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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朋友失踪以后

    柠檬加柴|古典架空|连载

    女朋友失踪了。当顾亦意识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距离他被夏沉拉黑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半个月前,是他们在一起的八周年纪念日,而他们相识已经二十多年,双方母亲是高中开始的好闺蜜,而她们的两个孩子自然是青梅 女朋友失踪以后全文免费阅读_女朋友失踪以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女朋友失踪了。 当顾亦意识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距离他被夏沉拉黑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半个月前,是他们在一起的八周年纪念日,而他们相识已经二十多年,双方母亲是高中开始的好闺蜜,而她们的两个孩子自然是青梅竹马。 顾亦父亲是警察世家,到顾亦是一代,无论是智商还是身体条件都是最好的,受家庭环境影响,从小顾亦接触到最多的就是这块,成为一民优秀的刑侦警察是顾亦的理想,也是家里人对他的期望。 高考,顾亦以优异的成绩成功考入全国最好的警察学校,而那一年夏天,他的舅舅却因公殉职,家里一时间气氛低迷,更没有人敢向他母亲提到关于自己八月即将去读警校这件事。 直到入校前期,顾亦的母亲找他谈话,告诉他,家人会永远支持他,但是警察这个职业,尤其是顾亦的刑侦梦,是很危险的一条路。 家里人是他永远的后盾,但有的人是会错过的。 顾亦知道,自己母亲说这番话其实是在暗示自己沉沉的关系,他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密切,上了高中后更是几乎形影不离,老师同学也都知道两人是大小的青梅竹马。即便两人并没有如大家想的那样确认关系。 顾亦约了自己的青梅去看了一场盛大的夏日烟火晚会,在夜空闪烁之际,第一次主动牵起了夏沉的手,第一次产生了紧张的情绪,双眼紧紧注视着面前的女孩。 "沉沉,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随着女孩轻轻的一声'愿意',顾亦的内心感到了充实,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友。 那一天是八月十五日。 后来顾亦由于优异的在校成绩,一毕业就被分配到了海市第一公安分局,从基层做起,二十六岁便做到了刑侦支队副队长的位置,协助破了多起重大刑事案件。也因此,前段时间,隔壁市发生了一起失踪案后,邀请到了顾亦去协助调查。 那个时候,夏沉面临研究生毕业第二次答辩,一直待在学校跟着老师修改论文,顾亦走的急又怕影响到她,便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去了分局后,顾亦也没料到这起失踪案件会牵扯出几条人命,于是时间上紧迫起来,私人号码更是保持静音勿扰状态,连夏沉的电话信息都没及时回复。刚开始顾亦还会找空闲时间回复,后来怕发生新的命案便回的少了许多,直到一次疲惫状态下自己休息的时候,当局一名女警私自接了他的电话后,夏沉直接拉黑了他。更不巧的是,这天是他们确认关系的八周年日。 考虑到这件事的严重程度,顾亦每天发短信向自家女友解释这件事,承诺自己一定会赶回去给她一个解释,然后消息犹如石沉大海。 顾亦以为夏沉还在生气,于是每天短信不停,纵然从未被回复过。在分局,顾亦更是每天都打足了精神去暗访调查那些被害人的社会关系,直到上周才线索才明目起来,剩下的只管交给当地的警察去抓捕犯人,而他也终于回到海市,回到自己和夏沉的房子。 - 顾亦今年二十六了,过几天就是自己二十七岁生日,他打算在那一天向夏沉求婚。 只是没料到,分局那边的事情让夏沉这次生了这么大的气,一个月都没回他的消息。 顾亦开车回小区前,想到夏沉这次生气的原因,自认错在自己,于是绕了条路,去了市里一家常去的酒店开了间套房,洗了个澡换了身便服,又去了旁边的一家花店,买了束向日葵。 夏沉最喜欢向日葵,而在顾亦心里,夏沉是他的向日葵。 把花放在副驾驶,顾亦拿出手机翻了翻,试着发了条消息给夏沉,还是鲜红的感叹号啊。他无奈的放下手机,想起那个分局的女警,又皱了皱眉。 那天是他们的纪念日,顾亦一早便关闭了静音,就为了不错过女友的电话和消息,中午的时候才有了空闲想和女友煲会儿电话粥,就有警员说发现了新的线索,他就匆匆挂断了电话。晚上由于近日的疲惫他在会议室休息,手机响起的时候,就被那个进来的女警接了,这才发生了被拉黑这件事。 也不知道这一个多月夏沉过得好不好,顾亦扣上安全带,开车回家。 进小区的时候,保安看到他还亲切的打招呼,"顾警官,好久不见了啊,这是刚出差回来吧。" 顾亦算是半个海市名人,由于去年全国各大警局搞的一个全民推广活动,他所在的局里也接到通知要求采取直播推广的形式去带动民众。于是顾亦出色的外貌让他成了第一个试水的,这就导致当晚直接崩了十多分钟的直播平台。没多久,顾亦便上了热搜,喜提"国民男友"称号。 而顾亦的小区居民也发现自己竟然和这位人民警察在一个小区,一时之间,顾亦的个人信息被扒在网上,精彩的履历被人所知,连带小区的租金都提升了不少。理由就是:和这样一名优秀的警察住一个小区,安全肯定没问题。 夏沉那时候还吃醋,顾亦哄了好半天,最终换了几顿烧烤才哄好。 和保安打了声招呼后,顾亦开车到了停车场,停车的时候想到夏沉当时吃醋的样子,不禁嘴角上扬。 不知道这次又要被她敲几顿烧烤才能哄好。 回到家门口从背包里掏出钥匙结果半天没有打开锁,顾亦拧眉,弯腰看锁孔,里面似乎被塞了东西。他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只好打电话给小区旁一家开锁店,找人来开锁。等待开锁匠来的时间里,顾亦站在楼梯间,从楼道的窗口往下看。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家里钥匙孔被塞了东西,夏沉好像也不在家。这次生这么大气吗,知道他今天回来特地还堵了钥匙孔不让他进家门? 顾亦有些头疼,捏了捏鼻梁,听到电梯门打开,回头一看是开锁匠到了。 "是顾警官啊,怎么你家锁坏了?"老刘也是这小区的居民,在门口开了家五金店几十年了,自然也认识眼前顾亦这个大名人。 戴着老花眼镜看了看锁孔用工具通了两下,老刘站起来说:"哦哟,顾警官,你这是被报复了还是什么啊,这有人给你家锁孔里灌了胶水嘞。" "现在很多人不都装电子锁吗,怎么你不装一个?"老刘蹲下工具包里找了找,又抬头,"警官你要不干脆换把锁吧,我那正好新近了一批电子锁,身上带的工具也正好能给你把这种老款的拆了,回去给你换电子来,成不?" 顾亦还在思考什么,听到老刘的话想了想点头同意。 "那就辛苦刘师傅了,我女朋友喜欢带钥匙挂挂件,所以一直没换电子锁,不过现在确实电子的更方便。" 夏沉从小就喜欢那些挂件,给交通卡贴卡贴,要买可爱的卡套,后来这些功能都可以手机直接开通,她也依然爱带卡,钥匙。 顾亦给她提议,她就说:"我不带钥匙怎么挂这些挂件,我就是为了挂这些小可爱才不换电子的。别的不管,门锁不能换电子!"顾沉只好无奈笑着同意。 可当下的顾亦却笑不出来。 夏沉就算再生气,不至于做出往门锁灌胶水,那还有谁搞这种恶作剧。 一时间想不出来会有谁这么闲,而这边门锁已经被拆卸掉,门开了。 顾亦上前扶了一下老刘,"刘师傅您辛苦了。" 老刘毕竟年纪大了,腰不太好,摆了摆手道:"客气了顾警官,我现在回去拿电子锁,您在家等着就行。"等顾亦点点头,他转身按了电梯下楼。 顾亦等刘师傅进了电梯合上门,立马转头进了屋子。 这套房是大三时,家里给他安置的,夏沉也一同住了进来。在这里,两个人生活了六年,每一处都有他们一起布置的东西。而现在,一踏进来,顾亦却感觉不到一丝生活的气息。 少说有半个月,这里没住过人。 顾亦往卧室走去,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刹那,冰冷的空气夹杂着灰沉不扑面而来,让他眉头皱得更紧。 夏沉这一个月都不住在这里,那她去哪儿了。 两人的卧室很干净,床单被套都叠放整齐,顾亦打开衣柜,果不其然,里面属于夏沉的衣服都被收走了,只留下他的还挂着。 衣柜顶的行李箱也少了属于夏沉的那一个。 顾亦立马掏出手机一边往客厅走过去,向来冷静的他这一刻是有点害怕的,那是一种出于直觉的害怕。 手机传来嘟嘟声,接通后还不等那边问什么,顾亦觉忍不住开口道:"打扰了小雨,请问夏沉和你在一起吗?" 电话那端是夏沉的好闺蜜,林小雨。在过去每次夏沉不理他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和林小雨出去玩。这一次可能也是。 "沉沉?她没和我在一起啊,你们还没和好?"突然接到电话,林小雨感到奇怪。 顾亦坐到沙发上,拿着手机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他听到自己用冷静的声音问道:"你和她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两周前了吧,她给我抱怨今年纪念日,你没跟她过来着,说说有女同事接电话。"林小雨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因为她和夏沉的关系虽然很好,但是双方忙起来的时候也会一两周不联系。 "所以你俩这次闹的有点大,怎么回事啊?" "是还在闹变扭,把我拉黑了,你那边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她,有消息了通知我,谢谢你小雨。" "行吧,我等会打电话问问。"林小雨应道。 挂了电话,顾亦想抽烟,摸了口袋发现烟没带,夏沉不喜欢烟味,所以下车的时候他把烟盒放车上了。正巧刘师傅回来了,门口招呼了一声,电钻声响起,吵的顾亦脑袋更疼了。 两周前,八月二十号左右,夏沉还和林小雨过联系,八月十五的时候,夏沉就把他拉黑了,到今天... 顾亦按了下手机,今天九月十号,一个月没和他联系了。小雨那边如果说的没错,夏沉可能是十六号后面就离开家,但还和小雨有联系,有几率是回家了。 想到回家,顾亦此时还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 从沙发上起来,顾亦居然有些腿软,还好反应快,手撑在了前面的茶几上,由于体格较大,带动着茶几向前推动了一段距离,发出来几位难听的拉扯声。 "顾警官,你是在搬东西吗,需不需要帮忙啊?"电钻声没能掩盖住那一声响,老刘热心的往里面喊了句。 "不用了,刘师傅您继续吧,我去卧室里面打个电话。"说完,顾亦走进卧室关上门。 滑着列表,这次顾亦打给了林姨,是夏沉的母亲。 林席在睡下午觉,接到顾亦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喂?小也啊,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林姨,"听到这个问句,顾亦感觉脑袋嗡的一下,他试探性的开口,"我和沉沉闹变扭了,这次有点严重,想问问您,沉沉有没有回家去?" "没有啊,沉沉没回来,也没给我说过你们闹便扭的事,这孩子有时候几个月不打电话回来,小雨那边你问过没呀?" 夏沉小时候被家里管的严,上了大学参加社团后经常去参加野营之类的活动,一开始还会给家里报备,后来发现父母还是把她当小孩子管教就不爱打电话回去了。 "好的林姨,您那边帮我联系一下沉沉,有消息打电话告诉我一声。" 林席答应下来,挂了电话。 这头顾亦有些不知道该去找谁了。外头刘师傅好像已经装好门了,喊他,"顾警官,顾警官?我这边装好了,来露个指纹吧。" 手心不知出了多少汗,随意往衣服上擦了擦,顾亦开门出去应了声好。 "顾警官,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啊?女朋友离家出走了吧,您别急,小姑娘嘛,闹点脾气就出去溜达溜达,心情好了就回来了。"老刘知道这个顾警官是有对象的,具体叫什么长什么样就不清楚了,毕竟人没一起来过他店里,不然肯定知道。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兴奋的说:"顾警官你女朋友照片有没有,我好像记得一个多月前有个小姑娘也找我修锁来着,说什么家里门锁被堵住了。" 顾亦有点发愣,听到这话立马拿出手机点开,屏保就是夏沉的自拍。 老刘点点头,"就是这姑娘,当时一个人过来找我问我能不能换个电子锁,当时我店里没货,说要等等,这小姑娘还说等货到了,再联系她。" 顾亦眼睛有点亮,连忙是:"那您打过电话吗,她接通没有?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老刘被他激动的样子吓了一跳,挠挠头说:"但是有些奇怪,她当时留了电话,但是后来过了一周我这边货有了,打电话给她,这电话就从来没接通过。"男人有点失望,老刘想自己可能没帮上什么忙,看着指纹录好了,就说先回店里去了,回头让顾亦来店里把锁钱付了就行,反正他也不怕这人赖账。 关上门,顾亦回到沙发坐着,双手交叉握拳。 房间里东西锁夏沉特地理好带走的,锁是后来被堵的,沉沉也找过开锁匠,也就是说她是想回家的,结果锁被堵了。 夏沉是不是一个人出去旅游了? 这个念头一起来,顾亦立即打电话找自己在警局的同事。 查一下身份证,有没有出入境的记录,或者酒店入住信息,自己怎么一开始没想到,先入为主的以为夏沉是出事了呢。 顾亦拨打着电话,心跳的很快。 "喂,老队,不是休假吗,怎么打电话过来?" "老莫,快帮我查一下这个身份证号近两个月有没有酒店入住的信息,或者出入境什么的。"顾亦快速报出熟记于心的一串数字。 过了一会儿,只听电话对面回他:"没啊,近半年都没有任何记录,一直都在本市,都没出去过。" "怎么了?说话啊老顾,你查你对象的记录做什么?是不是出啥事了?喂?老顾?"电话那边的人语气越来越急,不断催促着。 顾亦的手垂落在大腿上,震动两下,他低头看到新来的两个消息,分别来自林小雨回林姨。 【林小雨:顾亦,我打沉沉电话一直都没人接,这次怎么回事啊? 【林姨:小也,沉沉这孩子不接电话,我发消息也不回,让她爸爸打也一样,是不是沉沉出什么事了啊,你告诉林姨。】 顾亦往后一靠,眨了眨略微干涩的眼睛,手机再一次贴到耳边,说:"老莫,你听我说。" "说啥?" "我要报警,有人失踪了。" "失踪?谁?别开我玩笑。" 顾亦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牵强的扯了下嘴角,"我要报警,夏沉失踪了,我找不到她了。" 他找不到夏沉,这回是真的。不同于过去的小打小闹,夏沉这次没有去好闺蜜林小雨的家,也没有回自己的避风港,学校那边她早就搬了出来,本市酒店没有她的任何入住信息,她也没有出国,在没有联系自己的一个月里,她就已经失踪了。 顾亦的直觉告诉他,这次如果找不回来夏沉,他可能就永远找不回他的向日葵了...

    9 人在读09-01 23:24

  • 娇作

    掂小二|古典架空|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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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人在读07-04 12:43

  • 穿书后我成了女主闺蜜

    安澈澈|古典架空|连载

    炎炎夏日,万里无云,窗外蝉鸣阵阵,缕缕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撒进房间。房间内,阮安然正眉头轻蹙地仔细端详着镜中自己的脸。镜面上映照出来的少女,一双眼睛清澈明亮,面容白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 穿书后我成了女主闺蜜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我成了女主闺蜜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炎炎夏日,万里无云,窗外蝉鸣阵阵,缕缕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撒进房间。 房间内,阮安然正眉头轻蹙地仔细端详着镜中自己的脸。 镜面上映照出来的少女,一双眼睛清澈明亮,面容白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眼下那一圈被肤色衬得愈发严重的黑眼圈,导致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憔悴。 阮安然今早看到这黑眼圈时,下意识地想要找遮瑕膏,却又忽然想起,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遮瑕膏这种东西。 原主是个开学才要上高一的女生,从没化过妆。 而现在的她,是因为穿来之后,从没想到过自己会失眠到需要用遮瑕膏的程度。 昨夜,她一整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完全不知道失眠的原因是什么。 总不能是因为原主的抑郁症影响到了她吧,不过抑郁症会导致人失眠吗?对于这个问题,她还真不清楚。 左思右想都没有头绪,她干脆放弃去想这个问题,准备等下午回来之后再用电脑查一下。 阮安然转身从衣柜里挑出一身清凉简便的衣服换上,然后趿拉着拖鞋走进客厅。 走到沙发处,她整个人懒洋洋地躺了下去,将自己陷在沙发里。同时,心里也在思考过去大学三年里每天都会想的问题。 吃什么? 通宵熬夜带来的不适感导致她感觉胃里很胀,没什么胃口。但如果连早饭都不吃,就更糟了。 更何况她待会儿还要跟邻居家的女孩一起去买参考书。 她明明已经大三了,却因为穿进小说中,不得不再一次为了高考而奋斗,一想到她曾经的高三生活,她就觉得苦不堪言。 半个月前,她正躺在寝室里睡午觉,被一阵剧痛惊醒,当时她甚至觉得自己喘不上气呼吸困难。 她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她上铺的床板,而是雪白的天花板。 那时情况紧急,她满脑子只想着找人求救,没顾得上去想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她从医院里恢复意识的第二天,救了她的邻居一家来探望她时,阮安然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因为她邻居家的女儿郁柠,是她睡前看了一半的校园言情小说中的学霸女主角。 而她穿成的这个角色,既不是恶毒女配也不是什么女炮灰,而是一个在故事开场前就已经下线了的小可怜,连路人甲都算不上。 阮安然半眯着眼睛窝在沙发里继续思考人生第一大事的时候,门铃声乍然响起。 她站起身走向防盗门,拖鞋踩在瓷砖地板上发出啪塔啪塔的声响。 阮安然靠近大门,虽然已经猜到了是谁,但以防万一还是眯起一边眼睛透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 她看到了一名五官精致,穿着连衣裙的少女手里拎着个袋子站在她家门口。 阮安然抬手握上门把轻轻往下一按,大门打开,她冲着站在外面的女生展颜一笑,“郁柠?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找我啦。” 郁柠提起手中的袋子递过来,声音细软道:“我妈妈说早饭做多了,让我拿一份给你。” 阮安然闻言怔楞一瞬,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道:“阿姨也太了解我了吧,我刚刚还在想早饭吃什么好呢。” 她伸手想要接过郁柠手中的袋子,郁柠却把提着东西的手又缩了回去,努力板起脸看她,“你怎么长了黑眼圈?是没睡好觉吗?” 郁柠的表情让阮安然有些手痒痒,她努力压抑着想要捏一捏这张脸的冲动,对郁柠解释,“这个啊,昨天晚上有些失眠所以就这样了。” 郁柠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再次问道,“你没吃药吗?” 总不能对郁柠说因为壳子里换了个人,所以抑郁症这种心理疾病肯定已经好了这种话吧。 阮安然只能不在乎地笑着道:“病好啦,这次应该就是单纯的失眠而已。” 郁柠长叹口气,嘴巴高高撅起,“你要好好吃药呀,医生不是也叮嘱过的吗?” 阮安然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见郁柠嘴撅的都能挂个水壶了调笑道:“哎呀,郁柠你这么担心我啊?” 郁柠一听阮安然这不着调的口吻,就知道她还是没把吃药的事放在心上,有了点小脾气倔强道:“需要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看着你吃药吗?” 阮安然摆出一副十分惊讶的表情看向郁柠,“所以你是想二十四小时都跟我待在一起?我是没关系啦,只是不知道叔叔阿姨会不会介意。” “介意什么?” “当然是我们同居结婚呀。” 郁柠被阮安然臊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 “好啦好啦,我会好好吃药的,这样可以吗?”阮安然见状适可而止地停下,没再继续逗郁柠。 她带着郁柠走向餐桌,当初考虑到是学区房,父母买的是能坐下五六个人的长餐桌。 阮安然拉开一把椅子示意郁柠坐下,转身进厨房给郁柠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然后自己紧挨着郁柠坐下准备吃早餐。 阮安然一口一口喝着粥,感觉胃里渐渐暖起来。 花了十多分钟吃完早餐后,阮安然手肘撑在餐桌上托腮望着面前的墙面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对了郁柠,防晒霜你买了吗?” 郁柠不懂她为什么会突然提到防晒霜,想了片刻后摇摇头。 “那今天买完参考书和手机后,顺便去看看防晒霜吧,我可不想军训后黑的跟去挖煤了似的。” 郁柠没想到原来阮安然这么容易晒黑,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阮安然只觉无奈又好笑,“只是夸张说法啦。” 她快走几步拿起茶几上的钱包塞进背包中,又将包往肩上一背,“走吧,我们出门吧。” - 两人一同乘坐公交车,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景物吸引着阮安然的目光。 街道两侧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这些地方跟她原先所处的现实世界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她穿到这儿的半个月里,一小半的时间都是家和医院两头跑。剩下的时间,也多是在家附近四处转转,熟悉周边环境。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座城市的大型商场。 坐了半个小时左右的车,两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虽然不是双休日,但因为正处暑假,大街上和商场里能看到很多与阮安然她们年纪相仿的学生在闲逛。 阮安然跟郁柠打算先去书店所在的五楼,走向电梯。 她抬眼一扫,发现电梯里已经站了五六个男生。 两人走进电梯,站在离电梯门最近的位置。 她们身后的一帮男生十分有活力,连说话都中气十足的,声音很大。震得阮安然太阳穴隐隐作痛。 “也不知道这新开的游戏厅好不好玩。” “不好玩还不简单。我们去ktv呗。” “你怕不是个傻子,有几家ktv这个时间开门的?” 阮安然刚想开口请他们说话小声一点,一道令人如沐春风的嗓音在电梯里响起,“那就去书店,或者去打篮球。” 刚刚还险些跟同伴来一场辩论赛的黄毛一听这话顿时转移目标,“不是吧峥哥,现在可是暑假啊。大热天的去篮球馆打篮球也就算了,您还想去书店,你这么喜欢学习吗?” 那名声音好听被叫做’峥哥’的男生随口回道:“快开学了,去书店买参考书不是很正常?你说对吧,江淮。” 江淮二字一出,阮安然心头一跳。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心,偏头用余光打量起身后那几个男生。 最先看到的是刚刚说话的那位’峥哥’,他眉清目秀,身姿挺拔,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像是书香门第家里养出来的贵公子。 贵公子旁边站着的男生,则完全相反。鼻梁高挺,薄唇轻抿,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一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个脾气不太好的酷哥。 所以,这两人就是小说男主江淮和他的好兄弟严峥? 不愧是小说男女主,居然出门买个东西都能碰上,简直缘分天注定。 许是阮安然打量他们的时间长了些,严峥察觉到她那视线后先是盯着她看了几秒,侧首在江淮耳边轻声道:“江淮,你看前面那个女生一直盯着我们,是不是想……” 电梯门滴地一声开启,阮安然两人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抬脚走出电梯间。 与此同时,严峥说完了那句话的最后两个字。 “搭讪……” “……” 电梯间中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 严峥错愕地望着女生连头都没回一下的背影非常后悔把最后两个字说出口。 江淮瞥他一眼直接开口嘲笑,“搭讪?” 电梯门在几个男生面前逐渐关闭,但女生那明显压低了声音的话语还是飘入他们耳中。 “你看他们像不像几只叽叽喳喳的小鸡崽儿里混进去了一只白鹭和老鹰?这可太欺负小鸡……这可太欺负人了。” 严峥几人:“……” 电梯门外,郁柠被阮安然的话逗得笑出声,“还真有点像。” 阮安然并不在意严峥等人听没听到她的话,他们连自己的正脸都没看到,就算开学后在学校里碰上,十有八九也认不出她。 阮安然心中笃定。 她身后却响起清脆的脚步声。 “峥哥,你……?”几个男生欲言又止。 “我想了想,还是去书店看看吧。”严峥嘴角笑意加深,语气平淡到仿佛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去书店。 阮安然察觉到郁柠攥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明白她是觉得背后说人闲话被当事人听到了不好意思。 她自己也没想到严峥居然会跟出来。 三人之间的距离越走越近,阮安然先下手为强,回头与跟在她们身后几步远的严峥对视几秒,眼睛弯成月牙儿笑着问他,“搭讪?” “噗……哈哈哈哈——!”跟着严峥出来的几个男生爆笑。 严峥脚步微顿,这才知道刚刚在电梯里听到的那句话,是为了’反击’他。 阮安然见他不打算再继续跟着的样子,拉起一旁无措的郁柠转身就走。 她没去管停在原地的严峥和那些笑的停不下来的’小鸡崽儿’们,扫了一眼不打算插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江淮。 江淮这个反应,应当就是没当回事儿。 阮安然暗自松了口气,她可不打算因为这种意外的小插曲引起男主的注意。 再来个什么好闺蜜反目成仇,我爱你你爱她她爱他,我逃你追我们都插翅难飞的俗套剧情。 阮安然光是想想就觉得牙酸。 再加上,她现在的壳子虽然是个未成年,但壳子里面的灵魂已经是个二十一岁的成年人了。 对十五六岁的小花朵出手,这是一个知法守法的成年人绝对不会去做的事。 高中绝对不能谈恋爱。 阮安然暗自在心中做好决定,没再继续想下去。 “安然?” “没事没事。走吧,我们去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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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重生后我帮虐文男女主he了

    其西西|古典架空|连载

    “恭喜宿主完成绑定,系统激活成功。”一道冰冷的金属机器声音响起。“呜呜呜,我的小峙子怎么就看不到珊珊对他的爱呢?”“我要给作者寄刀片,追了这么久的文居然给我be了。”“女二怎么不去死啊 重生后我帮虐文男女主he了全文免费阅读_重生后我帮虐文男女主he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恭喜宿主完成绑定,系统激活成功。” 一道冰冷的金属机器声音响起。 “呜呜呜,我的小峙子怎么就看不到珊珊对他的爱呢?” “我要给作者寄刀片,追了这么久的文居然给我be了。” “女二怎么不去死啊,害死女主。” “我真的会谢,珊珊的十年得到了什么……” “我真服了,双向暗恋都能be!” …… 周围不停的环绕着说话声,有难过,有生气,还有不以为然。赵景舟被吵的头痛,想要睁开眼,却又感觉眼皮已经沉的睁不开了。 慢慢的,他的意识开始恢复,脑海里,生前的最后一幕是他专心开着车却被后面突然失控的大货车撞下山坡。 我已经死了吗?还是说被人救起来了,在医院?赵景舟头疼欲裂,却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生死。 头疼的要死,但是身上却没有任何感觉,仿佛没有经历一场车祸,只是磕了头罢了。 赵景舟再次尝试睁开眼睛,还好,这次终于成功的抬起了眼皮。 周围没有环境可讲,好像置身于一道白光之中,四周入目皆是通体的白。 “这是天堂吗?”赵景舟喃喃自语,有点失神。 “宿主。”熟悉的金属机器声。 赵景舟抬头,却没有看见人,或者,物。 “你是谁?在哪?”赵景舟茫然的在四周寻找。 “宿主您好,我是1413号系统,已经和您绑定,现在可以开始完成任务。” “等等,什么绑定,什么任务?” “我有义务为宿主解答当前疑问。宿主您是《暗恋无声》一书中的男配,因为书本完结而被迫死亡下线。因为这本书引起的讨论度,所以我们决定抽选您为此次任务完成的执行者。” 赵景舟咽了一口口水,显然有点震惊。 自己所在的世界,只是一本书,而自己只是男配? “我要完成什么任务。”赵景舟用着颤抖的声线追问道。 “完成读者的一些点赞较高的合理愿望。” “既然我是这本书的配角,那主角是谁?” “李峙和郑怿珊。” “那……徐梦呢?”赵景舟对于这个答案有点惊讶,明明在他临死之前,是徐梦和李峙马上要结婚的。 “恶毒女配。” 赵景舟难以接受,自己心目中的女主,爱慕的对象居然是个恶毒女配。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徐梦……” “我们不会搞错任务以及与任务有关的人物。” 赵景舟觉得这人还挺暴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得到了它的回答以后,赵景舟也无话可说。 “宿主如果没有疑问,就请开始执行任务。” “如果不执行会怎么样。”赵景舟对于心爱的女生变成恶毒女配这件事情备受打击,觉得想直接摆烂不干。 “宿主会得到惩罚,或者剥夺宿主生命。” “靠,你们真的很过分,哪有这样强迫别人干活的,没有工资的都。”赵景舟想跳起来打这个破系统。 “如果宿主任务执行成功,会得到奖励。” “这还差不多,有什么奖励?”赵景舟听到这话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抱歉,目前系统不知。” “……”赵景舟是真的对这个破系统无语了。 系统传送开始,在传送过程中,系统将这本书读者视角的内容也传输进了赵景舟的脑子里。等到内容传输完毕,赵景舟才知道自己这个男配也不是什么好角色,帮着女二害了男女主,不知道给徐梦在背地里递了多少刀子。 等到落地,踩着熟悉的马路,赵景舟才脱离了虚幻的感觉,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虽然本来就是重新活了一次。 回想起刚刚脑海里的内容,赵景舟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但是又在上帝视角看到徐梦的所作所为,不由的又觉得万分恶心,怎么自己上一世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嘴脸,反而甘心被当起了工具人,最后做了一个自以为是的深情男二,最后在赶往徐梦和李峙的订婚宴上出了车祸,就这样草率的了结了自己的一生。 真是不甘心,好在一切都有了重来的机会,这次自己再也不会被奸人利用。 想到这,赵景舟的心情又好了一点。 得意完后,赵景舟才终于想起自己重活一世是要完成任务的,他也不知道怎么把系统叫出来,系统把他送下来之前也没有给他安排具体的任务。赵景舟歪头想了想,虽然现在是在B城的郊区,但是对着没人的地方大喊“系统出来”也挺傻的。 回家,赵景舟一拍脑袋,决定把系统和任务先放一放,先回家要紧,也不知道这个狗系统把自己送到哪个时间点了,也不给自己好好介绍一下。 不靠谱,差评! 回去的时候,赵景舟没有选自己熟悉的路,而是绕了一条自己没怎么走过的路。 这一世,总要走一些不同的路,看一些自己从来不曾注意的风景吧,这样,回头的时候才不会有那么多遗憾。至少,我曾在不算长的人生里选择过你。 赵景舟到家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直奔床而去,就在要他闭上眼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坐起了身,拿起床头边的手机:20XX年10月23日 手机自动黑屏,赵景舟看见了手机屏幕里的自己。 得,重返十七岁,白得一青春。 20XX年10月23日,周三,B大附中。 无数个普通的时间,和一个不变的地点拼凑起了郑怿珊整个暗恋的青春。 在操场,在走廊,在教室里,这是所有能和李峙碰面的场景,少女唯一的勇敢就是装作自然的经过他的身边。 暗恋是苦涩的诗歌,只有创作者本人才能知道过程的曲折,他人无法感同身受。 “阿梦,今天赵景舟怎么没来上课呀。” “我怎么会知道。”被叫做阿梦的少女红了脸,转过头假装不理刚才与她搭话的女生。 “赵景舟不是你的跟屁虫吗?”女生轻轻捏了捏少女红润的脸。 “你不要这样说,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徐梦回答的一本正经。 漂亮的少女一本正经起来,也只会给她渡上一层可爱的滤镜。 “哎呀,你怎么这么可爱,快让我来捏一捏你的脸。” 徐梦笑着拍开对方的手,玩着独属于女生之间的小打小闹。 郑怿珊看着前排两个笑作一团的女生,尤其是左边的女生,扬起精致的小脸,笑起来时让人觉得这样漂亮的少女好像什么都应该得到。 包括李峙吗? 郑怿珊有时候也会羡慕徐梦姣好的容颜,至少可以让人拥有与喜欢的人对视的勇气。更多的时候,郑怿珊只会低着头,错过李峙的目光。但是暗恋,绝不是让自己卑微到土里,至少对于郑怿珊是的,她仰慕李峙的优秀,想要向那份优秀靠近。向优秀看齐的时候,自卑是绝对不应该存在的。 所以优异的成绩,就是郑怿珊青春炫耀的资本。 赵景舟是一觉睡到快傍晚才来的,刚刚踏进班级门的时候,上晚自习的铃声就响了。他坐在第四排,是徐梦的同桌。赵景舟在来的路上已经把这个事实吐槽了千八百遍了,但事实就是事实,该坐哪还是得坐哪。至少他的后面坐着郑怿珊,要完成任务的话,也挺方便。 徐梦在赵景舟出现在班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他了,本来是想和往常一样对他笑着打一声招呼,结果赵景舟从头到尾也没看她一眼,反而看了一眼坐在她后排的郑怿珊。 徐梦有点不高兴,准备等赵景舟坐下来找她说话的时候晾晾他。 结果赵景舟一坐下就是睡觉,根本没有发现徐梦的异常,更别提主动找她说话。徐一柠气的咬下嘴唇,扭过头决定以后给他一点教训。 傻逼,赵景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睡了一下午的赵景舟当然是不想睡的,这样做只是不想面对徐梦那副假惺惺的嘴脸而已,他一想到就想吐,坏女人。 这节晚自习是数学,李峙是数学课代表,老师叫他拿了数学练习题的试卷分发下去。 知道剧情后的赵景舟此刻就像是吃瓜读者,想要关注男女主在一起的每一个互动,尤其是两个相互暗恋的人。 李峙先发了第三排,赵景舟跟郑怿珊都是坐在最外侧的走廊边上,所以先拿到试卷传给同排的人。 赵景舟随手将试卷丢给旁边的人,也不管对方什么表情。这一行为直接让徐梦措不及防,赵景舟平时对她那是好的没话说,哪会像今天一样,一脸的不耐烦。 徐梦攥紧了手中的试卷,她觉得赵景舟今天哪哪都不对劲,刚刚丢试卷的时候她就想问了,只是李峙也在这,她不好开口。 “谢谢。”郑怿珊接过李峙手中的试卷,刚准备转一点身给左边的同学传试卷,就对上赵景舟的眼睛。 “你有什么事吗?”郑怿珊有点懵。 “没事啊,你们继续,我就随便看看。”赵景舟摆了摆手。 “我们,继续什么啊?”郑怿珊越听越不明白。 赵景舟抬头,李峙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赵景舟觉得有点冷,就摇了摇头,转过了身。 切,一个比一个会装。?

    0 人在读07-05 11:53

  • 爱上你,我义无反顾

    李琼玖|古典架空|连载

    为追逐心中所爱,也为了能更好地体验校园生活,我“逃离”了锁了我十九年的清羽宫。我只身一人来到了N省的J高就读。今天是开学第一天,J高校长将我领进了高三(8)班,同老师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爱上你,我义无反顾全文免费阅读_爱上你,我义无反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为追逐心中所爱,也为了能更好地体验校园生活,我“逃离”了锁了我十九年的清羽宫。 我只身一人来到了N省的J高就读。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J高校长将我领进了高三(8)班,同老师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我戴着口罩,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低着头看着地面,装作一副手无足措、胆小害怕的模样。 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紧张。可她这突然的举动反而把我吓了一跳,随即我控制住自己下意识要还手的动作,在迅速平复了心情之后,装作自己被吓到而抖了两下。 底下瞬间一片哄堂大笑! 老师用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又让我随意找个空位坐下。 我选了一个最后排的位子,因为我不想过多地被关注。 我的想法终究是天真了,从我踏进这个班的一刻起,我就注定低调不起来...... 就这样,我涨红着一张脸,快步走下讲台,被他们目送至座位上后,老师开始了第一堂课。 我的同桌是个男生,估计是性格孤傲吧! 正好遂了我的愿,本来在这里,我就不想多说话! 老师在下课时喊我去办公室办理一下入学手续,我低着头,乖乖地跟了过去。 来到了教务主任的办公室,我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只见一位身着职业装的教师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微笑着招呼我。 我见她在看年级的成绩排名,便凝视着她的眼睛,将她催眠。 我走过她,坐到她的座位上,拿过鼠标就开始查阅了。 呵!高三(9)班李枭诺,排名一,不错嘛! 我将电脑恢复成原样,站起身来问教务主任:你对李枭诺了解多少? 只听她张口就来:“原高三(5)班班长,广播站最受欢迎播音员,学生会会长,成绩常年稳居年级第一,为人和善,乐于助人......” 听完后,我满意地点点头后,走到原来位置,打了个响指,教务主任便恢复了正常,开始给我办理入学手续。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跟在班级队伍的最后前往餐厅就餐,因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又鲜少说话,因此班上没有人主动同我搭话。 班里同学都只顾往前走,我便缓缓抬起了头......

    0 人在读07-04 12:43

  • 窈窕

    逦逦|古典架空|连载

    “2004年4月29日下午5时,晋城北区发生燃气爆.炸事件,初步认定为二楼林氏夫妻发生纠纷,已在事故中死亡,留有年幼女儿,在学校躲过一劫——”“2004年5月1日,北港城医药董事长靳孟岩,特来晋城 窈窕全文免费阅读_窈窕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2004年4月29日下午5时,晋城北区发生燃气爆.炸事件,初步认定为二楼林氏夫妻发生纠纷,已在事故中死亡,留有年幼女儿,在学校躲过一劫——” “2004年5月1日,北港城医药董事长靳孟岩,特来晋城爱心关怀受爆.炸影响的家庭,其中,林氏夫妻的遗女将得到生活与学习上持续资助。” “2019年3月16日,北港城医药董事长靳孟岩,于凌晨高速路段发生车祸身亡,其名下的医药集团,或由其独子靳明琛继承。” 以上三条新闻,第一条关于父母,后两条关于仇人靳孟岩,基本概括了林窈窕十九岁之前的人生。 她为了报仇,勾引了靳孟岩的儿子,那个干净真挚的少年。 本想着等生日所有人在场时,当着靳孟岩把他儿子狠狠甩掉。 偏偏天不从人愿,在生日的前几天,靳孟岩没来得及听到她谋划许久的报复,却出意外去世。 人死了,仇恨与执念便皆成空。 所以,在十九岁生日的当天,林窈窕抛掉熟悉的一切,连学校也不例外,没有与任何人告别,直接离开了北港城。 她离开后,过得浑浑噩噩。 没学历,也没背景。 随便找了间清净的出租房,烦闷了就倚在窗边抽支烟,为了生计,找到份会所服务生的工作,迎客嬉笑,坏女孩的那种颓废。 但她也没坏彻底,没堕落为挣钱生活破了底线。 就是缺钱了正好瞥到会所的招聘广告,当服务生,负责每个包厢的客人点酒水之类。 会所里有不少小野模,陪酒之后跟客人出去吃宵夜,吃完之后做什么,做到哪种程度,便全是成年人之间的自由了。 林窈窕因为长相明艳,身材又好,面试的时候被会所经理石天磊暗示要不要伪造个模特的身份。 听到这话,她忍不住就笑了,眼尾显出自带的媚意,更有生冷的抗拒:“石经理,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是来应聘服务生,不赚那种大钱。” 最后石天磊惋惜,留她做包厢服务生了。 其实,做野模这件事,也并不是完全没希望。 在这种风月场,渐渐被同化的女孩子太多了,从一开始拒绝到后来不断突破底线,他没少见。 他期盼着,没准哪天林窈窕也能开窍。 蓝海会所,是这所城市出了名的销金窟。 这座会所招待的客人非富即贵,会员制,大佬们的天堂。 会所不同于别的单位,它在白天关门休息,夜里才是笙歌欢笑的经营时间。 林窈窕作为服务生,随着会所规矩来,夜晚七点上班,黎明四点下班。 她负责的包厢有客人时就招待,轮不到的时候,林窈窕就在走廊的长沙发无聊抽烟。 风姿绰约的样子,也被不少路过的客人看上。 但她都会笑笑,指了指自己黑色正装外的铭牌:“抱歉,我就是一个服务生,不陪酒。” 好在会所里不缺陪酒的火辣模特,即便有客人看上她,也不至于饥渴到强迫她的地步,只是有些遗憾的多瞧她两眼。 毕竟,有面儿有身份,模特儿一抓一大把,为难个服务生就很没品。 日子一天天这么过,卡里的余额渐渐从四位数,积累到五位数。 从春到冬,两个来回后,林窈窕也变成这间会所的老牌服务生,服务的包厢也越来越高级,这也就意味着客人越来越有钱。 林窈窕一直觉得下半辈子就这么过太无趣。 她大概算了算买所房子和养老需要的钱,计划再熬夜卖几年酒水,就去母亲生前最爱的南方地区买间小房子,养养花看看海,顺便也体验一把海子的浪漫,这样过完此生就挺安逸。 “窈窕快来,黄总又来捧你的场了。” 经理石天磊领着VIP客人过来时,林窈窕正低头,手指按着手机玩消消乐,听到招呼,随即就把手机黑屏塞回工装口袋。 她推开包厢的门,双手相交于小腹之上,下颌微收,面带亲和,标准的服务生典范:“黄总,您今天喝多少?” 她天生白,又瘦的匀称,巴掌大的脸明艳动人,一头乌发盘在脑后,穿着黑色显腰的工装,恭顺微笑的样子对比不远处那群媚俗的野模,显得清纯又脱俗,让人一扫浑浊,心情愉悦。 有人偏爱这口。 黄总就是这种。 他进了包厢,笑:“老样子,还划十万。” 包厢内划走的消费金额,其中十分之一是提成,包厢消费越高,负责该包厢服务生拿到手的提成就越多。 身为经理的石天磊,除了基本工资,还可以拿店里所有服务人员提成的二分之一。 如此,简简单单。 不过两句话,刷了会员卡里的余额,石天磊客套恭维几句,又得了十来张小费才达到目的,满意离开。 林窈窕打开推来的一小车酒,眼睫低垂,知道今晚自己已经赚了一万块的提成。 有些服务生业绩不好,这一万块,抵得上一个月收入了。 林窈窕一直拿黄总当做小财神。 这个男人和大多数成功人士一样,算不上年轻,但也绝对不老,四十岁的年纪。 保养得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相比其余大肚子的肥腻老总,瘦高的黄总算是儒雅得一表人才了。 他不同于别的男人,仅凭林窈窕的那张明艳的脸庞而喜欢,而是在会所十周年时曾听过她无伴奏清唱了两首歌,被她的歌声和整个人侧影吸引,后来特意点了她负责的包厢,聊天接触后,他询问她是否有当歌手的想法。 在得到回绝的答案后,他微笑留有一线,递给林窈窕名片。 看到名片,林窈窕知道了黄总的全名。 铂金的印刷体,黄隶霄。 这个名字不陌生,在这座城市,黄隶霄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成熟有老男人的儒雅气质,据说有过一个老婆,身体不好,前些年重病死了,就一直没再成家。黄隶霄手底有几家娱乐文化公司,涉猎全面,歌手、影视是主推项目。 在这会所里,对于想一步登天的女孩子来说,黄隶霄无疑是黄金单身汉。 他来林窈窕这里,有时候带生意伙伴来,有时候自己来,很少带野模出去吃宵夜,基本就在包厢只听她唱唱歌,聊聊天,简单喝些酒,醉了就会走,算是比较特别了。 可惜,襄王有心,神女无梦。 林窈窕从不吝啬服务的巧笑,顾客就是上帝。 不过,迎合有度,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她只是服务生,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今天也一样,无论黄总怎么成熟有气质,她也依然坚守在包厢工作岗位。 黄总离开,桌面收拾干净,林窈窕负责的包厢第二波客人来了。 这次不是熟客,客人们又在包厢里坐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凌晨三点钟,他们领着小野模们出去吃宵夜,这场工作才算结束。 林窈窕负责卖酒,不负责陪喝酒,今晚的两轮客人下来,加上陪酒陪玩的公关人员,十几号人从这个包厢进来到出去,大概也只有她没喝醉,脑袋清醒着。 凌晨三点,临近会所关门的时间,要出来喝酒玩乐的早就出来了,这个时间点,基本不会再来客人,等着下班就行。 林窈窕靠在二楼的窗口,望着外面茫茫夜色。 路灯两排,阑珊寂静,喧闹了一整天的城市难得展现静态美。 只有风吹着梧桐的叶子,哗哗作响。 空气有些凉,吹过脖颈微微的冷。 林窈窕吹了口气,感觉好一些。 她身后传来苏冉的调侃:“今天黄总又来了?” 苏冉差不多和林窈窕一起进的蓝海会所,两人都做提成性质的服务生,包厢挨着,空闲的时候彼此说说话,三观没大的差异,彼此都不耍小心思,渐渐就超出一般同事,成了可以融入生活约逛街的朋友关系。 这种关系在会所挺难得。 大家在这无非就是为了挣钱,基本出了会所这个门,各走各的,能私下联系成为朋友的,真的不多。 林窈窕笑了下,“嗯”一声。 她眉眼生得明艳,衬着这深沉夜色,如今神情,颇有些落寞美人的样子。 苏冉身为女人,也看得喜欢,自然能明白黄总喜欢她的原因。 苏冉恨不得替她辞职,走向另一条大红大紫的艺术道路:“做酒水销售,这职业生涯到头儿也就能当个销售经理。你这么好的条件,老天爷赏饭吃,去娱乐圈做歌手出道啊!就算红不了,好歹娱乐公司老板黄总欣赏你,当老板娘也行啊。” 林窈窕感激看她一眼:“多谢抬爱,我天生没富贵命,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又不想当老板娘,怎么办。” “连黄总都入不了你的眼,啧啧,真挑剔。” “勉强不来,对他没感觉。” “你在这两年多了,咱们会所形形色色的男人可不少,也没见到你对谁有过感觉。” “恰好没喜欢的类型。” “没生理需求?” “不想将就而已。” 苏冉开始不正经的笑,凑近,压低声音发问:“坦白从宽,距上次苟且之事多久了?” 林窈窕反问:“你呢?” 苏冉脱口:“今早……我呸!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你跟我比?而且现在是我问你,老实点。” 面对苏冉的蹙眉瞪眼,她笑得花枝乱颤,而后恢复平静,稍微算了算日子,回答:“也就……两年多。” 关于林窈窕的情史,苏冉曾缠着她提起过,也只简单说谈过一个,初恋,来蓝海会所前刚分的手,如今按照日子算起来,和初恋分手的时间也就才两年多。 苏冉像发现惊天秘密,一口气憋在胸腔,而后不可置信道:“我靠!不是吧,你就有过一个男人?” 林窈窕弯着笑眼,转头看过来,眼波迷人得好看,说:“怎么,很不正常吗。” “嗯,超级不正常,白瞎了你这张风情万种的狐狸精脸。” 她摇摇头,没吭声。 一副精致的皮囊而已。 少女时期,觉得漂亮是最大的资本。 长大了才发觉,这是个错误的认知。 好看的皮囊千千万,远了不说,单是这蓝海会所,有多少漂亮的女孩,陪酒陪玩,她们在笑,可有几个人真正开心快乐。 比起善良优秀,漂亮实在不值得一提。 内心空虚最可怕。 林窈窕想到自己,不由得自嘲,如果自己心跟皮囊一样,稍稍好看些,大概就能早看开许多事情,换种活法,而不是一直恨靳孟岩,拘泥自己在仇恨里。 苏冉没看懂,眨眨眼,靠到她旁边,手肘挨着手肘,有些好奇问:“不如你跟我说说,到底什么男人后劲这么大啊,都不在一起了,还没缓过来。” “狗屁没缓过来。” 林窈窕被逗笑,重新弯唇,刚准备说两句敷衍过去,视线就被从尽头VIP包厢出来的几个男人抓住了。 更确切地说,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 她凝固住笑。 四个老总模样的男人,身边各自有女伴陪着,大多都被亲昵挽着胳膊,只有靳明琛最特别,女伴乖乖站在他身后跟着。 他们在往这个方向走来。 这些互相交谈的权贵男人里,他无疑最打眼。 林窈窕回不了神,她目不斜视,其余人在她眼中,几乎虚化到不存在。 质感极好的衬衫西裤包裹着挺拔颀长的身躯,很随性,他单手插兜,微偏头听旁边人讲话,身形相比印象中的少年期似乎清瘦了些。那张无死角的侧脸,从薄唇,下巴,到喉结的线条,褪去许多少年感,反倒是男性冷硬攻略感的荷尔蒙显露出来了。 他边走边听着友人的话而笑,表情在笑,眼神还像以前一样,带着冷静的漠然。 那双眼,她喘着气轻抚过。 那双唇,她吻过,咬过。 包括脊背的凸起与凹陷,每根骨骼,也被她的手指纠缠过。 所有的记忆瞬间涌来,像团热浆烈火,灼得她即使靠在凌晨的窗口,冷风呼呼吹着,却再也不觉得冷。 苏冉回眸,看到她出神,以为她逃避这个话题,打了个响指,追问:“喂,干嘛呢?说话,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眼光这么高,高到离谱,简直是刁,分手了还不破戒。难不成还惦记着重温旧梦?” 林窈窕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要怎么说? 那个把她眼光养刁的人,此时,就在对面的走廊。 可她…… 别说重温旧梦了。 她心慌得厉害,从发丝到脚趾,几乎每个毛孔都颤颤巍巍想逃。 因为清楚,当初一个电话就被分手、被玩得很惨的少年,现在气质看上去就浓烈的冷感与攻击性,令人畏惧,丝毫不好惹,如果让他发现捉住的话—— 一笑泯恩仇?怎么可能。 她暗自闭了闭眼。 一开始,她总是以受害者的角度自居,觉得当初靳孟岩破坏了她父母的家庭,导致发生悲剧让她无家可归,他是个罪人。 却没有想过,她为了报复靳孟岩,不择手段欺骗他的儿子谈恋爱在一起,对于被骗受情伤的少年而言,她何尝又不是个罪人呢。 当局者迷。 等林窈窕跳脱开这个局,再回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角色增叠、转换,她是可怜的受害者,却也成了可恨的刽子手。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还会选择成为引诱少年爱她的骗子吗? 大概,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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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落魄后被前任捡走了

    獭祭鱼鱼鱼|古典架空|连载

    宝颐缩在祠堂的桌下,紧紧抱着怀里的小猫。她的牙齿在打颤,腿肚子也在发抖,鬓边两缕软丝丝的发被冷汗濡湿了,贴在侧脸上,显得像风里摇曳的白花那样可怜。玉涡色的盘金纱裙摆上滚了泥,还多了好几个黑黑的 落魄后被前任捡走了全文免费阅读_落魄后被前任捡走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宝颐缩在祠堂的桌下,紧紧抱着怀里的小猫。 她的牙齿在打颤,腿肚子也在发抖,鬓边两缕软丝丝的发被冷汗濡湿了,贴在侧脸上,显得像风里摇曳的白花那样可怜。 玉涡色的盘金纱裙摆上滚了泥,还多了好几个黑黑的脚印,她咬紧了下唇,把裙子往桌下又拽了一点。 祠堂外隐隐传来兵戈相击的声音,其间夹杂着女人的嚎哭,听起来像是二姐姐,没想到平日里最是拿腔作调的她也会发出这般凄厉的、绝望的声音。 宝颐抖得更加厉害,在桌下蜷缩成一团。 怎么会这样…… 作为唐府最得宠的千金小姐,她不是不知道阿爹在夺嫡之战中站错了边,得罪了刚上位的新皇,可是她没想到清算会来得那么快,那么急。 举家下狱,三族流放,谋反的大罪之下,先祖战功赫赫,显贵无双的靖川侯府顷刻成了阶下之囚。 抄家的人来得太快,阿娘只来得及将她慌忙送至祠堂中,在一片兵荒马乱中,阿娘握住她的手,告诫她从现在起,一步都不能踏出这间屋子。 “为什么?”宝颐抱着自己养的小猫,无措地蜷在供桌下望着母亲:“阿娘,我们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藏起来?” 母亲张氏眼圈泛红,抚摸她柔软的额发,哽咽道:“祠堂乃是庄严之地,进入此间,那些贼匪多少会有些顾虑。” “来抄家的是裴振衣,”哭过后,姜氏决然盖上供桌的桌布,咬牙道:“阿娘绝不能让你落入他手中!” * 裴振衣。 宝颐已经许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记忆里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恭迎新帝入帝都的时候,他佩了金错刀,一身玄色劲装,骑在高高的玉花骢上,英姿勃发,身长玉立,天地造化钟秀于一身。 随行的武臣们都通身血污,风尘仆仆,唯有他的皮甲干整齐洁净,配他俊美出众的容貌,更显得天生一段潇洒风流,卫兵队路过平康坊时,满楼红袖皆为他一人而招。 那时天街上人声鼎沸,天光刺眼,她逆着阳光呆呆地注视着他,目光从他的胸口往上移,移至颈侧的疤痕,狼牙做的项链,最后落在他的眉眼上。 这双眼比少年时更加锋锐,可形状却未变,还是下垂而无害的模样,曾在很多个夜里莹莹地盯着她,好似家养的狼犬趴在主人身边,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他就能献上他的今生与来世。 宝颐忽地无端感到一阵眩晕。 身侧的未婚夫姜湛察觉到了她的不适,关切地托住她无力的身子,轻声问道:“猗猗,可是阳光太盛,刺了双眼?” 宝颐怔忡地摇头。 刺痛她的不是阳光,而是……那个突然变得很耀眼的人。 一别经年,裴振衣似乎不再是独属于她的小土狗了。 离开了侯府后,他阴差阳错成了新帝手中最锋利的刀,她听父兄说,皇帝授予了他神都卫指挥使之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超然,远非自家一介没落贵族可比。 旧日种种皆成土灰,再见已是陌路。 见宝颐神态沉重,姜湛目露担忧之色,伸手试探她皓白的额头:“……怎么了?难道是身子有恙?我带你回去歇歇罢。” 他的手触碰到宝颐额头的那一瞬,骑在玉花骢上的男人似是有了感应一样,猛然转过头来,目光隔着重重人海,死死钉在姜湛的手上。 宝颐也下意识看向了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面上无一丝表情,偏偏目光阴郁至极,似能把她剐出一个洞来。 宝颐的心突然一空。 她挥开姜湛,好像做了错事被抓现行的小孩。 不过只是一瞬而已,男人漠然地收回了目光,此后,再也没往她的方向多瞧一眼。 帕子香包接连不断地向他掷去,裴振衣长眉微皱,侧身与新帝攀谈,宝颐隐在人潮之中,渺小得像大海里的一滴水。 半晌,她黯然回身,低声对身边的未婚夫道:“我们走吧。” * 后来,宝颐被关在家里备嫁,再也没见过裴振衣了。 父亲母亲匆匆忙忙为她置办嫁妆,像是地震来临前不安的小动物,尽力把幼崽托付到安全的地方去一样。 可还是来不及。 一棵大树长成至少数十年,可砍下它只需半天。 她的婚期定在三日后,三十六抬嫁妆已准备妥当,正摆在后院等待吉时,可宝颐知道,她休想再嫁给任何人了。 桌下闷热难言,宝颐的额发被汗打得湿透,外面的声响还未停歇,她怕得要命,不敢去家中正经历什么,只咬着牙闭上眼,强迫自己坚持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兵士突然喊了一嗓:“指挥使大人来了——” 指挥使大人?宝颐迷迷糊糊地想,指挥使大人是谁? 大脑艰难地运转着,桌子底下太闷,她娇生惯养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 听闻指挥使大人莅临,祠堂外交谈的兵士纷纷收了声响,前一刻还喧闹的庭前,霎那间鸦雀无声。 笃,笃,笃。 军靴踏过唐家整块青石砌成的台阶,男人的脚步沉稳有力,毫不迟疑。 那人问道:“人找到了吗?” 声音如林间南薰,却意外的年轻。 听见这无比熟悉的嗓音,宝颐浑身一个激灵,好像有人兜头浇了她一盆冷水一样,整个人都清醒了。 士官向他回话:“找到几个面貌相似的女子,请大人过目。” 扑通,好像有什么重物被粗暴地扔在了地上。 二姐姐又在哭了,她哭着求那大有来头的男人放过她,嘴里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话:“裴公子,看在昔年同窗之谊的份上,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我真的不知道小妹她去哪儿了,太太那么宠爱她,怎么会把她的行踪告诉我们这些庶出呢。” “同窗之谊?” 男人轻轻地一笑,笑中嘲讽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再开口时,他清冽的音色中已经带了薄薄的怒意:“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继续找!” 宝颐的心狂跳起来,骇如惊弓之鸟。 怀里的小猫发出微弱的哼唧,爪子轻轻扒拉着她的衣袖,宝颐揽住它圆滚滚的脑袋,喃喃道:“小白,你再忍一忍,他们……他们会走的。” 很快,兵士们各自散去找寻,外头悄无声息。 宝颐克制住想要出去透口气的冲动,低声安抚怀里不安的小猫:“别怕,我会保护你……” 最后一个音节还飘在空中,小白猫突然挣开了她的双手,不管不顾钻出了供桌。 “小白!”她慌张呼唤。 为时已晚,从供桌绸布与地面间的缝隙中,她看到小白飞快地跑出了祠堂。 可它并没有成功跑出多远。 一只骨节分明,指节上有细密疤痕的手从袖中伸出,精准地抓住小白的后颈,把它提了起来。 他提起小白的那一瞬间,宝颐只觉得他也把自己的心从喉咙口提走了。 阿娘费尽心思把她藏入祠堂,可终究还是躲不过。 ——两年了,他终于来找她了。 * 祠堂的地砖用了上好的水磨石,光亮足可鉴人,从这倒影之中,宝颐绝望地看着那双手的主人缓缓向她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桌前。 她颤抖着拿出帕子,慌忙擦去脸上被汗水浸湿的脂粉。 她本就是这般天塌了也要好好化个全妆才能安心去死的精致鬼,更何况是要见旧日情人呢。 即使如今身份调转,她也不想被裴振衣看去她难看的模样。 下一刻,帘幕骤然被掀起,刺目的夕阳倾斜而入,将桌下狭小的空间照得通亮。 桌下的宝颐亦无处遁形。 她放下帕子,惶然抬首,正撞进一双精致却冷淡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逆光而立,手中持一柄寒光奕奕的长刀,黑发黑瞳,皮肤呈一种被风霜打磨过的小麦色,可这无损他容貌的俊美,离开唐府两年后,他的面容比年少时更加惑人。 这位新任的指挥使大人没有穿神都卫标志性的黑甲,而是挑了一身鹊灰色的长服,这身衣服看上去平淡无奇,实则布料裁剪俱佳,摆子绣了细密的暗纹,一根挍腰带系出窄腰长腿,站在宝颐面前,颀长的影子能把她整个人都罩起来。 在这要紧的时刻,宝颐居然走了神:他以前明明只比她高一点点的呀…… * 祠堂的空气中弥散着经久未落的烟尘,牌位摆成的小山前,香烛仍在悠悠燃烧,那浅淡的灰味飘过鼻端时,很容易让人想起一些久远的往事。 随手把白色小猫扔在一边,裴振衣微微垂下眼,也在打量着供桌下的姑娘。 她长得好,自从他见到她第一眼时就这样觉得。 乌发雪肤,唇红齿白,柳眉弯弯,一双剪水秋眸灵秀而通透,配着鸦羽般的长睫,单是这样清泠泠看着你,就让人忍不住丢盔弃甲,原则全无,只想好好地宠着顺着她。 多会骗人的一张皮囊。 他直勾勾地、近乎贪婪地盯着她看。 眼神露骨,偏偏语调还是戏谑而嘲弄的:“五姑娘,别来无恙。” 瞥了一眼供桌上散乱的瓜果,他居高临下嗤笑了一声。 “唐府五姑娘不是最自恃身份吗,为何还会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 宝颐脸色苍白,樱唇微张,似是想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默默咽了下去,眼底浮出淡淡的水雾。 往日金尊玉贵,骄傲美丽的侯府五姑娘,如今的样子却狼狈至极:盘金纱裙被猫爪钩得破了好几个洞,上身的褙子也皱皱巴巴的,那头柔软的长发被汗水打得湿透,衬得她不施粉黛的面容更加苍白柔弱。 ——好像被暴雨淋湿的小猫,找不到躲藏的地方,只能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再心坚如铁的男人,遇到一个绝色美人落魄至此,也要心生怜惜的。 见她眼底的水雾越来越浓,裴振衣慢慢收了笑意,那张俊俏的脸上悄然爬上一层阴沉的寒霜。 多熟悉的反应啊。 口蜜腹剑,面甜心苦,最擅长卖弄自己的美貌风情,对,这就是他熟悉的唐宝颐。 明明告诫过自己要冷硬起心肠来,可一见到她雾蒙蒙的眼睛,那些不堪的回忆又轰然涌上心头,裴振衣握紧长刀,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时过境迁,她以为做出这副模样,他还会怜惜她吗? 或者说,不管是谁来抄她的家,她都会露出这样柔媚的祈求之色,指望着又有一个像他当年一样愚蠢的男人,因她一个眼神而为她豁出性命。 不管是谁都可以……对吗? 是,他不应该对她有多余的期待。 年轻的指挥使狠狠闭上眼,再睁开时,又恢复了那冷漠嘲弄的神情。 他倒转长刀,突然出手一挑,轻轻巧巧便将供桌掀飞出很远。 已腐烂了的果子簌簌落了一地,宝颐失去了最后的庇护所。 三步之外,裴振衣在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森冷调子命令她。 “唐宝颐,过来。”

    0 人在读07-18 17:09

  • 失忆后我被将军娇宠了

    十万柿子|古典架空|连载

    雨一连落了三四日,放眼望去是雾蒙蒙的一片。屋内点着一盏微弱的灯,丝丝缕缕的青烟自香炉里升起,龙涎香的气味在内室弥漫。灯下,一女子正执笔书写。一截雪白皓腕从云雾绡质地的光滑衣料中露出。半晌,素手 失忆后我被将军娇宠了全文免费阅读_失忆后我被将军娇宠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雨一连落了三四日,放眼望去是雾蒙蒙的一片。 屋内点着一盏微弱的灯,丝丝缕缕的青烟自香炉里升起,龙涎香的气味在内室弥漫。 灯下,一女子正执笔书写。一截雪白皓腕从云雾绡质地的光滑衣料中露出。半晌,素手轻抬,苏央将所写交给身侧的男子。 “和离书我已经拟好了,你可有什么需要添补的?” 女子面容平静,精致的桃花眼里毫无波澜,仿佛提及的不是和离,而是一件小事。 男人一身玄色锦袍,幽黑的凤眸微敛,周身凛冽清冷的气质颇有逼人之态。 “无。” 卫潇轻轻瞥了女子一眼,抬手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苏央,卫潇。 苏央菱唇微抿,紧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松快下来。 素白的纸笺上两人的姓名并列,上一回这般场景,还是两人成婚问名之时。 算一算,也不过过去了三年。 外人总道两人琴瑟和鸣,可两人成婚,压根没有任何旖旎故事可言。 三年前,卫潇大败燕国。圣上大喜,于中秋之日大宴群臣。可便是在那一日,苏央被人设计,“醉酒”闯进卫潇暂作休息的房间,失/身于卫潇。 卫潇是大盛第一战神,又刚于边地获得一场大捷,击败了大盛多年的宿敌,既是卫潇愿意负责,圣上便主张撮合两人。 然而,本朝重文轻武。苏家是望族,门庭清贵,自是不愿意和武夫打交道,便是击败辽人的卫潇也是看不大起的。苏央虽是庶女,但苏家宁可将她许配给一个穷酸秀才,也没有将她许配给一个武夫的打算。事情一发生,苏家满门上下都在鄙夷苏央败坏门楣。 旁人却不这么想这桩婚事。长安第一美人嫁给大盛第一战神,一时间,不少百姓自发羡慕起这对神仙眷侣来。文人墨客也纷纷以此为题材写作,市井上甚至传出了以苏央和卫潇为主角的话本。 在话本中,苏央和卫潇两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非卿不娶。 可惜那实在与事实相差太晚。 三年时间,卫潇于他,可谓形同陌路。 苏央喉咙微酸,指甲轻轻扣进手心,对着卫潇深吸一口气。 “将军,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 将军府固然雍容华贵,可苏央并没有多做留恋,她自三月前就在仔细准备和离的事宜。卫潇签字,她自是连夜准备出城的马车。 和离后,苏央并不打算回苏家。 苏家于她当年失/身给卫潇一事早就觉得颜面尽失,便是苏央回门之日也是极尽奚落,逢年过节更是不准苏央进门。到后来,苏央索性断绝了同苏家的来往。 这一回,苏央打算去江南。 早就听说江南风光秀美,是个养人的好地方。苏央这些年也算攒了些银两,足够开上一家绣品店,自个儿养活自己。 卫潇站在树下,看着苏央站在一旁,指挥着下人把行李搬上马车。 夕阳下,女子聘聘婷婷立在那里,白皙清透的绝色小脸微微仰着,朱唇轻轻勾起,正同下人开着玩笑。柔且娇的声音远远传来。潋滟的桃花眼亮晶晶的,蕴含着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机。 他很少见到她如此高兴的时刻,两人平日里总是客客气气的,便是在行房/事的时候,她对他表露出最多的也是忍耐。 男人眉头紧锁,苏央高不高兴这件事,原与他半分关系也无。 “将军。” 苏央看见卫潇过来,规矩地冲他行礼。 眉若远黛,琼鼻朱唇,天鹅似的直颈藏在交领中,半福之时方才看到女子颈后柔腻雪白的肌肤。繁复的裙摆似清丽的芙蕖一般在膝下盛开,摇曳生辉。 卫潇扶起苏央,意外看到她手心的伤痕。 “你的手?” 那应当是一道陈年旧伤,暗红色的伤疤细若缠丝,只是处在瓷白的肌肤上,格外引人注目。 若是三年前她刚出嫁的时候苏央听到卫潇的关怀,怕是会十分感动。 可眼下,两人已签了和离书。她早已对他没有任何希冀。 她的声音淡淡:“多谢将军关怀,这伤是三年前不留心划伤所致,现下已经无碍了。” 三年前,得知苏央和卫潇的事,苏父气愤之下砸了杯子在苏央身上。这伤痕,就是破碎的瓷片所致。 提到三年前,卫潇的眼神一滞,鬼使神差道。 “那一桩事我已不在意,将军府的日子过的安稳,你大不必和离。” “将军这是做什么?” 苏央只觉得可笑,什么叫已不在意,到了今天,他依旧觉得三年前的事她亦有参与。她与他朝夕相处三年,他却依旧觉得她是那种用身子去换荣华富贵的庶女。说这般虚情假意挽回的话,莫不是怕再寻不着像她这般勤勤恳恳的管家婆。 “我只是觉得,你若只是打算同我置气……” 苏央挣开他的手,冷冷打断他的话:“你我已签了和离书,如此亲昵平白让人误会,到时候让京城贵女误会了,不肯嫁给将军做续弦。” 卫潇生的英俊,又年轻有为,便是有她这个正妻,京中爱慕他的女子不在少数。更别提卫潇还有一个众人皆知的白月光江清漪。 但这话说的直白又离谱,实是一点也不给卫潇脸面。 “你……” 卫潇皱眉,眼神冷的像是淬了一块冰,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说。 苏央对他郑重行了一礼,登上马车。 细雨中,绛紫色的车帘随风飘扬,马蹄声渐行渐远。 马车内。 奴婢沉香抚着胸口,激动道:“姑娘您方才跟将军说话,奴婢心里都在打鼓!” 沉香自小跟在苏央身边,自是知晓苏央这些年受过多少气。可苏央身为庶女,许多事并不是由她决定的。就比方说三年前那桩事,便是不知道做了谁的棋子。 可叹那威风凛凛的卫大将军,却也如同旁人一般误会她家姑娘。沉香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心一阵一阵的疼。 “方才那话却是过火了些。” 苏央其实有点后怕,方才在气头上,话一出口她其实便后悔了。生怕卫潇因此寻她麻烦。不过卫潇虽然素来高高在上,行事却行得端坐得正,怕也不会将她这几句话放在眼里。 卫潇。 她这三年受尽了冷眼和嘲笑,全都是因为卫潇莫名闯入她的生活。若是没有卫潇,她至少能嫁给一个普通人。而不是在苏家和卫家两头都不落好。 可从某种意义上说,卫潇的确是她少女时代曾经钦慕过的那种男子。生着一副好相貌,又身负将才,实在是威风凛凛。 若卫潇不是他的夫君,只是一个同她毫无干系的人该多好。 苏央垂下纤长的睫毛。 无论好坏,既签了和离书,便都过去了。 苏央道:“等我们到了江南,把阿娘从府里接过来自立门户,再不受那些人的气。” 天色渐黑的时候,雨忽然大了起来。狂风大作,树枝在疾风骤雨中剧烈晃动,一道闪电自半空中划过。 马车恰好行到最艰险的山道上,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就连经验丰富的车夫也心惊胆战。 沉香抓住苏央的手,害怕道:“姑娘,这雨那么大,该不会有山上的巨石会落下来吧。” 苏央也听说过类似的事件,心中并非不惧。正欲安抚沉香,对面却忽然有一辆飞奔的马车驶来。 “小心!” 车夫的吼声刚一出口,那对面的马车便已经径直撞了上来。 轰隆一声,车厢翻倒,苏央尚未明白怎么回事,脑袋便磕到车厢壁上,霎时间血流如注,苏央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雨沉沉地落着,击打在窗前肥厚的叶子上,嘈嘈切切。 卫潇正在研读兵书。 他如今在京城兼领教习,明日一早,还需要给那帮年轻将领讲解孙膑的兵法。 可字却仿佛是漂浮着的。 卫潇手中的笔停顿在空白处,笔尖晕开一团墨点。 这雨着实是大了些,便是冒着这样大的雨,苏央也要连夜搬出将军府。在他身边的日子,是那么不可忍受吗? “将军,将军。” 沉香形容狼狈,她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苏央不见了,从山上一路跑回将军府,全身上下湿透,连绣鞋都跑掉了一只。好不容易求着熟悉的门房开了门,她冲到卫潇的卧房前跪下,哑着嗓子叫着。 “将军,求求你救救我家姑娘!”

    0 人在读07-11 20:36

  • 一只酱酱|古典架空|连载

    她死于2020年的夏天,那年她二十八岁。程临接到陆柠电话的时候正在挑订婚礼服,他的未婚妻是他爸定下的,他只知道她叫安惟晨,她爸爸是嘉应的老总,二十八岁,是个设计师。订婚服是安惟晨的老师送她的, 尔全文免费阅读_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她死于2020年的夏天,那年她二十八岁。 程临接到陆柠电话的时候正在挑订婚礼服,他的未婚妻是他爸定下的,他只知道她叫安惟晨,她爸爸是嘉应的老总,二十八岁,是个设计师。 订婚服是安惟晨的老师送她的,程临坐在沙发上听着他妈一直在说晨晨好漂亮,他脑袋里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一个人,那年她结婚的时候他只看到了她的单人婚纱照,是他找了舒冉要的,她站在婚礼现场的藤蔓下,手上捧着花,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容,程临想她一定不开心,她开心的时候会笑的眼睛都眯起来。 “程临,电话响了?“ 他回过神看到安惟晨在叫他,朝她笑了一下,起身走到一边去,屏幕上显示着陆柠的名字,他忽的心里一跳。 “程临?“ “……嗯。“ 陆柠顿了顿,她的嗓子已经哑了,舒冉还呆坐在那儿,眼前都没了焦点。 “或许我不应该给你打电话,但我想你来看看她,她或许走的开心一点。“ 程临没听懂,还未等问就听见陆柠已经哽咽的声音。 “夏尔走了,你要不要,来送送她。“ 安惟晨只听见嘭的一声,她提着裙子跟在程母的背后,就看见程临手边砸碎了的花盆,和他通红的眼睛对着电话另一边问:“不可能,你们是不是又在骗我。” 夏尔的葬礼不是在蒋家举行的,她留了遗书,唯一的期望就是她的葬礼不希望蒋家和夏家的任何一个人出现。 程临到到现场的时候就看见夏尔的妈妈蒋忆南和她爸爸夏淮远站在门口,陪在夏淮远身边的是他未来的岳母,安惟晨的妈妈沈青青。而蒋忆南身边的是袁家现在的当家人,袁容。 “你来了。“ 程临回头就看见方千宜,是夏尔姨妈家的孩子,几年前他们见过几次,那时候她还时常躲在他怀里跟他说,蒋家唯一对我好的人,一个是沐青哥哥,一个就是千宜姐姐了。 “我带你进去吧,沐青他进不去……我不姓蒋,我可以带你进去。“ 方千宜的眼睛红红的,程临略微点点头,同她身边的蒋沐青点了点头,跟在方千宜身后,他背后站了蒋忆南夫妇,夏淮远夫妇,还有蒋沐青的父亲蒋青亦和方千宜的母亲蒋云亭,还有蒋家和夏家的其他人,他没有同他们任何一方打招呼,目光冷漠的从他们身边掠过,亦步亦趋的进了灵堂。 夏尔的照片摆在正中间,她没有笑,头发长长的散在脑后,眼睛正看着他,和分手的那天一样,眼神里散着无尽的悲伤。 整个灵堂里只有陆柠和舒冉两个人,舒冉一直在哭,压抑的沉闷的声音砸在程临的心上。 “……我想,看看她。“ 程临看着陆柠,她的眼睛已经肿了,却还冲他笑了笑。 “你来看她,她一定很开心。“ 夏尔就躺在棺木里,陆柠在电话里同他说过了,她是从十五楼跳下去的,她身上的白裙子染满了血,陆柠去医院接她的时候,她身上的骨头几乎全部摔碎了,内脏出血,当场就没了气息,陆柠说她是自己跳下去的,在这之前,她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她几乎已经一年没有出过门了。 她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脸上还带着一点点的微笑,整个人瘦的已经不成样子,头发应该是被精心梳过的,枕在脑后,身上依然是白色的裙子,趁的脸色越发苍白。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陆柠站在他身边,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夏尔,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连续三天所有的力气都一瞬间卸了劲儿。 “她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好……有一些年头了,最近的两年她开始出现自残自虐的情况,开始吃药看医生。“ “她……老公呢?“ 陆柠没说话,却是舒冉忍了忍哭声告诉他:“离婚了,向远舟这个人渣仰仗着夏尔升了职,掌了权,就出轨了下属……你也知道,蒋家的人不会去帮夏尔的。” 程临就站在棺木的旁边,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是在一家餐厅,那会儿她已经很瘦了,正在陪蒋青亦的客户吃饭,在门口的时候遇见了程临,他陪着安惟晨去和双方家长吃饭,她站在门口,看见他似乎一愣,片刻朝他点点头就走了。 那是一年多前的事情,程临想,原来那时候她已经不太好了。 “她……那么怕疼,她怎么会……“ 陆柠回头,程临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砸在了夏尔的手上,陆柠看着躺在那儿的夏尔,她以前最见不得人哭,每次冉冉在她面前掉眼泪她都手足无措,可现在的她再也没有擦干所有人的眼泪,她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不会说话也不会笑了。 程临觉得心脏好像被攥住了一样,他想去摸摸她的手,却怎么也伸不出去,他还记得夏尔以前是个很娇气的小姑娘,有一次不小心被仙人掌的刺扎到了手,在他怀里撒娇了好久,最后他抱着她亲了半天她才脸色通红的从他怀里钻出来。 陆柠说,帮她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臂上腿上全部都是伤,是她自己用刀一刀一刀划下来的,划伤了再包扎,伤口好了,再重新割开。在她没有出门的那一年里,她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可是这些她们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过,她所有的伤口都在看不见的地方,常年穿着长袖长裤,偶尔被问起来,她只说自己最近怕冷。陆柠是在昨天去她公寓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药除了刚开始的一个月,后面都没有再吃过了。 “她一直说她在变好,她在努力,可她怎么就……她怎么忍心。“ 舒冉已经瘫坐在地上了,整个灵堂就剩下他们三个人,方千宜送程临进门后也自动出去了。 “尔尔留了一封信,那是她唯一留下的东西了。”

    0 人在读04-25 17:49

  • 他的巨星小祖宗

    向源而生|古典架空|连载

    你们说,是走的人痛苦还是留下的痛苦?你既然已经陪了我十五年,为什么不能陪我一辈子?没有你,我当明星有什么意思?早知会离开,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遇见。“快给我们家觅觅补妆,还有十分钟就出场 他的巨星小祖宗全文免费阅读_他的巨星小祖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们说,是走的人痛苦还是留下的痛苦? 你既然已经陪了我十五年,为什么不能陪我一辈子? 没有你,我当明星有什么意思? 早知会离开,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遇见。 “快给我们家觅觅补妆,还有十分钟就出场了。” “觅姐,小千哥哥呢?” “什么!小千又不见了!这死孩子又跑哪去了?” 化妆室内,一穿黑西服的女人马不停蹄的走着,利索直爽的短发,妖艳的红唇,手指不停的在回复消息,十厘米的高跟鞋与地板撞击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她是大明星的经纪人赵丽。 “找到了找到了!” “在哪呢?” “在隔壁化妆间和艺人合照呢。” “要不要点脸!马上把他给我喊回了!不然扣工资!”主角喊道。 穿着卫衣牛仔裤的女孩是大明星的助理阳阳,她跑来跑去的已经满头大汗了。可爱的泡面头,粉色的卫衣,牛仔喇叭裤,小白鞋,大大的眼睛,可爱的嘟嘟唇,声音温温柔柔。 外面。 盛大的红毯走秀,台下的座位可坐下三千人,满场的粉丝和为之少数的艺人。 放眼望去,台下的女艺人们穿着色彩鲜艳,款式不同,都是大牌服饰。 而男艺人们同一的西服,黑灰红。 争奇斗艳的女明星们,在红毯上走出了老娘最美的样子。 红毯旁,一堆架着相机的各家电台,都在全程录像,时刻抓拍。 而到了明星接受采访的时候,又是成堆的电台和娱乐的工作人员,举着标注着自家的话筒举到明星嘴边。 “她是仅六岁就拿了影后的零零后,是每发行一首歌就占据世界榜单第一的女艺人,是仅十八岁就拍了五十部影视的演员,是粉丝数量高达一亿加的演员苏觅!让我们欢迎苏觅老师的入场!” 主持人讲完,现场几十个镜头都推向她,她出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袭蓝色繁星裙,星光闪闪,女人纤细白嫩的手指轻捻裙,她大方的微笑着,好看的星星眼里装着星河,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标准的鹅蛋脸,搭配成苏觅美若天仙,倾城倾国的美貌。 她伸手轻撩卷发刘海,开心的朝着粉丝们挥手,她一出场,粉丝席上全亮起了一片紫色,这让其他家的灯牌都没脸亮了。 一席紫海,是她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 现场欢呼声雀跃,就怕声音喊小了她听不见。 她身后一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板直的站姿和英姿飒爽的气概突出,他五官分明的轮廓,深邃的眼神,特地为了今天的活动而做的卷毛发型,像远方而来的王子一样绅士而又美丽。 “小千哥哥今天好帅啊!” 他笑了。 她缓缓走上台,整理整理发丝,微微一笑,所有来采访的工作人员立马围了上去,瞬间把苏觅堵住了。 “许久未见,我是苏觅,我很想你们我的星星们!”她朝粉丝席上挥了挥手,只见现场翻起一巨波浪。 很多艺人都对苏觅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下台时,苏觅伸手,千俞一只手立马搭了上去,她一脚踢开碍事的裙摆,温柔的下台,向着艺人席走去。 她往第一排随意一坐,工作人员立马过来了,温柔的说:“觅姐,您的位置在C位。” “好。”千俞扶起她,朝着C位走去,再次坐下,千俞帮她整理裙子,苏觅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也坐下来了。 她小声的说:“你昨天把我内衣扔哪了?” “洗了。” “香吗?” 他凑在她耳边,邪魅一笑,道:“没你香。” 苏觅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拉丝的□□,她轻扬嘴角,仿佛现在就要吃了他一样。 “克制点,我是你的,现在是,梦里是,床上更是。”男人说道。 “不要脸。”

    0 人在读07-15 22:54

  • 穆穆惠风,转此游鳞

    山人推演|古典架空|连载

    穆穆并不聪明,资质也低微,平庸得无能。道邪大战时,大师兄伊惠风重伤垂死前,穆穆心急赶去见大师兄最后一面,却轻易落进邪修围困中。狼狈慌张的她被四师兄宫枭救出来,那时大师兄已经被放进水晶棺。她 穆穆惠风,转此游鳞全文免费阅读_穆穆惠风,转此游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穆穆并不聪明,资质也低微,平庸得无能。 道邪大战时,大师兄伊惠风重伤垂死前,穆穆心急赶去见大师兄最后一面,却轻易落进邪修围困中。 狼狈慌张的她被四师兄宫枭救出来,那时大师兄已经被放进水晶棺。 她被带到继续主持大局的二师兄吕人啸面前,灰头土脸,衣服破烂,满身伤口。 三位师兄围在大师兄的棺木前,素洁整齐。 最聪明的三师兄尔炎凉皱眉,冷声说:“你自己捏碎报信指环?” 穆穆低头说:“大师兄总是顾虑着我安危,我不想连累大师兄分心......” “蠢师妹!你是什么脑子!你出事大家找不到你!”尔炎凉怒道:“大师兄对你关怀最多,连你最后一面见不到,如此对得起他平素恩情?不如谁都找不到你,直接殒命在外面!” 穆穆呜呜咽咽,在大师兄尸体前泣不成声。 宫枭不耐烦地问:“大师兄心最好最宽,总得返身救师妹,小穆如此退走也算有自知之明。此战杀灭邪逆多少?” 穆穆怯声:“一...一个,伤到一个邪修的腿。” 二师兄吕人啸瞪眼咆哮:“大师兄便是想回身赶去救护你,便中了邪修重击!” 穆穆不住掉泪,咬紧嘴唇。 “就是因为会如此拖累大师兄,就、就决意断掉联系,就...就...走了...” 宫枭拧眉哼道:“一个邪修的腿...我提手出刀就收亡魂百十,洪炉大冶弟子都是你如此的战斗能力,这道邪大战我们洪炉大冶也不必参与,再多几个你,门派足够声名扫地!” 尔炎凉淡淡说:“小穆师妹怕血?” 吕人啸拧眉把三师弟肩膀一拍,“那安排她到后方为门派弟子做救治,尔炎凉,小师妹交你手上顾好了。” 尔炎凉挑眉道:“我没有大师兄的耐心和善良,对无能之辈实难容忍。” 穆穆低头。 吕人啸冷肃而严厉,“仙去的师父刀剑双绝,小穆,你学得了什么?” 穆穆眼中盈满泪花,落在地上晕开。 尔炎凉冷眼审视,可惜这小师妹相貌平平,不够动人,依附男人的另一条路也不容易去走。 当年洪炉大冶掌门卓尔以武道修为独步天下,手下四个徒弟以大弟子剑修伊惠风为首,各个都是优秀俊才、世间翘楚。 晚年时,卓尔忽然觉得手下徒儿都是小子单调了,一时心血来潮,于是在人吃人的荒年时收下一个父母饿死、奄奄一息的小女孩穆穆,做为最小的弟子。 穆穆在洪炉大冶中长大成为修士,感激师父再生之恩,确实也体贴听话,十分敬爱师父卓尔。 然而卓尔新奇小姑娘的小孝敬不多几年,还是武功更为尽兴,便继续投身武道,直到背负刀剑飞升成仙。 可怜穆穆懵懂当作替代父亲的好师父,不出几年后便总是外出,或是闭关习武,或是论道诛邪,并不如开始时关心看重她,也不再因为她回报的心意而高兴,穆穆只能和师兄们目送师父走上越来越高的云端,成为敬畏崇拜的存在和传说。 再往后,好脾气的大师兄伊惠风接纳下这个五官渐渐长开后的小姑娘,她的资质、悟性庸常无奇、修行进展缓慢吃力,不见这个小师妹有什么特长之处,她的相貌也并不美丽。 四个师兄里,大师兄伊惠风总是主持大局,待人也最为宽和温柔,二师兄因为修为功夫追赶他,三师兄敬他,四师兄服他,其他三位师兄各有积极的追求,但都无暇在心里给低能的穆穆一个位置, 在失去师父的爱后,洪炉大冶里会照顾和在乎她的,只有大师兄。 伊惠风会把武功招式掰碎分解了,一遍一遍教迟钝笨拙的她,他会在深夜灯烛下一边处理繁多的门派事务,一边教她背心法经文。 大师兄会在弟子们外出游学时大声叫上羞怯自卑的她,在妖魔面前把她护在身后。 伊惠风安慰她不要哭,不要急,总说她是好的,只要耐心等待,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而其他师兄们对她的目光,分明是看一个小宠物,他们从不把她计量在自己的圈子之内。 穆穆在修士之门苦练数十年也难得要领,不过像个强身健体的凡人空长了些寿数,而其他师兄早已经进入心物博弈、控转五行生克、盗藏天地之精,再去往世间大能、天界仙人的境界。 伊惠风笑着说:“小穆不行,还有大师兄护你。” 穆穆着急:“我想回报大师兄,怎么能一直当大师兄的负担?” 伊惠风一次次安慰她:“小穆不是负担,大师兄等你、陪你长大。” 此时摸着伊惠风的棺木,她泪水滂沱,愧疚的心痛裂成一瓣一瓣。 洪炉大冶掌门伊惠风战死,二师兄吕人啸继续带领门派弟子抗战邪修,道邪大战结束后,吕人啸即位掌门,成为洪炉大冶之主。 某一年的冬天,伊惠风坟前种的春晖树被雷劈中焦死。 孤独生活了许多年的穆穆无能报答大师兄恩义,决定出外寻找新的春晖树种。 三师兄尔炎凉出身名门世家,俊薄清瘦,有文士公子之风,若非双眼太过敏利冰冷,叫人心慌,可说是洪炉大冶中最容易叫女人喜欢的美男子了。 尔炎凉精于谋划周转,掌门派内务,居于智士的经纶重楼。 穆穆走进重重山峦中,进入千年万年依傍修建的累累楼阁间,走进复杂交错的悬廊长道。 长袍的智士弟子来来往往,或是高谈阔论于机变,或是飞动纸笔和十方灵图演算推测,大家忙忙碌碌。 一扇窗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朝她挥动,传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小师叔,来这里。” 穆穆低头走进去,看到书生装扮的年轻人,手指修长干净,不是劳作的手,也不是练武的手,和当经纶重楼楼主的三师兄尔炎凉一样。 穆穆细声问候:“柳色新,你师父可在?” 年轻人笑:“年关不久了,门派各方的应酬交际不少,我师父忙着那些事去了,不知在哪个仙门堂上还是高人洞府里呢。” 柳色新观察到穆穆的紧张减了几分,不由也笑了几分,指着桌案上显露着经纶重楼各处人物位置的镜子,说:“今日柳色新运气好,早看见小师叔进来,冬至节气一变,经纶重楼的生杀位又转了,小师叔可容易迷路。” 穆穆笑得几分憨呆,“二师兄当掌门后,我们也都算老人一辈了吧,可还是常常在经纶重楼迷路。” 柳色新道:“哎呀,我们修仙的还有什么‘老人’不‘老人’的?不止小师叔,其他宗的弟子也投诉我们这里最多!经纶重楼里遍布机关,来个贼都得困在里面倒霉呢!” 真实情况根本不是这样,不过是穆师叔头脑迟钝、记性也不好,门中人人皆知。 柳色新瞥到穆穆身上的补丁,机灵地说:“小师叔收个弟子吧,也好......把技艺传下去。” 是照顾她,好歹她是和掌门、师父同辈的长老一列,总不能老捏手捏脚得寒酸,丢门派的颜面。 穆穆苦笑:“我有什么技艺能传的呢?现在还是气境...” 她脸色黯淡,不往下言语了。 正统修行分精、气、神、虚四个境界: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再从虚境至‘炼虚合道’,就是突破人身羽化成仙,进入天界了。 一般人入门在精境打基础,再几年、十几年练精化气,往后由气境突破到神境,就能自择山峰洞府独立自修,而神境的修行时间很长,机缘也是翻倍的苛刻,此时可以收弟子,也进入掌门和重要职位的候选中了。 其他三位师兄早早进入神境,大师兄伊惠风不早死,如今也进入大能的虚境了吧。 只是穆穆实在庸碌低能,天分差了十万八千里,至今还在气境里苦苦挣扎,几十年来也是这样,到如今,穆穆只是心里看开了、认败了而已。 看穆穆神情低落下去,脸上含着几分尴尬和躲闪,柳色新暗暗腹诽,师父早说小师叔头脑简单,一看就懂。 虽说那时尔炎凉是嘲讽不能多看一眼穆穆,对这小人儿一眼到底都成干巴乏味,穆穆身上没有可品味的闪光处和精彩处。 柳色新拨动白玉算盘说:“我看小师叔一年比一年瘦呢。今晨有弟子捉了上好的灵禽,给小师叔送去几斤补补身子?” 听师父冷笑说过小师叔失了大伯祖伊惠风的庇护,就像孩子失了双亲似的,自己就过不好了。 柳色新眼里,小师叔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内向姑娘,便生出几分可怜她的善意,又重提说:“收个弟子不麻烦,我这边找人给小师叔挑选个好孩子送过去,并不费事。” 穆穆摇头,“我不是为这个来,伊师伯生前最喜欢的春晖树被雷劈坏了,我想去外面寻些树种......来你这儿提一些风火雷霆的符咒。” 柳色新会意道:“小师叔用来路上防身?” 穆穆脸耳根发红,她自身修为不济,所以只能指望外物来保自己。 柳色新掐了几下手指,从高高的柜子里翻出一个盒子,盒子一打开,里面便是大小不等的符囊,柳色新在中等大小的符囊按摸了一圈,还是拿起盒子里最鼓最大的。 穆穆低头,脸已经烧红。 柳色新轻快道:“小师叔一路保重,柳色新还没见过春晖树苗呢。托小师叔的福,到春天看看这向光喜阳的好树......” 穆穆不好意思道:“在我份例里预支上吧。” 柳色新皱眉:“小师叔,实话说来,这袋符的价值超出份例了。” 见穆穆脸色白了白,柳色新继续循循善诱去说服她:“小师叔如果收个弟子照顾自己,在门里就多出师徒两人的配给,份例就多了。” 穆穆还是没有自信自己能给人当师父,低声回道:“那便.......慢慢扣吧,找回春晖树我便不出门派了。” 见她没有领情,柳色新无奈地回转道:“听小师叔说外出是为了故去的大伯祖?那这是为了门派里功臣烈士的花销,掌门和师父一定是准的,就不算在小师叔头上了。” 穆穆感谢不尽。 “也不止小师叔,大家都念着为门派牺牲的大伯祖呢。”柳色新有声无心的在册子上提笔飞动。 穆穆接过符囊和通行令,柳色新拿出门人联系的指环,正色告嘱,“小师叔一定得戴着,出了状况召唤同门来救。” 洪炉大冶堪为修士界的祖源柱石,在人间赫赫有名,穆穆这和掌门师伯同辈的小师叔若是简单潦草的横死在外,可会大丢门派的颜面。 穆穆戴上清凉圆润的玉食指环,想起很多年前道邪大战时,无能的她决意捏碎联系指环,不再干扰大师兄诛邪时,伊惠风诧异而忧愁的眼神。 她很想大师兄。 过去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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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书女配死遁后

    春风并酒|古典架空|连载

    暮春之令,太学院的红墙根下,一排排槐树枝头坠满绿芽,在青石板砖上,一位青衣少女平躺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眼睑紧闭。“好啊,桑心,你竟然敢装死糊弄本公主。”桑心感到耳边嗡嗡作响,鞭子的抽打声敲在地 穿书女配死遁后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女配死遁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暮春之令,太学院的红墙根下,一排排槐树枝头坠满绿芽,在青石板砖上,一位青衣少女平躺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眼睑紧闭。 “好啊,桑心,你竟然敢装死糊弄本公主。” 桑心感到耳边嗡嗡作响,鞭子的抽打声敲在地面上,灰尘在阳光下四散。 “咳咳……” 她睁开眼,眼前是一位红裙少女华服玉簪,手上是个成分极冰极绿的玉镯子,在阳光下灿灿生辉。琼鼻风眸,眼尾凌厉,教人不敢轻易直视。 可是,红裙少女手上握着一条金黑色长鞭。 等等,金黑色长鞭,红裙少女! 仿佛是应证桑心的猜想般,有位温柔气质挂的美人对着自己就是一顿劝说。 “心儿,你做的事情就承认了吧,也好过被活生生打死,丹沁公主必定是能谅解你的。” 桑心脑子里的那根弦啪地一声连在一起。 好家伙,这不是那本某网爆火的言情小说《庶女逆袭》里的关键剧情吗? 而自己正是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桑心,从小失去亲娘,大楚的第一女将军乘风将军。原本拿着爽文女主身份的桑心至此沦为炮灰。 桑心亲娘死的第一个月,丞相桑武,迫不及待迎回了他养在外边的亲亲表妹以及比桑心还大半年的桑珍珍。 脑海里的记忆迅速凝成画面,“嘶”,桑心摸了一把手臂上被鞭子打出来的血红伤口,一滴滴的血往下滴在青石板砖上。 剧情已经进展到桑心命运的转折期,被污蔑勾引丹沁公主的未婚夫。 她倏地抬起眼眸, 丹沁公主手里的鞭子已经沾满血迹,手指紧握着,脸色怒气明显,她薄唇紧抿,显然生气极了。 “桑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姐姐都已经作证了,你到底敢不敢承认?狐狸精。” 桑心摇了摇头,决定来个缓兵之计:“等等,你先听我辩解,我们好好聊聊。” “公主,你别听她的,估计啊,她就是想狡辩,与林公子的书信都被当场截获,证据确凿,还审个什么,直接交给丞相大人发落了,送到尼姑庵,绞了头发做姑子。”旁边的贵女七嘴八舌地说道。 桑心好气,可还是保持微笑,再次用无比真诚的目光直勾勾盯住丹沁公主,染了血的脸颊格外纤弱。 “敢问公主是在何处何时何人截获,可有证人?” 桑珍珍也立在旁,清淡的脸庞凝了些忧愁,手里绞紧了帕子,神色温柔。 “心儿,是我发现的,我作为你的姐姐,实在是不忍心看你一错再错,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罢,只希望你能好好走上正途。” 桑心两弯秀眉忍不住蹙起,听听桑珍珍说得是什么话?明明是她非要自己去给林尚书的儿子林许庭送信。 美名其曰,与林许庭只是以诗会友,还按上一个姐妹情深,信任满满的帽子扣在桑心身上。 心儿,姐姐信任你,你可不要偷看我的信哦。 她脑海里涌现大量的记忆,眉眼沉郁,桃花眼径直看向桑珍珍,浓浓的恶心感迫使自己白了她一眼。 “做作。” 丹沁公主以及一众贵女,头顶着大大的问号,桑心这是被打傻了? 连自己平时千尊万敬的姐姐也敢骂,桑珍珍似是没想到这一出,顺势眼眶含了泪,娇嫩的脸庞上泪珠要掉不掉,好不可怜。 未语泪已先至。 丹沁公主额角抽了抽,看桑心愈发不顺眼:“你怎么回事?丞相府怎么培养出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先是勾引我未婚夫,现在又目无尊长,骂你姐姐,天底下还有什么你不敢干的事?” 桑心抿紧唇,此时的丹沁暴怒的模样,特别像一个随时会漏电的冰箱,滋滋滋地往外发射。 丹沁见她迟迟不应,心里的火越烧越旺:“放肆,本公主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吗?”说罢又拽住自己的长鞭,蠢蠢欲动。 桑珍珍巴不得再闹起来,她梨花带雨,轻轻站起身来,对着丹沁公主行了个礼,才略带哭腔地辩解。 “公主,心儿不是有意为之,她与林公子是情难自禁,一时犯下了错误,求公主饶了她。” 旁边贵女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各种各样的话传进桑心的耳朵里,大多都是斥责贬低自己的言论。 “不要脸的狐狸精,就该撕了她。” “我觉得够了吧,她有点可怜。毕竟我们也没有亲眼看到,会不会是冤枉她了?”说这话的是一位圆圆脸的蓝衣姑娘,神色天真烂漫。 “切,”贵女们发出嗤笑,像是在笑她的愚蠢。 桑心眼皮抬了抬,果不其然,丹沁公主的暴脾气名不虚传,被桑珍珍一挑拨,黑金色的长鞭毫不讲理的甩了过来,这次击打的部分是她的脸。 长鞭劈开空气,带着雷霆万钧的力气直直冲向桑心的脸,众人都大吃一惊,露出了看好戏的心态。 丹沁嘴角死死抿住,眼神怒气冲冲,甩出的长鞭加注了全部力气,半点没识破桑珍珍的挑拨。 情难自禁,这个词太犯丹沁公主的禁忌了。 谁不知道丹沁公主从小就追在林许庭的身后,及笄后,当今圣上亲自赐的婚,林许庭的冷漠,情难自禁,要怎么让丹沁自处? 鞭子离桑心的脸还差一点点距离,贵女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睫毛都不眨一下,舍不得错过这么精彩的时刻。 桑心从头到尾都非常淡定,没受伤的右手快速又敏锐地抓住长鞭,铁木倒刺刮进她的掌心,火辣辣的疼痛席卷而来。 “你……”丹沁抽回的动作被制止,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桑心,头一回有些看不懂这个蠢货。 “公主殿下,你刚刚说的事情,我还没辩解呢。” “有证据吗?” “人证还是物证?” “勾引?我怎么勾引他的,在哪里勾引的,怎么会面的?” “谁能作证,是公主你作证还是……” 桑心意味深长地停顿半晌,桃花眼挑起看向了桑珍珍,苍白的脸庞却又带着几分坚毅的神色,玩味地添了几个字。 “还是我的好姐姐,你亲眼所见?” 一大堆噼里啪啦的反驳砸在众人心头,不由得心一跳,思索起来,要说这事,也是个捕风捉影的消息,哪有什么证据。 丹沁公主手气得发抖,咬牙切齿,死死地往回抽着鞭子:“证据,我没有,但一定是你,林许庭都承认了,是和你私会。” 这段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泪水就控制不住哗哗地流下来了,丹沁手劲的暗自用力,倒刺埋进桑心的手心,黏糊糊的血肉连在一起,皮完全被刺破贯通,一滴滴血往下渗。 桑珍珍剁了剁脚,捏着帕子冲到桑心面前,温柔的杏眼凝满了失望,尖尖的瓜子脸轻微皱了皱,痛心疾首的样子。 “心儿,是你做的你就认了,敢作不敢当,还配得上你娘乘风将军的忠诚仁义吗?你还是她的女儿,她在天之灵也会失望的。” 桑心眸光沉沉直视她,嘴角讥诮:“好巧,这句话应该还给你吧,敢作不敢当。” “什么意思,桑心你不要胡乱攀扯,我可是你姐姐。” “姐姐?”桑心笑,又一字一句顿道:“庶女跟嫡女有身份之别,在大楚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心儿…”桑珍珍脚步定定站在原地,勉强挤出个笑容,带着恳求和作为姐姐的包容神色。看着桑心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好了,这事认了也就过去了,大家都知道的,你一个人反驳也没用。”桑珍珍顿了顿。 “如果你害怕爹娘的责罚,我会为你求情的,好不好?” 桑心直接无视她使的眼色,至于话里话外的暗示更是不用说,什么时候嫡女也沦落到看庶女的眼色生活了,活得也忒卑微了些。 “公主,我有证据,林许庭私会的人,不是我。” 贵女们简直炸开,被这消息惊到一时消了声,一双双眸子都往桑心身上瞟,桑心虽然狼狈,但一张莹润素白的俏脸上坚定的目光与淡定的眼神让人心疑。 丹沁头都大了,握着鞭子不知道该相信谁? 一边是温柔善解人意的桑珍珍,一边是言之凿凿的桑心。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相? “桑心,你…是在怪姐姐吗?姐姐也没办法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去接近林公子,可你非要……” 桑珍珍语气铿锵有力,表情楚楚动人,仿佛遭受了多大的冤屈一般,相对比一身血迹,却无动于衷的桑心来说,更容易教人相信。 气氛僵持不下。 贵女们中间也不知道谁突然叫了一声“晋王殿下来了。”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前方,桑心顺着众人目光望去,潋滟的桃花眼细细打量着来人。 晋王殿下,徐知隐,当今圣上的皇叔,从小一起长大,宛若亲兄弟,来人黑色鎏金袍,头顶玉冠,脚踏七星履,闲庭信步。 走得近些,才看清楚他的容貌,脸型锋利如刀削,五官深邃立体,窄窄的双眼皮,尾部上挑,眉尾外有一颗黑色小痣,配上一双形状娇好的薄唇,稷稷如松下风,令人琢磨不透。 丹沁公主率先回过神来,赶忙蹲下身行礼问好:“皇叔安好。” “参见晋王殿下。” 徐知隐神色淡淡,眼睛漆黑明亮,似笑非笑地抬了手,示意免礼,凤眸微微扫视了一周,而后又将目光投到了一直盯着自己的桑心身上。 她的眼神很露骨,仿佛有种勘破底牌,窥视他内里的得意,徐知州蹙了眉,心里升起一股厌恶之感。 少女衣服好几处被刮烂,破开,手臂的衣服被鲜血染红,眼睛生得澄澈透明,嘴角微微抿紧,尽量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 晋王殿下,《庶女逆袭》中的谪仙男二,她应该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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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穿之娇宠皇后[穿书]

    绿码绿码保护我|古典架空|连载

    天边火红的云霞覆盖了整个京城,从乾清门陆陆续续健步而上的大臣们看着天边的景象,不由得看呆了。兆佳氏马尔汗有些踹踹不安的推了一下身边好友,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周围,沉声的说道:“也不知今后如何是好, 清穿之娇宠皇后[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清穿之娇宠皇后[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边火红的云霞覆盖了整个京城,从乾清门陆陆续续健步而上的大臣们看着天边的景象,不由得看呆了。 兆佳氏马尔汗有些踹踹不安的推了一下身边好友,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周围,沉声的说道:“也不知今后如何是好,唉!” 好友面上平静,嘴里却有些发苦,无奈道:“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你我做好自己的事儿就是,至于那些...还是别掺和了!” 不掺和?哪有那么简单,这是他想掺和就掺和,不想就能不的事儿吗? 看着好友关切的眼神,马尔汗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说:“我就是在想着夫人该生了,也不知这一胎是男是女?我倒希望是个女孩,也好让前头的哥哥们疼惜着些!” 闻言,本来还是关切模样的好友直接从鼻孔出气,冷哼一声,觉得自己的关心都是喂了狗! 也就是怪了,他马尔汗的运道怎么就这么好? 自打马尔汗成婚以来,这短短十六年里面,生了六个儿子。若是这一胎生个女儿出来的话,说句一家有女百家求,都不为过! 心念一动,好友就凑近马尔汗,捣了捣他:“若你家这一回生个女儿,你看我们这关系,是不是...” “胡说什么,若真的是个女孩,到时候那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马尔汗直接拒绝,开什么玩笑,就他家那小子弱鸡样,还想高攀他闺女! 被拒绝的好友瘪了瘪嘴,心里也清楚他说的是真话。 就马尔汗这个身份地位,再加上夫人生了这么多的小子来说,真来个女儿定然是送进帝王家的。 二人只无奈的走在路上,看着越来越多的同僚,也锯紧了嘴,不敢再谈论些什么。 ... “皇上,大喜啊!您瞧着这天上的祥瑞,也在给您贺喜!”站在一边的小太监梁九功,凑上来说道。 隐约之间不过十余岁出头的少年模样,听见这话,带着些许笑意地叱责道:“胡闹!这天象怎么就是祥瑞了?” 小太监伸手轻轻的给自己脸上来了两下,又委屈地说: “可不是吗?您瞧瞧着天,平日里这个时辰是个什么颜色,今日就忽的变成了这般的模样?若是说不是给您贺喜,那奴才可不信!” 梁九功心中笃定的很,就今日这个情况:除了祥瑞绝无其他说辞,除非那钦天监的人是都不想要脑袋了!陛下亲政的大好日子,难不成还能是什么坏消息? 少年也清楚底下人的做派,只是假装生气的朝着小太监瞪了一下,随即唇边染上一丝笑意: “今日是朕第一次亲政的日子,要是出了什么乱子,为你是问!等下了朝,钦天监的人自然是会禀报上来,这天象到底是何意!” “何意?”钦天监的官员浑身冷汗直冒,看着卦中显示的卦象,“这是凰诞之象!可皇后明明好端端地在宫中,怎么会出现这般卦象?” 站在一旁辅助的另一位官员面露苦色,本以为是个祥瑞之兆,没想到却卦出来这般了不得的消息! 按照当今的年纪推算,要是皇后之位另有其人还好,若不是当今的皇后,那... 那算卦的官员不死心的用龟甲又是卜了一回,再去取了几副新的来,结果竟然全都是同一副卦象。 就算是不对外人言,只是代代口口相传的讯息里面,也从未有长辈提及过这般的情况啊! 随即二人面面相觑,强撑着站稳的那官员将卦象打乱,敛起脸上的惊骇,笑着道: “今日之事,是圣上亲政的祥瑞之兆,你我必要去同圣上和太皇太后恭贺一番!” “是是是,这是大喜事!哈哈哈~”另一位官员反应过来,也应和着假笑了几声。 即便二人都笑着,好像要将此事就这么掩盖过去,可他们心里大抵也是清楚的。 这个事儿,瞒着那位少年天子,也是不能瞒过太皇太后的! 况且,他们占卜这么多回,是这个答案,难道其他人就占不出来了吗? ... 一声婴孩的哭声从屋里传出来,房门外的女人听见这声音,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如同一个压下所有身家的赌徒般,紧张兮兮的对着抱着婴孩从屋里出来的稳婆问道:“男孩还是女孩?” 稳婆喜气洋洋的对着屋外的几人恭贺道:“是位千金呢!您呀,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女人听见这话,就想同好不容易得来的乖外孙女亲热一番,却被亲奶奶直接挤到了一边。 “你都多少年没抱过孩子了,还敢上手!”一脸褶子的妇人又冲着稳婆道:“来,快把姐儿给我看看!” 晨曦惊恐的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斑驳晃动着的色块,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没戴眼镜又近视八百度的瞎子! 使劲地嗷嗷叫了出来,却只听见了婴孩的哭声从嘴里传出来,身边还有女声欣喜道:“这孩子瞧着就是个康健的!” 本来还在挣扎着的晨曦察觉到了外界动静,哭的更是伤心了。可不是吗? 她那不靠谱的父母俩在高考之后,就直接跟晨曦摊牌他们早就已经离婚了。 在加上她也已经十八岁了,他们也不用承担什么法律责任了。于是一人给她五万块钱,当做买断母女/父女关系,让她不要去打扰他们各自新组建的家庭了。 晨曦因为这件事,一直对于爱情和家庭没有什么期待。 别说那么多爱不爱的,都是虚的,只有钱才是真实能够给她安全感的东西。 所以她拼了一条老命的努力工作,好不容易攒钱在农村买了一个小院子,就等着过上养老的好日子。 现在没啦!什么都没啦! 这样一想,晨曦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亏得她辛辛苦苦的工作了那么多年,受了那么多苦,吃了那么多罪。 难道是为了把自己那院子当作为遗产,留给她那对不靠谱的父母吗? 她想回去,想回到她的那个小院子里去。那是她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家! 新生婴孩精力本就不充沛,再加上晨曦又想东想西的,还哭了那么一遭。很快,妇人怀里的孩子就安静下来,陷入了睡眠之中。 晨曦疑惑的睁开眼睛,又是抽了一下鼻子,抬手擦了擦泪水,却看见她那马赛克般的视线,又奇异的恢复了正常。 而她,恢复了正常模样,站在了自己买的那处院落之中! 院子是请的她大学的一位好友设计的,古风同现代产品的完美结合。 甚至好友没收她多少的设计费,只是希望能将这个作为自己的一项优秀作品展示出来。 场景的转变,一下子惊住了晨曦。呆愣了两秒,脑海之中接过一连串的讯息。 这个院子绑定了她的灵魂,院落之中的东西也可以像以往一般的使用,甚至不用去考虑水电和损坏之类的问题了。 院落之中的那处本来只是用作装饰的井,里头的水却换做了灵泉。 虽然没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本事,但是解百毒、增补元气还能延年益寿,也算是不错的金手指了。 晨曦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穿的还是市面上大火的暮云纱制成地红金色的流光裙,就像她出事之前一样。 她在这个院落里头的模样,是按照她认为的模样变化而来的,出事的那一天她就是穿着流光裙的。 当然,若是晨曦想变化成个幼儿,也是能变的,嗯...很显然,她不乐意变成一个婴孩。 天晴了,雨停了。房子回来,她又行了! 略一思索,进出的法子便出现在了眼前。只要她在睡觉前想着要进来,那她就会陷入睡眠的状态之中,睡着就能进来,外头会维持着熟睡的模样。 心满意足的晨曦心里总算是有了一丝的安全感,穿越必备的金手指组合:空间+灵泉,她都有了。 不说作为女主大杀四方了,她至少能混个一般的穿越女水平吧? ... 慈宁宫中,太皇太后端坐在榻上,屏退了身边的人,只留了苏麻喇姑陪在身边。 望着茶杯中起起伏伏的茶叶,眼中扑闪着就掉了一滴泪珠砸落在身上穿着的衣服上,抖动了一番,随即浸在其中。 脑海之中还在回旋着刚才钦天监官员所说的话,凰诞之象! 长生天呐,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她这一生什么也没有留住,没能留住夫君,也没能留住儿子。到了这个年纪了,还要夺走她的孙子不成? 苏麻忍着泪意上前,将太皇太后脸上的泪水拭去,轻声说:“指不定是钦天监的人错了?” 太皇太后眼底是难言的痛苦和无措,吐出一口浊气,紧紧的抓着陪伴她一路走来的苏麻道: “若无万分把握,钦天监的人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不过,我的玄烨年岁尚小...” 苏麻脸上挤出笑意道:“那人定是长生天给陛下准备的贴心人!” 太皇太后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一样,脸上挂上了几分赞同。 片刻之后,她忽的就张口对着一个无人处说道:“今日的婴孩出生情况,不若查一下吧!也算是讨个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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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书之我当女配那些年

    吃玫瑰的狐狸|古典架空|连载

    “救命——有鬼啊!”妇人惊恐的跌坐在地上,看着屋内好好坐着的人,吓得大叫出来。明明自己刚将这小蹄子溺死,亲眼看着她断了气,她现下好好坐在这里,不是来寻仇的鬼又是什么!姬十一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穿书之我当女配那些年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之我当女配那些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救命——有鬼啊!” 妇人惊恐的跌坐在地上,看着屋内好好坐着的人,吓得大叫出来。 明明自己刚将这小蹄子溺死,亲眼看着她断了气,她现下好好坐在这里,不是来寻仇的鬼又是什么! 姬十一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嫌弃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妇人,挥手使了个法术让她昏睡过去。 “聒噪。” 姬十一慢悠悠地喝完热茶,把床边湿透的衣服用法术清理掉,提着妇人的一条腿将她甩到床上去。 这些事整理完后,姬十一端着桌上的糕点往另一个院子里走去。 姬十一刚走到一座贵气的院子旁边,院子的门就从里面推开。 一个少女急急忙忙的从院子里跑出来。 少女长得很漂亮,穿着一袭月牙白的长裙,走动间裙摆出现波浪般的纹路,像极了月宫中的仙子,真真是美极了的。 姬十一看向她的时候,她也看见了姬十一,急忙跑过来抱住姬十一,微微喘气。 “小姐。”姬十一手里的糕点被撞掉,缓缓回抱住少女。 少女松开姬十一,焦急的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握住姬十一的手,问:“荔枝,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姬十一在这个世界里的名字叫荔枝,是这位少女的心腹女使,从少女幼时一直忠心耿耿陪她到现在的人。 “我没事,小姐现在身份不如从前,怎么能因为奴婢失了分寸。”姬十一语气带着责怪,可眼睛里全是温柔。 尉迟颜拉着姬十一就往院内去,进了卧房关上门才松开姬十一的手。 “尉迟家姊妹妒忌我如今地位,那些个人什么手段我们早年就领教过,昨日她们来院里闹一场,被我打走,今日难保对你下手出气。”尉迟颜严肃的看着姬十一,继续道:“虽说我姓尉迟,可这尉迟家早就不是我的家了,你才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必须要保护好你的安全。” 姬十一温柔地笑了笑,拉住尉迟颜的手说:“小姐,我知道的。” 尉迟颜走到自己的床边铺床,背对着姬十一说:“以后你就歇在我的房间,明日我让她们在旁边放个小床,你是我的贴身女使,和我住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可忌讳的。” 姬十一目光凝聚在尉迟颜头上那条只有她才能看见的金色长条上,金色长条标了一个醒目的69。 尉迟颜拉着姬十一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尉迟颜紧紧揪住姬十一的衣角,蹙着眉头进入睡眠。 姬十一看着尉迟颜头上金条缓缓长到78,伸手抚平她紧蹙的眉。 姬十一在这个世界扮演的荔枝本该今晚被尉迟家派去的嬷嬷溺死,然后尸身被这个世界的反派捡走炼制成了尸人,被派回尉迟颜身边潜伏,在未来尉迟颜嫁给男主前一晚给尉迟颜下毒未遂过,强撑着毒发告诉尉迟颜反派组织,最后没有及时服下解药死去。 荔枝的死成了压垮女主纯良善心的最后一根稻草,尉迟颜穿着嫁衣逃婚一个人去挑反派组织。最后男主及时赶到,二人一齐灭了反派组织。 尉迟颜从修仙废材到人人尊称的圣者,艰难的前半生是荔枝陪着,荔枝死后黑化的尉迟颜修炼入魔,最后手染了不少无辜生命。 姬十一的到来就是阻止尉迟颜黑化,帮助她顺风顺水幸福一生。 现在荔枝按照原来的轨道没有死亡,接下来好好辅佐女主走向修仙界巅峰就行了。 第二日姬十一醒来,发现尉迟颜已经抱住她的腰睡得死死的。 姬十一喊醒尉迟颜,轻声提醒:“小姐,小姐该起床了,今日是尉迟家举办的夺花大会,小姐现在的身份是要参加的。” 尉迟颜睁开眼,赶紧掀被子起床去洗漱。 姬十一看着尉迟颜忙碌的身影,心想,夺花大会是尉迟颜和男主感情升温的重要剧情,尉迟颜重伤夺得冠军之后,男主心疼的上擂台抱着尉迟颜回了自己的府邸。 这个剧情结束,金条进度离100也不远了。 姗姗来迟是尉迟颜带着姬十一赶到擂台边,尉迟颜今天的妆是姬十一亲手化的,平常的尉迟颜不施粉黛,今日这种重要的剧情怎么能缺少妆容呢。 上了妆的女主五官更加精致美丽,等到受伤环节,这还不是赚够男主的心疼。 尉迟欢是尉迟颜同父异母的四姐姐,是欺负曾经弱小的尉迟颜最厉害的一个人。 尉迟欢看着漂亮的尉迟颜,眼里满身嫉恨,开口嘲讽道:“六妹妹如今水涨船高,连夺花大会都姗姗来迟,有没有把尉迟家的名誉放在眼里。” 尉迟颜一袭白裙,十七的少女眉眼精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仙气。这是尉迟欢最恨尉迟颜的地方,曾经的尉迟颜破布粗衣都难遮漂亮的五官,尉迟欢多次试图毁了尉迟颜容貌都未曾得手。 尉迟颜瞥了一眼尉迟欢,笑吟吟的说:“四姐姐莫不是吃了火药?妹妹去拿了前些日子做的鹅毛软枕呈给父亲,今日夺花大会,父亲在高台上坐的时辰甚久,鹅毛软枕能护腰,父亲最是需要。” 尉迟欢瞪了一眼尉迟颜,不屑道:“就知道讨好父亲,虚伪!” 尉迟海走过来听到这话,训斥尉迟欢:“六妹有这心去准备孝敬父亲,是我们兄弟姐妹所需看齐的。四妹这般说风凉话,你为父亲准备了什么?” 尉迟欢瘪瘪嘴,小声道:“又不是父亲过寿,平日还需准备礼物?” 尉迟海抬抬下巴,负手而立:“四妹今日最好莫要让尉迟家丢人,不然父亲罚下来,恐不是四妹所能承受的。” 尉迟海说罢,瞥了一眼众人,便离开了。 姬十一觉得可能是错觉,这尉迟海好像瞪了她一眼。 尉迟海身长玉立,风姿冰冷。他是尉迟家的长子,天资聪颖深受尉迟家长辈喜爱,被当成下一任家主培养是尉迟家心照不宣的事,前途不可限量。没有人闲的会去得罪他。 尉迟欢看着尉迟海的背影,委屈的落泪跑开。 —— 姬十一欣慰的看着男主抱走了女主,女主头上金条又涨了几个点。这么算下来,自己也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姬十一悠闲的走回尉迟颜的院子,顺便从会场带回来一壶酒。 在走到尉迟颜院子不远处的柳树下,姬十一受不了这酒香一直钻入鼻子诱惑她了。便转身绕道树另一边以防别的侍女看到。刚举起酒壶到嘴里倒了几口,喝到尽兴,酒水不小心淋湿了下巴,身后便响起了一个耳熟的男声:“什么时候,你学会喝酒了?” 姬十一手一抖,举起往嘴里倒的酒水尽数洒湿了衣襟。 尉迟海是一个美男子,姬十一不否认他的魅力。毕竟在姬十一来到这个世界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他吸引了目光。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否认尉迟欢也不会违背伦理喜欢他。更不要说外面其他想要嫁给她的世家小姐数不胜数。 尉迟海上前拿下她手里的酒壶,修长的手指拿出手帕擦拭了几下她湿透的衣襟。 姬十一故作慌乱退后几步,颤抖着福了身,慌张且恭敬的喊道:“大公子。” 尉迟海看她退后,也没上前。学着姬十一刚才的动作,也举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 姬十一看着尉迟海倒酒的动作,白皙的脖子像神界池里养的仙鹤一样,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一动一动,平白添了几许风情。 尉迟海将酒壶里所剩不多的酒喝完之后,说道:“这酒味道不错,怪不得你想喝。” 姬十一仿佛是被尉迟海的话惊吓到似的,像个鹌鹑似的缩起脑袋,不敢说话。 尉迟海伸手往姬十一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语气有些笑意的说道:“馋猫。” 姬十一眼眸猛睁,倒吸一口气,浑身不自然。尉迟海的手指落在她额头上仅仅一下,她觉得自己的额头像是被灼伤一般。 再待姬十一抬起头来,尉迟海已经走远了,手里拎着个玉酒壶使身上的冰冷气质变得柔和了些。 姬十一盯着尉迟海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虽然很想撩这位美人儿,可是自己没几天就要离开了。 唉,错过与美人把酒言欢,心情甚是郁闷。 姬十一整理了一下衣裙便往尉迟颜院子里走去。 剧情和姬十一想的一样顺利,女主被男主送回来的时候,头上的金条已经涨到了88。 姬十一看着满脸幸福的尉迟颜,心中怅然若失,有一种嫁女儿的酸涩感。 姬十一在尉迟颜九岁时出现,辛辛苦苦养那么大,教养的如花朵般。如今尉迟颜马上就要出嫁了,还真是心情复杂。 尉迟颜与男主婚期将至。接下来的日子便在姬十一挡了几次尉迟家其他姊妹对尉迟颜的暗算和忙碌的准备尉迟颜出嫁的东西度过。 在尉迟颜婚礼前日,反派按捺不住对姬十一这个尉迟颜的贴身侍女下手,按照原剧情想要杀害练成尸人再毒杀尉迟颜。 反派深夜潜入姬十一房内想要将人一刀攮死带走,却攮了个空。 被早已准备的姬十一一脚踹到床上,姬十一对着床上的反派动动手指下了禁言术,将扑上来的反派再次一脚踹回床上。 这反派是男主暗藏的敌人,是男主都不知道的存在,在尉迟颜怀孕不久后暗算了男主,男主失忆被夺权给尉迟颜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姬十一使了法术,将反派带到尉迟家后山深处人烟稀少的地方,随便绑在一棵树上。 看着反派惊慌的脸,姬十一摸着下巴端详。 这反派长得也不错,虽不及男主风华绝代,不及尉迟海风姿冰冷,也是个气宇轩昂的。 对不起,其实我也做过反派,然后被主角干死了。 你安心去吧,下辈子做个好人。 片刻,姬十一看着反派身下的血滩,解了反派的禁言术。 巨大的痛楚令反派奄奄一息,反派虚弱道:“我明明......查过你从未习过任何功法......为何......” 姬十一惋惜道:“你本不该遭此磨难,只怪你想杀不该杀的人,如此我这博大的胸怀也容不下你了。” 书里的剧情会因为姬十一的到来发生改变,姬十一刚来到这个世界还不能确定这个还在读书的反派能不能对尉迟颜产生威胁。若是因为她而改变了反派的故事线,反派对尉迟颜构不成威胁那姬十一就不用再杀他为尉迟颜清路。 反派也是刚及冠不久,一下子如此痛击,让他觉得即使在暗处操控谋算,能一招击杀他的大有人在。如今的他熬不住身体上的剧痛和心理上的创伤。 反派说:“给我一个......解脱......” 姬十一笑道:“着急什么,原本我就没打算留你活着。” 树林里群鸟扑动翅膀冲天飞走,月亮被乌云遮住,林子里暗了下来。 姬十一将反派尸体处理好正准备离开,这乌漆嘛黑的林子让她什么也看不见,心里安全感大失,猝不及防一只手从后面拽住了她的手腕。 姬十一被吓了一跳,眼眸寒光乍闪,被拽住的手腕使力,另只手回掏拽住身后那人肩上衣衫,手臂使力将那人过肩甩出去。 那人被甩出去时,短短几秒又回到姬十一身边,伸手将她拽到怀里。 姬十一动了怒,登徒子该死! 那人身上一股冷莲香味,明明是清冷的味道,出现在这登徒身上甚是不合。 在姬十一抬掌震飞那登徒子的同时,那人也在姬十一额间轻轻一点,点完还笑了一声。 姬十一那一掌用了五层法力,即便是这个世界的强者,也该断气。 姬十一回到尉迟颜院里,正巧遇见在屋顶上独酌的尉迟颜。 尉迟颜一袭白裙坐在屋顶上飘飘欲仙,她看着院里的姬十一,笑着喊道:“荔枝,可要上来与我共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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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月探花

    暴躁陀陀|古典架空|连载

    正元初始,天下太平。作为一位庆阳王府任劳任怨的小婢女,阿桃今日刚结完工资,脸上却不见他人的半分蓬勃喜气。在耽美文里当“卧底”,她算是第一人吧,更离谱的是,需要圆满完成的任务居然是改写原书主角命 月探花全文免费阅读_月探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正元初始,天下太平。 作为一位庆阳王府任劳任怨的小婢女,阿桃今日刚结完工资,脸上却不见他人的半分蓬勃喜气。 在耽美文里当“卧底”,她算是第一人吧,更离谱的是,需要圆满完成的任务居然是改写原书主角命运,系统还自认为蛮贴心的准备了两条路线,阿桃气绝,拜托,无论选哪条路都是直达西天的啊! 自从管事嬷嬷把她拽去厢房耳提命面了半日,便在几日后很荣幸的被划分去胜任世子殿下的近身伺候,直到离开了世子妃处,她才明白做奴才容易与否真的是要看这主子性情如何。 新主子虽时时见面,但总觉得像极了晚间的落霞,壮丽兼顾遥远,极度不真实。就算是能用双手感受到这贴身之物上附着的体温,阿桃也是一心打工,毫无杂念。毕竟作为这本最近大火的连载小说千万读者之一,她再清楚不过这位爷是什么取向。 故而,改写命运什么的,这要从何处下手,阿桃几夜失眠,最近简直要患上重度抑郁——难不成,真要凭一己之力将不可能逆转成可能? 自穿书以来,除却已经见了面的世子李铮,还有另一个重要人物未曾谋面呢,但阿桃对那位男主也不抱有多大希望,尽管这部火热作品还没完结,但是从她看过的内容无一不暗示着冯玉温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单纯。他目前表明的身份是个苦命但好强的书生,千里迢迢奔赴都城就是为了在不久之后的科举中一鸣惊人,考取功名后再将含辛茹苦抚养他成人如今却病重难医的娘亲接入城中好生照看。至于这过程的艰辛,仰仗于世子爷的偏爱与庇护,冯玉温这段求学经历反而十分顺利。 阿桃沉思于回忆当中,因而没注意手边的青玉瓷器差点被她不小心碰掉。幸好芷兰这时踏进了书房,一个眼疾手快,也算把阿桃的屁股挽救于木板之下。 芷兰是个温柔的可人儿,就是脸色比起其他粉雕玉琢的奴婢格外暗淡,不过这种作为贴身服侍的选人小伎俩阿桃很明白,世子妃那里冷清,又怎么可能还让美貌的小婢子趁机爬上世子殿下的床。但阿桃也默默替这位可怜的正妻哀叹,亲啊,你搞错了方向,这防御可不全成了无用功。可这回子事又没法子和盘托出,原书提过,王朝对断袖之癖还有芥蒂,更不必说此事发生在王孙将相身上,只会造人非议与鄙视。阿桃苦闷,这题可太难啦!妈妈,我不会做啊! “兰姐姐,你可听闻过王府有世子爷优待的门下客?”阿桃决定还是要先发制人,即便自己一个奴婢询问起来略显奇怪,但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芷兰细眉微蹙,像是仔细搜寻脑袋里存留的有关信息。阿桃大气不敢出,大拇指上有一块起皮,她装成无意打听的样子摆弄手指。“世子爷好善,想必私下里资助了不少寒门子弟吧?”她恐怕芷兰漏下什么,又一副八卦表情补充到。 照理说,两人是世子的近身婢子,此刻又在书房打扫,大胆谈论主子私事应当是忌讳,但奈何世子爷除了几个固定的月份久驻书房处理公务,剩下日子基本不知踪影,阿桃也做出猜测,这部分时间应该是专程分给冯玉温的,按自己的记忆,两人也才勾搭上不长不短时日,正是需要时间来温存。因此,摸透了主子行动规律后她俩倒是相处起来格外自在,相较于在外面嚼舌根,在主子书房摸鱼被逮住的几率目前简直为零。 芷兰还是象征性的左右看看,然后把头递了过来,阿桃听见一种压制着猎奇的声音传到耳边“我听天居阁那边伺候的人说过,世子爷现今夜夜宿在高山流水楼,世子妃还曾派人去请,结果却不了了之。”芷兰学完话,又慢慢把头缩回,低眉顺眼间眼神闪烁。 阿桃知道,天居阁就是那些文人墨客的聚居地,而刚提到的“高山流水楼”,便是冯玉温的居所。只不过,以世子爷的谨慎性子,关于楼中人的身份及其他应该是保护的很好,所以世子妃才会慌了阵脚急于打探。 “难道是红颜?”阿桃后两字咬得很轻,但芷兰犹豫着眨眨眼。“天居阁都是些文人士客,若有女子混入,想必也是不方便。” 阿桃明白这暗指,若是世子爷动了他心,在外面养个外室也是再寻常不过,又怎会将一个小娘子随意放在男人扎堆的地方,再者,也太引人注目了。 看来,像是芷兰这样的下人也对传言略有耳闻了。那,世子妃小可怜那边呢?阿桃虽然跟着世子妃的时间也不长,干的还是打扫庭院之类的外活,但也亲眼目睹过柔美娇淑的世子妃为这狗男人心神忧寡,那神态,真是我见犹怜。虽然贵为堂堂庆阳王府世子妃,有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一面,同时,作为一个不幸的同妻,日子也是水深火热百般折磨啊。 其实阿桃本身不是腐女,但也不会歧视任何看似不合群的取向,只不过,肆意爱人的要求是别建立在有爱之人的苦痛之上,无所谓是无意刺痛,或是被迫束缚。 这个李铮,难不成装个相敬如宾的样子会要了他的命!但这里不是法治社会,阿桃陷入这个被动的局面,确实只有拨开迷雾仍见迷雾。她也寻思过很多情形,尝试过一些方法,但无一例外,都化成泡影。 阿桃害怕自己本就所剩无几的斗志慢慢被消耗,也担心万一完不成任务回不去。她有过一段最焦虑的时日,这里的生活也是循规蹈矩,她还算适应的快的,但就是跟自己上班工作一日三餐的感觉不同。在这个森严封建的王府,她每一步思虑良久的行动还是会无功而返。更有甚者,稍有不妥,便会轻易赔上性命。 其实,管事嬷嬷为何选中了她来做这个“卧底”阿桃猜不透真实原因,本来还以为是系统实在看不下去她一无进展才施以援手,但后来系统再次冒出头时否定了她的猜测。 【宿主,系统只会在你有性命之忧时强行插手,其余的剧情推动要靠宿主对人物的理解。】 ——对人物的理解? 那日夜里,阿桃悄咪咪从床上坐起,顺便检查了一下一旁睡得正熟的芷兰,登上鞋子披衣推门而出。作为世子爷的贴身婢女,自然还是有些好处拿,这屋子只有她和芷兰共享,地处寂静但不偏僻。 阿桃仰头望天,浓黑中繁星点缀,月色圆润暖黄,打在她的侧脸上呈现柔柔一片。阿桃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乡村花草间席地而坐的时光,那时的星星就是这样数不胜数满目皆是。没有污染,这点倒还是挺好,她需要缓解自己的头脑风暴,这样苦中作乐也是法子。想着想着,嘴里哼出了几句有关星星的流行歌曲,红墙绿影间,似乎有野猫奔跑,阿桃静下心来。既然给出要理解人物线索,那往这方面发展一定会有收获,她总算有了个目标,郁闷的心情稍微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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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和春天撞个满怀

    初醺|古典架空|连载

    《和春天撞个满怀》文/初醺2012年盛夏。槐城的八月比以往都要燥热很多,柏油路上方的空气都被烤得变形。直到黄昏时候起了些风,周围的闷才散去一些,远处的天空像是被泼了一大片橙黄色的颜料,将天 和春天撞个满怀全文免费阅读_和春天撞个满怀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和春天撞个满怀》 文/初醺 2012年盛夏。 槐城的八月比以往都要燥热很多,柏油路上方的空气都被烤得变形。直到黄昏时候起了些风,周围的闷才散去一些,远处的天空像是被泼了一大片橙黄色的颜料,将天空渲染得华丽又梦幻。 姜老师的家在南口巷的最里面,一眼望去粉墙黛瓦的建筑鳞次栉比,顺着小道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跟前。房子上挂了两个红色的大灯笼,为如同水墨画一样的场景添上了鲜艳的一笔,门口绿色的枝叶里挂着一团一团快要开败了的白色绣球花。 一个中年妇女从里面走出来,她身上系着件黑色的厨房围裙,手上端着盆水,“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买白色的绣球……” 余光瞥见站在台阶下的一老一少,她的话语止住,盆里的水已经浇了出去,水珠儿一下子沁入土壤,植物绿色的叶片上也沾染了不少,灰尘被洗去,看起来绿油油的。 “乔馥啊,我来找姜老师。” 温愫戴着天蓝色的头戴式耳机,听不太清奶奶和这个女人说了些什么,只是机械地嚼着嘴里草莓味的泡泡糖。她单肩挎着书包,吹出的泡泡破了,卷回来再嚼一次。 一只带着岁月痕迹的手伸过来,将她耳机拉到脖子上,奶奶皱眉,“就知道戴着你那破耳机,有点礼貌晓不晓得?叫师娘。” 温愫没把耳机戴上去,但也没打招呼。 乔馥打量了孩子一眼。女孩穿着白色的裙子,打扮得干干净净,看起来是个乖巧的孩子,她只当对方害羞,打着圆场,“小孩子懂什么嘛,不用叫不用叫。” 她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温愫听了这些客套话反而顺理成章地将耳机重新戴上,没有半点自己做得不对的自觉性。 “……” 女人尴尬地笑了一声,接过老人手里的西瓜,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去。客厅里有一股淡淡的书墨味,来源是角落里书桌上苍劲有力的毛笔字。里面布置和外面特意做旧的古风不同,偏向现代风格,看得出来主人的家庭条件不错。乔馥把客人拿来的西瓜拿到厨房切开,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通红通红的,看起来很诱人。 温愫咬了一口,红色的西瓜上带着股蒜味儿,大概是菜刀上留下来的。她没了吃瓜的心思,纤细的手指从口袋里翻出新的口香糖,拆开后塞进嘴里。 这是一场无聊至极的拜访。 起因是温愫要转学,新班主任恰好是旧识,因此奶奶带她来看望老师。温愫原本就读于槐城三中,三中虽然是还算不错的学校,但学习环境不算紧张,温愫进去之后前后就传出来早恋和打架的事,老太太气得跳脚,这才想办法给她安排了转学。 不一会儿姜老师就回来了,他是一个看起来书卷气息很重的中年男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高,高得有点吓人了。大概是因为是教导主任的缘故,他一进来就带着股子威严气息,让人有些发憷。 幸好温愫不是一般人,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半点没害怕的意思。 他们交谈客套的声音很远,期间几个人还将话题扯到了她身上,温愫不用想都知道奶奶说什么,无非是我家孩子不懂事,老师以后多费点心。姜岩笑着看了一眼温愫,痛快地答应下来,大概是觉得这孩子能有多难管。 不怪他这样想,温愫披着黑长直,小脸巴掌儿大小,五官纯良无害,她穿的是一件纯白色的长裙,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看起来比他班上大部分学生都要懂事。而且温愫还是女孩子,再调皮能调皮到哪儿去?姜岩管了那么多年的学生,教好温愫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那就好那就好。”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握住他的手,带着岁月痕迹的手皮肤皱得像树皮,“姜老师啊,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么一件事。我们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实在是没办法看着她。” “知道,您这么多年不容易。”他想起一些往事,止不住地感慨。 泡泡糖没了味道,温愫吐出来,用包装纸包好,丢进了垃圾桶。 厨房里有香味缓缓飘出来,十分诱人,姜岩随口问了句儿子去哪儿了,里面正在盛饭的乔馥应,“好像去同学家了,说是有物理题目要和人家讨论。” 姜岩客气地笑,语气很谦逊,“这孩子啊,书呆子一个。” 门从外面被轻轻打开,外面的风穿过客厅,吹在身上凉凉的。一个个子很高身影单薄的男生走进来。他穿着件纯白的英伦无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刚好卡着喉结的位置,修长的腿包裹在黑色长裤里。 少年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透明框的眼镜,但完全不是和书呆子这三个字沾不着边,冷淡深邃的眉眼,薄唇抿着,无端地让人想到盛夏清晨沾着露水的野薄荷。 家里来了客人,少年的眼神和温愫对上,但很快别开脸,拿着两本物理书进了卧室。他的脊背挺得很直,透过薄薄的衬衫能隐约窥见极具美感的蝴蝶骨。温愫耳机里周杰伦的《七里香》正好在放第一句,她突然就撩了撩唇角。 “阿倦,出来洗手吃饭。” 卧室里的人应了一声,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虽然青涩,却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稳重。一道道家常菜端上餐桌,有莴笋炒肉、淀粉圆子还有炒番薯藤等,光是看卖相就能窥探出几分乔馥的厨艺。 少年刚好坐在了温愫旁边,他礼貌地跟长辈打了声招呼。温愫离他很近,能闻到少年身上淡淡的汗味,不难闻,让人感觉这具躯体更加地鲜活。她一偏头就看见他干净纤长的手,似乎是有洁癖,他吃饭前还将碗筷用开水烫了一遍。姜岩又笑着介绍他旁边这位,“阿倦,这是温愫妹妹,开学之后你们就是同学了。” 姜临倦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太多的情绪。他不太喜欢社交,且温愫这样穿白裙子的乖巧女孩,他见过很多,并没有让他印象深刻的理由。 “到时候温愫有什么不懂的题目,可以问我们家阿倦。” 奶奶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恭维和羡慕,“你们家孩子真有出息,每次都是年级第一吧?” “还行,这才高一看不出来什么。”乔馥谦虚地说。但听得出来她对自己的儿子很是骄傲,她看向姜临倦的眼神里带着浓烈的父母对子女的爱,落在温愫眼里十分刺眼。 接下来的对话温愫一句都没有听,她抬起眼好奇地看着姜临倦,他身上有几分清冷,喉结的地方有一颗浅浅的痣。那颗痣的位置刚刚好,莫名地有些戳人,她就坐在那静静地看着,好像要把他的皮肤都灼烧出一个洞来。 姜临倦被人用这样带着几分冒犯的目光盯着,随即皱着眉看向温愫。 原以为女孩这样盯着别人看被发现后应该会移开目光,或者会脸红地用眼神表达着歉意。可是都没有,温愫见他将视线投过来,反而坦坦荡荡地和他对视。少女的眼神清澈又带着几分莫名露骨的情绪,似乎是嚣张和挑衅,又似乎是…… 姜临倦分辨不清,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是警告。 他脸上还是有细微的表情变化,并非像一潭死水一样毫无反应。温愫眼尾染上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说出了进门开始的第一句话,“我会跟哥哥好好学习的。” 夏天老旧的电风扇,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吹出来风是热的。 姜夫人没觉察出刚刚两人之间眼神交流的不对劲,还对温愫的话表示非常地欣慰,“那就好,那就好。” “是啊,我们家阿倦很热心,有什么事找他就好了。” 温愫将面前碗里的饭吃完,乔馥热情地夹菜过来,将她的碗堆成一座小山。对方还忧心地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么瘦可不行。” 她为了表达礼貌,象征性地笑了笑,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儿。 桌子上的菜都重油重盐,温愫本来就瘦,胃口小,吃了两口她就吃不下了,将筷子放下。一旁的姜临倦倒是又盛了一碗饭,他吃饭的样子很斯文,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姜临倦都是标准的好学生,正经、高岭之花,想来长这么大除了学习就没想过其他,谈恋爱这种事肯定是没经历过的。 温愫起了坏心思,她放在桌子下穿着凉鞋的脚突然不安分地碰了一下旁边的少年的裤腿,很轻的触感,像冰块噗通一声掉进汽水里。 姜临倦怔了怔,喉结的地方恰好滑下一颗汗珠,他抬眼对上温愫,这会儿他终于从少女眼里读出了刚刚没有读出的情绪。 她在调戏他,且明目张胆。 姜临倦后知后觉,面前的女孩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乖巧,她的眼睛很亮,狡黠得像一只调皮的狐狸。他长这么大,还很少见过这么胆大的姑娘。 被脚碰的地方不一会儿又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滚烫了起来,他面上依旧是冷的,薄唇紧紧抿着,似乎对她的行为很不满。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姜临倦都紧绷着身体,生怕温愫做出更过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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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暗恋对象他不对劲[重生]

    口天易木|古典架空|连载

    “嘭”的一声巨响,坐在副驾驶上的高二学生杨时闻,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砸懵了。原本握在左手的手机,不知道滚落到哪里。他的眼皮很沉重,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周围太多的声音灌入耳朵,头又痛又晕,杨时闻无法理解 暗恋对象他不对劲[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暗恋对象他不对劲[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嘭”的一声巨响,坐在副驾驶上的高二学生杨时闻,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砸懵了。原本握在左手的手机,不知道滚落到哪里。 他的眼皮很沉重,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周围太多的声音灌入耳朵,头又痛又晕,杨时闻无法理解这些声音是什么。只能感觉到热,非常热,全身好似着了火,热到无法呼吸。 好渴,要是有杯可乐就好了,最好是冰镇的,喝完定能凉快下来……他这般希冀着。然而,很快,所有感觉消失,杨时闻完全失去意识,陷入无边的黑暗。 “衍衍!衍衍!” “老婆,先别激动。我已经按了呼叫器,等医生过来看看。” “老公,你看到了吗,衍衍的手动了下!真的,真的动了!我看见了!衍衍,快醒醒,看看妈妈!” …… 好吵,是谁在不停讲话?好像,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怎么一直在我耳边絮絮聒聒。 杨时闻脑袋痛得厉害,耳朵里像是塞了团棉花,听不清那两个人具体在说什么。 忽然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以及陆陆续续的脚步声。似乎有许多人靠近,周围说话声更大了。杨时闻的脑袋难受得厉害,无法思考,又陷入了黑暗。 等意识回笼,杨时闻已察觉不到任何声响,四周静谧无声。他努力睁开眼睛,触目皆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双眼无神地发了一会儿呆。感觉到自己有些气力后,动了动手臂,想要摸摸发痛的脑袋,在柔和的夜灯下看见了右手臂上插着的留置针。 原来是在医院。 对啊,我应该是出了车祸,可不得被送到医院嘛。这么说,我没有死,还活着?他的视线投在针头上,直到此刻才后怕。好在保住了一条命,杨时闻虽后知后觉,却不免又暗自庆幸。 不喜欢医院,想离开这里。 但杨时闻的脑袋很痛,活动不了,他只能转动眼球借着暖黄色的夜灯观察四周。视线迅速移动到窗边,靠近窗边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背对着杨时闻。这个人的身影看不分明,只有朦朦胧胧的轮廓。但杨时闻知道,那个人,应是自己的母亲。他尝试开口,喉咙却没能发出声音。 停歇一会儿,杨时闻积蓄力量,竭力喊出一声“妈”。然而,他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是一个十分陌生的男声。 “妈!”他再次喊出口,这次听得更清晰,确实是从未听过的声音,一个嗓音嘶哑的青年男人的声音。 杨时闻没来得及思考,隔壁床上的人按亮了病房里的灯。周遭大亮,刺激得他忍不住闭上眼睛。 “衍衍?”是一个陌生女人,在试探着叫什么人。 杨时闻立刻张开双眼,定定地盯着声音来源。女人站在他的病床两步开外,双眼皮,大眼睛,高耸的鼻梁,姣好的面容,身量苗条,约摸三四十岁的样子。尽管眼尾有一丝丝皱纹,但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其他影子,保养得极好,猜得出她年轻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她的眼下有淡青色的黑眼圈,看来最近没休息好。 “衍衍!”这双泛着水光乌黑明亮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神里掺杂了太多情绪:惊喜、难过、兴奋、欣慰……杨时闻瞧见她站在原地迟疑几秒后,快步奔来,用力地抱住自己,放声大哭。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杨时闻不由自主地联想起自己的母亲。 妈妈,她,会这样为我哭泣吗?可能,并不会吧。 杨时闻长长叹出一口气,犹犹豫豫地伸出两手回抱住哭得不停发抖的女人,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他怀中的女人终于不再发抖,哭声也渐渐止住。 看来她已平复心情,可以开口询问,她究竟是谁了。 杨时闻没来得及开口,女人抢先说道:“衍衍,你终于醒了,妈妈好开心,太开心了!我得赶快告诉你爸爸!”她激动万分,声音发着颤,只有一只手松开了杨时闻,到处摸自己身上,最终在裤子右侧口袋中找到手机。 “您,是谁?”杨时闻震惊地发问。他不明白,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那样称呼自己。 女人拨打号码的动作骤然止住,神色复杂地俯视着病床上的杨时闻。 “我是妈妈呀!衍衍,我是妈妈!你不认识妈妈了吗?” 杨时闻吃惊极了,结结巴巴地问道:“您说……妈妈……您……是……会不会认错人了?” 听见这话,女人立刻按了床头的呼叫器:“衍衍,别怕,妈妈马上叫医生来看看,我先给你爸爸打个电话”。然后,她颤抖着手,心急火燎地拨打电话。 “老公,你快过来……衍衍醒了……是真的……但情况不太好……总之一两句话说不清,你快过来吧”,女人挂下电话后深深地凝视着杨时闻,一边继续拨打电话,一边三步两回头地向门外走去。 杨时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个不认识的女人自称是我妈,还有,爸爸?我爸早就不在了,又是从哪里来的爸爸? 几分钟后,女人回来了,一起进入病房的还有一堆医生护士。他们忙着给杨时闻做检查,让他配合着做一些动作:张嘴、伸舌头、握手、放手、动脚……一个白大褂上衣口袋里插着三支笔的医生问他:“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杨时闻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不敢贸然回答,只微微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没事的,不要多想,先好好休息。”医生说完转身面向自称是妈妈的女人:“郑女士,您别太着急,我们出去说,让您儿子先休息”。 郑女士,郑女士是谁?她的儿子是谁?我又是谁? 在病房里的人全部出去后,杨时闻不停地思考这些问题,可没有任何人能给与他答案。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那位郑女士和自己的亲妈,一个哭着叫他衍衍,一个笑着叫他时闻,杨时闻完全不知道该听谁的。两个女人,一人一边,同时拉扯着他。突然,他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是个充满磁性的男低音:“大学霸!” 杨时闻瞬间惊醒,没能回味梦境,便注意到病床上坐着两个人。除了昨天的郑女士,还有一个笑得一脸褶子的大肚子中年男人。这个男人左右看了看杨时闻的脸,像是不相信般吼出声:“衍衍,你终于醒了!爸爸和妈妈都很想你!” 杨时闻被吓得一激灵,男人看到他的反应,立马降低了自己的嗓音:“衍衍,还记得,爸爸吗?” 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的杨时闻,被两双真挚的眼睛牢牢盯着,不忍心让脸上挂满担忧的二位难过,没有答话,反问道:“我是谁?” 女人直接情绪崩溃大哭出来,男人抱着她,安慰了老一会儿,才回答:“你叫顾衍,是我们的儿子,我是爸爸,这是你的妈妈。衍衍,是爸爸不好,没能保护好你。早就不应该答应你住校,爸爸好后悔!” “您,知道我为什么躺这儿吗?” “半个月前,你妈妈接到医院电话,说你脑袋砸伤了,情况很危急,一直到现在你才醒。衍衍,乖儿子,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有多担心你!”男人说着说着也哽咽了,他怀里的女人越哭越大声。 杨时闻不想令他们难过,但满腹疑虑,着实等待解答:“您,先别难过,能多说些我的情况吗?” 男人一手搂住哭泣不止的女人,一手紧紧握住杨时闻露在被子外面的手。 杨时闻别扭极了,被一个陌生男人叫乖儿子,并且握着手的感觉,不太妙啊。 男人将头靠在女人肩上,缓缓讲述着:“衍衍,你今年19岁了,从小到大都很乖。听话、懂事、极其聪明!刚刚考上Z大,我和妈妈别提多高兴了!” 男人话锋一转,语调沉下来:“听你舍友说,你们一大早刚出宿舍楼,准备去食堂吃早饭。宿舍楼外的水管有一节突然断裂,砸中了你。哎,为什么老天让你受这份罪,怎么不让我来受罪!” 杨时闻听懂了自己为什么脑袋不能动地躺在这里了,不过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成为了男人口中的顾衍。更加不明白的是,考上本市最差的一所二本学校,这也是“极其聪明”吗。他顿时对男人口中的话语,失去了些许信任。 为了弄明白自己本身就是顾衍,昏迷太久做梦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还是重生变成顾衍的,他首先需要确定的是关于杨时闻的一切是否是真实的。 “我有手机吗?想用一下。”床上一肚子疑团的病患问道。男人暂时松开还在哭着的女人,去旁边的柜子里翻找,拿来一个带着钢琴挂件、手机壳也是钢琴的手机。 看来,手机的主人喜欢钢琴,或是会弹钢琴,杨时闻心想。他接过手机,按亮屏幕。 “锁屏密码是,123456。”男人如是说。 ……这密码,可真够简单的。 杨时闻输入六个数字,找到浏览器,率先查找“杨时闻”三个字。最上面的一则新闻是本省今年的数学竞赛省队名单,赫然写着杨时闻的名字。原来自己,已如愿进入省队。他继续查看其他消息,基本都是自己从前参加过的竞赛获奖信息,跟他知晓的情况一致。又在地图中搜索“幸福面馆”,地址和自家面馆相同。搜索家庭住址,周围的建筑和道路和他所知也是一样的。他还搜索了高中学校,地址也没错。 杨时闻切换至网页,找到时间最新的一则消息,是关于9月底的一起车祸。 他不安起来,握紧手机,迟迟不敢查看那则新闻。阖上双眼,默默数着自己突突突的心跳声,深呼吸放松身体。做好心理建设后,才点开网页。短短一则新闻,杨时闻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只记住最后的,“司机王某和乘客杨某,不幸在爆炸中身亡”。 身亡?我死了?那现在又是什么?重生?真的重生了吗?原来我已车祸身亡,那只剩下妈妈一个人,家里面馆怎么办?我的整个人生就止步在高二了吗…… 这离奇的经历令杨时闻头大,他没管滑落到床上的手机,双手不自觉地扶上额头,却触碰到一脑门的绷带。 “衍衍,别碰伤口……不舒服,就别想……爸爸妈妈,只要你好好地,活着……其他都不重要……想不起来,没关系,乖哈。”顾衍妈妈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看着身体原主人的爸爸妈妈哭得不能自已的样子,杨时闻心里并不好受。 哎,先把面前的两位安慰好了再说,哭得脑袋更痛了。自己抢了这个叫顾衍的19岁男生的人生,便要承担责任,履行义务。 呜呜呜呜呜…… “您二位先别哭。” 哇呜呜呜哇呜呜呜…… “不要难过。” 呜呜呜呜呜…… “别哭,我……我头疼。” “哎!乖儿子!爸爸,不吵你了!老婆,别哭了,衍衍头痛,别烦他。” “衍衍,妈妈不哭,你别烦,妈妈,真的不哭了!” …… 注视着还抱头痛哭的二位,杨时闻顿觉重生之路不会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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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怪物叛逃[无限]

    魔女尖帽|古典架空|连载

    MonsterHospital,顶层病房内。浅蓝色飘窗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瘦弱少女正透过窗户望向飞翔在蓝天中的白鸽,她穿着有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膝盖上合着一本褐色封皮的日记本,黑色长发垂落下来,几 怪物叛逃[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怪物叛逃[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MonsterHospital,顶层病房内。 浅蓝色飘窗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瘦弱少女正透过窗户望向飞翔在蓝天中的白鸽,她穿着有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膝盖上合着一本褐色封皮的日记本,黑色长发垂落下来,几乎包裹住了她整个瘦小的身躯。 她沉默且专注地凝视窗外,浓密的长睫久久才垂落下来,轻轻眨动眼睛。 “念莱,我找到了你需要的食物。”一道年轻的男性声音传到少女耳边,但她并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抚了抚膝盖上日记本的褐色封皮。 年轻男人走到了少女身边,脚步声略微沉重,“念莱?” 少女终于转过了轮椅,看向男人,凝视着他的面容。他的面容极有吸引力,一双桃花眼里晃动着如水的柔意,哪怕脸上沾着狼狈的血污也不损他的魅力。在专注的凝视中,念莱脸上缓缓绽出了个温柔又甜蜜的笑。 “欢迎回来,我亲爱的。” 一直紧绷着的男人身形略放松了下,他伸出手试探性地放到了念莱头上,见她没有拒绝,于是自然地抚了抚她的黑发,长长的羽睫垂下,眼瞳中满是她的剪影。 “等久了吧。这次可待发现的食物藏放处离‘核心’越来越近了,我不得不耗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能带回来。”他轻轻说道。然后把盛放着红色果实的隔离盒递给少女。 “核心”,MonsterHospital的污染核心,与地上医院的平静祥和不同,地下的污染核心源源不断地诞生怪物,对地下医院和医院周边产生污染。污染就是怪物转化,包括将区域内的人类转化成怪物和将环境改造成适宜怪物而不适宜人类居住的环境。 而地上医院和地下医院简直是独立的两个空间,地上医院似乎有特别的磁场,隔离了怪物和其污染性,算是玩家的修整区与据点,目前被穆佐栖这一队人占据。 穆佐栖给念莱作为食物的红色果实,又被玩家称为污秽果实,是怪物们的唯一食物。对于玩家而言,污秽果实是剧毒,其存在都会造成污染,所以需要盛放在隔离盒中;对怪物而言,不摄取食物,它们会虚弱和忍不住发疯,而摄取食物,它们猎取食物时所用的堕落体态往往会使其堕落情况更加严重。 一般而言,只有堕落的怪物才能从污秽果实树上猎取食物,但不知穆佐栖是怎么做到的,他每次都能给念莱带来足够的污秽果实。 怪物们一般围绕着污秽果实树群居生活,但一方面由于怪物的污染性,在将这一区域彻底污染后就会前往下一区域,离开前会将污秽果实树全部消化掉;另一方面玩家和NPC猎杀怪物时总要摧毁污秽果实树,所以可待发现的污秽果实树越来越少,也越来越接近核心。这也意味着延续已久的副本线即将打通。 除了从污染核心诞生的怪物,人类也可被感染。念莱就是如此。 面对着被递送过来的隔离盒,念莱摇了摇头,迟迟不曾接过。 察觉到念莱的抗拒,穆佐栖眼神暗淡了一瞬,却很快打起精神,用一种轻快的调笑语气说道:“我的大小姐,要您的仆人亲手服侍您吗?” 念莱并未展开笑颜,抿了抿苍白的唇,抬眸看他的眼神似乎迷茫又脆弱,“为什么要给我吃这些?我变成了怪物,是吗?” 听此,穆佐栖温柔苍白地笑笑,但语气仍然坚定:“你不是怪物。” “怎么会?只有怪物才需要吃这些。”念莱声音平淡得毫无起伏,视线再次转到隔离盒里的红色果实身上,任由穆佐栖维持递送的动作不肯接过。 穆佐栖叹了口气,把隔离盒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双手捧起念莱苍白的脸,与她清澈又冷凉的瞳孔对视,神色认真。 他作出自己的承诺:“只要有我在,你永远不需要自己觅食,永远有充足的食物。你不需要变身成那种怪物,也不会堕落。相信我,你是人类,也是我的天使。” 听到穆佐栖用动听的声音作出最坚定又美妙的承诺,念莱一直情绪淡淡的黑眸里神色微晃。她突然伸出手触碰穆佐栖的脸颊,突如其来的触碰令穆佐栖下意识后仰,却在意识到是谁后止住了动作,任由念莱触碰到了他脸上的血污。 “你受伤了?”念莱问道。 穆佐栖摇了摇头:“小伤而已。” 念莱:“‘核心’非常危险,你的朋友们怎么会容许你以身犯险?” 穆佐栖沉声回答:“我的队友尊重我的选择,更何况,他们也不希望你有事。” 念莱若有若无地笑了笑。“你在骗我,”她注视着穆佐栖的眼眸,“我与你们是不同的,对吗?不止是怪物身份,也不单纯因为你们外来者的身份。你的朋友看我的目光……有时候就像在看一件物品,他们并不赞同你跟我来往。” 穆佐栖呼吸一紧,捧着念莱脸颊的手滑落到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不要多想。我的队友只是……” 念莱却不听他解释了,将注意力转到穆佐栖带着血污的脸上,用自己白净的手指拭过穆佐栖脸上的血污,执着地一点点擦干净。被她清澈专注的眼睛所蛊惑,穆佐栖慢慢收了声,喉结滚动了下。 回过神来,穆佐栖立即拿过手帕擦拭念莱染了血污的手指,他皱着眉,脸色略显无奈。 等擦拭干净,穆佐栖又去拿桌上的隔离盒,取出里面的红色果实。 果实一被取出,那股奇异的味道就使穆佐栖忍不住皱紧了眉,但对于念莱而言,它却散发着无上的香甜味道。面对着如此诱人的食物,念莱终于伸手。 果实入口,鲜红的汁液润湿了她的唇瓣,念莱缓慢又机械地咀嚼完,神色淡淡,不见一丝动容。 穆佐栖轻轻松口气,注意到了念莱膝上合着的日记本,转移话题调动她的情绪,“念莱,这是你写的日记吗?有记录什么有趣的事吗?” 念莱双手将褐色日记本捧在胸前,抬头看他,声音清澈:“这是《预言》。” 穆佐栖:“预言?” 念莱:“英勇的少年取走了恶龙最珍贵的宝藏,又举起了屠龙的刀,登上了至高无上的王座。” “烈酒与美人,鲜花与赞歌,英勇的救世主头戴王冠加冕,将人们拯救出最黑暗的梦魇。这就是属于这个世界的预言。” “这听起来像是童话或冒险故事。”穆佐栖包容又温柔地笑笑。 “想知道最后的结局吗?”念莱不置可否,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最后的结局?”穆佐栖疑惑。 念莱将手肘抵在轮椅上,举起手臂托腮看他:“最后的最后——屠龙刀,美人酒,王座路,只是少年躺在恶龙的宝藏上做的最后一场美梦,他的生命、他的罪恶、他的功绩已然终止于盗宝之上。美梦空虚,他只是个可怜又可悲的人,却妄想着屠龙惩恶。救世主?伟业者?又是踩着谁的尸骨上路的呢?” 在念莱美丽又冷凉的眸子的注视下,穆佐栖微怔,他感受到了念莱嘲讽的情绪,努力做出微笑的动作试图安慰她,但脸部肌肉却像坏死般僵硬。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了,却又在心里不断诘问和反驳,尽管如此他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恐惧吗? 看着身穿病号服瘦弱单薄的少女,穆佐栖定了定神,只是皱着眉略显无奈地挠了挠头,无措看她:“念莱……嗯,这个故事或许不是那么美好,也有点悲观,但是……嗯,我是说,这只是故事,故事不是现实,我们不是勇者,也不是恶龙,我们一定会有光明的未来的。” “噗嗤,”穆佐栖在这一刻显露的笨拙让念莱笑得眉眼弯弯,苍白的面容鲜活起来,“穆佐栖,我亲爱的,你真可爱,承你吉言,就请一直保持可爱下去吧。” 窗外的玫瑰丛里鲜花正艳,念莱保持着轻快的笑容向穆佐栖讨要玫瑰花,穆佐栖自然应允,在踏出病房的一刹那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望向念莱的眼神藏着耐人寻味的情绪。 “念莱,你是爱我的,对吗?”他迟疑着,又偏执地确认。 念莱托腮凝视他,良久,缓缓点了下头,然后又点了下。 一直到凝视穆佐栖的背影消失不见,念莱面上收敛了一切情绪。过了一会儿,她秀眉微动,脸上显出厌烦的情绪,接着垂下头用手撑着额角,在一片阴影里传出冷漠又嘲讽的声音。 “真是——虚伪的渎神者。” ** 走出那道病房门的穆佐栖将自己强力维持的平静轻松的心态慢慢放纵开,原本平稳的心跳开始加速,血管里的血液飞速流动,后背一阵又一阵的冷汗冒出。 他靠着墙壁昂起头,用手遮挡眉眼,无声地苦笑。 ——恐惧吗? 恐惧,当然恐惧。 无论是谁,面对着杀了自己七次的人都无法保持全然的冷静,能在那个女人面前虚与委蛇、甜言蜜语,对他来说简直是最不可思议的笑话。 那个女人伪装得可真好啊,什么柔弱无助人间天使,明明是疯子、怪物、恶魔,伪善者,披着羊皮的狼。 可尽管这样,他依旧需要诱哄她、诱导她。 ——正如他在出门前回问的一句,“你是爱我的,对吗?” 她当然应该爱他,作为杀死他七次的代价。 “念——莱——”穆佐栖将这个名字在舌尖来回滚动碾磨,像是蛇信包裹住自己的猎物。 ** “穆佐栖!你疯了吗?你为那个女人去闯‘核心’?!”一个有着酒红色波浪卷的女人对从顶层病房下来的穆佐栖大吼道。 “是又如何。”穆佐栖目光注视着玫瑰丛,看也不看她一眼。 女人:“你是不是有病!哈?她是人吗?她只是NPC啊,还是即将异化的怪物!你别TM告诉老娘你真的爱上她了!” 穆佐栖:“计昭彤,我们之间的事并不需要你们管,别让我再看见你们置喙这件事,更别去招惹她。” “穆佐栖!我是为了谁?你别以为我们被称为‘玩家’,就真把这一切当游戏了,你的命没那么不值钱!”计昭彤气红了眼,她看向旁边一身鹅黄色衣裙的闺蜜,恨铁不成钢地晃了晃她的肩膀,“你倒是说句话啊!” 那女孩扭扭捏捏,支吾着,看向穆佐栖的眼神躲闪,一脸尴尬的表情。 而穆佐栖已然不管她们,专心挑选起了要送给念莱的玫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矮小却迅猛的身影飞一般地蹿了过来,在穆佐栖等人面前停住,面色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老大,在刚发现的污秽果实树旁守着的兄弟们被不知道哪儿蹿出来的兔崽子们给围了!”

    0 人在读07-06 13:12

  • 战神皇叔下嫁小蛮王后

    埃熵|古典架空|连载

    建初元年,明日高悬。春日的熏风卷着河畔桃瓣,一气儿吹到景华街。今日是三月初三,上巳,结伴出城踏青、兰汤祓禊的车马热闹非凡、人烟凑聚。自北境战事平,京中甚少有如此繁盛时候,拥挤人群中,有个十四五 战神皇叔下嫁小蛮王后全文免费阅读_战神皇叔下嫁小蛮王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建初元年,明日高悬。 春日的熏风卷着河畔桃瓣,一气儿吹到景华街。今日是三月初三,上巳,结伴出城踏青、兰汤祓禊的车马热闹非凡、人烟凑聚。 自北境战事平,京中甚少有如此繁盛时候,拥挤人群中,有个十四五岁上下的小厮正在人群中挨挨挤挤:“劳烦您让让、让一让。” 他走得急,不小心叫人推抢,一个趔趄便摔在地上。 “唷!对不住、对不住,磕着您没有?”推他的汉子并非故意,只道这景华街是用青石八条一组砌成,上头的石棱子突而尖,莫摔坏了这粉妆玉琢的小子。 眼看这小厮身上的青布衫都擦破了窟窿、点点渗血,他却觉不着疼似的,只忙往前襟里掏了掏,取出个裹得贼严实的绒布包来—— 重重叠叠七八层软布揭开,里头是个十分精致小巧的细颈白瓷瓶,瓶身上烙着金印,瓶口以红蜡胶封,一看便知是出自京中名医之手。 小厮见这药瓶子全须全尾,松了一口气,才笑着冲众人拱手道:“没事没事,是我自己走得急。” 汉子见他腿上当真擦伤,原想再关切两句,结果那小厮却只顾着将药瓶子重新裹裹好,想想,又将那药瓶子塞入随身香囊中,又极快闪挤进人群。 “嗐,还真没见过这么急的……”汉子摸摸脑袋原地嘀咕,倒是旁边有个货郎垫着脚尖极目一眺,咋舌叹道:“这是奔武王街去了……” 一听“武王街”三字,众人皆是面色剧变,纷纷低了头噤声。 一河之隔,青石板白石条铺砌的武王街上冷冷清清、人迹罕至。 三进的高大石牌坊后,正中是一五间面阔的丹碧大殿,殿门口立着两尊汉白玉石狮,狮子中的大门上高悬一方黑金木匾,书:“北宁王府”四字,右首一方御赐朱印、红得滴血。 沿王府的大街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地站满了披甲带刀的士兵,王府门口更是横三竖四地挤满了银铠羽林卫。为首的羽林卫远远看见小厮,脸上虽笑着唤了句“小元管事”,手上动作却还是拦下他。 “还要搜啊?”元宵苦了脸,低下头来眼睛滴溜溜一转,便指了腿上破洞,拖长声儿噘嘴道:“哥哥们,我就去凑个热闹,来回不过一刻钟,真不能夹带什么。你们瞧,就这还被人攮了个大马趴呢!” 几个羽林卫见他摔得确实惨,搜身的动作便松乏许多。 半个多月来,他们成日守在王府也无趣,同这王府的小管事也还算熟,草草摸过没什么东西后,便打趣道:“小元管事,这正月十五可已经过了,您这‘元宵’可别叫人挤坏了!” 元宵佯怒地啐了他们一口,边推他们边嚷道:“去去去,要你们贫!王爷还等着我当差呢!” 羽林卫哄笑着放了他进门,元宵暗松一口气,急急穿过假山奔后院主人房间,路上倒都顺利,眼瞅着就要到了——前脚刚踏上过厅的门槛,身后却冷不丁传来一声低斥:“站住!” 那声音阴冷低涩,元宵一听就知要坏,他缩缩冒出冷汗的脖子,僵着身子转头,勉强堆笑福礼。 “林统领。” 站在过厅外的人是个披甲带长剑的胖子,因与太皇太后有些姻亲的干系,便恩荫进了羽林卫,补了个副统领的缺儿。严格来讲,该管人叫“指挥使”,但人在屋檐下,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统领”这个称呼明显取悦了林胖子,他打量元宵半会儿,吊儿郎当道:“原来是小元管事,我道是谁鬼鬼祟祟地站这儿呢!” 元宵在心里将这狗东西骂个底掉,面儿上却还赔着笑脸,将在门口那番说辞重复了一道。 林胖子原也是闲话一句,本都已挥手叫元宵走了,不料元宵跨门槛一动,腰间的香囊竟在日光下闪过一抹金光,好巧不巧地晃到了他的眼睛。 林胖子当场挑了挑眉,喝住元宵:“等等!什么东西这样金光闪闪的?!” 元宵嘴里发苦,知是那药瓶上的金漆印,他强自镇定道:“嘿嘿,统领,是香囊。这我相好给的,她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只管用些缕金线什么的,是小人不是,晃了您的眼。” 姓林的是个贪财人,才不信什么缕金线会闪光,只当是这小管事怀中偷藏了金子,便起了抢夺瓜分意,一伸手:“这么新鲜?拿过来给我瞧瞧。” 那药瓶子虽小,但到底要比香料重许多,元宵哪敢给他瞧,连连后退,辞道:“这香囊用得忒旧了,怕要脏了您的手,也不是什么稀罕物的,您看它做什么的。” 他越是如此,那林胖子便更坚信他藏着宝,两相争执不下,胖子竟直接上前两步来抢。元宵也急了,忙拥双手捂住香囊、死死护着,他年纪小,也灵巧,穿着铠甲的胖子反而够他不着。 一来二去,林胖子喘着粗气红了脸、彻底恼了,一边拽元宵,一边高呼一声“来人”,便叫七八个羽林卫将元宵团团围住,他怒骂道:“贼管事,言辞刁滑、目光闪躲,我看你定是藏了私!” 元宵红了眼强辩,“真就一普通旧香囊!林统领你怎么以大欺小呢?!” “普通香囊你倒是给我看啊?不心虚你藏什么?!” “你管我心虚不心虚,姓林的这是我私人的东西!你狗仗人势、惯会欺负我们下人!” 林统领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竟“嗖”地一声拔出了剑—— “你给不给?!” 元宵被他逼急,也咬牙一横心:“不给!你用强的,我偏不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虽是下人,却也是永宁王府登记在册的管事,大锦律例杀人偿命,林统领尽可以动手!” “哼,”那胖子被气笑了,恶狠狠道:“凭你也配?我不杀你,我砍了你这一双手!看你还如何与我要强!”说着,他吩咐几个羽林卫将元宵那紧紧捏着香囊的手展开,提着剑便上前。 林胖子到底是太皇太后姻亲,手中长剑明晃晃得直发寒气,元宵心里打鼓,却还念着他家王爷一双腿,干脆闭上眼梗着脖子,只盼能护住这一点好不容易得来的药。 结果,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传来,元宵只听得耳边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瓷器清脆碎裂的声音。 他慌了,忙睁开眼睛,却发现香囊整个好好地握在他掌心、里头的小药瓶自然也完好无损。再细看,才发现碎裂在地上的,是一只小小的青瓷酒杯。 而林统领刚才只觉得额心一麻,紧接着便有冰凉的液体从脑门上滑落,他抖了抖,抬手一抹,发现那不是血而是些透明的酒液。他又惊又怕,壮着胆子大喝道:“谁——?!” “指挥使英武,何必同一个孩子计较?” 风吹竹叶动,春日的暖风拂下一片桃雨,木轮子轧过青石板路,一道蓝色的身影缓缓从过厅后坐轮椅而出。来人墨发玉簪、修眉似墨,睫帘下的双眸似寒星。 “……王爷。” “拜见王爷。” 元宵和羽林卫纷纷伏地行了大礼,持剑的林胖子愣了愣,最终也还剑入鞘,随意地拱了拱手、老大不情愿地简单做了礼。 北宁王凌冽不以为忤,只缓缓将双手从木轮边收回,不疾不徐地看了元宵一眼:“寻了你大半日,又上哪儿躲懒去了?” 元宵会意,立刻伏地磕头,“王爷,小人错了,小人就是瞧着外头热闹……”他将那一套说辞再重复了一遍,连连告饶央求着,“小人只去了一刻来钟,真的真的。” 凌冽看了元宵半晌,摇摇头,“回去抄书。” 元宵一听这个,脸立刻皱成了苦瓜,而那林胖子眼看到手的肥肉要走,站起身来还想说什么,却不防被北宁王丢来一个冷冷的眼神。 那一眼太过森冷,吓得他一哆嗦,便没敢上前。 他这么一退,那边元宵已经一骨碌爬起身,上前推着凌冽的轮椅出了过厅。 林胖子恼火地原地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小声嘟囔,“不就是个瘸子……” 然而他的目光垂落到地上那一地碎酒杯的时候,又抬头用目光粗粗丈量了一下方才北宁王的所在,这样远的距离……林胖子倒抽一口凉气,脸上的肥肉抖了抖,骂骂咧咧地带着羽林卫走了。 北宁王府是个五进的开阔大院,新帝登基后还着人专门翻新过,院落之间用过厅和回廊相连,朱楼碧瓦、雕梁画栋。元宵将轮椅推回正房小院内,这里遍植青松翠竹,倒另有一番意趣。 院内东首石墙上,爬满了青翠欲滴的地锦,那一屏绿意之下,是一方大理石打造的圆石桌。石桌上放着几卷述论北境山川地理的卷宗,旁边厚厚一沓纸,上头墨痕点点。 想着他们家王爷在北境经历的一切,元宵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看见那卷宗之后,竟还摆着一小壶酒。元宵抿了抿嘴,当即就红了眼——他们家王爷律己甚严,自赴北境参军后更是滴酒不沾,他哽了一下,瓮声瓮气地问,“您这是……又想郭老将军他们了?” 凌冽看了看桌上的酒,睫帘扇动、抬手捏了捏眉心—— 北戎一战,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血水染透山峦。郭老将军死了,郭家两兄弟也死了,那些亲密无间、并肩作战的兄弟们也都死了,全都被活活烧死、乱箭射死在了那座为戎狄大军预备的陷阱里。 而他,凌冽闭上了眼睛,原本也该死在那里。 元宵见他面色苍白,便蹲下来,有心打岔道:“王爷,您别想了,忧思伤身,我帮您换药吧?” 凌冽睁开眼,垂眸看见他这小管事,献宝似的从香囊中掏出个精致的药瓶来,又想起刚才在过厅的一场争执,他叹了一口气,默许了元宵的施为。 元宵小心翼翼地揭开他盖在双膝上的白绒毯,外袍之下,凌冽双腿膝弯上缠着一圈圈厚厚的绷带,绷带已被血染透,且那绷带缠得时间有些久,是他们还在北境时草草包扎的。 这小半个月以来,王府被那些奉新帝之命的羽林卫围了个水泄不通,请来的太医也推三阻四地不加医治。元宵实在没法,才冒险出府寻药,结果那绷带拆下,伤口早已溃烂。 元宵心里发酸,当场就哭了。 “他、他们混蛋……”元宵一边取了淬火尖刀剜去腐肉,一边小声骂道:“他们忘恩负义!他们、他们不是东西!” 凌冽双膝被箭射穿,自战场中好不容易捡回性命,却又被新登基的小皇帝软禁,对外称的是看护养病,实则就是软禁。元宵打小儿就跟着伺候,自知锦朝有如今安宁,都是郭老将军一家子和镇北军用命换的。 像外头姓林的那头肥猪,多半只会在朝堂中算计,蝇营狗苟、为点蜗角虚名去算计人心,将北境战士保家卫国的一腔热血,都当成了功高震主。 “一帮子无胆鼠辈,就知道狐假虎威、仗势欺人,有本事他们也上前线去打戎狄啊!” 凌冽疼得浑身冷汗,撑着用手点了点元宵的脸:“聒噪。” 他手指冰凉,冻得元宵一激灵,再不敢多说一词,吸了吸鼻子,手底下动作飞快地上好药,重新缠好伤口。按给他药的大夫所言——他们家王爷这双腿,多半是废了。 但事无完全,元宵抿抿嘴,总还揣了微末希望。 正收收拾着,缓过那阵劲儿的凌冽却忽然开口,“以后取药的事儿,你别自己去了,让羽书另想个法子。” 元宵扁扁嘴,想也知道那姓林的胖子这段时间肯定会盯着他了,“那我去放信鸽。” 凌冽古怪地挑了挑眉,然后示意元宵看向石桌。 这时,元宵才发现,在那一堆书卷后,竟有一只漆红的小托盘,上头放着一只飘香四溢、隐约冒着热气的白瓷小盅。 “这什么啊?”元宵记着他离开的时候没有这个。 凌冽没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他打开看。 结果,元宵一掀开盖子,脸色就骤然变得惨白——那白瓷小盅里,分明地躺着只鲜嫩的鸽子,而鸽子腿儿上,还堂而皇之地绑着一只刻有“宁”字的铁环。 “……” “今早厨房送过来的,”凌冽漫不经心地拿起书,轻轻揭过一页,“说是新鲜滋补。” 元宵打了个寒颤,北宁王府的信鸽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虽不比军中那样机灵,却也是万里挑一。这一只是他今早才放出去的,怎地就被人射落下来,堂而皇之地炖成了一盅汤。 警告和威胁之意明摆,元宵当真替主子捏了一把汗,“不是,王爷您怎么一点儿不着急呢?” 凌冽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书页——是谁用数道圣旨催逼他回京、又是谁宁可调动羽林卫也要将他软禁在王府里,对外宣称养伤、却连最基本的金疮药都不给? 着急? 他可没什么值得急的。 元宵瞧他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忍不住跺了跺脚,“王爷!咱们王府的信鸽可是好难养的!” 这话,让凌冽抬头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待会儿分你半碗便是。” “……”元宵傻了。 而凌冽看着手中恰好翻到的北境山川河流图,目光明亮而坚定—— 自他意外从尸山血海中醒来,没有如前世般战死在北戎山,他便起誓,会叫朝中这帮蠹虫血债血偿。

    0 人在读09-19 19:23

  • 人间烟火处处是

    临溪First|古典架空|连载

    嘈杂的c区大街上,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清秀男孩显得尤为突出。周围的人无一不是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满口脏话地叽哩哗啦,仔细听的话,他们大多都在谈论江故---一个?混小子???“哎,你听说了吗?江故那 人间烟火处处是全文免费阅读_人间烟火处处是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嘈杂的c区大街上,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清秀男孩显得尤为突出。 周围的人无一不是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满口脏话地叽哩哗啦,仔细听的话,他们大多都在谈论江故---一个?混小子??? “哎,你听说了吗?江故那小子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跑到b区那边把那个大佬给打了!听说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一个大汉翘起二郎腿,吐着烟圈,面露嘲讽地说道。 叶青听到江故把b区贼厉害的那位大佬给打了时略微瞟了眼那位大汉,默默关注着他们的谈话。这时另一位商店的小贩大声回应道:“这还能不知道?整个c区怕是都知道了吧?江故那小子把那所谓的大佬打了后不也是一点事都没有吗?也不知道该说江故太强还是那大佬太菜?”小贩还意味深长地把大佬两个字拉长音地嗤笑着,丝毫不将那位b区的大佬放在眼里。 听到这,叶青淡漠的脸上才出现了几分微不可见的表情,脑海深处有一种熟悉的记忆似乎正在慢慢苏醒,却又被他迅速地按捺了下去,猎物还没有出现,不能被其他无关紧要的人物所影响。 他快步走向前,向商店小贩问道:“您好?请问您说的江故?”他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自己的身份,改了称呼,“嗯......江同学在哪里?” 小贩听到他的称呼,嘲讽地笑了笑,道:“江同学?你找江故干什么?打架吗?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小朋友,那小子可不是个好欺负的。”说着指了指他左手边的一面破旧砖墙,“诺,这面墙后面有个巷子,最里面有个铁门,那就是江故家了。” 叶青望了望小贩指的那面砖墙,走进戳了戳那面墙,“哗啦~”砖墙应声倒下,小贩蠕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看了看叶青,叶青正看着那面坍塌的墙,抽了抽嘴角,转向那个小贩,答道:“江同学很久都没有回学校了,我们校长让我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小贩笑了笑,“什么情况?哈哈,无非就是打了个架,而对方你刚才也听到了,是个他惹不起的家伙,所以就躲起来了呗。” “惹不起?是你们刚刚说的b区大佬吗?是.....什么时候打的?”叶青显得有些焦急,仿佛很紧张这个问题的答案。实际上虽然他面上有点紧张,但实际上满是快要寻找到猎物的期待,只是旁人一向看不出他是在演戏还是真情实意的就对了…… 小贩看他这么紧张的样子,愣了愣,“啊?哦哦哦,就前两天的事,大晚上的去了b区一趟,好像是去买药吧,像他这种人嘛,受伤可是家常便饭,b区的药物可比c区的好用了不知道多少,又便宜,不知道为什么就把那b区大佬给打了!” 叶青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很好,猎物出现了呢! 他向那个小贩道了个谢,见小贩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向那个小巷走去........

    0 人在读07-07 00:46

  • 这辈子不玩攻略游戏了

    只雀|古典架空|连载

    晚上十点二十分,市中心写字楼的上班族一早就下班享受生活去了,只剩下外侧挂着巨型投影屏幕仍然在工作。在人类已经能够熟练掌握核能的三十世纪中,全球人口数已经基本稳定,人类的工作时间大大缩短。相应的,各 这辈子不玩攻略游戏了全文免费阅读_这辈子不玩攻略游戏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晚上十点二十分,市中心写字楼的上班族一早就下班享受生活去了,只剩下外侧挂着巨型投影屏幕仍然在工作。 在人类已经能够熟练掌握核能的三十世纪中,全球人口数已经基本稳定,人类的工作时间大大缩短。相应的,各类娱乐行业开始快速发展,这其中就包括实感游戏。 虚拟直播大厅中“一条锦鲤”的头像高高排在游戏区分榜第一,总榜第五的位置。虽然现在还没有开播,但已经有上千万的粉丝在围观了。 直播间里粉丝刷着各种弹幕,热热闹闹地叠满了整个屏幕。 【还有三分钟,锦宝就要上播啦,一日一次和我老公的见面时间,我好激动哦嘿嘿嘿。】 【今天还是去广阔的阿多尼斯大陆上跑图吗哈哈哈哈哈】 【倔强的锦锦,在线跑图】 【我真的好喜欢他错过打卡点以后流泪猫猫头的样子啊哈哈哈哈哈哈】 【想看他甩狙,上次那一枪帅爆。】 顾锦虽然有自己的id,但如今的头部主播和大明星没什么区别,都有自己的词条,顾锦的真名早就不是秘密了。 绝大多数时候,顾锦的粉丝都会叫他锦宝或者锦锦,只有顾锦在游戏里大杀四方极限操作的时候才会得到顾少爷和锦神的尊称。 顾锦上身换了件T恤,踩着大拖鞋蹲在冰箱面前,拿了一听可乐以后才走到电脑面前,按开了投影屏和摄像头。 晚上十点半,xx直播一哥顾锦准时上线。 【锦锦晚上好呀】 【宝贝怎么穿这么少!要感冒啦!】 【今晚播什么,是挨打还是打别人?】 【明人不说暗话,想看老婆玩动物餐厅带猫耳甩尾巴呜呜呜。】 顾锦笑着和摄像头挥了下手,另外一只手扣开可乐,“晚上好呀。” 弹幕刷得飞快,系统会自动将超级粉丝的发言挑出来排列在一边,顾锦扫了眼,一边调参数一边回答。 “晚上好呀,今晚不跑图,也不挨打。”顾锦从桌上拿起一块没有标识的储存器在摄像头前晃了一下,一双桃花眼狡黠地弯起,“今天去玩野男人。” 弹幕静了一瞬,随即全都兴奋了起来。 【哦——~你说这个我就不困了,什么野男人?哪里的野男人?】 【锦锦也要装路人钓男人吗?啊啊啊啊啊我想看!】 顾锦作为游戏区的一哥,空有一张能去做钓系海王的脸,播的是正规到能给每一位打赏粉丝开发|票的正规游戏这点,他的粉丝已经不满意很久了。 像这种长相纯欲见人就笑,没事还坏心眼地撩撩粉丝的大美人怎么能不发扬菩萨精神,慰问粉丝? 【传下去,锦少爷今天要卖身了。】 【传下去,粉丝有福利了。】 【传下去,可以脱裤子了。】 顾锦早就已经习惯了粉丝的低下限,唇角勾勾翘翘,“待会超管来了我就去告状,全把你们给禁言。” 【坏、坏老婆。】 【呜呜呜锦锦宝贝联合外人欺负我。】 【所以,我们去哪里钓野男人?】 顾锦捏着一小块存储器,在桌上敲了敲,“今晚给你们看看深空集团马上要出的攻略游戏。” 这句话一出,热情的弹幕明显少了一半,两秒后才重新恢复过来。 【啊……攻略游戏啊……】 【笑死,顾锦粉丝不一直吹他不恰烂钱的吗?打脸了吧。】 【游戏区一哥推广恋爱游戏,还是深空给得太多是吧。】 【lowb】 向来被顾锦粉丝压着打的黑粉一下子冒了出来,即使管理员很快就踹掉了几个辱骂的号,粉丝也在帮忙骂,也还是有一些刺眼的弹幕夹在其中。 这很正常,排名前百的游戏主播都不会播恋爱攻略类的游戏。 不同类型的实感游戏对npc的智能程度要求不同。如果是传统对抗、升级类的游戏,npc的智能程度不高也没什么,反正只是需要他们辅助玩家而已。 但如果是攻略类恋爱游戏,玩家绝大多数的游戏体验都来自于npc。这类游戏的玩家当然要求npc像是个真正的人那样,和自己交流,对自己做出回应。特别是在恋爱关系中,人类经常会失去理智,行为经常超出设定好的程序。 所以一旦npc的智能程度较低,或者相关设定出现偏差,就会在游戏过程中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所以这两年恋爱游戏都是出一个骂一个,成为了游戏的最底层。谁要是在这个时代玩恋爱游戏被别人知道了,都会被当成冤大头嘲笑。 顾锦笑眯眯,“好啦好啦,我知道深空的恋爱游戏垃圾,但是这次的游戏开发者是熟人,他跟我说新游戏一定好玩。” 【不好玩怎么办?】 【不好玩就要锦锦宝贝和我们玩快乐的小游戏。】 【楼上,nsdd。】 顾锦没答应也没有否认,将储存器接上游戏头盔。下一刻直播界面上的小房间就变成了游戏世界的初始场景。 顾锦眼前恍然一瞬,再次清明时,已经站在了一条小路上。顾锦回头看了眼,之见自己还拖了一只白色的行李箱。 游戏信息自动传送给顾锦和直播间的粉丝。 【好奇怪,怎么就一句话,是我的接收端卡了吗?】 【应该没有,我这也是一句,‘医院给你的父亲下了病危通知书,所以你不得不回家一趟处理公司的残局。’】 【锦锦,要不我们换个游戏吧……感觉不是很好玩的样子……】 正说着,顾锦已经走到了别墅门口。 这一片应该是高级别墅区,远处能看到高耸如云的高层住宅楼,而这一片绿植葱茏幽静,隔开每一栋建筑。 顾锦抬手按了下指纹,推开门走了进去。 游戏背景里说了,他是“不得不”回来的,所以游戏人物和父亲的关系应该不太好,同时这个家里也该没有其他成员,所以才需要他回来收拾公司的残局。 顾锦可是悬疑解密游戏的大佬,分析一下背景当然小菜一碟。 却没想到,一进门就和大厅中沙发上的青年对上视线。 弹幕虽然兴致不高,但还是对帅哥表示了敬意。 【建模不错。】 【是攻略对象吧。】 【游戏介绍是——已经分手两年的初恋学长洛安?】 【所以为什么前男友会出现在家里?】 坐在沙发上的青年有一头不和常规的漆黑长发,眉眼清润。他应该很高,但被身上浅咖色的家居服一衬,只剩下一身温柔,仿佛一杯温茶。 大概是顾锦的到来太过突然,洛安脸上有明显的诧异,随即露出了一丝复杂。 顾锦也有点懵,分手两年的前男友在自己家是个什么操作? 他后退一步,看了眼门牌号,确认没有问题以后,又将重新看向洛安,“学长,这似乎是我家?” 洛安“嗯”了一声,“好久不见,进来吧。” 顾锦:??? 直播间里的粉丝和他一样。 【我觉得有点奇怪。】 【就是很奇怪啊,这个洛安怎么跟主人一样?】 【等等等等,背景介绍说锦锦是要回来替父亲管理公司,那洛安会不会是公司的什么人啊?】 正在这时,顾锦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 顾锦掏出来一看,发信人的备注上写的是“好友小王”。 游戏会在需要补充背景的地方安排npc,顾锦对这套设置已经很熟悉了,此时当然立刻点开。 【王凯:哎顾少爷,听说您回来啦,挑个时间出来聚一下啊哈哈哈哈哈, 对了,你见到你“小妈”没有。就是洛安,你大学追了一年,结果人家就和你在一起了半个月,就不声不响出国进修的那朵高岭之花。哎呦这人心思可深,现在是你家公司的COO。他才多大,三十都没到吧,就能做到你们家集团的COO。 而且啊,这两年你不在家,你爹出什么宴会带的都是他。更嚣张的是,有媒体扒出了你爹很有可能多了一个儿子,是机械代孕出来的。你品,你细品。】 王凯在最后加了意味深长的一句:兄弟,长点心吧,别再被他那张脸唬住了,你家公司还等着太子归位呢。 顾锦看着手机,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顾锦的声音在直播间响起,“我觉得,这游戏玩得有点大,你们觉得呢?” 弹幕已经疯了。 刚才说不好玩不想看的弹幕一个不剩全部消失。 攻略游戏能正儿八经把攻略对象和剧情做好就不容易了,陷入恋爱的男女干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都有可能,npc的智能程度能将他们应付好就已经很不错了,谁还敢搞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学霸高岭之花前男友变小妈……阿哲,我,我,我可以!(甩掉裤子!)】 【好啦好啦,我来说句公道话,没必要这么恶意揣测人家。毕竟三十岁的跨国公司COO也不是没有,年少有为而已。什么酒会都代替女伴跟在大老板身边也没什么奇怪的,热爱工作嘛对吧。至于那个孩子……孩子……我编不下去了,就要男妈妈!】 【你们忘了,他还在家里。哪个COO会穿着居家服在老板家里办、公、啊!(震声)】 【野心勃勃的前男友,为了彻底得到他不听话的学弟,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虽然信息很少,但我已经脑补了十万字爱恨纠葛!】 【锦锦,妈妈觉得你这次可以当攻。】 顾锦:…… 现在不觉得无聊了。 他的粉丝还真是纯洁可爱。 洛安已经走了上来,侧身弯腰接过顾锦手上的行李箱。 肩上的长发因为没有被竖起,顺滑地落下,在他优美的脸侧一晃。 洛安没有看顾锦,但因为他是从顾锦手上接东西,所以两人间的距离近到不行。对方身上浅淡的草叶香气轻轻拢住顾锦,无言的亲密。 顾锦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反应过来,手侧就感到了另外一个人的体温。 “顾锦。”洛安眼睑垂着,声线略低,“松手。” 顾锦迟了一秒,才猝然缩手。 行李箱的轮子在瓷砖上发出轻微的轱辘声,而更明显的,是顾锦漏了一拍的心跳。 弹幕——【芜~湖~】 【这个洛安,有点太会了哦~】 【他好像知道自己很勾人。】 【我不想和你对上目光,因为瞳仁会泄露我的难堪和卑微。】 【但他下一刻就碰到了锦锦的手指!拖杆那里好——大一个空荡,他就一定要握锦锦手指旁边的那块!】 【想开点,说不定人家是不小心呢(狗头)】 【这真的是攻略游戏,而不是被攻略游戏吗?锦宝耳朵已经红了。】 顾锦面无表情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认真地对直播间说,“宝贝们,我觉得今晚的推广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就这样,我下播了。”

    0 人在读08-10 21:03

  • 群穿后我成了星际万人迷

    一现|古典架空|连载

    “爸,爸?宋东!赶紧来搭把手!”大姐宋明禾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心疼自己刚做好的美甲。宋妈钱杨芬则也忙里忙外,将刚送到的新鲜蔬菜分门别类放进冰箱里。宋昭然也没闲着,得赶紧把宠物室安顿好,不然家 群穿后我成了星际万人迷全文免费阅读_群穿后我成了星际万人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爸,爸?宋东!赶紧来搭把手!”大姐宋明禾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心疼自己刚做好的美甲。 宋妈钱杨芬则也忙里忙外,将刚送到的新鲜蔬菜分门别类放进冰箱里。 宋昭然也没闲着,得赶紧把宠物室安顿好,不然家里的三只猫两只狗和四只金丝熊能把整个家都闹翻天了。 “你爸肯定又躲在哪看他那两本破书去了,有什么好看的。”宋妈钱杨芬利落地收拾好冷冻区,拍了拍手:“满大街都是蹲着算命的,他那么爱算,让他去天桥底下算去。” 宋家四口人刚搬来修缮好的祖宅,自从宋家祖辈老太爷去世后,这祖宅就一直闲置在柳叶村里,交通也不很方便,除了清明扫墓,没人回去看过。 这不是今年柳叶村刚通上公路,一家人这才动了心思,趁着宋昭然马上放暑假的功夫,索性雇人把祖宅整个翻新了一遍,加盖了个二层,水电管道整理得井井有条,内部各种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 才刚放暑假,一家人马上搬到祖宅来,享受一下空气清新的优美山村生活。 还网购了一大批生活用品和瓜果蔬菜,分量加起来足够支持他们一家人在这小山村里生活一个月了。 “要我说,钱女士,咱来之前就别网购这么多东西。这不收拾起来还忙活半天。”宋爸宋东从书房钻出来,手里果然捧着一本杂书,看得津津有味。 宋明禾施施然过去,轻飘飘将书从宋爸手中抽走,换之以一大箱卫生纸,“放在二号储物间,谢谢爸,爸你最好了。” 钱杨芬白了宋爸一眼:“这大房子上下两层,加地下室有三层,足足三十多个房间,一千多平,我多买点东西怎么了,又不是放不下。” “再说了,昭然好不容易放个暑假,一家人多在这住两天怎么了。” 一家人边拌嘴边收拾,半天功夫终于把快递和食物拾掇得差不多,五个储物间满满当当,晚上一家人相互道别,回到二层的卧室各自入睡。 第二天照例是宋昭然先被猫踹起床,他那几个崽子在他脸上疯狂地练习跑酷,后腿在他的鼻子上狠狠地蹬,比埋屎还使劲。 宋昭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抓了把头发来到厨房,熟练地冲了冲各个崽子的饭碗,像机械小工一样往饭碗里扒罐头。 天还蒙蒙亮,把饭碗放在地上,宋昭然睡眼惺忪地看了眼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小村子里,能有什么东西在闪,难不成是村长的大喇叭被雷劈了? 宋昭然一把拉开窗帘,屋外的景象着实吓了他一大跳,远处不再是风景优美的山村和树林,而是金属质感的高楼大厦,街头上的人穿着银白色的连体衣,无声地飘行。而刚刚闪瞎他眼睛的亮光,则是近处街道上停留的舱体,上面闪烁着字体:三分钟后,格林姆站,已预定。 面无表情地触碰了一下玻璃,眼前的景象还是没有消失。 宋昭然的脑袋里闪过了一万个想法,是大姐在整蛊?她兼职某短视频平台的视频博主,没少拿家人整蛊。 他转身下楼,走过客厅来到一层,一把拉开门。 “您好,我的主人,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一个家政机器人正修理草坪,屏幕上打出笑脸。“今天天气,晴,气温18到26度,注意防——” 机器人还没说完话,宋昭然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没睡醒,自己一定是没睡醒。 门再次打开。 家政机器人态度良好地继续道:“主人,我在,有什么吩咐吗?检测到您可能有打扫屋顶的需求,请问需要打扫吗?” “不需要。”宋昭然当着机器人的面将门关上。 半小时后,一家人难得严肃地坐在客厅中央,召开了一场紧急家庭会议。无他,在宋昭然开门后,祖宅里响起了系统的播报音。 【欢迎来到博科星敦,星际的中央】 【在这里,坐拥一千平的私家豪宅,私人管家,极致体验,高端的私人服务系统,独特的居住感受,最贴心的穿越服务】 “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宋明禾用指甲点了点桌面,“我比较务实哈,咱们能直接进入正题吗?” 系统:怎么突然有种乙方的感觉,不太对劲。 【欢迎绑定豪宅系统】 【在系统的帮助下,用户可以轻松地解锁豪宅各项功能,豪华的位面购物体验,独家定制的私人升级系统,一夜暴富,成为人生赢家!还能帮助各个位面的豪宅走出凄凉的困境,去帮助豪宅吧,去帮助不被定义的豪宅!】 说了这么多,宋昭然只抓住一个重点:“所以你把我们一家人绑到这里,不会是为了帮各个位面的你吧?该不会那些位面里你被闲置了吧?不会吧不会吧?豪宅怎么会被闲置捏?”想到祖宅在自己世界里的处境,位于一个凄凉的小山村,今年才刚通上车,少说三十年没人住过,要不是他们一家人翻新了一遍,估计过了百来年自己就塌了,怪不得需要拯救。 宋明禾疯狂对宋昭然使眼色,老弟,快别说了!没看系统都不说话了吗。收敛一下自己! “没事,听它说下去。”另一边,宋爸宋东已经眼含热泪,“老太爷临走前,就希望把咱们的祖宅好好修整一下,果然这祖宅有灵气啊,是咱老宋家的根!”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成为老宋家的根的系统:…… 不过终于得到了夸奖,系统满意地接着道:【用户将获得一站式穿越服务,自动绑定博科星敦的高级公民身份,豪宅账户上已置入1000星币,每位用户获得全星盟通用的社交账号】 【用户已绑定:宋东,男,54岁】 【用户已绑定:钱杨芬,女,56岁】 【用户已绑定:宋明禾,女,25岁】 【用户已绑定:宋昭然,男,19岁】 【个人升级与位面功能解锁,将由用户的人气值决定】 【初始任务:获得100人气值,请各位用户及时在社交账号上发布动态,涨粉获得人气值吧~~】 系统播报完就下线了,宋明禾本来就是视频博主,对人气值很敏感,获得了星际通用的社交账号,赶紧上去刷一下现在星际流行什么。 宋明禾皱着眉头刷下来,星际明显不缺美女,基因整形已经十分普遍,甚至在娘胎里就能捏好未来娃的长相,靠颜值走红肯定行不通。 钱杨芬则研究起星际联邦的物价来,看这1000星币能买点什么东西。他们一家人一共在祖宅里囤了一个月的食物,得想办法开源节流。 “这系统也太抠了。”钱杨芬看着外卖平台上23星币一个人的套餐,指指点点:“我看一个人用这些钱都活不过一个月,就给这么点?不够塞牙缝的。” “家里的食物还能够吃一个月,系统既然说100人气值是初始任务,咱们就先从最基础的开始。” 话是这么说,但怎样才能获得人气值呢? 一家人冥思苦想,突然叮咚一声,大家的手机都响了,宋昭然打开手机一看:【你关注的用户:星际第一算命师,发布了新的动态】 这个星际第一算命师是谁?什么时候系统替自己关注的? 【星际第一算命师:大家好,我来自神奇的东方,是博科星敦第一算命师,精通周易八卦,科学算命,精准解梦,欢迎找我算命,10星币一次,童叟无欺】 下面还配图一张,宋昭然一眼认出,这不就是自家祖宅中间挂着的那个八卦仪盘? “爸,这是你?” 宋东装模作样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正是正是。” 钱杨芬女士发挥了祖传的毒舌功底,点评道:“你这《周易》《老子》可算是看出用场来了,咱家闺女小子都不忍心说你这老头子,你看看你这措辞,你这语气,活脱脱一个告别了互联网三十年的老头子,我刷到我都要挖苦你两句,还10星币一次,小孩都没那么好骗。” 果然,最开始的几条评论清一色在批评: 【用户2452493:谁告诉我什么叫算命】 【东方文化研究:来自古东方的一种玄学,已经被作为封建糟粕废弃很久了,博主在吹牛吧】 【呱呱爱吃瓜:这位博主精神不好建议去诊疗中心,看病免费】 到后面,风向渐渐变了,陆续有人点赞,还讨论起宋爸的真假。有人觉得古东方的玄学现在没人能会,毕竟周易原本已经失传了一半,另一半则质疑算命的真假。 宋东则老神在在,非常自信。 果然,半个小时之后,宋东收到了第一条私信,“听说你可以解梦,我前天梦见花丛里很多蜜蜂,我以为它们马上要来蛰我了,或者要来采蜜,可是它们并没有。因为传说里古东方有很多蜜蜂,我也是看了古东方的科普纪录片才知道有蜜蜂的,想问一下这个梦有什么寓意吗?还是说只是因为我看了纪录片啊。” “原来博科星敦连蜜蜂都没有。”钱杨芬好奇地凑过去。 宋东慢悠悠地打字:“古人云:'蜜蜂弃蜜,主扬名',这个梦有好兆头,缘主梦到了蜜蜂,而且是蜂群,但并没被蛰到,这是很好的征兆。这两天有出风头的事尽管放开手脚去做,不要畏惧。” 【虚拟商品销售完成】 【豪宅系统公共账户+10星币】 【余额:1010星币】 “这就赚了十星币?爸,你可真行。”宋明禾震惊,平时看宋爸总是待在书房看那些八卦占卜类的杂书,没想到竟然真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还涨了十来个粉丝,但是才给了5人气值,这人气值到底是怎么算的。”宋明禾冥思苦想。 正愁着,门口门铃响了,一家人暂时将人气值的事放在一边,围在门口不知道要不要开门。 通过电子屏幕看到,门口站着个穿银白色套装的人,正不耐烦地一遍遍按着门铃:“有人吗?再不开门通知社区警卫了。” 一家人你推我我推你,最终宋昭然忍不了了,一把将门拉开。 “有事吗?”他面无表情道。 门口的人将宋昭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得出了个结论:“刚从列克星敦搬过来的吧,连外置虹膜都没带。我今天刚看到社区光脑,显示你们这的家政机器人开始活跃了。”言下之意,不知道从哪个边远星敦搬来的乡巴佬。 宋昭然皱了皱眉,“所以?” “来我这登记一下信息,晚上我给你们送四副虹膜过来。”门口的人是个社区工作人员,登记到了宋昭然,工作人员停顿了一下:“怎么19岁了,还不在上学?以前上过学吗?” 联想到豪宅系统可能根本懒得给自己编造学籍记录,宋昭然摇了摇头。 “明天赶紧到联邦理工报道。”临走时,社工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列克星敦的基础教育怎么普及的,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上过学,“对了,准备好800星币的占位费,抓紧时间到学校交上钱。”

    0 人在读02-27 03:30

  • 妖言惑众

    小白狐挽弦|古典架空|连载

    初夏正午的街头,处处都弥漫着热气,阳光下的行人寥寥无几,或打着遮阳伞,或匆匆行至阴凉处。路牌下站着的那个人却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身量看着约莫是个年轻人,从上到下穿着一身的黑,黑色的短袖,黑色的长 妖言惑众全文免费阅读_妖言惑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夏正午的街头,处处都弥漫着热气,阳光下的行人寥寥无几,或打着遮阳伞,或匆匆行至阴凉处。 路牌下站着的那个人却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身量看着约莫是个年轻人,从上到下穿着一身的黑,黑色的短袖,黑色的长裤,外加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镜和一个盖住下半张脸的黑色口罩,几乎将他整张脸覆盖在黑色之中,只有清爽的发型让他稍微漏出了一些光洁的额头。 好在现下大家都对他人不甚关心,对于奇怪着装的人也见怪不怪,顶多是多看两眼就无视掉离去了。 那个年轻人似乎也不感觉到热,只懒懒地倚靠着路牌玩着手机,时不时抬头看看对面居民楼的某一个窗口。不多时,一个女人撑着漂亮的遮阳伞走到他身边,猛拍一下年轻人的肩膀,问:“有情况吗?” “有,上去瞧瞧吧。”年轻人说罢收起了手机,迈步向前面的居民楼走去,后者也依言跟上。 这是一栋颇有年代感的老旧居民楼,不仅是步梯,还是依楼外而建的铁架梯,走起来还自带响声,仿佛随时有可能踩坏一块掉下去。 “这个时代还能有这么旧的楼存活,也真是不容易,楼主人都不会想拆了重建的吗?”女人一手拿伞,一手提着裙摆,低头在铁步梯上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着。 “这栋楼的主人早就移民去了国外,交给熟人打理,这附近短期内都没有拆迁计划,自然是一直这么丢着,否则那些东西又怎么会选中这里?”年轻人头也不回地大步走着,丝毫不顾及身后那人走得相当困难。 他来到一扇门前,门口的对联都已经褪色到看不出一点红色了,由于旧楼隔音也很一般,只是站在门口都能听到屋里传来电视的声音。 好家伙,这些东西都会看电视了。年轻人心道。 年轻人也不妄动,站在门口处安静等着。等到女人终于爬完楼梯跟过来后,用眼神示意她敲门,随后自己闪身到一旁。 对方也领会到他的意思,开始咚咚地敲门。 听到敲门声,里面传来了一些动静,伴随着一声大声的询问:“谁啊?” 门外并未应答,只是继续敲门。 里面的人很是疑惑,但因为这扇门没安装猫眼,从屋里看不到谁在外面,而敲门声也并未停下,只好开门出来查看。 等到里面一开门,女人就举起遮阳伞,用尖尖的伞尾指着开门出来的人,大喝一声:“扫黄!都后退,给我老实点!” 对方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什么扫黄?扫什么黄?哪里黄了? 反应过来不对劲后内心升起的危机感迫使他马上关门,不料早先躲在一旁的年轻人闪步出来,一脚踢开了大门,连带着那人也被门带倒在地。 女人反应也极为迅速,在伞柄上摁了一个开关,只见伞尖飞出一条闪着金光的线,瞬间就将摔倒在地的人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那条金线像是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被捆着的那人疼得嗷嗷大叫,嚎叫之间,头上逐渐冒出了两个尖角,嘴巴里的牙齿也都变尖变长凸了出来,哪里还有半点人的模样? 除了开门的这一个,屋里还有一个人,见到这个情况也很快反应过来,正想从窗户逃跑。 不料黑衣的年轻人动作更快,两指间夹着一张明黄色的符纸,符纸上有朱砂绘成的繁复图案,轻轻一甩手朝窗户扔了过去,窗台那边立时升起网状的金光。 那个想逃跑的人反应也快,及时收住了脚,心道一声好险,赶紧又蹿进了另一个房间。 年轻人也迅速跟了过去,本以为那人要从房间里的窗户逃跑,刚一进门就往窗口处丢了一张同样的符。 结果那人看都不看窗户一眼,竟是直直往前冲去。原来这个房间已经和隔壁打通了,那人是打算从隔壁逃走。 竟然还有这一手? 年轻人判断失误,也没有漏出任何懊恼的表情,转而继续往隔壁追去。 等到通过打空的墙来到隔壁,却发现窗户和大门都开着,来不及多加思索,年轻人便已闪身往门口去了。 那个人似乎不想暴露自己,竟然规规矩矩地选择从楼梯下去,正三步并两步地往下跑着,铁架步梯被踩得嗵嗵作响,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从这里逃跑似的。年轻人赶到楼梯时,那人已经跑下好几层楼去了。 明明可以用更有效的办法逃走,为什么还要选择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式?年轻人不是很理解。 他做事向来注重效率,并没有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去追,只见他一边往楼梯下方扔符,一边扶着铁架边缘,翻身从楼梯外面下去。 只见他动作轻盈,在铁架上左右翻跃着,几个轻松的动作间就赶超了逃跑的那人,随后拽着一根横杠略一转身,从楼梯外侧钻了进来,还顺着惯性一脚将其踹飞。 等他落下站定后,早先扔下的符像是会自动寻找目标一样,也正好落在了被踢倒的人身上,刚一接触便瞬间形成一张亮着金光的网,将其牢牢束缚住。 只见那被金网束缚的人开始嚎叫着挣扎着,不一会就像他的同伴一样恢复了尖角獠牙的原形模样。 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瓶子,开盖后对准那变成怪物模样的人,另一手掐着法诀,只见那怪物逐渐变小,挣扎着进入了瓶子中。 等到他做完这一切后,女人也慢悠悠从楼梯走下来,一手提着遮阳伞,伞尖也吊着一个一样的瓶子。 “不要说我打击你,虽然你是花了好几天盯着它们,但是这种情况,在这里的很有可能只是小喽啰而已。”女人不客气的说道。 “那又如何,至少能够说明它们已经开始按捺不住了。”年轻人不甚在意。 “行吧,那就回去审审看咯!” 两人一起走进一家名为“解压”的书吧,此时正是下午,有零零散散的客人正在看书,手边放着一杯饮料,看起来舒适又惬意。 他们没有停留,径直往二楼的书架走去,走进一扇与墙面背景几乎融为一体的木色小门。 木门后的场景与一楼的书吧几乎是一样的惬意,一个看起来有点暴躁的男青年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打得火热,还扯着嗓子喊着:“中路集合打团!小心绕后了!”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孩正捧着大大的平板刷着网购软件。 门边坐着的男青年略显成熟稳重,看起来和其他摸鱼的人格格不入,此时正蹙着眉头,对桌上的一堆文件犯愁。看见两人进门,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说道:“谢队,你们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那年轻人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一边摘掉帽子和墨镜一边说:“准备审讯室。” 闻言,那边不务正业的两个人都面带讶异地抬起了头。 与此同时,一旁的女人对众人晃了晃手上的两个小瓶子,瓶子是白色透明的,此时里面正萦绕着一团黑气。 那个打扮时髦的女孩难掩内心激动地说:“老大,这回是又来活啦?” 这个被称作“谢队”、“老大”的年轻人,是特殊动乱处理队东城分队的队长谢澄,身边的女人是队内的书记谢蓉,是谢澄的姐姐,而那个对着文件正经工作着的青年则是副队长林隐。 特殊动乱处理队,简称特处队,隶属于超自然力量管理局,由国家拨资维系,国家高层直接监管。 超自然力量管理局是对国家内一些超自然力量进行监管的机构,主要处理和监管包括但不限于普通百姓们看得见和看不见,想得到和想不到的一些事与物。 超管局几十年前由各世家门派和一些妖物精怪头子共同协商成立,目的是为了保证超自然力量不会影响到普通人的正常生活,要么由超管局设法在两方之间设立屏障,彼此互不打扰;要么有入世意愿的妖物精怪凭证化形,自觉遵守超管局的相关规定入世生活。 初期由成立方负责运作,后面就逐渐归到国家监管,并且大手一挥,顺便也包揽了财政方面的支出。总而言之就是要对不太寻常的力量进行规范化管理,并使之合理化呈现。 而特处队的存在就是为了解决因超自然力量引起的动乱事件,是局内的先锋力量,局内同行都称其为先锋队。当然了,特处队成员们对此不甚认同,戏称自己为“敢死队”、“扫垃圾队”。 在管理局成立初期还有许多问题函待解决,人手也比较有限,因此常有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但近年来形式也逐渐稳定,少有问题出现,因此一年到头都很闲,像开头那几个人的日常状态就是上班摸鱼混国家粮。 那个先发话的女孩叫汤怀雪,显然对于队长今天的收获很感兴趣,早已自觉放下平板,接过谢蓉手中的瓶子上下翻看。 网瘾青年尹千竹也来了几分劲头,前一秒还在游戏里驰骋,下一秒已经果断卖了队友,一并凑到跟前。 林隐问:“那边真有动静啊?” 谢澄边走向审讯室边说:“我什么时候看走眼过?” 审讯室里,四面墙连带门口都布满了符咒纹路,微微闪着金光。 从瓶子中放出来的两个精怪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形态,在审讯桌旁瑟瑟发抖。 另一边阵仗看着有些大,除了谢蓉以外的几人都在这里,四个人八只眼睛正一起盯着它们俩看。 还没有开始正式审问,一个精怪终于忍不住开口吐槽道:“我们俩也没干什么罪恶滔天的大坏事吧,至于这么多人一起审吗?” 坐在中间的谢澄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汤怀雪就已经回话道:“要你管,我们就喜欢这么多人一起!” 谢澄淡淡地看了一下汤怀雪,眼神里无形的刀子正直直飞向汤怀雪。 自觉嘴快的汤怀雪讪讪地笑了笑,用手在嘴边作拉链状,示意自己不会再随意开口。随后又看了林隐一眼,让他开始审问,好停止老大对她的眼神折磨。 林隐get到汤怀雪的求救信号,便清了清嗓子开口说:“我们的管理系统显示,你们两个并未在过境入口处登记过,目前没有化形许可证,擅自过境并化形待在这边,有何目的?” 两个精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对林隐说的话很是摸不着头脑,半晌后其中一个精怪犹犹豫豫地开口答道:“这位小哥儿,咱们也没啥目的啊,就是山林里待久了,觉得现下的人类世界有趣,就想来耍耍。至于你说的什么登记,什么许可证,我们没听说过,也不清楚啊!” “对啊,这都是啥情况嘛。”另一个精怪也含含糊糊地应声。 “过境都能检测到法力波动,就算你们来的那条路上没有登记处,也总该能听到过境后触发的指引传音吧?”林隐严肃地说。 “传......传音......好像是有听到什么声音,可能不太理解明白,就......就没理会。”两个精怪听罢紧张地互相对视,憋憋屈屈地说出这么一句话,越说到最后越小声了。 “方圆五公里都能听到,就那么几句话说来说去,还能不理解,你们是脑子不好使?”林隐身后的尹千竹闻言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嘲讽。 谢澄却没理会他们不明所以的回答,突然开口问:“说说你们那屋子是怎么来的?你们没有许可证,不可能是租来的。”

    0 人在读07-27 14:01

  • 反快穿之小爷不干了!

    云梦今朝|古典架空|连载

    时间:创世历六次记,第三星系公元,20XX年。地点:三次元位面夹层,四重天第五大道附属六栋七层快穿维护办公室。人物:办公室的芸芸众生。吱嘎!哗啦啦——吱!开门,撞桌子,急刹车一气呵成。“主 反快穿之小爷不干了!全文免费阅读_反快穿之小爷不干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时间:创世历六次记,第三星系公元,20XX年。 地点:三次元位面夹层,四重天第五大道附属六栋七层快穿维护办公室。 人物:办公室的芸芸众生。 吱嘎!哗啦啦——吱!开门,撞桌子,急刹车一气呵成。“主管来了,有BUG任务,快跑。” 沉寂在键盘和屏幕中的一个个脑袋抬起来,闪烁着代码的麻木瞳仁渐渐出现聚焦,“快点,还有三分钟。”三分钟,对于这些上班八个小时有十个小时都粘在凳子上的家伙们,意味着,生死时速。 手上的活计暂停,正在试运行的代码放上禁止触碰的黄符,哗啦啦嗙噹,噼里啪啦,集体去厕所时间到了。 三分钟后,主管用手指划拉着自己还剩几根的眉毛,看着空荡荡只留几许烟雾的办公室,心里发苦,干脆随便找一个椅子坐下,吹了吹屏幕上贴着的黄符,红糊糊的大字看上去颇为吓人,“这群家伙,真是。”正当主管发出感慨的时候黄符飘了飘,似乎要掉,顿时主管脑门上出现了传说中的白毛汗。 “嘿!大,家……”门被吱嘎一声推开,拎着七八杯奶茶的年轻人一脚刹车踩在了主管面前,带起来的微风把忽忽悠悠的黄符吹掉了。 “小闫,你刚回来啊。”主管看了一眼还在跑的代码,微微松了口气,正好逮住一个还不知道BUG险恶的。 “主管,我,就是去透透气,顺便给大家捎几杯奶茶。”闫宁面对这个主管有点哆嗦,毕竟来的第一天就遇到运行错误,那气氛,放花果山都能死一片。 “呵呵,没事,年轻人嘛,就该多出去跑跑,见见世面。”主管笑眯眯的站起来,拍拍闫宁的肩膀,“很有活力嘛,不错。” 闫宁心道你这话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买奶茶和见世面有关系?主管你这个岁数的人说话怎么还这么不着边呢。 好在这个办公室的主管也习惯了自说自话,不用闫宁回应就继续道:“小闫啊,我看你也来了一段时间,业务能力也是有的……”闫宁脸色正了正,手上的奶茶杯不自觉的往后躲了一下,主管一见不对,立刻道:“行动部门那边有个协助任务,带薪出差的,我看你很合适,你觉得怎么样?” 闫宁扫了眼空荡荡的办公室,只是出差?但主管都问到头上了,他要是说不行也不合适,“主管,我哥就在行动部门,没听他说有协助任务啊?” “哈哈。”主管干笑了两声,但好在人没跑,“说是协助,其实自由度还是很高的,毕竟他们行动组规矩多,很多时候不如咱们自在不是吗。” “那主管如果放心,我……”闫宁看着手上被塞进来的识别器,刚想感慨好沉,下一秒就见一阵风吹过,主管已经没人了,空气中飘来一句“去行动四组办公室”而旁边代表着代码死掉的指示灯一闪一闪。 “我……%*”闫宁放下奶茶,用不属于程序员的速度在十秒内闪出了办公区走廊。十分钟后,一声哀嚎响彻云霄。 行动组和维护组不在一个办公楼,闫宁看着眼前这个环形大楼,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心道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闫宁自幼和同父异母的哥哥闫祁一起长大,他的妈姓宁,他哥的妈姓祁,老爹老妈是巡检的,在闫宁小时候被空间风暴带走了一直没回来,闫宁只当他们去世了,毕竟除了遗传自老爹的身体素质,闫家爸妈几乎什么都没留下。闫祁成年后便进入行动组,闫宁则努力上学赚奖学金,虽然他们这个世界夹层里不必担心以后工作问题,但是在工作之前,生活物资也是要钱的。 小时候因为闫宁长得跟个奶团子一样,没少被闫祁的同事们揉捏,给小闫宁带来了难以磨灭的阴影,毕业后死活不去行动部门,靠着专业水平跑到了一群心思简单还不善动手的维护部。没想到,闫宁认命的把识别器和自己的工作证放在大门上,心里只希望不要遇见小时候的‘哥哥姐姐’。 “行动四组,北楼六层左环三百米向南,祝你一切顺利。”机械化的声音响起,闫宁带上帽衫的帽子和口罩进门。 电梯门打开,闫宁出于下意识反应拉了拉帽绳,人生何其艰难。 四组办公室门口,“哟,小包子来了。”过人的听力让闫宁想敲门的手顿住了,虽然敲不敲也不打紧,但忽然不想遵守什么交际礼仪了呢。 “看你把人吓到了。”又是个熟悉的声音,闫宁嘴角抽了抽,在转身走人潇洒辞职和保持微笑之间扭曲了一个表情。 “我去开门。”门口的镜头拍的清清楚楚,那双眼睛里的挣扎都快溢出来了,闫祁估计再逗自家小老弟就要咬人了。 大门打开,闫宁面瘫一般的扫了一眼无良老哥,冷淡道,“我来接任务。”行动组一群人都是为了贡献值存在的家伙,在放松的时候可以说毫无底线。 “小宁儿~”呼啦,帽子被拽下来,闫宁立刻闪过盖过来的大手,抬腿直接踢在对方手腕上,“诶呦,这么大力气,说真的你做文职可惜了。”被踢到的人也不生气,这次揉不到,以后有机会。 “好了。”闫祁闷笑,将自己的腕带递过去,刚才开盘赌输的几位自觉付账。闫宁咯吱吱咬牙,“见面分一半。”又拿自己开盘。 “都给你都行。”闫祁笑着伸手揉向老弟的一头软毛,手感依旧啊,“在维护部没被欺负吧?怎么把你派过来了?” 大出血啊,闫宁愣愣的被揉了好几下,然后才闪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个派过来的倒霉蛋儿。”靠在窗台边的一位飒姐挑唇一笑,“维护部是不是欺负新人?” “我们主管说是带薪出差……”闫宁撇嘴,摘下口罩,早已没了婴儿肥的脸棱角分明,五官则线条柔和,透着一股子温润儒雅的气息,看上去贼亲切,当然,下手贼黑。“当时办公室的人都跑了,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闫祁看看另外几人,“你来弄也不错,至少大家都了解。”互相之间很是了解。 “到底什么事?”闫宁扫了一眼全部,不光他哥这个串组的,还有两三个都是其他组的。 “有几个小世界出现了一点问题。”闫祁上前打开显示屏,上面密密麻麻出现十几个屏幕,有的战火连天,有的金融萧条,有的颓丧冷漠,不唯一态。 “一点?”闫宁坐在椅子上,“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总部没有监察到?” “问题就在这,运行很正常,也就是说无论是剧情任务还是拯救任务都完成了,但完成过程中手段出了问题。”窗台旁的飒姐走过来道:“所以我们需要一个熟悉世界运行的,去找到其中BUG。无论是NPC,还是任务者,亦或者是触动了什么世界的联动……” “……这算是挽救世界了吧?给我按带薪出差算?”闫宁瞪着他老哥,这哥绝对知道内情,竟然一点都不透露! “这些小世界已经被叠加起来了,架构很稳定,不会出现时空乱流,到时候视完成情况给你申请奖金。”闫祁呼噜呼噜毛,“加油。”这个任务算得上机密,毕竟要是让大家知道了不说有没有人效仿,就说那些任务者也要造反,世界安全度忽然降低了。 “我有个要求,从简单的开始,要照顾新人。”闫宁在官家工作,自然知道原则,想罢不再纠结,这种隐藏bug指望这群会用不会修的人是不可能的。 “好,没问题。”闫祁点点头,“再给你绑个高级系统,到时候咱们随时联系。”自家老弟还是要照顾一下的。 闫宁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们还干着系统测试的活呢,对所谓高级系统不是很感冒。 这边兄弟俩去绑系统,屋里的人互相看了看,“话说,这种世界叠加,不会出现其他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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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失控

    端木鱼|古典架空|连载

    太康二十四年,肃州。姜氏太庙正举行肃北王大公子姜泽的世子册封典礼,肃北王姜桓和母亲元寿老祖赵映真高坐于台,赵映真气势威严,姜桓不辨情绪。文武分列两侧,侍卫严阵以待,中间身着繁杂华服、躬身听礼的 失控全文免费阅读_失控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太康二十四年,肃州。 姜氏太庙正举行肃北王大公子姜泽的世子册封典礼,肃北王姜桓和母亲元寿老祖赵映真高坐于台,赵映真气势威严,姜桓不辨情绪。 文武分列两侧,侍卫严阵以待,中间身着繁杂华服、躬身听礼的正是姜泽。 盛都来的太监嗓子贼尖,对着块黄布嚎地激情四射,睡觉都不老实的姜泽保持这个姿势快一个时辰了,被折磨的两眼放空,心里骂娘。 把老子还没出娘胎的事都拉出来溜,奶奶的,闲的屁疼。 姜泽怕赵映真,连装晕都不敢,索性,开始琢磨——等太监回盛都的时候,赏他一路的闷棍。 忍!我忍!我他妈……正当姜泽忍无可忍时,大日头忽地被一个人影当空截断,紧接着十几个侍卫腾空,将那人团团围住! 嘿,这哥们儿的出场方式有点酷。 姜泽垫脚往上窜,却被人摁了肩膀,回头一看,是兴元大将军陈工,陈工是赵映真的心腹,平日里,连姜桓都让他三分,姜泽更怕他,脚后跟立时就沾了地。 眼睛却盯着天上那人。 谁呀,敢在肃州太庙作乱,还偏偏挑了这个时候。姜氏臣子也跟着看,想从中打探这狂徒的身份。 那人一袭黑衣,手中长剑宛若银蛇,被数十人围杀丝毫不见败相。 姜桓面无表情,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赵映真却是眉头一沉,一个余光扫过,身侧的大丫鬟怀玉迅速反应,交叠在身前的手悄出一指,便有两列蓝衣护卫纵深掠起,凌空击杀黑衣男子。 蓝衣护卫是听命于赵映真的顶级护卫,个顶个的高手,蓝卫出手,天上那小子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姜氏臣子并不在意,唯有文臣列尾端,司礼官章五厘头发稀疏的脑袋和瘦小的肩膀仰成了九十度,蹙成八字的眉眼一眨不眨盯着天上的刀光剑影。 黑衣男子的剑光飞虹掣电,招招毙命,近前的几个蓝卫身上开了几道血口子,蓝卫头子趁机一刀劈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身撤,却一剑穿透了蓝卫头子的喉咙。 跟着蓝卫头子掉下来的还有一块碧绿的玉佩,是被他刀锋扫断的黑衣男子的随身玉佩。 这团碧绿被章五厘的小眼睛矍住了,眼瞅着碧绿掉进草丛里,他飞一般地跑过去,捡起来,看半天,皱成菊花的脸瞬间绽成一朵大莲花,兴奋大喊,“王爷,老祖,这佩环是姜原公子的呀!” 霎时间,所有人都盯上了章五厘。 姜原,生父肃州肃北王姜桓,生母丹阳城城主原溪亭的胞妹原溪月,血统上,是赵映真的亲孙。 赵映真盯着章五厘那张天真的褶子脸,眼眸森冷。 赵映真共有三子一女,长子姜林,次子姜朴,三女姜敏,四子姜桓。 十八年前,肃州军攻打叛军时中了埋伏,世子姜林为救父被敌军乱□□死,尸骨无存,噩耗传来,吊着气儿姜政一命归西。 彼时,丹阳城的驻地就在五百米开外,原溪亭却没有救援,如果他及时出兵,姜政不会死,爱子姜林更不会死,不会有后来的两城联姻,不会有姜桓的承袭,更不会有姜原,这个她追杀十年都没有见到人头的眼中钉。 姜原身上有原氏的血,是原溪亭想用血脉控制肃州的布局,赵映真无论如何不能容忍。 天上还打着呢,人往下掉,血也往下洒,蓝卫还哗哗地往上飞。 章五厘见台上那俩没一个吭声的,以为自己声音小呢,举着玉佩,气沉丹田吼了一嗓子,“老祖,姜原,这是姜原公子的呀——”他跑到前面,“这块佩环绝对是姜原公子的,臣以项上人头担保。” 陈工拦他,“章大人……” 章五厘跳脚,“老祖,如果姜原公子还活着,如果上面那人就是姜原公子,那世子就该是姜原公子啊,他是嫡子啊,有嫡子不立,而立一过继的长子,会被天下人耻笑的啊,老祖,王爷——呜——老祖——呜——” 姜泽的生父是前世子姜林,姜林战死时,姜泽不到两岁。姜桓继任肃北王同年,赵映真就要把姜泽过继给姜桓,同时立为世子。 但大典前夕,多城发生□□,赵映真知道这是原溪亭暗中策划,目的就是让原溪月生的儿子成为世子,鉴于肃州元气尚未恢复,赵映真只得暂缓立姜泽为世子的计划,但没过多久,原溪月怀孕了,生下来的就是姜原。 原,原氏的原。 这件事就此耽搁,一耽搁就是十八年。 赵映真的眼睛里有了杀意,问,“你是何人?” 章五厘知道这话是问自己的,甩开陈工,“回老祖,臣下章五厘,在司礼部任职,”他举着玉佩,“臣下敢以性命担保,这块玉佩绝对是姜原公子的。” 赵映真眼眸微眯。 章五厘一看没下文了,仰头,黑衣男子被数十道蓝卫困住,包围圈肉眼可见的缩小,复又扩大,复又缩小。 这么耗下去……老头儿猛吸一口气,语速极快道,“太康十四年,臣从凛城到肃州想谋个生计,在一家酒肆里见过已故的王妃和姜原公子,当时公子八岁,身前就带着这块佩环。” 赵映真依旧眼眸微眯。 作为心腹,陈工知道,不出三日,章五厘就会悄无声息的暴病而亡。 章五厘急了,“老祖,为了肃州的体面,臣恳请您让人下来问个清楚。” 殿前,悄无声息。 姜泽看看天上的人,再看看章五厘,复又偷偷看了眼祖母,又看天上的人,眉头拧成了疙瘩,脚尖控住不住的搓地。 想窜上去,给那不知天高低吼的家伙揍回老家去。 城郊,一根树杈上倒挂着一个人,这人不知挂了多久,脖间跳着青筋,脸充血通红,布着血丝的清澈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的四下扫视。 终于,白瓷一不耐的撇撇嘴,勾着树杈的脚面一用力,整个人猛的抬起,靠着树干吐了口气,充血逐渐消退,模样清晰起来,竟是骨秀神清,如雪似玉,观之如山间清风,尤其那双眼睛,澄澈清亮,自由不羁。 他手上捏着的蝙蝠提到眼前,彻底放弃般摇摇头,“蝙兄,撞死你是我的不是,我可替你挂了一天一宿了,等下,找个风水宝地把你埋……”蓦的,他的视线直直飘出,太庙上空那出大戏看的正清楚。 他呵了一声,声音清冷,不可思议中带着几分探究,“什么人敢去那里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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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刺客与王爷

    居居女孩|古典架空|连载

    陆璟是往生楼中的一名刺客,往生楼则是大庆朝鼎鼎有名的刺客组织,近乎半数以上的暗杀任务都是往生楼做的。但如今往生楼覆灭了,陆璟坐在自己破落的小屋里,一下一下缓慢地擦拭着自己的剑,不免忧心起自己的未来 刺客与王爷全文免费阅读_刺客与王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陆璟是往生楼中的一名刺客,往生楼则是大庆朝鼎鼎有名的刺客组织,近乎半数以上的暗杀任务都是往生楼做的。 但如今往生楼覆灭了,陆璟坐在自己破落的小屋里,一下一下缓慢地擦拭着自己的剑,不免忧心起自己的未来,一时心头思绪万千。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陆璟听着便心生疑惑,这个时候谁会来找他。 将长剑一收,缓步至门边,抬手开了门。门外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富态十足,身上的衣着也显示出他的华贵。 “阁下可是景公子?”胖胖开口问道,话落的同时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 景公子乃是陆璟在往生楼中的旧称,虽知道这个名号的人很多,但这还是头一个真正找上陆璟的人。 陆璟闻言顿了顿,手轻抚上身侧的剑柄,淡声回道:“何故寻我?” 那胖胖听了这话,眼底闪过一抹惊诧之色,眼前之人,不足弱冠,长身如玉,生的一副清风霁月翩翩公子之姿。 虽事先做了心理准备,但如今乍一得到证实确还是无法将眼前之人与往生楼中那个杀人如麻的刺客联系到一起,这么想着不免有些担心起接下来的事情。 “久闻景公子大名,在下此番前来乃是为了一桩生意。”那胖胖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陆璟,“景公子看过便知。” 陆璟接过了信,慢慢拆开读了起来,信上内容不多,几息之间,他就将信上内容熟记了。 “这档子缺德的事,你找我做,怕不是找错人了吧。”陆璟眉宇之间隐隐有怒色,捏着信纸的手微微收紧。 “趁着这会我心情还可以,赶紧离开此地,否则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胖胖闻言连忙讨好道:“哎哎哎,景公子莫动怒,在下知道景公子黜邪崇正,以往在往生楼中也只是杀些穷凶极恶之徒。”边说边擦了擦脑门上不断溢出的汗:“这次并非叫景公子杀人,只绑个人而已……”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璟打断:“莫再多言,否则你小命休矣。” 胖胖觑着陆璟的神色见他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知他心意已决,便也弃了再劝的念头。 陆璟以为那人听了这番话就该离开了,谁知那人又开口道:“景公子难道就不想知道小花姑娘如今身在何方吗?” “你如何知晓?”陆璟神色顿时冷淡下来,长剑出鞘,架在了那胖胖的脖颈之上,大有听不到满意回复就一剑杀之的意思。 长剑的凉意让胖胖不由得浑身一颤,弱声道:“只…只要景公子肯接下这桩生意,在下便…便告诉您小花姑娘的下落。” 陆璟听完这话,心中怒意更甚,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这种宵小之辈也敢威胁自己了。 他嗤笑一声,手中长剑更进了一分,那胖胖顿时疼的惊呼出声。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敢威胁我。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慢!景公子这东西你可认识!”胖胖被吓的大吼出声,急急忙忙的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递到了陆璟的眼前。 他不甚在意的瞥了一眼,只一眼他就怔住了,那东西再眼熟不过了,是小花经常戴着的剑簪。自认识她起,就一直见她戴着,却不想现在出现在了这里。 胖胖觑着陆璟的神色,知他动摇了,心中一松,道:“景公子不必惊慌,小花姑娘现下就在府中养伤,只要景公子接下这桩生意,在下必定将小花姑娘安安全全的送到您手上。” 小花受伤了?陆璟心中很是奇怪,这天下居然还有人能让她受伤。 不过眼下知道了小花的下落,他还是松了一口气,往生楼覆灭之时,自己与小花就失去了联系,现下总算是知道她在哪里了。 架在颈上的长剑重新入鞘,胖胖便知道这桩生意陆璟会接,连脖颈上的伤口都来不及顾,拱手笑眯眯地道:“那便期待景公子的好消息了。” 徒然一阵风起,屋外竹林中的竹叶纷纷扬扬的落下,不时有竹叶飘到屋中。 一片竹叶恰贴着胖胖的脸掉落,胖胖被竹叶迷了一下眼,只这一瞬,便发现之前站在自己身前的陆璟已消失不见了。 “快滚回去和你主子报信吧,另外把小花给我看顾好了。”竹叶还在不停的落着,裹挟着陆璟这句话飘到了胖胖的耳中。 “一定一定,在下定会看顾好小花姑娘。”胖胖冲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恭敬的说着。 ———————————————————————— “阿爹阿爹,快看有人在月亮上呢!”一个头上梳着两个小啾啾的小女孩指着那高耸的楼阁兴奋的说着。 小女孩身旁的中年男子闻言笑着摇摇头,但还是宠溺的顺着其所指的方向望去。 这一望就不由得呆住了,只见那楼阁最高处有一男子依栏而坐,手中拿着酒壶正递往嘴边,动作行云流水。 此时天边的圆月映照着,微风吹动那男子的发丝,看起来竟如同谪仙一般。 陆璟毫不知情自己被人当做了神仙,他漫不经心的将酒壶递到嘴边,一口接一口的不停喝着。 陆璟心里此时有些烦躁,不仅仅是为了小花的事情,也是因为自己居然要去做绑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他只能不断地给自己洗脑,是为了救小花才做的,如此才让自己心里稍微舒服一点。 三日后,陆璟借着月色顺利到了信上所写的地址,看上去是某个富商的府邸。 他注意到府内的侍卫颇多,但也并未太过放在心上,七拐八拐之间就到了目标的房间前,一路上畅通无阻。 陆璟轻声推开屋子的侧窗,一个闪身就进去了,屋子内没有点灯,只有点点月光勉强能看清屋内的陈设。 他细细的听了听屋内的动静,只听到一丝微弱的呼吸,几不可闻。 怎么还是个病秧子,真是造孽,陆璟暗骂一声,但一想到小花还没有救出来,他还是狠下了心。 慢慢绕过床前的屏风,陆璟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缓步走到床前,伸手就要点住床上之人的穴位,却不料手被人抓住。 “你是何人!”一声虚弱但隐含怒气的声音传入陆璟的耳中,他完全没想到此人会在这时苏醒,下意识抬眼向那人看去,却被眼前之人的容貌惊艳住了。 刚刚那人一直躺着,面容隐在床前的帏帐之后看不清楚,此时他微微抬起上身,月色透过窗户恰好映亮他的面容。 陆璟在往生楼时,常混迹于各大青楼楚馆之间,也曾为了花魁一掷千金,可以说是阅人无数。 但眼前之人的容貌却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就连那往日让陆璟大为称赞的花魁的容貌,在此人面前也瞬间黯然失色了。 但也只是一瞬,陆璟立刻便回过神来,点了眼前之人的穴位,那人便昏睡过去。 他想将手从那人手中抽回,却不想那人即便昏着,也抓的很紧,颇费了番功夫才将手抽回,借着月光,陆璟才发现自己的手有些许红了。 不再多想,陆璟扛起那人便往约定的地方赶。不多时,便到了信中约定的地方——逍遥坊。 逍遥坊是这盛京城中最有名的青楼,不少名门贵族甚至皇室子弟都经常出入此地,可见其名声之大。 他不免纳罕,绑个男人到这青楼干嘛,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陆璟望着昏睡中男子的面容,突然福灵心至,想起逍遥坊名声大噪的另一个原因。 逍遥坊中除了有美貌的女子,更有俊俏的男子作为小倌专门服侍那些有龙阳之好的贵人。 虽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但他还是清楚有的人就喜欢俊美的男子,一边想着陆璟一边将人放到逍遥坊中一间屋子的床上。 屋内的烛光昏黄,屋外靡靡之音不断入耳,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一股颇为暧昧的气氛之中。 陆璟立在床边微微俯身望着床上的人,如墨的长发铺陈在床榻之上,烛火将其映衬的愈发俊美,虽双眼紧闭,周身却透出一股温润之气。 他又想起自己听闻过的逍遥坊中那些小倌的遭遇,一时心中有些许动摇。 若是将其交到那些人手上,下场可想而知,同为男子陆璟更加心下有愧,可为了小花,自己也只能如此了。 陆璟正想着,门就被扣响了。他知道是那雇主来了,不慌不忙的走到门前开了门,门外的人正是那胖胖。 胖胖瞧见陆璟立马就露出讨好的笑来,随后便向房间内望去,在看到床上有人以后更是笑的愈发殷勤起来:“景公子果然厉害,在下佩服佩服。” 陆璟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挡住了胖胖继续探究的视线,脸色也跟着有些冷了。 “恭维的话不必多说,我只问你小花在哪里。”陆璟脸色阴沉语气冰冷道。 胖胖闻言忙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陆璟,“景公子,这便是小花姑娘现如今的住处,您去了便可找到她。” 陆璟抬手接过信封,立刻拆开看了看,信上不过寥寥数十字,写着一处地址。 “景公子,小花姑娘的下落我已经告诉您了,我可以进去看看人了吧。”胖胖说着就要往房间里进且一只脚已迈进了房内。 陆璟见状立时用力踩住了胖胖迈进门内的那只脚,胖胖瞬间鬼哭狼嚎起来。 “慢着,若是你欺瞒于我,小花不在此处,又当何如?”边说着,边踩着胖胖的脚来回碾磨,语气十分随意,但脚下用力却也是十分。 胖胖边忍着脚上的痛边在心中怒骂陆璟这阴晴不定的性子,不过面上却是不显,只拱手求饶道:“在下怎敢欺骗景公子呢,给在下十个,不不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小花姑娘真的就在那信上所写之处。”话到最后还有带着一丝哭腔。 其实陆璟也知道胖胖不敢欺瞒他,不过是因为那胖胖要进房间才突然发难。 陆璟抬脚放开了胖胖,冷眼看着胖胖迅速抽回脚,在门外抱着脚坐跳右跳仿佛痛不欲生一般,抬手轻拂了拂下摆上的灰尘,语气略轻蔑道:“最好如此。” 他清楚眼下小花的安危最重要,现在既已得知了小花的下落,也就顾不得其他人了。 转头最后看了一眼床上依旧昏睡的人,便留下胖胖一人在那里哀嚎,运起轻功朝着信上的地址去了。 信上所写的地方虽也在这盛京城中,但离逍遥坊依旧有着不短的距离。 陆璟心系小花的安危,将自己的一身轻功运用的出神入化,只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那地方。 是一处普普通通的小宅子,他也没仔细看,直接越过宅子的高墙,朝着院中的主屋而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四下都黑着,只主屋还亮着灯,在这深夜显得愈发诡异,陆璟不由得警惕起来,手慢慢握紧了腰间长剑的剑柄,脚步也放的愈来愈轻。 步至门前,陆璟放轻呼吸,细细听着屋内的动静,突然听见屋内传来“啊”的一身惨叫,似是个女子。 他再熟悉不过,是小花的声音,抬脚就踹开了紧闭着的门,抽剑闪进屋内,待看清屋内的景象后,陆璟直接愣在了原地。 “啊,轻点轻点…”话音未落,小花就听见砰的一声响,门被人踹开了,屋内伺候的丫鬟们都吓得叫了起来。 小花趴在床上揉了揉耳朵,懒洋洋的朝门外看去。 陆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小花趴在床上,双臂交叠放在软枕之上,微微支起上身歪过脑袋望着自己。 床边坐着一个丫鬟也扭过头望向陆璟,只不过表情有些许呆滞,丫鬟的手还放在小花的背上,明显是被吓得忘了收回去,屋内其他的丫鬟也都一副被吓到的模样看着他。 “呀!小璟你来了,太好了,我正好觉得有些无趣了呢。”小花笑眯眯的冲着陆璟说,随后又冲着屋内呆滞的丫鬟们道:“姐姐们,别怕别怕,这是我的好友。” 陆璟直到听到小花的话,才慢慢回过神来,一抬眼就看到小花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股怒火瞬间涌了上来,面色也更是冷了不少。 屋内的丫鬟见状都默默地自行退了下去,只留下陆璟和小花在屋子内。 陆璟收剑不紧不慢的朝床的方向走去,“小花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话语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小花丝毫没察觉到陆璟的变化,只慢悠悠的撑着身子的坐起,“小璟,刚才那个姐姐的按跷手法真不错,就是力道太重了些,我…”边说边看向陆璟,当看清陆璟的脸色后,她便顿住了。 陆璟听着这些话更是怒不可遏,自己费尽心思的寻她,忧她受了伤,她可倒好自己在这里享受起来了。 陆璟在离床不远处的圆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饮着。 小花见状立马下了床,鞋都顾不上穿,冲到陆璟面前,“小璟,你怎么这幅神色,谁惹你生气了吗。快说出来让我看看是谁有这种能耐让景公子为之动怒。” 听了这话,陆璟笑了,被气笑的,他没有回答小花的话,只抬手狠狠的在小花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小花痛呼,捂着额头恶狠狠的冲着陆璟道:“陆璟你干什么打我!” “朝廷围剿之后,你去了哪里?”陆璟泯了口茶,语气淡淡的。 听到他问自己,小花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带走了,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被面前的人打过,“那时朝廷追的太紧,人又多,为了躲他们费了我不少功夫。还好本姑娘武功盖世,才甩掉了他们,之后我就在这盛京城里东躲西藏。” 小花在陆璟旁边的圆椅上坐了下来,“对了,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过的有多惨,我…”,她刚想跟自己的好友好好道一番苦水,就被陆璟一句“说重点”而无情地打断。 “小璟,你也太无情了吧。好吧好吧,之后我就遇到了一个人,他说他可以帮我,我就跟着他去了,那人真是个好人,不仅好吃好喝的照顾我,还让好多姐姐过来陪我玩。” 陆璟抬手又在小花的额头上重重的弹了一下,“为何不去寻我?” 小花的眼泪瞬间被额头上的痛激了出来,她这会终于明白了陆璟生气的原因,哦,原来是因为自己。 “小璟你莫生气,我只是一时忘了而已,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看陆璟并不为之所动,小花尴尬的“哈哈”笑了两声。 这么多年的相处,陆璟其实也清楚小花这不靠谱的性子,虽一开始着实气恼,但现在看到人好好的,火气也就慢慢降了下来。 “你的剑簪。”陆璟从怀中将簪子拿出递给小花,“好好收着。” 小花立马接过簪子将散落的发束好,同时疑惑道:“怎么在小璟你这里,我分明放在妆台上来着。” 陆璟不语,只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刚刚降下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气的头痛。 “小璟,往生楼没了,我们以后如何生活啊。”陆璟还未回答,就听小花接着道:“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待着吧,有吃有喝还有好多姐姐陪我玩。” “你自己待着吧。”陆璟气极,运起轻功就走了。 小花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陆璟已没了踪影,她也混不在意,又躺回了床上。 —————————————————————— 陆璟朝着先前绑人的府邸而去,刚刚看见小花无碍,他便想起了这事,虽自己不能直接去救人,但可以让那宅子里的人去救。 一炷香不到,陆璟已然到了那府邸的附近,只见刚刚还死气沉沉的大宅,此刻灯火通明,许多人提着灯笼急匆匆的寻着什么。 看来是发现人没了,陆璟想起那人,心里有点子愧疚。 几个闪身间躲过了府里的侍卫,到达了先前绑人的屋子前,那屋子此刻也是亮着灯,烛火映照下,能看到一个身影在屋中走来走去,似是很焦急的模样。 陆璟从怀中拿出逍遥坊独有的玉牌放在门前,随后叩了叩门,便隐在了那屋子的屋檐之后观察着下面的反应。 门内的人听到叩门声立马开了门,看到门口没人后很是奇怪,随后在要关门之时,才瞧见了陆璟放在地上的那面玉牌。 陆璟看见他拿起玉牌后顿了几秒钟,以为他没看懂玉牌的含义,正思考着要不要换个方式提醒他,就听见那人大喊:“快快快,来人去逍遥坊!” 顺利解决此事后,他又回去找小花,本以为会看到小花痛定思痛的模样,却没想到推开门看到的是她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看话本。 “还不走,你是真想留在这里吗。”陆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小花。 小花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笑嘻嘻的看着陆璟道:“走啊,小璟,这不是在等你嘛。” “小璟,我们去哪里啊。”小花边穿鞋子边询问陆璟,陆璟看着小花,目光落到了她头上的剑簪。 “青州,该是时候回去了,小花。” 小花闻言停了穿鞋的动作,伸手抚上了发髻上的剑簪,轻声道:“嗯,该回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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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地狱级拯救黑化主角[快穿]

    沉犬之神|古典架空|连载

    倾盆大雨中,一粉色头发,五官清秀,眉目分明的帅气男生,怀里紧紧抱着不知什么东西,一边跑一边嚷嚷道“你够了,小太阳,我脑门都被你敲晕了。”幸亏大雨中路上人不多,才没有看到这奇怪的一幕,清秀男生不 地狱级拯救黑化主角[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地狱级拯救黑化主角[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倾盆大雨中,一粉色头发,五官清秀,眉目分明的帅气男生,怀里紧紧抱着不知什么东西,一边跑一边嚷嚷道“你够了,小太阳,我脑门都被你敲晕了。” 幸亏大雨中路上人不多,才没有看到这奇怪的一幕,清秀男生不断地冲着空气自言自语。 亮闪闪的系统小太阳追在赵亦白身后,拿着小木锤敲着男生的脑袋,“都来了一周了,你还不去找男主,天天就知道吃吃吃!!!” “你不是说秦朗是你完全照着理想型写出来的吗?你怎么还不找他?” 赵亦白被小太阳絮叨的一个头两个大,把怀中的烤红薯又紧紧拢了拢,防止被雨淋到,“我剧情的正式开篇是秦朗18岁进入京承大学之后,前面的剧情线都是一笔带过的。” “他现在只有17岁,还在京承孤儿院,还没有到主要剧情线。” 小太阳不听赵亦白的话,认定了他是在偷懒“你是来拯救主角黑化的,不是来走剧情线的。” “如果还照原先的发展,主角不就又黑化了,小世界只能重置一次,再搞崩了,这个世界就没啦!!” 赵亦白辩解道,“我写的主角高智商又真善美,如果不是小世界的规则瞎补剧情,完完全全按我写的来,怎么会黑化?” “就是因为按你写的才崩了。”小太阳提高了音量,“一整个世界的剧情线你就编了五万字,其中两万字都是在描写秦朗如何美貌,如何聪明,看到的人如何被惊艳。” 赵亦白对系统的话有些不爽,“我们玛丽苏部不都是这样吗?再说剧情速写师本就是像写小说一样,写写故事线,设置点剧情高光点,最后再来一个HappyEnding。” “我可没有写什么主角黑化,这完全是小世界规则自己运转造成的,结果却要我背锅。” “最主要的是,我分析了下,剧情主要有两处可能造成秦朗黑化,一处是进入大学后被全校霸凌,还有一处是被造谣后与男主产生矛盾分手。” “虽说这两处都被秦朗最终聪明化解了,但毕竟过程受委屈了嘛,可能因此造成了黑化。” “我只要到这两个剧情高光点时,好好保护秦朗,不让他受欺负不就可以了。”赵亦白信心十足,不以为意道。 小太阳听后半信半疑,“你确定这样可以吗?” 赵亦白看着面前的小呆瓜,自信道“我写的主角我能不了解吗?放心吧,这次绝对顺顺利利走到美好大结局。” 小太阳看着面前的翘起的小粉毛,还是有些怀疑,这可是自己上岗后的第一个世界,搞砸了一世英名可就毁了,不行,还是要谨慎些。 “宿主,我觉得你还是要去京承孤儿院一趟,我得见到男主后,测一下他目前的黑化值。” “现在主要剧情都没开始,能有什么黑化值,我不去。”赵亦白直接拒绝道。 终于到了家,别墅里静悄悄的,管家和阿姨不知为何也不在。赵亦白有些庆幸,悄摸摸的跑上楼,省的被逮到后,又要被念叨。 小太阳看赵亦白一身湿溜溜的,不先去洗澡换衣服,进了卧室直接就坐到了地上啃红薯,有些气呼呼“宿主,你也不怕感冒,我们的大世界界面空间里要什么没有,你怎么这么贪吃!” 赵亦白边啃边说“你可别提了,咱那里为了方便,全是生产线合成的,红薯都一个味,没有一点灵魂。” 小太阳直接充能量就好了,并不用吃东西,无法理解赵亦白对小世界食物的偏爱。 主神世界有无数的大世界,每个大世界又有三千小世界,每个小世界都有专门的剧情速写师为其编织剧情。 这些剧情速写师分布在不同的部门,玛丽苏部、杰克苏部、龙傲天部、万人迷部、配角逆袭部、重生部等等。 剧情速写师为每个小世界设定主配角,编织故事线,设置剧情高光点,然后小世界规则自动补全详细剧情,维持小世界的能量运转。 一切本来稳固有序的进行,直至1000001001界的三千小世界接连因主角黑化出现崩塌。 大世界规则检测到小世界崩塌的迹象后,会自动开启保护程序,冻结并重置一次小世界。 小太阳作为拯救系统,带着宿主进入重置后的世界,只要清空主角黑化值,稳定故事线后,就可以阻止小世界崩塌。 如果最终不能阻止主角黑化,小世界再次崩塌后,就会成为无序世界。而无序世界会被主神空间永久冻结。 每个大世界下有三千个小世界,如果三千小世界全部被冻结,大世界也会被主神空间随之凐灭。 在小太阳诞生之前,1000001001界已经陆续崩塌重置了9个小世界,各部门的部长在紧急向主神空间提交了几十份申请后,终于把刚出生的小太阳给派了下来。 小太阳一到1000001001界,就尽职尽责地接收了所有小世界的资料,以及锁定了将要绑定的剧情速写师。 第一站,小太阳决定先去最早崩塌的一个世界,在玛丽苏部门年度剧情线评选中,荣获倒数第一名的作品—《他本骄阳》。 而这部作品的剧情速写师就是现在正在毫无形象啃红薯的赵亦白。 《他本骄阳》小世界的位面主角是秦朗,八岁父母双亡,此后一直在京承孤儿院长大。18岁因成绩优异被特招进了京承大学。 京承孤儿院是由京承大学的股东赞助并命名的一家孤儿院,而京承大学是A国最有名的贵族大学,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 权贵阶级为了显示自己的善良,每年会从孤儿院和贫困地区中特招几名成绩优异的学生免费进入京承大学就读。主角秦朗就是因为这个缘由进了京承大学。 赵亦白笔下的主角秦朗,外貌极其出众,智商极高,情商在线,性格善良有主见,一进京承大学就被惊为天人,迅速爆红,追求者一波接一波。 京承大学最有权势的四位,也就是小世界剧情线中的男一男二男三男四,在见过主角秦朗之后,也都他的美貌气质所震撼,下了巨额赌注看谁能拿下他。 故事的开场主角秦朗就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直接用美貌俘获了所有人的心。但既然是编织剧情,自然就要有些挫折,才更能衬托主角的与众不同。 男一楚轩是典型的玛丽苏剧男主,霸气嚣张,有权有势,对秦朗一见钟情,又应下了赌约后,直接发短信向秦朗告白。 而秦朗的手机当时借给了同桌赵亦白,并没有看到这个短信。赵亦白就是典型助推剧情的男配,因为嫉妒,装作秦朗回复说短信告白不够有诚意,让楚轩全校告白,才会答应。 赵亦白回复后又直接删除了秦朗手机上的记录,秦朗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这回事。 等到楚轩准备了大场面,全校告白时,秦朗自然一脸惊讶,然后委婉的给拒绝了。 楚轩因此大怒,认为秦朗故意让自己出丑,把花直接摔到了秦朗脸上。 墙倒众人推,得罪了楚轩,又出身卑微,再加上之前拒绝了不少人,人性中得不到就毁掉的劣根性,秦朗靠着美貌积攒的人气迅速烟消云散,人人都想来参和一脚。秦朗又迅速成为了全校霸凌的对象。 在经历了几个月的霸凌后,当然中间少不了男一男二男三男四的刷存在感。有冷眼旁观的,有英雄救美的,有落井下石的,还有趁人之危的。 最终,秦朗主动找楚轩服软,两人弄清了误会和好,相互心动,开始暧昧,男一楚轩又对秦朗宣誓了两次主权,收拾了几个欺负秦朗的人,霸凌才最终停止。 而秦朗也在楚轩的几次帮助下,对楚轩的感情越来越深,两人最终走到了一起。 然后就是甜蜜的恋爱,误会,挫折,和好,再误会,再和好。最终两个人幸福地走在了一起。 这部剧在玛丽苏部剧情线评选倒数第一的原因也很简单,不够苏。 虽说赵亦白用大量的篇幅写了主角秦朗的美貌和高智商。但可能是赵亦白把自己理想型映射进去的缘故,主角实在太理智,太坚强了,造成感觉后面向男一楚轩服软,不是出于爱和依赖,而是因为计算后的妥协。 所有恋爱的过程都不够苏,给人的感觉总觉得秦朗对楚轩的爱有很多保留,太理智了。而玛丽苏的爱情怎么能用理智来形容呢? 小太阳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问题,干脆直接问了赵亦白。 没想到赵亦白竟理所当然地回道“我男神那么优秀,楚轩那种人怎么配得上,和他在一起都便宜他了,还指望能有多爱?” 小太阳一听,又掏出了小木锤,“怪不得小世界崩了,你活该被开除公职!!!” “明天你就和我去孤儿院找秦朗。” “我不要,我不要!!!”赵亦白一边躲着小太阳的小木锤,一边喊。 “那不是你男神吗?你男神你也推三阻四不想见?” “我害羞”,赵亦白忽然用双手捂住了脸,耳朵也变得红红的。 转折实在太过突然。小太阳:“........”

    26 人在读09-04 18:31

  • 万年青

    欧烦|古典架空|连载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告诉——”“啪!”“嚷什么嚷!老子干什么要你管?滚开!钱呢,在哪?!”听着外面清脆的巴掌声,宋常清皱眉,手里握着的笔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男人一脚踹开宋常清的房 万年青全文免费阅读_万年青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告诉——” “啪!” “嚷什么嚷!老子干什么要你管?滚开!钱呢,在哪?!” 听着外面清脆的巴掌声,宋常清皱眉,手里握着的笔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男人一脚踹开宋常清的房门,步子有些虚浮,整个人重心不稳,像是喝了酒。他走到宋常清身后,声音还算平缓:“常清,你告诉爸爸,你妈是不是把钱放你身上了?” “没有。” “什么没有!怎么会没有?!你妈不是才发了工资吗!”男人突然恢复了暴怒,揪起宋常清的领子把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提起来然后一把甩在水泥地上。 女人一边进门一边指着地上的宋常清大喊:“哪还有什么钱,不都花在这个赔钱货身上了吗!你还能不能过?不能过就离!” “......” 宋常清抓着床边使自己靠边坐起来,她听不清两个人在大喊什么,她在耳鸣,世界天旋地转。 全身没一个地方是不疼的,但她始终没叫出声来,嘴唇在颤抖,眉头锁在一块。 等耳鸣过了,宋常清就撑着床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外面。可能是摔的有点严重了,宋常清的左脚一瘸一拐的。 夫妻两人还在大吵,摔东西。宋常清不想听那些,加快了脚步。 外面已经天黑了,路灯昏黄。 在垃圾堆里觅食的黑狗抬起头看了看那个瘸腿的女孩,又低头继续翻垃圾。苍蝇大肆繁殖,后代围着垃圾堆飞。酸臭难闻的味道被宋常清吸进鼻子里,她默默屏住了呼吸。 出了老式筒子楼,宋常清漫无目的的在暗巷里游荡。路过的人时不时对她指指点点,或许是因为现在的自己很狼狈吧。 真丢脸。 宋常清想着想着就噗笑了一声,伸手把乱掉的头发理好。 有东西顺着她额头流下来,她猜那是血,刚刚磕到水泥地了,现在脑子都是晕乎的,但宋常清没去管也没去擦。 她累,真的很累,累到什么都不想管了,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她想找个地方睡觉,一觉长眠不醒。 巷子里的人本就不多,随着时间推移,到最后几乎看不到人影,大抵都回家了。 那她呢?她现在,该何去何从呢? 宋常清自问,又自嘲的笑了。 她能去哪里呢?她没有家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过。 没有人爱我,我出生就是个错误,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只是个累赘。 我这种人,该被万人唾弃。 宋常清的心脏像是突然被什么掐住了,负面情绪蜂拥而上围成一堵墙把她身边的空气都隔绝了。宋常清开始感到有些呼吸困难了,她腿在打颤,扶住湿滑的墙壁弯腰——不久前下了雨,大口喘息,低声嘶吼。 她感到有温热的东西从脑门上顺着下巴流了下来,最后滴在地上。 那是一种鲜暗色的液体,是血。 宋常清捂着头,侧头看向旁边小商店的玻璃门,借着昏黄的路灯,上面映出她现在狼狈可怖又疯癫的模样。 世界又开始旋转,耳鸣让她听不清夜晚的蝉鸣。 她很难受。 在远处好像有个人走了过来。 夜和灯融为了一体,她终于什么也看不见了。 “滴——滴——” 宋常清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夜还是夜。 宋常清眯眼环视了一下四周,断定自己是被哪个有钱的活菩萨送来的。 这间病房很大,但只有她一个床位。而且床还是超大号有席梦思的软床,房间里什么都有,是个vip病房。 空调开到了17度,这个温度让盖着被子的宋常清感到十分舒服。 大家好像都是这样,盖着被子吹电风扇或者盖着被子吹空调的时候,都会觉得很舒服。 “醒了?感觉怎么样。” 声音的语速不算快,本该扬起的尾调也变成了很平淡的语调。那种感觉不是冷漠,而是给人一种别样的舒缓和温柔。 床边坐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宋常清视力不怎么好,再加上本来就暗,人家说话才知道旁边还有个人。 “还好,谢谢。”宋常清人还有点恍惚,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还打着纱布贴。 房间陷入了一片沉默。那个人起身,接了杯水,在黑暗里递给了她。 宋常清的嗓子有点干,抿了一口又一口。她斟酌良久,手掐手,最终打破了尴尬的沉默:“谢谢。” “医生说你的情况可能需要留院观察几天,你怎么想?”女人披散着长发靠在椅子上,虽然看不太清,但宋常清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现在在注视自己。 宋常清皱眉:“我想我没事。” “好,那我明天为你安排出院。”女人似乎很尊重宋常清的想法。 “钱,我会尽快给你的。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可以吗?” 女人轻笑一声,没有正面回答她对面的那个女孩:“我叫舟南。” “宋常清,三点水加一个树木常青的青。”宋常清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我怎么来医院的?” 舟南调整了一下姿势,不知道在想什么,接着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宋常清隐隐觉得这次丢脸丢大发了。 舟南摆摆手笑,似乎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东西:“你是被我拖进医院的,宋常清,你手不老实——饿了没?饿了我们出去吃东西,这个点医院也没东西了,凌晨四点多了。” 宋常清的身体并无大碍,她起床洗漱一下就跟着舟南出了医院。 两个人都不是很急,所以她们在路灯下漫步。 宋常清的腿还没好,依旧是一瘸一拐的。 “你的意思是,我睡了快两天?”宋常清有些意外的转头看向舟南。 舟南比169的宋常清要高,目测有172cm,宋常清看她得微微带点仰视。 还是夏中,天气晚上也有些闷热,舟南却披散着长发,穿着白色的长袖和到膝盖的短裤,显得十分干净,也很耐热。 舟南和宋常清都是属于那种,又高又瘦那一类型的,脸上基本捏不出什么肉,所以骨头有些外凸,但并不显得丑陋,反而是一种棱角的美感。 这种美感好像分人,在宋常清身上就是带着些许凌厉,冷漠;在舟南身上就成了一股子沉淀的温柔。 舟南耸耸肩:“嗯哼。” “舟南,你看到我昏死在角落里,有没有一瞬间是想要把我卖给人贩子的?”宋常清嘴角咧开,有些好奇。 舟南嗤笑:“我是好人。” 两个人出来吃的饺子,这个点也没别的什么了。 第二天早上舟南替宋常清办理完出院手续,在确认女孩可以自己回家之后转身去上了班。 她收下了宋常清给她的那张纸条,上面是女孩的电话号码。 宋常清知道舟南不会主动找她要钱的,她们分开的时候也因为太过匆忙而没有好好道别。 宋常清再没有问她要联系方式,不敢。既然当时舟南没有给,她也不想为难别人。 但宋常清的确想要再次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某个偶然的机会同舟南再见。 舟南给她的感觉很舒服,她喜欢这个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欢欠别人的。

    0 人在读07-24 12:09

  • 吸血鬼能下载反诈app吗?

    周木声|古典架空|连载

    01“听说了吗?粟惜惜又和她男朋友分手了。”“真假?又分了?这次这个谈了几个月?”“听说只有二十天。”“...真够短的,她长得那么漂亮,那人怎么不多谈一会儿啊?”“哈哈哈哈,你行你 吸血鬼能下载反诈app吗?全文免费阅读_吸血鬼能下载反诈app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01 “听说了吗?粟惜惜又和她男朋友分手了。” “真假?又分了?这次这个谈了几个月?” “听说只有二十天。” “...真够短的,她长得那么漂亮,那人怎么不多谈一会儿啊?” “哈哈哈哈,你行你上?” Z市大酒店28楼的二十四小时网红酒吧,三面巨大的落地窗让酒吧整个沐浴在今夜无比清亮的夜色之下。 今天晚上的酒吧中有一批显眼的大学生在过生日,让酒吧的气氛变得很欢快。 吃完蛋糕后,女生围绕着格调十足的酒吧不断拍照,男生则是点着各样的酒水,坐在皮质沙发上聊天。 调侃轻佻而八卦,他们的声音很轻,却一句不漏地落入了窗边的女人耳中。 有些聒噪,但是潼姬的表情并没有变化。 她收回注视着夜色的眼睛,刚想往声音的方向看去,不远处,落地窗边坐着的一个少女却先一步抓住了潼姬的目光。 短发软软地搭在耳侧,少女穿着奶白色的干净T恤,眼睫低垂,手里拿了一个本子和笔,似乎正在画画。 那些男生若有若无的轻佻目光就是奔着她来的,估计是一起来的同学。 潼姬轻轻挑眉,觉得少女整一个乖巧邻家的小蘑菇气质,和那些男生的形容不太搭。 不过她也懒得在意。 今天又是平平淡淡。 桌上的无酒精鸡尾酒“德古拉之吻”还没喝几口,她刚想拿起来,几个女生打打闹闹地经过,一挥手把她的鸡尾酒打翻了。 湿意从胸口传来,慢慢滑过腹部、腿部。 潼姬冷冷垂眸:遭殃的还有手臂。 祸手主人吓得一蹦,回过身刚要道歉,却又一瞬间呆愣住。 眼前的女人实在是过分的美丽。 而这个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正用她那双黄铜色的双眸静静注视着她。 ——身上那件一看就非常昂贵的暗红色丝质衬衫上有一大片湿痕。 女生哆嗦了一下,“对、对不起!天哪,我不是故意的,实在不好意思!” 也许今天的句号会更糟糕一点。 潼姬叹了口气,并不想让粗心的大学生太难堪,“没事,以后看着点。” “好、好。”女生结巴。 紧接着,只见潼姬甩了甩湿哒哒的手起身,绕过面前的几个在她面前很畏缩的女生,径直往洗手间走去。 经过吧台时,她微屈指节扣了扣桌面:“刚刚那份酒,一模一样给我调一份。” “好的。”调酒师忙不迭点头。 虽然他是新来的,但是他知道眼前的女人身份不简单。听说这个酒店整个顶层都是她住的,非常奢侈。 上一个调酒师跟他交接的时候也交代过,这位小姐的酒需要... 他还没想起来,一个男人就带着笑容来到吧台前,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德古拉之吻给我来两杯!麻烦快点,有老板。” “好的。”调酒师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 潼姬回到座位的时候,大学生们已经离开。 一个不能抽烟、不能蹦迪的平淡酒吧对这些年轻的灵魂来说,也许吸引力不够。 新的酒已经摆在桌上,她拿起来喝了几口,她喜欢这款饮料,尤其是其中略有些苦涩的味道。 刚刚那个坐在窗边画画的女孩也走了。 潼姬突然兴致淡淡。 将饮料一饮而尽,潼姬起身,决定结束这无聊的一天。 而站起来的瞬间,她的脑内却猛地刺痛了一下,伴随着一阵眩晕。 还有从喉咙伸出冒上来的......干渴感。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难受的感觉了,但潼姬还是一下子就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这杯新调出来的饮料中是有酒精的。 而她不能沾酒。 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潼姬紧锁住眉头,只能选择暂时离开酒吧。毕竟这里还有不少在浅酌聊天的客人。 * 潼姬是个吸血鬼。 跨越无尽的,漫长的岁月;跨越无数个国家,用过各种各样的名字。 中国没几个吸血鬼,作为一只不合群的吸血鬼,她喜欢待在这个国家。 经过时间的洗礼,她各方面都已经很强大--除了不能沾酒精这一点。 只要沾了酒精,她就会将平日里所有的冷静自控抛去。 满心只有鲜血:新鲜的热血。 偏偏她变成吸血鬼前很爱喝酒--每天只能喝点特调饮料本来就已经够郁闷了。 中国古话说的的确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顶楼只有冷藏的血袋,想来就很索然无味,潼姬快步走着,一边用力地揉按太阳穴,试图阻止自己幻想鲜血的香气,但是她的唾液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分泌,牙齿也有要变长的征兆。 所幸现在时间已经很晚,廊道里没有人... 转弯来到电梯口,潼姬有些躁动的步伐突然一顿。 已经转化成红色的瞳孔像是捕猎者发现猎物般,瞬间盯住了角落里掩着门的安全通道。 * 粟惜惜正在抽烟。 这是她第一次抽烟,一盒看了几遍也没记住名字的前男友送的“女士喜欢的烟”,和一个一块钱一只,按键不怎么灵光的打火机。 她安静地坐在台阶上,安全通道的感应灯亮了又灭。 用大拇指和食指捻着,笨拙地吸了口:不知道怎么抽,也没什么感觉,有一股清凉的薄荷味,不怎么呛。 连想要营造一些失恋的颓靡感都营造不出来。 粟惜惜撇撇嘴,放下烟放空了一会儿。 但好歹都点了,她还是准备再来一次。 正皱着眉将烟往嘴边凑,眼前的门却突然被大力推开。 吱啦——声控灯亮起。 粟惜惜吓了一跳,停止了动作。 来人不是同学,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女人有着已经垂到腰侧的,光滑油亮的大波浪卷长发,比雕刻更深邃精致的五官......粟惜惜注意到她的眼睛是红色的,非常妖艳的红。 没敢明目张胆地盯着看,粟惜惜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头,往旁边挪了挪,让出通道。 她还以为女人要上楼,但是后者却站在那没动。 手中的烟莫名其妙熄灭了。 女人似乎未施粉黛,但是薄唇红润,半晌,她勾起唇笑了笑,蹲下身,直勾勾地盯着粟惜惜的眼睛。 粟惜惜觉得自己有些茫然:“你......” “好香。”女人打断她,伸手拿走了她手上的烟,粟惜惜的眼睛下意识跟着她的动作,也就看见了香烟在她手中化成了灰烬。 ......? ??? 粟惜惜眨眨眼,她记得刚才自己并没有喝酒。 “不要抽这种东西。”女人皱了皱鼻子,“血会臭掉。” 等一下,她从刚刚开始一直在说什么? 粟惜惜心中升起怪异的警觉,她想要起身,肩膀却被按住了,女人离她越来越近。 “小孩,不好意思。”她垂眸沉默了两秒,最后像是下定决心,说:“忍不住了。” 话音落下,她的上排牙齿开始变长,变尖,眼睛中流转的光辉也越发迷人。 可是越迷人的总是越危险。 粟惜惜瞪大眼。 “别怕。”女人温柔地说,像是在安抚,那双漂亮的眼睛中却有捕猎般的寒意,她紧紧盯着粟惜惜白细的脖颈,“不会难受的,我会让你舒服。” 她的声音很温和,像夜里的清泉,秋天的晚风,又好像带着某种迷人的蛊惑,让粟惜惜僵住的身体舒缓了一些。 女人似乎笑了,手指搭上她的侧颈,冰冷柔软的脸颊靠近她。 “好孩子。”她说:“放松。” 粟惜惜突然沉浸在了一股馥郁的香气中,掺杂着淡淡的酒气。 衣物的摩擦声中,此刻,她完全忘记了挣扎。 感应灯又灭了。 几秒后,她听见了皮肤被穿破的声音。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血液好像已经淌出,徐徐的。 趴在她颈侧的女人却丢去了刚才的从容和温柔,她近乎有些急切地吞咽着她的血液。略有些干燥的唇瓣一下下,在脖颈处敏感的皮肤上摩擦。 ... 粟惜惜双腿发软,微微颤抖起来。 很快,她的身体有了某种奇怪的感觉,伴随着惹人战栗的升温,让她的大脑模糊成一片,几乎无法清醒,同时却又有种异样的酥麻,一阵一阵地向她袭来。 黑暗的环境下,粟惜惜眼冒金光,下垂的眼和无力垂在身侧的手指开始颤抖,她试图抓住什么,却只抓住了女人滑溜溜的衬衫。 心脏狂跳着带出完全紊乱掉的,长短不一的喘息。 “啊...”急促的喘息中,她的嗓间抑制不住发出难耐而短促的声音,粟惜惜觉得自己有点眩晕。 趴在她颈间的女人却像是被她发出的声音唤醒,吞咽的动作顿了顿。 半晌,冰凉的发丝离开了粟惜惜的脸颊。 离开之前,她伸出湿软的,还带着她血液滚烫热度的舌,为她舔干净了残存的血液。 “抱歉,我喝得有点多了。” 灯亮了。 星光、花海、雪花般的缭乱视野中,粟惜惜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有些小小的自责。 她吃力地,想要抬起眼。 “累了吧?”女人却说,“睡吧。” 随着她的声音,粟惜惜的眼皮倏地变重了。 意识在远离。 脑内的最后画面,是女人刚才伏在她颈侧,带着渴望的吞咽声。 还有那只捧在她背脊上的手,用力的抵压感。

    562 人在读02-13 15:09

  • 和游戏情缘奔现了

    芩菜|古典架空|连载

    开学一星期,室友都相约出门逛街,熟悉当地的环境。只有林念路摇摇头说不去,她对逛街向来没什么兴趣。等室友走后她打开电脑,点开今天下载了8个小时的游戏,学校的网真是太差了!!一到创建界面,她就立马 和游戏情缘奔现了全文免费阅读_和游戏情缘奔现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开学一星期,室友都相约出门逛街,熟悉当地的环境。只有林念路摇摇头说不去,她对逛街向来没什么兴趣。 等室友走后她打开电脑,点开今天下载了8个小时的游戏,学校的网真是太差了!! 一到创建界面,她就立马往下拉,选了一个万花门派,有四个体型:成男、成女、正太、萝莉。她想也没想就选了萝莉,捏了半个多小时后的脸终于满意,然后输入ID:‘小路乱撞’开始进入游戏。 之所以会想玩这个游戏,实在是因为暑假在家太无聊,每天除了刷微博还是刷微博,偶然间刷到了某触手的一张条漫,于是顺藤摸瓜爬过去看完了条漫后久久不能回神。 这是博主根据游戏角色私设的条漫小甜饼,前边甜着甜着就虐,虐着虐着又甜了。里边的角色有消失的,有新出现的,唯独她磕的那一对苍花cp没有明确性的结局。 于是她抓心挠肺的最终还是下载了游戏,既然故事没有结局,那她就来给一个结局。 目标:蹲一个苍爹谈恋爱! 在过游戏动画时她就想好了,万花有两个心法,分别是:花间游和离经易道,前者是输出,后者是治疗。 离经易道为一人,她当然是要学离经啦!! 然后她开始根据指示做任务,等到可以切心法的时候,立即切到了离经易道,接下来她就开始疯狂的怪追着打,死了就爬起来继续被追着打,就这么来来回回半个小时后,她妥协了。 老老实实切回花间,可即便切回输出,也依旧逃不过继续被怪追着打的问题。 就在她自闭时电脑传来密聊音效,她看着对话框紫色的话很快就被刷走,鼠标往对话框拉,密聊早就不见了,没看到消息的她心里痒痒的,可又无可奈何,只好骂:“这破游戏!” 林念路声音柔柔弱弱还带点奶气,典型的温婉南方小姑娘。 就在她第N次继续前往任务点杀怪,到达目的地,就看见一个成男万花已经刷刷刷把她要打的怪全打死了,这怎么搞? 只好站在一边等怪刷新,可刚一刷新旁边的人又手快全打死了,就这样耗了半个小时。忍不可忍的林念路直接打字教育人。 【近聊[小路乱撞]:QAQ可以给我留4个怪吗?任务需要,拜托~】 打完的林念路这次死死盯着对话框,以免错过信息,很快对方也在近聊发了消息。 【近聊[南瓜国丸]:做我徒弟不?这群怪我给你包了。】 由于条漫对游戏门派角色多多少少做了些介绍,加上条漫里花萝也有一个花哥师父,正好对方也是个花哥,再加上自己还是个萌新,直接就答应了。 她没想到对方特别高兴和激动,让她站着别动,就在这里等着,他去买包包和糖葫芦。两分钟不到对方又回来了,还点了组队。 交易后对方教她怎么使用包包,又怎么吃糖葫芦,还有刚刚紫色的消息是密聊。其实也是南瓜国丸发的,内容还是问她需不需要师父。 有了南瓜国丸的林念路直接废了,因为只要她一接任务,她这个师父就会立刻骑上马带她去。需要清怪的,她技能读条还没读完,怪已经被她的好师父杀光光,接着又骑上马带她回到任务点交任务。 就这样一路升级无阻,林念路也享受着便宜师父尽心尽力的呵护,一直到晚上6点,室友回来了,她才和南瓜国丸说自己要去吃晚饭了,有空再玩。 【队伍[南瓜国丸]:行,挥挥~】 下了游戏的林念路收拾东西准备先去洗澡,一米五六的小个子窜来窜去的找东西。寝室的置物柜相对比较高,她早上出门忙,直接把睡衣甩了上去,现在就只能使劲垫着脚拿,室友看不下去,搬过椅子帮她拿了下来。 项久嫌弃道:“下次别把东西扔放那么高。” 林念路笑笑,拿着衣服小跑进卫生间。 项久是她来大学第一个认识的人,她俩是在校门口碰见了,接待新生的学姐见她俩是一个寝室,所以一起带着,一路介绍着学校。 在去寝室的路上俩人交换了微信,项久是H市本地人,对周围都很熟悉。原本可以走读的她只想来体验一下大学住宿生活,林念路不禁感叹:人与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要是她,肯定死皮赖脸都要走读住家里。 未来一星期全校新生军训,为此林念路已经好几天没上游戏了,寻夫路漫漫,何时有对象? 她顶着烈日,听着教官的口令左转右转,脑子却想着:也不知道便宜师父怎么样了,这种游戏一般徒弟两三天没上游戏,就会直接断绝关系的。 她有点郁闷,有一说一,她是觉得便宜师父人挺好的。 就在她正感到烦躁时,隔壁突然一阵惊呼,特别是男生的声音,激动的不行。 她顺着欢呼声看去,只见一个女人打着一把米白色的遮阳伞站在教官身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嘴角噙着笑意,黑色及肩的中长发遮住了她半张脸,白色长裙外还套着一件褐色的薄西装外套,从衣品可看出是个美人。 就是,她不觉得热吗? “好看吗?是我不如她有魅力?” 正当林念路看的入迷时,耳边就传来一声阴沉的身影,她僵硬的回过头就和教官四眼相对,脸露苦色,林念路知道自己死定了。 对面也听到了动静双双看了过来,林念路此刻将头埋的很低,没脸人见了。 “那就先这么说了,休假我再和你说。”李雷和叶思澜说着。 叶思澜盯着前方清瘦的身影两秒便回头笑着说:“行,那就等你带我。”说完便撑着伞走了。 被教官抓去一对一教学的林念路终于被放回寝室,天气实在太热,她对吃晚饭已经没了兴趣,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的喝了几口,内心只求:军训快点过去吧!! 在她的祈求着日复一日的军训,终于在最后一天,假惺惺的送走了教官,解放后她立马打开电脑上游戏,第一时间就点开了师徒列表,师父[南瓜国丸]还显示在上边,她痴痴了笑了两声。 洗完澡回来的项久皱着眉看她,都晒黑成啥样了,也不赶紧收拾自己,此刻还猥琐的笑着,好像一个变态。 她帮林念路收回衣服,催促着她快去洗澡。林念路看到便宜师父还在就放心了,开开心心跑去洗澡。 回来的时候一边任务一边等便宜师父上线,可是等了一晚上他都没在,突然她想到,便宜师父不会是小号吧?四处留情收徒弟,其实另有大号在? 就在她发呆时,项久突然对她说:“你知道吗?你上次偷看的那个美女,不是学姐!其实是计算机系的叶教授,才26岁就当了咱们学校的教授,是个天才,美女天才啊!” 林念路不咸不淡的回了声哦。 寝室另一个室友凑过来:“路路你不对劲,你上次不是还看人家看的痴迷吗?” 林念路推开她:“西施美人你老可别乱说啊,我就是看她穿那么多,热得慌。” 陈溪诗耸耸肩,不介意理念路调侃同学给她的外号,虽然她本人长的一般。“她热不热关你屁事。” 项久点点头:“我还打听到她还是某500强公司的技术顾问,一次好多个零。” “太牛了吧?理科女好吃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单身,想做她的小姑子。”另一个室友萧玲说着。 陈溪诗:“清醒点吧你,你哥配不上人家。” 项久:“有没有不知道,只知道上她课的人基本爆满,占不到位的那种。” 萧玲:“肯定都是那些男的去的吧?改天我们也去看看?看看叶教授讲课什么样!” 林念路一边任务一边点头道:“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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