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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随着议事会的结果传开,弹幕彻底被林薇薇和谢玄的表现引爆了:

【夸夸团上线】

《我宣布今天是林薇薇和谢玄的双厨狂喜日!》

【这两个人是什么神仙下凡!一个提出农桑新政,一个推动税法改革!】

【这才是真正搞事业的人!比那些情情爱爱好看多了!】

【薇薇女王牛逼!谢相牛逼!(破音)】

【林薇薇专属彩虹屁】

《从丫鬟到御前献策,林薇薇这逆袭剧本太燃了!》

【她刚才在殿上侃侃而谈的样子帅炸了!】

【“为民开源”说得太好了!这才是为官者该有的格局!】

【关键是陛下还采纳了她的建议!这是多大的认可啊!】

【那些说她是花瓶的黑子呢?出来走两步?】

【谢玄迷妹集结地】

【谢相刚才分析利害的样子太迷人了!】

《冷静理智,高瞻远瞩,这才是顶级谋臣的格局!》

【他提出试点推行真的太明智了,既推进改革又控制风险。】

【一人血书求谢相多加点戏份!】

《话说谢相是不是单身?和咱们薇薇有点配啊……》

【事业粉的狂欢】

【今天这两项政策要是真能推行,绝对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这个综艺已经从一个恋综升华到家国天下了!》

【导演:没想到吧?我的综艺还能学习治国理政!】

【这才是我爱看的权谋剧情!比宅斗高级多了!】

【对比产生的伤害】

《看看人家林薇薇在推动国家建设,安清清还在后院打人。》

【格局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秦墨将军醒醒吧,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优秀女性!》

【白灵儿还在那里岁月静好,这边已经开始改变世界了。】

【CP粉的奇妙组合】

【“薇玄”CP有人磕吗?搞事业二人组!】

《我还是站“薇瑾”(林薇薇x苏玉瑾),院长大人多温柔啊。》

【难道没人觉得谢相和谢阁主很有故事吗?都姓谢诶!】

【你们别乱组了,薇薇女王独自美丽搞事业不好吗?】

弹幕里充满了对林薇薇和谢玄的赞美,两人的智慧和格局彻底征服了观众。这个原本被当作恋爱综艺的节目,因为这两个人物的出色表现,竟然意外地掀起了一股关注民生、讨论政策的热潮,这是连导演组都未曾预料到的效果。

议事会结束的第二天,林薇薇没有片刻耽搁,只带了凤阁拨给她的两名助手和简单的行装,便直接动身前往被选为试点的那个县——清河县。

没有隆重的送行,没有多余的寒暄,她走得干脆利落,仿佛只是去办一件寻常小事。这份雷厉风行,让原本还想看她如何“大张旗鼓”开场的一些人颇感意外。

弹幕对此议论纷纷:

【这就走了?也太快了吧!】

《不愧是薇薇女王,执行力爆表!》

【我还以为至少会准备几天,带点人手物资呢。】

【这样轻车简从才好,免得惊动地方,看到的就是真实情况了。】

【期待薇薇的基层副本!】

清河县距离京城不算太远,但景象已与京城的繁华截然不同。一路行来,田地看起来还算规整,但田间劳作的农夫大多面带菜色,衣衫褴褛。村庄里的房屋也多是低矮的土坯房,显得颇为破败。

林薇薇没有直接去县衙,而是让马车在县城外就停了下来。她换上了一身普通的棉布衣裙,带着同样做了便装打扮的助手,步行进入了县城。

县城内还算有些生气,街道两旁有店铺开着,但顾客寥寥。一些妇人坐在家门口,做着针线活,眼神里带着麻木。偶尔能看到几个半大的孩子光着脚在街上跑过,身形瘦小。

林薇薇走走停停,不时在一些售卖本地特产(如柳编、土布)的小摊前驻足,和气地向摊主询问价钱、销路,听他们抱怨生意难做,赋税沉重。她也走进田间,查看庄稼的长势,与正在歇息的农夫闲聊,问他们种的是什么种子,用的什么肥料,收成如何,除了种地还有什么营生。

她问得很细,态度平和,没有半点官架子。起初农人和摊贩还有些拘谨戒备,但见她言语诚恳,慢慢也就打开了话匣子。

通过这番走访,林薇薇对清河县的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后,林薇薇才带着助手来到了县衙。

县令是个四十多岁、看起来有些谨小慎微的官员,早已接到朝廷文书,知道这位是凤阁派来推行新政的“钦差”,虽然奇怪她如此年轻,还是客客气气地接待了。

林薇薇没有过多寒暄,直接提出了她的要求:

第一,查阅清河县近十年的田亩、户丁、赋税档案。

第二,召集县里精通农事的老农和负责劝农的小吏。

第三,请县令帮忙物色几处闲置的官房或宽敞的院落。

县令一一应下,虽然心里对这位年轻女子能否做成这事抱有怀疑,但朝廷命令不敢违抗。

林薇薇在县衙附近找了个简单的客栈住下,当晚就在油灯下,根据白天的走访和初步掌握的情况,开始细化她的实施方案。她知道,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刚刚开始。她不仅要推行新技术、新模式,更要打破百姓心中根深蒂固的疑虑和保守观念。

清河县的夜晚很安静,而林薇薇房间的灯火,亮了很久。她的基层改革之路,就在这务实而低调的氛围中,悄然开启了。

第二天一早,清河县县令就带着几个书吏,亲自来到了林薇薇下榻的客栈。他身后跟着的几个衙役,抱着厚厚几大摞册子,看起来颇为沉重。

“林……林大人,”县令擦了擦额角的汗,态度比昨天更加恭敬了些,“您要的档案,下官都给您找来了。这是近十年的田亩鱼鳞册、户丁黄册,还有每年的赋税征收记录。”他指了指那几乎堆满一张桌子的册子,面露难色,“只是……年深日久,卷帙浩繁,查阅起来恐怕……”

他心里其实在打鼓,这么多枯燥繁琐的档案,连他这当了多年县令的人看着都头疼,这位京城来的年轻女子,能看得进去?怕不是装装样子吧?

林薇薇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册子,眼中非但没有畏难,反而闪过一丝如获至宝的光芒。她随手拿起最上面一本泛黄的鱼鳞册,轻轻拂去灰尘,翻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田亩图形和文字记录。

“有劳县令大人。”她语气平静,目光已经快速地在册页上扫过,“这些档案正是了解清河县根本的关键。还请大人将召集到的老农和物色好的院落情况一并告知。”

县令见她进入状态如此之快,愣了一下,连忙汇报:“回大人,已经通知了县里几位公认的种田好手,还有负责劝农的两位老吏,他们午后便可到县衙等候。至于院落……”他顿了顿,“城西倒是有处废弃的旧粮仓,地方宽敞,就是久未修缮,有些破败;另有一处是之前一个犯事绸缎商被抄没的宅院,前厅后院都齐全,稍加整理便可使用。”

“很好。”林薇薇合上册子,当机立断,“烦请大人带我去那两处地方看看。至于这些档案,”她看向带来的两名助手,“就辛苦你们,先从最近三年的开始整理核对,重点查看田亩变动、人口流动与税赋征收的对应关系,若有不清或矛盾之处,逐一标记出来。”

两名助手显然受过训练,毫不含糊地应下,立刻就开始分头忙碌起来。

弹幕看到这里,又开始刷屏:

【哇!薇薇是认真的!上来就啃硬骨头!】

《这些档案我看着就头晕,她居然这么有干劲!》

【助手也好专业,一看就是凤阁培养出来的精英。】

【县令都傻眼了,估计没见过这么拼的“京官”。】

【直接去看场地!这执行力我服了!】

林薇薇则跟着县令,先去查看了那两处院子。旧粮仓确实破败,但空间足够大;绸缎商的宅院保存得相对完好,位置也不错。她心里快速盘算着,粮仓可以改造为大型的手工作坊和仓库,宅院则可以作为办公和展示的场所。

看完场地,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县衙,见到了那几位被召集来的老农和劝农吏。她没有坐在堂上,而是搬了把椅子,与这些皮肤黝黑、手指粗糙的农人们坐在一起,认真地听他们讲本地的土质、气候、常用的种子、遇到的病虫害,以及他们祖辈流传下来的种植经验。

她听得非常仔细,不时发问,有些问题甚至很专业,让老农们都感到惊讶,这位京城来的女官,似乎真的懂种地?

等到傍晚回到客栈,两名助手已经整理出了一部分数据,果然发现了一些问题,比如有些田亩数对不上,有些人丁早已逃亡或去世,税册上却依然在征收丁税。

林薇薇就着简单的晚饭,一边听助手汇报,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勾勒出初步的计划:

1:尽快修缮旧粮仓,挂牌“清河县女子手工作坊”,先招募县城及周边擅长纺织、柳编的妇女。

2:在绸缎商宅院设立“农事咨询处”,由老农和劝农吏轮流值守,解答农户问题,并准备引进和试种一些高产的粮种和桑苗。

3:继续深挖档案数据,为后续更深入的改革做准备。

她没有好高骛远,而是选择从最实际、最容易见效的“手工业”和“农技咨询”入手,先取得百姓的信任,再图后续。

清河县的第一天,就在这样高效、务实而又充满挑战的节奏中结束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位林大人,是真心实意来做事,而且,她似乎很清楚该从哪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