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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具身体有血缘关系,不是她,可她现在已经是楚颜了,就不能越雷池一步了。 造化弄人。 楚颜翻了个身,用手帕盖住脸,静静的睡着。 到了黄昏,姑妈那边的屋子突然吵闹起来。 她又翻了个身,听到丫头从廊下快步走过来,越过门前守门的婆子,进屋来叫她。 “姑娘快起来!大少爷回来了!太太叫你去见一见呢。”春喜叫外面的婆子去打水,喊小丫头来拿衣服,她过来扶楚颜起来。 “姑娘怎么躺在竹榻上?竹榻凉,伤了身怎么办?”春喜蹲下给她穿鞋,把她的头发拢到一边,又在床上摸了摸,看没有掉下来的东西才扶她坐到妆凳上去。 楚颜定定神,沙哑的说:“是哪一位表哥回来了?” 春喜笑着说:“当然是最亲的那个!” 楚颜:“是大表哥?怎么这么热的天回来?” 春喜:“那倒不知道,一会儿看太太怎么说吧,姑娘,穿这件好不好?” 小丫头抱过来的是楚颜新做的衣服,是姑妈开私房单给她的,家里别的姑娘都没有。 今天这个日子确实穿这件最合适。 楚颜上回穿的也是这件,点点头:“就它吧。” 一时收拾好了,姑妈那边也有人来叫了。楚颜带着春喜和两个小丫头从廊下穿过去,几步路就到了。 进去只有姑妈,并没见到表哥。 未家二太太,楚氏正在换衣服,常年不见笑的脸上,今天堆满了不自觉的笑意,她眼睛还有些红,一看就是见了儿子太高兴了。 她转头看到楚颜,立刻笑着伸出双手:“颜颜过来,你表哥回来了,一会儿我们去老太太那就能见到了。” 楚颜穿越前十七,父母感情不好,她早就没有在父母怀里撒娇的习惯了,结果穿过来后遇上了姑妈,楚氏是个寂寞的人,把对家人对儿子的情谊全套在楚颜身上,楚颜刚穿过来时装哑巴,楚氏就天天带着她睡,怕她认生害怕,也怕丫头们欺生欺负她。 这一回楚颜换了风格,可楚氏对她还是一味的宠溺。 楚颜习惯性的走到楚氏身边,立刻被她搂在怀里,两人坐一条凳子。 楚氏搂着她回忆儿子:“你还没见到你表哥呢,你一定会喜欢他的。他绝不会欺负你,以后在家里就有人给咱们撑腰了。” 楚颜嗯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未起宁有多好。 楚氏收拾好了,就带着楚颜去老太太那边了。 未家有两房,老太太和老太爷都健在,下面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未家大老爷,就是楚颜的姑父,只有一个儿子未起宁,一个是二老爷,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们与楚颜年纪仿佛,儿子今年七岁。 姑妈的不幸在于未家老太太,是个恋子的变态。 楚颜第一次对古代婆媳关系有印象就是从未家老太太身上来的,这导致她实在不敢挑战别家的婆媳关系,能有姑妈当她婆婆,这是她穿越后最幸运的一件事! 老太太有多变态呢? 就是她,拼命不让楚氏和大老爷相处,死活都要当横在儿子和儿媳中间的一条拦路虎,致使大老爷只有未起宁这一根独苗。 大老爷也是在外地为官,楚氏只能留在家里。 楚氏生了儿子带回婆家后就再也没能跟丈夫团聚,但儿子也被老太太霸着了,最后只能从娘家送来的楚颜身上找亲情。 奇特的是老太太这个恋子症状只针对大儿子,二儿子跟老婆怎么相处都可以——其实也不是可以,二老爷成亲后连着生了两个孩子后,老太太说二太太缠男人,让她天天烧香拜佛,也就是有了未起宁以后,老太太转移目标开始跟楚氏抢孙子了,二老爷才得已跟二太太逃过一劫。 但相比较来说,二老爷一家比楚氏这一家要幸福的多。 今天是未起宁回来的日子,二老爷一家也来了。楚颜跟楚氏进屋时,二太太刘氏正在陪老太太说话,一看到大嫂来了就像得救了一样,赶紧站起来迎接,“大嫂来了,娘刚才一直念着呢。” 老太太看起来还是挺慈眉善目的,她左手边是二太太并两个女儿,楚氏就带着楚颜到右边站着给老太太行礼问好。 老太太笑着说:“你儿子回来了,高不高兴啊?” 楚氏面无表情的说:“媳妇高兴。” 老太太:“高兴怎么不笑呢,你嫁进来多少年了,总没个笑模样。”她说完就转向楚颜,“颜颜去跟姐妹们玩吧。” 楚颜看了楚氏一眼,楚氏推了她一把,她只得走向二太太的两个女儿,未茵和未莲。 三个女孩子全都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家的妈妈/姑妈,慢慢坐下。 未茵是老大,跟楚颜同年,她小声说:“起明和起宣他们也来了,大叔叔也过来了。” 这是未家旁系的亲戚。大叔叔是未家老太爷的堂兄弟,两家已经是非常近的血缘了,往上数是一个太爷爷。未起明和未起宣都是大叔叔的儿子。 如果楚颜要嫁未家男孩,不挑未起宁的话,未起明和未起宣都与她年龄相当。 不过楚颜对他们的印象仅止于过年拜年。 还有他们的妻子。 假如她要嫁他们其中之一,等于就是抢了别人的姻缘了。 更远的旁系…… 还要挑没成过亲的,她实在了解不多。 其实对她来说嫁谁都行,所以也不觉得挑未来丈夫有多紧,她现在只想避开跟表哥的婚事。 未茵说:“大哥哥也在外头。” 话音未落,未起宁就带着三个弟弟进来给楚氏请安了。 他如朗月清风一般大步进来,对着楚氏长揖到地,又跪下磕头。 楚氏两只眼里全是泪,伸出手去:“好孩子,快起来。” 未起宁抬起头,深深的望了楚氏一眼,并不敢靠近,他又施了一礼才起身。 楚颜三人在他进来时就站起来迎接了,现在未起宁起身了,楚颜就上前行礼,口称:“大哥哥。” 未起宁早就看到和大妹妹、二妹妹站在一起的女孩子,她与楚氏长得很像,都是圆脸翘鼻子,一双杏核大的眼睛,身材娇小,听说来的路上生了病,到了以后看了足有半年的大夫才好起来。 当时他身在书院,从家书中得知消息,急得在书院里翻了许多医书,可惜都是纸上谈兵,他离得那么远,也帮不上忙,幸好她最后好起来了。 他含笑望着她,看她眼神闪躲,就温柔问道:“你与茵儿、莲儿比,谁大一些?” 楚颜:“茵姐姐大我三个月,莲妹妹小我九个月。” 未起宁:“你与她们差不多大,我也把你看成和她们一样的妹妹,我才回来,你还不认识,等日后我带你和茵儿、莲儿一起出去玩,久了就熟了。” 老太太喊未起宁:“你过来,我与你说。” 老太太把他叫过去,问他学院里的事。 老太太:“你这次回来,先生们怎么说?” 未起宁:“先生们让我回来,过了年再回去。” 老太太点头:“既然这样,你就先在家里待着,等过了中秋,再去见见你爹。” 未大老爷在外地做官,已经有十年没回来了,当官不能离开,家人要见他,只能跑过去。 老太太对付想丈夫想儿子的楚氏都是一个办法,就是把大老爷和未起宁送出去。大老爷跟楚氏刚成亲时还没有做官,老太太想办法给他买了一个候官,又想办法把他给塞进了补官的行列,结果大老爷刚成亲没两年就离开了家乡,后来就没回来。 楚氏一开始跟着大老爷走,生了儿子后被叫回来,后来就没走成,一直待在了这里。 未起宁记事起就被送到了书院,一开始是一年回来一次,后来是三年回来一次。 上一回楚颜和未起宁成亲后,也是不到两年,未起宁被老太太用同样的办法送了出去。 跟楚氏不同的是,楚颜当时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她快扛不住了,因为她避开未起宁,他是很难过的,但他又不想难为她,后来他离开前跟她述衷肠,她才明白他以为她是害怕夫妻生活,是他吓着她了,所以他非常内疚,楚颜没办法说出实情,说她是害怕近亲生出不健康的孩子,只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走了,后来她也写信劝他另纳一房,她绝对没意见,可换来的都是他诚恳的道歉和满纸的真情。 说真的,要是他在眼前,她大概早就把近亲什么的扔到一边了。 唉。 这一回肯定能改正过来了,只要她不嫁他,那他的性格娶谁应该都能过好日子。 未起宁在屋里待了没多久就被老太太赶出去了。 楚氏一晚上都没摊上跟儿子说几句话。 幸好第二天,未起宁一早就来给楚氏请安,还留下吃了早饭,母子俩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楚颜知道,特意没过去。 等到下午,她从未茵和未莲那边回来,楚氏叫她过去,悄悄跟她说:“颜颜,你想不想一直留在这里?留在姑妈身边?” 她当然想。 楚颜点点头。 楚氏笑着搂住她说:“好,好,好。” 楚颜靠在楚氏怀里,知道这事只是楚氏一个人说了是不算的。连老太太说了都不算,这个要看大老爷,也就是她姑父的。 大老爷的性格,她上辈子也是了解的,那是一个很少把心思花在家里的男人。所以楚颜当时那个哑巴性格就很让他满意。 这一回,楚颜可不是哑巴性格了,那大老爷就应该不满意了。 晚上,未起宁从老太太那边离开,特意到楚氏这里来问晚安。 楚氏还没睡,就在等他。 未起宁进门就笑:“娘。” 楚氏拉着他的手,问他:“今天都做什么去了?” 未起宁笑着说:“起明和起宣带我出去玩了,我们约了傅朋举兄弟明日一起玩。” 楚氏听儿子说话只觉得他干什么都好,笑着说:“好,你平时在学院读书,回来多跟朋友玩一玩。” 未起宁左右看一看,没见到楚颜,就问:“颜颜呢。” 楚氏:“应该已经休息了,她刚才在这里陪我联句呢,这个孩子聪明的很,你一定喜欢。” 未起宁笑着说:“我昨天一见到她就知道她是表妹,她跟娘长得真像一家人,我当然喜欢她。” 他站起来说:“我瞧瞧她去。” 楚氏也不拦着,她早就写信告诉未起宁要让他和楚颜结亲,母子两个是早有默契的。 楚氏:“好,你小声点,她要是睡了,你别打扰她,要是还没睡,坐着说说话倒无妨。” 未起宁笑着说:“好,娘先休息吧,我去看过颜颜就回去了。” 他从这边屋里出来,从回廊下穿过一道小门就到了楚颜住的地方。 屋里还点着灯,婆子们已经栓了门,屋里只有丫头服侍。 楚颜还没睡,穿着单衣坐在床上,跟春喜玩骰子,两人赌铜板,正开心,未起宁掀帘子进来了,小丫头在打瞌睡,根本不知道。 春喜吓了一大跳,她害怕的是丫头带着小姐赌钱是要被赶出去的。 春喜吓得不敢说话要跑了,楚颜就是震惊了——毕竟两人多年夫妻,她也很难调整过来,所以一见未起宁,她的第一反应是躲到了床帐后面。 未起宁看出来了,心里就笑,他不管丫头,走过去坐在床上,对床帐后藏不住的楚颜说:“颜颜别怕,我不跟妈告状,快出来吧。”说着就去拉床帐,硬生生把床帐从她手里拉开。 一掀开床帐,楚颜涨红的脸就藏不住了。 谁看到这张脸上的表情都不会认为这是普通兄妹。 未起宁就明白了,楚颜也知道两人未来要成亲的,她知道才会躲,才会害羞。妈还说没告诉她,那她是自己猜出来的? 未起宁是愿意娶楚颜的,一来母亲高兴,他很想让母亲高兴,特别是在这个家里,他希望母亲能有一个依靠,一个帮手,能帮母亲在老太太身边多一点喘息之机。 二来,昨天一见楚颜,他就喜欢她。固然是因为楚氏,更多的是一见钟情。 他见过的小姐不多,也就三四个,除了自家姐妹,多数是亲戚朋友家的未嫁女孩子。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是美丽的,他也曾设想过未来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但一见到楚颜,他就明白了,她就是那个他想娶的女孩子。 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子,长得像是从他的心里刻出来似的。 虽然他们才说过两句话,可他就是找不出她一个缺点。 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连她现在紧张的样子都让他喜欢。 未起宁悄悄握住她的手,温柔微笑着说:“颜颜,我那里也有几个好骰盅,明日我带来给你,咱们一起玩。” 他看了看旁边春凳上放的铜板,说:“我再给你多拿几串新打的钱来。” 楚颜没想到他会进来!没想到他会坐在床上!更没想到他现在抓住她的手不放! 不是,上一回他可没这么干啊!怎么这回这么大胆了? 楚颜跟他夺手夺不过来,看春喜只会站在一旁不会上来帮忙,也是,要是没意外,她嫁给未起宁是板上钉钉的,这院子里都是楚氏的人,他们都知道,没一个会拦。 看他自说自话特别自在,楚颜想起自己换人设的事,对啊,她这回不是模范淑女了啊。 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啊。 于是楚颜飞起一脚,直接跺在未起宁的屁股上把他给跺下床去了! 这大概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春喜瞠目结舌。 未起宁,一个踉跄半栽在床凳上,表情大变——不是生气,而是类似世界变了的那种。 楚颜安坐床上,冷笑:“该!” 然后收回被握住不放的手。 这回未起宁放手了。 他站起来,仍盯着楚颜看,像在看一个长角的女孩子。 楚颜义正言辞:“出去,都这么晚了,你进来像什么话!” 春喜左看看,右看看,不敢说话,还往外闪了闪,随时准备出去叫人进来帮忙拉架——她怀疑大少爷和表小姐会打起来。 有点不可思议。 未起宁想起楚氏在信里写的楚颜的性格,现在看她这样就觉得真是名符其实的“孩儿脸”,说翻脸就翻脸。 他做了个揖:“是表哥错了,颜颜勿怪,表哥这就走。” 楚颜一扭脸,不搭理。 未起宁不生气,只觉得新鲜。这是他第一次坐一个女孩子的床,也是第一次被跺下来,而这个女孩子是他的未婚妻子。 他想,原来表妹是这个性格,她非常守礼,不喜欢粘粘糊糊的行为,那他以后就记住了,不会再犯了。 虽然世人都说温柔的女人很好,但他发现他其实也不讨厌厉害的女人。 倒不如说是,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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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沐清风|都市现言|连载

    重生之后的现代女频小说,《爆少夫人是全能女战神》带给所有读者们,这本新书上线至今,收获了颇多的好评反馈,主人公:黎笙、沈休辞,两人之间的情感故事正在连载中,本书主要讲述了:作为声名远扬的全能女战神,如今身死重生成受气包!这人设她可不接受,渣爹渣未婚夫用计谋陷害自己,落得个声名狼藉备受欺凌的结果。重生归来的黎笙不慌不忙,顶着骂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新一届的赛车之神、绝世医术的神医、名动梨园的花旦都是黎笙。 《爆少夫人是全能女战神》内容节选 “噗通——” 四面江水,冰冷刺骨。 黎笙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沉在水底,窒息感袭来,胸腔憋得快要爆炸! 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水里? 没有思考的时间,黎笙奋起往上游。 幸而这水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很快,她破水而出。 岸边,数十双眼睛齐齐盯着她,带着明显的震惊。 “她怎么上来了,她不是不会游泳的吗?” “见鬼,把她按下去,再给她一点教训!” 一群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伸出手,准备强行将黎笙摁回水里。 黎笙眸光一冷,从水中一跃而起,然后她长腿一扫,离她最近的几个人全都被踹进了江水中! 水花四溅! 一群人还想惩戒她的人全都看傻了眼! 这草包......怎么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黎笙清冷锐利的视线缓缓扫过这些人的脸,沉声问:“你们是谁?” 话一出口,她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她的声音! 而且,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 作为第一女战神,在执行绝密任务的途中,计划泄露,她中了敌人的埋伏! 到死她都不知道泄露计划的叛徒是谁! 可现在......她却还活着? 黎笙眼里闪过一丝丝茫然。 冷风中,她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刚刚那溺水的痛苦不断涌来,黎笙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特护病房。 病床上,昏睡中的黎笙睫毛微颤。 梦境里,那些被压在记忆深处的画面一幕幕重现。 大火烧红了半边天,女人声嘶力竭的呼喊,字字泣血—— “阿黎,永远要记住,你是古都黎家唯一的血脉!我们黎家世代功勋,铮铮铁骨,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从来都问心无愧!” “阿黎,你要活下去,为黎家、为你父亲洗刷冤屈!为黎家枉死的英魂讨还公道!” “阿黎,快逃,快逃......” 黎笙猛地坐起身来,眼前没有灼人的火焰,她身处干净明亮的病房中。 正对面的电视机上,还在循环插播着古都黎家覆灭的新闻,以及......她投敌叛变的滔天罪名。 可笑,简直可笑! 黎笙忽然笑出声,单薄的肩头不断颤抖,笑着笑着,血泪浮现在眼眶中,却被她生生憋了回去。 不哭。 那些欺我、辱我、害我之人,你们都记住了—— 我黎笙就算在地狱里,也一定会杀回去,为我黎家满门血债,讨一个公道! 无比骇人的肃杀之气弥漫在病房中。 两个护工齐齐一激灵,回头见黎笙布满仇恨猩红一片的眼,当即吓得不轻。 只一瞬,气息收敛。 黎笙双眸清明,脸色平静。 就在这时,病房门吱呀一声。 一个坐着轮椅的少女和两个簇拥着她的男人走了进来。 护工们立刻躬身,和对黎笙的怠慢不同,态度恭敬又谄媚道:“小姐,您来啦?” 少女点点头,却在看见病床上坐起的黎笙时,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但她很快掩了下去,只满脸担忧地问道:“阿黎,你还好吗?” 在见到少女的那一瞬,黎笙头疼欲裂,脑海中瞬间多出了许许多多原不属于她的记忆。 这记忆承载着太多的委屈和不甘,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黎笙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阵阵钝痛,其中裹挟着浓烈的愤怒,久久不能平息。 这一刻,黎笙才知道自己重生在了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 女孩也叫黎笙,本是遥洲城黎家的掌上明珠,最最受宠的小女儿。 一切痛苦都源自于黎笙十岁时,其父黎佑昌带回来一个和她同龄的女孩儿,江楚楚。 江楚楚是黎佑昌至交好友的遗孤,据说这位好友是为救他而死,出于愧疚,黎佑昌对江楚楚百般呵护,把她当做亲女儿来看待。 悲剧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 从小到大,江楚楚总能利用自己单纯无害的外表,和黎佑昌因愧疚对她的偏颇,一点点霸占黎笙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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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对你认了真》by清枫语2018.4.24晋江文学城首发楔子:初冬的黄昏,从巷口灌入的西风卷过交错的电线和黄旧的广告纸,掀起一阵窸窸窣窣声。不算宽敞的空地里,放了学的孩童正在嬉 只是对你认了真全文免费阅读_只是对你认了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只是对你认了真》by清枫语 2018.4.24晋江文学城首发 楔子: 初冬的黄昏,从巷口灌入的西风卷过交错的电线和黄旧的广告纸,掀起一阵窸窸窣窣声。 不算宽敞的空地里,放了学的孩童正在嬉笑打闹。 四岁的温简站在空地一角,羡慕地看着不远处笑闹的小朋友。 玩老鹰捉小鸡的小男生嬉笑从眼前跑过,温简迟疑了下,朝他们跑了过去,嗫嚅着开口:“哥哥,我也想和你们一起玩。” 为首的小男生一愣,还没回她,旁边的小胖子已经大声回了一句:“不要。” 他的拒绝很快引来附和: “我也不要。” “对,不要。” “奶奶说她爸爸是坏蛋,会把不听话的小孩抓去卖掉。我才不要和她玩。” “我们去那边玩,不要理她。” …… 一群人叽叽呱呱完,手拉着手就往另一边去,温简亦步亦趋地跟上,才走了没两步被队伍后的小胖子狠狠推了一记:“不许跟着我们。” 温简人小,没站稳,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红着眼眶,小声辩解:“我爸爸不是坏蛋。” “我妈妈说爸爸是好人。” 辩解声换来其他小朋友的恶声反驳,“就是坏蛋”“我妈妈说她爸爸就是坏蛋,不能和她玩”…… 反驳完转身就想走,看温简又要跟上,小胖子回头瞪她:“再跟着我们就打你了。” 还作势去扯她头发。 温简头发长,被小胖子不知轻重地一扯,头皮吃疼,两只手急急抓住头发的另一端,歪着头,眼眶更红,倔强地小声重复:“我爸爸才不是坏蛋。” 屋里正在收拾行李的林景余从窗户里看到这一幕,放下手中衣服,推门走了出来,原本还气焰嚣张的小孩一哄而散。 温简揉着被扯痛的头皮,回头看向林景余,瘪着小嘴,“爸爸”地叫了一声。 林景余没应,上前,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伸掌揉了揉她被扯到的头皮,问她:“痛吗?” 温简摇摇头:“不痛。” 林景余似是笑了下,揉着她的小脑袋,而后轻轻抱住了她,也没说话。 刚下班回来的温司屏远远便看到这一幕。 “怎么了?”她问。 林景余站起身,牵着温简的手,看向她:“我已经托人给你们买了票,你和简简今晚就回去。” 温简困惑扭头看他,这句话从她和妈妈搬过来他就每天都说,她和妈妈才过来没多久,她记得她们刚来的时候爸爸看到她们还很开心,没几天就突然要赶她和妈妈回去了,每天都要吵架。 担心的眼眸看向温司屏,温司屏面上淡淡的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句温简听了好几天的话:“除非你答应和我们一起回去。” 林景余:“我有事,你别留在这妨碍我。” “你的所谓有事就是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吗?” 平静的质问后,温司屏牵过了温简的手,回家,在客厅时被林景余拽住了手臂,将桌上的钱和车票塞入她手中。 温司屏直接松了手,钱和车票散了一地。 林景余看向一边的温简:“简简,你先回房。” 温简迟疑着,忐忑地松了手。 房门关上时,屋外也随之响起说话声,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温简听不清楚,也听不懂,只知道声音越来越大,慢慢演变成了争吵声,而后随着她爸爸低沉的一声吼“我就是要出人头地你他妈别在这给我碍手碍脚”,重物被扫落在地,“哐啷”的巨响吓得趴在门边的温简一下直起了身,小心拉开房门,林景余正将收拾好的行李包往温司屏怀里塞,刚塞进去又被温司屏推了回去,再塞,再推,再塞,再推……推搡间,温简只觉得眼前一晃,“啪”一声响,伴着一声吼:“我叫你马上滚没听到吗?” 温司屏被掀翻在地。 温简也吓懵了,一下推开房门跑了出去,推了林景余一把,泪水打转着的眼眸惊恐看向林景余:“我不要你打妈妈。” 他低头看她,目光相接,温简看到了他眼底的赤红,水光闪动,眼皮不停抖动着,喉结上下剧烈滚动,目光仅与她对视了一秒后便转开了头,用力拉下她的手,将她推向温司屏,手中的行李包也被扔出了门外,“啪”一声砸在硬实的地板上,清脆而响亮。 踉跄跌倒在身上的温简打断了温司屏的怔愣和不可置信,她重重吸了吸鼻子,一把将温简抱起,拎过她的书包,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简看到她脸上大串滚下的泪水,笨拙地抬起手,替她擦,边擦边轻声对她说:“妈妈,我看到爸爸哭了。” 温司屏脚步倏地顿住,眼睛与她的对上。 身后寂静的夜色里,两辆摩托车呼啸而过,在不远处的家门前停了下来,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进了屋,夹着烟,吐着雾,然后将那扇生了锈的沉重铁门关上。 温简看到了,温司屏也看到了,两人目光对上,温简是困惑,温司屏是凝重。 温简读不懂温司屏脸上的凝重,直到15分钟后,她将她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大房子。 这里是温司屏做钟点工的江家。 她刚带温简过来,一时半会还没找到工作,先找了份钟点工的工作顶着。 她不是本地人,在这座城市没有任何朋友,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暂时安置温简的地方。 只是她没想到屋里会没人,连电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 温司屏四下扫了圈,在温简面前蹲了下来,看向她:“简简,妈妈有点事必须要回去找爸爸,你乖乖在这里等妈妈,不要怕,也不要跑出去,好不好?” 温简回头看了眼身后空旷而漆黑的房间,想摇头,又在温司屏鼓励的目光下迟疑地点了点头:“那……那……那你忙完了要早点回来找我。” 懂事的话语让温司屏鼻子微酸,倾身抱了抱她,临走前往她手心里塞了张字条,让她交给屋子主人,再三叮嘱她一定要留在这里等她。 温司屏走后,屋子一下安静了下来。 温简从没一个人在这么空旷黑暗的地方待过,心里害怕,两手紧紧抱着小书包坐在沙发上,眼珠子不停打转,戒慎地看着四周,就是不敢乱动,直到门口响起了开门声,她“蹭”一下滑下了沙发,抱紧了书包,眼睛惊惶地看向慢慢转动着的门锁,然后门被打开,门口的人顿住,瞪大的眼睛惊恐从她身上移到她身后被防盗网封得严实的阳台。 黑灯瞎火下,温简披散着一头长发,抱着书包,站在屋子中间,睁着双黑亮的眼睛,幽幽的嗓音,怯生生地叫了她一声:“阿姨!” “碰”一声,房门突然被关上,震得温简吓了一跳,茫然不知所措,屋外响起惊惶女声:“屋……屋里有脏东西,快……快把她赶出去。” 温简茫然无措,“赶出去”几个字却在脑袋里生了根,眼看着门锁又开始拧动,人声嘈杂,她心里一慌,在大门被推开的瞬间闪身躲进了最近的房间。 屋外手电筒乱晃:“哪儿呢?看花眼了吧。” “我真的有看到个小女孩,披散着头发,就站在那里。” “疑神疑鬼,这年头哪来的什么脏东西。” 光束和脚步声逼近,温简心下更慌,仓皇下钻进了衣柜里,过于慌张的动作,不小心将衣服夹在了柜门里,柜门开了一道缝。 温简着急伸手去扯衣服。 独自回房的江承一进屋就看到了开了半道缝的衣柜门里,月光下一只白嫩的小手正抓着他的外套,很吃力地一点点往里扯。 他皱眉,困惑上前,那只本来吃力扯着衣服的白嫩小手顿了下,然后很快地缩了回去。 江承迟疑了下,用力拉开衣柜门,然后……发现衣柜里多了个小人儿,正睁着双圆溜溜的眼睛,惊恐看他。 江承动作顿住,眼睛与她对望了几秒,弯身上前,手慢慢朝她伸了过去,在温简粉嘟嘟的脸蛋上试探性地戳了一记,温温软软。 他皱眉:“活的?” “……”温简抱着书包小心往角落里挪了挪,嗫嚅,“我是生的。” 江承:“……” 门外传来他妈妈的声音:“江承,房间没电,怎么一个人跑回房了?” 江承“碰”一声把衣柜门关上,背对着衣柜,看向端了蜡烛进来的邱梦琪,镇定回她:“我想先睡了。” 邱梦琪点点头:“嗯,睡的时候记得把蜡烛吹掉。” 门被关上时,江承重新打开了衣柜门,蹲下/身,与她眼对眼地看了一会儿,眉头拧得更深:“你就是那个脏东西?” 温简觉得刚刚好像说的就是她,茫茫然地点点头:“嗯。” 江承:“……” 又上前戳了戳她脸颊,还是温温热热的。 “明明是活的。” 回头往被防盗网封死的窗户看了眼,他看向她:“你是怎么进来的?” 温简:“我是走进来的。” 江承:“……” 好像哪里不对,七岁的大脑容量一下子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逻辑对错,正偏着头皱眉思考其中的不对劲时,便见她睁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他说:“哥哥,这是你的家吗?” 看他点头,又小声问他:“那能不能不要赶我出去?” “我妈妈让我在这里等她,我被赶出去她就找不到我了。” 江承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他不喜欢他的房间有别的人在,不喜欢他的床被人碰到,不喜欢有人在他旁边说话,尤其是不喜欢女孩子,都长得小小嫩嫩的动不动就哭,还特别爱说话,总爱跟在他屁股后“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一会儿等不到她妈妈肯定又要哭,而且一口气说了……江承默数了下,40个字,话也不少。 “哥哥……”温简看他不说话,又迟疑叫了他一声,抿着唇,小手朝他伸了过去,“这个给你。” 江承本能张手接,一个穿着红绳的小桃核落在掌心上,眼前的小不点微微拉长了脖子,有些心疼地看着他掌心里的桃核红绳手链,“外婆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了别人的东西是要帮忙的。” 她央求的眼眸对上他的:“我妈妈一会儿就会回来的,你就让我在你家等一会儿,别赶我出去好不好?” 江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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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成豪门大佬工具人

    阮千棠|古典架空|连载

    农历的腊月二十五,丹岐市刚下完一场暴雪,满地雪白。虽说是中午十二点了,但此时的太阳就像一盏氛围灯,只高高的悬挂着,并没有给这寒冷的天气增加一丝热气。格尔希酒店附近有一片海,今天室外出行的人不多 穿成豪门大佬工具人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豪门大佬工具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农历的腊月二十五,丹岐市刚下完一场暴雪,满地雪白。 虽说是中午十二点了,但此时的太阳就像一盏氛围灯,只高高的悬挂着,并没有给这寒冷的天气增加一丝热气。 格尔希酒店附近有一片海,今天室外出行的人不多,谢旸一路过来几乎没碰到一个人。 这样很好,反正他不喜欢碰到人,更讨厌别人的目光,但这些在今天也不重要了,他此时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过往那些无法释怀的,这一刻也觉得不重要了,他想,今天可以顺利去世了。 没错,他要跳海,就在今天,结束掉这庸碌无味,且一眼望到头的人生。 他推着轮椅在沙滩边停下,海风凛冽,海浪层层卷起,来回冲刷拍打的声音掺杂着远处过路的汽车声在耳边回荡,世界是喧嚣的,可这份热闹与他无关,他的世界暗淡无光,自己厌弃很久了。 自杀的念头不止一两次,但真正实行这是第一次。 三年前的那场意外,改变的不仅是他的生活,更是让他完全变了个人。 任何的打击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尽管这在所有人看来他只是伤了腿,但只有谢旸自己知道,他失去的是什么。 三年来,他很少再出门,他开始变得敏感偏激,阴郁又暴躁,每次只有在想到死的时候才会觉得身心放松,超然解脱。 过往或许他还有些挣扎,但现在…… 谢旸静静回想了一遍自己二十七年的人生,要说光辉和引以为傲的岁月不是没有,但那些已经离他好远了。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谢旸编辑好一条微信,在页面停顿了几秒后片刻发送了出去。 消息是发给谢天的,他哥,没有什么特别有意义的文字,只是很简短的两句话。 一句是告别,另一句则是交代了放在家里的遗书,那些说不出口和剩余的话,全都在那封信里了。 将这一切做完,谢旸偏头,准备将手机随手扔掉。 正当他以为接下来就是要面对即将解脱的人生时,余光偶然一瞬捕捉到什么,亦或者说他目光被一处所吸引,难得地在这个时刻拉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右侧方不远的礁石上,有一个女生的背影,让谢旸注意到的不是她身上穿着的明亮颜色的羽绒服,也不是原来这里还有人,而是那人的动作。 她站在礁石上,正对海面,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看起来绝望又无助。 或者“不想活了”的念头能让两个陌生的磁场意外相通,这一刻,谢旸觉得他们是一类人。 他看出了对方要做什么,自杀,但她的行动力要比他快,在他还没行动时,对方已经走到了最前端的石头上,正探头往下面看。 铁啾完全没发现在场还有另一个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切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她此刻确实也是有点不想活了,因为她碰到了一件倒霉事,还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的那种…… 她穿书了。 意识到这个事情她倒是没花多少时间,可要接受……那是一生都不行。 昨晚她熬夜在宿舍追完了一本小说,没想到醒来就穿到了书中,她睁眼时躺在一个休息室里,意识和大脑懵神空白的间隙,她起身从化妆镜中见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在周围或奇怪或嘈杂的声音中,还有那不知打哪来的记忆,铁啾渐渐真相了——她穿成了书中那个和她同名同姓,但作妖犯贱,极讨人嫌的恶心女配。 她一时接受无能,惊慌地从现场逃离,急需一个人静一静。 铁啾很希望这是个梦,但一路上走来,周围的景象和这个健康又陌生的身体都在不断向她警示这一切是真的。 这里没有新冠疫情,她现在这个身体很强健,完全不是她那个外号药罐子的体质,她漫无目的地埋头走着,想起了书里的有关内容。 这是一本普通的言情文,男女主历经误会和波折在一起,在这中间必有个恶心女配搞事。 原书中,铁啾就是那样的一个存在,她和女主骆瑶一向不对付,不仅抢她资源,还爱抢男人。 总之这是一个令人作呕又恨透了的角色,解气的是最终是个炮灰,她会被自己作死。 铁啾回想了一下书中奠定“她”炮灰人生开始的阶段,惊讶地发现应该是从“她”误以为骆瑶和圈中当红流量男星喻超在一起开始的。 而现在,她穿来的时机恰好是书中原主为了追喻超,而一起拍广告的时候。 …… 脚下的雪咯吱作响,冷风刮在脸上说不清是冷多一点还是刺痛多一点,铁啾沿着公路径直走到了一座海岸边,她驻足,目光朝海面看了几眼,下一秒动身往下面走去。 这里的风更冷了,虽天寒地冻,但好在让人意识清晰,铁啾将头埋下,脑子里想到的全是书中的结局。 她后面会怎么样呢? 按照现在的进展,“她”后面会作出了一系列的妖,原本是想破坏骆瑶和喻超,结果就此踩进了火坑,人家只是为了新剧炒作,而她—— 被网暴成小三,被圈内人针对,还被那渣男绿,最后被喻超发现她也劈腿,横梗在骆瑶和书中男主之间,气急败坏中失手把她推下了楼,摔成了植物人。 代入一下现在的自己,铁啾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天塌了! 她目光空洞无焦地盯着脚下扑起的海浪发呆,有一瞬间,一个荒诞的念头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看着远处的海平面,想着要不死了算了,不然自己以后怎么办? 她吸了吸被冻的通红的鼻子,踏着礁石渐渐往前走,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铁啾完全注意不到现场还有另一个人。 浪潮有力汹涌地拍打着岸石,铁啾探头往下面看了看,一时间胆怯惧死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好吧,她不敢…… 与此同时,她脑海里想起了曾经家里人总对她说过的一句话——用金子养大的宝贝,到哪都别委屈了自己。 这是一句玩笑话,当初她上大学,第一次要离家很远,电话里,奶奶时常这么跟她叮嘱,希望她好好照顾自己。 虽是玩笑话,但饱含了家里人的关心和牵挂。 她从小就身体不好,大病小病花了不少钱,一直不像常人那般体健,家里人经常开玩笑说她是用金子养大的,这话其实蛮贴切。 这时候回想起家里人的话,一瞬间铁啾酸了眼眶,眼泪就这么失控,她迎着海风哽咽了起来。 谢旸收回了视线,看到那道身影掉头往回走时,他在心里同时打消了原先的想法,他们并不一样。 他推动轮椅往前移去,近到海水扑来在他脚下漫过,他伸手去解羽绒服,正要脱掉,此时有一道高分贝的声音在旁边传来。 “喂,你干什么?!” 谢旸手上动作一僵,下意识察觉到这话是在对自己说的。 他侧眸看去,果然那道明亮的身影正快步朝他这边跑来。 仿佛再不快点就要被拉回禁锢在深渊,谢旸下意识想起身,可完全站不起来。 这一瞬间,他懊恼痛恨,甚至情绪又越发暴戾起来,不管不顾地推着轮椅更往前方走去。 “喂,你……你回来,别想不开啊!” 铁啾终于确定了他要自杀,刚刚在那边她就留意到了这里,起初只是觉得诧异,这么冷的天竟有人坐着轮椅来看海,可随后她被他反常的举动所吸引,男人开始不断往海面走去,在她伫立凝视的第N秒后,铁啾知道了不对劲。 她加速冲了过去,一把将轮椅拉住,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往后带。 “哎,你你你你冷静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别想不开啊。” 劝说安慰的话脱口而出,铁啾差点忘了,不久前,自己也有想过轻生。 轮椅上的人并没有就此安分,反而挣扎的更厉害了,要换做平时,铁啾力气肯定拗不过他,但好在眼前这个男人坐着轮椅,她还是能阻止他再次往海里去的。 男人埋头不说话,铁啾甚至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只看出他身形瘦削,气质忧郁冷淡,很符合小说文里那种病态弱娇的形象。 她仓皇的四周看了一眼,试图寻找帮手,可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周围没有别人。 无助感再次涌来,铁啾下意识的去掏手机,然而她发现自己跑出来时,并没有拿任何东西。 她改了方式,只能口头上继续劝说。 “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你先冷静下,别做傻事啊。” “凡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活着才……” “滚,少管闲事!” 话说一半男人终于开了口,他声音阴沉,很凶,带着一股凌厉的戾气将铁啾的话打断。 铁啾有被他凶到,猝不及防的在原地懵了好一会。 谢旸趁机拂开她的手,警告似的再度扔出一句:“滚开。” 语气和之前一样,恶劣十足。 正当他要再次往前,然而轮椅动不了,回头扫了一眼,背后的人仍旧握着手柄不肯松手。 “我说……” 铁啾也打断他:“听见了,但我今天闲事就管定了,我不能看着你做傻事,这样我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你懂什么。” 冷声啐了一句,谢旸忍无可忍地抬头回身看向她。 眼前这个多管闲事拦着他的人,有着明艳出挑的长相,但令谢旸有瞬间错愕的是,他似乎在哪见过她。 铁啾也终于看清了男人的样貌,很白是她第一意识的评价,男人皮肤白的透亮,令人嫉妒,但这种白显然不正常,有种病态感。 他样貌英俊,五官笔挺,下颌角轮廓清晰,只是浑身散发的阴郁又暴躁的气场让人难以接近。 铁啾也觉得眼前的人有点似曾相识,但这种感觉一定不是她本身,难道是书中原主和他认识? 压下心中那一小小的疑惑,铁啾趁着这个机会推着他往后走。 谢旸反应过来后,连忙伸手按住轮子,但还是晚了,身后的人带着他重新回到了岸边。 这时,有一阵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传来,这无异于将铁啾从无助中解救出来。 她偏头往旁边扫了一眼,看到地上躺着一个手机。 心照不宣,铁啾下意识看了男人一眼,过去将手机捡起。 “喂,谢旸,你在哪?发的微信什么意思?快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电话接通,里面随即传来一个急切又慌乱的声音。 铁啾张了张口,许是受电话里焦急的情绪影响,她有些局促吞吐地说了句:“你好。” 电话那端闻声安静了下来,几秒后,才又有人说话:“你是?这手机是我弟的,请问……” 铁啾接过话说:“他在我旁边。” 电话里的人可见松了口气的感觉,顿了一秒,里面的人放轻声音问:“你好,能告诉我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铁啾下意识低头,可轮椅上的人并没搭理她,她又四周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会,铁啾老实回答—— “我不知道。” * 她是真不知道,只说在海边后就结束了通话。 在等待其他人找过来的间隙,铁啾和眼前这个名叫谢旸的人彼此沉默着,两人各有心事,谁也没说话。 铁啾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倒霉,原本想轻生但最后反而救了个人,真是有够魔幻的一天。 电话里来找他的人来的很快,而且人很多,大概十人左右,在那路边,还停着三辆黑色的车。 铁啾看到这排场,有些愣了愣。 “谢旸,你……” 走在前面,一个和谢旸长相相像的男人快步走来,他语气不是很好,但责骂质询的话哽在喉中愣是没说出口。 谢旸被身后几个看起来像员工的一些人推走了,铁啾终于松了口气。 谢天向她道谢:“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 话说着,他顿了顿,似乎认出了她是谁,继而准确地说出了她的姓氏:“铁小姐,谢谢。” “你认识我?” 谢天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其他,只回答一句:“看过你演的戏。”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铁啾接过低头看了一眼,上面印着谢氏集团几个烫金大字。 * 人都离开后,铁啾在原地又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开,她没有问谢旸为什么要自杀,也没有问其他好奇的问题,因为她自顾不暇。 回去的路上,铁啾重新想起了自己的事,之前那样安慰谢旸的话她张口就来,可道理放在自己身上就很难被自己说开。 活着才有希望……真的有希望吗? 其实有的,铁啾意识到她并不是书中的人,只要她不作妖,剧情里的事就不会发生。 开始是她消极了,往往糟糕事情发生的同时,人的情绪大多也都很悲观,现在有些想通后,铁啾心里畅快了很多。 …… 命运的轨迹在这一天陡然变向,让人惶然无措的同时又带来了一丝转机,自杀的事像是一个小插曲,但两人此时都还不知,命运的□□就此开启,缘分的转盘也就此扭动。 以及,在铁啾不知情的剧情设定里,在没有她出现的今天,谢旸的生命顺利终止于这个寒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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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缉罪者

    方块的六只猫|都市现言|连载

    正值四月春深的北州市,细雨绵绵,烈士陵园内,正在举行一场特殊的警号重启仪式。北州市公安局北滨区分局刑侦大队全体成员身着统一的藏青色警服垂首而立,淅淅沥沥的雨滴斜飘在他们的身上,浸出一片深色的湿痕。 缉罪者全文免费阅读_缉罪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正值四月春深的北州市,细雨绵绵,烈士陵园内,正在举行一场特殊的警号重启仪式。 北州市公安局北滨区分局刑侦大队全体成员身着统一的藏青色警服垂首而立,淅淅沥沥的雨滴斜飘在他们的身上,浸出一片深色的湿痕。 黑底白字方正的墓碑上,雕刻着“江重山烈士之墓”几个大字,以及下方镌刻的其生平概述的小字。 墓碑左侧站着一个身形笔直挺拔的中年男人,肩章上的两银杠和两颗四角星花被雨水冲刷过一层后更加明亮闪耀。 男人的帽檐下是浓密锋利的两道剑眉,眉峰紧紧下压,鼻翼两边是深深的两道纹路及绷紧的脸肌线条。 而墓碑右侧站着一名女警,从肩章来看,是一名刚过见习期的三级警司,她的身量很高,双手标准地贴立在裤缝两侧,闭眼面朝着墓碑而立,眉头微蹙,双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 她正是这场警号重启仪式的主人公——江起云,而今天同时也是她因公殉职的父亲江重山的祭奠日。 默哀结束后,墓碑左侧的男人睁开眼,目光锐利威严,下颌肌肉随着说话凸显。 “北滨刑侦大队全体都有!” 男人一声令下,所有人睁眼挺胸立正,左臂曲成标准的九十度,将警帽脱下,平放于左臂和左掌上,右手高抬举至右眉。 “英雄荣光长明不灭!致敬英烈——敬礼!”男人浑厚的声音惊起陵园一角的白鸽,鸽群展翅划过暗霾的天际。 “接下来,进行017115警号重启仪式。” 男人看向江起云,看着那双黝黑瞳孔里坚韧的底色和和不熄的火光,像极了年轻时的江重山。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警号,是人民警察的身份象征,警号,是人民警察的一生荣光。封存警号是为铭记烈士,重启警号是为使命传承。”男人的眉峰下压,眸光凝聚,“现在我宣布,017115警号,正式重启!” 江起云向前一步,对着父亲的墓碑,对着烈士陵园数百英烈,抬手敬礼,郑重起誓:“我宣誓,我将继承父亲遗志,视017115警号为终生从警荣誉,献身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 ...... 北滨分局重案中队休息室内,剧烈的手机震动声惊醒了半倚靠在床头小憩的江起云,她肩膀一抖,迅速清醒过来,梦里是六年前进入北滨刑侦大队申请继承父亲警号的重启仪式,梦外,她已经是多年来奋斗在大案要案前线的刑警重案中队队长了。 电话是中队刚过实习期转为正式警司的队员方昉打来的,江起云为了历练他的能力,将他派到一个老队员手下,负责近期一起纵火案嫌疑犯的追踪蹲守工作。 “江队,我们在云天二路富雅宾馆发现嫌疑人行踪了,请求下一步指示。”电话那头的方昉声音透露着兴奋。 江起云起身拿过外套穿上,吩咐:“原地待命,不要冒进行事,我现在立马领队过来。” 挂了电话,江起云大步离开休息室,来到重案中队办公区,高声道:“云天二路富雅宾馆发现3.22纵火案嫌疑人,重案队一组听从老邢指挥,负责封锁所在楼层,切断所有逃跑路线,二组跟我负责正面强攻抓捕。” “全体配枪,出发。” 江起云下完命令,十几号人井然有序前往枪械室领取装备,再陆续上车开启抓捕行动。 指挥车上,江起云和一组组长邢天海商讨部署着详密的抓捕计划。 该案嫌犯于一周前在市中心某商场多家服装店内蓄意纵火,造成的经济损失高达数百万,致使五人严重烧伤,十人轻伤,引发严重的社会恐慌,危及社会公安安全,市局高度重视,严令北滨分局迅速破案。 案件由重案队接手,通过侦查组调查显示,初步断定该嫌犯是手持非法自制化学□□恶意纵火,对极易蔓延火势人口聚集度高的服装店无差别攻击,然后从消防通道逃离纵火现场,后通过监控拍摄到的嫌犯正脸进行公民信息照片检索得知,此人是一名刑释人员,因其出狱后寻找工作无果处处遭人白眼,遂动了报复社会的想法,精心策划并实施了3.22商场纵火案。 江起云缩放着平板上富雅宾馆所在的老旧商业写字楼构造图,点出其中重要的逃跑路线要道,“联系物业将电梯停了,再派几个人把嫌犯东西两侧房间的阳台封锁好。” 邢海点头,“不排除嫌犯身上还有杀伤性□□,江队你要小心。” 江起云嗯了一声,“出发前我已经请示陈局了,若遇嫌犯负隅顽抗,情形危急时,可果断处理。” 说话间,指挥车已经来到富雅宾馆所在的写字楼下,江起云拉开车门下车,抬头看了一眼墙壁斑驳掉灰的大楼,沉声道:“行动。” 两组人乘坐不同的两部电梯到达宾馆所在的八楼,二组前往指点地点封锁要道,江起云领着一组来到宾馆前台。 前台一侧靠着一个穿着休闲运动服的年轻男生,寸头黑皮,阳光帅气,听见脚步声,男生回头看见江起云,立马把身子打得笔直,“江队。” 江起云微抬下巴算作回应,她走到前台柜前,从外套内侧的荷包掏出证件,“北滨刑警队的,1205号房间人还在吗?” 前台是个小姑娘,一听这伙来人是警察,立马坐正,双手搭在桌面上,语气温吞,“在......在,不过,请问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江起云瞥了眼柜面上一本半开的册子,小姑娘立马将册子合上,握掌成拳,小幅度吞咽口水,躲避江起云的视线。 江起云收回目光,低声:“抓捕嫌犯,现在需要你配合我们警方工作,去敲1205号房门,假装检查房间火警警报器。” 小姑娘慢腾腾起身,硬着头皮往走廊底的房间走,身后跟着江起云等人。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人走在地毯上轻微的脚步声。 这是警队新人方昉第一次参与抓捕行动,不免有些兴奋且跃跃欲试,江起云斜睨他一眼,警告:“一会躲后边去,多看多学,别想着逞强耍威风,听见没有?” 方昉肩膀一塌,心里不情愿,但嘴上还是只能应下,“是。” 一行人来到1205房门前,江起云和队友交换几个眼色后,拔枪侧身贴墙而立,让前台敲门。 “咚咚咚——” “谁啊?” “先生你好,我是宾馆前台,刚才系统显示您房间火警警报器响了,请您开一下门,让我进来检查一下。” 房间里传出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什么警报器,没响,别来烦我。” 前台女生看了眼江起云,江起云用眼神示意继续。 女生只能继续道:“先生,真的不好意思,这边系统一直提示,我也没办法,我就进来确认一下,不耽误您时间,您看......”话没说完,房门被拉开一条缝,男人从门缝里瞟了几眼女生,随即又往她身后瞅了瞅,警惕的神情渐渐松懈。 他直起身子,刚将房门拉开一半,门外两侧却突然闪出好几人的身影,为首的江起云是负责控制罪犯的,所以没有拿枪,而是穿防刺服和防割手套。 房门被踹开后,她迅速锁定男人的位置,一举扑过去。 “警察,别动!” “双手抱头,蹲下——!” 男人反应过来后,不顾警告,立马夺身钻入紧靠门边的卫生间,伸手从一个黑色背包往外掏东西。 江起云紧跟着进入卫生间,抬膝将男人抵扑在地上,厉声吼:“趴下,别动!” 男人见状,自知逃脱无望,啐了一句脏话,破罐子破摔一般从掉落的包里抓住一个透明玻璃瓶,握住瓶颈大力往地上一砸。 “砰——”的一声,瓶子触地即炸,透明的化学液体流满卫生间一地,大半的地面倏地燃起火苗。 “江队!”卫生间狭小,跟来的人只能推搡在门口,无法进入。 四周火舌渐长,江起云感觉到自己脸颊上细小的汗毛都在干燥高温的空气中急剧蜷缩了起来,她一个肘击抵住男人后背,再将他双手反拧到背后,牢牢制服。 “都闪开,闪开!”咋呼呼的男声响起,卫生间门前的人立马侧身让开,方昉拿着灭火器对准卫生间就是一阵猛喷。 大量的白色干粉弥漫在整个卫生间,很快扑灭了原本就不大的火势。 烟尘散去,江起云已经将男人铐了起来,解除了对方的威胁,她甩甩手起身,身上狼狈,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 方昉讪笑:“江队,你没事吧?” 江起云瞥他一眼,一边拍灰一边往外走,“人带回去,你跟我来。” 方昉一缩脖子,以为自己要受训了,乖乖跟在江起云身后。 江起云在房门外的走廊站定,继续拍身上的灰,“等会我们先回局里,你留在这等治安扫黄队的过来。” “啊?”方昉楞了一下。 江起云啧了一声,也不知是嫌弃方昉的迟钝还是心疼自己外套袖口被烧焦的一块,她朝宾馆前台那边望去,解释:“刚刚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前台的入住登记表,其中有一大半身份证号栏都空着,再有,你没发现这层楼这半边特安静吗?” 方昉摇摇头。 “这种价位的宾馆隔音措施会这么好?老板舍得装这么好的隔音棉?” 方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那前台一听咱们是警察,就紧张得不得了。” 江起云没再说什么,回头看了眼被两名队友压着出来的嫌犯,“收队。” 一行人回到局里,又忙着进行审讯工作,江起云一身灰头土脸,正准备去更衣间换身衣服,荷包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来电显示为“老妈”。 “喂。” “喂,阿云,晚上回来吃饭不?妈给你炖了海带排骨汤。” 江起云看了眼被灼伤得有些红肿的手背,从更衣柜里拿出干净的作训短袖,回:“不了,得加班。” “那妈给你端过去吧?” “真不用,妈,你自己吃。” “你这孩子......行吧,那周末回来吃饭,你吴姨女儿回来了,虞归晚,你俩小时候是院里最交好的了,周末妈妈请人家来家里吃饭。” 江起云按在柜门上的手一僵,这个名字,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了。 “喂?阿云,听得见吗?” 电话那头贺玫的声音让江起云回过神来,她关上柜门道:“周末?周末不行,局里开会,你们吃吧。我这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啊。” 电话被江起云猝然挂断,她额头抵住铁柜门,双臂缓缓垂下,因为弯着脖颈,颈间的黑绳项链从领间掉了出来,项链串着一枚小小的银片,银片是云朵形状,表面凹凸不平,质地粗糙,没有抛光,只依稀看得出陈旧的打磨痕迹。 她闭上眼,回忆起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 “阿云,好难啊,我这捏的哪儿像一朵云。”女生因为泄气眉眼都低垂了下来。 十六岁的江起云拿过对方掌心的云朵形状银泥,双眼皮桃花眼笑出微微上翘的尾端弧度,右唇侧也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没,挺像的,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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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为了咸鱼我成神了

    幽人未眠|古典架空|连载

    末日后,万物凋零,连空气都变得浑浊不堪。清风吹过,带来松脂的清香,穆禾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迷迷糊糊想:末日后哪里来的这么多树?所以,这是哪?我不是在家睡觉,怎么跑这里来了?人影笼罩下,野草 为了咸鱼我成神了全文免费阅读_为了咸鱼我成神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末日后,万物凋零,连空气都变得浑浊不堪。 清风吹过,带来松脂的清香,穆禾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迷迷糊糊想:末日后哪里来的这么多树? 所以,这是哪?我不是在家睡觉,怎么跑这里来了? 人影笼罩下,野草枯黄,上面血迹点点,一张吊角眼刻薄脸,扯着嘴角,笑的不怀好意。 “穆禾,识相点自己找个地方吊死,省的脏了我们的手!” 另一人不耐烦道:“你说那么多干啥,赶紧弄死回去交差。” “为什么要杀我?”穆禾支起手臂,想要起身,大脑传来一阵刺痛,疼的他又重重摔了回去。 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翻涌而出。 朦胧中,他听到两人发出调侃般的语气道:“自然是杀了你有好处啊。” 原来如此。 他知道了这等秘密,穆家自然不会放过他。 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修真世界,此地是修真界十大家族之一穆家,而他如今身份是穆家少主。 刚在末日混出点名头准备躺平咸鱼,如今又要从头开始? 思绪飞转,虽搞不清自己为什么忽然来到了这里,可眼下情况不容乐观。 这两人是真准备杀了他。 穆禾被人用胳膊勒住脖子,窒息感来临,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当然,他也不是原主,心慈手软,被人骑在头上也不知反抗。 “穆禾,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到了阎王跟前,可别找我们啊。” “怕个屁,不过一个废物,做人的时候胆小如鼠,做了鬼也依旧如此!” 这两人言语间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大概是往日里习惯了这么诋毁,毫不在意。 两人说着话,其中一人拎着一根绳子,慢慢朝穆禾走来。 这是准备勒死他,再伪装成自杀啊。 穆家惯会如此,做事恨绝又不留把柄。 闭着眼缓了下精神,举着绳子的人已至跟前,就在这时,穆禾骤然暴起。 先是一脚把对面人踹翻在地,随后抓住勒在脖子上的手臂,用力一翻,这人便被他摔出去老远,撞在一颗树上又砸在地上,吐了口血后晕了过去。 一脚踩住将要爬起的人,他道:“说,谁让你们来杀我的!” 穆家人想让他死的人太多了,却不知是谁在背后指使。 两人不知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个灵魂,只当还是之前那个软脾气,心善原主,料定他不敢动手。 硬气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 “呦,倒是个不怕死的,行,那我成全你!” 他们不说,穆禾也有的是本事让他们说出来。不过倒是可以先吓他一吓,给原主出口恶气。 弯下腰,掐住脖子把人提了起来。他手劲很大,不见往日弱不禁风,懦弱胆怯,满身戾气,仿佛吃人恶魔。 这不是穆禾,这是地狱归来的恶鬼!是真会杀了他! 被掐的人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顿时,吓得面容扭曲,六神无主。 一股尿骚味传来,穆禾随手一丢,略微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公子我错了,是我猪狗不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他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被穆禾踢开后,还想要来继续扒着他腿脚,“谁要杀我?” 他手顿在半空,脸上带着惊惧,“我不能说,他会杀了我的。” “哦?”穆禾蹲下身,轻声道:“你是说,我不会杀了你?” “不不不,我我......我真的不能说,公子我知错了,只要您放了我这一次,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孝敬你!” 可惜了,穆禾不需要牛马,他需要的是背后凶手。 闭上眼,再次掐住人脖子。 等到睁开眼后,他瞳孔变成墨绿色,如同一双猫眼,先是竖成一条线,随后放大,同时眼底深处爆发点点绿光。 末日之后,有些人会觉醒异能,穆禾是控制系,他有着强大的精神力。 逼迫手里人同自己对视,刹那,对方双目失去光彩,变成听话傀儡。 “说!谁派你来的。” 中了他控制术的人,自然有问必答,讷讷道:“是......” 哪知,是字刚出口,一股强大的气劲从树林外袭来,穆禾不得不闪身躲开。 他这一躲,再回身就见一支弓箭,杀气腾腾,直穿那人身体,胸口炸出一块拳头打的洞,随后长箭钉在数米外的树干上。 顷刻毙命。 穆禾四下望去,树林中静寂无声,连鸟雀都感受到危险躲了起来。 又是一支箭羽飞来,这次目标是穆禾后心口。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让他本能的踩着树干飞身而上,一个后空翻,万分惊险的躲过这一击。 有了原主留下的记忆,他对这个世界有了很好的认知,明白袭击他的人修为了得,远不是他这具,久病缠身的身体能抗衡的。 靠在一颗树上喘气,暗处之人一连射出十几箭,每一箭都咄咄逼人,皆要他命,手臂被箭上灵气划伤,鲜血顺着指尖流落在地。 若是再来一箭,估计很难躲开。 说时迟,那时快,下一箭更加势不可挡,拖着青色光芒冲他脑门而来。 穆禾呼吸一顿。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夹着紫光,从他身后飞来,只听轰隆一声,两相碰撞,一道流光在穆禾眼前炸开。 周遭树木拦腰折断,草木碾碎成灰,五十米内夷为平地。 长剑落在穆禾三步外,形成一道屏障,挡下所有攻击。 待到万物平静,他又被提了起来,快速向后退去,树木化作光影飞驰而过。 片刻后,穆禾被放在地上。 全身无力靠在石头上,刚抬头就对上一张无比熟系的脸,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柳无颜,是你把我弄来这里的!” 三年前,他所在的世界被小行星击中,末日来临,也是在那个时候,柳无颜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一直跟着他,还总说些莫名其妙的疯言疯语。 难不成他说的都是真的? 穆禾心下震荡不已。 柳无颜背对太阳,阳光为他镀上一成金光,面容冷峻,目光深沉,声音冷淡又异常坚定道:“穆禾,你会喜欢这里的。” 穆禾摸了把脸,一时五味杂粮,最后无力道:“还真是你。” 柳无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穆禾对上他那双,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一股无名之火盘踞不下,有些烦躁:“柳无颜!你到底想干什么?” 柳无颜还是那股不咸不淡,和白开水一样的神情道:“我曾说过,我喜欢你,你是我看上的人,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可笑至极,他应该在什么地方?哪里是他的归宿?从他父母姐姐相续死在他面前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归宿了。 那三年里,太多的人死在穆禾面前,亲人朋友的离世,让他感到痛苦异常,几番想要死了算了,可是又心有不甘。 明明人类已经安稳了几千年,偏偏轮到他们的时候,末日降临了。 那个混乱疮痍,丧失人性的世界,没有遇到过的人,永远不知道活在这么一个世界上,是多么的残酷恐怖。 柳无颜漫步至他身前,执起他的手道:“自从遇到你,我就决定这里为我们停留的世界,相信我,你也会喜欢这里。” 穆禾不止一次听他说起过,当一个世界阴阳不对等时,神会降临,指引人们走向新道路。 而他们被称为‘云游者’,凌家于神之上,是神的监督者,更是摧毁者。 他们的任务是游荡在各个世界,寻找能成为神的人。还有就是,当神忘记自己的职责,他们便会将其摧毁,再继续寻找新的神。 神?穆禾自嘲一笑,难不成神是大白菜,什么人都能成神。 “你总是这么不自信。”像是看透他的想法,柳无颜轻声道。 不自信?要怎么才叫自信? 难不成让他想,父母姐姐的死都死活该,他经历的一切都是活该,活该他生活在末日,活该他家破人亡,因为他们抛弃了自己的神? 穆禾想要夺回手臂,奈何对方握的太紧,“为什么是我?” 手臂上血液已经凝固,柳无颜从腰间白鹤玉佩中取出药膏,替他涂抹伤口,边道:“我觉得你适合,所以选择你,没有原因。” 穆禾道:“你这话让我觉得好笑,你觉得我哪里配成神?” 上好药,柳无颜又替他细心包扎好,叹息道:“算了,我们总是说不服对方。” 穆禾道:“因为你总不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柳无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抬手塞个药丸尽他嘴里,道:“有点苦,忍着些。” 穆禾吃不了苦东西,尤其是药丸,每次吃都眉头紧锁,像是吃刀子一样。柳无颜跟了他几年,自然知道这点。 药丸刚入嘴,苦涩味就弥漫了整个口腔。穆禾忍不住拧起眉头,这药比他以往吃的药片味道大太多,简直就不是人吃的东西。 “良药苦口。”柳无颜见五官都揪在一起,轻笑一声。 他这人不爱笑,可笑起来犹如昙花绽放,迷人心魂。以前的时候,穆禾一生气他就在一边笑,只给那些小姑娘迷得眼花缭乱。 其实,穆禾第一次看他笑的时候,也有那么一瞬间的迷惑。主要怪柳无颜长的太好,面如冠玉,眼若星辰,静时如寒月凛人,动如清风而至。 穆禾移开视线,观察四周。 这是一个露天山洞,呈椭圆形,上大下小,有着明显人工开凿痕迹,中间是座巨大石头祭台,东边洞壁上雕刻着一副壁画。 壁画上描绘着洞内情景,不同的是,耸立在祭台上的石柱上盘着一条赤色巨蟒,祭台四周跪满了祭拜的人。 这壁画上的人,竟全是穆家嫡系子弟。 记忆中,他好像没听过穆家有这么一个地方,转头问柳无颜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柳无颜道:“帮这里的‘穆禾’完成心愿,让这具身体彻底归你所有。” 经过刚才一劫,穆禾的确发现,他无法彻底掌控这具身体。 这身体原主本是个修炼奇才,几年前却被自己亲生父亲,也就是当今穆家家主穆含山下毒,导致修为停滞不前,成了人人口中的废物。 穆家为了维护家族声誉,真相被隐瞒了下来。直到前几日,原主才无意中得知事情原委,这也造成穆家人想要杀了他灭口。 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抓在手里,死不瞑目。 原主恨他父亲,恨他毁了他一辈子,还高高在上的说:“你命都是我给的,只是让你灵根受损,又没伤及你性命,你有什么好怨恨的。” 对比他爹,原主也恨整个穆家,恨他们欺他辱他,不把他当人看。 所以,原主心愿是弄死他爹,还是毁了穆家?又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还得去问柳无颜,穆禾正要张口,就见柳无颜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禁声动作。 他凝神一听。 发现西边洞穴里传来震动和碰撞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快速朝这里来。 他问柳无颜是什么。 “巨蟒。”柳无颜从地上拔起长剑,递给他道:“送你了,防身用。” 这剑通体漆黑,剑柄顶部蹲着一只白鹤。穆禾毫不客气,接过长剑道:“怎么会有蛇来这里?” 柳无颜道:“我引来开门用的。” 穆禾一头雾水道:“开什么门?” “等会你就知道了,先抓蛇。” 柳无颜能被世人称为“第一剑修”,定然实力了得,抓蛇这种事情,穆禾感觉不用他操心,等会打斗起来,他保护好自己就行。 耸了耸肩,和他没关系,也就懒得再问。

    10 人在读07-04 22:32

  • 等一下,我有个脾气要发

    番茄配黄瓜|古典架空|连载

    颜泽一路顺风顺水顺财神,活出了众人眼巴巴想成为的人。从而导致一中学生们流传着这样一句:不是颜泽你别说话。按照这样的推理,一些对此不了解的人脑子里应该是过滤出来一位长的帅气学习好家长喜欢老师爱, 等一下,我有个脾气要发全文免费阅读_等一下,我有个脾气要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颜泽一路顺风顺水顺财神,活出了众人眼巴巴想成为的人。 从而导致一中学生们流传着这样一句:不是颜泽你别说话。 按照这样的推理,一些对此不了解的人脑子里应该是过滤出来一位长的帅气学习好家长喜欢老师爱,本人谦虚稳重踏实的小伙子。 前半句是没错,颜泽作为南方人以一米八六出挑的个子赢在了起跑线,偏偏又是那白皙的皮肤和他一眨一桃花的眼睛为此又是锦上添花。自然,最重要其实还是他在一中一直保持着年级第一的成绩。 可颜泽并不谦虚,更别提稳重踏实。 有小女孩考前紧张来向一中第一战神颜泽临时抱佛脚,女孩委婉开口,“颜泽,你平时都怎么学习的,怎么可以做到一直第一名的?” 当时颜泽倚着靠背,手里转着笔,“我平时不学习。” 女孩以为颜泽在逗她,生气地跑掉了。 可颜泽确确实实不学习,上课睡觉下课闹,课间叫唤一帮人出去打球,一不小心耽误了上课,那帮人进班后老师暴怒,指着黑板上刚讲完的题说,不会别进班! 颜泽看了几秒题,轻描淡写说出来过程和答案,颠着个球进了班级。 后来颜泽叫那帮人去打球他们都欲哭无泪。 当外界越是肯定你某一件行为的时候你就会朝着那一方向发展。 颜泽就是如此,成绩出来后他不会去看并直言不是第一就跳楼,贴吧校草评选他也不会去看,只闭眼说他若是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就这样,颜泽在一中成为了媲美于神仙似的人物。 颜泽倒也生活的自在,被人夸着是其次,心里默默喜欢着高三学姐是其一。 自然,这是后话。 直到某个课间,颜泽趴在最后一排课桌上睡觉,外面蝉鸣不休,天花板的电风扇跟着一起伴奏,颜泽睡着睡着皱皱眉,总感觉今天格外烦躁。 直到他的好哥们于涛戳戳他胳膊肘。 颜泽眨巴眨巴惺忪的眼,坐起来,“什么事?” 于涛欲言又止,可颜泽发现班级里一部分人却都不在了。 “体育课吗?”颜泽见门口乌泱乌泱一堆人。 于涛是颜泽最好的哥们,一有什么小道消息总能第一时间告诉颜泽。 于涛开口,“你好像得跳楼了。” 颜泽一下子清醒,感觉外面的知了都不嚷嚷,“什么?” 于涛朝着外面努努嘴,“说来了个新生,都说成绩好还帅得很。”于涛看了看颜泽随意的表情,又说,“说比一中战神还要帅。” 唰! 颜泽一下子站起来,于涛吓了一跳,也赶紧跟着站起来,“诶诶,我也没瞅着,指不定什么样呢,据说来咱们班,下午就能见到了。” 颜泽本想出去看一眼,可楼道都快被堵满,于是只好作罢。 那就等下午转学生来。 一上午过去,颜泽只觉自己的右眼皮不停地跳,严重时都有些抽筋的意思。 下午第二节数学课,班主任敲敲门进来,“咱们班来了一位新生。” 颜泽本看着窗外发呆的脑袋猛地扭过来。 许久以后,颜泽都忘不掉自己跟苏博宇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下午太阳的光线从窗户透进来,苏博宇单肩挎着黑色书包走向老师安排的座位——颜泽的同桌。 颜泽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第一想法就是,眼前这个人比自己高。 FirstBoold! 等到苏博宇走过来坐下颜泽看清楚了他的脸后, Doublekill! 颜泽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他越发觉得天气燥热,额角已经沁出几滴汗滴。 苏博宇察觉到视线扭过头看着颜泽,咧牙一笑,“苏博宇。” 如果说颜泽是正儿八经的薄荷嗓,那么苏博宇的就是低沉磁性的烟嗓。 颜泽把手里的课本扔到桌上,环臂道:“颜泽。” “啊......”苏博宇忽然了然,看着颜泽的眼神意味不明,“第一战神?” 颜泽瞥向他的脸,他不知道苏博宇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关于自己的那一二事的。 苏博宇是单眼皮,但长在他脸上,却比双眼皮都好看许多。 颜泽刚要开口,结果数学老师拍拍手,“同学们,下课前五分钟给你们计时,看谁能写出来这道奥数题。” 颜泽抿嘴,心里扬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真正的杀手锏在此。 他并不动笔,班里翻草稿纸拿笔计算的声音此起彼伏,才刚刚不过几分钟颜泽就有了答案。 答案是0。 “0。” 众人停笔,看向最后。 只是这一次,声音传自最后却不属于颜泽。 苏博宇甚至书包还没摘下来,就抬头看了几眼。 颜泽刚要张嘴回答就被抢了个先。 老师错愕抬眼,看了一眼答案又看了一眼时间,“这是高考填空题,答案就是0。” 所有人那一刻的目光变了又变,就连外人都替颜泽感受到了危机感。 颜泽拿起桌子上的冰红茶灌了几口。 Tiplekill! 班里不少人窃窃私语,讨论的内容自然不是题。 “不是,这是颜泽2.0版吗?” “啧,别这么说,我觉得苏博宇和颜泽还是比不了的,苏博宇看起来感觉更神秘,且牛逼。” “你这是什么说头,那是因为他才来第一天,看着吧,我还是站颜泽第一战神这波。” 最后一句话是于涛说出口的,他说完就向颜泽这边看过来并冲他严肃的点点头。 颜泽:? 那天的颜泽不知道,未来的日子因为苏博宇的出现从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只知道,在后来的几天里,他发现了更严重的一个问题。

    484 人在读07-28 16:48

  • 被迫穿成软O后

    慕桃鲤|古典架空|连载

    自习课刚开始没多久,教室里都是窃窃私语声。“邵野,老师叫你。”有人路过扣了一下他的桌面,敲得邦邦响,然后施施然离开。趴在桌子上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直到一个手肘狠狠地撞击到他,一切才像是被按 被迫穿成软O后全文免费阅读_被迫穿成软O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自习课刚开始没多久,教室里都是窃窃私语声。 “邵野,老师叫你。”有人路过扣了一下他的桌面,敲得邦邦响,然后施施然离开。 趴在桌子上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一个手肘狠狠地撞击到他,一切才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键。 邵野整个人猛地惊醒,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直起身来时面色还有些发白,眼神飘忽。没等他想明白这是在哪,一股翻涌向上的呕吐感直冲喉头,他连忙捂住嘴。 待忍过这一波胃里冒出的酸水,他反应迟顿地转头向右,目之所及是一双快要翻上天的白眼。 “邵野,出来一下。”说话声打断了他正要出口的询问。 班主任徐昌耐心耗尽,终于自己探头在教室门口喊人。三三两两的翻书声顿时代替了小声说话的声音。 邵野就是在这安静下来的几秒里面,大脑才开始正常运转起来的。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本能地朝外走去,余光飞快地扫视着周围。陌生,入眼的除了陌生还是陌生,这里坐着的每一张脸他都不认得。 邵野不由得蹙眉,忽而记起自己被人敲了一钢管的事情。 在那之后呢?他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惊觉上头竟没有一丁点血迹或者疤痕,更遑论手感也变得柔顺了很多。 操,他的寸板呢?正常头发能长这么快? 此时刚好走到门口,他仰头一望,上头赫然写着:高二(13)班。 没记错的话,他们十二中撑死了也就九个班,至于多出来的四个…… 邵野的记忆逐渐回笼。 他听说隔壁职高那群乱收保护费的堵人堵到他们班头上了,于是下了战帖,未曾想对方不讲武德,带了人来不说手里还都拿着武器。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幕是有人趁乱出黑手,用钢管敲了他的头。 话说,他现在还能回去报这一棍之仇吗? 回是肯定回不去了。瞧瞧他现在这身校服,拉链一本正经地拉到顶,还有这校牌、教室、门窗外面的景色,全都和他之前待的堪称破旧的十二中天差地别。相比之下,这里的精良设施无一不是金钱所堆砌出来的。 邵野发狠劲拧了一下大腿肉,疼的,不是梦。这是穿越了?瞧这身高视野,他毫不怀疑自己现在这具身体,撑死了也就一米七几。 和眼前这个正在喋喋不休的半秃顶胖子一般高。 “需要叫几遍才能请得动你,嗯?架子还挺大。” 邵野稍稍后退,避开险些喷过来的口水。 “别打扰其他人,你跟我来旁边。” 邵野想着毕竟是别人的身体,就先这么着忍忍吧,于是跟着胖子往走廊挪过去两步。在门口看不见班主任的声音之后,教室里再次发出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 明明邵野离徐昌更近,可教室里那些讲小话的声音就像是无数飞虫,一个劲在他耳腔里振翅。 他甩了一下头,没用,甩不掉。 邵野太阳穴突突地跳,忍不住去想这具身体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此刻光是听见这种声音他就煎熬得很,坐立难安,想吐。 他朝胖子做了暂停的动作,将头发向后撸了一把,也不管对方什么表情,深吸一口气拽拽地掉头走回教室讲台。 啪—— 讲台狠狠地颤了一下,台下的目光也都聚集过来。 “特么的吵死了!都闭上嘴,老老实实地看你们的书!懂?” 凌厉地暴喝声仿若一记惊雷炸下来,而且是在班主任的眼皮子底下。 台下安静如鸡,所有人都跟见了鬼似的看着他。 邵野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虽然换了身体,气场却还在。 他将被砸得通红的手偷偷揣进口袋,回来同胖子扬了扬下巴:“你接着说。” 邵野的猖狂做派令徐昌颜面尽失,他显得怒不可遏:“邵野,你在搞什么鬼?哪来的脸上讲台去讲这些话?还管别人,知道自己这次多少名吗?都快高三的人了,我告诉你就你现在那点分,三流大学都不要你,除了拉低班级平均分你还会干点什么你说说看。” 邵野掏掏耳朵。作为十二中的标准学渣,像这种程度的话,早就不痛不痒了。突然有点怀念以前的老班,不会总拿成绩说事。 “你知不知道你妈三番五次地求我,让我帮着你再努努力,像你这种一点都不自觉,光靠老师有什么用?” 徐昌压低了声音,隐秘的神色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嫌恶:“如果不是这层亲戚关系摆在这,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人我早就懒得管了。” 邵野表情微微一滞,眼底渐染凉意。 徐昌以为没人瞧见他眼底的精于算计,一遍一遍强调自己的付出,脸上堆叠的脂肪说话时跟着一颤一颤的。 邵野插兜的右手压抑着,他两指反复摩挲,在殴打老师和戒骄戒躁之间犹豫许久,终是按耐下手痒。 “懒得管就别管啊。”他突然嗤笑一声,语气吊儿郎当的。 徐昌滔滔不绝的讲演被人如同被人掐住话柄,他不明白向来只会逆来顺受的人何故突然变脸,正想再掏出他妈妈的话题做引,邵野突然半带讥讽地笑了,凑近了轻声逐字言道:“不会拿了什么好处吧。” “邵野!”徐昌破了音,发颤的手指几乎快戳到邵野鼻梁,“你简直无药可救!” “别虚呀,”邵野不以为意,还帮着他前后看看,“走廊又没人。” 倒是有监控,胖子是班主任,就算气死了也不能有魄力敢在这儿动粗。 徐昌青着脸倒吸口气,冷漠异常:“别以为我闲得多想管你?我今天本来就是要告诉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自己不学也就算了,不要坐那影响其他人学习。给我搬到墙角去,以后你就自己一个人坐那。” “求之不得。”邵野撂下话来,果断甩脸走人。 一进教室门,便收获了各色异样的眼光。当然这些在他看来,根本无关痛痒。倒是他这位同桌,在其中尤为扎眼。 怎么个扎眼法呢? 大概就是在一水儿含着诧异或好奇的目光中,没有藏好心知肚明,更甚者,还多出几分幸灾乐祸。 尽管他紧抿住嘴,略带鄙夷地频频偷瞄邵野,竭力不让这份愉悦表现得太明显。可身高的劣势却又让他恨不能把头昂得更高,彰显自己有多么的—— 煞笔? 邵野嘴角抽搐,他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天生的优越感。但是不出意外,这人应该就是胖子嘴里所说的“被影响学习的其他人”。 而两张原本该紧挨着的桌子之间,一道远超他人、界限清晰的缝隙,也恰是证明。 一个偷摸打小报告的,格局就这么点大。 邵野从座位抽出书包,连带着看到了桌洞下面刻着的正字,隐蔽且深刻。 差一笔到两个整。 比他之前刻的还差点意思。 邵野蹭地一下站起来,扫了一眼墙角边的座位。那张座的正前面放着盆和拖把,上头滴下来的水一直蔓延到地上积成一个浅浅的水坑,不偏不倚刚好是徐昌安排给邵野要坐的空位,光这一眼便让人很难不怀疑,时间久了板凳上会不会因此长蘑菇。 “我改主意了。” 徐昌前脚刚踏进门,便听见邵野以通知的语气对他说:“我到最后坐。” “随便你!”徐昌压了股邪火正愁没地方撒。 邵野选的“垃圾地”估计也就他自个儿觉着是块风水宝地。那里差生堆积,吵的时候听不清老师讲课,坐下来也很难看见黑板下方的字。 邵野可不管这么多。他把椅子甩上桌面,单手拉着自己那对桌椅就往教室后方拖。 铁质的桌脚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引人侧目。 邵野就这么一直拖到第三组最后一排才停手,单手拎下椅子,翘起二郎腿大大方方地坐定。 “都别看了,把上节课的试卷拿出来,这节课我给你们讲卷子。”骂也没用,徐昌干脆把邵野当做空气。 一听说自习课被占,没人再有心思管闲事,都忙着哀嚎。 没事干的邵野开始巡视自己新霸占的领地。他坐在位上左顾右盼了多久,头顶上那嘬翘起的呆毛就跟着他,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地飘来悠去。 左边第四组最后面是垃圾桶,刚好适合无聊的时候投篮。右边,…… 坐那儿的人瞧上去病恹恹的,有些轻微的勾背,没戴校牌。 嗬,刘海好长。这是邵野的第一反应。 不会遮住视线吗?邵野记得自己当初的寸板就是被老班按着头给剃掉的,这边居然没人管。 他从刚才就一直在观察自己,邵野敏锐地察觉到。毕竟,最后一排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怪不得坐下来的时候,邵野就觉得背后冷嗖嗖的。 可是头发帘盖着,谁闹得清他是不是真看自己? 邵野脸一板,忽然目光凶狠地瞪过去。 看什么看? 谁知对方竟毫无反应。 邵野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气质产生了某种质疑。 之后任他再怎么扔眼刀子对面都纹丝不动,只是低着头一心一意地看试卷。 好像能从里面翻出花来一样。 奇怪的不单这一点。 邵野注意到,这人前座的椅背刻意拉得很靠前,期间周围没有一个人跟他有过任何交流。但他毫不在意,一声不吭的,明明一米八几的个头根本不是个可以被人忽视的。 仔细一瞧,那种生人勿近的阴郁气质,确实会令人下意识的产生隔阂感,而且这种隔阂感也很实质地投映在了现实里。 邵野吃瘪,打开文具袋,居然没找到小刀之类的,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涂改液。上下摇晃了几下,之后开始将桌洞里的字原封不动地誊抄在桌面上。 开玩笑,这等子丰功伟绩怎么能就此沉埋在桌洞里。 他们十二中从前有个不成文的说法:校霸每打赢一场架,就会在桌上刻下恢宏的一笔留作纪念。时间久了,能攒出好多个正字来。 邵野作为正字最多的那一个,正是十二中名副其实的“老大”。 具体写了多少个他有些记不清,反正遥遥领先于其他人就对了。原身这小子他本来还以为是懦弱,没想到深藏不露啊。 至于刚才那位骄傲得不行的小同桌,估计段位太低,看上去就不经打。对于这种换他也不屑出手,那要一拳头下去人还不得蹲地上哭。 邵野正乐着,突然敏锐地一偏头。 被他凌厉的视线扫过,对方除了翻书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些,并没有什么异常。 莫名其妙地烦。 邵野拨了拨烦恼人的刘海,觉得有点不习惯,却又无可奈何。 城南中学高三才开始有正式的晚自习。高二上学期如果想上,可以自发留晚一些在学校里边做作业。 邵野是当然不会主动参与这种“好事”的。 光是一下午的时间,老师们上课的声音仿佛在他脑子里吹了无数首安眠曲,他睡了醒、醒了睡,被老师看到罚站都能继续站着睡。总之,睡眠质量特别高。 还有就是不得不提一嘴他的前座,周亮。挺识趣一小伙,在他的要求下,简化地给邵野科普了一下学校的大致情况。这让邵野很容易在大课间就找到了食堂和小卖部的位置。 秉持着铃响就走人的态度,邵野拎起书包潇洒地往后背一甩。当然,一本书都没带,书包于他装饰性大过于实用性。 等等,他家住哪啊? 恍神的功夫,桌肚里慢悠悠地飘下来一张纸,应该是他刚才抽书包时顺手带出来的。 『放学后,白石桥』 瞅见这几个字的时候,邵野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他刚好不知道去哪打发时间。 揪了一下周亮的后领,邵野问清楚白石桥怎么走。 “邵野,你这时候干啥去啊,不上晚自习了?”周亮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邵野晃晃手里的纸,一脸兴奋地给他留下一个背影:“干架!” “真疯了。”周亮摇头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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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星光暖阳[娱乐圈]

    何归于|古典架空|连载

    十二月,天气愈发变冷,京川市几乎人人都已经裹上厚重的棉袄。罗露微也不例外,她披着一件长袄送离室友何青青打包上行李,前往另一个区开启她的实习生活。大学近四年的时间相处让她们的友谊升温,然而仿 星光暖阳[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星光暖阳[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十二月,天气愈发变冷,京川市几乎人人都已经裹上厚重的棉袄。 罗露微也不例外,她披着一件长袄送离室友何青青打包上行李,前往另一个区开启她的实习生活。 大学近四年的时间相处让她们的友谊升温,然而仿佛只是眨眼间,却到了分离的时刻。 何青青抱了抱她,依依不舍地看向住了多年的宿舍楼,呼出一口气,说:“微微,你回去吧。我到公司宿舍后给你电话。” 罗露微挥手告别又一位室友,点了点头,说:“好,再见。” 何青青上了车,车子很快拐离路口,罗露微目送车子远去后,转身走回宿舍。 寝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看着日渐空荡的寝室,罗露微心中难免伤感。 她向来不喜离别,也许是因为离别时有发生。 多年相处的朋友在离别后各自拥有了他们的人生,即便关系再好,也会渐行渐远。 不知是否受到冬日阴天的影响,罗露微明显变得更加多愁善感。 罗母来接她回家的时候,察觉到她低沉的心情,拍拍她的背带她坐上副驾驶,说:“明天还有一天休息的时间,妈妈带你去吃火锅好不好?” 罗露微舒展表情露出笑容,说:“好。”应了一句后她坐上车,将身上的长袄脱下放在腿上。 罗母见她心情好了一些,坐回驾驶座,嘱咐了一句“系上安全带”后,拉起手刹,发动了车子。 学校开车回家的距离不算太远,大概只需要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罗露微感觉有些发困,没多久就靠着座椅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天色逐渐暗下,云层极厚,街道上的路灯已经亮起,道路上车水马龙,正是堵车的时候。 罗母注意到罗露微睡着了,尽量将车开得稳一些慢一些,驶上一条较为通畅的大道。 罗露微从昏暗中醒来的时候,眼前车窗玻璃闪过一道大灯,大灯亮地发白,刺入她的眼睛,让她一惊。 她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车身忽然一震,罗露微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受到重重的一击,像是被大锤狠狠锤了一下。安全气囊呲地弹开,眼前变得漆黑一片,她彻底失去意识。 * 当天晚上,京川市某酒店。 “突发事故!” “下午四时时分,我市丰庆区合蒲大道上发生一起严重车祸,一辆重型卡车和汽车相撞……” “该事故造成一人当场死亡,两人重伤以及多人受伤,伤者目前已送往就近医院……” 季诺拍完夜戏回到酒店后,习惯性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以上交通事故新闻。 他连日日夜颠倒拍戏,今天好不容易提前收工,躺倒在沙发上。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并不入耳,只是作为背景音存在。 季诺闭目休息了一会,从沙发上起身,给助理花花发了条今晚别再来打扰他的信息后,将手机关了机,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浴室。 洗过热水澡后,季诺披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房间里地暖的温度刚刚好。 电视上的新闻播报已经结束,进入广告,季诺看也没看关掉电视,走去内室躺倒在床上。 他想起白日里,制片人有意邀请他参演正在筹划的另一部仙侠剧。 他听说过剧本,内心觉得其中角色并不适合他,但无法直接拒绝,只能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制片人当场依旧笑脸盈盈,并没表示怎么样,但混迹演艺圈久了,季诺知道他给人的印象又差了一些。 今晚回酒店的途中,他就收到了经纪人吴优姐的电话,无可避免被苦口婆心劝说了一阵。 他听得烦了,将电话丢给花花应对。 季诺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疲惫至极反而睡不着觉,干脆起身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望着窗外灯红酒绿,心绪无人诉说。 * “嘀——嘀——” 罗露微陷入混沌之中,她什么也感受不到,直到听见有规律的一声一声的机械音,意识逐渐恢复。 过了许久,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清晰,仿佛睡了好长一个觉,甚至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从梦境里醒来。 眼皮无比沉重,尝试了好一会,罗露微才半睁开眼睛,她的手指轻轻一动,迷迷糊糊看见光亮进入视线。 头痛,头特别痛。 罗露微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她有点恍惚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又过去十分钟,才完全睁开眼睛,看见周围的环境。 四面墙是雪白的,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她的身体没有力气不受控制,只能转动眼睛四处看去。 很快,她察觉到她躺在医院病床上。 不对,她为什么会在医院?她记得……记得她和妈妈一起回家,路上有点困于是睡了个觉,怎么会在这里? 前来查房的护士走进病房,发现罗露微醒来,立即上前按住呼叫器。 “护士站,522病房车祸病人苏醒,请叫李医生前来查看。” 护士的声音落入罗露微耳朵里,她听到了什么?车祸?她出了车祸? 罗露微艰难地张了张嘴,想要询问什么,被护士发觉,轻声安抚道:“你的头部受了伤,医生马上过来。” 罗露微眉头微动,接着就听见病房外响起脚步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到病床旁,弯腰查看她的情况。 医生对着护士交代过注意事项,而后转身对罗露微说:“你放心,你的伤势不算严重,头部撞击伤加上轻微脑震荡,多休息几天就会康复。这两天就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目送医生离去,罗露微看向护士,护士正在帮她调整输液。虽然医生交代不要多想,但她还是问道:“护士,你说我发生了车祸?那我妈妈呢?” 护士有些怜惜地看着她,说:“你先照顾好自己,等你好了,再去看你妈妈。哦,还有件事或许要告诉你,昨天晚上你的朋友打了好几次电话来,她知道你出了车祸,好像说是今天会过来。” 罗露微谢过护士,她说的这番话显然不想让她过于忧虑,但这样一来,反而让她内心十分煎熬。 下午罗露微已经可以坐起身子,吃过护士送来的清淡午饭后,没多久何青青急匆匆赶来。 一进到病房,看见罗露微脸色苍白,头上包扎起纱布的样子,何青青不禁瘪起了嘴,快要哭出来。 “微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上下仔细看过,问,“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我昨天去到公司宿舍,整理了好久才想起给你打电话,没想到……” 罗露微勉强地弯了弯嘴角,看着何青青泪眼婆娑的模样,连忙说:“我没事,只是脑袋有点疼。你可别哭,我、我现在没力气给你擦眼泪。” 何青青吸了吸鼻子,用力抿唇,道:“嗯,我不哭,你没什么大碍就好。” “你才准备开始实习,让你这么远赶来看我,我真是……”罗露微虽然嘴上说得理性,但内心却为何青青来看望她而感动。 “你千万别这么说,在学校时我受了你那么多照顾,这算什么?”何青青抑制住快要失态的表情,又说,“微微,你记住,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出车祸这种事你一个人怎么能独自承受……” 罗露微看着何青青真挚的模样,点点头,说:“好。青青,谢谢你。” “对了,我来得急什么也没带,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点水果?”何青青问。 罗露微刚要开口拒绝,按时查房的护士从门外走了进来,何青青见状起身,留下一句“你等我”后,离开了病房。 护士来到病床前,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罗露微道了声谢后,说:“我好多了,身体也能活动。护士,我妈妈……究竟怎么样?” 护士调整吊瓶的动作微微一滞,转身对她说:“你妈妈伤得比较重,不过你放心,目前已经脱离危险期。你都还没毕业,唉,无论怎么样,还是要保重身体。” 护士离开后,罗露微呆呆地靠着床出神,发生车祸时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难过、无助、痛苦涌上心头。 大约一周后,罗露微才勉强接受她的妈妈依旧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的事实。 而她没有时间再继续流眼泪。 因为车祸的肇事方司机在这场事故中丧生,即便调查出他在驾驶重卡时体内酒精含量严重超标,但他的家人也无力赔偿。 罗露微必须承担起欠下的以及后续巨额的医疗费用,她看着手机的通讯录,做了一个不容反悔的决定。

    4 人在读10-18 22:02

  • 带着空间宠夫郎(种田)

    青青园葵|都市|连载

    六月,枣林庄。烈日当空,暑气腾腾,大黄狗吐着舌头趴在门口。林家厨房里,林启慢条斯理的翻找着。许久,才在一口大瓮底部发现薄薄一层黑面,捻起一点儿看了看,分不清是什么做的。要是在末世,这点儿黑 带着空间宠夫郎(种田)全文免费阅读_带着空间宠夫郎(种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六月,枣林庄。 烈日当空,暑气腾腾,大黄狗吐着舌头趴在门口。 林家厨房里,林启慢条斯理的翻找着。许久,才在一口大瓮底部发现薄薄一层黑面,捻起一点儿看了看,分不清是什么做的。 要是在末世,这点儿黑面就值当普通人高兴好久了。可惜林启是一个空间异能者,在末世也不缺吃喝。 况且,这也不是末世,而是古代。 林启穿越了。 在他被同父异母的弟弟林然踹下卡车,跌进丧尸堆,被丧尸分尸而亡后,他穿越了。 死前,看着父亲躲躲闪闪的目光,和继母微微翘起的嘴角,他就明白,这不过是三只喂不熟的白眼狼罢了。 凭借他的空间异能,他们一家四口在末世过得并不赖。除了他会跟着队伍出任务外,其他三人只要待在安全区就有吃有喝。 只不过,他的空间打不开了。 末世的生存环境不断恶化,他的空间逐渐变小,丧尸却越来越多,队伍搜集物资也越来越困难。 在一次搜集物资时,他为了保护队伍里一个怀孕的女性异能者,被丧尸咬了一口。虽然被治疗系异能者及时清除了丧尸毒,但空间再也打不开了,他也开始发热,整个人虚弱不堪。 他的空间没了,林然却正好觉醒了雷系异能,再留着他这个病秧子已经没有价值了。 于是,他就被推进丧尸堆。 林启闭了闭眼,不再多想。 把大瓮上的竹帘盖上,拍拍手,一瘸一拐地走出屋子。 他身上依旧虚弱无力,还伴随着阵阵燥热,应当还是在低烧。只是不知是原身受伤引起的,还是末世时的虚弱也带过来了。 他回想着原主的记忆。 原身也叫林启,是枣林庄有名的“傻子”,整天沉默寡言,见了人也不知道问候,有活没活就在自家的二亩地里转悠。幸好他哥林昭生得孔武有力,平日里又会做人,才没有什么人作弄他。 父母在他七八岁时就去世了,哥哥林昭拉扯着他长大,是原身最放不下的人。 但林家太穷了。 两个大小伙子守着两亩薄田和两间破旧屋子过日子,别说娶媳妇了,养活自己都成问题。 所以,林昭总会去镇上做短工。只要给林启准备好吃食,让他独自生活三四天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次林昭离开时忘了给他备足柴火,两天后柴火就用完了。 原身犹豫一天,不知道该不该上山砍柴。哥哥以前就叮嘱过他,山上有狼,不许他往那边去。可是家里没柴了,柴都长在山上,不上山就没有柴,没有柴就不能做饭,不做饭就会饿肚子。 饿了一天的林启第二天还是上山了,山路不好走,他又东张西望的找柴,脚底一滑,就跌下悬崖没命了。再醒来时,壳子里已经换人了。 林启接收了原身的记忆,发现原身也不算很傻,他能感受到善恶,哥哥嘱咐过的事都能记得请。 他只是对很多事情都缺乏关注,注意力要么放空,要么集中在他关心的事物上,这导致他学东西很慢,和他说话也要先吸引他的注意。因为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唉。 林启恹恹的坐在院里的草棚里叹口气。 竟然没死,成了一个“傻子”,还这么穷。穿越这样的好事儿,给别人多好呢,偏给他。 上辈子有空间,虽然不用饿肚子,但每天提心吊胆,提防着突然出现的丧尸。后来空间越来越小,食物也拿不出来了,他每天也不过吃些过期、变质的食物填肚子。日子实在称不上好。 队伍里每天都有人员伤亡,人类生存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所有人都生活在绝望和悲愤之下,他也早就接受了自己有一天变成丧尸的可能性。 更何况……连最亲的人都能轻易放弃他。 人活着,好像真没有什么值得执着的,人生苦长,何必挣扎呢。 林启越想越没劲,起身走到卧房,眨眼间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小河潺潺,不知流向哪里,两岸绿草茵茵夹杂各色小花儿,牛羊三五成群,悠闲地吃着嫩草。 河岸一侧坐落着一个小木屋,屋后大片大片的土地上栽种着各色蔬菜瓜果,种类繁多,果实丰硕,看着就让人心喜。 消失的林启正坐在小木屋里,眺望着对岸远处的树林。 这就是他的空间! 不同于普通空间异能者的仓库型空间,他的空间更像末世的一处桃花源,完全复制了末世前的自然环境,甚至包含了末世前常见的一些生物。 他带着外物进来,只要往空间一丢,空间会自动归纳到合适的地方去。也可以带着空间里的东西出去,独独不能让其他人进入空间。 这也是为什么他上辈子还要在末世挣扎求生的原因,因为他没办法带家人躲开末世。 呵,现在看来真是个笑话。 林启自嘲一笑。 他为了让那三个白眼狼过得舒服点儿,时不时从空间里取出新鲜的瓜果蔬菜,别人只以为他的空间有保鲜功能,并没有多想,甚至对他多有优待。要是被人知道他有一处桃花源的话,恐怕会被人绑在研究室里研究进入空间的办法吧。 对岸的树林看不清边际,只能看见鸟群时上时下地翻飞。 林启蹙蹙眉,空间比以前大了两倍有余。 在末世他就知道他的空间和环境联系紧密,想来是末世的环境太差,空间就小,穿越来古代,没有丧尸病毒弥漫,空间就变大了。 想明白后,林启收回视线,翻身躺在末世搜集来的双人床上,两眼无神地发呆。 距离他穿越过来已经一天了,这一天里发呆是他的常态,不想动,甚至连脚上的伤也懒得处理。他觉得自己更像一棵树,不悲不喜、无欲无求,立马就能坐地成仙。 自己应该是心理方面出了点毛病,林启想,但不重要,这样也挺好。 他闭上眼睛,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真的挺好。 --- 山路崎岖难走,两侧灌木丛伸展出来的枝条不时划过腿脚和手臂。何安然背着刚打好的一捆柴下山,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又擦擦额角的汗。 不早了,和刘家说好今日要打一车草送过去的。 他脚下飞快,再晚恐怕来不及。 路过通往未了果树的岔路口时,却有些犹豫。 上次给了林二几颗未了果,也不知道他吃了没,青果子虽然酸涩,但也带着果香呢。 何安然想着又有些沮丧,未了果实在不算好东西,村里除了顽皮的小孩儿,没人会摘来吃,更何况还是青的。也只有自己会在饿肚子时用来裹腹。 哄傻子也得用点儿好东西吧,几颗青果子实在拿不出手。 可每日打草、洗衣换的钱连一家人糊口都不够,想买点儿糖给他都有心无力。听说糖比熟了的未了果甜得多,只是价也高,他从没吃过。 赚来的铜板都有数,且每次他还没焐热就得交给他娘。买糖是没指望了,还是再摘些青未了果吧。 何安然脚步换了方向。 林二昨天摔下悬崖,也不知道今天怎么样了。他这会儿去看他,就是刘家三郎说的雪中送炭,他应当……能记住自己了吧? 时间急,何安然没耐心一个一个摘,索性折了一截挂着果的树枝。未了果树每年摘完果子后,都得把枝条修剪掉,来年会长出新的枝条,新枝条才能结果,所以折了枝条也不妨碍。 林家就住在山脚不远处,无需绕路,又比较偏僻,距离村里其他人家还有些距离,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何安然敲了敲林家院门,许久都没有人开。 突然想起曾听人说过,有些人看似伤得不重,其实早伤了内里,当时没事,过后发病十分凶险,不由敲得越发急切。 林启听着空间外传来的敲门声,懒懒的不想起来。可敲门的人太有毅力了,好似打算没人开门就一直敲下去似的,林家没什么亲友,也不知道是谁来了。 他只好出了空间,慢慢悠悠地去开门。 吱呀—— 木门打开,是何家小哥儿,给过原身果子吃。 林启脑中自动浮现出这段记忆,甚至连关于哥儿的事也一起浮现。 原来,原身生活的世界并不是林启曾学过的历史朝代,而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这个世界分为汉子、女人和哥儿三种性别。 最初人口稀少时,哥儿因为力气几乎等同于汉子,社会地位也与男人相差无几,且因身体构造不同,嫁娶皆可。 可随着生活稳定富庶,哥儿的身体素质反倒越来越弱于汉子,又因哥儿娶妻后子嗣艰难,最近百年,哥儿多是嫁人,少有娶妻的。 原主所在的大西朝也是如此。 得到记忆的林启愣住了,心里惊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又想到何小哥儿曾给原身果子吃,不由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看着小哥儿。 这小哥儿面貌虽普通,但眉眼舒展,气质恬静,令人观之亲切。可没想到竟然喜欢傻子! 林二不懂,只记得小哥儿给过他果子,他可是已经知道大西朝民风并不开放,乡下村民对于男女大防虽不像大户人家那样严格,但也没有哪个女人或哥儿敢在未有婚约的情况下给汉子野果吃的。 林启不由重新打量小哥儿一眼,这小哥儿可真大胆! 看到林二来开门,何安然松了一口气,连忙敛下眉眼。 眼下看来,林二应当无大碍。 只是……何安然蹙了蹙眉。 上次给林二果子时,林二眼睛都没往他身上看,只盯着果子。这次他虽未抬头,仍能感觉到林二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那目光如有实质,直叫他不自在起来,好生奇怪! 他索性抬起头,反正林二不知事,没什么好害臊的。 然后才看清,以往无焦的眼神此刻果然聚集在他身上。 两人目光相触,林二眼中竟看不出傻气,反倒带些惊讶似的。 不知为何,何安然突然脸颊一阵燥热,眼神不由闪烁,连忙把手里的未了果枝条递给他:“给你的!” 没再看林二有无反应,匆忙转身走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哥儿,林启心中感慨,这般羞涩的情态,果真是喜欢林二傻子无疑了吧?

    5397 人在读07-04 05:43

  • 伪装花瓶[无限]

    怀胥|古典架空|连载

    ·“观众朋友们,这里是号称死亡率最高的新人副本——「人偶工厂」解说专区。”“本轮副本历史通关率仅有3%,堪称‘新人噩梦’。”“但同时,它也是最容易获得积分的游戏副本。”“游戏中,一点积 伪装花瓶[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伪装花瓶[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 “观众朋友们,这里是号称死亡率最高的新人副本——「人偶工厂」解说专区。” “本轮副本历史通关率仅有3%,堪称‘新人噩梦’。” “但同时,它也是最容易获得积分的游戏副本。” “游戏中,一点积分对应现实世界一千元!” “让我们看看有哪几位新入场的选手!” 解说员热情高涨,他像是站在一片虚无中,四周飘散着无数重叠的、散发着荧光的方格。 方格们犹如建筑的砖块、堆叠成了庞大的建筑物,钢筋一般地向着无限遥远、散发白色光晕的尽头延伸而去。 方格里像是困着无数神色各异的游戏玩家,他们的表情或是惊恐、或是压抑、或是拼命地求救。 解说员站在方格的狭缝之中,走过游戏大厅的几个方格,逐一解说: “第一位玩家,张若!19岁,别看他年龄小,他可是空手道冠军,体能优越!“ “第二位玩家,Alex!31岁!国际刑警一名!各方面素质都极其出色!“ “第三位玩家,Joe!15岁!清秀可爱的外型让其拥有较高的粉丝数!“ …… 靠近巴士后排的位置,有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年轻人,帽檐微微遮住一点额头,他皮肤很白,镜头下,露出一点漆黑眼睫,和白皙挺拔的鼻尖儿。 柔软的发落下一点在额头,他...似乎在睡觉。 好安静。 他睡姿实在是太安静,就好似,这里不是恐怖逃生游戏里的灵异巴士,而是一截普通的、载着一车社畜回家的地铁一样。 他偏头,靠在车窗边儿,夜色下,白皙的轮空显得有点轻微的冷,清瘦的轮廓在直播厅里很显眼。 只是一个侧影,很快地就让人注意到了他,有种鹤立鸡群的气质。 一道诡异的机械音,切换成无数种声道一会儿尖细一会儿粗旷地播报: 【加载中......倒计时......三,二...一...】 【游戏已开始!】 【本轮副本:人偶工厂】 【存活率3%】 砰! 车撞倒什么的声音,下一秒,灯全灭了。 一片黑暗。 灯黑了,世界全部变成了黑暗。 他什么都看不见、不仅仅是车上的灯灭了,连窗外的路灯都没有光线。比起黑夜,更像是悬浮在一片虚空中了一般。 …… 【恭喜玩家‘奈泽’进入游戏世界。】 【您丢失了10岁以前的所有记忆,还因此患上了情感淡漠综合症,难以产生正常人具备的情感波动。】 【您认为身边所有人都在对您撒谎,还认为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人,对吗?】 【正是发生在您身上的异常事件令游戏系统发现了您的存在。】 【进入游戏,您可以找回丢失的记忆,还能记起忘记的、对您来说很重要的人,这很有可能治愈您的心理疾病。】 【同时,您还可以用游戏世界的积分兑换现实世界的高额现金。】 【请选择是否继续游戏?】 奈泽睁开眼睛。 他皮肤冷白,漆黑的眼睛犹如墨染,有种无机质的美,长腿交叠,手指修长,静静地搭在膝盖上。 顶尖高校的数学系优秀学生,唯一无法通过的测试,是心理测试。 ——十次,有九次被宣称有一定情感淡漠综合症。 所有人会这么形容他:那个s大最优秀的无机质美人、那个冷血怪物、那个很可能是ai伪装的人类…… 猜测众说纷纭,但奈泽依旧是新生里最无法忽视的存在。 高智商、优越的容貌、唯一一个下棋水平超过ai的人类,他的所有都足以令他成为活在传说中的人。 他的视线停顿片刻,选择了【继续游戏】。 一片黑暗里,浅绿色的半透明方框上出现了一行字: 【新手指引】 【恭喜您被选拔进入游戏世界。】 【这是一场解密向逃生游戏。游戏世界规则异于现实世界,四处都是暗藏的危机,怪物在暗中窥伺您,随时准备发起攻击。您要做的,是在游戏场景或npc给予的线索提示中,探索世界的规则、怪物的组成成分、来源、生长方式以及消灭方式。】 【净化游戏世界是您的终极目标】 【以下是您的个人资料】 【个人资料】 【姓名:奈泽】 【年龄:21岁】 【生命:100】 【体力值:89(人不可貌相。)】 【敏捷值:90(手指特别敏捷。)】 【武力值:90(空手道冠军。) 【san值:100(很稳定。)】 【特殊技能:伪装花瓶(使用随机生成的个人数据迷惑敌人)】 【综合评价:您的体力、耐力、敏捷度高于85%的玩家~外加您的特殊技能「伪装花瓶」、超高的精神值,您被认定为0.01%稀缺值的特殊玩家】 一个浅绿的方框漂浮在空中。 【您患有严重的情感淡漠症,天生冷血——欢迎来到游戏世界。】 【游戏世界很危险,很可能令您丢失生命。】 【游戏积分是游戏世界珍贵的钱币,可以选择购买游戏内使用的道具,也可在游戏结束可自行兑换现实世界的货币】 【积分获得途径:游戏直播、击杀怪物、解锁剧情等一切利于游戏进行的活动】 他的目光落在了备注上,一行小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另:直播过程中观众的「震惊值」也可转化为游戏积分,您可使用「绝地反击」、「起死回生」等特殊技巧获得震惊值。】 【1000震惊值兑换一点积分】 【10000震惊值兑换100点积分】 【100000震惊值兑换10000点积分!】 …… 和现实里的游戏一样,积分都是从那些基本操作里获得的,击杀怪物、解锁游戏里的剧情,走地图、获得道具...... 只是这里有一点特殊。 还可以通过直播过程中获得观众的‘震惊值’获得。 「震惊值」。 他垂眼,唇角勾起,这种东西获取的办法就是讲究一个「反转」,比如说,装弱、装死,或者明明看起来快不行了,下一秒又满血复活,完美地击杀怪物。 奈泽修长手指轻轻一动,选择了启用“伪装花瓶”技能。 系统:【随机生成资料中……】 【奈泽】 【体力值:65】 【敏捷度:60】 【武力值:59】 ...... 【总结:貌美而弱小可怜(这个家伙看起来打一下能哭很久叭)】 【伪装完成】 与此同时,游戏大厅里,一个分区格外显眼。 「人偶工厂」 【通关率:3%】 【难度:四星】 ‘雾气遮掩中,森林的公路上伫立的白色石像慢慢裂开了嘴角,露出血红的尖尖牙齿,血迹从眼眶渗出。 他睁大了眼睛看向窗外,只见一只石膏像似的手砸碎了巴士玻璃,伸向他,残忍地捏住了他的脖子。 身后的人偶石膏像的眼眶渗出血迹,露出诡异的微笑,张开了布满尖尖牙齿的嘴。 血红一片。 【游戏失败】 小方格里一片死寂,他的尸体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直播大厅里,无数游戏玩家围观着新人区的游戏过程,开始在新人玩家中下注。 “他们也太好笑了,这边还有躲在角落里画十字架的,我看他快疯掉了。“ “这还不算绝的,这里还有一个扮怪物的,他以为脸上糊一块泥巴就能蒙混过关,结果呢,一下子就被发现了,直接被怪物吃掉了。“ “这边还有一个直接在副本里住下去躺平不玩了的,结果呢,第三天就被怪物同化了!“ 新人区一直以来是除了大佬们游戏过程之外,热度最高的,其一是因为可以通过压积分的方式赌哪位玩家胜出、获得翻倍的积分; 其二是因为,新人区的作死方式最五花八门。 有一直躲在某个副本的房间里,啥也不干,只每天出去找一点东西吃、吃完继续躲起来的玩家; 也有一开始就为了‘震惊值‘拼命博取眼球的新人,连女装求打赏的方式都想出来了。 这时,他们注意到了新人区的奈泽。 区别于其它五花八门的通关方式,只是在巴士上睡觉,甚至在无数人围观的直播间里刷起了手机。 甚至表情平静地从自带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只耳机,插上,开始听歌。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清冷的气质、悠闲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颜值类主播,在某种深夜直播厅蛊惑人心。 很快,来看他游戏直播的人越来越多。 “???谁能告诉我他在干什么?” “这这这,巴士上马上就要来怪物了吧!他是不是压根儿就没指望通关?” “散了散了,我感觉他很快就会被怪物弄死,好可惜。” 深夜巴士上,别的玩家都在努力寻找线索,而他却一点也不着急,不仅不着急,还相当淡定。 这一定是第一个被怪物同化的玩家了。 “不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本来就想不开想自杀才来这个游戏的?” “有可能哦,你们看他的眼神,三分孤寂,七分薄凉,我看他说不定就是想不开了,才来参与这种游戏的吧!” “有道理,但是,长这么好为什么想不开呢!” 正在这时。 人们才看清他在手机上搜索什么。 搜索的一行字是: 「石像的主要成分?」 搜索完毕后,他清冽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窗外景致,有种笃定的淡然。

    8 人在读08-03 23:05

  • 八砖断肠局

    道门九公子|玄幻|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道门九公子的《八砖断肠局》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第2章在病痛的折磨下,村长只能想到我爷爷了。因为十里八村儿都知道,我们东方家,世代都是看风水的。老道士一闻东方顷三字,顿时吓得面色铁青,一个屁都没放就如逃命似的跑了!东方顷是爷爷的名字。村长一家再也无计... 八砖断肠局道门九公子小说免费阅读免费试读 第2章在病痛的折磨下,村长只能想到我爷爷了。因为十里八村儿都知道,我们东方家,世代都是看风水的。老道士一闻东方顷三字,顿时吓得面色铁青,一个屁都没放就如逃命似的跑了!东方顷是爷爷的名字。村长一家再也无计可施,最终抱着一丝希望,终于求到了我爷爷家里。他们一家子带着病,在爷爷门前跪了大下午。爷爷本不想冰释前嫌,可奶奶却是个心软善良之人。奶奶说,他们已经够可怜了,你就放过人家吧,就当给咱家儿子积点德。听了奶奶的话,爷爷才告诉村长,让他安排人把祖坟迁了,再用黑狗血泡几天澡就好了。村长已经没有考虑的余地,按照爷爷的说法做了。结果没过几天,他们一家子的确痊愈了。只是再也过不上曾经的日子,治病花光了家产,两个恶霸几乎变成了无业游民,有时甚至以乞讨为生,村长被活活给气死了。虽然对这件事,他们家一直怀有怨气,但从那以后,他们真就不敢再得罪爷爷了,见到我家的人都得绕路跑。但是从那以后,我们东方家在村子里的名声就更不好了。从我父亲那代开始,都过着被人们一致排挤的日子,被别人当作了异类看待。这种排挤的程度甚至到了,连父亲长大成人,该谈婚论嫁时都没人愿意让自家姑娘嫁给他。为了延续东方家的香火,最后爷爷不知上哪找来了一个哑巴女人,给我父亲当老婆。也就是我娘。我娘不仅哑,她还是个疯子。生下我之后,她成日在外乱跑,只有晚上才会回家。在我的印象中,我这个疯娘对谁都充满敌意,带着很强的攻击性。唯独见了我,她才会消停下来,瞬间彷佛变成了正常人那般。她还会细心的抚摸着我哄我入睡,知道我饿了也会给我做好吃的喂我吃。对待我这件事上,我娘无微不至,在我眼里她压根就不是什么疯子。我确定我娘没疯,认为她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苦衷,才会在外人面前装疯卖傻!可是我七岁那年,爷爷赶走了我娘。他说我娘是个“阴娘子”,留不得。当时我并不知道阴娘子是什么意思。后来才在爷爷的书上了解到,阴娘子即是出生时,就和高龄老人订有婚约,这种老人多半是体弱多病,因某种怪病常年卧床不起。等她达到年龄出嫁时,那老人或许已去世多年,阴娘子普遍被称为”替死人守活寡。“所以我娘是二婚,说白了,就是给别人家冲过喜的意思,极不吉利。而我父亲,觉得在家待着丢脸,出门打工再也没回来。爷爷已经七十好几,都快到半身不遂的年纪了。在我十岁那年,爷爷突然病倒。爷爷的病很不寻常。他不喊痛,从来没有说过哪儿不舒服,就是躺在椅子上,歪着嘴不停的念叨,好像在计算着什么东西。我就问他,爷爷,你在念叨什么?爷爷病怏怏的看着我。“阿左啊,你上几年级了?”爷爷为我取名为“东方左”,一直称我为“阿左。”我心里疑惑,爷爷不会已经病糊涂了吧?但还是乖巧的说,三年级了。爷爷“哦”了一声,说道:“等你上完初中,应该就十六了吧?”这下我才觉得爷爷是清醒的,他在用送我上学时的记忆计算着我的年龄。“是啊爷爷,怎么了?”“丁丑,三月一,三月一......三月乃鬼月,月初的鬼,怕是命犯孤煞啊......”爷爷接着呢喃道。“阿左啊,爷爷可能撑不了六年了,回头儿,我帮你认个干娘,等爷爷走了,你也好有个依靠。”当时爷爷说的话,我了解得模棱两可,只知道自己可能会有一个干娘了。然而,爷爷给我找的干娘,却不是人!说出来谁都不会信,爷爷带我认了一座荒废的老屋为干娘!那老屋就在我们后山,据说里面闹过鬼,把主人家吓得搬走了,距当时已经荒废了足有十来年!这老屋的不寻常,导致我从“拜干娘”那天开始,心里一直存在着挥之不去的阴影。在我十岁生日那天夜里,爷爷正式让我拜老屋为干娘。我还问爷爷,拜干娘不是应该拜一个人吗,为什么却要拜后山那座十多年没人住的房子为干娘?老屋可是我们村儿里的禁地,那里面曾经住过一个单身女孩儿。这女孩儿的命运很悲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亲人,一个人在老屋里生活。由于她生得漂亮,是当时十里八乡中出了名的小美人,在当时那个强盗横行的年代,没少受人欺负......

    17 人在读09-06 00:19

  • 混沌帝尊

    曹月半|玄幻|连载

    少年慕风意外获得神秘黑石,黑石内竟有神秘空间,蕴藏无上传承,慕风凭借黑石特有的能力和传承,在苍茫世间纵横往来,在修练的过程中,慕风发现黑石并不是唯一的,并且来历也不简单,为了弄清楚这中间的秘密,一路披荆斩棘,与人斗,与天斗,与己斗,历经无尽的战斗与险境,一步一步走上至尊之路。 [展开] [收起]

    4 人在读07-03 16:47

  • 倾世毒妃:王爷悠着点

    桃半夏|宫斗宅斗|连载

    她是相府嫡女,生母为当朝长公主,却被调了包,嫡庶互换,认贼为母。本该金枝玉叶,却自小以毒为伴,成为他人续命的工具。他是当朝战神,却被传断~袖,更是身中剧毒,不为人知。毒发之时,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给强睡了。一场交易,换一纸和离书,两人互为药引。杀机重重,步步为营,最终可信的竟是彼此。秦臻:“就算解了蛊毒,你也休想离开本王。”某女怒,老子穿越过来不是来给你当解药的! [展开] [收起]

    4 人在读03-01 22:18

  • 九天仙帝

    说一段神话|玄幻|连载

    新晋男频小说作家“说一段神话”的原创精品作,小说名:《九天仙帝》!这本书的主人公余凡、杨思语,人物性格设定的十分准确,小说又名《仙帝重生:从抢婚绝色花魁开始》,本书正在持续更新中,作品梗概:自从夺得了九天第一神器之后,余凡这个青羽大帝成了香饽饽,当然大家的目光都在拿把第一神器——镇魂古琴身上。一次震撼天地的争斗,青羽大帝被九天十帝围追堵截,为保灵识,他被迫转身重生。如今他只是一名青楼乐师,一点点调养生息,直到被封印的记忆解除。 《九天仙帝》内容节选 “何人竟敢在赵公子大婚之日闹事!” 刘奇气得怒吼一声,他才刚与赵明许下承诺,居然就有不长眼的家伙找事。 真当醉仙楼好惹么! 所有人的目光望向已被撞碎的大门,竟有人不长眼睛,在这时候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吧? 门外雨声潇潇,偶尔雷声轰鸣,电光闪烁。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出门外的黑影。 “余凡!” 刘奇震惊地看着门外的余凡,他记得余凡已经被打得只剩一口气,怎么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难不成只是一个长得像余凡的人而已? “这就是那个乐师?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找上门。” “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跟赵公子抢女人,他配么!” “醉仙楼的人怎么回事,还不把这小子赶出去!” 宾客议论纷纷,在吃席前还能看一场好戏,他们可求之不得。 刘奇连忙朝着赵公子谄媚道,“赵公子放心,我这次肯定处理干净!” 赵明冷漠地看了刘奇一眼,一个小小的乐师三番两次闹事,他的脸往哪搁? 余凡背着古琴踏入醉仙楼,目光与赵明对视在一起,冰冷无比。 “余凡!你小子是真找死不成!” “之前看你为我醉仙楼卖命的份上,我好心留你一命,你别不识抬举!” 刘奇带着醉仙楼的打手冲到余凡面前,指着余凡劈头盖脸地骂道。 余凡看了刘奇一眼,直接抚琴坐于地上,古琴摆于两腿之上,动作行云流水。 刘奇等人疑惑地看着余凡,这家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为婚宴奏乐? 刘奇想到这里,立马笑着转过头,“赵公子你不必担心,我想是这小子知道自己配不上花魁,所以特来弹琴奏乐,为您赔罪来了。” 赵明听后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饶他一命。” “赏他几个铜板,我大喜之日,一视同仁。” 刘奇连连点头,“赵公子大气,小的知道怎么做。” 刘奇回过头,脸上的表情立马换了一副,对余凡警告道,“余凡,别给我整幺蛾子,好好弹一曲。” “若是让赵公子高兴,金银财宝,少不了你的!” “要是不识趣,你小命不保!” 余凡不过一个小小乐师,凭什么与赵公子作对,作对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余凡手掌轻抚琴弦,面无表情说道,“我来此,只为带思语走,拦者格杀勿论。” 刘奇听后脸色铁青,这余凡果然还是来闹事的! “给我打!” “给我打死他!” 刘奇指着余凡怒吼道,既然余凡找死,那就怪不得他! 几个打手立马冲上前,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乐师,还不是轻而易举。 余凡猛然抬头,指尖已经拨在琴弦上。 “一曲肝肠断!” “赏你们!” 余凡拨动琴弦,琴音如剑,穿过几个打手的身体。 几个打手直接僵在原地,一个个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刘奇郁闷地看着这些打手,怎么一个个都不动了? “混账!给我上啊!” “一个余凡,你们怕什么!” 还没等刘奇反应过来,几个打手的身体倒在地上,皆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什么!” 刘奇吓得瘫倒在地上,余凡才拨动了几下琴弦,他的人怎么都死了。 “是魂器!” “这小子竟是武者!” 赵明身后的两人立马走上前,没想到这小小的金州城,竟有如此年轻的武者。 武者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对抗的,醉仙楼的打手被一击毙命,也只有武者能够办到。 “这小子是武者?你们确定?”赵明震惊地问道,一个武者,就算只有练气期一层,也不可能在小小的醉仙楼当乐师啊!

    11 人在读07-24 15:30

  • 恶后归来:陛下,娘娘又动手啦!

    半支烟头|都市现言|连载

    今天带给各位书友的是重生题材古代言情小说《恶后归来:陛下,娘娘又动手啦!》,这本书的男女主是李时渊和穆岑,该书是作者“半支烟头”的原创佳作,目前已经完结。小说的主要内容是:上一世,穆岑是穆王府嫡女,也是当朝皇后。可是却被渣男贱女所蒙骗,沦为被人操纵的棋子。穆知画和李时元踩着她的骨血登上皇位,兔死狗烹,穆岑落得个惨死天牢的下场。再次睁开眼,穆岑竟发现自己重生回到了十六岁时,这一世,她定要将害过她的人全部踩在脚下! 《恶后归来:陛下,娘娘又动手啦!》节选试读 这样的气度,分明就是王妃的翻版,哪里像一个流落在外十六年的穆王府千金。 而穆岑完全不在意陈管家的错愕,淡淡开口:“昨日养母告诉我,今日穆王府会有人来接我回府,结果在深夜的时候,无数黑衣人闯入,一夜之间,顾府哀嚎遍地。” 就连转述这样的血腥,穆岑都面不改色:“养母和养父拼了命的把我送进井底的暗室,才躲过这一劫,我不知道这是何人所为。但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爷自会还一个公道。” 陈管家的脸色微变。 而穆岑就这么看着陈管家。 在上一世,穆岑不仅不能给养父母报仇,就连整栋顾府,都是被陈管家一把火烧了精光。 尸骨无存,连一个墓碑都没有。 那时候的穆岑苦苦哀求,陈管家却嫌恶的看着穆岑,穆王府谁不知道,穆岑并没任何分量,甚至连一个大丫头都不如。 若不是带回来冲喜,穆岑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到穆王府。 而穆王府的人,也从不对外承认穆岑的身份,最终穆岑才当了替死鬼。 陈管家回过神,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口气也格外阴沉:“王爷公事繁忙,没空管这等小事。何况顾府的人私自带走小姐,本就是死罪一条,并没什么值得怜悯的。” 说着,陈管家看向一旁的侍卫:“一把火把这里给烧了,要烧的干干净净。” 话音才落下,穆岑忽然笑了。 这样的笑意显得渗人的很,明明已经春末,却有了寒冬的阴冷。 陈管家被吓到了,不想在看着穆岑的这双眼,立刻吩咐一旁的侍卫:“送小姐上轿,准备启程回府复命。” “奴才遵命。”侍卫恭敬的应声,快速的朝着穆岑走去。 结果,就在侍卫走到穆岑面前的时候,原本挂在腰间的利剑却忽然脱鞘而出,利剑落在了穆岑的手中,剑锋就这么抵在自己的脖颈间。 陈管家脸色惊变:“小姐,你要做什么?” “顾府养我十六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死了,都不得安宁,我身为养女,不能伸冤就算,连一座墓碑都不能给他们,我怎么对得起顾府三十条的人命。” 穆岑说着就这么笑了:“陈管家,我想我要死了,你带什么人回去复命?一个冲喜的人死了,就不知道我父亲会怎么惩处你的失责。” 一边说,锋利的剑锋也已经微微抵靠了几分,脖颈的鲜血渗了出来。 这些动作下,穆岑的手都没抖过,眸光冷淡的就好似这条命根本不是自己的。

    7 人在读10-01 09:47

  • 疯人院在逃王子

    区欠欠|灵异|连载

    京华市精神病医院“快把树枝放下!”男孩被护工的声音吓到,刚刚碰到树枝的手缩回胸前,透亮的眼眸小鹿似的闪着无措的光。“剑……”他轻轻呢喃。护工越过他捡起树枝,尖锐的树梢在地上拖出条浅沟。 疯人院在逃王子全文免费阅读_疯人院在逃王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京华市精神病医院 “快把树枝放下!” 男孩被护工的声音吓到,刚刚碰到树枝的手缩回胸前,透亮的眼眸小鹿似的闪着无措的光。 “剑……”他轻轻呢喃。 护工越过他捡起树枝,尖锐的树梢在地上拖出条浅沟。 树枝很普通,放在别处最多能逗逗猫狗。但在这里,却可以成为捅破皮肤搅碎内脏的利器。 看着自己精挑细选的树枝被护工丢进带锁的垃圾桶里,男孩哭丧着脸,不依不饶地伸手去够。 “我的……” “手收回去!”护工喝止道。 “我的我的……我的!”男孩执拗地重复着,嗓音越来越尖。 “小然!”护工被他喊得耳膜都在胀痛,“再不听话今天的自由活动取消,我现在就送你回病房!” 轻飘飘的话像句魔咒,歇斯底里的男孩瞬间慌了神。 “不回……不回房……”他白着脸低声喃喃,边摆手边往后退,直到退回刚刚发现树枝的地方。 男孩抱住脑袋蹲在地上,瑟缩的模样看起来既弱小又无助。 护工心中升起些负罪感,正想要说点什么安慰安慰他时,身后传来青年清浅好听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楚医生!”护工面露惊喜。 正耷拉着头、表情闷闷不乐的男孩双眼蓦地亮了起来。 他急冲冲想要站起来,蹲麻了的腿却木木的不听使唤,一只肤色冷白的手出现在眼前。 那是种在阳光下挑不出丝毫瑕疵的白,白得矜贵却也病态,叫人看着心里莫名泛起股寒意。 “小然,中午好。” 男孩抬起头,面前的青年有双焦糖色的眼睛,盈满眼底的温柔比午后的阳光还要暖上几分。 只这一双眼睛,就驱散了他身上所有隐隐约约的疏离。 “哥哥……眠眠哥哥……” 楚眠笑了笑没有应声。 “蹲在这里做什么?” “在等你呀!”男孩拉住楚眠的手站起身,回答得坦率直白。 他踮脚凑到楚眠耳边。 “眠眠哥哥。” “嗯?”楚眠配合地低下头。 “我找到宝剑了!”男孩努力把声音压到最低,尾音却又不自觉地高高挑起,满满都是激动。 “马上就能杀死恶龙了!” 楚眠弯起眉眼,“那太好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带给男孩莫大的肯定。他用力拍拍自己单薄到有些硌手的胸膛,以在成年人听起来大言不惭的口吻承诺道:“眠眠哥哥以后再也不用害怕恶龙了!” 话说完,他又有点泄气。 “可是宝剑被藏起来了。” “被藏起来了?”楚眠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与担心。 男孩偷偷瞄了眼护工,鼓起脸颊像一只被抢走松果的仓鼠。 他委委屈屈地告状:“被坏巫婆锁到藏宝箱里啦!” “是那个宝箱吗?”楚眠抬手指向护工身后的垃圾桶。 “嗯嗯!”男孩连连点头,沮丧地垂着嘴角,“我都打不开!” “我可……”楚眠回道。 不等他说完,男孩很快又打起精神,神色认真地保证:“眠眠哥哥再等等,我一定能打开的!” 他挺起胸膛,“一定能!” 楚眠眼底浮起层笑意。 “嗯,一定能。” “因为小然是注定要亲手斩杀恶龙的骑士啊。”他笑着低声道。 “嗯!”男孩脸颊微红。 午后晴空万里。 不大的院落被密不透风的围墙团团圈住,身着蓝白色条纹病服的男男女女以楚眠为中心,像被磁场牵引着般缓缓聚拢,越靠越近。 男孩单脚踩在石凳上,手舞足蹈地描绘他的屠龙伟业。目光时不时从人群中那抹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上扫过,确认他还在后,安心地继续自己的高谈阔论。 如果不是忙着屠龙的男孩披着副三十岁出头的皮囊,这故事会般的画面甚至称得上恬静美好。 护工看得有些失神。 “楚医生来了?” 听到问话声,护工这才发现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谭院长!”她赶忙问好。 头发斑白的老者点点头,锐利的目光扫过楚眠。 “他什么时候到的?” “大概半小时前吧。” 谭卫华皱眉,“半小时前?” “对。” 话音落下又过了几分钟,见院长既不说话也没有要离开,护工尴尬地搜罗着话题:“肖然向来情绪波动大,闹起来谁都治不住,没想到会这么听楚医生的话。” 谭卫华面无表情道:“我看听话的不只有他吧。” 护工连连点头:“是啊!现在每到周六大家都能轻松不少。” 话说到这儿,她还不忘顺带着拍拍院长马屁:“您当初提议邀请院外的医生定期过来协助给病人做心理疏导,现在看来不只帮年轻的医生增加了诊疗经验,也减轻了咱院里的工作量,亏副院还担心……” 她很快意识到讲错了话,暗骂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 “副院长担心得没错。”谭卫华神色淡淡地回道。 护工干笑两声,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院长的脸色。 谭卫华摘掉厚重的镜片,模糊的视野里,蓝白条纹构成的人海将那道清瘦的身影围在中间。 他低喃:“只用了半小时。” “您说什么?”护工眨眨眼。 “没什么,你忙去吧。” “可病人这边……” “我会看着。” “行,那您有事叫我。” 护工离开后,谭卫华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愈发严肃起来。 半个月前,他以京华市精神病医院的名义,给国内十多名年轻的心理医生发函,邀请他们来院就心理疏导一题相互交流学习。 这其中就包括楚眠。 以他多年来的从业经验,心理疏导最关键也最困难的一步就是和病患建立相对稳定,并且可以被信任的关系,这种关系绝对不是短短两三周就能建立起来的。 但很显然,他的经验并不适用于楚眠。面前看似温馨的画面,却让谭卫华想起一副油画: 酒神的宴会。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虔诚的神侍们争相围坐在神祇腿边。 他们高高扬起头颅,瞻仰那位尊贵却也恣意的神,抻长指尖轻轻触摸酒神白皙赤躶的脚背。 护工看到的是这些患者异乎寻常的安静与听话,楚眠的名字仿佛是灵丹妙药,再闹腾的病人都会在这两个字面前偃旗息鼓。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在逐步趋向于畸形的病患关系。 想到这里,谭卫华眼神渐渐坚定起来,心里做出了决定。 “媛媛!快回来!”身后突然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话音刚落,一抹瘦瘦矮矮的身影和谭卫华擦肩而过,像枚目标明确的小炮弹直直砸向他身后。 “眠眠!” 楚眠顺利接下小炮弹。 他像是没有注意到小女孩和主治医生你追我逃的戏码,神色如常地笑着问:“怎么来晚了?” 女孩正要回答,余光瞧见快步跑来的医生。她嘴唇翕动,缩起脑袋躲到楚眠身后,仿佛要把自己的影子也一并藏进他的背影里。 “唔……眠眠……” 见医生越靠越近,她扣在楚眠腕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短短的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楚医生!” 楚眠由着女孩把自己当成人形的挡板,“这是怎么了?” 他声音不疾不徐,正好给匆忙赶来的医生留足喘气的时间。 见小女孩没再乱跑,医生也沉住气解释道:“老毛病!媛媛又趁护工没注意偷偷把药藏起来,被我们发现后就取消了她这周末的自由活动时间,算是小惩大诫。” “惩诫……吗?” 楚眠将这两个字放在唇齿间轻轻咀嚼,嘴角依旧含着笑意,双眼却在瞬间沉得深不见底。 他屈膝半蹲在女孩身前。 “媛媛,为什么不吃药呢?” 这个年龄的孩子有着成年人少有的敏感,楚眠藏在深处的情绪被她过分敏锐的直觉捕捉到。 女孩有些不知所措,拽着楚眠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 “眠、眠眠……?” 真是敏感呐。 楚眠阖了阖眼,所有本来就难以察觉的情绪瞬间回笼,剩下的只有足以诱使飞蛾扑火的温柔。 “嗯?怎么了?” 女孩用力握住他的手,小幅度摇了摇头。她怯生生地抬眸看了眼医生,很快又收回视线。 “媛媛有眠眠……”她轻声道。 “嗯?” “有眠眠,不用药药……” 不等楚眠说话,主治医生皱起眉打断道:“药是药!心理疏导是心理疏导!根本就是两码事!” 医生的音调显然吓到了她。 女孩后退几步,不知不觉间松开了扣在楚眠腕上的手。 掌心里残留着的温度很快被风卷走,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空空如也的手,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啊——!!!” 女孩倒退着跌倒在地。 “啊……啊……嗬……” 破碎的气音像是从喉咙缝里挤出来的,紧绷的声带如同一根随时会崩断的琴弦,岌岌可危。 “媛媛?!”医生赶忙上前。 他顺着女孩的目光望去,晕开的鲜血染红了她的指尖,连指甲缝里都是月牙形的血线。 “血?”医生脱口而出。 短促的音节如同引线,彻底点燃了女孩的情绪。

    1588 人在读05-29 12:46

  • 穿成炮灰后和情敌HE了

    失格菌|玄幻|连载

    云海出岫,青山雾隐,日月交辉,霞光漫飞。绝顶的好风光。而喻南渊正待赴死。他低头看着穿胸而过的如雪寒芒,心想,没有比这更坏的穿越时机了。若是早来半秒,他说不定能侥幸躲过这剜心一剑,若是晚 穿成炮灰后和情敌HE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炮灰后和情敌HE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云海出岫,青山雾隐,日月交辉,霞光漫飞。 绝顶的好风光。 而喻南渊正待赴死。 他低头看着穿胸而过的如雪寒芒,心想,没有比这更坏的穿越时机了。 若是早来半秒,他说不定能侥幸躲过这剜心一剑,若是晚来半秒,则可省了后顾之忧,直接打道回府——回地府。这不上不下的,害他平白冤受许多苦楚。 也不知道落地成盒后有没有机会再穿回去,他刚点了份小龙虾,趁早嗝屁回家还赶得上吃顿热乎的。 不过来都来了,喻南渊打算说点什么留作遗言,比如这身衣料一看就价值不菲,就这么戳坏了岂不可惜,又比如我感觉我还能最后抢救一下,兄台莫要把剑抽走。然而他一张嘴就是“咕噜噜”一口腥甜呕出,索性作罢,只得撑起最后一丝力气,手握在剑刃上,借此勉立。 执剑人似有几分诧异,侧首转向别处:“萧师姐,我刚才……” 言语间他腕上一松,顿失了力道,连忙重新握稳,剑又入得存许。 喻南渊一个激灵,哆嗦着抬起脸来。刺他的少年相貌普通,束湖蓝色发带,着同色简练衣装,表面上神色错愕,一双眼珠却漆黑深邃,看不出想法,耐人寻味。 被少年称为萧师姐的少女一袭柳绿纱裙,手中剑已出鞘,悬而未发,此时开口,语气隐含钦许:“你方才一剑……竟有剑意之雏形。” 少女转眸,不巧对上喻南渊的目光,眼底温度迅速跌破零点。 喻南渊见那少女眉心有一点朱砂红痣,相比其貌不扬的持剑少年,可说是清丽不可方物,蓦地灵光一闪,一个名字浮上心头。 绿裙,红痣,姓萧……《九霄寻仙路》的女主,萧清音。 原来他穿到了早前看过的一本男频修真文里。 这本小说他没有看完,时隔多年内容也忘得七七八八,之所以还记得书名纯粹因为里面有个角色和自己同名。 彼时他就该明白,自己早晚是要穿的。 像一个契机,与此同时,原身的记忆也尽数涌上。 喻南渊一边梳理记忆,一边艰难回想原书情节。 原身很不幸是个炮灰,仗着有长老亲爹,又得掌门舅舅庇佑,终日游手好闲仗势欺人。老父亲原先怜惜独子自幼失母,试图管教,谁知原身冥顽不灵屡教不改,气得喻长老一甩袍袖离宗出走,从此云游四海。 亲爹跑路,原身行事愈加荒唐,身边狐朋狗友看出原身有意于新入门的女主萧清音,便撺掇着原身蠢招频出,不是门口堵人,高调送礼,就是在公共场合念诵情诗,或者打听萧清音可能去的地方提前过去踩点,诸般种种几乎让原身成了宗门里一大笑谈。 萧清音一心修行,并不欲与同宗师门动手,虽不胜其扰,除了冷眼相待,却没厉害发作过,这让原身多出了更多妄念,认为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他一颗真心永不言弃,萧清音终有一日会接受自己。 这个美梦注定无法实现,因为男主江然很快拜入了云意宗。 现在进度正是原身退场的剧情。 江然在记名弟子中崭露头角,破格加入了选拔亲传弟子的宗门试炼。原身进入秘境后例常对萧清音纠缠不休,心仪之人有难,江然自是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原身瞧江然修为低微,又想在萧清音前表现一番,连番祭出大招,没成想竟是不敌,被剑气失控的江然反制,一剑穿心。 之后喻南渊就过来了。 江然此人自尊心极高,最恨有人看他不起,另则他将原身重伤,无论如何都会遭师门问责,原身伤好后也势必不会善罢干休,不若做得更狠毒一些,便往原身体内注入凶猛剑意,彻底毁了原身根基以绝后患,还夺走了原身佩戴的家传玉佩,喜获前期最大外挂。 修行之人,当胸一剑不足以致死,但这番若让江然得逞,从此他喻南渊就是个痴傻的废人,再不能修炼,往后还要赔上获知噩耗后找江然寻仇的喻长老,届时江然以元婴境界胜化神剑尊,名声大噪风头无两。至此喻氏父子二人圆满完成炮灰使命。 喻南渊不想沦落到和原身一样的结局。 他按原身记忆里那样试着调用灵力,悲哀地发现丹田像个破风箱,只有稀稀拉拉的灵气回应。原身先前为了向江然示威掏空了存货,残留的这点余量根本不成气候,无济于事。 好在也不是全无转机。 喻南渊记得,这段剧情后马上会有听到动静的其他弟子赶来现场,且是个厉害角色。只要拖上片刻,有那人在旁,江然就无法痛下杀手。 他整个人串在剑上动弹不得,能做的只剩磨嘴皮子。 江然和萧清音正两相对视着,不容他人介入的气氛在两人间流淌。 喻南渊勇往直前做那个不解风情的人,他吸气,呼气,气若游丝:“江师弟,是你赢了。我以后……咳咳……不会再接近师妹,你放过我,他日必携礼赔罪……我有许多珍藏法宝……” 江然面沉如水,冷漠不语,只望向萧清音。 萧清音不自在地理了一下发带,低头犹豫道:“他未曾行僭越之举,此伤足令他休养半月之余。师弟,点到为止吧。” “师姐!”江然眼中泛过狠厉:“太过心软只会令他得寸进尺。师姐忘记他做过的那些荒唐事了吗?正是因为师姐下不去手,我才……我才想要帮助师姐。” 萧清音闻言一怔,沉默了。 对此喻南渊无法反驳。原身的可信度的确岌岌可危。江然果然铜墙铁壁一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叫他改变主意的,而指望萧清音救自己更是痴人说梦了。 可他也没空慢慢斟酌,只能捡着所有第一时间溜到嘴边的话说:“以往之过,我已知错,但请听我解释……其实我追求师妹,是有其他缘故……” “什么缘故?”萧清音还是忍不住问。 喻南渊虚弱地作忸怩状:“我心里想着的,另有……咳咳……他人,所以,确是不会再纠缠师妹了。” 萧清音脸色古怪起来,愠怒:“你又想胡言乱语戏弄我么?” 江然侧身略微挡住喻南渊看萧清音的视线,目光落回喻南渊身上,如看一个死人:“师兄想说的就是这些?那敢问师兄真正的意中人是谁?” 喻南渊一噎,这要他怎么编,总不能说是初音未来。 见喻南渊答不上来,江然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为了活命,什么都能拿来随口胡诌,又能有几分真心?师姐,你看,喻师兄没有半点悔过之意。” 体力点滴流失,喻南渊的意识已不那么清明,痛楚也趋近麻木。他用力咬了下舌尖维持清醒,负隅顽抗:“不,我没有胡诌,只是那人名字我不便出口。” “够了,难道师兄对师姐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不成?” 江然没耐性地打断,眉峰竖起,手上运劲,就要往剑中注入剑意。 萧清音这才察觉到江然或是想杀人灭口,大惊:“师弟,不可……” 正在此时,一道清朗的声音越过林后传来:“剑下留人!” 喻南渊精神一振,如释重负。救星可算来了! 他朝声源处张望,却没瞧着人影。 声音再度响起,是在头顶。 “师门私斗乃是大忌。” 喻南渊闻声仰头,便见一名白衣少年从半空飘然旋落。他头发极黑,更衬得肤色近若透明,仿佛比身上雪白锦衫还白上几分。论容貌他和萧清音不相上下,但因衣袂翻飞间精细暗纹浮动,周身气派反而更胜一筹。 少年停于三人面前,像一捧新雪坠于枝头。 少年落地,喻南渊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这就是他要等的人,本代弟子中年纪最轻的翘楚,在江然大放异彩前和萧清音并驾齐驱的宗门第一天才,闻雪舟。且好巧不巧,闻师弟也心慕萧清音。 他喻南渊是低级炮灰,闻雪舟就是高级炮灰,同为喜欢女主的炮灰,四舍五入就是同壕战友。当下江然还没有战胜闻雪舟的实力,闻雪舟重视师门戒律,不会坐视不理。 闻雪舟眸光扫过在场三人,先在萧清音脸上速速掠过,顿了一顿,然后是喻南渊,看到喻南渊脸色灰败,形容凄楚,闻雪舟略略愣住,又看到江然衣袍袖口未见半点污痕,顿时由惊转疑,眉峰微蹙。 他当即睨向江然:“同门间岂可相残?能悟出剑意就证明资质不俗,用剑之人不止要懂得怎么出招,也当懂得如何收势。你下手过重了。” 江然很快收敛了表情,换上满脸的嫉恶如仇,似同被怒火冲晕,语无伦次:“我、我看见喻师兄对萧师姐拉拉扯扯,言语无状,一时气极……是喻师兄先对我出手!” 闻雪舟气息微滞,“是这样吗,萧师姐?”他低声询问。 萧清音默然颔首。 闻雪舟看过来的眼神变得冰冷。 喻南渊内心大呼冤枉,他连萧清音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江然明知如此还煽风点火,显然是在给他上眼药。男主的狠绝狡诈是一把刀,书里对付别人时痛快,他如今亲身领教就不好受了。 急火攻心下,喻南渊喉头一甜:“……慢着,我可以解释。” “受了重伤就安静些。”闻雪舟冷道。 喻南渊咕嘟咽下一口血沫。 江然不给喻南渊解释机会,扳回话题:“那依,”他微不可察地稍许停顿,“闻师兄看,该当如何?” 喻南渊缓了缓,又张开口,鲜血依旧直往外涌,他这破落身体眼看是支撑不住了。他瞪大眼睛,企图用眼神诉说冤屈。 闻雪舟当然不能理解他的眉目传讯,见状摇头,当机立断:“拔剑。” 下一秒江然抽剑而去,喻南渊感到一阵钻心剧痛袭来,冷汗浸湿了衣袍,胸前立时血流如注。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往前栽倒,在他以为自己要摔在地上时,雪白的衣角晃过眼前,一只手稳稳地拽住了他。 鼻翼间飘进清新冷冽的气味,带了点淡淡的苦涩,喻南渊觉得好闻,下意识朝人身边凑了凑,对方倒也不介意,顺势让他靠在了自己身上。 闻雪舟扶着喻南渊,手一翻捏起一枚丹药往他嘴里喂进,喻南渊本能含住,囫囵吞下,药丸化为清凉甘流驱散血腥味,下行融于肺腑,一瞬间疼痛尽消,身体也轻松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浓烈困意漫了上来。 喻南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闻雪舟正在救助自己,他没有押错人。 一手捂住胸口的血洞,他顶着药效带来的困乏飞速转动大脑。梁子已经结下,江然不会轻易放过他,闻雪舟是现阶段最大的变数,也许可以巧加利用。 思及此,喻南渊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指向闻雪舟,浅浅酝酿了一下情绪,张口即是哽咽:“……就是他。” 三个字慢而轻,像是怕惊扰了山林间的鸟雀妖兽。 在场三人皆是面露不解。 半晌,江然和萧清音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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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婚夜罪妻顶替了王爷的白月光

    微雨|都市现言|连载

    众多老书虫极力安利的小说《新婚夜,罪妻顶替了王爷的白月光》火爆来袭!作者“微雨”正在紧锣密鼓更新后续情节中,主人公柳宁兮、战龙霆演绎的吸睛剧情主要描绘的是:在战龙霆的眼里,柳宁兮是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她给他下毒,逼迫他娶她为妻,甚至在婚后与别的男人有染!更加可恨的是,那女人利用完他之后,竟然逃了!某位王爷拍马狂追,生是他的人,就算死也是他的鬼! 《新婚夜,罪妻顶替了王爷的白月光》精彩片段 柳宁兮啐了他一口,伸手一推:“滚到床上去,等会儿就好了。” 战龙霆手臂一展,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飞身上了床。 “我让你自己上床!不是跟我一起!”柳宁兮怕引来侍卫,不敢高声,只好一边低声吼,一边摸出了药粉。 然而这一次,还没等她动手,战龙霆就把她死死扣进了怀里。 她与他,贴得是那样地紧,此时她要是用药粉,肯定连她自己一起被放倒。 柳宁兮只好咬咬牙,把药粉收了起来。 战龙霆无意识地贴在她耳边,不住地摩挲,低声呢喃。 柳宁兮红着脸,仔细听了半天,却发现他是在骂人,而且骂的就是她! 死男人,意识不清还要骂她! 活该被毒死! 柳宁兮被气了个半死,不管不顾地取出银针,朝着战龙霆的后背,一阵猛戳。 她看不到战龙霆的背部,只能盲戳,还好她技术过硬,不一会儿就戳中了穴位。 战龙霆浑身一麻,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她。 柳宁兮趁机逃脱,飞速整理好衣裳,头也不回地溜出震天堂,回到清冷院,再经由清冷院院墙上的狗洞,直奔悦来客栈。 此时战龙霆意识不清,正是出门的好机会,至于关西厢的禁令,去他的吧! 在路过悦来客栈旁的西大街时,她依稀见到有个跳大神的矮个子,一闪而过。 今年京城流行跳大神吗,柳宁兮没有多想,径直进了客栈。 客栈房间的柜门敞开着,柳宁兮一眼就看到里头躺着一封新的信件。 酒酒来过! 她回信了! 柳宁兮赶紧看信。 “娘,快来%#*%}*^,有急事!很急很急的事!快来快来!” 急事?酒酒遇到危险了?! 柳宁兮心头一紧。 可是这鬼画符一般的“%#*%}*^”,到底是哪里! 柳宁兮又急又气。 臭酒酒,你不会写字就好好画画,这一堆乱七八糟的“%#*%}*^”,让她去哪里找! 齐王府里,战龙霆终于渐渐清醒,他低头看着自己凌乱的衣衫,闻着帐子里余留的淡淡体香,觉得有点恍惚。 刚才,半梦半醒间,他似乎搂住了一个柔软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 这时侍卫进来,急匆匆地禀报:“王爷,王妃不见了!西厢里没人了!” 战龙霆这才想起来,在他陷入昏迷前,柳宁兮好像来过。 难道,刚才他抱过的女人,是柳宁兮?! 不,不可能。 如果是柳宁兮被他抱住,肯定趁机给他一刀,那个恶毒的女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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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老公来的太突然

    比我幸福的人|都市现言|连载

    顾小熙是女主角,霍北野是男主角,两人之间的情感故事出自《新老公来的太突然》这本书,小说又名《要命:霍总狂追娇妻超给力》!这片现代情感巨作,是大神作家“比我幸福的人”倾心编写完成的作品,本书正在持续更新中,故事主要讲述了:顾小熙从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与霍北野这样的第一大佬有交集!枫城的第一大佬霍北野,传闻中的他是个不近女色,对女人避之不及的男人,可谁想到一切从遇见顾小熙之后,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新老公来的太突然》内容节选 晚上休息之后,孟雪点开了手机里的保密柜,密码是顾小熙的生日,打开之后里面有两个电话号码。 “要打过去吗?”孟雪喃喃道。 因为米其林餐厅的事情,顾悠悠在心里彻底把顾小熙记恨上了。就这样将她赶出顾家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悠悠,爸爸去上班了。”顾禹城宠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然后便出门了。 顾悠悠看着爸爸出门的背影,嘴角一笑,想到了给顾小熙的致命一击。 顾悠悠联系了一下林小念,让她配自己出去一趟。 “悠悠,我们来医院做什么啊?” 林小念看着仁爱医院,不明白顾悠悠来这做什么。总不会是要去看望顾小熙的妈妈吧? “顾小熙昨天害得我们丢了面子,我准备送她一个惊喜。” 自从顾小熙被顾悠悠和刘雪莹赶出顾家之后,顾禹城一个电话都没有关心过她们,就好像家里只是丢了一个不需要的玩具一样。 被开除之后顾小熙并没有气馁,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和霍北野的那顿饭,感觉像是被激励到了。 于是顾小熙向其他公司发出了简历,希望可以能够成功通过一个。 在等待消息的这些天她可以安心地陪在孟雪的身边。 顾禹城从刘雪莹的口中得知了昨天的事情,担心悠悠不高兴,回家的路上特地去给她买了项链。 “这项链好漂亮,爸爸的眼光就是好。”顾悠悠高兴地立马将项链带上,淡粉的珍珠项链衬得她皮肤更白皙了。 晚饭过后,顾悠悠向顾禹城提到了顾小熙。 “昨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等她回来爸一定帮你教训她。” “爸,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怕你听了会不高兴。”顾悠悠装作担忧地站在一旁,开口道。 “什么事?放心,你说出来,爸不会怪你的。” 顾悠悠打开手机,点开相册递了过去,“是顾小熙。” 顾禹城接过手机,翻看了起来。 “顾小熙和耀明哥哥出去吃饭的那晚不是一夜没归吗?耀明哥哥跟我说吃过饭他就回去了。第二天我看到顾小熙脖子上有些印迹,就去酒店查了一下那晚的监控。 那天顾小熙回来后,孟阿姨还被气晕了,妈妈和很多佣人都听到了,顾小熙说她要带她妈妈去市里最好的仁爱医院。我和耀明哥哥去看过,顾小熙一下子就缴了近百万的费用。她哪里来这么多钱?” 顾禹城听得额头上的青筋爆突,脑壳子嗡嗡的。 他看着悠悠手机里的这些照片,每一张都是证据。 这真是他们顾家的耻辱。 “我知道这么说不好,但一下子又是几百万又是VIP病房的,她既然没有向爸爸你要,那她会不会是在外面…… 顾小熙毕竟姓顾,万一她那些不好的事情传了出去,顾家多少会受到影响。要是因为她的事情影响到霍家对我们的看法,我和耀明哥哥怕是……” 听到女儿提到“霍家”,顾禹城立马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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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先生赖上甜妻了

    鄀宁宁|都市现言|连载

    《林先生赖上甜妻了》中讲述了主角沈卿、林逸寒之间的故事(原名是沈唯、林彦深),这部豪门甜宠文是作者“鄀宁宁”独家创作的,原书名叫做《赖上婚床:林先生别来有恙》,内容介绍:沈卿发现自己怀了林逸寒的妻子,她想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为了留下这个孩子,她忍痛向林逸寒提出了分手。十月怀胎,沈卿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可母亲却背着她将孩子送人了。这五年来,沈卿时刻都在惦记着那个孩子,她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从未放弃过寻找孩子的相下落,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和孩子团聚的。 《林先生赖上甜妻了》文章节选 林逸寒老脸血红。难怪沈卿会红了脸瞪他,气得都不想搭理他了! 这,这确实不是正常人干得出来的事! 但是他是真的不认得!之前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听都没听说过!他冤枉啊! 沈卿该不会以为他是故意的吧?苍天在上,他真的没那么龌龊! 林逸寒怀着懊恼的心情付了钱,又怀着懊恼的心情迎来了第二天的选修课。 林逸寒一大早就醒了,平时都睡得死沉死沉的闹铃都叫不醒,今天眼睛一睁才六点多。 想到今天有《中国古典文学》,林逸寒的心情止不住的雀跃。说不出为何开心,但就是忍不住高兴。 保姆听到他起床的动静,忙过来询问,“逸寒,早餐是在家吃还是在学校吃?” “去学校吃。”林逸寒一边刷牙一边含混的回答道。 上次在食堂遇到过沈卿,又在操场上遇到过她,按照时间推算,她应该要先去操场晨读,随后顺道去了附近的食堂。 那他今天就去操场跑跑步,顺便去食堂吃个早餐吧。 沈卿早晨睡过了头,等到室友们都收拾完了,准备出发去食堂吃早餐的时候,庄沁才发觉沈卿的床帘还拽着。 庄沁很吃惊,“不会吧?沈卿今天早上竟然赖床了?” 杜雨薇和闫贝贝也仰头朝沈卿的床上看,杜雨薇摇摇头,“也许只是忘掉把床帘拉开了吧?沈卿一年365天从不赖床的。” 闫贝贝摆头,“我觉得她可能真的还睡着,早晨我没听见她起床的动静。” “是吗?不会是病了吧?”庄沁来到沈卿床前正要拉开她床帘,床帘从里面被拉开了。 沈卿头发凌乱,面色也很苍白,“我醒了,今天的确睡过头了,哎,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睡眠总是不好。” 其实沈卿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心里有事睡不着。一直在纠结如果周老师找她聊,让其进研究组她该怎么回复。 一直纠结到三四点才睡着,早晨手机铃声响的时候,她怎么都醒不过来。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看你面色不太好。”庄沁关注的问。 “没事,没哪里不舒服,我这就起了。大家赶紧去吃早餐吧,不用管我啦。”沈卿麻利地下床。 沈卿飞快地洗漱完毕,背了书包就朝教室那里赶去。 林逸寒在操场上跑了四圈都没看到沈卿。看台上晨读的姑娘们都被他看了个遍,都没发觉沈卿的人影。 林逸寒有些失望,但还是决定再去食堂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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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动成真

    山药可爱多|古典架空|连载

    北城的雨下得很大。晏宁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么大的雨了。虽说六月是雨季,但下得这么大雨滂沱,她还是有些不适应。她手里鼓弄着相机,将SD卡取了出来,一张又一张的翻阅在前线拍的照片。晏宁懒懒地直 心动成真全文免费阅读_心动成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北城的雨下得很大。 晏宁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么大的雨了。 虽说六月是雨季,但下得这么大雨滂沱,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她手里鼓弄着相机,将SD卡取了出来,一张又一张的翻阅在前线拍的照片。 晏宁懒懒地直起了身子,好不容易回国有闲暇时间,可以休息一阵,她想好好享受一下这漫长的假期。 一般而言,战地记者的生活其实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当初选择这个职业的时候,家里人也大多不理解,但晏宁的性格虽然平时温吞,但实际上,她是个再执拗不过的人。 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没有人能够更改她的想法。 她整理照片到一半,手机的铃声应声响起。 屏幕上还闪烁着幽微的蓝光。 晏宁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咽了一口水,将桌旁的手机拿了起来。 是她那位大学时期的闺蜜,陈悠悠。 许是知道了她刚刚回国的消息,便一早做好了电话轰炸的准备。 晏宁的时差还没有完全倒过来,她声音略带疲惫,和陈悠悠中气十足的声音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宁宁!后天是我们中学校友考进T大的同学聚会,你来不来!我已经帮你预留好位置了哦,我们这一届不少人都在,还有很多帅气的小哥哥等待你发掘!怎么样?有兴趣吗?” “倒是——” 不必这句话还没被她完全吐出口,便听到对面的陈悠悠接着道。 “宁宁!大家都很想你,我也很想你,而且,你都单身好几年了吧,真的不打算再谈一个吗?” 陈悠悠太过热情,这样的热情让她有些无法拒绝,就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代一起做舍友的那些日子。 晏宁哑然无声。 她确实很久没和大学同学聚过了,也很久没见过陈悠悠了。 而且。 她也的确,诚如陈悠悠所言,单身了很久了。 “那——” 晏宁顿了顿,清了清嗓子道:“他会不会来?” “他?” 陈悠悠顿了顿,恍然意识到晏宁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江致知吗?” 晏宁手心又把杯子握得更紧了些,杯子险些被她打翻在桌面。 沉默了一会儿,陈悠悠从电话这边听到她绵长而又急促的呼吸声。 听她这样道:“嗯。” 晏宁向来话少,也喜欢把事情都藏在心里面,她这样的语气,陈悠悠并没有多想。 听她这样开口后,陈悠悠思索了一会儿,接着道:“怎么,难道你不想见他吗?我记得大学快毕业那会儿——” 回忆像过山车一样在脑海中不停浮现,晏宁很少有这样迷茫的时候。 她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就连陈悠悠中间说了什么都记不太清楚。 只记得她最后说了一句:“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你能是降服这匹野马的主,毕竟江致知头一次那么认真。” “陈悠悠——” 晏宁笑了笑,接着在电脑上整理稿子,接着道:“你想不想喝茶颜悦色?” “唔!想的!你有空要陪我去沙市了吗?” 被奶茶分分钟吸引注意力的陈悠悠放弃了继续在江致知这件事情上追根究底的执念。 “好啊,有假期,就陪你去。” 晏宁将手机的外放打开,又将手伸出去要关窗。 “你说话算话!不过我得先收取下利息,要不等会儿陪我出去上国贸大厦那逛逛街吃点东西?你也颠簸那么久了,不想吃点好的?” 话筒那边的女孩子精力充沛,晏宁轻声笑了笑,接着道:“好,我陪你。” 电话挂断后,雨滴的声音仍然吵得她有些烦躁不安。 但晏宁却不清楚,自己的焦虑是因为烦躁不安,还是因为江致知。 “江致知。” 晏宁轻轻开口,对着雨幕,念出了这三个字。 这个名字。 时隔多年,有些熟悉,却也有些陌生。 她曾经无数次将这个名字誊写在自己的日记本上,这个名字,几乎贯穿了她的整个青春。 晏宁曾以为自己会从有关于江致知的回忆中抽离出来,即便没有他,她的人生也会变得更好。 然而她想,或许她想错了。 有些人的名字一旦刻在心间,便永远也无法抹去。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已经头破血流的去尝试过一回罂粟的味道,便不会再尝试第二次了。 这边陈悠悠的电话刚挂,手机的铃声又重复响了起来,晏宁凝神望了望,是妈妈打来的,她颇有些无奈。 妈妈给晏宁打了好几个电话,催她到了年纪,该找男朋友。 也是时候该看了。 她以工作繁忙为由推脱了多次,但总该不能这样拖个没完没了。 刚接完陈悠悠的电话,又要应付母亲韩艳秋,虽然晏宁觉得很累,却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到母亲开了口:“宁宁,这次回来听说你放了个小长假,过些日子回家,妈妈给你找了年貌相当的男孩子看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总该找找男朋友的。” “妈,我——” 晏宁本想解释,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我还小,没必要急着那么早找男人。” “你都二十六了还小?”韩艳秋接着道:“宁宁,就算你不想现在结婚,也该看看了吧?还是说,你心里头藏着什么人,所以不想看?” “妈,你怎么一天天总想些有的没的?”晏宁轻笑出声,接着道:“我这工作性质你也清楚,暂时不太想耽误别人。” “别这么说。”韩艳秋接着道:“你要不过两天抽空回家一趟,先看看,不行就算了。你中学那会儿还知道喜欢男孩,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不应该啊。” 晏宁呼吸猛地一窒,她调整了下状态,开口道:“妈,谁跟你说过,我中学时候喜欢过人了?” “没谁说啊,这不是前两天收拾你房间,发现你中学语文课本上有一页满满的写着同一个人的名字,你爸好奇,就认真看了看。” “哦。对。”韩艳秋顿了顿,接着道:“是你们班高考放弃保送名额,考了高分,和你大学同校,考进T大飞行学院那个孩子吧?你那上面写的就是他,江致知。我没记错的话,那孩子长得可真不错。” “我没有……”晏宁下意识地想否认。 却听到母亲继续开口说话:“倒也不用那么难为情,谁年轻时候没动过春心,他条件那么好也难为你会喜欢,只是咱们是平凡人家,和他家条件差得太远了。” “嗯。”晏宁微微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电话这边是长久绵延的呼吸声。 “好,妈,我答应你,我会回去看的,您别担心了,等同学聚会一结束,我就回家。” 晏宁知道韩艳秋一向为这事担心坏了,头一次松了口。 既然她态度缓和,韩艳秋心里便长舒了一口气。 又寒暄了几句,晏宁把电话挂了。 她手指又敲打了一会儿键盘,怎么都觉得不对,索性直接把电脑关掉。 喜欢他。 喜欢江致知。 这些话像被点击了单机循环一样不停地在脑海中回放,直至晏宁承受不住,失控地抱住脑袋,蹲在地上。 等到门铃声响起,晏宁才像是得到了救赎一般,从地上直起身子来。 她方才怕是疯了,不是疯了,也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陈悠悠推门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晏宁脸色有些苍白,她伸出手,去摸了摸晏宁的脑袋:“怎么,发烧了?” “没有。” 晏宁狼狈地抬起头来,她道:“我没事。” “要不咱们就不去了吧?”陈悠悠道:“宁宁,我带你去医院。” 她摇摇头,用手指将被汗水打湿了的头发拢到一侧,接着道:“没事,悠悠,我们走,就是方才,我妈催我相亲,我不太习惯。” “唉,阿姨也真是的。”陈悠悠表示对晏宁的遭遇深表同情:“我们宁宁这么好,哪里需要相亲?” “别气了,乖宝,我们边走,边路上说。” —— 国贸大厦这地方地处北城市最豪华的地段,这儿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大半夜十点才会关门。 陈悠悠说国贸大厦的三楼最近新开了一家芝士火锅,非常好吃,小红书上看了很久,一直想来。 对此晏宁其实深表怀疑,小红书和抖音这些软件,博主一般接推广的比较多,要说多好吃,也真算不上。 不过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有一些是真不错,但大部分都是平平无奇。 但陈悠悠正在兴头上,晏宁也并不想拂了陈悠悠的面子,偶尔做一回冤大头也不是不可以。 这家芝士火锅店很新,一看便是刚开张没多久,店里坐的人特别多,门口还排着大长队等着叫号预约。 晏宁叹了口气道:“我的小祖宗,这么多人,我们要不,还是换一家?” 这句话刚说完,晏宁便看到陈悠悠得意洋洋的举起了手机:“我已经排好队啦!看大屏幕,马上点的就是我们俩这桌。” 晏宁只顾着听陈悠悠说话,没注意身侧有个年轻俊朗的男人被同伴硬生生的拉进了芝士火锅店。 她和他的肩膀交错,只有一公分的距离,便会接踵摩肩。 “257号请用餐,257号请用餐。” 等到机械电子音响起,晏宁便直接被陈悠悠给拉进了店内。 店内装潢很考究,屋子里熏的香薰味道有点类似于英国梨与小苍兰。 服务员态度倒是很好,给她们两个人每个人送了块蛋糕,一块草莓的,一块巧克力的。 火锅是自助的,想吃多少吃多少,但晏宁觉得她基本吃不回本。 “宁宁,你有没有注意到,右手边第三桌有个帅哥看起来很不错。” “唔?”晏宁刚咬了口蛋糕,便听到陈悠悠这么说话。 芝士火锅还要等一会儿,马苏里拉芝士才会融化,因此她们两个并不急于吃。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主动去追爱一下?总比相亲碰上随随便便的男人要好。我们打个赌,要是你能要到那个男生的微信的话,这顿饭就我请了。” “?不用,那还是我请。”晏宁道:“直接去冒犯人家,会不会不太礼貌?” “不会吧?”陈悠悠道:“你看,店里面坐的几乎都是一男一女,那桌是两个男的,那个帅哥如果有女朋友,就不会跟男的一起来吃饭了。” 隔着氤氲的雾气和昏暗的灯光,晏宁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觉得他身材修长,侧脸过分的优越,手指纤长,白衬衫被他考究地从手腕上名贵的手表挽了上去,露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腕来。 就算看不清他的正脸,也能料想得到,那人该有多好看。 但晏宁一瞬间却觉得那人有些过分的熟悉,可她一时间也不能够确定。 只是就在她游移不定的时候,陈悠悠将她推了出去,接着道:“宁宁,加油!” 算了,知道闺蜜也是好心,没必要再纠结,晏宁认命的叹了口气。 像奔赴刑场一样的朝前大踏步去往男人所在的那桌。 她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连头也不敢抬。 踌躇半晌,晏宁才鼓起勇气开了口:“先生,您好。” 空气仿佛在一刹那静止下来。 她的手指被另一只修长而又好看的手捕捉住指尖,随即晏宁的左手颤抖着连手机也拿不稳了。 手机掉落的一瞬间,身前的男人手疾眼快将她的手机接住。 晏宁的心不可遏制的急速跳动起来,如同脱缰的野马,不能由她控制。 她觉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哪怕过了一年,两年,三年,四年。 就像是被宿命拷上了枷锁,她的心,还是会不受控制的为他而跳动。 嘈杂喧嚣的人声一瞬间在她耳边全都消失不见,晏宁只听得到那人声音略微带着凉意,却又分外让她熟悉。 “晏宁。” “手机掉了。”

    45209 人在读05-05 11:04

  • 替嫁娇妻不好追

    夜凉人|都市现言|连载

    作者“夜凉人”的原创精品作,小说名:《替嫁娇妻不好追》!这本书上线至今,深受一众网友喜爱,小说正在持续更新中,原书名:《代嫁宠妻是替身》,沈月西是女主角,顾云深是男主角,两人之间的情感故事主要讲述了:在无良渣爹的算计之下,沈月西成了替嫁品,嫁给植物人老公。谁知新婚夜植物人顾云深奇迹般的醒过来,从此沈月西的生活陷入了无尽的宠爱之中,她以为顾云深对她是真心的,谁知到头来才发现她就是个替代品。 《替嫁娇妻不好追》内容节选 “我喜欢月西这个人,也不在乎有没有嫁妆,但是别人怎么想我就管不了了……要是被人知道,沈家嫁女儿这么寒酸,有损沈总名声!” 他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沈慕江不答应也不行了,在顾云深的威压下,硬着头皮签了股权让渡书。 沈月西的名字落下,沈慕江一阵眩晕,找了个借口,和关晴母女离开了客厅。 顾云深看着文件没有什么问题,直接将它扔到沈月西的怀里:“收好了,这可是你以后的依仗。” 沈月西手忙脚乱地接住:“这……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给我了?” 她现在有些迷茫,顾云深他不是很厌恶自己吗,为什么会为她做这些? “沈家的这些股份,我还不放在眼里。”顾云深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 沈月西看着他俊美的侧脸,突然觉得心口有些暖,杏眼里流出笑意。 另一边,沈家三口心情就不好了。 沈慕江刚一出来,就被关晴揪住了衣服:“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白白将股份送给沈月西,你让子璇以后怎么办?” “我能怎样!”沈慕江脸色铁青:“顾云深那小子已经逼到那个份上,我还能反驳不成?要是让人知道月西替嫁还没一分嫁妆,不仅我们沈氏的名声扫地,今后谁还敢娶子璇。” 关晴一听这话,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底对沈月西的怨气却越来越深。 一定是沈月西那个小**说了什么,顾云深才会对沈家施压。 她绝对不会放过沈月西! “哎,子璇呢?” 关晴一转头,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沈子璇不见了。 关晴去张罗午餐了,沈慕江一个人回到客厅,看见只有沈月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问道:“顾云深呢?” “他听说我们家后院花草长得好,出去散散心。正好我也有事想单独问问爸爸。” 沈月西手指攥住衣摆,眼睛紧紧盯着他。 “你为什么要设计我?” 她的眼睛清澈见底,里面的喜恶毫不掩饰。 沈慕江被看得又羞又恼:“什么设计,说的那么难听,顾云深这么优秀的人,晋城多少名门千金都高攀不上,我给你找了这门亲事,你应该高兴才是。” “这么好的亲事,为什么沈子璇不嫁,和顾云深订婚的,明明是沈子璇不是吗!” 沈月西忍不住提高声音,句句紧逼。 沈慕江看一向乖巧的女儿竟然质问自己,怒气冲冲喝到:“我的女儿怎么能嫁给一个植物人。” 这话一出,他就后悔了。 沈月西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怔怔地看向他。 “她是你的女儿,我就不是吗?” 沈慕江眉头紧皱:“你只是个私生女,子璇是沈家正经大小姐,你怎么能跟她比。” 你怎么能跟她比! 这句话仿佛魔咒一样,不断在她耳边回响,沈月西重重坐回沙发,低着头看着自己带着薄茧的手指,心头最后那点希翼彻底消散了。 是啊,沈子璇是他最宠爱的女儿,是他的心头肉,自己只是半路接回来的私生女,随时可以抛弃利用,怎么会有可比性。 心口的酸涩涌上来,激得她眼眶通红,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沈月西,你别不知好歹,哪怕顾云深是植物人,能嫁给他也是你的福气,更何况他现在醒了,看样子也挺喜欢你。” 沈慕江说到这里,声音温和了下来:“你就待在顾家好好伺候他。沈氏最近几个大工程出现了问题,需要顾家扶持……有你帮忙咱们沈家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 他说的理直气壮,没有一丝愧疚,没有一丝心虚。 沈月西冷笑了一声:“当初你说了,只要我进了顾家,就可以脱离沈家,既然这样,沈家的死活就和我没有一丝干系了,我会好好照顾顾云深,但是想让我帮沈家,门都没有。” 她眼神决绝,说完这句话,起身准备出去找顾云深。 “你站住!”沈慕江冲过来,狠狠抓住她的手臂,他脸上一直伪装的温和全部消失了,表情狰狞得看着她。 “沈家养了你十年,供你吃喝,供你上学,这十年的养育之恩,是你说抵消就能抵消的?” “十年的养育之恩,呵呵。亏你能说得出口!” 沈月西低下头,看着**的胳膊被抓破了皮,伤口红肿狰狞。 “我12岁被接回沈家,这么多年,你有没有过问过我一句。沈子璇遇到不顺心的事就拿我撒气,对我拳打脚踢。你不在的日子里,我连吃饭都不能上桌,饭菜吃到嘴里都是冷的,你可以去二楼看看我住的房间,连沈家最差的佣人房都比不上。” 她表情淡漠,说起这些就跟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5 人在读08-26 16:17

  • 别惹小猫[男A女O]

    飞天蚂蚱|灵异|连载

    联盟星城警大,苍岚学院。活动中心一楼挤了不少人,大多三五成群地坐在一块儿,不少没捞到座位的则直挺挺站在原地,年轻的面孔上不约而同地带着些紧张。萧茸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转头看着窗外明媚的春光, 别惹小猫[男A女O]全文免费阅读_别惹小猫[男A女O]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联盟星城警大,苍岚学院。 活动中心一楼挤了不少人,大多三五成群地坐在一块儿,不少没捞到座位的则直挺挺站在原地,年轻的面孔上不约而同地带着些紧张。 萧茸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转头看着窗外明媚的春光,脸上闲适的表情不似作伪,这让她在周围紧绷的氛围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相比之下,坐在她身边的陆媛媛就没那么淡定了。 陆媛媛盯着斜前方一扇紧闭的门看了半天了,那是报告厅通往二楼会议室的一扇侧门,看起来平平无奇。 门上贴着一张A4纸,上面简单写着五个大字“面试区入口”,门口站着个身穿深蓝色警校制服的青年,身姿笔挺地杵在门前,偶尔维持一下进出秩序。 陆媛媛忍不住问萧茸:“萧同学,你是真不紧张?” 陆媛媛跟萧茸都是宁城警官学院的大一新生,学校这次通过苍岚学院初试的只有她们俩,于是自然而然地结伴过来一起参加复试。 陆媛媛是个女性Beta,身材高挑,齐耳短发衬着一张有点俏皮的小圆脸。 萧茸的视线从窗边几株樱树上移开,落在陆媛媛脸上,直白道:“不紧张。”白皙胜雪的皮肤被窗外暖阳镀上一层柔光。 陆媛媛在对方注视下很没出息地有点脸红。 她一个Beta,完全不会受信息素干扰什么的,而且俩人都是女生。但是吧,对于她这个颜控而言,萧茸也太好看了! 警校生们都是短发,女生们大多会选择齐耳的长度,方便打理也好看。 而萧茸的短发很有个性,层次凌乱,两侧发丝随性地翻翘着,刘海很短,距离眉毛还有一截儿。这样的发型对五官和脸型要求太高,一般人hold不住。可这人长了张巴掌小脸,面部轮廓极其流畅,眉眼精致得可以入画,被这头短发衬得如同暗夜中的精灵,俏皮又神秘。 陆媛媛忍不住吐槽:“这可是苍岚学院啊的面试啊,据说面试官除了校领导外,还有不少警部大佬,你居然说你不紧张!” 也不怪陆媛媛大惊小怪,苍岚学院挂靠在星城警大,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苍岚学院号称联盟最强警官学校,由联盟警部直接管理,日常学习和训练都独立于警大,学院的师资力量堪称联盟之最,教育经费都比普通警校高出几倍,数年来培养出了无数优秀人才,不乏功勋赫赫或身居高位的,可谓前途大好。 苍岚学院的生源也十分特殊,他们不通过高考统一招生,而是从已经进入高校的大一学生中挑选。 每年五月,苍岚学院开始招生,共分为笔试、体测、面试和选训四个部分,全联盟所有警校以及普通高校相关专业的大一学生皆可报名参加,甄选过程跟大浪淘沙似的,极其惨烈。 数万名人报名参加笔试,只有一千人通过。 好不容易笔试过关,到体测时会刷掉一半,面试再刷掉一半,只留二百五十人参加后面的集中选训。 为期两个月的选训将继续淘汰一部分人,最后留下的一百二十人才能正式进入苍岚学院。 想起之前熬到头秃的笔试和累掉半条命的体测,陆媛媛还心有余悸:“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我可不想回去!” 那毕竟是所有警校生的终极梦想。 萧茸小猫一样的圆眼睛里是明晃晃的不解:“不够格留下的自然要被淘汰,为什么要紧张?” “啊这……”陆媛媛张了张嘴。 萧茸眨眨眼,看着陆媛媛有些僵硬的神情,意识到自己这话听上去不太好听,想起家人总嘱咐自己要对人友善温和一些,便干巴巴地安慰道:“反正你的水平已经是个固定值,短期不可能大幅提升,紧张也没什么用。” 陆媛媛:“……” 劳您费心了,您这还不如不安慰呢! 萧.情商这种东西我没有.茸自认为已经圆满完成了“安慰”工作,朝陆媛媛笑了笑,转头继续看着窗外。 离她最近的一株樱树上,一只麻雀正在枝丫上蹦蹦跳跳。 陆媛媛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那只麻雀,听见萧茸略带遗憾地幽幽叹了口气,不由失笑。 这小猫,大家都在担心面试,她却似乎只想逮鸟。 要换了别人这么跟她说话,陆媛媛肯定要怼回去,可眼前这人是萧茸,就让人莫名生不起气来,觉得她似乎就该是这样。 陆媛媛踏入宁城警院的第一天就听说了萧茸的大名,知道她跟自己同为刑侦专业大一新生,还是个小型猫科属的女性Omega。 警校生大多是Alpha和Beta,Omega本来就少,女性Omega就更是寥寥,偶尔有几个还一般都在法医、管理、鉴证之类偏文职的专业,刑侦专业的Omega全联盟都找不出几个,这位还是小型猫科这种弱势科属的,更是闻所未闻。 陆媛媛记得当时的自己在听到室友一通八卦之后,满脸不可置信:“我以为我一个Beta读刑侦已经挺难得的了,怎么这娇滴滴的Omega也来了?” “据说她高考分数挺高,估计是不知道警校的残酷,很快就会被现实教做人了。”室友嘿嘿一笑:“班里都在打赌,看她军训第几天会晕倒。我押一箱肥宅快乐水,赌她第一天站军姿时就扛不住。” 要知道,警校生的军训可是实打实的一个月,而且训练强度比普通院校大多了。 陆媛媛抽抽嘴角:“那我押五包螺蛳粉,赌她能撑到第三天。” 然而,那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漂亮Omega轻轻松松地撑到了军训结束,陆媛媛和室友都输了个底儿掉。 后来,针对这位奇葩Omega的赌局又开了几次,从赌她长跑不及格,到实弹射击脱靶;从赌她障碍赛垫底,到游泳课恐水…… 每次都是热热闹闹地开始,啪啪打脸地结束。 连续输了五包螺蛳粉、三杯奶茶、六包薯片、八根烤肠之后,陆媛媛彻底服气了。 躺着不好吗?闲得没事儿打什么赌呢! 那就是个奇迹创造者好吗!何况还那么好看! 于是此刻,陆媛媛看着萧茸,也生不出多少脾气,总觉得什么事儿发生在她身上似乎都很合理。 这时,面试区入口的小哥喊了声:“086号。” 萧茸听到自己的号码,朝陆媛媛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朝面试区走去。 室内人多,萧茸之前静静坐在那里,没什么人注意,这会儿被叫到,周围的考生下意识看了过来。 原本只是随便瞥一眼而已,却在注意到她的面孔之后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纷纷露出惊愕神色。 萧茸身高在女生中不算矮,但她骨架偏小,腰肢纤细,相貌柔美,一看就是个女性Omega,被一众Alpha考生衬得跟个豆芽菜似的,格外明显。 “我是不是眼花了?这是个Omega吧?” “不是吧不是吧,就这小身板也想考苍岚学院?还进了面试?” “之前的体测她是怎么通过的?这也太魔幻了!要不是所有数据都公开透明,我都要怀疑有黑幕了。” “虽然但是,她长得好好看呀!我的梦中情O就长这样!” “好看有什么用?难不成警队还需要对歹徒使用美人计?我堵十包辣条她绝对不可能通过面试!” “就是,据说面试挑剔又犀利,还会针对每个考生设置不同的问题,参加过的又被要求对面试过程严格保密,想要找人问问经验都不行。” “那小美人肯定更没戏了,哎你说她待会儿会不会哭鼻子?” 陆媛媛看着萧茸顶着无数人探究的目光和低低的暗讽,面无表情地推开面试区的大门,脚步不见丝毫胆怯和迟疑,像是早已见惯了更加恶劣的嘲讽和质疑,眼前这点儿攻击不过是毛毛细雨,完全不够看。 陆媛媛冲那个说要堵辣条的考生嘿嘿一笑:“哥们儿,十包辣条,我赌她能通过!” 推开门后,眼前是一条安静的走廊,墙面上贴着几个箭头标志,一路指向走廊尽头。 萧茸意外地挑了挑眉,脚步轻盈地顺着箭头指示的方向往前走,走廊尽头是楼梯间,墙上箭头示意考生上楼。 上到二楼,箭头又出现了,示意考生朝走廊另一头走。 二楼这走廊可比一楼闹腾多了,几个穿着苍岚学院制服的学长站在走廊上闲聊,他们聊得相当投入,对她的出现毫无反应。 沿路的几个房间门都是敞开着的,有的房间是空的,有的房间里有人坐在里面喝茶聊天。 萧茸不动声色地走到走廊尽头,那里一扇房门紧闭着,上面贴着“面试处”的牌子。 萧茸抬手敲了敲门,门内却毫无动静。 她想了想,刚想抬手再敲一下,门板动了动,开了一条缝。 萧茸没有立刻进去,静待几秒后,她脚步未动,单手握着门把往里迅速推了大约一尺的距离。 门内一阵劲风袭来,萧茸立刻拉着门把手将门用力往回撤,咔嚓一声,门板将一个物件夹住,低头一看,竟是一个玩游戏用的小锤子。 那小锤子是塑料做的,锤头上还用海绵包住以免伤人,只是,那海绵上蘸着一大团红色颜料,刚才那一下她要是没躲过,那颜料肯定得糊她一脸,还不知道好不好洗。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萧茸啧了一声,面试官不讲武德! “竟被你躲过了!”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制服的学长握着锤子朝她晃了晃,锤子的塑料手柄上已经被门板夹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几乎折成两段。 “力气还不小!”学长笑嘻嘻地朝她眨眨眼:“进来吧。”

    4583 人在读10-19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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