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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不知道自己是月亮

向晚菱歌作者 著

都市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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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0万字更新:2022-07-22 18:2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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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不知道自己是月亮》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九九小说网转载收集月亮不知道自己是月亮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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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hp]我的邻家哥哥们 月亮不知道自己是月亮

《月亮不知道自己是月亮》内容节选

自从克劳德·杜波伊斯退休后,他便总是在每日午觉睡醒后的时间,坐在院子的露台上阅读,对他而言这是一天之中最惬意的时光之一,也是他那无聊乏味的退休生活中最寻常的一项消遣。他在开始阅读时总是会吩咐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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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克劳德·杜波伊斯退休后,他便总是在每日午觉睡醒后的时间,坐在院子的露台上阅读,对他而言这是一天之中最惬意的时光之一,也是他那无聊乏味的退休生活中最寻常的一项消遣。他在开始阅读时总是会吩咐家中的仆人端来一大杯冰的柠檬水,特别是在他要阅读侦探小说的时候,那是除了烟草外所能寻到得最健康的必需品。

克劳德很容易沉浸其中,忘我地跟着书中的侦探一起推理,直到找到真凶,可跌宕起伏的剧情,烧脑悬疑的线索,让岁数已大、越发力不从心的他得不时靠呷一口柠檬水或是嚼一下冰块缓解这种焦灼,往往一杯柠檬水见底之时,正逢故事进入尾声。

只是今日的凶手作案手法并不高明,克劳德只读到了一半便已对整个案件了然,于是他胸有成竹地直接跳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章,在核实自己的推理几近完美后,顿时索然无味,于是他合上了书,也不打算把前面跳过的部分给补完,而是将书的封面翻来覆去又看了一遍,只是这次他在心里默默记下了作家的名字,之后他决定要将这个浪费了他所剩无几人生中那么多宝贵时间的倒霉蛋列入黑名单,并在心中发誓永不回购此人所写的其他书。

在克劳德在心里发誓的时候,家中的鹦鹉正在进行它每日的“吟诵”,克劳德强忍着想要冲上楼去给鹦鹉施个消失咒的冲动,继续喝着杯中剩下的柠檬水。等到鹦鹉终于肯闭上它的嘴时,克劳德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小东西好像又学会了几句新鲜的脏话。

听那腔调和发音大概是西班牙语,克劳德眯着眼睛想起他的孙子最近在学习西班牙语,都说学习一门新语言,除了问好道谢之类的日常用语外,骂人的话也是最先、最容易掌握的。

就在这时克劳德正好瞥见六岁的外孙女正坐在院中一棵茂密的无花果树下,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盯着距离她不远处的地面。

一时间克劳德将无聊的侦探小说、鹦鹉恼人的声音以及调皮的孙子都忘得一干二净,他站起来,双手交叉置于背后朝着无花果树的方向走去。

此时正值八月,每年到这个时节,大地和大地上的人们就像是置于烤箱内的曲奇饼干被太阳没日没夜的烘烤着,如此高温让所有人都无心工作,多数法国人会选择在八月将一年份额的假期一次性休完,可以说七八月份的巴黎街头就没有一个空余的停车位,八月简直就是法国人的“休假月”。

尽管此时烈日当空,但树荫底下是个好去处。

克劳德一脸慈爱地看着他的外孙女卡米丽娅·沙菲克,问道:“我们的小月亮在这里干什么呢?”

“外公下午好!”卡米丽娅说,“我原本是想要计算一棵成熟了的无花果树平均多久才会掉下来一个果子。”

“是吗?听上去这是很了不起的工作!”克劳德面对卡米丽娅时总是不吝夸奖。

卡米丽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我现在只是在观察蚂蚁,它们今晚打算吃无花果大餐。”

克劳德闻此言低头,只见摔烂了的无花果残骸旁边都围了一大堆蚂蚁,它们中有一部分正在贪婪地汲取着甜蜜果实所流淌出来的甜汁,也又很多正在有秩序地搬运。

“能不能告诉外公,你怎么会突然想要去计算一个熟透了的无花果从树上掉下来的概率了?”

“因为我最近读了一个和无花果有关的故事①,特别有意思。讲得是土耳其的一个老人送他的孩子去一位教授那学习偷懒的学问,因为对于土耳其人来说,天底下最痛苦的事便是干活。老人要孩子跟着教授学,教授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然后呢?”克劳德坐到卡米丽娅的身边饶有兴趣地追问。

“那位教授要孩子和他一样,躺在无花果树下,一动也不动,直到有果子掉下来,再慢吞吞地伸出手臂去把那个果子拾起来吃掉。可是这个孩子懒到都不愿意伸手去拾果子,于是他仰面朝天躺着,把嘴张得大大的,等树上的果子掉到他的嘴里。如果有果子正好掉到了他的嘴里,他就吃掉,如果果子没有掉进他的嘴里,而是掉到了他的身边,他也不会动一下,反而怪这个果子掉得如此不准。那个教授见了便说他没有什么好教给孩子的了,要他回家去。老人知道后高兴极了,认为老天爷赐给了他一个聪明的儿子。”

克劳德听完这个故事,立马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很响,惊动了几只原本栖息在无花果树上的小鸟。

“我喜欢这个故事。”待他止住笑后,这么和卡米丽娅说。

随后他站起来,牵住卡米丽娅的手道:“现在我们进屋找篮子和梯子,待会外公要带你摘几个果子。这样等到了晚上,我们就可以让你外婆做个无花果塔饼当今天的饭后甜点,或者无花果冰淇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我最近掉了一颗牙,妈妈说在牙齿长出来前我不可以吃甜品,不然新的牙齿就长不出来了。”

卡米丽娅边说边张大了嘴巴好让她的外祖父能看到她缺失的那颗牙齿所在的位置。

克劳德眉头一皱,骂道:“这完全是胡说八道!牙齿掉了自然就会长出新的来,这和吃不吃甜品没有任何关系。我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她怎么能骗你呢!”

一听母亲可能要挨一顿训的卡米丽娅吓了一跳,当即掉下几滴泪,她带着哭腔说:“外公可不可以不要去凶妈妈?因为嘉米不想再看见妈妈哭了,在英国的时候妈妈总是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哭,他们和我说因为我有很多人在说妈妈的坏话,嘉米不想让妈妈这么难受。”

克劳德忙改口道:“哎呦,外公最见不得的就是咱们小月亮掉金豆豆了,既然这样,那么外公就不教训你妈妈了,都是外公不好,外公最坏!”

听了这话卡米丽娅这才放下心来,她先是揉了揉眼睛,随后伸手抱住克劳德的大腿奶声奶气地撒娇道:“外公不坏,嘉米最喜欢的就是外公了。”

克劳德弯下腰,将挂在自己腿上的小东西转移到手臂上,然后同他的小外孙女亲昵地说:“外公也最喜欢嘉米了。”

之后一老一少便欢欢喜喜进到屋里头去寻摘果子的工具,为今日的餐后甜点做准备。

这一年的年初,女儿连招呼都没打,突然拖家带口从英国搬过来,说是要暂住一段时间,克劳德起初是不情愿的,就连面对女儿撕心裂肺的哭诉着她这几年的所遭时他也丝毫没有动容,他甚至一度冷血地认为那是女儿不守规矩、不听家里人劝告应得的下场,他自认为早已尽到了为人父的责任,毕竟他早早就告诫过自己的女儿,一个法国人同一个英国人相爱本身就是件荒唐事,当他们在各自的国土上出生的那刻起就注定了这段恋情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其实克劳德并不是真的很讨厌埃尔文·沙菲克,他还挺欣赏这个年轻人的,认为他前途无量,可是克劳德就是不放心将女儿就这么托付出去,他也不相信这个年轻人任何一句真诚无比的誓言,原因很简单,就因这个家伙是一个该死的英国人,仅凭这点就可以否决掉他身上所有的优点。

克劳德不想让唯一的女儿远嫁到英国,他坚信女儿会在异国他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委屈的。

可是年轻人年轻气盛只信奉自己那套真理,不懂父母的用心良苦,如今吃了些苦头,便想着逃回来,然后开始哭、开始闹、开始怪他们当初怎么都不拦着点她。

妻子向来是见了自己的孩子掉眼泪就会慌了神,满脑子只剩下心疼的主儿,所以在听到丈夫冷冰冰地说女儿这是自作自受,还想把女儿打发回英国时,她抄起一旁的魔杖,将尖锐的魔杖头对准自己的喉咙朝着丈夫咆哮道他要是把女儿赶回那种地方继续受罪,她也不活了。

听得克劳德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起身夺下妻子手中的魔杖并制服住了她,接着随手往身后一抛,确保她无法再次拿到那根魔杖,而妻子则在挣扎了几下后,像是被抽离了全身的力气直接瘫在他身上,这时他也只得小心翼翼托着她,见她这样,克劳德的心一下子也软了,面上情不自禁流露出几分温情,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起来。

可温柔的话语没有奏效,反而像是催化剂,妻子忽得发起疯来,开始没命地捶打着他,嘴中大喊着,“我还不清楚你吗?你这么急着要把她赶回去,不就是怕外头说咱家的闲话吗?你就那么在乎自己的面子,不管咱女儿的死活吗?好,既然如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干脆死了算了,你别拦着我,让我去死!”

那边女儿也发起疯来,跪在地上哭着说她千错万错就是不该生那个不争气的孩子,早知当初在得知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那刻就该放弃的,这样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罪。不料克劳德听了这话,心底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他将妻子推到一旁的沙发上,然后对着女儿的脸狠狠甩了一巴掌。

“你自己听听这是什么混账话!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吗?你错就错在不该不听我们的话非要嫁给那个英/国/佬!孩子都生了,哪是你说不想要就不要的,你这样还配做个母亲吗?你要是不要,我要!”他怒吼道。

这一吼声伴着巴掌的清脆声在空旷的房间里久久回荡,两个女人的哭喊声则像是闭了阀门的水龙头在那刻戛然而止,同时她们俩成了一幅静止了的油画,就连克劳德自己在吼完那番话后,也不由呆滞住了。

由于所用力道过大,布兰琪白皙的脸上顷刻间便有了印子,克劳德看着那道巴掌印,又低下头盯着略显红肿的手掌看了许久,随后惊愕地发现这大概是他生平第一次打孩子。

这下他只觉得他甩了女儿一巴掌的同时也在往自己心头扎了把刀,不过他更多还是在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把布兰琪惯坏了,怎么一个当了母亲的人了,还如此不负责任,怎么能嫌孩子给自己丢人了害自己过得不如意了,就想着干脆就没生过这个孩子或是不要这个孩子了。

想到这他似乎也开始发疯了,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像是上瘾了一样,扇了一掌又一掌……

正因克劳德的异常举动使得这幅油画重新开始动了,两个女人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边试着阻止他的自虐行为。

“爸,我知道我错了,我该死,你要是生气的话,打我好不好?你不要这样,你打我吧,把我打死都可以,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了,我不想你因为我气坏身子。”布兰琪死命拽着自己父亲的胳膊,苦苦哀求道。

克劳德最终还是听了她们的劝,停了下来,但此时他的两颊早已被他自己打得通红,红得像是人行道上的指示灯。

克劳德瘫坐在沙发上,半响没有说话,整个人一下子衰老了很多,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同布兰琪说:“既然你不想要孩子,那把孩子给我,我要!哑炮怎么了?那也是流着咱杜波伊斯家族血液的孩子!”

可是这话触及到了布兰琪内心最深的痛,她大声反驳道:“我的孩子不是哑炮!”

克劳德揉着太阳穴道:“既然你自己这么肯定,那还闹什么哭什么?”

“可是那些人都在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爸,我实在是不想再听到那些话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在听了女儿这番说辞克劳德也从方才的疯狂中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冷眼看着女儿,用着年轻时面对自己政敌时那般毫不留情的态度说:“我说要你把嘉米交给我们,她以后就跟着我姓,姓杜波伊斯,不再是沙菲克家的孩子,其他的你们什么都不用管,你可以跟那个你爱得死去活来又没有什么用的英/国/佬回去,回去再生一个,生一个你不会被那帮疯子质疑的孩子,一个能让你真正感到骄傲的小巫师,这样问题都解决了,你也不用过得那么痛苦了,而我也能保住我的外孙女,这样一举两得,最好不过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

“不过你得记住,如果你同意这样做的话,我以后绝不会让你再见嘉米任何一面了,你也不要再回这个家了,更不要在外头说自己是这个家族的人了,因为一个不合格的母亲是不配做我克劳德·杜波伊斯的女儿。”

布兰琪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泪水像是瀑布那样挂了下来。

“爸爸,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抢走我的孩子。谁说我不要她了,我要的!我刚刚只是在说气话!我是要嘉米的,我不能没有她。妈,你帮我劝劝爸,我真的不能没有嘉米,她是我拼死拼活生下来的,是我的骨肉,就算是爸爸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她是我的!我的!”

这个时候妻子也开始新一轮的啼哭,“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这孩子心里也苦啊,你又何必这么逼她呢?”

如此大闹了一场后,克劳德不得不点头收留了女儿一家,之后这一住便是大半年也没搬出去,这倒不是克劳德的英国女婿没有本事在法国重新安置一个家,而是家里人都已经在担心布兰琪是否因那些舆论患上了某种精神疾病,生怕让年轻的小两口带着孩子搬出去,一不小心又受什么刺激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克劳德思来想去还觉得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心些,现在克劳德是彻底不信任他那英国女婿的“鬼话”了,不过稍微让他感到宽慰些的是布兰琪在他们的照顾下情绪逐渐稳定了许多,至少不会再那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朝无辜的孩子大吼大叫了。

吃晚饭的时候,克劳德看着两个孩子在餐桌上打闹,不知为何忽地想起那些烦心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近来饭后的家庭娱乐时间都被巫师棋给占据了,家里的两个孩子正对这项游戏着迷,克劳德认为这有利于开发两个孩子的智力,便也很上心,每隔几天就教孩子们一个开局。

今日克劳德教的是一个较为古老的封闭式开局,走法为先行白方开局牺牲皇后一侧的边翼棋子,进而掌握主动权,控制住棋盘中心,在对弈中优势互换,达到开放式局面。

克劳德在棋盘上先演示了一遍,接着才道出这个开局的名字。

“这就是后翼弃兵。”

莱昂大声嚷嚷起来,“一开局就丢了个兵,真没劲。”

“等下到后头你就会发现这样的舍弃是值得的,打开一个缺口,全盘局势便能豁然开朗。”克劳德看向两个孩子,“孩子们,这就像我们的人生,要懂得适当取舍,才能迎来柳暗花明。”

卡米丽娅听了这番话,乖巧地点点头,看上去受益匪浅的模样,而莱昂则灵活地从克劳德的身侧快速穿过去,他双手举过头顶跑向厨房的方向,边跑边喊着:“奶奶,快来!你家老头子又在神神叨叨的了,你快来救救我们啊。”

克劳德骂骂咧咧地挥舞着他的拐杖追在莱昂的身后,爷孙俩的追逐使得家中的鹦鹉受到不小的惊吓,也开始发神经:“Mierda!Nomedejanvivir!”(西班牙语:Shit!不让人活了!)

目睹了全程的卡米丽娅早就站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来,钻进刚闻声从厨房出来的外婆怀里,撒着娇要对方给她揉一揉肚子。

杜波伊斯家鸡飞狗跳的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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