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低,但石青板上仍传来阵阵热气,汗水从鬓边滑落,幸得今日没上妆,否则脸上黏糊糊的该多难受,姜乐韫挺着腰板跪着,渐渐地开始胡思乱想,就盼着这时间能过得快些。又过了半个时辰,紧锁的宫门终于开了,一 宠妃靠宫斗上位全文免费阅读_宠妃靠宫斗上位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太阳渐低,但石青板上仍传来阵阵热气,汗水从鬓边滑落,幸得今日没上妆,否则脸上黏糊糊的该多难受,姜乐韫挺着腰板跪着,渐渐地开始胡思乱想,就盼着这时间能过得快些。 又过了半个时辰,紧锁的宫门终于开了,一名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神色倨傲,居高临下地看着姜乐韫道:“昨日二皇子夜里惊醒,白日里更是精神不振,贤妃娘娘希望姜才人能到钦安殿为二皇子祈福。” “可是此时天色已黑……”姜乐韫的宫女灵儿慌忙出声,却被那宫女狠狠地瞪了一眼:“所以姜才人对贤妃娘娘和二皇子的心意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姜才人也已在永寿宫前跪了一个月有余了,但今天看来姜才人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处。” 姜乐韫哪能让她把这么大的罪名往自己头上扣,只能应下道:“竹芸姑姑说笑了,我这就去钦安殿替二皇子祈福。” “姜才人还是要好好教导身边的奴婢才是,免得被这阖宫的人笑话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小主的不敬尊位,当奴婢的不懂规矩。”竹芸冷哼一声,又是一番冷嘲热讽才转身离开。 姜乐韫跪了半天,膝盖早已青肿,只能在灵儿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起身离开。 待行至无人处,灵儿才愤愤不平道:“永寿宫也太欺负人了!天天跪两个时辰不说,现在还让您到钦安殿里祈福,这宫里谁不知这钦安殿一入夜便有怪事发生,她们就是有意刁难您!” 姜乐韫轻叹了口气:“贤妃位高,又诞有一子,她若真想刁难我,我也只能受着了。” 想起自己的处境,姜乐韫在心里又叹了口气,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一下子就穿越了,还穿成了失宠的才人,关键还是冲撞了二皇子的失宠才人。 皇后为了堵住贤妃的嘴,便下旨让姜乐韫日日到永寿宫负荆请罪,直至贤妃消气为止。 但她已在永寿宫门前跪了一个月有余,贤妃仍不见有消气的迹象,反而这怒火是越演越烈,还把她大晚上地扔去钦安殿。 待两人从钦安殿里出来,已经月上梢头,杨柳小道更是阴恻恻的,渗人得很。 灵儿胆小,但还是战战兢兢地帮姜乐韫提灯探路。 “我们一起走吧。”姜乐韫拉着灵儿的手,两人并排而行。 因着钦安殿地处偏僻,两人这一路走着都没见着人,但行至一处假山后,却隐约听到前面有些动静。 “皇上,您瞧着今夜的月色美不美?像不像臣女刚进宫的那一夜?臣女还记着当初臣女刚进宫,吓得大哭,还是皇上您抱着臣女哄了许久,臣女在您怀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少女甜美的声音传来,与宫中嫔妃们拘谨恭敬不同,这声音里满是亲昵和依恋,让人听了都觉得心甜。 但很显然,永崇帝并不是那样想,他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并没有丝毫回应少女的意思。 少女也早已习惯他的清冷,依旧甜笑着说着昔日的往事,想要借此勾起永崇帝与自己美好的回忆。 站在假山处的姜乐韫听到少女的话,瞬间反应过来了,来人正是永崇帝和安乐郡主。 安乐郡主是诚亲王的遗孤,而诚亲王则是大齐唯一的异姓王爷,凭着赫赫军功扬名立万,最后更是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先帝为了安抚众将士,下旨封其膝下唯一的女儿为安乐郡主,接入宫中由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抚养,好以此彰显皇恩浩荡。 安乐郡主今年已到了及笄之年,太后也早已为她相看人家,但她一概拒绝了,明眼人都看出来,安乐郡主这是看上了永崇帝。 但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永崇帝迟迟不松口,太后也无法强压着永崇帝迎安乐郡主进宫。 可是眼看着安乐郡主年岁渐长了,太后更急了,只能明里暗里给两人创造机会,希望永崇帝能看出安乐郡主的真心实意。 “皇上,前面有个凉亭,不如我们到那里坐坐,一起赏月喝茶吧。”安乐郡主快步跟在永崇帝身后,提议道。 “天色不早了,朕送你回寿康宫吧。”永崇帝封昶衍神色依旧淡淡的,但很显然,他不并想给安乐郡主太多期待。 安乐郡主满眸失望,她那么难得才央得太后开口让永崇帝陪她饭后消食散步,她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回去,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月色。 “可是臣女还想多走会儿,皇上您就再陪陪臣女吧。”安乐郡主上前,想要拉着封昶衍的手撒娇,却被他躲了过去。 “张宝全,你陪安乐郡主再走走,随后把她送回寿康宫。”封昶衍平静地吩咐道。 “不,我不要他陪,我就要皇上陪我!”安乐郡主的犟脾气上来了,拦在了封昶衍身前,泪水盈眶,却仍旧倔强地看着封昶衍,很是可怜可爱。 封昶衍却不为所动,神色依旧淡漠:“安乐,你逾越了。” “是,我是逾越了,但是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地糟践我的心意,你明明知道,知道我对你……”安乐郡主有心挑明自己的心意,却又碍于女子的矜持,那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封昶衍皱眉,似是不满安乐郡主这番话,本想训斥,但想起她的身世,只能撂下一句放肆。 “皇上,您就再陪陪我吧,我许久不曾与你在一起说说话了。”安乐郡主声音带着哭腔,又软又糯,听得姜乐韫都要开口答应了。 实际上,封昶衍对于这个他从小看顾着长大的妹妹确实心软了,正想开口之际,却发现了躲在假山处的姜乐韫。 “谁?谁在那里!” 话音刚落,姜乐韫和灵儿就被侍卫们捉了出来,带到封昶衍面前。 “才人姜氏参见皇上,安乐郡主。”姜乐韫因着听到了两人间的对话,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神情,这世上最糗的事就是偷听了还被人捉包了。 “你躲在那里做什么?”封昶衍凝眸,打量起姜乐韫。 月色下的佳人虽粉黛未施,但见她青黛秋目,肌肤胜雪,美艳却不媚,又见她梳着飞天髻,头顶斜插着一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身着一袭莲青色的素雪绢云形千水裙,身姿风流窈窕,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只是这样的美人,他怎么没什么印象? “嫔妾刚从钦安殿祈福归来,正要回和欢阁,却无意冲撞了圣驾,还请皇上恕罪!”姜乐韫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就怕封昶衍治她一个窥探帝踪的罪名。 “夜里去钦安殿?”安乐郡主恶狠狠地盯着姜乐韫,并不信她的说辞,更觉得姜乐韫是故意破坏她和封昶衍的约会,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要知道她为了不让后宫的女人骚扰到她和封昶衍,她寻这个地方可是寻了许久的,她就不信姜乐韫是无意出现的。 “今日嫔妾到永寿宫请罪后,贤妃娘娘身边的竹芸姑姑说二皇子昨日夜里受了惊,想请嫔妾到钦安殿替二皇子祈福,所以嫔妾才会在夜里去钦安殿,嫔妾所言句句属实,安乐郡主若是不信,自可派人到永寿宫一问便知。”姜乐韫回话不卑不亢,倒显得安乐郡主有些小人之腹了。 姜乐韫不受宠,封昶衍自然不知她和贤妃之间有什么龌龊,张宝全忙在封昶衍耳边解释道:“前些日子姜才人不小心冲撞了二皇子,皇后娘娘命姜才人日日到永寿宫请罪。” “看来你这性子有些莽撞,不是冲撞了朕便是冲撞了二皇子。”封昶衍挑眉浅笑,似乎对眼前的姜乐韫起了几分兴趣。 姜乐韫大喊委屈,当日是二皇子那小混球拿虫子吓到了原主,原主一不小心才撞到了他身上,谁知被他倒打一耙,说成了是原主冲撞了他。 但奈何贤妃位高,二皇子又是这宫里唯二的皇子,原主也只能认下这倒霉事,但谁曾想这刚到永寿宫罚跪了一天,原主就病倒了,红颜早逝,第二天醒来时,芯子已经换了。 可怜姜乐韫代替原主受罚,足足在永寿宫前跪了一个多月。 但她此刻也只能向强权低头认罪道:“皇上教训的是,嫔妾莽撞了。” 安乐郡主见封昶衍一直与姜乐韫说话,嘴角还带笑,瞬间醋意大发道:“皇上,她既这般莽撞冲撞了您,不如就下旨禁她的足吧,好给她一个教训。” “朕的后宫自有皇后管理,就不劳郡主费心了。”封昶衍的神色再次冷了下来,安乐郡主也深知自己说错了话,惹了封昶衍的嫌,于是越发迁怒于姜乐韫了。 若不是这女人突然出现,她和皇上已经在赏月品茶了,怎会闹成这样的局面? 姜乐韫本来雀跃的心一下子就凉了,求您禁足吧!若再跪下去,她膝盖都要废了! “皇上……”安乐郡主有心想挽回,但刚一开口就被封昶衍打断了:“天不早了,让张宝全送你回寿康宫吧。” 安乐郡主又急又怒,她想要知道封昶衍是不是要到这女人的宫里,但她还有几分理智,知道窥探帝踪是大罪,只能不甘地瞪了姜乐韫一眼,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起来吧,朕送你回宫。”封昶衍的眼神流连在姜乐韫身上,带着几分玩味。 姜乐韫被封昶衍的话砸得有些晕了,他送她回宫? 但不待她细想,封昶衍已大步往前迈,姜乐韫只好提裙跟在他身后。
134 人在读04-13 20:14
时值盛夏,皇都洛邑暑热逼人。知了在枝头不停的发着聒噪声,惹得街上出行的人们心里更加闷烦。国公府文轩苑的厨房内,一众杂役婢子如鹌鹑一般,低着头受着管事李文生的训斥。“二公子把今日呈上去的汤饼 面食小娇娘全文免费阅读_面食小娇娘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时值盛夏,皇都洛邑暑热逼人。 知了在枝头不停的发着聒噪声,惹得街上出行的人们心里更加闷烦。 国公府文轩苑的厨房内,一众杂役婢子如鹌鹑一般,低着头受着管事李文生的训斥。 “二公子把今日呈上去的汤饼又原封不动的退下来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整个小厨房的人怕是都要遭殃……”他拧着眉,扫了一眼众人,继续道: “我们本为一体,荣损与共,大家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命葬送于此,既然脑袋拴在了裤腰带,还不赶紧想办法出来……” “平日里一个两个鬼主意多的很,怎么一到了正事个个就成了哑巴……” 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高。 蔚蓝站在院内的树下,听着厨房里李文生对众人轮番轰炸,心里只觉得憋闷死了,对着天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明明不久前,她还是一位早九晚九的打工仔。上个月,不过是晚上通宵写了一个项目的策划书,醒来就来到了这异世。 她所在的洛邑是如今所处时代的都城,这个朝代名为大雍。 自己所在的国公府,是如今大雍朝平阳侯的府邸国公府。 平阳侯世代骁勇,为保边境立下汗马功劳,新帝十分器重,地位尊崇。 这具身子原主是个农家子,名为李如兰,是洛邑城外不远田庄里农户家的女儿。 李如兰家里有五个女儿,最小的是个儿子,李如兰排在第一,为了供儿子去学堂,李如兰的爹娘只能狠心将前头的她卖到了国公府中做婢子。 李如兰幼时在家中各种苦活杂活都做,来了之后就被分配到了二少爷的厨中做活。 她原本低调沉闷,只顾着埋头做事,日子过的简单满足。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李如兰逐渐长开了,腰肢松软,雪肤乌发,一双眸子如春水清波,虽着粗布衣裳,但难掩姿色。 一个月前,和原主关系一向不错的大公子贴身侍女春香来这边取吃食,和李如兰打趣聊天。 随口说了一句你这小娘子皮子嫩的很,姿容身段堪比大少爷屋内的柳姨娘。 府中众人皆知柳姨娘生的貌美,堪称绝色,她短短一句说的随意,倒让李如兰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想要攀上大少爷做个妾室。 从那以后,李如兰每日偷奸耍滑,不好好干活就算了,还多次与厨房里的杂役婢子发生口角。 自己能到了原主身上,也是由于前几日原主与居灶君管事娘子李娘子发生了口角,推搡过程中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身子里的人就成了自己。 蔚蓝理了理思绪,心里微微叹气。回去无望,如今只能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 因原主之前作天作地,受到众人排挤,蔚蓝已经好几日没吃过饱饭了,今日更是连灶门都进不了。 自己当务之急是要和厨房的人重新搞好关系,其他事之后再说。 李文生训完话,出了居灶君,李大娘紧随其后,看着自家男人一脸愁容,心里也是满腹忧色: “当家的,你当初不是说新来的这个厨子厨艺精湛,在当地颇有美名,怎么二公子如今竟一口都不食了?” 李文生拍了拍大腿,满脸苦涩: “我如何知道这人却是个花架子,之前的那个家厨厨艺算不得最佳,好歹二公子还会动筷,如今换了这人,竟一口都不动了,若是被夫人发现二少爷今日分毫未进,只怕我这厨房管事的位置都要丢了……” 刘娘子如何不知情况,心里虽也慌乱,但还是替自家相公想法子: “当家的,不如我现在去寻洛邑城酒肆中的着案来府中一趟,保不齐……”话还未完,就被李文生打断了: “酒肆的着案技艺虽娴熟,但擅精贵名菜,放眼望去,能将汤饼做佳之人寥寥无几,只怕是寻不到好的。”两人经过蔚蓝身旁时,说话声就这样传到了她耳中。 做汤饼? 蔚蓝一听,眼睛亮了。 她在现代之时,平时里除了工作,最爱的就是在闲暇之际到各地寻美食,她是个北方人,偏爱面食,故每到一处,都要去当地吃特色面食。 要想尝到当地纯正口味,去当地人常去的小巷街中是最合适不过的,每到一地,她总会与面食老板攀谈,薅一些经验回来,回到家中寻食材自己再捣鼓一番,久而久之,练得一手好厨艺。 “我会做孜然炒饼,李管事可否让我一试?” 李氏夫妇正欲离去,耳旁传来小娘子清脆娇俏的声音,二人转头一看,说话的是清早被罚扫院子的李如兰。 一旁的李娘子一听蔚蓝的话,神色立刻变了,先狠狠的瞪了一眼蔚蓝,随后凑到李文生身旁道: “当家的,这李如兰莫不是在说笑?她以前从未拿过案板,王府的食材更是从未沾手过,如何会做这汤饼,只怕是……故意诓骗我们惹了贵人生气,恃机报复。” 她可没忘了前几日两个人发生口角之事。 李娘子说的大声,说完还一脸防备的看着蔚蓝,蔚蓝听着心里虽无奈,但还是含笑轻声道: “我来了王府确实从未掌勺,但是幼时在家中却跟着阿爹习过汤饼的不少做法,既如今无人能做,李管事让我一试并无任何损失,若是成了,能解小厨房如今困境,若不成,我甘愿去领罚,绝不牵连小厨房的人。” 她的目光澄澈,桃腮带笑,言语间带着几分沉稳气度。 只是话音刚落,李大娘一记冷眼再次扫过,刚想开口斥骂,却被身旁的李文生制止了。 “你真的会做各式样的汤饼?” 蔚蓝点头:“孜然炒饼,大都酱饼,龙城飞饼皆会做。”还有各地美味面食,后面的话蔚蓝未说出口。 话留三分地,说太满会让人生疑。 李管事瞧她说的笃定,态度又不卑不亢,眉心微动。脑中又蓦然想起管事的婆子似乎提过一嘴,她阿爹在城里经营着一家食肆。 见自家男人神色有些松动,李娘子将他拉至一旁,忙着问道: “当家的,你莫不是真的想将这汤饼交给李如兰去做?” 李文生转头看了一眼依旧勾唇淡笑的若兰,片刻心里就有了成算,对着自家娘子低声道: “我看她这几日安分了不少,且让她一试,若是不成,主子怪罪下来,推出去让她顶着,之后再随便找个由头将她打发了出去。” 李娘子心中虽万般不愿,但也知孰轻孰重,若夫人知他们服侍二少爷不周,自家相公难逃干系,索性死马当做活马医。 真要不成,将她发配出去卖了牙婆子,这样心比天高的小丫头,府里也是不能留的。 厨房内,一众杂役婢子站在灶台外,神色各异。 李管事今日莫不是急的失心疯了,不然怎么会让李如兰给二少爷做汤饼,他们心中虽诧异,但没人敢多言,只盯着灶台上的人前后忙活。 从李管事嘴里得知了二少爷的口味喜好,又得知二公子幼时在陕甘一带住过,蔚蓝心里就有了主意。 她要做的是陕甘一带的孜然炒面。 王公爵府,食材精细名贵,厨房内做面条用的是高筋面粉,磨的又干又细,手感光滑绵软,蔚蓝将面来来回回揉了五次,直至面滑弹筋道,这才作罢。 孜然炒面,面要求虽高,佐料却是重中之重。 蔚蓝选用的是番柿,红椒两种配料。番茄汁红的诱人,切成小块置于簋中,红椒剁成碎粒,经过油炼,香气逼人。 随后将焯过水的鲜牛肉剁为肉条,倒油开始烹炒。 番柿红椒皆为艳色,既做佐料也为着色,嫩鲜牛肉一入锅中,独有的肉香就这样飘进了众人的鼻腔中,将配料一一加入,爆油翻炒,小厨房里很快被浓香萦绕。 围观的众人不由得吸吸鼻子。 热锅散出的白烟氤氲到了蔚蓝洁白无瑕的肤上,更添了几分娇美,一旁的两个小杂役不由得看呆了。 这李小娘子如今生的越发娇媚动人了,怪不得之前大少爷的贴身侍女见她会夸上一番,这样的姿容,留在这小厨房中确实有几分可惜。 蔚蓝此刻不知旁人心思,只专注着锅中的吃食。 她今天能否改变这几日来的境遇,就靠锅里的饭菜了,人际关系没搞好,努努力还是能改善的。 若是居于困境无所作为,来日府中的人随便寻个由头将自己打发出去,这才叫有苦说不出。 沁过水的面倒入锅中,大火爆炒半刻钟后,将提前备好的孜然粉撒进锅中,孜然炒面就做好了。 孜然飘香,红的透亮,一出锅,香气扑鼻而来,厨房里站着的一行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将炒面放在汝窑天青釉盘中仔细摆好,上面撒了一些细碎青葱,红绿相间,香气夺人,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备好一切之后,蔚蓝抬起头,就看到厨房里的众人神色各异的望着自己,尤其是李娘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在厨房里做活这么久,她竟不知这小婢子还有这样的手艺?
0 人在读01-18 08:49
危险!许姝眼皮直跳,总觉得周围产生了一些微妙变化,先是走廊的灯坏了。这灯是声控的,开始只是不太敏感,走路要重一点才能亮,现在变成胡乱亮,明明外面没有人也会时不时亮起。前天晚上许姝回来的晚,看到 无限世界的纸片人活了全文免费阅读_无限世界的纸片人活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危险! 许姝眼皮直跳,总觉得周围产生了一些微妙变化,先是走廊的灯坏了。这灯是声控的,开始只是不太敏感,走路要重一点才能亮,现在变成胡乱亮,明明外面没有人也会时不时亮起。 前天晚上许姝回来的晚,看到楼上的声控灯从五楼到三楼逐个亮起又熄灭,像是有人下来,实际上却并没有人。 楼道里静悄悄的,没有脚步声。 她一哆嗦,心跳加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上楼开门回家。 关上门后她壮着胆在猫眼观察了一会儿,走廊灯一直亮着。 肯定是坏了——许姝想着,就在她视线从猫眼挪开的那一瞬间,灯灭了。 这晚许姝没睡好,总是偶尔脑中灵光一闪,跳出个模糊的念头。这种感觉十分含糊,说不清道不明,但又让人很在意。第二天许姝打电话给物业报修,对方承诺三天内一定修好。 物业的效率低下,许姝却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谁让她租的房子是城中村呢,老旧的居民楼是上世纪80年代的建筑,物业糟糕的服务质量和低廉的收费极其匹配。 收拾了一下许姝出发去学校,她是金融系大四的学生,今天是开学报到的日子。 八月末,正处在夏季的尾巴,天气又热又潮,刚走出居民楼,许姝就感到扑面而来的暑气,说来奇怪,居民楼里很凉快,仿佛自带冷气,整个夏天许姝几乎没开过空调,省了不少电费。 就省钱这一点,抵消了很多其他不如意的地方。 许姝一路盘算着还剩下多少生活费,骑着共享单车来到学校。 “小满。” 学校门口停着一辆颜色招摇的保时捷Macan,谢宁宇手架在车门上,摆着帅气的姿势喊了一声。 许姝是小满那天生的,所以小名就叫做“小满”,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这么称呼。她眼角轻轻一扫,面无表情自行车龙头一拐,轻巧地拐进校门,根本没理睬。 谢宁宇是她的前男友,比她大一级,两人恋爱谈了近一年,暑假前分的手。分手是谢宁宇提出来的,现在黏黏糊糊藕断丝连的又是他。 当初分手的时候许姝狠狠哭过一场,谢宁宇提分手说的原话是:“小满,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但是我妈不同意,你知道的,我们家是有点背景的,家里人对我女朋友的要求也很高,我和我妈提了你的事,她不同意,你家实在……” 最后一句他含糊了事,好像顾忌了许姝的面子,但实际上要说的全表达出来了。 谢宁宇家里开了一个外贸公司,规模不大不小,在学院里称得上是富二代。而许姝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姑娘,高中的时候父母车祸过世,家里只留下一套老房子和几万现金。那些钱用来交学费就所剩无几,许姝学业之余必须给自己赚生活费,日子过的很拮据。 这是嫌弃她穷呢,许姝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抬手拿起杯子。 谢宁宇忽然身体往后缩了一下。 看他如此明显的表现,许姝勾起唇角,“怕被水泼?” 谢宁宇脸上露出微微的尴尬。 “你知道我从来不浪费东西,尤其食物,水当然也包括在内,”许姝说,“我现在很生气,但还没有气到要为你破例的地步。” 许姝哂笑,表情添了几分讥诮,但她眉目秀气精致,天生一股纯美气质,即使做了这种表情也不让人厌恶。 谢宁宇的目光在她脸上转过,有几分不舍和留恋,“小满……要不再给我点时间,等我妈心情好的时候……” “别,”许姝站起身,“不适合就别硬凑,你要是早说女朋友要家庭条件好的,我也不用白费一年时间,我以为谈的是感情,原来是谈的是个经验教训。行了,就这样分手吧,别联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俊朗阳光在学校表现出色的男友是个妈宝男,分手时一口一个“我妈”秀得她头皮发麻。回到家许姝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不过很快抹干眼泪要去兼职——这就是生活。 随后两个月暑假时间许姝一心打工存生活费,没空去怀念过去的恋情。 就在分手两周后,已经被拉黑的谢宁宇换了个号码给她发消息,说后悔了,想念她。许姝继续删除信息拉黑号码,没想到现在开学,人都堵到学校来了。 一天的课上完,许姝离开学校,远远眺望到家附近黑沉沉的一片,好像要下雨的样子,赶紧加快骑车速度。离得近了才发现有些不对劲,那一片阴暗黑沉不是来自云层,而是居民楼本身,就好像整个楼体被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阴影中。 这个场景实在太过怪异,许姝的心脏扑通扑通的慌乱起来,她停下自行车,聚精会神地看过去,那种黑沉的感觉又不见了,路边碧绿的梧桐,暗红色的墙面,还有楼下正在下棋的老人,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让她怀疑刚才看到的只是一种错觉。 不安的感觉暂时压下,但心底的阴霾萦绕不散。 许姝对周围环境的关注达到前所未有的敏感地步,这天夜里倒垃圾的时候又发现一点异常。 摆放垃圾桶的小巷里漆黑一片,路灯不知什么时候坏了,几乎快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许姝忘了带手机出来,只好摸黑慢吞吞走着。 小巷拐角位置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 “还有三天。” 许姝微惊,朝巷子深处看出。 猩红的亮点闪了一闪,是有人在抽烟,借着那一点微弱的火光,她看到一个高大而模糊的身影。 危险的感觉猝然出现,许姝手臂动了下,垃圾袋发出梭梭的声音。 巷子深处烟头一亮,随后马上湮灭,一切重归黑暗。 许姝往前走了几步,巷子深处静的落针可闻,没有人,也没有声音,只有一缕若有似无的烟气还留在空气中。 这一晚许姝睡得很不踏实,早上迷糊间被楼外嘈杂的声音吵醒,警车鸣叫十分刺耳,她简单洗漱来到楼下,这才知道昨夜有人跳楼了。尸体十分骇人,据围观的大爷大妈口述,可以说是不成人形,现在尸体已经被jc装尸袋带走,只留下楼前的地上一大片鲜红的血迹。 许姝心砰砰地跳,周围还在议论纷纷,说跳楼是个年轻人,那些看热闹的人眼里有猎奇,有猜疑,还有极为隐晦的兴奋,唯独没有害怕。 许姝感觉有些不舒服。 第二天,早上再次听到警车声时让她产生一种恍惚感,居民楼又死人了,就在五楼,一对中年夫妻的争吵发展到了动武,最终妻子持刀误杀了丈夫,jc把人带下来时,那个女人脸色麻木,眼睛却带着一丝亮,看到居民楼里出来看热闹的人群,她甚至还笑了笑,嘴角满是讥讽的意味。 许姝心头充斥着不祥的预感,在jc走后,居民楼的其他人很快就散了,好像楼里连着两天死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太诡异了! 许姝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她想搬家,但交了学费后银行卡里只剩下三百不到,兼职的工资还有半个月才发,要立刻搬离居民楼根本不可能。 晚上兼职结束骑车回家,许姝远远看着居民楼心情就有些沉重起来。 “小满。” 谢宁宇站在马路对面路灯照不到的阴影处,以至于许姝第一眼都没看到他。 “我发了那么多消息给你,你怎么不回?”谢宁宇努力冲冲走过来。 许姝皱起眉头,“你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谢宁宇脸色更难看了,脚步加快朝着许姝走来,“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得体谅我……” 他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 许姝心突地一跳,总觉得哪里不对。四周没有人,谢宁宇穿过马路,他的脸色发青。许姝刚才以为他是生气,可两人离得近一些了,才发现他的脸是真的青色,尤其他瞪眼盯着她,表情古怪又透着一股阴气森森。 许姝不禁往后退了两步,这时眼角余光扫到谢宁宇地上的影子,他的手背在身后,竖着一截细长的黑影。 是刀! 许姝立刻反应过来,谢宁宇在身后藏着一把刀。她想也不想,飞快后退,“别过来!” 谢宁宇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怎么了?小满,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许姝浑身紧绷,转身就跑。 谢宁宇脸色僵硬了一下,随即嘴角扯地更开,“你跑什么?” 许姝根本没空回答,她回头望了一眼,吃惊地发现谢宁宇跑起来速度飞快,已经拉近了距离,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嘴角几乎已经裂开到耳根位置。 太尼玛吓人了! 许姝倒吸一口凉气,拼了命地跑。可往前一看,发现前面的路口黑漆漆的,连路面都模糊的看不清时,根本来不及细想什么,她拐弯窜到了居民楼侧面的小巷里。 “小满,别跑了,听说出了命案,我是来看你的。” 谢宁宇追在后面喊,声音越来越近。 许姝背后直冒冷汗,抬头忽然瞥到巷子里有人。 那是一个融在黑暗中略有些模糊的身影,身高腿长,看利落的身体线条是个高大健壮的男人。 “救命!”许姝情急高喊。
26 人在读10-08 12:23
你是一个没有感情生活的“恋爱理论达人”。你爱看动漫、小说,喜欢玩乙女向游戏,也幻想过高考结束后谈一场恋爱,但从来没有将之付诸实践。你的长相普通,打扮打扮也勉强可以被称赞一声可爱,可你常年不打扮 是恋爱达人就闯100关小游戏全文免费阅读_是恋爱达人就闯100关小游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是一个没有感情生活的“恋爱理论达人”。 你爱看动漫、小说,喜欢玩乙女向游戏,也幻想过高考结束后谈一场恋爱,但从来没有将之付诸实践。 你的长相普通,打扮打扮也勉强可以被称赞一声可爱,可你常年不打扮,这大概也是没有人追求你的原因。而你又有着身为女生的矜持与腼腆,不愿主动追求有好感的男生。 大学室友都嘲笑你是“土女”,你分不清她们是真的在骂你,还是开开玩笑而已。 你只知道自己很失落。 毕竟不管真假,一个活在网络中你,和聊着美妆、时尚、恋爱的她们格格不入。 你性格不差,在网络上也有朋友,可这些人不在身边,无法陪你一起学习、用餐、逛校园,你难免孤独。 这天,当室友互相手挽手去逛街后,失落的你收到了一个手机弹窗广告,上面写着《是恋爱达人就闯100关小游戏》! 是新的游戏? 这个名字激起了你的战斗欲,恋爱理论达人就不是达人吗?玩游戏你怕过谁?! 你立刻点击下载。 进度条到达100%的瞬间,你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你在一个充斥着恶俗粉红泡泡的空间里醒来,头顶霓虹灯似的闪着“是恋爱达人就闯100关小游戏”的花体字,底下是字体变小的“第一关”三个字。 不知道为什么,你感觉像来到了一个不正规的地下赛车比赛,有种赛博朋克恋爱的气息。 当然,你会这么想,是因为“赛博朋克”这个词正在流行,作为一个网民,你逃不了活学瞎用的毛病。 就在你满腹不解时,广播里响起了活泼的机械音:“欢迎第8372937位新玩家,您的昵称是?” 你回答:“血腥小甜甜。” 这个昵称无论是在恋爱游戏还是战斗游戏都很百搭,这是你的游戏心得。 虽然你压根也没想明白,一款手机游戏为什么能带来沉浸式的体验。 反正你没花钱,管他呢。 “好的血腥小甜甜。第一关的内容是‘接近目标人物’,让对方愿意与你建立联系,每位玩家都有五次机会。闯关成功的玩家将获得一份小奖励,如果完成100关,将获得“恋爱达人”称号,不要小看这个称号哦。它可以让你拥有玛丽苏女主角的魅力光环,接近你的异性最终都会爱上你。” 你听清了广播里的话,一如既往,谨慎地提取着关键信息。 比如给出五次机会,说明游戏可能是中高难度,再比如通关后的小奖励是什么…… 但你十分不理解,拥有“恋爱达人”这个称号确实会让游戏变得简单,可这是对闯过最终100关的奖励,那么对前99关毫无意义,她要这个大奖能做什么呢。难道是他们有野心做续作,为了吸引成熟老玩家去开发新地图? 广播没有要回答你的意思,简单粗暴地说: “那么,接下来,请开始你的第一关吧。” 话音落下,你的游戏界面发生了变化。 劣质的粉红泡泡背景变成了一个普通女生的房间,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架子书籍,还有书桌上散落的手机、毛线球挂饰、动漫少女的卡片等等。背景是如此,前景是头顶左上角的五颗爱心,无论你怎么转动视线,这五颗心都在你的可视范围里。 你试着打开房门——打不开。 所以,这是密室逃脱吗? 你回忆了一下广播对游戏内容的介绍,它让你接近目标人物,让对方愿意与你产生联系。而你又出不去。 那么很明确了。 你看向书桌上的手机,这是唯一能让你和外界接触的东西。 这是最新款的桔子手机,银色机身漂亮流畅,一看就是这个房间里分辨率最高、数据最精细的东西。屏幕亮起后,你刷脸登录了主页面,然后打开了通讯录。 出乎你的意料,那上面空白一片。 这么看来,目标人物确实尚未与你建立联系。 你退出通讯录,找寻了片刻,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绿色交流软件,点进去后,发现这里不像通讯录一样空白,反而有着与很多人的聊天记录。 拉到顶端,上面置顶了一个人,同时备注了六个字: 这是目标人物。 谢谢,你也不是傻子。 但总算第一关还不是太难。你想。 然后,你望着这个备注发了一会儿呆,发现其实还是挺难的。 作为一个恋爱理论达人,你更多的是站在虚无缥缈的高处,去指点情感江山,小说和游戏里总是会给一个夸张的危险作为开端,那么很简单,你要做的就是解决这个危机。 如果带来这个危机的就是男主角,那你就能顺便收获爱情。 而这个莫名其妙的闯关游戏既没有选项,也没有提示,拿着手机这个你最熟悉的工具,你却突然失去了方向感。 总之,先试试看吧。 要建立联系,打招呼总没错吧? 你点进聊天框里,很好,一片空白,完全是初始状态,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要到他的联系方式的。是亲自要的电话呢,还是通过朋友呢? 抱着“反正这是游戏,反正我有五条命”的心态,你一咬牙,发了个“嗨帅哥”过去。 对方的反应速度很快,聊天框里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你开始思考,他会发什么呢? 他发来了一个问号,然后,没有任何给你辩解的时间。他仿佛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变态,又或者是认为你被盗号了。 他把你拉入了黑名单。 屏幕陡然变成了灰色,硕大的“GAMEOVER”出现在你面前。 这个垃圾游戏!
0 人在读08-30 21:50
明时没想过自己还有再次睁开眼睛的机会。但手边细腻晶莹的白沙,不远处层层翻滚上岸的白色浪花,还有沙滩上时不时爬过的不知名贝壳类生物......明时懒懒抬手挡住刺目的阳光,斑驳的剪影洒落在沙滩上。 异界美食店经营日常[位面]全文免费阅读_异界美食店经营日常[位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明时没想过自己还有再次睁开眼睛的机会。 但手边细腻晶莹的白沙,不远处层层翻滚上岸的白色浪花,还有沙滩上时不时爬过的不知名贝壳类生物......明时懒懒抬手挡住刺目的阳光,斑驳的剪影洒落在沙滩上。 她下意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湿润的海风伴着大海特有的咸腥的气味萦绕在口鼻之间——她双手后撑,抬头看向天空,被灼热的日光刺得眯起双眼——这一切居然是真的。 “宿主,宿主,回神啦!”在她身后半空之中漂浮着一个白色的绒毛小球,虽然说一个毛球上长着眼睛嘴巴什么的还是有点不太正常,不过,任谁看到这只毛球都不能昧着良心说一句不好看,或者不可爱。 “嗯?”明时懒懒地应了一声,被这可以和5A级度假区的和煦日光晒得昏昏欲睡,索性双手变撑为枕,直接向后躺在了沙滩上。 然后那个毛球上下跃动的位置就从她的斜后方变成了眼前。 “宿主!”眼前那个毛球严肃沉稳地停在半空之中,直视明时的双眼,“我已经向你证明了这不是谎言或者幻觉,那么按照我们之前的签订的契约,你现在必须履行义务,立即开展在异世界经营店铺的义务!” 看着眼前严肃的毛球脸,明时换了个姿势,侧了侧身,用手撑着下巴,依旧懒洋洋地像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的样子,问道:“那就经营吧?” 毛球:...... 毛球严肃脸一秒破功,系统用和毛球配一脸的小奶音咆哮道:“首先,身为宿主你应该要选定小店的类别!!!” 昏昏欲睡的睡意终于被这破音了的小奶音吼去了不少。 明时索性盘腿坐了起来,比之刚刚认真不少(至少不是随时会睡过去的样子),看向毛球:“有什么关于这个世界的相关资料吗?比如物种、智慧生物、文明演进、武力平均水平......” 一连串书面用语毫不打绊地呼到了毛球脸上,毛球愣了一下,明明只是一团球,却愣是表现出了手忙脚乱的架势。 明时见状,面上仍旧是笑眯眯地看着系统卖萌,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这个系统要么本身功能废,要么这个人工智能小白,怎么看怎么靠不住的样子。 不过反正这条命也算是白赚的,怎么过不是过?换种角度来说,以她现在的心态,绝对不想要一个冷酷、严格、资历丰富的老手来指导,虽然这样可能会少走很多弯路,但同时也会少了很多自由,还有乐趣。 毕竟重新捡回一条命,她可不想只是换了个甲方,然后继续呕心沥血,甚至把命给赔上。 系统的小奶音打断了明时天马行空发散般的思维,不过比起刚刚的中气十足,这次回答时明显气弱了很多:“对不起宿主,因为系统受到时空风暴的影响,部分功能受损,现在所能检测到的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信息非常有限。” “具体资料。”明时追问。 系统的小奶音更加气虚:“就‘兽世’、‘火种’、‘低魔’、‘低武’。” 明时目光凝视着毛球,语气充满怀疑:“没了?” 毛球心虚看地:“没了。” 明时抚额,果然不靠谱。 不过,细细算来,自己上辈子呕心沥血,这辈子再怎么样也不能重蹈覆辙。 现在,新公司报销差旅费,报销食宿费,换而言之就是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带薪度假。 休假吗,就有山有水有美食。现在风景有了,就差美食了。 “那就经营美食店吧!”并且她还给出了系统合理依据:“所有依靠物质能量维持生命的物种,应该没有谁会拒绝食物的吧?”毕竟系统刚刚给出的资料里,只‘兽世’两个字就足足占了四分之一呢! 毛球小心地看了她一眼:“确定了吗?确定要选食物类进行经营活动吗?” “确定!”明时回答干脆,反正度假吗! “宿主选择检测中......判断属于此位面文明组成部分,对世界局势影响程度小,符合检测标注——宿主选择通过。” “滴——确认建立选项——美食店。” 等一段自言自语的机械音读条完毕,明时就看到不远处一阵耀眼的光芒出现——真·耀眼,毕竟她已经被闪到不得不把眼睛闭上了——再次睁眼时,便看到一座小木屋伫立在原地。 明时起身,拍了拍身后沾到的沙子,然后朝小木屋走去,毛球系统飘在她的身后。 走近一看,真的就只是一栋小木屋,明时咂咂嘴,估摸着童话故事里猎人的小木屋也就这样了。 毛球见明时在小店外伫立良久,盯着小木屋意味不明,就是不进去,忙解释说:“宿主,这是初始小店的外貌,是可以升级的!” 明时秒懂,也就是传说中的Lv.0吗。 进去一看,得,说是Lv.0一点也不虚。屋内最多二十个平方,还有一半被隔开放了床、淋浴和厕所。剩下的面积摆了一个灶台和柜台外,就只能放得下两张小木桌并四把小木椅。 除此之外,就什么装饰都没有了。 反正用狭小、拥挤、简陋这些词来形容这个初级小店,是一点也不谦虚的。 明时站得有些累了,索性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毛球系统见状,也跟着落到桌子上。 这要搁以前,她一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主儿,肯定是嫌弃这个条件的。但现在,自由了,还是带薪度假,心情好——只要饿不着、渴不着、风吹不着、雨淋不着,那就没啥问题了。 反正小店还能升级,大不了现在就当野外露营吗!至少小木屋比帐篷条件要好吧? 余光瞥到毛球有些不安的表情,明时就像是没注意到般,自然地和系统询问:“还不错。不过小店就只是木制的,防御力有保障吗?”毕竟这里可是资料里所描述的兽世。 毛球闻言,瞬间精神抖擞,一改之前的心虚,支棱起来了:“宿主放心,在小店内,宿主是绝对安全的!” 明时闻言,诧异地瞪大眼睛:“这么厉害啊!” 毛球更支棱了,情绪亢奋地直接从桌子上原地起飞:“那当然了!这可是****************,绝对安全可靠!” 看着毛球眉飞色舞毫无察觉的样子,明时面不改色地听着一连串消音从耳中划过,一边笑眯眯地听着毛球解说,一边点头,时不时发出哦,啊的声音,捧哏可谓是相当到位了! 等毛球说完后,她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这可真是厉害,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对了,最开始有什么食品可以售卖呢?定价和抽成比例又是怎么安排呢?” 毛球系统重拾自信,昂首挺胸地回答道:“宿主可以直接用意念调出商品目录。至于定价,既可以是默认系统根据本世界的具体文明发展程度和经济交换习惯来制定,也可以由宿主自己制定。不过,如果自由定价低于或高于系统定价,宿主每售卖一份食物,则需要缴纳差额的百分之五十给系统。” 看着宿主的眼睛由瞪大双眼的期盼,变为渐渐眯起,毛球系统瞪大眼睛:“你干什么!系统提供食物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而且还要考虑秩序维护问题,这个规则已经非常公平了!而且还是更加有利于宿主的!” “哦!原来是这样!”明时的眼睛顿时弯了起来,伸手把毛球捧到手中,解释道:“你别生气,我这不是第一次经营这种高级店面吗,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清楚,就只能根据我以前生活的世界的经营知识来判断你给我的信息啦。对不起嘛,别生气啦?” 毛球这才气哼哼地落到明时手心中:“好吧,那我原谅你了!不过下不为例!系统和宿主在订立契约后,本来就是一个利益共同体,而且我们系统内部也是有严格规则限制的......总之,你以后不能再怀疑我了!” 毛球气鼓鼓地瞪了明时一眼,这才继续补充道:“而且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在新手世界,宿主按照系统定价经营所得全部利益,都归宿主所有!之后的世界系统也只是抽取百分之三十的比例。这样你还怀疑我会骗你吗!” 明时闻言,眼睛更弯了,手动撸了撸毛球,一边撸,一边安慰道:“原来是这样啊,那系统可真是太良心了。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啊?” 见毛球闻言抬起乌溜溜的大眼看着她,她继续笑盈盈地说道:“以后我们两个就好好合作,赚更多小钱钱,然后我就把你最想要的那件东西买下来,送给你当作礼物,好不好?” 初出茅庐·真·新手小白·毛球系统哪见过这架势,当即被哄红了脸,整个毛球泛起了粉色的羞涩:“不,不用了,以后别再随便怀疑我就行了......再说我想要的东西现在也没有权限购买......” 听着毛球一开始虽然结结巴巴但至少声音清晰的话,再听最后那句几不可闻莫名带着沮丧的话语,明时笑了笑,没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趁毛球还没回过神来,多撸了几下。 别说,手感相当不错。 ...... 等到一人一统重新和好后(毛球单方面认为的),明时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经营面板,心中思索如何设计初步经营方针。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放在她这里,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眼前的经营面板上,分了三行,最上面那一行标注着调料,第二行标注着食物,第三行则是处于锁定状态,只是一片空白。 而调料后面,就只开放了盐;食物那一行,就只有面包和牛奶。每个格子下面第一行标注着数量,第二行则是金额。嗯,进价和售价。 怎么夸呢?就挺图文并茂的? 明时低头一看,只见刚刚哄来的新队友正巴巴看着她,想着反正现在一人一毛球都绑在同一条船上,便直接开口询问道:“系统,这个要怎么升级啊?”语气诚恳。 毛球统认真回答道:“售出一定数量的商品,可以解锁新的商品。还有宿主自己发现、制作出来的商品,也可以并入其中。不过要求制作的商品必须至少有一项材料来自于系统经营面板。” 明时眉头轻轻皱起,疑惑问道:“那如果是我自己做出来的食物,需要自己不断重复制作才能售卖吗?” 毛球看到刚刚认定的单纯宿主,眉头皱起,毫不掩饰担心的样子,登时责任感和使命感涌上心头。系统的任务是什么?指导宿主进行经营活动啊! 于是赶忙安慰道:“别担心,只要你制作成功后,系统就会进行记录,后续可以直接从商品栏中取出,不需要你一直做饭的!而且后续你还可以进行不断实验改进,系统定价高的食物会自动覆盖之前记录过的同一食物。” 明时闻言,笑了:“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太方便了。你可真厉害!” 内心:新的工作内容就是带薪休假,嗯,没错了。嘻嘻,这可太棒了,这种工作我可以全年无休! “那我们的初始资金是多少呢?” “二十元!” “???”你在逗我?
0 人在读08-30 12:25
“愿意做我们的任务吗?”空间里传来温柔空灵的声音,华若已经习惯了,她淡定地给藤萝浇水,将白色书架上的小说摆放整齐,打开窗户欣赏了下夜雨后的清晨。一切都是清新干净的,真好。华若走到客厅木制的 今天也是被推理的高能女神全文免费阅读_今天也是被推理的高能女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愿意做我们的任务吗?” 空间里传来温柔空灵的声音,华若已经习惯了,她淡定地给藤萝浇水,将白色书架上的小说摆放整齐,打开窗户欣赏了下夜雨后的清晨。 一切都是清新干净的,真好。 华若走到客厅木制的桌子旁边,开始煮茶。 “生活里已经状况频出,你还要维持平静到什么时候呢?” 茶水上的水雾上升,漂浮在半空中,形成一个类似人像的形状,“它”正低头看坐在沙发上早读的华若。 华若不抬头,轻点了书,“你们的世界层面会了解我们人类的文化成果吗?” “那当然,不小瞧任何社会文明是身为宇宙公民的基本素养。你手里拿的这本,包法利夫人,我看过的,讲的是一个漂亮女人随追自己欲望的一生,堪称悲剧的人生。” 华若点点头,”我觉得她很有生命力,世界里是燃烧起来的热情,这是我做不到的。我现在感觉很累,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平静与幸福,我很爱我当前的生活,每天与书相伴,偶尔出去一瞥别人的生活,我觉得再好不过了,没有更多的欲望,你提到的那些,打动不了我。” 这个突然出现在她生活中,不知道什么物质做成的生命体,告诉她,只要穿梭在各个世界中去做任务,就会给她数不尽的财富,世人追捧的才华,以及增加的寿命,绝世美貌什么的。 但是,这些东西,好像也不是那么让人心动。 “我现在很累,也非常喜欢平静安稳的生活,或者说让’我’一个人安静的生活。” 华若重复了一下,意有所指。 “它”已经跟在她身边好几天,程华若当前的状况非常危险,它从未见过这种多种人格频繁出现,甚至干扰到主人格生存的情况。 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但是当前的问题是,如果这种精神混乱的表现长期持续下去,那么主人格终有一天会消亡。 也就是当前的“程华若”会彻底消失,取代她的是若干副人格中的一个。 “如果我们达成合作,报酬会给你你想要的。” 华若想了想,不紧不慢道,“我想要看看她们。” “额....” 对方似乎有些无语,也是,谁遇到当前这种危急生命的情况,第一个想法都应该是干掉那些人格,保证主人格地位,谁还要看看它们的存在。 华若确实起了非常浓郁的好奇心,这主要是因为这些衍生人格分别是在她人生的哪个阶段开始出现的,而她们给自己存在赋予的意义是什么。 “我可以清晰陈述自己的目标,我想要在任务过程中看见她们存在的痕迹,并且需要你们巩固我的神魂,以至于精神不会崩溃。那么,你们的目标是什么呢?” “我们任务的形式是穿梭一个又一个世界,在每个世界里,进入主角的身体。现在,每个世界存在的问题是,正常的人格一旦与主角有了关系线,就会深度降智,认知变得奇奇怪怪,并且其记忆以及个人经历轨迹线都会自动调整,让他们奇怪的认知合理化。 现在,咱们的任务就是,让与主角有深度关系线的人,变得清醒正常理智,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只要对方重回清醒就行了。 当世界脱离过于雕琢带来的扭曲,慢慢恢复正常时候,那么它的正向磁场会形成力量反馈给你,你的精神会愈发稳定,具体表现是主人格对身体察觉更多,可以通过梦境,以及身体感受察觉到其他人格的存在。对于其他副人格们,谁吸收到的力量更多,谁就拥有统领地位,会成为主人格以外,副人格中唯一的身体掌控者。” 华若表示理解并接受。 对方终于放松下来,“那么任务开始了,合作愉快,以后可以喊我羊。” “好的,小羊老师。” 雾气从静谧的空间里消散了。 宝蓝色封面的书悄悄从华若手中滑落,在雾气消散的那刻,华若已经陷入睡梦当中。 ..... 华若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她是另一个女人。 从这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中,她隐约可以拼凑出一个故事。 她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一个男人的眼神,不可置信的、绝望的、既爱又恨的。 故事里有几个她印象很深刻的细节。 男生叫叶橙,他喊女孩若若。 两个人到海外一个岛上潜水度假,在潜店组了一个潜团,叶橙发现这个潜团的成员意外地都非常老练,都是深海潜水过多次的那种,基本上没有什么新手。他发现这一点,就准备接下来的几次深潜都和他们一起。 因为若若没有深潜过几次,而他又不能随时随地陪在她的身边。如果保证她身边的潜伴都是有经验的,那么一旦遇到危险还生的几率会提高很多。 在这个小岛上,和潜团的第一次下潜,是去看虎鲨的。分配好了哪些人投喂虎鲨,哪些人保护虎鲨,做好了潜水计划,原以为不会出现问题。 可是投喂虎鲨的时候,若若脖子间佩戴的珍珠不小心滑落到衣服外面,珍珠瞬间吸引了一只虎鲨的目光,虎鲨越过了他们划好的安全区域,直直朝若若袭来。 7个人的潜团,原本是若若和其他两位潜伴在前面进行虎鲨投喂,剩下四位潜伴在虎鲨的后上方持棒保护投喂者,和潜导一起注意意外情况。 这时候面对这种意外,最不应该做的是突然攻击,以防引发虎鲨的暴力行为,所以几个潜伴观察虎鲨,发现对方在好奇地试探。 他们正准备慢慢驱赶的时候,叶橙早已游到前面,挡在若若和虎鲨中间。 若若整个人在虎鲨冲过来的那一刻,人已经吓傻了。 叶橙害怕若若在这种危急情况下,不能够保持冷静,出现呛水甚至着溺的情况,所以想要过去拥抱她查看她的状态。 当他把自己的后背暴露到虎鲨锋利的牙齿下时,所有潜伴都紧张了一瞬。 幸运的是虎鲨没有把叶橙当作自己的玩具,当它看不见亮晶晶的珍珠以后,失去兴趣地转过了身。 叶橙被鲨尾狠狠撞了一下,他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是依旧安抚性地抱紧若若。 潜伴将虎鲨驱赶出安全区域,此次潜水活动也到此为止。 “作死”和“遵则”两个词是本来就是截然对立。 规矩讲的好好的,注意事项也提前说过不止一遍,还犯低级错误,那可不就是作死呗。 一上岸,潜导用仅存不多的耐心指挥人把受伤的送医院去,还有吓到的没回神的也照顾一下。 这俩位显然指的是叶橙和若若。 医院里的医生给叶橙拍过片之后,让其他人放心,只是皮外伤,没有撞碎骨头什么的。 大家很明显松了口气,唯有若若看在趴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叶橙,眼眶里的泪水马上要掉下来。 趴着的病号握住她手腕,小声哄着。 眼见这深情一幕,潜导还是非常严肃的把该训的话讲明白了,明明说了下水看虎鲨不能带什么鲜艳的亮眼的东西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结果还是把该注意的事项给无视了,不仅把自己放到危险的地方,还给别人带来了麻烦。 现在和他们一起出去的潜伴估计没有一个待见他们的。 叶橙诚恳道歉,并且说明自己没有注意和他女朋友强调这一点。 潜导见他对女朋友真的是处处护着,深怕有一点不温柔的地方,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是不被潜伴们待见这个问题还是蛮严重的,因为后期有潜水活动的话,他还是尽量希望带着若若和他们在一起。 叶橙整体的气质是那种有礼貌有修养,但是比较冷淡的矜持帅哥,不喜欢和别人展示自己做过的事迹,也不喜欢过分主动的和别人交往。但是这次因为身边的女孩,他放低姿态去和其他潜伴交朋友,为的就是万一她身边的潜伴是别人时候,那个人可以顾着她一点。 毕竟,在深海,任何一个小细节都会被无限放大,结果是非常致命的。 爱一个人如果想要处处细节周到,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但是对于天性礼貌妥帖的叶橙来说,这只是这些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但是幸福与爱永远不是一段感情的主旋律。 无意识行为在生物学上被认为是动物性特征的存在,它表现为一个人的本能反应,通常用于研究“创伤效应”,即童年遭受创伤后心理上留下深刻记忆,这些记忆一直留存在潜意识里,等到后期,一旦遇到相似的情景就会暴露出来。 在后来的潜水活动中,他们遇见了下降流,在被往下带的时候,叶橙害怕若若在他的视线之外遭遇危险,于是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之后及时给bcd充气,以向上的浮力来对抗下降流。 两人被往下带了十几米,潜水表疯狂变化,提示他们需要在当前水位停留,进入免减压时间。 他们被带到水下一个巨大的岩壁下,亮光被遮没一半。 两人给bcd排了一些气,以防过快的上升造成减压病。 就在这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岩壁的豁口出现一个会移动的,张牙舞爪的黑色树影。 叶橙有过多次潜行的经验,知道他们这次运气很背。 他熟记这片水域的地图以及可能的突发情况,但是没有预料到他们遇到意外的下降流以后,又遇到了浅水域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巨型章鱼。 他们携带的气瓶里的气体不够了,必须马上上去与其他潜伴聚集。 而想要上去,必须冒着被它发现的危险。 海洋里的部分生物,伤害性不大,但是好奇心很重。 叶橙担心他们会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若若在半明半暗中看见的生物,同她小时候深度恐惧的夜间结合在一起,一时全身的鸡皮疙瘩涌现出来,内心只有一个字--------逃。 她全部的感官调动起来,只能感觉到紧张,已经忘记了叶橙的存在。 叶橙抱了抱若若,决心要带她走过去。 他知道,只要不直接对章鱼展开攻击,以它们温顺的性格是不会主动攻击的,只要对方不对他们起好奇心。 叶橙带着若若,缓缓地往上游,那只巨型生物顿了一下,朝他们游走而来。 叶橙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观察这只海洋生物。 若若受到的刺激越来越大,眼前可怕的景象和童年相重叠---带着血猩和诡笑的恐怖黑影,比她大上几倍,可以瞬间将她吞噬—— 越来越近........ 她承受的恐惧到达极限,潜在的求生意识反而激发了潜水天赋。 在她意识层一片空白的情况,只记得自己突然挣脱了所有束缚,往上...往昏暗但是又透着光的地方....疯狂上行.... 电脑表频频提示需要停下来减压,但她的视线和心神集中在那一抹光亮上..... 忽略了全部...... 包括她以为的,那个她需要用力挣脱的“束缚”。 被大力推往巨型章鱼那边的叶橙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在他眼中一直瘦弱的,需要保护的声影。 极速上行的身影。 —————— 华若惊醒,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她把吊带的领子往上拉了拉,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站到穿衣镜跟前。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移魂。 华若做图书管理员的时候,在一些小众的古书上看到过,当时亦只是觉得好玩。后来遇到那个自称世界公民的奇怪物种,才觉得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 现在她穿越到了叫颜华若女孩身上,她与自己有八分的相似。 华若在自己的世界里,是栗色的卷发,平时见人带笑,是很亲和的模样。颜华若黑色长发,眼角下有泪痣,远远看着有些冷感疏离,不易接近。 华若打量镜中的自己的时候,左上方出现蓝色透明版面。 小羊老师将自己的声音转换成甜美的女声,向华若介绍这个世界,“你在这里有四个任务对象,等你遇见他们,且等剧情正式开始的时候,我这边会把信息同步给你。现在的他们都还是正常理性的,你只要按照梦中提示的前奏走就可以了。 现在的故事发展是女主颜华若因为幼时原因虐到了男主叶橙,叶橙第一次经受恋爱的打击,反复怀疑人生之后,选择放过自己,放弃这段恋情。” 华若点头,“我会,我要反复讨好男主,以取得男主原谅,最后破镜重圆对吧?” 小羊的声音有些犹豫,“是这样没错,还没有触发正式剧情,就先这样走。等触发正式剧情,你在思考如何去应对,我只能给你提供信息,不能够给你提供解决方法,所以不要询问我的意见哦。另外,系统版面这里积累积分可以使用道具,当前初始积分是2分,完成一个世界的任务满分十分,也就是会得到10个积分。” “道具?” 华若划了下版面,看看一片灰色中亮起的几个图标,若有所思。 ........... 孟嘉行不知道叶橙恢复的怎么样了,只要他不想,别人是不会察觉出他的情绪和内心状态的。 何况他的这位朋友,修养性极好,不愿意以自己的问题给别人带来过多的麻烦。 他和叶橙是潜水时候认识的,他们都是潜水爱好者,叶橙却已经达到了可以追逐潜水冠军的水平。 他很羡慕叶橙骨子里的一种冒险感,而且他又有足够的实力去追逐他每一次充满困难的险程。 当今世界自由潜最深记录是246米,记录保持者来自于奥地利,是一个有多年潜水经验的自由潜潜水员。 而叶橙接触潜水两年,自由潜下潜最高记录就已经达到的210米,保持了最接近世界潜水记录的数字。 今年是第三年,他预备参加世界范围内的75号蓝洞挑战,本来训练日程是可以按部就班进行的。 孟嘉行看着好不容易叫出来的朋友。 他刚刚陪他在俱乐部做自由潜训练的时候,他当时看见对方从水中上来那一刻,捂住心口大口喘息的样子。 当时叶橙唇色苍白,表情痛苦的好像在克制什么。 他带医生感到的时候,医生说他心肺没有受到挤压,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就是太过于紧张了。 紧张? 叶橙在之前从未有过紧张的表现,作为一个有天赋,在水中极为舒适的潜水者怎么会感到紧张? 后来叶橙接触到的心理医生解释,某一些经历造成了应激创伤,因为回到相似的环境中,脑海中回忆之前的痛苦,身体会对之前的感受有所记忆,有所展现。 就像一个人之前被鱼刺卡住过,吞咽很艰难。 那么后期在做吞咽这个动作的时候,依旧会感觉到干涩和疼痛。 所以,经过这么多天的心理疏解。 他与那些记忆和解了吗? 孟嘉行犹豫着,很想问。 因为最近一两月他根本没见着叶橙再做自由潜相关的训练。 他很想知道,蓝洞挑战还会继续吗? 叶橙和他不一样,他希望叶橙能走得很远很远。他虽爱潜水,但是潜水只是他解压以及感到好玩得的一个爱好而已。 而叶橙,潜水可以将其天赋,耐心,冒险等种种品质表现的淋漓尽致,好像有了潜水,叶橙才是那个与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存在,没有潜水,叶橙只是一个温润的富家公子,世俗而精致,在半空中飘着,落不到实地,没有一丝一毫的生命力。 可是这么一个人...... 孟嘉行很想吐槽,怎么会看上颜华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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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凡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幸福的人,父母健在,家庭小康,日子无忧,身边还有位漂亮女友。他不贪心,好满足,唯一的奋斗目标就是努力工作,加油攒钱,尽快给跟了他六年的女友一个温馨的家,一套只属于两人的房。 强势男友全文免费阅读_强势男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丁凡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幸福的人,父母健在,家庭小康,日子无忧,身边还有位漂亮女友。 他不贪心,好满足,唯一的奋斗目标就是努力工作,加油攒钱,尽快给跟了他六年的女友一个温馨的家,一套只属于两人的房。 两人就读同一所大学,同一年系,同一班级。 经管系,会计专业,理所当然的女多男少,丁凡所在的班上,三十六个女生,四个男生,1:9的男女比例,严重阴阳失衡。 他们四个男生,来自不同地方,占据了这个国家东西南北各个省份。 在这所四人一间寝室的高校,他们刚好凑够一间房间,宿舍901,冥冥之中,又恰好印证男女比例,仿佛把尚且陌生的他们四人牢牢栓紧。 果不其然,下午新生介绍会,彼此第一次照面,互不认识,互不熟悉的他们默契地选择最后一排中间的课桌,依次挨着坐下。 作为万花丛中仅有的四点绿,他们光荣地吸引了前头各个女生回头探看的目光,仅一个晚上,他们也从女生口中荣获了一个外号,四大金刚。 这个绰号,丁凡却是受之有愧,只因作为一个男性平均身高只有169的南方城市,他这178的个子,原本还算不错,可在另外三个平均身高都在186的高个男生中,瞬间渺小的不够看。 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男人之间的友情,往往比女生更要简单纯粹,他们从陌生到舍友再到好朋友,根本不需要花费很长时间,他们就可以互相称兄道弟。 熬过了高中三年苦闷的学习,紧张的高考,无论男女,每个人的心中都渴望洒脱自由的大学生活。 浪漫的爱情,真挚的友谊,无拘束的夜生活,美好的性体验,这都是丁凡所想要的,可对舍友来说,畅满快意的性生活,在这男女比例失调,美女稀缺的班级,注定实现不了。 舍友纷纷将目光放向其他班,其他系,甚至其他学校,除乔熠外,同寝另外两个男生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就像点蜡烛似的,点了熄,熄了点,每次燃烧的烛芯都不尽相同。 对于他们游戏人间,关系混乱的行为,丁凡不敢苟同,却也不会出言挑明,只是当他俩回到宿舍,关了灯,在黑夜中激动热烈讨论谁谁谁的胸更大,谁谁谁的屁股更翘,谁谁谁的技术更好时,丁凡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根本玩不进去游戏,而是浮想联翩,脑海里模拟他们谈论的床上姿势。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不可避免地起了生理反应。 当丁凡心痒难耐,将右手伸进被窝时,平日不近女色,冷性冷淡的乔熠竟公然邀请他们观看一部限制级欧美影片。 上床下桌,丁凡与乔熠的床位在墙这边紧挨,两人脚对脚,乔熠头枕位置靠着阳台,丁凡自然头靠近宿舍门口。 他一开口,对面两人马上附和,相继下床,准备上来共同欣赏。 铁艺床猛烈晃动,那两人还没上来,乔熠已经从他床铺那边蹿到了他的床铺上,丁凡吓地猛地坐起,手下意识捂住下边,惊慌抬眼之时,正对上乔熠意味不明的笑。 乔熠这人看上去很冷,但也只是针对外边的人,对舍友,他都是如沐春风,笑意盈盈,只是不像另外两人一样,满身的活力精神,跟猴似的用不尽。 因此,那抹莫名其妙的笑,显而易见地让他汗毛倒立,心底发慌,因为这神情完全不似乔熠平时淡雅之色,倒像猫瞧见老鼠那般,满目精光。 如同女人的第六感,丁凡下意识觉得自己好像乔熠猫口下的猎物,不过很快这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被攀爬上来的舍友给冲散干净。 四个人挤在他那不足两个平方的床铺上,靠着墙,蜷着腿,由乔熠在中间举起手机,播放视频,丁凡在他左手边,那两个舍友在他右手边。 暧昧的声音从手机里一阵阵传出,丁凡能透过乔熠,听到那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当前戏一过,音量也开始此起彼伏,高高低低,沉重的呼吸也随之变得更加热欲。 窸窸窣窣的布料声响起,即便有漆黑的环境,高昂呻欢的掩盖,丁凡也十分清楚那两人在做什么,可这举动在男生欲望蓬勃的年纪,实在正常不过。 丁凡方才软下的东西早已硬得他忍受不下,有人带头,他也不再害羞难为情,像他俩一样,把手伸进宽松的睡裤,上下动作,可是却到不了顶端。 平时他做这事,都是等舍友熟睡,自己悄悄摸摸在被窝进行,或者独自一人去卫生间解决,从不曾当着人慰动。 丁凡急的脸通红,汗直冒,手里动作越来越快,迫切想要感受一手黏滑,不是为了那几秒的快感,而是他俩已经完事,正在抽纸巾,他不想尴尬,仿佛当众做这事的人只有他自己,令人羞涩难堪。 正这时,乔熠突然将视频划拉到最刺激的一幕,两男一女,双龙齐进,那是丁凡十九年白纸一张的性经验中,从不曾想过的一种方式。 当另外两人拍手叫好,互相议论,甚至大言放话说要不改天他俩也找个女的这样试试时,丁凡终于完成了这场隐秘却又透明的伟事,不过不是靠他自己,而是乔熠。 因为在他看到影片如此令人咋舌大胆的一幕时,没有如他俩一样,从心底涌出一股猎奇般的热血澎湃,而是反感,这种心理性的反感让他控制不住地恶心反胃,与此同时,乔熠关上手机,空闲的左手就在茫茫黑暗之中,伸进他睡裤抓住了它…… 丁凡在学校操场漫无目的地踱步,回想刚才混乱情节,女人受惊似的高声尖叫,兔子受惊似的慌乱下床,小偷受惊似的逃离行为,他脸上骚红的如同宿舍楼下开水房烧滚的热水,高温倍增,节节攀升,就连夏季夜晚凉爽的夜风也吹不散他脸颊的热度。 他不明白乔熠这番同他平时判若两人的举动究竟是无意还是故意,也不理解他这个行为到底是因为好玩?刺激?还是捉弄? 联想他诡异的笑,丁凡摇头暗自否定,敏感察觉他此举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这目的究竟是何用意,他却难以得知,不过很快,这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恼怒不悦之感就被突然而至的热恋给冲散殆尽。 丁凡进了大学,就三点一线,每天食堂,教室,宿舍,来回地跑,偶尔的浪荡,也没选择同舍友出入娱乐场所,而是出于远离家乡,对发达城市的好奇,同班里女生一起相约游玩柊谷市的大小景区景点。 如今为了躲避面对乔熠那一丝丝难以言表的尴尬,他选择了四点一线,食堂,教室,宿舍,图书馆。 夜晚的图书馆,白亮如昼,静寂无声,沉浸在书的海洋,丁凡干脆拿出高中的劲头,发奋勤学,刻苦专研。 等到大一期末,竟崭露头角,在擦着录取分数线被录取的成绩如此险胜才进入高校的情况下,他居然能胜过千军万马,获得为数不多的奖学金名额,这种自豪感让他欣喜若狂,同一时刻,系花李嫣冉也向他投来了爱情之箭。 理所应当,渴望恋爱的他该兴奋地晕厥,可他没有,而是难以相信这种好事会落到他这个如其名字一样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头上。 “你为什么会选我?” 这是丁凡在不解的状况下,脱口而出的问题,刚一问完他就懊悔了,这种旁的男生主动都寻不来的好事,他居然傻冒地问人家为什么。 这种时刻,他就该像条哈巴狗一样,点头摇尾,大声说好!我愿意!我接受! 对上丁凡单纯无辜的眼神,李嫣冉笑而不语,她无数次在图书馆偶遇他,按理来说,作为同班同学,以她的美貌,丁凡怎么也该借同学之情向她套近乎,可他从未有过这方面的表示。 向她献谄讨好的男生不尽其数,送鲜花零食、礼物情书,邀她晚上看电影、出去旅游等等,都是老套烂俗的追求方式,而他们脑子在打着怎样的算盘,李嫣冉心里一清二楚,不过都是一群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追你时,浪漫奇出,把你捧成世间仅有的鲜花,说得天花乱坠,让你心花怒放答应追求;追到手,就百般缠磨,日日纠缠,哄你晕头转向开房睡觉;睡腻了,一改常态,变得若即若离,冷若冰霜,看你的眼神也从鲜花变成牛粪,不大理睬。 李嫣冉入学仅一年,就看净了班上大部分女同学和她们男友之间的恩怨情仇,如此过山车般忽高忽低的举动,只为女生最终受不了冷暴力,恼羞成怒主动提出分手,而男生就会恰如其分勉为其难地同意,为的就是在女生心中种下一丝希望,留下未来死灰复燃的无限机会。 这些道理,她作为旁观者,早已看清参透,只可惜,陷入爱情漩涡之中的女人,盲目不听,抵死不信。 于是像丁凡这样脚踏实地,纯真善良,积极向上,洁身自好,家境尚可的潜力股,自然而然进入了她的视野,拥有这样背景品格的男朋友,才是她内心所需要的,而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比起有钱的富家子弟,羁傲不训的少年浪子,丁凡好驾驭,好摆布,好操纵。 乖顺听话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正是这样的特点,才能使她在这场伴侣关系中,永久维持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任意拿捏。 李嫣冉莞尔一笑,回答他:“因为你不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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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晋清被秦纵按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全身都僵住了。无他,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直到对方开始解他的领带,晋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似的,骂了一句:“草,秦纵,你他妈发什么疯!”对方闷着脑 老攻失忆后总以为他十八全文免费阅读_老攻失忆后总以为他十八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晋清被秦纵按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全身都僵住了。 无他,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直到对方开始解他的领带,晋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似的,骂了一句:“草,秦纵,你他妈发什么疯!” 对方闷着脑袋,小声嘟囔了句:“骗子。” 声音很小,但晋清还是听了个全乎。 晋清:“……” “秦纵。”晋清深吸一口气,扒住对方想继续解他扣子的手指,“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也许是错觉,晋清看到对方的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 “20xx年的11月30号,你说会永远爱我。”秦纵沉默了一会儿,垂着脑袋,委屈的金毛犬似的,艰涩地说出这句话。 晋清一顿。 七年前,那时候他们刚在一起。 “但是,”秦纵抬眼看他,颤着声,“你今天说,要跟我离婚。” “你,要跟我离婚。” 晋清对上那双映着他倒影的狗勾眼,张了张嘴,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跟秦纵高中相识,大学表白,相识十年,相恋七年,结婚五年,是他圈子里少见的从校服走到婚姻殿堂、英年早婚的特例。 有黏黏糊糊热恋期,也有柴米油盐酱醋茶,在外人眼中他们一直恩爱如常,双方也都没什么不良嗜好,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双方分别经营着一家大公司,平时事情多,没什么时间见面。 想离婚的原因,晋清自己也想不明白。 离婚是他提的,那天他把文件递给秦纵的时候,那桌边的男人也就只是淡淡地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就放回了桌上。 说了声:“好。” 语气平静得就好像树上的枯叶轻轻落到了湖面上,好像对男人没什么影响,他也并不在意。 然后寻了桌边的一支钢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晋清记得那只钢笔,是毕业那年,他送给秦纵的毕业礼物。 得到回答的晋清攥了攥手指,拿了被签了字的文件,走出书房的时候还不忘带上房门。 解决完自己心中一直压着的事情,晋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如负释重。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再又一次翻身过后,他摸出手机看了眼。 已经凌晨四点多钟了。 晋清干脆起床,洗漱换了衣服,走出家门的时候,他往身后看了一眼。 秦纵书房的灯还亮着。 晋清驱车到了公司,泡了杯咖啡就开始处理公司事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跟秦纵离婚的呢? 晋清戴着金丝边的眼镜,敲着键盘的手指不停,时不时还拿起他的私人章往文件上盖。 处理到有些棘手的地方,他端起旁边的咖啡抿了一口,皱起了眉。 已经凉透了。 天边悄悄泛起鱼肚白,第一抹温凉的阳光从办公室的落地窗透过来,映到办公桌上,也映到那杯凉透了的咖啡上。 晋清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发消息让助理来上班的时候顺便给他带屉公司食堂的小笼包。 但没想到的是,小笼包没等到,晋清却先等到了丈夫秦纵出车祸的意外。 晋清赶到医院的时候,秦纵还昏着,主治医生告诉晋清,秦纵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应该就能出院,只是脑部似乎有点损伤,有失忆的可能。 提着的心放下一半,晋清向医生道了谢,就走过去坐到了秦纵的病床边。 他看着离婚前夕把自己整出意外来了的合法丈夫,心情稍微有点复杂。 对方就算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都掩盖不住他那副优秀的外貌。 晋清突然想起来,上学那会儿,对方就利用着这张脸,跟他提了不少要求。 而他又是个重度颜控,因此只要不过分,晋清基本上都会答应。 刚确定关系那会儿也是这样,基本上什么疯狂的玩法都试过。 对方软着嗓子求他,在床上却凶得很。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晋清的脸微微有些烧。 秦纵总喜欢在那种时候看着他,也强迫晋清看着自己。 秦纵的眼睛很大,眸色清浅,睫毛浓密,眼角微微下垂,在看他的时候总有种委屈巴巴可怜的味道。 他曾经很喜欢秦纵的眼睛。 很喜欢很喜欢。 因为那时候的秦纵,在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好像落满了细碎的星星,盛着满勺对他的爱意。 就像现在…… 一样。 晋清在一瞬间有些恍惚,有点分不清曾经和现在。 大概是察觉到晋清的抗拒,秦纵解晋清衬衫扣子的动作慢了下来。 然后就是啪嗒啪嗒两滴大颗的泪珠,落在晋清的真丝衬衫上,顺着身体的弧度流了下去。 晋清嗓子里突然生出一阵微妙的酸涩,但他的语气却依旧硬冷:“秦纵,别胡闹。” 晋清这不说还好,一说男人的眼泪又开始落下来。 面部线条冷硬的高大男人按着他的双臂,跨在他的身上,哭得像只被抛弃的丧家犬。 有点怪,也有点…… 诡异的萌。 晋清:“……” 他一定是疯了。 “秦纵,你先冷静一下。”在晋清的回忆里,秦纵上一次哭着实是遥远到不知道从哪里的事情了,让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明那天他提出离婚的时候,对方那么冷静,冷静到他以为对方根本就不在意。 秦纵的眼圈依旧留了些难过的红:“你跟我离婚,是不是代表着你要跟我分开,是不是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晋清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许是察觉到晋清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秦纵按着晋清的手指收紧,歪了脑袋去亲晋清。 晋清紧握的手掌瞬间就松开了。 刚开始晋清还有几分挣扎,但亲着亲着,周身的气氛暧昧起来,不知怎么的就变了味儿。 耳边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有挂在墙上的钟的滴答声。 还有他迅速飙快的心跳。 秦纵的吻很青涩,一下一下的啄吻,浅尝辄止。 晋清脑袋噼里啪啦炸开了烟花,他不知道现在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他只感觉浑身都有些躁。 可能是他热,也可能是贴在他身上的秦纵身上热。 背后的沙发很软,就算秦纵整个身子覆上来,晋清也不会觉得难受。 只是觉得热。 对方的嘴唇若即若离,温热的鼻息喷在他脸上,弄得他有点痒。 他本能往后退,却听到对方轻轻笑了一声。 两人几乎身体相贴,秦纵胸腔的震动在晋清感觉起来异常明显。 鹅毛似的,用小刷子在他心上扫了一下。 不都要离婚了吗。 要命。 “那个戴眼镜的人说是我的助理。”秦纵就那么靠在晋清的肩头,亲昵地、又带着点委屈,“这几天来看我的人很多,都说我有个伴侣,叫晋清。” “但是你这几天,一直都没来。” “我等了你好久。” 没头没脑的几句话。 晋清脑子还迷糊着,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但却诡异地懂了他的意思。 秦纵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母亲改嫁,父亲入|狱;而他的父母在他上大学没多久就因为空难去世了,因此两人的直系亲属都不在世上了。 他们结婚还是自己做主领了证,大学毕业后才办了婚礼。 晋清自己又工作繁忙,怕没什么人照顾秦纵,也怕秦纵真的出什么事情,就派了秦纵其中一个助理过去。 两家公司亲如一家,这也是他们公司内部认定的事实,而且在很多情况下,晋清说话比秦纵还管用些。 因此那个助理也没什么意见,就去医院照顾他的上司去了。 晋清也不是没想过去医院看看秦纵,但奈何那天公司旗下有个APP做活动崩溃了,全公司全都焦头烂额地加班,就连晋清这个老板都没能幸免。 等到终于下了班,又到了深夜,晋清只能隔着病房门的玻璃远远地看一眼。 第二天,秦纵醒了。 APP的事情也解决了,晋清闲了下来,但出于某种未知的别扭情感,再加上去看自己即将离婚的前夫稍微有那么点微妙,晋清就一直拖着,然后在深夜的时候偷偷去看一眼。 那时候秦纵也早就已经睡了。 这拖着拖着,就拖到了秦纵出院。 但其实秦纵住院拢共也就不到一周。 不知道时间为什么过得那么快。 这几天晋清都是住在他们在市区的另一栋房子,秦纵出院后,他才第一次回来。 “我真的很想你。”秦纵箍着晋清的力道重了些,声音夹杂着不安和委屈,“不要离婚好不好,我不想跟你离婚……” 晋清这下也反应过来了,他语气没有了刚开始的那份耐心,还有点疑惑的不善:“秦纵,那份文件是你亲手签了字的,也是你答应的。” “我们是商量好的。” “谁跟你商量好的!”秦纵又开始掉眼泪,“我没、没签字,也没答应!” “我们明明才刚确定关系……” 秦纵的眼泪落进了晋清的锁骨窝窝里,他红着眼眶俯下身子,将那两滴眼泪吻干。 晋清只感到一阵酥痒,对方的吻,似乎在慢慢从锁骨往上。 湿|热的。 最后落在他的嘴唇上。 晋清的身子软了半边,挣扎的力道也小了,秦纵用一只手箍住对方的双手,举过他的头顶。 另一只手解开他的皮带。
0 人在读10-17 17:37
“小师弟小心!”谢危意识还在朦胧之中,忽而便被人拎着后衣领提了起来扔到了一边,摔得他整个人都是一懵。他一手撑地,恍惚着摇了摇头,脑海里破碎的记忆片段汹涌而来,轰得他本就模糊的意识更加懵懂了。 当彪悍直男穿成合欢宫少主全文免费阅读_当彪悍直男穿成合欢宫少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小师弟小心!” 谢危意识还在朦胧之中,忽而便被人拎着后衣领提了起来扔到了一边,摔得他整个人都是一懵。 他一手撑地,恍惚着摇了摇头,脑海里破碎的记忆片段汹涌而来,轰得他本就模糊的意识更加懵懂了。 “云霄君……云霄君你看我一眼啊……” 谁?谁在说话? “云霄君,是我长得不美吗?你不看我是不是不敢看?你怕看了我就爱上我?” 谁这么不要脸啊? “云霄君,我合欢之术天下无双,你和我双修,定能助你突破大乘问鼎巅峰!” 你这么厉害你干嘛还求别人啊,你自爱一点不好吗? 谢危闷闷的哼了一声,那阵激烈的头疼总算过去了,眼前朦胧的世界也开始渐渐清晰起来。 他恍恍惚惚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嘴巴正在不停的动,一连串陌生的词句从他嘴里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云霄君,我爱你啊!” 声音缠绵悱恻,慷慨激昂,要多动听有多动听,要多凄婉有多凄婉,简直是诉尽了一腔浓烈赤诚的爱意,人听了感动,狗听了流泪,惊天地泣鬼神都不过分。 而这爱意是来自他自己……的嘴。 谢危:“……” 什……什么情况? 劳资这二十六年的单身还没结束呢哪来的赤诚爱意? 这时他忽而感觉周围温度急速下降,一股冰冷的杀机从尾椎骨窜上,刺得他头皮发麻,应激反应让他瞬间抬头看向杀机的来源。 一米之隔的地方立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一头漆黑的长发半束半披,五官凌厉锋锐尽显冷酷,一看就是杀伐决断之人,脸容俊美如天神,神色却不太好看,一双寒星似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眼里的杀机几乎快溢出来了。 他一手手握一把透明纤细的长剑维持着斩向他的动作,半空却被一片紫色的缎带缠住了,另一手扯着自己的半截衣摆防止被扯落。 为什么要扯着衣摆呢? 谢危顺着衣摆的方向看向……自己的手,那里正死死抓着另一片衣摆,衣摆上还糊着一片湿润的痕迹,根据脸上湿漉漉的触感,他有十足的肯定这痕迹来自自己的……泪。 谢危:“……” 还没等他想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强大的神经反射已经让他先一步放开了手里的衣摆,一个打滚以最快的速度避开了那个危险的黑衣人,一腿跪地一腿撑起一手横在自己眼前,心念一动,掌心便燃起了一片火焰,另一手在地上迅速拿起了附近可作为武器的唯一东西……一块石头。 一连串动作迅速干练,是标准的防卫姿态,这是他身为火系异能者从异兽丛中几经厮杀锻炼出来的强大本能。 “小师弟啊,你终于感觉到危险了,不容易啊!” 一道柔媚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随即便是一连串激烈的打斗声,黑衣人与一边那紫色缎带的主人以极快的速度过了几招,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动用灵气,只是短短瞬间便再次分开,一道紫衣人影转瞬落在他面前,呈保护姿态与对面的人对立。 谢危抬头看去,紫衣人身段颀长优美,脸上的妆容精致华美,贵气与妩媚完美的结为一体,一身高贵的紫色宫装衣裙尽显女人的端丽柔媚,只是他的脖子处……有个不太明显的喉结。 合欢宫大师兄紫魅衣,修为合体,是位喜欢穿女装的大佬;对面之人是万剑宗刑审司司主司昆,道号云霄君,也称刑君,修为合体。 谢危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两人的信息。 紫魅衣一手展开护住谢危,微笑着看向对面之人,道:“我小师弟不懂事,我自会带回宫多加管教,云霄君就不必赶尽杀绝了吧?” 司昆脸沉如水,手腕一转便把那截被谢危抓过的衣摆削掉了,他冷冷的看着对面之人,手中长剑灵光闪烁,明显不太想罢休。 他冷声道:“废他双手,此事我不再追究。” 紫魅衣眯眼,臂间挽着的紫色缎带缓缓弯成了毒蛇般的形态。 就在气氛凝滞到极点时,谢危忽而倒抽了口冷气,一声控制不住的低骂脱口而出,“艹!” 紫魅衣嘴角一抽,司昆眼神更冷。 谢危却没管他们,实在是被脑海里突然涌入的记忆给雷得外焦里嫩。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叫谢危,是合欢宫的少宫主,平日作风娇弱柔媚遇事就躲,没一点少宫主的架势,没少被人鄙夷,偏偏喜欢万剑宗的刑审司司主——云霄君司昆。 原主最爱做的事便是凭着自己的倾世之容勾引司昆,手段堪称无所不用其极行尽诱惑之能事,司昆见之便扔,原主见得不到人,三天前干脆直接给司昆下药了,药没下成功,倒是终于惹得司昆耗尽耐心,千里奔袭追杀原主。 原主慌不择路跑入莽荒大森,路遇一只元婴期的火焰虎兽,一口火给金丹期的原主喷死了。 谢危:“……” 格老子的!你挂就挂了,关他什么事!他就好好睡个觉,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非要他穿到这副身体里! 而且还要喜欢一个男人? 想起刚刚恢复意识时那从他嘴里脱口而出的一连串惊人语录,谢危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一个冷颤就打了出来。 他,钢铁直男糙老爷们谢危,这辈子都不可能对男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站起身来看向不远处的司昆,一脸郑重道:“昨日的我已死,今日的我已经重生,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视线所能及的地方,我可以立誓,我谢危今日起永不爱云霄君司昆,违了我就不是人!” 紫魅衣微笑着叹口气,“能屈能伸,不愧是我小师弟,但这誓言你已经发了无数遍,这一手欲擒故纵对他已经不管用了。” 谢危:“……” 司昆寒星似的双目依旧盯在他身上,那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明显就没信,甚至还有种习以为常后的讥讽不屑以及极深的嫌弃厌恶。 他薄薄的嘴唇微微一掀,那是一个很浅很淡的笑,却冷得让人浑身都毛骨悚然。 谢危都快忍不住要爆粗口了,这特么发个誓都能被以为在玩欲擒故纵? 司昆一手握着剑缓步往前走来,像是一个优雅的贵公子,他清清淡淡的,像是漫不经心一般的说道:“谢危,你在我面前发过十八次离开的誓言,二十二次不爱我的誓言,三十九次自己不是人的誓言,每次我一生气一追杀你就发誓,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手到擒来,我看在你合欢宫少宫主的身份不与你计较,你却误以为我不敢对你出手,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错觉呢?” 他停住脚步,微微一歪头,那双极黑的眼睛幽深的看着谢危,彷如一汪吸纳了所有光线的黑洞,“你真以为紫魅衣护得住你?你以为,我若真要杀你,这天下会有人……”他微微的笑着,极轻极轻的说了几个字,“……护得住你?” 紫魅衣瞳孔一缩,他只来得及将谢危狠狠一推:“小师弟走!” 下一刻,面前激荡起极其恐怖的灵气潮浪,紫魅衣倾身挡住了司昆的凌厉一击,泄露的灵气瞬间便将身边一片树木撞成齑粉。 谢危被推得撞在一棵树上,被这恐怖的威压压得倒抽了口气,抬头看去,就见司昆在灵气潮浪的另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压根没有杀招被阻拦的愤怒。 他薄唇微微一掀,冷然一笑,“我司昆此生最厌奴颜媚骨以色伺人之人,谢危,你是长得不错,可你的倾城之色在我眼里,比之狰狞恶鬼亦有不如,下辈子记得生丑一点,那样或许我会多看你一眼。” 谢危心道:那我一定要长得再好看点,我宁愿你不看我,我真不喜欢你! 下一刻,司昆身后忽而多出上百柄剑气凝成的长剑,剑尖同时对准谢危,毫不犹豫落了下来。 紫魅衣厉声道:“你敢!” 臂间挽着的紫缎毒蛇一般激射而出,却见司昆手中长剑一抖,阴煞磅礴的剑气霎时激荡出来,化作一股恐怖的剑意纠缠住紫缎,甚至还有余力把紫魅衣的退路全部封死。 紫魅衣不得不全力抵挡,眼睁睁看着那上百剑气朝谢危的方向落了下去,一时间几乎目眦欲裂,“小师弟,快躲!” 谢危自然不是任人待宰的兔子,他像以前一样本能的试图取出自己的武器,那是他在地球时生来就带有的武器,和他的火属性异能完美契合,那是一柄…… “哗!” 下一刻,一把刀身雕刻着华美红莲纹饰,燃烧着烈烈火焰的红色长刀突然出现在半空中,刀气蛮横而霸道,以无可睥睨的姿态在半空轻轻一划,那激射而来的剑气瞬间便被消融在一片金红色的火焰之中。 厚重的刀身被一只白皙修长骨态优美的手轻巧握住,熊熊火焰燃烧之中,谢危一身红衣悠然踏步而出,他一手扛着刀放到肩膀上,下巴微抬,眼神睥睨,一脚踏在面前凸起的石头上,微笑着道: “喂,我说,我这次发的誓言是真的,我真不喜欢你了,你信不信?”
1636 人在读01-12 18:33
宋清也觉得很烦。今天是他转学来六中的第一天,本想着提前到校熟悉环境,但不知道是因为他到得过于早了,还是因为这个学校的学生真的很闲,他只逛了十来分钟,就遭遇了五次搭讪。有女生跑到他面前来问联系方 你想找茬吗全文免费阅读_你想找茬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宋清也觉得很烦。 今天是他转学来六中的第一天,本想着提前到校熟悉环境,但不知道是因为他到得过于早了,还是因为这个学校的学生真的很闲,他只逛了十来分钟,就遭遇了五次搭讪。 有女生跑到他面前来问联系方式就算了,更可怕的是有个穿着篮球服、身高一米九几的男生拦住他,问他需不需要帅气的大猛一。 宋清也表面波澜不惊,内心五雷轰顶。 就尼玛离谱。 这就是传说中升学率数一数二的省重点吗?为什么比他老家那边没人学习的破烂高中还民风放肆得多? 早知道就应该让热情自荐的教导主任跟着,虽然秃顶的程度令他总会产生给对方扣片翠绿色荷叶的冲动,但最起码可以让企图影响到他心情的妖魔鬼怪望而却步。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锁屏界面刚好弹出消息框。 【裴陶:到校了吗?感觉怎么样?】 【裴陶:上句话是帮我妈问的!她一直催我赶紧问你,我也没办法。】 【裴陶:我妈前两天特地上网查了一下,说六中学习气氛好,同学还都很热情,过段时间就要把我也转过去。我举双手赞成,这样我就又能天天找你玩了!】 宋清也联想到方才的遭遇,发自内心地“啧”了声。 【宋清也:不怎么样。】 热情倒是挺热情的,就是热情中带着点疯狂,疯狂中带着点迷惑,迷惑中带着点弱智。 总之不像什么正经高中,待久了容易被传染成不太聪明的样子。 【裴陶:不怎么样是怎么个样?】 【裴陶:学习气氛不好?还是说不热情?你只待了一早上是怎么看出来的?啊,难道你被他们欺负了!?】 【裴陶:不应该啊,你要是能被欺负,我到那估计得被做成铁锅炖。】 【裴陶:不不,不要铁锅炖,我感觉炸的更好吃。】 宋清也:“……” 和这人聊天聊多了也容易被传染。 裴陶是宋清也的发小,从小到大只有那三寸不烂之舌在风雨无阻地倔强生长,网上聊天比现实更健谈,只要对方不打断,他就能自言自语到世界终末。 而宋清也刚好是另一个极端,一句消息的字数超过十个能要了他的命。 宋清也在键盘点了两下,烦躁地全给删了,改成发语音,三言两语讲完清晨六中的奇妙冒险。 语气差得像下一秒就要把对方和手机一起团吧团吧扔了。 裴陶却早已见怪不怪,丝毫不会觉得自己被冒犯,甚至无比确信自己只要没被拉黑,就还是阿也最好的朋友。 【裴陶:哦,挺正常的,哪里都一样,我还以为啥事呢。】 【宋清也:?以前学校不这样。】 【裴陶:怎么可能不这样,你在搞笑吗!?我们这破烂学校更严重好不好,都是丝毫不含蓄遇见喜欢的直接上的类型,只是因为没人敢跑到你面前说你才不知道的!】 【裴陶:当然了,我这怂逼是个例外。】 【宋清也:没人敢?】 【裴陶:哎呀……反正就是,自从你把给你送情书的男生腿打骨折扔进湖里之后,就再也没人敢跟你告白了。从此生出一句至理名言——宋清也,杀手,莫得感情。】 “???” 宋清也本人竟然对自己的光荣事迹一无所知。 【宋清也:什么打骨折?】 【裴陶:就高一上学期啊,三班的那个戴眼镜的学委,听说是社恐,总脸红,说话也结结巴巴的,被你拒绝之后就彻底自闭了,从此埋头苦读,每次都考年级第二追逐你的脚步,只求你多看他一眼。】 “……” 这都离谱到外星系去了。 但这么一提,宋清也倒是想起件事。 当时他正在桥边听英语,突然有个戴眼镜的小胖子冲出来,拿个不知道从哪儿捡的粉色信纸,写满公式找他问题。 他三两句解答完后,对方攥紧沙包大的拳头,转身就跑。 结果跑两步就滚楼梯了,摔倒还不让他扶,红着脸拖着半残腿硬要逃,抓都抓不住,结果身子一歪又掉进湖里。最后还是宋清也打电话叫保安划着船给捞上来的。 谁他妈知道事情会被传成这样。 宋清也越想越觉得这不像正常的高中生该经历的事儿,索性消息都懒得回,直接把手机扔进包里,甩到肩挂着,拎起领口扇了扇风。 此时正值九月初,暑气未消,又连续几天没下雨,空气闷热得很。 新校服刚订,要过两天才能发到他手上。他今天上身只套了件黑色T恤,布料轻薄柔软,身子骨却冷硬而瘦削,透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挺拔坚韧。 方才拎起领口的时候,T恤下摆掀起,露出一小截劲瘦的腰线,收束进黑色运动短裤。 短裤下的一截小腿又白又直,脚踝很细,踝骨精致,像用羊脂玉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衬得普普通通的运动鞋都高大上了几分。 站在那儿就跟明星摆拍似的,想不被注意到都难。 此时已经六点五十,距离早读开始还有二十分钟,学生逐渐多了起来,走过路过的纷纷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还不忘跟身边的朋友窃窃私语。 虽然早已习惯,但他依旧讨厌被议论,讨厌成为焦点。 为防止让围观群众亲眼见证什么叫原地爆炸,宋清也抬步就走,头也不回,目不斜视地冲进教学楼。 · 二十多分钟前,教导……称呼太长了,以后就叫秃哥吧。 秃哥怕他迷路,热情地要把学校平面图拿给他看,讲解教学楼构造,被他拒绝了。 当时他寻思,教室而已,那么大的地方,还有门牌,总不至于迷路。 班级都找不到,还上什么高中。 结果他从一楼转到六楼,又从六楼转到一楼,还真没看到他该去的十七班。 宋清也:“?”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路痴。 “……” 沉默三秒钟后,他终于妥协,向旁边路过的男生问了路。 男生比宋清也矮了半头,身材微胖,戴副细边框眼镜,头发半长,以后脑勺偏左的位置为分界线向两边发散,比例媲美黄金分割,整个脑袋像一颗西瓜被切出去一瓣。 偏偏他起床后没照镜子,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发型有多么引人发笑。 好在宋清也笑点高,轻易不笑。 “十七班啊,”男生困得直打哈欠,随口应道,“在七楼。” 宋清也:“?” 这栋楼,他妈的只有六层。 男生答完,几秒钟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和人说话,便睡眼朦胧地看向声音来源。 “——!!”他险些叫出声。 他上次见到这种帅到裂顶的男生还是在上次! “呃,哈哈,开玩笑的,是不是吓到你了,”男生挠了挠后脑勺,完美闪避黄金分割位,“我就是十七班的,我带你去。” “……” 宋清也跟在男生身后上楼。 男生大概是个话唠,嫌干走路无聊,自顾自讲起了“十七班在七楼”这个梗的来历。 大概半年前,六中校霸追的女生喜欢上十七班的一名男生,校霸单方面和那男生结了仇,要亲自去班里下战书——大概就是趁着班里没人,把写着约架的便签贴到黑板上之类的小学生行为。 校霸是高三年级的,上课不在这个教学楼,也没来过。 他在一楼随手抓住路过的越哥问路,越哥正低头玩着消消乐,回说在七楼,他没多想就去了。 结果他不光没找到七楼,跑了满栋楼都没找到十七班。 那时候正好是午休时间,几乎整个楼的同学都在食堂,他再找不到其他人问,逐渐脑补出“校园七不思议之多出的第七层楼”的恐怖故事,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直到他将恐怖经历讲给同学,这才知道了十七班的位置,更知道了他问路的男生正是他要下战书的男生,顿觉丢脸至极,再也不敢来找茬。 越哥不战封神,从此校霸之位就易了主。 宋清也一路盯着存在感过于强烈的后脑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完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越哥是谁,做了啥事,有多傻逼,和他宋清也有什么关系。 他半点兴趣都没有。
0 人在读03-25 19:23
和相亲对象摊牌那天,北浔下了一场大雪。风雪寂灭,日光稀薄。车轮碾过蓬松洁白的雪地,发出轻微的吱哑声,几秒后,黑色奔驰缓缓停在一家私立妇产科医院附近。雪停的下午,医院门口门庭若市,陆北柠解 如此喜欢全文免费阅读_如此喜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和相亲对象摊牌那天,北浔下了一场大雪。 风雪寂灭,日光稀薄。 车轮碾过蓬松洁白的雪地,发出轻微的吱哑声,几秒后,黑色奔驰缓缓停在一家私立妇产科医院附近。 雪停的下午,医院门口门庭若市,陆北柠解开安全带,对旁边的男人道,“送到这里就行。” 语气礼貌又疏离。 男人手握方向盘,表情谈不上好看,在陆北柠推开车门的前一秒,忽地开口,“阿姨那边,你自己交代。” 长靴踩到踏实的地面,陆北柠保持着微笑,下了车,“我会和她说清楚的。” “最好说清楚。” 在关上车门的瞬间,她听到男人不快的冷哼,“不然还以为我哪里对不起你。” 话音落在冷空气里,随着引擎的发动声,很快烟消云散。 陆北柠站在原地,望着雪后干净清冽的街道,半晌,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 三周前。 养母简惠给陆北柠介绍了这位姓郑的精英律师。 这人年约三十,长相谈吐不俗,家境优渥,之所以答应家里介绍,据他所说,是看在陆北柠漂亮条件又好的份儿上。 有一说一,陆北柠外貌确实优越。 不是攻击性强的长相,是那种甜美柔和又清纯的类型,小巧的脸配着一双清凌凌的鹿眼,配上一头自然黑长卷发,细瓷的冷白皮,不说话时完全就是琼瑶剧女主。 事业方面也是顺风顺水,才二十五岁,就成为《快客》漫画最畅销的作者之一,年收入还上了富豪榜。 虽然不在前十,但收入可观。 然而就算她再优秀,也没耽误这男人骨子里的高傲。 每次约会,他都会极尽所能地展现自己的高人一等,并对陆北柠的工作和生活进行“善意”的指手画脚。 比如—— “你太宅了,应该换个和社会接触的工作。” “画漫画没什么前途的,金字塔尖的那群也没多赚钱啊。” “我朋友那缺个原画师,你要不要试试。” 当然,这不是陆北柠pass他的原因。 真正原因发生在上周末,两人出去郊游那天。 陆北柠忘带手机,当时情况又不方便回去拿,对方就把备用机给她。 陆北柠也只是在无聊时点了点,就发现他给某个树洞的微博投稿。 内容大意是他有个谈了五年的女友,每次do都不戴套,导致女友打了几次胎,家人本来就对她不满意,知道后更反对了,现在还给他介绍了条件更好的女生,而他自己也在犹豫该选谁。 可笑的是,他还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不想伤害两个女生。 所以来问广大网友应该怎么办。 闺蜜裘好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 当时她听完前因后果,不顾身怀六甲,扯着嗓子对着电话开骂,“他把自己当男菩萨吗?做/爱不戴套的狗东西?还想玩后宫?” “还说什么不知道怎么选,他瞎吗?真以为自己长了个金针菇就是皇帝啊。” “不能和这种烂人在一起,绝对不能!!!” 那天的咆哮历历在目。 于是在三天后的今天,陆北柠在对方当众捧着鲜花说出那句表白之前,果断扼杀了这段还未开始的恋情。 刚解决完,陆北柠就给裘好发信息:【我和那男的说清楚了。】 顿了顿,她又发:【要是我阿姨今晚不让我进家门,我就去你家混吃等死】 没想到她这么手起刀落,裘好几乎秒回:【????牛逼啊姐妹】 裘好:【别说今晚了,姐现在就能罩你】 跟着,她发来一个地址。 陆北柠:【?】 裘好:【我老公临时有事,现在我一个人在医院产检[/哭泣]】 裘好:【好姐妹一起走,谁不来谁是狗[/抱拳]】 陆北柠:…… 就这样,她厚脸皮地蹭了一次前相亲对象的车。 不过实话说,对方也挺够意思的,居然真把她一米不差地送到了目的地。 - 大概是周末的缘故,医院人不少。 来往随处可见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男人却寥寥可数。 想到裘好孤零零的样子,陆北柠加快脚步,刚来到三楼等候区,就在一众孕妇中,看到挺着个肚子的姑娘激动地冲她挥手,“这里,宝贝这里!” 陆北柠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裘好握住她的手,像慰问老同志似的问,“真和那律师吹了?” 陆北柠总怀疑她长在自己的笑点上。 不然为什么只要她表情稍微夸张点儿,她就想笑。 “笑屁啊,问你话呢。” “……” 陆北柠压了压唇角,“是啊,吹了。” 有这话,裘好才彻底放心,又问,“那你怎么和他说的?” “没怎么说啊,”陆北柠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就说我们不合适,不要浪费彼此时间。” 似乎没想到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裘好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你居然不当面拆穿他!我还等着看当代都市爽剧呢!” 陆北柠被她逗笑,“都说清楚了还有什么拆穿的,我又不喜欢他,再说万一人家反过来怪我窥探隐私怎么办。” 裘好一哽。 “行啦,”陆北柠摸了摸她鼓起的小腹,云淡风轻地哄,“你这个准妈妈再激动,宝宝要不乐意了。” 一说宝宝,裘好就没辙,但她也是真替陆北柠不平。 明明长着一副万花丛中红颜祸水的长相,恋爱运怎么就这么差。 再这么下去,她都怕陆北柠哪天出家。 想到这,裘好叹了口气,“简阿姨昨天还打电话问我,你们两个相处怎么样,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别提了,”陆北柠苦笑,“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她要是知道我和这个吹了,轻则骂我一顿,重则再给我介绍一个。” “如实说呗,”裘好安慰她,“阿姨又不是不讲理,如果介绍就谈,早晚都要找对象的嘛。” 又来。 陆北柠准备捂住耳朵。 裘好苦口婆心,“你也别嫌我和阿姨烦,我们就是担心你过不去那个坎儿。” 等等,这次的台词怎么不一样? “什么坎儿。” 陆北柠看她。 裘好冲她眨眼睛,“你说什么坎儿。” 谈个破初恋谈得掏心掏肺,到头来还被对方给甩了,跟着伤心欲绝接下来的六年都没谈一次恋爱——的坎儿。 “……” 陆北柠闭了闭眼,“我说了很多次,我跟他早就过去了好吗。” “真的?” “骗你干什么。” “既然这样,有件事我可就不瞒你了。” “?” 陆北柠一脸“您又打的什么算盘”,“瞒我什么。” 裘好抿了抿唇,到底没忍住,神秘兮兮道,“我说了你别吃惊啊。” “……” “周隐回来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周遭好似消了音。 这两个字像是潜藏在身体里的某个开关,只要稍稍被按下,就会里掀起暗涌的波涛。 注意着她的反应,裘好突然有点儿后悔,却不想陆北柠忽然问,“谁说的。” “就校友会那些人,你没看群?” “没看。” 陆北柠神色平静,嗓音很淡,“他这些年不是一直在帝都,怎么回北浔了。” “那不清楚,群里没说,只说下周聚餐,听那意思是周隐在帝都开的公司很牛逼,群里有人打算拉他投资。” 顿了顿,裘好问,“你去吗?” “不去。” 陆北柠没半点犹豫,回答得很干脆。 裘好点头,“行,这我就放心了。” 说完,她点开TIMI,打算来一局消耗漫长的等待。 陆北柠却略微失神地靠在椅子里,没说话。 不过多时,广播终于念出裘好的名字。 裘好跟陆北柠打了声招呼,挺着个大肚子进去了。 像是终于有机会缓和紧蹙的心神,陆北柠指腹反复摩挲着手机壳上的蝴蝶结,不知不觉地点开校友群。 跟裘好说的一样,群里在聊聚会的事情,陆北柠简单看了几条,还没发现有关周隐蛛丝马迹,却忽然在屏幕里看到自己的名字。 小红豆:【你们通知陆北柠没啊】 桃桃:【陆北柠?她在群里?】 小红豆:【在啊怎么不在,@一下她吧,毕竟周隐也来呢】 后面跟着一个笑容很欠的小黄脑袋。 像是故意放饵,勾谁上钩似的。 陆北柠说不清什么心情。 脑中像是有个声音对自己说,你看,所有人都知道当年陆北柠爱周隐爱得多凶。 所有人都觉得,只要他一勾手。 无论过去多少年,她都会不远万里为他生为他死。 抓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陆北柠突然觉得空气很闷,她拎起包,想要起身离开,不远处一间紧闭的专家诊室却忽然打开。 下一秒,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走出来。 “目前检查结果来看,她身体素质还行,就是营养没跟上,回去你多给她买点补品。” 男医生说话声瞬间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陆北柠也无意识抬眼望去。 不曾想,一秒就看到医生旁边那道挺拔修长的身影。 男人短发干净利落,身穿一件质地极好的深色长款大衣,内衫领口高高竖起,直而长的双腿被一条熨烫妥帖的灰色西裤包裹。 为了方便跟医生交流,他侧着身,白皙的脖颈微低,认真看着手里的化验单。 虽然看不清正脸,但分明的五官和高挺的鼻梁足以让人感受到他颜值卓绝,以及耀眼到让人一眼就能在人群中发现他的泠然气质。 心口骤然收缩,陆北柠如同被切断神经,不可思议地僵直脊背。 偏偏身边的两个孕妇说话声存心似的传来—— “嗳,又是这个帅哥?他来帮老婆问诊了啊。” “你认识他?” “不认识,就是之前碰到的,他带着他老婆。” “这么巧啊。” “不过怪惊讶的,这么帅的人居然这么早就结婚了。” “何止啊,对他老婆简直又温柔又体贴,羡慕死了。” …… 一股潮涩感在喉咙处化开。 原来他已经结婚了? 正想着,那边医生又开口,“别的倒是不用担心,孩子很健康,叫她定时过来复查就行。” “好,”男人浅声,清冷似挂了层薄霜,“谢谢李大夫。” “客气了小周,有空常联系。” 说罢,医生拍了拍他的手臂,转身推开门,也就是这一瞬,男人似乎察觉到某处的目光,朝陆北柠的方向看来。 如同抬起的刀子即将落下。 陆北柠脑子嗡一声,出自本能地避开那道让她惶恐的视线。 刚巧一个阿姨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刹那间救她于水火,“姑娘,这座儿有人吗?” “没人。” 丢下这句话,陆北柠迅速起身,也不管身后的男人有没有发现她,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 按照指示牌,陆北柠来到一楼走廊尽头的吸烟室。 玻璃门内。 不大不小的空间里空无一人。 陆北柠走推开窗,从烟盒取出一根烟,拿出打火机,咔哒一声点燃。 而后咬在嘴里,猛吸了两口。 烟雾弥漫之下,是剧烈的咳嗽。 陆北柠不会抽烟。 正因为不会,才会呛得瞬间清醒。 有时候画画太久,脑子不清醒,她就会用这办法应急,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到这事儿上。 看着指缝间的烟,陆北柠自嘲一笑。 说不清是笑这荒唐的偶遇,还是落荒而逃的自己。 轻吐一口云雾,她姿势老练地依在窗台前吹着冷风,等糟乱的心平静下来后,才拿出手机,慢吞吞地发了条微博—— 六个木丁儿:【这辈子最好笑的事,belike在妇产医院遇到初恋对象】 微博发出不到一分钟,点赞和评论纷纷破千。 下面说什么的都有,反正也没事,陆北柠挑着回了几条。 —六老师去妇产医院??? —陪闺蜜 —初恋男友有没有变成秃头男哇 —没有,俊得很 —想听六老师的初恋故事啊啊啊 —袁湘琴和江直树比我好看 —所以初恋都有娃了,你为什么还单身! —人艰不拆 —六老师,我怎么感觉你还喜欢他 读到这条信息。 嘴边的笑意微微凝滞,鼻腔涌上一股挡不住的酸。 还喜欢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一刻的自己不好受。 陆北柠吸了最后一口烟,干脆利落的退出微博,顺手把烟蒂按在烟灰缸中。 细微的烟灰在空气中飘散,陆北柠重新收拾好,推开玻璃门。 却不想脚步还未从门槛中完全迈出,就看见走廊尽头,一个英挺颀长的男人背倚墙站在她面前。 对方身穿宽松又富有设计感的条纹衬衫,单手抄兜,另一只手臂挽着刚才身上那件价格不菲的深色大衣。 见她出来,微曲的长腿慢悠悠打直,错落在光影中立体的五官微微抬起,露出明晰凌厉下颌线,以及一点若有似无,弧度诱人的锁骨,还有锁骨上那一点浅朱色的痣。 眸光笔直又绵长,牢牢锁着她。 一身孤桀而散漫的气质,十年如一日从未改变。 如同守株待兔一般。 专门等她出来。 陆北柠目光僵住,捏着门把手的五指收紧。 不多时。 周隐微微扬起一边唇角,淡而好听的嗓音似轻佻又漫不经心地对她道—— “这么多年过去。” “抽烟技术还是一样的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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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林三中高三(19)班,于开学日这天发生了集体分化事件。元舟就是集体分化事件的源头。他信息素太具有压迫力了,迫使全班三十六名学生一齐进入分化期。这场集体分化事件,让元舟在医院躺了三天。 朕的将军竟成了omega!全文免费阅读_朕的将军竟成了omega!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阳林三中高三(19)班,于开学日这天发生了集体分化事件。 元舟就是集体分化事件的源头。 他信息素太具有压迫力了,迫使全班三十六名学生一齐进入分化期。 这场集体分化事件,让元舟在医院躺了三天。 昏迷不醒的三天,元舟穿越了。 他成了皇帝。 那种稀里糊涂登基的皇帝。 皇位来的简单,坐的可就不太安稳了。 元舟在位二十年啊!二十年没睡过个好觉! 前十年,太后临朝称制就算了,内阁也架空他,使他成为傀儡皇帝;要不是后来边境战乱,他竭力为征战的大将军讨钱讨粮,以此获得了大将军的兵权支持,他得当一辈子的傀儡皇帝! 后十年,天灾人祸,贪官污吏,叛臣贼子,一堆的事儿让他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好不容易国泰明安,歌舞升平了,他死了。 死因,积劳成疾。 死后,他又穿回十八岁了,看着病床边坐着的爹妈,还有亲哥,元舟恍若隔世。 听着家人急切呼喊医生,元舟木木的想:终于啊!终于不用做每天只睡两个时辰的社畜了! 医生给元舟做完检查后,笑说:“烧退了,成功分化成alpha了,再观察半小时,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元家人长舒一口气,天知道他们发现元舟因分化而高烧不退时有多慌张,生怕元舟挺不过分化关。 家人的忧心,元舟一无所知。 在医生离开后,元舟没忍住拥抱了爹妈,拥抱了亲哥,完全不像中二晚期的青少年,煽情且肉麻的说:“爸,妈,哥,朕想死你们了!” 元舟家人皆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他哥元姚当场把医生追了回来,当着亲弟弟的面说:“医生,我怀疑我弟脑子坏了。” 不怪元姚这么说,主要是三天前,元舟还是个特别欠打的中二少年,根本不可能讲出这种肉麻言论来。 元舟正要为自己辩解,就听见他妈妈姚青跟爸爸元德海说:“给咱舟舟再请几天假吧,这脑子可能真的被分化期的发热给烧坏了。” “不,朕不请假!”元舟都没兴趣解释自己没烧坏脑子了,他习惯性的说,“元德海,扶朕起来,朕要去上学!朕要去享受悠闲自在的校园生活!” 这会儿他喊的元德海不是他爸,而是他梦里用惯了的内侍。 但元德海不知道啊,元德海眼皮子抽了抽,压着火气问:“臭小子,你叫谁呢?!” 元舟磕巴了一下,说:“……朕可以解释。” 解释是解释不清的,元舟家里人只当他分化期发热把脑子给烧坏了。 不是烧坏脑子,谁会觉得自己是皇帝啊?大清早亡了! 元德海原准备收拾这个没大没小的小儿子,但大儿子和老婆都不让,死死拦着,不让元德海欺负烧坏了脑子的元舟。 不过元舟虽躲了一顿打,但也没能如愿去学校享乐,他被摁在医院检查了好几遍,休养了好几天,没发病没自称为朕后,他才被允许回学校。 阳林三中。 元舟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站在高三教学楼下,感受朝阳,感受夏风,感受朗朗书声,只觉肩背松快,心情舒畅! 元舟将书包甩背在肩,心情愉悦的上楼。 边上楼边想着,不知道新班级里有没有美人,能打能撒娇,还有脑子的美人。 元舟做皇帝的时候,就很想要个这样的美人。像他的大将军盛初酒一样能打,像他那没见过几面的后妃们一样会撒娇,像他的文阁老一样聪明的美人。 要有这样的美人,他做皇帝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艰难了,他可以像小说里的大佬一样,没事儿干老婆,有事儿老婆干。 可惜,直到做完二十年皇帝,元舟都没遇上过这等美人。 他只能矜矜业业做皇帝,让大将军睡在他榻前防备各类刺杀;小心使用文阁老等能臣,时刻防备不被臣子所反伤;至于会撒娇的后妃们?他着实没空没精力去亲近。 比不得那些龙精猛虎,能操天日地的皇帝,元舟忙完公务后,只想睡觉,压根没精力夜御后妃。 元舟正想着,如果实在找不到能打能撒娇还聪明的美人,他可以适当放宽条件时,突听一个熟悉的声音。 “元舟,你等等!” 这声音……怎么有点像御前太监任勉啊? 元舟转身,他瞧见一个身材有点发福,头顶有点秃的小老头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这小老头的长相和身形,跟他的御前太监任勉一模一样! 元舟惊得后退一步,难以置信道:“任勉?!” 不是吧,不是吧!他回到了现代,他的御前太监也跟着来了?! 任勉不知元舟心中惊涛骇浪,他是高三(19)班的班主任,也是元舟高一高二时的班主任,只不过时隔二十年,元舟只对御前太监任勉记忆深刻。 至于班主任任勉?元舟记忆模糊。 任勉被叫全名也不觉元舟没大没小,他上下打量因分化而长高了不少的元舟,欣慰的拍了拍元舟的肩膀,说:“好小子,精气神不错啊!看来分化期出的岔子没什么大毛病啊!” 元舟挑眉,这语气,这态度……看来不是他的御前太监。 ——给任勉十个胆子,也是不敢拍他的肩膀,用长辈的语气跟他讲话。 元舟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找了好一会儿,终于记起来这个任勉是他的班主任。 想到御前太监任勉对国子监博士的向往,元舟心道,任勉这辈子算是得偿所愿,成了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 挺好的。 元舟觉得,自己肯定也能得偿所愿,找到理想型的! 他回应任老师的关忧:“任老师,谢谢你的关心,我休养了几天,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现在,他已经能将过往和现在分清楚了,不会再条件反射的自称为朕了。 不等任勉讲话,元舟又说:“任老师,没其他事儿的话我就先回教室了。” 元舟不想跟任勉叭叭了,他现在就想去新班级,认识新同学,最重要的是看看新班级里有没有他的理想型! 任勉没让元舟走,拦下他后,斟酌片刻道:“老师我啊,想请你帮个忙。” 看着任勉这张脸,回想任勉上辈子给他的忠诚,元舟爱屋及乌,说:“你讲。” 元舟没说什么尽力帮忙之类的活话,做了二十年的皇帝,他富有四海,臣妾亿兆,世上没什么事儿是他办不到的。 任勉没发觉元舟字里行间的自信,他叹了口气,说:“我想让你做班长,管管班上的纪律,别让他们……过于活跃,或者过于颓靡。” 这几天啊,19班的学生真的是让任勉心力交瘁。 alpha不像alpha,Omega不像Omega! 该搅事胡来的alpha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任课老师被他们问得每节课都没法完成授课任务;该乖巧听话的Omega们,上课就趴着睡觉,鼾声如雷,下课就跟猛虎下山似的,打架锤人,释放过多的精力。 任勉真的摁不住班上那群兔崽子们,所以他决定请外援——校霸元舟。 元舟还不晓得新班级的‘热闹’,他觉得任勉的表情有点奇怪,但没多想,一口应道:“行,没问题。” 天下人他都能管,区区一个班,三十六名高中生,他还能管不下来? 他可是跟大将军盛初酒学过功夫的,对于战场上的将士,他是花拳绣腿,但对生活在和平年代的高中生们,他是真枪实弹! 应完,元舟便和任勉一起到了19班门口。 这会儿是早自习时间,里面的读书声和鼾声分庭抗礼。 那么一瞬间,元舟想到了每次朝会上文臣和武将们的骂架。 元舟晃了晃脑袋,在跟着任勉进教室前,将这个危险的想法晃了出去。 怎么能想到文臣武将呢?这分明是可爱的高中生们! 此类想法在元舟进教室后,就支离破碎了。 去他妈的可爱高中生!他的同班同学跟他的文臣武将们长得一模一样! 元舟第一反应就是要退出19班教室,要转班!要远离朝臣,不然会变得不幸! 不过理智摁住了元舟的条件反射,他告诉自己,这都是巧合,同班同学应该和任勉一样,都没有上辈子的记忆。 元舟默念冷静,淡定时,因任勉和他进来而安静下来的学生堆里,冷不丁传来女孩子的惊呼声。 “陛下?!” 元舟:“???” 元舟循声看去,是个圆脸女孩,那种小巧可爱的圆脸。 眼睛也很圆润,跟猫儿一样可爱。 他没记错的话,这张脸是他皇后的脸!皇后十六七岁时的脸! 元舟的后宫,有一后四妃九嫔,是刚登基时,为了瓦解内阁势力而娶的。 一后四妃九嫔都是世家千金,各自代表着某党派的势力,是政.治联姻。 元舟太忙了,对后妃们压根不熟。 只有皇后,掌后宫宫印,算元舟的得力下属,过年过节会和元舟碰面,这才让元舟记住了长相。 元舟压下心中惊涛骇浪,准备先装傻蒙混过去,等下课了,再跟皇后单独聊聊。 却没想,最后排最角落有个笔直如松的高个子站了出来。 他行跪拜大礼,并高喊:“臣,盛初酒拜见陛下!” 元舟:“……” 操!除了皇后以外,他的大将军也来了吗?! 元舟脑子转得飞快,依旧准备装傻装懵,表明疯的是皇后和盛初酒时,班上其他学生都站了出来,跟着行叩拜大礼,跟着高喊拜见陛下。 班主任任勉:“???” 隔壁班听到动静的学生:“???” 元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说:如果朕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朕,而不是让朕的文臣武将们在学校里给朕行跪拜大礼,让朕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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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十江没能活下来。二零二四年三月二十四日,抢救无效。她永远活在了霁月清风的二十一岁,连同对他的爱,留在了繁花似锦的春天。洛斟在家里闷了两天,不吃不喝,像是吊着口仙气就能活。第三天,他终 梦中的婚礼全文免费阅读_梦中的婚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沈十江没能活下来。 二零二四年三月二十四日,抢救无效。 她永远活在了霁月清风的二十一岁,连同对他的爱,留在了繁花似锦的春天。 洛斟在家里闷了两天,不吃不喝,像是吊着口仙气就能活。 第三天,他终于还是收拾妥了自己,他想见她最后一面。 “阿砚。”有人叫他。 青年回过头,眼神谈不上精神,他现在的状态就像一个落魄的乞丐。 那人叫他节哀顺变。 洛斟并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只木讷地点了头,并不作答。 节哀顺变吗? 他实在是没办法节哀顺变。 洛斟迈步至沈十江棺前,看了眼沈父沈母,“叔叔,阿姨,我可以再看她一眼吗?” 路迟看着洛斟,心里也不好受,洛斟父母两年前意外去世,死于飞机失事,这还没走出来,未婚妻也离开了他。 “阿砚,好好的,啊。”她含泪扯了扯洛斟的衣袖,“阿姨也难受,但难受咱还能不活了吗,你瞧瞧你,这才两天,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洛斟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应着,“好。” 他回过头,颤着手揭开那层白布,白布下沈十江安静地睡着,如果忽略掉她已经泛紫的唇,他都要以为她还活着。 洛斟怔怔地看着。 为什么不能早点跟你在一起呢……这样我就能多爱你一点。 他看着棺中人,弯下腰一点一点朝她靠近。 最后,他吻了棺中人的脸。 他的吻落在她侧脸的一颗痣上,停留五秒有余。 洛斟又附在她的耳边轻言,“沈十江,我给你留了标记了,下辈子我一定娶你……你不许忘。” 做完一切,洛斟直起身来,将白布重新盖好,跟沈父沈母说,“叔叔阿姨,葬礼我就不参加了,我打算换个环境生活一段时间,您二老多保重。” “换个环境好,换个环境好……孩子,人生还有那么长,遇到好姑娘,就在一起吧。”沈斯苛重重拍他两下肩,“就把叔叔阿姨当爸爸妈妈,这么多年,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早把你当自己孩子疼了。” 洛斟轻轻点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家。 沈十江不在了,他又变成独自一人了。 家里重新变得空荡荡的,没有生气。 洛斟淡淡环视一周,径直走向卧室。他收拾几件衣物,找到沈十江的相机,将里面的照片、视频全部导入手机。 第一个视频里,正是她十五岁时。那时的沈十江刚刚喜欢上摄影,洛斟在她生日当天送给她这个相机作礼物。 “哥哥,是这样吗?”镜头里的女孩正在熟悉功能键。 “是,不过你相机拿反了。”洛斟的声音出现,一阵杂音后,相机被正了过来,镜头对准了他。 “我知道嘛!我就是想拍自己呀!”小姑娘也许在镜头外撇了撇嘴,“不过拍你也不错,看看镜头呀,洛斟!” 十五岁的洛斟将镜头挡了,提着沈十江的后颈往书房带。“别拍了,该写不完作业了。” 视频戛然而止。 二十二岁的洛斟红着眼将这段视频看了二十一遍。后悔当初将她的相机正过来,后悔拖着她让她先去写作业。 之后的视频里,每一段,每一段,每一段的主角都是自己。有关于沈十江的,只有她的声音。他听着她对自己的称呼从乖乖巧巧的“哥哥”,变成没大没小的“洛斟”,再变成更加大逆不道的小名“阿砚”。最后是撒娇耍赖拖着长音的各种“哥哥”。眼中蓄着的泪终于如断线珠子般滚落。 “燃燃……”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背靠床沿无声痛哭。 他哽咽,颤抖。连抬手都要做不到。 他就快哭断了气。 “你还没有嫁我啊燃燃……你答应我了的……” “沈十江……”他几乎是嘶吼出来,“你要我别忘了你,可你却不要我了……你有没有心……” 洛斟“江江,燃燃,沈十江,……”把对她的称呼轮番喊了一遍,回应他的只有自己无力的哭声。 洛斟最后昏了过去。 · 醒来时,自己正躺在床上。 他坐起来,门在这时打开。 一个气色不是很好脸色也算不上好的年轻女人地走进来,看起来很生气。 “好你个洛斟,能耐了!能把自己哭晕了!怎么,要我亲自给你颁一个流动红旗吗?” 来人是洛斟表姐,玉衡。 女人怒气冲冲地将水往他怀里一推,“拿好了,喝。” 洛斟乖乖就范。“姐……”洛斟嗓子哑得厉害。 “别叫我姐,别说话。”玉衡给了他几片药。“洛阿砚,燃燃走前说了什么?你都忘了吗?她的心意你不明白吗?阿砚,知道你难受,要是我死了,沈烁也难受” “玉衡!”“姐。”两道声音同时截断她的下文。一道是沈烁。一道是洛斟。 “好,换个说法。很重要的人离世,那当然是非常难受的。我这几天都瘦十斤了。可再难受还得生活啊,对不对?她不会是你生命的全部的。洛斟,你要知道。人生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这些都是在所难免的,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况且那个人在天之灵,也希望自己爱的人能够平平安安,好好过完这一生。阿砚,我的话你听不进去。那燃燃的期愿你可以完成吧?她那么爱你,你也爱她,如果实在撑不下去,也等到30岁吧。三十而立。她希望到时候你能放下并开始新的生活。你让她放心,好吗?” 玉衡放缓了语气,观察着洛斟的表情。 没有表情。 “阿砚。”玉衡嗓子干涩,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洛斟牵了牵嘴角,哑声道,“我会的。” 他会好好生活,好好工作。 但他再也没有新的生活了,他怎么放下,那是他喜欢八年的女孩。 他们都已经订婚了,可她却死于心脏衰竭。 洛斟在家又修养了一段时间。 · 二零二四年冬,洛斟一个人,带着一个相机和婚戒离开了南城,孑然一身来到佛罗伦萨。 一人身处异国,无疑是不好过的,刚来时洛斟的意语还说不好,很难和人沟通。但好在他认识了一个华侨,是个二十左右的姑娘。性格很好,头发烫了卷,颇喜欢穿浅蓝色连衣裙。 在意大利待了两年,洛斟早已可以和人正常沟通,甚至精通意语。事业也是蒸蒸日上。他现在是一名画师,偶尔还会雕刻。 只因为她说…… “我以后会嫁给一名画家!他会画很多很多的画,然后送给我!”那年她十岁,他十一岁。 当时他怎么说? “很少有男孩子喜欢画画的,你想要画,我给你就是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确是无心的,只因为妈妈说要对女孩子好,尤其是燃妹。 所以,他只是为了哄小姑娘罢了。 却是没想到,在十多年后,他真的为她画了一幅又一幅,很多很多的画。 “燃燃,我二十四了,还有六年。”他抚着画中人的脸,缓缓笑了。 我离你又进一步。 · 又是一年冬。 这天天空飘起了雪,雪花飘落于行人伞上。洛斟站在窗边,仰头看雪。 他又想起了往事。 “哥哥!”穿着鹅黄色小袄的小沈十江在雪地里撒欢奔跑。 “慢些跑,”小洛斟蹙了眉头,过去给小姑娘撑伞。然后被推开。 “我不撑伞!哥哥,你知道我出生那天怎么了吗?”沈十江眼里亮晶晶的,满脸雀跃地看向洛斟。 “下雪。”小洛斟答。 “所以,雪就是我,你不可以拦住我!”小姑娘说。 洛斟收起伞,“不拦。” 五岁时画面闪过,再入脑海的是二十一岁,躺在病床上的沈十江。她望着洛斟,眉眼弯弯。那时候,她的眼中,便只有洛斟了。 她笑眼中泛着水雾,声音如一片羽毛轻轻拂过心尖。 沈十江轻声说,“阿砚,你还记得我幼时同你说过的话吗?我说,我生于雪天,我就是雪。如若哪天我离你而去,恰逢冬日飘雪,入你眼眸,别怀疑,那是我回来看你。” 当时的洛斟已然明了自己的女朋友时日无多,第二日便向她求了婚。 “沈十江,嫁给我。” 沈十江说,不想就此离开他,却又不舍得耽误他,实在不知该当如何。 洛斟说,“你答应了,我便一直记得,也会好好生活。” 她说:“好。” · 洛斟望着灰蒙蒙的天,伸手接了片雪花。手心的温度很快将雪融化,他收拢掌心,喃喃自语,“燃燃,下雪了,是你回来了吗?” 这里很少下雪,即使下了,雪也很小,落地即化。 洛斟目光微闪,轻声道,“你是怪我这些年没去看过你,才来的这般不情愿吗。” 洛斟转身回到工作室里,拿出工具准备雕刻。 他雕了一整日,塑像才堪堪成型。他雕沈十江的时候必定是无比心细的,每一刀都三思而行。 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洛斟于早晨6:14分醒来。他今天有一场画展。 电话响起。 “洛斟!下楼,我在你院子里了。”电话里陆情很高兴,“你知道吗,他果然答应我了,谢谢啊!” “嗯,恭喜。”洛斟下楼,一眼看见了正站在院子里摧残他仙人掌的陆小姐。 “他竟然……”陆情回过头,看到洛斟的同时掐断电话。 洛斟走过去。 “他竟然暗恋我四年!我可没看出来。”陆情翻了个白眼,“真是闷骚……” 陆情昨晚刚表白完,表白对象是洛斟的合伙人,也是这次画展的主办方,金斯。 陆情话锋一转。“你…还行吗?” “嗯。”洛斟答。 “那还行,我还以为以你的倔劲,会跑到楼下在雪里坐着呢。” 洛斟:“……” 事实上他差点就这么干了。 今年的画展依旧很多人。 “-Lou.”有人找上他。 洛斟回以一笑,继而把目光投回最大的一幅画上。 画上的人正是沈十江。 她穿着红裙,笑得灿烂,就像一朵娇艳的花。 “QuestaèunaBellaragazza.”那人说。 洛斟微笑着,“-certo.” “E'difficiledadimenticare?” “Nonc'e'unasecondaragazza.” …… 不觉已是暖春。 洛斟走在街道上,听她曾经喜欢的歌。 耳机里传来一阵嘈杂,接着有人开始唱《后来》。 与原唱不同,这版《后来》更缓一些。唱的是遗憾与不安。 他听出了,这是沈十江的声音。 她唱:“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她唱:“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最后是一段“留言”。 “哥哥,是我。今天是二零二四年二月十三日。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听到这段录音,也许永远听不到,也许哪天机缘巧合下就听到了,你从不打开录音,就算打开了,也许还是误触吧。 你说喜欢听我唱歌,那我唱了你喜欢的《后来》。我发现我好自私啊……” 沈十江声音哽咽,“我好自私,阿砚…别忘了我……我不想离开你,更不想你忘了我,可是我最不想的,还是你一直被困在这段时光里。就像《大鱼》唱的,‘怕你飞远去,怕你离我而去,更怕你一直停留在这里。’我已经给你唱了两首歌啦,够多了。好了,我也不矫情了,前面都是我瞎说的,是假的。今后的日子你要好好生活,如果遇到好女孩,别辜负了她。洛斟,我爱你,我希望,你也能好好爱自己。” 这是沈十江去世前一个月偷偷录的,许是洛斟误触,播放了唯一一条录音。 这也是她第一次对他说爱,却不想是以这种方式。 洛斟本以为自己听完会哭,可他只是轻轻眨了眨眼,温声道,“没关系江江,我也很自私,自私到……我想预支你的下辈子……我也很爱很爱你,所以啊,燃燃,请记住我,一直记得。下辈子我们两个绑在一起,就别祸害别人了。” 洛斟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除了心情特别低落的那段时间,他一天也没落下。 只不过内容从人间杂事变成了沈十江回忆录。 一月十九日,他写到。燃燃,生日快乐。今年,你会来看我吗? 她像是一朵云,不小心坠入人间,日日追在他后面,以至于他都已经习惯了这朵云的存在。 可她却在他22岁那一年一声不响的回了家。 自此,他又成了孤身一人。 当晚,洛斟做了一个梦。 梦里沈十江一袭红裙立于他面前,巧笑倩兮。洛斟没忍住捏了捏她脸上的婴儿肥。 她弯着杏眼,歪了歪脑袋。 还和小时候一个样。他想。不过梦里乖了点,被捏脸竟然没有炸毛。 洛斟再一次抬手,就在快碰到沈十江脸颊时,她往后撤了撤,拍开他的手,还瞪起了人。 洛斟闷笑一声,看来脾气还是那样。 下一秒,面前的沈十江长大了从十七岁到了二十岁。她红裙的颜色渐渐变浅,最后化为纯白。 人看起来也安静了很多。 他知道,她的症状开始严重了。 沈十江从小被医生断言活不过十二岁,但她自六岁查出心脏病直到十八岁也只发过一次病。 可自从十九岁以来,她病发的开始频繁,以至于连学都上不成,只能办了休学。 她的学生时代就此匆匆结束。 她于是不似从前。 小太阳终归成了冬日雪。 沈十江始终微笑着。 白裙洇出血红,下一秒,她就跪坐于血泊之中,仰起瘦得轮廓分明的小脸,无声的做着口型。 “洛斟,下辈子我定嫁你。届时,你要来赴约啊。” 洛斟动不了,他想冲过去抱住她,可他好像被定住了,他动不了。 他只知道自己的胸口很疼,针扎似的。 · 二零三二年十一月十三日。 这是沈十江走后洛斟过的第一个生日。 洛斟淡漠地望着天,心中默念。 想你的第八年,沈十江,你是否也会想见我。 应当是想的。洛斟轻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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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中,九月一,开学日。夏天的日光虚化万物的轮廓,树叶随风摇落蜂蜜色的阳光,忽明忽暗,在大敞的走廊上绘出盛夏的油画。向梦拎着两杯冰奶茶到高二七班门口时,后背已经冒了汗,耳朵尖晒得发红。挽她的 合校全文免费阅读_合校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中,九月一,开学日。 夏天的日光虚化万物的轮廓,树叶随风摇落蜂蜜色的阳光,忽明忽暗,在大敞的走廊上绘出盛夏的油画。 向梦拎着两杯冰奶茶到高二七班门口时,后背已经冒了汗,耳朵尖晒得发红。 挽她的闺蜜挨着她耳朵嘟囔个没停:“我说,凭什么你要先服软啊,他是男的,而且前几天明明是他先冷落你的。” 向梦低下头,抿嘴勾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 趴在七班走廊窗边的吴旗一眼瞧见了他大嫂,兼七中校花,顿时挺直腰板,眼睛发亮:“呦,嫂子,来给刺哥送奶茶啊。” 向梦越过他肩头,朝教室里望了望:“嗯,能帮我喊一下他吗?” 吴旗往回扭脑袋,一眼就瞧见睡死在末排课桌上的大佬。 曾壮着胆子唤醒睡狮,却被某某人的起床气爆锤到鼻血横流的记忆一瞬之间涌上脑海。 他有点发怵,尬笑两声,看了看表,回顾盯着向梦:“要不,我帮你放他桌上,再过会儿老师就要来了,回头让她看见你串班来找刺哥,又看见你俩说说笑笑,甜甜蜜蜜的。开学第一天,就请家长,也不太好不是嘛。” 向梦没讲话,呆了几秒钟。 绷到极致的自尊心让她一直没告诉任何人,她和刺铭其实早已经分手了。 她只是借着刺铭不会主动公告天下提分手的事,而在钻空子一般维持一种“我们还在一起”的假像。 就像维持她“我全校排名第一,同时也和学校第一帅的人谈恋爱”的扭曲的虚荣心。 铃声在这时响起。 吴旗作势要接过她手上的奶茶:“我说什么来着。你把奶茶给我,我帮你送。反正你们小情侣今后不多的是时…” 估计是小情侣这三个字剪断了她最后绷着的神经。 “不用了。”向梦冷硬地说完,转身便走,留下一脸懵逼的吴旗和他悬在半空中的手。 身旁有人模棱两可地提起,直戳优秀学生向梦的软肋:“哎,那是向梦吧,她好像和刺哥分了。” 吴旗摸脑袋:“哈?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给你看篇帖子,就这个。” 【七中四中合校雌雄双霸,四中扛把子唐灵vs七中校霸刺铭。】 【@皇家七中,转载//通知//”针对南城普通高中教学资源,办学条件,师资力量不均衡等问题,市政府决定整合全县普通高中教育资源,将南城市第四中学与第七中学合并办学。”】 【“从2017年秋季开学起,现在的七中原校区以及七中北区的扩建校区,将成为两所学校合并后的新校区,设名为南城市第七中学(新)。2017年7月1日。”】 评论区: —这校合的,唐姐和刺哥不得来一发,咳别误会,我是说恭喜发财的那个发。 —哦豁,终于有人磕他俩了吗? —这发帖的人确定没疯?刺铭不有女朋友嘛,那个什么七中校花,向梦女神。 —楼上的,已经分了,刺哥早把她甩了。我亲耳听见的。 —别tm瞎说,我跟向梦认识,怎么没听她说过。 —拉不下脸呗,毕竟是被甩的。当时我们班里的好多人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像向梦这种女神级的人物,栽的肯定是刺哥,结果还是一样啊。 —坏男人,玩几个星期就分。 —我懂,我懂,不主动,也来者不拒。 —那这学校合得好啊,让我们四中唐姐治一治坏男人。 —没记错的话,唐灵也刚分手不久吧,和穆祈之。 —插一嘴,为啥这个学校合了之后名字是七中。 —上面的,虽然中考成绩差不多,但七中有钱啊,老师也好,学校也大。 —呵呵,看出来了,这学校一合,南城学习最烂,风气最差,学生最横的高中由此重磅出世了! —还有,南城最拽的cp —别说了,他俩明明是死对头,打一架才正常。 合校是空间地域的新一轮安排,也是人际关系的重新洗牌。 这篇帖子发布于合校正式开学前三天,顺其自然地便凝聚了两所高中的学生积攒了一个暑假的期待,以及所有的热度与人气,那人滑了许久也没见底。 吴旗喃喃自语:“真分了…是说前几天向女神来ktv找我们,刺哥都没理她…” 又过了好一会儿,老师慢了铃声七八分钟,走进教室,歪七倒八,交头接耳的学生立马魂归正位,只敢偷摸着窃窃私语。 “这不是高一的语文老师嘛,当班主任了?” “你认识啊?” “我们四中原来的老师,超级凶。” “长得好像那个…鲁迅小说里的人,细脚伶仃的圆规,高颧骨,薄嘴唇……” “真的好像…” “圆规”慢步走上讲台,抱起手臂,冷沉的视线在教室里环视一圈,把手里的文件夹往桌上一摔。 气压顷刻沉下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也自动消散掉。 “人还没到齐啊,第一天开学就迟到,等到齐了我再说事。” 开学日,学校通知到校报道的时间是下午四点整,一般来学校的学生都会提早几个小时,尤其是住宿生,搬行李,整寝室都需要时间。 更不必说四中的学生,走新线路,到新学校,更该早一步,以防万一路上出状况。 在这样紧绷的境地下,竟然还有人敢迟到。 不少人转着脑袋,环顾四周,在找那个被圆规老师特定点名的缺席之人。 “好像是唐灵,我在分班表上看见她了,分到我们班了…她还没来…” “这老师认识唐灵啊…” “开玩笑,徐诗就是以前唐灵那个班的语文老师…” 正论着,罪魁祸首好巧抵达。 “报告——” 几秒钟的缓冲时间,教室里渐渐有惊呼和倒吸气的声音,而引发这一切的源头之人,正慵懒地靠着门框。 细白骨感的脚踝被一截黑丝短袜包裹,裙摆堪堪遮过一小半的大腿,露出一段柔韧纤细的腿部线条。 细密光润的长发垂过细腰,发尾打着灵动的卷,光从背后而来,照在她皓白的皮肤上,几净透明。 一双狐狸眼睛最惹人注目,和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轮廓合在一起,勾人又稚嫩,有种难以言说的禁忌美感。 虽然是只迟到了几分钟,但新学校开学,“圆规”老师第一回接任班主任,加上迟到的这位唐同学又是四中有名的不良学生。 徐诗板起了脸,厉声:“又是你,唐灵,开学第一天就迟到,明知道是开学为什么不早点出门,就知道拖。” 唐灵:“我早出了啊,我这不是公交车,坐过站了。” 和高冷又明艳的形象不太相符,她说话反而柔柔地,并不怎么刺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一点都不像传言那般,性格恶劣,人品喂狗。 七中的新同学可能不了解,“圆规”老师对她可心里门清儿。 逃课,晚归,打架,早恋,染发,校规不让做的她都做。只是人一抓起来,吊儿郎当的,服软服得比谁都快,老师看她这态度,不知道轻饶了她多少次。 结果,一转脸,该干的她照样还干。 语文老师曾用一个词来形容她,能屈能伸,说难听点,是恬不知耻。 老师抬了抬眼镜:“还是那句话,早出门的话,时间充足,就算坐过站,换车也有时间。” 唐灵:“我换的自行车,没时间。” 教室里传来鹅鹅鹅的笑声。 “自行车,我去。” “女神好接地气啊…” “操,太可爱了吧!” 老师一拍桌子:“好笑吗?”她严厉的死鱼眼盯着唐灵:“你在门口站五分钟,再进来。” 唐灵别过脸,看着走廊外的操场,心不在焉地应声:“哦。” 老师扭回脸,吸一口气,开了白板,滑动鼠标在诸多文件夹里搜寻开学第一课的视频。 下午四点钟,阳光依旧炽烈,唐灵脸上被晒得滚烫,干脆退了两步把自己移到走廊的阴影区内,避阳。 她长得过于亮眼,引得经过走廊的学生频频回首。 徐诗弄好了文件,冲她招招手:“进来吧,下次不准迟到了。” 唐灵走进教室。座位表还没排出来,开学第一天,文理科重新分班,大家都是随意坐的。 徐诗:“你找个空位先坐着。” 说是随便选空位,其实就两选择,讲台正对的一个位置和末排一个空位。 唐嗯了一声,穿过过道,往后面去。 教室最深处,后门关着,光线有点暗。上学期的黑板报还没搽,空气中粉尘味很重。 两张桌子,歪歪扭扭地拼着,一个男生俯在桌面上睡大觉,黑色的短袖领口处被汗打湿,肩骨的线条锐利明显,随着平缓地呼吸一起一伏,才勉强可以确认这人不是死过去了。 唐灵看了他两眼,一只脚勾着凳子往外拖,凳子脚与地板剐蹭出刺耳的拖拽声,在安静的教室中划开尖利的声波纹。 吴旗的心脏一下被挤到了喉咙口。 乖乖,刺哥有起床气的。 这声音也太瘆人了吧。 然而被叫刺哥的那位尸体同学并没有醒,唐灵也不知头尾,自顾自卸了背包,坐下去。 老师放了开学第一课,撂了几句,注意纪律,有监控不准闲聊的套话就离开了。 这种话会听,他们就不叫中学生了。 教室里慢慢喧闹起来,几个穿着花衬衫的男生转过头,兴味的目光一直在唐灵和她身边睡沉的人身上扫来扫去,想说点什么,又仿佛在惧怕把谁吵醒。 唐灵撑着下巴,一边闲闲地玩着手机和人聊天,一边习惯性地抖着腿,跟着她动作,桌子也在短频率,有节奏地振动着,像商场里的按摩椅。 蓝牙耳机路上耗去不少电,只有左边处于poweron的状态。她那些个四中的喽喽们在群里七嘴八舌的声音一截一截从耳机里往外炸。 kid(语音):我他妈分到六班了,一个好看的都没有… fhjj(语音):我八班,倒是有个好看的,不过听说是刺铭的女朋友。 7789(语音):刺铭?就是那个七中的刺头? dbuh(语音):你说的是向梦吧,都分手了,你们看不看校园帖啊,真是一点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啧。 悠悠心(语音):时代的步伐…说的我想跳广播体操了。 7789(语音):卧槽,真分了?要分了,我去追的。 半夜不睡觉(语音):得了吧你,之前还说,唐姐和那个小白脸穆之祈分手了,你就去追的。 7789:你知道我没追?我他妈告白了好吗?三秒钟被拒@群主唐大小姐。女神,你说是不是?我是不是被你按在地上□□。 唐灵想起7789熊大壮小弟的硬汉式告白,和被拒绝之后皱成苦瓜的表情,忽然觉得特逗,咯咯咯地笑了出来。 一声一声,配着令人不快的抖抖抖。 这惹人厌烦的声响与动作终是把她旁边的人吵醒了。 那人垂在桌沿下的手握了握,指骨响了两声,紧接着抬腕,抓了几下后脑勺的头发,才慢慢地抬起脑袋,微倦又冷戾的眼神斜了她一眼。 起床气浓郁的脸上写满了脏话。 唐灵垂着眼睛专注于手机,也没太注意,仍然笑得像朵招摇的娇花。 前排的花衬衫看见刺铭终于睡醒了,和旁边的人嘀嘀咕咕了两句,才敢戏声冲着后面喊话:“刺哥,睡饱了?” “新座位舒不舒服?” 在学校里和大美女坐同桌,搁正常人,谁不舒服? 这问题暧昧的意味太过明显,教室里八成的人都侧转过身子,盯着他俩。 刺铭手抵上额角,神色不爽,懒得应答,视线自然落下去,不经意间又看见了他同桌的腿,又白又细,黑丝缠着的那一段更引入浮想联翩。 脚尖一踢一踢,幅度微小,频率稍快,带着他的桌子都一直在震,颇有种“这块地方我做主”那意思。 他嘴角撇出一点弧,收回目光,拖着调子突然又接上了话:“舒服。” 唐灵的动作停了下来,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声音很麻人,低浓哑紧,比她作为重度声控挑出来的前男友的嗓音还要蛊上几倍。 众人暧昧的调侃还没来得及蹦出口,她就听见,那价值上亿的磁哑嗓音又冷冰冰接了一句:“个屁。” 唐灵皱着眉毛,眼睛瞥过去。 这人一直睡觉唐灵也没看见他的脸。 以为他不过是随机选座位选出来的普通同桌,上课爱睡觉,不学无术,嘴比下水道脏,一脑袋黄色垃圾的那种猥琐男高中生。 现在挨近看,才发现她这个临时同桌并不普通,用她二姨的话说,小伙子帅得惨绝人寰。 这种程度的帅哥。 又是七中的,难道…… 唐灵侧回脸,看着前方,打过来的几双眼睛里头,有无恐天下不乱的期待,还有一丝拘谨的害怕。 这关注度,存在感,没得跑。看来这位同桌应该就是她热传了一个暑假的七中死对头,或是将要被她这个四中一姐拿下的大佬,刺铭。 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靠微弱电量撑到现在的蓝牙耳机适应隐退。 随着一声poweroff,紧接着唐灵的七大弟,八大姐的语音纷纷起噼里啪啦爆了出来,无意识地帮她回了那句带挑衅意味的话。 “…拜托,唐灵拒绝你不挺正常嘛,搁了刺铭表白也一样。人就不喜欢你们那挂的,流里流气,像个收保护费的……” 收保护费的… 收保护费的… 外放声音不小,教室里头瞬时间涨满诡异的死寂。 趁着后面那位没说出更恐怖的话之前,唐灵迅速按止掉语音条。 可迟来的暂停没法挽回已经泼出去的脏水。 迎着众人呆直的眼睛。 大概两三秒后,身侧飘来一声嘲讽的轻笑,低哑中透出一股子尖锐。 还表白,还拒绝,还组团吹牛逼被听见了。 这尴尬,无疑是宇宙级别的。 唐灵也装得很镇定,刚刚快速按停键的拇指无目的地在手机屏上晃了几圈,在众人的注视下,她咳了几声,正准备说点什么挽回一下大佬被她跌破的面子。 然而,不等她补救,这人也是一身刺的坏脾性,直接开怼。 “老子也不喜欢你这挂的,社会姐。”
56 人在读10-19 10:22
一座精致的庄园大门敞开,安静地迎接它的主人,豪车驶过花园,停在大宅门口。车一停稳,司机便径直下车离开,将空间留给后座的那两个人。“到了。”男人缓缓开口,看向坐在身边的那个少年。少年看起来莫 主动成为大佬的掌中啾[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主动成为大佬的掌中啾[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座精致的庄园大门敞开,安静地迎接它的主人,豪车驶过花园,停在大宅门口。 车一停稳,司机便径直下车离开,将空间留给后座的那两个人。 “到了。”男人缓缓开口,看向坐在身边的那个少年。 少年看起来莫约十七八岁,唇红齿白,精致地如同娃娃,瞧着就十分乖巧懂事,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但少年没有听男人说话,低着头规规矩矩坐着,像是在发呆。 男人伸手拉住少年的手腕,将少年带了下来。 握住少年手腕的力度似乎很大,皙白的皮肤被勒出了一圈红痕,少年依然一言不发任由对方牵着,像极了一个漂亮的玩偶。 男人低头看了看少年手腕的红痕,在上面摩挲了片刻。 乔安白感觉到对方的略微粗糙的指腹划过皮肤,忍不住缩了缩手,一声“娇气”就落在他的耳边。 娇气…… 明明是这具身体娇气,乔安白垂下眼眸。 回到自己房间后,乔安白瞬间就放松了下来,瘫倒床上,他看着自己手腕,骨节分明,皮肤却白的过分,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那一片红色的痕迹明晃晃的极其惹眼…… “啧,不愧是乔家精雕细琢的小少爷,养得就是不一样。” “可惜了,父母都是短命鬼,公司可别白便宜了外人啊!” “听说有些有钱的就喜欢这种长得漂亮的小男生,你们说……” “这不太好吧……” “他一个傻子懂什么!不卖给别人也活不了几天!怎么?他吃喝拉撒治病你全兜着?以前没见你这么好心,现在装什么装——” 尖锐刺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扭曲的面孔不停地被放大、放大,上面的不怀好意仿佛就要溢出来,将他整个淹没,压迫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乔安白下意识想要逃离,躲进了一个眼熟的房间,房间里的镜子上面蒙了层水雾,照映出来他自己那张面色苍白的脸,乔安白下意识伸手去擦,突然镜子“咔嚓”一声,玻璃全部飞溅出来。 乔安白猛然睁开眼睛一下坐了起来,伸手捂住心口,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似的。 他居然不小心睡着了,还做了个噩梦…… 乔安白轻微喘了口气,这太稀奇了。 他穿过来已经快四个月了,一睁眼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送到了这里,除了一开始惶惶不安的那几天,他已经完全适应了如今的生活。 他只要一直待在严家大宅里面,吃穿用度已经安排得妥妥的,不需要出门,不需要开口说话,不需要社交,只要容忍他所谓的金主有时候莫名其妙薅自己头发就能获得这一切。 对于他这种重度社恐患者,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乔安白拿出藏在抱枕底下的平板,决定进网络世界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大概是因为今天被骗出门受刺激了,他才会梦到刚刚穿过来的情景。 当初他一睁眼就看见围在自己身边的极品亲戚,仗着原主是自闭症患者就毫不掩饰自己的嘴脸,给极少和人打交道的乔安白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乔安白熟练的黑进了一个匿名论坛,浏览着今天的京圈瓜田,这个论坛是一群闲的没事干的富二代猹创建的内部论坛,里面全是圈子里的流言传说,各大新闻热搜,这里也是能看见第一手爆料的地方。 当初乔安白就是在里面潜水了很久,才隐隐约约根据吃瓜猹猹们的信息,发现自己其实是穿到了一本书中。 根据一般套路,穿书都是穿到与自己同名的炮灰或者主角身上,但乔安白一向对自己同名小说避之不及。 可乔安白穿过来才发现,穿书不可怕,可怕的是书中唯独没有自己的剧本,那才是最糟心的。 这是一本豪门纯爱狗血文,身世凄惨的主角攻和温柔的主角受拉拉扯扯虐心虐身了几百章,最后HE了的故事。 而现在的时间点两个人的故事还没有开始,半个月前在国外发生了一场坠崖连环车祸,伤亡惨重,其中豪门大家族中有两对夫妻在场,调查结果都是一个下落不明一个昏迷不醒,一对是背景板豪门新贵的乔家夫妇,另外一对就是这本书主角攻的父母。 在这种豪门大家族失去父母庇佑可能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留下的那个孩子还没有自理能力。 于是乔家被极品亲戚彻底瓜分,还将他们唯一的孩子送给一位大佬当金丝雀,没过多久就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内。 看见乔家轰然倒塌,那些人将同样的主意打到了主角攻头上,但主角攻却用雷厉风行的手段,将这些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彻底掌握家族大权。 而这个主角攻身份背景中的背景对照组,被送给大佬当金丝雀的那个倒霉孩子,就是自己…… 这些所谓的主线剧情,其他穿书者可能都是啪一下全部印在脑子里,而他足足花了一个月才查清楚,可即使他得知自己到底穿到了哪本书里面,除了原主是一个自闭患者,最后了无音讯之外,也没有更多信息了。他甚至连原主和自己金主的名字都不知道。 毕竟原书中关于乔家的描写都只有寥寥几句。 但这个论坛把大佬形容得太过于可怕,导致他当初获得的信息也很片面,脑海中猜测的形象往穷凶恶极十恶不赦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乔安白刚进论坛,好几个标着爆的帖子就飘了上来。 #乔家小少爷再一次露面# #乔家小少爷病情加重# #距乔小少爷精神崩溃还需要多久# 【前情提要,指路四个月前的贴——】 【嚯!这个瓜三个月了还有后续!】 【是那个自闭小美人吗?有图否?美否?高清否?】 【楼上,你是想说这小少爷居然能在那位手里撑三个月是吗?】 【隔壁都下注了,撑死半年——】 【楼上小心封号!】 乔安白躺着床上吃着自己的瓜,看着论坛里面夸张的说法,心中忍不住为他们口中的那位大佬辩解两句。 精神崩溃真的不至于,他其实在宅子里住的挺开心的。 所有人都知道原主有自闭症,乔安白这个重度社恐就缩在自闭症这个假壳子里面,假装冷漠不理睬任何人,大宅里面的管家女佣都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面。 看着帖子里面有头有尾的分析,若不是乔安白就是当事人,恐怕连他自己都要信了。 虽然刚刚开始严大佬确实吓得他好几晚没有睡好,但现在只要那个不知道是心理还是精神科的林医生不要隔三差五地提一些能逼死社恐的建议,他和严铖相处时还是很愉快的。 【也不知道那么好看的小可怜在那地方过的是什么生活。】 【当初我还妄想那位大佬会带乔宝参加什么宴会,我还想亲眼看看乔宝的盛世美颜,呜呜呜果然自古红颜多薄命,没了乔宝这个世界就少了一份绝色,是全人类的损失……】 乔安白刚想回复这个看起来格外真诚的网友,就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三道相同长度相同轻重的声响。 一听这个敲门声,乔安白就这道是谁来了。他赶忙将平板往身后一藏,滑进被窝里就闭着眼睛开始装鸵鸟。 严铖在门外等了半分钟左右,见没人来开门便主动推门而入,环视了整个房间最后在那张大床上找到了人影。 “还恼着?” 一道带着些微不可察觉笑意的声音在乔安白头顶响起,那声音很好听,低沉、优雅,是传说中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 但乔安白今天不吃他这一套了。 严铖似乎也感觉到乔安白打定主意不搭理自己,叹了口气,不太熟练地用着商量的语气道,“那请你吃零食,赔罪。” 说着,便转身拿出许多零食,倒入一个精致透明的玻璃罐里面,各色包装小巧玲珑,摆在床旁桌上,就像毫不掩饰的诱捕器。 这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乔安白可耻的心动了。 在穿书之前,乔安白最喜欢的就是吃着零食喝着奶茶趴在床上看着漫画,但是穿书后,明明脸还是自己原来的那张脸,身体素质却完全不一样,零食奶茶稍微吃得多一点就会出现积食。 林医生大笔一挥,就断了他为数不多的爱好。 乔安白轻轻哼唧了一声,表示自己接受了这个提议,磨蹭着从被窝里面探出脑袋,伸手直奔玻璃罐而去。 刚碰到玻璃罐,乔安白就感觉对方又趁机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最开始多时候乔安白很不习惯这种触碰,整体担惊受怕,但渐渐的他就发现这位大佬除了薅头发就是掐脸,瞬间顿悟了。 这待遇,这功能,不就是他家隔壁的大橘嘛! 自此大佬的形象由金主变饲主。 “你不喜欢他?”严铖见乔安白捧着零食罐,注意力全在零食上,将他最终的目的问了出来。 乔安白低着脑袋默不作声,发挥自己两字真诀——“装傻”。 他知道严铖说的是谁,但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这是小命的问题。乔安白知道自己这点演技,是不可能在一个专业的医生面前瞒天过海的。 自闭症和社恐,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之前林医生来过严宅好几次,都被他侥幸躲了过去,但他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直接被带到了林医生的诊所,让他无处可躲。 也不知道这一次暴露了多少。 乔安白越想眉头就拧得越紧,表情越来越严肃。 嗯,不喜欢。 严铖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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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京北城正值暑期,紧锣密鼓的高考已至尾声,绵延了两天的大雨骤停,阳光刺破云层,射出几缕光柱。京北一中的学校门前,聚集着许多穿着旗袍的家长,虽然偶有低语声,但大多数人都分外沉默。是少有的聚众 非你不可全文免费阅读_非你不可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六月的京北城正值暑期,紧锣密鼓的高考已至尾声,绵延了两天的大雨骤停,阳光刺破云层,射出几缕光柱。 京北一中的学校门前,聚集着许多穿着旗袍的家长,虽然偶有低语声,但大多数人都分外沉默。 是少有的聚众但不吵闹的情况。 尽管距离考场甚远,家长们却心照不宣,唯恐影响自己家孩子高考。 在一个不甚起眼的角落,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因着连号的车牌,引得几个外围的家长侧目。 “你看看那辆车。” 一个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用肩膀撞了撞身旁的男人,压着声音说:“不知道是那家的少爷、小姐在考试。” 男人瞥了一眼车标,余光瞄到车牌的时候,不可置信的多看了两眼。 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再敢多看,低声道:“别看了,能开的起这个车,车牌还是连号,那得是生活在金字塔尖上的人。” 女人怔了一下,下意识想转头看,就被突然传来的哄闹吸引了注意力。 考试结束,学生们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 云柠走出考场,接连两日的大雨停歇,阳光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炙热,只因地上还是湿漉漉的,空气中还没有蒸笼般的热气。 这个从进入高中以来,就被不断被提及,高三老师更是一日三次挂在嘴边的考试,就这么结束了。 没有战士收刀入鞘的志得意满,反倒有些茫然。 突然卸下的担子又被一根名为‘成绩’的绳子高高吊起,悬在每个考生的心头。 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疼痛,云柠停下脚步按了按。 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女孩绑着马尾,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在阳光下白得发光,因为疼痛皱着秀眉,殷红的薄唇轻抿的有些发白。 许慕倩在身后拍了拍云柠的肩膀,从身旁钻了出来:“考的怎么样?” 话音刚落,她便注意到云柠有些苍白的脸色:“你不舒服吗?” “没有。” 疼痛缓解,云柠和许慕倩并肩往外走,闲聊道:“感觉考的还行,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学霸还信玄学呢。” 许慕倩虽然语气调侃,但也知道云柠想考的商学院,是京北大学历年录取分数线最高的,往年有不少人仅一分之差落选,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两人随着人潮走出校门,许慕倩左右望了望,问道:“今天还是我舅舅来接你?” 云柠点头,微微垫脚,视线却仍被层层人墙挡的严实,随口问道:“你今天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不了。” 许慕倩讪笑道:“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推拒的意图太过明显,云柠浅笑道:“你小时候怕清哥哥就算了,怎么现在还这么怕?” “我这不是怕。” 许慕倩扬着下巴强调道:“我这是敬畏。” 云柠扬着眉毛,一脸的‘我不信’。 许慕倩睨了她一眼,极小声的嘟囔:“这个世界上不怕我舅舅的也就只有你了。” 周围全都是考生和家长的交谈声,十分嘈杂,云柠凑近了一些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许慕倩看到不远处的刘叔,推了推她:“你快过去吧,不要让我舅舅等急了。” 见云柠走过来,刘叔微微俯身:“小小姐,清总在等你。” 云柠跟着刘叔穿过人群,车门打开,清爽的凉意扑面而来。 淳于清坐在车子的里侧,手中拿着平板,修长如竹的手指轻轻划过屏幕。 阳光被车窗上的太阳膜削弱,男人隐于灰暗,只有屏幕发出冷白的光映在他的面容。 男人的脸部轮廓线条凌厉硬朗,额前落下几缕细碎的额发,金丝眼镜挂在高挺鼻梁上,白光经过眼镜的折射,如墨般的瞳孔染上些许凉意。 听到动静,他缓缓抬头,视线落在女孩儿清丽的脸庞,男人视线逐渐柔和,唇角极淡的勾了下。 此时,云柠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轻松感袭上心头,带起一股情绪的翻涌,酸涩感直击眼底。 她俯身钻进车里,卸下全身力气靠在淳于清的肩膀上,细软的声音轻颤着:“考完了。” 淳于清垂眸看了看她,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刘叔说:“回家。” 车子启动,云柠蹭了蹭淳于清的肩膀,不满道:“你怎么不问我考的怎么样?” “怎样都好。” 男人的声线偏低,划着屏幕的手没停,漆黑的眼眸隔着镜片落在屏幕上,没有一丝情绪。 “不好。” 云柠嘟着嘴,一副十足的小女孩儿姿态,语气撒娇般的任性道:“我要和你当年一样,考上京北大学的商学院。” 刘叔算是看着云柠长大的,对她的喜爱就像是对自己的女儿一样,听到她的话,通过后视镜看了云柠一眼,笑眯眯的说:“清总当年可是以第一的成绩被商学院录取的。” “那我……” 云柠被噎了一下,话在喉间滚了滚,只软软的吐出四个字:“会努力的。” 她虽然成绩不错,但录取成绩第一,还是远远达不到。 淳于清从文档中抬头,看着小脸皱成一团的云柠,沉声问:“你要考商学院?” 云柠心虚的下意识低头,声音也忍不住降低,却还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对啊。” 得到回答,淳于清没有说什么,转过头继续处理工作,屏幕的光在他的金丝眼镜框上投射出冰冷的光。 隔着太阳膜往外看,一切事物都很灰暗,因为车速较快,显得有些光怪陆离。 而淳于清只是坐在哪里,便有种指点江山的从容不迫,那个质感冰冷的眼镜后面,是一双不染情愫的冷眸。 很多人都有意无意的向云柠透露过淳于清的可怕之处。 说他上位以来手段毒辣、杀伐果决,对曾经合作过的公司收购、吞并,丝毫不留情面,甚至连云家都未能幸免。 但这样一个被外界谣传,铁石心肠的玉面修罗,有着只有云柠知道的温柔。 那双冰冷疏离的狭长眼眸中,只有在看向她时才会有柔情流露。 面对那些在她面前挑拨的人,云柠要么置之不理,要么不屑一顾。 那些人就会摇着头感慨她年纪小,不懂商业上的残酷。 但所谓商业上的残酷,云柠在八岁那年就见识过了。 所有人都在私下讨论淳于清当年的残忍,却没有人设身处地的为他想过。 十年前,淳于清才十八岁,刚刚成年就要面临内忧外患,即将破产的淳于集团。 老总裁一病不起,整个集团只能依靠淳于清。 云家和淳于家是世交。 当时云柠的妈妈云知秋癌症晚期、命不久矣,久病床前只有淳于清时常探望。 所有人都在盼着她死,连云柠的父亲高峰,都满心期待着从上门女婿彻底变成云家主人的那一天,甚至领着情人大摇大摆的出入。 大抵是真的走到了穷途末路,云知秋才会对一个刚成年的人临终托孤。 后来云家的长辈告诉云柠,那时云知秋是用云氏集团的绝对控股权和淳于清做的一场交易。 事实也是如此,淳于清利用云氏,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才有了今日声名赫赫的淳于集团。 但云柠始终不觉得,当年只是一场单纯的交易。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不甚清晰。 可云柠却记得,有年生日,妈妈指着淳于清让她叫叔叔。 看着少年溢着笑的眼眸,她抱着少年的腿甜甜的叫哥哥,逗笑了围着的大人们。 之后她便能常常见到这位清哥哥。 云柠还记得,那天,妈妈床边的仪器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医生、护士蜂拥而至,忙里忙外的抢救。 她缩在角落看着,看着人越来越少,直到妈妈也被推走。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她自己,不知过了多久,淳于清停到她面前,单膝跪地与她平视,神情悲戚且郑重,少年清冽的声音裹着哑意。 “云云,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云柠任由淳于清牵着她的手,带她离开。 他也遵循着对云知秋的承诺,再没放开过她的手。 当年的事情,云柠只是通过在她面前嚼舌根人的只言片语,知道一个大概。 后来应该是淳于清的授意,便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嚼舌根了。 无论谣言怎么说,云柠一个字都没有信过,比起用耳朵听,她更相信十年来和淳于清相处的点点滴滴。 把她送回家,淳于清没有停留直接回了公司。 云柠倒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思绪逐渐飘远。 最近淳于清好像很忙,虽然这两天高考都会去考场等她,也是一直在忙工作。 手机的震动把云柠拉回现实,是许慕倩的电话。 “云云,你到家了吗?” 云柠懒懒的应道:“到了。” “我现在来找你。”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准备出门的窸窣声。 “不对啊。” 云柠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你之前不是都会先问问清哥哥在不在的吗?今天怎么没问?” “不用问,一定不在。” 许慕倩十分笃定的说:“我昨天听爸爸说,舅舅最近要并购辰星娱乐,这段时间应该很忙。” 云柠坐了起来,困惑道:“为什么突然并购娱乐公司?” 许慕倩:“不知道,大概是现在娱乐产业赚钱?” 挂了电话,云柠搜索了一下辰星娱乐。 近几年的娱乐产业势头很猛,确实有很多企业想要分一杯羹。 但直觉告诉云柠,淳于清绝对不是因为赚钱。 辰星娱乐算是娱乐行业的龙头公司之一,旗下的顶流艺人和爆款剧都不在少数,想要并购一个势头正猛的公司,自然不可能轻而易举。 以淳于集团的能力,并购一个小公司,也能短时间在行业内占取一席之地。 云柠对商业上的事,向来一窍不通,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 许慕倩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云云,你要报名毕业典礼的节目吗?” 云柠点头:“钢琴曲。” 许慕倩是班里的文艺委员,考试之前就在求着她报名。 云知秋曾经给她报过的一堆兴趣班,大多都荒废了,也就只有画画和钢琴坚持了下来。 许慕倩笑着帮她填写节目单,语气暧昧的说:“范泽宇也报名了,要不给你们安排一个合作舞台?” 云柠侧首看着她,杏眼微眯,狐疑道:“你当初求我的时候,不是说没人报名吗?” “他报名的比较晚。” 许慕倩自知理亏,讪笑着:“你忘了我们之前的毕业愿望了?” 云柠愣了一下,垂下卷长的眼睫,她当然没有忘,只是真到毕业了,突然有些近乡情怯。 见云柠没有回答,许慕倩拍了一下大腿:“谈恋爱呀,你看范泽宇,人是校草,长得好看,成绩又好,你就不心动?” 云柠白了她一眼:“不心动。” 许慕倩:“那你说一下你的标准,我帮你选。” “我喜欢什么样的你都能找到?” 云柠眼睛弯弯的看着她,笑得狡黠。 许慕倩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端起一杯水,嘴硬的说:“当然,我可是一中交际花。” 云柠抿唇,试探的说:“我喜欢清哥哥——” “噗!” 许慕倩猛地喷出一口水,瞪着眼睛看她,破音的喊:“你喜欢我舅舅!?” 云柠心中一紧,话音一转脱口而出:“这种类型的。” 许慕倩瞬间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后怕的说:“我舅舅也就是长得祸国殃民一点,你直接说你喜欢长得好看的不就行了。” 云柠扣着手指,压着声音嘟囔:“清哥哥不仅长得好看。” 许慕倩用纸巾擦着衣服,随口道:“不仅好看,而且有钱,但是能比我舅舅还有钱的,京北城有吗?” 许慕倩最后下结论:“你这要求有点高啊。” 云柠躺倒在沙发上没有说话,盯着天花板出神。 李姨见许慕倩在,笑眯眯问:“许小姐,今天留下来吃饭吗?” 云柠挽住许慕倩的手臂,往餐厅走,应了声:“她留下来陪我。” 李姨加了副碗筷,随口道:“先生应该快回来了。” 听到淳于清要回来,许慕倩刚坐下就瞬间弹跳起来,慌不择路的往外走,碎碎念道:“那我还是回去吧。” 她刚到门口,门突然开了。 淳于清走了进来,正看到逃跑未遂的许慕倩。 “倩倩来了。” 许慕倩下意识立正,问好:“舅舅好。” 淳于清‘嗯’了声,随手解了外套,往餐厅走。 许慕倩只能苦着脸跟过去。 只要有淳于清在的场合,许慕倩总是格外乖巧,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凝滞,云柠也少见的没有说话。 淳于清撩起眼睑,随口问:“这个暑假有没有什么安排?” “有。” 云柠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淳于清。 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衣,领口系着暗红色领带,黑色的西装外套虽然没扣,却仍正经的穿在身上。 如果不是修长的指间夹着筷子,真的要以为他是在工作。 话到嘴边,云柠突然怂了,沉默了几秒,才重新鼓起勇气,速度极快的说:“谈恋爱。”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淳于清轻扬了下眉尾,重复了句:“谈恋爱。” 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说多吃菜一般,听着却莫名有股压迫感。 多年上位者的气场,让淳于清面无表情都有种大家长的威严。 许慕倩在桌子下一直踢云柠的脚,焦急的提醒她不要再说了。 云柠向来是不怕淳于清的,补充道:“我已经毕业了。” 说完强调似的说:“也马上到十八岁了。” 言下之意便是,成年之后谈个恋爱也无可厚非。 淳于清劝阻的话停在嘴角,沉声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云柠:“有。” 淳于清:“谁?” 看着面前神色古井无波的男人,云柠突然有些丧气。 无论自己的情绪多么百转千回,他总是这么自若。 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云柠鼻子一酸,赌气的垂头吃饭,声音闷闷的说:“才不要告诉你。” 淳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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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城市,凌晨两点,锦悦酒店顶楼套房。半透明的玻璃浴室里面,氤氲的雾气中,相貌英俊的男人正闭着眼睛感受着水流的冲刷,水珠从栗色的头发一路向下,温柔的吻过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然后是微微突出的喉结—— 当女尊纨绔绑定了拯救系统[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当女尊纨绔绑定了拯救系统[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萍城市,凌晨两点,锦悦酒店顶楼套房。 半透明的玻璃浴室里面,氤氲的雾气中,相貌英俊的男人正闭着眼睛感受着水流的冲刷,水珠从栗色的头发一路向下,温柔的吻过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然后是微微突出的喉结—— “砰——”的一声巨响。 沈星宇睁开了狭长的凤眼,深邃的眼眸带着三分怒气。 那个蠢女人在干什么?难道以为搞出点动静来就能引起我的注意?真是愚不可及! 沈星宇围上浴巾推开门,一抬眼便看见五分钟之前还蜷缩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女人坐在床上,手指摆出奇异的手势。 “你这是在干什么?” 坐在床上的姜傲雪抬起头,姣好的眉毛皱了起来,明明是又娇又小的样子,一时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镇住了久居上位的沈星宇。 姜傲雪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 这个男人太丑了。 她身为凤国国主的妹妹,灵剑派掌门的亲传妹女,身份高贵,前途无量。虽然修仙以后斩断了尘缘,但还是有不少想要飞上枝头变龙后的男人,名门望族献上的男人也不在少数,但是却没有人敢带这么丑的男人到自己面前。 姜傲雪开口问道:“何人派你来的?见到本王居然不跪?” 她伸手一抹,一道劲气直接打在了沈星宇的膝盖上,沈星宇只觉得膝盖一阵酸软,“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竟是是谁? 跪在地上的男人倔强的抬起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姜傲雪。 …… 一盏茶之前,姜傲雪躲过山门的值守师姐偷偷溜下了山。 她听说山下的村子受了变异妖兽的侵袭,师姐带着人前去除妖,便想跟着去凑个热闹。 没想到师姐不但拒绝了她,临走时还千叮咛万嘱咐她老实呆在山上不要乱跑,并严令警告姜傲雪的灵兽厌离好好看住小师妹。 皮毛蓬松水滑的小狐狸上一秒答应的好好的,下一秒就禁不住主人的纠缠,带着姜傲雪偷偷下了山。 一人一狐狸刚刚摸到村口,一头变异妖兽裹挟着强大的妖力一巴掌拍了过来,一下子把她整个人掀翻在了地上。 姜傲雪闭上眼之前,看见的就是师兄和厌离焦急的脸。 模模糊糊之中,姜傲雪只听见了一句“绑定成功”之类的话,便晕死了过去。 姜傲雪再次睁开眼,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忍着不适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这地方古怪的很。 我没死?我这是中了幻境? 随即,姜傲雪又掏出一面水镜,这才发现自己的脸变了模样。 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脸又尖又小,漂亮的杏仁眼带着一股懵懂的神色,樱桃小口微笑唇,身上加起来都没有二两肉。 像个男人似的,姜傲雪有些嫌弃的想着。 难道是我临死前夺舍了这副身体? 不对,就算是夺舍了别人也应该是在修仙界啊,疑惑不解的姜傲雪盘坐在床上尝试调息了两周天,发现这个世界灵气十分稀薄,接近于没有。 奇怪。 好在这具身体倒是颇有天赋,虽然身体瘦弱不堪,但在这样灵气稀薄的地方居然能够感受到灵气,倒也不算太坏。 姜傲雪借着身体里这点微薄的灵气打开了绑定在灵魂上的芥子空间,这才感觉到了两分安心。 心念电转间,一枚玉牌现了出来,姜傲雪尝试用灵气催动玉牌联系师母,玉牌没有半分反应。 姜傲雪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管是夺舍也好,幻境也罢,联系到师母回到灵剑派才是关键。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还是要先试试。 姜傲雪一甩手,灵气直接打碎了床头的台灯,发出了一声巨响,也就是这声巨响,引来了正在洗澡的沈星宇。 …… 看看跪在自己面前满脸愤恨的男人,姜傲雪站起来缓缓走到他面前,青葱般的纤纤玉指点在了沈星宇的额头上,一记搜魂术施展了出来。 纷乱的记忆走马灯一样展现在姜傲雪的面前。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颠倒黑白的地方。 男人理所当然的把女人当成物品,而女人,居然以服侍男人为荣。 在沈星宇的记忆里,他是天之骄子,含着金汤匙出生,自然而然的就要继承父母的全部家产,继承沈氏集团。 每一个凑上来的女人都是为了他的钱,她们使劲浑身解数,乞求他的垂怜,想要得到他总裁夫人的位置。 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于软软,就是投怀送抱的女人之一,他昨天借着酒兴宠幸了欲拒还迎的于软软,没想到这个贪心的女人居然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这可真是反了天了。 姜傲雪从来不知道会这么离谱的地方。 女为尊,男为卑,男人在家从母,出家从妻,妻死从女,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怎么会有这样男人以不检点为荣的世界呢? 姜傲雪的手指在虚空中一抓,一柄玉色的匕首变戏法似的出现在女人的手里,匕首周身还萦绕着一圈虹色的光晕。 女人的手随意的一伸,玉色的匕首身形暴涨,变成了一柄约有半米长的灵剑,灵剑带着气旋,直直的飞向跪在女人面前的沈星宇。 巨大的冲击力带着沈星宇一下子撞到了坚实的墙壁,灵剑穿过他的肩膀钉在了墙上,疼痛让这个一向以冷酷著称的男人痛呼出来。 这样超自然的力量让沈星宇瞬间变了脸色,他挣扎着开口道:“你是谁派来的?只要你放过我,我给你双倍的钱。” 他一边说一边咬着牙上下打量着姜傲雪,明明还是之前那张脸,脸上的妆容因为挣扎流泪花了不少,但是表情却不似之前的紧张,脸上带着独属于上位者的慵懒。 这个女人真是的是太会伪装了,不过再会伪装的人也会有弱点,而他沈星宇作为沈氏集团的总裁,自然知道如何拿捏人心。 “派你来的人也不外乎是许你一些钱财,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双倍、三倍!怎么样?”沈星宇说到这里,唇角不由得牵起一个笑容,只不过配上他因为疼痛紧皱的眉头,还有身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看来就怪异了很多。 姜傲雪走到沈星宇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右手食指轻轻一勾,灵剑如同乖巧的小童快速的回到了女子的手里,重新恢复成了小小的匕首,剑身亲昵的依偎在了女子的手指上。 没有了灵剑的拖拽,沈星宇一下子滑落到了地上,他靠在墙角,捂住血流不止的肩膀,脸上带着矜持的笑意,“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姐只要告诉我幕后之人——” 男人的话音戛然而止,匕首自男人的脖颈划过,一篷血雾溅到了雪白的墙壁上。 女人收回匕首笑得讽刺:“本王如何做事,轮不到你来教。” 下一秒,姜傲雪面前的空气突然如同水墨一样扭曲了起来。 同一时刻,姜傲雪的脑海里响起了一道机械的声音: 【小世界主角死亡,正在进行重启,扣除系统积分1000,当前余额-1000】 【重启中……1%,2%,37%,49%,99%……】 【重启完成】 姜傲雪再次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已经命陨的沈星宇正半跪在自己身上,男人健硕的身材笼罩着她,看起来颇为危险。 “女人,你这是在玩欲擒故纵?” 这是?时间回溯? 姜傲雪手指一挥,残余的灵气迸发,把沈星宇一下子掀翻在地,天之骄子沈星宇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甚至肩膀都有些隐隐作痛。 他眸子中的颜色渐渐加深,抬头盯着姜傲雪,哑声道:“你是谁?” 姜傲雪没有理会面前的男人,她正在努力思索怎么回去。 在她看来男人身体脆弱如纸,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为什么杀了他会触动时间回溯呢? 还是要多试试才知道。 姜傲雪一伸手从芥子空间取出两根泛着黑气的长针,她手轻轻一抖,长针迅速的扎进了男人的穴位,随后地上只剩下了一滩黑水。 巫药馆的银针果然不错,不枉本王辛辛苦苦的和巫药馆的少馆主打赌。 姜傲雪感慨之际,面前的空气再次扭曲变化,同一时刻,机械的响声出现在了姜傲雪的脑海里: 【小世界主角死亡,正在进行重启,扣除系统积分1000,当前余额-2000】 【重启中……1%,3%,24%,64%,71%,99%……】 【重启完成】 姜傲雪第三次醒来,沈星宇正站在床边穿上衣,他幽深的眸子转头看了姜傲雪一样,又如同触电了一样躲闪开女人的目光。 果然是因为他。 姜傲雪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后盘腿运功一周天,稀薄的灵气萦绕着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四周。 沈星宇听见没有动静,心头略有些不安,他迟疑的转过头,正好对上姜傲雪似笑非笑的眼睛。 沈星宇打了个寒噤,迅速后退两步靠在墙边,这才感觉有了一点安全感。 “这位小姐,我们之间的交易是你情我愿,我付了钱——” “砰——” 恢复完好的台灯被一道灵气裹挟着砸到了沈星宇的身上,台灯直直的冲着男人的面门而去,男人姣好的面容被淹没在血色中,高定的西装衬衫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沈星宇抬眼看着不知为何突然暴起的姜傲雪,觉得汗毛都炸开了,整个人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捂住手臂缩在墙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那柄玉色的灵剑再次飞出,穿透沈星宇把他钉在了墙面上。 一向冷静自持的沈星宇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要干什么?” 姜傲雪上下打量着男人,随即从芥子空间中拿出了一身劲装换上,整个人英气十足,漂亮的面孔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我只是想试一试,乖,不疼的~” 如果我再杀了这个男人一次会怎么样呢? 姜傲雪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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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早八点。涌动着年轻血液的繁华大都市热闹又喧嚣。地铁里人头攒动,挤着早高峰的社畜们生机勃勃,时不时发出小草的声音,脸上仿佛写满了“我是自愿上班”六个大字。“服了,走路都比这快!”然而 霸总失忆后成了我的贤惠小娇夫全文免费阅读_霸总失忆后成了我的贤惠小娇夫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A市早八点。 涌动着年轻血液的繁华大都市热闹又喧嚣。 地铁里人头攒动,挤着早高峰的社畜们生机勃勃,时不时发出小草的声音,脸上仿佛写满了“我是自愿上班”六个大字。 “服了,走路都比这快!” 然而,单双限号都拦不住街上的车水马龙,喇叭声尖锐刺耳,此起彼伏,指挥路况的交警双手快得宛如武当山道长结印,可惜下一个红灯路况就会立刻打回原形。 “醉了,坐地铁都比这快!” 这时,一位靓女骑着电动车缓缓驶过。 顶着红色大蝴蝶结的奶白头盔下,温满桃得意勾唇:“一般般的我,一般般的拽。” 小电驴开出了顶配迈巴赫的架势,顶着车窗里齐齐艳羡的注目礼,一路劈波斩浪,宛如霸总降临。 只买得起小电驴的优势在这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穷出坦荡,穷出自我。 全市最高端的商务区以万荣集团独占鳌头,豪车云集,挥金如土,处处充斥着资本主义的冷漠味道。 “快快快!” 裹着羊羔毛外套的温满桃一头扎进冰冷华贵的集团大门。 “哎,慢着。” 保安小哥霸气伸手,将她拦下。 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的温满桃一仰头,口罩遮住了大部分五官,只露出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昂?” 在一众行色匆匆穿着西装半裙与小高跟的都市丽人中,她像是一只拎着蛋糕盒的懒羊羊。 毛乎乎,圆滚滚。 总而言之,就是没有半点精英气息。 万荣集团对员工的着装一向都有心照不宣的要求,认为良好规整的衣着更能展示企业文化,某种程度上来说,万荣算是颜狗天堂,联谊首选。 穿着虽然不是硬性规定,但几乎每个人的衣品都不错。 就是说,至少不会穿成懒羊羊。 保安上下打量了一下画风迥异的姑娘,欲言又止。 温满桃顺着那条抬起的手臂,看见了不远处的前台,尚且沉浸在那一拳能干倒十个业主的威力中,便听见对方恪尽职守道:“这位羊村的朋友,外卖麻烦放前台。” “……” 温满桃与他面面相觑,滴一声扫上员工卡:“下次一定。” 在保安惊恐的目光下,她精准无误地踩着最后一分钟打上卡,灵活走位,挤进了川流不息的业界精英人潮中。 十三楼策划部。 进门便瞧见工位里冉冉升起一颗锃亮的卤蛋,仔细一看,原来是负责本部门的组长老宋。 “宋哥早。” 发顶用两撮头发交错点缀的宋组长懒懒应了声,看上去不大爱理人。 研究生毕业后,温满桃一路披荆斩棘,来到万荣集团实习已经两个月有余,只要她这些天夜以继日爆肝的“恋爱app企划”通过顶头上司的审核,她便能光荣上岗。 这两个月她已经把办公室几人的脾性摸得透透的。 对于这些怪咖们的一切行为,她精准概括为—— 好像有点病但合法。 其他组员正襟危坐面色严肃,时不时噼里啪啦敲几下键盘,俨然一副为集团荣誉血战六十年再退休的架势。 当然,如果电脑先开机就更像了。 温满桃和众人打了招呼,将糕点分下去才坐进工位里:“这是我家最近研究出来的新品,大家别客气,都尝一尝。” 她家在老街经营一家名叫桃喜的甜品店,带吃的来上班已经成为习惯。 办公室里几人比开会时行动还迅速,整齐划一丢下工作。 宋组长立刻笑容可掬:“这可真是我见过最懂事的实习生,能力也不错,未来可期!” “You'regood~”一头乌黑波浪卷发的女人眨着14mm的大睫毛,气泡音嗲里嗲气,“不过,入职前我在加州生活,早餐一杯美式足够。” 温满桃:“。” 忘了你暴饮暴食狂炫三盒加臭豆腐的烤冷面的时候了。 她端着咖啡,手指推推桌面上的小点心盒:“嗯哼,你知道的,我不吃碳水。” “我知道戴姐的口味,”温满桃乖巧道,“所以你的是用零卡糖做的。” 女人啪的扣住自己的工牌:“小菜鸟,实习两个多月不知道怎么称呼我?” 旋转椅缓缓转过来面向她,小张哥嚼着点心笑了。 “桃桃不叫你戴姐叫什么?全名?戴春花?” “Ruuuude!叫我Diana!!!” 刚才还死水一般沉寂的策划部生龙活虎起来。 温满桃脱了外套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不施粉黛却粉白透亮的小脸,五官清秀,笑起来眼眸弯弯,犹如一颗饱满甜嫩的水蜜桃,散发着清透甜美的香气。 尤其嘴角缀着一颗棕色小痣,平添了几分风情妩媚。 刚才还被误认成羊村在逃懒羊羊的姑娘这会儿摇身一变,完美融入了万荣集团的精致企业文化。 白色荷叶边衬衫配着烟粉色短裙,脚下踩着一双裸色浅口平底鞋,低调温和。 她轻轻摸着已经打印出来的纸质版报告,悄悄咬唇笑了,另一份已经上交给了顶头上司,或许很快就能亲眼见到他了。 心里莫名有些甜意。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来白月光男神的公司上班,而且男神还是总裁,上班立刻变得有动力起来。 高中时魂牵梦绕的初恋学长成了我boss,简直是小说情节。 “等傅总审批过了,桃桃可就转正了。”宋组长吃饱喝足,开始八卦,“我也算你半个师父,看上谁记得给我说,万荣集团人才济济,总有合适的人。” 男人捋捋两根秀发,露出了过来人的笑容,哈哈起来:“姻缘嘛,要趁早!” “组长,别给桃桃牵线了,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小张哥忽然板起脸,极其严肃,“她有个秘密。” 空气瞬间紧张。 宋组长:“怎、怎么了?” 温满桃心弦紧绷,微微睁大了眼。 难不成她暗恋总裁的事情就要败露? 她和总裁是高中同校没错,可是这件事没有人知道,而且实习到现在她连傅总的面都没见到,小张哥是怎么发现的! 温满桃连呼吸都如同被掐住,整个人呆若木鸡。 “我从很早就注意到了,别嘴硬。”小张哥将手伸进西装里怀,摸索老半天似是在找寻什么,猝然拿出手,手指比了个心。 深情满满:“你的秘密,会是loveme吗?” 宋组长:“?” Diana:“???” 温满桃长久的沉默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困惑。 看吧,她早就说了,这个组—— 合法但有病。 小张哥一个wink足以超越大庆油田年产量,魅力十足勾唇:“丫头,想不想让我闯进你的生活?” “那、那个!” 温满桃惊恐后退。 “我不着急恋爱,也不着急结婚的!” - “我不着急结婚。” 此时,稳稳坐在劳斯莱斯后座的男人冷淡开口,天生的低音炮磁性又淡漠。 西装完美包裹住他结实匀称的身型,深邃五官眉骨英挺,周身是鹰隼一般锐利冷冽的气势,矜贵难言。 手机里传来父亲愤怒的咆哮:“不结婚,至少也要有个发展对象吧?你都二十六了,给你介绍姑娘相亲,你为什么不去?国内第一珠宝商的女儿,名校海归,德才兼备,你还看不上?” “去过了。”傅璟话音淡淡。 说到这个,对方更火大:“你少工作一天会死吗,我这个董事长都没你忙,哪有早上六点约姑娘相亲的?你疯了!” “傅氏集团没我,才要疯。” 傅璟眼眸像是幽深漆黑的海面,他耐心告罄。 薄唇要笑不笑勾了下。 “难道您觉得,您儿子是个满脑子情爱的男人么?” - 总裁办公室。 浪费了晨跑时间去相亲的傅璟匆匆进门,长腿一弯坐进办公椅,烦躁地拽了下领带,俊颜上阴云翻滚,写满了“女人只会影响我上班的速度”。 秘书云鹤将昨天标注好的文件拿出。 他小心翼翼觑着总裁的脸色:“傅总,这份是实习生温满桃的策划,受到了一致好评,您在这里签个字,她就可以办理正式入职了。” 傅璟笔尖一顿,抬眸:“叫她过来。” 云鹤一愣:“好的傅总。” 五分钟后。 飞快补了个淡妆的温满桃敲门进来,还没抬头,脸先不可遏制地涨红:“傅总好。” “过来。”男神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她心跳如鼓,慢慢蹭过去。 原来总裁办公室这么宽敞,到处充斥着性冷淡的极简奢华气息,偷看了一眼垂眸办公的俊美男人,只觉得对方比记忆中更加成熟稳重。 傻笑时猝然撞上傅璟的视线,她吓得心虚低下头。 “温满桃是吗?” “是!您还记得……” “虽然这样说很抱歉,但你写的恋爱app策划,实在是没有进入万荣集团的水准。” 温满桃的笑僵硬在脸上:“?” “不切实际,白日做梦。” 办公室内,是一阵久到令人窒息的沉默。 小职员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怎么,刚才还红扑扑的小脸蛋这会儿惨白,垂着头不说话。 直到压抑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响起,蹙眉翻动文件的傅璟终于抬眸,眼底仍是浸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他瞥了眼因为无措而死死攥着衣襟的女人,深吸一口气。 温满桃原本没想哭的,她不怕被老板骂,她只是没想到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如今是个毒舌又铁直男的大魔头。 混蛋,把我男神还我! 高中晦暗时期的精神支柱轰然塌陷,这感觉,好像告诉奥特曼铁粉这世上根本没有奥特曼一样。 西湖的水,她的泪。 男人忽然冷笑一声,扬手,报告纸白色蝴蝶一般纷纷扬扬,彻底令温满桃心心念念的男神学长灰飞烟灭。 “哭了?” 低沉好听的嗓音极度冷漠,字字剜心。 “不能干就滚。”
942 人在读07-18 16:05
夜幕降临,皓月挂在枝头,繁星似点缀般闪烁着,如一副美轮美奂的夜景在天空中上演。此时A市的金狮奖正如火如荼举办中,大牌赞助,群星云集。主持人站在舞台上介绍此次入围第三十七届金狮奖最佳男主角的获奖 诱你沉沦全文免费阅读_诱你沉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夜幕降临,皓月挂在枝头,繁星似点缀般闪烁着,如一副美轮美奂的夜景在天空中上演。 此时A市的金狮奖正如火如荼举办中,大牌赞助,群星云集。 主持人站在舞台上介绍此次入围第三十七届金狮奖最佳男主角的获奖名单,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提名者的代表作品。 介绍结束,在万众瞩目的目光中,主持人看了眼手卡,“此次获得第三十七届金狮奖最佳男主角的是——”他故意拖长尾音,扫视一圈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后才念出,“《盛夏》程凌!” “让我们恭喜程凌。” 现场响起了持续不断的掌声,大家都在为程凌获得奖项而高兴。 一束聚光灯打在程凌身上,他缓缓从座椅上起身,路过身边的演员和他们拥抱过后离开,一路走向通往领奖台的红地毯,三两步登上领奖台,和主持人拥抱道谢后从他手里接过奖杯。 面向观众,调整了一下话筒,“大家晚上好,”温润磁性的嗓音在话筒的作用下肆溢开来。 周围的灯光全都聚焦在他头顶,灯光打在俊俏白皙的脸庞,一袭墨黑色西装,左胸前是由宝蓝色金丝刺绣而成的君子兰,内衬则是一件中规中矩的白衬衫,扣子扣到第一个纽扣,露出性感的喉结,配上一副金丝边框眼镜,莫名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禁欲气息。 他犹如上帝的宠儿,每一部分都像是精心雕琢过一般,浑然天成的气质更让他像是画师笔下胸有成竹时一气呵成的人物,他从画中走来,不染一丝尘埃。 白皙纤长的中指轻轻推了一下眼镜,骨节分明,每一寸都恰到好处,这一处恰好被镜头捕捉到,不断拉近放大,连隐藏在无名指边缘的小黑痣都被拍摄的一清二楚。 #程凌眼镜杀#空降热搜。 [啊啊啊啊啊,哥哥杀我!] [身为手控党,不得不说程凌的手满足了我所有的幻想。] [你们看到他推完眼镜后的那个眼神吗,我想说的是,这哪里是禁欲,分明是斯!文!败!类!] …… 不知为何,评论发着发着出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声音。 [大家不觉得今天的程凌和柳雪薇配一脸吗,程凌一袭黑西装,而柳雪薇一袭月牙白的旗袍,很好,民国小说中男女主的人物有脸了。] [雪城cp入股不亏!] [楼上走开,雪城cp哪有我们盛酒cp香,不知道酒要越酿才越香吗?] [请问,有人磕夏芷和程凌的冬夏cp吗?] 此评论一出,不管是磕cp的还是唯粉都无语了。 [楼上,cp可以冷门,但不可以邪门。] [楼上是生活在赤道吗?所以太热了,想降降温?] [我看你是想peach。]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无伤大雅,大家乐呵一声也就过去了,偏偏被有心人利用,热度不降反升。 “姐,不好了!” 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在跑步机上奔跑着,一双白皙纤长的大长腿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白里透亮,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被胡乱扎成一个丸子头盘踞在后脑勺。 眼睫毛浓密纤长微微上卷,一双含笑的杏眸,眉眼带俏,红唇微微上扬,一颦一笑尽显温妩气息。 姚笑笑冲进健身房,把手机递给正在锻炼了夏芷。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夏芷按下按钮,跑步机缓慢停了下来,她拿起架子上的毛巾走下跑步机,一边擦拭一边划拉着手机屏幕。 眉宇一蹙,唇瓣勾起一抹凉意,“就这?” 还以为有什么大瓜,或是谁家房子塌了,原来是一些cp粉。 “姐,难道你看不出其中的不对劲吗?”小助理恨铁不成钢,指了指那条评论,果断下了定论,“你看这条评论,说磕你和程影帝cp的那条,很明显是黑装粉。” “说是磕你和程影帝cp,实则用心险恶,全世界都知道你和程影帝八字不合,气场不合,全身上下就没有哪一点是合的,她突然硬把你们凑在一起,除了恶心你们,恶心大家,最重要的一点是想让大家觉得你在蹭热度,引流量。”小助理分析地头头是道。 夏芷沉默了,“你说的,貌似有点道理,但是你从哪一点看出我和程影帝八字不合的?” “什么叫貌似?!”姚笑笑真想扒开夏芷的脑袋看看她在想什么,都已经明摆着是黑粉,为什么不相信! “姐,这事不处理,后续还有的好闹闹。”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盯着夏芷。 夏芷把手机还给了姚笑笑,“行吧,笑笑你和萱姐商量一下,看看她作何处理,我这边没有任何关系,”她看着已经起身往外走的小助理脱口而出,“笑笑,我和程影帝真的没有八字不合。” 姚笑笑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脸上露出一副“行,你别说,我都懂”的神情。 夏芷无语望天,没了想解释的心。 - 夜渐深,夏芷躺在床上刷着今晚金狮奖的后续,点看姚笑笑说的评论,从原先大面积说她倒贴,故意蹭热度,到现在大家都去磕别人的cp,其中不乏有熟悉人的身影。 看来萱姐出手了。 对于笑笑紧张兮兮,其实她倒是无所谓,生活嘛,总需要一些甜甜的来调剂。 说实话,她也磕的。 退出评论区界面,看了眼热搜榜单#程凌金狮奖最佳男主角#这一条已经从榜单的第四条到达了第三条,热度升得如此之快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点了进去,视频中正好播放着程凌获得最佳男主角后的获奖感言,普通而又笼统的说辞,“大家晚上好,我很荣幸能获得金狮奖的最佳男主角,说实话比我好的演员何止一个两个,能获得这个奖离不开《盛夏》剧组所有人的努力,我很幸运能遇上这么好的班底,这么好的剧本以及刻苦用心,努力刻画每一个角色的演员们以及幕后的工作人员,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今天这个奖。” “我想说这个奖不止属于我,还属于《盛夏》剧组的每一个默默付出的工作人员,谢谢大家。” 眸光微微闪动,夏芷还记得几年前她和程凌第一次相遇的情景,没想到眼睛一眨,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眼见他高楼起,筑大厦,而自己却日复一日。 想凭借着演技出圈,可观众往往最先注意到的是她的颜值,随后便被一些不由分说的评论所引导,渐渐的自己身上的标签越来越多,大多都不是什么正面形象。 她努力的想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可屡屡无果,一些被订上的标签像是强力胶一样,撕也撕不下来,可偏偏那些营销号又故意似的往各种方向引导。 一时间黑粉遍地,无处辩说。 夏芷不由得头疼,直接关掉了手机往边上一扔,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偏偏就是这么凑巧,电话进来了,她不得不伸手去够不远处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喂,萱姐,你不会也为今晚的事情来说我吧?” 对面的人一个反问,“你觉得呢?”清冷中带点孤傲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夏芷讪讪一笑,换了副嘴脸,“冤枉啊,萱姐,我一晚上都在健身房,连晚饭都是可怜兮兮的沙拉,小脸饿得都瘦了一圈,结果还被人黑,你不来安慰我,反而,反而……” 她假意哭哭哒哒,说话声中夹杂着浓浓的鼻音,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在哭泣。 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是最熟悉夏芷不过的杨萱,对方撅一撅屁股都能知道下一步动作是什么,“我给你发的剧本你看了吗?” 夏芷哑然失声,一时间忘了下一步动作,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立马想好的对策,“那个,萱姐,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放假休息……” “所以没看?”杨萱接着她的话往下说。 “是,是的。”夏芷心虚。 《登仙》这部剧本是杨萱从众多狼群中争夺过来的肉,不说它豪华的制作班底,光看花在特效上的资金中就可窥见其中的一二,这必定是一部爆剧,届时不要说是有分量的角色,就连小配角只要演得出彩都能小火一把,正因此才会引来众多小花们的争抢。 而夏芷在其中所参演的是剧中女二一角——魔教妖女水月。 她亦正亦邪,敢爱敢恨,喜欢女主门派中的小师叔温敛追求他时轰轰烈烈,可惜求而不得,虽说最后的结局不是很好,可以说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但足以在观众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夏芷若想借助这一角色打个翻身仗从此撕掉身上演技渣这一标签也不是不可以,所以杨萱极其看重,一有时间就打电话过来催她熟读剧本,吃透水月的人物性格以及特点,争取做到她就是水月,水月就是她。 “萱姐,我保证挂了电话,马上去看。”她默默加了一句,“我发誓。” “行了行了,先别发誓,”杨萱想到打这个电话的目的,赶紧出声阻止夏芷继续往下扯皮的心,被她两三下一打岔都差点把事情给忘了,“等会儿《登仙》剧组官宣,别忘了,还有明天要进组了,早点睡。” 夏芷连忙看了眼时间,一拍脑袋,还别说,她真就给忘了。 嬉皮一笑,“怎么可能会忘记。”声线因心虚不自觉提高,“等官博一发,我立马就转,不过,我挺好奇的,跟我演对手戏的小师叔是谁演的。” “啧,”杨萱一听这声儿就知道夏芷忘了,罢了,不跟她计较,“好奇啊,等会儿官宣不就知道了?” 夏芷一想,“也是。” “不说了,我看到官博@你了,赶紧转发,别晚了落人口舌。” “收到。” 她挂了电话,登上微博,果然看到了@自己的那条文章。 《登仙》官博V:你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光明,企图用微弱的光芒冲破黑暗,你是最好的魔教妖女水月@是夏芷啊V。 动了动手指打了几个字点了转发。 是夏芷啊V:承蒙厚爱,魔教妖女水月前来报到。//《登仙》官博V:你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光明,企图用微弱的光芒冲破黑暗,你是最好的魔教妖女水月@是夏芷啊V。 [啊啊啊啊啊,请把《登仙》剧组牛逼打在屏幕上,我当时一看到水月这个角色第一反应就是夏芷,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在这里就不得不给大家安利一下我的宝贝女鹅了。【图片】] [看了前几位选角,只能说水月是选的最好的。] [不会吧,夏芷演水月?完蛋,直接不用看,这剧毁了。] [就说她一个花瓶演得好魔教妖女吗,别到时候演砸了,毁了一整部剧,劝剧组再三斟酌。] [绝了,楼上的你谁呀,普通且自信,居然让剧组重新换人!] 就在评论区争论不休时,程凌的一条微博把整个评论区点燃了。 程凌V:求轻虐。@是夏芷啊。
0 人在读08-10 11:48
“苏乔,别等了,公司那边有事,他今天不会过来,你别作,先配合节目组把先导片的一部分采访录了。”“这综艺你要是好好把握住机会,说不定就有转机……”充满哄骗意味的嗓音略带了几分烦躁。金兰芝语速 穿成求生婚综对照组后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求生婚综对照组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苏乔,别等了,公司那边有事,他今天不会过来,你别作,先配合节目组把先导片的一部分采访录了。” “这综艺你要是好好把握住机会,说不定就有转机……” 充满哄骗意味的嗓音略带了几分烦躁。 金兰芝语速飞快,都顾不上自己干燥的唇舌,只想着能劝动一二。 毕竟在门外头,《荒野生活》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再不现身,明天指不定就有营销号传谣。 标题她都给想好了—— 《惊!当红顶流郁洲与三线黑红小花苏乔的婚姻关系破裂》。 然而口若悬河的金兰芝未曾注意,在她强行劝诫人的十来分钟里,平日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的苏乔睁着一双美目中,此时正经历着不小的风暴。 震惊、讶异、不知所措…… 最后在获取足够多的信息后,变成了一种诡异的踌躇。 是的,在听了这人足足十几分钟的念叨,以及几个耳熟的名字后,苏乔确信这一切不是在做梦,自己真的穿书了。 苏乔本是一个极限运动,及荒野求生的爱好者。 就在不久前,她才与志同道合的朋友们穿过广袤的大峡谷,再转战瑞典,来了一场滑雪速降竞赛。 拿下第一后,她请吃晚饭。 饭桌上,有个女孩子给苏乔推了本睡前读物,说里面有个女配和她同名同姓,还开玩笑地叮嘱她熟读全文。 苏乔闲来无事,便在睡前一目十行地将整本小说大差不差的阅览了一遍。 小说是一本娱乐圈爽文,大概就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甜文。 整本小说都围绕着男女主来进行,不过里面有一个又娇又作的柔弱花瓶女配,处处和女主作对,名字就叫苏乔。 原文中,苏乔的丈夫有才有貌有演技,还有钱,出道即巅峰的业内当红顶流郁洲。 不过二人是契约婚姻,郁洲心里还有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也就是文中的女主角,为了白月光,郁洲参加了男女主定情后的一档求生婚综,捎上了苏乔。 苏乔喜欢郁洲很久了,她便想借着这档节目,假戏真做,将二人的夫妻关系坐实。 郁洲丝毫没有这个想法。 然后夫妻二人上求生婚综后…… 在苏乔面对秀恩爱被拒,吃不饱穿不暖,摔倒后无人搀扶,什么都不会做,到处蹭饭等一系列骚操作后将一切怪到了女主的身上。 最后,她会因为企图伤害女主而被镜头捕捉,从而全网黑,沦为女主角的对照组,就连这段婚姻也是结束收场。 至始至终,郁洲却未曾对她多看过一眼。 当时的苏乔看的眉头都拧巴起来了,留下一个长篇评论,指出里面种种不合理。 谁料眼睛一闭一睁,她就穿了。 穿的正是这个即将参加求生婚综的女配苏乔。 一想到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苏乔:硬了硬了,拳头硬了!参加求生综艺而已,要个男人有何用? “苏乔,苏乔,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金兰芝见她魂飞天外,也忍不住上了点火气,“这档综艺你都签了,就得配合节目组拍摄,由不得你临时反悔。” 苏乔:“为什么不能?” 苏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穿成了文中女配,但这档综艺是主打夫妻,情侣关系向的,她不去,郁洲估计也去不了,这男女主都婚后蜜恋了…… 难不成那人还打算去当个男小三? 金兰芝目露怜悯,一语道破:“你签在郁总公司旗下,但婚后,他从没为你支付过单笔超过五位数的单子,这综艺的违约金高达七位数,我不觉得他会帮你交这笔钱。” “而且这档综艺,是郁总接的,当初你不是兴高采烈答应了么?” 金兰芝提点了两句,有点头疼,毕竟这对夫妻契约婚姻的事,她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苏乔一贯爱作,可之前的作好歹是在可控范围内。 要是真出格,她也不觉得郁洲那边会有任何的退步,吃亏的还得是苏乔。 苏乔:“……” 苏乔骤然明白了。 感情女配就是个妥妥的工具人,需要的时候拉出来溜溜,不需要的时候控制在手心里,怎么着都翻不出什么风浪呗? —— 和屋内的谈话不同。 客厅里,《荒野生活》节目组的导演郭文此时正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坐在沙发上,吃着女佣们递来的茶水和甜品,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周围。 京三环,大平层,视野、采光都极佳。 装修华丽奢靡,客厅墙壁上还随处可见苏乔的照片,从玄关以及屋内陈设上来看,这里的确是苏乔的住处不假了。 只是…… “郭导,我怎么看了好几眼,就没见过有男人生活的迹象?” “营销号说的那些,该不会真有其事吧。” “我感觉可能是真的。” “就是,所有夫妻都在录先导片的日子早早准备,只有郁洲来都没来。” 几个工作人员小声交流着,像是嗅到了瓜味儿的猹,个个神情激荡。 郭文抿了口茶水,轻咳道:“别胡诌。” 几人果断住嘴,默默将猜测放到了肚子里。 “郭导,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刚才乔乔在和郁洲通电话,又在妆容上费了点时间,还请你多多担待。” 金兰芝脚步匆匆从房间里走出,满脸歉意,不动声色地给这对夫妻俩扯了块布遮掩一二。 “不会不会,刚好我还蹭了顿下午茶。” 郭文站起来和她握了握手,至于信不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只是看到紧跟在金兰芝身后的苏乔,他不由得愣了下。 连带着之前窃窃私语的其他工作人员也愣怔住了。 苏乔对上众人的视线,大大方方道:“抱歉,刚才我在房间里面整理妆容花了些时间。” 这话倒是真的。 自苏乔从金兰芝那打探到不少消息后,人还是有些懵的,好在她心态一向稳得住,收拾好心情后准备配合录制。 可当苏乔看到镜子里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瘦得皮包骨,还化着柔弱惨白的妆容时,她震惊的同时,没忍住给自己改了个显气色的妆容。 健康,有气色,这看起来才漂亮! 而在其他人的眼中,苏乔脸还是这张脸,但妆容的改变以及此刻的气场,顿时就变得鲜活了起来。 苏乔长得好看,肤白貌美,还有一双大长腿,长相则是完全的浓颜系。 鼻梁高挺,唇形上翘,一双眼尾上翘,似若桃花的眼眸流光潋滟,仅用眼线笔微勾一个弧度,搭上自然浓眉和极显气色的唇。 看上去秾丽精致,明艳又张扬。 尤其刚才那挺直腰杆,落落大方的微笑,整个人看起来跟以往柔弱凄惨,宛若林黛玉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耀眼又绚烂,吸睛至极。 饶是之前小九九颇多的郭文,此刻心里也就一个想法—— 之前他怎么就没发现苏乔长得挺好看的呢? 苏乔看了眼时间,道:“导演,不如我们现在开始录制?” “好!” 郭文扛起了设备应痛快,看着镜头里格外上镜的面孔,心道:就算这位是个又作又娇的废物美人,凭这颜值,以及和郁洲的夫妻关系,热度怎么都不会低的! —— 对于镜头,苏乔并不陌生。 她热衷于尝试各种极限运动,也喜欢将这些记录下来,不止是为了追去肾上腺激素的刺激,更多的也是记录下身边的美景。 然而郭文询问的问题都与野外生存没什么关系,反倒是对夫妻关系感兴趣。 比如—— “你认为你的丈夫郁洲是个温柔体贴的伴侣吗?” “你们夫妻很少结伴露脸的原因是因为害羞?” “你觉得这次能在野外生活坚持几天?郁洲平时在家会照顾你……” 类似的问题层出不穷。 苏乔不动声色,言笑晏晏地将这些问题四两拨千斤给糊弄了过去,营造出一种二人关系介于亲密和不亲密的中间,再问多的,‘他忙’两个字解万愁。 郭文微微眯眼,心里有了大概思量。 倒是旁边神经紧绷的金兰芝一脸的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以前苏乔但凡在镜头面前出现,每次都会吹嘘自己和郁洲夫妻关系多么恩爱,多么甜蜜,每次都是换来的郁总冷漠以对,毫无回应。 因此,也被外人猜测夫妻二人的关系有内幕。 今天倒是稀奇了,没有刻意秀恩爱?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苏乔不知道身边这位美其名曰是经纪人,实则是监工的金兰芝想些什么,只是被问及最后一个跟郁洲上荒野生活紧不紧张时,她浑不在意道:“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 郭文:“确实如此,那就期待你们夫妻在节目中的表现了。” 苏乔:“谢谢,我会的。” 苏乔淡定地全盘接收,亲自送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离开。 转身时,她只当没看见身边金兰芝欲言又止的神色,不甚熟练的打开手机通讯录,拨通了其中那个腻歪称呼,还置顶关注的号码。 两秒钟后。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提示声传来,苏乔神色莫名。 金兰芝看了她一眼,“苏乔,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会转告的。”电话拉黑的事早就有了,怎么今天表现的这么奇怪? 一句话暴露的信息量有些多。 苏乔也没客气,“兰芝姐,我能借你的手机和他通个电话吗?有个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他相商。” “这……” 金兰芝有些踌躇。 “两句话的事,我不会让你为难。”苏乔言语平静道:“毕竟之后我和郁洲还得在一档综艺里朝夕相处,不是吗?” 也对,在节目里培养感情明显更容易,金兰芝松了口,主动拨通电话,递给了苏乔。 与苏乔的待遇不一样,这通电话很快接通。 “什么事?” 一道低哑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传来,像是大提琴的低声部,淡漠沉稳,却不显闷。 苏乔贴着手机的那一侧耳朵微微发麻,直接了当道:“郁洲,我是苏乔,这两天有时间的话,我们见一面,然后离婚吧。” 此言一出,万籁俱静。 悄无声息路过的女佣:“……!” 站她身侧的金兰芝:“……?” 这人疯了?还是又想作出什么新花样?!
181 人在读08-23 15:47
七月份风透过更衣室的窗户缝隙往里灌,没给这个狭小的空间带来丝毫凉意。许安南站在房间中央,透过半身镜看自己。和其他职业格斗手相比,他的体型并不算夸张,身上的肌肉也是紧实型的,典型的穿衣显瘦。 格斗手当0怎么了!全文免费阅读_格斗手当0怎么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月份风透过更衣室的窗户缝隙往里灌,没给这个狭小的空间带来丝毫凉意。 许安南站在房间中央,透过半身镜看自己。 和其他职业格斗手相比,他的体型并不算夸张,身上的肌肉也是紧实型的,典型的穿衣显瘦。 和一年前相比,身材倒是好了不少。 许安南和镜中的自己对视,脑中闪过很多回忆。 “南哥,下一场准备了!” 助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许安南的思绪。他随手摸了一把自己短得有些扎手的头发,穿好纯黑色的紧身运动衣,缓缓呼出一口气:“来了。” “今天观众贼多,你可得好好打啊。” 许安南并不关心对手,只问:“钱呢?” “老规矩,只要观众看得乐意,钱是不会少的。” 打私赛就会有这种未知对手的刺激感,许安南在充足的热身之后戴上拳套,走进预备场地。 隔着一层幕布,他听见观众席嘈杂的议论声,微微皱了皱眉。 MMA(综合格斗)算是一种小众比赛,除非有特别出名的选手,否则这些比赛也就一小部分人来看。许安南已经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格斗手,也很少有这样的待遇。 听见这外面的热闹程度,对手的来头一定不简单。 许安南在额前对了对拳头,深吸一口气后便走出候场区,在八角笼前站定。 见许安南走出来,主持人声音越发激动,许安南却不在意,只是看向八角笼的另一侧。 对手还没有出来,观众席上倒是一阵议论声: “我去,还有这么帅的格斗手呢?” “许安南啊,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啊?有瓜?” “他以前打职业的,就因为这长相人气高得不得了,结果不踏实,去年因为打假赛被罚,在圈子里可是闹得沸沸扬扬。” “啊?看上去不像啊?” “他去年拿了MMA亚洲区亚军呢,粉丝还不少,出事之后被判禁赛一年,我也是前不久听说他在这家俱乐部打私赛。” “要不是长得好看,哪个俱乐部敢要他。” 话题中心的许安南对这些议论置若罔闻,只是配合工作人员戴上鲜红色的头盔,护住下巴,只剩下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 单论长相,许安南其实称得上漂亮,和他的身材和肤色都不太符,甚至有一丝违和感。 可那双桃花眼里流露出来的眼神,又的的确确属于一位职业格斗手。 对面的帘子猛地被人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流星的迈出来,台下的呼声顿时翻倍。 许安南定睛一看,对面还真有点名气。 这人叫胡峰,在上一届MMA亚洲赛区预选赛名列前茅,原本是冠军的预备种子之一,却因为赛前和其他选手起冲突,直接被取消了比赛资格。 实力如何,许安南并不完全清楚,可是人气之所以这么高,是他禁赛后经常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发一些有的没的动态,配一些引人注目的文字,以此赚了不少。 许安南不在意社交媒体的流量,同样是禁赛,他就靠着打私赛谋生。 “现在,请两位选手入场。” 胡峰这时才看到许安南似的,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他,语气和眼神都透着轻蔑:“哟,这不是亚赛亚军吗?怎么在这遇上你了啊,真巧。” 一开口就是浓浓的火药味,许安南面不改色,嘴里轻飘飘地吐出四个字:“少说废话。” 从身高上来看,许安南和他差不多高,一米八出头。 从体型来看,对方足足比他壮实了一圈。 可是许安南毫无惧色,后撤一步站稳,小腿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又紧致。 MMA规则自由,许安南更擅长拳击和散打,在比赛开始后立刻变了状态,朝对方要害利落地出拳。 胡峰的反应速度显然没有许安南快,这一拳直接打到他的下腹,顿时红了眼,也是一阵猛击。 许安南动作飞快的躲避,一边又弯腰锁住他的腿弯,却在靠近时突然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正规的MMA是不允许赛前饮酒的,可是这不是正规比赛。 许安南的第一次擒拿被对方强行躲了过去,他动作不停,紧接着又是一套快得看不清的组合拳,胡峰勉强接住几个,就要来勾他的腿弯。 许安南反应速度飞快,只踉跄了一下,便挣脱束缚。 可是许安南不喜欢酒味,甚至说得上讨厌。 胡峰逐渐找到状态,不再像最开始那样任许安南打,而是持续不断地想来锁许安南的双膝。 开场不到五分钟,许安南就摸清了对方的路数。 这人擅长的是泰拳,还有巴西柔术。 对方的动作越来越快,有一拳砸向许安南的小腹时他没来得及躲开,从侧边蹭了过去,许安南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拳套里面加了东西。 小腹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许安南咬牙出拳,可显然他的拳套一切正常,胡峰就算接不住,也不会感受到这种疼痛。 许安南打人不喜欢打脸的,如果不是胡峰又朝他小腹同样的位置凿了一拳头,还露出一个小人得志般欠嗖嗖的表情的话。 而这朝脸的一拳显然把胡峰打得急了,可许安南眼疾手快,飞快地勾住他的右腿,同时出拳,胡峰就这么一个重心不稳倒了地。 比赛到这里并没有结束,除非一方主动喊停。 许安南的体重算不上优势,全凭力量压制着倒地的胡峰,见他嘴角已经破了皮,却还咧个嘴笑,心生厌恶。 许安南讨厌这种不认真对待比赛态度。 就在这晃神的一瞬,胡峰猛地朝许安南出拳,许安南躲开大半,却还是有些落在他胸口。 喉咙里顿时泛起一股酸涩,许安南没功夫去管,也清楚这样下去他绝对不占优势,于是佯装吃痛,趁胡峰不备时猛地将他掀翻,膝盖狠狠地抵了上去。 胡峰被迫趴在地上,怎么也挣脱不开,没想到许安南看上去没什么肌肉,力气居然这么大。 台下的欢呼声被掀到一个高.潮,解说的声音也越发激动。许安南身上火辣辣的疼,咬着牙反绞他的双手,眼眶不知何时红了一圈,直勾勾地盯着那双不对劲的拳套。 “我弃权!” 对手主动投降即为胜利,进攻方应该立即停止攻击,可许安南就像没听见似的,丝毫不松手。 台下的观众也仿佛被点燃一般,气氛顿时被抛向一个顶峰。 “许安南!你他妈在干什么!” 做假的拳套,违反规则的人。 潜规则是不能揭穿,因为没有真正的“裁判”。 没有人比许安南更怀念真实赛场,是真实的血与汗水,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体验。 而他,已经离开快要一年了。 身体的疼痛让许安南缓缓松了力气,他一张嘴,就泛起一阵恶心。 许安刚想起身,原本认输的胡峰却像是疯了一样朝他扑过来,连带着一阵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 不在比赛状态下的许安南反应没有那么敏捷,只勉强躲掉大半,到后面实在无力招架藏了铁的拳套。 观众席爆发狂欢,没有人阻止,“裁判”也在冷眼旁观。 许安南勉强扛了几个来回,直到眼前开始发黑,他才听见有人大声喊了停。 “你们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再不停他会死的!许安南!你在干什么!?” 许安南脑中嗡嗡地响,勉强辨认出这是他朋友高岩的声音。工作人员上来强行拉开两人,许安南迷迷糊糊看到高岩朝他跑过来,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随即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 今天是梁初年跳槽第一天,正好值夜班。 前半夜一切正常,后半夜却突然接到了急救通知。 “梁医生您准备一下,有个病人马上送过来抢救。” “具体一点。” “好像是被打晕了,不清楚有没有内出血。” 梁初年戴上口罩,一边问情况一边套手术服,身旁跟着的小护士年纪不大,整个人都紧张兮兮的。 “送来的人说是被打了,外伤严重,不清楚有没有内脏出血,已经昏迷了。” 虽然是第一天上班,但梁初年淡定得出奇,戴好口罩便步履从容地踏进急救室。 床上躺着的人皮肤很白,看身材也是常年健身的,细瘦的腰腹整整齐齐的六块腹肌,整个上半身处处是触目惊心的淤青。 不仅是新伤。 梁初年的目光扫过病人沾了血的脸颊,沉下心,专心致志地开始手术。 …… 许安南做了个梦。 梦里他刚买了新款拳套,像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样常年泡健身房,刚刚练成一身腱子肉。 他梦见自己没有去学散打,也没有学拳击和空手道,下意识以为自己不会再接触MMA。 可是场景一转,他又站在MMA亚赛总决赛的八角笼里,这个笼子如它的名字一样,仿佛困住了许安南。 对手已然倒地,裁判正要宣布结果,许安南却猛地惊醒,腾地一下想坐起身,肩膀却被一只大手稳稳摁住。 许安南不知道自己眼圈红的像兔子,眼中夹着几分莫须有的委屈,只是看到距离自己极近的名牌和白大褂。 ——梁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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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被装饰成梦幻华丽的空中楼阁。总裁一身精致礼服,在楼阁正中单膝跪下,举起手中那枚凝聚了他满满爱意的戒指,深情地注视着面前早已热泪盈眶的女孩:“你的过去我遗憾错过,但你将来的人生,我希望能成为那个 和配音大佬重逢之后全文免费阅读_和配音大佬重逢之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露台被装饰成梦幻华丽的空中楼阁。 总裁一身精致礼服,在楼阁正中单膝跪下,举起手中那枚凝聚了他满满爱意的戒指,深情地注视着面前早已热泪盈眶的女孩:“你的过去我遗憾错过,但你将来的人生,我希望能成为那个与你同行,陪你到老的人。蔓蔓,嫁给我。” 女孩终于落泪,泣不成声地握住了总裁的手。 逆光下眷侣的剪影慢慢交叠为一体,此时此刻,他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咔!好!这条过!”导演的声音在露台外响起,“恭喜咱们顾铭顾总裁的扮演者——郁言!顺利杀青!!” 被群星捧月般簇拥着走下露台的青年有着一张极英俊的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一双丹凤眼自带气场,原是略显冷峻的五官,却被他脸上浅淡的笑意柔化了五六分,倒变得温和起来。青年接过场务送上的花束,连连向众人鞠躬致谢。 导演笑呵呵地走来,拍拍他的肩膀:“状态不错啊小郁,这段时间辛苦了!” 郁言谦逊笑着:“不辛苦,谢谢导演。” 今天提前完成拍摄任务,剧组人人都很兴奋,吆喝着去聚餐搓一顿。合照、庆祝、畅饮,到处都是大声说笑的声音。 等一切结束,郁言踏上他的保姆车,经纪人张虹已经等在车里了。 “恭喜,又杀青了一部剧。”张虹祝贺道,“接下来有三天假期,你打算怎么安排?” “景岚哥邀请我去看他的演唱会,其他的……还没想好。” 张虹点点头,简单提了提后续的行程安排,无非是剧宣路演和一些商业通告。郁言很少插话,对经纪人的安排没什么异议。他认真听着,又见张虹给他递来一本剧本。 “这是……《奇幻民宿》?” 这是他去年参演的一部网络悬疑电影,这也是他第一次参演电影,以及第一次在电影里饰演男主角。电影讲的是失忆画家白默来到一家民宿中,寻找自己丢失的记忆的故事。这部电影从导演到主演到场杂都是一群刚毕业没多久的愣头青,显然是年轻人拍着练手的。 只是电影去年已经杀青,现在提起来,看来是有新进度? “嗯,导演联系我说精剪已经出来了,可以进行后续的配音工作。”张虹说着,“他还说……希望白默由你来配。” “我?” 郁言面露惊愕,这个消息比适才张虹说给他撕到一个上星剧男二的番位带来的冲击力还要大。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好一会儿才问道:“为什么?” 张虹解释道:“其实导演联系过专门的工作室,也找到了适合的配音老师,但试完音他还是觉得你更合适。他知道你台词功底不够好,所以才跟我说一声,让你考虑考虑,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郁言却没有马上作出决定,他接过剧本,沉思起来。 他并非科班出身,最开始不过是摄影棚里一名普普通通的兼职模特,又因为不小心得罪人而遭到圈子排挤,是经纪人张虹一眼相中了他,带他签约觉妍娱乐,进入影视圈打拼。 今年是郁言出道的第三年。三年来,郁言在接受演技培训的同时参演了不少影视作品,因为外貌俊美,自己竟还有点表演天赋,再加上运营手段过硬的团队,郁言慢慢地积累了一定的人气,目前在影视圈算是个十八线小流量。 但没有人知道,身为演员的他,有一个致命的秘密。 他是个结巴。 这是郁言天生的毛病,直到成年都未能根治。当张虹代表觉妍娱乐提出要签他时,郁言第一句话便是:“对、对不起,我,我有口,口吃。” 但张虹非但没有马上翻脸拒绝,反而若有所思道:“结巴?不是什么大问题。” 觉妍娱乐的企业文化非常奇葩,只要脸长得好,其他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为了掩盖住郁言的口吃,他们给郁言推荐的角色十个里有八个是话废,先解决了台词的问题,再给郁言设计一套完美的人设,面具一盖,所有人都以为郁言是个高冷又带有些许社恐的冰山美男。 目前来看,觉妍这套鬼才策划和天才营销非常成功,不仅没有翻车,还让郁言在影视圈站稳了脚跟。郁言出道至今,从修真界的白发掌门到架空王朝的哑巴皇子到现代都市的霸道总裁都演了个遍,一个比一个话少。 而天生的口吃也让他长成了腼腆寡言的性格,恰好贴合了反差萌的设定,培训费都省了,直接本色出演。戏里他是气场两米八的高岭之花,戏外是内敛沉稳的新人弟弟,外貌性格双管齐下,竟正好踩中了一众妈粉少女粉的审美点,天天在郁言微博下嘘寒问暖花式关怀。 郁言无疑是幸运的,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得到他人青睐,如今算是事业小有成就。只是……郁言也意识到,口吃对他事业发展的影响。 他的口吃一天不痊愈,他就多和高冷人设绑定一天。长久下去,他的戏路必将受到很大的限制。 现在郁言还年轻,观众自然会更看重他的脸,但等他四五十岁了,难道还要继续演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么? 想也知道这是不靠谱的。 所以这几年,郁言一直在工作之余抽时间进行专门的矫正训练且效果显著,但当拍戏需要大幅度调动情感,或者遇上大段台词时,郁言依然容易卡壳。 演员的根基就是台词,无论再怎么下苦功,郁言依然未能克服在台词上的短板。 医生说这是他的心结。长年的口吃给他造成的自卑和压抑,让他不能像常人一样抒发内心的情感。说到底,还是需要时间和郁言的毅力。 因此这些年他的影视作品都非常依赖后期配音。郁言很感激幕后的配音演员,进而又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的角色能由自己的声音饰演就好了,对他来说,这样才能成为一位真正专业的演员。 只是没想到这个愿望居然实现得这么快。 车厢安静片刻后,郁言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可以。” 张虹挑眉:“这么快想好了?” 目前突破台词短板最有用的方法就是多练多说,郁言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他看向张虹,正色道:“嗯,我想试一试。” 张虹满意地笑起来。这才是她最看重郁言的地方,够上进有毅力。 “那行,刚好行程上时间是可以协调的——对了,我再跟你说个好消息。” “什么?” “负责《奇妙民宿》后期配音的是耳韵工作室,配音导演是你的偶像,阮聆。” 即便郁言竭力想保持冷静,听见这个名字时,瞬间被捏皱的剧本封面还是出卖了他起伏的情绪。 张虹在旁边忍俊不禁:“怎么?高兴坏了?” 郁言脑海里一片烟花齐放爆竹齐鸣,脸上却依然云淡风轻,他嗯了一声,又问:“什么时候开始录制?” 张虹报了个日期:“所以休完假回来,就收拾收拾去耳韵报道吧!” 耳韵配音工作室位于一幢商务大楼里,并不难找。参与这次配音的演员只有郁言一个,他特地提前半小时出发,早早就来到了耳韵。 答应参加配音后的这几天,郁言几乎都在紧张和期待中度过。张虹只当他是年轻人随大流追星,却不知道,其实他和阮聆许久前就已经相识。 电梯厢里,郁言再一次对着镜子做深呼吸,又从衣领里掏出他的贴身项链。 项链的吊坠是一块半截拇指大的玉石,晶莹翠绿,雕刻成祥云的形状,确实是块好玉。而对郁言来说,这枚玉坠更是无价之宝。 因为这是二十年前,阮聆亲手送他的礼物。 收下这枚项链没多久,两人便匆匆分离,没再见过面,直至四年前冬日的一个深夜,失眠的郁言偶然在网络电台听到一把沉静温柔的嗓音。 不会有错,阮聆博客上的个人信息也证明,他就是郁言念念不忘了十几年的那个人。 也许是命运的巧合,十几年后,旧时相伴过的两人竟成了半个同行,一个台前,一个幕后——但也正因为如此,两人交集甚少,唯一的相交点,只是阮聆曾给郁言的角色配过音。 “叮。”电梯到达,郁言看见一个瘦高的身影已经等着门口,心跳瞬间直逼一百三。 那人穿一件宽松的纯棉T恤加牛仔裤,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看上去像漫画里脾气很好的学霸前辈。看见郁言到来,他露出一个微笑,于是顷刻之间,郁言觉得走廊的灯光都亮了几分。 电梯口离耳韵大门不远,郁言这几步却走得格外漫长,直到站在阮聆面前,他才发现头脑竟一片空白,连最基本的问好都忘了。 耳边仍是心脏兴奋的跳动声,心心念念的人近在咫尺,依稀还能看见旧时朝气蓬勃的模样,只是气质因年龄增长又多了一重成熟稳重。阮聆率先向郁言伸出手,礼貌道: “你就是郁言吧?我是阮聆,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宛若一盆冷水兜头泼下,郁言呼吸一哽,头顶几乎冒起滋滋的白烟。 他不认得我了。 极速运行的大脑因为这一错误的信息输入瞬间过载,郁言几乎能听见脑内崩盘短路的声音。 但本能驱使着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失礼,郁言目光闪了闪,勉强伸手回握阮聆:“您好,阮老师。” 也是,这么多年没见,他长大了,改名换姓,阮聆认得出来才怪。 郁言曾想象过各种重逢的场面,千算万算唯独遗漏了可能性最大的这一种,要怪只能怪自己被惊喜冲昏了头脑。 但起码……起码他对十八线小流量郁言是有印象的。 郁言只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全都卡在嗓子眼。他不想让阮聆察觉到自己的异样,问好之后便闭嘴站好,视线却牢牢黏在阮聆身上。 阮聆只当他初来乍到紧张,问道:“之前有录过音吗?” “没有。”平生第一次,郁言觉得表情管理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 “别紧张,配音不会很难的。”阮聆看见年轻人不知何时握紧了的拳头,笑道,“来者是客,我先带你参观参观耳韵。” 阮聆笑得那样热情,目光清澈如水,就是没有半分想起往事的样子,说着,便推开玻璃门向里面带路。 郁言看着阮聆的背影,喉结上下动了动,嘴唇抿紧又松开,最后他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把所有失望都咽进胃里,才动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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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子,你到底能不能行啊,哥们几个就等你出来撸串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不行啊,我累死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提着手里的塑料袋,在月光下四处搜寻,并再次强调,“我真的累死了啊! 救命,我被猫报恩了!全文免费阅读_救命,我被猫报恩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然子,你到底能不能行啊,哥们几个就等你出来撸串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 “不行啊,我累死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提着手里的塑料袋,在月光下四处搜寻,并再次强调,“我真的累死了啊!” “忒!”那男生愤愤不平,“再累能有老子这个社畜累?你就是贪图你老板美色!” “真不是。”陆然一脸血,或许有许多纯洁的学生,在玛丽苏杰克苏的岁数,憧憬过在工作以后,成为时尚达人,和帅气老板或是美丽上司,发展出一段美妙的邂逅,然而当他们真正成为社畜之后——“老子看上他?老子给他一个铲铲!” 我社畜和资本家不共戴天! “咪咪,咪咪~”陆然拎着小鱼干,四处搜寻,“咦,我猫呢?” “我怎么知道你猫去哪了!猫都比你兄弟重要!”那头的男人愤愤不平,“行啊,你不来,那兄弟几个去你工作地方吃饭,也行,看你小子给我们服务!” 啪,电话嘟嘟地断了。 陆然叹了口气,实在不是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真是这个狗屎老板,给的事情太多了!每天下班,他都精疲力竭,完全是不想和人类打交道了,还不如喂猫呢! “咪唔~”树丛里钻出个黑衣白围脖小猫,长得和动画片里的黑猫警长一模一样。 陆然一乐:“哟,大爷,您肯出来啦?” 小猫傲娇地四处嗅嗅,眼神落在了那塑料袋上。 陆然试图伸手去摸猫,一摸一个空,黑猫警长巧妙地把腰一塌,躲过人类的大手,爪子一蹬一跳,扯住了那悬在半空中的塑料袋。 “好好好,我投降。”陆然只得放弃自己今天偷袭小猫的想法,放下塑料袋,“慢慢吃,这可是我们老板难得做的,我特地偷出来给你吃的!从我牙缝里抠出来的!” 咦!像是被陆然的说法恶心到,警长喵了一声,不轻不重地用爪子拍了他的小腿一下,这才抖抖胡子,低下头不紧不慢地舔起小鱼干来。 “祖宗哎!”陆然长叹一声,“你可得快点吃,我还得赶紧把垃圾扔了回家睡觉呢,这狗老板,明早四点又让我到位!” 四点啊!是他这个刚毕业的、风华正茂的咸鱼,能起来的时间吗? 警长优哉游哉,压根没搭理。 陆然碎碎念了一通:“你看看你,吃得多,又不给人摸,谁肯收养你?春天到了,你可别又去祸害人家小母猫啊,要不我还是哪天抓住你把你给绝了吧,真的,警长哥,你听我一句劝,性甚至哉,割以永治,你好我好大家好……” “喵!”警长一阵恶寒,飞速吃完,火速跳进了灌木丛里,一下子融入了月色,不见了踪影。 陆然捡起塑料袋,这警长矫情得很,直接放在地上可不肯吃:“哎,做猫真自由,如果能重来,我要选猫哎~” 做一只无忧无虑、有人照顾的小喵咪,是多么的享受啊! 灌木丛里,一双发亮的猫眼,闪过一丝光芒,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陆然赶紧回家洗个澡准备睡觉了。 他正租在这一室一厅的小户型里。说来也是不容易,陆然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跟着院长妈妈长大,但是念书却很是不错,一路上了大学。在大学里,他也没要院长妈妈操心,自己写写小说,勉强挣到了生活费。等到毕了业,陆然的社恐属性彻底发作了,他面试了几家公司,都过不了实习期——无他,实在是他太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了。 做现在这个打杂的,纯属意外。 陆然写小说是能勉强维持生活,可是出了社会,要自己租单人的房子,这就比较困难了。更恐怖的是,一个人独立,意味着要自己操持一日三餐。 而陆然,就是那个炸厨房小组排名第一的奇男子。 揣着可怜巴巴的仅剩的存款,身心俱疲灰头土脸处理完大黑锅的陆然,跑去了楼下吃了碗面。 然后,惊为天人。 “妙啊!”陆然狼吞虎咽。碧清透鲜的汤汁上,微微藏着一丝猪油的香气,雪白的面条整齐地睡在汤里,宛如鲫鱼的银白肚皮,嫩绿的葱花点缀其上,再盖上一块软烂入味,不腻不柴的焖肉——陆然吃得汤汁都没放过。真没想到,小巷子里,居然有这么好吃的美食?应该不是自己太饿的缘故吧?而且真的好便宜,这么一大碗,才九块! 而且这还是家很适合社恐星人的小面馆,陆然全程进来都没看见老板,自己找了个桌子扫码下单,过了一会,厨房那里响了钉的一声,他张望一番,探头探脑过去,才发现自己的面已经在出餐口了。真是傲慢,但是,太喜欢了! 等到陆然抹抹嘴,看了看菜单,打算以后一日三餐都在这里解决时,突然发现门口贴了一张招工启事。 A4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几行字: “本店诚招伙计一名,啥都得干,随叫随到,包三餐夜宵零食,工资贼多,老板贼帅。” 陆然对前面嗤之以鼻孔,最后两个贼,却一下击中了,他的心巴。 本已迈出去的脚步又鬼使神差地转了回来,站在出餐口犹豫了一下:“老板在吗?你还找人不?” “招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紧接着,一个戴着口罩的人影慢悠悠地从厨房门帘后走了出来。“哟,来了个……”来人轻飘飘打量了陆然上下,不知道吞回了什么,“来了个,学生?” 陆然的打扮确实还很学生气,最普通的白T牛仔裤,土土的,但是架不住人好看啊!又温柔又清秀,大家都说陆然活像江南本地人,一点都看不出是北方考过来的,就连陆然自己也猜测,没准亲生父母是江南人呢! 陆然争取了一下:“不是学生,我已经23了。” “哦,都一样,”那老板摘下口罩帽子,“坐下来聊聊吧!” 帅!陆然头晕目眩。 娱乐圈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个帅哥遗落民间?女娲造他的时候是不是精心雕刻了?这家店为什么还没成为网红打卡点?我能不能把他搞到手? 一系列纷乱的念头五颜六色地从陆然头脑里刷过。他真的,永远对痞子类的帅哥没有抵抗力! “来啊。”那帅哥微微挑眉,心里纳闷,长得还怪好看的,不会是个小傻子吧? “哦哦,”陆然醒悟过来,擦擦自己灵魂里的口水,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痞子帅哥名叫周逸辰,在这居民区里开了家普普通通土到极点的“本地面馆”,连正式名字招牌都没一个,店面也不大,难怪来吃的人不是很多。 “五千一个月,打杂,一般是早上5点到下午一点,晚上五点到七点,一周单休,而且不能在周末,包吃,菜单上有什么自己点什么,我做,你看行不行?”周逸辰剥了粒薄荷糖,塞进嘴里。他本来是只打算出四千五的,可是看着眼前这小孩白T都洗得透明,瘦瘦的,看起来怪可怜的,便一时善心大发,加了五百。 这个工资在榕城当地不算低了,陆然有些心动。虽然每天工作时间不短,起得还早,可是他可以回家午睡半天,晚上写写小说,岂不是美滋滋?况且他下本正打算开美食文,苦于自己是个炸厨房厨神,这不刚好来取材?而且这里客人还少,多好的摸鱼岗位!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周逸辰不满地敲敲桌面,他已经给出的待遇很好了好不好? “交五险一金吗?”再帅的老板,也冲不昏陆然那颗知法懂法用法的心,他正义地抬起头,直视老板:妈呀,还是好帅!你可千万别不交啊! “哟呵,还挺懂。”周逸辰咧嘴一笑,“交行啊,但是你得和我签一个必须干满一年的合约,不然我前前后后办了一堆手续,你要是跑了,我岂不是白弄了?” 古有周幽王为搏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今有陆然为美人一笑糊里糊涂,签下卖身契。 满意地吹吹那合同,周逸辰无比快乐:“去做个体检弄好健康证,后天五点,准时报到!”太累了,自己一个人做这小面馆太累了,他叛逆是出来混日子的,不是真干活的! 陆然也非常快乐,脑袋里都是粉红泡泡:“好的老板,我现在就去,争取明天就能报到!” 等到陆然把自己的健康证插进营业执照下面,才发现周老板开的这家小面馆,名字居然是—— 爱吃不吃面馆 陆然陡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这个帅老板,好像有点不靠谱? “没客人啊……”周逸辰依旧穿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个眼睛,忧伤地看着门外。 陆然有心想安慰几句,这么好吃的地方,不来是他们的损失,就听见周老板声音猛得快活起来:“没人啊?没人小陆你去把踢脚线擦擦。” 踢脚线,装修时用的专用词语,是指在室内墙体下端易被脚踢损坏,被扫把、拖把等弄脏而特意在墙角设置的装饰线条,一般都是用瓷砖、石材以及木板等材料铺贴,也有极少部分地区直接用水泥涂抹。 百度百科是这么解释的。 陆然是这么解释的:神经病啊!谁会让员工特地大清早五点到店去擦那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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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在这里等多久?”沉重的木门被从外向里推开,门外漏进的灯光中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来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他死得不能再死了,换成我是你,有这功夫发呆,早就另谋出路,而不是在 美人偏偏长了嘴全文免费阅读_美人偏偏长了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要在这里等多久?” 沉重的木门被从外向里推开,门外漏进的灯光中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来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他死得不能再死了,换成我是你,有这功夫发呆,早就另谋出路,而不是在这里等死。”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黯淡的灯下一片白色的羽毛轻轻飘过,不过男人也习惯了对方的态度,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要不你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这里已经成了那帮家伙的地盘,那些人记仇,迟早会找上你。” “以你现在的那点低微的法力,他们都不用联手就能搞死你……就算你不信他真的死了,好歹也先保住你自己的命。” 见对方还是没有回答自己,男人留下一句:“想通了就来找我,我想办法给你安排个身份送你离开这里。” 等门被重新关上,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半响,缩在窗边上的那一团巴掌大的,圆润的白色团子才有了动静,它试着舒展了一下裹着身体的羽翼,抖抖羽毛,扭头瞅了门口一眼,默默叹了声。 今天之前,黎笑并没有想到自己躺了这么多年后再次醒来,面对的居然是这样一番景象。 昔日所熟悉的面孔依旧如故,可那一身怪异的打扮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些人把一头长发剪得不伦不类,广袖长袍也被各种稀奇古怪的制式所取代,难道才不过百年的功夫,这华夏大地被某个他所不知道的蛮族占据了? 就在白色团子恍神的功夫,旁边火炉里发出木头爆裂的声音。 迸出的火星落到了光洁柔软的羽毛上,将黎笑惊得心神又回到了现实。 他慌忙扭头啄了几口被火星溅到的羽毛,还好只是有些许烧焦,等他法力恢复了,这点小伤很快就能治愈。 这小插曲也提醒了黎笑,一道白光转瞬即逝,白色毛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房间里突然多出的一道身影。 是在忽闪的火光下,那头白色的长发分外惹人注目。 黎笑转身,垂至腰间的发梢轻轻一晃,他的目光在屋内角落瞥过。这里是过去黎笑的卧房,那人还在的时候,黎笑很少睡在这里,大多时候都会选择变成原身,窝在那人的枕边入眠。 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黎笑最后看一眼这屋子,转身推门出去。 这里已经没了那人的气息,也没什么好值得留恋的。 方才那人说的对,这里并非他的久留之地。 离这里相去不过数十米的另外一处西洋风格的小花园里,朦胧暧昧的灯光下,四五个穿着华丽而时尚的年轻男女姿态优雅围坐在白桌边,正神情慵懒地闲聊着。 旁边的夜来香开得正秾丽,向空气中散布旖旎的香气。 突然,其中一个面目俊朗而带着三分邪气的男人眉梢微挑,目光投向某个方向,其他人也如有所感,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他走了?”最先做出反应的那个男人唇角泛起讥讽的笑容。 另外一个妆容美艳,染着一头金发的年轻女人单手撑着下巴,冷笑道:“他能去哪?他背后撑腰的人都不在了,他自己的法力大概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到了外面,还不是一样任人宰割。” “那个人把我害得这么惨,偏偏没等我报复回来就消失不见了,他的人,难道不该替他受过吗?”金发女人继续说道,她的眼底透出淬毒的光。 “别忘了那只傻鸟当初是怎么把我们一个个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另一个看起来不过十来岁还穿着校服的少年坐在椅子上,晃着两条腿,神态天真娇憨,“尾狐,你要想报仇又不留后患,就得斩草除根,可凭那傻鸟的身份,只有半神以上的阶段才杀得了他,你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我会蠢到自己动手?”尾狐白了他一眼,“我自有打算,你们别来妨碍我就谢天谢地了。” 少年嗤笑一声,没再搭理她:“反正我不打算杀他,你们不觉得把他锁起来,慢慢折磨更有意思?” 他等傻鸟醒来这一天很久了,从过去那只傻鸟把他踩在脚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想好了等这傻鸟落到他手里的时候,要如何 “随便你们怎么折腾,”第一个说话的男人给手边的咖啡又加了几块糖,试着啜了一口,又说道,“反正出了事别把我拖下水就行。” 这句话出口,几人之间原本便不那么融洽的氛围更是降到了冰点,但也没人出来缓和气氛,他们早都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毕竟抛开共同利益不谈,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对于眼前的这片山林,黎笑再熟悉不过了,从他灵识未通之前就生活在这里,也曾与那人一起游历四方,只是从没有一次是他自己独自离开这座山。 走到山林的边界,黎笑顿了顿,他并不清楚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模样,像这样一个人上路,是第一次。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越过了那道无形的结界。 刚下过一场雨,公交站的顶棚时不时滴落雨珠,空气中夹杂着青草的香气,木椅上的女孩从包里掏出耳机戴上,边听音乐边看着。 为了完成写生作业,她特地乘坐公交辗转来到这处远离市中心的片区,今天是工作日,这个时间点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四周一片冷寂,只有道路上偶尔飞驰而过的一两辆汽车。 不知怎么的,女孩忽然察觉背后一阵寒气侵袭而来,她有些发恘,因为现在明明是大夏天,虽然刚下过雨,可电子站牌上显示的气温明明也达到三十多度。 她不禁联想起了某些灵异片里的画面,冷汗就下来了。 可再想想,这青天白日的,哪来那么多灵异事件,大概是她自己心理作用。 尽管女孩这么安慰自己,但那股莫名的寒意并没有因此而消退,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变本加厉,她只觉得整个人仿佛置身冰窟,脚下一米外就是阳光,可她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她抬头看一眼电子站牌,最快的一班公车还要四分钟后才能到达。 随着寒气不断加深,女孩再也等不下去了,她嗖地一下站起身,迫不及待地向车站外走去,只要走到阳光下,那股诡异的感觉一定也能消失。 然而就在她起身的一瞬间,女孩的余光瞥过车站另一头的站牌下,一道身影跃入她的眼帘。 女孩的脚便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停顿在了原地。 几秒钟前,她看站牌的时候,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更令女孩汗毛倒竖的是,那人虽然穿着一身简单的衬衣牛仔,却有着一头长及腰部的白发,像极了她小时候看过的山村惊悚片里的女鬼。 大概是太过恐惧,女孩甚至忘了跑,呆呆地站在那里,两条腿微微打颤。 那个白发的身影倚靠在站牌边上,并没有往女孩的方向多看一眼。 从女孩的角度望去,那身影似乎是在低头看着什么,一头白发从肩头散下,遮挡住面容。 说来也奇怪,女孩虽然心慌不已,却也能察觉到,自从那道身影出现后,原本那股瘆人的寒意竟然瞬间退去,四周的温度又恢复了正常。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的情绪也镇定了下来,如果对方真的是鬼,自己大概也是逃不了的,还不如试试和对方沟通,万一只是对方在恶作剧呢? “请、请问……”女孩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尝试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不成声。 她的唤声到底是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听到怯生生的问话,那人似乎是愣了一下,抬起头,一个抬手将垂在面颊边的头发随意地捋到耳后,随着动作,一张轮廓漂亮的侧脸进入女孩的视线。 一双浅色的眼眸淡淡地转向她,还带着几分困惑。 那张脸明艳好看,又不会让人认错性别。 女孩还未出口的话便哽在喉咙,忘记接下来该说什么。 她愣愣地看着对方的脸,什么女鬼什么灵异事件,已经完全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鬼?! 从出生到现在,她第一次见到一个男生可以好看到让人失语。 尽管女孩支支吾吾没能憋出一句完整的话,那位穿着衬衣的白发男生依然很有耐心地看着她,等她把话说下去。 女孩心里发虚,想看又不敢看对方的脸,眼神乱飘,就飘到了白发男生手上的东西,刚才他一直低着头,就是在看那样东西。 地图?女孩心里冒出猜想,难不成这人是迷路了? 想到这,女孩便鼓起勇气问道:“你,你是外地来的?是不认路吗?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帮你。” 话刚说话,女孩便不争气地红了脸,毕竟不到一分钟前,她还把对方当成了孤魂野鬼。 男生怔住,他的唇边慢慢泛起微笑,点了点头,做了个拜托的手势。 女孩这才注意到男孩一直没有说话,难道是个哑巴? 那真是可惜了…… 知道男孩要去的地方和女孩回家的公交车是同一个方向后,女孩暗自雀跃,等公交车抵达后,他们便一同上了车,女孩刷了卡,转身看男孩对着眼前的电子设备一脸懵然,误以为是他忘了带,便体贴地也替他刷了一下。 这个举动换来了男生感激的笑容,阳光打在他白净俊秀的侧脸上,更是令女孩心动不已。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女孩的站点,在与男孩道别,万分不舍地下车后,女孩又回头看向车窗,在拥挤的车厢内,她一眼就捕捉到了男孩的身影。 他冲女孩挥了挥手,笑容浅淡。 直到公交车开走后,女孩才如梦初醒,懊恼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她真笨!刚才怎么就忘了问他要个微信号! 公交车内,黎笑的目光从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抽离,低头摊开手,一团小小的黑烟在他手心不安分地挣扎蹿动着。 世道真是变了,这样未修成形体的小小妖祟也敢在青天白日袭击普通人,若非被他碰上,那女孩轻则走霉运,重则有可能被怨魂缠身。 干净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捻,黑烟瞬间化成白气消失在空气中,黎笑又掏出那张地图继续钻研。 他不过休眠了短短数百年,这人世便发生了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叫他实在难以适应。 就比如这叫公交车的物事,居然能容下这么多人,还跑得飞快。 还有刚才那姑娘手中拿着的铁块一样的东西,他见那姑娘对着铁块说了几句话,很快就从铁块中传出了其他人的说话声,莫非现在的人已经掌握了千里传音的秘术? 对于离开那座山后所经历的一切,黎放既迷茫又新奇,不过现在并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放慢脚步细细了解,因为有一个问题不得不先解决。 那就是找一份稳定的,足以让他养活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安身立命的工作。 是的,即使是身为半神的黎笑,也会被半分钱难倒。 与那些源自上古,以万物信仰为力量来源的神仙不同,黎笑这样半路成神的,并没有属于自己的信徒,依然需要通过进食来获取力量,尤其在他沉眠数百年后,力量暂时衰减,对于食物的需求更是大大增加。 而现在的黎笑,孑然一身,没有住处,没有半个子儿,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会衰弱到连方才那样的小妖祟都弄不死。 在离开山林之前,黎笑通过昔日的好友,也就是那只劝他离开的银貂口中,对这个时代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想要获取食物,必须去人类生活的地界,通过劳动来换取银钱,再购买食物。 这对于黎笑来说,并不难。 身为半神,他最不缺就是力气,哪怕是从前跟着那人云游的时候,他也会通过帮助当地的百姓干农活来换点吃的。 黎笑很自信,找到工作绝不是难事! 然而就在黎笑信心满满进城的第一天,他就在花花世界中迷失了方向! 从公交车上下来后,他眼冒蚊香,拿着一张银貂给自己的地图,站在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城市交通干道上惶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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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吕游一直都是个内向的男孩子。这是所有见过他的人得出来的一致评价。上学的时候安安静静,不主动惹事、专注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在上大学之前,吕游对自己的自我认知也是如此。但不过短短的 直男把戏全文免费阅读_直男把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从小到大,吕游一直都是个内向的男孩子。 这是所有见过他的人得出来的一致评价。 上学的时候安安静静,不主动惹事、专注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 在上大学之前,吕游对自己的自我认知也是如此。但不过短短的一个月,这个认知就成为了过去式。 吕游自己都没想到这次高考能考到这个分数,比之前任何一次模拟高考的分数都要高,从而考上了想都不敢想的A大。 他本以为自己上半辈子的运气都用在这一次考试上了,谁知道开学的头一个月,好事接连不断地发生在他身上。 大学开学,吕游是一个人拖着个行李箱,坐高铁来学校报到的。出租车刚开到校门口,他就收到了来自好心人的善意。 一个高个子男生正巧过来给新生帮忙,见他一个人,上前接过了他的行李箱,热情地问他是哪个专业哪个宿舍。 吕游以为他是迎新生的学长,有些不太好意思直视他。 “我是土木三班的。”吕游觉得他好热心,低着头,脸被晒得有些红,“宿舍在五栋。” “哦?好巧,跟我是一个班呀。”男生脑袋上扣了个黑色的棒球帽,帽檐下眉眼深刻鼻梁挺拔,说话声音也好听,闻言笑着说,“那我带你去,你叫什么名字?” 居然不是学长,是同班同学。 吕游小声地报了自己的名字,天气热得他脑门上都是汗,他抬起手擦了一把,听到男生毫不见外地朗声问他:“你怎么一个人来啊?是本地人?” “不是,爸妈工作忙没空。”吕游见他轻松地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看到他短袖下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心里一阵羡慕。 高中的时候路过体育生训练场地,吕游也曾经想要练出跟他们一样的腹肌,然而高中的学业太繁忙,导致他没什么时间运动,看起来没那么健康。 吕游心里估算了他一下他的身高,发现他比高中时班里的体育生们还要高,身材从外表来看也很不错。同样都是男生,自己175的身高在他面前显得娇小,体格也不如人家,怎么比怎么自卑。 男生介绍自己叫卢洲,是本地人,宿舍就住在409,如果以后有事情的话可以找他帮忙。 吕游心道他人真好。 “你很热吗?我看你脸都红了。”卢洲转脸看他,伸手替他挡了挡脸上的阳光,“是不是不经常晒太阳?” “嗯。”吕游本来是个话不多的个性,在他的感染下竟也愿意多聊两句,“高中的时候生过一场病,后来就不怎么运动了。” “我就说。” 男生扬手做了个动作,吕游感觉到脑袋上一热,抬头一看,发现是卢洲把自己的棒球帽摘了下来,戴在了他头上。 “你先戴着,等会儿去了宿舍还给我。”男生朝他笑,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 吕游盯着他的脸,只觉得自己面上更热了,连说谢谢两个字都有些结结巴巴。 男生受欢迎,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门口的几个志愿者跟他打招呼,有人注意到吕游脑袋上的棒球帽是卢洲的,笑着问他:“带朋友来?” “啊,是。”卢洲笑着摸摸脑袋,把吕游推到了窗台前,“跟阿姨报你的名字和班级。” 吕游取了校园卡和钥匙,卢洲低头凑过来看他钥匙上的标签,愣了一下:“409?居然跟我一个宿舍!” 男生笑得不似作假,吕游也跟着笑了:“好巧。” “嗯!”卢洲扭头,“走吧,我带你回宿舍。” 要上楼梯,吕游不太好意思让他帮提行李箱,急急忙忙说要自己来,却被卢洲拽住了手腕:“没关系的,我力气大,你走前边。” 吕游看了他一眼,被他盛满笑意的视线烫到了,低着头乖乖地走在前边,双手却无意识地互相掰指头,这是他紧张的表现。 男生似乎力气大得出奇,帮他把行李箱提到了四楼,连气都不带喘一下。 吕游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无比羡慕他的体力。 宿舍门没关,卢洲帮他把行李都放在他的床位,朝他说:“其他两个舍友还没来,目前就我们两个。” 吕游是提前一天过来的,而其他的两位室友第二天才过来报到,这也就导致了两人将单独地度过一个晚上。 卢洲似乎做了新生志愿者,在接了吕游之后打了声招呼就又离开了。 吕游在他走后先是坐在凳子上歇了一会儿,直到空调的风吹到他有些凉,他才起身准备收拾东西,结果一站起来,帽檐磕在了床架子上,他这才想起来卢洲的帽子还戴在自己的头上没摘下来。 吕游下意识想联系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两人根本没有加联系方式。 等会儿晚上得加一下,吕游心想。 晚上八点,吕游正好在洗澡,听到外边在敲门,他喊了声“等一下”,随便先给下身裹了浴巾,出来开门。 一打开门,卢洲的目光在他上半身扫了一眼,很快进门,反手把门关上,提起右手的袋子:“你吃了晚饭吗?我带了点吃的过来,你要吃吗?” “我先进去换下衣服。” 吕游察觉到卢洲自从进来之后目光就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觉得有些不太自在,赶紧重新进了浴室。 或许在常人看来,同性之间看一下上半身是很常见的事。但吕游不一样。 他是天然弯,这在刚上高中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 偏偏卢洲还就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刚刚来的时候一顿帮忙,把男友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吕游根本忍不住不动点小心思。 进了浴室,看着洗手台前的镜子,他发现自己的脸有些红。 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对人家一见钟情了,但他胆小,根本不敢奢望对方能对他有什么想法,只要能做朋友,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换好睡衣,卢洲见他出来,把从食堂打包的宵夜放在他桌上:“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什么都买了点,你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你。”吕游坐了下来,发现是一些甜点和面点,正巧他五点多吃的晚饭,这会儿已经有些饿了。 他心里觉得卢洲真是个热心肠,对他的好感度又蹭蹭蹭地往上涨。 “你看着挺瘦的,得多吃点啊。”卢洲在一边玩手机,抬起头朝他笑,“对了,咱们的室友今晚估计是不会来了,晚上就咱们俩。”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但听在吕游的耳朵里就很不正常,他短暂地愣了两秒,这才呆呆地点了点头。 “我去洗个澡。”卢洲起身,经过他身后的时候顺便说了一句,“我把空调温度调高了点,怕你刚洗澡出来冷,你要是觉得热的话就自己调一下。” “哦好。”吕游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低下头若有所思。 对这种小细节都能照顾的人,如果做男朋友的话肯定又温柔又体贴。 想着想着,吕游心里又有些低落。像他这样的人,肯定有女朋友了,说不定还都是女生倒追。 高中时他的班里有个长得挺帅的学霸,三年来收到过无数女生的告白,光是吕游撞见的告白场面都有三次了。 对比一下,卢洲甚至比那个学霸还要更帅一些。 吕游叹了口气,左手撑着下巴,望着夜宵有些出神。 *** 两人晚上都没什么事,早早就躺在床上了。两人的床位正好紧挨着,吕游跟他脑袋对着脑袋,方便说话。 隔着两层薄薄的蚊帐,卢洲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吕游,问你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啊。” 吕游下意识地转头看他,见他背对着自己在玩手机,又默默地把脑袋转过来:“你说。” “你有女朋友吗?”卢洲问。 吕游一愣神,赶紧回答:“没有啊。你呢?” 之前他还想着什么时候打听打听他是不是单身,没想到卢洲直接问了出来,正好给了他机会。 “我也没有啊。”卢洲无所谓地说,“我就是怕你晚上要跟女朋友打电话或者打游戏,所以问一下,就算你有的话也没关系,我不会介意。” 说完,他转过脸,朝他笑了一下。 吕游对上他的目光,觉得耳朵渐渐地开始发热。 “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啊。”卢洲又说,“你长这么好看,没有女孩子追你吗?” 闻言吕游心里一个咯噔,虽然对于他夸自己好看有些暗自开心,但能这么问出口的,直男成分也太高了。 他笑着敷衍过去:“没有啊,我以前……学习比较忙。” “也是。”卢洲转过脸,说,“看你的样子第一印象就是你应该特别会学习。” “你呢?”吕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随意,“你才很受欢迎吧。” “我跟你差不多,高中忙着学习。”卢洲耸耸肩,“有女生追过我,但我都不太喜欢,所以乖乖地没有早恋。” 吕游点点头。 是单身。 得到这个信息就够了。 卢洲似乎睡得很早,宿舍十一点熄灯,十点钟的时候他就放下手机想睡觉了,顺便问吕游要不要现在关灯。 “关吧,我也睡了。”吕游说。 灯灭,吕游在黑暗中听着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无意识地把自己的呼吸也放缓,跟着他的节奏。 他以前不怎么期待上大学,觉得不过又是无聊又无趣的四年,但就目前来看,因为一个人,他稍微改变了之前的想法。 毕竟,谁不喜欢帅哥呢。 *** 翌日早上,吕游起得比较晚,醒过来的时候卢洲已经在下边换衣服了。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 掀开被子坐起来,他清醒了一会儿,抓着床栏想爬下去。 估计是大早上没什么力气,吕游脚踏在梯子上,但梯子有些光滑,一时不察,竟然一只脚踩空了。 眼看就要摔下来,下一秒,吕游却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卢洲从后边揽住了他,似乎被他吓了一跳:“你小心点,摔下来会很疼。” 吕游感觉到后背一片滚烫,等他转过头去,才发现卢洲是换衣服的中途过来接他的,连上半身衣服都没穿。 察觉到这一点,他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想挣开他,却被卢洲揽着腰,从梯子上抱了下来。 “你别动啊,小心摔着。”卢洲把他抱到地上就松了手,一边穿上衣一边笑,“没爬过这种梯子吗?” 不知道到底在心虚什么,吕游根本不敢看他,胡乱地点了点头:“第一次。” 后边卢洲说了什么他都没注意到,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局促地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你听见了吗?”卢洲说了几句,发现他没在听,凑过来一看,看见一个大红脸,先是一愣,而后笑了。 “你怎么还脸红啊?”他像是无心地开了个玩笑,“你害羞了吗?我就抱了一下你啊。” 吕游连忙摇摇头,朝他有些尴尬地笑笑:“我……我没被人抱过。” “这样啊。”卢洲似乎觉得他好玩,盯着他又看了一会儿,直到看到吕游目光里露出求饶的神色,这才笑一声,“你好可爱。” 就是在这一刻,吕游觉得那些飘忽的心动忽的就落在了地上,变成了实质性的喜欢。
0 人在读09-26 19:49
年轻的爱情犹如水晶———虽然脆弱、易碎、也更晶莹、剔透、纯净、美丽而珍贵!年轻的爱情犹如水晶———水晶要被利器从粗粝的石料中打磨而出!年轻的爱情则要经过生活的风雨,从少年混沌的土壤中艰难地 不同的存在全文免费阅读_不同的存在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年轻的爱情犹如水晶———虽然脆弱、易碎、也更晶莹、剔透、纯净、美丽而珍贵! 年轻的爱情犹如水晶———水晶要被利器从粗粝的石料中打磨而出! 年轻的爱情则要经过生活的风雨,从少年混沌的土壤中艰难地成长出来! 今天的爱情来得太容易,来得太多姿多彩,却少了一份执着,虽然因为执着使爱显得贵重,但是我的执着却成了他人的负担。 引用一位女作家的话:“我们抬举了爱情,也用爱情抬举了自己和对方,当你被爱上和爱上别人,你不再是一堆血肉和骨头,而是一个盛绽的灵魂!” 当我少年时期就深爱的那个人在我三十五岁的时候又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是否能将彼此的爱情进行到底?我们能否抛开一切好好的爱一场? 花样的年华,水一样的清纯! 如诗的年华却没有诗一般的潇洒! 轻松的年龄却没有轻松的日子!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经飞过,人总是这样害怕回首,又时常的回首。回头看看曾经走过的路是直是弯?踩下的脚印是深是浅?看看昨天的风风雨雨,把握明天的未来。 那颗早已死去的,不抱任何希望的心,如今却经不住一双眼睛的诱惑,总是希望把原本平淡的一切感受的不再平淡! 许多的事情,不到最后的时候,我们永远无法知道一个选择的对与错。生活并不是种种宿命的机缘组成的,但有时候:某些选择确实是我们和自己在打赌,很多时候挫败给我们唯一有益的东西,恐怕就只有经验和教训了,毕竟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数次跌倒! 而这一切在真爱的面前这又是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面对命运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赌徒,我不是怕输,而是我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一搏的赌资。让我拿什么来赌你我的明天? 我为了你真的甘愿飞蛾扑火,粉身碎骨。如今遍体鳞伤的我又拿什么来爱你?纵使这样:我依然选择把这份“爱”倾尽所有的献给你,并把你完全融进自己有限的生命里!
8 人在读06-26 01:01
窗外不知名的莺鸟悄悄歌唱,不知躲藏在了哪里,总之日光所及之处,占宸没有找到它的存在。没关系,他也并不执着于这点,而是回到了桌前,慢慢地整理成摞的信件。那些都是占宸自己亲笔书写,用的是母亲送给自己的 与他最相像的你无限流全文免费阅读_与他最相像的你无限流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窗外不知名的莺鸟悄悄歌唱,不知躲藏在了哪里,总之日光所及之处,占宸没有找到它的存在。 没关系,他也并不执着于这点,而是回到了桌前,慢慢地整理成摞的信件。那些都是占宸自己亲笔书写,用的是母亲送给自己的钢笔,和深蓝的墨水。在这个电子信息化的时代,他坚持手写,整整十年。 从最开始懵懂地倾诉好感,到后来情窦初开的告白,每一封信件,每一封都被那个男人退了回来。最后,也只有占宸自己看着完好的漆封,默默收藏。 “你真的还要去吗?”占宸的朋友们复杂地打量着嘴角挂着浅浅微笑的青年:“放弃吧,世界上有那么多男人女人。” 占宸是优秀的,是天生与众不同而耀眼的存在,那么多人爱他,而占宸却死死认准了另外一个同样优秀的存在,他抛弃了自己的矜持抛弃了自己的冷淡,一头磕在那个叫封君挚的男人身上,十年来被冷淡的拒绝砸了满头却还是锲而不舍。 偏偏占宸即便坠入爱河时也是冷静自持的,他不纠缠,不妒忌,不会陷入疯狂而不停地质问,他只会在某个天气晴朗或者阴郁的日子里突发奇想似的找上封君挚的班级——或者公司,送上一份小礼物或者一封告白书,被拒绝以后就遗憾地叹口气,收回自己的礼物转身离开。 走的时候果断得跟玩儿一样。但要说他玩儿,他又坚持了十年,在此期间从未把目光放到其他人身上。 连他的朋友们都有些看不懂他。 现在占宸又开了车,载着自己的朋友们行驶在了前往封君挚公司的路上。至于为什么要带着朋友,是因为告白结束以后他们要去聚餐。对,为了节省时间,仅此而已。 这一次,又是同样的流程。 停车,找前台,前台打电话,封君挚从楼上下来。他是会下楼来见占宸的,但这不代表什么,他只是耐心地听完占宸的来意,然后拒绝,对那些花费时间准备的礼物或者信封采取完全无视的态度,连接过来看一眼都不愿意。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被拒绝后占宸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笑意盈盈地用欢快的语调告诉他自己的决定:“我追求你,因为你是我喜欢、也适合我的那一款。不过十年的尝试足够了,我努力过了,还是不行。正好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我决定放弃追求你了。” 封君挚看着眼前有着明媚笑容的青年,又一次从自己的内心得到了相同的答案。他不讨厌他,不然不会一次次地放下手里的工作来楼下听那些他注定会拒绝的表白。但他喜欢他吗? 封君挚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不。 这一次,看在占宸放弃了的份上,封君挚告诉了他原因:“这是个明智的决定,我天生情感缺失,不能回应你的感情。” “这样吗?”青年露出讶异的神色来:“原来如此,没有人见过你笑也没有人见过你哭,我以为你只是冷漠。” 不是的,封君挚很清楚地知道不是。在母亲的安排下他见过很多心理医生,都给出了相同的诊断。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日常生活,他也不打算去治疗,这样很好,很清静。青年是少数他愿意给出些许耐心的存在,但这不意味着他愿意接纳青年进入他的生活。 好在青年从来就不是胡搅蛮缠的性子,而是爽朗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那么,回见——或者不见也行,走了!” 青年背着阳光向他挥手,封君挚冷眼看着,转身回到办公大楼。 下午还有一个会议要谈。 占宸跳上了自己的车。 “哟,这次回来得晚了一些,这么高兴,成了?” “不,恰恰相反,我放弃他了。喝酒去吗?”占宸兴高采烈地问道。 “你终于知道什么叫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了,走走走,看在你那不太灵光地小脑瓜总算发挥作用一回的份上,今天的酒我请客。” “那么我可以点阿弗洛狄忒吗?”占宸眼睛亮晶晶地通过后视镜看自己的朋友们。 阿弗洛狄忒,古希腊爱神之名,以它命名的酒,据说滋味与香气比自己的情人更令人愉悦和心醉。 与此同时,价格也很令人望而却步。 不过今天有人请客,那还等什么呢? 地板很凉,很硬,占宸在缓慢醒来的过程中,已经想好了自己那几个损友的一万种死法。 他醉过去之前分明躺在奢靡柔软的沙发上,不用说又是那几个喝高了的把他挤到了地板上。 占宸从鼻腔里发出意味不明的闷哼,莫名令人耳热,他以指作梳撩过自己额前的碎发,坐起了身,不情不愿地睁开了宿醉后迷蒙的眼睛。 然后他就在这片空旷的房间里,看到了一地的异形生物,或躺或坐,与他神情一般无二,茫然而惊悚。 如果说那帮家伙脖子以上的部分,能被称之为脸的话,那大概能算作是“神情”。 占宸冷冷地扫视着那些家伙头颈连接的部分,耳后,头皮,脸上作用不明的疙瘩突起,还有某些已经站起来的家伙开始走动时肌肉的运动起伏、头身比例,默默地别开了头。 啧,好像不是什么cos扮演现场。 那就是大型奇幻剧现场了,他,占宸,作为一个人类,被扔到了一群活生生的怪物中间。 现在应该庆幸的是他大概不在怪物的食谱上,或者说那些怪物同样没有搞清楚状况,所以暂时不想打他的主意。 占宸随手在口袋里一掏,一串车钥匙,一块手帕,没了。 很好,有跟没有没什么两样。 早知如此,就该把爷爷珍藏的那把机枪扛出来。 占宸面色不佳,扫视全场一圈,撑地准备起身向某个方向走去。 衣角被拉住的一瞬间,占宸手里的钥匙已经抵在了来者的颈动脉处——真是可喜可贺,这家伙和占宸一样是人类,所以还有颈动脉这种东西。 “您有事儿吗?”占宸咬字清晰地询问背后发着抖的男人。 “你,你是人吗?”男人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开口而是问出直接让占宸咧开嘴笑起来的问题。 “很遗憾,你猜错了呢。”占宸甩开他,朝着内圈那群围坐在一起的……生物走去。 男人犹豫再三,还是跟了上来:“应该是人吧,你为什么说不是,你倒是给个准话行不行,这一地的玩意儿难不成就我一个看得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同类——你是同类吧?” “啧。”占宸掏掏耳朵,终于无法忍受这个话痨的男人,回头面色不善地望去:“我看起来不像?” “……这倒不是,但是我醒来的地方有一个,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生物,可以像镜子一样根据周围的环境改变自己的形态,我站在它面前,它就会变成我的样子。” 这片类似于广场的地方简直就是一锅大杂烩,什么样的生物都有,有的突破人类想象力的极限,有的挑战人类审美的下限,勉强挑几个能看的,多半是同类或者类人生物,所以男人的谨慎还是有道理的。 “你往那边走什么?”男人一直跟着占宸,途径数个古怪的生命体,其中一位更是用自己的几十只眼睛目送他们离开,男人能感觉到那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背后,这令他非常恐慌,不太情愿经过更多的怪物身边。 “你管我。”占宸没有驱赶男人离开,纯粹出于懒惰。但他有正事要做,没空与一个陌生人多费口舌。 “不找个地方躲起来吗?”男人被噎也不敢吭气,在摸不着头脑的诡异状况下,他下意识地试图抱团取暖,人留在群体中总是比独行更具备安全感。 但他前面走的这位显然不这么想:“躲?一大片平地你躲哪儿去,还是说你打算挖个坑把自己就地埋土里。” 男人缩缩脖子不讲话了。 确实无处可躲,高度一致的平地视野极为开阔,连个小坡都没得藏身。占宸说埋土里也是讲个笑话,脚下是严丝合缝的青石地面,不知道什么材质,但能承受得住那些两三米高怪物的踩踏而纹丝不动,也就可以直接放弃挖穿的想法了。 “那你到那边做什么,既然躲无可躲留在原地不就好了?” “我找人问点事儿。”占宸仍然只注视着那一个方向。 的确是找“人”问点事,在七点钟方向,有着一群十分突兀的存在,他们,或者是它们,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从一开始就神色轻松或无动于衷,冷眼旁观远处惊慌失措到处乱走的怪物大杂烩,表情一个个都像在看智障。 占宸不当智障,于是占宸决定加入他们……它们。 虽然表现有所不同,那群“人”也是一样的画风各异,一堆辣眼睛的存在和平共处,其中间或夹杂着五六个类人生命,占宸就是看到了其中一个,才决定靠近并打听一点情况。 被占宸选中的幸运儿顶着一个鸡窝头,穿着一件骚包的短袖,“魑魅魍魉”四个大字歪歪扭扭,以五颜六色的艺术表现形式牢牢占据那位幸运儿的前胸。 中文啊。 占宸第一眼看到就在想,能沟通就很不错,起码他不用跟其他的怪物比划肢体语言,并时刻防止自己被一口吞掉,那多冤。 一个普通人类跟他翻脸,他至少打得过。 占宸瞟了一眼左手边庞大的肉山,不动声色地向右偏离了一点方向,以免沾上地上那流淌成摊的暗红色黏液。 那位“魑魅魍魉”精神小伙早已发现了占宸的目标是自己,他并没有走开,反而在看到占宸躲开了红色黏液后露出了不明笑容。 占宸见状脚下一顿,回身抬手把身后跟着他的男人一把拽倒在地,并提着后衣领子拖到了一边。 男人捂着通红的鼻子痛到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仰躺在地板上怒骂:“你干什么!不愿意我跟着你说一声就好了,非得揍我一顿吗?这鬼地方本来就没几个正常人类,团结友爱一点会死是不是!草他娘的好痛!我鼻子肯定骨折了。” “没死吧。”占宸不理会男人的骂骂咧咧:“没死就起来,真骨折了也比搭上条命强。” “哟。”精神小伙乐了,这下不再大爷似的端坐原地,而是拍拍皮裤站了起来:“挺聪明的嘛。哪儿人?” 在占宸报上地名后精神小伙“啧”了一声:“不是老乡。算了,这地方碰上老乡也不是什么好事。” 占宸看了看周围,赞同地点了点头。 而占宸身后的男人这会儿也顾不上捂鼻子了,站起来激动地道:“我解城的,大哥你哪儿的人,我听着口音耳熟!” “靠,忘了还有你这么号人了。刚说完没有老乡!”精神小伙一副牙疼的表情。 “哟还真是一个地方的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好大哥你带老弟一带,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我不是在做梦吧……” “还做梦呢,要不是这家伙仗义拽了你一把,你这会儿已经进人家肚子里做梦去了。”精神小伙从裤子口袋了掏出来一块“木头”放在嘴里嚼了两嚼,竟然有尖叫声从中传来,很快又随着“咯嘣”一声微弱下来,不过一两秒就完全陷入平静,就好像之前的响动是他们的错觉。 男人眼睛都看直了,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事不关己莫要多问:“进肚子是怎么一说?这些怪物我瞧着凶,但现在还没出现吃人的啊。” “嘿。”精神小伙笑了:“确实没几个吃人的,因为这儿就没几个人类。” 男人犹豫一下:“那……这些怪物互相吃?但我一路走来好像还没见过什么冲突发生,那些怪物也就是走来走去而已。” “那是因为它们大部分跟你们一样刚刚被带来这里,暂时搞不清楚状况而已。要说吃,你离成为一个小点心就差那一脚印儿的距离。”
0 人在读02-06 00:53
七月初七,沛市,高级别墅区,白家。早七点,管家王伯在白词房门口来回徘徊,面前的房间好似无间地狱,他心怀忐忑的敲响了房门。“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连串 黑心莲追夫记全文免费阅读_黑心莲追夫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月初七,沛市,高级别墅区,白家。 早七点,管家王伯在白词房门口来回徘徊,面前的房间好似无间地狱,他心怀忐忑的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连串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轻柔又带着点试探。 尽管王伯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温柔了,但起床气就是起床气,它并不会因为你敲门声的大小而减弱一丝一毫。 房间里“嘭!”的一声巨响,花瓶砸门,支离破碎的声音如雷贯耳。 王伯被这“雷声”吓的大退了几步,代入感很强,要不是他退的快,这花瓶都要砸他脸上了! 白家大厅。 白词的母亲程月淋刚把一碗加了两个荷包蛋的面端上桌,就见管家一脸挫败地跑下楼。 程月淋叹了口气,继续摆弄着碗筷。 她如今已四十有六,一身淡粉色的旗袍将她姣好的身材显露出来,标准的鹅蛋脸,是一个胸大腰细屁股翘的美貌妇人,经过岁月的沉淀,看着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因为保养的好,看起来竟也跟个小姑娘差不多,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细纹会暴露出她已经是个中年妇女的事实。 程月淋看着自己煮的长寿面眼看着就要坨成印度阿三的糊糊面了,叹惋道:“王伯,半个小时后再去叫他。” 王伯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委婉拒绝道:“怕是只有夫人才能请的动小词了。” 程月淋闻言不悦地瞥了管家一眼。 像这种打扰自己宝贝儿子睡觉的事情怎么能她去做呢?那必须派管家这个老东西去。 可是管家到底是个不中用的。 程月淋水蛇一般踩着恨天高咚咚咚地扭上了楼,在走到距离白词房门口五米远的地方突然放轻了脚步。 她先是轻轻地敲了几下门,随后耳朵贴着门板听着房里的动静,柔声道:“小词?醒了没?妈妈进来啦。” 程月淋一打开房门,就感受到一股寒气袭来,房门口还落着一层花瓶碎片。 她上前将白词额前的碎发抚开,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柔声道:“起床啦,宝贝。” 白词迷迷糊糊道:“妈,我再睡会。” 程月淋催促道:“今天不是要去见那个沈离吗,起来准备准备啦。” 白词挺翘的长睫终于动了动,他睁开一双带着水雾的黑亮眸子回应道:“哦……对……” 程月淋又柔声道:“妈妈说句不好听的,网络上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要是那个阿离不符合你的预期,咱们就干净利落地跟他分手,免得他赖上你,知道吗?” 白词听到分手两个字瞬间清醒,语气无比坚定道:“不,我喜欢绝对忠诚的伴侣,我这辈子只会和一个人谈恋爱,结婚,就像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一个爸爸妈妈,一个弟弟一样,你们都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 程月淋:“可是……” 白词阴鸷道:“没有可是,妈妈,要是他不符合我的预期,那就把他重塑成我想要的样子。” 程月淋听完愣了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词的弟弟白千羽到白词房间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番话,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什么沈离真是手段高明,这么快就把他的哥哥拐走了! 白词成天提那个沈离,他更是气的牙痒痒,在他眼中他的哥哥配总统的女儿也绰绰有余了,也不知道当初两个人是怎么在网上勾搭到一起的。 要是他早点知道,肯定会提前把他们爱情的小火苗掐掉。 程月淋看白千羽来了,就又下楼继续捣鼓她的长寿面去了。 白千羽咬牙切齿道:“哥,你别对那小子抱有太大希望,这种男人我见多了,是个骗pao的也说不定。” 白词打了个哈欠,调笑道:“千羽,管好你自己的下半身再评判别人。” 拥有一大堆女朋友的白千羽不满道:“我下半身纯洁的很,哥,沈离他肯定长的很丑。” “他发给我的照片是很好看的”。 白千羽嗤之以鼻,“他那是照骗罢了,都是p的。” 对于照骗一事,白词也另有一番自己的高论:“那就带他去整容,就整成照片那样。” 白千羽搞不懂白词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竟然连整容这个法子都能想到,你想给人家整容也得别人同意不是?哪是随便能整的。 他暗觉好笑,觉得他哥不可理喻,但只附和道:“是是是,哥,就按你说的做,他要是丑的没个人样了,咱们到时候就给他整容,剐上四千刀。” 白千羽摸了摸白词的手腕,皱着眉头不满道:“这么凉,待会儿泡个热水澡,不然该感冒了。” 白词挥了挥手由着白千羽,他困倦地趴在梳妆台前,心里期待起了和沈离的第一次见面。 白词和沈离是在游戏里认识的。 沈离打游戏基本上就是舌战群儒,典型的本事不大,脾气挺大,他虽然游戏打的菜,但是骂人水平很不一般。 白词有时候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跟这么个货网恋,打游戏菜不说,素质也堪忧。 直到那天沈离晨跑完将自己在晨光下大汗淋漓的照片发过来时,白词才对沈离有所改观。 看着沈离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以及完美的自己挑不出一点毛病的脸时,白词才恍然大悟,单把颜值这块拎出来说,沈离和他绝对称的上是一对璧人了。 白词泡了个澡,穿戴整齐,才肯屈尊降贵慢吞吞地下楼去吃早餐。 白词的父亲白盛国坐在餐桌首座上看财务报表,西装革履,四十多岁的年纪并不显老态,头发有些许鬓白,是一个看起来温和英俊的男人。 看到白词下来了,白盛国连忙放下报表从座位上起身,看到稀世珍宝似的抱着白词在他侧脸亲了一口。 胡子有点扎人。 白词皱了一下眉头,伸手用力擦了擦侧脸,随后又拿出湿纸巾再擦了一遍脸。 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不是嫌弃这个吻,而且嫌弃白盛国没刮干净的胡子。 白盛国摸着下巴,大笑了几声,打趣道:“小词现在知道嫌弃爸爸了,小时候你都恨不得长在我身上……” 眼看着白盛国要伤春悲秋一番,感叹儿子大了不与他亲近,坐在一旁的白千羽听不下去了。 他阴阳怪气地打断道:“爸,哥都多大了,你还指望他跟小时候一样呢?你怎么从来不亲我,哥是你的宝贝疙瘩,我他妈就是你捡来的是吧?” 白盛国瞪了白千羽一眼,正色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当初爸就不应该把你捡回来,你也要爸爸亲啊?你都多大了,也不嫌腻歪。” 这些他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话白千羽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听了几遍了,白千羽和白盛国就像前世的仇人一般,隔几天就会上演这么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 白千羽哼了一声,跟打鸣的公鸡般高声道:“跟哥哥亲就不腻歪,你驰名双标啊老爸?” 白盛国大步走过去重重地拍了一下白千羽的脑袋:“再跟我贫!老子迟早要把你赶出家门。” 白千羽对于自己要卷铺盖走人被赶出白家出去乞讨这件事嗤之以鼻,并气定神闲地喝了口牛奶。 白词见怪不怪,无奈地摆了摆手,轻笑了一声道:“爸,捡来的也有人权嘛,作为一家之主不能厚此薄彼,不能因为千羽不是你的种就搞区别对待那一套是吧?” 白盛国不舍得对白词发脾气,只好对白词的这番言论置之不理,并决定贯彻自己的不平等对待方针,在家大搞特搞严厉的等级制度,将白千羽放在家庭地位的最底层,形同于阿猫阿狗。 白千羽丝毫不知道自己在白盛国眼里已经等同于阿猫阿狗,丝毫没有反帝反封建的意识。 这个16岁的天真小少年扑向白词,亲了亲他的头发,“哥对我好就行了,老头子老了没人要了才会知道我的好,哼。” 程月淋把之前煮的那碗坨坨面倒掉了,又去厨房煮了一碗新的端上桌。 她把面放下来后捧着白千羽的脸亲了好几口,白千羽的脸上立马出现了好几个口红印子。 程月淋笑道:“别听你爸乱说,你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哪是什么垃圾桶里捡来的,爸爸也很爱你的,打是亲骂是爱嘛。” 白千羽擦了擦脸上的口红印子,嫌弃道:“妈,这爱意你还是给哥吧,毕竟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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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落地窗,暖暖地洒在地毯上。沈星淮睫毛轻轻颤了下,悠悠转醒,但他一直有赖床的习惯,醒了也要眯着眼睛躺一会缓缓神儿,家里侍候他起床的佣人都了解他的习惯,会静静地等在一旁,不打扰。他昨晚做了 吞金受娇养指南全文免费阅读_吞金受娇养指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阳光透过落地窗,暖暖地洒在地毯上。 沈星淮睫毛轻轻颤了下,悠悠转醒,但他一直有赖床的习惯,醒了也要眯着眼睛躺一会缓缓神儿,家里侍候他起床的佣人都了解他的习惯,会静静地等在一旁,不打扰。 他昨晚做了一夜的梦,闹得他头疼,更不爱起了。 满脑子的零碎片段,梦的内容是一部全员恶人的暗黑系群像小说。包含了强.制囚.禁,虐身虐心等诸多禁忌元素,这一夜看得他心惊肉跳,现在回想起来,他还在为小说里和自己同名的男生心惊胆寒。 折磨他的那个男人手段太可怕了,狂悖无道的法外狂徒,毫无人性地毁掉了小说中的世界,将所有人一起拖进地狱。 “沈星淮,醒了就别装了。”沉冷的男声在他身旁响起,带着令人压抑窒息的寒意。 !!!沈星淮被吓得一激灵。 这声音……怎么和梦里的疯批一模一样?难道梦还没醒? 沈星淮被子下的手摸到大腿处,想把自己掐醒,他不要和那个疯批对话。 指尖摸到腿根,滑腻温软的触感,令沈星淮掐肉的动作停住,手感不对! 他习惯穿着睡衣睡觉,今天怎么直接摸到肉了? 借着被子的遮掩摸索一通,自己身子上下都是光着的!惊得他睁开了眼睛。 一道陌生身影撞进眼里,男人身形挺拔修长,五官冷厉深邃,一张帅到无可挑剔的俊脸,目光却阴气森森,浸着无边寒意,整个人都笼罩在阴鸷气压之中。 沈星淮定定地望着高大挺拔的男人,瞳孔颤动,梦里的残暴画面太过深刻,沈星淮一眼就认出自己面前的男人就是梦里那个丧心病狂的疯批。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星淮像被雷劈了天灵盖,四肢又凉又麻,心里不断祈祷这是梦,这是梦。 他惊惧躲闪的眼神,让叶修忱十分满意,薄削的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阴冷的目光随之升起病态的快意。 他的冷笑,令沈星淮本就僵麻的四肢彻底失去知觉。 疯批一笑,生死难料。 在梦里,和疯批结仇的人,全都被他搞得生不如死。而原主不止一次当众表示极度厌恶他,骂他是个没有人性的疯子,一直对其避如蛇蝎。 “唔……”有力的指节捏住他的下巴,指腹摩擦着白腻肌肤下颌线,软嫩的皮肤被擦出一片红痕,带起火辣辣的痛感。 沈星淮的心伴随着下颌传来的钝痛直坠冰点,能感觉到疼,自己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真实的,他莫名其妙地从自己的世界来到这本小说里! “醒来□□地躺在我的床上,这个惊喜,喜欢吗?”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轻慢嘲弄的语气,都昭示叶修忱心底最恶劣的想法,他在故意激怒沈星淮,报复原主曾经对他的厌恶。 原剧情中原主的确被他这句嘲讽惹得暴怒,失去理智,做出了无法挽回的错误决定,为自己以后悲惨的境遇埋下导火索。 沈星淮放缓呼吸,努力收敛心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绝不能步原主的后尘! 颤着睫毛慢慢抬起视线,澄亮的眼神无辜地望着叶修忱,口吻羞赧:“你怎么知道我□□?难道趁我睡觉时,你掀被子偷看我。” 叶修忱:“……” 男人幽深的黑瞳一顿,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十几秒,才换上意味难明的笑。 粗粝的指腹缓缓上移,拇指压在沈星淮温软的唇上搓磨,力道重得带起一片火辣辣的灼烧感:“何止看过,昨晚,你身上的每一寸我都碰过、尝过……”男人声线轻缓低磁,说出的词语透着令人脸红的亲密缱倦。 可沈星淮在他的黑泠泠的深瞳中看不到半点温存亲密,只有透骨的寒意。 叶修忱阴鸷的视线紧盯着他的脸,不落下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在冷厉目光的逼视下,沈星淮的耳根慢慢地红了…… 不过他只是表面装装样子而已,心里清明得很,昨晚叶修忱根本没有碰他。 不止昨晚没有碰他,原剧情里直到原主死了,沈修忱也从没和他上过床。 疯批从头至尾都是个无性恋者,他就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让他产生一丝情感,他的人生字典里只写满了‘毁灭’两个字。 他将原主强留在身边囚.禁羞辱,只是为了报复,既是报复原主,也是报复他自己的死对头。 因为原主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叶修忱死对头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沈星淮没有丝毫愤怒的情绪,慢慢试探着伸出自己细秀白润的手指,轻轻缓缓地勾住叶修忱的大手,眼神羞怯:“所以我们昨晚……做过了是吗?”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勾住的手指僵了一下,但疯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当然,还不止一次。” 屁的不止一次,这疯批说谎张口就来,虽然光着身子在他的床上醒来,但沈星淮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星淮不打算拆穿他,疯批阴晴不定,谁知道他那一秒会犯病。 男人的视线落在他白皙昳丽的小脸上,阴森的目光在他精致俊秀的五官逡巡,见他久久不说话,男人的笑容愈发的冷了:“怎么不说话,在回味我们的昨夜?” 沈星淮耳根的红晕已经烧到两侧脸颊,透着粉晕的脸颊让他看上去更加诱人,含羞的目光避着男人的视线,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甜软:“昨晚哥哥好厉害。” 叶修忱:“……”他嘴角抽了抽,盯着沈星淮粉白的小脸,冷眸中嘲弄变成了审视。 在他的瞪视下,沈星淮抬起亭匀白皙的胳膊,亲昵地环住他的脖颈,含羞的眉眼弯起好看的弧度,甜甜一笑,连声音透着丝丝甜意:“哥哥,我是你的人了,以后你要好好对我,不许欺负我。” 被撒娇搂住脖颈,男人温软抱满怀,人却僵成了冰雕:“……” 沈星淮很满意他的意外的反应,又添了把火:“嗯……在床上欺负是可以的。” 已经僵成冰雕的疯批,脸上凶冷的表情有瞬间破裂,黑眸捉着他含羞带情的视线,问得认真:“你疯了?” “幸福的。”我还有你疯?你可别谦虚了。 两人无声地僵持了两秒,男人猛地推开满怀温软,从床上站起身,居高临下,阴着脸瞪他。 因为动作过大,沈星淮怀里拥着的被子滑落,皮肤乍然暴露在空气中,他身上皮肤白皙莹润,美人骨凸现出流畅迷人的线条,男人阴沉的视线被烫了一下,默默上移寸许。 沈星淮将带落的被子向上拉了拉,盖住自己圆白好看的肩膀:“哥哥你这么看我,我有些害羞。” 叶修忱脸上的阴云越聚越多:“你昨晚装晕是不是?知道我没碰你……” 他的话说到一半,眼见着沈星淮小脸上羞赧的粉云一点点变得苍白,眼圈却在慢慢变红,似乎是……要哭?? 叶修忱盯着他红红眼尾上那滴将落未落的眼泪:“你哭什么!” 在他面前,原身向来冷傲,像一株生长在雪山上的冰莲,不食烟火又高不可攀,看他的目光除了厌恶再没有其他情绪。 可是今天,那个高不可攀的人却因为他的一句话,红了眼眶。 沈星淮眼尾有泪光闪过,语调软软的带着颤音:“你想提裤子不认人,你就是碰我了。” 叶修忱:“……”脸色比锅底还黑,烦躁地在房间里踱了俩个来回。 心里的火气无处排解,几步又走到床边,想揪着衣领把这个碰瓷怪丢出去,但手抬到一半停住了。 沈星淮光着身子,只有纤细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露在外,没衣领可揪,叶修忱酝酿好的气势……破功了:“你把衣服穿好说话。” 沈星淮看了看散落一地的衣服,还带着哭音:“你脱的,你拿给我。” “我没脱,我回房间时你就已经这样了!”叶修忱捞起衣服想丢给他,发现是碎的,语气竟透出几分无力:“不是我撕的。” 沈星淮当然知道不是他撕的,自己会出现这里不是叶修忱干的,幕后害自己的另有其人,目的不言而喻,那人想一石二鸟。 既让原身颜面扫地,又借他的手摆叶修忱一道。 衣服一定也是送他来这里的人撕的,可能是怕他中途醒来逃走,所以把衣服都毁了。 沈星淮心里知道,嘴上却不说:“那我只能这么光着和你说话了,反正昨晚你都碰过见过了。”说着就要撩被子起身。 叶修忱一把将人摁住,咬牙道:“等着!我给你拿浴袍。” 很快,一件浴袍丢在他身上。 沈星淮穿好从被窝里出来,委委屈屈地坐在床边:“你要对我负责。” 叶修忱不说话,只冷幽幽地盯着他,要在他身上看出个窟窿来。 被疯批这样盯着看,沈星淮心里毛毛的,猜不准疯批的脑回路,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随着二人的沉默,气氛屋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手机振动的声音打破了僵局,叶修忱接起电话。 他离得远,沈星淮听不清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叶修忱的脸色幽深难测,最后说了句:“让他们上来。”便挂断了电话。 再看向沈星淮时,他脸上的阴云散去大半,多了几分嘲弄:“你刚刚的一番表演就是为了拖住我?” 沈星淮脑子里飞快回忆关于这段的内容,可是梦里的片段太过杂乱,他一时想不起下边的内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小声地反驳了一句:“我没有。” 他的小声,在叶修忱看来就是阴谋被拆穿后的心虚。 很快,门口传来杂乱的敲门声,听动静,来的人还真不少。 叶修忱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让我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长腿阔步走出卧室,利落地将客厅的门拉开。 沈星淮紧忙理好浴袍跟出去,刚一抬头,就被相机的闪光灯照得睁不开眼。 一大群记者□□短炮地正对着他们。 沈星淮想起来了!可能是自己刚刚OOC的原因,这段和原剧情有些出入。 原剧情是原身醒来听到叶修忱的话信以为真,被气的崩溃失控,直接报.警告叶修忱性.侵。 警.察赶来带他和叶修忱回去做笔录时,在酒店门口遇到了记者。 当时原身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只想把叶修忱对自己做的龌龊事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多么恶劣的人渣,当着记者的面,把心里以为的真相全都说了出来。 他这么做带了很坏的后果,叶修忱唯一敬重的祖父,在得知消息的当天突发心梗离世,叶修忱很快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反告原身诽谤将其送进了监狱。 原身出狱后,叶修忱也没有放过他,还把祖父离世的仇归也加到他的身上,数仇并集,将原身折磨得生不如死。 回忆完原剧情,沈星淮默默捏了把冷汗,这些记者显然受人指使,有备而来,在酒店门口没有等到他,就追到房间来了。 更头疼的是叶修忱默认这些记者是自己叫来的,摆在面前的又是一道送命题……
1406 人在读09-09 18:01
头很晕沉,身上很热,这不是冰冷的湖水该有的温度。视线聚焦,映入唐佑眼帘的是锋利的衬衣领角,在往上,是漂亮的喉结和优越的下颚线,削薄嘴唇刻薄地抿起……碰上那道阴鸷的视线,唐佑不自觉打了个冷战,他 反派只想换个爹[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只想换个爹[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头很晕沉,身上很热,这不是冰冷的湖水该有的温度。 视线聚焦,映入唐佑眼帘的是锋利的衬衣领角,在往上,是漂亮的喉结和优越的下颚线,削薄嘴唇刻薄地抿起…… 碰上那道阴鸷的视线,唐佑不自觉打了个冷战,他此时完全窝在这个男人的怀中。 “看够了没有。”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即便是带着几分鄙夷。 唐佑还在仔细分辨自己的处境,反射性回答:“……还行。” 男人蹙眉,不耐烦地将人揪起来,“向安歌,你说什么?” 向安歌?!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唐佑的脑海,作为《商海杀神》这本狗血耽美小说里,智商堪忧的炮灰反派,他穿越了。穿回原书开头,成了不受人待见的支线情节小炮灰向安歌。 唐佑闭上眼,太阳穴嘭嘭跳着疼,呵,还他妈活成了双响炮! 《商海杀神》这本书的主角是唐佑的亲爹陆也,他是个人渣,倒插门娶了唐黎,一步一步霸占唐家资产,最后将唐黎、唐佑父子扫地出门,鸠占鹊巢迎娶白月光。 唐佑在唐黎死后黑化复仇,却在作者刻意降智下,被主角光环吊打出屎来,最后身败名裂投湖自尽。 没有十年脑血栓,都写不出这么离谱的情节! 现在,作为书中人物他觉醒了。 …… 唐佑满身酒气,头疼欲裂,再次把目光投到男人脸上。 这张脸太过优越,眉深目浓,气质凛冽,上位者的压迫感透过目光而来。 可是……这人究竟是谁啊? 《商海杀神》这本书支线情节繁杂,偏爱漂亮神经病人设,像这样的配角没有二十也有十五,不是每个都能对上脸。 “相亲相到投怀送抱,还装什么矜持?”男人的唇擦着他的耳廓,声音是冰冷没有起伏的。 向安歌和易盛相亲那天,陆也和唐黎举行了婚礼…… 回想起原文内容,唐佑如遭雷劈! 重活一回,他什么都可以放弃,唯独不能让唐黎陷入火坑! 绝不容许! 他焦急地想知道时间,向安歌这个小炮灰身上,连块表都没有? 目光投向易盛坚实的手腕,一块积家陀飞轮,蓝色表盘衬得肤色冷白。 唐佑抓起对方的手拉倒眼前,现在是上午十点四十五分,婚礼大约十一点举行。 来不及了吧……唐佑心凉了半截儿。 他那渣爹是pua大师和法外狂徒的杂交变异体,他那只小白兔爸爸根本不是对手,掉进这个陷阱绝无生还可能。 骨节分明的大手淡定甩开他的爪子,反手钳住他下巴,强行掰过脸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易盛眼神越发阴狠,语气却还是平静的。 他倒要看看,向家送上门来的小玩意儿,这回还能整出什么花活儿。 上辈子,就在这次相亲中,易盛着了这只小妖精的道儿,被他哄骗着与小叔争风吃醋,鬼迷心窍踏进向家精心布置的陷阱,最终万劫不复。 易盛微闭上眼,破产、负债、酗酒、死亡……种种痛苦附着在骨髓里,久久不能退去。 现在,他重生了,他要让所有人一一品尝,他经受过的绝望与煎熬,一个也跑不掉! 向安歌喝了不少酒,眼角发红,气息灼热,整个人软在易盛怀里,看上去娇弱如一朵晨露中的花苞,全然无害。 但他的眼神是坚定的,摇晃着从男人怀里挣脱,坐回位置,甚至整理了下仪容,然后平静开口:“如果你愿意给我十五分钟,我会还你一个清白。” 嗯?这怎么和剧情不一样? 易盛面上波澜不惊,好整以暇喝口茶。 他都能重生,剧情当然会有不同,哼,不过结果都一样,你们,都得死! “清白?”易盛含笑示意他继续表演。 向安歌长呼口酒气,还是有点晕,“你不喜欢?那我换个说法,你配不上我!” “!!!” 易盛的涵养在半空中摔了个粉末性骨折。 没等他把小崽子抓过来,摁死在茶杯里,向安歌顶着一张含泪欲泣的俏脸,又说话了。 “但我依然愿意跟你交个朋友,现在带我去海丁街红顶教堂,就是我们友谊的开始。” 他暂时想不起向安歌与易盛的具体剧情,但也能猜到一二,再晚穿过来两分钟,向安歌这只小狐狸精能脱光了钻易盛兜儿里! 先断了他的念想,也别太得罪人,随便交个朋友吧。 他想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离离原上谱! 易盛沉默了,理智告诉他对方有可能改变策略,如果不按章法出牌,最好的动作就是没有动作。 毕竟,最高明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的。 “备车,海丁街红顶教堂。”易盛摁下手机快捷键,通知手下。 嘶~~向安歌没想到这么顺利,倒吸一口凉气。 这都可以?就这么爱吗? 作为一个没有感情线的炮灰反派,他不懂,但震惊! 漆黑的迈巴赫齐柏林自地下车库驶出,缓缓开上主道,前后悄无声息跟上两部保镖车,保持着警觉的车距。 向安歌敏感地坐直身子,这种出行方式作为反派他太熟了,一般都是被疯狗主角撵在屁股后面咬。 莫非……易盛也是个反派?那可就太热闹了。 向安歌不想乱猜,闭目养神,脑海里一遍一遍过着原文,易盛究竟是哪根儿葱呢? 易盛的眼神毫无收敛地锁在他身上,若有所思。 难道是他提前对小叔动手,引起向家怀疑? 不会,内斗只会让向家更高兴,让向安歌的挑唆更有效。 反复琢磨着,向安歌睁开眼。 他的眼形偏圆,眼尾狭长带着未退的红晕,直挺秀气的鼻翼,水润淡色的唇微张,唇角停着一颗细小红痣。 整个人迷迷糊糊、懵懵懂懂问了句,“快到了吗?” 易盛笑了,恼人的难题迎刃而解。 向安歌在勾引他,只不过换了种方式——欲拒还迎! 副驾助理训练有素,沉声回答:“先生,还有三分钟。” 前面拐弯就是教堂,可以望见雄伟的巴洛克塔顶。 易盛点了点头,胸有成竹地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跟你玩。” 向安歌狐疑地看他一眼,自顾自松开衬衣领口、袖口,认认真真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小臂。 “我可没空跟你玩儿!” 汽车停稳的细微响动,与他带着杀气的声音同时传出。 只一瞬间,车门开启。 易盛在微微震惊间,目送他挺拔的背影,坚定地朝着教堂大门走去。 教堂里传来牧师的声音:“唐黎先生,您愿意嫁给陆也先生吗?” 易盛推开车门走出去,人刚站定。 下一秒,向安歌双手握拳,标准自由搏击动作,抬腿飞起一脚踹开大门! “他不同意!!” 教堂内,一众宾客惊恐望向门外,不知所措。 教堂外,易盛懵逼。 他想不通,什么样诡诈阴险的计谋,能叫向安歌如此玩命地勾引自己? 不是玩不起,只是大可不必。 …… 两位首次结婚没啥经验的新郎,手牵着手一起石化。 年轻的陆也,富有冲击力的俊脸,直击向安歌心底,撕碎血肉般横冲直撞。 他默然走在猩红的地毯上,周围窃语声四起,都无法冲破浑然自成的结界。 往事一幕幕冲进脑海,陆也的拳头,唐黎的哭求,看笑话的亲戚,唐黎干瘪垂落的手,冬日结冰的湖面…… 为什么要嫁给他? 为什么要生下我? 砸场子的就在几步外,陆也才慌忙拉住唐黎后退,也就多了那么小半步在前。 向安歌冷笑,陆也现在还未成气候,那点虚伪还能看得出来,有谁知道,不久的将来,他将虚情假意练就得炉火纯青,骗得唐家五迷三道。 他一步一步逼近,陆也终于攒足勇气开口:“你是谁?我们不认识你!” “我?我也不想认识你啊。”终于走到他们面前,向安歌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充满苦涩。 “阿也,你别冲动。”唐黎紧紧拽着陆也的手臂,满脸担心老公冲出替他咬人。 向安歌的眼神带着无限眷恋,转到唐黎身上,他是那样美好,纯真坦诚,如果硬要找出缺点,那肯定是——瞎! 他的眼神落在二人十指紧扣的手上,多么讽刺啊,多年后这双有力的手,在他面前死死掐着唐黎的脖子,逼他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字。 陆也,你又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 没有瓜人期待的对峙环节,向安歌直接动手将二人分开,唐黎如一颗悠悠球儿,被他甩到身后,死死堵住。 陆也压根没想到对方连废话都懒得说,毫无准备下被推了个大趔趄,“你想干什么?” 另外,对方的眼神太过可怕,糅杂了痛苦、绝望与不甘,闪动着嗜血的光。 本能告诉他,这个人不太好惹。 “阿也!”唐黎眼泪都快下来了,几次往前冲,都被扔回去。 反观陆也,不愧是只老鳖精,实力不济绝不会贸然动手,眼睁睁看着唐黎数次挣扎。 向安歌冷笑,这种货色,也就是他那从小被过渡保护的傻缺爸爸能看上。 “陆也,你扪心自问,论人品、家世、才华,你哪一点配得上唐黎?”他一瞬不瞬盯着对方。 陆也整理一下稍显狼狈的仪容,“是,我知道,我配不上唐黎,可是我爱他,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哼,比煽情,他陆也就没输过! 他知道,要不是唐黎连哭带闹加绝食,唐家老爷子绝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但他真没想到,这么要脸的老头儿,能使出这么不要脸的损招儿。 不过不要紧,只要他姿态放低一点,只要唐黎心疼他,那就是唐家欺负人咯。 “我发誓,我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他居然向着唐黎的方向,单膝跪地,三指朝天起誓。 要不是拥有上一世的记忆,向安歌都快信了! 唐黎被扯住手臂,感动得眼泪汪汪,我见犹怜。 向安歌咬牙,“你放屁!” 此时,教堂保安已到,碍于是唐家的婚礼,他不得不先问过主人。 坐在首排的唐老爷子,唐黎的爷爷,唐锦,一身黑色西装三件套,缎面马甲,神情矍铄,自闹剧开始就纹丝不动,相当沉得住气。 他挥手让保安下去,如今这个场面,怕是所有人都猜测是他安排的,顶着屎盆子给陆也搭台阶儿?晦气! 陆也被向安歌差点喷掉头,脸色青白地硬装深情,“我说到做到!” “好啊,实在太好了!”向安歌笑得有点疯,把唐黎拽到身前威胁他,“我在门口准备了一辆法拉利488,百公里加速3秒,敢不敢走出去试试?” “……” 陆也脸色苍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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