的黑影。 授课祭司埃文抬起头,从厚厚算稿里,抽出一沓纸。 “铂西亚,来一下。” 坐在第一排中央的男孩额头开阔饱满,乌黑的头发顺着耳后,一看便是乖巧的模样。 嘴唇有些冷感似的薄淡。 纤长的睫毛下,是静谧深沉的湖绿,‘湖面’中央却映着一点光,闪闪发亮。 像极了猫的眼睛。 他站起身,把诗歌本轻柔放在一边。 从十几个学徒们间穿过,无声无息,最后端正立在神像左侧。 “帮我统计好数字后,交给法布尔阁下。” 男孩领命而去,穿过庭院,敲了敲门,里头急促地吸了口气。 法布尔祭司——这个神殿的掌事祭司语气不耐地问道:“什么事?” 他好像在进行一番剧烈的运动,气息不稳。 铂西亚说明了来意。 “放在门口的地上,等我祈祷完再来拿!” 铂西亚依言照办。 他本该回去继续祈祷,但他却悄然来到了公共澡堂的门口。 公共浴室这时候该是由奴隶们擦洗干净、热水新换。 铂西亚边走边想。 条形的花岗柱撑起了柱廊,满是竖纹的石板湿凉一片。打扫的奴隶们从不尽心,缝隙里常年累月夹着泥沙和叶子。 但他注意到:有杂乱的黑色脚印,一直延伸到深处。 正在这时,黑黢黢的拱廊深处传来一声闷响,随即脚步声十分杂碎地响起。 “哼,一个银币可不够。” “只要你闭紧嘴,会让你满意的。” 铂西亚听出口音的古怪,他迅速后退,悄无声息地躲在了神像的底座下。 脚步声从身前经过,远了。 铂西亚有点为难,他听出这像是神殿学徒间的‘小事故’:年长学徒教训新来学徒。他向来远远避开,以免惹祸上身。但是,每三天才有一次他假公济私提前洗澡的机会。如果错过,就得使用浴池里的别人用剩的脏水。 选择显而易见:要么再忍受3天污秽和酸臭,要么花点心思安慰一下哭啼啼的小孩。 铂西亚继续向前走。公共浴室缺少月光,也没点烛,几乎分辨不出池水与石阶的界限。 周围寂静,只听得到他一人的呼吸声。 看来那小孩早跑了。 铂西亚将木盆放在一边,靠近水池边沿坐下,浸入双腿。 在神殿财政尚可时,这浴池是免费向公民们开放的,设计得又深又宽,足够容纳数十位成年男性站着搓澡、高谈阔论。 而如今,却供16岁以下的男孩们使用,因此几乎每年都有溺水事故。 铂西亚惬意地眯着眼睛。 一会儿,他腿上痒了起来。 好像有猫在腿上滚来滚去。 铂西亚低下头仔细瞧去…… 轻轻撞到他小腿的是人的头发,浮在水面的一团黑发缠绕着一块雪白的额头,凸起的胸口处毫无起伏。 在西面遥远的家宅中,他见过太多死亡。暴虐的母亲横躺门前,私通的奴仆死于棍棒,喝醉酒的车夫被朝夕相处的马踢死……如果为随处可见的死亡都要震惊或落泪,那么活人也不必做事了。 他没被吓住,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不妙。 因为漂浮的尸体身上还穿着学徒袍——没有哪个人会穿着全套衣服下去洗澡。 而那两人的对话,跃然于脑中。 铂西亚暗骂那两人愚蠢,就算伪装洗澡意外,至少得脱衣服吧?真是漏洞百出……给人添麻烦。 铂西亚弯腰从帕米拉山顶引下活水的瓷管口接了些流水,沾湿了布巾。 他记忆力很好,从藏身神像底座到来到水池前,他都能回忆起先后顺序,他打算清除他来过的痕迹,防止被误会。他没打算给凶手们帮忙,其余部分没有动。 专注于“灭迹”的铂西亚没有注意到那尸体的轻微变化。 月亮在深沉的黑暗中,总算找到了空隙,泄出一丝古铜红的微光。 泡得发白的脸逐渐红润起来,而那双死寂无神的瞳孔仿佛被神的泪水滴入,迅速地由中央,向外扩散出活力。 凯兰再次重生了。 心在陌生的胸膛内再次跳动。 她无可奈何地游了几下,让头顶出了水面。 冷风吹来,她注意到湿透的衣服。 ……谁家洗澡还穿着衣服? 凯兰看见背对着她、弓着身忙活的一个黑影。 很好,不用费心力找了! 她悄悄靠向岸边。 凶手先生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是从身形判断……定然还是某个刚进宫的小侍童。 凯兰猛然伸手拽住左脚脚腕,那男孩果如她想,惊叫了下后被扑通扯进了水池。 凯兰攀上了池沿,轻轻一撑,上了岸。 窗外,满月彻底突破了烟云遮蔽,温柔地将光明播撒向每一处角落…… 凯兰愣住了。 水池周围诸多石柱,顶天立地,但上面的稻穗、月亮、太阳等图案已经剥落得七零八碎。 这里既不是镶金汉白石的帕米拉王宫王家室内浴池,也不是种满玫瑰和橄榄的乡下别墅…… 离她最近的是藤编的长椅,做工粗糙。 上面搁着木盆,里有布满细齿的石片和灰色的衣物,而不是熏香、金丝楠木的背刷以及丝缎的托加宽袍。 凯兰有点懵,这是哪啊? 她伸手一看,白白嫩嫩,没有茧子……而且很小,身上湿透的衣服,也只是面料粗糙的短袍。 凯兰:每周目开局点送的王子身份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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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有一条狗

    屠夫十三郎|玄幻|连载

    俗话说得好,人,是要在逆境中成长,不畏艰难,才能干大事!能干大事的人!那肯定得有良好的自我认知。齐桉认识到这点是在三岁的时候,人家三岁还在走路咿咿呀呀喝奶,她三岁就惊醒,发觉到自己穿越了。以往看小 我有一条狗全文免费阅读_我有一条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俗话说得好,人,是要在逆境中成长,不畏艰难,才能干大事!能干大事的人!那肯定得有良好的自我认知。 齐桉认识到这点是在三岁的时候,人家三岁还在走路咿咿呀呀喝奶,她三岁就惊醒,发觉到自己穿越了。以往看小说,那都是人家穿书,这会轮到她自己了,发觉不对啊她寻思着自己也没看过这本书,自己最近看的那本明明是惊悚恐怖,怎么着穿到这御剑修行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都到这了也只能认命好好吃喝拉撒,原本心想着自己靠着内心二十一的再世青年当一会绝世神童,结果前几年上山,发觉到自己只是个辅助的命。 琉璃亭十八方地,其一在事阁中央,其二在北侧望月山,其三则在靠近河地的航督十三线;这三处地可谓是琉璃亭内内门子弟聚集的地方,往年天下人云集,都知道从琉璃亭出师的“修士”们是整个大泷最好的辅修。这话讲的不假,琉璃亭是琉璃仙子所创,她的名声可是传过九天之外,座下的十二净宝女们更是执掌琉璃亭各方。反正大泷有句话,要想建立荣盛伟业,那必须得有琉璃亭修士们的帮助。 这话讲的多了,齐桉每次一听,就心想我们门派都是一群辅修,搁别人那打屁的实战?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正好二十二年了,一开始还觉得自己仗着有先天二十二年的经验当个绝世神童,从此走上飞黄腾达的好日子。结果这地方人讲究修行,她再聪明还是得看天分。 等到十二岁那年参加这个什么门派招生,一度又认为自己天选之子,一脚踏入了真正的主角剧本,结果到头来是个只会辅助的修士,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在门派里混了整整十年,她被包分配到琉璃亭的第七地——静心峰。 静心峰,说好听点就是心性需要锻炼;说难听点,就是作为修士性格不行。 每每一想到这,齐桉就想对天比中指,琉璃亭内大多都是女修士,做辅修的,最看中的就是心性。按她以前刚进琉璃亭的教育来看,就是我们辅修啊,大家都娇柔善良,学的都是医者之心道者之仁,救世之怀;那会齐桉坐在最后,每次上课必打盹。等到后来开始修行,姐妹们都学的是精湛回血的功法,齐桉整了出下蛊入血以毒攻毒。 当时带她的大修士:“齐桉,你可知我们琉璃亭修士该要以柔克刚,救济苍生?” 齐桉:“啊这,我寻思苍生也没那么脆弱吧?” 结果这一处回答让她后来的考核给打了个心性不稳的评价,被一脚踹到了静心峰。 齐桉每每一想到这事的前因后果,就不禁气个半死,早知道就该学个娇羞模样跟修士探讨下天下之大道,救世之悲悯这种话题!但说到这她就又郁闷起来,这满天道法门派,啥修都有,你要说大家都是先天看天分性格有了天赋,那她为什么好死不死来了琉璃亭? 这地方快上赶着养老亭,有能耐没能耐的辅修都想着抱上一个剑修的大腿。说白了,琉璃亭在齐桉看来,就是大型辅助道具培育场。 齐桉曾经跟一个师门的姐妹们聊过,今年年中,各大门派将要举办新一届御前宴,御前宴,说白了就是各大门派把自己优秀的徒弟送来比试比试,还有些当世的皇宫王族前来围观选人。每次一聊到这,琉璃亭其他小姐妹们就嘻嘻哈哈打趣,到时可以看看别家门派子弟的风采,人家在上面打架,琉璃亭的修士们负责场下貌美如花。 但这都不重要!修不修道有没有人捡她走都无所谓,齐桉在经过了五年来的思考后只得出一个结论,她得好好学习,尽早下山,开个医馆,滚去赚钱养老。 大泷这片土地,一开始她还天真的以为普普通通没啥大问题,结果跟师门的大家下去溜达一圈,我的妈,珍奇异兽都有,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那一次下山是跟大泷第一剑修的玄天宗一块走,人家电光火石之间要了妖兽的命,他们琉璃亭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东奔西逃。尼玛的,为什么会那么垃? 每一次想到那个画面,齐桉就想起了自己的师姐拉着她头也不回的逃命,结果自己一个脚崴,摔了个狗吃屎。好在身后玄天宗的弟子救了他一命,并且好心拉她起来。 真是丢脸丢回娘胎了!齐桉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狗吃屎摔跤。为什么同样是修士,辅修可以一点逼格都没有!! 意识到这点的齐桉开始自个儿待在静心峰继续研究之前的心法,按照年龄来看,她今年也快到了出师门派的年纪,在琉璃亭混了十年,一个名堂也没混出来,前些日子听闻望月山那边已经有师妹与玄天宗天榜高手结为道友,跟人绑定成为专属辅修,许多同门姐妹无不羡慕。齐桉听闻这事就叹口气,起身拿着今早采的草药向阁内走去。 “齐师姐!你终于来啦!”一看到齐桉背着栏子朝这里走来,坐在正中的兰可开心的朝自己的师姐打招呼。 “齐师姐齐师姐!我跟你说,你这些日子小心点别去静心峰的北边啦,那里最近好像妖兽躁动,过些日子宗门去请人过去探察。” 兰可一边坐在齐桉旁边说话,一边跟她一起收拾采来的草药,她是琉璃亭宝心阁的弟子,平常在采药阁里待着,齐桉每天按时过来分类草药,两人便就此熟识起来。 “齐师姐,你将来会留在琉璃亭吗?”兰可一手划拉着药草一边问。 “……我到时准备下山。”齐桉沉默了一会,默默地朝对方回话,她一是对修道半点兴趣也没,二是对琉璃亭的包分配政策也没啥感觉。兰可这么问,是因为这姑娘将来想留在山上,琉璃亭内说白了只有三处地方的弟子们将来游走闯荡,她们这些其余地的,多半要不是留在山上当个普通的辅修,做做杂事。要不就是下山历练,按照齐桉的性格,那其实养老亭更适合她,但琉璃亭教育就说过我们医者要心怀天下,拯救苍生,所以钱财乃身外之物。 齐桉每回一下山,跟着师门前去做任务,就发现这任务发布者要不是某些地方的豪绅,要不就是世家大族,然后任务所得到的钱财,都尽数交给了琉璃亭内部。 齐桉心想:合着我给你打工呢? 这中间商还带赚差价,有这本事她自己干啥不下山自己开个铺子赚钱?自从定下这个目标,齐桉每个月都会坚持采草药去内阁换取一些报酬,争取下山之前薅到宗门的羊毛来扩充自己的小金库。 兰可坐在她身边蹲着一下撕着草药的根茎,齐桉皱着眉想到她同自己说的静心峰北边,快入秋的季节,北部那边会新长出名为“蛇草”的植物。这玩意是珍贵的草药,尤其数入秋前三天长出的最为品相完美。而且一株,不仅可以在内阁换好多钱,还能自己留些以后做药用。 兰可自然是不知道齐桉的想法,她这人胆子大,就算妖兽躁动,也下定决心进去拼拼。她两收拾草药完事之后齐桉便先走一笔,寻思着自己要赶在静心峰北边封锁之前进去拔几株草。 次日清晨天还灰蒙蒙,齐桉换了一身灰色的袍子,背着小篓就往北边走去。准备尽早速战速决,她三两下跳下岩石,四年间每天不停的上下山让齐桉可以说比同门的人都身强力壮些,好在她自己也是辅修,受了点小伤能自己治疗,有这功夫更是胆子大起来,在静心峰每座山间溜达起来,可以说这里的小道大山,都印在她的脑海里了。 进了山后齐桉平心静气,不多时周围飞来一只屁股还闪着光的小虫子,这是她自己从阁内翻到的功法,之前以血用血下蛊治疗,还是她寻思着以前看过小说里说的苗疆用法自己加工了下。用虫子救人,结果这一出让她被判了个心性不稳,只得私下里偷偷修炼,虽然也没多厉害的牛逼之处,但却意外习得了一点御虫之术。 “……这地怎么血腥味那么重……”齐桉小声嘀咕着,意识到这里发生过争斗,从兜袋里拿出布巾围在自己脸上,担心空气中有毒气。紧接着一步一步朝里面走去,四下寻找着蛇草的位置,蛇草喜阴,有些更是生长在尸块腐肉附近,血腥味湿重之地,说不定有蛇草在附近。 齐桉一步步往前挪动着,低着身子探查附近,往前一抬眼,果然在溪边一处石堆附近看见了一株似蛇扭曲的植物。她三两下就跑过去,弯下身用铲子小心翼翼的连根挖起,这才一会就有了战利品,该说她今天运气真是相当的好! 这边齐桉开心她中奖找到了蛇草,还没开心一会,她就突然听到一声嘶哑的吼叫,这声音似乎从她左侧的林中传出,像是某种野兽的声音,齐桉当即停下挖草的手,冷汗流了下来。该不会她遇见什么妖兽了? 她就这么僵持着不动了一会,担心别不是自己暗中已经被盯上,这嘶哑的声音持续了一会,齐桉细听,发觉到这似乎不是一头健康的妖兽。听这声音,似乎痛苦万分又暴躁,好像是只受伤的妖兽……那这岂不是让自己捡到大的了? 要知道,妖兽胆可值钱了! 齐桉深呼吸三下,让自己心绪稳定,随后悄悄转头往左侧的草丛走去,只见她偷偷扒开草堆一角,只见树下一只跟人差不多大小的白毛动物趴在树下,全身洁白的毛发此刻被血迹沾污了不少,一双绿瞳似睁又闭,看上去已经耗尽了最后的力气。他的下腹撕裂了一道很深的伤口,似乎结疤成块,但还有黑污流出。 操!老子捡到大的了!齐桉张大嘴躲在草后,发觉出这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妖兽。 但她开心的劲头还没过,这条妖兽猛的看向她藏身的草堆,眼神狠厉的咆哮了一声,冲她狂吠了几声,齐桉也不是吃素的,都伤成这样了还耀武扬威?老娘可不虚你。她偷偷绕了一圈准备来了背刺,结果这只大白犬突然张嘴咬向她。 只听林中砰的一声!这妖兽倒在原地,齐桉拿着自己的铲子一滑铲敲晕了这条妖兽,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 这玩意伤成这样还想咬我?也太看不起老娘了吧?

    388 人在读07-04 06:43

  • 白月光分手日常

    公子永安|玄幻|连载

    相恋十年的前男友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这样一想……我他妈的真是太快乐了。她终于要过上左手小狼狗右手小奶狗身后跟着条秃头小野狗的幸福生活了!嗯,不用怀疑,这个“狗”就是正常普通的狗, 白月光分手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白月光分手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相恋十年的前男友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 这样一想…… 我他妈的真是太快乐了。 她终于要过上左手小狼狗右手小奶狗身后跟着条秃头小野狗的幸福生活了! 嗯,不用怀疑,这个“狗”就是正常普通的狗,跟狗男人完全不沾边儿。 狗男人哪有阿猫阿狗来得可爱机灵? 像她这位前男友,出生含着金汤匙,时间一到,拍拍屁股出国留学,摇身一变为超级海龟,芳心纵火,组成了很多亿少女的梦。 没多久,很多亿少女的梦碎了,因为她这位从高中起就一直占据着正宫名分的女朋友出场了! 说是正宫,其实混得比前男友身边的十八线小野鸡女炮友都不如。 明明碗里放着一个门当户对、清纯貌美、温柔体贴的女朋友,这狗男人就是忍不住偷腥,东啃一把草,西啃一扎花,娱乐传媒的少东家三天两头地上绯闻热搜,捎带着正牌女朋友的般弱也被网友三天两头骂得狗血淋头。 骂什么呢? 骂她不争气啊。 你说你一个白富美,要爹有爹,要妈有妈,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拉得了一手小提琴,干啥不好非要给渣男当折翼天使啊? 是啊,般弱也想不明白。 原主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好的配置,干啥啥不行,非要追在渣男的屁股后头痴情不悔芳心任践?多养十条八条哈士奇给渣男拆拆家闹得鸡犬不宁让他精神分裂半身不遂不好吗? 不,他不配,她的阿奇流淌着西伯利亚雪橇犬的古老而高贵的血统,天生下凡藐视人类,不能浪费在狗男人的身上! 心中咆哮万千,般弱依然淡定地勾了一下耳边的发丝,温柔细致得不得了。 毕竟她现在干得可是只喝露水长大的仙女人设,干不好,那小气的男人是要扣工资的,虽然她也没多少工资可扣,但蚊子腿的肉也是肉呐,她不嫌弃。 昏暗的电影院正播放着一部丧尸末日片,看着男主角把人脑嚼碎,般弱狠狠啜了一管子的芋泥跟珍珠。 心中暗想,要是狗男人也这么利落狗带就好了。 等电影看完,般弱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她越过一群打扮得时尚靓丽的大学生们,去了一趟厕所,洗手补妆。 出来之后,般弱的余光随意一瞥,与人群中的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净的男孩子对上了眼,旁边的男生好像是推着他的肩膀在起哄,后者害羞地背过身,给她一个十分秀气的后脑勺看。 要不是顾及她的仙女形象,般弱很想吹个哨,就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那种。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了。 般弱划开屏幕一看,哟,狗男人的号码,在她静音的时间打了五六通。 她出去看电影之前,发了一张奶茶跟电影票的照片到朋友圈。 与她相熟的朋友们觉得她受的刺激很大,不然柔柔弱弱一到打雷就缩在被窝里不敢动弹的小仙女能去看这种心肝胆颤的恐怖片? 那不是要了小仙女半条仙命嘛! 他们心酸不已,一边不敢揭她的伤疤,哄着小仙女看电影挡着眼睛,一边则是建了个群,名叫“顾渣男你千刀万剐不得好死”,把正主拉进来,兄弟姐们集中炮火,轮番上阵鞭尸,把顾宴鞭得自家妈都不认识了。 鞭完之后,大家又开始苦口婆心讲道理,开弓没有回头箭,让顾宴不要因为一时的脾气就冲动结婚,再冷静想想。 那十八线糊穿地心小野鸡跟陈家从小捧在手心里娇宠的小仙女能比的吗? 按照那个狗男人的脾气,越是按着他的头喝水,他越是能一驴蹄把人的头盖骨给掀了。 般弱要的就是这种反效果。 她捡了十年的垃圾,总算修得功德圆满,就地飞升,现在就该退位让贤,该让真爱垃圾的人来接班了! 爱谁谁,爱咋咋。 反正原主的心愿是让她来体面分手的,又不让她回收垃圾的。 “请问,是陈般弱小姐吗?”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性感妖娆的女声。 “您哪位?” 般弱的目光扫了一眼对面的小哥。 脸白,肩宽,腰细,长腿,不错,她喜欢。 “我是阿宴的未婚妻。” 那语气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最近我们筹备婚礼,忙得跟陀螺一样,发喜帖发到手软,整得头昏眼花,不好意思,把你给落下了。你是阿宴的前女友,不管怎样,起码相识十年,来喝个喜酒也是应当——” 般弱微笑。 “小野鸡,给我发喜帖,你家垃圾知道吗?” 般弱扶着额头,一副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标准绿茶姿态。 “不就是被垃圾偷了一回腥,肚子揣了一块肉,很了不起?还以为自己能逼宫上位?你信不信,我只要一个电话打回去,服个软,你梦寐以求的名流婚礼立马泡汤。” 她跟前男友为什么分手呢? 因为她这一次是正儿八经的捉奸在床,狗男人彻底地恼羞成怒了啊。 对面沉默了一下,突然声嘶力竭感人肺腑地说,“陈小姐,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是真的爱上了阿宴,而且,我为阿宴流产了那么多次,医生都说了,这是我最后一个孩子,求你,求你高抬贵手,成全我一个做妈妈的心愿……” 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般弱啧了一下,这是开了录音了吧? 小野鸡还真爱给自己加戏。 好在,她也点亮了满级绿茶技能。 加戏谁不会? 般弱立刻调动每一个细胞每一根毛发为自己的演技颁奖。 浑身颤抖,泪眼婆娑,简直不能更柔弱了。 她无比软弱地哽咽,“李小姐,你放心,爱情是伟大的,虽然你背着我去国际演出的时候爬上了阿宴的床,做了我和阿宴的小三,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一定成全你做妈妈的心愿。婚礼、婚礼我会出席的。” 啪的一声,干脆利落地挂断,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那个……擦擦吧。”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掌伸出,竟是那脸庞清秀的男孩子走到她面前,递给了她一张无香纸巾。 “谢谢。” 绿茶仙女今日下凡流泪。 追问之下,男孩子才知道她与恋爱十年的男朋友由于小三而分手了,那小三竟还打电话过来示威,把人给生生气哭了。 小奶狗原本就是对女神一见钟情,想要鼓起勇气上前搭讪,结果女神恋情破碎,不正是趁虚而入的天赐良机吗? 小奶狗默默谴责了一下自己的龌龊心理,手不见得半分软,很快就要到了女神的手机号码。 靠着强大的厚脸皮,家里有矿的富二代小奶狗光速搬入了女神的公寓,三番两次偶遇,不到一周的时间,他登门入室,可以亲手帮女神打包丢掉狗男人留下的东西了。 小心思蠢蠢欲动,富二代小奶狗把般弱的房间收拾得异常干净。 他第一次趴人床底,任何男性的物件通通扫进垃圾桶,连带一些昂贵不菲的纪念物,他哄着人,捐给了慈善机构,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添上自己的东西。 而趁着婚礼前一天晚上,富二代小奶狗又发挥了自己聪明的脑袋瓜,觉得她的赴宴需要一个男伴,来了一番有理有据的毛遂自荐。 所以,第二天的婚礼晚宴,般弱挽着她新出炉的年下小男友去搞事了。 众人惊了。 新郎官顾宴上一秒言笑晏晏招待宾客,下一秒摔了酒杯,眼睛血红,当场发疯。 他攥着般弱的胳膊,陷出深红的指印,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的字眼,“陈般弱,你什么意思?故意找个狗男人来气我?啊?你他妈给老子长能耐了?” 护花使者不满地皱眉,“你放手,你弄疼她了。” 顾宴不怒反笑,“弟弟你喝奶了吗?大人的事,别乱插嘴。” “阿宴,你别闹了,他不小了。” 她的眼波温柔地流转,声色俱软。 小奶狗俊脸微红。 这话,听起来很微妙啊。 可是他一看,女神一脸的认真坚定,又好像是他想多了。 “介绍一下,张嘉元,我男朋友,也是我未来的丈夫。”般弱从失魂落魄的男人怀里挣脱开来,与小男友十指相扣。 甜蜜的一幕刺激到了顾宴,他咬着舌尖,弥漫出铁锈般的血腥味。 她是认真的? 从他认识她那一天起,她就是个认真自律的姑娘,从不泡吧,从不飙车,从不讲脏话,乖女孩的身旁永远环绕着鲜花与掌声,不像他,浪荡轻浮,终日调情。 顾宴也想不通,这么一个小仙女,为什么会看上他? 没人知道,傲慢风流的顾家大少在患得患失的感情里懦弱自卑,他一次次踩着她的底线,夜不归宿,喝酒飙车,努力证明他就是个烂人,不配得到仙女的垂怜。 然而真正到了这一天,仙女要放弃他了,顾宴难受得一塌糊涂。 他甚至是有些惊慌地抓住了般弱的手腕,“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般弱维持了无懈可击的笑容。 顾宴拉着她欲要逃离婚宴,般弱制止了他。 一如既往的纵容。 “好啦,阿宴,别闹了,你是二十五岁,又不是十五岁,要像个大人,别动不动就发脾气,宾客都来了,你是想让顾家的脸面都被踩在地上吗?伯父伯母心脏不好,你不要再气他们了。” 她见他领结歪了,伸手整了整。 “从今以后,你就要学着当一个好丈夫了,少喝点酒,你胃病还没好,要按时吃药。还记得我教给你的几样小菜吗?偶尔可以下厨给家人尝尝看,很可惜呢,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尝到的。” 此时,新娘提着婚纱赶来,听见她的后半段,冷笑,“我跟阿宴的婚姻生活就不用你这个前女友插手了。” 看,送命的来了。 “你闭嘴!” 顾宴怒吼。 般弱并不生气,双手捧着他的脸,迫使他转过头来。 她注视着男人发红的眼眶,用那双澄澈不染纤尘的眼眸,软软地说,“很抱歉啦,我爱了你十年,也累了,该退场了,以后注定要缺席你的生日,你的情人节,你的结婚纪念日。不过,还是要祝你一声,结婚快乐。” 她的呢喃轻不可闻。 “也祝我们,分手快乐。” 分手之后,她会成为这个狗男人的心头红痣,骨中血刺,让他在无法与之共度的时间里,永生难安。 顾宴终于相信,那个爱他十年的好姑娘,是真的要离开他了。 “不……我不结婚了,我要跟你求婚。般弱,你别这样看我,认真的,这次我是认真的,我不再乱搞了。你信我,我、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他单膝跪在地上,仰着头,哀求她,“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般弱垂头俯视着他,温柔怜悯地开口。 “不行啊,阿宴。” “你真的……太脏了。”

    327 人在读03-06 09:23

  • 反派被迫深有苦衷[快穿]

    不言归|玄幻|连载

    望凝青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的美人榻上,车轱辘压过并不平坦的山路,偶有小石子磕绊,颠得人并不舒服。层层叠叠的纱帐,馥郁芬芳的沉香,透过纱帘影影绰绰的光影,可以看见外头拉车的高头大马,当真 反派被迫深有苦衷[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被迫深有苦衷[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望凝青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的美人榻上,车轱辘压过并不平坦的山路,偶有小石子磕绊,颠得人并不舒服。 层层叠叠的纱帐,馥郁芬芳的沉香,透过纱帘影影绰绰的光影,可以看见外头拉车的高头大马,当真是鸾舆凤驾,香车宝马。 望凝青淡淡地抬眸,还没坐起身,跪在帘子外的侍女就撩起了纱帐,低声道:“公主,可是马车颠簸了?” 望凝青挥挥手,让两个侍女去了外厢,她坐直了身子,脊梁笔直如剑,搁在案几上的铜镜照出了她的脸,明明是好一朵明艳娇嫩的人间富贵花,却在抬头的瞬间,气质眨眼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眼帘微微开阖,长睫下是一双铭刻着大道虚影的眼,流转着星辰日月,运行着天地之理,常人看一眼,只怕都要深陷其中,神智消弭。 对此,望凝青毫无自觉,她只是伸手撩开自己身上的华服,从衣襟的暗袋里掏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皮毛雪白的猫儿。 “就是这里了?” “没错,这就是尊上您炼心的小世界了,由奢入俭难,怕尊上不习惯与凡人相处,所以我帮您选择了亡国公主的身份,至少在景国灭亡之前,您都是皇朝女子第一人。”小白猫讨好地顶了顶女子的手,撒娇道,“这一世会先让您尝试最简单的‘死之苦’,可以吗?” “不必唤我‘尊上’。”望凝青挪开手,她眉眼淡淡,一掌伸出,有光芒在她的掌心中凝聚,很快,一本封皮暗沉的书册便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手上,“我渡劫失败,身死道消,如今不过一缕残魂心有不甘,苟延残喘。若是不弃,你便唤我道号‘晗光’吧。” 说完,她随手翻开手中的书册,垂眸道:“这便是我的命书了?” “是的!”小白猫摇了摇尾巴,奶声奶气地道,“命书将会记载您每一世的命轨,像话本一样,是早已编写好的‘故事’,只要您顺着命轨走下去,就可以得到您想要的。只要等您历经人间七情八苦,重修仙身,一定能再次伫立于青云之上的。” 话说得挺美,但实施起来却难。 望凝青没有反驳,左右不过是一只喜爱撒娇卖痴的猫儿,宠着便是了。 心里有了数,望凝青便神色冷淡地翻开命书,浏览起自己这一世的“命轨”来。 世有人间锦绣之国,本是风调雨顺的太平盛世,却因为皇室昏聩,奢靡之相绵延三朝,最终致使百年国祚付之一炬。 命书开篇便言道:王凝,景国公主,皇朝第一美人,性放.荡,好奢靡。 看到这一行字,望凝青眸光一滞:“……” 这就有点为难人了。 望凝青没时间细看,直接将命书中的内容录入神魂,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公主王凝的一生。 王凝并非中宫所出,也并非皇帝唯一的公主,按理来说非嫡非长,左不过就是落得一个和亲的结果,并没有什么可供称道的。但是让人惊讶的是,王凝不仅得到皇帝的盛宠,还将这份宠爱绵延了三朝,父皇死了皇兄宠着,皇兄死了皇弟惯着,皇弟死了……她作为前朝皇帝昏庸无道的罪证之一,被施以车裂告罪天下,至此四海归心。但是她这一生享尽了荣华富贵,除了“死之苦”以外,就再无其他忧愁烦恼了。 特别是在一众同期公主们要么下嫁要么和亲的情况之下,这位光明正大在府里豢养面首男宠的公主未免有些太过鹤立鸡群了。 如今,这位鹤立鸡群的公主成了望凝青。 灵猫给她安排的这个身份的确不错,目的也很明显——只有享受过人间极致的欢愉,才更能体会死亡的痛苦。 但别的也就算了,唯独这个……“性放.荡”,对于一个斩赤龙千余年还修无情道的修士而言,是不是有点太为难人了? “如今是哪个节点了?” “正兴十七年,常明帝为帝姬择婿,定的是礼部尚书之子楚奕之,楚奕之是锦国有名的美男子,但……” 灵猫欲言又止,望凝青却已经明了了。 眼下正处于皇位更迭的第一个节点之上,王凝是常明帝爱女,及笄后,皇帝赐了最富饶的南乡作为她的封地,并以国号为其名,封号“景国公主”,此名足可见帝皇之爱重。而帝姬下嫁礼部尚书之子,原本也是一桩美事,怎奈何王凝并不是一个能安分的性子。 准驸马走马上任,婚事定在明年早春,但圣旨才刚下,王凝转头就去纳了十个面首回府。 景国民风开放,多有狂人异士,因思想流派多样,致使不少士族生出了消极颓废、遁世寻仙的想法。公主身为帝王之女,身份贵重,即便行事荒唐也在情理之中,甚至有文人墨客写诗夸赞她坦率奔放,乃是性情中人。 可是,准驸马虽然只是个礼部尚书之子,却偏偏有一个曾担任皇朝帝师的曾祖父。这位老爷子听闻此事差点没气得一命呜呼,楚家门风清正,并无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的忧愁,楚奕之更是小辈里最出色的一个,他哪里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曾孙妻子还未娶过门就被冠上“帏薄不修”的污名?当即上书弹劾公主行事荒唐不配国之封号,朝中附和者为众。 这要是换一个朝代,但凡皇帝稍微爱惜一点羽毛,这“景国公主”的名号八成就要被撤了。可常明帝年老昏聩,早已有昏君之相,他年纪大了还被以前的师长手捧打龙鞭一顿训,拉不下脸,心里有气。恰好王凝也跑到父皇面前一顿哭闹,他就心想,我金尊玉贵的女儿那么好,多纳几个面首又怎么了?公主虽然是女性,但她是我的女儿啊!就算是低一个阶级,地位起码也等同一个王爷吧? 王爷纳妾有什么错?! 于是常明帝就跑去跟众臣理论去了,朝堂一片乌烟瘴气,常明帝看着那些拐弯抹角辱骂公主的折子就来气,因着王凝时常闯进御书房玩闹,常明帝舍不得她看见这些糟心的东西,便打着给皇太后祈福的名义,让王凝出来避避风头了。 “所以,我们现在正在前往镇国寺的路上?” “是这样没错!” 望凝青捏了捏眉心,觉得有些头疼,她没记错的话,王凝的“丰功伟绩”里还有一项——猥.亵出家人。 那么问题来了,要怎样“猥.亵”? 望凝青,道号晗光,正道魁首太虚宗戒律长老,正道第一仙铭剑仙尊之徒。 她能开山填海,剑破虚空,能提笔作画,写意风流……可是,晗光真人她去过天外天,下过九幽府,战过仙魔场,走过登仙路,一生波澜壮阔,云起潮生……唯独,栽在了“情”之一字上。 这并非是说晗光真人情深入骨,恰恰相反,正因为她性情凉薄,生来便不知情为何物,是以大道难成。 望凝青迟疑了一瞬:“……在下恐怕难担此任。” 不是她矫情,事实上只要能修得大道,无论何种磨难她都能接受,但对于修无情道的修士来说,这实在心有余心力不足。 这跟男人阳衰不举是一个道理。 “啊,并不是真的要您牺牲至此。”灵猫甩了甩尾巴,善解人意地道,“您只要维持住景国公主的不堪之名,好好享受人间富贵就好了。看见比较顺眼的美男子,您就随口调戏一下,隔三差五抢个美男回府就好了。” 望凝青自以为懂了,冷淡地颔首道:“原来如此,我会尽力的。” 谈话之间,镇国寺到了。 望凝青花费了一点时间,敛去自己双眸的异样,免得只消一眼,便断了他人尘念。 虽说公主看着是被打发到镇国寺里祈福的,但看着眼前的浩浩荡荡的座驾,谁还能不明白皇上的心思?佛门面前众生平等,但也没有香客会那么不识趣地在公主面前求个“平等”。佛门也是需要香火传承的,于是没过多久,就有一群和尚出门相迎。 “贫僧怀释,见过公主。” 打头的和尚一身白衣,即便粗布麻服都难掩风姿,他眉眼恬静,唇角带笑,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一双明眸清湛如水,甚是秀气。 望凝青被侍女搀扶着下了马车,灵猫被她抱在怀里,探头一望,感叹着,好一个朗若清风皎如玉树的美和尚。 “快!尊上,调戏他!” 调戏?要怎么调戏? 望凝青扫了前来相迎的和尚一眼,只觉得入目尽是皮囊白骨,并无多少可供说道的事物。但是她是个很认真的人,言出必行,说到做到,所以便上上下下地看了那白衣和尚好一会儿,看得白衣和尚身后的老和尚都快稳不住了,一张苦瓜脸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自面首一事后,景国公主声名远扬,但显然扬的不是什么好名声。 望凝青很认真地回想着自己师父夸入门弟子时的言辞。 “这位大师神清骨秀,脉络清奇,一看就是……” 什么鬼?灵猫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夸脸!尊上!夸脸啊!” 夸脸?望凝青话语一顿,她眸光冷淡地扫过白衣和尚的脸,力持委婉地批评道:“一看就是尘缘未了的样子。” 望凝青心想,一个和尚不能把僧衣穿出木讷感就算了,还穿出了诱惑感,这叫什么道理? 一看就不是正经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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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和大佬的马甲私奔了

    絮下|玄幻|连载

    苍北境四季如冬,积雪终年不化,气温极低,寒冷覆盖了整个境域数十万年。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阴冷到极点的寒气,瞬间钻入领子里,关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土地,荒凉寒冷,脚下是 我和大佬的马甲私奔了全文免费阅读_我和大佬的马甲私奔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苍北境四季如冬,积雪终年不化,气温极低,寒冷覆盖了整个境域数十万年。 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阴冷到极点的寒气,瞬间钻入领子里,关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土地,荒凉寒冷,脚下是结着厚厚的冰层的冰河,关梨凝神矗立着。 ——叮咚!目标人物马上出现,请宿主做好准备! 脑海中一个声音冒了出来,这声音像清晨的小鸟在唱歌,清脆悦耳,无比清晰。 ——宿主,今天是你绑定怒一怒系统的第十八天,愤怒值至今为零,再不努力,你就要死翘翘了。眼下是接近目标人物的好机会,千万别错过哦! “知道了。”关梨在脑海里应了它一声。 想起这个系统,关梨就特别头疼。 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从一个叫昊溟仙境的地方穿越过来的。 她原来的身份是昊溟仙境的一个女仙,澜光仙君的唯一关门弟子。 半个月前,她被人下毒陷害,导致经脉逆行,周身的灵气暴走,在试图把灵气转回丹田时,灵气彻底失控了,最终她筋脉尽断而亡。 死亡后的她,灵魂在虚空中漂泊数日,昏昏沉沉、意识模糊。 混沌中不知漂浮了多久,醒来后,她就穿越到一个叫苍北境的地方,同时绑定了一个叫“怒一怒”的系统。 系统需要她收集愤怒值才能活下去。 原主的身份是春族最受宠的小公主,也叫关梨,她的父亲是春族之王,母亲是王后。 一个月前,她作为使者,被春族王送到了冬族的领地苍北境,商谈两族边境的问题。 苍北境荒芜、酷寒、万物不生,和天生嗜冷、酷爱冰雪的冬族人不同,原主是春族人,苍北的天气让她无法适应。 就在半个月前,原主生了一场大病,咽气的那一天晚上,关梨的灵魂穿越了过来。 来到这个世界后,关梨的脑袋里涌出了一小部分原主的记忆,大概知道了她的身份背景。 她的修为很一般,资质和关梨原来的身体相比,差太远了,这个世界灵气匮乏,也比昊溟仙境差多了。 关梨对此很嫌弃,这里无论哪儿都比不上昊溟仙境。 这些天来,她一直想着回去原来的世界,却发现问遍了所有人,查遍了所有书籍,都没有昊溟仙境的半点线索。 就好像这世上从未有过昊溟仙境一样。 系统跟她说,想要回去,可以,积满了愤怒值,就可以回去,否则就会死亡。获取愤怒值的方法不难,激怒他人就可以获得。 想起昊溟仙境的师兄弟们和疼爱自己的师父澜光仙君,关梨无论如何也要完成任务回去。 春族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但天资拙劣,再尊贵也比不过澜光仙君唯一关门弟子的身份。 澜光仙君什么人?昊溟仙境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是修为顶尖的那一拨人当中的佼佼者,能成为他的徒弟是她十世修来的福。 为此,关梨是绝不留恋公主的身份,必须回去。 她绑定系统没多久,系统就给出一个攻略目标——黎沉。 冬族之王黎沉是个阴戾狠辣之人,听宫人们说,无论是侍从还是官员,最怕面对的就是冬王,尤其是仆从们。 虽然在冬王身边办事待遇更好,地位也比其他宫殿的仆从高,可是他们都很害怕冬王,呆在他身边要是有个差错,分分钟会丢了性命。 关梨听了后,仔细搜查了原主的记忆,想起了关于他的一点传闻。 从前,冬族在春、夏、秋、冬四大种族中的地位算中等,和四个种族实力相当,并不突出。 一百年前,一个叫黎沉的人,横空出世,他的修为深不可测,能熟练运用冬族的所有功法。 他凭一人之力杀进冬族,在短短一个月之内,攻破了冬族的所有城池,单枪匹马杀进了冬族王城,屠尽了整个王族,登上了雪城的王座。 黎沉攻破雪城的那一天,春夏秋三族所有人都害怕了。 要知道能和春夏秋三族比肩,各自占据一方领土数十万年的冬族,绝对不是个软柿子。族中必定高手如云,然而在黎沉面前,冬族竟然如同朽木一样,不堪一击。 这让其他三族人胆颤心惊、人人自危,都害怕他会对自己的种族出手。 黎沉的身份是个谜,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处,只知道他是个冬族人。可是冬族修为最顶端的人有哪些,大家都是知道的,却从没听过黎沉这个名字。 按理说,能靠一人之力夺下冬族,绝不可能是个泛泛之辈,可就是没有人知道黎沉的背景。 后来有一个几百岁的老者,突然忆起了一桩多年前的往事。 三万年前,这片土地上,曾有魔族肆虐人间,世道动荡不安,后来各族合力把魔尊残风围剿杀死了。自此之后,魔族就逐渐萎靡了,直至最后销声匿迹,但是当年残风临死前曾扬言,将会在未来的某一日重返人间。 魔族肆虐人间多年,无数人曾死在魔族的手下,残风作为魔族的首领,其手段更为狠辣,没有人不惧怕残风。正道人士为此战战兢兢了许久,这预言也一直流传到后世。 一千年前的某一天,冬族有一个男婴降生,据说他自出娘胎就带着一股煞气,一出生就克死了父母,降生的当天,更是天降异象,天空乌云密布,整个苍北境的天空都黑了起来,浓浓的煞气自他出生的地方弥漫而来,整个苍北境下起了黑雪。 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天机老者测算到,这是残风回来了。 残风的转世,轻易杀不得,他若被杀死,恐怕会变成厉鬼,以鬼修之体入魔。 届时魔族将会重新繁衍生息。 四海九州的人,闻言皆人心惶惶。 后来据闻有一位仙人从上界而来,把男孩带走了,说是要用善念感化他,教他修习苍生道,以此来消除煞气。 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如今这位横空出世的黎沉,身上煞气浓重,手段狠辣,像极了当年那个自煞气中降生的男孩,很可能就是他回来了! 老者的话一出,各族人们,再次陷入恐慌。 残风回来了!这比什么都可怕。 黎沉煞气浓重,性情阴戾,看似还未成魔,但世人都认定了他迟早会成魔,成为如残风那样可怕的人物。 黎沉因此又被人称为冰魔。 这些年来,在黎沉的统治下,冬族日渐壮大。他的暴戾之气,也一点点显露出来,雪城内的人都清楚他是个什么性情的人,整天提心吊胆。 得知黎沉脾气暴躁,关梨觉得太好了!她正好需要愤怒值。 系统选择他作为攻略对象,简直是天才之举。 要攻略暴戾的冰魔,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但关梨没有别的选择,她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她的娘亲还在昊溟仙境等她,她必须要回去,攻略黎沉是最快速的方法,必须冒险一次。 这些天,她一直找机会靠近黎沉。可是黎沉似乎很忙,她穿越过来的这半个多月,一次都没见过他。 他把她安置在宫里后,既不召见,也不冒头,想见他一面非常难。 关梨心中郁闷,不是说要商讨两族边界的事情吗?怎么这么久过去了,半点想要商谈的意思也没有? 她隐隐觉得黎沉是在躲着她,根本就不想商谈。 昨天,关梨从承苍殿的宫人的口中得知,黎沉几天前有要事出城去了,明天才会回来。 于是乎,今天关梨一大早就起床了,准备去拦截他,趁机制造机会,获取愤怒值。 关梨打探到,黎沉这次离开走的是冰宫的南门,按照他的喜好,回来的时候,也会走南门。 冰宫是冬族的王宫,在它的南门处,有一条冰河直通宫外,于是乎她来到了南门冰河边上等他。 远远地,关梨看见一阵滚滚的雪尘,从地上扬起。 ——来了来了!宿主加油! 关梨站在冰河中间最显眼的地方。 很快,滚滚的雪花下,一辆通身雪白的兽车平稳地驶来。 那辆兽车非常豪华,像是用雪堆砌而成的,车身上镶嵌着许多形态各异的宝石,华盖上坠着一排排冰溜流须,整辆车雪白中微微泛着些许冰蓝色,在阳光下,甚是好看。 拉车的灵兽也通身雪白,身上长满白毛,绒密得像是一个雪球一样,身材圆滚滚的,嘴巴上却长满了牙齿,狰狞地张着嘴巴,和它可爱的身材形成鲜明对比。 这种灵兽非常罕见,叫御雪兽,是苍北特有的,据说高等级的御雪兽,修炼到一定程度,能御起漫天的雪花,把一座城给掩埋了。 整个苍北,御雪兽的数量还不到十只,极其珍贵。 关梨对御雪兽的了解不多,只听说它的主要作用是在战场上,因为罕见,实力又强大,御雪兽一般只作为战兽使用。 用来拉车简直大材小用。 不过用在冬族君王的兽车上,倒也不奇怪。 兽蹄声越来越近,关梨站在结了冰的冰河上,迎风展开了双臂,大喊一声:“停车!” 御雪兽呼啸着跑来,不知是它视力不好,还是风雪太大迷了眼睛。它来到关梨的跟前时,像没看见她似的,直接带着兽车从她头顶上跳了过去。 关梨正迷惑间,瞥见兽车侧窗的帘子,微微一掀,宽大的袖袍露出车窗外,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袖子中伸出,轻轻一扬,一个物件施舍般的从里头抛了出来。 “啪”的一声,一个黑色的袋子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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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山回路转再见君

    乔策|玄幻|连载

    第一章蓄意相逢从丘山到踏月林之间有一条甬道,知道的人不少,但是走的人不多。路并不窄,三人并排可以走,两侧种着丘山特有的仙草繁花,深嗅时可以闻见满鼻芳香,是个清凉解热和约定交际的好地方。然这 山回路转再见君全文免费阅读_山回路转再见君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蓄意相逢 从丘山到踏月林之间有一条甬道,知道的人不少,但是走的人不多。 路并不窄,三人并排可以走,两侧种着丘山特有的仙草繁花,深嗅时可以闻见满鼻芳香,是个清凉解热和约定交际的好地方。 然这条路也就只有这点作用了。 这甬道直通踏月林,那里关押着的,都是丘山暂未处理的狂妄之徒。 因为位置特殊,里面风烟勾缠,白雾若隐若散,宛若轻纱灵缦,是个装神弄鬼,布阵列法的好地方,刚好可以压着里面的人不让他们出来。 山主特意下了好几道令,不准山门内弟子接近踏月林,否则会被里面的阵法反噬,功力大减。 大家既然来到这有名的仙山求仙问道,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故来这里的人当然少了。 只偶尔会好奇,关在踏月林中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值得几位长老特意封印。 大家都猜不到,但是红苑心里却清楚。 那里面关着的人,和伏云长老有着点关系。 伏云长老是山主的师弟,颇受重用。 他彬彬有礼,待人有着几分距离,但的确几乎没有见过他生气,红苑几乎看不出来他会喜欢那样高傲跋扈的女子。 这倒是也不一定。 红苑边扫地边回想起那女子的美貌——她眉目艳丽中带了几分高不可攀,惬意地靠坐在山洞的墙壁上,姿态懒散,裙裾逦迤在地,带着点睥睨的眼神,看向了向她走来的伏云长老,神情似笑非笑。 红苑当时还想去看清伏云长老的表情,只可惜迷雾挡着,她又自知身份卑贱,不敢造次,于是默默退下了。 红苑只是个扫地的婢女,她天生哑巴,亲人离世之后,被丘山救济,但因没有修道灵气,于是便被安排在这里,做些服侍的事情。 她对丘山绝对忠诚,且没有背景,踏月林中的法阵也伤害不了她,所以她就被安排清扫这条小道,并定时将饭菜放到法阵交界处。 只是踏月林里的女子基本没有动过饭菜,红苑也不知道,她到底吃的什么。 难道真能饮露餐风? 红苑想,也难怪伏云长老会暗中相会了。这样好看的女子,连她都看得心动。 她兀自发着呆,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不一会儿便扫的干干净净。 就是有点手酸。她捏了捏手腕,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红苑猛然朝一个方向看去,随即抬起头看看日头。 已经正午了。她的嘴角擎着一点浅淡的笑意,连忙放好东西赶了过去。 擂台之上的比试,已经到了高/潮,众人高呼狂喊,像是要把自己的热情也抛上台。 红苑脸颊微红,双手死死按住,呼吸有些急促地看着从擂台上拱手行礼的少年。 他不过十六七岁,是个薄嘴唇,嘴角微微上翘,和黑得发亮的眼睛相得益彰,让人极易心生好感。 “彦七师弟果真生性通灵,短短数日,便有如此大的进步。”对面的人感慨地说道。 彦七眼眸极快地闪了下,露出了点狡黠,但很快收敛,装作一副态度温和:“离师兄还差得远。得尚期师兄今日指点,来日定要多加讨教。” 有人应和着:“当然,尚期师兄乃是试炼通关的头名,平日里最受长老赏识,为人又尽心尽力地帮我们这些弟子。想要达到师兄的水平,我们还有有着学呢。” “正是正是……”众人的恭维如潮水般涌来,尚期像是个打街头而过的美男子,被送上了一捧捧瓜果,笑着应和着。 彦七不为所动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唇角没所谓地弯了下,懒懒地找了个机会退出人群,四处望了下,突然眉目一动。 他走到红苑面前,嘴角漫出个笑:“去别处说。” 红苑连忙点点头。 两人朝人少的地方走了走,红苑边看着他,边比划着。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故意输给他?”彦七轻描淡写道:“打赢了又如何?什么都得不到,只会惹得人嫉妒,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红苑想了想,觉得这话好像挺有道理,于是点点头,笑眯眯地将怀里揣着的点心捧给他。 “给我?”彦七看着点心,有点吃惊。 红苑知道他武功的事情,也是两个月前的事情。 那时她从踏月林上下来,刚好那几日下了雨,有着着凉,路滑头晕,红苑一不留神便掉下去了。 当时正是彦七救了她——几十丈的密林云雾里,这个人就那样轻轻巧巧地下去,救了她。 从此之外,红苑便和他熟了起来。 “嗯。”她点点头,目光温和地比划“道”:“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你尝尝,很好吃的。” 彦七轻抬眉眼地看了下点心,赞赏地点点头,捻起一个,正要放入口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玩笑道:“这点心香味清淡幽妙,还放了杏花,工序繁杂,你不会是早就猜到我今日会输,所以做了这个来安慰我吧?” 红苑的大眼睛眨了眨,伤怀之意充溢了上来,好像彦七说的这句话是某种暗示,但那悲伤转瞬即逝。 她很快装作大大咧咧的,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仿佛动得快了,心便来不及受伤。 “我没有亲人,一直待在丘山。你救了我,就是我弟弟。不管你输不输,开心或者不开心,我都会给你做的。可以吗?” 她一连串“说”了很多,目露真诚,眼睛明亮而坦率。 彦七注视了她的目光许久,食了口点心,边走路边悠悠道:“你都要给我做东西吃了,我还有什么不愿意?不过姐姐就算了,我不喜欢喊别人姐姐。” “那,那……”红苑有点慌张地看着他,似乎要说些什么。 彦七语气里含着揶揄之意:“我救了你,我说了算。我没有妹妹,你以后当我妹妹就行。。” 红苑目光清亮地看着他。 这一对视,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彦七眯着眼,嘴角含着一点似有似无揶揄的笑容。 他原本眉目极黑,面向偏嫩,看起来就是一副好弟弟模样。 然而此刻这副狡黠的样子出现在脸上,倒是也显得灵动起来。 红苑和他相并而行,走了一段路,突然想起什么,面露一点慌张,指了指踏月林的路。 彦七明白她的意思:“你要去送饭了。” 红苑立即点点头。 彦七善解人意地说:“现在饭菜还有,我跑得快,我帮你去拿吧,你在这里等我。” 红苑感激地看着他。 彦七兔起鹘落几个来回,便将饭菜带来了,交给红苑,想了下,道:“路上小心。” 红苑点点头,连忙走了。 彦七在原地看了几眼,再掀眼皮,才转身离去。 红苑一路匆匆上了踏月林。 其实她没必要这么匆忙的,因为即便是她晚点,没人知道,且即便进去了,里面的那个人也不会吃。 但她是个守信老实的人,不肯因着这无人看守而损坏了自己的信誉,于是一路匆匆。 待到了放饭菜的法阵接口处,她已出了一头的汗。 红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将东西放下,朝里面张望了几眼,随后和往常一样走了。 她一路去时没什么阻碍,回来时,却碰到了伏云。 伏云知她性子内敛,不会胡乱“说”出去,因此每次也没有避讳她。 其实也不需要避讳——伏云长老是有踏月林巡视的权利的,他出现在此处,也不能说明什么。 偷偷摸摸的反而奇怪。 况且他也来得不多,一个月一两次,有时一月也不会出现。 唯一一次让红苑感受到暗潮涌动的那次,还是红苑当时肚子难受,在那里耽误了片刻看到的。 她只是凭借女子特有的细腻的直觉,察觉出了一点异常。 但说出去,难免捕风捉影。所以红苑谁都没告诉。 伏云也神色正常地同她交谈了几句,二人错开。 他缓步朝踏月林上走去。 - 溪水从石洞上滴答而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有人踩着放得不怎么牢靠的石板。 月影赤脚走到水边,瞧见水里的人露出了一张兴致缺缺的脸。 她撑着下巴,放肆地、无所顾忌地欣赏着水中的美貌,突然从怀里慢悠悠地取出一个青色的玉瓶来。 月影嘴角挑起坏笑,她的手像是在摆弄夏日里的清荷,极为缓慢优雅,表情也很天真无邪。 玉瓶里面的东西落在水面上,形成“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势,雨打水面,很快泛出沸腾了的黑色气泡。 气泡缓缓上升,升起一股黑气,像是怎么烧都烧不着的潮湿柴火,给人一种阴郁感。 这时,从水面上突然旋了一个两手大的涡旋,一个肚白翻起,闭目装死的……蛋? 月影噗嗤笑了一声,伸手戳了戳那蛋:“你这样,好像一个煎蛋啊。” 像是钻出壳的乌龟,那蛋突然从四面八方伸出四个脚来,四脚朝天,滑稽得在水面狗刨,一脸兴奋地抬起头:“煎蛋,那是什么?能吃吗?” 月影一脸纯良地说:“可以是可以,不过工序复杂,得制作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放在水里浸泡——对,就是你刚才这样。泡好了,就能吃了。” 那蛋原本还一脸陶醉,听到月影后面那段话,脸都憋绿了,下意识地朝下躲了躲,呛了一口的水:“你,你骗人!根本就不好吃……你别想吃我,咳咳!” 月影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会儿“狗刨中的水煮蛋”,甚至还落井下石地在它好不容易要爬上来时向下戳了戳。 待那水煮蛋快要变成咸鸭蛋时,才伸出手将它捧起来。 月影将它放在地上,打趣道:“需不需要我给你渡渡气啊?” 刚刚得到灵识没几天,且好不容易缓过来,正准备生气的蛋好死不死地听到了这句话,顿时整张脸红成了火烧云:“……渡渡渡渡气?” 怎么渡啊,不会是嘴对嘴的那种吧? 月影觉得它实在太有意思了,弯下腰,肩膀颤抖,被它逗得乐不可支。 那蛋终于意识到了月影一直在逗它,顿了顿,一个翻滚起身:“你又骗我?” 月影笑得喘不过气来,继续打趣它:“那一句?给你渡气?” 它气得快要蹦起来:“每一句!” 月影媚眼斜乜它,见它敢怒不敢言地瑟缩着的时候,才笑了笑,为自己辩解:“我可不都是撒谎。喏,比如那个煎蛋,我的确吃过,这个没有说谎。” 蛋以为,她专门说起这个,是在针对它:“你还骗人!” 月影简直冤枉,好笑道:“这种事情,我干嘛骗你。我的确吃过,吃过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香椿煎蛋。将它切成碎末,撒上去,就会闻到一股香味。” 那蛋原本愤愤,可听到月影这么说,难免生出向往之色,它又是个没大出息的蛋,很快流出口水。 “那,那你会做吗?” 月影一脸诚恳无辜地嘚瑟道:“我从来不做,都是别人做给我吃的。” “……” 它在期待什么呢?难道指望这个连送来的饭菜都不吃的人给它做吃的? 它气嘟嘟地三蹦两蹦蹦到外面,将放在法阵接口处的食盒顶在头上。 它身子不大,只两个手那么宽,快速行走时,竟生出了一会火红的翅膀。 蛋撅着屁股,将食盒从头顶滑下去,然后气鼓鼓地一屁股坐下,身后的小翅膀还张开着。 “我不和你说话了。我这次要吃掉你的东西,气死你。” 月影对吃的无所谓,但难免惊奇:“别人想要吃煎蛋也就算了,为什么你一个蛋,也那么想要吃?” “……”它是混沌! 倘若它不是天生灵物,不会轻易被气死,恐怕现在早就归西了。 混沌身体颤抖,有一腔憋屈情怀无处发泄,一边将食盒最上面的盖子打开,一边怒气冲冲地说道:“我说过,我不是……” 它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食盒一打开,它猛然和食盒顶层的一只绿色的青蛙大眼瞪小眼。 那青蛙反应比它还快,得见自己重见天日,呱了一声,活生生地将准备享受美食的蛋吓得鸡飞蛋打,像是棺材板一样,直溜溜地朝后倒去。 青蛙自认为完成了任务,两腿一蹬,就要逃跑。 却突然被一只手轻轻按住。 按住它的那只手白皙娇嫩,纤长光洁,和青蛙宛若一滩绿潭的背形成鲜明的对比。 月影饶有兴趣地按住了它,歪着头打量了一番,她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直接抓起青蛙,看了看它的肚子,随即轻轻点了点。 从青蛙的嘴中吐出了一点黑墨。 黑墨升入半空,幻化成了几个字。 “姐姐,听闻你求嫁不得,被困丘山,此刻想必正痛苦着。 只是痛苦到什么程度,恐怕只有姐姐自己知道了。 我在林外,定会日日为你祈福,愿上苍保佑姐姐,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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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修无情道后我成了万人迷

    狐狸夹子|玄幻|连载

    风雪交加,风卷着一片一片雪花,犹如利刃一般凌迟着人的皮肤。冰天雪地,寒风呼啸,冰原莽苍,朔雪簌簌。姜国最后的国主姜明正骑着马狂奔在这无边无际白雪皑皑的雪原之上。骏马疾飞,即使冰棱擦破了马腿 修无情道后我成了万人迷全文免费阅读_修无情道后我成了万人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风雪交加,风卷着一片一片雪花,犹如利刃一般凌迟着人的皮肤。 冰天雪地,寒风呼啸,冰原莽苍,朔雪簌簌。 姜国最后的国主姜明正骑着马狂奔在这无边无际白雪皑皑的雪原之上。 骏马疾飞,即使冰棱擦破了马腿,马也丝毫没有减慢速度。 因为,姜明的身后是无数精兵,只要速度一边,精兵追杀过来,她便成为瓮中之鳖。 所以她只能疯狂的挥动马鞭,让马儿无法慢下来! 姜明策马狂奔,虽然已经穷途末路,全身是伤,但眼中仍然是那桀骜不驯的眼神,黑色的披风在风雪之中犹如旗帜一般引人注目。 马蹄卷起几片雪花,卷起的雪花犹如碎玉一般,纷纷扬扬落下。 后面便是无数追兵,踏踏踏无数马匹踏在积雪之上,速度犹如离弦之箭。 追兵正全力以赴追杀着前面的少女。 那位少女便是姜国最后的国主,虽然只当了一天的女帝,但只要杀了她,就代表三百多年的姜国彻底亡了。 跌宕起伏,大起大落,时而辉煌腾达时而萎靡不振的姜国国祚最终还是亡了啊! 姜明前面是悬崖! 吁!!! 姜明悬崖勒马! 马长嘶! 马躁动不安的的踢着前腿! 身披重甲的周国国师徐道合复杂的看了一眼姜明,雪花飘飘,北风凌厉,风雪呼啸飘摇。 他说:“姜明!你杀父杀母,弑师灭祖,杀舅杀姐杀友杀仆,为祸苍生,逆天而行,十恶不赦,我奉天子之命,命你下书罪已昭!命你回都听侯审判!” 亡国之君,听候胜利者的审判,又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姜明看着天际的雪花,无声的叹息,一片一边的落下,感慨无比,想她姜明这辈子都是卑鄙无耻心狠手辣的阴险小人,做了一辈子的阴险狠事,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倒也是活该啊! 只是,姜明不甘心,她冷笑一声,眼中全是那倨傲神色,于风雪之中,冷声道:“天子?是李未寒?哼,李未寒不过是乱臣贼子!也配审判我?!” 没错,灭了姜国的正是周国国主,是李未寒。 徐道合等人的天子也是那位李未寒。 是姜明的老熟人。 姜明确实是胡说一气,什么乱臣贼子,她只是想气气李未寒。 她扪心自问,我姜明对不起所有人,对不起父皇,对不起母后,对不起师父,对不起舅舅,对不起表姐,对不起这天下人,可我对你李未寒,却足足是真心实意,巴心巴肺丝毫不夸张! 李未寒!我把你当大哥,你竟然是这么对我的! 李未寒,你母国周国把你送来给我们姜国当质子,你当了质子十几载,众人欺你辱你,可我姜明却真心实意待你! 这李未寒的身世那可是崎岖不平,当年姜国风光大盛,周国国力衰微,恰逢周国后宫之中有个宫女怀有龙种,肚子大了隐瞒不下去,原本宫女这等人物是不配生下高贵的皇子的,宫女勾搭皇上理应重罚,应当用棒子打宫女肚子,打死腹中胎儿,免得玷污皇家血脉,可这时周国国主默许宫女生孩子,这李未寒刚出生,或者说人为的让李未寒早两月出生,这李未寒就被周国国主送到姜国来当质子。 姜国国主见了这明显是被灌了催产药生出的早产儿质子,想出一个馊主意,认质子为儿子,要所有人告诉质子,他是姜国皇子,这样一来,等这个质子长大,就算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原来是周国的皇子,也多半会觉得姜国才是他的母国…… 可惜,姜国国主不把这质子当亲儿子待,质子也不知道自己不是亲儿子,整天和国主亲闺女姜明争宠。 质子整日可怜兮兮哭哭啼啼找国主要父爱,可惜国主只对姜明挥洒过多的让姜明消化不了的父爱。 虽然他的爱很多,但真的没有质子的份。 姜国举国上下都知道这个质子不是真的姜国皇子,处处歧视他,排斥他,就他一人不知道,纳闷了很多年。 后来,质子终于回到周国,经历残酷的九子夺嫡,经历残酷的朝堂权势争夺,终于成为了周国国主,然后杀来姜国,一雪前耻,他做的这一切倒也是情有可原…… 姜明:我可去你大爷的!什么情有可原!李未寒你恨我做什么?姜国都灭了,我都逃到天涯海角又威胁不到你的皇位,你还如此大费周章,派你的精兵强将不要命的追捕我! 我都一败涂地了,你还不给我一条活路,就算是天涯海角你都想把我抓回去?!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真的姜国皇子,但以前我真的也不知道啊!我当时可不知道你不是姜国皇子,我当时一直把你当亲哥,我对你难道不够好吗?你有危险,我立刻跑去救你,你生气我跑去安慰你,你被父皇派人暗杀,我为了你与父皇大吵一架,我从未像别人那般欺你辱你,你为何单单要派那么多人追杀我?就算你之后回周国了,我还是把你当亲哥!你竟然不给我一条活路!! 别人欺你辱你,你倒是宽宏大量,一笑泯恩仇,丝毫也不计较,我对你如此真心实意,你竟然不给我活路? 你们的脑回路为何如此特别?我竟然久久不能理解。 我一直以为我们就算不是亲生的兄妹,那也胜似亲生,担得起知己二字!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的! 徐道合看到姜明如此倨傲,冷喝道:“闭嘴!皇上是天子!岂是你能置喙的!姜明你丧心病狂,十恶不赦,杀父杀母,弑师灭祖,杀舅杀姐杀友杀仆,为祸苍生,死有余辜!皇上仁慈,命我等抓你审判,你竟不知悔改!” 风雪呼啸。 天空灰蒙蒙的。 姜明讥笑道:“慢着,杀父弑师灭祖,杀舅杀姐杀友杀仆这些我都没什么好反驳的,但是这个杀母你也别胡说,我没做过的事情别想扣到我头上!” 徐道合嘴角抽抽,反正你都十恶不赦了,还在意当时的皇后是不是你杀的吗?能不能不要在意细节啊! 精兵慢慢围上来。 寒风大号! 雪花一片一片随着北风飞溅! 训练有素的精兵直接策马逼近,徐道合谨慎小心的指挥,“不要冒进,姜明心狠手辣,表面笑容满面,实际上狠辣凶残心思诡谲,武功高强,不能松懈,谨防姜明杀出重围!” 徐道合看着姜明,犹如看着洪水野兽一般! 这个姜明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姜国国破,天子李未寒为了捉拿姜明,命玄天教、天命宫、占星派无数高手前去捉拿姜国最后的国主姜明,天子李未寒许诺,谁若是能捉拿姜明,谁便是大周的国教! 如此殊荣,玄天教、天命宫、占星派无一不是群情激奋,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积极,无数高手倾巢出动,玄天教的精锐道士,天命宫的杰出天命师,占星派的强悍占星师无一不是前仆后继! 可姜明也出自玄天教,她本来就是玄天教最优秀的高手! 层出不穷的追杀、暗杀、围追堵截,可武功高强的姜明依旧能九死一生,逃出生天,并屠戮无数高手,大杀四方,斩杀昔日同门毫不留情面! 一时之间,玄天教、天命宫、占星派两百高手均是殒命在她手上! 三大门派失去最精锐的高手,迫不得已,只能休息养生。 同样! 经过这场鏖战,姜明已经是强弩之末,狼狈不堪。 所以,现在姜明只能逃! 可惜,逃不掉! 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有一条活路。 最后的国主注定了没有容身之处,只有葬身之处! 姜明目光一冷,脸上丝毫没有笑容,依旧是那桀骜不驯的表情,刷的一声,就抽出一柄长剑! 剑光很冷,似乎比这风雪更冷! 她的眼神更冷,比这霍霍剑光还要阴冷,她注视着徐道合的眼神充满了狂暴的戾气与居高临下的轻蔑! 不好! 如此强的杀气,真不愧是玄天教最出色的弟子! 徐道合心中预感到了不妙,还未出声提醒,就看到姜明的剑快如游龙,四下翻飞,所到之处,皆是哀嚎,热腾腾的鲜血从剑刃之处飚出,挥洒在这茫茫雪原之上! 不到几秒,几个精兵就倒在雪地,把雪染成红色。 姜明举着长剑,大开大合,所到之处,几乎血流成河,血染红了她的衣服,染红了她的脸,也染红了她的眼! 徐道合在精兵后面,默默叹息,你就算武功再高强,也杀不出重围的,因为,人太多了,你累也会累死! 姜明突然调转马头,举着长剑,策马奔腾—— 前面是悬崖! 马儿不敢跳! 姜明用剑狠狠一刺马背! 马长嘶! 马发狂,猛然一跳! 徐道合没想到姜明还有这一出,紧张的倒抽一口凉气,眼睁睁的看着她与马儿一起跃向悬崖! 寒风的声音犹如号角一般! 雪花随着北风四下飞舞! 徐道合呼吸一滞! 马悲鸣! 马四条腿胡乱踢着,掉下了悬崖! 不行的,跃不过去的! 马跃不过去悬崖的! 不! 马虽然跃不过去,但是马背上的人可以踩着马背跃过去! 徐道合睁大眼睛,看着姜明两只手死死抓着对面的悬崖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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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配靠彩虹糖和反派双双逆袭

    吾本格格|玄幻|连载

    “我说过,你不能带着予汐离开这里,你有没有想过锦素的感受,她才是你的未婚妻。”“予汐是为了救我才被梦魇魔所伤,我不能作视不管,再说锦素是一个识大体的姑娘,我相信她不会有意见的。”“我已经传音给 女配靠彩虹糖和反派双双逆袭全文免费阅读_女配靠彩虹糖和反派双双逆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说过,你不能带着予汐离开这里,你有没有想过锦素的感受,她才是你的未婚妻。” “予汐是为了救我才被梦魇魔所伤,我不能作视不管,再说锦素是一个识大体的姑娘,我相信她不会有意见的。” “我已经传音给你的父亲,相信解药马上就到。” “路途遥远,与其等着解药送来,为何不能让我送她去拿解药?我御剑的速度快,不屑片刻就能到,可是她体内的毒若是不及时清干净,会有性命之忧。” “不差这一时片刻,说不定解药已经在路上了。” 安予汐就是被这阵争吵声吵醒的。 她此时正躺在一张纱缦落落的雕花架子床上,锦被软枕,房内似有一股股檀香的味道扑鼻而来,十分浓郁。 全身又疼又酸,虚弱无力,稍稍抬了一下手臂,便扯得身体又开始巨烈地疼痛起来。 不远处,还在不温不火争吵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安予汐已经醒来,还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着。 安予汐半眯着眼睛听着这一段精彩对话,身体的疼痛感又是一阵阵袭卷而来,她不得不蜷起自己的脚趾才能忍受住这种不是人受的罪。 动了动手指,中指上的玉戒中散发出了不易察觉的蓝光。 她咬着牙,用着心灵感应的声音劈头问道,“该死的系统,早不选晚不选,干么偏偏选了这么一个时刻把我送来?你知不知道,我都痛死了。” 说完这句话,她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叹自己红颜薄命,年纪轻轻就死了。死后居然被这该死的女主逆袭系统选中,穿到《豪杰》这本小说中来,完成她从女配到女主的逆袭之路。 这是她上大学那会儿读的一本书,还反复读了三四遍,所以对其中的桥段记忆深刻。 眼前争吵的两个人,一个是安予汐的养母,也是修真界碧落台的女主人,另一个就是本书的男主角洛羡尘。 《豪杰》这本书讲的是斩妖除魔的俗套故事,而男主角洛羡尘就是英雄豪杰,遇魔必到,侠肝义胆。 对于仙侠文猖獗的网络时代,这本书的设定其实很普通,而唯一的看点就在于安予汐对妹妹的未婚夫始终垂涎,整天夹在他们中间晃荡,还时不时做出点出格的事来。 时不时就装娇弱装可怜,然后靠在洛羡尘的怀里,暗示自己对他的仰慕之情,算是个恶毒女配。 谁让养母年轻时因为生不出孩子,所以就收养了安予汐,没想到两年后,居然生下了安锦素,这一亲一养完全是区别对待。 尤其是成年后,因为碧落台和赤霞宫交好,两家决定结为亲家。养母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安锦素许给了洛羡尘,而把自己的养女安予汐许给了不受待见的次子。 修真界无人不知,赤霞宫是修真界龙头老大,宫主十分看重自己的长子,而洛羡尘修为不俗,长相俊美,在世家公子的排列中始终名列第一,从未跌落神坛。 他以后是要继承赤霞宫的。 而次子顶多是他的一个帮手。 区居人下。 就算他长得比洛羡尘还要帅,但是就是没人瞧得上他。 安予汐又是一直暗恋着洛羡尘,每次斩妖除魔时都会紧随左右,为他鞍前马后,这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安予汐为救洛羡尘中了寒毒,命在担夕。 洛羡尘想带她回赤霞宫救治,但养母说什么都不准。 笑话,他这样肆无忌惮地抱着安予汐离开,铁定流言满天飞。 而且养母是知道安予汐这些心思的,又怎么可能让她有机可趁,取代自己亲生女儿的位置。 回忆完这些,安予汐听这二人还在争吵,而自己的那个女主逆袭系统却装死人,对她爱搭不理。 安予汐深吸了几口气,恨不能把自己的玉戒扔到地上,再踩个三天三夜,但现在她被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跟这破系统生气了。 于是,她强忍下一口鸟气,平静地对玉戒道,“再不讲话,我就罢工不干了,你再找别人来好了。” “别别别,你可是我选了好久的祖宗。”系统吓得终于向她妥协了。 它可不想再每天看那些死去之人的生平简历,这个女人出现的这一刻,系统觉得它终于能休歇了。 如果这个时候她给它罢工,它岂不是又要暗无天日了。 “我选择这一幕穿过来,正好是整个故事发展的转折点,你可以借由这件事死皮赖脸地赖着洛羡尘不放,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把他从安锦素的手里抢过来。” 这话倒是不假,因为按照书上写的,洛羡尘最终强行抱着安予汐离开了碧落台,御剑而去,开启了吃瓜群众的八卦论坛之旅。 只不过洛羡尘却始终拿安予汐当妹妹,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安予汐却是不死心,最后为洛羡尘而死。而洛羡尘却和安锦素双宿双栖,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想到这里,安予汐身上更疼了。 典型的恋爱脑。 让她走上恶毒女配的道路,费尽心思抢自己妹妹的男朋友,这种事她真的干不来。 系统看出了她的犹豫,毫不吝啬地助攻道,“没关系,为了帮助你顺利走上女主的光辉道路,送你一样金手指。” 安予汐疼得皱眉,“还有金手指?” 看来这破系统是故意的,打一鞭子才迈一步。 还有保留项目。 系统得意道,“送你MS彩虹糖,酸酸甜甜好滋味。每种颜色都有特异功能,可吃可磨粉,放在玉戒里,只要小手挥挥,便能心想事成,不过彩虹糖也是有使用权限的,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还有这种好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的金手指果然是穿越小说泛滥后最奇葩最强大的,比什么符咒、特异功能强太多了。 只当零食吃这一点就大大满足了她。 既然有了这么强大的金手指,那她要好好计划一下,如何完成她的女主逆袭任务。 “女主逆袭计划是不是只要我当上女主,和男主HE就可以?男主是谁无所谓?” 系统,“……你还要换男主?” 安予汐不想跟它废话,“到底行不行?给个痛快的。” 系统缓缓打出个问号,“说实话,我们没这么玩过,但按照任务要求,的确没有说明能不能换男主。若不然这样,我帮你打个签报申请一下,看看上面同不同意。” 安予汐点了点头,刚想闭眼休息一会儿时,耳边的争吵声又响了起来。 这觉是没法睡了,而且洛羡尘的脚步已经朝着内屋走了进来,尽管养母在外面一直阻止,但洛羡尘还是不由分说地往里走。 这人,拦都拦不住 安予汐在洛羡尘走进来的那一刻,缓缓睁开了眼。她没法再当咸鱼了,而且还是一条受伤的咸鱼。 如果她不醒过来,一定会被洛羡尘抱走,而她,不想被他抱走。 按照剧情发展,很快,他弟弟就会带着解药赶过来。 安予汐重重地咳了几声,抬起虚弱无力的眼眸,欲睁不睁地瞥了洛羡尘一眼,声音不大,但却不容置疑道,“羡尘哥哥,你不想跟你走。” 刚要弯腰伸手去抱她的洛羡尘神色僵住,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安予汐从前没有拒绝过他,让她冲锋上前她就冲锋上前,让她退居幕后她就退居幕后。 每次联合行动斩妖除魔时,她都表现出了对他的十二万分敬重。 而眼前的女子看着他的目光淡淡,小小的眉心蹙起时有一种微烦的执着,这不像是跟他闹脾气。 倒像是不待见他。 怎么受了个伤,好像变了一个人? 就连急急忙忙跟在后面进来的养母都愣住了,用一副‘你鬼附身了’的目光看着她。 “予汐,你中了寒毒,不能再耽误了,听话,跟羡尘哥哥回赤霞宫。”洛羡尘当然不用听她的话,双手已然从她的腰部向下穿了过去。 安予汐忍着巨痛还得在心里翻白眼,她当初看书时就不喜欢这男主人设,霸道耿直男。而且红颜知己无数,对待感情木纳又拖沓,只对妖魔感兴趣。 反倒是从小看着娘亲跳崖而死的弟弟更让人有同情心。 虽然他后来一念成魔,万劫不复,但安予汐还是觉得他本性不坏,只是缺失了爱与关怀。 她打定主意,改变剧情,如果反派当了男主,那她理所应当就晋级为了女主。 何必要为了别人的男人伤脑筋,她自己的男人不香吗? 洛羡尘动作飞快,安予汐的身体已经落入了他的怀抱中。 她握紧了拳头,忍着巨痛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向左用力一转,桄榔一声,她成功从洛羡尘的臂弯中掉到了地上。 顿时,安予汐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火上浇油,她现在疼得全身都在抽搐。 “予汐?” 洛羡尘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姿势还保持在曲臂的状态中。 养母从他的身后走了过来,非常好心地扶起了掉在地上的安予汐,对洛羡尘冷声道,“既然予汐不愿意,你就不要勉强她了,她身上还有伤。” 可恶! 如果这男人再来上前一步,她决定要用彩虹糖来对付他了。 虽然她不知道这彩虹糖有没有后遗症。 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霸道总要有个底线吧? 人家不愿意你还能强求? 然而,洛羡尘也是一向霸道惯了,再次挺身上前,还推开了一旁的养母,只皱眉瞪了安予汐一眼,便又要伸手去抱他。 走你! 安予汐忍无可忍了,只好挥了一下自己的玉戒。 那无色无味的彩虹糖从玉戒中挥发出来,洛羡尘眼皮一翻,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门外的丫环敲门道,“夫人,孟二公子带着解药赶来了。” 安予汐九死一生之际,终得吁了一口气。 孟浮寅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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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魔尊怀了我的崽[穿书]

    山有青木|玄幻|连载

    “这阴阳合欢蛊至纯至烈,根本无药可医,蛊毒一旦发作,中蛊者就会七窍流血爆体而亡。不过这毒虽霸道,但只要中蛊者在毒发之前,找到与自己体质相反的人合修,就能解除毒性,只是……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全阳 魔尊怀了我的崽[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魔尊怀了我的崽[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阴阳合欢蛊至纯至烈,根本无药可医,蛊毒一旦发作,中蛊者就会七窍流血爆体而亡。不过这毒虽霸道,但只要中蛊者在毒发之前,找到与自己体质相反的人合修,就能解除毒性,只是……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全阳体质吧?” “啧啧啧,全阳体质,那就是要找个全阴体质的人一起修炼,可惜这世上根本没有全阴体质的人,你就自求多福吧,这就是你弄脏师姐裙摆的代价。” 男子嘲讽的声音在耳边环绕,萧夕禾紧闭的双眸微微颤动,许久倏然惊醒。 天边泛起鱼肚白,面前的火堆早已熄灭,旁边土坑里煨着的野板栗似乎还温热,正散发着淡淡清香。萧夕禾盯着板栗看了许久,心跳渐渐恢复平静。 ……只是个梦。 她松一口气,随即又开始惆怅—— 刚才的一切虽然是梦,但也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跟她说这些话的人,就是修仙小说《仙尊与魔尊决战昆仑之巅》里,女主的疯批爱慕者,也是给她下毒的人。 十天前,她穿进这本小说里,成为了合欢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 虽然是小喽啰,也没什么修仙天赋,但好歹四肢健全、能跑能跳,总比在现实世界继续当个清醒的植物人强,而且这个小喽啰不仅与她同名同姓,连脸都长得一样,她根本不需要重新适应,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她在文里是个炮灰。 原文中,她这个角色因为不小心弄脏女主衣裙,被女主的疯批爱慕者记恨,直接在她身上下了阴阳合欢蛊。因为找不到全阴体质的人一起修炼,在一个月后蛊毒发作、七窍流血而死。 而她穿越来时,已经被下了蛊毒,现在距离中毒已经过去十天了,按照原文剧情,她将在二十天后毒发身亡。 刚重获新生,就面临生命还有三十天的悲惨状况,萧夕禾都快疯了,尤其是想到原文里毒发时的惨状,更是恨不得立刻回现实世界。正准备摆烂等死时她突然想起,全阴体质虽然世间少有,但不是完全没有,比如原文中就有这么一位—— 《仙尊与魔尊决战昆仑之巅》里的魔尊,本文最大的反派谢摘星。 原文中,谢摘星性子诡谲肆意而为,稍有不顺他心意者,便是死路一条,一不高兴就将修仙界搅得腥风血雨。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却因为生得俊美且强大,在修仙界有一大批倾慕者,本文的女主就是其中之一。 “喜怒无常杀人放火的危险分子,有什么可喜欢的。”萧夕禾嘟囔一句,随即忧愁地叹了声气。 要是换了平时,遇到这种危险分子她肯定拔腿就跑,躲还来不及,可如今偏偏为了活命,要主动去找他了。 是的,她决定去找谢摘星,这个目前已知的唯一全阴体质。 虽然以谢摘星的人设来看,她这么做等于自寻死路,但不努力一把,她自己都不甘心,而且根据谢摘星的人设来看,她也不是全无希望。 谢摘星喜好美食,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众仙门之所以能将他成功封印,也是因为在他的吃食里下了削弱修为的灵药,而她作为萧家菜第五代传人,自认厨艺还算不错,传统菜和西式甜品都能做一些。 而且根据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天的经验来看,这个世界算得上美食荒漠,谢摘星虽然爱吃,但估计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她如果能俘获他的胃,说不定能有个突破口。 “不管怎么样,总比什么都不做强,赌一把吧!”萧夕禾长叹一口气,将吃剩的板栗装进兜里便继续赶路了。 她离开后,一只小松鼠警惕地凑到火堆旁,试探地抱起一颗她遗漏的栗子,咬一口后直接急躁地把剩下的壳也吃了。 萧夕禾赶了一上午的路,终于到了昆仑脚下。 昆仑山,传说中修仙界三大灵山之一。 山巅之上是所有修仙者向往的昆仑派,而她要找的谢摘星,就被镇压在山巅后方的背阴谷内。 萧夕禾轻呼一口气,找个僻静地一蹲,开始在乾坤袋里翻找。 她这次跑出来之前,偷了合欢宗不少好东西,这个能容下三座大宅子的乾坤袋就是其中之一,里面除了有其他偷来的法器,还有她这一路上买来的各种‘必备物资’,一个小袋子装了她全部家当。 萧夕禾翻找一通,找出一瓶合欢宗特有的醉容颜。只要在服下后集中精神,便能幻化成任何容貌,不吃解药至少能维持五年,期间就算是大乘修者也无法看出破绽。 合欢宗的弟子为提升修为,时常要勾搭各种修士一起修炼,为了能事半功倍,时常会用这种药幻化成对方喜欢的样子……那么问题来了,谢摘星喜欢什么样的呢? 萧夕禾回忆一番剧情,发现他还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风格,唯一表达过喜欢的,只有一种叫苍兔的妖兽,还是因为那玩意儿肉质鲜美。 她总不能变成兔子吧?萧夕禾嘴角抽了抽,想想自己也不打算靠颜值说服他,索性随便改了改自己的五官,和真实的自己有了区分就好。 换了脸之后,她又取出一件隐身披风,穿戴整齐后才沿着小路上山。 在来昆仑之前她做足了功课,所以能轻松穿过各种小道,避开巡山的昆仑弟子,朝着山后的背阴谷赶去。 根据剧情来看,背阴谷四周布满结界与阵法,上方还有一个由各大仙门倾力制造的巨大封印,因为防护层太多,导致任何人不论修为高低,一踏入背阴谷就会功力全失,彻底变成普通人。 但修合欢道的却是例外。 不过萧夕禾修为极低,有没有都没什么区别,所以也不在意这个。因为谷内防护层足够强大,所以谷外只有普通昆仑弟子看守,这正好方便了萧夕禾,她裹紧隐身披风,屏着气从昆仑弟子中穿过,终于一脚踏进了谷内。 诡异的阴风迎面吹来,吹落了披风的帽子,萧夕禾赶紧戴好,还心虚地往后看一眼。 很好,那些弟子没注意到。 她默默松了口气,一边心跳如鼓,一边谨慎地往前走。 背阴谷内大树遮天蔽日,终年不见阳光,四处都泛着发霉的潮气,萧夕禾踩在松软潮湿的落叶上,鞋子都能湿透。她颤颤巍巍地走着,越往深处就越紧张,好几次都想扭头跑,可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便生生忍住了逃生的冲动。 背阴谷太大了,她走了许久,才走过一小片树林,正思考该怎么找到谢摘星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嘲讽—— “都说魔尊修为极高,我瞧也不过如此,否则怎会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一关就是三十年。” “何止修为不怎么样,长得也没有外界传言那般俊美,我看着还不如大师兄的十之一二。” “确实长得一般。” ……这里怎么会有其他人?萧夕禾惊讶一瞬,随即想起原文好像提过一两句,昆仑派有些外门弟子,会仗着背阴谷限制谢摘星修为,没事就组团来嘴他几句。 当初萧夕禾看小说的时候就很不明白,明明谢摘星被关押在背阴谷,还是会被所有人忌惮,怎么这些外门弟子就敢动不动来找刺激呢?而且谢摘星也从不动怒,一副随你们便的样子,这也使得有些外门弟子越来越放肆,不过再放肆也仅限于口嗨,别的还是不敢做的。 萧夕禾按下心中疑惑,轻手轻脚地往前挪动,果然在绕过一棵大树后,看到两个昆仑弟子,和他们对面一身黑色锦袍的谢摘星。 当看到谢摘星容貌的一刹那,萧夕禾第一反应是这俩昆仑弟子瞎了吗?竟然觉得谢摘星长得一般?这叫一般?!第二反应则是—— 妈的,早知道刚才变更漂亮点了。 两个昆仑弟子还在逼逼叨叨,谢摘星慵懒地倚在树上,随意把玩着一片树叶,只是突然抬眸看向她的方向。 狭长的眼眸透着几分凌厉与不羁,萧夕禾吓得心跳都停了一拍,直到他又随意地别开视线,继续把玩手上树叶,才意识到他没有发现自己。 萧夕禾默默平复心情,冷静之后那俩昆仑弟子还在叨叨,她彻底存不住气了。 开玩笑,她还等着求魔尊帮忙呢,万一他被搞得心情不好,她成功的概率岂不是就小了? 这么想着,她悄悄捡起一块石头,直接砸了其中一人。 “谁?!”被砸的人惊怒扭头。 背阴谷静悄悄,大树林立。 被砸的人愣了愣,突然感觉心里毛毛的。 “大师兄,怎么了?”旁边的人忙问。 “没、没事……”大师兄回过头去,萧夕禾又砸了他一下。 大师兄猛地回头,身后还是一无所有,他默默咽了下口水,突然生出无限紧张。旁边的人被他的异常影响到,也跟着心里打鼓:“到底怎、怎么了?” “慌什么!”大师兄虎着脸看向谢摘星,“是不是你干的?” 谢摘星轻嗤一声,将树叶揉成一团,不多的汁水染脏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场其余三人莫名一震,仿佛被揉碎的是他们的脑袋。 “大师兄……我们先走吧,这人邪乎得很。”有人忍不住打退堂鼓了。 大师兄外强中干地冷笑一声,留下一句“以后再找你算账”便转身走了,旁边的人见状赶紧跟上,两人尽可能端着姿态,可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萧夕禾看着两人仓皇的背影,忍不住扬起唇角,正得意时,耳边传来懒散的声音:“还藏?” “呀!”萧夕禾吓得一个激灵跌坐在地,头上的帽子又掉了,一脸惊恐地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身边的谢摘星。 谢摘星轻嗤一声,狭长的眼眸里透着淡淡不屑:“胆子这么小,还敢独闯背阴谷?” 萧夕禾默默咽了下口水,想问他是怎么发现她的,但转念一想,自己刚才扔石头砸人的时候,可是正对着谢摘星的,他估计是那个时候就发现她了。 她扯了扯唇角,勉强挤出一点微笑:“魔、魔尊好。” 谢摘星挑眉:“来寻仇的?” “……不是!”萧夕禾忙摆手。 谢摘星眯了眯眼睛,什么话还没说,周身的压迫感便已经如有实质。 萧夕禾默默咽了下口水,正准备开口说话时,他突然俯身靠近。 眼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萧夕禾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大脑空白一瞬之后,瞬间有十万弹幕同时发送—— 不是吧不是吧,他这是要亲她?她还什么都没做呢,他就看上她了?可原文里他不是不近女色吗?还是说被关了三十年快憋疯…… “什么味儿?”他问。 萧夕禾愣了一下:“嗯?” “像栗子。”谢摘星眼底,第一次出现名叫认真的情绪。 萧夕禾眨了眨眼睛,从荷包里掏出几个烤板栗:“确实是栗子。” 谢摘星接过去,修长的手指略一用力,便将栗子壳破开了。 尝了一个之后,他若有所思:“很好剥,也比一般的烤栗子要甜。” “抹了油和糖,没用明火烤,所以更香一点,”萧夕禾说着,又掏出半块吃剩的烤红薯,“这个凉了也好吃。” 谢摘星接过去尝了尝,总算多看了她一眼。 果然,身处美食荒漠的世界,他根本没吃过真正的好东西!萧夕禾顿时备受鼓舞,正要再掏点什么出来,可惜还没等付诸行动,谢摘星就打断了她:“说吧,因何而来。” 被他一问,萧夕禾鼓起的那口气略微散了点,相当含蓄地开口:“想请您帮点小忙。” “我出不去。”谢摘星眼尾微挑。 萧夕禾忙道:“是不用离开背阴谷,也能帮的小忙。” “哦?”谢摘星把玩手中栗子壳。 萧夕禾讨好地看着他:“就……想请您跟我双修几次。” 谢摘星把玩栗子壳的手一停,心平气和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萧夕禾被他看得差点扭头就跑,但想到自己要是走了,二十天之后就得玩完,于是艰难放弃了逃走的想法:“我、我中了阴阳合欢蛊,又是全阳体质,所以得跟全阴体质的人双修才能活命,如果可以的话……” 话没说完,谢摘星便将手中板栗壳捏成了齑粉。 “你说什么?”谢摘星唇角微扬,更加心平气和。 萧夕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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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末世基建种田

    三颗葡萄籽|玄幻|连载

    “天降陨石……”白言正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刷着手机,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那标着红色大字的热搜。这似乎只是一个天文爱好者发布的帖子,但刚发完便引发了热议,短短一个小时热度就破了百万,不少的网友也是大开 在末世基建种田全文免费阅读_在末世基建种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降陨石……” 白言正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刷着手机,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那标着红色大字的热搜。 这似乎只是一个天文爱好者发布的帖子,但刚发完便引发了热议,短短一个小时热度就破了百万,不少的网友也是大开脑洞,纷纷猜测着其中缘由。 看着那些天降小怪兽、克苏鲁神明、末日降临等等的评论,白言只觉得好笑,并没有多加在意。 直到下午看到全网发布的新闻,才让她对这件事关注了起来。 “近期有不少市民突发流感,各大医院人满为患,目前已设置临时救助点,请各位市民朋友减少外出,勤洗手,多通风。” 不知道为什么,白言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抿了抿唇,拿起手机,拨通了置顶联系人的号码。 “你没事吧?” 对面刚接通,白言就迫不及待的询问。 “怎么,想我了?” 慵懒的男声响起,白言察觉到他语气中的疲惫,不由又是一阵担心:“你看新闻了吗?流感病毒突发,很多人都发烧住院了,你怎么样?” “能怎么样,就那样呗,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忙,昨天有个客户大半夜说产品出了问题,我这不忙着给他修复吗?” “我自然知道,但你也要注意身体,熬夜真的不好!特别不好!” “行行行,我知道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若只是担心我生病,你绝不会打电话。” 两人好歹是青梅竹马,沈意也知道她的性子,怕是在打电话前就已经跑到他面前问东问西了。 白言忍不住将昨天看到的有关陨石的帖子和他说了一遍,完了还忐忑的问:“我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哪有那么容易就世界末日……” 沈意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你还记得当年我们荣获优秀市民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那次我就是觉得我们所在咖啡店对面的街头超市要出事,和你过去看了一眼,结果恰恰撞到了歹徒,还同你一起制伏了。” 不止那一次,就算是在小时候,她与沈意在同一所武术学校学习,她总能猜到他的下一步动作,从而完美躲开攻击,先发制人。 “所以,相信你的直觉,不管怎么说,先做些准备吧。” 沈意挂断了电话,眸中染上了一抹凝重。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 想了想,沈意打开微信,发了一条消息:“我去准备些武器,你记得多买些食物、水还有必需品。” 完了附了句:“钱不够找我。” 看着自己银行卡还有几百万的余额,白言扯了扯嘴角。 这些年来,沈意自己创业,她则一心投入到文学行业,几年下来的稿费加上出版费也赚了个几百万,偏偏沈意总是没事就要给她打钱,还说:“你居然不愿意花我的钱,我不开心了。”然后配上一副哭泣脸。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发这条消息时候的神情,大概又是慵懒中带着认真,不由轻笑出声,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不管怎么说,有人站在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觉得可怕了。 白言直接开车去了市中心最大的批发超市,找到经理,向其订购了一大批粮食,那经理整张脸都笑成了菊花,热情的说他们马上可以送货上门。 白言想到自己那个不算大的房子,又想了想沈意那个创作基地,最终将地址填写了沈意所在的地方。 此外,白言又买了很多她觉得一切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净水装置、睡袋、手电筒、打火机,就连攀岩绳索和无线电收音机都安排上了。 看得边上理货员是满脸震惊:这姑娘是要去参加野外求生吗? 白言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等把她能想到的东西全部买完,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期间沈意打过来一次电话,夸奖她为他空荡荡的库房做出了贡献,他十分高兴。 回到家后,白言便迫不及待的翻看了新闻,知道流感的病人人数又增加了不少后,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打算明天一早就到沈意那里去。 花了三个多小时整理东西,零点左右的时候,白言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由站起身望向窗外。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除了街头的路灯之外,漆黑一片。 …… 清晨,床头柜上的手机叮铃铃作响,但床上的人儿却一直没有动静。 直到铃声重复了五次,白言才勉强撑起身体,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从下半夜开始,她就觉得嗓子里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整个脑袋也像是被铁棍数次击打,她知道自己怕是和新闻中的那些流感病人一样了。 “怎么回事?白言,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我从早上6点就等你了,现在都10点了!你是不是……” 没得到白言的回应,沈意骤然沉默了下来,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带了一丝安抚: “你别怕,我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我很快就会来到你身边。” 白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沙哑的“啊”一声,那声音就像是磨砂板磨过的一样,粗粝又可怕。 混沌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她只觉得好痛苦,好难受。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沈意望着浑身通红,时不时冒出虚汗,面色痛苦的白言,心中一阵慌乱。 他们两个因为从小习武,身体健康一直很好,都没生过病,此次白言突然发烧,他不得不将其联系到这几天的那些流感病上来。 “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他轻声安慰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医院电话。 “抱歉啊这位先生,现在各大医院已经没有病床位置了,接收不了再多的病人了。” “如果只是发烧,建议采取冰袋冷敷降温,如果病人狂躁发怒,建议您立刻用布条将其绑住,以免伤害您以及病人自身的安危。” 接线员的声音有些急促却还是不苟言笑,沈意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回想起白言先前和他说的“直觉”,气恼的直接扔下了手机。 时间悄悄过去,日光开始西斜。 刚从冰箱取出新的冰袋,卧室里就传来了动静,沈意立马走了过去,白言已经醒过来了,此刻正靠在床上,面带笑意的看着他:“沈意,你来了。” 沈意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之前压抑的情绪终于彻底释放:“你这次真的吓到我了。” 白言微微一笑,反抱着他,轻轻拍打着后背:“我没事了。” 好一会,沈意才松开这个怀抱,白言忽然抬眸看他,脸上露出一抹讶异:“沈意,这次醒来后我觉得身体有些变化。” “怎么,难不成像动漫里说的那种忽然有了超能力?”沈意调侃道。 话音刚落,只见白言忽然伸出手掌,缓缓举到他面前。 “你看。” 顺着视线望去,白言的手心忽然出现了一块冰,在她说话的时候还在不断变大。 沈意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他情不自禁伸手去摸,触感却是冰冷至极,这的确是一块冰没错。 “你……”他只瞪大了眸子看着她,愣愣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沈意,你再看这个。” 白言说着忽然把手放到床头柜上,下一秒整个柜子凭空消失,紧接着又忽然出现。 沈意:“……” 是这个世界出现了问题,还是他的小青梅出现了问题。 原来,自白言醒来以后,她就觉得体内似乎多了什么,好像是两股能量,但又似乎原本就存在。 尝试着用意念使用后,便是沈意方才看到的,一种能制作冰,一种便是能储存东西。 “沈意,我想我应该是拥有了异能。” 其实她感受到的并不止两种能量,但第三种极其不明显,就是一闪而过,她就没有多加在意了。 白言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却还是认真的说:“嗯,恭喜你。” 第二天,沈意带着白言前往他的创作基地,之前购买的物资都被送去了那里。 开车过去的一路上,白言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几天前还没有什么人的街头如今人头攒动,众人都是大包小包,步伐匆匆。 不用想也知道,如今的超市定然人满为患。 “从小到大,你的直觉强的可怕,这次又命中了。” “我到希望自己这次错的彻底。” 白言倚在车窗边,喃喃自语。 她总觉得一切还没有真正开始,危机正悄悄降临人间。 在离开小区的时候,她尽量通知了居民多备些食物、准备武器,不要随意出门。至于他们听没听进去,那就不是她关心的了。 很快,车子便达到了目的地。 沈意的创作基地其实就是一处老旧的宅院,沈意在后院停好车,先带着白言去了库房,让她将之前买的东西都装进那个所谓的“储物空间”。 紧接着,他有带着她去了陈列室,其中摆放着一排排刀、剑、还有枪等近战武器,都是他父亲和他打造的。 本来是用来收藏,没想到如今倒是成了防身之用了。 沈意径直走上前,取出了最里面的一把刀剑,双手捧着来到白言面前: “这把刀本来是想在你生日的时候再送给你的,如今直接给你吧,开过刃了。” 白言眼眸一亮,连忙结果刀来到院子中试了两下,果然好使,这把刀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十分顺手。 “谢谢。”白言握紧刀柄,由衷的道着谢。 沈意微微一笑,心中升起一股满足。 其实那天熬夜并不是什么客户要求,而是在给她打造这把刀,如今看到白言脸上高兴的表情,一切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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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星际当神主[男A女O]

    思凡小星星|玄幻|连载

    “以沫,你这魔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以沫,当初你背叛圣殿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一天!”“伟大的神啊!请您降临,诛杀这个满身罪恶的叛徒!”3000人打1。这绝对称不上是一场公义之战,虽然 我在星际当神主[男A女O]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星际当神主[男A女O]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以沫,你这魔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以沫,当初你背叛圣殿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一天!” “伟大的神啊!请您降临,诛杀这个满身罪恶的叛徒!” 3000人打1。 这绝对称不上是一场公义之战,虽然除了被围攻的那个1,其他人都觉得自己是出于正义。果然,在经过一番交手后,即使强如荒谬之魔女,也被众人精心设下的大阵困住,束手就擒了。 以沫曾经是圣殿的圣女,是有史以来最强,最倍受期待的圣女。 后来,她背叛了圣殿。 她自甘堕落成了魔女,又成为有史以来最强,最受人忌惮的魔女。 人们给她的代称是“荒谬”。 荒谬魔女。 他们不能理解以沫为什么会做出这种选择。 以沫不需要他们理解。 闪耀的光柱从大阵的中心发出,圣光冲天而起,冲破云霄。 神圣而光明的魔力蔓延,虚幻的圣歌响起在众人耳畔。 一道巨大的身影降临。 牠有着一双绚丽轻薄的蝶翼,完美如雕刻的脸庞上带着悲天悯人的微笑,牠低着头看向被束缚住的以沫,轻轻叹气,随后开口,声音飘渺慈爱。 “我可怜的孩子,迷途的羔羊,你行错了路,做错了事。” 周围的教徒们听到这话,心中得意,以为神主这是要出手审判这个魔女了,只要神主出手,她必定没有活路! 可接下来就听牠说道:“可我原谅你,我仍旧爱你。我赐你一次机会,许你再次投入我的怀抱。” “神主!”教徒们惊慌抬头。 荒谬的魔女却并不想把握这难得的机会,嘲讽道:“投入你的怀抱?可笑!我虽然背叛了光明,可也从未想过屈服于黑暗!” “荒谬!简直荒谬!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以沫轻蔑一笑,“好吧,我这么说好像确实有点问题,你们对‘光明与黑暗’的看法和我不一样。懒得解释,就说你吧。”她费力的抬起头,直视神的双眼,“你根本不是想要宽恕我,你是在惧怕我吧。” 神明再次叹息。 “你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口出狂言!”教徒们激愤。 “我死到临头?呵,是你们死到临头了!”话音一落,她身上就爆出了巨大的魔力波,直接冲开所有束缚。 “你,你不是没有余力了吗?!” “不伪装一下,我又怎么能这么快见到‘神主大人’呢?” 大战再次展开,那纯白得好像不染尘埃的神也在最后加入战场,或者说,是以沫拉牠下场。 大战持续了七天七夜,在狂乱的魔力冲击下,河川染成血红,高山夷为平地,天空电闪雷鸣,鸟兽绝迹,恍若末世。 谁也没想过荒谬的魔女会这么可怕。 她甚至最终杀了神。 在她的攻击穿透神的心脏的时候,剩下的还活着的教徒纷纷发出悲泣。 以沫却笑了,那是心满意足,心愿得偿的笑容。 为了确保神明真正死去,在牠使用最后的力量撕裂空间的时候,以沫立刻追了进去。 神和以沫一起消失了。 只留下一群哭泣的信徒。 * 神被杀死了。 而以沫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她现在的状态很奇怪,身体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团灵魂,可她却没有被带去冥界,而是漫无目的的漂浮着。 这里是混沌空间。 是神死前去往的地方。 以沫不知道在混沌空间里漂浮了多久,她漫无目的,直到她碰上了另一个神。 原来神不止一个,以沫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 “你好,我叫葛丽琼斯。”白发苍苍的神有礼貌的打招呼,然后问:“你就是杀了特伊帝拉的小家伙吧。” 特伊帝拉就是被以沫杀掉的那个神,是魔法大陆的光明神,也是黑暗神。 在她的世界,人们崇拜光明神,而憎恶黑暗神,可他们从不知道,这两个其实是一体。 只剩一团灵魂的以沫仰着脖子望着葛丽琼斯,老实地,没有任何惧怕地回答道:“是我。” 葛丽琼斯的声音苍老而疲惫,和特伊帝拉很不一样,却更让以沫觉得放松。 “是那家伙罪有应得。” 以沫沉默了下,“你不怪我?或者替牠报仇什么的?” 葛丽琼斯笑了下,“我不会的,这里的所有神都不会那么做的。” “……” “孩子,你和你的世界所经历的一切,我们都感到很抱歉,你所做的我们都看到了,这一路以来辛苦你了。” 可能是牠的声音太宽和,也可能是因为以沫现在只剩灵魂的缘故,她竟然少见的感到委屈,她强忍着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摇摇头逞强道:“这没什么。” 即使被人误会,被人利用,被人伤害,没有朋友,更没有家…这些都没什么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习惯了。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道,总算平息了泪意。 “你很坚强。” 以沫不说话。 “作为杀死特伊帝拉,拯救了自己星球的回报,你有一个奖励可以得到。” 以沫意外,“什么?” “你可以取代特伊帝拉,成为一位新神。” “……” 这回以沫沉默的时间久了点,然后她说:“我不想要,可以换一个奖励吗?比如让我还阳,或者干脆进入冥界,转世投胎去。” 神叹了口气,“很抱歉,不可以。”牠解释:“神的位置是有数的,而且缺一不可。你杀死了特伊帝拉,就得取代牠。” “……我讨厌神,我一点也不想成为神。”以沫垂头喃喃。 牠把她拥入怀中。 后来,以沫和葛丽琼斯成了朋友,和混沌空间里许许多多神明成了朋友。自从她十八岁那年叛出圣殿,她就再也没有过朋友了,这一下有了这么多,让她很茫然失措。 一开始她很不适应,是神明们用无比的包容让她慢慢敞开了心扉,她终于知道原来特伊帝拉那样的才是少数,绝大多神明都发自内心的善良。 祂们都很友好,一般不会说什么让人感到不快的事情,但是只有一件事,即使以沫不愿意听,祂们也总是在提,那就是让以沫接纳特伊帝拉的神格,填补牠的空缺,成为新神。 以沫曾经最恨的就是神,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能成为神,要成为自己曾经最憎恨的存在,光是想一想就让以沫整个灵魂都不痛快。 但神明们比她更坚持,祂们十年如一日的劝说她,苦口婆心,孜孜不倦,终于让以沫的耳朵生了茧子,对这件事的反感也降低了许多。 以沫最终半推半就的接受了特伊帝拉的神格,现在,应该称之为以沫的神格了。 * 混沌空间里不分昼夜,也没有四季周转,以沫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过了多久。 大部分时间,以沫都在沉睡。和这里其他所有神一样。 偶尔醒来,会去找找醒着的神明,和牠们聊聊天。 说实话,在这里的生活非常无聊,从疲于奔命的人生突然转到这种悠闲生活,以沫适应了好久。 不知不觉中,她对事物的看法,她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 应该是变得更好了吧,以沫自认为。 这天,以沫正在和葛丽琼斯聊天,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声音非常绝望。 “帮帮我帮帮我帮帮我!谁都好!帮帮我!我愿意献出一切!” 以沫愣住了。 她知道这是什么,她对葛丽琼斯道:“我听到了下界的呼唤。” 极特别数情况下,神明会听到来自外界的呼唤,不一定非要是谁的信徒,只要意念足够强烈就行。 这种情况非常非常少见,而只要发生,神明就必须回应,去往呼唤传来的位面,解决问题。 很多神就是这样降临的。 以沫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但她见过其他神明应许,所以对此并不陌生。 葛丽琼斯笑着摸摸以沫的头顶,温柔道:“去吧,去迎接你的命运。”

    0 人在读07-27 21:27

  • 你渣我,我飞升

    西风来|玄幻|连载

    云鼎山的剑尊要成亲了。这个消息起初只在云鼎山的创界上流传。渐渐的,又传到了云鼎山脚下去。涂萝每次下山去添置新鲜吃食,都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无非是说剑尊祁渡是万年难得一见的修道奇才,未来 你渣我,我飞升全文免费阅读_你渣我,我飞升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云鼎山的剑尊要成亲了。 这个消息起初只在云鼎山的创界上流传。 渐渐的,又传到了云鼎山脚下去。 涂萝每次下山去添置新鲜吃食,都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无非是说剑尊祁渡是万年难得一见的修道奇才,未来的道侣资质平平也就罢了—— 竟然还只是个不见经传的小妖怪。 “真是鸡吃黄鼠狼,怪事一桩!” 水玉挎着菜篮子,摇头晃脑地模仿山脚下那群道人的说辞。 她说完,又自顾自地安慰涂萝道: “你别放在心上,我看他们是握着棒槌当萝卜,不识货呢!” 水玉是涂萝现在唯一的妖怪朋友。 涂萝堕妖之后,就成了凡人,从前那些小妖怪们都自觉远离了她; 再加上祁渡不喜她与妖走得太近,她也就不再执着。 久而久之,身边就只剩下水玉。 水玉害怕祁渡。 只有趁着他南游的时候,才敢来找涂萝玩。 她这段时间贪玩,总跟涂萝说起凡间的趣事; 她还迷上了歇后语,时不时找机会显摆自己的学问。 水玉是白菜精,涂萝是兔子精。 兔子爱吃白菜。 她们原本是做不成好朋友的。 但是涂萝兔美心善,水玉也不遑多让。 她们惺惺相惜,决定不做宿敌,于是成为了一对挚友。 就像涂萝跟祁渡一样—— 他们的身份也是天差地别,却依旧修成眷侣。 祁渡在修道界是数一数二的天才; 她只是一只刚刚步入凡尘、不久前才会化人形的兔子精。 还有点胖。 这也是她打算不再吃那么多大白菜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是她跟白菜精做好朋友了。 但没关系—— 祁渡很快就是她夫君了。 等祁渡南游归来,就会跟她成亲。 所以说这世间的缘分呢,是说不清楚的—— 兔子可以跟大白菜做好朋友; 修士也可以跟妖怪结为道侣。 …… 水玉今日回来得有些晚。 涂萝倚靠在窗柩上。 直到太阳西沉,她才看到水玉姗姗来迟的身影。 “水玉!” 她喊她,起身要飞过去。 刚半撑起身子,肘部一阵吃力。 涂萝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妖怪了。 她现在是个虚弱无力的凡人。 上个月初,她放干了一身妖血,终于练成□□凡胎。 只因祁渡曾说过:“人妖殊途。” 祁渡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涂萝跟他表明了心意。 因为她总觉得祁渡也喜欢她。 但是被婉拒了。 涂萝懂他的为难。 云鼎山的弟子都是要修道成仙的,自然不跟妖物一路同行。 但懂归懂,失恋的滋味还是很难受。 何况涂萝还是只刚会化形不久的小妖。 按照凡间的年龄来算,她还是个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 她还没学会消解这种思春的痛楚。 她只知道,如若不能跟祁渡相守在一起,大白菜与胡萝卜都索然无味了。 一次上山。 她难以抵挡相思之苦,偷偷去了云鼎山的创界。 虽然没有见到祁渡,却从祁渡的师父那里得知了一个由妖变人的密法—— 那就是在十五圆月,生生放干一身妖血; 再用法器挫骨断筋,重塑人身。 相当于历经了七七四十九道天劫的痛楚,才终于变成凡人。 这是记载在古经里的堕妖密法,早就失传多年。 涂萝一开始还很疑惑: 这么好的密法,能够让被妖身所困的妖怪以人的身份而活,怎么就会失传呢? 后来她才知道…… 原来堕妖是这般痛苦。 “生所本然,绝不可易。” 若想要改变自己生来的面目,便是逆宙理而行,自然要承担极端的苦楚。 她从焚骨炉走出来的那一刻—— 便成为了七宙创世以来、唯一一个成功堕妖的妖怪。 涂萝还记得那时祁渡看她的眼神。 他应当是震动的。 毕竟一具堕妖体的练成,堪比十次天劫的痛苦。 如今的她已是凡人,身上依然残存堕妖的余害,日日夜夜折磨得她痛苦不堪。 可她觉得值得。 水玉已经跑进了屋子,她才堪堪坐了起来。 涂萝还不太能适应凡人的身份; 再加上堕妖时受的伤,不能行动。 一直躺在祁渡的离火房修养。 一阵风拂过。 水玉在她面前站定,翠绿的身影上蹿下跳,生气道:“山下的小妖怪们都太过分了!竟然不愿意送你的信!” 她大咧咧坐到一张小桌子上,将桌上摆置的洗骨茶一饮而尽,火气还没消掉: “尤其是信谦,之前还说我们是一辈子好朋友呢!结果伙同其他鸟类孤立你,说只要是涂萝的信件都不收!” 妖界大部分都用鸟类来传递信息; 能够千里传音的,只有那种修为高深的大妖怪。 但这种大妖寥寥无几,而且都脾气很臭。 涂萝的师父就是个大妖怪。 很强,脾气也很臭。 得知涂萝要跟修士成亲,大妖怪师父勃然大怒。 一度要将涂萝逐出师门。 虽然师门里人丁凋敝,也就只有两只小妖。 但涂萝作为首席大师姐,却要嫁给天生不对付的修士—— 大妖怪师父很恼火。 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理会她了。 婚期在即。 涂萝还是很期盼,师父能够到场。 于是她勉强起身: “我去跟他说。” 她现在是人了,没办法用妖力传递信息; 水玉的修为不够,帮不了她; 她倒是可以用祁渡的那些法宝神器,或者直接让他帮自己—— 但是祁渡不喜欢她再跟妖怪混在一起。 涂萝只能自己想办法。 水玉皱起眉,不高兴道: “可我才跟信谦放了狠话,说我们不稀罕他送信……你现在过去求他,我会很没面子的!” 涂萝已经站了起来,披上外衣。 她将祁渡给她的离火玉戴在腰间,从铜镜里看到自己的唇色有些苍白,又去找口脂: “没关系,我自己去。” 水玉跟在她身后。 她探头:“这是离火玉吗?我还是头一遭见……” 她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 涂萝点头。 水玉羡慕道:“我总听山脚下那些小妖怪说,云鼎山的离火玉很是珍贵,凡人佩戴能延年益寿,妖怪戴了便能增长修为……” 可离火玉数量极为稀少,且无法炼制,天生自然。 七宙之中,只有祁渡所居的离火屋下地脉中可以化出离火玉。 数万年才成熟,可以说摘一块就少一块。 莫说是这些小妖怪。 即便是云鼎山这些高高在上的修道士,也难以得见离火玉的真面目。 水玉不禁感叹:“剑尊虽说仰之弥高,对你却是极好。” 涂萝也似有同感。 她说:“他是面冷心热之人。” 水玉却欲言又止。 她盯着涂萝看了片刻,最后故作轻松道:“听说过段时日祁渡剑尊便要南游回来了,我也总不好经常赖在你这,仙门不喜妖物,今日陪你下山讨个说法之后,我就不再来啦!” 她尽力让语气轻松,不让离别显得难过。 涂萝却还是怔了一怔:“水玉……” “你可千万别难过!” 水玉忙摆手,“我才生成人形,还有天下大好去处,总不至于拘泥于此……再加上,我也有点怕剑尊的。” 许她只是一介闲散小妖。 在堂堂剑尊面前,是有些露怯。 她不明白为何涂萝如此迷恋祁渡。 虽说剑尊的确誉满九州,可那毕竟是斩妖除魔之人。 ……作为被斩的妖。 水玉在祁渡面前常常感觉到被血脉压制。 陪着涂萝在离火屋修养这段时间,她总是心中惶惶。 如今祁渡就要归山,她想来也该与好友告别了。 …… 云鼎山下。 七宙之中,四宙为凡界。 凡界皆为凡土、孕育凡人,灵气飘渺,唯有云鼎山充盈着仙灵之气,是众多修道者最为向往的地方。 仙灵之气,对于修道之人大有裨益。 对那些山林精怪,也是滋养圣品。 云鼎山虽修道士众多,却仍然引来不少小妖小怪,在山脚聚居。 这些小妖小怪们,都是知晓云鼎山的仙灵之气十分充沛。所以即便常年东躲西藏,也愿为了丁点零星仙气,居于此处。 涂萝的妖怪好友们,也尽在其中。 竹林茂密。 正是日头上,林中不免燥热。 涂萝才行了几步,便倚靠在修长竹杆上,微微气喘: “是我太久没来过了,竟觉得这竹林变大了不少……” 水玉耐着性子陪她步行。 闻言,她笑道:“你与祁渡剑尊定下婚约之后,大伙都不敢与你来往,待会你见了信谦,可别说这话,他定会讽你几句,说你去了创界山顶之后,便将山下竹林抛之脑后了!” “水玉,你竟在我背后大嚼舌根!” 正在此时,一道略带羞恼的声音响起。 涂萝闻声望去—— 高高的竹林上,一只通体雪白的雄鹤单脚矗立。 雄鹤双目紧闭,脸上似有高傲不耐之色: “你不是快要做剑尊夫人了,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做什么?” 水玉咂咂嘴,“好浓的酸味啊!” 信谦瞬间睁开眼,不满地瞪着她:“胡说八道!” 他一转身,便化成人形,出现在涂萝面前。 一阵风拂过,竹影绰约,竹叶发出沙沙声。 涂萝乖乖站着,任他打量自己。 她虽然堕妖,样子却与从前一般无二。 只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信谦似乎得了什么安慰,又仿佛印证了自己的猜想,神色变得半是讽刺、半是笃信: “超尘拔俗的剑尊大人,对你不好吗?” 他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原我以为,你做了剑尊夫人,便是飞黄腾达了!应当是金镶玉裹、穿花纳锦的,怎地瞧你这模样,竟还不如从前?” 这话便是纯粹的酸了。 云鼎山的修士们都是苦修,虽道法高强,却不讲究衣食奢靡,大部分银子都花销在铸剑养剑、以及灵器丹药上。 因此吃穿用度,便追求朴实耐用。 锦衣华服,是不大可能的。 涂萝知晓他的心思,便不反驳,只开门见山道: “信谦,你为何不肯送我的信?” 若只是他一人不肯便罢了,他还撺掇旁的鸟类,集体孤立她。 竟还放出了“凡是涂萝的信件都不收”的狠话。 闻言,那只雄白鹤扇了扇翅膀。 本就狭长的眼睛越是眯成一条缝,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 “既然你都堕妖了,那便非我妖族,不送你的信,不是理所当然吗?” 涂萝原本还想好好与他商量,听他这般话,心中也隐隐有些怒气: “当时我们一起创立飞流信宗时,可从未说过这般言论,按照我宗宗旨,应当是有客无类,如今我还未将宗令交出去,你就这般对我,信谦,你当真是因为我堕妖而不满、还是对我有私怨在故意排挤?” 她初初到云鼎山历练时,没有什么朋友。 后来认识了信谦,也与云鼎山一众鸟类结识。 他们共同修炼,契若金兰。 只是云鼎山的小妖怪一向过得战战兢兢,生活迫窘。 但这里地势便利,四通八达,涂萝便琢磨出个中商机,创立飞流信宗,在妖界中发展成一带商门,也算是小地区的财主首富了。 后来她遇到祁渡,堕了妖。 是有将飞流信宗交给信谦的打算,可信谦却对她逐渐生出怨念。 信谦听了这话,像是被踩了痛脚。 他扇了扇翅膀,卷起一阵气流,厉声道:“你放弃了妖身,便是放弃了飞流信宗!” “满口胡言!飞流信宗是我一手创立,即便是你如今一方富妖的身份,也是有我的一份功劳!堕妖与否是我的个人选择,岂有你来剥夺我的道理?” 信谦被她说得说不出话来。 他脸上的白毛竖起,狭长的眼珠被怒火染红,仰天长啸一声—— 竹林的鸟兽顷刻间聚齐。 一窝蜂盘桓在这一方小小天地,将涂萝围了个水泄不通。 水玉大感不好,着急道:“信谦,你这是要干什么?” “既然涂萝对我的决定有如此大的不满,那便用最直接的方式来决定对错好了!” 话落,那些鸟类便都振翅起来。 山林呼啸,羽翼拍打气流,卷起无数狂风—— 涂萝脸色凝重,对水玉道:“你先出去,我来迎战。” “可你如今是凡人之躯……” 水玉担心道:“你不敌他们的!” “无妨。” 涂萝冷下声来,“他们无非也就是看我没了妖力,若不应战,也是同样被嘲笑打压的结局,不如豁了出去——” 她话音刚落,那些鸟类便越发士气高涨。 尖锐的鸣叫声响彻竹林—— 正在此时,天边却突然聚起乌云,隐隐有压抑的雷光在其中翻涌。 整个林子的人都感觉到不同寻常的压迫感,好似风雨欲来。 涂萝心头压上厚重的预感。 果不其然,一阵料峭冷意袭来过来,便看到那乌黑云团中疾驰而来的昼白亮光—— 墨发三千,矗立眼前。 祁渡一袭白衣胜雪,声线高悬如皎月,漠然而立。 他道:“涂萝,到我身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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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网恋掉马后我渣了鬼王[穿书]

    温子蕴|玄幻|连载

    天界,栀草宫。莫栀栀赤足悬浮于宫殿前,看着面前广阔无垠的云海,陷入了深思。她身后是华美绝伦的栀草宫,它整座宫殿陷在云海的缭绕中犹如飞雪点朱阑,伫立在这九重天之上,无不令仙界众人神往,这是天帝幺 网恋掉马后我渣了鬼王[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网恋掉马后我渣了鬼王[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界,栀草宫。 莫栀栀赤足悬浮于宫殿前,看着面前广阔无垠的云海,陷入了深思。 她身后是华美绝伦的栀草宫,它整座宫殿陷在云海的缭绕中犹如飞雪点朱阑,伫立在这九重天之上,无不令仙界众人神往,这是天帝幺女,帝姬莫栀栀的神宫。 与之相对,面前的云海之下,昔日华美的宫殿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楼宇的残破处切口整齐,为利剑所破,其隐隐透着黑色的鬼气,乃鬼王青玄执琅琊剑所劈。 两百年前,这鬼王青玄在四界横空出世,他一统三界,率领鬼界众人杀上了仙界,斩杀了仙界第一人谢云衍,无数仙人惨死他手。在他即将打上最后一重天时,十位金仙以燃烧仙元为代价,才堪堪重创了他,然他重伤之际,曾对天帝放言,待他伤好之后必屠尽仙界。 如今两百年已过,有传言道青玄已恢复法力,仙界危矣。 莫栀栀从半空中降了下来,赤足落于玉石地面,足上的链铃与玉石相碰,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昨日她不过是睡了一觉,便穿进了这本名为《斩剑仙》的男频无CP仙侠爽文中,成了原文中连配角都算不上的边缘人物帝姬莫栀栀。 男主谢云衍是气运之子,一生所求唯有剑道,琅琊剑便是他的佩剑。他遇强则强,一路闯副本升级,从不耽于情爱,所有女性角色都是单箭头他。而对于鬼王青玄的描述极其少,似乎只是男主通关路上的一个大BOSS,最后男主即将登临仙界时,青玄被他一剑斩落鬼泣渊。 她穿过来后发现剧情对比原书剧情,已经彻底崩坏,原男主被杀,而鬼王青玄即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连琅琊剑也成了他的佩剑。 “帝姬?帝姬!”正当莫栀栀还在回忆原书剧情时,远处而来的紫衣仙侍呼喊唤醒了她。 她踏着云急促地踏上栀草宫,飞到莫栀栀身边,看着她。 立于栀草宫殿前的莫栀栀云鬓高挽,身着鹅黄色破云仙裙,仙姿玉貌,肌肤赛雪,一边的浮云轻轻掀起裙摆的一角,露出她小巧的双足,莹润的指头透着淡粉色,脚脖子上挂着链铃正垂于玉石地面。 莫栀栀抬首看她,小仙侍发鬓微微凌乱,怯懦地看着她,她扑哧一笑,柔声询问:“发生何事了?可是父神唤我?” 仙侍回神,忙应道:“天帝请您去凌霄殿议事。” 凌霄殿也位于九重天,四面笼罩祥云瑞气,散发着七彩霞光,气势磅礴,是整个仙界最高的宫殿。 待她行至殿内,两边零散伫立的几位上仙纷纷向她行礼,莫栀栀向前看去,只见天帝坐于玉座之上,一身紫金华袍,头戴碧玉旒冠,冕旒之下是萦绕雾气的脸。 “见过父神。” “栀栀来了。”天帝见莫栀栀到来,抬手撤去面上的视障,露出一张威严的俊脸,他勾起唇角,“可曾考虑好了?” 莫栀栀颔首,昨日刚穿来天帝就将来龙去脉与自己解释了一番,也让自己考虑好是否接受这个任务——回到一千年前,找到尚在少年时的鬼王,杀掉他,并帮助原男主找到琅琊剑。 可自己不得不接受,这是唯一能挽回如今局面的办法,不然自己刚来就得跟着仙界覆灭。 “这是溯回镜,它可助你回到过去。”天帝抬手变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圆镜,将它送至莫栀栀面前,“记住它的作用只能带你回来。” 她的目光移至镜子上,晶莹的镜子有一颗红玉缀于其上,她伸手接过,镜子如乳燕投林,乖巧落在她手心,一并给到她的还有一块传音玉佩和一条芥子手链。 在天帝的指导下,莫栀栀凝起灵力点向镜面的红玉,瞬间被吸入其内。 * 莫栀栀醒过来的时候,四周漆黑如墨,寂寥无声。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抬手施法化火,却发现没有成功。 她不信邪,再次施法,然而她只能凝起微弱的灵力,用不了任何术法。 这是什么情况?她法力被封了吗? 但是没有法力,无法御空飞行,她要如何离开此地? 莫栀栀泄气般坐于地面,看着自己手中仅有的三件物品,传音玉佩、芥子手链和溯回镜。 溯回镜肯定是不能用了,她将它收进芥子手链。 看着那枚传音玉佩,她凝起微弱的灵力,尝试感应它。 所幸这些灵力能够支撑她凝灵入内,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类似论坛的地方:【玉佩论坛】可发布任务、修炼交流、获取修真界资讯。 莫栀栀浏览了一遍论坛内容,没有一条关于鬼王青玄的消息,于是她发了个钓鱼贴。 “[高亮]强烈谴责那个对我始乱终弃的鬼王青玄”——by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 【修士1】:一千灵石?这个青玄是谁这么值钱? 【修士2】:隐约记得鬼界有位名唤青玄的鬼王,或许是? 【修士3】:鬼王也兴吃软饭? 【修士4】:青玄原来是个小白脸? 【......】 莫栀栀好整以暇地看着玉佩论坛内一条条的回复,试图寻找有用的消息,可惜并无所获。 “叮咚——”传音玉佩发出声响。 她低头一看,是一条好友添加信息。 【尚木】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她接受了好友请求。 【尚木】:这位姑娘,你认识青玄? 莫栀栀看到这条消息,眯了眯眼,飞快地用灵力回复。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认识! 【尚木】:不巧,在下对青玄略知一二,不知这位姑娘可否告知我,青玄因何惹怒了姑娘?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他是我前道侣,嫌弃我没有修炼天赋跑了! 【尚木】:... 【尚木】:姑娘你也许遇到了骗子...据我所知,青玄并无结道侣的可能。 莫栀栀一看,有戏,这人必知道青玄的消息! 【青玄吃我软饭三年跑了】:这位道友,此话何解? 但是等了半晌,对方都未曾回复,莫栀栀只得切回论坛,继续看自己发的那条帖子。 正好瞧见那个尚木在帖子里的回复【尚木:嗤,无稽之谈。】 这更加坚定了莫栀栀内心的看法,此人对鬼王青玄有一定的了解,两人不是好友就是仇人! 这时一股邪风刮过,吹得莫栀栀一激灵,她搓了搓手臂。 她考虑了下,还是应该先离开这个鬼地方从长计议,于是她打开了论坛的任务一栏,发布了一项护送任务。 没过多久,便有人接了任务。 任务者【季付】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莫栀栀通过好友请求后,在季付的指导下,将位置与他共享,两个小红点登时出现在传音玉佩上。 一个代表他的位置,一个代表自己的。 做完这些莫栀栀便瑟瑟发抖地坐在原地等他。 * 这厢,伪装成昆吾宗大师兄沈棠的青玄皱着眉正准备回复消息,一面容俊俏的少年郎匆忙跑进房内,面上带着焦急道:“大师兄,大师兄!” 沈棠不着痕迹敛去指尖凝起的黑色灵力,收起玉佩,抬眼看他,缓缓道:“季付,何事?” “这个月我的委托任务数没有完成!回去要挨明询长老的训斥了!”季付白皙的额头沁出汗珠,明询长老的惩罚手段层出不穷,弟子们多少都有些怕他,现在能救他的只有沈棠了,他挠了挠头,继续道:“大师兄,现在可接的只剩捉妖的任务...可是我...” 沈棠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他,示意他继续说。 季付接过茶杯牛饮,含糊道:“我的修为不够,打不过那只妖,大师兄只有你能助我了。” 沈棠没有接他的话,他屈指敲击桌面,半晌才抬头看他,摇头道:“这几日我等在此处为小桥村除祟一事奔忙,不可轻易离开此处。” 季付听闻此言,垮下脸,哭丧道:“大师兄—”他总觉得今日有人招惹了大师兄,不然平日里他也不会如此难说话。 沈棠品茗不语。 季付见大师兄不应他,只得离开。 然而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季付又跑了回来,面上的神情较之前多了分喜色,他喊道:“大师兄有好消息!” 沈棠刚抚平的眉又狠狠拧起,颇有些无奈地看着他,道:“若不是好消息,今夜你便回昆吾宗去!” 他嘿嘿一笑,挤上前来:“我接到了一个护送任务!但是青禾师弟他们传来消息,有关于小桥村邪祟的可靠消息,正唤我过去,所以大师兄可否替师弟跑这一趟?”说着他把传音玉佩递了过去,玉佩上闪着两个红点,距离并不远。 这次除祟本就是这群刚入门的弟子的下山考核,沈棠不可多插手,因而他似乎只能替小师弟跑这一趟? 见沈棠不语,季付看了眼放在桌上那把通体漆黑的灵剑,笑嘻嘻地补充道:“这个任务给的奖励十分丰厚,有十块拭剑石呢!以大师兄的实力一炷香便可来回,你就帮师弟这个忙吧。” “只此一次。”沈棠颔首,接过他的玉佩,拿起佩剑,衣袂翩翩掠至门口,又道:“二十块。” “大师兄你太黑了!!” 一盏茶后,沈棠便停留在那片荒林之上,手中季付的传音玉佩上已显示两个红点靠在一个点上,但下方却一片漆黑。 那人难道连引火术法都不会?他暗忖道,遂拿出一颗宝珠置于半空,照亮了附近。 沈棠这才瞧见地上蹲着一位蜷缩成一团的女子。 “是你发布的护送任务?”他掀唇缓道。 莫栀栀听见声音,抬头看向声源方向。 只见一身着碧落云纹长袍的少年御剑立于半空中,高扎的马尾由一玉冠束起,一缕碧色的抹额自发间穿出系于脑后,面如冠玉,黑眸亮如星辰,鼻梁高挺。此刻他正紧抿双唇,微挑着眉,黑眸盯着莫栀栀看。 好一个清风朗月的少年,莫栀栀内心惊艳道。 她站起身,拍拍衣摆,冲着少年挥手道“对,是我是我!” 沈棠御着剑下降至她头顶,视线落到眼前着鹅黄长裙的少女身上,她周身只有微弱的灵力波动,肤如白雪,美眸灵动,正努力抬头看他。 倒是端得一副绝佳的好颜色,只是似乎带着点傻气。 见终于有人来捞自己,莫栀栀激动地泪水差点从嘴角流下,“你就是季付道友?” 沈棠顿了下,颔首道:“是,上来吧。” 莫栀栀看着黑色长剑的位置,又撇了眼自己的短腿,犯了难,她搓搓手指,颇为不好意思道:“季付道友,可以再下来点吗?” 她刚到仙界还没适应几天就被送来了修真界,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她是真的一点都不会任何术法。 浮空术都不会,此人莫不是筑基以下?沈棠扶额,落至地面一丈处,复道:“这高度总能上来了吧?” 莫栀栀在他嫌弃的眼神中,撩起裙摆,手脚并用爬上了黑剑,她隐约听见了黑剑嗡嗡响了一声。 “去何处?”沈棠问她。 艰难爬上黑剑的莫栀栀闻言忙回道,“劳烦季付道友,去附近的城镇就可以了。” 沈棠听后,收了宝珠,便御剑升至上空,向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站在他身后的莫栀栀情急之下揪紧了沈棠的腰,失声道:“慢..慢点...” 猝然被人碰到了自己的身体,沈棠浑身一僵,咬牙道:“好,我慢点,你先松手!” “不不不,你先慢点,我晕、晕!”莫栀栀在现代什么都不晕的,没想到跑到修真界还晕剑。 沈棠听到身后少女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恐惧,他控制灵剑慢了下来,又道:“已经放缓了速度,你快松手。” 见莫栀栀还没有松手的意思,沈棠直接将她的手从自己腰上扯了下来。 晕晕乎乎的莫栀栀被他这一扯,瞬间失去了平衡,从剑上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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