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啊,叔叔先回去了,记得叫爷爷按时吃药。这个呢是饭前吃的,这个是吃完饭之后吃的,别弄错啦,叔叔知道你最棒了。”几近午时,一个稍显破旧的小道观里,穿着陈旧中山服的男人拎着药箱,手里拿着两种不一样 道童幼崽,带哥爆红全文免费阅读_道童幼崽,带哥爆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七啊,叔叔先回去了,记得叫爷爷按时吃药。这个呢是饭前吃的,这个是吃完饭之后吃的,别弄错啦,叔叔知道你最棒了。” 几近午时,一个稍显破旧的小道观里,穿着陈旧中山服的男人拎着药箱,手里拿着两种不一样的药包。 七七站在旁边,一丝不苟地听着陈叔叔的叮嘱,就像是面对着什么艰巨的任务一样。 男人看到她如此认真反倒笑了起来,然后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支棒棒糖递给七七,“来,这是对七七完成任务后的奖励。” 七七却没有接过,而是眨着大眼睛摇了摇头,“不对,奖励是完成之后才能拿的,七七还没有完成。” 听到这么回答的男人一愣,然后捧腹大笑了起来,“老观主,你养的娃可真不赖啊。” 躺在里屋的刘显听到了之后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拎着药箱的男人一走,七七就对刘显说道:“爷爷,你生病了就得好好休息,今天我就是小主人,你要听我的才行哦!” 她拿起扫帚走向院子,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家徒四壁的道观,然后叹了口气。 她虽然能看到未来,但是又不能换钱给观主爷爷治病。 看着精神奕奕的七七,刘显坐直起身来,欣慰又有些心疼地说道:“人小鬼大。” 道观已经很久没有什么人来参拜,经久失修,没有什么收入,就靠着他年轻时候的一些存款,但现在就连他的这些病痛也没办法去治疗,只是苦了七七跟着他受苦了。 而正在下山路上的陈叔叔却正巧碰上了两个人,那两个人里走在最后一直低着头的青年虽看不到脸,却莫名地让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 直到看到那青年在上楼梯时被什么东西绊倒,他才缓过了神。 这阶梯也能绊倒? 但他也没多想拎着药箱就接着下山。 走在青年前头有些矮胖的男人连忙拉起他,嘴里碎碎念:“你怎么又摔了。” “还有啊,你这次综艺的机会是我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来的,别乱发脾气别......” 站起来之后的宋则只是点了点头却不说话,看着他这副样子,经纪人也不得不叹了一口气。 曾经意气风发的天才变成了这样。 两人没走多久,终于看到了在山脚下所说的道观,道观有些小,外围的墙壁十分陈旧还挂着几根藤蔓,就连大门看起来有些年代了。 经纪人迟疑了,这里真的是他那朋友说的很灵验的道观? 但他怎么看都感觉这个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道观,反而有些像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但没等经纪人说什么宋则便直接推开了大门。 宋则一打开门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在院子里打扫的小女孩,小孩手里拿着比她高了一倍的扫帚,看到他们进来之后就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猛地抬头,转身跑到了院子里那棵大树的后面。 听到声音的刘显也从里屋走了出来,经纪人便拉着宋则走到刘显的面前微微弯腰,“道长好,我们想烧个香求转运不知道是否可以?” “当然可以,今日日子确实不错,可以烧香,请。”刘显从旁边拿出香递给了他们。 得到准许之后经纪人便拉着宋则走了进去,经纪人手里拿着香,嘴里念叨着什么。 两人都拜完了之后,经纪人站在宋则的身旁叹气道:“希望保佑保佑你综艺顺利。” “偏偏又在这关头上‘妹妹’又出了点问题,说是那小女孩受伤不便,这几天之后就要进组了,只能够再去重新找人,结果还没有一个人愿意接。” “希望能够顺利找到一个人选吧。” ...... 而七七听到是来烧香的之后又扛着扫帚走了出来,假装是在扫落在地上的树叶。 宋则将小孩的动作收进眼底,表情冷淡,心里却觉得有点好笑。 经纪人随着宋则看了过去,就看到了一个身穿黑白道士服,头上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小团子,她那白胖得如同藕节般的小手努力地扫地,偏生地上那叶子顽固得很,愣是扫得涨红了脸都没有扫掉。 经纪人眼睛一亮。 真是祖师爷保佑啊!缺什么来什么,还是一个长得这么可爱,还有这衣服跟特殊的身份,岂不是自带流量话题了。 七七扫着地上那顽固的叶子。 突然地小团子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视线,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经纪人。 此时刘显也发现了那个奇怪的目光,立即挡在了经纪人的面前,“请问有什么事吗?” 经纪人也缓过了神来,连声道歉,“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一事想寻求一个帮助,当然,是有报酬的。” “帮助?”刘显有些愣神,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但我们道观现在暂时无法为人祈福做法。” “不是不是。”经纪人摆了摆手,“我们是想请这个小女孩作为我们宋则的妹妹一起登上一档带娃综艺,酬劳好商量。” “综艺?”刘显皱着眉。 七七听到那人说什么有酬劳,眼睛亮亮,扫帚都不管不顾地扔在了地上,直奔两人。 “七七要去!” 刘显却不太赞同,蹲下身子来掐住了小团子的脸蛋,“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你就去小心给你卖了。” “七七乖乖,柴不会勒。” “七七哟赚千千。”七七挣扎着从刘显的魔爪逃脱出来,小手小心翼翼地抓着经纪人的裤子,眼神坚定,“七七要去!” 经纪人看着抓着他裤脚的七七,眼神都软了下来,“好好好。” 刘显蹲下身子来用手轻点几下七七的小脑袋。 “人家今天是小主人,所以七七能做决定!” 七七连忙用手挡住刘显的手。 经纪人连忙说道:“综艺很简单的,有很多跟崽崽差不多大的小孩,而且我们宋则也在。” 经纪人指向走到不远处的宋则。 刘显也看了过去,看清了宋则的面貌,他深墨色的头发上满是透过树叶投下的光影,整个人也像是染上了些金色一般,整个人只是站在那处,便也让人无法无视。 但—— 刘显注意到了什么异常,他轻轻一闭眼又重新睁开,一改之前的样子。 而是看到了宋则全身布满了诡异的黑雾,使得他这个人都有些暗淡了起来。 紧接着他又在宋则的身上看到了有一条线从他连接到了七七,他眼里一道光芒闪过。 他们两人居然有血缘关系? 他心下了然,或许这也是注定的。 他转过头去看向七七,“那好。既然你想去,那爷爷给你去,但是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去。” 七七有些开心地点了点头。 答应了就能赚钱啦,爷爷的病就能很快治好啦! 经纪人见状,给刘显留下了联系方式,约定好明天带着合同过来便带着宋则离开了这里。 看着兴高采烈的七七,刘显的思绪飘远了些。 想起了捡到七七的那个晚上,就只有一个纸箱装着,起初以为是什么小猫小狗。 打开一看却是一个孩子,全身没有什么东西包裹,倒也乖得很,也不叫唤,整张脸都还皱在一起,浑身红彤彤的。 要不是因为是天气挺暖和的,恐怕这孩子早就撑不住遇上他了。 他想着既然能在这种时候遇上他也算是有缘,便花费功夫收养了她,但七七也从未给他招惹过什么麻烦,只是有的时候古灵精怪了些。 第二天的合同签署也很顺利,刘显并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只是既然七七自己也表达出来了想去的意愿,那么他就不用阻止了。 ...... 距离《崽崽历险记》的播出还有一天,七七便被经纪人接到了宋则的住处,第二天的时候再一起前往拍摄地点。 《崽崽历险记》是一档关于年龄差极大的兄弟姐妹间的观察类综艺,总共有四组固定嘉宾。 节目除睡眠时间外其余时候都会进行直播,观众们可自主挑选想要观看的直播间,内容便是在年龄差极大的基础上。 兄弟姐妹之间该如何处理矛盾,是会看到两人间的温情,还是会看到两人间因为年龄代沟而鸡飞狗跳,这都是观众所想要看到的。 经纪人深知这档节目的国民性,才大费周章将宋则塞进这档节目里面,为的就是提高宋则的路人缘。 七七背着观主爷爷给她准备好的小包,看着眼前这个大房子,双手有些紧张地抓住自己的衣服。 经纪人看着她那么乖地跟着自己,心情都好了起来。 “来,七七,我们上楼啊。” 七七愣愣地点了点头,往前走时却突然同手同脚了起来。 看着自己面前同手同脚的小团子,经纪人终于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七七转过身去微微歪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经纪人。 而下来接人的宋则就看到了经纪人就跟抽了什么疯一样在笑,默默地站到了七七那边,冷声叫道:“李哥,醒醒,你不要形象我要。” 七七感觉到有个人站到了自己的身旁,抬起头看去时看到了宋则穿着单薄的睡衣模样,头发还有些滴水,她眼神流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小手一把就抓住了宋则身侧的手。 “漂亮哥哥!”小奶音不仅有些软软的,语气里也满是对看到宋则的惊喜感。 “?”宋则听到这个称呼,人就像是卡壳了一样低下头去看那大胆妄言的小奶娃,然后轻轻用力甩开了她的手,眼睛微眯,“你叫谁漂亮哥哥呢?” 而就在握住宋则手的那个瞬间,七七的眼睛里就像是有一条小金鱼游过一般,一些片段也跟着这条小金鱼闪过。 七七表情也在那时皱成了一团。 漂亮哥哥,怎么会躺在地上,好多好多血。
295 人在读09-28 11:57
凰国凤城。繁华的街道上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景象好不热闹,宋伶和好姐妹们勾肩搭背,商量着去哪个酒楼畅饮一番。“要我说就去望江楼吧,哪里的酒可是一绝啊!”宋伶抚摸着下巴建议道。一提起望江楼,脑 夫郎是我死对头(女尊)全文免费阅读_夫郎是我死对头(女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凰国凤城。 繁华的街道上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景象好不热闹,宋伶和好姐妹们勾肩搭背,商量着去哪个酒楼畅饮一番。 “要我说就去望江楼吧,哪里的酒可是一绝啊!”宋伶抚摸着下巴建议道。 一提起望江楼,脑海里不自觉的回忆起那些品尝过的美酿佳肴,嘴里分泌出涎水,宋伶咂咂嘴夸赞一声,“好酒!” 见她这迫不及待的模样,旁边的黄衣女子笑着打趣道:“宋伶这是等不及了?可依我看天香楼的菜那才叫一个一绝,口感恰到好处,多一分嫌腻少一分则没了滋味,真是叫人惦记!” 她这么一说,宋伶也回忆起天香楼的菜色来,好像是很不错,“那去天香楼?” 身穿蓝衣的女子不乐意了,气呼呼的指着黄衣女子道:“徐茴你少来这一套,畅饮怎么能少了美酒,自然是去忘江楼。” 徐茴岂能让她占上风,不甘落后道:“喝酒怎能少了好菜,自然是去天香楼。” 两人谁也不让着谁,她们默契的一致扭头看向宋伶,“你说去哪个酒楼。” 宋伶头疼的看着两位好友,显然选了一个势必就要得罪另外一个,纠结半天,她恍惚想起今早身边的小厮好像说过城中新开了个酒楼。 宋伶眼神一亮,“听说城中新开了个酒楼,我们还没去过,不如就去那里吧!” 二人互看一眼冷哼一声妥协,“听宋伶的!” 一路依靠着询问路人,三人成功来到新开的酒楼。 隔得老远就能看到门匾上三个烫金的大字——醉仙居,门口挤满了人。 见此情景,宋伶拿出手中的白玉折扇慵懒说道:“来人如此多,想来味道也差不多哪里去,我们也去尝尝。” 其余两人附和,“自然!自然!” 越走近醉仙居的门口,听到的也越发真切。 “今天醉仙居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不走了!” “客官,你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的菜不可能有问题的。” 宋伶脚步微顿,嘴角有些抽搐,合着门口围这么多人,不是来吃饭的,是来看热闹的! 自己刚才还说过它生意好,转眼就打了自己的脸,宋伶脸色尴尬的扫过好事的人群,再看向自己好友,“要不重新换一家?” 徐茴不在意的摆摆手,“不用就这里吧!” 林月笙也点头同意道:“就在这里吃吧!还能看看热闹,岂不美哉!” 不得已,宋伶只能跟着两人进去,她们两人是高兴了,宋伶苦着一张脸跟在后面。 她前几日被她娘关禁闭,今天才好不容易能出来,本来想着找姐妹聚一聚开心开心,她们俩要是吃出个好歹出来,到时候老丞相和老国舅一和她娘告状,她又得挨罚了。 寻了个位置坐好,三人津津有味的看起门口的闹剧起来,没一会掌柜的带着个一身白衣的人出来。 看见那人,宋伶生起一股火气,手里的筷子被她捏得吱吱作响,哪怕那人戴着面纱,她也能一眼认出那就是她的死对头——程溪舟。 因为程溪舟,她没少被她爹娘处罚,明明她才是她们的亲女儿,可只要涉及到程溪舟,被罚的就一定是她,此次她被关禁闭跟程溪舟也脱不了干系。 宋伶生气的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想不到这醉仙居居然是程溪舟开的,她倒要看看,他要怎么处理。 她的筷子砸到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徐茴和林月笙不明所以的看向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如此大的火气?” 宋伶死死盯着程溪舟咬牙切齿道:“没事!” 见她不想说,两人也没在逼问她,继续吃饭看起热闹来。 而在那边走着的程溪舟感觉到一股火热的视线,他扭过头来,一看是宋伶瞬间明了了,程溪舟挑动眉头挑衅的看着宋伶。 宋伶瞬间要被气炸了,他居然还敢挑衅她! 眼见宋伶眼里都要冒火了,程溪舟才收敛的收回视线,只是面纱下是怎么都压不下去的笑意。 掌柜的惊奇不已的多次看向程溪舟,是她眼花了吗?居然看到少东家笑了! 一靠近门口,程溪舟瞬间带上一副严肃的面具,那个在门口闹事的肥胖女子还在叫嚣着赔钱。 程溪舟上前半步,叫嚣着的女子立即安静下来,心虚的看一眼程溪舟,眼神躲闪。 只一眼,程溪舟就看懂了来龙去脉,这多半是别家派来捣乱的,程溪舟只觉无趣,就这么点手段,也没了要与之周旋的心思。 他回头看向掌柜,“李掌柜报官,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讹我了!” 一听要报官,那肥胖女子急了,那人可没说他会报官啊!只说他会给一大笔银子息事宁人,她才来的。 听说进了官府不少半条命别想出来,胖女人越想越怕,小腿肚子都止不住的发抖,她只是想骗点银子而已,不想进官府。 胖女人眼珠轱辘一转,焦急的一个转身,推开人群跑了,她才不想被抓去官府! 掌柜的连忙派人去追,可不能让人跑了,必须要杀鸡儆猴,让人以后不敢再来闹事。 周围人没了热闹可看,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 宋伶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就这?就这? 程溪舟不过才说了一句话而已,那人就跑了? 徐茴举杯赞叹:“那白衣公子哪怕隔着面纱,也可看出来,一定十分绝色,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认识一下。” 林月笙也附和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说完两人还惆怅的喝了杯酒。 宋伶只觉得无语,这俩见色忘义的家伙,你们见过人家了吗,就这样说,虽然程溪舟是长得挺好看的。 但要你们知道了,他就是传闻中的霸王花,看你们还敢不敢这么夸。 想到这里,宋伶的视线不自觉的看向程溪舟的方向,没想到程溪舟也正看着她。 宋伶瞬间不高兴了,恶狠狠的瞪回去,看什么看! 她的小动作没让程溪舟觉得生气,反倒觉得这样的宋伶有些可爱。
0 人在读10-25 19:57
白色翅膀带着灰色的海鸥滑翔于湛蓝的天空,忽收拢翅膀纵身没入海水中,没一会,它就从海底浮起,嘴里还叼着一条鱼。沙滩上满是游客。看到这样的景象,躺在椅子上戴墨镜的明柚不由地吟诗一首:“长嘴叼海鱼, C位她不努力就要回家继承家业全文免费阅读_C位她不努力就要回家继承家业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白色翅膀带着灰色的海鸥滑翔于湛蓝的天空,忽收拢翅膀纵身没入海水中,没一会,它就从海底浮起,嘴里还叼着一条鱼。 沙滩上满是游客。 看到这样的景象,躺在椅子上戴墨镜的明柚不由地吟诗一首:“长嘴叼海鱼,我坐伞下吟。” 说完,她纤细白皙的手从旁边的桌子上单手捧起一杯饮料,吸了一口橙汁。 站在伞外的陈敬兴冒汗,硬着头皮夸不成样的诗句:“不愧是明小姐,够押韵!” 他穿着西装站在沙滩上,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周围的人还时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 陈敬兴也觉得有点尴尬。 他还依稀能听见周围稀碎的声音。 “现在卖保险的卖到沙滩上来?” “嘘,小声点,别被他盯上,不然我们也要买保险了。” 陈敬兴:“……” 他想起还没来这边的时候,明柚对他提出一个条件:“要是你穿西装来沙滩,我说不定就大发慈悲地同意了。” 到现在,陈敬兴还清楚地记得明柚当时的表情——带着顽劣戏谑的笑,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所以他才会穿着西装到沙滩上。 这些对于陈敬兴都不要紧。 最主要是让明柚顺利签下合同。 明柚不耐:“我说了不去!” “选秀节目有什么好玩的,累得要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想‘消费’我!让我带点流量过去,成团后还要捆绑我!” 玻璃杯的橙汁透着诱人的颜色。 “我拒绝。” “我才不要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陈敬兴苦笑:“哎呦,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谁敢踩着您上位啊……” 明柚晃动一下杯子里的橙汁,莫名让人觉得这个动作蕴含了投入骨子的优雅。 陈敬兴汗水直流。 “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拿出具体说服我的理由,不然请你离开。”不容置喙的语气。 空气弥漫的炙热感,一点点消磨陈敬兴的意志。 他觉得自己倒八辈子霉被选中负责这件事。 陈敬兴的嘴唇有点干,他下意识润了润,内心某个“破罐子摔”的想法愈加强烈。 他目光沉下,汗水早就浸湿背后的衣服。 再这样耗下去,说不定自己就要中暑而“亡”了。 陈敬兴蹲下,看着丝毫不在意的明柚:“您……” “其实是需要一个快速获得流量粉丝的机会吧?” 明柚悠哉的气息顿住,如果不是带着墨镜,那么陈敬兴就可以看到一双冰冷带着危险的目光。 不过就算明柚没有摘下墨镜,陈敬兴也能感受到明柚大概是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他。 就在他有点怂,正要开口说话时,明柚冰凉讥讽的声音传来:“你在威胁我?” 陈敬兴瞬间觉得身上的汗水都是冰凉的。 所以他才不想这么直白地说出这样的话! 他知道这样说话会引起明柚不满,但现在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没办法,他是员工,要明柚签下合同就是他的任务。 “你又知道些什么?”明柚问。 这会她坐起来,左脚膝盖立起,左手搭载膝盖上,随意的一个动作像是透入骨子里一样居高。 陈敬兴滚动喉咙:“我知道您不想继承明氏集团,也知道您需要做出点成绩才能避免继承明氏集团。” 听到这里,明柚平静了,似乎想到什么,却不动声色。 陈敬兴找上她之前,她的父母就喊她和她的姐姐明恩谈过话。 说是大哥明湛当兵去了,而且很优秀,估计要一直在军队里,所以明氏集团不是明柚继承就是明恩继承。 当然,也可以两个人一起互相帮助继承。 只是明柚自己不愿意。 “你们也长大了,总得学会去承担一些东西,既然柚柚不想,那柚柚就要做出点什么,不能只顾着吃喝玩乐。” 这是他们的父亲说的。 “要是柚柚做不出点什么,就早点回来继承家业……” “你们两个也真是……” “一个两个三个都不想要明氏集团。” 确实,对于三人来说,就算不继承明氏集团一样可以活得很精彩。 而这个东西,不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明柚并不打算松口。 没僵持多久,她的姐姐明恩就站出来说:“爸爸,我先暂管吧。” 明柚意外看向明恩,就看到明恩脸上挂着的笑,没有阴霾,也没有对这件事情多抗拒。 明明进来之前,明恩还跟她拌嘴说让她继承。 “如果柚柚真的混不出什么名堂,再给柚柚也不迟。” 说完,明恩的笑容更加灿烂。 明柚僵住。 “对吧柚柚?” “……对。” “您要知道,选秀节目是最快获得流量的办法,比拍电视剧电影快,几乎可以达到即时效果。” 听着陈敬兴的话,明柚沉默。 ——是啊,自己最想要的,不就是“快捷通道”吗? 现在就在自己面前…… 见明柚不说话,陈敬兴心脏跳动变得沉重。 要是这次这个小祖宗还是拒绝应该怎么办? 他内心叹了一口气,开始为自己为未来感到堪忧。 可他并不想这么快就放弃。 “合同。” 明柚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陈敬兴有点懵。 什么“合同”? 他视线落向明柚。 明柚已经伸出一只手,示意把合同交在她手上。 在这一瞬,陈敬兴所有负面的情绪都消失。 见明柚透露着一股不耐的情绪,连忙从塑料的文件袋里拿出合同交给明柚,还很贴心地把笔往自己身上擦了擦交给明柚。 至于他为什么时刻带着合同,还是公司里比较的某个老员工告诉他:“没想到上面居然让你负责小祖宗……” “唉,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随时带着合同,不然小祖宗改变主意要签,你却没有带,小祖宗真的会扭头就走……” “祝你好运。”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陈敬兴庆幸自己真的听对方的话。 从缠着“小祖宗”这段时间来看,还真有可能一个不高兴扭头就走。 陈敬兴看到明柚摘下墨镜,稍微被侧脸惊艳到。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明柚的面孔都会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明明不是第一次看见。 长长的睫毛翘翘的,在阳光阴影下,那双眼睛熠熠生辉,每一个弧度都让人恰当好处的感觉。 肌肤像是光滑的瓷器,似透露若有若无的凉意。 整个人看起来又娇又傲,简直就是…… 陈敬兴愣住了。 明柚正在认真看合同,并没有注意陈敬兴目光。 看了一会没有问题,明柚才快速签上自己的名字,把合同笔都交还给陈敬兴,视线缓慢抬起,也不在意对方傻呆样。 陈敬兴立马回过神,双手接过“圣旨”般小心翼翼。 他把文件收好在文件袋里,顿住,问明柚:“您不需要找人来帮您看合同确认一下吗?” “不用。” 明柚重新戴上墨镜,躺下:“我可是三岁的时候就待在爸妈身边帮他们看合同的人。” 陈敬兴嘴角抽了抽,只觉得这个笑话很冷,但还是奉承一句:“您说笑了。” 明氏集团的两位千金小姐都是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去培养的。 据说明氏集团“那位”,更倾向大儿子和两个女儿一起打理家业。 让许多人的想不明白的是,三人似乎都不想继承家业。 当然,明柚也确实是在开玩笑。 “我先走了,祝您度假愉快,有机会希望能请您吃饭。” 陈敬兴说完就离开了。 转身,他忍不住要跳起来。 终于! 终于让这个“小祖宗”签上合同! 随后陈敬兴又想到这段时光的辛酸,瞬间觉得之前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记得“小祖宗”最恶劣的一次就是:“要我签合同?” 她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居高:“好啊,你趴在地上学几声狗叫我就签。” 不管是谁听到这样的话,都难以置信这是在法制社会的要求。 充满了辱灭人格的要求。 在那一刻,陈敬兴想到了很多。 他想到了自己还要维持的家庭和这个“圈子”的性质。 于是,当时他真的要按照明柚的要求去做。 因为他需要这次机会。 只要明柚签下,他就会获得晋升,可明柚没签下,他就要卷铺子走人。 陈敬兴需要这个工作。 为了能够保障女儿未来的生活,他选择向一切低头,为的只是吃这么一口饭。 结果就在他要按照明柚的话去做时,明柚像是被吓到了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炸毛一样质问他:“你要做什么?!” “你不会真要这么做吧?” 她似乎有点窘迫尴尬:“我只是随口说说!” 兴许是面子有点挂不上,又或许是觉得窘迫至极,拾起东西:“你赶快走!我不签!” 说完,没有等陈敬兴发出一个音转身就走。 陈敬兴怔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明柚会是这样别扭的人。 在真正接触明柚之前,他听到很多关于明柚的传言…… 炽热阳光下,陈敬兴笑了,看着双手拿着的文件袋,眼里满是对明柚签下合同这份感激。 渐渐地,他眼眶比周围的温度还要热,眼泪滚落,心里不知道对明柚说了多少次的“谢谢”。 另一边,明柚墨镜下的双眼平静,手指在扶手上有节奏的轻敲,像是在想什么,随后,她看向桌子上放着属于自己这份的合同——
22 人在读07-29 21:39
“哎,你听说了吗,那无晴道君的证道大典定在瑶山了。”酒肆里一个身背重剑的大汉,手端酒杯,说起自己最近的见闻。“谁不知道啊,此事早已传遍沧云十三州了!无晴道君真乃这千年内独出的修炼奇才,短短五百岁就 合欢宗女修在修罗场苟命全文免费阅读_合欢宗女修在修罗场苟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哎,你听说了吗,那无晴道君的证道大典定在瑶山了。”酒肆里一个身背重剑的大汉,手端酒杯,说起自己最近的见闻。 “谁不知道啊,此事早已传遍沧云十三州了!无晴道君真乃这千年内独出的修炼奇才,短短五百岁就已是金丹期,想我八百年了还在融合停滞不前,唉唉唉……”另一个较瘦的修士感慨道。 “你要是想突破,学学无晴道君上瑶山斩杀那妖物证道也不是不可。” “别别别,我可不敢,说起那瑶山上面的妖物谁不知道她的厉害?” 梓州府作为沧云十三州最穷的州府,灵气稀薄难孕育天材地宝,更没有久负盛名的修仙门派驻扎此地,唯一能说得上名来的只有瑶山。 山峦绵延迂回,云海飞卷翻腾,瑶山出名的不止有鬼斧神工的景致,还有那封印的妖物。 妖物何姓何名,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来龙去脉。只听闻妖物美不可方物,一眼倾城,一笑倾国。 而这则传闻却是由临死前见到妖物一眼的修士留下的遗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瑶山上极美的妖物是条见不得的美人蛇的轶闻,飞一般传遍沧云十三州,却无人敢上山见其一眼,曾有一个出窍期的长老孤身上山,欲亲自斩杀妖物,结果三日三夜后,连尸首都没留下。 瑶山妖物渐渐成了一个象征,谁能将其斩杀证道,毫无疑问会成为十三州修士万众景仰的对象,声名鹊起。 然而,千百年后终有这样一队人,白衣似仙,御剑飞行的阵势浩浩荡荡,从地上看宛如湛蓝的天空上银蛇飞舞,他们正是向着瑶山地界飞去的无情宗。 作为无情宗最有希望得道飞升的无晴道君,他们自然是要把证道大典办得轰轰烈烈,不仅全宗上下百人参与,更有闻言而来的别家修士凑热闹。 短短几日,排在末尾快要被人遗忘的梓州府竟汇聚了四海八荒而来的各路修士,好不热闹。 瑶山上,无情宗的人立法旗,布禁制,摆太师椅,忙得不亦乐乎。 原先被杂草掩盖的洞口都清除开来,在阳光照不进的洞穴角落,一双狐狸眼静静地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人。 她好久没见到活人了,距离上次大约过去百来年了。 即使他们大张旗鼓地准备,是为了一个叫无晴道君的人杀自己证道的,她亦觉得有趣,甚至想看看那什么道君到底是什么样,竟有这么大的阵仗。 然而,山洞中漂浮的金色符箓限制了她的力量,神识虽能延伸整个瑶山,但如盲人,只可听,不得见。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美女蛇?”一个身穿白衣门派服,扎着包子头的少年轻蔑道。 只见洞穴中荒草丛生,唯有最深处的地面上一个纤瘦得快要融入黑暗的女子,背对着他们席地而坐,身下的土地印着一个圆形复杂的古朴符印,静静地散出金色光辉,十丈开外都能感受到符印浑厚的力量。 “别上前了!远远瞧着这个符印就是已经失传的上古阵法,你竟还敢进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另一个稍显年长稳重的青年疾步拦下他,上古阵法力量雄浑,一直都是用来封印上古凶兽的,而他们竟然在一个女子身上看到这样的阵法,这被封印女子的凶残程度是能和上古凶兽划等号的。 “我知道了师兄,你的顾虑我都懂,管她什么凶兽美女蛇,不还是会死在楚师兄剑下?估计以讹传讹,也不是什么绝世美貌,之前的修士怕不是被她丑死的,哈哈哈哈……”少年好奇,却见那妖物没有动静,也觉师兄啰里八嗦,嬉笑着走了。 那青年目露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不动如山的女子,才跟随离去。 他走后无人,那女子却动了,随着她的动作,响起铁链碰撞的声音。 呐,她会让那少年知道,说她丑的人会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无晴道君啊,既然他们那么看重,那她就先拿他开刀好咯。 经历了三日的布置,证道大典今日开始。金乌高挂无云洗净的蓝天,阳光令人炫目,瑶山山顶被各路修士围堵得水泄不通。 在搭建的高台上立着象征无情宗的银月宗旗,旗帜下,一名男子身穿银色月光鹤氅,离得远的修士光看那挺拔如松的背影就已觉一股清冷倨傲之气扑面而来,而他长至腰际的发竟折射出淡淡的紫辉。 他祭天结束,转过身来,顿时有些吵嚷的人群都安静下来,被他冷冽的气质压制得不敢出声。 他们这些吃瓜群众终于深刻地理解到无晴道君为什么要叫无晴道君了,被他那冰冷霜寒的眼盯上一会儿,即使是灿烂的金乌都立马躲进云里,没有晴天。 围观的修士还没缓过气来,耳朵就被一声龙吟贯穿,天际一道白虹若流星飞坠,倏地落在无晴道君的手中,白虹退去,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柄通体雪白泛冷光的三尺利剑,正是沧云兵器榜上排名第三的蟠龙剑。 蟠龙剑出自上古凶兽炾龙,两百年前,年仅三百岁的无晴道君以融合期的实力大战炾龙十日十夜,炾龙终是力竭不敌,死后化作一柄蟠龙剑。 无情宗在十三州本来算不上大门派,皆因这五百年间出了一个盖世奇才,得以跃入沧云十大门派,他们不少人也是第一次见到无晴道君和其佩剑蟠龙。 无晴道君身如仙鹤,从高台下来走过长道,两边或坐或站着无情宗的长老和弟子,其中最阔气的太师椅上端坐着无情宗的宗主。 无情宗主在其经过时重重颔首,此战只能胜不能败。 洞穴外罩着一层结界,一是为了里面的战斗不波及外面的人,二则是结界乃单向的,无情宗的人可以自由进出,除此之外,都会被阻拦。若是无晴道君不敌,可逃离洞穴,那时也不管什么颜面不颜面的了,有命活下来才是王道。 无晴道君提剑,走至洞穴,右足已踏入结界,随后又退了出来。 怎的?难不成他害怕了,退却了?不打算杀妖物证道了? “结界太薄弱,恐会碎裂伤及无辜。” 噢,原来是他想加固结界,的确,将结界设计成单向有助于逃命,但与此同时会削弱结界的坚固力……什么!他要加固结界,把逃命的后路给堵了! 若这样,他进入后得胜则生,败则死…… 现下,即使是无晴道君真的不幸折戟,今日这份勇气他们这些吃瓜修士也会永存心中的。 一番布置后,无晴道君踏入其中,黑暗似怪兽巨口将他的身影吞没。
7 人在读07-07 15:34
喻扬站在门前,他知道沈轻舟就在屋子里,正犹豫着该不该敲门,毕竟以前他进沈轻舟的房间,也从不敲门。可是就在刚刚,一个自称系统的脑内声音对他说,如果他不能挽回沈轻舟的心,就会被送进火葬场,接受来自 渣攻要打穿火葬场副本全文免费阅读_渣攻要打穿火葬场副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喻扬站在门前,他知道沈轻舟就在屋子里,正犹豫着该不该敲门,毕竟以前他进沈轻舟的房间,也从不敲门。 可是就在刚刚,一个自称系统的脑内声音对他说,如果他不能挽回沈轻舟的心,就会被送进火葬场,接受来自现在这个世界的惩罚。 喻扬思索半天,还是伸出手,用指节在门板上轻轻叩了三下。 “是谁?进来吧。”门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好听。 他推开门,沈轻舟正坐在窗前,对着天上的月亮发呆,嘴角还噙着一点笑意。 喻扬放缓了声音,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宝贝儿,是我。” 低沉有磁性的音色,深情又温柔的语气,这曾是他无往不胜、让沈轻舟死心塌地的武器之一。他有自信,并且试过无数次,当他用这样的声音和语气说话时,沈轻舟绝对会再次乖乖回到他的身边。 可不料,沈轻舟的笑意僵在了嘴角,眉头也皱了起来。 喻扬轻声问:“宝贝儿,怎么了?” 【嘀——触发违禁词,好感度清零,主线任务判定为失败,宿主即将被送往火葬场——】 喻扬:“???” 话音一落,眼前景象天旋地转,场景迅速崩塌,喻扬被关进小黑屋,运往了火葬场。 喻扬:“这TM是为什么!” 系统:[宿主您好,检测到‘宝贝儿’这个词您曾对同校师弟口嗨过,因此被列为沈轻舟的禁忌词了哦!] 喻扬:“……” 喻扬:“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系统:[您只需安静等待火化,下个世界我们会再见面的!宿主!] 喻扬:“我就没法出去吗?” 系统:[很抱歉,宿主,在您完成任务之前,是无法逃离这个地方哒!统统也无能为力呢!] 喻扬:“这种时候就别卖萌了!我到底为什么会被拉进这个见鬼计划里啊!” 系统幽幽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当渣攻的惩罚吧……] 喻扬:“……” 是的,喻扬是个渣攻,渣得令人发指,渣到天神共愤,渣到对他矢志不渝,虐他千百次,依然会在一千零一次回到他身边的沈轻舟,也终于幡然醒悟,离开他了。 他本以为没有沈轻舟的生活也将继续这样平稳又无趣的过下去时,某天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还被迫绑定了个啰里啰嗦的古怪系统。 系统:[宿主您好,我是您的专属人工智能客服,编号111087,由于宿主的所作所为严重违反了《星际攻德守则》,遭到‘星际受权联合保护中心’的投诉,被‘渣攻特别管理委员会驻地球办事处(简称渣管办)’点名批评……] 喻扬听得晕头转向:“啥、啥玩意儿?你们这破系统还是个星际组织?” 系统:[是的呢,宿主,原本您的命运是该悄无声息的变成一堆宇宙垃圾,但渣管办年底冲业绩,资金都被拿去打击攻德学院优秀毕业生被星际非法走私犯贩卖的案件了,没钱升级垃圾处理站,处理站年久失修,无力处理过多有害物品,因此渣管办特意给了您一个自我拯救的机会,邀请您加入了‘渣攻重启计划’。] 系统:[宿主真乃大富大贵之人,是个有福气的渣攻,只要能成功挽回被您渣得千疮百孔的前男友,就能避免成为宇宙垃圾的悲惨命运,是不是很人性化呢?] 喻扬:“……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系统见诱拐不成,立马变脸:[再次向宿主重申一次:宇、宙、垃、圾。] 喻扬也立马换了个表情:“……这好机会是单我一个人有,还是别的哥哥弟弟都有?” 系统缓缓在喻扬脑海中打出一个微笑的符号:)。 突然想到了客服编号的喻扬:“……” 接受了自己只是广大鱼塘里一条小鱼的喻扬:“行吧,那你说一下游戏规则吧。” 系统:[111087号客服郑重提醒您,这并非游戏,如果您在规定时限内没有完成任务的话,真的会变成宇宙垃圾哦!] 喻扬轻嗤一声:“不就是挽回沈轻舟吗,这有什么难的?赶紧给我开始——” 然后,喻扬就被光速打脸了。 在第一个世界里,仅凭一句话,就把自己送回了复活点。 喻扬:“……” 系统:[是否立即开启下一世界?是or否。] 喻扬:“是。” 再次睁开眼,是在人潮汹涌的闹市中,周围的人熙熙攘攘,而沈轻舟一身白衣,半蹲在一个摊位前,温柔的眉目低垂着,认真地挑选着什么。 喻扬勾了勾嘴角,上前轻轻拍了拍对方肩膀。 沈轻舟回过头。 喻扬自信道:“老婆,给我挑礼物呢?” 【嘀——触发违禁词,好感度清零,主线任务判定为失败,宿主即将被送往刑场——】 喻扬:“???” “不是!这特么哪来这么多违禁词啊?!”喻扬摔桌。 系统:[鉴于您以往的丰功伟绩,现在包括但不限于宝贝儿、老婆、美人、宝儿、乖宝、乖乖之类的称呼在内,都属于违禁词汇了呢!] 喻扬不耐烦:“下一个下一个。” 喻扬再次睁开眼,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左右看看,也没找到沈轻舟的身影。 他漫无目的向前走,忽然在拐角处看到一个人,是个很清秀的少年。 他发誓,真的只是因为那个人长得眼熟,所以多看了两眼。 没想到,在他身后的沈轻舟,正默默看着这一切。 【嘀——恶感度爆表,主线任务判定为失败,宿主即将接受五雷刑——】 系统:[是否立即开启下一世界?是or否。] 喻扬:“我还就不信邪了!再来再来!” 【嘀——触发违禁动作,好感度清零,主线任务判定为失败,宿主即将被浸猪笼——】 【嘀——好感度清零,主线任务判定为失败,宿主即将被五马分尸——】 【嘀——好感度再次清零,主线任务判定为失败,宿主即将被送进绞肉机……】 …… 死去活来N次的喻扬终于信了邪,躺在地上不动了。 系统:[宿主愿意认真听我讲规则了吗?] 喻扬绝望地抬头望天,无力道:“你说吧……” 系统:[好哒!是这样的宿主,沈轻舟身上有红蓝两条线,分别代表好感值和恶感值,上限均为100,您可以随时在系统中查看对方当前对您的好恶值。] 喻扬点点头:“嗯,明白。” 系统:[如果好感值降为0或者恶感值达到100,均视为任务失败,宿主将会接受来自当前世界的惩罚,惩罚方式会根据世界规则不同而多种多样哦!绝对不带重复哒!] 喻扬继续点头:“不要把我怎么死这件事说的这么轻松愉悦……那我要怎么才算任务成功呢,刷满好感度吗?” 系统:[好的宿主,系统开启严肃模式。想要完成任务,需要将好感值刷到100,恶感值降为0,并且要沈轻舟亲口答应与宿主重归于好,这是第一步。] 喻扬:“……还有第二步?” 系统:[是的,不过那不是宿主当前阶段需要考虑的问题。] 系统:[需要注意的是,每次世界重启,宿主与沈轻舟都会开启新的人生,并且拥有不同的身份。] 喻扬听着系统的话,感觉到一丝诧异:“我每次重启都会带着以前的记忆,那沈轻舟呢?也记得我吗?” 系统:[根据《渣管办对渣攻重启计划管理守则》的相关条例,暂时是不记得的。] 喻扬呼吸一窒:“这见鬼计划居然还有管理条例!” 吐槽完,话题依然不可避免的被拉回来:“可他不记得?那我岂不是每一次都要归0重来?” 系统老老实实回答:[是的呢宿主,不过如果达成一定条件,后期是可以保留记忆的。] 喻扬想了想,“什么条件?” 系统:[抱歉宿主,那同样不是您当前阶段需要考虑的问题。] 喻扬叹了口气:“你这系统有什么用……小说里男主绑定系统之后不都金手指大开天下无敌吗?怎么偏偏我这么特殊,不仅一次次的死,还次次死得不同,死出新花样,我以为我是满级大佬回江湖,原来我现在只是个一身破烂闯荡新手村的穷逼玩家。” 系统无悲无喜:[是否立即开启下一世界?是or否。] 喻扬摆摆手:“开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一向很能想得开。 但刚一睁开眼,现实世界又给了他猝不及防的一击。 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会所的高档皮沙发里,红蓝交错的暧昧灯光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周围不知是喝大了还是吸嗨了的男男女女在群魔乱舞,粗略一扫全都不堪入目,整一个海天盛筵现场。 而更可怕的是,一个妆浓得分不清男女的人正软软的躺在他怀里,一截白白的手臂正勾着他的脖子。 喻扬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会吧!刚到这里就搞这一出?这不得被攻德学院再浸一次猪笼? 幸运的是,喻扬粗略一扫,自己虽然衣冠不整,但看起来贞操仍在。 他悄悄问系统:“……这又是什么情况?” 系统:[您好宿主,您现在所在的副本为凤凰男攀上白富美借助资源走向人生巅峰后抛弃槽糠之妻,又叫现代陈世美剧本,其中,沈轻舟就是那个被抛弃的白富美。] 喻扬:“副本都出来了,你还骗我不是游戏……我难道会是凤凰男陈世美吗?” 系统一板一眼的回答:[如果您非要这么理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祝您能够打穿副本。副本中的设定都是宿主现实生活中行为的投射。在这个副本中您原本只是个十八线小明星,骗了沈轻舟的感情,利用他的资源和人脉得到现在的地位后,又以公开恋情不利于事业发展为由,逼迫沈轻舟与您分手。] 喻扬吐槽:“我这是什么绝世大人渣。” 系统凉凉地回答:[谁说不是呢,宿主。] 喻扬:“……” 他静下心来,认真思考该怎么从这个鬼地方脱身,不然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忽然,他在喧嚣繁杂的人声中,听到了一阵不寻常的脚步声。 他问系统:“现在什么情况?” 系统:[您现在是被骗到了一个不正当会所,陷害您的人安排的狗仔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如果被拍下当前场景,您将会成为明天的头版头条。] 喻扬:“……这么刺激?” 系统:[叮——发布任务:躲避狗仔队的追踪。任务完成奖励:宿主体能+1,智力+1;失败惩罚:沈轻舟恶感度+1。] 虽然情况危急,但恶感度+1似乎也不是很多,如果跑不掉的话是不是能苟一下…… 喻扬:“查看好感度。” 系统:[沈轻舟当前数值为:好感度1,恶感度99。] 喻扬:“……” 原来只+1不是因为这个行为恶感度只有1,,而是因为余量只剩1。 系统:[提醒宿主,如果当前任务失败,您将一夜之间身败名裂,被逼跳楼,在这个世界宣告死亡,同时判定为主线任务失败,受到被送往屠宰场的惩罚。] 喻扬崩溃道:“一个娱乐圈的副本为什么失败惩罚是被送到屠宰场这种倒霉地方啊!我是个明星!又不是屠夫!” 系统幽幽地说:因为据说渣攻都是大猪蹄子。 喻扬:“……” 系统:[他们来了。] 狗仔队的脚步声已经逼近门口,喻扬四下环视一周,封闭空间,连个可供跳楼的窗户都没有!他想起身,怀里的人妖却还在不依不饶地缠着他。 喻扬无语望天,这是什么天雷开局!
0 人在读08-26 13:52
[2219年6月27日,第一联邦7区M市。]地下室阴暗潮湿,偌大的玻璃缸中积满残破的动物肢体,血肉皮毛和骨头全部混在一块,刺鼻的腥臭味弥漫空气。“嘎吱……”生锈的铁门被缓缓推开,小机器人滚轮转 萌虎异种在无限游戏撩男友全文免费阅读_萌虎异种在无限游戏撩男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2219年6月27日,第一联邦7区M市。] 地下室阴暗潮湿,偌大的玻璃缸中积满残破的动物肢体,血肉皮毛和骨头全部混在一块,刺鼻的腥臭味弥漫空气。 “嘎吱……”生锈的铁门被缓缓推开,小机器人滚轮转动,伸出机器臂在残破的肢体中翻找。 它捞出一只奄奄一息的老虎幼崽,幼崽的尾巴和双耳被切断,四肢被刺入十几根钢针,虚弱地喘息着。 一条银白的蠕虫从小机器人胸前的口袋中钻出,沿着老虎幼崽开裂的耳道钻入它的大脑。 一连串的字迹从小机器人头部的显示屏上闪过: 【悉酶基因病毒第1093次变异实验中……】 【变异成功。】 【意识体捕获中……】 【捕获完毕。】 老虎幼崽残破的肢体快速恢复,浅金色毛发变成柔软的人类皮肤,粉嫩的肉垫变化成骨节分明的手指。 小机器人歪了歪脑袋,对上头顶一对浅金色虎耳朵的青年茫然的视线。 机器人伸出手臂,软糯甜美的童音透出一丝属于机械的冰冷质感: 【21世纪的意识体,桑余年,欢迎来到2219年。】 [8月1日03:27,第一联邦6区C市,莱顿公寓。] “哇哇……”婴儿的啼哭声在寂静的凌晨突兀响起,母亲从睡梦中惊醒,将孩子搂入怀中哄着。 婴儿渐渐熟睡,年轻母亲慈爱地捏了捏孩子水嫩嫩的脸蛋,轻柔地将孩子塞回被窝里。 母亲突然感到手心一阵刺疼,一团漆黑的东西从手心的皮肉中钻出,借着微弱的月光,母亲睁大双眼惊恐地瞪着在手中蠕动的一团黑色物体。 一条银白的丝线穿过门缝悄然延伸,霎那间刺穿年轻母亲的眉心,丝线从头颅中抽出,带出点点殷红的血液和乳白的脑浆,继而转向熟睡的婴儿。 从母亲手心掉落到床上的黑色物体蠕动几下后便没失去了动静。 走廊,桑余年穿着黑色连帽卫衣,倚靠在墙边淡淡地注视着手指间粘黏着血迹的丝线。 路边零碎的灯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洒落在他的手心,丝线在冷白色的灯光中交映折射出银白与鲜红的光泽。 路灯下亮着星点红光,有人靠在远处的路灯旁吸烟,吐出的白色烟雾在空中升腾、弥散。 桑余年向上扯了扯黑色口罩,静静看着香烟燃尽,待吸烟的男人离开后走出公寓。 佳佳灌饼店。 “宝贝早啊,今日份的辣椒酱买一送十,宝贝别客气,使劲吃。”丁岽将一瓶未拆封的辣椒酱塞进买鸡蛋灌饼的小学妹手中,压低声音说:“记得晚上回宿舍躲被窝里偷偷吃,可别让室友发现了。” 叶梨樱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谁都像你。” 丁岽一把将人搂过来,对着脸蛋“啵唧”一口,无比肉麻道:“像我这么爱你的人世间可仅此一个。” “同学,你的饼好了。”桑余年递上打包好的两个鸡蛋灌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秀什么秀?快干活。” “桑余年,你就嫉妒吧!”丁岽一连往煎板上扔了四块面饼,扫了眼前方买煎饼的队伍,不满地嘀咕:“怎么学妹都站你那队?我尝着饼的味道也没啥不同,呵,果然,一群颜控的家伙。” “叮!”手腕的通讯器响了声,众人不约而同点地开全息屏幕,厨尸者第八次作案的消息弹出。 死者是一对居住在莱顿小区的母子,然而现场照片却是一张鲜艳诱人的美食图。 浸满棕褐色汤汁的床单上堆积着被炸成金黄色的肉块,加以点缀翠绿的葱花和鲜红的辣椒。 满地的暗红色血迹中,摆放着用白骨拼接而成的四个字——辣子双人。 “砰!”突兀的玻璃碎裂声在沉寂的氛围中响起,一整瓶辣椒酱掉到地上后裂开,浓烈的辣椒味刺激着鼻腔。 “哕……”叶梨樱脸色苍白,捂着嘴干哕:“已经第八次了,十四个人,厨尸者越来越过分,这次甚至还留下了菜名,好不容易C市的感染变异者减少,怎么会又出现一个厨尸者?哕……受够了,呜呜……真的受够了……” “没事,别怕别怕。”丁岽迅速安慰道:“学校人多,他怎么说也不敢在学校作案,不用怕他。” 地面的辣椒酱味愈加浓郁,原本还在排队买灌饼的人快速散开,恐慌的氛围霎那间弥漫至整条街道。 桑余年静静地注视着通讯器上色泽鲜艳的图片,脑海中环绕着那道温婉轻柔的声音: “宝宝乖~妈妈在这里,不哭啦……” 一辆黑色轿车从灌饼店前的道路经过,驶入道路尽头的大学。 桑余年的瞳孔微微一滞,迅速解下身上的围裙:“女朋友来了,我去约个会,很快回来。” “哦,好。”丁岽安慰着被吓得哭哭啼啼的女朋友,正犹豫着要不要朝她脸上亲一口时,突然反应过来——女朋友?桑余年啥时候谈的女朋友? 桑余年记住了车牌号,在校图书馆门口找到那辆黑色轿车,他放轻脚步走进图书馆,随手拿了本书坐到靠近门的位置。 19年前,第一联邦前6区普及高等义务教育,取得这项伟大成就的同时,教育局取消了寒暑假。联邦成立后,统一语言为使用人数最多的汉语。 现在刚过七点,图书馆内的人很少。 图书借阅厅斜对面的办公室里坐着三个人,一位青年和一对中年夫妻。 两条坚韧的银白色丝线从桑余年指尖钻出,在冰凉的米色地板上悄然延伸。 柏逸身体稍稍后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相互交叠,十指交叉着放在办公桌上。 “两位老前辈成天找我也不嫌累,您老两口都近半百的人了,有时间还是多看看书。” 柏逸无视两位老前辈愤怒的目光,将视线移到两人侧颈:“有理有据,真的老了。” 两人侧过头,看到了彼此侧颈处的一根银白色头发,发丝很细,长长地垂到地面。 “哐啷!”柏逸突然猛地一推桌子,两位老前辈摔倒在地,两条纤长的银色丝线悬在空中,泛出冷白的光泽。 丝线在半空停滞了片刻,而后迅速刺向地上两人的眉心。 柏逸一脚踹开一个老前辈,随手抄起个什么东西冲着丝线砸过去,丝线在空中颤抖了两下,转瞬间消失不见。 斜对面的图书借阅厅,桑余年被电棍电得身体微颤,咬牙在内心咒骂了无数遍的死黑兔。 柏逸微眯着眸子谨慎地环顾四周,他收回视线时,看到了在脚边缓慢蠕动的几条猩红色蠕虫。 躺在地上的两位老前辈死死捂着双眼,大量的猩红色粘液顺着眼眶从指缝中淌出。 悉酶基因病毒感染! “感染!迅速撤离!联系肃清队!”柏逸朝图书借阅厅的方向吼了一声,同时迅速抡起板凳,坚硬的板凳腿狠狠砸向中年妇女的脖子。 血液迸溅,骨头一点点地断裂,头部与脖子的连接很快就只剩下一层皮肉。 只有在异变完成之前破坏感染者的头部,才能阻止基因病毒寄生体变异,而头颅十分坚硬,砸断脖子使头与身体分离更相对容易阻止变异。 “唦唦唦……”异变赶在头颅与身体分离前完成,妇女断裂的脖子飞速愈合,一只猩红的巨大蠕虫从她的喉咙里钻出,蠕虫张开布满锋利倒刺的口器,咬断妇女的脖子并吞下头颅,“嘎吱嘎吱”的咀嚼骨头声从口器中传出。 另一只巨大蠕虫吐出一团中年男人的黑色头发,吞噬掉寄生体后的蠕虫抬起头部,幽绿的复眼中倒映出两道狂奔中的身影。 图书馆内的人在柏逸喊出那句话的瞬间就都迅速跑没了踪影。 除了桑余年,柏逸随手抄起的电棍把他电得不轻,他还没缓过劲就被冲进图书借阅厅的柏逸扯住手腕强行狂奔。 两只蠕虫的躯体不断胀大,腹部长出六对森白色的足,像是人类的腿骨,蠕虫边爬行着前进边从口器中喷吐出猩红的毒液,一滩粘液射到天花板后向下滴落。 桑余年抬手挡住即将落在柏逸后颈的一滴液体,毒液腐蚀掉他手背的一小块皮肤,被腐蚀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远离图书馆后柏逸才停下。肃清局的飞梭已经抵达,密集的幽蓝色利刃从飞梭中射出,顷刻间将两只蠕虫刺的稀烂,满地都是飞溅的猩红色毒液。 强烈的电击过后又是一轮狂奔,停下后桑余年的腿开始轻微发颤。 柏逸看着他发颤的双腿,挑了挑眉,低醇微哑的嗓音中透出淡淡的嘲讽:“这胆子,除了你也没谁了。” 桑余年咬咬牙,挤出一抹笑容应和:“您说的是。” “前天的高三联考。”柏逸点开屏幕,打开页面后手指使劲往下滑,滑到最底部后从名单的最后一名逐一往上看,终于在倒数第十二名找到了“桑余年”这个名字。 “倒数第十二名。”他将屏幕转向桑余年,“压线过。” “过了就好,您先忙,我回去了。”桑余年顿时松了口气,他在来到2219年的第四天就碰到了联邦教育抽查,在6区C市教育局长柏逸的提问下一脸懵逼。 刚上任的年轻局长看谁顺眼就抽查谁,一路走来也从未遇见过像他这样一问十不知的人,于是忍不住问了句:“大学毕业证黑市买的?” 不,毕业证是系统免费送的,纯属白嫖。但桑余年这么说会暴露身份,因为他的这具身体由动物感染悉酶基因病毒变异而来,不能算是人类。 于是教育抽查未过的他被强制要求参加一场月底的高三联考,考不及格就要被拖回高中重温高考。 就算不吃不喝,他也不可能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学习完沉淀了近两百年的新知识,最后还是系统给了他考题和答案他才能通过考试。 佳佳灌饼店。 买饼的顾客渐渐多了起来,灌饼有十多种内馅,色泽鲜艳的青椒和红椒却始终没人愿意吃,显然是受到“辣子双人”这道菜的影响,再见到辣椒难免会引起不适。 小学妹们围成一团,将做煎饼中的桑余年围在中间。 “小哥哥,我不信,你怎么可能谈女朋友?怎么可能?” “余年啊,你告诉我,她是哪个系的?住哪个宿舍?我保证不揍她。” “小哥哥……” 桑余年瞪了一眼幸灾乐祸中的丁岽,说:“我比较怂,惧内。” “没事。”丁岽拍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多谈几个,你对象要是找来了,爸爸我帮你顶着。” 【叮咚!】软糯的童音透出机械冰冷的金属质感,突兀地在蔚蓝的天际间响起。 【2219年8月1日08:00,白色动物城小游戏全球上线,本游戏由厨尸系统创建。】 【系统R拥有白色动物城一切解释权。】 【系统R将为出局者送上最后的晚餐。】
30 人在读07-29 19:52
“你有没有在某个瞬间,意识到自己很特别?”林见深敲键盘的手停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原来的节奏。他盯着屏幕头也不抬地问:“这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吗?”“不是。”林晚晚说,“你不要管是什么,先回答我 我替冤种女主谈恋爱全文免费阅读_我替冤种女主谈恋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有没有在某个瞬间,意识到自己很特别?” 林见深敲键盘的手停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原来的节奏。他盯着屏幕头也不抬地问:“这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吗?” “不是。”林晚晚说,“你不要管是什么,先回答我,有没有?” “有。”林见深言简意赅。 林晚晚眼睛一亮,连忙追问:“是什么?” 眼见胜利在望,林见深原本绷紧的状态也逐渐松懈下来,他瞥了林晚晚一眼,对方脸上又是紧张又是期待。他漫不经心回答:“每次照镜子的时候,我都会意识到自己特别帅。” 林晚晚:“……” 半晌没听到林晚晚的吐槽,林见深纳闷地偏过头,却看到林晚晚揉着额头一脸郁闷的模样。林见深皱了皱眉:“怎么,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不是。”林晚晚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那你这副便秘模样是为哪般?”林见深更加纳闷。 原以为林晚晚听到这话会像以往那般勃然大怒,然而她只是继续揉着额头,虚弱地说:“我可能病了。” “病了?”林见深微诧,立刻伸手往林晚晚额头探去。 手心手背都试了个遍,林见深的神情从担心变成怀疑:“不烫啊。” “不是这个病。”林晚晚推开他的手,“心病。” 忍住想吐槽的欲望,林见深耐着性子问她:“心脏出问题了?” 林晚晚捧着心口幽幽一叹:“我出现幻觉了。” 林见深终是忍无可忍:“出现幻觉那叫精神病,跟脑子有关。” 林晚晚瞪他:“你还吐槽我,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呜,说好的手足情深呢呜……” 看着捂着脸嘤嘤哭泣的林晚晚,林见深无奈地揉揉额头,虽然知道她在假哭,但任由她这么闹下去,迟早把妈给引过来,到时候来自老妈的唠叨攻击可不是好受的。 林见深清了清嗓子,拿出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说:“晚晚乖,不哭,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不好?” 林晚晚放下手,果然如林见深所料,她的脸上没有一滴眼泪。林晚晚轻哼:“这还差不多。” “你好烦。”林见深气结,“有话赶紧说,说完赶紧走,别妨碍我打游戏。” 林晚晚摸着脸颊,语气为难:“这话吧,说来还有点难以启齿。” “爱说不说。” “我说我说。”林晚晚也不跟他拿腔调了,正了正神色,说道,“就是最近我的脑海里莫名奇妙出现了一些画面。” 林晚晚没有说下去,她的脸上流露些许羞赧之色,接下来的话似乎很难宣之于口。 她这副罕见模样令林见深叹为观止,他既是茫然又是好奇:“什么画面?” “我和一个男生……在一起的画面……”林晚晚的声音细如蚊蚋。 “诶?” “然后,同时还有一个念头。” 林晚晚深吸一口气,心一横说道:“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恋爱小说,而我和那个男生则是男女主角——咦?你在干什么?” 林见深把脚收回来,若无其事地说:“哦,没什么,就是想试看看能不能扣一个三室一厅出来。” 林晚晚捂住通红的脸羞愤叫道:“你不要这样好吗!我说这些也觉得很羞耻的好吗,要不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会找你来商量的!” “冷静点,少女。”林见深不以为然,“你没啥大毛病,就是思春期春心萌动罢了,睡前看两篇小甜饼,第二天醒来就没事了。” 说罢,林见深随手一挥:“没什么事就跪安吧。” “事情要是这么简单,我还来被你嘲笑吗?”林晚晚咬牙,“这些方法我早就试过了,没用。” 林见深倒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起来:“听你说你这症状有一段时间了?” “嗯,两三天了。”林晚晚叹气,“那些画面就一直一直在我脑海里晃悠,我人都快傻了。” 林见深回忆了一下林晚晚最近的表现,点头:“难怪你这两天都魂不守舍的。” 林晚晚用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圈,一边低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这种感觉,虽然我很想把它们当做是我的幻想,但是我的认知告诉我,这都是真的,我和别人不同,我是特别的存在。” 抬手放在眼睛上,林晚晚缓缓吐气:“我不会真的精神出问题了吧?” “晚晚……”林见深担忧极了。 林晚晚忽然放下手,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她的眼神就像饿了很久的狼看见猎物一般,专注凶狠,看得林见深心头发虚。 “深深。”她喊。 “在。”林见深难得严肃起来。 “你愿意陪我验证一下吗?” 林见深毫不犹豫:“没问题。怎么做?” “明天……”林晚晚拖长声音,把林见深的好奇心吊了起来。 林见深喉咙滚动一下:“嗯?” “你代替我去漫展出cos吧。”林晚晚认真地说。 “哈?” 林见深怀疑自己听错,林晚晚这么真诚的脸,怎么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话。于是他揉揉耳朵,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林晚晚字正腔圆地重复,“明天你代替我去漫展出cos吧。” 林见深无法理解:“请问,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林晚晚言之凿凿,“明天的漫展就是我和男主相遇的契机。所以,你代我去那里看看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没有的话就万事大吉,要是有的话,就只能从长计议了。” 虽然她安排得头头是道,但林见深还是有疑问:“那你自己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我代你去?” “哎呀不行啦~”林晚晚满脸娇羞,“要是不认识人家,遇见也就遇见了,现在知道人家可能是未来男朋友,就会感觉很别扭,我不行啦!” “呃……”林见深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晚晚,你这样有点吓人。” 林晚晚鼓着脸:“就你话多——反正你刚才答应我了,你明天得代我去。” “代你去是没问题,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林见深很严肃地和她探讨,“我又不是女主角,你让我去的话,万一触发不了相遇剧情怎么办?” “那岂不是更好。”林晚晚不以为意。 “嗯?”林见深对她的态度拿不准了,“看你这样,好像并不想和未来另一半相遇啊。” “废话。”林晚晚没好气,“万一真有这个另一半,那岂不是要被迫谈恋爱了,我可不想那样,这种设定好的恋爱不就跟料理包一样,什么操作都不需要只要拿出来热一下就行,那还有什么做菜的乐趣。” 林见深扶额:“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想了想,林见深给她出主意:“既然你是这个态度,那根本没必要验证了嘛,直接不去,斩断一切可能,断情绝爱!” “不行。” 林见深无语了:“怎么又不行?” “虽然不想谈恋爱,但是女主角的身份我还是想要的。”林晚晚说。 “哈?” 林晚晚摸着下巴哼笑:“你想想,如果我真是女主,那我岂不是有主角光环了,主角光环在身,我还怕不能走上人生巅峰吗!” “你好贪心啊。” “有外挂不用白不用嘛。放心啦,要是真有外挂,我会给你抱大腿,带你一起飞的。”林晚晚理直气壮地说完,狡黠一笑,“那就这么定喽,明天你去漫展,我去面试,两不耽误。” “嗯……嗯?”林见深眯起眼睛,“什么面试?” “啊!”林晚晚捂住嘴,说漏嘴了。 林见深一字一顿地说:“请、你、说、清、楚。” 林晚晚对手指:“是《时尚风》杂志的实习生面试啦……” “哦?”林见深拖长了调子。 林晚晚心虚地移开眼:“哎呀,你知道的啦,我一直都很想去那里实习的,本来这次老师那边的名额已经满了,但是突然有个人退出,于是老师就联系我了,有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错过嘛!所以就那什么了嘛……诶嘿嘿。” 看着林晚晚双手合十歪着头装可爱的样子,林见深冷笑:“找了一堆借口不去漫展,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也不能说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啦,但我前面说的也都是实话……” “呵。”林见深很冷酷,“我才不管你,想套路我,下辈子吧,明天你自己去。” “可你之前都答应我了。” “我改主意了。” 林晚晚深吸一口气,不再装可爱,冷静地说:“非逼我用最不想用的招——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告诉妈上次那个锅是被你炸了。” 林见深立刻改口:“我去!” “很好。”林晚晚很满意,“我去改一下cos服的尺寸,放心啦,咱俩这么像,你穿起来也一定很漂亮的。” 林见深皮笑肉不笑:“那可真是谢谢姐姐了呢。” “不客气。”林晚晚对他笑了笑,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门。 林见深捂住脸,被套路了,而且最后居然还搬出老妈来威胁他,林晚晚最近智商见涨啊。 “叮咚”,林见深抬头,游戏界面还停在那里,对话框里倒是跳出一条密聊,来自他帮会帮主的。 “兄弟,你想进主帮的事我帮你问了一下,但是吧,主帮最近真的不缺人,你可能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看完这条信息,林见深脑门打了个结,还要等,他都等多久了,照这个进度,他到底猴年马月才能进主帮啊。 林见深一肚子怨念,连字都不想打了,直接发了个叹气的表情过去,不大一会儿,帮主回复了:“兄弟,我也尽力了。其实吧,主帮也没你想得那么好,勾心斗角的事多的很,你去了那里,未必有在我们分帮如鱼得水,不如留在我们这,大家都是熟人,都能玩的到一块去的。” 诸如此类挽留的话语林见深没少听,一点波澜也没有,正想着该如何虚与委蛇过去,帮主的密聊又来了:“你不是喜欢云中剑,因为他才想进主帮的吗,这都不是事儿,我跟云中剑还挺熟的,下次介绍你们一起打竞技场啊!你看这也不是一定要进主帮才能跟他一块玩的嘛,就考虑考虑,留在这里呗。” 帮主自以为这话很有诱惑力,林见深看了不但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他喜欢云中剑?这都是借口,不拉全服第一大神当理由,他怎么理直气壮混进主帮,又怎么实施他的复仇计划。 为了复仇大计,他忍! 林见深调整了一下心情,把林晚晚的那堆破事和复仇计划都暂且放到一边,专心应对这位难缠的帮主。 * 展云烨退出竞技场,淡声道:“不打了,下了。” 和他一起遨游竞技场的同伴纳闷:“云神,今天这么早就下了?” “嗯,有事。” “好吧。”同伴的声音有些遗憾,“好不容易能和竞技榜第一的大神打一次竞技场,没想到快乐的时光竟然这么短暂。云神,下次再缺人打竞技场,记得叫我啊。” “嗯。” 展云烨握住鼠标,毫不留恋地关闭了游戏界面。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一下,展云烨拿过来点开信息。 “哥,明天陪我一起去漫展,可不要忘了呀。”后面还跟了个可爱的表情。 展云烨嘴角微扬了一下,回复:“知道。”
0 人在读08-18 18:45
林知言刚恢复意识,就被脑海里突然多出来的记忆冲的险些又昏过去。只萦绕在鼻间的浓重烟火味儿,以及余光瞥见的灵堂布置,让他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前一秒,他还在宿舍里跟几个哥们儿吐槽一本脑残年代文。 炮灰在年代文里报国全文免费阅读_炮灰在年代文里报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林知言刚恢复意识,就被脑海里突然多出来的记忆冲的险些又昏过去。 只萦绕在鼻间的浓重烟火味儿,以及余光瞥见的灵堂布置,让他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前一秒,他还在宿舍里跟几个哥们儿吐槽一本脑残年代文。 这文中女主分明有着强大的金手指,在艰苦岁月里不知上进也就罢了,竟满脑子只想着跟男人谈情说爱,婚后整日里不是斗婆婆斗妯娌就是斗极品小姑子,深陷鸡毛蒜皮的破事儿中无法自拔。 这要是换了他,肯定要发挥金手指的最大作用,让国家提早几十年走向繁荣富强,绝不会白白浪费上天给予的大好机会! 哪知这边豪言壮语刚放出去,林知言就是一阵耳鸣,头晕眼花,紧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终于接收完记忆的林知言默默睁开眼。 想着脑子里多出的那段记忆,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 都怪他,闲着没事干哪怕多玩会儿游戏也是好的,干嘛想不开去看那本让师妹沉迷到废寝忘食的小说。 看也就看了,又做什么忍不住要嘴贱的去吐槽,这下好了,他现在真穿到这类年代文里了。 脚边用来烧纸钱的火盆不知何时灭了,外头大概是冬天,透骨的冷风正透过破旧的门缝不停的往屋里钻。 狭小的灵堂里此时就他一人,林知言看着不远处的那口薄棺,想起里头躺的正是这具身体的亲娘,打了个激灵,整个人瞬间就精神了。 “莫怪莫怪,真不是我有意要占你儿子身体的。”林知言连忙对着棺材里的女人拜了拜。 天知道醒来后发现自己不仅换了世界,连身体都换了,他有多崩溃。 尤其还当着棺材里原身亲娘的面儿,他心里别提有多发毛了。 回想之前的一切,林知言欲哭无泪,他这究竟是碰到了非科学的灵异事件?还是做梦一直没醒? 林知言的三观开始摇摇欲坠。 用力掐了一把自己,剧烈的疼痛让林知言忍不住龇牙,心也更往下沉。 上辈子林知言出生在祖国蓬勃发展时期,家里更是乘着这股改革春风很快成了小有资产的富豪之家,是以打小他就没经历过生活的苦。 哪知道一朝穿越,竟让他来到这万物凋敝尚待重建的建国前夕,穿到一个刚刚丧母,还不到十岁的小可怜身上。 他不就是吃饱没事干瞎吐槽了一次么,谁知就倒了大霉,想到这,林知言不由摇头苦笑。 穿谁不好,竟让他穿成被他吐槽的那本年代文里一个下场凄惨的小炮灰。 咕噜咕噜…… 一阵令人尴尬的声音响起,从未体验过饥饿的林知言摸了摸瘪瘪的肚子。 想到记忆里原主已经两顿没吃过东西了,胃里火烧火燎的感觉便愈发强烈。 林知言身上又冷又饿,脑子里也乱糟糟的。 就在他缩在熄灭的火盆前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像是齿轮老旧摩擦产生的咔咔声骤然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叮——恭喜宿主成功抵达小说《重生在五零年代》衍生世界,感应到宿主先前立下的宏愿,本系统现已更正为‘强国改命’系统,与宿主达成深度灵魂绑定。” “叮——原主林长生死后怨念难消,不甘自己注定是下场凄惨的炮灰命,愿以身上所有功德献祭,请宿主帮他逆天改命——林长生希望自己能成为人人敬仰的大科学家,让那些曾看不起他的人一辈子只能仰视他。” “叮——本系统能量不足,即将进入休眠状态,请宿主努力完成系统任务,争取早日达成目标,返回原世界,” 系统?!林知言闻言精神大振,连忙出声呼唤系统,让它交代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他嗓子都快喊哑了,系统都没再吱声,林知言不由愤愤,感情这破系统搞的还是强买强卖那一套。 他当时不过就是嘴炮了一回,哪知道会有系统路过,要是早知道他肯定不会这么嘴贱。 原主想要摆脱炮灰命,这个倒是好办,只要避开原剧情就行,可他那个想成为大科学家的心愿是什么鬼? 这年头许愿人都不顾及一下他们这些任务者的脑容量的么?这愿望是不是太难为人了些? 林知言觉得,没有金手指外挂的话,单靠他自己的大脑软件肯定是办不到的,连忙呼唤系统给他上金手指。 可惜不论他怎么喊,系统都休眠装死不吭声,金手指显然是没得。 林知言一时间也拿它没办法,只得暂时按下心中的怒火,开始仔细回想小说中关于原身的剧情。 在《重生在五零年代》这本年代文里,原主林长生虽是女主闺蜜同父异母的哥哥,但戏份并不多。 对方只是个在女主跟父母谈话时偶尔被提过一两回的小角色,是个名声糟烂,人嫌狗厌,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觊觎女主,然后被亲爹大义灭亲送去农场劳改,最后悄无声息死在边疆风沙里的原配之子。 至于他本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真如文中所说的那么蠢那么坏,刚接收了原主完整记忆的林知言不由冷笑。 林长生出生在皖北的一个农村,自他出生起就从未见过亲爹。 三岁时祖父去世,五岁祖母病重,老太太想儿子,硬是拖了两年依旧没能等到儿子归来的消息,这才不甘的闭上眼。 林家在乡下原也是小有家资的人家,可家中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几年下来只有耗费没什么进项,等老太太去世时几乎是山穷水尽。 好在林母会点刺绣手艺,家中没了老太太拖累后,靠着这门手艺,母子二人倒是还能勉强度日。 谁知就在林长生跟着母亲相依为命,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时,他那不知道死在哪个旮旯的亲爹突然寄回了一封信。 却不是问候家中亲人是否安好,而是一封离婚书。 当年刚成婚没几天就跑出去搞革命,不管不顾一走了之的渣爹,在信中坚称跟他娘这个原配没有任何感情,当初不过是迫于父母之命才娶妻,如今在外面遇到了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侣,他娘这个封建糟粕自然要下台一鞠躬,给后来人让位。 林母本不是个性情软弱的女子,可好不容易盼到丈夫来信,以为会苦尽甘来,哪知竟是被抛弃的噩耗,终究受不住这个打击大病了一场。 原主不过七岁稚儿,亲娘病倒后整个人都惊慌不已。 林母见状哪还有功夫伤春悲秋。 为了儿子,林母硬是咬牙振作起来,给渣爹去信说自己在他走后给他生了个儿子,看在自己帮他送走父母的份上,哪怕要离婚,也得考虑儿子的将来,不能亏待她儿子。 可惜这一腔爱子之心并未打动渣爹分毫,对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儿子,指望渣爹能有什么感情根本不现实。 在回信中,渣爹坚持要离婚,至于原主这个儿子则提出就让他留在乡下,以后除了每年会寄的抚养费,就再没别的安排了。 心有不甘的林母倒是想带儿子找去部队,可一场寒流过后,多年来熬坏的身体终究是没能撑住。 临死前,林母硬是拉着原主再三交代让他一定要去找亲爹,说哪怕他爹对她这个妻子没什么感情,原主好歹是他儿子,总会养他成人。 说他爹如今在部队当了官,能跟在亲爹身边总好过留在乡下,当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民要强。 说他爹心里不是没他,只是猛然间得知有个儿子没反应过来,让原主找到亲爹后一定要好好长本事,让他爹知道,她这个妻子并不是什么没见识的封建糟粕,养出来的孩子就算跟后娶的那个生的比也不会逊色。 想到原主记忆里母亲去世前拉着他交代的那些遗言,林知言不由一阵唏嘘。 林知言心想林母未免将渣爹想的也太好了些。 小说没有提及的剧情里,给母亲办完葬礼的原主确实离开老家去找了渣爹,可惜彼时渣爹已有娇妻幼子在怀,并不怎么欢迎他的到来。 再加上还有后妈在旁时不时的给渣爹吹枕边风,言语挑拨,令原主在家里的处境愈发恶劣。 原主也不是傻子,渣爹的冷漠后娘的厌恶他并非感受不到,想到亲娘的死这一家子都要负很大的责任,心里对渣爹后娘还有刚出生的弟妹都忍不住生出恨意。 只可惜原主当时太过年幼,压根没能藏好自己的情绪,被渣爹发现了端倪。 对一个心里恨着自己的儿子,渣爹厌恶都来不及,哪里会护着。 以至于后来原主在各种诱导下变成小说中那个又蠢又坏,他人眼中口碑糟烂的垃圾渣滓时,还亲自掺了一脚,将他送去边疆自生自灭。 感觉身上越来越冷的林知言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脚,抓了一把纸钱塞到火盆里,捡起地上的火柴盒。 微弱的火苗嗞啦燃起,林知言将盆里的纸钱点燃,然后对着棺材磕了个响头。 虽然穿越不是他的本意,这具身体也不是他主动抢的,可自己终究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 在这具身体里一刻,那自己就是对方的儿子,好好尽孝送对方最后一程都是应该做的。 磕完头,林知言望着棺材里的女人有些犹豫。 按理说他应该像原主一样遵循林母的遗愿去部队找渣爹承担起扶养责任,可一想到记忆里原主在找到渣爹后所遭受的一切,他就不太想去。 即便他拥有成年人的思维,哪怕是跟渣爹后娘斗起来他也不会像原主一样吃亏,可要他整日里跟那么一群糟心玩意儿生活在一起,总归不是什么让人舒心的事。 反正原主想要改变自己的炮灰命,说不定远离渣爹一家才是摆脱炮灰命的最佳方式呢。 然而还不等林知言设想好接下来的安排,就听到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长生快开门,俺爹说让你快些收拾东西,外头马上就要打到这边来了!”
130 人在读09-22 13:39
苏城中心医院程涛站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等待着结果。正在做手术的人,名叫程红秋,是他奶奶。程红秋今年七十六,搁现在年纪委实说不上大,但是老人前半生命运坎坷,吃了不少苦,身体亏空的厉害。刚 七十年代知青媳妇跑路后全文免费阅读_七十年代知青媳妇跑路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苏城中心医院 程涛站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正在做手术的人,名叫程红秋,是他奶奶。 程红秋今年七十六,搁现在年纪委实说不上大,但是老人前半生命运坎坷,吃了不少苦,身体亏空的厉害。 刚开始只是普通的感冒,却因此诱发了几十年堆积的伤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医生给出的两套方案,结果都不容乐观。 程红秋要强了一辈子,不愿意以后都跟废人一样躺床上,坚决反对保守治疗。 上手术台之前,她提出想回家乡看看,于是程涛带她来了苏城。昨天他们去她出生的地方逛了一圈,回来她就进了手术室。 程涛眼眶有些发涩,努力想要让奶奶过上富足生活,却忽视了老人最需要的东西,繁忙的工作占据了他太多时间,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已经多久没和奶奶好好说过话了?就连这次生病也是邻居打电话过来,他才知道。 “噔”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程涛连忙迎上去,“医生,情况怎么样?” 主治医生轻轻摇摇头,“老人年纪大了,没撑下来……” 程涛脑袋里“嗡”的一声。 “哎,你可别倒下,”后面的小护士扶住人,“你奶奶好像还有话说,你赶快过去看看。” 程涛说了声“谢谢”,快步走到病床边,“奶奶……” “涛子,你可别哭鼻子,这么大人了没得遭人笑话。人这一辈子总是避不开生老病死的,临死能回家一趟,我心愿已了,在这闭眼也算是没死在外头。” 程红秋吃力的伸出手,想摸摸孙子的头。 程涛微微低头,凑过去。 程红秋嘴角扯了扯,像小时候一样,拍拍孙子的脑袋。 她很虚弱,手很快耷拉下来。 程涛伸手握住那只被病魔折磨的只剩皮包骨的手,嗓子被噎住了一般,说不出一句话。 程红秋眯着眼睛望向孙子,长得是真像啊。 第一次见面,她就决定收养他,他和小弟太像了,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不为过。 爹娘去世的时候让她和大姐照顾好小弟,她终究食言了。不过老天待她不薄,给她送来了一个孙子。 有生之年能看到孙子长大成人,这辈子她程红秋也不算枉活。 “你以后一定好好的,啊。”程红秋说到最后只剩气声,不过她还是强撑着看向孙子,似乎在等他一个答应。 “嗯,我会的。” 程红秋像是了一桩心事,长吁了口气。 她的眼睛开始失去焦点,嘴里低声絮叨着什么,程涛凑到她嘴边才勉强听清楚。 “小弟,你来接我了?姐这回没做黑糖馒头,下次补上好不好?” “小弟,二姐对不住你,这些年都没给你讨回个公道,还眼睁睁看着小墩认贼作父,啥都干不了。” “涛子,你别怪二姐。” 程涛抿唇,他奶现在喊的“涛子”不是他,而是他舅爷,他的名原就是照着这位舅爷取的。 握着的手突然卸了力气,程涛摹地回神。 老人已经阖了眼,一脸安详,看着就像只是睡过去了。 …… 程涛抱着程红秋的骨灰回到了东市。 接着就忙着置办丧仪。祖孙俩在这儿生活了十几年,亲朋好友都在这边。 事毕,已经是几天后。 深夜,程涛驱车回家,停车的时候习惯抬头,就看到家里阳台亮着灯,他连车都来不及锁,快步跑回家。 家里当然没有人。 程红秋是他唯一的亲人,她走了,家里就只剩下他。 ……下楼锁了车又上来。 程涛换上鞋去厨房做晚饭,一碗小米粥,一碟程红秋牌酱黄瓜。 他其实不饿,但是连着两天没进食,理智告诉他得吃点儿。 随手打开电视,上面正在播方著名企业家程锦驹的传记片。 在河省,没有人不知道程锦驹。 他的商途堪称传奇。 程锦驹,河省苏城人,小时家境贫寒,却从未放弃学习,上进努力在整个公社都是出了名的。十八岁那年,他被推荐为工农兵大学生。毕业后他本有机会留校做干部,却选择回到家乡,支援建设。 在那个政策尚不明朗的年代,他心有大抱负也只能隐忍退让,但他从未放弃探索。 厚积薄发。 改革开放后,程锦驹果断出手,成为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从摆地摊开始,到只有三平方的代销点,再到连锁商超,他用了二十年。发展到现在,程式商超线上线下一把挑,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行业领头羊。 国人慕强,再加上程锦驹一直热衷公益,高校图书馆、青年创业基金、老年活动中心等项目都有他的参与。 苏城作为他的家乡,待遇更是独一份,修路、建桥、福利房,他让家乡人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也因此,这些年程锦驹所到之处多是正面评价。 这次去苏城,程涛更是深有体会,当地人不管男女老少提到程锦驹都是赞叹连连。 程涛倒没什么感觉,他出生就被父母抛弃,在福利院长到七岁被程红秋领养回家。 十五年间,他跟着程红秋收过破烂,摆过地摊,还倒卖过水果,可以说为了生活,祖孙俩就使尽了全身力气。 像程锦驹这样的名人,本来和他们这种小人物是不会有牵扯的,但事情就是这么凑巧。 程红秋的“程”和程锦驹的“程”是同一个,他们都出生在苏城市万福镇的程仓里村,并且两家有旧怨。 程红秋平常很少和程涛提起以前的事,这次回苏城,她却断断续续说了很多。提到这些老人难免带着情绪,程涛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 现在看到程锦驹,难免有迁怒。 不过纪录片,他还是认认真真看完了。 把碗筷收起来,程涛去程红秋房间收拾她的遗物。 床边抽屉里放着两个发黄的记事本,记录的都是以前的事情。程涛翻了一遍,就把它们收进箱子。 全部收拾完,程涛回到了客厅。 只剩一人的家非常安静,他太累了,躺沙发上直接睡了过去。 …… 程涛感觉浑身酸痛,尤其后脑勺,嗡嗡的疼。 身上似乎压着一座山。 下意识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这是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的老屋,灰扑扑的墙壁,不大的窗棂下方摆着枣红色的桌橱,床是后世不太常见的土炕。 另外,此刻屋里的状况很不寻常,目之所及都乱糟糟的,炕上薄被铺盖散落到地上,站橱里的衣裳杂物也都被翻了出来。桌椅板凳歪的歪,倒的倒,地面上还散落着碗盘的碎片。 活像是刚遭了贼。 而他现在正躺在地上,身体跟刚被车轮辗过一般,酸痛无比。 这还是次要的,谁能告诉他趴在他胸口,睡的四仰八叉,还流着口水的这软乎乎一坨,是啥子哟? 程涛脸上闪过慌乱,他母胎solo,连姑娘的手都没拉过,怎么会有个娃? 哦,不对,他这是穿越了。 看着门后日历牌上醒目的“1974”字样,程涛沉默,所以他穿成了一个奶爸? 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崽儿,他脸上还挂着泪痕,睡着了都一颤一颤的,显然睡前委屈狠了。 程涛皱眉,莫名觉得那抹泪痕有点刺眼,不过他没去招惹,生怕把小人儿吵醒后招架不住。 护着怀里的娃,程涛单手撑地坐起来,身体骨骼关节咯吱咯吱作响,刚坐正又差点被脑袋坠的跌回去,下意识伸手摸摸后脑勺。 “嘶”程涛倒吸一口凉气,把手收回来摊开一看,上面是醒目的暗红。 旁边扔着的铁锨上面也有明显血迹,他的脑袋应该就是被这个东西砸的,问题是被谁砸的? 程涛没有一点印象,脑袋里像是被塞满了棉絮,一团乱麻,什么都想不起来。 地面阴凉,他生生躺了一夜,身体都凉透了,只有崽儿窝着的地方还有点热乎气。 程涛作势起身,一动身体就跟被针扎一样,害他差点把怀里的娃甩出去。 勉强稳住身体,程涛轻轻把孩子放到炕上,看他依然睡得熟,程涛松了口气。 原地缓了一阵,程涛才从旁边扯过一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衣裳,捂在脑袋后头,跟着上了炕。 迷迷糊糊间,程涛还想着自己醒了这么久,怎么家里一点动静没有?孩他妈是出门去了,还是说这家里本来就没有其他人? 眼皮越来越沉,程涛放任自己陷入昏睡。 虽然还理不清楚状况,但他并不慌乱。 程红秋走了,他就算发生意外也没人伤心。就他自己而言,换种生活方式似乎也不错。 只是,一穿就穿到缺衣短食的七十年代,家里貌似才刚遭了贼,他可真倒霉啊。 程涛迷迷糊糊想着,很快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这就像是一个信号,属于原身的记忆纷至沓来,程涛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 ……程涛睡后不久,旁边的小崽儿醒了过来,他揉揉眼睛,迷茫的看了看周围,看见程涛的时候眼睛一亮。 扒开碍事的床单被褥,他手脚并用爬到程涛身边,扒拉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窝过去,挨着程涛躺了下来。 窝在亲爹怀里,小崽儿伸出白嫩带窝的小手捏捏自己翘起的小jiojio,再轻轻戳戳程涛的鼻子嘴巴,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过了一会儿,他秀气的打了个小呵欠,眼皮很快撑不住又睡了过去。 院子里的风打着旋儿吹来,很快便消失不见。 屋里父子俩相互依偎着睡的正熟,什么都不知道。
1001 人在读12-22 16:15
在听说父亲接下了护送玄天宗宗主夫人回乡的任务之后,傲萝便开始为做出行准备。先是去符箓店里,用预支报酬的十分之一,买了五张攻击强劲的冰箭符,又去丹修那用五分之二的报酬,买了一些回春丸以及辟谷丹。 集齐三个男主召唤甜宠文剧本全文免费阅读_集齐三个男主召唤甜宠文剧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在听说父亲接下了护送玄天宗宗主夫人回乡的任务之后,傲萝便开始为做出行准备。 先是去符箓店里,用预支报酬的十分之一,买了五张攻击强劲的冰箭符,又去丹修那用五分之二的报酬,买了一些回春丸以及辟谷丹。 他们散修的身家几乎全在身上,傲萝还是耐心地将青峰剑磨了磨,这才跟着父亲到了任务集合点。 因为来的晚,这边已经聚集了七八十号人,和傲萝一般练气六七层的占了一小半,剩下的,都比傲萝修为高。 看着目之所及,密密麻麻的人,这让傲萝不禁略微有些乍舌,只觉得这个玄天宗的宗主夫人,应该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和她想的一样,和傲萝父女确认任务的,也不是那个宗主夫人,而是一个让傲萝觉得,威压比父亲厉害很多的管事。 一眼瞟见傲萝,管事下意识皱了皱眉。 毕竟傲萝虚岁只有十二,一个骨龄只有十一的丫头片子,既不高又不壮,还有点瘦弱,这对于护送任务来说,简直就像是开玩笑。 这并不是傲萝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眼神,自小跟着父亲出任务,她便从不缺这样的眼神。 面对这一幕,傲萝也不生气,只是心态平和地走上前,举起手中的青峰剑,然后便看到那把品质普普通通的剑上,聚起了一阵青霜。 看着管事眼中露出的讶异,傲萝心知过关了。 因为父亲金丹的关系,她还有幸被安排在了队伍的稍内侧,也是最靠近飞舟,和玄天宗弟子所在的地方。 不过由于去到凡界,路途漫长的原因,傲萝得了空闲,还是忍不住跑到飞舟外围转转,许是她年纪小,又长得雪灵可爱的原因,散修在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时,也不大避讳她。 颇为有幸,傲箩也听了一些,关于这宗主夫人的传闻。 比如这玄天宗作为修仙界第一大宗门,威名赫赫,玄天宗宗主又是多么多么厉害。 比如这宗主夫人,在成为宗主夫人前,是个出身于凡人界的公主,这番是回乡探亲来着。 关于这宗主夫人,这些散修私下谈论最多的,便是她那绝伦无比的美貌,据说整个修仙界也没有比她更好看的女人。 而和玄天宗宗主之间的感情,更像是话本子里写的那般恩爱。 对了,她还有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儿子,小小年纪练气九层,已炼出剑气不说,更是难得的天才。 其实对什么人生赢家的故事,傲萝是没什么感觉,但对于那个天才的说法,傲萝端着一张稚嫩的脸,面上虽是不显,心中却多少有些嗤之以鼻。 在学给父亲的时候,难免带了几分介意,只道是:“他们说那个施韵宁,多么多么天才,我修炼出剑气时,才九岁,也不见有人说我天才。” 傲萝说着这句话,微仰着脑袋看着傲天河,两个包包头上扎着的青色发带,微微晃动,嘟囔着嘴抱怨的样子,非但不讨人厌,反是带了几分可爱。 这让在飞舟最高处,无意中望见这幕的玄天宗宗主夫人不免一笑,带着些许调侃意味地,看了眼身旁的儿子。 这是个非常漂亮,又给人冰冷疏离感少年。 十四岁的少年,身材刚刚开始抽条,一身白衣,端是看到的第一眼,便给人一种出奇的惊艳,好像周围都亮堂起来的感觉。 在这一刻,这般漂亮的和仙人般少年,目光却落在傲箩身上。 偏生说着这话的傲箩,不知道这点。 只见说着这句,傲萝一双乌黑水润的眼睛,猛瞅傲天河,然后便看到男人低低地笑了出来,凌乱的络腮胡颤动。 他边笑边用粗糙的手,覆上傲萝的头,只感觉这孩子实在太可爱了。 对于这个动作,傲萝不乐意地想要躲开,偏生却忍住了,有些别扭地只道:“头发会乱的,你又不会扎,何况我又不是小孩了。” 话毕,又带着些许期许地冲傲天河道:“你说我是不是比那个什么什么宁的厉害。” “今天功课做完了么?”傲天河低声笑着,并不回答。 “你又转移话题。”傲萝有些不高兴,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走到了一旁,抱剑吐息了起来。 从修仙界到凡人界的路途慢慢,需要乘飞舟这样渡过两个月,在吐息完了之后,傲萝便时常在灵舟宽阔无人的地方练些剑法。 而在飞舟上的呆着了半个月后,她在练剑时,意外看到了一个长相出奇好看的小哥哥。 原本这也没什么的,之前她在练剑的时候,也会有一些人,时不时地看她两眼,只是那个少年实在太漂亮了,出现在这里,就连空气都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在被对方看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后,傲萝终是忍不住停了下来,一张小脸皱的和包子似的,冲着对方道:“你盯着我看什么呀?” 真的,太扎眼了,被这么好看的一个人盯着,傲萝只觉得头皮发麻。 “你这个动作做错了。”少年开口,声音清凌凌。 一句话,直接把傲萝说懵了:“不可能,我可是按照剑谱练的。” 傲萝不信。 “真的。”少年说的正经,目光落在傲萝略带稚气的脸上道:“我演给你看。” 只是对方没有带剑,傲箩的储物袋里也没有多余的剑。 就像是知道傲萝在想什么般,只见少年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就像是跳舞般,舞了一遍。 其实傲萝也不想说对方那是在跳舞,只是对方的剑中,没有杀气,而舞剑的动作,又实在太过飘逸。 完毕,又听对方低声道:“看清了么?” 少年说话的声音很轻,侧着脸的模样,宛若笼罩着一层光晕。 他长得太好,原本这般长相,会让人感到有些距离,偏生他说话的方式,却给了傲萝一种很好亲近的感觉。 在少年的话下,傲箩下意识地看了对方一眼,因为身高的关系,她的目光落在了对方脖部,那是种很剔透的白。 脑子里回想着之前动作,傲萝本能地皱了皱眉头。 这让盯着傲箩的少年,有些紧张。 然后便看到对方,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本破破烂烂《自霜剑法》,并将那本剑法翻到之前她错了的那一页道:“我没有练错呐,你看……” 说着这话,傲萝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施韵宁,一个动作,也不知怎的,便看的少年屏住了呼吸,随即又听她开口道:“不过我也觉得这个动作怪怪的。” 傲萝如此说,却没说这是她用十个中品灵石从集市上淘的。 毕竟修仙是一个极其烧灵石的事情,虽然她父亲是一个金丹修士,可由于早年受伤的原因,一直在服用药物。 这就是散修不好的地方了,要知道金丹期修士的寿命一般有五百年,如今不过一百余岁的傲天河,寿命却足足消耗了四百年。 这其中虽有丹田受伤的原因,更多还是散修们,为了资源,九死一生的生活。 于是她的父亲,费尽心思也想让她加入宗门,了解玄天宗的一些功法,便成了必修。 可玄天宗哪是他们这样家庭能去的呀,他们家没那个实力,很多东西就只能从集市上淘,单是这本《自霜剑法》,两年的时间,她便不知道翻了多少遍,功法翻烂了不说,直至对方演给她看的那一刻,她才有种恍然的感觉。 伴随着这种感觉,傲萝这才注意到对方身上,那身昂贵的法衣,鲛纱所制,就是一个线头,她都买不起。 玄天宗功法、如此昂贵的行头,距离感几乎是一下子便上来了。 隔着几步,傲箩有些踌躇地看了眼少年,因为有着不好的经历,防备心极强的傲萝,最终还是跑掉了。 这是施韵宁没想到的。 在之后的几天,他又试图接近了几次傲萝,几次后,她连经常练剑的地方也不去了,这不仅让施韵宁感到沮丧,也让看着这一幕的宗主夫人惊讶,毕竟她这个儿子,冰灵根,自小性子有多淡,她还是清楚。
2600 人在读09-20 14:57
夜半时分,月色昏暗。山林寂静无声,奇异的威压笼罩其中。巨大的黄色瞳仁潜藏在山林中,目光冰冷,带着杀机看着眼前的少女。半夜的山林本不该出现人类,这是她自寻死路。一道黑色的浓雾从它口中吐出,像是一 小师妹是修真界战力第一全文免费阅读_小师妹是修真界战力第一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夜半时分,月色昏暗。山林寂静无声,奇异的威压笼罩其中。 巨大的黄色瞳仁潜藏在山林中,目光冰冷,带着杀机看着眼前的少女。半夜的山林本不该出现人类,这是她自寻死路。 一道黑色的浓雾从它口中吐出,像是一条迅猛的毒蛇,飞快地扑向年轻的少女。 温云用最快手速点击使用了一张瞬移卷轴。在攻击落到自己身上之前,她瞬移到附近的一棵树上,躲过了攻击。 温云的心情难以形容,她只是帮隔壁王大婶抓只离家出走的大鹅! 今天凌晨十二点,任务面板刷新。 【任务一:帮助王大婶抓住逃走的大鹅】 温云起身往窗外一看,篱笆圈里一只大白鹅扑棱着翅膀离家出走,跑向了后山。 日常任务八小时刷新一个,上一个日常任务没做完,游戏就不会发布新的日常任务。主线任务、支线任务和日常任务并不冲突。 明天再去找这只鹅肯定得满山找,太耽误时间。温云对于如何完成任务很有规划。 她迅速穿好衣服,跟着大白鹅的脚印进了山林。 深夜的山林格外寂静,月色也被乌云遮蔽。 温云走在山林中,她的步伐很平稳,崎岖的山路对她来说如履平地,在深沉的夜色中准确地绕开每一个足以绊倒她的障碍。游戏中的夜晚并不是漆黑不见人影,除了光影调成暗色调,和白天没什么不同。温云穿越后就发现自己也拥有了游戏角色的夜视能力。 灰色的野兔幼崽在草丛里蹦跳了一下,从黑暗中逃窜到温云身边,蜷缩在温云脚边一动不动。温云有点吃惊,还真有守株待兔这样的好事。 不过温云今天的任务不是抓十只兔子,而是找回一只离家出走的大白鹅。 前面白羽一闪而过,温云看到后,足尖一点,兔起鹘落,大白鹅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日常任务:帮助王大婶抓住逃走的大鹅】 【进度条:已完成】 【奖励:500经验值】 只有温云才看得到的烟花特效在天空绽放。 温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左手提着兔,右手拎着鹅,准备回去睡觉。一转身,在烟花特效下,一双巨大的黄色瞳仁在山林中格外明显。 【大妖空明】 等级:80级 特征:性狡,善隐匿,好食人。 天赋:旦游虚空,暮归水宿 状态:重伤中,持续掉血,每秒100点。 血条:???? 一个鉴定术丢过去,居然是一个血条高到探查不出的妖怪。 温云的脑子一片嗡嗡,她敢在半夜去山林,不仅是她觉得自己武力值足够高,也是因为在穿越前系统说过这是古代低武凡人世界。 那天她是如何绑定战神系统的,温云记得很清楚。 当时温云加班到凌晨,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温云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叮!欢迎绑定战神系统,我们的目标是努力成为本世界战力第一!】 在系统的解释下,温云知道自己因为过度加班猝死,成为系统宿主完成任务是活下来的唯一希望。 “那么我需要做什么?” “在任务世界最出名的战力排行榜上,打败所有人,成为第一!” 温云看了看自己的小胖手,预估计自己的新身体不会超过三岁半,“你认真的吗?” 她这副三岁半的小身板去打谁,怕不是被揍吧。 战神系统扭捏了一下,“能量值不够给宿主塑造成年身体,另外宿主在任务中死亡,系统也没有能量给宿主再次塑造身体,宿主会再次死亡。” 居然是个穷鬼系统,还好系统又说三岁的小孩子身体是可以根据年龄增长继续成长。 为了给温云鼓劲,战神系统努力诱惑:“只要宿主努力做任务,我们迟早会有很多能量值的。宿主完成最终任务后可以用能量值兑换在原世界复活的机会哦~” “行吧。” “叮,宿主确认穿越,穿越地点方圆万里检测,检测结果确认——古代低武凡人世界。” 这就是系统检测出来的古代低武凡人世界?系统,你骗得温云好苦! 温云深吸一口气,事到临头也没办法了,但愿这七年刷的等级和熟练度有用!她看着背包里的五本技能书,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个元素的攻击和防御技能,这七年里她每上升一级,这五本技能书的攻击数值和防御数值就会上升,熟练度超过一个定额,就会缩减技能书的冷却时间。 温云天天签到和做日常任务,在第二年的时候就将五本技能书全部解锁,现在是第七年,五本技能书的熟练度全部是能够刷出来的最高级别,五本技能书交替使用可以做到无缝衔接。而她89级的等级,也让这些技能书拥有了极大的威慑力。 夜色下妖族的瞳孔泛着冰冷,没有活人的情绪,长着倒刺的舌头舔了一下脸上的鲜血。不就是吞了几个青云宗的小辈,宴玉那个疯子就拼了命追杀,它不得不躲到凡人的地界。这里灵气微薄,对于它的伤势没有任何好处。 眼前的少女身上并无灵气波动,不是来杀它的正道修士,它的瞳孔闪过一抹杀机,这是送上门来的充饥点心。 黑雾如闪电般窜出,缠绕住眼前的凡人少女。 绝不能让这个凡人活着出去,泄露它的藏身踪迹。 方才的地方空空如也。 黑雾化作的蟒蛇一击不中,原地打了个死结,重新化作一道黑雾。 大妖猛然回头,少女瞬移到了它身后的树上。此时一道皎洁月光穿透了重重黑雾,洒在少女的肩上。 巨大的黄色瞳仁盯着眼前的少女,有些惊疑不定,她手上没有任何的法器,是怎么轻松躲过一次自己的攻击? 大妖的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忌惮。 温云的心里也同样升起了浓浓的忌惮。 她刚刚用了一张瞬移卷轴,按照常理,瞬移卷轴可以瞬移出千里,为什么只是躲避了攻击,还在这处森林。想到大妖的天赋是穿梭虚空,温云神色凝重,她明白如果不杀了这只大妖,自己没办法离开了。 【支线任务:杀死大妖空明】 温云看了眼任务面板刷新的一条支线任务,试着把遇到妖族当做是在玩全息游戏,她很快克服了自己的害怕情绪。 “禁忌火焰!”一发火球朝着妖兽的巨大黄色瞳孔扔去。 “你是故意来等我的。” 大妖很愤怒,它觉得自己中计了。虽然它没有察觉她施展术法时的灵力波动,但是她绝对不是凡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青云宗派来的?还是无相佛门?” “霜之哀伤!” 温云才不管红名怪说了什么,卡着冷却的时间,释放一个又一个技能。 “凝水成冰!” 永不腐朽的寒冰冻住了妖兽潜藏在丛林的身体,即使下一秒妖兽就狂怒地摆脱了这种束缚,温云也抓紧机会多扔了几个大火球。 “吼——” 被击中眼珠的妖族发出愤怒的嚎叫,它不断吐出一道道黑色浓雾。受了重伤的妖兽凶性完全被激发,刚才的疑惑被它抛之脑后。管她的身份是什么,杀了这个人族。 这个修士的灵力攻击并不强,人族施展空间法术又极为耗费灵力。它倒要看看这个人类修士还能支撑多久,等她灵力透支,就是它的盘中餐,正好拿她来补充耗费的妖力。 一来一往的攻击招式越来越快,温云用意识操纵游戏面板实在是难以一心二用,她把游戏面板显现出来,固定在左手边,以单身二十年的手速疯狂对着背包格子里的瞬移卷轴点击使用。 瞬移卷轴的技能描述是可以带人瞬移到附近的安全地方。也就是说瞬移的那一秒,这地方肯定是安全的。温云只要手速够快,就能够完全闪避攻击。在确保自己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慢慢磨血条也能把敌人磨死。 一开始温云左支右绌,有些狼狈地躲避着攻击,渐渐地找回了往日杀小怪时候的手感,对技能书的运用越发得心应手。 凝水成冰减缓速度,木系术法催生出藤木,缠绕上妖兽的四足,对准头要求较高的大火球趁此时机命中敌人。 即使大妖挣脱了藤蔓化作的牢笼,那些挂在它身上的藤蔓也能作为大火球的助燃物。 土系术法施展的土墙勉勉强强为她提供一点保护,点石成金将枯树枝幻化成一只长矛,追着大妖的后脑勺戳,可惜妖族的真身防御太厚,长矛不能把大妖直接戳死,只能慢慢消耗它的血条。 两方交战,此消彼长。温云能够感觉到黑雾攻击明显慢了下来。 大妖空明心中极为惊骇,修真界何时出了这样的人物,不仅五行术法样样精通,而且还能在它的黑雾领域内进行虚空行走? 它想要无声无息潜行到她身后,吞噬这个人族修士,她却每次都能预判自己的攻击位置,提前避开。几番交战,它连这个人族修士的衣袖都没沾上,妖力更是十不存一。这个人族修士却仍有灵力继续空间瞬移,对自己的攻击也不见颓势。难道她的灵力是无穷无尽的大海? 面对着连妖族的本命天赋都能破除的少女,大妖空明的内心感觉到了久违的恐惧,就好像它当年只是一只脆弱的小妖,仰望着一剑退万妖的青云宗剑尊。 温云不知道这只大妖心中升起的恐惧,她的心情也很沉重,背包里只有三千张瞬移卷轴了。 必须速战速决。 忽然间,温云惊愕地看着大妖的血条迅速从????变成了【999·锁定状态】,她大为震惊,还有这等好事? 大妖空明感觉到血液在燃烧,寿元正从它身上快速流逝,但是气势正在节节攀升。它使用了禁术,以寿元为代价,大幅提高攻击和防御,甚至可以越阶杀敌。 眼前这个少女的实力是如此地深不可测,它绝不可再轻敌。它曾修习过一门秘术,正是这门秘术,在无数危机中救下它的性命,让它在天才辈出的修真界混出了一点名声。 可是,为什么在看到自己使用禁术后,她的脸上反而带上了笑容,那种奇异的笑容好熟悉。它盯着眼前的少女,心底有股诡异的不自在。 温云抹了把脸上的血,眼眸亮得如星辰点缀。她扶着树枝,看着底下巨大的妖兽,眉眼微弯,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像是看见了一只毛绒球的猫咪。瞧瞧她看见了什么,一堆行走的巨额经验值。 她停止使用瞬移卷轴,掏出了游戏系统赠送的新手装备【屠龙宝刀】。 在这之前,屠龙宝刀并不是一个实用的装备,虽然可以无视任何防御,一刀直砍999血条,但是第二刀开始就只能砍1血条。温云上山和野猪干架的时候一般不用屠龙宝刀,用杀猪刀,虽然一刀只能砍100血条,但是续航久啊,连砍一百刀都行。 今天屠龙宝刀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在黑雾攻击到温云之前,屠龙宝刀一击毙命! 这只大妖想起来了,曾经猎杀人族低阶修士时,在他们临死前的瞳孔深处看见过自己的模样,那是一个猎手望着志在必得的猎物时的笑容。可是,太晚了。它的神魂凝滞,再也无法思考,庞大的身躯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黑雾渐渐散去,月色重新照进山林。温云毫无形象地坐在山林的泥地上,连喝了三瓶背包里的精力药剂。
10 人在读03-30 04:34
窗外阴雨绵绵,没等下课铃声打响,教室里已经憋不住地扬起讲话声。讲台上的年轻老师强忍着把话说完,无可奈何地把书一摔:“下周月考!看你们还能高兴几天!”高跟鞋踩着铃声走出,压抑的小声交谈顿时变为胆 天降死对头他暗恋我全文免费阅读_天降死对头他暗恋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窗外阴雨绵绵,没等下课铃声打响,教室里已经憋不住地扬起讲话声。 讲台上的年轻老师强忍着把话说完,无可奈何地把书一摔:“下周月考!看你们还能高兴几天!” 高跟鞋踩着铃声走出,压抑的小声交谈顿时变为胆大的欢呼。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路市长”的名字闪烁不断。 前桌的人被手机震麻了屁股,捏着干瘪的空书包转身,气沉丹田的深吸一口气,对着塞着耳机的后桌大吼:“路予,你爸给你打电话了!” 修长的手指滑动屏幕,按住红色的拒绝一滑到底。胆大包天地拒绝了市长来电,路予这才打个哈欠,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不用那么大声,爱卿,朕的耳机没开声音。” “草!那你戴着!真装!”曹艾卿瞥了眼那对耳机,伸手扒拉下来一只,仔细一看,惊了,“这!不是昨天刚上市那款?不是说排队都抢不到?预约都预约到下半年了!” “嗯,是那款。”路予云淡风轻,“先前的耳机丢了一只,刚巧有人送,我就凑合用了。” 曹艾卿不仅被他装到了,还被他秀了满脸,又酸又羡慕地说:“当市长的儿子可真好……路哥,你爹还缺儿子不?” 路予弯着眼睛笑了笑:“儿子不缺,不过听说他儿子缺个小弟。” 曹艾卿十分有眼力见,闻言立刻夺过他的包,背在自己身上。 路予到教室后面拿了篮球,“梆梆”的原地拍了两下,招呼道:“打球!” 体委站起来,看了眼窗外的天:“……下雨呢,还去?” 路予托着球一转,将其控制在直立的手指尖,评价:“怂。” “草!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体委最是受不住激将,当即把书包往肩上一甩,率先走到门口催,“走走走!操场集合!谁走谁孙子!” 手机在裤兜里震了一下,路市长电话没通,变了策略,改成发微信。 【路市长:司机去接你了,别磨蹭,家里有客人,别让人家久等。】 曹艾卿把头凑过来,看到了消息,同情道:“又去接待外宾,让你表演节目啊?当市长的儿子可真惨!” 路予被他整笑了:“去你的接待外宾,我爸又不是外交部的。” 曹艾卿问:“那你回去?” “回个der。”路予朝门口努嘴儿,“体委发话了,谁走谁孙子。我不能让市长掉辈儿啊!” 雨声未停,很快变成密集的雨线。 路邵阳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笑吟吟的对面前两人说:“不等了,我们先吃我们的。” 来客不愧为路邵阳的下属兼老友,一下子看穿他心思:“这么半天还没回,小公子是不是没看到消息,和司机走岔了?你还是再打个电话,问一问。” 路邵阳应声,起身走远去打电话。 周诚安这才扭头看向身侧的儿子,见他直着眉目专注在看什么,顺着看过去才发现那是一幅放大版的全家福。 “你路叔叔这儿比咱们家大多了。”周诚安笑笑,看着全家福中间笑的最为开怀的路予,“路叔叔家的儿子年龄跟你相仿,等会儿见了,你们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 周寰屿没应声,从小缺乏母爱的他,一向性格孤僻,不怎么亲人。 周诚安暗自叹口气,目光落在儿子的侧脸,眼底隐隐闪动着不舍和担忧:“过几天爸爸要出趟差,可能照顾不了你。我和你路叔叔商量了一下,决定把你留在他这儿,小住一段日子。” 这事儿在来之前,他从未提及。周寰屿猛地回头,眼里全是惊愕的措手不及:“我能照顾自己!为什么要把我丢给别人?!”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是打完电话回来的路邵阳。 周诚安揉了一把儿子的脑袋,口型对他说了一句:“听话。” “我们先吃吧。”路邵阳明显脸色难看,即便对着来客也无法挤出笑脸,“那个浑小子,今晚谁都不许给他饭吃!” * 夜幕已至,暮色四合。 在外面疯够了的路予,穿着跨栏背心,将校服外套和短袖T恤一边一个搭在肩上,悄咪咪地推开了家门。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鱼缸亮着微弱的绿光。 路予透着门缝细细“侦查”了一番,断定他爸已经睡了,这才松一口气,卸下浑身紧绷的神经,走进来。 屋门刚在身后关闭,路邵阳的声音猛然乍起:“你还知道回来?!” 随着声音响起,客厅的灯也一并亮起。 正对着大门的真皮沙发上,路邵阳捏着遥控,脸黑如锅底。 路予毛都被吓得炸了起来,本能的原地蹦了一下,没忍住飙出一句脏话:“草!爸你想吓死我!” “真不如吓死你算了!”路邵阳怒道,“放学不回家,打电话也不接……现在还学会讲脏话?!我是不是太久没揍你了!” “别!爸,冷静点!”路予抬起双手,屈起双腿,嘴欠地劝道,“现在不及当年了,爸,我上高中了,您已经打不动我了!” 居然被小看了!路邵阳怒火燃起,眯着眼,紧咬着后槽牙:“你看我打得动打不动!” 沙发上的人陡然窜起,拎起拖鞋就朝他飞了过来。 路予“嗷”了一声,抱着脑袋弯着腰,直直朝向自己的房间冲刺。 “嗷”声在空气中持续了一小段时间,直至门锁拧开,门响,路邵阳才突然想起什么,阻止道:“等会儿!路予!” 可惜已经晚了。 屋门大开,原本应该漆黑一片的房间中此刻灯火通明。正对着屋门的巨大衣柜前,此刻有个人,赤着精瘦的身,裸着细腻的背,正光着屁股在路予装内裤的抽屉里翻找。 听到动静,错愕的回头,在一瞬的怔愣过后,肉眼可见的从头红到了脚后跟。 路予也被这画面吓呆。半张着嘴巴盯着人家看了半天,突然扯着嗓子一声嚎叫。 “爸——!我屋里有个偷裤衩的变态裸男!”
0 人在读07-07 15:34
游湉陪源野回家见家长,在看到他舅舅的第一眼,整个人就像被电了一下。她几乎下意识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眼神就没从迎面来的男人身上移开过。那种现实中近距离接触神颜的震撼,游湉至今都无法忘怀。她甚至 甜宵全文免费阅读_甜宵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游湉陪源野回家见家长,在看到他舅舅的第一眼,整个人就像被电了一下。 她几乎下意识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眼神就没从迎面来的男人身上移开过。 那种现实中近距离接触神颜的震撼,游湉至今都无法忘怀。 她甚至觉得,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精英男的气质,和普通霸总比起来起码璧了几十个吴彦祖。 源野在她身后,立刻恭恭敬敬地喊了声舅舅。 游湉马上反应过来,但也不好随着源野一起喊舅舅,于是只能点头微笑,算是招呼了一下。 男人“嗯”了一声,随着脚步走近,目光淡淡扫了她一眼。 游湉才发现,这人的五官精致的可怕,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就比如现在,有一种异常冷漠的疏离感。 但是这种感觉搭配他身上那件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唯独袖口被稍稍凌乱的挽起,又显得相当禁欲。 好纠结,明明不屑的态度这么明显了,但就是让她觉得,这人帅得让人讨厌不起来。 她明明,也不花痴的。 游湉觉得耳尖有点烫烫的,这时听到源野外公在身后介绍道:“这是阿野带来的女朋友,已经工作了,在NG上班呢。” 进门以后,她和老人在客厅聊了一会,说实话,氛围还是比较好的。 起码比想象中的要好,老人慈眉善目,一点有钱人的架子都没有,像极了普通小区门口下象棋的老大爷,特别亲民。 而当老人得知她在NewGery银行上班后,竟然还和她讨论了几句近来的经济形势。 最后就NG中国在榕城自贸区携手榕城生氏贸易有限公司推出的跨境人民币集中收付业务问了问她的看法。 游湉心说要命,她一个银行最底层的业务经理,说白了就是个销售人员,哪有本事对高层政策指指点点? 但看到源野一副满是期待的星星眼,像个小奶狗似的,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两句,“这项业务已经得到了业内的广泛关注,甚至还引起了不小的哄动,外面也都在说NG此举算是开创了历史先河。” 没想到老人听后,笑的更开心了,源野趁机也向她眨了眨眼,像是夸赞。 游湉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起码她觉得自己表现的没有很差劲。 但她也听源野提过,他家大部分事情的话语权还是在他舅舅,自从他父母在他小时去世以后,他舅舅就成了他成年前的法定监护人。 而且他家大部分亲戚都定居在国外,国内的这座古宅,只有他舅舅和外公回国的时候会过来住一住。 游湉的心又立刻提了起来。 她马上伸出手,“您好,我叫游湉。” 那人眸色清冷,唇角微微一沉,寡淡道:“霍文肖。” 说完就走到水吧前,倒了杯水,声声冷冷的招呼源野,“过来。” 源野就乖乖滚了过去。 游湉讪讪收回手,也陪着老人去阳台赏花了。 晚餐时候,源野几乎全程都在被霍文肖数落,游湉听着都糟心。 “南山赛车场我给关了。” “为什么啊?” “你说呢?” 游湉默默低头吃饭,想到前几天看到的同城新闻,说是南山一群富二代飙车,十三车追尾,还差点闹出人命,当时她还痛骂了这群纨绔很久,没想到当事人居然就坐在这。 源野气得直嘟嘴。 最后可能老人觉得更糟心,起身揪了揪源野耳朵,“跟外公上来一趟。” 等俩人一上楼,游湉就更尴尬了。 好在霍文肖眼皮都没抬,吃了饭,把碗一放,自顾走到露台上点了根烟。 游湉只得帮着阿姨收拾碗筷。 她还是很有自知之名,知道源野舅舅看不上她,所以在源野没下来之前,她不打算从厨房出去了。 结果背后突然就响起了男人清冷的声音,是对阿姨说的,“先出去。” 游湉立刻回过头来,发现厨房里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了。 她摒住呼吸,搓了搓指尖残留的那一点洗洁泡沫,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霍文肖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游湉觉得这味道有点接近某一款古龙香水。 他倒也直接,“你说个数字,我考虑一下。” 游湉几乎愣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 厨房的灯光挺柔的,照射在她脸上,也不知是个什么颜色。 “分手费么?” “你可以这么认为。” 游湉没想到,自己这是遇到真霸总了,这小孩到底啥家庭,有王位继承还是咋地? 所以她真的很好奇,“我能问问原因吗?” “不能,”显然霍文肖不想再和她废话,“想好了来联系我。” 在回去的路上,游湉抱歉道:“不好意思,这事估计黄了,你舅舅看来对我挺不满意的,要不你把之前存在我这儿的一百万定期取走吧?” “没事的姐姐,我也不缺钱,就先那么存着吧。” 游湉也没说什么。 本来也是因为源野在她这里存了钱,成了她的大客户,所以才会帮客户的一点小忙。 不然,假扮女友回家见家长这么幼稚的事,说实话,游湉再年轻十岁也干不出来。 客户关系虽然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但还有一点私心是,她看源野太可怜了。 当时她还很好奇,按说源野这个条件,不应该没有女朋友,就算要找人假扮,身边愿意的女孩应该也少不了。 而源野解释的特委屈,“我本来就有一女朋友,跟我一乐队,也是玩电音的,我舅舅死活看不上,非要我和人分手,不仅分手,还要把我送出国。姐姐,我真不想出国,我也不想跟我女朋友分手。” “其实我的身世特别惨,我父母在我很小就去世了,后来我舅舅就成了我的法定监护人,直到现在,我们家还都是我舅舅说了算,我舅舅这人非常恶劣,自己在外乱搞不说,就对我特别严格,我之前交往的几个女朋友他全不满意,还说人家都不正经……” “我身边吧,不是玩电音就是搞摇滚的,确实也没有能让他觉得正经的……我外公其实一直住在国外的,这几年和我外婆吵架就自己环游世界去了,最近也不知道被我舅舅灌了什么迷魂汤,回国来的这两天,说什么都要把我带走,前几天才松了口,说只要我能找个让我舅舅满意的女朋友,他才放心把我留在这儿。” 游湉当时就很唏嘘,还问道,“你舅舅多大了?没结婚吗?不管自己的孩子?” 源野就哼了一声说:“他乱搞,怎么可能结婚?我外公这人就是双标,对他别的儿女管的都严,就这个小儿子纵容的很……偷偷告诉你吧,我舅舅之前和一女的订婚过,不知怎么被人甩了,所以现在心理有点变态,自己发泄不出来,就总爱干预我。” 那时游湉还没见过他舅舅,所以听了以上控诉,也跟着愤怒不少。可如今见了,又觉得不像他说的那么差劲,可见女人非常容易三观随着五官走。 至于为什么找上她,源野说的是,“姐姐你长得好职业也好,肤白貌美大长腿,感觉会符合我舅舅的审美。” 其实,游湉也知道自己长得不差,毕竟上大学时就是A大系花,好人卡发到手软,所以被源野这么梨花带雨加糖衣炮弹的一轰炸,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结果事实证明,她俩都高估了她自己。 不过她也没有妄自菲薄,虽然不知道源野家里是干什么的,但仅凭他分分钟拿出一百万的速度来,就知道小孩家底一定薄不了。 所以入不了他舅舅的眼,着实也没什么,大概人家眼界高的很。 不过她还是有点不理解,“你舅舅说,让我想好联系他,可是他连联系方式都没给我。” 好歹给我个名片也行呀。 源野大惊,“姐姐你还真想把我卖了啊!” “没有没有,”游湉说,“我很有职业操守的,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做出卖你的事的……对了,你觉得你舅舅能给我多少钱啊?” “他啊,他的钱多得你想不到。”源野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搁在车窗上撑着下巴,想了想说,“姐姐,我外公其实挺喜欢你的,他刚在楼上还说,我要是一直交往你这样的女朋友,肯定也就不会到处胡来了,他也放心把我留在国内,其实你只要帮我把我外公哄走……至于我舅舅……等我外公一走,你也可以借机跟我分手捞他一笔的。” 游湉也是真累了,一个人蔫蔫地靠着车窗,晚风一吹,乌黑秀发扫过裸露的双肩,垂坠在纤薄的背上,她为了今天的见面还特地斥巨资买了件香奶奶的早春新款连衣裙,可见也算上心了。 源野情不自禁地看了她一眼,听她心不在焉道:“再说吧。” 那天过后,游湉有一个月没再见过源野。 有一天,新来的客户经理李萌问她:“湉湉姐,之前总来支行缠着你的那个小富二代最近怎么不见了?” 游湉这才意识到已经好久没见过源野了。 其实他俩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吃饭的时候她刷了刷朋友圈,正好看到源野发了个小视频,某个酒吧的电音节,气氛燥的很。 游湉看他玩的这么嗨,估计最近日子过的也不错,心想他舅舅应该也没再逼他出国了,于是开心地给他点了个赞。 结果刚要放下手机,源野微信就发了过来。 “姐姐,过几天陪我回家见见外公吧,他说想你了。” 还发了四五个可可爱爱的表情包。 游湉犹豫了一下,想说这活儿周期也太长了,于是就问他:“你外公还没回国外?” 源野几乎秒回:“最晚下月,但我舅舅还是打算把我一起打包送走,姐姐你再去帮我哄哄我外公,我舅舅最后也得听他的。” 游湉犹豫了一下,没再继续回了。
974 人在读08-02 18:23
九月初,B市还没从酷暑中解放出来,金灿灿的阳光不放过校园任何一个裸露的角落,炙热而滚烫。刚开学,梨念抱着刚收齐的暑假作业前往办公室,走到三楼过道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欢呼口哨声,不由转头望去。烈 念念难忘全文免费阅读_念念难忘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九月初,B市还没从酷暑中解放出来,金灿灿的阳光不放过校园任何一个裸露的角落,炙热而滚烫。 刚开学,梨念抱着刚收齐的暑假作业前往办公室,走到三楼过道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欢呼口哨声,不由转头望去。 烈日炎炎,十几个男生在下面的空地上打篮球,你来我往,战况激烈,旁边还围了一圈女生助威,阵仗还挺大。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男生表现最为突出,他长得高大帅气,也拿分最多,每进一个球都会引起女生们兴奋尖叫,大声喊着他的名字——“顾屿!” 梨念微微一愣。 前方不远处,有两个女生趴在围栏上,也在看下面男生们打篮球,更准确来说,是看顾屿。 “啊啊啊,顾屿真的好帅啊!那肌肉绝了,我可以舔一百年!”其中一个女生花痴道。 “是啊,跟他一比,其他男生都弱爆了,几乎都是他在得分。”另一女生点头赞同。 “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好想去问他的联系方式啊。” “害,死心吧,有传言说他和梨念早就在一起了。” “欸?不是周梓悦吗?梨念不可能吧,听说她是农村出来的,穿着打扮土爆了好吗,比周校花差远了,而且还总是不要脸地对顾屿死缠烂打,猪都没她脸皮厚,要我说,顾屿才不会喜欢她……啊,你干嘛推我!” 那女生气得反头,猝不及防看到她刚刚议论的主角正要笑不笑看着自己。 “……” 眼前的少女穿着白色短袖校服,下身是牛仔七分裤,露出一截纤细小腿,简约清爽。 乌黑的长发松散地扎在脑后,眉眼清丽如画,梨念的打扮虽然不惹眼,但长相却非常清纯漂亮,皮肤又白,像无害的小鹿。 很可惜,她的性格并没有随她的脸。 “你很闲?”梨念歪了歪头,“要不要我叫老师过来帮你打发一下时间?” “不用不用,学姐好!学姐再见!”另一个女生飞快摇头,拉着姐妹连忙开溜。 她们走后,梨念嘴角笑容慢慢消失,又往外望了一眼。 估计快上课了,篮球赛接近尾声,顾屿赢得毫无悬念,他随意撩起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露出结实的腹肌,肆意又张扬,这一举动又引起女生尖叫不停,殷勤地递水递毛巾。 顾屿没有避讳,随手接过其中一个女生的水,女生则满脸通红地看着他。 梨念收回视线,唇微抿,将怀中的作业往上拱了拱,提步离去。 * 梨念到办公室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是他们班主任马国富的声音。 “……你既然已经来了我们学校,就专心读书,遇到了什么麻烦要第一时间告诉老师,不要惹事听到没有……不然我们也保不了你……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别让我们失望……” 离得太远,梨念听不太清,只能听到个别模糊的字眼,办公室的门开了一条缝,她往里看了一眼。 最里头的办公桌前,马国富正一脸严肃地对跟前的少年说着什么。 少年穿着简单的衬衣黑裤,戴着口罩,看不到脸,脑袋微微垂着,偶尔点一下头,不曾出过声。 梨念没有听人隐私的习惯,很快移开了眼。 现在进去好像不太好。 梨念把作业放在门口地上,然后站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胳膊,她犹豫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备注为男朋友的人发去一条微信。 【你不是说中午要睡觉起不来吗?怎么这么早就来学校打球了?】 隔了几分钟后,对方回了:【林畅他们非要拉我。】 梨念微微抿嘴,【我叫你来学校你就不来,我们好久没一起上学了。】 顾屿回得轻描淡写:【天气太热,下次吧。】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 梨念差点就要问,但忍了忍还是作罢。 这种事发生太多次,他总有千万理由。 他们在一起时顾屿就说低调恋爱,在学校别黏在一起,不能被老师和家长知道。 梨念觉得有道理,就答应了,可这就能成为随便诋毁她的理由吗? 明明当初是他告的白…… 在她走神时,身后办公室的门被悄然拉开,有人出来了。 “麻烦让让。” 低沉清冽的声音突兀响起,如冷气吹来。 她吓一跳,抬头看去,认出是和马国富说话的那个少年。 走进了才发现他很高,身形修长瘦直,肤色在日光下显得冷白,他戴着蓝色医用口罩,尽管看不到脸,但轮廓看上去是个帅哥,眉目精致秀丽。 他低垂着眼看她,眼神很淡漠,一双天生狭长上扬的桃花眼被他硬生生压出一股阴郁感,瞳色漆黑,看不出半分情绪。 阴郁又冷漠。 “不好意思。” 梨念才发现自己挡了人家的道,往旁边挪了一步。 少年看都没看她,直接走了。 梨念搬起地上的作业走进办公室,看到马国富在办公桌前整理资料。 “班长来了啊,作业放在我桌上就行。”他摆了摆手道。 “好。”梨念应了一声,走过去放下作业后,顿了下,饶是她平日对陌生人不感兴趣,也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马老师,刚刚那人是谁啊?好……” ……他妈拽。 她咽下后三个字。 而且这么大热天还戴着口罩,也不嫌闷。 虽然现在是疫情特殊时期,学生也必须戴口罩才能进校,但他们市目前没有出现病例,大多学生都是一进学校都会摘了,像他这样连鼻带嘴都包得严严实实的还真少见。 “他啊,叫晏西鸣,是新来的转校生。”马国富有些神秘地笑笑,一脸捡到宝的表情,“他学习很好的,你们一定很合得来。” “……” 梨念想起晏西鸣刚刚那个“限你三秒内滚开”的批脸,诚心觉得马国富该去看看眼科比较好。 * 这事只是个小插曲,梨念转头就抛到脑后。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学校每年开学都会有开学测试,防止学生假期太过懒散不学习,然后按成绩重新分班,梨念所在的班级一直都是重点班,分数太低就会被调走。 而今天下午成绩单和分班表就会出来。 “梨念,你快点!” 第二节课一下课,李茹就火急火燎地拉着梨念跑下楼,去公告栏看成绩,“晚点人好多,挤都挤不进去。” “晚点看也没事吧,分数又不会跑。”梨念无所谓道。 “你成绩好当然不慌,我可不想被调走,我们都高三了,如果这个时候调走我妈不得打死我。” 她们已经来到了公告栏前,人很多,李茹牵着她往里挤,“不用说,你这次肯定又是第一吧,哎,也没见你上课多认真啊,成绩还那么好,你真不是人。” “也没那么夸张,运气好而已。” 梨念嘴上谦虚,心里也觉得第一不会跑,虽然她在学校表现得对成绩云淡风轻,但在家里都是往死里读的那种,绝不允许别人践踏第一名的荣耀。 真正的大佬,就是谈笑间让敌人灰飞烟灭。 梨念抬头看向成绩单,习惯性地在第一名的位置找自己名字,还在谦虚:“我这次也不一定是第一……” 说着,不知看到了什么,她嘴角的笑容僵住,声音卡壳。 “卧槽!”李茹发出一声惊呼,“第一名真的不是你耶!” “……” “晏西鸣是谁啊?我们学校有他吗?” “……” “卧槽,你竟然第二名,和他差了八十多分……” “我眼睛看着呢。”梨念忍无可忍,“不需要实时转播。”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晏西鸣后面的学科分,好家伙,理综297,这他妈是人吗?更别说其他主科了,几乎都是满分。 马国富为什么会觉得学习好就会合得来? 这个分数分明是对她暑假刷了几十套卷子的嘲笑! 梨念深吸口气平复心情,目光不自觉地在成绩单上找顾屿,从最上看到最下,在倒数几名的位置才看到他的名字,总分283分。 她的心情一下就跌入谷底。 还记得考前,她为了他连夜整理出一本厚厚的笔记,密密麻麻归纳了考试知识点和出题范围,就是想让他考好点,运气好的话,高三还能分在一个班。 现在看他这个分数,估计笔记翻都没翻过。 * 成绩单出来后,第二天,梨念不出所料地在新班级里看到了晏西鸣。 他坐在了后排靠窗的位置,肩胛削瘦,单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脸上依旧戴着口罩,看不到表情。 梨念确定了,口罩才是他的本体。 “梨念,坐这!” 李茹早早就来教室了,看到梨念杵在门口不动,朝她招了招手,“我给你占好座了。” 是第二排的中间位置,离晏西鸣十万八千里。 梨念对这个座位很满意,开心地走过去。 “来了来了。” 教室里陆续有人进来,有不少新面孔,毕竟每年都要换班,大家都见怪不怪了,所以对晏西鸣的存在也不稀奇,都以为他是别班的人。 “兄弟,你之前哪个班的?”刘阳平在新班上没看到熟人,自然而然就相中了一看就形单影只的晏西鸣,大大咧咧坐在了他旁边,“你一直戴口罩不闷嘛,又没人检查。” 晏西鸣头都没回,淡淡道:“还好。” 刘阳平不在意新同学的冷淡,以为他怕生,热切拉拢关系,“话说你看了成绩单吗?我擦,第一的那个晏西鸣也太变态了,数学竟然考了满分!这人我以前听都没听过,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我敢说他一定是作弊了!” “……” 想迅速和新同学搞好关系就先得有个共同的敌人,刘阳平深谙此道,越说越起劲,“……或者他肯定找关系让老师改分数,现在的学校真是太腐败了……话说同学你叫什么名啊,考到这个班说明你成绩也不错,接下来的一年里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提高自我战胜邪恶!” “晏西鸣。”新同学冷不丁开口。 “啊,对,邪恶就是晏西鸣。”刘阳平连连点头。 “我是说,”新同学语气不咸不淡,“我叫晏西鸣。” “……?” “我没作弊。” “……大哥您说的对。”刘阳平变脸非常快,“我的成绩还请您以后多多指教了。” * 马国富还是他们班的班主任,早读的时候就过来了,他简单做了下自我介绍,然后用十分钟迅速把班干定下了,按照以往惯例,班长向来由学习成绩最好的人担任。 所以晏西鸣替代了梨念成了班长。 底下一片嘘声。 不少人偷偷看向梨念,虽然年年班级有变动,但学习好的人就那些,大体不会变,所以梨念实实在在当了他们两年班长。 少女表情平静,看不出有任何不甘心。 马国富:“新学期新气象,在晏西鸣同学的带领下,我们争取高考保底211,冲刺985!” 接下来三十分钟都是马国富汹涌澎湃的演讲,大家一脸麻木地听着,直到下课铃响了,他才意犹未尽的停止。 “好了,大家打起精神来!” 第一节数学课正好还是他的,他中气十足地喊:“上课!” 梨念注意力本就有些分散,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词,身体条件反射地站起来道:“起立!” 直到听到“噗嗤”的笑声,她反应过来,脸难得尴尬红了,迅速坐下。 她已经不是班长了。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笑声。 马国富咳了一声,再次喊上课。 这次,短暂的安静后。 一道冷淡懒倦的声平静响起。 “起立。”
14 人在读08-23 10:38
“我一个朋友给我发了邀请函。”一个吊儿郎当满脸胡茬的男人坐在老板椅上面,身上的碎花衬衫和短裤衬得他像个地痞流氓,声音却能自身的形象不符,任谁都想不到他的声音竟然是阴柔挂的。他变魔术般地拿出了两张邀 被迫和前男友在综艺营业全文免费阅读_被迫和前男友在综艺营业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一个朋友给我发了邀请函。”一个吊儿郎当满脸胡茬的男人坐在老板椅上面,身上的碎花衬衫和短裤衬得他像个地痞流氓,声音却能自身的形象不符,任谁都想不到他的声音竟然是阴柔挂的。 他变魔术般地拿出了两张邀请函:“我厚着脸皮向他多要了一张。” 坐在他对面的人微微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好的。” “什么好的?”花衬衫眉头一皱:“好好听我说话,这个宴会一般人还进不去呢,得亏我有个大款朋友。” “你可得给我好好表现,放轻松我又不会吃了你。” 顾铭安还是没办法真正放松下来,他一头黑色长发,在窗口阳光的照射下微微泛着金色的光。他的长相介于男人与女人之间那种帅与美,总之,就用一句话概括就好看得有点不像真人。 自从逃离那个让人噩梦不断的地方后,顾铭安就一直惴惴不安,生怕一觉醒来再被人按在手术台上做那些有违人性之事。 “作为第一个签约盛世娱乐的艺人,总得给你点好处是吧。”花衬衫站起来自我介绍:“我叫殷时陌,以后就是你的老板兼经纪人了,多指教。” 顾铭安抿了抿唇:“好。” “对了。”殷时陌扔给他一把钥匙:“这是给你的宿舍,在502。” 顾铭安道了声谢,就被殷时陌以困了想睡觉的理由“赶”了出来。 * 晚七点。 顾铭安是坐殷时陌的车过来的。 他看了一眼眼前豪华得想一座城堡的房子,很难想象这是一家酒吧,看着应该好像是私人住宅改成的店铺。 楼层建的不高,大概六层。 “嘶——”殷时陌捂着自己的肚子:“我需要去一趟洗手间,你自己拿着邀请函先坐电梯上去吧,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顶楼。” 还不等顾铭安点头应答,殷时陌就已经不见踪影。 在靠近电梯的墙角,身着黑色西装的人右手夹着烟,似乎站在那里就能散发着独特的荷尔蒙。男人身高腿长,他慵懒肆意地倚在墙上,吞云吐雾。 一支烟吸完,许澈把闪着火星的烟头捻灭扔进垃圾桶,走向电梯。 顾铭安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转过去与许澈对视,拿着邀请函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随后装作镇定地进了电梯。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一只大手伸了进来,感应器又使门打开了。 电梯间的空间并不小,但顾铭安感觉到了窒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没想到三年后第一次见到他是以这种形式,察觉到身旁的人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顾铭安只能强忍镇定。 许澈突然嗤笑一声,收回自己的目光:“看不出来曾经的豪门大少爷,变得如此落魄。三年不见,家里的钱都挥霍光了吧。” 此话一出,顾铭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这三年都生活在噩梦里。顾铭安低垂着头,默默攥紧手心,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许澈冷哼一声,在他眼里顾铭安就是装的,从一见面开始他就展开了身上的刺,看着顾铭安身上不知名材质的做的不超过四位数的正装,内心五味杂陈。 两人经过一番唇枪舌战,电梯门被打开,殷时陌走进来,看到顾铭安还在,他边按下楼层键边说道:“你还没上去吗?” “忘记按了。” 顾铭安实话实说,电梯间的气氛着实古怪,殷时陌奇怪地看了他们两一眼,什么都没说。 等到了宴会,才知道,大厅有多大,能容纳上千人。 中间是个舞厅,两边的桌子上放的都是昂贵的酒和甜点,在甜点桌的一侧,有供人休憩的沙发。 顾铭安穿着一身不到一千的正装,倒是显得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他局促地往殷时陌身后挪了几步。 许澈拿起侍应生倒好的酒,仰头一饮而尽,眼神无意识往顾铭安身上飘,见到他往殷时陌身后躲的小动作,漂亮的高脚杯硬生生被他捏碎了。 他啧了一声:“你们的酒杯质量不行。” 侍应生:“……” 要不是看到你亲手捏碎了它,我都要相信这话了。 他又重新端起一杯,径直走向顾铭安,殷时陌瞪大眼睛:“这可是娱乐圈大佬,你可不能得罪他,快摆出笑脸。” 顾铭安被催促着,对面的男人从众多的人群穿越,走到他面前,顾铭安刚勉强堆起一个笑,许澈就用小声嘲讽道:“你的小男友都舍不得给你买点好的穿吗?穿得这么落败,还不如死了算了。” 顾铭安双眼呆滞:“哦。” 看着被自己说得愣在原地的顾铭安,许澈满意了,他摆动着修长的双腿,倚在一旁的沙发上晃动着高脚杯,腥红的液体也随之摇晃。 其实许澈后半句因为舞厅那边传来巨大的音乐声,顾铭安没有听见他后面说什么。 ——你的小男友都舍不得给你买点好的穿吗? 他耳边一直萦绕着许澈的这句话,什么意思? 殷时陌过足了酒瘾,给顾铭安带了两个认为好吃的甜点:“崽啊,你给我争点气啊,多认识认识几个朋友,到时候哪个人看你顺眼说不定就能演上戏了。” 这边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络腮胡子走过来,他刚才边喝酒边跟人发牢骚:“你说说,找个反派角色怎么那么难?” 听他发牢骚的也是一个导演,闻言调侃:“整个娱乐圈的人都被你挑了个遍,要不然就是付不起钱要不然就是不适合,找个适中的就行了。” “你懂个毛线,作为一个合格的导演,当然要找最合适的演员了。” 这说着话,络腮胡子就看到了一位与他想象中极为相似的面孔,他兴奋地摩拳擦掌:“你看老天爷给我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络腮胡的朋友朝他的视线看过去,顾铭安正低垂着头在甜点台前徘徊,伸手想拿,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将手缩了回去。 “你好。” 顾铭安耳边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顿时僵在原地,刚刚缓过来一些,就听到络腮胡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胡刚。” “你好,顾铭安。”顾铭安朝他打招呼,心里疑惑为什么这人会过来跟自己聊天。 “不必太过紧张。”胡刚作为一个导演,自然有细腻的观察力,从听见他的声音起,这个青年的状态一直处于紧绷。 “其实我是一个导演,我觉得你的长相很适合我剧本里的一个人物。” “不过这个角色是个反派,不知顾先生介意?你愿意赏脸演一演吗?片酬也可能没有主演高,但也是可观的,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没有,不介意”顾铭安摇头:“我的荣幸。” 殷时陌看着顾铭安拿着两个甜点回来,不满地嘟囔:“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有导演找我演戏。”顾铭安抿了抿唇,实话实说。 殷时陌顿时精神了:“谁?” “胡刚。” “原来是他啊。”殷时陌靠回去:“他倒不是什么知名导演,不过他一向对拍戏认真,他选中的演员虽然名气都不大,但人品都是很不错的。” “你可以接。” “嗯。”顾铭安坐在他旁边一动不动。 殷时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愣着干嘛?吃啊!” 他的声音有点大,就连许澈也往他们这边瞅。殷时陌性子比较躁,他刚刚吼出那一嗓子就后悔了。 因为他想起刚遇见顾铭安的时候,顾铭安身上只穿着破了几个洞的T恤和一件打了几个补丁的牛仔裤,还带了一身的伤,不知道为什么身上还穿着很像医院的那种白大褂。 出于对顾铭安的好奇与欣赏他的脸,殷时陌刚建起来的娱乐公司就这样拥有了第一位艺人。 当时给顾铭安买了面包和水,殷时陌看他的样子,有点像是备受虐待逃出来的,当下也不好问他的具体情况,就问他要不要签约自己的娱乐公司。 顾铭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吃吧,这个又不要钱。”殷时陌放柔了语气。 殷时陌看着自己捡回的崽子,心酸不已,顾铭安在听到不要钱之后,也只拿了两个放进嘴里,小口小口地吃着。 宴会上男男女女很多,许澈的身边就围了很多对他感兴趣的人,其中也不乏有对顾铭安感兴趣的。 对他感兴趣的女生看着顾铭安的脸,边喝酒边欣赏,而对他感兴趣的青年走过去,厚着脸皮坐在顾铭安身旁:“帅哥,给个联系方式?” “手机,没有带。”顾铭安僵直着身体往殷时陌身边靠了靠,忍住抵抗陌生人的情绪。 青年自认为长得还是很帅气的:“留个电话号码呗。” 他凑近顾铭安的耳朵:“看你这身廉价的衣服,想必家境不怎么样吧,跟着哥保准你以后吃香喝辣。” “我们家安安不找金主。”殷时陌是个护短的:“我是他经纪人,还请你自重。” 青年丝毫不把殷时陌的话放在眼里,等着顾铭安放话。 “跟着小爷我,保准你吃不了亏,这买卖你做不做?” 还没等顾铭安回答,一个黑色的身影逼近,青年抬头,只见许澈居高临下看着他:“哥们,让个座?”
790 人在读06-17 10:59
临江多雨,初夏尤甚。淅淅沥沥,又湿又闷,带着江南独有的潮气,如同给人心上蒙了一张巨网。连心情也跟着阴郁了几分。下午五点,安树摄影工作室送走了最后一位顾客。高跟鞋叩击木楼梯发出沉闷的“咚 春不晚全文免费阅读_春不晚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临江多雨,初夏尤甚。 淅淅沥沥,又湿又闷,带着江南独有的潮气,如同给人心上蒙了一张巨网。 连心情也跟着阴郁了几分。 下午五点,安树摄影工作室送走了最后一位顾客。 高跟鞋叩击木楼梯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周晚意一边下楼一边往身上套皮衣。 女子身姿窈窕,腰肢不过盈盈一握,露出来的颈长且白,与纤薄后背相连接,看起来伶仃又易碎。 工作室一楼装修的极为简单,只在头顶拉了盏白灯。 周晚意从楼梯转角出来的时候,亮白的灯光正好落在她那头藤紫红色的大波浪卷上,露出半张粉黛未施的小脸,疏离中带着些许倦然,如同一只还未完全醒神的野猫,慵懒又勾人。 刚送完人回来的助理李莉莉见到如此香艳场景,狠狠咽了口口水。 忍不住夸赞:“老大!你好漂亮啊!” 她并未侧眸,径自绕到李莉莉身后的化妆台。 玻璃镜中的美人如玉,不惹半点尘埃,只是表情并无多大波动。 “今晚我要去相亲。” 似乎是刚睡醒的缘故,周晚意声音有些哑,眼皮轻轻耷着,看上去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懒,说出来的话却让李莉莉大跌眼镜。 “快来帮我化个非主流的妆,怎么丑怎么化。” 周晚意父母前几个月刚退休,广场舞跳腻了转头开始操心她的婚事。一连三个月,给她介绍了不下十个相亲对象。 她去过几回,大多数时候都是漫不经心地抱着胳膊坐在餐厅,听一个个“成功男人”画大饼。 这一次稍微特殊一点,男方是医学院在读博士生,前几天赶来相亲的路上摔了胳膊,现在正在临江市第二人民医院住院。周晚意受周鲁豫和黎秋知耳提面命,今天下班无论如何也要到医院探望一下人家。 美其名曰:增进感情。 两人先前加过微信,也聊过两句。周晚意从聊天和他的朋友圈内容推断,男方应该是喜欢清纯白开水挂的乖乖女。 周晚意唇角勾了个清浅的弧度,她反骨,偏要不如他的愿。 城市的灯光已经亮起,雨依旧下个没停,窗外撑伞路过的人皆是行色匆匆。 “化好了!” ——原先的素颜美人早已不见踪影。 镜中的女子肤色比先前暗了好几个度,化着夸张的飞天眼线和烟熏眼影,原本好看的唇形被刻意化厚,涂上点睛的绿色唇彩,再扎一头张扬的红色脏辫,妥妥就是个不良少女。 铆钉皮衣混搭深绿色小脚裤,脚蹬一双将近十厘米的粉色粗跟恨天高,光是就这么站着,就给人一股极强的压迫和不适感。 是个男的见了都要躲。 周晚意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然后满意地跨上果篮,趾高气昂地出了门。 李莉莉望着她逐渐走远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长气,好好一个美女,怎么脑子就残了呢? 雨水顺着雨刮器哗哗下流,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偷瞄了周晚意几眼。 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非主流年代穿越过来的怪咖一样,好奇中又带着一丝不理解。 周晚意并不想多做解释,直接了当地报出目的地:“到第二人民医院。” 雨天路况不好,再加上又是晚高峰,车子在七里街堵了将近半小时。 出租车堵在车流里烦闷又无聊,司机大叔忍不住周晚意和搭起话来:“前些日子这里出了场连环车祸,一个老人家当场心脏骤停。” 这事儿周晚意也听过,据说后来是一位姓江的年轻医生从人群中冲出来,对老人实施了紧急抢救,才勉强捡回了一条性命。 “所以说,下雨天开车还是要小心点。” 司机大叔叹了口气,又道:“那天车祸我也在场,那位江医生还真是一表人才,临危不乱!” “听说好像也是第二人民医院的医生,叫什么……江厌?” 车窗上蒙起一层薄雾,远处的霓虹光影朦胧。 江厌? 是那个江厌吗? 周晚意垂下眸来,心尖上像是有碎石坠落,激起回忆的片片涟漪。 第二人民医院建在老城区,需穿过一条种满绿芭蕉的连廊,再往后走十米才能看到新建的外科大楼。 周晚意提前问过男方病房号,因此并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他病房门口。 她透过门上的玻璃小条朝里看去,一个穿着病号服的清瘦青年正靠在床头喝粥,周晚意之前粗略扫过媒人发来的照片,基本上能确定里面的这个青年就是她的相亲对象俞政了。 调整好面部表情,她推门进病房。 “噗——” 俞政看清她的脸,吓得直接一口粥喷了出来。 “你,你是周晚意?”他满脸写着不可置信,“怎么和照片一点都不一样?” 周晚意似乎能听到他心碎的声音。 她特别自来熟地坐到了俞政的陪护椅上,吓得他虎躯一震,整个人往后缩了好多。 他的这派反应,周晚意心里满意极了,但是面上还要维持住桀骜不驯的不良少女形象。 她下巴轻扬,吊儿郎当地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晚意,江湖人称葬爱の卷头周。我平常穿衣风格就这样,并且我希望你以后也可以跟着我走这个风格。” “因为和我谈恋爱的话就必须得穿情侣装,烫情侣头,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取一个和我一样霸气的名字。” “怎么样?要和我谈恋爱吗?给你五分钟考虑一下。” 周晚意说完还冲他抛了个媚眼,油腻中带着娇羞。 沉默。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俞政被吓得脸色苍白,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想我们可能不太合适。” 他面上强装着镇定,“黎阿姨那边我会去解释的。” “行。” 听到这句话,周晚意满意地翘了翘唇,刚想留下果篮准备离开时,病房的大门被再次推开。 下一秒。 周晚意对上一双幽深如潭的眼。 原本翘着的唇角一下子抿直。 一群年轻的医护人员簇拥进来,领头那位冷冷地站在病房中,比身旁人高出小半颗头。 冷调的光落在他身上,一袭白褂穿得清冷禁欲,似高山寒月,不近人烟。 他散漫地撩起眼皮,视线轻飘飘地从女孩的脸上掠过。 “麻烦让一让。”男人平静开口。 他声线沉冷,咬字不重,似流水击石,娓娓砸落在周晚意的耳膜。 惊得她心跳猛然加速,下意识站起来,给来人让位。 擦肩而过的瞬间,周晚意嗅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她无意瞥过胸牌。 ——骨外科江厌。 原本打算离开的念头顷刻消散,周晚意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交班。 常规的注意事项交代完毕后,人群中一位偏瘦的男医生将目光放在了周晚意身上。 他狭促地笑开,问俞政:“师弟,这是你新交的女朋友?以前怎么没听说你喜欢这款?” 这人和俞政有些过节,故意在一群人面前弄得他下不来台。但他性格沉闷,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清楚和周晚意的关系。 即便是被刁难了,他也只能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 周晚意瞧出俩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嗤笑出声,“我是他相亲对象。” 尽头的窗户没关,夏雨携着夜风钻进来,引人瑟瑟。 挑事儿的男人笑着问周晚意:“我们俞政长得一般,也不会和女孩子说话,不过我看你俩生疏成这样,你是没瞧上他吗?” 俞政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一般,变换个不停。 周晚意挑笑着将目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了离俞政最近的江厌身上。 他肤色偏冷白,站在灯光下显得更甚,拿着病历夹的手也很漂亮,指节修长如玉,腕骨轻凸,手背淡青色血管一路蜿蜒向下。 他低着头,一双好看的桃花眸半敛着,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 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淡的贵气,像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周晚意顽劣轻狂,毫不避讳地盯着江厌看了半响。 数秒后,她将视线移回挑事者身上,食指轻抵唇瓣,“你猜。” 见没人答声,周晚意又道:“但是看起来,江医生更让我感兴趣一些。” 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江厌,忽地挑开一抹玩味的笑:“所以,能加个微信吗?江医生?” 身后猛地传来几声急咳—— 在瑟瑟夜风里,江厌慢悠悠地撩起眼皮。 周晚意扬唇与之对视,那几秒的时光仿佛被误按了放慢键。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 幽如深潭,又暗得没边。 看不清,也猜不透。 明明是生了双见谁都深情的桃花眼,放在他脸上却没半分笑意。 仔细看去,还能瞧见零星碎冰。 雪山难攀,但周晚意好奇,若是高岭之花真被拉入凡尘,那又将会是怎样一番动人模样? 灯光下,行径大胆的女人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意,“江医生,考虑和我谈个恋爱吗?” 江厌手上动作一顿,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盛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他说:“请您自重。”
3 人在读08-29 05:57
“娘娘,皇上已经到赏晴园了,估计再有一刻钟便到了。”“皇上向来珍重娘娘,那南梁的使臣本就失礼,竟还敢叫嚣着让娘娘道歉,先前阿布来说,皇上怜惜娘娘受委屈,这会儿就是专门来看望您的。”落染面上是掩 病美人穿成作精贵妃后全文免费阅读_病美人穿成作精贵妃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娘娘,皇上已经到赏晴园了,估计再有一刻钟便到了。” “皇上向来珍重娘娘,那南梁的使臣本就失礼,竟还敢叫嚣着让娘娘道歉,先前阿布来说,皇上怜惜娘娘受委屈,这会儿就是专门来看望您的。” 落染面上是掩不住的得意喜色,提到阿布,又忍不住佩服自家娘娘厉害,连皇上身边的内侍都能收买,这两年多少皇上的行踪,全靠阿布相告。 林姝姝倚靠在窗边小榻上,神色浅浅,听了落染恭维的话,不应声,也不显高兴。 小榻上置有一方桌,桌上摆了一只铜镜,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心里的翡翠珠子,抬头看见铜镜里的模糊倒影,又是心头一梗。 距离她意外跌落楼梯,穿成了架空朝代里的作精贵妃,已经整三日了。 林姝姝,A大附院有名的钉子户,别人是耗在自家房子里不肯搬,她是在医院躺了七八年,偶尔出去放放风,过不了三五天就又要回来,整个医院大小科室,鲜少有她没去过的。 许多时候,林姝姝甚至选不出,到底是早些病故好,还是继续在医院残喘好。 这回便是她麻疹刚好,独自下楼散步时,一时心神恍惚,踩空从楼梯下跌了下去,再睁眼,人还是那个人,时代却是不同了。 说来也怪,这贵妃的模样与林姝姝一模一样,哪怕是耳垂上的一颗小痣,位置都不差分毫。 要说唯一有差别的,贵妃身体建康,善弓射,入宫前常纵马林间,而林姝姝便是走路的步子快些,都可能引发哮喘。 穿过来三天,林姝姝从落染嘴里摸索出不少事,与她已知晓的一整合,勉强拼凑出个贵妃生平。 贵妃出于林家,林丞相曾为辅政大臣之一,嫡女方入宫,便独占圣宠三年有余,手掌凤印,便是太后都敢正对着呛,直到杖责了南梁使臣,险些引发外交事故,终于激起众怒。 满朝弹劾,哪怕是她那身居高位的丞相父亲也护不住,皇上下旨,褫夺封号,收回凤印,贬谪为妃,更有禁足罚俸,可算削减了贵妃气焰。 而这之后,便是皇帝打压林氏一族,揭露林家罪行,贵妃也未能逃脱罪责。 简单来讲,贵妃这一生仅用八个字就能概括,作天作地,死无全尸。 至于如何作如何死,现在作到了什么程度,又如何一步步迈入坟墓的—— 嘿,全都不知道! 她只晓得,贵妃刚将使臣噼里啪啦一阵杖打,扬言要把人家收进宫里做奴才,而宫里的奴才,除了太监,林姝姝想不到旁的了。 想到这里,她呼吸都变得没那么畅快了,正要坐直身子,不防被呛到,当即闷声咳嗽起来,因为气息不匀,眼角激出生理性的泪花,好半天才停下,眼尾亦是染了一片红。 落染被她吓到,半跪在身边,不住在她背后拍抚。 “娘娘这几日是怎么了,莫不是被那无礼使臣气的,如何身子这般虚弱。”落染本是在抱怨,不想这话听在林姝姝耳中,又是一记暴击。 穿成贵妃,前有狼后有虎,林姝姝已经能预料到日后少不了的宫斗缓解。 然—— 既是要宫斗,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副适合宫斗的爽利身子呢? 再不济了,既然叫她继承原主的遗志,凭什么不能把身体一起遗留了! 是了,林姝姝穿成作精贵妃,偏还带着她那一步三喘、弱不禁风的玻璃身子。 得亏这几天一直在殿里修养,不然林姝姝都怕,出趟门就要被什么引起过敏,也不知这个朝代的太医署有没有特效药,能不能把她救回来。 有幸捡回一条命,林姝姝还是很爱惜的。 她气息还未喘匀,本想再静坐片刻的,落染却凑过来,小声问:“娘娘可要换身衣裳?尚衣局前儿刚送了一套金丝素雪绢裙,您不是说想打扮的素净些?配您那对南海鲛珠坠正合适。” 落染还有句话没说,林姝姝这几日脸色不大好,面皮依旧白皙,却透着股病气,若真往素净里打扮,少不得楚楚动人,勾人怜惜。 谁料林姝姝根本没看她,也未看见她眼中的殷切,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本宫瞧着现在的装扮就挺好。” 因着不知胭脂水粉的材质,林姝姝不敢贸然涂抹,今日仍旧未施粉黛,只稍稍抿了一点口脂,却衬得她越发唇红齿白,少了许多凌厉,多了几分温柔。 至于衣饰也简单,翠烟衫妆花裙,垂鬟分肖髻,最多再加上一支朱钗,其余什么环坠,不能再多了。 仅这般穿着,在林姝姝看来已经很是麻烦,但在宫里其他人眼中,显然还不够华丽贵气,至少是撑不起贵妃名号的。 落染也这般想,还要再劝,却见林姝姝摆摆手,不愿听她多说。 “……奴婢晓得了。”落染轻叹一声,都依娘娘的。 却不知,她家娘娘这几天为休养生息,只想从早躺到晚,今日能专门拿出半个时辰梳妆,也是为了迎接圣驾,要不是怕惹恼皇上给她再添罪名,她是连这一时片刻也不想动弹的。 主仆两人没等多久,就听见殿外传来内侍的传唤声。 落染喜上眉梢:“娘娘,是皇上来啦!” 知道知道,掌握贵妃生杀大权的人来了。 林姝姝只能起身,由着落染帮她理了理衣衫,许是这几天躺多了,自己走起路来,还有点不习惯。 贵妃位尊,又有圣上荣宠,一向不用到殿门口相迎,不过林姝姝还是想挣扎一下的,想着万一能改变在皇上心里的印象呢? 这首要的,便先破除特例,去殿门口迎接圣驾罢! 如果说,贵妃是个自求死路的炮灰女,那司祁绝对是手拿龙霸天剧本的升级流男主。 司祁十四登基,因年幼,朝政由三位辅政大臣把持,直至十八纳林家女入宫,方得以掌权,后三年,将兵权收归手下,开始肃清朝堂。 前后七年,司祁终彻底掌权,往后数年,外练兵马,内抚朝臣,励精图治,当得一句明君。 别人不知道,林姝姝却是一清二楚,这所谓肃清的,首当其冲就是林家。 容不得她多想,两人已走到华清宫门外。 今日阳光较盛,林姝姝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只看见一团模糊人影过来,屈膝就要跪,顺便参拜:“臣妾参见……” 不等她说完,司祁已将她打断:“爱妃快起,怎到外面来了?”司祁一把扶住她,看似亲近,却是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只手臂相贴着。 离得近了,人也能看清楚了。 林姝姝微微抬头,看清人脸的那一刻,忍不住楞了一下。 ……该说,不愧是手握龙傲天剧本的人吗? 司祁年纪不大,可毕竟在皇位上待了这么多年,一声威严贵气,男人长相俊美,眉峰凌厉,器宇轩昂,不怒自威。 “爱妃在看什么?”林姝姝发呆的时间长了些,司祁好奇问。 “没、没有……”林姝姝回过神,被握住的手腕有些不自在,想把手抽回来,谁料男人握得更紧了。 司祁又说:“先进里面再说,朕这几日忙于南梁的事,怠慢了爱妃,爱妃莫恼,今明两日,朕都宿在你这里。” 林姝姝心中大喊不必,面上却要表现出一副惊喜的模样,甜甜地道了声谢。 两人一同进到殿里,随着司祁一同过来的内侍也分散站到两侧。 司祁这时发现:“伺候的人呢?怎么不见之前的宫侍?” “是臣妾叫他们出去的,人太多了些,看得眼杂,正好臣妾没什么事,就都打发出去了。”林姝姝如实回答。 司祁点了点头,没多在意思,余光瞥见贵妃面色稍显苍白,倒跟平时不太一样,不过他只觉得这是贵妃的新把戏,不主动搭话,也不想多费心思。 想到此回过来的目的,司祁邀着林姝姝坐下,沉吟片刻:“上回爱妃教训的使臣,今日递了求见的折子,朕想着听听爱妃的意见,便压下没见。” “皇上您如何看呢?”林姝姝悄声问道。 司祁看了她一眼,总觉得今日的贵妃要安静些,想了想便说:“依朕看,爱妃做得好!不过小小南梁,如何比得上爱妃尊贵,爱妃愿意教训他,该是他的福气,还敢叫嚣上谏,合该重罚!” 这些话,司祁敢说,林姝姝却听得心惊胆战。 异国来使,按理说这也算得上涉及家国的大事了。 先不说那使臣到底是不是真有错,贵妃能越过皇帝,行了杖责,这一不小心就是外交破裂的结果。 而皇帝不仅不生气,还要上赶着问贵妃意见,听在外人耳中,少不得一个妖妃祸国,依贵妃的脾气,哪怕使臣低声告饶,她也不会轻易放过。 这么一来二去的,贵妃引起众怒遭弹劾,仿佛……也在情理之中? 再看司祁面带微笑,柔声安慰道:“爱妃想如何直说就好,朕定是站在爱妃这边的,只你我二人,爱妃无需顾忌。” 林姝姝转头去看,四目相对,男人的眸色暗沉,嘴角含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直到这刻才有了几分穿越到深宫的真实感。 每一句话后面都藏着无数锋芒,不知哪句话说错了,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林姝姝背后起了一层冷汗,她咽了咽口水,勾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把一直被司祁牵着的手缩回来,垂眸轻声道:“或许,臣妾可以去道个歉?” 此言一出,司祁波澜无惊的面上终浮现出一抹讶然。
12 人在读07-20 21:42
八月初,正值热夏。云潭市的天阴晴不定,早间出门晴空万里,午间骤然变天,狂风夹杂着骤雨呼啸而来,吹得小店窗口遮阳棚呼啦作响,店老板仰头看着,极度担心风再大点连棚带着他这屁大点的店一窝蜂全掀翻了。 刑侦:拨雾全文免费阅读_刑侦:拨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八月初,正值热夏。 云潭市的天阴晴不定,早间出门晴空万里,午间骤然变天,狂风夹杂着骤雨呼啸而来,吹得小店窗口遮阳棚呼啦作响,店老板仰头看着,极度担心风再大点连棚带着他这屁大点的店一窝蜂全掀翻了。 一个不注意,从远处跑过来一道黑影,眨眼到跟前,冲他就是个笑脸,温和有礼:“老板,借地躲个雨,行吗?” 在这开店十几年的店老板雨天里见多这场面,相当大方地说:“行啊。” 顺着看过去,让抬头笑着道谢的年轻人冲击了下心,这年轻人长得真俊,细长眉狐狸眼冷白皮,身形高挑不瘦弱,被打湿的深蓝衣裤贴着身体能看出常年运动的痕迹,瞧不出具体年纪,只觉得不是一般人。 “这大雨天往这跑做什么?” 不怪店老板奇怪,是他这地方属实偏僻,位于云潭市东北方向,临近山水靠着高速路口,往后一公里有个不足百余人的丹吉村。那儿的人他都认识,眼前年轻人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既没开车也没个伴,干嘛呢? 沈商信一乐:“哎,也是我倒霉,从外地回来,刚跑到快下高速车坏了,打电话叫救援还要两小时,回来匆忙没顾上吃饭。看导航这有个小卖铺,就想来买点吃的,走到一半碰上下大雨了。” 他一笑,乌云压顶的沉闷感散去不少,带得店老板也跟着笑:“那你这运气没谁了。” “可不嘛。”沈商信熟练扫着挂在窗口右边的收款码,“叔,给我来两面包一瓶水。” 这声喊叫得店老板心花怒放,赶忙拿出店里最好卖的肉松面包:“成。” “多少钱?” “两面包十块钱,一瓶水两块钱,一共十二。” 沈商信手脚麻利转账付款,滴的一声,店里小音响报声钱到账:“谢谢叔。” 店老板看他拆开大口吃着,确实饿得不轻:“不客气。” “叔店开在这能有生意吗?”沈商信吃得快,吃相丝毫不丑陋,很是文雅,眨眼功夫吃完一个面包,拧开水喝了几口才拆开第二个,这次吃得慢吞,又同店老板交谈起来,眉眼弯弯特招人喜欢,“我看这地方偏得很。” “是偏,还有小偷呢。看见没,那是我装的监控。” 顺着店老板指的方向,沈商信果然在旁边大树杈角落发现个不起眼的微型摄像头,那东西过分小,眼神不好根本看不见,但被大风这么招摇的刮也不为所动,可见装得很牢固。 “抓到过吗?”沈商信笑着问,像是闲谈似的。 店老板嗨了声:“抓到过啊,好几个呢,从那后我这没遭过贼了。而且后面村子里时常有狗啊猫啊跑过来,还能帮他们查监控找找看。” “是个好东西。”沈商信也夸了句,话题一转,“叔这店开不少年了吧?我看墙壁有年纪。” “十几年了。待在这可无聊,要不是勉强糊口又自在,我早不干了。以前网络没这么发达,每天干瞪眼,附近偶尔发生点新鲜事,能想好久。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八年前那个高速车祸的案子,死的是现在著名企业家程泓盛他老婆,也就是当年最有钱的容氏大小姐容姝。哎呀,真是巧,今天就是容姝的忌日。当年那现场……” 提及记忆犹新的往事,店老板脸上露出为之可惜的神色来,没注意到喝水的沈商信神色慢慢淡下去,眼里闪过丝沉闷。 “谁能想到容姝一死,程泓盛事业跟风吹似的鼓起来,都能和他老丈人家相提并论了。”店老板眼里露出艳羡来,“有钱人的事真说不准。” “有时候有钱也不见得是好事。”沈商信笑了下。 店老板一拍大腿:“不就是说啊,那程泓盛那么有钱,到现在也没个孩子,唯一一个儿子还跟老丈人姓,听说被他妈死的消息打击的好几年不见人。这人啊,还是平平淡淡好。” 沈商信的笑容又淡了淡,还剩小半的面包顿时不香了,扭头看向来时路,语调轻缓:“是啊,平平淡淡挺好。” 店老板没听出他话里深意,也看向高速路口。 雨,似乎更大了。 裹着炽热的疾风带着雨铺天盖地下来像浓稠待织的蚕丝,坚韧又结实,可似撕不开的雨幕被一辆黑色豪车劈开。那辆车行驶速度极快,几乎瞬间到这边,不知是不是店老板错觉,路过时候车速放缓了几秒又飞快驶过,留下混入风雨的车尾气。 “这种天还开那么快的车,碰上急事了?”店老板嘀嘀咕咕。 沈商信又慢吞吞吃起面包来:“可能吧。” 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半小时后风雨将歇,乌云后面的太阳好比怯怯出门的少女,遮着脸捧着面露出半张脸,照得受过摧残的万物焕然一新,远处隐约有彩虹浅显。 店老板说够了八卦瘾,见沈商信听得津津有味,不由得笑了:“没嫌我吵吧?” “没,挺好的。”沈商信乐了,“就是我叫的车快到了,不能和叔继续唠。” “哎哎哎,年轻人事多又忙,咱们相遇是缘,我送你瓶水,就当谢谢你听我唠叨半天。” “不能要,谢谢啊叔,我车来了。”沈商信推拒,指着远处过来的牵引车,笑着和店老板摆手,转过身的同时摸出兜里不断震动的手机接听。 “爸?” “刚下高速车坏了,没耽误事。嗯,一会让人拖回去,没没没,别买。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两个小时后市区。 把车送维修厂的沈商信站在路口等车,今天真是霉运连连,车坏手机还没电,兜里只剩下一百块现金,够不够到地方还不知道。 这地方难打车,主要背靠云潭市富人扎堆的梅花院落,里面随便出来个人身价都是晃眼的零,运气好还能看见个把电视上才能看见的顶流。 沈商信百无聊赖数着来回车的车牌,空出租车来了,他抬脚要过去,又看见后面的黑色豪车,眼熟车牌及后车座隐约可见的人影让他晃了下神,就在这时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越过他直接上了出租车,还嗔怪道:“不坐能不能别挡道?” 沈商信:“……” 等他转过头,等近二十分钟的出租车扬长而去,喷他浑身车尾气。 “我真是……”他再转过脸,黑色豪车擦着面前缓慢过去,让他透过后车窗罅隙看清后车座的人。 那瞬间,沈商信愣住了。 看错了还是太阳太大晒出幻觉,他回过神第一时间先拍额头,生疼生疼的:“嘶,是他吗?” 不敢确定,六年没见。 世界上相似之人也有,分开时候那人虽说十八岁了,但不该几年没见认不出来。 沈商信回头看见那辆黑色豪车进了梅花院落,如果人真的回来的确住得起这,就是为什么…算了,人不恨他都是大度,哪里会来找他。 心不在焉间又来了辆出租车,这次沈商信顺利坐上抵达目的地,就是下车时候出点问题,手机没电现金不够,司机不太乐意放他下去,最后还是靠出示证件博取信任叫来人才付清车费。 坐到饭桌边,沈商信仰靠着椅背,长长叹息:“我二十九年来倒过的霉都没今天多。” “坐好,这么说话对身体不好。”对面人伸长手敲敲他面前桌子,试图纠正他的不正确坐姿。 沈商信不为所动,有几分对着亲近人才有的软乎:“爸,你就让我缓缓吧。这下了讲台能不能收收你的教授本性啊。”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老老实实坐好,见方光临行云流水的清洗碗筷,浮躁的心渐渐沉静下来。 “又去祭奠了?”方光临把碗筷分好递过去,瞅着儿子低落的脸,“看你办过那么多案子,就这个最放不下。” 沈商信无奈笑了笑,语带不知名惆怅:“不一样。” 方光临调侃:“是因为这是你办得的一个案子?” “不单是这样。”沈商信不愿深说,低头喝茶躲过他爸看过来的探究目光,将剩下的事埋藏心底。 这几年来,沈商信对他爸报喜不报忧,这是人成熟后惯有的处理方式。方光临一边欣慰孩子长大了,一边惆怅以后孩子真没办法无忧无虑。 “不是说你们队里要配个犯罪学心理顾问吗?”方光临挑了个他愿意聊得话题。 老实说,沈商信也不是很愿意聊这个:“不知道储局怎么想的,顾问资料不给我就算了,打着叔侄感情牌去问连个名字也不说,神神秘秘。” 方光临谢过上菜服务员,往儿子面前推了推:“我认识你们局长十多年,他不肯说的事从没问出来过。” 意思是他都办不到的事,自己别想了。 沈商信咬了口茄子,眯着眼睛:“那不好说。” 方光临见状只笑,不打击他积极性,一声不吭添菜。 这顿饭注定吃不安稳,沈商信刚吃到半饱,电话来了。 “爸,我先回队里。” 来事了。
4 人在读08-26 18:59
“唐哥这是怎么了,又跟江星辰吵架了?”云华大厦门外,一群年纪二十出头的青年聚在一起看向从大厦门出来的两人。那两人拉拉扯扯一看就知吵架了。个子高点的人脸拉下,颇不耐烦的样子。个子矮点的人 万人迷渣遍了龙傲天男主全文免费阅读_万人迷渣遍了龙傲天男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唐哥这是怎么了,又跟江星辰吵架了?” 云华大厦门外,一群年纪二十出头的青年聚在一起看向从大厦门出来的两人。 那两人拉拉扯扯一看就知吵架了。 个子高点的人脸拉下,颇不耐烦的样子。 个子矮点的人面容姣好,紧紧跟着,一双桃花眼尤其漂亮。 “两人吵什么啊,怎么三天两头吵架?” “哎,可能江星辰逼得太紧了吧,一心要追到唐哥。你知道的咱们唐哥最烦舔狗。” 江星辰有钱,长得吧,在他们看来也就这样,顶多眼睛漂亮。 那双眼双瞳剪水,下眼睑红红的,眼尾处有颗小泪痣,泪痣倒不是黑色的带着点棕红,颜色正好,是双颇会勾人的眼。 这款的人不讨唐哥喜欢,他们唐哥喜欢微胖一点的,小鸟依人的,黏又不是很黏的。 “我们唐哥头一次出校门拉赞助给我们刚启动的公司做投资,江星辰巴巴地凑上来,还搞砸了一单生意,唐哥能不气吗!” 几人点头,对他们的唐哥深感同情。 而他们的唐哥此时冲着江星辰发火:“别碰我。因为你,让我损失一单生意。” 江星辰好脾气地哄着:“这怎么能怪我呢,我也帮了你很多不是吗?”明明启动资金都是用他的钱砸得。 “你帮?你没添乱就不错了。” 甩开江星辰的手大步往前走也不管江星辰差点摔跤。 眼看着面前人要离开,江星辰一着急,喊出了对方的名字:“你去哪儿?唐哥!唐八彪!” 江星辰说话声音略大,引得围观群众纷纷侧目。 唐八彪僵硬的停顿一秒,回过头满脸躁火,又不得不压低声线:“不是说过不要叫这个名字的吗!” 江星辰抿着嘴,目光流转会儿,小声道:“叫唐哥你也不搭理我啊。”况且龙傲天的话,取个土一点的名字也不打紧吧。 江星辰是个穿书者,穿进了一本龙傲天爽文小说,男主叫唐八彪,也就是眼前很不爽的人。 这本小说剧情很点家,男主出场低开高走,一路金手指开挂,路人NPC为他马首是瞻,他的舔狗男的女的皆有。 江星辰是书里舔得最过分剧情占比还算多的炮灰,幸运的活到了大结局,不幸的是男主为了事业牺牲了他,间接成为他的死因。 清楚全部剧情的江星辰是真的很想骂娘,他当初以为炮灰江星辰没做过对不起龙傲天男主的事,结局一定是和龙傲天握手言和一别两宽,没想到直接嗝屁了,他的大结局只有七个字“江星辰死得很惨”。 死得很惨? 怎么个惨法? 到底怎么死得? 他都没办法避开! 叹息一段时间后重新振作,不就是死吗,在死之前放浪一回,找个帅气小哥哥共度一夜良宵再死,也不亏。 于是,他的日常变成,偶尔当龙傲天唐八彪的舔狗,经常撩帅哥。 这不今天必须得完成一下出场任务,否则他指不定在某个地方看帅哥。 提起今天发生的事,江星辰只能叹息一口气。 唐八彪目前是在校大三生,家里头曾经辉煌过,现在已是落魄,唐八彪看着系里头别的学生做成了小本生意他也想,拉着他的兄弟们开了一家小规模公司。 在书里,唐八彪借着江星辰的钱,第一笔生意的确没谈成,可作者立马给了他一超级大订单,唐八彪因此得到了第一桶金。 本来江星辰没把今天的生意当一回事,他在旁边负责充当鼓掌吹牛捧唐八彪的工具人,偏对面谈生意的是个美艳的大美女,唐八彪想展现个人魅力说了好些没重点的话,耽误了一个小时才被告知没戏。 被拒绝的时候唐八彪朝他瞪眼,意思是要江星辰帮他出主意,而江星辰没接收到,瞬间引起唐八彪强烈不满。 江星辰不是故意的,他真的没空,因为坐在他们对面的大美女正朝他暗送秋波,在看不见的桌子底下蹭着他的小腿。 江星辰尴尬地应付着,出去后,江星辰收到一张纸条,是大美女派人送过来的,上边写着——【小哥哥,约吗?】 这张纸犹如烫手山芋,差点被唐八彪看个正着。 匆忙扔掉纸条,心里暗自可惜,他只喜欢看帅哥,尤其腹部特有力量的帅哥,为什么偏偏是个美女。 “又走神?今天你要是认真点,我早拿下这笔订单!” 江星辰开口:“八彪——” “住嘴!你怎么还叫!” 唐八彪最讨厌人叫他”这名字,土里土气一点也不威风,配不上他唐家少爷的名声,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但凡有人喊了,揍对方一拳算是轻的。 他身旁的兄弟们眼看着他们唐哥要动手了,急忙上前制止。 还没等他们上前,江星辰软软糯糯说了一句:“八彪怎么了,很好听啊,特别酷!” 尾音不自觉延长,声线清脆,颇有撒娇那股味道,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水润润的,泪痣特勾人。 “八彪”那么难听的名字也被他说得诚恳,好似在他心里“八彪”的确是很好听的名字。 “真的?”唐八彪问。 “真的!”江星辰用力点头,清纯的脸蛋上满是真挚,“八彪是我所有听过名字里,最好听的!” 唐八彪半信半疑,倒没再生气,莫名被哄顺毛。 他那几个朋友怔住,相互看上一眼,相比起唐哥他们自然觉得八彪哥更加亲切一点,也想着和江星辰一样的待遇,尝试着叫着:“八彪哥,我们一会儿——” 遭到了唐八彪好几个眼神飞镖,手里的拳头已经按捺不住要揍出去。 “我错了唐哥!” 一行人总算开始商量别的事,江星辰也松口气,默默擦一把汗。 龙傲天可真难哄。 隔了一会儿,唐八彪开始使唤他做事。 “你去那边给我们买几杯咖啡。”唐八彪顿了顿,“我要冰的,不要太冰。” “我要热咖!” “星冰乐少糖,谢谢。” “拿铁。” 江星辰看在唐八彪的面子上记下,“除了八彪,一会儿你们把钱给我。” 众人看着江星辰远去的背影,和唐八彪聊道:“江星辰好偏心,只给唐哥买,他那么有钱这么小气!” 唐八彪特有面子地抬起头:“哥的魅力,你们学不来。” 江星辰走进附近一家咖啡店点餐,刚进去一瞄眼看上了收银的帅哥。 帅哥长得好,笑起来两颗小虎牙印象深刻。 他起了色心,走过去把菜单全点了一遍,终于引起帅哥的注意。 对面的帅哥一抬头见着他豪气的大客户,大客户的眼神看向后头的菜单没看他。 帅哥眼里全是对江星辰的惊艳。 江星辰生的很漂亮,眼珠黑白分明,透着干净纯粹,脸颊处泛着恰到好处的红,察觉到面前人的视线,注视着他笑起来,桃花状的眼睛立刻变成月牙,眼尾的泪痣衬得整个人生动又活泼。 “出什么问题了吗?” 就连声音也是悦耳动听。 帅哥愣了一秒,抱歉道:“没、没。” “那好,你慢慢来哦,我不着急。”江星辰又笑了一下。 帅哥的脸慢慢红了。 江星辰一去便是半个小时,等得唐八彪不耐烦:“他上哪儿买的咖啡,需要这么久?” “我去找他。” 朋友说他去找,唐八彪却不让,“他不听你的,我去吧。” 唐八彪找上江星辰的时候,江星辰正和帅哥打得火热,他们已经聊了半个多小时,从哪种咖啡豆磨出来好喝到哪家的咖啡好喝,再到昨天对方吃了什么,要是唐八彪没来,江星辰可能会把帅哥的三围给套出来。 “江星辰,你在干什么?” 听见唐八彪的声音,江星辰手抖了抖,心里慌张一瞬。 基本人设还是要维持,他挺怕翻车,要是翻了车谁知道作者哪天神经不对提前让他下线。 倏然站直表情严肃地对帅哥道:“餐还没好吗?” 回过头一本正经地回唐八彪的话:“我在等餐。” 帅哥看了眼江星辰身后的男人,再把目光放在江星辰身上:“我去催。” 隔了有五分钟,帅哥提了好几袋子打包好的餐品,递给江星辰。 江星辰说了句:“辛苦。”接袋子时不经意碰了碰帅哥的手。 帅哥没躲开,脸又红了。 “还不走?”唐八彪催促。 “这就走。”江星辰瞧了眼已经出门的唐八彪,把打包袋子放在桌上,挑出一杯给帅哥,“给你的,谢谢你陪我聊天,我很开心。”匆匆走了。 帅哥看着江星辰远去的身影,眼神有点落寞。 唐八彪的朋友要回学校,江星辰舔着脸要坐唐八彪的车回去,在车上江星辰询问唐八彪晚上有没有活动时,收到了咖啡店帅哥的信息。 他们刚才互换了联系方式,江星辰抱怨自己去健身房练□□也练不出腹肌问帅哥怎么练。 帅哥给他看教学视频,江星辰说还是不会,问能不能让帅哥教一教他。 帅哥说等他下班教他。 现在帅哥下班了,江星辰发信息问用哪一块肌肉用力,能不能照个照片过来。 帅哥很给面子的发了一张半露腹肌的照片。 江星辰面不改色地在心里评价,还行,可以约个会试试。 约好晚上去酒吧小酌一杯,唐八彪开着车说话:“问我行程,你是不是又想着法子跟踪我!” 江星辰一心二用,熟练地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想了解你的生活。” “江星辰,我最烦别人跟踪我,你不是不知道我…” …… 晚上名爵酒吧,江星辰穿着黑色蕾丝透视衫,外头套着同色系机车马甲,下身破洞牛仔裤,脚踩限量版马丁鞋。 黑色蕾丝透出他白到发光的皮肤,细长的脖颈,半遮半掩的一字锁骨。 他长得足够吸引人,透视衫的领口还是深V领,脖颈挂着钻石星星项链,勾得人想往里头看。 一出现在酒吧门口赚足了视线,但他现在很不爽。 咖啡店帅哥说他要加班,非常抱歉地放他鸽子,为了请求谅解明天陪他一整天。 江星辰转头把帅哥微信删了,就这一晚上功夫,他都能撩遍酒吧里头的帅哥。 无聊地进了酒吧,吧内灯红酒绿,飘满烟气,每个人脸上全是纸醉金迷的红晕。 江星辰巡视一周,留意到一人。 那人是个英俊的调酒师。 白衬衫加黑色马甲,身材高挑,肩宽腰窄,屁股有形。 调酒时的姿态像是挺拔的杉树,手臂肌肉很完美,眼神清淡甚至冷漠,面容白白净净的,与周围沉迷于酒色的其他人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一下子吸引到江星辰的视线。 他瞬间忘记了其他帅哥,走过去故技重施点了全部菜单想要吸引对方的目光。 可惜对方从头到尾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嘿,他更喜欢了!
4 人在读08-17 11:08
秋过入冬,寒风轻拂,最后一片枯叶在空中打了个旋落下。酒摊上升起阵阵炊烟,热酒滚烫,馨香蔓延。伴随着几个劳作大汉农民的催促,姜清漪端着热酒过来,朗笑道:“来啦!让大家久等了!”一身蓝灰短布衣 娇逃全文免费阅读_娇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秋过入冬,寒风轻拂,最后一片枯叶在空中打了个旋落下。 酒摊上升起阵阵炊烟,热酒滚烫,馨香蔓延。 伴随着几个劳作大汉农民的催促,姜清漪端着热酒过来,朗笑道:“来啦!让大家久等了!” 一身蓝灰短布衣卷着半袖,青丝以木簪束起,显得干净利落,奈何破旧的衣裳洗得发白,歪七八扭的补丁倒显得女红不怎么样。 大汉一碗热酒下肚,寒气顿失,实在爽落。 姜清漪本和他们唠着家常,却瞧见摊位上最侧边正坐着刘狗三,东倒西歪地躺着,光鲜亮丽的衣裳和满脸横肉三角眼颇有违和,他正叼着狗尾巴草,色眯眯地看着来往村落的姑娘。 这家伙是村霸独子,仗着家里有点钱多年来横行霸道,从小就爱调戏姑娘家,和猪朋狗友打架斗殴屡见不鲜,结果都被他爹用钱财和权势保了下来,连官府也没辙。 姜清漪眉头微蹙,没好气地倒了碗热酒,重重摔在桌上。 “酒!” 刘狗三被吓得支棱起来,一时没了兴致,可目光落到姜清漪身上,眼角微眯,泛着油花的手欲伸过去腰身。 似乎察觉到什么,姜清漪凝眉一紧,转身踢开他的手,厉喝道:“手放干净点!” 刘狗三急了,一口饮下热酒朝她吐去,“呸!摸一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小爷我摸你这臭婊.子还怕脏了自己的手。” 姜清漪白眼都翻上天了,随手拿起几根粗柴火丢过去,“滚!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刘狗三吓得眼睛瞪出来,躲闪未及,被砸得头破血流。 他气急败坏道:“我呸!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难怪要养个童养夫,否则就算贱籍从良也没有野夫屠夫肯娶,还在这败坏我们村的名声,你要是还有点脸面就该上吊自缢,还敢和你老母一样出来丢人现眼啊啊啊啊杀人了!” 触及姜清漪逆鳞,眼见着她提起两把斧头砍过来,刘狗三落荒而逃,路上还摔了个狗吃屎,一路滚下山路。 姜清漪见他走远了,暗骂几句乡里土话,随手将斧头砍回木桩上,收拾着散落的柴火。 身后几个大汉似乎也见怪不怪,安慰道:“小阿漪,你也别伤心,这狗三就是嘴贱,那都是你母亲不检点,你当时还小,我们大家可喜欢你酿的酒了。” 姜清漪眼刀飞过,他们立刻噤了声。 她的目光立刻暗了下来,抱着柴火走过,淡声道:“可你们喜欢喝的杨花酿,是我娘教我的。” 几个大汉愣住,面面相觑,只好尴尬地笑了下,转移话题, 姜清漪收拾着残局,如平常般招待客人,热情朗笑挂在脸上,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午市一过,她便收摊回家,不像以往开心地数着铜板记账,方才闹事的情景历历在目,严词厉色皆在耳边嗡嗡作响。 冷风拂过,眼眶骤红。 姜娘子本是这西坪村的酒娘,家里世代靠着酿酒的手艺维持生计,却因倭寇作乱,逃难到上京,被人卖到教坊司做官妓,本是花魁头牌也算是不愁吃穿一辈子,可意外有了身孕,生下来后孩子被印上官妓印记。 姜娘子不愿孩子重蹈她的覆辙,拼尽全力赎身,全副身家赔出,她才得以带年幼的姜清漪回来,支起小小的酒摊养活二人。 可惜姜清漪八岁时她就过劳去世,只留下一间土瓦房和小酒摊。 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推开栅栏,几只鸡鸭吓得飞到土墙上,一抹蓝白身影映入眼帘,伴随着男子的咳嗽声。 姜清漪连忙擦眼角,笑道:“怎么每次我回来你都刚好从房门出来,好像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回来似的?” 岭生眉眼放柔,侧身挡着门缝,“这么多年,早就成习惯了。” 温声说着,如涓涓细流淌过心尖,口音不似乡村山间的土话。 他小心掩上木门,随即抚着她汗湿的碎发,问道:“怎么眼睛红了?” 姜清漪微愣,搪塞道:“没什么,风大被沙子迷了眼睛。” 说着,她急忙去疱屋做饭,“想吃什么?今日下午我去镇上卖你的字画,给你带些药回来。” 岭生道了声“随意”,随即转身而过,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姜清漪松了口气,看来他并没有多疑。 岭生是她十年前在山里抓鱼时捡的,当时他心口中了一箭,满身是伤,像是从山崖掉下来,探着鼻息还有口气在,姜清漪就把他拖回去洗干净,以为是个山间野小子,没想到是个白净的少年郎。 他失了忆,一问三不知,养好身子也落下病根,姜清漪不忍赶走,就把他留了下来,原本想去官府报官找家人,结果他泪眼汪汪地求她不要去。 听多话本戏文的她自然是想象了一场大戏,以为他是家中遭遇不幸,仇人追杀才沦落至此,九岁的她就拍着胸脯说“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还因为他是在山里捡到的,就取名为“岭生”。 用过午饭后,姜清漪就背着一箩筐的字画和他道别。 岭生在窗边朝她挥手告别,待那一抹娇俏的身影消失在尽头,他面上的笑容逐渐凝滞,转身看向昏暗的屋内。 猩红的眼睛忽现,一只巴掌大的蜘蛛爬上他的肩,长着白毛触角晃动着,似在祈求什么。 岭生轻轻靠着残破的木桌,逗着触角玩,温声道:“她不好吃,主人给你找些别的,怎么样?” 说着,他转身想走,不料门口传来几声厉喝: “姓姜的娘们,你给老子滚出来,竟然敢用斧头砍我!” *** “红风车,转一转吧,福来我家......” 姜清漪一路哼着歌,迎面寒风而来,忍不住搓了下手掌。 岭南水乡平原环绕,依水而建,大多是以水路船舫出行,村里也有专门从事帮村民出行的船夫,一趟一人要一个铜板,姜清漪为了省那些钱,时常走偏远的山路去,沿途杂草丛生,这十年硬是给她走出一条路来。 这西坪镇的集市大多为村中农妇提供,男丁下田干活,女眷会在家里做些小玩意和小吃来到集市上卖,补贴家用。 放眼望去,好吃好玩的草把子应有尽有,唯独姜清漪摆上了文人墨客的字画,苍蝇都不待见,她依旧热情叫卖。 恰逢一个穿着青衿澜衫的学子经过,在摊位上驻足,她眸光一亮,本想介绍,这学子嫌弃地摇摇头,“这画的不怎么样。” “哪有!”姜清漪立刻反驳,“你看这桃花画得多好看!” “桃花?!”学子笑得颠三倒四,指着画,“这上面题词明明是梅花。” “啊?”姜清漪扯了下嘴角,不识几个大字的她倒是闹了个笑话。 只见学子托着双下巴审视道:“这一看就是仕途不顺又自命天高的蠢货画的,顶多就值几个铜板,不过送我也不要。” 姜清漪一见这人就是来砸场的,喊道:“你才是蠢货!不懂得欣赏,彩墨都不止这几个铜板还敢乱说话。” 一番撸起袖子要打人,这学子马上被她吓跑,还一路喊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引得集市上的人开怀大笑。 姜清漪拍着衣上灰尘,嘀咕“什么难不难养的车轱辘话”,就回到摊位上。 这也是为何她自小不让岭生跟出来集市的原因,就怕不识趣的家伙说些不中听的被他听到。 姜清漪重新挂好字画,抚平折皱,却见身后的老者正微眯着眼睛看画,抚着须白的胡子,幽幽笑着,“不错不错,真是妙手丹青,不过看这字张扬肆意,诡谲阴鸷,就怕这人不好惹啊!” 姜清漪听得稀里糊涂,脑海浮现岭生的模样,怎么算也应该是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少年郎? 不等细想,老者要了这幅画。 姜清漪琢磨着老者那番话,往后几个时辰,摊位无人问津,她只好收摊来到清风药铺,坐上了高脚椅,就见约莫四十的妇女正在药柜前忙活。 秦娘子是这药铺的掌柜,丈夫早亡,带着女儿经营药铺来维持生计,当年姜娘子死后,小小年纪的姜清漪差点被饿死,还是秦娘子给她口吃的才活了下来。 按着她要的寻常补药来抓,秦娘子见她发愣,敲了下她脑门,“你这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 姜清漪揉着额角,怔忡道:“我在想,如果......如果有一天,他恢复记忆了,会不会要走?” 秦娘子无奈,语重心长道:“姜丫头,你说说,当年我就不答应你把那小子留下,早就应该送进官府完事,现在养了人家那么多年,就不怕养出个白眼狼拍拍屁股走人。” “他才不是这样的人。”姜清漪当即反应,低头攥着块碎银子,咕哝补了一句,“他挺好的。” 秦娘子麻利地将药材包好,长舒口气,“老实说,秦姨不是对那小子有意见,只是看的人多了,总感觉他心思太重,你又少一根筋,容易被骗,你看,这么多年还给他买这么贵的补药,自己手都成这样了也不保养一下?” 颇像操心的老妈子,秦娘子将她的手摊开,皆是些细碎伤口,老茧横生。 姜清漪接过药包,吐了下舌头,“他落下病根,身体不好,我这些都是小事。” 说罢,她把碎银子放到药柜上。 忽地,门外传来嘈杂的人声,伴随着马蹄飞溅,房屋微震,落下灰尘,街边两道的平民纷纷避开,为这凶神恶煞的官兵让道,从中保护着金鼎乌木马车,看似是什么大人物。 秦娘子拂开空中的尘土,颇为嫌弃,唾骂道:“最近这段时间真是见鬼了,那么多上头的人到这来,搞得都不得安宁。” “上头的人?” 秦娘子熟络地指了下北边的方向,小声道:“听闻这天子前些时间夜不能寐,都是因为故人的亡魂恶灵侵扰,所以要在咱们西坪山上做什么祭祀斗法,消除鬼魅,这不管民生只管着自己睡觉的皇帝真是头次见,这段时间还是尽量不要外出的好,怕冲撞那些贵人可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越说越邪乎,声情并茂,姜清漪讷讷地点着头。 人群散去,姜清漪从药铺出去,不慎撞上人,疼得她直抽气,她定晴一看。 “俞郎君,你怎么在这?” 俞方停是这镇上酒商的独子,品貌端正,为人憨厚老实,时常挂着笑来帮扶街坊邻居,姜清漪做的杨花酿也通过他卖到镇上酒楼。 一见姜清漪,俞方停眸中微亮,挠着后脑勺,耳垂突红,从锦绣衣襟里取出小樟木盒,笑道:“这个,是镇上姑娘们,沐发时喜......喜欢用的桂花油,有人我们酒楼很多,所以我就随手......随手拿了一盒给姜姑娘试试。” 许是一紧张就会口吃,姜清漪也耐心等他说完,看了眼樟木盒,悯笑道:“可这东西看上去挺金贵的,我用不合适。” 俞方停有些急了,刚想反驳,姜清漪又说道:“更何况无功不受禄,俞郎君能用我家的酒已经感激不尽......” 正所谓说话慢敌不过说话快的,俞方停原先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很快忘得一干二净,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姜清漪与他道别,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俞方停顿时泄了气,看着这樟木盒发呆,耷拉着脑袋。 秦娘子一出来就见到他,惊喜道:“哟!这不是方停嘛?这桂花油最近很多姑娘都喜欢抢着要的,不是都没得卖了,快告诉秦姨在哪里有......” 俞方停面上犯难,浸着苦笑,“不用,秦姨,我是买来孝敬您的。” * 姜清漪穿过牌坊,走上山路。 沿路有许多去寺庙祈福回来的女子,有说有笑地,经过她们时常会闻到青丝散发出来淡淡的桂花味,摄人心魂,于这冬日多了一缕春日的气息。 她回头看向这些女子,抚着枯燥泛黄的发尾,眸光逐渐暗淡,若有所思。 半个时辰后,姜清漪气喘吁吁地从密林蹿出,摘了些桑葚和野果子,抬头望着天边绚烂的云霞,本想欣赏一番,可寒风一过,她冷得直哆嗦,裹紧仅剩的棉衣,朝山上的小土房跑去。 一打开栅栏,她朗声道:“我回来啦!” 院内静谧安宁,鸡鸭都在吃着玉米粒,唯有熟悉的房中已燃起一盏油灯,忽灭忽闪地掩映着一缕熟悉的身影。 “岭生?”姜清漪轻敲着门,门边蚂蚁到处乱窜。 伴随着女子清脆的问候,她却不知,岭生正盘坐在床上,用狗尾巴草逗着满身是血的蜘蛛,冷眼看向床下的刘狗三。 下.身早被啃食殆尽,残破不堪锦绣花坠着血滴子,他目眦欲裂地瞪着岭生,喉咙渗出喑哑,血滴几乎泛着油花自缝隙流出,蜘蛛顺着狗尾巴草慢慢爬上满是横肉的脸。 他瞪大眼珠子想要挣扎,让姜清漪听到里面的声音。 倏地,蜘蛛触肢扎进太阳穴,血花飞溅。 随着一声闷哼,刘狗三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看着蜘蛛正肆无忌惮地吮吸脑髓,岭生似乎很满意,柔声道: “宝贝,好吃吗?”
29 人在读09-13 13:46
“交出传国玉玺,本王非但饶你不死,还送你离宫别馆,让你余生做个快活王!”九重宫阙朱门大开,往日用来诏议国家大事的金銮殿,此刻站满了手持利刃的铁甲兵。百官、宫女、内侍被压跪于殿前,刀刃一左一右架 能当皇帝,便不当皇后全文免费阅读_能当皇帝,便不当皇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交出传国玉玺,本王非但饶你不死,还送你离宫别馆,让你余生做个快活王!” 九重宫阙朱门大开,往日用来诏议国家大事的金銮殿,此刻站满了手持利刃的铁甲兵。 百官、宫女、内侍被压跪于殿前,刀刃一左一右架在颈侧。 象征家国安定的宝鼎和香亭歪斜散落,汉白玉砌石阶已被鲜血染成朱红色,数十个人头滚在前,尸首横陈,断口的脖颈处汪出大片血渍。 “玉玺究竟在哪?” “玉玺究竟在哪里!” “将军饶命!大人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 “不说是罢?” “小人真的不……” 哭喊求饶戛然而止,霎时间又有几个人头落地。 鲜血自刀尖汇成细流滴落,穿堂风一过,腥味刺鼻到作呕。 宫女们寒颤不敢打,哭也不敢哭,战战兢兢跪着,牙齿打颤。 臣官软了腿,汗淋淋湿沥沥,连大口喘气都不敢,已然被阶前十几个新鲜人头吓破了胆子。 只有金銮殿上一人不同。 “足下生平以忠义自诩,今日以下犯上,作乱逆国,忠义何在?” 声音沉如寒玉,殿上的人未带紫金冠冕旒,未着玉带蟒袍,却是不怒自威,迫人的双眸比带血的薄刃还要寒光几分,锐利得似扎进人肉里,教人不敢直视。 司马昌一滞,又冷冷一笑,“要是文帝在世,或者你是文帝的血脉,我司马昌自然有忠有义,你个白痴小儿算个屁!” 司马昌生得刚猛,声如洪钟,下首立刻响起了铁甲兵的耻笑声,皆因白痴小儿这四字,指的就是眼前的大成皇帝司马庚。 此事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文皇帝励精图治,是位得民心的英明圣主,但死得太早,因为死时膝下没有能继承皇位的皇子,天下大乱,胞弟司马节继位两年,被以王、崔为首的世家废杀,随后司马节长子司马北继位。 彼时王、崔、沈三家与司马共天下,王家家主王行行事张狂,眼看司马长不好控制,废一立一,此后两年九换,司马节的儿子死了个精光,到司马庚十四岁,王行尽诛司马氏,除了司马节四子司马庚。 都因司马庚是个疯傻的。 但作为司马家唯一残存的血脉,司马庚就这样被王、崔两家推上帝位,就此成为大成史上最荒诞的白痴皇帝。 这位白痴皇帝命却比他的叔伯兄长硬许多,到白痴皇帝十五岁、崔家阿九崔漾封华庭公主这一天,白痴皇帝的疯病突然好了,也不白痴了。 反而成为一位允文允武的皇帝,还颇有作为,只要多一点时运,只怕十六州已尽在他掌中治下。 当真有人装疯装傻,能一装十二年么? 其母皇贵妃死时,白痴小儿尚且不足六岁,到司马节一死,司马庚十二岁,非但疯病没好,还痴傻了,十四岁被推上皇位,成为傀儡皇帝,过了一年,得到崔家军,连王行也不敢动他,他疯病好了。 此时来看,说是真疯,只怕连傻子都不会信。 司马昌虎目紧盯着面前已经二十七岁的皇帝,右手始终紧握着刀柄。 自进殿起,此子连坐姿都没怎么变过,更不要说惊慌失措跪地求饶了。 司马庚太过从容,从容到司马昌不得不怀疑,对方另有阴谋。 十二年前的中秋佳节,华庭公主册封礼当日,太尉王行以谋逆之名,勾结五城兵马司,诛杀崔氏满门,华庭殿前血流成河,王行一心谋取崔家军,崔家军最终却落入司马庚掌中。 从此连王行也动他不得。 又过了五年,王氏旁支出了个王铮,司马庚扶持王铮掌家王氏,王行除服入狱,被判秋后问斩,死后脑袋不见了,尸体被野狗啃噬,骨头均分两百余块,祭奠于崔家陵墓前,真正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司马庚二十岁,已从被权臣操控的傀儡变成了手掌实权的皇帝。 此子心机之深,深不可测,必不能留。 司马昌紧握刀柄,虎目里都是精光,“司马庚,要不是你太贪心,要削侯除国,也不会惹得天下大乱,让本王钻了空子,杀进金銮殿。” 司马庚眸中划过嘲弄,“不削,你就不会反了么?” 司马昌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笑罢,才抚须道,“不错,削是反,不削是反。” 语毕,刀锋贴在皇帝耳侧,“说,你把玉玺藏在哪里了?” 又暴喝,“休要骗本王!金銮殿被围的时候,尚书台分明刚下过诏令,玉玺就在宫中!你藏在哪里了!” 他话音未落,扬刀就砍! 殿中都是吆喝惊呼声,跪地的官员凄声哭嚎,“陛下……” 老太傅陆桓与铁甲兵起争执,不慎撞到蟠龙柱,晕过去醒来,瞧见这一幕,几乎昏死过去,见陛下脸侧只落了一缕黑发,才瘫软在地上,“陛下……” 又勉力坐起,冲过来撕扯司马昌,被铁甲兵拦住,厉声咒骂,“司马逆贼,你这人头畜鸣的老匹夫,简直猪狗不如!就算一时得势又如何?将来必受天诛,承地灭,身首异处,不得其死!” “住口!” 司马昌勃然大怒,掌中砍刀破开风声,砍到老头肩膀上,“老头!本想留你做个宰相官,你却太不识抬举!” “呸——” 陆桓吐出一口血沫,鲜血染红了半边肩,这是三朝老臣,眼看大成荒唐数十年,总算得见天光,有收拾旧山河的希望,如今尽数毁于叛军之手,叫他怎能不恨,怎么不痛恨。 他年岁大了,这一刀下去,已然要了他的性命,撑着最后一口气,要让天下人知晓,这是个什么东西! “司马逆贼,你虽姓司马,却非司马氏,当年随婢母入太/祖后宫,以胡人血得赐司马姓,封鲁王,太/祖待你这般恩德,如今你却要篡国夺位,你何来的脸面底气,何来的羞耻人伦,你——” “什么铁甲兵!不就是和外贼勾结的叛国贼党么!” 老头通红了眼睛,话语方落,人头也落了。 “司马昌!” 司马庚霍地站起,眸光森寒,“你若能束手就擒,便束手就擒,如若不能,只管杀了我,不必再伤人性命,也不必再废诸多口舌。” 司马昌长刀一甩,将老头削瘦的身体踢出去,“拖下去,五马分尸。” 副将应声称是,上前来干脆利落地将尸首拖走,鲁王生平最恨人提及身世,军中有士兵议论,都要斩首,更不要说这群迂腐的臣子了。 殿外金乌西沉,漫天宿鸟噪鸦。 殿内血流成河,比之修罗地狱,也逞不多让。 司马昌见司马庚自龙椅上站起来,不自觉往后一退,竖子虽是一身血污,被挑断了右手手筋,肩、胸、腹、腿上各有十六处刀伤,一动便血流如注,将一身茶白锦绣襕衫染成了朱红色,却丝毫不见狼狈。 被捅时,未吭一声,不折脊梁,眼下除了面色有些许苍白,行走迟缓外,身形依旧挺拔,不怒而危。 剥肉削骨也不能让他屈服,何况是死。 司马昌紧握长刀,“司马庚,我敬你是条汉子,你把玉玺交出来,让你死个痛快!” 司马庚还能动弹的左手缓缓执起青案上一管玉笛,在掌心轻敲了两下,玲珑剔透的玉身霎时染上了血色,“你以为,有了玉玺,你便做得一国之君了么?实在天真可笑了。” 司马昌沉声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皇位,你坐得,我坐不得?司马庚,你也瞧不起我?”传国玉玺是和氏璧雕刻,青龙盘踞栩栩如生,当年在宫中,这稀世宝贝,旁的皇子能看,甚至能摸一摸,唯独他司马昌,看一眼,便要被申斥杖责。 不是司马家的血脉又如何?世人皆说那东西他肖想不得,眼下又如何? 司马庚哂笑,“足下[体魄强健,武功之高强,整个大成只怕找不出几个。” 司马昌哈哈大笑,“算你有眼光,本王这一身本事,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你还是老实写诏书,让位本王罢!” 司马庚等他笑够,玉笛在掌轻敲,眸中甚至带起了丝丝笑意,“你听外面。” “报!” “急报!” 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扑进殿来的信报兵语气惊惶,“禀告大王,打起来了……外面打起来了……” 司马昌大步跨下台阶,踩得落地的人头咕噜滚到一旁,“什么人打起来了?” 小兵根本顾不上满地血污,“小人不知,只知我们屯在城郊的八万兵马遭遇偷袭,如今宣北门已被攻破,很快……很快就要杀进来了……” 司马昌大步上前,揪住小兵,“对方多少人马,谁人领兵,插什么旗帜?” 小兵衣衫破烂,被揪住了衣领,喘气不能,惊惧连连摇头,“不知……只知十分勇猛,小人逃进城来报信,崇明宫也杀起来了……大王快逃命吧……” “不可能——” 司马昌暴喝了一声,扔了小兵,呵斥他,“再探,传我令,后退者,斩,逃亡者,诛灭九族!” “是……是……” 那小兵连滚带爬出去了,两名副将冲出殿外,司马昌还是不信,六万大军入上京城,已将皇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贼军从哪里来? 司马昌回身逼问司马庚,“你在弄什么玄虚?” 司马庚神色淡淡,“这皇城,总有些地方是旁人不知晓的。” 地道! 司马昌脸色大变。 “陛下说得不错!” 下首一还在发抖的绯袍年轻官员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挣脱了两个铁甲兵的桎梏,踉跄着站了起来,“司马老贼,陛下早已发了圣令,封麒麟将军为镇国公,领兖州刺史,监诸军事,亲率十万大军入京平叛,诏令十日前已送出!” 他说着,竟是大笑起来,“司马老贼!你自问,对上麒麟将军,胜算几何?” 司马昌变色,三名负责搜寻玉玺的参将不由都停住了动作,对视间,彼此眼里都是惊疑和骇然。 是麒麟军! 被压住的官员将领们精神一振。 侍从卫兵们激动不已,虽不敢喊出声,但无一不庆幸,天佑大成,他们有救了…… 那可是麒麟将军,他们纵然没见过麒麟军,也听过麒麟军和麒麟将军的威名! 铁甲兵忍不住问,“真是麒麟军么?” “如果和麒麟军对上,我们能赢么,七年前一次,五年前一次,都是惨败,当初同我一道的兄弟们都死了……” “那可是麒麟将军,从漠南到漠北,灭前秦,灭后吴,灭南燕,北破拓跋,西攻潼关,大大小小数千余战……” 年长的士兵不由打了个寒颤,“那都不是人,精兵强将,打一仗胜一仗,从没听麒麟将军打过败仗……” “听说麒麟将军是鬼魅的化身,阎王罗刹,生就三头六臂,十分吓人……” “真是麒麟兵么……” 又连续抢进来两个信报兵,一个已中了箭矢,说了两句话就气绝了。 司马昌转身,要往内殿去,亲自找玉玺。 参将急道,“大王,快走罢!再不走来不及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材烧!” 司马昌不甘心,“可是玉玺……如果拿不到玉玺,本王死也不能瞑目——” 参将语气急切,“王爷!命要紧,杀掉大成皇帝!司马氏绝,从此这天下,见者皆有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且让那兽儿嚣张几天!” 眼见有了援军救兵,下面压跪着的大臣官员开始挣扎反抗,尤其卫兵,铁甲卫已经乱了阵脚,好几个臣官宦官竟是挣脱了,往皇帝这边扑过来要护驾。 殿中已乱成一团。 司马昌切齿,痛喝一声好,当即扬刀,“司马庚——只怪你生就司马家——” “陛下小心!” “陛下——” “噗——” 司马庚握紧掌中的玉笛,看司马昌双目圆瞪,脖颈中央一支箭矢穿喉而过,那箭尖卡在喉骨间,有些许凝滞停顿,又很快刺穿出来,鲜血喷溅,迎面溅在他衣袍,脖颈上。 长刀落地,司马昌壮硕的身躯直直往后,砰地一声,倒在台阶上,溅起粘稠的鲜血,眼睛圆瞪,凶光毕露,却是死了。 那箭矢来得实在突然,大殿中有一瞬极静,旋即才响起惊呼声。 司马庚眉峰微蹙,这箭自殿外来,中门穿堂而过,力道之强,箭矢之精准,超出常人。 拒他所知,陆成没有这样的箭法,手底下也没有这样的神箭手。 司马庚袍角微动,缓缓往前挪动了一步。 “大王!” “大王!” 铁甲兵这时似乎反应过来大王死了,顾不上震惊,也顾不上多想,全都拔出了兵器,警戒地看向外面,这样厉害的箭术,闻所未闻。 “援兵来了,我们有救了……” 大成的臣子,侍从,宫女们劫后余生,激动庆幸,不由看向殿外,见那一人一虎在最后一缕天光中缓步前来,不由都屏住了呼吸,皆是呆看着,连那人身侧跟着的猛虎之凶都忘了害怕避退。 司马庚立在上首,待那身形落入眼中,面色骤变。
6 人在读07-28 13:02
烈日当空,采石场内,一群衣衫褴褛之人正徒手搬运着一块块巨大的石料。石料之重,普通成年男子尚且倍感压力,更遑论此地还有不少老弱妇孺。一名满头花白头发的瘦弱老者吃力抬起一块石料,却因体力严重透支, 家族复兴之路(科举)全文免费阅读_家族复兴之路(科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烈日当空,采石场内,一群衣衫褴褛之人正徒手搬运着一块块巨大的石料。 石料之重,普通成年男子尚且倍感压力,更遑论此地还有不少老弱妇孺。 一名满头花白头发的瘦弱老者吃力抬起一块石料,却因体力严重透支,手中无力,残破的身躯随着身前的巨石向后仰去。 “小心!” 一个身影迅速跑了过来,一手将老者拉离原地。 老者本以为就要殒命石下,劫后余生之际,双眼含泪,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救了自己一命的年轻人,哽咽道: “纪小子,多谢了!若不是你,我定是活不了了……” 纪武行还未开口,远处已传来一声暴喝: “涂老头,纪武行,你们两个还不赶紧干活!再让我发现你们偷奸耍滑,我这鞭子可不会饶人!” 随着鞭子抽地的噼啪声响,涂老头不由瑟缩起来,赶紧拉了试图辩解的纪武行一把,小声道: “先干活吧,于管事是不会在乎我们这几条小命的。” 苦役三年,纪武行早已明白这点,可此时他仍旧决定出声。 “于管事,涂老爹年纪太大了,再继续干这活铁定熬不住,你看能否给他换个轻省点儿的活儿?” 这语气虽不带几分尊重,好歹还算客气,与三年前年轻气盛的纪武行比起来,着实判若两人。 想想这三年里给对方的教训,再看看如今的成果,于管事笑了起来,讽刺道: “纪武行,别以为你老子出了几个好点子你就能蹬鼻子上脸,今天涂老头不干,明天是不是李老头王老头也可以不干了?我劝你还是顾好你自个儿,少管些闲事!” 纪武行脸色一黑,好在满身赃污之下并不显,他正欲争辩几句,一旁一位三岁幼童赶紧出言打断。 “爹,爷爷让您把今日的石料推送下山,山下那些他已经点完了!” 说完,他不忘转向于管事,脆生生道了声好。 苛刻如于管事,面对眼前这样一个知礼懂礼,相貌精致的三岁男童,也说不出严厉的话来。 看到男童,纪武行下意识想将其一把抱起,却突然想起自己浑身脏污,最终只是笑着道: “温儿来了,我待会就去推石料。你爷爷可还曾说过其他?” 纪温点点头,带着一丝怯意看向于管事: “大人,今日李婶病的越发严重了,无法准备饭食,我娘一人有些忙不过来,能不能请大人再指派一人前去搭把手?” 做饭和记账可是采石场最轻省的活儿,竟然还想再添人? 于管事面色沉了下来。 纪温心道不好,好在自己有所准备。 他露出一张颇为诚挚的笑脸,带着三分羞涩道: “大人每日办公辛苦了,我娘便带着我到山腰处采了些野果子,虽不及大人家中珍果香甜,权当给大人解解渴……” 听了此话,于管事方才缓了脸色,满意的点点头: “只要不是为了偷奸耍滑,倒也不是不可添人……” 纪温赶紧保证:“大人放心,我娘绝不会偷懒!” 于管事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个小孩,倒是开始替你娘作保了!” 小孩子说的话当然作不得真,然而纪家这几人确实令人放心。 别看眼前这位纪武行似乎经常犯傻,乐于打抱不平,可他实实在在拥有着一把子力气。 哪怕在这采石场永远饿着肚子,这位也是力能扛鼎的存在,一人可抵三名成年男子。 其父纪老爷子更是不得了,尽管年纪大了干不了多少重活儿,可那脑子比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好使,若不是纪老爷子想的几个法子,这采石场也不会回回任务都如此高效的完成。 想到这几年的功绩,于管事不免愉悦,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既如此,那就让——”他的眼睛在众人身上逡视一圈。 纪武行终于反应过来,忙道:“管事,不如就让涂老爹去吧,反正他在这里也干不了多少活儿!” 于管事挑剔的目光扫过,见涂老爹颤颤巍巍一副将倒不倒的模样,终于点点头,算是应了。 待于管事离开,涂老爹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扶着纪武行的手臂就要跪下,被纪武行一把拉住。 “涂老爹,您这是干什么?” 涂老爹抹了一把眼泪:“纪小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纪武行扶着他站好,一边道:“不过是帮了把手,不值当如此。” 然而涂老爹却不听,一只手在怀里掏了掏,珍重的摸出一个陈旧的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包着十几个铜板。 涂老爹面露愧色,将铜板递到纪武行眼前:“这些铜板你收下——” 纪武行脸色一板:“您把我当什么人了?” 见两人还要就此推脱下去,小男童纪温忍不住出声提醒: “爹,爷爷还等着你们推大石呢,天不早了,一会儿该开饭了!” 涂老爹恍然惊醒:“对对对,我要赶紧去帮忙煮饭去!” 他看向纪武行,还待再说些什么,纪武行却直接出言阻止: “涂老爹,把钱收好,日后还得给你家小子娶媳妇哩!” 说完他便拉着纪温离开了。 涂老爹站在原地抹了会眼泪,望了望父子俩离去的背影,才朝着山下食宿区走去。 *** 纪温在山上的树荫下坐着,看着纪武行将一个个巨大的石料推到匝道上,再从匝道滚下山。 这活儿旁人做也挺费力气,唯独自己爹做的似乎颇为轻松。 这不,才小半个时辰,他爹就已经将所有石料推下了山。 不得不说,他爹力气真不是盖的。 简直是天生的学武料子。 “好了,”纪武行拍了拍手,招呼着一旁的纪温:“温儿,我们下山吧,这个点,你娘应该快开饭了。” “爹爹真厉害!”纪温适时的拍了个马屁。 纪武行哈哈大笑起来:“温儿,待你日后长大了,必定比你爹我还要厉害!” 那可真不一定。 纪温想想他爹每日卯时天不亮便起来练武,那一招一式看起来危险十足,真不是一般人能练的。 “日后我只要能学到爹爹的皮毛便知足了。”他诚恳说着。 “那可不行!”纪武行脸色一正:“我们纪家的儿郎怎能不精于兵法武艺!” ??? 纪家现在还靠着挖石头过活呢,比一般农户人家还不如! 不过虽然表象如此,纪温却也知道,自家说不定真有些秘密。 比如,他爹明明武功高强,却不参军; 比如,他祖父足智多谋,却甘愿居于这个小小的采石场; 再比如,他娘即使身穿破旧麻衣,也遮掩不住的通身气质…… 尽管纪家人在外已极力掩饰,但毕竟纪温不是真正的三岁幼童,朝夕相处之下,早已发现了不同。 没错,虽然纪温外表是个三岁幼童,灵魂却已近三十了。 前世纪温年轻有为,不过三十便已坐上上市企业高管的位置,前途不可限量。 谁知一觉醒来,竟已身处不同时空,成为他娘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小婴儿。 三年里,纪温努力演好一个小婴儿的角色,直到现在,即便是在纪家人眼里,他也只是一个比旁人聪慧许多的小小男童。 许是纪温迟迟不答话,纪武行又温声道: “温儿别怕,有爹爹教你,必不会让你成为那些软脚虾一般的人。” …… 纪温回过神来,小心试探道: “爹,温儿学好了武艺以后可以上战场打敌人吗?” 下一刻,纪温发现他爹脸上表情复杂极了,似怒似悲似不舍,还带着显而易见的不甘心。 半晌,纪武行才低头哑声道:“战场刀剑无眼,爹爹希望你学好武艺强身健体。” 纪温懂了,这就是不可参军的意思了。 他没有猜错,纪家果然有大秘密! 两人心事重重走至半山腰,纪温拉了拉纪武行的手,见他终于回过神来,指着不远处的果树道: “爹,咱们给于管事摘些果子吧!” 纪武行不解:“你娘不是已经带着你摘过了吗?” 纪温眨着眼睛,笑笑不说话。 纪武行恍然明白过来:“你方才竟然骗了于管事?” “怎么能是骗呢?”纪温摇头:“我们确实要给他准备果子啊!” 纪武行想通后,不禁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又想想儿子才三岁便这般聪慧,不由又有些骄傲。 “不愧是我儿子,就是比旁人聪明!” …… 爹,你可真敢说,若不是担心你惹祸,我怎么会整日往山上跑? 看破不说破,两人还是亲亲热热的父子俩。 下了山,纪温主动请缨,将纪武行采的果子取出一半送去于管事那处。 若是让纪武行去送,恐怕好事也能变成坏事。 纪温人小嘴甜,再次哄的于管事开怀大笑,方才功成身退,往自家走去。 望着不远处一片低矮的木头房子,有炊烟正从屋顶袅袅升起,不少人已下山归来,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开饭的地方。 那里,两道颇为显眼的身影吸引了纪温的目光。 他小跑上前,朝着其中较为娇小的那道身影喊了声:“娘,我回来了!”
478 人在读02-16 22:10
天气渐渐暖了。王婆子寻出了两件半新不旧的夹衣,用一片包袱布裹了,交给自家小儿子柱子。叮嘱,“去柳树斜街口那家当铺。”柱子却不动身,脚尖在地上划圈。吞吞吐吐道,“我,我不去!那江家当铺 快穿之回收站全文免费阅读_快穿之回收站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气渐渐暖了。 王婆子寻出了两件半新不旧的夹衣,用一片包袱布裹了,交给自家小儿子柱子。 叮嘱,“去柳树斜街口那家当铺。” 柱子却不动身,脚尖在地上划圈。 吞吞吐吐道,“我,我不去!那江家当铺闹鬼哩!” 凤柳城南的人谁不知道,那柳树斜街口的江家当铺,自打于家娘子一尸两命以后,那江家院子夜里,就常常传出奇怪的哭声,还有打更的路过他家,就看见他家院子上头,有白色的影子飘来飘去,着实吓人。 他家的邻居一到夜间,都不敢开门出来。 要不是买房子是大事,附近的邻居们都得搬空。 王婆子竖眉道,“闹鬼怕甚!再不换些银钱回来买粮,咱娘俩就要变成饿鬼!” 看到自家傻儿子身子瑟缩了下,王婆子又放缓了语气,“莫怕,我儿正是十三四岁的童子,阳气足得很,这会子又是白天日头足的时候,就算有鬼……那也不敢出来哩!” 柱子这才犹犹豫豫地迈开了腿。 王婆子看着柱子的身影消失在了街口,这才叹了口气,转身进院。 本该是她这个当娘的亲自去盯着来着,只是那江家当铺的传说有些吓人。 说是于家娘子生孩子的时候没生下来,怨气深重,夜夜号哭,看到有儿有女的妇人就心生妒恨,就要跳出来吸几口那妇人的阳气……倒是年纪小的女孩儿和男子无事。 而江掌柜那人,虽说死了娘子以后越发的脾气孤拐,阴沉冷脸吧,他家的当铺有一样好处,就是价钱上比城里别家的都公道! 可惜的是,他家铺子本钱少,只收旧衣,旁的一概不收。 也多亏了他家当铺只收旧衣,又有闹鬼传闻,不然城里别家当铺少不得要来寻他的碴。 柱子抱着两件旧衣,躲躲闪闪来到柳树斜街。 他站在江家当铺门口,探出头朝里望了望。 门是开着,柜台后头却是没人,黑乎乎的一片,有点碜人。 柱子垫起脚尖朝柜台后打量。鼓起勇气叫了声。 “江掌柜,江掌柜?” 好半天才从柜台下方传出来一道声音。 高高的柜台后,只露出了男人的头和肩。 这男人面色苍白,眉眼极乌黑,配上他家的恐怖传说,哪怕只是露了个头,朝柱子平平淡淡地看了眼,也很吓人。 柱子抱紧了包袱,内心瑟瑟发抖。 “江掌柜,这,这两件旧,旧衣,您收,收不收?” 男人摇了摇头,“不收。” 柱子听了这话,当场就想撒腿跑路。 然而一想到家里空得见底的米缸,他还是又鼓了鼓勇气。 “你家的店,从前不是一直收旧衣来着?要不然,您看看,这还是挺新挺好的,过两天就能穿得着……” 一据理力争,柱子被吓出来的结巴也好了。 男人指一指柜台旁边立的小木牌,“以前收旧衣,如今改了,不收旧衣,收其它旧物。” “锅碗盆壶,陶片瓷片,越旧越好,都收!” “啊?” 柱子听得张大了嘴巴。 “锅碗盆壶,陶片瓷片?” 还越旧越好? 这些东西有啥好收的?难道收了回去还能卖出去不成? 男人看到柱子这般模样,露出微微笑意。 “你是改了铺子以后来的头一位客人,来,这两颗糖拿着。” 柱子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朝他递过来两个什么物事。 他想都不及细想,手就已经自动地接下。 在他手掌心里的,是两小块花花绿绿的东西。 似乎还有股子若有若无的甜香! 柱子吸了吸鼻子,虽然没见过,也知道这绝对是不便宜的好吃食。 他的手紧捏住这两小块糖,一张脸都涨红了。 “这……我,我不能要。” 是不能要,不是不想要。 男人笑着推回了柱子的手,“两块糖而已,不喜欢就送人罢。” 柱子扭捏地收回了手,呐呐道,“那,这里收什么样的陶片瓷片?家中寻常用的也能收么?” 这寻常家里用的那些陶器瓷器,若是摔了破了,裂口不多还能寻锔瓷匠人来补一补。 但若是本身就不值钱,破得又太厉害,那就补都补不得了。 男人想了一想,让他稍等,转身进去,拿了块破陶片出来。 “就像这样的,最好是上头有字有花纹的,价钱更好。” 柱子不认字,不过他认得陶片呀! 就这灰不溜秋,只有巴掌大小的陶片,不知道是谁家的咸菜缸子碎了留下的,居然也能换钱? 还价钱更好? 柱子顿时就激动了,“这样的,我家尽有!江掌柜等我去拿来!” 男人点了点头,柱子抱着旧包袱撒腿就往家跑。 王婆子拿了把破扫帚,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院子,时不时地还要朝院门口望上几眼。 不是她没出息,就惦记着这几十个大钱,实在是如今的年景实在不好过。 她老王家原本在街坊里还算是过得可以的。 家里老头子是个泥瓦匠,做得一手好活计,又没有那些花花肠子胡乱花银钱,很是攒下了份家底。她生了两个儿子,不多不少正好,前年还给大儿子娶了媳妇。 谁知道娶了儿媳妇没半年,老头子就在做活的时候失足跌下来,摔坏了腰。 这下子顶梁柱不能挣银子,还得看病吃药,就有多少家当也都耗干了。 去年年前老头子都没过了年关,就一撒手去了。 一家子的重担,就都落到老大身上了。 老大也是跟着他爹学了些泥瓦匠的手艺,说起来挣的不比他爹少。 只是老大已经成了家,有了媳妇就有小心思,尤其是两个月前这儿媳妇还怀上了。 这不,就寻了借口,说是娘家镇上那边活计多,小两口就都去了。 两人都去了那边,就算挣着了工钱,可不就顺理成章地不交给老娘了。 王婆子本也不是软和人,要是儿媳妇没怀上,她必要闹他个天翻地覆,只是倒底念着她的大孙子,忍下了这口气。 只能自己想法子接些帮佣下厨的杂活,又托关系给小儿子找些散碎零工,娘俩个勉强渡日罢了。 尤其是去年大涝,今年又眼看着天旱,粮价一天天地涨起来,不当些旧衣旧物,哪里还能吃饱饭哩! 她正想着心事,忽然院门呼啦一下子被推开了。 小儿子柱子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这是?当铺不收?” 看到柱子怀里的包袱,王婆子心里就是一格登。 不能呀! 她寻出来的这两件,原是老头子穿过的,都只穿过三五回,没洗过几水,没破没烂的,一件怎么也能当个十文钱吧? “阿娘,掌柜的说了,往后都不收衣裳这些了,不叫送了哩!” 王婆子头皮就是一麻。 “啊?这可怎么好?” 其实当初老头子过了世,就留下了好些个旧衣,她本就想都当了的。 可后来一想,没到那山穷水尽的时候呢,这些旧衣裳,还能留着给柱子穿。 “江掌柜说了,以后只收破烂锅碗盆这些,就是碎成一片片的他也收,最好还是上头有花有字的……阿娘,我记得咱家不是有些打破的东西来?是不是埋在后墙根了?” 柱子说着就在院里团团转,找着趁手的锄头。 “这是说什么胡话呢?那些破烂收了有什么用?” 王婆子不由得拉下了脸。 “定是那江掌柜拿话哄你小孩子呢!” 柱子已经在瓜架下寻到了锄头,一手扛着,就凑了过来。 “阿娘你张嘴!” 王婆子正在骂人,嘴倒是张着,一块什么东西就塞了进来。 她吓了一跳,舌头一动,却品出甜丝丝的意思来。 “唔,这是胡么?” 柱子笑嘻嘻地说,“阿娘,这是江掌柜给的糖,着实的香甜!我看咱们城里最好的点心铺都没有这么好的糖哩!” 王婆子咽了下口水,这下子不光有甜丝丝的味道,还有股子奶香味。 她家老头子在的时候,也是买过几回好糖果点心的。 这味道,不说最好吧,也差不离了。 “那江掌柜好端端地,怎么会给你糖?给了几颗?可还有?” 柱子扛着工具去了后院,王婆子絮絮叨叨地跟在他身后。 少年开始吭哧刨地,“江掌柜说他改了铺子以后,我是去的头一个,所以给我两颗!” “阿娘你站开些,看土溅你身上!” 其实他就尝了尝味道,顿时惊为天人,只咬下半颗,另外半颗又裹回去,如今就藏在口袋里。 但他才不说呢。 别看老娘天天在屋里唠叨大哥大嫂没良心。 可有点啥好的,却都惦记着给大嫂肚子里那个小的呢! 前几日,前街娶媳妇,老娘去帮厨干活,从早累到晚,除工钱外多分了四只咸鸭蛋,还要托人给大哥他们捎去两只! 果然,王婆子一拍大腿,懊恼,“你这冒失鬼,这样好的东西,怎么就塞我嘴里了?上回你大哥托人来,说是你大嫂……” 少年撇撇嘴,“行了,阿娘别说了,我知道大嫂如今害喜,好些东西都吃不下,家里但凡有点好的就要想法子托人捎过去的。” 他就是故意怎样? 阿爹辛辛苦苦干了十几年,挣的银子都给大哥娶媳妇了。 可大哥倒好,一有了小家,就精得不想往公中交银子。 还不就是嫌弃他这个兄弟是负担么?
809 人在读04-11 23:28
第一章:寒门贵子周家有两个孩子,女孩叫小虫,男孩叫成渊,在这个被世界淘汰的无名星中,在一群留着鼻涕穿着破烂的小屁孩间,显得格格不入。周成渊坐在轮椅上,感受着巷尾的几道好奇的目光,他们是今天新搬 穷疯后我参加了生存直播赛全文免费阅读_穷疯后我参加了生存直播赛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寒门贵子 周家有两个孩子,女孩叫小虫,男孩叫成渊,在这个被世界淘汰的无名星中,在一群留着鼻涕穿着破烂的小屁孩间,显得格格不入。 周成渊坐在轮椅上,感受着巷尾的几道好奇的目光,他们是今天新搬来这片区域的住户,衣着虽然都算不上昂贵,但整洁干净,特别是周成渊的衣服,像是有洁癖一般,连袖口都整理的妥妥贴贴,金属扣子闪着细微的光泽。老式的货运汽车开不进巷子里,周小虫大嗓门哇哇叫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周成渊就看见了扛着一台大营养仓的妹妹。 周小虫抽条的时间比周成渊要早,十二岁,按照星际义务教育标准今年应该是刚好初级学校入学,眉眼像母亲,只是神态凭的给柔和的面容生出一股英气。 巷子里原本藏着的小孩们立刻背过身去,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偷瞄,看着这个瘦不楞登的小姑娘扛着一个比人还大上两倍的机械仓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从他们身边跑过。 一阵风一般,带着股活力。 周成渊看着周小虫,觉得自己这个妹妹像个没头脑的小猴子。 周小虫毛毛躁躁的进门,蹬了鞋,然后轻轻的把营养仓放在地上,往地上一坐准备休息。 早上刚换的新衣服又已经满是灰尘,周成渊挪动轮椅,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巾,挪到周小虫身边,周小虫会意,不情不愿的起身,伸出手等着哥哥帮自己擦干净。 邻里的小孩们假装路过,来来回回偷瞄了好几次,他们都觉得这对兄妹长的有些好看。 听说周家兄妹俩的父亲是行政星的老师,母亲也是受到过高等教育的,他们家能用得起营养仓,那种东西他们只在星际广告里见过,他们应该很有钱吧。 周家有没有钱,周小虫不知道,但她猜测应该是没有的,毕竟她闹着要买的旋风陀螺,现在还放在小商店里,搬家的那天她看见巷子里的小孩在玩,吵着闹着要买,两百联邦币,但该要求被周母无情的拒绝,周成渊看着货架上的银色小陀螺,指甲在手心掐出了一个月牙。 但周小虫对于事物的喜爱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几分钟后脸上还挂着泪珠就笑嘻嘻猫到周成渊身边比划说,“我刚才听到妈妈说要给你买最新款的护膝,那个可好用了,我看过电视,冬天的时候绑在你腿上暖呼呼的。” 那款护膝周成渊知道价格,三千联邦币,但周小虫没有概念,她肯定会觉得自己的是自己的,哥哥的也算是自己的,那既然本来就要买东西,给周成渊买和给自己买也没有什么区别。 周家算是在无名星定居了下来,周父入职了无名星第一实验中学,办入职手续顺便带着两个孩子入学报到,周小虫很快成为了这片区域的孩子王,灰头土脸的融入到原住民间丝毫不维和,从街头疯到街尾,然后裤腿挂着泥巴块,回家后被揍上一顿。 周成渊依旧阴郁,只是偶尔待在周小虫身边的时候会展露些笑脸。 他们一家,是逃难来的,而自己也不是周家的孩子。 周成渊清楚的意识到这点,所以他对自己怀着恨意,自打他被周父接到这个家中,豆丁周小虫就没头脑一般接纳了他,周成渊来的那日,她刚好考了一百分,她以为周成渊是父母给她的奖励,从天上掉下了一个哥哥,他长得比橱窗里的娃娃好看多了。 善于分享的周小虫同学和周成渊分享了自己的全部玩具,拿出了自己存了好久的压岁钱,顺带分享了自己的父母和她所拥有的一切珍贵的东西。 自他住进周家以来,周父搬了很多次家,而无名星的这次,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周父几乎抛弃了原本的全部家当,连夜带着妻儿来到了这个混乱且在联邦记录外的编号星球。 但周成渊还是觉得不安,这种不安在某日达到了临界点。 周父没有回家,已经晚上十二点,周小虫玩累了倒在床上睡觉,周母拿着一把摇扇给孩子驱赶蚊虫,但面容间却凝着焦虑与憔悴。 玻璃碎裂的时候周成渊是最先感觉到的,少年的眼眸一瞬间变成了纯白色,红色的激光在空中发生了偏转,但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更多的光束破窗而入,将周母贯穿。 女人保持着摇扇的姿势,靠在椅子上安静的死去,她的目光落在周小虫身上,眸子里写满了愧疚。 周成渊的喉咙有一股甜腥味往上翻涌,他挪动轮椅,用身体挡住了床上的人,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色。 “出来见我。”少年的嗓音沙哑,可能是因为太年轻,也可能是冲击太大,他藏着的恨意暴露在无名星皎洁的月光下。 后来.......后来巨大的飞行器从这条破败的小巷子里接走了一个少年,他坐在轮椅上,颈部手腕脚腕都带着电子镣铐,随后房间里又响起了一声枪声,开枪的人擦了擦武器哼着小调从房子里走出,再晚些时候,温馨的小屋子里亮起了热烈的火光,如稻草堆里撩起的一点星火,不断蔓延。 黎明时,群众扑灭了大火,姗姗来迟的警方,宣布一夜之间周家灭门,没有活口。 -------------------------------------------------------- “欢迎下载惊悚直播app。” “惊悚直播app全联邦使用人数突破一亿人,听说今晚会开始更新。” “招募各大惊悚游戏主播,联邦顶级mcn公司诚邀。” 无名星随处可以听到关于这款游戏的议论,游戏自三年前登录世界,就在今晚将迎来第一次系统更新,可容纳玩家人数也将进行扩容。 周小虫穿着一件蓝白校服,看着很文静,站在超市货架旁等待,她旁边一名女生在挑选中意的发夹。 飞行摩托的轰鸣声从小店外传来,一群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不良少年勾肩搭背的走进来,周小虫抬了抬下巴,被一头火红的头发晃了眼睛。 “祁怀浪,给我拿包烟!”有小混混笑着喊道。 “滚远点!老子还没满18岁,给你买根棒棒糖!”顶着火红脑袋的青年人踹了人一脚,随后插着兜从周小虫身边走过。 青年人长了一张稚嫩的娃娃脸,但个子却很高,身材精瘦结实,可惜走路吊儿郎当的。 周小虫看着他蹲下来,伸出手从货架底部刨出一把菜刀,那刀外面包了一层劣质假牛皮,散发着一股子酸味,青年人起身时刚好和周小虫的目光对上,见这个女孩手里也拿着一把同款菜刀,两人对视,场面有些滑稽。 “这么巧啊。”周小虫笑了一下,露出一排漂亮的牙。 祁怀浪没理她,颠了颠手里的刀,又从乱七八糟的货架里扒拉出一个手电筒,一个电击棒。 “这个没装电池,你用不了,电池断货了。”周小虫又说道。 祁怀浪把东西一左一右揣兜里,又从货架上拿了两节能源条,走去收银处。 “别搭理他们,他们是这片区的混混,招惹上准没好事。”周小虫旁边的女生拉了拉她的衣袖,她刚才一直吓得脑子嗡嗡响,搞不懂为什么周小虫的胆子这么大。 “341.2联邦币,刷卡还是现金。”售货员说到。 联邦的诸多大星早就已经取消了人工售货,超市也都是自动贩卖自动刷脸结账,只有他们这种低等星还会收取现金。 “现金。”祁怀浪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钞,又从收银台旁拿了根棒棒糖。 “先生,一共343.2联邦币,请问是否有零钱。”店员手里攥着钞票有些为难的道。 “你.....等一下,我找找。”愣了几秒,祁怀浪摸向口袋,把自己翻了个底朝天最终还是差了那一块二毛钱,最终遗憾的摇了摇头,眼睛里有一瞬间的不舍打算把棒棒糖退掉。 硬币和合金的柜面接触发出轻微的响声,祁怀浪抬起头,看见周小虫大咧咧的拿出小零钱袋,把一堆硬币倒在了桌上看着收银员。 “姐姐,结账,他差的钱从里面拿。” 一个个钢镚躺台子上,祁怀浪一瞬间脑补了很多,他想不出来这种时代谁会随身带这么多零钱,除非....她靠捡垃圾为生。 无名星的垃圾站每天给周边的流浪汉提供回收废品服务,捡来的废品可以统一在机器上进行兑换,换出来的全是这种钢镚。 祁怀浪又瞄了一眼周小虫,她虽然穿着校服还算整洁,但比起旁边的女生,衣服已经褪色了一层,长裤变短裤,估计用的还是学校入学时发放的免费衣服。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帮我做个电池,你买能源条应该是会自己组装电池吧。”周小虫笑嘻嘻的道。 “谁过意不去了,要你多管闲事。”祁怀浪从纸钞里抽出一张五块的面值往桌上一拍,转头就走,那一头火红的头发颜色更深了。 一群飞行摩托发出轰鸣声,走之前祁怀浪想他最讨厌这样自来熟的小孩,好在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0 人在读10-21 10:42
游戏仓的舱盖缓缓合住,蔚蓝的意识逐渐消散,进入游戏之前,她隐约听到了外面那两人担忧的话语。“这游戏真的能改善小蓝的情况吗?”“官方不是说了么,这游戏能刺激人的脑域,活跃人的精神力,这么多年我们 我在游戏里种田[全息]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游戏里种田[全息]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游戏仓的舱盖缓缓合住,蔚蓝的意识逐渐消散,进入游戏之前,她隐约听到了外面那两人担忧的话语。 “这游戏真的能改善小蓝的情况吗?” “官方不是说了么,这游戏能刺激人的脑域,活跃人的精神力,这么多年我们用尽了手段也无法改善小蓝的状况,不如送小蓝去游戏里面看看。” “再说了,游戏里面那么多人,也正好让小蓝接触接触外人,总好过她一直躲在房子里不出来。” “而且和小蓝同一辈的那些小家伙也在游戏里,有他们保护小蓝,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哎,希望如此吧,都怪我们,当初要不是我们......” 后面的话蔚蓝没有听清,因为她已经进入了游戏之中,无心查看游戏里的一切,她脑海中仍然回忆着刚才那两人的对话。 那两人是她这副身体的父母,她不是这里的人,她以前生活在一颗蔚蓝色的星球上,后来意外死去,在醒来,就魂穿到了这副少女身上。 因为前两天魂魄没有同身体融合的原因,她一直无法很好的控制这副身体,也幸好,从这两天的观察和别人的对话中,她发现,她附身的这具身体好像患有自闭症,这样也正好方便她暗中观察自己当前的处境。 想到这里,蔚蓝心中开始琢磨起自己这两天所了解的情况。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道滴滴声从耳边传来。 “尊贵的玩家,您好,游戏精灵为您服务,检测到您已经在登录界面停留二十分钟,请问您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没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蔚蓝摇了摇头。 自己可是一个好端端的人,总不可能自闭一辈子,先前那两人不是说,这游戏好像有用么?或许自己可以借助这游戏在现实中逐渐活跃起来。 想清楚了这一点,蔚蓝便看向游戏界面,很快便了解了这游戏的背景。 这游戏名为《八荒》,是一款玄幻游戏,故事发生在八荒大陆,八荒大陆一共有八域,目前开放的有四域,玩家可以任意选择一域降生。 对于这个,蔚蓝倒是没有什么要求,她随手点了一处域,接着蹦出来角色选择界面。 金木水火土,玩家可以选择一种属性的灵力,选择的灵力也决定了以后在游戏里发展的方向。 一目扫了过去,蔚蓝选择了木属性,毕竟这木属性的介绍里面可是说了,更容易种活各种花草树木。 蔚蓝一下子便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梦想,有一处自己的小院,在小院里面遛狗种菜,既然以前的梦想不能实现,那么在游戏里面体验一下也不错。 至于游戏id,家里人已经提前用身份证给她设置好了,就叫蔚蓝,根据家里人的说法,好像是为了让家里玩游戏的一些小辈,更容易在游戏里面找到她。 毕竟原主可是身患自闭症,别人想从她口中知道她游戏里的id,怕是不可能。 一切前置条件做完以后,蔚蓝被投放到了游戏中,视线一转,她已经来到了一处小村庄。 玩家id:蔚蓝 灵力属性:木 当前境界:淬体境一重 装备:无 技能:无 所处位置:东域9999号新手村 “滴,检测到玩家蔚蓝已经进入了游戏,游戏精灵已经激活,专属游戏精灵为您服务。” 一个巴掌大小的小人出现在了蔚蓝身边,给她发布了第一个任务,寻找新手村的村长。 蔚蓝遥遥看了一眼新手村的方向,便见到里面人山人海,一眼看去,只能看到拥挤的人流,当即摇了摇头,没有理会游戏精灵,朝着周围走去。 不得不说,新手村的风景属实不错,一派田园风光,这让以前一直在大城市里打拼的蔚蓝看的很是心动。 碧草如茵,小桥流水,鸟语花香,这不就是自己以前退休后想过得日子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游戏精灵一直在耳边叭叭,催促她去找村长。 被念叨的心烦,蔚蓝打开游戏面板好好琢磨了一番,将游戏精灵收了回去,正当她想要关闭游戏面板的时候,一条好友申请发了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一条消息。 【游戏第一菜鸡】小蔚蓝,是你吗?我是你苏晚哥哥! 蔚蓝左右看了看,坐到了一块石头上,同意了好友申请,但是没有回消息。 这人,应该就是先前那两人口中所谓的小辈。 顺手给这人上了备注,不过这耽误一会的功夫,好友消息已经被他刷屏,上面详细的说了新手玩家进入游戏以后要做的事情。 在这过程中,陆陆续续的也有好几名玩家添加了她的好友,给她发的消息,都大同小异。 仔细的将这些消息看完,脑海中回忆了一些原主对于这些人的态度,蔚蓝没有回消息。 虽然要做出改变,但是也要一点一点的来,万万不能让这些人察觉出异常。 毕竟在原主的记忆中,原主可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周围的人都不带丝毫理会的。 时间过了有多半个小时,她的好友频道这才算平静了下来,而通过这些人的消息,蔚蓝对于这款游戏的了解也更深入了一些。 这半个小时的时间,时不时的有其他玩家路过,皆是对蔚蓝投以诧异的视线,毕竟在游戏初期,大家都争抢着升级,像蔚蓝这样逛街看风景的属实是少数。 眼看着又有一波玩家要走过来,蔚蓝起身,拍了拍衣服,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 一路慢悠悠的朝前走着,路过一处山坡,她看到有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哭泣。 她的哭并不是嚎嚎大哭,而是小声的抽噎,在加上这小女孩也长得很是精致,因此一眼看过去,蔚蓝的心便软了下来。 人类对于幼崽总有格外的耐心和爱心,尤其是这种精致可爱的小孩子,更是没有抵抗力。 “小姑娘,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有没有什么姐姐能帮到你的地方?”蔚蓝蹲下身体,柔声询问道。 小女孩可怜兮兮的看了眼蔚蓝,拿出了自己的花盆:“我种的花枯死了,呜呜呜,这可是我爷爷出去之前交代我一定要看好的花,现在就这样死了,我爷爷回来一定会怪我的......”
1 人在读03-04 21:44
深冬时节,雪花纷飞。宫廷内外一派喜庆,正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宫宴之后。此时外面雪下的很大,一片冰天雪地,银装素裹。或有不少文人墨客都将在今夜留下一些脍炙人口的诗篇。作为宫里并未承宠,级别也不 穿成臣妻文的绝美炮灰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臣妻文的绝美炮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深冬时节,雪花纷飞。 宫廷内外一派喜庆,正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宫宴之后。 此时外面雪下的很大,一片冰天雪地,银装素裹。或有不少文人墨客都将在今夜留下一些脍炙人口的诗篇。 作为宫里并未承宠,级别也不太高的嫔妃,宫宴的事情,跟姜邈是没多大关系的。 但此时她头脑沉沉,室内虽然点了炭盆取暖,却驱不散她心中,比外界还冰冷的寒意。 “姜才人,还请快快收拾一番,可不敢让陛下久等。” 屋外传旨太监的声音,在姜邈听来尖细刺耳,仿佛一把尖锥,在她本就沉沉的脑中,刺的疼痛。 在这正月十五的时候,本应该是高位嫔妃们各显手段,谋求帝宠的场子,皇上身边的人却在刚才传下话来,今晚皇上点了姜邈侍寝。 若仅仅如此,姜邈也并不会太过担心,终归两年前皇后去世之后,宫中就一直没有皇后,连个贵妃都没有,这特殊的日子,皇上无论召谁,从礼法上都是找不出什么错的。 况且如果真的入了皇上的眼,起码在受宠期间,是没什么人敢明目张胆找麻烦的。 但姜邈知道,她这一趟她所想的都不可能实现。 这一去,就是她一生悲剧的开端,更是她死在另一个如今天这般寒冷的寒冬腊月的开始,她又如何能不浑身发冷。 姜邈不是姜邈本人,但是和姜邈本人也没多少区别了。 她上一世是一个普通中产家庭的女孩,稍微不普通一点的也最多就是考上了一个数一数二的大学。 可惜在刚毕业还没能回报父母的时候,就得了癌症,不太可能治好,治疗期间还会有各种并发症的那种。 幸好家里还有个哥哥,她从体检出来就没跟父母提,而是转身拉起行李箱,拿着自己的小金库和大学期间兼职赚来的钱,趁还有点时间的时候,打算走遍大江南北,做一些自己想做却一直没有做的事情。 后来她旅游的时候晕了过去被送入了医院,不想被父母知道的事情,还是被知道了。 所以当她得知因为自己耽搁了治疗时间,已经没办法了的时候,她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 她家里实在算不上什么富贵人家,父母也都只是普通人。 她可不想穷全家之力,最后救回来一个根本不可能恢复成常人的负担。 最后的那段时间,她过的真的是很舒服的,除了身体上时不时就冒出来的各种病痛之外,简直就是一个米虫一样。 以上是她一直安慰家里人的说法,但事实上,癌症的后期病痛,哪里有一点舒服可言? 死亡之前,她得知家里快要拆迁了,哥哥也已经有了对象,姜邈就放心了。总归父母以后的生活都有了着落,哥哥的人生也有了新的开始,她就不用为了自己的任性而过于愧疚了。 她知道她的死亡会给父母带来很大的伤痛,但是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别的她也无能为力,只能希望父母和哥哥后半生顺遂了。 在她这次清醒之前,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梦见她变成了一个不知名古代的少女,经历了一系列悲惨的事情,最后依然落了个和上一世一样英年早逝的下场。 醒来之后的姜邈,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突然想起来,这不是曾经她看过的一本言情小说里面的内容吗?姜邈这个名字,正是这本小说里一个炮灰,当初她还因为这个和炮灰一样的名字觉得不太舒服过。 她看到的是一本名叫帝霸独宠的小说中,记录了她那个深长噩梦中的那些经历,但故事的主角却不是她。 她只是一个寥寥数笔就带过了一生悲惨的炮灰罢了。 男主角是承阳帝魏昭,女主角却另辟蹊径的选择了一个已婚的女子,武宁侯府世子从小定亲青梅竹马,到了年龄就已经成亲的,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谢芳华。 武宁侯府虽然是军功封侯,但武宁侯世子陆澹陆子清,却走的是文官科举的路子。 谢芳华有京都第一美人的名号,而武宁侯世子陆澹则是京都里公认的浊世佳公子,风度翩翩,文采风流。 从小定亲的二人一贯都有郎才女貌,一对璧人的称赞,谁能想到最后却落了个那样的局面? 一次宫宴之时,不善饮酒的谢芳华,误饮了一杯烈酒,又阴差阳错之下与承阳帝魏昭春风一度。 自此之后,因为过不去心里的坎,谢芳华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躲避世子的亲近,而魏昭也因为那件事,在派人盯着谢芳华的日子里,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她。 承阳帝魏昭与翩翩君子的陆澹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如果陆澹是清风霁月的翩翩公子,那魏昭就可以称得上是邪魅狂放的流氓作风了。 或许正是这种性格,吸引了从小就是清贵名门养出来的谢芳华,让她不知不觉的也对魏昭上了心。 察觉到互相之间已然互有情意,从来顺风顺水不知道什么是求而不得,天下所有俱都是属于他的皇帝陛下魏昭,在此之后就寻找了好几次机会,与谢芳华单独相处。 而谢芳华也一边内心充满负疚感,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心,半推半就。 而这次的元宵节,姜邈命运的转折点,就在今晚。 此时的皇上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谢芳华留在宫中了,但武宁侯现在还在外带兵打仗,他心里也清楚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而且这谢芳华此时肚子里已经珠胎暗结,便有了这李代桃僵之计。 而姜邈正是这李代桃僵之计中的另外一个女子,在这件事情之前,她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后宫地位嫔妃,甚至还未承宠过。 不管怎么样,皇上要粉饰太平,宫中既无皇后,也无太后,再无人敢问为何承宠一夜的姜才人,立马就几级跳封嫔了。 又为何这个姝嫔竟然一夜恩宠就患了风寒,半年多之后才好了,而好了之后,竟然换了一副面孔,与曾经见过面的武宁侯世子夫人竟然颇为相似。 至此之后,短短几年时间,姝嫔就宠冠后宫,封为贵妃,生下一个儿子之后,更是封为皇贵妃,最后成为为手握实权的六宫之主,登上了皇后之位。 而成为了武宁侯世子夫人的姜邈,却在这短短几年的时间里,犹如风中残烛,一尸两命于一个深冬里。 人生际遇真的是无法预测,当初看小说的时候,这姜邈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配角,连她也只是因为名字相同而心中有点不舒服,但是做了那个噩梦,得到了原主曾经一世的记忆之后,姜邈才发现原主这一生都没做过什么恶事,但偏偏最让人痛苦的经历,她都经历过了。 上一世原主浑浑噩噩,懵懵懂懂的被推入了一个尴尬难堪的绝境之中,而另一个人却顶了她的身份,却活的光明正大,活的理直气壮繁花似锦。 而她也被迫成为了另一个身份,却只能终日战战兢兢,掩掩藏藏。哪怕心如死灰,浑噩度日,却依旧避免不了命运的残酷。 可凭什么呢?原主一辈子又做错了什么?她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这一辈子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个深长的噩梦,让姜邈对原主的经历感同身受,那个梦境里所有经历过的事情,姜邈都记得清清楚楚。不仅如此,连遭受那些事情的感觉,噩梦醒来之后,她心中犹然有很长时间的发凉。 小说中皇帝魏昭随口一说,随手一指,放到了真正的生活中,真正的体会到了,才能发现这对于本人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情。 原主这一生,着实是个悲剧,在家的时候,家里的父亲是个坚守规矩礼仪的儒生,对她这个女儿的要求从来都是听话,女戒女红,不抛头露面,然后皇帝选秀,家里刚好够上了选秀的门槛,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只让她往后好好侍奉皇上,就那么进了宫。 进宫之后,她从来安分守己,虽然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但是整个人却显得唯唯诺诺,并不怎么吸引人。 所以入宫大半年了依旧没有承宠,却因为一张漂亮的脸,被点了出来,成了这件宫廷秘事里面的炮灰。 不仅无法反抗,还要遭受无端的威胁和恐吓,之后在武宁侯府也是浑浑噩噩过了不少日子,本已经开始平静下来了,却又被喝了不该喝的药的陆澹强迫了,一夜之后,腹中就有了一个意外的产物。 作为武宁侯府里唯一嫡子的子嗣,有了这个孩子之后,原身倒是过了一段比较好的日子,但就在肚子已经八个月大的时候,府里的其他人外出有宴,而府里的她,被一把火一尸两命了。 虽然原主性格跟她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性格又很大一部分都是靠后天养成的,像她噩梦中的那段经历,从小长在一个对女子压迫巨大的封建时代,从小被教三从四德,养成那样一个软弱的性格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但现在在这里的是她,她绝不可能让自己的一辈子过成那个样子的。 ………… 外面又有人来催了,伺候她的宫女是她入宫之后才拨过来的,她入宫时间也不久,才半年的时间,算不上有多亲密。 也不知她单身被送出宫之后,这个宫女怎么样了。 姜邈舍弃了上一世精心打扮甚至在大批风里面套上的轻薄衣物,换上了厚实的衣服,她至今还记得梦里,那出宫到武宁侯府的路上,寒冷刺骨的感觉,让她仿佛终身置身于冰天雪顶,身心都再不曾暖过。 可能受到了影响,她此刻十分怕冷。 “才人,虽然您穿什么都好看,但是今天是个大日子,要不然还是换一件衣服吧?” 小宫女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姜邈看着铜镜中,明眸皓齿身姿婀娜气质清丽绝不比宫中任何一个人差的样貌,她也不明白,原身为何最后落了那样一个地步? 哪怕她的性格有些软弱,却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还要因为善良被人欺,给欺负她的人找理由吗? 但现在就跟她没办法关心小宫女在她离开之后会落个什么下场一样,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候,她也没有这能掌握自己命运的把握。 不过有没有把握是一回事,敢不敢去改变命运,试着去掌控自己的命运,就是另一回事了。 今生她绝不会坐以待毙,毕竟她完全没有兴趣重新过一次噩梦中的悲惨生活。 “不用了,就穿这件吧,外面太冷了,穿太少御前失仪就不好了。” 姜邈淡淡的说道,但事实上是,穿什么并没有什么区别,她又何必为难自己。 噩梦中的经历起码让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对自己好一点才是最实在的,毕竟除了她自己,并没有任何人在意她的感受。
95 人在读12-12 12:43
文前预警:——没有文案,没有逻辑,脚踩西瓜皮,想到哪里写哪里。——CP忘羡不拆逆,雷打不动。——亲蓝聂,金江边缘,出现大约也是黑不溜秋的,金家江家任何成员的粉可以溜了~——没有逻辑,所 夷陵老祖今天打卡了吗全文免费阅读_夷陵老祖今天打卡了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文前预警: ——没有文案,没有逻辑,脚踩西瓜皮,想到哪里写哪里。 ——CP忘羡不拆逆,雷打不动。 ——亲蓝聂,金江边缘,出现大约也是黑不溜秋的,金家江家任何成员的粉可以溜了~ ——没有逻辑,所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什么人都可能出现。 ——以上,暂时就这些,想到了再添。 ——以下正文。 “叮!” “检测到神级灵魂体,绑定中。” “绑定成功!” “发现打卡点夷陵老祖的陨身地,是否打卡?” 夷陵老祖本祖:??? 不是说“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吗? 他已经死了,死了! 是一只鬼,还是一只一直睡觉的鬼! 老祖一双桃花眼死死盯着眼前这团闪着白光的团,非常郁闷。 天知道,虽然他除了夷陵老祖这个不知是称号还是诨号的东东外啥都不记得,但心底就是告诉他,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这死了也没什么妖魔鬼怪的来耳边吵吵,自然是可劲儿的睡。 可没想到他睡得正香的时候,有人在他耳边……哦不,应该说是在他意识里说话了! 说话就说话吧,这声音跟木偶傀儡似的,毫无情绪波动,难听得要死,生生将他瞌睡虫都给赶没影儿了。 许是他太久没有回应,那声音又在意识中出现了,并将他半睡半醒间听到那话重复了一遍。 “滴!发现夷陵老祖的陨身地,是否打卡?” 嘛玩意儿? 挠了挠下颚,老祖努力的想啊想,试图从脑子里捋出点有用的东西。 夷陵老祖,说的是自己了,陨身地,他既然在这里遛弯,死在这里没毛病。 好吧,除了知道自家是夷陵老祖,以及现在是只鬼外,脑子里可是一片空白,啥啥都没。 老祖往周围一瞅,发现这里似乎是个山洞,最里边还有一个清澈无比的池子。 老祖发现,山洞里这样的光团还不止一个,意识里传来声音。 “发现夷陵老祖常居地,是否打卡?” “发现夷陵老祖床榻,是否打卡?” 啊这…… 饶是老祖觉得自己脸皮够厚,也在看到“床榻”的时候忍不住抽了抽眉角。 “发现夷陵乱葬岗血池,是否打卡?” 所以,打卡是嘛玩意儿? …… 即便是一只失忆的鬼,老祖表示他还是喜欢玩儿的。不知道打卡是啥意思有什么关系?打了不就知道了? 于是老祖决定顺从心意。 “打卡!” 选的当然是最初看到的那个,疑似自己陨身地的地方,这一回应,意识里的声音……或许也不能说是声音,而是直接冒出了字。 “你在夷陵老祖的陨身地打卡,获得阴虎符(永久)x1。” “完成初次打卡任务,奖励战力点3。” 老祖眨眼,瞅着眼前凭空多出的光版。 “控制面板?有点意思啊!” 老祖开始用手指东点点西摸摸,发现除了是否打卡外,还有可以点下去的,点下去后就会跳到别的画面,就如传送阵的传送门。 传送阵、传送门,啥东东?这是他应该知道的东东吗? 老祖歪歪脑袋,算了,他夷陵老祖英明神武,啥都知道也啥都会!就这样! 不点下去的话会看到解说,于是查看起了其中一个“传送门”。 仓库:你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初始空格为五格,升级后可扩建。 点开。 画面变成了整齐的一排格子,总共五个,第一个放了东西,后面四个空格。 将第一个格子点开。 阴虎符:神级法器,半阴半阳,阳符可令生灵敬畏,为主所用,以灵气催动。阴符可令万鬼俯首,亡灵成军,以怨气催动。时限随主人功力。合之为阴虎符,催动方式无限,静待主人解锁。夷陵老祖出品,你值得拥有。 老祖挠了挠下巴,这玩意儿是他自己做的啊,嗐!我怎么那么厉害! 不过……什么阴符阳符,他怎么记得好像只能号令亡灵来着,还一点也不好控制? 难道这两半阴虎符,是一半阳的一半阴的,根本不需要合并就可以用? 连生灵都可以号令,他只控制过亡灵,亏大了! 诶,不对,他什么时候控制的? 算了,不在意这些细节。 战力点是什么?跟升级有关系吗? 老祖点了传送门回到控制面板,只见上面有文字。 姓名:魏婴 性别:男 年龄:二十一岁(三十岁)注:括号内为生前年龄加上亡后年龄 字:无羡 称号:夷陵老祖 打卡点:夷陵老祖陨身地重置中 战力点:3+ 老祖刚刚已阅读了系统说明,知道这个战力点可决定他剩余打卡次数,一个战力点可以支持打卡一次,也就是说这三个战力点可支持他打卡三次。 是以,这战力点得省着用。 老祖瞅了好一阵,没有继续打卡,而是走出了这里,四处转悠,好歹瞅瞅自家现在的环境不是? 魏婴魏无羡,嘿! 总算知道自己叫啥了,以后也不怕如果有人喊自己却不知道。 待出去后,眼前一阵开阔,老祖眼前又出现白色光团。 “滴!发现岐黄温氏种植地,是否打卡?” 老祖满头问号,连种植地都能打卡?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蹲在地上左瞅瞅右瞅瞅,愣是没发现这块乱七八糟瓦砾石头连野草都没有的地儿能种东西? 那这里打卡能得到啥? 出于好奇,老祖选择了打卡。 这一次老祖没有伸手指点,而是如一开始打卡那样在心里默念。 “打卡!” “你在岐黄温氏的种植地打卡,获得大白长萝卜×1。” 老祖:“……” “为什么是萝卜不是土豆!” 老祖打开控制面板怒瞪,然你瞪任你瞪,控制面板依然故我,仓库中一根大白长萝卜稳稳占据了一格,空白还剩三格。 再返回控制面板,只见上面的字有了变化。 姓名:魏婴 性别:男 年龄:二十一岁(三十岁)注:括号内为生前年龄加上亡后年龄 字:无羡 称号:夷陵老祖 打卡点:夷陵老祖陨身地重置中 岐黄温氏种植地重置中 战力点:2+ 老祖无语。 亏大了啊啊啊啊! 郁闷的夷陵老祖也不看周围了,直接四处乱飘,只一会儿就飘到了山脚,又是一个光团亮起。 “发现打卡点夷陵乱葬岗,是否打卡?” 老祖瞅了瞅那两个可怜兮兮的打卡点,默了默…… “打卡!” 战力点瞬间降为了1。 哎,本老祖怎么那么穷? 所以这战力点怎么赚? 瞅瞅签出了个啥,希望这次不亏吧。 “你在夷陵乱葬岗签到,获得鬼王的祝福×1。” 鬼王的祝福?什么东西!
1 人在读06-03 09:35
顾垂阳很幸运,只在走廊里转了一个弯就碰到了电梯。但和预想之中的电梯不太一样——门外铺了几排按键,缀以发着红光的数字,如同黑夜中奇异猛兽的眼睛——却唯独没有她最熟悉的上和下。用醉后朦胧的双眼与赤 非典型恋爱全文免费阅读_非典型恋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顾垂阳很幸运,只在走廊里转了一个弯就碰到了电梯。但和预想之中的电梯不太一样——门外铺了几排按键,缀以发着红光的数字,如同黑夜中奇异猛兽的眼睛——却唯独没有她最熟悉的上和下。 用醉后朦胧的双眼与赤目的猛兽对视,就如同坠入了岩浆。顾垂阳用食指划过每一个按键,在一片灼热中默念按键上的数字,却仍然找不到23层。于是晕乎乎地眯起眼睛,把头抵在了电梯门上。 她知道此时出现在眼前的燎原野火是不敢放肆盘旋的。它们被切割成了一个个规整的方块,只被允许在方格子里尽情燃烧。等野火吞噬掉一切,就只能静等着熄灭,留下漫无目的浮动的烟霾。 这个场景让她想到了最近正在看的剧本,一个悬疑故事。在一座灰霾味道很重的城市里,烟霾和钢筋水泥织成了网,把人困在格子里。在这里,发生了一桩迷案。 时间只够回忆起一个开头,很快就听到有个男人在喊她的名字,“顾垂阳”三个字叫得熟稔亲切。她用手撑着门勉强回头,看见徐海正被助理扶着走过来,身后还跟了三个女人。 还剩一点没能完全藏起来的期待,一下子碎在了脸上。 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只不过是她积攒并期待了多年的荒诞内心戏——醉酒后遇到一个不认识的人在身后喊她的名字,回头看到对方一脸激动地迎上来,说起儿时两人一起荡秋千呲水枪的趣事。又或者是她的小学同桌,来向她追要那块借了十几年没还的橡皮。 她总是期待着能有一个颠覆她记忆的人出现。至于为什么要设定在醉酒之后,那大概是她给自己留的后路——如果在欣喜相认后对方表示这只是一次恶作剧或者大冒险,她也能有堂堂正正的理由来解释:我也只是喝醉了。 生日宴会的主人公提前离场,大概也是因为喝醉了。徐海挣开张助理的搀扶,踉踉跄跄朝顾垂阳走来,询问一番后,就自然地弯下腰帮她一起找。 但很快,徐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偏过头瞪她,“顾垂阳你也挺大的人了,能不能别犯浑了?” “我又怎么了?”顾垂阳一头雾水。 “肯定是你把23给抠了吧?赶紧给人家安回去!” “我有病吗我抠它干什么?” “你今年正好二十三岁。” “你今天还刚好四十六岁呢,46是你抠的?” “我可从来不干这种缺德事儿。” “我也没干过。” “放屁!上次喝多了把人饭店的桌布剪成条编脏辫儿的不是你?” “……” 身后窃窃的笑声唤醒了顾垂阳的羞耻心,她直起腰凑到张助理身边,小声说:“你赶紧带他去坐别的电梯。” “小顾老师,要不你也和我们一起走吧。前边拐角就有电梯,你——” 张助理欲言又止,徐海却摆了摆手,“她就这倔驴脾气。别管她,让她找。”走了几步,他又回头冲身后喊,“那个谁…小秦!麻烦你帮她一起找找。要是没有,那肯定就是让她给抠了。你直接叫保安来抓她!” 顾垂阳来不及拒绝,徐海就被张助理半拖半拽地带走了,被喊作“小秦”的女人则独自朝她走了过来。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觉得那是一个发着光的女人。 就如那座灰霾城市里唯一明朗的女人一样,几乎每一次出场都会在男主的视角里发光。在此刻到来之前,顾垂阳还想象不出剧本里关于女人过分抽象的描写。譬如一个人的五官怎么能真实而自然地溶进一片光亮。 柔软的手臂搭上纤细的腰肢,飘飘忽忽被人捞进了怀里。她偏头看了眼比自己矮半头的瘦弱女人,绷直了身子没好意思完全靠在她身上。 “您选的这些是全都要吗?” 昆山玉碎的清冷嗓音,语气倒是温柔。顾垂阳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只觉得耳朵痒痒的,一瞬间沉溺在这样的矛盾感之中,低下头没有说话。女人有股香气,是她最讨厌的玫瑰味道。可从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既不刺鼻也不甜腻,甚至有一丝淡淡的苦。 顾垂阳眼神朦胧,像被什么掳去了心神,不受控地靠近香气最浓的脖颈,想要亲口尝一尝。 “顾…顾老师?”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唇已贴近侧颈,眼看着白皙皮肤上泛起一层淡粉。 好在她并不是贪得无厌的人,甚至早已将“浅尝辄止”奉为人生信条。顾垂阳只是凑近嗅了嗅,好似无意一般短暂掠过,如愿以偿感受到苦味后,便把头转了回去。 “这些…您是全部都要吗?”女人轻轻喘了口气,又问了一遍。 “二十三。帮我按二十三层就行。”她没有为了面子逞强给旁人添麻烦的坏习惯,只轻轻拽了下对方卫衣的帽子,放软了声音说:“我头有点晕,麻烦姐姐了。” 女人闻言,手上把她揽得更紧了一些,嘴上却很是为难地回道:“可这是自动贩卖机啊,顾老师。” “?” 可这是自动贩卖机啊。 “这是什么?” “自动贩卖机。”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它确实就是自动贩卖机。” 顾垂阳的意识稍微回拢了一些,听了这话,连眼神都清明不少。她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凝视着玻璃窗里一排排饮料罐,又把那些发着红光的价格标签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试图从这台老式自动贩卖机身上找出哪怕一丁点儿电梯的影子。 不能说一模一样吧,只能说毫无关系。 假面切换娴熟的年轻影后,入行六年来头一次遇到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的状况,“那…那我现在是在哪里?” “C市,岚山度假村,徐海导演的生日宴会。”女人简单地抛出几个递进的答案,帮醉鬼串联起散碎的记忆。她伸出莹白的手指,把那些被胡乱点亮的按钮一个一个灭掉,然后很是体贴地将话题转到了贩卖机上,没有放任刚刚清醒一点的小孩继续尴尬下去:“喝不了那么多的,只选一种好吗?” 顾垂阳顺着她的手腕看向指尖,乖巧地点头,心里却想着那桩命案的凶手。 那个好像永恒发光体的女人,寡言,温柔,也有这样一双漂亮的手。白皙纤瘦,却没有过分突出的骨节和青筋,指甲也修剪得圆润平整,握起来是柔软的。就是这样一双手,在一个风雪夜里握住了尖刀,划破了谁的喉咙。 顾垂阳缩了缩脖子,小声道:“那我…我喝可乐吧。” 对方应声找到可乐,按下按钮,然后掏出手机扫码。顾垂阳此时只是一个醉鬼,可看到在自己面前亮起的手机屏幕,还是自觉地把头扭向了一边。她耳朵尖,可乐罐“当啷”一声掉出来时,她还听见了女人不经意的呢喃声,带了几分倦懒的笑意,“好乖啊。” 柔软的语调像是从话尾生出了绵绵密密的绒线,缠得她动弹不得。被人用这样轻飘飘的声音夸奖,心也跟着轻飘飘的。 她好像清醒了,又好像是借酒撒娇,把头埋在女人的肩上,声音闷闷的,“可我不想喝无糖的啊姐姐——” …… 在真正的电梯前还能碰见徐海一行人,这是顾垂阳没有预料到的。想到刚才和徐海一起蹲在自动贩卖机前研究电梯的样子,实在有些尴尬,心中很快萌生了携两罐可乐跑路的念头。却不料身旁的女人比她反应还大,抓着她的胳膊直往她身后缩,呈现出一种回避的姿态。 张助理一看见她们就笑:“顾老师,徐导非要等你一起,他怕你回不去房间。” “狗屁!”徐海骂了一句,“我是怕小秦被她拐跑了!” 电梯门开了,几个人站进去,还有很大的空当,可小秦却紧紧挨着她。顾垂阳有些疑惑,她靠在墙上,晕乎乎地回忆着那桩凶杀案的经过,忽然被徐海推了一把,“怎么样,还是没找到二十三层吧?” 顾垂阳瞥他一眼,淡淡道:“老徐,你喝高了。那不是电梯,是自动贩卖机。” “为什么?” “……我打电话帮你问问它?” “你就跟我这儿胡扯吧!我这么大人了我分不清电梯和自动洗衣机?” 耳边又响起几个人的笑声。顾垂阳特意看了一圈,只有身旁的女人紧抿着嘴巴,不见丝毫笑意。 “最近拿了个影后是不是?什么奖来着?”徐海问道。 顾垂阳脱口而出,“金球奖。” “你放屁!你是罗纳尔多啊你?” “他早退役了,今年是梅西。你就是喝高了老徐。” “那你踢什么位置的?” “文艺片。”顾垂阳又开始头晕,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身子,倚在身旁的女人肩上,“奖拿挺多的,票房一般。” “一个演员,踏踏实实地多进几个球才是真的,别的不要管。”徐海冷哼一了声,“票房高的烂片有的是。” 顾垂阳的意识一半混沌着,另一半似乎脱离了身体浮于上空,观察着电梯里两个醉鬼,驴唇不对马嘴地从三十二层聊到了二十三层。她一边告诉自己快停止这段离谱的对话不然明天就只能换个星球生活了,一边又不受控制地开口搭腔。 直到出了电梯徐海还在问她:“我今天叫你来是想和你说什么事儿来着?” “我怎么知道,你又没告诉我……” 徐海被她气得瞪眼,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倒是没使什么力气,“让你少喝酒你不听,正事儿全忘了!明天再找你算账!”他又转头看向旁边的女人,“小秦,她喝多了,这边就你一个女孩儿,拜托你照顾她一下。” 另外两个女人大概也懒得和醉鬼抠字眼,其中一个满脸堆笑凑到了顾垂阳身边,“我们房间离得近,我们先送顾老师回去,再联系她的助理过来照顾。昕晗,你就帮着张助理送一下徐导吧。” 另一个小姑娘明显是听她话的,只是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 “小顾老师,这两位是秦小姐的经纪人和助理。”张助理虽然保持着礼貌的语气,却露出了一脸无奈的表情。 顾垂阳没有凡事都爱刨根问底的毛病,此刻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也无法负担这项任务。但不需要过多思考,她只用那对醉后迷茫的眼睛也大概能看出是怎么一回事了。 要放在平时,她根本不会把徐海和女人联想到一起。即便他此时脱下了万年不变的钓鱼专用马甲,换上了西装衬衫,顾垂阳也只能想到他拿着剧本仰在沙滩椅上和监视器白头偕老的画面。 但或许是酒后的思维变得暧昧了一些。 “你们忙你们的。”顾垂阳笑了笑,“我自己能回去,不用——” 垂在身侧的左手握着一罐可乐,这时,金属罐似乎被人用指甲轻轻敲了一下,发出一阵只有顾垂阳能感受到的震颤。好像是谁无意碰到的,又或许是在借此表达自己的颤栗。 顾垂阳偏过头,看见身旁的秦昕晗眼眶微微泛红,左手贴在身侧,紧紧捏成了拳。那力道像是溺水之人,在慌乱挣扎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而右手的食指正抵在可乐罐上,顾垂阳似乎能感受到从她指尖传来的温度。 她们初次见面,一个说着醉话,一个帮忙解释,还不曾有过什么同频交流。但顾垂阳此时却看懂了秦昕晗的举动——迫切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这样想着,她便把右手那罐无糖可乐递了过去。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又很快张开手掌握住。手心露出来时能看到一排不浅的指甲印,在白皙的皮肤上红得触目惊心。 “姐姐还是送我一下吧。”顾垂阳再次开口,语气认真,“我一个人拿不动两罐可乐。”
1 人在读08-26 17:40
“哔~”看着地铁站的门打开,一个背着黑色双肩背包的女子,快速地从地铁闸机口穿过,随着往前冲的脚步,她那未扎的黑发,向后飘动着,就像是迎面挂了个鼓风机,在吹着她。满布着细汗的额头下,那双眼睛,挂 失忆后,老婆变成了宠妻人设全文免费阅读_失忆后,老婆变成了宠妻人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哔~” 看着地铁站的门打开,一个背着黑色双肩背包的女子,快速地从地铁闸机口穿过,随着往前冲的脚步,她那未扎的黑发,向后飘动着,就像是迎面挂了个鼓风机,在吹着她。 满布着细汗的额头下,那双眼睛,挂着焦急,她的嘴在动着,传入耳中的嘀咕,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还有时间,还有时间”,她向自己说着。 随后但见她跑上了扶梯,然后又自行加速,快步走下了扶梯,最终,她站在了地铁的等车口,排起了队。 瞧了瞧车指示屏,车大概还有二分钟才能进站,看着这个时间,她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念着,还好,还好,也算是赶到了。 边这样想着,她的目光边扫过了一眼四周,和她一样在等着车的人并不多。 她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因为先前的跑动,她的头发已有些凌乱,见此,在没有梳子的前提下,她随意地用手拉了拉头发,将她那凌乱的头发缕得平顺整齐了些。 做完这一切,女子继续看向了前方,等起了车。 眼前的玻璃,映照着她整个人,女子有着一袭齐胸的黑色长直发,纯素颜,这点由她的嘴唇以及眉毛便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右眼下的泪痣,让她显得有了些许故事感。 但其实现在,她的脸并没有多出彩,唯一出彩的便是那个大到几乎可以遮住她半张脸的黑色边框大眼镜,以及一个干枯得别人都想给她补水的嘴唇。 总之,她就是那种中配版的小家碧玉形象,而这个中配版的女子,就是苏瑶。 苏瑶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是10:02,昨天是顾曦爷爷的生日,她喝了点酒,又陪着苏家的人,一起闹腾到了大半夜。 所以第二天,她顺利地睡过头了 看着摇摇欲睡的手机,昨晚太闹腾了,她连手机也忘记充了,现在手机只剩下百分之二左右的电,但愿还能挨到办公室,她这样祈祷着。 现在,还未入夏,天气依旧泛着冷意,今天的她和往常一样,穿着一身蓝色的女式套装(西服配长裤),搭配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配合着她那一米六七的身高,这套服装倒是很显她身材的修长。 随着耳边传来轰轰声,这提醒着她,地铁已经进站了。 看着那长驱直入的长轨电车,苏瑶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地铁广告牌位上贴着的美丽女郎。 她的耳边有声音在夸着海报上的女子漂亮。 海报上女子的造型来自于最近热度高居榜首的一部武侠烧脑剧,这是其中的一个篇章,在这个篇章中女主为了引出真相,而勾引太尉时的红衣舞女装扮,惊艳了观众。 而后续,因为这部剧的持续火爆,在一定程度上便带火了剧中女主的一些服饰造型,同时这也成为了一些综艺的热点主题。 而现下的这张海报,便是现如今热度正水涨船高的素人综艺《我们是新来的》的宣传海报。 这是一档素人进入职场工作的综艺。 大学应届毕业生,初入职场后的成长是这部综艺的卖点,而过于真实的工作环境,则引发了共情的狂潮,当然稳坐于嘉宾观察室的流量艺人,也为节目带来了一波热度。 在这部综艺里,节目为参与者提供了几个不同的工作地点和职位,分别是艺人工作室,珠宝设计,房屋销售,影视营销策划。 而这张海报便是来自最新一期,顾氏旗下一家影视宣传策划公司cos展的装扮。 这张照片的主人,名叫顾曦,此人并非参加节目的毕业生,也并非几个艺人之一,她就仅仅出现过一期而已。 既然只有一期,那海报为何是顾曦呢? 因为顾曦是顾氏的大小姐,这家公司乃至整个顾氏企业的大老板。 她虽然出场次数不多,但却硬生生的凭借着颜值和多金身份,成为了一众弹幕上的“我可以”,人选。 可惜的就是这位万众瞩目的“我可以”,五年前便就已宣告结婚,因此弹幕上除了尖叫,“我可以”,更多是“难以置信”。 有顾曦出现的这一期,让本来就火的节目,直接爆红出圈,也正是因此,这位顾大小姐的夫人,也于一瞬间便成了众人关注的重点,只是可惜顾家做的保密工作不错,所以众人对于那位神秘的顾夫人至今仍一无所知。 苏瑶瞧着弹出的文章写着:顾大小姐老婆竟然是她!的标题,虽然手机的电量难以支撑,但她还是下意识便点了进去。 大致浏览了一遍文章,千篇一律的描写方式,文章在最后才扯出对于大小姐夫人的猜想,并狠狠地表达了一遍,她们对于这位曾经可能拯救了世界,才能嫁给顾曦,成为顾家媳妇的人,有多好奇,多想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最后她们在后面配上了续写的整容广告。 苏瑶瞧着,果断关掉了手机,听着头顶上方的到站提醒,随着地铁打开,周围有人走了下去。 随着门被合上,她再度抬头,前面的流媒体电视正在反复播放着《我们是新来的》宣传预告。 顾曦就这样一袭红衣,从红毯上走来,尽管她闭嘴不言,但却足以动人心弦,屏幕里的人,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绝色。 可能是为了吸引地铁里大家的眼光,这个片段,接连放了好几遍,见此.....苏瑶瞧着了一眼周边,有不少人和她方才一样,在瞧着屏幕。 看来这样的反复播放,效果确实不错,她这样想着。 不过这也得益于顾曦确实漂亮,即便已经面对了这张脸五年,苏瑶也依旧如此想。 是的,苏瑶面对了这张脸五年,因为她就是大家一直想要挖到的,顾氏大小姐的夫人。 她和顾曦并没有传言中的十年爱情长跑,亦或者是青梅竹马,整容,以及融入上流社会要学会化妆保养,等等一系列足以让她成为顾曦老婆的“骚”操作,实则这只是某些营销号在打广告的虚假宣传。 她之所以为成为顾曦的老婆很简单,顾家对苏家有恩,顾曦的爷爷希望她嫁给顾曦,当时顾爷爷病重,顾曦为了顺爷爷的意,苏瑶为了报顾家的恩,两人就直接去民政局领了一纸结婚证。 两人之间甚至连婚礼都没有。 宣告结婚,也就是顾曦在社交媒体上发了两张结婚证,然后将自己的备注改成了已婚,仅此而已。 至于顾家有多保护苏瑶呢? 其实也没有,因为苏瑶已经同顾曦多次出现在报导的照片上,但是从没有人怀疑过她就是顾曦的老婆,好不容易有人察觉,她和顾曦出现在一起的频率有些高,但是被人一句“保姆吧”,苏瑶的身份就这样彻底的被固定了,从此之后,无人可以撼动,甚至那说保姆的人,还获得了热评和上万的赞。 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毕竟苏瑶的身份,除了顾家的几位董事,顾曦的秘书,以及顾爷爷,和她的朋友之外,便再也没有别人知道了。 而四天之后,怕是就会被传言,顾曦的那个保姆被开除了。 因为四天后,苏瑶就得在顾曦所准备的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然后顺利成为顾曦的前妻,那之后,两人应该就不会有交集了。 五年了,顾爷爷的身体好转,顾曦也不愿意再继续维持同她保持着距离的假婚姻,所以在4月11号,五年前两人结婚的那天,五年后的同一天,两人会正式签署协议离婚。 今天是4月7号。 怎么说,四天后也算是苏瑶的大日子,可对苏瑶来说又好像并没有多少感受,虽然她和顾曦住在同一屋檐下五年,但....她们之前也许就只是比陌生人稍微好点吧。 这样想着,她的记忆不由得回到了昨天晚上。 “爷爷生日快乐~” 带了隐型的苏瑶,画了淡妆,头发也顺势往后缠了起来,她笑容满面地将手中包装得格外紧致的礼盒交给了眼前的和蔼老人。 今天是老人80岁生日,比起五年前,老人的身子反而似乎更硬朗了。 老人收下了她的礼物,反手就给了她一个红包,说她孝顺。 关于这种操作,苏瑶已经习惯了,她熟练的接过红包,避开老爷子后,顺手便将其交给了顾曦的秘书李小姐。 她和顾曦是一家,这些东西一向都是李小姐替他们处理,苏瑶其实从未沾手过那些东西,不过顾曦是相信李秘书的,所以这些钱去了哪,也无需她担心。 顾爷爷很喜欢苏瑶,一见她,就乐得合不拢嘴,甚至于在接受众人祝福的时候,都拉着苏瑶,即便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苏瑶的身份,皆带着奇怪的目光瞧她,但她并不在乎。 在顾家,若说苏瑶对谁感情深厚,那大概就是顾爷爷了,她父亲早逝,母亲又离不开医院,当时她才十二岁,还有一个年仅4岁的妹妹,若没有顾爷爷的帮忙,她们一家,大抵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所以她心愿陪着顾爷爷去给那些人打招呼。 这次的生日与以往不同,以往顾爷爷也不会大办特办,只会在顾家本家简单的吃个饭,这次却不同,顾家的旁系血亲都来了,所以多了很多苏瑶完全叫不出名姓的人。 苏瑶不认识,自然就只能跟着在一旁陪笑,可能是看在顾爷爷的面子上,那些人对她也多有夸赞。 可顾爷爷终归是老了,身子骨撑不了多久,而后便告辞了大家,独自回去休息了。 苏瑶有要跟着顾爷爷,可顾爷爷让她好好玩,不用担心他,所以苏瑶便只好留在了外面。 没有顾爷爷,这里面的人会来找苏瑶的少之又少,客套,大家也都是点到即止。 至于顾曦,苏瑶还没见到过她,听李秘书说,她应该是因为一些事耽误了,所以还没回来。 顾家到底是大,还好苏瑶到这里也住了不只一两日了,所以她熟门熟路地上了三楼天台,去吹了吹风。 “哎,你说刚刚顾老爷子,牵的那个女人是谁?” “不清楚,看他两人那个亲密样子,估计不是什么好关系” 打破了苏瑶享受寂静时光的是两个穿着旗袍的女子,旗袍漂亮是漂亮,就是可惜穿她的人,长了一张不怎么讨喜的嘴。 从她们一进来,苏瑶就知道她们说的是自己,因为今天晚上被顾爷爷牵着的人只有她。 “可老爷子如今可都八十岁了” “八十岁可是个好年纪,小姑娘年轻,熬一熬,吃穿不愁了,这可是笔划算的买卖” “那也是,看来这男人,不论多少岁,都还是抵不了小年轻的诱惑” 她们的话是越说越难听。 苏瑶不介意被别人谈论,她不在乎,可顾爷爷都多大了,这些人都不能留点口德,这令她不能忍受。
7 人在读12-29 16:07
第1章一轮弯月挂在黑玉般的夜空,远处的天边仅是繁星几点。峨眉连绵不绝的山脉在月光下就像是巍峨秀丽的水墨画,雾隐般薄薄的灵气笼罩在山峦,像极了围在少女身上的轻纱。山色朗润,森森郁郁,叶稠荫 穿书后我解放了峨眉仙派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我解放了峨眉仙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一轮弯月挂在黑玉般的夜空,远处的天边仅是繁星几点。 峨眉连绵不绝的山脉在月光下就像是巍峨秀丽的水墨画,雾隐般薄薄的灵气笼罩在山峦,像极了围在少女身上的轻纱。 山色朗润,森森郁郁,叶稠荫翠,黑夜吞噬着森森的树影。 在山脉灵气最强盛的山头,摇曳着星星点点的灯火,与天上的星星点点相辉映。 后峰的灯火要比其他峰的暗淡些,树影婆娑,微风吹得树梢摇曳,一切都是那么祥和。 而在这祥和的氛围下,烛火闪烁的房间内却在密谋着一件关乎峨眉仙派清誉的大事。 高阳玉儿声音杂糅着颗粒感:“要不……三师姐,还是算了吧……若是这事被师尊发现了,免不了受重罚的……” 她带着哭腔,听起来软软糯糯柔柔弱弱的,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闵敏眼角缀着丝丝蛊惑:“算了?难道你们不想有个道侣一同修行?不想知道为何除了境月寺就我们门派禁止婚配?哦,我倒是忘了,老四你已经尝过婚嫁的滋味了,恐怕对这样的门规不感兴趣。” 闵敏手中拿着一个布满神秘文字的蓝边黑盒子。 她的声音听起来干脆利落,眼底藏着丝丝来自远古南疆神秘又黑暗的邪气。 闵敏转头看着趴在桌子上嗑瓜子的大师姐:“老大,你呢?我的情王蛊炼成那日可都说好了啊,用老二和师尊来试。你,该不会跟老四一样怕了吧?” “我随意,都行。”大师姐声音带着丝丝催眠的慵懒:“不过你的蛊可得好好种,别种到小不点身上去了。” 说完,她转头绕过卷帘,看了看另一张床上依旧昏迷着的扶鹿。 大师姐扔掉手中的瓜子壳,不知道又从哪里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眼神不时往闵敏的方向瞟,俨然一副吃瓜的姿态。 高阳玉儿见大师姐也不阻止闵敏,只能端坐在那里皱眉看着这一切。 “三师姐,你要小心点啊,也不要种到我身上了……我还要留着命跟小师妹下山卖紫霜宝果呢!” 闵敏一身色彩斑斓的苗绣衣服,脖子上和头上都带着银饰,蓝染色的略宽略短的袖口下掩着一串银铃铛。 铃铛箍着闵敏细白的手腕,随着她的动作摇晃,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既然老大都没什么意见了,老四,快帮我把老二扶起来。”闵敏看着噘嘴要哭的高阳玉儿道。 高阳玉儿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来,帮闵敏扶着二师姐。 闵敏与二师姐面对面,她左手拿装着蛊虫的木盒,摇晃着右手的铃铛。 银白的铃铛开始发出声音,声音过后,木盒自己打开了。 闵敏将情王蛊放在手中,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 “我的小可爱,接下来就靠你啦!” 高阳玉儿:那没骨头的大头虫有什么可爱的,呜呜呜……比小师妹养的胖头鱼还可骇! 小师妹就是扶鹿。 混沌之际的扶鹿就像是在听广播剧似的,只闻其声不见人影。 她刚与系统谈完条件,此时的她边沉浸在这个世界的剧情中,边回想着到底是谁对自己下的黑手。 她本是顶级保镖公司的员工,没想到在保护一位雇主的时候与公司另一名员工撞上了。 正当她与其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两人被人在背后放了冷枪。 在她濒死之际,或许上天垂怜她,让她绑定了个穿书系统。 系统告诉她,若是任务成功,她就会有机会复活并回到原来的世界。 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若我死了,老头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凄凉孤单啊! 扶鹿绑定的系统年代久远了些,不能像小说里的其他系统一样,能与之对话,它只有个功能界面。 她浏览了一下界面,发现自己正穿进自己最近看过的一本太监文里。 作者还是有良心的,文虽然太监了,但他把洋洋洒洒十几篇大纲放到了围脖上。 扶鹿从功能界面的大纲里得到的信息不全,毕竟大纲内容全是关于男主的,关于峨眉仙派的设定仅有几行后宫人物的人设,她得靠抠才能从里面抠出点关于峨眉仙派的信息—— 她所穿的原主是与她同名同姓的女配。 看小说的时候,她看到这个同姓名的女配,还在文下评论,收到了一众“建议全文背诵”、“穿书警告”回复。 这些回复本是个梗,没想到一语成谶,预言成真。 原主是小说里的炮灰,师承峨眉仙派掌门座下,因从襁褓时候就被掌门捡回去养着了,所以她算是儿徒。 在一次仙门大会上喜欢上了男主,此后一有机会就在男主身边转悠,被修真界同辈师兄弟姐妹们调侃“跟屁虫”。 换句话说,就是舔狗。 所以在男主被欺负的时候,只要有原主在,原主定是要替男主出头的。 不止如此,原主得到的什么灵丹妙药、天地珍宝,有两份她就要给男主一份,若是有一份,那便是男主的。 可随着男主愈加强大,他也不需要原主的“接济”了。 因原主长相一般修为一般,所以作者没准备让她成为男主后宫。 只当她是个需要就发放道具,不需要就变成磨刀石或者垫脚石的仓库NPC。 原主爱男主爱得死去活来,终成为男主收峨眉众后宫的恶毒垫脚石,男主龙傲天也愈发厌恶她。 她最后死在男主手中。 天有不测风云。 因为作者不想写了,就没有按照大纲走。 在本届仙门大会之际,第一二名重新争夺名次的时候,互撞的灵力冲破防御罩,波及到了原主和男主。 两人一轻伤一重伤,受了重伤的那个自然是原主。 原主被掌门师尊带回来救治,没过多久就死了。 平定好情绪后,扶鹿才想起来今晚貌似是大纲里比较重要的剧情。 受伤、门规、二师姐、情王蛊。 这个剧情将影响到整个仙门的清誉,也会影响师姐和师尊的名声和修炼。 若是剧情走向顺利的话,就真没她什么事了。 扶鹿回想起大纲里峨眉仙派后宫们的人设—— “闵敏是儿子收的第三个峨眉仙派后宫,苗疆圣女,擅长练蛊……” 作者喜欢把男主叫儿子,不仅在围脖里这么叫,没想到大纲里也是这么写的。 看完所有有关于峨眉仙派的内容后,扶鹿使足劲动了动脖子,顿时感觉身上其他部位也活了过来。 功能界面显示:【生命加载中……】 生命加载完毕之后,扶鹿只感觉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明亮。 等到她能清晰感觉自己可以动眼珠子的时候,她猛然睁开眼,入眼之处皆是自己从未亲身体会过的样式。 她看向窗外。 弯月、几点繁星、山中灵气、星星点点的灯火…… 景色还挺美,比她所在世界的峨眉山灵秀许多。 峨眉仙派属蜀山剑派群,而她去过的峨眉山也是蜀山群之一的名山。 但愿这里没有蛮不讲理的泼猴吧。 既来之则安之,守我誓言! 我要守护世界上最好的师尊和师姐! 扶鹿握紧拳头抵在胸口,像少先队员发誓似的,双眼炯炯有神。 她动动筋骨,看向人设中描绘成天仙的师姐们,笑容僵在脸上。 而后转换成惊恐、胆寒、慌张,眉头也随之越皱越深。 好像有些许不对? 没什么事的大师姐最先发现了她,她朝扶鹿招手示意扶鹿过去:“小不点醒啦?快过来跟师姐一起嗑瓜子。” 闵敏和高阳玉儿听到声音,一同看向扶鹿。 三人的眼神有略微的惊讶。 毕竟扶鹿受了那么重的伤,师尊都说她现在无计可施,怎么可能短短两日就能正常行走了。 不过现在的专注点不在扶鹿身上。 闵敏眉心一抬,摸着手中的蛊虫:“小不点,过来跟老三一起扶着点老二。” 看到与自己关系还算不错的扶鹿,高阳玉儿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了。 “呜……小师妹,快过来,我害怕……” 看着她们的动作,听着她们的声音,扶鹿向前的步子一顿,后退了半步。 慌乱中,她差点左脚踩右脚,一个趔趄摔倒。 目瞪舌强,寒毛直竖的她危机感顿起:“……”!!! 方才她是闭着眼的,只能听到众位师姐们的声音。 从大纲人设里看,峨眉仙派众位师姐师尊们的颜值可谓是绝顶绝的好。 等她清醒过来想要一睹师姐们芳容的时候…… 人物怎么都成了一团团马赛克? 她看着面前这些黑白马赛克的人物,立时感到气氛有些诡异! 弯月变成了红月,繁星变成了一颗颗眼珠子,灵气仿佛也揉进了妖冶的红。 还有那星星点点的灯火,好似一朵朵从地狱升腾起来的鬼火。 坐在桌边的马赛克正幽幽地朝她招手,另一只手往嘴里喂着什么; 面积最大的马赛克手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头饰还与其他马赛克有所不同; 坐着的马赛克倒是很安分,一动不动最为恐怖。 还有一团抽泣的马赛克,黑白方框表面正滑下两颗超清分辨率的泪珠子。 诡异诡异!太诡异了!不对,应该用诡谲来形容才对! 扶鹿低头,看到了胳膊上骤起的层层鸡皮疙瘩,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无……无限流?
1 人在读04-24 05: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