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架空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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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0万字更新:2022-07-04 12:4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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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太*******啦
寒冬腊月,白雪皑皑。今年的雪下得尤其大,一场又一场铺天盖地地压下,似乎非要入目所及见不到丁点杂色才罢休。灾情严峻,别提偏远乡县,哪怕皇城脚根都有一波波数不尽的难民,男女老少衣衫褴褛,艰难挪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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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白雪皑皑。
今年的雪下得尤其大,一场又一场铺天盖地地压下,似乎非要入目所及见不到丁点杂色才罢休。
灾情严峻,别提偏远乡县,哪怕皇城脚根都有一波波数不尽的难民,男女老少衣衫褴褛,艰难挪走在雪地间,就好像几排渺小虫蝇般无人在意。
不过纵使环境险恶,也没一人怨怪朝廷,反而个个虔心祈祷,盼望二皇子能够此行顺遂。
就在前些日子,大昭国的国君骤然驾崩,国丧传至各处,闻讯的老百姓心都凉了一半。
这位帝王虽固执己见刚愎自用,好在治国理政还算清明,但他所选定的继承人实在太过荒唐,眼看那草包太子就要顺理成章登上帝位,二皇子率领部下逼至东宫,誓要还天下一个圣贤君主。
这本是大逆不道之举,却叫满城百姓拍手叫好。
他们不关心龙椅上方坐着谁的屁股,只在意国家是否太平,赋税是否繁重,菜价是否高昂。
而太子显然并不是他们理想的君主人选。
若只是无能倒还好说,可他小小年纪便纵情声色,据说戏子伶人堆满东宫,后院美人姬妾数不胜数。
不仅如此,他还生性残忍暴虐,传闻太子最爱杀人取乐,每日拖出去的尸体能够填满数口枯井,府中护卫皆是满手鲜血,罗刹面容。
相比之下,二皇子虽同样年岁尚小,却素有贤名,谦逊自律,为人宽厚。他此番行径,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为民除害,怎能不叫众人信服?
甚至还有人连夜冒着风雪,为其供生祠燃香火。连瘦骨嶙峋的孩童也被父母拉着跪下,懵懵懂懂跟随念叨。
“万望二皇子此行顺遂,剪恶除奸,还大昭太平康泰。”
稚子尚不解其意,已牙牙学语,奶声奶气的声音飘出祠堂,遥遥散入远方。
※
太子东宫。
已至深夜,室内却灯火通明,照亮满目的绫罗织锦金栏玉柱。
太子静立而望,只见镜中青年着九章衮服,玄衣黄裳,紫貂披领,玉带衔金,嵌以浑圆东珠。
她轻轻拨了下冠冕上的十一道玉旒,五彩圆珠轻轻碰撞,发出环佩之声。
清脆悦耳。
衮冕华制,皆是由她的太子殊荣所带来的。她出生便被封为太子之尊,这套衣冠,她拥有了十七年。
确实尊贵又漂亮,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样的无上权柄,谁不爱呢?
殷挽鹤欣赏完毕,挽唇轻笑,就如一件件穿戴而上那般,又一件件拆下。
她动作慢条斯理又从容不迫,举手投足间满是雍容气度,而镜中之人也因服饰渐褪,由矜持清隽的男子转为曲线玲珑,仙姿玉色的少女。
殷挽鹤解开束胸,着一袭浅紫褶裙,烟纱轻拢褶褶如雪月,系带环腰盈盈恰一握。她坐于镜前,敷香粉、抹胭脂、描黛眉,花钿斜红、面靥唇脂,行云流水,尽皆完善。
殷挽鹤素手支颐,虽是女子盛装打扮,姿态间却依旧是太子之矜贵风流。
她笑,声线较寻常女子偏低,又如冰撞冽泉,带着泠泠冷意。
“阿皎,你瞧,我虽是初次梳妆打扮,却也并不见得差到哪去。”
铜镜虽不清晰,可烛下美人笼着朦胧意境,反而愈加惊艳不似凡人。
她话语落下,斜后方的身影才蓦地一动,微微抬起头来。
男子着玄黑衣裳,云纹玉饰,龙章凤姿,俊美非凡。
他屈膝半跪,腰背弧度不见丝毫晃动,轻轻一眼便收回视线,恭谨道:“殿下自是最好看的。”
“呵,你倒是比之前油滑多了。”殷挽鹤起身,行走间风度翩翩,不若女子温婉小意。
想当初,这人哪里会什么称赞溢美,纵使问话也只是于“是”“好”“遵命”之间徘徊挑选。
岁月确实很能打磨一个人,过了五年,她由人人称颂的小太子长成纵情声色暴虐嗜杀的废物草包,而这人也从木讷寡言的质子,转变为一名能力出众却满身骂名的走狗鹰犬。
东宫之外的声响越发大了。
整齐划一的脚步威势极重,金戈铁甲碰撞声敲碎寂静夜色,反倒显得整座皇宫宛如一座死城。
也是,皇后薨,帝王崩,三宫六院本就没多少妃嫔侍女,如今该跑的跑,该散的散,早也不剩下什么了。
“未曾想二皇弟今夜就按捺不住了。”
殷挽鹤端一斛桐油绕室环走,裙摆飘摇间,将绫罗缎带锦布纱帐尽皆浸润。
她眉眼带笑,轻声细语:“阿皎,你是不是以为孤会放你走?”
男子依旧半跪于地面,即使鼻尖嗅到异样气味也不见丝毫惧色。
他没有出声劝解,也没有离开。
“你走不了了。”殷挽鹤轻轻叹息。
虽是喟叹,却并未有多遗憾之色,反而带上些愉悦尾音,微微上翘。
“离开我,你又能去往何处呢?”殷挽鹤低低笑开,手中的红烛因震颤而不稳,“啪嗒”一声,滴落一颗滚烫蜡泪。
那滴泪浑圆、饱满,恍然之间,让殷挽鹤想起自己玉带之上的东珠。
“咻咻咻——”
已有人在向院中射箭,乒乓声响不绝于耳,寥寥几个护卫奋力抵抗,却终究难挡对方骁勇铁骑。
她将蜡烛扔向床幔。
“阿皎。”殷挽鹤微微俯身,背后是猛然窜起的火热温度。
她于满室火光中轻笑,屈指勾起男人下颌:“陪孤一起死吧。”
谈皎抬头,一双黑眸直直望入对方眼中。
似被这抹极致艳丽蛊惑,他喉结滚动数下,却只低低应了一声。
“好。”
突如其来的大火打断外间兵戈之声,二皇子自是不信太子会就此殒命,然而这火不知为何如此邪性,无论如何都无法扑灭。
火光绵延数个时辰,直至一场大雪将其压下这才堪堪罢休,而此时整座东宫皆已烧为废墟,只剩漆黑一片的断壁残垣伫立原地。
二皇子不甘于此,命人挖了几日几夜,这才于其中翻出一对看不出面容的尸骨。
那尸身几乎化为焦炭,只剩大体骨架留存,依据推测,只能看出大些的尸骨紧紧环抱住娇小些的,两幅躯体紧贴,相连之处早已融为一体,再难分开。
※
顺安十五年,大昭国内,皇宫内庭。
如今正值盛夏,御花园内松柏葱茏,花团锦簇,蝉鸣鸟啼此起彼伏,好不婉转。
殷挽鹤行走在幽径之上,小小少年锦衣玉带,长眉星目,唇瓣却如花瓣般娇嫩红软。
细白手指轻抚过园中静心种植的垂丝海棠,她不时拨弄掐拧,眉间隐现郁色。
身后内侍极有眼力,此刻上前躬身问道:“殿下可是因琐事烦扰?”
殷挽鹤看他一眼。
她屈指轻弹海棠细蕊,口中淡淡道:“有一朵花……”
“…有一朵花,开得有些萎靡。”殷挽鹤斟酌话语,“可本宫若是瞧着不快将其摘下,却不见得生机会更好些。”
她如今不过十二,还未变声,音调尚且稚嫩,又因本身声线便偏低,听不出男女差异。
内侍不明所以,只当是小孩子伤春悲秋寄情草木,柔声道:“殿下身为太子之尊,自是不必管区区花草,”
察觉小太子轻挑了下眉,内侍心中猛地一跳,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让他就此止住话头,话锋一转:“…不过殿下仁慈,有好生之德,若不忍见落红之物,任它自由生长也是好的。”
殷挽鹤视线久久投注海棠粉红重瓣之上,似是赏花,又似是透过花朵看向某个方向。她笑了一下:“自由生长么。”
“也好。”
她虽一朝重生,然而前路摇摆不定,想也知道周遭定是危机四伏,那小质子本就身份敏感,贸然掺和进来,只会落得同样下场。
前世殷挽鹤行于此间,偶遇遭人欺辱的小小少年,虽知晓那人为曜国送来的质子,却依旧不忍无辜幼童受此凌虐,终究出手相救。
谁知这一时善心,便让那人死心塌地跟于身侧,自此赴汤蹈火忠心不二,哪怕自己由盛极一时转为千夫所指,对方也依旧伴于身侧。
好像他永远都会站在身后两步之遥,对于自己的指令,无论善恶好坏,只有一个“是”字可供回答。
她不该把他拉进来的。
据说,曜国五皇子自小聪敏笃学,克慎谨行,素有圣名。若不是曜国战败,是绝对不会将寄予厚望的五皇子送于大昭为质的。
可这人跟在她身边,满手鲜血,背尽骂名,好像什么丑恶之事都已做过。哪怕日后,他地位不再低微,瞧着光风霁月不染纤尘,实则也早已回不去了。
殷挽鹤重生不过须臾,恰好便是上次她欲前往御花园赏景之时。
她原不想来,可回忆起早已习惯的那道身影,终究鬼使神差走了过来。
那实在是非常得力之人。
罢了。
拉他陪葬的事,一次便够。
“走吧。”少年太子放开那抹娇妍之色,转头道,“回宫。”
“是。”内侍只觉身上压力徒轻。
明明只过几个时辰,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太子气质变了许多,往日些许稚嫩骄矜褪去大半,整个人都沉凝下来。
他无声吐出一口气,连忙小碎步跟了上去。
在这一行人离开之后,御花园某处偏僻之地,几名小太监正逼迫一位少年下跪。
小小少年穿一身月白衣裳,衣角用银线描着浮光云纹,外罩缥色罩衫,布料精美华贵,袖口却有些偏短了。
谈皎半靠在池旁,满身灰土脚印,长发湿透黏在脸颊,污水自发尖滴滴滚落,混入破裂渗血的唇角边欲落不落的红珠之中。
他一张漂亮小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双目沉黑,偶尔会扫向远处花丛。
可及至金吾卫到此巡视,也没有看到那道影子。
和上一世不一样了。
谈皎拧起眉头,复又松展。他一跃而起,在太监惊愕的视线中将几人穴位尽皆封锁,抬脚踹下莲花池。
三名小太监连挣扎余地都没有,扑腾都未扑腾一下便掩入碧叶之下,水面那点波纹,在金吾卫闻声探查之时也早已消失。
池边空无一人,只留满池粉莲随风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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