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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没有人关心安清清和白灵儿吗?】

《谁还管他们俩啊!快看申屠来和薇薇女王的农业扶贫组合!》

【就是!这边在搞实业兴邦,那边还在后院撕扯,格局差太多了!】

【安若晴开染坊了?!我这就切视角!小姐姐搞事业的样子一定很美!】

【已切换到若晴视角!她正在跟工匠讨论染料配比,认真的样子好迷人!】

【虽然艰难,但她在努力走出自己的路,比那个只会找爹娘告状的安清清强一万倍!】

【林薇薇 申屠来 安若晴,这才是我们想看的独立事业线!】

【情感线关注者 - 恨铁不成钢】

《有一说一,我还是有点好奇秦墨在干嘛……》

【切到秦墨视角了,他还在京城的军营里练兵,这挺拔的身姿,流口水了。】

【白灵儿视角……她在将军府里捣药,时不时望向门口,唉,看着都憋屈。】

【安清清视角更绝,还在房里摔东西,骂安若晴骂林薇薇骂白灵儿……】

【完了,这俩彻底围着秦墨这棵歪脖子树转了。】

《秦墨也是,明明三个女人都跟他有关,他倒躲清净去了。》

【理性分析派】

《这不正好说明了智脑推演的真实性吗?人的性格决定命运。》

【林薇薇、安若晴本身就有独立意识和能力,所以会抓住机会发展自己。】

【安清清被宠坏了,白灵儿身份受限且性格偏柔,所以她们的世界更容易围着男人转。】

【秦墨是将军,他的核心利益在军权,对情爱本来就不算太上心。】

【这么一看,人物逻辑都是自洽的。】

【乐子人看戏】

《我不管,我就爱看安若晴的染坊能不能干过安清清!》

【支持若晴小姐姐用实力打脸假千金!】

【白灵儿能不能支棱起来?你的医术呢?别光想着男人啊!】

【还是申屠来实在,直接带着种子和技术找薇薇合作,这多爽快!】

【所以现在最佳CP是“农业扶贫组”吗?(狗头)】

景王府的深宅大院,对于安若晴而言,从来不是家,而是一个华丽的牢笼。她是名义上唯一的嫡女,血脉尊贵,却命运多舛。幼时被恶仆调换,流落市井十余载,尝尽人间冷暖。待到真相大白,她被接回这雕梁画栋的王府,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

那个占据了她位置十多年的假千金安清清,已然深深扎根于此。她柔弱、娇媚,懂得如何用眼泪和软语,将景王、景王妃,乃至那位名义上的兄长陆瑾浩的心,牢牢拴在自己身上。安若晴的回归,在他们眼中,并非骨肉团聚的喜悦,而是对安清清“平静生活”的惊扰。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衬托着安清清的“委屈”,阻碍着那虚假的“圆满”。

陆瑾浩,她血缘上的亲哥哥,曾几何时,对她这个突然出现的“妹妹”只有满眼的嫌恶与不耐,觉得她粗鄙、上不得台面,只会惹得他心尖上的“清清”落泪。然而,就在不久前,这位世子爷却像是骤然变了个人。

曾经的胸无大志、耽于享乐,被一种近乎偏执的“爱钱如命”所取代。他不再围着安清清打转,也不再对安若晴横眉冷对,而是对府中两位“妹妹”呈现出一种奇特的、近乎冷漠的“一视同仁”。这种转变太过突兀,安若晴甚至私下怀疑,这位兄长是否被什么精怪鬼魅附了身。不过,她对这个本就感情淡薄的哥哥并无多少期待,如今这般,于她而言,反倒清净。他忙着经营、算计,目光在算盘珠子和账本间流转,再无暇参与后宅那些针对她的微妙敌意。安若晴乐得冷眼旁观,将这府中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看得分明。

更让她感到一丝解脱的是,安清清的注意力,近来也被另一件事全然吸引了去。将军府新来了一位孤女,名叫白灵儿,身份虽是医女,却似乎有着不凡的魅力。安清清,这位景王府尊贵的郡主(尽管名不正言不顺),竟日日往将军府跑,与那白灵儿纠缠不清。安若晴虽不知其中具体缘由,但由衷感谢这位白灵儿的存在。安清清的视线一旦转移,那些曾经如影随形的针对、明里暗里的排挤,便骤然减少了许多。

终于,她得以喘息,有了属于自己的、不被时时窥探的空余时间。

安若晴利用这难得的安宁,在京城一隅,悄然开了一家染布店。店名“云染斋”,取意于她所欲染织出的布匹,色泽当如天边云霞般绚烂多变,又带着几分超然物外的飘逸。这并非一时兴起。流落民间那些年,她见过最质朴的劳作,也接触过最鲜活的民间智慧,对于织布、染色的技艺,她有着天然的兴趣和敏锐的感知。回到王府后,虽处处受制,但她从未放弃过暗中钻研染料配方、琢磨印染技巧。这间小小的染布店,是她为自己开辟的一方天地,是她在窒息般的境遇中,为自己寻到的一条生路,也是她内心深处对美好与创造不灭的渴望。

她并未刻意宣扬自己的身份,只以幕后东家的身份,聘请了几位老实的匠人,自己则专注于调配染料、设计纹样。她尝试用不同的植物、矿物,甚至一些不为人知的辅料,反复试验,竟真的染出了一些市面上罕见的颜色——雨过天青的澄澈,秋香黄的温润,暮山紫的沉静……“云染斋”的布匹虽初时名声不显,却因色泽独特、质地优良,渐渐在一些讲究的顾客中小有名气。

而凤阁在寿宴后面向陛下和太后呈上了一份名为《劝农桑及手工业振兴浅见》的策论传遍了整个京城。据说,这份浅见,不仅分析了当前农桑生产的些许弊端,更着重阐述了发展手工业对于富民强国的重要性,提出了诸如改进织机、鼓励创新染料、建立工匠评级制度、疏通手工业品流通渠道等一系列具体而微的建议。

而实施这个政策的竟然是林薇薇,那个神奇少女,从一个丫鬟摇身一变成了凤阁阁主的大红人,听说都得到了皇帝的嘉奖,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因此她决定给自己抱大腿,也想为林薇薇做点什么。

这天,当安若晴从丫鬟仆役的零星议论中,拼凑出林薇薇这番举措的大致轮廓时,她正坐在“云染斋”后院的小书房里,对着一缸新调好的靛蓝染料发呆。

刹那间,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仿佛一道惊雷,劈开了她心中某些朦胧的壁垒。

《劝农桑及手工业振兴浅见》……这题目听起来朴实,甚至有些枯燥,可其内容,字字句句,竟像是为她此刻正在做的事情,赋予了一层她从未想过的宏大意义。

她开这染布店,最初不过是为了谋一条生路,为了在压抑的王府之外,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角落,是为了那调配出美丽颜色时纯粹的喜悦。她从未想过,这小小的染布,这被视为“奇技淫巧”的手艺,竟然可以与“农桑”并列,被提到“振兴”、“富民”的高度。

林薇薇的话语,如同在她面前展开了一幅广阔的画卷。她看到的不再仅仅是自家染缸里变幻的色彩,而是无数像她一样的工匠,在改进的织机前辛勤劳作;是漫山遍野的植物,被有效地种植、采集,成为染料的来源;是那些精美独特的布匹,通过畅通的渠道,流向全国各地,甚至异国他乡,换取财富;是无数依靠手艺为生的平民百姓,因此而生活富足,脸上洋溢出满足的笑容……

她想起流落民间时,见过的那些手工艺人,他们技艺精湛,却往往困于生计,他们的创造,或被埋没,或被盘剥,难以形成真正的力量。她也隐约感受到,王府乃至整个上层社会,对于“经商”、“手工业”那种根深蒂固的轻视。即便是她那变得“爱钱如命”的兄长陆瑾浩,他所追逐的,或许也只是金钱数字的增长,而非创造财富的过程与价值。

而林薇薇,这位她素未谋面的女子,却敢于在帝王面前,为这些“微末之技”正名,为这些沉默的劳动者发声。这份胆识,这份见识,这份迥异于寻常闺阁女子的格局,让安若晴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静。

对比之下,安若晴更觉自身过往的局限。她虽在实践中摸索,却从未将其与更广阔的社会图景联系起来。林薇薇的“浅见”,像一盏明灯,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云染斋”。不再仅仅满足于染出美丽的布匹,她开始有意识地记录每一种染料的配方、成本、工艺流程;她尝试与提供原料的农户建立更稳定的联系,甚至指点他们如何更好地种植相关作物;她细心观察每一位雇工的擅长之处,思考如何更合理地分工,以提高效率和品质。

她发现,林薇薇提出的许多建议,竟然与她在小规模实践中遇到的问题和摸索出的解决之道,有着奇妙的契合。比如,关于改进工具,她就在老工匠的帮助下,对染缸的结构和搅拌工具做了细微调整,使得染色更加均匀。关于鼓励创新,她自身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些独一无二的色彩,正是“云染斋”立足的根本。

安若晴意识到,林薇薇所言的“振兴”,并非空中楼阁,它正是由无数个像“云染斋”这样的微小实践汇聚而成。政策与倡导,为手工业的发展提供了可能的方向和空间,而真正的生命力,却来自于每一个实践者的智慧、汗水与创造。

她也听闻,安清清与那医女白灵儿依旧往来频繁,似乎卷入了一些更为复杂的事情中。但这一切,似乎离她很远了。她的心思,更多地沉浸在了她的染料、她的布匹,以及由林薇薇那篇《浅见》所引发的思考之中。王府的倾轧、假千金的针对,在这些更坚实、更富有创造力的事物面前,渐渐失去了原本沉重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