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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由谢琅亲自押送魏泽言前往幽冥之境。

幽冥之境没有魔主压制,打量的妖魂又开始猖狂,上面笼罩的黑气比之前更加浓郁。

作为修士,魏泽言十分清楚被打入里面会有什么下场。

他面色无一丝血色,未了却笑了笑。

“你不想知道,宁意远关尚坷在暗房里五年都做了什么么?”

谢琅冷冷道:“不想。”

“宁意远逼尚坷和他成亲,还逼尚坷与他双修。”魏泽言讥笑道:“这些,尚坷告诉过你么?”

“我猜是没有,她既然要利用你,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你以为她不知道你对她的情谊,她为何不说,你难道不清楚么?”

谢琅冷眼看他,“那又如何。”

魏泽言气结,还欲再挑拨离间,身子陡然悬空。

瞬间淹没在浓稠的黑雾里。

“谢琅你特么就是一个狗!”

*

魏泽言之事告一段落。

尚坷洗刷了按在她身上的罪名。

不少掌门还要去亲自赔礼道歉,这当中还包括为首的三大掌门。

陈劲峰提议,让尚坷重新建立朝宗派。

尚坷摇头拒绝了。

相比自己一个人掌管门派,每天焦头烂额,她更喜欢待在无烬宫里潜心修炼。

见此,其他掌门也并不强求。

之后与阮冷冷等人告别后,尚坷便与谢琅一同回无烬宫。

没有温子瑜和宗子茂的打扰,尚坷的耳根果真清净不少。

她每天按部就班去找谢琅练剑。

练剑的地方从无崖山转到了荃榭殿。

只是这日去的时候,尚坷没有见到谢琅。

一开始她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谢琅每天都很忙,陪她练剑,已是挤出的时间。

第二日还是未见谢琅,尚坷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第三日还是未见,尚坷去问东晏长老,东晏长老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到了第四日,尚坷练完剑后,百无聊赖地在荃榭殿内转走了一圈。

荃榭殿整洁,物品摆放的井然有序,案几上放着谢琅未看完的手札,架子上是厚厚的卷宗,那只偷出来的炉子还留在这里。

尚坷怀疑谢琅把炉子继续留在这里,是为了羞辱她。

可是她没有证据。

她想起谢琅之前说的,他不在时,自己可以看荃榭殿离的书。

尚坷走到书架前,书架上什么书都有,大多都是被谢琅翻阅过,有浅浅的折痕,尚坷拿起一本被磨得没有棱角的书,看这样子,应该是被谢琅经常读。

这是一本讲剑道的书,专业术语较多,很晦涩,尚坷翻了一页,便没有兴趣看下去,心道,也就只有谢琅才能看下去。

合上书,准备放回原位时,从书中掉出来一个东西。

是一条手帕。

海棠色,四角绣有工整的木槿花。

尚坷捡起,盯着看了半响。

她应该做的事情,是将其放回原位,然后当做没看见。

如果这条手帕不是她当年丢的那条的话。

她清楚记得,这条手帕是门派一位女弟子送给她的,因为上面绣得不是牡丹、桃花之类的,而是她最喜欢的木槿,所以她才收下,拿着用了好久。

后来便找不到了。

她还问过谢琅,她的房间一般都是谢琅收拾的。

但是谢琅说,没有见过。

如今却出现在这里。

过去很多年了,手帕没有褪色,没有磨损,显然是被人保存的极好。

尚坷压下心里的烦乱,攥紧手帕。

她想见谢琅。

非常想见。

她慌慌张张要走,不小心碰到书架了,中间一排书“哗”地倒下。

露出后面雪白的墙壁。

在收拾时,她发现墙壁有一处凹陷,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按了一下。

“轰隆”一声,墙壁分朝两侧退去,一间密室出现在尚坷眼前。

尚坷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等出来,她跑出荃榭殿,找到东晏长老。

东晏长老正在洞府里与谢琅传音,告诉他无烬宫一切都好,尚坷与平常一样,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谢琅一声轻轻地嗯后,便收了传音。

东晏长老不料尚坷会突然闯进来,慌慌张张将传音符收好。

“尚掌门,我已经和你说过,宫主他这几日有事再忙,不会回来,你再等几日。”

尚坷哦了一声,在东晏长老洞府坐下,“我不是来问谢琅什么时候回来,我只是想问,谢琅的心魔是什么?”

东晏长老猛地一惊,“你、你知道了?!”

尚坷点头。

暗室里的东西,她看过一眼,永生难忘。

她不知道谢琅有那么大的执念。

而这执念对于修士来说,便是心魔。

东晏长老长叹一口气,“尚掌门都已经知道宫主有心魔,却不知道他的心魔是什么吗?罢了罢了,宫主此刻在沧月洞,你自己去寻他,亲自问他罢。”

尚坷向东晏长老告退后,来到沧月洞。

石门紧闭,周遭设置的有法阵。

她闯不进去。

于是大喊谢琅。

*

沧月洞内

石床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平日一丝不苟的头发披散下去,洁净的衣袍有淡淡的血迹,他脸色苍白,剑眉紧皱,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

忽然,他耳朵一动。

似乎有人在叫他。

声音有些熟悉。

可是她怎么会来。

想必是心魔所造成的幻听。

谢琅苦笑。

他本以为自己不会被魏泽言所说的话所刺激。

可回来后,看着女子坚韧的眉眼,他越发压制不住心里的嫉妒。

是的,他在嫉妒。

他嫉妒魏泽言得到过尚坷的宠爱,嫉妒宁意远与尚坷拜过堂。

而他什么都没有。

但是,嫉妒这种情绪,有违他的初心。

他的喜欢,不应有求。

于是他陷入折磨中,引发心魔,为了不让尚坷发觉,他让东晏长老告诉尚坷,他外出处理些事情,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心魔不是第一次发作,之前他能勉强抵挡,可是这次,心魔越来越强势,他竟然开始幻听。

石洞外的声音越来越大。

最后甚至隐隐带了哭腔。

他忽然一凛。

*

尚坷瘫坐地上,愤恨地盯着法阵。

不知第几次了,她意图破除法阵,可被法阵击退。

一次比一次狼狈。

手心都被法阵划伤,流出鲜血,晕染在她粉色的衣袍上。

同样的,委屈也在心中晕染开来。

她闹出的声音这么大,她不信谢琅没有听见。

他就是故意不见她的!

她眼眶通红,可是想起刚才在暗室里看到的东西,又觉得谢琅比她更委屈,这么多年,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抽抽鼻子后,爬起,决定接着破法阵。

就在这时,石门轰隆一声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位白袍男子。

尚坷一看见他,眼泪顿时止不住了。

几乎是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哭。

以为是幻听的谢琅,陡然见到即便天天见面,依旧朝思暮想的女子,顿时愣在了原地。

随即又手足无措起来。

“你、你哭什么?”

谢琅想走到她跟前,却忘记了他自己设下的法阵,竟也被法阵狠狠击了一下,踉跄地往后退去。

谢琅的头发没有束好,脸颊瘦削,那双沉静如潭水的眸子有淡淡的血丝,他被法阵击得险些站不稳,这让他显出脆弱的狼狈。

尚坷抽噎道:“谢琅,你就是个傻子!大傻子!”

谢琅站稳好,收起法阵,苍白的脸上有些迷茫,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骂他傻子。

他收起法阵,一步一步走到尚坷面前。

“你哭、哭什么,会被笑的。”

尚坷死死盯着他,嘴唇都快咬破,他还敢问她哭什么。

将血淋淋的手举到他面前,尚坷吸吸鼻子,“疼,我手好疼……”

“怎么回事?”

一问出口,他便明白过来,是因为法阵。

心中顿时愧疚不已。

他没想到尚坷真的会来,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所以对于尚坷的喊叫才置若罔顾。

“抱歉……我用灵力帮你疗伤。”

尚坷却是用另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这几天,你就是在这里对抗心魔的?为什么不与我说。”

谢琅一怔,面色很快便严峻起来。

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你的心魔是什么?谢琅。”尚坷又问。

谢琅依旧不答。

尚坷忍住怒气再次道:“那间暗室我进去过了。里面的东西,我也看到了。”

谢琅原本苍白的脸更加苍白,嘴唇都没了血色。

他身形微颤,抑制不住地想走。

未了,还是冷静下来。

尚坷见他到这个时候,还是不肯说实话,气得往他胸口上猛锤两拳。

“你是傻子么?你是傻子么?为什么不和我说?”

那间暗室里其实没放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女子丢弃的,不要的,找不到的东西罢了。

像是一些破旧的衣裙,随手做出来的小玩意儿,看过一眼便再也不想看的书,以及一张女子让人临摹的画像。

东西是她的。

画像里的人也是她。

她还在暗室里发现了一本带有法阵的手札。

与那些防御或攻击的法阵不同,这只是一个解密的法阵。

需要一串数字来解开。

她几乎没有思考,便用了自己的生辰。

手札上的法阵,果真破了。

手札上写的东西杂乱,若是旁人来看的话,只会觉得不明所以。

但是她却看得懂。

因为上面写的话,都是她曾经说过的。

让谢琅好好练剑,让谢琅多吃点,让谢琅学会反击。

她以为她对他一直都是恶语相向。

原来自己也曾对他说过熨帖的话。

或是她没有说过,只是谢琅臆想的而已。

如此种种,她即使再蠢,也该知道谢琅对她……

“多久了。”尚坷语带哽咽,几乎说不下去,“多久了?谢琅,你对我……多久了?”

仿若是最卑劣的秘密被人发现,谢琅双目赤红。

“不知。”薄唇轻启,谢琅道。

确实不知,也许是他第一次见她时,她冲他露出一个明艳的笑。

或是,他被外门弟子欺负时,尚坷站在他前面,冲着那些人厉声道:“我门派的弟子,岂能被外人欺辱!”

也或是,他在比试大会上拔得头筹后,尚坷赞许地望着他,还将她的随身佩剑送给他。

即便后来魏泽言也有。

往昔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她的笑,她的怒,她的话,她纤细的身姿,她坚韧的眼神,全部都是她,与之一同而来的是,魏泽言对他说的话。

“若不是她没了修为,被你救下,她会安安稳稳地待在你身边么?她从前对你那么恶毒,怎么可能忽然转变态度,她在骗你,她在利用你,等她的修为完全恢复后,她对你的态度会和从前一样,她会离开你!”

“宁意远逼尚坷和他成亲,还逼尚坷与他双修。这些,尚坷告诉过你么?”

“我猜是没有,她既然要利用你,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你以为她不知道你对她的情谊,她为何不说,你难道不清楚么?”

他不能被魏泽言这些话迷惑,魏泽言本就为了扰乱他的道。

他的喜欢,不应有求。

不应有求。

可是嫉妒悄无声息地占满了他的身体。

他在嫉妒,他在恨,他开始扭曲。

他的心魔是什么?

他的心魔是,他的喜欢,想要有求。

这才是他的心魔。

他想要有求。

“啊——”谢琅痛苦地嘶吼。

五脏六腑仿若被利齿啃咬。

谢琅白玉般的额头冷汗涔涔。

尚坷意图靠近他,却被他拂袖甩到一旁,然而又似乎怕摔到她,用灵力轻轻将她托举着放到地上。

“很可笑罢。我多年的极力隐瞒的秘密,就是这个。我明明不想有求,明明不想有求的,喜欢你就只是喜欢而已。”

尚坷摇头,晃出来一滴滴的眼泪。

“你想要什么?”尚坷提起裙摆再次朝谢琅走去,义无反顾地走去,“谢琅,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谢琅赤红残暴的眼神逐渐迷茫,“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谢琅喃喃重复着。

尚坷怔住,随即轻轻笑了一声,“如此简单么?”

“想要,给你便是了。”女子眉眼熠熠。

那些围绕在谢琅耳边的声音骤然停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