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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朕要给你赐婚

    狼山玉|古典架空|连载

    “将军快跑!!!”“赐婚圣旨已出承天门!!!”“共三名宣旨官,已向千秋道、五福衢、紫衣巷三路袭来!!”缣帛地图“哗啦”一收,京城数百里繁华尽归长卷经纬之中。将军府最东边的高阁上窗门打开 朕要给你赐婚全文免费阅读_朕要给你赐婚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将军快跑!!!” “赐婚圣旨已出承天门!!!” “共三名宣旨官,已向千秋道、五福衢、紫衣巷三路袭来!!” 缣帛地图“哗啦”一收,京城数百里繁华尽归长卷经纬之中。 将军府最东边的高阁上窗门打开,一个白影一跃而下,早已等候多时的骏马长嘶一声,载上人四蹄如飞,朝着离帝阙最远的方向扬去一路烟尘! *** 今日,早朝时分 “陛下!昆将军身为朝廷命官,居然当街和小娃一起玩蛐蛐,简直丢尽朝廷脸面!臣以为理应当罚!”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朝中半数官员哗啦啦跪了一排,声色俱厉弹劾昆仑裳当街玩蛐蛐一事。 明堂上传来一道清冷女声。 “昆将军,你没有什么要对朕解释的吗?” 昆仑裳一撩白袍,膝跪于地。 “回禀陛下,臣以为诸位大人是诬告。” “哦?”那女声又道。 众人闻言就又谏开了。 “臣亲眼所见岂能有虚!” “就是!全蟠桃大街都看见了!” “不要狡辩!” …… 对此,昆仑裳只是淡淡回应:“臣没有玩蛐蛐。” “昆仑裳!你可知何为欺君!” “昆仑裳你欺君罔上,大逆不道!” “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就是!你玩的那只蛐蛐我们都给你带过来了!!” 话音甫落,广袖间倏然一抹绿影跃出,众人顷刻让出一片空地。 于是, 满朝堂就看一只蛐蛐在那跳了一下。 看那昂首挺胸,耀武扬威的模样,别说…… 还挺精神。 “昆仑裳,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昆仑裳当然有话要说: “这是蝈蝈,不是蛐蛐。” 满朝文武:“…………” “你蹲在街上玩蛐蛐,就是丢了朝廷颜面,无可辩驳!” 昆仑裳纠正:“……说了是蝈蝈,不是蛐蛐。” “蛐蛐蝈蝈都一样!你就是欺君!” 昆仑裳:“…………蛐蛐蝈蝈不一样。” “一样!” “不一样。” 争辩之间,那只蝈蝈支棱起翅膀,“噈~”的一下,飞了。 昆仑裳看了眼那争的面红耳赤的言官,淡淡提醒:“你证据没了。” 言官:“!” 明堂上的女子看够了戏终于再次出声:“好了好了都别争了,昆将军这次建了战功还未行赏。” “是否欺君容后再论,先例行行赏。昆将军,还不上前听赏?” 昆仑裳:“……不知圣上要赏臣什么?” 整座金殿都由此安静下来,半晌,才听那女声从外髹金漆的宝座台上悠悠飘下。 “朕就给将军,赐个婚吧。” *** 雪蹄乌迅捷如风,几息之间,染墨似的足尖一蹄踏入蟠桃大街的繁华之中。 “那~~~齐天大圣摇手道:‘不~~好说!活活的羞~~~~杀人!那玉帝不会用人,降下圣旨,要封俺老孙做个甚么~~~~~‘弼马温’!” “好!!!!” 时值北陆,寒风烈烈,蟠桃大街却人潮拥挤,叫好声鼓掌声沸反盈天。 昆仑裳不敢多留,扬鞭落下,雪蹄乌拔足狂奔,踏着瑶京一地热闹人声,掠过沿街而建的货铺商栈,穿过络绎不绝的车水马龙,鳞次栉比的瓦肆勾栏间,那诸宫调、皮影戏、耍杂技、猜商谜、叫果子的喧嚣,阵阵如耳边劲风,一股脑儿呼啸而来! 这处光影素布闹一场醉打蟠桃宴,那边曲声咿呀唱一段西厢候佳人;一边儿艺人嘴上功夫了得逗得看客捧腹大笑,一会儿红纸银剪翻飞出一片连翼彩蝶穿牡丹……一时之间俱杂糅交叠而来,恰似天上人间悲欢喜怒相织辉映,和成一曲黄钟大吕,震荡着昆仑裳的心脏。 她白袍白马,身上一处银饰映着日光明晃晃的,极为显眼,引得沿街百姓纷纷去看,可人还未看清就听得一声鸟鸣,然后是一句夹杂在人群中的急呼: “将军留步!!下官乃是奉圣上之命——” “驾!!” 昆仑裳哪里敢停,立时一鞭催落。 躲得就是你,傻子才留步!! “哗啦啦”一排货摊应声倾倒,扁担箩筐滚落一地,笼开链散鸡飞狗跳,顷刻间人声杂起混乱一片,那些摊主看似手慌脚乱收拾着,实则故意将场面弄得越来越乱,把发现昆仑裳的宣旨官挡了个严实。 昆仑裳见状,扬鞭又是一喝,雪蹄乌运蹄如风急急改道向东! “且说~~~那巨灵神奉玉帝之命前来捉拿!谁料竟~~~敌~~~~他不住!急撤身败阵逃生去了嗷嗷~~~猴王笑道:‘脓包!你快去报信!快~~~去报信!’” “好!!!”又是一阵掌声雷动。 蟠桃大街说小不小,说大可真大不到哪去,千秋道已设伏,紫衣巷去不得,昆仑裳躲躲藏藏,兜兜转转竟又绕回方才《闹天宫》的棚外,听得这么一句冷汗都下来了。 “昆将军~~真的是昆将军啊~!” “娘亲快来看~!” “昆将军,小生前夜梦将军战场英姿思如泉涌,特为将军赋诗一首,将军可愿下马一观。” “姐妹们快来看啊~~将军出府啦~~” “啊啊啊是活的昆将军!!” 看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拢而来的人群,昆仑裳内心叫苦不迭,还没等她做出个反应,无数浆果绢花一窝蜂似的朝她飞抛过来。 昆仑裳差点原地发疯,慌忙之中一阵天旋地转!只听雪蹄乌高扬前足一声长嘶,颈上雪鬃映骄阳光华,尽显战马雄姿!周围人无不被震慑住,等回过神来,那白马已经载着人往南面去了。 如此岔路三次,改道七回,昆仑裳左躲右避最后穿进了一条巷子。眼见此地高瓦白墙,人烟罕至,总算长长呼出口气儿来。可没等多喘两口,就被身后一个含冤带怒的声音吓得岔了气儿。 “昆仑裳!!昆仑裳你害死我了你!!” 那墙上忽然探出个脑袋,看模样是个少年,五官也清俊明朗,只对着昆仑裳龇牙咧嘴的扭曲模样,任谁看了也夸不下口。 “就因为今天帮你,我被我爹打了二十大板,整整二十大板!!到现在屁股还疼着呢!!” 昆仑裳连忙求饶:“嗨呦祖宗你可别出声!” 那少年“哼”了一声,声音不低反高:“你把我害成这样,居然一点悔改的心都没有!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我不仅要说,我还要嚷!!” 昆仑裳赶紧作揖,语速飞快:“我错了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为了避圣旨让你下朝时躲在人群里学掷果盈车的法子把我砸晕害你被司马大人打了二十个板子屁股疼到现在,为了表示歉意改天我请你上五福衢从街头吃到街尾如果你还不解气我也给你打二十个板子但是求您老高抬贵手放过我吧,闭嘴吧闭嘴吧闭嘴吧!” “???” 这回倒是把少年搞得一愣,眨眨眼睛,不满地抬起下巴:“怎么你嫌丢人?” 昆仑裳霍然起身,目光如电:“你大爷的!尹泛齐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司马家的小公子向来吃硬不吃软,见昆仑裳支棱起来自个儿瞬间就蔫了,但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用口型继续询问。 昆仑裳:“……你还是说话吧,嘘!给我轻点!” 尹泛齐从善如流,低声道:“你现在干嘛呢?”问完他突然反应过来,声音压得更低,“该不会又躲圣旨吧?” 昆仑裳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尹泛齐越发好奇了,两条胳膊都伸出来扒住墙沿,上身探得更出:“诶你是不是得罪那谁了?不然怎么老给你赐婚啊?这都一二三,第三次了吧?” 昆仑裳重重叹了口气,摇头:“我能有什么机会得罪她,左右是她看我不顺眼,想弄死我。” “弄死不至于不至于~~~”尹泛齐挥挥爪子,“我看每次都是你弄死别人,哪有别人弄死你嘛。” 本朝市井巷尾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但求一睡贺兰郎,娶妻当娶昆仑裳。 后来, 下半句就没了。 因为人们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情——昆仑裳居然是个克夫命。 赐婚之后不出半年,还没等八抬大轿红毯去迎,新郎官就被连人带家族一锅端了。 端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昆仑裳。 但这倒不是昆仑裳故意搞事情,只是正好未婚夫的罪行落手里了,而且不是一桩罪行,而是足以激起民愤的滔天大罪,不办不可平民心,这才行了这大义灭亲之举。 这事严格来讲赖不上昆仑裳,然而克夫的名头还是流传开了。 尹泛齐笑得有点幸灾乐祸:“这回,是谁家要倒霉了?” “这回倒霉的是我!”昆仑裳见尹泛齐不解,以手扶额,头疼得紧,“扈家老二,扈江。” “我勒个去!”尹泛齐吓得差点从墙上掉下来,本来已经忘注意的音量迅速压低,“那不是司寇的人吗?!惹了他不就等于得罪司寇!” 昆仑裳叹气:“那可不。” 尹泛齐突然就同情她了:“哇真惨啊,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一个字,躲。”昆仑裳眯起眼睛的眼睛里露出一道精光,“我已得到消息,扈江在老家有个青梅竹马,明日就到瑶京,两人情投意合一定会想办法,只要能捱过今晚,我——” 话音未落,忽听得一声鸟鸣—— 昆仑裳凝顿片刻,立时从马上跳下来趴倒,以耳贴地,闭目听了一会儿。 尹泛齐就这么顶着一头雾水看昆仑裳换了四个方位,每听一处神色都会惨白一分,等全部听完,一张脸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尹泛齐忽然大喝一声:“昆仑裳你个混蛋——!!!” 然后捂着屁股从墙西跑到墙东,声音被风越吹越远:“你害死小爷我了你你你给我站住——!!!” 昆仑裳遥遥一抱拳:“够义气!” 然后扬鞭策马,往相反方向飞也似地去了。 隆冬时节日头短暂,这般闹了一通四野已暗下几分。远处天际压着几团阴云,北风扑面,已然有几丝冬雨裹挟其中。暮色四合,寒意悄升,滂沱大雨随着越来越急的风声一道倾向人间,整座瑶京城霎时笼罩在一片凄风苦雨之中。 几声鸟雀啼鸣夹杂在风雨声中,时近时远,像是倦鸟寻不着归巢的路。 西城门下,昆仑裳驻马回望。 只见一抹玄青色的影子盘旋于晦暗天光之下。 “驾——!” 顾不得风雨相阻,一人一马快速消失在通往城西郊外的雨幕之中。 雍朝,都城坐中原以西,正朔为金德,尚白色。 在始·皇·陛下还是诸侯国国君时,此地便已开始供奉西王母娘娘。不仅宫闱内每夜必点满九百九十九盏九微灯,百姓家中也大多供有西王母的神像,甚至连瑶京、蟠桃大街、千秋衢等地名设定也与西王母的神话传说大有联系。 城西郊外连接的青鸾山,便是因形似西王母的信使——三足青鸾,故而得名。更重要的是,整个瑶京城里香火最盛的金母宫便是坐落此处,正巧合上青鸾引仙途的瑞意。 而昆仑裳此行上山并不为去金母宫,而是转向山峰背阳面的陵光殿。 当今圣上即位后,在各地兴建不少陵光殿,陵光殿顾名思义,供奉的是陵光神君。许是圣上本人信奉且大力推广的缘故,四年来,陵光殿的数量竟已超过金母宫,光是瑶京城内外,加起来就有五座。不过圣上不喜铺张浪费,除了城南朱雀山上最大一座,其余基本都和百姓家自己供奉的规模差不了太多。 青鸾山上这一座,本就香火稀少,更因同山有一座瑶京最大的金母宫,基本到了无人问津的程度。昆仑裳选择此处就是因其地段隐蔽,不易被人发现。 “天将神通就有道~~猴王变化实无涯~~~天兵天将如虾蟹~~~想来那玉帝本事也没多大~~” 昆仑裳哼着今儿从瓦子里听来的曲儿,一人一马沿路滴着水珠进到陵光殿内,常年欠修缮的殿门发出“滋儿哇”的刺耳声响,得亏昆仑裳臂力惊人,到底把门缝掩实了,如此一来,拿火折子点上火,外头也看不见。 把马拴上后,昆仑裳就着殿外透进来的昏暗天光,打量了下四周。 其实除了没啥生活设施,在这里躲上一夜还算不错,以前什么苦没吃过,风餐露宿都是常事,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是万幸。 她先是在蒲团上跪了,对着朱雀神像行了一套完整的三拜九叩,然后取了供桌上一只歪歪扭扭的烛台走到墙角坐下,用大氅把自己裹好,又从怀里摸出一本话本子翻到折角的一页,就着殿外雨声和盈盈烛光,惬意地看了起来。 氅暖烛明,雨声悦耳,昆仑裳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这一睡竟是难得的香甜,等她再度醒来之时,天窗外竟是一点光线也看不见了。她刚想去把供桌上另一只烛台也拿过来,忽然脚步一顿,只听那尊容颜精致的神像后头,传来火星子爆在空中的噼啪声响。 昆仑裳浑身肌肉一瞬绷紧,熄灭烛火的同时按上腰间匕首,放轻脚步,鬼魅一般绕至神像之后! 视野被火光映亮的那一刻,昆仑裳怔立当场。 只见那曼妙身段,修长脖颈,彤彤火光下,光泽莹润的皮肤包裹着饱满弹性的弧度,散发出诱人心魂的香气…… 昆仑裳眼睛都看直了,她腆着脸凑过身去,咽了口口水,嘿嘿笑道: “兄弟,烤鸡分我一半呗?~”

    2 人在读01-20 15:26

  • 祸水如她

    盛晚风|古典架空|连载

    《祸水如她》文/盛晚风首发晋江2022/10/3下了数日的大雪终于有了要停歇的迹象。破旧的木屋在寒风中显得尤为脆弱,携裹着湿冷的风雪从摇摇欲坠的木窗外刮进来,刺骨的冷意席卷了整个房间。 祸水如她全文免费阅读_祸水如她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祸水如她》文/盛晚风 首发晋江 2022/10/3 下了数日的大雪终于有了要停歇的迹象。 破旧的木屋在寒风中显得尤为脆弱,携裹着湿冷的风雪从摇摇欲坠的木窗外刮进来,刺骨的冷意席卷了整个房间。 “啪——” 面目俊朗的青年从房内将窗户关上,风声和冷意瞬间被隔绝在外。 他回过头来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少女,脸色微微发红,略显拘谨的开口:“……云楚妹妹,窗子已经修好了。” 站在他身后的少女身形略显单薄,雪肤乌发,美的惊心动魄却没有丝毫攻击性,静静的呆在他身后的样子安静又乖巧。 少女看向他时,清凌凌的眸子仿佛带着水光,像一只温软的幼兽,让他的心也不自觉软了下来,继续开口道: “阿楚妹妹,秋月从小被惯坏了,你不要同她一般计较。日后遇见困难了,你尽管来找我,只要你说了,我一定竭尽全力。” 少女闻言朝他走近两步,掩着唇轻咳了几声,手上的冻疮在这般纤细白嫩的手指上尤为明显,语调婉转软糯:“谢谢表哥,我知道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呀,我不怪她的。” 云楚这样一说他心中反倒越发的不是滋味起来。 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云秋月平日就对云楚极尽打压。这次竟然还跟姑父建议把云楚嫁给陈魏做续弦,那陈魏虽是周边有名的富商,同姑父有生意上的往来,却已年近五十,大腹便便。云楚妹妹如花似玉怎可嫁给那种人。 不过好在这门亲事到底被劝了下来,云秋月心里窝火,就让云楚住进了这样一间破屋,还让人把窗户和门都给砸烂了,这是存心不给云楚活路,亏的云楚妹妹总是安静善良,菩萨心肠从不跟云秋月计较。 “云楚妹妹,你别担心,秋月向来心大,等她消气就好了……” 云楚又咳了起来,小脸因为喘不上来气而有些发红,青年忙伸手想要扶住云楚,却被不着痕迹的避开,他也没注意,只觉得心也跟着疼了起来:“云楚妹妹你生病了。” 平日里灵动可爱的小姑娘今日病恹恹的,格外惹人怜惜。 云楚的眼睛里泛着水光,声音轻柔的道:“表哥,我没事的。” 林越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却忽的触及了搭在圆椅上的斗篷,便随口问了一句:“云楚妹妹,你这是要出门吗?” 云楚扫了一眼斗篷,脸上的笑意越发温婉可人,像一块脆弱的薄冰,“姐姐不会允我出去的,我只是觉着屋中太冷,想找些御寒的衣物罢了。” 还没等林越答话,云楚又接着道:“你快些出去吧,到时候被人看见你呆在我这,只怕对你的声誉有影响。”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门口,青年叹了口气,尤为不舍的看了一眼云楚。 “那云楚妹妹,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云楚弯唇,道:“表哥放心。” 林越身份特殊,他也不好多留,最后还是匆匆从云楚的住处离开。 云楚站在门口,看青年依依不舍的回头望她,唇角翘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冲他挥了挥手。 直到再看不见他的身影,云楚才转身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 轻柔的笑意慢慢褪去,苍白的小脸显出几分冷淡来。她伸手将凳子上的斗篷拿起缓缓披在身上,然后熟练的将男人送过来的东西归置到角落里。 方才那个青年名叫林越,是她姐姐云秋月的未婚夫。 姐姐光彩照人,生动活泼,母亲又执掌中馈,她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云家是这湫山一带出名的富商,云秋月自然是万众瞩目的。 她是云秋月的妹妹,从小就活在姐姐的光芒之下。 但她不是家奴小妾的女儿,她甚至不是庶女,她的母亲是父亲还是一个小小的茶贩时明媒正娶的女人。 只不过成婚没多久,母亲就失踪,而父亲立马就把外室接了进来,抬为正妻。 那年云楚四岁,被外室带进来的云秋月却有五岁。 她幼时也反抗过,但在绝对的偏爱之下,她一个孤女,根本毫无胜算。所以她早早的就学会了在姐姐眼皮子下面讨生活。 不过这几天,她那蠢货姐姐似乎按耐不住了。 云楚再次打开门,冷风迎面灌进屋里,外头只余一串模糊的脚印,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了才从房内走了出去。 她有意避开旁人,一路走到了府中后门,细白的手推开房门,只见朱红墙壁下,已立一位身着明蓝色斗篷的女子。 云楚顺手关上后门,于冰天雪地里对着女子扬起红唇,轻声唤她:“姐姐。” 云秋月的脸色并不好,也不等她,抬步向前走,冷声斥责:“怎么出来那么慢?” 云楚仔细盯看着姐姐的明艳的脸庞,故意道:“方才林越表哥来找我,耽搁了些时间。” 云秋月面色果然变了变,不过旋即又恢复了原样,道:“林越就是如此,就连街上的乞丐都能随意得到他的怜悯。” “云楚,你向来见识少,不会因此对你姐夫动心吧。” 云楚从云秋月的脸上看不出任何难过羞恼,有的只是对她的嘲讽与愤怒。她顿觉无趣,收回了目光。 “姐姐这是什么话,表哥和姐姐才是天作之合。” 她这个蠢货姐姐人虽然不怎么样,眼光倒是挑得很,林越虽是她的未婚夫,但她从未对林越表现出什么热情。 这就可惜了。 而这时的云秋月侧头看云楚,见她唇角居然带着笑,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讥讽。 她早就受够这个妹妹了,上次她向父亲提议把这个贱人嫁给陈魏,居然被劝了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偏偏就要让云楚身败名裂。忽而这次寻了个由头把云楚骗了出来,只要一到山腰就回有陈家的人来接应她,到时候把云楚送到陈魏床上还不是抬抬手的事。 届时云楚不过一个残花败柳,她倒要看看还有没有人替她说话。 想起待会云楚就会在陈魏的塌上哭泣求饶,她就觉得整个人舒爽不少。 云楚跟上云秋月的步子,她们已经离云府越来越远了。 “姐姐,还有多远呢?” 眼看这小蹄子过不了多久就会沦为最下贱的娼妓,云秋月罕见的温柔了下来:“还有约莫一炷香的脚程,你跟上我就行了。” 云楚哦了一声,鸦羽般的睫毛上落了细碎的雪花,瞳仁乌黑,嫣红的唇微微抿着。 天色渐暗,山路并不好走,原本停歇的风雪不知什么时候又刮了起来,云楚裹紧自己的衣服,抬头看向前面的云秋月。 她知道云秋月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借着送她走的名义想偷偷把她送到陈魏手里,害怕旁人知道,所以一个人都没告诉,亲自来送她。 不过这也正合了云楚的意,毕竟行凶杀人这种事,可不能有旁的人知道。 云楚悄悄翘起嘴角,几乎要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亢奋,这是她第一次干这种行当,心下有些紧张。 云秋月的母亲勾.引她的父亲,害的她阿娘失踪,她堂而皇之的进了云府后,又夺走了所有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就连跟林越的婚约,一开始也是属于她的。 云秋月早些年对她说过,人各有命,她生来就是给她云秋月做陪衬的。 云楚加快了步伐,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取下缠在手腕上的红色发带,看着前方步伐急促的姐姐,那雪白的脖颈。 姐姐说的对,确实人各有命。 姐姐的命,就是葬身在茫茫大雪里。 不过云楚还是觉得遗憾,与其让云秋月就这样死了,她更想让云秋月尝尝被剥夺一切的滋味。 云楚加快了步伐,扬声喊到:“姐姐!” 云秋月走在前面,风雪模糊了云楚的声音,她回过头去,皱眉看着云楚,刚要开口,却因没看路而一脚踩空—— 云秋月惊叫一声,整个人就这样跌进了一侧的浅坡。 云楚:“……” 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云楚走上前去,站在坡上往下看去,令人失望的是,这坡比她想象中要缓的多,她看见云秋月已经坐起身来,宽大的斗篷垂在地上,一动不动。 云楚探出身子,试探的叫了一声:“姐姐?” 云秋月没有回答她,云楚心中疑惑,又叫了一声:“姐姐,你受伤了吗?” 待到云楚都想下去看看了的时候,云秋月才缓缓的回过头来看向她。 而这时,云楚才注意到,在她姐姐的面前,躺着一位紧闭双眸的少年。 仅一个侧脸,就带来了极致的冲击,让人不由屏住呼吸,去仰望这种惊心动魄的美,乌黑的长发,优越的轮廓,冷白的脸上沾了血迹,给这张清冷的脸添加了几分秾艳。 在这样的小镇里,云楚从未见过生成这副模样的人,矜贵又张扬,他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镇里。 云楚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而云秋月蹲坐在男人旁边,神色有些恍惚,她又垂眸看了一眼少年,然后同云楚坚定道:“我们得救他。” 云楚从小到大,从没见过云秋月对谁流露出这种目光,像藕丝一样,柔软粘腻。

    13717 人在读02-20 15:43

  • 女武神点心店

    魔法少女兔英俊|古典架空|连载

    中央星系,中央星,第三基地内。一身简单休闲服的山竹抱着一个烤箱,从军备室里走出来,她有些无奈:“到底是哪个人才把这种老古董分进了军备室……”她抬起头,迎面走来的几个身着军服的青年紧张又崇拜 女武神点心店全文免费阅读_女武神点心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中央星系,中央星,第三基地内。 一身简单休闲服的山竹抱着一个烤箱,从军备室里走出来,她有些无奈:“到底是哪个人才把这种老古董分进了军备室……” 她抬起头,迎面走来的几个身着军服的青年紧张又崇拜地看着她,几乎要同手同脚,结结巴巴地跟她打招呼问好,还有人问要不要帮她搬东西。 山竹摇了摇头。 别说是这样一个烤箱,半人高的星际虫族她也能单手举起来,完全不用帮忙。毕竟她可是有着“女武神”之称的第三基地最强单兵。 不过她多少也能理解,为什么这些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她出生在中央行星的一颗卫星上,那颗卫星的大气层远看呈现漂亮的彩虹色,因此被以“虹星”命名。但现在比起这个学名,“流浪星焦土”这个外号更广为人知。 那颗卫星的位置距离中央星相当远,这个距离每年还在不断拉长,曾经有科学家预言,放任它这样继续远离,迟早有一天它会逃离中央星的引力牵引,进入茫茫宇宙流浪。 在这样的背景下,那里的发展一度相当落后——没人想要建设一颗随时会逃跑的星球,哪怕在后来,随着科技进步,这个假说又被否定了,那里的发展依然落后中央星系平均水平一大截。 尽管建设进展缓慢,但那时候那颗星球还没有被称为“焦土”。 直到人类遇到了传说中的宇宙蝗虫。 那些永远填不饱肚子的宇宙怪物会吞噬一切拥有能量的动植物、甚至是矿石,直到完全毁坏星球生态之后再寻找下一个猎物。 远离中央星的虹星首当其冲,遭受了毁灭般的打击。 漫长的50年拉锯战中,人类夺回了虹星,但为了彻底消灭虫族,经受过热武器洗礼的土地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 尽管在战时已经逐渐进行了部分重建,但当时其他战场依然在进行反击战,人类和虫族打得如火如荼,根本抽不出手来推进,那里的状况也可想而知。 但凡稍微有些家底,都不会选择这样的住所。 那里可以说是整个中央星系的贫民窟,盛产被父母遗弃的孤儿和隐姓埋名的犯罪份子。 山竹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 在一般中央星的人眼里,她就是励志本身的代表,贫民窟出生,逆天改命势不可挡的最强星际单兵,人们向来喜欢这种传说。 山竹也是回到中央星才知道,自己居然那么有人气,还被称为什么“战场女武神”。 但这也不完全是件好事,还给她带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她抱着烤箱腾出手,敲了敲技术部的大门。 “死心吧,我是不可能帮你做全自动报告程序的……”门打开,一脸胡茬黑眼圈能挂到颧骨的中年男人顿了一下,表情立刻转变,对她露出笑脸,“呼,原来是你。” “我还以为是你们的记录员又来骚扰我了,怎么了,你抱着这个老古董来不会是让我修吧?” 山竹点了点头。 “让我看看……”技术部主任,看起来已经有半个月没来得及处理仪容问题的理查德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茬,他敲了敲烤箱随口揶揄,“找我帮忙的时候,你好歹也叫我一句好听的吧?” 山竹思考了片刻,开口说:“拜托了,理查德先生。” “哦!”理查德捂住了自己的心脏,露出了陶醉的表情,“没问题,交给我吧,实话说我当初的毕业论文就和这些老古董们有关!” 他熟练地操作机械臂,给整个烤箱开膛破肚检查,“机能似乎没有问题,无法使用的原因……唔,大概是供电系统太过老旧了,现在已经没有适配的插头了。” “我稍微改造一下接入系统就好了。” 他一边动作,一边和山竹聊天,“比起那些异想天开整天想着偷懒的家伙,我还是更喜欢接你的活,至少能让我用到当初课上的知识。” “你要修这个是要做什么?” 山竹露出些许无奈的笑意:“一般来说,人们会在帮忙修之前先问的。” “我想烤点吃的。” “哦!”理查德露出理解的神情,“是那个什么‘美好生活’计划吗?” 在和虫族的漫长战争时代里,整个中央星系都在为了战争而运转,人们依靠营养液存活,舍弃了一切美食、艺术之类的追求,而现在,战争结束,中央联盟打开了库存,开始鼓励大家重新追求拥有美食、音乐和绘画等等的生活。 这个计划已经差不多推动一年了,但对山竹来说,还是相当新鲜。 因为山竹所在的第三基地是战争最前线,也是负责收尾的部队,他们直到几天前才回到中央星系。 中央星系现在已经出现了一批口碑还算不错的复古菜系,但在星网上流传更多的,还是家家户户的创意黑暗料理。 山竹走了下神,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抚养自己长大的小姨,她就是在“美好生活”计划开始推行后才开的点心店。 理查德看了眼山竹,清了清嗓子谨慎劝诫:“一般来说,第一次尝试烹饪,都……” 他挤眉弄眼了一下,山竹明白了他的意思,理查德笑起来,“如果味道奇怪,记得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吃下去,不然你可能就得去医疗班了。” 山竹也跟着露出一点笑意,点了点头。 理查德一边工作,看了山竹一眼,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好奇问:“我之前听说,金沙星那边的人来接触你了?” “还是他们家的那位金少爷亲自来的?” 山竹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打算,她点了点头:“嗯,他请我去了中央星新兴的餐厅,那里的食物也很有意思。” “拜托,那可是位英俊的单身男青年,还是各方面条件远超平均值的那种,你居然只看了食物吗?”理查德按了按额头,“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我并不是不解风情。”山竹轻轻摇头,抱起他修理完成的烤箱,抬起眼,黑色的眼睛格外清明,“我只是并不打算参与联姻,也不会前往金沙星而已。” 理查德愣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那么,传言是真的,你打算回到流……咳,我是说虹星?” “嗯。”山竹点了点头,“那里有家人。” 理查德张了张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啊,我听说了,你的小姨……好像是基因病吧?节哀,我的朋友。” 山竹抿了抿唇,轻轻摇头:“没关系。” “不过,我恐怕很快就要离开了,先提前跟你告别吧,理查德。” “这可真是让人伤心的坏消息,我会想念你的。”理查德苦笑一声,“再见。” 目送她离开这间房间,他思索片刻,发出了消息—— “游说失败,看来我是赚不到金家的金子咯。” 那边似乎还要发来消息,不过理查德也没再看,直接关掉了通讯装置,伸了个懒腰:“祝你一路顺风吧,老朋友。” …… 山竹抱着烤箱,径直去往住宿区的公共厨房。 现在不是饭点,那里并没有人使用。她确认了周围,这才把一个拳头大小的小机器人摆在了桌上。 她顺便打开了防窥设置的光屏,放置在面前,在上面输入—— “你可以把要说的话发在这里,不要发出声音。” “好的!”小机器人双眼光芒微闪,迅速在聊天框内敲下字符,“你终于打算开始做点心了吗!” “我之前就自我介绍过了吧!我是系统028!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我记载了所有地球时代失落的点心食谱……” 山竹垂下眼,先走了下神。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她是被小姨带大的。 不过她虽然叫“小姨”,但她们大概率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在她心目中,“小姨”和母亲也没有两样。 她从私人通讯断绝的前线回到中央星的时候,收到了来自小姨的一封信。 是一封讣告。 随信而来的还有一个号称穿越而来的系统,它说了什么山竹当时没有听进去,她只知道自己飞快前往将军办公室,申请了归家。 她见过很多人的死亡,她以为自己或许已经习惯了,但失去亲人的痛苦,或许和其他相比会更加迟钝又绵长一点。 喋喋不休的系统028迟疑了一下:“你不会是要哭了吧?” 山竹抬起头:“没有。” “哦……”028又问,“那你听见我说的了吗?” “嗯。”山竹点了点头,“第一次见面你说的话我都还记得,只是没去想而已。” 根据信里说的,小姨在半年前捡到了这个系统,在它的引导下开了一家点心店,现在她选择把这个系统连同点心店,一起托付给山竹。 山竹还没有完全信任这个系统,她不确定小姨是不是被这个系统给骗了,最好的验证方法,就是实验一下。 “你说,小姨给我留了一张配方,对吧?”山竹收回目光,“我会先试试按照配方能不能做出食物。” “一般来说,你会得到系统赠送的一张最简单的新手配方。”或许是因为她终于打算制作点心了,028十分兴奋,“不过我给宿主‘秋林’行了点方便,把她解锁的配方继承给了你。” “你不要小看那张配方,秋林一共也就解锁了5种配方,这是她仔细比对,觉得原料最容易获取,制作难度也不高,最适合你上手的配方!” 山竹动作顿了顿:“……嗯。” 她目光落向028展开在她眼前,名为“玛格丽特饼干”的配方。 她已经从星网上,按照配方买好了材料——确实如系统所说,这张配方上的材料,目前都很好买到。 鸡蛋、黄油、低筋面粉、玉米淀粉、糖粉。 山竹呼出一口气:“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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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枕边人

    胡马川穹|古典架空|连载

    景纪三十一年春,京城。极远处的山峦叠嶂,在莽莽夜色中起起伏伏仿佛没有尽头,衬得眼前这份人间的繁庶富丽越发安宁祥和。离右安门不远的云春茶楼里,一个身着酱紫盘底缂丝长衫的中年男人背着手,神情淡然地看着窗外 枕边人全文免费阅读_枕边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景纪三十一年春,京城。极远处的山峦叠嶂,在莽莽夜色中起起伏伏仿佛没有尽头,衬得眼前这份人间的繁庶富丽越发安宁祥和。离右安门不远的云春茶楼里,一个身着酱紫盘底缂丝长衫的中年男人背着手,神情淡然地看着窗外的繁华景致。他身上别无饰物,卷角幞头上却镶着一款质地甚好的羊脂软玉。茶水博士迎来送往,早练就一双精光利眼,知道这必定是非富则贵的人物。奉好香茶后正准备上前奉承几句,就见那人垂着眉眼低低地看了过来,本来温厚良善的一副好相貌立刻变得阴郁难测。茶水博士一个激灵,情知犯了人家的忌讳,立刻陪着笑脸小心退出房门。在经过回廊时,正好遇见一个身披长斗篷的人翩然而过,鼻子边还有一阵略有略无的沁脾芳香。那香气与众不同,仔细闻起来格外悠长清甜,应该是海外大食国舶来的零陵香。茶水博士恭敬伺立在一旁,心里却跟明镜一般透亮。……原来房里那位枯坐了半晌的客人是在等这位姗姗来迟的女客,难怪半夜三更跑到这处偏僻的茶楼里来。他嗤笑了一声掸了掸袖子上的一点茶渍,看这幅偷鸡摸狗的避人架势,多半少不了男盗女娼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破事!看不清眉眼的女客轻敲了一下房门,也不待里面答话就推门而进。姿态优雅地深深福了一记蹲礼,低声问了一句,“多年未见,大人一向可安好?”茶室承尘悬挂的三头枝灯明亮至极,屋里可谓是纤毫毕现。摘了斗篷的女客一身雪白缟素,徐徐抬起头来竟是一张妆容精致的芙蓉粉面。虽然已经过了花信之年,但是从婉转纤柔水波一样的眉眼间,依稀可以看得出年青的时候必定是丽绝群芳的拔尖人儿。现任吏部尚书的陈文敬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尽管心潮涌动却只是淡淡撇过去几眼,疏离而冷清地点了一下头。“我今次来,是因为你派人传信说有天大的事与我商量。只是如今我是使君有妇你是罗敷有夫,这种私下见面可一不可有二。你有什么事快些说,我公房里还有许多要务没有处理完……”春寒料峭,女客似乎有些弱不胜衣地打了一个寒噤,纤瘦的身形却更见风致。她慢慢用手绢拂了一下精致的下巴,形状优美的眼睛里就浮现一丝若隐若现的水光,声音也低落了下去,“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多年前大人在我的枕边可不是这样无情!”不提当年还好,一提当年的事饶是以涵养甚好闻名朝野的陈文敬也不由火冒三丈。于是一张略黑的瘦长脸更显冷峭,满含讥诮地嘲讽,“都说鸨儿爱钞姐儿爱俏,表面上你对我情深义重,可自打你看见周秉那个小白脸就立刻把我抛在一边。原先我还以为你是迫于无奈,到后来才明白你不过是顺水推舟,和那小子假戏真做成了真夫妻!”周秉就这么轻易死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恨事……陈文敬猛地一顿,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心急。借着端茶的工夫缓了一会,虚浮的声音里仍旧是满满的恶意。“这二十年你跟着人家享尽荣华富贵,做了京城人人艳羡的姨娘头一份,知不知道我每忆及此事便如同油煎。怎么你扒拉着的男人一死,就准备另找下家了吗?”这言辞可谓极为刻薄寡毒,本不是向来自诩温厚的陈文敬能说出口的。但是多年的积怨积累,加上近段时日诸事繁杂扰心,有些话不知怎么就冲口而出。女客荏苒无依,从前的闺名叫庾湘兰。听了这话,一张雪白脸上的泪水如同滚珠一样落了下来,虽然悲伤难抑却给人一种梨花带雨的凄凉。好半天才缓了一口气,仍旧断断续续地无声抽噎。“从前读话本,看到世人都恨杨贵妃貂蝉之类的女流,今日才知道世人皆愚。当年……要不是你把我主动推给周秉那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让他当了明面上的挡箭牌,你家里那位尊贵无比的郡主娘娘怎么会那般好心留我一条贱命到今天?”意思是我固然有错,其错的起因却在你。被揭破老底的陈文敬面上就不由有些讪讪。认真说起来当年的事儿他也有做的不地道的地方,但这么多年的膈应和不甘不是几句话就能消散的。他长叹了一口气,盯着灯上的一点缠枝雕花重新硬了心肠。“我家那位的醋性虽有些大,但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只要我好生与她苦求,再等个一年半载她必定会应允你进门。谁知道你转头就跟了周秉那个混账东西为妾,让我在几个知晓前由的至交面前好一番没脸。”毕竟是曾经放在心坎上的女人,爱恨纠缠都已经是过去。陈文敬心旌摇荡一番过后渐渐冷静下来,皱着眉头问,“这些都是烂谷子沉缸底的旧事了,如今再来翻有什么意思。你费这么大周折见我,难道……是已经听说新皇准备跟周秉他好好清算旧账了?”最担心的事,竟然成了事实。庾湘兰手指蓦地攥紧,不由颤声问,“周秉……是深受先帝宠爱信重的臣子,新皇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非要把事情办得如此决绝?”陈文敬冷笑一声满脸傲然,再也掩饰不住幸灾乐祸。“这些年周秉就是先皇跟前的一条恶狗,无论对着谁都敢上前吠吠几声。在民间的名声烂成什么样子,你恐怕也听说了多半。先皇在世的时候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可如今……先皇已经成了先皇,再也无人不分青红皂白地下死力护着他了。“陈文敬眉眼低垂,“更何况现如今周秉已经暴毙,身亡成了死人,从前那些被他害过欺负过的朝臣趁此群起而攻之,不过是顺应世事罢了。纵然吃不了他的肉喝不了他的血解恨,那朝他的尸身上吐几口唾沫也是快意的!”世人皆尊死者为大,周秉生前身为正三品行人司司正,因为种种缘由颇受先皇信任和器重,这人在先皇在位的二十余年里可谓是风头无两。有人私底下传说,朝中的一品二品大员和一些宗室皇亲虽然尊贵无比,但他们的面子有时候还不如周秉这个天子近臣的只言片语来得顶用。行人司设司正一人,下设左、右司副,另设行人三百四十五人,每年都会甄选十数人在宫中任行走。先皇登基后定均以新科进士充任,升品秩,掌传旨册封等事。凡颁行诏敕、册封宗室、抚谕四方、征聘贤才,及赏赐、慰问、赈济、军务、祭祀,则遣其行人出使,是一个位卑但权极重的职能部门。庾湘兰虽然碍于身份低微不能结交顶级显贵门阀的命妇,但是这么多年也算是有些历练,最起码的政事敏感还是有的。周秉正值盛年却死得突然,半夜三更被一群太监草草送回来,连个像样的官方说法都没有。尸身匆忙运回府内就收敛设置灵堂,一晃小半个月过去竟然没有一个交好的朝臣过来吊唁。庾湘兰就敏锐地知道有些事恐怕早就不在控制之内了。然后就是周家视为庇护的皇帝也突然薨逝,转眼间朝堂内外就改换了新面孔……庾湘兰低低哭了几声,心思飞速转了几下,抬头哽咽,“上头的事我也不懂,周秉素来执拗也不是听人劝的性子,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也算是咎由自取。可是我膝下的晖哥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周家若是落到抄家灭族的地步,那他……”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即便昔日以诗词才学名动京城的白矾楼第一花魁也不例外,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心存侥幸!陈文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把这样的女人心心念念了二十年,接到书信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说到底不过是年青时的一份不可得作祟罢了。他轻蔑望过去一眼,丝毫未掩饰自己是隔岸观火的看戏人。“那孩子既然打小享受了周家无边的荣华富贵,那么这般灭顶之灾也要好好受着才是,知不知道朝臣们是如何弹劾周秉?飞扬跋扈恣意所为,积赀数百万,营别宅十余所,庄园遍四方势倾天下堪比王侯……”陈文敬想通了自己不为外人道的心思,在心里把自己狠狠嘲讽了一番,脸上重新恢复成高古伟岸模样。“我好心知会你一声,新皇登基后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追治周秉的死罪。籍没家产,一干罪眷流放滇南,这道旨意至多三五天之内就会颁下来……“一阵透骨的西风吹来,吹得人身上下发寒。虽然在来的路上庾湘兰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真切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忍不住心往下沉。她良久才泪眼婆娑地叹了一口气,“往时我也劝谏过他,可是你知道这人一向不怎么听人言。他行事全凭心意,就是多年的旧友也得罪了个遍,一心只晓得为皇家办些龌蹉事……“言下颇有为丈夫开脱之意,还敢将罪责推在他人身上。陈文敬嘴角抽搐了一下,倨傲地站起身,“周秉眼高于顶性情狂悖,仗着先皇的宠爱肆意妄为,其实很久之前我就料到迟早有怎么一天。是不是替人背了黑锅尚且未有定论,可是他的贪渎之罪是实打实的。“到最后终究有些发酸,“你也用不着帮他美言,朝里有多少御史言官盯着,这回你们周家的好日子只怕到头了……“即便是凉飕飕的春夜,庾湘兰额头上的冷汗还是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先前还有两分做戏,这会心急之下只得一把扯住男人的袖子,嗫嚅了好一会才咬牙低语。“别人也就罢了,我的晖哥你必须得救。他打小身子骨就弱,若是真的抄家流放,那还不如趁早摘了我的心肝子。只要……躲过这一关,日后你让我干什么都成!”陈文敬有些困惑,更多的却是好笑至极。凭什么要豁出去救别人留下的种,那人还是自己恨不得寝其皮啖其肉的老对手?他一个转身扯回自己的袖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嘴角往下扯出一丝不屑,半昂着头从眼角俯视这个曾经无情无义背弃自己的女人。“你还以为你像当年在白矾楼的时候年轻貌美受人追捧,说几句软话掉几滴泪水,别人就能像周秉一样傻乎乎地把你当珍珠宝贝一般好生捧着,是不是没睡醒做白日梦呢?“陈文敬欺身上前,冰凉的手指仿佛刀一样从脸上拂过,“我抽空来见你一面,还提前告知你朝廷对周家的处置,已经是看在我们二十年前残余的些许情分上,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庾湘兰背上陡地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发紧嗓子又烧又痛,艰涩地想开口哭求却怎么也张不了嘴。难道真的要祭出那道杀手锏?见那人毫不留情地抽身要走,她再也顾不上其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掉,又膝行几步紧紧拽住男人的袖口。“我自知没脸求你,可是你千不看万不看,看在晖哥是你亲生儿子的份上,千万伸伸手救他一回……”

    1 人在读05-26 18:41

  • 心肝

    傅思|古典架空|连载

    《心肝》文/傅思2022.03.0801/冬日的港城天气虽说阴沉了一些,但并不寒冷。道路两旁的松柏依旧苍劲翠绿,零星还能听到鸟鸣声。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了聂歌信山道,最终停在 心肝全文免费阅读_心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心肝》 文/傅思 2022.03.08 01/ 冬日的港城天气虽说阴沉了一些,但并不寒冷。 道路两旁的松柏依旧苍劲翠绿,零星还能听到鸟鸣声。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了聂歌信山道,最终停在了一栋豪宅前。 “你想好了?今天踏出了这一步,以后,你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阮令仪正看着窗外。这家人院子里种了梅花,现在正盛放着,影影绰绰。 听见堂哥程砚白的话,她转头看了他一眼:“我每下一个决定,都很慎重,不会有需要回头的一天。” 听她这样说,程砚白也没有再多言,抬手让司机往宅子里开。 黑色轿车穿过雕花铁门,停在了一栋西式建筑前。 阮令仪跟着程砚白下了车,很快有佣人迎了上来,将他们往会客厅里带。 尽管此刻温度并不低,但会客厅里还是开了暖气。 阮令仪热得双颊发红,忍不住抬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燥意缓解,她才悄悄地吐了口气。 程砚白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适,回头看她:“如果你现在……” 话音还未落下,一阵脚步声传来。 阮令仪抬头,只见一楼和二楼只见的平台上,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他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一双修长的腿也被黑色的布料包裹着,露出来的肌肤却白皙得恰到好处。 阮令仪的目光落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正好撞上了他的目光。 男人的黑眸深邃,闪烁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这是?” 他双手插兜,朝着阮令仪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你未来老婆。” 程砚白朝着他挑了挑眉。 阮令仪听见男人笑了一声。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却意外好听,让阮令仪想起童年时,拉过的那把大提琴。 “程砚白,你们程家是不是想害我,你这……” 他顿了顿,薄唇间吐出“妹妹”二字,听起来竟有些缱绻—— “看起来还未成年。” “马上成年了。” 阮令仪看着他,目光倔强又坚定:“还有两个月。” “还有两个月才成年——” 男人的声音里染了些笑意:“啧,我又不是禽兽。” 阮令仪从梦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仿佛觉得男人那句“我又不是禽兽”还响彻在耳边。 明明都过去五年了,那些记忆竟然清晰如昨。 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阮令仪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光着脚踩到了地毯上。 身上的睡袍随着起身动作松落,露出了她光洁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 她皮肤很白,在头顶冷光灯的照射下,像是镀了一层光辉。 阮令仪走到窗边,往外看。 她这一觉睡的够久,天都已经黑了。窗外的城市早已灯火璀璨,密集的车流蜿蜒衔接,破开了本该属于夜的寂静。 看着江对岸的高塔,阮令仪才觉得有了些真实感。 这里不是举目无亲的伦敦,也不是她曾用自己换取利益的港城,是她曾经生活了十八年的东城。 阮令仪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乍一解锁,好友乔岁和的消息立刻弹了出来。 【阮令仪你回国了?】 【有没有搞错,回国你不先和我说?】 【我他妈一回家,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差点以为被抢劫。】 【你这女人,有没有良心的?】 …… 【我有啊。】 阮令仪笑着回复:【不是你在拥着小鲜肉去挪威前特地告诉我如果我有良心,就别联系你,打扰你春宵一刻吗?】 消息刚发过去,乔岁和的电话打了进来。 “阮令仪!” 听语气还挺愤怒。 “我知道我名字好听,你也别叫这么大声。” 阮令仪走到衣帽间,选了一条法式方领红裙,“而且我早有回国的打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概在两个月前,她着手辞掉了在惠灵顿医院的工作。 电话那头的女人冷哼了一声。 “我是知道你要回国没错,可是我现在不知道你的打算。”乔岁和的语气听起来缓和了一些,“我怕你做傻事。” “我能做什么傻事?” 阮令仪随手将睡袍往中岛台上一放,换上红裙,然后将散落的长发挽成一个髻,“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虽然在结过不少怨,但是她知道现在还远不是算账的时候。 “我这趟回国,主要是为了我那联姻的老公。” 阮令仪坐到梳妆台前,细细描绘自己的妆容:“我们在大使馆结婚公证后,有大半年没见了。” “你疯了吧?” 电话那头的乔岁和眯起了眼睛,难以置信:“你说你回国是为了你那个秃头、长痘、一米七,人丑、嘴臭、还小气的老公?” “别这么说我老公。” 阮令仪最后给自己上了个口红,确定妆容完美后,走到门边,换上了高跟鞋,“再随便造谣,给你发律师函。” “还有约,挂了。” 突然被挂了电话的乔岁和一脸扭曲。 什么东西,给我发律师函,阮令仪你敢说刚刚那话最初不是出自你自己的口? 就这反咬一口的本事,她应该担心个屁的阮令仪,应该担心阮令仪在东城的那些仇家才是。 阮令仪打车到了南风居。 南风居是东城有名的私人会馆,从一座民国园林改建而来,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从前阮令仪也常常和朋友们来这里聚餐,现在想起来,回忆却已经模糊了。 侍者带着阮令仪到了包厢门口,甫一开门,欢呼声瞬间涌了出来。 “欢迎老板!” 包间里的人原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打游戏的打游戏,玩桌游的玩桌游,但是看见阮令仪进来的时候,都站了起来鼓掌欢呼,气氛搞得挺足。 “什么老板,我可不是。” 阮令仪笑着走进包间。 “怎么不是了?”江知初走到阮令仪身边,自然地勾上了她的肩,“要不是你,能有我们游方科技今天?” “就是就是。” 包间里的人也开始起哄。 “我只是出了点钱,游方能有今天,靠的是大家。” 包间里开了暖气,阮令仪脱下外套,一个男孩子很有眼色地接了过去,替她挂了起来。 她道了声谢,和江知初一起到沙发边上坐下。 茶几上放着不少酒,身边的人开了一瓶放到她面前。阮令仪不想喝,没有动。 江知初和阮令仪从小相识,在阮令仪离开南城之后,两个人的联系也没有断。 去年,江知初打了跨洋电话给阮令仪,痛斥前男友劈腿,害她在河边洗个头都绿得卫星以为东城大地回春。 阮令仪便劝她在年轻的时候好好搞事业,事业有了,男人又算什么东西。江知初听了之后深以为然,于是鼓捣了一个科技公司,专做游戏。 她刚开公司的时候,家里以为她胡闹,不肯给经济支持,阮令仪痛快地打了一笔钱给她。上个月,游方科技出品的独立游戏《山花厌》在Steam上大获成功,江知初也算是一举翻身。 今晚,是游方科技的庆功宴,庆祝《山花厌》销售破千万。 游方科技都是些年轻人,一个两个多少都有些社牛在身上,虽然知道阮令仪是游方的幕后老板,见她没有表现得太有距离感,立刻凑了上来,邀请她一起玩。 阮令仪对国内现在的娱乐方式不太熟悉,但她聪明,上手很快。 在桌游里大杀四方了之后,被排挤去了不靠智力的真心话大冒险。 “这游戏还没过时啊。” 阮令仪坐在了江知初旁边。 “经典游戏总有它的市场。”江知初耸了耸肩,“而且这游戏用来拉进距离挺好的。” 游戏开始,桌子中央的酒瓶在外力的作用下转了起来。 阮令仪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转而向江知初关心起公司未来的计划。 “游方今年准备做什么?” “主要是《山花厌2》。” 瓶口指向了阮令仪身边的男孩子,那男孩子唇红齿白的,笑起来还有两颗小虎牙。 江知初起哄着,让选了大冒险的他喝了啤酒兑醋后才和阮令仪继续说道:“不过我今年准备拓展一下手游领域,想做个乙女游戏。” “乙女游戏?也挺好。” 阮令仪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打开一看,新消息只有两个字“到了”。 阮令仪没有回。 她刚放下手机,一抬头,发现整张桌子的人都在看着她。 阮令仪往桌子中间一看,中间的啤酒瓶口正对着她。 “真心话。” 提问她的是刚刚的虎牙男孩。 他看着阮令仪,一张脸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什么,红扑扑的。 “那我就问……老板,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周围一片嘘声,显然是觉得这个提问不够劲爆。 但阮令仪好歹算是公司老板,大家也不敢说什么。 阮令仪淡笑,卖了个关子,在包间门从外被推开的那一刻,才开口。 “我呀,很专情的,永远喜欢18岁的男孩子,叫‘姐姐’时还会脸红那种。”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男人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气势凌厉。 此刻他英俊的脸庞上没有什么表情,抬眸间扫视了一遍屋内的情况,最后目光落在了阮令仪身上。 阮令仪垂了眼睑,嘴角却倏然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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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炮灰总被坏男人盯上[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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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当空,强烈的太阳光照射在空旷的操场上,篮球架被折射出刺眼的白光。今天的温度很高,只单单站着,身上就会出一身薄汗。旁边大树上的知了正发出一声声的鸣叫声,听起来有些刺耳,站在树荫下的人小脸泛着红, 小炮灰总被坏男人盯上[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小炮灰总被坏男人盯上[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烈日当空,强烈的太阳光照射在空旷的操场上,篮球架被折射出刺眼的白光。今天的温度很高,只单单站着,身上就会出一身薄汗。 旁边大树上的知了正发出一声声的鸣叫声,听起来有些刺耳,站在树荫下的人小脸泛着红,挺翘的鼻尖上蒙了些许汗珠,两边的太阳穴正突突地一涨一涨。 他是中暑了吗,时栎脑袋昏沉地想。 拉了拉领口想让自己舒服一点,但是好像不行,还是胸闷。 他想回去了,不想再站在这里了。 可是不行,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系统不会让他回去。想到那个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冰冷的、充斥着机械感的电子音,他昏沉的脑袋好像变得清醒了一点。 那个自称是6688的系统说,他被主系统选中,要穿梭在不同的小世界里,完成任务后,兑换积分就能回到现实。 可是,他已经不记得现实是什么了,或者说,他丢失了之前的记忆,甚至连现在的名字,也都是系统告诉他的。 但毫无缘故的,他对系统十分信任,好像跟它认识了很久一样。 也正因为有系统在,昨天他一来到这个世界时,才没有那么惊慌。 那是在一个厕所里,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氨气和湿润的味道,他和三四个人一起站在角落里。 他抬眼看向他们,却发现自己的视线是模糊的,但是依稀可以看到他们的嘴巴在动,好像在说着什么,但是他听不清楚。而且他脑袋都是混沌的,整个人也有点晕乎乎的。 然后系统就用冷冰冰的声音跟他说,这是因为他刚来到这个世界,还不适应,需要时间缓冲一下。 他们其中一人的嘴里还在说着什么,慢慢的,时栎发现自己能够听清楚他们说的话了,但是他却完全听不明白。 说什么让他不要再去接近顾烨了,不管他做什么,顾烨都不会喜欢他的。 可是,顾烨到底是谁啊,他不记得自己有接触过这个人啊? 时栎张了张口,想要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一道铃声响起来了。 紧接着,身边那几个人就走出去了。 他还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几人离去的身影,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走了? 6688【宿主,顾烨出现了,你快点过去。】 突然,系统的声音拉回了他所有的思绪。 时栎抬头看到那个拿着篮球经过操场的人后,不再顾及灼热的太阳温度,直接跑了过去。 他的任务就是要碰瓷顾烨,趁机缠上他。 顾烨正要走去更衣室,就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往这边跑来。他皱着眉,脸色变得不好,他认出了他。 怎么又是这人,一天天地老是找机会缠上来,真让人烦。 顾烨脚步一顿,想像往常一般躲开,但眼睛忽然被时栎那张脸所吸引了,这人以前长这样吗? 小男生白皙精致的小脸上透着绯红,那双漂亮的眼睛正惊喜地看向他,挺翘的鼻子下是微张着的粉嫩唇瓣,单薄的身子从树荫下跑出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更加昳丽好看。 时栎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更是加快了脚步。但在离顾烨还有大概五步的距离时,眼前突然一黑,脑袋昏沉沉的,直接往地上一扑,没了意识。 顾烨看着小男生突然往前一倒的身影,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跑过去把人接在了怀里。 怀里的人身体很烫,面色潮红,眼睛紧闭着喘着气,还出了很多汗,一看就知道是中暑的先兆。 顾烨皱着眉,看着怀里的人。 难道这又是什么新手段? 他拍了拍时栎的脸,没有反应,呼吸反而变得急促,很明显是中暑的症状。 没作多想,顾烨直接把人横抱了起来,往医务室跑去,热辣辣的操场上只留下了一颗孤零零的篮球。 ... 【宿主、宿主,醒醒...】 熟悉的电子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时栎紧皱着的眉毛缓缓松开了,眼睫微微颤动,随后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周围有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他扶着脑袋慢慢地坐起身,脑袋里像浆糊一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又换了个世界? 6688【宿主,你现在在医务室。】系统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刚刚是顾烨送你来的,你还记得吗?】 时栎低着头仔细地回想着,他刚才好像是为了完成任务,在操场上一直等着顾烨的出现,然后在看到人后立刻就跑了过去。 【系统,任务完成了吗?】 6688【勉强算完成了。】系统想到刚刚的情形,应该算是碰瓷成功了。 在确认任务完成后,时栎松了口气,然后又躺了下来。 小小的医务室里正开着空调,温度很舒适,时栎闭着眼睛没有睡着,心里在想着系统之前说的话。 它说这是一本校园文的世界,里面有主角和配角,而他是其中的小炮灰。他的任务是为主角们的爱情添砖加瓦,做他们爱情的协助者和守卫者。 在这个剧情里,顾烨和裴安睿是一块长大的竹马,并且顾烨一直在暗恋裴安睿,但这份感情却没有被回应。 本来这段关系会一直保持下去,但却被一个人的到来所打破了。 裴家一直资助的孩子在成年后,就被接进了裴家,并转学进入他们的学校。 也正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才使得裴安睿明白了自己对顾烨的感情。 而时栎的身份就是这个被资助的孩子,他的主线任务就是纠缠顾烨,让裴安睿吃醋并发现自己的真实情感。 昨天那几个人就是因为看不惯他纠缠顾烨才会给他一些警告。 想到那几个人说的话,时栎有些委屈。他明明就什么都没做,却被人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顿。 越想越委屈,纤长的眼睫上已经挂起了小珠子,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眼看着时栎的情绪越来越低,系统突然开口【宿主,那些都只是数据代码,你不用在意他们的话。】 听到系统的话后,时栎更难过了,可怜巴巴地哼唧哼唧着,说他很委屈,现在又因为做任务而中暑,还说系统不懂得心疼人。 6688【。】系统一脸无语地看着床上的小可怜,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怎么这人竟变得这么娇气了。 系统清了清嗓子,无视他的哀怨,一本正经地说【宿主,你该起床了,下午的课要开始了。】 挣扎无果,时栎小脸幽怨地爬起床,在系统的催促下来到了教室。 现在还没到上课的时间,所以教室里吵吵嚷嚷的。 跟着系统的提示,时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他坐下后拿出下节课对应的课本放在桌面上,正准备翻开时,发现课本里鼓鼓的,好像夹住了什么东西。 他一下子就僵住了,开始拼命地戳着系统【这里面有什么啊?】 6688【几条死掉的蚯蚓,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可是,我最怕的就是这些软软塌塌的小东西了...】 时栎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了脑海中,6688看着眼前同样软软塌塌的小男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男生抖着手翻开课本,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那被压扁的蚯蚓还是被吓得小小惊呼了一声,同时在心里骂道【好过分!】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脑袋上方响起。 “呦,这么胆小吗?蚯蚓都害怕。” 时栎眼睛红红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小嘴动了动,没有说话。 成煜看着眼前缓缓站起身的小男生不禁一愣,这人是不是变样了? 微长的头发下藏着一张漂亮昳丽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嘴巴轻微地动了动,好像想说点什么,却又用牙齿咬住粉色的下唇。 成煜不由地问:“你想说什么?” 时栎很害怕,他听出了这个声音就是昨天其中一人。 他硬着头皮小声地说:“不要...欺负我,我害怕。” 周围明明很吵闹,时栎的声音也很小,但是成煜就是听到了,听到面前的人用颤抖的哭腔软软地说不要再欺负他了。 像有魔力似的,他想要凑到时栎的面前,想要再听一遍。 边想着,成煜慢慢地往对方的方向倾斜,下一秒就听到了一道清冷的声音阻止道:“好了成煜,别太过分了。” 时栎顺着声音抬头看向左边坐着的人,他穿着统一的制服,五官俊美,眉面宇间有着一丝冷峻和锐意,说话却很平淡。 【他是谁呀?】时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偷偷在心里发问。 6688【裴安睿。】 时栎立刻小声地说:“哥...” 裴安睿听到时栎喊他哥时,眼神暗了暗,嗯了一声后就没再看他一眼,把视线转回到手里的书上。 成煜看着时栎低着头坐下后,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把站在旁边的几个好友拉回座位上,但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时栎。 时栎低着头,悄悄地问系统【他刚刚是在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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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车厢内,宋念不规矩地歪靠着,一双眼睛半睁不睁,有气无力地同侍女闲话:“我这一下车,话都没说上三句,他就让我回去,枉我还日日挂念他。没良心的,往后磕头求我,再不去了。”“大哥儿进了书院,可比不了 向君去全文免费阅读_向君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马车车厢内,宋念不规矩地歪靠着,一双眼睛半睁不睁,有气无力地同侍女闲话:“我这一下车,话都没说上三句,他就让我回去,枉我还日日挂念他。没良心的,往后磕头求我,再不去了。” “大哥儿进了书院,可比不了从前在家宽松,心思自得全在那帖经,墨义上。”折春笑着替大少爷讨情。 “嗯,这外头读书可真累人,算起日子来,将将不过半月,这人都瘦了一圈。”宋念一把坐起抱怨,语毕霎时间又蔫着瘫了回去。 “哥儿读书认真,将来凭自己本事考了功名做了官,姑娘可是哥儿的亲姑姑,这面上岂不增光?”折春边说边给宋念摇扇子。 宋念一听,立时回瞠作喜赞同道:“对,折春你说得有几分道理。” 不多时,宋念话锋一转又道:“怎得这般热?”说完伸手夺了团扇,自己个使劲地扇风。 赶车的来禄在外头听见车厢内二人的谈话,掀了一角帷裳及时提议道:“姑娘,前头有条小溪,咱们歇歇?” 宋念早有此意,自是应声赞同。 不知怎地,才二月初,天却热得叫人难受,人受不住,马儿也走得慢了。为给大少爷送吃穿物什,来禄装了两辆马车,带了五六个小厮押车。 一行人行至溪边,来禄先是细细环顾周遭,确保无误,再请主子出来。接着让小幺儿们拾柴,饮马,自己只干个生火支锅的轻快活计。 要说此处,林密树展,枝与枝交错而发,大叶阻着烈阳,溪流沁着新叶,是一个极阴凉清爽之地。溪上立一座小桥,想是有些年岁。桥身破败,生着连片的青苔,远远便能瞧见。 宋念一下马车,便来了精神,蹦跳着走到溪边,双手不住地舀水净面,溪水冰冰凉凉很是舒服。 待到起身睁眼时,忽见古桥上停立一人。因着眸子沾了水,看不真切,甚是朦胧,遂将水抹了去再瞧,哦,原是一位散头散发,身着白衣的年轻郎君。 桥上之人,卒然而现,目光独独落在宋念身上,双目所见引着心潮起伏,荡魂散魄的,险些跌落,因着站不住,只得一手扶着古桥苦苦撑着。饶是如此,双眼仍旧是死命地瞧着桥下人,表露出的神情十分古怪。 宋念瞥见白衣,心里忖度这人莫不是失了亲人,才得这般打扮。生怕失礼于人,早早地就将脑袋偏开瞧向别处,故那人神情何状,并未窥见。 四周树木环绕,七八只飞鸟于枝头翂翂翐翐,发出阵阵展翅声,远处又隐约传来声声马嘶。 手背擦着滴到下巴的水,宋念欲用衣袖擦脸,还没施行,就被人拦住。折春微怒并伸手不轻不重拍了宋念一巴掌,接着耐心地拿出帕子给她擦干水渍。 那头来禄支好了镬子,看着柴火犯难。转脸问身后几个小的问道:“可会烹调?” 小厮们摇头晃脑都说不会。来禄虽会却是不精,实在不得其法,随手指了来福去请折春过来帮忙。 来福年纪小,又是新来的,说话还带着怯,跑到折春身边,低头瞅地喏喏地说道:“折,折春姐姐,来禄哥哥叫我请你过去。” 折春看了一眼,望那几人聚在锅边干站着,明白过来,只得离了宋念掌勺去了。 宋念一个人左看看右瞧瞧,低头发现水里有东西来回游弋,定睛一看,竟是一小窝许久不见的蝌蚪,当下随手拾了根脚边的小木棍,开始搅着蝌蚪玩。 折春忙碌于饭食,时不时还得分神看看宋念,一见宋念蹲在水边当即对着来福吩咐:“快去看着姑娘,千万别让她踩水。”溪水尚浅,折春旁的不担忧,只怕二姑娘玩起来不管不顾地把鞋袜弄湿。来福得了令,立刻到宋念身后恪尽职守地站着。 宋念搅了一会儿,抓了一只揉捏了会儿,猛的抬头看桥上没人了,带着仿若得了珍宝般的笑容,将手里的蝌蚪放了回去,挥着小木棍就往桥上赶。 她方才就想去桥上,可惜的是桥上站了人,不便去。来福牢牢记着折春的话,自是一步不离地跟着。人一到桥上,先是捻了青苔玩,再远望折春忙活,左看右瞧怡然自乐。 “二姑娘,您看。”来福的话吸引了宋念的目光。 小溪的对岸,好些马被几颗大树挡着,想来先前听见的嘶鸣就是从这儿来的。 “走,去看看。”瞧着没人,宋念一手拿着小木棍,一手拽着来福,没几步就下了桥。 “这匹白马可真好看。”来福看着眼前通身雪白,不染一尘的白马赞叹道。 宋念点头称是,此马不仅品相极佳,骨骼坚实。“好看是好看,不知脚程如何,和我的黑貐比哪个更快。” “那自然是黑貐,我从来都没见过哪匹马,能比黑貐跑得更快。” 宋念笑道:“你才多大,见过几匹马,等哪次回淮州,我带着你一起,舅舅的那些好马大可随便看,想骑也成,像这样雪白的,虽不多,但也是有的。” “姑娘说的可是真的,可我现在连马都上不去。”来福又垂低了头。 “自然是真的,回去了,我就让来禄教你骑马。” 来福抬起头皱着眉道:“那姑娘可千万别忘了。”正说着,听到了大动静,想必是马主人回来了,宋念拽着来福原路又返了回去。二人猫在桥上,想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 不多时,回来了一二十人,和马的数量正相匹,穿着的都是一样的衣服,不像军营里的,倒像是哪家府里的护从。 宋念瞅着瞅着,两眼就开始虚迷起来,来福提醒道:“姑娘,那穿白衣的公子正看向我们呢。”宋念迅速收神蹲下。 与此同时,桥那一侧的来禄大声呼着:“姑娘,别顽了。” 宋念一听,又站了起来,笑盈盈地跑了回去,来福照旧寸步不离地跟着回去。 回了原处,宋念无赖辩解道:“我可没顽,我拾柴去了。”说罢将手里的小木棍扔进火堆里当柴火烧了。 来禄摆好了小方桌小方凳,亲擦了两遍,再请那自称去拾柴的落座。宋大小姐舒服地坐着,笑看来禄撺掇小厮们变着花样地夸赞折春厨艺好。折春听了恭维话只淡淡笑笑,不予理会,仍忙自己的。 一切都得紧着宋念,待折春看见宋念独自抱着碗坐在小木凳上时,才安心盛了些自己的,镬子里剩下的,都留给小厮们分食。 众仆几时吃几时停全看宋念的箸子,无人敢越矩。 饭毕,马也歇好了,一行人这才慢慢悠悠地回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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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谷雨出生之时正是谷雨时节,娘亲姜施然便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名字。据说她娘姜施然曾在大户人家谋过差事,认得一些字,这谷雨二字便恰好是她认得又会写的。是以,姜谷雨也就成了这小村庄中难得的会认字的小孩。 沉浮录全文免费阅读_沉浮录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姜谷雨出生之时正是谷雨时节,娘亲姜施然便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名字。据说她娘姜施然曾在大户人家谋过差事,认得一些字,这谷雨二字便恰好是她认得又会写的。 是以,姜谷雨也就成了这小村庄中难得的会认字的小孩。 只是,姜谷雨认得的字,也仅限于娘亲会认得的那几个字。村中没有学堂,她没法去学更多的字了。在这样的乱世,最重要的便是活下来与填饱肚子,会写字又有什么用呢? 姜谷雨所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叫做及与的小村庄,村庄地处尧国,坐落在尧、邑两国的交界处。尧国国姓风,现今的王上是公启帝风酌量。风酌量生性好战,从他继位的那年起至现在的五年内,尧国便不断地与周边的国家开战。 尧邑两国常年征战,边界的百姓苦不堪言。村里的耕地本就少,种下的粮食常常还未等到收成,便因战事而遭了殃。加上连续两年大旱,不知有多少人被饿死。 姜施然在生下姜谷雨后,身体一直不好,在姜谷雨五岁那年,她也终究是没熬过病痛和饥寒的折磨,撒手人寰。 那日,姜施然病痛未能下床,因家里的口粮已不够两人果腹,姜谷雨便独自一人去了山上和地里头,想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一些遗留在地里的食物。她费了半天劲才找到一个埋在雪地中的小红薯,可不及她将小红薯藏好,便被其他出来寻找食物的孩子看见了。之后便是一番抢夺,她和他们狠狠地打了一架,却没能护住那辛辛苦苦寻得的食物。 姜谷雨又饿又冷又累,难受极了,裹着身上的破袄跑回了与娘亲栖身的茅屋中,想着和娘亲说这满腹的委屈。可当她回到阴冷潮湿的茅屋时,娘亲却已经睡着了,她那满腹的委屈也就没有说出来。她去了厨房,想烧些热水,也好暖和暖和身子。 她把家中仅剩的一点口粮煮熟了,食物的香气拼命地往她鼻中钻,她一边咽着口水提醒着自己这是要给娘亲吃的,一边拿了根破布条将自己的腰部勒紧,好让饥饿感没那么强烈。 她端着煮熟的食物来到床前,轻声唤了声“娘亲”。 娘亲似乎睡得很沉,姜谷雨叫了好几遍,她都没有应声。 害怕手上的食物变凉,姜谷雨便腾出一只手来,摇了摇姜施然。 手触之时,却发现娘亲的手比她的还要冷上几分。 姜谷雨那时还小,尚不知死亡的概念。但见怎样都唤娘亲不醒,也隐约觉得不对劲,便出了门,去找住在不远处的周叔。 周叔不是个大夫,只是个猎户。这样偏僻的小村庄,哪里有大夫呢?村庄里的人生了病,都是靠着祖宗留下来的一些药草知识救命,熬得过的,叫声天爷,跪地拜天,熬不过的,只能是归于一捧黄土。娘亲是快生她时才来到这村中,住的茅屋也是单独立在村头,与其他人家有些距离。所以她虽在这住了五年多,但与村中人并不熟悉。周叔是个好人,见她们娘俩孤苦,平日里若能得些野味,也会接济她们一些。周叔对她们母女俩很好,可不知为何娘亲却不大理会他。 这村中,姜谷雨只熟悉周叔一个大人,只能去找他。 她运气好,去的时候,周叔正好回来,脸上带着青肿。这些日子他瘦了许多,这样的灾年,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见姜谷雨来了,周叔赶紧将她领进了屋,替她拂了拂头发上的雪:“外面风雪这么大,你怎么一个人跑过来了,你娘呢?” 姜谷雨进了屋,往手中哈了哈气,搓了搓,回道:“我娘好像病了,怎么都叫不醒,周叔,您能去看看吗?” 他将身上的弓箭卸下,把姜谷雨抱了起来,向屋外走去:“别担心,我去瞧瞧。”他虽是这么安慰着姜谷雨,自己的神色却很忧虑。 窝在周叔的胸膛中,身体暖和了不少。回家的路上听他说起,才知道他今日是有打到两只野兔的,可惜下山的路上碰上了匪寇,东西被抢了去,还被打了一顿。 尧邑两国常年交战,许多人吃不了打战的苦又怕回去被抓施刑,便在这里当了匪寇,常常会下山抢东西,也不把人命当回事。 周叔会拳脚功夫,但却在那些人面前吃了亏,她觉得有些奇怪。周叔告诉她,要将那几人解决并不难,但这年头谁活着都不容易,大家都是苦的。且周叔怕他们会有其他同伙,担心若不忍一时之屈,怕结了怨后那些匪寇直接杀到村子来,给这村子招来更大的祸患。 说到最后,周叔叹了一声:“没想到彻底的解决办法之前,不能逞一时之能。” 姜谷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心里却在想,若是一直有匪寇一直想不到办法该怎么办呢?难道要一辈子被欺负吗? 到了屋中,周叔便把姜谷雨放了下来,去看姜施然。待看过之后,他在床边站立了许久,一句话也没说,身形有些僵硬。 “周叔,我娘亲怎么了?” 直到姜谷雨上去抓住周叔的手臂,摇了摇他,他才似回过神。他蹲下身来,抱住姜谷雨,声音悲戚:“谷雨,你娘亲走了,你以后便跟着我生活吧。” 姜谷雨伸长了脖子看向躺在炕上的娘亲,有些不明白,娘亲不就是在那吗?为什么要说她走了呢? 真正的悲伤是在周叔要将娘亲下葬的时候才铺天盖地向她袭来,姜谷雨终于明白自己再也不能见着娘亲了,但她只能嚎啕大哭地抱住娘亲不撒手,周叔一直叹气,最后还是将娘亲葬了下去。 娘亲走后,姜谷雨简单收拾了下家里的东西,便一直跟着周叔生活。周叔待她很好,有东西总是先想着让她填饱肚子。 在娘亲走后的第二年,上天开眼,气候变好,两国的战事缓和了些,村民总算抢在开战前将粮食收割好,看来这个冬天也不会那么难过了。 看着村民兴冲冲地把粮食运回家中,姜谷雨心中却一阵难过,要是娘能熬过了那场病,今年就能吃个饱饭了。 七岁那年,周叔便开始带着姜谷雨一起上山去打猎,还特意为她做了一幅弓箭。其实自从跟周叔一起生活后,他便开始教她一些拳脚功夫。周叔说女子本不应习武,但在这乱世,习了武才好保命。 周叔教了姜谷雨很多东西,她很快便能自如地穿梭于山林之中,也能自己猎到一些食物来填肚子了。周叔很开心,总夸姜谷雨学得快,悟性高。 姜谷雨对这样的生活很满足。 然而,这样欢喜平和的日子在姜谷雨十一岁的时候便结束了。 战火终是摧毁了及与村,邑国的军队偷袭了尧国的边界,来到了这。 事情发生在半夜,村民根本来不及逃走。姜谷雨睡得迷迷糊糊地,就突然被周叔从被窝里拽了出来。身子接触到刺骨的风时,她的灵台瞬间清明起来。 外面已乱成一团,她叫了一声周叔,周叔却没回应她,只慌慌张张地将一件棉袄裹在了她的身上,交待了让她无论如何千万别出声后,便将她藏在了地洞中。那个地洞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挖的,地方很小,姜谷雨蜷缩着身体刚好躲进去。周叔才刚盖上板子没多久,她便听到外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周叔已经病了好几天,他打得过别人吗? 打斗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不断有人倒地的声音传来,地洞里很暗,姜谷雨很害怕,眼中含着泪水,牢记着周叔的话,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最后,似乎是有人倒在了她头顶的木板上,黏糊糊的液体透过木板滴落在她的脸上,带着温度。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才终于安静下来,或是一日?或是两日?姜谷雨试着举起手,想要推开木板,但是那木板却纹丝不动。 地洞空间很小,她根本无法调整位置使劲,直到后来她脱了力,还是没能将木板打开。 姜谷雨缩在地洞中,脑子狠狠地胡思乱想了一番。也不知周叔怎么样了,为什么外面没了声音,周叔是被捉去了其他地方吗?她想呼救,又怕将敌国的士兵引了过来。她在黑暗中睁着双眼苦熬着,不知该怎么办。神识恍惚间,外面又传来了声音。 虽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但她知道此刻若是不呼救,自己定是要死在这地洞里的。 姜谷雨艰难地抬起手臂敲打着木板,开口呼救时,才发现因为寒冷,噪子已经沙哑地几乎发不出声音。她只能不停地拍着头顶的木板,希望外面的人能发现她。 敲打之间,她便听见有拖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光线照进来的时候,长久置于黑暗中的双眼因不适而立即闭上了。有人拖着她的手臂把她从地洞中拽了出来。姜谷雨觉得全身都酸痛异常,难受极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睁开眼,瞧见有几个士兵围在自己身边。 他们身上的衣服姜谷雨倒是认得的,这是大尧的军队,看来这场战役,是尧国胜了。 回过神的姜谷雨便想寻找周叔,不费半点功夫,她便看见周叔就倒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地上有拖拽的血迹,便是从地洞的木板上一直延伸到周叔那,屋内还倒着许多邑国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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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男主升级流文里当反派

    银冬雪|古典架空|连载

    “乔莲,你就是个无耻的骗子,小人!”乔莲刚睁开眼就听到有人在骂自己,她冷哼一声就要发飙,却发现周围环境很不对劲。她不是被地狱黑龙王一口龙息喷死了吗?怎么会坐在教室里?环视着周围一张张陌生的 在男主升级流文里当反派全文免费阅读_在男主升级流文里当反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乔莲,你就是个无耻的骗子,小人!” 乔莲刚睁开眼就听到有人在骂自己,她冷哼一声就要发飙,却发现周围环境很不对劲。 她不是被地狱黑龙王一口龙息喷死了吗?怎么会坐在教室里? 环视着周围一张张陌生的脸,自己似乎成了众矢之的。 “乔莲,你真的不是异能者吗?你的水异能是乔鸣帮你伪装出来的,对吗?”坐在乔莲旁边的圆脸女孩一脸失望的看着她。 乔莲下意识否认:“怎么可能,我这么强,用得着借用别人的力量?” 她堂堂大魔导师,抬手就能招来一片湖,用得着伪装? 嗯,异能是什么? 她不自量力的话引来一片嗤笑。 站在乔莲身边的男生一脸冷淡的说:“乔莲,我真不想帮你伪装下去了,再说明天研究所测试异能的仪器就要送来了,早晚得被拆穿,我们坦白吧。” 刘明波严肃道:“乔鸣说的对,我们这是异能学院,隐瞒真实情况入学或许可以得到原谅,但是你别忘了我们的学生可是要定期出去历练的,没有异能的人出了安全区就是死,难道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意吗?” 乔莲眼眸微眯,此时大概弄清楚怎么回事了,他喵的,她竟然穿越了。 如那老师所说,这所学校只招收拥有异能的学生,原主没有异能,却利用哥哥的掩护进入了学校,现在研究院制造出了一款能测异能的机器,眼看瞒不住了,原主就被拆穿了。 见乔莲固执的沉默着,刘老师继续语重心长道:“乔莲,你不是不知道安全区外面有多危险,我希望你能主动办理退学,这样……” “我忍不住了!老师,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乔莲丢下一句话,红着脸一溜烟跑出了教室。 刘老师摇摇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主动退学还能保留些颜面,要是明天全校测试的时候被揭穿,何其丢人,一个女生,何必呢。 乔鸣脸上摆出一副为妹妹担忧的神色,眼眸中却是毫无温度。 乔莲跑出教学楼,发现这学校实在逼仄的很,到处都是高楼,一个安静私密的地方都找不到。 顾不得那么多了,她随便来到相邻的一栋楼,找了个好像是杂物间的房间躲进去,然后快速坐下,进入冥想状态。 这个世界的魔法元素太过充沛,一个劲的往她毛孔里钻,前世她到过的几大圣地也不过如此了。 身为一个进阶狂人,这个时候不修炼,乔莲有种深深的罪恶感。 闭上眼睛,乔莲强大的灵魂之力铺展开,原本一片漆黑的世界里亮起五颜六色的元素粒子,在灵魂之力的引导下,元素粒子快速朝她的身体涌来,流淌过全身,而后全部汇集在心脏的位置。 冥想中的乔莲欣喜的发现这具身体魔法亲和力非常好,还是个难得一见的全系法师,配合上她强大的灵魂之力,这一世她或许能在魔法的道路上走的更远。 随着时间推移,风、火、土、水、光明和黑暗六种元素粒子不断被她雄浑的灵魂之力淬炼压缩,逐渐凝成一个拥有六种颜色的核状物。 心核是用来储存法力的,看起来只是一个很小的点,内里空间可以随着一次次晋级无限扩张。 心核淬炼完成,乔莲成功晋级成了一名魔法士。 一下午的时间就完成了心核的淬炼,这速度说出去连前世被誉为天才魔法师的乔莲都不敢相信。 退出冥想状态,乔莲伸了个懒腰,透过小窗看到外面黑下来的天色,这个时候她终于有时间整理一下脑子里多出来的一段段记忆了。 整理着整理着,乔莲又发现了不对。 怎么身边人的名字都这么熟悉,自己的设定也有点熟悉? 《末世最强召唤》是一本男主升级流小说,男主乔鸣刚出生就赶上了末世降临,世界多地出现空间裂隙,无数恶魔争先恐后从裂隙钻出来,掀起一场场血腥杀戮。 乔鸣的父母为保护他而死,不足一岁的乔鸣成了孤儿,被路过的好心夫妻收养,但他在养父母身边过的并不开心,因为他有一个刁蛮的妹妹乔莲。 乔家夫妻战死后,乔莲把父母过世的仇恨全记在了乔鸣头上,更加变本加厉的压榨羞辱他,还用PUA手段给他洗脑,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 后来乔鸣一朝觉醒了风水双系异能,乔莲嫉妒的发狂,为了成为人人羡慕的异能者,乔莲逼迫乔鸣用水异能配合她伪装成异能者,进入了异能学院。 被拆穿赶出学校后乔莲仍没放弃,在一次意外中她发现乔鸣的血对恶魔有克制作用,便恶毒的想移植乔鸣的骨髓,如此一来不仅拥有了乔鸣的血,说不定还能把乔鸣的异能也偷过来。 然而在跟主角做对必死的定律下,乔莲当然不可能成功。 九死一生躺在手术台上的乔鸣得到一个外挂系统,在系统的帮助下非但逃离了安全区,还学会了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召唤术。 然后乔·龙傲天·鸣的牛逼人生开启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整死乔莲,看在乔家夫妇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份上乔鸣没有直接动手杀了乔莲,而是把她丢进恶魔堆里,让低等恶魔把她撕成碎片吃掉了。 前世乔莲家里有个不思进取的妹妹,整天以看杂书为乐,乔莲为了与妹妹沟通,捏着鼻子看了两本,其中就有这本《末世最强召唤》,没想到一眨眼自己就穿进了书里,还成了一个自作自受的小反派。 她唏嘘一声,转念又觉察到不对。 原剧情里可没有今天这一出,原主直接装到全校测试的时候才露馅。 乔鸣的表情也很有问题。 按照剧情,这个时候的乔鸣还是个被乔莲洗脑的老好人,妹妹指东他不敢往西,怎么可能会违背妹妹的意思当众拆穿? 乔莲仔细翻看了一下原主的记忆,似乎自从半个月前乔鸣开始有了改变,非但避开了一次被恶魔突袭重伤事件,对她的态度也有了微妙的变化,看她的时候眼眸中藏着深深的恶意。 原主蠢钝看不出来,乔莲却是一清二楚。 有趣,难道乔鸣提前知道了未来的事? 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乔莲起身离开了杂物间。 在食堂吃了个饭回到宿舍,乔莲在门口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 十六七岁的少女皮肤瓷白,一头天然的棕色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五官立体精致,眼窝略深,瞳孔是柔软无害的琥珀色,然而眼神桀骜凌厉,嫣红唇角的笑容透着几分不怀好意,美的咄咄逼人。 有了这张跟自己前世一模一样的脸,乔莲对这个世界的陌生感彻底消散了。 “乔莲,你是来收拾东西的吗?我帮你。”乔莲的同桌王佳凝热情的走上来,笑着道:“刘老师让我给你带个话,让你离校的时候去办公室跟他说一声。” “谁说我要走了?”乔莲轻瞥她一眼,爬上床准备继续冥想。 这女生看似生了一张讨喜的圆脸,做事可不怎么地道,她喜欢的男生倾慕乔莲,她嫉妒的不行,私下里没少说乔莲的坏话。 “乔莲,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明天可是全校一千多学生一起测试,你,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王佳凝努力做出一脸惊讶担忧的样子,心里却高兴的很。 最好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丢个大丑,看她还怎么仗着这张脸嚣张跋扈。 乔莲探出头来似笑非笑睨着她:“我的事你恐怕早就宣扬的整层楼都知道了吧,像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自己长得丑不好好反思,反而怪别人长得太漂亮,不过你放心,杨洪宇这种舔狗我是看不上的,当我跟班都不配,也就你把他当男神。” “乔莲,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王佳凝气的眼睛都红了。 “乔莲,你说话也太难听了,佳凝可是在关心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羞辱人,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林丹华看不下去了,把一脸羞愤的王佳凝拉了过去。 “一丘之貉。”乔莲嗤笑一声。 她天才之名在外,嚣张惯了的,面对地狱黑龙王都敢呛声,几时受过别人的气。 “你……”林丹华脸颊涨红,冷笑道:“把别人的异能伪装成自己的,仗着一张脸四处勾搭男人,呵呵,明天就揭了你的脸皮,看你还怎么嚣张。” 乔莲轻笑一声:“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有空多做做身材管理,大腿比我腰还粗,怪不得管这么宽。” 说完乔莲感觉对面床上投来一道打量的目光。 她嚣张的回视过去,对上同班同学潘晓霜兴致盎然的脸,扬眉道:“你有事?” 潘晓霜摇摇头,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没什么,我也很期待明天的到来。” 这话在别人听来就是在挑衅乔莲,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不过乔莲却脸色一凝,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在原主记忆中,潘晓霜是个有点神神叨叨的人,说出的话总让人感觉莫名其妙,很不合群,乔莲没怎么在意,转头就又开始了冥想。 嚣张是建立在强大的实力之上的,有了实力,管他牛鬼蛇神,出来一个拍死一个,谁来都不怕。

    0 人在读07-26 19:37

  • 今天开始的初恋

    仙子狂醉|古典架空|连载

    不知为何,窗外的蝉鸣骤然停歇。正好一首钢琴曲弹完,顾景从琴键上撤回手指,抬头看见跌跌撞撞跑进来的男孩。男孩在哭,眼泪鼻涕挂了一脸,进来时两扇门被他推得摇晃不止。“你怎么了?”说完才看见他白 今天开始的初恋全文免费阅读_今天开始的初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不知为何,窗外的蝉鸣骤然停歇。 正好一首钢琴曲弹完,顾景从琴键上撤回手指,抬头看见跌跌撞撞跑进来的男孩。 男孩在哭,眼泪鼻涕挂了一脸,进来时两扇门被他推得摇晃不止。 “你怎么了?”说完才看见他白色短袖上的泥脚印,顾景推开琴凳,抽了几张纸巾走过去,“先别哭了小远,到底怎么回事。” 季远熟练地仰起脸让对方给自己擦眼泪,气鼓鼓撅着嘴,说话抽抽嗒嗒的:“哥,有人欺负我,他们还笑话我是小个子。” “他们?”顾景把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几个人欺负你?” “两个人。”季远的眼泪持续输出,“欺负我的那个老外,和他凶巴巴的哥哥。” 今天季远来家里玩,一来就缠着顾景陪他打篮球,可补习班布置的作业还没完成,顾景就没跟去。季远八成是在打篮球的时候跟人发生的纠纷。 按道理说,弟弟被欺负了,做哥哥的应该为他出头。 但顾景想到:“你都回来了,他们也应该跑了吧。” “跑不了,我已经踩好点了,他们就住在你家隔壁。”男孩还没到在乎面子的年龄,越哭越大声,“哥,你要给我报仇啊!” 隔壁?他家隔壁只有一栋房子。 脑中闪过那位大少爷的脸,顾景急忙捂住弟弟的嘴:“嘘,你别这么大声叫唤,太扰民了。” 季远扒开他的手掌,眨了眨眼说:“你给我报仇,我就不扰民。” 顾景:“……你想让我帮你打架?” 季远瞬间不哭了,眼睛放光:“嗯嗯。” “我不会打架。”眼瞅着弟弟又要开始嚎,顾景不得已妥协道,“但是我可以帮你跟他们讲道理。” 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懂什么,他说的隔壁没准儿不是那个大少爷家呢。 这个笨蛋弟弟,典型的人菜瘾大,知道对方两个人还要跟人家起争执,又打不过。 仔细想想,如果真是那个大少爷的话,应该也不屑跟季远动手吧。 安静了没多久的蝉突然又活跃起来。 逐渐聒噪。 顾景的思绪乱成了一团毛线,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到了燥热的室外。 正式搬到春溪路的那天,顾青许带他拜访过最近的邻居。那位十分健谈、爱好交友的女士,似乎很想把儿子培养成跟她一样的人,可惜失败了。 顾景性格随他爸爸,温和内向,别人家的男孩子到了年纪多多少少都会调皮捣蛋,而他过去这一十三年,闹脾气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是这里,我看着他们两个进去的!” 季远的声音把顾景拽出了回忆。 视线逐渐清晰,那扇比潘多拉魔盒还可怕的大门出现在了眼前。 真的是沈齐?见到沈齐的话,别提讲道理了,他敢不敢出声还是一个问题。 来不及后悔,季远已经上去摁门铃加喊话了:“那个老外,还有那个自称是他哥哥的人,敢不敢出来跟我哥一决高下?” 年纪不大,会的词倒不少,一开口就把顾景整慌了。 他想撤,刚转身,墙上的对讲器闪了闪,一道稚嫩的少年音传来:“有本事别走,我和我哥这就出来!” 凶巴巴的,跟沈齐好像,但那个人不是沈齐。 最先出来的是一个棕色长发的少年。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他的头发滑落到肩膀,很快映湿了衣服,他抬起手腕,把挡在眼前的头发抓到脑后,露出一双瞳色很浅的眼睛。 这就是季远说的老外? 而且还是沈齐的弟弟? 上次来沈齐家的时候怎么没见过? 顾景心中颇多疑问,却只字不提,反而是对面的棕发少年率先对他开了口:“你就是这小个子的哥哥?” 竟然是一口流利的中文,顾景有些诧异。 季远听完气得用脑袋撞人:“你说谁是小个子?” 棕发少年侧身躲开:“说你啊,小个子。” “谁还没有长大的时候,仗着年纪大欺负人,你你你……”到底是小孩子,骂人的词汇量极其匮乏,季远“你”了半天,终于骂出来,“你没素质!” 那少年质问他:“抢我场子抢我球的都是你,到底谁没素质?你不能仗着年纪小就无法无天吧。” 季远理亏,转移话题道:“我是抢了你的球,但我俩掉进树坑里之后,你踩了我上去就一个人走了,说好的回头拉我呢,你说话不算话。” 原来季远衣服上的脚印是这么来的,顾景听明白了,不自觉打量起正在跟季远吵架的少年。 这人年纪跟沈齐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 他再次联想到沈齐,而沈齐至今没有出现,为什么还不出来,大魔王是想对他放个大招吗? 那边两个人吵起架来没完,顾景根本插不上嘴,直到季远吵不过了,拉过他说:“反正有我哥在,我不怕你,我哥能一挑二!” 顾景:“……”一挑二?弟弟你真是太高估我了,我才是那个被挑飞的吧。 棕发少年闻言笑出了声,转头朝门内喊:“哥,你快点儿出来呀,那小个子带着他哥找咱们寻仇来了。”当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忍不住笑着补充,“真是自不量力。” “你……”想反击,但硬气的话搜肠刮肚也不得一句,顾景败给了自己,毫无攻击力地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说话的是姗姗来迟的沈齐。 他跟表弟打完球回来便进房间洗了个澡,出来就撞上热闹,然而他态度懒散,甚至是不耐烦地看了眼顾景:“你有意见吗?” 在那样轻蔑的眼神注视下,顾景身体里突然涌上来一股力量,他反击道:“只有小狗才总想着圈地盘。” 沈齐擦头发的动作停止了,露出的表情似乎是生气,却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反击成功了吗?顾景心想,或许沈齐已经陷入了反思。 “你说什么?”棕发少年最先狂躁,怒气冲冲地瞪向顾景,“你敢骂我哥是小狗?!” 然而下一秒,沈齐团了团手中的毛巾,随手扔在他脸上:“闭嘴姜羽。” 姜羽拉下毛巾,委屈地说:“哥,我帮你你干嘛让我闭嘴?打他们呀,还跟他们废什么话。” 勇气透支的顾景牵着季远的手准备开溜。 倒霉弟弟却不知收敛:“哥你也上啊,揍扁他们!” 顾景低头看着季远,从唇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也闭嘴好吗。” 两人的对视就此切断,沈齐冷冷道:“像你这种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哭鼻子的小白兔,还好意思教训我。” “谁哭了?”顾景仰起脸反驳,可他比沈齐矮一个头,也少了点气势。 沈齐反问:“谁刚才突然低着头?” “那是因为我发现……”发现这是我第一次跟别人吵架,还骂别人是小狗,心虚了。 此时阳光恰好照在沈齐身上,他敛了敛眸,影子落在前方,顾景站在其中。 “继续说啊,发现什么?” 顾景沉默不语,他弟弟季远倒被这压迫的气势吓出了眼泪,大哭起来。 哭声吵得人头疼,沈齐皱了下眉,然后冲旁边的姜羽勾了勾手指。 顾景看懵了,不知道这一勾手的含义,姜羽秒懂,迅速用沈齐刚才甩他脸上的毛巾堵住了季远的嘴。 哭声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他们听见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很急促。 顾景面朝大门,稍微歪了歪头,看清来人是沈齐的妈妈。 他决定了,沈齐要是再这么凶,他就直接跟秦阿姨告状。 顾景的这点小心思全都暴露在沈齐眼底,在小白兔悄悄移步、试图脱离他的控制范围的时候,沈齐上前一步伸手拽住顾景的手腕,另一只手拍向姜羽的后脑勺。 顾景:“……” 姜羽:“哥你打我干啥?打错人了!” 季远拔掉了嘴里的毛巾,刚想幸灾乐祸就被沈齐来了一脑嘣儿。 诶不是,他怎么被打了?虽然他在他哥面前渲染了半天,但其实对面两个人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现在他居然真被打了? 高跟鞋在身后站定,秦女士威严的声音响起:“沈齐,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教训两个不听话的弟弟而已。” 沈齐转过头,笑容浅浅地回应着,看得人猝不及防。顾景盯了他两眼,而后感觉钳制自己的那只手在圈紧。 原来他也有怕的人。

    0 人在读09-05 12:56

  • 死对头突然黏上了我【穿书】

    糖晚|古典架空|连载

    头疼……傅抒浙觉得脑子里好像忽然多了一段什么东西。傅抒浙长睫微敛,微吸一口气,尽力忽视这突如其来的异样感受。抬眼淡然的看着面前这些互相恭维的虚假面孔。哪怕此时他头疼欲裂,傅抒浙的神情姿 死对头突然黏上了我【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死对头突然黏上了我【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头疼…… 傅抒浙觉得脑子里好像忽然多了一段什么东西。 傅抒浙长睫微敛,微吸一口气,尽力忽视这突如其来的异样感受。 抬眼淡然的看着面前这些互相恭维的虚假面孔。 哪怕此时他头疼欲裂,傅抒浙的神情姿态仍然正常,没有让他们看出任何异样……傅抒浙这人一向能忍。 “傅总,听说天羽又拿下了一个大项目,恭喜恭喜,我敬您一杯”对面一个挺着大肚子,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对傅抒浙举起酒杯,笑容可掬,但缝一般眼睛里的精光怎样也藏不住,很显然,这是一名“精明”的商人。 傅抒浙脸上挂上了同样挑不出任何错误的笑容,淡声拒绝道:“谢谢张总,我还要开车,就不喝了。” 傅抒浙很少碰酒,他的酒量极差,不管怎么练都没用,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很少主动沾酒。 傅抒浙站起来,又道:“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张总的手尴尬地举在空中,最后只能讪讪放下,内心咒骂,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装什么装。 傅抒浙走到外面,微吸了一口气。 垂眸,掩示眸内复杂的神情。 他刚刚突然得知自己竟然活在一本书里。 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普普通通的重生,却没想到,他其实是穿到了一本书里。 这本名叫《逆袭影后:她被众大佬宠翻天》的狗血重生万人迷修罗场逆袭打脸团宠大女主文里。 而他傅抒浙则是书里面的备胎三号,负责给女主送资源,雇水军,买热搜顺便还有让男主吃吃醋等等各种功用的工具人。 这样的工具人自然不可能只有他一个。 除了他,还有男主楠野,备胎二号北迩,备胎四号盛卷然等等等。 当然最能引起傅抒浙注意的却是里面的炮灰一号——薄星。 也是他的死对头兼……竹马。 薄星在原书里的笔墨加起来连一千字都没有,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的炮灰,既然是炮灰,结局自然算不上好。 家里的企业因为投资失败还有别人设套,破产清算,父母跳楼自杀,只留下他一个人。 同时自己还被人污蔑耍大牌,潜规则,吸/毒,被泼了一层又一层的脏水,最终只能含恨退出娱乐圈,最后坐黑船想逃去别的国家东山再起,报仇雪恨,然而命运却不肯就这样轻易放过他,□□火拼波及到了他。 他就这样死在了灿烂的年华里,死前还怀有满腔遗憾与怨愤。 本鲜活耀眼的人就这样死在了异乡的烂泥里。 傅抒浙想起簿星那张欠扁的小脸,微微勾唇,就他那个死样子落的这个下场,也难怪了,活该。 然而黝黑的双眸却宛如一片深潭,像是困着一头不受控制的野兽,让人不寒而栗。 有个服务员端着盘子正好经过,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藏在黑暗里,看不清面容,但却没来由的让他感到恐惧,他总感觉这人此时内心像住了一只恶鬼。 不由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于是本想走进的脚步打了个弯,一溜烟地换了另一条路。 妈妈哎,这些有钱人都太可怕了! 傅抒浙揉了揉额角,可能是因为他已经接受完这所有突如其来的记忆,他头现在倒不怎么疼了。 还没等他消化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飞快地向傅抒浙扑来。 傅抒浙身体下意思一绷,反手就要把这人摔出去。 但在看清这人面容时,神经一松,就被这人趁机扑了个满怀。 傅抒浙提溜着飞来这人的后脖颈,声音压的很低:“簿星,你想死啊?” 薄星不满的瞪了傅抒浙一眼,继续把脸埋在傅抒浙脖颈上,像狗似的蹭了蹭。 把傅抒浙本来一丝不苟的西装都蹭的乱七八糟了。 死对头今天怎么还是这么香,大老远都闻的到,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靠着傅抒浙,他就不疼了。 “薄星,你今天吃错药了?下来!”傅抒浙把人从自己怀里撕下来,但没撕成功。 簿星非但没下来,还非常嚣张的在傅抒浙脖颈处咬了一口。 口感还挺好,再咬一口,嗯,再咬亿口。 小小的虎牙在傅抒浙脖颈处轻轻磨着。 倒是不疼,反而有点痒。 但傅抒浙仍然黑了脸:“咬一次就够了,你还想咬几次,怎么?你想上天?” 簿星这人属狗的吧,这家伙是不是把他脖子当肉骨头了。 傅抒浙扯了一下簿星的后衣领,还是没扯成功,这家伙扒拉他的力气还挺大。 傅抒浙这下确定簿星今天是真的有点不对劲了,以前这家伙可不会这么热情似火的对他‘投怀送抱’。 傅抒浙挑眉:“你大姨妈来了,还是世界末日了?” 簿星抬头瞪他,一双俊眸瞪的溜圆,在配上脑袋上那一撮呆毛,精致帅气的长相反而显得有些傻气。 “你大姨妈才来了,小爷可是男的” 傅抒浙嗤笑:“小爷?簿小星,毛长齐了没有,还想当我爷爷” “我可比你大”簿星扬着小脸,颇有些得意洋洋。 这幅鲜活劲儿,看的傅抒浙颇有些牙痒痒。 傅抒浙觉得好笑:“只大一晚而已” 而且严格算的话这家伙可比他小多了。 算上前世的年龄他都可以当簿星爹了。 更何况他的心理年龄肯定比这家伙大了不止一轮。 “大一晚也是大,乖,叫爷爷”簿星拍了拍他的肩膀。 傅抒浙自然不可能叫这家伙爷爷,叫孙子还有可能。 “今天你还挺黏人啊,吃错药了,簿小星”傅抒浙弹了弹簿星脑袋上的呆毛,语气懒洋洋的。 既然撕不下来,干脆任由他扑好了,反正又少不了肉。 “啪叽”,呆毛软趴趴倒下去,又倔强的重新立了起来。 还挺有趣。 那撮呆毛在傅抒浙手上熟练的不停倒下又不停重新立起,活像个悲催的玩具。 要问为什么簿星今天这么不对劲。 这要从三天前说起。 那天,他日常用小号在天羽的官博下diss傅抒浙这个闷骚腹黑死对头。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遭了报应,他突然觉得身体像被容嬷嬷扎了一样,细细麻麻的疼。 但只持续了一小段时间,而且这种疼他还可以忍受,他一开始其实压根没当回事。 但第二天就不一样了,比前一天更疼了,而且持续时间也更长了。 第三天他足足疼了十几个小时。 而今天他就没有一刻是不疼的! 感觉他突然中了容嬷嬷debuff还是超级加倍那种。 可偏偏他去检查身体的时候,却怎么样也查不出任何问题。 他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棒。 然而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痛,这几天他都没睡好觉! 黑眼圈都出来了! 他都没有以前帅气了! 可就在刚刚他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他不自觉的就顺着这味道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挂在死对头身上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疼了! 簿星动了动脑袋,让自己头上那撮毛摆脱傅抒浙的魔爪。 “小爷帅气的脑袋是你能摸的吗?傅小浙!” 簿星一脸严肃,但趴在傅抒浙怀里的模样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傅抒浙非但没有松开弹着他脑袋的手,反而变本加厉的在他脑袋上揉个不停。 薄星的头发其实不怎么软,就跟他本人这副狗脾气一样,特硬,但揉起来的感觉莫名让傅抒浙有点上瘾。 簿星摇了摇脑袋,没摆脱成功,索性就安份趴在傅抒浙身上,就当报酬。 要知道他八块腹肌的身材和帅气的脸蛋可是亿万少女的梦,多少人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傅抒浙可以□□他的脑袋。 傅老狗这下可赚大发了。 “昨晚偷鸡摸狗去了,黑眼圈这么浓”傅抒浙弹了弹他的眼尾。 簿星这人视脸如命,再加上职业要求,他对自己的整体状态要求特别严格,不会允许自己脸上出现任何瑕疵,黑眼圈一般不会有。 簿星自然不可能告诉傅抒浙自己出现黑眼圈的真实原因。 要是让傅老狗知道自己中了这莫名其妙的debuff,但一靠进他好像就不痛了。 这个把柄肯定要被傅老狗嘲笑一辈子,不,说不定下辈子也会被嘲笑。 那他不就会活在被傅抒浙拿捏一辈子的悲惨人生中。 不,绝对不行! 所以簿星摇头晃脑,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傅抒浙自然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但簿星这人基本上藏不住什么秘密,以他对簿星的了解,估计他很快就能知道他今天不寻常的原因了。 是以傅抒浙也没有逼迫他。 傅抒浙扯了一下他的后衣领,这次倒是成功的把死死黏在他身上的簿星扯了下来。 簿星一时不察竟然被他撕了下来。 “哎——,傅老狗!你……奇怪,怎么……”簿星眨了眨眼,一点也不痛,难道他猜错了? 难道不挨着傅抒浙其实也可以? 傅抒浙转身就走,连声招呼也没给簿星打,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要回家好好梳理一下。 但还没等他走几步路,簿星立刻就蹬蹬蹬地跑了上来。 “所以……你今天果然吃错药了吧?”傅抒浙用眼尾看了眼站在自己旁边的某位簿姓人员,这家伙以前可不会像今天这样这么黏他。 “你——”簿星正想一如既往的“讽刺”他,但突然想到傅抒浙目前于他而言不亚于神丹妙药的神奇作用,就禁了声,罕见的没呛他。 没办法,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刚刚,就在傅抒浙离开大约五六米后,他的身体就涌上了熟悉的痛,可就在他跟上傅抒浙后,那个痛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所以……应该不是他的错觉,但为什么呢? 傅老狗有什么特殊的吗?还是这其实只是巧合? 簿星想了半天仍然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我先走了,你车在那里”傅抒浙指了指正好停在自己车旁边那辆骚包的红色幻影。 簿星眼睁睁看着傅抒浙钻进了车里,就在傅抒浙要开车的时候,他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簿星,你TM想死啊,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傅抒浙这次是真的沉了脸,直勾勾盯着钻进来的簿星,整个人的气压都变低的极低。 幸好他刚刚还没有开车,不然簿星这家伙万一出了个什么事,那就……。 想到簿星原书结局,傅抒浙气压更低了,眸色更加幽暗。 簿星喏喏道:“你……我刚刚喝了酒嘛” 簿星看着傅抒浙黑下来的脸,心里也有点发怵。 他很少看见傅抒浙这样的神色,冷不丁这么一见,平常再张牙舞爪的他也不禁熄了火。 傅抒浙看着他微微耸动的鼻翼,簿星每次撒谎都会做出这个小动作。 傅抒浙明白他在撒谎,眸色微暗,但他什么也没说,一脚油门直接踩到底,也不搭理他。 这家伙也太不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当回事了。 簿星知道傅抒浙故意不理他的,低头,眼睛里已经染上了几分委屈。 哼,傅抒浙不理他,他以后也不要和傅抒浙说话了,说一句话,他就是狗! 除非……除非傅抒浙给他赔礼道歉。 傅抒浙:给簿星道歉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手动微笑JPG.

    0 人在读09-04 06:51

  • 小说爆红后我成家立业了

    凉拾柒|古典架空|连载

    盛夏,烈日炎炎,蝉鸣阵阵,搅得人心头烦闷。夏溪用力地拍打亲哥夏澄的房门,大声喊道:“哥,你怎么还不更新?”好不容易升起的灵感被强制打断,夏澄恼怒地抓了一把头发,沉着脸起身开门。“夏小溪,我 小说爆红后我成家立业了全文免费阅读_小说爆红后我成家立业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盛夏,烈日炎炎,蝉鸣阵阵,搅得人心头烦闷。 夏溪用力地拍打亲哥夏澄的房门,大声喊道:“哥,你怎么还不更新?” 好不容易升起的灵感被强制打断,夏澄恼怒地抓了一把头发,沉着脸起身开门。 “夏小溪,我好不容易有了点灵感,就被你给打散了!” 夏溪心虚地转移视线,在看到电脑屏幕上一片空白的文档时,瞬间恢复了底气。 “我再不催,你今晚就要开天窗啦!”夏溪心里的底气越来越足,甚至大胆地拍了拍夏澄的肩膀,“我这是在为你的编辑分忧。” 夏澄瞪了夏溪一眼,本想继续教训这个越来越“狂”的妹妹,但想到若不是她每天催命一样的催稿方式,自己离截稿怕是还有十万八千里,只得默默地收了口。 “放心吧!说了今晚结局那就不会食言,你且安心等着。” 幽幽地叹了口气,夏澄起身将夏溪推出房间,并利落地锁好房门,避免又一次地破门而入。 再次坐回电脑前,夏澄盯着屏幕发起了呆,明明早就在大纲里设定好了最终结局,可下笔时思路却像被堵住般无法输出,弄得他心头发堵。 既然暂时没有思路,不如先放松一下,说不定放松了灵感就来了。 夏澄给自己找好借口,毫无心理负担地拿起手机,滑动屏幕解锁,一边点进某个APP一边发出极为荡漾的笑声。 “啊,这位大大竟然更新了!” 兴奋地感叹一声,夏澄迫不及待地点开长图,认真地浏览甜度满满的条漫,时不时地发出几声令人耳朵不适的怪笑。 看完条漫,夏澄放下手机喃喃道,“唉,明明当初的互动这么甜,怎么就没在一起呢?” 一年前,夏澄刚大学毕业便被爸妈塞进了自家公司,美其名曰为父亲分忧,实际却是因为他爸想早点卸下肩上的担子,让他来继承家业。 夏澄很少违背父母的意愿,便接受了父母的安排,过着朝九晚五的白领生活。 某天回家,夏澄站在玄关处换鞋,瞥到放假在家的夏溪笑容猥琐地盯着电视,心底猛地一跳,以为她年纪小小不学好,偷看成人视频。 沉着脸走到夏溪跟前,张口就训:“你还是个读高中的女生,怎么能看这种电视?” 夏溪望向夏澄面无表情的脸,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如饿虎下山般扑向沙发角落的遥控器。 夏澄越发觉得这是心虚的表现,在夏溪按下关机键的瞬间快速转头,看到电视屏幕上两名男人姿势暧昧地躺在床上,其中一人的唇印在另一人的唇上。 晴天霹雳。 夏澄僵硬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溪,“你喜欢看这个类型的?” 夏溪见夏澄已经看到,自暴自弃地把手里的遥控器摔回沙发。 “既然被你看到了,我就不瞒了。没错,我就是喜欢看两个男人谈恋爱。我知道这在你们看来很不正常,但同性之间的爱情跟男女之间的爱情一样正常,我希望你们尊重我的爱好。” 夏澄看看夏溪,再看看电视屏幕上还在亲吻的两名男子,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并不是说他歧视同性恋,但一个小女生天天盯着两个男人亲热,总感觉怪怪的。 夏澄本打算与夏溪促膝长谈一番,详细地了解一下她的心理,谁知她却不按常理出牌。 “哥,我给你推荐几部这类型的剧,你去看看,真的好嗑!”说完,夏溪拿起手机一顿操作,夏澄的手机上立马弹出好几条信息。 面对夏溪的安利,夏澄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夏溪,你哥是直男!” “哎呀,哥哥,看看嘛!我们班男生也有喜欢的!”夏溪抱着夏澄的胳膊撒娇,势必要将他也拖下水,“都二十一世纪了,别这么老古董。” “好好好,我去看。”夏澄对着夏溪地额头重重一弹,“你自己收敛点,爸妈可没那么容易接受你的特殊爱好。” “知道啦~”夏溪嘴上乖巧地应道,心里却悄摸补上一句“妈妈早就接受了”。 夏澄转身走回房间,听着身后传来夏溪甜得不行的“哥哥最好了,爱你么么哒”,他无奈一笑,随手将房门关上。 晚饭照常是在欢声笑语中度过,夏澄回到房间,将身体重重地往床上一砸,扶着额头百思不得其解。 两个男生谈恋爱有什么神奇的魔力,竟能吸引身为女生的夏溪? 越想越困惑,夏澄拿起手机,抱着好奇的心态点开夏溪发来的链接。 起初,夏澄看得眉头直皱,总感觉哪哪儿都不对劲。 看完七八集,心底的别扭感稍稍褪去,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 播到第二十二三集时,心头那点不适已散去大半,并从导演隐晦的拍摄手法中品出几分甜味。 直到整部剧彻底播完,夏澄还沉浸在两位男主因无法抵御世俗的偏见而被迫分开的结局中,心底泛起淡淡的涩意。 “同性之间的爱情跟男女之间的爱情一样正常。” 夏溪的话语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夏澄看了一眼正在播放片尾曲的剧集,果断选择搜索同类型影视剧,继续探索同性之爱。 第二天早晨,夏溪打着哈欠走出房间,抬头对上挂着黑眼圈的老哥,无比震惊。 “你这什么情况?出门做贼了?” 夏澄揉揉酸涩的眼角,语带困倦地答到,“研究了一晚上的同性之爱……” 夏溪顿觉有些内疚,想来哥哥为了接受她的特殊癖好挣扎了很久吧…… “那个,哥……” 夏溪正想道歉,夏澄的双手突然搭上她的肩,面上显出浓浓的兴奋之情。 “夏小溪,你那儿有没有《盛夏》的资源?” 夏溪脑袋一懵,有些不明白夏澄说的《盛夏》是不是她想的那个《盛夏》。 “就是最近新上的那部耽改剧,我没找到在哪个网站看,看评论区说要自己找资源。” 听完夏澄的话,夏溪打结的思绪终于解开,不由自主地爆了句粗口,“卧槽不是吧,才一晚上的功夫,你就把自己掰弯了?” 夏澄忍不住抬手轻敲夏溪的后脑勺,“一天天的想什么呢,我只是入了腐坑,没有弯!我是钢铁直男。” “这可不一定……这么多年都没谈过恋爱,说不定真是弯的……”夏溪低下头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夏澄没听清,拍拍夏溪的肩示意她把话说清楚。 夏溪可不敢乱说,好不容易顺利逃过一劫,何必上赶着找骂呢? “你不是说要资源嘛,我放学回来就传给你,我的网盘里还有很多其他资源!”夏溪立马转移话题,踮起脚搭上夏澄的肩,两人一同向餐厅走去。 “哟,昨儿还觉得你俩闹矛盾了,今儿和好啦?”夏母林慧坐在餐桌前,一脸惊讶地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人。 夏溪拉开凳子坐下,避开母亲的视线朝夏澄投去一个眼神,“我们可没闹矛盾,我俩好着呢,是吧,哥?” 夏澄接受到夏溪的目光,顺从地点点头,证明两人确实没发生矛盾。 孙慧笑着将牛奶递到两人面前,“没闹矛盾就好,快些吃早饭,别迟到了。” “哎。”两人异口同声地回道,暗暗交换了个人眼神,低下头乖乖吃早餐。

    0 人在读07-03 21:52

  • 你看我还有救吗[穿书]

    子时北|古典架空|连载

    圣尔兰贵族学院是华国首屈一指的学府,位于首都奚京,是一所等级制度划分明确的高级学府。圣尔兰占地面积极为广泛,主要划分为两大院区——代表小学、初中的黎明院与代表高中、大学的黄昏院。在这里,你可以看到 你看我还有救吗[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你看我还有救吗[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圣尔兰贵族学院是华国首屈一指的学府,位于首都奚京,是一所等级制度划分明确的高级学府。 圣尔兰占地面积极为广泛,主要划分为两大院区——代表小学、初中的黎明院与代表高中、大学的黄昏院。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军政达官的子女、豪门贵族的继承人、粉丝千万的明星……相比之下,家里只是比较有钱的学生遍地都是,毫不稀奇。 刚一进入校区范围便是一条宽阔的双向车道,两侧景色优美,雕刻精致的高柱屹立,绿植郁郁葱葱。抵达学院正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喷泉雕塑,圣母玛利亚的形象慈爱温柔,四周环顾或高或低的小天使,像蜜蜂围着花朵,隔着一段距离便喷射出一段水流的设计让喷泉看起来像灵动的水精灵一般。 来来往往的学生们身穿代表权贵的圣尔兰定制校服,他们身形挺拔,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能进入圣尔兰便是一种权利的象征。 与众人格格不入的是,一个看起来极其纤瘦的少年蹲守在一座喷泉雕塑的角落,身上也穿着圣尔兰的校服,但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算友善。 无视那些向他投来的充满好奇或恶意的视线,少年眼巴巴地看着不远处的街道发呆。 他长得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白皙光滑的小脸蛋上点缀精致的五官,大眼睛水汪汪的,似清澈灵动的深泉;高挺小巧的鼻子微微耸动,鼻尖沁出点点细汗;粉嫩的薄唇无意识地嘟起来,看起来可爱极了。它们互相衬托,将本属于少年身上那股白纸一般纯洁的美感发挥到极致。 【小傻瓜,美如画。】 方时:[说好的身家上亿全世界的宠儿呢?] 系统嘿嘿嘿:【你听我下一句呀。】 【小傻瓜,美如画,身家过亿顶呱呱。】 方时:…… 你礼貌吗? 除了‘小傻瓜’,其他条件都是系统当初诱丨惑他穿越过来时的糖衣炮弹!只可惜防不胜防,穿越过来后,身家上亿全世界宠儿这些福利还没享受到,率先感受到了周围所有人对原主不加以掩饰的恶意! ——原主是个小傻子。 不是辱骂,而是事实。原主虽贵为方家的小少爷,但是由于小时候生病烧坏了脑子,导致反应迟钝,不爱说话,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有点自闭的感觉。 方家人虽然呵护他健康成长,但也放弃将他培养成继承人的想法,于是早早地收养了一个比他大了五岁的男生当做继承人培养。而方时则是被养在家里,像娇嫩的菟丝花,养到十八岁都没怎么出过门。 至于为什么让他来了圣尔兰贵族学院…… 方时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只能说,这是剧情的安排吧。 这是一个极其魔幻的世界,不是超出科学范围那种的‘魔幻’,而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在没穿越之前的方时看来,就是一个笑话。在他原本的世界里,围绕着圣尔兰贵族学院展开的一系列故事是一本网络小说,而且是那种古早土味小说。 《圣尔兰贵族四少》这本小说主要讲述了一个贫困生女孩和奚京四大家族的继承人碰撞而产生的故事,通篇只能用财大气粗、土味情话、你追我赶、分分合合这几个狗血的词汇来形容,甚至结局cp不明,大有一副五人一起幸福生活下去的架势。 相比之下,掐腰红眼文学都可爱了许多。 穿越前方时粗略过了一遍当笑话看,穿越后在系统的威胁下,含泪深扒所有剧情,尬到脚趾抠出体育馆,只为在这里面寻找到小炮灰方时的剧情点。 原主是一个很可怜的少年,出生后没过几年快乐生活就生了病,病愈之后才发现烧坏了脑子。堂堂方氏独子变傻了,所有人都在看方家的笑话,好在家人没有遗弃他,将他捧在手心里养到十八岁。偶然一次机会,方家攀上了四大家族之一的寒家这棵大树,于是将方时送到了圣尔兰学院,寒家也承诺会在学校里照顾他…… 圣尔兰学院在这部小说中是一个标杆,不管你是谁,只要是从圣尔兰贵族学院成功毕业的,在社会上便高人一等。这种扭曲的社会观念在这个世界里十分盛行,像方时这种不在乎那些只想咸鱼躺的人少之又少,但凡有机会进入圣尔兰,人们挤破头也会进来。 在这样的制度下,方家人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孩子傻了,但是能从圣尔兰毕业,也是好事一桩。 说回方时本身,说他可怜自然不是因为他烧坏了脑子傻兮兮的,而是因为什么都不懂的他在学校里受尽白眼和嘲讽,寒氏继承人在的时候大家就会做做表面样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众人就会侮辱他,小傻子什么都不懂,默默地承受那些,也不会告状,后来那些人有什么脏水都泼给他,他解释不出来,寒氏继承人也对此感到厌烦,最后直接不再管他。 方时被强扣了许多帽子还背了偷窥女寝室的锅,学校给他处分、所有学生都对他避而远之,渐渐的,他消失在众人面前。 最后一次由他掀起的水花,便是他的尸体飘在圣尔兰学院最大的湖上。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他死了多久。 总之方时的死亡在原著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方家精心呵护了这么多年的亲生子在学校里死亡,其他人对方时的种种欺凌也浮出水面,方家将恨转移到了曾经向他们作出承诺的寒氏身上,即使无力抗衡,也像平坦路面上的小石头频繁给对方添堵。 最后方家天凉‘方’破,只因为他们在暗地里对付寒氏的时候,牵连到了小太阳般坚强向上的女主,虽未伤到她,却令寒氏继承人寒延怒不可遏。在女主与寒氏继承人的这条感情线里,方家可以算得上是第一反派,但是在整体剧情中,又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系统找到他时,就直接表明了一个目的——让《圣尔兰贵族学院》中的炮灰方时躲过必死局并找出他死亡的真相! 彼时方时正是大海上的一缕幽魂,晃晃荡荡的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们的目标是——寿终正寝!】 系统发表了一段慷慨激昂的陈词。 正当方时无语之际,头上忽然笼罩下来一片阴影,一双昂贵的运动鞋出现在视线里,他顿了顿,慢腾腾地抬起头,看向来人。 “哟,小傻子。”来人背对着阳光,笑得恶劣,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又在这等寒哥呢?” 方时眨了眨眼,无声地低下头。 ——薛鸣,圣尔兰四少最忠实的拥护者之一。 见他不理自己,薛鸣倒是不生气,毕竟谁会跟一个众所周知的傻子生气呢? 闲来无事,他大大咧咧地蹲下来,挺直了腰板,看起来比龟缩成一团的方时健硕许多。 “我说你能不能换个地方等啊,每次都蹲在这,像谁欺负你了似的。”薛鸣有些不满地啧了一声,“上次寒哥还问我们是不是欺负你了。你说说你个小傻子有什么魅力,竟然让日理万机的寒哥有空关心你?”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戳了一下方时的头。 这一举动绝对不是宠溺或是感情好,而是一种变相的欺凌,薛鸣常常在寒延不能兼顾的地方这么做,虽然他认为自己的动作不重,但方时还是别戳得差点仰过去。 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方时继续当自己的缩头乌龟。 没办法,人设如此,如果被发现不对劲的话,灵魂是要被抹杀掉的! 薛鸣又开始叨叨起来,反反复复就这几句话,手上也不老实,戳了方时好几下。 终于,他忍无可忍,猛地站起来,把薛鸣惊得瞪大了眼,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垂眸面无表情地盯着薛鸣看了几秒,方时抬脚,默默地走到的小路左侧的树荫下,蹲好。 薛鸣:…… 他没有追过来,方时听见他嘲笑着嘀咕了一句:“傻子。” 傻子?方时在心里冷哼一声,你以为自己的结局有多好吗? 同为炮灰,谁比谁高贵似的。 安慰自己不跟对方一般见识,方时缓缓呼出一口气,在这个人人都叫他傻子的世界里,只能给自己洗脑众人皆醉,唯我独醒! 方时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刚一蹲好,忽然,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喜的呼声,他循着大家的视线望去,只见车道尽头远远地驶过来三辆在阳光下泛着耀眼亮光的跑车,每辆车看起来都那么帅气独特。 “是三少!” “啊——!寒少!” “洛境澜少爷!” “席少!席少!” 眼中划过一丝了然之色,想到原文中对这几辆车的描写,方时有些上头地闭了下眼。 有一些金钱如粪土般贬值的土豪文学在里面,什么全球限量,每一辆都是独一无二,一共只有四辆…… 方时睁开眼,告诉自己不能在继续回忆——不然尴尬得胃该疼了! 周围的尖叫声不断,方时在那些女生们整齐喊着口号的间歇,在心中幽幽吐槽。 “席少!” ——葬爱! “洛境澜!” ——杀马特! “寒少!” ——非主流! 系统一阵无语:【你尊重一下人家的文化。】 [他们能不能尊重一下已经是傻子的我?] 方时破罐子破摔。 不过系统说的没错,在圣尔兰贵族学校里,此等堪比追星一样的大场面并不罕见,甚至可以像一日三餐一样正常。 圣尔兰贵族学院,以奢华和高等教育闻名,接收学生的门槛很高,要么家庭背景跟军政有关、要么家里有钱、要么家族是奚京贵族,除了每年招收的贫困生名额之外,剩下所有的学生一定会和三种条件的其中一种挂钩。 入学之后,身份背景也会形成一种鄙视链,比如说军政家庭子弟看不起吃老本的贵族,贵族看不起暴发户,而小有名气的青少年明星偶像因为有粉丝基础加成,就算家庭背景不怎么样,也能跟暴发户打个平手…… 不过奚京很少有贵族落寞的例子,大多蒸蒸日上,名利双收,所以第一重鄙视链并不明显。 而相对来说家境不出彩只是普普通通有钱的学生就会找准自己的位置,拥护一个贵族少爷或小姐,形成一个小团体,像四少这样人气爆棚的就会有所谓的后援团。 这种学院风俗貌似早就开始盛行,文中的四少在过去也曾被‘三少’、‘五少’代替,有几个领头人就看当时同一年级的贵族少爷小姐有几个。 啧啧,真是吃饱了撑的。 方时小幅度地摇了摇头,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土地上乱画。 三辆车稳稳地停在喷泉前,为首的那辆车门打开,从里面缓缓走出来一个身形高挑的男生。他有一头雾霾紫色的头发,微长,经过修剪后脑后留出一缕头发,用发带束起,软软地搭在一侧肩上。一双桃花眼自带魅惑的光,仿佛被他盯上的人都会沉醉其中,无法逃离。 将车钥匙交给早就等候在一侧的私人管家,那双流转着细碎光芒的眼缓缓掠过四周,落在一处时,有些奇怪的‘咦’了一声。 “寒延,你看。” 后面两辆车陆续走下来两个男生,两人皆是身材高挑,样貌俊美。其中一个气场冷冽的男生听见他的声音,走到他身侧,没有出声,仅仅是循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便皱起眉头。 一旁的薛鸣讨好般凑上来,笑道:“寒哥早上好!” “他呢?”一向不喜欢多说废话的寒延忽然问。 薛鸣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又不敢让寒少再解释一遍,于是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支支吾吾着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一旁俊美的男生笑了一下,桃花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寒延是在问你,方家的那位小少爷呢?” 雕塑喷泉角落空荡荡的,往日蹲守在那里的小少爷不见了。

    171 人在读09-20 04:15

  • 噩梦侵入[无限]

    裴笛|古典架空|连载

    【全体玩家已就位,172号观察员已就位,直播开始!】黑色的屏幕陡然点亮,出现一辆在山道上盘旋而上的大巴车。镜头逐渐推进,越过满脸惊恐的乘客,最后停留在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在观众的视 噩梦侵入[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噩梦侵入[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全体玩家已就位,172号观察员已就位,直播开始!】 黑色的屏幕陡然点亮,出现一辆在山道上盘旋而上的大巴车。 镜头逐渐推进,越过满脸惊恐的乘客,最后停留在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 在观众的视角里,每个乘客头上都顶着他们的名字,画面中的青年名叫谢情。 他阖着双眼,周围的恐惧尖叫没有将他吵醒,静美的面庞上浓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金色的肖像盒链坠躺在白皙细致的颈项上,皮肤白得似乎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晕,全车那么多玩家,似乎系统只给他开了某种摄魂夺魄的滤镜。 就像云后的太阳,耀眼又阴郁。 美得几乎不真实。 0723号直播间的弹幕很快热闹了起来。 “哇!大美人诶!” “颜值主播啊,不过我是来看秦沉的,观察员求把秦沉放在主画面,谢谢。” “想看秦沉直接去秦沉的私人直播间不就好了,公共直播间当然是要看观察员的调度啊。” “私人直播间容易被噩梦侵入,哪有公共直播间安全,怂货要求多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人。” 观众争论纷纷,直到画面中那个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明明是东方人的长相,眼睛也是华夏人特有的桃花眼,瞳仁却是蓝灰色的,如同阴天下的深海,让人望而心悸。 观众们忍不住沉溺在他的眼睛中,难以将目光移开。 屏幕空了一瞬,而后被观众们疯狂的热情淹没了。 “卧槽卧槽卧槽!” “有的美人是形容得出的,但有的美人是形容不出的,妈妈,谢谢您生下我!” “我要把所有的爱心送给他!” “省省吧,说不定是个只有脸的草包。” “私人直播间才能接收爱心,但开辟私人直播间的条件是积分超500,要不然就得他自己发现有直播间存在。” “噩梦侵入这个游戏一场能积个二十分就算烧高香了,你们这个爱心我看是送不上了!” 谢情揉了揉太阳穴,头痛得像被压路机来回压过。 他是被噩梦惊醒的,梦的内容已经模糊不清,只有惊惧导致的心悸残留,提醒他这个梦一定很糟糕。 他发了会儿怔,面前椅背上的旅游广告映入眼帘,不由缓缓说了句:“操……” 无论怎么看,他所在的地方都不是第五研究所的病房,而是行驶中的大巴。 封闭的车厢里有股热腾腾的人味儿,气味构成大约是人的头油、汗液、食物、以及洗护用品的香精。 谢情不自觉夹了下眉心。 车窗外可见深翠色的高山、茂密的针叶林,雾气轻盈流动,笼罩四野。 谢情打开一缝车窗,风顺着窗缝灌进来,他顿时呼吸到了湿寒的清新空气,带着山林间特有的木质清香。 事情显然不太对劲,他有一种强烈地被窥视感,似乎无数个看不见的摄像头正从四面八方拍他。 谢情下意识摸向颈上的金色肖像盒链坠,随即关掉了车窗。 没有呼呼风声干扰听觉后,叹气声此起彼伏传入耳朵,车厢前后都有人在哭。 明明大巴里吹着暖风,温度不低,他身旁座位上的女人却抱着胳膊打着哆嗦。 仿佛他们坐的是辆灵车,现在正出殡。 车厢中间躺着一个穿白羽绒服的男人,死成了三段,旁边座位上一个西装男被五花大绑,嘴里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不知道在说什么。 旁边的女人发着抖主动解释道:“那两个人不相信我们进入了副本,非说自己被绑架了,我们都是群演,还要抢司机的方向盘,穿西装那个被老玩家按住了,另一个没按住,他打了司机一拳,然后就躺那儿了。” 谢情扬了扬眉毛,视线一飘,看见前排窗外有具倒垂的尸体,右手断折成奇怪的形状,水草一样的长发在空中飘飘荡荡。 滴血的头颅轻轻撞击车窗。 哒。哒。哒。 在车窗上留下暗红血迹。 谢情身上穿的仍是昨晚睡前换上的第五研究所病号服,脚上套着护士送他的丝绸刺绣便鞋。 裤兜里,手机凉冰冰贴着腿。 他忍不住嘴角上翘。 把他弄到车上的玩意儿可真贴心,还不忘把手机给他带上。他都想谢谢它了。 手机显示目前时间为2037年4月27日,星期天,上午十一点十二分,意料中的无信号。 视线右下角多了一个不动的图标,上面是四个黑红渐变的字:噩梦侵入。 谢情心中默念出这四个字时,眼前忽然浮现一个简陋的操作界面,灰蓝色背景上显示着几行文字。 【你已坠入噩梦《养生温泉酒店》。】 【你是一位旅客,两天前通过电话预定了养生温泉酒店的七天六夜疗愈之旅。养生温泉酒店不仅有大名鼎鼎的疗愈温泉,还是一家以当地民间信仰为主题的特色酒店,虽然这间酒店有着种种可怕的传说,但你是一个无神论者,你相信自己一定能获得一段疗愈身心的美好假期。】 【噩梦分级:E】 【噩梦驱散度:0%】 【你将在完成养生疗愈之旅后从噩梦中苏醒。】 下方的商城、客服、存档点三个按钮都是灰色的,暂时无法打开。 操作界面左上角有一个Q版像素风男性头像,他的视线在头像上轻轻一点,便又刷出几条文字消息。 谢情:养生温泉酒店旅客(未入住,请在天黑前入住养生温泉酒店) 积分:0 可预期寿命:17日9小时55分(谢氏症末期状态)。 “啧,这么准确吗?” 普通人可能会被这个残酷的数字击溃,但谢情早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只是挑了一下眉毛。 莫名其妙出现在一辆大巴上,他不仅不惶恐,反而还很兴奋。 在医院躺着等死多无趣,这个叫噩梦侵入的游戏或许能给他带来不少乐子。 手腕内侧不知何时多出一行青黑色的字: 噩梦侵入度:0%,不可侵染状态。(高于一定数值说明您已经不是人类,请密切注意该项数值。) 精神:9.7。(低于一定数值说明您已经失去理智,请密切注意该项数值。) 谢情伸手搓了搓,理所当然的搓不掉。界面上没有多少能操作的东西,谢情反复按了几遍那三个灰色按钮,才得到一个“该功能将在满足一定条件后开启”的文字提示。 “卧槽,9.7的精神值???” “难道不是卧槽,才剩十七天的绝症患者!” “精神低于50不就是疯子吗?他才9.7,在副本里被噩梦侵入变成怪物的家伙都没有这么低的精神值吧,这还是人?” “疯美人,更香了,斯哈斯哈。” “我说新玩家怎么这么淡定,原来是精神值9.7的疯子,瞬间合理。” 山壁上忽然掉下碎石,砸得车顶乒乒乓乓响,车厢里顿时响起一片乱七八糟的尖叫。 弹幕兴奋了起来。 “来了来了,酒店本第一个杀局!” “求求大美人活长一点!” “秦沉不是在车上吗?秦沉,你快救救谢情啊!他的脸比高端玩家珍稀多了!” “他坐的是死亡座位,怪就在他旁边,还是个病得就剩一口气的谢氏症患者,我已经在给他念往生咒了。” 大巴为了冲过落石地段,加速在山道上蛇皮走位,车上的人被甩来甩去,一个个死命抓着前座椅背,生怕自己还没到酒店就先死在大巴里。 光线忽然变暗,谢情身边那个哒哒敲窗子的尸体动了动。 “啊啊啊啊啊啊——” 谢情前座的女学生发出尖叫:“她、她动了!” “臭娘们叫什么,老子会先被你吓死!” 一个英年早秃的地中海狂吼,顿时把女学生吓得噤声。 车窗忽然全部大开,冷风像刀子一样往车上的人身上刮,倒挂的女尸水草一样的长发飘进车厢,直直朝发声的地中海脖子上卷去。 地中海吓得面如土色,想都没想就把被甩到他身边的女学生往前推。 谢情瞳眸一缩,用力关上车窗,只听“咔嚓”一声,女尸的脖子被车窗夹了一下,折成一个钝角。 她吃痛怪叫一声,扭曲的右手朝谢情这边抓过来,暴涨的头发放过了被地中海当成人肉盾牌的女学生,往谢情身上卷过来。 谢情轻巧地跳起来,似乎身体完全没有重量,从作为扶手上点跳过去,落在走廊上,女尸追着他从窗口整个卷进来。 “他动作好快!哪里像绝症患者?” “不重要,大巴里能跑到哪儿,他死定了。” “呜呜呜,不要啊,大美人你不要死!!” 谢情三步并作两步,丝毫不看身后,转瞬间女尸已经迫到近前,谢情后背仿佛长了眼睛,在女尸朝他疾冲过来,就要碰到他的前一瞬间,谢情忽然紧急转向,双手撑住上客口处的竖杆,把自己身体荡起来,对着来不及转向的女尸身上狠命一踹。 女尸像颗炮弹砸向大巴司机。 茂密的头发把大巴司机缠了个紧紧实实。 谢情靠杆站定,慢悠悠把洒落的发丝撩到耳后。 女尸“嘭”一声往后飞,断成三节落在上一个攻击司机的大兄弟身旁,死得不能再死了。 车上的小喇叭发出一阵滋滋声。 【警告!无故攻击系统NPC的玩家将被系统抹杀!】 它说完,小喇叭沉默片刻,刚刚还在尖叫的乘客也一起安静了。 谢情懒懒开口:“无故攻击系统NPC的NPC将被系统抹杀,我帮你说,不客气。” 【……】 你说绕口令呢?

    17 人在读12-26 13:14

  • 靠气运之子续命的日子[快穿]

    酒也好贵|古典架空|连载

    一只沾满鲜血的手粗暴地拽起了乔屿的头发。隐藏了面孔的人鱼低头看着他正在分裂的畸形的鱼尾,和他紧闭的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液,语调似乎怜悯却又满怀恶意:“瞧瞧你这副丑陋的样子,也配做我们人鱼族的王?” 靠气运之子续命的日子[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靠气运之子续命的日子[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只沾满鲜血的手粗暴地拽起了乔屿的头发。 隐藏了面孔的人鱼低头看着他正在分裂的畸形的鱼尾,和他紧闭的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液,语调似乎怜悯却又满怀恶意: “瞧瞧你这副丑陋的样子,也配做我们人鱼族的王?” 乔屿此刻正承受着裂骨之痛,他原本如同蓝色琉璃一般的鱼尾此刻黯淡无光,布满了狰狞的裂痕,鱼鳞脱落,血从那些裂痕中涌出来,又被海水瞬间冲散。 他的鱼尾正在不可控的向双腿转化。 这是人鱼生活的深海,失去了鱼尾,失去了在深海游泳的能力,就等于确认死亡。 更何况他其实也不必等到那时候。 “新王将会由您的妹妹担任,您就安心死在这里吧,至于尸骨——”他松开手,看着乔屿向海底坠落,“您万金之躯,想必但凡是个活物,都会很乐意享用的吧。” 乔屿曾被族人被盛赞为至纯至勇的战神,他是凌驾于人鱼族之上两百年的王者,光芒四射的绝世天才,此刻却被毒药毁掉了他引以为傲的鱼尾,以这副畸形残破的躯体,死于他一生最亲近的海水之中。 尸骨会被无数劣等种分食。 他会死于他一生保护着的族人的背叛。 06冲进了循着血腥味游来的鱼群之中,在乔屿的身边展开能量护罩。 “您好,”他平静的机械音从乔屿的脑海中响起,“我是非在编系统06,请问您是否愿意与我进行临时绑定?” 这条蓝色的人鱼已经濒死,他的全身骨头都在收缩,呈现出畸形破碎的状态,此刻他的确是丑陋又虚弱的,像个被七拼八凑而成的残破雕像,几乎流尽了全身的血。 但他的求生意愿在此刻强烈的传达给了06,告诉它自己想活下去,并愿意与它进行绑定。 于是06就带着这条濒死的人鱼向上浮。 “我会带您前往陆地之上,”06用自己仅剩的一点能量为他修复身体,“在那里您会遇到一个人,请尽可能地待在那个人身边,系统会自动从他身上吸收能量进行重启。”随后06便因为能量耗尽陷入了休眠。 乔屿彻底地陷入昏迷。 海浪将一只人鱼送上了沙滩。 “喂,你看,那是什么东西?好亮啊!” 正在远处瞭望塔上的两名雌虫被无意间瞥到沙滩上反光的东西闪了眼,“嘶,该不会是黄金吧?”其中一个喃喃道。 “那么大块的黄金会被冲上岸?”旁边那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不过……咱们可以过去看看。”他有些心痒痒地道。 那东西实在是太耀眼太漂亮,就算是一块海洋垃圾也值得他们跑一趟了。 两人从瞭望塔那边驱车来到海滩上。 “这什么啊……”其中一人下车来到这仿佛覆盖着金色丝绒的东西旁边,用手中的通讯器拨弄了一下这类似是头发的东西,被显露出来的那张精致到让人恍惚的脸稍微震惊了一下,“情趣娃娃?”他后退了一步。 那张脸漂亮得压根不像是天生能长出来的。 “感觉像是有钱人专门定制的高档品啊。”另一人也下了车走过来,“美人鱼模样的情趣娃娃,真会玩啊……”他伸手戳了一下人鱼的脸,“触感可真好,要是完整的话,说不定还能在黑市卖个好价钱。” 这么漂亮的娃娃,就算是只作为一个摆件,也是有不少人愿意买的。 旁边的人已经迫不及待伸手将人鱼完全拽到了沙滩上,水珠从那条蓝色琉璃一般的鱼尾滑落时,连那些水珠都仿佛有了种名贵的错觉。 “感觉明明像是全新的啊。”他拽着人鱼胳膊的手一顿,随即受了惊吓一般甩开:“我好像摸到了脉搏!” “这是活的!” 人鱼白皙的胸膛在微微起伏。 黑市中有名的收购贩卖稀奇玩意的大老板手中多了一样顶稀奇顶珍贵的货色:一条活的美人鱼。 虽然奄奄一息,始终昏迷,但那确实是一条活着的美人鱼,金色的长发仿佛是阳光凝聚而成的,还有着相当华美的蓝色长尾,他仅仅呆在透明水箱里,就美得让所有观看者忍不住屏息。 这条人鱼肯定是能卖出天价的好东西。 但这位大老板却有些焦虑:这条人鱼已经很明显命不久矣,如果不能尽快脱手,一条死去的人鱼可没法跟活着的人鱼比价格。 而且愿意出高价买下这条人鱼的客户,到手之后如果发现是这种状态的,说不定会反过来找他的晦气。 他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能够将人鱼的价值最大化又免除自己后顾之忧的办法。 “喂,是二当家吗?” “嗨呀,您这是哪里的话,我这次是有个好东西想孝敬给陆大当家的,我这收到了一条美人鱼,活的!” “陆大当家不是最喜欢这些漂亮的稀罕东西了吗,我给您看看,那人鱼长得可真是漂亮,保准全帝国都找不出能跟它相比的。” “您看见了吗?这可不是假的或者全息模型,这可是活生生的天然人鱼!我就直接孝敬给陆大当家了,只请他老人家以后能多多照拂……” “好,好,我立马给您送过去!” 在不受帝国法律管控的地方,星盗和黑市灰色地带连成一体,也有一套自己的规矩,有着相应的阶级存在。 如果将大大小小的势力比作大鱼吃小鱼的话,那陆大当家的星盗团就是这片海洋里,处在食物链顶端,横行无忌的大白鲨。 陆大当家,陆明邱,他也是位具有传奇色彩的雌虫,当初在帝国的抚育基地作为一名雌虫出生时,他便展现出了奇迹一般的先天聪慧,资质也是最顶尖的S级,甚至在专门的老师教授这些幼虫世界观念的时候,陆明邱曾说出过这样一句惊人之语: “全世界都是男人?我草!” “不要大呼小叫,”老师敲了敲桌子,“世界上没有男人,只有雄虫和雌虫,身为雌虫,你们的责任就是保护和爱惜雄虫,为雄虫奉献自己的生命和爱情。” 陆明邱当时脸都绿了,心道不就是长得跟男人一样的虫嘛,而且按照这么分类,自己还是只母的! 母的! 去他妈的! “雄虫的数量太过于稀少,所以绝大部分雌虫终生都拥有不了一位雄虫伴侣,”老师推了推眼镜,微笑着对陆明邱说,“但是你是最顶尖的S级雌虫,顺利成年以后,S级以下的雄虫你都有选择的权利,如果努力的话,S级的雄虫你也有机会拥有。” 这也是老师能忍受陆明邱在他课堂上闹腾的重要原因。 陆明邱那一颗直男的心在那堂课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是一个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直男,自己变成一个虫崽子不说,还突然得知了全世界都是男人,自己长大就要被迫搞基,而且还是被上的那个。 而且自己还是得上赶着被男人上的那个! 在了解到为了保证后代的优良基因,所有A级以上雌虫成年之后都会像雄虫一样被强行进行婚配这一条基本法律之后,陆明邱就下定了决心: 头可断,血可流,让他搞基不可能! 陆明邱在以一种震惊所有人的刻苦和天赋学完了自己需要学习的所有东西之后,在二十岁生日之前,跑去做了星盗。 虫族帝国的法律从此对他无效,他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强制搞基了。 如今他已经三十三岁了,陆明邱做梦都想娶个真正的女人当老婆。 手底下的人就在这个关头上,告诉他有人给他送来了一只美人鱼。 陆明邱一下子就想到了经典的小美人鱼公主。 那个存在于童话里的、美丽的、痴情的小美人鱼公主。 陆明邱顿时感觉心头火热:“让他们尽快送到我的星舰那边。” 他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全是男人的世界,居然真的有美人鱼的存在。 人鱼几经辗转被送到陆大当家那里的时候,已经是真正的气若游丝,那根细弱的生命线随时都有可能断掉的状态了。 乔屿以为自己这一次必死无疑了,身体的每一寸都在趋于僵硬,前所未有的冷。 骨骼收缩碎裂的痛苦已经被麻木取代,只有强烈的求生欲在最后燃烧着,支撑他的意志还挣扎着不肯死去。 耳边模糊传来有人说话的动静,乔屿靠在水箱的边缘,却感受到了温暖的靠近。 就好像在被冻死的前一秒,身边突然燃起了火焰。 丝丝缕缕热流从他的左半边身体开始蔓延,如同热水融化了堵塞在血管中的冰,这种温暖几乎是要让人落泪的,乔屿尽全力睁开了眼睛,试图看清这个靠近的热源,却在大部□□躯感受到了温暖的时候,意识不可抑制地陷入了黑暗。 陆明邱急匆匆地赶回来时,装着美人鱼的水箱才刚刚运到,他尽力勉强自己按耐住心中的期待,显得没有那么猴急,叫手下的人尽快打开水箱。 水箱顶部沉重的灰色金属闸门打开,显露出了人鱼的全貌。 一时间整个舱室中的呼吸声都静止了。 那确实是会让人不自觉屏息的美,无论是漂浮在水中荡漾开的金色发丝、还是那张完全不像是天生的美得不可方物的脸、还是仿佛宝石堆叠成的蓝色鱼尾,每一样都在猛烈地冲击着所有人的大脑。 而陆明邱,陆明邱见到了一双眼睛。 那是极纯净、极澄澈、仿佛倒映着天空的海洋一般的眼睛,眼神却是虚无又哀戚的,呈现出一种脆弱的摧人心肝的美。 虽然这样说有些滑稽,但陆明邱那一瞬间确实觉得自己见识到了绝对的、碾压性存在的美,无尽的怜爱冲破了他的心房。

    664 人在读08-04 21:41

  • 被迫女装的我竟是真少爷

    对青山|古典架空|连载

    晚风轻约,星辰万里。长空清幽的月光在城市里迤逦出纷杂的斑驳陆离。一列杭州开往北京的列车,在夜色下拉出道道暖光。叶言和大部分铁路职工的孩子一样,大学毕业后顺理成章进了铁路局,成为一名高铁乘务 被迫女装的我竟是真少爷全文免费阅读_被迫女装的我竟是真少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晚风轻约,星辰万里。 长空清幽的月光在城市里迤逦出纷杂的斑驳陆离。 一列杭州开往北京的列车,在夜色下拉出道道暖光。 叶言和大部分铁路职工的孩子一样,大学毕业后顺理成章进了铁路局,成为一名高铁乘务员。 不过他和其他男性乘务员不同,他被分在女子班。 原因有些复杂,他别无选择外。也因相貌艳美,胜于女子,目前还没人怀疑他的性别。 也或许有,但默认了。 今日他代人夜班,原同事来例假,情况惨烈。 列车在上海站停靠过后,再次启动。 今天他服务的是商务车厢,环境安静闲雅得很。 不管平时执勤哪个等级车厢,他的服务水平都在水准之上。 叶言的容貌属于浓颜系,不需要化妆就非常惹人眼球,胜过娱乐圈那些顶流。时而也会惹来乘客们的夸赞,又或者暗搓搓的咸猪手。 但都没有那般明目张胆,不过服务行业见的人多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遇上。在他例行检票的时候,一肥头大耳身旁坐着个穿着暴露的很像是小三的暴发户拒绝拿出车票。 “干什么干什么?老子进站的时候已经检过票,到车厢还得看,你们烦不烦?”暴发户应该喝了点小酒,脾气很冲,很激动,以至于声音几乎贯穿整个车厢。 其他乘客纷纷投来目光。 入座后便盖上薄毯闭目养神的予序蹙了下眉头,俊逸的脸上一抹不耐划过,他微睁双眼。 叶言工作素养极高,面不改色道:“先生,麻烦您配合下,确认座位后便归还于您。” 叶言的嗓音明显不属于女性的细柔,但也不肖男性的粗犷,要说猛男属烈酒,那他便是清酒,清澈中带些烈性,中性中还有一抹偶然间划过的柔意,属于非常特别又好听的音色。 予序的眸光动了下,撇头望了过来。 叶言太过高挑了,和对方说话得大幅度弯腰,修长的西装裤将他的比例衬托成了八头身,脚上一双黑色耐克运动鞋。 高姐制服有裙装,也有裤装,叶言常年只着裤装。 “滚蛋,少给老子哔哔,没空。”说着,他上下看了眼叶言的身段,眼眶内顿时冒出绿芒,低声道:“这趟结束,随我去酒吧喝一杯,我就给你看。” 叶言下意识扫了眼暴发户身旁的女人,竟是一点生气样也没有。 “好啊!如果你不介意我性别的话。”叶言倒是一点没被冒犯的怒意,似笑非笑地冲着对方道。 话毕,暴发户明显愣了一下,那双耷拉着眼皮的眸子使劲盯着叶言瞧。忽然,他一声呵笑,道:“姑娘可真会开玩笑,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是男的?哈哈!” 叶言声音并不低,离得近的数位乘客都有听见,予序就坐在过道对面前排位置上。他已换了侧卧姿,手撑下巴,微阖的眸子虚虚地游移在叶言的身上,并不尖锐。 叶言并没察觉,他淡笑着望向暴发户,声音压低道:“先生大可一试……”声音较之前浑厚了些许,还真有股男儿味了。 就冲叶言这神态,话还未落下,那暴发户“刷”的一下,浑身冒起鸡皮疙瘩。仿佛自己已经对同性下了手那番恶心。 他赶紧掏出车票递给叶言,希望看了之后立马滚开。叶言没伸手去接,他垂眸扫了一眼,便识相地退开了。 他并不敢逼急,若被投诉,可得扣他绩效呢。好在这暴发户挺排斥同性的,就跟吃过这上面的亏似的。 无意外,隔壁几座乘客的目光较之前浓烈了些,原是单纯的欣赏,这会儿多了层含义。 叶言回笑着,尽量柔和态度,探去接过车票的手是那么的细腻纤长,一男乘客双眼微亮,朝他唧哝道:“小姑娘可真逗,这种打击骚扰的法子也想得出来。” 始终保持职业笑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无奈,引人误解。 那乘客“哈哈”一笑,未再过多纠缠。 予序的目光始终在叶言身上,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直到叶言朝他走来时,才终于对上彼此的眸子。 是双清澈到无一丝杂质宛若嵌入整个星空的茶色眸子,很美,很纯粹。予序微阖的眼睑张开了些,似有惊艳。 那始终踏着沉稳步伐的主人,意外地乱了下步调。这突如其来的碰撞却是令叶言沉寂的心房一瞬激荡。 休闲装扮,眉眼多情,浑身透着春日晨晖般清爽的少年气。这是张意外撞入眼帘就顷刻占满脑海的脸,异常帅气。 应该还是个学生吧! 不过,对方一直这么看着他,也实在令人难以招架啊! 临近,叶言微微倾身,道:“您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墨黑的眸子在叶言的脸上来回着,他忽然凑近,低声道:“我知道,你是男的。” 温温的带着清馨的热气抚触在叶言的面颊,不知是熏得还是被看透身份的窘然,隐隐约约有层淡粉渲染开来。 一语落下,予序靠回椅背,声音些些慵懒:“车票在背包里,能麻烦你拿下吗?” 叶言眨了下眼睑,点了点头。 旋即直起身子,伸长胳膊探到行李架上。他是单人座,对应的也就那一个黑包,叶言毫无疑问拿下递给了予序。 予序的目光从叶言纤细的一条手臂就能牢牢圈住的腰间离开。他接过背包,道了声,“谢谢。” 背包的款式引起了叶言的关注,是他最近超爱的一款loewe双肩,因为价格太贵一直没舍得下手。 不由得又多看了男生两眼,清贵在举手投足间。也是,商务座乘客大多生活条件优渥。 但他也只是因为对方和他相似审美而多了丝关注。 “给。”予序递来车票。 叶言从容不迫地接过,目光却不自主往左下角看去。 予序,01年。 很特别的名字,比他小了三岁,果然还是个学生。 旋即将车票还给对方。 之后,男孩便一直睡着,直到离开都没再交流。 - 叶言的性取向是他懂事起便清楚的。毫无疑问,前日那趟列车上的偶遇,令他春心萌动了。 脑海里时不时就浮现男孩不冷不热又略带调笑的容颜。但更多的是不受控制爬上来的自卑感,既然对方知道他是男生,一定觉得他是个异服癖的变态吧? 眸中的光彩略显暗淡。这么多年,他恨着厌着也无奈着,因为这件事,他无力改变。他只敢在夜深人静,在独处一人的空间里,穿上深藏在衣柜里的男装。 深吸一口气,压下种种负面情绪,叶言渐渐想开了些。他啊,一个只能穿着女装面对社会的人,根本不适合恋爱,已经被伤害过一次,好不容易走出来,可别再又一脚踏进去了。 再说了,他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不会再有这个缘分,充其量算人生旅途中的一个过客。 叶言一身宽大的白色家居服,让他看起来异常瘦但并不弱,齐肩墨发有些凌乱,显得他慵懒又温柔。他盘腿坐在窗台上,目光自窗外的夜景收回,接着拿过一旁的手机,靡靡之音APP上的短视频已经三日没更新了,私信早被刷爆。 原先也没这么多粉丝cue,只是被前段时间声控博主集体露脸给闹的。他拗不过大家的狂轰滥炸,就稍稍露了半秒的脸,虽然暂停视频画面也是糊的,但也足以令眼尖的粉丝疯狂、到处安利,一夜之间涨粉无数,都快突破百万大关。 自那以后,他是死也不愿再露脸,发声控视频也没之前那么积极,似害怕不能暴露的秘密被人窥见。这是他难得做真实自己的地方,无论如何都要守住。 叶言打开录制视频按钮,他决定把那份心动记录在短视频里,心里的就彻底抹除。 他将摄像头对准脖子以下,只露出半个肩膀。 接着用他独特的嗓音,念着已经写在纸上的一段话:“翠山挟碧水,晚照影晴空。金属上的律动,携着暖光如墨泼洒在那张熟睡的侧颜上,意外的惊心动魄。有只小鹿在东蹦西跳,不知跳进了谁的胸腔,乱了一世春水……” 录好,放上去,不出几秒,冒出一堆的点赞和评论,就跟守着他更新似的。 “言言言,那只小鹿是跳进你胸腔了吧?啊,你恋爱了吗?” “言哥,你这是情诗吗?写给谁的?哇,哪位小姐姐这么好运,肯定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啊啊啊,今天用的是原汁原味的声音吗?好迷人啊,耳朵怀孕了,操。” 工作前,叶言在大学学的配音主持专业,音域宽,音色广。 不过这次他的确是用的原声,难怪令人想入翩翩。 他无奈地回了几个前排粉丝“自己没恋爱”后,划走了APP。 - 翌日,中午。 中戏食堂。 对于还是学生的予序来说,一日三餐,花点钱就成。 结伴三人,一人一个餐盘朝餐桌走去。 三人中,最心细的林恒已经观察了予序三日,确实是情况不对。 有道是好奇心乃学者的第一美德,既然是第一美德可得发扬光大不是。 林恒笑眯眯地望着予序,道:“老大,打你从家回来,我就感觉你这人有些奇怪,偶尔会盯着个东西发长呆,这可从来没有过。老大,发生啥事了?可别是头次坐高铁就艳遇上了吧?” 一向是坐飞机回家的老大,这次突然就想去体验体验高铁,票还是他帮他买的。听说高铁上的乘务员有的比空姐还漂亮,可别真是这样。 一旁,较粗心,人也长得五大三粗的赵昂,抬手就拍了林恒一后脑勺,粗声粗气地道:“说什么呢,咱老大能是那等凡夫?校花都看不上半眼,到哪艳遇去。”他就从没见过老大对哪个女生动过一丝情,多瞟去半眼。 的确,中戏这一届校花算得上是百年难一遇的大美人,予序和她曾有过合作,是同学眼中的檀郎谢女,只可惜“妾”有意郎无情。在他们兄弟几个看来,老大要不被家人逼去相亲,绝逼光棍一辈子。 那二人还在互相拆台,说什么人生若得如云水,铁树也有开花时。予序倒是一声不吭,不过是见一女装大佬太像女人,铁路竟也默认此等行为而惊奇,一时无法丢于脑后罢了,哪来的奇怪。 好了,也该将那幅画面抛开了,萍水相逢最隆重的缘分也不过是擦肩而过,予序收起餐盘,准备离开。 “啊!我言终于更新了。” 忽地,旁桌那传来一道刻意压低的尖叫,但还是能听出她很激动。 “是吗是吗,快给我康康。” 下一刻,一道颇为耳熟且迷人的嗓音,不期然闯进予序的耳蜗,打开了紧闭的心房。那段独白中的小鹿好似活了,欲要跳进去,搅乱那微微泛起涟漪的春水…… 予序暗斥一声,抬眸看向还在和赵昂拌嘴的林恒,道:“恒子,听下隔壁桌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三秒过去,林恒道:“声音独特挺有辨识度的,是个声优吧?” “你去将号要来。” “啊!啊?” 心头的疑惑更大了,一会要他听声音,一会还要他去要号,一向视他人于无物的老大怎会突然对个声优感兴趣了? 对面的目光凌厉了一分,林恒不敢再耽搁,屁颠屁颠跑隔壁问小姐姐要号去了。

    454 人在读08-12 18:57

  • 炮灰女配要逆袭

    生煎包小7|古典架空|连载

    “许阿姨,虽然你很有钱,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东西都是可以被钱买到的,我跟秋生之间是真心相爱的,请你不要再试图拆散我们了,我们之间的爱是无法用钱来衡量的,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充满了铜臭味道的 炮灰女配要逆袭全文免费阅读_炮灰女配要逆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许阿姨,虽然你很有钱,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东西都是可以被钱买到的,我跟秋生之间是真心相爱的,请你不要再试图拆散我们了,我们之间的爱是无法用钱来衡量的,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充满了铜臭味道的资本家。” 许稚一睁眼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她发现自己面前坐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孩,而自己手里正拿着一张支票,二人正坐在一家很有欧式格调的大饭店里,优雅的钢琴声,漂亮的水晶等无不散发着这里很昂贵的气息。 而女孩的表情正带着三分不屑,五分厌恶,还有两分愤世嫉俗。 这熟悉的情节,特别像古早言情剧里恶毒婆婆拿一张支票让儿子的贫穷女友滚蛋的画面。 她以前曾无数次设想,为什么她没有遇到这样一个婆婆,不用五百万的支票,一百万就行!她肯定麻溜的滚得远远的。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她至死都没有碰到这样的好心婆婆。 对啊,许稚反应过来,她不是已经死翘翘了吗? 现在她什么情况? 不过,拿支票白送给别人,这不是她一派的作风,开玩笑,她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说给就给,当她善财童子啊! 于是许稚麻溜的收起了支票,从善如流的说道:“既然你看不起钱,那就算了吧,阿姨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女孩被许稚这一系列的操作给震惊了,等她反应过来时,许稚已经走远了。 许稚刚出饭店,就被一个身着精致管家服的老人领到一辆黑色轿车里。 许稚:? 管家开着车:“夫人,去公司还是回家?” 许稚:“回家。” 管家:“好的,夫人。” 许稚内心懵逼中,她的目光落在窗外,发现窗外的景色不像现代社会。 因为街上有很多的黄包车,还有街边的乞丐流浪汉,叫卖的货郎,尘土飞扬,这些人无不面黄肌瘦得可怖。 街边的店面基本上都是一些欧式装潢,也有中式的,街上还有外国人,不过都是穿着光鲜亮丽的外国人,跟那些面黄肌瘦的中国人比起来,他们的表情显得很是傲慢。 她不敢多说,因为她心中有个猜想,觉得自己穿越了,而且穿越的时空还不是现代社会,万一张嘴,暴露自己了怎么办? 等车子开进一套豪华的别墅时,许稚再次确定了自己肯定穿越了,因为就算是开玩笑,整蛊,自己身边也没有这样大手笔的朋友,能租下豪宅来整蛊她。 管家很是绅士的开了车门,扶着许稚下车,一路越过别墅花园到了客厅。 当许稚坐在昂贵的沙发上时,管家已经用高脚杯给许稚倒了一杯红酒。 许稚拿着高脚杯,看着杯中的红酒,差点没脱口而出一句:上流! 她慢悠悠的品尝了一小口后。 许稚面色淡定:“我想休息,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我。” 管家:“好的,夫人。” 管家把大厅里所有的仆人全都驱散了,然后贴心的独留许稚一人在将近六百平米的大豪宅里。 许稚先是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真疼啊! 腿都掐红了,看来不是梦。 “宿主!你好!我是即将为你服务的女配系统0781.” 许稚:? 0781:“宿主?不要到处看,我存在于你的大脑内。” 许稚:“所以不是穿越?女配系统?” 0781:“是哒!我们的宗旨就是消除女配怨气,还给世界和平与爱。” 经过0781的解释,许稚明白了,自己是绑定了系统,穿梭于各个小世界,完成女配心愿的任务者。 0781:“那么,宿主,你准备好开始接收女配的记忆了吗?” 许稚点头:“嗯嗯。” 故事是像是一个民国版的王子和灰姑娘。 女主白小落从小生活在贫民窟,和爷爷白二相依为命。 生活环境虽然贫穷,但是却依旧保持了善良的珍贵品质。 白小落虽然很穷,但是只要手里有钱,就会去救济一些比她更穷的人,甚至连路边的小猫小狗都会得到她的帮助。 男主许秋生,而许稚这次的角色就是男主他妈。 许秋生妥妥的民国富二代,许家是生产纺织布料的,而他就是在外出游玩的时候,认识了善良的女主白小落。 白小落偷了许秋生钱包,拿去救济穷人,等许秋生发现的时候,却没有生气,反而被女主的善良所打动,二人从此相识。 一路上的波折与磨难并没有让这两个人分开,反而是越来越相爱。 而这其中的磨难就有男主妈许雨秦的贡献。 许雨秦看不上白小落,一开始是因为白小落从小生活在贫民窟,再然后得知白小落是做小偷用偷来的钱去接济穷人,就更加看不上白小落的做派了。 但白秋生要死要活的就只想跟白小落在一起,所以许雨秦才想到拿支票让白小落离开白秋生。 在原本的剧情中。 白小落是拿了许雨秦的支票,然后嘴上答应了许雨秦的要求,实际上还是跟许秋生在一起。 并且白小落还把许雨秦给的五百万拿去接济给了穷人,还是以她自己的名义,后来许秋生得知了白小落拿了许雨秦的钱后,二人还吵过。 后来,白小落解释,她拿了钱,不过是为了救济穷人,并没有自己用的时候,许秋生立刻就被白小落的善良再次打动。 而且,白小落跟许秋生在一起之后,无论是白小落的爷爷白二的治病钱,还是男配刘元年和女配夏阮阮的读书的费用,都是花的许秋生的钱,就连白小落当记者的工作都是许秋生花钱给买的,更别提,白小落还有一颗圣母心,看到路边的乞丐穷人就要接济,无论对方是好手好脚也罢,反正她圣母心泛滥,许秋生就立马得为心爱的女友买单。 并且白小落还经常洗脑许秋生,说许秋生家里的钱都是收刮的民脂民膏,所以用他家的钱来接济穷人,那是应该的,因为那些钱本来就属于他们这些人。 许秋生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自然是许雨秦这个“万恶的资本家”手中拿的。 花着许雨秦的钱,许雨秦这个大怨种还没有落个好名声,好名声都被白小落给拿了。 因为白小落经常做好人好事,后来还被记者采访了,登报后,白小落的好名声一打响,她就被宣传成了有爱心的最美女孩。 再后来。 白小落被京都的白家给认领了回去,原来白小落是白家失散多年的亲孙女。 这下,灰姑娘白小落一跃成为了公主。 如此传奇的经历,再加上白小落的好名声,一下子,白家也就成为了良心企业家,白小落的身份大涨。 而之前得罪了白小落的许雨秦可就惨了。 在白小落的添油加醋之下,许雨秦成了恶毒的黑心资本家,赚烂钱,没良心。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有谣言说许家的布料都是黑心布料,用了会死人。 许家的产业都是赚的黑心钱…… 白家根深树大,许雨秦根本就招架不住。 许家在白家的针对下,破产了。 至于许家企业下上百名纺织工人没了工作,没了收入,这是没有人在意的,许雨秦知道难以拯救这样的死局,把剩下的钱接济给了家庭困难的纺织工人,又找以前的合作伙伴,希望对方能够收下一些工人。 等许雨秦正忙着帮纺织工人找活路的时候,就被白家安排的人制造了一场意外枪杀死了。 而许雨秦的好大儿许秋生则没有多悲伤,立马就跟白小落继续相爱,最后成了白家的上门女婿。 用白小落的话来说,许雨秦这样的黑心资本家,死了那是为社会做贡献。 但白小落根本就不知道,她单单靠主观臆想,觉得许雨秦就是赚烂钱的人,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许家的纺织产业,就况下定论。 更何况她以前的那些好名声都是用的许雨秦的钱,然后再倒打一耙给许雨秦。 许雨秦死后,怨气不散,她死得不甘心,然后她的单子就被0781给接到了,也就是这时候,0781绑定了许稚。

    17 人在读02-08 23:32

  • 天之落英

    禁代曲奇|古典架空|连载

    百年后,冥海边。有两人站在水汽蒸腾的岸上,看着潮起潮落的浪花拍在脚下。身前的两块墓碑,沾了湿气后的黑色更显沉重。“你说,他们在那边会和好吗?”已长大的女孩这么问。“应该会吧。”已成熟的男生这么 天之落英全文免费阅读_天之落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百年后,冥海边。有两人站在水汽蒸腾的岸上,看着潮起潮落的浪花拍在脚下。身前的两块墓碑,沾了湿气后的黑色更显沉重。 “你说,他们在那边会和好吗?”已长大的女孩这么问。 “应该会吧。”已成熟的男生这么答:“难不成还能打起来。” “噗,鬼也会打架的吗。” “谁知道呢。” 远处是茫茫的水,眼底是茫茫的白。这一代女君在墓前呆了良久,终于招呼着说。 “回去吧,大家还在等我们呢。” “嗯。” 海还是那片无动于衷的海,两人却转身回去了。。。 这就是故事的结局。 开头却要追溯到…… 天之落英的一百年前。 …… 英花历3780年,又逢双十整数年。新年喜庆的气氛,还弥漫在张灯结彩的烟花和丝带中,天之落英,已迎来了新一波的降生潮。 二十年一次的降生潮,在地广人稀的天之落英,一向都是个大日子。这一天,连通冥鬼界的冥海,将给这个世界带来新的生命。 便是新年新月的五日。新时的钟声刚刚响过。世界尽头的冥海就翻涌着,吹来了一大片黑压压的雾气。原本晴朗明亮的天色骤然灰黑。方才还耀眼夺目的红月,被雾气一压,便也只在天边,悄悄的露了个头。暗蒙蒙的天色,看起来跟墓时没什么两样了。 天圆地方。大陆东西南北四角的四个降生口处,有几百个新生婴儿,次第接连的呱呱坠地。随着水汽的蔓延,一个接一个的,落在降生口里。就像水汽化成人形了一样。白白嫩嫩的小孩儿,掉在黑石板上,凉飕飕的风一吹,立刻哇哇乱哭起来。惊得十数个训练有素的导师们,同时开始忙碌。 接生,迎接新生。当然是由初生学校的导师们来做。离降生口不远的小镇,专门为此开了传送法阵。亮青色的魔法阵,把目的地设在初生学校门口,可以从这边的黄土地,直接踏入学校前的青石板路。 降生日的正午,暗得犹如深夜时分。初生学校灯火通明,白炽灯照在走廊里。长长的走廊一走到底,就是排列整齐的五百个婴儿床。陈旧古老的大门前,寥寥无几留守的导师在等候。整个学校一片寂静。 有地方安静,便有地方喧闹。从法阵到降生口的那段走道上,送毯子的,推车子的,带热水的,一片忙乱。地广人稀的天之落英,难得有如此纷乱急速的人流。 东南西北四处,属东边气候最为温和。东降生口处,人数最多。不多时,就有一百多个婴儿,哭天喊地的一起叫着。导师们手忙脚乱的给洗了澡,包裹了衣服,便送到旁边候着的大小孩手里——上一届刚还没毕业的学生,要帮着把婴儿送到学校去。 刚过二十岁生日的纸蓉,也加入了浩浩荡荡的队伍里。回到自己生下来的降生口,抱起软软的婴儿往回走。 幽暗迷蒙的光线下,脚下的石子路影影绰绰。不知有谁唱着清淡的摇篮曲,模模糊糊的,氤氲了天边的红月。纸蓉不会哄小孩儿,怀里的婴儿不满的踢着腿,呀呀的叫着。弄得纸蓉有些不知所措。 都拿毯子裹好了,轻手轻脚的抱着了。她还能怎么样嘛。 “你别叫了,好么。求你了。听听你嗓子都哑了。”纸蓉有些笨拙的拍了拍孩子,但什么效果也没有,“哎。真是没辙。” 旁边一起赶路的初生导师,忍俊不忍的笑了起来,“看看,还没毕业呢,就开始嫌弃孩子小了。你们二十年前,不也是这么样?” “……” 但纸蓉觉得自己二十年前,肯定没有这么烦人。 红月初升,带着黯淡的光照下来。那导师接过纸蓉手里的孩子拍了拍,婴儿立刻就不哭了。年老的导师一边把婴儿还回来,一边笑道:“再四个月,就是领受礼了吧。然后你们就该毕业了。” 早已进入高等学府的纸蓉,不记得初生学校的事了。初生学校的导师,在初生学校待了一辈子,约莫也已经忘了高等学府的成人礼。只是空洞的感叹,“毕业了好啊,可以想去哪就去哪咯。” 空洞本也没什么不好,纸蓉嗯嗯点头,不用想该怎么回应。 可导师偏偏要多问上一句,“领受礼该选什么,应该早就想好了吧。” “……” 纸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她沉默着,无声的抬起头,望了望天边那殷红色的降生之月。黑天鹅幕布般的夜空中,挂着状似圆盘的红月。 降生之月,象征着一切之始。出生见红,死亡带血。这是万物的规律。如今诞生季才刚开始,月光红中还泛了浅色的白。 还早吧…… 纸蓉自我安慰的想着。 还有四个月呢。 一阵微风倏然经过,从头顶树枝上带下几片枯叶。身边的导师还在喋喋不休,纸蓉伸手戳了戳怀里胖乎乎,闪着黑色睫毛的婴儿。那不安分的小女孩,张开小巧白嫩的双手,抓住纸蓉的指头,拉到嘴边使劲一咬。 “啊……!” 哎,这个小孩好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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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与狼共舞

    太阳菌|古典架空|连载

    张水心敲响了602的房门。不一会儿,门开了。女人扶着门,居家打扮,乌黑浓密的长发散着,直垂到腰际。她穿着一双棉拖,也压了张水心半个头。张水心向里瞟了一眼,屋内窗帘没有拉开,也没有开灯,家具还用 与狼共舞全文免费阅读_与狼共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张水心敲响了602的房门。不一会儿,门开了。 女人扶着门,居家打扮,乌黑浓密的长发散着,直垂到腰际。她穿着一双棉拖,也压了张水心半个头。 张水心向里瞟了一眼,屋内窗帘没有拉开,也没有开灯,家具还用防尘布罩着,灰蒙蒙的。 “新家怎么样?” “还在收拾。” “不请我进去坐坐?”张水心狡黠地笑道。 女人站在正中,丝毫没有让路请客进门的意思,她眉头微皱,露出苦恼的神色,似乎在认真斟酌,没有意识到张水心是在玩笑。 张水心可明白狼人的习性了,他们有着强烈的领地意识,不让客进屋不是礼貌问题,而是抗拒外人入侵领地的一种本能。 “我在开玩笑呢,别在意。” 女人茫然地望着她。女人嘴角下撇,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虽不至冷漠,也远远谈不上热情,是个外表看上去不好沾惹的人,但她有一双充满迷惑性的眼睛,压着眉棱时,眉眼深邃锐利,稍微圆睁,便透显出无辜迷茫来。这也算得上是狼人的一种标志了。 张水心失笑。狼人们性子优缺点明显,勇猛、无畏,同时也倨傲、野蛮。但这只在人类族群中成长的狼人同她认识的那些狼人相比,温和太多,异于寻常让她多了一分可爱。 “……嗯。” 张水心打开手头的档案袋。档案袋中有一只文件夹,和三管针剂。张水心打开文件夹,将文件夹转了个面,递给女人一只笔,说道:“这是你们在上莞市的暂时居住证,签个名。” 女人接过笔,签下自己的名字——仲桑榆。 张水心将文件夹收回来,扫了一眼,取下复件递给了仲桑榆。 “你们算是落户了,但这是暂时居住证,上莞市有几条规则,你要牢记在心,并严格遵守,否则随时有被驱逐出市的可能。” “嗯。” “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上莞市血族和狼人签订了和平条约,条约保护的不止两族人,还有混血和普通人,伤及异族人的性命,会受到条约的惩罚,最终结果,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二点,上莞市划分了九个区,每一个区血族、狼人、猎人中都有一个管理员,管理约束同族人。但是你要知道,条约签订不过二十来年,这三方对外族人的偏见和敌对心理没有那么容易消除,总的来说,就是维护自己人,对异族人苛刻,犯了错,落在同族的管理员手上,受到的处罚总是轻些。其实,若是你不特别要求,我会将你划给狼人族的管理员看顾,但是你既然要求了,也尽量按照你的要求办,将你划分到了血族管理员的手里。她就住在你隔壁,601,那女人叫温念,是个血族的纯血,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对于异族人的态度还算是温和的。以后有事,除了联系我,你还可以找她。哦,对了,你以后就算惹事,也别在别的区惹事,一些区的管理员,很不好相处。” “第三点,不能在普通人里暴露自己外族人的身份,简单来说,别让人看见你对着月亮嗷嗷叫变成狼,也别让人瞧见你异于常人的力量。白天城市有限空令,不要在屋顶上跳来跳去,到了晚上,也要避人耳目。上莞市有信誉积分系统,不论是犯事,还是暴露身份,都会扣除积分,等到积分为负,会被驱逐出市。” “你们情况比较特殊,又是第一次来上莞市,所以这些事情我着重交代。”张水心最后将三支针剂交给仲桑榆,指着第一支针剂,“这是给你妹妹的安定素,能暂时让她在进食的欲/望中控制住自己,也可以让她不惧怕阳光,但时效有限,也受环境的因素影响效果,要让她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理智,还是需要一位纯血献出自己的血液来替她加持,我已经替你提交了申请材料,但是审核程序复杂,且鲜少有血族的纯血愿意出面帮助狼人,所以,可能需要些时间。” “我明白。” “这两支针剂是你的,这支是转化剂,能协助你变成狼,这支是抑制剂,能抑制你变成狼。像你这种无法自主变身的狼人在少数,这两支试剂还在研究阶段,可能存在一些副作用,你小心使用。” 仲桑榆望着三支针剂,目光变得柔和了些。 屋里头的房门打开,一人走出来,十七八岁的模样,蓬乱着头发,长裙外露出的肤色异常苍白,在这苍白的肤色下,一双血红的眼睛格外显眼,那双眼睛直直盯住了仲桑榆,收缩成利刃,叫道:“桑榆。” “楠楠……”仲桑榆嘴角微微上翘,似有若无的笑浅淡地表露出她心中的喜悦,可一回头,看到身后人的模样,她的脸色僵住了。 仲桑榆神情很快恢复如常,对张水心说道:“谢谢,我不送你了。” 张水心望了眼关上的门,见怪不怪,拿着文件夹转身下了楼。 电梯门开后,走出没几步,便看见大厅里的女人。 张水心挑了挑眉,说道:“你回来的正好,省得我再找你。” 女人穿着棕灰色的衬衫,白色阔腿裤显得双腿愈加修长,黑色皮带勒出腰身,凉高跟使得本就挺拔的身姿更具压迫力,长发微卷,耳坠反射亮白的光泽,步态优雅,不急不缓走到张水心跟前,“人已经到了?” “已经入住了,602。” 女人摘下墨镜,顺手接过张水心的文件夹,脸色白皙,唇色艳丽,眼睛长而媚,将资料扫视了一遍,似笑非笑,睨了张水心一眼,“你们居委会越来越会先斩后奏了,先是违反规则将一个狼人塞到我这边,现在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让她住在我旁边。” “温念,助人为乐嘛。” “她可算不上人。” 张水心道:“我知道你跟霍阮分手之后,看着狼人腻味,但她与众不同。” 温念从斜视转为正眼看她,“你才认识她多久,这么替她说话?” “居委会职责所在,求个好评罢了。”张水心耸肩。 温念继续看着资料,疑惑道:“姐妹俩,一个是狼人,一个是血族?” “不是亲的。” 温念往下看到姓名那一栏的“唐楠”也就明白了,一个在人类社会中长大的有缺陷的狼人,和一个被感染从而变成失去理智的血族的普通人,这样一对姐妹,倒是十分新奇的组合。 温念随意往后翻了翻,问道:“肇事的血族捉到了么?”以如今的血族牙中的毒素,直要将一人体内的鲜血吸完,才足以让一个普通人转化。违反人的意志将人转化成血族,在和平条约里是重罪,这一类血族,是最凶恶残暴的掠食者。 “没有,不在上莞市的辖区内。” “……嗯。”温念沉吟片刻,眸光一闪,掀起眼皮瞅着张水心,“亲爱的,这个小姑娘需要纯血的血来护持,维持理智,你不会是将注意打到我的身上了吧?” 温念声音温存柔媚,眼中的笑却冰冷犀利,一丝血光隐隐流动。 张水心背后攀起一层凉意,快速后退几步,“那什么,我还有事。”一转身就跑走了,一面走,还一面喊,“你们可以先见见,熟悉熟悉。” 温念轻瞥了一眼,合上文件夹,转身上了电梯。 电梯之中,温念抱着双臂。什么狼人血族姐妹,只要不惹事,她也懒得管。 楼层在往上升,数字变化到4时,温念嗅到一股很淡的香气,那香气难以形容,味道让她很舒适,全身不自觉放松。 楼层上升到5时,香味逐渐浓郁,刺激得温念头皮一层酥麻,似一股电流自后脑有脊椎流窜而下,像打了个寒噤,她细眯起了眼睛来。 电梯在六层停住,电梯门打开,香味的浓度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温念如同神游天外,往前走着,那香味便是从前方那道门后溢出来的。 温念觉得腿有些软,扶住了墙壁让自己站稳,不知何时尖牙已不受控制地探出,双眼红得滴血。 温念捂住嘴,脸颊潮红,眼角也烧得变了颜色,身子一阵阵喘息,她扫了眼那道门,602。 灵魂深处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好香,好饿。 理智被欲/望拉扯,她像个被血族感染的丧失了人性的半成品。 温念一面惊骇于自己身体的臣服和溃不成军,一面惊叹那血液对自己的吸引力。 啊,即便是视觉被遮挡,她也能从香气和声音描摹。 那被感染的小姑娘一定将那只狼人抵在门后,从后将利牙刺进狼人的血管。 温念皱着眉头:真是个粗鲁的孩子。 咬的不得章法,鲜血从伤口淌下来。 多浪费啊。 无论多少次,仲桑榆还是不习惯被咬。 唐楠用蛮力将她的左肩压在门上,拉开衣襟,从后咬在她脖颈上。 血族牙中的毒素对狼人只能起到麻痹的作用,仲桑榆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有利齿扎入肌肤的异物感。 唐楠咬得太凶,鲜血从仲桑榆伤处溢出,自奶白的颈侧蜿蜒流下,在丝质衬衫上留下一条血红的痕迹。 随着血液的流逝,仲桑榆感到身上一阵发冷,那冷意在唐楠的牙尖处最为明显,她脸色苍白,额上满是冷汗,双腿乏力,支撑不住,喉咙中呻/吟一声,跪倒在地。 唐楠却不打算放过她,她抱着她,没有松口。 饥饿中的唐楠不知满足,如果不制止她,她能将她的血液吸得一滴不剩。 仲桑榆吸了一口气,握住唐楠手腕,猛地提力,反身将人压在地上,她一只手压着躁动不安的唐楠,另一只手拿着针剂,将安定素推入唐楠身体中。 随着饱腹和安定素的作用,唐楠逐渐平复下来。 仲桑榆松开她,背靠着沙发坐着,手背覆盖住额头,疲累地轻叹了口气,她保持着这姿势长久没有动作,直到听到隔壁的一声关门声,她耳朵一动,慢慢坐起身来,隔着紧闭的大门,往邻居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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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成炮灰的我全靠苟

    小野花不野|古典架空|连载

    这是华夏OO世纪。帝都城郊。一座低调中透着豪门奢华的别墅里。今夜,帝都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为了这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几天前就已经降温预告了,可见老天爷有多么期待把这场大雪送来人间。 穿成炮灰的我全靠苟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炮灰的我全靠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是华夏OO世纪。 帝都城郊。 一座低调中透着豪门奢华的别墅里。 今夜,帝都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为了这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几天前就已经降温预告了,可见老天爷有多么期待把这场大雪送来人间。 别墅里却温暖如春。 窗外飘雪,屋内... 屋内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目不转睛,你想S(杀)了我,我想S(上)了你。 司徒芮:“.......” 一睁眼就面对一个极品男人,又在这个大雪纷飞、总要发生点什么的温暖深夜,不怪司徒芮脑子还没清醒就先起了歹心。 要不是男人气场太强,眼神太凌厉,面色太冷峭,她,怕是把持不住自己der。 摸不得,看总随便看得吧,于是司徒芮抱着欣赏美好人间艺术的鉴赏家心态,就这么直勾勾地上下梭巡起来。 男人长得是真的很可以。 剑眉深目,修鼻薄唇,线条冷峻,就算脸色比外面冰雪还冷,也只不过让司徒芮感叹,人间极品,持靓行凶,仿佛从冰雪王国走出来的年轻国王,又飒又煞又杀。 全在sha她! 一身流畅修身的黑麻色家居服,裹着宽肩窄腰大长腿,微微隆起的肌肉恰到好处,性感撩人,整个人修长挺拔,气质清贵卓然,连他扶着门框的手都修长白皙好看得有点过分了。 这哪是个人,这就是个梦! 司徒芮又咽一口口水:“......” 这个梦她值得! 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还能做这种美梦。 身为一枚见过不少世面的小娱记,司徒芮敢肯定,这个梦中男神比她以往镜头下任何明星都要鲜活好看。 女人肆无忌惮的打量,让本就满心不耐的男人感到冒犯,眼底一片冷色。 商云霆拧着眉头,瞳仁中的不耐化作簌簌冷光,直逼对面的司徒芮。 “你在这干什么?” 男人声音低沉醇厚,仿佛自带低音混响。 直接酥得司徒芮两耳一麻。 ohmy小黑黑呀,这男人比OOO男神大大的声音还要合她心意! 不小心梦到陌生极品美男子,又在这个很有‘发展’空间的画面里,还被他用声音杀器‘攻’了一把,司徒芮觉得,就算男人在sha她,反正是梦里,不浪一把就是浪费她自己亿亿万个脑细胞。 吃亏的事,干不得。 嘿嘿嘿~ 商云霆眉头拧得更紧,女人表情实在....实在... 流氓! “我在这干什么?我在这做梦啊。” “呵呵~”司徒芮一甩肩头长发,嘴角邪邪挑起,手指一伸就要暴露自己流氓本性。 电光石火之间。 轰! 她脑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粗鲁地闯入,来不及反应就在大脑里面沉甸甸地炸开,错乱的信息流开始疯狂输向她的记忆神经元,耗掉她亿亿万万个珍贵脑细胞。 不过数秒间。 司徒芮的表情破碎了。 小虐文? 炮灰闺蜜? 心机婊野心未婚妻? 不得好死? 司徒芮两眼惊恐:“.......” WHY? 她不过就是熬了几个大夜,她不过就是在休假前一天晚上硬撑着眼皮看了一本姐妹儿推的小文文,她不过就是被狠狠虐到了,一口气看完了小文文,顺便给了个评。 [写得挺好,下次别这样了,太气了~脑充血,气不活了,嗷嗷嗷。] 而且,她咬着被子抖着手给了五星好评啊! 谁穿,都不能是她穿啊! 不科学! 没道理! 太过分...... 重点是!!! 想到自己熬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积攒下的养老小积蓄,司徒芮就一阵阵的心梗难受。 她的血汗钱啊啊.... 司徒芮突然捂着胸口,脸色痛苦。 前后表情变化太过迅速,就连商云霆都愣了一秒,见司徒芮神情痛苦,散发着一股绝望的气息,又看她一只手死死贴着胸口位置,商云霆眼底一分迟疑。 心脏病? 他眼眸幽深,审视着眼前这个总爱装模作样的女人。 如果真有病,那她该自己负责。 司徒芮有病。 她有‘事情不利那我就不信不听不干不愿’的无赖病。 她无赖起来,连她自己都坑。 “司徒小姐,时间很晚了,如果不舒服,你现在就应该回到你自己的房间,早点吃药休息。”商云霆半敛眸光,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缓神的人。 司徒芮蔫儿嗒嗒的抬头,泪眼汪汪:“吃药能救我吗?” 商云霆:“......你可以先吃。” 司徒芮茫然无措:“那我应该吃啥药?” 穿回自己药?有这种药吗? 商云霆冷冷地说:“.....能治你病的药。” 司徒芮:“......” 悲痛的她脑子有一丢丢余地在想:商云霆是不是在骂她? 人家都这么惨了,这个无情冷漠的男人居然还落井下石。 她刚才是被美色短暂迷了眼,那她不是以为这是自己给自己做的梦嘛! 真要作妖勾引他的是炮灰女啊,换她来,她都是直接S,从不干勾引这种被动的傻事! 又气又痛又绝望的司徒芮张口就要Diss回去,可情绪太激动,她眼睛一瞪,一颗晶莹泪珠滚落下来,她嘴巴一张,一声不受控制的‘嗷——’从喉腔跑了出来。 说不了人话,她嗷也要嗷败他! “嗷-嗷——嗷-----” 商云霆眼角一抽:“.....原来是狂犬病。” 司徒嗷败:“......”溃败! 她抱紧自己,蹲在地上,怀疑人生,陷入自闭。 商云霆没心情再和她继续纠缠,沉沉的黑眸一垂下就是她头顶发旋,“司徒芮,认清你现在的身份,别在搞小动作。”警告完,司徒芮埋着脑袋默不作声,商云霆手一拉就要把书房门重新合上。 “大哥。” 一只手突然把即将合上的门框握住。 司徒芮抬起头,神色严肃认真:“我有个问题。” 商云霆扫了一眼那只紧握门线的手,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你说。” “你觉得,我现在是在做梦吗?”她眼神渴望。 “......”商云霆双手抱胸,冷嗤一声:“你是在做梦。” 作死的梦! 司徒芮眼睛一亮:“是吧,是吧。” 她就是在做梦。 梦中梦。 以她的聪明才智,这种事很正常。 刚巧睡前看完一本小虐文,脑细胞受到影响是很大概率的事。 这在以往也是出现过的。 只是这次感觉比较逼真。 那她现在该怎么清醒过来呢? 醒晚了,她是不是就真困在这个梦中世界,就像盗梦空间一样无限循环,永无尽头地穿下去,直到现实世界里的她油尽灯枯? 她被自己‘智慧无双’闪到了,被及时发现的‘真相’给吓到了。 商云霆就看到她脸上表情五彩纷呈,最后归纳总结为‘醍醐灌顶之大彻大悟’的惊喜表情。 商云霆:“......” 她听说做梦要么自己受到刺激惊醒过来,要么梦里真实的东西变成虚假事实让她潜意识先清醒过来。 刺激自己就要... 以前她做梦跳过高楼跳过崖,恐高的她一秒惊醒。 说实话后劲有点大。 此刻条件也不允许。 “大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醒过来?”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多一个假人思绪那也比没有好。 “......”商云霆无声冷笑,他现在就想看看,这女人要把妖作成什么样,他抬手指着外面冰雪纷飞:“你可以去外面吹吹风,清醒一下。” 司徒芮跟着看向走廊尽头的橱窗,夜色下,别墅灯光昏黄,白色雪花飞扬。 一个字,冷。 她打了个哆嗦,把过分清凉的冰丝睡袍拢了拢。 “怕是还不够刺激。”司徒芮分析道。 商云霆眼神讥诮:“想更刺激?你还可以在雪地里打个滚,跳个水,游个泳,想必你会足够刺激。” 跳个水? 游个泳?! 小花园有个露天泳池啊,别问她怎么知道,她看过文就是知道。 司徒芮目光发亮,若有所思,下一秒她目光灼灼地邀请道:“大哥,天干物燥,良辰美景,要不要一起去游个泳?” 商云霆:“.....冬泳?” 她小鸡啄米式点头:“对呀~” 商云霆:“....慢走不送。” 其实能让虚假人物受到刺激崩人设或消失不见,让她潜意识清醒过来,总比她自己受刺激惊醒要好一点。 但司徒芮看向面前这个岿然不动,眼神冷漠又讽刺的男人,怕是以为她有病,不会跟着她一起发病。 司徒芮最后问一句:“大哥,你真不去?很好玩的。” 商云霆冷冷地抬起手,做个‘请’的手势。 “.....那我先去了。”司徒芮深呼吸一口气,决定独自负重前行。 商云霆目光深深地看着真往楼下走的身影。 ..... 雪风凛冽,司徒芮步履蹒跚地来到后花园旁边的露天泳池。水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她哆哆嗦嗦地呼出一口口白色雾气,缩着脖子凝视‘深渊’。 跳是一个问题。 不跳也是一个问题。 就在清白鼻涕生理性地从一边鼻孔淌出来,她赶紧呼哧呼哧两下,心里打起退堂鼓时,背后忽地落下两道比空气还冰冷刺人的强烈视线。 回头就和二楼过道窗口的商云霆对上了视线,隔着重重雪花,司徒芮也能感觉到对方眼里的审视和... 笃定! 还有嘴角那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 司徒芮脖子一梗,瞧不起谁? 头脑一热,不知是谁给的无知无畏的勇气,可能是一身无处流淌的热血,司徒芮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不冷了,她昂首挺胸,一把扯掉没啥用的丝绸睡袍,露出雪白绝美身姿,和性感撩人的丝绸睡衣。 向着自己割舍不掉的爱——辛苦攒下来的小金库,为了自己花一般年轻鲜活的生命,司徒芮优雅一跃,扑通砸落泳池,破开冰面,沉入水底。 数秒之后... 喝了几大口冰水的司徒芮拼命倒腾着白嫩嫩的修长手脚,划呀划呀,终于游出水面,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被它的冰冷刺骨狠狠打了一巴掌。 司徒芮留下两条绝望的清白鼻涕:“......” 被冻傻的脑子机械运转着。 现实就是,哪来的梦中梦玄妙世界。 原来....自己还真成了穿书的‘天选之女’。 艰难地爬上岸,司徒芮打着摆子,嘴唇青紫,一身冰肌玉骨冻得通红,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别墅的,也不知自己脑子是什么时候停止运转的。 等她有意识的时候,她正躺在温暖的被窝,眼皮像有千斤重,浑身无力。 耳边不断有压低的声音传来,有男有女,陌生又嘈杂。 “二哥,芮芮没事吧?” “没事,普通重感冒。” “......” “那她什么时候能降温啊?” “你怕她烧坏脑子?” “........” 司徒芮:“.......” 这个说话跟背书一样没什么感情的男人是想把她活生生怼醒吗? “哎,司徒怎么突然大晚上的跳泳池啊?” “她说想游泳。” “可我们家有室内泳池啊,大冬天的,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爱惜身体。” “可能她喜欢冬泳。” “.......” 司徒芮:“.......” 别以为她闭着眼睛就听不出来这是你商云霆的声音! 周围很快又安静下来,只有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偶尔传来几声,司徒芮没再听到那些烦扰的声音,很快就跟着心底意愿陷入了沉睡。 等着吧,醒来之后的她就是你钴禄.司徒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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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迷因

    言眇|古典架空|连载

    她出生于华南一个叫“桐潭”的小县城,土地贫瘠却人丁兴旺,历代来有许多人飘洋过海做番客,一百人里有一个锦衣玉食还乡来,剩下九十九人便不知魂归何处去。徐梦因的曾祖父曾是锦衣还乡的一员。他生于清末,发迹 迷因全文免费阅读_迷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她出生于华南一个叫“桐潭”的小县城,土地贫瘠却人丁兴旺,历代来有许多人飘洋过海做番客,一百人里有一个锦衣玉食还乡来,剩下九十九人便不知魂归何处去。 徐梦因的曾祖父曾是锦衣还乡的一员。他生于清末,发迹于民国,娶了三房太太,留下一座大宅,但很快被子孙败尽,到了徐梦因的父亲这一代,只能靠着一间粥店揾食,生意虽然忙碌,到头来却总是赚个不饥不饱。 徐梦因前十六岁的人生中曾经有两次机会可以离开这个闭塞的小县城去往市里读书。 第一次是小学四年级,她所在的小学和另一所村小并校,教师水平和生源质量都大幅下降,一向疼爱徐梦因的舅舅便提出让她到市里的小学借读,也好有机会能考入市里的重点中学,但因为粥店生意繁忙,爸爸也不愿意欠舅舅人情,就此作罢;第二次则是小学毕业,那一年市里的重点中学破天荒地给了徐梦因就读的村小两个名额,徐梦因是第一名,理应分得一杯羹,但学习路途遥远,村里的初中读起来又有什么不同?徐梦因便留在了乡下的初中。 后来,徐梦因恍然发现,原来一生中,她曾有那么多机会认识程守白,但她都错过了。 所幸,命运给了她第三次机会。 二〇〇九年,徐梦因上高一,考上了市一中。 开学这一天是一个雨天。 “好雨知时节。”徐梦因一向认为,一场好的雨,时间节点和程度大小都是有讲究的。太早,人们还在睡梦中,醒来只能对着积水的路面空骂市政傻逼;太晚,行人已经出发,只能堵在路上骂娘。细雨绵绵固然诗情画意,但大雨倾盆,红色预警,不必出门最为美妙。 总之不是这一场雨,等公交的行人没有带伞,在公交车站牌下苦等的公车又久久不来。 徐梦因曾诙谐地吐槽这座城市的公交:它唯一可信的一点便是它不可信。 有时,徐梦因家中有事,稍作片刻耽搁,抱着侥幸的心理前往候车,却发现想要搭乘的那一路公交车早已启动,只留给她一个高傲的车屁股;而等下一次,徐梦因终于汲取足了教训,早早到站,公交车却又摆足姿态,迟迟不来。 徐梦因用手挡着雨丝,在公交车终于姗姗来迟靠站的一刻如释重负,上了车。 徐梦因坐的这一趟39路从桐潭县城出发,直达市一中,横跨了8.3公里。她在首发站上车,车上除了她再无别的乘客。于是她放心睡去,直至被一个粗鲁的声音吵醒,一个老年男人,拖着七月的孕肚,用方言责骂徐梦因:“现在的小年轻啊,真的没有素质,也不知道给老年人让座!” 公交车早已驶离首发站,现在,车上坐的满满当当。其实也不难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老男人不去要坐在老幼病残座上的中年大哥让座,却要徐梦因一个女学生让座,然而徐梦因盯着他的大肚子,却又想,老幼病残孕,这位大爷占了两项,也就原宥了他。 虽然理解,却不认同。徐梦因本就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在家时也曾多次被父母指责冷血,对同胞弟弟尚且不肯相让,更不用说主动让座。 却不曾想到眼前的老年男人不屑于掩藏自己无需他人让座的体力,直接就想上手将徐梦因拉起来。 徐梦因是处女座,本就有着强烈的洁癖,一句嘲讽已经噎在了喉咙。 然而,却是她身旁的男生先开口。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金色的阳光打在他白色的T恤上,显得他这个人莫名有几分懒洋洋的气息。 开口却是麻利的京片子,甚至像在说相声:“不是我说,大爷,你这就过分了吧。你看看,这车上没位了吗?” 老年男人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面前低了一头,不由勃然大怒:“你这个逼崽子说的什么话?车上哪里还有位置?” 男生却丝毫不怵,甚至懒洋洋的语气也没有丝毫变化:“对啊,那么多人坐着呢,你干嘛非跟人家小姑娘过不去啊?老弱病残座在那呢,大爷。” 立刻有热心群众说他。 “小伙子,不是我说你,你给大爷让个座不就结了吗?” 徐梦因心下一沉。与其和这个老男人坐在一起,她更愿意站着到学校。 她几乎立刻想要站起来,却被人拉住,又坐下。 她身边的男生突然嘿嘿一笑,吊儿郎当地捋起自己的校服裤腿。露出里面的石膏:“不好意思啊大爷,前两天打球摔了,全断,早上单脚跳上车的。” 徐梦因讶然。 到站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有几滴水从车顶滑落,打在徐梦因的头发上,带着一股并不好闻的气味。徐梦因几乎立刻就想跑开,但想到了一些什么,又停下了脚步。 在她身后,男生果然一瘸一拐地下了车。 徐梦因认得他身上的校服。 校园里栽了很多的梧桐树,雨后焕发着一种极致的绿色。徐梦因想向这男生致谢,却又不知为何无从开口。 高一的教室在二楼,徐梦因正在犹豫着问这个“全断”的伤员需不需要搭一把手,就冲过来两个男生,一左一右地搀着他上了楼。 徐梦因沉默地跟在他们后面,听见他们的调笑声。 一个小麦肤色,身板结实的肌肉哥说:“程哥,兄弟们对你好吧,知道你腿断了,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二十四小时守在楼梯间,就等着您大驾光临,为您效犬马之劳。” “挺好的,谢谢孙子,爷爷收下你的心意了。”他说。 另一个细白皮肤,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眼镜哥则说:“程哥,你这一摔,可让我们一中篮球队的声望大不如前啊,实验的宵小听说程哥你腿摔伤了,放出狠话,要在球场上让我们一中的兄弟们吃不了兜着走。程哥,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徐梦因听到这里,差点扭了脚。 然而被他们叫做程哥的男孩子竟然能够忍住不笑场,还煞有介事地摆摆手说:“再议,等我伤好了,再带兄弟们杀他个百八十回。” 徐梦因在后边听着,不知怎么,轻轻地笑出了声,开学带来的紧张不安和对前途的深厚忧虑在面前的几个年轻男孩的插科打诨中好像被冲淡了几分。 然后在下一刻加倍地还给了她。 开学第一天,他们就进行了一场摸底考,第二天出成绩,成功地把徐梦因的底给摸了个一干二净。 这一年,G市一中招录了1308个新生,其中,为了响应政策号召,有约四分之一是以较低分数录取的农村生源,徐梦因就是其中之一。徐梦因在初中时并不是一个坏学生,甚至称得上是一个读书的好苗子。在管理混乱的乡下中学,徐梦因从来不像其他女生一样,热衷于和学校里的“大哥”谈恋爱,她清晰地知道自己的目标,清楚地明白实现这一个目标需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她是骄傲的,甚至看着一点惹人厌的高傲,每当看着那些聚在一起,画着很浓的妆的女同学以及那些吸烟打架跟在女同学屁股后面转的男同学,她都会从心底里生出一种超出她的年龄的怜悯。 真可怜,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生活需要什么的人永远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在一中的第一次考试就将她的骄傲击得粉碎。 不同于后来学生的成绩被遮盖得严严实实,想看一眼自己的成绩还要花上几十块钱开通某个不知名的软件,一中在保护学生隐私这一方面做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厚道。 年级公告栏上光明正大地贴着前300名的红榜,班上所有人的成绩,人手一份,来排序都是按照成绩来。 “我们一中别的不敢说,就是从来不省那点儿纸。”徐梦因的班主任姓黄,是从初中部升上来的,和班上的学生玩得很好,他们都“大黄、大黄”地叫他。 他望了望讲台下,接着说:“这些成绩单啊,你们都要保管好。近的来说,通过分析每一次的成绩,你们可以有效地查漏补缺;远的来说呢,我们的高中其实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考试组成的,以后啊,大家拿起成绩单一看,看到这些熟悉的名字,再回忆起自己为一个目标努力奋斗的日子,一定会觉得很美好。” 台下嘘声一片。 大黄转过身,拿起粉笔:“在这里,我有一句话送给大家:百二秦关终属楚,三千越甲可吞吴。摸底考是我们高中无数考试里的一次小考试,我们最终要的是通过这三年的努力,达成最后的那一场考试的成功。” “在这里,我说一句哈——”大黄已经说了很多句,“大家都是数一数二的成绩进来的,都是全市最拔尖的生源了,要是最后呢,反而考得还不如比我们入学分数低的实验啊、二中啊,那要怪谁?” “怪……老师教得不好?”最后一排的男生正打着NS,听到大黄的话,顺口接上。 大黄青筋暴起,吼了一句:“程守白!” 原来他叫程守白。

    30 人在读09-05 02:15

  • 我的城市不下雪[暗恋]

    曳七|古典架空|连载

    同学会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雨沉沉地砸下来,将枝子上的叶打落了一地。敲在车玻璃上,只留下快速滑落的水痕,像是蜗牛的黏液。孟繁翊穿的不够多,下车的时候打了个寒战,心里对此行已经后悔了。她站在雅间 我的城市不下雪[暗恋]全文免费阅读_我的城市不下雪[暗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同学会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雨沉沉地砸下来,将枝子上的叶打落了一地。敲在车玻璃上,只留下快速滑落的水痕,像是蜗牛的黏液。 孟繁翊穿的不够多,下车的时候打了个寒战,心里对此行已经后悔了。 她站在雅间的外面,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里面隐隐有很热闹的声音漏出来,模糊的音节挤进她的耳朵,像极了某个人的名字。 她的心蓦地跳快了一拍,随即告诉自己,他还在国外,不要抱太高期望。 正要敲第二次时,雅间的门猝不及防的开了。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朝她看来,目光如炬。 即便有那么多人,孟繁翊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那个很多年没有见到的人。 莫允淮已经褪去年少时期面对她时的不好意思,面庞也变得更为成熟。只不过他望向她时,漆色的眸中没有了从前那样显而易见的情绪。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秒,下一秒有不少跟她当时关系不错的女同学都兴奋地喊:“小孟,来这边!” 这场聚会的负责人是班长,别出心裁地为每个人都定制了一枚姓名牌,特意放在对应的位子上。 孟繁翊一眼就看到了莫允淮右手边那个位置上摆着自己的姓名牌。 连指尖都在发麻。孟繁翊平静地往那处走去,姿态优雅地落座。 莫允淮身边围了一大群人,他正笑着回答他们的问题。那些问题无非是在国外如何、做什么工作、年薪如何、又为什么回国…… 前三个问题孟繁翊甚至能替他回答。她在心里小声地替他回答:在国外很好、是加拿大著名公司的数据分析师、年薪相当丰厚。她的心声和莫允淮回答的话音几乎重合,连速度都是近乎相同的不快不慢,从容不迫。 到了第四个问题,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她的心忽然安静下来。 她也很想知道。 他说:“只是觉得有点想念了。” 想念什么,又不说清楚。 孟繁翊一句话也没有主动和他说上,他也一眼都没有看向孟繁翊。 两人就好像是互不相关的陌生人,只是临时坐在了一起,听着周围人的欢声笑语,只觉得两人中间有一层厚厚的、透明的壁。 班长站在最前面,拿着一瓶酒,握着小话筒喊:“我很感谢各位能够来到这里,也很想念那么多年都没见到的你们!一个巨大的惊喜就是莫允淮回国。有生之年啊有生之年,我还以为他要留在那里一辈子了呢。” 班长的话一瞬间戳到了孟繁翊。她垂眸,把眸子里微微的酸涩收回,百无聊赖地用牙签戳着自己的碟子里的那枚小番茄。轻轻一扎,不料汁水遽然迸溅,飞到了莫允淮的醋碟子上。 “抱歉。”孟繁翊原本平静的心瞬间慌了,但面上还是一派镇定,“非常抱歉,我去帮你换一碟吧。” 莫允淮只轻轻摆了摆手,并不多说一句话。 孟繁翊的“抱歉”瞬间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梗得难受。 壁障被她短暂地打破,很快又恢复原状,连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许是太久没见,大家都很激动。原本很大的一个班,今天只有三个人没有到,极为难得。 许多人组团来莫允淮这桌,非要灌他。 莫允淮也不推拒,一杯一杯地喝着,神情依旧从容,看不出半分醉态。 现在已经是成功人士的体育委员早就喝得神志不清,一直拍着莫允淮的肩膀,用极为悲怆的语调在莫允淮耳边吼:“兄弟!你当初,怎么就不声不响去留学了呢!” 莫允淮极其冷静地一巴掌把人脑袋从自己肩膀上呼下去,周围一堆人哈哈大笑。从前的感觉在一点点找回来。 文娱委员手里拎着一瓶白酒,在莫允淮面前道:“喝不喝?” 莫允淮摆手:“我这喝着红的呢,混着喝铁定醉。” 体育委员又从地上爬起来,猛地抱住了文娱委员,吓得对方差点摔了白酒:“花擦,这酒多贵你知道吗!” 体育委员委委屈屈:“老婆,你别跟莫狗跑了。就算他是我兄弟,你跟他跑了我也要哭的。” 文娱委员在周围人的起哄下,红着脸笑:“今年年初,我跟他刚结婚的,刚没说,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道喜声纷至沓来,气氛一点一点地变热,原先这么多年的隔阂终于被剖开,流出了所有人熟悉的内核。连莫允淮都彻底放下所有的稳重,跟曾经的好哥们儿拼酒,然后分享了很多国外的小故事。 许多人吃吃喝喝到后来都站起来,几个怀孕的女同学已经被家属接走了,不少人在几桌酒席间乱窜。 但是莫允淮始终没有离开这个位置。 孟繁翊也没有。 她今天喝了一点酒,面颊慢慢洇出了绯红,修长白皙的脖颈上也染了不少桃花色。 她酒量不错,只是很容易上脸,因此从不多喝。今晚只是借助酒精想要向他坦诚一些事情,如果今晚不说,也许以后就会留下太多的遗憾。 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抱有希望,从他今天对她的态度来看,很多事情已经彻底成为过去式了。 但是她非常想要说出口,去搏一搏那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 “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班长也喝了不少,脸红的很,“我可喜欢这个游戏了,不知道帮多少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在场的有没有谁还喜欢谁没说出口的,私信我,我来帮你一把啊。” 坐在孟繁翊右手边的是她当初的好朋友,林可媛。只是后来毕业没联系了,就慢慢关系变淡了。 林可媛小声地说:“班长好像当初喜欢一个人,也是玩了这个游戏,她喜欢的人就和别的女孩子表白了。” 听着就让人窒息。孟繁翊攥着酒杯,有点用力,指节都变成了苍白的颜色。 她当真看见一晚上没用过手机的莫允淮按亮了屏幕,似乎敲着键盘,在给别人发着消息。 由于有好几桌,所以大家打算分开玩。班长神秘兮兮地调整着一些人的座位,不少人被叫起来的时候神色中带着一些意外、不好意思抑或是隐隐的期待。 班长在孟繁翊这一块看了很久,忽然笑了一下,慢悠悠地喊:“孟繁翊……” 她刚要站起来,班长又道:“坐下坐下。看来对我们学习委员有想法的人不止一个啊。那慢慢来吧。” 班长故意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你那桌就有一个噢。” 多少年过去了,起哄的声音还是那样熟悉。 孟繁翊表面镇定地坐下来,实则心跳快到几乎要跃出嗓子眼儿。暖意熏染上面颊,连带着之前在雨里淋湿了一小块的肩膀都在散发热度。 她没看身边人的眼神,但她深切希望就是他。 酒桌上的盘子都被清了下去,还有一些水果摆在一旁的茶几上。一个大转盘摆在了桌子中央,班长亲自握住了指针,用力地一拨—— 指针一开始越转越快,鲜红的尖端绕过每一个人的眼前。所有人的心跳都在加速,恍若踩着高跷走在悬崖边上,一只脚已经悬空。 指针放缓,孟繁翊甚至能闻得到莫允淮身上男士的香水味,混杂着红酒的淡淡气息,并没有让人反感的味道。 反而悠长如雪夜壁炉前哔剥作响的木柴,窸窣的火星迸溅声被淡淡的烟熏味裹挟。在这漫长的雨夜,她能想到的就是寂寞的旅人,干燥的空气。 她的身子好像在不由自主地往他那边微微倾斜,似乎还在一片喧嚣人声中听见了对方的心跳。 指针缓缓停滞,孟繁翊下意识屏住呼吸。 红色的指针最终停在了莫允淮面前。 这桌不少人瞬间发出了一声欢呼,惹得另几桌人也看过来。发现是莫允淮后,大家都安静下来,都很好奇。 班长规定一桌只能有五个人问问题,至于是谁,由班长自己钦定。 这显然是给了莫允淮面子,却没人有任何怨言。 因为窥探欲人人皆有,一次能剥出五个秘密已然大有所获。 班长点名字的前四个人座位都是连在一起的,第五个人却点了孟繁翊。 “那就从小孟开始吧。”班长喝了一口酒,“来来来,让我们一起听听莫同学的秘密史。” 孟繁翊的耳根开始发烫,幸好有头发挡着。明明轮到她第一个问,却问不出任何的问题。 因为很多问题她都知道答案。 因为很多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她不敢问。 因为舍不得让他为难。 不少人大喊着:“小孟,冲啊!为我们单身女同胞整点福利!” 莫允淮也专注地凝睇着她。她怀疑自己看到了一片深情,又觉得是荒诞的错觉。 “你读的大学有枫树吗。”她干巴巴地问出来一个不知所云的问题,目光偏偏格外诚挚,好像真心实意地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周围人失望地“嘁”了一声,都在说:“小孟太没意思了!这是什么问题啊。” “唉,小孟还是太心软了吧。这时候不多挖点有意思的料,以后就听不到啦!” “哈哈,这个问题谁回答的出来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大学寝室门口的那棵树到底是什么品种……” 莫允淮对这个意料之外的问题有些诧异,但仔细想了一下后才回答,方才随性劲儿收回来不少,面对她时多少又板正了些许:“我记得好像有一棵很大的枫树,我无聊的时候会去树底下坐一坐。” 第二个问他问题的是一个女生,对方眼睛亮晶晶的,孟繁翊一眼看过去望到了藏不起来的爱意,格外的相似,却又是属于对方的珍宝:“我想问,嗯,你和你初恋在一起过吗?” 他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再也不会像当年那样容易脸红,甚至在面对其他人时极其自然:“没有。” 第三个问题:“初恋是我们班同学吗?” 一下子就把范围缩小了。一旁的孟繁翊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慢慢握成了一个拳,放在桌面上的手却松弛着。 “是。”他承认。 气氛更加热烈,体育委员拖着自己的椅子不顾形象地坐到了他们这桌,非要近距离听听莫允淮的少年心事。 第四个问题:“你表过白吗?” 莫允淮坦然点头。孟繁翊觉得自己像是被摁在了水里,胸腔中的氧气迅速流失,即将溺水窒息。 第五个问题:“能讲讲你初恋有关的事情吗?” 莫允淮有点想抽烟。他轻轻扯了扯领口,觉得有些热。 所有年少的爱恋像是一场兜头的热雨,又像是砸在地上变形破碎的泪珠,浸透了皴裂的心口,又催生了更多细细密密的伤痕,仿佛随时都会撕裂开,流出淋漓的热血。 很疼。 但是他第一次想说。 于是他说:“是同班同学,我跟她表过白,她收了情书,但拒绝了我。” 没有人看到孟繁翊眼睫轻颤。

    926 人在读06-29 18:42

  • 被男主缠上后逃不掉了

    明月满枝|古典架空|连载

    禾央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她感觉不到疼似的,环视四周,脑袋发懵。......这是做梦了?她使劲晃晃头,眼前的景象没有发生半点变化。雨点断了线地往下砸,地面凹凸不平,水坑里的积水被砸得 被男主缠上后逃不掉了全文免费阅读_被男主缠上后逃不掉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禾央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她感觉不到疼似的,环视四周,脑袋发懵。 ......这是做梦了? 她使劲晃晃头,眼前的景象没有发生半点变化。 雨点断了线地往下砸,地面凹凸不平,水坑里的积水被砸得飞溅。 穿着校服的男女脚步匆匆,路过禾央时,再次将水坑里的积水踩得到处乱飞。 禾央抹一把糊了满脸的水,脑袋里仍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就在刚才,她清楚记得是十二点钟,外卖小哥敲响她的门,她拎着热乎的外卖放在桌上,打开手机像往常一样搜寻下菜的综艺,然后她看到手机推送的一则新闻。 她点开后,从头看到尾,至于什么内容,她现在忘记了,只觉得脑袋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疼得一抽抽的。 再然后,她来到了这里。 她眯着眼打量雨雾里的景象,从脑海里搜寻久远的记忆。 她觉得眼前的一切莫名熟悉。 她穿着蓝白校服,肩膀两侧传来久远的被重物拉拽的感觉,那是装了满满试卷的书包。 这里是她的高中学校,阳葵一中。 她这是......回到高中了? 禾央使劲眨眨眼,不愿意相信。 她也是混迹各大女频网站的人,深知重生的套路。 主角重生无非是两个目的,一种虐渣打脸登顶人生巅峰,一种治愈未来大佬收获甜甜爱情。 虽然她更喜欢看第一种,但是她有自知之明,她这样的人,就算重生一百次,也登不了巅峰,至于第二种......这简直就是鬼扯! 阳葵是个小县城,穷得鸟不拉屎,再说了,她在这里生活,小地方谁家有什么人邻舍都一清二楚,从没听过这里出过了不得的人。 而且,重生的前提是,主角是死过的人。 可她呢? 想到这里,禾央就有些生气。 她小时候家里穷,爹不疼娘不爱,九年义务教育期间虽然混了点,但高中三年可努力了,都到了头悬梁锥刺股的地步,考上了A市的本科大学,大四那年也没有偷懒,及早地准备各种事业考试,终于成功进入单位,正是混日子等退休的好时候,结果这时候让她回到高中? 禾央不肯相信,她觉得老天在玩她。 她的手指使劲扣着泥泞的地面,借此发泄压在心里的怒气,同时,肚子传来空荡荡的回响。 这让她更加觉得世道不公,起码让她把外卖吃完吧! 她坐在地上兀自发着呆。 雨势不减,学生早就跑干净了,偌大的学校门口,只有她像个傻子坐在大雨中。 她紧盯着砸在地面的雨水,两腮鼓着气,正是恨得不知道该怎么的时候,视线里,一双干净的白色运动鞋出现,鞋面一尘不染,步伐急促,本以为会像路过的那些人一样,溅她一身污水,可那双鞋在她面前停住,接连不断落在身上的雨水也被隔绝。 她先是盯着鞋面上沾着的污泥看了一会儿,才慢慢上移视线。 少年穿着同样干净的校服,握着一柄黑色大伞,正是这把伞,挡在禾央的头顶。 禾央在看清他容貌时,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这个人长得太好看了吧! 他像是有些不自在,乌黑的眼珠飞快看她一眼,接着转开视线,他含了一下唇,略显苍白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他把伞往禾央那边倾了倾:“能站起来吗?” 禾央动了动身子,往上一起,一时间忘记书包的重量,被带得往后倒去,一只手迅速伸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扶好,又迅速抽离。 禾央朝他笑笑:“谢谢你。” 他垂着视线,偏开头,只有一扇蝶翅般的睫毛眨动几下:“不用谢。” 禾央见他站在面前,像是有话要说。 她耐心等了一会儿,见他只是维持着先前的动作,她又道声谢,提步走开。 从她考上大学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尘封已久的记忆慢慢涌出,她面无表情地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家走。 刚走了几步,后面有人追来。 是那个好心扶她起来的少年。 他仍是低着头,却将握在手中的伞递给她:“......你拿着。” 禾央刚想拒绝,话还没出口,就见少年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跑走了。 他跑到一辆黑色轿车的面前,打开车门进去,轿车便如离弦的箭开走了。 禾央握着黑色大伞,本就一团浆糊的脑袋更浆了。 她......不认识他啊?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扯扯绑在脑后的马尾辫,真是久违的感觉,她都好久没有扎过这么青春洋溢的发型了。 思绪太乱,她干脆什么都不想。 提步往前走。 ...... 密集的雨点打在车窗玻璃上,隔着雨雾往外看,视线模糊,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都变成了一片虚无,唯有一个人影清晰地印在何城的脑海,他不用细看,就能将她的身影描绘出来。 何城坐在后座,被雨水湿透了,黑色碎发软软地搭在他的额头,将本就苍白的脸色衬得越发病态。 他捂着嘴,咳嗽几声。 右手置在腿上,五指收缩几下,又松开。禾央胳膊纤细,隔着薄薄一层校服能感受到她皮肤的温度。他想起方才的事,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视线再看向窗外那抹纤瘦的影子时,笑意又变得苦涩。 何叔通过反光镜看到后座的何城。 他担忧道:“......少爷,您淋了雨,今天先回去吧。” 何城没说话。 何叔又道:“少爷的身体......” 何城咳嗽几声,语气温和:“快到了,不差这几分钟。” 何叔只能在心底默默叹息,脚踩刹车,放慢车速跟着步行的禾央。 后面几辆车频频按喇叭,但看清楚车标,又迅速地超过去,不敢发生摩擦,怕赔不起。 想来这样的速度,实在有些糟蹋这辆好车。 不过何叔不敢有任何一丝不满,反倒一把年纪了,还生出浓重的悲哀。 他是何家的远房亲戚,很远的那种,何家发达之后,并没有嫌弃他这样的穷亲戚,反倒让他来何家当司机。 他为人老实,开车又稳,便跟着何城来了阳葵县。 从来阳葵的第一年,他便知道了那个小姑娘。每天放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在那小姑娘的身后,有时候到了小姑娘的家门口,何城仍不开口,只是专注地望着一个方向。 从阳葵一中到十巷街,这条路他了熟于心。 而十巷街到天河盛居,一个在县西一个在县东,隔着最远的距离。 禾央上楼后,何城仍没有收回视线。 何叔等了一会儿,才有些不忍心道:“少爷,今年已经是高三下学期,再有几个月就是高考,等高考结束,少爷还要像现在这样吗?” 整整三年,三年的时间,何城一直默默跟在禾央的背后。可是三年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一个学校,一个县城,谁都有可能认识谁,唯独禾央不认识何城。 何城躲在背后,明明是如珠似玉的少年,却生生把自己变成阴沟里不敢见人的东西。 何城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他的视线胶着在禾央离开的地方,很久,浓密的睫毛慢慢下垂,半遮住乌黑黯淡的瞳孔,他周身散发着一股破碎的凋零感。 像一朵玫瑰,从根部没了水分,只剩下娇艳盛放的外壳,内里的荒芜干涸只有自己清楚。 他听到了何叔的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禾央是个纤瘦的女生,五官清秀,一看就是乖巧的好学生,但是何城知道,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禾央笑起来时会露出两颗调皮的虎牙; 在空旷的街道她总是一改往日端正的步伐,像个孩子蹦蹦跳跳地往前跑; 他还见过她用拳头吓哭过一个连她身高一半都不到的小胖墩,在小胖墩家长赶来之前,风一般地跑走了...... 她明亮,温暖。 恰是他这一株濒临死亡的植物所渴求的,深深地渴求的。 何城道:“回天河盛居。” 何叔应了一声,调转车头。 就在何叔以为何城不会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时,何城开口了:“她在四班,是普通班,但是她学习认真,考试的成绩总能稳定在年级前二百,高考时稳定发挥,有希望冲|刺重本大学,她认真上进,以后也能找到一份好工作,甚至是......” 他目光黯淡:“......会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疼爱她的丈夫,还有可爱的孩子。” 何叔道:“......那少爷呢?” 何城苦涩道:“何叔你知道的......那个人不能是我,绝对不能是我......” 他将视线放在窗外,右手五指紧紧蜷缩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最终却无力地松开。 “她那么好,她那么好。我不能害她。” 何叔听他这样说,没再继续接话。 他想起了什么,透过反光镜看着后座上没有丝毫生机的何城,唯有重重的叹息。

    119 人在读09-08 18:40

  • 一觉醒来前男友变成泰迪熊

    沙雕味冰糖葫芦|古典架空|连载

    又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日子。初秋的阳光似乎比其他三个季节的都来得橙黄明媚,仿佛枫红不经意间化了进去。清晨微凉的风从窗户刻意留下的小缝隙灵活溜进房内,撩起缀着星星的粉色窗帘,惊扰床上本来蜷缩着的小 一觉醒来前男友变成泰迪熊全文免费阅读_一觉醒来前男友变成泰迪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又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日子。 初秋的阳光似乎比其他三个季节的都来得橙黄明媚,仿佛枫红不经意间化了进去。 清晨微凉的风从窗户刻意留下的小缝隙灵活溜进房内,撩起缀着星星的粉色窗帘,惊扰床上本来蜷缩着的小鼓包,但没过几秒,床上小鼓包的动静又迅速停下来。 在无人发现的时候,床头那只棕色泰迪熊的黑色眼珠子依稀闪烁了下。 像是活了起来似地。 早上七点半。 一如既往地,安置在床头桌的手机剧烈震动,随之响起不着调却足以吵醒人的铃声。 那是手机主人特地设置的尖叫鸡惨叫声,为了能轻易叫醒一向早上起不来的她。 静止不动的小鼓包再次蠢蠢蠕动。 与窗帘同色系的格纹被单下慢腾腾钻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它熟悉地往床头桌面摸来摸去,碰到手机的那一刻,飞快滑掉扰人的闹铃。 随后又隔了几分钟。 躲在被窝里的人才终于愿意掀开被子,揉着眼睛,坐起来懒洋洋地打个哈欠。 韶薰习惯性想转头伸手捞起床头的泰迪熊,打算跟平时一样,将整张脸埋进它毛茸茸又散发着香味的脑袋里,继续赖床个几分钟。 没成想恰是这一动作,她察觉到了蹊跷。 一个非常诡异离谱的蹊跷。 ……如果她的知觉没有出任何问题的话,刚、刚才……嗯,就、就上一秒而已……泰迪熊的小短手是不是主动放在她的手背上? 按理而言,它的手应该只能被她捉住。 视线失去焦距,呆滞了片刻,刚刚还极力挽留的瞌睡虫瞬间都跑没影了。 她扭过头望向泰迪熊的方向,只见那只矮敦敦又有些圆滚滚的玩偶熊自己动了…… 动…… 动……了……!!!? 韶薰立马倒抽一口气,一脸紧张兮兮地注视着泰迪熊的一举一动。 她不敢轻举妄动,自乱阵脚,省得被对方发现后,现场上演《恶魔娃娃》的戏码。 它站了起来。 然后揉了揉眼睛,嘿,还挺萌。 很好,它现在正迈着短腿朝她走过来。 要不是知道自己身处的时代是二十一世纪,一个讲求科学数据的时代,韶薰实在很想冲出家门扰民地尖叫一声,朝外面喊救命。 有鬼…… 不,是有鬼附身在她的熊玩偶身上啦! 更叫人不得不惊恐的是,泰迪熊止步,站立在她旁边后,居然开口说话了! “甜甜,你怎么在这里?”嗓音低沉微哑,很明显的成年男人的声音。 最最最重要的是…… 这声音还特么跟她那三个月前刚分手的前男友的声音一模一样。 真的!一!模!一!样! 半点儿不同都听不出来。 韶薰笃定自己绝对还没睡醒,昨晚为了追剧,因为是大结局,她愣是熬夜到凌晨一点才睡下,难怪大早上的会产生奇奇怪怪的幻觉。 于是她决定今天请假一天不开店。 她反手拿起手机,在自家店里的公众号发一条:【今天临时有事,休业一日。】 虽然每次来店里光顾的客人没几个会关注这支公众号,毕竟她开的只是一家小店,没有多少名气,没营业大不了去别家买就是了,但身为店长的她表面工夫总归要做到,总不好跟着潮流申请了公众号,结果就给它长灰尘吧。 做好这些后,她便直接关了铃声。 旋即缩回存有温度的被窝里,睡压惊觉。 她没看见,也没那胆子再睁眼去看,她旁边的泰迪熊眉头似乎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后沉默地垂下头瞅了瞅自己的手脚。 又短又毛,还没有骨头。 假使韶薰醒着,就会发觉它皱眉的感觉还颇有她那三个月前刚分手的前男友的风范。 深沉,又严肃。 这一觉直接睡了两个多小时。 韶薰躺回床上前的预想是醒来后一切恢复正常,泰迪熊还乖乖坐在床头一动不动,不会走路,也不会说话,然而现实却是她一睁开眼,入目的就是泰迪熊凑近的脸,而且它目光幽幽地落在她身上,夹着几分哀怨。 …… ………… ……………… 又是一个再平凡不过…… 才怪。 今天根本是一个离奇又邪门的日子!!! 她突然觉得自己胆子还算挺肥的,事到如今,尚能勉强保持淡定地抬手拎起熊后颈,把它放到远处,然后坐起身子,蹙起眉宇小心翼翼地瞥向也直勾勾盯着她的熊。半晌,忍不住嘟囔一句:“我这是还在做梦吗?” 闻言,泰迪熊又动了动,跑过来轻轻一拍她的手,力道不大,但能引起清晰的触感,甚至为了让她相信它不是梦,它还学着曾经他们牵手时那样,上下摩挲她的指腹。 这一动作,险些没把韶薰给送走。 她哭丧着脸,心脏直蹦蹦跳,一时间不知自己是该先诧异它竟然能让她产生一种“没错,它就是自己前男友”的感觉,还是该先害怕它会不会忽然发难,也不晓得这只熊会不会像外国有些恐怖片那样,猝然就掏出一把刀刺过来。 好在泰迪熊并不舍得让她胡思乱想太久。 “甜甜。”熟悉的男声在唤她。 “……”韶薰有些崩溃地揉揉脸,强忍心中的慌乱恐惧,才启唇,不确定道,“……时恆?” “嗯。”泰迪熊点点头,“是我。” 饶是成精的熊应声了,韶薰仍不免有些难以置信,怀疑这几句简短的对话其实也是她的一场梦,所以思索几秒,决定先去洗漱、吃顿早饭,等营养替她重启大脑,再绕回来看看情况,说不定是她睡迷糊了,分不清现实梦境。 拎起宽松轻便的上衣跟牛仔七分裤进洗手间,约略五分钟出来,就转头往厨房走去。 离开房间前,还不忘把房门先关上。 全程,她都没有往床上投去一道目光。 作为一个二十七岁的独居女人,韶薰的厨艺却不咋地,她不会做太精致复杂的料理,炒青菜但凡要多一道焖的工夫都算复杂。她早上最常吃的就是像今个儿这样,用微波炉随意热两片培根跟煎一颗荷包蛋,然后一起夹进抹了不少甜滋滋的花生酱的吐司上。 最后再配上一杯温牛奶。 美好的早餐,解决。 房里的时恆眼睁睁看着女朋友完全不理睬自己,一句简单的嘘寒问暖都没有,心里气闷难受,气的是自己,难受是为了韶薰,它……呃,他努力蹬着熊腿往地上跳,慢慢走向门边,想要开门出去,却不成想木门对现在的它来说,委实太高了…… 哪怕他伸直整只手,都勾不到半分。 因此时恆又更气了! 客厅。 吃饱喝足,成年人的理智终于回笼。 韶薰再度打开房门,即便撞见原本应该在床上呆坐的泰迪熊此刻就站在门边,也没被吓得蹿起尖叫,顶多是双腿有点儿不争气地打颤。她深吸好几口气,暗暗告诉自己,人生么,见点大世面怎么了,随即下意识要和以前那样把玩偶抱起来,却又及时想起现在在泰迪熊身体里的可能是她那个前男友。 一个比她大好几个月的成年男人。 还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 男女授受不清,更何况是感情惨烈收场的两个人,她最终只是跟先前一般无情地拎起后颈,往沙发走去,把他放到沙发的一侧角落,而她则是往另一侧坐下,中间隔了一大段距离,伸出胳膊碰都碰不着。 她觉得很刚好,泰迪熊倒觉得他们隔的不是沙发,是地球整圈的距离,他女朋友的心貌似已经跟他隔这么远了,他难抑委屈地低头。 场面凝滞良久,韶薰才稍微平复心情,出声缓缓道:“时恆,你给我从实招来。” 泰迪熊……不,时恆茫然抬头,“嗯?” 韶薰瞥它一眼,宛如吐西瓜籽似地“突突突”连番吐出好几个问题,“你这是新研发的黑科技?黑科技为什么要用在我的泰迪熊身上?你又是怎么给我的泰迪熊装上的?我记得没错的话,分手那天,我就跟你收回了我家的钥匙,那你又是怎么进来对我的泰迪熊下手的?” 温声细语又带软绵的声音并不强硬,可时恆听来却觉得像是警官在质问犯人,冰冷如严冬下的铁皮,他失落地嗫嚅道:“……甜甜,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信吗?” “不信。” 韶薰指了指自己,又指向熊体,“能进我家的除了我自己,大概就只剩你一个,我爸妈离这里远,要来也都会先通知我,况且我们几个人中,就你是理科高材生,这么黑科技的事情,除了你以外,还有谁会知道?” “不是黑科技……” 时恆一顿,轻声道:“甜甜,我真的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被关在这具玩偶身体了。”他起初也很懵,一度以为是自己思念太甚,梦到了几个月不见的女朋友,直到韶薰起床,才镇定下来,借由碰触韶薰确定当前情况。 “咱亲爱的时老板。”韶薰稍稍弯腰,手肘撑在大腿上,双手托腮,唇角翘起几许讽刺的弧度,“您好歹是理科生,科学点儿行不行?” 时恆喉头微哽,闷闷道:“甜甜,我真的没骗你,也没动机骗你这个,你不信,可以去我家看一眼,我的身体一定还躺在床上。” 韶薰顿然扯平了嘴角,也不再揣着私人情绪激他,因为时恆的语气叫她不忍心,而且做了几年的女朋友,她比谁都了解时恆,他不会也不屑说谎,起码在正事上断不可能,就连以前几次失约,他也会拿着工作证明来求原谅。 他是值得信任的。 “时恆。”怀着几分小别扭,她没说信不信,只是按自己思路来接续话题,“要真是这样,你灵魂不在身体了……” “嗯?” “身体岂不是就变成了……尸/体?” “……”很有想法,可是貌似有些道理? “首先,你的灵魂不在身体里面,躯壳还会有自主心跳跟产生新陈代谢吗?人的肉/体少了新陈代谢,就没办法抵御细菌侵蚀,所以躯/体会渐渐腐烂,这样的话,你之后还回得去吗?” “……”虽然说得有理有据,但是可不可以别大清早这么血/腥?他这个身体主人听得很慌。 韶薰越想越心惊,还有一丝自己不愿承认的担心,她沉吟几秒,倏地站起来,在时恆不解的目光下,急忙回房间拿包,拉开拉链,把他给装进去,“不管怎样,先去你家瞅瞅。” 见她依旧在意自己,时恆从今早一起来就低迷的心情刹那间美滋滋了不少,典型甜甜给点阳光就灿烂,他嘴“贱”地说一句:“甜甜,其实你可以抱着我,不用那么麻烦还背背包。” “你想得美。”借着锁门转动的声响掩盖,韶薰压低声量,“我才不要抱你,更不想被别人当成猴子围观,这么大人了,还抱着绒毛娃娃出门,要么是有什么特殊活动,要么就是神经病。” 时恆:“……”哦。 一人一熊的行动力很强,十五分钟后,便抵达目的地,时恆住的小区的保安早就认识韶薰,热情地问了几句“这几个月怎么没来”之类的问候,就放行让人进去了。 然而当他们碰到时恆家的大门时,登时陷入短暂的沉默。 万事具备,只欠……钥匙。 当初分手时,韶薰不仅向他要回自己家的,也把自己手里时恆家的寄还给他。 一副势必要断干净,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她现在相当尴尬。 待也不是,走也不是。 可是干站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打电话给时恆的秘书,麻烦他来开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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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能预知未来的少女

    韶泱|古典架空|连载

    梦见你文/韶泱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盛夏的午后,阳光灿烂,繁华街道,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少年正在横穿马路,突然一辆失控的红色汽车朝他急速驶来。“砰——”少年被瞬间撞飞,略显瘦削的身子在 能预知未来的少女全文免费阅读_能预知未来的少女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梦见你 文/韶泱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盛夏的午后,阳光灿烂,繁华街道,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少年正在横穿马路,突然一辆失控的红色汽车朝他急速驶来。 “砰——” 少年被瞬间撞飞,略显瘦削的身子在半空中划过大大的弧线,尔后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鸭舌帽被甩开,露出了一张冷峻帅气的脸庞,布满其上的鲜血,像夏日的阳光一样刺目。 “呼——”叶棉棉瞬间惊醒,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这种窒息感让她不由得大口喘气。 又梦见他了。 从有记忆开始,她一直梦见这个人,看着他从一个稚气的小男孩,长成翩翩少年。 而每一个梦境,无一不是他遭遇到或倒霉或不幸的事情,例如走在树下被鸟屎糊了一脸,或者被狗狂追,最不幸的一次是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她一开始把这些梦境当成笑料,乐了很久,后来次数多了,那张脸越来越熟悉,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她的梦里?这些梦境有什么含义? 这种未知的玄学事件让叶棉棉感到焦虑。 尤其是刚才的梦,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惨烈梦境,那巨大的撞击力度、染红的鲜血、紧闭的双眼,恍若真实一样,让她的心紧紧地抽搐起来,冷汗打湿了衣衫。 叶棉棉好不容易平缓了呼吸,透过轻纱,看见窗外的天空已经蒙蒙亮,远处的霓虹灯却依旧散发着橙黄的光,映照得整个城市亮如白昼。 看了看时间,已是五点,却没鸡鸣声,只有远方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刺破夜的余黑,彰显清晨的到来。 从小镇搬来大城市已经一个多月了,叶棉棉还是不习惯这样的情景。 想到今天的计划,她起了床,走进浴室洗漱。 下楼的时候,叶棉棉看见父亲母亲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侍弄盆栽里的菜。 虽然暴富后,搬进了市区的大别墅,但是叶父叶母骨子里还保留着农户人家的习惯,没事喜欢种种菜。 “棉棉,起来了?妈妈浇完菜就给你做早餐。” “棉棉,你明天到嘉育高中报到了吧?一会儿记得去商场买身好衣服,不能让人小瞧了!” 家里暴富后,叶棉棉也从小镇高中转学到嘉育中学,这是南省的重点高中,里面的学生都是天之骄子、非富即贵,她知道父母这是担心新同学会取笑她是乡下人,所以卯足劲帮她打扮,试图用光鲜亮丽的外表掩饰骨子里的不自信。 叶棉棉理解父母的心思,所以尽管对明天的开学感到胆怯,但还是装作淡定道:“放心吧,爸、妈,我一会儿就去买衣服。” 临出门前,叶父又塞给她一张银行卡,叮嘱道:“衣服买最贵的,不要省钱!” - 叶棉棉来到商场,本来想买价格适中、适合高中生的衣服,反正到时候也是要穿校服的,但是想到父母的担心,她还是买了一套昂贵的C牌小裙装。 浅粉色的学院风,既青春可爱又带着一丝书卷气。 从冷气全开的商场出来后,盛夏的滚烫热风扑面而来,林棉棉觉得有点口渴,于是走进了一家便利店。 冰柜里的饮品琳琅满目,她站在柜前仔细地寻找喜欢的伊牌草莓味酸奶,突然一只指骨修长的手伸到了她面前,轻轻地拉开了冰柜的门。 林棉棉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来人,只见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戴着的鸭舌帽遮挡了他的脸庞,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白皙干净,带着几分青涩,明显还是个少年。 冰柜门只能打开一半,林棉棉意识到自己挡住了,连忙后退了一步,说道:“抱歉。” 声音软糯糯的,圆润甜美。 少年不由得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拿了罐咖啡,转身离开。 他这一动作,让叶棉棉看清了他的脸,那样的冷峻凛冽,不就是那个数十次出现在她梦中的少年吗?! 虽然梦中的他,眼里总是充满着各种各种的情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淡淡的,但是她敢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认错人! 这个梦境困扰林棉棉十几年了,初次看到主角,她有无数的疑问想弄清楚! 她随意地拿了瓶酸奶,急忙追了上去。 少年正在结账,走到他身旁时,林棉棉却迟疑了。 她该怎么开口?告诉他那些匪夷所思的梦?质问他为什么要出现在她梦里? 这样的话他会相信吗?他会不会把她当成神经病? 林棉棉十分纠结,弯弯的眉眼蹙了起来,怯怯地偷看少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陆迟硕皱了皱眉,他知道自己长得帅,从小到大很多女孩子都喜欢看着他犯花痴,这样的目光虽然见多了,但仍然让他感到厌恶,本来就心情烦躁的他,冷冷地瞪了叶棉棉一眼。 好凶!叶棉棉脸色发白,吓得后退了一步。 胆子那么小还敢犯花痴?陆迟硕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这一冷冽的眼神,让叶棉棉打消了询问的心思,她走出便利店,看着少年越走越远,却又觉得不甘心。 如果错过了今天这个机会,茫茫人海,以后到哪里找他?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弄清楚那些梦境了! 叶棉棉咬了咬牙,忍住心中的胆怯,追了上去,“那个,等等……” 陆迟硕戴着耳机,拐进了凤凰路。 叶棉棉跑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追上了,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盛夏的午后,阳光灿烂,繁华街道,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少年正在横穿马路。热烈绽放的凤凰花、橙白相间的斑马线,黑色T恤、卡其色休闲裤,和梦境中的情景逐渐重叠起来…… 那么,下一秒是不是…… 惊恐瞬间充斥叶棉棉的胸腔,她来不及思考,抬腿就冲了过去,一把将正准备横穿马路的少年拽了回来。 巨大的力度使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陆迟硕正沉浸在音乐中,突然手臂被强大的力量一拽,尔后下巴传来一阵剧痛。 是那个王八蛋拽老子?! 他愤怒地坐了起来,瞪向始作俑者,却发现是刚才在便利店遇到的那个花痴。 “你有病啊!”陆迟硕大吼。啧,为了引起他注意,真是手段百出啊! 叶棉棉吃力地撑起身子,却摁到手腕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得她眼泪都冒了出来。 小姑娘白嫩嫩软糯糯的,又长又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正怯怯地低着头,看起来又柔弱又让人怜惜。 陆迟硕却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尤其是他摸到下巴的伤口,想起那个预言,十八岁生日第一天就见了血,实在不是个好兆头,他的心情更加烦躁了,声音越发狠戾:“说话啊!哑巴了?” 叶棉棉怯怯地抬起头,看见他愤怒的眼神,不由得害怕地抖了抖肩膀,欲言又止。 草!这眼泪汪汪的可怜样,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他欺负她了呢! 陆迟硕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看见小姑娘的手腕正冒着丝丝鲜血,顿时没了计较的心思。 算了,只能自认倒霉了! 他一脸不爽,拾起掉落的鸭舌帽,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恶狠狠地对小姑娘吼道:“别让我再见到你!” 叶棉棉怔怔地看着少年渐行渐远。 再看看四周,一派安然无恙,梦中那辆失控的红色汽车并没有出现。 是她想多了吧!叶棉棉松了一口气。 少年太凶,她不敢再追上去询问,既然他已经离开,无从找寻,那些梦,可能只是巧合吧! 手腕的疼痛让叶棉棉没有再深究,她吃力地爬了起来,转身回家。 两人都不知道,就在他们摔倒后没多久,在景致相同的下一个路口,一辆红色的汽车突然失控横冲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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