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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0万字更新：2022-07-03 23:4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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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忧国的莫里亚蒂-福莫]可以跟拍到你家吗 [忧国的莫里亚蒂-福莫]关于我成了变小的
“滚！”农妇听完陌生的男人那套可疑的说辞后，再上下审视了一番他生硬抱着婴儿的动作，最后毫不犹豫地直接摔门送客。“等等，夫人你听我解……”天知道这是今晚第几次他被摔门了。——他，夏洛克·
[忧国的莫里亚蒂-福莫]关于我成了变小的宿敌的奶爸这件事全文免费阅读_[忧国的莫里亚蒂-福莫]关于我成了变小的宿敌的奶爸这件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滚！”
农妇听完陌生的男人那套可疑的说辞后，再上下审视了一番他生硬抱着婴儿的动作，最后毫不犹豫地直接摔门送客。
“等等，夫人你听我解……”
天知道这是今晚第几次他被摔门了。
——他，夏洛克·福尔摩斯，知名鼎鼎的世界上唯一的刑侦顾问，居然要抱着几个月大的还啼哭着的婴儿，低声下气挨家挨户地敲门问农妇讨要牛奶！搞得简直就像是骗了哪个女人后，扔下了个孩子一样！这琢磨就算放到几星期前，他也会觉得难以置信。
但现实就是这么荒谬。
他现在就大半夜抱着个孩子要牛奶，而且要不就是没牛奶，要不就是像刚刚一样被摔门。
他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搔了搔怀里还在啼哭着的婴儿的鼻尖。
“看见没，为了给你找牛奶，我连面子都不要了。你说你啊，怎么就这么麻烦……”
他边嘟喃着气话，边哄着孩子，又开始敲下一家农户的门，“什么时候才能把牙长出来啊，那我就能直接带你去吃牛排了。”
“廉。”
**
一番折腾，他总算在一个孤寡的老妇人家门前，讨到了牛奶。而且老太太还看着他俩一大一小，外面天冷地冷，怪可怜的，便邀请他们进家中借宿，提出孩子还小，牛奶再煮温了才能喝。
老妇人先是训斥哪能这样抱孩子的，都快直接托到脖子上头了，接着就手把手教他该怎么抱，换作以前的夏洛克铁定立刻打断，但现在处于第一次当“奶爸”的缺乏“实战”经验缘由，也只能耸拉着乖乖听训罢了。老太太从怎么带孩子降到怎么喂孩子，最后话题直接偏到‘看见小伙子你啊，就想起我那个早逝的儿子’，说了老半天，接着，她突然顿了顿，眼眸弯着抬起头，看着他。
“我啊，耳朵不好使，可眼睛不差……小伙子，说实话，这孩子不是你的吧。”
夏洛克被问得顿时噎住，恰好暖炉里的篝火烧得断了块木，怀里的孩子被摇曳的火苗映得眼睛红红的。
他稍稍转弯抹角地坦言，“他家出了点变故，我，我，我现在代抚养他。”
老太太自然懂世故，看见他难为的眼神，也不多问了，转身将煮好的牛奶倒进小碗拿来，说自己还有一些事要去仓库整理，也觉得这小伙子看起来挺靠谱的，便离去。
随着厚重的声音，门扉关上，窄小的客厅里就剩下他和孩子在大眼瞪小眼了。
男人先是稍稍吹凉了牛奶，小心翼翼地把勺子挪到了孩子嘴边，结果小婴儿的双唇粘得紧紧的，只是眨了眨双眼看着他。
“咕？”
“……喂喂喂，你放过我吧。”
没有丝毫张开的意思。
“……难道真的让我去找一位女士要吗。”
仍然没有丝毫张嘴的意思。
他感觉自己眉头顶上的青筋跳得快了许多，试着给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倒吸了口冷气，“你说你这家伙怎么比你长大还麻烦，啧，你就凑合尝尝啊，新鲜的牛奶耶，我都想喝了。”
无声的对视。
“啧。”他不耐烦的眉目终于按捺不住了，就赌气把勺子塞到了自己嘴里，喝了口。
“哇——”
这下可好，怀里的小婴儿直接就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还时不时用小小的腿脚重重踹他几下。
“你缩小了，咋踹人还这么痛。”他轻而易举就挡住了踹击，“伦敦桥那会儿也是，要不是我闪得及时，都快被你刺中了，而且廉你小时候真的挺沉的……出生证明上写得一点没差。”
孩子自然是听不懂他说话的，只见得自己的食物被抢走了，不乐意抽噎着就瘪了瘪嘴，努力伸手想要握住夏洛克手里的勺子。
“噢，你这是想喝了吗？想喝了，对吗？”
他的笑容逐渐猖狂得意。
孩子停了哭声，定睛凝视他。
就盯着，也不眨眼。
盯着。
一大一小，迷之沉默僵持了几秒。
“行吧。”行，他放弃，他就是对那双纯粹的眼睛没法子。
孩子总算张嘴含住了勺子。
……
渐渐也入冬了，外头吹的风不仅冷还大，冷湿的空气窜到了老太太鼻腔里，难呛得很，她擦了擦冻僵的手，心想念念不知道那个小伙子有没有把孩子给照顾好了，推门进来时，嘴里还念叨着‘小伙子啊，辛苦的还在后——’，但及时刹住了声，不好意思打扰。
——火炉周围营出得一层层橘黄的暖光温驯地罩着俩人，年轻人刚刚还一脸生无可恋的疲惫，现在可见地淡去了不少，甚至正乐呵呵地傻笑，做鬼脸逗着那个金发的孩子，孩子也笑眉眼开地蹭了蹭他的大拇指，他还偶尔用着和大人说话的语气，对着孩子自言自语几句，似乎对方能应和他一样。
老太太先前也说了，自个儿就眼神好，毕竟也活了几十年了，她看着小伙子心事重重的模样，方才识趣也没将那句话道出来。
……你一定很珍重这个孩子吧。
……但却又像是透过这孩子注视着另外的人。
**
唇舌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苦涩味，倚在露台栏杆上的夏洛克捻住烧尽了的烟头，又从烟盒里倒出根新的，点着。这家的老太太人不错，看出他有难言之处了，也没继续逼他说清什么，就直接说自己这儿楼上还剩了个空的房间，可以长期出租给他们。孩子也总算是哄睡着了，他瞥着那一缕缕缭绕的烟雾，稍稍出神，便开始回想起前几晚的事。
——那场就像要把整个伦敦都烧尽了的大火里，犯罪卿与英雄侦探的戏剧谢幕后，所发生的的事。
他没有抓到那双手，甚至连指尖也没有擦过。
然后，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在他的眼前堕入了那片火海。
那个男人，最后是笑着的。
他跳进泰晤士河里，也只是扑了个空，什么都没抓着，什么都没寻着，仅仅是冰冷的河水不断流淌过他的眼睑，似乎一同带走了些什么，也吞噬掉了他的怒吼。到体力实在支撑不住，手脚被冻得仿佛失去知觉般发麻，他才湿淋淋地落魄不堪游回岸边。
接着，他就在离岸边没有多远的地方，发现了这个孩子。
——这个金发红瞳，简直就像是和威廉如出一辙的小婴儿。
不可思议得离谱。
以绝对理性占思维主导的他，偶尔也会有这种不理性到荒唐的地步。算是自欺自人也罢，聊以□□也罢，夏洛克看到这个才不到一岁的婴儿的第一眼，就潜意识坚信不疑这就是在自己眼前消失的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
……那个他无法拯救，但却又深爱着的人。
他抿紧了嘴，然后抱起了这个小小的婴儿。
火星又跳躍到了烟草的尽头。
他捏得空烟盒凹了下去，垂眸擦着了根火柴，一封电报的边缘迅速焦黑燃烧了起来，根据麦考夫今天传来的信息，现在伦敦各个医院的停尸房都没有找到和威廉都相似特征的无名尸体，包括这几天泰晤士河飘上来的浮尸里，也核对不上相似的。
简直就在告诉他，这个小婴儿一定就是廉。
如果真是这样不可思议的话，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将这孩子送回莫里亚蒂家，但恐怕那边现在名存实亡的窘况，可能没有办法保护这孩子。
——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正当他惆怅得又想继续抽根新的时，房间里突如其来的鬼哭天愁，吓得他踉跄差点掉了火柴。
——呃，怎么又哭了，不是哄着睡得好好的嘛。
夏洛克回到房间里，一眼就瞥见孩子从床垫上直接滚到了地板，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把地上的嚎啕大哭着的小婴儿抱了起来，拍了拍后背，奇妙的是，孩子的哭声在被他抱紧的瞬间，便戛然而止了。
“……仅仅是看不到我，就哭成这样吗。”
宛若是在说不要离开一样……他想起老妇人嘱咐的话，对于小婴儿而言，只会认识他这个第一眼见到的大人，他就是孩子的全部，如果睁开眼睛看不到自己，对孩子来说就像是直接坍塌了一半的世界。
然而，我在你的最后，还是没能握到你的手。
“廉。”鼻子有些发酸，几个字音在他的唇齿间酝酿翻滚了几下，才轻轻地淡出。
孩子有反应似地抬起头，撑圆了红红的眼睛，看着他，接着伸出了肉乎乎的两只小手，握住了他白而有劲的长手指。
紧紧地。
夏洛克·福尔摩斯惊讶得瞳孔微微颤动，彻底愣住
滂沱的月色倾倒了下来，顺着孩子的金发一点一滴地，徐徐地落在了他破涕为笑的脸上，明亮的众星被揉碎了，摇曳晒在两只小肉手攥住的大拇指。
男人咬住了下唇，硬生生地噎下了哽咽。
他不该感到悲伤，因为这总算能让自己稍微打起点精神了。
**
他隐居在这座偏僻的城镇过的日子也渐渐安稳下来，麦考夫偶尔会发几封电报来告知他，现在伦敦的状况如何，虽然不情不愿，但他为了暂时过渡用的生活费用，也不得不将自己大致的情况如实汇报回去，他想也不用想，那个混蛋老哥恐怕早就默默嘲讽，他为了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孩子，像逃难似地跑到乡下地儿，实在是愚蠢至极诸如此类的话了。
无心之举也罢，但那晚，小小的婴儿确实对他唤出的名字有反应。
这让他之前那种荒唐可谬的想法，更确凿了。
他自己也会觉得可笑。
他开始和这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婴儿，自言自语地聊着，即便孩子只能吱吱呀呀地似懂非懂回应，他可能对趴在床上的孩子说个半天，也不过换来一个无辜的眼神罢了。夏洛克尝试着像那晚一样，唤他作“廉”，起初孩子只是拍拍床垫，后来能主动转过头盯着自己了，夏洛克心底里头竟然冒出一种非常不切实际的想法——或许现在缩小了的廉还能记得以前的事情，只不过身体缩小了，没法给他更多的回应罢了，等能够开口说话时，就能和以前的廉一样了。
老妇人有次在一旁经过，听到了他唤孩子的名字，直接称赞道，Liam啊，这可真是个好名字呢，你一定很早开始就想好了这个名字吧。
夏洛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耸肩附和了句，或许呢。
确实，虽然他知道威廉最开始的名字，但也许是叫习惯了的缘故，‘Liam’更加顺口地便能说出来——亦或许，每当他脱口而出这几个字音时，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个人的背影。
消逝在火海里，无法挽留住的身影。
但时间久了，他的理性敲得也够狠够久的了，他自个儿也该清醒了。这孩子之所以对‘Liam’有反应，只不过是夏洛克事没事就十句话里九句不离‘Liam’，孩子听多了，就以为这个‘Liam’是在指着自己，自然而然既有了回应罢。
夏洛克抽了口闷烟。
他也有认认真真地去思考过，这个孩子和自己认识的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彻底从理性角度切入，他对孩子的第一想法应该是，这只不过是刚刚好碰巧被遗弃在那里的一个弃婴而已，真正的威廉早就在那晚沉进了河底；而不是冒冒然就一个‘这绝对是变小了的廉’这样毫无科学根据，又缺乏他行事风格的想法，接着他堂堂一刑侦顾问，就抱着一孩子跑路到了偏僻的乡下里，听起来就能令苏格兰场那群废物，哄堂大笑三天三夜的笑话。
可孩子渐渐张开的眉目，确实越来越有威廉的模样。
……那样的话，如果他长大了，那还是原来他认识的廉吗。
他叼着的那根烟，悬着的灰渐渐变长了。
夏洛克可不是什么长生不老的怪人，他也会年龄增长，这样长期下去，即便两人还能再未来相遇，但也不会再是原来的他们了……再况且成长环境和个人经历的改变，也会造成人格的不一，就算是拥有相同的相貌也罢，但毫无疑问地说，内在的灵魂早就不是相同的了。夏洛克·福尔摩斯应该推理出符合逻辑的解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相矛盾，选择快乐地蒙在鼓里。
他瞟了眼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睡着了的小威廉，大拇指仿若还残留着孩子渡过来的温热。
悬着的灰终究还是断了。
但现在的夏洛克·福尔摩斯选择快乐地继续蒙在鼓里。
**
夏洛克·福尔摩斯以‘单身父亲’的身份，已经在这个乡下小镇呆了三四年。
小威廉和正常孩子无异一样渐渐长大，眉眼确实越长越像威廉，说话时也总是彬彬有礼，轻声细语的，举手投足都很有那个人的重影，而且自从教会了他说话识字后，学习能力强于同龄孩子这点就体现得愈来愈明显，即便是从未接触的方面也好，学起来也不过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更何况口算和词汇量这些基本的知识和技能，早就超出一个几岁孩子的能力范畴了。
麦考夫从伦敦发来的电报，仍然是还没寻到那个人的尸体的消息。
但是夏洛克也曾经尝试对小威廉说出例如‘moriaty’，‘lordofcrime’这些和那个人有关的词，可小威廉每次只是不解地歪歪头看自己，‘London’也罢，‘Durham’也好，对他也只不过是书里出现，但不曾去过的城市而已。
完全陌生的存在。
聪明的小威廉不变的是，他仍然会热心肠地去做别人的咨询师，可这仅仅只是生活方面的咨询罢了。多亏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的计划的功劳，阶层关系确实逐渐缓和，他将所有的罪恶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作为等价代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变得更友善，恶意和不公也少见了不少。小威廉的童年在夏洛克看来是平和的，他能和乡绅的孩子打成一片，能把小镇的图书馆翻了个底，也能和农户家的孩子讲解讨论书籍，能无忧无虑地躺在草地上午睡，能和夏洛克在冬天的初雪里，乐呵呵地堆出一个大雪人，也经常和自己玩字谜游戏和下国际象棋。
甚至有时候小威廉展现出来的思维逻辑，夏洛克会幻视棋盘对面的人，就是原来的威廉，他也自然而然不愿意放水，反而将对方视为一个平等的对手。
他的烟瘾，也是在一次输盘后，小威廉提出的要求，而被迫戒掉的。
看到小威廉又兴高采烈，眼里冒着一闪一闪的光，抱着棋盘过来，夏洛克马上就想到这孩子恐怕又有什么愿望了，便弯腰揉揉那头毛茸茸的金发，撇撇嘴腹诽道，“行吧，你这小鬼这次又想提什么要求？嗯？”
“这次如果赢了您的话。”
“我想去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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